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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地牢内丝足虐成飞机杯
“好久不见啊,公~主~殿~下~”
米丝蒂尔露出恶魔般残酷的笑容,望向木驴上已经瘫软不堪的米芙卡。米芙卡魂飞魄散面如死灰,她想逃,可已经麻木的全身根本无法移动半分,套着金属高跟鞋垂下的两只脚,连挪动一点点都做不到,那一前一后已经被淫液浸透了的两根坚硬短棍深入身体,把她嵌在了木驴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万分绝望地看着面前的神母教杀手。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即使知道情势已经万分严峻时,也从未想象过,自己会再次落入她们的魔爪。这群阴魂不散的家伙,从森林居然一路追到这里来了!
“真是小看你了啊,没想到,区区曾经的一个小奴隶,有本事给我们弄出这么多麻烦,居然把那家伙也一同救走了。”
“你……你……”
米芙卡浑身发抖着,结结巴巴地吐着不成语句的字,她只有一个想法,完了,一切都完了,落到这群心狠手辣的变态杀手手里,况且还在她们手中逃过一次,也再没办法寻找她们放松警惕的机会了,这一次,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侥幸了……额前的短发被揪住扯起,但强烈的恐惧下连疼痛都感觉不出来了,米芙卡被迫恐惧地抬起头,绝望的眼神对上目光中狠辣与自得并存的米丝蒂尔。下一刻她吓得一声尖叫,后面的神母教手下上来,一个黑布袋直接套在了她的头上。视野被剥夺,恐惧顿时在一片漆黑中被无限放大,她感受到身下的木驴微微晃动,深入肉穴的短棍带着她的身体也难受地晃动不止,轮子发出转动的声音,自己被推出去了?
她们竟然敢把自己,明目张胆地骑着木驴从大庭广众下带走?就算铁峰关在她们掌控之中,这样当着大庭广众把自己以这种状态直接抓走?难道……她们根本不打算装了,迪达克要直接发动部队武力劫持九皇子和自己了?糟了,对方行动如此迅速,艾瑟亚他们想控制亲卫营就难了,恐怕自己一行人都凶多吉少,彻底要被一网打尽了!
在巨大压力恐惧中的米芙卡,想到这里已经万念俱灰,瘫坐在木驴上彻底起不来了,连裸体游街的羞耻都忘了,然而她很快就觉得四周似乎有些不寻常。脑袋被布袋套住一片黑暗,轮子晃动作响,她能听见微微的风声,吹拂着自己淫液流淌未干一片狼藉的身体,疲惫的娇小身躯随着木驴晃荡,在有些凉的风中微微颤抖。自己是已经到外面了吗?那为什么……没有听见任何人声?就算已是傍晚,自己赤身裸体的拘束游街也应该会引起些许骚动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安静?人都到哪里去了?
她逐渐冷静了些,开始渐渐意识到四周有些不对劲。自己这是要被带到哪里?听着四周的风声明显是在外面,这街道上为什么丝毫没有人声?想到现在束手就擒,她又无可奈何地自责起来,自己居然失算了这一点,只想着迪达克的威胁,却忘记了这些神出鬼没的神母教杀手同样难缠,果然一离开艾瑟亚的卫队拱护,便立刻被她们钻了空子。如今……自己恐怕是彻底难逃厄运了,她们会拿自己怎么样?话说回来,神母教的人一直对自己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们穷追不舍的?
米芙卡已经灰心了,现在是彻底无计可施了,她也只能就这么骑在木驴上,脑袋套着布袋被她们一路推着走,一边胡思乱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木驴停下了,米芙卡感受到两侧各有人托住自己的腰,已经有些麻木了的私处微微晃动,顿时无比闷热粘稠的感觉又传进大脑,被短棍带着泛滥的淫液插了不知道多久的肉洞一动便难受的又麻又胀。随着她们缓缓用力,米芙卡的身体被逐渐抬起,深入身体的两根木棍开始一点一点地离开了私处。已经有点干涸的淫液无比粘稠地糊在蜜道里,随着同样骚滑的木棍摩擦离开身体,顿时在淫靡的咕嗤声中拉出了长丝。
“呃,呃啊啊……”
米芙卡虚弱地软软呻吟着,已经被淫液浸得微微发光的木棍终于离开身体,被堵在蜜道里的大量淫水顿时滴滴答答地顺着私处流到地上,在多人注目下公开流了这么多水,只是听着声音都让米芙卡满脸通红。一对无力的小脚丫刚落到地面,金属高跟鞋声音清脆地踩在地上,米芙卡顿时如同被电击一般,又是剧烈一颤双腿一软,剧烈的呻吟惨叫声顿时发出:“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我……啊啊啊啊,我的脚……”
她忘记了自己脚上穿的刑具,这金属高跟鞋据他们所说是专给安诗准备的惩罚刑具,即使是受尽了调教凌辱的她也受不住这鞋子的折磨。脚底部位专门设计的十多个金属凸起一穿上脚便会顶进敏感的脚心穴位持续刺激,据说穿着鞋子走几步都会高潮。刚刚木驴的持续刺激让她忘记了脚上的感觉,再加上那时候双脚悬空,就暂时把这东西忘了。然而此时离开木驴,双脚一接触地面,体重压力下娇嫩的小脚丫,柔软的脚心立刻压进十多个疙瘩上。
“啊啊啊啊啊!不,不行,我走不了的啊啊!”
米芙卡惨叫呻吟着浑身酥软,要不是双臂被架着她已经瘫坐在地了。坚硬的凸起在体重下压进脚心穴位,强烈的刺激瞬间由双脚上升传进大脑。酥,痒,酸,胀,麻,再多的词汇都没法概括这无比的刺激感,她简直感觉双脚不是自己的了,可那感觉偏偏又无比清晰。自己的双脚在穿上铁鞋之前,还被卫兵们射了好几次,此时在粘稠的精液浸泡下双脚的感觉更加敏感,一层薄薄的丝袜根本垫不住,那吸饱了精液的竖纹黑丝反而更加粘稠,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紧粘在脚丫上,脚趾怎么扭动也摆脱不了,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不,不要啊啊啊……求,求求你们,只有这个……把它脱掉啊啊啊……求你们了!我的……我的脚……”
米芙卡精神崩溃地不断挣扎扭动,小脚丫徒劳踢蹬着却丝毫无济于事,那铁高跟鞋早就上了锁。根本没有人理睬她,或者说这群恨透了她的神母教杀手们把这当成了对她的惩罚,就那么架着胳膊硬生生拖着她往前走。两只小脚颤巍巍地踩在地上,歪歪斜斜地伴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走了几步,立刻就响起米芙卡高亢的尖声娇叫,隔着布袋模模糊糊地求饶着,那可怜的小脚丫被铁鞋与金属凸起压迫难受不已,酸胀得简直让人要发疯。她理解了为什么就连受惯了凌辱的安诗,穿上这双鞋后都会生不如死地哭着求饶。脚下一踩实体重传递在脚底,那坚硬的凸起立刻就压进柔软的脚心穴位,引起双脚剧烈的酥胀。米芙卡浑身触电般的剧烈颤抖不止,两条美腿紧紧夹在一起抽搐着亢奋地娇叫,早已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的私处此时竟然再次进入了状态,一大股爱液在紧夹着的双腿之间流的满地都是。
“嗯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又……又要去了!”
米芙卡浑身颤抖着仰着头,挺着身子隔着布袋含糊不清地呜呜浪叫,可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双手还背铐着,被两个人像押囚犯一样架着胳膊只能被迫继续走,高潮中也控制不好脚下的力度,下一步直接重重地踩在地上,鞋里的凸起瞬间再次狠狠地刺激到足底,又再一次把她送进了绝顶,身后的淫水延伸了一路。
“不要……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高潮结束的米芙卡,瘫软下来微弱地哀求着,她彻底没力气了,可能她全身的水都快要被射出来了,这一次不管两边的人怎么威胁都站不起身了,软的像条面条一样被拖着往前走。沉闷杂乱的脚步声不知道响了多久,米芙卡昏昏沉沉地被拖着,许久之后,终于听见一声刺耳的门轴摩擦声,她似乎被拖进了一间房间。随后身体一软,被粗暴地卸在了一张冰凉的铁椅子上。背后的手铐被打开,随后又把她软软的小手扯过椅背,再次锁死铐在了椅子上。
她迷迷糊糊地倚靠在椅背上,柔软的小腹,隐约传来指甲的刺痛,与已经有些习惯了的粘稠感,有人在用手指,蘸着她私处的淫液在她小腹上写字。
“哼……哼……知道我写了什么吗?”
“不……不知……道……”
“骚货母狗淫乱足奴丝袜飞机杯。自己说一遍”
“……”
“说。”
那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似乎带着不由分说的杀气与压迫,米芙卡看不见东西,但在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便吓得瑟瑟发抖,她知道这些变态杀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哆哆嗦嗦地吐出字来。
“骚货……母狗……淫……乱……足……奴……丝袜……飞机杯……”
呼啦一声,套住脑袋的布袋被扯下来。终于恢复视野的米芙卡,吓得脸色发白地辨认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是个陈旧的地下室,房间中,空空如也,只有中央的一张桌子,以及自己坐着的铁椅和对面同样的一张椅子。坐在对面的人,微微笑了,但那甜美的笑容却让她胆颤心惊。
乌奈坐在她的对面,那蘸着她淫液的手指调皮地摇着。他轻轻俯身过去,双手捧起米芙卡已经吓得惨白,留着眼泪颤抖不止的可怜脸蛋,似乎在享受她此刻的恐惧。
“你这个小家伙,可真不让人省心啊,怎么能出去随便乱跑呢?说实话,如果不是上面有要求,人家真想切掉你的小胳膊小腿把你变成真正的人棍飞机杯呢~~”
他用温柔的动作,轻轻并拢米芙卡瘫软着岔开伸在地上的双腿,捧着米芙卡穿着铁鞋此时酥软不堪的小脚丫,轻轻地抬起放在自己腿上,让米芙卡双腿并拢伸直,一双小脚怯生生地搁在她膝盖上,抚摩着那已经被捂得温热的金属高跟鞋,和锁住米芙卡脚腕的铁箍。
“想脱掉吗?”
“求……求求……脱掉……”
“记住我刚刚写的字哦,骚货母狗淫乱足奴丝袜飞机杯,就是你啦。”
他把玩着钥匙,轻轻插进铁鞋的锁头,咔嚓一声轻响,打开了把米芙卡束缚到快要发疯的铁箍,轻轻握住纤细的脚踝,让铁鞋一点一点地离开小脚丫。那凄惨的小脚裹着已经湿透了的竖纹丝袜,被精液与汗水浸透在那密不透风的铁鞋里闷着,一离开顿时带着热气弥漫出浓郁的淫靡气味。丝足颤巍巍地伸着,娇嫩柔软的足底,被鞋底坚硬的疙瘩刺激得此刻还在受惊般地微颤,轻轻摸上脚底,柔软如同布丁的脚掌与脚趾顿时轻轻变形,裹着浸透了的丝袜更是粘稠滑溜无比。终于得到解放但已经无比酸疼的小脚被揉捏把玩,米芙卡难受地呻吟不断。
“呃……啊……放开……我的脚……啊……”
另一只铁鞋也轻轻剥离,在氤氲的淫靡雾气中两只黑丝小脚瑟瑟发抖地并在一起,光滑柔和的足弓并拢形成的诱人的丝袜足穴让乌奈呼吸急促起来,下体也一点一点地撑起帐篷。紧接着,正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的米芙卡,受惊般地挣扎娇叫一声,她感受到温度炽热的一根坚硬硬物怼在自己酸痛的脚心。但是米芙卡挣扎不动,乌奈紧紧掐着她的脚踝,让娇小的双脚被迫并拢形成一个性感的丝袜足穴,然后就那么急促地在米芙卡脚心之间抽插起来。早已被射透了并且闷在铁鞋里许久的竖纹丝袜顺滑无比,被精液浸透渗满的丝绸摩擦上去滑腻度更上一层楼,反复摩擦抽插兴奋的肉棒简直让人欲罢不能,配合上米芙卡难受的呻吟声更多了几分风味。
米芙卡那双凄惨的小脚丫,早就被高跟鞋虐得酸胀不堪了,此时被迫足交被肉棒挤压摩擦的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然而她不敢动,刚一挣扎就被乌奈攥住脚腕,冷冷地说:“小婊子,你给我找的麻烦还没和你算账。乖乖用你的小淫脚帮我搓,不然一刀割了你的舌头。”
“不……不要……我做就是了……”
米芙卡战战兢兢地,试探着动弹已经有些麻木的双脚,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去搓弄乌奈的小肉棒,用尤其顺滑的袜尖与脚趾笨拙地挑逗。好在乌奈已经早就进了状态,小脚丫拘谨地挑弄不到片刻,便感受到灼热的粘液一股股喷涌而出,又一次给她已经被精液浸泡入味了的双脚淋了个遍。
爽过的乌奈,哼着小曲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出去了,昏暗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人。米芙卡疲惫不堪地轻轻喘息着,像是终于应付解脱了般地歪靠在椅子上,她有一点自暴自弃般地想要任凭发落了。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又被刺耳的摩擦声惊醒。门再一次吱呀呀地打开,米丝蒂尔走进来了,后面的几个神母教下属,猛地把一个熟悉的少女推进房间。她被捆着保持不了平衡,推搡之下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那正是莉莉安。
莉莉安姐姐,果然是被她们抓去的。
米芙卡咬着牙想着,她看到米丝蒂尔冷笑着握着发亮的匕首,架在害怕的发抖的莉莉安的脖子上。米芙卡的心脏猛地一跳,睁大了大眼睛盯着面色凄然的莉莉安。米丝蒂尔时机恰当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冷笑一声:
“看来的确是我们的疏忽了,到现在才发现你有这么个可拿捏的软肋,真是多费了不少劲。”
米芙卡骤然感觉呼吸停滞了。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放弃挣扎听天由命了,但看到莉莉安被挟持的那一刻,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被猛抓一把,仿佛被捏的喘不过气一般。她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她挣扎着向前探着身子,望向不远处的莉莉安,眼中什么都不剩了,只有最卑微的哀戚,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地哀求。
“不!只有她……别伤害她……别……别……求你们了……”
得意的米丝蒂尔,冷笑着不紧不慢地说:“所以,现在我们能谈谈了吗?”
她握着匕首的手又微微用力,似乎无比享受陷入绝望中的米芙卡的表情。莉莉安的呼吸急促起来,脖颈上已然渗出了血。本来奄奄一息地歪瘫在椅子上的米芙卡,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坐直了猛烈挣扎起来,她的眼泪流出来了,两眼通红,背后的手铐咔咔作响,不顾一切,口齿不清地哀求。
“不!不要!不要!只有她……求你们了!我什么都做!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她的心脏仿佛被攥住了一般,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在这被放逐的天涯异乡,看似已经一无所有的自己最后剩下的东西。只有她,只有她自己不能失去……她想象不到如果没有了莉莉安姐姐,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还有没有最后一点点可悲的希望。她语无伦次地流着眼泪,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米丝蒂尔就那么十分耐心地等着她,等着她哭喊累了,嗓子哑了依旧在小声说着含糊不清的语句时,终于面带狡黠地提醒她:“那么,该让我说几句了吧?”
“……”
“既然肯配合的话,那就省了不少事。现在,我要你帮我们做一件事。”
?
“作为交换,我们,稍后就放你回去。”
还在流着泪的米芙卡愣住了,她不知道米丝蒂尔为什么要放了自己。大脑在这时重新运转起来,思维如电般闪过,她意识到了对方的目的。
“你们……想让我去帮你们诱骗九皇子……?因为,他现在只信任我……对不对……?”
米丝蒂尔笑了,轻轻鼓掌:“不愧是你,聪明。”
“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我们不要你想什么办法,只要你帮我们做一件简单的事,就够了。后天之后,迪达克将会带领部队检阅城防,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九皇子在那一天出席现场。懂了吗?”
米芙卡沉默着,她的大脑正飞速运转疯狂思考。迪达克明明手握兵权,为什么她们还要自己出动去诱骗艾瑟亚?哦,是了,如果武力劫持,虽然能拿下艾瑟亚,但这也无异于公然反叛,迪达克包括神母教布置在铁峰关的上下卧底各个内线,随着事发都会被迫暴露。安插在帝国咽喉要塞中的各个卧底全部被拔除,这损失显然太大了,她们不到无计可施也不愿意出此下策。可是让九皇子出席城防检阅又为了什么?这种公开场合卫队保护会不减反增,在这时动手不是最差的时机?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米丝蒂尔见她一时没有回应,手中那匕首再次轻轻晃了晃闪出慑人的反光,米芙卡被吓得挣扎着探过身子,赶紧连连回答:“别,别伤害她,我做就是了。”
“那么,在这之前,这位小姐我们就暂时留在这里了。别想耍花招,如果后天在关城布防区没有看到九皇子出现,我就宰了你这个姐姐。”
“我,我知道了。我照做就是了。”
米丝蒂尔押着莉莉安出去了,米芙卡疲惫地瘫靠在椅子上,虽然看到莉莉安还安然无恙乃至她们要释放自己,她的心情也丝毫没有一点轻松。真要照她们说的做?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让自己诱骗艾瑟亚去城防区,但显然,她们的目标就是自己和九皇子。这样照她们说的安排去做的结局,只有一个可能:自己和艾瑟亚,不久后都会再次沦为俘虏。
可是莉莉安姐姐在她们手上!自己除了乖乖去做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绝望地靠在椅背上心乱如麻。不知道什么时候,乌奈端着餐盘进来了。一盘简单的土豆泥,一壶热茶。米芙卡的束缚终于被解开了。食物推到她的面前,乌奈把勺子也递给她,用让米芙卡反感的虚伪关切声音说:“吃点东西吧。你从下午开始,一直没吃过饭吧。”
“我……我没胃口。吃不下。”
“那就喝点茶吧。”
米芙卡疲惫地淡淡回答着。乌奈也不强求,把勺子放在她面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红茶。不知怎么,她拿起那无比寻常的茶壶时,米芙卡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望着那样式普通,完全随处可见的壶。
这个壶?
她心念一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下意识地盯着它,她感觉有些莫名的奇怪,但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疲惫了,她索性也不去想了。她一点劲也提不起来,应付般地喝了一口茶。门开了,两个神母教少女走进来,像带她来那时一样动作利落地把布袋套在米芙卡头上,强行架着她往外走。米芙卡没了一点力气,就那么软软地任凭她们摆弄押送。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听到耳边传来对方的话。
“现在,九皇子在关城保卫营,迪达克正在那里检阅部队。你可以去找他了。”
“……我被你们抓来之前,是被卫兵们软禁在将军府房间里的……现在你们让我大摇大摆地去军营?我怎么解释?”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已有安排。其他人没有人会对你擅自离开说半句话的。你只要编个理由让九皇子相信就够了。你的任务只有那一句话。两天之后,关城布防区,我们要看到九皇子的身影。懂了吗?”
“懂,懂了。”
米芙卡感到背后忽然被猛推一下,她站稳不住直接跌倒在地。四周没声音了,她躺在坚硬的地面上呻吟却没有任何回应。她艰难地伸手摘下头套。四周已经没有人了,自己正置身萧瑟冷清的街道大路上。真的被放出来了。街道都空无一人。不知道以往繁华的关城到底出了什么事,肃杀的感觉让米芙卡心生不祥的预感。她虚弱地慢慢爬起来,现在不管做什么也只能先和艾瑟亚会合,再慢慢想办法。自己的鞋子早就没了,她光着脚走了两步,那吸饱了精液的丝袜粘着地上的沙土,无比黏腻混杂着颗粒感粘在脚底。本就心事重重的米芙卡烦躁无比,她怒气冲冲地狠狠扯掉双腿上黏糊糊的丝袜,用力团成一团发泄似的丢在路边,赤脚一瘸一拐地朝军营的方向过去。
神母教说的竟不错,她真的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无比顺利地通行进了铁峰关驻防部队的军营。掀开帐篷,一间宽敞的军帐里,艾瑟亚似乎同样焦急地徘徊着,看到米芙卡顿时惊喜地迎上来:“你?你怎么来了?”
“呃……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软禁我的卫兵全撤了,我就来了。”
米芙卡报复似的编了个谎话,反正现在迪达克是大敌,把疑点全推到他身上算了。她环顾四周,骤然紧张,急促地走到他身边小声急问:
“迪达克呢?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不把他看住,他可以为所欲为随便调兵遣将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事。”艾瑟亚赶紧回答,那秀美高贵的脸蛋此时无比惊慌。
“刚刚接到密报,迪达克以城外有不明来历部队活动,需要巩固关防为由,私调城防军,反迹已露!”
米芙卡骤然吓得一激灵。心里瞬间又涌上怀疑。她们不是要自己去诱骗艾瑟亚吗?那迪达克调动部队又是为了什么?就算不放心自己,也不至于直接明目张胆地武力威胁吧?都直接做兵变反叛的迹象,还要自己去行动做什么?
奇怪,这一切都太奇怪了。米芙卡皱着眉头心乱如麻,完全看不透神母教的意图。她一筹莫展,只能抬起头来看同样脸色紧张的艾瑟亚与梅拉尼。二者无比凝重地凑近,轻声发话:
“考虑过了。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在迪达克警觉之前,擒贼擒王,抢控亲卫营,兵变夺权接管部队!”
米芙卡吓得心里猛跳一下。这不是闹着玩的。迪达克驻防铁峰关多年,这里的各营守备兵马常年受其节制,他们认的是主帅,还是九皇子?如果真得到迪达克勾结神母教的实据,请出皇命圣旨,帝国执法队公开陈奏罪行将其卸任逮捕,说不定还能控制局势,但现在不明不白地强行夺权……且不说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他及其下属心腹。一旦作为主心骨的迪达克遇警,这里的上万大军一个控制不好,都会有炸营哗变的可能!
但她下一刻意识到了。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生路了。否则,难道真的要听神母教的话,帮她们诱捕了艾瑟亚,然后束手就擒不成?不,这可能是自己想要扭转局势绝处逢生,唯一的办法了。想要在这样的绝境中反戈一击,只有背水一战,无论如何,绝不能听神母教的话,乖乖地等着她们来抓!可是莉莉安姐姐……她的心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如果真的采取行动乃至控制了部队,一旦让神母教得知,作为人质的莉莉安姐姐必死无疑!就算尽力保密,谁能保证不走漏一点消息?怎么办……艾瑟亚看着脸上阴晴不定,在无比巨大的精神压力下颤抖的米芙卡,像是要征求她的看法,小声问:“你觉得呢?”
米芙卡强行把自己拉回现实,她知道没时间了,再怎么犹豫也于事无补,必须当机立断了,她咬着牙,努力稳定心神,像是要叫醒迟疑的自己一般在心中大喊。
不能束手待毙。莉莉安姐姐……要死,也死在一起!
艾瑟亚见她同意,此刻十万火急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了,继续和梅拉尼凑到一起紧张地商议起来。米芙卡仿佛被那决定抽空了浑身的力气,她仿佛十分疲惫地独自走到墙边。刚刚心中的呐喊,完全没能说服自己,反而似乎让自己心里更难以接受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下了决定?自己……明明根本没有权利,替莉莉安姐姐做赌上生命的这种选择的。自己……真的变了吗?
她的心里,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股更大的悲伤。她感到自己越来越陌生了。以前那个善良的小公主,似乎正渐行渐远了,以前的自己,此时会犹豫,会哭泣,会不知所措,但唯独不会不假思索地赌上莉莉安的生命。自己变了吧。变得愈发所谓的成熟,其实是变得愈发无情了?她知道这是身不由己,在这危机四伏的异国他乡,在沦为奴隶之后一次又一次的身陷险境,她必须变得无比果断无比理智,才能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中存活下来。即使万分不愿接受,也不得不面对自己为了活下来逐渐的改变。这一刻,她理解了那些,记载中那些一个又一个冷酷无情的权贵高官乃至皇亲贵胄们,这是肉食者天生的权利,是身居高位者无法逃避的责任。这个世界,是需要坐在高处的她们,帮自己手下成千上万的子民做出决定的。不管前路如何,不管结果如何,即使失败后承担的责任,那也是事后的事了,这一刻,自己替手下千千万万人做的决定,不能有丝毫动摇。这才是公主的责任吗?
要死,就死在一起。此时此刻,米芙卡再次在心里说了一次。同样无比沉重,但这一次没有动摇。她沉下脸去,听着艾瑟亚与梅拉尼的具体商议。那是此时此刻绝境之中她们唯一翻盘的希望。没有人听得到,米芙卡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反复坚定内心的告诫。
“我是公主……因为我是公主……”
第五十一章 孺子夺营悍将受缚
两个将军,伊尔文与杜勒特尔,行迹鬼祟地快步走过关城空旷的大街。在迪达克下令铁峰关要塞戒严后,街上已经分外萧条到几乎空无一人,但他们的神色依旧显得有些不安,似乎想要尽可能避免暴露于人一般,裹紧变装的长袍匆匆地走过街道,停在一间不起眼的二层茶点楼下。与街边无数店铺一般无二,面前的小楼关门闭户,在下令封城后已然停止了营业。然而他们轻轻敲响门后,那萧瑟地紧闭着的店门,片刻后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小缝。老板娘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扫视一圈确认除了二人以外再无他人,便伸手轻轻地开门示意他们进了屋。
“二位……呃,贵客,久等了,楼上请。“
两个人抽身进了门,老板娘再次把门掩上。他们踩着吱嘎作响的木楼梯上到二楼,僻静的阁楼雅座,桌子上摆好了几色甜点与葡萄酒,靠墙边的一张座椅上,一个身穿燕尾礼服的矮小少年,压着帽檐半遮着脸庞一言不发地坐着,除此以外再无他人。二人一时间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却才听到少年有些尴尬地强行镇定嗓音:“二位将军,承蒙百忙中赏光,如今……”说到这里又微微苦笑。“情势窘迫,仓促在这寒酸小店一聚,怠慢二位了。”他微微抬头,精致的面庞半露,灯光映着抬起白嫩的下巴,手指把遮掩面庞的帽檐挑起。二人吃了一惊,那竟是未曾与他们谋面几次的艾瑟亚九皇子。
两个人都是滚过官场的人精了。他们收到的来到此处的邀请,并不是宾主分明递呈隆重的请柬,恰恰相反,却是一个九皇子手下乔装士兵的护卫,神神秘秘地避开众人关注私下里来见,并不愿多说地片语提示他们来此聚会。这说明了什么?二人虽不知内情,在来的路上已把各种可能思索了个遍,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面前这位意图神秘乔装打扮的九殿下,想扯到他们身上的,必不会是什么可见得人的事。两个人顿时会意,十分识相地放轻动作跪下见礼,压低声音了一句:“参见九殿下!”心里却已是紧张地盘算起了诸般应对。
“哎,不必多礼。请二位将军赏光一聚,岂是为了逞我这架子?”艾瑟亚不知何时,脸上刚刚那有些僵硬的羞怯已被强行压了下去,干干净净的脸上,仿佛无事发生般地又堆上和煦的笑容。“都坐。”
别看艾瑟亚此刻仪态翩翩游刃有余,他的心里其实翻覆闹腾得一点也静不下来。现在情势所迫,已经由不得自己了,迪达克蠢蠢欲动已经开始调动亲卫队,如今想要绝地一搏也只有兵变夺权一途。然而这长期由主帅节制的要塞守备军马,哪里会轻易听自己九皇子的使唤?经过与米芙卡,梅拉尼紧张的商议讨论,唯有他不惜亲身出动私下联络面前这两个将军,才有唯一掌控部队的可能了。这两个人,伊尔文和杜勒特尔,当然是经过细细调查考量定下的目标,虽然看上去只是平平无奇的迪达克手下的上层将领,但他们有个共同点:他们都和迪达克不合,也因此在为官途中,多少遭到过迪达克的打压。
这两个人,是这里最有可能拉拢的人。有能力控制要塞兵马的人,岂是只有他迪达克一人?只要拉拢住他的下属,做掉了迪达克也能绕过主帅,直接令他们发号施令弹压部队,还怕大军反上天去不成?
正因如此,自己也得私下乔装会见这两人。目前看来,这两个人也算能察言观色,的确回避众人秘密前来了。他们的会面当然绝不能泄露,一旦让迪达克得知了自己私下密会与他平日不合的下属,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一旦让他警觉提前起事,那后果不堪设想。可眼下想攥住这两个将军也并不容易,他们也不是傻子,就算与迪达克不睦,犯得着冒这种风险给自己效力,和重兵在握的迪达克作对?怎么彻底拿捏这二人,还得谨慎考虑……他倒满了一杯酒香扑鼻的葡萄酒,脑袋里思索不止,稚嫩的脸上却不动声色,起身分外谦逊地朝着二人施礼。
九殿下敬酒,谁敢不喝?两个人惊的手忙脚乱。正待饮完了一满杯晶莹喷香的美酒,艾瑟亚便又再次满上举杯示意。眼见着频频对饮,二人心里已是打起了鼓,这如花似玉的小皇子,现在看来,可不像是人畜无害的羊羔啊!上来三杯两杯地灌自己,怎么想也不像好意,可转念一想,他自己也一样在喝,我两个拼杀惯了的沙场宿将,还能被这十几岁的小毛孩子灌醉了不成?这么一想,心里又踏实了八九分,只以为是小孩子贪吃罢了。然而这一点两人却想错了,桌上两壶酒,他们自然不能和九皇子喝一壶。他们的那壶,是实实在在度数高后劲大的葡萄烈酒,然而艾瑟亚那一壶酒早已掺了大半的葡萄汁,闻起来酒气扑鼻,可实则根本没有几分酒味。一连七八杯下肚,二人已是觉得面胀耳热,嘴里的舌头也大了。而艾瑟亚却仿佛兴致盎然,毫无停止之意地继续添酒,笑吟吟地夸赞:“哎……哎呀,不怕二位取笑,本殿下是不胜酒力了……也总归不能扫兴,二位将军英雄海量,再满一杯!”
伊尔文朝杜勒特尔使个眼色,自己又悄悄晃晃有些发热发晕的脑袋,只估摸着醉了六七分,倒也还算能应付。自己尚且如此,这小皇子说的不胜酒力估计是不假了,比自己醉的多,还能下什么套不成?想到这里,心里的戒备也放下了些,赶紧赔笑推辞:“这……不……不能再饮了。九殿下屈尊相邀,我等惶恐,这几天关城戒严事务繁多,这个……贪杯误了大事,迪达克将军那里吃罪不起……”
话既如此,艾瑟亚便十分通情达理地不再劝酒。他偷眼看看微醺的两个将军,几分醉又未全醉,神智尚转却又朦胧了四五分,正是警惕最弱的状态。伸出手去,把那几盘早已被好的茶点朝对方推了推:“来,略尝一尝。唉,如今要塞内风雨飘摇,想私下置办点平常的甜点也难得很。你二位身担守备将军重任,连日来为拱卫要塞安全奔波劳碌,差事想来着实辛苦啊。”
“呃……九殿下过奖。这个……拱卫关城防护,本就是我等职责所在,岂敢说……”
“唉,苦!大家都一样,不怕同你们牢骚,父皇给我这巡查州府的差事,也着实难办的很!”艾瑟亚像是真的喝醉了,有些口齿不清,旁若无人地说着毫不避讳的话。伊尔文偷眼观察着他,那粉扑扑亮晶晶的面颊,带着三分醉意绯红粉嫩,那微笑却又犹如迷雾般捉摸不透。这一顿牢骚,恰好说到他们连日苦闷的心坎里了,因微醺而迟钝的大脑内顿生同病相怜之感。“自从离了帝都,才实地感受这边关艰苦,郊外也不太平,前些日子,还差点被那神母邪教的叛党劫持了去!唉,等恢复通行回了帝都,我可得上奏父皇,再也不接这危险的差事了。二位将军身担要塞重任,想必更是操劳受累的多。回去我一定上奏,给二位忠于职守的忠臣良将加官进爵。话说回来,二位操劳已久做这苦差事,怎么到现在官职却不见升迁,亏待了二位辛劳啊。”
“这个……迪达克长久未曾提拔……”
“那是为何?莫非二位办事不利有些怠慢,迪达克将军不肯擢升?”
此言一出,伊尔文与杜勒特尔,二人顿觉得脸上发烫无地自容。看着一脸单纯地发问,毫不避讳地表示疑惑的艾瑟亚,九皇子又完全不像是讽刺挖苦,人畜无害地表达着自己真的不知内情的疑惑。久受打压又被九殿下误解,二人的心中,郁结已久的委屈顿时一股脑地喷薄而出,在酒劲作用下再也沉不下情绪。较为直率的杜勒特尔,已是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九殿下,我等……我等可是对帝国忠心不二啊!是那迪达克嫉贤妒能,平日里与我二人有些不睦,便费尽心机地打压冷落!本来为帝国出力效命,就算受些他迪达克的气,只要能为国效力也罢了,可九殿下今日问起以为是我二人怠慢,我等……我等实在不能沉默……”
“哦,是我失察,是我失察。二位将军恕罪,我自罚一杯!”艾瑟亚立刻恍然大悟般地,拍着脑袋连连道歉,满饮了一杯酒。“若果真如此,那迪达克挟私愤打压有功将士,二位长久受其排挤,可是他的罪过了。”
“正是啊!”
已被调动情绪的二人,愤愤不平直拍大腿。察言观色中的艾瑟亚,动作细微地轻轻一挥手,早已恭候的护卫,立刻快步上前,弓身捧上一只称着皮袋的木盘。
“二位劳苦功高忠心可鉴,却久遭冷落才智难抒,实乃我帝国失察之至。些许赏赐,一来慰二位为国操劳之辛,二来赔帝国失察埋没将才之罪。”他笑盈盈地伸手打开皮袋封口,开口之中,登时闪出黄澄澄亮晶晶的闪光。
“大金币二百枚……”
“这!这这,怎敢受九殿下如此厚赐……”伊尔文与杜勒特尔,被那闪烁光芒的金币晃得睁不开眼,心驰神动之间,半晌才想起语无伦次的推辞。“一百枚……我等有何大功,蒙九殿下这等丰厚赏赐……”
“不是让你们平分。”艾瑟亚的目光灼灼,直刺手足无措的二人。“每人二百枚!”
“这……”
“二位不必惶恐。”艾瑟亚此时,又恢复了平常的言笑。“父皇令我出巡,就是为了查访各州县官员文武吏治武备,赏功罚过罢了。二位既然忠勇可奖,这二百枚大金币便不是我自作主张,我是替帝国颁奖赏赐,理所应当。这不是我的礼物,是父皇的礼物,帝国的礼物!我也问你们一句,你们以为,自己是迪达克的将军,还是帝国的将军?”
“当然是帝国的将军!”
“帝国有令,你们遵是不遵?”
“誓死效力塔尔逊帝国,效力九殿下!”
“后面那句,就不用了。我九皇子也不过是帝国的一根枝叶罢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能为帝国表忠,怎么算是我九殿下的私事呢?”艾瑟亚说到这里,语气陡然一冷,刚刚饮酒言笑的放松瞬间一扫而空,语气冰冷地连珠炮似的猛然逼问。“我问你们,若是迪达克心怀叵测反叛帝国,你们为谁效力!”
二人如同晴天听了个霹雳,骤然大惊失色地跪倒在地上,刚想下意识地回答,心里也陡然回过神来。九皇子无比耐心地逐步铺垫,终于把话题引到这里,问起这种敏感的话题意味着什么?这迪达克和他有什么过节,能问出这种问题来?二人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心中如一盆冰水兜头泼下,酒都被吓醒了几分,结结巴巴着问:“九殿下,这……不是开玩笑吧……”
“谁和你们开玩笑!”艾瑟亚一改刚刚的和煦,冷声说道。“迪达克秉心不良,私调兵马妄图加害本皇子,举兵谋逆,已查实无疑!我问你们,你们是要附逆自取灭亡,还是随本皇子擒拿迪达克,得平叛大功?”
两个人面色阴沉地跪着,头脑里飞速运转,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不敬了。两个人都是人精了,艾瑟亚先前的的威逼利诱,有作用但不大,他们不是傻子,就算和迪达克有仇,这家伙兵权在握炙手可热,和他动手能有几分胜算,犯得着为了些许小利与私仇,做这种玩命的勾当?再者说了,若是迪达克真的罪名昭彰,帝国派来执法队公开宣布罪行,卸职夺权将他逮捕,自己帮忙分一杯羹也就算了。现在这迪达克的诸般罪行,都不过是九皇子的一面之词,焉知自己是真的奉命平叛,还是稀里糊涂地被当枪使了?两个老狐狸顿时心领神会,这可万万不能说什么瓷实话,真的成了工具人被拉上贼船。伊尔文硬着头皮抬起头来,强装笑意,装傻充愣地对艾瑟亚说:“帝国决定,属下当然不敢质疑。请问九殿下,逮捕迪达克的执法队,负责镇压的卫军,接管城防的新主帅何时到达?帝国天威一到,迪达克这家伙必是秋后蚊蚁莫敢顽抗,只能束手待毙了。”
“伊尔文,你当本皇子跟你说笑吗?我没那个时间!”艾瑟亚冷眼看着强装镇定的伊尔文。“要是脑子还不清楚,我就再提醒你一下。你们和迪达克关系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他若是举兵反叛,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哼哼,我倒是问问你们,到那时候,你们是选择冒着灭族风险和他一起反叛,还是拒绝直接被他砍了脑袋?我是在给你们机会,等刀架在脖子上,后悔就晚了!”
伊尔文硬着头皮,继续发问:“那请问,九殿下说迪达克谋逆,有何证据?”
“证据嘛,我没有。”艾瑟亚又冷笑起来。“不过另一样东西,我倒可以让你们看个够!梅拉尼,把它拿上来。这件东西,我马上会飞鸽传书送出,届时作何选择,你们掂量。”
楼下听令的梅拉尼,立刻踏着高跟靴快步上楼,把一张已经叠好的金色信纸呈上,引人注目的是,一朵几笔勾勒的玫瑰花赫然绘在信纸外封。二人惊呼一声。
金玫瑰令!
他们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只有帝国重臣,皇亲国戚亲身遇险时,才有权利发出的金玫瑰令。周边的任何帝国部队一旦接令,不管发令者有无兵权指挥权,均要立刻前往发令所在地听候调遣,违者军法从事。正因为只要发出此令,不管是谁,不管有无权利,均可以不遵常规地即刻调动部队,因此塔尔逊帝国对金玫瑰令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不管是谁,如果无特殊情况私自发令,等同谋反。
二人背后的冷汗冒出来了,这不是开玩笑的,金玫瑰令,是说发就发的吗?这样想来,九皇子与迪达克的冲突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根本没有他们搪塞的空间了。这封信一旦发出,铁峰关要塞几天之内便会大军压境,届时谁都没法蒙混过关,难道迪达克这家伙真的心怀叵测不成?艾瑟亚的目光,又不依不饶地直射过来,让他们心里直打寒噤,仿佛在告诉他们,别想再搪塞作壁上观了,几天之后接令前来铁峰关的援军便是证见,我和迪达克,不管心怀叵测的是谁,总有一个要死,要是迪达克造反,他死,要是我假传金玫瑰令,我死!你们选吧!
两人的心怦怦狂跳起来,额头的肌肉抽动着,即使是久经沙场的他们,此刻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了,非站队不可,显然不管是与迪达克的恶劣关系,还是那金灿灿的二百枚大金币,以及艾瑟亚给他们描述的处境,他们的选择都已经有一个。头脑活络的伊尔文,第一个单膝跪下,向着艾瑟亚恭敬坚决地发誓:“愿为九殿下效命,誓死诛杀迪达克叛贼!”
反应较慢的杜勒特尔,大梦方醒地猛一哆嗦,赶紧同样手忙脚乱地跪倒。
“愿为九殿下效命!”
送别了两个将军的艾瑟亚,又慌慌忙忙地赶回军营。那一座位于中央的显眼大帐,是他离开将军府的住处转而住到了迪达克视察的军营之后,迪达克命人布置专门给他下榻的。两班护卫轮流上岗,日夜不断地四面拱卫军营严加保护着。米芙卡心神不宁地坐着,她看到艾瑟亚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又倏地转过身,高声命令:
“梅拉尼,调两班护卫待命,就在帐下暗中候着,由你见机行事。”
“今天就?”米芙卡花容失色,一下子吓得直接站起身来,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心虚动作张扬,又暗自窘迫地缓缓坐回座位,掩饰着心慌。“我,我是说,伊尔文那两人是否可靠?咱们准备仓促,今天就动手是否……”
“见机行事吧!再拖下去,让迪达克感受出些许端倪提高警惕,想动手就难了。”艾瑟亚的脸蛋,此时因紧张而微微泛红不自觉地颤抖,但语气抑制不住地激动,向着米芙卡兴奋地描述自己的计划,正是第一次做大事的少年心情。“通知迪达克来我帐中议事,他要是带了护卫,就装作无事闲聊一通,虽然不能得手,也能拉近关系让他放松些警惕,以便后续动手。如果这家伙敢只身前来,今天就是他的末日到了!”
“啊,哦……我……也对,只是……我的意思是,这个计划,呃,还需详细考量润色一番……”
米芙卡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她此刻真的慌了,在危险边缘滚过了无数次的她,此时表现竟不如艾瑟亚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皇子,因为她心乱如麻。相比于初生牛犊不知危险为何物,此时甚至还有些兴奋的艾瑟亚,她太明白眼下的处境,比自己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危险,这是夺营兵变,一个失败就是死无全尸的万劫不复!而且不光如此,做贼心虚的心情也把她折磨得精神恍惚,以莉莉安为人质被神母教勒令,她现在相当于两面伪装,不止要瞒着艾瑟亚他们满足神母教的要求,还要对神母教完全保密地图谋迪达克,兵变夺权,要是走漏一点风声,还在她们手里的莉莉安姐姐就完了!
这夸张的精神压力,已经让米芙卡有些崩溃了,布满血丝的两眼,神经质地闪动不停。她强行告诉自己,别再多想了,已经决定这么做就万万不能再退缩犹豫,自己给自己添乱子了!她努力把心慌意乱胡思乱想的思绪收回,思考着艾瑟亚说的计划。“要请迪达克来,不能以九皇子的身份正式召见,尽可能语气随意些,就像是,就像是谈私事那样随便地邀请他过来,才不至于惊动旁人。否则要是都知道迪达克来了这里,然后在我们这里“失踪”了,就等于公开宣布是我们做掉了他!”
“那又怎么样?”
“哎呀!城里的还有迪达克的亲卫营,岂是伊尔文那两个人弹压得住的?一旦得知迪达克遭遇不测,他的亲兵必然炸营哗变!到时候再加上有心人制造混乱危言耸听,恐怕就算是那两个将军接管的城防大军,都有可能控制不住!所以,控制了迪达克后,必须即刻严格封锁消息,走漏一点风声被人利用,后果都不堪设想!”
米芙卡紧张地叙述完了,甚至绘声绘色把后果的严重夸张了些,一来这的确是其中风险,当然还有不能说的其二是,莉莉安姐姐还在神母教手里,要是她们知道了不但阴谋败露,自己还帮助艾瑟亚试图反抗,那后果不堪设想,且不说她们又会采取什么诡计,首先莉莉安就必死无疑!
“好!梅拉尼派人联系迪达克,就说是生活上些许私事,让他抽空过来一次,要是军务繁忙就不必来了。就这么说!嗯……最好不要用我的皇家亲卫,在这里找个他手下身份普通的兵去送信,更能让他放松大意。”
艾瑟亚一点就通,马上已心领神会地下令,一转眼间,腰佩长剑冷厉威严的梅拉尼,已带着剑鞘杀气腾腾的铿锵声,单膝跪在帐下接令:“九殿下,帐中狭窄施展不开,属下估算暗候接令者,四人足够!”
随她的汇报,四个势头昂扬气势腾腾的皇家亲卫,清一色地按剑上前,一排跪在艾瑟亚面前。
“接九皇子令!”
“好!迪达克图谋不轨,妄图举兵反叛,今日本皇子要把他明正典刑,你们怕是不怕?”
“愿赴汤蹈火,誓杀迪达克叛贼!”
众亲卫一起叩首,杀气腾腾的慷慨陈词回荡在大帐里,震得米芙卡两耳隆隆,血脉贲张的同时内心也止不住地狂跳起来,在如上战场般的极度紧张与激动中,不自觉地颤抖不止。同时听着艾瑟亚的发号施令,心里又浮起几分别样的暗虑,这虽初出茅庐的艾瑟亚小皇子,虽然处事比起久经危险的自己尚且幼稚,阅历谋略也差自己几分,但杀伐果断还在自己之上,要是以后真能逃出生天,给他当下属,怕也不是容易伺候的差事!
“伊尔文,杜勒特尔二将军呢?”
“已在后帐听令!”
“让他们同样见机等候。我不求他们出手,若真能制住了迪达克,接管部队就拜托他们了。”
米芙卡霍然抬起头来:“要看住他们,否则若情势不佳,恐有临阵倒戈之虑。”
“说的是。”
艾瑟亚稚嫩的脸庞满面红光,喘着气慷慨豪迈地发号施令,他毕竟阅历尚浅,计划中不少未考虑到的差失漏洞,还要米芙卡一一补充完善,但这激昂的气势已是感染了众人,米芙卡只觉得小手心一阵温热,激汗沁出来,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艾瑟亚的话音未落,便见帐帘挑开,一阵急促的靴子声由远及近,一个亲卫直趋到近前跪下汇报:“派去的士兵回报,迪达克答应,不出半刻便会亲自来了。”
“来了几个?”
“只有他一人!”
艾瑟亚猛地站起身来,脸涨得通红,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天亡这奸贼!”他咽着唾沫,深呼吸着挥了挥手,已蓄势待发的众亲卫立刻退到帐下两侧,只剩梅拉尼一人按剑侍候在身边。米芙卡也咬着嘴唇站起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轻轻摆了摆手。
“把帐外保护的亲卫撤掉。防止他生疑。”她回过头来,看着忍不住在那最中央的宝座上站起的艾瑟亚。小皇子第一次做这刀口舔血的生死赌局,心神摇曳间,在极度的紧张,恐惧,兴奋,跃跃欲试中无法自持地坐立不安,她调整着呼吸,安慰地朝他摇摇手。大战在即拔剑出鞘的生死关头,皇族的仪态才更不可维持不住。
“坐下,坐回去。”
一言既出,血气上涌满脸涨红的艾瑟亚,意识到有些失态地坐回宝座,一腔血气之勇略微冷静,心中浓烈的紧张与慌乱立刻重又覆压上来了,即使面上努力保持严肃,依旧控制不住身体的微微颤抖。米芙卡略略让过侧身,把半个身子挡在高坐中央的九皇子面前,此时两人才意识到,后背的衣服不知不觉早已湿透了。
片刻过后,只见大帐厚厚的帘布挑开,身着戎装的迪达克,健步矫然大踏步地迈进帐中,抬眼扫视一下高坐的艾瑟亚,黝黑的脸上嘴角微挑,施了一礼:
“参见九殿下。不知有何尊喻?”
“哎呀!大帅说笑了,什么“尊喻”,“贵喻”?”艾瑟亚满脸笑容,十分亲热地快步走下座位。“不怕将军取笑,我这帝都坐惯了的公子哥儿,对军中事务一窍不通,现在关城连日不太平,还是多亏了大帅操劳保要塞无虞。我这身家性命,可是全系在您身上了!”他笑吟吟地一摆手。“还不上茶?”
这瞬间的转换面貌,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让米芙卡心中暗自佩服。转念一想,和自己养尊处优的皇宫生活相比,这已经学会了逢场作戏的小皇子,说明塔尔逊帝都的深宫之中,也并不太平。她再偷眼看看那傲立的迪达克,肩宽背阔,虎背熊腰,身高足足过了一米九,披着厚重的铁甲更显得威势压人,如一尊拔地的黑铁塔,娇小的自己和艾瑟亚在他面前,好像两只随手就能提起的猫……她本来就心事重重,此时在迪达克面前一看,心里更是止不住地畏缩起来,想必强装镇定的艾瑟亚也一般无二。
“这是末将分内之事,九殿下谬赞了。”迪达克呵呵笑答。“连日关城戒严,条件不比往日,让九殿下贵体委屈一时,实在惶恐。”他又笑问。“连日生活如何?下属各类供奉,可有短缺?”
“周到的很。”艾瑟亚赶紧答到。“不怕大帅笑话,我是见不得风浪的,看着这几日兴师动众的阵势,真把我吓了个手足无措,这才住到军营看看状况。亏了迪达克将军治军有方调遣得当,这几天看下来,我是一点都不慌了,有您这样的忠臣良将擎天保驾,真是我等万幸!”
“不……呃,不,这个……九殿下过奖了……”
“实至名归嘛!”艾瑟亚丝毫不吝地扣着高帽,这夸张的溢美之词不只是让其他人,更是让迪达克本人都被吹捧得受宠若惊了。“迪达克将军担此重任,劳苦功高守卫要塞保帝国安危,实是我帝国擎天栋梁之臣。”他兴高采烈地说着,又往迪达克的脚下一看,笑着说:“哎,将军的战靴鞋带怎么松了?”嘴里正说着,他竟直接俯下身去蹲在迪达克脚下,仔细地帮他系起皮靴的鞋带来。
“这……九殿下不可……折煞属下了……”
迪达克顿时慌了神,看着九皇子蹲在自己脚下,顿时惊的手足无措,让九殿下给自己系鞋带,这不是大不敬么?可此时鞋带已经拿在艾瑟亚手里了,他哪里敢直接把脚强行抽回来?那岂不是更不敬?他想跪下推辞,可九皇子就蹲在脚边,动作别扭也跪不下去,要是就那么站着更觉得失礼,一时间,这位炙手可热的大将军竟窘得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听见耳边梅拉尼一声断喝:“迪达克,你好无礼!”她拔剑出鞘,早挥着锋锐的长剑砍来。
迪达克内心理亏,此时正慌得不知所措,听见梅拉尼的怒斥也只道是自己真的违了礼制,不敢造次,只一边用举起手臂用铠甲护腕挡避,嘴里还在请罪求饶。他却只感觉右腿一沉,艾瑟亚早伸出胳膊,抱住了他右腿,他虽觉得奇怪可此时心中慌乱窘迫,一时间也未思考原因,只是一味忙乱抵挡。却听见帐下两边同时齐刷刷地长剑出鞘,四个亲卫同时拔剑直奔过来,那梅拉尼剑法犀利无比猛烈连攻他要害,一个抵挡不及脸被划破,剧痛中腥膻温热的血顿时顺着脸淌下来,他猛然醒悟,他们是想要我的命!
艾瑟亚惊叫着,趁迪达克还未暴起松了抱他大腿的手,连滚带爬地逃到宝座后面。迪达克一声怒吼,他虽手无寸铁然而身披甲胄,众亲卫乱剑齐出一时间却不能将其重伤,迪达克乘势猛然欺身而上,沙场悍将的气势汹涌地逼上来,一记猛风呼啸的扫堂腿竟逼得众人退避三舍。
“给我拿下了!”梅拉尼舞着剑花再次攻来,催逼着手下速速围攻。大帐内杀气蓬勃,拳脚刀剑的呼啸声听的人心胆摇曳,一名亲卫挺剑直刺迪达克后背,却被抡圆了胳膊一拳击中头顶,反手扼住他脖颈挡在身前,众亲卫乱剑齐出,未伤到迪达克反而将他乱剑刺穿。迪达克一声狞笑,随手甩开尸体砰砰砰地三脚,将面前三个亲卫踢得吐血飞出。又转而猛地扑上,壮硕的身体如猛虎下山,一脚踏住一个亲卫胸口扯住他胳膊,要夺他的长剑。那亲卫也的确忠心,被迪达克连续几脚踏得眼珠迸出大口吐血,双手却死死扯住了他手腕,宁死也未让他顺利缴械。迪达克被他缠住焦躁不已,梅拉尼又持剑攻来,他暴怒地猛烈一脚重踏,那亲卫肋骨尽断,扑地吐出一大口血死在地上。
艾瑟亚早和米芙卡躲在了宝座后面,此刻看见迪达克手无寸铁以一敌五竟不落下风,凶悍的气势不减反增,转眼已有两名亲卫被他掌毙,都不免大惊失色。艾瑟亚紧盯着战况,牙齿咬的咯咯响,拧着眉头恨恨低骂:“这些饭桶往日耀武扬威,竟全无用处!”他心里打定主意,此时无论如何得逼那两个犹豫的将军动手。他扭头大喊一声:“伊尔文,杜勒特尔!你两个杀才,还不动手,等着迪达克料理你们么?”
此言一出,迪达克一个愣神,藏在帐后犹豫不决的二人却已是藏不住了,艾瑟亚一句话把他们供了出来,此刻已不能作壁上观必须一条路走到黑了。两个人抄起了家伙,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也朝着迪达克冲了来。
米芙卡在一边看的仔细,心里猜到了七八分原因,亲卫们边围攻时还要投鼠忌器,唯恐迪达克暴起直接向艾瑟亚冒犯,一面围攻他一边更要分心阻挡,始终以身体拱卫艾瑟亚的方向,因此围攻却久久不能拿下。此时二将军加入,迪达克顿时又落入下风,可他凶悍异常连连攻击,一时间还是难分难解。米芙卡心中忽然灵机一动,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忽地站起身来,朝着迪达克大喊一声:“哎?迪达克将军,你看安诗怎么来了?”
还在顽抗的迪达克,听到此言瞬间惊愕地扭头一看,却只看到米芙卡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自己得计般地笑了一笑。他暗叫不好,片刻分神已被梅拉尼抓住破绽,长剑刺透甲缝猛地刺中他小腿。迪达克惨叫一声,高大的身体一晃,立刻被一拥而上的众人打翻在地。他还在挣扎,几个人却已吼叫着一个接一个扑上来,叠罗汉一般把他压在了人堆的最下面,迪达克晃着脑袋兀自疯狂嘶吼,狂狮般的声音震耳欲聋,却再动弹不得了!
“成了!”艾瑟亚欣喜若狂,握着拳头快步走上来,看了看地上挣扎的迪达克,疲惫而如释重负地喘息不止。“给我绑了!”
几个人拿来麻绳,把迪达克牢牢地捆成一团。艾瑟亚看着地上呼呼喘息的迪达克,冷笑一声:“奸贼也有今日!别叫了,你自己该知道这军帐隔音为防奸细偷听,你叫的再响,也半点传不出去。”他又扭头感激地看了看米芙卡。“多亏你了。”
米芙卡勉强地笑笑,她也是急中生智。她想到了这个被莫名其妙关押在关城,似乎知道很多这里的内情却又讳莫如深的安诗,便骤然想到,她被关押在迪达克一手掌握的铁峰关要塞,不管她身上有什么秘密,一定和迪达克有着重大关系。果然一旦喊出,迪达克立刻方寸大乱。这真是意外收获!如果能让她一点点敞开心扉,了解到更多秘密,说不定就能解开迪达克与神母教的一系列阴谋了!她惊喜地这么想着,艾瑟亚搓弄着手,还在激动与紧张的心情中未曾平复,扭头刚对着伊尔文与杜勒特尔赞赏一句“有劳你们了”,此时地上捆着的迪达克,却骤然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狂笑。那笑声癫狂放肆地回荡在大帐中,即使是此时得手的众人,都被吓得一时脸色发白面面相觑。他满脸染血,面目狰狞,嘴里还兀自喷着涎水猖狂大笑。
“九殿下?九殿下?你算计的可太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准备好的军令,已经发下去了!就算我现在就死,铁峰关要塞的各路守军也会继续照此执行!改变不了了!他们不会听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混蛋!”
早就对他不爽的杜勒特尔,听着他猖狂的大笑怒不可遏,随手抄起了滚落地上的钉头锤,狠狠地一锤抡向他的脑袋。那带着尖钉的战锤足以打碎迪达克的头颅,艾瑟亚连忙大叫一声:“住手!”
他面色苍白,似乎还在迪达克刚刚的话语中天旋地转未曾恢复,直到意识到现实,看着捆在地上的迪达克,还兀自晃着染血的脑袋对着他呵呵冷笑,恼怒的被冒犯感觉才在此时袭来。他恨恨地在地上跺了跺脚,大叫一声。“押下去!”
第五十二章 兵发将军府凶党孤注一掷
还捆在地上狂笑不止的迪达克,被两个亲卫推搡着扯起来押到后帐,用几根皮带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了一团长满毛刺的荨麻,扎的满嘴又红又肿惨不忍睹,半声都叫喊不出来了。艾瑟亚此时没工夫理会他,他转过脸去看看,迪达克猖狂的狂笑声仿佛兀自回荡在帐中,气喘吁吁的众人,脸色苍白地面面相觑,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他头皮发麻地勉强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他说,军令已经发下去了……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军令?”
梅拉尼勉强来到艾瑟亚身边,小声安慰:“九殿下,这奸贼许是信口胡言,不必……”
“什么不必!现在就去查!”
艾瑟亚歇斯底里地叫一声,脸色无比难看地来回踱着步。米芙卡察言观色,她知道小皇子毕竟未经过大风大浪,此时听到迪达克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心急如焚方寸已经有些乱了。她当机立断,走到两个将军身上,替此时烦乱不知所措的艾瑟亚下令:“现在就有劳二位将军,即刻带上迪达克的随身令牌进驻帅帐。迪达克被擒的消息,必须严密封锁,半点风声都不能传出。你们二人,全权代替他处理各项事务,以他的名义发号施令。另外,再指派亲兵严密围护帅帐,不许任何人进入,军情禀报也必须由亲兵代传。”
“要是有人想强闯呢?”
“他们敢!迪达克能杀他们,难道我杀不了他们?”
烦躁地来回踱步的艾瑟亚,听到这里愤怒地大叫一声。米芙卡赶紧上来安慰,这时候万万不能意气用事,虽然活捉了迪达克,但城内尤其是军队丝毫没有半分太平,要是走漏风声给迪达克的的亲卫营,他们哗变闹事起来,整个大军都很可能控制不住。再加上还有不能说的原因,莉莉安还在神母教杀手手里作为人质,让她们知道了迪达克已经被自己做掉,那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此刻一定要谨慎行事,与九皇子有关的所有人都尽量不能出面,否则会令本就可能生疑的亲卫营,顺理成章地怀疑到他们的身上,最好还是得让属于守关军队阵营的这两个将军出面,她们暂居幕后为好。她略一思考,说:“就说这是将令。迪达克的令牌在手,就算他的亲兵心有怀疑,只要迪达克被擒的消息不暴露,关城内其他部队是不会妄动的。他的那些死忠孤掌难鸣,就算不甘心也不敢强行出头。”
梅拉尼看着米芙卡此时代替九皇子,煞有其事地发号施令,不满地上前想要说什么,但艾瑟亚已然身心疲惫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做。都去吧。”她也只能心有不甘地咽下了嘴边的话。帐外又是一个慌忙的身影跨进帐中,在帐外望风的亲卫,惊慌失措地闯进来。“九……九殿下,关城内的大军,有运动迹象了!”
“什么!”艾瑟亚脸色苍白地猛然起身。“迪达克……说的是真的!”他猛地跑过去拉起那气喘吁吁地亲卫,大声问:“有什么动向?”
“他……他们说,迪达克已经传令,今日起全军戒严备战,后天之前,要他们即刻移营纳格瑞关口布防……”
艾瑟亚听到他的话,错愕地愣住了,他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答复。本来刚刚听到迪达克被擒时那猖狂的大放厥词,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以为,迪达克一定发下的是调动全军包围九皇子一行人,武力劫持的命令,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调动部队前往关口布防,这用意何在?迪达克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还在疑惑地讨论,米芙卡听到这里却是心头猛然一震,米丝蒂尔交给自己的任务,不就是诱骗九皇子前往布防区吗?她们……她们想干什么?这显然不是巧合,迪达克调兵前往关口布防,是为了配合神母教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自己把艾瑟亚骗过去呢……她只觉得头脑里一片混沌毫无头绪,犹豫着要不要照做。她又想起了米丝蒂尔告诉自己的最后通牒,如果规定时间自己没有把艾瑟亚带到布防区,莉莉安必死无疑。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迪达克下令全军布防,那么在后天部队移营布防的现场,按理说他是一定要出席的,可现在……”
听到此言,艾瑟亚与众人脸色顿时变了。现在迪达克还在后帐捆着呢,怎么出席?要是后天迪达克未能如约出面,这还怎么瞒的下去?米芙卡见状,立刻适时地说出了建议:“这样看来,只能让九殿下代替迪达克出席了……”
“你刚刚不是说,九殿下和我们都不宜抛头露面吗?”
梅拉尼的这一句冷冷的问话,顿时让做贼心虚的米芙卡心里吓得一抖,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发觉她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冷酷,但也未多逼迫,才心中稍定,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说九殿下出面会招致怀疑,现在迪达克必须出席的场合如果还不代替出面,就是肯定地在告诉他们迪达克出了事了。权衡利弊,也只能这么做。金玫瑰令已经发出,周边部队大概多久能够赶到要塞?”
“至少还要三到四天。”
米芙卡迅速思忖片刻,时间实在太紧迫了……假如援军能在后天之前到达,那一切都可尘埃落定,不管神母教和迪达克亲卫营有什么企图,只要随着援军进入铁峰关要塞,局面都可被轻易控制住……就差一两天,就差一两天时间,可恶!现如今想要拖到援军赶到已是万万来不及了,后天想要稳定住局势,艾瑟亚必须出面不可了。就算代替迪达克出席会引起他的部众怀疑,但如果无人出面,早就疑虑在心的部队必定军心浮动,众军疑虑慌乱间他的亲卫营再趁势煽动,这全副武装几万人的大军,会发生什么事谁敢想象?
此时的艾瑟亚,也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势已经没有选择,他犹豫了一下,随后咬着牙点了点头:“说的有理。后天,就会会他们。我倒想看看迪达克唱的是什么戏!他的死忠无凭无据,咱们还有迪达克的令牌在手,他们想煽动大军作乱,怕也没那么容易。”
米芙卡听到艾瑟亚答应,忐忑不安的心里终于稍稍太平了点,但心里的良心谴责又久久不散地压抑起来了。自己为了保住莉莉安的命,不管怎样也只能先把艾瑟亚说动前往布防区,再慢慢想办法了。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神母教还不知道她们已经活捉了迪达克,此时令牌在手,神母教想动用城内大军已不可能,相反只要她们胆敢妄动露出行迹,迪达克勾结神母教的证据立刻就暴露无遗,到时候真凭实据在手,就可以公开将迪达克罢官夺权,收拢他的大军。原本归属神母教的兵权易手,应该可以扭转局势……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但心中的压抑郁结却丝毫没有改善。自己被她们逼迫竟沦落至此,被迫要帮那些变态杀手诱骗别人……每次想到这里,她就感到一阵难熬的揪心,如同粘稠不散的雾气久久笼罩在心口,让她止不住地呼吸压抑。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险境,但只有这一次,天生温驯善良的她第一次感到了心中积郁的愤怒与仇恨一股脑地涌上来。自己已经无所谓什么公主了,自己只是想留住身边的人,只是想和莉莉安平静地生活下去而已,为什么竟被逼迫至此……都是这个神母教害的,都是这个神母教!
在没人注意的时刻,米芙卡无声地咬紧着牙关。没有人说话,帐中一片难熬的沉默,疲惫的艾瑟亚,终于受够了似的挥了挥手:“各位若没有其他意见,就按此行事吧。今日之事有劳诸位,本人感激不尽。都散了吧,诸位回去休息,作何打算,容我再议吧。”
听闻此言,早已觉得气氛难熬的帐中众人终于勉强松了口气,疲惫地纷纷起身告辞,明明是胜利的场景中,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轻松。梅拉尼低头拎着佩剑,伊尔文和杜勒特尔揉着肩膀,垂头丧气地往外走着,如同斗败了的公鸡。没有人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明明活捉了似乎最有威胁的迪达克,如今的局势却没有半分明晰。米芙卡也迷茫地出去了,她头脑里浑浑噩噩,一时什么也想不到,就那么无意识地在空荡荡的街上乱走着。许久之后,才转念想到,是了,可以再去找安诗聊一聊的,现在关押她的迪达克已经被擒,按理说她不必再害怕忌惮什么了。如此,她真能向自己阐述她身上的一切吗?为什么一个神母教的俘虏,要让迪达克处心积虑地把她关押于此?如果她真的得知什么神母教内情,迪达克一手把控要塞,完全可以再次把她劫回去,或者直接杀人灭口,为什么反而把她抛头露面地关押在要塞里?而且她一个受严密限制没有自由的女奴,却似乎对这关城内的底细,对迪达克的底细了如指掌,给自己的寥寥几条提示,无一不是无比精准地一语中的。她到底什么来头?又为什么总是遮遮掩掩不肯明言呢?应该不仅仅是害怕关押她的迪达克,没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深层原因……米芙卡这样想着,心事重重地重新回到将军府。已经黄昏了,寂寥的关城萧瑟,听不到人声,只有瑟瑟的风声不断。太阳敛下去了,在远方跨过高耸入云的城墙连绵的山岭上挂着,给昏黄的天幕留着最后一点余晖。恢宏的将军府,此刻沉寂在一片昏暗之中,那暗红的落日残阳的晖光,停伫照在高耸的穹顶,却照不到正面富丽堂皇的府邸,只无声地蛰伏在夕阳下的阴影中。那黑沉沉的府邸,让她不自觉地有了几分不安。听不到人声,将军府中为数不少的卫兵和侍从,她一路走上来竟一个都没有看到,这座庞大的府邸,一瞬间仿佛所有人都凭空蒸发了一般。
米芙卡踩着楼梯,疲惫地上楼回到原本她们住的那一间房间。她无精打采地拉开门,天已经完全暗了,走廊上没有人点灯,此刻寂静中更显得一片昏黑。同样黑暗的房间里,她没有细看,一个人回到这寂寥昏暗的房间,只觉得心里无比空虚。她叹着气,转过身去想捧着烛台掌灯,在转过身的一刹那,却骤然感觉到一片冰凉锋利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咽喉。米芙卡骤然浑身绷紧,颤抖起来,在挟持下瑟瑟发抖地缓缓转过身。背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摇曳的烛火将面前微微照亮,她才发现,这一片黑暗寂静无声的房间里,竟无声无息地坐满了人,那面无表情的一张张脸,在烛火的昏暗照亮下显得无比诡异恐怖。她认得出来,那竟是自己无比熟悉的神母教杀手们。她们打扮的是皇家亲卫的服饰,竟然就那么全都静悄悄地在这将军府自己的黑暗房间中,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等着自己。身后的米丝蒂尔,手持锋利的匕首抵住她咽喉,冷冷地笑了一声:“要你办的事,做好了么?”
“哦,哦……那个……”米芙卡强颜欢笑着,讨好似的伸手轻轻把脖子上的刀刃推开。“你吓坏我了。”她发觉后者依旧没有放松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已经照做了。后天检阅城防时,九皇子会如约出席的。”
米丝蒂尔的语气丝毫没有缓和,那抵住她脖子的刀刃,甚至力量更加重了几分,米芙卡顿时心里狂跳起来,她们竟能易容成艾瑟亚的皇家亲卫渗透到他身边?那生擒迪达克的事是不是已经走漏风声了?不,不可能,参与行动的四个亲卫,两个被迪达克杀死,剩下两个还没有离开军营,就算是卧底也没机会通风报信,那两个将军也不像是神母教的……她忍住紧张的狂跳不止的心,竭力保持着面上的镇定挤出一个苦笑:“你们不信么?到了后天自见分晓。我和姐姐都在你们手上,倘若有假,任凭你们处置。”
“哼,你这狡猾透顶的小崽子,有多少诡计我们已经领教过了。到现在给我们造成的麻烦,我的印象,可深刻的很!”
米丝蒂尔恨恨地瞪视过来,那桃红色瞳仁中阴狠的目光,把米芙卡吓得不由得微微抖起来,看到她现在这落魄可怜的模样,米丝蒂尔终于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扬眉吐气与舒畅,收起匕首冷笑一声:“我现在没空陪你猜谜玩游戏,也懒得盯着你上蹿下跳猜你又想琢磨什么伎俩。我只告诉你一句,如果后天九皇子没有如约出现在指定区域,你的那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就只能变成一块块满地都是的了。”
这阴冷的威胁让米芙卡发抖起来,她骤然反应了过来,此刻她不再忸怩退缩了,抬起头来,金色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看向米丝蒂尔:“我姐姐呢?我要见她一面!”
“嗯?”
“我已经照你们的做了!现在,我必须见她一面,如果不同意,我就拒绝配合!”
“可以。”米丝蒂尔惊异与米芙卡忽然间鼓起的勇气,她盯着米芙卡的眼睛,片刻后无所谓地说了个“好”字,随手指了指后面的房间。米芙卡急匆匆地小跑过去。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莉莉安,被锁链束缚在房间的角落,只穿了一条薄裙。那雪白丰润的肌肤暴露在外,被后面的乌奈紧紧搂抱在怀里,此刻他就那么当着米芙卡的面,肆无忌惮地把脸贴上去厮磨舔舐,玩弄着莉莉安的乌黑长发与白皙脸庞,那白色的长裙半解,丰腴的乳房随着狠狠侵犯的动作微微颤动,身上拘束着的锁链哗哗作响。
莉莉安看见了米芙卡进来。她凄惨地低下头去,不忍心看米芙卡,两眼含泪忍受着乌奈的侵犯玩弄,裙摆散乱下雪白的长腿紧紧并着,但那身体依旧随着乌奈的冲撞不住晃动着,米芙卡看到了他连续耸动的下身,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莉莉安流落他乡为奴,已经早就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但这一刻,明明看见的是那貌美如花的伪娘,米芙卡却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一股无比的恶心感,一股如同是自己被侵犯了的无比愤怒,从胸口一直喷上了天灵盖。她感到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践踏了一般,那莉莉安无比凄凉无助的眼神,更让她感到揪心刺骨的难忍。她愤怒地想要冲上去,但两边持刀的杀手瞬间把她拦了下来,在闪着寒光的刀锋面前,她又不争气地退缩了,她浑身止不住颤抖,但不敢上前了。
“哦,你来了呀~你的这位姐姐也是极品啊,真是多汁呢~”
乌奈嗲声嗲气地故作姿态,但不断冲撞的下身却丝毫没有收敛,似乎认定此时米芙卡已经认她们宰割,不打算给她留一点自尊了,还在她的面前不断语言讥讽。他感受到了米芙卡的愤怒,但反而更加挑衅地挺动身体不断后入,把泪眼朦胧的莉莉安肏得带着哭腔微微呻吟,手和舌头也丝毫不安分地,撩拨着莉莉安乌云般的秀发,和白玉般的脸颊,但他的目光却在米芙卡身上,他观察着米芙卡的表情,仿佛想在后者的脸上获得乐趣,享受对手的无能为力一般。
米芙卡肩膀不住颤抖着,她蹲了下去,在交叉的弯刀阻隔面前无力地蹲在地上,眼泪肆意横流。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软弱,在杀手的武力威胁面前毫无半点尊严,她恨自己没有半点力量,直到此刻,在这些杀手实打实的武力面前,她才发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机关谋略是那么的无力,竟派不上半分用场。她以为自己成熟了,强大了,但乌奈此刻的挑衅毫无保留地把她撕的一丝不挂,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告诉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到,此刻没有了庇护的自己,和从前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奴隶,根本没有半分区别。
“哼,这家伙真是个孬种。”
想着看热闹的神母教杀手们,看见米芙卡这耻辱的举动,本来因挑衅而起哄兴奋的她们也觉得无趣,乌奈早就已经过了瘾,他看着米芙卡就那么毫无尊严地蹲在地上默默流泪,显得软弱屈辱到了极点。这样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给她们一路制造了那么多麻烦?他轻蔑地微微摇头,把莉莉安推开站起身来。
“哼,接下来的行动,你最好乖乖配合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今天这只是个警告。”
“……我……我知道了……我想……和姐姐独处一会,可以吗……”
米芙卡抽泣着,卑微地发问。乌奈左右扫视一眼,认定这封闭的房间没有任何逃跑可能,哼了一声同意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出去了,只留下米芙卡和锁在角落默默流泪的莉莉安,还十分“贴心”地把晚餐送进了房间。门在外面砰地一声锁上了,米芙卡手脚并用地胡乱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紧紧地把莉莉安抱在怀里,仿佛害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般。她努力维持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地崩塌了,她浑身发抖着紧紧拥抱着莉莉安,崩溃般的埋在她胸脯里嚎啕大哭,口齿不清地道着歉。她感到自己根本一无是处,她真是个废物,真是个孬种,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就那么看着莉莉安姐姐被侮辱,却什么都做不了地看完了全程!
“对……对不起……呜……对不起……我……我什么也……做不到……都是我的错……”
莉莉安默默地流着泪,她轻轻拍着米芙卡的背,忍着悲伤,用一如既往的温柔安慰她。
“不……米芙卡,我很感谢……你很努力了,谢谢你。”
米芙卡听到莉莉安带着哭腔的温柔声音,这声音却更让她揪心不已,她颤抖着抱紧了莉莉安,仿佛这样就能暂时留住爱人一般。她竭力告诉自己必须坚强起来。眼下已经到了不容走失的决战前夕,这么说后天的检阅城防,就是神母教准备孤注一掷的决战了?此刻关城内情况依旧未明,敌人的意图也一无所知,虽然迪达克已经受缚,这些神母教杀手酝酿的阴谋却依旧不明,面前的危险,还从来没有解除。自己,自己必须扛住压力,要坚强起来……米芙卡擦干眼泪,强打精神,挤出难看的笑容,去把那份装着晚餐的餐盘端了过来。“姐姐,吃点东西吧。”她揭开盖子,盘子里一如既往,是放着红薯饼和茶的简单晚餐。莉莉安的手被锁链绑着,米芙卡便动作温柔地拿着饼亲手喂她。莉莉安在她的照顾下,终于张开嘴一点点吃起了东西,她像是真的饿坏了,小口小口地把饼吞下了肚子,看的米芙卡一阵心疼,不由得问起来:“姐姐,这几天,她们给的都是这些食物吗?”
“不是的……”莉莉安委屈地小声说。“只有今晚你来了,才有这些……这几天我被她们抓走后,给我吃的都是剩的……”
“这些坏蛋!”米芙卡气愤地站起身来。难道莉莉安和自己相比不重要,就这样欺负她?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对神母教到底有什么魅力,即使到了现在,给自己的待遇依旧和别人不同……她想起了之前自己被带走时,在地牢里给自己的那顿饭,同样是和现在一样规格的食物与饮品,莉莉安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样的食物似乎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她还想起,自己那时莫名其妙地盯着那一壶茶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切的起因,便是在那次自己巧合地药瘾发作,吃出了给艾瑟亚的甜品里下的药,才由此发觉了神母教在这铁峰关中策划的阴谋。她看着面前精心准备的餐点,一股平常中蔓延的恐怖感却油然而生,难不成……她们还在对自己下药?
米芙卡猛然惊觉地走过去,紧张地端详起盘子中看似平平无奇的食物。那天的疑惑,她们至今都未曾明白,下在艾瑟亚甜点里想要控制他的艾梭尔药,到底是怎么混合的?要在食用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毒药与解毒药混合,变成具有强烈成瘾性的艾梭尔药,又不能让食用者漏吃解毒药直接毒发身亡。分开下药,如果受害者没有吃带有解毒药的食物,那是必死无疑的,记得之前自己在地牢里也心事重重吃不下饭,一盘土豆泥根本没有碰,只是喝了她们倒的一杯茶而已……那壶茶?那壶茶?那个壶?
她像是骤然抓住了冥冥中的一根丝缕一般,忽地捧起那只看似平平无奇的茶壶,左右端详起来,又伸出手指伸进壶内,不住地摸索起来。许久之后,像是忽然有了印证猜想的重大发现一般抬起头来,又低下头思绪半晌,揭开壶盖,没有倒茶出来,而是直接把手指伸进茶壶蘸了一点茶水点进嘴里,无声无息地又坐下等待了许久。
没有异常,什么也没有,然而此时此刻的米芙卡,却像是窥见了最沉重黑暗的现实一般,无声地跌坐靠在椅背上,那面庞沉在阴影中看不清喜怒哀乐,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门在这时打开了,米丝蒂尔轻蔑地迈步进来,朝她挑了挑下巴:“时间差不多了吧?还有事吗?没事就趁早回去,九皇子那里你迟迟回不去,恐怕他生疑。走吧!”
米芙卡站起来了,她依旧低着头,脸庞朦胧在阴影里,辨不清她的表情。她似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想要照做,起身后,却又沉默地站在那里不动了。米丝蒂尔竖起了柳眉,似乎是没想到米芙卡竟敢违拗自己,她从来都没觉得这手无缚鸡之力,又软弱又窝囊的小婊子敢有什么反抗,噔噔噔地快步走过去,狠狠推搡了一下低头沉默的米芙卡:
“你聋了?听见没有!”
娇小的低着头无声站在那里的米芙卡,被她一推,单薄的身体摇晃一下,喉咙里勉强疲惫沙哑地回答一句:“知道了……稍等。”
米丝蒂尔冷哼着出去了。低着头若有所思,沉默不语的米芙卡,无声地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桌边。莉莉安能听见她伸手默默压抚着的胸脯,微微起伏的压抑呼吸。她的脸沉在阴影中辨不清表情,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的桌前坐下,低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幽幽的月光泄下,缥缈的烛火摇曳,恍惚地微微照亮她一侧的面庞,在影绰的昏黄微光中忽明忽暗,剩下的半张脸,不辨喜怒地隐没在黑暗的阴影中。她的面庞微微颤抖起来,仿佛胸中压抑不住的心乱要磅礴喷出一般。她的呼吸急促,那稚嫩可爱的面庞,第一次露出从未有过的表情。她眉头微皱,有些艰难地紧闭双眼,微微抬起手,一遍又一遍地连续在胸口划着十字,仿佛要压制自己心灵深处,那此刻如同躁动的巨兽般翻腾的心情。莉莉安心慌起来,她第一次看见那个温驯善良的米芙卡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在束缚下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用那可融化一切的温柔动作在身后轻轻抱住她。
“米芙卡,你怎么了……你一定不能有事……没什么的,咱们遇到那么多难关,不是也一直走到现在了吗?”
“不……”
米芙卡嘴唇微微抖着轻启,她的双眼依旧紧闭,仿佛不愿去看那镜中表情挣扎的自己。
“不是这个……我只是想不通。我想不通。姐姐,我们为什么仿佛上天注定,要一次又一次遭遇这样的阴谋算计。那些心怀叵测的歹徒们,要一次次处心积虑地伤害我们,非要把我们逼到绝路。我们,明明只想要过平常的生活,我想不通,难道我们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在一辈子永远面对她们肮脏的谋害?这是上天安排?还是什么?还是什么?!”
莉莉安的身体颤抖起来,她感受到米芙卡说着的语气,不受控制地急促激烈起来,在这接受不了的命运中产生的不甘的疑问。她伸出手,抚上小公主顺滑的茂盛金发,凑到她耳边,犹豫一下,轻声安慰着。
“我不知道……可能这真的是命……在您被陛下流放,流落至此之时就可以看作是命了……可是这不重要对吗?米芙卡,咱们现在,不再是贡旗诺城妓院里侍奉求欢的奴隶,咱们走过了这么多路,这不是你一路努力艰难地走到这里的吗?”
“我……”
“如果这是上天的试炼,就让我们走到这试炼的尽头吧,米芙卡。不管走过什么,我们都得孤独地往前走,这条路,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米芙卡微微睁开眼睛,懵懂清澈的大眼睛,再一次端详镜中那熟悉的面貌,不知何时,那面貌无法言喻地陌生了。是的,她得战斗下去,如果这个世界以冷酷待我,那我也只有一路以坚硬回应。从现在开始,她将抛弃多余的东西,迈着最坚定的步伐走完这条孤独之路。双眼再次霍然睁开,那一直澄澈如水的金色眼瞳中,此刻已经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
“姐姐,你说得对。”
“这一次,我不会留情了。”
第五十三章 自吞恶果毒妇血溅城墙
“参——见——九殿下!”
齐刷刷的喊声响起,伴随着的是同样整齐划一的军礼,整队阵列的士兵举起战刀,随着反射的耀目闪光刺向天空,头盔上的白鹅毛同样竖的笔直,在正午的日头下反射出刺眼灼目的反光。身着仪仗装的护卫兵各站两侧排开,在军旗漫卷的呼呼声中,队列一路蜿蜒地从要塞一直延伸到远处山脉交接处巍峨的纳格瑞关口。领队的将军,十分自得地一路飞马奔驰上来,动作潇洒地翻身下马跪倒,恭恭敬敬地高声说道:“预备营本部兵马集结完毕迎候九殿下,请检阅!”
披挂整齐的皇家亲卫,簇拥着盛装的艾瑟亚缓缓上前。面容肃穆的九皇子,踏了踏脚下扎紧的黑缎小靴子,按下腰间短剑,金红色的斗篷随风轻轻飘动,那灵光闪烁的大眼睛,轻挑着扫视跪伏于前的众军。洁白的面庞微微绷紧,无人知道,此刻他正努力驱赶着心中的一切杂念,把最镇定自若的面貌做给面前的所有人。既然已下定决心,那么今天原定的迪达克检阅关城驻防的安排,已经不得不由自己亲身代替了。随着金玫瑰令向关城赶来的支援部队,至少还要一两天才能抵达,在这之前的今天整整一天时间,在这危机四伏,不知名的阴谋已经剑拔弩张的要塞里,能否稳定局势度过这生死攸关的今天,就只看一己之力了。
那就来吧,摊牌吧,把你们酝酿已久的一切邪恶与野心,在今天毫无保留地展现给我看,就今天,和这些关城内潜伏骚动已久,阴魂不散的鬼蜮们决个输赢吧。他深吸一口气,面庞微微上扬望向头顶,蔚蓝如水的天空,轻柔明媚的阳光细细洒下,有些刺眼,也和煦地轻抚他的面颊。今天的天很好,仿佛是他被困于要塞担惊受怕的这么多天里,最好的一天。
“诸位辛苦了。维护城防大事,还要劳烦众将士勠力同心。稍后,本皇子会亲临关隘防区慰劳检阅,众军士各有犒赏。”
艾瑟亚淡淡地说着移回目光,扫视着面前的一张张面容。听闻此言的将军,似乎果然有些疑虑地迈上前了几步,犹豫地开口问:“……是。请问九殿下,迪达克大帅何时到场?毕竟前几天,大帅发令时便说,今日要亲临现场的……”
“怎么,帅帐没有给你们传令吗?迪达克将军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出席。今天的城防检阅,本皇子便代劳了。”
“是……只是……”
“嗯?还有什么问题?”
小皇子绷着白嫩的脸蛋,微转过来淡淡一瞥。欲言又止的将军,终究还是犹豫着动摇起来,额前沁出了汗珠,依旧有些不死心,但已不敢多问地回答:“没有了。”
“那好,回去做你们的任务,现在就进驻纳格瑞关口布防。那里的其他各营兵马,是否驻防就绪?”
“是,除我们一部迎候九殿下的兵马之外,其余预备队已在昨日开赴关隘。前些日子在纳格瑞关口外出现的不明部队,不止还在附近活动,且最近有向要塞运动的迹象,需尽早戒严备战。”
“去吧!我随后便到。”
将军唯唯诺诺地答应。在高声命令下,面前的最后一支部队也列队完毕,军容整肃地开赴远方的纳格瑞关口。艾瑟亚亲眼看着他们逐渐离去消失在视野中,才终于心有余悸地长出一口气,又疲惫地微微叹息。他知道对方想问什么,虽然秘密抓捕了迪达克之后已经一直严密封锁消息,但身为主帅的他失踪的这几天,已经不可避免地让关城内他的部队开始心生疑虑了。这无疑是最危险的信号,虽然表面上部队还在掌控之中,但在这已人心浮动的氛围下,引爆他们只需要一点火星……这支帝国枢纽要塞中,上万的全副武装的大军,如果自己在接下来迪达克无法出席的场合里不能给出令他们满意的答复,潜伏于此的神母教再火上浇油加以煽动……他不敢想下去了,今天摆在自己面前的挑战,能否靠自己之力稳住军心忧惧的迪达克手下部队,已经不容有半分失败的余地了。
艾瑟亚握紧拳头,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一路快步回到自己的帐中。在那里恭候他的,是所有已经整装的皇家亲卫,每一个人都侍立左右蓄势待发,等待随九殿下出发前往关隘检阅。但艾瑟亚似乎又并不着急了,他平常地在帐中四下扫视一圈。米芙卡沉默地低着头站在最角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那娇小的身躯显得并不起眼,只有当艾瑟亚的目光此刻转到她时,她才短暂地抬头望去,二人的目光,仿佛心照不宣地一瞬间短暂交汇,随后,又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就此移开。这一刻,艾瑟亚摆上十分轻松的笑脸,他走上前来,朝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行了一礼,殷勤地大声招呼起来。
“好了!咱们也稍后出发去关隘防区。哎,梅拉尼,把埃罗拉城主供奉的那罐茶叶拿出来。你这几天保卫工作辛苦了,临行之前犒劳你们,今天我亲自煮茶,见识见识本皇子的茶艺。米芙卡也尝尝。”
梅拉尼走上前来,呈上了镶金罐包装精美的茶叶特产,艾瑟亚毫不吝啬地直接打开,他转了转头:“嗯……哪里有茶壶呢?”
“九殿下,我让下人立刻送来。”
“唉,咱们马上出发,别兴师动众了。我看看哪里有壶……”
艾瑟亚眨着闪亮的眼睛,在帐中四下环顾搜寻。一直沉默不言的米芙卡,只有在这时抬起了头,伸手指着后面的桌子,轻轻说道:“那里有一个壶。”
“哦,那是给我早餐送来的牛奶壶。将就一下,就用那个吧。”
闻言的艾瑟亚走了过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拿起两个杯子,把壶里剩下的牛奶倒了进去,用清水涮了一遍壶,然后再次倒入清水煮起茶来。随着炭火的缓慢烘烤,逐渐沸腾的茶壶中不久便缓缓氤氲出清新的茶香,果然不愧是专门赠送给九皇子的上品。他戴上厚手套拎起茶壶,先倒上了半杯翠绿的热茶,轻轻吹着热气想先尝尝火候是否恰当。正在这时,侍立两侧的亲卫们中间,一个亲卫此时走上前来单膝跪倒,请示起艾瑟亚:“九殿下,为保您安全,饮食请先派人一试。”
“哦?呵呵,你多虑了,这是我自己煮的茶,难道还有什么危险不成?也罢,毕竟是规定的惯例,就配合你们吧。”
“是。九殿下,请让属下先试。”
“由你。”
那亲卫把壶微微推开,端起热茶,恭恭敬敬地躬身先一施礼,毕竟即使试毒,此时也是在喝九皇子亲手倒的茶水。他扬起头来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又抬起头,看到艾瑟亚刚刚为了腾出杯子倒的两杯牛奶,又一施礼。
“九殿下,这杯也请让属下一试。”
“好。”
他同样把一杯牛奶喝下。艾瑟亚见状笑着站起身来,再次提起茶壶,把一个个杯子全部倒满茶水:“好了,马上要出发不多等了,本皇子自己煮的茶能有什么问题?仪式性地尝一下也就算了。咱们一起举杯,尝尝我的手艺。”
“谢九殿下赏!”
梅拉尼单膝跪倒,毕恭毕敬地大声回答。艾瑟亚赶紧把她扶起,笑斥:“你啊,天天板着脸这么认真,把我搞得都不自在了。”他端起茶杯递给艾瑟亚,又招呼米芙卡。米芙卡抿着嘴唇,低着头面色憔悴地凑近,接过了艾瑟亚递来的茶杯。
“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吗?笑一笑嘛!来,咱们三个人一起举杯!”
在艾瑟亚兴致勃勃的招呼声中,表情各不相似的三人一起举起茶杯。米芙卡把茶杯凑到嘴边,她的目光再一次在半空中与艾瑟亚交汇,最终闪烁成下定决心的坚定。她扬起头来,把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艾瑟亚挺着胸脯缓步走出帐外,在众亲卫的簇拥下看向远方的要塞远处山脉交汇处的关隘,一挥手。
“出发吧!”
将军伊尔文站在纳格瑞关口的城墙之上,不安地遥望着关隘远方弥漫的尘烟。从关口延伸向远方的两道高耸山脉间一马平川,并不利于大军隐蔽,不论何时,进攻这座天险庇佑下重兵把守的要塞,都绝不会是明智选择。近日来在关隘附近出没的不明部队,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意图?他焦虑地用手指敲打着刀柄,如今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迪达克还捆在后帐里,他不仅被迫临时负责这作为帝国命脉的关防大任,还要提防要塞附近持续出没的神秘部队威胁。这帝国最重要的铁峰关要塞有半点差失,会有什么责任他根本不敢想。此刻的他,也只能一味收拢兵马固守关隘,根本不敢调动部队出城半步。身后的台阶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军靴响声,一个士兵快步踏上城楼向他汇报:“将军,九殿下的劳军一行人等,刚刚已到达防区了,是否现在迎接……”
“笨蛋!老子都已经焦头烂额了,现在敌情不明随时可能开战,你把九殿下带到最前线的隘口,出点事情谁担得起?你们接驾之后,带着他在防区外围巡视一圈好了!”
伊尔文烦躁地刚刚大声命令,忽听到身后又是一阵呵呵呵的冷笑传来,回过头去,一位身披铁甲面带狞笑的将军,不知何时已叉着腰在他身后上了城楼。他登时一凛,心里已是在暗暗叫苦,来人是赫托将军,迪达克部下亲卫营统领,迪达克最信任的心腹手下,也是他此时最不想见的人,这大敌当前的紧张局势下,迪达克死忠的亲卫营一旦弹压不住,城内登时便是战火滔天血流成河!果不出所料,在他身后已经不怀好意地面露凶光的赫托,开口便是阴阳怪气地一阵冷笑。
“伊尔文将军坐上这主帅的位置,发号施令倒威风的很!就是不知道,大帅什么时候慧眼识珠,把这一整个要塞关防,通通都移交给你了?”
伊尔文强作镇定,硬着头皮回答:“怎么,赫托将军看不上在下的军令吗?”
“哈哈哈,岂敢看不上!”赫托面露凶光,肆无忌惮地一阵怪笑。“不过是想问问,迪达克大帅这几天有什么不便,竟把这帝国要塞的最高指挥权,轻描淡写地给你代理了。”
“迪达克大帅染病在身,我暂时接管军务。有主帅令牌在此,你不信么?”
“令牌?哈,铁峰关要塞作为帝国最重要的关隘,最高指挥官需皇帝亲封,各级官员任免调遣尚且需要上报批准,你就凭这一面之词,就要独揽大权?”
“那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要开了大敌当前戒严中的纳格瑞关口,派专人一路跑到帝都去上报。”
伊尔文梗着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回答,赫托被这句话噎住了,但眼中的敌意依旧旺盛毫无收敛之意。他死都不信,迪达克会莫名其妙杳无音讯地病了?而且还在病中把最重要的关防大权,给了一向和他不睦的伊尔文?他虽一时间无话可说,可握刀的右手没有半点放松。四周所有在场的亲卫营士兵,无一例外地把目光盯向了这边。伊尔文的后背冷汗冒出来了,他知道,今天这次已经没法在这群人面前蒙混过关了。本来封锁帅帐不许人进入,又代替迪达克发号施令,已经让关城内的部队有些生疑了,只是慑于自己令牌在手,才暂且让他们把怀疑压在心里不敢妄动。可是今日,大战在即的城防检阅迪达克都不出席,别人且不说,他最忠心的亲卫营已然按捺不住骚动,势必要让自己今天说个清楚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顿时又抑制不住地一阵狂跳,此时面对这些迪达克手下持刀拿剑的死忠兵士,自己今天要是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下一秒就得尸横地下!
“我来问你!现在敌情紧迫,我们的伊尔文大帅,准备作何指示?”
赫托讥讽地大声问道,话语间已无半点恭敬,眼中毫不遮掩的凶光迸射而出,四周全副武装的亲卫营士兵同时上前一步。伊尔文面色惨白,许久才战战兢兢地回答。
“这个……自然是固守……待查明敌情,再另做安排部署……”
“好一个另做!”赫托猖狂地仰天长笑,又猛然紧盯着他,大吼一声:“伊尔文窃居要塞指挥,消极怠战阻挠要塞防卫,心怀叵测!我现在命令,所属的亲卫营全体官兵即刻接管城防,伊尔文,从现在起,你哪都不许去!”
“你想夺我的权?”伊尔文面色惨白地叫道。
“你有什么狗屁的权!”赫托不屑地冷笑。“就凭你那根鸡毛令箭?我们认的是迪达克大帅!”
周围的亲卫营士兵摩拳擦掌,伴随着钢刀出鞘的慑人摩擦声,伊尔文魂不附体地四下看着。就在此时,随着不紧不慢的鼓掌,脚步声伴着清脆的少年音逐渐从台阶下缓缓上来。艾瑟亚身边陪着米芙卡和梅拉尼,在一众皇家亲卫的簇拥下缓步走上城楼,他面带微笑,像是没感觉到场上剑拔弩张的局势一般说笑着:“诸位军士舞刀弄剑,是在备战么?不愧是帝国勇士,堪称栋梁!”
“参见九殿下!”
绝望的伊尔文此时如同看到救世主,直接大叫着扑通对着艾瑟亚跪倒在地,他顾不得这样做会让在场的亲卫营士兵,把对他的怀疑转到他的主子艾瑟亚身上了,先保住自己的命是上策,怎么应付这群人就让九皇子想办法吧。看到他如此的艾瑟亚,微笑间的眉头,也不由自主地微皱带上一丝恼怒,但此时显然不是计较的时候,他转向还一脸倨傲地站在原地不挪步的赫托,开玩笑地打趣:“怎么,赫托将军不欢迎我吗?”
赫托挑起眼睛,斜视了一下艾瑟亚,一张大嘴微微咧开,冷笑着闷声闷气地开口:“九殿下恕罪,末将甲胄在身,这跪拜礼,就免了吧?”
艾瑟亚微笑:“说的也是,防区整军备战,我也该遵军令才是。就以军礼相见如何?”
“呵呵,九殿下。既不谙军中之事,也不宜掌三军之令。行军礼,怕也不妥!”
周围的众人吓得面色苍白,谁都没有想到,此时的赫托,竟软硬不吃地对九皇子说出这样的话。然而艾瑟亚竟未生气,他的面色如常,甚至还轻轻点了点头。
“嗯,说的有理,也不怕大家笑话,对这排兵布阵的事嘛,我可一向是两眼一抹黑的,如今的关城安危,全都要仰仗诸位将士们了。”正说着,他的目光转向眼前,提刀按剑一触即发的众人。
“所以嘛,诸位应该精诚团结才是。”
杀气腾腾蓄势待发的亲卫营士兵,此刻纷纷一怔,他们敢杀伊尔文,却可没有做过与九皇子为敌的觉悟和胆子,更何况这些天,封锁帅帐代替迪达克发号施令的都是伊尔文。就算有过联想,也没有一个人敢当众说出,把对伊尔文的怀疑转嫁到九皇子身上。只有赫托不甘罢休地继续追问,他知道,已经得罪了艾瑟亚,那么已经没有轻易罢休的余地了。
“伊尔文素来和大帅不睦,又从未出任过要塞主帅,他说迪达克将军委任他代替指挥,怎能叫人信服?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哦!原来赫托将军,是怕伊尔文将军无法胜任嘛!说的有道理。代理指挥,又不是一家独断的意思,哪怕是正式的主帅尚且要听取诸位意见。这建议很好嘛!伊尔文的安排,你们平日有意见的都可畅所欲言嘛,如果有不尽意之处,当驳则驳,有好建议的也不必忌惮,直接和他说。伊尔文将军,我说的对吧?”
“对!对!鄙人工作有缺陷之处,请诸位不吝指教!”
伊尔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珠炮般的连连点头附和。在场的亲卫营士兵,原本杀气腾腾此刻也已是不知所措了起来,赫托暗骂不好,艾瑟亚说话间,已经天衣无缝地偷换了意思,把他们对任命伊尔文的怀疑,转而说成了他们只是单纯不满于伊尔文不能胜任。谈笑间把场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的让人有些提不起杀心了。此时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我们……自然愿意配合团结的,只是迪达克将军近日来迟迟不见,主帅不在,我等不免心中疑虑,伊尔文又……”
“哦。原来是这个事嘛。区区小事,各位何必兴师动众如临大敌,啊,都轻松点。迪达克将军偶发小疾,近日来恢复的很好,不出意外,一两天时间内便可出面了。诸位就先少安毋躁几天,如何?”
“请问九殿下,大帅得了什么病,几天来竟要如此严密封锁,以至于竟不愿透露一点消息?”
“啊,迪达克将军脸上染了脓疮,有碍面貌,因此不愿出席,而且传染,所以只得封闭帅帐治疗。”
艾瑟亚淡淡地对答如流,他看到无话可说的赫托眉头紧锁,知道对方依旧怀疑,自己这牵强的说法也很难完全解释清楚。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
“还不信么?我做主,两天之后,定让能让迪达克将军出面以安人心,两天,决不食言!两天,等得了么?”
“两天……当真?”
“当真!”
看到赫托终于无话可说地低了头,在场的尴尬的亲卫营士兵,也纷纷收刀归鞘自觉退开,后背早已被汗水洇湿的艾瑟亚,心中终于暗自长出一口气,拖过了这刀刃上的一时半刻,便已是绝处逢生。两天,足够了。他们不知道,得到金玫瑰令的周边援军,在一两天之内就能抵达铁峰关要塞,随着救援大军进入关城,届时,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他们再不会有一点翻身蹦跶的机会。
他正这样想着,城墙之上急促紧张的铃铛声接连响起,伴随着的是远方如黄龙般腾起的尘烟,士兵们紧张的叫喊一连串地响起。
“敌袭!敌袭!”
艾瑟亚心中一惊,与米芙卡,梅拉尼等人不约而同地一路快步奔到城墙边上,抬眼望去。纳格瑞关口外的一片坦途,成队的骑兵黑压压地奔驰向关隘,他们似乎并不急于攻击,徘徊在射程之外,折返奔驰间翻身背射,把急促的箭雨抛向城墙,但纳格瑞关口那依山而建高耸入云的城墙,根本不是箭矢可及的高度。看数量,他们大概几千人,只凭这点人强攻整个塔尔逊帝国的命脉,集全国之力依天险整修的雄关?这不是天方夜谭?看他们的阵营,虽然各个骑手骑术箭术尚且精湛,但似乎并无精兵的严整,队伍散乱并无阵型齐整,看不出是什么部队,奇怪,这神秘部队到底什么来头……伊尔文脸色涨红,此刻虽然关防坚固,但唯恐九殿下有一点受伤风险,呆在这前线的城墙之上。他紧张地说:“九殿下先下城楼暂避……”
“好,守关有劳诸位了。”
艾瑟亚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反而让众军士投鼠忌器,他点了点头,和米芙卡并道而行准备下城。然而就在这时,他身边一个不起眼的皇家亲卫,竟忽地猛然抽身而上直奔艾瑟亚。距离太近了,哪怕是反应最快的梅拉尼,也来不及做出丝毫应对。那人快如闪电般地闪掠而上,左手用力一挟,早把旁边的米芙卡挟在肋下动弹不得,右手抽出如一道银光闪过,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架在了艾瑟亚的脖颈之上!
“保护九殿下!”
一众人尽皆大惊失色,梅拉尼大叫一声拔剑冲上来,然而那亲卫已经挟持的艾瑟亚,此时匕首闪出冰冷的寒光,根本不容她再冲半步上来救援。在周围的皇家亲卫,此刻竟有半数之多的人猛然拔出剑来转向,面朝外围成一圈,把挟持了米芙卡与艾瑟亚的那人围护在中间,剑锋对准了在外想要救援的众士兵。她们一手持剑对峙,一手不约而同地伸手剥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来的,竟是一张张俏丽的少女面庞。只有米芙卡认识每一个人,她们,赫然是自己无比熟悉的一众神母教杀手!
“怎么,惊喜吗?”
伴随着清脆又冰冷自得的声音,挟持着米芙卡与艾瑟亚的那人,同样缓缓扯下脸上的面具,樱粉色的长发飘散而下,那人,正是米丝蒂尔。
众士兵与皇家亲卫一团团围上来,把站成一圈护卫的神母教杀手,以及米丝蒂尔水泄不通地围在中央,但唯恐九皇子的安危丝毫不敢轻举妄动。被她挟着的米芙卡,目光低迷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轻声数着数。
“一,二,三,四,五,加上你,六。想不到,随着九皇子而来的十个亲卫里,竟有半数以上都被你们的人换掉了。真是绝妙的潜伏,真是神通广大啊。”
“多谢你夸奖。”
米丝蒂尔自得地抬着下巴,扫视着面前不断汇聚而来的士兵们,化为人海把她们紧紧包围在里面。她的目光不屑,看着这些密密麻麻挤上来,紧握着刀枪却忌惮不已不敢上前的士兵们,仿佛在看一群蝼蚁。拿着匕首劫持艾瑟亚的右手,轻轻发力一推。
“走吧,九殿下!劳驾你的万金之躯走几步,不远的,嗯,就到正对着城楼的城墙边上。”
她想干什么?
米芙卡诧异地望着她,被迫随着米丝蒂尔和被挟持的艾瑟亚一起移动,围在外面的五个神母教杀手也随之移动,外围那水泄不通的士兵们,只能眼睁睁地保持着紧紧包围的阵型,一起移动到了城墙边。城楼上紧张的调兵遣将,此刻已被迫停下来了,每一个人都拔刀出鞘,却又鸦雀无声地不敢轻举妄动半步。遥远的城墙之下,那神秘的骑兵部队,此刻已一路奔驰到了城下的关门外,米丝蒂尔推了推米芙卡的头,示意她看。当米芙卡真的朝下观望的那一刻,她不禁浑身一颤,黑压压的军队,就那么停在关隘之前,仿佛在静候着什么的发生,他们身穿黑袍,手握弯刀,骑马率兵在队列最前方的统领,那面庞即使隔得很远她还是认了出来。那人,赫然竟是贡旗诺城那个卖主求荣背叛阿希利尔,被咬掉了男根,巴格瑞斯兵败之日逃走不知所踪的阿尔希维特。他手下率领的部队,那熟悉的风格和特征,也骤然唤起了她的记忆,那,竟是自己在城主手下时面对的老对手,后来又被乌奈她们收编的铁面军!
靠近城墙边的两个神母教少女,奔上前去骤然放下了绳子,那是用来在戒严不能开门时时有紧急任务出城时使用的,用来缒城而下的绳索。连接在城墙上滑轮的粗棕绳,上面还有足以载人的筐子。……原来,她们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和艾瑟亚劫出城去!
米丝蒂尔抬着雪白的下巴,仿佛对这安排与设计无比自得地享受着米芙卡的惊讶。
“吃惊吗?被曾经的敌人,曾经的手下败将俘虏,这就是与神母教为敌的结局。”
“原来……如此。出没在纳格瑞关口外的神秘部队,果然是你们指使的铁面军。你们在关外制造威胁迫使关城戒严,让我们滞留于此无处可逃。现在,又让他们前来,原来是为了掩护。如果没有他们,就算劫持我们缒城逃走,也会被士兵们出城追赶上……怪不得,你执意要让九皇子在今天前往布防区,原来,今天就是你们和铁面军约定配合的日子。”
米芙卡惊诧地睁着大眼睛,望着城下的铁面军喃喃自语。米丝蒂尔此刻出奇地满足,她冷笑着点着头,继续补充。
“不止如此,我就告诉你吧,让你这聪明一世的小崽子死个明白。”
“调动铁面军制造威胁,迫使关城戒严只是第一步而已。可惜还有一点你还没察觉,城内发布的搜捕神母教间谍的命令,也是我们安排的,为的就是让你们自乱阵脚。在九皇子身边,有他的亲卫保护,想再把你抓到手可不是容易的事。所以,用打草惊蛇之计,果然,你们两个小崽子做贼心虚方寸大乱,自己想方设法逃跑,反而脱离了九皇子的卫队保护,要不然,你和你姐姐,有那么容易抓到手吗?”
“然后,事情就容易了,只要九皇子来到防区,约定好时间的铁面军如期而至在城外掩护,缒城而下,在他们的保护下立刻就能带你们离开纳格瑞关口,让你们的救援部队望尘莫及。”
米丝蒂尔得意地说着,伸手过来,直接狠狠地把米芙卡按压在城墙边,迫使她看着关下全副武装的铁面军,与得意洋洋的阿尔希维特。
“来吧,给他打个招呼,马上就要身陷囹圄,成为往日自己手下败将的俘虏,你作何感想?”
城下的阿尔希维特,正握着马鞭仰着头,朝着此时耻辱不堪的米芙卡哈哈嘲笑。米芙卡咬着牙,一向柔弱的她此刻竟狠厉不已,即使被按在下面,那绷紧的面颊依旧冷傲,狠狠地对着下方冷笑一声。
“不愧是……阿尔希维特队长……加入神母教很适合你呢……没了鸟的人妖,配这个变态的扶她教……”
“你活腻了!”
米丝蒂尔恼怒地大叫一声,然而此时的米芙卡微微抬起了头,她的目光尖锐如刀,即使是米丝蒂尔此刻也不由自主地一颤,她第一次看到米芙卡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听到米芙卡张开了嘴,轻声说。
“你的讲述说完了,现在,该听听我的了。”
“刚刚把你们的计划说了这么多,可好像,还有一件事到现在你还在隐瞒我,没有说。”
“你,一直在对我和艾瑟亚下药吧?”
听闻此言的米丝蒂尔,惊诧地登时愣在了原地,仿佛惊愕于这最隐秘的一件事竟然被米芙卡所知。米芙卡淡淡地笑了笑,继续说。
“在将军府第一次吃甜品时,我就发现了你们下的药。本来那甜品是给艾瑟亚的,下的药也剂量很小,根本没人有可能发现,是吗?”
“可惜,那天,那一时刻,我刚好药瘾发作,艾瑟亚陪着我在我的房间,于是,侍女把甜品送到了我的房间,正在药瘾中闻到了气味的我,这一个阴差阳错的巧合,便立刻让我意识到,甜品里被你们下了药。”
“然而,有一点我很久都没有想通,药是怎么下进去的呢?想要混合成为具有强烈成瘾性的毒品,艾梭尔粉末必须要与解毒剂共同服用,否则剧毒,并且这两者还不能提前混合,否则会失去药性,必须在服用时再混合服下。那么,是怎么做到下进甜品里的?在不同甜品里各下一份?怎么保证下药的两份甜品都能被吃下去呢?万一只吃了一份呢?万一吃了剧毒的艾梭尔粉末却未吃解毒剂,那不是必死无疑?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直到前天傍晚在将军府,看望被你们扣押的莉莉安姐姐时,我想到了一些线索。”
“莉莉安姐姐,在你们手里只有吃剩饭的待遇,给我的却是精致的饭菜饮品。那时我就想到,你们还在给我下药,给我的食物一定有问题。因为莉莉安对你们没有用,因此没有必要对她下药,所以你们给她吃剩饭,把下了药的食物留给我。进而我就意识到了,能动手脚的,不只有食物,还有容器。于是我只是伸手一试,果然便证实了。壶嘴内部固定着一个小布包,想必那就是包裹艾梭尔粉末的药包,而解毒剂,被你们下在了牛奶里,随着倒出牛奶,浸染壶嘴里的药包,这一杯倒出的牛奶,便成了你们控制我的邪恶毒品。怎么区别哪个是毒粉,哪个是解毒剂呢?很简单,九皇子吃喝前必须有人试毒,因此,牛奶里下的一定是无毒的解毒剂,而壶嘴里隐藏的则是毒粉。”
米芙卡一口气说完了全部,仿佛要把郁结在胸中的怨怒全部发泄一般,挺直了身子。就在这一刻,听着她的讲述不敢相信的米丝蒂尔,几乎是应声地浑身一僵,进而不受控制地猛烈痉挛起来,她那美丽的眼睛瞪大了,嘴唇张大呼哧呼哧地开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握住匕首的手,此刻也触电般地怪异颤抖起来,她想握紧匕首逼住艾瑟亚,却丝毫做不到地抖个不住,匕首“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反应极快的梅拉尼,瞬间在此时抓住机会身影猛窜,从错愕的一众神母教杀手间闪身纵过冲入人群,横起长剑护住了艾瑟亚。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杀手们,嚎叫着想要上前夺回艾瑟亚,但这瞬间的失误已让她们丧失了最重要的筹码。众士兵蜂拥而上,那凶悍的杀手,瞬间便被茫茫的人群包围淹没在了围攻中。那如同鬼魅附身般不住抽搐的米丝蒂尔,此刻脸色惨白面部肌肉都不受控制,忽哭忽笑地不住露出无数诡异的表情,扑通一声僵直地栽倒在地,眼耳口鼻中一起淌出血来。那美丽的面容此刻扭曲的恐怖无比,面部扭曲披头散发满脸血迹,她在地上翻滚着,含糊不清地大吼。
“啊……!你……给我……你……给我……下毒……啊!!!”
米芙卡“啊”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上前几步,倏忽又停住了。她看着地上那惨不可言的米丝蒂尔,表情从同情逐渐转为了冷酷与痛恨,她意识到此刻的米丝蒂尔有多凄惨恐怖,她对自己就有多残忍恶毒。她现在经历的,恰恰正是她想对自己做的,一直阴谋处心积虑对自己做的。
“我没有下毒。”她淡淡地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今天早上,艾瑟亚给我们泡茶时,那个主动试毒的亲卫,就是你化妆的吧。”
“你知道,壶嘴里被你下了剧毒的艾梭尔粉末,而有解毒剂的牛奶被艾瑟亚倒掉了,转而泡起了茶。没有放解毒剂的茶水,倒出壶来,就是一杯剧毒。所以,怕作为你们最大目标的艾瑟亚中毒身亡,你主动提出试毒,实则是在往壶里放解毒剂,对吧?”
“即使以你的手法,也不可能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在已经倒好的一杯毒茶和壶里同时放解毒剂。因此,茶杯里的毒茶你只能自己喝下,所以你要求再试一试牛奶,因为你知道,牛奶里你放了解毒剂,是吧?”
“可惜,今天你们送来的那壶牛奶,早就被艾瑟亚派人倒掉了。换了一壶新的牛奶,没有下任何药的牛奶,没有下毒药,当然也没有下解毒剂哦。知道为什么我和艾瑟亚,在来这里时都靠近着你走吗?我们正是要被你劫持,进而引蛇出洞,被一个已经中了毒的家伙劫持当然最安全,你说是吧。”
米芙卡这样淡淡地叙述着,仿佛这一整个故事与她无关一般。
“你……你这……垃圾……我……要……杀了你……杀了……”
米丝蒂尔蜷缩在地上,樱色的长发此刻沾满泥土肮脏无比,淌着血的嘴角微微翕动,那扭曲的面庞,此刻已经辨不出容貌,挣扎幅度小了,仅凭着意识含糊不清地发出恶毒的诅咒。米芙卡看着此刻中毒惨不可言的她,善良的心中,不可抑制地涌上来同情,但这同情瞬间便被恨浇灭了。呵,一次次处心积虑地想出这惨无人道的阴谋,一次次无所不用其极地谋害自己,乃至一次次用这害人的东西试图对自己加以控制。自己什么也没有做,纯粹是这歹毒的杀手,在机关算尽的阴谋里,最终算计到自己头上喝下了自己的毒品。既然这样,你就好好享受你自己的恶毒吧。她抬起脚,踏在喘息着的米丝蒂尔身上,随即一狠心,脚下发力,狠狠一脚将那奄奄一息的米丝蒂尔踢下了城楼。
一声嘶长的惨叫,从高耸入云的城楼上持续地放大传到地面。米丝蒂尔如同断线的风筝,从那高达百米的城墙上坠落而下,嘭的一声巨响,在腾起的烟尘中重重地砸在关门外不远处的尘埃里,就落在铁面军马蹄前不远的地方,那四溅的鲜血,甚至部分就溅在他们的脚边。在缓缓散去的烟尘中,原本俏丽的美人,此刻逐渐显露出来的形态已经无异于一摊烂酱。那个个杀人不眨眼的铁面军脸色惨白地面面相觑,胯下的战马嘶鸣着纷纷后退。米芙卡从城头探出头来,娇小的小公主,此刻望下的冰冷眼神,竟惊得一众全副武装的骑手们浑身一颤,白嫩的手指缓缓伸出,指向城下此刻惊得面无人色的首领,平淡的语句,自口中吐出。
阿尔希维特,下次见面,我会留下你的首级。
第五十四章 邪党显迹美奴高潮漏尿
米丝蒂尔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几乎就砸在城墙下铁面军的马蹄前方,从百米以上的高度坠下的冲击力下,眼前那原本俏丽的美人此刻的形态已无法辨认。战马嘶鸣着纷纷后退,那个个凶悍的铁面军们,此刻都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得退避三舍。队伍最前面的阿尔希维特,脸色惨白地抬起头来,他目睹了米芙卡对他的冷冷宣告,更想不到只是转眼间,原本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的局势竟成了这般景象。任务已经一败涂地,手足无措的他,此刻在米芙卡的注视下终于再不敢停留,拨转马头面无人色地转身向后便跑。见到首领如此,早已心惊肉跳再无战意的铁面军,顿时呼啦啦地同样转身向后,大队人马后队变前队,如潮水般地向着远方退走,片刻便化为黑色的小点,逐渐消失在了关隘的视野中。米芙卡站在城头,亲眼见着他们遁逃直到视野之外,一颗悬着的心才轻轻放下。她转过身来,城楼上的战斗也已进入尾声,剩下的五个神母教杀手虽然都身手了得,但在四面士兵的围攻下也已逐渐招架不住。米芙卡心中终于彻底定下,此刻的胜负,才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了。
士兵们吼叫着一圈圈包围上来,挥着刀四面围攻得水泄不通。眼前的几个负隅顽抗的神母教少女,再好的身手此刻也已捉襟见肘。她们似乎是已意识到再无逃生可能,其中一人一边挥剑拼死抵挡,另一只手却伸进腰带,猛然拔出了暗藏在腰间的一根钢刺。米芙卡见状吓得赶紧退后,却看到梅拉尼骤然一惊地大叫一声:“快上,抓个活的!”
然而已经晚了,那少女一边抵挡,手握钢刺的另一只手已经猛然挥上来,噗地一声把钢刺插进了自己的喉头。鲜血瞬间喷溅而出,她的身体如断线的木偶扑通一声倒地,登时气绝身亡。眨眼间,陷在围攻中的杀手们,也毫无半分犹豫地一个个接连自刺脖颈。扑通,扑通,尸体倒地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梅拉尼意识到她们要自杀也丝毫来不及阻止,转眼间,那刚刚还身陷重围负隅顽抗的五个杀手,竟已全部尸横当场,连一个活口都没能抓到。
“都死了……”
士兵们目瞪口呆着,缓缓放下了握着战刀的手,面面相觑地看着脚下还在喷血的尸体。梅拉尼脸色铁青,踏着长筒靴噔噔噔地走上前来,把人推开蹲下一个个查看。都死了,连一个还在喘气的都没有。想要抓个活口审问神母教内情的打算无疑已经落空,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这训练有素的杀手,在自杀时竟毫无半点犹豫,短短几秒钟时间便全员灭口。这狠毒疯狂的作风,让她不免也暗暗心悸,面对这样的对手, 任谁都觉得脊背发凉。还惊魂未定的艾瑟亚,同样皱着眉头把头扭过去,他不愿意看这血腥的场景,同样也在惋惜没能哪怕抓到一个神母教俘虏来细细审问。只有米芙卡捂着鼻子,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走上前来,小声提醒:
“不要紧,迪达克还在手上。”
说的对!艾瑟亚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在场的神母教杀手已然被灭口,但作为全程策划者的迪达克必然知道内情,只要细细审问……他思考着,逐渐眉头不由得又皱紧了。
“这家伙顽固凶悍且异常狡猾,怕是不容易乖乖招认。”
“找安诗和他对质!”
米芙卡的眼睛同样亮着,迫不及待地出言提示,眼前能利用的人身线索,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这个离奇地囚禁在要塞中的神秘女奴,似乎对迪达克操纵的一切了解内情最多,却又讳莫如深地一直不愿开口。先前仅仅两次简短的提示,却无一不是一语中的地直击事件核心。只要她愿意开口……如今迪达克成擒,米丝蒂尔等人全部毙命,神母教在关城内的行动一败涂地。如今,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忌惮了……她想到这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骤然紧张起来,快步到艾瑟亚身边轻声说着,逐渐地,艾瑟亚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一扭头对梅拉尼下令。
“梅拉尼,你带几个人回将军府,把安诗看护起来,把她带到营地咱们的帐篷,不要送回将军府了。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是!”
梅拉尼大声地回答着,收剑回鞘一挥手带着几个亲卫离开。下完命令的艾瑟亚,才略显安心地长出一口气,他下定决心,搞定了外患,现在该料理迪达克了。这一次,自己势必要把神母教根植在要塞的内奸与党羽,以及他们策划的全盘阴谋挖个一干二净。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他转过头去,扫视了一眼眼前面面相觑的人们。没有军官的命令,士兵们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手里还提着带血的刀。面如死灰的将军们,大气都不敢出地傻站着,连刚刚嚣张放肆的赫托,此时脸上也没了半点血色。在这作为帝国枢纽重镇,拱卫无数城市安危重兵把守的铁峰关要塞中,竟发生了九皇子被公然劫持的事!竟有神母教叛党试图调大部队接近关隘,在无数士兵亲卫的眼皮底下挟持九皇子外逃,这样的事一旦传上去,恐怕整个要塞的官员将领,从上到下都要被严查问罪,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艾瑟亚扫视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的表情,此时想起赫托刚刚的放肆冒犯,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舒畅。他仿佛开玩笑似的,对着众人人谈笑:“哎呀,今天这阅兵实在让我印象深刻,想不到,在咱们帝国的铁峰关要塞里,还能遇到这样的插曲。”
“九……九殿下,我等失职……”
“好啦!今天诸位救驾有功,我记在心里。不过嘛,既然看来要塞不太平,还是希望各位多上心防务之事,少做自乱阵脚的闲事才是。”
跪伏在地上的赫托浑身一阵颤抖,他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但此时他已没了半点冲突的念头。出了这样的事,负责防卫的自己已经是足以严刑定罪的严重失职,九皇子的那句“救驾有功”,已经旁敲侧击地提醒自己,生杀大权都是九皇子一句话的事了,那句“少做自乱阵脚的闲事”,此刻听来却显出无比的威胁之意。他颤抖着再次把头磕在地上,就那么听着九皇子带着属下们逐步离去的脚步声。他不敢再提有关迪达克的任何事了。
将军府,安诗一如既往地半闭着眼睛,虚弱地倚坐在笼子里。她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竟难得地几天来不见任何以往家常便饭的调教和凌辱。她似乎被遗忘了,每天唯一能见到人的时候,也只是一日三餐的简单送饭,其他时候,哪怕连一个靠近笼子的人都没有。她意识到,要变天了,这座要塞里一定有大事在发生,可自己却一无所知。直到此时,她这些天来第一次听到久违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囚禁自己的笼子前,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门。她认识那个人,是迪达克将军府的管家。此时那管家低声笑着,连弯钩型的八字胡都朝天微翘着,他语气出奇的温柔,但这温柔却让安诗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
“出来吧,将军有事提你出去。”
“呃……那个……”
安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长期的调教以及奴隶身份让她已经养成了唯命是从的习惯,不敢有半点犹豫地怯生生走出笼子。
“那个……大人带我去哪里呢……”
她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着,管家已不知不觉转到了她后面。安诗没有多想,她甚至顺从地把手背后,自己摆出了等候拘束的姿势,因为以往都是这样的,自己的身体对各种拘束具甚至已经比衣服更熟悉了。她等待着接下来的处置,是上铐吗,还是上绑?
但是都没有。下一秒,一双大手从后面猛然掐住脖颈,那猛烈的力道瞬间让她大脑失神一片空白,强烈的窒息晕眩感也如潮水般袭来。管家狞笑着狠狠掐住她脖子把她按在地上,用没有一点留情的力道封锁着通过气管的氧气。
“送你去死!”
安诗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自己,应该说此时在强烈的窒息中,她什么都思考不了了,但求生欲还是让她无力地扭动起来,勉强挥舞着无力的粉拳挣扎,可柔弱的身子让这反抗根本形同虚设,很快就奄奄一息地动作迟缓微弱了。管家狞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已到了断气边缘的女奴。安诗一通徒劳的挣扎,此时衣衫散乱满面飞红,一头秀发披散凌乱,那绝美的脸蛋难受地露出令人怜爱的痛苦之色,单薄的衣服挣扎之下更是形同虚设,雪白的香肩完全暴露,那下方微微隆起犹如脂玉的精致侧胸呼之欲出,她虽然年纪小仅有十六七岁,但此刻奄奄一息,一时间却显得凄美妩媚无比。管家顿时感觉小腹一阵火热,下面的东西来了感觉地胀大。这样绝美的尤物,没爽过就杀了,也太可惜了吧?
他想到这里,色心涌动下便不急着动手了。松开了手看着安诗绝处逢生地歪倒在地大口喘着气,火急火燎地去解腰带,一边褪着裤子一边用腰带反绑住她双手。此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安诗,害怕地努力挣扎抵抗扭动着身子,不再窒息脱力,她有了些力气不住扭动挣扎,搞得管家火急火燎地总是不能得逞。他恼羞成怒地按着她胳膊,一只手掏出了一片媚药强行塞进她嘴里,一只手在怀里掏着,拿出了一只银亮亮的阴茎笼。
“呼……呼……你这个贱奴,非要老子给你上点手段……”
他撕扯着褪下安诗的裤子,掐住白嫩的大腿间,那犹如艺术品般滑嫩柔软的小肉棒。移植上去的扶她肉棒很小,还不到五厘米,但那阴茎笼似乎也是量身定制,尺寸竟丝毫不差。他一边按着安诗的大腿迫使她两腿分开,一边趁着媚药发作勃起之前,把阴茎锁狠狠地套上那小巧玲珑的扶她鸡巴,然后扣住上锁。
他再一次淫笑着扑了上去,媚药发作的很快,只是片刻安诗便满面绯红浑身酥软,她挣扎不动了,因为下身那凄惨的小肉棒,此刻在媚药的作用下早已燥热难耐地试图挺立起来,可是在狭小的金属笼的束缚下残忍地被强制蜷缩着,只能保持难受的半勃起的状态。安诗在强烈无法抒发的欲望下瘫软无力,那柔软的小肉虫被牢牢扣紧,下面的一条肉缝也已潮水泛滥,那是本属于她的女性象征,此时却失去了自慰的权利,她的双手被反绑着呢。
坠着金属笼的肉茎虽然小却沉甸甸的,在下身晃动着只是与大腿轻微碰撞摩擦,就让安诗触电般浑身颤抖,小肉棒一阵又一阵地抽动着敏感度超乎了想象。她能感觉到热流不断涌动着朝着被拘束的肉棒顶端挺进,却被牢牢地锁在了笼子得不到半点释放,满枪的淫液丝毫无法发泄,只能如涓涓细流般止不住地一丝丝淌出,不知不觉已经流了一地。
不……好想……好想……射啊……
安诗如同被抽出了骨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地浑身酥软,被硬生生阻碍的欲火憋的难受不已。她软软地瘫在对方怀里,身体还在媚药的作用下时不时地微微颤动,被锁困的那根小鸡鸡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挺立起来,但每一次都被压制在笼中,只能徒劳地从马眼一点点淌出寡淡的液体。她俏脸通红微微含泪,柔软的胴体在快感折磨下,无力地抽搐着。
下面,好酥,好涨……求求你了,谁都可以,杀了我也可以,让我……射吧……求你了……强烈的欲火折磨着安诗的脑袋,她已经无法思考了,潮水般的酥胀快感不断涌上脑子,那根早已储满了一枪精华却还屈辱地保持着软软的半勃起的小肉棒快把她折磨疯了。她无助地轻轻扭动起火热的娇躯,发出娇媚的哀求。明明……就差一点了……好难受,快射出来啊……下面的那根坏蛋肉虫,已经不行了……“哼,你个淫奴还能反抗吗?”
管家得意洋洋地把她抱起,胯下一根火热粗大的肉棒也早已按捺不住了,元气饱满地弹出啪的一声打在她白嫩的屁股上。安诗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只是浑身酥软着不断发出娇喘,他松开了反绑她双手的腰带,转而把腰带勒上了她的脖子,然后挺动着下身逐渐推向安诗的菊穴。他准备来个肛交,并且在自己高潮射出最宏大的一发时把她勒死,让她在临死窒息中夹紧臀瓣,给自己射精前带来最舒畅的刺激。这想想就过瘾……当然,阴茎笼是不会给她打开的,这个贱奴直到断气也别想射出来……他美滋滋地想着,开始用力挺动下身在紧致的菊穴直肠中前进,一开始很艰难,但随着摩擦分泌粘液,肉壁紧包的感觉便迅速转为了无与伦比的快感,他痴迷地挺着身子开始猛烈抽插,用的力道甚至把安诗洁白的翘臀都撞得微微红肿,手上的力度也一点点加重,让安诗在逐渐窒息中艰难地大口呼吸。随着肉体冲撞,此时还半勃的可怜小肉棒,带着阴茎锁在胯下不断来回晃动撞击着大腿内侧,每一次撞击都无助地抽动着沁出不少淫液,快要在身下汇成了小水洼。
“差不多……快去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自言自语,他感受到下体已经蠢蠢欲动,被勒住脖子的安诗也在窒息中已经快伸了舌头,菊穴无意识地不断收紧。他准备现在把她勒死。但下一刻,一声大喝却在此时猛然来自身后,在高潮边缘大脑空白的管家愣在原地,一条穿着皮靴的腿猛然从身后迅猛地扫向脑袋,砰的一声,他的身体瞬间飞出了五米开外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窒息的安诗失去了压制,软倒在地两眼无神地大口喘息着,被踢得晕头转向的管家,还搞不清状况地想爬起来,立刻又被狠狠地一脚踢翻,赶来的梅拉尼踩住他的后背,大骂一声:“你好大的狗胆!神母教奸细敢杀人灭口,你长几个脑袋!”
“……不!不不不,我不是……大人饶命啊!小的万万不是神母教奸细啊!我冤枉啊!”
此时才反应过来的管家,吓得浑身抖若筛糠,连已到了高潮边缘的肉棒都吓软了,他一边提着裤子,语无伦次地连声求饶。梅拉尼丝毫不手软地把他踢到一边,大吼一声“拿下!”赶来的皇家亲卫们,一拥而上便是一顿暴打,被揍得惨叫不止的管家,还兀自扯着嗓子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艾瑟亚快步走上前来,他的脸色无比难看,先去查看了一下奄奄一息的安诗。安诗的脸憋得通红,难受地趴在地上连连喘息,一只手捂着下体,泪眼汪汪地揉着被掐出伤痕的脖子,好在是没有大碍。至于为什么动作与脸色有些奇怪,他也无心多想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管家,此时被五花大绑着押到他面前,只是看到艾瑟亚,就吓得浑身发抖自己扑通一下跪下,磕头如捣蒜地求饶。
“九……九殿下饶命啊!……我冤枉啊!”
艾瑟亚皱着眉头,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我我……我我我……”
“你知不知道,她是了解潜伏的神母教重要内情的证人?”
“九殿下,不必问了!这奴才肯定是神母教内奸,这才杀人灭口!”
梅拉尼狠狠骂着,直接抽出长剑架在管家脖子上。
“你这混蛋胆子倒不小,知道勾结神母教什么罪名吗?你脖子上的狗头,十个都不够砍的!”
管家面无人色地瘫软在地浑身颤抖,他显然知道塔尔逊帝国对神母教严酷的处置手段,巨大的恐惧下,他扭着被捆着的身子滑稽地膝行上前,撅着屁股磕头不止,再也不敢有半分隐瞒地嚎叫:“九……九殿下,我冤枉啊!小的……小的……只是一时见财起意,我是收钱办事的!小的万万不敢勾结什么神母教啊!”
“收钱?你收谁的钱?”
管家一边哆嗦着,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就……刚刚,有个出手阔绰的先生找到我……给了我四十个金币,让我替他办一件事……”
“他还说,还说……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五十个金币……他,让我……让我找机会杀了那个女奴……小的……一时糊涂,想着……勒死她之后弄成自杀,神不知鬼不觉……”
艾瑟亚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问:“那个人长什么样?”
“就……就……长得不高,圆脸,白脸,有胡子……呃……这个,长得很普通,就跟……就跟街上随便一个路人一样……”
艾瑟亚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长相没有意义,他已经见识过神母教的易容手段。管家描述的那张脸,很可能也只是一张人皮面具罢了。这个雇凶杀人灭口的凶手,可能就在刚刚和他们擦肩而过了,他伪装的那张脸,很普通,很平常,就那么隐藏在街道的人海中,和身边的任何一个路人一样……梅拉尼走到艾瑟亚身边,轻声提醒:“九殿下,这怕是他为了脱罪信口胡编。”
艾瑟亚摇了摇头,他知道,不管这管家说的话是真是假,他杀人灭口却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不管是他就是奸细,还是另有神母教奸细买通他下手,都说明潜伏在要塞中的神母教,为了安诗身上的秘密不惜直接动手灭口了。动作好快呀,米丝蒂尔等杀手们刚刚事败殒命,她们便已经动手,忙不迭地杀人灭口毁灭证据了。这让他禁不住地一阵发寒,费尽心机终于击败的杀手们,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这座要塞里更多神母教的下属间谍们,还无声无息地潜伏在他们身边……他沉重地叹息一声,目光又坚定起来。
“回去,找迪达克那家伙算账!”
布设在军营中央的帅帐,此刻已成了九皇子入驻发号施令的大本营。艾瑟亚高坐中央,帐篷中,除了梅拉尼和几个信得过的亲卫们再无他人。他定了定神,叫一声:
“把迪达克那奸贼押上来!”
亲卫们震雷般的一声答应,推搡着把捆的结结实实的迪达克押了上来。他壮硕的体型被绳子捆成一团显得有几分滑稽,脸上前些天反抗时的淤青和伤痕还没有消下去,但那狼狈的脸表情却依旧倨傲。亲卫们叫着“跪下”!“跪下”!想把他压下去,但艾瑟亚摇了摇手示意他们放开。虽然迪达克的态度已经让他极度不爽,但这家伙毕竟还未定罪,要是过于侮辱,只怕会刺激到他手下要塞内的部队。这无处发泄的感觉实在憋屈,艾瑟亚气鼓鼓地偏着头斜撇着他,忍着情绪开始问话:“迪达克,你可知罪?”
迪达克挣开两边押着他的亲卫,大剌剌地站着,梗着脖子抬着下巴,他像是对艾瑟亚的严肃混不在意,吊儿郎当地嘿嘿冷笑着回答:“九殿下,属下的腿捆麻了,赏把椅子可好。”
“给他!”
艾瑟亚没好气地一挥手,他现在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缠,侍候的下人随即搬上椅子。迪达克哼着一屁股坐下,即使上身被五花大绑,还是翘着二郎腿挑衅似的靠在椅背上。
“迪达克,封锁关隘将我们一行人滞留要塞的事,你如何解释?”
“哦,此事我没有说明过吗?关隘附近有不明部队出没,为保关隘安全我下令戒严,完全是按规矩办事。有何不妥?”
“……好。我再问你,以搜捕神母教间谍为由把莉莉安抓走,又指使手下软禁米芙卡,又是怎么回事?”
“本将军接到通知,关城内有神母教间谍潜伏,派队伍搜捕本就是职责所在。至于什么抓走谁软禁谁,总是下面人办事不妥,我身为要塞主帅,哪里有时间了解这些。末将不知情的事,九殿下要扣上欲加之罪么?”
迪达克轻描淡写地挑衅似的一句句回答。艾瑟亚终于忍受不住了,一股火直窜到天灵盖,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密谋勾结神母教叛匪意图劫持的事,你总该知道了吧!”
只有听到这句话时,迪达克才表情诧异地猛地抬起头来,但目光与艾瑟亚碰撞时又冷笑一声:“神母教?九殿下说什么勾结,我可听不太懂。”
艾瑟亚愤愤地站起身来,但看到四周的目光顿感有些失态,又悻悻地坐回座位。明明知道迪达克必定脱不了干系,可还真的没什么能一锤定音的证据,这家伙解释的理由又完全有理。他咬着牙说:“别狡辩了,我不怕你不说。把她带进来。”
一阵铁链的叮当响声,两个亲卫夹着无力的安诗走了进来。明明没对她做什么,但此时她白皙的脸颊,却奇怪地红的如同火烧,双眼勉强睁着,嘴里难受地不住微微娇喘。没有穿鞋子,阔腿裤下白嫩的一双小脚在地上勉强蹭着往前走,手脚都被镣铐锁着,那漆黑的铁链在地上滑动着发出声音,似乎更让她的脸红了几度。随着两边的人松手,娇弱无力的安诗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艾瑟亚皱了眉头,他以为安诗此刻的表现是被虐待过了。
“为什么锁着她?她是本案的证人,我好像没有说过要逮捕她吧。”
“呃,这个,九殿下,这是惯例,奴隶参加法庭等公事场合,不能与其他人做同等招待。”
艾瑟亚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第一次心绪摇曳对帝国的奴隶制度产生了怀疑,但此时自顾不暇,他叹了口气,说道:
“至少给她一把椅子吧。总不能让咱们的法庭,嫌犯高坐椅子,证人戴着镣铐跪在地上?”
“是。”
侍从同样放好一把椅子。安诗满脸通红在地上喘息不住,似乎已经站立不了了,只能被两边架着她软若无骨的身体在椅子上坐定。艾瑟亚不知道她出了什么状况,这奇怪的表现让本就急躁的他有点不祥的预感了。他索性直接走上前来,扶着她的肩膀急切地发问:“你知道迪达克的底细吗?这家伙和神母教何时有过联络?”
“我……我……”
安诗勉勉强强,粉唇间带着滚热的香息吐出半个字,那火红的脸蛋热得发烫,身体微蜷在椅子上,戴着小手铐的双手紧紧捂着下体。刚刚她被喂的媚药药效还没有消散,而下体的阴茎笼也根本没人注意解开,那此刻苦不堪言地肿胀的小肉棒,到现在还被锁着满满一枪淫液的锁缚已经快让她意识模糊了,此刻九皇子公开审问迪达克的严肃场合,她又哪里敢开口把这事说出来。大脑都在反复不得高潮的折磨下意识模糊,仅下意识地拼命捂着掩饰。没有人注意,那在压迫下止不住地一点点从马眼渗出的淫液,已经在椅子下流的满地都是了。
“你说呀!”
艾瑟亚完全没注意到情况,应该说只差临门一脚的急切让他不再理智了,又用力晃了晃她的肩膀。裤子里面,那锁着阴茎笼长久半勃起无比酥麻的鼓胀肉棒顿时随着身体晃动来回拍在柔嫩的大腿上,绝顶边缘突发的这强烈刺激瞬间让安诗意识模糊,再也无法凭意识控制身体地浑身一阵猛颤,猛地仰头朝天发出一声淫媚的“啊!”,在阴茎笼强行锁缚又把高潮硬生生地按回的失神中,又浑身瘫软倒在椅子上。紧紧并着的两腿也软软地松开了,宽大的阔腿裤还是能看出裆部淫靡的一片水渍。艾瑟亚吓得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众人纷纷侧目议论着看着她的状况。艾瑟亚看着那一片深色的水渍,心中的急切期盼被这丑态打断了,心里一阵恶心抑制不住地泛起,惊的好像沾到毒液一般甩着手生怕沾上。而那得意洋洋的迪达克,此刻翘着二郎腿嘿嘿地冷嘲热讽。
“九殿下说证人,我可就能不明白了。带着这个满脑子只知道淫荡的贱奴上来,不知道是想做什么证?”
惊怒交加的艾瑟亚,此刻只觉得脸上一阵火烧。手上仿佛还有黏糊糊的感觉,刚刚满心的期盼却骤然被这种丑态浇灭,一时间,满腔的羞愤都一股脑地冲上大脑。他大叫一声:“梅拉尼,把她拉出去,脑袋清醒了再带回来!”
吓得瑟瑟发抖的安诗被架出去了。显然,九皇子说出这种话来,怎么处理就是下面人自由发挥的空间了。帐外早就饥渴难耐的士兵们,直接粗暴地撕开她的裤子,一双光洁白嫩的玉腿顿时在破布下暴露无遗,那此时红肿地锁在阴茎笼里鼓胀的小肉茎也露出来了,士兵们顿时淫荡地一阵哄笑。几个性急的士兵已然褪下裤子,狠狠揉捏着她雪白细腻的翘臀准备插入了。恰在此时,和莉莉安依偎在一起,高高兴兴走过来的米芙卡看到了这一幕。她心情很好,刚刚她赶回将军府放出了被囚禁的莉莉安,爱人重逢心里正亲热地走过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被淫笑的士兵们簇拥,此刻魂不附体的安诗,心里只叫一声不好,猜到定然是审讯中出了什么意外。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赔着笑脸央求起来。
“那个……诸位高抬贵手,她不是该在里面旁听作证的嘛。”
“嘿嘿,听说这淫奴淫乱法庭,哥几个奉命来给她泄泄火!”
士兵们嘻嘻哈哈地一阵哄笑。米芙卡看着此时浑身发烫不住扭动,娇喘着蹭着大腿急促呼吸的安诗,一眼看到她下身紧绷的阴茎笼和不住抽动的雏鸡,心里已是猜到了八九分。她赶紧上来,堆着可爱的笑脸朝众人求情:“那个,那个,各位勇士,这个女奴是重要人证,待会还要出庭。能,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一会见了九殿下,我亲口告诉他给各位叙功!”
“啊?哎呀,真扫兴啊……”
“拜,拜托了!大家稍安勿躁,要不,要不……等会我来亲手侍奉各位……”
米芙卡算是豁出去了,这个安诗太重要了,也不知道艾瑟亚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把她赶出来,要是出了点三长两短,对于神母教最大的线索可就断了。此时她身份也今非昔比,士兵们都知道她深得九殿下信任,往日的小奴隶如今真有了几分面子不敢轻易得罪,再加上米芙卡亲口说要叙功又要卖身侍奉,士兵们终于半不情愿地放开了。安诗瘫倒在地,米芙卡赶紧上来抱住她,让士兵拿小刀撬开了锁困她多时的阴茎笼。一腔无处抒发的精华终于摆脱严苛的囚困,安诗挺着身子仰头朝天,不受控制地瞪大双眼伸着舌头娇叫不止,胯下的肉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挺立朝向天空,随着兴奋的身体止不住地疯狂抽动着,白色的粘稠液体从顶端渗流出流的满腿都是。米芙卡轻柔地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细嫩的小手,动作温柔轻轻握住了那兴奋的颤抖不止的肉棒。只是碰触的瞬间,就让早已在高潮不得的状态下已经持续了很久的安诗浑身触电般的颤抖不住,母猫般娇媚的声音自口中吐出。
真是个小东西呢,即使以米芙卡的小手也能完全握住,她能感受到掌心里传来直透骨髓的兴奋嗡鸣。安诗雪白的脸颊染上红云,双眼难受地微闭,刚刚的恐惧还萦绕在她心里,即使高潮边缘的她也双眼含泪痛苦地微微摇头。但米芙卡温柔地用手上下撸动,沾着满手黏滑的淫液完全包裹着肉棒摩擦不住,用轻柔的声音安慰。
“射出来吧。射出来,就不会难受了。”
“我……我……”
“我不会怪你的。”
在温柔的包容中安诗终于彻底放下戒备,那被精华充斥鼓胀了半天的肉茎终于彻底决堤,将满满的一枪淫液在娇叫声中势不可挡地猛涌向末端,在浑身触电般的疯狂颤抖中射出大股大股浓稠的白色精华,让全身都在极端的绝顶中冲向快感的云端。她终于如释重负地喘息着,两条玉腿间留下一大滩白色的水泊。她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狼狈地慌忙抬头,看到的是微笑着的米芙卡,正用手帕擦着射了一手的浓稠淫液。她吓得结结巴巴地连声道歉,眼前的米芙卡却似乎并不在意,连身后温柔的笑着的莉莉安也是一样。米芙卡擦了擦手,上前友善地轻轻搀扶她。
“走吧。这次我带你进去。你能走吗?”
“我……”
安诗低着头,自惭形秽地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下体,看到裸露在外的白腿和屁股,才想起自己的裤子早已被撕光了。同样见状的米芙卡,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当然不能就这么让她上法庭。米芙卡为难地站着,轻咬嘴唇,她决定豁出去了,伸出手来,开始轻轻褪下自己的长裙。
“你穿我的吧。”
安诗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直被囚禁于此为奴,受尽了凌辱调教非人待遇的她,没有想过有一个人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恍惚地呆在那里,朦胧地看着米芙卡褪下长裙,自己下身只穿一条白色小内裤,帮着她费力地把裙子穿上,遮蔽住那此时一片狼藉的下体与双腿。安诗那不知道湿润了多少次已经快没有知觉的脸颊,此刻却终于隐约地感受到火热的液体滚过。她竭力抿着嘴唇轻轻拂过,才意识到,自己满面是泪。
帐中此刻,还充斥着恼怒的喊声,艾瑟亚与迪达克的争吵充斥耳畔。“迪达克,你别猖狂!刚刚我们已经人赃并获,你府里的管家亲口承认收了神母教的贿赂,杀人灭口!”
“是么?那家伙罪不可赦,可这和我无关!九殿下不会觉得是捆在帐篷里的我指使他的吧?”
迪达克巧舌如簧百般诡辩,关键还全都有理可循,他本人的罪名竟全无实据,艾瑟亚已是气的满脸通红几乎丧失理智。正在此时,刚刚跨入帐中的米芙卡,却不慌不忙地搀扶着安诗走进来,语气平常地看向了迪达克,笑着问起。
“这么说,迪达克将军,今天九殿下前往布防区,神母教劫持刺驾的事,你也毫不知情了?”
“哼,废话!”
迪达克不屑地哼着回答。而此时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却似乎如愿以偿地露出了笑容,她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么……前几天迪达克将军在帐中被逮捕时,说的一句话我倒是印象很深刻呢。你说过,九殿下算计的太晚了,你发的军令已经下去了,军队会继续照此执行。对吗?”
“你现在说,对神母教的劫持计划一无所知。可是,那天你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在那时起,你就早已经开始布置军队了。如果调动部队只是为了布防应对威胁还在理,但能说出这样的话,可不像是对未来的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啊。你对调动部队布防引诱九殿下前去,配合神母教劫持九殿下的事,早有预谋了!是不是!”
米芙卡如连珠炮般发起攻势,突如其来地一连串逼问。刚刚还嚣张不已的迪达克,此时瞬间如遭雷击般惊得呆在原地。艾瑟亚激动地直接站起身来,大叫一声:“说得好!还是你一语中的!”
他下了位子一路急匆匆地下来,扶着米芙卡如最大的功臣一般喜不自胜地往上走。米芙卡笑盈盈地跟着他一路上去,边朝他微笑一下。“九殿下的聪明才智,明白这个是早晚的事,只是今天急于了解情况,有些急躁过盛么。”
艾瑟亚闻言,不好意思地尬笑了笑。确实自己一时间急于求成,被近在眼前的真相引得头脑发热莽撞行事了。米芙卡的一句直指要害的话,直接让刚刚还嘴硬的迪达克方寸大乱。他立刻回过头来趁势追问:“迪达克,你如何解释?只凭这一点,你勾结神母教的嫌疑就不能排除!”
“我……这个……”
迪达克的额头终于渗出了汗珠,青筋也绷了起来。他的嘴唇轻微颤抖,仿佛正做着什么心理斗争一般。艾瑟亚不给他机会,猛地逼问:“说!如果你无法交代事实,仅凭这一点,我就有怀疑审查你的依据!”
迪达克咬着牙低下头去,艰难地思量半晌,才有些犹豫地开口,声音却依旧针锋相对,其中的内容,更是瞬间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调兵布防,是奉命行事!我有帝都发来的钦命急令,我发的所有军令,都是照此执行一字不误!”
“什么密令?在哪?”
“就在我抽屉里最下面!”
艾瑟亚骤然呼吸急促起来,他用颤抖的手拉开抽屉,在一摞厚厚公文的最下面,抽出了三张精致的金色信纸。只是伸手摸到手里,就让他抑制不住地心脏一阵狂跳。他打开了三封信。信上的字迹写的无比清晰。
第一封的命令是,鉴于关城外活动的神秘部队,铁峰关要塞即刻封锁戒严。
第二封的命令是,城内有神母教间谍潜伏,命令即刻全城戒备搜捕。
第三封,那命令他无比熟悉,相应的日期就是今天,那命令是,即刻调动部队前往关隘布防,随时防备关城外敌袭。
三封信,迪达克的一切可疑举动,竟全部对应了其上的内容,每一件事都是有理有据的奉命行事。然而看了一遍的艾瑟亚,却猛地把信拍在桌上,大叫一声:“这是假的!”
“这都是要塞内部事宜,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如何得知?就算是知道,送信来回也要不少时日,怎么可能竟在千里之外,根据情况随时指挥你相应的行动?这造假太拙劣了!”
迪达克的脸憋得通红,半天,才梗着脖子强行回答:“我就是奉命行事,不知道这许多!”
“大胆迪达克!这分明就是你自己伪造的!”
一向温驯优雅的艾瑟亚,此刻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冷笑。他站起身来,目光锋利地俯视着脸色大变的迪达克,冷声宣告。
“迪达克,本皇子现在宣布,即刻解除你铁峰关主帅之职,剥夺一切军权,交帝国审查。”
一瞬间脸色惨白的迪达克,两腿一软,刚刚那嚣张的姿势终于瘫坐在地,两眼先是一阵发直,随后又挣扎着被捆紧的身子想要暴起,一瞬间便又被亲卫按在地上。他疯狂挣扎,黝黑的脸庞扭曲面目狰狞,眼中透出不甘的凶光,放肆地哈哈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九殿下,末将的铁峰关主帅一职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铁峰关要塞作为帝国枢纽,从来都为帝国最高层直辖,将领任免,除了皇帝和太子,谁都无权干预!要撤我,你九殿下,没这个权力!”
艾瑟亚愤怒地站起来,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在极度恼怒下微微颤抖,但又做不出什么回应。他意识到了,迪达克说的没有错,作为帝国东部门户的铁峰关要塞,军机大权从来都只能由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钦命,即使是他九皇子,也从来没有撤换的权力。迪达克的罪行更是全无实据,如果贸然动他,恐怕自己才会被扣上一个私自干预要塞军事,图谋不轨的帽子……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难受地沉默许久。帐中一片寂静,过了半晌,只有一直怯生生躲在米芙卡身后的安诗,面朝着艾瑟亚,努力克服着刚刚的害怕试探着开口,她说了一句。
“……九殿下,迪达克将军,一直都是按令行事的,我可以作证。”
艾瑟亚一时间困惑地看着她,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已经毫无疑问这几条密令都是伪造,再纠结什么迪达克是不是奉命,还有意义吗?他不明白安诗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只有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像是抓到了一缕最不起眼的线索般在原地思索片刻,随着思考,她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她走到艾瑟亚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也许,咱们真的一直先入为主了。迪达克,可能真的不是内奸。”
“你说什么?”
艾瑟亚惊诧地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米芙卡轻声说道。
“如果是他参与阴谋的话,这三条密令,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他要动手,直接私下调兵即可,假造这随便就能看出是伪造的命令,不但不能帮他掩护,反而会成为破绽。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是神母教伪造密令传给迪达克,借他之手完成阴谋?可是……这,这根本不合逻辑的密令,一眼就能看出是伪造的,他为什么会相信?”
米芙卡的脸绷紧了,仿佛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一般,但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直到刚刚安诗那句话提醒了我,她,是在旁敲侧击地告诉我们真相。”
“她说,迪达克“一直”,都在奉命行事。那么,说明以往,迪达克也曾收到来自帝都这样性质的密令。这个发给他密令的人,迪达克在此之前,一定时常收到来自他的类似干预要塞事务的命令,并且这个人,有让他必须执行的权力。所以,这一次,他才会不假思索地相信这不合逻辑的命令。”
“你说的……是谁……”
米芙卡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这一次她终于再不肯多说。艾瑟亚在她的沉默中缓缓思索,他逐渐感到,一股恐怖的毛骨悚然蔓延上身体。能够直接指挥调命铁峰关事务,调命连他都奈何不了的迪达克的人,只有直辖他的帝国最高层领导者,有权让迪达克毫不犹豫地照密令执行的,只有两个人有这个可能。
皇帝和……太子……
即使是被神母教的变态杀手劫持时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阴影与恐怖感,在这一刻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与神母教有瓜葛的,不是迪达克,竟是深藏于帝国心脏的至高中枢?深挖出的真相,牵扯到的内幕竟足以让他们所有人遭受灭顶之灾。皇帝既不可能,也就是说,此事,牵扯到太子?!!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沉默着在原地许久,半晌,才吐出一句疲惫的话。
“给他松绑吧。”
“九殿下……”
“给他松绑。”
亲卫们解开了迪达克的绳子,迪达克有些诧异地活动着手脚,他不知道米芙卡对艾瑟亚说了什么,不知道这短短几分钟间艾瑟亚的心中奔涌过了什么。只听到艾瑟亚疲惫的声音。
“迪达克,你仍任铁峰关主帅。你说得对,我无权动你,但,不要以为此事完了,回到帝都,我会把关于你的一切详查上报,再论对你的处理。”
似乎还对眼前的境况不明所以的迪达克,有些不愿善罢甘休地站起身来,但终究还是开口:“任凭尊意。”
“还有,这个女奴,哦不,证人,我要带走。”
迪达克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不愿的神色,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眉头一皱,但最终还是勉强妥协地回答:“可以。”
艾瑟亚转过身来,看向一旁侍奉的梅拉尼,后者立刻上前几步侍奉在侧。他的目光越出帐篷,看向远方山岭的那一边。
“那么……铁峰关戒严既然结束,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咱们现在也该启程了。”
“回帝都。”
皇家亲卫们簇拥上来,跟着艾瑟亚缓步走出帐外。艾瑟亚,梅拉尼,米芙卡,莉莉安,一行人一起无言遥望千里之外的帝都。许久,艾瑟亚转过身来,走了几步,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他走到了安诗面前,刚刚被艾瑟亚下令赶出去的安诗,此时顿时有些害怕地跪伏在地微微发抖着。但艾瑟亚蹲下身子,伸出了他的手。
“对不起,刚刚……我不知道你的状况。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和我们走吧。打开她的镣铐,她不需要这个了。”
“我……”
安诗呆住了,她不曾想过,一直在这里受尽凌辱调教的最低贱的奴隶,会被九皇子施以这样的话。这一刻,眼泪再一次蓄满她美丽的双眸,而米芙卡也依偎着莉莉安,目光投向遥远的地平线那边。
“走吧。咱们,该会会这位太子殿下了。”
(未完待续) —————————————————————————— 铁峰关事件终于至此结束,但这只是这一篇章的序曲而已,真正的阴谋,即将在遥远的帝都展开。
第五十五章 雷霆交加风雨朝天路
马车狂奔着行驶在漆黑的郊外,暴雨下得滂沱,被深不见底的浓重雨夜覆盖的天地间,只有响彻着狷狂的暴雨,与狂风席卷雨幕的浩荡。隆隆的雷声酝酿在天边,一道雪亮的闪电劈过天空,一瞬间照亮了被浓稠黑暗包覆的暴雨中的山谷,又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几乎汇成一片水幕的雨帘,在凄厉的猛风中卷向摇晃飞驰的马车。往日雄骏的马匹,此刻也在暴雨中浇的浑身湿透,披着湿淋淋的鬃毛,在车夫的鞭子催促下踏着泥水冒雨飞驰。裹着熊皮雨披的车夫,依旧浑身积着滴滴答答的水,抹着脸上横流的雨水却丝毫不敢减速,只是更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稍停避一避雨吧?这鬼天气!”
艾瑟亚微微揭开马车门,带着泥土腥气的湿润狂风,便立即裹挟着冰凉的雨点涌进车厢。侍候在身边的梅拉尼,立即举着厚厚的遮雨斗篷挡着纷飞进车里的冷风。车夫挥舞着鞭子,一点也不敢减速,只能扯着嗓子在隆隆的闷雷与狂风暴雨瓢泼中嘶叫。
“九殿下,这里停不得!雨这么大,山上的积水随时要滚下来了,不快点出了这山谷,怕是要被埋在下面!”
“离帝都,还有多远?”
“出了这山谷,再走上二三十里……这一段是最不好走了!”
艾瑟亚沉默着,车厢的门又拉上了。瓢泼的雨中,再次一刻不停地响着呼啸的鞭声,与车轮的轰响。雷声隐隐的天边,漆黑的天幕直到远方的尽头被交织闪电微微映的发白。从天幕倾泻而下,呼啸交织在天地之间的旷野下的雷雨狂风,这一刻仿佛短暂地让天地相连。
几辆马车紧紧跟着飞驰,一辆也不敢掉队。米芙卡慵懒地靠在角落,侧头听着车厢外传来的隐隐闷雷,与狂乱的雨点打在顶棚上的急促交错。穿过纳格瑞关口,塔尔逊帝国东部的气候,与贫瘠干旱的西部迥然相异。分隔帝国东西部两道高耸的山脉和封锁唯一入口的纳格瑞关口,如同忠实的卫士,把来自沙漠的干燥热风隔绝在东部的门户以外。回想起边境大漠风沙吹拂下的贡旗诺,与眼前在漆黑的风雷暴雨中隐隐震荡的山谷,仿佛是两个世界。
“呃……银光鳞粉,乌棠花,白油,剑角兽的尾骨粉末……”
她对面的安诗思索着,跟着车厢一起微微晃动,报着一个接一个闻所未闻的药材名称,美丽的面庞上,露出绞尽脑汁思考的艰难神色,接着,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只知道这么多了。解药的配方是神母教严格保密,我在她们手里的时候,也只陆陆续续偷听到一部分而已。”
“神母教的总部,据说在自纳格瑞关口往东的两道交叉山脉,坐落在山脉背面的阿克旺山。这只是一个传言,我被掳到她们总部时,也被严格保密行程,所以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这两道交叉纵横的山脉,一直都被视为帝国腹地不可逾越的坚实屏障,建国几百年来,想要穿过山脉的阻隔前往东部,都只有通过中间的纳格瑞关口,按理来说,根本没有直接翻越山脉的任何可能。我也不相信,总部会真的坐落在山脉背后,两道山脉高达千米极其险峻陡峭,山脊终年积雪气候极端恶劣,人迹罕至寸草不生,想翻越山脉,这不是人力可及的,更不要说有需要人员经常出入的总部了。”
安诗一句一句思考着小声叙述,说出她所知的关于神母教的一切信息。坐在对面的米芙卡,静静地看着她,哪怕是车厢外的狂风暴雨,打在自己耳畔急促杂乱的雨水鼓点也并不在意。不只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总有种隐隐的感觉,即使是现在已经被她们救出脱离了囚禁的安诗,此刻的叙述中,依旧省略了不少秘密深埋在心里不愿启齿。但她理智地没有强行追问,只是在心里暗暗留意下了这一点,这个女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那么,一号,二号,这两个代号你听过吗?”
安诗颤抖了一下,她似乎了解关于这个问题,又似乎这问题让他想到了恐惧的回忆一般。她惊诧地抬起头来,那惶恐的美丽双眸与米芙卡平和的目光相对,畏缩着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地开口。
“一号,二号,是实验体的编号……”
“实验体?”
安诗因为恐惧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米芙卡安慰地过去轻轻抱住她,她才尽力克服着继续讲述。
“……是。神母教总部的地下,有一个大型的秘密实验场……她们绑架,挟持,诱骗了大量女孩掳到总部作为实验品,进行各种关于生殖器官改造的变态的人体实验。无数女孩被当做消耗品一般,在那里毫无人权地长期接受无数人体改造与身体测试,那个地方,简直是地狱……”
她身体仿佛陷入阴影地不住颤抖着,脸上淌下了眼泪,仿佛要发泄怨恨一般,双手轻轻攥住了下体。“我的编号,是两百四十一号。就是在那里,被她们改造成了现在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要紧的。”米芙卡一边安慰地用最温柔的动作轻轻安抚安诗,一边飞速思考着获得的信息。这听到的消息无疑让她心惊肉跳,敌人的变态甚至超越了她的认识,在铁峰关时要是落到她们手里……那简直不敢想象。本以为安诗只是个特例,没想到在神母教的总部,她们竟在批量做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想到这里,再想到自己和艾瑟亚代称的一号和二号,米芙卡顿时感到后背发凉头皮发麻,自己居然,早就已经在她们的菜单上了?被这样的敌人暗中惦记着,恐怕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了。话说回来,自己和艾瑟亚有什么特殊之处,在一众实验体中被编为一号和二号,并且被她们阴魂不散地持续关注着,做这些变态实验又有什么目的……隔着车厢,又是一声洪远的闷雷,在远隔无数淅沥雨幕的天际远方炸响。米芙卡的思绪被打断了,她叹了一口气,把这些疑问与杂念暂时清空脑海,也不去想飞驰的车厢外的狂风暴雨。这样放松下来的一刻,仿佛震颤在风雨惊雷中的世界,也无声无息地幽远的下来,温暖的马车中,淅沥的风雨仿佛愈发遥远,仿佛来自遥远之外的世界。急促的雨点响在头顶,宛如清朗的伴奏。她感受到与自己紧紧依偎的安诗,柔软的身体在委屈与伤感中寻求庇护般紧紧地依靠着自己。她理解在经历了神母教的人体改造,成了现在这样不容于伦理的异类的安诗,在长期为奴受尽凌辱下的心理阴影。但这无比亲密的距离中,她感受到安诗悲伤的呼吸带着幽香拂来,胸中的心跳,顿时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大脑里也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米芙卡不老实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安诗的两腿之间,像是安慰似的小声解释:“那个……我们,从来没这样想过你啊……”
“而且……而且……有了这根东西,其实也不坏啦……有时候,呃,我其实很羡慕你呢,这样的快感体验可是其他女孩子想象不到的。”
“真……真的吗……”
“当,当然是真的!不瞒你说,被那些坏家伙玩弄时我经常会想入非非,这软软的小肉条被玩弄起来一定很爽,也想长根小鸡鸡体验一下男人的快乐呀。”
这句话米芙卡可说谎了,她虽然有时真的会想入非非想象肉棒的快感,可才不想当什么被改造的不男不女的变态扶她呢。不过现在的米芙卡,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纯洁的一尘不染的小公主,面不改色说谎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了,再说自己是为了安慰她,完完全全是善意的谎言才对。既然她还因此自卑的话,那就让自己来帮她肯定一下吧。
灵活的小手缓缓抚摸上裙下的空间,安诗顿时面颊肉眼可见地泛红,身体无力地靠倒在车厢上,双眼微闭,羞耻地挤出细如蚊蝇的声音:“请,请不要……”
虽然口中这么说,但长期调教已经形成的奴性让她根本不敢拒绝,反而习惯性地自己把双手背在了后面摆出受缚的姿势,宛如待宰的柔弱羔羊。但米芙卡不愿看到安诗这样,她伸手强行扯出来安诗反背的胳膊,但那一双却又在身前自觉地并拢在一起了,好像戴着无形的小手铐。安诗的头深深埋着,小声地默念米芙卡自己也无比熟悉的奴隶准则。无条件的服从,在主人面前,必须时刻毫无保留地展示身体迎合拘束,即使主人并未施加拘束,也要自觉戴上无形的枷锁。但米芙卡不想看到她这样,她明明想看到她自由。
“如果你只知道服从命令,那么,我现在命令你自由陪主人玩。”
安诗怯生生地顺从了,但一双手依旧局促地不知道往哪里放。裙摆被米芙卡掀起露出苗条修长的下半身,包裹在小内裤里的柔软肉棒被轻轻捏住,这温柔的刺激顿时让她浑身酥软,微微地仰头朝天面色绯红,嘴唇里轻轻呼出温热的香息,裙摆被撩开,一双白嫩的长腿此刻一览无余,裹着蕾丝小腿袜的玉腿淫靡地岔开摊着,私处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小巧的扶她肉棒,此刻也倔强地从白色小内裤的包裹下抽动着一点点抬头,凸出一个令人想入非非的长条形凸起。随着手指轻轻一捏,被捏的微微变形的小肉棒,顿时在兴奋刺激中不住颤抖着抽动起来。刚轻轻把内裤拉下一点,粉红色的肉虫便迫不及待地弹出了内裤。
“哼哼……看吧看吧,它按捺不住了呢。”
米芙卡哼着小曲,灵巧的手指不住上下挑逗捻动,把一根挺立起来的小肉虫在手指间玩弄得晃来晃去。安诗紧闭双眼微微娇喘,两条滑嫩大腿之间的小肉棒肉眼可见地颤动挺立起来变得坚硬,但每一次轻轻揉捏还是有弹性地微微变形颤抖着。米芙卡隔着丝袜轻轻挠她的腿,手指在柔软的小腿肚上沙沙地划着袜子来回刺激,她能感受到安诗的娇躯在酥痒中一阵一阵难以抑制的微微颤抖,双腿也在敏感中不自觉地环住了米芙卡的后腰。小巧的玉足绷紧了,挑在脚尖上晃荡的小皮鞋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米芙卡一边紧紧贴合感受着对方意乱情迷的娇喘,一边摸索移动着手指顺着她的玉腿一直摸到腿窝,伸手勾住了小腿袜的袜边,把她左腿的丝袜轻轻地往下剥落到脚踝,然后用力一扯,把雪白的蕾丝长袜剥落下来,露出左脚光洁的小脚丫,那白嫩的玉足此刻在敏感中紧绷着可爱的脚趾,用力环着米芙卡的纤腰。
雪白的袜子还带着安诗的温热体温,微微氤氲着迷人的诱惑的微汗体香,她想用袜子套住安诗的小鸡鸡,可是安诗的纤腿相对于那可以用迷你形容的小肉棒显然太长了,袜子全都堆在了肉棒根部。但米芙卡灵机一动,看着眼前羞的满面通红不知所措的安诗,她想到了一个更棒的玩法。她又重新扯下肉棒上的袜子叼在自己嘴里,咬着的还是味道最浓郁的脚尖部位,叼着长袜不住喘息仿佛一条发情的小母狗。一边抬起自己左腿,动作利落地同样扯掉自己的一只短筒白丝袜,用这只袜子给她手淫。自己只到脚踝的短袜明显合适了很多,半透明的白色丝绸套上安诗的小肉棒,顿时显出淫靡的白里透红,米芙卡还贴心地调整了一下位置,用最柔软的袜尖加固处正对着肉棒的马眼。她抓住安诗不知所措的柔软的手,动作温柔地引导着她缓缓地伸手向下,直至害羞地轻轻握住自己套着丝袜的肉棒。在光滑的丝绸触感刺激下已经被勾引的肉棒再也控制不住,在丝丝缕缕蠕动的快感中持续勃起不住地轻微颤动,每一次轻颤都渗出一点晶莹的淫液,把雪白的袜尖染的更加透明。在胯下胀动的酥麻刺激安诗终于忍不住了,埋着头小声带着哭腔请求:
“请……请主人……帮淫奴揉揉那里……”
真是可怜而诱惑的请求呢。可是米芙卡不愿答应,自己不是安诗的主人,不想看见她如今脱离囚禁还保持着这可怜的习惯,也不想让她认任何人当主人了,感同身受地,米芙卡想逐步帮助她走出奴隶的阴影,从此不对任何人摆出这低贱的姿态。她无所谓地轻声问:“怎么,以前没有自慰过吗。”
“没有……我……在主人面前只有被肏的资格,只有在那时候,他们心血来潮可能会给我……撸一下,其他时候……我都戴着贞操带,或者像以前那样锁住我的手脚,再给我解开私处看着我勃起取乐,被束缚着根本摸不到……”
“那么,现在你有享受快感的自由,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
米芙卡想让已经被拘束惯了的她踏出迈向任何自由的第一步,第一次追求本来无比平常的享受快感。她边引导着安诗颤巍巍哆嗦的手握住下体,一边同样把自己右脚的小皮鞋也蹬掉,把另一只袜子也脱下来,在肉棒根部打了个精致充满淫靡气息的蝴蝶结,随着肉棒的抽动还在颤动不止。
安诗胆怯地紧闭着眼睛,可爱的脸蛋在紧张中绷得紧紧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摸索自己下体套着丝袜蝴蝶结的小肉棒,动作拘谨地轻轻捏着刚撸动一下,那早已被米芙卡挑逗得性欲高涨,又在微湿散发着米芙卡脚底的诱惑雌香的袜子里兴奋胀动的肉棒再也矜持不住了,猛地抬起头来奔放地猛烈抽动不住,丝袜的顺滑感觉传来的刺激,与肉棒鼓胀欲出的满腔淫液把安诗自己都吓了一跳。
米芙卡越凑越近了,以至于把安诗逼得背后紧贴车厢,她一点点往前探着身子,踮着右脚抵着地面,身体缓缓爬上了座位,左腿就跪叠在座位上安诗岔开的大腿之间,膝盖都快要顶上了安诗的胯下。这香艳的一幕,让米芙卡也暗自按捺不住,她恨不得直接岔开两腿露出淫液泛滥的私处,对着那可爱而色气的小肉棒直接坐下去。但她克制着自己,不愿用这强迫的方式冒犯本就忐忑的安诗。但就这么想着心里反而急躁起来,看着羞答答的安诗岔开腿蜷缩着身子,用拘谨的动作双手捏着套着丝袜的肉棒,可爱的脸蛋紧绷着双眼紧闭,露出绯红的脸蛋眼角含泪扭动呻吟着自慰,旁观的米芙卡的手也不自觉地伸进自己裙子到了胯下,就像是下意识地共享快感一般。直到米芙卡反应过来,才可气地轻打一下自己的脸,赶紧把手抽出来正了正色,把想入非非的脑袋平静下来,不要去干扰到她。
她转头看了看对面熟睡着的莉莉安,不知怎的,此时望着莉莉安纯洁无瑕的睡颜,想到刚刚那香艳的场面竟让她感到一阵愧疚的负罪感。明明各种各样的凌辱都尝过了,明明她们二人谁都不是第一次被各种各样的人压在床上交欢了,但此时此刻,米芙卡的心里却涌上莫名的自责,一股做错了事的感觉莫名地涌上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应该只是习以为常的事,为什么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这样的感情……自己是什么时候有的……她的小手缓缓抚上胸膛,感受这股胸中升腾不已的悸动。她有些庆幸刚刚没有因一时色心去行事,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这股无法言喻的感情从何而来。自己,自己以为那只是小孩子的玩笑罢了,可是当自己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忽视这情感的时候,曾经的性奴隶竟如一个未尝人事的青涩女孩一般慌乱起来。她不知道经历了这些的不堪回首的回忆的她们,能不能像爱情故事那样忽视一切地爱慕如常。她感到一阵心乱如麻的恐慌,爱这个字,真的是如今的她们能够承受的吗?
没有人回答她,身边隐约传来的,只有安诗迷乱的自慰中嘤咛的喘息与莉莉安睡梦中的平缓呼吸声,以及隔着车厢呼啸的冷风骤雨。冰冷的风卷着潮湿雨点,在黑暗的旷野中扫过雷电氤氲的天地间,此刻却仿佛在她的心里撕扯卷动。她心乱如麻地坐下了。对面满脸潮红的安诗,双眼紧闭嘴里轻轻咬着掀起的裙角,双手如触电的一阵颤抖,高高挺立的小巧肉棒在一阵震动中噗嗤噗嗤地涌出淫液,隔着雪白的丝袜透出滚烫火红的颜色,随后又被白浊的淫液打湿变得更加透明,顺着套着丝袜的肉棒肆意横流,缠着的丝袜蝴蝶结也被打湿的到处是拉丝的淫液,软趴趴耷拉下来地显得无比淫靡。安诗无力地喘着气,靠在角落似乎这一次自慰用光了她的全部力气,许久之后才意识到现状,她顿时惊慌地移动着还有些麻木的身子,跪伏在地,双手捧着米芙卡被射的一塌糊涂的袜子举过头顶,有些害怕地颤抖着等待回应。米芙卡此刻终于感到如释重负,似乎纠缠着她的无数胡思乱想,终于暂时被抛到脑后了。
“要帮人家好好的洗干净哦。”
米芙卡开玩笑地说着。车厢晃动了一下,随后停下了。不知状况的众人,纷纷逐渐站起身来四下观望。不知什么时候,刚刚的狂风暴雨逐渐平息了。米芙卡打开窗户,清新而冰凉的潮湿空气涌进来,把车厢内温热淫靡的气息吹散在冷雨中,风不再打了,雷声也停下了,只有淅淅沥沥的细雨,雾蒙蒙地依旧笼罩在漆黑的雨夜中。她看到周边的马车,乘客正陆陆续续的下来,一个个撑着伞走到朦胧的细雨中。她听到了马匹粗重的响鼻,和铠甲的微微响动。米芙卡感到一阵紧张袭上心头,车厢里的三个女孩子,也和其他人一样试探着下了车。雨雾缥缈的夜幕下,一队披挂重甲的部队,鸦雀无声地迎在他们前方,全身的铠甲被雨水洗的光亮湿透,却无一人发出半点声音,就那么沉默地望着她们一行人的车驾。只有最前方一位将军,微微策马上前,高声喊出响亮的询问。
“霍兰德.诺鲁吉翁在此。是九皇子的车驾吗?”
躬身上前的梅拉尼,恭敬回答,声音穿透淅沥的雨夜:“属下护送车驾在此。参见二殿下!”
“二哥?!”
艾瑟亚惊喜地,在撑伞侍从的护侍下走下马车,清脆天真的声音笑着喊出回应。马上披甲的二皇子,霍兰德.诺鲁吉翁,带着重甲的铿锵声翻身下马,摘下厚重的铁盔,爽朗地笑着上前两步,迎向快步奔过来的艾瑟亚,握了他的手。
“九弟,一路辛苦。父皇这些天挂念你呢。”
“二哥客气啦。冒这么大的雨,兄弟过意不去。”
“九弟千里迢迢回都,我做二哥的岂能不迎接?我还得负责帝都防务,这些天雨势凶猛,顺路巡视一圈也是应该的。走吧,我护卫你们进城。”
霍兰德笑着挥一挥马鞭,沉默的军队缓缓行进开路在前,在铠甲杂乱的声中响起马蹄践踏积水的嘈杂,在朦胧的雨雾中引导着车驾缓缓驶向前方的城市。马车再一次摇曳晃动起来,米芙卡倚着窗,透过昏昏蒙蒙的缥缈细雨眺望。昏黑的雨夜前方,能隐约看到微微晃动朦胧着微黄的灯火,仿佛迷失在不知多远的深邃远方,在迷蒙的潮湿雨雾中化为星星点点的萤火。马车颠簸起来,车轮在坚硬的石路上碾出清冷的碰撞声,模糊的吊桥,吱吱呀呀地逐渐放下了。米芙卡看到那此时才在眼前显出轮廓的高耸城墙,无声的城门耸立着两座守卫般的巨大雕像,左为骏鹰,右为飞龙。头顶最显眼的地方,篆刻着几个即使在昏黑的雨夜,依旧闪着微黄依稀可辨的大字:忠诚,恭谨,仁慈,孝悌。一丝冰凉的雨,顺着微风飘进窗来抚上她的鼻尖,她颤巍巍地,打了一个喷嚏。
送别了九皇子一行人的铁峰关关城,已经入夜的小巷,鸦雀无声地在夜幕下沉睡着,只有一道身影,失魂落魄地如同丧胆的败犬般,连滚带爬地疯狂奔逃着。那是乌奈,往日胆大妄为的她,此时却没有半点战意地,魂飞丧胆地在小巷中只想要逃走。她没有半点翻盘的想法了,一心再也没有一点勇气只想逃命。输了,全盘皆输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和米丝蒂尔策划周详地想要夺回米芙卡与艾瑟亚的计划,只一个上午便输得一败涂地,在劫持九皇子到城墙边的一刹那之后,便在米芙卡的叙述与米丝蒂尔的中毒下全盘皆输。她躲在人群里,亲眼看见米丝蒂尔被米芙卡踢下城墙摔得死无全尸,带来的五个杀手全部自尽,只有他只身逃脱……不止这失败让她胆裂,更是因为她们弄丢了神母教最重要的两个实验品,并且瞒着组织不上报试图施计夺回的计划也一败涂地,会受什么处置,她根本连想象也不敢想象。她心胆俱裂,不顾一切只想逃跑。然而刚穿过一条岔路,便是一阵狂风伴随着一个迅猛的身影,脚踏墙壁猛地纵身越过她头顶,带着凶猛的力度势不可挡地把她按倒在地。她如待宰的牲畜般吓得浑身颤抖,裤子湿了,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淌在地上,她想喊,然而坚硬的皮甲护腕瞬间顶上她的喉头,让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她半声也发不出来。五六只手,随即也狠力地抓住四肢把她按倒在地。她被翻了过来,仰头朝天,看着月光下映照的一张正朝她微笑的,美丽而残酷的脸。那张脸的手终于松了一点,她勉强地嘶嘶喘息着,不顾嘶哑的小声面色惨白地慌忙求饶着:“你……康瑟薇尔,不,不……这是个意外……”
那是个身材高挑,披着一头银蓝色卷发的美丽少女,但她扼住乌奈的胳膊没有一丝留情,粉嫩的嘴唇轻启:“乌奈,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失败,你有觉悟了吧。”
“不,不……我,给我一次机会……我,我还有用,我知道她们……”
“你没有用了。给她看看。”
康瑟薇尔一打响指,身后的少女,笑盈盈地呈上一个皮夹,在乌奈的眼前打开,那里面不是钱,而是六只血淋淋的耳朵,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有的耳朵上还带着耳环,其中一个她无比熟悉,那耳环正是米丝蒂尔的。
“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失败的六个,已经为圣教献身了。只剩下你一个,要例外吗?”
“不,不……求你了……”
乌奈的声音仿佛都失去了筋骨,在庞大的恐惧下浑身脱力地痉挛着。她感受着康瑟薇尔的手如一条毒蛇般游走着,缓缓抚上她的下体,轻轻捏了捏里面的肉条。
“不过你应该庆幸,你的这根肮脏的东西,能暂时给你留下一条贱命。圣教还需要这样的实验品,感到荣幸吧,然后最后看一眼天空,接下来迎接你的,就是去势之后,在圣教的地下实验场里被封闭五感,浑身的洞全部被插满接受永无止境的实验,直到你死为止。南丁格尔,她交给你了。”
“我……”
乌奈最后一声绝望的叫声,随着康瑟薇尔加重的力道而彻底扼杀在喉咙里,只有被按着的四肢不受控制地痉挛着表达最后的哀求。康瑟薇尔的身后,一个长相甜美的粉发少女,带着天真无邪的微笑,缓步上前,摆弄着手中闪着寒光的各色刀具。
“那么,乌奈.特洛安,接下来你的处刑,将由我南丁格尔亲手完成。”
一声压抑的模糊惨叫,在小巷里隐约传出,空中青色的冰冷月亮,在此刻仿佛都蒙上一丝血红。康瑟薇尔微笑着站起身来,眺望千里之外的塔尔逊帝都,从现在开始,乌奈,米丝蒂尔,这些人将在世上彻底蒸发,她们的名字就此成为历史,接替她们的,是由神母教超一线的特种高手,抽调组成的神母教杀手最强阵容。而远在帝都的米芙卡,也将迎来自己人生中距离深渊最近的一次。
第五十六章 脱衣艳舞与赏玩调教
空旷的金殿,延伸至最高处的长阶上的宝座上,坐着的是塔尔逊帝国现任皇帝,克洛夫.诺鲁吉翁四世,今年年过五旬,已是满头白发面容干枯,举手投足间也已透着几分衰弱气短了。长阶之下的艾瑟亚,跪伏在年纪如同爷爷一般的父亲脚下,恭谨地说着一路回京的详略汇报。老皇帝倚靠在宝座上,老态龙钟地似睡非睡,半睁着眼睛听着艾瑟亚的口述,看着面前这个年纪虽小却已持重的小儿子,干瘪的脸上皱纹终于微微舒展,轻声问起:
“我儿此来,一路顺利否?”
“此一行虽有些波折,托父皇洪福平安归来。各城市府库钱粮,儿臣已悉数做过清点,官员人等也已详细考察,少许不称职的已做过记录,是否撤换,由父皇定夺。”
克洛夫苍老的脸上,疲惫中勉强挤出一点微笑,慢悠悠地问:“护卫如何?”
“儿臣在西部埃罗拉城外,曾遇神母教贼人妄图绑架行刺,全赖众下属忠心解救。经纳格瑞关口返回时,又遇神母教间谍暗算,阴谋夺取城防劫持指挥官,所幸其诡计不逞,六名杀手已尽数伏诛。儿臣以为,如今神母教叛匪愈发猖獗,不止明目张胆行此大逆,其党羽更已渗透入我帝国多处图谋不轨,实乃心腹大患。”
艾瑟亚汇报着一路以来的遭遇,他把自己劫持迪达克的事也扣在了神母教头上,反正她们干的坏事够多了,也无所谓再多一件。铁峰关的内乱,不管是对皇帝还是对太子,如今可都不能随便声张出去。
老皇帝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有些无奈地发声:
“神母教邪党盘踞帝国多年,行踪诡秘广布党羽,全国各地,恐怕都有其间谍暗中潜伏,这些年来虽以严刑镇压,却收效甚微,一时之间,实难进剿肃清,近年来,朕又渐觉心力憔悴,清剿叛党之事,从长计议吧。”
“是……还有一事,儿臣在纳格瑞关口,收置了一名因邪党牵连获罪的女奴,详查后发现其案情似有冤屈,这个……父皇知道,帝国一向严刑禁绝邪教,有时些许官员为逢迎上意,不免量刑过重。再者,她作为受害者了解些许神母教内情,更在铁峰关助帝国击破逆党间谍,于大局有利,儿臣已将她严密看押带回,然而,呃,此人毕竟与神母教有所牵连,又未完全查清底细,儿臣不敢轻易留她在身边,特来请示父皇,是否翻出案卷详查,再做定夺。”
“嗯。这很好,谨慎远虑,你是出了名的,朕一向赏识这一点。留在身边的心腹下属,不可不详查防范,你能主动提这一点,想必心里已有防备。与神母教有牵连嘛,的确是个敏感问题,不过若查清其可信的话,便也不必小题大做。往年的刑狱案件决断,都是由你大哥审理批准,你前去问他一二便知。你此次回来,还未见过你大哥吧?”
“是……是。儿臣昨夜进城,今早便前来觐见父皇,还未曾拜会太子殿下。”
阶下的艾瑟亚,这一刻声音微颤地勉强做了回答,随着皇帝的挥手躬身缓缓退出。他只听到安诗的案件是由太子审理,便只觉得当头一棒心里暗叫不好,顷刻间已是大汗淋漓。自己本想旁敲侧击地透露出安诗与神母教的牵连,进而自然地把怀疑往太子身上引。作为帝国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恐怕也只有借助皇帝之手予以查办,可没想到这一招驱虎吞狼完全起了反作用,安诗的案件竟是由太子经办,自己把她带回帝都,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太子自己要调查他对他动手?公开叫板挑战太子,疯子都不敢干出这种事来!他一边躬身快步往外走着,一边流着冷汗疯狂思索对策,把她送走?不行,这是欲盖弥彰,恐怕自己昨夜带着安诗进入帝都的一刻,就已经有太子的耳目向他报告了!
他心乱如麻地走出宫门,太子居住的王宫紧挨着父皇处理政事的曜金宫,只是看着那宏伟的宫殿此时他都觉得双腿有些发软,这,这如何是好?他焦急来回踱步苦思冥想许久,忽地面露苦色又有几分无奈地抬起头来——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住在馆驿二楼的米芙卡,百无聊赖地顺窗外望着帝都繁华的街景,下方人来人往车马鼎沸的街道,虽拥挤却井然有序,还有些不少沿街叫卖的各类摊贩。昨夜刚刚进入帝都的她们,还没有得到允许踏入皇宫,也只能在就近的馆驿落脚。三个女孩还在二楼休息,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来,艾瑟亚不由分说地砰一声猛地推开门,气喘吁吁地指着此时不明所以的三个人:“你,还有你,你们现在就随我去拜见太子!”
“……什么?怎么这么急……”米芙卡还在一头雾水地问着,艾瑟亚却已不给她详细解释,一挥手:“马车已经备好,现在就走。对了,还有一件事……”他压低声音,表情有些难以启齿。“走的时候,你们记得,把自己那种……呃,最暴露的衣服,穿在里面。”
三个人在护卫下忙不迭地上了车,米芙卡听了艾瑟亚的长话短说,同样是惊的手足无措,如果真如他所言,安诗的案件是由太子负责,那现在无疑已到了最不利的情况。不过让她们穿好情趣内衣前往,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她开口想问,却看见艾瑟亚伸手打断了她的疑问,只不由分说地继续说道:
“昨天忘记提醒此事,如今在帝都,你们两个随身跟随我的,对外就以门客自称。至于安诗,现在情况危急,只能委屈你继续扮演女奴。等会……你们听我指示,随机应变吧。”
马车吱吱嘎嘎摇晃,心事重重的几人此刻也无心开窗观看街景了。直到马车随着卫兵的阻拦停下,几个人才慢吞吞不情不愿地下了车,抬头看着王宫富丽堂皇的门顶,早有仆人上前引着艾瑟亚一行人,进门穿过花草精致的花园候在廊下。梅拉尼引着她们开路在前,却看见廊下一位侍立的少女护卫,身体微微一侧,把抢先上前通报的她轻描淡写地拦下了,梅拉尼眉头微微皱起却未发作,冷着脸伸出手来,二人皮笑肉不笑地轻轻碰拳。
“梅拉尼队长,别来无恙?”
“多谢挂念,瑞贝卡队长。”
瑞贝卡年纪很轻,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相貌在一众皇家亲卫中显得有几分稚嫩,身材也不高,站在高挑的梅拉尼面前矮了好几分,然而那从容不迫的气势,在梅拉尼的锋芒毕露面前竟没有半分低矮。她没有穿那一身华丽的亲卫礼服,只着一件利落的轻装,一头灰发简单地扎条辫子,棉甲护袖扎的紧紧的,脚下蹬一双黑亮短靴,腰间悬着柳叶刀。
艾瑟亚看见气氛紧张,忙谈笑着快步上前,口气轻松地打起招呼:“瑞贝卡姐姐,多日不见,我可想你了!怎么,太子不欢迎我等来访么?”
“属下不敢当。”瑞贝卡单膝跪下答礼。“太子就在内堂,正与宰相大人商议公事,九殿下可先进去坐坐,在堂外稍候。”
艾瑟亚本就焦急,便也不多客套,带着梅拉尼快步入内。米芙卡还未得到允许的一行人,只得有些窘迫地暂时等候在外。米芙卡看着手握刀柄肃立的瑞贝卡,一时之间有点畏缩不敢动,反而是瑞贝卡善解人意地主动走上前来搭话了:“呐,你们是九殿下的人吗?”
“是……是的,我叫米芙卡。见过大人。”
“哎,现在没有公事,何必紧张。叫我瑞贝卡就好。不嫌弃嘛,私下叫我一句姐姐也行。”
“可,可以嘛……刚刚九殿下叫您姐姐的,我们岂敢……”
“私下一句玩笑称呼罢了,不必挂心。你们看起来面生,不是帝都人吧?可惜我走不开,不然可以带你们去逛逛玩玩。”
瑞贝卡毫不见外地说着,这爽朗而平易近人的风格让原本紧张的米芙卡顿时舒缓不少。她在艾瑟亚身边见惯了一向高傲跋扈的皇家亲卫,就没有一个正眼看她的,更不要说那个软硬不吃冷酷苛刻的梅拉尼了。然而她没有想到眼前的瑞贝卡,这位同样的亲卫队长竟是如此的坦诚近人,没有半分架子,言辞更是坦诚恳切毫不做作,顿时觉得一股发自内心的亲切,心想这太子的亲卫队长,举止仪态果然不同凡响。她正要答谢,梅拉尼却已经出来招呼她们进入,米芙卡也只能尴尬地答一句“失陪”,和莉莉安一起随着梅拉尼急促的步伐走进屋内。
刚刚跨进屋内走廊,小靴子在木质地板上踏出一阵急促的鼓点,熏香的幽淡气味,便登时随风扑面而来。艾瑟亚坐在侧下,端着茶杯此时也无心细品,抬头看见走进来的二人,才苦笑一声:“来的正好。”还不及待他再说些什么,适时又是一阵滞重的脚步声传来。正厅的门开了,正对着往里走的他们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老者。艾瑟亚还不待其他人反应,已抢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胡泽先生,多日不见身体可好?晚辈还未曾拜会宰相大人,失礼了。”
须发皆白的胡泽宰相,那翘起的山羊胡有几分滑稽,可虽小却并不昏沉的老眼,却时时透着几分狡黠的光,面对恭敬的艾瑟亚,不慌不忙地随即答礼:“劳九殿下挂念,老臣受宠若惊。身子骨嘛,一向还凑合,和太子殿下商议政事,不免得劳动下我这把老骨头。”
“先生乃社稷之臣,自然能者多劳。”
“唉,垂垂老矣!”胡泽轻描淡写地叹息一声,躬身行了一礼:“老臣还有公事,便先告退了。太子殿下正在里面,九殿下要去,老臣便不耽误了。”
“您请便。”
胡泽急匆匆地走了。艾瑟亚带着二人轻轻一路小跑,进了正厅。一踏进门,那股时有时无的幽香便似乎更浓几分,蜡烛炙烤的水浸玉盘里香气氤氲,几个侍女轻轻调弄着香料。正中的沙发上卧着的,便是塔尔逊帝国太子,亚伦.诺鲁吉翁。他面容俊美,看年龄三十岁左右,银杏色的长发披肩,穿着一身宽松长袍慵懒地卧着,正捧着一本书侧头静看。艾瑟亚深吸一口气,满面堆笑,如仆役一般殷切地一路小跑上来,直接下拜口中高调地行起大礼:
“太子爷在上,请受臣弟一拜!”
“九弟?”似乎才注意到他的亚伦,有些惊喜地放下书起身坐正。“九弟何必行此大礼?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几时回来的?一路顺利否?”
“谢太子挂念。”艾瑟亚又恭敬地再拜一次,才在亚伦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起身。“臣弟昨夜冒雨进城,今早觐见了父皇后来拜会太子殿下,来的迟了,死罪!死罪!”
“九弟这一趟出行,看来见识匪浅,只是倒谦逊的过了分。”亚伦笑道,伸手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了。刚听此言,艾瑟亚便又有些惶恐地站起身来:“此次出巡各项考察,臣弟已详加记录,随后便送呈太子殿下。”
亚伦笑了笑,嗯了一声,随后又抬起头问:“报给父皇便可,给我看作甚?”
艾瑟亚连忙答道:“父皇那里,我已详细作了汇报,太子殿下当然也得知会。”他又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声:
“再说,臣弟自己想着……父皇如今年老体弱,倦于政事,已不太过问了。便是报了父皇嘛……最后,总归还是太子爷处置。”
这话倒听的亚伦十分受用,侍候的侍女奉上茶饮,他亲手拿起一杯请了艾瑟亚。又听见艾瑟亚继续说着:“这一路当真不太平。神母教的叛党,如今是愈发猖狂了,臣弟在铁峰关险些着了他们的道——那铁峰关主帅迪达克也是可恶!此人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为内奸蒙蔽,几乎断送了我等一行人!”
他自然地提出了神母教的事,同时顺便把一切责任都扣在迪达克的头上,想试探太子的反应。
“迪达克这毛病确实可恶,我早有耳闻。”亚伦面无表情地说着。“改日我亲自写信责他。再观后效,若屡教不改,这铁峰关主帅他也不必当了。”
“谢太子。”艾瑟亚忙道,他说到这里,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浮现了一点微红,小声说:“臣弟……还有一难以启齿之事奏请。”
“何事?”
艾瑟亚朝门外一挥手,一阵金属的叮叮当当声随即靠近。两个仆人架着满面绯红娇喘不止的安诗,把她架进了厅中。安诗穿着一身无比性感的薄纱连衣裙,那透明的材质根本遮掩不了诱惑的私处,胸前凸起的鲜红小点都在白纱下若隐若现,烘托着雪白的纤腰和美腿更是诱人无比。更重要的是,那胸前幼嫩的两点凸起处,竟似乎闪着发亮的金属光泽,一根金黄的细链锁着两颗几乎能掐出水的小乳头,此时正随着动作牵引着乳头隐隐约约在白纱下晃动不止,闪烁的光芒更是平添了几分淫靡。
安诗的手脚都带着手铐脚镣,那精致的金色锁枷说是刑具更像淫具,上面还带着羞耻意味十足的小铃铛,随着动作铃铃响个不停,一双白生生的美足害羞地蜷缩着,可爱的脚趾间却掩饰不住紧紧扣着的金色脚趾铐,细链虽然细如发丝却坚不可摧,把她的小巧脚丫锁的娇苦难忍不住搓动着,却又带起脚铐上羞耻的铃铛声。金色的臂环同样在背后连着铁链,迫使一双雪白的上臂只能牢牢紧靠在背后,玉腕上已经锁死厚实的手铐,锁在背后的一双小手,在此时的意乱情迷中难以自持地不住微微挣扎,胡乱拽扯着手铐的铁链。
“这,这是……”
如此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即使是亚伦太子此时也看的血气涌动脸上发热。他勉强正色刚想问什么,看见安诗那此时红如火炭不敢抬头的脸时,那一向处变不惊的面庞却在此时迅速露出了一丝惊愕,但随即很快便恢复正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九弟,这是……?”
“说来惭愧。”艾瑟亚此时同样也面红耳赤,勉强堆着笑脸低声答道。“这个女奴是臣弟在铁峰关偶然遇见,一时心动,便带了回来。却不料她的案情牵扯到神母教,这件事臣弟着实唐突了。”
亚伦有些尴尬,他似乎刻意地不去看安诗,淡然道:“这女奴姿色倒是不错,九弟千里迢迢带她回来,就为此事?”
“嗨。”艾瑟亚凑近亚伦身边,挥手示意他屏退了四下侍女,意味深长地干笑两声:“臣弟这个……年纪尚轻,此等男女之事,总不好自己向父皇开口。再说,迪达克此人暴戾乖张,女奴在他手里平日只知监禁凌辱,此等尤物若是死在他手里,岂不可惜?”
“哦。”亚伦似乎通情达理地笑了笑。“九弟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平日起居,是该有个女奴伺候。”
艾瑟亚见他语气平淡,虽然顺势答应但似乎并未深信,咬一咬牙,又招了招手示意等了好久的米芙卡与莉莉安近前来,朝着亚伦嘿嘿一笑。
“这娘们可不是一般女奴可比,不止长相绝美身材火辣,而且被神母教做过身体改造,同时能满足几种乐趣,肉活又娴熟,简直让人欲仙欲死。我顺便带回的这两位姑娘更是精通调教手段,观赏玩弄这美奴实在是一大乐事。”
艾瑟亚如此说着,自己已经暗自起了鸡皮疙瘩,故意表演这淫邪猥琐的姿态让他自己都有点犯恶心。但现在别无选择,想要给自己在太子面前带回安诗做一个合理的解释,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自污。必须让太子相信,带回这个与他有关的女奴纯粹是自己一时色心,毫无对他的威胁想法,才有一线生机。虽然只靠如此,估计依旧难以让太子相信,但——困于枯塘的鱼,就算无处可逃,能尽量把水搅浑搏得几分生机,就已经不错了。
得到命令走上前来的米芙卡和莉莉安,两个人同样心里羞的如同火烧,当着太子与艾瑟亚的面调教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安诗,真的有些下不去手,但她们也知道,这个时候表演只要稍微有点不自然,等待着的便是灭顶之灾。
两个女孩一拽背后的蝴蝶结,她们的女仆连衣裙都是特制的,背后的带子轻轻一拉,便立刻解体剥落呼啦啦地一直脱落到脚下,露出两个小美人的性感身材与火辣着装。米芙卡穿着仅仅包住胸前两点与胯下的三点式内衣,黑丝长手套,网袜与及膝的透明黑丝,手里拿着软鞭。莉莉安穿着绑带系颈的情趣内衣,荷叶型的半胸罩托着一对呼之欲出的巨乳,挺翘乳头几乎要弹出胸罩,手上是白色蕾丝手套,下身真空穿着油亮肉色裤袜与白色及膝袜,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安诗的手铐似乎是一体式的无法打开,带着铃铛的金色锁环始终在手腕上晃荡着铃铃作响,钥匙打开了连着手铐链子的挂锁,安诗的双手暂时获得了自由,虽然在背后臂环的束缚下也只能羞涩地小幅度移动,她随着米芙卡鞭子的指挥,一边轻轻跳起舞步,一边艰难地移动着双手解开下身纱裙的蝴蝶结,遮蔽下体的薄裙顿时滑落到脚下,白嫩柔软的美腿与翘臀完全暴露出来,幼嫩的小肉棒早已挺立着翘头向天,但顶端的马眼却塞入了一根闪亮的尿道塞,使她的肉棒在兴奋中不住抽动挺动,却难受地没法渗出一点淫液。一双雪白丰腴的大腿也紧扣着大腿环,压的柔软的大腿肉微微下陷,以挂锁连接限制着她的双腿移动。随着脱衣舞的动作,一览无余的全裸下体与还裹着纱衣半遮半掩的上身,把裸露与半露的色气完美结合,衣衫飘动下丰腴白嫩的胸部隐隐约约颤抖着,红色的可爱乳头在遮掩下若隐若现。浑身的金属拘束具,细长牵动乳头的乳链,束缚胳膊的臂环与手铐环,锁着双腿的轻便脚铐和脚趾铐,这些金属饰品更是带着铃铛清脆地不住响动,更添了几分淫靡的气息。
动作稍微慢一点,米芙卡手中的软鞭便挥动着啪地一声在柔嫩的大腿内侧响起,虽然力度不大但那情趣性的玩具鞭子,打在最娇嫩敏感的部位,虽疼痛不足,但那火辣辣的微痛与诱人的微红痕迹反而刺激得安诗触电般的颤抖娇哼一声,两腿夹着抖动不止,塞着尿道塞的肉棒不住地抬头挺动着,可是满满的一枪淫液被堵的结结实实,半点都射不出来。莉莉安又同时抬起那包裹着白色长袜的性感美腿,柔软的丝袜脚底在鼓胀的肉棒上轻踢一下。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火上浇油的猛烈刺激顿时让安诗如上云端,浑身剧烈颤抖着满脸火红捂着猛烈鼓胀的下体,含着泪花娇喘不止:“求……求求……让淫奴射出来吧……”
“给太子爷跳完这支舞,再说吧。”
安诗仰面朝天粗重地娇喘着,双腿颤抖忍着疯狂分泌淫液却被锁的严严实实的下体传来的酥痒酸胀,轻轻在手镯铃铛的清脆铃铃声舞动着玉臂与美腿,把腰带也扯下来,平坦雪白的小腹露出来了。米芙卡抬起膝盖,包裹着黑丝与网袜两层的柔滑美腿来回蹭着安诗的小腹,安诗满脸潮红颤抖不止,白嫩的裸足拖着闪亮的金色脚铐发出一阵铃声,脚步一阵凌乱,塞着尿道塞沉甸甸的肉棒挺立着晃动不止。
她颤抖着双手,被臂环背后束缚的双臂动弹不得,笨拙地移动着戴着闪亮锁环的小手,缓缓解开身上仅剩的短小上衣。解体的白纱支离破碎地飘落下来,露出白嫩无暇的一对玉乳,乳房浑圆大小适中,软弹白嫩的犹如艺术品,微红色的轻巧乳头却穿了闪亮的金环,被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锁死牵引在一起,被迫在牵扯下同幅度地晃动颤抖。最私密敏感的部位却如同锁上象征拘禁与负罪的枷锁,这反差感更让安诗在羞耻与欲火中兴奋与耻辱交织,浑身都在这两种极端的感觉中敏感不断升级,最终都化为了涌向肉棒末端的汹涌热流,可惜它一滴不渗地被尿道塞锁死。
无计可施的安诗,被迫只能陶醉地不断揉捏着自己的胸部发泄欲火,浑圆的洁白乳房在手指的抓握下微微变形,带着金色的乳链乱颤铃铛响个不停,但此时还是依旧艰难移动着白皙的裸足跳起舞步,带起锁缚双脚的脚铐哗啦哗啦抖动碰撞着发出淫靡的铃声。随着在意乱情迷中舞姿逐渐懈怠,米芙卡便适时地一鞭扫上敏感而兴奋的娇躯,使得安诗在刺激中又发出一声无比诱人的娇叫。莉莉安也重新拿出钥匙和挂锁,再次把安诗的双手铐死在背后动弹不得,剥夺了她揉胸自慰开小差的机会。
自慰被打断的安诗,已经被欲火折磨到了濒临绝顶的时刻,这让双手被缚的她无比难受,惊慌地徒劳拉扯挣扎着手铐的链子,但除了发出耻辱的铃铛与镣铐声之外毫无波澜。米芙卡又是不轻不重的几鞭,抽在敏感的大腿与胸口处泛出点点淫靡的红痕,在浑身若隐若现的微痛中身体不断发热。安诗扭动着被紧缚的上半身,拖曳着脚铐与脚趾铐的灵巧双足在束缚中勉强踩出几个优美的步态,撑到一舞终了,便立刻如同失却了浑身力气一般软软地瘫倒在地,在淫欲中沉浸的身体泛着诱惑的粉红,在地上无意识地颤抖不止了,锁着尿道塞的小肉棒,也淫靡地徒劳挺动不断。
“哼,勉强完成了,那就放你一马,允许你这淫奴射一次吧。”
米芙卡俯身上去,虽还稚嫩却穿着三点式内衣与网袜黑丝的性感半裸身体跨坐上去,伸出包裹着蕾丝手套的双手狠狠抓住揉捏安诗的双乳,扯得中间的乳链飞舞乱颤不止,莉莉安则抬起腿,扯掉左腿的长筒白袜,一只脚套着白丝,一只脚露出闪亮的肉丝裤袜,仿佛要给她选择一般。
“那么,给你奖励,用莉莉安姐姐的白丝与肉丝奖励你的鸡鸡!”
莉莉安抬起两层丝袜较为柔软顺滑的右脚,踩住喘息不止的安诗的小肉棒,柔软的前脚掌从根部一直蹭到顶端,脚趾轻轻夹住尿道塞,然后,用力一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尿道塞摩擦着鸡鸡内部猛然从肉棒抽出,这猛烈的刺激直接将安诗送去云端,在娇叫与剧烈颤抖中浑身触了电一般抽搐,穿着薄肉丝的左脚适时踩上龟头冠状沟使刺激更上一层楼,含着满满的淫液早已濒临决堤的肉棒终于失去束缚,剧烈抽动着猛烈喷出大量白浆,不止把莉莉安的脚心淋了个透,甚至把骑着安诗的米芙卡裸露着的平坦美背也淋上了大片。
三个绝美而无比性感的少女胴体,此刻交织在一起组成一副无比诱惑的玉体纵横图。不止是亚伦看的口干舌燥,连一向矜持的艾瑟亚也觉得呼吸加重,果然在这之前遣散外人是对的。
亚伦面红耳赤地观赏半晌,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勉强干咳两声:“九弟这几位美人,今日倒让哥哥开了眼界了,看来,这男女之事上嘛……九弟也是风流之人。只是嘛,咱们作为王子贵胄,此等玩乐声张出去毕竟难看,今后还是低调为好。”
“这是自然。”艾瑟亚赶紧答道。“臣弟说过嘛,此事……毕竟是臣弟考虑不周,把这与神母邪教有牵连的性奴隶带回来了。今日特来请教太子殿下,此人案情如何,可否留用。”
“哦,这样啊。”
艾瑟亚敏锐地察觉到,当他说到这句话时,亚伦的眼中短暂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但瞬间又恢复自然。
“这个女奴的案子,我的确审理过,不过是因神母教牵连获罪的受害者罢了。只是当时镇压严厉,我也不得不重判。个把女奴,算个什么,九弟不必多虑,若喜欢带走便是。”
“如此,臣弟便谢过太子了。”艾瑟亚笑眯眯地道。房间中的气氛,又舒缓下来,三个女孩还未摆脱羞涩,忙不迭地爬起来一件件穿好衣服。侍女重新上来,奉上香茶与甜品,亚伦挥了挥手示意。
“来,把前几日东边进贡的干鲜,给九殿下他们尝尝。”
侍女奉上了水晶盘内摆放精美的干鲜,盘中的,是经烘焙风干的各类海货零食,烤过的虾干,烘干鱼肋,墨鱼干以及各式各样的干贝肉。米芙卡瞪着大眼睛看着,有点不敢下口,艾瑟亚注意到她,笑了笑。
“哦,我才想起来,你们是西北边的洛特拉帝国人,未见过这样的海味特产。哎,这样品质的海货,在我塔尔逊帝国也不多见啊,这些,都是东边的艾茵国进贡来的。”
米芙卡试探着拿起一只虾干,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一开始只有粗糙干涩的口感,但随着细细咀嚼唾液浸润,烤干虾的海味便逐渐在口中渗透出来,唇齿间满是浓烈的鲜香。她满足地细细品味着,却在此刻似乎注意到,当听到艾茵国这个名词时,一直在刚刚的淫欲中精神恍惚的安诗,那美丽的眼眸中,似乎不易察觉地泛上一丝难辨的哀伤。
第五十七章 宰相府群交大银趴
亚伦太子眉头微皱着,独自一人在华贵的客厅中缓缓踱步。他在犹豫,艾瑟亚带回那个女奴,究竟是别有用心,还是真的如他所说只是赏玩而已?说实话,当时安诗被带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亚伦简直惊的如五雷轰顶,也幸好自己冷静自若行动并未失当,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神色。但此事已经让他这几天都无法安睡了,他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安诗的这张脸,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被带回来,并且就安置在帝都自己的身边了!这让他怎么能安心!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难道,自己这个表面无比恭顺的九弟,真的有所图谋不成?
他的眼中闪出一丝寒光,但又瞬间收敛下去了。不,还不能确定。他细细思索过往,自己这个一向温驯贤良的九弟,从小到现在十几岁来,都一贯保持着与生俱来的谨小慎微,一直独善其身未曾在朝廷做过任何结党攻讦,甚至这一趟回来愈发谦卑了,实在很难想象他对自己有所图……而且近几年,父皇虽也对其流露出些许中意,但太子位还是自己长久稳坐,也未见过他有过半点觊觎之举或是逾矩的行为。仔细想想,九弟今年也十六岁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看到个美貌的女奴心里喜欢,似乎也不足为怪……自己是否多虑了?不过他提到神母教,如果铁峰关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会不会迫使他意图暗中调查自己?这也有可能,可恶,迪达克那边杳无音讯,完全不知道是否真的出了情况……他单独权衡了半晌,还是告诫自己冷静下来,不可对艾瑟亚轻举妄动。九弟和自己一向还算和睦,切不可因一时疑虑,就贸然行事同室操戈。且父皇最恨的就是夺权内斗,老二霍兰德那家伙,又对太子位早有觊觎,要是不慎事情败露,授人以柄让他抓住机会,可就追悔莫及了。再说,现在情况不明,也不能随随便便被神母教当枪使……他这样自顾自地想着,连管家进来汇报的声音都没有听见,直到后者小声地打断自己,才忽然被吓了一跳,不悦地叫了一声。
“什么事啊!”
“那个……殿下恕罪,就是……明天胡泽宰相这个月府上的酒会,小的来请示,这次带哪些女伴参加……”
“不去了!这几天本太子都焦头烂额了,哪有什么心情!”
他心烦意乱地叫了一声,忽然却又想到了什么,灵机一动地眼睛亮了起来,如果现在还对艾瑟亚的意图不知,这倒是个试探他真实目的的机会……他立刻转而说道:“算了,缺席不去也不合礼仪,明天,你替我参加吧,选几个有姿色的姑娘带去。还有一件事……”
他凑到管家的面前,小声耳语。
“明天你给我留心,记得一定留意,看九弟带回来那个女奴有没有去!记住了吗!”
“是!小的记住了!”
这一天注定是忙碌的,表面上只是一次寻常的酒会,然而此时闭门在家的艾瑟亚一方人,却同时也在认真地讨论着此事。米芙卡不懂得其中的缘故,但看到艾瑟亚认真的表情,心里也估摸着意识到了不寻常。她只听到艾瑟亚沉思了一阵,才有些忌讳地开口说话:“照实说,我虽然未与宰相深交,但对他每月府上,各路贵族参加的酒会内情是了解一二的……算了,详加解释也不太好出口,去了便知,只是必须得劳烦你们二位了,既然已在太子面前展示过,为了把这场戏做下去,宰相府的酒会你们就不能不参加了。”
“那么,需要我们做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如约出席就可以了。说实话按理我也该出场的,但这场合……我的确不太想去,由你们带着安诗出席给太子看到就可以了。如今,在太子面前找了这样的借口,如果这样的场合都不去,她这宣传的赏玩性奴隶的身份就不好装下去了。”
这半遮半掩的话让米芙卡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弄不懂这酒会有什么名堂,一定要带着安诗出席和太子有什么关系,不过看艾瑟亚态度坚决,倒也没有什么紧张表情,料想也不是什么困难的差事,便答应了。艾瑟亚走到抽屉前,拿出了两张雕刻精致的半脸面具:
“这个带一下吧。我想想,人太多也过于招摇,就由米芙卡带着安诗出席,莉莉安留在这里吧。带好面具,记得用化名。”
“既然是要演给太子看的,为什么还要掩饰身份?”
“这个酒会,客人匿名参加是惯例。只要太子有心注意你们,这点伪装不算什么。记住了,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出现在当场给太子的人看到,就够了。”
胡泽大人的宰相府,坐落在帝都一处并不偏僻却不乏幽静的长街上,挂起了灯火的府门前,已有陆陆续续华丽的车马驻步了。三三两两衣着光鲜的贵族男女们,在殷勤的门吏迎接下不紧不慢地跨入府邸,来客虽络绎不绝,但却始终保持着默契一般的低调,在夜色与微光的烘托中一个接一个轻声进入大门,明明人数众多却静谧无声。看起来众人用的都是掩饰过的身份。
米芙卡化名米芙拉尔,安诗化名安丝诺尔。两个女孩在大门口献上了来自九皇子处的名帖,带着精致的面具跟着缓缓入内,只是穿过大门,夜幕掩映的花园里便已能看到装点精致的灯火装饰。随着引路来到会客的正厅,豪华宽敞的厅堂内,众人已在柔和水晶灯的光芒映照下沉浸在舒缓优雅的氛围中了。各类水果甜品与五颜六色的美酒,丰盛地摆满了长桌,仪态端庄的贵族公子小姐们,三三两两地端着酒杯或轻轻谈笑或缓缓起舞。这久违的高雅氛围,让米芙卡禁不住地心中有些享受,曾身为公主的高贵感也不自觉地被唤了起来,自从沦落异国近两年来,她很久没有机会体验这样的上流场合了。安诗还是乖乖地跟在她后面,没有米芙卡发号施令,身为性奴隶她十分自觉地不说也不动。米芙卡正心情愉悦地缓缓走着看着,身边一位虽带着面具却仍能看出面貌英俊的年轻公子,气质彬彬地微笑一下,举起酒杯朝她主动搭讪。
“二位小美人,有些面生,是新来的客人么?能否赏脸喝一杯呢?”
“……啊?谢,谢谢……我是说,非常荣幸……我叫米芙拉尔。”
这优雅绅士的仪态,一时让米芙卡受宠若惊地手忙脚乱。随着他微微凑近,一头金色卷发带着微微香水味,英俊的面容顿时让米芙卡止不住地小鹿乱撞。虽然见过的男人不少了,但这久违的贵族翩翩公子的优雅魅力,长期作为性奴被肆意凌辱的米芙卡根本无法抵御,毕竟她很久没有被这样绅士地对待了,重新能平等地参加这一众贵族相聚的酒会,让卑微惯了的米芙卡发自内心的受用。那公子牵起她的小手,躬身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虽然隔着蕾丝手套,但唇部的柔软触感,让此刻春心荡漾的米芙卡身体都酥了。手忙脚乱地随手端起一边的酒杯,她心里短暂犹豫了一下,自己从来没有喝过酒。但面对眼前的绅士,她根本没有半分推脱的心思,心一横便一饮而尽。还好尝入口中似乎是清淡的果酒,除了果香味,酒气并不浓郁,自己似乎应付的住。
“小美人儿,真痛快啊,好一颗小辣椒。”他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这位呢?”
“她叫安丝诺尔,我的闺蜜。她胆子有点小。”米芙卡给躲在自己身后的安诗找了个借口。“先生……怎么称呼呢?”
“叫我巴姆就好。”公子十分通情达理地没有追问。“巴姆”,是塔尔逊语“猛虎”的意思,米芙卡暗自想着,他用的应该也是化名,看来这是这里的惯例。
“看得出,二位是第一次来。”巴姆悠闲地品一口杯中酒。“不过既然有心来此的话,想必也一定是想要尽兴而归的。”
米芙卡不理解他的话,歪着脑袋,抿着酒用一双单纯大眼望着他。恰在此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靠近,巴姆抬头一望,笑着说道:“喏,现在来了正好,做正戏之前恰好能熟络一番,毕竟我不是很喜欢没头没脑的身交。介绍一下,我的女伴,罗特丝小姐。今晚,想必咱们都能尽欢而散。”
米芙卡此时还不知道“身交”什么意思,她把“身交”听成了“神交”。循声望去,看着踏着水晶高跟鞋款款走来的罗特丝,不愧是贵族圈子里的美人,米芙卡作为性奴隶自然见过的美女多了,但眼前的佳人,此时一对比,顿时觉得从美貌到气质与那些妓院胭脂俗粉都是云泥之别。她身材高挑,披肩的黑发如云,一身洁白的礼服连衣裙更衬得肌肤胜雪,气质高傲清冷,一双美丽的凤眼,隔着面具俯视致意却压迫感十足,身高又让米芙卡只能仰视,仰着头看着她顿时觉得一阵自惭形秽。自己的相貌不比她差,可是对方这成熟冷艳的气质,根本不是稚气未脱的自己能比的,在她面前,感觉自己完完全全成了个幼稚的小孩子。再想想安诗,莉莉安,虽然个个都貌美如花,可不过也都是十几岁的稚嫩女孩,对方这成熟美人的魅力,完全不是她们身上找得到的。
巴姆笑嘻嘻地搂着罗特丝的细肩,把玉一般的冷美人揽在怀里,这动作让本来就有点自卑的米芙卡更觉得被嘲笑了,原本心里的悸动顿时变成了不服气,但是自认魅力又的确不如罗特丝,气鼓鼓地挺着平坦的胸脯哼了一声:“不必啦,阁下有美人相陪,我们何必打扰。”
“这是什么话,既然二位初来乍到有缘和我相遇,今日的缘分,我怎敢冷落呢?”巴姆笑着答道,转头朝罗特丝说道:“失陪了,罗特丝小姐,万分抱歉今日,我要抽身陪这两位小美女一游。”
闻听此言的罗特丝,竟也毫无反应,就那么平静地点了点头,便端着酒杯依旧转身款款行去。这倒让米芙卡有点料想不到,她费力地眨了眨眼睛,只觉得酒劲上涌眼前有些模糊,有点傻傻地结巴着问:“她……她不生气么?就走了?”
“当然。”巴姆游刃有余地笑答。“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由。男女间不论身份,不论关系,在这里一切搭讪饮乐交往捉对,全凭双方喜好。二位若是对我无意,我绝不强求。”
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没有再退之理,米芙卡此时又觉得,喝下酒的片刻便身体燥热,微醺的酒气似乎长久弥漫着,让人心驰意乱,她双手拍打着红扑扑滚热的脸颊,醉眼迷离着抬起头来凑近他的脸,带着酒香与甜香的呼吸扑地吹在他脸上。
“我若是有意,你又要如何呢?”
“那么,我恭候二位光临。这里的酒过三巡只是前戏,真正的一曲高潮,可不容错过哦。”
“在搞些……什么名堂?”
米芙卡费力睁着一双醉眼,不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走向厅堂深处昏暗的走廊处,在那门口身影一转,就那么消失了。米芙卡心知有异,她倒的确没注意过那里有什么名堂,当下拉着安诗的手缓缓走近。此时她想到自己来之前说了一番那难以理解的话的艾瑟亚,已经意识到,这酒会似乎的确有些自己还未发现的隐情。她走到那里,顿时发现,在走廊大门的侧面,还有一扇与墙壁颜色完全一致的暗门,只不过这暗门此时洞开,所以一眼便能发现,里面的通道黑洞洞的斜着向下,似乎是通向一个地下室。
说实话,这场景属实唤起了米芙卡的ptsd,在洛尔汀妓院把自己虐的终身难忘的地牢,和眼前这场景简直神似。还是借着酒劲壮了几分胆,两个女孩瑟瑟发抖地依偎着一步步走下台阶,直到又停留在地下的一扇门前。
米芙卡刚忐忑地一推开门,眼前便直接被暧昧的粉红色光晕映得一阵模糊,她恍惚地走近两步,却只感觉到,一串粘稠的液体正好滴落在了自己头上。米芙卡抬起头来,顿时一眼无比震惊地看到,一个长相甜美一头金色卷发的美貌少女,此时脱得身无寸缕,白花花的傲人身材完全裸露,被绳索束缚住四肢,以一个无比淫荡的姿势被吊在半空,被皮带绑在她大腿上的震动棒,此时正以疯狂的频率顶着她的小穴猛烈震动,那频率甚至让那丰腴大腿上的肉都颤动不止,私处汁水四溅。她嘴里被堵着塞口球,虽然叫不出声但透过口球透出的呻吟娇哼更是诱惑无比,映着那可爱甜美此时却涨满淫红的脸蛋,显得美丽与淫靡并存,看的米芙卡连头上滴下的爱液都忘了,就那么被滴滴答答的滴了一脸。
此时放眼望去,这淫乱的景象竟充斥着四下各处,四处都是或赤身裸体,或只穿着一件赛一件暴露的情趣内衣的男女们,以各种各样让人目不暇接的玩法进行着淫乱的交互。这似乎是个非常宽敞的地下舞厅,头顶,那如薄纱般暧昧而诱惑的粉色灯光始终笼罩着所有人,若隐若现朦胧的视野更让人意乱情迷,四周充斥着此起彼伏沉浸性游戏的呻吟与喘息。这位置,就在她们刚刚还在优雅地搭讪交流的酒会大厅下方,难以想象,这个宰相府冠冕堂皇的厅堂之下,各个贵族的公子小姐们道貌岸然谈笑的背后,竟有着这样一个荒淫秽乱到米芙卡都目瞪口呆的秘密群淫场所。
“二位果然来了,怎么样,这景色壮观否?”
巴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身边了,依旧是那副虽言行优雅却又轻佻的模样。米芙卡却感到此时的心情矛盾起来,此时此刻,面对这淫乱的景象,她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恶心,原本的憧憬与幻想被毁得半点不剩,这些道貌岸然的贵族公子小姐们,此时淫荡乱交丑态毕露的一幕,和自己在妓院见到的那些淫邪无耻的嫖客竟没有半分区别!可是此时看着这景象她又控制不住地感到身体火热,胀动的下身开始渗出了液体,身临其境控制不住的性欲逐渐盖过了愤懑。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喝的酒里恐怕放了媚药,这酒会,实际竟是为了眼前的淫乱群交特意准备的。此时,她终于意识到艾瑟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原因了,看来他即使没来过,恐怕也或多或少听说过这宰相府酒会的内幕。是了,怪不得一定要带着安诗来这里秀给太子看,既然宣称带回她是出于美色,要是这群交的盛会看不到她出席,谁会相信呢?
但是话虽如此,这家伙还是自己不敢来。
米芙卡心里如此想着,想到艾瑟亚说到此事时脸色微红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的模样,想下意识地笑笑,却只在心里几分落寞地一丝苦笑。他的确不该来,自己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可以硬着头皮加入这荒淫的酒宴,而他是永远要以最正直无垢,光鲜亮丽的形象示人的九皇子,他当然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呻吟声,转头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自己的不远处。罗特丝,那个气质清冷高贵的冷美人,此时竟摆着最屈辱下贱的姿势如母狗般跪爬在地上,身上雪白的礼服被撕的七零八落,高跟鞋也踢落了,她的身后,一个高大的壮男正扯着她纤细的两条美腿撞击着翘臀猛烈后入,把罗特丝抽插得浑身颤抖呻吟不断。那极品美人刚刚的优雅与冷艳气质全无,毫无仪态地如同最淫乱的娼妓般被前面的另一人扯着头发,尽力张着小嘴红唇,投入地舔舐着怼到她脸上的粗大肉棒,一边被抽插得汁水横流颤抖不止,还在沉浸着双眼微闭,雪白的面颊通红舔弄着香舌细致地口交,一前一后地同时服侍着两个人。
“真是……不堪入目。我的确没有想象过,以上流自居的各色贵族这样的荒淫娱乐。”
“是呵,说的没错,但对我们而言,这是生命中必不可少的。”
巴姆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回答。
“因为,这里是帝都。能够扎根于此的贵族,不管是大权在握的高官,还是身份显赫的皇亲,都早已在政治漩涡中身不由己,寻常的爱情对他们来说无比枯燥,因为他们明面上的感情只有虚情假意的联姻。名义上的夫妻,不过是一场扮演游戏,日复一日地在外人面前表演着阖家欢乐,举案齐眉的戏罢了。所以,这场“自由”的酒会必不可少,如你所见,这里匿名参加,无所谓身份,更不用顾忌生活中扮演的角色,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不管是哪家的公子还是哪位的夫人,在这里,想上谁就上谁,想被谁上,就被谁上。只有这里,才是贵族们发泄真正欲望的地方。”
米芙卡怔怔地听着他讲述,这描述比想象中更加淫乱,在这个匿名参加的群交酒会上,原先生活中扮演的角色,在这里被悉数抛弃,上演着的是所有人无视身份的完全乱交。哪一家贵族的模范丈夫,此时正肏着另一家高官的千金,哪一个家族中的贤妻良母,此时也可能在哪个皇亲国戚的胯下婉转呻吟……她呆呆地笑了笑,忽然想到,自己这什么玩法都经历过的小奴隶,怎么好意思在他们面前自命清高呢?
带着媚药的酒不断鼓动不安分的燥热,在身体里上涌,这不是那种足以让人失去理智一心求欢的剂量,反而让人在清醒微醺的同时感受着酥痒勾人的性欲不断上涨,如他所言,这给了自由的米芙卡选择的机会。是啊,既然艾瑟亚给的任务就是这个,为什么不及时行乐呢?
米芙卡的呼吸逐渐急促,看着巴姆半解的白色衬衫内,轮廓分明的腹肌在衣衫飘摇下若隐若现。他解开裤子,一根硕大挺拔的男根顿时在裤裆里释放出来,魅力十足的香水味带着浓烈的雄性气息散发出来。米芙卡只觉得两腿一软,她已经不是奴隶,但长久的接受调教已经让她如烙印般形成了肌肉记忆,尤其还是此时被勾撩得欲望上升的时候,膝盖顿时不受控制地软下来,扑通一声直接在对方的大肉棒下面跪了。她面颊泛上诱惑的桃红,眼中闪烁着桃心,小舌头不受控制地带着晶莹的拉丝伸出来,双手忙乱地扯下身上的衣服,并且让安诗也同样照做。
米芙卡穿的是死库水形状的情趣内衣,只包裹着躯干,白嫩纤细的四肢完全裸露,同时这衣服还在前胸后背开了大洞,雪白的小腹和后背也暴露着,唯一需要保护的私处,胸部和下体只分别像创可贴一样贴着两条皮带,随时随地一伸手就能随意扯下来来个完全走光,是完完全全的奴隶制服。
安诗则穿着包裹到脖子的肉色连体袜,连内衣都没有穿,嫩红的乳头和肉缝在超薄丝袜覆盖下若隐若现,比起全裸更多了半掩半露的色气,那柔软小肉茎在紧身丝袜覆盖下,可怜地软趴趴朝一边歪着,也渗出了些许淫液,在鸡鸡的位置弄出一片醒目的湿迹,让她的小肉棒愈发引人注目,更羞耻了。
巴姆这方面的技巧十分老练,他看着性欲一上涨就彻底不能自持露出奴性的米芙卡,虽然猜不出米芙卡的身份,也估摸到了这小娘们是个身体无比熟练的m女,因此进入状态就不客气了,伸手刺啦一声直接扯掉了米芙卡胸口的皮带,本来就只能被细皮带勉强遮掩的粉嫩小乳头顿时一览无余。
“哼,你这个小骚货,嘴上说的清高,身体可老实得很啊,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淫荡婊子,现在居然跪在这里求着老爷满足你?”
“是!我是巴姆大人最忠实的母狗!”
米芙卡的性欲本来就强,只要进入状态就完全忘了礼仪廉耻,把刚刚心中立起的姿态都抛到了脑后,真的像小狗一样下贱地跪爬到巴姆脚下舔舐他的鸡巴。她的口活受过训练无比娴熟,忘情地上下舔舐着把整根肉棒都舔的亮晶晶的,随即张开津液丰富的湿润小嘴儿包裹吮吸,很快就让巴姆有了感觉。但巴姆当然不会想要现在就射出来,要是随随便便被自己身下的小婊子弄泄了,s和m的地位不是倒过来了?他突然把肉棒抽出来,看着顿时一阵空虚,失落地睁着不解的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米芙卡,哼了一声:“我现在又不想让你口了。我要把你慢慢玩够了,再颜射到你这个骚货的婊子脸上。”
巴姆拿来了折叠四肢的拘束皮带,这东西米芙卡当然是见过的,在妓院她还被小朵戴上亲身体验了一次,想不到现在又要戴了。被这东西捆住更加像狗,可是现在的米芙卡只有兴奋,主动把胳膊腿折叠起来捆上皮带,让自己只能折叠着四肢趴在地上用手肘和膝盖爬行。不同的是这一套还多了个带有皮手铐的项圈,双手被短锁链拴在脖子附近,能活动的范围更小了,每一次爬行双臂活动牵动手铐立刻就扯紧项圈,勒的米芙卡翻着白眼伸出舌头,每爬一步就被勒一次,流下来的口水都流成了河。
下身又传来刺啦一声,米芙卡此时转不过头,但显然是贴住自己下体的皮带也被撕了下来,从小腹一直延伸到后臀的位置顿时完全暴露。这个姿势虽然看不到私处,但是被迫挺着的臀部却不但裸露而且格外醒目,白嫩的小屁股和臀缝都看得一清二楚,被迫跪爬着撅着屁股显得无比淫荡。一条皮带从脑后移动到面前,然后勒上津液湿润的红润小嘴,嘴里也被塞入了口球。但这只是开始,已经满脸通红的米芙卡,忽然如同通电般浑身颤抖一下,她感受到对方带上了乳胶手套的手指,竟然正在不断划着自己的后庭缝隙。
米芙卡浑身上下,在妓院几乎都接受过调教开发,身体各部位的床上功夫都熟练,只有那小屁股的菊穴从来没有受过刺激,毕竟后庭也不是她这萝莉身材的卖点。可是巴姆居然眼光这么毒辣,一眼就找准了自己最青涩敏感的部位。那手指不断轻轻划动挑弄着娇嫩的穴肉,还没有大举侵犯就让米芙卡喘息呻吟,金色眼睛惊讶地瞪大了,身体一阵又一阵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现在四肢被折叠束缚,手腕还被铐在了项圈上,根本无力有半点挣扎。下一秒她感受到手指挤开娇嫩的臀瓣缝隙,开始缓缓摩擦着直肠往里深入。手指上已经淋满了润滑油,倒不是很痛,但那湿润微黏的细长异物深入直肠摩擦着无比敏感肉壁的感觉,简直让人紧绷的身体遍体酥软。米芙卡浑身剧烈痉挛起来,金发纷飞地晃着脑袋呜呜呜地一阵娇哼,从口球孔洞里淌出的津液甩的四处都是。一根,两根,三根,米芙卡感觉到自己紧致的后庭进来了一共三根手指,撑得菊穴鼓胀的无比难受,温暖的直肠壁与肛门在刺激下不住收缩包裹着手指。还好对方没怎么乱动,只是后庭塞着东西她还能勉强应付。
但对方的目的居然不是这个,面带坏笑的巴姆在她身后,一只手手指正塞进米芙卡后庭撑着菊穴,另一只手却拿起了旁边桌上的一瓶冰镇气泡酒,拿在手里猛力地甩动十几下,迅速起开瓶盖,嘴里叫一声“要来了哦!”随即,他竟然迅速抽出手指,趁着米芙卡菊穴还未合拢的时机,直接把细长的瓶嘴插进了米芙卡的后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已经浑身紧张在决堤边缘不住颤抖的米芙卡,瞬间绷紧了身体,即使被束缚的几乎动弹不得依旧仰头朝天一阵高亢的哼叫,两眼翻白津液狂流着,弓着身体如同活虾般猛地一挺。气泡酒随着猛烈晃动立刻带着大量泡沫涨起来,从插在米芙卡菊穴里的瓶颈带着强大压力灌进肠道,直接让米芙卡隔着口球不住呜呜叫着。冰凉的气泡酒带着强大压力直接灌肠,能感受到冰冷鼓胀的异物感在下身顺着肠道飞速涌上去,被冰冷液体冲激的热肠在刺激下不住收缩,还带着大量产生的泡沫在肠中涌动的感觉。
好涨!受不了了,要泄了啊啊啊!屁屁不行了,被填满了要爆炸了……好凉……还有好多痒痒麻麻的泡沫,在我肚子里,啊啊啊……米芙卡神志不清地胡思乱想着,挺着脑袋呜呜呜哼着呻吟不止想要排出灌了一肚子的酒,仿佛就像腹泻的濒临边缘一般。大量的酒液随着小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反涌回去,瓶子里的液面又逐渐升高了,可是瓶颈依旧深深插在菊穴里,使得酒瓶瓶口朝下插在四脚着地的米芙卡屁股里,瓶身倒着像母狗的尾巴一般直挺挺地斜指向天空。每一次米芙卡想要排泄已经涨的发了疯的屁股,只要稍微发力,早已在刺激下无比敏感的菊穴,就反而立刻受刺激地猛烈收紧,牢牢地包裹住酒瓶,根本松动不了半点。并且随着米芙卡的娇哼,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到了,这个只穿着情趣内衣,被皮带折叠四肢捆成母狗,被手铐锁着被迫举着小狗爪四脚着地,满面潮红唾液与淫液早已流了一地的小萝莉,她雪白的屁股里还插着那只酒瓶,里面的半瓶酒,正随着她身体颤抖晃晃荡荡,翻涌着泡沫。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不是水牢是精液地狱
米芙卡在屁股插着半瓶酒接受气泡灌肠的时候,安诗这一边的玩弄只会更加精彩。
美色更胜一筹的安诗,此时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她只穿着一条肉色的连体丝袜,隆起的酥胸乳头与肉缝若隐若现。因为对外身份作为性奴隶,安诗进入帝都就被钉死了专属证明身份的轻型镣铐,虽然此时没有用铁链上锁束缚,但身上手腕,脚踝处取不下来的闪亮金色锁环和项圈,直接证明了她性奴隶的身份,这使得玩弄她的人根本肆无忌惮了,也根本不用顾及她的感受。
胸口的连体袜直接被撕开,柔软雪白的乳房上点缀乳环的小乳头被不断揉捏,随着美药催情渐入状态,裸露的软嫩乳头很快就牵扯着乳环泛红着挺立起来,乳环的重量负担带来的微痛随着绷紧挺立更加萦绕着红亮的乳尖,又伴随着无比敏感的小肉粒被揉捏玩弄的酥痒难熬。柔嫩的大腿被狠狠揉捏着,被迫高高地岔开抬起双腿,以羞耻的姿势双腿朝天直接展示丝袜包裹下的私处。安诗满脸通红地徒劳遮掩着,但下一秒双手就被抓住背到身后,一把小锁扣住了她手腕的锁环直接把双手反铐,这就是她一身的奴隶装备,只要一把小锁就可以把刚刚还活动自如的人锁成动弹不得的性奴。她这徒劳的抵抗反而提醒了围住她的众人,在一声惊叫中,凄惨地铐在背后的小手中也各自被塞进了一根肉棒,强迫着她一边被上下其手抚摸着连体袜包裹的全身摸得香汗淋漓娇喘阵阵,一边还要勉强动着被反铐的双手给身后的人打胶。
然后是下身,被托住膝盖抱着身体,安诗圆润修长的小腿便软软地垂下来,在亮晶晶的肉色丝袜包裹下显得更加柔滑,可爱的小脚丫害羞蜷缩在透明袜尖里。可是哪怕足底也没有被放过,脚心的丝袜直接被扯开破洞插入,在丝绸与脚底的双重包裹下连续摩擦,狠狠地把白浆射进了足底的袜子里,沾满了整个柔嫩的丝足,顺着丝袜被扯出的破洞往下流。
米芙卡勉强歪着脖子看着被玩弄的安诗,一边咬着口球涎水长流,哼哼唧唧地娇喘着夹着屁股里的酒瓶往前爬,很快,黑色的皮眼罩把眼睛也遮住了,只能在项圈的牵引着跌跌撞撞地四脚着地爬着。视野一片黑暗,但传入耳中的议论与嬉笑声反而更明显了,能感受到无数热烈的目光射在自己羞耻的裸体上,议论着这只香汗淋漓喘息不止的小母狗。想象一下也能想到,这个四肢被蜷缩捆绑被迫变为爬行的雌畜,撅着雪白的小屁股夹着灌肠酒瓶的狗尾巴晃来晃去,双手被手铐连着项圈像小狗一样蜷缩在胸前,戴着黑色眼罩与口球淫荡地半遮脸,披头散发费力地抬着头,口水流的满下巴都是,此时正在被牵着像遛狗一样绕场展览,淫荡的一幕被所有人欣赏了个光,自己的样子真是……在无数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与议论下,米芙卡羞耻地像母狗一样被牵着绕场一圈。口球终于被摘了下来,带着暧昧的口水拉丝离开米芙卡的小嘴。终于到了重头戏吗,米芙卡让自己代入久违的性奴隶身份中去。雪白面庞蒙着色情的黑色眼罩,视野黑暗的小母狗,面颊泛红娇声喘息着,但迟迟没有接收到下一步动作。她听到脚步声绕到自己背后,顿时有了种不妙的预感,被塞的满满涨涨的屁穴都下意识地收紧了。果然这家伙哼着小曲站在自己身后,握住了自己菊穴后面的瓶身:“那么,要来了哦。”
他抓住瓶身轻轻摇晃了下,已经胀动难耐的肉壁受到刺激顿时不住收缩,伴随着米芙卡娇媚的哼哼直叫,下体流的水都汇成了河。
紧接着,他开始握紧瓶子抽插做起了活塞运动,酒瓶本来就光滑的瓶嘴被肠液浸润,更是冰凉顺滑,摩擦无比敏感的后庭肉壁让米芙卡浑身乱颤跑着调儿呻吟不断。握着瓶子在直肠里连续快速抽插,直接让肠液混合着酒液飞溅,更多的气泡酒涌进小腹中,米芙卡最敏感不堪玩弄的后庭,娇嫩的肉壁被滑溜的瓶嘴快速连续摩擦刺激,柔软的穴肉在经受不住刺激而连连收缩中,米芙卡淫液淋漓的下体瞬间迎来了潮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太快了!下面好涨!喷出来了!全都喷出来了啊啊!去了!去了!”
米芙卡身体挺直猛地夹紧了酒瓶,早已涨红的阴蒂猛烈收缩着下体彻底决堤,像喷泉一般迎来了潮吹,大量晶莹的液体在米芙卡高亢的浪叫中喷涌而出。随着酒瓶抽插摇晃,更多的气泡酒灌入肠道,巴姆看准时机猛地拔出酒瓶,本来就在高潮中肌肉紧绷紧缩着肛门,此时突然拔出酒瓶,带起的摩擦刺激感达到了最剧烈的程度,早已灌了一肚子酒憋坏了的后门也彻底释放,大量灌入的酒和潮吹的阴门一样,快要胀坏了的后庭释放出猛烈的压力,大量酒液带着无数泡沫喷出后庭,爱液和酒液前后齐喷,彻底成了个人体喷泉。
要坏掉了,要坏掉了啊啊!
在这二连喷的无与伦比刺激下,米芙卡娇小的身体刺激达到了最高的程度。潮吹与灌肠绝顶的双重快感,直接让高潮的米芙卡无法思考了,身体无意识地痉挛着瘫在自己那一大滩液体里,像触了电般连连抽搐,全身的体力都透支了。连什么时候自己被解开了束缚,摘下了眼罩都不知道。直到稍微恢复了点意识,身体依旧如灌了铅般沉重动不了一点,全裸着白花花的身体趴在地上,歪着头喘息着。她不但被玩弄得泄了身子,而且是在一众贵族面前两个洞一起喷了……终于有些清醒,想到发生了什么的米芙卡,顿时羞愤交加。自己明明只是来探查的,却被这道貌岸然的家伙连蒙带骗地上了套,好不容易走出了性奴隶的阴影,却主动一顿公开淫乱把脸都丢尽了!她气哼哼地咬着牙,但此时刚刚潮吹的身体哪里还有半分力气,依旧只能尊严尽失地撅着光溜溜的小屁股趴在地上,任凭巴姆怎么调戏她都不动弹了。
“别……别碰我……让我休息一下……你这坏蛋……”
“啊,这样趴着也太不雅了,要休息的话,就坐在那正好给大家养养眼吧。”
米芙卡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内衣,此时彻底被扯掉了,雪白光滑的娇小玉体一丝不挂,巴姆动作轻柔地把瘫软的她扶在怀里,拿着一捆红色的软绳,开始捆绑米芙卡的身子。已经泄得浑身无力的米芙卡索性随他摆弄。不知怎么的,这久违的绳索摩擦细嫩肌肤,勒进皮肉里限制着行动的紧缚感,竟有些诱人让她提不起抗拒。性感的红绳纵横交织勾勒雪白的娇躯,把小胳膊交叠捆在背后又吊在纤细的脖子上,胸脯上下勒紧交叉捆缚的绳子,顿时把米芙卡的平胸勒的挺翘了不少,连俏皮的小乳头都泛红了。
“你的身材太没料了,勒起来才稍微好一点。好了,慢慢休息吧,祝你玩得开心。还有约好的美人等着呢,我得失陪了。”
“滚……滚蛋吧,你这好色的混账。”
米芙卡被紧缚着无力地拴靠在墙边,反捆胳膊挺着被红绳勒的鼓胀了点的两个小乳房,像个公开示众的犯人一样,喘息着从喉咙里没好气地挤出这句话,就那么迷迷糊糊地靠在墙边半睡半醒着,听着耳边一直响着的觥筹交错,与此起彼伏模糊的交合的呻吟作为的伴奏。
她昏昏欲睡了,喝了酒又饮用了媚药,在潮吹与灌肠喷射后透支的身体很快就进入了休眠模式,昏昏沉沉的脑袋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抱了起来,并且有些摇晃,此时半睡的脑袋思考能力微乎其微,也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想活动一下身子,才感觉到手腕与胳膊此时还背后紧紧捆着,上半身身体各处的紧勒束缚感传进脑袋。
“嗯……把我解开吧……我该回去了……”
米芙卡微微挣扎着嘤咛一声,然而并没有任何回答。感到疑惑的她这才勉强清醒了下脑袋。眼睛微微睁开,映入模糊的视野中的,并不是四周酒会大厅的场景,而是一片让人不安的黑暗,似乎正在一条漆黑的地下通道里。自己还保持着一丝不挂的全裸状态,也还在被绳子捆绑着,此时正被几个高大的蒙面人扛着,快步在地道里行进。
自己被绑架了!
此时才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的米芙卡,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瞬间被吓的无比清醒,用力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救命,救命!”
可是那后手缚捆的一丝不苟,根本没有松动的迹象,米芙卡一顿胡乱挣扎反而更紧了,绳子直接深深陷进光溜溜的上半身裸体,勒的她龇牙咧嘴,被吊在背后连着脖子的手腕挣扎也勒紧了脖子,米芙卡顿时两眼翻白直伸舌头。那些人发现俘虏醒来,一通毫无作用的挣扎,他们倒的确把米芙卡放了下来,但下一秒她又被狠狠按在地上,唯一自由的下半身,乱蹬的小腿也被抓住了脚腕。米芙卡听到一阵沉闷的铁链摩擦声拖到自己身后脚边,随即,她感到冰凉沉重的金属压到自己脚腕上扣住,咔嚓一声上锁。再一蹬腿,只感觉一股无比沉重的凝滞感顺着脚腕上的金属传递到双腿,随即是刺耳的重物摩擦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脚也被各自栓了一个铁球。
这下是彻底动弹不得任人宰割了。
刚刚叫喊几句的小嘴,此时也被撬开塞进了一团丝袜,还能隐约尝出嘴里微微的酒味,香水味和汗味,不知道是从酒会上哪个女人腿上剥下来的。但米芙卡此时根本无心羞耻了,本以为进了帝都就安全了,没想到又进了狼窝,居然在酒会上被劫持绑架了!这是什么地方?这群人到底什么来头?
上身被紧缚双脚拖着铁球的米芙卡,此时被架了起来,两边的人架着她的胳膊强行押着走,那纤细的小腿儿拖动沉重的铁球前行实在是苦不堪言,可是押着她的人根本没有半点手软。她被硬拖着推推搡搡走过这一条狭长的通道,前面,又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迎了上来。米芙卡听到两边架着自己的人向他报告,那似乎是他们的上司。他们口中说的似乎是什么密语,米芙卡根本听不懂,只听见最后,那面前的人说了一句她能听懂的话:
“把她吊下去泡着,再慢慢问话。”
两边的人双手用力,米芙卡又被架起来押着走了,他们架着米芙卡走下一条蜿蜒向下的台阶。一路上都是漆黑的,只有墙壁上偶尔镶嵌着的发光石勉强映出一点光,通道四壁都是坚硬的灰砖,米芙卡害怕地瑟瑟发抖起来,这里看上去也像是什么用来拷问的地牢。她被带到最底层,光脚踩在地上,感受到的却并不是结实的地面,而是密密的铁条组成的网格,缝隙里看不清下面黑漆漆的东西,但下面显然还有空间。她看到蒙面人掀起了地上的一块铁板,露出一个四方朝下的洞口,这下面是什么关押犯人的牢笼吗?
两边押着自己的手登时用力,开始把自己朝那里推过去,米芙卡这才意识到不妙,要被关在这里的不就是自己吗?可是现在手脚都动弹不得,连半点可怜的抵抗都做不出来,就那么被推到了洞口边缘,在一声尖叫中被推了下去。此时双手被捆绑根本保持不了平衡,米芙卡就那么惨叫着直接坠下去,那一瞬间,她甚至感觉自己要就这么摔死。
噗通!
心都快狂跳着飞出胸口的米芙卡,感到自己瞬间摔进了液体之中,好在是缓冲了下坠的力度,但脚镣上拴着的铁球在惯性下也力道十足,脚腕以及双腿都勒的一阵生疼,连带着身体一起往水里沉入,眨眼间脑袋都沉入了水中。
双手被缚根本无法挣扎,被水淹没的恐慌猛然又袭上心头让米芙卡惊慌失措,疯狂挣扎扭动着反绑的双臂,交叠捆绑的手腕都红了,可是紧缚却没有半分松动。连着铁球的脚镣太沉了,即使在水中带着浮力,被拴着的双腿还是像被大手攥住一般根本蹬不动水。她在水里扑腾着,用尽求生欲伸着脖子想要探出水面呼吸,又吞进一大口味道古怪的水,鼻子耳朵里也瞬间大量灌入。
要……要淹死了……
身上的绳索突然收紧了,勒进娇嫩的身体的感觉顿时又让米芙卡一阵颤抖,但背后捆绑着手腕的绳子,此时却传来一股如救命稻草般的上升力量,随即顺着纵横勒住上半身的绳索吊住了身子,让米芙卡在水中扑腾的身体稳定下来,哗哗的铁链声传来,米芙卡的身体缓缓上升上半身露出水面,她才意识到,一条连接铁链的钩子勾住了自己背后的绳子,把自己吊起出了水面。此时的米芙卡狼狈无比,上半身被紧缚着用铁钩吊出水面,腰部以下双脚拴着铁球泡在水里,刚刚的一顿扑腾弄得浑身湿透,头发乱乱地沾在脸上,被粘成一团的乱发,一塌糊涂的脸上鼻子上拉着丝往下淌着水,不但粘稠,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等等,这好像不是水,是……被眼前的事实震撼到目瞪口呆的米芙卡,瞪着一双大眼睛似乎还在呆滞当中不敢相信,直到试探着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黏糊糊的嘴角,一股咸腥的味道传入舌尖的同时,意识到真相复苏起来的嗅觉,顿时把下身泡着的大量液体,实际早已散发弥漫的浓烈腥臭的雄精气味传入大脑。这哪是什么水,居然是整整一池子的精液!
此时一反应过来,顿时感到无比粘稠的液体包裹下身的骚滑,满头满脸气味浓郁的白浆还在顺着头发一串串地滴下来,满嘴的粘稠感与咸腥,被吊在精液水牢里的米芙卡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不是没试过口交乃至丸吞,但这变态的精液泡澡根本不是心理能承受的住的。这还不算,她刚刚干呕着呸呸吐着嘴里还发腥的液体,只感觉背后的绳子又一松,锁链下放,体重与脚镣的重量把自己再度往下拽去,又一次坠进了精液池里!
脑袋瞬间没入腥臭的粘液中,即使把头抬到最高也根本接触不到空气,粘稠的精液把脸糊满了,米芙卡慌张地想要摒住呼吸,然而这一次却格外的久,直到精液池里“咕嘟嘟”地冒起泡来,窒息的米芙卡吊在铁钩上扭动着紧缚的身体猛烈挣扎着,被大量黏糊的精液裹住的双腿即使拴着铁球,依旧徒劳地踢蹬着,彻底憋不住了,张嘴想要呼吸的一刻,吸入的只有大量腥的令人作呕的精液,瞬间鼻子嘴巴里全部黏糊糊的灌满了,大口大口的精液被吞咽下肚,食道里似乎都被糊住了。
绳索再度收紧,米芙卡又一次被吊出水面,浑身淋满的精液跟下雨一样拉着丝往下滴,金色的靓丽头发都被糊成了一团,可爱的脸蛋更是惨不忍睹裹满白浆。她咳嗽着浑身发抖,边干呕边大口呼吸,精液混合着口水,粘稠的混合物从嘴里涌出来,滴滴答答地又滴回泡着身体的池里。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被折磨到了极限,米芙卡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彻头彻尾的失败,她被折磨成这样,却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
终于,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问话的人的脚就踩在头顶的网格地板上,米芙卡抬头就能看见他的鞋底。
“回答我的问题。在贡旗诺城执行任务的乌奈·特洛安。你认识吗?”
“呃……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
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吓得米芙卡浑身发抖,这声音带着不由抗拒的压迫感,直接吓得此时奄奄一息的米芙卡脸色发白,好像她稍微犹豫一点,就要再把她吊回精液池里继续水刑一般。她浑身哆嗦着,抽泣着结结巴巴回答。
“我……我……只是……和她见过几面而已……”
“米丝蒂尔,是你杀的吗?”
“不是!不是!……不是我……”
米芙卡魂飞魄散地结巴着,语无伦次连谎话都编不出来了,听到这问题的她猛然意识到最坏的情况。神母教!又是他们!竟然在帝都还会落在他们手里!自己明明以为在九皇子的庇护下来到天子脚下的帝都就会安全,没想到……而且还是在宰相府的酒会之上,他们的党羽居然能渗透到这里!
她在极度的恐惧下脸色惨白,被酒精和媚药刺激又被紧缚的身体却止不住地涨红,好像煮熟了的虾。被铁球坠着笔直的双腿不住发颤,铁链咔咔作响。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我叫……米芙拉尔……”
那声音不说话了,头顶踩在铁板上的沉重脚步声一路走过去,猛地拉亮了位于米芙卡前方不远处的灯。前方黑暗的水牢区域被照亮,米芙卡才发觉自己前方的不远处还吊着一个人。
安诗就吊在自己正面不远处。她此时也被剥的干干净净,雪白的胴体被绳子紧紧捆缚勒的凹凸有致,那白皙的肌肤与纵横其上的绳索显得视觉冲击力极强,她的姿势比米芙卡更加羞耻,双臂直直地绑在身后,双腿折叠大幅度地分开成了M型,已经骚胀发红还在滴着水的小穴和软软地下垂的扶她肉棒,毫无遮掩地正对着米芙卡,好像一只吊着的母蟹。
腿弯处被绳套捆住吊起,身上纵横交错的绳索同样延伸向上挂在网格上,把她吊在精液池的上方,由于重量坠着,浑身的绳子受力都吃进了肉里,更显得娇躯凹凸有致诱人的白里泛红。她显然刚刚的群交比米芙卡更剧烈,此时被绳子吊在空中浑身瘫软,微微扭动着被紧缚的娇躯难受的喘息不止,挺着纤细的脖子仰头朝天,费力地喘着气。那雪白丰腴的大腿肉被绳子勒出凹陷,圆润的小腿无力地在悬吊下垂着微微晃荡,浑身渗着亮晶晶的香汗。米芙卡看着她的样子,大概也想象到自己此时的状态,恐怕也和她一样不堪入目。两个赤身裸体绳捆索绑的女孩,此时被吊在半空面对面,脸颊火热地正对着对方羞耻的裸体。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米芙卡就心凉了,安诗也被抓来,这说明至少她们的底细对方是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半分搪塞欺诈的可能性。这一次,是彻底在劫难逃了吗?
“你认识她吧!”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我不……我不,我不认识!”
米芙卡无计可施地心如死灰了,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地死挺着一口咬定继续嘴硬。问话的声音又静下去了,四周一阵难熬的寂静,在这黑暗的水牢里显得更加可怖,吊缚着自己的绳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恐惧,无边的恐惧,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又会跌入腥臭难闻的精液池,不知道对方要如何处置自己,在一切的未知中,米芙卡崩溃地抽泣着,咬着嘴唇紧闭双眼。下一秒,她又感到上方一滴滴的液体滴落下来,从自己光滑的胸口,沿着微微隆起的青涩胸部淌下来,微黏的液体洒满了软嫩的乳尖。
本来就在恐惧中应激到了顶点的米芙卡,此时刚一受到刺激只觉得浑身一颤,失去知觉的下身冰凉麻木再也没有触觉,听到滴滴答答的一阵水声,她哆嗦着勉强低下头,看到下身直直的一道洒进池里的液体,才意识到,自己吓失禁了。被铁球坠得笔直的双腿冰冷失去了知觉,连尿洒了上去都浑然不觉,然而刚刚被滴上液体的乳头,此时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热起来。原本粉红柔软的小乳头不住地开始发红发胀直至坚硬如铁,一股难熬的痒痒感开始在上面蔓延,并且止不住地逐渐加剧,自己乳头上被滴了媚药。
她抬头看见对面吊着的安诗,此时早已满脸通红乳头肿胀了,强烈的催情效果与私处刺激感不断袭来,软嫩的乳头止不住地感觉麻痒难耐,好像无数小虫子在爬一般,可是被反绑的双手根本接触不到半点,只能眼睁睁忍受着痒胀得快要发疯的乳头,在浑身紧缚下媚眼如丝难受地挣扎喘息。白里透红的胴体布满亮晶晶的香汗,难熬地扭动着被绳子纵横捆缚的身体,满身都是诱人的泛红绳痕。自己的乳头,此时也痒得快发了疯,拼命扭动身体挣扎着胳膊想要揉一下,然而背后捆住胳膊与手腕的绳子紧的如同铁箍,一双小手绝望地扭动着手腕的绳结,却根本动弹不了半分。安诗美丽的脸蛋露出可怜的绝望神色,脸颊发红,湿润的双眼微闭喘息不止:“我……我好难受……”
“不……什么都不能说啊……一说,就活不成啦!”
米芙卡忍着媚药折磨,咬着牙挤出声音提醒她。她反应过来了,虽然此时混乱的大脑,搞不清一片模糊复杂的局势,但她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是神母教的重要目标,至少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安诗不是,她只要说出一点东西,失去价值的她立刻就没有任何存活可能。但马上她就看见,悬吊着安诗的绳子断了,安诗尖叫着只是瞬间就扑通一声坠入下面的精液池,被绳子捆成一团的她根本没有一点挣扎的机会,眨眼间便没入粘稠的液体中。这一次没有能把她重新吊起来的钩子了,被困得动弹不得的她们沉入池底,只有耻辱地灌满腥臭的肮脏精液,屈辱地淹死在这淫秽的精液池底一个结局,她听见没入其中的安诗,睁大了满是泪水的眼睛,在淹没前只喊出一句最后的话:
“神母教……你们这些魔鬼……”
他们杀了她?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的一片呆滞的米芙卡,还未搞清眼前的情况,她听见脚步声再度靠近自己头上,然后是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她费力地想抬起被绳子束缚的脖子,还是看不到头顶的情况。但马上,联想到刚刚坠入精液池的安诗,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在割断吊着自己的绳子。连自己也要一起淹死?不对……他们不要活的了?为……为什么……?自己,真的要死了……?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此刻,大脑里一片混乱的她,也想不通半点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般,在群淫的酒会上被劫持,被带到这里问了一堆没头没脑的问题,莫名其妙地,就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回答她的,只有头顶绳子嘣的一声彻底断裂的声音,在绝望中万念俱灰的米芙卡,带着呼啸的风声扑通一声坠入腥臭粘稠的深渊之中。腥气扑鼻的精液,无比稠滑地涌进鼻子和嘴,粘稠的液体大量灌入阻绝空气,直接糊住鼻腔与咽喉。在窒息晕眩中仿佛真的触及了地狱边缘,还能最后发出声音的她,绝望中也下意识地和安诗一样,费尽力气大声发出含恨的诅咒。
“神母教的坏蛋……你们……不得好死……”
窒息的昏沉中,她似乎听到,有脚步声急促地迈下铁梯。自己的身体,似乎离开了粘稠的液体,再一次被人扛在背上。半死不活迷迷糊糊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发生的是真实还是梦境了。她隐约听到,一直在逼问自己的那个声音,此时听到她刚刚的叫声满意地转向身边,说道:
“怎么样,她说的,你听见了吧。”
“听见了。”
“好,你可以复命了。”
米芙卡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他身边的另一个人。一股糟糕的感觉涌上大脑,她隐约觉得,刚刚自己似乎在绝望中被人利用,无意识做出了什么致命的失误一般。但还对发生的境况一头雾水的米芙卡,却也想不通这失误的感觉从何而来。她感觉到自己再一次被蒙上眼罩,上上下下地被扛过很长一段路,最终被扑通一声扔在坚硬的地面上。许久之后,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与清醒意识的米芙卡,轻轻挣扎一下,才发现,自己一身的绑绳早已被解开了,脚腕上拴着的铁球镣铐也是一样。安诗就在她的旁边,和自己一样,赤身裸体浑身难闻的精液淋漓,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些黑衣人此时都不知所踪,眼前还有些昏暗,天空却已微微泛白下,是狭窄而不起眼的小巷,背后就是那富丽堂皇的宰相府,这里,是宰相府的后门。不明所以的米芙卡,与惊魂未定的安诗,此刻还未从恐惧中出来,却依旧震惊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
“他们……把我们放了?为什么?“
第五十九章 街头全裸露出大作战
被丢在小巷里的两个女孩,瑟瑟发抖地依偎着观察着四下的动静,许久,米芙卡才畏缩着站起身来,壮着胆子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那些黑衣人把蒙住眼睛的她们从后门带出宰相府扔在这里后,早已不见踪影了。眼前是狭窄无人的小巷,与蒙住眼睛前,最后看到的那地狱一般的精液水牢对比下仿佛是一场梦,但满身黏滑腥臭的感觉却无比真实。依旧是朦胧昏暗的夜色,抬起头来,能望见两侧的窄墙中央,蓝紫色镶嵌着星点的一片夜空,但偏东方的夜幕颜色已经微微泛白。已是凌晨时分,天快亮了,她们傍晚来到宰相府的酒会,经过一夜的淫乱群交与水牢拷问,此刻逃出生天已近黎明。
不,说是逃出生天并不恰当,她们明明是被有意放走的。可是为什么?刚刚在被他们割断绳子,像待宰的牲畜般坠进精液池,灌了满鼻满嘴的精液痛苦地窒息时,自己已经感觉到被按到了死亡边缘。但是为什么在自己已经放弃希望时,又偏偏在这个时刻在濒死中被救起,现在更是被轻描淡写地放走了?
她回想到水牢内,那可怕的声音隐约的窃窃私语。“她说的话你听到了吧。”没错,那个声音说的是这句。为什么要说这个?自己无意识地说过的什么话,似乎对对方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可恶,现在头脑里一摊浆糊,什么都想不到……一阵有些凉意的夜风吹过来,两个女孩都一丝不挂,身上泡过的精液此刻被风一吹又涩又发黏,尤其是平时裹得严严实实的私处被冷风一吹,顿时敏感地收缩,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米芙卡这时才猛然意识到不妙,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她还光着屁股站在小巷里一丝不挂,被干到通红的小穴和乳头还挂着精液丝露在外面,不赶紧想办法回去,被人看到这可不是社死能概括得了的。她再低头看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布,白花花的裸体公然暴露在露天的小巷里吹着风,白里透红的身体浑身上下都是纵横交错的绳缚痕迹,身上裹满的精液干涸泛白,红彤彤的肿胀小穴里还在拉着粘稠的丝,简直像是最淫荡的变态婊子。最关键的是,自己现在不是什么边镇小城里可以没皮没脸的性奴隶,而是在大帝国的国都作为皇子的下属,要……要是这幅模样传出去,不止是自己这羞耻的境况要被全帝都的人围观传扬,九殿下的下属公然露天淫乱,这种引起的轩然大波,可不是丢一次脸就能解决的,很可能要闯出大祸。
四周静悄悄的,狭窄的小巷和还未退去的昏沉夜色暂时起了掩蔽,四下也没有半点人声,至少现在光着身子的米芙卡蹲在这里还不算紧张。可是该怎么回去?这突发的劫持与神母教的动向,无疑要赶紧回去通知艾瑟亚,况且再有一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街上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要是不趁着现在赶紧溜回去,等到早晨没了夜色的遮掩,自己这一身淫荡的状态只会更加醒目。米芙卡无奈地四下环顾,又看了看旁边的安诗,显然她也被剥的干干净净,白花花的奶子和小穴以及屁股全都一览无余,找了半天也想不出周围有任何能起码遮一遮身体的东西,两个女孩全身上下愣是凑不出一块布来。
呼……那么,真的只能就这样全裸着回去……天哪,刺激是很刺激啦,但是……只是想象一下,米芙卡就感觉到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剧,小嘴里紧张的呼吸也明显粗重起来。想到自己别无选择只能裸露着一身精液与绳痕的淫荡裸体,在帝都的大街上光着身子走回去,心脏就一阵砰砰砰地狂跳,恐慌与紧张并存中,竟然还带了点若有若无的兴奋。以前被全裸捆着游街也是经历过的,但是那时候在妓院各种淫乱玩法都经历了个遍的情况下,老早代入了性奴隶的身份,虽然羞耻,倒也能逆来顺受地接受。如今已经养尊处优地在九皇子手下一段不短的时间了,再想要重新放下身段尝试这种play,顿时感到耻感上升了几个度,脸颊都发烫了。
“嘘,跟着我哦。”事不宜迟,拖延下去只会越来越糟。心里简单地下定决心给自己打气一番,米芙卡把手指点在嘴唇上,弯着腰向安诗示意着,挪动起赤裸的小脚丫光着脚踩着粗糙的地面贴着墙移动。这通往宰相府后门的小巷平时几乎无人光顾,至少这里还不用太过紧张。两个全裸的女孩压着脚步,弓背撅着白花花的小屁股,一路鬼鬼祟祟移动到了巷子口,但是接下来的路就不好走了。在空无一人黑暗的狭窄小巷里安全感还是足的,光着身子的羞耻感也并不算强,可是探头出去巷子口通往的宽阔街道上,可是一览无余的一片宽阔,月光映照下更是比巷子里明亮的多,照在自己光溜溜的裸体上简直一清二楚。而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高低楼阁更是让人提心吊胆。这里靠近宰相府虽然十分静谧,并不是彻夜通明的商业街,然而这繁华的帝都即使入夜,道路两旁那密布紧凑的建筑密集程度也远超其他城市 。好像一片宽阔的道路两边,随时都会撞上出来的行人,就算被看光了现在这羞耻的裸体也避无可避,连个躲一下的地方都没有……米芙卡只是探出头去观察,看着不远处宽阔的街道,和身边一片黑暗的小巷相比被月光映的通明,自己要是走在这样的街上,此时光溜溜的身子外露的隐私部位想必会被看的一清二楚。此时光着屁股躲在小巷口的阴影里,勉强借着夜色遮掩裸体,只是想象一下一丝不挂,光着自己这羞耻的裸体走到这大街中央,就感觉已经忍不住地面红耳赤心脏嘭嘭狂跳了,甚至身体还不由自主地在隐约兴奋中微微颤抖了。现在根本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啊笨蛋!拖延也是没有用的,不走出这一步根本没法在天亮人群聚集前溜回去,就算再紧张也不能不上了。
“那么,要走了哦。”
米芙卡小声喘息着,一边轻轻拍着自己还留着泛红绳痕的胸脯,缓解着心跳给自己加油打气,缩着裸体小心翼翼地离开小巷口的阴影,朝着月光与灯火映照下显得亮堂堂的大街上走了第一步。光着的小脚丫踩在石板上,第一声传出的“啪嗒”脚步声此时都显得无比清晰,让米芙卡心脏狂跳不止,赶紧转头确认了一下四下无人。低头看一下,街道上的能见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夸张,完全达不到一点靠黑夜遮蔽身体的效果,自己裸露的胸脯小腹直到双腿全都白花花的一眼就能看光,这宽阔的大街,估计隔着几百米都能一眼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婊子鬼鬼祟祟地走在街道中央,但是眼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躲在墙根探着头看她的安诗,也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可是她手脚腕上锁死的奴隶铐环,上面的小铃铛只是一动就不住地一阵铃铃铃直响,这声音不大,可此时在静谧无声的街道上响起无异于晴天霹雳,把本来就提心吊胆的米芙卡吓得差点没了魂。
“不不不不行!你戴着这个乱响的东西走,即使是我也不想挑战到这种程度啊!”
“对,对不起……”
叫苦不迭无计可施的米芙卡,此时脑中甚至有了个阴暗的想法,想要就这么抛弃掉安诗一个人逃回去,打扮好之后再大大方方地回来接她。反正她是性奴隶不是吗?丢点脸也没有关系的吧,自己不是也经历过吗?
可是她看到抱歉地低着头怯生生站在一边,乖巧地听她吩咐的安诗,也许是看到那可怜而绝美的凄惨面容,也许是那表情唤起了自己曾经的感受,她立刻就心软了。此时轮到她向别人发号施令,却无论如何都不愿看见别人像曾经的自己一样受尽屈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是一丝不挂光溜溜的裸体,同样是到处布满淫靡的白色干涸精斑与绳缚的红痕,根本没有半分差别。是啊,有什么区别呢?此时眼见这赤条条如同刚出娘胎的姿态,不同的人,又有什么高低贵贱呢?
她咬着牙,壮了壮胆,把自己最满不在乎的放荡姿态拿出来。加油,米芙卡,光着身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现在街上根本没有半个人。把你当性奴婊子的骚劲和厚脸皮重新拿出来!
做好觉悟鼓起勇气的米芙卡,拉起安诗的手,深呼吸几次挺着裸露的平坦胸脯,就当是奴隶的本职工作一般渡过现在的难关。
“奴隶一号米芙卡准备露出任务!”
“是……是!奴隶二号安诗准备露出任务!”
这傻乎乎的口号倒的确管用,起码直接喊出来反而没那么羞耻了。两个女孩一前一后怯生生地瑟缩着,小步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夜晚凉飕飕的,微风吹到裸露的躯体上有种别样的感觉,虽然羞耻还没有退去,但随着静静漫步长街,原本的紧张与狂跳的心不知不觉地平静了些许。要是不遇到人的话,带着轻微忐忑缓缓走过夜间静谧空阔的街心,躁动慌张的内心其实很容易平静下来,也不是很能感受到平时私处外露的羞耻感了,凉爽的夜风吹拂红肿的乳头,又把闷热黏滑的小穴逐渐吹干变得干爽,这感觉甚至有些惬意,光脚走在质感干脆的长条石砖路上,小脚丫啪嗒啪嗒踩在地上的感觉也不错。可是继续往前走出一段路,前方可以远远地看见,位于街角的一间简陋酒馆里还亮着淡黄色的灯,也能微微听见里面半醉的大声谈笑。有,有点麻烦了,怎么还有人没回家睡觉,这几个醉鬼,可恶……果然没这么顺利吗,米芙卡进退两难地缩在墙边望着那里,估摸着怎么从那里过去,要是在窗户底下静悄悄地摸过去,这……这也太冒险了,要是碰巧有人开门出来的话,自己就要光着身子和他来个面对面了,可要是离远点在街对面走的话,恐怕里面的人朝窗外看一眼,随随便便就能看到自己的裸体。换条路回去,绕远路风险更大,更可能遇到什么其他风险状况……这样反复考虑,还是从街对面过去更好吧?反正窗户视野就那么大,里面的人哪那么容易就恰好看窗外对吧?就算看到了,在街对面离得那么远,昏昏暗暗的,几个醉鬼能看的有多清楚……要是被看到了,就直接跑掉,离得这么远,他们醉醺醺的还能追出来不成,估计只会怀疑自己眼花了吧……米芙卡这样思考着反复安慰自己。没错,没那么冒险的。其实黑咕隆咚的能看清什么啊,说不定想来想去,都是自己在瞎紧张嘛。这样想着,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挪到了远离酒馆的街对面,靠着墙紧盯着对面酒馆里那淡黄色的朦胧灯光,心中忐忑地 压着脚步边观察对面的情况边往前挪。远远望去,那亮着灯火的酒馆里尚且看不清楚,只能看到窗户内几个模糊的举着酒杯说笑的身影。果然嘛,自己多虑了,这么远这么黑,能看得清什么嘛……米芙卡正这么有点沾沾自喜地想着,放了点心,一边继续盯着街对面想要快步走过这一段路。她就这么走着,只是偶然间不经意地转头看了下前方,可就这一瞬间,米芙卡就惊得几乎血液凝固,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可能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正走着一个推小摊烤炉的摊贩老头,估计是早早来正等着清晨卖烤饼和面包的摊贩,推着车子就正正地在自己的不远处。光着身子的米芙卡完全和他面对面,那平坦的胸脯,粉红色的小乳头和蜷缩的私处一点遮蔽都没有地暴露在他面前。
米芙卡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骤然暴露的突如其来直接把她吓傻了,连赤身裸体的羞耻都忘得一干二净,呆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拉着安诗扭头就跑,也顾不得背后白花花的小屁股有没有被看光了,慌不择路地钻进房屋间一条小巷。那推烤炉的老头懵懵懂懂地摸着卷毛白胡子,伸着脖子瞪着一双老花眼,用力眨了眨眼望着两个女孩跑出去的方向,又揉了揉眼睛:
“看……看花眼了?那……那小姑娘光屁股呢?”
两个人惊魂未定地躲在小巷里,米芙卡只觉得魂都要飞出来了,按理说被看到一两眼裸体也不会这么恐慌,可是这猝不及防的暴露简直把人吓得心脏病要犯了……仔细想想,离得那么近,而且是根本没躲避的面对面,自己的裸体恐怕……毫无疑问百分之百被看光了啊啊!为什么之前没注意到他啊?他是从拐角转弯出来的吗?太失败了!
但是……也只是看到了吧,对吧,自己马上就逃跑了,在对面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逃跑了,可能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顶多知道两个裸女在街上乱跑而已,再说这糊涂老头很可能都没搞清状况,别紧张……米芙卡哭笑不得地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她扭头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慌不择路躲进来的也不是什么供行走的小巷,只是两座房屋间狭窄的一道缝隙而已。两边都是墙,往前走几步就到了尽头,角落堆着肮脏的灰尘落叶,还有野狗的排泄物,并没有任何通往其他地方的选择。没办法,就先在这里躲一躲,等人走远了再……但这一刻,似乎这倒霉的经历真的躲不开,刚扶着墙气喘吁吁平复着心情的米芙卡,听到了背后粗重的呼吸和脚步声,握着的安诗的手,也明显地感受到颤抖起来。她哆嗦着勉强转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满身酒气的醉汉。似乎就是街对面酒馆里刚喝完酒的客人,提着裤子皮带醉醺醺地想到这里撒泡尿。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里,一切倒霉的时机都被她们碰上了。
背后是死路,这狭窄的地方,对方宽大的身子就把出路堵的严严实实,无路可退,也没办法直接跑开,两个女孩绝望地蜷缩着身子,两手捂着私处,贴着墙一点点往后退着,好似想要让里面的黑暗哪怕遮蔽一点这一丝不挂的身体也好。然而虽然万分不愿承认眼下这情形,理智已经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此时这淫荡的裸体,必然已经面对面地被对方看光了。
而那醉汉也完全没有走开的意思,反而更被吸引了,眨着朦胧的醉眼,有点晕乎乎搞不清状况地反复端详着她们俩,在米芙卡暗自叫苦不迭中更走近了,嘴里嘟哝着:“怎……怎么……有……光着身子的女人?我……我眼花了?”
对,你眼花了,快走啊!
他醉醺醺地上来,大手直接抓住米芙卡纤细的手腕把她拉过来,费力地眨着眼睛端详着还带着红彤彤的绳痕的平坦胸脯,以及上面粉嫩的小乳头,伸出粗糙的手捏了一把,直接让本来就乳头肿胀未消的米芙卡双腿一软浑身颤抖,差点叫出来。
“这个,这个……好小……是奶子吗?”
这话太过分了吧!
米芙卡羞愤交加地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手赶紧跑掉。然而对方的粗糙的大手像铁箍一样抓着,直接把她娇小的身体扯到自己面前,捏着下巴把着米芙卡的小脸,醉眼朦胧地凑上去端详,一股浓烈的酒气和蒜味熏得米芙卡头昏脑涨,努力地想别过头去,可是被一双大手钳制着小脸蛋,动弹不得。
“看……看清了吧!看清了就放手!”
“嗝……怎么,怎么有不穿衣服的女人乱跑啊……这……这小穴是真的吗?软乎乎的……怎么……好像还有点湿……”
“伊啊啊啊!”
粗糙的手指连试探都没有地直接捅进了小穴,还抠了抠柔软的肉壁,已经饱受摧残的小穴哪里经得过这种粗糙对待,米芙卡直接双腿夹紧尖声乱叫,小穴再一次翕动,残留其中的精液还带着余温滴在两脚之间的地上。
“可……可以了吧……放我走吧……”
“怎,怎么可能放你啊!哈哈,真是有够骚的……的肉洞,肯定是妓院里逃出来的婊子吧!光……光着骚屁股在街上走,落在大爷我手里了嘿嘿嘿……”
醉汉口齿不清地淫笑着,一边抓着米芙卡一边又探头去看她身后瑟瑟发抖的安诗,似乎是觉得后者的身材更好,又朝她扑了过去。米芙卡刚想趁机溜走,就直接被醉汉扯下皮带反绑了双手,又把她面朝下按在地上把双腿折叠小脚丫翘起来,把双脚和双手捆在一起绑了一个驷马。米芙卡左右扭动也挣脱不了,反而在地上蹭了一脸的灰土,狼狈不堪。
安诗被按在了地上,四脚着地地跪爬着被壮硕的醉汉压在身下,扶着红彤彤的大吊就要插入,可是他醉醺醺的手脚笨拙,试了半天竟然都没有对准,反而把安诗白嫩柔软的皮肤捅的微微变形,顶撞得她呻吟不止。米芙卡努力蹭着地面扭动着往前蹭了一点,壮了壮胆,费力地抬着头出声提醒:“咬他!咬他的手!”
米芙卡实在别无选择,只能冒险做出这危险的举动,要是只是被他肏一顿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此时肉眼可见的已经接近黎明,要是被这醉汉缠住一时半会都脱不了身,等天亮,大街上的两个裸女必定会成为今天帝都的最大新闻。她也不知道长期作为性奴隶,已经被凌辱玩弄践踏的习以为常的安诗,还有没有反抗的勇气,但现在别无选择了。她努力地抬着头看着被压在身下委屈的安诗,朝她送去鼓励的坚定目光。也许是终于感受到米芙卡传达来的一点点勇气,也许是被她一直以来的关切鼓舞,平时被无数人调教玩弄已经习以为常的安诗,终于闭着眼睛颤抖着鼓起勇气张开了嘴。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中,醉汉捂着手指疼痛中控制不住醉倒的身体,一屁股倒在地上,摇摇晃晃地一时站不起来。已经被吓得含着眼泪瑟瑟发抖的安诗,听到米芙卡直叫才想起来赶紧跑过去,解开了捆绑米芙卡的皮带。
“我们快跑!”
米芙卡也顾不得会被人看到了,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两个人抓着手窜到街上撒腿就跑。但刚跑出去两步,正面堵上来的高大身影,就直接让米芙卡撞了个满怀。她绝望地看见,几个同样人高马大一身酒气的壮汉,已经面露凶光地正面堵上来了,围观着两个瑟瑟发抖光着身子的女孩面露淫邪。
“嚯,老四这家伙,我说撒泡尿怎么磨蹭这么久,这小子一个人吃独食呢?”
“哈哈哈这家伙有点本事,撒泡尿的功夫就能找到两个光屁股的骚妞,本来还想着待会去妓院爽爽的,这下现在就有乐子了。”
米芙卡徒劳地遮着暴露的下体,咬着牙看着逐渐逼近的几个人,壮硕的身材已经把退路堵死了。应该想到的,刚刚的醉汉只是来这里撒泡尿的功夫,转眼之间,在酒馆里的几个人也闻声过来了。只是她没想到,在这本以为应该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繁华帝都中,也会有这样见色起意的流氓恶霸。如果说出自己是九皇子的人,应该可以把他们吓跑吧,可是如果这样,这消息会转眼间蔓延散步到全城,自己这浑身散发精液腥臭,赤身裸体还带着色情的sm绑痕的身体很快会全城皆知,全城的人都知道九殿下的下属公开当街裸奔淫乱。蒙羞的不只是自己,况且这种轩然大波,追究起来自己百分百是重罪……她只能强作镇定,瞪着眼睛壮着胆吓唬他们:“我不是什么婊子。走开吧,你们惹不起的。”
“挺着两个奶子露着屁股在大街上走,不是想被肏的骚婊子是什么啊!”
这话毫无作用,半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两个女孩又被拖进了小巷深处。接下来一定会被轮奸的吧,虽然根本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但这一次比以往更让人绝望,很快天就要亮了,街上的人会越来越多,很快,她们赤身裸体被当街轮奸的样子会被每一个街上走过的人看见,并且街头巷尾谈论着。被粗壮的大汉直接压在身上猛烈地后入,被肏得两眼翻白喘息不止的米芙卡,此时只是一边被顶撞得前后摇晃不止,一边用双手徒劳地捂着自己的脸。逃不脱这种宿命,仿佛真是命中注定一般,即使无数次想要彻底摆脱耻辱的过去,却如同命中注定一般,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努力攀爬到何处,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像现在这样成为屈辱的玩物。她绝望地趴在地上忍受着撞击,只有模糊的指缝间,远处隐约的街上似乎路过一抹希望般的红色。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刻只是下意识地,仿佛直觉般触碰到了一丝希望一样,突然猛烈挣扎起来,朝那里大叫:“救命!救命!”
天空泛白微明的凌晨街道上,的确正谈笑着走着两个女孩。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那走在左边的女孩,穿着一身简单的灰黑色便装,和同伴说笑着正漫步街上。听到了隐约的呼救声,她敏锐地停下来循声四望,听到那凄惨的叫声,她顾不得多说,把鲜艳的红色围巾往脖子后一甩,手里的包丢给同伴,动作麻利地循声直奔过去。
“艾琳,帮我拿一下!”
“瑞贝卡,你等等我!”
已经被肏得失魂落魄的米芙卡,看到那有些熟悉的面貌一时想不起来,但那帅气的身影双腿岔开站在巷子口,此刻在她眼里仿佛救命稻草一般。她忘了那个是前几天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太子身边的亲卫队长瑞贝卡,她穿了便装一时没有认出来。几个还玩得兴起的恶霸,喷着酒气恶狠狠地想逼近,但瑞贝卡先于他们已经动了,那并不高壮的身材却爆发力十足,右脚猛踏墙壁借力,如同蓄势的猎豹般转眼间掠到面对面的距离,一记力道十足的旋风腿,带着呼啸的风声正中对方的下巴。
砰的一声,听着都剧烈的沉闷碰撞声中,对方人高马大的身材已经向后飞了过去。不是摔的,是用飞的。和身后的人身体撞在一起,又是砰的一声,一个家伙鬼哭狼嚎倒在地上,另一个已经没知觉了。
“你这家伙!”剩余的几个人恼羞成怒,丢下精疲力竭的米芙卡不管,有的人扯下皮带,有的人拔出随身的小刀凶猛地扑上来。但此时脚下踩着刚刚失去战斗力的暴徒,依旧微笑着站着的瑞贝卡,瞥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个女孩,甚至还有时间回头招呼身后的同伴:“艾琳,劳烦你去买两件斗篷,钱包在你那吧。”
“好,好的!剑!”
长剑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和冲来的暴徒们一样对向飞来,和它一起而来的是瑞贝卡轻盈如飞燕般的身体掠过空中,随手接住,甚至没有出鞘,快如闪电的动作闪烁间,冲在最前面的人已经惨叫着倒翻过去。身体下落,借着冲击力一脚把对方的身体踩压在地,坚硬的黑色短靴挑住持刀的手臂向后背一发力,那尖锐的匕首当啷一声飞出老远,再向下一踩,惨叫中伴随着一声脆响,手臂被她一脚踩脱了臼。旁边一个同伙,亡命般地扑过去要夺刀,但刚弯下腰手指还未碰到,低下的头视野里的匕首已被飞速接近的膝盖遮挡,砰的一声被瑞贝卡一个凶猛的膝撞踢中面门,昏厥在地再不动了。
电光火石间三人被干掉,仅剩的两个色厉内荏的家伙,酒气驱使下的凶狠劲已然在瑞贝卡的身手下被吓散了大半,双腿发战咬着牙强装凶悍:“有……有本事报上名字……”
“名字?倒不是不行嘛,只是怕吓着你们而已。”
瑞贝卡抱着胳膊笑道。砰砰两声,转眼间,剩下的两人也已经不省人事地横躺在地。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的米芙卡,此时才敢壮着胆子挪出来两步。瑞贝卡表情和煦地伸出手扶起她,用让米芙卡自惭的热心关切态度询问起来:“啊,我好像见过你的。是在上次……”
“是,是的,我,我是九殿下手下的米芙卡……”
米芙卡满脸通红地蜷缩着,一边羞答答地遮着裸露的胸部和下体,紧紧夹着双腿,细若蚊蝇脸如火烧地爆出了自己的身份。好在瑞贝卡的脸上并不见什么嘲弄,反而还十分熟络热心地检查着她身体上下有没有受伤:“刚好路过,这几天太子殿下闭门休息,我才有时间和朋友出来逛逛。这些家伙无法无天过了头。可惜我没有穿制服出来,他们不知道身份没被吓住,不然也不用多费手脚了。”
她接过艾琳递过来的斗篷,蹲下身子,轻轻帮米芙卡系上裹住此时不堪入目的身子。此时看着爽朗英气的瑞贝卡蹲在自己面前,亲手给自己系着斗篷,而自己此时正淫荡地一丝不挂,像个最下贱的婊子一般浑身捆痕与精斑,米芙卡只觉得羞耻的自惭形秽。看到对方这开朗热心的样子,只觉得对比下自己下贱放荡得无以复加。她红着脸看着瑞贝卡的脸微微凑近,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味,让米芙卡心跳不由得加速了些。谁不喜欢平易近人的帅气姐姐呢,应该是不愧是太子殿下的护卫吗,同样的职位,如果是九皇子的那个梅拉尼的话,估计此时已经厌恶地对自己百般羞辱了吧。
“你原来的衣服呢?”
米芙卡的脸顿时红如火炭,用蚊子般的声音扭捏着说:“不……不知道……”
“哦,是被他们剥走了吗,艾琳你先回去吧,我联系下,把这些坏蛋送帝都执法队去。”
米芙卡满脸通红,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至少这羞耻的裸体游街和参加淫趴的事没有传出去,光着的身子,身上的绳痕和精斑都让这几个倒霉的家伙背了锅。这下他们惨了,原本的见色起意罪加一等成了蓄意强奸,他们就算喊冤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有,又哪里会有人信一个字。哼,那就算他们活该吧,反正自己是绝不会把这羞耻的真相说出去的。她裹紧斗篷红着脸站起来,不知怎么,看着眼前的瑞贝卡,自己第一次觉得一股暖乎乎的温暖亲近感,明明在这之前她对自己并无什么恩惠,但她是第一个既不高高在上也不刻意迁就,毫不顾忌身份与自己朴实相待的。一向开放的米芙卡,此时害羞地小步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瑞贝卡姐姐,你人真好……可以交个朋友吗?”
闻言的瑞贝卡,轻轻微笑了一下,捏捏她的肩膀站起身来:“以后小心哦。即使是在繁华的帝都,也依旧有无法肃清的黑暗角落,好了,我该走了。”
这话提醒了米芙卡,她有些自责地在心里微微点了点头。幼时在故国的首都,自己永远都在锦衣玉食的襁褓中长大,即使流落到这异国他乡为奴,一直以来也只以为混乱的不过是那样的偏僻小城。直到真正以脱离贵族身份的状态,走在塔尔逊帝都的市井之中,自己才意识到,在达官贵人的光芒之下,即使是繁华的帝国首都,在无数市井小巷交织的偏僻缝隙中,依旧隐藏着随处可见的混乱与暴力,更不要说冥冥中酝酿阴谋,还对自己念念不忘的神母教。不能再大意了,此时此刻,自己依旧身在荆棘丛中。她紧走两步上去,离开的瑞贝卡,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微笑一下,把手指轻轻按在唇上。
“今天和艾琳玩的事,帮我保密哦。皇家亲卫和平民往来被发现的话,要被说教的啦。”
第六十章 搜扫皇城急功酿命案
会议厅内的长桌边,排坐着的一如既往是塔尔逊帝国的高官与贵族们,靠在正中主位上的克洛夫老皇帝,有些倦意地披着皇袍,以老态却依旧凝练的目光缓缓扫视过面前的每一张面庞,最后定格在十分低调地坐在最远处的小皇子。那衰老却又沉稳的声音一如既往,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微笑一下,又转头询问众人。
“那么,关于九皇子此次出巡的详细报告,朕略览了一番。”克洛夫笑道。“孺子做事,倒真有些眉目。各个城市清算的财政及官员情况,清晰得很,条陈也略有见地。听说一路波折不少,着实辛苦。朕考虑嘛,为表彰功绩,不如就此给九皇子赐个爵位?”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徐徐扫过每一个人,太子亚伦,宰相胡泽,二皇子霍兰德,以及在场的每一位高官。那目光似乎在太子身上停滞一瞬,却又似乎未然。先发出恭谨持重的声音的依旧是胡泽宰相。“九殿下差使得体,劳苦功高, 如此年少便立此功勋,贤明乃帝国之幸,理应表彰。”
“无比赞同。”太子还未说话,霍兰德却已跃跃欲试着抢先回答。“九弟年纪虽轻,贤才如此,早晚必是帝国栋梁。依儿臣看,提早封个王爵也不为过分。”
封王!
这话出口,众人未表态时,坐在最后的艾瑟亚已经心脏猛跳一拍暗暗叫苦,自己本就在被太子怀疑有威胁的敏感时期中,巴不得万事低调。说实话,这场赏赐都想推辞掉,还居然扯什么……封王!二哥,你不了解我的处境啊。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动作幼稚地摇着胳膊:“不不……儿臣只是……为父皇分忧,做些分内之事罢了,何谈什么大功。爵位是帝国给功勋之臣的赏赐,儿臣不敢奢想。治国之事,要仰仗父皇太子及列位重臣。”
克洛夫今日似乎心情格外不错,把茶杯放下了,皱纹微微舒展,微笑着不去计较两边暗地察言观色的目光,笑道:“有功之臣,帝国自然不会亏待,你也不必过分推辞。”他面庞又侧过去,目光摇曳着看向胡泽,沉思追忆着。“宰相知道。朕几个子嗣夭折以来,如今留下的只有你兄弟三人。你年纪最小,老来得子,朕已无多少精力亲自指点你。当初你出生时,朕还与胡泽叹息,怕你因此误了前途,好在你自身勤勉,如今小小年纪也有作为了。只要真心为帝国出力,自然也是上位需要仰仗的良才。”又回首望向亚伦。“太子以为呢?”
“九弟当然理应封赏。”亚伦恭谨地回答。“何等爵位,由父皇圣断。”
艾瑟亚偷眼观察着亚伦的表情,坐在皇帝身边一如既往带着优雅微笑的太子,那俊秀的面庞上难以捉摸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猜不出半点心思。听了父亲的话,他心里不免一阵叹息,他知道父亲是在尽力调和自己与太子。说出此话来一面想要提拔自己,一面又向太子隐隐强调自己作为的终究是辅臣,并未威胁他的位置。可惜啊,父皇,您引以为傲的太子,虽然我还不了解他的底细,但如果他真的与神母教有什么牵连,那么我是不得不动手的。
想到这里,他又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莽撞地把安诗带回帝都,直接几乎暴露出了想要调查太子的意图。虽然已经用性奴隶的身份包装安诗,给自己的破绽勉强找了个合理解释暂且蒙混过去,但是显然远远不足以打消怀疑。太子,大哥,想必你也一直在观察我吧。如果你真的和帝国深恶痛绝的神母教有所牵扯,那么,哪怕只是有一点点知情可能,都将会成为你时刻不得安眠的心腹大患,尤其是我这个对你的储位也有威胁的九弟。但这也是我的机会。现在在我眼前的,是唯一一个可以合理调查你的机会。
他想起昨天,从宰相府的酒会上死里逃生的两个女孩,惊魂未定地对自己说出的重大情报时,即使现在想起还觉得心惊肉跳。在帝国中枢的皇都宰相府,居然会出现被神母教劫持的事,这简直骇人听闻!更重要的是,他们怎么混进守卫森严的宰相府,又为什么要劫持米芙卡与安诗。想到宰相本就与太子一党,平时来往通信密切,难道,难道胡泽也在和太子勾结一伙,这才能堂而皇之地把神母教内奸引狼入室?这么说,太子果然是对自己不放心,自己前脚刚向他表忠,他当晚就安排内奸暗下黑手,呵,好手段啊大哥!
想到此处的艾瑟亚,不再犹豫,他站起身来,十分恭敬地躬身:“父皇,孩儿有一事汇报。”
“前些日子,儿臣在宰相府酒会上,撞到几个行迹可疑身份不明的来宾,经知情的门人指认,竟似乎和严厉禁绝的神母邪教有关。儿臣以为,如果神母教的邪党真的有渗透入帝都的贵族高层中,那实属心腹大患。如今嫌疑人不知所踪,此事又关系重大……儿臣建议,即日起立刻全面清查帝都人员,尤其是贵族各下属人员身份,肃清内奸。”
克洛夫只短短“嗯”了一声:“若此事当真,的确该详细查办。”话未说完,面露愧色的胡泽已经站起:“若有此事,是老臣召开宴会管理不严,实在惶恐,若要清查,愿从老臣开始。”
“不。”艾瑟亚笑着摇了摇头。“宰相言重了。酒会来宾本就鱼龙混杂,并非我怀疑先生。”他顿了一顿。“因此,不是为此查您。是一视同仁,帝都所有贵族与官员府邸内,不管是否登记的全体下属人员,包括隐私的私奴,都要对照名单逐一确认身份,一个都不能漏!”
没错,这就是机会。昨天在与逃回来的米芙卡针对线索商议之后,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一点,这同样是机会,是挖出太子罪证的最好机会。就以这个理由,以宰相府酒会中发现神母教混迹的理由,提出全面搜索帝都来一次大清查。太子如果和神母教有半点来往,只要把帝都贵族府邸上的人员通通清查,查他个措手不及,一定能挖出一两个潜伏的内奸,到那时罪证当众曝光,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并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丝毫不用担心蓄意查办太子的想法被他意识到从而敌视自己。说实话,自己真的不想被太子察觉出,自己怀疑他勾结神母教并且想查办他的想法。一旦让他察觉到敌意,那么就代表着自己将不得不面对与太子的正面对抗,这是自己真的不想面对的事。太子根植帝国多年,人脉党羽众多,又是父皇一锤定音的储君,自己年纪轻轻毫无势力,在朝廷里公开对抗,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这一次,神母教贸然的行动,给了自己借故调查太子最好的理由。米芙卡在宰相府遇到神母教杀手是实打实的事,就此提出全面清查内奸完全合情合理。哼哼,大哥,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在调查你吗?可是这次,是我的手下在宰相府遇险我才恰好提出调查,完全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恰好查出了你,可不是我故意的哦……想到这里的艾瑟亚,抑制不住心里的勃勃斗志燃烧起来,身体都不自觉地有些激动的颤抖。不错,这样想,有很大胜算!迅速发难彻查,行动如此突然,太子根本不及遮掩,露出马脚是必然的事!到时候罪状昭彰大白于天下,他就算这时候想拼命,又哪里来得及?对,就用这个机会,把他的老底挖出来!
“九皇子的条陈不错。”克洛夫微微颔首。“近年来帝都高层生活糜烂,豢养私奴,私收娼妓而不上报,门下鱼龙混杂乱象丛生,邪党伺机混入,确实是重大隐患,是该着手彻底整饬。那么,听你的言辞——”他抬头笑了笑。“九皇子想接此差事?”
“是,些许微功父皇欲赏赐,儿臣实在惶恐,有此机会,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好,你放心去办。此事若办的得当,朕给你二功并记。”
九皇子走马上任清查帝都的事,未曾宣传,便已在达官贵人间如风般传播开,在这本就暗流涌动的帝都水面,又卷起了新一层躁动紧张的波浪。这突如其来的搜查,着实让所有帝都贵族们乱了个措手不及,恰如一支燃烧的火箭射入蜂巢,让蛰伏的群蜂们都躁动地狂舞起来了。各有心虚的贵族们,开始纷纷四下出动奔走打点,只求宽限一二,然而艾瑟亚的回应丝毫不留余地。查,一个都不能漏,一个都跑不了!
在带领着一众钦命属下,拿着名单清查各个府邸,点着一个个人员确认身份的艾瑟亚,在面对这些焦头烂额的贵族时,如此回答他们时心里是这样冷笑的。当然不能让你们如愿,当然要突然袭击才行,这样突如其来的奉命公开检查,太子根本没有时间做什么掩饰,他的马脚藏不住的!
艾瑟亚穿的光鲜亮丽,那皇帝亲赐的代表着钦选长官的金牌一直别在胸前,一连几天他都带着纠察队,沿名单依次细细搜查几乎未曾休息,却在兴头上丝毫不觉疲倦。似乎离成功只差一步的巨大兴奋感,催动着他按捺不住地埋头在全面清查之中。作为副手协助他的米芙卡,同样也换了正式的制服,齐整威严的黑红色笔挺制服,套裙配上高冷的黑色裤袜和小皮靴。嘛,虽然是最小号的,虽然这娇小的萝莉身材穿上这种制服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米芙卡本人十分满意。穿惯了耻辱的情趣内衣,此刻久违地换上面对周围人心虚的逢迎目光,这还真是受用,谁说奴隶公主就没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呢。她想起几天来的所见所闻,尤其是昨天那相貌堂堂的席拉顿老爷,卧室里藏着的那个千娇百媚的雪美人,裹着白纱裙蕾丝手套与吊袜娇躯半露,身材曲线诱人柔媚,可详查下却是个每天灌药的阉童!还有那个莫洛萨斯大人,她亲眼看着他手下那对一清纯一妩媚的双胞胎姐妹花,声称是侍女却从未登记,详细审讯后才发现,根本就是两个被媚药蒸熏调教完全,满脑子只知道发情求欢的雌畜,即使被亲卫拖走前,还在竭力摇晃着白花花的翘臀不分场合地求欢。这些平时未曾上报深藏在府邸的私奴们,简直让米芙卡开了眼。哼,道貌岸然故作姿态的达官贵人们,私下里玩的勾当,原来一点也不比自己这见惯了淫戏的婊子清白多少,亏自己以前还天真地看着他们自惭形秽呢!如果说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一连几天下来,最关键的神母教卧底的潜伏线索倒是还未曾发现,没关系,一个个查下去,总归揪得出来的,绝户网下了还能有漏网之鱼不成?
米芙卡一边想着,看着两个童颜巨乳的极品萝莉被拖出去,那精致暴露的可爱小衣和超短裙被拉扯的散乱也丝毫不顾,雪白如玉的娇小身体半露,一边相互摩擦着双腿,媚眼如丝地呻吟不止,下体已经在滴滴答答地开始流水了。
“啊……请温柔点~不,人家没有肉棒就活不下去的……”
“好羡慕姐姐。嗯,请问长官,被带走的话,老爷什么时候能来肏我们呢?”
已经被完全调教了,真是可悲的性容器呢。米芙卡这样想着,一边听着一座又一座府邸的鸡飞狗跳中,冷眼指挥着纠察队四下搜查的艾瑟亚大声喊道:
“没有登记造册,相关资料缺失的下属人员,全部隔离调查!有藏匿身份不明的私奴,拿不出帝都的有效凭牒的,一律充公,我说到做到!”
贵族们底气不足地窃窃私语表现不满,但终究没人敢冒犯帝国皇帝钦命下的权威。那衣冠楚楚的莫洛萨斯大人脸色难看涨得通红,此刻暴露在四周围观的官员们或尴尬共情或指望他发作阻挠的目光下,更觉得仿佛被挑在众人中央下不来台。似乎是实在抹不开面,他绷着脸硬着头皮问道:“九殿下,这是我前些日子收的两个女奴,未曾来得及上报登记确是实,可你动辄搜剥盘问,这里各位官员,有的手下不过是养得好好的一两个奴隶,如今鸡飞狗跳不堪其扰,你一股脑地收缴充公私押,未免办事过火了吧?”
“是……是啊,我们绝不容忍神母邪教的,又不是有意抗拒……”
莫洛萨斯这句话,顿时重又激活了四周被搜查的贵族们不甘心的窃窃私语,表现出的不满在人群里隐隐浮动着。但艾瑟亚并不为止所动,他坐在马背上,扫视着人群高声宣布:
“可能诸位觉得小题大做,甚至可能觉得,我是别有用心有意刁难。那么谁能告诉我,清查人口搜查神母教间谍,乃至多年严刑镇压禁绝邪党,为何要兴师动众至此?诸位声名显赫的世家贵族,能不能告诉我,长期隐瞒私收这些淫奴声色犬马,各个家族生活糜烂不堪,府上这些搜出来的不堪入目的淫妇婊子们,就是诸位平时肃清的门风吗?你们要是真能做得到严格治家,那神母教的内奸拿什么乘虚而入?是否要让我详查一下,搜出的私奴但凡有一个处女,我立刻收队辞职!”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番话听得人脸色铁青,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呆若木鸡,全都哑了声,即使是心有不甘的怨恨目光,此时也只能在艾瑟亚的发号施令声中,心有不忿地敛下去了。
“米芙卡!”
“啊?在,在!”
“看看名单,轮到下一个查的是?”
“呃,这个,九殿下,按计划,下一个的是西街的聂尔莱驸马的府邸。是否……”
“我说过一视同仁的,事关帝都安危的大事,一个都不能漏。在场的各位都听见了吧?梅拉尼,带队前面开路!”
尽管负责搜查的士兵们一贯放肆,但听到这里也不免有些惴惴的,这名单里本就不乏各种位高权重的贵族高官,要是真按艾瑟亚这么办下去,恐怕得罪的人不会少,连米芙卡在刚刚逐个搜查府邸的混乱中,都感受到了这些敢怒不敢言的贵族窃窃私语的怨气。聂尔莱驸马,出身是帝都显赫的贵族家族,迎娶的夫人是诺鲁吉翁皇族,老亲王的女儿薇薇郡主。但艾瑟亚是有信心的,如果真的扳倒太子,那么这些关系错结的党羽都会被悉数重新洗牌,更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反制来。只要成功……只要成功,这些都不算什么……本就心怀不满的贵族们,本来还三三两两聚着私语,想指望着推出驸马的威势来施压,此时也哑了下去,不甘心地徒然面面相觑着。米芙卡在艾瑟亚身后侍立,亲卫与兵士簇拥着跨进门来,里面侍候的奴仆们,畏缩地不敢上来阻挠。正中缓步迎上来的是薇薇郡主,年纪不大只有二十来岁,却也已是人妇了,虽然长相漂亮,但眉目略带憔悴,这样的政治联姻,让这个比米芙卡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分外沉郁,淡淡行了一礼:
“九殿下自便吧。身体不适,恕不能相陪了。要清点搜查的工作,我等完全配合。”
艾瑟亚听着倒有些过意不去,命令搜查的手下们不得放肆。薇薇郡主似乎真的十分疲倦,象征性的迎接完便离开休息。领着四五个士兵的米芙卡,刚刚开始检查府邸听到身后的谈话,也无奈地自己笑了笑:“是有点唐突了。”她刚说完,回头看到此时也犹犹豫豫不敢入内的士兵,又板起脸来:“楞什么?一样查嘛!”
得令的士兵们不再逡巡,直趋而入地开始搜查盘点起来。米芙卡踱着步走在廊上,扫视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宅邸内部,一个没抬头却和前面的来人撞了个满怀。她懵懂地揉了揉脑袋,抬头一看顿时愣住,旁边侍候的两个仆人且不说,中间的那个衣着华贵的英俊青年,即使此时没有带面具,那气质那举手投足还是让她直接记起来了,这个驸马大人,就是那个宰相府酒会上把她玩的花样频出的花花公子巴姆!
意识到这的米芙卡,脚上的表情迅速变得肉眼可见的鄙夷,望着面前同样呆住了的巴姆讥讽地一阵冷笑:“哦,这位就是聂尔莱驸马?很眼熟吗,还是说,我应该叫您巴姆先生?
一时间也目瞪口呆的聂尔莱,温文尔雅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尴尬起来,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化名乔装参加群淫会,花式玩弄的对象此时以这种方式见面。米芙卡撅着小嘴恶狠狠地冷笑看着他,现在回想起来顿时羞恼交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其实玩的比谁都变态,在酒会上当着所有人拿酒瓶给自己灌肠,还把自己捆起来当众放置丢尽了脸,可恶!
一想到自己被脸面丢尽地玩了个够,米芙卡就气哼哼地止不住记仇,尤其是此时发现他身为驸马,光鲜亮丽的样子更是心头火起,原本对他的好感一点不剩了。她左右打量着,看着府邸里正好被士兵搜查到押出来的一批人,冷嘲热讽着:“哟,这些都是驸马爷府上的客人么?这么多?呀,这个小姐好可爱呢,多大了?”
三四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孩,都穿着一样的简约女仆装,被士兵拉拉扯扯地拽了出来。聂尔莱尴尬地解释着:“这个,不过是新收的年轻下人……”
“是么……”米芙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踱步到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女仆跟前,她们那害怕的脸蛋,就和自己落魄那时一样呢。她似乎沉思着,却忽然猛地抬起头来,大喊一声:“淫奴,给我跪下舔!”
这一声吓得在场的人全愣住了,没人想到一向温驯礼貌的米芙卡说出这话来,几个小女仆吓得如同条件反射般扑通一声齐刷刷跪下,张开粉嫩的小嘴,一个个竭力喘息献媚着想要去解米芙卡的腰带。
“驸马家里的女仆,还有这样的技能啊。”米芙卡退后一步避开,冷笑着看向脸色难看的发青无地自容的聂尔莱驸马。这几个调教娴熟的小性奴一试就试出来了。她抬起下巴看着聂尔莱笑道:“哎呀,早应该想到的,毕竟以聂尔莱驸马平时玩的花样,想想也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嘛!怎么样啊,你驸马大人的风流韵事人家可是清清楚楚的,还有什么秘密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吧。所以,接下来的搜查就麻烦驸马配合了。毕竟像巴姆先生这样的色狼,我是能充分怀疑你府邸的状况的。”
不得不说,权力是会让人沉醉的。一度从公主沦为性奴隶,如今又一跃成为九皇子的重要属下的米芙卡,此时此刻,重新接触到手握大权的威严,已经有些被久违的权力感冲昏了大脑,有点过分得意忘形了,只想着发泄自己之前在酒会上被聂尔莱玩弄的屈辱,对着此时脸色尴尬无力反驳的聂尔莱冷嘲热讽着。聂尔莱被呛得面红耳赤,瞪着眼睛憋着全身的火气却又不敢发作,驸马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他真想把这记仇的小婊子按在地上肏的嗷嗷直叫,可是又万万不能声张,要是参加淫趴的事情抖出去,自己可彻底没法在一众贵族面前混了。不顾驸马恶狠狠的目光,米芙卡悠哉悠哉地踱到被那被押着的几个小女奴面前,询问起来:“那么,谁愿意主动配合指证府上其他藏匿的私奴的,人家会让九殿下给你们撤销奴隶身份哦~”
场面有点尴尬地静着,女孩子们偷眼看着聂尔莱,即使米芙卡安慰着也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米芙卡顿时感到有点没面子,可恶,有重获自由的机会都不敢站出来,你们就一辈子给人舔鸡巴吧。
“如果没有愿意主动配合指证府上其他藏匿的私奴的,人家就给你们喂饱媚药反复寸止再锁上贞操带丢掉钥匙哼!”
这句话才算是真正吓唬住了私奴们,几个少女吓得满脸通红不住摇头,还是被士兵们按着胳膊喂进了媚药,女仆装背后的腰带一拉,那厚重的裙摆顿时哗啦啦的全部滑落在地上,花边套袖和外套也穿不住了,优雅的女仆装瞬间成了只遮住前胸后背,下体只有连体内衣堪堪遮掩胯下,四肢全部裸露的情趣装,雪白纤细的胳膊到肩膀都露在外面,半个白嫩的屁股和长腿也完全外露,腿上同样是极其暴露性感的吊带白丝和高跟鞋。
“哇偶,里面穿的这么风骚呢,果然是聂尔莱驸马您的品味。”米芙卡欠兮兮地嘲笑着。随着银色的贞操带一个个扣上上锁,媚药作用下几个小奴隶早就脸色潮红娇哼不止,不住地摩擦着性感的丝袜长腿,有的最敏感的女孩已经一声淫叫,身体剧烈颤抖下,下体一股小水柱涌流出来,夹着抽搐不止的丝袜长腿上全是水迹。
“现在可以带路了。各位小奴隶们一定要抓紧哦,时间拖得越久贞操带打开就越晚,不想被锁住下体反复禁止高潮的话,就快点检举揭发吧!”
这一句话放出,已经进入状态浑身火热下体流水不止的小性奴们,在性欲的作用下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被紧锁于金属内裤里发痒发胀的小穴了,疯狂地纷纷行动起来带路指引,再也顾不得聂尔莱的威胁了。有的女奴短短时间内已经双腿发软流了一地淫水,踩着高跟鞋撅着屁股不断颤抖着,站都站不住了直接跪爬在地上引路,把米芙卡带领着穿过华贵的长长走廊,停到一间书房的跟前。是驸马的书房吗?在纠察士兵要求下,那聂尔莱驸马不情不愿地被迫开启一个隐蔽的机关,顿时在书架的背后开启出一条通道,一幕无比壮观的景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书架的背后,是一面十分宽阔,带着无数壁穴的墙壁,不,应该说是镶嵌着无数翘臀与脚的墙壁,至少有十几二十个女奴身体被镶嵌在墙中,只有被嵌锁在墙壁上的屁股和双脚外露。不同身材的丰满臀肉与美足,此时如同商品般琳琅满目地布满墙壁,看的人目不暇接,有的丰满雪白,卡在墙壁里的丰腴臀肉和柔嫩玉足仿佛能掐出水来,有的则纤细骨感却又不乏线条,修长的脚底和臀瓣在香汗浸润下光滑油亮,甚至还有不少一眼看上去无比稚嫩的,白嫩的小屁股同样挺翘,肉肉的小脚丫蜷缩着脚趾微微颤抖,但无一例外地,这些臀足都精致娇美如同艺术品,即使看不到束缚在墙内的上半身,也能想象清一色的都是美貌的极品性奴隶。随着听到书架移动以及接近的脚步声,仿佛这一墙展览中的美尻美足都被唤醒, 所有的女奴随着感受到外界的声音,都开始按捺不住地竭力扭动着香汗淋漓的翘臀和脚丫,菊穴不住翕动,脚趾虚抓着晃动双脚,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迎合着抽插,小穴里淫水流成了河。
都是调教完成,对性爱无比敏感的极品性奴,可以想见平时的催情也必不可少,这些女奴无一例外地已经积攒了庞大无法抒发的快感,急切淫乱地想要乞求插入发泄这满腔淫欲。屁股和双脚扭动的最厉害的几个,已经淫水泛滥流的满地都是,香汗津津下的淫靡穴液与足香交织,已经快被性欲折磨快要疯了,即使是米芙卡,看着这壮观的一幕壁尻发情图也看的目瞪口呆。
“啊,啊……这可真是开了眼了……怪不得上次能想出那种变态玩法当众灌人家的屁眼,驸马大人的玩法比我想的还花啊?想不到府上还有这种藏品。这些都是肉便器吗?这么多?还特意开了面墙来收藏的?”
米芙卡红着脸喃喃自语,转头看着已经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聂尔莱,此时也只是强撑着猪肝色的脸,摆着难看的表情强颜欢笑配合着检查。而米芙卡丝毫不给面子,反而好奇地睁着大眼睛走近,顺手在旁边的一只丰满翘臀上刮了一下。
“唔嗯嗯嗯!”
只是手指刚刚碰到,那屁股的主人就在轻微刺激下猛烈颤抖起来,抖动起淫液都拉出了丝的屁股不住挺动着渴求抽插,下面的美足更是不住晃动,嫩滑脚底渗出一层香汗。
“那个,我想问问哈,那天巴姆先生在把人家捆在地上插酒瓶子时,是不是也想把人家带回来放在这藏品慢慢享用呢?”
米芙卡语言调戏挑逗着,看着这个让自己丢尽了脸的好色之徒那难堪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心情愉悦。她勾引地走到一个无人的壁穴前方,也学着那些女奴的羞耻姿势尝试把身体钻进去,这壁穴的形状无比契合人体,米芙卡只觉得随着身体进入钻到尽头,身体便完完全全地蜷缩在洞中动弹不得,连胳膊都动不了了,只有露在外面的小屁股和双脚能晃动些许,只要一落闸上锁,自己就也会完完全全地被锁在墙中,跟一只虫蛹一样,只露出淫荡的屁股和脚丫任凭玩弄。在墙中被迫身体蜷缩,这个姿势下屁股便被迫完全挺起,还被下面的双腿挤得柔软的臀肉微微变形地向上翘着,把短裙都顶到了腰上,即使是米芙卡的小屁股此时也被挤出丰满的肥嫩臀肉,在裤袜的半遮掩下,柔嫩的肉缝都在丝袜上勾勒出了痕迹,而米芙卡又晃动着双脚踢掉脚上的小靴子,裹着黑丝裤袜的两只小脚丫可爱地悬在半空,透明黑丝下曲线玲珑的性感足底一览无余。
“那么巴姆先生,现在是不是称心如意了呢?你要怎么玩弄人家?是用小穴?屁眼?还是这双小脚丫呢?”
米芙卡得意洋洋地晃动着外露的丰腴臀肉和双脚,在壁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戏弄着此时当众处刑颜面丢尽的聂尔莱。那平时风度翩翩的聂尔莱驸马此时脸色铁青,想发作却又无地自容,那满墙的女奴不住呻吟声作为背景更是显得丢人到了家。他的仪态彻底维持不住了,暴怒地一脚踢开身边的女奴气冲冲地离开。走廊上几个下人上来小心翼翼地问询,被聂尔莱几个耳光抽的纷纷逃走,只听见走廊上回荡着的怒气冲天的大骂声:“滚,滚!狗奴才,都给我滚!”
米芙卡悻悻地爬出壁穴,她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的有点过了火,在久违的权力面前有点迷失了吗。不管怎么说这里的这么多女奴,先通通带回去审问身份吧,应该能找到点关于神母教的蛛丝马迹。此时,走廊外面的远处好像又传来了骂声,是薇薇郡主和聂尔莱驸马激烈的争吵声。
“你看看,你看看!一天天在家里乱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贱人都往家里藏!脸都丢完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清清白白的哪里扯得到神母教的事,人家偏要打着旗号翻来覆去地掏我家,我上哪说理去!”
“你清清白白?查神母教间谍怎么能查出这种东西?搞这种恶心的淫窝还被扒了个底朝天,以后咱们怎么在帝都立足?你要脸吗?你有脸吗!”
“你怪谁?你让老爷我去皇宫门口吊死?整出什么清查神母教的差事来弄得家家鸡飞狗跳,你怨谁去!”
“无耻的东西!我嫁给你真是丢完了脸!你的淫窝我也不想呆着继续丢脸了,不要过了!”
“你滚蛋吧!”
薇薇郡主的哭骂声,和聂尔莱驸马暴怒的叫喊声混在一起,又夹杂着愤怒地一脚踢翻桌子的声音。夫妻俩的吵架隔得老远都听得到,士兵们窃笑着,米芙卡倒是觉得有点不妥了,琢磨着怎么去挽回烂摊子,却看见满头大汗的艾瑟亚,一路急匆匆地直奔过来。他似乎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紧张地急奔过来,一见到米芙卡就急忙开口问:“怎么样?这里呢?有没有查到可疑人员?”
“啊,这个……”米芙卡有些尴尬地挠着脑袋。“暂时还没有……这里的女奴等全部带回去慢慢审查,应该会有点蛛丝马迹的吧。”
“怎么会……糟了!”
米芙卡惊诧地看着艾瑟亚,在对方的焦急中似乎也意识到出问题了。她听着艾瑟亚紧张的描述:“这几天,咱们已经查过了帝都大部分家族了。刚刚……全面询问清查下来,连一个神母教有关人员都没有发现!甚至一点线索都没有!”
“什……什么……?这,这不可能啊……帝都明明有神母教活动的,我敢保证啊,那天晚上在水牢里……”
米芙卡吓得语无伦次地回答着,说话间,她也意识到了艾瑟亚的焦急以及情况有多严重。还没有查的地方不多了,如果真的全部查完一无所获的话……主动提出要清查帝都,翻来覆去地搜了全城,最后如果什么都没查到……要命了,这几天各种强行搜查收缴私奴,翻得鸡飞狗跳弄得各个贵族怨声载道,已经得罪了多少人!本来以为如果能查出证据乃至扳倒太子,就能借此转移矛盾,可把帝都翻了个遍却没有任何结果,这样收场的话……糟糕,事情搞大了!
“坏了,这次做事真的莽撞了……聂尔莱驸马他人呢?”艾瑟亚焦急地踱着步,士兵们再也不敢嚣张,慌乱地连滚带爬跑出书房去四下传令。米芙卡才反应过来,刚刚聂尔莱夫妇激烈的吵骂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停了,不知道争吵过后去了哪里。她焦急地想出去,却和一个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仆人撞在一起。那仆人浑身发颤魂不附体,跌跌撞撞地闯到艾瑟亚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
“九,九殿下……薇薇郡主她……她……投水自尽了……”
艾瑟亚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混蛋,那还不快去救人!”
“发……发现的晚……救上来的时候……郡主已经……已经没有呼吸了……”
艾瑟亚焦急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第六十一章 军妓媚药榨精献淫舞
九皇子风风火火的清查帝都行动,在闹得满城风雨的一地鸡毛中被迫结束。薇薇郡主的死讯,在本就议论纷纷怨声载道的贵族中仅仅几天就传播得人尽皆知,并且添油加醋地愈演愈烈。之前在艾瑟亚武断过火的大清查下被收缴了私奴,被搜查府邸弄得颜面尽失的贵族们,那早就积蓄在心里发酵的怨气,在此时等待已久地悉数释放出来。无数对艾瑟亚不满的投诉如雪片般纷纷上奏,并且告的状一件比一件耸人听闻,什么借搜查之名中饱私囊,当众羞辱驸马,逼死郡主……这越来越离谱的指控,简直仿佛是想把九皇子用舆论活活淹死。虽然皇帝仔细调查之后,发现大部分都说的过分添油加醋,但在全城贵族记恨的声讨下,事情如今已经不是能轻易收场的程度。知道事情严重的艾瑟亚,也十分识相地引咎辞职,一连几天把自己关在府邸里谢客不出,低调地长期闭门思过了。
这里是皇宫以外,艾瑟亚的另外一处私人宅邸,位于帝都城郊的一座小别墅。本来平时闲置,只有外出游玩时临时使用,现在为了低调避嫌暂时搬到了这里。一层的小卧室略加修缮,成了米芙卡和莉莉安的私人起居室,虽然空间不大但布置的十分温馨。每天也有专门的仆人精心打理,安排餐点甚至陪她们下棋做游戏解闷,算是把这件事后的忧闷压抑打消了些,但这沮丧依旧隐隐笼罩在众人心里,让每个人举手投足时都烦闷着提不起劲来。一个人住在二楼的艾瑟亚,这几天来也没见到他下楼几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消沉着。回想往日,官员们对自己历历在目的恭迎奉承,如今一股脑地变了风向群起攻讦,这巨大的落差感让艾瑟亚从云端坠入泥里。再回想自己主动接下差使时,太子那故作姿态的附和,胡泽虚伪的假意揽责任,甚至二哥给自己封王的提议,现在想来都充斥满了不怀好意的捧杀意味,勾心斗角,世态炎凉,他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米芙卡知道他心情不好,即使相见时,也只是气氛抑郁地打个招呼,连对视都有些尴尬地回避了,悻悻地不敢去打扰他,这样尴尬而无所事事的气氛几乎持续了快半个月。直到这天,米芙卡和莉莉安,两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逗狗玩时,终于听到了头顶的楼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们抬头看到,几天没见面的艾瑟亚,咬着嘴唇正色地走下几步楼梯,他似乎是终于从失败中重整了精神,虽然表情还是郁郁的,但起码整个人的风气提振了些,招手示意米芙卡上来坐了。
他示意仆人关好了门退出,想要开口,但米芙卡只看到了他清澈而低垂的眼睛中,黯淡的光芒微微摇曳。他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想要措辞,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平复了心情良久,才低着头轻轻说了一句。
“薇薇郡主,是我的堂姐。”
“以前,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很亲,她是我的好姐姐,一直照顾我陪我玩,比起那些贵族间虚情假意的称兄道弟,她是真心照顾我关心我的……长大后,我们这些皇族子弟间慢慢生分了。直到那天和她最后见面时,我们也只拘礼地说了几句话。但是……她真的很好很好。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步田地。”
他埋着头悲伤地说着,让本就沮丧的米芙卡更陷入了这低落的氛围。自责的米芙卡,主动站起身来。是啊,如果不是自己当时得意忘形,如果不是自己在搜查聂尔莱驸马府时过分自满,为了出一时之气对聂尔莱冷嘲热讽,也不至于激化搜查中本来就紧张的矛盾,逼出了驸马府这样的事吧?她愧疚地小声说道:“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如果要问罪的话,我愿承担一切责任。”
“不,咱们都错了。”艾瑟亚沉重地摇摇头。良久,他又抬起头来。似乎换了一个人般,刚刚全身的悲伤与悔丧,又重在凝聚起的瞳光中化为痛定思痛的果决。这股心气让米芙卡都不免为止一凛,这个外表柔弱的九皇子,内心比外表坚毅的多。
“会逼出这样的事,如今想来早有预见。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莽撞地以为只要一己之力,以为抓出证据,就能把太子和神母教等党羽一扫而空。却不知道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网下去,不管是不是真的嫌疑人,都会如同惊弓之鸟般生怕殃及池鱼,这场武断的清查直接把我们摆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成了众矢之的。如今被人群起而攻,不能不说是咎由自取。”
“我们都太幼稚了。”他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太子一党牵涉多少贵族,这一番蛮横清查,牵动了多少人——他振臂一呼,暗中鼓动无数官员贵族顶风阻挠,完全轻而易举!咱们毫无根基,孤立朝中,却想以一己之力撬动这种集团,根本不可能做到。”
米芙卡低落地沉默着,看着艾瑟亚在深深的无力感中沮丧着。是啊,这一次失败真正给她上了一课,我们真是个笨蛋,只抱着这莽撞的一头热血,以为凭区区一点伎俩,就能对抗这满朝上下盘根错节的官员党羽,简直自不量力又天真的可笑。说到底,这些自以为得计的小聪明……在那些老谋深算的贵族关系网面前,他们终究不过是几个孩子罢了。但她沉默许久,又不甘心地说道:“可是我想不通!即便是咱们行事莽撞,那酒会上有神母教奸细潜伏,是我们亲眼所见了的。然而一轮详细搜查下来竟一无所获,这难道不匪夷所思?咱们算准了对方可能销毁证据,特意上奏后就立即发难搜查,就算有人暗中联络,仓促一两天之间想完全掩盖线索也不可能。然而最后竟未找出半点蛛丝马迹,对方应对的游刃有余,简直好像早有准备一般?”
“不错,就是这个问题。”艾瑟亚沉思着点点头。“咱们先前一心只想着搜寻证据,未曾意识到可疑之处。我当众提议清查帝都,作为最大可疑人的太子,在会议上听到此事却神色如常毫无半点波动,甚至还顺口附和赞同,现在想来也太反常了。当初一心只想着挖出证据,竟没有意识到!”
这话提醒了米芙卡,之前未曾注意的疑点此刻一点一点地分明起来。从她们提出搜查开始,对方从头到尾都应对的游刃有余,找不出半点破绽,明明应该做贼心虚的他们,面对自己突然发难提出搜查竟没有半点慌张。这实在反常,难道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除了太子早有预料,恐怕没有第二种解释。”米芙卡喃喃地自言自语。“既然敢让你查,就是不怕你查!”
说到这里,米芙卡不觉感到一丝头皮发麻。这么说,引诱我们搜寻证据真的是提前有意为之?那么神母教在酒会上的行踪,难道也是故意透露的?一想到这里,米芙卡骤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之前一桩桩不起眼却又反常的事,此刻不约而同地猛然悉数涌上脑海。自己在水牢里被神母教逼问折磨,又被莫名其妙地放掉,真的只是为了拷问吗,还是说,是故意透露行踪让自己去调查的呢?
糟,糟糕了……
米芙卡脸色苍白地喃喃自语,她意识到了一件事,此时终于意识到了,那一刻自己吊在精液池里,神志不清地接受盘问时,似乎感觉自己无意中犯了什么失误的原因。太子对此事早有准备,说明他早就在提防着艾瑟亚调查他了。按理说,他们明明初见太子时便着力掩饰了自己调查神母教的意图,太子不应该早有防备才对。面对着艾瑟亚有意模糊的意图,太子会犹豫,他会怀疑,那么如何印证他的怀疑呢?派人暗中试探,是不是他的一种手段呢?糟糕!
她此时意识到,在水牢里对方那看似毫无逻辑的问话目的何在了。他们在试探,在试着百般诱导,让自己失误透露出调查神母教的目的,果然……自己精神崩溃下一时疏忽,恍惚间咒骂神母教,直接在太子的人面前泄露了自己和神母教的关系。终于反应过来的米芙卡与艾瑟亚,不约而同地脸色无比难看了,如今前功尽弃,之前在太子面前做的掩饰全部落空,暗中调查太子的事情,完全被他掌握的清清楚楚了!
此时反应过来早已于事无补,如今的态势已经不能再糟了。太子的手段不可谓不刁钻,这一番反制下来,他们主动提出的清查帝都的差事,完完全全地办砸了,又惹得一众贵族怨声载道,如今孤立无援,更糟糕的还不止于此,而是太子还利用这件事,无声无息地反咬了自己一口——为皇者一贯多疑,自己满口答应要搜查出神母教内奸,最终却一无所获,不得不让皇帝起疑心多想。以后就算再举报太子,父皇也很难相信自己了!
“都,都是我的错……”
米芙卡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兀自发出绝望的喃喃自语,自己无意中的致命失误,直接让情况到了无比恶劣的地步。她自责地大脑一片空白,泪汪汪地呆坐着不知道如何面对。艾瑟亚沉着脸,重重叹息一声:“算了!现在懊悔,也于事无补。如今进退两难该做何打算?”
办法,是那么好想的吗?米芙卡只觉得头大,如今一时莽撞把官员贵族得罪了个遍,势单力孤不说,事情办砸又告空了状,皇帝那边也不讨喜,几个人孤悬在众多党羽面前,真称得上是危如累卵了。更不要说,已经得知了他们意图的太子,再不可能放任作为威胁的自己,他下一轮的攻势恐怕已经在路上了。该如何应对呢?
“再想向太子表忠麻痹他,他也不会上当了。”米芙卡艰难思索着,声音苦涩。“仅凭咱们,在他的势力党羽面前无法抵挡,他稍作安排,昨日的失败还会重演。”
闻听此言的艾瑟亚,阴沉着脸苦思冥想,许久,才沉重地站起身来,仿佛在别无选择的苦涩下定了艰难的抉择一般,低落地挥挥手:“带上礼物,明天去禁卫营拜见我二哥。告诉梅拉尼,现在就准备吧。”
帝都城外北面不远处的营盘,驻扎着的是训练有素戒备森严的两万禁卫军,这支军容严整的精锐部队,作为帝都最重要的城防力量之一,无比忠实地屯驻在城北大营时刻拱卫着帝都。负责这支部队的统领,二皇子霍兰德.诺鲁吉翁,大部分时间也在这里负责军务,因此反而不常在皇宫露面。一行马车在梅拉尼的带领下逐渐远离城郊,向着城池远方驻扎的营盘缓缓行进。车上的艾瑟亚,从窗外远远眺望了一眼兵士守卫的营门,心情沉重地叹息一声,心情复杂地望着坐在对面的奴隶公主。察言观色的米芙卡,有些心情紧张感觉到,面前的九皇子似乎有些陌生了,她记得艾瑟亚亲口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朝堂上的朋党联络,私情往来。沉默着的艾瑟亚仿佛读出了她脸上不安的表情,叹息一声。不错,现在的他,迫于形势,只为自保,只能选择卷入这如一滩浑水的宫斗纷争中去。之前的失败已经切骨地告诉他们,没有势力,没有靠山,在号令群臣的太子面前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我只能做,哪怕这是以前我最不屑去做的事。我得投靠二哥一党,只有借助同样觊觎皇位的二皇子势力,我才能与太子抗衡。”
米芙卡看着咬牙说出这番话的艾瑟亚,目光轻轻摇曳闪烁。虽然窝囊,但这的确是唯一的选择,想要找到靠山自保,只有选择联结与太子对立的二皇子一党。可说到这里,她又犯了难,自责地说:“可咱们之前已经得罪了他,搜查中的名单上,我记得好几个官员,都是属于二皇子下属……”
“所以这次拜见他,要花点心思。”艾瑟亚答道。看着米芙卡内疚地团着小手,他善解人意地挤出一点笑容,安慰道:“倒也没那么难,虽说的确得罪了他要多费些周折——他其实盼着我们加入呢!二哥野心不小,一样琢磨着继位当皇帝,这些年和太子暗地里,各种手段没少较量过。既然有同样的目标,和咱们助力相比,这点小摩擦不算什么。”
“但问题就在于,如何让他信任咱们加入,所以现在,咱们不得不给他交一笔投名状。”
“需要做什么,我愿意来。”米芙卡霍然睁着大眼睛站起身来,之前的失误挫败,一直都让她沉浸在自责的沮丧中,但米芙卡不是只会内疚哭鼻子的公主殿下,她的内心比谁都好强,泄露目的又搜查出了乱子,她比谁都渴望以自己的行动弥补失误,直接站起身来主动要求着。正说着,马车缓缓停下,守在营门的卫士已经快步上来迎接了,梅拉尼刚刚上前通报身份,就听到奔驰到近前的一阵马蹄声。营门口守备的军士们纷纷行礼,身着戎装的二皇子霍兰德,十分潇洒地已经纵马奔到跟前,翻身下马笑道:“特意来看兄弟了?九弟这些日子,乐得清闲嘛。”
“惭愧,二哥不要开玩笑了。”艾瑟亚笑着下车迎上来。霍兰德呵呵笑着,下马亲昵地牵着艾瑟亚的手,这一幕融洽和睦的兄弟相见,仿佛前些天势如水火的搜查冲突不存在一般。这景象反而更让米芙卡心头一提,二皇子果然老奸巨猾!这深藏不露的手段反而更难对付,艾瑟亚用什么方法能戳到他的痒处呢?
“军中条件简陋,九弟多包涵。”霍兰德如此说着,已经率领手下恭敬的各级军官,引着艾瑟亚进了中央显眼的大帐篷中。专供二皇子处理军务的地方,虽然布置并不奢华但也不简陋,摆放的书籍与公文材料一应俱全,四周装饰着铠甲和宝剑,以及形形色色的令旗,墙上挂着兵士军官值守的名单。帐内的将军眼见艾瑟亚被迎进房内,却似乎拿不定态度地并未上前,只是隔的老远谨慎地行了一礼,直到霍兰德豪爽地叫了一声:“喂,尼布!你这大老粗忘了礼数吗,不赶紧过来招待九弟,更待何时呢?”
“属下失礼了。”尼布见霍兰德表态,已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殷勤地上来,招呼艾瑟亚落座呈上美酒水果。这一唱一和艾瑟亚看了个真切,霍兰德自己的属下,正时刻察言观色观察着他对自己的态度,这在以前根本是没有的事,自己这九皇子谁敢怠慢,谁敢如此轻待?可是现在不同往日了,自己提出搜查帝都已然介入了这场权斗中,并且在搜查中还与二皇子一党有过冲突,此时的对方,同样也在紧张地戒备着自己。别被二哥这虚情假意的热情迷惑了,他此时比谁都防着自己,要消除这股戒备达成同盟,就看自己了。他同样注意到二皇子麾下的高级军官们,此时正看似恭敬实则警惕地注意着,各自统属下的禁卫军士兵们,也同样揣摩着上司的意思注意着自己的来意。艾瑟亚定了定神,向着侍立在门帘旁的梅拉尼一个示意,后者心领神会,已经催促下人呈上了礼物。
“勇士们,九皇子来犒劳大家!”梅拉尼适时叫道。“值守军士,每人赏五枚大金币!稍后还有军妓献上歌舞助兴!”
士兵们顿时欢声雷动,原本的凝重严肃荡然无存,现场的气氛转眼缓和了下来。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就连始终戒备着的二皇子手下军官们,脸上即使是假笑也笑的更殷勤了。艾瑟亚正抓住此时机会,恭谨地快步小跑上前做出谦逊一躬:“二殿下,小弟前些日子鲁莽,特来赔礼道歉!”
“这是怎么说?”霍兰德大度地笑着,似乎毫不在意,赶紧上前搀起了艾瑟亚。“九弟,何必如此,你我兄弟有什么可客气的?”
“咳!小弟年少无知,行事唐突了。前些日子办差中多有冒犯,二哥门下多位官员大人深受搅扰,实在惶恐。特来向二哥请罪。如今事态敏感,不便出面亲自向几位大人赔礼,我的歉意请二哥转告,千万不要见怪。”
“九弟为帝国办差,也是一片公心,办事有些不尽意处都能理解,区区小事罢了,何必自责。”
“唉,如今办糟了事,才晓得二哥等人平日处理事务,真是不容易得很!”艾瑟亚谦虚地赔着笑,举起装满葡萄酒的酒杯。“我乳臭未干,此次事故真是教训深刻,日后想要办事得体,必须仰仗二哥多赐教指点了。小弟敬您一杯,一来赔先前冒犯之礼,二来求二哥日后指教之劳。哎,诸位也是,请受我艾瑟亚一礼。”
“这,这……不敢,不敢……”
小皇子谦逊恭敬地端着酒杯起身,先敬了霍兰德,又举酒向帐中的一众军官施礼。原本还凝重戒备的众人,顿时受宠若惊,谁也没想到九殿下竟把姿态放的如此低。艾瑟亚仰头干了一杯酒,脸庞微微红润,借着微醺的酒意轻轻笑道:“为了赔礼诚意,准备了一点薄礼。一点点犒赏司空见惯,自然是不必说的了,诸位别嫌少就是。”
“不,不不,九殿下太客气了……”
帐中顿时充满了欢乐的空气,在酒意下小脸泛红似乎也渐入佳境的艾瑟亚,意味深长地又笑了笑,小声地又说了一句:
“此外嘛,诸位将士长年戍守城外,也实在寂寞,为给大家助兴鼓舞士气,我多方联系,购置了几十名貌美的性奴隶,如今赠送禁卫军充作军妓。”
此话一出,帐中的将军们全部热血沸腾,这可比真金白银都更加搔人痒处,尤其是这些挥汗如雨的粗犷丘八们,一想到又软又滑骚媚十足的美女奴隶,顿时感到血脉贲张,浑身火热的血都涌到了下体。而艾瑟亚推波助澜,命令道:“诸位若是有心,现在就马上带进来,给麾下的诸位将军们评赏一番。”
艾瑟亚偷眼注意着霍兰德,他原本的脸此时不动声色地沉着。送一批奴隶来不算什么,然而如果这种场合叫进来,皇子在帐中留军妓群体淫乱,如果传出去影响极坏。霍兰德显然在思考,艾瑟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想以此把我拖下水?不对,奴隶是他带来的,传出去那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不如说他需要防着我别把消息传出去才对。哦,原来如此啊,你是这样向我表忠,主动将把柄塞到我手里了。
看到霍兰德想通了这一点,脸上的凝重逐渐舒缓下来,艾瑟亚也暗自叹了口气。这是他给二皇子的投名状,为了博取信任不得不做的事,并且又不得不再做一次自污的举动,用玩性奴隶这种羞耻的勾当,来融入二皇子的势力了。一想到自己迫于形势,为自保竟落到这般地步,他又觉得十足的悲戚,当下却也只能强打精神,一起观赏着一个个进来的女奴。
“唔,这个我认识啊,这不是帝都大妓院的头牌莫妮丝小美人吗?”
第一个走进来的小奴隶,就引起了早就迫不及待的军官们一阵兴奋议论。不愧是高级妓院的美女奴隶,九皇子赠送的军妓可谓质量绝佳,一个个从长相到身材都是极品。肤白貌美的莫妮丝是名副其实的童颜巨乳,人畜无害的清纯小脸蛋配上前凸后翘的性感身躯,直接让众人胯下撑了帐篷。她身上穿着的是极其暴露的白色蕾丝内衣,半透明薄的出奇根本遮不住下面的傲人胸部,连乳峰顶端的红晕与凸起都看的清清楚楚,下面则更胜一筹只穿了白丝吊带袜,软弹的屁股和前面兴奋泛红的肉穴全部看光。
进来的奴隶显然在之前已经灌好了媚药调教到了饥渴的状态,莫妮丝此时全身诱惑地泛着粉红色,娇嫩的皮肤微微颤抖着,乳头难耐地挺立起来在内衣上撑死两个色色的凸起。下面的小穴此时更是酥痒难熬地疯狂抽动着分泌汁液,顺着白丝美腿往下流。然而她并不能自慰,脖子上被锁了一个项圈,两端各延伸出一根金属杆,把带着白丝手套的双手固定在了脖子两边动弹不得。此时性欲高涨却丝毫得不到释放,浑身颤抖着扭动娇躯,难受地娇喘不住挣扎着,双腿来回摩擦,可丝毫缓解不了欲望。
此时帐篷里的各位军官,早就看的口干舌燥欲火上升了,众人看着淫媚的莫妮丝猛咽口水,可就是一个都不动弹。这是塔尔逊贵族流行的一种文绉绉的玩法,宾客一人一个位置坐定了,给奴隶灌好了媚药玩弄的欲火上升,再拘束成小穴外露无法自慰的姿势送上来,奴隶想要高潮,就需要用浑身解数百般勾引在座的宾客,哪个客人满意了,才会脱下裤子给予奴隶高潮的奖励。所以大伙都不急着掏出家伙,看着美人们发春又不能高潮急的娇喘不止,一边拼命摩擦双腿分泌淫水一边努力勾引取悦自己,才有可能换得高潮机会显然更有意思。掌握着对方的高潮权利,优哉游哉地笑看对方难受地忍着欲望奉陪,这控制欲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性奴隶,敏感的身体在这方面受过定向调教后性欲只会更强,莫妮丝早就饥渴得不顾一切了,小穴里止不住地一串串垂下拉丝的淫液,颤巍巍地紧紧夹着白丝美腿靠近,不过毕竟是头牌也算训练有素了,此时努力保持着仪态矜持,尽力摆出媚态扑通一声跪在霍兰德脚下,撅着丰腴的雪白屁股缓缓挺动身子,曲线诱人的细腰和翘臀更显得凹凸有致。然而这种程度的勾引,对见惯了美女的二皇子显然效果有限,霍兰德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面对她的诱惑看得饶有兴致,但是还是一动不动,急得迫切想要高潮的莫妮丝难受地呻吟不断,锁在金属杆里无能为力的小手扭动挣扎不止,她索性直接把脸颊趴到霍兰德的裆部,像母猫一样在上面蹭着脸蛋。
“喂,臭婊子,你就这点水平还想蒙混二殿下的眼光?哈哈哈哈!”
“对!骚货,拿点婊子勾引男人的本事出来!不然不过关!”
四周的军官们看热闹地哈哈大笑,嘲讽着此时被高潮禁止下满腔性欲无法释放的莫妮丝。早就浑身泛红发烫的莫妮丝,此时浑身渗着亮晶晶的香汗,把情趣内衣洇湿,诱人的胴体若隐若现,被笨重的锁着双手维持不了平衡地趴跌在地上,挺着丰腴臀肉不住摩擦着白丝美腿,眼泪汪汪地吐出诱惑的声音。“淫奴,淫奴实在不行了……诸位大人,淫奴的小穴……痒得实在受不了了……”
“啊,太骚了,实在忍不住了要射了!婊子快过来!”一个将军首先忍耐不住了,脱下裤子露出一柱擎天的巨龙,火急火燎地叫着让莫妮丝上来,早就已经欲火焚身忍得生不如死的莫妮丝如蒙大赦,颤巍巍地扭动着被拘束的性感身体上来,对着粗大肉棒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底,瞬间翻着白眼挺直身体,嗷嗷嗷地浪叫不止。随着两个人挺动身体,几乎是同时高潮,精液内射随着潮吹一起狂喷了。
帐篷内顿时一阵淫乱的欢呼,早就心痒难耐的众人只是旁观也已经饱了眼福,下面的肉棒更是看的火热硬如钢铁,转眼已经催促着下一个奴隶进来。第二个进来的,是全身穿着紧绷的性感皮衣的御姐奴隶娜伦,她四肢上都套着紧贴皮肤勾勒身材的黑色胶衣,黑色系带束腰衬托着细腰和上面一对完全暴露的雪白巨乳,下体同样一丝不挂地裸露着,四肢和腰部都穿着皮衣,反而是上下隐私部位淫荡地完全暴露。双臂被拘束手套束缚在背后,踩着高跟长靴颤巍巍地扭动着性感躯体靠近,丰满肥嫩的小穴穴肉大张淫液拉丝,穴口处还沾着疯狂震动的跳蛋震得淫水四处横流,可是临门一脚的刺激完全舒缓不了阴道内的酥痒胀动,嘴里嗯嗯啊啊地发出呻吟,扭动着白花花的屁股。
“喂喂!来我这里!什么时候给老子侍奉舒服了,才同意你高潮!”
又一个军官嗷嗷直叫,迫不及待地大声嚷着催促娜伦过来给他口交。娜伦颤巍巍地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靴,强忍着此时疯狂张合渴望抽插的小穴,扭着屁股走回来,那一对巨乳随着她身体扭动顿时摇摇晃晃,晃得人眼都花了。刚刚娇喘着凑到跟前,就被军官在奶子上抽了一巴掌,硕大的乳球顿时猛烈晃动出一阵乳浪摇曳,突然的刺激下娜伦“呜”的一声高亢的浪叫,双腿瞬间夹紧身体紧绷,仰面朝天颤抖不止,两腿虽然紧紧夹住,还是激射出一小股淫液。
帐篷里已经彻底沸腾了,此刻的淫荡场面下大家已经再无顾忌了,各级军官们嗷嗷叫着大声起哄,有的人早就忍不住了胯下湿了大片,可此时也硬撑着不去碰下面的肉棒,一定要等到看够了性奴隶的寸止卖弄媚态,再在她们的侍奉下痛痛快快地射出来。第三个进来的,是身体白嫩的可爱小萝莉,可爱柔顺的金发披肩,全身一丝不挂,稚嫩可爱的粉红色小乳头和淫荡小穴完全外露——第三个进来的,是米芙卡。
她的打扮比前两个更胜一筹,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配饰,全身都光着只是手腕上戴了一对可爱的蕾丝袖套,那袖套上连着细线用小夹子固定着米芙卡柔嫩的阴唇,让米芙卡的双手只能紧贴着大腿外侧,把遮掩小穴的粉嫩阴唇张开,宛如绽放的花苞般露出其中的鲜嫩小穴,在爱液的润滑下闪着淫靡的光。这里的将军们并不认识米芙卡,但霍兰德是知道的,他有些震惊地转过头来,望着此时避过头去,在这淫靡的一幕下红着脸不去看的小皇子:“九弟,这个不是……”
“是啊,她是我的门人。”艾瑟亚扭着头,羞耻地别扭着回答。“前些日子随同我办事多有冒犯之处,她深感歉疚,今天为表歉意,特地负荆请罪主动侍奉二哥。”
“小事而已嘛!既然是九弟的人,何必做到这种程度。”霍兰德大度地摇头笑着,但艾瑟亚看到了深藏在他眼里的垂涎,这个美貌过人的可爱小萝莉主动以这种诱人姿态献上来,二皇子已然动了色心。这是米芙卡主动要求的,原本此时已经不是性奴隶的她,没有必要自己出面完成这场群奴会。但对自己之前的失误心怀自责的米芙卡,主动要求献出自己来弥补。是她主动要求的,应该是这样,可是在这一刻,看着此时服下媚药身体泛起粉红,向众人展示着自己小穴的米芙卡,双眼湿润微微喘息地进来,艾瑟亚竟感到一种别样的难受。为什么看见这一幕,自己的心竟难以言喻地苦涩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情呢?
在媚药中迷乱恍惚的米芙卡,无神地睁着仿佛蒙着一层薄纱的大眼睛。这是她做好的决定,接下来她要走到二皇子面前,献上自己的身体换取自保的权利。这经历她明明应该习以为常,只是是一次出卖身体而已,自己明明已经足够不知羞耻了,不是吗?
连她都没有意识到,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目光竟一直定格在九皇子身上。那在自己意乱情迷下无意识地注视着的,不是霍兰德,而是艾瑟亚,连她自己也无法搞懂,这难以言喻的情感从何而来。那冥冥中流淌而出的感情,似轻风,似流水,如同山间幽邃中蜿蜒而出的潺潺小溪。艾瑟亚的眼睛呆住了,一直都羞涩地扭着头不敢去看帐篷里的淫乱场面的他,那此时还通红的脸蛋,不知不觉正望着米芙卡迷茫的脸。心脏漏跳一拍,他感受到胸中一阵难言的悸动。
你,你不是要去找二哥他吗?为什么……
他呆滞在这里,看着恍惚的米芙卡无意识地走近,米芙卡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走到九皇子的面前。她看着手足无措的艾瑟亚,从始至终,他不情愿地主持了这场淫乱的奴隶展览,自己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是啊,他明明,是个看到奴隶都会脸红的清纯少年才对。但他在此刻,被太子的势力包围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为了自保,不得不踏出自己最反感的这一步,组织自己最羞于看到的性奴派对,乃至做自己最不屑的私下联络结党自保。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我们,能为不愿为之所为,能跨出这一步,能看到他义无反顾地肩扛起了一切。
她恍惚地笑了,模糊的视野中,只有面前小皇子的脸庞无比清晰,她艰难地走过去,面对着他轻轻弯曲膝盖,含苞待放的穴肉缓缓地坐上惊呆了的艾瑟亚的双腿之间,她抬起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少年蜕变为男人的那一刻,真帅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