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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姐姐,不要找别人好不好,我就能帮
话音未落,林弃拉住贺念璠的手就要往门边带。
“你快、你快走!你现在不该出现在这……”
还未走几步,林弃措不及防地捂住后颈,重重跪倒在地喘气。
“哈,哈……你快走!”
“不要!我不走!姐姐,你是不是喝醉了?求你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
贺念璠觉得自己此刻卑微极了,她想扶起林弃,却被她厉声斥退不许接近,可若让她在一旁干站着,她又忧心林弃的身子有恙。
“姐姐,我扶你到床上,我就问你一句话,问完我就走,求你了……”
屋中的醇香愈发浓郁,其中掺杂几缕强悍的雪松清香,林弃泛起干呕,她的眸子爬满血丝,企图夺回对身体的控制。
“呃……啊!”
似有人在身后踢了她的膝盖一脚,林弃闷哼一声,抓着衣服重重匍匐在地,乾元感到本能的不甘,驱逐少女的语气中添了些许不耐烦。
“你、你怎么还愣在这?快离开!”
“可姐姐,我不能抛下你不管……”
少女再也不顾林弃的呵斥,咬牙拉起她的一只胳膊架在肩上,拖起林弃拉到床上。
“好浓的酒味,还是葡萄酒的醇香……”
贺念璠可以确定林弃是真的喝了不少酒,心中顿时宽慰不少,她想,姐姐定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才会对她说下这些狠话,她平日不是这样的。
“哈,哈……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我要……”
柔软床单上,平时总是带有浅笑的白玉面庞眼下染上两团红晕,脖颈青筋乍现,林弃仰起好看的下颚,她忽的闭嘴,痛苦地抿紧双唇,身子抽动不止。
“姐……”
并未看到预想之中的呕吐物,注意到林弃腿心的黏浊,贺念璠呼吸一滞,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误会了什么。
林弃眼眸暗沉,眼中哪有丝毫醉态,她急促地喘息,蓦地苦笑起来。
“呵……哈哈……”
作为乾元,她被更年幼少女的信引压制得动弹不得不说,仅仅是被她拖着身体,这短暂的紧密接触便叫她情难自抑,不加抚慰便泄了出来,怕是全天下都没有这么不中用的乾元,比青楼卖身的男女还下贱、放荡!
“姐姐,你、难道你没有喝酒吗?”
“自是没有……”林弃歪过头去不愿再看念璠,“我不胜酒力,平日更是滴酒不沾,你闻到的不过是我的信引味。”
“信、信引?”
“是,我还要告诉你一事,你的信引让我感到不舒服,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收了信引离开,二,立刻退出屋去。”
贺念璠虽还未搞清现状,可她明白了林弃的意思,林弃是要她走,她当即跪在床边,狗皮膏药似的抱着林弃的胳膊嚷嚷道:“不要,我不走!我若是走了谁照顾姐姐,你是又到了易感期吧?我可以帮你……”
“我不准!”
林弃声音嘶哑,语气却不容置疑,第一次叫念璠感受到何为皇家威严,心底有些犯怵,眼眶倏地就红了。
林弃向来最看不得贺念璠泫然欲泣的模样,即便她并未去看,可听到念璠的抽鼻声,她也知自己是把她吓哭了。
“我……”林弃软下语气,“你去找我的贴身侍女施言过来,她能帮我。”
施言比林弃年长两岁,是她分化时女帝安排的贴身侍女,更是她的通房丫鬟,除了分化期实在耐不住情潮的折磨与她短暂结契过一次外,林弃再未传令于她。
看来,终于是她该派上用处的时候……林弃想,借这次易感期同施言结契、同房,事成后将她纳为侍妾,自己应该也能彻底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当断则断,作为年长者,她怎能任由自己任性?念璠不过十三,哪里明白何为断袖之癖,又怎知晓世人的唾沫星子能将人淹死,只需再等两年,她就会遇到别的心仪坤泽,忘了自己,然后……
林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痛苦,身旁少女带着哭腔的责问声拉回她的思绪。
“什么帮忙,姐姐是要与那位施言姐姐做我们之间做过的事吗?”
“是……”
林弃眼神躲闪,不敢过久停留在少女存有泪痕的脸颊,屋内的雪松清香悄然间盖过浓郁的醇香,林弃只觉得身上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贺念璠依旧在控诉。
“可姐姐明明答应过要与我成为恋人,这事难道不是相爱之人才能做的么?姐姐是变心了!”
“我没有!”
“你就有!你方才还让我去找施言姐姐!”
“那是、那是因为……”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压迫让林弃委屈极了,“因为你分化为乾元,乾元与乾元没有将来,我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贺念璠逼近林弃,薄唇微启,尖牙擦过薄得能看清肤下青色血管的白皙脖颈,强迫她转过头与自己对视,清香淡雅的雪松味中添上一股更强悍的酸与凌冽,二人身子近得几乎贴在一起,呼吸间,冷冽的雪松味趁林弃一个松懈,尽数钻进她早已肿胀大开的腺体,只见她瞳孔紧缩,从喉咙深处传出痛苦的嘤咛声。
“姐姐你说啊,怎么不可能?你忘了,我的阿娘与母亲就是乾元,难道你认为我的降生是个错误吗?”
“呃……我、我没有……”
林弃的唇瓣颤抖不已,她能感觉到念璠的信引在自己的体内游走,每经过一处,那处便失去知觉,渐渐地,视野边缘出现黑色边框,它的范围愈变愈大,直到视野中心只余下最后一个亮点……
这就是上位乾元对下位乾元的天然压制,能夺人性命的能力。
“……啊!”
意识回笼,视野逐渐恢复,恍惚间,林弃能感受到身后的柔软,是念璠吗?
尖牙刺破腺体,信引尽数注入,明明还是熟悉的雪松味,可相较于之前更温和。
身子软得如同一滩烂泥,不知这场结契持续了多久,就在林弃支撑不住往下滑时,身后的少女抱紧她,她似贪婪不易餍足的野狼,柔软的舌尖不知疲惫地舔过她还有些刺痛的腺体、下颚线、耳廓,最后轻轻含住耳垂,将下巴枕在林弃颈窝直喘热气。
“姐姐,不要找别人好不好,我、我就能帮你……”
贺念璠将下身贴紧几分,滚烫的手掌去探林弃早已一塌糊涂的腿心,林弃脸色一变,本能地想逃离,她能觉察到臀部下面的硬挺在研磨她的腿心,什么帮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分明想肏她!
“够了,你、你且退下,我不需要……”
林弃的声音哪还有方才的威严,甜得如蜜似的,听起来不像威胁,倒像撒娇。
贺念璠呆呆地舔舐还残留有酒香的尖牙,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林弃的变化,直到指尖感到一股强有力的吮吸,粘液打湿掌心,她才露出事成的得意笑容,简直是个小混蛋!
“不要,姐姐在撒谎,你下面这张小嘴分明舍不得我。”
指间在穴口附近打转,发出淫靡的咕唧声,贺念璠故伎重施,张嘴衔住林弃的腺体,另一只手自身后托住她的臀肉。林弃常年习武,臀肉饱满挺立,摸起来手感自是极好的,贺念璠耐不住用力揉捏,称赞道:“姐姐这处摸起来可真舒服!”
林弃羞愤难当,她心中有乾元的傲气,怎能容许自己的身子被一个乾元,还是比她小得多的乾元随意蹂躏。
“你、住手……!”
腺体再度被刺破,林弃眼前泛白差点儿咬到舌尖,指甲在贺念璠小臂留下一道狰狞的抓痕,清澈液体从小穴深处喷涌而出洒在贺念璠的掌心,身下的床单是都湿透了。
“哇……”身后的少女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双眼放光,使坏地将沾满液体的手指抵到林弃嘴边,指尖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姐姐你看,这是你下面流出的淫水,好多啊~”
林弃别过头去不愿多看,她作为乾元的尊严在今日是被彻底打碎了,不做任何回应就是她眼下最好的反抗。
“啊,姐姐不理我……”
身后少女的语气有些失落,一时没了进一步动作,就在林弃庆幸自己计谋得逞时,她感到身后一空,随即脑袋枕在平日迭好的柔软锦被上,紧闭的双腿被强硬地打开。
这下,她还怎敢不做回应,林弃慌乱睁眼,就见少女挺着腰,一双手在猴急地解着裤带,胯间立起的性器顶着薄薄一层布料,尺寸大得可怖,与少女稚嫩的面庞极不相称。
“你、你要做什么?”
林弃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怕了,事情的发展超乎她的控制,好像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制止的。
“姐姐,我好像解不开……”
将要初尝人事的少女兴奋得脑子发懵,双手颤栗不止,自她当年不小心撞破阿娘与母亲,被抱到另一间屋子睡觉,之后不论听到什么动静,她都只是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悄悄将她们所做的事印在脑海中,那时她尚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想来这就是人间极乐。
可现在,她离人间极乐之间只余被打成死结的裤带,怎能不让她抓狂?
林弃才不管她呢,看到念璠被死结急得抓耳挠腮,她暗自庆幸天助她也,不必被一个乾元夺取了清白,可她未想到念璠性子如此急,见裤带实在解不开,竟沿着缝合线将布料一扯,可怜一条好好的裤子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碎片。
第十五章 姐姐的乳儿可真大
林弃当日所见的确不虚,念璠的性器蛰伏时只有一根食指粗长,自是比不上她蛰伏时就有刚出生婴儿小臂粗的肉柱,可她也不曾想到,念璠的性器膨胀后会这么大,约莫一尺长,两三岁幼童的手腕那般粗,更可怖的是,性器顶端的龟头向上翘起,柱身遍布狰狞的青筋,实乃乾元名器,想必天下所有坤泽见了这根巨屌,都会拜倒在贺念璠的石榴裙下。
可她林弃不是坤泽。
乾元女子的阴穴不为交欢而存在,甬道不为产子而存在,是以乾元女子的穴道短浅紧致,若被强行刺入,定会血流不止,好几日才会好。
乾元中总有性器短小者,若刚好颇有权势,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心,通常会豢养家庭贫困的女乾元君作娈童。
林弃听说过,也知比自己大个两岁的二皇侄豢养了不少娈童,可她是皇女!公主!如今的越王!
“我、本王命令你停下!”
事到如今,林弃也只能拿身份压念璠一头,希冀她会就此害怕停手。可她又错了,贺念璠向来是个胆大的,否则又怎敢接近她叫她姐姐,还不顾她的意愿与她短暂结契了呢?
如此想来,倒是自己一步步纵容造就的苦果。
“姐姐,可你身下的小嘴在极力邀请我进去呢。”
林弃抓住肉柱,龟头顶住潺潺流水的穴口,小穴强有力地翕动吮吸,仅仅是简单地抵住,贺念璠就舒服得直哆嗦。
硕大的龟头奋力向穴内挤,林弃吃痛收紧小腹,阻止性器的进一步前进,呵斥道:“贺念璠,你、你不懂何为温柔吗?” “温柔?”
仔细想来,姐姐的穴口确实有些干涩,该如何做才好……贺念璠注意到林弃被忽视的肉柱,它可怜兮兮地倒伏在黑色丛林中,不时立起喧嚣自己的存在。
“姐姐……”
少女熟悉的语气再度响起,林弃大感不妙,用手护住自己的小腹,果然……
“姐姐的肉柱好可爱~”
可爱?这对于乾元的性器而言可算不得夸赞。
小小的也很可爱啊!
不论贺念璠是否有这么想,林弃笃定她一定是这个意思,在借机嘲讽自己。
“是你的太大了……”
林弃脸色阴沉,声音闷闷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贺念璠置若罔闻,在林弃的惊呼声中,她解开她的中衣,乾元发育良好的圆乳呼之欲出。
“姐姐的乳儿可真大,也不知练武时是否会感到累赘?”
这话可戳到了林弃的痛处,她紧咬唇瓣,强迫自己不要想起那段记忆。
老将军是位严师,并不会因为林弃是女子而宽容。年岁增长,女性的胸乳开始发育,林弃发觉肩膀比之前更容易酸,动作也没之前做的精确,为了不受到责罚,自十四岁起,林弃在自己胸前勒紧布条,以求它不会影响自己。
练习强度很大,动辄两个时辰起步,林弃时常觉得自己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每日回到屋中解开被绕成一圈又一圈的布条,林弃难免悲从中来,胸前被闷出汗不说,还被勒得生疼。
可她不能叫师父失望,若是连师父都不愿管她,还有谁在意她呢?
林弃将小臂搭在眼前,她想,念璠接下来一定会含住她的乳尖,揉捏她的浑圆,乾元最爱做这些,她明白。
可她不喜欢它,就像念璠说的,它是个累赘……
贺念璠的确是这么想的,成熟女子的胸脯曲线柔软妙曼,仅仅是捧着林弃敞向两侧的雪白巨乳,她便口内生津,压在林弃的小腹上的性器兴奋得直跳,吐出一滩清液,贺念璠喉头微动,她跪坐在林弃腰腹处,两手拢住乳肉往中间一挤,一滴晶亮汗珠随之滑入乳沟,她忙伸出舌尖舔舐干净,顺着乳沟向上舔至锁骨、腋窝。
林弃胸前湿漉漉一片,有汗液,更有贺念璠留下的津液,粗长的性器抵住林弃的乳沟,贺念璠稍加想象插入后的快感,性器便颤抖地又胀大几分。
“姐姐,可以吗?”
明知故问,贺念璠逐渐从中觉得一番乐趣,期待姐姐又会用什么话斥责她。
林弃却不似方才负隅顽抗,好似除了呼吸,她对外界再没反应,贺念璠觉察出不对,嗫嚅道:“姐姐不喜欢吗?那、那我不碰了……”
即便林弃全程都在让她停手,可通过她的反馈,贺念璠能判断出哪些是因为羞涩,哪些是因为真的害怕。
林弃未作答,良久屋内只余二人的喘息声,贺念璠明白了她的意思,恋恋不舍离身,将敞开的衣服拉好,可惜她匆匆瞥过姐姐好看紧实的腹部线条,还未来得及上手抚摸。
身上的热源离远,林弃茫然地睁眼往身下望,那个小混蛋正低头撸动自己的柱身,烛光照在她稚嫩的侧脸,依稀能看到一圈小绒毛和细小的汗珠。
她这是在做什么?不打算继续折腾她了?下一瞬林弃便知晓了答案。
贺念璠不得章法的撸动很快榨取出一滩汁液,她将汁液抹在干燥滚烫的手心作润滑,在林弃的注视上攀上她被忽视已久的肉柱。
“唔……我还以为你打算放过我……”
即便命根子被别人握在手心,林弃依旧不忘嘲讽,她怎么没发现自己以前这么会挖苦人呢?
“姐姐……”贺念璠停下手中的动作,“你要是能更实诚些就好了。”
林弃正要反驳,贺念璠撸动柱身的动作忽然变得粗鲁,时而擦过冠首,时而加大手中的力道,白粉的柱身被勒得紫红,另一边,掌心错综复杂的纹路抵上龟头尽情碾磨挤压,不时用修剪平整的指甲抠弄马眼,逼得肉柱突突跳动,从中源源不断吐出更多黏浊透明液体。
处于易感期的性器本就敏感,林弃紧闭双眸,全身的感官集中于腿心,她抓紧身下的床单,准备迎接高潮的到来……
“我要、我要到……”
快感戛然而止,席卷而来的巨潮毫无征兆地变缓,止于欲望的海面。
“嗯?”
濡湿长睫颤抖不已,微阖眼帘慢慢张开,眼前的少女双手垂于身侧,面色无辜又清纯,她嘟嚷道:“姐姐,我的手酸了……”
好端端的,怎会突然酸了呢?林弃断定其中有诈不愿理她,反正自己的身子又不是动不了,大不了就自己……
她的身子不知何时竟又动弹不得。
林弃鼻尖微动,嗅到一股方才几乎消淡的熟悉雪松味,她一字一句冷声道:“贺、念、璠,你又想做什么?”
“姐姐误会我了,我怎会升起什么心思……”
少女的语气有几分委屈,眉尾可怜巴巴地下垂,好似受到莫大的冤枉,若不是林弃眼尖,敏锐地抓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几乎就要信了。
“哼……快收了你的信引。”
“我不会……”
“你!”林弃咬牙切齿道,“要如何做你才会好?”
语毕,贺念璠还当真装模作样地思考起来。
“嗯~或许姐姐承认自己想要,我的手便恢复气力了。”
林弃的性子岂是那么容易服软的?
“不可能。”
她严词拒绝,企图让时间消淡欲望。
可易感期的欲火若是如此轻易便可消却,也就不叫易感期了,不知过了多久,许有一辈子那么长,又或许只有一呼吸那么短,腿心的痒意开始向四周扩散,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虽不致命却折磨的很。
起初,林弃还能说服自己忽视若有若无的痒意,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内的血液似要沸腾,热得让她喘不上气,恍惚间,她看见有虫子在啃咬自己的骨肉,吮吸自己的骨血,一条看不清长相的细长蛊虫钻入马眼……
“啊!快出去……”
林弃发疯似的求饶。
她有一个不能同旁人言说的秘密,她自幼最怕鬼神,最怕虫子,没人会安慰她同她说:“没事的,鬼神并不存在。”没人会帮她把虫子打死,告诉她虫子并不可怕。
“念璠,帮我……”
“姐姐说什么?”
“我想要……”
她说了。
她的身子又能动了,柔软的双手一改前态,轻柔地扶起、摩擦她的柱身,海面再次被狂风卷起巨浪,双腿被缓缓掰向两边,少女扶起自己有些烫手的硬挺在林弃的腿心研磨,龟头轻松地进入一半,少女忍住要射的冲动俯身,三千青丝自然垂落,轻挠林弃白皙的肌肤。
林弃觉得眼前一黑,身前的雪松味愈发浓郁,不待她睁开眼帘,唇瓣覆上一片柔软。
“唔……念!”
也不知身上的少女从何处学来的技巧,尖牙轻啃林弃的唇肉,林弃吃痛惊呼出声,贺念璠趁机探入柔软的舌尖,强硬地攫取口腔内的津液。
“哈……嗯……”
没有空隙喘息,林弃口腔发酸,眼神更有些许涣散。
就在林弃以为自己要窒息时,紧贴的唇瓣离开,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贺念璠贴紧她的耳侧,用甜得能腻死人的声音道:“姐姐,我来了。”
林弃双眼迷离,自不能理解这话的含义。
少女忽的用力挺腰,长刃贯穿到底,青筋碾过穴内软肉,滚烫的龟头直直撞上花心。
“唔……嗯!”
几乎就在同时,林弃受不住猛烈的撞击,肉柱突突跳动着泄出积攒多日的精液,尽数射在自己的小腹上。
贺念璠也未好到哪去,乾元女子的甬道紧致短浅,而她的性器又太过粗大,她只记得自己似乎顶开一层薄膜,穴内媚肉就从四面八方拥上将她钳住,快要把她的性器夹断了!更别说龟头撞上紧闭的花心,不只林弃吃痛,她也是痛得一度失去意识,嘤咛着在林弃体内射了出来。
初次用肉柱泄身的少女乾元抱紧林弃紧实的大腿,浓精冲刷无人到访过的敏感花心,二人的身子皆痉挛不止,贺念璠一时间不敢再动,精液混合着花液、血液顺着穴道从交合处溢出,打湿林弃浓密的耻毛。
屋内,原本相冲的两股信引意外和谐地交融。
第十六章 姐姐的小嘴可咬得真紧
贺念璠还沉浸于高潮的余韵中。
林弃率先恢复过来,感受到腿间的灼热,知贺念璠是射在她体内了。
她一个天级乾元,竟被内射了!
林弃蓦地有些慌张,她从来不知乾元被内射会如何?会有喜吗?她该如何做才好?既然念璠的双亲皆是乾元,这说明乾元也能生子吧?
“……谁准许你……”
林弃说着要去扯贺念璠还在紧紧抓住她的双手,不想身子才一动,腿间传来锥心的疼痛。
“嘶……”
绯红的脸蛋霎时变得惨白,本还精神抖擞的肉柱被吓得吐出最后一点精液哆嗦缩小,软绵绵地垂在肉囊上。
“姐姐!”
林弃方才疼得绷紧全身,带得穴肉一阵紧缩似要咬断穴内的肉柱,可怜贺念璠才缴械,哪能提供更多的余粮?她欲抽出性器好好缓缓,不想却被卡得动弹不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姐姐……你、你放松些,我拔不出来了……”
林弃一愣,忽的低笑不止,怪渗人的,这还真怪不得她,乾元君在穴内泄精,肉柱前端会肿胀成结卡住穴道,怕是要好一会儿才会消肿。
乾元君应当都知晓此事,也就贺念璠这个提前分化的急色小混蛋不知道吧。
“别动了……”林弃睨了二人交合处一眼,尺寸惊人的的肉柱没入她的腿间,还有一半进入不得,被狭小的穴口勒成紫红色,根部还有未掉落干净的血痂,在提醒她眼前的乾元是刚分化完的孩子,“你这是成结了,再耐心等会儿就消了。”
“成结?哦……”
少女无措地低着头,总算安分下来了。
很奇妙的氛围,林弃说服自己忽视体内的巨物,思忖事情究竟是如何发展到这一地步的。
是以昨日她说要送念璠回家为起点?不不,应当不是这个,她不过是信守承诺,在念璠分化期间答应过她要送她回家罢了,当时她哭得多可怜啊。
“我想阿娘、母亲和姐姐……”
许就是被这话触动,让林弃想起贺念璠不是自己的私有品,她才决定不论念璠分化为何,她一定要尽快将她送回家人身边。
那究竟是……对了!
“你是如何进来的?”
她明明将每一扇门窗都关得严实。
贺念璠正盯着身下发呆,被这么一追问,心虚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林弃的双眼。
“我、我……”贺念璠指了指林弃身后的方向,那里分明是一堵墙,“后面有一扇大开的木窗,我轻轻一翻就进来了……”
林弃又是抬眉思索,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屋子后面堆满了平日不常用的杂物,东西又多,是以积了不少灰,她不常去也就忘了那还有一扇窗子。
“……我倒是忘了,以后会派一家丁在后面巡逻。”
“姐姐!你怎么可以……”
贺念璠急得抓住林弃的手,才这么一动,她发现身下的性器不知何时消肿了。
冠首再次毫无防备地撞上花心,竟将它肏开一个小口,粗壮的柱身得以再进入几分。
“呃……”
“唔……”
两人同时吃痛,又心有灵犀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吸引来巡逻的家丁。
“你、你是不是存心报复……”
林弃秀眉微蹙,眼尾染上殷红,顺着脸颊划下几滴不知是泪珠还是汗滴的晶亮液体没入发间,散发湿气的凌乱发丝黏在红润饱满的唇瓣上,真是妖冶得摄人心魄。
贺念璠的胸腔剧烈鼓动,气息蓦地就乱了,知自己是被误会,解释也不一定见效,她随即发疯似的肏干身下的小穴,意图堵住上面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哈……姐姐的小嘴可咬得真紧……”
“姐姐的水可真多,流不完似的……”
“……”
贺念璠说着不知从哪学来的荤话,她每说一句,林弃面上便红上几分,身下的穴肉纷纷吸上来将性器裹得更紧。
“贺念璠……你出去,嗯~”
“我才不呢。”
贺念璠抓住林弃的一条大腿为支撑点用力肏干,粉白性器没入腿间,转瞬又裹上透明汁液带出,棍身进进出出,很快研磨出浓稠白浆,涂抹在二人的小腹和林弃的浓密耻毛上。每经过一次抽插,贺念璠顶撞的力道便大上几分,鸡蛋大的上翘龟头研磨过穴道内极软一点,像攻城锥般一下一下撞击紧锁的城门。
“唔……嗯!”
以此声为胜利的号角,硕大的龟头进入逼仄的宫门,一尺长的柱身得以全部消失于腿心。
“哈……姐姐你看……你的小嘴全部吞下了!”
林弃才不似贺念璠那般激动,她只觉得身子似被人从中间砍成两半,连呼吸都会牵扯出那处的疼痛。她恶狠狠地剜了念璠一眼,怒斥道:“你上辈子是头驴吗?”
只是林弃现在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威严,这话落在贺念璠耳中轻飘飘的,竟如撒娇般甜腻,她又不知道驴的性器长何样,自也不知林弃这带着恼意的责问中分明还有对她性器的认可。
“驴?嗯……是蛮可爱的……”
也不知贺念璠被戳中了哪条神经,竟嘻嘻笑出声,好似很满意被这么称呼,她抬手用力拍打林弃的紧致玉臀,继续挺动小腹,每拍一下,林弃内里的穴壁便收缩一下,巨物碾过一层层褶皱,直将它们撑得平整光滑,变成性器的形状。
“姐姐你瞧……你、你正在被一头驴肏……我们这算乱伦吗?”
林弃惊于贺念璠竟会说出如此不知羞的荤话,可她确实被肏得很舒服,身体正在慢慢适应巨物的侵入,就像体内一直以来有一块空缺被填满,感觉很温暖……
林弃捂住双眼,暴露在外的小口局促喘息,她既不出声承认也不否定,倒像是默认……
身下挺动的频率加快,白花花的肉体相撞,激出此起彼伏的低吟声,贺念璠将性器尽数抽出,又整根送入,粉嫩的穴肉被巨物带得外翻,穴口附近被撑得几近透明,能看到白红相间的淫靡体液。
龟头狠狠撞击宫口,林弃被撞得花枝乱颤,捂住双眼的手指悄悄掰开一小缝看向身下,少女似是到了极限,双唇紧抿,濡湿的发丝挡住双眸,看不清她的神情,鼻尖汇聚细小汗滴,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颚滑至下巴,滴落。
动作快得只能看见残影,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随着摇摆发出极具节奏感的清脆声,林弃倏地有些担心一手可握的细腰会就此折断。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倒不如说,她还不如多担心自己。
破瓜的疼痛早已被快感覆盖,林弃攥紧脑后的锦被,随着最后一下顶撞,一股温热的液体填满她的宫腔,眼前白光闪过,从尾脊骨升起一道快感蔓延至全身,穴肉不住地抽搐吮吸,臀部挺起主动去迎合少女的性器,好似不吃干抹净决不罢休。
“嗯……我要、我要不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子被完全抽干气力重重摔回床板,视野范围中的黑雾直径逐渐扩大,林弃失去意识前只听到念璠慌乱地抱住她,在她耳旁喊道:“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第二日,林弃躺到午时才醒来。
睁眼看到的第一人不是意料之中的贺念璠,而是王萧。
“殿下,您终于醒了!贺姑娘与我说您晕过去,把属下吓坏了,您若是出了什么好歹,属下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啊,当年陛下……”
王萧还是改不了爱唠叨的毛病,从女帝如何向他交代到这几年间的过往,他恨不得一一说出来。
睡了一宿本就头昏脑胀,耳边又不得一刻清闲,林弃觉得头更痛了,按着太阳穴半天缓不过神。
“王萧,闭嘴。”
甫一出声,王萧确实是安静了,他用力握紧腰间的刀柄,脸上的神情在阴影下也看不出是哭是笑。
“殿下,您的嗓子……”
是了,林弃的嗓子哑了,就好像她昨晚掉在湖水中来不及更衣,坐在屋外被夜风吹了一夜最终感染了风寒般嘶哑。
“噗……抱歉殿下,属下忍……哈哈哈……”
王萧捧腹大笑,林弃的眸子定在他脸上,暗沉得几乎能杀人。
“笑够了?”
声音依旧嘶哑,却冷得如同寒冬冰窟,王萧惊起一层鸡皮疙瘩,脸绷得紧紧的。
“够、够了,殿下恕罪。”
林弃才没这么小心眼,倒不如说,她的心眼不应该用在对待如此小事上。
“罢了……念璠去找你时是如何说的?”
林弃面不改色,心底却发虚,希望念璠没说她被肏晕了才好。
“贺姑娘说殿下陷入易感期,不知怎的伤到自己晕了过去。”
“伤了自己?”
“对……”王萧匆匆瞥过林弃的胯下,“贺姑娘说殿下不小心伤了那处……”
至于贺姑娘为何会在深夜出现在殿下屋中?王萧不敢问,就当一切都是巧合吧。
林弃这才放下心,眉头也舒展了不少,她状若漫不经心地朝屋外看去,院子里阳光明媚,并没有第三人的影子,心里感觉空落落的,还不待出声,王萧忙答道:“贺姑娘在屋中收拾行李,说是要回蠡渚呢。”
“我……”林弃缩回脖子,不自在地揉动指尖,“我可没问她的动向。”
话虽如此,林弃当即掀开被子,不顾腿心的不适麻利套上外衣,穿上鞋袜就要往门外走。
这个小混蛋把她折磨得够呛,怎能不声不响不做任何解释就离开?
她不同意。
第十七章 乾元与乾元相恋真的不能被世人所容
行李并不多,贺念璠还未到爱打扮的年纪,胭脂水粉和首饰是一概没有,只带了几套换洗衣物,她将它们小心迭好放进包袱,至于放在床上的一套,是前几日林弃借她穿的,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唉……”
贺念璠不舍地环顾四周,这间她住了有半月之久的屋子,也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来呢……
贺念璠重重摔回床板,林弃昏迷后的惨白面庞在眼前浮现。
昨晚她在姐姐体内才成结,姐姐便昏死过去,无论她如何呼喊拍打她的脸颊都未等来丝毫回应,贺念璠不记得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等待肿胀消失,她只记得自己好害怕,万一姐姐在她怀里死了……
“啊!哈……”
贺念璠猛地坐起,虚汗从脸颊滑落,中衣也被冷汗浸湿,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一旁的包袱,觉得自己是得了癔症,否则她怎会听到姐姐的声音……
“……念璠,贺念璠!我知道你还没走,快开门!”
真的是姐姐!贺念璠难掩内心的激动,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林弃。
……
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贺念璠瑟缩着脑袋。
她不敢见姐姐。
也不知念璠究竟在做什么,林弃等得双腿发抖,幸好王萧一直跟在身后及时扶住她,她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
“殿下,属下担心您的伤势会加重……”
王萧自诩身为男子能理解林弃的胯下之痛,见她还未好便下床跑动,怎能不担心。
良久,门后传来脚步声,门打开了。
“你怎么……”
“姐姐……”
少女的声音闷闷的,心情低落得似乎再多说一句指责的话就会哭出来。
林弃有些许怔愣,来时想好的责问忽的忘得一干二净,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她朝身后挥手,王萧欲言又止,提醒道:“殿下当心身子。”松开她的手退到院外。
已是九月下旬,秋风萧瑟,二人在屋中相对而坐,却不约而同感到有些闷热。
“我听王萧说,你今日要回蠡渚?”
林弃最受不了这种氛围,手指一下一下地在腿上敲着,率先打破尴尬。
“是……”
贺念璠偷偷打量林弃的脸,视线相撞的一瞬,她把头垂得更低了。
“为什么?”
“因为姐姐让我回去……”
“哦?”林弃不由发出一声冷笑,“我竟不知你如此听我的话,那昨晚我喊你停下,你为何不听?”
短暂的缄默。
凳子拖过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贺念璠倏地跪下,豆大的泪珠如连线般滴落。
怎么如转性般?昨晚嚣张跋扈,今日就跪倒在她面前?林弃受不得别人向她行大礼,况且她对念璠依旧有意,就更见不得她恭敬疏离的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昨晚不是胆大得很么?”
一提起昨晚,贺念璠面上闪过惊恐之色,了无血色的唇瓣翕动颤抖,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林弃觉察出不对,忙扶贺念璠到床边,自也看到早已收拾完毕的行当。
这般心急,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唉,你怕成这样,我还能说你什么?”林弃说服自己暂时忘记昨晚的事,摆出一副与之前无异的平和模样,“我昏倒后发生了什么?”
贺念璠说了,词句破碎,林弃拼凑理解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初次行房事就遇到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吓人,也难怪她怕成这样,不要像南宋高宗被吓得不能尽人事了才好……
“我姑且明白了,不过针对昨晚的事……”
林弃故意一顿,身旁的贺念璠随即抖得和筛子似的。
“对不起姐姐,昨晚因为、因为信引,是我做得太过火了……”
平日对她关照有加、长得漂亮、身份又显赫的弃姐姐在信引的影响下能任其摆布,她一时鬼迷心窍,就、就做过了头……
记得幼时作恶作剧吓哭邻里孩童,母亲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这顽劣的性子迟早会酿成大错,真是知女莫若母,可惜她未听进去。
认错态度倒很诚恳,像只受伤的小鸟儿惹人怜爱,林弃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想来事情发展至今也不完全是念璠的错,若是当初自己未邀请她到府上,若是端午那日未求她帮忙自渎,若是没有邀请她来参加生辰……念璠也不会提前分化,昨晚的事更不会发生。
两两相抵,就让往事一笔勾销吧。
“罢了,我不打算追究……”
即便腰酸背痛,腿心还有撕裂的疼痛感……无一不在提醒林弃身旁的少女昨晚做得有多过火。
少女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直往进林弃眸中,薄唇张张合合,半天才声若蚊呐地挤出一点声音。
“可姐姐不但晕了过去,还伤得好厉害,昨晚我看姐姐那处都肿了,还在流血……”
“……血?”
林弃不自在地并拢大开的双腿,思忖念璠怎看得如此仔细,她撒谎道:“已经不疼了,忘了吧……”
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林弃拿起一旁的包袱放在腿上拆开,里面只有几套简朴的衣物,未免太寒酸,倒显得她越王府不会招待客人。
林弃微不可查地瘪嘴,把床上迭的平整的衣服放进去,重新将包袱打好结,她想起自己屋中还有不少十二三岁时穿的衣物,不如把它们一同送给念璠,虽说有些旧了,却都是由蜀中地区进贡的蜀锦裁制而成,绣得也是些常见的花草纹案,给念璠穿再合适不过。
对了,还有前些日子她为念璠挑的首饰,也一并放进去……
“既然你心急返乡,我也不拦你,马车我会替你备好,至于其他的……”
“姐姐,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么……”
“什么?”
林弃对上贺念璠濡湿的双眼,她正用力地揉着眸子,可眼中溢出的泪水就像擦不完似的,反而愈抹愈多了。
真是小孩子,说哭就哭,自她进屋后短短一段时间哭了两次……更糟糕的是,林弃压根儿没弄清她这次哭泣的缘由。
“你怎么又哭了?”
贺念璠哭得直抽噎,整张小脸布满泪痕,林弃蓦地有些怨恨自己来的太急,身上竟是一块能拭泪的手帕都没有。
“姐姐,你让我回家,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我、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不会伤了你,我会听你的话……求你不要与我绝交……”
“啊?什么绝交?”
林弃捏住袖子拭泪的手一顿。
难道小孩子的思维都这般跳脱?还是自己年纪大了记性变差,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了?
十八岁的“老人”林弃掰过贺念璠的头强迫其与自己对视,字正腔圆、一字一句耐心道:“我何时说过要与你绝交?不过是你自己在分化期嚷着想家里人,我才想尽快送你回去,毕竟你一个孩子在会稽逗留时间确实太长,我担心你家中人多想。”
哭声戛然而止,贺念璠眨巴肿得看不出是凤眼的眼眸,抽鼻道:“真的吗?我以后还能再来找姐姐?”
“当然是真的,你都忘了?”
何止是忘了,分化期就和断片似的,贺念璠不敢说。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藏不住,林弃这才明白过来念璠误解多日,为使她安心,她拉过贺念璠系在腰间的玉牌,再次承诺道:“凭借此牌,你可随意出入越王府。”
心中高悬多日的石子终于落地,少女蓦地陷入巨大的幸福,她攥紧手中的玉牌,上面还残留有林弃的体温。
其实贺念璠为何想这么快离开,一是因为前几日林弃让她回家,让她误以为自己被讨厌,二是自己不顾林弃意愿同她交欢伤了她,感到愧疚后怕,两者交加,让念璠相信自己一定会被彻底厌弃,为让林弃眼不见心不烦,在她心中留下一点好印象,贺念璠这才想着自觉“滚蛋”,否则,她当然想呆得愈久愈好。
“真的不是因为厌烦我,姐姐才想赶我走吗?”
“不是。”
“也不是因为我分化为乾元?”
“……不是。”
“那,那昨晚我伤了姐姐,姐姐会不会因此讨厌我?”
“当然不会。”
一阵穿堂风吹过,屋内不正常的热意骤然下降,贺念璠措不及防地给了林弃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的涕泪是都蹭在她的衣服上了。
熟悉的触感和体温让林弃想起昨晚的温存缠绵,她不自在地推开念璠,扶腰嘶气。
“姐姐你怎么了?是哪处不舒服吗?”
还说呢,林弃气不打一处来,用食指用力点贺念璠的眉心。
“你昨晚做的太过火,我的腰……”
不,应该说她全身没有一处好受的,能坚持跑到这,多亏“要找念璠问个清楚”的怨念支撑着。
说起来……林弃直白地向少女单薄的腰身看去。
“你的身子就没哪处不适?”
“没有……”
说来也怪,昨晚明明担心林弃的身子担心得不得了,躺在床上却乏得紧,醒来天正拂晓,一夜好眠,硬要说有哪不舒服的话……贺念璠撩起袖子,藕似的白皙小臂上有几道狰狞的抓痕。
“姐姐昨晚挠得太大力,有些破皮了。”
林弃定睛去看,不由吓了一跳,岂止是有些破皮,伤口边缘到现在还在冒小血滴,也不知是否会留下疤痕。
“我还以为只有我被你折腾……”
“啊!”贺念璠忽的大叫,又变回之前畏畏缩缩的模样,“姐姐,你那处是不是很疼啊?对不起……”
既然意识到了憋在心底就好,何必一惊一乍地喊出来?林弃嘴角抽动,干瘪地挤出几个字:“无碍,毕竟昨晚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对,”林弃揉动自己直不起来的腰,“乾元和乾元做那事不符合人伦常理,我们都忘了吧。”
“……忘了?”
昨晚的意外确实给贺念璠留下不小的阴影,可她只是后悔自己太过粗鲁,若有下一次,她一定要将耐心贯彻到底,做一个温柔的乾元君,才不会叫姐姐再次晕过去。
然而现在,林弃明确地与她说,昨晚的交欢是最后一次,还有什么人伦常理,她不明白,明明阿娘与母亲这么多年来不也好好地在一起吗?
“可那日马车中,姐姐分明答应过要对我负责,还要与我成为恋人,姐姐都忘了吗?”
控诉声像一根根针扎入耳中,林弃面色凝重地对上少女遍布血丝的眼瞳。
是啊,的确是她将念璠拉入这深不见底的泥潭,让她深陷其中,说什么一笔勾销,不过是她自作多情。
“我当然记得,可你分化成了乾元……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少女囔囔重复林弃的话语,肩膀一沉,眸子中再度噙满泪水,“姐姐宁愿做到如此地步么?我不明白,乾元与乾元在一起又如何?阿娘与母亲这么多年都是这般相互扶持走来,她们……”
“念璠,你听我说。”
林弃按住贺念璠因激动而不断颤抖的身子,少女倏地安静了,看过来的眸子中俱无神采,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林弃内心被触动,一时竟不忍拆穿真相。
“我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你难以接受,”林弃呼出一口气,“我问你,既然你的双亲皆是乾元,旁人可知晓她们的身份?”
“当……”贺念璠无声地闭嘴,改口道,“部分人知道吧……”
“部分?”
“姐姐知道,阿想姑母知道,姨母知道,还有当年的接生婆,她也……”
少女说不下去了,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贺念璠绷紧双唇,手指抠着衣摆,发出令人焦躁的指甲摩擦布料的声响。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寥寥数人知晓阿娘的乾元身份?为什么学堂中的大家都默认阿娘是坤泽,阿娘也从不解释?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何出门前姐姐与母亲同她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将阿娘是乾元一事同旁人提起,为何阿娘为乾元一事是秘密。
“乾元与乾元相恋真的不能被世人所容吗?”
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被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十三岁少女终于意识到了世界的残酷。
迎着林弃错愕的目光,贺念璠倏地起身,抓起一旁的包袱就往外跑,几滴热泪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洒在林弃面庞。林弃忍着腿心的剧痛踉跄跟上,还未出院子,虚汗啪嗒啪嗒砸在地面,她受不住地靠墙喘气,感到有些头晕目眩,腿心有温热液体流出。
“殿下!属下刚刚看到贺姑娘哭着跑了出去,你们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林弃颤巍地指向念璠离开的方向,身子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你们一定要找到她,护她周全……”
王萧忙不迭地点头,可才迈开腿,眼角瞥到林弃身下的一抹殷红。
“殿下,您、您流血了!”
林弃恍惚看去,面色异常平静,好似这副身子不是她的。
“别管我,去找念璠……”
“殿下恕罪!”
是主子重要还是主子的小友重要?这对于王萧而言并不是一个选择题,他不顾林弃的斥责将她扛在肩头,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还未返京的张太医屋中。
“张太医,快来看看我家殿下!”
第十八章 姑母与侄儿
越王府中大部分下人是中庸,而张远是乾元,林弃才进屋,他就闻到两道相缠的微弱信引味围绕林弃周身,瞥见林弃腿间的血迹,又听她嘴里一直嚷嚷着要让下人去寻贺姑娘,心底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张远并不是未见过好乾风之人,京城那位二殿下林悠自出宫开府后,就在府中豢养了不少娈童,当今圣上并非不知晓这事,只是圣上刚登基那年,宫中皇子皇女接连染上怪病,多日高烧不退,皇长子林恪更是不幸病逝,她对剩下的子女也就多了几分纵容。
话再说回二殿下林悠,许是当年落下病根,身为乾元女子的她分化不顺,胯下腺体竟只有刚出生男婴的性器般大小,就是勃起后,也只有成年女子中指粗长。
身为太医,张远曾数次替林悠看过病情,只是大小已成定数,也不是他能改变的。
二殿下十六岁那年出宫,许是听闻乾元女子生殖腔狭小,从未在房事上有过自信的她发疯似的豢养娈童,大多是刚分化的乾元女子。
听闻最近她专宠一位有异域血统的乾元女子,不再碰府中别的乾元,坊间皆传言二殿下是浪子回头,爱上这位有异域风情的乾元女子了。
张远的思绪回到眼前的林弃身上。
唉,又是一位好乾风的皇女。
“还请王侍卫先行避让,臣有几句话想向殿下问清楚,否则难以对症下药。”
王萧也知林弃伤的部位过于尴尬,应声道是,正要退下,林弃扯住他的衣袖,同他道:“快遣人去找念璠……”
门关上了,张远向林弃行了个礼,道:“殿下,臣心中有几个疑问,烦请殿下解答。”
林弃躺在床上,知张太医许是猜到了自己与念璠的关系,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恳求道:“张太医要问什么,我大概知晓,我与念璠的关系确如你所想那般,只求您不要外传,更不要告诉皇姐,弃必有重谢。”
张远又是行礼,恭敬道:“殿下放心,臣会死守住这张嘴,必不会叫旁人知晓您和贺姑娘的关系。”
至于重谢?他不需要。
林弃放下心,身子再度瘫软回床铺,抓着身下的床单以求减缓疼痛。
“嘶……张太医,您、您可有什么妙药……”
林弃面无血色,只觉得自己痛得要晕死过去,她昨晚未及时上药,醒来后又因心急跑了两次,伤口许是又裂开了。
药嘛,自是有的,张远从箱子中拿出一小小瓷瓶,这药由皂刺、白芷、金银花、鱼腥草等多味草药晒干研磨而成,消炎化脓奇效无比,就是……
张远少见犯难,道:“殿下,臣是男子,不方便为您上药,这药还得请殿下请一信得过的女子敷上。”
“信得过的女子?”
林弃在脑中挑选对象。
霏儿?不可。
阿娘?不可。
施言?不可。
……
思虑良久,她想起阿怜。
“快去请霏儿的侍女阿怜姑娘过来。”
阿怜这几日呆在林霏身旁可谓终日惶惶不安,自公主发情期后,她既未追究自己的过错,也未因为当日的肌肤之亲对她多些亲昵,一切照旧,倒不如说,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公主,奴婢已将您的衣物首饰,还有您平日最爱读的书都收拾好了。”
林霏毕竟未出阁,女帝知道二女儿与自己的幼妹关系匪浅,特批准她出宫一月,这次来会稽,路上颠簸了四五日,住在越王府近二十日,算着日子也快到返京的时候。
林霏算不得开心,她今年年满十五,又分化为坤泽,怕是这次回宫母皇就要替她择婿,选定良辰吉日将她嫁出去。
“日子未免过得太快,我还没向姑母道明自己的心意……”
林霏仰慕林弃已有两年,可这枚名为好感的种子早已在她心底扎根七年。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这位十二姑母,她便不可避免地被这位身材瘦弱,眼神却分外倔强的“大姐姐”吸引。
“公主,这位是您的姑母林弃殿下,比您年长两岁。”
旁边的侍女这般同她说。
此前林霏从未见过林弃,对这位素未谋面且年岁相近的姑母多了几分好奇,比如,她为何这么瘦小?她的阿娘又在何处?
起初,林弃对她抱有强烈的警惕,不论自己如何向她示好,只要一见到自己,她便迅速跑回屋中,躲在里面不愿出来见她。
林霏在宫中本就闲得无趣,林弃愈是不愿见她,她愈是频繁跑到她院中寻她,去的次数多了,她还会带上一些宫外来的小玩意儿,像是什么竹蜻蜓、弹弓,都是舅父入宫上朝时顺便托人带给她的。
“姑母,你为何不愿出来呢?我又不是大虫,会把你吃了。”
一天,她终于耐不住问了,要知道在宫中除了母皇和皇后娘娘,就是她的六妹,如今的太女见到她,也要尊称她一声皇姐,没人敢拒绝她。
“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欺负我,骂我是灾星吗?”
“其他人?”林霏点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林弃指的是谁,“二姐他们确实爱捉弄人,可我和他们不一样,真的!我向你发誓!”
她还当真竖起三根指头道:“霏儿若是欺负十二姑母,就……”
门打开了,木门的嘎吱声打断了林霏的发誓。
“我相信你。”
女孩声音很轻,却鼓足了勇气。
从这日起,二人的关系日益熟络,林霏会邀林弃到自己宫中同阿娘一起用膳,一起嬉戏,当然,她还会制止皇姐皇弟欺负姑母。
初识时林霏八岁,林弃十岁,后来林霏才知道,姑母那日的眼神不是倔强,而是不安,她向来是个比谁都容易感到不安的孩子。
夏去冬来,一年又一年过去,院中的桃花树长高不少,林霏也多次见证桃花盛开与枯落。
渐渐地,当初那个瘦弱的女孩比她长得更高,少年人的身子在几年迅速抽条成长,五官清秀的脸上也多了笑意。
十三岁的那年,姑母分化了,林霏听闻姑母疼了几天几夜,急得在她屋外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姑母分化结束的那天清晨,日光分外和煦,她恨不得立刻跑去她屋中看望,不想姑母却是先一步主动来寻她,身形分明还有些不稳。
“霏儿,我是乾元了!以后我可以保护你了!若是以后你的驸马欺负你,你一定要与我说!”
初分化结束的乾元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深邃的黑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林霏将手按在胸口,里面的心脏跳得好快,一下一下,强劲又有力,她倏地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姑母。
希望她不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才好。
也是在这日,林霏发觉自己喜欢林弃,可侄女爱上了姑母,这是不被礼法所认同的情感,是世人口中的乱伦,她们之间注定没有可能。
不知从何时起,姑母与自己不若过去那般熟稔,二人交谈间总是持有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林霏知道,姑母许是猜出她的心思了。
她在屋中大哭了一场,可惜除了阿怜,无人可以诉说。
直到一天,她听闻姑母被封为越王,即刻前往封地会稽……
这次到会稽是最后表明心意的机会。
然而,计划被打乱了。
姑母身边有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她们二人的关系似比当年的自己与姑母还亲近,还有那把匕首!那个叫贺念璠的女孩送的贺礼,姑母竟将它插在腰带间,仿佛它是什么宝贝!
嫉妒在心底作祟,她当下就颇具怨念地说出“太过简单了”五字。
之后全程,姑母似都心不在焉,在打量贺念璠的神色,直到她们各自回到屋中……
林霏向来是月中才到发情期,可当日回到屋中,她却不由觉得有些胸闷。
侍女们都在收拾她的行当,林霏也不想麻烦她们陪同,自个儿一人出门透气。
她漫无目的地在府内走着,不想身子愈发滚烫,分明是发情期的征兆!在下一个转角,她迎面撞上了姑母……
后面的事,林霏不愿再回忆,她无颜再见林弃,至于阿怜……她不愿怪她。
想来想去,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怪她起了不该有的邪念,被姑母看见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侍女夺了贞洁,这算不算大周先祖为她降下的责罚?
道不道明心意又有何区别?不过会徒增姑母的烦恼……林霏沉眸,将这份心意吞下,埋至心底。
“臣张远,敢问二殿下是否在屋中,越王殿下有急事相求。”
扣门声拉回林霏飘远的思绪,她揉了揉脸颊,尽量让面色看起来不那么阴沉,命阿怜开门。
“张太医,不知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公主,”张远行礼,目光扫过一旁的阿怜,随即道,“越王殿下伤到了身子,想求借您身旁的阿怜姑娘一用,去为她上药。”
“姑母受伤了!伤到了何处?”林霏用力站起,木凳一歪,发出沉闷的倒地声,“快带我去见姑母!”
第十九章 好乾风?
林弃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忽视身下的疼痛,可思绪却愈飘愈飘,飘到现在还不知去向的贺念璠身上。她想,念璠一个小身板怎么跑得这么快?王萧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向她回复?难道说……
“……姑母!我听说你受伤了,可张太医不让我进去,说这是您的吩咐,为什么?为什么阿怜能进去,我不行?”
“二公主,殿下吃痛,怕是没有精力回复您,请公主不要为难老臣。”
林霏问了一路为何林弃不让她上药,张远有苦说不错,现在他们三人站在门外僵持,只怕殿下的伤势……
“可我是姑母的侄儿,若是连我都看不得姑母,谁比我还有资格?”
“罢了……张太医,就让霏儿进来吧。”
屋内传来林弃没有一丝气力的声音。
其实,林霏会吵着来见她,在林弃的意料之内,毕竟她这侄儿最将她放在心上,她还记得分化结束后,身旁的侍女同她说:“二公主每日都要到主子院中问主子的情况,只怕不是宫人阻拦,她真的要闯进来呢。”
此景与当年何其相似。
“姑母!”才进门,林霏跨步跑到林弃床边跪下,哪还有平日矜持的样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是受的什么伤?霏儿可以替你上药,你、你为什么要拜托旁人呢……”
都说坤泽是水做的,林霏当即淌下泪来,张远识趣地退下,给这对姑侄一些私人空间。
跟在身后的旁人——阿怜跟着跪下,在林霏身后掏出袖子里方才张太医塞给她的瓷瓶,才看一眼,她就猜出了大概。
这是消肿的药,是女子初次交欢后使用的。
“公主,张太医给了奴婢一个瓷瓶……”阿怜犹豫着将瓶子递给林霏,“是消肿的药。”
“消肿?”林霏打开瓶塞,甘苦的草药味从瓶中飘出,不算特别难闻,“姑母,你伤到何处了?霏儿……”
“不……”林弃的眼神在林霏与阿怜身上流转,示意林霏把手中的瓷瓶递给阿怜,“阿怜知道我伤了何处,这事交给她,你就在这陪我,好吗?”
中庸与乾元间向来不需要避让,她们性器长得差不多,体力差距也不悬殊,是以世人认为乾元与中庸除了腺体外无差,请身为中庸的阿怜替自己上药,是个明智的选择。
“殿下,若是感到疼痛,请告知奴婢。”
“好。”
林弃感受到身下的热气,蓦地有些紧张,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让念璠以外的人看见自己的性器。
“姑母,您怎会……伤了那处?”
林霏的耳根有些红,她在床头匆匆瞥了一眼在林弃腿间抹药的阿怜,羞得不敢再看,难怪姑母不让张太医放她进来……
林弃咬着下唇,痛得身子直发抖,被林霏握在手心的右手用力得指尖泛白,林霏感到一阵心动,回握得更紧了。
借由这次机会,她终于得以光明正大地和姑母十指相握,她好卑鄙。
“殿下,药上好了……”
阿怜站起身,这才发现她家公主盯着越王殿下的眼神过分痴迷,哪还会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她心里感到一阵酸涩,默默退到屋内一角洗手。
这药见效很快,林弃很快觉得身下肿胀减了几分,她不着痕迹地抽出右手,同林霏道:“霏儿不必担心,只是一点小伤。”
林霏本还盯着尚留余温的双手发呆,听林弃如此说,不由气上心头,道:“姑母还要瞒我吗?乾元受此伤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定要让母皇替你主持公道!”
“不可!”
林弃的声音不由响了些,此话一出,屋内三人都有些许怔愣,林霏心中感到一阵委屈,眸子顿时就红了。
姑母还从未凶过她。
“霏儿,我……对不起,我不该吼你……”
“是因为贺念璠吗?”
“什么?”
“伤了姑母的是贺念璠对不对?姑母最将她放在心上,我早就看出来了。”
除了刚被揭穿时的错愕外,林弃的神情分外平静,抬高一半的小臂重重摔回床板。
“你看出来了……嗯,我喜欢她。”
声音很轻,林弃笑得一如那日般和煦,可这份笑容不再对她展现,而是属于别的女子,林霏觉得,周遭好像失去了色彩,她无力地往旁边一歪,多亏阿怜眼快,急忙稳住了她的身形。
“可她是乾元!”
林霏在越王府虽不常出屋,可府中的动向,她是一清二楚。贺念璠的分化期持续五日有余,时间这么长,分化成的只能是乾元,才不是什么生了重病。
她不明白,姑母为了避嫌愿意远离自己,为何遇到同为乾元的贺念璠,她的原则就变了?若说她们初遇时贺念璠还未分化,倒也能理解,可姑母在其分化后不但未疏远她,还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这是断袖,同样为世人所不齿!
“可我还是喜欢她,你放心,我与她不会在一起,我不能害了她,同样,我也不能耽误你……”
林弃的目光越过林霏,平静的眸子中又有了波澜,林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王萧不知何时推了门站在门口。
“殿下,贺姑娘找到了。”
贺念璠跑得很快,她抓着包袱一路跑出越王府,直跑到一路口里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她回头,并没有人来追她。
该说是感到庆幸还是失落?贺念璠说不清。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寻找回蠡渚的办法,这次出门她并未带太多的银两,想着林弃会安排好一切,谁想一切都因她分化为乾元产生了变故。
会有谁愿意载她一程?她一时冲动跑了出来,竟未考虑到这个。
“小姑娘走路怎么不看路?快让开!”
贺念璠急忙避让到一旁,这才发现是离开会稽的商队。
有了!贺念璠跟在带队大哥身后,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位大哥,你们是要去何处?”
“我们要回蠡渚。”
“这可真巧,我也正要回蠡渚,不知大哥能否载我一程……”
“去去,哪里的小孩,快走开!”
贺念璠被撵到了一旁,也不气馁。
“回到蠡渚后我会给大哥一笔报酬,不会让大哥白送我一程……”
“小姑娘……”带头大哥败下阵,命车队停下,“不是我们不愿,只是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们不敢随便带你。”
“我……”
贺念璠翻遍全身,竟发现自己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除了腰间那块玉牌。
搬出姐姐的身份,这位大哥会准许自己搭车吗?
不不,她才不愿得到她的帮助。
在玉牌上停留的手垂下,贺念璠又是可怜巴巴地恳求:“求你了大哥……”
“不……”带头大哥的眼睛忽的一亮,他扯过贺念璠腰间的玉牌,仔细辨认上面的字样,“你是越王的人?何不早说,快去后面找个车辆坐下吧。”
贺念璠不会骑马,八岁那年阿娘特地为她和姐姐挑选了两匹小马驹,姐姐上手得很快,很快就能骑着马在家门口来回绕圈,她却不一样,即便阿娘在身后护着她,小马走得也很慢,她还是吓得从马背掉落,生了一场病。
从那之后她再未骑过马。
商队有多余的马匹,贺念璠不会骑,坐在一运输布匹的车辆尾部,正好能看向来时的方向,她抱着手中的包袱,希冀道路尽头会出现一抹挽留她的身影。
“这位姑娘,你也要去蠡渚吗?”
一匹马靠近,贺念璠抬头,发现马上坐着的是一年轻女子,看样子比自己年长些,让她感到莫名的亲近。
“是,我是蠡渚人士。”
“原来如此,想必姑娘对蠡渚一定很熟悉吧……啊,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贺躬行,今年十四,是京城人士,这次去蠡渚为得是帮家母寻亲。”
“说来甚巧,我也姓贺,名念璠,按年岁我要称呼你为一声姐姐……”
姐姐。
贺念璠有片刻失神。
“如此看来,我们许是一家人呢。”
贺躬行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可从她骑的马匹、穿的衣着来看,贺念璠断定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家母有一个姐姐早年间失了音信,只知她们去了蠡渚。近些日子祖父病重,母亲又脱不得身,我便自告奋勇替她去寻姑母,将祖父病重的消息告诉她,途中又与该商队结识,请求他们带我同行,只是……”少女苦笑了一下,“蠡渚这么大,也不知要寻多久。”
“我们既是有缘,不如我帮你吧?”
贺念璠自诩对蠡渚的每个角落的都清清楚楚,每一户人家都识得,再说还有学堂中那些同门的帮助,找个人而已,不难。
贺躬行正要道谢,忽的注意到车队后有一人骑马紧紧跟随。
“贺姑娘!快停下!”
两名“贺姑娘”面面相觑,皆以为这人是来寻对方的。
“前方商队快快停下,越王令牌在此!”
“越王?”
商队停了下来,带头大哥惊慌道:“这位大人,我们是正规商队,您一定要明察!”
“这位大哥您放心,我替主子来寻一个人,寻完就走。”说着,这位女子引马走至贺念璠车旁,“念璠姑娘,请随我回吧,殿下很担心你。”
原来姐姐真的有派人来寻她,可为何……
“姐姐既是担心我,为何不亲自来寻我?”
“这……”女子睨了贺躬行一眼,后者自觉避让,“殿下并非不愿亲自来寻贺姑娘,只是她受了伤……”
“姐姐受伤了!”
是了,她记得姐姐那处流了好多血,是因为她……可她不能回去,贺念璠担心自己回去会心疼姐姐,到时候赖的时日愈长,她会愈舍不得姐姐。
“抱歉,这位姐姐请回吧,就与你们殿下说我一切安好,已找到回蠡渚的法子,请她不必挂念。”
“贺姑娘……”
“还有就是请她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她,感谢这段时日她的照顾。”
贺念璠态度坚决,女子见劝她不得,郑重道:“好”。
“贺姑娘保重。”
这四个月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商队再度前进,贺念璠抬头看向橘黄色的天空,太阳在山头缓缓下落,似在宣告结束。
贺念璠想,她真的很心口不一,明明一开始姐姐说要对她负责,要与她从恋人做起,是她拒绝,说从朋友做起就好。
自此,她们以朋友的身份互相手渎、度过易感期、结契,乃至彻底的交欢,她们从始至终都不是恋人,她也没有资格指责姐姐食言。
说到底,她们只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友人罢了,可现在她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真的彻底结束了……”
另一边,林弃既知贺念璠的下落,也不强求她回来,只是她与林霏之间的关系是彻底回不到从前了。
林霏返京那天,林弃站在马车外,两人相顾无言,直到车队离开有一段距离,马车的帷幕忽的拉开了,林霏探出头大声喊着:“姑母,霏儿望你与贺姑娘顺遂!”
晶亮的泪珠在阳光下如连珠,林霏想,她才没有这么小心眼,小到不能祝福姑母与别人在一起,否则,岂不显得自己可悲。
日子过得很快,又变回之前平淡的模样,林弃自伤好后开始重捡荒废两月有余的操练。这日她舞完长枪擦汗,王萧递给她一封信,是女帝写的,说是担忧林弃的婚姻大事。
是啊,她已年满十八,作为林氏子孙,她得娶亲,得绵延子嗣。
“……王萧,你帮我回一封信,就说我会考虑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有一事要确认。
十一月初,会稽下了一场大雪。
这日,林弃换上常服,披上狐裘,独自一人出府在街上绕了几圈,最终驻足于怡红院——会稽最富盛名的妓院前。
林弃要确认,确认自己是当真对坤泽没兴趣,还是说念璠只是一个例外。
“哎哟这位官人,您是乾元还是中庸?我们这有全会稽最好的中庸和坤泽,包您满意~”
怡红院的老鸨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在人群中远远地就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林弃,她瞧她衣着华丽,身上又有难以言喻的贵气,断定她是富贵人家子弟,应当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尝鲜。
老鸨的身子若有若无地贴近林弃的身子,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飘入林弃鼻腔,她微不可查地皱眉,掏出插在白玉腰带上的折扇抵在鼻头。
老鸨是个有眼见力的,知眼前的小姐不喜欢自己,立马退了两步,谄媚地笑着迎她入屋。
老鸨有一事猜错了,林弃并非未去过妓院,早在十六岁那年出宫,她的好二皇侄就偷偷拉她去了醉香阁,规模比怡红院更气派,就是那些坤泽实在可怜,她如坐针毡地在包厢中坐了好一会儿,最后逃也似的先行离开。
“你们这可还有空的房间?”
“有的有的,官人这边请,在二楼。”
老鸨为她引路,林弃用折扇堪堪挡住眼睛,只觉得周遭香艳画面过于恶心,令她作呕。
才在包厢中坐下,林弃便产生了逃离的念头,怡红院中的信引太杂,虽说阻隔贴能阻挡它们对自己的影响,可鼻子还是能闻到。
老鸨为她端茶倒水,笑盈盈道:“官人若是初次体验,可找位温柔些的,比如我们院中的浅浅姑娘,嫩得和水似的,包您满意,抑或说官人想要男子,我们这也有……”
“不必,女子便好,将你方才说的浅浅姑娘带上来给我瞧瞧。”
不一会儿,一位性子柔弱的坤泽姑娘被带了上来,眼神怯懦,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当真如此。
“官人。”
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林弃想起了念璠,少女的声音也是这般柔软,喊她姐姐时,甜得如花蜜似的,若是在她身上的动作再温柔些……
不不,她今日是来寻坤泽的,想起乾元是要怎样。
林弃回过神,见浅浅还在门口站着,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拍拍身侧道:“你、你坐这吧。”
浅浅的身上很香,坐在她身旁低着头也不主动说话,林弃瞧着这张稚嫩的脸庞,猜测浅浅年纪不大,她该不会是被老鸨骗了吧……
“你多大了?”
“十五。”
“十五,和霏儿一般大……是刚分化?”
“是,奴家年初刚分化。”
“那你可服侍过人?”
身边的少女身子一抖,对上林弃打探的眼神。
“……没、没有。”
是个雏儿,她当真被老鸨骗了。
“我要换人……”
“官人,求您别换下我……”浅浅忽地跪在林弃身前,“奴身自卖身以来还未使一个客人满意,若是这次再不成,妈妈她非要打我不可……”
林弃起了恻隐之心,忙拉她起来,叫她把如何卖身的经过都说了。
原来浅浅不是少女的本名,她本姓余,单名一个禾字,本是一商贩独女,自小也是受宠爱长大的,然而祸不单行,阿翁去岁亏了不少银子,难以忍受打击自戕,阿娘在年初也因忍受不住巨变随父而去,一时之间余禾没了去处,只得卖身到妓院。
可她不会服侍人,也说不来花言巧语讨人开心,前些日子更是把一位客人踢伤了,把老鸨气得不得了。
林弃最终留下了余禾。
少女笨拙撕开林弃后颈的阻隔贴,释放自己的信引,是糯米的香甜。
林弃却未陷入意想之中的情潮,她茫然地捂住后颈,惊于自己竟对坤泽的信引没有反应,不应该的,明明霏儿的信引轻易地让她失去了理智,还有念璠……
对了,她被念璠短暂标记过。
余禾显然也对现状有些不知所措,鼓足劲释放自己的信引,屋内很快就被浓郁的糯米甜香填满,然而林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眼神清明。
“官、官人……”
“罢了,你就先、先抚慰我吧。”
“好。”
少女颤抖着解开林弃的裤带,不止她感到紧张,林弃更紧张,潜意识似乎在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她背叛了念璠。
不,这才不是背叛,她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裤子被褪至膝盖,跪在她身前的少女明显有些许怔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大……”
林弃低头看去,她的性器还软绵绵地垂在两腿之间,虽还未勃起,可对初尝人事的少女来说已经足够可怖。
腿心被炙热的目光凝视着,林弃倏地有些不自在,将腿并紧了些。
“量力而行就好。”
余禾呆呆地点头,咽下一口口水,双手支住林弃的性器,犹豫着伸出舌尖,妈妈与她说,乾元最爱这个。
林弃却是将她推开了,一双圆眼瞪大,双手护住性器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余禾还当自己伺候的林弃不舒服,忙磕头道:“对不起官人,我没做好……”
“不不,你不需要舔、舔我,用手摸摸就好……”
真是奇怪的要求,且方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好似她才是被玷污的坤泽,余禾搞不懂林弃,她跪爬回林弃身旁,白嫩的双手攀上白玉柱身,动作很生疏,握紧的手指上下撸动,划过还未露出全貌的龟头,林弃腰肢一软,在余禾手中吐出两滴清液。
“嗯……哈……”
余禾看的入迷,面上不由一红,身下小穴翕动着溢出几摊花液,她湿了。
说实话,自从她来到怡红院,也服侍过好几位乾元客人,大多形容猥琐不说,性器也是丑陋得吓人,哪比的上眼前这位年轻的小姐,长得漂亮,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不会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身上有股淡香,就是性器,也是可爱的粉白色,若是尺寸小些就更好了。
她想服侍好这位小姐。
余禾更加卖力地撸动,龟头从包皮中时隐时现,流出的清液顺着柱身流直囊袋、耻毛,同样打湿了余禾的双手,黏腻的汁液随着动作发出吧唧吧唧声,余禾还未反应过来,身前的女子发出好听的闷哼声,毫无预兆地把阳元尽数射在她脸上。
“浅浅姑娘,哈……我……抱歉。”
林弃手支在身后喘气,思忖这次怎会射得如此快,余禾抹去面上白浊,看着眼前依旧软绵绵的性器,脸上闪过惧色。
她蓦地想起那句话:中看不中用。
“官人……”
“怎么了?”
余禾颤巍巍地指向林弃腿间,林弃看去,只见性器与裤子刚脱下是没什么两样,与平日更没什么两样,不应该的。
乾元的自尊心占据了上风。
林弃快速拉起自己的裤子,同余禾解释道:“今日是意外,它平日不是这样的,你快忘了……”
她林弃是个天级乾元,之前一直好端端的,怎会、怎会不举了呢?
林弃在床上留下一块碎银,逃也似的推门离开,在屋外等候的老鸨被撞的一个趔趄,正要讥讽林弃是个早泄的,速度这么快,可一看到林弃塞到她手中的银锭,又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向林弃离去的方向大喊:“官人要时常来啊!”
街道上,林弃埋头跑着,途中被路上一块石子绊倒在地,膝盖都摔破了。
一位经过的好心人见她躺在路上,靠近些正欲扶起她,林弃却自个儿掩着面迅速站起,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好痛。
泪水无声地砸落。
她怎会不举?不会的,她是个健康的乾元,在念璠面前,她明明……
难道她真的不喜欢坤泽,只好乾风么?
第二十章 不速之客
商队行进得很慢,直到十月中旬,贺念璠才抵达蠡渚,她向带头大哥道谢,领着贺躬行一起回到家中。
“姐姐?姐姐你在吗?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贺念璠又跑到里屋喊:“有人在吗?我回来了。”
“念璠,你回来了!”
是阿想姑母,贺念璠笑盈盈地迎上去。
“阿想姑母,你身子可好多了?”
“不劳念璠担忧,多亏你姐姐的照料,早就好啦,倒是你,几个月不见长高了不少。”
“真的!”
贺念璠虽高兴,也不打算立刻将自己已分化的事情告诉阿想姑母,她总觉得,这事应当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同家里人说。
“好啦,不说你了,快同我说说你身边这是谁?我瞧着总觉得莫名眼熟,却想不起来。”
对哦,贺躬行一直跟在她身后,她还未介绍过她呢。
“这位是贺躬行,是京城来的,说要寻找当年在蠡渚失了音信的姑母,我觉得有缘,就把她带到我们家,说不定能给她提供一点帮助呢。”
贺躬行自觉上前一步,学着贺念璠的样子叫了阿想一声“阿想姑母”。
“接下来这段时间要叨扰你们……”
贺躬行抬头,见阿想眯眼盯着自己的脸,分明是在打探自己。
“你姓贺,又是京城人士,那你可是御史大夫贺贤大人的孙女?”
贺躬行自省并未过多透露自己的来处,这个远在蠡渚的女子为何能一下猜出自己的身份?除非……她记得临行前,母亲曾同她交代过,她的姑母名叫贺灵韫,姑丈则是六殿下林皎霞,她有一贴身侍女,名叫……糟糕,她给忘了!
总之,世人皆以为她们已经死了,只有母亲知道她们还活着。
“……不瞒您说,正是。”
一旁的贺念璠还未明白阿想是如何猜出的,得知贺躬行是官家子弟,兴奋得两眼放光,她好像结识了一个很厉害的人,虽说比起弃姐姐还差一些。
“你、你竟然是……”
“抱歉念璠,我不是有意隐瞒身份……”贺躬行合掌向念璠致歉,复又将头转向阿想,“如此说来,您一定就是六殿……”下的侍女吧。
“贺躬行小姐!你和念璠奔波一路一定累坏了,我带你去后面的屋子将行李放下。”
阿想拼命朝她眨眼,贺躬行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应道:“好,多谢阿想姑母……”
床铺得很软,贺躬行路上颠簸一月有余,这会儿才坐上去,就觉得倦意席卷而来,想马上睡一觉……
不行,她还有正事要问。
贺躬行正襟危坐,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摆出严肃模样,也不显得滑稽,还真有几分贺贤当年的范。
阿想蓦地有些想笑,感慨耳濡目染下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不像念璠……
“阿想姑母,你方才为何阻止我?”
太刻意了,倒不如说贺念璠没发现简直不可思议。
阿想在她面前坐下,思绪恍惚间回到十五年前,那时这些孩子们还未出生,公主才刚嫁入贺府,她跟在公主身后,看着公主、驸马以及贺三小姐谈笑风生,往事历历在目。
“你母亲应当和你说过当年的经过吧?”
“嗯。”
“驸马与公主自在远离京城的蠡渚安家落户,许是害怕重蹈覆辙,她们再未同念璠提过京城的往事,是以念璠至今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她是林氏血脉,更是贺家子弟,是贺躬行小姐的堂妹。”
“原来如此……”贺躬行卸下严肃的外在,露出与年龄相符合的笑容,“我还担心最终会徒劳无获,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下就找到了,也不知姑母何时回来?”
“小姐来的不巧,驸马和公主去了蜀中游玩,现在还在路上,”阿想这才反应过来贺躬行急急忙忙来寻贺灵韫,定是有要事,“贺家发生什么事了?”
真是天大的惊喜,贺躬行竟是自己的堂姐!
阿想姑母与贺躬行一同将这个消息同念璠说时,她似是石化了,好一会儿才有动作。
“阿娘既是御史大夫的女儿,为何要与母亲跑到蠡渚来呢?”
明显留在京城的前途更好吧?说不定她也能在京城出生、长大,随着阿娘在宫宴上更早碰到弃姐姐……
不不不,怎又想到她了?她们都是乾元,就算提前相遇又怎样。
阿想正要将提前编造好的借口说出,却见念璠的面色愈发凝重。
“是因为祖父不接受阿娘与母亲皆是乾元,所以她们才会离开京城吗?”
这倒也能解释为何她一次都未回过京城,阿娘和母亲自她记事以来也再未回过。
阿想与贺躬行面面相觑。
“你怎会如此想?”阿想是看着贺念璠长大的,这孩子从小性子跳脱,藏不住心事,她还从未见她失落成这样过,更不会去深究自己的双亲为何都是乾元,“你待会儿随我进屋,跟我讲讲在会稽发生了什么,好吗?”
阿想并不太清楚贺念璠在会稽结识了谁,这两个月又是呆在谁府中,贺念璠也未明说,只说自己在会稽认识了一个很有权势的姐姐,是个乾元。
“你分化为乾元了?何时的事情?你才十三,当年你母亲和姨母都是十五岁才分化的。”阿想在贺念璠身上左瞧右瞧,一只手按在胸前叹出一口气,“还好你没事。”
“所以……你喜欢上那个乾元了?而她拒绝了你?”
“是,”贺念璠在进屋前下定决心不哭的,她已经分化了,作为乾元君不该再像过去一样哭哭啼啼才是,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呜……她说、她说乾元相恋是不被世人所容的。”
“那你喜欢她吗?”
“这是当然。”
“那她可喜欢你?”
“当……”
贺念璠愣住了。
姐姐喜欢她吗?即便姐姐对她很好,起初还说要与她成为恋人,可她好像从未听姐姐亲口承认过喜欢自己。
“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阿想揉了揉贺念璠毛茸茸的脑袋,“这不正说明你还有机会?或许她也喜欢你,可害怕你招受世人的偏见,才将你从她身边推开。”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响起叩门声。
“阿想姑母,我听堂屋那位客人说念璠回来了,在您屋中?”
是贺念温,学堂已经散学了。
贺念璠清楚地看见,姐姐的声音出现的一瞬,阿想姑母的眼眸为之一亮,但很快又变得暗淡,声音也冷冷的,与同她说话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是,你进来吧。”
在会稽两月,学业耽误了不少,贺念璠本就对读书不上心,这下更是比学堂中的同窗落下一大截,每日补习功课补得没有精力再考虑其他的。
贺躬行因自己未见到姑母,又从母亲寄来的信中得知祖父竟奇迹般痊愈,便也不急着回京,自愿留下来辅导贺念璠功课。
十一月中旬,时隔十三年,蠡渚再次下了一场大雪,贺家两姐妹自出生起就没见过雪,贺念璠玩心本就重,哪还有心思学习?丢下笔就往屋外跑,地面早已积起一层厚雪,看见同样走出屋用手接雪花的念温,贺念温升起坏心思,抓起一把雪就朝念温扔去。
“贺、念、璠!你是不是有病?”
贺念温平日无甚波澜的脸上如面具裂开一条缝,额角抽动,同样抓起一把雪扔到念璠脸上,她早就从阿想姑母那得知念璠分化为乾元,乾元身子骨向来硬朗,她丢起雪来也毫无顾虑。
“啊!”贺念璠扒拉掉脸上的雪,“姐姐,你怎么可以扔到我脸上!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两姐妹扭打在一起,衣服、头发上全是雪点,最后双双跌坐在雪地中嘲笑对方的狼狈。
贺躬行站在一旁觉得有趣,母亲只有她一个孩子,大姑母在她幼时搬出府去,是以她也没太多机会和年岁差不多的堂姐一同打雪仗。
“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才不好!”
两姐妹异口同声。
贺躬行的加入让这场闹剧温柔了许多,三人在院中堆雪人,贺念璠怎么都不满意自己滚的雪球。
“你们说,这个作身子会不会不太圆?”
“嗯……是有些,不如把我刚滚的身子送给你吧。”
“啊!多谢躬行姐姐,比某个只会讥讽我的人好多了……”
贺念璠朝念温做鬼脸,惨遭念温无视。
这时,门子走进院中。
“二小姐,您过来一下,”门子招呼念璠过去,“门外有一位女子要见您,说是您不去见她,她就不走。”
“啊?”贺念璠抖落身上的雪,有些怨恨这位不速之客搅了她的兴致,“我这就去。”
会是谁呢,真讨厌……
贺念璠跟在门子身后,心里还在担心念温会在她走后破坏她好不容易堆到一半的雪人,殊不知若不是自己先招惹她,也不会有这些忧虑了。
她必须速战速决。
门外停有一金碧辉煌的马车,立于一旁的女子身披狐裘头戴貂帽,正背对着贺念璠在呵气暖手,她就像画卷上的墨点,在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上分外惹眼,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看向女子,惊叹于她的美丽。
“小姐,就是这位客人说要见您……”
贺念璠心情本就不好,看女子的背影又是陌生人,顿时心生不快,插腰站在门口,指着女子道:“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你打扰到我玩雪了,蠡渚的雪可是很难……”见到的。
女子转过身,她的动作并不慢,落在贺念璠眼中却跟慢动作似的。
贺念璠的嗓子蓦地发不出声了。
“我是谁?你不认得我了?”
女子尾音上挑,嘴角带着浅笑,正是林弃。
贺念璠顿时后悔了,身子不自觉后撤一步,撒腿就跑。
弃姐姐怎么来了!
第二十一章 念璠,你好硬
可怜贺念璠忘了林弃是习武之人,她逃的再快,又怎能逃出林弃的手掌心?果不其然,贺念璠步子迈开还没两步,衣领便被身后的女子扯住,贺念璠挣脱不开,壮胆对上林弃的眸子,她还是如之前一样似笑非笑,有些像画本中提到的恶鬼,瘆人。
她无端地想,阿娘有一事说错了,恶鬼并非不存在。
“你要去哪?”
贺念璠汗毛直竖。
“哈哈……姐姐,你、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
“好让你躲起来么?”
迫于林弃的淫威,贺念璠再未回到书房,她领着林弃在府内绕啊绕,带她进了自己的屋子。
走了一路,这会儿贺念璠差不多冷静下来,也不似方才那么害怕林弃,她转身将房门锁好,迎上林弃的目光讥讽道:“我记得姐姐那日说乾元间相恋有违人伦,怎的今日不远万里来找我?难道……姐姐后悔了?”
林弃眸子微沉,也不理会贺念璠,她略略看过屋内的布置,脱下狐裘貂帽挂在一旁的架子上,三千青丝仅用一块头巾和头绳简单束起,并没多的装饰,容颜素净,一双鹿眼了无情感地扫过贺念璠,随即用力抓住她的手带至床边。
“你干嘛?放开我……啊!”
贺念璠被林弃推到床上,好在被子很柔软,也不太痛,她支起身子正要质问林弃的用意,却见她不知何时解了头绳,及腰墨发随着动作摇曳,衬得白皙面容更加明艳。
贺念璠有片刻的愣神,可也只是片刻,因为下一瞬,林弃便拿那条头绳捆住她的双手打上一个死结,将她的手按至头顶。
“你要做什么,给我松开!”
身子不住地左右扭动,贺念璠感觉下巴被钳住,一片柔软覆上,只余无力的闷哼声。
女子应当是憋坏了,唇瓣才触上,她就止不住地啃咬吮吸,留下几个牙印,贺念璠扑腾双腿反抗林弃的暴行,却被她的双腿用力夹住,动弹不得分毫。舌尖撬开少女紧闭的银牙,摩擦过粗糙的上颚左右挑逗,贺念璠觉得口腔有些酸,眼前亦有些发黑,原来被强吻是这种感觉……
本还在奋力挣扎的身子倏地软了,少女张大嘴任由身上人采撷,林弃将软舌伸得更进去些,围绕舌尖打转,来不及吞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溢出,打湿少女的脸颊,林弃觉得过于浪费,终于恋恋不舍地离了嘴,她舔过少女的脸颊,自下而上将津液勾起卷入口中。 贺念璠趁机大口喘气,只觉得脸颊暖暖的,浑身卸力般一动也不想动。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 oo1 7. c om
林弃支起上身,眷恋地轻舔嘴角,鲜红欲滴的饱满唇瓣四周还残留有惹人遐想的水痕,她用手背抹去,呆呆看着在腿心鼓起的小帐篷,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呵……呵呵……”她忽的癫狂地大笑起来,伴随几滴不甘的泪点滑落。
她硬了。
自月初在怡红院悻悻而归,林弃再度光临怡红院,不认命地找了一位中庸女子,依旧是不举,即便那位中庸女子始终低眉顺眼,甚至没说过一句话,可林弃总觉得,她一定在心底笑话自己。
“你们这有没有乾元女子?”
“乾元女子?这位官人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怡红院不做这种生意。”
不做便不做,自己又不是没有手的废人!
那日午后,林弃紧锁门窗,躲在屋中看私底下托人带的春宫图,图上的坤泽女子两手支在身后,酥胸半露,两腿大张,身上的乾元女子握着婴儿小臂粗的肉刃抵在汩汩流水的小穴口。
活色春香,林弃很快便感觉到裆部一凉,她忙伸手往下探。
软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使了这么多法子依旧不举,难道她当真只对乾元有……林弃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当即命王萧准备马车。
“带我去蠡渚。”
林弃急于否定心底的猜测,竟未考虑女帝之后怪罪她擅自离开封地,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你、你笑什么,我姐姐她们在府中,要是我喊出声,她们就会来救我……”
贺念璠说这话时心中压根就没底,林弃是何等人也?姐姐她们惹得起吗?她屁股往后挪了几下,林弃手疾眼快地按住念璠的小腹,抓住她的脚踝又把她拽回原来的位置。
“别动,”林弃将头枕在少女柔软的小腹上,,“念璠,我好想你。”
小孩子的身子总是很烫,即便外面正下着大雪,林弃也不感到冷,她三两下解开贺念璠的裤带,两月未见的粉白巨龙从腿间弹出,跌入她因久站在雪中而变得有些冰冷的掌心。
两人都不由一颤。
“唔!好冰……”
“念璠,你好硬……”
林弃的唇瓣靠近贺念璠早已通红的耳廓,漫不经心地说出这羞人的事实,贺念璠咬牙忍着耳道的痒意,腿心的巨龙却不似她这张嘴那么倔强,诚实地又肿胀几分。
“还不是因为姐姐,你明明说那晚是最后一次,现在却在这非礼我……”
“这不叫非礼,这叫礼尚往来。”
林弃来到贺念璠双腿之间,两月不见,本光洁无瑕的性器周围长了许多柔软的绒毛,摸上去软软的,有些像猕猴桃,手感很好。
“你长耻毛了,可惜,我还是喜欢之前没长的模样……”
林弃的指尖顺着耻毛生长的方向打圈,有时会状若无意地擦过微张的穴口,引得少女身子一阵颤栗,她又用手托住少女沉甸甸的肉囊,它比刚分化完时大了不少,看起来积攒了不少“子孙粮”。
“你这两月间可有自渎过?”
林弃收紧手指轻轻揉捏念璠的粉色肉囊,它表面并没有太多沟壑,摸起来滑滑的,手感亦不错。
贺念璠眉头微蹙,没来由地感到紧张,被绑紧的双手无力地护住腿间,欲把林弃作怪的手推走。
“没有自渎过,自和姐姐分别后我再也未动过淫念,求姐姐、姐姐不要动那……”
贺念璠低声恳求着,林弃久违地体会到乾元上位者的快感,也不听,伸出舌尖舔舐囊袋,直到两颗都被涂满津液,她将一侧卷入口中用粗糙的舌面摩擦,而后轻含。
“嗯~姐姐,你不要舔了……”
少女左右扭动臀部,双手亦在挣扎中被头绳勒出红印,她终于明白林弃之前所说的胯下之痛是何感觉,仅仅只是被温暖的口腔所包裹,就有轻微的疼意夹杂快感在体内游走,令人上瘾又恐惧。
林弃察觉到嘴里的囊袋开始缩小。
“姐姐……我要,我要到了~”
放在小腹前的双手握成拳头,无人在意的玉柱跳动着射出浓郁阳元,向林弃上缴久别重逢的第一份公粮。
“这么快就到了……”
林弃躲避不及,被精水溅到了不少,脸上自不必说,头发黏成一片,还有白浊顺着发丝往下滑,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雪点落在发间,她用食指抹起一块,在念璠的注视下故意用舌尖舔去,卷入口中细品,咽下。
“姐姐!别、别吃啊……”
贺念璠的声音陡然变了调,红扑扑的小脸似乎在散发热气,四周雾蒙蒙一片。
“嗯……看来你没有撒谎,很浓……”
贺念璠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听力这么好,能将林弃说出的每一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百思不得其解,姐姐这是怎么了?千里迢迢跑到蠡渚,不由分说地逼她回到屋中,百般非礼她,还满嘴荤话,活像被夺舍了身子。
“别说了,姐姐……”
身前降下一片阴影,贺念璠的嘴再次被熟悉的柔软包裹,她正欲反抗林弃再度的“暴行”,唇瓣分开了。
口腔中多了股淡淡的腥味,有些咸,味道整体算不上好,贺念璠后知后觉这是阳元的味道,痛苦地吐出舌尖作呕吐状,巴掌大的小脸皱作一团,整个人都写满着“抗拒”二字。
“还没那么快结束。”
刚泄过精的肉柱已有些疲软,林弃扶起倒伏在小腹上的肉柱,收拢五指沿着鼓胀筋络上下撸动,略带薄茧的掌心摩擦过上翘的龟头,高潮过的身子较平时更敏感,念璠闷哼一声,属于年轻乾元的性器很快重振旗鼓,同林弃击掌。
“我接下来要解开你的束缚,你不许反抗,明白?”
“嗯,我的手好痛……”
贺念璠明白,眼下听林弃的话自己才有好果子吃,她当即使出自己最擅长的撒娇之术,一双亮晶晶的凤眼直望进林弃眸中,双手不忘摇晃她的手臂,“求你了姐姐~”母亲向来吃她这套。
手腕上的束缚的确是解开了,念璠感到如蒙大赦,可……
“未经我的允许不许摘掉。”
贺念璠看着眼前朦胧一片,有些想哭,明明她只是想好好玩雪,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姐姐,可以不挡住眼睛吗……”
“不行,你就在这躺好,别的什么都不许做,可明白?”
“嗯……”
紧接着,身前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一根烫得惊人的柱状物抵上贺念璠的小腹,两根尺寸可怖的性器互相摩擦、碾过对方的脉络,与被双手撸动抚慰和被穴肉吮吸时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好硬、好烫,林弃硕大的龟头不时与她的撞到一起,震出两滩清液,贺念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她们真的都是乾元。
“姐姐,我、我受不住了~”
“不许。”
身上的女子停止动作,快感戛然而止,可怜的白玉柱身立在初生的绒毛中前后摇晃,流出几滴“泪水”。
“作为一个乾元你未免泄得太快,给我忍住。”
第二十二章 姐姐该不会被我肏坏吧?
林弃扶起已被充分润滑的柱身抵在穴口,箭在弦上将要发时,她却迟疑了。
她在做什么?
过去两月间浑浑噩噩,她好似变了个人,变得易怒、不安,她在害怕么?怕这个世上没有人陪伴自己,怕自己又变回孤身一人?
贺念璠眼睛被蒙上看不清现状,可她能感觉到性器被姐姐握在手心,正抵着一片濡湿,她知道那是何物。
姐姐高涨的情欲正通过翕动的小穴口从龟头传达给自己,她们仿佛在通过性器接吻、交换唾液,贺念璠觉得时机差不多到了,她好想插进去,插进去一点点也好,她想念姐姐体内的温暖。
身上人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贺念璠有些心急,可她答应过姐姐绝不擅自行动,她不想再次伤到姐姐。
“姐姐?”贺念璠咽下一口唾液,“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变得不像自己,你一定认为我和你初次见面时很不一样,觉得很幻灭吧……”
“初次见面……”算算已是半年前的事了,一日内,姐姐不但救起落水的自己,还从贼人手中将自己的长命锁夺回来,彼时林弃在她心中犹如天神下凡,伟岸得让她只敢远观不敢亵渎,“倒不如说,我更了解姐姐了……起初我以为姐姐比我大五岁,会比我更成熟、稳重,可现在看来,你不但固执,还蛮横不讲理……”
比如眼下,蛮横地捂住她的双眼,还让她不许乱动,真是可恶!可惜她堆到一半的雪人还没有头和五官……
“呜呃!”
肉刃毫无预兆地陷入柔软,是她夜间做梦都会梦见的触感,贺念璠捂住嘴,勉强没让呻吟声溢出指缝,阳光恰好照入屋内,透过薄薄的头巾,贺念璠依稀能看到一团影子在缓慢上下晃动,乾元紧致的穴口勒得她脊椎发麻,一股微弱的电流从尾脊骨升起,在体内逃蹿。穴内媚肉似是想极了两个月未见面的粗壮肉柱,纷纷热情地从四周裹上来,力道大到要把好不容易进入一半的柱身推出体外。
“姐姐,你放松些,我被你夹得好痛……”
林弃这边算不得轻松,她并未完全坐在念璠的小腹上,而是依靠腰肢力量吞吐长度惊人的肉柱,身子缓缓下沉,先是吞入一整个龟头,没有了那层处子薄膜的阻碍,进入变得容易很多,也没那么痛了,可林弃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你不许乱动,否则……”
恰时,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念璠你在屋中吗?”
林弃被惊得一个激灵,顿时带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将肉棒全部吞进腹中,花心撞上龟头,她疼得瞪大双目,倒在贺念璠的身上,一口银牙几要咬碎,才没发出一点声音。
贺念璠也好不到哪去,肉柱好似要被折断了,她虚弯着腰,发出痛苦地哼叫声。
叩门声再度响起,比方才更急。
“念璠?怎么了?我刚才听到动静……”
林弃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盯着念璠,意识到她看不到,她忙低声催促道:“你快回她!”
“姐姐,我在……!”
穴内软肉像是有生命般在蠕动,甬道收得更紧了,贺念璠咬紧下唇,几乎缴械投降。
“念璠?你没事吧?你再不回答我要撞门了!”
“你怎么还不回答她!”
“呜……”
贺念璠当然想快点打发走来得不是时候的念温,可这张钳制她的小嘴却不给她机会,她梗着脖子,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臀部不遵嘱咐轻微挺动,企图把穴肏得软些,可能也就没那么紧了。
林弃不敢置信地看向身下,龟头恰时划过极软一点,她的腰蓦地就软了,林弃有苦不能说,顾自捂嘴将呻吟声尽数咽下去,就这么缓慢抽插几下,穴肉当真肏软了些,贺念璠如释重负,轻咳有些嘶哑的嗓子,冲门外喊道:“姐姐,什么事啊?我刚才在睡觉,没听到你的声音。”
这倒也能解释她的声音为何有些疲累。
贺念璠虽有些怀疑,却也没深想。
“你这么久未回书房,我一时心急,就找门子问了你的去向,他说你与一女子回屋了,我担心你被那女子所迫,特来问问情况。”
“所迫?”贺念璠刻意重复这两字,加快挺动的速度,林弃的身子顿时就绷紧了,哆嗦着从交合处吐出一滩润滑清液,眼神冷冽得能杀人,可惜贺念璠并未看见,她故意朝前方回以一个报仇成功的微笑,“姐姐,那位女子已经从后门离开了,原来她一开始找错人,把我当做她的仇人……”
“那你又怎会在屋中睡着?”
“今天太冷了,送完那位女子,我本打算添件衣服,结果屋中过于暖和,一时困意席卷而来,我就睡了会儿……我真的没事的,待我再睡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贺念璠的解释堪称漏洞百出,可与她平日的所作所为又异常符合,贺念温放下心来,走前不忘嘲讽道:“你堆的雪人实在太丑,我看不下去,与躬行帮你重新堆了一个,不谢。”
若是平日,贺念璠定会立刻冲出屋去和念温理论个三百回合,“实在太丑”是什么意思?
可眼下……
“呼……看来危机解除了呢,姐……”
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得贺念璠侧目,她捂住微眯的双眼,透过指缝,能看见林弃鬓角尽被虚汗打湿,一双鹿眼正怒气冲冲地睨着自己,手里抓着的正是那块头巾和头绳。
“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是姐姐自己坐了上去,又将我吸得太紧,我迫于无奈才动了几下,这可怪不得我,不过嘛……”贺念璠扶起林弃的身子,从二人交合处抹起一把黏液,五指张开伸到林弃眼前,“姐姐其实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对吧?你看,春水流了我一肚子,怕是连床单都要拿去洗呢,也不知阿想姑母问起,我该如何向她解释……”
此话不虚,贺念璠的小腹湿漉漉一片,在射入屋内的日光的照耀下堪称波光粼粼,而林弃嘛,小巧可爱的粉红色囊袋表面裹满一层淫水,颇像裹满糖衣的冰糖葫芦,蜷曲茂密的耻毛黏糊在一块,挠得念璠小腹痒痒的。
林弃低头去瞧,这一看,饱含愠色的眼眸转瞬带上几分羞,她忙捂住念璠满含揶揄的眼,嗔怒道:“好端端的,长这么大有什么用?惯会折磨人……”
话音未落,娇嗔变成娇吟,贺念璠双手按住林弃的腰肢,挺动臀部碾磨林弃的腿心,上翘的硕大龟头就像肉勾,挺送进去时将腔道填充成自己的形状,退出时冠状沟又抠过每一块媚肉,乾元狭窄短浅的秘径被反复扩张、撑大,可怜的肉柱随着动作捣药似的上下点头,一下一下地拍打念璠的小腹,马眼溢出的汁水甩的到处都是,其中参杂着些许乳白,暗示林弃快要到了。
贺念璠的嘴角被溅上几滴,她使坏地用舌尖勾入口内,腥味很淡,甚至说得上有些甜。
“姐姐……你、你平日吃了什么?尝起来这般甜,怕是宫中的琼浆玉液都比不上您的淫水呢……”
“你……嗯……”
话未说完,林弃又是急促地喘气,即便屋内并不热,贺念璠的一番肏干还是让她的额头、脸颊渗出细汗,汗珠逐渐汇集打湿额发与鬓角,林弃双目迷离,一只手搭在念璠肩上,另一只手放在口中轻咬,在骨感的手指关节留下几个清晰的牙印。
贺念璠这会儿肏上了瘾,见林弃神情俱是享受,也就放下心来,她拨开林弃下身碍事的肉柱和囊袋,欲好好欣赏盛况,紧致的穴口被粗壮的柱身撑到极限,几近透明,视觉带来的冲击让贺念璠不由感到血脉偾张,她抓住身上女子的臀部往上抬,林弃这会儿倒也配合,也不知是被肏迷糊了还是怎么的,自觉抬高腰肢吐出硕壮的性器,深红的穴肉被凸起的青筋带的外翻,流出一滩夹杂乳白的黏腻泡沫,粉色的龟头才刚离开穴口,身子再次快速下沉,外翻的穴肉顿时又被挤回体内,烫如烙铁的青筋碾过层峦迭嶂的媚肉,林弃受不住地往后仰倒,通过贺念璠的视角,能看到龟头正隔着一层薄薄的肚皮止于肚脐眼下方,撑起一个鼓包。
“哼……姐姐你、你快摸摸……”贺念璠引导林弃将手停在小腹上,如鹅卵石般圆润的龟头即便是隔着一层肚皮也让林弃感到有些硌手,“姐姐,都说乾元穴道狭窄……你吃的这么深,该不会被我肏坏吧?”
“念璠,快,嗯……快住口……”
小腹上的柱状凸起随着身子的起伏不断刮蹭过林弃的掌心,屋子内只余泥泞的抽插声和二人此起彼伏的轻喘,林弃想要将手抽出,可贺念璠这会儿的力气却大得很,让她怀疑自己贴的阻隔贴是不是失效了?否则就凭她一个习武之人,怎会任由念璠这个柔弱的小丫头片子摆布?失神间,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用力一按,和穴道内的龟头里应外合,共同碾过靠近腹腔的极软一点。
平日清纯的鹿眼增添了几丝艳丽,脸庞比熟透的水蜜桃般红还要红上几分,林弃的低吟转瞬变成尖叫,小穴夹得更紧了,和肿胀的柱身间严丝密缝,穴内软肉如一张张小嘴吸上来,似要把贺念璠榨干才罢休,好似掉入湍流中为搏得一线生机,林弃就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胡乱攥紧贺念璠垂在胸前的墨发。
“好痛!”
“呃哈……念璠,念璠,我要到了……嗯!”
花径剧烈收缩,林弃整个身子倒伏在贺念璠怀中,唯独饱满的臀瓣依旧高高抬起,在不停痉挛,被压在二人小腹间的可怜肉柱也突突跳动着射出浓郁白精,白点顺着呼吸汇集在贺念璠小巧的肚脐眼中,形成一个袖珍精泉。林弃趴在胸前小口喘气,炙热的气息通过布料打在少女的心口,贺念璠本就憋到极限,这下终于精关大开,顶部迅速成结,哼叫着将阳元尽数打在林弃花心。
乾元再生精液的速度本就较中庸快,贺念璠又有两月未泄欲,这次射精持续了许久,林弃紧实的平坦小腹被精水与淫水的混合液体塞得满满当当,很快便微微隆起,看起来像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看着此景,贺念璠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少女柔软又滚烫的手掌攀上林弃的小腹轻轻抚摸。
“……姐姐,你肚子中有我的孩子呢。”
第二十三章 以恋人身份度过半年
结消了,贺念璠拔出变得软绵的肉柱,精液和淫水从穴口缓慢流出,在床单上留下一大片湿痕,是彻底不能再睡了。
“哈……哈……”
贺念璠呈大字躺在床上喘气,拉过一旁折迭好的被子盖在身上,双眼茫然地看向虚空。
林弃倒没她那么轻松,她的头发上都是乳白粘液,身下还有源源不断的精水从穴中溢出,她的性子叫她无法做到气定神闲地躺下,什么也不管,直到将穴内的精水都差不多抠弄干净,林弃掏出一块手帕往腿心轻柔一擦,随后折迭得四四方方塞进袖子,以寻个时机扔掉。
林弃更无法说服自己忽视念璠方才说的话。
“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贺念璠露出一个坏笑,“就是字面意思啊,姐姐肚子中有那~么多我的子孙粮,它们算不算是我的孩子呢?”
“没个正经……”林弃面上闪过错愕,随即撑手躺到少女身侧,她既不指责,也不逼迫,就这般支着脑袋注视贺少女看不出真意的黢黑眼仁,“我等你说。”
贺念璠感到身旁一暖,一股浓郁异香飘入鼻腔,是和姐姐的信引完全不同的香气,是熏香的味道,她翻了个身,将头埋在臂弯中。
“姐姐想多了。”
“我倒不那么认为……”
林弃今日分外有耐心,即便背对着她,贺念璠依旧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仿佛快要把她的身子烧穿了,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叹出一口气对上林弃的眸子,败下阵来。
“姐姐真的很不讲理……我只是在想,姐姐若真能怀上我的孩子就好了。”
看见林弃出现在蠡渚,在经历最初的害怕后,贺念璠更多的是满怀期待,弃姐姐主动来找她,这是不是说明她后悔了?
正如预想,她们再度接吻,有了肌肤之亲,做了世间所有夫妻间会做的事,这一切水到渠成,可不够,还差一样东西。
姐姐,我喜欢你。
指尖轻抵唇瓣,贺念璠无声地说出爱的告白,她想,姐姐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吗?她会不会也对自己说:“念璠,我喜欢你。”
贺念璠的好意太过沉重,林弃别过头,假装自己并未看破少女的真意。
说实话,两月未见,念璠看见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转身逃开,差点儿让林弃误以为念璠已经放下她,对她只余厌恶。
挺好的,她还以为自己把她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可一切并不是无法挽回,不是吗?
原来一切只是她异想天开。
“念璠,你知道的,我们……”
“乾元与乾元在一起有违人伦,姐姐,这句话我已经倒背如流了。”贺念璠的眸子定在林弃脸上,嘴角扯出一个笑,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姐姐来找我,让我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没想到是我多想了。”
林弃唇瓣张张合合,终究只吐出一句。
“……你知道就好。”
不久前还水乳交融的二人间再次升起嫌隙。
屋内的热度高得不正常,衣服上的水痕已经差不多干了,林弃久久盯着自己的掌心,复又用力握紧撑在身侧坐起,她将及腰长发再次束起,拿起挂在架子上的狐裘披上,又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姐姐这次很温柔呢,明知我在故意使坏,也没有责怪我。”贺念璠盘腿坐在床中央,她有意使气氛变得欢快些,可话说出口却变了味,像在诀别,“姐姐要回去了么?”
“念璠……”林弃攥紧貂帽帽檐,唇瓣克制地抿紧,她忽的噎住了,不知如何开口向少女道明此事,“我其实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她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
贺念璠承认林弃说这话时,她故作镇定的表象出现了一丝裂纹,心口感到绞痛,更有些喘不过气,是什么?还有什么事会比姐姐拒绝和她在一起更糟?她不想听,不想听……
贺念璠轻舔干燥的唇瓣。
“什么?”
她想逃避,又渴望得知真相。
“半年……我想与你以恋人的身份度过半年,你、你觉得如何?”
都说瑞雪兆丰年,贺念璠不知道来年是否真有好年成,可她的确迎来了属于自己的丰收。
“我姓薛,在同辈中排行十二,你们叫我薛十二便好。”
贺念温此前见过林弃,知她出门在外不便透露身份,顺意回应道:“薛小姐许久不见。”
贺躬行与林弃是初次见面,同样随口捏造了个姓名,她略懂些拳脚功夫,又听念璠提起林弃从贼人手中夺下长命锁的“丰功伟绩”,不由心生崇拜,和林弃相谈甚欢。
贺念温趁机将站在林弃身后只知道傻笑的贺念璠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她就是门子口中的女子?你为什么要瞒我?你们在屋中做了什么?”
贺念温连珠似的追问吓得贺念璠一路后撤,直到后背抵上墙壁无路可退。
“哈哈……姐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是弃姐姐说怕吓到你们,所以……”
“所以?你们在屋中什么都没做?”贺念温的眸子在念璠身上狐疑地来回扫过,又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摆出一副姐姐架势,“如果你受委屈了,一定要同我说。”
“才没有受委屈……”贺念璠下意识就要反驳,“……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呃……”
目光不由移到不远处的林弃身上,林弃觉察到她的视线,不解地朝她眨眼,随即莞尔一笑,贺念璠的脸倏地就红了。
贺念温勾起食指划过妹妹的鼻尖。
“你的心思,怕是全世界都看得出来。”
贺念璠捂着鼻尖又是嘿嘿傻笑。
“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倒不如说,她不但没吃亏,还赚到了呢。
贺念温还是不放心,生怕自己这个傻妹妹被别人的花言巧语轻易骗走。
乾元与乾元,哪是那么容易的呢?
林弃本想当日就回会稽,可贺念璠再三挽留,她也就决定再多呆两日,反正她不是因为结党营私的事离开封地,女帝最多口头提点一下,也不会真的罚她,还不如多赖些时日。
“姐姐,阿想姑母与我说热水都备好了,你快去洗漱吧,不然这么冷的天一会儿就凉了。”
在路上颠簸了七八日,没有什么比来一场木桶浴更能消除疲劳,可……
屏风后,林弃看着眼前已脱得一干二净的雀跃少女, 停在腰带上的双手没了下一步动作。
“你进来做什么?”
“嗯……伺候姐姐?”
“伺候我需要把衣服都脱光么?”
“因为会被水溅到嘛。”
“强词夺理……你快出去,否则冻到身子就不好了。”
林弃扶着木桶边缘,目光不敢在少女纤细的身子上久留。
两月不见的胸脯饱满了不少,腰肢柔软,正宣告着一个女孩向女人的逐渐蜕变,两只手抱在胸前挤出一道浅沟,正在止不住地轻颤,除了腿心与整体气质不相符的性器外,贺念璠看起来与坤泽女子并无两样,能无限激发乾元的保护欲。
“姐姐,好冷啊……”
右眼皮突突跳动,林弃大感不妙,果然,小林弃又恢复了活力。
这下,她更该赶念璠出去了。
“我、我不习惯有人在身旁服侍。”
“姐姐……”
贺念璠索性不装了,将林弃的胳膊紧紧抱在怀中,“我想和姐姐一起沐浴,就以恋人的身份一起,不行吗?”
胳膊挤在两团柔软之中,顶端的小红豆不时蹭过林弃的肌肤,腿间的性器更精神了,林弃绷紧头皮,抓住木桶的指尖用力得泛白,她脑海中蓦地飘过“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典故。
哼,不就是共同沐浴?她林弃就不相信自己没有一点定力,不能够做到坐怀不乱。
“我答应你。”
林弃虽答应与贺念璠共浴,可腿心的状况实在算不得好,幸在水面撒上一层玫瑰花瓣,入水后也看不真切,她随即要求念璠背过身去,在她进桶前不许偷看。
这不,身后才传来一阵哗啦水声,贺念璠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你好了吗?”
“你转过身来吧……”
贺念璠飞速转身,只见林弃面色绯红,一头长发简单别在脑后,露出颀长的天鹅颈,一双湿漉漉的鹿眼被朦胧水汽环绕,真是美得动人心魄,就是可惜……
“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贺念璠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碎碎念,嘴巴撅得老高,怕是放上一支笔都不会轻易掉下来。
木桶并不大,容纳一人绰绰有余,可要是容纳两人,难免感到有些拥挤。
贺念璠的身子缓缓下沉,木桶内的水位升高,溢出不少带着花瓣的热水,水下的光景忽的变得若隐若现,林弃不自在地护住胸,可惜后背已经贴上桶壁,无处可退。
“唉,真舒服……要不是姐姐来,阿想姑母才不会准备这么多热水呢。”
贺念璠两条手臂搭在木桶边缘,一副中年人做派,倒是意外得安分。
会不会是自己过度担忧了?兴许念璠真的只是想和自己一起泡澡呢?正当林弃打算放下警惕时,水面激成一层水浪,腿间挤进了一条腿。
“姐姐,我腿缩在身前有些不自在,可以放在你那边吗?”
看起来是很合理的要求,可不行,她不能同意,若是让念璠发觉自己腿心的异样……
“姐姐,求你了……”
少女双手合掌请求,林弃再度心软。
“就保持这样,不许乱动,否则我只能请你出去。”
贺念璠今晚一直很听话,这反倒显得林弃太过于一惊一乍。
水温很高,身前又是自己心爱的少女,才泡了没一会儿,林弃就觉得脑袋懵懵的,有些喘不过气,她睁开紧闭的眼眸,发觉眼前的少女也在闭目养神,不由升起打量一番的心思。
相识半年,她好似还从未仔细打量过念璠。
少女脸型流畅,沾染水汽的羽睫长而翘,在微弱烛光的照耀下于眼睑形成一小片阴影,眼皮白而透,能看清上面的细小血管,两眼之间的山根饱满,有一微小驼峰,鼻头挺而细长,给本显英气的鼻子增添了几分秀气,唇瓣粉嫩娇艳,下唇较上唇饱满,不笑时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可林弃知道,这两片唇瓣咬起来有多么软。
这般细细看来,确实和贺驸马很像,就好像念璠是她的孩子一般……孩子?!
如果真是她的孩子,那是与谁共同的孩子?六姐么?
不不不,林弃按住右脸,手从脸上划过,留下一滩水痕。
六姐和驸马都已经死了,念璠不会是她们的孩子,这一切只是巧合、巧合……要是现在与她说她一直在与自己的亲侄女交欢,这是乱伦,她接受不了。
“一定是我想多了……”
“什么想多了?”少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帘,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弃,“姐姐方才是不是在偷偷打量我?”
“!”
林弃正要别开头,水面激起一层巨浪,更多的热水夹杂玫瑰花瓣洒在桶外,她的身子倏地软了,有东西正在一下一下地研磨她的腿心,是念璠的膝盖。
“不行!下午才、才做过……”
“可是姐姐,我已经忍不住了……”
林弃摸到熟悉的滚烫,硌得手心发麻,贺念璠已经硬了。
第二十四章 帮姐姐捂一辈子的床
林弃忘了,即便她能像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可念璠这个急色的小混蛋做不到。
“姐姐,”少女声音娇柔软糯,手上的动作却与温柔无丝毫联系,在林弃的小穴附近打转,“我们今晚是要睡一张床的,要是现在不打消我的念头,我怕今晚会忍不住……姐姐也不想弄脏我阿娘和母亲的床吧?”
下午,贺念璠和林弃二人慌乱地将被子、床单卷成一团丢在洗衣板上,直到将上面的可疑黏液清理完,二人才感到如释重负,放心等阿想姑母帮她们善后。
在这途中,林弃手足无措地蹲在一旁干着急,还被贺念璠耻笑了一番。
“姐姐,你从来没有洗过东西吗?要这样搓……你看,这样才能洗干净。”
林弃的衣物向来是由下人洗完、晒干,再用上好的凤髓香好好熏一会儿才呈到她屋中,她自己哪懂得这里面的门路,羞得脸红一阵青一阵。
“你懂得多,你教我好了。”
既然被子都拿去洗了,总要换一套,不巧,府中只有一套备用的被套床单,去年被搬出去的姨母一同带走了,府里一时未想得起买新的,其余的被子又太薄,不应季,想来想去,贺念璠和林弃只能睡在贺灵韫的房间。
“不行……一日之中来两次,我有些受不住……嗯~”
腿心的力道忽的加大,林弃连忙抓住桶沿,才不致滑入水中,发尾不可避免地被打湿,黏在脸颊和脖子上。
贺念璠喉头微动,看得有些入迷,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指尖的液体,很滑,而后两手撑在木桶边站起,哗啦,伴随清澈的水流声,木桶中的水位顿时下降了不少,微微勃起的性器正好露出水面一尺多,停留在林弃眼前。
“你、你也不觉得冷,就不怕感染了风寒……”
一对酥胸因水位下降露在外头,冷自不必说,还会被念璠虎视眈眈地盯着,林弃忙扯过一旁打湿的巾帕遮在胸前,本想挡住念璠不加掩饰的目光,不想此举欲盖弥彰,反而勾勒出两团形状较好的浑圆和顶端的茱萸,尽显成熟女子的风韵,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
“确实有些冷……那姐姐的意思是,坐在水中做?”
“不是!”意识到自己失态,林弃撑脸别过头,“我真的累了,念璠……”
林弃不知晓自己现在有多么诱人,吹弹可破的肌肤因久泡染上绯红,因羞涩而半阖的鹿眼,饱满的唇瓣紧紧抿着,脖子绷出好看的紧实线条,让人好想……
贺念璠想起结契的快感,那与高潮不同,是灵魂层面的满足,她不自觉轻舔尖牙,上面仿佛还留存有葡萄酒的余香。
“姐姐,那我就只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林弃有些后悔,为什么她总是做不到强硬拒绝?好似念璠只要眨巴着眼,再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随便求她两句,她就心软了。
“姐姐,我想从后面……”
当林弃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双手撑在桶沿,像青楼中的女子一般放荡地撅高屁股,等着念璠来肏。
“不行!”
她就说,好端端的念璠让她转过身做什么?
一只手堪堪挡住阴户,透过指缝可以窥见其中春色,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贺念璠自身后抱住林弃,隆起的酥胸紧贴女子的背脊摩擦,像面团似的被来回揉按,乳尖很快充血发硬,在肌肤上尽情书写,所到之处皆被留下粉红印记。
少女已然情动,口中热气洒在林弃后颈,呵气如兰道:“我的好弃姐姐,今晚只做一次,你就答应我嘛~”
“你惯会得寸……进尺,嗯~”
少女的性器挤进林弃的股沟间上下摩擦,两颗柔软的肉球正在一下一下地拍打她的臀瓣,皆已为欢愉蓄势待发。
林弃知道,她逃不掉了,眼下她只有一个要求……骨节分明的细长玉手捂住光洁的后颈,林弃对上念璠深邃的黑瞳。
“待会儿不许放出信引……”
门窗关得紧,可寒风凛冽,总会有些寒气从细小缝隙钻进来。
林弃两手撑在桶边,两腿战战,身子止不住地痉挛,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因为羞涩。常年习武的大腿肌肉紧实,摸起来的手感就如上好的绸缎般丝滑,贺念璠跪在林弃两腿间,用津液充分润滑中指,再借由从穴口源源不断流出的花液辅助,缓缓送进一根手指。
“嗯……”
从前方传来闷哼声。
“怎么了姐姐,是我弄疼你了吗?”
若说下午的交欢是因为林弃的逼迫半推半就,粗鲁了些也算情有可原,可贺念璠还未忘记两月前许下的承诺:做一个温柔的乾元。
“无碍,就是有些怪……”
手指虽比肉柱要细,也要更灵活、更硬些,和被性器插入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贺念璠放下心来,又送入一根食指,穴口被撑出两根指头的形状,不少淫水顺着手指流到手心,这次穴内软肉很快便给予反应,从四面八方围堵上来不让指尖前进,贺念璠觉得手指被绞得生疼,迎着阻力,指尖艰难地耐心开拓,直到两根手指再次被全部吃下,她顺着褶皱打圈,摸到熟悉中的柔软,指腹对着那点又是用力揉按,穴内倏地跳动收缩,从花心淌出一滩水。
“嗯~”
鼻尖溢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在水底的脚背用力绷紧,林弃从未有一刻如此庆幸自己是习武之人,若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这会儿不得跌回水中?
贺念璠知道林弃这是浅浅地到了,待林弃呼吸逐渐平缓,贺念璠分开并拢的两根手指,穴口被缓慢扩张,依稀能看见深红色的穴肉就如有生命般在蠕动,挂在穴壁的清液正一滴滴下落,在看不见的甬道深处汇合,形成一道暗泉。
“姐姐,你还好吗?我要再进去一根咯?”
“……别问我,按你的节奏来。”
贺念璠俯身亲吻林弃滚烫的耳廓,笑道:“遵命。”
第三根指头蓦地顶入,林弃低吟一声,膝盖微微打弯,小腿肚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上半身趴在桶边,在胸前压出一条狰狞红痕。贺念璠连忙托住林弃下沉的腰肢,想着早些结束前戏,她手指微勾,鼓起的坚硬关节磨蹭过穴壁,修剪平整的圆润指甲不时抠弄那块极软的位置,小臂发狠地使劲抽插。啪啪啪,手掌撞上饱满的翘臀,发出淫靡的皮肉撞击声,臀肉如海面般被卷起一层层巨浪,林弃觉得自己就像孤舟里的船夫,被滔天巨浪震得前后摇晃。滴,滴……本就不甚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从腿心流出的汁水顺着贺念璠的指尖、手掌、小臂,最终于手肘滴落。
脑袋嗡嗡作响,分不清自己当真是在海面上,还是在屋内的木桶中被肏干,林弃忘情地尖叫,惊得贺念璠忙腾出手去捂她的嘴。
“姐姐,你、你不要喊了,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了……”
原来贺念璠也并非不知害躁二字怎写,她慌得左顾右盼,手中的动作却不忘继续。
林弃这会儿失了神智,也未领情,反倒扯过贺念璠的小臂就是用力一咬,声音确是小了下去,可怜贺念璠痛得双目通红,好看的蛾眉蹙在一块,下嘴唇都被咬破了。
“哈……哈……”林弃扶着桶边滑回水中,下雪天水本就冷得快,林弃被冻得一个激灵,扶着脑袋看向身后,“……念璠?”
“嘶……好痛啊。”
少女正抱着手臂龇牙咧嘴,好端端的兴致也没了。
林弃舔到牙尖的铁锈味,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咬的是念璠的左小臂。
“活该……”她暗自腹诽。
“还要继续吗?”
“不做了,不做了……”贺念璠脑袋摇晃得和拨浪鼓似的,嘴里嘟囔着,“这只手可千万别留下疤……”
“疤?”
余光瞥到右小臂的几道白痕,原来它们就是那日留下的疤,白日藏在衣袖下也看不见,没想到这么明显。
林弃蓦地想笑,只是脸上还未展露出笑意,她觉得鼻子痒痒的,不由打了个喷嚏。
“……阿嚏!”
林弃抱紧了胳膊,好冷。
自两年前和贺念温分房,贺念璠已许久未同旁人共枕过,更何况林弃是她的心上人,是她的恋人……
进屋后,高咧的嘴角就没有一刻被压下去过,一旦意识到自己与弃姐姐是恋人,能压抑住在床上乱滚大叫的冲动,贺念璠认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姐姐,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我都可以的!”少女盘腿坐在床尾,雀跃得令人担忧她今晚真的睡得着吗?
“我……”林弃拉紧身上的狐裘,“我睡外面吧。”
“好!”贺念璠眨眼间钻入被窝,乖巧地躺在外边的位置,“姐姐若是怕冷,我先帮你被窝捂热。”
贺念璠知道自己体热,前些年和念温同睡时,一到酷暑,她就会被念温撵到角落。
“你睡在这,夜间可千万别贴过来,否则我要被你热死不可。”
可这夏日遭人嫌的体质在冬天就是个移动小火炉,在学堂中时还会有许多同窗会找她捂手呢。
“谢谢。”
林弃也不知自己怎会说出这两字,倒显得她和念璠生分,是因为愧疚?
“姐姐突然好客气……”许是从小到大都未有人向她郑重地表达过感谢,贺念璠竟少见地扭捏起来,毛茸茸的脑袋埋进被窝,传来一声闷闷的、于林弃而言却十分清晰的声音,“我们毕竟是恋人嘛,姐姐若是喜欢,我愿意为你捂一辈子的被子。”
“一辈子……”
林弃喃喃自语,庆幸念璠看不清自己此刻的神情。
她更愧疚了。
第二十五章 怎么长得像先帝?
贺念璠总是在该矜持的地方不矜持,不该矜持的地方矜持,比方说眼前,两人明明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却安分得很,和林弃间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楚河汉界。
要是那双眼睛不要再时不时偷瞄她就好了。
“总觉得有些冷,不如……你抱着我睡罢?”
少女的双手顿时搂上来环住了林弃的腰身。
“姐姐,你还觉得冷吗?”
林弃本就是为了照顾贺念璠的情绪随口胡诌的,她的身子虽不似念璠那么热,可也不怕冷。
“不觉得,夜深了,我们快睡吧。”
这段时日烦心事多,又总是在路上奔波,寂静的黑夜中,林弃的眼皮很快就开始打架,她甚至做起梦,梦到她从未见过的阿娘,她拥到她怀中,听到一阵富有节奏感的心跳声,令人安心……
心跳……?
不是错觉,林弃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发觉自己当真窝在一名女子胸前。
“……阿娘?”
“姐姐,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少女局促地离远身子,“对不起啊……”
林弃又怎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她打了个哈欠,将念璠搂回身旁,“怎么还没睡?有什么心事么?”她本就未睡醒,话中还带有一股慵懒的鼻音,小猫似的。
贺念璠放松下来,抱着女人柔软的身子闷闷道:“我只是觉得姐姐今天好温柔,我不管做什么,你事后都不会责怪我……”
太过于包容了,就好像心中有愧于她。
林弃还未发现话中的深意,她合上眼帘翻了个身,将念璠抱得更紧了。
“嗯……因为我比你年长?还有就是……我太久没见你了,好想你……”
贺念璠面上浮起一片霞红,她想,原来姐姐未睡够时这么“口无遮拦”,比她还会撒娇,不如就忽视心中那股异样感,好好享受当下……
不行,她讨厌虚无缥缈抓不住的感觉。
“姐姐,你下午说的'半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半年呢?我想来想去,始终不得其解,难道半年后会发生什么吗?”
林弃顿时被吓清醒了,仅剩的倦意荡然无存。
“因为、因为我怕中途发生变故,万一你不愿与我携手共度怎么办,所以我只敢以半年为期……”
“我才不会呢!只要姐姐不嫌弃我便好,不过……”贺念璠开始把玩起林弃的手指,“姐姐不担心世人的流言蜚语了?你之前总是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就是下午,你也提到它,后来怎么突然改口了?”
短暂的沉默……林弃未料到贺念璠的小脑瓜里思虑这么多,个个切中要害,让她难以作答,看来两个月前自己的话确是冲击到她,才让她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我想,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而活……这个理由,你信服么?”
林弃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的此话,这是她的向往,是她一直以来的追求,可她是大周皇室的子孙,是一个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拿俸禄的王爷,她最重要的任务是绵延子孙,让大周血脉传承千秋万代。
若她能用毕生所学去建功立业就好了,求陛下给她一个不与世家子弟通婚的自由……然而近年来边境太平,还有那么多戍边的将士,就是真打起来,也轮不到她这个当今女帝的亲妹妹亲临战场。
“可我总觉得姐姐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后背被渗出的虚汗打湿,可惜了刚泡的澡……林弃思忖着该如何编造一个令人信服的谎言,堵上念璠这张喋喋不休追问的嘴。
有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
“确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在来蠡渚前,我去了怡红院……”
“怡红院?”贺念璠并未听过,可她看过的话本中,不少都会提到类似于啥啥院、啥啥阁、啥啥楼的地方,它们往往是……“姐姐去了青楼?”
“是……我去找了一位坤泽和中庸女子,她们、她们……”
林弃的声音愈发小,手上不觉使了劲,贺念璠被她勒得嘤咛一声。
“原来姐姐不是非我不可的……”
林弃避开正面回答,只是辩解道:“我什么都没做……”
“那我下次也要去怡红院逛逛,什么都不做。”
“念璠!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若是想去,我下次带你去看看,我错了……”
真是一顿好劝,让林弃颇后悔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扯出来,万一念璠真因为她去青楼就对她失望……
幸在好说歹说,贺念璠很快便将开始的疑虑抛到脑后,动静渐渐小了,说完几句糊涂话,林弃怀中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念璠,你睡了?”林弃轻拍念璠的背,确定她当真睡死过去,林弃拨开少女额头的碎发,在眉心覆上唇瓣,“对不起,我必须要瞒你……”
卯时,天微微亮,二人还睡得昏沉,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念璠,快起来了,不然待会儿迟到了我可不管你!”
“学堂!”
贺念璠从床上惊坐起,被子一掀,急忙下床套好鞋袜,胡乱地漱口擦脸,这一波动静不可谓不大,林弃茫然地支起身子,用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不在会稽府中。
“几时了?”
“卯时,姐姐,我要去学堂,若是你觉得困不妨多睡会儿,府中没人会吵你的。”
“学堂?”林弃强打起精神,招呼即将出门的贺念璠到身旁,“这么急,你的发髻梳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贺念璠刚要跨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她跑到小桌前拿起铜镜一照,两股发髻发量不均不说,还一高一低,若不是姐姐提醒,今日到学堂中一定要被大家取笑。
“你过来,我帮你。”
大周朝的乾元女子在十五岁这年皆要行及笄礼,此礼行过后可自行选择束发还是挽髻插笄,等到二十岁,还要再行冠礼加冠赐字。贺念璠才十三,梳的自是简单的双丫髻,林弃解了她的发绳,仔细将稍显毛糙的长发梳到底,复又顺着发缝梳成均等的两股,在额边用发绳再度固定好, “这就好多了……不过你先等等,我也要与你一起去。”
早膳是阿想姑母准备的,是蠡渚特有的肉燕,皮薄馅多,只需倒入沸水中煮至浮起,加稍许的酱油、醋和食盐,再撒上一把葱花就可以吃了。
蠡渚人喜酸,在蠡渚长大的贺念璠自不例外,肉燕才端上来,醋就跟不要钱似的倒了好几勺,可怜林弃不知道其中的讲究,学她的样加了几勺醋,被酸得喝了一大碗水。
“念璠,薛小姐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朋友?”
阿想昨日有事不在府中,晚上回来又没碰到,今晨是第一次和林弃打了个照面。
“是啊,我们关系可好了~是不是,姐姐?”
“嗯。”林弃在旁人面前比较内敛,耳根当下红透了,她端着手中的碗,向阿想点头,“姑母,你做的肉燕很好吃。”
见“薛小姐”是位讲礼貌的乾元女子,阿想顿感宽慰,就是,她怎么让人觉得有些面熟……
直到二人出了家门,正在收拾碗筷的阿想才想起来林弃长得像谁。
“怎么和先帝长得这般像?”
林弃是临时起的要去看念璠学堂的心思。
学堂离贺府很近,不过花费一柱香的工夫就到了,林弃抵在门旁,看着被孩子们簇拥在中间的念璠,心中颇不是滋味,她未料到,念璠在学堂中是这么受欢迎的存在,才刚跨进门槛,就有三四个孩子拥上来围住她,言语中尽是崇拜和钦慕。
也难怪,生得如此一副好皮囊,天生较易收获同龄人的好感。
学堂的情况,林弃也从贺念璠那听说了些,这家学堂是贺家办的,优先招收坤泽,是以学堂中大部分门生都是坤泽,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今年那位坤泽状元就出自此。
“坤泽……”
林弃心中升起危机感。
另一边,少女早已习惯四周叽叽喳喳永远不会停歇的声音。
“念璠!你今天来得好早。”
“因为念温喊我起床嘛,正好我也想早一些见到大家,就抓紧赶来啦。”
“你的功课补上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
“谢谢!不过已经有人教我了,下次再麻烦你帮我吧。”
“哎,念璠念璠,门口那位漂亮姐姐是谁?我瞧她是和你一起过来的,她好高!身材也好好,一定是乾元吧!”
“她、她是我的……”贺念璠向来应对的游刃有余,现在她却卡壳了,半张的嘴好一会才吐出两字,“挚友。”
她们的关系不能暴露……
“挚友!念璠好厉害,能交到这么厉害的朋友!”
刚才发问的少女激动得十指相握,双眼冒小星星,看起来对贺念璠更崇拜了。
林弃听不清这群孩子交谈的内容,只听人群中不时传来一声惊叹,惹得她有些不舒服。
“请问,这位小姐是身子不适吗?”
身侧传来一关切问候声,林弃立刻舒展眉头对上女子的脸。
“无碍,多谢关心。”
她站直了身子,见眼前是一容貌昳丽的女子,五官舒展大气,瞧年岁,应当就是这座学堂的教书先生了。
念璠同她提起过的。
“初次见面,请问先生可是念璠的姨母?”
林皎月眼中闪过一瞬的诧异,她呆立在门前,竟连门生的问候都未给予反应,她久久地凝视着林弃的脸,手竟不自觉攀上她的脸抚摸。
她以为过了十三年,自己会为母皇和阿娘的逝去而释怀,可瞧见这张熟悉的脸,她才知道自己对她们的思念不曾一刻停歇。
“你、你好……?”
“抱歉,”自知失态,林皎月收回手,不自在地在小腹前紧扣,“我是念璠的姨母,请问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