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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前排提醒:本章出现的张鼎是苦主,序章为对后续出现的几位女性角色进行一个大体介绍。接下来的章节会以男主(黄毛)的视角进行。)
天色未亮,青洛剑宗的一间房屋外,张鼎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己打了个气后,有些紧张的敲响了房屋的门。
「师尊,已经卯时了……」
见屋内没有回应,张鼎也没有再打扰。等了许久之后,门自己打开了。
没有什么自动开关。张鼎明明知道是师尊驱动剑气打开的屋门,却没有察觉到任何真气的波动。如此隐蔽和精准的剑气操作,如果是在战场上遇见,恐怕张鼎已经死了。
走进屋内,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这间除了桌椅外几乎没有任何家具的土房子却难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因为无论是桌上还是地上,到处都是杂乱的书籍和酒坛子。看来这位张鼎的师尊有些太不拘小节了。
床上一个女子侧躺着,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给她曼妙的娇躯上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见张鼎走了进来,她眯着惺忪的睡眼,玉足轻轻勾起床尾的一个酒葫芦,脚踝只是稍稍转动了一个角度,酒水竟直接从葫芦中飞进了女人微张的檀口。
酒液在空中反射着点点星光,却没有洒出来一丝一毫。
这能把牛顿棺材板都掀开的一幕,张鼎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收拾起了屋中散落着的书籍。
《女诫》《道德经》《舞阳诀》《神仙传》……从古籍到剑谱,甚至还有许多志怪小说,师尊的口味还是那么杂……
女人喝着酒,看着在杂乱的屋内忙前忙后、时不时碰翻酒坛而手忙脚乱的男子,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一百二十七年前。那时的他还是个小孩子,却总是像个男妈妈一样照顾自己,一边训斥自己不要喝酒,一边又为自己打扫屋子照顾起居。
女人又轻抿了一口酒。过去的画面宛如今日一般,她的容貌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可当年的男孩却早就成为了能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鼎儿,你的心乱了。」
听到师尊的话,男人的动作一顿。他试图用真气调整呼吸节奏,但这心境却怎么都调整不过来。
「之前我许久未开门,就是察觉你心乱了,想让你在寒风中好好调息,没想到你都炼虚多年,却还像一个孩子一样。」
扯淡!你明明就是睡回笼觉没醒!前几天还是你怕迟到,让我今日卯时来叫你的!
张鼎有些恼火地轻笑一下,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轻松了许多。
看张鼎好像恢复了一些,女人也放下心来。她仰着头将酒壶刁在口中,洁白的玉颈微动,葫芦中的酒液一滴不剩地落入肚子里。
「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紧张……若是真怕了,为师帮你打个哈哈就行。
等事了了,你送为师一个永远都倒不空的酒葫芦就行了。」
「徒儿不是怕了,只是……」
「只是什么?到时候整个大陆的合体都会到场,甚至还有无数炼虚打下手,连那大乘期的南海佛母都会来助阵。这么多人一齐对付一个小小的炼虚,纵然他有些妖术,想必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撑不过去吧。」
「用不了半柱香,师尊还是太抬举他了……」
二人的交谈都是在贬低那个倒霉到被全大陆强者围殴的炼虚,可张鼎的紧张却没有丝毫消退。
别看他的师尊秋少白一副邋遢样子,整天还不修边幅口无遮拦,但却是在合体期浸淫了数百年的强者。桌上放的五颗剑丸便是她的五行飞剑,在她行走江湖时,无数邪修淫魔都饮恨于她的剑下。
那时她周游大陆是多么的洒脱快意啊!结交道友,斩妖除魔,行侠仗义。秋少白一手酒葫芦,一手飞剑,从南杀到北,杀的全天下都海晏河清了几十年。最后被杀的吓破了胆的邪修们给她起了个外号——酒剑仙。
虽然到时候全天下的修真者都会来围攻那个倒霉的炼虚,无论男女与正邪都会同仇敌忾,可张鼎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因为那个倒霉炼虚的杀招,同样恐怖。
那倒霉炼虚的名字没人知道,甚至连本身面目都不曾示人,世人只知道她自称为「炼器师」,声音是个女人,仅此而已。
她以炼器师为绰号。自她以后,就再也没有炼器师敢再自称为炼器师了。世上炼器师很多,但像她那样的炼器师却一个都没有,因为他是以修士为材料,炼制法器……
她能将修士的身体炼制成不同的法器,以这个修士的神魂附在其中,这样的法器威力自然不可小觑。甚至她还能让法器自由地恢复成为修士的形态,发挥出这名修士生前的全部战力。
几十年前她刚刚出道的时候,世人只知她炼器厉害,手上的法器一个比一个强大。直到前几个月,她以修士为材的事情才被曝光出来,这一下子整个修真界都炸开了锅。
邪修不少见,邪修到这种地步的,却只有她一个。
之后自然是所有宗门团结起来,发动全部力量掘地三尺,终于在千秋道人许负牺牲百年阳寿的代价之后,锁定了炼器师的位置。
本来只需要围攻这个区区炼虚就可以了,可哪个宗门都不敢率先动手,只能等所有人都到齐后才敢开战。要知道,炼器师在炼虚期待了十几年了,炼虚的肉傀不计其数,甚至听说还有无数合体肉傀……
而张鼎和秋少白,就是准备去参加这场围杀。
「想开点啦,鼎儿。若是我们败了,那全天下将再无宁日。所有人都将成为她羽化登仙的养料。早死晚死一个样。」秋少白不知是在安慰张鼎,还是在安慰自己。
须臾之间,她已穿好衣服。白净的道袍遮不住凹凸有致的身体,两抹白色挤出鼓囊囊的胸衣,露出一道白嫩的沟壑。她素手一挥,桌上的五粒剑丸就飞入袖中。
她手指轻轻勾住酒葫芦的绳子,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张鼎的肩膀:「走吧,先去见了宗主。」
「可徒儿担心的不是世人,而是师尊你啊……」
张鼎的话让秋少白洒脱的步子顿了许久,但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张鼎还在愣神,秋少白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我毕竟是你师尊。」
声音清冷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我毕竟是你师尊……是什么意思?是在指张鼎对秋少白的担心是尊师重道的关心么?
可他不是这个意思……
张鼎赶忙跟上秋少白的步伐。两人都不再言语,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沉默。
天还没亮,宗主大殿门口冷清清的,只有一道粉色的身影在等着。
见了那穿着粉衣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少女,秋少白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怎么,担心你未来的小郎君了?」
「才没有……还有,副宗主大人,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少女嘟着嘴反驳道。她对秋少白的摸头似乎有些不满,但却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像是被抚摸身体的小猫咪一样可爱。
秋少白哈哈一笑,走进殿内:「大人才不会自称『人家』。」
少女又被这个副宗主抓住了小辫子,气的一跺脚。但转眼间就看见了跟在后面满目愁容的张鼎,转而笑着想要扑到张鼎的怀里。
动作刚到一半,却又害羞地停住了。
「师妹,你难道知道了?」张鼎试探性地问道。
联手绞杀炼器师是机密中的机密,宗门内的顶层战力都是集合后秘密出发,师妹怎么会此刻在门口等着?
「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师兄,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你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却一点风声都不告诉小妹我么?」少女圆圆的大眼睛蓄满泪水,委屈之情仿佛要从眼中倾泻而出:「虽然还未完婚,但你还当我是你的妻子么?」
张鼎痛苦的闭上眼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啊。」
「谁管那天下!我只管你!你不许去!你不许去!」少女气的直跺脚:「为了那什么炼器师,母亲吐血不止,折寿百年,现在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么?」
「此次围剿万无一失。许长老的付出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此次围剿的确万无一失!那什么炼器师一定会死!天下人一定会赢!可你呢?万一出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到时候那么多炼虚,少你一个也不少啊!」
少女跪在地上,痛哭着抱住张鼎的手:「不要去好不好……我求你了……」
张鼎的心痛的要死。可他还是甩开了少女的手,快步走向殿内。
走到一半,张鼎突然感觉手头多了什么东西。手掌伸出袖口一看,竟不止何时多了个香囊,里面装着的是两粒仙丹。
传送中能让大乘期都起死回生的灵药九转还魂丹;以及能让破损的丹田恢复到巅峰期的枯木逢春。
香囊还带着一丝少女的香气,将带着她的思念,伴随着张鼎走完接下来的旅程。
张鼎回过头去,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阵阵香风。
与殿外冷清的情况不同,殿内已经人满为患。两个女人端坐在大殿上方,俯视着下方的人头耸动,不知在想什么。
青洛剑宗是天下第一剑宗,更是天下第二大派,高端战力当然是九州二十七省里最多的那一档。别看此刻殿下人头耸动,可个个是炼虚境界,放在别的地方能开宗立派的人物。
张鼎抬头看去,秋少白已经站在了那两个女人的背后,而其他长老也是侍立一旁。除了负伤未到的许负大长老,其他人都已到齐。
至于说为什么青洛剑宗是两位宗主、一位副宗主呢?
二位宗主名为慈穆与方梦芝,本是青洛剑宗收养的一对孤儿,一同修炼学习,最后机缘巧合下获得了一本只有两人才能修炼的剑谱。二人本就是天赋相近,性格虽然不同但修炼却相得益彰,二人到合体境之后居然打遍天下无敌手,据说甚至能和大乘期打的难解难分。最后二人更是结为同性道侣,密不可分。
因此虽然上方坐得是两个人,实际上却是一把剑。
「出发!」
短发的慈穆一挥袖子,场上众人便化作五颜六色的流光,登上了那宗门的神舟,快速驾向远方。
会赢么?
神舟之上,张鼎看着下方愈来愈小的宗门,摸了摸怀中的香囊。
会赢的!
第一章灵田袋子
王仇有些痛苦的睁开眼睛,浑身上下如同针扎的一样难受,丹田位置更是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已经快速理清了目前的状况,他穿越了,还是魂穿。
这是一个修仙世界。而且这里的女性由于体质原因,能更快速地转化灵气,再加上女性之间也能生孩子,因此地位比男性高很多。
一想到这世道王仇就想笑。上过学的他自然知道,若是女性之间真的能生孩子,那两个xx染色体的女性生出来的肯定是xx染色体的女性,这本身就能形成女多男少的局面。再加上女性的平均修炼资质远高于男性,最后一定是女尊男卑、拥有y染色体的男性逐渐灭亡。
至于这个穿越的原身,是一个叫炼器师的女人养的奴隶。他虽然生的丑陋,身材矮小,但天赋极佳,炼器师正是看上这一点才将他作为夺舍的素材。
炼器师以修士为炼器材料,害了人和。她料到总会有人人喊打的那天,或是遇到什么事意外身死,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一男一女两个夺舍的材料。若只是被少部分人追杀,那就夺舍女性;若是成为了全天下共同的敌人,那干脆就换个性别,从新开始,世人也很难再找到她。
如今她死了,一缕残魂来到这间密室,正在夺舍男人之时,王仇穿越了。
之后自然是王仇和那炼器师的灵魂在这身体里大打出手。王仇赢了,他把炼器师赶出了身体,最后残魂不知去了哪。
可这胜利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二人在这具身体里大打出手,打的身体支离破碎。此刻王仇苏醒,本来天赋异禀的身体,丹田毁了,筋脉尽断,已然命不久矣。
王仇挣扎着从石床上爬了起来,旁边石床上的女性夺舍素材好像死了,密室里塞满了书架和瓶瓶罐罐。
炼器师是个后手很多的女人,想着这间密室里肯定还有治疗的灵药,王仇艰难地扶着墙,一瘸一拐地翻捯着瓶瓶罐罐。可是他失望地发现,自己根本不懂这个世界的药理,这些药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敢尝试。
炼器师的灵魂虽然在万仇的身体里留下了少量的残魂,她残留的记忆能让王仇大致理清楚目前的状况。但别说炼器师看家本领的炼器之法了,连一丝一毫关于修仙界的事情都没留下。
横竖也是个死。就在王仇准备以身试药的时候,密室的门开了,吓得他一激灵,以为是炼器师夺舍其他人成功,回来复仇了。
可谁知进来的却是一个脸色清冷的女人。她目光呆滞,头上插着五根直入大脑的粗壮红簪。王仇闭眼翻找了会炼器师的记忆之后,惊喜的发现,她居然就是炼器师留下的后手之一!
原来就在炼器师快要身死之时,她找机会偷袭了一个女人,并暗中用法子控制住了那个女人的神魂,让她在剿杀结束之后偷偷来到这间密室之中,成为炼器师夺舍成功之后的炼器材料,保障炼器师度过夺舍后的新手期。
此刻王仇身体里还有炼器师的残魂,这女修还能听从王仇的指令。王仇赶忙命令她在这些瓶瓶罐罐里翻找出能把他治好的药物。
谁知这女修翻找了一会之后却说:「这里没有能治疗你身体的药物。」
王仇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咳出了一口黑血,万念俱灰。
「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王仇喃喃道。
听了这话,女修手掌一翻,出现一个碧玉瓶:「我这里有一粒九转还魂丹,能治疗所有的外伤内伤和神魂损伤……」
王仇也不管身体的疼痛了,「嗖」地一下把碧玉瓶抢了过来,将里面的丹药塞进口中。然后药性发散,昏死在了地上。
当王仇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体说不出的有劲,耳聪目明,没有发散的阳气让肉棒顶起裤裆,连脑袋都灵光了很多。他扫视一圈,石床上的女夺舍素材的尸体已经腐烂了一半,蛆虫在尸体中爬来爬去,好生恶心。
而旁边的女修,则还是站在他昏死前所站的位置,一只玉手伸出袖子做着展示什么东西的姿态,位置和动作没有发生丝毫变化。几只苍蝇在她的眼前飞舞,空荡荡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是此时,她眉目中已有几分挣扎之色。
王仇暗道不好,她可能要恢复清醒了!
他正要起身逃走,可小腹一痛,又坐回了地上。
王仇惊怒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灵药莫不是没用?」
女修冰冷的声音传来:「九转还魂丹能修复你的筋脉,但你丹田尽毁,此生已无修炼真气的可能,也无法再使用力气。没有丹田滋润,阳寿自然也就所剩无几。」
「那我该怎么办!」
「还有一枚……枯木逢春……」说到一半,女修脸上的神色却越发挣扎起来,好似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她来说是多么违背内心一样:「在我的……徒……儿……身上……你……可……以……夺……来……」
王仇赶忙起身,用手轻抚女修的眼睛,让她闭上眼皮,轻声安抚道:「放轻松,我不会杀人夺宝,我不会杀人夺宝……我会把你放了,然后用灵石和你徒弟交换。放轻松……」
她和她徒弟肯定有一腿!王仇恶狠狠地揣测。但眼下不能再刺激她了,只能安抚。要是她清醒过来,自己这个和炼器师关系匪浅的人难逃一死。
王仇的安抚果然有用。女修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
此时王仇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女修。只见这女修身姿修长,体态妖娆动人。她肌肤白皙若雪,眉眼间透露出一股高傲与冷艳的神情。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身后飘逸,宛如黑色瀑布一般。王仇将发丝捧在手上轻嗅,扑面而来的芬芳让他心神不宁。
女修着一袭素白色道袍,长袍上绣有精致的云纹图案。道袍有些经历剿杀战之后的破损,再加上这长袍轻薄透明,隐约可见她那双峰之间深邃的沟壑。腰间挂着一个青木葫芦,王仇摇晃了几下,发现酒已经空了。
王仇恶趣味地将长袍的下摆微微掀开,露出她一双纤细白皙的长腿,双腿之上是一条白色的亵裤,亵裤中间被两片娇嫩的花瓣挤压出一条深邃的凹陷。
王仇前世别说破处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怎么摸过。如今见了这么一个美貌的清冷女修如同人偶一样站在自己面前,胯下的肉棒别提多激动了。
但理性告诉他,不能再刺激这个女人了。
现在摆在王仇面前的问题有两个:一是活下去;二是修复丹田,让他不白在这修仙世界走一遭……
该怎么做呢……王仇看着面前呆呆立着的女修,忽然灵机一动。这女修是炼器师留下的后手,但何尝不是我的后手呢?只要掌握了炼器师的炼器法门,自己不就能随心所欲的控制面前的貌美女修了么?
说干就干,王仇赶忙在书架上翻找了起来,然后再度失望……他不识字!
这世界的字明显与前世不同啊!
王仇眼睛咕噜一转,命令这名女修:「立刻从这些书里找出能加深控制的法术,以及炼器师留下的把修士炼制成灵器的法术!」
王仇的命令刚一下达,女修就动了起来。她的眼睛依旧保持着被王仇合上时的状态。只见她素手一挥,屋中的所有书籍尽数腾空,书页飞舞,仿佛无数的人在隐身快速翻阅一般。没过多久,那些书籍就稀稀疏疏落了一地,十分杂乱。最后只有两本快速飞到王仇身前,然后又缓缓落到了他的手上。
「好快的速度,甚至不用睁眼,这就是真气么?」王仇惊叹道。这前后不过一分钟,她就把现场的所有书都看完了么?
「不是真气,是剑气……我喜欢看书,之前就是这么翻阅书籍的。」女修痴痴地回应。
「那想必你看书之后,需要收拾很久吧?」王仇看着这遍地杂乱散落的书本,不禁调笑道。
听了这话,女修面无表情的脸上竟多了几分喜悦,仿佛在回忆什么幸福的事情一般:「曾经……有我的好徒儿……帮我收拾。」
果然有一腿!也不用问她徒弟是男是女了,王仇看她这发情的表情就猜的出了。
不过他随即又冷哼了一声。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卿卿我我的师徒关系,现在都不过是我面前言听计从的人偶了。
他气冲冲地把书翻开,然后更生气地把书合上……他妈的,忘了老子不识字了!
王仇把书往女修丰满的胸脯上一扔,不悦地说道:「把书里的内容念给我听,先念能加深你控制的部分。」
女修的清冷的声音响起,曾经的潇洒洒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一切感情的冰冷。曾经行侠仗义的她,此刻把这控人心神的邪法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带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之中。
王仇照着女修所念,按着法子走了一遭,果然女修脸上的神色平静起来,再无波澜。这种控制只能最多再维持七天,并且不能做什么刺激她的事,否则时间会更短。
他必须在七天之内将女修炼制成功,否则他就完了。没有丹田的他活不了多久,更不可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夺走女修徒儿的丹药。
王仇拿出纸笔,女修一边念,他一边记,用汉字把那炼器法门誊了出来。
《阴阳炼器法》,名字平平无奇,但能力却无比霸道。以人炼器,将世间人伦化作没有感情的物品。
那炼器师原来本是妓院一个雏鸡,还未到梳拢的年纪,被命令暗地观察男女交合来磨练性技。她修炼天赋平平无奇,奈何天资聪颖,竟从男女交合中领悟了阴阳调和之术,最后结合偶然习得的炼器法门,掌握了控制人神魂的能力。她借着这个能力逃出妓院,随后经历多年的历练,最终写出这本阴阳炼器法。
阴阳炼器法能根据修士本身的特点与习性,炼制出不同类型的法器。一般灵器需要修士本身的灵气操控,王仇这种丹田已毁的凡人连储物袋都打不开。
可若是以修士为材炼器,这种灵器就会附带修士原本的神魂,只需要主人下令,灵器就会自动驱使自己,并且还能发挥天上宝物才有的能力……比如说贪财之人炼制成的凭空变出黄金灵石的小鼎,好色之人炼制出的能让任何境界的男女瞬间高潮到虚脱的烟雾等等。化天地灵气为己用,十分恐怖。
若是只用尸体炼制,也能炼制出相应灵器,只是没有神魂依附,能力就差不止一点了。
而且如若有神魂依附,这灵器还能恢复成人类模样,掌握之前的一切法力,连知识记忆都完全一致,但却是主人言听计从的肉傀。
霸道!
当然正如此法的名字一样,它也有缺点。那就是炼器需要炼器师的精血为饵,男炼器师只能炼制女性修士,女炼器师只能炼制男性修士。前面也说了,这世上男少女多、男卑女尊,因此身为女性的炼器师处处碰壁,这才想夺舍后换个男性的身体,这样方便寻找素材。
王仇就这么思索、揣摩着书上的内容。时而让女修重新念一遍,查验自己的誊写是否有误。
更让他欢喜的是,这女修虽然没有学过任何炼器相关的内容,但她的理解能力却胜过王仇许多。他不懂的地方,女修还可以出言指导,说出她对于这个阴阳炼器法的理解。
这么一晃,五天过去了,王仇竟与她有了些感情,一时间竟不想将她炼制……那是不可能的。天大地大自己的命最大,有个实力高强的女修护法,自己才能安稳地恢复丹田。
密室的旁边便是炼器室。王仇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无比宽阔,中间一个四方青铜鼎,四面相对刻着日月、阴阳、天地、水火等互为对应的单字。
女修跟在身后,用剑气举着一具女尸。那女尸一边飞一边往下掉蛆虫和虫卵,十分恶心。
这女尸是炼器师未夺舍的女人,早就死了多日了,神魂已散,如今刚好可以当做王仇练手的炼器素材。
王仇害怕自己技艺不通,毁了女修这么好的炼器素材,先拿这女尸练练手。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么多天的耳传身教,这女修的炼器本领比王仇还高,正好可以让王仇在炼制女尸时在旁指点,当个新手教程。
王仇没有丹田,就无法生成真气点燃青铜鼎。好在炼器只需要灵气和炼器师的筋脉就够了……而王仇所欠缺的,女修恰恰都有。
让女修用真气将炉火点燃,再让她掏出她宝袋中的灵石当王仇的灵气供给,并把女尸扔入鼎中。
加入了素材之后,只见那鼎猛然变大,鼎上浮现出无数张阴森的鬼脸。吓得王仇愣住了。
「别愣神。这是阴鬼来犯,加入灵气,然后赶紧护鼎!」女修在旁指导。
王仇回过神来,将灵气从灵石中提取出来,从自己筋脉走了一圈后,和着自己的精血灌入鼎中。
默念口诀,灵气在女尸的筋脉中依次流动,刺激着鼎炉发出青色的烟雾和诡异的紫光。
听女修说,无论是炼器还是炼丹,都会有阴鬼干扰。天地间的邪祟会被鼎中灵气吸引而来。这时就需要炼器/ 丹师专心于鼎,保护自己的心神和鼎炉不被阴鬼干扰。
若是炼器师被阴鬼吓到了,一时泄气,那鼎中灵气就成了阴鬼素材,这一鼎材料也就废了。而这阴阳炼器法以人为素材,护鼎时所需要的就是抵抗住这人生前的执念与残魂的袭扰。
……
恍惚间,王仇仿佛来到了一片麦田当中。金灿灿的麦田里到处都是拿着镰刀的农民,脸上尽是丰收的喜悦。一个丰腴的少女在田中一刀一式地割着草,虽然辛苦,但面上也是笑吟吟地。
这农忙时节,至少她还有田可忙。不像那些佃户,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到头来饭都吃不起……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远处的王仇,愣了一下,随后跑了过来。一边跑,沉甸甸的乳房在轻薄的蓝色布衣下一晃一晃的。
她跑到王仇身前,磕头便拜:「参见主人……」
「你认得我?」王仇好奇地问道。
女孩抬起头,圆润的脸庞有些好看的绯红:「自然不认识……但是以后就认识了。」
「那你……」
「我本是张家村一普通村姑,被那炼器师抓走,锁去神魂,放在密室中和您一同成为夺舍的肉躯……在那炼器师的残魂回到密室之后,就把我杀了,以防意外,随后就开始夺舍您,最终被您打败……」
「你都看到清楚?」王仇诧异。她不是早就死了么,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的。
「我身虽死,可是我的残魂这几日一直在密室里看着……」
王仇还想问些什么,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着自己往外走。时间到了。
见王仇要走,女孩赶紧又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王仇只看见一张俏丽的笑脸,温暖的如同她身后那金黄的麦田一般。
「希望主人之后能够善待我……」
……
王仇猛然睁开眼睛,浑身冷汗直冒,那女修还在一旁侍候着。再看青铜鼎,鼎已经开了,一个小巧的碧绿色口袋在天上飘着。
「帮我拿下来……」惊魂未定,王仇命令女修。
他没有灵气,无法驱使没有神魂依附的灵器。
女修驱动剑气,那口袋就到了王仇手中。打开一看,里面空荡一片。
王仇无奈的又把袋子扔给了女修:「帮我看看这口袋是什么功能。」
女修看也没看,冰冷地说:「此方有一个小灵田,可以种些灵草,能加快灵草的种植速度,也能随身携带。可惜那女人死的早,神魂散了大半,效果只能达到下等灵田的水平。」
听着女修冰冷的语气,王仇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那女人?!要叫……要叫……」
王仇想叫那女生的名字,到最后却说不出话。他痴痴地看着那个碧绿的口袋,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在想那个乡村美景?还是那金灿灿的麦田?又或是那女孩最后无比温暖的笑颊?
说到底,到最后,王仇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张温暖的笑脸,就这么在鼎里变成了一件冰冷的物品,永世不得超生。
王仇莫名的有些心痛。
他好想说些「我此生永不负你」之类的诺言,也像那修仙小说中的人物一般洒脱一下。可此刻他也是身如浮萍,怎敢轻易许诺呢?
第二章酒葫芦
王仇问,女修答,然后王仇就将问答的内容记录在纸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由于女尸死了好几天,三魂七魄散了许多,所以刚刚炼化女尸时没有任何反抗,甚至农家出身的她见了王仇就跪。
可这女修就不一样了,她实力高强,神魂坚固,王仇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他让女修根据《阴阳炼器法》的法门,结合她自身的情况,推演出护鼎时自己会面对的场景,以及相应的反制措施。
红唇微张,女修这七百一十四年的人生,就如同山间缓缓流淌的小溪一般,平静而奔放的传入王仇这个初见没几天的陌生男人耳中。
她名为秋少白,是天下第二大派青洛剑宗的副宗主,合体圆满的剑修,人送外号酒剑仙。
秋少白本是一名普通的武林剑客,喜欢行侠仗义、游历江湖。有一次她遇到青洛剑宗上一任宗主,顺势拜入门下,学习仙法。可她平生最不喜欢静,青洛剑宗还禁酒,于是她将青洛剑宗的修仙法门学了个毛皮之后,就偷偷下山历练去了。
她就这么一边饮酒,一边斩妖除魔,立志尝遍人间酒、斩尽人间妖,一手五行飞剑杀的天下魔道胆寒,渐渐在修真界闯出了个酒剑仙的名头。等她玩腻了,再回青洛剑宗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当初那些个师兄师妹早就死了,连当初的宗主也已坐化。
那时的弟子们见来了这么个活佛,才知道原来这修仙界闻名的酒剑仙居然是青洛剑宗的自己人。他们翻遍了宗门的名录,才从中得知酒剑仙是前任宗主五百年前收的亲传弟子。
那时的秋少白虽然刚刚合体不久,却已然成为了世间剑术最强者。
酒剑仙归宗,宗门上下敲锣打鼓的欢迎。秋少白顺势就在宗内长久地住了下来,成为了青洛剑宗的二把手。连古板的青洛剑宗都为她改了宗规,把禁止饮酒的条例偷偷删掉了。
青洛剑宗本就古板,再加上宗主的穆鸾芝凤二人剑术还凑合,可为人处世上就差秋少白不止一点了。秋少白自小在尘世间沉沦,虽然面上洒脱、不修边幅,但心里却和明镜似的,颇懂人情世故。所以秋少白虽是个副宗主,在任上干了二百年,最后却总管宗内人事,也不知道谁是宗主了。
至于她那徒弟,则是一百多年前从一个废村中捡来的孤儿,待他亦师亦母。
也和王仇猜的差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二人早就互生情愫。可毕竟青洛剑宗是正道,人伦摆在哪呢,二人的感情这么多年来也没个进展……
王仇不禁哈哈大笑。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世事也并非如此。如今这秋少白即将成为他的禁脔,哪有什么眷属可言?
王仇将所记内容再背了一次之后,万事妥当,准备炼器!
秋少白再次动用真气点燃鼎炉,随后王仇将秋少白的五粒剑丸扔入鼎中。
这五粒剑丸就是秋少白本命的五行飞剑,平时化作剑丸保存在袖中,遇到危机时刻可以随时取用的。
《阴阳炼器法》上记载,如果炼制的修士有本命武器,可以先行将本命武器炼化成配饰,装扮在被炼制的修士身上后再一起投入鼎中炼制。这样将修士炼制成功之后,就能让他的本命武器与本体融为一体,在肉傀形态下发挥出比生前还要强大的威力。
本命武器的炼制本就不费事,再加上秋少白这个五行飞剑的主人在旁掠阵,顷刻间便炼制完成。青铜鼎开,五粒小小的银色颗粒出现。
秋少白将这五粒事物隔空收入手心,翻掌伸出,任王仇取用。
王仇走到秋少白的身前,看着这个只是痴痴站着的女修,那眼神呆傻的模样,谁能猜得出她曾经也是斩妖除魔、为人洒脱的当世人杰呢?
王仇此世的身高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长得还丑,就像前世的哥布林一样。他支了个凳子,才勉强能够到一米八的秋少白耳朵。
从秋少白手中取下一粒银丸,王仇黝黑粗糙的手指摸上她玉一样洁白的耳垂,指尖稍稍用力,那银珠就插进了她的耳垂中,留下一粒红润的血珠,原来是插入了一个耳钉。
作为合体修士,秋少白的身体本是刀枪不入的。可如今她刻意放松防御,再加上本命飞剑炼制的耳钉锋利无比,竟然让王仇这么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在也能在她完美的玉体上留下痕迹。
如法炮制地给她戴上另一个耳钉之后,王仇来到了秋少白身前,单手捏住她的两腮,另一只手勾出了她的舌头。那条香舌滑腻丰润,王仇将她的唾液蘸了一滴到口中品尝,顿感酒香四溢,神清气爽。
不愧是仙人,连唾液都带着几分真气。王仇不禁在想,若是把她炼制成了法器,又会是什么模样、什么功能?
手指再度发力,给这条粉嫩的舌头上扣了个银色的舌钉。
秋少白的五行飞剑被王仇炼制成了五粒饰物,分别是两粒耳钉,一粒舌钉,以及……两粒乳钉。
王仇将女人腰带解开,道袍滑至脚边,此时的她只有肚兜和亵裤的遮挡了。
再把肚兜解开,随手扔到地上,一具美妙绝伦的身体展现在眼前。
她的乳房丰满圆润,乳尖红润挺立,乳晕上的蓓蕾仿佛珍珠般璀璨夺目。小腹平坦光滑,没有一丝赘肉;腰肢纤细如柳,臀部丰腴圆润,两瓣肥美的翘臀在白色亵裤的包裹下更显诱人。
秋少白的整个身体散发着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令人心生敬仰,却让王仇越发难以克制心中的欲火。
王仇用手指捏住秋少白的乳头,只见那粉色的乳晕处还有无数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先嘬了几下乳钉,随后一用力,两颗乳钉就这么永远的留在了秋少白的乳头上。
王仇走下垫脚的凳子,此时再看秋少白,哪里还有酒剑仙的样子?只见她的舌头像母狗一样耷拉着,口水不自觉地流下,粉嫩舌尖上的舌钉闪烁着诱人的银光;乳钉和耳钉深深地刻在女人完美的身体上,让人感觉无比的淫糜。
在这个还奉行着封建礼教的修仙世界,连妓女都不会如此打扮!
王仇扣了扣自己痒的发疼的胯下,把刚学的《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穿上衣服,然后准备入鼎吧。」王仇准备好之后,对秋少白下达了冰冷无比的命令。
王仇刚说完,地上的衣服竟然飘回了秋少白的身上,连腰带都已经系好了个结子。随后酒剑仙便化作一道青光,漂浮在早已膨胀巨大的青铜鼎之上。
「还有什么需要告诫我的么?」生怕遗忘什么步骤的王仇,再度保险地问道。
谁知秋少白沉思了许久之后,竟然说道:「请放过我的徒儿。」
这么多天以来,王仇早就把她当做了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如今听到她吐出这么一句带着感情的话,吓得他赶紧把鼎炉合上,开始了炼制。
……
刀光剑影之后,天地之间血气四溢,到处都是未消散的邪气,以及遍地残肢。
秋少白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手中断剑落到地上,连自己也瘫坐在血泊中。
此时一道黄色的光华飞过,在此处顿了一下,发出了「咦?」的一声。
随后这道黄色的光华就化作了一个面如沉水的清冷女子。她将秋少白慢慢扶起,为其吃下一枚仙丹后,仔细端量起这个好看的后辈来。
「孩子,我看你剑骨清奇,为人也正派,可愿拜入我青洛剑宗门下?」
听了女人的话,秋少白正要答应下来。可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万千话语化作一声叹息,轻轻地摇了摇头。
眼见无缘,女人丢了几柄飞剑和灵药之后,再度化作光华,消失在天空之中。
「躲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秋少白淡淡的说着。
此时场间除了她之外再无活人,她是在跟谁说话呢?
草丛耸动,王仇钻了出来,原来他早就在这里了。
「前辈。」王仇拱手相拜。
秋少白苦笑一声:「此刻我还不是前辈,我还未拜入青洛剑宗……」
她看向光华消失之处,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么。随后接着说:「我当初就是拜了那个女人为师,如此度过了我人生的前七百年。可如今的我只是入梦而已,也再没有拜入剑宗的心境了。自此之后我就是个灵器而已,谈何修行呢?」
看王仇一脸疑惑,秋少白轻笑道:「你在怀疑我为什么不反抗?按照《阴阳炼器法》所言,像我这种神魂坚定的高阶修士,按理来说应该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是吧?」
「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把我所有的弱点都告知与你,把我招式的克法一一写在了你的手心处,甚至还把你引到了我此生最虚弱的时刻……此时的我还未步入修行,刚刚斩杀无数邪修,已经用尽了力气。我……拿什么反抗?」
秋少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说来可笑。我一生斩杀的邪修淫修不计其数,最后竟被你这么个没踏入修行的小子摘了桃子。那《阴阳炼器法》是我教你的,供给的灵石是我给你的,连我的弱点都是我自己亲口告诉你的……我就这么,把自己送给了你……」
「真的是……意难平啊……」
又是一声叹息,包含着她七百年人生的遗憾,与对天道不公的怨恨。
她挥了挥手,示意王仇离开:「快走吧,让我的人生最后……我作为『我』
的最后时刻,自己安静的待会吧。」
一阵撕裂般的痛苦袭来,王仇感觉自己与此地越来越远。
最后的最后,他看见女人拿起了自己沾满鲜血的酒壶,往嘴里凭空倒了几下,却没有任何酒液滴落。
泪珠从她脸颊边滑落。王仇不知道的是,这是秋少白此生第一次哭泣。
「多希望,有一个永远也倒不空的葫芦啊……」
……
再度睁开眼睛,王仇惊喜地发现青铜鼎炉已开,一个碧玉葫芦漂浮在半空中。
他一挥手,那葫芦就自动飞到他手里。
「此物有化天地灵气为酒液的功能,饮后虽然不能修复你的丹田,却能生筋续骨,救人姓名。并且天地灵气不绝,此葫芦的酒液就不会停止。」
王仇吓得一激灵,一时没拿稳,葫芦径直往地上下落。这声音他熟的很,正是跟他朝夕相处了七天的秋少白!此刻她的声音已经不像过去人偶般的冰冷了,反而带上了几丝情感,能明显地听出她的无奈……与服从。
酒葫芦并未落地,在空中飞了一圈后,又飞回了王仇的手中。
「主人放心,我已被彻底炼化。虽然我还有着前身记忆与情感,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会绝对遵从您的命令,以您的利益为最优先考虑的事情。」
王仇大喜,转而试探性地问道:「你和你徒弟郎深意妾地,若是我让你将他折磨致死,你又当如何?」
许久没有回应,片刻之后,幽幽女声传入王仇脑海:「您只需告诉我,如何折磨,我自会照办。」
王仇终于松下一口气。
将葫芦的塞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带着无数沁人心脾的生命灵气,让王仇感觉自己不是在这火热闷湿的炼器室,而是在郁郁树林中漫步一般。
王仇的嘴巴对上壶口,酒液入口即化。与前世的蒸馏酒不同,这酒的度数不高,但喝完之后却让他浑身舒爽,只感觉无数的力气在自己身体内用不出去一样。
更让他更为惊喜的是,当他嘴巴贴上壶口的那一瞬间,想象中葫芦硬质的口感并未传来,他反而感觉自己的嘴唇触及了两个温暖的唇瓣。王仇再喝了一口,果然,一条嫩舌堵住了他的嘴巴,似乎是阻止他继续饮酒。那舌头中央还有一个冰凉触感的小球,分明是秋少白五行飞剑化作的舌钉!
王仇仔细地瞧着葫芦口,与一般酒葫芦无二,可为什么会有美人红唇的触感和嫩滑的香舌呢?
「主人,我不建议你您继续喝了。您的丹田尽毁,酒中灵气太多,恐怕会……唔……」
秋少白还没说完,话语就被堵在口中。王仇此刻疯狂地舔舐着葫芦的口子,也不喝酒,就只是舔弄壶口,像是个变态的恋物癖一样恶心。
秋少白苦笑一下,葫芦化作一道剑光,然后一个身着道袍的美丽剑仙出现在王仇眼前。
此刻的她不似过去人偶时的呆板,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眉角带着清冷与豪迈,丰满仙躯散发出的仙气与剑道的沧桑感让王仇这个穿越者不禁感叹:「这才是剑仙啊……」
那剑仙随后四肢朝地跪在了王仇面前,紧致的道袍绷出她妖娆丰满的曲线。
「若是主人想让我服侍,我自当效劳……」酒剑仙抬头,白皙的脸颊一片彤红。她此生何时说过这么羞人的话语?
自此之后,世间再无酒剑仙,有的只是这矮小男人腰胯上的一个碧玉酒葫芦。
王仇见了这一幕,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欲火。他将秋少白扶起,后者半推半就地半倒在石床上。她黑色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看着面前这个丑陋的男人,想把他的一切都刻在自己脑海的最深处。这是酒剑仙此生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后一个男人,是她要用一生来侍奉的主人。
王仇的手有些颤抖,两世处男的他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还是一个比前世游戏中的3d美女还漂亮几分的剑仙子。他的手颤颤巍巍地,就是解不开女人的腰带。就在这时,一只柔荑抓住了他的手,慢慢地引导着着他解开那个束缚着女人衣物的绳结。
「不要紧张,主人,奴婢只是你的一个葫芦……」
衣物再次解开,诱人的胴体已经见过一次了,但王仇还是心里惊叹,还有些后悔。看着面前那绝美乳首上的银色乳钉,他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来糟践面前的女子了。
将那粉色的乳珠含入口中,一股犹如奶酒的味道刺激着王仇的味蕾。秋少白虽然嗜酒,但原本身体还是以女子的体香为主的,可被炼化成为酒葫芦后,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香,无论是唾液还是……
王仇土黄色的牙齿轻咬,几滴洁白的奶水竟然真的流了出来。
「啊~ 我怎么,我怎么还会有奶水的?哦哦哦~ 」
檀口大张,诱人的声音不自觉地发了出来。王仇粗糙的舌头不断地刺激着的乳首,让她瘙痒难耐,点点甘霖都慢慢地从肉蚌山谷间渗出来,阴湿了她白色的亵裤……
意识到自己发出来羞人的声音,剑仙子赶忙用手捂住嘴巴,但羞意的呻吟还是从指缝中倾泻而出。
王仇又咬住另一边的乳首,口感与前者的辛辣完全不同,是如水一般的冰凉。
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是五行飞剑化作的乳钉的功劳!想必一边是离火剑,一边是癸水剑!
想来也可笑。以五行飞剑闻名江湖的酒剑仙,最后变成了别人的酒葫芦,连五行飞剑都变成了提高她口感的泡酒物。
王仇的嘴唇一路向下,从乳首闻到肚脐,最后隔着亵裤亲吻了她紧致的肉蚌。
将秋少白的亵裤脱了下来,酒剑仙美丽的山河谷地映入眼帘。黑色的树林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丝异味,连白嫩粉润的肉穴都是带着一丝奇妙的香气。淫水从那股间流出,王仇将之尽数吸入口中,是浓浓的桂花酒味。
「主人……不要再折磨人家了嘛……」
秋少白向王仇求饶。这个恼人的主人,一直这么挑弄自己的身体,害得自己痒的不行,心里的火气却下不去。两条修长的美腿将胯下「品茗」的王仇死死缠住,想让他的舌头再往里探探……
王仇怎么如她所愿?饮了这么多酒之后,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把肉棒往那肉穴里捅去。
他将秋少白的身体搬到石床上,直接坐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眸子里蓄满了浓浓的情欲,害羞地闭上眼睛,忍住不去看眼前那根黝黑的肉棒。
秋少白的肉穴早已泛滥成灾,粉红色的阴唇微微张开,珍藏了七百年的处女膜亮晶晶的,宛如在等待王仇的进入。他握住自己硕大的阴茎,在她花蜜的润滑下,缓缓插入她狭窄紧致的小穴之中。
「咦咦咦咦咦……」
秋少白猛地睁大眼睛,玉颈像天鹅般伸长,口中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了销魂蚀骨的呻吟。
矮小的王仇在秋少白高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像是玷污仙女的小矮人一样。
粗黑的肉棒被仙子的淫水涂的锃光瓦亮,紫红色的龟头上沾染了丝丝红色。
王仇有些恶趣味的想到:自己是不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让秋少白流血的男人?
别看王仇身材矮小,肉棒却生的粗壮。他猛烈撞击着她的大腿根部,每一下都狠狠撞入她最深处的敏感点,激起一阵阵热浪从小穴深处涌出,弄湿了两人交合的地方。
女剑仙双手紧紧抓住垫在石床上的单薄道袍,指甲几乎要陷入其中,她的腰肢不住扭动,迎合着他的侵犯。
" 太深了……慢一点……呜……要坏了……" 她喘息连连,话语破碎,脸上已是一片潮红。
王仇却毫不留情,一次比一次深入,每次抽插都将她送上更高的云端。秋少白的花蜜喷洒在王仇身上,小穴深处不停收缩,紧紧绞住他的分身。
短短几息之间,秋少白已多次步入遥远的云端,脑内一片空白,曾经睿智洒脱的眸子里只能看见眼白和血丝。她的声音越发高亢,语言却越来越破碎,最后就变成了无意义地语气词。
" 唔……啊…好舒服……再快些……我要更多……" 「这里……啊啊……这里好爽……」
「主人……舔……舔奴儿……的胸……」
「齁齁齁哦哦哦哦……」
秋少白感觉自己快要失去了意识,只有身体还在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主动抬高屁股迎接主人的每一次插入。王仇低头吻住她微启的红唇,秋少白的舌尖立刻热情地钻进他口中与他缠绵,坚硬的舌钉与柔软的嫩舌不断地索取着王仇的津液。两人的唾液交换流淌,发出" 滋滋" 的水声。
王仇逐渐加快节奏,次次到底,剑仙子的小穴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紧致,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 不行了……要到了……啊——!" 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浑身战栗不已,一股热流从子宫深处喷涌而出,淋湿了王仇的阴茎。他也忍不住射意,将滚烫的精液尽数灌注入她体内,引来她又一波强烈的高潮。
" 呼……我快要死了……主人的……也太大吧……都快把我撑破了……" 她失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嘴角却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意外的没有得到男子的回应,于是她低下头,发现万仇或许是喝多了酒、已经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口中发出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可即使是睡过去,那根恼人的肉棒还是插在她的小穴中,将炽热的精液紧紧地锁在了子宫里。
如果不想睡,合体期修士可以做到几年都不用睡觉。秋少白就这么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脑袋,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她还带着原本的记忆与情感,但是记忆深处最重要的人已然被洗脑成了王仇这个丑陋的男子,她的好徒弟张鼎只能退居到第二。作为合体期修士,甚至她也掌握了《阴阳炼器法》,她知道这门功法的邪恶,但却无法违背王仇的命令,还从心底认为应该服从与王仇。
她本是闻名遐迩的酒剑仙,可此刻却只想当一个酒葫芦、当主人身上一件冰冷的器物。
明知自己被洗脑却无法反抗,这就是这门练气法的恐怖之处。
「哎……」
一声叹息在冰冷的密室中回荡,不知这声叹息又意味着什么。
第三章麦田鏖战
夕阳西下,太阳最后的余晖给这座安宁的村庄镀上一层金色。一个男子撑起竹竿,把点燃的灯笼挂在了牌匾两边。
「小二,酒!」
门内传来了喧杂的吆喝声。
「来喽~ 」这个男子用脖子上挂着的粗布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滴,也用吆喝回应着。
他正要进门,突然看见远处走来一个矮小丑陋的男子,身着锦袍,腰间挂着一个好看的碧玉葫芦……小二按理来说是见多识广了,走南闯北的客人这么多,什么样的葫芦没见过。
这碧玉葫芦从外观上明明平平无奇,甚至连花纹都没有,就是个普通葫芦,可他心里却认为这葫芦美的出奇……奇哉怪也。
转瞬间的思考没有耽搁小二的业务能力,他下意识地吆喝了一声:「打尖还是住店?您里边请嘞~ 」
最后一声「嘞」拉的声音越长,越能吸引客人的注意,这是小二领悟出来的生财之道。
那男人脚步一顿,转身向客栈走来。这男子越近,小二把他的脸看的越仔细,那面庞也越发丑陋。
「先打尖再住店。」男人说完后进到客栈内,找了大堂的一个桌子坐下。
小二还在原地愣着,上班十几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人丑到吓了一跳。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接着上班去了。
那丑陋男子自然是王仇。他点了几盘菜,喝了几口葫芦里的酒后,一边吃着饭,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店里的一切,好似对他而言这乡村小店里的什么都是新奇的。
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是庄稼把式,只有少数是别着剑的侠客。大堂内吵吵闹闹的,古代烟火气的别样韵味让王仇这个现代人感到有趣。
「主人,下次吃饭的时候能不能拿杯子斟酒,或者先漱漱口再喝。用你油腻腻地嘴巴喝酒,你可想过葫芦的感受么?」
秋少白的声音在王仇心里响起。他苦涩地笑了笑,用袖口擦了擦嘴巴。恐怕他是世界上第一个被自己的葫芦骂的人吧。
他拍了一下葫芦,柔软的臀部触感反馈到手上,让他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常人看过去就只是王仇随意地拍打着自己的葫芦,谁又能猜到他拍打着的是酒剑仙诱人的臀肉呢?
小二招呼着其他客人,行走间却尽量往这丑陋男子的身边靠。这男子虽然面目丑陋,但身着富贵,兜里肯定有钱;再加上他明明还要住店,却在大堂吃饭,肯定是有事要打探。小二在他旁边凑着,说不准就能得点赏钱。
「客人,看您不像是本地的吧。」小二试探性地问道。
王仇看了眼小二,诧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这村子里都是乡亲父老,就您一个生面孔,自然能认得出来。」
听罢,王仇饮了一口酒:「这店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侠客,都是你们村子里养的?莫不是在诓我。」
「并非如此……这些侠客都是慕名而来,最后在此处定居悟道的……」话没说完,小二就闭口不言了。他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贼眉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仇轻笑了一声,一锭银子扔到小二怀里。小二惊喜地用牙咬了一下,然后美滋滋地揣进了内襟:「我们这村子西边有个巨大的山洞,深不见底,据说能通地府,四周有女鬼游荡,故而百余年前这里还叫西洞村。那时候村子虽不如现在那么富裕,但好歹日子也能过的下去。结果倭寇来袭,把村子烧了个干净,村民跑的跑逃的逃……」
「哦?看这张家村如今的模样,可不像是遭过难的啊?」
「可不是么。之后我们村出了个天才艳艳的仙人,还经常回村帮助我们,逃亡外面的村民这才回来,一起把村子重建了。一来二去,认亲的、想蹭仙缘的、做生意的,都来啦。我们村子这才富裕起来……你瞅瞅,别的村子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哪能像我们掌柜的这般有余力开客栈啊!」
就在这时,王仇感觉葫芦震了一下,于是在心里问她怎么了。
「西洞村……是我捡到鼎儿的地方……」
张家村……张鼎?
「然后为了纪念那个仙人,你们就把村子改叫张家村了?」王仇问道。
小二嘿嘿一笑:「诶呦,贵客真是神算!我可没说那仙人姓张,您是怎么猜到的?莫不是也是来寻仙缘的?」
王仇陷入了沉思。他本想先拜入那什么青洛剑宗,找机会从秋少白徒儿哪偷走枯木逢春。他这一路上恰好路过张家村,想到了那个笑容很甜美的女孩,便来问问有没有人还记得她的名字。
张鼎……张家村……没想到机缘巧合下自己来到了她那徒儿的老家。
小二见王仇不说话,脸上的神情越发谄媚:「贵客您还想问什么尽管问,小人我知无不言!」
「我是来寻人的……」王仇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直接问你们村有没有丢过一个穿着蓝色衣服胸还很大的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吧?
我又不是色狼……
「你们张家村有没有丢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嗨,瞧您说的,这村子里哪能没丢过啊,年年都得丢十几个哩!要么是被熊瞎子绑走了,要么是赔钱玩意被父母丢了……」
修仙者虽然是女多男少、女尊男卑,但靠着力气吃饭的凡间却还是如古代那般封建。不能干活的子嗣,无论男女,都是「赔钱货」罢了。
「一个蓝色衣服的,长的很润,胸很大……」
「哦,您说的是张小田啊。嘿,您是不知道,两年前她全家都被人给屠了,还把墙上都涂满了血,凶手至今都没抓到,那女娃子也不知道逃哪去了,可别被贼人给囚了去……不过您说的还真没错,那小妮子的胸可真是大嘿,全村的男人到现在都还记得呢……」
张小田……王仇抿了一口酒,感觉嘴里有些苦涩。
没有神魂的灵器不能像秋少白一样化作肉傀,无法与人交流,就只能是一片冰冷的灵田,用她最后的生命滋润这一方土地。只剩一缕的残魂被无情地锁在灵田中,害得她永世不得轮回。
虽然王仇心里还有点良知,知道把人炼作灵器是邪门歪道,但要让他放弃,那不可能。自己活着最重要,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见客人心情不好,小二赶忙讨好道:「贵客,您可要将您这酒葫芦加满?我跟您讲啊,我们这店里的酒啊……」
「不用……」
王仇本想直接拒绝,结果秋少白又给他传音道:「用。今天我想喝菊花白。」
昨天是竹叶青,今天是菊花白,这酒葫芦可真难伺候。
王仇的眼睛咕噜一转:「拿一壶菊花白,再拿一个空酒坛来。」
「好嘞……啊?空的?」听到王仇的话,小二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
「你拿空酒坛做甚?」秋少白也好奇地问他。
王仇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把瘦短的手指往酒葫芦底部的圆心处戳了戳,那触感仿佛手指钻进了一处温暖的巢穴,指尖还能勾到层层的肠肉。
「你想喝菊花白,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先尝尝酒剑仙白嫩的菊花吧。」
秋少白修行了七百年,也辟谷了七百年。王仇的手指只是在酒葫芦底部扣弄了几下,一层粘稠的酒水就打在他的手心处。
秋少白化作的酒葫芦可真是神奇,每个部位的酒液都散发着不同的香气,甚至还会因为她不同的心情而产生不同的芬芳。
她在葫芦里发出阵阵闷浪的呻吟声,但这就不是王仇所能听到的了。
「你看这人,居然对着自己的葫芦发情。」旁边桌位的二人看到王仇在自己葫芦上扣扣弄弄,还一脸陶醉地嘬着手指,互相小声嘲笑着。
王仇撇了一眼,只看见了两个龅牙村妇,顿时没了兴致,继续饮酒去了。
都言王仇痴,谁解其中味?王仇咋吧了咋吧舌头,今日的是海棠花的草木味。
此时小二也回来了,他双手捧着一个小酒坛过来,约莫50升,里面装着一小壶菊花白。
王仇哈哈一笑,先把菊花白倒入葫芦里,把秋少白喂饱了,然后再把葫芦里的酒液缓缓倒入酒缸中。
菊花白是发给她的工资,吐出来酒液是她的工作。曾经叱咤江湖的酒剑仙变成了吃草产奶的奶牛,真是可悲啊!
小二本来还不屑一顾,但逐渐瞪大了眼睛。那葫芦看上去没多大,刚刚只是一小壶菊花白倒进去,流出的酒水却源源不绝,这酒缸不多时便满了。
小二凑过去一看,酒体透亮,清香扑鼻,却并不是他家的菊花白。打杂半生,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等好酒。
「这这这……」
小二想尝一口,却被王仇拦下来。王仇并不想让别的男人喝到秋少白的酒液,因为这是yy小说吧的毒点。
店里其他的客人也围了上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让他们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呢。只见王仇一根手指就将装满酒液的酒缸举起,随意往地上一倒,酒液就凭空飞回了葫芦里,一滴也没落在地上。
「好!」
围观的客人拍手纷纷叫好,还以为王仇是个耍杂技的呢。王仇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平静地喝了一口葫芦中的酒水。
人前显圣!总算让我这个穿越者装到了!
王仇内心乐翻了。用手指举起酒缸、让酒液飞进葫芦等等手法,其实都是秋少白暗中用剑气帮忙。但灵器的功劳就是主人的功劳,王仇把这一切都归到自己身上,享受起了装逼的快乐。
「小子,我看你这葫芦不错。」
一张大手拍在王仇的肩头,吓得他打了个激灵。扭过头去,竟是一个身高两米虎背熊腰的大汉。小二不敢触那人的霉头,那男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恶霸,没人敢惹,于是找了个借口溜了。
「滚你妈的。」王仇冷漠地说。
让大汉没想到的是,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居然敢拒绝自己。他揉了揉手腕,一拳便往王仇的面门上锤了上去,谁知一只小巧的手把他小山大的拳头拿住了,随后那小巧的手掌轻轻一捏,恶霸的拳头便化作了一团血雾。
「为祸乡里,死不足惜。明天去衙门报道,否则仔细你的脑袋!」
王仇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冷艳御姐。只见她一袭黑色劲装裹体,面容冷峻,眉眼间透着一股凌厉之色。一头乌黑长发在脑后扎成高马尾,额前几缕青丝随风轻扬。
她的身形修长挺拔,胸脯高高耸立,被紧身的劲装勾勒出圆润饱满的曲线。
脚上一双麒麟纹长靴包裹到膝盖,雪白的绝对领域从开叉的下摆露出来,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光洁。
王仇还在一脸死猪样地望着这个高冷御姐呢,秋少白给他传声道:「这是我的徒儿……」
王仇一口酒水喷了出来:「你说张鼎?」
秋少白苦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徒儿……她是苏听瑜。
你自己小心点,别漏了马脚。她和我境界相同,我不再和你传音了,避免暴露。」
「怎得在这里遇见了她……」这一句话是秋少白的自言自语,并未传到王仇耳中。
苏听瑜,秋少白的首徒,青洛剑宗大师姐,合体期修士。张鼎一百二十年炼虚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苏听瑜更甚,一百五十岁就入了合体期。她性格冷淡,为人古板教条,但正义凛然,能识人辩事;善用武器是长枪,秋少白说她的枪甚至能穿破虚空,千里追魂……这些都是出密室之前,王仇向秋少白问清楚的。
王仇的脑袋并不聪明,所以喜欢事先把自己能做好的准备都做好,至少可以打一个信息差,不至于在与人交往时落了下风。
高猛的大汉退走后,苏听瑜顺势坐到了王仇对面:「拼个桌。」
也没管王仇答应与否,她就这么坐了下来,还拿起王仇的碧玉葫芦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点没把王仇当外人。她轻轻抿了一口酒后,似乎在回味酒水的味道,随后把酒吐在了地上,端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苏前辈……」话没说完,王仇就暗道不好。
果然,听了这话的苏听瑜眼睛直勾勾地与他对视,锐利的眼神如同她的长枪一样直插王仇的内心:「你初来乍到,怎知我姓苏?」
「苏前辈是青洛剑宗大师姐,这是世人皆知的事……」
王仇下意识地想去摸那碧玉葫芦,却发现碧玉葫芦早就在苏听瑜手里了。
她一边嗅着杯中酒香,一边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酒葫芦,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你是个凡人,却知道青洛剑宗的苏听瑜;你丹田尽毁,筋脉却丝毫无损;你手上有干农活留下的茧子,长期营养不良,却身穿锦袍、钱包里装着金锭和最上品的灵石。最重要的是……你的酒壶上有秋少白的味道……」
她已经动用上了几分真气,虽然已经有所克制,但修真者的威压还是让王仇冷汗直冒,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苏听瑜住在张家村有两个任务,其中一个就是找寻秋少白。
她的师父在前些日子的围剿中,和炼器师的神魂一起失踪了,可并不是好消息。如今看见王仇,这个男人一夜暴富、最近吃过修复身体的灵药、手上还拿着个有师父味道的葫芦……哎……
苏听瑜看着葫芦,而葫芦也在看着她。
王仇大惊失色,自己刚来这张家村还没半个时辰,和这女人才说了两句话,现如今连底裤都要被人给扒干净了!别的穿越者一穿越都是遇到些呆呆傻傻的纨绔,换到自己身上遇到的怎么都是这种人精?
王仇无奈之下只能扯出来早就和秋少白商量好的借口:「前辈……回禀前辈……我前几日在在山里打猎的时候,遇到个重伤的女修士……她让我把她囊中的疗伤药喂给她,随后……随后她就好了,还送了个酒葫芦报答我……」
可惜秋少白只是个葫芦,否则真想捂住眼睛大笑一场。她这个主人啊,语气磕磕绊绊的,真话都能让他说成假话喽!
苏听瑜点了点头,把葫芦扔还给了王仇,说了一句:「合理。」
自始至终,她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宛若那时变成人偶的秋少白一样冰冷。
「副宗主失踪,生死不明,青洛剑宗发动全宗之力在寻。既然你有消息,就随我回一趟衙门吧,我有话要问清楚,事后必有重谢。」
王仇以为自己瞒过去了,松了口气,正想拒绝,就被苏听瑜裹挟着飞到了衙门。
但此刻碧玉葫芦在手,王仇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不管遇到什么事,秋少白至少能带他逃跑。
苏听瑜带着王仇一直飞到衙门口才把他放下来,之后也不管王仇了,自己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进了衙门,王仇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衙门里此时有一堆捕快和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候着。
一名捕快见苏听瑜来了,上前行礼:「老爷,这二人是村里农户,父子关系,儿子说两日前丢了老婆,至今没找到……」
苏听瑜只是瞥了一眼二人,马上说道:「把他爹关起来,去沱渋河下游找尸体,然后到他们家把他爹换下来的衣服当证物,罪名是通奸和谋杀。下去吧。」
老男人还在大喊不服,少的那个一边打他爹一边说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们有一腿」。最后二人都被捕快拖了下去。衙门大堂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王仇和苏听瑜两个人。
王仇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什么人啊,怎么看一眼就能断案的?
「能识人辩事」……王仇不禁又想起了秋少白对苏听瑜的评价。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王仇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现在他才知道,能让秋少白都评价为「识人辩事」的人是多么的恐怖。
不过还好,她还没发现她师父已被自己练成了葫芦,要不然……
「师父……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葫芦了?」苏听瑜平静地问道。
她背着手,看着大堂之上「正大光明」的牌匾,浑黄的烛火照到她棱角分明的鼻梁上,让大半边脸颊都藏在幽影中。
很明显,她不是在和王仇说话。
一道幽幽的叹息声之后,王仇腰带上挂着的碧玉葫芦化作了一个高佻的女子。
那女子叹息道:「我也不想有这么个宝贝葫芦……可惜身不由己。」
感觉到身后气息的变化,苏听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在看到王仇的第一眼就猜到了前因后果,却一直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再也不是自己的师父了……
苏听瑜听说极北苦寒之地的人喜欢以白狐皮御寒,富贵人家更是以拥有一条纯白无暇的白狐皮为荣,亲朋之间互相炫耀自己肩上白狐皮的成色。可那些个凡人可知道,他们穿在身上的白狐也曾经有自己的亲朋子嗣?
王仇左看右看,看着面前分立两端的两个谜语人,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大姐,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王仇诧异地质问秋少白。可后者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是死死地盯着苏听瑜,并把五行飞剑紧紧地护在王仇身边。
「师父,现如今你想怎么办?」
「为师要你立誓,不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自此之后,瑜儿你就当世上没我这个人……可以么?」
「不行。」
「你果然还是我最讨厌的徒弟。」
「你也是青洛剑宗里我最讨厌的人。」
秋少白哈哈一笑,念头豁然开朗:「那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三人缩地成寸,转瞬间就来到了村子外面的麦田上。正道出身的两位合体期仙子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出手。
此时太阳已落,圆月已升,月光下的金色麦田闪烁着点点银光。远处的村子万家灯火,袅袅炊烟缓缓升起,留给这远离凡世喧嚣的僻静之处的,只有刺耳的蝉鸣。
在场的三人所思所想都不同:一个是为了防止主人暴露在世人面前从而步入炼器师后尘而不得不对自己徒儿出手的酒剑仙;另一个是为了救师父于水火而不惜飞蛾扑火的青洛剑宗大师姐;还有一个则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王仇。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她们俩师徒关系有这么差么?怎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
秋少白漂浮在麦田之上,白色的道袍被微风吹拂,露出一抹诱人的腿肉。她提起腰边的葫芦,喝了一口之后大笑着说:「还得是菊花白,比我那唾沫星子好喝多了!」
说完一脸满足,恋恋不舍地合上塞子,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根树枝指着苏听瑜:
「来吧,瑜儿,让为师看看你这些年有什么长进。」
苏听瑜不敢疏忽,银色的长枪从袖中伸出:「师父,你还当我是当年的稚童?
怎么不见你的其他飞剑?」
苏听瑜站在麦田之中,黑色劲装在麦田中十分显眼。
秋少白喜好收藏飞剑美酒,可如今苏听瑜扫视四周,只看到了五柄五行飞剑紧紧地护着王仇,没看到其他飞剑。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同为合体期的修士,她怎敢只用一根树枝?
若是与曾经的秋少白对弈,苏听瑜就不用担心偷袭。曾经的秋少白若是只用树枝,那就会堂堂正正地用树枝将敌人打服,她不屑于偷袭。但如今她已被《阴阳炼器法》控制,苏听瑜不知道那邪法对师父的影响有多深,不敢用自己的生命来赌秋少白此时的人品。
而且若是败了,丢的恐怕不仅仅是生命那么简单。
「不必找了,我的那些个宝贝都被主人烧了。」秋少白身子快速向前:「小心了!」
王仇苦笑着。当初他也不知道炼器时鼎炉会把秋少白的储物袋烧毁,害得那么多宝贝就消失在灵火中。
他在远处看着,只见两人快速地贴近,就当他以为二人要真刀真枪地碰撞在一起时,苏听瑜的长枪凭空一捅,那长枪的枪头就不见了,转而从虚空中钻了出来,直插王仇眉心!
原来苏听瑜的目的一直是自己!
那枪头是从五行飞剑形成的保护罩里「钻」出来的,就当王仇以为自己万事休已的时候,那枪头瞬间便被秋少白的五行剑气撕成碎片。
「小心你自己吧!」秋少白大喝一声。
见偷袭未成,苏听瑜将长枪收回,那破碎的枪头便又出现在了长枪之上,完好如初。此时秋少白的树枝已到身前,苏听瑜用长枪抵挡,可玄铁制成的本命长枪却如同豆腐一般被树枝切成两段。树枝再度刺来,断成两段的长枪便再度抵挡,二人的武器如此「叮叮当当」碰撞了几次之后,苏听瑜的长枪已经变成了银屑。
秋少白乘胜追击,树枝刺向苏听瑜。后者勉强用腕甲抵挡,却被刺出个血窟窿。
这么简单?王仇见苏听瑜丢了武器,以为赢定了。谁知道秋少白的树枝再度斩过去的时候,竟斩到了空气上。
苏听瑜凭空拿着根「枪」……好似拿了根「枪」……抵挡住了秋少白的攻击?
她这是……以空气为枪?
一人拿树枝,一人拿空气,两个合体期女修就这么缠斗在一起。
王仇不知道的是,苏听瑜拿的不是什么空气做的枪,而是她的「枪意」。他这种唯物主义世界里出来的穿越者,想象不出来一个人是怎么把「意」这种无形的东西化作有形的。
秋少白拿的也不是什么树枝,而是她的剑意,是她这七百年来对于「剑」的理解。
大道至简,合体期的秋少白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法术,她只会挥剑。她不是天下第一合体期,但是却是天下第一剑修。就是因为她的剑意能斩断世间所有事物,她相信她的剑。
二人都是化繁为简,将毕生功力都聚集在自己的武器上。虽然剑修的秋少白教出了个枪修的苏听瑜,但或许苏听瑜才是真正传承了秋少白衣钵的人。
都互相称呼对方为最讨厌的人,可她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差。
即使二人此刻打的如火如荼,但她们的大部分精力还是放在王仇身上,她们无时无刻不在以王仇为中心展开攻防战。恐怕没有秋少白的保护,王仇此刻已经被细细地捅成臊子了。
秋少白把酒葫芦往苏听瑜身上一扔,被后者一枪捅了个对穿,晶莹的酒水在天空中稀稀落落地飞舞,在月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秋少白化作一团虚影,就这么「贴」到空中的酒滴上,在酒滴中「游」了起来。
苏听瑜枪出如龙,无数次把秋少白的虚影捅散,却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师父,我不曾想你还会这招……」
苏听瑜的话没说完,头颅便高高飞起,被秋少白一树枝斩掉了脑袋。可随后苏听瑜便如同灵魂出窍一般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长枪化形,一枪洞穿了自己的头颅,裹挟着头颅刺向秋少白。
那颗苏听瑜的头颅爆裂开来,化作一条巨大的火龙,从空中砸向地面。火龙扑在地上暴燃开来,顿时山河震动,河水断流,酒液也随之消散。麦田的麦粒被尽数震到空中,如同白金色的雪花从空中落下。
「我也不曾想你还会这招……」
秋少白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苏听瑜却找不到她的身影……
秋少白死了么?苏听瑜试探性地进攻了一下王仇,枪花依旧消散在五行飞剑的剑意之下。
王仇在远处看着苏听瑜傻乎乎地四处探望者,不知道在找什么。他可看的一清二楚,秋少白就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坐在苏听瑜头上喝酒呢,不知为何竟然发现不了!原来秋少白一直在耍弄她的徒弟!
苏听瑜找不到秋少白的身影,彻底怒了。手中长枪转了个枪花,地上散落着的麦粒凭空飞舞,几十万斤麦粒化作无数针粒飞向王仇。
等到麦粒飞到面前王仇才看清楚,那些麦针前方各个都有波齿状的枪头,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什么麦针,而是无数麦粒化作的细小的长枪!她在顷刻间就将数亿麦粒炼化成了数亿把长枪!
可即便如此,五行飞剑在空中不停阻挡,在麦粒之中游龙信步,将空中的麦粒一粒粒地斩断。在王仇看来,五行飞剑只是慢悠悠的凌空斩了几下,顷刻间脚下的地面就多了个面粉堆成的小山,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白色的面粉。
五行剑气围在王仇的周遭,甚至连面粉都没有飞到王仇身上,满天的白雾中出现一个球状的隔离带。
就在这时,苏听瑜又是一条火龙袭来,这次攻击的就是王仇了。那火龙随后也被五行飞剑斩断,可是却发生了极为猛烈地爆炸。
蘑菇云腾空升起,冲击波将四周的一切化为齑粉,地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弹坑。
尘埃散去之后,连石头都在着火。
王仇被保护的很好,虽然没死,但是被冲击波炸出了内伤,一口鲜血咳到了地上。
秋少白搞不懂为什么这普通的一招会搞出来这么大威力,但王仇却能猜到一二……是他妈的粉尘爆炸啊!这火龙能在开放空间炸出粉尘爆炸!
看到王仇受伤,秋少白终于生气了。她的肉臀坐在苏听瑜的脑袋上,后脚跟踹了一脚苏听瑜柔软的乳肉。苏听瑜这才发现秋少白一直坐在自己的脑袋上,一枪过去把她赶了下来。
「毁了这等良田,你让村里的村民日后如何生存?」
秋少白叹了口气,身体在空中飞舞,天上骤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点。
雨滴落在地上,焰火熄灭,万物复苏,天地间一片酒气。本来被烧的寸草不生的大地上,麦苗、树木、花朵、杂草,如同时间加速一般快速生长。麦苗生长、成熟、枯萎、重生,短期植物的生命周而复始;树木这种长期植物却不断地增长,最终变成了参天巨木。
雨点打在苏听瑜的身上,劲装被雨点打湿,露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苏听瑜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沉重:「这是什么……」
苏听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师父一直在戏弄自己。这还是在师父将大部分心神都分在防守王仇上、手头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只有在王仇受伤时才气急败坏的一招克敌。秋少白若是想赢,早就赢了。
「这是我的能力,能将天地灵气化作恢复生命的酒水……只是这一次,我让这酒更为醉人了,仅此而已。」
秋少白把身子背了过去,似是不忍再看到苏听瑜的脸:「这是仙法,能炼化天地灵气。不过不用急,你马上也会有这样的能力了……主人,动手吧。」
如果她不出现在这里就好了……秋少白有些悲伤地想到。
她提起酒葫芦,想要饮一口佳酿,却发现葫芦又空了:「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没酒?」
秋少白无奈地咽了口唾沫,浓郁的酒香顿时充满口腔……对她这么个爱喝酒的人来说,可能当个酒葫芦也挺好的。
苏听瑜的眼皮越来越沉,记忆的最后,只看见王仇向她缓缓走来。她喃喃地发出沙哑的声音:「不要……」
……
几千里之外的一间屋子中,张鼎正苦恼地坐在书桌前。他的师父在围剿炼器师的战役中和炼器师一起失踪了,这可能是天下最可怕的事了。
虽说按照目前的推断来看,炼器师无法炼制女性,但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要是炼器师学会了如何炼制女性了呢?又或是炼器师把师父折磨至死呢?
张鼎发疯似地已经找了好几天了,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一粒麦粒从天上飞了过来,张鼎拨开外壳,看到麦粒之上用真气烙刻着的小字,心跌到了谷底。
——师父已被炼器师炼制。
——炼器师是男人,甚寝,长六尺半。
——炼器师丹田已毁,或许在找枯木逢春。
——日后若是见了我,杀了我。
第四章暮寄相思字
王仇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满天的桂花。
长枪插在地面,一个酒葫芦挂在上头,此时的苏听瑜正倚靠在长枪上喝着酒。
这次她穿的是跟秋少白类似的道袍,纹饰更为简朴,应该是弟子的宗门制服。
面庞稚嫩,虽然不知现在的她是多少岁,但身高才一米五,想必还不到能喝酒的年纪。
王仇好奇地问道:「没想到你还会饮酒。」
苏听瑜感觉他的话有些可笑:「酒剑仙的徒弟哪有不会喝酒的?」
耸了耸肩,王仇走过去摘下酒葫芦,也蹭了一口酒。结果酒体入口酸辣苦涩,差点没让他一口喷出来。
苏听瑜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眉目间有些讥讽:「这是黄酒,出去后你可以试试,味道还不错。」
王仇扫视四周,这桂花林子中除了面石壁之外什么都没有:「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被关后山了,因为偷偷喝酒。」苏听瑜的手指抚过石壁,接着说:「从小师父就教我剑,但我觉得剑太多情,我只相信凶猛刚烈的一枪。偷酒次数多了,在这石壁的时间也就长了,于是师父告诉我,当我的枪能洞穿这石壁的时候,我的枪就练成了。」
王仇笑着说:「原来你的话这么多?」
「可能快死了吧,话多点就当遗言了。」苏听瑜把地上落叶踢飞,将一柄深埋土中的旧枪踢给了王仇,然后说:「我的执念就是我的枪。来吧,若是你能抗的住我的枪,被你炼化又何妨。」
王仇苦笑。执念的世界,说白了就是意的世界。当初在炼化秋少白的时候虽然也没修为,但秋少白已经将她所有的招式克法都告诉王仇了,于是他相信自己会赢。
认为自己能赢,于是便赢了,这就是此方世界的规则。
苏听瑜相信自己的枪。扫、劈、刺,她知道每一招每一式的运转逻辑,她的脑海中有无数年积攒下来的对阵经验,所以就能如指臂使。
可王仇又能相信什么呢?
「我无法打败你!」王仇感叹道。
「那就得罪了!」
言毕,苏听瑜长枪向前,王仇的脑袋顿时炸裂开来,血花喷了她一脸,脑浆子把地上的残花染成了灰白色。
苏听瑜收枪,看着王仇无头的尸体逐渐倒下,转身又去刺那石壁去了。
就在这时,天上下起了小雨,雨滴是她厌恶的白酒。而她身后,那个失去头颅的男人又站了起来。
丢了头颅还能再长一次么?苏听瑜摸了摸脸上的血渍还在,说明刚刚那个男人的确是死过一次。
再去杀,男人再活;再去杀,男人再活。
雨一直下个不停,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东升西落,生命与死亡的轮回在此方天地间不断上演。
残肢、尸块、内脏、血肉,男人的血将大地都染成了红色,猩红的肉块堆积成了小山。蝇虫蚕食腐烂的尸体,将它们消化成泥土,不久后又会有新的尸体出现。
长枪插在尸山血海当中,苏听瑜倚靠在长枪边上大口地喘着气。枪头已经钝了,身上的道袍也变成了红黑色。而那个杀不死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前,面色狰狞犹如厉鬼。
苏听瑜不解:「你为什么杀不死?」
王仇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葫芦:「你相信你的枪能洞穿世间一切,所以你甚至能做到千里追魂;而我相信我的葫芦能让我死不了……仅此而已。」
王仇接着说:「你杀不死我,而我连让你受伤都做不到。若你的执念是败北,那我无可奈何;可你如今的执念是杀死我。按照此间规则,你输了。」
苏听瑜听罢叹了口气。她看着天上的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白酒真他妈的恶心。」
……
这是一块白玉的无事牌,四四方方,白白净净,两面没有刻任何花纹,也没有任何杂色。巴掌大的牌子拿在手里却很重,仿佛里面装了一个人的一生。
「你有什么功能?」王仇好奇的问这块牌子。
「寻物,穿梭。」冷冰冰的声音从玉里传出来,连多一个字都懒得施舍给王仇。
王仇一脸迷惑,看向秋少白,后者解释道:「这块无事牌可以锁定一个人或一个地方,然后让人或物品穿梭过去……主人不妨默念『前方』,然后将手指伸进牌子里试试。」
王仇如她所言,将手指伸进无事牌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的手指就这么穿过牌子,凭空出现在前面,吓得他赶紧把手指头伸了回来,生怕出什么意外害得自己的手指就这么断了。
看到这一幕,秋少白咯咯直笑:「主人莫怕,已被炼制成的灵器,是永远不会害你的,尽管把玩就是了。」
牌子里的声音反驳道:「你可以试试,看看你的手指会不会断。」
王仇默念了一声「秋少白」,整个身子都钻进了这个手掌大小的无事牌中,须臾之后凭空出现在了秋少白身边。
「好神奇!」
王仇爱不释手,将牌子放在手心中仔细把玩。
瑜,玉之光彩也。王仇将苏听瑜往阳光下比了比,那块玉佩就映射出了温润而冰冷的光泽。温润为玉,冰冷的是苏听瑜。
苏听瑜,苏听瑜……王仇又将玉佩往耳边放,只听见玉佩中传来了一声金玉良言:「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王仇怒问秋少白:「她从小嘴巴就这么臭么?」
秋少白笑着说「真是奇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瑜儿骂人呢。」她转而补充道「不过主人放心,灵器是绝对忠于主人的。只是瑜儿她……她有些忠言逆耳罢了。」
忠言不忠言王仇是听不出来,反正挺逆耳的!
王仇双手一合,把牌子扣在手心里,然后快速地上下揉搓。就如同秋少白的碧玉葫芦摸上去的手感是她丰腴的美肉,四四方方的无事牌就是苏听瑜富有弹性的年轻肉体。手指从镜子一样玉面上摸过去,先是触碰到了她嫩滑的脖颈,随后就是她柔软的乳肉、坚硬的乳首、凹陷的脐眼、无毛的肉尻……嗯,无毛?
王仇将指往回移了移,在牌子上离底部约五分之一处仔细地又揉了揉,确定是无毛。
「你对着个玉牌都能,嗯……发情,可真是个变态。」苏听瑜冰冷的声音从玉中传来,时不时漏出的娇喘声暴露了她此刻的状态也不是那么平静。
「那你个玉牌都能发情,岂不是石女融化?」王仇发现,跟苏听瑜这个冷面女子顶嘴也挺好玩的。
据《阴阳炼器法》所言,修士所化灵器有通感之能。虽然在外人眼中灵器与一般物品无二,但只要主人想,就能让灵器的手感随意变化为肉傀的各个部位。
王仇将手指伸入玉牌当中,指尖直接触碰到了苏听瑜未被人触碰过的两蚌软肉,细腻的肌肤纹理直接从指尖传来。将手指再往那软肉之间插进去,王仇发现那河谷之中早已湿漉漉的,但手指却寸步难行。
「你混蛋啊啊啊啊啊!」
苏听瑜大声地叫骂着。但是声音越大,王仇感觉指尖越湿润。
苏听瑜看上去很高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但她其实只是心防高而已。若是真戳破了那层心防,露出了那娇蛮羞涩的模样,想必没有男人不会动心吧。只可惜啊,这天下似乎就只有王仇能剥下苏听瑜的那一层保护壳了。
王仇将玉牌往地上一扔,一个面色清冷的女子就从玉牌中钻了出来。如同初见时的那样,苏听瑜一身黑色劲装,高高地昂起头,马尾和刘海随风轻飘,好一个飒爽英姿的女侠!
可惜此刻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红润到能滴出水,嘴里低声骂着「变态」、眼神却飘忽不定,一副发了情却欲说还休的模样。这哪里还像什么高冷女侠?分明是个傲娇的邻家青梅嘛!
此刻几人还在那片鏖战的麦田里。经过秋少白天地灵液的洗礼,曾经的麦田已经变成了一片原始森林。
王仇往旁边巨木的根系上一坐,将胯下的腰带解开,一条粗黑的肉棒狰狞而出,渗着先走汁的马眼直勾勾地盯着苏听瑜的娇躯:「坐上来,自己动!」
王仇哈哈大笑,他没想到自己辗转颠簸两世,还能有说出A片名台词的一刻。
「混蛋……」
嘴上叫骂着,高傲侠女的素手缓缓在自己身上移动,嫩白的指尖在衣襟上一勾一弄。黑色的劲装落在地上,白嫩的娇躯就如同绽放的花朵般显露了出来。
她的身体原本白皙如玉,没有一丝杂色,此刻却慢慢地荫出了几片似有似无地粉色。她的身体虽不如秋少白那般的丰腴,但肌肉线条隐约可见,丰满的胸部、平坦小腹与深陷的肉尻交相呼应。
王仇在远处翘着二郎腿,摸着自己的下巴,用手指往旁边凭空拨弄:「转过身去让我看看。」
高冷女侠满脸羞红地转过身,任这个淫邪之徒像审视货物一样品鉴自己的娇躯。
秋少白本来站在苏听瑜身后,如今后者转过身,让她能看见徒儿正面赤裸地模样。仔细想想,上一次看见瑜儿的裸体,还是为师一百多年前帮瑜儿洗澡呢……
秋少白扫视了一下,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瑜儿……你怎得没有毛啊?」
王仇哑然失笑:「你活了七百多年,都不知道白虎么?」
秋少白又说:「白虎我可是见过的。想当年我酒后还在山间骑着白虎、在邪修的老巢来去自由呢!」
王仇点了点头,确信了她的确不知道白虎是什么。
苏听瑜听着二人的对话,感觉云里雾里地:「我怎得无毛?」说着还摆弄了一下自己脑后的高马尾辫。
王仇看着这对活宝一样的师徒。她们两个女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快九个世纪了,居然对女性的了解还不如自己这个十八岁的穿越者:「秋少白你枉做老师,快给你的好徒弟展示展示你的黑森林,好好教教她罢!」
主人的命令无法违背。秋少白鹅蛋似的脸上羞红一片,眼神尽量不去看她的徒儿。她把道袍的下摆掀开、亵裤褪到膝盖,将自己胯下的森林美景事无巨细地展示在徒弟面前。
「把自己的小穴掰开。」这等美景似乎还没让王仇满足,他又命令道。
秋少白咬了咬牙,纤纤玉手伸向自己的小穴,用食指和中指把肉穴掰出一条缝来……
她此刻将衣摆掀开,在山野之中肆意地展示着胯下嫩穴,微风吹过嫩尻之上的细毛,让她有些痒痒的。路过的黄鹂看到这一幕,都羞红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在这奉行礼法的修真世界,它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露出痴女呢!
苏听瑜看着师父身下的郁郁葱葱,再低头看自己没有一丝杂色的粉色小穴,自言自语道:「难道女人都是如师父这般?难道我不是女人?」
这时她感觉一个瘦小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她,一双手在自己的乳肉上随意揉捏,坚硬火热的肉棒抵在自己的大腿根部。
只听得身后的男子说:「说什么傻话呢。你当然是女人,是我的女人,还是我最爱的女人。」
听了这话,苏听瑜顿感身上酥麻难耐。
王仇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将她缓缓推倒。女侠此刻跪趴在地上,高撅起臀部,双腿微微分开,让那双白皙的长腿之间的幽谷暴露无遗。
他用手指拨弄着白皙玉体身下的两蚌软肉。苏听瑜早就做好了准备,下体一片湿润,可就当王仇试图染指那片处女地时,手指却被她的肉穴死死卡住,再难进一步。
秋少白的体丰腴软糯,当初王仇的肉棒更是直通到底无比顺滑。可如今他仔细瞧着苏听瑜的肉穴,只见里面的红粉色粘膜死死地粘在一起,只能通过隐约的缝隙才能一瞥那珍藏百年的处女膜。
王仇心中了然,怕不是真遇到石女了。
他往肉棒上唾了口唾沫,又蘸了一把苏听瑜的淫水到上头,双手将两种液体抹匀,紫黑色的肉棒晶光闪闪更显可怖。
苏听瑜闭上了眼睛。她感觉那根火热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不断开垦,让她想到了小时候练枪的画面。那时自己整天被关禁闭,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拿着长枪在石壁上捅来捅去,一开始自己的长枪只能在石壁上留下小小的刮痕。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铁杵都能磨成针,那石壁上的小洞也逐步扩大。最后当那个石壁被自己彻底戳穿的时候,自己的枪法就练成了……
如今王仇的长枪在苏听瑜的腔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插入都更进几分,她的肉穴俨然变成了那块后山的石壁。
随着不断地深入,王仇的长枪戳破了她珍藏百年的处女膜,顶到了她肉腔的最深处。一层坚实的肉壁挡住了长枪的枪头,王仇只是加大力气,那枪头就把石壁给彻底洞穿了。
蓬门今始为君开。顿时间冰川融化,石壁开花。
只有当苏听瑜这朵雪中孤梅彻底盛开后,深山中的万千花朵才敢开放,顿时间碧绿的山野都有了颜色。
「啊啊啊……」
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苏听瑜大声地叫嚷着、嘶吼着、呻吟着。被束缚了一生的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放肆与快意。
同样是温暖的肉穴,苏听瑜的肉壁却无时无刻不在挤压着王仇的肉棒,像是高冷的侠女要把这淫贼的作案工具用肉穴碾碎一样。即使她的腔道已被贯通,王仇还是感觉自己的肉棒进退维谷,只能不断地用长枪疏通着。
「好痛……主人……慢一点……」
肉壁激烈的摩擦让苏听瑜香汗淋漓,她下意识地喊了主人,然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高傲的她一直不想向王仇屈服……但她真的很舒服……
王仇一手抓住苏听瑜的高马尾,一手在她的臀肉上扇着巴掌。马尾为缰绳,屁股为马鞭,王仇将女侠狠狠地骑在身下,像骑着马一样不断地抽动着她的身体。
王仇的手掌拍在q弹的臀瓣上留下阵阵诱人的肉波,苏听瑜为修行锻炼一生的身体成了男人随意发泄欲望的肉壶。
他手头用力,将苏听瑜的高马尾往后一拉,让女侠像嘶鸣的马儿一样抬起了头:「让你师父好好看看你此时不知羞的样子!」
苏听瑜从肉欲中回过神来,眼神中逐渐恢复清明,这才意识到师父一直在自己身前看着自己。
由于没有主人的命令,秋少白还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二人的面庞对视在一起,犹如百年间这对师徒无数次在武场、书苑中师传身授的温馨画面。那时的她们,一人是快意洒脱的酒剑仙,一人是高冷孤傲的剑宗大师姐。
现如今,那位快意洒脱的酒剑仙不知廉耻地在徒弟面前展示着自己的黑森林、用玉指撑开早就湿漉漉的淫穴;而那位高冷孤傲的大师姐则在自己的师父面前被男人像马儿一样骑乘、粉白的口中还发出催促的呻吟声。
「不要看我啊师父……哦唔唔唔呜……」
理智的弦骤然崩断,苏听瑜的眼中只剩下眼白,曾经「识人辩事」的大脑空白一片,宛如所有的智慧都随着那高潮的淫水喷到王仇的鸡巴上。
「没想到居然是杂鱼肉穴啊,主人我还没高潮呢!」王仇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蹂躏着苏听瑜的屁股,将她q弹的臀肉像面团一样肆意捏成各种形状。
「混蛋,你又想干……噫……干……什么……」恢复过来神智的苏听瑜刚想反驳,随着王仇肉棒的愈加深入,娇喘声居然逐渐变成了淫糜的叫声,连言语都变得断断续续的。
「爬过去舔你师父的小穴。」王仇说道。
「什么?」苏听瑜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混蛋在说什么胡话……
王仇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啪」的一巴掌抽在了苏听瑜的屁股上。他的手已经被反震震地又肿又麻,手掌都抽成了青紫色,才在苏听瑜这个合体期女修的屁股上抽出一道淡淡的红痕。
王仇扇着苏听瑜的臀肉,就这么驱使着她一点点地爬向了她的师父。等近到身前,王仇拉了一下她的高马尾,那高傲的头颅下意识地往上一翘,粉白的嘴唇贴上了那个敞开的肉穴。
谁知道苏听瑜仅仅是轻轻吻了一下,就失控地开始左右摇摆。女修的反抗让王仇一时间控制不过来。
「你怎么了?」王仇问道。
苏听瑜左右摇着脑袋,说什么也不想再舔师父的肉尻了:「我不要喝白酒!」
就因为这个?王仇转而又问秋少白:「那你这肉壶能产黄酒么?」
秋少白斩钉截铁地断然拒绝:「不可能。」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能」。
她凤眉微眯,仿佛听到「黄酒」这两字就是在侮辱她一样。她将苏听瑜的头狠狠地扣在自己的肉穴上:「为师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喝黄酒的孽徒!给我舔!!!」
王仇看着这一对为了酒的品类产生矛盾的美女师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后王仇惊喜地发现,好似喝了白酒的苏听瑜产生了什么身体本能的抗拒反应,肉穴竟然开始更为剧烈地吮吸起他的肉棒。
她的手一下下地锤着地面,五个白嫩的脚趾紧紧地攒在一起,身体不住地抽搐。
一阵剧烈的快感传来,王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每一次进出都会带出大量淫液,发出" 咕叽咕叽" 的水声。
最终三人不约而同地达到了高潮。王仇的精液冲到了苏听瑜的子宫里,跟她高潮的淫液混在一起;而秋少白的淫水也喷了苏听瑜一脸,让厌恶喝白酒的她万念俱灰,彻底昏死在了地上。
……
众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秋少白侍候在一旁,王仇则趁着皎白的月光打量着手中喜人的玉佩。
「少白,帮我准备根绳子,我要把牌子挂在身上。」
听到王仇的话,秋少白拽了根头发,化作了一条绑着玛瑙和平安扣的绳结。
她接过王仇手中的无事牌,将绳子小心系好后又还给了王仇。
谁知道王仇笨手笨脚地就是系不上去。秋少白叹了一口气,跪在了王仇的右侧,将无事牌仔细地系在了王仇身左的腰带上。
长者赐玉,有勉励后辈、以物铭志之意;无事牌,寓意诸事平安、万事如意。
无事牌,子冈牌,平安牌。
朝寄平安语,暮寄相思字。
(ps1:我是真不会写做爱啊呜呜呜,感觉怎么写都写不色。让女人发出母猪叫好像又不太符合人设……真苦恼啊。还有我想问一下,不知道喜欢物化的各位看官喜不喜欢在后续剧情里加入一个「尿壶」……)
第五章问事
(感谢评论区提醒,我遗忘了本命武器炼制到人身上的设定了,我将第四章大致修改了一下。现在苏听瑜的黑色本命长枪被炼制为肉棒形状、棱球把手的黑色肛塞,洁白玉佩上的「瑕」就是那个肛塞,增加了大约1000字的相关描写。
有兴趣的可以回去看看。)
「娘子,再快点,我要……」
短发的女子满面红霞,呻吟的叫声欲说还休。在她胯下舔弄着的长发女子没有说话,回应短发女子的只有「吸溜吸溜」的舔舐声和「噗呲噗呲」的水花喷溅声。
「我的好宗主啊,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在磨镜子!」一道充满怒意的声音传来之后,屋子的房门被人踹开,一个身着道袍的丰满女子走进来。随着她剧烈地动作,轻薄的道袍仿佛撑不住她丰满硕大的乳肉,一摇一晃间竟然发出了「撕拉撕拉」地撕裂声。
进来的女人是青洛剑宗的二长老胡藕雪。
短发女人的情欲瞬间消散,她用被子遮住了自己与妻子的娇躯,面上又恢复了宗主的威严:「胡藕雪,你怎敢此时进来的!」
胡藕雪不说话,弹了一指飞光到穆慈手中。穆慈伸手一看,是一粒麦粒。待看清楚麦粒上所刻之字后,穆慈的面色阴冷了起来。
「相公,怎的了?」方梦芝的脑袋从穆慈的双乳间钻了出来。
「你自己看。」
穆慈说完后,将麦粒递给了方梦芝。随后她手心中冒出了六柄小巧的飞剑,正欲将飞剑送出去,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后收回了其中两柄。
四柄飞剑化作四道光点飞驰而出,其中一个落在了胡藕雪面前。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后,胡藕雪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速来问事宫。」
合体期修士的胡藕雪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问事宫,可她还是快不过宗主,此时的两位宗主早就穿戴整齐立在问事宫内。
两位宗主比胡藕雪快是意料之中,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洛花也在。此时的洛花正躺在许负的床上睡着觉。
胡藕雪想了想,仿佛悟到了什么,惊怒道:「洛花,你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了?」
洛花听到了胡藕雪的大声吵吵,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美梦被吵醒,她将被子裹住脑袋,又睡回笼觉去了。飘渺灵动的女声从被窝中传了出去:「既已发生,天命难改~ 」
胡藕雪气的牙痒痒,正要发作,一行字浮现在她眼前:「噤声。」
她看了眼端坐在正中央的许负,满脸怒容的咬紧了牙齿。
不多时,白满仙也来了。
问事宫就是许负的寝宫。问事摇卦,宗内若有人有疑问,都可以来问事宫摇上一签,看看运势。
虽然此刻的问事宫内只有六个人,宽敞的大殿却显得十分拥挤,因为大殿的大部分空间都被一张巨大的地图填满了。九州万方就在图上画着,而千秋道人许负就在九州万方上打着坐,仿佛全天下都在她的臀瓣下一样。
人似乎都到齐了,青洛剑宗管事的高层齐聚一堂。穆慈、方梦芝、许负、胡藕雪、洛花、白满仙……原本是两位宗主、一位副宗主、五位长老,此时还剩下两人没到,但那两人再也到不了了。
方梦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与她们二人再次见面是什么场景,又是在什么地方呢?
穆慈将那粒麦粒一一传给众人看。待众人看清楚那麦粒上的字字血泪的时候,都沉默了。
穆慈问正坐中心的许负:「许负,你能算到那男炼器师么?」
空气中浮现出歪歪扭扭的黑色字体:「不知他姓名,不可。」
「那你能算秋少白和苏听瑜二人么?」
「炼化后她们已带上了天道,不可。」
「他妈的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胡藕雪看着她们几个娘们磨磨唧唧地半天吐不出一点有用信息,急冲冲地说:「先把那张鼎带来,让他说说怎么个事!」
胡藕雪的手掌凭空一伸,就把门外候着的张鼎抓了过来。
「张鼎,你说!」
「啊?」听着胡藕雪的话,张鼎懵了。他眨眼间就被带到此处,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呢。待看清楚状况后才反应过来:「那日我们剿灭炼器师后,返程途中师父就不见了。之后我也离队去找……」
胡藕雪素手一挥,一巴掌扇在张鼎脸上打断了他的话:「你他妈的说点我们不知道的!那枯木逢春是怎么个事!」
这一巴掌扇上去,张鼎感觉脑袋都快掉下来了,嘴里一甜竟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从背后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股温暖的真气在他的身体里游走,这才让他好受了些。
白满仙收回了手,只余下空气中的淡淡茶香。她劝解道:「雪儿,你也别急……」
「叫我别急?白满仙你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女儿了?还有你们,穆慈和方梦芝,一百年里你俩整天在宗主大殿里磨他妈的镜子,忘了是谁帮你们处理宗门事物了?秋少白和苏听瑜被人炼化了,你们一个个地道貌伟岸地在哪装你妈个仙子,还当她俩是同道么?」胡藕雪恶狠狠地说:「等白李霞和白羽花被炼化了,许负再劝白满仙你别急;等桃夭儿被炼化了,穆慈再劝许负你别急;等咱们全宗门都被炼化了,等咱们都变成了男人手里的玩具,到时候就彻底不用急了!」
「还有你,洛花!整天除了睡觉什么事也不干,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对不对?但是你却什么都不做,甚至不提醒我们。现在你连站起来都懒得站,我看你这辈子就不用站了!」
胡藕雪一道剑光将洛花睡觉之处打的粉碎。但洛花早已入梦,身影消失在空中,只留下淡淡幽香。
「噤声。」低沉沙哑的喉音从许负嘴里传了出来。
言出法随。众人还能看见胡藕雪在张口叫骂着,但大家已经听不见她说的话了。
穆慈淡淡地说:「不是声音越大就越有理。秋少白和苏听瑜已经死了,着急也没用了,我们要做的是给她们报仇……张鼎,你继续说。」
「是,宗主。」张鼎擦了下嘴角的血渍,继续说道:「许长老算了那炼器师后折了阳寿,南海佛母送来了一粒九转还魂丹和一粒枯木逢春帮她养伤。但许长老并未服用,而是给了夭儿。在我们出发围剿炼器师前,夭儿又把两粒灵药给了我……在围剿炼器师时,我怕师父受伤,所以把九转还魂丹转交给了她。至于那枯木逢春……」
张鼎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从中取出一枚枯黄的丹药。
穆慈看着那枚枯木逢春陷入了沉思:「炼器师、秋少白、苏听瑜,三个人都算不了。既然炼器师丹田已毁,枯木逢春必是他所求之物。那我们不妨就算这枚丹药,看他何时来拿……」
许负闭上了眼睛,阴晴圆缺在她的脸上交替上演。她最后叹了一声,在空中写道:「这丹与炼器师无缘……他对枯木逢春的一切刻意都是徒劳无功。他此生无法恢复丹田。」
白满仙松了口气:「无法恢复丹田就是无法修炼。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再怕炼器师了……」
许负反而摇摇头:「并非如此……他这一生,想要得到都不会得到,但最终却都会得到。」
看着其他人若有所思的模样,胡藕雪只觉得谜语人好烦。
……
阴暗的密室之中,苏听瑜浑身赤裸地趴在石床上,酥胸被挤压成两团乳饼。
她嘴里咬着自己的袜子,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哼。
秋少白也是赤身裸体地坐在苏听瑜的腰上,面朝后者的屁股,在王仇的命令之下一巴掌一巴掌地扇着自己徒儿的臀肉。
一开始秋少白还能一手握住的娇小臀瓣,在她的不断扇打之下已经变成了红肿的臀球。臀球把肛塞的棱球把手藏在中间,硌地苏听瑜心里难受。
一时间,清脆的巴掌声和女侠的闷痛声在小小的密室里回荡。
王仇背着手,在密室之中转着圈地踱步。
至于为什么她们又回到了密室,那还要从……
「打,给我狠狠地打!」王仇一想到苏听瑜就来气:「打死了我负责!」
「嗯嗯嗯嗯……」
苏听瑜痛苦地摇着头,好像在求饶,但无奈的秋少白还是加大了手头的力气。
秋少白的手掌重重地抽打在那红肿的臀肉之上,苏听瑜疼得双手捶打石床,线条明显的双腿忍不住地向后高高翘起,两个脚掌卷在了一起。
臀瓣终于渗出点点血珠,晶莹的淫水也从臀谷之间飞了出来。
想那日王仇收下苏听瑜之后,不免地觉得有些神清气爽。如今一个碧玉葫芦、一个无事牌,两大合体女修都在自己腰间挂着,王仇以为自己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了……结果他刚在街市上逛了没半刻钟,就跑来了一堆修士对他喊打喊杀。
小鱼小虾本不用怕,怕就怕他们摇人快啊!小鱼小虾之后往往都是五六个合体女修紧随其后,王仇只能落荒而逃。就这样,王仇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被追杀一次,最后只能从无事牌里钻回了密室,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秋少白当时还说,天下一共就一个大乘和一百多个合体,如今轮番伺候他一个凡人,他福气可真是不小嘞!
王仇仔细问了苏听瑜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在被炼化前已经把王仇的消息传了出去。现如今全天下都把他当做「炼器师」,他成替身了!
最关键的是,苏听瑜还说什么「甚寝」……他有这么丑么?王仇气的命令秋少白狠狠地教育一下她的好徒儿,先从屁股教育起,他不说停就不许停!
王仇想到「甚寝」之后更来气了,走到石床边,对着女侠的屁股就是「啪啪」
两下:「甚寝,我叫你甚寝。」
「主人息怒,瑜儿没说您像左太冲一样绝丑就不错了~ 」秋少白咯咯笑,也附和着打了苏听瑜的屁股两下。
「唔唔唔……」 嗟呼!可怜苏听瑜,青洛剑宗大师姐、剑宗五位长老之一、执法堂掌事,就这么被当成了一个打屁股的解压工具。
「现在怎么办?」王仇一边吃痛地甩着手,一边问道。气急之下他都忘了,打苏听瑜的屁股反而会自己手疼。
「主人您的长相实在是……太有韵味了。恐怕现在全天下的丑男都遭殃了吧……」秋少白一边打着徒儿的屁股一边打趣:「炼器师当初就是遮掩面目,于是天下修士都不敢再遮掩面目,生怕被误杀……如今您这个情况,恐怕是不太好出门了。」
也没管秋少白语气中的调侃,王仇郁闷地说:「若是我能修炼还好说,可如今我丹田尽毁。如果找不到破局之法,我就死定了……不如我们直接去把那枯木逢春偷来!然后躲到这个密室里修炼个百八十年,把他们都耗死!」
「主人……我们能安稳地待在这间密室里,只是因为许负算不到我们三个。
但那枚枯木逢春可是被许负算的死死地,你对那枚丹药的所有算计,都在许负的计算之中。」
秋少白不愧是曾经主管青洛剑宗人事的副宗主。许负能算她,她也能把青洛剑宗的那些人的人心都算计到。
王仇就讨厌修真世界这股怪了吧唧的劲,又是「剑意」又是算卦的,太过主观唯心了些:「许负那人真有这么邪乎?」
手上的动作不停,秋少白解释道:「许负能算尽世间所有事,甚至能够言出法随。这世上除了天道,任何事都逃不过她的手心。」
「这么个牛人,在你们青洛剑宗才是个大长老?」王仇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她的修为就只是金丹……」秋少白解释道:「按理来说,卜算是要折寿的,卜师都会尽量减少为人卜算的次数。奇怪的是她免费为人算卦,光我见到的几百年里,她就已经为人算过数万次卦,可她的寿命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
「什么叫你『见过的几百年里』?金丹一般不就七八百岁么?」
「五千年前她就出现在了各宗门的史书里了,所以她才被称为千秋道人。世上除了许负之外,还有一位名为薛丹复的前辈。她好炼丹药,传说活了十万年。」
王仇穿越过来有一段时间了,对于修真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金丹期的寿命一般就是七八百年,五千年的寿命一般是合体期修士的水平……至于活十万年,恐怕只有飞升才能做到了。
这个世界虽然是修真位面,但却像是只有中国的平行世界,在某个时间点走向了修真的时间线……若真算起来的话,十万年前恐怕还是智人时期吧?
「我记得你说过薛丹复这个人……」
「是的,主人。薛丹复就是那个炼制出枯木逢春之人。可惜,她的年代离我们太过遥远,灵丹的单方早已失传,连丹药也只剩下了一枚……」
「数万年的时光里,你们就没有任何替代品么?别说推陈出新了,你们连让凡人修复丹田的灵药都做不出来么?」
「丹田是人之根本,天地灵气蕴化的地方。跟丹田有关的丹药,都可以归类到『仙丹』的地步了,跟凡人与修士无关。」
「天地灵气……那是否说明,我能在炼器的过程中找到那么个女修,刚好炼出个能修复我丹田的东西?」
秋少白打了手下的屁股一巴掌,叹声说道:「若是您这么一个接一个的炼过去,恐怕九州大地就要生灵涂炭喽……」
王仇没有再回复秋少白了。他在纸上勾勾画画,整理思路。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秋少白:「你那天不是用了一招下雨的法子么,那是aoe吧?我们不如再搞一次那什么炼器师围剿,我当诱饵,然后你突然开大,将天下修士一网打尽,我不就能横着走了?」
秋少白听不懂什么aoe和开大,但她听得懂王仇的意思:「主人,我在灵器状态下可以调用天地灵气,但肉傀状态下却只能调用我被炼化前的真气。」
「那岂不是用一分就少一分?」
「并非如此。您练的是《阴阳炼器法》,自然可以通过阴阳交合的方式为我们……」
听了这话,王仇大喜过望。他把裤子一脱,然后淫笑道:「补魔嘛,我懂!
快来吧,让我们阴阳交合一下,这样你才好发挥出全部力量!」
秋少白「哎」了一声:「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
王仇把她喊停:「说人话!」
她忍笑地看着王仇,随后目光下移,眼神中带着几丝讥讽:「人话就是:主人你这根凡人肉棒肏不动我们两个合体女修……」
秋少白说完便哈哈大笑,手掌在苏听瑜的两个臀瓣上打起了鼓;连她屁股底下的苏听瑜都笑的合不拢嘴、被压着的身体一抽一抽的……苏听瑜当然合不拢嘴,因为她的嘴里还塞着袜子呢。
王仇气急败坏,须知人定胜天,是时候让这两位合体女修知道知道凡人的厉害了。他冷笑着从裤裆里掏出了肉棒,双手搓了搓后让肉棒勃起,那黝黑之物逐渐露出了峥嵘。
此刻苏听瑜的两个臀瓣已经彻底被扇成了两个紫红色的肉球,上面滚着密密麻麻的血珠。王仇将手放到上面随意地捏了捏,指缝间挤出的臀肉就一滴滴地往下滚着血珠、随后血珠又从臀肉上一滴滴地往外渗。
王仇的手挤到臀球之间,握住那个棱球的肛塞把手,然后缓缓地拔了出来……
「唔唔唔唔……」
红肿的后庭本就痛痒无比,此刻每拔出来一分都是多一分煎熬。苏听瑜的两条纤纤玉腿疯狂地打着摆,淫水「噗呲噗呲」地往外喷射。
王仇突然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每次他拔出一点这根玄铁肛塞,苏听瑜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他将肛塞来回抽插,黑色可怖的假屌在女人的臀肉里时隐时现,苏听瑜的身体就像断了头的青蛙一样不停的抽搐。
当王仇将玄铁的长屌彻底从女侠的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女侠终于忍不住了。
她双腿一蹬、随后整个人都无力地趴倒在了石床上,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淫水从小穴里「滋滋」不停地往外冒。
此时那位高傲的女侠眼睛里只剩下眼白和血丝,口中的袜子吸满了水、清香甘甜的津液从嘴角连续不断地滴落。
「主人,瑜儿她昏过去了……」秋少白的手停了下来,有些心疼地摸着瑜儿的屁股。
「白嫩的美臀都被你折磨成这般模样了,你快帮她治治吧……」说着,王仇把秋少白的头往屁股上一扣。
秋少白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翻了个眼白:这主人,怎么整天能想出这种羞人的法子……
她红润的舌尖在苏听瑜的臀肉上来回舔弄,将臀肉上的血珠一一含入口中,唾液所过的臀肉竟重新变得白皙嫩滑。秋少白的体液是天地灵酒,既能外用也能内用,治疗个屁股当然是不在话下。
苏听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那时自己整天和宗内的小鬼打架,打到最后全身是伤,亦师亦母的秋少白也是让她这么趴在床上。师父的手掌从自己灼痛的后背慢慢滑过,将药酒在伤口处涂抹均匀。辛辣的药酒沾在伤口上自然是疼痛无比,可那时她能感受到的只有温暖和师父对她浓浓的关怀……
如今师父也在她身上涂抹着「药酒」,师父对她的态度也是向曾经的那般温柔,可是境况全然不同……
世间人伦,在那个男人手里只是调情的玩具么?
天地灵酒的功效果然神奇,那紫肿的臀球不多时又变回了曾经白皙透亮。王仇爱不释手地揉捏着苏女侠的臀肉,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摸上秋少白的屁股揉起来,心里暗暗做着比较。
师父的手感是丰腴熟女的软糯,肉感十足;徒弟的手感是饱经历练的q弹,年轻的肌肉摸起来很有质感。
将面前的臀瓣往两边推开,一个圆圆的红色肉洞映入眼帘。那洞口大张着,层层的肠肉堆叠,粘腻的肠液从肠腔中滴落。鼻尖轻嗅,没有一丝异味。
苏听瑜的身体本来如同石女,百年都没用过的肠道早就如同小穴一般黏在一起。可在那肛塞日积月累的摧残下,曾经的石壁上也被钻出了个狭长的隧道。
玄铁肛塞是按照王仇的尺寸炼制的,如今苏听瑜的后庭已彻底变成了王仇的形状。在肠液的润滑之下,他的肉棒毫无阻碍地插了进去。
「咕噜咕噜」的水声传来。苏听瑜的肠腔无力地抵抗着王仇这个外来者,但反抗只能让侵略来的更加猛烈。
男人只感觉肠道内的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在按摩着自己的肉棒,比身体其他部位还要高几分的体温给他带来了温暖的感觉。
苏听瑜嘴里咬着袜子,是因为之前王仇觉得她被打屁股的叫声太吵了。现在苏听瑜叫不出声,草一团死肉也没什么意思,王仇索性便把女人口中之物拿了出来。那双罗袜早就被苏听瑜咬成了一片片的丝绸碎片,王仇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几下,只闻道一股女子口中的清香。
「这种地方怎能进的!快退出去!快退出去!」嘴上在拒绝,但苏听瑜的双腿却不自觉地盘在了王仇的臀后,像是要让他再进几番。
她在世间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哪本书里写过,肉棒能塞进这等羞人地方。
可这感觉又不让她讨厌……
王仇笑道:「听说苏女侠持一柄长枪行走江湖,跟你师父一样行侠仗义,为人更是古道热肠……现在小人只是想试一试,苏女侠是否是传言中的那般古道热肠。」
苏听瑜报复性地用后脚踹着王仇的后臀:「叫你古道热肠……叫你古道热肠……」
现在二人的姿势类似于老汉推车,苏听瑜傲人的双腿如同青蛙一样盘在王仇的身上。因此女侠每一次踢踹,反而能让王仇的肉棒更进几分,引得她自己呻吟不止。
「呦,执法堂长老忙着呢。」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形从苏听瑜后腰中钻了出来,跟她打趣道。
你寄吧谁啊?
王仇还没反应过来呢,秋少白的剑就已经到了。可那五柄飞剑在人形的体内来回穿了好几次,只不过是让那个人形被打散和重组。人形咯咯地笑:「放心啦,此刻我只是入梦,对你们没有威胁的。」
人形随后又调戏苏听瑜:「听说执法堂长老古板教条,却不知这等姿势又是出现在哪本圣人之言里?」
「洛……花!」
苏听瑜恨得咬牙切齿,怒气上涌,气急之下正要发作。可她忘了王仇还在后面插着呢。肉棒此时又往前顶了一下,脑中怒气就顺着脊骨一直游到了尾骨,然后变成了「噗呲」的一声屁。
听着其他三人的嘲笑声,苏听瑜把头埋进了双臂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笑完后,王仇问人形:「姐姐是何人?」
巴掌大小的人形坐到了苏听瑜的后臀上,赤裸的小脚丫上系着铃铛。她抬头巧笑,玉足挡在了苏听瑜的后庭,害得王仇无法继续品鉴女侠的谷道。
「我是青洛剑宗的洛花,是来看看我未来的主子的~ 」
王仇的肉棒此刻被洛花挡住,龟头比人形的脑袋还大几分。洛花轻轻舔了舔面前的马眼,引得后者喷出一股清澈粘稠的前列腺液,给这位小小的青洛剑宗长老好好洗了个澡。
王仇之前听秋少白介绍过,洛花是青洛剑宗三长老,境界也是合体。她的修为与「梦」有关,有一个类似于「预知梦」的能力,能让她每过一段时间就预知一次未来发生的事情。
「姐姐是梦到了被我炼化么?」王仇握着茎根,将龟头在洛花小巧可爱的脸上来回摩擦,将她身上的前列腺液涂抹均匀。
「狗男女……」苏听瑜低声吐槽。
她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妖男妖女,可是把自己晾在旁边算什么事啊?此刻的苏听瑜心里不上不下的,明明就要到顶点了,却被突然停下……她觉得心里委屈极了: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她想继续,却耻于开口。
洛花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枚硬币扔到空中。硬币在天上转了几圈后又落回了地上。
「人生就像这枚铜钱,无论它在空中如何挣扎,终究会落到地上……既然事情注定会发生,不如提前来看看你。顺便帮你一把。」
第六章东海诸国篇·炉鼎丹砂知炼己
面对着眼前的波涛汹涌,王仇往海中倾倒着胃中酸水。秋少白侍候在旁,用手巾给他擦着额头汗珠。
那日密室中,洛花给王仇指了条「明路」:不妨去东海诸国玩玩,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东海诸国远离大陆,陆中消息难以到达。被全天下追杀的丑男王仇自然可以逃去避难,说不准就会收获一些对他有帮助的「灵器」。于是他便蹭了一艘船,往那茫茫大海中去了。
王仇本以为这是一趟快快乐乐的收女之旅,却没想到这古代的船只如此颠簸。
自从上了船就呕吐不止,他感觉快把上辈子吃的饭吐出来了。
「少白……你说这船程还有一两个月……我不会晕船致死吧……」王仇虚弱地问。
秋少白还没说话,苏听瑜就在玉中调笑:「可惜还得让你这个祸害多活一个月,天下不知又有多少女子要遭罪。」
王仇将手指放到玉上的黑瑕上,将那根肛塞往里摁了摁,把苏听瑜的话堵在了「嗯嗯啊啊」地呻吟里。
秋少白说:「主人,若是您真撑不住了,可以从无事牌回大陆去啊。」
合体期的缩地成寸也不过能瞬移百里,吸纳着天地灵气的无事牌却能将王仇瞬间带到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可惜无事牌也有缺点,她只能锚定已知之物。
比如王仇去过炼器师的密室,所以可以随时传过去;但南海诸国却没到过,故而无法传送。传人也是如此,王仇得认识那个人,才能传送到他身边。
甲板上脚步声传来,秋少白又化作了王仇腰间的葫芦,避免暴露。
「曲兄,你来了。」王仇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
来人手中端着一个小碗,小心翼翼地走来,一副害怕碗中之物洒出来的样子:
「仇兄,这是我为你熬制的姜汤,有治疗苦船的功效。仇兄快趁热喝了吧。」
王仇也不怕汤里有毒,将碗中姜汤一饮而尽。温热的姜汤将五脏六腑暖的火热,头疼和反胃的症状顿时好了不少。
来人名叫曲屏痕,是什么君子国的王子。前些日子大乾皇帝开生日宴,曲屏痕奉命来大乾朝见,返回途中刚好遇到了王仇,顺手便搭了一把。
虽然称呼她为「曲兄」,还是君子国的王子,但曲屏痕却是个实打实的女子。
她头戴纶巾身穿锦袍,手中一柄绘着山水的折扇,腰上挂着一块碧玉平安扣,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书生打扮。
可她面貌妩媚,胸前衣襟微微隆起,男装穿在身上就有些不伦不类。
曲屏痕摸着王仇的脊骨,一边给他顺着气,一边说道:「仇兄莫怕,初次坐船都会有些苦船。过些日子就好了……你可要快快好起来,我还等着和你一起喝酒呢。」
她微微地笑着,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棵松、一块岩、一汪流水。
王仇苦笑一声,将碧玉葫芦递给曲屏痕:「曲兄若是想喝,自己喝就是了。
我这晕船的毛病,恐怕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曲屏痕断然拒绝:「若不与好友对饮,空有美酒又有何用?仇兄还是多在这海上看看风景,吐吐酸水,指不定就好的快些。」
王仇问她:「那你为何当初不请些奴仆来船上?如今这一艘大船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全靠风力吹动,甚至无人掌舵……我们真能到得了君子国么?」
曲屏痕哈哈一笑:「孔子云:天道无为而物成。我往日『事天如事亲』,天道自会将我带到我想去的地方;而若是我到不了君子国,那就是我侍奉天道荒怠傲慢,死有余辜……只是可惜仇兄与我同路了。」
王仇怕了曲屏痕了。整天开口闭口就是什么「君子」、「仁道」、「礼义」,人也神神呼呼的,感觉脑子有病。关键她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曲屏痕是真的把她那套行为准则奉为圭臬,并且身体力行地实践着。
看着她那副质朴模样,颇有「淳古」之风。王仇不禁怀疑这君子国里都是什么贵物。
曲屏痕看王仇没说话,继续说道:「不过看仇兄颇有君子之风,天道必然会庇佑我二人的。」
王仇乐了:「你瞧我这副矮小丑陋的模样,哪里有什么君子之风?」
自己以人为器,不过是小人罢了。
曲屏痕反驳道:「仇兄不必妄自菲薄。孔子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可见这相貌并不能作为评定君子的准则。我听人说,君子有三德……仇兄可知是哪三德?」
看她一副快来问我的表情,王仇只能当了个捧哏:「我不知道。」
「君子三德乃酒、玉、扇。如今仇兄有好酒,还有块绝世好玉,只差个折扇就能成为君子了。」曲屏痕笑着说。
王仇在心里吐槽:我看你就像那把扇子。名字叫曲屏痕,还整天在我面前扇着个扇子显摆,把你炼了之后一定是把扇子。
秋少白在葫芦里噗嗤一笑:「君子三德分明是仁、智、勇。看来这位叫曲屏痕的小君子道行还不够啊。」
苏听瑜却说:「曲屏痕指的并不是真正的扇子。她是在劝解王仇自勉,让他早日拿到自己的『扇』,磨练自身、成为君子……这位曲屏痕看来是真君子。」
如今这大海之上渺无人烟,王仇本可以给她一闷棍,把她给炼了。可是看着曲屏痕这位赤诚的古之君子,王仇怎么也下不去手。
天下炼材那么多,少她一个不少。但朋友却只有这么一个。
曲屏痕把自己手中折扇递给王仇,正色道:「仇兄,此乃我家祖传宝扇。虽无特别之处,却是我君子国的传世之宝……我今日把它赠与你,希望仇兄多加勤勉。若是仇兄日后能成为世之君子,今日赠扇之事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大哥,你头顶上的死兆星在闪烁啊!多活几年不好么,别立flag了好么?
把扇子送给我?直接把你自己送给我算了!
王仇与她并肩而立,只恨不得找个船缝钻进去。同样是人,怎得人和人之间的德行能差这么多呢?
人家以诚待我,我却整天想着炼化人家,我与禽兽又有何分别?
「这扇子我不要,我还是去找我自己的扇子吧。」王仇感觉嘴里一酸,又开始对着大海吐了起来。
此番种种趣事不足为道。
说是东海诸国,其实就是无边大海上零零散散的几个岛国。只是由于东海诸国远离大陆,因而大部分国家都是些非人生物……
半月后的某天,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雨过天晴后,甲板上多了个大洞。二人于是决定下次路过哪个国家的时候暂歇一下,把船修了。
又过了几日,王仇看见远处有些许草木痕迹,可飘来的海风却是一股浓郁的粪臭。那股恶臭让王仇又吐了起来。
曲屏痕闻着粪味出来,赶紧把调转船舵,让船远离了那座岛屿。
王仇疑惑地问她:「曲兄,我们这船撑不了几天了,怎么不靠岸休息一下?」
曲屏痕有些惊魂未定:「你……你是有所不知。那是无肠国的土地……」
「无肠国是什么?」
「无肠国的人身体高大,但肠胃极短,因此他们吃的多、消化也快。可是岛上只有巴掌大小的土地,粮食不多。因此无肠国的人等级分明:上等人吃上好的粮食,然后把自己的粪便喂给中等人;中等人的粪便再喂给下等人;下等人的粪便喂给牲畜;最后上等人再吃牲畜的肉,如此循环。久而久之,那无肠国的土地上便堆满了粪便,所有国民躺在粪便中吃了睡睡了吃……我,我宁可淹死在大海里,也不愿上那无肠国领地。」
听完曲屏痕的话,王仇又吐了起来:「曲兄快别说了,我也宁愿在海里淹死……」
(此事在山海经中亦有记载。)
天无绝人之路,几天之后二人终于漂到了一处大岛。
这岛上有两个国家。一个是三身国,国民虽然都是一个脑袋,但脑袋下却长了三个身体,这个国家的国民好炼器;一个是一臂国,国民长的和常人类似,但只有一条胳膊、一只眼睛、一个鼻孔,单条胳膊还是从两乳之间往前伸出来,这个国家的国民好炼丹。
两国皆是蛮夷部落,再加上两国国民长相不同,互相看不上眼,因此世世代代互相征伐。
炼丹和炼器都是工科,修船也是工科,土机电自古就是一家亲,按理来说找个修船的人不难。谁知道两国子民一见了王仇和曲屏痕二人,都不约而同地一致对外,把二人赶了出来。
就在二人走投无路之时,从岸边山洞里出来了一个穿着长衫的少女,一个脑袋两个手臂,居然是个四肢正常的人。这个少女名为丹炼己,是三身国和一臂国的国民通婚而生,这才长了一副正常人模样。也因此被两国国民排斥,只能在岸边隐居。
「我欲效仿古之君子。今闻君子国人于此遇难,特来相助。」
少女好炼鼎,所制鼎炉数百。她为二人展示了家中所炼制的鼎炉,神乎其神的手法看的二人惊叹连连。
待少女帮二人修好船后,曲屏痕向她道谢:「丹先生,多谢!三身国和一臂国国民好征伐,都是吹毛饮血之徒。丹先生即使在这种蛮荒之地,亦能不坠青云之志,效仿君子作风,我实在佩服!我看丹先生在此处也受到排挤,不如和我一同去君子国做客。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君子国全体国民必将厚待先生!」
丹炼己正色道:「若当时是你身边这人来求我,我必不会帮忙!都说君子国国民为人质朴,我才来帮助你。如今看来却名不副实。我虽不受两国欢喜,但两国之中也都有我的父母亲朋。你对子骂父,岂不是和你身边的腌臜之辈一样?再者孔子云:父母在,不远游。现在你劝我远离故土,这是君子应当做的事么!」
王仇心里大怒,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你们两个闹矛盾,cue我干嘛?
丹炼己一挥袖子,转身欲走,却被曲屏痕抓住。
「子曰:观过,斯知仁也。我一生奉行君子之道,如今却做出这种事情,说明我不够仁德,又怎么敢自称君子呢?」曲屏痕取出一把小刀,在他人惊讶的目光中切下了自己的小拇指:「孝经上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我之前劝你违背孝道,这是我的不对,我只能也违悖孝道来做补偿。」
丹炼己抱着她的断指哭泣道:「我今日见了曲屏痕,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君子!」
王仇想让她饮一口碧玉葫芦、治好她的断指,谁知道她又拒绝道:「我今日断指为誓,当我真正成为君子的那天,我的手指才可以重新长回来!还望仇兄成全!」
听罢,丹炼己也抱拳说:「我也在此立志,誓要成为曲兄这样的君子!」
我嘞个古人啊……王仇看到这一幕,无语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曲屏痕和丹炼己二人随后冰释前嫌,饮酒作乐,相谈甚欢。直到太阳重新从东边升起,二人这才意识到她们已经彻谈一夜,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开。
「仇兄,你怎的还不上船?」曲屏痕看着船下伫立的王仇,疑惑地问道。
王仇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曲兄,你先在船上休息。我还有事要办。」
……
「卑鄙小人,这是哪里?快把我父母放了!」丹炼己跪在地上,大声怒骂王仇。
王仇坐在石床上,一个白嫩的身躯在他的身上自动地上上下下,黑色的肉棒在白嫩身躯的肛门里进进出出。
坐在他身上的「嗯嗯啊啊」闷声哼着的人是苏听瑜。王仇感觉经过一段时间的开发,苏听瑜似乎越来越沉迷于肛交了。王仇在她身后含住了她的耳垂,看着她那一副既羞愤又沉沦的表情,实在是美味极了。
不过多时王仇便感觉达到了极限,将精液射进了苏听瑜的肠道中,然后又用她的本命武器把精液牢牢地锁进了女侠的身体里。
之前通过无事牌的传送,王仇命令秋少白将丹炼己和她的父母依次绑进了密室中。丹炼己还试图反抗过,可是筑基期的她怎么能敌的过酒剑仙呢?
此刻丹炼己虽然没被束缚,但她已经无力反抗了。
王仇坐在石床边上,挺着个肉棒,对丹炼己说:「给我清理干净。」
丹炼己没有听从王仇的命令。她跪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不得不说,读书人的词汇量就是丰富,骂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脏字,不像苏听瑜这个来来回回都是「混蛋」和「蠢货」的女侠。丹炼己把王仇祖上十八代都骂了还不解气,现在已经开始问候王仇上辈子的父母了。
听着这少女骂人的话,秋少白在一旁捂着嘴笑,而苏听瑜则将这些词汇暗记心中,想等什么时候活学活用一下。
王仇给了她一个耳光:「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曲屏痕的朋友,所以我就是个君子了?我告诉你,她是真君子,我也是真小人……」
丹炼己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王仇就去了旁边的耳室。只听见耳室中传来一道痛苦的哀嚎声,和两阵截然不同的哭求声。等王仇回来的时候,他把一条血淋淋的断手扔到了丹炼己身前。
王仇又坐回了石床上,警告丹炼己:「之前你辱骂我,还害我朋友断了指,所以我要报复回来。你母亲有六条手,你父亲只有一条手……我随便切了一只手,现在你还有六次拒绝我的机会。我再跟你说一次,给我清理干净。」
丹炼己彻底知道了王仇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原本她以为作为曲屏痕的朋友,王仇再坏也坏不到哪去,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个深藏已久的恶人呢?
可是作为处子的丹炼己是真的听不懂王仇的话,这是要让她清理什么啊?
看丹炼己没反应,王仇正要起身再去一趟耳室。丹炼己赶忙膝行过来求饶。
「大人,大人!我马上给您清理干净!您快坐好吧!」丹炼己跪在王仇的身前,用自己的粗布袖子给他擦起了身子。
丹炼己单纯地以为,王仇是让她擦干净男人的身体。
或许是杂交血统的缘故,二十岁的丹炼己身子还没长开,长相反而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她脸颊上还残留着几颗尚未褪去的雀斑,小小的鼻翼翕动着发出啜泣声。长期的风餐露宿让少女的身材略显干瘦,皮肤也透着一丝淡淡的褐色,但却可以看的出她底子很好。梨花带雨的眸子是深棕色的,鼻梁高耸、眼眶深邃,有明显的西方美人面庞的立体感。
王仇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那天少女和君子对论的画面。那时少女略显青涩的清瘦脸庞上散发出的执着与坚韧、那娇小身躯在对论时散发出的浩然正气,都让他有一种想要玷污的冲动。
或许女人身上最诱人的地方,就是她身上的气质吧。而王仇也逐渐迷上了那种玷污她人的快感、那种随随便便就剥夺她人人生的快感……
王仇的手轻轻的抚弄着丹炼己的短发。感受着男人温柔的手法,少女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根肉棒随即抵到了少女的鼻尖。
那是一根盘虬着青筋的黑色肉棒,上面还残留着苏听瑜晶莹粘滑的肠液,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少女不知道这根肉棒为何物,她此生都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那上面的阵阵恶臭比旱厕还恶心几分,令人作呕。
「知道这叫什么么?」王仇问她。
丹炼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不知道……」
「这是鸡巴。跟我读……鸡……巴……」
丹炼己愣了一下。她曾经在兵营里当过厨娘,在兵痞的口中听到过这个词。
那时的她只知道这是个污秽的词语,可如今当这根物件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根物件和这个词一样污秽不堪。
她的轻薄干柴的嘴唇张了张,却没吐出一个字眼。她心中所坚守的君子之道告诉她,她不应该念出这个词来污染她的尊严。
王仇继续抚摸着少女的头发,将发丝放在鼻尖闻了闻,清香扑鼻。他凑到丹炼己的耳边,声音无比的温柔:「先欠一次,你还有五次机会……」
丹炼己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赶紧大声喊到:「鸡巴,我知道这是鸡巴!」
说完她生怕王仇没听到似的,继续重复着「鸡巴!鸡巴!鸡巴!鸡巴……大人我念了!大人我念了!鸡巴!鸡巴!鸡巴!您让我念多少次都行!放过我母亲!放过我母亲吧!」
立志成为君子的少女,跪在男人的肉棒前,大声地喊着鸡巴……丹炼己感觉自己心中的什么东西碎掉了。
看着面前这个小君子滑稽的表演,王仇忍不住哈哈大笑,连肉棒都跟着一上一下地颤了起来。丹炼己也讨好地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无比的谄媚。
「来,伸出你的舌头,给我舔干净……」王仇继续温柔地说着,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冰山一般,将丹炼己的心深深地砸进了大海里。
丹炼己看着面前这根可憎的肉棒,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少女小小的眼睛与那肉棒上的马眼对视;少女的眸子里带着晶莹泪珠,肉棒的马眼里也泊泊地流着粘稠的前列腺液……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她看见王仇伸着五根手指的干瘦大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大拇指正在缓缓地弯折下去……丹炼己赶紧抓住了那根手指,双手紧紧地握住,用尽全身所有的力量、努力地不让那根拇指弯下去。
「我马上舔!我马上舔!」
丹炼己疯了似地舔弄起那根肉棒。粉嫩的舌尖在肉棒每一处的沟壑间游走,泪水和鼻涕源源不断地从脸上滚了下来。
腥咸、酸涩、骚臭……少女将肉棒上的一切污秽都吞入自己的肚中,将自己甘甜的少女津液均匀地涂抹在肉棒上。
即使是风餐露宿,追逐君子之道的丹炼己也是食山中野果、饮叶上露水。何时吃过这等下作的东西?小君子的胃袋本能地抗拒着食用这些腌臜之物……
可即便她的胃部发出了不堪受辱的抽搐、冰酸的胃酸反到自己口中,她也一刻不敢停止她的动作。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伸着五根手指的手掌,眼神是此生从未有过的无助……
舔弄了一会后,她终于看见那个象征着父母命运的手收了回去,就当她松了口气、以为事情结束了的时候,那根粗壮的肉棒插进了她的嘴里……
「齁哦哦哦……」
王仇的双手握住了丹炼己小巧的脑袋,手指埋在她的短发之中,将她的脑袋当做飞机杯来用。
丹炼己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快被肉棒给撑破了。粗长的肉棒不是她嘴巴能够容下的大小,肉棒沿着她的喉管一直向下,将她瘦柴的脖颈撑到无比粗壮。
气管的空间被无限地挤压,窒息的感觉很快就传到了她的大脑里。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将手掌压成了白色,丹炼己吃痛地呜咽着,但却不敢反抗。口水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滴在她的衣服上。夏天的衣衫本就不厚,她的衣服很快就被口水浸透,露出了她青涩的乳肉和粉嫩的乳首。
王仇一边抓住她的脑袋前后移动,让他的肉棒在她嘴里抽插,一边对她说:
「吸得再用力点!你这张贱嘴天生就是用来吃男人鸡巴的!」
丹炼己想反驳什么,可话语最终化作了屈辱的泪滴,从眼角滴落。
如今哪还有什么穷且益坚的少女,只有一块俎上鱼肉罢了。
过了许久之后,丹炼己的脸蛋都被憋成了紫红色,王仇才终于射出来。可是少女却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咳嗽之后将王仇的精液喷到了地板上。
「本来看你表现的不错,想放你一马来着,只可惜你浪费了我宝贵的精液……」王仇失望地说,然后将手掌放到了丹炼己能看到的地方,将大拇指按了下去:「现在你还有四次机会……」
丹炼己飞扑到了地上,翘首贴到了那摊和着她口水与鼻涕的腥臭精液上,用舌头快速地将地上的精液舔到口中。一边舔还一边说着:「不要,不要,我舔干净就是了,我会给你舔干净的!求求你了!」
王仇哈哈大笑:「我听人说:犬马喻君子。丹炼己,你帮我翻译翻译什么意思?」
丹炼己听明白了其中深意,马上「汪汪汪」学了三声狗叫,然后一边学着狗叫一边舔舐着地板……
侍候一旁的秋少白和苏听瑜不忍再看下去了,找了个清净的耳室休息去了……她们又能如何呢?或许这就是无法反抗的宿命吧。
王仇握住了丹炼己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只见少女的脸已经痛苦地攒在了一起。薄薄的嘴唇像是压了两个秤砣,变成了下弯的月牙;眼睛皱在一起,豆大的泪滴源源不绝地从中冒了出来;淡褐色的脸颊尽是彤红,满脸都是泪水与鼻涕,嘴角还有残余的精液。
像是丢失了挚爱玩具之后的孩子的哭脸。
「真是美味的表情啊……」
……
丹炼己是自己跳入鼎炉的。她的父母被王仇拿捏在手里,愚孝的她无法反抗。
当她再出来的时候,她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青铜鼎。
炼鼎一生的丹炼己,或许没有想到过炼制的最后一个鼎炉是她自己吧。
炉鼎丹砂知炼己。
「你有什么功能?」
「能简化你炼器的过程,还能将多个女性炼制成为一个灵器。并且能强行将人炼化,但使用后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好啦,你也别哭丧着个脸,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我喂了你父母点灵药,她们的手已经被我治好。我还给了他们一大笔灵石,将他们放回去了。没了生活压力,说不定过几年你还能多几个弟弟妹妹呢……你就当你是被我买下来的吧。」
回到破船后,王仇看见曲屏痕在钓鱼。鱼钩是直的,没有鱼饵,最后却钓上来一条大鱼。鱼鳞紧致,双目炯然,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王仇笑着说:「曲兄好钓功啊,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能饱餐一顿了。」
「欸,仇兄你回来啦!」见王仇回来,曲屏痕惊喜地回复道。可是她仔细地抚摸了手中大鱼后,又将鱼扔回了海里:「我欲效仿姜太公,没想到竟然真的钓上鱼来,想必这条鱼也是钦慕我的君子气吧。我们的船上还有瓜果蔬菜,并不需要这条鱼来果腹,所以还是放它离开吧!」
王仇叹了口气,越来越感觉自己像是太阳旁边的臭虫了。
曲屏痕询问王仇:「仇兄,事情办好了么?」
「办好了,我向丹炼己讨了个鼎。」说着,王仇便拿出了一个小鼎。
曲屏痕打量着这个青铜鼎,感叹道:「好漂亮的鼎啊,丹先生的炼鼎技法果然是世间一流……却不知她炼这鼎花了多久。」
王仇笑着说:「她炼了一生。」
(ps1:不知我写的曲屏痕有几分先秦的君子味道?其实一开始我的计划是收完青洛剑宗就完事。第六章原本早就写好了,内容是收许负,由于许负这个人很重要,所以写了2w字。但是评论区的各位书友太热情了,所以我决定…
…拖节奏!正好最近在看《镜花缘》,就将书中内容、山海经和民间志怪等,攒成了东海诸国篇。东海诸国的终点是全是女性的君子国,再加上新到手的鼎…
…qcqs,敬请见证!)
(ps2:前期的一些关键道具都到手了,之后就会开始炼化一些符合xp的道具。我很欣慰的是,评论区的诸位比我想象的还要变态,所以我也准备撒开膀子干了(笑)。下次更新就会有比较涩涩的东西出现了。)
(ps3:其实我对人物名字设计是有小心思的,丹炼己的名字取自曹勋的《送怀英访庐山》,诗文原义被我曲解成字面意思。丹炼己既指她在蛮荒之地穷且益坚、一生追求古书中的君子做派来磨练自己,也指她在结局中受人胁迫、将自己炼化成了她的最后之作。如此还有挖坑的胡藕雪、曲屏痕、白满仙(白羽花 白李霞)等人,也是器物和人名出现在同一首诗里,有兴趣的不妨猜猜。)
第七章东海诸国篇·女子国
「水气浮天天接水,世间竟真有如此绝境!单是饮酒了无趣味,仇兄,不如我们来饮酒对诗如何?」
「若你让我念两句诗,那我只能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诗是好诗,其中的忧国忧民之心也令人敬佩……可是,仇兄啊,此诗与此景似乎不太搭吧?」
「你是先秦君子,听不懂清朝人的诗也很正常。」
天高海阔,万里无云。天地间一片浩瀚景象。
支一小案,放一小鼎;一边吃着酸涩的青梅,一边往鼎中倒入美酒。闻着炭火加热后鼎中芬芳四溢的酒香,听着滚滚巨浪拍打破船的吱呀声,闭上眼感受着东海中一叶扁舟的闲适感……王仇突然感觉自己能懂几分「君子」的意思了。
除了耳边的求饶声有点聒噪:「主人饶命,主人饶命!我要被烫死了啊!」
王仇感觉丹炼己的话挺有意思:「你是个鼎,怎么还能知道烫的?以后让你炼器的机会多的是。今日先让你预演一下,省的到时候出岔子。」
天水共色,爱居斯飞。眼见此景,曲屏痕只觉得心胸开阔。她用袖子将半张脸遮住,随后将爵中美酒一饮而尽。
曲屏痕闭眼回味酒中味道,感叹说:「仇兄的碧玉葫芦可真是好东西啊。酒水连绵不断,酒气清香扑鼻,入口绵软芬芳,入喉如山中溪流、滋润肺腑。酒是人世间不可多得的美酒,只是可惜……」
王仇还没回话呢,秋少白先急眼了。她在葫芦里命令王仇:「快问她可惜什么!黄毛小儿才活了几个春秋?竟然敢议论我这个酒剑仙产的酒!」
王仇笑着问曲屏痕:「曲兄,这酒有什么不合你心意的么?」
「果酒的香气是从花果中借来的,不是它原本的味道;白酒则是内敛的,它能依赖的只有五谷与自己。在孤独中历练自己,这是白酒的内圣之道。白酒本该源于五谷,可惜这酒中只有天地之气、没有五谷之气……」曲屏痕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孔子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若是一个君子从黔首中诞生、却没有一丝黔首的心气,即使他再怎么优秀,最终的结果也是鱼肉乡里、为祸一方。」
听了这话,连自认酒中豪杰的酒剑仙都沉默了。不事生产的她哪懂什么「黔首」的疾苦呢?
王仇哑然。他又给曲屏痕倒了一杯酒,随后敬她:「曲兄之言,振聋发聩。」
曲屏痕打趣道:「若是按照话本小说中所写,『振聋发聩』下一句该接『仇某自当铭记于心』,仇兄是不是少说了一句?」
王仇自嘲地笑了笑:能把圣人之言铭记在心的小人,那还叫小人么?
就在这时,天地突然阴沉了下来。二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浮空岛屿遮蔽了太阳。岛上有郁郁树林、高山流水,林间有无数鸟人在盘桓飞行。
那鸟人与常人无异,只是双臂被一双巨大的鸟翅取代,不同的鸟人也有不同的羽毛花纹。鸟人似乎都是女性,浑身赤裸,只有脖颈和额头上装饰兽骨项链。
她们的肌肤呈现出日照已久的棕褐色,平坦的小腹和饱满的胸口上印有原始的图腾纹身。随着她们在空中翱翔飞行,大小各异的乳波也在空中荡漾。
王仇心想:如果抓几只鸟人来养,我天天学那北京的老大爷遛鸟!
「呸,不知廉耻!」曲屏痕往甲板上唾了口唾沫,满脸通红地说。
曲屏痕作为一个波澜不惊的君子,王仇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三种表情:微笑,苦笑,和尴尬的笑。这般失态确实是少见。
君子失态是少见,但也不如无数赤裸美女在天上飞少见。王仇正想着继续观摩「美」景,眼睛就被曲屏痕的袖子遮住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仇兄!她们是不知礼仪廉耻的女人,你不能为了她们丢了你的君子之心啊!」
王仇也不怜香惜玉,一把将曲屏痕推开:「做什么君子?我是小人!小人就该看小人该看的『美』景!」
只可惜就在二人推搡之间,那岛屿就化作了一个黑点,凭空消失了。
王仇瘫坐在甲板上,怅然若失:「此间『美』景世间少有,下次更是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曲兄,你误了我啊!」
曲屏痕反倒是松了口气:「那是天上的羽民国,坐落在海外的浮空岛上,据说国民都是仙人的羽毛所化,皆是女子……我只在书中见过相关介绍,也是第一次见到羽民国的子民。没想到她们居然这等不知廉耻,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诶,仙人有造化之功,却无教化之心。可悲,可悲啊!」
王仇敏锐地察觉出来曲屏痕言语中的盲点:「曲兄,这不是大陆通往君子国的海路么?怎么在你的回家路上还有你没见过的国家?」
曲屏痕尴尬地笑着说:「其实从十来天之前开始,我就已经不认识路了…
…不过你放心,天道会……」
王仇大怒:「天你妈个头!」
早就说该请几个仆从来划船的,曲屏痕非得听那什么「天道」,现在好了,迷路了吧!
二人又在海上孤零零地飘了几天,才望眼欲穿地见到了个雾气蒙蒙的岛屿,赶紧上岛想找人讨个地图。
幽幽林木将岛屿环绕,林中全是白蒙蒙的雾气。远处似有几座高山,但都被雾气笼罩,看不真切。二人走在雾中,用树枝驱赶着毒蛇,林子里传来阵阵野兽的低吼声。
走了许久之后,雾气散去,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只见地上铺满了青石地板,远处还有一个刻着秀娟字迹的石碑。可惜这些人工造物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藤蔓,石板之间的缝隙里钻出来无数野草。此地似乎很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
将石碑上的苔藓擦拭干净。待曲屏痕将碑上文字看清楚之后,她惊喜地叫出了声:「居然是蓬莱……仇兄,我们到蓬莱仙境了!」
曲屏痕感觉十分兴奋。传说无数神子仙女住在蓬莱,如果她能将此处游记记录在纸上,世人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就多了几分。再者说这蓬莱之中仙山无数、灵兽遍地,自己立志周游列国,如今能在此处游历一番也就不枉此生了。
王仇听了曲屏痕的话也是大喜过望。传说蓬莱有无数仙草灵药,是秦始皇都求而不得的秘境。如果他在此地好好搜索一番,指不定就能找到能让他恢复丹田、长生不老的灵药。
一个蓬莱,在君子与小人眼中竟然变作了两个地方,好生有趣。
沿着石板路向前,两边环绕着的尽是参天古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抬头望去,数座巍峨雄壮的高山如同从云端垂下,连绵起伏的山峰在云中若隐若现。
走到山脚下,隐约看见云间有数座宫殿,一条通天石阶直插其中。二人于是沿着石梯一路往上爬。一开始他们还能有说有笑、谈论沿途美景,到后来就只能连滚带爬、歇歇停停,等真爬上了那座宫殿,二人已经是四肢着地、进气比出气多了。
此时的曲屏痕躺在地上,也不管什么君子风度了,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型,有气无力地对王仇说:「呼……呼……仇兄……此地想必是仙人……居住之地……我们此时的样子不太得体……不如先恢复一下再……再进去……」
「你让我躺三天三夜……我都缓不过来这股劲……」王仇往兜里摸了摸,掏出两枚丹药。自己吃了一枚,又将另一枚递给了曲屏痕:「曲兄,将这个吃下去。」
曲屏痕仅仅是将丹药含入口中,顿时感觉一股灵气从丹药中散发出来。灵气沿着筋脉走遍全身,她身体里的疲倦随之一扫而空。她赶忙把丹药吐了出来,惊讶地询问王仇:「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居然有如此神效?」
王仇满不在意地说:「好像叫什么……接骨化气丹?反正炼虚期以下能包治身体暗疾就是了……曲兄你怎么不吃下去,是怕我在里面下毒么?」
曲屏痕摇了摇头。她从怀中拿出一个手绢,将未吃完的半粒丹药包裹好,小心地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这等丹药,仅仅是含在嘴里就能治愈我的疲惫。
等我回到君子国中,给前线将士服用,又能救下多少家庭呢?我只是凡人之躯,不配享用这种宝物。」
身为一国太子,拿到灵丹后先想到的却是前线将士么?
王仇回她说:「骑着自行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这种丹药我要多少有多少,尽管吃就是了,等回国后我再多给你些。」
曲屏痕却谢绝了他的好意:「你我萍水相逢,我不能无端接受你的好意。这半枚丹药被我收下,已经是受之有愧了……。」
王仇呲了呲嘴。这丹药也是他从苏听瑜的灵宝袋里「借」来的,他怎么没觉得「受之有愧」呢?
进入宫殿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无比宽敞的大厅,但是却空无一人。
大厅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尊巨大的玉雕女神像,她眉目如画,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两侧各有一排圆柱,柱上悬挂着华丽的丝绸帷幔。殿内前后大门空阔,原来这座庞大的宫殿只不过是个前殿罢了。
与山下的杂草丛生不同,殿内的桌椅装饰都是一尘不染,连帷幔都在晨光之下氤氲着华美的光芒。王仇感觉自己的鼻尖萦绕着淡淡花香,看来屋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女人。
「曲兄,这玉像雕的是哪家娘娘?」
「看衣服像是五帝时期,其余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见前殿空无一人,二人来到后殿寻觅,却只找到两块块孤零零的牌位。牌位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上面刻着她们的名字:素娥、淑娴。
二人又翻遍了其余卧房。只见房内陈设简朴雅致,一尘不染,空余下屋中淡淡女子的幽香。
整座宫殿被打扫的十分干净,却找不到半点人影,真是奇怪。
就在这走投无路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莺莺燕燕。
二人寻着声音过去,一个豪华的露天温泉浴池映入眼帘:浴池周围的栏杆全部是用上等的汉白玉制成,表面光洁无瑕;池边栽种着各类名贵花卉,花香弥漫、沁人心脾。
王仇心里感觉奇怪:刚刚二人都把山头翻了个遍,都没看到这个浴池;如今按着女子的声音过来寻找,才能发现此处。
此时有仙女在池中洗澡,池边的石头上摆放着整齐叠好的三套衣服,幽幽的女子香气随着池中的蒸汽弥漫开来。
王仇直接一个卧倒,借着花草的遮掩开始偷窥。
正前方侧坐在池边的是一位面容端庄秀丽的成熟女人,她正在池边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肌肤。女人年纪看上去大约四十上下,却保养得极好,皮肤光滑细嫩,身体各处更是肉感十足,胯下阴毛虽然浓密但整理的井井有条。她的长发盘成发髻,眼神温柔慈祥,体态丰腴,举止端庄大方,眼神中透着母性的慈祥与和蔼,像是一位贤良淑德的贵妇人,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与魅力。
左边远处坐着的是一位面若寒霜的短发御姐,年纪约二十七八。这位御姐相貌极为出众,剑眉星目,五官深邃立体。本应是个魅惑众生的妩媚女子,只可惜她神情冷淡,双眉微皱,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在池中独自洗浴,坐得离其余二人有些远,一举一动间完美的身材暴露无遗:修长的四肢线条流畅有力,小腹平坦结实,乳房饱满坚挺,私处阴毛稀疏。她的神情看上去冷峻,但身体却意外的十分有料,让人有种想要玷污这位高冷仙子的欲望。
坐在成熟女人身边的是一个活泼的萝莉。小萝莉的脸庞清纯可爱,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婴儿肥,蓄着一头不符合年龄的及臀长发。她时而潜入水中吹着泡泡,柔顺的长发就散在布满鲜花的水面;而当她出水时,小巧玲珑的身体就沾着晶莹的水珠正对着王仇。虽然年纪尚幼,却已经拥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皮肤白皙光洁,乳房小巧挺拔,粉嫩的乳头宛如两粒小红豆点缀在洁白的奶油蛋糕上;腰肢盈盈可握,臀部却浑圆上翘,一双可爱的小短腿又细又直,小腹处未长开的软肉更显诱人。
熟女与萝莉是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冷艳御姐却在一旁冷眼旁观。
「仇兄你在看什么?」曲屏痕顺着王仇的视线看过去,当她意识到王仇在偷窥美人洗澡之后就把王仇的眼睛捂上:「仇兄!偷窥女子沐浴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王仇心里大怒:娘希匹,每次老子大饱眼福的时候,总是你这个byd打扰老子,老子迟早把你炼了!
曲屏痕的声音传入三个仙子耳中,三人都是眼神一凛。看上去最为单纯的萝莉却率先发难,数滴水珠从她手中飞出,锁死了王仇的身体和四肢。
秋少白也有所应对,碧玉葫芦自动打开,空中的水滴一滴不剩地被吸入了葫芦里。
「主人小心,其中长者为合体期,其余两人皆是炼虚期……只是她们的修为有些『虚』,并非寻常的此阶修士。」
萝莉眼看一击未成,正要继续,就被那位熟女摆了摆手拦下来。
熟女用浴巾稍微遮住了自己丰腴的身体,温柔地对王仇说:「远来是客,妹妹何必遮遮掩掩?」
眼见暴露了,王仇从花丛里跳了出来,光明正大地用他的贼眉鼠眼对三位大小美女做起了扫描:「我叫王仇,这位是君子国王子曲屏痕。我二人是从远方来的旅者,误入此地,一时之间竟不知礼节,还望姐姐多多包容。」
成熟女人点了点头,也不回话。她和那位御姐从浴池中站起身子,用浴巾擦干净自己各具特色的肉体,随后慢慢穿起了衣服。
她们二人身材都很好,动作也是慢悠悠地。她们仿佛不知道什么是害羞一般,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在王仇面前穿起了衣服,这副美人出浴图看的王仇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小萝莉却没穿衣服,她一蹦一跳地来到了王仇身边仔细打量了起来。贫瘠的身体上还沾着点点水珠,小小乳鸽上的两点嫣红近在咫尺。
王仇咽了口唾沫,强忍着心中欲望,问她:「小妹妹,我有什么不妥么?」
小萝莉踢了王仇一脚,差点没把他腿给踢断:「什么小妹妹,叫我馥莲姐姐!
我看你一点修为没有,怕不是才十几岁吧?」
随后她贴近王仇,又看了几番后,往后一退,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说:「妹妹,你怎得生的如此丑陋?身上还有一股恶臭,真是令人作呕。」
王仇尴尬的摸了摸耳朵:自己这么多天在船上度过,确实没时间洗澡。
「我是男子……还望馥莲姐姐不要再叫我妹妹……」
随后他仔细闻了闻曲屏痕,引得后者一阵脸红:「仇兄,你这是干什么啊……」
王仇满脸疑惑:「同样是在船上度过那么多天,大家都没洗澡。我身上是一股闷臭,可为什么曲兄身上却是香香的?」
曲屏痕正色道:「君子的身体都是芝兰所化,所以不用洗澡。」眼看王仇一直盯着自己,她只能红着脸说:「我是在屋里偷偷擦拭过身体……孔子都喜欢在沂水里洗澡,可见洗澡是君子必须要做的事……哎呀!我是女孩子嘛,洗洗澡很正常,你别再盯着我看啦!」
王仇故作生气的样子:「饮用水就这么多,你居然还偷偷用来洗澡?曲屏痕,你太让我失望了。」
馥莲没管耍宝吵架的二人,她蹦蹦跳跳地来到了熟女身边,拽着后者的胳膊问道:「妈妈,男人是什么啊?」
此时的熟女早就穿好了衣服。她看着王仇沉思了许久,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男子啊。馥莲,快去穿好衣服。」
熟女不知多久没见过男人了,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男人」这种生物。馥莲更甚,她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男人,更不懂什么是男女有别,但她似乎很听母亲的命令,乖乖地穿起了衣服。
可是活泼的馥莲还是第一次见到外人,心里有些好奇和开心。于是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王仇做鬼脸,嘴里还念叨着「妹妹臭臭」「臭臭妹妹」什么的。
这时苏听瑜给他传声道:「王仇你小心点,这三个人心里有鬼,她们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王仇这才意识到,远处的御姐虽然还没什么动作,但写在脸上的提防和嫌恶却是藏不住;面前的这位熟女虽然总是一脸微笑、慈眉善目的,可是眼睛却总是在往后山的方向看。
那位熟女笑着向二人介绍道:「我名为绾云,是多年前来这里逃难的。这两位是我的女儿,大的那位名叫映雪,小的名叫馥莲……我们这里已经许久没来过客人了,所以馥莲有些失态,还望客人多多包涵。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还是去殿里歇憩会吧。」
绾云还是那副温婉贤淑的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对一切都抱有着一分善意。但王仇却发现,绾云母女三人站得离自己远远的,似乎在刻意远离自己。
王仇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不由得心想:自己有这么讨人厌么?
绾云的秀手轻轻摆了摆。王仇和曲屏痕感觉眼前一花,众人竟然来到了之前的大殿之中。
几人纷纷入座,此时映雪泡了几盏清茶,将之递给了曲屏痕。
「还望妹妹将茶碗分给你身边这位朋友。」映雪的声音如山中鸟鸣、婉转动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冰冷。
不就是长的丑、还有点臭么?王仇感觉自己被歧视了,但他没有证据。
茶碗并非瓷器,而是土黄色的陶器,上面纹着简单的花鸟纹饰。
曲屏痕将一盏茶碗递给王仇,然后自己轻轻抿了一口手中清茶,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色:「不愧是蓬莱仙境所产的茶叶,其中芬芳真是妙不可言。清香,甘甜……可惜回味太过苦涩。这茶没炒过么?」
绾云却说:「炎帝当初只说,此物晒干后泡水可解百毒……却不知道还需要炒制?」
曲屏痕差点没把口中茶水喷出来:「您与炎帝相识?我记得绾云前辈您说过,您是多年前逃难于此……不知这个『多年』,究竟是多少年呢?」
「我早就忘记了……一开始还会在石头上刻些划痕来记录时间,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后山都被我划满了刻痕,我也早就数不清有多少刻痕了。」绾云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悲伤。她继续说道:「我本是宓妃大人的侍女。宓妃大人死后,我也投入洛水中与她殉葬,却没想到她化作洛水之神,将我救了起来。之后我遵照宓妃大人的旨意,建立了洛水宫。可是有一次在出海游玩时,我与夫君流落至此,从此隔绝于世。所幸山后有一黄潭,在其中沐浴后能立刻怀孕,三日后便能生子……我和夫君分别生下了几个女儿,也不会过于寂寞。」
王仇惊讶地问道:「还有此等神奇的潭子?」
「自然是有的。我和素娥刚到蓬莱的时候,曾来过一个落难的人。她见我们这里只有两个女子,还给我们这里取了个『女子国』的名字呢。」绾云接着调笑说:「贵客莫不是想试试男子生娃的场景?只需要在黄潭里走一遭,说不定你会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生娃的男子啊。」
王仇里连忙摆手拒绝。他又没子宫,怎么生孩子?从肛门里拉出来么?
苏听瑜偷偷给王仇传音:「这人的话有些古怪,前后对不上。三皇时代已经是三万年之前的事情了,她一个合体期怎么可能活三万年?之前你在近距离偷窥她洗澡,却没被她发现,这并不像是个高阶修士应有的水平。再者说,如果她真是与爱人困在这里,早就随着那个落难之人一起跑了,何必等了三万年?」
王仇不以为然:「说不定是她真的想隐居于此呢,这有什么奇怪的。」
苏听瑜冷笑了一声,继续传音:「《太平御览》有过记载:地芝生于蓬莱山之中;得食之,延年益寿,一举千里,走越江海。绾云母女有着揠苗助长的修为和不符合常识的寿元,这说明她们一定找到了长生药,并且是为了长生药而留在这里的……还记得你在后殿发现的两块牌位么?你问问绾云那两块牌位的事。」
王仇选择旁敲侧击地试探一下,他问绾云:「不知前辈的夫君现在在哪里?」
绾云还没说话,旁边的馥莲就迫不及待地插嘴解释说:「素娥妈妈和淑娴姐姐是寿元尽的、自己死的!我们还在后殿为她们两个立了牌位呢!」
馥莲又给王仇比了个可爱的鬼脸。王仇也用鬼脸回怼了一下,吓得馥莲缩到了绾云身后。
少女这假话可太开门了。有长生药还会因寿元干涸而死?馥莲这语气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在掩饰。连王仇这个脑袋不灵光的都能看得出来其中猫腻。
「哼,想必是长生药有限,她们几人发生过争抢,后殿的那两块牌位就是败者了吧。王仇,现在你知道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装模作样的样子有多可笑了吧。说谎的时候不仅仅要注意语言的内容,还要注意你的语气和漏洞。」
「感谢苏听瑜老师的赐教,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
「你……在其位谋其政。我只是作为你的玉佩,好意提醒你罢了。你可不要想太多!」
听到苏听瑜这傲娇的发言,王仇将玉佩取下,手缩到了袖子里,手指在无事牌的瑕点上进进出出,戳的苏女侠发出阵阵求饶的浪叫。
长女映雪对馥莲说:「妹妹,今天山下的果子成熟了,给两位贵客带些上来吧。」
馥莲还想再多玩会,可一对上姐姐冰冷的眸子就感觉脖子凉凉的。她的小脑袋往里缩了缩,灰溜溜地飞下山去了。
似乎馥莲的鬼话并未影响到绾云。她还是一脸微笑,但此刻这份笑容就显得有些深不可测了。
这份温婉贤淑的贵妇人面具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绾云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问曲屏痕:「我本是洛水宗宗主,我夫君是副宗主。当初我二人遭难,洛水宗想必群龙无首……屏痕妹妹,你说你喜欢周游列国,请问你知不知道洛水宗现况如何?」
曲屏痕摇了摇头:「我确实喜欢周游列国,但大都在东海诸国间游历……大陆之事所知甚少,至于洛水宗……我也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绾云叹了口气,有些感伤道:「万年时光,沧海桑田,看来这世间已无我留下的痕迹了。空活这么久,又有什么用呢?」
秋少白却给王仇传音:「洛水宗还留着呢,现在只是个小宗。她们宗门的心法是《洛水心诀》,能够用真气净化体内杂质,达到提纯锻体的功效。可这心法有些邪门,不光只能由女子修炼,练了之后还会对污物产生厌恶,最后变成癖洁……虽然女修大多喜欢干净,但变成癖洁未免有些太过了。洛水宗也因此招生越发困难,最后变成无人问津的小宗。」
王仇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个娘们都离自己远远的,原来是有洁癖的小仙女啊!
曲屏痕这个健谈的君子和这对母女唠了一天的家常,一边与人畅谈还一边将问答记录在纸上,说什么这是和蓬莱仙子的聊天记录、是可以让她名留青史的作品。
黄昏时分,天上突然堆起了乌云,王仇趁机提议想要借宿一晚,却被绾云拒绝了。
「这几日的蓬莱并不太平,夜晚有灵兽出没,我劝二位还是赶紧走吧,省的永远留在这里。」
绾云是笑着说的,但言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并且王仇敏锐的发现,当他提出想要借宿的时候,她们母女二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几分提防之色。
她们母女与世隔绝久了,自然不知道什么君子国的位置,王仇二人只能继续在海上漂泊流浪了。此时馥莲也抱着一堆水果回来,至少短时间内是饿不死。
王仇和曲屏痕与几人道别之后就下了山。
在路上,王仇若无其事地与曲屏痕说:「她们似有什么隐秘。」
曲屏痕却打了个哈哈:「我们还是快点回船上去吧,雨要下大了。」
二人登船之后,暴雨就下了起来。
雷暴轰然,倾盆的雨水打在甲板上排泄不下去,王仇和曲屏痕只能拿着容器往外舀水。这雨一连下了两个时辰,连一丝变小的迹象都没有。破船已然摇摇欲坠,就在二人绝望等死的时候,一只蛟龙从船下钻了出来,把破船钻了个粉碎。
蛟龙将曲屏痕轻放在头顶,声音如同惊雷一般:「我家公主倾慕阁下的君子之气已久,特派我来接您,请您随我去成亲吧!」
王仇趴在破木板上飘着,大声问他:「你家公主找曲兄成亲,你把船撞坏干什么?我怎么办啊?带我一程啊,我不想淹死啊!」
蛟龙给了王仇一个「你鸡巴谁啊」的眼神,带着曲屏痕钻回了水下。
曲屏痕的声音在水下回荡,这位古之君子的语气没有了平时的淡然,只剩下绝望和无助:「我有老婆啊!我有老婆啊!君子不能娶两个正妻啊!仇兄快救我啊!」
王仇啐了一口:娘希匹的君子,老子都快死了,还让老子救你这个乘龙快婿,真不要脸。
第八章东海诸国篇·长生道
海难是淹不死王仇的。有无事牌在手,王仇顷刻间便传回了蓬莱岛。
此时已经入夜,雨也随着蛟龙的离开而停住了。山上的大殿灯火未明,岛内一片漆黑,幽林之中传来阵阵蝉鸣。
秋少白提醒道:「主人,山上有血腥味。」
王仇问她:「绾云也是合体境,你有信心打败她么?」
秋少白轻笑了一声,没有回话。苏听瑜替师父解释道:「这种磕药磕出来的修士,她们又没有合适的功法和武技,我一个人就能打二十个,更别提师父了。」
磕了三万年的蓬莱地芝,连头猪都能得道飞升。绾云的丹田里想必全是偷来的天地灵气,没有半分自己的东西。
王仇松了口气,正欲上山看看怎么个事,却看见前方立起来了一根木棍,随后木棍往另一座仙山的某个位置倒了下去。洛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建议你先往那个方向走。」
王仇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个公共厕所,每个人都能在自己大脑里进进出出。原先还只有几个灵器能做到,现在还多了个说话神神叨叨的洛花。等以后灵器多了,希望到时候她们不会在自己脑子里吵架吧。
木棍指着的方向是一个隐蔽的小山洞,山洞只有小腿高度,似乎只能趴着行进。王仇于是让苏听瑜在前面开路,自己则在后边一边看着苏女侠的大屁股,一边慢悠悠地往前爬。
洞内小路弯弯绕绕,但苏听瑜每次都能选择出最正确的路。不多时,洞内场景便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无比庞大的半球型密室。四周石壁都被凿成书架的样子,书架上、地上,到处都堆放着小山一样高的书简。石壁最显眼的地方刻着一句诗,苏听瑜替王仇翻译了出来:若无十万岁,做甚世间人。
中间是八卦纹刻的地板,一个女人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打着坐。这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非常艳丽,可惜现在却身体干瘦,发丝斑驳,看上去如同木乃伊一般。
王仇让秋少白上去踹了一脚,木乃伊的脑袋就从身体上掉了下来,吱吱呀呀地滚到了王仇脚底下。
苏听瑜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疑惑:「她有些怪异,按理来说是死了……可是肉身不腐,神魂完整,似乎又没死透。?」
秋少白补充说:「也有可能她并非人类。」
王仇耸了耸肩,管她是不是人类,反正是个雌性,先炼了再说。
……
天地间一片苍茫,云朵与阴影形成了太极与八卦的形状,一个女子在云间打坐。她头上插着象牙制成的簪子,上身穿着高领右衽的短衣,下身着短裙裹腿翘尖鞋,一副古人的衣着样式。
女人的骨骼和衣着与密室的木乃伊十分相似。只是此刻她的身形犹如二八少女一般清纯,手掌大小的酥胸隐藏在短衣之下,银色的长发在云间飞舞。此时的她宛若入定,十根玉指掐成莲花,一副看淡世间俗事的世外高人形象,清秀的脸庞让王仇心生宁静。
炼制过程中会遇见女人生前不同时期的执念,看来此时就是她年轻时的样子。
王仇小心翼翼地在云间行走。这种奇妙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他生怕自己掉下去。
「没想到我闭关这么久,世上竟然出了这么个邪恶的法术……空活了这么多年,最后在你这么个凡人手里翻了船,可悲啊。」
说着可悲,但女子的声音没有什么悲伤。她一直闭着眼睛打坐,音调没有一丝起伏,一副看淡世间万物的世外高人形象。
王仇拱了拱手,向她行了一个礼:「打扰前辈修行,晚辈十分抱歉……不知前辈是?」
听了这话,女子的眼睛骤然睁开,锐利的目光如同针扎在王仇身上。这位世外高人有些破防了,她抓起一片云朵扔向王仇。
「打扰?你已经把老娘打扰死了!我薛丹复在此地清修几万年,睡着睡着觉就被你这么个东西炼了……可真是倒了血霉。你身边还有个合体期的女修,我打也打不过。如今进了鼎,更是插翅难逃!可真是气煞老娘了!」
一边叫骂着,「世外高人」一边将更多的云朵砸在王仇身上。
软绵绵的云朵如同石头一般将他砸倒。他爬起身,鼻子上已被砸的鲜血直流,但还是恭敬地问道:「原来前辈就是传说中活了十万岁的薛丹复!不知道前辈是否还记得枯木逢春的单方?」
明明已是十万岁的「高龄」,可薛丹复的身体却如同十八岁的少女一样娇嫩。
娇小的乳肉摇晃摆动,腰间悬挂着的贝壳和玉佩在剧烈的动作之下叮当作响、竟发出阵阵凤鸣。
薛丹复哈哈大笑,又坐回了云中蒲团上:「你都把我害死了,还想让我帮你?
此地的规则我已知晓,我的执念就是长生。且看你如何打败我的执念。」
王仇以退为进,在薛丹复的对面坐下,跟她套起了近乎:「敢问前辈,您对『长生』二字如何理解?」
薛丹复感觉王仇的话有些自不量力:「你一个活了十几年的小东西,还敢跟我议论长生?我看你是对『十万岁』这个概念还没什么理解吧!」
「十万年前的人类还处在部落时期,语言都是吱吱呀呀的兽语。那时候的人类别说修仙了,就连用长矛捕鱼都不懂。人类那时候只能穿着兽皮制成的兜布,在林间捕杀野兽,能活到四十岁就算是长寿。」
「我就是从那个时代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我曾在各个部落之间游历,咨询各位巫医,与天地沟通,筚路蓝缕,这才为世人开创了修仙之路!可惜……可惜啊。
可惜天不助我。我资质不够,自己修撰的功法也十分原始,此生仅能止步于金丹期。若我是合体大乘,早就让你和你那侍女一同下地狱了!」
王仇试探性地问她:「前辈能以金丹之躯活了十万年,想必就是用蓬莱的长生药来续命吧。」
薛丹复冷笑一声:「你也别套我话。小东西的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那长生药不过能延缓衰老罢了,山上那个叫绾云的女娃就算天天吃长生药,顶多还能再活一千年。我一开始确实是为了长生而来到蓬莱,却发现蓬莱之药并不能让我实现永生。于是另辟蹊径,成为了此地的土地仙,当了几万年的天上小官…
…」
王仇想到了薛丹复现实世界的木乃伊肉身,好奇地问她:「成为仙人就可以长生么?可我看您现实世界里的肉身枯瘦,远不如此时的饱满。」
薛丹复继续冷笑:「地仙并非永生,十万年已是极限,我如今也是濒死状态,只能躲在山洞里龟息,期待能多活几年……想想就生气,我作为世间修行第一人,却因为资质不足只能止步金丹。我在天上要屈身于那些个小辈,在地上又要被你们这种修士欺负……真是天道不公!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王仇又问:「您与山上那三位母女相熟?」
薛丹复笑出了声。此刻她的笑容有些鬼魅:「我熟悉她们,可她们却不认识我。」
王仇知道这个老女人有话想说,于是继续捧哏:「愿洗耳恭听。」
「当初绾云与素娥两人为了求那长生不老药而来到蓬莱。我想戏弄她们一下,于是调用了地仙的权限,在后山开辟了个灵田,每过百年就会产生五株让人延寿百年的地芝。那时她们二人的关系还不错,分别用岛中黄潭生下了几个孩子。你所见过的映雪与馥莲就是绾云的女儿,素娥也生下了一个女儿。」
王仇继续问她:「绾云母女一共五人,延寿百年的灵芝也是每百年产五株,那素娥又为什么会因为寿元干涸而死呢?」
薛丹复再也不复初见时的云淡风轻,她邪笑着说:「我化作地仙,地芝于我已无用……连我都求而不得的长生,又怎么会白白地施舍给她们母女呢?我在万年后,将地芝的产量变作了三株,害得她们五人只能活下来三人!哈哈哈,看着那些个凡人为了一点点寿元争得头破血流,那场面可太令我欢喜了!」
想不到这个十万岁的老东西还挺有恶趣味的。
王仇哑然失笑。他接着问道:「为了争夺这三个长生名额,想必她们五人都杀破了头吧?」
薛丹复伸出食指,轻轻地摇了摇:「你猜对了一半……素娥与淑娴母女二人确实良善,她们居然想自杀,将来之不易的长生让出去。可惜啊,君子怀德,小人怀惠;素娥是君子,却遇上了绾云这个小人。绾云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以为她的丈夫有别的阴谋,于是在素娥自杀之前就把她给杀了……哈哈哈哈,这就是为了长生而活的人,多好玩的人啊!」
「今天又是地芝诞生之日,我将这次的数量设置成了一颗……哈哈哈哈,你走之后,可以上山去看看,看看那三个母女会为了一颗地芝厮杀到什么地步!」
想到之前进入蓬莱之时感受到的血腥之气,王仇觉得山上的情况一定不太好。
白日里一脸温婉的绾云,活泼灵动的馥莲,以及面若寒霜的映雪……王仇对她们的初印象并不坏,顶多有点小心眼罢了,却没想到她们母女竟然能为了长生而做出这种事情。这样的母女三人又会为了一个长生名额而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王仇感到一阵恶寒,他感觉这些个老娘们是彻底疯了。漫长的时光已经将她们的七情六欲腐化干净,再没什么人性、情感,现在只剩下了对于长生的偏执。
绾云母女是如此,薛丹复亦是如此。
「前辈为了得到长生,不惜放弃肉身,在无人问津的小岛上隐居,整天拿绾云母女取乐。可即便如此您最终依旧没能如愿长生。我有一个朋友,她愿意为了君子之道而献出一生,即使路程坎坷仍旧不改其志。这样的一生虽然短暂,却是值得敬佩的。您的一生又是在追求什么呢?」
「您早在九万年前就开始隐居,九万年间人世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九州大陆团结成一个国家,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人人都能穿上丝绸制成的衣服,也不会有人再饿死……这些都不是你们这些长生者做的,反而是那些命如蜉蝣的凡人创造的。您之前在为世人开创修仙之路,我十分敬佩您。可往后的几万年只是在为了长生而长生罢了,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了王仇的话,薛丹复再次恢复了平静,她闭眼沉思、眉头皱做一团。十万年的时光在脑海中流转,有些人、有些事却早就变得模糊不清,再也想不起来一点。
薛丹复如今只记得自己是薛丹复了。她的父母叫什么?她的朋友是否还有活着的?她这一生究竟做过什么?
她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问道:「世人如何记录的我?」
王仇回她:「您生活的时代太过久远,很多文献都已遗失。现在众人只知道:
薛丹复,十万岁,好炼丹。」
薛丹复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十万年的人生在世人眼中就只有九个字?
她曾为了帮助众人走出混沌而追求文明,为了救助部落中的伤患而追求丹道。
那位曾经在江边写下「若无十万岁,做甚世间人」的少女,如今竟然真的活了十万岁,却最终什么都没留下。
她是修真的先行者,也为世人炼制了无数救人性命的仙丹,可这都是她在人生的前一千年干的。她剩下的人生去哪了?
薛丹复叹了口气,对自己做出了评价:「你这话,确实发人深省。我好似喝了很烈的酒,白白睡了九万年。」
王仇将碧玉葫芦扔给薛丹复,对她说:「前辈若是想喝酒,我这里倒是有好酒……」
「不必了,人生的最后,我想脑袋清醒地离开。你在寻找枯木逢春?单方我倒是记得,可惜大部分药材都已经灭绝,恐怕帮不上你的忙了。」
说完之后薛丹复再次入定。她双手捻指,凤眉轻闭,盘膝而坐。一股自然之气从她体内散发出来,整个人都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体。她平淡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你小子是有慧根的,希望你早日恢复丹田,找到你自己的路,不要步我的后尘……快滚吧,最后再让我安静的待会吧。」
王仇耸了耸肩:「前辈,我是来炼化你的,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呢?」
薛丹复却说:「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的人生空有长度,却没有一丝厚度。我现在想通透了,长生已非我执念,我将会安然地离去。现在你可以滚了。」
王仇的表情瞬间变得有趣了起来。他站起身,围绕着薛丹复踱步。他用直勾勾地眼神审视着这个似乎已经看淡人事的美丽地仙,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王仇自然是没有劝人开悟的善心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用长生来挑逗薛丹复很好玩。
——真的看淡了生死么?追求了十万年长生的薛丹复,真的还能放得下长生么?把这层世外高人的保护壳剥下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前辈,您知道我所修炼的这个邪法有何功能么?」
「不想知道。」
「只要能在鼎中击溃她人的执念,我就能够将人炼化成灵器。若是败了,那您当然可以投胎转世,我无话可说;可若是胜了……」
「有话直说。」
「若是我胜了……您就会变成我手中的灵器。您会炼化天地灵气,转化成为各类奇妙的功效。并且在我的命令下,您也可以化作生前模样的肉傀,以人类的姿态自由行动……」
王仇的声音很慢,他在尽量地让薛丹复听懂他语言中蕴含着的意味。正如他料想的一样,薛丹复猛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化作灵器,与天地同寿……不就是长生么?
虽然从生理上讲,灵器只是个死物,薛丹复也会化作灵器的器灵……可是能思考和保留肉身的死物,那还是死物么?
薛丹复为了长生,连人类的身体都能够舍弃,自己选择成为没有前途的地仙。
如今还有什么无法舍弃的呢?
薛丹复咽了咽口水,她感觉梦寐以求的长生离自己如此的近。
王仇笑嘻嘻地说:「可惜啊,前辈如今已经看淡了生死。既然长生已不是您的执念,我也无法将您炼化,那晚辈我只能告退了……」
说是「告退」,可王仇却一步都没有动。他在勾引薛丹复心中的那一股对于长生的渴望。
为了「长生」而长生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放得下长生呢?
「你不再试试了?年纪轻轻地怎么能轻言放弃?说不定你能成功呢?」薛丹复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双手在袖子下面死死地握拳,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我虽不是君子,但我也知道君子好成人之美。既然前辈想平平静静地离开人世,我又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断了前辈的夙愿呢?」
薛丹复对王仇恨得牙痒痒。她自然猜的出王仇在想什么。
她曾将鱼竿甩入蓬莱,将地芝当做鱼饵。那时的她只需轻轻拉动鱼竿,绾云母女就会跳出水面,为了那仅有的长生名额而杀的头破血流。如今鱼竿掌握在王仇手中,薛丹复却成了为了鱼饵不顾一切的痴鱼。
薛丹复知道王仇在挑逗自己、在等自己屈服。
她想反抗,至少可以死的有尊严一些。她还记得「尊严」二字如何去写,可是漫长的时光早就把她心中的尊严消磨的一干二净。为了长生,薛丹复已经放弃了太多的东西,现在多放弃一些也未尝不可。
一边是痛快的死亡,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不那么完满的句号;一边是成为男人手中的灵器,选择没有尊严的活着。薛丹复知道她应该走哪条路。
「闭上眼,前辈送你一件礼物。」
薛丹复用手掌盖住王仇的眼睛。
淡淡的茉莉芬芳充斥着男人的鼻腔,让他心旷神怡。在黑暗中,他感觉一只柔荑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引到了一处温暖狭窄的腔道之中,一个柔软的薄膜挡住了他指尖的去路。
「前辈,这是何物?」
「是一个保管了十万年的处女膜,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么?」
「前辈,男女授受不亲啊!再者说,您不是说过不想追求长生了么,怎么又做出这种事情……」嘴上说着授受不亲,王仇的手指却在女人的小穴中扣弄,耳边传来了雌性的喘息声。
「其实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为了你,我愿意放弃长生。你说你喜欢成人之美,我现在就想与你共度良宵……不可以么?」女人的红唇贴在男人耳廓,粉嫩的舌头在耳道的最深处蔓延,诱人的声音如一阵温暖的风吹进男人的大脑。
呸!臭不要脸的老女人,这等谎话都说的出口!王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高估了薛丹复的节操。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可我已经有了妻室……」
「那我就做小妾。」
「我的小妾也有不少……」
「那我就是您的奴婢,是您的仆从……主人、老爷,您想让奴婢怎么称呼您都可以。奴婢只想让您爱我……」
虽然还是处女,但薛丹复好歹也是活了十万年的人,对于怎么服侍男人还是略懂一二的。薛丹复坐在了男人的怀里,嘴唇与他贴在了一起。柔滑的舌头在王仇的口中无限的索取,她疯狂地与男人交换着津液,用股间感受着王仇逐渐勃起的肉棒。
「王仇……没想到你的肉棒竟然这么大……」
「叫主人。」
薛丹复娇哼一声,檀口在王仇耳边微张,低声呢喃道:「主子,奴婢想要了~ 」
女人解开上身的短衣,露出了淡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只三头的飞鸟,两边已经被乳首顶出了两点凸起。王仇隔着肚兜握住那对柔软饱满的乳房,让那两点凸起挤压到最巅峰处,随后将之含在嘴里,口水将淡色的肚兜荫成了深红。
薛丹复嗯嗯啊啊地叫着,将肚兜掀开,把男人的脸狠狠地抱在自己的胸前,口中喊道:「主人,再用力些……」
一开始或许只是为了讨好王仇,但薛丹复此刻已经进入一种从未有过的状态。
她感觉浑身上下瘙痒难耐,只想让王仇将那根东西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王仇用牙齿碾压着薛丹复的乳头,不满地对她说:「前辈,如今你倒是舒服了,却只让我啃你的乳头,这是否太不公平了?若你再这样,我可要走了……」
「主子你急什么?你还没收到奴婢给你的礼物呢~ 」
薛丹复咯咯地笑出了声,将王仇推倒在云间,随后坐在了他的肉棒之上。隔着二人的衣服,王仇粗大的肉棒深深地陷在女人的软肉之间。
女人解开腰带,腰间悬挂着的数枚玉牌随着短裙亵裤一同落在地上。玉石碰撞之下发出了伤麟叹凤之声。
王仇躺在云中,看着面前这位全自动的飞机杯,嘴中调戏她说:「前辈,我还没验过礼物呢,你怎能强买强卖?」
听了王仇的话,薛丹复羞红了脸。此刻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脚上的高头鞋,珍藏万年的娇躯事无巨细地展现在了男人的面前,男人还想让她展示什么?她不自觉地用手臂遮住白皙玉体上的两点嫣红,已经是害羞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却不想王仇还要让人做出这等羞人的事情……
薛丹复的肉尻缓缓移到王仇的头上,用手指将自己的阴唇掰开,将那肉穴之内的风景摆放在了王仇眼前。她娇滴滴地小声说道:「那就……那就请主子…
…验验奴婢的货吧……」
肉穴微微张开一条小缝,粉红色的媚肉隐约可见。穴中腔肉正一张一合地蠕动着,吐出缕缕透明的汁液。
" 啧啧,还真是漂亮……里面也很鲜嫩。" 王仇赞叹着,伸出两指插入紧致的通道。他一边搅动抚弄,一边仔细打量着里面的景象——阴壁柔韧而有弹性,紧紧裹缠住手指;顶端有一团褶皱密布的小凸起,那是女郎最敏感的地方,一经触碰便立刻收紧,吸住了整个手指;阴道尽头是一个小小的粉色薄膜,从薄膜的小孔处能看见里面的息肉正在间歇性地抽搐着。
王仇将指尖蜜汁含入口中,甘甜清爽的芬芳直冲他的的大脑,让他忍不住地再想尝上一口。
薛丹复娇声问道:「主子,奴婢的礼物质量如何?」
王仇回味着指尖滋味,嘴里却说:「这礼物存放的年份有些长了,有些掉价了吧。」
薛丹复的神情有些尴尬:「都说酒是越陈越香……这女人嘛,自然也越是年长就越有味道……」
王仇哈哈大笑:「四十老妪就难找夫婿了,你这放了十万年的礼物,恐怕白送出去都没人要。」
薛丹复恨得牙痒痒,气的想要将王仇的肉棒咬下来。但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膝行至王仇两腿之间,五体朝地地跪在了男人胯下,头颅磕在了地上,发出闷沉的撞击声。
「还请主子收下奴婢这份礼物。」
「什么礼物?」
「是……是奴婢珍藏了十万年的……处女小穴。」
「连起来再念一遍。」
「还请……还请、主子收下……奴婢这个珍藏了十万年的处女小穴……」
「我听人说心诚则灵。可是看前辈这副模样,并不像是心诚的样子啊。」
薛丹复都快哭出来了。她本以为十万年的时光早就将她的尊严消磨的一干二净,可此刻的头颅却怎么也低不下去。
成为男人身上的一件物品,放弃自己作为人类的尊严和情感,只是为了苟且偷生般的「长生」,这真的值得么?
值得么?想了许久之后,清澈的珍珠终于从脸颊滑落。薛丹复觉得值得。
「还请主子收下奴婢这份礼物,让奴婢用余生来侍奉主子吧!」
王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薛丹复的语气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腥味饵钓黑鱼,香味饵钓草鱼:虽然都是虚假的食物,但鱼吃的开心。如今用着虚假的长生钓薛丹复这个濒死之人,效果也出奇的好。
王仇舒舒服服地躺到云上,将裤子脱了下来,肉棒如同支柱一般顶向天空。
嘴里慢悠悠地说:「那就请前辈将礼物呈上来吧,我先感受一下礼物的成色,再决定之后怎么做。」
薛丹复站起身,看着面前这根黝黑的肉棒,只感觉阵阵胆寒。她的身体虽然娇嫩,但身材却偏向干瘦,王仇的肉棒竟比她的小臂还粗几分……这根东西真的能插进自己的身体里么?
她颤抖地坐到了王仇的肉棒上,小穴缓缓地将那根恐怖的东西吞入身体中。
「嘶啊,好痛啊……」 阴茎还有很长的一节没有进去,龟头在肉穴中寸步难行。王仇见薛丹复浑身香汗,娇躯不断地颤抖,于是一脚踹在了她的腿上。薛丹复腿上失了力道,直直地坐了进去,将肉棒一丝不落地吞入腹中。
龟头一路势如破竹,直冲向女人的腔肉的最深处,在她平整的小腹处顶出了一个小山。点点猩红随着二人的体液缓缓流出,证明着王仇收到了他想要的礼物。
「噫噫噫噫~ 」薛丹复的嘴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叫声,宛如山野间发情的雌兽,声音中带着痛苦和无尽的情欲。
「跟他妈的野兽一样。别叽叽嘎嘎地乱叫,活了十万年还不会侍奉男人么?
赶紧自己动起来。」王仇不满地对她说。
薛丹复强忍着剧痛,下体在王仇的肉棒上起起伏伏。粉红色的穴口周围布满晶莹剔透的爱液,被男子粗大的阴茎不断撑开填满。这根阴茎青筋暴起,进出间刮出一圈圈的红色褶皱,就像一张小嘴紧紧吸附在上面不放。就连子宫口也被顶开一个小口,正被龟头一下一下地亲吻着。
薛丹复的身躯看上去像是二八妙龄的少女,身上的肌肉摸上去紧致滑嫩,可小穴却插起来十分松软。王仇体验过的处女也有四个了,最紧的肯定是苏听瑜这个石女,其次是丹炼己这个未长开的少女,薛丹复反而是最松软的那一个。
犹如一块松软的棉花糖,将王仇的肉棒含在温暖的腔肉中慢慢吮吸。
薛丹复娇小的身躯坐在王仇身上,被那根粗长的巨物贯穿到底。她仰起头,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精致的脸蛋上布满绯红,双眼半闭、神态迷离,娇艳的红唇微微张开,发出撩人的呻吟。
" 主子……我,我不行了……太深了……要捅穿了……" 薛丹复语无伦次地说着,双手无力地支在王仇胸前。她的腰肢疯狂摆动着,带动翘臀起起伏伏,吞吐著体内那根粗壮的巨物。花径深处传来的酥痒与酸胀让她难以招架,积蓄了十万年的情欲冲垮了她的大脑。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女人的理智也逐渐迷失。
王仇一手揽过薛丹复的腰肢,迫使她贴近自己的胸膛。他低下头,咬住那颗红樱似的乳头,舌尖在顶端打转舔舐。另一只手掐住另一边的乳峰揉捏拉扯,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指印。
" 呜……不要……那里不行……啊!" 薛丹复的身子一软,差点跌下去。王仇的另一只大手立刻环住了她的后背,五指张开抓住滑腻的臀肉,助她继续耸动腰肢。
虽然王仇之前也吮吸过女人的乳头。但此时在肉棒的抽送之下,敏感带的刺激感更为强烈。薛丹复的小腹突然收紧,穴壁剧烈收缩痉挛,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浇淋在王仇的分身上。她仰着头大声尖叫,达到了今晚的第一个高潮。
" 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先泄了?看我怎么惩罚你这个骚货。" 王仇冷笑一声,握住她的腰狠狠向下压去,同时向上挺送自己的下体。粗硬的阴茎再次深深插入女子的最深处,重重撞击在她的宫颈口上。
「噫嘿嘿……肉穴,爽……爽,嘿嘿。」
薛丹复翻着布满血丝的白眼,积攒了十万年的欲望早就将她的大脑冲坏了,嘴中只会吐出意义不明的词汇。薛丹复之前说过,十万年人类的语言还是「吱吱呀呀的兽语」,可十万年后她又说回了「吱吱呀呀的兽语」,看来她真的是空活十万岁。
此地的时光不知过了多久,薛丹复早就泄了无数次。这场漫长的云间性爱,最后终于随着王仇的一声嘶吼而宣告结束。
" 嘿……高潮……快、嘿快点……噫噫噫……" 一阵阵酥麻感从下体传来,花心深处一股股热流涌出,浇灌在阴茎上。与此同时,王仇也低吼一声,阴茎剧烈跳动,射出了滚烫的浓精。他们同时达到高潮,阴茎和小穴都在剧烈收缩,互相挤压吮吸着对方的体液,场面极为淫靡。
……
「这你妈的是个什么东西?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修真世界么?」王仇看着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吐槽道。
只见王仇此时握着一个红色的柱状肉桶,质感绵软,前后通透,桶中交错着肉穴一样的纹路……这分明是个薛丹复真人倒模之后做成的飞机杯吧?
丹炼己从青铜鼎变回了褐肤少女,满脸痛苦地揉搓着自己的屁股,嘴里抱怨着:「主人,您下次炼器能不能快点,真不知道刚刚在鼎里你都干什么了,怎么炼了这么久,灵火都把我屁股烧疼了。」
王仇一巴掌扇到丹炼己小小的翘臀上,害得后者像青蛙一样捂着屁股跳到了天上。王仇怒极反笑:「谁家鼎炉会抱怨炉火旺盛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炼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丹炼己鼓着脸蛋,也气呼呼地说道:「您自己炼的灵器,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了。有问题你自己去问这家伙呗。」
王仇于是问手中的飞机杯:「那薛丹复你来说,你说说你现在是什么东西。」
冷淡的声音在王仇的心里响起:「我睡着了,没事别叫我。」
之前张口就是「主子」,闭口就是「奴婢」,现在却跟自己说什么「没事别叫我」……王仇此刻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女人」。女人就是有求于人的时候毕恭毕敬、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就翻脸不认人的生物。
「真以为你现在长生了,我就没法子治你了是吧!」
王仇气冲冲地将飞机杯往肉棒上套弄,可是他却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反馈。薛丹复依旧冷淡地说:「之前我的叫床声是骗你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爽。」
王仇不知道的是,此时这位装模作样的地仙正在飞机杯中蜷缩着身体,贝齿咬在手腕上、忍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淫叫。
男人继续套弄,透明的汁水源源不绝地从飞机杯里流出来,打湿了地上的石板。过了没多久,飞机杯就自动抽搐了起来,随后大量的汁水从前后喷涌而出。
薛丹复终于绷不住了,她求饶之后解释说:「你只要插入这个东西,然后射精,你的精液就能让人永生、亦或者死而复生。」
王仇再次吐槽:「复活就复活,为什么还要设计成飞机杯的形状?」
(ps:因为下章要用)
第九章东海诸国篇·美人浴
(此章包含毒龙钻等类似内容,但没有黄金(大概不算有),介意的读者请跳过此章。)
绾云倚靠在石壁边,手中握着一颗孤零零的地芝。
她的身边到处都是猩红的血肉。如果把这堆血肉攒成一个人,想必这个人一定是那位名为馥莲的活泼少女;至于绾云另一位名为映雪的女儿,已经在一旁的树上吊死了。
哗哗啦啦地声音响起,一个貌美的中年女子撕开灌木丛组成的路障,走到了绾云身旁。
女人长发飘飘,身上穿着轻薄的素色纱衣,白皙的肌肤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饱满的乳肉随着女人的动作一点点地摇晃。她眼角有一颗泪痣,脸上挂着仁慈的笑容,隐隐散发出一种圣洁慈悲的气息。
绾云看清楚来人之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疯了……竟然又看见你了。素儿,你是鬼么?」
素娥摇了摇头,她双手握住了绾云的柔荑,与后者对视。她慢慢地对绾云说:
「我想你了。于是向主人请示之后,过来见见你。」
此时的绾云还沉浸在两个女儿死亡的悲伤当中,一时之间忽略了素娥口中的「主人」。听到夫君的体己话,绾云白日里的温婉假面终于戴不下去了,她扑在了素娥丰满的乳肉上低声哭泣。素娥的手缓缓抚过绾云的后脑,轻声安抚着她。
「你恨我么,素儿?」
「曾经恨过,但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忘了。你也……挺不容易的,不是么?」
「我只想你恨我,这样我好歹还能好受点……若只有我们两人,我愿意为你而死。可是,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映雪和馥莲啊!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舍得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呢?」
「于是你就杀死了我和淑娴?相伴了万年,我们原来只是路人?」
「原谅我,求你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好恨我的自私。我一直想着,若是什么时候地芝只有两颗,我就有理由让映雪和馥莲活下来,自己下去陪你了……」
素娥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地芝上,对怀中的绾云说:「可是这次只有一颗,于是你就将你的两个女儿杀死了?」
感受到素娥的动作,绾云下意识地想要收回了地芝。可随后她又再次陷入了对于自己如此自私的自责当中。
她从怀中掏出两张信纸,将之递给素娥。待素娥看完信中所写后,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嘶哑的男声忽然传入了素娥的耳中:「纸上写的内容是什么?」
素娥悄悄将目光往上撇了一下。只见天上飘着一位赤裸的白皙娇躯,玉石一般的身体在月光的映射下泛起点点璀璨的月华。
像是一位在云中嬉戏的仙子,可惜此时仙子的身体上骑着一个黝黑丑陋的男人,骇人的肉棒在仙子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仙子的红唇张开一个诱人的弧度,玉颈微微颤抖,似是在发出什么声音。但在隔音结界的作用下,天上二人的声音并未传到地上。
其实那女人并非什么仙子,她只是自己死而复生的女儿;那个正在和仙子做爱的男人则是自己现在的主人。
女儿晶莹的淫水从天上落了下来,掉在素娥的脸上。指尖将那滴圆圆的淫水挑起,如获珍宝地含在嘴中,素娥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素娥将绾云抱在怀里,用自己饱满的乳肉安慰着爱人受伤的内心。她的手轻轻抚过绾云的发髻,慢慢开口解释道:「三万年前我与绾云继承宓妃大人的夙愿,建立了洛水宫。之后我二人意识到寿元将尽,于是相约到东海终老……意外之下我们来到了蓬莱,发现了能够让人长生的地芝。那时地芝的产量是每百年五颗,于是在子母潭的帮助下,我生下了淑娴,而绾云生下了映雪与馥莲。」
绾云抬起头,询问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夫君:「素儿,此时你说这些做什么?」
没管绾云的抱怨,素娥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们五个女子一起相伴,如此度过了两万年的时光。几个孩子之间虽然有过争执,但大家本性不坏,渐渐地也能相互包容对方。现在想来,或许那时我们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吧……好景不长,地芝的产量变作了三棵。我素来不喜与人相争;淑娴也是好孩子,也想将地芝让给其他姐妹。我母女二人准备一同跳海自尽,谁又能想到中途会被我的爱妻偷袭杀死呢?」
绾云的啜泣声更大了。她将手中长剑递给素娥,将自己的脖子架在长剑的锋刃之下,对自己死而复生的夫君说:「我只是不想让我的两个女儿早死,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素儿,你若还还恨我,就一剑把我杀了,我也好下去陪我那两个苦命的女儿……这唯一的地芝就留给你了,我会在下面替你照顾好淑娴的。」
素娥摇了摇头,对她说:「不必了,现在我不需要地芝来长生,淑娴也有人照顾了。如今只有一颗地芝,还是你自己收好吧。」
随后她拿起手中的两封信,挑了张被血渍浸满了的枯黄信纸来念:「这是馥莲的遗书,其中写到:母亲,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自尽了。女儿虽然看上去年幼、说话也总是不着调,但好歹也是活了几万年的人,总归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蓬莱的灵气在逐年减少,您和姐姐故意瞒着我,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地芝减产,这是可以预见的……如果地芝的产量只有两株,您一定放不下我和姐姐,然后选择自尽。可您要是死了,女儿又怎能苟活于世呢?我从几千年前开始在您的饭里偷偷放入慢性的迷药。如果真的有地芝减产的那天,我将会让您昏死过去。
当您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下去替您赎罪去了。母亲,我爱您。」
叹了口气,素娥拿出另一张信纸。这张信纸的墨迹未干,信纸平整,看来信纸的主人刚写完没多久。只是这张纸上的墨迹被主人的泪水荫湿,文字有些模糊不清。
「这封遗书是映雪所写:母亲,对不起。我见妹妹将您毒倒,还以为她是为了独吞地芝而将您杀死,于是恨得将她千刀万剐。看到她的遗书之后我才知道我做了什么傻事情,我竟然如此折磨我的妹妹……不过也好,如今地芝只剩下一颗,您只需要安心地享用这颗地芝就好。女儿先走一步了,我和妹妹会在下面为您祈福的,愿您的一生无风无雨。」
天上的男人听了两封遗书的内容之后感慨万分。他拍了拍口袋里的薛丹复,对她说:「在你嘴里是为了长生而互相厮杀的母女,如今看来你才是蓬莱岛上最大的反派。」
蓬莱的五个女子都愿意为了自己爱的人而争先自尽,此间故事真是令人唏嘘。
薛丹复闭口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呸,她们母女三人倒是情深意切,装的人模狗样,一口一个『赎罪』…
…只是赎罪就能够让老天爷原谅她们犯下的错误么?嗯~ 主人您再骑的快点,若是您再不给马儿动力,马儿可是要从天上掉下来了哦~ 」
妩媚的女声从胯下传来,将男人的思绪拉回现世。他如今骑在美人身上操着批,让美人用修士的力量浮空飞行,这才能让他不掉下去。
他一边抽送肉棒,一边调戏胯下的女子:「一开始听你的名字是淑娴,还以为你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没想到是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如果你真的松了劲,我们两个可要掉在地上成为苦命鸳鸯喽。」
「奴婢原先确实是个恬静的女子,也曾想做个大家闺秀。可是从她们把淑娴杀死的那一刻开始,淑娴就不再是『淑娴』了。现在的淑娴只是被主人复活的玩物,心里只想着让主人开心。主人想让淑娴变成什么样子,淑娴就是什么样子。」
不管天上如何调情,地上的绾云都看不到一点。听着爱人念出自己两个女儿的遗书,她早已泣不成声,哭成了个泪人:「我好恨啊……如果我当初随着宓妃大人一同堕入洛水,或许就没这么多事了。我好后悔啊!」
素娥叹了口气,继续大声地自言自语:「你将我和淑娴的尸体埋在后山,还在后殿中立了牌位,就是为了祭奠我和淑娴。所幸今日主人路过此地,用精液将我二人复活后炼制为灵器,我这才能抽空再见你一面。」
之前素娥就提到过「主人」,只是当时的绾云没有注意,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可谁又能成为自己夫君的主人呢?
绾云刚想开口询问,猛然感觉四周的气息发生了变化。一股腥臭恶心的气体在空中蔓延,那味道让素来喜欢干净的绾云反胃。她抬起头,发现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影。一声高吭的女子呻吟声传来,缕缕粘稠的清液像雨点一样落在了绾云的脸上。
那清液的底子带着几丝熟悉的女子体香,可惜现在却被染上了滚滚腥气。绾云赶紧掏出手绢,想要擦干净脸上的脏液,手腕却被素娥抓住了。
「身为一个『美人浴』,我可不能浪费主人的体液啊。」这么说着,素娥的舌头缓缓地在爱人的脸上舔舐着,将女儿和主人的淫液一点点地吞入肚中。
绾云震怒道:「什么主人?什么美人浴?素儿你疯了么?」
素娥没有回她的爱人。她爬跪在了地上,白色的透明纱衣被泥土和鲜血染成了肮脏的颜色,丰满的乳肉被大地挤成了一团。作为洛水宗的副宗主,素娥自然也是继承了洛水宗一脉相承的癖洁。此刻她身处污秽当中,石头硌得她乳首生疼,可依旧保持着跪姿一动不动。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
天上的男子纵深一跃,从女儿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又落到母亲的背上。鞋子在女人背上的白色薄纱上留下了两个黑色的脚印之后,男人缓缓地走到地上。
蓬莱的仙子母女变成了男人脚下的台阶,是谁干出这么奢侈的事情?
这个男人自然是王仇。
王仇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们两对母女的纠葛竟然如此复杂,真是让听者潸然泪下啊……没办法,我这人心善,今天就送你们一个团团圆圆的大礼!」
绾云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直以为素娥之前的自说自话是在叙旧,原来是在给天上的男人解释前因后果……把她人经历过的人生当做调味,世间还有这种恶人么?
「原来是你!我白日里就觉得你这人心思淫邪,没想到真让我猜对了!你只是个凡人,之前是如何隐蔽行踪的?」绾云将长剑对准王仇,冷笑一声说道:
「不管如何,你居然用手段控制住了我的夫君,我今日就让你好看!」
王仇掏了掏耳朵,若无其事地说:「姐姐,我看你白日里温婉可人,还以为你是个性格随和的中年美妇,却没想到做事竟然如此狠辣,现在说的话也自不量力。呵呵。」
他把玉佩往地上一扔,只见一个高马尾的黑色劲装女侠出现在场上。她双手抱胸,雨后清爽的微风吹起她额前的刘海,寒霜似的脸上尽是孤傲,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客!
那女侠一脸冷傲地看着绾云,然后把长裤脱开一条缝,露出两团圆润的臀肉。
她的玉指不断地在肛门上的棱柱把手上扣弄,半天之后才勉强握住把手,随后拔出了一根湿漉漉的玄铁肉棒。女侠随手一甩,那根湿漉漉的假阴茎就化作了她湿漉漉的本命长枪。
黑色的玄铁长枪此时被女侠的肠液包裹,在月光下散发出阵阵杀气。只是长枪的主人此时夹着双腿、大口地喘着粗气,仅仅是拔出武器就耗费了全身体力一般。
本来是苦大仇深的场面,可当绾云看完这反差感十足的一幕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看你也是个合体期,怎么行事如此搞笑?」
笑容戛然而止,绾云的脑袋变成了血花。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靠磕药得来的修为,真以为就是自己的了……王仇,能不能把我的武器换个形态,这也太羞人了吧!」
「高冷女侠的寒芒从体内拔出来,随后荡平世间邪祟,这不挺好看的么?」
「你的恶趣味让人不敢恭维。」
……
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耳边是噗呲噗呲的摩擦声。绾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自己的爱人正在男人的双腿间起起伏伏。
淑娴爬跪在地,一个丑陋的男人就坐在她的背上,粗长的肉棍在男子的胯下挺立着。棍身覆盖着一层透明的粘液,马眼处还在滴落着点点浓稠的黄色精液,而素娥则伸出粉舌,在肉棍上来回舔弄。她时而亲吻还在流着精液的龟头、时而侧过身子用舌头将棍身包裹,一副侍奉着什么神圣东西的神情。
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慈容的中年美妇却在做着最下作的事情,绾云感觉到莫名的反胃。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于是伸出手抹了一下脸蛋,然后就看见手心处有一滩已经凝固成果冻状的腥臭液体。这液体与男人肉棒中流出来的十分类似,吓得女人将手心往泥土里使劲地磨蹭,试图甩干手中的精液。
绾云想调用体内灵力,可是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如同没有修为的凡人一般。
「别白费力气了。你能复活就已经是主人的仁慈了,现在还想着保留修为么?」
素娥一边服侍主人的肉棒,一边对自己的爱妻说话。
绾云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我的脑袋让一个淫女洞穿了……现在怎么还活着?素儿,难道我是下了地府么?」
淑娴在男人的屁股底下嗤笑道:「像你这种恶毒女子,若是真下了地府,早就有小鬼来抓了……不过也好,恶人自有恶人磨,日后你恐怕会比死还难受。」
王仇用脚踢了踢身下趴跪着的少女,脚后跟在少女丰满的乳肉上随意地踩踏,十分不满地对她说:「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如此不堪么?」
淑娴吓得赶紧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磕头向男人道歉:「是奴婢说错了话,奴婢掌嘴!还请主人息怒!」
王仇又踹了两脚少女的乳肉,制止了她的行为:「你现在是一把肉凳子,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否则太颠簸了。」
少女于是便不再说话。她安静地继续跪伏在地上,腰肢却微微向上弯曲、脊梁弯起一个动人的弧度,用自己年轻的肉体让主人坐起来更舒服一些。
爱妻在男人的胯下清理阴茎,爱妻的女儿在男人的屁股底下当着肉凳子,眼前的一幕在绾云眼中格外的诡异……绾云扫视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在后山地芝诞生之处,远处的树上吊着一个清冷女子,地上是一堆猩红的残肢……
她感觉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我是……死而复生了?究竟是为什么…
…」
素娥回复她的爱妻说:「是主人将你复活的。主人的精液有生死人肉白骨和让人长生的功效。」
绾云恍然大悟,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她又反应了过来:如果这个男人的精液真有这般神奇功效,那岂不是……
面相温婉的美妇疯了似地用手指扣下脸上的残精。精液已经凝固,变成了土黄色的精痂,绾云只能用指甲将精痂小心扣下来,再慢慢地放到自己的手绢中,生怕浪费了一点。
手绢是美妇的贴身之物,素色的手绢上绣着一朵鲜红的牡丹。这手绢平日里都是藏在胸衣当中,慢慢地也浸满了美妇身上的体香。如今这块香气扑鼻的手绢却被干涸的精液染上了腥臭味,土黄色的精痂在漂亮的手绢之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绾云快步跑到一旁的血肉附近,将残肢小心地收拢,随后把男人的精痂放到这摊血肉之上。
馥莲虽然平日里像个熊孩子一样整天调皮捣蛋,可是本性并不坏,也愿意为了母亲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可惜美人化作白骨,那位活泼可爱却心如兰花的俏丽少女,如今变作了地上这摊恶心的血肉。
绾云双手合十,闭目祈祷。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从这堆血肉中站起来、再喊自己一声妈妈。
她满怀期待地睁开眼睛,迎接她的却依旧是那摊血肉。
「素娥,你骗我!」绾云愤怒地质问自己的夫君,情急之下连夫君的爱称都忘记了。
素娥的翘首如今已将男人腥臭的肉棒完全含进口中,没办法回复绾云。王仇只能替她说:「素娥并没有骗你。我的精液确实是能让人起死回生,可是仅限于新鲜的精液,如今精液都干涸了,怎么可能还能起到作用呢?」
绾云面露苦色:「那可如何是好!」
王仇满不在乎地说:「多简单的事啊,我再射一发不就好了。」
美妇于是匍匐在地,额头狠狠地磕在了泥土上:「还请大人能救救我的两个女儿!若我的女儿们能够获救,我,我……小女子愿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恩情!」
王仇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肉棒:「不好意思,精液今天卖完了,明天赶早吧您内。」
头埋在双臂之间,绾云恨得牙痒痒,她只能继续求情:「我们母女白天对您也是毕恭毕敬,求求大人发发善心吧!」
想着今早映雪那个仿佛在看草履虫一样的表情,王仇可没感觉出来什么「毕恭毕敬」。
不过王仇还是心善,他对绾云说:「男人嘛,刚射了一发总归是要休息休息的……不过若是有一个看上去四十岁面相温婉长发盘成发髻身份是洛水宗宗主的美妇在我面前全裸自慰当做佐料的话,我说不定还能再来一发。」
身下的淑娴笑出了声,连素娥都撒娇似地拍了下王仇的肩膀,娇笑着说:
「主人还真是坏心眼。您若是想看绾云自渎,直接点名道姓就是了。」
绾云站起身,虽然脸上已经是羞红一片,可是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她解开自己的腰带,大红色的宫装缓缓落到了地上,丰腴白嫩的熟妇身体便映入眼帘。
美妇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在王仇的命令之下,还是慢慢地伸进了自己的肉穴当中。只是不管如何扣弄,粉嫩的腔道依旧干涩,一点淫水也没渗出来。
绾云未经人事,本来也没什么情欲,更别提现在是在陌生男子面前自慰了,这让她怎么湿的起来?
王仇幽幽地说:「刚刚就是素娥为我手交,这才能让你死而复生……素娥,看来还得再麻烦你一下了。」
素娥白了王仇一眼。她将妻子拉到男人身前,然后把红粉色的肉套子又套回了男人的肉棒上,之后一边用肉套子在男人的阴茎上下套弄,一边将俏首贴到妻子的玉穴之上。
「素儿,辛苦你了……」
绾云看着在身下雌伏着的夫君,心中升起无限的哀愁。原来之前还得多亏素娥将这恶人的精液榨出,自己才能够在地府里走上一遭。
素娥轻声安慰道:「夫妻之间哪有什么辛苦。再说这是伺候主人的事,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绾云轻轻闭上了眼睛,感受这条万余年未曾享受过的嫩舌,快乐的往事一一浮现在脑海。那时她们读书写字、相夫教子,看着孩子一天天地长大,之后再在山林之中一同修行学习,那曾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素儿……素儿……」绾云捂住嘴巴,泪珠在眸子里酝酿。自己的爱人在对着别的男人做着腌臜事,自己也成了别人的玩具,这等痛苦谁人又能感受的到呢?
夫妻二人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好歹也是两个生育过的熟妇,多少也是对食过的。可惜是如今这份恩爱却变作了男人下饭的佐料,为王仇的欲火填一份干柴。
「唔呜呜呜……」
美妇低沉着叫出了声,情欲逐渐上涌,脑海中美好的回忆化作了肉穴中奔涌而出的淫水,滋了自己夫君一脸。
绾云大口地喘着粗气,心疼地看了一眼素娥之后,对王仇说:「我已经高潮了,你可以救活我的女儿了吧?」
王仇感觉女人的话有些可笑:「我的精液是能让你的女儿复活,可如今我还没射呢,这笔交易可不算完啊。」
绾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狠狠地质问王仇:「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素娥早就被王仇炼化,自然听懂了王仇的意思。她握住了绾云的手,将这只小巧的手掌引到了男人的肉棒之上。肉棒的棍身此时被一个短小的肉套子盖住,粗长的肉棒还露出来很长的一截,上面紫红色的筋脉纵横交错,看上去十分吓人。
四只手掌交织在一起,双双握住。曾经的恩爱夫妻如今再次携手,情愫在二人的指尖流转。只是如今这破镜重圆的二人却被一根肉棒阻隔,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肉棒上筋脉跳动的震感在二人的手心心间传递,震碎了绾云心中的最后一分羞耻。
「绾云,你来学我……」素娥轻声说道。
在夫君的引导下,四只巧手握住了红粉色的肉套子,在王仇的肉棒上来回套弄。腥臭的前列腺液渗在二人的手掌上,随着来回的套弄而被涂抹均匀。
虽然隔绝人世三万年,连男女之间的性差距都快忘了,可绾云还记得这根肉棒是什么。她知道凡间的人类在交配时会将阴茎插入女子的小穴中,随后就能生下子女,共享天伦。
如今她看着手中的肉棒,逐渐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常识。绾云夫妻的四只手一同握住这根粗壮的肉棒却依旧把握不住,还能看到一截黝黑的棍身穿过二人白皙的手背……这根东西真的能插进女子的身体里么?
感受到手中肮脏的肉棒在剧烈跳动,绾云下意识地想收回手掌,却马上又反应了过来,这根肉棒是要发射了,而精液正是自己渴求之物!
绾云想用手掌接住,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夫君居然亲吻上了那个深红色的马眼、将男人的龟头含入口中。
巨大的龟头将素娥充满慈爱的圣洁脸庞顶地变了形,可是熟妇却一刻也不干松懈。最后随着肉棒的不断跳动,熟妇的口腔也被精液填满。
等到王仇射完了最后一滴精液,素娥将龟头吐出,恭敬地为男人磕了一个响头。
此时的精液还含在素娥的檀口当中,害得女人只能鼓起两腮。她双手抱住绾云的脸蛋,随后红唇交织,夫妻二人亲吻在了一起。
腥臭的精液从爱人的口中流入自己的嘴巴,素来喜爱干净的绾云只觉得反胃,她下意识地想要将精液咳出去。但一想到这是能让女儿们死而复生的灵药,美妇只能满脸屈辱地接纳着夫君口中的精液,将新鲜的精子含在嘴里,用舌苔仔细品尝着其中的苦涩与骚臭。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颤巍巍地走向女儿,将口中灵药涂抹在两个女儿的尸体上。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自缢而死的映雪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于自己的苏生感到惊讶;地上的血肉也攒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活泼灵动的小萝莉。
待绾云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两个女儿后,三人喜极而泣,抱在了一起。如今她们都获得了长生,终于可以不用再忍受别离之苦了。
映雪虽然还是厌恶着面前这位丑陋的矮小男子,但还是低声道了句谢。
馥莲也一蹦一跳地来到王仇身边,欣喜地对他说:「谢谢臭臭妹妹让我们母女三人团聚了。不过你身上的味道也太臭了,出了蓬莱以后要经常洗澡哦~ 」
王仇抱怨道:「都说了我是男子,应该叫哥哥才对。」
馥莲嘟喃着嘴,撒娇似地训斥了王仇一句:「我比你年长几万岁,再怎么说也应该叫你臭臭弟弟才对!」
绾云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对王仇拱了拱手:「多谢你能救回我的两个女儿。」
王仇反问她:「之前说好的结草衔环呢?姐姐可是说话不算数了?」
绾云尴尬地说:「那是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胡话,当不得真的。」
此时五个女人已经死而复生,也获得了梦寐以求的长生。她们只需要像之前一样在蓬莱之上安稳过日子就行了,谁还管什么「结草衔环」的诺言?
王仇早就对女人的出尔反尔感到习以为常了,但此刻他成竹在胸,有恃无恐。
「你再看看这是哪里?」
母女三人扫视四周,只见林木快速虚化。她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既不是后山、也不是地府,她们母女是在王仇的鼎里。
「你们的执念就是一家团聚,如今我做到了……再见。」
王仇的身影渐渐消失,此物已经炼制完毕了。
……
丹炼己一瘸一拐地走向王仇,双手捧着一个半米高的山水摆件。
「你是腿瘸了么?怎么步伐这么古怪。」
「还不是您炼化的太慢了。这次炼化的人又这么多,灵火比往日还旺,人家的屁股都快烧糊了。」
王仇哈哈大笑,大力拍了一下少女的臀肉,害得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条腿止不住地抽搐着。
秋少白在一旁调笑道:「丹炼己妹妹小心点。若是把这东西摔坏了,主人还不得把你的屁股打开花啊~ 」
「还从未见过炼化的灵器能摔碎呢……」丹炼己不满地嘟囔着。
王仇接过丹炼己手中的玉石摆件,仔细端量了起来。
这个摆件下方是用上好的梨花木做支撑,上面是一块巨大的玉石雕刻。洁白的玉石被雕成了蓬莱后山的模样,五个女人在水潭嬉戏沐浴、神态各异。雕刻的场景与王仇初次偷窥三女洗澡的画面类似,只是此刻五女齐聚,再也不会分开了。
翻到背面,只见玉山上刻着一首词。
《谒金门·美人浴》
美人浴,碧沼莲开芬馥。双髻绾云颜似玉,素蛾辉淡绿。
雅态芳姿闲淑,雪映钿装金斛。水溅青丝珠断续,酥融香透肉。
五个女人的名字都包含在一首词里,化作了王仇的掌中玩物。
「这是何物?」
苏听瑜解释说:「这是玉山子,一般是在玉上雕出来园林景观。玉山子本是文人雅士家中的摆件,可在你这个淫邪之人手里就是美人洗澡了。」
王仇气急败坏地说:「一言不合就损我,怎么一众灵器里偏偏出了你这么个刺头?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我是在问这个物品有什么用。」
男人的手不经意间盖在了玉山子上,身体被吸入了玉中山水之间。
王仇恍惚间又回到了初遇时的澡潭,他的衣服不知为何消失不见,耳边是一众女子的莺莺燕燕。
素娥在为绾云擦拭后背,映雪冷着脸在远处泡澡。只有调皮捣蛋的馥莲安静不下来,她用小手挽起一汪潭水,往淑娴的身上泼洒。淑娴也不惯着小妹,将萝莉按在水里后疯狂地挠着她的痒痒。
三万年前的几人就是如此相处的。如今时过境迁,一路上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她们格外地珍惜着眼前的美好。
如同初见时的一样,王仇意外之下再次发出了声响,五女的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来人。
当初馥莲率先出手攻击王仇,那时她是为了保护母亲。只是此时的她再也蛮横不起来了,因为众人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
母女五人站起身子,走出了澡潭,清澈的水珠从她们诱人的娇躯上慢慢滴落。
五个体态各异的美人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向王仇跪拜之后异口同声地说:「参见主人。」
王仇问她们说:「你们有什么功能?」
五个女子的头颅依旧低沉在地上,还是素娥开口解释道:「美人浴,顾名思义就是让美人为您洗浴……」
王仇感觉十分失望:「就这么简单?」
绾云温婉地说:「其中滋味还是主人体验后再说吧……现在先请主人选择一把肉凳子。」
王仇想了想,感觉之前坐在淑娴背上也挺舒服的,于是就用手指指向淑娴。
后者娇哼一声,似是有什么不满,但还是膝行至王仇身后。她匍匐在地上,将身子拱成了个板凳的形状。
男人一屁股坐在了美人的背上,黝黑干枯的臀肉与淑娴贴在一起。所幸王仇的身高不高、体重很轻,淑娴也有修为在身,因此承受起来并不吃力。
就在王仇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素娥与绾云已经走到了身前。她们夫妻二人向男人再度叩首后,一左一右地匍匐在王仇的两脚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起王仇的臭脚。
两个美妇的香嫩玉舌在脚趾间穿梭,将指缝里隐藏着的污垢和死皮小心地含入口中,随后如获至宝地吞入腹中。贝齿轻轻地在男人干柴一样的指甲盖上摩擦,将指甲盖上的脏物依次刮干净之后,她们又用嫩舌依次清理了王仇的脚背和脚踝。
或许是相伴多年形成的默契,夫妻二人即使分别跪伏两边,可她们的动作却出奇的一致。她们用鼻尖将王仇的脚趾顶起,示意主人抬脚,随后将自己的俏脸伸到王仇的脚下,让主人能把脚掌踩在二人的俏脸上。
一个是温婉贤淑,如同后宫嫔妃一样的女子;一个是仁爱悲悯,如同寺中菩萨一样的女子。王仇并不老实,他不断地踩踏,用脚掌肆意地蹂躏着脚下的两张脸蛋。作为回报,两个熟妇用自己保管了几万年的俏脸安心地侍奉着王仇,舔舐着男人脚心上的污秽。
王仇调戏着脚下的两个美妇:「听说你们洛水宗的看门心法是什么《洛水心诀》,炼了之后都会变成洁癖。你们身为开宗之人,却做出这种污秽之事,莫不是没有练那什么心诀么?」
「自然是练过的,我们夫妻二人也已练至大成,甚至比一般弟子还癖洁几分……」
「正因为我们练过《洛水心诀》,才能将主人身上的污秽在舌苔上炼化,用最干净的舌头来侍奉主人……」
「我们母女五人身为主人的美人浴,就是要用舌头舔干净主人身上的污秽,用最干净的金津玉液为主人清理身体……」
「我们已被炼化,主人身体上的污垢就是我们的养料。我们只需要吞咽主人的污垢就能维持生命,并且还能增长修为……」
二人的声音在男人的脚下夫唱妇随、一应一和,交替着替王仇解释道。
王仇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淑娴当肉凳子的时候会不高兴,原来是因为会饿肚子啊。
男人拍了拍淑娴的屁股,安慰自己身下的女子:「主人不会亏待你的,回头给你开个小灶就是了。」
听了王仇的话淑娴羞红了脸颊,却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此时映雪也已膝行至王仇的胯下。王仇的肉棒早已勃起,胯下的黑铁长枪露出了狰狞的姿态。她在王仇的肉棒下面重重地磕了个头,随后起身将冷冰冰的脸蛋贴在王仇的肉棒上,将初吻献给了王仇的龟头。
王仇是个淫邪之人,鸡巴大半时间都闲不下来,因此肉棒也变得十分腥臭。
映雪用舌尖将王仇的包皮撕开,露出了隐藏着的层层包皮垢。灰白黄腻的包皮垢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映雪却毫不避讳地用舌头将之卷入口中。
咸臭苦骚的味道在味蕾间蔓延,这对映雪这个冰雪一样的女子来说是一种折磨。她的肠胃不断地痉挛着,酸涩的胃液反到嘴里,却又被她咽了下去。
未将主人的污垢净化就吞入腹中,这是身为一个美人浴的失职。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嫌恶,再次将一块包皮垢含入口中,用舌苔将之含化后才敢小心翼翼地吞下去。
洛水宗引以为傲的《洛水心诀》在冷面少女的丹田中运转。刚刚被净化到清香扑鼻的舌头一刻也不能停歇,随后又进入了那个存在于肉棒之上的污秽战场。
此时一个灵动活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主人妹妹,还请您往后边坐一些。」
王仇无奈地说:「你怎么还叫我妹妹?都被炼化了还不老实么?」
嘴上这么说,可是屁股却老实地往后挪了几分。他半坐在淑娴的美背上,将自己污臭的臀瓣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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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莲温暖的吐息打在王仇的肛门上,肛毛遍布的股间场景让少女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她仅仅只是凑过去嗅了嗅,滚滚的臭气就熏的少女直翻白眼。男人的股间肛毛杂草丛生,点点棕黄的颗粒如同宝藏一般深埋在肛毛之间。
她感觉脑子都要被熏坏了,但还是把稚嫩的脸庞贴到了王仇的肛门上,将点点棕臭的颗粒含入口中,在舌苔上净化后吞入肚子里。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馥莲的肚子就开始反抗了起来。胃液裹着污物疯狂地往上涌来,她只能死死地掐住自己喉管,让平息后的胃液返回原处。
馥莲已有三万年的寿元,却从没有感觉时间像现在这般慢。
俏首如同小鸡啄米,在王仇的后庭起起伏伏。她一边啄干净其中颗粒,一边将肛毛一根根地含入口中,用唾液将之清洗干净后再缓缓吐出。
待每根肛毛都被馥莲的舌头捋顺之后,她叹息了一声,将红唇贴在了王仇的肛门上。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馥莲却感觉自己怎么也熟不起来,肛门中的恶臭远不是之前能比的。如今她只想再自杀一回。
可是作为「美人浴」的一部分,主人身上的污垢就是少女此时的养料。并且污垢越脏,对她来说营养就越丰富。无论馥莲如何不情愿,她只能强行逼着自己继续。
小巧的粉舌在王仇的肠道内探索,将未消化的食物残渣一点点地卷入腹中。
有时会遇到一些隐藏在肠道褶皱处的硬茬子,少女只能用唾液将陈年旧物软化之后,用舌尖将之慢慢抠下来。
等把表面的污物清理完毕之后,她还得将舌头贴在肠肉上,用舌苔细细品味其中滋味后,运转《洛水心诀》将肠道内壁净化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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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云和素娥的舌头沿着王仇的身体缓缓上移,将男人的皮肤细细地舔舐干净。
她们来时是浓郁的汗臭,走时却留下两股截然不同的芬芳。
舌尖最终在男人的喉结处相遇。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悲伤与顺从。随后两根嫩舌告别离开,一根继续向上,另一根则前往了男人的后背。
素娥清亮的眸子映出了王仇的脸颊,她开始舔舐起了王仇的脸蛋。
王仇抱怨着说:「你刚舔完我的脚和身体,立刻就来舔我的脸,这有些不妥吧……」
素娥微微一笑:「在《洛水心诀》的作用下,我们母女五人的身体无论何时都是干净的,还请主人放心……主人需要刷牙么?」
「额,刷牙?还是算了吧……」犹豫了一会,王仇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再怎么说这几个女子也是舔过其他地方的,王仇从心理上就不太适应……想着她们做过的事情,王仇恐怕此生不会与她们接吻吧。
蓬莱仙境本是一尘不染,这几个女子曾经也都是冰清玉洁,如今却被王仇这么个泥做的男人给嫌弃上了,真是可悲。
王仇忽然感觉一条温暖的舌头顶在了自己前列腺上,那条活泼的舌头还在前列腺上来回按摩,不断地刺激着他的下腹。映雪如今已经清理干净王仇的肉棒,此刻正在不断地嗦弄着这根粗壮的家伙。冷面少女在王仇的胯下进进出出,脖子时不时被肉棒高高顶起。
前后夹击之下,王仇的精液终于喷涌而出……
随后在母女五人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王仇从玉山子中钻了出来。
此时他的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芬芳,再不复之前的恶臭了。
他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自言自语道:「曲屏痕说君子是芝兰所化。如今我身上芬芳扑鼻,是否有了几番君子之气?」 (ps1:十分抱歉,这次更新确实隔的有些久了。主要原因是国庆之后疯狂加班,几乎没有空余时间,最近才闲下来一些。其次是因为这次故事里的新人物太多,我有些驾驭不过来,文笔不上不下卡住了。这次的更新我也修改过很多次,比如有写过羽民国和无启国的故事,但都被我删掉了。前者是因为炼制出来的东西太装逼了,留到后期再添上;后者是因为感觉写出来没啥意思,于是就删掉了。母女五人在我一开始的设定里其实是七人,删除的是续珠和雅姿,原因是我实在驾驭不来这么多人物了,写到最后我都有点抗拒进行多人描写了,第九章草草收尾,悲。以后的更新我会尽量写单人的故事,将故事尽量精简。)
(ps2:接下来就是君子国的故事了,这个篇章大概会在八章左右结束。
结束之后我会写一些小番外,不知道诸位书友更喜欢哪位灵器的故事呢?)
(ps3:这几天我会对前文关于胡藕雪的内容进行少量修改,问就是后面要用,现在要吃书了。一想到我在吃书,我就忍不住轻哼起来。)
第十章 东海诸国篇·君子国
绾云母女和薛丹复都不知道君子国的位置,可是修真世界有修真世界的逻辑。
只见薛丹复往海里扔了一枚丹药,一条大鱼瞬间叼着丹药跃出水面。随后大鱼让王仇坐在自己的背上,载着他来到了君子国。
王仇在岸边沙滩登陆,此时一位女人正在将马匹运输上船。
女人也是纶巾锦袍的书生打扮,与曲屏痕的衣着简直如出一辙。或许是因为她长期在海上颠簸,皮肤已被灼热的阳光染成了小麦色。
女人见到王仇,向他拱手行礼:「阁下可是落难至此?我叫青玉游,正要去乾国贩马,需要我载你一程么。」
乾国就是大陆的统一王朝,王仇现在还不想回去。他也向女人拱手道:「我确实是从大乾来的。只是我听闻海外有君子国,特来游历一番……」王仇的目光逐渐被马群吸引。马群身上明明没有悬挂缰绳、也没有任何人在牵引,可是这些骏马却依次排成一列,高昂着头依次登船,动作井然有序。
青玉游的腰间虽然别着一个碧玉握把的马鞭,可是马鞭在这些训练有素的马儿面前仿佛只是个装饰品。无需鞭笞,也不需要指令,马儿就会排成长队自己上船。
这艘商船只有青玉游一个人在看管。她单单只是吹了个口哨,一匹骏马就从马队中出来、跪在了王仇身前。
青玉游道:「既然仇兄是远道而来,我便将此马赠与仇兄,就让它载着你在城中游历吧。它是这批马儿中最好的,也不会辱没了仇兄。」王仇感觉受宠若惊,赶紧推脱道:「我只是来君子国玩玩的,当不得如此大礼……再者说你还要将马拉到大乾去售卖,我怎能再收下如此良驹呢?」青玉游沉吟了片刻,随后向他道歉:「荀子曰:君子赠人以言,庶人赠人以财。是我做的不对,还望仇兄原谅。」
她为王仇指了路后便不再言语,登船远行去了。
神经!王仇只是想客气一下,没想到青玉游真就不送了。君子收礼不就是三辞三让么?
王仇摇了摇头:男人说不想要就是真不想要么?女人就这么不懂男人的心么?
君子国坐落在海外的一座小岛上,岛的外环郁郁葱葱,只有正中心的一个城池。城外种满松柏,城门大开,门口并无守卫,来来往往之间尽是纶巾锦袍的秀娟女君子。
王仇走进城中。无论是从衣着还是相貌上来看,他混在这帮女君子之间都有些格格不入,可是却没有收获任何异样的眼光,一路上也没有卫兵的阻拦。
洛花曾说王仇在东海诸国会收获到需要的东西,可如今他站在君子国的大街上却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君子国中来来往往的都是女子,谁才是自己需要的「东西」呢?
王仇看见大街上有人在卖冰糖葫芦,决定上前套套情报:「这位……呃,先生?请问你这冰糖葫芦是怎么卖的?」
明明是九月初,太阳还有几分毒辣,面前这个经常在阳光下干重活的商贩却穿着长袖的厚重锦袍。小贩听到王仇的声音才抬起头,稚嫩的脸庞从大大的纶巾之下显露出来,男人这才发现她还是个小女孩。
「这声先生可真是折煞我了,叫我阿玉就好。客人是要一根冰糖葫芦么?」少女将一串糖葫芦递给王仇。
王仇轻轻咬破糖葫芦外层的糖衣,酸甜的口感在味蕾中炸开。他不禁赞叹道:
「简简单单的糖葫芦都能做出这等风味,阿玉的手艺真是绝妙啊。」她掏出折扇扇了扇自己羞红了的脸蛋,小声为王仇解释说:「这几日的山楂收成正好,家里的农事也不忙,于是我就来城里卖糖葫芦了……没想到竟然能收到客人如此评价,可真是羞煞我了。」
「原来阿玉还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啊,不愧是君子国人……可是山楂是十月成熟,现在的阳光也颇为炎热,似乎并不是卖冰糖葫芦的时节吧?」「客人不是君子国人,自然不知道君子国的国情。在君子国的土地上,大家只需要诚心耕种,就可以在自己喜爱的时候获得丰收。其实……其实是因为我太喜欢吃山楂了,所以今年的山楂才成熟的早的。」王仇愕然,这也君子国的土地太唯心了吧。
但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开始套小贩的话:「我看往来行人都是女子,怎么不见男子?」
阿玉调笑道:「君子国本没有男子,客人一来便有了。我看客人相貌奇特,好似小人国之人啊。」
随后她又有些后悔刚刚说的话,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说您是小人,我的意思是您是小人国人……啊不对不对,是您像小人国人……啊啊啊,您也是君子,是我,是我说错话了……」
阿玉急得直跺脚,她感觉自己怎么说都是错的。少女用手背遮住明亮的大眼睛,黄豆大小的泪珠还是从指间缝隙中滚滚而下:「母亲经常对我说:好议论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如今我……我,我怎么还能当君子呢?」「阿玉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啊,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售卖糖葫芦补贴家用了,怎么不算是君子呢?你看,大哥哥还要给你灵石呢!」王仇赶忙掏出来一枚上品灵石,想摸摸少女的头来安慰她。
谁知道少女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后就把王仇的手弹开。
阿玉将扎满冰糖葫芦的草把子递给王仇,没有一丝心疼的样子:「客人的赞赏就是我最好的收获了。您既然喜欢吃冰糖葫芦,我应该将所有冰糖葫芦都送给您,为什么还要收您的钱呢?」
王仇惊诧地询问她:「在君子国买东西不需要钱么?还是说君子国并没有货币?」
阿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君子国自然是有钱币的。如果客人想买什么东西,尽管拿走就是了。交纳钱币是买家对卖家产品的认可,卖家是不能强行收钱的。」
王仇感觉自己被搞迷糊了:「也就是说,君子国的商品没有售价,只有小费……对吧?那如今我觉得你做的冰糖葫芦很好吃,所以要给你钱,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阿玉义正言辞地说:「您可以给我钱,我自然也可以拒绝。古人云:有所爱者则赐之。糖葫芦是您所爱,我便赠与您;钱财却非我所爱,所以我不能接受。
我还要感谢您让我意识到自身不足,从今日起我将会继续磨砺自己,争取早日成为一位真正的君子!」
少女说完之后便走了,留下了在摊位前一脸懵逼的王仇。
这时来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女君子,讨了一根糖葫芦。她吃完之后对此赞不绝口,将一个沉重的袋子送给了王仇。
王仇打开袋子一看,五颜六色的珠宝翡翠差点没闪瞎他的眼睛。
男人啼笑皆非:「真不愧是能生出曲屏痕的土地,怎么到处都是神经病。」苏听瑜却感慨道:「君子国的土地只能生出来君子,君子之间自然相安无事。
可如今却来了你这么个小人……看来这个尽是女君子的君子国离灭国不远了。」王仇没从阿玉口中套出话,于是决定去酒肆看看情况。毕竟按照平日的经验来看,酒肆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找人套话应该会很简单。
这是一家挂着无字牌匾的酒肆,可是店内却坐满了客人。
如同刘禹锡在骈文中所写的「谈笑有鸿儒」一般,女君子们在店里觥筹交错。
她们虽然姿容各异,可都是绝世美人,谈吐之中皆是引经据典、吟诗赋诵。众君子的折扇扇起阵阵微风,腰间玉佩叮咚作响,酒香与女子的体香在酒肆之中酝酿。
看店内没有座位,王仇正准备离开。此时一位面色清秀的女子向他拱了拱手,随后走出酒肆。王仇坐到了那女子的位子上,发现凳子还没捂热,桌上的菜肴还没动过筷子。
原来她也是刚进店不久,看到王仇没有座位,才将座位让给了他。
王仇只听过公交车让座,没想到这次吃饭也能被人让座。
此时一位身着粗布短衣的美女店小二走来,将桌上菜品收走,随后询问王仇要吃些什么。
王仇点了几份家常菜之后便与小二闲聊起来:「我看君子国人都是身着锦袍,还以为君子都应该如此穿着呢。」
俏丽的小二只是娇笑着说:「君子自当身着锦袍,可穿着粗布短衣的也不一定就不是君子。我如今只是个酒肆小二,穿这身衣服干起活来方便一些。」王仇哈哈大笑:「之前还有个君子说我像是小人国来的,现在看来也有人和我衣着类似啊。」
小二摇了摇头,替王仇解释说:「客人想必是从乾国来的,对此地情况不甚了解。小人国与君子国诸事相反:君子国好和平,小人国好征伐;君子国皆女子,小人国皆男子;君子国国民内部和谐,小人国国民内战不断。小人国与君子国毗邻,其国民时常侵略我们君子国,让我国百姓苦不堪言……或许是之前的那位君子未曾见过男人,所以误解了贵客,还望客人不要对君子国产生嫌恶。」不过多时小二便把菜品上齐。王仇饮了一杯酒之后赞叹道:「之前曲屏痕说白酒应当有五谷之气,我还不以为意。如今饮了这杯君子国的酒水,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杜康佳酿。」
小二惊疑地问道:「客人知道曲屏痕?」
上钩了!王仇心里暗喜,随即故作伤心的样子:「我与曲屏痕一路相伴,她也邀请我到君子国游玩。不曾想半路遇到蛟龙袭击,曲兄也被蛟龙捉走了,我在海上漂浮许久之后才找到君子国……」
小二点了点头,安慰王仇:「客人还请放心,曲屏痕必然会平安无事……至于此事,我会将之汇报给陛下的。」
王仇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曲兄会平安无事?而且你只是个打杂的,又怎么能见得到君子国的皇帝?」
小二却说:「曲屏痕侍奉天道,天道自然也会庇佑曲屏痕。至于您说的皇帝的问题——君子国的国民人人平等,人人都有面见陛下的资格,甚至谁想当皇帝谁就能当皇帝。再者说我是曲屏痕的姐姐曲茹帆,也是君子国的太子,自然可以随时觐见母后。」
王仇震惊地问:「你是太子?那为什么屈尊在这间酒肆之中当个普通的小二?」曲茹帆回他:「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皇帝的工作是为了百姓谋福祉,小二的工作也是为百姓服务,皇帝与小二又有什么区别呢?」各司其职,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好一个君子国!
王仇斟上一杯碧玉葫芦中的灵酒,敬了曲茹帆一杯:「敬君子国!」曲茹帆也不推脱。她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细细品味之后,怅然若失地说:
「唇齿留香,清爽宜人。无论世道如何都当苦中作乐,前路即使坎坷依旧砥砺前行。正所谓:不消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此刻我饮了这盏酒,方知杜康之道。这家无字酒肆送你,我也该去寻找我自己的道路了。」
言毕,曲茹帆走出酒家,背影在街道的人群中消失。各位酒客也纷纷起身,无声地为她拱手道别。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消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她念的是朱敦儒的《西江月》。」酒剑仙叹息道:「仅仅是饮了一杯酒,就能体悟出我平生所好,知己啊……可惜这番相逢晚了点,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酒剑仙了。」王仇只是单纯地觉得有趣:自己来君子国才一个时辰,就收获了一个冰糖葫芦摊子、一袋金银珠宝、以及一间落客率极高的酒肆。不知道他在君子国多待些时日,又会收获些什么呢?
就在这时,王仇听到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声。众酒客闻声也纷纷跑出酒肆,留下满堂的珠宝当做饭钱。
王仇追上那堆酒客,也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走到大街上之后,他看见一个短发的中性美人正驾车前行、一圈圈的女君子们将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短发女子的眉宇之间透出一股不凡的气质,宛如青松在云间傲然挺立;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又似湖光山色之美景。冰肌玉骨,眉眼如同夜晚皓月般明净皎洁、清高孤傲;可当她嘴角上扬的时候,笑容也如同此刻的阳光一般耀眼炽热,温暖着君子国的这一方土地。
既不失女子的婉约,折扇轻摇之间又透着一股男子的不羁与倜傥之气。
「好一位女君子……」王仇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女人手持缰绳,马车在人群之中缓缓前进。平日里淡然恬静的女君子们此刻都化作了中性美人的疯狂粉丝,一边大声呼唤着「潘玠」的名字,一边往车内投掷瓜果。
说是马车,其实并没有古装电视剧里小房子一样的车厢,反而更像是先秦时期的四轮敞篷战车。桃李、木瓜、苹果……在女君子们的呼喊声中,各式各样的水果往潘玠的身上砸过去,却在她的身边轻轻地落下,最后铺满了整间车厢。
潘玠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右手推脱着粉丝们的好意,左手却死死地拉着缰绳、似乎是想让被包围的马儿走的再快些。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站在人群之中的王仇,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喝止了众人:「我有要事在身!曲屏痕让我将路边这位客人接到宫中款待,诸位还是先散了吧!今日我是真的有要事!还望诸位暂且退去!」围观众人这才散去,潘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阵阵花香从她的衣袖中散开,潘玠将柔荑伸向王仇,把后者拉上马车。
二人并肩而立,潘玠对他说:「阁下就是王仇吧?没想到屏儿刚刚传回消息,我便在路边看到了你。真是巧中又巧,此番真是多谢仇兄的解救之恩了!」王仇问她:「曲屏痕平安无事?她不是被蛟龙捉去了么?」中性美人轻啐一口,抱怨道:「那东海龙王欲夺人之爱,好在屏儿吉人自有天相……说是什么前些日子放生的大鱼偷偷救了她(丹炼己那章结尾),带她逃到了无启国。屏儿飞鸽所传信件今日刚到我手上,仇兄不必担心夫君的安危。她如今又找了艘船,现在正在东海之上四处游玩呢。」「夫君?莫非阁下是……」
「我是曲屏痕的妻子潘玠。 多谢阁下在海上对夫君的诸番照顾了。」女君子配女君子,兰心蕙质的两个女子天造地设,真该称赞一声女才女貌啊……王仇悄悄将自己色眯眯的眼神吞到肚子里——再怎么说曲屏痕也是自己的好闺蜜,我怎能对她的老婆如此不敬呢?
就在王仇胡七八糟地瞎想的时候,一只柔荑却握住了王仇的手,将男人的手轻柔地放在车轼之上。
二人的指尖仅仅是短暂地叫错了一下就分开了。可是美人的体香还依旧萦绕在王仇的手心,女君子留下余温久久不曾散去。潘玠虽然看上去像是个俊美的少年郎,可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男人的目光偷偷审视着女君子,目光最终定在她饱满的胸脯之上,然后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贼眉鼠眼。
「仇兄握好,小心别跌下去了。」潘玠温柔地提醒王仇。
王仇强行压住心中色欲,询问她说:「刚刚那些往车内扔水果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潘玠拾起车厢内的一颗李子,用袖子擦拭干净之后递给了王仇。
她一边驾车前行,一边为王仇解释道:「不知谁人造谣说我是潘安转世,给我安了个君子国第一女君子的名号。都说掷果潘安,于是城内百姓效仿《世说新语》中所记载的故事,每次在我出行的时候也要向我投掷瓜果来表示钦慕……诶,潘安确实是古往今来第一美男子。可是以皮色示人,用美貌评定一个人的价值,这又怎么能算是君子呢?」
王仇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前段时间秋少白还说自己丑的像是左冲转世,现在来君子国还真让自己遇到了潘安转世……他妈的长的帅了不起是吧?byd还让你装起来了是吧?你有本事把你这张脸让给我你再装逼!
潘玠注意到了王仇的尴尬,安慰他道:「君子不以貌取人。曲屏痕在信中说你虽然面相丑陋,可内心却十分善良,颇谙君子之道,让我好好款待你。」真相往往比谎言更伤人。「面相丑陋」的王仇确实在君子国内没有收到过任何异样的眼光,可是听了潘玠的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王仇恶狠狠地咬了一下手中的李子。君子国的李子汁水充盈、酸甜爽口,可惜难以浇灭男人心中的怒火。
上一个说他丑的女人已经变成宝物袋子里的青铜鼎了。
二人在马车上交流着,王仇对于这个历史悠久的神秘君子国也逐渐有了一定的了解。
曲屏痕所说的「侍奉天道」原来不是放屁。在君子国的土地上只要诚心侍奉天道,天道也会给予相应的回报。正如之前阿玉所说的那样,只要农民在秋分耕田、谷雨播种,就一定会获得丰收,并且收获的粮食不多不少、刚好能供给君子国人每年所需。万年的国史中甚至没有出现过任何天灾。
君子国人都不曾修炼,可是与小人国的连年征战之下竟然没有出现过伤亡;芝兰所化的女君子们成年之后容貌不变,即使寿元已尽也会保持着平生最美丽的样子去世。这都是天道庇佑的结果。
喜欢绘画的人一定会成为丹青高手,专注作诗的人一定会留下传世名作。只要努力就能有收获,这就是这片君子国土地上的真理。
苏听瑜忍不住感慨道:「我之前见曲屏痕气运滔天,还以为她是天命之女。
现在看来,所有君子国人都是有大气运的……努力就会有收获,若我是君子国人,恐怕如今早就得道飞升了吧。」
秋少白却轻笑着说:「如果你是君子国人,你就不会想着得道飞升;如果你想得道飞升,你就不会是君子国人——君子不器,君子不争。侍奉天道说来轻巧,可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恪守君子之道呢?」
王仇这个穿越者是真听不懂她们这些玄玄叨叨的话,直截了当地问:「气运究竟是什么,真有这么玄乎么?」
秋少白笑着解释道:「气运就是当主人与别人战斗时,他自己的灵宝突然爆炸,把自己给炸死了。」
言语之间,皇宫已至。王仇与潘玠下车步行。
皇宫门口是一个庭院,庭内种满松柏和翠竹。庭院中央有山有水,梅花与兰花同时绽放。
潘玠路过庭中小溪时,突然上前捧起一汪清水,濯尽脸上尘埃后再把水珠小心擦拭干净。
见状王仇调戏她说:「潘兄这是着了相了……刚才不是还在说君子不以貌取人么?怎么现在却如此在意你的脸蛋?」
潘玠义正言辞地说:「陛下是夫君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母亲。孔子云:爱敬尽于事亲。我当以最好的状态来侍奉母亲。」随后潘玠似乎是被泉水冰到了,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王仇关心地询问她身体是否无恙,潘玠却苦恼地说:「我从小就体弱多病,身体不太好,仇兄不必担忧。」
二人并排前行。一路上还有潘玠这个导游为他介绍着:「母亲好丹青,平日里都是在后殿的清净处处理公务、安心作画。前殿被改做了书社,时常有人辩经,亦有儒学大家来此授课……」
此时二人已到书社门口。书社大门敞开,王仇向门内望去。只见高堂之上一位高冷少女正在举着书简授课,堂下挤满了学生。这些学生里,有些看上去还是稚童,有些却是丰乳肥臀的熟妇。
女子国人成年之后容貌不变,从外观上也看不出她们的具体年龄。
王仇问身边的导游:「我之前以为学社只是用作启蒙,原来还有这么多成年女子也在此学习。」
潘玠笑道:「荀子曰:学无止境。人生的每个阶段都需要读书。这些人里有些是花甲老人,有些还是带着女儿一起听课。即使是启蒙之作,不同的大儒解读亦有不同,所有听众都能获得新的理解。」
女先生手捧竹简在台上踱步,她仪貌端庄、腰间挂玉,圣人之言从红唇小口中倾泻而出;台下众女低头伏案,或沉思、或静听,将老师所授内容事无巨细地记录在自己的笔记当中。
有教无类的先生,配上好学不倦的学生。都说封建帝国没有永恒,可是君子国却安然度过了万年时光,或许这就是她们的活力源泉吧。
走过书社,二人来到皇宫偏静处的小院中。
明明是君子国的权利核心,可是皇帝的居所却十分朴素,二层的楼房还没有之前的酒肆高。
潘玠说:「母亲平日里在一楼议事作画,二楼就是她的闺房了。」王仇回忆起沿途的光景:一路上见不到半个守卫侍从,来来往往的都是吟诗赋颂的雅士和前来参观的母女,现在连皇帝住所都如此简陋……这哪里是什么严肃的皇宫,分明就是君子们前来踏青的公园嘛!
走入屋中,王仇看见一位冷面的宫装女子正伏案作画,她身边还围绕着一堆女君子。宫装女子在作画,女君子们就手捧着各色颜料在案边观摩她的笔法。
还有其他几个女君子在忙前忙后,将青金石、孔雀石、赤松石等最高级材料研磨成粉末,将之添到侍立着的女君子们手中。随着宫装女子的毛笔在纸上游走,各色颜料就化作了画纸上的锦绣河山。
潘玠进了屋之后就不再言语,拉着王仇的手静侍一旁。男人贼眉鼠眼地偷窥着画中美景,对着女子的丹青画技啧啧称奇。
许久之后,宫装女子终于停笔,潘玠这才解释说:「母亲在作画时不喜欢别人打扰,因此刚刚我才没有说话。」
「我画了五年,如今终于画完……真的是此生无憾了啊。婉儿,真是辛苦你们了,快快下去休息吧。」宫装女子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她似乎是个极度认真之人,刚刚沉浸于丹青之中才不苟言笑;如今画毕,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温柔大方。
其他女君子赶忙回道:「不忙……我们几个弟子还想多观摩观摩师尊的画法。」婉儿等一众女君子既是徒弟,也是粉丝。她们侍奉了师尊五年,同时也观摩了五年的绘画过程。她们慢慢地品味着画中意境,将之转化成为自己未来画作的一部分。
「噫?玠儿,何时来的?」
伸完懒腰之后,女子方才注意到屋中出现的二人。她此刻衣衫不整、手上还沾满了各色颜料,怎能接客呢?女子赶紧脸红地收起不雅的动作,去屏风后面整理好衣着之后才姗姗来迟。
女子向王仇行礼道:「我是君子国的国王曲希梦,一时之间不知贵客远道而来,还望贵客原谅~ 」
王仇此刻早已沉醉于画中世界,忘记了人世的言语。
画长十二米。画中松柏林立、海浪汹涌、连绵不绝的山峦自始而终。山峰层层折叠,或如女子般温婉、或如犬牙般差互、或如巨擘般直入云霄;山峦间有城池、屋舍、青石小路,原野上有农家、耕牛、万亩良田,碧空中亦有祥云、仙人、成队飞鸟。
王仇张了张嘴,匮乏的言语道不出丹青美景。他此刻只想进入画中游玩,再也不想尘世的烦苦。
「画中可是君子国的风景?可是城中为何没有画百姓?」王仇不禁问道。
曲希梦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为王仇解释道:「我笔力不够精湛。画画丹青小景还可以,却画不出君子国人的无尽风流……或许当我老去的那天,才能真正有资历画完这副画吧。」
明明能画出如此杰作,曲希梦却依旧谦逊,或许这就是大家的余裕吧。
君子国人的风流确实难以入画……王仇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
「那为何在山水间的落笔就是大开大合,在君子国城中却又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每一处砖瓦尘埃都画的如此细致?」
「画『竹锁桥边卖酒家』,应当画竹林间隐藏着的酒旗;画『踏花归去马蹄香』,应当画蹄痕之上流连忘返的蝴蝶……画君子国,自然也当画城中百姓生活过的痕迹。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君子一般的百姓,君子国才能被叫做君子国。只可惜我无力再画诸位君子了,就让她们将自己画入其中吧。」未见农人,却能看见田舍间渺渺炊烟;未见商贾,却能听见集市内的阵阵喧哗;未见掌柜,却能闻见酒肆中的醉人酒香。
即使没有画人,可君子国人却依旧跃然纸上。她们货尽其用、人尽其力;她们人人平等、天下为公。连国王都是一心为民、讲信修睦。
「君子国,君子国……」王仇自言自语道了两句。
或许这样的君子国就是《礼记》中的大同社会吧。
此时潘玠却打断了二人。她将曲屏痕的信递给曲希梦,说道:「这是夫君所传信件,还望母亲过目。」
曲希梦看着信中所写,皱着眉头说:「屏儿确实平安。可是她在路上遇见一个道袍女子,那女子居然流落到了小人国?这还了得,必须立刻前去营救!玠儿,这番就再辛苦你一下吧,你立刻带兵出征……切记不要杀生,将那女子救回来就可以了。」
「孩儿领命!」
第十一章 东海诸国篇·看杀潘玠
「满饮此杯……再满饮此杯……」
听着耳边传来的醉鬼似地劝酒之言,秋少白哈哈大笑。七八位女君子瘫倒在桌上,鼻息处皆是酒香,口中涎水滴落,没有了往日的君子模样。
喝酒固然有趣,但更有趣的是与有趣的人一起喝酒。此时秋少白在酒肆之中与诸位女君子们推杯换盏。女君子们的高风亮节让酒剑仙心生敬佩,酒剑仙的诸般风流往事也让女君子们啧啧称奇。
秋少白将葫芦里的酒液灌入口中,潇洒地说道:「却说那日,我孤身前往魅鬼宗,一剑斩过去便是众鬼哀嚎。随后我将胡藕雪救出,在魅鬼宗上喷了口酒水,胡藕雪的火牛随后踏过酒水,那邪修宗门就化作了一方焦土……诶?小思思,你怎么就趴下了?你还没听我讲完鬼魅宗的故事呢!」被叫做「小思思」的少女已经醉趴在了桌上,口中喃喃道:「不要叫我小思思!只有我的太奶奶才能叫人家小思思!唔……我怎么看见我太奶了?她不是早就去世了么?嘿嘿,太奶奶,小思思好想你啊……」自从那日王仇与曲家母女在宫中道别后,就住进了酒肆当中。王仇把众多肉傀放了出来,让她们一边卖酒一边自由活动,他自己则整日去玉山子里洗澡。
在君子国哪需要卖酒?这帮女君子们只需要将五谷杂粮扔进酒窖当中,第二天就能收获数缸美酒。酿完酒后她们会自己舀酒、自己做下酒菜,与朋友吃完饭后还会自己将盘子洗干净,扔下一袋珠宝后便会风度翩翩地自行离开在别的地方开自助餐还得需要厨师和服务员,在君子国则只需要挂着酒肆的招牌就行了。
这帮女君子们给钱还颇为大度。短短三天的时间,王仇的卧房便堆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金锭珠宝。可怜的男人这几天最喜欢干的就是躺在金山上睡觉……没办法,穷惯了。天降横财,谁人不会心动。
至于君子国的货币体系会不会崩盘?在君子国哪还有什么货币体系。她们只需要在路边的土旮旯上踢两脚,就能踢出前人埋下的金银珠宝。钱对她们来说只是一种形式,想给钱就给钱,不想给钱也无所谓……在君子国,平常谁用钱来买东西?
即使是做外贸的马商青玉游,也不过是为了以马易书。
酒肆无事,秋少白因此也落得清闲,于是整日与女君子们饮酒作乐,在酒肆当中安然地享用着来之不易的自由活动时间。
众酒客称赞道:「曲茹帆真是目光毒辣啊,竟能在人群中识出如此奇女子,还将酒肆托付给了她……真不愧是太子,眼光就是比我们要好。」秋少白哈哈大笑。
此刻酒肆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位女君子在酒缸中舀酒。酒剑仙走到画边,将手伸进画中,随后将画上的酒勺取了出来。
她将酒勺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后,赞叹道:「酒是越陈越香,此酒竟然是五百年的窖藏。」
一位女君子惊叹了一声:「这画确实是五百年前所画,这还是国王她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画的呢。」
另一位酒客则说:「修仙竟然如此神奇,竟还能从画中取出美酒。我也要试上一试!」
君子国人都没有修行,自然也没有什么修炼的法门。可是那名酒客只是闭上了眼睛,身上气息便发生了变化,再睁开眼时竟是筑基巅峰。
秋少白差点没把口中美酒吐出来。她是绝世天才,修炼至筑基也花了将近五年;面前这个连修仙法门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凡人,瞬息之间就能炼至筑基……之前秋少白还说气运能让对手的灵宝爆炸,如今看来君子国人的气运比她想象的还离谱。
那名酒客感觉自己已有修为,于是走到画边,试图将头伸进画中,最后却碰了个狗啃泥。
「小妮子,你这修为还得再练练!且看我的!」秋少白大笑一声,将手指戳进画里,随后画中酒缸就被她的芊芊玉指戳了个洞,缕缕酒液从缝隙间流出。
随后她故作焦急的说:「我已将酒缸戳破,现在只能用手指将漏洞堵住。想品尝画中美酒的快过来!」
一众酒客纷纷在画前蹲下,将翘首高抬,无数张檀口对准画中漏洞的地方,只等酒剑仙开缸放酒了。
见众人都已做好准备,秋少白坏笑一声:「开酒喽!」随后玉指从画中拔了出来,滚滚酒液从画中漏洞处奔流直下。酒液在空中却化作墨汁,浇了众酒客一脸。
脸上被墨汁沾满的诸位女君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她们也不恼,反而哄堂大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秋少白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下体来回摩擦。她低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还以为是被偷袭了呢,于是眉眼微皱,身上的杀意渐渐涌现。可随后那根东西就插进了酒剑仙的小穴当中,害得她的满身杀气化作了眼中春意。
秋少白双腿内八交叉,抬眼往上看,果然看到二楼凭栏下望的王仇,于是忍不住地对她的主人翻了个白眼。
一众酒客此时还在大笑着用手绢擦拭脸上墨汁,没人注意到秋少白的异样。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掌往身下探去,手心在穴口四处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摸到;随后她又将手掌放在小腹之上,曾经平坦的小腹已被那根东西塞满了,却也没发现什么玄机。
随着那根东西的不断抽送,女人穴内的蜜汁也渐渐染湿了她的亵裤。秋少白虽然不知道王仇是用什么手段做到隔空胔穴的,但她能用肉穴感受出来,那根羞人的东西分明就是王仇的肉棒嘛!
经过数月的开垦,秋少白的肉穴早就变成了王仇的形状,现如今连他肉棒上的筋脉纹路都能认出来。她哪怕闭上眼睛,都能通过肉棒上的青筋来判断出王仇的旋转角度,从而推断出王仇的体位。
王仇是怎么隔空操弄自己的小穴的?秋少白想不明白。
刚刚还在人前显圣的潇洒酒剑仙,此刻正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主人操着肉穴。
她羞红了脸蛋,春水在眸子里氤氲,为了不发出声音只能轻咬住食指。
「同时间操两个人的小穴可真爽。」
王仇在秋少白的脑海中传音,可是女人的脑子已经逐渐无法思考了。
同时操两个人是什么意思?秋少白一时之间无法辨别。她颤颤巍巍地踱步到椅子边上,慢悠悠地坐了下去。
她此刻只想关店打烊,将肉穴安心地托付到主人的肉棒上,不再思考尘世间的俗事。
「不许打烊哦,我就想看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操着的样子。你不是喜欢人前显圣么?那你就继续人前显圣吧,最好能在装逼的时候达到高潮,让我看看你这个酒剑仙丢脸的样子。」
「主人可真是坏心眼啊……大坏蛋……」
酒剑仙的潇洒是与生俱来的,怎么能说是装逼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秋少白只想早点打烊,可是一个娇羞的少女却来到了她的身边。秋少白认得这个少女。少女这三天都在店里,也不饮酒,只是单单吃了三天的油炸椒盐花生米。
秋少白颤抖着问她:「你……有什么事么?」
少女的脸蛋如同清晨的苹果一般润红。她羞着脸说:「奴家名叫王静蕊,是城中玉匠的女儿,现在正在宫里跟着陛下学画……」「我是……问你……嗯嗯~ 有……什么……事么?」秋少白的声音夹杂着娇喘声,这是因为一根滚烫的肉棒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肉穴中抽插,插的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可是这一字一顿地声音在少女耳中却如同威胁一般,吓得她打了个激灵。
可是她还是鼓起勇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递给秋少白:「其实我对秋先生一见钟情,这几日都在酒肆中暗中观察您……这是我母亲给我雕刻的山水牌,说这可以当做我的嫁妆。她说若是有一个淡泊名利的潇洒君子能够收下的话,那人就会成为我的如意郎君……不知您能收下这块山水牌么?」王静蕊低着头,白玉一样的耳朵已经染上了红霞,娇小的模样像小兔子一样可爱。
王仇调戏地说:「没想到身材高挑、快意洒脱的酒剑仙,来到君子国就成了万雌王……诶,长的漂亮就是好,我还没被人表白过呢。」秋少白感觉有些好笑。虽然大乾也是阴盛阳衰,也有女女相婚的情况,可也没有尽是女子的君子国那么极端。至少她本人的性取向还是男人。
「对……不起……嗯啊~ 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噫噫噫……」「答应她。」
「啊?」
「虽然我是yy小说吧来的,但我感觉ntl和百合破坏也挺爽的,尤其是在她心上人表白的时候抽插她的小穴。」
秋少白无奈地喘息着,酒香与汗液在衣襟间弥漫。她的手轻轻握住了少女手中的山水牌,对她说:「我收下……」
「真的么?你真的能当我的夫君照顾我一生么?太好了!」王静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激动地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绯红色。
此刻沉浸在虚假的幸福当中的可怜少女并不知道,她的情郎接受表白只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站起来,抱住她。」
在主人的传音下,一米八的秋少白佝偻着腰站起身来,将娇小的少女抱在怀中。少女的脸蛋贴在了秋少白饱满的胸肉上,眼中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妈妈,你看到了么,我终于找到我的如意郎君了。
「你还没被我开过肛吧?苏听瑜的肛穴倒是被我调教好了,酒剑仙的肠肉我还没品味过呢。今日我便同时胔一下你们两个人的肛穴。」秋少白突然反应了过来:王仇是在通过无事牌的隔空传送功能凭空抽插自己小穴!
她瞥了一眼王仇,只见他正衣着整齐地站在二楼,手背在身后一副无辜的样子。想必那枚无事牌现在就紧紧地贴在男人恶臭的亵裤里,无事牌的传送位置也能随着王仇的心念移动,即使他不用动手也能随时将肉棒插进世间任何一人的小穴。
是了!修士炼化的灵器还有共感的功能,即使王仇通过无事牌胔着秋少白,苏听瑜化作的无事牌也能同时感受到肉棒在自己的体内抽插!
相隔数米的师徒二人此刻被一根肉棒联系在一起。只用一根肉棒就能同时在两个女人的肉穴中抽插,感受着师徒二人截然不同的肉穴滋味,世间除了王仇之外,谁还能做出如此奢侈之事?
秋少白忍不住心想:平日里傻傻的,没想到主人在色情的方面还挺有想象力……噫噫噫噫!
万般心思都化作了女人口中的淫叫,随着一根肉棒凭空在自己的肠肉间开垦,秋少白终于叫出了声:「噫噫噫别插那里啊呜,我们师徒二人不是齤齤玩具啊啊!」「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王静蕊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居然是从秋少白的口中吐出来的。这几日见到的酒剑仙都是潇洒自若的,什么时候见她露出过这种神情?少女虽然不懂秋少白在说什么,但其中的失态和春意还是害得少女心里痒痒。
少女想看看情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被高佻的秋少白狠狠地抱在了怀里,脸颊被女人死死地摁在乳肉上。
「不要看,不要看,这对你来说太早了啊啊啊!我要去了,奴儿被插了两下肛门就去了啊!终于要成玩具噫噫噫!」
支离破碎的语言传入耳中,少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的下身逐渐湿润了起来。
懵懂的少女,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向着一位高佻的御姐表白,将珍藏二十年的嫁妆放进对方的手心,收获的却是一份虚假的爱情。自己一见钟情的情郎,接受表白只不过是主人的任务,甚至还要在主人的命令下与自己相拥,最终还要在自己的怀抱中被主人的肉棒开肛到高潮。
情郎高潮后的淫水染湿了自己的衣裳,少女却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情郎是失禁了。
秋少白说得对,有些事对王静蕊来说太早了。但她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而那天她们将会被一根肉棒联系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我还没射呢,你的骚肛怎……」王仇的话还没说完,酒肆之外传来了阵阵哀乐与哭泣声。
丹炼己焦急地跑进酒肆,大声对王仇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王仇不满地说:「一惊一乍地做什么。君子应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离君子之道还差的远呢。」
「潘玠死了!」丹炼己大声哭喊道。
「你说啥?」
酒肆内的酒客们听了丹炼己的话,乱做了一团。
……
夜晚的坟地十分安静,只有远处若隐若现的阵阵凄切蝉鸣声。白日里前来吊唁的女君子们早已散去,空留满地的纸钱与鲜花。
王仇捂着脑袋,感觉有些头疼:「潘玠怎么还没出征就死了?丹炼己,你这几日整天往潘玠家里跑,你应该对她的死因知道些什么吧?」丹炼己眼中含泪,头戴白巾,跪在潘玠的坟头哭诉道:「我早就向往君子国的淳古之风了,这几日都是在潘先生的家中近距离观察她的言行,想着学习她的行事作风……」
男人喝止了她:「说重点!」
丹炼己被王仇吓得「噫」了一声,继续说道:「潘先生平日里身体就不好,这次又被委以重任,晚上睡不好觉……再加上各位女君子粉丝整天来家中拜访,为潘先生送别。潘先生有些招待不过来,最后,最后……最后突然就卒了……」秋少白叹惋道:「貌比潘安,最后却落了个看杀卫玠的下场。君子薄命,真是个可怜的人啊。」
王仇感觉有些可笑,前些日子才认识的女子,好端端的一个美人,突然就猝死了。
男人在丹炼己的身后蹲下,抚摸着少女的脑后青丝,轻声安抚她:「死者未必不能复生。既然你如此倾慕君子,就让你再送她一程吧。」丹炼己睁大了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体便化作了一个小巧的青铜鼎,将坟中女尸吸入体内。
「潘先生都死了,你还要猥亵她的尸体。王仇,你没有心么!」情急之下丹炼己连「主人」也不叫了,视图阻止王仇。
王仇冷笑了一声:「我若有心,秋少白还是快意恩仇的酒剑仙、苏听瑜还是行侠仗义的女侠、你也还是那个穷且益坚的小君子……」燃起灵火,王仇盘膝而坐。正当他准备将潘玠炼化的时候,小巧的洛花突然站在了青铜鼎的上方。
「大姐你是闲的没事干么,整天在青洛剑宗偷窥我是吧?」巧笑倩兮,洛花用小脚凭空踢了几下王仇的眉心,打趣道:「看到我你不开心么?这么一个大美人来找你玩,你应该欢迎才是。」「美人倒是美人……」王仇用手掌比了比洛花,说道:「可你的身体还没我的巴掌大,大美人的名号就趁不上了。」
洛花飞到王仇的鼻尖,用身下的两蚌软肉在男人的鼻梁上轻轻摩擦:「我还等着主人你来青洛剑宗呢,到时候把我收了,再看姐姐我的身体大不大嘛~ 」不想继续与她调情,王仇问道:「所以姐姐这次来是干什么的?」「你是想要用薛丹复将她复活,然后将她炼制吧……你是注定无法成功的。」「这是为何?」
「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潘玠侍奉天道,神魂的一部分也被收入了君子国当中,你无法将她完全复活。不过放心就是了,总有一天你会将她完全炼化的……对了,我那朋友还特地让我给你个宝贝。」
一枚铜钱落入王仇手中。铜钱布满青绿色铜锈,正面依稀刻着两个字。
王仇仔细辨别着这两个字:「这是……壬寅?」洛花点了点头:「既然你识得上面所写,那这枚铜钱确实应当属于你。」「这宝贝有何用处?」
洛花对他做了个鬼脸,一脚将他的神魂踢到了鼎里:「这是你的东西,用途你自己猜去吧!」
……
潘玠坐在梳妆台前,用小巧的毛笔蘸起一点黑色,对着铜镜画起了眉。
王仇被洛花一脚踢进了鼎里,此时的他脑袋懵懵的。
「你来了。」潘玠一边画着眉,一边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
潘玠既然无法被复活,那炼化过程应该类似于同为女尸的张小田。无需直面她的执念,她也无法反抗,此时只需要与她唠唠嗑就好了。
想到这里,王仇放下心来。
此刻他的心里反而没什么淫欲,只是有几分好奇:「你现在已经知道你的处境了吧。身为君子,你对自己将会被炼化的结局怎么看?」潘玠叹了口气,继续画着眉:「进了这鼎里,一些事自然是知道了,比如你将要炼制我这件事……君子不争,乐安天命。无论发生什么事,君子自当淡然处之。」
王仇走到潘玠身边,将自己枯瘦的脸颊贴在潘玠饱满白皙的脸蛋上。铜镜中映射而出的是一个臭到令人作呕的黄脸男子,与一个美到遗世独立的翩翩佳人,「我在想,将你这么个美人炼化后,究竟会炼出什么样的宝贝?」「我是君子国人,应当是个玉佩吧。正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王仇冷笑一声:「在鼎里会见到一个人最难忘却的画面……如今你在画眉,可见在你心里,你的这张漂亮脸蛋远比你的君子之心重要。」潘玠握着眉笔的玉手停了片刻,随即继续说道:「虽说君子不以貌取人。可是君子也会严格约束自身的品行,而相貌就是君子约束自身的一方面。虽然君子不会刻意追求美貌,但也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衣着与外观,将自身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人。」
女人还在嘴硬,但王仇并不在意。
「一个好饮酒的酒徒被我炼作了酒葫芦,一个貌比潘安的美人又会被我炼作何物呢?潘安、卫玠都是古时的美男子啊,如今你却叫做潘玠……」王仇干枯的手指在美人的俏脸上轻轻划过,夹着黑泥的指甲盖激起点点难以察觉的鸡皮疙瘩:
「多美的一张中性脸蛋啊。蓄发就是绝世美人,将长发收起就是一个美男子。你保养了这张脸整整二十年……你说我会不会将你炼作一张脸呢?」「到时候戴上这张脸,我也会变作一个美男子了吧?」「到时候我顶着这张脸,又会有多少美人投怀送抱呢?」潘玠突然给了王仇一个耳光。这位谦谦君子将王仇扑倒在地,用拳头砸着地上的男子,用牙齿撕咬着男人的身体。
「把我的脸还给我!快停下,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了,让我出去!」可惜已经晚了,入鼎之后便无法逆转。
王仇的身影逐渐消失,空余下君子房间内的淡淡体臭味。
……
鼎中的女君子化作了一张没有脸的素白面具。
王仇将面具戴在脸上,面具与脸颊融为一体。他佝偻着的矮小身体猛然变得高大起来,枯瘦丑陋的脸庞也变作了美男子的模样。
潘玠没有完全复活,她只是无法化作肉傀的模样。
王仇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闻到的却是潘玠身体上的淡淡芝兰芬芳;舌尖在面具内轻轻舔弄,传来的却是丰满女体的柔软触感。
如今王仇身上散发着幽香,连身体都变成了一个美男子。看来他离古之君子似乎又近了一步。
第十二章东海诸国篇·小人
「八月廿日:许负告诉我炼器师藏身东海,命我秘密前往。」
「八月廿二日:我听闻东海之上有小人国。小人国人皆是丑陋矮小的小人,与苏听瑜传信中『貌甚寝,长六尺半』相符,那或许便是炼器师的老家。」
「八月廿四日:今日碰见了个叫曲屏痕的,君子国人。她还挺有意思的,经历也颇为传奇,跟先秦时期的话本小说似的。就是性子太蠢了,和她待一块可真难受。」
「八月廿六日:曲屏痕送我到了小人国,然后就驾船离开了,没想到她不光迂腐,胆子也挺小。」
「八月廿七日:今天看到个准备往大乾卖粮的傻逼。最上面的粮袋中放的还是好粮,中间就开始掺沙子,最下面的粮袋放的全是石子。这个贱人被我砍断了四肢,扔在沙滩上晒死了。小人国的人是真贱啊。」
「八月廿八日:今天在小人国没打探到消息,我来到酒肆打探消息。结果小二上的酒里全是五颜六色的毒药,酒水上都开始飘着层层白沫子,这傻逼以为老娘是瞎么?我把酒倒在小二嘴里,他一边挣扎一边被我灌酒,最后死的连尸体都化了。」
「八月廿九日:今日我算是开了眼,居然有人拿春药包包子。我当着商贩的面吃下去,他还准备看我的笑话。哈哈,我把他和喂了包子的母猪关在了一起,让他圆梦了。」 「九月初一:小人国人是真他妈的小人啊,我服了。今天我居然看见小人国的学堂在传授如何偷盗,可是老师讲完课后发现自己钱袋子不见了。物以类聚,真牛逼啊……小红我不是在说你,别误会。」
「九月初五:我悟了。都说坏人是损人利己,但小人国人却是损人不利己。
或许他们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他们只是单纯地想害人罢了。」
胡藕雪在日记上记下最后一笔,便停笔准备休息了。她解开腰带,将身上道袍缓缓脱下,露出了她硕大的乳房。
道袍下的娇躯并没有穿着肚兜,作为代替地是一层层的裹胸布。青洛剑宗相同的制式道袍,穿在秋少白身上就是身材饱满,穿在苏听瑜身上能展现出飒爽英姿,穿在胡藕雪身上却无比下作,让人以为那对丰硕的乳肉随时可能把道袍撑坏了似的。
可外人不知道的是,那对道袍下看起来无比硕大的乳肉已经是被裹胸布约束后的大小了。
随着裹胸布在女人的手下滑落,两团篮球大小的乳团终于脱离束缚,在空中弹了数下后又挺立在了胡藕雪的胸口。即使硕大无比,可是乳球却没有丝毫下垂。
她的形状圆润饱满,两个乳首如同在玩捉迷藏般地深陷在乳球之下,让人忍不住想要将那两粒乳头揪出来,仔细研究其中奥秘。
「是我的错觉么?我怎么感觉又变大了几分?」
胡藕雪叹了口气。寻常女修在得道之后身体便不会再发育,可是她的这恼人的胸肉却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生长一般。如今她已是六百岁高龄,恐怕仅凭这对裹胸布下的乳房,就能在修真界里自号第一了吧。
胸再大有什么用呢?她心中的那个男人早就死了,世间再无人能欣赏她的美貌了。
胡藕雪目光一凛:她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在靠近。
她将衣服穿了回去,纤手往空中一伸,一个矮小的男子便凭空漂浮在身前……对于这种肮脏的小人,女人都不屑于用肌肤去触碰。
「大人饶命啊!我是来看看您是否休息好了!我是前来服侍您的!」
「客栈的老板和小二都被老娘杀了个干净,你又是哪里来的狗东西?再说你来服侍我,为何身上带着迷香和绳索?」
男人眼看自己暴露,从怀中掏出迷烟,对着女人的脸「呼呼」地吹了起来。
他一边吹还一边嘟囔着「怎么没用啊,药店老张是不是卖我假货了。」
这一幕都给胡藕雪看笑了:「傻逼么你是?老娘是他妈的仙人,要是被你这个小人给迷了,我还不如自杀算了。」
一条银色绫带从胡藕雪的身后飞出来,将男人的四肢一寸一寸地慢慢碾成肉泥。缺了四肢的男人化作了一个人彘,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扭动着身体。胡藕雪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胡藕雪的使命是来东海寻找炼器师,现在找到了小人国身上。她本不愿滥杀无辜,因此才在小人国里住下,试图以不杀生的方式来找到炼器师。却没想到小人国的国民竟然如此的「小人」,真是令人作呕。她现在改主意了,这样小人的国家或许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连着那个炼器师一起毁灭吧。
女人整理好道袍,手在空中轻轻抚摸了一下,一头赤色火牛便出现在她手下。
赤牛「哞哞」地叫着,将牛角伸到女人的手心,让女人抚摸其它来更加顺手。
「小红,辛苦你今晚再加个班吧。」
胡藕雪先是将绫带变大,把小人国笼罩在其中;随后便骑在火牛身上,踏空而行,牛蹄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火海。与君子国纠缠了几千年的小人国顷刻间化作了无边炼狱。
小人国百姓四散逃跑,却都被绫带形成的屏障困住;有些人还想趁火打劫,也最终都化作一摊灰烬。
地上的痛哭与哀嚎传到天上的胡藕雪耳中却无比地顺耳。对她来说,世上没有什么比除魔卫道更让人开心的了。
天亮之时胡藕雪撤去绫带,岛屿之上的小人国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被烧黑的残垣瓦砾。绫带起到了防火墙的作用:即使小人国被烧成了灰烬,绫带之外的树林却丝毫无损。
在她眼中,或许岛上的一草一木反而比小人国的人命还珍贵。
此时她感觉有战船停靠在岸边。胡藕雪骑着火牛飞过去,看到了前来救援的君子国军队。
首当其冲的是一位身着甲胄的健壮女子,她向胡藕雪拱手道:「我是君子国的曲茹帆。我的妹妹曾写信说有一位女子流落至小人国,因此向君子国求援。我奉母后之命特来搭救,不知这番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浓烟滚滚,遍地都是烧焦的石砖与骨骸,触目惊心地景象看的曲心里发寒。
胡藕雪耸了耸肩:「曲屏痕还真是多管闲事,我需要一帮凡人军队来救么?
我到东海是为寻找一位丑陋的男子,于是便找到了小人国的土地上。却没想到小人国尽是一帮腌舎下作的小人,我一怒之下就把小人国给屠完了。怎么,看你一副不爽的样子,是想替这帮小人出头么?」
曲茹帆虽然是不愠不怒的君子,但看着胡藕雪这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还是心生气愤:「我君子国虽与小人国世代交恶,可却相互之间却没有伤害对方的任何子民,这是君子之仁。再者诗经中亦有『美教化,移风俗』之语。小人国国民虽然性情顽劣,却非不能教化。如今你肆意屠戮、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你的内心不会愧疚么?如果你是在找王仇,那我君子国人必将拼死护他,不会让你伤他分毫!」
胡藕雪冷笑着说:「原来炼器师的名字是王仇么……哼哼,你们君子国人的人品我也见识过了,那曲屏痕真是迂腐地可笑。你知道炼器师做过的恶行么,就想如此护着他?」
曲茹帆却说:「我虽然不知道仇兄做过什么,但我觉得他的错误是可以谅解的,他也还有改正的机会。」
胡藕雪咬牙切齿地说:「真是可笑,他还有改正的机会?炼器师以人为器,将他人物化成为言听计从的傀儡,这样的人你们还会给他改正的机会?秋少白和苏听瑜是我多年的挚友,就这么被他炼制成了灵器。你们能原谅炼器师,谁来原谅我的两位挚友?现在我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拿他的血来洗脚,怎么可能再让他活着!」
「既然如此,便没有再议论的必要了。我君子国没有监狱,所以把你生擒后,我会亲自押送至大乾。还望阁下不要反抗。」随后曲屏痕对身后的军队大声命令道:「全军列队!」
君子国人不是传统意义的腐儒,骑马射箭等等武艺也是她们的必修课之一。
即使现在她们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可终归不过是凡人。而她们要面对的却是青洛剑宗的合体期长老,是这世间接近巅峰的战力。
能赢么?
胡藕雪大声嘲笑着她们的自不量力:「生擒我?我是修炼了六百年的合体期修士,你们这帮凡人居然敢向我拔剑?我平生不爱杀好人。你们君子国人虽然迂腐,但本性不坏,本还想放你们一马。既然现在你们挡在我的身前,那我只好破戒了。」
胡藕雪唤出赤牛。滔天火焰从赤牛脚下发散,将君子国众人团团围住。她虽然嘴上说着杀生破戒,但好歹也是正道仙子,杀杀小人国的恶人也就罢了。面对这些个迂腐正义到有些可笑的女君子们,她多少也是下不去手的,想着吓唬吓唬她们就算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此时一条路过的蛟龙跃出水面、遮蔽天空,随后就是一场仙雨从天而降,将她的火焰尽数浇灭。
「真他妈的见了鬼了,算你们运气好……我不再留手了,下一招便叫你们好看!」
银色的绫带从胡藕雪的身后飞出,直直地向曲茹帆飞去……然后这条绫带就被天上砸下来的陨石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这条绫带好歹也是本命武器,断是不可能断的;只是现在受损,短时间内是用不上了。
「真他妈的牛逼坏了……」胡藕雪情不自禁地感慨道。修仙六百年,她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邪门的事。
胯下的赤牛「哞哞」地叫了起来,胡藕雪赶忙安抚道:「小红乖,我不是说你的牛逼,我是说她们牛逼,别生气别生气。」
曲茹帆义正言辞地说:「殷商时期君子交战都是礼尚往来,如今该轮到我了!」
胡藕雪怒极反笑:「老娘到要看看你这个凡人怎么能伤到我、看看究竟还能见识到什么诡异的事情!老娘就在这里一步不动,放马过来!」
翩翩君子上马张弓,弓弦如月,随后一点寒芒飞向胡藕雪。此时天上突然落下一道天雷劈在胡藕雪的身上,将她的护体灵罩轰碎。随后箭矢洞穿了合体女修的命门。
哪来的蛟龙?哪来的陨石?哪来的天雷?这娘们怎么知道我的命门在哪?
一口鲜血咳到了地上,胡藕雪感觉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真他妈的邪性……」
打是打不过了,鬼知道会不会一会来道天雷把自己劈死。想着反正女君子们不会飞,胡藕雪骑上赤牛准备飞走,却一头撞在了某种禁制上。
禁制被女人撞碎,原来是隐身漂浮的羽民国。
头破血流的合体期女修用绫带遮住脸,试图不让地上的女君子们看到自己现在的丑态,随后放下一句狠话:「老娘今日心善,姑且放你们一马。既然现在我知道了炼器师在君子国,便不奉陪了!」
……
是夜,万籁俱寂。秋少白和苏听瑜正在卧房之中看书,王仇则在玉山子里「洗澡」。
窗户猛然打开,一个女子钻进屋中。
秋少白看也不看来人一眼,对她说道:「你打不过我和苏听瑜。趁着王仇没发现,我劝你最好赶快逃跑。若是等他洗完澡出来了,那可就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
明明从窗户外爬进来了这么一个明晃晃的大奶女修,可秋少白和苏听瑜两个合体仙子却依旧低头看书,仿佛没看到来人似的。
胡藕雪大笑着说:「老娘早就看你不爽了。你原先整日快活,现在寄人篱下就装作个乖乖女模样看书,真是好笑!」
秋少白叹了口气:「你费尽千辛万苦找过来就是为了说句风凉话?我师徒二人无法违背王仇的命令,也无法做对他有害的事情……但是现在装作没看你却是可以的,你快走吧。」
胡藕雪此时才收起了调侃的表情,正色道:「许负算到你二人被困在东海,秘密命我来搭救……这是能解除炼器师控制的药膏,许负给我的,只需抹在眉心处便能获得自由。」
师徒二人再也装不下去了。她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悄悄看了眼依旧平静的玉山子后,一齐看向胡藕雪。
苏听瑜却有些疑惑地问道:「许负既然早就算到炼器师所在,为何只让你一人前来搭救?」
胡藕雪解释说:「许负说青洛剑宗有内鬼。我平日里与你们交好,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我身上了,连两位宗主都不知道此事。」
秋少白点了点头:「是洛花。她这几日总是来通风报信。」
胡藕雪对此咬牙切齿:「我早就觉得那个娘们神神叨叨,原来真是心里有鬼……别再墨迹了,快快抹上丹药,我们一齐杀了炼器师、然后回去杀了洛花那个贱人。」
出乎胡藕雪意料的是,师徒二人只是单单看着自己,并没有后续动作:「怎得,为何还不将药膏涂抹在眉心,老娘还会害你们不成?」
明明重获自由的解药近在咫尺,苏听瑜却怎么也伸不出手。苏听瑜看向自己的师父,发现后者双手颤抖,似乎也和自己一样。
「阴阳炼器法能逐渐腐化人的心智,让人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一开始或许只是曲意逢迎,可现在我已经几乎迷失了……」
秋少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幕幕,那些求道的时光、那些在宗门里度过的日子,我都不曾忘记。可过去的一切,现在回忆起来居然如同故事一般没有代入感……之前我或许还是个有着秋少白内心的酒葫芦,但现在我已经只是个有酒葫芦内心的秋少白了。」
在秋少白哀婉之际,苏听瑜握住了师父的手,安慰道:「我比您炼化的时间晚些,可我内心却不如您坚定……过去的人生仿佛一场梦一般,梦醒时分,我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是苏听瑜。现在的我只是在单纯地模仿着那个叫『苏听瑜』的女修罢了。」
「说他妈的嘛呢?合着你们两个傻逼都玩完了?就这么甘心成为一个男人手里的玩具了?去你妈的吧,秋少白,你他妈的就是个傻逼!」胡藕雪可算是看明白了,她不禁笑出了声。只不过她此刻的声音带着几次悲凉。
胡藕雪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搭救自己的挚友,却发现挚友早就被男人洗脑沉沦……这叫什么事啊?
苏听瑜此时却抢走了药膏,将之一点点地涂抹在秋少白的眉心:「虽然阴阳炼器法能腐化人心,让人接受自己被物化的命运,但却不能扭转我对师父的情感……师父,一路保重。」
秋少白点了点头,也没有任何反抗,安静地闭上眼感受药膏中的气息。
胡藕雪迫不及待地问道:「感觉如何?」
酒葫芦笑了一下:「这只是普通清凉油。胡藕雪你中计了,快跑吧。」
「什么快跑?」此时王仇终于洗完澡。他神清气爽地从玉山子里钻了出来,随后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三个女人:「这位奶子特别大的姐姐是谁?看道袍好像也是青洛剑宗来人,莫非也是学那洛花来投奔我的?」
单纯的王仇看她们三个相安无事没有动手,还以为是远道而来的都是自己人呢。
「他妈的,老娘就知道这一趟不好过,现在总算是能打一架了!」
先下手为强,一弯环刃从胡藕雪的袖口飞出,直冲王仇的脑门而去。可那把环刃在半空中便被一杆长枪拦截、挑飞出去。
「还不快滚,你是想寻死不成?」秋少白大喝一声,口中舌钉化作飞剑射向胡藕雪。
酒葫芦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保护主人,但秋少白还是想让她的挚友逃走…
…至少不要落到跟她同样的下场。
「老娘的前半生一直在逃跑,苟且偷生,现在老娘想站着死了。」胡藕雪随手挡下了攻击:「死在你秋少白手里,也算不枉此生了。」
「到时候你会比死还难受。」
两声叹息,叹尽了这对挚友如今的身不由己。
「秋少白和苏听瑜别愣着,快给我杀了她!」王仇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随即唤出玉山子中的五个蓬莱母女,让她们挡在自己身前。虽然这五个女人境界虚高,但好歹也是合体炼虚,当个肉盾也不错。
火牛被胡藕雪唤出,随后就是炽热的烈焰从中间炸开,小小的木制酒肆顷刻间便化作了燃着火光的废墟。
太上老君的一点炉火,落在地上就化作了火焰山;胡藕雪的火牛也不过随意踩了几脚,万般风流的正人君子之国便成为了一片火海。
「走水啦!走水啦!」
遍地都是赤色的火焰,火光将星夜之中的君子国照的通红。芝兰燃尽,松柏凋亡,连岩石都在燃烧。女君子们在街道上奔走救火,试图将火焰浇灭,最终却徒然无功。
——凡人怎能浇灭修真者的仙火呢?
胡藕雪骑着火牛飞在空中,左手里拿着一条素色白绫,右手是一轮圆月似地白玉轮刃。背后皎白的月光撒在身上,映地她的脸宛若一尊杀神。
苏听瑜大怒:「胡藕雪你疯了么!你好歹也是正道宗门的长老,你怎能滥杀无辜!」
女人的邪笑声夹杂着君子国人的呼救声,在赤红的君子国内回荡:「我欲守护的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现在我也快是个死人了,还不能让我疯一下么?这世界都在折磨我,我就将这世界都拖入地狱!」
秋少白眉头紧锁。她正欲掐指施法,却被王仇拦了下来。
「秋少白,你要干什么?」
「我能让天上降下灵雨,救人性命、浇灭仙火,化解君子国的这次灾难」
「你的灵力无法补充,用一点就少一点……别管那些君子国人了,专心应对胡藕雪吧。」
「主人,那可是数千条人命啊!你在君子国住了这么长时间,就对她们没有一丝感情么?」
「天大地大没有我的命重要。况且之后我还能复活她们,还是全力应对胡藕雪吧。」
秋少白冷眼看着王仇:被他复活的君子国,那还是君子国么?
君子国是有大气运的,按理来说不会遭此劫难。秋少白有种预感:或许自己就是应当拯救君子国的人,可是却被主人的命令阻止了。
王仇不是此世中人,他的到来搅乱了君子国的气运。
思绪流转间,她有了新的主意:「瑜儿,快将胡藕雪传至海面,不能再放任她屠戮了!」
听了师尊的话,正在与胡藕雪鏖战的苏听瑜猛然反应了过来。她动用自身无事牌的特殊能力,将自己与师尊、胡藕雪一同传送到东海之上。
胡藕雪也是身经百战。她虽然不知道只会用枪的苏听瑜哪来的传送手段,但在被传送前还是将赤牛留下,试图袭击王仇。因为她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杀死王仇。根据之前围剿女炼器师的经验来看,如果器主死亡,其炼化的灵器便会恢复自由。灵器化作肉傀形态也能勉强维生。
此刻来到海上,胡藕雪再无束缚。东海瞬间化作千里冰河,手上的白玉圆刃化作天上无数轮白色的圆月。月光洒落人间,圆刃也变作满天飞星坠落人世……
「这妮子怎么又变强了……」
秋少白感觉有些头疼。她抿了一口酒葫芦,道袍飘然,将满天星辰挡在身前。
「有时候真后悔当初为什么努力修炼……炼到最后,反而作了别人的嫁衣。
诶,或许我若是怠惰一点,今日便能死在你手上吧。」
「装你妈逼的臭嗨!」胡藕雪怒吼道。
雨雪、冰雹、夹杂着无数飞星,源源不绝砸向地上的二人。苏听瑜有些应接不暇,身边数道长枪虚影试图将术法拦截,衣装已经有些破损了,露出点点白皙的肌肤。与之相对地,秋少白却显得游刃有余。她在冰河之上闲庭漫步,用剑气将攻击隔绝在身外。
酒剑仙专心于剑,是世间最会用剑之人;她整日饮酒作乐,逍遥人间,也是青洛剑宗最潇洒之人。这都是胡藕雪可望而不可即的「仙」。
秋少白教育她说:「你心中执念太深,到达合体期已是勉强,在境界上可能就要止步了。」
胡藕雪嘲讽道:「上一个人还跟我说我不可能到合体期,现在我不是照样走过来了么!不是谁都想您这个酒剑仙一样孤家寡人。正因为有了执念,我才是胡藕雪!」
虽然先被许负耍了一次,然后又在君子国的凡人手下吃瘪,但胡藕雪可不是什么搞笑人物。青洛剑宗以武闻名,身为青洛剑宗二长老的胡藕雪是凭借实力一步步杀上来的。她的故友一个个地离开人世,她也将故友的遗愿背负在身上,化作自身的力量。这是她的执念,亦是她力量的源头。
「老娘早就看你这个副宗主不爽了。今日把你杀了,这个副宗主之位就要易主了!」
「大言不惭。」
会赢得!与秋少白这样的剑修战斗,生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胡藕雪觉得自己未必没有机会。
……
许久之后,秋少白用剑气扛着苏听瑜和一摊烂肉回到君子国。此时王仇正围在青铜鼎边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仇见秋少白来了,用筷子从鼎里夹起什么东西,然后将之放进口中:「你怎么身上破破烂烂的,胡藕雪这么强么?不过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打了这么久,快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秋少白一脸茫然地走近青铜鼎,只看见鼎内热油滚烫,肉香四溢,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鼎里传出来:「呕呕呕,好辣好油啊!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地上还有一副骨头架子,看来是王仇将胡藕雪的赤牛做成了牛肉火锅。
君子国的焰火还未散去,耳边尽是君子国人的哀嚎声,王仇却在这里轻松惬意地吃着火锅。该说他是心大呢,还是该说他没有人性。
「少白,你不吃点么?」
「我是江南人,不喜吃辣,更不喜欢在这种场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