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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小奴隶献身再遭轮奸
这一声清脆悠长的呐喊,震慑在昏黑的夜幕下,震慑在正逞凶发威的群贼头顶。正在叫嚣拔刀搜查广场的私兵们,惊愕得一时之间忘记了手中的命令,纷纷不明情况地抬头看向屋顶,同样看过来的还有趴在地上惊魂初定,对这情况一头雾水的巴格瑞斯。他们看到了颤巍巍在屋顶上站起来的身影,无比娇小,此刻却睥睨着广场上张牙舞爪的每一个匪徒。此刻的米芙卡看着下面黑压压全副武装的军队也心惊肉跳双脚发软,但她现在的这一露面已经值了,这短暂的吸引注意与引起的混乱,已经足够刺杀失败的米丝蒂尔混在人群里逃出重围。想到这里,本来心里还有些畏缩的她,心里又升腾起了勇气与自信,摇摇晃晃地弯腰扶着脚下,从屋顶嘎吱作响的木板上站起身来。
“她说的没错,只有我你永远都无法摆平。你们这些卑劣的坏蛋处心积虑的那些野心,本公主根本看不上眼。”
巴格瑞斯楞楞地抬头,看着高处轻蔑俯视的米芙卡,她之前被乌奈一顿变装如今已是造型大变,也只是现在他才认出对方是谁。那奸诈的老眼猛然瞪圆目眦欲裂,咬着牙咯咯地仿佛要喷出火来。
“是她!是那个小婊子!”
“是啊,就是我。那天以后,你们废了不少功夫想要抓到我吧?还是觉得,我早就死在哪个地方了?”
巴格瑞斯暴怒地一跃而起,随手把头上狼狈歪了的头盔扶一扶,也顾不得刚刚的刺客了,暴跳如雷地大吼:“抓住她!给我逮住她!”
猛然醒悟的众私兵们,赶紧气势汹汹地四下包围过来,只是可惜米芙卡站在房顶,他们一时找不到办法爬上贡旗诺城高耸的建筑群。这鼎沸的气势一时间吓得米芙卡差点摔下高高的房顶,赶紧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双脚颤巍巍踩着晃悠的木板顺着连成一片的屋顶逃跑。蜂拥围过来的私兵们正在聚集,有的找梯子有的找较低的地方试图爬上屋顶,她知道不能久留了,下面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奔走包围过来的兵丁,虽然一眼望去也不知道该往哪跑,但坐以待毙肯定是被活捉无疑。她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路小跑踩过一间间屋顶,顺着连续的建筑群顶上奔逃,尽量朝着敌人聚集不多的方向逃跑。这城中错综复杂的街道,密密麻麻的小巷反而帮了她,从房顶能快速地从一个巷子跨到另一个巷子,而下方的追兵却绕得疲于奔命。然而这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毕竟无数兵丁围追堵截抓她一个人,更有不少人已经找到梯子或是从矮墙上爬上屋顶,这么下去是插翅都难飞了。正在焦急之时,却看到下方不远处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里,兵丁打扮的米丝蒂尔正急忙朝她连连招手。她顿时如释重负,眼看四周追兵还没有追进这条巷子,赶紧跳下来接在对方怀里。米丝蒂尔紧张地一望四周,发觉追兵还没有找到这里,这才大惊稍定地长出一口气,那犀利的杏眼第一次出奇地露出了惊慌,紧张地小声低喝一句:“你疯了!我让你不要来的!”
米芙卡自知理亏不敢说话了,她当然也不敢提自己怀疑她们是否会救城主的事。刚刚在想着如何回答她,米丝蒂尔却已经急切地四下环顾着,紧张地急促说道:“我马上带你离开。放信号让城外部队攻打城门,创造机会突围出城。后面的事……”
“等等,我有个办法……”
“闭嘴!不许给我冒险!马上走!”
米丝蒂尔一改往常的游刃有余,此刻出人意料地惊慌紧张无比,她甚至不给米芙卡说话的时间,直接动作粗暴地把她扯起来,转身飞奔。那凶猛毫无收敛的力道捏疼了米芙卡,更让她害怕的是,此刻的米丝蒂尔神情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不由分说地像扛麻袋一样把她扛在肩上,不顾她的辩解与挣扎,狠狠地扼着她要把她扛走。这突如其来的行动一时吓得她不知所措,心里一直郁结的不祥的感觉瞬间升腾起来,她如同一尾活鱼,在米丝蒂尔的挟制下猛烈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要走你自己走,不救出城主,我死都不出去!”
这一声喊叫,似乎猛然让米丝蒂尔醒悟过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忽地又赶紧把她放下来了,强颜欢笑努力让表情温和下来。
“对不起,我冲动了,现在情况危急,你有什么想法就赶快说。”
米芙卡有些惊恐地睁着大眼睛望着她,她有一点被吓到了。刚刚情绪失控的米丝蒂尔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而此时又竭力在自己面前保持温和,这不能不让人感到疑惑。她在忌惮担心什么?为什么好像怕把自己吓坏了一样?
但眼下她也没空去多想这一件事了,她相信对方不会害自己,她们已经不止一次地救过自己了。再说以她的身手,想拿捏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不是手到擒来,何必要遮遮掩掩的搞这些东西。她无暇多想,远处纷乱紧张的搜查脚步声已经接近了,眼下似乎来不及多说。米丝蒂尔当机立断,蹲下身猛地伸手发力,就那么硬生生地掀起了道路中央的一块石板。那下面是长长的排水沟,在这干旱的沙漠边境城市里早已干涸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修的,里面积了几乎能把人活埋的厚厚灰尘。这水沟已经不知道废弃了几百年,连居民大多都早已忘了自己脚下街道的石板下有这样一条沟壑,看来她的确对这座城市充分调查过了。她示意米芙卡躺进去,此刻火烧眉毛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米芙卡强忍着不适钻进水沟里仰躺着,头顶的石板又盖下来,四周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腾起的厚厚灰尘几乎把她的脸都覆盖住了,古老陈旧的浊气呛得人几乎窒息,每一口都吸进不少干涩的灰尘,随着尘土逐渐重新落定,才算是可以小心地慢慢呼吸了。头顶上隔着石板,传来米丝蒂尔的轻声。
“你忍一晚上吧,等他们搜查稍微放松,我再来找你。”
米芙卡无言地默默点头,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勉强在干涩的灰尘覆盖下狭窄的地下水沟里强迫自己镇定。她听到头顶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砰砰过去,似乎在紧张地全城搜查自己的踪迹。她闭上眼睛忍受着不适,让自己躁动紧张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几乎是强迫自己在漆黑狭窄的水沟里入睡的,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如今的每一步都生死攸关,等到明天会迎来真正的挑战。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头顶往来奔走搜查的脚步声不间断地响了一夜,而她就在这样的半睡半醒里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微微响动终于把她从这昏昏的状态中逐渐苏醒,米丝蒂尔掀开了石板,微光照进一片漆黑的水沟里,头顶依旧是月光微茫的夜幕星空,只有远方的天际线微微泛白,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米芙卡记得她是黄昏时进城的,折腾的这一夜真是惊心动魄。
米丝蒂尔警惕地环顾着四下,确认附近没有搜查的私兵,伸手帮助她灰头土脸地爬出水沟:“他们搜了一夜,现在还在全城搜捕,只是大多数兵都累了,搜查力度渐弱,如果要突围出城,就是现在了。”
米芙卡揉着太阳穴,强迫自己把昏沉的精神凝聚起来,摇了摇头。
“等一等……给我一点时间,我有办法……”
她紧闭着眼睛绞尽脑汁地沉思,让初醒的自己迷迷糊糊的大脑清晰下来,把想到的东西用最快的速度思考梳理好,随后开口。
“如果能够救出城主,是否能如期调动城外的部队攻打城门,帮助我们出城?”
“可以,但昨晚刺杀失败,城主已经被巴格瑞斯押走,不知道关押在哪里,怎么去救?”
米芙卡尽力平复住紧张的心情,有些犹豫,但还是脱口而出:“我有办法。”
“让昨夜和我们一起混进城的铁面军,扮成巴格瑞斯的私兵打扮,把我押过去,谎称我是被巴格瑞斯活捉,要送去和城主关押在一起。”
“什么?这太危险了!你真能保证骗的住他们?如果他们不信,直接把你押去交给巴格瑞斯,你不是插翅难飞?”
米芙卡心里腾腾的,她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眼下火烧眉毛的关头也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如果拖得太久让巴格瑞斯整军完毕,处理了逼近城市的她们刚刚控制的官军第三营,唯一的希望就会被彻底掐灭,并且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况且她也并不是一时血气之勇,她有她自己的考量。
“不会的。城主本来也不是秘密关押的,她几次被带出来游街示众,关在哪里早就人尽皆知,只是咱们现在不知道罢了。所以对方以常理,根本不可能想到我自投罗网,只是为了套出城主此时的所在地。而且我了解他们,这些贪婪的私兵如果有机会得到活捉我的头功,说不定还会有点动力。如果看到我已经被俘,他们忙了一整夜无功而返,大概率只会敷衍了事,根本不会有动力和心情特意去巴格瑞斯那里查证。”
米丝蒂尔听着她的讲述若有所思,脸上琢磨不透地忽明忽暗,似乎也难以抉择目前这进退两难的处境。桃红色的瞳仁里,仿佛微微闪出决绝的寒光,但逐渐又敛下去了,只是淡淡地说:“经过这一次变故,城主关押处必然会增派重兵把守,想救人难上加难。”
“我……有一个能联系的内应。只能告诉你名字,后面的事,就看你的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一刻米芙卡犹豫了,连深入虎穴都咬牙坚持的她,此刻心里第一次微微动摇起来,但不是因为这个。她的确还有一张底牌,一张一直隐藏着这么久,在几度濒临绝境中成功保留到了最后的底牌,但她真的不愿意让那个人牵扯入自己浮沉的漩涡之中,她希望她能就这么平凡而安稳过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但现在别无选择了。这一刻心里的歉疚感漫漫而来,酸楚地滞涩在喉咙里,如同搔撩心弦的涓涓细流。自己别无选择,自己谁都不能放弃。她的双眼微红,在米丝蒂尔有些不耐的目光里,勉强笨拙地开口,艰难地从喉咙深处发出酸涩的声音。
“她叫莉莉安。”
昏暗的小巷里,几个兵丁围着已经被剥的一丝不挂的娇小少女,扯着腰带面露淫邪地跃跃欲试了。她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地全部暴露在外,细嫩的粉色小乳头害羞地挺立着,双腿夹着的粉嫩私处被绳子勒着已然淫液横流。米芙卡被全裸着捆了一个龟甲缚,白皙的娇嫩胴体被纵横交叉的绳子勾勒,双手绑在背后无法保持平衡,摇摇晃晃地跪爬在地上像条小母狗一样,泪光涟涟娇喘个不住,难受的小脸上染上了诱惑的桃红色,勾人的细酥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朝他们连连求饶。几个兵丁看得血气上涌色欲难耐,相互看了看,十分默契地没有声张。
“他娘的,让别人抓了这小骚货抢了头功。咱们哥几个负责押送的只能喝口汤了。”
“嘿嘿,大哥,能先玩玩这小婊子也不亏啊,哥几个先玩够了再说,等到关押起来重兵看守,可就玩不到了。”
“说的是,嘿嘿……”
私兵们不怀好意地围住了,娇喘连连的米芙卡虽然此时难受不已,但此刻的事态发展的确如她所料,等到自己被押去和城主关在一起,跟踪着的米丝蒂尔摸清了位置,后面的事就交给她和莉莉安姐姐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为之一振,又多了几分希望,此时便尽力卖骚施展媚功迎合他们。细腰和反绑的双臂微微挣扎在绳索束缚下婀娜扭动,交叉捆绑的小手微微拧着,手指诱惑地一张一合,嘴里缓缓喘息,湿润的小舌头伸出来了。
“啊啊,小奴隶现在是阶下囚了……放过我吧,人家知道逃不掉了,被紧缚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各位军爷处置了,温柔点吧……”
“哦哦!你这个骚货,快来舔老子的大吊!”
带头的私兵兴奋不已粗野地连连狂叫,直接褪下了裤子,露出已经红胀欲裂傲然挺立比米芙卡的小脸都大上几号的粗大男根。米芙卡哼哼唧唧地扭着被捆绑的上身跪爬过来,一边爬下面紧勒的股绳一边随着双腿活动不住摩擦滑腻的私处,淫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勉强张开湿润的小嘴含住通红的硕大龟头。这牛马般粗细的玩意,恐怖的尺寸似乎根本含不进嘴里,她媚眼如丝地伸出粉嫩香舌对着顶端吮吸舔舐个不住,用湿润粗糙的舌苔不断摩擦敏感的冠状沟。对方随着连续的舔舐下体兴奋不已,兴起之下直接扯着米芙卡的头发猛地挺动下身,把男根直接插进了柔软的咽喉深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异物入喉的窒息感让米芙卡浑身痉挛颤抖不止,条件反射下不住做出吞咽动作的喉咙却吞不下男根,只能徒劳地不住重复着吞咽的动作,肉壁紧紧包裹着男根不住地上下蠕动,带来的刺激简直爽上了天,伴随着一声大吼,大股大股滚烫的白浆直接顺着深入咽喉的肉棒,被悉数灌进了肚子里。米芙卡两眼翻白身体抽搐不止,反绑在后的双手虚抓着一阵震动,随即翻着白眼瘫倒在地,微微张着的小嘴嘴角还在不住地淌出白浊的浓稠精液。但丝毫不给她时间,蜷缩着的白嫩双腿又被扯开,粗糙的手指把已经浸透爱液粘稠的股绳拉到一边,挑逗似的扒开汁液横流的肉瓣,勾撩着颤抖不止的阴蒂,每一次颤抖都兴奋狂热地分泌出大量黏腻的爱液,然后又一根粗大滚烫的巨根猛烈插入下面,汁水四溅地疯狂抽插,等着品尝她的人还有好几个……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是直到狂风暴雨般的轮奸终于结束的那一刻。浑身淋满粘稠的体液,如同蒸熟的虾般裸体透出诱惑的粉红色,瘫软动弹不得的少女,勉强被架着从众人纷纷侧目的街上走过,被押往城主等人关押的地方。浑身脱力几乎神志不清的米芙卡,没有精力留意他们经过了哪里,直到停在终点前才有些诧异地微微支棱起虚弱的眼睛。他们走进一间曾经繁华如今却已破财的建筑,走过曾经灯红酒绿如今蛛网密布的长廊,终于停在通往地下的深邃通道前的一刻,即使刚经历了多人轮奸,反复高潮到神志不清虚弱的米芙卡,此刻嘴角也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说实话,给她一百次机会估计她都不会想到,关押她们的地方会是这里。
这里,是一度让她初尝调教沦为性奴,早已被她们查封的,洛尔汀妓院的地牢。她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有一间通往外界的暗道的,洛尔汀出逃时便是由这里逃走。她敢肯定巴格瑞斯不知道这条暗道,否则他不可能把她们关押在这里,这不是明摆着送给她们逃跑的机会吗?是啊,他不知道这条暗道,并且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洛尔汀早已被他杀死灭口,这个秘密如今只有查封这里的官军知道,显然,从来不相信官军的这家伙,是不可能得到这条消息的。
呵,巴格瑞斯,你自作聪明的计划如今自食恶果了。马上,它会让你彻彻底底地一败涂地。
第三十九章 旧牢重游性奴终逆袭
昏暗的地牢,镶嵌在粗糙墙壁上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火苗,把本来就狭窄的囚室映照的忽明忽暗,扭曲的影子也在墙壁上晃动飘忽。米芙卡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脖子,伸手揉着被铁项圈压着的锁骨,项圈上一直延伸连接到墙壁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这声音让她没来由地更觉得不舒服,伸出小手抓住冰凉的铁链,发泄似的轻轻扯了扯,旁边传来了小朵沙哑的声音。
“别费力气了,你以为我们没试过?根本弄不开的。”
三个少女都被连着铁链的铁项圈栓在墙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米芙卡还稍微好点,至少手脚自由身上没有别的拘束了。然而旁边早就被俘的二人凄惨的多,不管是阿希利尔还是小朵,都被包着铁皮的连体木枷束缚得动弹不得,双腿被抬起固定住,两手被锁在腿窝下面,保持着仰面朝天蜷缩双腿,双臂环住大腿的羞耻姿势,白嫩的屁股完全暴露在目光下,两个人早就一丝不挂了,被蹂躏了不知多少次,带着干涸精液的白色痕迹的阴户也一目了然根本无法遮蔽。在熟人面前摆出这姿势简直羞耻欲死,却又无可奈何,那铁皮木枷坚固的丝毫无法挣扎。两个女孩被折腾了一夜,此时疲惫不堪但看到米芙卡扫视过来的目光还是羞耻地微微颤抖,火红着脸把头深深埋低,不愿抬起脸来看她。尤其是阿希利尔,那布满了微红的揉捏手印的巨乳垂着,红肿不堪的葡萄型乳头穿着硕大的铁环被坠的往下拉长,被两条链子连在枷锁上,稍微一动就被拉扯一下带起一声诱惑的呻吟。米芙卡善解人意地尽量不去盯着看她们,让她们勉强保留可怜的最后一点尊严。
她在思考。虽然的确按计划发展,成功找到了城主的关押之处与她见面,但随着自己身陷囹圄,如今已经彻底丧失了对外界的掌控与联络,后续如何发展,都只能寄希望于此刻不知所踪的米丝蒂尔了。自己能给她的,也只有一个可充当内应的莉莉安姐姐,仅凭这些,她真的不敢保证米丝蒂尔能否策划出帮助她们越狱逃走的计划。更糟糕的是,她也不知道这自投罗网的计策能瞒过巴格瑞斯多久,假传命令的败露是早晚的事,等到巴格瑞斯得知自己关在这里,他自然能猜想到自己想要里应外合救人的打算,等到那时醒悟过来的他采取措施,自己就将彻底失去最后的希望,任人宰割了。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感觉有些懊悔自己这轻率的举动,但除此以外似乎也实在别无选择了。更让她焦躁不安的,是这明明火烧火燎的情势下,自己虽然心急如焚,却依旧只能困在这地牢里,感受着不多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对外界的情况都一无所知。一股邪门的烦躁感诡异地涌上来,她没来由地感觉,似乎浑身都不舒服,急促呼吸着地牢里闷热难耐的空气,浑身燥热,嗓子里也干涩起来。她坐立不安地气鼓鼓喘着,变换着靠着墙的姿势,忽地又想起了自己随身的药,赶紧伸手进去各捻一小嘬放入嘴中,烦闷的感觉才稍稍缓解了些。
隔着厚重的铁皮木门,门外的台阶上传来由远而近回荡的脚步声。门吱嘎吱嘎地逐渐开了,米芙卡有些惊慌地一震,阿希利尔和小朵似乎是精疲力尽了,也像是麻木了似的没有反应,低着头半昏迷着。走进来的看守提着篮子,看样子是送饭的,然而他进来后也不急着走,把篮子放在一边,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针管,一步一步地朝米芙卡逼近了过来。
“别……那个……”
米芙卡惊慌地往后退着,她清楚地看着针管里吸的满满的一管粉红色药剂,可是拴在墙上的项圈让她退无可退。结结巴巴的求饶还没有说出口,就直接被扯住小胳膊挨了一针。那一管药剂一滴不剩地挤进了血管,对方也不多纠缠,给她打了一针便放下篮子转身出去了。米芙卡听着外面的门重新上锁,脚步声逐渐远去,她赶紧四肢并用地爬过去打开了篮子,把里面的几张烙饼都倒了出来,一张张地撕开,其中果然藏了一张不起眼的小纸条。上面,一行不明显的小字映入眼帘。
锁门为号越狱,正午官军佯攻掩护,出东门。
里面还附着一把灰色的小钥匙,米芙卡插进项圈的锁孔试了试,却转不动,又试了试拘束住小朵的枷锁,这次十分顺利地转动了起来。她赶紧又抽出钥匙,朝着二人使了使眼色,二人也登时会意,现在还不是越狱的时候。这种枷锁钥匙都是通用的,然而项圈的钥匙却迟迟没有发现。米芙卡叹了一口气,能拿到一把钥匙,证明米丝蒂尔和莉莉安姐姐的确尽力,也是无能为力了,只是这坚固沉重的项圈,没有钥匙该如何打开?
她又扫视了一眼纸条上的字。出东门很好理解,她们只掌握了位于南门的第三营,而东门外的官军主力至今还未能掌控,但巴格瑞斯显然是不知道的,在多疑的他看来,必定会认为人数明显最少却首先进攻的第三营是佯攻,而把大量部队调往东门,这下,本来并无反意只是军心动摇中的官军主力在压力下,不想反也得被逼反了。一旦发生冲突,就是她们突围出城的机会。当然不能明面上说的另一点她也猜到了——作为神母教成员,米丝蒂尔和乌奈,包括听她们调遣的铁面军,也不愿意城主和她们直接接触。
但是这个锁门为号是什么意思?可惜,为了隐蔽,这一张小纸条能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她把纸条丢进墙上的油灯烧掉,刚想继续细细思考,异样的感觉却又从身体内涌动起来。细嫩的肌肤开始异常地发热发酥,身体超乎以往地敏感起来,两条腿不自觉地来回摩擦蹭着,发酥发胀的私处逐渐潮湿,开始渗出了晶莹的液体。
给自己打的是媚药。米芙卡骤然醒悟过来。原来是这样,看样子,城主和小朵也和自己一样,估计已经经受了很久这样的日常媚药催情了,把她们每天弄得被欲望折磨近乎虚脱,自然也就没了越狱的精力。他们看到昨晚两个人已经被玩透支了,所以今天的媚药只给自己注射了。米芙卡暗叫不好,本来她被调教后就欲望强烈极其敏感的身体,此刻在高浓度媚药的作用下已经浑身发热酥软难耐了,这种紧要关头大脑却开始不受控制地被欲望填满。她咬着牙掏出米丝蒂尔给的药包,把两个药包的药粉混合,横下心再一次仰头一口,直接把全剂量的药全部吞下。然而此时她一直仰仗的药似乎也不起作用了,小穴翕动不止淫水横流,阴蒂含苞欲放挺立出来,如同发情的小母狗一般娇喘不止。
她靠墙微闭着眼睛呻吟不止,双腿大剌剌地岔开,毫无收敛地一只手玩弄已经坚硬敏感的乳头,另一只手掏弄着淫液流成了水帘洞的小穴。但这样的刺激显然满足不了米芙卡,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了被枷锁拘束,动弹不得的阿希利尔和小朵。
两具白皙柔嫩凹凸有致的肉体,被坚固的枷锁牢牢束缚,以最羞耻的姿势把私密部位暴露在眼前。那微微抽动的阴户小穴,雪白的酥胸巨乳,甚至阿希利尔乳头上穿的两个拴着链子叮当作响的铁环,这一切在米芙卡的眼里都显得诱惑十足,简直像是摆在面前的两盘珍馐。
米芙卡双眼含泪努力克制着淫欲,无论如何也不能现在发泄在她们身上,她们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这种乘人之危泄欲的行为太可耻了。然而那蓬勃蔓延的性欲哪里是她能够控制的,下面的小豆豆酸胀得简直好像要流出水来,满脑子都是就这么听从身体欲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眼神涣散着,嘟起的小嘴嘴角流出了涎水。
“莉莉安姐姐……嘿嘿……”
她已经神志不清了。但这一刻昏沉的脑海里,阿希利尔和小朵的面容在恍惚中模糊,浮现出能够辨认的却是另一个人。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以来放着的那个人。与之前妓院里共患难时一时迸发的情感不同,这一次突然显现的,是无比坚定而清晰的感情,无法否认的感情。此刻的阿希利尔与小朵,二人意识到了米芙卡的异样,有些惊慌地看着她的举动,她们看到米芙卡昏昏沉沉地走过来,淫荡地高抬起一条腿,把项圈的铁链绕到自己胯下,用已经沾满淫液的下体夹着铁链,脸上泛着桃红,两眼恍惚,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笑容,朝她们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每走一步,那胯下淋透了淫液的铁链就轻轻晃动一下。
“喂……那个,你……你清醒点……”
阿希利尔和小朵都有点脸色发白,发情时的米芙卡有多猛她们可是见过的,刚被折腾了一夜的身体要是再被她发泄一通,估计真的要被玩坏的。然而出乎她们意料,这一次的米芙卡出奇地温柔。她俯下身体趴下,撅起挺翘的小屁股,那条沾满淫水的铁链横亘夹在屁瓣里长长悬在空中,好像一条淫荡的尾巴。她伸出红色的湿润小香舌,轻轻舔舐着她们还残留着精斑的小穴。
这一次她出奇地温柔,略带粗糙的舌尖灵活地挑逗抚弄着红肿的穴肉,在接触的一瞬间,不管是阿希利尔还是小朵都控制不住地娇喘呻吟,私处微微颤抖在米芙卡的舌尖上拉出了长丝。充血肿胀的私处本来在长时间蹂躏下已经麻木,此刻却又随着她轻柔的抚弄而敏感起来。两个人脸色潮红抿着嘴双眼紧闭,泛起红色的玉体微微颤抖,扣在枷孔里的玉足也沁出了香汗。但米芙卡的侵犯也到此为止,再也没有更进一步了。似乎她不愿亵玩心里那乌托邦般的爱人一般,只是一边轻轻舔舐着,一边用力挺动着腰肢,两腿夹着铁链摩擦不止。直到在迷离的爱抚中,幽深的蜜穴如同涓涓的清溪般涌出汩汩的长流。
“啊……去了,去了!”
她恍惚着嘴里发出发泄的高声,仿佛不愿意惊动梦中人般只对自己的身体发泄,伸手到下体持续不断地快速地掏弄着私处,浓稠的汁液在身体触电般的痉挛中涌出,冲激着手心在她的指缝间哗啦哗啦地流淌下来。在这一刻米芙卡仿佛终于掏空了所有力气,疲惫地倒下去,倒在了自己的那一滩汁液当中。
她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地牢里没有时间的概念。迷迷糊糊地再度睁开眼睛时似乎一切照旧,但不知为何,总觉得阿希利尔和小朵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米芙卡活动着身体,勉强重新靠着墙坐起来。媚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退去,此刻的身体还未从敏感中恢复过来,好在之前吃下去的镇静药似乎起了效果,就是刚刚情欲昏乱中的记忆与行动,事后在脑海里再也追忆不起来了。她微微喘息着靠着墙休息,心里暗暗叫苦本来就宝贵的时间,偏偏自己就这么浪费掉了。不能再迟疑了,她把手里的钥匙在二人眼前晃晃,轻声说着。
“找机会走暗道越狱,出东门。”
阿希利尔知道此时时间紧迫,多余的话也已不太来得及说了,既然米芙卡胸有成竹来到这里,越狱后的安排想必也已做好了。她轻声问道:“几时行动?”
米芙卡摇了摇头。这个纸条上的锁门为号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钥匙的项圈也不知道怎么打开。能在看管严密的地牢里送来越狱突围的消息和枷锁的钥匙,米丝蒂尔和莉莉安显然也已经尽力,剩下的无能为力的事也只能她们自己想办法了。
几乎是呼应着想法一般,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直响到了铁皮木门外停下,这脚步声杂乱似乎来了不少人,米芙卡听到了声音。“把锁打开。”
“是。哎?这……”
“怎么了?快点!”
“这……这锁眼被谁堵上了?”
米芙卡骤然如梦初醒地一惊,这显然是巴格瑞斯已经知道了自己关在这里的消息,带人来提自己了。那个“锁门为号越狱”,指的原来是这个!想办法把门锁一堵,原本禁锢她们的牢门,此刻瞬间变成了阻隔敌人的坚实屏障,让她们开启地牢里的暗道。来不及了,现在就已经不得不得行动了!
“混蛋,谁把锁孔堵了?有内鬼!”
“大人,那……”
“直接给我砸锁!”
门外伴随着喝骂声,牢门在一声声地轰响中震动起来。米芙卡知道不能再拖了,这牢门虽然坚固,被砸开也只是时间问题。她拖着项圈上的铁链跑过去,颤抖着捏着钥匙,开始打开阿希利尔和小朵的枷锁。然而她们三个都被项圈拴在墙上,就算解开了拘束,又能怎么跑掉?
米芙卡心急如焚,刚刚帮助二人打开枷锁。阿希利尔扶着墙勉强站起身来,喘着气勉强恢复了下体力,只见她捡起地上刚卸掉的枷锁,抡起来狠狠砸在项圈的铁链连接墙壁的地方。铁链被四根大钉子牢牢钉在墙上,然而此时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阿希利尔砰砰砰连续不断地抡着枷锁狠砸,钉子开始略微地晃动起来。然而就在此刻门外一声金属断裂的清脆声响起,又伴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米芙卡顿时万分绝望,锁被砸开了!
三个人都被铁链拴着,其中只有米芙卡离门最近能接触到门,她咬着牙豁出去胆子,扑上去想用力顶住门给阿希利尔争取一点时间,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少女又能起什么作用,那木门连带着她的身体一起被往后推去,一张狰狞的脸已经出现在了打开的门缝里,米芙卡瞪着大眼铆足了吃奶的劲两只小手用力按着门板也无济于事。半块坚硬的枷锁却在此刻丢到了她的身边,她听到小朵大声喊。
“砸他!砸他的脑袋!”
米芙卡哆哆嗦嗦地一只手捡起,少了一只手的力气门瞬间被推得大开,只是地牢的台阶隧道过于狭窄,门也很小,那人弯腰弓背地往里钻,脑袋的确是最先钻进来一时施展不开。米芙卡吓得颤抖着抱着半块枷锁,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她十几年的生命根本未曾伤害过一个人,更何况是现在这生死相斗你死我活的境地。但眼下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她勉强闭着眼睛,挤出所有的勇气,把那块枷锁高举过头,用了全身的力气砸了下去。砰地一声闷响,坚硬的枷锁正中头顶卤门,那人一声不吭扑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我我我我杀人了……
米芙卡正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在这电光火石的冲击下无意识地陷在无数杂乱想法中,时间却不等人,第二个人已经嘶吼着钻进来了。在这危急时刻,一只手忽然从她身后伸来,把她拽到后面,阿希利尔干净利落地一个纵身飞踢,瞬间把那人踹出门外,随脚把地上的尸体也踢出去。她不急着关门,反而等着后一个兵丁嘶吼着伸手推门要闯进来,一只手已经伸进门内时,用力狠狠地猛一关门,手臂清脆的碎骨声骤然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凄厉的惨叫。她转身猛地用后背顶住门,叫道:“快去拆链子!”
阿希利尔已经砸下了栓在墙上的链子,此刻恢复自由上来顶替的米芙卡守住了门。米芙卡和小朵忙不迭地各拿着一块枷锁轮流砸着,可她们的力气自然远不如阿希利尔,砸了半天,小朵的钉子也只是微微松动。阿希利尔刚刚的选择,把那人的手臂夹在门缝里,导致他卡在门外,这变相地提升了门外的敌人推门的难度,那人不住地惨叫哀嚎挣扎不止,外面的人根本使不上劲推门。然而下一刻,门外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出鞘摩擦声,然后是利刃砍入肉体的闷响,带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血顺着门缝,顺着夹在门缝的胳膊的指尖哗哗淌下来。
他们砍了他的手!
阿希利尔暗叫不好,门外被砍了胳膊的兵丁被拖到一边,猛推门的巨大力量再次压上来。阿希利尔被连日折磨,昨夜更是被调教折腾了一夜,此刻疲惫虚弱也顶不住太久了,门一点一点被硬生生地推开。
直到这时,两个女孩交替下手才勉强砸掉了小朵的链子,看着在门口逐渐被一点一点推开的阿希利尔,米芙卡心里一酸,她知道,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她自己的链子,是无论如何也没时间砸开的了。她丢掉枷锁,跑过去帮阿希利尔推门,刚恢复自由的小朵也赶过去,三个人一起用力,终于一点点把门逐渐推关上。但米芙卡知道,锁已经被砸掉了,她们三个人不可能一直顶着门,那就没有任何机会逃跑,三人全军覆没是早晚的事。她用力推着门,回头示意身后地牢中的暗道:“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不可能!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
米芙卡咬着牙,这一刻她想哭,但眼泪终究没有流下来,她已经学会了控制情绪,或者说这叫坚强。她摇了摇头,项圈上的铁链哗啦作响,示意自己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忍住鼻子里的酸涩大喊。
“没时间了!三个人全被抓,就彻底没希望了!”
“快给我走!那次你们相信我,这次我相信你们!”
阿希利尔咬着嘴唇眼泪簌簌而下,她是一向雷厉风行决断果敢的,但此刻也痛苦得心如刀绞,但没有时间了,她强忍着放开了推门的手,朝小朵大喊一声“走!”
两个女孩打开地牢里的翻板,纵身跳入,瞬间消失在了黑暗的暗道里。失去了她们助力的米芙卡根本顶不住门,在门后的猛推下仰天被推翻在地。牢门大开了,粗犷的身影伴随着带着血腥味的粗重喘息闯进来,那兵丁愤怒嘶吼发泄着愤怒,手中的钢刀雪亮,粗糙的大手猛地把她按在地上,钢刀举了起来。米芙卡紧闭双眼,眼泪终于从眼角簌簌流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但下一刻,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从身后传来。
“别杀她!!!”
米芙卡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她看到发出喊声的那个人。在私兵簇拥下的巴格瑞斯拨开人群忙不迭地挤进来,那惊魂未定的老脸上,分明充斥着无比的惊慌。
(未完待续)
40
米芙卡蜷缩着身子,以凄惨的姿势锁在狭窄的铁笼里。就在刚刚,目送着城主与小朵跳入暗道逃生之后,她被提出了地牢,满脸阴沉的巴格瑞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手示意手下把她押走。随后,她被塞进笼子里,一路重兵押送带到了巴格瑞斯新建府邸的后院,被监视在最平坦,任何人都无处藏身的空旷后院中心。
四个手持长矛的家丁,时刻不离地分立四面紧盯着笼子里的自己,只要有一点异动,那闪亮尖锐的枪尖会立刻指向笼中。唯恐自己再弄出什么花招,他们的目光时刻不离地锁定在她身上,哪怕是吃饭撒尿也丝毫不离开半步,就在她的笼子不远处解决了,那长矛不论何时始终指着笼中的自己。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俘虏一旦妄图逃跑,就地格杀。这一次不是开玩笑的了,不是像之前几次还留有余地的监禁了。只要自己有一点逃跑的可能,他们会直接隔着笼子将自己乱枪刺死。她知道,巴格瑞斯现在之所以还留自己一命,也只是要拿自己当做人质,在大军围城的危机时刻用以要挟投鼠忌器的城主。但此刻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她只是满心盼望着城主能够顺利突围,平安控制城外的官军部队。
她浑身微微颤抖着,紧紧蜷缩在笼子里,自己刚刚在地牢里那难受的感觉此时又回来了,并且这一次症状来的凶猛的多,已经完全扛不住了。米芙卡难受地紧闭双眼咬着嘴唇。自己是病了吗?但那感觉又不像生病。浑身一阵阵难熬的焦躁感不断上涌,皮肤感觉上在干燥的发热中逐渐开裂一般,心悸,喘不上来气,有种如坠深渊的心慌感,心脏狂跳不止。血管在抽动,仿佛无数细针在身体内部划着,意识甚至都恍惚了起来。她浑身呈现吓人的惨白,不住地淌下虚汗,视野模糊,在痛苦中的大脑逐渐陷入朦胧。
她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在身体的煎熬下已经没了时间概念。视野与意识模糊了,一切都沉没入迷茫的海。那冰冷的一片虚空中唯一留存着一道身影,在一切逐渐淡去的背景下一点一点清晰了。那是莉莉安姐姐么?在这至暗绝境的地狱边缘,她会像童话故事一般来到自己身边的么?呵,哪会有那样的事啊……
那四周的景物模糊着,那道逐渐拉近的身影却似乎愈发清晰,几个手持长矛凶神恶煞的家丁,此刻一个个东倒西歪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踉跄着倒下了。那身影逐渐放大在朦胧的视野,直到幽幽的体香都依稀可辨。米芙卡听到了锁孔中钥匙转动的声音,笼门打开了,在迷离的香风中她被拥入柔软的怀中,她睁开眼,蒙着雾气的双眼视野中,唯一愈发清晰的是莉莉安姐姐含泪的俏脸。这不是梦么?米芙卡勉强动起僵硬的嘴唇,她第一次感觉到连说话都如此困难。
“我,我要死了吧……”
“不,不……米芙卡,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身体怎么这么凉……”
“我……是……生病了吧……”
“不,不对,你这样子,看起来怎么,怎么像是中毒了?你吃过什么东西?”
“我都……和别人一起吃的……”
米芙卡在莉莉安关切的追问下,原本已经涣散的精神稍微回来了些,她闭着眼睛咬着嘴唇,难受地从嘴里挤出字来。思想稍微活络了些,她微微思考起来,自己这几天吃的,都是和别人一样的饮食,哪怕是地牢里的那几张烙饼,也是和阿希利尔和小朵一起吃的。非要说的话,自己,自己只是吃过那两包药。
莉莉安看着怀里的米芙卡,勉强活动起麻木的手指,缓缓伸进怀里掏出了已经瘪了的药包,但刚拿起来闻到残留的味道的一刻,本来奄奄一息的米芙卡却骤然着了魔一般猛地瞪大眼睛,双手胡乱抓着状若癫狂地抓起药包疯狂喘息着,把药包贴到脸上,贪婪地猛烈嗅闻着上面残留的药渣。莉莉安吓得手足无措起来,她第一次看到米芙卡这样恐怖的表现,她用力拉扯想把药包扯掉,可眼前的米芙卡双眼充满血丝喘息不止,那柔弱的小手此刻竟暴起青筋死死抓着药包。指甲划破了莉莉安的手腕,淌出的腥血似乎终于让米芙卡神智稍微恍惚,药包被莉莉安夺过去扔出好远,而这一刻的米芙卡似乎再次失去了力气,软软地瘫倒在怀里。莉莉安瑟瑟发抖着,流着眼泪搀扶住米芙卡软弱的胳膊,费力地把她背在背上,艰难地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别怕,别怕,咱们去看医生……姐姐不会抛下你的……”
“姐……姐姐……再让我闻一下,再让我闻一下……”
莉莉安看到了扔到远处的药包,她背着瘫软的米芙卡走过去,把药包塞进自己兜里,又捡了一块破旧的帆布,裹住遮掩米芙卡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病患一般。她背着米芙卡一步步地朝外走去,从后门离开了巴格瑞斯家的后院。她们穿过长长的小巷,米芙卡心里还紧张着,但此刻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们。街道上一片混乱,行人奔逃,战马飞驰,据说在城主指挥下的官军四大营,已经推进到了城市东门附近。城内人心惶惶,巴格瑞斯正在疯狂调兵布防准备应战,并威逼利诱各个财阀们和他并力顽抗。但除了他本人焦头烂额,其余的一众财阀已是一片混乱各思退路。在决战那一夜他过河拆桥的诡计败露后,他已经再难说服众人与他联合,一度的强盛也只是兵威强权威慑下的幻觉罢了。东门附近的几个官绅已经在密谋献城投降,虽然立刻就被巴格瑞斯带兵镇压,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如今在利益与野心下离心离德的城中各路势力,已经再难组织起昔日的阵线了。
莉莉安背着米芙卡,在街道的阴影里一路走过去。街上的行人四散奔逃,列队的私兵在大呼小叫着策马飞驰沿街飞奔赶往各自的作战岗位。这混乱的局势可以证明,城主已经成功脱险,开始着手接管部队包围城市了。她终于微微地放下心来,刚刚那凶猛煎熬的症状逐渐开始退去了,疲惫的米芙卡,靠在莉莉安柔软的肩膀上,那并不宽却令人安心的脊背负载着她虚弱的身体。恍惚中浮现朦胧的记忆,她想起自己幼小时便撒手人寰的父皇,她想起自己唯一的孪生骨肉伊普丽丝公主姐姐,他们一度也曾如现在一般,在自己不长的童年中用最可靠而安心的脊梁承载保护着自己。现在这些都过去了,已经成为了流落异国他乡的自己不可追的陈旧记忆。但即使沦落至此,她还有着最后一个不管深陷什么样的纷争阴谋,还能在至暗时刻不离不弃守护在身边的人。她和自己一样柔弱无力,在这边城辗转间同样毫无抵抗身不由己,但她的柔软的肩膀足够让自己依靠了,足以给自己在最绝望的深渊里重新鼓起勇气的希望了。
米芙卡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疲惫而满足的微笑,她重新把头靠了上去。
“让我睡一小会吧,姐姐。”
莉莉安微微弯着腰,喘着气在街上转过了一条又一条巷子。娇小的米芙卡虽然体重很轻,但同样柔弱的莉莉安背着她走了一段路也累的喘息不止,还要躲避街上策马飞奔毫不减速的兵丁。她转过了一间又一间的医舍,然而城中一片混乱家家都关门闭户了,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在小巷里一间不起眼的小药铺里找到了一个年迈的老医生。此刻米芙卡的症状终于退下去了,莉莉安把她抱到躺椅上,米芙卡虚弱地仿佛劫后余生般喘息着浑身大汗淋漓,在椅子上歪着头休息。那老医生拿着放大镜絮絮叨叨地翻找着药品,莉莉安才忽然想起刚刚的事,把兜里放着的仅存一点药渣的两个药包掏了出来。
“您看看,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她吃了这个。”
医生老眼昏花地把药包接过去,眯着眼睛盯着放大镜看了半晌,似乎是分辨不出来,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上面残留的气味,忽然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浑身一震,手抖着差点没把药包扔掉,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了看莉莉安,又看了看躺着休息的米芙卡,脸色苍白声音都颤抖起来,莉莉安都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要吓得背过气去。只见他抖着全身张了半天嘴,才口齿不清地呵着气,结结巴巴地问起来。
“这……这这……这东西,哪来的?”
“这个药?”
“这这……这是禁药!国内严禁流通,持有一点,都是死罪!”
“这白包里,是剧毒的艾梭尔树的树干汁液浓缩提炼,吃上一点,必死无疑。蓝包的是它的特效解毒药,能够中和前者的毒性,两者共同服用虽然不会致命,短暂时间还能安神定心,但会结合反应产生强烈的依赖性。这本来是国内针对毒药研究的解毒剂,但自从发现会产生这种恐怖的副作用后,就被立法严格禁止了……这东西哪儿来的?!!”
听闻此话的莉莉安吓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问米芙卡,却只见椅子上的她也是呆若木鸡。强烈的冲击让米芙卡头脑一片空白,在老医生紧张地追问下才下意识地喃喃说着。
“别人给我的……”
“谁给你的?这东西,谁给你的?”
刚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的米芙卡,在这晴天霹雳中头脑一片混乱。自己一直吃的是这东西?可米丝蒂尔为什么要给自己吃这个?她们……她们不是一直在帮自己吗?
旁边的老医生,一边研究着药包,一边叫苦不迭地一句句追问着。
“两包都吃完了。天哪,你一共服用了多少?”
“吃了……一共四包。”
“四包?!到现在为止服用了多久?”
“吃了……四五次吧……有两次太紧急,我一口把大半包全吃了……”
“一次吃这么多!”
米芙卡的声音吓得越来越小了,花容失色的莉莉安这时才想起来,上去摇晃着医生的袖子。
“还……还有救吗?”
老医生从惊愕中逐渐回过神来,叹着气收回放大镜,慢慢地说:
“她一次服用得太多,也算是不幸,也算是万幸。本来按正常的服用剂量,吃上四五次,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她大量服用,导致症状提前显现出来了,她应该感觉过了吧,药瘾发作的时候,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不过也可以算是万幸,症状提前出现了,这时候服用的次数少,所以她的依赖性还不强。如果按标准剂量服用的话,起码要半年才会出现症状,到那时候已经完全依赖,再也戒不掉了……”
“能救?怎么救?”
“这个……咱们这穷乡僻壤,老头我也就是个小医生,认识是认识,可不知道怎么治疗……”
“好了,好了,知道了,谢谢您!”
莉莉安忙不迭地叫着,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焦急地思索半晌,把手腕上唯一的银手镯摘下来塞在他手里,跑过去又把此时呆若木鸡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的米芙卡背起来跑出去了。她背着米芙卡在小巷里穿梭许久,找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死胡同,把米芙卡放到墙根下,紧张地连声问起来。
“米芙卡,这东西……到底谁给你的?”
米芙卡的症状已经过去了,虽然此时缓过气来但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大脑里一片混乱,无数不敢相信的疑问充斥着大脑,莉莉安问了半天,才呆滞地回答。
“就是……去找你的那个人给我的。她叫米丝蒂尔。是我让她找到你想办法弄来钥匙,堵住锁孔帮我们越狱的。”
“那个小姐?我见过她了。是她告诉我你被关在后院,又给了我一包麻药,让我麻醉看守才把你救出来的。她是什么人?”
米芙卡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看到莉莉安的一刻,她觉得无论什么事,只有莉莉安姐姐不需要隐瞒。她开口了:“她说,她是神母教的人。”
“神母教!”
莉莉安一声惊叫,把米芙卡吓了一跳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她的震惊已经够多了,但更让她震惊的回应还在后面。
“神母教?这不是塔尔逊帝国国内最臭名昭著的邪教吗?在这里,哪怕是和神母教的成员交谈,都会被处极刑!怎么会和她们扯上关系?米芙卡,到底发生什么了?”
米芙卡呆若木鸡地睁着眼睛,无数乱七八糟的信息在脑海里搅成一团。毒药,成瘾,神母教,邪教,这一个接一个的震惊让她的大脑一时之间根本无力招架。她徒劳地张着口,无力地辩解着。
“你怎么知道,我,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啊?”
“唉呀,你当然没听过,这在塔尔逊帝国内严禁谈论的!我也是在咱们国内时才听说过……”
“不……不会啊……她们,她们救了我好多次呢,她们不会是坏人啊……第一次在巴格瑞斯府邸见面,要不是她,我就被活捉了……”
“那这个药,你怎么解释?”
“我,我……这个……这个……”
米芙卡语无伦次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持续思考的大脑里,也逐渐一阵阵毛骨悚然起来。一直以来与米丝蒂尔,乌奈的遭遇逐渐在大脑里回顾,一股恐怖的感觉也逐渐随着思考的复苏袭上心头。是啊,她们一次又一次帮助自己图什么呢?自己第一次和她见面,她自称巴格瑞斯的侍女,第二次见面时她又说自己是名为神母教的革命军,只是为了保密才编出谎言,而自己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全部相信了。是自己轻信别人吗?也不是,恐怕是自己不敢怀疑她们,在城主被俘自己一无所有的绝境下,内心深处根本不敢,不愿意去怀疑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有什么阴谋,就这么不断地催眠自己,直到不知不觉对她们深信不疑。现在一想自己简直幼稚的可怕,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啊……
随着仔细回顾思考,更多更恐怖的真相也逐渐在脑海里浮现。还记得她第一次吃完了药,问米丝蒂尔要时,后者听到自己一次吃得太多时那惊讶而有些惊慌的表情,然后又叮嘱自己不要多吃,而自己当时也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刚刚医生说,一次服用太多会使症状提前,在依赖性不强时就显现出症状,如果真的听她叮嘱长期少量服用,等症状出现时就真的戒不掉了……她顿时浑身都毛骨悚然地发抖起来,原来自己竟早就身陷这恐怖的阴谋里了?想到莉莉安说的话,她忽然心里猛地暗叫一声不好,只是和神母教交谈都要处以极刑?在夺取官军第三营时,自己和乌奈,米丝蒂尔的关系,营中所有官军都已经见过了。也就是说……
惊愕的米芙卡,逐渐在思考中回过了神来,随着逐渐的思考深入,她发现了一个此时无路可退的事实。艰难地沉吟半晌,她才勉强一字一字地开口。
“姐姐,我可能……我可能必须得加入神母教了。”
“什么?”
莉莉安一声惊叫,然而,在逐渐的思考中她也意识到了如今走投无路的境地。米芙卡的确没有选择了,她与神母教的关系官军有目共睹,在塔尔逊帝国这严厉禁绝神母教的国家里,这是根本不容辩驳的罪行。只要有人向政府提起这件事,她会被立刻逮捕,并且严密关押审判处刑,即使明知道是她们引诱米芙卡,身陷囹圄也根本不会有半点申冤的机会,哪怕城主也保不住她。她唯一的生路只有加入神母教。只有活着,才能想办法有朝一日证明清白……
想到这里的莉莉安,同样满面戚然身不由己,但她依旧一如既往地拉住米芙卡柔软的手,轻声说道。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对不起,又要连累你了,姐姐……”
“没关系,咱们一直要在一起。”
感受到了莉莉安的心意的米芙卡,重又鼓起勇气打起了精神。莉莉安的话语给了她勇气与力量,让她重新饱含着自信面对为止的前路。怀抱着这样的自信的米芙卡,相信自己终究能粉碎任何对自己心怀鬼胎的阴谋,虽然此刻她还对这些阴谋不知用意。神母教这样在自己身上费尽心机,不惜一次次帮助自己骗去信任甚至帮自己夺取城市营救城主,还给自己用药,为了什么呢?自己除了身子之外一无所有吧,就算对自己有什么觊觎,以她们的身手难道不能直接把自己掳走吗?这些行为用意何在呢?
她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抬头望向远处传来滚滚闷雷的城墙,黑云压城,刀枪映日,弓弩齐蓄,千军待发。要结束了,至少贡旗诺城内的纷争终于要结束了。这一次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决战,巴格瑞斯的邪恶与野心,必须在今天由城主彻底终结了。她站起身来,拉住莉莉安的手。
“走吧,我给城主修书一封,告诉她我已经脱困,她们可以没有顾忌地发起最后的决战了。
“然后,咱们去找米丝蒂尔。”
(40)
米芙卡蜷缩着身子,以凄惨的姿势锁在狭窄的铁笼里。就在刚刚,目送着城主与小朵跳入暗道逃生之后,她被提出了地牢,满脸阴沉的巴格瑞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手示意手下把她押走。随后,她被塞进笼子里,一路重兵押送带到了巴格瑞斯新建府邸的后院,被监视在最平坦,任何人都无处藏身的空旷后院中心。
四个手持长矛的家丁,时刻不离地分立四面紧盯着笼子里的自己,只要有一点异动,那闪亮尖锐的枪尖会立刻指向笼中。唯恐自己再弄出什么花招,他们的目光时刻不离地锁定在她身上,哪怕是吃饭撒尿也丝毫不离开半步,就在她的笼子不远处解决了,那长矛不论何时始终指着笼中的自己。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俘虏一旦妄图逃跑,就地格杀。这一次不是开玩笑的了,不是像之前几次还留有余地的监禁了。只要自己有一点逃跑的可能,他们会直接隔着笼子将自己乱枪刺死。她知道,巴格瑞斯现在之所以还留自己一命,也只是要拿自己当做人质,在大军围城的危机时刻用以要挟投鼠忌器的城主。但此刻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她只是满心盼望着城主能够顺利突围,平安控制城外的官军部队。
她浑身微微颤抖着,紧紧蜷缩在笼子里,自己刚刚在地牢里那难受的感觉此时又回来了,并且这一次症状来的凶猛的多,已经完全扛不住了。米芙卡难受地紧闭双眼咬着嘴唇。自己是病了吗?但那感觉又不像生病。浑身一阵阵难熬的焦躁感不断上涌,皮肤感觉上在干燥的发热中逐渐开裂一般,心悸,喘不上来气,有种如坠深渊的心慌感,心脏狂跳不止。血管在抽动,仿佛无数细针在身体内部划着,意识甚至都恍惚了起来。她浑身呈现吓人的惨白,不住地淌下虚汗,视野模糊,在痛苦中的大脑逐渐陷入朦胧。
她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在身体的煎熬下已经没了时间概念。视野与意识模糊了,一切都沉没入迷茫的海。那冰冷的一片虚空中唯一留存着一道身影,在一切逐渐淡去的背景下一点一点清晰了。那是莉莉安姐姐么?在这至暗绝境的地狱边缘,她会像童话故事一般来到自己身边的么?呵,哪会有那样的事啊……
那四周的景物模糊着,那道逐渐拉近的身影却似乎愈发清晰,几个手持长矛凶神恶煞的家丁,此刻一个个东倒西歪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踉跄着倒下了。那身影逐渐放大在朦胧的视野,直到幽幽的体香都依稀可辨。米芙卡听到了锁孔中钥匙转动的声音,笼门打开了,在迷离的香风中她被拥入柔软的怀中,她睁开眼,蒙着雾气的双眼视野中,唯一愈发清晰的是莉莉安姐姐含泪的俏脸。这不是梦么?米芙卡勉强动起僵硬的嘴唇,她第一次感觉到连说话都如此困难。
“我,我要死了吧……”
“不,不……米芙卡,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身体怎么这么凉……”
“我……是……生病了吧……”
“不,不对,你这样子,看起来怎么,怎么像是中毒了?你吃过什么东西?”
“我都……和别人一起吃的……”
米芙卡在莉莉安关切的追问下,原本已经涣散的精神稍微回来了些,她闭着眼睛咬着嘴唇,难受地从嘴里挤出字来。思想稍微活络了些,她微微思考起来,自己这几天吃的,都是和别人一样的饮食,哪怕是地牢里的那几张烙饼,也是和阿希利尔和小朵一起吃的。非要说的话,自己,自己只是吃过那两包药。
莉莉安看着怀里的米芙卡,勉强活动起麻木的手指,缓缓伸进怀里掏出了已经瘪了的药包,但刚拿起来闻到残留的味道的一刻,本来奄奄一息的米芙卡却骤然着了魔一般猛地瞪大眼睛,双手胡乱抓着状若癫狂地抓起药包疯狂喘息着,把药包贴到脸上,贪婪地猛烈嗅闻着上面残留的药渣。莉莉安吓得手足无措起来,她第一次看到米芙卡这样恐怖的表现,她用力拉扯想把药包扯掉,可眼前的米芙卡双眼充满血丝喘息不止,那柔弱的小手此刻竟暴起青筋死死抓着药包。指甲划破了莉莉安的手腕,淌出的腥血似乎终于让米芙卡神智稍微恍惚,药包被莉莉安夺过去扔出好远,而这一刻的米芙卡似乎再次失去了力气,软软地瘫倒在怀里。莉莉安瑟瑟发抖着,流着眼泪搀扶住米芙卡软弱的胳膊,费力地把她背在背上,艰难地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别怕,别怕,咱们去看医生……姐姐不会抛下你的……”
“姐……姐姐……再让我闻一下,再让我闻一下……”
莉莉安看到了扔到远处的药包,她背着瘫软的米芙卡走过去,把药包塞进自己兜里,又捡了一块破旧的帆布,裹住遮掩米芙卡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病患一般。她背着米芙卡一步步地朝外走去,从后门离开了巴格瑞斯家的后院。她们穿过长长的小巷,米芙卡心里还紧张着,但此刻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们。街道上一片混乱,行人奔逃,战马飞驰,据说在城主指挥下的官军四大营,已经推进到了城市东门附近。城内人心惶惶,巴格瑞斯正在疯狂调兵布防准备应战,并威逼利诱各个财阀们和他并力顽抗。但除了他本人焦头烂额,其余的一众财阀已是一片混乱各思退路。在决战那一夜他过河拆桥的诡计败露后,他已经再难说服众人与他联合,一度的强盛也只是兵威强权威慑下的幻觉罢了。东门附近的几个官绅已经在密谋献城投降,虽然立刻就被巴格瑞斯带兵镇压,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如今在利益与野心下离心离德的城中各路势力,已经再难组织起昔日的阵线了。
莉莉安背着米芙卡,在街道的阴影里一路走过去。街上的行人四散奔逃,列队的私兵在大呼小叫着策马飞驰沿街飞奔赶往各自的作战岗位。这混乱的局势可以证明,城主已经成功脱险,开始着手接管部队包围城市了。她终于微微地放下心来,刚刚那凶猛煎熬的症状逐渐开始退去了,疲惫的米芙卡,靠在莉莉安柔软的肩膀上,那并不宽却令人安心的脊背负载着她虚弱的身体。恍惚中浮现朦胧的记忆,她想起自己幼小时便撒手人寰的父皇,她想起自己唯一的孪生骨肉伊普丽丝公主姐姐,他们一度也曾如现在一般,在自己不长的童年中用最可靠而安心的脊梁承载保护着自己。现在这些都过去了,已经成为了流落异国他乡的自己不可追的陈旧记忆。但即使沦落至此,她还有着最后一个不管深陷什么样的纷争阴谋,还能在至暗时刻不离不弃守护在身边的人。她和自己一样柔弱无力,在这边城辗转间同样毫无抵抗身不由己,但她的柔软的肩膀足够让自己依靠了,足以给自己在最绝望的深渊里重新鼓起勇气的希望了。
米芙卡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疲惫而满足的微笑,她重新把头靠了上去。
“让我睡一小会吧,姐姐。”
莉莉安微微弯着腰,喘着气在街上转过了一条又一条巷子。娇小的米芙卡虽然体重很轻,但同样柔弱的莉莉安背着她走了一段路也累的喘息不止,还要躲避街上策马飞奔毫不减速的兵丁。她转过了一间又一间的医舍,然而城中一片混乱家家都关门闭户了,走了不知道多久,才在小巷里一间不起眼的小药铺里找到了一个年迈的老医生。此刻米芙卡的症状终于退下去了,莉莉安把她抱到躺椅上,米芙卡虚弱地仿佛劫后余生般喘息着浑身大汗淋漓,在椅子上歪着头休息。那老医生拿着放大镜絮絮叨叨地翻找着药品,莉莉安才忽然想起刚刚的事,把兜里放着的仅存一点药渣的两个药包掏了出来。
“您看看,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她吃了这个。”
医生老眼昏花地把药包接过去,眯着眼睛盯着放大镜看了半晌,似乎是分辨不出来,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上面残留的气味,忽然仿佛是见了鬼一般浑身一震,手抖着差点没把药包扔掉,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了看莉莉安,又看了看躺着休息的米芙卡,脸色苍白声音都颤抖起来,莉莉安都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要吓得背过气去。只见他抖着全身张了半天嘴,才口齿不清地呵着气,结结巴巴地问起来。
“这……这这……这东西,哪来的?”
“这个药?”
“这这……这是禁药!国内严禁流通,持有一点,都是死罪!”
“这白包里,是剧毒的艾梭尔树的树干汁液浓缩提炼,吃上一点,必死无疑。蓝包的是它的特效解毒药,能够中和前者的毒性,两者共同服用虽然不会致命,短暂时间还能安神定心,但会结合反应产生强烈的依赖性。这本来是国内针对毒药研究的解毒剂,但自从发现会产生这种恐怖的副作用后,就被立法严格禁止了……这东西哪儿来的?!!”
听闻此话的莉莉安吓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问米芙卡,却只见椅子上的她也是呆若木鸡。强烈的冲击让米芙卡头脑一片空白,在老医生紧张地追问下才下意识地喃喃说着。
“别人给我的……”
“谁给你的?这东西,谁给你的?”
刚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的米芙卡,在这晴天霹雳中头脑一片混乱。自己一直吃的是这东西?可米丝蒂尔为什么要给自己吃这个?她们……她们不是一直在帮自己吗?
旁边的老医生,一边研究着药包,一边叫苦不迭地一句句追问着。
“两包都吃完了。天哪,你一共服用了多少?”
“吃了……一共四包。”
“四包?!到现在为止服用了多久?”
“吃了……四五次吧……有两次太紧急,我一口把大半包全吃了……”
“一次吃这么多!”
米芙卡的声音吓得越来越小了,花容失色的莉莉安这时才想起来,上去摇晃着医生的袖子。
“还……还有救吗?”
老医生从惊愕中逐渐回过神来,叹着气收回放大镜,慢慢地说:
“她一次服用得太多,也算是不幸,也算是万幸。本来按正常的服用剂量,吃上四五次,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她大量服用,导致症状提前显现出来了,她应该感觉过了吧,药瘾发作的时候,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不过也可以算是万幸,症状提前出现了,这时候服用的次数少,所以她的依赖性还不强。如果按标准剂量服用的话,起码要半年才会出现症状,到那时候已经完全依赖,再也戒不掉了……”
“能救?怎么救?”
“这个……咱们这穷乡僻壤,老头我也就是个小医生,认识是认识,可不知道怎么治疗……”
“好了,好了,知道了,谢谢您!”
莉莉安忙不迭地叫着,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焦急地思索半晌,把手腕上唯一的银手镯摘下来塞在他手里,跑过去又把此时呆若木鸡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的米芙卡背起来跑出去了。她背着米芙卡在小巷里穿梭许久,找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死胡同,把米芙卡放到墙根下,紧张地连声问起来。
“米芙卡,这东西……到底谁给你的?”
米芙卡的症状已经过去了,虽然此时缓过气来但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大脑里一片混乱,无数不敢相信的疑问充斥着大脑,莉莉安问了半天,才呆滞地回答。
“就是……去找你的那个人给我的。她叫米丝蒂尔。是我让她找到你想办法弄来钥匙,堵住锁孔帮我们越狱的。”
“那个小姐?我见过她了。是她告诉我你被关在后院,又给了我一包麻药,让我麻醉看守才把你救出来的。她是什么人?”
米芙卡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看到莉莉安的一刻,她觉得无论什么事,只有莉莉安姐姐不需要隐瞒。她开口了:“她说,她是神母教的人。”
“神母教!”
莉莉安一声惊叫,把米芙卡吓了一跳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她的震惊已经够多了,但更让她震惊的回应还在后面。
“神母教?这不是塔尔逊帝国国内最臭名昭著的邪教吗?在这里,哪怕是和神母教的成员交谈,都会被处极刑!怎么会和她们扯上关系?米芙卡,到底发生什么了?”
米芙卡呆若木鸡地睁着眼睛,无数乱七八糟的信息在脑海里搅成一团。毒药,成瘾,神母教,邪教,这一个接一个的震惊让她的大脑一时之间根本无力招架。她徒劳地张着口,无力地辩解着。
“你怎么知道,我,我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啊?”
“唉呀,你当然没听过,这在塔尔逊帝国内严禁谈论的!我也是在咱们国内时才听说过……”
“不……不会啊……她们,她们救了我好多次呢,她们不会是坏人啊……第一次在巴格瑞斯府邸见面,要不是她,我就被活捉了……”
“那这个药,你怎么解释?”
“我,我……这个……这个……”
米芙卡语无伦次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持续思考的大脑里,也逐渐一阵阵毛骨悚然起来。一直以来与米丝蒂尔,乌奈的遭遇逐渐在大脑里回顾,一股恐怖的感觉也逐渐随着思考的复苏袭上心头。是啊,她们一次又一次帮助自己图什么呢?自己第一次和她见面,她自称巴格瑞斯的侍女,第二次见面时她又说自己是名为神母教的革命军,只是为了保密才编出谎言,而自己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全部相信了。是自己轻信别人吗?也不是,恐怕是自己不敢怀疑她们,在城主被俘自己一无所有的绝境下,内心深处根本不敢,不愿意去怀疑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有什么阴谋,就这么不断地催眠自己,直到不知不觉对她们深信不疑。现在一想自己简直幼稚的可怕,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啊……
随着仔细回顾思考,更多更恐怖的真相也逐渐在脑海里浮现。还记得她第一次吃完了药,问米丝蒂尔要时,后者听到自己一次吃得太多时那惊讶而有些惊慌的表情,然后又叮嘱自己不要多吃,而自己当时也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刚刚医生说,一次服用太多会使症状提前,在依赖性不强时就显现出症状,如果真的听她叮嘱长期少量服用,等症状出现时就真的戒不掉了……她顿时浑身都毛骨悚然地发抖起来,原来自己竟早就身陷这恐怖的阴谋里了?想到莉莉安说的话,她忽然心里猛地暗叫一声不好,只是和神母教交谈都要处以极刑?在夺取官军第三营时,自己和乌奈,米丝蒂尔的关系,营中所有官军都已经见过了。也就是说……
惊愕的米芙卡,逐渐在思考中回过了神来,随着逐渐的思考深入,她发现了一个此时无路可退的事实。艰难地沉吟半晌,她才勉强一字一字地开口。
“姐姐,我可能……我可能必须得加入神母教了。”
“什么?”
莉莉安一声惊叫,然而,在逐渐的思考中她也意识到了如今走投无路的境地。米芙卡的确没有选择了,她与神母教的关系官军有目共睹,在塔尔逊帝国这严厉禁绝神母教的国家里,这是根本不容辩驳的罪行。只要有人向政府提起这件事,她会被立刻逮捕,并且严密关押审判处刑,即使明知道是她们引诱米芙卡,身陷囹圄也根本不会有半点申冤的机会,哪怕城主也保不住她。她唯一的生路只有加入神母教。只有活着,才能想办法有朝一日证明清白……
想到这里的莉莉安,同样满面戚然身不由己,但她依旧一如既往地拉住米芙卡柔软的手,轻声说道。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对不起,又要连累你了,姐姐……”
“没关系,咱们一直要在一起。”
感受到了莉莉安的心意的米芙卡,重又鼓起勇气打起了精神。莉莉安的话语给了她勇气与力量,让她重新饱含着自信面对为止的前路。怀抱着这样的自信的米芙卡,相信自己终究能粉碎任何对自己心怀鬼胎的阴谋,虽然此刻她还对这些阴谋不知用意。神母教这样在自己身上费尽心机,不惜一次次帮助自己骗去信任甚至帮自己夺取城市营救城主,还给自己用药,为了什么呢?自己除了身子之外一无所有吧,就算对自己有什么觊觎,以她们的身手难道不能直接把自己掳走吗?这些行为用意何在呢?
她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抬头望向远处传来滚滚闷雷的城墙,黑云压城,刀枪映日,弓弩齐蓄,千军待发。要结束了,至少贡旗诺城内的纷争终于要结束了。这一次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决战,巴格瑞斯的邪恶与野心,必须在今天由城主彻底终结了。她站起身来,拉住莉莉安的手。
“走吧,我给城主修书一封,告诉她我已经脱困,她们可以没有顾忌地发起最后的决战了。
“然后,咱们去找米丝蒂尔。”
41
两个女孩急匆匆地穿过一间间小巷,避开街道上混乱的人喊马嘶,循着约定好的路线走进一间废弃已久的破旧仓库。她们小心翼翼地绕开沉积的废料,散落的杂物与裹满灰尘的货架。米丝蒂尔跷着一双黑丝长腿,神态自若地坐在垒起的木箱上,俯视着如约前来的少女二人,见面表情也并不惊奇,悠然自若,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米芙卡能成功逃出。她活动着关节,轻盈地跳下木箱。
“能如期见面,看来过程一切顺利呢。不管怎么说,平安会合就好。”
米芙卡唯唯诺诺地点头。她心里还未摆脱刚得知她们对自己另有阴谋时的冲击,此刻与米丝蒂尔面对面时,只觉得心里乱不可言,怀疑,怨恨,愤怒,不解的无数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竭力控制着表情不让对方看到异样,自己不得不依附神母教了,此时绝不能让她们得知,自己已经知道了她们谋害自己的诡计。必须装的一无所知,才能让她们放松警惕,否则她们会做什么可真的无法预料。她不着痕迹地暗中端详着米丝蒂尔的脸,想要捕捉到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但从中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定了定神,组织了一下措辞,有些艰难地试探性开口。
“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和姐姐……我们想正式加入神母教,可以吗?”
她开门见山地说出请求了。这时候如果拐弯抹角强行找些理由铺垫,反而更显得自己另有所图,米芙卡这样想到。但米丝蒂尔的表情依旧平淡如常,露出的表情竟完全未因这句话表现出过多的波动。
“唔,为什么?你们城主待你不错吧?你之前暂时加入,也只是咱们为了赎出乌奈装给铁面军看的。现在目的快要达成,你也可以回归日常了。”
米芙卡在心中抑制不住地冷笑起来,意图用药控制我,把我无声无息绑到贼船上的的是你们,这个时候,还在玩假意推脱的这一套么?她感到一股深深的冷蔑涌上来,但她强忍着心里的情绪,现在万万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咬了咬牙,继续壮着胆子编造看似可靠的理由。
“之前咱们控制官军第三营时,我和你们接触的场面,不少官军都亲眼目睹了……本来我觉得可以解释,没想到那其中对我怀恨在心的官军败类,准备把这个事跨级汇报上去致我于死地,我走投无路了……”
话已至此,米丝蒂尔不再多说,这一刻,米芙卡终于在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极细微的一丝得计与满意。米芙卡的心中满足了,仿佛这算是成功的一点反击后的扬眉吐气一般。得知自己被暗中算计,被她们的诡计玩弄于股掌这么久时产生的大量怨气,此刻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发泄的方向。呵,你们想不到,自己也会有暴露在我的观察下,被捕捉到漏洞的时候。但她把表情藏在脸颊的掩饰下,那无辜的金色大眼睛,望向米丝蒂尔流露出的分明是希冀的光芒,她已经学会了深藏情绪不形于色,把想要的面具随时展现在需要时候的脸上。沦为性奴隶的一年多以来,这座城市里,她已经经历见证了无数的阴谋与明争暗斗。她早已逐渐抛弃了稚嫩与单纯,开始走向深邃与内敛。
终于,她听到了回答。
“好吧。既然如此,二位若是窘迫走投无路,救急也的确是我们的作风。”
“那么,欢迎二位加入神母教。”
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在这一刻觉得心里仿佛一件沉重的东西落下来了,既感到些许达到目的的如释重负,又另有一股别样的沉重压在心头。她知道,从此开始,自己就没有回头路,只能在这前路不明的唯一选择上前行了。能否证明自己的清白恢复自由,能否逃脱神母教不明的阴谋,一切自此都是未知数了。她勉强平复激烈的心情,转向米丝蒂尔。
“那么,咱们现在?”
“既然尘埃落定,不管是你还是我们的问题都即将解决,咱们也可以离开了。马上出城,会合乌奈和铁面军,回总部吧。哦,还有个好消息,我亲口许诺不在追究之后,铁面军已经释放了乌奈,并且同样主动要求加入咱们了。”
铁面军也加入了?米芙卡心里骤然一震,这困扰她们一年多的难缠势力,竟然就这么在解除威胁之后,毫无波澜地投奔了神母教?她们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她微微定神,把惊讶压在心底,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有一件事,如同念念不忘的执念般割舍不下,她沉默半晌,说出了那个难以启齿的要求。
“我……我想再见城主一面。”
“无妨。那么我们先行一步,放心,会来接你的。”米丝蒂尔无所谓地回答。
“……谢谢。”
身披甲胄的巴格瑞斯,不安地徘徊在城墙之上,远远遥望着城外整齐列阵的官军。城内几个官绅密谋开城投降,虽然刚一走漏风声就立刻被他带兵镇压,但此刻人心惶惶的城中局势,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远处在弓箭射程之外列阵的官兵,队形严整并不急于进攻,但却持续地开始合围完善包围圈不断逼上压力。阿希利尔接管的四大营围了西北二面,南门外则是始终情况不明的第三营。官军三面合围,唯一放过的东门,则在地理上恰好背对边境线朝向内地,把联合境外盗匪的机会也完全隔绝了。想到这里,他就捶胸顿足地恨恨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干掉阿希利尔。哪里能想得到,已经被自己俘虏中出玩弄了多少次的婊子,居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出逃并重整队伍?该死的,如果没有内鬼,怎么可能让那小婊子混进地牢里救人?想不到最关键的时候后院起火,竟然在自己背后出了家贼,要是知道这杂种是谁,非要把她剁碎了喂狗不可!
但现在显然没时间顾及这些,调查清理门户也得等解决了眼前之敌以后了。他一人布防在各个城门与城墙上防守的私兵已然有些捉襟见肘,明明已经几次通知城中的众财阀们立刻率兵协防,但到现在为止,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他焦躁不安地转过身,大声责问:
“派去的人回来没有?什么情况?”
“老……老爷,其他财阀,大多在忙着转运家财了,不多的几个已经出兵的,推说自己兵力不足训练不精,自请先去东门协防……”
“混账!东门根本没有被围,哪用得着这么多人挤破头要过去?他妈的仗还没打,惦记那点钱有个屁用!”
巴格瑞斯暴跳如雷地咒骂一阵,思考着对策急走几步,又忽然转过身来。
“霍尔泰呢?他有没有回话?”
“……霍尔泰老爷……好像还没有消息……”
“别人不管,先去找他!告诉这王八蛋,他和我走的最近,阿希利尔最不可能放过的就是他!这时候别他妈抱侥幸心理了,死心塌地跟着老子拼吧,先把能拉拢的拉到手,再慢慢一个个给这群无头苍蝇指路!这群混账,现在大战在即十万火急的关头,一个个都当起缩头乌龟了,难道缩头就不会被砍?蠢货!”
歇斯底里的巴格瑞斯当然不会意识到,在他那一夜激情号召众财阀对抗政府,却又暗中调动铁面军助他称霸城市,乃至控制城市后大权独握的一系列行径后,他那由欺骗与强权构筑的短暂霸业,早已经在众人的失望下千疮百孔了。没有人再寄希望于与他重铸战线共同对抗,如今在强敌压境的威胁下,往日依仗着联合声势大肆对抗政府的财阀们,再没有了抱团顽抗到底的想法,全部在四散奔走开始转运家财各思退路。已经经历过一次背叛的他们,再不可能回到财阀们一度联合之时的浩大声势,以及共进退的紧密联合了。此时的城市中一片混乱,街道拥堵,行人逃窜,全然没有半点备战的整肃。他刚烦躁地向手下下完命令,又觉得心里始终不放心,转身急匆匆地要亲自前去,又扭头看了看城外压境的大军,大声吼叫。
“亲兵立刻随我出发,先去会合霍尔泰。城上本部守军,无我命令,不得擅自换防!”
巴格瑞斯带着卫队,一队人骑着快马顺着街道飞奔,但实际上根本跑不起来。逆着他们前进的方向,尽是奔逃的财阀下属转运家资的私兵,如同潮水一般迎面涌过来,拖家带口,呼儿唤女。他们没有一个人按照巴格瑞斯的部署,根本不朝需要布防的城门前进,只是争先恐后地运着大包小包的财物逃往未被包围的东门,任凭亲兵怎么恐吓威胁,也遏制不住。
“不许跑!不许跑!都给我回去,混蛋!”
巴格瑞斯挥舞着马鞭,气急败坏地嘶吼。他手下的私兵挥着雪亮的刀子恐吓也收效甚微,根本阻止不了这股溃退的洪流,直到巴格瑞斯一刀砍了正偷偷摸摸指挥他们逃跑的军官,这群如同惊弓之鸟,个个手提肩扛着搜刮来的财物的私兵才惊恐地停下来。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这无辜的表情几乎让巴格瑞斯气的头脑发昏,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无头苍蝇!哪一部的,你们主人是谁?我不是都已经布置任务了吗?”
“我们老爷……已经缒城先走了啊……他让我们收拾东西追上他的……”
“都给我滚回去守城!”
巴格瑞斯被气得几乎昏厥,在他和亲兵的威胁下,这群散兵游勇才不情愿地慢慢放下手中的东西。巴格瑞斯一抽马鞭,继续带着人疾驰,他已经没空管他们会不会真的回去守城了,他手下的私兵维护城防就已经捉襟见肘,根本没法一个个像现在这样去抓溃兵。此刻只能赶紧会合霍尔泰合兵一处,再调兵去平息溃乱。远处霍尔泰的府邸近了,但那里似乎同样也是一片混乱,巴格瑞斯催马疾奔,想要过去稳住阵脚,他们飞驰到近前,却未见霍尔泰本人,只有着驻守在外数量不多的家丁,此刻一个个皆是面露不安。霍尔泰府上的管家,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即使看到了奔驰过来的巴格瑞斯众人,也没有敢动一步。
“霍尔泰人呢?!你们在干什么?”
管家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半天,才回答:“您……您稍后……老爷有事处理,马上就出来迎接……”
巴格瑞斯压着火气,勉强耐着性子等在门外,但那富丽堂皇的府邸一片寂静,迟迟都没有一点声响,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上来,他猛地拔出宝剑,架在了管家脖子上。
“为什么没动静?他到底在里面干嘛!”
“老……老爷……我,我……他……他他……”
目眦欲裂的巴格瑞斯,浑身颤抖地握着剑喘息不止,花白的胡须瑟瑟抖动,锋利的剑刃瞬间擦破了他的喉咙。管家面无人色抖若筛糠,嘴唇抖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告诉他。霍尔泰本来想带兵会合他共同驻防,结果看到城内大乱,各个财阀全无战意四散溃奔,于是早就收拾财物带兵跑了……
骤然听闻这消息的巴格瑞斯,如同五雷轰顶般呆若木鸡地懵在原地,片刻,这当头一棒的重击又转化成火山喷发般的狂怒,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
“混蛋!那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还说什么他在里面有事!”
“是,是是……是老爷怕您带兵来追,命令我们留在这挡着您,问起来的话就这么回答……他还说,我们要是敢先跑,就杀我们全家……”
“去死吧!”
狂怒的吼声中寒光闪过,那管家还带着恐惧之色的脑袋随着喷涌的鲜血滚在地上,持剑的巴格瑞斯,如同输得干干净净的赌徒般疯癫狂叫,把平时的威严与仪态全部扯下,肆意喷着脏话暴跳如雷:
“操他妈的给我杀,杀光这群狗几把日的!”
亲兵挥刀闻声而上,霍尔泰府邸的大门前瞬间成了屠宰场,喊杀与惨叫,凄惨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巴格瑞斯刚刚勉强平复下震怒的脑袋,又看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脸上带着伤连滚带爬地扑到他面前,指手画脚惊恐万状地向他报告。官军三面围城攻打不止,向城内乱射劝降信,告示城中的众财阀,半日内必定破城,他们来不及出城的剩余财阀们已无处可逃,城主只诛首恶其余不问,如主动开城或是擒获巴格瑞斯者,都可以将功折罪。城中军心大乱人心惶惶,已经有财阀准备开城投降,被巴格瑞斯驻防城门的亲兵拒绝后,他们索性已经开始攻击城门以此向官军邀功。见势不妙要来报告他的几个亲兵,都被财阀们率兵悉数杀光,只有他扮作难民逃来报信。还有的财阀趁他手下主力都在守城,直接带兵在城中搜捕,要活捉巴格瑞斯去向城主报功赎罪……
“哈,哈哈哈哈!这群吃里扒外的王八蛋,老子拿自己的兵帮他们守城,他们这群狗日的给我玩这套!哈哈哈哈!”
气急败坏的巴格瑞斯,如神志不清般疯癫地狂笑不止,已是有些行为失常了。街道上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几乎是说来就来,数十个奔走的财阀私兵,注意到了巴格瑞斯身上醒目的红袍,大呼小叫着驾马朝他追赶过来。
“巴格瑞斯在那!抓了他去领赏啊!”
血气上涌的巴格瑞斯,一时间两眼发黑差点没晕过去,也幸好几个忠心的亲兵把他扶上马去,正在屠杀霍尔泰家丁的私兵们,此刻面对冲来的人群登时大乱,屠夫转眼成了猎物,被追上来的骑兵乱刀砍翻在地。魂不附体的巴格瑞斯,骑马逃出重围狂奔不止,他不敢再去看情况不明脱离掌控的城门,直接朝着自家府邸逃亡,却只听见背后一声尖锐的破风声,他一声惨叫,带着射中后背的一支箭忍着疼继续夺路而逃,跑的胯下的马都累的喘息不止才甩脱追兵,伏在马上呻吟连连到了自家门外,疼的惨叫不止地被家丁扶进府去。
他趴在大床上,剥去了衣服,医生上来给他处理背上射进肉里的箭头,他疼得嚎叫不止,嘴里兀自含糊不清地怒骂着。他的儿子战战兢兢地凑上来,心惊胆战地问道。
“爸,咱们怎么办?我看,这城里待不下去了……”
“废话!全他妈怂了,还守个屁!这群王八蛋,一个都靠不住,都他妈是叛徒!畜生,胆小鬼!”
“……爸,你先包扎,把仓库钥匙给我,我马上去安排,收拾了财物跑了吧……”
“快去!”
巴格瑞斯随手掏出钥匙丢给儿子,继续在床上呻吟连连,忽然又“嗷!”地惨叫一声,疼的一阵颤抖猛地翻身跳起来,一脚把医生踹倒在地。
“疼死老子了!你,你想杀了我啊!”
“老爷,我……”
他正忍着疼骂骂咧咧,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同盟土崩瓦解各自奔逃,被霍尔泰欺骗,被倒戈的财阀私兵追杀搜捕,这群王八蛋!一个可信的都没有,不能信他们半句话!对了,他差点还忘了那事!自己府上本来就有内鬼!有家贼!
他想到这里,恐惧与愤怒瞬间涨上脸来,他血红的双眼充满血丝,嘴里喷着涎水,如同受伤困兽般呜呜咆哮,昏乱的眼里露出六亲不认的疯狂凶光。
“你……啊,我知道了!你,你是,想杀了我,去找阿希利尔那婊子请功!是不是!”
“我……”
医生还在解释,巴格瑞斯狂怒地一挥宝剑,他的脑袋已经滚落在地上了。
“爸,你这是……”
儿子惊叫起来。此刻的巴格瑞斯浑身颤抖,牙缝里喷着血沫,如同癫狂的困兽般,睁着充满血丝的红眼喘息不止神经质地扫视着四周,仿佛任何东西都是潜伏着的危险,他看着儿子手里的钥匙,暴跳如雷地狂吼。
“把钥匙给我放下!”
“爸,我……”
“你当我不知道!狗日的,你这畜生是看我死定了,想偷了我的财物远走高飞是吧!”
“爸,你怎么说这话?现在没时间了,我要赶紧去收拾啊?”
儿子还在不信邪地解释,但已然陷入疯狂的巴格瑞斯此刻充耳不闻,见他还拿着钥匙,他直接狂吼乱叫着冲上来,一剑刺进了儿子的胸膛。即使后者已经惨叫倒地也毫不停留,还在拿着剑,沾着满脸的血在尸体上狂砍不止。他的老婆尖叫着上来想要阻止,也被他一脚踢开,转身,血淋淋的剑尖对准了她。
“你……你这老头子,你疯啦!”
“放屁!你们才疯了!哈哈哈哈,老子可是什么都知道!你们是惦记着我的钱,想谋害我去献给那婊子吧!真当我傻啊!大难临头一个个全他妈自顾自跑了,你以为老子还会相信你们?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一个也别想跑!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里剑光纷飞,他发了疯似的狂笑不止挥剑乱砍,砍身边每一个看得见的人。家奴侍女们在惨叫声中四散奔逃,他兀自追在后面,在嘶吼狂叫中挥着手里的剑,他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等到屋中的活人一逃而空,满地的死人再无一点声息,他又开始乱砍那价值连城的家具与摆件,砍一切值钱的东西,这些宝贝,谁都别想拿走!阿希利尔那婊子,最后也得不到他留下的一点东西!哈哈,谁说他输了,哈哈!
他打翻油灯和蜡烛,把一切燃烧的东西丢向四处,火苗窜起来,顷刻间燃起熊熊大火,火舌不断上涌,舔舐着家具墙壁,在狷狂的风声中蔓延整个府邸。
“烧吧,烧吧,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他歇斯底里地哈哈狂笑,在火焰飞腾的噼啪崩裂声中狂笑。那富丽堂皇的巴格瑞斯府邸,在冲天的烈焰中熊熊燃烧起来,被跌跌撞撞的他抛弃在身后。他听到街道上人喊马嘶,知道官军已经入城。
他失魂落魄地乱跑在街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披头散发满脸血迹,疯癫着乱哭乱笑如同精神失常,往日威风的巴格瑞斯老爷此刻宛如狂人,这反而让官军一时之间没有认出他来。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眼尖的降兵认出了他,大叫起来:“那个就是老爷!那个就是老爷!那个就是巴格瑞斯!”
“那个就是巴格瑞斯!”
“那个就是巴格瑞斯!兄弟们快上啊!抓住的有重赏!”
巴格瑞斯听到了喊声,与四面八方骤然沸腾起来疯狂朝他追来的官兵。他如同惊弓之鸟般下意识地连滚带爬逃走,刚跑出几步,却一脚踩空踩裂了脚下的木板,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那木板下方是修好的储水窖,用来在这干燥的旱季为城中的居民提供生活用水。落水的巴格瑞斯,此刻竟歇斯底里地哈哈狂笑起来,想拿我领赏?没门!老子什么都没了,也不可能让你们好过,到最后,也不会让阿希利尔那臭婊子称心如意!呵,呵呵,我就是死了,你们也休想抓着……他索性心一横扑在水中,他大口吞咽着水……
然而,仿佛真的是彻底的穷途末路,连自杀的气运都不站在他那边。此时已经入秋,水窖里的储水早已用光了大半,他在水里翻腾了半天,却只感觉双脚接触到了坚硬的实体,微一发力,竟然在水中站了起来,水位只刚刚没到他的大腿。他大叫:“天亡我也!天亡我也!”他想拿剑自刎,可手刚往腰间一摸才想起来,他的那把剑在他杀了老婆儿子之后,随手丢在家里了!
士兵们跳下水窖,大吵大嚷着你争我夺,差一点把他撕碎。最后终于一位小军官喝退众人,拿绳子在他脖子上栓了,把只剩半条命的巴格瑞斯老爷,湿淋淋像拖死狗一般拖到岸上来。
贡旗诺厚重的城门,在沉闷的隆隆响声中逐渐开启,终于带着透进来的灼目日光大大敞开。衣甲鲜明旗帜招展的官军队伍,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列队不紧不慢地进入城市。一身戎装的阿希利尔策马在最前面,那美丽英武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淡漠如水,仿佛那些噩梦般的经历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经过的无论是平民还是士绅,都毫不例外地胆战心惊地整齐跪迎在道路两侧。曾几何时,他们每个人都在城中见过裸体调教,游街示众的城主大人,但那此时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直视那马背上曾被自己看光了屈辱场面的人。阿希利尔并不看他们,自顾自地纵马走了两步,才听到后面紧赶慢赶追上来的前哨,向自己报告着擒获巴格瑞斯,一网打尽他全部爪牙的消息。她若有所思地沉默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
“阿尔希维特那奸贼呢?”
“这个……我们去各种地方都搜查了,听俘虏的巴格瑞斯手下说,他被咬掉了……啊大人恕罪,之后就一直在府邸里养伤,但是我们哪里都没有搜到,这家伙好像提前跑了……”
前哨胆战心惊地汇报完了,不敢多找骂地赶紧退到一边,自己也知道疏忽没活捉城主大人最恨的内奸怕是不好过了。旁边的小朵果不其然地竖起柳眉,正欲发作,却被阿希利尔抬手示意制止了。她并未纠缠,只是继续地问下去。
“米芙卡呢?”
她闭上眼睛,轻轻仰头,感受着城市上空洒下的细细阳光:
“我一直都没能做到的事,她一个人替我完成了。她是我的恩人,是这座城市的恩人。今天即使我也无法企及,但无论她提出什么,我都会把我能做到的满足给她。她在哪儿?”
“我在这里。”
在她身后的城门侧,一处堆着杂物的不起眼角落里传来了声音。米芙卡轻轻走了出来,那脚步小心翼翼又怯生生,正如她与阿希利尔相逢的那天一般。那稚嫩可爱的脸蛋上,如今却罩着无人能理解的淡淡忧伤。
她脚步轻轻,迎了上去,却并未走至身边。
她的面色隐隐无常,她的表情忧郁而戚伤。
她走到距离阿希利尔的马头几步之外,停下脚步。阿希利尔有些困惑地望着她,身后的官军队伍,同样也议论纷纷地窃窃私语。阿希利尔想要下马迎上去,但米芙卡轻轻摇头,示意她不用如此。
“我是来向您道别的,我要走啦。”
“走?去哪?回国吗?”
“被当做牲畜一般掳掠到这异国他乡,度过了那些地狱般的日子,只有在那天与您的相遇之后,我本来已经如垃圾一般的人生才重新闪出一点光来,并且一直走到今天。”
“我……那时,我也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啊。”
阿希利尔有些尴尬地勉强而笑,想要出言宽慰,但还未说出什么。米芙卡抬起头来,澄澈如秋水的眸子闪出湿润的微光,那柔软的唇,犹豫微动。
“我要去的地方,你们不曾见过。”
“那是连我自己,都未曾看得透的前路。”
面带微笑的阿希利尔,并未理解她的话语,轻轻俯身凑向她,想要表现得更亲切一点,但米芙卡无言地后退一步。她抬起头来,默默仰望这座让自己的人生永远改变的城市,与她们发生了无数忧与喜,乐与悲,黑暗与曙光交替的这座城市。
“胜利之景,让人流连啊……”
她深呼吸着平复心情,如同是作为早已想好的结束语一般,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请相信,此生此世,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何时,我都不会与大家的身影相悖。米芙卡,永远只会是米芙卡。”
“你在说什么……”
众人困惑的疑问当中,随之如同回应般响起的,是来自城外,如同浩荡的巨浪般滚滚压近,自远方聚拢而近滔滔滚开的闷雷声。刚刚战斗结束如释重负的众人,脸上尽皆变色。那是装备齐整全军竞发向着城市逼近而来的铁面军大军,没人知道他们为何来此。阿希利尔按住宝剑,斩钉截铁地下令戒备全军准备接战。那滚滚而来铺天盖地的黑衣骑兵们,在马蹄的闷雷声中压近城门,却并未发起进攻。两军相隔咫尺,紧张的官军纷纷拔刀出鞘,又在阿希利尔的命令下不敢妄动,千军相对场上却鸦雀无声,剑拔弩张中的空气仿佛凝固。只见铁面军阵中微变,米丝蒂尔与乌奈,不紧不慢地纵马缓缓出阵,面带微笑地高声喊来。
“告别仪式可以了。米芙卡,我们神母教履行了承诺,接下来,也该你了吧?”
“神母教?!!”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阿希利尔脸色变了,连同官军众人也尽皆失色议论纷纷,他们自然听过神母教,这塔尔逊帝国中被深恶痛绝,视为瘟疫般恐怖存在的威名。性子最急的小朵已然喊了起来:“米芙卡!快过来!危险!”
然而,在众人惊讶恐惧议论纷纷的无数杂乱私语中,那个站在浩大的两军阵前,无比渺小却被所有人注目的娇小少女,无声地转过了身,一步一步,走向铁面军与神母教的方向。官军阵中又是一片惊呼,众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小朵甚至按捺不住要飞马过去拉她,只有面露不敢相信的震惊之色的阿希利尔,在呆滞中,许久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
“你,你加入神母教了么,米芙卡?”
乌奈与米丝蒂尔脸上,得意的笑容更甚。米芙卡朝她们一步步走过去,她听到了阿希利尔的喊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她知道,自己与神母教有关系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在这对神母教严格禁绝的塔尔逊帝国已是死罪。这是自己唯一的选择。只有活着,才有证明清白的机会,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唯一能走向未来的路。已经无法回头了,这条前路,不管光明黑暗,自己都必须走下去。那是自己在沦为奴隶流落异乡的一刻起,就没有选择的人生,一条永远充满生死挑战,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永远战斗去舍命闯荡的人生。
那娇小的身影,逐渐没入盔甲铿锵的茫茫军阵消失不见。墨色的军阵隆隆作响,开始转向逐渐撤向远方,消失在还未回过神来的贡旗诺城官军视野下,化为了远方的隆隆闷雷。
四十二章 午夜森林血色春宫图
马车在黑夜里疾驰,凄厉的夜风隔着车厢呼啸,带着深林里松涛卷动的沙沙声持续响着,但更响亮清晰的还是持续不断的马蹄声,和车厢摇曳微微晃动的嘎吱声。莉莉安忧心忡忡地揭开一点窗,看着在窗口快速向后退去的漆黑夜色,冷风立刻顺着窗缝灌进来,她赶紧把窗重新关上。毯子上裹着厚厚保暖的羊毛被,她轻轻揭开被子。里面露出难受地蜷缩着身体的米芙卡,紧闭含泪的双眼咬着嘴唇,小脸再一次苍白地淌着虚汗,强行忍受着。药瘾又发作了。莉莉安心疼地轻轻握住她冒出青筋的小手,米芙卡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柔软,她尽力忍受着,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字来。
“别……别让她们……看出来……”
莉莉安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必须继续掩饰,绝不能让神母教得知米芙卡已经出现症状。否则就等于告诉对方,她们的诡计已经被得知了。这些行踪诡秘的家伙,从米芙卡中的毒就能看出手段有多毒辣,如果真的让她们意识到阴谋败露,会发生什么事真的想象不到。必须得装,必须得装得什么都不知道,装的毫无警惕,才能暂时有一线生机……
她们离开了贡旗诺城。一连几天的赶路方向上来看,一行人正逐渐朝着塔尔逊帝国的内地出发。原本是和加入神母教的铁面军共同起行,但几天的赶路中,她们似乎逐渐和铁面军分开了行进路线,此时已经和队伍完全脱离了。随行马车的除了乌奈和米丝蒂尔,还有几个半路加入的年轻女孩,清一色的都是美貌可爱的少女,莫不是这行踪诡秘的神母教,里面都是这样娇俏的美人儿不成?这倒是奇了。
莉莉安这样胡思乱想着,车厢门轴传来了吱呀的转动声,米丝蒂尔提着两个皮质水袋,打开车厢门迈着长腿跨进来。莉莉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她并未去掀开被子看见里面正苦熬的米芙卡,只是朝那里看了一眼。
“已经睡了吗?”
“啊,是的……这几天舟车劳顿,米芙卡太累了。”
莉莉安的心怦怦地狂跳不止几乎要蹦出喉咙,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表现得平静,心里祈求着对方千万别掀开被子。还好米丝蒂尔似乎并未怀疑,提出手里那一对水袋在她面前晃晃,挂在了一边。
“牛奶,趁热喝。咱们的食物不多了,这一路都是森林,只有到了前面的埃罗拉城才能补充储备,就将就当晚餐吧。”
“谢谢……你们不休息么?”
“啊,赶路要紧,我们几个轮流驾车轮番休息,估计明天晚上可以到达埃罗拉城。等到了下个中转站,再好好歇一歇吧。”
“谢谢你们关照了……”
二人交谈的声音逐渐模糊了,在被窝里强撑着忍受戒断反应的米芙卡头脑也逐渐模糊,她能够分辨出的谈话内容到此为止,后面就随着意识慢慢远去。全身不断加剧的反应也让她脑海里逐渐空白,连担心对方掀开被子的紧张都想不到了,只是蜷缩成一团用牙咬着被子苦苦忍受。直到发作的症状开始减退时,她已经昏昏沉沉地辨别不了四周了,就那么缩在被子里微微呻吟着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大汗淋漓如同洗了个澡,全身酸麻尽是劫后余生的感觉。米芙卡有些懵懂地微微睁开眼睛,尽力集中了一下精神,让昏昏沉沉的头脑重新从模糊中回到现实。
“呼,好热,出了这么多汗……”
米芙卡穿了一条简单的过膝长裙,外面还套了一件外套,此刻都已经被汗湿透了,她掀开裹得紧紧的被子脱下外套,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顿时感到一阵凉风袭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已经停下了,停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深处,四周万籁俱寂,除了卷过树林的微微风声,静的可怕。怎么不走了?停下来做什么呢?人呢?
米芙卡心里嘀咕着爬出被窝,夜间的寒冷顿时让浑身湿透的她打了个寒噤。
“哎呀,这样会感冒的……我的牛奶呢?”
米芙卡这样想着四周扭头寻找,她还记得刚刚米丝蒂尔送来了牛奶。马车壁上挂着两个皮水袋,米芙卡上去一拿,才发现两个水袋都已经空了,莉莉安把两份都喝了吗?
“莉莉安姐姐,我的换洗衣服在哪里啊?出了不少汗呢。”
米芙卡嘴里这样问着,一低头看见了角落里的莉莉安,此时正靠着墙坐着低着头睡着了,嘴里发出微微的鼾声。米芙卡上前轻轻摇了摇她,女仆由于要照顾主人的工作原因,一般睡眠都很轻,只要感受到一点情况就会立刻醒来。然而此时的莉莉安,面对米芙卡的动作却毫无反应,被推了两下,反而身体一晃,扑通一声就那么倒在了地上,还兀自昏睡不醒。还有些不知所以的米芙卡,扭头又看见墙上那两个空了的水袋,一股猛烈的心惊恐惧感骤然升腾上来。
是麻醉药!
惊的心脏狂跳不止的米芙卡,看着那两个空水袋和地上昏睡不醒的莉莉安,此刻才感到劫后余生般的一阵侥幸与后怕,多亏了机警的莉莉安姐姐,估计是已经觉察到对方心怀叵测,一个人喝掉了两份下了药的牛奶,让她们以为两个人都被成功麻醉,自己才逃过了一劫。如果她们发现其中一袋牛奶没有动过,顺势看到了正药瘾发作神志不清的自己,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她想到这里,忽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躺回地上装睡。对方想要做什么?只是半路上就已经下了药,难不成现在就准备对自己动手了?
米芙卡顿时心脏狂跳起来,缩在被窝里依旧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她能清楚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在万籁俱寂的马车中显得格外清晰。如果真的麻醉了她们想要做些什么,那现在装晕显然也是无济于事,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怎么办?她心急如焚地努力运转大脑,绞尽脑汁疯狂思考着眼下的对策,然而面对此刻的境地根本束手无策。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森林里瑟瑟的风声和树叶的哗哗作响。
停下的马车,无声沉寂在漆黑的森林深处,仿佛被抛弃在了这深邃的林渊中一般。米芙卡提心吊胆地缩在被窝里,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紧张了许久,然而却迟迟不见有任何情况。她此时也不知道时间,这难熬的寂静无比漫长,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时间仿佛停滞在了这一刻。怎么这么久,反而不见她们动手?难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把自己麻醉,是想瞒着自己做什么事?
她壮着胆子,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但过了许久依旧是一片寂静。把门拉开一点缝隙偷眼看看,外面驾驶的地方已经没人了,马车停在漆黑树林间,两匹马无聊地打着响鼻。随行的马车,全都这样无人问津地停着,仿佛除她们之外的所有人都人间蒸发了一般。外面的夜色漆黑,只有朦胧的月光从树梢间洒落下来,依稀能够看到四周密密的树影,与停在林间空旷处的几辆马车。一,二,三……四?她记得一路随行都只有三辆马车,什么时候平白无故多出来一辆?
太奇怪了,太不合常理了。眼下发生的一切都让米芙卡无法理解,这迷雾重重的境地一时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等了好久不见动静,勉强壮着胆子,轻手轻脚地走出马车。脚刚一落地,就响起一声落叶被踩动的轻响,吓得她赶紧放轻脚步,这要是万一被发现了,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压着脚步往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辆,两辆,三辆,车上无一例外地空无一人,直到离得最远的第四辆马车,仔细看去那外观样式却和其他三辆略有不同,这辆车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米芙卡刚想细细端详,却听见远处的林子里传开了脚步声和隐约的说话声,她吓得赶紧环顾一下四周,也不知道躲到哪里,索性直接钻到了车子下面,从底下观察着远处的动静。
那里的脚步声杂乱,不止一人,而且看来似乎并未刻意隐藏。米芙卡辨认出有米丝蒂尔的声音,还有不太熟悉的音色,她们在对话,不知是不是错觉,米芙卡还隐约听见远处,似乎有着时有时无的微弱呻吟声。一行人的身影,也逐渐出现在远处朦胧的夜色视野下。
“二号按原计划回收,各位辛苦了。后续继续保证警戒,以防不测。目标相当重要,护送过程必须慎之又慎,防备一切差失。”这是米丝蒂尔的声音。
“放心,这是我等职责所在。一号状况如何?”这个声音不太熟悉,似乎没有见过。
“我去查看过,送去的两份牛奶都喝掉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一号,指的是自己么?
米芙卡的心顿时狂跳不止,这群家伙果然不怀好意,这奇怪的称呼也让她下意识地心里感觉不妙了。那么这个二号是谁?和自己一样被骗走的受害者吗?神母教搜集这些人意欲何为?她勉强咽下口水,润了润不知不觉间干涩的嗓子,探头努力辨认着远处黑暗中的人影。她们走的越来越近了,甚至就站在自己藏身的马车的不远处。
“既然回收成功,就先休息吧。两小时后继续赶路,路线务必保密,至于二号,在远处暗中看押,尽可能低调,表面的监押不要过严,防止一号起疑,也防止吸引过多注意。”
“明白,剩下的人呢?”
“留一个对口供,剩下的全部处理掉。”
“全部都?这么多小可爱,不拉进咱们神母教太浪费了啦。”这个有点惋惜地撒娇的,是乌奈的声音。
“不要节外生枝,必须确保两个目标为重,不管是一号还是二号,重要性都不用我说。人数太多难以监管,不但容易出意外,还容易引人注目。半点风险都不能冒,如果出点问题,咱们这些人可都无法交代。”
“唉,好啦,我知道了。”
乌奈有些不悦地回答,伴随着一阵杂乱轻微的娇哼与呻吟,大概五六个少女被连成一串牵了过来,看起来似乎都是女仆,身上的装束米芙卡很熟悉。每个少女都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栓成一串,嘴里塞着口球,惊慌恐惧地微微挣扎着,可挣脱不了束缚,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哼叫,好几个胆小的站都站不稳了,不住摇着头留着眼泪发出含糊的哭腔。
“动静太大了,不会有问题吧?”
“放心,那辆马车是隔音的。”
米丝蒂尔朝着米芙卡的方向努了努嘴,吓得后者浑身发抖,虽然知道她指的是自己藏身的马车,但被指过来时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地狂跳。她看见乌奈解开连接她们的绳索,把五个女仆的项圈锁链悉数牵在自己手里,用力一拉,少女们双手被缚保持不了平衡,在一阵杂乱的呜叫中跌跌撞撞地靠近他身边。
“那么,刚刚说的大家都听到啦?虽然我也很不情愿就是了,但是今天晚上能活下来的,你们里面只有一个哦。选哪一个嘛,我还不知道,不如就看看大家的本事吧?现在能把人家侍奉的最舒服的,就能得到宝贵的活命机会哦。”
乌奈一如既往地用甜美可爱的嗓子,说着无比恐怖的话。听到的女仆们无一例外地花容失色,一阵呜呜呜地哭声不绝,泪流满面地疯狂摇晃着脑袋。乌奈看准一个抵抗挣扎的最厉害的少女,解下她的口球,耳边立刻就充斥着嘶哑绝望的大声哭叫。
“不要!不要!救命啊呜呜呜……”
“好了,你第一个淘汰。”
乌奈不悦地说着,趁她尖叫途中看准机会重新把口球塞回去。被骤然堵住嘴巴的少女一阵窒息地呜呜叫,随后被一脚踢翻,仰面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乌奈晃荡着白嫩的小腿,把穿着短靴的脚底坚硬的鞋底直接搭在她的脸上,不顾脚下传来窒息的呜呜嘶叫,伸出手指挑着鞋带,一边戏谑地看着此刻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女仆们,一边脱下左脚的短靴,露出仅穿着白色短袜的玉足。她们一行人一连赶了几天的路,每天除了简单的洗洗脸之外本来也没什么机会清洁,那薄棉袜早已经湿润乃至粘稠了,只是想想都觉得不好闻。薄袜勾勒出的是可爱脚趾与轻巧足弓,足底微微显出湿润泛黄的娇小脚印,在离开闷热的靴子的一刻便散出微微的白色蒸汽,虽然看着诱人但搁在脸上时,只能感受到粘稠的布料贴在脸蛋上散发出的可怕气味。他就那么随意地把脚搭在女仆的俏脸上,无所谓地活动着脚趾,把湿润粘稠的足底在对方脸上蹭来蹭去。
“哎呀,赶了几天的路,人家的脚早就又闷又累了,借你的脸给我晾晾脚吧。我是想给你们机会的啦,既然不想接受,不想同行的话,那就给我当脚垫吧。其他人呢?也这么想吗?”
几个少女眼见同伴转眼间凄惨的遭遇,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绝望不已也意识到除了顺从无济于事,直到乌奈一个个地摘掉她们的口球,也不再有人敢反抗半点。乌奈则是继续晃荡着腿,用热气腾腾的玉足在下方女仆的脸蛋上揉捏个不住让后者简直生不如死,然后伸手拉开黑色的鹿皮外套和皮短裤的拉链,把衣服往上撩直到衔在嘴里,平坦白皙的胸脯上两点粉嫩的乳头,此刻在微微呻吟中坚硬地挺立起来,下方拉开的短裤中,娇嫩玲珑又活力十足的玉茎也挺立了出来,这绝色的伪娘也让面前的女仆们一阵面红耳赤。几个女仆壮着胆子,还兀自哭哭啼啼但动作都不敢拖延,扭动着被捆着的身子跪爬过来,开始舔弄乌奈的乳头和雏鸡。一共四个人实在是不够分,最后一个女仆委屈地哭着实在挤不进来,直接被乌奈抬起长腿,把那娇小玲珑又散发着浓烈气味的小脚顶到她脸上:“我说过了看你们表现了啦,这么磨蹭的,就只配给人家舔脚了。”
“呜……不要,不要……放过我吧……”
女仆一边哭着,一边忍受着脸上粘稠的足底触感,轻轻用牙齿咬住白色的袜尖,一点一点用小嘴帮乌奈褪下短袜,露出微微泛着湿润光泽,白嫩如玉却又气味浓郁的玉足,然后一点一点用舌头舔舐着可爱的脚趾,贝壳般晶莹剔透的趾甲,光洁的足弓和饱满的脚心。舌头上下刮弄在敏感细嫩的足底让乌奈有了感觉,正好和上下私处传来的细微刺激相呼应酥痒无比让他浑身酸软,两手枕在后面闭着双眼,嘴里嗯嗯啊啊地呻吟个不住。被女仆含在嘴里的玉足也按捺不住,微微颤抖着不安分地活动着娇小的脚趾,弄得女仆含着满嘴晶莹的唾液流个不住,顺着嘴角以及乌奈白嫩无瑕如玉的足底流的到处都是,更显淫靡。
“嗯……嗯啊……我觉得……左乳头更舒服点呢,先给你记一分,你的舌头磨得我好舒服……嗯呀呀呀呀!”
乌奈一阵触电般的颤抖与颤巍巍的哼叫,却是下方给他舔弄龟头的女仆,误打误撞刚好舌头从下到上磨过了冠状沟,欲望蓬勃的小雏鸡在强烈的刺激下猛烈抽动颤抖起来,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直接让乌奈浑身瘫软了。
“呃啊……都很不错……要爽死人家了……”
乌奈浑身抽搐着,在乳头,男根与足底四处的敏感点同时被持续舔弄刺激的感受下欲罢不能,光洁的小腹不住上下抽动,已经坚硬挺翘被含在嘴里的玉茎更是酥麻地不住颤动,一浪一浪的快感催发着马眼内开始渗流出晶莹的淫液,和女仆口中香甜的津液交融让触感更加滑润,细腻的肉壁带着润滑液包裹着敏感兴奋的小雏鸡的感觉简直欲仙欲死,他能感受到上下三点都在舔弄下兴奋地充血肿胀不止,不住地把敏感点被同时玩弄的刺激传到身体各处,以及在欲望的熏陶下沉沦性欲中的大脑。
他全身绷紧,细腰像发情的母猫一般挺直了微微耸动,抬头向天闭着眼睛陶醉地呻吟不止,两只小手也同时按住了女仆们的脑袋让她们更贴近自己的胸脯。快感顿时如电流般直接通入大脑,他的身体泛上了诱惑的粉红色,双腿也颤抖着被舔弄娇嫩的脚心,白嫩的脚趾无意识地活动着,甜美而无意识的断断续续呻吟成了伴奏。浑身微颤中下体的蓬勃快感呼之欲出,在女仆不间断的持续舔弄下疯狂高涨达到顶端,口中挺立的小肉棒此刻兴奋地如同通电般猛烈颤抖起来,热流带着汹涌的快感从身体内直接涌向肿胀的肉茎,把所有积蓄的刺激积聚挤压在小小的充血肉棒里,随后冲过细小的巷道找到了宣泄口,快感如火山喷发般随着粘稠滚烫的热流,在一次又一次的剧颤中猛烈喷涌出来。
乌奈浑身骤然绷紧挺直,如同拉满的长弓般伸展到了极限,在极乐的呻吟中肉棒剧烈颤抖着喷出一股又一股白浊的浓稠精液,把含着肉棒的女仆吓得呆了。她似乎也是第一次用嘴巴侍奉,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呆滞地含着还在抽动喷出余精的小肉棒。满嘴浓白的精液也忘了吞咽,就那么顺着还未软下去的肉棒和粉嫩的小嘴,混合着女仆的津液流得满地都是。直到看着乌奈睁着大眼睛瞪着天空,浑身瘫软着伸着两条长腿喘息不止,回味着高潮的美妙快感兀自无法自拔,她才意识到自己成功第一个帮他吮吸了出来,是自己赢了?是自己成功了?他说的谁侍奉的最好就放过谁的,是他说的,对。
女仆浑身颤抖着,在恐惧与绝处逢生的狂喜,两种情绪交织中兴奋而慌张地面色惨白,勉强动着已经麻了的腿跪爬到他面前,含着满嘴粘稠的精液,含糊不清地哆哆嗦嗦小声说:“我……是我赢了吧……是我……放过我吧,求求……”
舔舐乳头和脚心的三个女仆,闻言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在求生欲的支撑下也哭着爬过来不住乞求着辩称自己做的最好。逐渐从高潮中有些不情愿地回到现实的乌奈,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站起来,享受般地端详着她们每一个人脸上的恐惧与求生欲望,以及有机会生还的希望。他看看脚下,最初被他当做脚垫的那个可怜女仆,此刻在口球和足底的蹂躏堵塞下早已经窒息不再挣扎,他看着面前不住哀求的四个人,可爱的脸上显出魔鬼般的恶作剧表情。
“不好意思,你们,全都不合格。”
“要问为什么?其实,决定留下对口供的那个,早就已经决定了。你们,都是要被处理掉的。”
他这样恶趣味地说着,欣赏着享受着刚刚还满怀希望的女仆们,听到这句话骤然呆若木鸡,继而脸色惨白地流着泪瘫坐在地的绝望表情,然后不着痕迹地拔出绑在腿上的小刀。
离他最近的那个还流着满嘴精液,正恐惧地求饶的女仆,第一个被割了喉。猩红的血柱奔涌着涌出被割开的颈动脉,含糊不清的求饶变成了断续嘶哑的呼气声,还奄奄一息未死的女仆,脖子喷着血在地上蹬着腿无力地挣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膻。米芙卡竭力捂住嘴巴,恐惧的眼泪顺着脸庞毫无节制地流淌,浑身发抖着缩在马车下面的阴影里,她感受到身体不自觉地麻木冰凉,逐渐感受不到体温,下体的裙子里却又逐渐扩大着一片温热与湿润。她吓失禁了,浑身只有竭力捂着嘴巴的双手,能感觉到用力过大的疼痛,却丝毫不敢放松半分。此刻,她亲眼目睹了神母教的血腥行径。好狠,好毒,姐姐没说错,这是臭名昭著的邪教,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自己早应该看出来的。自己落在了她们手上。虽然直到现在,她们对待自己依旧还装的礼仪备至露着温柔的面具,但早晚会露出噬人的獠牙。那些正被凄惨地杀死的女仆们,就是自己的未来么?不行……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一刻都不能和这群魔鬼多待了。我得……我得活下去……
她哆哆嗦嗦抬起头来,望向头顶自己藏身的这辆马车,这辆行路中诡异地多出来的马车。门没有锁,窗也没有锁,她们怕引人注目,并没有对这辆马车实施过多的防护。那个她们口中重要性和自己等同的“二号”,就在里面。那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一个无依无靠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奴隶,为什么值得她们如此大动干戈地欺骗并看管呢?一号,二号,对神母教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勉强活动了一下手脚,重新感知到已经有些麻木僵硬的四肢,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动身子。她得去看看,她必须去看看这神秘的马车。必须找机会逃走,必须一点点搞清环绕在自己身上的阴谋与谜团。
四十三章 百般淫具锁缚俏娇龙森林里的血腥屠杀还在继续,淡淡的腥膻弥漫在午夜清冷的空气中。被神母教押过来的五个女仆无一幸免,此刻正一个又一个地惨遭处决。趴在地上的米芙卡,在恐惧的颤抖中,努力地慢慢移动起已经吓得有些僵硬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朝着她们相反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在车厢背后钻出来,借着马车的掩护把身体躲在后面,紧贴着车厢一动都不敢动。
她转头仰面看看,车厢的窗就在自己头顶的不远处。就那么一点点距离,只要踮起脚尖,就能够的到……只要努力一点点,就能知道,那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要是过了现在,后面就很难找到不受怀疑地观察这辆马车的机会了,必须,必须无论如何去看一眼……
米芙卡竭力轻轻喘着气鼓起勇气,可双腿依旧不受控制地抖个不住,刚刚那一场屠杀已经把她吓得不轻,此刻实在抑制不住地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事情的重要性让自己不要退缩,想搞清现状只有现在的机会。轻轻挪了挪已经有点麻木的脚,直到刚刚四肢都毫无知觉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此刻努力地壮胆才感受到它们的存在,米芙卡用最轻的动作轻轻踩上车轮顶,这细微的动作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窗没有锁,她轻轻把窗拉开,双手扒着窗沿,费力地趴在上面蹬着小腿,一点一点爬上了窗户,随后心一横,伸着两腿滑进了车厢内。
进来了!真的进来了!
双脚落地的一刹那,还没有观察四周的米芙卡,听到鞋底落地的轻声时心里狂跳不止,这下彻底无法回头了。
马车里,此刻门窗都关着,在午夜的森林深处车厢内自然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米芙卡壮着胆子摸索着,她能听到微微的急促呼吸和呜叫声。果然,八成是被神母教强行掳来的俘虏。她敢直接不假思索地跳进马车也是考虑好的,不明身份时这黑灯瞎火下就算她们听见响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会认为是神母教成员中的一个,马车隔音也不必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现在对方的身份八九不离十,不是敌人,这就好办了。
她摸索着寻找声音的来源,盲目乱摸的小手在空气中虚抓了几次,循着声音刚摸过去,指尖就忽地触及到了柔软细嫩的软肉上。米芙卡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一时间没停就那么捏了一把,顿时手中那细嫩的凸起滑在手心,伴随着的是一阵剧烈的挣扎与呜呜呜的娇哼,还有带起的锁链哗哗响声。
“啊!抱,抱歉……我不是坏人。那个,你还好吧?”
这骤变把米芙卡也吓了一跳,此刻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抓到了什么,一边慌忙地道着歉一边努力运转大脑,思考着怎么和对方解释这番景象。她摸索着四壁,终于摸到了墙上的油灯,擦的一声划亮火柴,用这漆黑中微弱的火苗点亮了灯,在昏黄的微光中终于辨清了四周。马车的内部四壁,都覆盖着厚厚的减缓冲击又隔音的软垫。在车厢的角落,被束缚着两个人。
十字型的铁制刑架上,锁着一个面容清秀俏丽,五官可爱到男女不辨的孩子,稚嫩而娇小苗条的身材,白嫩平坦的胸脯同样也让人误会,只有看到下体那锁在狭小的银色阴茎笼里,蜷缩着在刺激下不断抽动鼓掌却始终无法勃起,不断徒劳地鼓胀着挤出淫液的白嫩雏鸡时,才能辨别面前着绝色美少年的性别。银杏色的半长发扎了一个短马尾,两侧垂下的几绺长发修饰着精致的俏脸,那清秀可爱的面庞此刻绯红着被淫靡与难受充斥,娇小的身材不住地扭动挣扎,可惜也只能在牢固的刑架上带起一阵阵的锁链哗哗声。
他看起来年纪与米芙卡相仿,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大小,同样也是娇小可爱的稚嫩身材。全身的衣服早就被扒了个精光,此刻白嫩的娇躯上,赫然竟套着极其暴露的三点式蕾丝内衣和吊带黑丝袜,套着黑丝的美腿被折叠着锁在一起,蜷缩的小脚丫被铐在刑架上,蒙着黑丝手套的双臂同样被迫伸直反铐在背后,反弓着身子挺着平坦的小腹,把那此刻被寸止折磨得晃动不住的小阴茎朝米芙卡的方向挺动着。红润挺立的小乳头,不住抽动的雏鸡两侧,无一例外地粘着两个正疯狂震动的跳蛋。穿着极暴露的女装,在发情中以这种羞耻的状态在陌生人面前,简直让他羞耻欲死,不住地挣扎娇哼,却只能带动那半勃起依旧绵软的鸡鸡左右晃动不住,更显淫靡,咬着嘴里的口球流着涎水呜呜叫个不住。
在旁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位年纪大些的女仆,二十多岁,看起来是温柔坚强的大姐姐型,但此刻也吓得浑身微微发抖。她身上的装束,和外面那些被杀死的女仆们一般无二,这应该就是乌奈所说的,唯一需要留下来对口供因而幸免于难的那个了。她倒是没有被严密束缚,只是被绳索捆绑了上臂,被项圈拴在角落无法移动,手上戴着手铐。
见到轻手轻脚跳进来的米芙卡,两个人都吓得挣扎着呜呜乱叫个不住,虽然知道四周隔音,但这突然的折腾还是把本就紧张的米芙卡吓得不轻,赶紧挥着手比划着解释。
“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她们骗来的……”她刚说出口,又想到这冒失的举动像极了故意在博取信任,等等,这不是米丝蒂尔这坏蛋骗自己的方式吗?可现在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怎么证明自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女仆呜呜呜地摇着头示意,米芙卡当然看到了她嘴里的口球,她壮了壮胆,想象着对方可能的反应硬着头皮上去,怯生生地伸出手。
“那,那个,我解开了哦。”
她摘下了女仆嘴里的口球,上面早沾满了湿漉漉的唾液,女仆同样还未适应地流着口水喘着气,休息了半晌,才用沙哑的嗓音说话,眼神里果不其然带着深深的戒心,警戒地盯着米芙卡,又看了看此刻在刑架上已经反复寸止到精神恍惚的美少年,担忧与心疼溢于言表,咬着牙齿说:“你先把他解开。”
米芙卡赶紧上去,可惜左看右看那刑架和锁住手脚的镣铐无一例外都是上了锁的,把那发情中的诱人娇躯上下看了一遍根本束手无策。她看了看那被锁在阴茎笼里,持续地只能软趴趴地半勃的可怜玉茎,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帮他缓解一下苦不堪言的欲望了。她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帮他摘掉被体温蒸熏得已经温热的金属阴茎笼。卸下的一瞬间,那早已被反复寸止折磨到了临界的雏鸡,便立刻在猛烈高涨释放出的欲望下疯狂抽动着,不住地鼓胀充血肉眼可见地挺立起来。米芙卡用手心轻轻握住,用能做到的最轻柔温和的方式缓缓撸动着。柔嫩的手掌刚贴紧红胀挺立的小阴茎,在这萝莉的手心刺激下瞬间便兴奋不已地猛烈颤动起来,抽动着从顶端挤出晶莹的淫液。早已被欲望挤满蠢蠢欲动的私处,终于挣脱难熬的寸止束缚又接受软嫩小手的抚慰,只是刚握住,这欲仙欲死的感觉便让锁在刑架上的美少年浑身过了电一般地抽搐挺直了,两眼翻白着吐着小香舌浑身颤抖发出颤巍巍的淫哼。
“嗯啊啊啊啊啊……”
虽然从妓院逃走已经是快半年前的事了,不过这羞耻的看家手段米芙卡还是没有忘,帮客人手冲当然是性奴隶的必修课。而对面的小正太显然比她有些拘谨的手法更加敏感,感受到柔软手掌覆盖上鼓胀抽动着达到了敏感制高点的小肉棒,顿时浑身抽搐着不住挣扎扭动娇哼不断,带着全身的铁链哗啦哗啦响着。米芙卡动作舒缓地上下撸动,动作不过快让他过分紧张,就那么不紧不慢地持续刺激着敏感的冠状沟,把快感缓缓地持续送往大脑。早已饥渴难耐的玉茎,急不可耐地迎合着萝莉小手传来的刺激,而米芙卡的手法却并不着急反而有意拖延,已经受不了刺激的肉棒面对虽然堪堪能缓解欲望却并不止渴的缓慢挑逗,更是完全无法满足地难受着疯狂胀动,好像每一次抽动都会大上几圈。
“呃啊,呃啊啊啊……快一点,要去了……”
少年的可爱面庞欲哭无泪地涨满绯红,难受地噙着泪,粉面含羞呻吟不住,双眼迷离着楚楚可怜地透出哀求,米芙卡看得出他早已到了绝顶边缘。说实话,在妓院给她刻下的职业病,让她此时看着这副诱人的绝景不知不觉也进了状态,下意识地想脱口而出一句“想射精吗?你求我啊。”想到这里,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把多余的黄色废料抛出脑子,现在可不是色心发作的时候。她定了定神,灵巧的食指抬起来,对准了此刻正颤动着的小雏鸡的冠状沟位置,轻轻一按。
“嗯嗯嗯嗯嗯!要去了!要去了!”
手指按下的一刹那,少年瞬间浑身绷紧,在抑制不住的呻吟中挺直了锁在刑架上的身子,肉棒更是在米芙卡的手掌包裹中疯狂颤动,米芙卡看准时机一阵快速撸动,把已经接近顶点顷刻间就要蓬勃欲出的感觉在又一波最猛烈的刺激下,势不可挡地又推动上了一个新的绝顶高度。眼看到了喷发边缘,米芙卡才想到这积攒已久的精华射在地上必定是露出马脚,明明本来戴着贞操锁连反复寸止连勃起都是奢望。看着眼前的小雏鸡在高潮临界点疯狂颤动不止正呼之欲出,锁在刑架上的美少年软媚地呻吟着浑身过了电般颤抖不住,米芙卡也来不及细想了,索性心一横,张开小嘴把那正准备喷发的小肉棒含进了嘴里。下一刻,能感受到的噙在嘴唇间的坚硬的小肉棒猛烈颤抖着,在一波又一波的抽动中猛烈喷涌出积蓄已久的大股滚烫的白浆,全部灌注进了米芙卡合着的小嘴里。那不知道攒了多久的量全部一次性灌进嘴里,甚至感觉唇舌牙缝间都无一例外地灌进了白浊的精液。米芙卡瞪着大眼睛跪在他面前含着肉棒,就那么在如释重负的喘息呻吟间,一口一口地全部吞进了肚子。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米芙卡毫不介意,甚至表情也只是有些微微艰难地,努力大口吞咽着嘴里的精华,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唔,好黏……好久没做过吞精训练了,你这家伙射的好多……”
米芙卡小声抱怨着抹着嘴巴,有些别扭地用舌头反复剔着口中角落,牙缝里残存的气味浓郁的粘稠,但怎么也舔不干净。她抬起头,望了望还愣着未回到现实中的二人。眼下初次见面的短时间内也没法让她们信任,也没法证明自己不是神母教派来伪装的,只能尽可能语气诚恳地试着发问。
“那个,我也是偷偷进来的,没多少时间,她们估计马上就要回来。我是被神母教骗来的,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们不怀好意,也不知道神母教想对咱们做什么……”
“至少,我想知道想对自己做什么,或者有什么其他或多或少的线索,能推断出些许信息。总之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咱们都要任她们宰割了……”
女仆喘息着思索着,她在考虑米芙卡说的话的真实性,但现在这种紧急关头,也实在没有验证的办法了,说出一些无伤大雅,或是神母教的人本就知道,已不算什么机密的信息吧。她定了定神,对着刑架上喘息的少年抬抬下巴,有些艰难地开口,但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米芙卡目瞪口呆。
“这位,是塔尔逊帝国九皇子。大名艾瑟亚·诺鲁吉翁。我是殿下的女仆长,玛尔。”
“你……你开玩笑吧……”
米芙卡不敢相信地呆滞着,无意识地看着女仆介绍中刑架上的这位正浑身瘫软,娇喘吁吁的小皇子。意识到米芙卡的目光投来,被称为艾瑟亚的美少年,虽然此刻虚弱瘫软,但那可爱的圆眼中依旧闪出傲气而高贵的光,努力微微摇晃脑袋,把遮住面庞的发丝晃到一边。这神采与气质,米芙卡无比熟悉,那眼中投出的是专属于王者的目光,即使是落到如此的落魄境地也丝毫无法抹杀,由内而外透出的自信与傲然。她太熟悉了,那是自己身上也能感受到的东西,是王者之间的共鸣,即使沦落成性奴隶也依旧未忘记公主的傲骨。
“她……她说的没错。我是塔尔逊帝国当今皇帝第九子,艾瑟亚·诺鲁吉翁。你听清了没?”
刑架上的艾瑟亚,努力挤出力气抬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自报身份时不再有半点退缩,鼓起勇气挺着胸脯对着米芙卡喊出了声。
“我,我知道了!你别喊了……”
虽然知道四周隔音,但听到大声说话时还是让米芙卡免不了地心惊肉跳,她这一晚上心率就没下来过一直在紧张中都快麻木了。
“那个,那个,恕我冒犯了。你们怎么落到她们手上的?真是的,连皇子的主意也敢打,神母教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到这里,心里忽地又是一惊。一号,二号,这个代号意味着什么?一号是自己,二号应该就是艾瑟亚,一个公主一个皇子,这是巧合吗?神母教到底有什么意图?
“具体的线索,我们也不知道什么,自从被抓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几天了。一个月前,我们随九殿下奉上喻出巡,出帝都沿路巡视各州县,却在前日野外遭遇盗匪埋伏,护卫被打散,我们随行的女仆保护九殿下逃出一段路,却又被这些坏蛋包围俘虏了……”
米芙卡心脏狂跳不止,听着玛尔的叙述头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这一定不是巧合,看神母教刚刚的一系列手段就能看出她们对于自己和艾瑟亚的重视程度,这一切她们恐怕已经预谋很久了。这样看来,情况比想象中更坏,已经容不得拖延。也就是现在神母教还认为自己蒙在鼓里,对自己的戒备不强,再加上运送途中为了掩人耳目看押不紧。要是真的这样被送到她们老巢里,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想办法逃走了。对了!现在就是唯一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倒霉的皇子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这个阴毒的神母教是一分钟都不能多待了,可之前自己已经和她们有所牵扯,在深恶痛绝邪教的塔尔逊帝国脱不了干系被迫只能暂且加入她们,现在不就是唯一的机会吗?只要带着这个九皇子一同逃走,他也和自己一样被俘过,同样的遭遇,帝国的人总不能连他一起处置吧?有他做靠山,自己还愁不能洗白?
米芙卡这样急急地想着,她不知道米丝蒂尔她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检查车厢,现在随时有可能被发现,十万火急的关头来不及半点拖延了。她紧张地抬起头,快速浏览了一下二人的脸。
“我带你们逃跑,愿意吗?”
玛尔和艾瑟亚的眼里,顿时绝处逢生般地闪出了光,在这绝望的境地里能找到一线生机,显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哪怕还不能完全信任米芙卡,能逃出神母教的魔掌也是不能犹豫的事。
“可以……可以逃走吗?你有什么办法?”
米芙卡的大脑疯狂运转,此时其实她哪有什么完整的计划,现在和她们见面,下决心逃跑也只是仅仅几分钟的事,哪里来得及想到什么方案。但逃跑倒的确不是毫无机会,这一路上看似平常的各种事,对话间不经意地透露出的少许信息,细细加以思考,的确能提供不起眼的逃生机会。怎么把它们串联在一起,构思出完整的计划……现在来不及细想了,这车厢里不宜久留,得赶紧回去再细细思考。她来不及多想了,紧张急促地发问:“我问你们,如果成功逃走进入城市,你们能不能寻求到有效庇护?这些人行踪诡秘身手了得,没有充分的保护,一样会有被神母教重新潜入再劫持走的可能。”
“这个当然!只要回到城市见到咱们的人,马上命令他们安排多人贴身日夜保护九殿下,绝不会再给这帮歹徒半点机会了。具体怎么做?”
“具体计划,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给我……给我一点时间……
米芙卡蹲下身子,紧张地捂着脑袋,皱着眉拼命思考着对策。
“总之……绝不能拖延,现在是她们看守相对最松的时候,是唯一的机会了……”
“我听到她们谈话,最早明晚,最迟后天,咱们一行人会接近埃罗拉城,并在那里补充食物等储备。那个时候,是距离城市最近的时候。只有被她们追上前进入城市,才有一线生机……对了!你们会驾驶马车吗?”
玛尔回答:“我会,但是不太熟练……”
米芙卡赶紧点了点头,她也只能点头了,没有可选择的余地,自己和莉莉安姐姐都不会驾车,也只能寄希望在她身上了。逃跑后,想要甩掉神母教追兵显然不现实,恐怕跑不了多远,就要面对她们的疯狂追捕,只能寄希望于被她们追上前进入城市,才算是安全。要是这一次被抓到,逃跑的意图被发现后随之而来的必然是严密不给半点机会的看押,到那时就彻彻底底的完了……
她不敢再拖延了,神母教随时都可能回来检查车厢,不能久留了。她咬了咬牙,定下决心伸进口袋,把一柄小刀塞进玛尔的手里。那是她身上藏的唯一的用来防身的一把小刀,现在交给了玛尔。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也只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了,对于自己,莉莉安,玛尔,艾瑟亚,此刻身陷囹圄的四个俘虏来说只有相互信任,试图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了。
“我,我得走了,我得走了……后面想好了计划,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一定要小心……”
米芙卡语无伦次地连声说着,手里握着那只被摘掉的金属贞操锁。在这之前,不能让她们发现任何异样,这玩意还得给他戴回去……她怯生生地用双手捧着,在艾瑟亚羞耻得几乎睁不开眼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详着那根此刻在跳蛋疯狂震动刺激下已经再次挺立起来的白嫩肉棒,小巧的金属笼已经容纳不了了。
“那个……冒,冒犯了,你能软下去吗?塞不进去耶……”
“呃啊啊啊……做,做不到啊啊啊啊啊……下面好胀……不行,好难受……又要去了嗯啊啊啊……”
“那,那只能再帮你撸一发了……”
四十三章 百般淫具锁缚俏娇龙
森林里的血腥屠杀还在继续,淡淡的腥膻弥漫在午夜清冷的空气中。被神母教押过来的五个女仆无一幸免,此刻正一个又一个地惨遭处决。趴在地上的米芙卡,在恐惧的颤抖中,努力地慢慢移动起已经吓得有些僵硬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朝着她们相反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在车厢背后钻出来,借着马车的掩护把身体躲在后面,紧贴着车厢一动都不敢动。
她转头仰面看看,车厢的窗就在自己头顶的不远处。就那么一点点距离,只要踮起脚尖,就能够的到……只要努力一点点,就能知道,那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要是过了现在,后面就很难找到不受怀疑地观察这辆马车的机会了,必须,必须无论如何去看一眼……
米芙卡竭力轻轻喘着气鼓起勇气,可双腿依旧不受控制地抖个不住,刚刚那一场屠杀已经把她吓得不轻,此刻实在抑制不住地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事情的重要性让自己不要退缩,想搞清现状只有现在的机会。轻轻挪了挪已经有点麻木的脚,直到刚刚四肢都毫无知觉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此刻努力地壮胆才感受到它们的存在,米芙卡用最轻的动作轻轻踩上车轮顶,这细微的动作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窗没有锁,她轻轻把窗拉开,双手扒着窗沿,费力地趴在上面蹬着小腿,一点一点爬上了窗户,随后心一横,伸着两腿滑进了车厢内。
进来了!真的进来了!
双脚落地的一刹那,还没有观察四周的米芙卡,听到鞋底落地的轻声时心里狂跳不止,这下彻底无法回头了。
马车里,此刻门窗都关着,在午夜的森林深处车厢内自然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米芙卡壮着胆子摸索着,她能听到微微的急促呼吸和呜叫声。果然,八成是被神母教强行掳来的俘虏。她敢直接不假思索地跳进马车也是考虑好的,不明身份时这黑灯瞎火下就算她们听见响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会认为是神母教成员中的一个,马车隔音也不必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现在对方的身份八九不离十,不是敌人,这就好办了。
她摸索着寻找声音的来源,盲目乱摸的小手在空气中虚抓了几次,循着声音刚摸过去,指尖就忽地触及到了柔软细嫩的软肉上。米芙卡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一时间没停就那么捏了一把,顿时手中那细嫩的凸起滑在手心,伴随着的是一阵剧烈的挣扎与呜呜呜的娇哼,还有带起的锁链哗哗响声。
“啊!抱,抱歉……我不是坏人。那个,你还好吧?”
这骤变把米芙卡也吓了一跳,此刻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抓到了什么,一边慌忙地道着歉一边努力运转大脑,思考着怎么和对方解释这番景象。她摸索着四壁,终于摸到了墙上的油灯,擦的一声划亮火柴,用这漆黑中微弱的火苗点亮了灯,在昏黄的微光中终于辨清了四周。马车的内部四壁,都覆盖着厚厚的减缓冲击又隔音的软垫。在车厢的角落,被束缚着两个人。
十字型的铁制刑架上,锁着一个面容清秀俏丽,五官可爱到男女不辨的孩子,稚嫩而娇小苗条的身材,白嫩平坦的胸脯同样也让人误会,只有看到下体那锁在狭小的银色阴茎笼里,蜷缩着在刺激下不断抽动鼓掌却始终无法勃起,不断徒劳地鼓胀着挤出淫液的白嫩雏鸡时,才能辨别面前着绝色美少年的性别。银杏色的半长发扎了一个短马尾,两侧垂下的几绺长发修饰着精致的俏脸,那清秀可爱的面庞此刻绯红着被淫靡与难受充斥,娇小的身材不住地扭动挣扎,可惜也只能在牢固的刑架上带起一阵阵的锁链哗哗声。
他看起来年纪与米芙卡相仿,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大小,同样也是娇小可爱的稚嫩身材。全身的衣服早就被扒了个精光,此刻白嫩的娇躯上,赫然竟套着极其暴露的三点式蕾丝内衣和吊带黑丝袜,套着黑丝的美腿被折叠着锁在一起,蜷缩的小脚丫被铐在刑架上,蒙着黑丝手套的双臂同样被迫伸直反铐在背后,反弓着身子挺着平坦的小腹,把那此刻被寸止折磨得晃动不住的小阴茎朝米芙卡的方向挺动着。红润挺立的小乳头,不住抽动的雏鸡两侧,无一例外地粘着两个正疯狂震动的跳蛋。穿着极暴露的女装,在发情中以这种羞耻的状态在陌生人面前,简直让他羞耻欲死,不住地挣扎娇哼,却只能带动那半勃起依旧绵软的鸡鸡左右晃动不住,更显淫靡,咬着嘴里的口球流着涎水呜呜叫个不住。
在旁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位年纪大些的女仆,二十多岁,看起来是温柔坚强的大姐姐型,但此刻也吓得浑身微微发抖。她身上的装束,和外面那些被杀死的女仆们一般无二,这应该就是乌奈所说的,唯一需要留下来对口供因而幸免于难的那个了。她倒是没有被严密束缚,只是被绳索捆绑了上臂,被项圈拴在角落无法移动,手上戴着手铐。
见到轻手轻脚跳进来的米芙卡,两个人都吓得挣扎着呜呜乱叫个不住,虽然知道四周隔音,但这突然的折腾还是把本就紧张的米芙卡吓得不轻,赶紧挥着手比划着解释。
“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她们骗来的……”她刚说出口,又想到这冒失的举动像极了故意在博取信任,等等,这不是米丝蒂尔这坏蛋骗自己的方式吗?可现在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怎么证明自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女仆呜呜呜地摇着头示意,米芙卡当然看到了她嘴里的口球,她壮了壮胆,想象着对方可能的反应硬着头皮上去,怯生生地伸出手。
“那,那个,我解开了哦。”
她摘下了女仆嘴里的口球,上面早沾满了湿漉漉的唾液,女仆同样还未适应地流着口水喘着气,休息了半晌,才用沙哑的嗓音说话,眼神里果不其然带着深深的戒心,警戒地盯着米芙卡,又看了看此刻在刑架上已经反复寸止到精神恍惚的美少年,担忧与心疼溢于言表,咬着牙齿说:“你先把他解开。”
米芙卡赶紧上去,可惜左看右看那刑架和锁住手脚的镣铐无一例外都是上了锁的,把那发情中的诱人娇躯上下看了一遍根本束手无策。她看了看那被锁在阴茎笼里,持续地只能软趴趴地半勃的可怜玉茎,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帮他缓解一下苦不堪言的欲望了。她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帮他摘掉被体温蒸熏得已经温热的金属阴茎笼。卸下的一瞬间,那早已被反复寸止折磨到了临界的雏鸡,便立刻在猛烈高涨释放出的欲望下疯狂抽动着,不住地鼓胀充血肉眼可见地挺立起来。米芙卡用手心轻轻握住,用能做到的最轻柔温和的方式缓缓撸动着。柔嫩的手掌刚贴紧红胀挺立的小阴茎,在这萝莉的手心刺激下瞬间便兴奋不已地猛烈颤动起来,抽动着从顶端挤出晶莹的淫液。早已被欲望挤满蠢蠢欲动的私处,终于挣脱难熬的寸止束缚又接受软嫩小手的抚慰,只是刚握住,这欲仙欲死的感觉便让锁在刑架上的美少年浑身过了电一般地抽搐挺直了,两眼翻白着吐着小香舌浑身颤抖发出颤巍巍的淫哼。
“嗯啊啊啊啊啊……”
虽然从妓院逃走已经是快半年前的事了,不过这羞耻的看家手段米芙卡还是没有忘,帮客人手冲当然是性奴隶的必修课。而对面的小正太显然比她有些拘谨的手法更加敏感,感受到柔软手掌覆盖上鼓胀抽动着达到了敏感制高点的小肉棒,顿时浑身抽搐着不住挣扎扭动娇哼不断,带着全身的铁链哗啦哗啦响着。米芙卡动作舒缓地上下撸动,动作不过快让他过分紧张,就那么不紧不慢地持续刺激着敏感的冠状沟,把快感缓缓地持续送往大脑。早已饥渴难耐的玉茎,急不可耐地迎合着萝莉小手传来的刺激,而米芙卡的手法却并不着急反而有意拖延,已经受不了刺激的肉棒面对虽然堪堪能缓解欲望却并不止渴的缓慢挑逗,更是完全无法满足地难受着疯狂胀动,好像每一次抽动都会大上几圈。
“呃啊,呃啊啊啊……快一点,要去了……”
少年的可爱面庞欲哭无泪地涨满绯红,难受地噙着泪,粉面含羞呻吟不住,双眼迷离着楚楚可怜地透出哀求,米芙卡看得出他早已到了绝顶边缘。说实话,在妓院给她刻下的职业病,让她此时看着这副诱人的绝景不知不觉也进了状态,下意识地想脱口而出一句“想射精吗?你求我啊。”想到这里,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把多余的黄色废料抛出脑子,现在可不是色心发作的时候。她定了定神,灵巧的食指抬起来,对准了此刻正颤动着的小雏鸡的冠状沟位置,轻轻一按。
“嗯嗯嗯嗯嗯!要去了!要去了!”
手指按下的一刹那,少年瞬间浑身绷紧,在抑制不住的呻吟中挺直了锁在刑架上的身子,肉棒更是在米芙卡的手掌包裹中疯狂颤动,米芙卡看准时机一阵快速撸动,把已经接近顶点顷刻间就要蓬勃欲出的感觉在又一波最猛烈的刺激下,势不可挡地又推动上了一个新的绝顶高度。眼看到了喷发边缘,米芙卡才想到这积攒已久的精华射在地上必定是露出马脚,明明本来戴着贞操锁连反复寸止连勃起都是奢望。看着眼前的小雏鸡在高潮临界点疯狂颤动不止正呼之欲出,锁在刑架上的美少年软媚地呻吟着浑身过了电般颤抖不住,米芙卡也来不及细想了,索性心一横,张开小嘴把那正准备喷发的小肉棒含进了嘴里。下一刻,能感受到的噙在嘴唇间的坚硬的小肉棒猛烈颤抖着,在一波又一波的抽动中猛烈喷涌出积蓄已久的大股滚烫的白浆,全部灌注进了米芙卡合着的小嘴里。那不知道攒了多久的量全部一次性灌进嘴里,甚至感觉唇舌牙缝间都无一例外地灌进了白浊的精液。米芙卡瞪着大眼睛跪在他面前含着肉棒,就那么在如释重负的喘息呻吟间,一口一口地全部吞进了肚子。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米芙卡毫不介意,甚至表情也只是有些微微艰难地,努力大口吞咽着嘴里的精华,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唔,好黏……好久没做过吞精训练了,你这家伙射的好多……”
米芙卡小声抱怨着抹着嘴巴,有些别扭地用舌头反复剔着口中角落,牙缝里残存的气味浓郁的粘稠,但怎么也舔不干净。她抬起头,望了望还愣着未回到现实中的二人。眼下初次见面的短时间内也没法让她们信任,也没法证明自己不是神母教派来伪装的,只能尽可能语气诚恳地试着发问。
“那个,我也是偷偷进来的,没多少时间,她们估计马上就要回来。我是被神母教骗来的,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们不怀好意,也不知道神母教想对咱们做什么……”
“至少,我想知道想对自己做什么,或者有什么其他或多或少的线索,能推断出些许信息。总之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咱们都要任她们宰割了……”
女仆喘息着思索着,她在考虑米芙卡说的话的真实性,但现在这种紧急关头,也实在没有验证的办法了,说出一些无伤大雅,或是神母教的人本就知道,已不算什么机密的信息吧。她定了定神,对着刑架上喘息的少年抬抬下巴,有些艰难地开口,但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米芙卡目瞪口呆。
“这位,是塔尔逊帝国九皇子。大名艾瑟亚·诺鲁吉翁。我是殿下的女仆长,玛尔。”
“你……你开玩笑吧……”
米芙卡不敢相信地呆滞着,无意识地看着女仆介绍中刑架上的这位正浑身瘫软,娇喘吁吁的小皇子。意识到米芙卡的目光投来,被称为艾瑟亚的美少年,虽然此刻虚弱瘫软,但那可爱的圆眼中依旧闪出傲气而高贵的光,努力微微摇晃脑袋,把遮住面庞的发丝晃到一边。这神采与气质,米芙卡无比熟悉,那眼中投出的是专属于王者的目光,即使是落到如此的落魄境地也丝毫无法抹杀,由内而外透出的自信与傲然。她太熟悉了,那是自己身上也能感受到的东西,是王者之间的共鸣,即使沦落成性奴隶也依旧未忘记公主的傲骨。
“她……她说的没错。我是塔尔逊帝国当今皇帝第九子,艾瑟亚·诺鲁吉翁。你听清了没?”
刑架上的艾瑟亚,努力挤出力气抬起头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自报身份时不再有半点退缩,鼓起勇气挺着胸脯对着米芙卡喊出了声。
“我,我知道了!你别喊了……”
虽然知道四周隔音,但听到大声说话时还是让米芙卡免不了地心惊肉跳,她这一晚上心率就没下来过一直在紧张中都快麻木了。
“那个,那个,恕我冒犯了。你们怎么落到她们手上的?真是的,连皇子的主意也敢打,神母教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到这里,心里忽地又是一惊。一号,二号,这个代号意味着什么?一号是自己,二号应该就是艾瑟亚,一个公主一个皇子,这是巧合吗?神母教到底有什么意图?
“具体的线索,我们也不知道什么,自从被抓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几天了。一个月前,我们随九殿下奉上喻出巡,出帝都沿路巡视各州县,却在前日野外遭遇盗匪埋伏,护卫被打散,我们随行的女仆保护九殿下逃出一段路,却又被这些坏蛋包围俘虏了……”
米芙卡心脏狂跳不止,听着玛尔的叙述头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这一定不是巧合,看神母教刚刚的一系列手段就能看出她们对于自己和艾瑟亚的重视程度,这一切她们恐怕已经预谋很久了。这样看来,情况比想象中更坏,已经容不得拖延。也就是现在神母教还认为自己蒙在鼓里,对自己的戒备不强,再加上运送途中为了掩人耳目看押不紧。要是真的这样被送到她们老巢里,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想办法逃走了。对了!现在就是唯一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倒霉的皇子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这个阴毒的神母教是一分钟都不能多待了,可之前自己已经和她们有所牵扯,在深恶痛绝邪教的塔尔逊帝国脱不了干系被迫只能暂且加入她们,现在不就是唯一的机会吗?只要带着这个九皇子一同逃走,他也和自己一样被俘过,同样的遭遇,帝国的人总不能连他一起处置吧?有他做靠山,自己还愁不能洗白?
米芙卡这样急急地想着,她不知道米丝蒂尔她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检查车厢,现在随时有可能被发现,十万火急的关头来不及半点拖延了。她紧张地抬起头,快速浏览了一下二人的脸。
“我带你们逃跑,愿意吗?”
玛尔和艾瑟亚的眼里,顿时绝处逢生般地闪出了光,在这绝望的境地里能找到一线生机,显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哪怕还不能完全信任米芙卡,能逃出神母教的魔掌也是不能犹豫的事。
“可以……可以逃走吗?你有什么办法?”
米芙卡的大脑疯狂运转,此时其实她哪有什么完整的计划,现在和她们见面,下决心逃跑也只是仅仅几分钟的事,哪里来得及想到什么方案。但逃跑倒的确不是毫无机会,这一路上看似平常的各种事,对话间不经意地透露出的少许信息,细细加以思考,的确能提供不起眼的逃生机会。怎么把它们串联在一起,构思出完整的计划……现在来不及细想了,这车厢里不宜久留,得赶紧回去再细细思考。她来不及多想了,紧张急促地发问:“我问你们,如果成功逃走进入城市,你们能不能寻求到有效庇护?这些人行踪诡秘身手了得,没有充分的保护,一样会有被神母教重新潜入再劫持走的可能。”
“这个当然!只要回到城市见到咱们的人,马上命令他们安排多人贴身日夜保护九殿下,绝不会再给这帮歹徒半点机会了。具体怎么做?”
“具体计划,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给我……给我一点时间……
米芙卡蹲下身子,紧张地捂着脑袋,皱着眉拼命思考着对策。
“总之……绝不能拖延,现在是她们看守相对最松的时候,是唯一的机会了……”
“我听到她们谈话,最早明晚,最迟后天,咱们一行人会接近埃罗拉城,并在那里补充食物等储备。那个时候,是距离城市最近的时候。只有被她们追上前进入城市,才有一线生机……对了!你们会驾驶马车吗?”
玛尔回答:“我会,但是不太熟练……”
米芙卡赶紧点了点头,她也只能点头了,没有可选择的余地,自己和莉莉安姐姐都不会驾车,也只能寄希望在她身上了。逃跑后,想要甩掉神母教追兵显然不现实,恐怕跑不了多远,就要面对她们的疯狂追捕,只能寄希望于被她们追上前进入城市,才算是安全。要是这一次被抓到,逃跑的意图被发现后随之而来的必然是严密不给半点机会的看押,到那时就彻彻底底的完了……
她不敢再拖延了,神母教随时都可能回来检查车厢,不能久留了。她咬了咬牙,定下决心伸进口袋,把一柄小刀塞进玛尔的手里。那是她身上藏的唯一的用来防身的一把小刀,现在交给了玛尔。这是唯一的机会,她也只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了,对于自己,莉莉安,玛尔,艾瑟亚,此刻身陷囹圄的四个俘虏来说只有相互信任,试图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了。
“我,我得走了,我得走了……后面想好了计划,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的,一定要小心……”
米芙卡语无伦次地连声说着,手里握着那只被摘掉的金属贞操锁。在这之前,不能让她们发现任何异样,这玩意还得给他戴回去……她怯生生地用双手捧着,在艾瑟亚羞耻得几乎睁不开眼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详着那根此刻在跳蛋疯狂震动刺激下已经再次挺立起来的白嫩肉棒,小巧的金属笼已经容纳不了了。
“那个……冒,冒犯了,你能软下去吗?塞不进去耶……”
“呃啊啊啊……做,做不到啊啊啊啊啊……下面好胀……不行,好难受……又要去了嗯啊啊啊……”
“那,那只能再帮你撸一发了……”
四十四章 美救英雄公主救王子
马车再次停在静谧的密林间,车厢里,米芙卡与莉莉安并排躺着,有些拘谨又显得乖巧地一起盖着被子,两人都没有说话。倏忽,米芙卡又有些焦躁地爬起来,轻轻揭开窗。穿过树影斑驳夜色浓重的深林,暗紫色的夜幕天际的远处,依稀能看到朦胧隐隐的灯火闪烁,如同最微弱却依旧可辨的星斗,那是远处埃罗拉城的灯火。离得不远,然而那已在视野内的城市又似乎远在天边。在身边这些神母教的冷酷杀手监视下,想办法逃离穿越森林,进入那不远处的城市中,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然而那城市夜幕下的灯火,却又时时闪烁在仿佛触手可及的视野之中,时时刻刻拨动着人心中的希望,似乎在提醒着米芙卡,这是最可能逃脱的机会了,往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她看向自己的手心里,一蓝一白两个药包静静躺在那里,那是被米丝蒂尔诱骗着让自己吃下,害得自己无数次生不如死的禁药。两个药包都已经空了,只剩下残留在布包上面的一点药渣。那白包上是剧毒的艾梭尔粉末,如果不与蓝包解药共同服用,只需一点点就能轻松致命,哪怕只是药包上残留的一点点,也足够了。她翻来覆去地看着那药包,若有所思,想靠这个全毒死她们显然是天方夜谭。她盘算的是另一个计策,她还在思索。想要带着那马车中的二位,尤其是那艾瑟亚皇子共同逃走,似乎只有夺车一种办法了。但是要怎么甩开她们,至少争取到尽量多一点的时间……唯一会驾车的玛尔也不熟练,显然没法和神母教比速度,如果没有拖延她们时间的办法,恐怕还没看到埃罗拉城的城门,就早被她们抓回去了,能多拖一点时间,宝贵的逃生成功率就可能高上一分……她偷眼看看林中空地上,闲谈着休息的神母教少女们。人数肉眼可见地少了,的确是因为进城采购补给需要分出人力,此刻在她们身边暗中监视的人并不多,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但是在这之前,她至少需要想出能拖延住她们一时片刻的计策。米芙卡沉思着,轻轻合上了窗,俯身下来重新回到莉莉安身边,用只有两人可闻的音量悄悄说:“等会,你先走,想办法到前面那辆车里去。”
“什么?你要做什么?米芙卡,咱们不一起走么?太冒险了……”
“不行,咱们没办法一起走,太显眼了。她们的目标是我,必定会格外注意我,和我一起走,暴露的风险更大,必须一人给另一人创造机会。而且,我还有事要做。为了拖延她们,我还必须暂时留下做其他安排。”
“可是……”
“没有可是了,机不可失。必须行动了。”
米芙卡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她不给担忧的莉莉安阻止的时间,直接站起身来拉开车厢的门,一边转头望向莉莉安快语提醒。她知道这临场发挥的计划毕竟太冒险了,但此刻,根本没有其他选择,转瞬即逝的逃生时机,也不会给她们半点犹豫的机会。她当机立断,甚至连争论的机会都不给,就自顾自地爬出车厢,把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莉莉安,和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制止抛在了身后,一个人走下马车。现在的情势,已经容不得一点拖延了。
她抑制住紧张地躁动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强装若无其事,仿佛只是无聊地闲逛一般,一步一步,努力克制着,用平常的步伐不经意地走向囚禁着艾瑟亚与玛尔的那辆马车。她能明显感受到,在这一刻,那些四周休息着看似漫不经心的神母教众人,目光全都不着痕迹地聚集向了她,紧张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米芙卡心一横,伸出手来就要拉开车门,下一秒果不其然,一只手恰到时机地拦在了她面前,乌奈面色如常,笑盈盈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
米芙卡能感觉到,这一刻的自己,正在被在场的所有人暗暗密切监视着。四周静得可怕,这看似平常的气氛只有得知了她们阴谋的自己能感受到有多剑拔弩张。她强装镇定,摆着笑脸回答:
“前几天睡饱了啦,最近就没怎么活动过,天天在赶路太无聊了,随便出来逛逛。哎,你们的车子里是什么样的?给我看看嘛。”
她装着一无所知,不紧不慢地伸手要开门。这一刻四周表现的若无其事的神母教众人,全都紧绷了起来,那车里是她们要保证绝密的两个俘虏,虽然她们不知道,那所谓的绝密其实已经被米芙卡得知了。
她们是不会放任我去看的。米芙卡知道,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把所有人紧张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来争取给莉莉安溜走的机会。乌奈握住她手腕的手,力量不起眼地悄悄加重了几分,脸上依旧是看不到一丝变化的笑容。
“车子有什么好看的。”
她手臂轻轻发力,凑到米芙卡的耳边,用温热的香风吐抚的米芙卡的面颊,意味深长地悄悄说道:
“睡不着的话,就玩玩有意思的事吧……”
“不要啦……”
米芙卡欲拒还迎地微微扭动着身子,小嘴里发出诱惑的挑逗,被乌奈擒着手臂押着往远处,注意着她的神母教少女们都悄悄嬉笑起来,个个饶有兴趣地看热闹。被拧着胳膊的走着的米芙卡,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越多人注意她越好,她要用这种方式,给莉莉安创造悄悄溜出去的机会。她望向远处灯火掩映中的埃罗拉城,开玩笑似的开口:“这几天无聊死了,你带我去城里玩玩,好不好?”
“不行啦,咱们急着赶路,没时间耽搁了,等她们进城采购物资回来,就要走了。”
“小气鬼!”
米芙卡装作耍脾气一般背过身去,她那天夜里听了她们的对话,知道她们是不可能节外生枝带自己进城的,此刻为了脱身故意这样提起,她可不想在逃跑前被乌奈玩弄得浑身无力。她挣脱乌奈的怀抱,有些无趣地转过身去,往自己的马车走过去。
“哼,真是的,没意思。”
“好啦好啦,下次带你去。呃,就下次,我说的,我说话算话的嘛。”
乌奈追上来,陪着笑脸甜言蜜语挽留,米芙卡装作无趣地不管他继续走回去:“那就下次,我回去睡觉了。”
她心脏狂跳着,但依旧装的若无其事地一步步缓步走回马车上,一进车厢便紧张地从里面锁上门。车厢内已经没人了,看来在刚刚莉莉安姐姐已经悄悄溜出去了。她松了口气,心脏却又在巨大的冒险压力下,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她再一次悄悄拉开窗户,从背对着神母教众人的方向溜下车来,紧贴着车厢壁,一点一点慢慢转到前面来,打开手中的那个白色药包,伸着胳膊,小心翼翼把它凑到拉车的那两匹马其中的一匹嘴边,吸引着马去舔舐那上面的残渣。
舔啊,快舔吧。马儿,对不起,都吃下去吧……她把那剧毒的艾梭尔粉末残渣,让马车前其中的一匹马舔个干净,随后重又收进怀里,躲进马车旁的草丛后面,观察着那匹马的反应。果不其然,只是几分钟,那舔入了粉末的马匹,便焦躁不安地不断刨着地面,断断续续打着响鼻,喷着暴躁的热气不住拉扯缰绳。旁边那匹未中毒的马,也在同伴异常的反应中开始焦虑起来,扯着缰绳在原地踱步不断。那异常的景象已然吸引了众人注意,蹲在草丛里的米芙卡,抓住时机捡起一根尖锐的树枝,在马车阴影的遮掩下,用力狠狠扎向了那匹马的后腿。
呜呜呜呜!
深受药瘾折磨的米芙卡,非常熟悉那药效发作时的感受,而此时单独食用了艾梭尔粉末未曾与解毒剂混合的马儿,症状只会更加剧烈。在药效的作用下扯着缰绳癫狂蹦跳着乱踢,骤然后腿吃痛顿时彻底失去了控制,发疯似的拉着身后的马车,喷着涎水摇晃着脑袋狂奔起来,另一匹未曾中毒的马,在同伴的发狂同时也受了惊,两匹疯马不受控制地撒开四蹄,被它们拖拽在后面的马车,顿时也东摇西晃地在拉扯中轰隆隆被一路被拖向远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惊了还不明所以的每一个神母教下属。乌奈脸色大变站起身来,此刻那马车在疯马的拖拽下早已哐哐颠簸着拖出了老远,他猛地奔向空地上停着的另外两辆马车,拿刀割断连着马和车厢的绳子,跃上马背拨转马头,大叫:“快去追!千万不能有闪失!”
神母教少女们脸色大变,忙不迭地纷纷效仿着上马去追,她们还不知道,那马车里其实已经空无一人了。果然,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们无比重视自己,这也是米芙卡要让莉莉安先走,自己则在众目睽睽下回到车上再悄悄溜出去的原因。必须让她们相信自己还在车上,在马车失控时她们必然会选择首先去追那辆车,这样,才有引开她们的可能。
眼见众人追向失控的马车,米芙卡知道半点时间都不能耽搁了。她跃出藏身的草丛,使出了浑身解数狂奔着小短腿连滚带爬地冲向关押俘虏的马车,拉开门,狂喘粗气脸色涨红的样子把藏在里面的莉莉安都吓了一跳。米芙卡顾不上解释什么,伸手手忙脚乱地解开捆着玛尔的绳子,一摸才发现那绳子已经被玛尔割断了大半。她一边帮着扯掉绳子把玛尔扶起来,急得语无伦次地指手画脚:“快!快!现在就走!”
刚刚解开束缚站起身来的玛尔,不顾被捆麻了的脚跌跌撞撞地几步踏出去,挥着马鞭用尽全力驱赶起马车,向着与神母教众人追去的相反方向,那灯火朦胧的埃罗拉城方向冲去。在鞭策下两匹马撒开四蹄铆足了劲猛冲起来,在崎岖的林地间轰鸣着发动,强大的惯性,甚至直接把车厢里的米芙卡与莉莉安都向后甩飞了去,砰地撞在车厢后面,还好四周都有隔音的软垫才没有受伤,被锁在刑架上的艾瑟亚更是晃着脑袋一阵呜呜直叫。米芙卡和莉莉安害怕地想依偎在一起,但下一秒就被颠得在车厢里翻来滚去,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猛冲狂飙的阵势。玛尔努力地抽打着马匹催促加速,两匹马呼呼喘息着喷着涎水,撒着四蹄猛烈狂奔,拖着后面的马车在崎岖的林地间颠簸摇晃,几乎把车中的三个人骨头都要颠散架了。然而此时也万万不能减速,后面传来了追赶过来的急促马蹄声,米芙卡心脏狂跳祈祷着不要被追上,再快点,再快点……这真的是在和时间赛跑了!
本来还在追那辆失控马车的神母教众人,此刻才反应过来发现逃走的一行人。她们看不见躲在车厢里的米芙卡,只能看见不知为什么逃出来的玛尔驾驶着马车飞速逃命,此时也只能分出一些人拨转马头来追赶,其余人继续追向相反方向那另一辆实则空无一人的马车。米芙卡暗暗庆幸自己做得对,只要让她们以为自己还在那辆车里,就能引开不少力量减轻现在的压力,果然不管是自己还是艾瑟亚,她们都不敢轻易放弃,一定会去追那辆车的。然而窗外传来的马蹄声似乎越来越清晰,在颠簸中被撞的头昏脑涨的米芙卡才暗叫不好,居然忘了这一点,追兵如果骑马轻装,她们沉重的马车,是跑不过单骑快马的!
幸好打开了窗户,否则这隔音的车厢连追兵的距离都听不出来。米芙卡忍着浑身被颠簸的酸痛,勉强爬过去研究锁住艾瑟亚身体各处的枷锁,可是没有钥匙又怎么打得开。她又转而去观察刑架连接车厢的部分,这么复杂的构造不可能是一体的,一定有连接的地方,她拿着那把小刀用力去撬脚下的木板,一边想办法把刑架拆下来,一边用力对着窗外大喊:“快点!再快点!要追上来了!”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站住!”“站住!”的喊声传来了,这声音对米芙卡来说无异于催命恶鬼,她无法想象要是被这群杀手抓回去会是什么下场,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手指也抖起来了,仿佛恐怖的阴影就在身后飞速接近一般狂冒冷汗战栗不止。莉莉安赶紧上来帮她,她此时还不知所以,米芙卡忍着心中的恐慌勉强开口,刚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已经吓得声音都颤巍巍了:“要……那个,要弃车了……这样,迟早要被追上……把绳子割了,骑马跑……”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总算把锁着的艾瑟亚连同刑架一起拆下来了,小王子脸朝下砰地摔在地上疼的一阵呜呜直叫。米芙卡撑着地勉强在轰轰的颠簸中站起身来,下一秒车轮猛颠一下的马车又在惊叫中把她抛上半空摔下来,她忍着疼爬过去,听着身后逐渐传来的急促马蹄想要去提醒玛尔,但立刻又被一声巨响震倒在地,车子仿佛是进了乱石岗般,在嘎吱嘎吱声中疯狂摇晃颠震着,把三个人震得晕头转向几乎丢了半条命。米芙卡勉强稳住身体,想要问出了什么事,车厢外,玛尔颤抖的声音骤然传了进来。
“前面,前面是悬崖!”
米芙卡浑身一震,车厢内的几个人大惊失色,此时那在狂飙中已然快要到了极限的马车,在不断颠簸轰鸣中嘎吱嘎吱摇晃着,逐渐崩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断传来。她感受到一声猛烈的震荡撞击,剧烈的失重感又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侧面推袭过来,把尖叫声此起彼伏的三个人都甩到一起砸在墙壁上。她听到了玛尔微微发抖,却又坚决的最后一声大喊。
“你们坐稳了!”
疯狂奔驰的马车,已然来不及转向,在震耳欲聋的轰轰作响中冲下陡峭的悬崖,令人心悸的咔嚓声,又伴随着撞击声和马嘶同时持续响起,车身脆弱的地方不断开裂崩毁,车轮碎裂了,车轴断了,木屑纷飞,车厢翻滚着在飞扬的沙尘中落下悬崖。三个人在乱声尖叫里,在悬崖上翻滚而下的不断撞击中在车厢里翻来覆去四处乱滚,一会砸在墙壁上,一会不知是谁的身体又压撞上来,早已在翻滚中晕头转向丢了半条命,也幸好四周那隔音的软垫起了缓冲效果。一连串的震荡轰响声持续着,车厢在悬崖陡坡上飞速翻滚撞击着摔下陡崖,最终在一声巨响中伴着四起的尘烟落在崖底,骑马的几个神母教追兵,在上方的悬崖边不断焦急地徘徊奔驰,但没人下得去,只能一拨马头离开悬崖,寻找其他下坡的小路下去继续追。
米芙卡忍着浑身的疼痛,咬着牙勉强推开门,如果不是马车四壁本来用于隔音的厚垫子,她真不敢想象在刚刚那惊魂中自己有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她放眼望去,车厢在刚刚的摧残中已然惨不可言,两匹马其中一匹遍体鳞伤,此刻已经躺在地上毫无声息,另一匹马可能是运气好,可能是在坡上翻滚而下时并未伤到要害,此刻虽然浑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屁股上还扎着两根树枝血流如注,但万分幸运地还未失去行动能力,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有一匹马也是万幸,远方那埃罗拉城的城郭已经映入眼帘。半点时间都不能耽搁了!山坡上的追兵丝毫没有放弃,她们在找路下来,随时都有被她们追上的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的米芙卡,还惊魂未定却是丝毫不敢耽搁,仿佛火烧眉毛般连滚带爬起来,四下寻找玛尔的身影。四下无人,她转过头来,才发现那摔砸在地上的马车下方,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一只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米芙卡忍着悲伤,心里向这个忠心的女仆小姐致敬,她当然知道那为了帮她们在前面驾车而被车厢砸在下面的玛尔,连全尸都没有剩下。她又艰难地爬回车厢,七手八脚地扶着还晕乎乎的莉莉安,两人合力努力抬出锁在刑架上的艾瑟亚,爬上马背,三个人共乘一匹马,朝着远处的城郭快马加鞭奔去。她们半点都不敢久留,不太会骑马的米芙卡,抡圆了手里的鞭子,把那匹可怜的马抽的狂奔不止。她肾上腺素狂飙,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个不住,甚至自己的胸口都被心脏震得发疼,仿佛能感受到恐怖的追兵就在后面越来越近,后背都吓得发软了。她们一路冲到城墙下,米芙卡扯着嗓子,用这辈子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喊出来。城墙上的值守士兵,见到这一匹遍体鳞伤喘息不止的马,和马背上魂不附体相互依偎的三个人,也被吓了一跳。
“干什么的?晚上城门不开!”
“给我开门!九殿下在这里,我们救他出来的!开门!”
“九殿下?你在说什么胡话?”
“瞎了你的狗眼!开门!”
在恐惧与急切中不住喘息,瞪大眼睛的米芙卡,那娇小柔弱的身体,却发出了此生最威厉决绝的声音,连莉莉安都被吓了一跳。清脆稚嫩的声音,在这一刻震慑了城墙上的每一个人。厚重的城门缓缓开了,恍如隔世,温暖的灯火光明与城市坦途,久违地逐渐出现在她们面前。
四十五章 魔鬼护卫长调教姐妹花
双眼微微睁开,米芙卡心有余悸地睁眼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简单却又温馨的,具有异域特色风格的天花板。她微微呼吸,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看不远处已经醒来正忙碌着泡茶的莉莉安。终于不用在那黑暗恐怖杀机四伏的森林里,在神母教的恐怖杀手监视下,而是能够在舒适安全的大床上醒来,今天她才发现这看似平常的事情有多么珍贵。莉莉安感受到米芙卡的目光,转过头来,朝她温柔地笑了笑。果然,有着庇护不用担惊受怕的生活,应该才是最幸福的事。
她下床穿好衣裙,小口享用了桌上准备的红茶,莉莉安姐姐的手艺当然无话可说,温暖香甜的口味,让刚从睡眠中苏醒的身体就感到了分外的抚慰。两个少女谈笑着一点一点喝完了茶,元气饱满地走出房间,一开门,就看到了对面紧闭房门的房间外,簇拥着交头接耳的众人,几个侍者捧着装有美食的银盘,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
“九殿下,请打开门吧,您该用早餐了……”
“不吃!不吃!你们都走!不许呆在我门前!快走啊啊啊啊!”
“可是……”
“闭嘴啊啊啊!不许跟我说话!走开!走开!”
艾瑟亚羞愤交加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众人都不知所措地摇着头。在最前面的埃罗拉城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这座小城的规模还不如贡旗诺,也没有什么接待贵宾的经验。他看着紧锁的门苦恼,那本来就小的眼睛,此刻眯缝着更是快要看不见了,见到出来的米芙卡,才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赶紧凑过来。
“嗯……嗯……二位是和九殿下一起的吧……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九殿下从早上开始就锁着门谁都不见,早餐也不吃……”
“啊,这个嘛……”
米芙卡有些尴尬地讪笑着,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夜她们狼狈不堪地死里逃生逃进埃罗拉城的时候,由于没有弄到锁住艾瑟亚枷锁的钥匙,也就只能把刑架拆下来抬着他一路逃跑,在进城包括后面想办法给他开锁时,这个美貌又可怜的小王子被套着情趣内衣锁成最羞耻的姿势,包括在蕾丝胸罩和内裤里若隐若现的私处自然一路被众人看了个光。哎,堂堂的皇子,在自己的民众面前露出这种姿态,经历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社死能概括的了吧。毕竟不像自己,在这方面有着充足“经历”的公主估计不会多,咦,这么一想自己似乎也太凄惨了吧。
“可能,啊,这个,九殿下可能心情不好吧。不如等他平静一点,我帮你们传达。”
城主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哎呀,这样……这样最好,我们这小城没见过世面,照顾九殿下不周,实在惶恐。二位姑娘既然是和九殿下一路,想必一定比我们伶俐得多了。”
这可难说。米芙卡暗自发笑,她和艾瑟亚也不过是两天前刚见面的罢了,什么侍奉贵族的礼仪那更是笑话,且不说自己以前也只经历过别人服侍自己的日子,就算是现在那些什么宫廷礼仪也早忘了个光,非要说的话,自己现在会的服务,也只剩见不得人的身体服务了。嗨,不过总归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再糟,总也不会比做神母教的俘虏更糟糕了吧。
“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就足够了。这些神母教匪徒身手了得又行踪不定,恐怕有被她们潜入的可能。”
“这,这是当然!我已经安排人手日夜值班保护此处了,九殿下的安全怎么敢疏忽大意。昨晚,你们进城后我就已经连夜安排信使出发,联络皇家随身卫队来此交接,护送九殿下返回帝都。”
帝都……
米芙卡默默地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自己一片迷茫的前路。直到昨夜她们带着艾瑟亚一路逃进城里,其实这被神母教监视着担惊受怕的一路上,她都没有机会和这位九皇子多做些许交流,也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态度。自己的未来究竟如何,他是会收留自己一起返回帝都还是就此分道扬镳放自己自由?但是已经被神母教列为重点通缉对象的自己,想到这群神出鬼没渗透在帝国各处的邪教分子,自己从此以后在她们的阴影下到底该何去何从。就这么担惊受怕的过一辈子?还是在未来的哪个时候又被她们抓回去?天哪,那想想就可怕。
米芙卡心神不宁地胡思乱想着,木地板的楼下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皮靴底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响得格外清脆,一个侍者急匆匆地快步跑上来低声报告,听完他说话的埃罗拉城主,有些吃惊地看向他:“这么快?”
米芙卡听到脚步声急促地上来,一队整肃的护卫兵整齐地快步走上楼梯。应该说不愧是皇家的卫队吗,不管是装备还是面貌都远非她以前见过的边境官军可比,每个人都踏着乌黑发亮的长靴,鲜红色的军装笔挺一丝不苟,走在最前面的长官,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宽檐帽压着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发,茂盛的秀发与帽子半掩着雪白脸庞,冷肃的脸半遮在高领与头发下,薄唇抿着,面无表情,狭长的凤眼睁开盯着米芙卡,及膝靴上方露出高挑的黑丝长腿,腰间佩着长剑。那冷酷锋利的目光,盯得米芙卡浑身不舒服,她刚想找个借口回避,城主赶紧迎上去恭敬地行礼。女长官高傲抬着的下巴,只是微微点了点,算是还礼,伸手向他出示了标志身份的腰牌。
“我是九殿下亲兵卫队长,梅拉尼。”
“是,是……大人大驾光临,我已经安排人准备宴席款待九殿下,和一路远来的各位长官。”
“不必了,我们要护送九殿下即刻返回帝都,今天就启程。”
梅拉尼丝毫不给面子地冷冷回答,也不给尽力奉承的对方一点回寰的时间,她转过头,被她这幅样子弄得有些发怵,正准备悄悄溜走的米芙卡顿时正好被她看了个正着。眼看躲不掉了的米芙卡也只能怯怯地转过头来,想要萌混过关似的勉强笑了笑。
“你是谁?”
梅拉尼淡淡地发问,米芙卡在她面前本来是心虚的,可一想到自己就是为了洗清被骗入神母教的嫌疑,才豁出性命去救那什么九皇子,要是露怯岂不是前功尽弃,想到这里,她鼓足了勇气,挺着胸脯大声回答:“我是从神母教手中救出九殿下的米芙卡!”
“哦?这么说,你果然是神母教出来的了?”
“啊?呃,这个……不,不对!我也是受害者来的……是她们把我骗进来的……”
“哦?所以神母教逆党袭击扣押九殿下,你也是在场的了?”
“在是在场的,但是……不是!我是被她们骗来的,所以发现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逃走……”
“既然神母教胆敢袭击重兵保护的九殿下,对付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用得着骗?”
“这,这是她们的事,我怎么知道……”
米芙卡语无伦次地回答,她心里暗叫不好,这个梅拉尼提问起来,句句都在把她往神母教同党的方向上引。这种事是能随便牵扯进去的吗?她可是知道塔尔逊帝国对于神母邪教深恶痛绝的严刑峻法,要是一个不小心被诱供进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看到梅拉尼冷眼望着自己上下端详,冷酷的眼神中丝毫不掩饰怀疑。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危险分子在九殿下身边,威胁殿下的安全?”
“我才不是危险分子!等九殿下出来,我们可以当场对质。”
“哼,你还不配。城主,借用你们一间房间,对这个嫌疑分子我要慢慢问话。”
米芙卡的心顿时突突的,眼前这个看起来就有点s的女长官显然擅长误导和诱供,在她手上真要是被问出点破绽来,那岂不是作茧自缚?哎呀,也怪自己一时没稳住,心理素质还是不过关,慌张中被这家伙一连串问的有点招架不住了。这时候显然不能退缩,否则对方再一紧逼,本来的问话就彻底变成审问犯人了。哼,不管怎么说被自己救了的艾瑟亚,总归会给自己一点面子的吧,我就不相信这家伙敢拿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里的米芙卡强做镇定,摆出一副谁怕谁的样子就跟着梅拉尼进了旁边的房间。然而她刚一进去,还未点亮房间里的灯,在她后面进来的梅拉尼,便十分顺手地反手关上背后门,然后上锁。寂静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她们两人。锁好门的梅拉尼,堵上了唯一的出路,面带冷笑,开始一步一步地逼近。
“呃,那个……”
米芙卡看着这一套动作,心里已经全是不祥的预感了,勉强赔着笑害怕地往后退去。可是这狭窄的房间里,出路被魔鬼般的梅拉尼堵死,随着她一步步地逼近,转眼就已经无路可退了。那梅拉尼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自己的豆丁身材在高挑的她面前根本没有抵抗之力,直接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掏出亮闪闪的手铐锁在了椅子上。
感受到这粗暴的对待,本来还勉强挺着点勇气不想丢脸的米芙卡,顿时十分不争气地又害怕了,努力想要表现得硬气可身体就是抑制不住地发抖。高高在上不屑地俯视她的梅拉尼,冷冷地撇着嘴:“现在审问开始,给我放清楚你的身份。”
“你,你太无礼了!你的主人都没说要拿我怎么样……”
“哼,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以为靠着点花言巧语暂且蒙骗年幼无知的九殿下,就能混到他身边图谋不轨不成?帝国对神母教奸细的手段,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才不是奸细!你想怎么样?”
梅拉尼露出享受的表情,那细长的手指缓缓抚摸米芙卡的面颊,指甲剐蹭着细嫩的脸蛋,把脸凑到米芙卡耳边吹出酥痒的风。
“你还不知道吧?皇家卫队的成员,每一个人都必不可少地受过严格的特种训练,包括最全面的拷问技术……相信吗,虽然这里没什么条件,但我仅用两只手就地取材,就能做到让你连哭着求饶的力气都没有的程度哟。”
“你……你你……”
米芙卡吓得话说不利索了,可爱的小脸此刻也一片惨白。虽然她作为性奴隶受过的调教不少,可真要亲身体验什么可怕的酷刑,哪里是细皮嫩肉的她能想象的。而梅拉尼直接毫不留情地伸手,三两下就把她穿着的连衣裙剥了个干净,露出纯白色的内衣和小内裤。然后扯住内裤往下拽,一直脱到脚下用力拉直在椅腿上打个结,只用一条内裤就把米芙卡双腿岔开捆在了椅子上。那幼嫩闪着粉嫩水光的私处完全暴露,两腿被捆着根本合不上了。梅拉尼冷笑着不紧不慢地戴上白手套,开始揉捏她小巧的乳头。米芙卡本来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哪还有什么性欲,然而梅拉尼的手法粗暴却又恰到好处,毫不留情地捻着柔软的粉色乳头上下揉捏挑逗不止,敏感的私处骤然传来酥痒与刺激交织的奇妙感受,被捆的动弹不得地被迫任意玩弄,让米芙卡心里又不由自主地起了奇怪的感觉。然而梅拉尼下一秒,另一只手伸到下面,尖锐的手指直接挑开米芙卡柔软细腻的臀瓣摸索着向娇嫩的菊穴深入。
米芙卡发出“伊啊啊啊!”颤巍巍的娇哼,浑身如触电般剧烈痉挛着,伸着小舌头两眼翻白呻吟不止。她的屁穴还没有开发过,即使是曾经在妓院里那贫瘠的小屁股也吸引不了嫖客的兴致,这娇嫩的小雏菊也因此侥幸逃过了调教。然而也恰恰使得此时在梅拉尼的惩罚下,柔嫩的仿佛能掐出水的菊穴敏感到了极致,在手指剐蹭挑逗下不住收缩颤抖,一股奇怪的刺激感如同电流一般窜进大脑,小穴里一阵颤抖便沁出了亮晶晶的淫水。
“哼,你的骚屁股比你的嘴软不少嘛。给我老实交代,你区区一个一米五不到的小崽子,怎么救得出九殿下?想这么博取信任打入九殿下身边,你还太幼稚了点。心怀叵测接近九殿下,到底有什么阴谋!”
这一句话,伴随着一连串的粗暴对待,明明舍命救了别人却被当成嫌犯拘束拷问,这充满怀疑的尖锐逼问,终于彻底让米芙卡的委屈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受的待遇如此不公,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残酷透顶。一股酸楚顺着喉咙一直涌上鼻腔,米芙卡竭力想表现得坚强不愿示弱,可眼泪此时根本控制不住地彻底涌了出来,她哭着狠狠地大喊,仿佛要发泄这一切一样。
“什么……什么……居心叵测!是我……呜……是我在森林里,差点被她们杀掉的时候……带着马车逃跑了一路……呜……差点冲下悬崖摔死……呜呜呜……那个,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呜……你们……只会这时候欺负我……有什么本事!你们这些威风八面的护卫大人们,我在黑暗的森林里保着他逃走,差点被神母教杀掉的时候……呜呜……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
米芙卡越说越激动,越来越委屈,连梅拉尼问的话也听不清了,在椅子上摇晃着脑袋哭个不停。而此时梅拉尼似乎终于觉得自己逼问的太猛,也不知道是好心还是假意,耐心地等着米芙卡情绪稳定下来。观察着米芙卡终于从大哭转向抽泣,声音也逐渐减小,她却是丝毫没有转念地故技重施,再一次把手指探进了臀瓣间柔软的菊穴内部,动作不快却又持续不断地抽插挑弄起来。
米芙卡顿时又是一阵颤抖,直肠内部摩擦传来的快感直达大脑,顿时让还未结束的抽泣被迫转化成了呻吟,那快感如潮水般不断使得嘴里不由自主的呻吟止也止不住,想哭都哭不出来了。想要像刚刚那样逃避现实地大哭发泄,嘴巴却不听话地在后庭的酥痒刺激下控制不住地发出娇哼,在快感的蹂躏下身不由己了。她有些崩溃地晃动着脑袋摇晃着一头及肩的棕黄色金发(之前被乌奈染的黑发蘑菇头,现在变长了些颜色褪去,成了棕黄的及肩发),胡思乱想着寄希望于有什么救命稻草来救自己。似乎是心有灵犀,想到这里的那一刻,门外,居然正好传来了敲门声,和熟悉的莉莉安的声音:“那个,米芙卡,你在里面吗?他们说你在这里……”
这声音让迷迷糊糊的米芙卡骤然惊觉,转而袭来的感觉又瞬间从喜悦变成了不祥。莉莉安姐姐,不能落到这坏蛋的手里!她刚想大声呼叫让莉莉安不要进来,然而梅拉尼眼疾手快,一把扯下她小脚丫上的花边短袜,团成团直接塞进她嘴里,把她的呼叫堵在口中成了含糊的呜呜声。那梅拉尼露出可怕的森然冷笑,转头不去管椅子上晃着脑袋呜呜呜挣扎的米芙卡,转头走去打开门上的锁对着门喊道:“她在这里呢。劳烦你进来一下。”
“好的……谢谢您,失礼了。”
在米芙卡绝望的呜呜声中,门开了,莉莉安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望进来,眼睛还未适应屋里昏暗的光线便被梅拉尼一把扯进了屋,又把门锁上了。莉莉安不解地四下望着,刚想问为什么不开灯,终于适应了屋内亮度的眼睛看见铐在椅子上的米芙卡,惊讶地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梅拉尼拧着胳膊按在了地上。
莉莉安因为曾在巴格瑞斯府上当过侍女,现在习惯使然,她平时的着装已经潜移默化地比一直规规矩矩穿长裙的米芙卡暴露了不少,衣服下那招牌的巨乳呼之欲出,裹着过膝黑丝的美腿也愈发修长诱人。而梅拉尼也一眼看出她温顺的性格比米芙卡好对付不少,直接故技重施把她也铐了,反弓身体把双手双脚铐在一起,让吓得瑟瑟发抖的莉莉安只能蜷缩成一团。她扯掉莉莉安一条腿上的丝袜,在她的脖子上打个结,另一段系在了米芙卡的腰上,直接把她压在椅子上捆着的米芙卡身上,两个少女顿时在惊叫挣扎声中成了69式。莉莉安的脖子被用丝袜和米芙卡的腰捆在一起,绝美的脸庞顿时直接贴在了米芙卡还在流水的私处。而上方米芙卡的头,也被莉莉安被迫弓起的双腿夹住,两只脚夹在她脑袋两侧,脸直接埋在了莉莉安的胯下。
米芙卡面如火烧,一时之间简直羞耻欲死,自己被无数男人玩弄过,此时还在分泌着淫荡蜜汁的小穴,就那么一览无余地和莉莉安姐姐的脸贴在一起,小穴和气味毫无遮掩地最近距离暴露在自己最爱的莉莉安姐姐脸上,这简直是最残酷的羞耻拷问,让自己最不堪入目的姿态被迫在自己的熟人面前完全展现。她竭力想控制住不要失态,可这羞耻感偏偏让她不争气地想入非非,下体不受控制地亢奋起来止不住酥痒难耐流出淫水,简直像开了闸。她能感觉到贴在私处的莉莉安的脸愈发烫了,那淫水根本止不住地顺着莉莉安脸颊流下来,自己骚动的小穴,淫乱的气味一定被莉莉安姐姐完全闻到了……她当然没有想到,此刻莉莉安的脸红如火炭,不只是因为最近距离感受着米芙卡的淫荡小穴,其实同样也在想着和她相同的事。莉莉安虽然没有被剥内裤,但此刻的下体也同样燥热发痒让内裤微微湿润,她圆润的玉腿夹着米芙卡的脑袋,滑腻的大腿内侧与米芙卡的脸蛋摩擦顿时酥痒难忍,夹在她两侧的双脚也在剧烈的紧张羞耻中微微颤抖沁出香汗。可爱的足底在体温蒸熏下细微的汗液残留气味被激活,体香,香水味伴随着特有的雌性汗味不断钻进米芙卡的鼻子。
莉莉安,莉莉安姐姐的脚好香啊……
在极度的羞愤中已经有些精神恍惚的米芙卡,大脑又在这如梦似幻的体香中沉沦下来了,她感受着脸颊的触感,一只是光洁滑润的湿润裸足,一只是裹着黑丝的绵滑丝足,左边的裸足白嫩玲珑,可爱的脚趾和顺滑的足弓形状完美无瑕犹如白玉雕琢,右边的丝足在黑丝的包裹下更显神秘诱人,蜷缩的圆润脚趾在丝袜的朦胧下若隐若现,在羞耻中还在微微颤抖,不住把勾人的体香送入自己的鼻腔。两腿之间的胯下,湿润的触感传到了鼻尖,带着花香与淫骚的特有爱液味也传入了大脑。这时候,羞耻感不知不觉少些了,但梅拉尼完全没有让她休息的想法,伸出手指,尖锐的指甲冷不丁在莉莉安朝上的足底划蹭起来。
“呜呜呜呜呜!”
本来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莉莉安,敏感的脚心突遭刺激完全控制不住,如同触电般地剧烈颤抖痉挛起来,也骤然打断了米芙卡的想入非非。只感觉脸颊前方一股热度传来,无比淫荡的浓烈雌液气味瞬间传入脑袋,米芙卡的脸都是再度升温,她又意识到了,自己下体已然不知道流出了多少淫水,自己闻着莉莉安姐姐的脚底发情,淫水狂流骚气四溢的全过程,都在莉莉安姐姐的脸上完成了!
“怎么,还不肯说吗?刚刚啊,你的好妹妹闻着你的小穴和足底,发情泛滥的水流了多少你应该知道吧?这味道好骚呢,闻到了吗?”
“你……别说了,你这个恶趣味的变态!”
“还在嘴硬吗?喂,这个大胸婊子,好好地用脸接好了哦,你的好妹妹马上就要高潮了,喷出来的骚水是什么味道,你可要好好地感受哦。”
好羞耻,好龌龊,为什么自己要被这么对待。被逼着在自己最爱的人脸上高潮,让她最近距离观察和闻到自己那淫乱的小穴……米芙卡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了,全身在极度的羞耻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角也沁出了眼泪,她真的有点要精神崩溃了,这个魔鬼一样的梅拉尼在心理折磨上已经把她拷问到了妥协的边缘,然而此时梅拉尼显然不急着加紧攻势,毕竟要是让米芙卡真的高潮出来反而是从羞耻惩罚中解脱了。她不去动在极度耻辱中颤抖着神志不清的米芙卡,继续饶有兴致地不断玩弄着莉莉安朝上的足底。尖锐的指甲划过柔腻的裸足脚底,在软肉上划出的一道痕迹顿时让莉莉安嘤咛着浑身发抖,含着眼泪呻吟喘息不绝,在敏感的脚心酥痒下被玩弄得含泪挣扎娇喘,另一边的黑丝足底刮上去更加干爽,隔着丝袜的脚底触感又别有一番风味,那可爱的脚趾难受地紧紧蜷缩并在一起,时而又在刺激下伴随着一声呻吟伸展来,把那朦胧的袜尖撑得更加透明,黑丝下的足趾尽收眼底。梅拉尼似乎终于找到了莉莉安脚底最敏感的位置,她面带邪恶的冷笑,指甲对准了那只玉足光滑足弓的最深处,用力一刮。
“伊啊啊啊!”
下手的一瞬间,莉莉安终于彻底把持不住地全身绷紧,在敏感部位的强烈酥痒刺激下用力一挺身子,甜美的娇叫声脱口而出,两条丰腴的大腿下意识地用力夹紧,自然也让两腿之间米芙卡的脑袋被夹到了最深处,只闻到莉莉安胯下浓郁的雌性淫荡气息猛烈扑面而来,在这猛烈的蒸熏下米芙卡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下体控制不住地濒临决堤了,酥胀难耐的小樱桃每一次颤抖,仿佛都在朝着呼之欲出的小穴输送一丝积攒的淫液。完了,完了,这样下去真的要去了,要在莉莉安姐姐的脸上去了……正在此时,终于如同救星迟来一般,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艾瑟亚在门外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梅拉尼,不许动粗!把门打开!”
这喊声骤然打断了此刻屋内投入的三人,淫靡的气氛顿时也消了不少。米芙卡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泪眼汪汪地和此时已经满面潮红眼含泪珠的莉莉安一起看向梅拉尼。后者十分不甘心地“嘁”一声,她在思考犹豫,最终还是恨恨地伸手,解开了两个少女的束缚。她咬牙切齿地转过头,瞪视着脸似火烧,此刻终于松了一口气的米芙卡,指着她,仿佛在下警告,又像是下战书一般:“今天九殿下保你,我暂且放过你。别猖狂,你的狐狸尾巴我迟早会揪出来的。神母教的危险分子,我绝不会容忍存在于九殿下身边。”
米芙卡红着脸长出了一口气,不去理她,此时身心俱疲也不想再说一句话和她纠缠什么了。被解开的莉莉安“啊”地一声,已经被捆麻了的四肢支撑不住身体,春光大泄地倒在地上。她美丽的面庞此刻腾起红云,躺在地上赶紧胡乱抓着衣服捂住自己的私处,含着眼泪低着头不敢去看米芙卡。姐妹俩明明早就受过太多的性奴调教了,可刚刚那一番调教遭遇,此刻却出奇地让两个人久违地面对对方羞羞怯怯不敢直视了。梅拉尼开了门,此时小脸上还有点红,未从羞耻中出来的艾瑟亚着急地走了进来,看着狼狈的二人,生气地大声斥道:
“梅拉尼,你太放肆了!她们是救……她们是我的客人!你这样冒犯,眼里还有没有本皇子了?”他本想说出是米芙卡救了自己,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了自己昨天丢尽了脸的一幕,赶紧改了口。
“九殿下,恕属下自作主张。您还太年幼,未免有受歹人巧言蒙骗之危。属下调查这两个人,都是为了您安全着想。”
依旧冷着脸的梅拉尼,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丝毫不给艾瑟亚面子地直言,完全没有一点委婉地回答。艾瑟亚气的脸色苍白,那尊贵而秀美的面容,此刻在愤怒下肉眼可见地微微颤抖着,米芙卡有些畏惧地赶紧往后退生怕殃及池鱼,然而这小皇子似乎终究是克制住了情绪,小巧的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调查完了吗?”
“还没有。不过既然九殿下发话,今天先到这里,后面再慢慢理会也不迟。”
艾瑟亚又哼了一声。“是你们要接我回帝都的吧?”
“是的。此次九殿下遇险,规划行程的官员深为后怕,已上报帝都更改计划结束此次出巡,九殿下可以返程了。我等贴身为您保驾,今天出发返回帝都。”
梅拉尼去安排手下的卫队各自准备了,艾瑟亚看着身边的护卫站的比较远,才走到畏畏缩缩站在墙角低着头好像真的成了嫌犯的米芙卡身边,小声安慰起来:“你们别在意,梅拉尼办事就那样油盐不进,连我也一点不给面子。她是父皇派给我的护卫长,没有理由的话,我也没法拿她怎么样。其实,呃,她对我很忠心,做事也都是为了我好,只是她,她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那个,谢谢你们,昨天……帮大忙了,要是落到那些神母教变态手里,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们家在哪里?我给你们一些盘缠,送你们回家吧。”
“这个……我们早就无家可归了。”
米芙卡这样低着头回答,其实有家她也没法说出来了,此时被神母教盯上了的她们根本是有家不能回,这些身手了得的神母教高手神出鬼没,早就渗透进了塔尔逊帝国各地,想再次掳走她们完全轻而易举。一旦离开艾瑟亚身边没了保护,恐怕她们连一天都过不下去。
艾瑟亚同情地看着她们:“这样吗……那么,你们不妨和我回帝都吧。以后就作为我的门客住下,为报答救命之恩,在我府上总归不会亏待你们的。”
“真的吗?”
米芙卡惊喜地问道。但下一秒她又看到刚刚回来的梅拉尼,远远地朝自己投来一个冷冷的眼神,仿佛在说“别得意忘形,就算九殿下抬举你们,在调查清楚前你们仍旧是有巨大嫌疑的嫌犯,危险分子。”她的心骤然抽动一下,仿佛被小鞭子打了一下一般,一股卑微的酸楚,在这一刻源源不断地从喉咙深处涌上来。她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流落异乡,寄人篱下的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怎样被看待的。不管是性奴隶还是嫌疑犯,即使是以前对待自己亲如姐妹的阿希利尔,和现在对自己关怀和煦的艾瑟亚,她们看待寄人篱下的自己,即使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在内心深处,依旧是从上往下俯视着的!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卑微,作为性奴隶的落难公主,第一次感受到了低贱的羞耻感。即使是曾经赤身裸体地游街,被侵犯轮奸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她无人注意地默默咬紧了牙,双手微微攥紧,在心里无声地告诉自己。今日寄人篱下之辱,她要永远铭记在心。她绝不要这样的未来。
四十六章 长街惊现改造娇娘
从上方看,塔尔逊帝国的国土地形,应该是一个横躺着的8字葫芦型。两道横亘纵贯的狭长山脉交叉,将这个国家分成了东西向的两个部分,形成一个头身大腰小的横葫芦型。位于西部的,是靠近边疆的贡旗诺城,埃罗拉城和其他军事重镇,以及更多的负责供应各个主城物资的村镇,农业城市。而需要穿过葫芦腰到达的东部,则才是塔尔逊帝国最为举足轻重的各个商业繁华城市和帝都等经济命脉坐落之所。对于回还帝都的米芙卡一行人,想要从靠近边疆相对贫瘠的西部到达富庶无比的东部,位于两道山脉交叉处,也就是地形无比险峻的葫芦腰处的纳格瑞关口,便成了从西部通往东部的唯一必经之路。这正是塔尔逊帝国最为得意的防御体系。即使遇到外敌入侵,从边关攻入的西部并不存在重要城市,也更不会给帝国的根基造成什么重创。只要守住封锁了扼守东西部通道的纳格瑞关口,坐落着无数商业城市与帝都的东部便可处在铜墙铁壁的天险防御下高枕无忧了。
纳格瑞,为塔尔逊语,意为“钢铁之峰”。面前这连绵不绝有如拔地入天而上,甚至要仰头才能纵观全貌的高峰峻岭,的确是不负铁壁之称。前方那依托险要地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坐落在高墙般的山岭交叉处的关口,便是军事通用名上,被称为铁峰关要塞的纳格瑞关口防御体系了。看着那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岭,以及中间那泛着金属色城墙,同样直指天空的了望尖顶,高达数十米嵌着钢钉的巨大城门,想要不通过眼前的关口跨越这里,恐怕只有振翅的飞鸟才做得到。
城门半开着,长长的等待通关的队伍在山路上蜿蜒,运送各类货物去往东部的商队们,全部需要排着队缓缓随着检查在士兵监视下进入关口。要通过这里回还帝都的艾瑟亚等人同样不例外,虽然在卫队的开路下,催促着前面等待进关的商队让道让他们先行,拥有优先通过的权力,但进入这座狭隘险要的关口前,同样也要在守关士兵的监视下进行检查方可放行。因为和这位九皇子在一起,虽然在卫队中显得不伦不类,美貌的米芙卡和莉莉安这一次终于破天荒地在接受检查时没有被揩油骚扰。也是这一会,米芙卡终于觉得在这位大树身边傍上了阴凉,除了这个坏蛋梅拉尼,其他人应该没人敢动九皇子身边的女孩子了吧。
穿过厚厚的城墙进入关城内,这个在军事上作为帝国门户,扼守交通要道保护着帝国腹地的铁峰关要塞,在规模上就相对寒酸了,甚至可以说有些小的可怜,这座关城和她们一路而来经过的城市自然无法相比,毕竟起的作用是军事而非经营,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面前不算宽阔的街道一样喧嚷热闹,两边的商铺同样也应有尽有。如果不是跟在艾瑟亚身边,米芙卡还真想拉着莉莉安跑到两旁的街道上逛逛玩玩,不过看着一行人严肃的样子,一时间也不敢擅动只能乖乖跟着。负责检查的城门守卫,已向关城内飞马报告九皇子驾临的消息,通知守将与官员即刻前来迎接。这里防守严密情况特殊,自然也不能像一般城市那样,面对九皇子提前鸣炮开道列队郊迎。此刻艾瑟亚等人也并不着急,进城后就在原地歇马等候,摆好了架子坐等着城中官员的接引队列。片刻之后,米芙卡听到远处号角奏乐声,由远及近地逐渐清晰,依稀望去却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仪仗队,而同样是身着军装披着铠甲的军中鼓乐手,这迎接队列和这关城一样不免显得有些寒酸。乐队迎到近前,整齐划一地两边分开排列道边,中间一排军官们一起打马缓步迎上。为首一个膀大腰圆身宽体胖的将军,披着厚重的黑铁甲,率先下马出列,瓮声瓮气的声音如同铜钟一般,带头向艾瑟亚高声行礼:
“臣铁峰关主帅迪达克,率麾下各级将官,恭迎九皇子。”
后面的军官们,面对护卫簇拥下的艾瑟亚,一时有些局促,当下听着迪达克说完,赶紧一起拥上前来跪倒,齐声叫道:
“祝九殿下身体健康,多福多寿,建功立业!”
米芙卡听着暗自好笑,这一列军官显然向来没学过什么招待贵族的礼仪,尤其是面对眼前的这位天潢贵胄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行礼间虽然尽力扯着嗓子想齐声保持一致,但实践中还是不甚整齐,声音稀稀拉拉的听上去有几分滑稽。这祝福词显然也是生搬平时的迎接词,什么多福多寿建功立业,放到眼前这毛还没长齐的小皇子身上出奇地别扭。不过旁边的艾瑟亚面色如常也不计较这些,她才突然想到,是了,这九皇子出帝都巡视来到西部,自然是要途径这必经之路的纳格瑞关口的,出来时这一套已经见过了,现在回来再看一遍,自然习以为常了。艾瑟亚也不多怪,静候着将官们参拜已毕,才用还有些稚嫩的声音道:“众官免礼,迪达克将军,有劳你迎接了。”迪达克嘴脸咧开,说着“不敢”,黝黑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显出有些不善言辞的笨拙。
迎接的队伍在前开道导引,护送着九皇子车驾缓缓起行,目的地是城中原本的将军府。如今在听说九皇子进城后,已被派人立刻整理预备,准备用于招待艾瑟亚一行人下榻。米芙卡和莉莉安在队伍里,看着仪仗前呼后拥的派头,虽然和记忆中童年时的皇宫仪仗比不了,不过此时也算是沾光享受了一次高规格的招待,心里被梅拉尼监视的别扭便消了几分,能沾上九皇子的光也不算坏。正在此时,前方一个迎面而来的兵丁纵马快速奔向队列,直至迪达克将军身边耳语两句,却只见迪达克听后面色顿时有了些尴尬,思考一阵,他驱马到艾瑟亚身边,低声说道:
“九殿下来的仓促,恕我等准备不到……那个,铁峰关拘禁的那个女奴,每月的两次公开处刑刚好赶上今天,示众路线和九殿下的行程冲突,请示九殿下,是否令其回避。”
听闻此话,本来还努力保持严肃的艾瑟亚,可爱的脸庞顿时羞得微红,小声问:“是之前那个吗?”
“是的。如何处置,请九殿下定夺。”
艾瑟亚红着小脸低着头,不知道嘟哝着什么。米芙卡心里奇怪,不知道什么女奴还要每月惯例地公开处刑,还有规定路线,是何许人也至于做到这样吗?她看着艾瑟亚的样子,应该是来的时候已经见过这女奴一次了,此刻羞得下意识紧低着头,可他性格要强,硬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看到女奴游街的场面害羞还要吩咐回避,硬着头皮回答:“不,不需要,有什么好躲着的。”
唔,好可爱,这嘴硬的样子配合长相秀美羞答答的艾瑟亚的表情,顿时让米芙卡不免有点心跳加速。
前方游街的女奴,如艾瑟亚吩咐一般并未绕行,就那么朝着长长的仪仗队迎面过来,米芙卡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神秘的女奴是何方神圣。正在艾瑟亚身畔护卫的梅拉尼,看到她的样子,在旁边冷笑一声:
“好好看看吧,你该庆幸自己真的幸运,若不是九殿下有心保你,你的处置会比她更惨。”
“什……什么?”
这句话让米芙卡的心狂跳一拍,虽然不理解意思,但她只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没错,她和你一样,是所谓神母教逃出的“受害者”,就是可惜,没人能证明。所以嘛,这个倒霉的家伙回来就被判了。拘押于铁峰关要塞为奴,每月示众处刑两次,以儆效尤。记住了,和神母邪教扯上一点关系的肮脏东西,帝国都不会放过。”
好狠……
米芙卡咬着嘴唇心里狂跳不止,自己处境的严峻竟比想象更甚,塔尔逊帝国对神母教的禁绝更是比想象更加铁腕无情。还好自己万幸,救了这个能反过来救自己一命的九皇子……自己真的差一点就万劫不复。她伸长脖子努力去看,不远处看清楚了,那游街的队列实则只有两个人,一个披甲的军官走在前面,手里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一直延伸到他身后一个像狗一样跪爬在地的少女项圈上。那少女几乎身无寸缕,一头桃白色的秀发扎了两簇长辫,身形柔美,肤色白嫩宛如玉石,胸臀虽然不算大但显得无比精致,身上白纱蕾丝的内衣仿佛是故意羞辱一般,在私密部位反而开洞没有遮挡,完全把乳房和下体暴露在外,蕾丝掩映下反而更显得淫荡。手脚腕上都带着金镯,那上面的无数小铃铛随着少女爬动不断铃铃作响,悦耳的声音不断吸引着注意,把羞耻度提升了几个档次,但那少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就那么逆来顺受地一路爬着,在众人无数刺来的目光里像遛狗一样被拴着游街……也许是保持这个姿势累了,她不经意间微微地抬起了头,让米芙卡的目光直击到了她的面庞。
好,好美……
那是米芙卡看清她面庞的一瞬间,如同一股电流击过心头,脑海里唯一意识到的东西。那女奴长相极美,柔美的面庞简直无法形容,竟让一直以来可爱的色相未逢敌手的米芙卡,都产生了几分自惭形秽之感。她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直以来见过的美人,阿希利尔,乌奈,米丝蒂尔,艾瑟亚,甚至莉莉安姐姐,此刻与面前的少女相比都显得暗淡了不少。那精致柔美的五官仿佛艺术品,此刻在调教下,虚弱娇软的表情更显的弱不禁风惹人怜爱,可惜前面牵着她的军官毫不怜香惜玉。此刻米芙卡才看清,那少女的项圈背面竟还连着一根杆子,一直从后背延伸到臀部,连着一个金属肛钩,让少女被迫跪爬时只能尽力挺着胸脯反弓着背,如同发情的母猫般摆出这种淫荡的姿势,忍着肛钩随爬行在后庭搅弄不断,弄得她香汗淋漓娇喘阵阵。被迫挺着的胸脯导致爬行时不由自主地晃动着乳房,一对精致白皙的娇乳不断摇晃,嫩白色乳头上穿了环,一条金链把两个乳头拴在一起,在晃动中哗啦哗啦响着拉扯着乳头刺激不断,金链中央又引出一条链子延伸到下体,锁在……咦?那里,那里……米芙卡惊讶地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乳房丰满性别毫无疑点的少女,蕾丝丁字裤掩映的下体,竟赫然长着一根小巧的白嫩雏鸡。虽然很小但的确没有看错,龟头冠状沟处同样被穿了环,用金链和乳头的链子拴在一起,随着乳房晃动金链哗啦哗啦乱响,那小巧的鸡鸡也被拽得摇晃甩动不止,随着爬行,晶莹的淫液甩的到处都是……“她……她是……”
米芙卡惊愕地结巴着,梅拉尼不屑地看着那里,淡淡地说:
“没看错,她是女的,据说这倒霉的家伙受了神母教的人体改造,被硬是移植了一根鸡巴上去,现在成了不男不女的扶她。没说错吧,和她相比,你幸运的多了吧。”
“好……好过分……”
莉莉安看着那里被拉扯着爬动的少女,同情地转过头不愿再看。这凄惨的遭遇配合上那惊心动魄的美貌,的确让米芙卡抑制不住地生出怜惜。街道两边围观的居民,一个月两次游街示众,显然已经对少女习以为常了,但无数侮辱性的评论,还是清晰地让米芙卡听到了。
“又来了又来了……这次猜猜这娘们爬多远会射?”
“嘿,我估计根本不给她射,把她那根小鸡巴给堵上了。”
“妈妈,那个长鸡鸡的姐姐又来了哎?”
“不许看,快走!”
“这个怪物……”
无数侮辱性的词汇如同雨点般落在她头上,少女默默地爬着,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似乎已经对例行公事的调教处刑习惯了,但米芙卡还是从她轻微颤抖的身体感同身受地知道,她很难过。一股保护欲与正义感袭上心头,她想要就这么挺身而出,替这个遭遇凄惨的少女打抱不平。想到这里,她心里忽地一亮,既然她是神母教逃出来的,看这被改造的情况估计在里面呆的时间也不会短,说不定,她会知道一直折磨着自己的艾梭尔粉末药瘾的治疗方法?
可是随着思考,大脑转瞬间就被失望掩盖了,她无法和这个女奴有任何交集。本来就身份敏感的自己,按梅拉尼的说法能保住自身就已经是幸运了,只要和这个与神母教有关的女奴有半分联系,恐怕都会成为自己的罪名,落个神母教间谍暗中交流的罪名都说不定。更何况,她们在这里歇脚一两天,就要动身前往帝都了。她失望地扭过头,强迫自己冷下心,不去看跪爬着的少女,庞大的仪仗缓缓向前,从凄凉的少女身边经过。她们应该是不会有交集的了,这一辈子,应该也不会再见面的了。自己救不了她,自身难保的自己拯救不了任何人,就这样吧。
阴暗的小巷里,乌奈脸色铁青地扶在墙上,那一向甜美可爱的脸蛋,此刻却被深深的阴沉与绝望笼罩着。身后的米丝蒂尔,一向游刃有余的面庞此刻也难看的可怕,她艰难地张开嘴,发出僵硬的声音。
“我已经带人跟踪过了,护卫很紧,没有下手机会。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等他们过了纳格瑞关口,就算能再把她们抓回来,也没法从检查严格的关口运出去。”
“该死的!”
乌奈恨恨地暗骂,白嫩的脸蛋因恨意可怕地扭曲着:“这小婊子居然早就发觉了!呵,呵呵,还瞒了我们这么久,真能装啊……”
“说这些于事无补了。”米丝蒂尔咬牙切齿,瞳中显出阴森的凶光。“没想到,还是小看了她……如今,一号二号一起丢失,教内筹划已久的行动就这么在最后一步前功尽弃。更何况这两个人,可是高层指明要求严格看押绝不能出半点差错的,这事关神教大计的人质丢在咱们手里……”
乌奈脸色惨白,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想到这里,那表情出奇地恐惧万分,双腿一软竟是差点瘫倒,她勉强鼓起勇气,咬着牙看着米丝蒂尔:“药,你那还有吗?给我一点备着。”
米丝蒂尔同样面如死灰,竟然就那么掏出一直带着的那白色布包,把那剧毒的艾梭尔粉末分给了乌奈一点:“唉,你!你,你收好了,别莽撞吃,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吃下去几分钟就死,也不用急。”
“死的快点,也好过受教规那几百种酷刑!”
她垂头丧气地瘫坐地上,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被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性奴瞒了这么久,在眼皮底下被抢走了重要人质。如今事关神母教大计的两个人全部丢失,一时疏忽,竟犯下这要命的差失,这该怎么交代?想到可能的处置,身受百般酷刑的惨状,好像真的不如速死……可恶!要是当初想办法监视这小婊子多服几次药,等药瘾完全加深,就算自己躺着坐等,等发作时这娘们都会自己哭着爬到自己面前求解药的。就差那么一点!
她想到手里本来用来控制米芙卡的药,此刻本来万念俱灰,恍惚的大脑却又有了一点思索的眉目。反正都是死,已经闯了这么大的祸,不如铤而走险玩一把大的?要是真能重新把这两个人抓回来,也可以将功赎罪了。反正情况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不是吗?
她走向已经表情有点麻木的乌奈,俯身过去悄悄耳语,垂头丧气的乌奈,听到她说的话骤然一惊:“什么?你……你知不知道,假传教内命令,这么做后果是什么!”
“后果?事到如今还考虑什么后果?反正最差也是个死,只有想办法把这两个人抓回来,才能留咱们一条命!铁峰关内虽然有教众,但不是咱们下属,想要寻求她们协助,只能这样!要是不假传命令如实上报,明天咱们就得被押回去受处置,哪还有将功补过的可能?”
乌奈脸色苍白,怔怔地抬头看到米丝蒂尔狠厉的脸,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退了。她勉强咽了一口唾沫,开口询问:“……那么,如何行动?”
“具体计划,我还没有想好。但现在明确的只有一点,一两天之后,目标就该穿过纳格瑞关口前往东部了,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就完全于事无补了,就算能抓到她们,也没法穿过关城的检查运出去。现在,一定要在她们起行之前,想办法阻止她们的行动。”
听到这句话的乌奈,眼中终于露出狠毒决绝的光芒,口中咬着的一排银牙,仿佛要把米芙卡与艾瑟亚,这一对还对处境一无所知的难友咬碎一般。
“没错……不惜任何代价,不择任何手段……绝不能让她们通过纳格瑞关口!”
第四十七章 足交扶她白丝解淫毒
将军府的大堂,梅拉尼恼怒地快步走到将军面前,一掌拍在桌上:“迪达克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耽误了九殿下回帝都的行程,谁能负起责任?”
“哦,梅拉尼护卫长,我刚刚的命令,守门官向您传达的不清楚么?昨日,纳格瑞关口外发现大量不明部队行动迹象,目前具体情况还未探明,为保关城无失,纳格瑞关口即日起戒严关闭,严禁进出,直到查明敌方身份,解除威胁为止。”
迪达克慵懒地靠在躺椅上,似笑非笑地回答着梅拉尼的质问,面对着梅拉尼咄咄逼人的语气却丝毫没有半点波澜,搭在外面踩着皮军靴的脚甚至还懒洋洋地晃着椅子。而听到如此回答的梅拉尼,那犀利的面庞此刻肉眼可见地因气愤微微颤抖不止。
“意思是,包括我们,也不能过关?”
迪达克呵呵笑着,搔了搔脑袋,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
“戒严关闭的意思,卫队长不会不懂吧?”
“你大胆!”梅拉尼怒喝一声。“迪达克,封锁戒严关口,禁止闲杂人等通行是你的事,堂堂的帝国九皇子要过关,你也敢扣留拦截?”
迪达克冷笑起来,慢慢挺直了身子,坐正到椅子中央。“纳格瑞关口乃帝国要塞,帝国腹地的半壁江山,无数重要城市皆在其拱卫之下,是何等重要的关隘!设置要塞时皇帝陛下便亲自颁令,铁峰关要塞一旦遇警,即刻封锁戒严,直到威胁解除前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每天通过纳格瑞关口的达官贵人大有人在,哼,要是人人破例放行,我这要塞的城门不如直接拆了!”
梅拉尼的脸僵住了,一贯冰冷的目光直刺迪达克,带着黑皮手套的细指,轻轻撩了撩酒红色发丝。
“迪达克将军,你此时此刻的每一句话,我会一字不差的汇报给陛下的。”
“随你自由。”迪达克同样也不客气地冷笑一声。
“本将军的要塞守将之职是陛下亲授,戒严保卫关隘的职责,更是自这座要塞落成时就明文规定,我完全是奉命行事。放心,九殿下在这里停留一天,铁峰关要塞对你们的招待标准都会都会是最高规格的,绝不会让九殿下生活受半点委屈。你大可以上报陛下,嘿,我知道你们皇家亲卫平时高傲跋扈惯了,不服气的话,咱们大可以到陛下那里碰一碰,看看他老人家会怎么断。”
远处房间里传来的争吵,米芙卡模模糊糊地只听了个大概,只知道她们的行程估计又要滞留一阵子了。她倒是无所谓,反正此刻寄人篱下根本没有选择,跟着艾瑟亚去帝都也是无奈之举,只要能过几天太平日子就满足了,因此两个少女倒是十分乐观,也不在意被迫滞留在关城里的事。
“姐姐,啊————”
米芙卡拿着银闪闪的叉子,从盘子里叉起一块裹满蘑菇酱汁的羊肉,笑嘻嘻地伸到莉莉安嘴边。莉莉安红着脸蛋羞涩地笑着,张开嘴小心地含到嘴里,动作优雅地没有在嘴唇上沾到一点酱汁。
“嗯,该姐姐喂我啦~”
莉莉安笑着轻轻叉起一块,慢慢朝米芙卡的面前送过来,米芙卡调皮地偏着头躲着叉子。
“真是的,姐姐好狡猾!人家最不爱吃胡萝卜了!”
“米芙卡不能挑食哦~”
“真没办法,既然是莉莉安姐姐的话,就勉强吃一口好啦。”
午餐是淋上酱汁的牛肉,羊肉,鸡肉和胡萝卜,土豆,番茄的拼盘,比起以前风餐露宿时的食物显然精致了不少。两个少女调笑着边吃边嬉戏,一盘菜在这里磨磨蹭蹭吃了快一个小时,反正没什么事情做,也不敢离开艾瑟亚身边的护卫出去逛,只能就这么消磨时间。性格随和的艾瑟亚,得知暂时无法离开倒也并不急躁,不紧不慢地从走廊那边优雅地一路走过来。两个侍卫始终不离地快步拱卫在后,警惕地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全程护送,的确对外界的警戒做到了严格。她看到路过的艾瑟亚,心里忽然灵机一动地想到了一件事,自己不正是想见一见被关押在铁峰关要塞,迪达克手下的那个神秘的女奴吗?她既然曾经被神母教俘虏,说不定,真的能知道自己的药瘾的治疗方法,或者了解到神母教一直觊觎陷害自己的企图也说不定?本来她们今天就该起行,自己已经打算放弃了,可现在偏偏滞留在了铁峰关要塞,这不正是个机会吗?
米芙卡稍稍思索,心里顿时饱含希望地兴奋起来,不管是问出治疗方法还是得知神母教的意图,了解这个手段诡秘意图不明的邪教,都是对现在这担惊受怕的窘境最大的帮助。这不正是天赐良机吗?那个讨厌的梅拉尼也不在,免得自己去找女奴了解情况又被她扣一个私下联络神母教的帽子。她下定决心,小声地问莉莉安:“姐姐,你知道,之前咱们来时见到的那个女奴吗?”
“知道啊,怎么了?”
“我要去问问她,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咱们现在太被动了,神母教在暗,咱们在明,被她们陷害了这么久,咱们甚至连她们的详细情况,她们的意图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莉莉安的脸上的轻松也逐渐消失了,她心里也觉得米芙卡说的有理。她抬起头来,小心地把头凑过去说:“我看到,那些人游完街把她押回来了,就关在将军府的后园。”
“好机会!咱们这就去!”
米芙卡兴奋地小声说道,终于有机会了解这一切谜团的可能让她心里激动不已,她一刻也不想耽误了,直接拉着莉莉安的手一路小跑过走廊,朝后园的方向走去。后园,自然坐落在将军府的建筑背面,连着将军府的后门,但后门似乎已经锁了很久,在关押了这个美貌的女奴之后就不曾开启过了,至于与将军府建筑连通的园门倒是常开着,米芙卡和莉莉安转过长廊,不费多少事就进了后园。此刻在底下看来,刚好能望见与园门正对的自己住的房间的后窗,为什么在房间里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后院呢?想来是树木太茂密了吧。只是刚一进园门,就能望见远处那固定在地上,一只看上去便十分骇人的大铁笼。不久前街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奴小姐确确实实身在其中,一眼望去那姿势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米芙卡和莉莉安快步走到跟前,才完整地看见了这淫靡的全貌。那绝美的少女,以一个羞耻的姿势两腿岔开坐在铁笼中央,被拴在铁笼上的镣铐锁着手脚被迫伸展着四肢,双手无力地吊在头顶,双腿因为锁链的长度有限,被迫大大地岔开栓到铁笼两侧,最隐秘的私处此刻一览无余,一根被改造移植的小巧的鸡鸡此刻按捺不住地不断挺动着。她显然被打了媚药,白玉般的胴体此刻透出诱惑的绯红色如同蜜桃,口中香息阵阵娇喘不断,下体那充血勃起还依旧小巧白嫩的肉棒早已经抑制不住性欲地持续抽动着,颤抖着不住从马眼沁出晶莹的淫液。可惜四肢都被束缚的她,即使在媚药的作用下不断娇喘扭动挣扎着身子,手脚也依旧只能在镣铐的拘束下受限地小幅度拉扯罢了,根本没法碰到下身的私处。她急得娇喘挣扎不断,吊在头顶的双手可怜巴巴地不断拉扯着锁链,白嫩的手腕都被铐环勒的红肿了,被迫岔开的纤细双腿也是同样。那蓬勃无法抒发的欲火烧撩的她难受不已,俏脸通红仿佛火烧,双眼迷离扭动着娇躯已然无法思考了。她现在被媚药催情的神志不清,怎么办?是不是像之前森林里给艾瑟亚泄欲一样,也帮她撸一发出来解决欲望?米芙卡试了试,可那笼子太大,自己伸进去的胳膊已经到了极限还是没办法摸到她。
恍惚中的少女见到了靠近自己的小手,在欲望的催使下立刻本能地媚眼如丝娇喘阵阵,像小狗一般挣扎着竭力朝着手的方向挺动着下体,可还是无法触及已经颤抖发胀不止的肉棒半分,只弄得浑身的锁链哗啦哗啦乱响,吊在头上的纤手难受地攥着手铐的铁链,岔开的双腿也本能地蹬着拴住双脚的铁链,可是长度毕竟有限,已经把两边的脚镣拉扯的咔咔作响,还是没有办法并拢双腿。
既然手不行,那么腿呢?米芙卡灵机一动,伸腿进去试了试距离,自己太矮腿也短只可以堪堪够到她一点点。她顿时有了主意,请求旁边的莉莉安:“莉莉安姐姐,你的腿长,要不,你来试试吧。”
“好……好吧。”莉莉安顿时羞红了脸,她自然想到了米芙卡是什么意思,当下有些拘谨地弯腰褪下系带凉鞋,露出白丝包裹的一双可爱玉足。她对着笼子坐下,顺着缝隙一点一点地把腿伸进笼中,尽力靠近笼子把脚接近少女的私处来帮她足交。
一双白丝长腿一点一点伸直,丝袜包裹的前脚掌刚一碰触覆盖到已经不住抽动的肉棒,立刻就让后者兴奋难耐地疯狂颤抖起来,被束缚的少女也浑身发抖着眼神迷离娇媚,口中吐气如绵地发出“嗯啊啊啊啊啊……”的诱人呻吟,不住地迎合挺动着下身。莉莉安用温柔的动作伸展脚掌轻轻摩擦发胀的龟头,顺滑的白丝立刻被晶莹的淫液沾湿变得透明朦胧,袜尖的白色加固处的可爱脚趾若隐若现诱人极了,看的一边的米芙卡都猛咽口水。她一边摩擦,一边在丝袜的包裹下轻轻摆动伸展脚趾,用柔软的前脚掌不断轻轻踢动摩擦着肉棒,另一只脚伸到后面去微微翘起,用脚趾挑住不断颤抖的肉棒固定住,使其能够最大限度地享受丝足的摩擦挑逗。那兴奋的小肉棒每一次抬起头来,就又被脚掌轻轻地按下去,马眼里的淫液已是抑制不住地肆意横流,把莉莉安的白丝都浸湿了。
莉莉安害羞地轻轻伸展脚趾,把足尖的丝袜撑得微微透明,用顺滑的质感细致地贴合抚摩着那根滚烫躁动的小肉棒,再用脚趾轻轻抓挠敏感的冠状沟,每一次摩擦都让少女浑身颤抖着呻吟一声,双手紧紧攥住了手铐的铁链,岔开的双腿痉挛不住,那绝美的面庞仰面朝天,双眼微闭,潮红的面颊随着每一声娇喘,都张开粉唇吐出湿润诱惑的香息。莉莉安的美丽脚掌,此刻包裹的白丝在淫液浸润下脚部已经完全透明,显出微白粉嫩的诱人颜色,宛如覆盖在脚上隐约的一层轻纱。
她一只脚开始轻轻按摩下方的阴囊,另一只脚用脚趾灵活地挑逗戏耍着充血膨胀的肉棒顶端,那娇小白嫩的小蘑菇头此时也早已经发红发胀了。她终于并拢双脚,包裹丝袜的足弓勾勒成一个令人想入非非的足穴,开始套住肉棒上下滑弄起来。
一开始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丝袜摩擦肌肤的清晰“沙沙”声持续传来,但随着撸动一阵,那媚叫中抽动不住的小肉棒沁出的大量淫液便已经把莉莉安的丝足底润了个透,带着润滑的足底丝袜光滑无比,一阵猛烈的摩擦瞬间让少女浑身酥软,发出绵软的娇媚呻吟,紧抓着锁链的手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力量,咔嚓声中无力地松开滑落吊在手铐的束缚中。她挺着身子仰头朝天,迷离朦胧的双眼望向天空,桃白色的秀发散乱披落下来,喉咙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媚叫。岔开的双腿伸直了,那到达了极限的肉棒疯狂颤抖着噗嗤噗嗤射出淫液,洒满了莉莉安的脚底脚背,还在顺着脚趾长串长串地淌下来,至于这改造过的扶她射出的是什么液体,就不知道了。终于得以泄欲摆脱了媚药作用的少女,如同失了骨头一般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束缚中,疲惫地喘息着,如果不是被吊着双手,估计她已经瘫倒在地了。
米芙卡看到她终于得以释放,至少不用在媚药作用下一直这么神志不清地得不到高潮,心里感同身受的同情也算是在这时得到了满足,她细细端详喘息着恢复体力的少女,此刻近距离地观察,那精致柔美的面庞更加显得惊心动魄。她,她真的好美……这样的美人,为什么会遭遇这么凄惨的事呢?这个世界当真是残酷啊。
她看到少女虚弱地微微睁着双眼,大概终于从媚药的洗脑中恢复了些许神智,看向自己和莉莉安的眼神充满感激,配合上那绝美的面容实在让人怜爱。米芙卡凑近了一点,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是啊,是名字。”
“名字……我……呵……名字,我,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有些陌生了……其实……您叫我奴隶,婊子,犯妇,都可以……”
“不,这个……我问的是名字。”
“我叫……安诗。这个名字,早就……没有意义了。没有人会叫的……”
“不,我只会叫你的名字。我也是奴隶。”
安诗那美丽的眼睛睁大了,她不相信米芙卡说的话。但米芙卡只掏出了她收藏至今的那一蓝一白两个药包,在安诗的面前晃了一下。后者看到那的一刻,骤然惊恐地颤抖起来,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我们也曾被神母教俘虏过,只是侥幸逃脱,所以我想请教你,是否知道这禁药的治疗方法?”
安诗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样啊……那,你知道关于神母教的什么信息吗?你被她们俘虏时,曾见过什么有用的信息?”
安诗依旧一言不发,她轻轻地低下了头。一股不祥的预感与阴影,莫名其妙地在此时骤然浮上米芙卡的心头,她不知道安诗为什么沉默,神母教到底意味着什么,只觉得什么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她紧张地追问:“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到底有什么事?到底发生过什么?”
此时的安诗,仿佛在思考着做些什么心理斗争般,挣扎着犹豫着不知说些什么,许久,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弱弱地小声说道:“请,请不要离开九殿下。”
“什么?什么意思?”
“千万,千万要待在九殿下身边,寸步不离。这座铁峰关要塞内,非常危险!”
“危险?指的是……”
米芙卡正欲继续问,却听到园外一墙之隔的街道上,急促的马蹄声一路奔过,伴随着士兵严厉的高喊:“戒严!戒严!奉迪达克将军将令,经探查城内有神母教间谍潜伏,立刻全城戒严,搜捕间谍!”
米芙卡和莉莉安脸色大变,此刻也不能多问了,她们该走了,在搜捕间谍的敏感时期要是被发现和安诗密会,她们的嫌疑就彻底洗不清了。米芙卡歉疚地站起身,说了声:“我们该走了,还会回来看你。”她拉着莉莉安赶紧往回走,心里却又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有哪里显得十分诡异。城外出现的不明部队,戒严的纳格瑞关口,出现的神母教间谍……难道,这存在着某种配合?乌奈和米丝蒂尔她们,在贡旗诺城曾经收编了铁面军,她们是有能力调动部队的。靠着铁面军这一伙盗匪,想袭击帝国最重要的重镇铁峰关要塞当然是天方夜谭,可如果只是虚张声势,迫使着关城戒严,让自己被迫滞留在这里呢?完全有可能!过了严密检查的纳格瑞关口,她们再想劫持自己走就难了,所以不能让自己通过关隘,这看似平常的关城戒严,居然是蓄谋已久针对自己的!偏偏此时迪达克又恰到好处地发动士兵全城搜捕间谍,难道……她联想到刚刚始终不愿多言的安诗,和那句诡异的“不能离开九殿下,铁峰关要塞非常危险”。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恐惧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一个恐怖的想法,在这一刻自脑中形成。
难道……迪达克是神母教的人?!
第四十八章 二美奴的走绳高潮比赛
米芙卡拉着莉莉安的手,一路慌慌张张地跑回楼上的住处。楼下将军府的外面,街道上紧张的人喊马嘶,巡查骑兵搜捕检查的喊声已经能听到了。她心里紧张地飞速思考,联系到这一系列事情,铁峰关的主帅迪达克将军现在无比可疑,他以搜捕神母教间谍为由开始搜查关城,是不是打算对自己动手了?糟糕!迪达克作为关隘的最高长官,这里一切军政要务全都由他一手掌握,关城里的各级警备,护卫队,缉捕队,各营精兵与关城守备兵马,全由他一人调度,他若是不怀好意,自己此时滞留于铁峰关,岂不早已是任人宰割了?随着思考深入,一股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迪达克掌握下的整个铁峰关要塞,恐怕都是神母教的掌控之中。彻底进了龙潭虎穴了!
此刻,她想起刚刚安诗提醒自己的唯一一句话。这座关城极度危险,只有和艾瑟亚待在一起,自己才是暂时安全的。这样的话的确说得通了,此时此刻,也只有在九皇子的身边才有一线生机,迪达克的手下遍布全城,想拿捏自己易如反掌,能暂时保住自己的也只有艾瑟亚了,想来迪达克应该不敢无视他对直接自己动手。虽说艾瑟亚也是神母教的目标,但明面上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他若是狗急跳墙连着艾瑟亚一起劫持,那等于是公然反叛了。
米芙卡心里紧张地盘算着,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怀疑和推断告诉艾瑟亚。可是他们能相信自己吗?说到底自己并没有什么证据,这一切也只是自己根据形势的推断罢了,对方是要塞的最高指挥官,位高权重,自己呢?本来就是逃出神母教依附九皇子的嫌疑犯,谁会相信自己?梅拉尼那个坏蛋本来就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要是这大胆的推测说出来,被她扯一个诬陷帝国官员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就这么坐以待毙不成?
她满心忧虑地走上楼梯,刚推开门回到房间,就看到了早已虎视眈眈等在这里的几个执法队士兵。米芙卡心顿时突突的跳起来,强装着若无其事地走进房间,看到艾瑟亚也在这里才多少松了口气,他们总不敢当着九皇子的面抓人吧?待在他身边的确对了。米芙卡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怯生生地左右看了看这紧张的气氛,小声说:“那个……我就离开一会……呃,上个厕所,什么都没干啊……”
“行了。要抓你,还用得着全城搜捕劳师动众?”
梅拉尼冷哼一声,不过她这话倒是给了米芙卡一颗定心丸,说来也对,要是迪达克真想对自己动手,直接派人逮捕自己,也不需要用这多此一举的借口。难道说自己神经过敏了?不,这家伙还是很可疑,绝不能掉以轻心。她正这么想着,就听到艾瑟亚开口说了:
“你不要担心。迪达克将军已经汇报我了,清查间谍是城内惯例的行动,并不是针对你们。只是鉴于城内的所有人员都要检查登记,你们暂时身份不明,所以执法队特意过来做审问和身份验证。你们的事,我已经对迪达克说过了,想来他们也不敢乱来,只是单纯的身份检查罢了。我觉得也有道理,你们毕竟跟着我,一路要接受的检查不会少,如果一直身份不明也比较麻烦,验证了身份,也免得以后别人再误会,所以我就答应了。”
旁边的军官赶紧附和。
“嘿嘿,九殿下都这么说了,属下哪里敢驳您的脸面。只是占用这两个小美人一点点时间罢了,很快就完完整整地给您送回来。要是有一点伤,您抽烂我的嘴巴。”
“呃啊,这倒大可不必。你们也辛苦了。”
见到艾瑟亚已经答应,米芙卡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总归他已经对迪达克有言在先了,想来这家伙不管有什么阴谋,这时候应该还不敢乱来。想到这里,米芙卡也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那么,二位就请随我来,到预备的房间里慢慢问话吧。”
米芙卡和莉莉安,有点害怕地跟在军官身后。没有出将军府,军官只是带着她们在这座关城中的政府机关里走出一段路,进了一间简单的讯问室。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桌子,几张相对的椅子,也没有什么吓人的刑具,看到这里米芙卡宽心不少,和莉莉安一起坐到了军官对面,一句一句地接受问话。
“姓名?”
“米芙卡。”
“莉莉安。”
“年龄?”
“十五岁。”
“十七岁。”
“职业?”
米芙卡的脸顿时发热了,扭头看看莉莉安白皙的脸蛋此时也红到了耳朵根,她真想随便说一个,可又想到现在的审问估计都会去查证真伪,要是信口胡说岂不坐实了嫌疑,只能硬着头皮也不要脸了,小声结结巴巴地回答。
“性……性奴隶。”
此言一出,不光是两个少女脸色通红,刚刚还正色地审问的军官顿时神情微妙地露出了淫荡目光,对两个美貌少女觊觎已久听到这话顿时掩盖不住色心,只是又想到这毕竟是九殿下的人,才勉强收敛点放肆的目光,装模作样地嘿嘿干咳了两声,此时此刻一改刚刚的恭谨严肃,完全变了一副面孔。
“怎么证明?”
“证明什么的……这种东西要怎么证明?”
“简单啊。”那军官说到这里,又再次干笑起来,意味深长地在两个少女身上扫视不住。
“将军那个女奴,今天要在关城中长街上公开调教示众,我想想,就跟她一起完成一次公开调教如何?既然是性奴隶这种事应该驾轻就熟吧,表演表演你们的技术?”
“你……你太无礼了!”
米芙卡气的站了起来,她倒是并不是特别怕什么公开调教,只是这一阵子倒也的确没受过什么奴隶待遇,再加上有了九皇子撑腰,此刻听到这得寸进尺的要求顿时生了气。然而嬉皮笑脸的对方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奸笑着反问。
“那么,你们怎么自己证明呢?调查你们的身份,可是刚刚九殿下亲口同意的,如果不答应,是不是我可以这样报告,对于测试,你们拒绝接受坦白?”
“你……”
米芙卡的脸蛋红了,心里暗暗叫苦,这么一想对方的要求的确十分合理,测试性奴隶除了调教的确没别的途径。哎呀,都是艾瑟亚随随便便就答应他们了,要是坚持保自己的话……唉,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根本没想到这里啊!一想到要在街上众目睽睽下公开调教,那久违的羞耻瞬间又回来了。没想到,终究又要回到这一天,这性奴隶身份真就甩不掉吗?米芙卡不情愿地准备答应,却见旁边的莉莉安,在这一刻似乎鼓足了浑身勇气,轻轻握住了米芙卡的手。
“让,让我去吧。”
“莉莉安姐姐!”
米芙卡惊叫了一声,她知道比起之前时不时就要出卖色相的自己,莉莉安之前只是在巴格瑞斯府上当侍女,她估计比自己更长时间没接触过调教了,她应该比自己更难接受才对。为什么她要主动代替自己去?米芙卡着急地抓着她的胳膊,刚想说话。莉莉安早已羞红了雪白的脸蛋,但看到米芙卡时,还是鼓足了全身勇气坚定下来,摇摇头用那温柔的目光阻止了米芙卡。米芙卡能听见只有两个人可闻的,她的声音。
“米芙卡……你要和九殿下在一起。安诗说过的……只有你一定不能有事……”
米芙卡明白她的意思,是啊,自己不能离开艾瑟亚身边。神母教的目标是自己和艾瑟亚,而不是莉莉安,如果神母教真有什么阴谋,她去必然比自己去要相对安全。自己离开艾瑟亚身边的庇护哪怕一秒,恐怕都会被危险笼罩。可是,莉莉安姐姐……她为了我,要受这种耻辱……“我没关系的,米芙卡。”
铁峰关要塞,关城内最宽阔也最繁华的街道上,此时已经被提前安排清了场,街道两侧也早已挤满了再次等候着要一睹难得的香艳场面的居民们。被带到了指定地点的莉莉安,已经满脸通红羞答答地被脱掉了衣服,只穿着贴身的白色小内衣,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羞涩地微微颤抖着。柔弱的安诗在她旁边,同样也是只穿着暴露的蕾丝内衣和吊带黑丝的状态,甚至比莉莉安更夸张,那带花边的情趣内衣半遮半掩,其实就只是几条蕾丝带子,在私处反而开了洞把那粉嫩含羞的小乳头,以及下体被移植的雏鸡完全暴露出来,稚嫩的鸡鸡也被上了阴茎锁。这一次她倒是没有注射媚药,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哀婉弱气,让人看了就想侵犯,双手反背戴着手铐,被两个披甲的士兵押着,看到刚有过一面之缘的莉莉安,顿时也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用凄凉的眼神打了招呼。
“哦哦!这次怎么有新面孔?这个婊子也不错啊!”
“是啊!迪达克将军在哪里又弄来一个?身材真好,这家伙的奶子好大!”
“嘿嘿,我都等不及了!长官,这次要怎么玩这两个淫奴?”
“快点开始!快点开始!”
莉莉安听着街道两边兴奋的此起彼伏高呼,无数道在自己身上肆意游曳着的目光和对自己身材的评头论足,早就羞得两腿打颤了,白嫩的玉足踩在沙地上,脚趾微微蜷缩抓着沙土。她看到自己和安诗面前各有一条延伸到远方的粗麻绳,专门负责调教的女拷问官,穿着暴露的高叉紧身衣长靴和网袜,在向兴奋的人群宣布调教内容:“那么,今天对这两个性奴隶的调教处刑,定为距离五十米的拘束走绳了!”
“接下来的高潮比赛,这两个淫奴哪个高潮次数更多,哪个先到达终点,大家拭目以待!有钱的多多参与,买的大赢的大!”
众人兴奋的大呼小叫,早已经有士兵开了赌盘,已经精虫上脑的观众纷纷挤上来下注,场面更是混乱不堪,吵吵嚷嚷好不热闹。有些犹豫不决的,指着两个面红耳赤的少女讨论,这个奶子大的一定淫荡,应该投她,那个安诗是被调教久了的罪奴了,一定表现更好云云。两个少女如同柔弱的羔羊,在群狼的目光下已经瑟瑟发抖不知所措了,却见拷问官推着箱子,把满载的拘束具和调教用具推了上来。
“给你们个机会。接下来的走绳,你们有自由选择拘束具的权利,谁先选?”
莉莉安偏着头,看着柔弱凄美的安诗,那绝美委屈的脸蛋看了就让人于心不忍,善良的她顿时生出一股保护欲,小声说:“让她先选吧。”
听到这句话的安诗,感激地抬起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上一次莉莉安帮她足交解了媚药高潮禁止的痛苦,她心里一直满怀感激,也结结巴巴地小声说:“让……让这个姐姐先选吧。”
“好了好了!娘的,两个婊子倒是十分谦让嘛,但是没时间给你们浪费了!我来说!嗯……这个虽然也是性奴隶,毕竟是九殿下的人,你一个负罪的犯妇贱奴怎么跟人家比?她先选!”
莉莉安抱歉地看着安诗。拷问官把箱子推上来了,把两样拘束具放在她面前。
“枷锁和绳缚,你选哪个?”
莉莉安看着面前,那红色的木制颈手枷看着就十分沉重,再看看安诗那单薄的身子,终究还是于心不忍,绳缚至少不用负担重量,她红着脸,小声说:
“我……我选,枷锁……”
拷问官举起枷锁,打开,莉莉安顺从地低下头,羞涩地把手举到脑袋两侧,让枷孔套住自己的玉颈和手腕,然后上锁。没有了手臂遮挡,胸前一对硕大的乳球彻底暴露出来,看的两侧的观众一阵淫叫。而安诗也被打开手铐,把双臂拧到身后,绳子在她的脖子腋下穿梭,给她紧紧捆了一个高手缚。安诗身体紧缚被按着费力地抬着头,两眼湿润地勉强喘息着。
“然后嘛……哎?你这个婊子乳头也打了孔?哼哼,果然是淫奴啊,那就简单了,两个人一起戴这个。”
拷问官摸索揉捏着莉莉安的乳头,弄得后者娇哼阵阵满脸通红,手里拿着一堆丁零当啷的乳环在她面前晃着。莉莉安羞得浑身微微颤抖,当初在妓院被穿了乳环取悦客人,在离开妓院后她一直把自己那傲人胸部乳头上的穿洞视为羞耻,也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那里了,此时看到那冰冷闪烁的金属,上面的铃铛还阵阵响动已经出了ptsd,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哀求:“不,不,只有这个……”
“所以这个你放弃选择权?好吧,罪奴你先选!”
安诗小脸微红,但总算是比莉莉安镇静一些,善解人意地把带铃铛的羞耻乳环选走了。拷问官也不怜香惜玉,直接捏着莉莉安那一对雪白的乳球,把剩下另一对乳环套了上去,莉莉安被枷锁锁的丝毫挣扎不了,眼看那娇嫩的乳头被乳环坠的微微下垂,口中嗯嗯啊啊地发出难受而诱人的呻吟。
“接下来是肛塞。”
乳头传来的酥痒与重量,让莉莉安已经有点头脑朦胧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淫具不知所措,直到胸口的乳环又被拉扯一下,才大梦方醒地“伊呀!”尖叫一声。
“震动的和抽插的,选哪个?”
这这这,哪个都受不了吧?!
莉莉安惊恐地看着她手里,左手的椭球型肛塞此刻正嗡嗡嗡猛烈震动不止几乎在跳动了,那猛烈频率只是看看都让莉莉安吓得脸色发白。右边抽插型的肛塞同样以快速的频率不断伸缩,布满小疙瘩的顶部甚至还灵活地转动开合不止。这东西真的能塞进后面去吗?会死的吧?
“快点选!”
莉莉安一声惊叫,白嫩挺翘的屁股被狠狠捅了一下,她也不敢犹豫了,吓得就那么闭着眼睛指了一下。下一秒只觉得一双无情的手按住柔软的臀瓣,后庭一阵难受的鼓胀感传来,顺着狭窄敏感的通道不断缓缓深入,还没有启动就已让她娇喘不止了。一边被同样塞入的安诗,俏脸也露出痛苦的神情,应该说是训练有素吗,被捆在身后的小手紧紧攥着,含泪闭着眼睛,硬是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最后的双脚拘束,脚镣和脚趾铐,选吧!”
莉莉安在枷锁束缚下费力地低着头,看到箱子里只剩下这两样了,一副黑色的脚镣,两个厚重铁箍连着一条锁链;银色的脚趾铐则小巧的多,两个精致的小铁环,中间一条长度较短细细的链子。小的舒服的多吧?
莉莉安看到安诗也在看着这里,那眼神轻轻对着脚镣示意了一下。她自己想戴脚趾铐吗?这也不奇怪,谁不想戴轻的呢。莉莉安喘息着感受一下身上已有的拘束,笨重的枷锁已经压的自己有点腰酸背痛了,乳环和肛塞也无比难受,如果再加上脚镣的重量,这五十米的走绳实在……不行了。对不起了,我是想照顾你的,但是太重了我实在应付不来了,她这样想着,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开口:“我要……脚趾铐吧。”
“好吧,把脚伸出来!”
莉莉安配合地把双脚并拢,轻轻抬起白嫩可爱的脚趾,下一刻那小铁环便套住了拇指根。莉莉安显然没有戴过这种东西,只感觉娇嫩的脚趾被套箍住,铁环中间连着的链子在脚趾底硌着,一股难受的别扭感顿时从敏感的双脚传入大脑。她笨拙地抬脚想迈一步试试,可是那脚趾铐的链子实在太短,一时没办法改变适应的步伐,脚趾便被锁链狠狠牵扯了一下,又疼又胀的一个踉跄,上身又戴着枷保持不了平衡,直接跌跪在了地上。
这,这东西戴着这么难受的吗?莉莉安顿时绝望,她扭头看过去,安诗正一脸同情惋惜地看着自己,顺从地并着的一双小脚丫已经被上好了脚镣。
原来她真是为了自己好啊。可惜自己没理解她的好心,莉莉安愧疚地想着。她看到自己面前脚下的绳子,另一头已经固定在了远处的柱子上,想必那里就是终点了。已经做好准备的士兵,开始一点一点提起她脚下的绳子,直至长绳逐渐勒紧莉莉安的胯下。莉莉安的脸蛋通红,感受着在拘束中已经有了感觉开始发胀的私处传来的压力,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然而他们的动作却还没有停下,依旧继续提高着绳子,就那么让麻绳一点一点深深地勒进了莉莉安的双腿之间。
“伊啊啊啊!不,不行了,不行了!太高了!不要再提了!”
莉莉安夹着两腿哀叫着不住求饶,锁在枷孔里的双手无助地虚抓着。那绳子已经深深勒进了胯下,她本能地娇叫着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减轻一点酥痒的私处传来的压力,可对方似乎偏偏想让她这么做,一直把绳子提到直到莉莉安哀求不止,那可怜的白嫩脚丫已经踮到了极限只剩脚趾撑地才停下,随后在身后的柱子上系好了绳子。莉莉安踮着脚尖身体难受地颤抖不止,只要微一放松立刻就被绳子勒入私处,她一声惊叫,下体已经渗出了水渍。脚趾点地承担全身的重量,导致被脚趾铐锁住的拇趾更加难受了。另一边的安诗,则是更加耻辱地被迫岔开双腿,被旁边的士兵抱了起来,用胯下对准了已经调好高度的绳子,缓缓地把她坐了上去。安诗浑身瘫软,塞入了肛塞的白嫩小屁股更加鼓胀,被紧缚勒的凹凸有致的上身无法保持平衡,两腿用本能的一点力气可怜地努力撑着地面,脚镣的铁链拉的笔直。
两个少女还未开始,就已经气喘吁吁奄奄一息了。可是拷问官不会给她们一点拖延的时间,长长的鞭子一挥在空中发出恐怖的脆响,逼迫着她们立刻出发。莉莉安扛着枷锁摇摇晃晃,胸前那一对巨乳晃动着带着乳环晃得人目不暇接,踮着的脚丫勉强试探着向前移动一点,可在浑身的拘束刺激下掌握不好步伐,双脚一动立刻把脚趾铐的短链拉到极限,脚趾被锁链牵着踉跄一步,身体直接压在麻绳上。莉莉安瞬间一声惨叫,浑身抽搐扛着枷锁仰头朝天,胯下滴滴答答地流下蜜汁。
“哦哦!这婊子太淫荡了,才走一步就不行了!”
安诗则稍微好一点,估计平时受到的调教凌辱多了,此时咬着嘴唇苦苦忍受着胯下的摩擦,沾满沙土的黑丝小脚拖着脚镣艰难地在地上蹭着,骑着绳子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走,即使是这样,还是能隐约听到她牙缝里挤出微微的呻吟喘息声,走过的绳子上留下了一路粘稠的痕迹。
“快走!那个巨乳婊子,快走!你落后了!”
在莉莉安身上下注了的一群人大呼小叫,看到她落后急得破口大骂,此起彼伏地嚷嚷着恨不得直接上来肏她。本来走了一步就已经受不了了的莉莉安,吓得努力挺着被木枷压迫的身子,颤巍巍地探着脚试探脚趾铐锁链的长度,艰难地往前蹭了一点,那深入下体的粗糙麻绳立刻压迫摩擦着私处,酥痒的感觉让她浑身发抖淫水横流,就那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地上挪动起娇嫩的脚趾,一瘸一拐地总算动了起来。双臂被锁在脑袋两侧被迫分开,中间那傲人的乳房完全暴露,晃动着显眼的乳环摇晃颤动不止。她拘束的还是更沉重笨拙的木枷,一摇一晃那颤巍巍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跌倒,要是撑不住彻底朝着绳子坐下去……莉莉安不敢想象。
两个拘束严密满脸通红的少女,一路娇喘扭动着以龟速慢慢蹭着绳子往前进。安诗走的还是快一点,那精致柔弱的俏脸染着红晕,双眼难受地微闭喘息不住,努力地踮着黑丝包裹的美足尽量提高身体,脚腕上的铐环叮叮当当发出声响,身后的拷问官却恰在此时,开启了手中肛塞的遥控器。
嗡嗡嗡嗡嗡!
安诗骤然惨叫一声,绑在身后的双手痉挛着虚抓不住,整个人仰面朝天挺起了身子,夹着麻绳的双腿疯狂颤抖着,乳头上锁着的乳环摇动带着铃铛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一缕缕的淫液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把黑丝袜润的微微透亮。她先泄了身子,两腿酥软就要跌坐下来。体重压在勒入下身的麻绳上,传来的猛烈感觉又让她哀叫着双腿颤抖不住,努力地重新一点一点站直身子踮起脚尖,继续凄惨地试图往前走。
莉莉安,莉莉安,加油啊……
莉莉安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她看到安诗的惨状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知道如果高潮腿软坐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她的后庭里那可恶的肛塞也开始抽插震动了,鼓掌的异物感与难受却又有些刺激的肛壁摩擦让她欲仙欲死,此刻也只是凭借着对高潮的恐惧感努力抗拒着下体的悸动,咬着牙挪动着被锁住脚趾的玉足。她总算适应了点脚趾铐的迈步长度,走路也稍微稳当了些,这让她看到了一点希望。旁边的拷问官眼见莉莉安逐渐地开始反超,毫不留情地挥起鞭子,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安诗那白嫩的小翘臀上。
“你这个没用的犯妇,平时调教训练不是能完成的吗?今天是不是有了个同行衬托,你就表现这么差了!快走!不然我抽烂你的骚屁股!”
“已经……已经在走了……”
“还敢顶嘴!”
拷问官把鞭子舞的呼呼响,噼里啪啦地左一鞭右一鞭,把安诗那蕾丝的情趣内裤都抽烂了。雪白的小巧臀瓣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娇嫩的白皙肌肤上,不一会就布满了一道道粉红色的鞭痕。每抽一下,安诗就疼的挺动一下身子,乳环也哗啦晃动一声响着伴奏,终于在鞭挞的逼迫下速度重新提高了上去,步伐凌乱地扭动被紧缚的身体保持平衡往前蹭着。
但是前面,堪称地狱的前路要来了。逐渐行走出一段距离的两人,也逐渐看到了前方绳子多出来的名堂,前面的一段路,那粗糙的麻绳上,竟然已经系了很多硕大坚硬的绳结。这,绳子现在在下体已经快勒到了极限,这鼓囊囊的绳结到底要怎么过去?!
莉莉安脸色发白,但又不敢停下,安诗的待遇她可完完全全地看到了,拷问官慑于自己是九皇子的人,一路走绳也没对自己怎么样,可旁边的安诗的惨状她已经尽收眼底,生怕自己稍微慢一点,也会遭到同等待遇。第一颗绳结已经近在眼前了,离自己淫液沾染流的四处都是,一塌糊涂发红的下阴已经近在咫尺了。莉莉安努力壮着胆子,感受了一下已经承受体重踮的有点麻木的脚趾,脚趾铐硌到的感觉立刻传入大脑。天哪,天哪,为什么有人会发明出这种锁脚趾的坏东西的?
她努力催动僵硬的脚趾,徒劳地尽可能踮起脚尖,但下身传来的压迫与酥痒完全没有缓解一丝。套着铐环的凄惨脚趾轻轻挪动了,脚趾铐的短链发出碰撞声逐渐拉直,那坚硬布满毛刺的绳结,随着移动,顺理成章地逐渐蹭入濒临决堤的私处,向着松软的缝隙挤入,毫不留情地挤压在胀到快要喷出水来的通红阴蒂上。
“啊啊啊啊啊!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亢的娇哼声中,一直忍受欲望坚持到了这里的莉莉安,枷孔中锁住的双手颤抖着张开了,乳环叮叮当当的一阵晃动,再也控制不住一分彻底在刺激下决堤汹涌的小穴。被绳结堵着的下体,依旧带着强大压力迸发喷射出大量晶莹的爱液,浓郁的淫靡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她浑身瘫软着双腿一软,再也挤不出能支撑身体的半分力量,跌骑在绳子上,下体兀自潮吹着喷射不止。她双眼恍惚看到的是前面那凄惨的安诗,也在鞭子的逼迫下跨上了第一个绳结,在巨大刺激的恍惚中脚步凌乱,右脚无意中踩住了脚镣的铁链,左脚还在下意识地往前迈着。脚链瞬间被抻直了,失去平衡的她,加更毫无保护地直接跌坐在绳结上,在惨叫中迎来了第二次高潮,喷的一点都不比自己少……然后,她的双眼一模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奴安诗,被囚禁于铁峰关,长相极美,谜一般的少女
第四十九章 公主表忠心木驴骑到晕
米芙卡心神不宁地坐在房间里,心里担忧着刚刚被带走的莉莉安,犹豫着思考,对方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现在一切都迷雾重重,明明感受到危险正悄悄逐渐迫近,却还对情况一无所知的感觉实在是煎熬。她焦躁不安地站起身来刚走到门边,门口两个按着刀柄的卫兵立刻伸手,把她阻挡了回去。
自己被软禁了。
米芙卡心焦着回到椅子上,确实自己的身份还未查明,对方用这种手段也实在无懈可击。艾瑟亚显然还对冥冥中蔓延的危机一无所知,在此时站起身来想要出去,卫兵当然不会拦他,他要是一走,这房间里就只剩下失去自由的自己一个人了。米芙卡吓得赶紧小跑过去,安诗的那句提醒,此刻犹如炸雷般在她脑海里响起。
千万不能离开九殿下身边!
她颤抖着拉住艾瑟亚的袖子,后者有些诧异地扭头看着她,却见米芙卡脸色苍白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九……九殿下,请你……陪我一会儿……”
“怎么了?”
“我……我害怕……我想在你身边……”
艾瑟亚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米芙卡因恐惧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乞求的可怜目光,精致的脸蛋不免有些红了,扭过头去正色说:“真,真拿你没办法……本殿下就陪你一会吧。”
米芙卡经过之前的摸爬滚打,现在拿捏人性格的城府已经不浅了,她看准了这秀气的小皇子十分反差的有些高傲爱逞强的性格,知道在他面前显出一副求保护的弱气样,就能恰到好处地让他心理满足,这样他不会不答应的。果然用这种方式让他暂且留下了。可是一时可以这样,后面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迪达克的嫌疑?可是他能相信吗?再说直到现在这一切都只是推理,眼下迪达克做的事像是全冲着自己来的,可又能全部找到理由仿佛顺理成章,似乎一切只是简单的巧合。真正的情况到底是哪种?
她焦躁不安地反复思考着,却感觉随着内心煎熬,一阵发闷的滞涩感觉顺着心脏涌上来,一瞬间便开始胸闷气短,心脏跳速不断加快,肌肉血管也开始不自觉地痉挛起来。糟了,可能是情绪心跳波动太大,偏偏在这时药瘾又发作了。米芙卡脸色苍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体颤抖着难受地蜷缩成一团。艾瑟亚赶紧上来查看情况,他知道米芙卡被神母教诱骗服下禁药的经历,作为皇子的他,对邪教手中这臭名昭着的毒品也有耳闻,但即使是他,作为拥有整个帝国医术条件最好的皇族,也对这成瘾后的症状束手无策,当下也只能招呼下人,把难受的喘息不住浑身虚汗的米芙卡抱到床上休息。米芙卡俏脸苍白,汗涔涔的脸蛋喘息不住,闭眼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
“九殿下,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了您好久呢,该用下午茶了。”
此时门轴转动,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小侍女,端着大托盘里各种精致的甜点走了进来。艾瑟亚看着难受的米芙卡十分同情,此刻也无心用茶,只是随便应了一声。小侍女放下托盘,把盘子里那鲜艳诱人的蛋糕,干果,各类糖果乳酪都摆在桌子上,又拿起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提裙行礼后退了出去。甜品香甜的气味,不一会儿就弥漫了整个房间。然而在那之中,却似乎又暗藏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奇异香气,只有米芙卡感受的出来似的蔓延开了。上一刻还难受地缩在床上的米芙卡,此时竟如同着了魔一般呆滞地站起,面容僵似木偶,嘴角无意识地流着涎水,迈着僵硬的步伐朝桌子走近。
“你,你怎么了?”
艾瑟亚看着米芙卡这诡异的状况,一时间吓得不明所以,只敢在旁边楞楞地看着,却看到此时神情恍惚的米芙卡,如同行尸走肉般下意识地走近桌子,鼻子抽了抽,身体猛然一颤,像是忽然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她状若癫狂扑上去地伸手,直接抓起了桌子上的各色甜品,也不管什么糖果还是蛋糕,直接大把大把地混合着塞进嘴里,一边浑身发抖着喘息不止,小嘴都已经被塞满了,却还依旧疯狂地,在每一个盘子里抓出甜品往嘴里塞,又拿起了还未降温的牛奶,直接对着壶嘴大口灌了起来。那表现与平时温驯善良的表现恍若两人,此刻如同堕入疯癫的饿鬼一般,被牛奶烫的满脸通红,还兀自抓着每一样甜品塞进嘴里。
艾瑟亚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一时间不知所措。却看到刚刚狼吞虎咽一番的米芙卡,此刻又突然如同触电般,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脸部不受控制地僵笑不止,那恍惚的眼神里露出意乱情迷的光,又忽然如坠冰窟般神神叨叨地哆嗦起来。从没见过这场面的九皇子,吓得避之不及地躲开了米芙卡,连连退避着想要喊外面的侍卫进来。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的米芙卡,却仿佛用唯一一缕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她抽搐着努力伸出手臂,虽然不受控制地颤动不止,但还是努力朝他摇着。
“不要……开门……水……水……”
艾瑟亚看到了角落架子上放好的洗手清水,他壮着胆子跑过去端起铜盆,把一盆水直接劈头盖脸地泼在了米芙卡脸上。冰凉的冷水直接浇透了此时已经发红的头脸,米芙卡浑身一颤,仿佛是被从迷乱的边缘被骤然扯回,目光涣散的金色大眼睛,此刻终于逐渐重新聚焦起光彩,身体还不受控制地瘫软在地上,眼睛里的光芒一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然透出无比恐惧与惊慌的光。她费力地微微抬头看看,门关的好好的,除了艾瑟亚,房间里别无他人。她无比惊慌地试着张口,僵硬的嗓子还未恢复,艰难地半天才脱口而出:“这,这桌甜品,被,下了药!”
神智被冷水泼醒的一瞬间,她立刻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刚在药瘾发作的戒断反应中,在对禁药的极度欲望下,在这桌甜品里闻到了那无比熟悉的味道。自己对艾梭尔药已经成瘾,只要一段时间断药就会痛苦难忍极度渴望服药,因此才对这微不足道的气味极度敏感,一吃下甜品, 刚刚那难受的症状立刻消失了,转而化为了不受控制的亢奋与致幻状态……这桌甜品,十成十地被下了禁药!
米芙卡大脑飞速运转,随着思考,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甜品本来就是给艾瑟亚的,如果不是碰巧让他陪着自己,又恰好药瘾发作闻到了气味,恐怕没接触过艾梭尔药的他,会毫无防备地把下了药的甜品吃下去……自己真的没怀疑错,迪达克和神母教脱不了干系。糟了!迪达克居然敢胆大到给九皇子暗中下药了?这么说处境比想象中还要危险,九殿下的身份都镇不住他,现在自己处在迪达克掌控中的铁峰关要塞,恐怕神母教已经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对自己动手了!
艾瑟亚此刻脸色苍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小皇子显然没有经历过这严峻的状况,结结巴巴地半天说:“我,我立刻派人去查……是谁下的药……”
“不能查!”米芙卡脸色大变。“现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下毒阴谋败露,一旦去查,他们隐瞒不住,等于是告诉他们要动手了。何况……何况我怀疑,迪达克这家伙,就是给我们下药的神母教内奸!”
“不,不会吧?”
“哎呀!您仔细想想,封闭关口把我们滞留到这里,以搜捕间谍为由把我软禁在这,又给你暗中下毒,这些命令没有他谁能下达?这些事一环扣一环,难道也是巧合?”
艾瑟亚不说话了,可爱的脸蛋瞬间被恐惧与惊慌占领,他意识到这里显然也瞬间判断出了形势的万分严峻。迪达克连他都敢暗算,自己的身份也没法让他过多忌惮,恐怕对自己动手只是时间问题了。这座关城由迪达克全权掌管,滞留于此,已是彻底成了对方掌中之物?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米芙卡脸色惨白地绞尽脑汁思考着,一向冷静智慧的她此时也慌了,情况竟恶劣到了这等地步。她思考半晌,抬起头来,脸色无比凝重地对艾瑟亚说。
“九殿下,你不能待在这了,你要去迪达克身边!带上您的卫队,找个借口,寸步不离地呆在他身边。”
“什么?”
听着艾瑟亚的疑问,米芙卡心里暗暗苦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刚刚听安诗的建议,自己要待在艾瑟亚身边,但现在情况已不允许这么做了,迪达克连暗中对九皇子下药的手段都使的出来,即使在九皇子身边,也没有办法保证安全了。所以她反其道而行之,让艾瑟亚找借口待在迪达克身边去,把他看住!这家伙是铁峰关主帅,各种命令的都需要由他下达,如果要对自己动手,也必定需要由他下令。只要艾瑟亚在他身边,他总不能直接当着九皇子的面,去下达什么谋害她们的阴谋吧?虽然这办法很笨,但如今之计,也只有这样,才能饮鸩止渴地拖延一点时间了!
艾瑟亚听着解释,明白了米芙卡的意思,如今也别无选择了。他深呼吸着努力稳定住情绪,不让无比慌张的内心流露出来让别人发觉,努力克制着颤抖站起身来。“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怎么办?”
“我还是呆在这里,稳住他们,不让他们起疑。后面怎么做慢慢想,一定要看住迪达克,不管他说什么,都别离开他!千万不能给他一秒钟独处的机会!”
“我,我知道了……那……”
“别‘那’了!快走,快走!”
米芙卡用小手推着艾瑟亚,把还有些犹豫的他推出房间,她是真的没办法了,全部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艾瑟亚他们能拖住迪达克一时了。艾瑟亚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米芙卡孤零零一人,她无比疲惫地走到桌前。
“真是够了……为什么偏偏我要遇到这些事啊……”
她看着桌上吃剩下的几盘子甜品,若有所思。这里面下了药是毫无疑问的,问题是,药是怎么下进去的呢?艾梭尔粉末要与解毒剂共同服用,否则剧毒,并且这两者还不能提前混合,否则会失去药性,必须在服用时再混合服下。米丝蒂尔之前给自己的药,也是两包分开,服用时才能混合,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么是怎么做到下进甜品里的?在不同甜品里各下一份?她们怎么保证下药的两份甜品都能被吃下去呢?万一只吃了一份呢?万一吃了剧毒的艾梭尔粉末却未吃解毒剂,那不是必死无疑?自己和艾瑟亚对她们无比重要,她们不可能让自己死的,所以到底是怎么做的……她想问问莉莉安姐姐有没有主意,可这时才想到,莉莉安已经被他们带出去进行所谓的“调教训练”了。不好,莉莉安姐姐是上午被带走的,现在已经傍晚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她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传来,猛地推开门,监视她的卫兵立刻伸手阻拦,米芙卡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强装若无其事,露出可爱的笑容。
“那个……我不走,我就想问问,我姐姐被带走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几个卫兵已经知道了米芙卡和莉莉安身为性奴隶,此时对她们已经没了多少恭敬,流氓似地嘻嘻哈哈回答。
“哦,那个巨乳小姐?被带到街上和女奴一起走绳表演去了。那场面,啧啧,看的我牛子都要炸了……”
“那,那然后呢?”
“然后?兄弟们就冲了啊。”
“哈哈哈哈……”
卫兵们一阵哄笑,米芙卡气的咬牙切齿,也只能耐着性子摆着笑脸继续问:“那……那然后呢?她一直没回来……”
“哎?对啊,走绳表演不是中午就结束了吗?哎,然后,她人到哪里去了,我们还真没注意。嗨,慌什么,城都封了,还能蒸发啊?丢不了。就是看到那对奶子,大伙也能认出来是她!哈哈哈哈!”
“呵,呵呵……”
米芙卡无精打采地笑着,转身慢慢回了房间。她心里已骤然暗叫不好,莉莉安姐姐,一定被迪达克抓走了!
对了!自己想漏了一点!迪达克对艾瑟亚尚且敢暗算,对于身为性奴隶的自己和莉莉安,岂不更是随手就能处置?只是出去一趟,莉莉安就落到了她们手里。他身为铁峰关主帅,对艾瑟亚可能还不敢明面上劫持只敢暗算,可处理自己这神母教嫌犯根本用不着什么借口!就算艾瑟亚盯着他也没用,他随手一个处置间谍的命令,就能轻而易举地拿下自己,理由正当,艾瑟亚根本无话可说!
糟了!糟了!
米芙卡心里连连叫苦,他们已经对莉莉安动手了,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安全也无法保证,没办法了!
她转头看向窗户。
我得……我得逃跑……
不能呆在这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拿下,必须逃走。和曾经在贡旗诺城的绝境一样。只有自由,才有翻盘希望,才有机会救莉莉安姐姐。要是自己被抓了,一切就彻彻底底地完了!可是能逃去哪?在这已经被封锁的铁峰关,自己就算逃出这将军府,不一样是瓮中之鳖?
她看向窗外的后园,安诗被关在那里。这个曾被神母教俘虏,如今明明是受害者却被当做重犯关押在帝国要塞,一身都是谜团的少女,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却始终讳莫如深。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她为什么不愿说出来?
已经没有选择了,自己要去问她,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些什么!哪怕一点点信息,都有破局的可能!
米芙卡这样想着,望着窗外,门已经走不通了,想要逃走,只能翻窗,可这高高的楼上望下去,自己那柔弱的身体顿时望而生畏。这……这怎么下得去。她正踌躇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背后却忽然伸开一只冰凉的手,猛地把她的胳膊擒到后面。米芙卡吓得猛一回头,看到面带冷笑的梅拉尼时,心瞬间已经凉了半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无情地把自己按在了墙上。
“想逃跑?”
米芙卡恨恨地把头低下,她咬紧了牙关。
“什,什么逃跑!九殿下没和你说吗?迪达克已经准备对你们动手了,你们还蒙在鼓里,对着我这所谓的“嫌疑犯”较劲?真正的神母教内奸,已经要把你们一网打尽了!”
“哦?所以,这就是你对此时逃跑行为的解释?”
此时的米芙卡,像是自暴自弃般地露出了惨淡的冷笑,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了,就那么束手在梅拉尼的拘束里,冷笑不止。
“呵,呵……如果不是别无选择,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和莉莉安姐姐,我真的,才懒得管你们的死活……随便吧,都随便吧……有九皇子给我陪葬,我这卑微的奴隶也不算太惨,呵呵……”
听到这话的梅拉尼,脸上终于露出了凝重,她正色问到:“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米芙卡轻笑一声,她此刻似乎是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看了看窗外下面。
“我要去找那个女奴,我要问问她,她一定知道这座关城,以及迪达克他们的底细。”
“……”
“你满意了吗?”
梅拉尼沉默了,她自然知道了艾瑟亚告诉她的事,知道了眼前的情况到底有多严峻。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发出了回答。
“我可以带你下去。你的嫌疑依旧不会排除,但现在,迪达克的嫌疑更大,暂且相信你。”
“呵,那真该谢谢你了……”
米芙卡讽刺地冷笑,但下一秒便吓得一声惊叫,梅拉尼直接把她抱在怀里,踏上窗框,从窗户一跃而下,米芙卡感受着猛烈的风声,吓得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身体轻震,梅拉尼已然落地,稳稳当当地甚至没有让自己收到什么冲击。她抱着自己直接迈开腿飞奔,在谁都没有看到的情况下飞奔进了后园,直奔关押安诗的铁笼处,待到笼子面前才把米芙卡放下。上午刚刚受过走绳调教的安诗,此时筋疲力竭地本来在笼子里休息,也被梅拉尼吓了一大跳。大局为重,米芙卡见到她,已然全忘了被梅拉尼怀疑的委屈,赶紧蹲下身凑到她面前,小声地问。
“那个,我姐姐上午和你在一起的,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走到一半晕过去了……后面就不知道了……”
安诗满怀歉意地小声回答,一边轻轻揉着鞭痕交错的凄惨臀部,她那白玉般的胴体上满是紧缚的绳痕,脚腕也被磨破了。因为莉莉安之前帮她足交解决了高潮禁止的痛苦,走绳途中也善良地有意照顾她,这让平时受尽虐待的她一直十分感激,米芙卡知道这一句她没有说谎,叹了一口气,继续问。
“莉莉安姐姐……被坏人抓走了。我怀疑,这座关城内有神母教暗中活动,并且和迪达克将军有关。你是否肯定?”
“……”
这一次,安诗沉默了,又是和以前那样的沉默,似乎什么都知道,却又始终不愿意吐露半分。梅拉尼见此情形,不满意地欲走身上前,米芙卡挡住了她,她知道用强没有用,安诗受的调教凌虐多了,这是没法让她开口的,虽然,她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这神秘的少女吐露些信息。她此刻能想到的,却只有抛却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各种计谋与算计,诚恳地发问。
“请你……告诉我,哪怕一点点都好……”
安诗沉默着,她似乎也不忍心继续沉默,却只能强忍着把心中的一切压在内心深处,许久,才不忍地勉强开口,说了半句。
“去关注,亲卫营是否有调动迹象……”
梅拉尼还不知所以,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却骤然如同醍醐灌顶般猛然惊觉,仿佛一句惊醒梦中人,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对着安诗感激地急忙说了谢谢,便抓着梅拉尼的手转身回去。梅拉尼诧异地扭头看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就这样?”
“就这一句就够了!果然,问她是对的!”
“什么意思?”
米芙卡的双眼亮了,仿佛绝处逢生般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滔滔不绝地向着梅拉尼解释了起来,把刚刚的不愉快都忘记了。
“迪达克就算是神母教的人,就算是铁峰关主帅,他就是再神通广大,也没法把这一城的各级官员,上万士兵都变成神母教的人。谁知道,这些人要是得知自己在为神母教办事,会不会乖乖听令?因此,迪达克如果真要动手,他第一时间要调动的,必定是自己下属的亲卫营,以此控制其他军队保证万无一失,只有这些人才最可靠。只要密切监视亲卫营,就能判断迪达克的动向!同样,只要想办法控制了亲卫营,把迪达克勾结神母教的证据公开,这家伙想控制军队,就不容易了!”
明白了意思的梅拉尼,顿时也凝重起来,此刻,她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娇小的小奴隶智慧却超乎常人,如果说此时的绝境谁能扭转,就只有她了。
“我立刻回去禀报九殿下,密切监视亲卫营动向,一旦有异动,立刻想办法采取行动。所以,你呢?”
我……
米芙卡想到这里,沉思半晌,她的脸上逐渐又露出凄惨的苦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把我押回房间里吧,就说我想逃跑,被你抓回来。”
什么?
梅拉尼诧异地看着米芙卡,她没有想到米芙卡会这么要求,后者无奈地低下头,小声叹息。
“我也不想啊……要是我跑了,等于是告诉他们阴谋败露,他们会狗急跳墙……我得留下来麻痹他们……放心,卫兵怕担责任,是不敢禀报我曾逃跑的事的。”
“你……”
梅拉尼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她当然知道米芙卡被押回去的后果是什么,她的眼睛里诧异地震惊于米芙卡的勇气,沉默半晌,但最终还是只化成了一句话。
“你个小奴隶,胆子倒不小。”
米芙卡被梅拉尼拧着胳膊押回到房间时,几个卫兵毫无疑问地被吓了一跳,丢了重要嫌犯的罪名几个人都承担不起,赶紧纷纷下跪请罪。梅拉尼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狠狠地撇下一句“再出半点问题,唯你们是问”便踏着高跟靴匆匆走了。几个卫兵见到她离去,目光重新投向被围在当中的米芙卡,险些酿成大罪的愤怒,在看到米芙卡时又立即转化成了不怀好意的色怒交加,显然他们已经垂涎米芙卡很久了,既然是试图逃跑的嫌犯,想必也没有客气的必要了。
“别……我错了……别……”
米芙卡害怕地往后退去,但立刻就被几个卫兵牢牢擒住,几只肆无忌惮的手直接上来摸来摸去,开始剥她的衣裙,其中一只手翻进裙底,立刻抚摩上了私密的滑嫩下体。几个人把她裙子一掀,开始淫荡地来回摸着她穿着竖纹黑丝的滑腻大腿,那穿着开裆丝袜的白嫩私处顿时暴露无余。
“嘿嘿,你这个骚货小婊子,还想跑?”
“嚯,穿这么淫荡的情趣内衣,果然是试图勾引九殿下的神母教间谍吧。”
米芙卡直面自己被剥开裙子端详情趣裤袜的一幕,早就小脸通红羞耻的说不出话了。这条开裆丝袜款式她一直很喜欢,自从逃出妓院之后她就养成了收集情趣内衣的爱好,只是当初在城主手下也没有多少机会穿,如今不过是自己在长裙里偷偷穿罢了,以为这个秘密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此刻瞒不住了,这款式暴露的情趣裤袜此刻就那么暴露在每个人眼前,被他们用羞耻的用词肆无忌惮地评头论足。他们把米芙卡的衣裙剥个干净,让她彻底裸着白嫩青涩的上身,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毫无遮蔽作用的丝袜,用手铐把她双手铐在背后,像押犯人一样把她押进地下室的一间调教室。
“嘿嘿,栽到我们手上,你个小骚货可倒了大霉,这里别的没有,平时给那个罪奴准备的调教工具可是应有尽有,今天就便宜你让你爽一爽了。”
铁门吱呀呀地打开,一踏进房间,米芙卡环顾着房间里的诸般刑具,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虽说是奴隶也不过是出卖色相的性奴隶罢了,和安诗这样的公开判决为奴的帝国重犯显然没法比,看她一贯的待遇也知道,自己受得了她那种档次的调教吗?
几个人把她抱起来,做出了给小孩子把尿的羞耻姿势,让她双腿岔开露出小屁股,朝着墙角的一架机械走过去。那东西有点像自己在妓院坐过的三角木马,可是顶部不是带尖的,而是镶嵌着一前一后两根短棍。米芙卡看一眼就能想象那东西是干嘛的了,顿时吓得拼命挣扎起来,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小婊子,今天就让你爽个痛快。那个罪奴每次骑上这架机械木驴都舒服的欲仙欲死舍不得下去呢。让你也体验一次?”
“哈哈,你确定?确定不是她爽的腿软下不去了?”
“那就不知道了,嘿嘿,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些淫乱的贱奴不在上面高潮十几次,对她们来说估计算不了什么惩罚吧。”
十几次?开什么玩笑!
米芙卡听着卫兵们不怀好意的议论已经瑟瑟发抖,听到高潮十几次更是两眼一黑,语无伦次地求饶但没有任何效果。他们抱着吓得脸色发白的米芙卡,一点一点调整位置,让她柔软的白嫩屁股一点点舒展来,阴户和菊穴对准一前一后的两根短棍,慢慢地让她坐下去。
“呀啊啊啊!不行!不行!太粗了!屁屁要胀开了!”
米芙卡伸着舌头失声乱叫,小腿紧绷,竖纹黑丝袜里的可爱脚趾都伸展开了,把袜尖撑得微微透明,可愣是在粗糙的木棍深入身体的过程中一动也不敢动,稍微动一点,那坚硬的木棍立刻戳到肉壁让她浑身发抖。白嫩柔软的小屁股,随着庞大异物深入前后,被挤压得像布丁一样微微变形,小腹都微微隆起,最后终于坐到最低处,柔软的臀部坐实了,两根短棍深入身体。米芙卡岔开着双腿,双手反铐,全身半裸只穿着一件暴露的开裆黑丝坐在了木驴上,小脸通红呻吟娇哼不住。随后小乳头也被用力揉捏扯着,夹上了两个带着长线铃铛的乳夹。那胸前两个柔嫩粉红的小豆豆,一夹上乳夹米芙卡便尖叫着颤抖不止,可惜她的双手被铐在后面,根本没办法摘下来,徒劳的挣扎也只能让青涩胸脯前的铃铛晃来荡去,扯着小乳头铃铃像个不停。米芙卡浑身颤抖着,黑丝腿在木驴两侧下意识地夹紧,一股清流顿时顺着胯下流下来。
“哈哈,你看这小婊子,果然够淫荡,还没有启动就高潮了!”
卫兵们嘲笑不止,几个人还嫌她不够过瘾,在墙边翻找一通,提出了一双形状奇特的金属高跟鞋,看似是高跟凉鞋的款式,却由金属造成,脚腕处的扣环还带着锁头,他们抓住米芙卡的小脚,准备给她套上铁鞋。其中一个人却忽然制止了,只见他直接褪下裤子露出男根,抓着那只脚丫,在她蒙着黑丝的脚底脚趾处摩擦不住,最终一声低吼,把大股的白浊精液全射在了米芙卡的脚底,随后打开鞋子,把米芙卡精液淋漓的脚丫压进鞋里,扣上扣环上锁。
“我去!还是你会玩!”几个人直呼有创意纷纷效仿,扯着米芙卡的丝足开始在她脚底打胶,直到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喷涌上去把脚底都快糊满了方才作罢。随后同样把另一只脚也塞进金属高跟鞋里上了锁。这双鞋既然是给安诗准备的,米芙卡的娇小体型,那小脚丫穿着感觉尺码稍微大些,不过也根本脱不出来。她只感觉自己黏糊糊热乎乎的脚底被精液裹满了,直接进入丝袜渗透到脚趾缝的每一个角落,丝袜也在浸润下变得无比粘稠紧紧覆盖着脚底不放,那鞋子很紧,自己的小脚穿着都有些不适,脚底更是仿佛踩上了指压板,酸胀酥痒的感觉止不住地传来,简直难受得无法形容了。
“哈哈,知道这宝贝的名堂吗?这双铁鞋那个受惯了调教的罪奴都受不住,只穿了一次,第一次刚穿上就哭着求饶求我们给她脱下来,后面更是精神崩溃,甚至求着我们把她的脚砍下来!这鞋里有意在脚底各个位置镶嵌了十多个铁疙瘩,只要一穿上就会全部顶在脚底穴位持续刺激,穿着这双鞋走几步都会高潮哈哈!”
米芙卡已经感受到厉害了,现在双脚离地,那难受的脚底刺激感还依旧一波又一波地顺着腿蔓延上来,再加上铁鞋不吸汗,此刻那丝袜里裹满了精液的脚丫浸泡在粘液里,酸胀的感觉仿佛脚丫要炸了。他们就在这时,火上浇油地开启了机械木驴,那胯下的机械顿时开始震动,两根深入米芙卡下体的棍子,也以快速的频率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随着机械猛烈振动起来,米芙卡的哼叫也瞬间随着乳铃的伴奏直接响彻了房间,声音被那剧烈运动抽插的假阳具都震成了颤音,哼哼唧唧地呻吟不止。那粗糙的短棍此刻被淫液润滑也变得异常滑溜,猛烈摩擦已经进入了状态的阴部与菊穴顿时汁水四溅。柔顺的金发飘散着,初具规模的小胸部也颤动不止,两腿岔开用力夹着木驴,浑身一阵颤抖,下体便如同开了闸般猛烈喷射出淫水。但那飞速抽插的短棍,即使她已经高潮也依旧不会停下半分,还是以极快的频率抽插摩擦着已经一塌糊涂淫水横流,刺激到麻木到了极限的敏感穴内。米芙卡的丝袜美腿又伸直了,锁着的金属高跟鞋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紧紧反铐在背后的一双小手,近乎崩溃地挣扎拉扯着锁链。
“啊啊啊啊不要啊!又要去了!”
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直到已经热胀到麻木的下体一次又一次地浸泡在淫液中,随着木棍抽插如同泉眼般持续沁着液体。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了,瘫坐在木驴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就那么徒劳地随着机械运动抖动着身体,仿佛下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连木驴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米芙卡歪着头,散乱的发丝粘在脸上,金色的双眸空洞呆滞,歪歪斜斜地骑在木驴上,半张的嘴角流下一丝长长的涎液,身体下方,晶莹的爱液已经汇成了一个小水泊。下身的裤袜被浸透了,一双腿若隐若现闪着诱惑的肉光,锁着金属高跟鞋的小脚丫,鞋尖还在一滴一滴地朝下滴着爱液。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好像再没有人了,只有她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被锁在这里。不知何时,她感受到脸上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好像是浸了凉水的手帕。她的意识终于复苏了些,努力唤醒着神智,艰难地把瞳孔重新聚焦望向眼前的人。但看清她的一刻,她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呆在了那里,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了,这是她这辈子最不想再见到的人。作卫兵打扮的米丝蒂尔,那精致的脸蛋,此刻带着狠厉的冷笑面对面端详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她,美眸里,阴冷而狠毒的目光也直射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