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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小伪娘大战奴隶猎人
九皇子的车驾边,护卫们面露惊慌地纷纷聚集起来。远方传来的骚乱已是清晰入耳,艾瑟亚心里真暗暗后悔,自己怎么为了一时清净,没有采纳执法队想要随行护送的请示,只是自己带着这一行寥寥几人先行,让他们远随在后,如今大队人马远在身后,若真的有突发状况是冲他们来的,远水怎么解的了近渴?况且听那远处的骚动,袭来的敌人虽身份不明,却规模一定不小,怎能确定就是执法队赶上来,就保护得住他们一行人?
现在迫在眉睫,已经容不得人慢慢推敲了,梅拉尼紧张地持剑保护着,大声催促着车夫加速离开,仆人们手忙脚乱地踩灭地上的火,现场一片混乱。艾瑟亚心急如焚地犹豫一下便已意识到,他们在这里露营的痕迹,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消除掉,对方一路追踪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到底是会合执法队前来保护的卫队就地防守抵抗,还是抛弃后队轻装逃走,甩掉这群追兵?
远处已有零星的奴隶猎人们,驱马循着踪迹追来。急促的马蹄声逐渐入耳,护卫们在梅拉尼催促下紧张地列队防御起来,艾瑟亚望着喊声四起的荒野,不知怎的,脑袋里回响起的,却是自己在被刺杀后与米芙卡那次短暂的会面里,她对自己说的那句“一路平安。”那不知为何看似寻常却总有种异样心情的话,竟如同触人心弦的潺潺流水,在心里久久回响。他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不能栽在这里,大声喝道:“跟他们拼了!”
梅拉尼皱着眉头,紧盯着远处尘土飞扬的方向,对着艾瑟亚喊道:“要拼也是我们拼命,九殿下,你快抓紧先走!你们,保护殿下车驾抓紧离开!”她紧张的话刚脱口而出,马车在车夫心急火燎的驱赶下缓缓启动,车轮下却立即发出一阵刺耳的“咯嘣蹦——”断裂声。马车随即剧烈地晃动一下,直接在抑制不住的断裂声中歪倒在一边,差点把艾瑟亚颠出车外。几个卫士慌忙围过去一看,顿时急得竟破口大骂,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什么时候偷偷用铁条卡进了车轮,此时强行启动轮轴崩断,车子已经彻底废了!
梅拉尼脸色大变,此时只能顾得上指挥着为数不多的几个护卫,结成一排把九皇子的马车护在身后,紧张地提防着远处。眼见马车损毁无处可逃,本来已十分慌乱的艾瑟亚,反而冷静了下来,能在这场面里特意毁掉自己的座驾,看这样子,远处袭击奴隶队的盗匪们看似混乱,实则目标明确,竟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咬着牙焦急地左右踱步,思考着眼下如何是好,车里的米芙卡忽然探出头来,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袖,把他往车里拽去。正慌乱中的艾瑟亚,无暇去细想她的用意,刚一凑近就听见她低声提醒:“快把衣服换了。”
是啊!艾瑟亚顿时又惊又喜,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对方是奔着自己来的,现在四周一片混乱,护卫,侍女,奴隶们四散奔逃的情况下,仓促之间,哪有那么容易辨认出一个特定的人。这溃乱的队伍,反而是自己最好的掩护,再说,这帮匪徒虽说目标是自己,可也不一定有几个是真亲眼见过自己,认识我九皇子的脸的。改换了扮相,他们不一定找的出自己!
他想到这里,赶紧心急火燎地四下张望,思索是化妆成护卫或是侍从,可扭头看去又苦着脸意识不妥,自己这娇小软糯的身材配合上那张精致可爱的男女莫辨的脸,扮成在场的谁都根本不伦不类。但此时的米芙卡,倒完全没有他的窘迫,反而像是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一般,直接拉开了胸前的拉链。没有给他一点时间考虑,那衣服下白色近乎透明的蕾丝小胸罩,直接暴露在了眼前:“你穿我的。”
“哇啊!你认真的吗?”
还在焦急地犹豫中的艾瑟亚,顿时面红耳赤。虽然他一如既往的聪明才智马上就意识到,在场的人也只有米芙卡和自己身形相仿,男扮女装的话,也的确能够混淆对方……但是,但是自己哪里能面对着身边的这帮熟人,毫无心理负担地做到这种程度啊?但米芙卡直接不管不顾,也来不及过多纠缠了,不由分说地从后面双手拽住他的裤腿,用力往下拉。
“哇啊!哇啊!你别拉了!我换就是了!”
艾瑟亚从脸上一直红到了脖颈,白嫩的皮肤瞬间都烫起来了,和眼下比起来,车厢外那紧张的场景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他扭扭捏捏地低着通红的半张脸解着衣扣,在面前的米芙卡脱得非常快,三下两下就剥掉外面的蕾丝小洋裙,把半透明的白纱胸罩也丢在一旁,直接裸着光滑雪白的小胸脯,那上面两个粉红色的小凸起都赫然在目,她停都不停,又低下头去脱腿上的白丝裤袜。艾瑟亚刚别扭地磨蹭着解开衬衫,已经脱得光溜溜只剩一条系带内裤的米芙卡已经跑到他身后,把脱下来的胸罩从后面套在他胸脯上。
还,这玩意还是热的……
笨拙地整理着那一团温热的丝袜,感受到那光滑的丝绸摩擦肌肤,上面雌性特有的微弱体香与残留的体温,已经让紧张中的艾瑟亚感到发烫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耳根,两个人都脱的差不多了,那温热的躯体不经意间摩擦的顺滑与颤动让人浮想联翩,尤其还是此时在穿着米芙卡贴身的女装……他红着脸还在摆弄内衣,忽然便听到远处马蹄声大作,护卫的仆从们一声惊叫:“有人追上来啦!”
本来就人数稀少的卫兵们大吃一惊,纷纷拔剑保护住倾倒在路边的车驾,溪谷陡峭的小路下,已经有十来骑马的盗匪大呼小叫着顺路追上来了,那号称“蓝狐狸”的盗匪首领一手扛着弯刀,一手挥着马鞭指着那里大叫着:“不要放跑了他们,那主顾要的东西值大价钱,让你们个个发财!上去逮住了,多余的人通通宰掉!”
“你们真是找死!”梅拉尼冷冷地叫着,她不带半点感情,一边指挥着手下护卫紧守岗位,一手端着便携的轻弩瞄准。当先便听见“噗”的一箭,冲在最前面的一名盗匪已经被射翻下马,翻滚着从坡上坠下去。她又发几箭,虽然居高临下的射击效果很好,但此时的状况下也杯水车薪,更不要说,在远处混乱的战场上逐渐围拢过来的盗匪会越来越多,这次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程度了。
车里的艾瑟亚,自然意识到已经情况紧急,此时大难临头也顾不得羞耻感了,手忙脚乱地整理好刚从米芙卡腿上退下来的那双带提花的白丝裤袜。丝袜的顺滑中还带着小萝莉腿上的温热体温,套上自己羞涩的双腿,在丝袜的紧绷感下本来就软软嫩嫩的小腿儿,顿时透出白丝下的粉嫩颜色。恰在此时,那套上胸脯的蕾丝胸罩背后的带子刚好扣上香肩,一直都无拘无束的美少年的敏感乳头顿时深陷入蕾丝包裹之中,艾瑟亚直接不受控制地伸着舌头两眼发直,发出一声已经完全辨不清雌雄的媚叫。幸好四周一片嘈杂,这丢脸的声音并没有太多人听见。他身体一阵酥软,直接软倒在米芙卡怀里。
现在的艾瑟亚,是一种什么不堪入目的状态呢,身上原本高贵精致的斗篷和长袍散落在脚下,包括里面的衬衫都已经脱干净了,身上只留了原本的一条贴身小短裤,半裸着的身体穿着蕾丝胸罩和白丝袜,无力地歪倒在一边。那白嫩的娇小身材曲线起伏有致,此时裸露在外的香肩与细腰羞耻地微微颤抖,配合那散开的及肩发与可爱面容,根本不辨雌雄。面前的米芙卡上下端详着,满意地自己点点头:“可以嘛,效果不错。”
真,真的要做到这样子了……
虽然在极度羞耻中一度有些失神了,但艾瑟亚脑子里还是没有忘记利害的,此时大难临头,哪还顾得上其他的事,就算此时感受着在米芙卡面前全身裸露,被套上这羞耻的内衣丝袜浑身发烫心里狂跳不止,也必须豁出去做了。勉强平复了心情,他扭扭捏捏地蜷缩着身子,一边用手徒劳地捂着那全方位裸露的身体,两条软嫩的白丝肉腿蹭着,把退下来的裙装往自己身上穿。此时此刻的他,已注意不到那挺着胸脯站在面前的那米芙卡,眼瞳中隐隐闪掠过的那,若有所思的光。
她当然不是那善良的小公主。以米芙卡的姿态伪装,带着神母邪教的最大阴谋潜伏在他们身边的人,“千面魔女”,黛提莎,这个修饰的面貌天衣无缝的杀手,潜伏于此身负的任务,当然不是这简单的对米芙卡的模仿。此刻的她,实则正时刻不着痕迹地密切关注着,盗匪们以及九皇子一伙人的动向。这深藏在处心积虑的长久筹划中的,针对九皇帝国中枢的巨大阴谋,此刻终于转动到了最锋芒毕露的位置。
这么久的潜伏,如同最收敛爪牙的最谨慎凶猛的野兽,只为了在这最大目标的面前出击的一刹那,以最迅猛的姿态为神母教解决掉这心腹大患。劝他换装改扮,当然不是为了蒙蔽追兵。恰恰相反,那是为了蒙蔽帝国在场所有的人,在这一片混乱的场景下悄悄改变装扮,事后,没人会记得艾瑟亚此时的动向,没人会清楚乔装改扮变换装束的九皇子去了哪里,这个九皇子,从此会彻底人间蒸发。确实应该感谢现在自己的这张脸,如果不是他最信任的米芙卡亲口建议,他是不会这么容易采纳的。
艾瑟亚扭扭捏捏地站起来,终于勉强把裙装穿好了,那白嫩的两腮泛着桃红,目光躲闪地双手压着裙摆,有点别扭地捏了捏腿上朦胧的印花白丝。他穿着米芙卡的丝袜有点掉档,毕竟虽然身材娇小但也是男孩子,穿米芙卡那不到一米五身材的衣服还是显小了,过膝裙到了膝盖上方,系带小高跟也小了一点……不过这套装扮下的小伪娘也依旧诱人,及肩发披散下来,那精致可爱的面庞微微带着羞涩,闪着光的大眼睛也透着人畜无害的娇柔。他还在犹豫地红着脸一边捂着嘴,摩擦着膝盖不敢迈步,只见面前的米芙卡随便拿他原本的长袍当裙子套上了,已经伸手拉住了他,从背对着袭来的盗匪们的前门拉着他跳下车,低声说道:“咱们快跑,改了装扮,他们不会注意女装的你的。”
艾瑟亚慌里慌张地提着裙子,在她的搀扶下从后面跳下车来,只听到后面喊声大作,纠集了几十号人的盗匪已经按捺不住,挥舞着弯刀嗷嗷喊叫着冲上来,梅拉尼端着弩射倒了几个,后面的护卫也纷纷射箭压制,不断的有盗匪中箭落马,但增援过来的人却逐渐增加,凭寥寥的这些护卫们已经抵挡不住。梅拉尼的手下亲卫们,也蹭地纷纷拔出剑来进入了肉搏战,顿时刀剑慑人的碰撞声响成一片。以盗匪的人数,本可以轻松占据上风,但由于在训练精熟的护卫们进攻下伤亡不小,不少人的攻意已逐渐委顿了。只听到混乱的盗匪队伍中有人喊道:“你这情报不准,让老子吃了大亏!你们才伤亡几个,我手下已经折了十来个了!再没有那个值钱的,我可撤了!”
正跌跌撞撞地向后逃跑的艾瑟亚,远远听到这句话顿时心里为之一振,听这样子,这些盗匪也并不是一路,只是暂时有利可图串通结伙罢了,如今进攻碰了壁各怀心思,有的人已经心生退意,这就有了一线生机。他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地思索起来,这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奴隶猎人们,怎么就有了这样的胆子,敢在帝都不远处袭击皇子车驾以及帝国的护卫队?看样子,他们也并不是见财起意,这些平日流窜独立的盗匪,为什么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这里,发起这种蓄谋已久的袭击,又是谁给他们的情报?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呢?在处心积虑谋害着自己的,会是谁呢?他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怒意无声腾起心底,一直涌上自己一向温驯的腔内,他沉下脸来,如同是对自己说话一般在心里发誓。如果今天,自己能蒙神明保佑,侥幸脱此大难,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身后的骚乱声逐渐远了,前面的米芙卡拉着他的手,两人慌里慌张地在树丛里艰难地往前逃跑,渐渐逃进了偏僻安静的树林深处。没有穿鞋子,娇嫩的小脚丫只有一层薄薄的丝袜保护,此时慌乱中踩在野地上,感受到的也只有麻木了。但跑出去没多远,艾瑟亚就觉得脚下突然一紧,直接失去平衡栽倒在地,右脚上不知何时被一个绳套紧紧套住,似乎是踩中了陷阱。下一瞬间,随着无数树叶猛烈作响,树上直接带着呼啸的风声跳下两个人来。惊慌失措的艾瑟亚,心里顿时一凉。居然在这里也早有埋伏,这下不是彻底完了?
两个身上插满树叶的蒙面盗匪,得意地哈哈大笑。还倒在地上一时间浑身疼痛起不来的艾瑟亚,被他们扯着衣领强行揪了起来,端详着脸。一阵头晕目眩的艾瑟亚,还有些懵懂的目光直接对上了他们的脸。他只听见那蒙面巾的下面发出低沉含糊的声音:“是这个吗?这个小娘们?不是说是男的吗?”
我……
艾瑟亚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这羞耻的装束,心里本来的慌张同时又被羞耻涌了上来。此时被擒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扭着脖子偏着头,不敢去对上他们的目光,羞答答地望着别处。
“应该是这家伙,既然说好蹲在这里的,就应该不会错。”
另一个盗匪自言自语地说着。下一秒,本来低着头蜷缩着身子的艾瑟亚,突然便如同触了电一般剧烈颤抖一下,原本瘫软的身体猛然弓起,口中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充满雌性的媚叫。那盗匪粗糙的大手直接伸到裙底,动作粗暴地摸了一把,蜷缩在白丝裤袜里的幼嫩的小肉棒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同时,那一团软软弹弹的肉感,也传到了盗匪手上。
两个盗匪先愣一下,下一刻意识到是正主后,瞬间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
“成了!就是这小骚货!这下咱兄弟可发了!”
瞬间无比兴奋的两个人,直接对着羞愤交加的艾瑟亚上下其手。裙子直接被大掀起来,那一双白丝美腿中间,薄薄的丝袜裆部正鼓着一个淫靡的凸起,并且上面已经洇开了一点微微湿润的痕迹。现在穿着这身羞耻的洋裙丝袜,被这两个可恶的盗匪玩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含着眼泪双眼紧闭,那精致可爱的脸庞努力偏向一边,然而这在旁人看来反而更诱惑了。
他看不到米芙卡怎么样,心想应该也被捆在一边了吧。裙子一被掀起来,本来还在厚厚裙摆的保护下有些安全感的小鸡鸡,直接随着一阵凉风暴露在了空气与对方的视线下,浓烈的耻感直接如同潮水一般席卷了艾瑟亚全身,他浑身发烫地瘫软着 ,眼睛都羞得睁不开了。由于动作太大胸口的扣子也被拉扯开了,在挣扎中连衣裙散开,那大片大片雪白的身体顿时暴露在空气中。艾瑟亚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里面还穿着一条性感的蕾丝胸罩呢,此时衣服剥开完全暴露在视野下,顿时羞耻地努力挣扎起来,但双手被绳子捆在了头顶,即使徒劳地扭动身子,那美少年的平坦的胸脯上戴着的胸罩还是一览无余。
下一刻,一只大手直接摸上丝滑的胸罩上,用力揉捏了一把。下面敏感的小凸起,被隔着丝绸一碾一捏,艾瑟亚顿时两眼泛白,努力保持的仪态也再也把持不住了,触电一般挺着身子吐着舌头浪叫不止。
“嘿,这小子穿的……够全套的嘛,这里面也换了……嘿嘿,你不会本来就喜欢扮娘们吧,小骚货?……穿的真骚啊,嘿嘿……”
“才……才没有……”
艾瑟亚已经快昏过去了,紧紧闭着眼睛脸上红的好像着了火,浑身都因刺激和羞耻微微颤抖,不敢去看他们,只是从牙缝里挤出细若蚊蝇的声音。那另一个盗匪已经按捺不住了,对着小伪娘滑嫩的香肩,柔软乳头和裹着白丝的美腿直接上下其手,摸得艾瑟亚浑身又痒又酥娇喘不止,一边摸着自己已经涨的鼓起来的胯下:“不,不行了,老大,这小子太骚了,简直比妓院里的娘们都诱人。先不急着带回去,不如先爽了再说……”
听到这话的艾瑟亚,顿时一阵恶寒席卷全身,只觉得天旋地转。不要啊!要是被男人爆了菊,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在对方急于撤退,一时间似乎并不敢多做逗留:“别节外生枝,快走!等钱到了手,随咱们怎么潇洒,现在不到时候!先把装给他换了!”
艾瑟亚还没有听懂什么意思,就觉得身体都是一痛,被从地上再次揪了起来,无力挣扎的双手被扭到背后,咔的一声戴上了手铐,除此之外,那手铐下面好像还连着一个东西,虽然在背后看不见,但能感觉那硬邦邦的东西在自己的翘臀后面晃来晃去。紧接着他看见那盗匪手里,提出来了一双带着锁扣的系带高跟鞋。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升起来,他发现,这东西自己前不久还见过。
这不是押送那群性奴隶的装束,身上的肛塞手铐和锁脚高跟鞋吗?
瞬间意识到了的艾瑟亚,顿时魂飞魄散地拼命挣扎起来,虽然看那些奴隶很可怜,但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些玩意有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啊!而那毫不怜香惜玉的盗匪们动作一点都不停,直接撕开了他身上精致的裙子,下面那双带印花的白丝裤袜也被狠狠扯开,白嫩柔滑的胴体顿时春光大露,如布丁一般软弹的小腿肚,撑得丝袜洁白中微微泛起肉色的粉嫩,但很快就变成了条条缕缕勒着小肉腿的丝线。薄薄的袜子被扯离双脚,粉嫩的一双小脚丫,马上被抓着摁进了高跟鞋里,然后绑住脚腕上了锁。紧接着,那手铐连接着的肛塞,也突然突破紧紧合拢着的臀瓣,插进从来没有开苞过的紧致菊穴。艾瑟亚疼的挣扎不止,手铐咔咔作响,踩着高跟鞋的性感小脚在地上乱蹬。被戴好了肛塞手铐,从来没有尝试过高跟鞋的伪娘小脚也被锁在鞋里,此时的艾瑟亚浑身颤抖控制不住地酥软,如果不是被架着马上就要瘫倒在地,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了。只听到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十几个骑马的奴隶猎人们飞驰到了近前,高声叫道:“怎么样?”
“得手了!错不了!”
那称为老灰的首领跨下马来,捏着艾瑟亚的下巴端详着,面前神色委顿的小伪娘,衣服已经被剥的干净了,只有平坦的胸脯上还戴着性感的蕾丝胸罩,浑身赤裸,娇嫩身体带着水煮蛋的白嫩诱人颜色,曲线玲珑没有一点棱角,细腰和翘臀都无比柔滑,细细的胳膊被手铐反铐连接着深入后臀的肛塞,一双小手想动又不敢动地并在背后。纤细又有几分肉感的双腿微微颤抖,脚丫上锁着性感的高跟鞋。有些蓬乱的长发散着,那含羞的可爱面容,不甘又耻辱地偏向一边。胯下唯一的男性特征,小巧的肉棒和阴囊蜷缩着,软软地吊在胯下,只有肉棒顶端还流着一丝晶亮的液体。那首领吩咐道:“给他锁上,免得路上发情。”
手下的喽啰,立刻随身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笼,看那东西香蕉一般的形状和微微上翘的顶端,即使艾瑟亚从没见过,也想到了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随着那东西缓缓靠近下体,这不安的感觉瞬间加剧了,可惜艾瑟亚此时浑身瘫软根本挣扎不得,绝望地看着这东西套上自己已经麻木的小鸡鸡,当接触到里面的金属感时,那可恶的肉棒不知怎么又有了感觉,随着一阵颤动顶端又渗出一点淫液,顿时引起一阵哄笑。已经在极度羞耻与侮辱中几乎昏厥的艾瑟亚,此时只能含着眼泪发出细小的哀求。
“求……求求……别给我戴这个……”
“嘿,这怎么行呢,你这个长鸡巴的小骚娘们,下面当然得锁上好好管起来啊。”
“呜,不要啊……”
艾瑟亚万念俱灰,那冰冷的阴茎笼已经套上了下体。就在此时,一声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喊声突然响起,梅拉尼骑着快马,从这条小路下方追赶了上来。她凭着剑术硬生生地杀出重围,一路追赶到了这里。这令人猛烈振奋的支援,让原本已心如死灰的艾瑟亚顿时浑身燃起希望,甚至不顾那浑身羞耻的装束,挣扎着大叫:“梅拉尼,快来救我啊!”
梅拉尼浑身浴血,那原本华贵的亲卫军装,几乎被鲜血染红了,头上的军帽早已不知所踪,酒红色的长发狂乱地披散着,浑身上下都是生死厮杀的滚烫鲜血。手中那锋利的长剑砍出了十几个豁口,淋漓的血让剑刃都红了。不知道她砍杀了多少人,只凭着对九皇子的忠心,不顾一切地杀到了这里,提着那把还散着热气的染血长剑,狂叫着驾马猛冲上来,迎面的盗匪挥着刀要拦截,那长剑已经先一步呼啦一声如风般斜着扫过,又是一股狂喷的鲜血四溅,那盗匪的脸被一剑硬生生削去了半个。
“不要慌!对方只有一个而已!”
被这骇人的一幕,以及浑身血腥味疯狂杀来的梅拉尼惊得手足无措的盗匪们,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叫着下令围攻追来的梅拉尼。七八个人把她围在当中激战,已经厮杀了很久的梅拉尼,虽然实力超群但此时寡不敌众,体力也下降了很多,虽然急于救援却自顾不暇,被众人缠住一时间难分胜负。没有人注意到,那被绑着坐在树下的黛提莎。早已暗中预谋好的盗匪们,当然没有真的把她捆住,被玩弄拘束的艾瑟亚,厮杀中自顾不暇的梅拉尼,都不会注意到,这个把他带到埋伏地后,就十分不起眼地绑在一边,也无暇关注她的“米芙卡”。她保持着被反绑双手的姿势,无声无息地蹭到梅拉尼的背后不远处,背后的手中不知何时,朝着梅拉尼战斗的背影方向,已无声无息地拔出了一把锋利匕首。
你完了……
黛提莎那可爱的小脸上,逐渐浮现出与之不想称的残酷笑容,那抬起的手,刚一准备发力却忽地突然停住。她脸上的冷笑,忽然被一丝惊慌取代,转头看到远处传来的轰轰的马蹄声处,那里,一队身着军装的亲卫们,全副武装地持剑飞驰赶来,骑马冲在最前面的瑞贝卡,猛地翻身挽起背上挎着的长弓,呼啸的一箭,直接将离九皇子身边最近的一名盗匪射倒在地,大批的士兵们,在高呼声中挥舞着刀剑朝这里纵马奔来。
“是我们的人!皇家亲卫支援来了!”
梅拉尼惊喜地叫着,挥剑逼退面前的几名盗匪,见势不好的大批盗匪们看到策马追来的大队人马,再也没有了厮杀的斗志,纷纷拨马如风一般向偏僻小路逃窜而去。只有缺少坐骑已无法逃走的黛提莎,脸色难看站在地上望着奔来的亲卫们。她眼中怨毒的目光,猛烈闪动成不顾一切的凶光,意识到皇家亲卫有如此快的支援,想必自己的阴谋恐怕早已败露,她嘴角一扯,一只手已伸到背后握住了暗藏的匕首,想要扑过去鱼死网破。
然而瑞贝卡并没有管她,反而仿佛没有注意她一般一路纵马从她身边飞驰过去,奔到倒地的艾瑟亚身边,吩咐着属下用斗篷遮住了艾瑟亚此时不堪入目的裸体,一边单膝跪下:“属下求援来迟,您受惊了。”
自己没有暴露吗?
黛提莎的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在刚刚那一瞬间,自己已经觉得随着皇家亲卫的出现,意味着计划已经全盘败露,她们早有防备,自己已经彻底完了,在那一刻,她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心理准备了,可看瑞贝卡现在这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伪装的……难道自己没有暴露,只是计划出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她握在背后刀柄的手缓缓松开,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还好,既然没有暴露,后面潜伏在九皇子身边,就还有操作的机会……还满脸通红的艾瑟亚,被亲卫们扶起来,拆掉了全身那上上下下的“玩具”,此时还在羞耻中没回过神来,颤巍巍裹着斗篷遮蔽着身体。亲卫们把一个跑得慢掉队,被活捉的盗匪揪到跟前来,扑通一下跪下。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磕头求饶的俘虏,站着的艾瑟亚,才感觉到身上那股九皇子的高贵逐渐回来了。他定了定神,开口问道:“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否则马上就地正法。”
“你们奉谁的命令,来这里提前埋伏的?”
那盗匪浑身发抖,在雪亮的利剑前魂不附体,已到了崩溃边缘,但却依旧迟迟开不出口,哆嗦了半天,也只从嘴里挤出颤巍巍的一句。
“小的……不敢说……”
在艾瑟亚身边的瑞贝卡,听到此话沉思许久。她忽然抬起下巴一步上前,猛地抬腿提膝,一个凶猛的膝撞顶到他的喉头。那盗匪浑身骤然绷紧,双眼突出,噗地喷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再无声息。她出手很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艾瑟亚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避开,看着扑倒在面前的尸体,沉默许久开口:“你该让他把话说完的。”
瑞贝卡却丝毫没有那股阴郁,也像是没有感受到艾瑟亚话语中,那股隐隐的埋怨与怀疑之意。她的面庞转向艾瑟亚,白皙的脸上迎着阳光,反而似乎有一丝淡然的微笑。
“要留活口,有什么难的?”她笑了一笑。“只怕他供出什么来,九殿下反而觉得为难!”
艾瑟亚骤然觉得浑身冰凉,瑞贝卡说的这话,其中含义他已经意识到了。但即使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身边的无数人,此时都不约而同地簇拥在他身边,沉默地等待他发号施令。沉浸在震惊,愤恨,寒心,不甘中的艾瑟亚,那稚嫩的心,第一次感受到帝王家的锥心寒意与痛楚。他感受到身边的所有人,此时对自己作何选择无言的询问。
走这条路,远离帝都,您可以继续遵旨上路。走这条路,返回帝都,不死不休将此案彻查,前方等待的将是天翻地覆。
思索挣扎许久的艾瑟亚,终于抬起头来,那深邃的眸子映上沉静,如同无法望穿的深潭般缓缓开口。
“我从来无意这个皇帝位子。”他咬着牙狠狠说道。“可若要逼迫至此,我也不能容他们如此作践!”
第七十五章 死囚萝莉亮相处刑场
米芙卡靠在地牢冰冷的牢笼栏杆上,枕着胳膊歪着头昏昏欲睡。自从自己终于被瑞贝卡发现后,算是终于解脱了这地牢里无休止的凌辱折磨。但长时间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狭小牢笼里同样难熬,在这不分昼夜的黑暗中,她几乎已经丧失了时间概念,能做的也就只有靠在栏杆上闭目打盹,或者百无聊赖地玩弄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了。
有时候,她的心里也会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早就应该跟瑞贝卡一起离开,何必主动留在这里受罪呢?说到底,现在除了一个顶替自己的冒牌货以外,她们对神母教的谋划完全一无所知,怎么就能肯定自己不露面,对方就真的会如约行动起来?瑞贝卡真的能如自己预想,通过暗中监视顺藤摸瓜破获神母教的全部阴谋吗?莉莉安,艾瑟亚她们现在安危如何?这些她全都一无所知,此时的境况是完全的与世隔绝,后悔也来不及,再多想也无济于事了。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把一片乱麻的心绪暂时压下去,继续靠在栏杆上闭目养神了。
“小三三?姐姐回来啦~”
一阵由远及近的锁链碰撞声响起,两个赤裸着油光光上身的狱卒,架着一个浑身一丝不挂,身材火辣的性感御姐逐渐走近了。那全裸身体的御姐前凸后翘,诱人的身体曲线极其性感,白花花的巨乳与纤腰被粗糙的麻绳捆着龟甲缚,摩擦得浑身都是红彤彤的性感绳痕,身体各处,更是锁着密密麻麻的重型镣铐。脖子上套着包着铁皮的枷锁,纤细白嫩的双手,同样被一只纯钢的8字型手枷锁死,被锁链和脖子上的枷锁连接,将双手并着限制在枷锁下很小的范围内。颈枷的后面还连着一直延伸到臀部的肛钩,随着身体活动在菊穴中搅动不止,引得诱人的娇喘媚叫不住。身上绳索连接着股绳深入胯下,那粗糙的麻绳此时都被浸润的粘腻腻的了。纤细的双脚上,戴着一副大的惊人的黑色铁制脚镣,套在脚腕上的铁块简直像是两个秤砣了,中间连着的锁链也极其粗大。那已经有些合不拢的胯下,随着拖拽还在往下一串串地溢着浓稠花白的精液,不知道刚刚受过多少人轮奸了。但即使押着她的两个膘肥体壮的狱卒此时都气喘吁吁似是被完全榨干了,那被不知肏了多少轮的御姐反而还像是意犹未尽,一边被押向米芙卡旁边的牢笼,一边抬着被重枷锁着的脖子,暧昧地向米芙卡打起招呼。
“柯琳特,给老子闭嘴!”
“是,是~”
即使被这样对待,御姐还是用甜腻妩媚的声音,毫不在意地慵懒棒读回答。米芙卡看到她就头大,这家伙虽然长的好看,实际却是帝都最臭名昭着的女同强奸魔,在入狱之前祸害过几十个花季年华的少女,甚至还曾阉割长相清秀的男孩子囚禁为性奴隶,比米芙卡还变态,性欲极强。进来之后被重型镣铐锁链严密地拘束全身,居然还能用奇葩的姿势自慰,甚至用戴着重铐的手穿过栏杆玩弄米芙卡的身体。她对女孩子的身体熟悉到令人发指,对各个敏感部位都了如指掌,只是抠两下脚心都能把米芙卡抠到高潮。不告诉她名字,她就干脆看着米芙卡屁股上那鲜红的女囚153号烙痕,管米芙卡叫小三三。被转押到这里面对这个色魔,米芙卡哪里抵抗得了半点,一天都没过就直接沦为了她的性奴。这家伙极其变态,不只熟悉各种sm玩法,还嗜好重口的性交方式,要不是她被浑身拘束活动受限,估计真能把米芙卡活活玩死。刚进来面对这个狱友时,米芙卡还对她不屑一顾,但经过柯琳特一顿结结实实的“爱抚”后,从此便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有半点违拗,彻底成了柯琳特的私人玩具。给这个天天被强奸的犯人当性奴,真是耻上加耻啊。
柯琳特在一阵嘈杂的锁链响声中,晃晃悠悠地带着全身枷锁,被推进米芙卡身旁的牢笼。伴随着一声矫揉造作的娇喘,即使在身上锁着的无数镣铐限制下,那一双铁枷里的纤纤玉手还是不老实地以勉强的动作穿过铁栏,在米芙卡滑嫩的小屁股上揉摸着捏了一把。
“哎,哎呦。”米芙卡努力发出软糯糯的夹子音,用尽可能娇媚的声音回应了一声,但是她早就被柯琳特玩弄的有点没脾气了,长时间囚禁下有些麻木,虽然尽力卖春迎合这个色魔,但还是有点实在骚不起来。但下一秒,那柔软的臀肉间,无比敏感的菊穴在一瞬间遭到入侵,尖尖的指甲直接突破括约肌深入紧绷的柔嫩肉穴内,无比准确地直戳到直肠的骚肉最敏感的g点。米芙卡松弛的身体,在这一瞬间立刻如同触电般浑身绷紧,猛烈的刺激席卷全身,她跪爬在地骤然挺直身体,像发情的猫一般反弓着背挺着屁股,双眼发直地浪叫起来,小穴里直接开始流水了。
“哇啊啊啊!”
柯琳特即使这样,那拿捏高潮点的金手指还是直接把米芙卡抠到不受控制地发情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米芙卡,哆哆嗦嗦地挤着笑刚想回头,耳边便传来了柯琳特有些冷了的声音:“小三三,姐姐会很失望的哟。”
“哇啊!不,不是!请姐姐爱抚奴家的骚穴吧!”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煞星,这声音一传入耳朵,米芙卡便马上浑身吓得下意识的汗毛竖起,赶紧手忙脚乱地摆出撅起屁股的母狗姿势,把项圈的锁链叼在嘴里,双手扒开两边的臀肉,将最私密的娇嫩菊穴大张开,摆出这种淫荡的姿势。
即便浑身响着叮叮当当的锁链声,被沉重的颈枷和手枷,不断搅弄菊穴直肠的钢钩,以及大腿环和重镣限制着全身,并且还在刚刚经历过了一番轮奸,兴致勃勃的柯琳特依旧没有半点疲态。她以淫荡的姿势大张开两腿露出还流着精液的小穴,尽量减轻肛钩的刺激,挺着一对晃晃悠悠穿了乳环的巨乳,用柔韧的姿势锁着手枷依旧能艰难地解着身上的绳子,一边咯咯地媚笑着:“跪好,姐姐今天要给你五花大绑,捆成肉便器慢慢玩。”
米芙卡赶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在一阵镣铐的杂乱响动中背对着柯琳特跪好,丝毫不敢反抗地双手背后等着受绑。柯琳特被铁枷铐着拴在笨重木板下的那双纤纤玉手,都已经被束缚成这样却出奇地灵活柔韧,摆着淫荡的骚姿势扭动身体解着自己身上的麻绳,同时也在枷锁和肛钩的束缚刺激下发出嗯嗯的声音。这解下来的麻绳还带着体温,以及又滑又腻浸透了香汗与骚水,刚一解下来随即就对折一下,从后面搭上米芙卡的肩膀。刚刚还用来捆着柯琳特强奸的绳子,转眼就被她回收利用来捆绑米芙卡了。并且她的绳缚术极其熟练,即使双手被锁着依旧能动作灵巧地把绳子一圈圈勒紧米芙卡的胳膊,把手腕牢牢反背捆紧,甚至还在脖子上留了一个能收紧的绳套。不愧是钻研sm技术多年的变态强奸魔,米芙卡落在她手里可有福了。
“嘿嘿,刚刚他们轮奸我的时候,被他们又绑又铐的,我就在想象回来的时候,也把这些玩法一个个给小三三分享一下,咿呀,那真是太刺激了……被肏的时候,一想到在小三三身上分享这些玩法,就兴奋的简直浑身颤抖啊,他们还没射出来我就不由自主的去了好几次呢……”
柯琳特陶醉地连连呻吟,一边毫不收敛地发出无数变态的自言自语,一边动作飞快地缠着绳子,直到把米芙卡的双臂捆得牢牢的。随着粗糙的麻绳绑紧身体各处米芙卡顿时进入了状态,被绳子勒的艰难地娇喘,反而还双眼迷离地哼哼唧唧起来,微微扭动着被绳子勒的凹凸起伏的裸体,媚眼如丝地蹭着被捆绑的手腕跪地摆出待宰的姿势,相互摩擦大腿引得大腿环咔咔作响。不愧是绳缚的高手,直接把米芙卡捆得发情了。
她扯了扯绳子,确认米芙卡被捆的结实。那不老实的一双纤手,立刻就铁链叮当地滑到下面,开始揉弄起柔软的臀肉,食指悄无声息地进入幽深湿润的缝隙,尖锐的指甲,在菊穴无比娇嫩的褶皱上刮了一下。被反绑双臂背对她跪在地上的米芙卡,顿时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嗯呀一声娇喘。柯琳特锁在下面的两只手不住地扣弄,上面带着颈枷的头也伸了过去,面色潮红媚笑着,咬紧了套在米芙卡脖子上的绳套,用嘴逐渐拉紧。
下面的手拉扯深陷臀缝的股绳,随着粗糙的麻绳勒入胯下,米芙卡开始媚眼如丝地倚靠在笼子角落上,捆着绑绳磨蹭着大腿不住呻吟起来,一点点磨蹭着张开两腿,把早已开始拉丝的骚穴对着柯琳特的手。但这个变态当然不会玩的这么简单,她另辟蹊径,修长的手指选择捅入了菊穴抠弄起来,攻击米芙卡最敏感的地方。果然米芙卡直接耐受不住,被紧缚的酥软身体随着慰菊,开始泛起诱惑的粉红色,随着抽插菊穴的节奏不住挺动起来,软软的小乳房不住颤动,上面的乳链也淫荡地抖动不止,浑身的镣铐都哗哗响着,嘴里不住地浪叫起来。而咬着颈套的柯琳特,在动手的同时,也突然咬紧绳索向后一拽,在米芙卡被玩弄的已经沉浸快感之中时,突然扯紧绳套勒紧了脖子。
此时的米芙卡,一丝不挂的娇小躯体被绳索五花大绑,还戴着镣铐根本动弹不得,正随着抽插菊穴双眼迷离地连续挺动着身子。骤然被绳索勒住脖颈,半窒息的缺氧状态下,身上绳索的勒感,脚镣压迫脚腕的感觉,以及骚滑的菊穴被扣弄的感觉,反而在浑身的麻木飘忽更加剧烈,被勒的翻着白眼舌头都伸出来的米芙卡,顺着嘴角流下涎水,感觉连身子都要化了。她歪着脖子身体泛红,在窒息高潮的汹涌快感中再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地剧烈颤抖起来,交叉反捆在背后的双手腕一阵痉挛,双腿挺动起来咔地把脚镣拉直,翻着白眼挺起了身子彻底潮吹,抽搐着喷出大量晶莹的淫液。
“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啊!”
米芙卡浑身乱颤着抽搐挺动身子,在高潮中被勒着脖子发出含糊不清的淫荡叫声,每一次挺动都喷出不少淫液。而柯琳特也在同时拉紧着绳子,让米芙卡保持窒息失神又能有些微弱呼吸的状态,同时双手搔弄肉穴的频率越来越快,丝毫不给刚刚高潮的身体一点喘息时间,手指疯狂抽插戳弄着米芙卡的g点,直接让半昏半醒的米芙卡爽上了天。再也没有一点清醒意识了,只知道大张着嘴伸着舌头努力吸着微弱的空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慰菊中不断抽搐。这样的窒息高潮,简直让玩弄她的柯琳特兴奋的无边,动作越来越激烈,锁着铁枷的双手猛烈抠着,浑身的镣铐都哗哗作响,身体都兴奋的发红了。
“啊!啊!太棒了……果然每次这样的窒息调教都欲罢不能啊,每次看到可爱的女孩子一边窒息濒死,一边浑身抽搐地绝顶,真是让我控制不住兴奋的浑身发抖呢……呵呵,可惜这样的场面太少了,以前在外面“捕猎”的时候,有几次为了看这种场面,我还特意弄死过几个女孩子……可惜,虽然很刺激,但每看一次就要一条命也有点浪费呢。呵呵,但说实话,现在我真想就这么勒断小三三的脖子,看着你翻着白眼在高潮中死掉呢……”
被这样的变态强奸杀人魔调教,米芙卡如果清醒的话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敢半点违拗,更何况,现在的米芙卡,已经在全身的极度刺激中失去了意识,只知道不断浪叫着挺动身子迎合柯琳特的手指。在高潮中已经忘乎所以,隔着铁笼缠绵在一起的二人,早就注意不到四周了。但就在这时,沉浸在席卷全身的快感中的米芙卡,耳中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猛烈闷响,猛烈撞击在牢房铁栏杆上的声音,那震耳欲聋得自己耳朵都一阵嗡鸣不止。
她晕头转向地勉强转动着被麻绳勒的疼的脖子,回头看去,那刚刚已经兴奋发情到疯狂的柯琳特,此时的头抵在笼子上,被踩在一只穿着大皮靴的脚下,已经彻彻底底地昏厥过去。她的目光再往上移,畏惧地看上去,映入眼帘的,是身着军装制服的执法宪兵,和身后和他一样,无声地虎视眈眈的一群人。
一点点恢复意识,看清了四周状况的米芙卡,吓得瑟瑟发抖,无意识地扭动着紧缚的身体,想要躲进监牢的角落,但那领头的长官不由分说地走上前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扯住项圈,把她的身体粗暴地拎起,端详了一下。
“是她吗?”
米芙卡感到屁股一疼,自己赤裸的光屁股,直接被用手扳过来,端详了一下印在后臀的烙印。
“就是她!”
被捆在背后的双手,终于突然感到一阵松弛,似乎被解开了麻绳,感受到刚获得自由的双手,米芙卡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但下一秒,稍微舒坦了一点的背后双手突然又被勒紧,一圈圈缠在胳膊上的绳索,也在大力拉扯下瞬间陷入胳膊,米芙卡被勒的一声娇喘,转眼间那绳子再次捆住手腕,并且还补充了受限的柯琳特没做到的捆绑,将交叉反绑的双手向上提一直吊到脖子后面,紧缚使足了劲,米芙卡一时间被勒的舌头都伸了出来。
怎,怎么回事啊?
他们不但没给自己解开,反而还加强了束缚,实打实的把自己捆了个五花大绑,那绳子勒的,简直都要喘不过气了。一时头脑空白的米芙卡,在绳索的压迫下喘着气,茫然地看着他们将一块写了什么字的牌子挂在了自己脖子上。那字,呃,自己还是认得出的……她晕头转向地低头,读着自己脖子上挂的牌子,下一秒便彻彻底底地傻了,那上面的寥寥几个字,写的无比简单,也一目了然。
处决 死囚153号 立刻执行 在第一瞬间,之前被处决的噩梦汇入脑海的一刻,迷迷糊糊的米芙卡,甚至怀疑自己还在梦中,在这个没有醒来的噩梦中而已。但随着被他们粗暴地架出牢笼,开始押着往外走的时候,浑身的传入的疼痛才瞬间让她意识到,这是现实。
真的要弄死我。
假,假的吧……
“不,不……你们一定弄错了……我,我没犯罪啊,我是无辜的啊……为,为什么……呜啊,我不要死啊!”
她彻底傻了地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发出连自己都不太意识到的哀求,最终彻底崩溃了地大哭起来,已经惨白的小脚拖着漆黑的脚镣,在地上拼命蹬蹭着,但那无济于事,被绳索紧缚外加锁死的大腿环和脚镣限制了全身,被拘束的娇小身体在几个人高马大狱卒的拖拽下没有半点抵抗能力,只有脚下的链子拖在地上那一长串冰冷的声音。
“求求你们,呜呜……不要杀我啊……”
已经浑身瘫软的米芙卡,下半身都拖在了地上,浑身脱力感到毫无知觉了,完全是被几个人架着走的。她感到头晕目眩,浑身在强烈的恐惧与绝望下都酥了,两眼发直面色惨白,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无意识的求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呆在这里,突然传来了要处决自己的命令,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当然,此刻她也已经无法思考了,就这么被一路拖着穿过地下监狱冰冷的长廊,最终进入走廊尽头,一间宽阔的大房间。
那像是一间宽敞的大厅,虽然和这地牢里的每一处都一样阴冷昏暗,但四周墙壁上安装着的发光石灯,却也让这房间比其他地方清晰许多,虽然灰蓝色的光线并不亮,却依旧将这空旷压抑的大厅照的一目了然,紧接着,一个麻袋套在了自己头上。在阴冷的地下空旷空间里,已经被吓瘫了的米芙卡,那全身的裸体在凉风中瑟瑟发抖,起了一身苍白的鸡皮疙瘩。她被半架着半推搡着,一路押着走上长长的台阶,那一对没有血色的小脚丫已经惨白了,酥软地拖在地上根本走不了半步,拖着漆黑的脚镣发出一路当啷声,被押到准备好了断头台的平台尽头。
此时的米芙卡,吓得已经身体僵硬呆若木鸡,那小小的身体被麻绳捆缚,戴着镣铐的双脚发抖地并在一起,头上套着麻袋,目不能识物地瑟缩着站在台上。她的心里被极度的恐惧与不甘占据,脑子里早已被吓得一片空白,就像一只被吓傻了的猫一般由他们摆弄,连喊冤或是挣扎的念头,都思考不到了。听说有的牲畜被宰杀前,就已经被屠刀吓得浑身麻木,哪怕不用绳索捆绑也只会乖乖跪着待宰,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她不知道,此时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观刑的坐席上面对着被按在断头台前的自己,观看着这处刑现场的一幕的,是瑞贝卡,艾瑟亚,以及他们身边的一众亲卫们。他们远远地坐在审判与观刑的台子上,望着这个身材娇小,头上套着麻袋,被按在断头台面前的死囚。艾瑟亚怔怔地,望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他总觉得,这个囚犯有种熟悉的感觉。他身边心怀鬼胎的黛提莎,不知怎的,在望着这个与自己身材极其相似的身体时,也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的右手,无声无息地伸到了背后。
在死亡的阴影中,已然恐惧的失神的米芙卡,意识不到如今的一切,她被紧缚着的身体被推搡一下,推到断头台那硕大刀刃的下方。颤抖着的米芙卡,流着眼泪呜地一声发出楚楚可怜的声音,哆嗦着把套着麻袋的小脑袋伸到放置脖子的凹槽处,锁着死镣的双腿跪地,颤抖待宰了。但忽地,她感觉到头上的麻袋被轻轻揭起了一点,有一点声音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等会,听到行刑的哨音,马上大喊九皇子求救。”
是谁在说话?是临死的幻觉吗?
临近处决的米芙卡,早已经如同灵魂离开躯壳一般,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在极度恐惧下失神的意识,仿佛迷失在一片无形无相的迷雾中,只能听见脑海里空灵一般的嗡鸣了。那生死攸关的提醒,她竟然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毫无意识。随着尖锐的哨声响起,米芙卡瘫软在断头台上,根本没做出半点回应,下一秒,那悬在头上的刀刃就要剁掉她的脑袋了!
情急之下,身边刚刚出言提醒的那声音,顾不得多少地伸出手来,对着米芙卡屁股上的烙印狠掐了一把。那是被烙铁烫出来的囚犯编号标记,还未痊愈的烧伤伤口,暴露的嫩肉组织被手指狠掐,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把昏昏沉沉的米芙卡意识陡然唤醒,发出了一声震得耳朵都发麻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这一声回荡在处刑室的尖叫中,艾瑟亚如遭雷击一般眼睛猛然睁大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断头台下,那看不见容貌的萝莉。千钧一发之际,他已容不得多想地慌忙站起来,大喊:“停手!”就在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那可爱面容蒙着一层阴郁的“米芙卡”,也几乎在同时猛然伸手进背后,要拔匕首。
但没有人给她时间,只在她刚做出动作的一刹那,分站在九皇子两侧的亲卫,竟已经先她一步猛扑上去,瞬间擒拿住她的双臂,猛力把她按倒在地。还未拔出凶器,就在一瞬间被生擒活捉的黛提莎,被按在地上时,还尚且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一般,面目狰狞地瞪着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望着四周冷冷围观自己的亲卫们。下一秒,意识到现状的她猛然脸色大变,发疯一般地猛烈挣扎起来,张嘴似乎要往下咬,但瑞贝卡已经以更快的速度拔刀,瞬间反转刀身,快如闪电地把刀柄捅进她嘴里,卡住了咬合的上下牙齿。瑞贝卡满意地笑着,伸出手指,在她被刀柄卡住的嘴里,掏出了一颗藏在口中的毒药丸。
“原来,安插在皇宫里的内奸,在这里啊。”
为什么?不可能,不可能!
瞪着发红的双眼,挣扎狂叫着的黛提莎,那精致的脸庞此时恐怖地扭曲狰狞,披头散发疯狂地发出绝望而狠毒的嘶叫。但——已经无济于事了。她想不通,她死都想不通。自己那天衣无缝的伪装,难不成真的会被她们看破。自己明明在米芙卡惨叫出声的一刹那,就意识到不好,想要以这短暂的一刹那陡然发难,对方却能瞬间将自己制住。他们怎么能反应的过来?难不成自己早已暴露?可在救援九皇子时,他们对自己明明无动于衷。他们凭什么能看破?凭什么!
震惊的艾瑟亚,还站在原地望着身边陡然发生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地僵立着。断头台的刀刃没有降下,大部分人都惊慌地围着九皇子乱成一团,只有刑具旁负责行刑的两个士兵,摘下了断头台下米芙卡的头套。米芙卡瘫在刀刃之下,已然全身发白地吓昏了过去。望着在亲卫牢牢的挟制下,不甘地绝望嘶叫着的黛提莎,瑞贝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不久前,艾瑟亚在盗匪的袭击中被救下的那一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瑞贝卡当然知道。在地牢里见到了被凌辱得惨兮兮的米芙卡本尊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意识到九皇子身边的那个,是个蓄谋已久的伪装者了。但她没有声张,即使听说九皇子在巧言蛊惑下离开帝都陷入匪徒们的围攻,她便火速调集了卫队,以最快的速度追击驰援。几乎是在最千钧一发,黛提莎的凶器即将出鞘的前一秒将其阻止。即便这样,她也没有丝毫表示,仿佛完全没有察觉黛提莎的所作所为一般。
她当然是有意为之,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瑞贝卡想到了一件比这更重要的事。在这之前,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牵涉的惊天内幕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原因很简单,在她这些日子的暗中走访调查中,关于这神母教潜入皇宫乃至顶替米芙卡的案件里,每一个环节中却时不时地,总出现着一个最不该出现的身影。
是太子亚伦。
那一刻起,瑞贝卡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了解更多了。这件事,不能不查,却又万万不能轻易去查,相关的线索谁都无法插手,能做的只有将它悄悄摆在皇帝面前,由他一人定夺。不管皇帝将会如何处理此事,一个外人,都决不应该了解这样关于太子的内幕。自己先前暗中调查那么久,掌握了那样的种种线索,皇帝会不会怀疑,自己已经先他一步,知晓了太多连他都不曾知道的内情呢?
这简直是最不能跨越的雷池,在意识到此事的一瞬间,瑞贝卡已经做下决定,一定要把自己预先得知米芙卡是假的这件事,永远不见天日的深埋地下。这个长期跟随在皇帝身边的女孩,虽然性格稳重可靠,但她也一点都不傻,反而在常年的察言观色中极其敏锐。在这一刻起,她决定做一场戏。
自己,绝不能表现出预先就知道黛提莎是内奸,同时又要用最稳妥的手法,把她擒拿归案。所以,她暗中授意,策划了这一场假处刑,为的就是让黛提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自己跳出来。她暗中安排好了处刑人,让他在行刑的前一刻,悄悄通知米芙卡发声求救,当米芙卡的声音被每一个人听见时,这个冒名顶替的黛提莎,就再也藏不下去了。接下来不等她暴起行凶,早已安排好的亲卫就会瞬间将她拿下。到那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看到,是杀手自己暴露被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个牵扯到太子的凶手,公开行刺被当场抓获,至于这个凶手身上有何等内情,未经审问,无人知晓。瑞贝卡所查到的一切,也会在不为人知中,随黛提莎一起埋进这永远不见天日的地下监狱深处。这场戏中唯一出现的变故,是一无所知的米芙卡。这个可怜的家伙以为真的要杀掉自己,居然在处刑台上吓傻了过去,没有听到给她的提醒。幸好事先授意的刽子手在紧急之下,一把把她掐的惨叫了出来,否则很可能这时候,米芙卡的脑袋真的已经滚落在地上了。
但这些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被擒的黛提莎,接下来唯一属于她的,就只有同样体验被她陷害的米芙卡经历过的一切事,永远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监狱里,接受无数刑具永无止境的调教。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神母教抛弃,甚至她连自己为何会失败都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以为行动天衣无缝的自己,早就被瑞贝卡用来策划这一场演给皇帝的戏了。原来,自以为得计的她,才是被所有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不!不!混蛋!你们……不……啊!”
黛提莎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即便在卫士的钳制下依旧疯狂地挣扎,发出怨毒而不甘的尖叫。但没有人理会她,空旷的处刑场里只有那瘆人的叫声回荡着,直到随着一阵铁链的响动,一双小小的,锁着锁链的光脚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就和米芙卡那天被她们擒获,被投入这恐怖的地牢的最后一幕一般无二,只不过现在,这二人完全反过来了。此时的米芙卡,就和被顶替那天,站在狼狈仆地的自己面前的黛提莎一样,无声地站在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歇斯底里的黛提莎,抬头想要发出恶毒的咒骂,但她的目光上移与那金色的眸子对视的一瞬间,气息却不由自主地委顿了,身体不甘地抖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死里逃生的米芙卡,那低头冷冷地望着她的双眸中,人畜无害的双眼,第一次在淡漠中透出慑人的冷意,如同俯视着垃圾一般。这凶悍的杀手在她面前,竟身不由己地心悸起来,提不起半点气势。米芙卡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沉重项圈,然后俯身如同端详着玩物一般,把刚摘下的项圈,铐在黛提莎的脖子上。正好相仿的身材,连镣铐刑具的尺寸都不需要特意挑选了,米芙卡身上的镣铐省去了一切步骤,摘下来就能锁到她的身上。
“很舒服吧。”米芙卡漠然地望着她,淡淡说道。“你就好好享受吧。”
在无辜沦为替罪羊,经历了地牢里的无数刻骨铭心的凌辱折磨,甚至在断头台上差点丢了半条命的一切事之后,即使是脾气最好最随和温柔的小公主,在顶替自己的始作俑者面前,也会抑制不住地露出这种表情的吧。那么接下来,米芙卡所经历的一切,也必须让被囚禁在这里的她同样全部亲身体验的吧,黛提莎。
幽静的高档包厢内,亚伦沉着脸,无声无息地坐在正中央。跪在他面前的三个人,阿洛刻,特尔锦,克伦拉尔,三个都是太子最信任的心腹官员,太子党中呼风唤雨的核心人物。说出身份,足以吓得这小小的酒馆举座皆惊的四位大人物,此刻云集在一间不起眼的包间内,面色阴沉地一言不发。神母教的接连失败,让亚伦与其之间暗藏的裂痕不断扩大,相互的信任也开始急剧动荡。随着听到九皇子安然无恙被救回帝都的消息,本就忐忑的亚伦,彻底在令人发寒的狞厉表情中发作起来。
在这之前,他对神母教的所作所为仅仅止于不满,她们每一次失败,牵扯到的自己,都在累积着父皇心中对自己的反感与忌惮。这一次,艾瑟亚身边的内奸暴露,只要深入调查,势必牵扯出有关自己的线索。这帮婊子们出什么事,就只知道简单的灭口弃卒,这简直是浅薄透顶!但是,在那一次与胡泽宰相的夜谈,听到了胡泽亲口提醒自己的那一句话后,此时眼看着神母教的所作所为,他突然有了某种可怕的猜想,某种比自己原本对神母教仅仅停留在表面的不满,更可怕百倍的猜想。
这样的想法,让此时早已满心被怨忿填满的亚伦,彻底坐不住了。他无法容忍可能发生的这种事,眼下黛提莎被查获,牵扯到自己身上的线索同样令人头疼。面前的几个心腹手下,蜷缩匍匐在自己脚边,却无法让他感到半点权力的满足,仿佛这太子身边尊贵的一切东西,都是由虚假构成。
心腹们跪在面前,下人们侍候在门外,这群俯首帖耳的奴才们,能做的永远只有像一群死人一般下跪,奉承,附和。他烦躁地站起身来,背着手急促地来回踱步。跪伏在下面的克伦拉尔,战战兢兢地小声回答道:“殿,殿下,等阿泰伦节的朝贺,庆典之后,陛下抽身出来势必要彻查此事,还……还得趁现在,尽快抹除证据……”
又是这些无关痛痒的屁话!
亚伦瞪着发红的眼睛,如同狂躁的恶兽般呼呼喘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胆战心惊地伏在地上,在那杀人一般的凶光中瑟瑟发抖,恨不得把头钻进深深的地板下。在这难熬的气氛里,跪在地上察言观色许久的阿洛刻,终于有些耐受不住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说出了一句埋藏在心里犹豫很久的话:“……属下觉得,发生此事,您若有心为之,这,这反而是您的一个机会……”
亚伦充满血丝的眼睛猛然转向他,面目狰狞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如,如今节日之际事务繁多,陛下无暇抽身……此时要决断这帝都内的一切,是您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时间了。太子殿下,您真甘心,一辈子当那神母教的傀儡吗?”
亚伦猛然一震,原来自己一路走来的这长久的,自己的属下早就看在眼里。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阿洛刻接下来的举动。觉察到亚伦未显出反感之色,跪伏在地的阿洛刻,猛地做出个把手掌一翻的手势,满头流汗,咬牙切齿地开口。
“覆巢之下,无有完卵!”
亚伦怔住了,下一秒猛然浑身都惊惶地颤抖一下,他明白了这惊心动魄的话的意思。他没有说话,只是那被极度的震惊与紧张笼罩的阴沉脸上,时青时白地映出一阵困兽般的狰狞。
第七十六章 危情暗涌迷途逢故人
九皇子的遇袭,与米芙卡被绑架顶替的一连串事件,在艾瑟亚等人深思熟虑后暂时被暗暗压下了。暗流涌动的帝都,总算是至少表面上相安无事地,迎来了阿泰伦节筹备已久的庆典。先前在皇帝为表庆祝,特意下达了节日期间外地商人进城免税的恩赐后,引得来自塔尔逊各地偏远城市的商队们纷纷远道而来,在城内兜售不常见的各地特产,与帝都市民们自发的各种庆祝活动,啤酒聚餐,巡城演出,装扮歌舞,礼花焰火等热闹非凡地混在一起,城内简直成了热烈的海洋。如今终于到了节日最隆重的尾声,早已在各种庆祝中喧闹了半个月的帝都,此时倒反而在巡城卫队的约束下逐渐宁静肃穆起来。平民们的庆祝逐渐告一段落,商队们也纷纷打道回府,城内开始净街准备专属于贵族的庆典了。
皇宫中灯火通明,换上了节日着装的卫兵和女仆们,神色庄重地每隔十步一人,无比整齐地排开四下侍立。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虽人数众多,却不见丝毫杂乱地整齐有序。不管是侍奉的下人,卫士还是朝见的客人,都安静地次第往来,显得严肃而庄重。皇帝正在接见远道而来,此时齐聚大殿为帝国献礼祝贺的数十位塔尔逊的大城城主,以及几个附庸国前来朝拜的重要贵族。太子,九皇子以及帝都的官员们,也恭候在第二道门内,等候着自己作为下一批进入,在庆典的第二道章程为皇帝朝贺。米芙卡此时和其他贵族的从属一起,等候在侧边备好了各类茶点甜品的休息室内,这些级别不够的从属人员,此时不被允许进入礼堂,只能在这里等候着皇帝接见完毕,才有资格跟随着所属的官员贵族们一起进入参拜。
米芙卡穿着宝蓝色的小礼服裙,一头亮丽的金发也用宝石发钗扎了华美的高发髻,可爱的小公主顿时显得典雅高贵了不少。终于离开了那噩梦一样的地下监狱,重新穿上漂亮的衣服,回到温暖的人群之中,真是感觉恍如隔世。被押出城外的莉莉安和安诗也安然无恙,及时被发现了她们的皇家亲卫救回,虽然在混乱逃跑中受了些小伤,但好在没有大碍。此时在鲜花与灯火的簇拥下,一切显得和谐而舒缓,让这段时间饱受折磨的米芙卡终于身心放松地沉浸其中。那华贵的高档礼服映衬下小公主的肌肤更显剔透洁白如雪,粉雕玉琢的如同洋娃娃一般可爱,即使在个个衣着贵重的贵族里也显得分外耀眼吸引众人注意,只不过现在的米芙卡,虽然姿态优雅从容,但双手还是时不时心虚似的捂一下小屁股。谁都不知道,那可爱又端庄的萝莉,屁股上面还带着一个羞耻的女囚153号烙印呢。
相比于庄重的有些压抑的正殿内,这休息厅内的气氛反而轻松很多,在这里等候的众人,虽然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高官贵族,但作为参会宾客随行的下属,举止仪态也是个顶个的高贵优雅,学到了贵族身上的气派。两侧长长的水晶桌上,早已准备好了优质的茶饮与各色甜品,平时熟络的几个贵族的门人,有男有女,皆是服装靓丽,三三两两端着茶杯聚在一起轻声闲聊着。米芙卡没什么认识的人,想了一想,还是有些畏缩地没敢上去搭话。她有些饿了,这帝国皇家的庆典各项程序无比繁杂,她跟着艾瑟亚中午就早早梳妆打扮进入皇宫,又在休息厅独自恭候到了现在。不久前刚在地牢里放出来,米芙卡的身子本就有点虚,可艾瑟亚身边又没什么合适的人选,只能由自己跟随他参加典礼。唉,这个九皇子平日处事谨小慎微,几乎从不结交朋党,除了自己,竟找不出什么可信任随行又能撑起门面的下属。
那桌子上鲜艳的蛋糕,各色的缤纷果酱衬托着雪白的奶油,把香甜的气味直往鼻孔里探。米芙卡咽了咽口水,但看着四周优雅谈笑的男女们,顿时怯生生的,在周围的无数视线下不好意思伸手去吃。没人对那精致的各色甜品看上半眼,闲谈着的众人,顶多也只是抿着鲜茶或坐或立,把琳琅满目的珍馐当做纯粹的装饰。她不想给九皇子丢脸,看着那些高傲的宾客们,只能硬撑着缩回了手,在这些光鲜亮丽的人群中强撑架子,用唯一引以为傲的外貌让自己能混迹其中。然而,偏偏就在此时,她扭过头来,却在这里看见了一个自己为数不多熟悉的人。是二皇子的那个副手尼兰将军。真是最不愿意看见的人,米芙卡只是稍一回想,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当初在军营卖弄色相时,这家伙是全程在场的,自己最淫荡下贱的样子被他看了个遍,如果说其他人都只是表现高傲,那么他在自己面前,是真的把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九皇子随从看成最低贱的性奴婊子的。果不其然,尼兰直接笑嘻嘻地走近,虽然没有嚣张到直接提及,但那轻佻没有半点严肃的举止,显然心里想的什么一目了然。
“哟,是你啊。”他提着嘴角笑了下。“九殿下还真喜欢你啊,今天的庆典朝拜,都特意带着你来。”
被这轻蔑的目光注视,米芙卡顿时觉得身体发毛,说不出的耻感爬上来了。仿佛在个个高贵的人群中央,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在自惭形秽成了比奴仆更低贱的东西一般。即使穿着漂亮的衣服,即使自己貌美如花,此刻却掩盖不住不受控制流露出的自卑……她硬着头皮小声回了一句:“是……。九殿下让我跟他来的……”
尼兰也不多说,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去,跟着受邀进入参拜的一众客人,朝那金碧辉煌的礼堂内部走去了。看到他在女仆的引领下,昂首阔步地从正门步入通往礼堂的走廊,似乎终于该他们这些级别不够的从属官员以及随行者进入了,窘迫的米芙卡,在这尴尬的气氛中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赶紧避开周围的目光,逃也似地一路小跑,想要也随着女仆的引领进入。但她刚跟在尼兰后面走到走廊门口,站在两侧的卫兵,却呼地同时伸出手臂,放过了走在前面的尼兰,却那么直直地拦住了米芙卡。
“你的牌呢?”
刚如蒙大赦地退出了众人围观,逃离了这卑微中的米芙卡,如同被当面泼了一盆冷水,她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勉强挤出一点笑脸问:“什……什么牌?”
“贵族的随身腰牌啊。没牌不许进!”
人高马大的卫兵,目光连看都不看,华丽的军装礼帽下高抬着的头冷冷地平视前方,甚至没有低头看她一眼。说的话更没有压低半点音量,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话。米芙卡能感到,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戏谑而轻蔑注视着被拦下的自己。她意识到自己慌乱之下搞错了,根本没有到自己能进去的时间。本来就自惭形秽的低贱感,此时在被当众拦下来讯问时无限扩大,米芙卡真是又羞又窘。四周那纷纷看向自己的目光,以及若有若无的窃笑声,让米芙卡一直以来硬撑着的仪态,在对自己知根知底的尼兰面前,彻底撑不下去了。她脸上火热,大脑里一片空白,红着脸徒劳地在冷漠的卫兵前张着嘴,口齿不清地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在羞耻中的大脑,只能一片混乱地反复想着,为什么尼兰可以进?按官阶,他明明应该也没有资格,和高官一起参加朝拜的典礼的……“是这个牌吧。”仿佛知道米芙卡在问什么,尼兰轻蔑地笑了一下,随便地掏出一块造型精致的腰牌。“节日期间,二殿下在城外驻军保护帝都安全,不能亲往朝拜。我便代劳了。你跟着我做什么?”
周围的人,一阵窃笑地指指点点,捏着裙角满脸通红的米芙卡,瑟缩着小小的身子,在嘲笑的目光中又羞又委屈地埋着头不知所措。这样的气氛,简直比在地牢里的羞耻调教还要难熬。这样看来,自己虽然在九皇子身边,终究只是个会卖弄身体与色相,任何清楚自己底细的人,都觉得无比低贱的奴隶婊子。
参加这样庆典的自己,根本是个不合时宜的异类,以至于今天当众受辱于人……卑微的米芙卡,含着眼泪紧闭着眼睛,耻辱地瑟缩在人群的注视下,因委屈而窘迫的大脑里一阵空白,连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意识到了,更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的一个身影,无声地慢慢走到了自己身边。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清冷而沉稳的声音,面对着卫兵轻轻开口:“是我带她来的,能进去吗?”
这熟悉的声音,在一时间羞得耳朵发热嗡鸣的米芙卡脑中轻轻回荡,她只觉得似曾相识。抬不起的头,瑟缩地低埋着,那声音牵起了米芙卡的手,轻轻拉着她向里走去,没有人再阻拦她们。终于从恍惚中逐渐恢复过来的米芙卡,朦胧的视野中,那走在自己身前熟悉的身影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在看清了那身影的一刻,米芙卡不禁浑身一颤,那白净高挑的身材,细腻的鹅颈下垂下的蓝色马尾,无比熟悉的背影,竟是自己逃离边境之后,已经许久未见的阿希利尔城主……她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那么痴痴傻傻地跟着对方的脚步走着,穿过了侧门走出长廊,一直走到安静的花园僻静处。米芙卡看着那无比熟悉的面庞,只感觉自己如在梦中一般,她甚至怀疑这是否又是神母教化装的什么杀手,用这种手段诱骗自己。但当阿希利尔转过身来,米芙卡看到那双美丽的苍蓝色眼眸,依旧如清澈的湖水般清高而,充满睿智与严肃,那是她曾无数次发自内心地对视迸发出情感的双眸。她颤抖了,下一秒,她又如梦初醒地目光惊惶闪烁起来,仿佛不敢面对阿希利尔似的,在她刚说出口的一句“好久不见”中低下头去。
“对,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阿希利尔梳理了一下长发,那澄澈的双眼有些不解地望着她。米芙卡颤抖着扭着双手低着头,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这么突然地面对自己心有愧意的人,许久,才仿佛终于意识到现状般的,着急地结结巴巴说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话:“对不起,城主,这么突然地见到你……那天不辞而别的事,我真的一直想和你道歉……”
那是离开贡旗诺之后,长久以来埋藏在米芙卡心里的一道伤。被神母教逼迫逃亡的如同丧家之犬,被迫在监视下含冤逃离贡旗诺,其实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了的米芙卡,一直都并不在意。能让她时时刻刻心怀歉疚的,只有阿希利尔。这个严肃高冷的城主,却给了自己最不敢相信的信赖与权利,以这种身份,对抗那些不可一世的财阀。那一刻,最卑贱任人玩弄的性奴隶,第一次相信了即使是这样的自己,也可以做到那些达官贵人们都不敢想象的事。在被神母教胁迫,被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宣告自己背叛,抛弃她转身离去后……每次回想到这一刻,米芙卡都感到发自内心的难受。被全世界误解和抛弃也无所谓,当做泄欲的玩物也无所谓,但她唯独不想以这样的离开作为谢幕,留给最温柔地包容了自己,走出堕落的性奴隶生活的人。但平和而淡然的阿希利尔,她的目光没有因米芙卡的话有丝毫闪烁,或者说,那看向米芙卡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只有信任与明朗。
“我知道啊。”她微笑着,毫不在意地回答。“有这样的难言之隐,一定受委屈了吧。”
“毕竟我知道,米芙卡不管怎样,一定不会做坏事呢。”
听到这句话的米芙卡,终于抑制不住一直以来压抑的情感地流下泪来,颤抖着拥进了阿希利尔柔软的胸膛。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身上的香味幽然而又淡雅,仿佛就在昨天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过。阿希利尔身上,穿着同样华丽而柔美的曳地礼服,身前敞开的裙脚下,吊带白丝的长腿轻踮着系带高跟。比起曾经庄重乃至有些古板严肃的形象,此时的阿希利尔,真美……米芙卡抱在她怀里,感受着额头传来的柔软触感,礼服与肌肤的柔顺,与那丝丝缕缕传入鼻中若隐若现的幽香,在这朦胧的心神荡漾中,不能自持了。刚刚纠结在心里的一切情感,此时混乱地杂糅在一起,原本,她还在当众出丑的窘迫中委屈着,突然在最脆弱难过的心情中,被拥入最能触动自己内心柔软的故人怀中,她再也把持不住理智了,用小鼻子嗅着来自那雪峰之间的幽壑中缥缈的体香,双手不老实地就游走到了对方纤腰的背后,想要去解腰带。埋在一对大白兔下面的小脸,也像一只贪婪的小动物般想要往里试探深入,用膝盖蹭着阿希利尔的长腿,感受吊带袜那丝滑的触感。但还想要进一步时,感受到了额头上轻轻传来的阻力,她抬起头来,看到阿希利尔用手掌轻轻但坚决地推回她的额头。米芙卡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能失态的所在,更何况刚一重逢,在这感动的气氛里自己就干出这种事了,老毛病又犯了。
“成长了不少,可是这缺点反而从来没改呢。米芙卡,我知道你特点如此,但在这需要万事谨慎的重地,懂得约束是必须做到的事。”
一如既往严肃的批评下,米芙卡讪讪地红了脸,赶紧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去立正站好,就和以前一样,向阿希利尔把自己离开之后的经历汇报了一遍,着重描述了关于神母教在贡旗诺,纳格瑞关口以及帝都策划的一系列,即使到目前还无法探明的阴谋。当然,有关皇宫内有可能牵扯到太子的隐情,与二皇子的储位之争和有瓜葛的神母教内奸,米芙卡是只字未提的,这绝不是能对外人讲的东西。
阿希利尔听得很仔细,但逐渐变得面色严峻的她,也无法对这些发生的所有事做出有把握的回复,这种程度已经超过了她能预料的范畴。起伏的心情终于缓和下来的米芙卡,此时才顾得上问起阿希利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据她了解这次庆典内,贡旗诺这种规模的边境小城的负责人,似乎并不在邀请名单中。也因此,她是真心没有料到,自己能在这里与城主重逢。
“你离开后不久,我就从贡旗诺调任了。”阿希利尔说道。“平定城市之后,帝国对我上报的总结十分欣赏。最近几年,西北部毗邻的边境摩擦较多,边防重心北移,便把我调去了给前线要塞中转后勤的白岭城,就任军需地方官负责督办物资调运。初次担任要职,特意趁这次的机会,到帝都当面拜见一次陛下。”
“啊,祝贺您高升。”米芙卡高兴起来,发自内心地恭喜了她。一向正经的阿希利尔,反倒有些不习惯这心底里亲密的恭祝,正色的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时间不早,我该走啦。外任官员的献礼庆典已经完毕了,接下来,皇宫还要接待帝都的贵族人等,有下一步的流程。从外地来朝拜的人员,不能在帝都逗留太久。”
“就,这就要分开了吗?”
米芙卡不舍地问道。她的心情还未平复下去,心里百感交集的情绪中,还有太多的话没有说出,此时此刻,又咬着嘴唇心潮翻涌不知从何说起。阿希利尔微笑着,抚摸了她的头发。
“因为米芙卡长大了啊,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公主了,我相信不管遇到什么,你都能最令人信赖地面对这一切。既然已经重逢,以后一定还可以见面的。”
这样的话,让从刚刚就一直迷茫失措的米芙卡,终于发自内心地重新露出释怀的微笑。她点了点头,高兴地“嗯”了一声,陪着阿希利尔,两人迈着小步从花园幽静的小径走出皇宫。返程的马车早已等候在了街边,阿希利尔提着裙摆登上车门,回过头来,轻轻握了一下米芙卡的小手。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弯下腰来,压低声音对米芙卡说道。
“今天进城以来,我总觉得,帝都内的气氛隐隐有种杀机。那些管控城门与巡街的卫队,是皇帝调来的吗?你既然和九皇子相识,这件事一定要转告给他。”
这句话听的米芙卡陡然一惊,本来还流连在重逢温存中的心,忽地如同被浇了一头冰水般猛醒。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刚从生死攸关的虎穴里脱身,居然半点警觉全无,在这危机暗涌的敏感关头,还在浑浑噩噩地混在庆典上计较这点小事!那顶替自己的黛提莎,向九皇子动手的盗匪团伙,主导这一连串的阴谋可能就是这区区几人吗?到现在,她们也只抓获了一个黛提莎,对其中牵涉的所有缘由始末一概不知,只是在零碎的线索中发觉了太子牵涉其中。艾瑟亚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压下这件事,等到节日庆典过后,再旁敲侧击地向父皇透露建议调查。毕竟这是牵涉储君的惊天大事,不好在这人人庆贺的佳节盛典之际抖露出来。可她们竟未想到,太子面对这已无退路的存亡关头,他可能坐以待毙吗?这一片欢腾的节日里,人人都在关注朝见皇帝的庆典,恰是众人最松懈的时候,更何况太子大权在握,城内为数不少的卫军,宫廷值守人员,皇家亲卫他都有权调动。她们想要先安稳度过的节日,反而是太子在东窗事发前最后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一他真的孤注一掷……想到这里的米芙卡,骤然觉得浑身发寒汗毛倒竖,前所未有的恐怖感袭遍全身,四周热烈的奏乐和庆祝礼花,她再也听不进去半点了,慌不择路地下意识就想以最快速度回到皇宫,去告诉艾瑟亚。可她刚跑了两步忽然又暗叫不好,如果太子真的有心动手,九皇子等一众人必然是他首要关注的目标,自己要是回他身边,怕是要被直接一窝端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头脑飞速运转思考了的米芙卡,当机立断,以最快的速度在街边雇了一辆马车,向皇宫相反的方向一路远离想要出城。一路上车水马龙的仪仗车驾,堵塞的道路拥挤不堪,米芙卡心急如焚却丝毫无可奈何,她坐的马车花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漆黑才到达帝都的城门边,但守门的士兵只是看了一眼米芙卡,便把车子拦下来了。
“不能过!上头有令,皇宫庆典期间,为防城内秩序紊乱,除了外地的城主与贵族返程外,其余人等一概暂时不得出入!要出去,等明天庆典结束吧!”
果然担心对了,自己此时反应过来却已经太迟,此时别说出城,连城内与外界的联系都已经被切断了!
米芙卡暗叫大事不妙。她焦急地跺了一下踩着小高跟的脚,在牢牢把控城门的士兵面前却也无计可施。此时又暗暗后悔,要是阿希利尔还在,至少可以靠她,把这十万火急的消息传递出去,偏偏她前脚刚走!没奈何,只能让车夫掉头,重新朝着皇宫赶去。在夜幕庆典下的帝都,灯火辉煌,礼花齐放,火树银花的各色点缀,此时让这座深夜里的城市,灿烂得宛如绽放的群星。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片祥和盛大的氛围里,只有心如火燎的米芙卡,丝毫看不进去半点这般盛景,反而在这欢腾之中,止不住地感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四伏。
这座被热烈的假象迷惑的庞大城市,马上就要迎来最惊天动地的暴风雨了!
米芙卡提着裙子,慌慌张张在众人嫌弃的侧目下,跑过皇宫的长廊。此时醒悟过来的她,对刚刚还鄙视嘲笑着她的这些达官贵人们,彻底视而不见了,反而觉得这帮在高傲中醉生梦死的家伙无比可笑。她四处打听着,径直找到正等着入进朝贺的艾瑟亚。半天没找到她,看到她突然慌慌张张跑回来,艾瑟亚本来还有些生气,但听完她气喘吁吁的低声讲述,刚刚还悠闲的艾瑟亚,脸色瞬间白的像纸,惊得站在原地彻底傻了。
即使先前遭遇过不少的险境,但面临这样火烧眉毛的局面,对十几岁的小皇子来说无异于天崩,瞬间已吓得手足无措,脸色发白,连声音都颤抖了:“那,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马上进去禀报父皇……”
“来不及了。”米芙卡朝着皇帝正处的礼堂内一努嘴。“这会功夫,你哪有单独面见皇帝的机会啊?一走漏风声,太子提前行动,皇宫内恐怕马上玉石俱焚!”
“那,那怎么办……”
“要想办法,和帝都外的城防部队取得联系。只要援军进城,凭太子在城内的些许乱党,在大军面前不足为惧……有能够联系城外部队的方式吗?信号弹,信鸽之类的……”
“完全没有。”艾瑟亚脸色万分难看地摇头。“为防内奸作乱,皇宫内有明文规定,除了专门出城传递消息的讯卫外,绝对禁止以任何其他信号内外勾结。万万没想到竟是太子作乱,他封锁城市不得出入,这条规定现在完全起了反作用!”
米芙卡深深皱着眉头,阴沉着脸噔噔噔地左右徘徊着一言不发,眼下真是天地无门的绝路不成了?帝都此时被封锁的如铁桶一般,半点消息都传递不出去……忽然之间,她看到皇宫外已一片漆黑的夜空上,时不时亮起的灿烂礼花,仿佛终于捕捉到一线希望似的猛然振奋起来:“礼花!去拿礼花!”
艾瑟亚看着似乎绝处终于抓住一丝生机的米芙卡,目光亮了起来急促地说着,他并不理解,此时的脸色依旧难看:“这不是信号弹,只凭礼花,能传达出什么东西,谁……看得懂啊……”
“我知道!我知道有一个人可能看得懂!”米芙卡急促地说着,催促艾瑟亚手下的女仆马上去拿礼花,要金色和白色两种颜色的。她知道,在完全被封锁无法传出半点消息的帝都内,这可能是她们唯一的机会,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城外,可能只有一个人,能读懂自己在迫不得已之下勉强传达出的讯息。在之前的性奴隶押送中受了伤,此时在城外的别墅中修养的莉莉安。因为脚伤的缘故,留在城外并未和自己一起参加庆典,这冥冥中的巧合,此刻却可能是挽救她们的唯一机会。在自己流落异乡,即使沦落到万人凌辱的最卑贱奴隶时,她们的心也不曾分开半步。在帝都内,她们手挽着手一起游玩,在一个小摊上,买下了一对会唱歌的小小鸟儿。一只黄色,一只白色,那两只毛球一样的小家伙,一开始紧紧地依偎蜷缩在一起,看的人真喜欢……她开玩笑地跟莉莉安姐姐说,这两只小鸟,一只是米芙卡,一只是莉莉安,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永远在一起……她用颤抖的手,接过递到自己手上的一金一白两支礼花,目光看向遥远一片深邃的夜空之外,那里越过隔绝了一切的城墙,那片天空,是她们此刻唯一能际会的地方。她对着那个方向,颤抖着点燃了紧挨着一起的两支礼花,两朵紧挨着的金白两色烟火,顿时接连不断地在夜空中绽放。
求你了,莉莉安,一定要发现啊……
亚伦的目光,从面前跪伏着的一众心腹脸上缓缓扫过。房间内静的可怕,连同服侍的女仆下人们都早已被赶出去,只有他们一众死心塌地的太子党群集的封闭室内,那俊美优雅的面容,此时在紧张情绪的剧烈波动下,控制不住地狰狞着微微颤抖。紧张,恐惧,兴奋,心虚,疯狂,无数种极端的情绪纠结,使得他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如同一头即将发作的恶兽。面前的每一个心腹手下,也同样带着和他一样的表情,在这背水一战的绝路气氛中,满眼通红地喘息不止。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张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沙哑可怕的令人心悸:“城防戒严,都安排好了?”
“一切顺利!”跪在他面前的阿洛刻,声音微抖着压着嗓子回答。“防卫城门的值守卫队,本就可由殿下调遣,刚刚已用太子的名义传令,帝都各门即刻封闭戒严,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好!”亚伦咬着牙低叫一声。“城外除了霍兰德,还有戈宾的三万城防部队,这家伙是父皇死党,城内举事若是走漏消息,他兴兵入援,那就万事休矣!”
“请殿下放心!”阿洛刻厉声回答。“帝都已被全面封锁,守卫城门的卫队正得令严守,除此之外,还有太子爷手下的精兵家将,分散在城内随时待命。一旦举事,立刻便净街严守城内街道,皇上的命令,半句也传不出去!”
“戈宾这个忠仆,没有皇帝的旨意,是绝不会擅自调动部队的。”克伦拉尔同样肯定地回答。“只要消息封锁的严密,他便不用担心,若是二皇子敢稍加妄动,不用动手,他反而会替咱们“平叛”。等明日太子殿下身登皇座,他怕是第一个来称臣道贺呢。”
亚伦紧绷着脸,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转头继续声音凶狞地发问:“特尔锦,本太子手下由你部署待命的人马,是否就位?”
特尔锦是军官,此时在这厉兵秣马的紧张气氛中,那粗犷的声音更显杀气腾腾。
“已布置好,都是太子爷最忠心的家兵家将,个个以一当十!此时已佯装聚餐,分散集中在城内的几家酒楼中,只等殿下发令,便立刻行动封锁街道,完全隔绝后包围皇宫,配合殿下里应外合!”
“好……!”亚伦终于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中,重重地一锤定音。“我马上动身进宫,皇宫内的庆典上时机一到,我能调动的亲卫与值守卫队内应立刻举事,将皇帝一众所在的宫殿团团包围,杀散皇帝卫队,你们只等我传出信号马上在外呼应,内外合围皇宫,逼皇上写下传位诏书!”
“然后,顺势在皇宫内展开大清洗,搜捕所有潜在的神母教人员,杀得一个不留!”
这杀气腾腾的一连串话,终于为这即将惊天动地的狂风暴雨,拉开了序幕。每一个人,此时都在极端的恐惧与兴奋中重重喘息颤抖,双眼发红,努力紧绷着的额头上,不住跳动起了扭曲的青筋。面目狰狞的亚伦,睁着那通红的双眼,扫视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他端起了桌上那猩红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将酒杯狠狠碎之于地。
“众人要勠力同心,明日,诸位皆为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