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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好好吃药
将虞榕送到小区门口,季淮之就离开了。
等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是季淮之发来的微信:记得按时吃药。
虞榕笑了,回了个好。
想了想她又给许茜回了个微信:我今晚不回宿舍住啦。
那边许茜很快回复:榕榕,告诉阿妈,是哪个男狐狸精勾住了你归家的脚步?
虞榕无语,回复道:没有,临时出了点事。
她将药打开,按着医生的吩咐吃了。然后将明天的药装在了一个小药盒里,她还没做好告诉舍友的准备。
她失眠很久,没指望着吃一两天药就能改善。
然后打脸来的很快。
两个小时后,她就困了,她强打着精神洗完澡然后就躺上床睡觉去了。
睡前迷糊的想什么药这么牛逼的吗……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还真是那么牛逼。
心情不错的洗漱完,她准备去学校,想了想,她又用药盒装了一些药,在手机上定了几个闹钟。
她要吃的药太多,每一顿量也不一样,怕出错她只能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然后出了门。
大二的课逐渐有些多。
虞榕到学校的时候许茜已经在等她了。
将早餐递给虞榕,许茜忽然感慨道:“终于也有我给你带早餐的一天啊!”
虞榕笑着回:“我们茜茜小仙女也人美心善!”
虞榕吃药的事情很快就被舍友们发现,许茜奇怪的问:“榕榕,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总在吃药啊?”
几乎每一顿都在吃。
虞榕刚吞完药片,心虚的附和着她道:“嗯……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开了些调养的药。
她还是没勇气说。
她现在周末都住季淮之那里,平时课少也会去那里,不然在舍友面前她总要掩藏着。
季淮之有空的时候也会发微信问她按时吃药了没,她都会回复有在好好吃药。
下午课结束的时候,虞榕接到了季淮之的电话,她看了看周围,小跑到角落里接起了电话。说起来,这是季淮之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下周复诊,要不要陪?”季淮之问。
虞榕愣了愣,眼角又有些发涩想哭。
“要。”
......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上次给虞榕看病的专家周末不在,季淮之就挑了周四去陪她复诊。
医生问她最近怎么样,她想了想:“挺好的,能睡着觉了,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哭。” 医生点了点头,“睡眠不错的话,那治失眠的药你从今天开始每顿吃1/2,以后慢慢的1/4,1/6的减掉。”
虞榕点头应下。
医生又问:“服药有没有不适感?”
她思索了下:“有的,有时候吃完药会犯恶心,但就一小会。”
“再吃一星期看看。”医生下了结论。
出来看见季淮之站在窗边,她觉得季淮之不仅好,还很尊重人。
上次被逼无奈,可她是真的不喜欢在人前讨论关于她身上的不堪事迹。
见她出来,季淮之走过来问:“医生怎么说?”
她挺开心的回:“可以减药了呢。”
那确实不错。
过了会她问:“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季淮之看着小姑娘惴惴的样子,想了会回道:“今天不忙,我也没觉得麻烦。”
虞榕这一刻却满心满眼都觉得:他这么好,是她不配。
季淮之送她回了学校。
15.被发现
接到她爸爸电话是深夜,手机震动个不停,她只好轻手轻脚的跑出宿舍在外面走廊接了电话。
“你爷爷生病了,不太好,医生说年纪太大了手术风险很高,现在只能保守治疗。医生给我们打了招呼,老人家也就是这些日子的事……你明天请假赶紧回来吧。”她爸爸在电话里简明扼要的说。
虞榕有些怔怔,她其实亲情观念很淡薄,不仅是对父母,对亲戚更是。
童年她父母缺席,她其他长辈也同样缺席。
只是骤然听到这消息,仍然觉得唏嘘。
第二天一早虞榕就去请了假。
她本来准备收拾收拾再走的,但是催她快点回去的电话却没完没了。
她烦躁的拾了几件衣服,匆匆拿上装药的包就赶地铁去了。
等赶到区医院时,她爸爸阿姨叔叔小姑全都在了。
她一一打了招呼,将视线转上病床上的老人。
印象中一向精神不错的老人此时戴着氧气罩,瘦削的有些可怕。
医生进来了,和大人们说着什么,她悄悄避开,去热水间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水,紧张兮兮的看了眼周围,趁着没人的时候从包里拿药。
早上急着赶车,她药到现在还没吃。
翻包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拿错了,她日常带的药会另外拆除药盒用包装出来,剩下带药盒的药和病历本放一起,她用了同样的包装,平时她不会拿错的。
看着包里的病历本和药盒,她一阵头疼。
三两下抠出几颗药,将东西收好,她胡乱塞进嘴里,刚准备喝水的时候,她阿姨站在她背后拍了她一下,她被吓得差点噎住。
“你吃什么呢?”她阿姨问。
和着水吞下药片,虞榕才回道:“......维生素片。”
她阿姨数落:“少吃点乱七八糟的药。”
虞榕轻轻嗯了声。
他们没在医院待太久,傍晚就到了家。
而病房里的那位老人他们决定每家派一个人轮流照顾。
其实每次回到家她都会觉得压抑,但近来可能是服了药的关系,她的情绪还算能保持稳定,不至于一星点火她就整个人溃败。
她不太清楚别人家是怎样的,但是在她这个家,她爸和她阿姨甚至从前她妈妈永远都对,只有她不对。
她想学点什么,她爸说没用,她想做点什么,她爸说不行,但是她爸爸却总有理,替她的人生做了一个又一个选择,美名其为我是为你好。
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她爸爸说:不接受你就别待在这个家。那时候她一个高中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很无能,到今天都是。
她阿姨其实没有大毛病,没怎么在大事上为难过她,可日常生活中,她的穿着,作息,言行,性格却是一个不落的数落了个遍。
她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堪。
闹钟响起,她按掉。
她将药盒连同病历本倒出来,快速打开抠出药片,想起她房间水杯没水了,就又去客厅倒了杯水回房间,想着也就是一分钟的事,便也没锁门。
刚准备吃,脚步声传来,她惊的迅速将药盒拢进抽屉,慌乱中手上的药撒了一地。
一阵错乱中她只觉得:完了。
“这都是些什么药?”
阿姨站在她身后意味不明的看着地上散落的药片。
虞榕颤了颤,假装镇定的回道:“我这两天胃不好,所以去医院开的胃药。”
阿姨看了她半晌,上前就要拉开抽屉,虞榕惊的挡在她面前,眼中几近是恳求的神色。
阿姨看着她,转头冲客厅喊道:“老虞!你过来一趟!”
虞榕脸色一霎那雪白。
客厅的白炽灯一闪一闪,像极了虞榕现在惶惶不安的样子。
病历本和报告单及那些药被大剌剌摊在桌子上。
良久,她父亲问道:“这些是真的?”
她阿姨也疑惑的问她:“抑郁不是遭遇重大事件才会得的吗?你怎么会得?”
虞榕觉得讽刺。
哪怕事实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有些人他也眼瞎了似的不肯相信。
她实在没本事去撺掇一个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去给她捏造病历。
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流,她压着哭腔说:“是真的。”
她装正常人装的太累了。
“你们让我觉得很窒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们,不想和你们生活在一个屋子下,我现在觉得活着很累。”
“都是你们造成的。”她已经开始泣不成声的指责。
她看着她父亲一脸凄厉的质问他:“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一点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
年近五十的男人脸上那一刻终于有了些惊愕的表情,他眼神震惊又无措,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虞榕再也不想多待,飞快的跑出门。
16.想不想名正言顺
季淮之此时刚忙完,正闲着没事刷小姑娘的朋友圈。
小姑娘长得甜,怎么拍都好看。
翻着翻着朋友圈提示刷新,他就顺手点了一下,是小姑娘才发的状态:想一口气跑上参天大厦,看太阳在头顶晃荡,双眼被灼的失明,世界在一瞬间颠倒,我笔直坠落,万象被撕碎,染上鲜红。
季淮之眼皮跳了跳,退出朋友圈就开始打电话给虞榕。
一连打了三个虞榕都没接。
他脑子里模模糊糊有了个猜测,当即拿了车钥匙就走。
虞榕正站在江边,她只是没想到,两个月后她又站在了这里,她不想选择这种方式,可是也没别的选择。
她将手机开了免打扰,她其实胆子很小,所以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一罐酒。
哆嗦着拉开了铁环,她仰头灌下一口,却被呛的眼泪直流,再没办法喝第二口。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将手上的酒扔掉,她瑟缩着趟进水中。
水先是淹没了她的双脚,然后是小腿,紧接着漫过了腰部......
季淮之一路上车开的飞快,等开到江边真的看到小姑娘时,他顿时说不上的后怕。
小姑娘全身湿透了,连头发也湿了,滴滴答答的落着水,苍白着一张脸站在岸上。
他一把将人拥进怀中,心有余悸的开口:“我很怕来迟。”
虞榕有些反应迟钝,江水浸的她很冷,冷的她快要僵掉了,她恍惚着开口:“我还是很害怕......水淹到脖子的时候我觉得害怕就又走了回来……”
季淮之抱紧她,有些心疼。
半晌,季淮之对她说:“小仙女,跟我回家吧。”
虞榕愣愣的看着他,又一次放声大哭。
回到小区的时候,季淮之三两下将虞榕推进了浴室,全身都湿透了,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怕她感冒就赶紧让她去冲个热水澡。
想起家里没有女性衣服,他又下楼去超市随便挑了件女性睡衣。
等虞榕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季淮之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看到虞榕站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肯过来,他挂了电话对她招手。
虞榕乖巧的上前。
他笑了笑,问她:“想不想名正言顺的住进来?”
虞榕瞬间震惊的抬头看他,她的心跳有些快,可是她不敢自作多情......
虞榕轻轻问道:“你要包养我?”
季淮之失笑,敲了敲她脑袋训道:“没个正经!”
看小姑娘呆呆的,他又问:“不想?”
虞榕终于有反应了,她抓着季淮之的袖子,问的有些小心:“你......喜欢我吗?”
季淮之没立刻回答,想的是酒店那晚小姑娘哭着说喜欢的样子,他有些挫败的回:“不喜欢谁要跟你做。”
虞榕有些脸红,有些紧张的说:“可是我配不上你......”
季淮之将她拉到身前抱住,低声说:“我觉得配。”
虞榕有些发飘,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过了一会儿她说:“季先生......我好像发烧了……”
......
17.男朋友也是朋友
她是真的发烧了,季淮之翻出体温计给她量体温量出来38.7度,想带她去医院,小姑娘说不想动,他只能找退热贴先给她贴上。
将虞榕抱到床上躺好,季淮之也洗了个澡,洗完回卧室看到小姑娘睁着眼睛脸红红的,他坐在床边关心的问:“难受?”
虞榕其实不难受,除了有些乏力外,她的思绪很清晰,撑着坐起来,她说:“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你是不是一会儿就要走了?”
季淮之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现在......
“不想我走?”他问。
虞榕也笑了,挪着身子过去抱住他,“嗯,想你留下来陪我。”
这是他们第二次睡在一起,但是身份不一样了。
虞榕完全没一点病人的样子,抱着季淮之就碎碎念个不停,季淮之也耐心得应着她。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我还没做好跟舍友坦诚的准备......”她念道。
“那就先休息,休息完了再说。”季淮之回她。
她抬头看他:“那我要是一直都不敢说呢……”
季淮之想了想,“害怕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耻的。”
虞榕觉得感动,想起了她父亲的态度,鼻子酸酸的,她咕哝着问:“你知道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季淮之看着她,认真回道:“只是生病了,会好的。”
虞榕把脸埋进他胸膛,轻轻道:“季淮之你怎么这么好......”
后面小姑娘声音渐渐弱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虞榕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她一人了,头上还贴着退热贴。
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虞榕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扯掉头上的退热贴跑就出了卧室。
季淮之正站在厨房里,锅上热着什么,看到小姑娘风风火火的跑出来,“醒了?”他问。
虞榕点了点头,还没等她开口,季淮之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先去洗漱。”
虞榕没动,好奇的看着季淮之熟练的切菜打蛋。
季淮之转头看到小姑娘愣在那儿,有些好笑的问:“稀奇?”
虞榕脸一红,认真想了想:“挺稀奇的。”
季淮之本来打算下楼买早餐的,考虑到小姑娘发完烧不能吃的太油腻,他就自己动手做了菜粥。
他的时间有点赶,给小姑娘做完早餐叮嘱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虞榕吃完早餐洗了碗才拿出手机。
从昨晚设置免打扰后到现在她都没看过手机,导致的结果就是未接电话和微信上的红圈有些触目惊心。
她点开未接电话,有23个,其中有三个是季淮之的......剩下的都是她爸爸打的。她又点开微信,消息滚动个不停,一条接着一条持续了五六秒,都是她阿姨发来的。
就在这个当口,手机来电话了,是她爸爸。
她接起,没有说话,那边也沉默。
良久,“......昨晚......住哪儿的?”对方问。
她平静回道:“朋友家。”
男朋友也是朋友,她不算说谎。
“......吃过了没?”对方又问。
“吃过了。“她回。
“......缺不缺钱用?”
......
虞榕有些怔忡,只恍惚觉得一切似乎没变,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想请假休息一段时间,想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好,爸爸给你打点钱。”
虞榕忽然有些说不上的发涩。
收到转账是十分钟之后的事,她爸爸打了两万过来。
刨去别扭的情绪,虞榕去了一趟医院,病历本和药都还在家里,但是她不想回去拿,而在公寓的药量也不够,索性找医生重新开。
医生认识她,给她重新开了药,她问:“能不能开张证明?我可能要向学校申请休学一段时间......”
然后她顺利的拿了证明去学校申请休学,领导看她半晌,建议她改为请假,尽量给她假期长些,那个时候还不行的话就休学。
虞榕想了想,同意了。
回公寓之前虞榕回了趟宿舍把床铺给撤了,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带走了。
她确实不适合和大家一起住了,她既不想掩藏着活也不想被当成麻烦。
等所有忙完,虞榕坐在公寓的沙发上给季淮之发了条微信。
季淮之此刻正在谈事情,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分神的看了一下消息,顿时失笑。
小姑娘在微信上问他:季先生,我想租你的房子可以吗?”
他都让她名正言顺得住进来了,还问这个。
他打字回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过了几分钟虞榕才回:因为要做个独立有尊严的小仙女,不能总是占男朋友的便宜。
事情谈的已经差不多,季淮之摸到熟悉的号码就打了过去。
虞榕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懵的问:“你现在不忙吗……”
忙就不会回她微信了。
“想租我的房?”季淮之问她。
虞榕抓着手机轻轻嗯了声,想到她父亲给她的转账,她说:“我现在挺有钱的......”两万块呢……
季淮之低低的笑,问她:“真不想占我便宜?”
虞榕脸些红,正经的回道:“想,但是这个不可以。”她不能总是让季淮之对她付出,之前她束手无策,但是现在她不能得寸进尺。
季淮之想了想,“好,你等我考虑考虑价格。”
18.以后都还你
等季淮之考虑出来的时候,虞榕正在超市采购。
她手里列了一张家用清单,一样一样的找过去放进购物车,看的出来季淮之确实不常在那住,除了最基本的,其他家用品几乎没有。
手机冷不防的震动,季淮之的信息很简洁:800。
虞榕默了默,将购物车推到一旁,开始打字问他:......你在给我放水吗?
公寓虽不大,但周围靠近商圈和地铁站,交通方便,还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其他不说就光靠近地铁站这一条租金都是一千五往上的......她又不是真的傻。
那边很快回复:女朋友总要给点友情价。
虞榕笑了,转了4800过去,半年的房租。
季淮之没有收。
等晚上虞榕吃过晚饭收拾完她点开微信发现季淮之还是没有收钱的时候,她撇了撇嘴,这是在挑战她小仙女的尊严。
虞榕将琵琶带过来了,虽然请了假,但是专业不能落下,练琴是必须要练的。
季淮之回来的时候听到一阵琵琶声,开门就看见小姑娘坐在沙发上弹琵琶。
不得不说,小姑娘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弹起琵琶的样子却更加动人。
在看见季淮之进来的那一刻,虞榕就放下了琵琶小跑过去,“你回来啦!”
季淮之嗯了声,问她:“晚饭和药吃了吗?”
虞榕乖乖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问他:“你为什么不收钱?”
季淮之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了,笑着说:“在忙,所以忘了。”
虞榕看他一会儿,忽然伸手道:“那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收。”信他才有鬼。
明明之前回她消息都很快。
季淮之无奈,只得将手机给她。
虞榕快速点了收账,将手机还回去的时候,认真的说了句:“以后都会还你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是季淮之却听懂了。
她不想欠他,嘴上说着占便宜,小姑娘心里却从没这么想过。
又练了会儿琵琶,虞榕准备去洗澡。
想起她刚刚问他:“我练琴会不会打扰到你?”
季淮之拿着文件看她一眼,笑着回:“不会,刚好陶冶情操。”
等洗完了澡,季淮之还在看文件,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有些踌躇的问:“你今晚住在这边吗?”
季淮之听到声音后转头,回她:“不住这边,处理完文件就走。”
“噢……”虞榕低着头,掩不住的失落。
季淮之看着小姑娘瞬间无精打采的神情,顿时笑了出来,“就这么不想我走?”
虞榕别过头,有些脸红,随后轻轻的嗯了声。
19.占你便宜
季淮之洗完澡出来,回到卧室,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似乎已经熟睡就放轻了脚步。
端了杯水在手上喝,还没喝上几口,本该睡着的小姑娘从被子里爬出来脸红红问他:“做不做?”
季淮之被水呛住,他有时候觉得小姑娘在某些事上胆子是真的大。
刚想训斥两句让她别胡闹忽然想起来他们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只得换了个措辞:“......这里没有避孕套,今天不行。”
虞榕却不在意,“那不戴了。”想了想,“你别射进来。”
季淮之将水杯放下,走到床边,难得严肃的对她说:“不戴不行,你还小。”
虞榕扁了扁嘴,她已经成年了好不好?
季淮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问:“真想做?”
虞榕笑着点头,“嗯,想占你便宜。”
思考三秒,季淮之对她说:“那你等我一会儿。”
楼下有24小时营业的超市的。
等季淮之买完东西回来,看到前一刻闹着他的人现在闭着眼安安静静盖着被子,呼吸均匀的躺着,他顿时哑然失笑,真的是欠她的。
认命的走到床边坐下,他却忽然被抓住手。小姑娘睁开眼对他笑,然后从被子里慢吞吞的出来贴上他......一瞬间他的呼吸有些重,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目光所至是一大片光裸着的白皙微微泛着粉的肌肤,娇小的乳房与纤细的腰,虞榕什么都没穿。
脖子被环住,鼻尖盈满了沁人的香气,她的上半身贴着他的,温热与柔软的触感令他有些躁热。
像是置身于高温的天气下,闷热的空气侵犯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连呼吸都是急切又短促的。
虞榕抱着他,有些紧张忐忑的问:“这样.....你喜欢吗?”
......
绷着的神经终于在此刻断掉,季淮之俯身吻住她,顺着将她推倒在床上,湿热的吻痕从脖颈开始一路往下,来到耸起的乳峰,轻轻咬了下细嫩的软肉,随后往下到平滑的小腹。
虞榕有些受不住的微微弓起身体,软着声说:“......你进来吧,季淮之。”
季淮之停住动作,笑了笑,开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取出避孕套戴上,再次俯身压上去。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将手探进她两腿之间,感觉到指尖潮湿的粘腻,才将她双腿打开,扶着性器缓缓没入……
虞榕没忍住瑟缩了下,她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胀痛感,尽管季淮之已经很温柔。
皱着眉,季淮之问她:“还疼?”显然是想起了酒店那一次虞榕也是这样的反应。
虞榕缓了口气,摇头,“不疼,只是不太适应。”说完小声补了句:“太胀了。”
季淮之笑了,开始抽插,包围着他的软肉像是有生命般的不停一缩一缩着紧紧裹着他。
虞榕在他身下轻轻哼着,被顶的重了会猝不及防的叫出声,声音又娇又软。
就这么动了一会儿,季淮之突然换了个姿势,他侧躺在虞榕身侧,将虞榕翻了身,抬起她的一条腿,从她背后入进去。
虞榕一瞬间就叫喊出声,侧入的姿势进的有些深,她被刺激的整个人都颤了颤,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季淮之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的顶弄她,穴口在激烈的撞击下有些泛红,里面渗出更多的汁液,随着性器的抽离被带的溅出来......
虞榕用手紧紧抓着床单,忍受着这巨大欢愉,娇软的泣音就没停过,上次也是,她觉得季淮之是真的能把她做到哭。
等到季淮之射了的时候,她只觉得下面又酸又麻,还没缓解过来,又被季淮之扶着坐到他身上时,她是真的想哭了……
之后她哭着被送上一次又一次高潮,最后彻底瘫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20.生日
醒过来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将房间照的亮堂,虞榕伸手捞过手机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但她不想动,全身酸的要命,仿佛搬了一夜砖。
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她才起身去洗漱。洗漱好了去客厅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张便签,她拿起看了看。
是季淮之留给她的,叮嘱她醒了记得吃早饭和吃药。
虞榕将便签收好,笑的很开心。
接到许茜电话的时候,虞榕正在楼下买早饭,那边就火急火燎的一串问题抛了出来:“你怎么把宿舍床铺收了啊?你人呢……”
虞榕拿着电话走到人少的地方回:“我身体不舒服,跟学校请假了,不太好麻烦你们,所以这些天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想起有一阵子经常看见虞榕吃药,许茜急着问:“那要不要紧啊?你现在住哪儿了?我下课了来看你......”
虞榕有些动容,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抱歉,是真的不舒服,等好些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她不知道许茜知道了这些会怎么想,但她其实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许茜在电话那边又问了些关于她身体的状况,她都一一回应,然后挂了电话。
拿了早餐回到楼上,她又接到她爸爸电话。犹豫一阵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房子找好了吗?”她爸在电话里问。
“找好了,是个靠近学校的小区,楼下也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挺方便的。”她回到。
“在外面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好。”
一阵沉默后。
“.....吃饭了吗?”那边又问。
虞榕看着手上的早餐,回复:“刚准备吃。”
“......钱够用吗?”
“......”
“够的。”虞榕回。昨天才打的两万块,这才用了个零头而已,而且她自己还赚的商演费。
那边似是有些踌躇,良久还是问了出来:“......你生日快到了,今年回来过吗?爸爸给你做点爱吃的菜?”
虞榕握着手机有些愣,她爸爸对她不再是命令的语气了,而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她答应了。 虞榕生日是9.26,离她生日还有半个多月。
她没将她要过生日的事情跟季淮之说,她觉得现在这样就好,她不需要季淮之在一个刻板又仪式化的日子里对她有所表示。
回家那天她只跟季淮之说是回去吃个饭。
等坐了两个小时地铁到家的时候,她爸爸站在门口等她,看见她的一瞬间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回来累了吧,先去休息休息?你阿姨去给你买蛋糕了。”
虞榕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进房间躺着了。
等到开饭的时候坐在一起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她阿姨忍不住先开了口:“回来了就好啊!榕榕,今天多吃点,别客气啊!”
虞榕点了点头,伸筷子夹了点菜吃。
阿姨又接着感慨道:“这马上你也快20了,也是大姑娘了......有合适的你就找个谈谈啊!我前些天看到孙阿姨家的那个男孩子挺不错的你要不要......”
话没说完就被她爸粗暴打断:“吃个饭你废话这么多!她不想谈你从今以后就不要跟她说这些!”
虞榕早在她阿姨让她谈谈的时候就放下了筷子,她是真的不爱听这些,但是更意外的是她爸爸会替她解围。
以前是不想谈,现在是已经有了。
她支支吾吾回到:“......遇到合适的会谈的。”
她爸爸有些欣慰的点头,复而想到了什么,对她说:“毕业想去乐团就去吧。”
虞榕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她再一次震惊。
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像是坚硬的土地裂开了缝隙,阳光终于得以透进来。
吃蛋糕的时候虞榕顺手拍了一张发朋友圈配字道:仙女今天终于满19岁了。
立马收到了一圈赞和生日快乐的祝福。
然后她就接到了季淮之的电话。
她做贼心虚的瞟了瞟她爸和阿姨,猫着身子躲进卧室才开始接电话。
“今天生日?”季淮之问她。
她嗯了声,想了想回到:“不想你破费所以没告诉你。”
季淮之低声笑出来,“那祝你生日快乐,小仙女。”
虞榕脸红,“好。”
挂了电话许茜的消息进来了,也是祝她生日快乐的。
犹豫半天她还是约了许茜见面。这半个月许茜天天给她发消息问她怎么样,她觉得自己不该再隐瞒了。
21.坦白
虞榕在家只住了一晚上就回去了,临走前她拿走了之前落在家里的病例本和药。
她爸爸没说什么,只让她十一假期抽空回来一趟,有些东西要给她,虞榕应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虞榕先将公寓收拾了一下,烧了水切了些水果,就开始等许茜。
本来想约在外头吃个饭的,但许茜说身体不好的话别往外跑了,她自己过来,虞榕想了想觉得也可以。
许茜到的时候,虞榕已经坐了有一会儿。
将她迎进屋,虞榕牵着她的手坐下说:“其实现在好很多了。”
许茜没信,狐疑着问她:“之前看你一直在吃药,结果现在又请假,你到底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虞榕忽然叹了口气,从桌几下拿出病历本和测评表,她组织着措辞道:“其实我到今天都还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我没想过会是这种病。”
许茜已经拿起病历和评测表翻看了,虞榕忽然有些紧张的念道:“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睡眠不好.....半夜容易醒过来,后来就再也睡不着。之后整日都觉得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以为是失眠的缘故……直到,我发现一点点事情自己都会崩溃大哭......”
“......有时候还会突然呼吸困难,胃痉挛。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是情绪不好。”
“再后来情绪彻底失控......做什么事情都在哭,胃疼,身上其他地方也疼……甚至开始拿刀去......”虞榕没说完整,她觉得难以启齿,关于她曾经试图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缓解压力。
许茜已经翻完病历和测评表,在看到报告的时候,她已经红了眼角,鼻子有些发酸的问:“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虞榕怔了怔,她不敢说。在见识了她父亲和阿姨那般冷漠质疑的态度,她再也没勇气对任何一个人说出口。
可终究不算太坏,季淮之一直在陪着她。
虞榕眼睛有些发烫,“其实开学的时候,我想问你能不能陪我去看医生的,但是没能说出口......”
许茜听完一把扑了过来,带着浓重鼻音说道:“榕榕,以后有事要跟阿妈说!”
虞榕还没感动两秒,就被这句话弄的哭笑不得。
坦白之后,虞榕觉得轻松了些,比她预想的结果要好太多。
想了想,虞榕说:“先帮我保密吧,暂时没想好怎么面对其他人。”
许茜点头应道。
后来她们还是出去吃饭了,因为两个人都懒得做饭。
就近选择了一家餐馆,等菜的期间,许茜问她:“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虞榕也在想这个事,学校给她的假期还有一个月,她其实并不想落下学习,之前是没精力也没办法,现在却仿佛一切都在好转,她想提前结束假期回去上学了。
“不知道。”她如实道。
许茜叹了口气,“早点回来陪我啊。”
虞榕笑了,“会的。”
临近国庆,季淮之有些忙,就没回公寓过,只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和按时吃药,虞榕乖乖应了。
挺无聊的,她现在。她给许茜发微信问她国庆怎么安排,许茜说她要回家。
虞榕一瞬间有些恹恹,打开手机上的旅游软件,她打算国庆找几个本市的热门景点去逛逛。
还没等她选好景点,许茜那边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你国庆有时间吗?”许茜问她。
虞榕有些莫名,“怎么了?”
“我这边一个学姐接的商演突然去不了了,所以问问你能不能去,”顿了一下,她补充道:“那边主办方你应该认识的,就是你暑假前接的那家。”
虞榕回忆了一下,应当是她第一次见到季淮之的那次商演,主办方她也确实认识,是季淮之的朋友江屿。
“我接!你把日期发我。”虞榕很快做出了决定。
许茜很快就将日期发了过来,一共五场,前三场排在1/2/3号,后两场5/6号,4/7休息。
虞榕在日历上做了标记和设定提醒,想到了什么,又把七号那天也做了个标记,她爸爸让她国庆抽空回趟家来着。
国庆的前一个晚上,虞榕再一次接到季淮之电话。
“国庆有什么打算?”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虞榕笑着回:“接了五天商演,休息一天,最后一天回家。”给自己排的满满当当。
想了想,她又说道:“就是你朋友那边,我们第一次见的地方。”
季淮之沉默几秒问,“接他的都不接我的?”
虞榕有些愣,“你没跟我说你这边也.....”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之前她说不打扰他之后,季淮之给的名片上的联系方式就被她拉黑了……
虞榕抓着手机有些懊恼,没说话。
季淮之也没为难她,笑了笑,只说道:“自己注意安全。”
虞榕乖巧应道:“好。”
和虞榕挂了电话后,季淮之想的却是暑假小姑娘来他这儿商演,被人旁敲侧击的问结束了能不能带的事情。
然后他打了通电话给江屿。
22.贵圈真乱
因为是第二次来,虞榕熟门熟路的就摸进了接待室。
刚待没多久,服务员来了,说请她去贵宾室一下,虞榕一脸懵逼得跟着去了。
等在贵宾室见到江屿的时候,虞榕还在发愣。
招呼着虞榕坐下,江屿简单解释:“季淮之让我照顾着你点,怕你被骚扰。”
见虞榕没懂,他接着说:“本来这场合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圈内喜欢泡大学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这下虞榕懂了,她点头,突然想起一个词:贵圈真乱。
江屿叮嘱她:“要是有什么人骚扰你,你第一时间过来找我知道吗?”
虞榕应道:“谢谢江先生。”
江屿其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昨晚接到季淮之电话,开口就是让他盯好虞榕,别让人骚扰了去,晚点他去接虞榕。他愣了好半天问他什么时候这么关注一个小姑娘了,季淮之没回直接挂了电话。
“你今天结束了先别走,季淮之晚点过来接你。”江屿补充道。
虞榕愣了,摸了摸鼻子,这人怎么昨晚不跟她说啊……
虞榕演出还算顺利,她今天穿了一条酒红色的礼服裙,头发卷的大波浪,整个人看上去娇艳又甜美,引来一阵阵热议。
中间有人拿着酒杯过来让她陪着喝几杯,被江屿给挡了回去。
演出结束后她回到贵宾室,懒得换礼服了她直接拿外套披上就开始翻抽屉。
怕她演出累,江屿在贵宾室的抽屉里给她准备了零食。
她拉开抽屉,一盒避孕套先掉了出来。
虞榕:“......”
随后她翻出了各种各样的零食。
等季淮之到的时候,虞榕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
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时,虞榕一秒清醒,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季淮之和江屿此时正在说话,看到突然推门跑出来的虞榕,江屿一愣,季淮之倒是笑了。
上前牵住她的手,季淮之关心的问:“累不累?”
虞榕点头,因为是国庆,她演出时间也变长了,连续弹曲子很累的。 “但是能赚很多钱”她说。国庆期间江屿开她一千五一天的演出费,整个国庆她可以赚7500。
季淮之抬手敲了敲她脑袋,不置可否的说:“你要是来我这,我给你开的更高。”
虞榕捂着脑袋有些委屈,这真的不能怪她。她怎么知道后面她同季淮之又纠缠在一起了……
江屿从季淮之拉住虞榕的手就开始呆滞,此刻他终于反应过来了,问季淮之:“......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季淮之看他,笑道:“还用问?”
江屿:“......”
虐狗了。
没再多说什么,季淮之让虞榕收拾好东西跟他回去。
虞榕本来就有点困的,上了车之后,一路上更是闭着眼昏昏欲睡,季淮之开着车还得时不时注意着她。
等车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虞榕已经睁开眼,想到江屿在贵宾室说的那些,她顿时头脑不清的感慨道:“你们圈子真乱啊,今天江先生跟我说你们好些人就喜欢搞女大学生玩......”
季淮之听后笑了笑,将车停进车位,熄了火,靠近她耳边暧昧的问:“你不是女大学生?”
虞榕本来还有些睡意,听到季淮之的话后立马清醒,她顿时脸红......
过分了......
她要反击。
松开安全带,踢掉脚上碍事的小高跟,爬过挡位跨坐在季淮之身上,她软声问:“那你现在搞不搞?”
季淮之只僵了一瞬,对于虞榕时不时的大胆惊人的言行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随后他气定神闲的解开安全带,将座椅往后调整,笑着说了一句:“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虞榕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将手往季淮之身下探去,顺利的将拉链拉开,她用手轻轻握住他的粗硕摩挲着,感受到身下人的紧绷,虞榕再次开口,声音愈发娇软:“真的不想吗?”
......
23.地下车库play
车内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虞榕的手还在摩挲着他敏感的部分,季淮之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忍耐的劝说:“别这样,你会怀孕。”
虞榕想到了什么,停住了动作,从旁边扯过自己的包包,翻出了一盒避孕套。
季淮之:“......”
虞榕脸红红的解释,“这是在江屿给我准备的零食中翻出来的。”
在抽屉翻出这个的时候,虞榕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做贼心虚的把它一把揣进包里。
季淮之无奈,身体往前倾,将她压在方向盘上问她:“确定要在这里做?”
虞榕点头,她想要季淮之。
现在已经快深夜,四下静悄悄的,很少有车再进来。
季淮之将车锁重新落上,将她背后的礼服结带散开,手从她裙子底下伸进去,慢慢顺着大腿往上游移,摸到细软的腰肉忍不住轻轻捏了捏......
礼服裙子厚,虞榕就只穿了一条打底裤,此时被季淮之微凉的大手抚过,引得她顿时一阵轻颤,下身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液体。
她难耐的仰起脖颈,细细的喘着,胸前的礼服有些掉落,大片白皙的乳房露出来,季淮之低下头咬了一口,随即捞过那盒避孕套开始拆包装。
虞榕抬高了些身体,将底下安全裤褪下,空间太小,又是跨坐的姿势,她只能先转过身子将底裤褪了再重新跨坐上来。
没了衣服遮挡,他们私密的部位紧密贴合。虞榕感觉到身下炙热的温度,忍不住夹紧了腿。
季淮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些,然后扶着性器对准了潮湿的穴口,让她慢慢往下坐着吃进去。
整根没入,虞榕喘了口气,她被填充的很满。撑在季淮之的胸膛上,她开始慢慢动作。
许是因为环境原因,季淮之觉得绞着他的穴道十分紧,而虞榕慢悠悠的动作根本不能舒缓他什么。
握住她的腰,季淮之突然往上顶了一下,虞榕被刺激的叫出声,然后马上捂住嘴。
季淮之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问到:“现在知道怕了?”随即又重重的顶了一下。
虞榕咬着唇,轻轻哼着,她其实觉得很舒服,被顶的一片酥麻......
季淮之就这么顶了一会儿后,哑声开口:“抱紧我。”
虞榕听话的抱住他脖子,她恍惚的想着季淮之声音真好听,尤其是做爱时,低哑又磁性。
很快她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在她抱住他后,季淮之毫不客气的就激烈顶弄起来,她被撞的颠簸个不停,咬紧牙忍耐着不发出叫喊,小声呜呜的哭着,太刺激了……
“......慢点......啊呀!”她忍不住求饶,在家里怎么叫都可以,在外面不行。
季淮之听到她的话没放慢速度,反而更恶劣的去顶撞她,每一次都撞入最深处然后再退开。
虞榕早在这强势的攻击下溃不成军,下身一阵阵的如潮水般涌出,肉体激烈而规律的拍打声响彻狭小的空间,她呜咽着再也说不出话。
结束时季淮之看到她被咬的红艳的唇,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摩挲,却被虞榕愤愤的咬住大指,咬得还挺重。
“嘶”了一声,季淮之笑着开口:“松开。”
虞榕松了,湿润着一双眼睛瞪着他。
季淮之开了窗户通风,虞榕还坐在他身上,某个部位也仍未撤离。
“还能动?”季淮之问她。
虞榕三两下起身,性器抽离的时候带出大片水渍,她慢慢爬去副驾驶,捡起底裤穿上。
等他们处理好下车,准备坐电梯回去时,季淮之看见虞榕走路摇摇晃晃的,笑着将她扶稳。
两人到家后清理了一番洗了个澡就睡了。
睡前虞榕迷迷糊糊的想,下次不要在车库了......
24.这个梗过不去了
等虞榕起床的时候,季淮之已经走了,桌上给她留了早饭和一张便签。
她拿起看了看,是叮嘱她吃早饭和吃药的话,看完后她将便签收进卧室的小盒子里。
季淮之留给她的便签她都有好好收好。
吃完早饭刷了碗,她将两人昨晚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然后她就犯了难。
没有礼服穿了。
穿日常的衣服不太礼貌,而连衣裙又撑不住场合,挑来挑去,虞榕最后把压箱底的一件素雅旗袍拿了出来。
到酒店贵宾室的时候,她先去换了衣服,然后补了妆,将头发盘了起来。
准备上台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下,虞榕看了眼台下乌泱泱的的人群,有些不好意思看手机,她抱着琵琶坐下,准备等演出结束再看消息。
好看的人总是惹人注目的,台下的人早在虞榕上台的时候纷纷举起了手机,穿上旗袍虞榕多了一分典雅端庄的气质,此时抱着琵琶,韵味十足。
江屿也忍不住拍了几张,随后发给季淮之配字道:你家仙女今天赚足眼球啊!
季淮之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饭局上,手机震了几下,他顺手滑开消息,虞榕穿着旗袍弹琵琶的照片瞬时弹了出来。
小姑娘确实好看,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
他目光沉沉,手指轻轻摩挲屏幕,直到又一杯酒敬到他这儿,他才将手机收起来继续应付饭局。
虞榕弹完就下了台,许是江屿提前打过招呼,虽然很多人拍她,但没有人上前让她陪喝酒的了。
她这时候想起那条信息,她急忙打开手机看,是季淮之发的,让她演出结束等江屿送她回去,不要让他担心。
虞榕忽然就有些失落,乖乖的回了个好,她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回到贵宾室将旗袍换了,虞榕靠在沙发上休息,突然响起敲门声,她去开门,是江屿。
“我还有一会儿才结束,要不先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江屿站门口问她。
虞榕摇头,回道:“我休息会儿就好。”她现在不饿。
江屿看她半晌,“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处理完了送你回去。”
虞榕不知道这个一会儿是多久,直到她等的都饿了,江屿都没来,她顿时有些后悔,刚刚她就不应该拒绝的。
翻了翻抽屉,江屿给她准备的零食还在,她挑拣了几个低脂的,拆了包装开始吃。
等江屿忙完了过来时,虞榕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江屿也没问,招呼了一声让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上车的时候,虞榕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后座车门坐下了。
江屿:“......”
看她一路上低着头安静的模样,江屿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咱们这行业,大型节假日肯定是没得休息的,平时应酬也少不了......”
江屿话没说完,虞榕却听懂了。
季淮之忙她知道,她也没想24小时黏着他,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我就是弹的久有点累了……”虞榕解释。
到小区的时候,刚下车,她就接到了季淮之的电话。
“到家了吗?”季淮之问她。
虞榕拿着手机听到对面背景嘈杂的谈笑声,酒杯碰撞声,莫名的有些心疼。
“已经到小区门口了……你是不是还在忙?”
季淮之听到小姑娘这么问,看了一眼周围嘈杂的人群,拿着手机出了包间门走到僻静处才继续说话。
“快结束了,今天累不累?”
虞榕其实挺累的,但她却说:“不累。”想到了江屿说他们平时应酬多,她又接着说:“我就弹弹琴还好的,总不会比你应酬还累……说不定还会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她记得江屿说这个圈子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
季淮之极轻的笑了一声,问她:“担心我?”
虞榕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不正经的回:“嗯,怕你被别人占便宜。”
季淮之听着小姑娘温温软软的声音,笑着施施然开口:“我的便宜,只给女大学生占。”
虞榕噎住:“......”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最后虞榕愤愤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季淮之的信息进来了: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吃药。
25.有钱人
国庆的前三天很快就过去,第四天她在家休息。
期间江屿问她是演一次结一次钱还是等六号那天一次性结清,她想了想,选了六号那天一次性结清。
季淮之也似乎更加忙碌,两人电话通的少,怕打扰他工作虞榕也不敢主动打给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给他发信息,有时候季淮之很晚才回。
虞榕打算今天去拜访下艺考期间给她培训的那位老师,她的这个专业比较尴尬,冷门器乐,毕业后不像钢琴专业学的人多,不愁生源。所以她毕业后要么进学校当老师,要么进乐团,或者转行。
她爸爸一直是想她进学校当老师的,觉得稳定又轻松,她也一度认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就是在学校里当名老师过一辈子,直到她爸爸说想去乐团就去,她才重新考虑起来。
买了点礼品,提前打了电话,虞榕这才出发。
到了老师家里,虞榕客气的打了招呼便和老师进去了。
这位老师姓吴,她的艺考曲和小三门皆是这位老师带的。
两人寒暄了一阵,虞榕开口:“吴老师,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您乐团的事,艺考之前您建议我毕业后进乐团的事,我有在考虑.....”
吴老师笑了笑,“你现在才大二,不着急。现在年轻人想法很多,乐团生活枯燥无味,每天不是排这个曲子就是排那个曲子,而且咱们民乐在乐团中位置也尴尬,很多人进去没个一两年又出来了,你可以再考虑一年,如果那时候还想进乐团,我帮你推荐。”
虞榕点头,算是应了。
之后吴老师又给她说了些乐团的事,虞榕才觉得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她们聊了一个下午,晚饭之前虞榕离开了。
回到小区后,虞榕懒得做饭,直接点了外卖。
等外卖的期间,她在思考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去学校她根本不想去,今天的拜访也让她了解了乐团中近年民乐位置尴尬,不太好做。
忽然她叹了口气,觉得生活艰难。
外卖送的很快,没等多久就到了,她没敢让送到门口,只让送到楼下放着自己下楼去拿。
吃完收拾好她就洗洗睡了。
后面两天演出都是江屿找了酒店的人送她回来的,看的出来,国庆他们这行确实很忙。
季淮之这几天也没有回来过。
等到了七号,虞榕先是跑了趟银行重新办了张卡,将国庆商演赚到的钱存好,然后才搭地铁回家。
拿着卡,她有些高兴的拍了张照片发给许茜,然后和她说:从今天起我就是有钱人了!
许茜那边回的很快:好的,有钱人,请我吃饭。”
虞榕想了想回复:你等我回学校请你。
国庆地铁上人格外的多,等虞榕到家的时候,已经累的瘫在床上动都不肯动,她阿姨敲门喊她吃午饭都被她回绝了,太累了。
睡到下午的时候醒了,她爸爸也刚好回来,她阿姨正站在她爸爸面前数落她,什么不好好吃午饭之类的......
虞榕:“......”
她爸爸没回话,打发走了阿姨才开口问她:“怎么不吃午饭,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虞榕摇头,回道:“就是挤了两小时地铁很累,回来只想睡觉,但是现在饿了。”
她爸爸笑了,“那想吃什么?爸爸现在给你做。”
虞榕也笑了起来,“排骨!”
晚饭过后,虞榕被她爸爸喊进了房间。
年近五十的男人弯腰费力的从柜子里找着什么,头上半数白发,虞榕顿觉唏嘘。
谁都赢不过时光。
找到了存折,她爸爸递给她,缓慢开口:“这都是存着给你当嫁妆的,原本想你毕业了找个人结婚就给你的......我们这一辈人也就图吃饱穿暖,日子过的下去就行,没那么多大的理想,所以爸爸一直希望你有个稳定工作找个靠谱的人嫁了,但是你不喜欢,我和你阿姨都有退休金,不要你烦什么,就是希望你自己过的好些。”
虞榕抓着存折有点呆滞,她看着上面的数字,觉得她爸爸真的是给她存了好多钱。
眼角控制不住的发酸,好半晌她才开口:“爸爸你先帮我存着吧……”
她爸爸点头,收好存折问她:“要不要考个驾照,以后你工作了自己开车也方便。”
虞榕想了想,觉得可以,“那等我明年三月份去学。”
马上十月过去学校后面又开始忙了,她打算国庆过去了就去复学的。
她爸爸应道:“学出来了家里给你买车。”
虞榕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