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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没醒
宋溪泽做完事,抱着人在怀中安置好,他枕着少女的肩静了会,直等到窗棂透着暗来,天黑了才去想着动。
他一拉开人,肉棒要抽离穴口,腰上的玉腿绷紧死缠,不稍抽离出来便绞咬着肉身不放,怀里的人立刻被这惹得呻吟哭叫,“嗯…嗯呜…嗯不要嗯。”
宋溪泽放开曲敬悠,没了让她如愿松腿的想法,他看怀里的人闭着眼睛,哪还有半分好精神,腿因他的扯动还在颤个不停,全无之前腿都动不了非要让他这个父亲帮忙代劳弄弄。
不帮忙,她都在哭。
他是帮她松了几次腿,可这几次都能数出来,其余的皆是他故意不给她松下来,反让她有了力气继续跟着缠上来。
一缠就缠到了现在,不扯开要醒了腿软站不了,她都不知道能上哪里哭去。
“真是个嘴贪的。”
人都没醒,还不松口,拉她起来都不愿意的在这儿叫不要。
宋溪泽说了这一句,明知怀里的人听不到,还是顿觉她有所哭向,都没有动过内心的想法。
曲敬悠腿不受控制的缠人,花穴深处嘬吸老欺负她的肉棒,心里都不想有这样的做法,却因为晕过去变得有一点动作都要吟叫。
像极了不舍得穴内的东西出穴,拼死的绞紧,使得男人气息不似平常好,改变了要她起来的决定,让她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再起来。
书房内点了一盏明灯,油蕊灯下,不是太明亮,刚刚好用来照明即可行事。
宋溪泽看向放好的书法墨帖,他没了雅兴去写,改而静坐于这,当想到已入夜,都不知道坐着多久。
他再去看怀里的人,见她还是晕着没有醒来,只是腿不再复颤,安稳的夹缠。要是能醒着,绝大多数还是会为自己动不了求着他移开腿。
宋溪泽今年已是二十有五,想着曲敬悠的年纪是小多了,要真算起来,他上学堂有志向远大那时还没有她,叫声父亲不是太荒唐。
曲敬悠漂亮是真,容易掌控也是真。
宋溪泽当时是奉旨迎娶长公主,所有人都为他可惜仕途,说好好的一个人没了好仕途就罢了,还要碰上个拖家带口的皇帝赐婚。
皇帝眼瞎,做事糊涂,哪有这么安排赐婚的,这不瞎折腾人吗?
文官说起来都要摇摇头。
宋溪泽十六就已中有探花,笔试的考官看他太年轻不是很满意,想杀他锐气,那次就当作了废。
到了十九榜眼还是如此,都是看他年轻杀杀锐气。
身边的朋友见他不当回事,问他怎么想的,换作自己心情能好了才怪了。
他们都是富家子弟,仕族公子,看都看不上这种行径。
宋溪泽那年仍是一个人,有事拖身,一拖再拖不与同龄人早就有了婚事,他听及怨念声,展露笑容,“若我有缘,必不用记于心伤身,不安,不宁,这岂不是独自烦恼?”
宋溪泽从来不表达自己内心所想,话都是说了令人明白,不装高深,没有人见到了大厌。
宋溪泽说得简单易懂。
换句来说,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想这么多做什么,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第三十九章:书信
未过雨期,夜上总会添些雨。
晚风吹来,稀稀拉拉的雨声悄然落下,形成夜色的幕客,明显不过的雨丝变得庞大,不知何时才能下完。
幕客作为夜色临时的伴儿,并不急着走,待着待着就下起了大雨。
关好的窗牖渗透进一丝凉雨的凉意,混着雨水,从窗棂纸流下,从里头看去,尽是看尽了雨夜的急狂。
油灯燃了有一些时候了,灯光照来,人的人影映在窗户墙壁上,侧去的窗口窗纸有着明,露出来了雨水原本的张牙舞爪。
雨水顺着不易打湿破去的窗纸流下,几股段来便是让人知道这雨,是真的下大了。
曲敬悠还是没有醒来,全然保持着没动她的痕迹,都在他怀里晕去。
宋溪泽在这幽夜,无意看向灯台,当忘了怀里有人,他总能想到年少时的往事,更有当起探花郎的事。
想起几日前的一封书信,由人送来,要他亲启。
他看着字样,仿佛看见了这人碾墨,临时抱佛脚欲想写好,以至于字都带了人的僵硬。
字随心,更随人。
想什么都会有点样,更别提是刻意的写来。
在这些人里,除了他天天沾文墨字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其余人幼时是贪玩,多些顽劣根性,可到了一处改了不少,现已经是分道扬镳,虽为了前程各自身不由己,可都会寄来书信一两封以表友好。
“望谨约亲启。”
——拆开书信,便是开头的这么一句问好。
“多到方时恨旧泪,徒增不乐,已知不似少时活跃。”
“爬山涉水,在溪流累愁,所见之处确是一幅好风景,忆起年少事,提笔几处,书信一封。”
“若到江南好时节,你我之友共聊二两事,知乐知性,便是我之乐。”
“还望再见当年人轻言重。”
“言已尽,勿念。”
只是在普通的山水,想到了并不普通的事。
那时年少不知事,心中总是自负。
一联景,再忆友。
有所触景生情,索性就当起了容易伤怀的人,主动寄信说起了少事。
信中没有提及是谁想到了他从而来往书信,但字已经深进脑中,想都能想得出来是谁。
宋溪泽是不会笑字的僵持,他是看得出来这人的意思,知道他多看字样,为了情谊也会认真下笔,却奈不过墨迹透人意,反而不好。
聚少离多,远不足年少不出门都被人恼。
这些字收着,想必是要去见见他们了。
灯火熄灭,宋溪泽不等人醒就抱起她离座,带着人去往书房的里屋。
没醒就没醒,他要是不给她走,都会故意操软她的腿。
任她哭,任她不愿还不是要留着。
也不差这一次。
[公子还是要说句实在话,古人不会连名带姓叫人,如果有,那要知道何为指、名、道、姓,这一般是无礼行为。
古代随流父姓,问人名是要尊问,连名带姓是为无礼,以现在的认法可以简称:我管你爹是谁,你又哪位,我就是要点名道姓的叫你。
都指名道姓了,不尊重人,已经无礼。
不用说在公开场合了。
小说要见有…也是小说,不必注重了。
公子只是把知道的释意出来,不是乱说。]
第四十章:涂药
“嗯…父亲,你怎么不叫我。”
夜色已晚,曲敬悠恍然醒来,不知道昏了多久,她见腿依旧是稳扎着缠腰,没有希望的那样子分开,而是落进男人的怀里,腿上近身纠缠,两只手都被他抓去。
“我…还要回去的。”
“很晚了。”
曲敬悠半累半醒,她的声音带了点疲惫,还不忘记开口说先前所想的话。
“知道很晚了,你不如留下来陪父亲睡。”宋溪泽擦着膏药,用手抹开曲敬悠红去的肩臂,为免擦不好,直接就抓上她的一双手来固定住不给动。
“你说好不好?”宋溪泽看着曲敬悠,亲自问道。
他都这样问了,事儿已经明摆着了,她说什么都是硬要留下来的。
“父亲…可是我不想…”曲敬悠很为难,她是整颗心都不想留宿于书房的内室,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白天都是在书房,什么理由都不给走,定要留到晚上。
要是只练练字,写写诗句就不要紧了,但来了父亲这里都是被叫着罚去脱下衣裙。
原来是写不好一次就脱一件,可父亲叫了没几次就觉得麻烦就要她脱完。
那是一件都不能留下。
曲敬悠为了不被罚都是谨慎下笔,看了好些时候才敢交给父亲看字,就算如此,他都能看了说她写不好,非要她过来操弄。
本就是脱下了衣裙,叫过来给弄了几次,久一点了都是会求着父亲饶了她。
白天挨着肏就算了,若是夜上都要跟他相处,更要同床共枕,她是万般不愿意的。
“你不想留下来?也行啊。”宋溪泽不看她,摸涂着后肩上的红迹样,没听全话打断她,遂而说道:“我把这些擦完,你等会就可以走了。”
被腰衿绑手于案台强肏穴,曲敬悠落了不少的红痕,都是身体压下不断移动搓落下来的。
到现在都没有消散,只好擦些药来好散去。
药涂到身上凉丝丝的,温度间的碰撞引起她的颤抖。
宋溪泽仿佛没寻见曲敬悠身体的颤意,他没一句话,一心一意皆用在涂药上。
曲敬悠想不到父亲会这么好说话,要在以前那是说都不能说的。
不要提会主动放她离开。
曲敬悠心中仍有顾虑,她真的不敢相信,就闭了口,看着父亲擦药的动向。
涂药不知过去多久,还没有涂完。
宋溪泽没停下手中的动作,除了要涂药外,还要擦抹红起的地方,直把人弄得不再颤,从而感知那份触感的力度。
由他涂药自是不好,她自觉手碰到自己的劲变重了,人也随着这重想起身却起不开,男人手指压去的皮肤隐隐加热,不再是刚触摸的温度,那地方变得热来。
“没有能涂的了。”曲敬悠不得不开口哭说:“好了父亲…不用涂了。”
“我要回去了。”
都涂了好些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涂完。
涂了还要用手压搓,她都感觉被压的那处烫了,还不如不涂呢。
省得费心,她早该走了。
“你在急什么?”宋溪泽淡笑,眼神倏地望来道:“再这般与我说话,罚你是小。”
“说你事大。”
是了,他从来都是只说罚这字眼。
别的还没做过。
第四十一章:腿酸软
罚是小,说了事大。
两者意思各不相同,很为难人。
宋溪泽倒不是拿一两句来糊弄人,他该说的都说了,已经是很清楚了。
至于人怎般想的,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这些话足够她想的了,一时之间不好再起话来说,便是身上起红的那几处被手摸久了都不换地儿去,直至滚热也不曾开口。
为避免父亲真要说她,曲敬悠只好是闭紧嘴,什么都不去说,静静的等着这药弄完好走人。
“嗯…”压得重了,嘴发出一声低吟,曲敬悠迫不得已咬紧嘴唇,却是无济于事,随着身上擦摁的手掌,不断从口中发出声声昵喃来,“嗯…父亲不了嗯…”
“嗯…”
他摸了多久,她就叫了多久。
她想到了跟他过夜的难处,白天书房时时为难人,到了黑灯瞎火的夜里也是如此,睡都是睡不好的。
与他同榻上,换来的是彻夜难眠。
她常常被弄醒,不能睡,只能挨着父亲的肏弄过夜。
宋溪泽见怀里的人乌鸦的发松散,眼里有着泪珠,终于放开她,拉开腰处缠紧的腿,手上起劲抱提开她离开他怀中。
毕竟是缠久了,腿被弄开都没感觉到,明明是按着她的想法去做,可她还是经受不住穴内的抽离感,张嘴咿呀出声:“呜…呜…呜…嗯不啊…涨呜…”
宋溪泽听着呻吟声,眸底散不开的欲望,只肖片刻就别无他想,要不是知道她是被压来操的人,都要误以为她这是不愿意离开,喜欢缠腰与他缠绵。
“父亲呜…”曲敬悠虽得了宋溪泽的准,可穴内的肉柱肏深难扯出,弄得她呻吟开来,不好讲话。
芙蓉帐上的一侧帷幕滑落下,跟着窗牖吹来的夜风扬动,使得静下的室内变得安宁。
宋溪泽弄完,收着药便踏出内室。
曲敬悠手撑在榻上,缓吸着气息,腿酸软无力,想待会已然是累喘,她想到自己还没穿上长衣,就动了动身体想下地找衣裙穿上。
一碰地,想象不到的无力感让她磕碰跌下,猛的扎向榻下,等意识好了不少,手臂搭在榻沿发抖。
她就说怎么那么容易松口,给她走,都走不了。
(公子不得不感叹一句千万不要对历史上的人物事迹感兴趣,以前看到没感觉,现在看到魔改娘化又或者是…整个人都要疯了。
因为公子要么是和别人讨论小说剧情,要么会看历史一些事,有时间看丧尸惊悚,一个人惯了,都不怎么关注啥。
再来说请停止网络无用的共情!
以下观点为个人看到的:
网络的双利刃,它的好处和坏处都知道,公子从**汉服跳长城到现在,是以旁观的冷漠看待,反转再反转又反转,还看到污蔑的被骂死。
前些舆论战打起来凶时,怎么说,不忍直视,甚至是说冷静都被围攻。有观察过骂和被骂,冷静的那些人发现不对在试着反压让更多人看到,从一点到聚集在一起,看到了评论说的同志两字,后面说了什么忘了,公子莫名想到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唯一的一次心里站队想什么时候才能不是骂声,也是从那次后断网,看些恐怖片,都不想再见到铺天盖地的骂(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又起来,看以什么说法火了,看淡就好了,你会发现与现实不同。)
公子真的是,捂脸了,能不能别老共情了。(想以键盘骂死杂碎,不好意思断网久了,怎么记得是无辜人更容易骂死…)
谣言猛如虎,大V更有不负责任的官方号争风发,到有反了又别的样子。(网上异常火的要注意,反转特别多,公子是俗人,别的不能说了)
还有在文学创作这事上…什么都好,不要拿底线来写。
真要没个度,不说啥了。
但是啊,公子要加已知提醒:吸过毒*很难戒掉,就算戒了,复吸的几率太高了,不要有好奇心,更不要因为什么对**有滤镜!!!
(文学创作是无限的,但不能加入个人私心,把**美化,是不知道家破人亡?这永远都是警戒线,不是至不至于的问题,举例子墨西哥。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底线更加无法触碰,愿珍惜当下,幸福你我他。)
再有家里有人爱赌,永远都不要相信欠了多少。(这种一般建议巴掌伺候,公子观察的评论和知乎经历是无底洞。)
说教等问题。
要知道什么是说教,生硬的空讲道理,可以理解为:我没想到什么,只想吃喝玩乐,却在书里或者是别人口中被说教了,他们要拯救天下一样,我在原地没想过这问题非常不好。
公子不是专业人员,表达不会太正确。
说教要么出现在小说里,要么是家庭,多种多样,在不是你的错下,更不触碰底线,请保持一个观点:你没有问题的,心态也是,看什么书也是,谁在小说里和网上觉醒啊。
家庭的压迫(太多了,饭桌说教都是少的),亲戚也罢,父母也罢,让人感觉到痛苦的,不要屈服,绝对不能屈服,无论男女都要远离!!
好了,公子要去看看考古发掘了,想学习知识。
宅死了,看看有没有旅游的时候。
第四十二章:纱帐
太久不动腿了,别说是不能走动,她连将手放在榻上支撑着身体都维持不了多久,退而求其次的瘫睡在榻沿边上,头搭上发虚的双手,轻渐地呼吸。
“嗯…难受。”
曲敬悠根本就不想留下,却是越待越久,本就是起不来,身体和手都因为长时间的肏穴没有力气了,她张口缓解,便是无用到随口喃出身下的感受来。
从一开始叫声父亲到现在,她在书房什么都没有学会。
字迹一样没讨教多少。
倒是累上加累,哭得多,来书房就是噩梦连连。
种种事有的困难,她光是想想都不行了。
“嗯…不…不行了。”腿软了,就不太想动,曲敬悠低唤了一声,睁着眼看着身旁吹动的细纱,于夜间垂落,轻软的拂过脸庞,又随窗外风减弱消退。
雨后显凉,半开的窗透着雨夜的湿冷,随后涌动纱帐,薄薄的层中帐因风起,几次险落趴在榻侧的少女,未全然拂过全身,便只巧然的动过她的脸。
吹动的细中帐往后荡,芙蓉帐下一人垂头枕手观作眠,长帐从脸贴至无力的手,逐渐离去,再来乱风从一而终接着抚摸。
被占了挺久的穴,失了男人,隐约可见穴内不断吐出的些许白精,呼出几声多受罪的缩紧身体,还是不能阻止小穴流下它咽不完的粮食。
“…嗯…”曲敬悠不止是缩着身体,枕着的手都受不起从而微微扯动,她惊想不久前的事,那夜虽少了雨,竟也是这般的凄冷。
她是不想留夜的,除了睡不好外,还极其不好过。
她总想什么时候是个头,忍着多了,少不了反抗向床榻外边爬去,爬不出还被抓回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教。
男人一训她,应着做事的情惑,微哑的声音随着动作变重,哑得更厉害,罚意也更久,“你还敢再做一次?”
“再做啊。”
那些话,回应最多的是她呻吟声。
窗外风雨吹去室内,弱了屋里头的淫糜气息。
曲敬悠觉得冷,眼皮困中睁不开,她闭眼没睡着就听到窗户关上的“啪嗒”声响,以及朝着她走来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等到脚步声踩在她的心头上散不开,才觉得他就站在身旁。
曲敬悠刚睁眼,还没看清男人的身影,就看到他低俯而来为她盖上找来的衣裳,再来顺手抱她坐到榻上。
她因及这荒唐的动作轻声唤了下,手垂碰到两人的衣物。
“怎么还不走?”宋溪泽做完这一切,问话道:“我不来看,是要在这睡了吗。”
他问得不是很重要,谁知他真的是来不来了。
曲敬悠给他动,腿更软了,先前还是能忍就忍,这下忽视不了双腿从足底涌上来的颤麻,触见榻外心里都给了自己走不了的答案。
“嗯…走…走…走不得了。”双腿颤麻,伤心之余,还得说出真实的话来,曲敬悠手上也没力气,不然还是要摸着腿从不相信到无可奈何的哭。
“原来如此,那不用走了。”宋溪泽听闻此话,没觉得有何不可,不同的是他看着她的美貌计较上心,只觉人一旦被他摘下,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动的。
到他们共处一室,从来都是他说的算。
曲敬悠不愿意得很,在男人说完就说道:“这怎么行,我要回去的…”
“…父亲。”她话中带着控拆,再不想说都要说,“你跟我说可以了。”
要不是她腿缠久了,还可以走的。
“你这是不听我这父亲的话了?”宋溪泽明说道:“少想没用的事,我是不会带你回去的。”
“你要就留这。”
第四十三章:癸水
又不给她走,又不说答应好好的事,非给她爱留不留,不留就没别的事来说的话。
曲敬悠是不敢跟他顶嘴,顶多就是说说几句,维护自己少得都要没影的利益。
她在他面前,都没有能选的选择,比跟母亲相处还要难,至少不会累得慌。
她给母亲说了换人来,都换不了。
可字没写过几次,要她怎么学来几分字体的像。
真会给她出解不开的难题。
谁教个字,每次都教到那事上。
教就算了,还是看他的心情行事,才能出不出书房。
宋溪泽寻见曲敬悠不愿意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待见不了他,当即立断掐到她上肩,把人摁近道:“嘴这么贪,你怪得了谁?”
“我现在就算是给你走,你能走吗。”
“要我顺道送你回一趟再回来,真可以想的。”
男人字字说得缓和,神态自是像当初一样的少了生气,若是没有把手放到怀里人的肩上,掐着人倒在怀中,话中的意思全是给人说的裙下事,怕又是一幅好景象。
曲敬悠听来这些话,想到他们在这事上都是她比较难,自然是不好受,说出来的话很是哽咽,“不是…我没有。”
她不是嘴贪,别说她。
屋里头给通了风,到现在都还带着雨夜的风雨味,弱了事后的温情,便是湿冷不少。
两人的气息同在,便是最好的情欢。
宋溪泽原是想放任不管,随她怎样哭都可以,哭完了就拉人回榻上接着睡到天亮。
哭不完也是如此。
他只能这样对她。
可见她想哭不敢哭,肩膀抽动,闭紧嘴收不了抽抽噎噎的细小哭声,直把宋溪泽听得想到这人没有危及他的事。
毕竟人是温软的性格,他又怎能不知。
男人听得真切,将人扶好,没过一息出言道:“好好和我待着,我是不会对你如何的。”
纵使心中有怨,再怎般不好,生了多少事非,只要是这样下去,他不是不能对她好一点。
他一说,就是要她日日来伺候的意思。
可她就怕这,压根就不行,不可能答应的。
曲敬悠落泪道:“我不想的。”
“不想就不想。”宋溪泽冷着声道,“睡了。”
他早该料到的,她能想,就不是她了。
事久了,她人就要喊几句好了。
宋溪泽拉着人入了榻,不管她说的话,休息到天亮再起。
他是好了,说了是他的好,不说也是他好。
曲敬悠没怎么休息好,就要被叫出书房的内室,时时刻刻在他眼皮子底下坐着。
在这段时间里,她是希望父亲忙着管不到她。
就是他不忙,真的秉持着母亲的原则来管人,她心里发了大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而次次在书房这么累,找不到母亲想再求不写了,晚来的癸水倒是给她喘了几口气,不至于老是哭。
宋溪泽知道后是不让人回去的,依然叫她傍身陪着他。
曲敬悠碰不到水墨,无聊的发困,正好是可以睡的,她选了案桌的小角落垂下头睡去。
离她头的上方,收去的衣袖明显顿住,男人并没有出声阻止。
第四十四章:问
随处找的角落睡下,作案上还有搭着的书卷,很显然睡得着,却并不会太过安稳。
室内烧着冷凝的香,只有两人在,越发的冷清。
丝丝的冷香从炉内冒出,瞬间化为乌有。
曲敬悠觉得自己发困,没注意到这里不是好睡的地儿,于案台占着一小处垂头入睡。
砚台的砚墨声,沙沙的笔动声,窗牖的风吹草动,皆由此放大。
曲敬悠陷进了迷茫中,她明明是睡着的,可还是睁过眼睛,能听到头上放下的书卷,以及可闻的搁笔。
她享受片刻的宁静,便无意识的睡沉了过去。
等醒来时,天早就黑了。
香炉重燃了新的冷香,不是之前的味道,出奇的一致,不会闻出不适来。
宋溪泽见人醒来撑着案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了眼墨案之上的书卷,放下手中提笔写好的字来,出声提醒道:“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毕竟也是睡得挺久的了,这些时晨里就保持着一个睡姿没有变过,醒来时身体动了下难免会酸痛些。
曲敬悠忽视着脖肩上的酸意,不敢怠慢父亲的话,起身顺着睡皱的衣角,答应他道:“好的父亲,我这就走。”
想到了以前,撑桌咬唇,不知道该不该问。
“真的吗。”曲敬悠用着微小的气音问了句,因及没有承诺对现,她还是不怎么信,想了很久又怕处在跟前的男人生气。
“我要出府。”宋溪泽抬眼看着曲敬悠,黑眸比往些时候还要黑沉,见不得心绪,望不透其中的意思,更让人觉得这也是他。
“难不成你要待在这?你又不爱写这些无意义的东西。”
“还是说要跟我出去。”
“我可以去跟你母亲说一声,想必她不会拒绝的。”
他有他的理由,有他的想法。而以长公主这等骄纵性格之人,怕是他不主动透露些不对都不会多想些没想到的。
从来,想到他宋溪泽都是说好。
他对此,不语说过任何的不对,确实有所认同。
这些事,少做事,或许人从没有不会变过。
到头来,兜兜转转,思不过何事无恙,念不及过错,还是越走越远。
曲敬悠对宋溪泽都是敬而远之,没有想到会成现在这样子,要不是发生这件事,她就不应该在这,“我没这个意思的,只是问问。”
“对于我来说就是…”宋溪泽忽而展露笑来,看都没看就随手从搭好的书卷子拿出一卷,站起来离了案,“问问都不行。”
他站着不动,因而散发多是意味着礼数或丧。少束缚的发已然像是披头散发,但是不再管,仍是像从前那般从容不迫。
“下次…”曲敬悠见多了这模样,并未觉得不好,她开着口说道:“我不会问了。”
“倒也不是不能问。”宋溪泽莫名其妙的话,使人不懂其中的意思。
他说完就拿着书卷走了,留下曲敬悠一人在这空荡的书房内。
曲敬悠想不出,沿着案角吹灭了撑明的烛光,一会儿都不想待,摸着黑借着月光走回自己的屋。
最后。
窗牖嗡动,案上的纸张飞吹卷落,嘶嘶纸溜声悄见字迹。
未干的墨迹,已干。
第四十五章:回府
宋溪泽选择回了府上,并没有让下人惊动父母,反而是独自走去空荡的廊道。
正好此时,知道他回府的小厮拿着蜡烛火急火燎的跑来,为了防止窜进来的冷风吹灭烛火,还小心的用手护着。
等跑到宋溪泽身旁,离了很好的距离不至于,见到他眸光望向自己,露出笑容来。
“公子,您回来是要做些什么?小的好去安排。”
一般公子都是有些事才选择回到府上,旁的小事不见他回来。
要说回来,还得是个把月才能见到人。
而且他一回来真就是突然想回来,也是不跟老爷夫人说一声就走。
每当他们发觉,叫来见过的人时,都会得到统一的话术,“公子…并未有所留言。”
小厮是在宋府做了挺久的奴仆,像他这样的还有五六个,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倒是可以给公子端茶倒水。
他记得刚来宋府,天寒地冻,就在这条廊道上遇到了宋家的公子。
宋家并不是什么世家贵族立足,唯一可信的还是为了避难而来,一大家族在此安居乐业,正逢其时大好,难得有了好的动向。
一来二去,宋家就行了。
他第一次见公子还是在他年少前,读着书,身后跟着拎着书箱的仆人。
长廊一时走不出,风雪交加,不是夜晚,更胜景色宜人。
当时的公子说好也好,年纪不过出了十,他的面容独具慧格,虽年少却是心惊得很,经着厚实的衣裳,感觉到了重雪飘进长廊。
他的目光所至已然不是书,而是那些雪。
廊外的雪,和空中飘下的鹅白细雪。
他停,跟着的人跟着停。
小厮不过是新来的奴仆,左右就是被指着扫扫地上的厚雪,好让路不被埋住。
等扫完就碰到了小公子一行人。
因不懂是谁,还被叫他扫雪的年长仆人使眼色,再不开窍都明白了要行礼叫着公子。
他们都低着头,看着属于公子的衣物从眼前走过。
没几步,公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今年的雪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冷。”
往常又是什么时候?
“那公子是觉得冷吗。”有人回话。
“当然不是。”在这句话响起,小厮忍不住好奇偷偷看了一眼又马上低头。
他见着公子书都交给身后人接着,自己看向飞雪,不知是感想,还是从中想到了什么,话都带了较真的意思,“不爽这透骨的冷。”
不曾想,如今不同样了。
“不用安排,我没事可做。”烛火还是随着风变得越来越小,可这微弱的火光直晃人心,落上了男人的一丁点侧容。
“只是…突然想回来罢了。”宋溪泽不视这烛火能照多大的明路,不出片刻又是一言来,“你什么事这么急,端着蜡烛就来了。”
小厮没觉得古怪,直觉出公子对这烛火无感,他表示歉意道:“不是事儿,小的本来在守夜,今儿幸运,是小的碰到了公子进门。”
这时间长了就是容易忘事,竟忘了公子最讨厌有人做些无用事了。
“不必跟着我了。”宋溪泽对那小厮一讲,小厮自然诺了声退后,他则继续走在廊中,直到自己的房中。
他推开房门,没有细看,若是以往,都只是喝些冷茶。
男人站在门前久了,又折返回去吩咐下人抬水,想洗静身上的夜中凉气。
第四十六章:恰似故人归,何处安?
宋府值夜的下人并不少,在吩咐过后,不出一会儿水就送来了。
他从来都喜欢独处,现在也是如此。
抬水的下人干完该干的活,面对着向后退了出去,重新去守着夜。
宋溪泽扔下冷透的衣物,独一人在屋里闭眼,等身体浸着热水已经转为凉意,他才起身拿过放置在一旁的衣袍。
他想到了幼时的事了,那已经很久没见到的人,在记忆中轻声叹气,经着亮眼的日光说出一句心里百般斯磨的话,“事没有做成,终成我一生遗憾。”
人不过百年,怎可轻易懈怠。
尤其是忧心战事,无法忘怀,可又没有办法,只能是将这份心愿埋藏,化为永久的等待。
希望那份机遇能是自己,也不可能是自己,只能独自面对以解释怀。
宋溪泽不记得是如何见到的,唯独记得幼年的他听到了祖父的话,似乎是有所动容,又似乎是想了解这话何意,目光远扬,以此定住在木门前所站定的人。
日头正盛,光亮将人照得模糊。
或又是他记不清了才变得模糊不清。
他想看清祖父表情为何样,确又罢了,转头看去别处。
门槛还是太高了,这般想着这一点,他亦是没有过去和祖父说话。
这样的相处方式,再普通不过了。
他原是想走了,留着无用,可眼睛一动又消失了这想法。
祖父不知何时把用在旁处的目光顾到了他,哪怕是久远到历经沧桑之变,还是能感觉得到这份不多见的慈爱。
他先是从祖父眼中看到了在想何人的旧情,有诸多不便开口的原因,一瞬,消失不见。
恍惚之间,天地万象。
祖父主动说道:“同我说几句话吧。”
宋溪泽闻声,迎着祖父的目光,日光照进来的光芒,抬步走了过去。
不多,不少,就以几句话结束。
还是和所想的那般模样,只不过不在了,随着时间的洗礼,难免会觉得是不是有过这么个亲人。
突然想起来,竟是不同的心境。
宋溪泽无故摇了摇头,发觉好笑,没有存了心的去烦心,更没有怀念以前,只是向前走着。
他的发上,还有面容都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润,经风吹动,丝缕发渐散开。
从浴室走出,渐行向书房。
宋溪泽坐在一侧的案桌,盯着自上一次离开就放下的书籍。
他的房间,自是没有人敢动,亦或是乱动。
本打算就这么靠坐此处坐到天亮,突然的发现引得他当场抓住书籍扔下案外下。
书籍发出书页翻动的栩栩声,落地及碰地,砸飞到角落,在这夜静之时显得格外大声。
书页因这翻动几下停止,然而书面已然能寻到破损。
门外想要敲门的小厮听到此声,不由吓得止了动作,他想询问公子是否要些吃食,没想到公子看到了什么发了火,连书都要摔。
“真是…惹人火大。”宋溪泽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眸光冲向放着好好的长木盒,虽是放在这儿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但他对于自己所存之物都是记得分毫不差。
明显不一样了。
他说的话,没人听是吧。
在这宋府,还有谁能来这处,他不想都知道是谁。
就是不知道明早,该是如何面对他。
他们答应了,就不该出尔反尔。
第四十七章:一梦
曲敬悠没到天亮时分便被梦魇所惊醒。
梦中事,只不过重复之前的遭遇。
断断续续的,不甚清明。
唯一能确认的还是她在书房里的日子,反反复复重演,无法忘怀。
她癸水来得匆忙,是解了这些时间的乏力,不用每日挨父亲肏,却不知要来几日才能干净。
翻来翻去都睡不好,她索性起了榻,宿在支窗下的美人榻上,稍做休息之后便挪到窗杆,将头靠着风口,借着乱风吹走心中的忧愁。
她身体不是很弱,没到吹冷风就病倒的程度。
她心里头不大舒服,吹着风,发丝荡动,不似之前珠钗扎好的整齐,开始被吹乱,映得身体娇弱。
人一没事起来,就开始胡思乱想。
曲敬悠缩紧身体,想着父亲今夜的离去,不知何时要回来,自己又能躲多久遭他欺负。
好像除了她,谁都有要紧事去做。
要是她也有,那就好了。
她像无根的草,四处漂泊,没有一处是安身之所。
母亲不喜欢她,皇帝舅舅有自己的孩子,她不见得他有多喜欢,只是会有几个惹他高兴欢喜,别的也是该有的尊荣都有。
宫中公主皇子皆多,少说生性平庸之人就有没让皇帝舅舅关注上的。
而她,还算个最好的例外。
生母不欢喜她,自生下就不想照顾,更别提有丝毫的亲情感。只有跟她身为姊弟的皇帝看在有些许血缘的份上,以身作则代为看管。
养一个两个也是养,皇宫中不差她一个孩子。
这些年来,皇帝舅舅是不亏待她的,能给她的都给了,不能给的那是用不到。
给她当做是公主来看待,吃穿用度上没有差距,这已经很好了。
她不幸运,又比一般人幸运得多。
曲敬悠以此回想昔日的旧事,那时她不过是孩童的年纪,行为举止,由宫中的老嬷嬷带着前去殿堂。
满堂华丽,书香从散,抵人心慌。
女人坐在赐好的软座上,垂钓的金纱模糊了人的视线,她发现了两人的到来,并未有所侧目,只拨弄着指间的金驱,言语笑铃:“皇弟,算了吧。”
“你也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再多的我不想再跟你说了,我们是很久没像现在一样说说话了。”
“那就说好的,不说别的了?”
“皇姐还是跟以前任性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感慨,他好像是有话要再说,又在她的最后一句声中没了准,借此时相望试探性地说道:“瞧你说的,大臣又该议论我了。”
“皇姐。”他已经很少这样叫了,也许是两人都在不同的位置,他站得高看得远罢了。
“真不打算将你孩子要回去啊?”
“就留在你那里吧。”说着是留,又同丢有何不同。
曲敬悠忆起这件事,心里没有寻常人该有的难受,就只有想着那时候自己是跟着老嬷嬷走了,还是被皇帝舅舅带走了。
可惜,这些后事她早就记不清楚了。
宋府一早就大开府门,清扫的婢女井条有序的在主人家院前打扫,石块堆成的地方生了嫩草,清晨的露水随之滑下,滴落进石土。
最好的居院,还属大公子住的居行院。
那儿幽静,人少,平时只见空院不见人,婢女小厮总要每日落理一番,好让房间落不上灰。
然而今日没有像往常那般无人,负责扫灰的婢女甫一推开屋门,端坐在案后的人身影不是很清晰,虽是侧身,可声音直达门前。
“出去。”
这声让婢女惊疑,她顿觉府中没有人可以在这处高坐无忧,便知是大公子回来了。
她行了礼,喊了声大公子,退了出去不忘带上门。
要是再久些,都要忘了宋府是有两位公子,大的公子常年不在,或许是厌烦了,从不多住,能见到他回府是天大的事情。
就是不知,回来是为了何事了。
第四十八章
仆人讶异大公子回来没有离开,想着去回禀便脚步匆匆,一刻都没有闲着。
不想,这一面被人收进眼底。
“府里出了什么事吗。”略显青年的身影在廊外的日光映照在石板,那身影欣长,有些同样的熟悉感稍纵即逝,他抬头问着身旁的侍卫。
“二公子,属下跟您前两日才从洛都回到府上。”侍卫没有办法回话,十分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这有什么消息,属下听得不准啊。”
侍卫跟着宋二公子去往洛都,现如今是回来了,这两日马匹都要牵回马厩喂养。
人呢?当然是不一样的。
“是吗。”身影让风吹得廊外的树枝倒影都蹭在了一起,无法言说的孤独悄然砸下,“我准备去见见父亲母亲。”
消息一经传来,宋母失神地喃喃道:“泽儿好久都没有回来了,每次都是他走了我才知道人是回来过了,就是不曾留府。”
“我觉得他还是在记恨我们。”
那件事,都过去许久了。
居然也能成为他不跟他们亲近的荆棘。
宋父默不作声,若不是身边的人需要出声安慰,他还沉浸在当年的记忆中。
“你多想了,他是我们儿子,从没有说过记恨我们的话。”
虽是这么说的,可道理两人都懂。
要是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那么一切都还有得了解决。
可宋溪泽不是,作为他们的长子,心比孤山寒冷,没有见到他为谁真正坦诚的一刻,哪怕是父母都不行。
“陈年旧事了,不值得一提了。”宋父深叹气,心痛得很,眼神转向候在身旁的奴婢,重声吩咐道:“你去叫大公子过来见我们吧。”
大公子这字眼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府里了,让本就少见到的奴婢出神,才诺诺出声:“是。”
“不用了,我自己来了。”这道声从门口传来,长身如玉的身影倒在板上,声音是特有的接人模样,令人一听就是那位大公子来了。
待人抬脚步进屋内,那门槛不高不低,衣裳逐渐消去,平白多了些华贵,底下的槛上雕花却是无用得很。
也就是这会儿,他们见到了大公子的容颜,真正的开了眼,弥补之前都是匆匆见过的模糊样貌。
宋溪泽并未有过多的表情,一往如初的冷淡,面对父母的震惊,不过是弯了弯唇角,无话可说,更显默视。
宋母激动的站起身来,思念已久的人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难以遮掩住情绪,“泽儿,你回来了?”
可那人却不怎么搭理,好像来了是有事对他们说。
她想到了这孩子从以就跟他们不亲,长大了连装都不肯装,长此以往的外出见不着面,差点当场落下泪来,“我原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们了。”
“其实也没错的。”宋溪泽看向两人,所说的话直直刺出,出声质问道:“你们谁动那把剑了。”
他一来,就是这种话。
这还不如……他对外人的样子呢。
这下谁不知道他的来意,本来就不是管他们的,还是为着留下的遗物,不顾及长辈的脸面。
宋父生气道:“你什么意思?本就不该是给你留下的,动几下便这模样,你还是我们儿子吗。”
第四十九章
到底是拿不出任何制压他的法子,所说的话还是寻常的血缘关系,妄想以此来让他想起自己是谁,他们又是他的父母双亲。
承认是承认了,可这些不是做父母的错,难道不是他这个做儿子目无尊长,又冷血到了极点?他们用得着去碍了他的眼,偏去看他的屋子,以至于他动到了那放好的剑?
宋父还想说,却被身旁人阻止。
“别再说了。”宋母哽咽道,她有难言说不出,怕说了大儿子连回府都不愿意了,只愿意去外头当了家。
宋溪泽摆明了态度,凌厉的目光全倾向他们,深重的眸中尽显冷漠,“那剑是他的东西,你们不能动。”
“你们都不配。”
祖父尸骨尚且归于故国,永远都不会见到并且祭拜。对于他而言,真正的牵挂,真正的亲人,只有他一个长孙而已。
自宋溪泽不配之言掷下,宋父不同以往,竟是眼睛都睁大,想到了逝去多年的父亲,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眼红了,声音难得悲伤:“这话……是对谁说的?”
“你们。”宋溪泽看到这一幕,轻嘲,“还有祖父另外几个孩子。”
他怕是魔怔了,骂了所有人。
不光是生育他的父母,更有几位叔伯。
他该是怎样的硬心肠,才能如此心狠。
“泽儿,你非要如此吗。”宋母哀叫,“这不关我们的事,你要是为了你祖父怨我们气我们,就尽管怨好了,可都这么多年了,他都走了很久了,你当时才多大。”
“还不肯……不怨我们吗。”
“当时才多大?”宋溪泽口中说出来,偏是笑了出来,“不要认为我小就不记得事,还有我那早早便走了的祖母若是知道你们是这么对待她喜欢的人。”
“她怕是也不想原谅你们。”
宋溪泽其实不知道祖母的姓氏,但是从祖父宋青那儿知道了一件事。
他那年只是说:择妻姓中一字取之,以此代为常念。
避讳父母的名讳,是要文章不能写出相同的字,言行上更为守则,他那样的木头人,若不是爱得死心塌地,何苦是望着子孙眉眼像她一些,改用,没有着延用这些想法。
倘若他少些念想,没有热衷于精忠报国,君主不仁,国破家亡,不至于是孤苦无依。
没有道理,该是何种的信念。
他那位祖父,年轻的时候怀才不遇,是幸还是不幸?前半生多灾多难,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娶妻生子,挨不过命运坎坷,没几年丧妻,晚年没一个人理解他。
甚至于亲生子,心同样无人想他。
早年遇不到好君主,晚年心劳成疾,病不能理,二任君主面对城池被占,战火连天,朝廷已无人能用,是以想到了曾惊起哗然的宋青。
宋青此人,有着好样子,作有诗篇数首,被喻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仅有此,就能一举成功吗。
他的出现,像是昙花一现,镜花水月,不过是流水一样,没有踪影。
当奉命的太监找着宋青,他已不是当初的少年郎,迎接他们的是年老体弱的宋青。
得知来意后,宋溪泽记得很清楚,他就在祖父的身旁。
“让我去啊。”毫无疑问的指出,他见到祖父不知因何种情绪而来的抖动,仍旧看着指定下的旨意,“我已经老了,身体大不如前,当不起将军了,你们找错了。”
“你不正是宋青?没找错。”
“不是我不想去,我真的老了,要是你们早十几年来,我身体还行。”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自己都老了,怎么都比不得从前的自己。
而他想守卫的大宋崩裂亡国,到了要他一个老人来,那就证明离亡国不远了,他拯救不了,也无人拯救。
这几日身体越发差了,有时出不来气,自知时日不多了,送出随他征战的剑,妥协了,心想鼓舞士气。
可这样,不就是安慰自己的借口吗,为此夜不能寐。
宋溪泽见到祖父如此,主动去劝道:“祖父,你是真的累了。”
“休息吧。”
祖父勉强笑了,“我是累了,真的要休息了,谢谢你啊。”
事发突然,祖父自那以后再没能醒来,最终和忠心不二的大宋沉眠。
后来,他辗转多地,遇到了和祖父一起的旧部,机缘巧合之下迎回了祖父送出去的剑。
宋溪泽不在意父母有何感受,他没有多想待下去,从说出那句祖母也不想原谅他们的话,就踏出了房门。
他一走,眼睛瞥见了守在门外的人。
明明是兄弟,到底是少了情分,没有该有的熟知。
这人,不知何时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兄长留步。”
宋溪泽果真停步,背对着那人,漠不关心道:“你唤我何事。”
来人正是宋覆,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年二十。
宋覆道:“我没想过会看到你,我们兄弟俩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上次,我和别的世家子提及了你。”
他是语无伦次了吧?
说这些做什么。
“我想你是想错了。”
宋溪泽连多看宋覆一眼都不曾有过,唯一的眼神是他看人的冷漠,怪让他觉得他们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就是个形同陌路的关系。
“我的名字是祖父取下的,而你是在祖父病逝后生下,论起年龄,我比你年长,论起父母之情,你比我更有孝心。”
“自是不必在旁人面前提及我。”
宋覆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甚至是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他只含有不平地怨气道:“大哥,你真要分这么清楚吗。”
连兄长这明面上的话都不说了,喊了声大哥。
是了,他们可不是兄弟吗,他可不是他大哥吗。
宋溪泽没有回答他为什么,继续听着他所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府里的任何人,父母也罢,我也罢,你心中有气,你做事都不跟他们商量。”宋覆微微一笑,认同不了他这么些年的陌生,“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你都要不认我了。”
“我好像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
宋溪泽轻闭双眼,又缓缓睁开,“你可能不知道,你大哥并非是不认你这么简单。”
有些事,他不想说开。
“要怪……”男人停顿了下,说来也是可笑,没有一丝留情,“就怪我们是亲生的兄弟,同一个父母所生吧。”
宋覆深受打击,没想到久来的碰面,换来的是彻底的冷落。
等宋溪泽无情到转身走后,身边的下人赶紧为二公子说好话,“大公子都不懂得您的良苦用心。”
宋覆冷嗤道:“你懂什么,他再怎么着我,都是我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