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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温兰仰着头,手掌抵在我的身前不断推搡,下身那股撕裂般的痛苦还未退散,似乎疼过了劲头变得极其酥麻,使得浑身不断微颤,如同抽筋一般。
那苍白的脸上,眼泪,鼻涕还有汗水混杂在一处,散发著奇异的气味顺着脸颊滑落至耳垂,最后消散在凌乱的发丝间。
「疼啊……呜呜呜,好——小树,小树……」温兰的嘴里突然出现我的名字,面上含悲带怨,犹如花蕊被抽了枝条,瓣叶飘零破碎一地,凄苦悲凉地喊着我,手掌不断在我身上摩挲似乎在寻求安慰。
「疼吗?温姨。」我在她耳边温柔问道。
温姨红唇微噘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询问,唇齿间呜咽几声,醉酒之后的温兰如同孩子一般蹦出来一个「疼」字。
我不明白她今夜为什么在宴会上喝这么多酒,大概是被我说过的话刺激得太深,可明明家里还有我这么个禽兽继子,她敢这么毫无防备,还真是对我放心。
将美艳的娇躯展露在我眼前,我不可能还做个绅士什么都不做,下身再度挺入只想跟温姨结合得更亲密些。
我双腿跪在床上,将温兰的双腿大大敞开,左右锁在我的腿下动弹不得。
听见温姨可怜兮兮的低吟,我邪恶一笑亲亲她的唇瓣,突然用力抽出肉棒狠再狠插入,速度愈发加快,阴血混杂着奇异的粘稠汁液四溅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要!喔!唔唔唔!——」
「小树,啊啊!呜呜呜!——哦!——唔!」
温兰刚刚发出凄惨的叫声便被我死死吻住双唇,我将她丰腴的娇躯死死压住,双手锁住温兰的头,一身软肉与我抵死缠绵,让她彻底动弹不得,只能娇躯乱颤,忍着肉穴传来的剧痛承受我的暴戾抽插。
「喔!唔呜呜!——嘶,喔!好深,痛……」嘴角渗出铁锈的味道,温兰咬破了我的嘴唇,红唇沾血仰头哀叹,洁白的天鹅颈裸露在我的眼前。
「啪啪啪!——」
娇媚至极的模样让我浑身发热,突然腰眼一酸,再也无法忍耐那股爽感,股间死死顶在温姨的阴部,阴茎死死占据阴道花心,浑身一哆嗦,精液悉数喷射而出。
一瞬间,我大脑空白。
「嗯啊啊!好涨,好痛,呜!——」温兰脸色酡红,双腿绷直,连脚掌都直立起来,如同精壶一般接受我的灌溉。
居然这么快就射了,我有些气恼,又是两巴掌抽在那肥乳上惹得肉欲波涛,温姨痛得惨叫,下身阴道收缩让我爽得嘶声,我将阴茎缓缓抽出来一些,粘稠的白液瞬间从阴道中流淌了出来,棒身散发著热意,上面还沾有淡红的血迹。
温姨的阴穴此刻还未闭合,在缓缓抽动,大小阴唇充血,彻底外翻微微开合露出不断收缩的阴道,阴液混杂着血迹和精液,如同涓流淌下,再看温姨绯红的脸颊上眼泪纵横,实在是有些凄惨。
我抚摸上饱满的阴阜,余下的疼痛刺激得温姨又往后抽动,淡淡湿润黏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看着血渍滴落顺着唇肉划过后庭,我温柔地抚弄起蜜穴在穴口来回轻揉。
「啊,嗯额——唔唔噢……,轻,轻——」再度被爱抚,温兰双腿夹住了我的手掌来回厮磨去缓解那股刺疼,嘴边再度响起温柔的娇吟。
穴口再度溢出淫水,斑驳杂乱打湿了指尖,粘在穴肉上随着我的手指滴落,染得淫靡湿滑让我的手指愈发用力。
房间里飘荡着淫靡和香气,混杂着汗液体味的咸湿,身下的柔软娇躯不断在我身上蹭弄,浑身赤条毫无遮掩,温兰的手就从抵在我的胸膛变成环抱上我的后背,我就这么抱着她低头抵在她的脸颊与她深吻,啧啧水声不断。
不知过了多久,温兰松开了手右手落下意外抓住了我的阴茎,突然而来的快感让本就保持坚挺的肉棒感受到一股冰凉,舒爽的我忍不住轻声一呼,伸手忍不住揉搓起那需双手捧着的肥嫩乳肉,来回捏圆搓瘪,在我手心里变成各种形状。
我抽出扣弄下身的手指伸进温兰的唇角,轻易便将沾着温兰淫液的手指深入她的嘴里挑弄软嫩的香舌,淫液与唾液混合让手指变得愈发湿润,温兰甚至下意识地吮吸起来,嫩舌不断舔弄手指将上面的晶莹吞入腹中。
见温兰这么沉迷,我搂过她的身躯翻了过来。
手指还在扣弄着她的唇齿,肥乳被压成扁状,柔软圆润的翘臀映入眼帘让我忍不住伸手按压抓挠,挺身将肉棒插入臀肉挤出的肉缝之中,温热柔软的腿肉翘臀紧紧包裹着我的肉棒没有缝隙,龟头直直顶在了湿滑的穴肉上,阴唇聚拢如同嘴唇贴住了棒身,黏腻湿滑的淫液打湿了缝隙,我微微挺入挤开了柔软的嫩肉,将龟头抵在阴道口准备第二次插入温姨的淫穴之中。
温兰趴在床上无声呢喃,舌头已经没了力气张嘴呻吟,我再度压住温姨的纤腰下身挺入,本想阻止温姨逃离,没想到她竟然微微拱起翘臀,阴道已经被淫液打湿,肉棒顺利挤入再次插进了温姨紧凑狭窄的阴道,穴肉扣住了棒身那熟悉的紧致感瞬间袭来不断挤压,这次蜜液更多,那股强烈的吮吸,穴肉紧紧吸附的快感还是让我头皮发麻差点。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力按压着温姨的腰身,推开双腿,顶着柔软挺翘的肉臀继续深入,享受着阴道内那层层叠叠的肉感褶皱,混杂着柔软潮热的淫液不断缠绕剐蹭我的肉棒。
「噢!——哦,啊——」温兰再度抓紧了身前的枕头大声呻吟,这次没有了先前那痛苦难捱的惨叫,更多是苦闷难受的呻吟。
「啊——哦——」
我没有再用力抽插,肉棒不断插入抽出,幅度极小,小腹打在那肥硕巨臀上不断响起绵长的「啪啪」声响,每一下都紧紧顶在阴道的尽头,被我压在身下的温姨潜意识迎合我的抽插,嘴里不断发出淫荡的喘息。
这次不再是肆虐的征服,同时享受到了性爱的美妙滋味,那股热胀直接霸占了下身,如同要将她捅破顶起的坚硬感让温兰不断抬臀迎合,那粉嫩红唇里满是「嗯呢啊啊」的淫叫。
享受着嫩穴逐渐变得湿滑收缩,保持着深浅循环往复的抽插,原本紧凑难行的腔道愈发轻易地顶入抽出,爱液的润滑让我的抽动响起黏腻的水声,龟头一下一下不断撞击内里的花心,一次次将还未来得及收缩的花穴嫩肉重复撑开直抵深处,阴囊来回撞击在柔嫩的臀瓣上。
寂静漆黑的房间里不断响起肉臀被撞击的闷响还有两人沉重的喘息声,我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内里层叠厚实的穴肉不断剐蹭阴茎给我带来无尽的快感,不管我抽插蜜穴都始终加紧咬住我的肉棒不放,穴内分泌的蜜液渐浓,不停地往外溢出。
「嗯啊——舒,舒服——噢!疼——」温兰黛眉紧蹙,撅起的小嘴里突然蹦出一句呻吟,挺起丰臀死死抵在我的胯间厮磨扭动,让我爽得差点再度射精。
任由温姨将饱满的阴阜磨蹭我的小胯,我干脆躺下将她抱到身上,醉酒的温姨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主动奉出红唇向我索吻,我则支起她的下身,一下一下开始用力地抽插。
「哼嗯——哦哦哦——好舒服,嗯嗯呃!什么,是谁——哦!啊啊!」
怀中的温姨似乎被操的精神清醒了一瞬,感受身上这具丰满的娇躯,体温传递,我愈发用力地抽动下身,温姨迷蒙中跟着我的抽插不断挺起肥臀,「啪啪啪」的响声愈发剧烈。
「不,不要!啊啊啊!——」
温姨突然尖叫了出来,仰头呻吟,肥乳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我顺口就咬住了浪甩的乳肉,湿滑紧致的阴道突然缩紧涌出热流浇灌在我的龟头上,股股阴液直接喷洒了出来,我忍不住用力猛拍打那摇晃的臀肉,阴茎愈发用力地撞击温兰的穴芯。
肉臀乱颤,淫水啪啪作响四溅而出,温兰头发披散挂在嘴角仰头嘶喊呻吟,胸前右乳奶头被我咬在嘴里,温兰再度尖叫几声,细腰不停地颤抖扭动,淫穴阴水狂泄又一次抵达高潮。
最后几下抽搐,穴肉收缩扩张温兰直接软趴在我肩膀上,苦苦喘息,「噢——嗯……嗯唔——」。
穴壁紧紧箍着肉棒,蚀骨销魂的快感让我难以把持,由于先前才射过一次这次我显得格外持久。
不等温姨恢复我翻身再换了一个姿势,甚至舍不得抽出阴茎,死死抵着阴阜起身让温姨躺下。
温兰手指放在唇边,随着我的动作脸颊红晕愈浓,嘴里又是几声呢喃。
我抬起温姨的一条长腿放在肩膀,饱满的淫穴被阴茎撑开,我一边抚摸着修长柔嫩的美腿一边在温姨的淫穴里搭理抽送起来,湿润紧致的阴道内淫水仿佛流不完一般,每次抽插都能听见「咕叽咕叽」的细微水声,随着抽插大量淫液溢出溅在我们两人的阴部,流淌在被褥上,随着我再次顶入饱满的阴阜与我的下胯紧紧相贴,酥痒快感愈发强烈。
「噢——嗯,哼嗯……累,不要……」躺在床上的温姨再度扭动起来,手掌不安地摆弄却还在配合我的抽插挺起肥臀,我甚至能感受到白皙娇躯颤动带起蜜穴不断地夹紧,大腿死死贴在我的身边,时间缓缓推移,温姨的喘息愈发强烈,粗胀的肉棒不断摩擦着敏感娇嫩的穴肉,不断顶开内里的粉嫩花心,温姨开始嘶声呻吟。
「噢!哦!——谁……不要!不!啊!」身下娇躯猛烈地颤抖,纤腰抬起小腹不断地痉挛抽搐,阴道瞬间传来强烈的吸力死命咬紧着我的肉棒,一股股温热淫液再度浇灌而下不断冲刷在我的肉棒之上。
强烈的快感让我再也无法忍耐,死命顶进温姨的淫穴深处猛烈撞上那娇嫩的花心,阴茎愈发胀大。
「小……树?」
这是温姨突然睁开了眼,微弱的语气透露着茫然,「啊!——」
温兰的娇吟愈发剧烈,随着精液注入而不断挺起下身,精液喷薄而出,一股接着一股,浓稠的白液直直打在紧致的淫穴中,射向孕育生命的神圣子宫,不知持续了多久……
白皙娇嫩的小腹被汗水和体液打湿,不断有晶莹滑落而下,房间里的糜烂气息深重,随着一声闷响,我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没想到在射精的时候温姨会突然醒来,我抬头看去,却看见温姨脸颊上扬,呼吸逐渐平缓,竟然是再度睡了过去。
这女人……还真是……
没有关心她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敢面对现实,我缓缓抽出了还傲然挺立的阴茎,随着泥泞的水声响起,淫穴似是舍不得被我抽离一般,淡淡淫靡的气味飘散开来,接触到冷意满足的阴茎开始软下,大量的淫液和精液混合从温兰微张的肉穴下方滴落而出。
看着闭目沉睡的温兰,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俯身再度亲吻上温姨的唇角,「晚安,明天见。」
我从床上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裤衩,任由温姨浑身赤裸睡在床上,走向厕所。
出了一身汗,浑身都是两人操穴之后的气味,不洗洗,今晚是没法睡了。
走到客厅,落地窗外月明星稀。
黯淡的夜光照在我削瘦,愉悦的脸上。
第15章冷战
梦是现实的映照,精神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界,一边是沉沦,一边是解脱,起起落落,模糊不清。张口无声,眼前空无一人。
灰蒙蒙的云层笼罩着天空,闷雷断断续续地在远方敲响。细细绵长的小雨随着阴郁的心思落下,冲刷着整座陷入苍白的城市。
我睁开了眼,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腿更是如同灌铅了一般,扭动一下都会带来强烈的胀痛感让我呲牙咧嘴的嘶声,几度伸展都只能忍受神经的抽搐,尽量将身体摊开。
殷如宁那个恶女人,净给自己添事。
现在这个样子,等温姨醒了提刀过来我跑都懒得跑。
想到温姨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虽然凭着一时的性欲在温兰的身上不断发泄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可我并把握不住她的脾气。
做都做了,后悔也没意义。
休息了一会儿,肚子的饥饿感逼我起身下床。今天没有温姨来敲门,走出卧室,客厅没人开灯昏暗得如同凌晨。
本就阴郁的天气,屋内空气显得更加湿冷而滞重,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阴影。
只有厕所浴室的门映出白光,灰白的光线落在外面的地板上颇为醒目,里面不断传来水流淅淅沥沥冲刷的声响,压抑而沉闷。
我走到浴室门口,雾气弥漫模糊了本就粗糙的房门玻璃,我只能隐约看见温姨的身影,孤立地坐在地上任由莲蓬淋下清水,与此同时我发现房门并没有紧锁,雾气不断从房门缝隙钻了出来。
至少在用热水,人也在动,没有像在自杀的痕迹,我紧绷的心思放松了下来,刚准备离开却不小心碰到了浴室的门把手,房门直接敞开,暴露了尴尬站在门外的我。
浴室的情景展露在我的眼前,察觉到我的出现,温兰娇躯明显颤动了一下却没有朝我看过来,水从她手臂上滑落皮肤被烫得微微泛红,她仿佛对疼痛毫无所知,只是不停低头地冲洗着自己的白皙肌肤,动作机械而僵硬。
那是一种让人心底发凉的执拗,好像要将皮肤上的什么污点彻底抹去似的。
没有生气,没有歇斯底里,往日温柔娇媚的温姨,此刻更像是失去了意识的躯壳,不曾朝我这边看上一眼,仿佛我的存在如同这一地流水,毫无意义。
水从她那丰腴娇嫩的肉体上滑落,在地面上聚成冰凉的水泊,迅速无声地流向下水道,明明温热,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冷意。
「温姨……」我喉咙发干,想开口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张不开口。
我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从容,看见温姨露出往日不曾见过的情绪,心里也会惶恐也会慌乱不安,毕竟始作俑者就是我。
她没有回应,继续重复着那自我剥离般的动作,往日温柔不复。我走上前,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臂,温兰的身子微微一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却没有反抗。
「够了,温姨……」我低声说着。
将水关掉取来毛巾盖在她头上,热水带来的温暖迅速消退,她没有挣扎,目光落在模糊的水渍上,眼底死寂一片,仿佛所有温情都被无声带走,只剩下让人窒息的阴郁。
我给她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拿起洗手台上放置的发圈熟练地扎了个大丸子,露出光洁纤细的脖颈,发型格外滑稽,只是气氛这么压抑我也没能笑出来,尽心尽力地服侍着陷入崩溃情绪的温兰,裹上浴巾想将她带离了冰冷的浴室。
「唔!」
温姨停下了脚步黛眉微蹙,我停了下来看见她脸上的痛楚立马反应过来。
「抱歉。」不管温兰有没有回应,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这次温姨总算有了反应,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环上我的脖子,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抹复杂。
回到熟悉的主卧,我温柔地放下了温姨,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再开口,眉眼低垂,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被冷风一吹,白皙的脸蛋浮现一抹病态的红润。
我将几个枕头堆叠在一起,让温兰可以倚靠在床头替她盖上被褥。
她垂下眼帘,鬓角湿润的发丝贴在脸侧,冷冷目视着我的所作所为。
「滚出去。」温姨终于开了口,只是声音沙哑,简短的话能让我轻易感受到怒火和怨气。
突然开口的话让我一愣,平静地看向她。
温姨跟我对视,声音冷得彻骨,「滚出去。」
「你现在状态不好,需要我来照顾你,你饿了吗?我给你出去接杯水……」
「啪!」
温兰垂下了眼帘,鼻息沉重,听到我絮絮叨叨的话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
我闭上眼,没有闪躲,一声不吭接下了这一巴掌,昨夜打了她今天被打回来,有来有回很讲武德,这一巴掌力气很大,我的脸上瞬间便出现一道掌印,温兰往日那温婉贤淑的气质此刻荡然无存,眉眼满是怒火,看我如同看着一个仇人。
「你满意了!?」温兰声音沙哑,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
我看着她,缓缓摇头。
「啪!」又是一巴掌挥来,温兰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没满意?没满意那你再来啊!在这里装什么!你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吗!你们一家人不是都喜欢欺负我吗!」
看着情绪崩溃嚎啕大哭的温姨,我的心里有些难过,但是没有后悔,因为我不想让她离开这个家,对我来说昨夜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我没有忍住欲望操得太过尽兴,刚才清洗的时候还能看见温兰大腿斑驳凝固的浊液,渗出的暗红,原本娇嫩的阴阜满是红肿。
我再度伸出手想要将她抱紧怀里,温兰用力将我的手甩开,红彤彤的眼眶带着仇恨,倒映着我平静的脸。
「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来,这是她最后的倔强,我也生不起气来,「那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再进来。」说完我将被掀翻的被褥扯了回来,这次温兰没有再反抗只是低着头掩面痛哭,而我只能离开房间关闭房门,给她留一个安静的空间。
这次身后的房门没有传来闷响,温兰没有再次砸来东西,我走到厨房打开灯打开冰箱,独自忙碌起来。
等我再度推开门,卧室里已经安静下来,我没有说话,只是将煮好的粥放在床头的矮柜上,还有水,还有药,做完一切我就走了出去,直到晚上再送一份。
还好,温姨至少还愿意吃东西,虽然总是在睡觉,但从最开始神色苍白脆弱逐渐变得安定下来,气色也好上不少。
毕竟被我毫不温柔地拿走了初夜,加上淋浴,没有感冒生病还算不错。
时间推移两天,临海市一直是雾蒙蒙的天气,而家里也始终是没有人气的冰冷。
我初中就有独自生活的经验,温兰的摆烂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活,由于在她身上得到足够的满足,我反而能安心学习起来,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我没有出门,这两天买菜都是直接网上超市送达。
温兰也不是总是在床上,在我休息的时候时常听见客厅和浴室传来声响,在我的观察下,温兰这两天不断会去洗澡,偶尔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客厅的落地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至于厨房和阳台,我早就上锁了。
冷战还在持续,却又突然被打破。
站在厨房的我正在切菜,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居然是许久不曾联系的父亲。
「喂?陈树?」浑厚沉重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竟然有些陌生。
我刚洗完手接起电话,吸了口气,「是我。」
「你阿姨呢?她不在家吗?」
打来电话只是为了询问温姨的状况?我有些意外,「在家睡觉,这几天温姨生病了。」
「嗯,好吧。」他似乎又不是我想的那么关心温姨的状况,只是简单询问也没有说让我好好照顾之类的关心话,立马就转移了话题。
他转口沉声道:「你母亲给我发来消息,说你把她拉黑了?」
「是的,她天天都给我发消息,我不想看,影响学习。」我平淡回答道,估计母亲又闹到父亲那里去了。
听我这么说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沉默,片刻他开口道:「但你这样的行为是对你母亲的冒犯,她是生育你的人,你不应该这么做——」
「我知道了,之后我会解开黑名单的。」我回答道。
他停下了话题,再度问了一些前几日宴会的细节,听到我说殷如宁的事情,他的语气多了几分不悦。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用劳烦您操心。」我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但并没有用。
「嗯。」他只是淡淡回答一句,没有表态,但我知道他肯定会安排人警告一下殷如宁的父母,说不定我也不用再见到那个暴力的女教练。
「还有几天你就要回到学校,如果有演讲活动,你记得推掉。」
「我知道。」
再吩咐几句很快他就挂断了电话,而我刚放下手机,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外的温兰,白色的低领长袖外披着一条暗色毛衣,黑色的阔腿裤将双腿藏匿。
神色间的忧虑更重,此刻她正冷冷地看着我。
「饿了吗?等一会儿就好了。」我的声音比面对父亲的时候多了几分温柔。
我没有多看几秒,移过视线再度拿起菜刀,规律的切菜声响起,温兰也没有出言打扰。
这样安静的气氛随着灶台炉火多了几分温度,我很享受现在的气氛,仿佛冰雪得到一丝消融,我也可以不用再继续这么麻烦,只是身后传来的冷漠打破了我的期待。
「你父亲问了什么?」温姨冷冷问道。
我叹了口气,直接打开刚才的通话录音,这是我的习惯,不管面对谁都会记录下来,不重要的删掉,有必要的留下存进电脑。
两人干瘪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让她听了个干脆,直到我那句「她生病了。」温兰的眼里表露出一抹嘲讽。
温兰露出嘲弄,冷声道:「你不是很得意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玩了他的女人?不敢?」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当面拨通了电话,持续的拨通音响起,打在两人的心头,她的眼里逐渐浮现一抹慌乱,却依旧强撑着冷视着我,直到——
「怎么了?」
「喂,父亲,我——」
一阵香风扑面,温兰再次离我不过寸许,娇艳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怒,破坏了那股忧郁美人的气质。
她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接过电话,面上突然挂起一丝甜笑,「是我,陈锋,刚才小树说你在找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我的手机理直气壮离开了厨房。
我耸耸肩,没有搭理这个情绪多变的女人,继续在灶台忙碌。
第十六章:警察上门
看温姨行走还有点别扭,不过神色自然,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温姨绯红的脸颊,湿漉漉的红肿阴阜,心里一荡,身下的阴茎又有抬头的架势。
将杂念抛开,厨房重地,不能分心。
打开双开门的冰柜,既然温姨已经可以见我,今天的午饭也可以稍微丰盛点。
过了个时辰,我穿着围裙将最开始就在熬的汤品端上,四菜一汤规规矩矩地摆在餐桌上,有两个菜和这个汤我都没有做过,不过是打开视频边学边做的,味道还不错。
将围裙丢到椅子上,我看向客厅,并没有发现温姨的身影,也没有看见我的手机,难道是拿到卧室去了,心里琢磨着我走到主卧正准备敲门,家里大门突然响起铃声。
通过猫眼看向门外,意外是两个警察,我有些意外,通过传呼问道:「你好,有什么事?」
「你好,这里是陈树先生的住所吧?我们是临海市警察局,珞石路分局的警察,今天过来是关于一起刑事案件的调查,希望能协助我们了解一些情况。」门口的男民警说话十分客气,明显是知道这里是谁的居住地。
我皱着眉头打开门,我没有从父亲那里收到消息,却突然有警察上门,这有些不合常理。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女人站在一侧,男的看着颇为老成,穿着正式的警察制服高大帅气,方正的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意,女人却显得有些奇特。
宽大的黑色风衣,衣领敞开露出内搭的低领短袖,精致的锁骨一眼便吸走视线,大片雪白如玉的娇嫩肌肤裸露在外没有丝毫身材起伏,高腰的长裤笔直修长,遮掩住了双腿却让盈盈一握的柳腰更显纤细苗条。
我只是略微一扫便抬起眼帘看向她,精致的长发发尾微翘贴在双肩上,高挺的琼鼻薄唇粉嫩,清丽冷傲的细长眼线带着冷漠,气质高傲没有将人放在眼里,包括她面前的我。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曾经学过的诗句突然在脑海浮现,我抿嘴收起眼底的惊艳,转而看向那个男警官。
「你说你们是警察,包括她吗?」我平静地询问道。
这个女人没有穿警察制服,又带着审视犯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我,这让我略微有些不满,而我有权利将自己的不满询问出来,这是权利也是必要流程。
我还没有看见他们作为警察的身份证件,没有搜寻令不能进屋,没有出示相关工作证件和证明文件他们无权向我问话。
普通人也是这样,更何况他们应该清楚这里是谁的住所。
男警官似乎没想到我看着年幼,看见警察上门一点也没有惊慌显得有些意外,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好你好陈少爷——」
我摇摇头,「叫我陈树就行,我不是什么少爷。」说完这句,女人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丝难明的诧异,但我没有察觉只是感觉她突然就没有那么气势汹汹。
男警官笑容不减,「好的,陈同学,我是分局警察刘远,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局在两天前接到一起报案,涉及一位男子在我们辖区内被杀害的案件,这次上门主要是希望您能协助我们调查一些相关情况。请问您是否方便让我们进屋详细交谈?在这里讨论具体情况有些不太合适。」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另外,我们也已提前与您父亲的秘书进行了沟通,不知道您有没有收到消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后者没有搭理他。
刚才父亲的电话里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安排,不过毕竟是人命案我没有在意这点小事。
这位刘警官没有介绍身旁的女人,只是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递给我,看见上面的警号和刘远的那张大脸我点点头。
「方便先告诉我被害人是谁吗?」我没有因为被凶杀案牵连的慌乱,反而有些好奇的意味。
刘远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身旁传来的冰冷气息又让他开不了口,琢磨半天他勉声道:「孙浩宇,您认识吗?」
是个陌生的名字,我摇摇头,让开身位让刘远走进了家门。
女人正迈腿想要跟进来,我拦下了她,「刘警官出示了证明可以进来,你如果没有干系,就站外面等吧。」
正一脸笑容纠结是换拖鞋还是穿鞋套的刘远脸色一僵,拿起鞋套就忙活起来,根本不敢回头看向我们两人。
女人似乎没想到我竟然会拦下她,那冷傲的眼眸毫不掩饰地露出惊讶,薄唇微抿站在原地与我对视,像是要通过眼神逼我退让。
见她不说话,我直接转身关上房门。
「嘭。」
房门闭合,闷响打在了两个客人的身上,门内的刘警官满脸煞白,嘴皮子哆嗦看着我,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额,呵呵,我就随便问几句,很快,很快。」刘远尴尬地说道,这番话也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给他自己的心理安慰。
我没有说什么,领着他来到客厅,餐桌飘来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刘远脸上的尴尬愈发明显。
刘远坐下沙发就开始客气道:「没想到陈同学家里这么早就开始吃晚饭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如果不介意,等会刘警官留下来一起吃也行,反正是我自己做的饭,不过眼下还是先谈正事吧。」我坐在客厅长沙发上看着另一侧的刘远,一股从小耳濡目染的正经气质显露出来,「刘警官先给我说一下那位孙浩宇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牵扯到我吧,我对此还一头雾水。」
刘远吸了口气,很快就恢复了身位警察的气度,先从随身携带的牛皮纸袋取出文件递给了我,「陈同学不认识被害人我也有些意外,不过你确实有在他出事前与被害人见过面,我们也是一路追查过来,实在是想尽可能多的得到资料证据,临海市已经好几年没有出过这么嚣张的凶杀案,我们领导也是十分重视。」
听着他的碎碎念念,我接过资料。
孙浩宇,临海人,三十四岁,汇聚酒店集团的职业经理人……看着那张照片我思索一阵,才回忆起这张脸出自何处。
那个纠缠殷如宁的男人,死了?死这么快?我露出思索的表情,很轻易就被刘远捕捉到,但他没有开口质问,而是等我看完所有资料。
我也没有让他久等,将散乱的资料合拢回递给了他,冷静地开口道:「这个人我确实认识,在前几日的一场宴会上,我与他有过一场小误会。」
很难想象一个在临海市中上层厮混的人,跟一个还没有高中毕业的学生产生误会,刘远看着我,理解地点点头。
他诚恳地说道:「这一点我们也是收到了相关的情报所以才上门叨扰,想向陈同学询问一下相关的细节。」
警察局的人不是傻子,不可能把犯罪嫌疑人的头衔挂在我的头上,所以刘远一直十分客气,我也没有道理不配合他们工作,只是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我担心父亲那边会有异议,毕竟作为他的儿子竟然会牵扯上一场人命官司,即便只是作为普通讯问,也难免被人上纲上线。
见我不说话,刘远露出一丝紧张,他知道让我开口是很难的事情,几句话谈下来,以他的职业经验完全不相信他在面对一个普通的高中学生,不管行为处事还是谈吐都滴水不漏,很自然地就占据了主动权。
而且警察局这么干完全是逆着那位临海市顶层人的心思,自己那位胖嘟嘟的局长大人也不想派人前来,只是门外的姑奶奶让局长只能诺诺连声,把皮球一脚踢到了他的脸上。
我不知道刘远此刻已经汗流浃背,还在心里计较得失。
「喀嚓。」
沙发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正好撞上从卧室走出来的温兰,刘远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连忙低下了头,而我还在肆意欣赏温姨的身段。
被我肆意打量温兰没有理会,只是冷漠地扫了一眼就看向沙发上的警察,身姿窈窕地走了过来。
「是珞石路警察局的警官是吧,我是陈树的妈妈,刚才丈夫已经给我通过电话了。」温兰冷淡开口道,「你们警察局搜查不到证据是怎么回事,临海市大街小巷不是都有监控吗?为什么还要上门来审讯,陈树只是一个高中生,跟凶杀案能有什么牵扯,你的直系领导是谁?他为什么会——」
刘远刚被温兰喊到的欣喜迅速变成尴尬,勉强维持着脸色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惜那个姑奶奶被我拦在了门外只剩下他一个接受高官夫人的狂轰滥炸。
「这个,我们也是希望陈同学提供一些线索,并不是想——」
「但你们应该清楚我们家的特殊性,我们又不是什么——」
「行了。」两人的对话被我打断,我不理会温兰的冷脸,「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来回答就是,你自己吃饭去。」
「呵。」温兰蹙着眉,冷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屑,再度扫了我一眼转而走向厨房。
我露出歉意的笑容,看着尴尬的刘远温声说道:「不好意思,我的妈妈她最近心情不太好。」说完餐桌传来刺啦的声响,温兰故意大声拉动餐桌的座椅,让我露出无奈的表情。
刘远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没有没有,看得出来陈同学家里关系很好,呵呵。」
我没有接这话,「至于你们想要调查线索,这样吧,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我会将当日的情况一字不漏地描述清楚,包括时间,对话的细节,毕竟事关重大我担心只用嘴说会有遗漏。」
一般来说都会让证人留下书面文件并且签字,但由于我的特殊性,加上案件本身对我的怀疑几乎为零,刘远思索片刻犹豫说道:「这样的话就没办法将陈同学你提供的消息作为证据提交上去,实在是……」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但我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微微一笑,「案件等抓到了嫌疑人开始进入审讯程序的时候,我再提供一份手写的证词不就好了,现在连嫌疑人都没有抓到,我提供手写证词也没有意义,这已经是我最大程度的配合了,反正我就在这里也不会出现人去楼空的情况不是吗?」
刘远想了想确实如此,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仔细追问了当晚的细节,而我也很配合地给予了回答,并且将当晚的事情完全地口述了一遍。
很快刘远得到了我提供的线索,其中多少有价值就不是他负责的事情了。
刘远起身告辞,我还真的挽留了他在家吃个便饭,他当即婉拒了下来,一去一来都是固定的套路,谁当真谁傻逼。
我将人送到门口,那个冷脸女人竟然还真的就站在门外等着刘远,见我两人出来,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而凝视起刘远,见人点了几个头不再多说,跟刘远一起离开了我家。
而我目送两人走进电梯离开,眼神还停留在那个女人的背影上,能架着一个警察来我家,对方的身份明显不简单。
「怎么,被警察吓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漠的质问。
我将门关上,回身冷淡地看向面容娇红的温兰突然嘴角微勾,「我有什么好被吓到的。」
「强奸犯不应该害怕吗?那个人的儿子是会强奸继母的禽兽畜生,想必很多人会感兴趣吧。」温兰冷声道。
我点点头,「对啊对啊,而且这个禽兽畜生现在正在锁上房门。」
「咔嚓。」温兰脸色微变,警惕地看向我。
我笑容满面,「所以你不应该挑衅我,不是吗?」
「哼!陈树你别以为我就真拿你没办法!」温兰声厉色荏地怒道。
对于温兰强撑的凶恶脸我没有丝毫兴趣,随手再将房门的门锁打开,在她疑惑的眼神中走向餐桌。
一下两下就急,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不过天大地大,吃饱再说。
随即我就看见自己精心准备的每道菜都只剩下了一小份,无语地回头看向那个厚脸皮的继母。
第十七章:人心
温兰气冲冲地坐到餐桌的对面,我没搭理她自顾自的捡菜吃,跟着视频学会的菜品味道不出意料味道不错,也怪不得温兰没忍住吃了这么多。
我心情还挺不错,毕竟温兰前几日大出血,整个人看着跟柳条一样一碰就碎,多点血色总归是更漂亮了许多。
「陈树,你现在是不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温兰语气严肃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明显的没话找话,我摇摇头,「没有,刚才吃饱了吗?」
生硬地转移话题让温兰一愣,看着我的眼睛积攒的怒气被卡在了喉咙里,温兰咬咬牙看向别处。
空气中只有我缓慢咀嚼的声音,我没有看向温姨,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大概就是想训斥我一顿之类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出了什么事情,你父亲知道了有什么后果,我们要遭受外人什么样的目光。」她低声道。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的眼眶微红,而我认同地点点头。
儿子与继母相奸,确实是一个大新闻,更别说两人的身份这么敏感,先前我对温兰说她可以告诉父亲,反正倒霉的会是她,但实际上我也不可能好哪去。
没有任何男人能接受被带上绿帽,除非他有病。
只是我不怎么在乎而已,父亲就算要怎么样我,妈妈只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大肆嘲笑然后把我带走。
思考之际意识飘远,一阵闷响唤回了我发散的思维。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温兰气恼地拍了拍桌子。
我无奈地看向她,「那不然作为道歉以后我来照顾你,反正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
「你!谁要你照顾!你把阿姨我当什么了!」温兰语气一滞,面颊很快便红润了起来,是气的。
这不是已经都让我照顾了两三天了吗?现在也不知道在矫情些什么,最开始还神情憔悴,总是对我冷漠至极,这才过了几天就能跟我斗嘴了。
还是吃太饱。
但终究是自己占了便宜,我只能继续说道:「那你要怎么样,事情已经做了,你要杀要剐都可以商量。」
餐桌上又陷入了沉默,温兰没有心思理会我话里的俏皮,看向别处不知在想着什么,眼神里的哀伤消散不开看起来心情依旧十分沉重。
沉默让人心情烦闷,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维持这个家,五六年了,我只是想在这个家里有属于阿姨我的位置,小树,是阿姨我做错了什么吗?」温兰语气里带着疲惫,还有伤感。
「没有。」我摇摇头。
温兰发出一声低回的哀叹,像是在说如果没有,那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语气哀伤地自责出一句,「是我没有做好你的母亲,我没有教育孩子的能力。」
见此我抿了抿嘴多了几分认真地说道:「温姨,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违背道德,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
「什么都可以?」温兰语气低沉地问道。
我吸了口气,点点头。
她转过来看向我的眼睛,往日那温柔似水的恬静脸蛋不知何时又布上了泪滴,从红艳的眼眶中缓慢滴落,「那我们,从今以后就做一对普通的母子,好吗。
」
我看着她,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别说,应下就好,她不想再被我拒绝。
思索片刻,我吐出一个字,「行。」
……
实际上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做过的事情会在时间上留下痕迹,不管你用什么去擦拭都会留下一条刻印,即便用尖石用力去剐蹭,把那条痕迹磨得千疮百孔,难道那道最初的痕迹就不存在了吗,我想每个人都清楚答案才对。
破镜不能重圆,粘上也会留下碎裂的痕迹,除非被丢进火焰之中获得新生,那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用过午饭我没有躺回床上,而是打开电脑给那位刘警官发送邮件,将当夜发生的事情写成文字,顺便附上了大致的时间节点。
反正跟自己无关,能帮上一个警察的忙,倒也没什么关系,何况我更清楚这些消息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一个职业经理人莫名死掉,只要不是枪杀从社会层面来说只会是一场普通的凶杀案,杀人动机千奇百怪,一个晚上宴会的情况无足轻重远没有监控来得有力。
更像是有人故意想要将这件事跟我有所牵连,我想起了刚才那个让刘远忌惮的女人。
长得那么漂亮,性冷淡风的女人一般都会很吸引男人视线,我这种高中生都情不自禁看了过去,刘远不可能没有想法,但明显惧怕的心思更多,那说明对方实力地位远在他之上,甚至让他没有起心思的想法,我也是发现了这点才立马收回视线甚至故意做出距离感的举动,我能感受到她的厌恶,虽然没有针对我的意思,但依旧让我有些防范。
「红日日出在……」
手机突然响起,看见来电我随手接起。
「喂?是陈树吗?」 声音犹犹豫豫,没有往常的那副严肃认真的口吻。
我回答道:「是,殷老师有什么事吗?」
确认了身份殷如宁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这三天怎么没来健身房,是有事还是什么原因,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
以往冷淡带着高傲的声线,此刻更想个小女人一样委屈,强撑着的冷漠透露着可怜巴巴的气质。
上学期间我是周末去健身房保持运动,平日则在家自主锻炼,节假日就会全勤,因为幼年的体质衰弱,没有殷如宁的健身计划我现在可能还保持着每年大小病不停的状态。
她很漂亮,实话实说,面白俏丽丰臀细腰,双腿修长笔直,总是在我面前穿着瑜伽裤之类的修身衣服,展示着自己美好青春的一面,我很难不喜欢她。
她与温兰一样,虽然年轻靓丽但也是悉心照顾了我多年的人,比起温姨,更像是姐姐一样的存在,不然我也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给自己添堵,就是过于在乎才会过于在意,过于在意才会在心里留下痕迹。
温兰心里对于父亲的怨恨在逐渐加深,其中有我不停地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所以她会醉酒,会痛苦,既是试探也是自认罪孽的后悔。
但殷如宁不一样,她还年轻,这话由我说出口很奇怪,但她确实太年轻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没有活明白自己的人生,觉得自己被家庭强加了很多与她无关的责任,只有面对我的时候她才能敞开心扉发泄自己的情绪。
回忆起最初健身的我有点晃神,片刻回答道:「没,只是家里人生病了我在照顾。」
想了想我补充道:「不会是我父亲还来问了吧?」
「没没,没有,倒是你妈妈来问过一次。」殷如宁即答。
她口中说的妈妈也就只有那个会给儿子发自拍的妈妈了,我才知道她居然有殷如宁的联系方式,明明离婚的时候那么潇洒自然,这一两年突然跟回心转意了一样开始对我嘘寒问暖,但语气和骨子里的那股高傲劲头从未减淡过。
她确实也有高傲的资本,作为房地产巨头家的独女,其父宁辉在房地产势头盛极之时急流勇退,转而接下国有的橄榄枝开始打造起高精尖技术的前沿企业,而她宁茹则是在国外深造的金融贵女,卖掉了在国外上市的金融公司毅然回国,很快便与父亲成婚然后就有了我,这些都是我从新闻上了解到的过往。
不过这跟我有有什么关系呢,从她离婚没有选择带我走的时候,我对这个母亲便没有了多少亲情观念。
毕竟往日父亲不在家,便是她事无巨细的要求我每日行程,近乎苛刻地要求我一个小孩子按三个小时为计重复着每周的生活,尽管因为这样的生活安排才让我有现在自如的应对能力和学习能力,但我并不觉得开心。
「陈,陈树。」见我不说话,殷如宁再度询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
我回答道:「没有。」
或许是觉得我回答很快是在敷衍她,殷如宁又开始了情绪崩溃,「我没办法反抗父母他们的要求,但我也真的没想过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行动,我也是个人,不是他们的工具,他们要求我这样——」
「殷老师,我过段时间会来健身房的,你不要想太多,我没在意。」说完这句话我停顿片刻,说自己还有事情就挂掉了电话。
对于他人的困苦我不是很感兴趣,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享受过的生活付出代价,哪怕本身并不是享受也都会被要求付出。
也许长大后的人会认为不是自己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但只是一段基因序列的时候,每一位都是游得最快的幸运儿,这是生物老师教给我的。
连出生都被安排了代价,缺少点什么,痛苦些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将妈妈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解放出来,我主动拨了过去。
心烦也不想举着电话,干脆将手机放到了桌上。
电话接通,我按出了外放,先开口道:「你不要打电话到健身房去,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联系。」
电话对面的妈妈很快就回应了我,但只是一声冷笑,「呵呵,我还以为你父亲冷血无情。」
看着漆黑的屏幕,上面倒映着我无语且带着细微恨意的脸。
冷血无情的难道不是说走就走的你吗?连我生病进了医院都能忍住不来看我的亲生母亲,现在居然还能改口倒打一耙,我有些不理解这样的行为,儿时的记忆大多都已经模糊不清,但我还能记得她抱我的时候,眼里满是我的时候,给我洗澡教我蒙住眼睛的时候。
虽说人心易变,但这变得也太夸张了,变得如同曾经的记忆全是演戏一般。
「没有,跟他没关系,只是临近高三我想考进中央政法大学,不好好学习的话希望太小了。」我平静解释道,虽然只是胡编乱造的。
考公路漫漫,我如果真想走到那位父亲身侧,这条路连我都免不掉,而且还不能只是一个公务员考试,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毕竟我才高二。
父亲估计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按照他的安排走也不是不行,对我没有安排再说,我喜欢偷懒。
「小树,你不要对妈妈这么冷漠好不好。」妈妈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恳求和难过,「这几年妈妈都好想你,可你每次都不跟妈妈好好说话,妈妈好伤心。」
「我没有。」
「那你都不接妈妈电话,还把妈妈拉黑,妈妈照顾你这么多年,连睡觉都抱着你睡,你那个爹不管你,一直都是妈妈在担心你。」
妈妈声音带著明显的悲痛,涓涓细流抨击着我,有些无奈的行为让我心情局促。
我只能回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末陪妈妈一天好不好,妈妈我回临海了哦。」声音很快转怨为喜,我心知自己又上当了。
我说道:「不行,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那就晚上,就一个晚上,陪妈妈吃个饭总可以吧。」
通话中传来了细微的啜泣声,我眉头微皱。
有点太假了,更像是在演戏了。
正思考用什么方式去回绝这个请求,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我回过身,温兰神色憔悴地走到离我比较近的地方。
她看了我一眼,「小树,我打算回——。」
「小树?」外放着的手机传来询问。
温兰神色一怔,她听得出来这个声音,何况因为我的移动,屏幕识别到人脸的移动突然亮起,黑色的屏幕背景印着刺眼的两个显眼白字——妈妈。
无名火,不知何处而来的恼怒,还有从心底滋生而出的恐慌,各种异样的情绪出现在温兰的脸上。
我思考片刻露出温柔的笑意,稍微大声地问道:「妈妈,你想去哪?」说完,便牵过她攥紧衣角的手。
第十八章:转变
房间里出现短暂的凝滞,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秒,温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一双眼眸里满是震惊的喜悦,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在亲生母亲的面前喊她妈妈。
这是一场竞争,温兰对于母亲的惧怕来源于自己的自卑,两人颜值相当,但妈妈家境优渥从小都过得锦衣玉食,培养出的高贵气质是温姨难以拥有的,更何况妈妈年轻时在国外深造,又是在事业有成的时候毅然回国,眼界和气魄哪方面都不输于父亲。
温兰则完全不同,纯粹只是一个安分守己小妇人,说话轻声细语,一颦一笑都有着成熟娇媚的气韵,言谈又十分亲近并不会抬高自己,两者相比如皓月比群星,各有璀璨不能同语。
婚姻里的第三者往往见不得光,渴望被认同。
我这一句话,是她进入这个家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不是揶揄也不是恶搞,当着那位亲生母亲的面前喊了她「妈妈」,其中的含义她听得出来,就是听出来了才不敢相信。
手机里也沉默下来,以妈妈的聪敏应该知道我喊的是谁,我都能想象出她气急败坏摔东西的模样,虽然我从没有见过。
沉默之后还是妈妈先开口,「小树,是你温阿姨在旁边吗?」
欲言又止的温兰紧张地看着我,甚至没有想起训斥我在逗弄她的手指,我得寸进尺想要她坐到我的腿上,她才反应过来挣扎起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小树?」
我开口说道:「我在,刚才在忙别的事情,妈妈,你刚才不是说周末晚上一起吃饭吗?」
温兰刚刚平复下来心情再次受创,想挣扎逃脱的手指都停了下来,起起落落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
这次我眼疾手快趁其不备直接讲温姨抱到了腿上,温兰受惊差点叫了出来,自己捂住了嘴巴,恼怒地瞪着我手锤上我的胸膛。
不敢继续刺激她,我只是单手环着温姨的腰肢,一只手就可以抱紧,细得可以。
另一只手取过桌上的手机,见到这个,还想挣扎的温兰立马就安静下来,只能死死抓着我放在她腰间的手,咬着唇瓣满脸怒色。
「你那边在忙什么呢?是摔了吗?」手机里传来妈妈担忧的声音,她绝想不到自己那个在乎的儿子此刻利用她的存在,享受着怀里可怜兮兮的温香软玉。
「没有,只是手有点酸。」我意有所指地说道,温兰恨恨地看着我,手上的力量开始衰弱。
因为我关掉外放的原因,她很难听清楚电话对面的妈妈在跟我说什么,以往她可以装作不在意,可是人的好奇心不可避免的想要了解近在咫尺的讯息。
于是她便只能低下头,弯下腰,如同依偎在我怀里一般,依旧抓着我的手,不允许我更进一步的举动。
我确实也没办法行动,温姨虽然身材苗条,可我也不是个健壮的男人,才高二,这样的姿势完全不算舒服,比起生理更多得到的还是心理上的掌控快感。
还有就是温姨靠在我的脸颊旁,我能清晰的看见那柔顺的发丝,闻到她身体的香气。
「那定在皇鼎怎么样,你以前很喜欢吃的那家餐厅。」妈妈的语气放的很低,似乎很担心我会拒绝她,曾经对我严厉苛刻的妈妈,现在想见我一面都要这么低姿态。
我将手机拿远,靠向温兰的耳垂,低声问道:「妈妈,我可以去吗?」
温兰的娇躯明显轻微颤动了一下,她坐在我的腿上感受明显,而她只是横了我一眼冷声道:「想去就去,别烦我。」
「我想得到你的许可嘛,没有家长的同意,我一个孩子怎么能私自出门。」
我笑道。
「你还是孩子?恶不恶心?」温兰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要脸,有些破防地拉高了音调。
我无所谓地看着她,「我指的是年龄,你在说什么?」温兰气得拧上了我的腰,疼得我也破防了。
见温兰这样,我干脆对着手机回应道:「好的,那就这样吧。」
「嗯嗯,那妈妈我到时候开车来接你,你就呆在家里等我。」
没有听到我跟温兰的低语,妈妈如同得胜了一般,有些兴奋,相对应的,温兰的表情就阴沉了下去。
挂断电话,气氛凝固一阵,温兰突然用力挣脱了我的怀抱,一句话也不说绷着脸离开了房间。
为了证明自己的怒火,房门被砸出了巨响。
又急。
我摇摇头,有些心疼房门,转而起身躺上了床,趁着身上还有温姨留下的香气,虽然有些奇怪,但能睡个好觉。
我也很困了,怀抱着被我放肆玩弄过的肉体,年轻气盛的我早就硬了起来,但现在临近下午我实在没精神,困意来袭,夹着被褥便睡着了。
其间房门似乎又被打开了一次,睡梦之中的我恍恍惚惚,没有知觉。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落日,午觉睡得太长我有些脑子发懵,半晌意识才加载成功,起身走向衣橱,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所有的衣服,包括这两天的换洗都挂了起来,原本凌乱的衣柜干净了很多。
走出房间客厅开着灯,温兰蜷缩在沙发,身上盖着薄毯正看着电视,她没有听见我走出门,沉迷在当红的电视剧中。
餐桌上干干净净,我走进厨房,里面果然还给我留着饭菜。
等我吃完晚饭又去浴室洗漱出来,都已经是一两个小时之后,温姨还卧在沙发上,我有点好奇的走了过去,她突然一个回头吓我一跳。
温兰脸上贴着面膜,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堆瓶瓶罐罐的妆品。
「怎么还不睡觉?」我开口问道。
她转回了头一副不想与我说话的模样,我打算回房间,结果刚转身迈出脚沙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我疑惑地回过头,温兰坐姿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看着电视。
我叹了口气,心知肚明地坐到了沙发上。
温兰没理我,电视上正播放着当下正红的古风影视,演出的女明星很漂亮,但我不认识。
落地窗外的夜景愈发深邃,远处城市华光溢彩,深蓝笼罩下的城市多了几分刺骨的冰凉却又被宽阔的落地窗阻挡在外,房间内橘黄色的灯光驱散了夜色的寒意。
屏幕上画面闪动,映在两人的眼里模糊而微妙,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蜷缩在柔软毯中的温姨轻轻抬手,将长发撩拨到耳后,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肩膀上被灯光披上一层淡金薄纱,随着动作在灯光下泛出温柔的光泽。
她的目光微微垂下,似乎凝视着电视却又仿佛心神游离。
那面膜取下之后,她又不断在脸上涂来涂去,抹来抹去,有些破坏气质。
我没敢发表感想,直到电视结束,温姨起身收拾起桌上的化妆品,见状我也殷勤的帮忙将瓶瓶罐罐聚拢放进那个小柜子,然后主动提了起来,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裹着被毯朝卧室走去。
再次踏足熟悉的卧室,前几日就是在这张大床上完成了两人的交合,我有些好奇温姨到底想要做什么,将化妆柜放到房间里那属于她的梳妆台上,转头温姨已经站在衣柜前挑选着衣服。
她总不会是——还没等我心里的想法浮现出来,察觉到我的目光,温兰回过头。
「愣着干嘛,出去,我要换衣服。」温兰声音冰冷,面上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我无奈地咧咧嘴,现在可不敢忤逆这个被我撩拨得上火的女人,只得乖乖朝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打开房门,只听得温兰犹豫地说道:「周末你要去见你妈妈就去,我没意见。」
「嗯。」
房门随我应声关闭。
温兰没有转过头,衣柜的大木门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呆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半晌,她才缓缓抽出身,手上拿着准备换上的衣服。
关上衣柜,她刚一回头却被吓一跳,我正在站在她的身旁不远处,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她。
「你!你要做什么!」温兰慌乱地说道,双手还捂上了胸口防备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手里的衣服,脸上笑容更甚,丝质的睡裙和长袜,一看就不是温姨平日会穿的小衣服。
我悠悠说道:「紧张什么,我又没想吃了你。」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别忘了你中午答应过我的!」温兰恼怒道。
她也发现了自己手上的不对劲,估计正在心里暗骂着自己鬼迷心窍,红着脸单手捂胸,另一只手则拿着小衣躲藏到了身后。
我摇摇头,「你这样说像是我要对你做什么一样,我明明离你有这么安全的社交距离。」
三米七,我两三个跨步才能走过去,完全够她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后是墙壁和床头柜,左手是床右手是衣柜的话,想必她也不会这么防范。
所以我只是在耍无赖而已。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温兰也发现了这一点,羞恼地瞪着我。
我看着她认真说道:「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要说出来,没人会去天天猜你的心思,我也没那个兴趣。」
温兰疑惑地看着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我干脆走上前,她就惊慌的缩起身子朝后退,半坐到低矮的床头柜上惊惧地看着我。
我没有再靠近她,只是到达了伸手能够触碰到她的地方,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突然想起一句莫名熟悉的台词,「你穿黑丝给我看,我很喜欢,但你不说你不想我去见妈妈,我不高兴。」
「谁说穿给你看的!浑蛋!」温兰的脸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倍,「你要去见你妈妈阿姨我有什么不想的,谁想看见你这个小混蛋,整天只知道惹阿姨生气,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以前乖巧的样子!」
有脾气说出来才好,憋在心里她就自己找别扭弄得我也嫌麻烦,听着温姨嘴里的碎碎念,连日来的怨气一股脑地说了起来,我就站在她身旁乖乖听着。
人都需要发泄,情绪堆积在心里会养出病,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还必须是一个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不一定可以倾诉,但可以倾诉的人一定会变得重要。
温兰越说越难过,甚至又开始眼眶红润,在父亲那里受到的冷落,在妈妈这里受到的欺辱,家里的压力,亲戚朋友的冷眼——我知道平日里的温姨总是在压抑自己,但没想到她这么能说。
我有点后悔这样的行为了,看着越发难过的温姨,我伸出了双手捧起她的脸,那红润迷人的脸庞挂着泪痕,迷茫双眼呆愣地看着我。
「我已经答应了妈妈,所以这次我只能去见她,抱歉咯。」我低声道。
温姨移过了视线,小女人的姿态让我心神摇曳,「谁管你,反正阿姨也管不住你。」
「温姨不管我,哪里还有人在意我。」
不等温姨反驳我低下了头,趁她没有防备之际再次触碰到那冰凉粉嫩的唇瓣。
「你做,唔!——」温兰猝不及防又被我占了便宜,想反抗已经来不及,只能咬着牙齿挣扎。
感受到熟悉的冰凉软嫩,温姨身上的香气让我十分迷恋,不过我很快就起身放开了她。
「只是临睡前来个晚安吻,不算过分吧?」我得意地笑道。
温兰捂着嘴气恼地踹了过来,「滚出去!」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急着解渴,趁机直接溜出了房间,没有理会身后的气恼言语。
翌日。
我端着早点离开厨房,恰好看见从卧室出来,穿着外套加长裙的温姨露出得意的笑容,在那灰色的长裙之下,白皙纤细的小腿被黑色的丝袜紧紧包裹躲藏在毛绒的拖鞋之中。
温姨满脸冷漠地看向别处,自顾自走向饮水机,当做没看见我的眼神。
第十九章:猎物与猎人
温姨开始有些别扭的转变,比如动不动来回在客厅走动,会反复打扫客厅的地板,又或者每天开始固定观看晚间电视剧。
我猜测到她在纠结着什么,但只是猜测,眼下我还要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开学和比较难缠的妈妈,我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目的才会想我吃一顿晚饭,尽管我不想认为妈妈她做事带有目的性,但曾经对我的教育让我停不下这样的念头。
就像蛊虫不断滋养,散发香气扰乱判断并认为这是自己的主观。
时间推移很快就来到周日,白天温姨心情不太好一上午没有起床,现在家里变成了谁先起床谁负责做饭,原本昨天应该去一趟健身房,想了想我还是放弃这个安排,这段时间一直是用家里隔间的健身器材自主锻炼。
将碗碟准备好,正打算看温姨有没有起床,好确定需不需要将午饭端出去,浴室传来水响回答了我的疑惑。
家里没有什么大人上桌动筷小孩才能吃饭的规矩,何况大人还在厕所不知道做什么,等我吃完准备收拾了温姨才从浴室娉娉走来,一手还在擦拭着头发,长发水渍光亮,看着便知道手感极佳。
将我自己那份碗碟放回厨房,我就看见她坐在餐桌上梳理头发,素白的脸蛋眉眼忧愁,想了想我走上前,取过她插好的吹风机。
温兰疑惑地回过头,我无奈地看着她,「你吃饭,我来给你吹。」
对于我的好心温兰只是冷淡的瞥了我一眼,没有拒绝拿起了筷子,吹风机嘈杂的声音遮盖了她的吞咽,温暖的风缓缓吹干发丝的水汽使其变得柔顺,空气夹杂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席卷我的鼻腔,画面显得温馨和谐。
头发穿过指尖热气腾腾,手感细腻丝滑,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让我有些爱不释手,来回拨弄在其中,那股洗发水的香气已经带上热意穿梭在我跟温兰的身间。
「怎么想起来下午洗澡。」我随口打破沉默。
温兰放下了筷子,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怎么,你晚上要出去陪你妈妈,阿姨我还不能有自己的事情吗?」
手上一顿,我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要出去?」
我这个角度看不见她嘴角的轻蔑笑意,温兰淡然说道:「朋友邀请我晚上喝酒,正好不用待在这个家里,怎么?」
「可以不去吗?」我无奈道。
换做以往我会直接下命令一样说「不许去。」但现在两人关系刚刚缓和了些,为了以后的图谋我不能欺负这个女人太过。
温兰轻哼一声,意思不言而喻,头发吹干我皱着眉头取走吹风机,后背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但我没有心思继续搭理这个跟孩子怄气的三十岁女人。
等我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客厅没有温兰的身影,我也不知道她是已经出门了还是在卧室里,换完鞋就直接推门离开,径直走到小区的门口,因为提前下了楼我拿出手机想跟妈妈确认一下时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站在熟悉的奥迪A7身前,黄昏照应之下,银色的车身漆让亭亭玉立的她更加显眼,偶尔几个过路的人都在朝她打量。
殷如宁,白衬衫,领口落着蕾丝花边,一条到膝盖的深色裙子遮住了往日窈窕诱人的翘臀曲线,却又将纤细的腰肢勾勒出来,白色的裤袜、纤细的小腿整个人显得青春靓丽,令人食指大动——
橘黄的落日光彩,风声轻笑。
因为我的视线打量,她抬起头看见了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却又很快黯淡下去,见她没有走过来的意思,我转头看向别处。
我拿起手机解锁屏幕,一阵香风袭来,阴影挡住了手机屏幕的光亮,我眯着眼抬起头。
实在是受不了殷如宁现在这个模样,我笑着问道:「殷老师是来抓我去健身房的?」
殷如宁委屈的眼神一滞,嘴唇微撅,「你不回我消息,什么意思?健身房也不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嘛。」
「你实在是发太多了。」我无奈地看着她,「我不知道回什么,每个小时一句话,我可是高中学生,殷老师你这是在影响我。」
「嘁。」殷如宁看向别处,见我盯着她的唇瓣似是想起什么,脸颊逐渐变得红润。
「所以你没有讨厌我?」
我叹了口气,「我讨厌你做什么?」
「你骗我。」殷如宁咬牙道,「你都开始敷衍我了,这几年你第一次这么久不来健身房,你就是不想见到我吧。」
我转而看向她,目光干净,「我没有敷衍你,逃避的人不一直是你吗?还是说你想好怎么面对家里的吩咐了?」
「我,我我才没逃什么,明明是你讨厌见到我,才,才……」殷如宁狡辩道。
见她这样,我嘴角微勾,「我讨厌你还是喜欢你这件事重要吗?」
我比较讨厌一件事,就是我遇到的女人身材都很高挑,尤其是殷如宁,真要说我会讨厌她的话,大概就是这点,我一米七五的个头已经不算矮,殷如宁却还比我高了半个头,站在她的面前,我的视线始终会不自觉的移向那紧绷着衣领的酥胸,明明看着也不大,总是显得很挺翘运浑圆,身上的香味跟温姨完全不同,是一股青春的甜腻香气,就是这样我才讨厌不起这个女人来,虽然很蠢,但又很干净。
美貌是优势,但不可以单出,何况还有这么完美的高挑身材,盯上殷如宁的男人绝对不会少,偏偏她的父母蠢笨如猪,目光短浅只想从这个女儿身上快速得到利益,完全不会想着经营,换做那些稍微聪明些的家庭,说不定殷如宁早就是哪位巨头的美娇妻了。
而且她心性善良,我能感受到她是真心对我好,独生子女的我没有感受过姐姐是什么模样,父母离婚,独自生活的那一年,她是陪伴我最久的人,总是冷着脸不允许我在健身计划上偷懒,但又总是陪着我一起训练。
我对她有着简单而深刻的占有欲,但我不明白她能不能接受,毕竟我是这样的贪婪,无耻地、以不想她受委屈为借口在不断逼迫她的人一直都是我。看见殷如宁听完我的话银牙紧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就知道我的目的又达到了,看见她痛苦的样子,我这几天被温姨折腾的心情就好了一些。
我如果对她不重要,她也不会这么难过。
沉默半晌,殷如宁才从嘴里闷闷地蹦出两个字,我却没有听清,街边传来汽车鸣笛,我转过了头,一辆黑色帕拉梅拉GTS正在身后打着双闪,车窗后面出现熟悉的人影,戴着墨镜,遮住一半脸颊的的侧分长发露出了另一侧的耳垂,戴着宽大的墨镜脸带笑意地看着我。
殷如宁疑惑地看向那辆红色的帕拉梅拉,「她在按什么喇叭?」
我摇摇头,「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玩吧,明天学校就开课了,周末我会继续去健身房的。」
懒得跟殷如宁解释,当着她的面,在她诧异的眼神下我走到了那辆豪车副驾,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留她一人在街边凌乱。
她震惊地看着我坐上豪车离开,这样的场面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坐在驾驶位,身穿宽大风衣的娴静美人就是我的妈妈,宁茹。
仅从外表她更像是一个高贵的美妇人,妆容淡雅,透出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跟手握百亿现金流的金融大鳄完全不沾边,资产组合涵盖了多个行业,从科技到房地产、从金融到奢侈品,不显山不露水,依靠自己的手腕和外公给予的支持手下好几家上市公司,实打实的商业大佬。
我明白,那个整日规范着我行为,安排着我生活的妈妈跟现在的宁茹不是同一个人。
我坐上副驾是因为我知道她有话想问我,并不是想联络什么母子感情,妈妈的时间就跟故事中的那样,每一秒都是多少多少上下,我不觉得她花时间真的只是想跟我吃一顿饭。
不出所料,妈妈很快就笑吟吟地开口,「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女朋友?」
以妈妈的年纪,说殷如宁是女孩倒是没什么,反正殷如宁为人处世也不像成年人,不过母亲也不像快四十岁的女人就是。
我闭着眼养神回答道:「秦恒的私教,你跟父亲离婚那年,父亲给我安排的。」
妈妈传来一声浅笑,我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我明明在刺激她,睁开眼,只看见她轻松的目视前方,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眼神,她的嘴角微勾。
那是我很熟悉的表情,因为我也常常露出这样的表情,得逞的表情。
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两人真是亲母子。
我抿着嘴没有开口说话,我知道我问她笑什么就会被她掌握话题的主动权,会影响到我的思维。
妈妈却先一步开了口,「他给你安排的啊,呵呵,好吧。」
一句话又让我陷入的疑惑之中,难道哪里不对吗?
「你明天就要开课了,我给你买的新书包收到了吗?」妈妈露出温柔的声音,开始关心我的生活,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在把我当个小孩子,甚至还每年给我买新书包,哪怕是初中生的父母也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吧,我自认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眼神不断瞟到后视镜上。
总感觉后面有辆熟悉的轿车跟着,甚至一度并行了上来,我不明白殷如宁想要做什么,没搭理她。
妈妈明显发现了这点,脸上的笑意明显,「看来这姑娘还挺在乎你的,你没给她解释什么吗?」
「我没有跟她解释的理由。」我努力平静陈述着事实。
「你跟你父亲一样,一点也不懂女人心思。」妈妈轻笑道,这次多了一丝不屑的嘲弄,因为提及了父亲。
我闭上了嘴,没有说话,不想牵扯进两个人的矛盾中,这不是明智的选择,我也没有评判的权利,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就是这个意思,尤其还是感情这种事情,很有可能遇上前脚刚陪着她骂了负心人,转头她又跟自己辩驳起那个人有多好的情况。
断断续续的聊天结束,汽车驶入了停车场,我先一步下车习惯性的理了下衣袖,面前这一座整建筑就是皇鼎,一处装修极为奢华的饭店,风格与格兰宝丽酒店完全不同,东方韵味的装潢古朴大气,每一桌都是顶级私厨单独制作,所以也就需要预约。
车门打开我撇过头,妈妈自然的舒展腰肢从走下驾驶位,将稍微有些散乱的头发随意梳拢,高贵典雅的气质显露无余。
一旁等候多时的服务生露出惊艳至极的表情,甚至忘了自己的职责呆呆地看着妈妈。
我移向别处,欣赏着夜晚笼罩下的皇鼎,妈妈说得没错,我确实很喜欢这里,但并不是因为这里的饭菜,也不是这里的高贵,最简单也是最狭小的理由,这里曾是我们一家三口相聚的餐厅而已。
就在顶上三楼的私房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踏足,那里埋藏着过去幼稚的自己。
莫名其妙的开始中二,身旁传来引擎声,帕拉梅拉被服务生驶向停车位,香风袭来,妈妈与我并肩站立。
夜幕下那明媚的眼神倒映着皇鼎的璀璨灯光,仿佛漫天遮掩的星辰,被那看破我内心的笑意点亮,让我不舒服地撇过头,在她面前我很难保持平静,所以我很讨厌跟她见面。
在妈妈的面前我会清楚的认知到,我还只是一个高二的普通学生,无力又无可奈何。
妈妈突然俯下身子,温声细语地笑道:「在网上那么厉害,净给妈妈添堵,小树现在又变得乖乖的呢。」
我冷漠地抬眼看向她,稍微离远了一些距离,没有回应她的话,妈妈对此只是温柔一笑,向我伸出手。
看了一眼那伸来的手掌,我撇过头,径直走向熟悉的餐厅,像曾经那样。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的感觉还真有些奇特。
第二十章:酒吧干饭?
依旧是三楼顶层,却不是曾经那个房间,妈妈领着我走进三楼尽头的包厢,不算宽敞,餐桌旁仅有两个座位并肩而坐,餐桌直接对着整扇的落地镜,海天一色的东海尽收眼底。
这个装修有点奇怪,而且刚才服务生领路的时候,这个房间房门是反锁着的,说明并不是常用的包厢。
跟妈妈坐在一处让我有些不习惯,她脱下了宽大的风衣,单薄的短袖配上窄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虽然比不上温姨胸大但曲线依旧完美丰满,修长美腿上黑色丝袜泛着细腻油光,风姿卓绝的高贵气息扑面而来,我没心思欣赏这些,刚才车上聊的都是没有营养的对话,我还没弄明白她今天的目的。
为了见我这个暑假她都一直在坚持给我发消息,次数仅次于殷如宁和宋伊然两个闲人,我觉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过去。
熟悉的菜肴一一上桌,服务生微微鞠躬悄然退出,轻轻合上房门。房间里细微的轻音乐若隐若现,窗外海浪的白噪音被隔在窗户之外,橘黄色的灯光洒在房间每个角落,营造着浪漫且温馨的气氛。
没有跟电视剧那样摇晃着红酒杯,她还要开车,我还记得她不喜欢陌生人坐上自己的座驾,也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看来这一点还是没变,服务生明显也被吩咐过,给两个人盛上的都是奇怪颜色的果汁,妈妈端起玻璃杯自己抿了一口,展眼舒眉,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味道。
我跟着喝了一口,干涩的青柠气味丰厚,酸得我眯了眯眼自顾自动起了筷子。
继续保持着无关痛痒的对话,妈妈突然开口问道:「你爸爸最近都没待在家吧?」我抬眼看向她,那是得意的笑容。
「看来你给他找了点麻烦,怪不得他之前会突然提及你。」我换了个方式回答了她的问题。
妈妈笑容轻蔑,「不过是一点小麻烦而已,他处理不好是他能力不行,本来就不大的心眼天天只知道钻研……算了不提他,影响我们母子的心情。」
我低下头继续挥舞着筷子,不愧是顶级私厨做出来的饭菜我完全不是对手,明明这么多鲜美的食材我却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吃下去口不沾味,肚子也会打个问号。
并不是在褒贬它,每桌菜有每桌菜的意义,就像国宴不可能请外宾涮铜锅,嚼大蒜,又要担心不够隆重菜品不能显得小家子气,所以国宴大多都是淮扬菜为主,力求突出食材的鲜美而且不会让人有很强的饱腹感,这一桌也是类似,除了中间那一盘炒年糕格外扎眼。
装盘得挺漂亮,但这毕竟是炒年糕,我不是在乎这道菜的档次之类的蠢事,只是这明显不是私厨做的,我抬头看向妈妈,她显然也明白我在疑惑什么,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了?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吗?」妈妈轻声细语地问道,头微微一偏长发便如瀑落下大半,一股熟悉的幽然香气扑来让我微微眯眼。
我淡淡回答道:「原来你还记得,所以这一盘是你偷偷做好了让人端上来的,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妈妈咬了下唇瓣突然多了股幽怨的气质,语气也变得难过地说道:「还不是担心小树你拒绝妈妈的心意,你看你,跟了你爸爸之后连妈妈都不管了,给你发消息也爱答不理,动不动还说脏话,都是被你爸爸带坏了。」
「没有人带我。」我平静地说道。
气氛出现短暂的宁静,妈妈垂下眉眼,「是妈妈的错,当初如果我有准备的话就不会让你跟着爸爸了,小树你别怪——」
我看向熟悉却又陌生的妈妈突然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夜的她很美,特意做的深棕色头发如同绸缎,穿搭也很美,我虽然知道妈妈生活自律身材很好,但今天才知道具体是有多好,其实不只是刚才的服务生,连我也被她惊艳到了,不然我不会在车上假寐,行为都是有理由的,虽然很装,但那是我唯一能做出来的掩饰。
「跟你没关系,跟他也没关系,就算你想带我走,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坚定地回答了她。
这是我们母子这么几年来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一年不过两三次的见面,每次都是顾左而言他,我现在大概明白了妈妈今晚的目的,认真回答了她,至于她是真的在乎我,还是内心作为母亲的愧疚影响着她,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从结果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这就已经是一面有了裂痕的镜子。
妈妈神色一怔,「为什么?」
我撇过头继续对付餐碟里的菜肴,「这不像是妈妈你会问出来的问题,你经常出现在金融,时尚之类的杂志上,出现在各种高端的座谈会议上,你已经证明了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觉得当时跟着我过不到现在这样富足的生活。」妈妈的话里出现一抹执拗。
我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这么重的事业心,我在不在你身边并不重要,现在已经很好了,父亲给了我新的家庭,我没有什么不满足的。」而且我不想再过之前那样固定的生活,仿佛一眼就能看到自己二十岁、三十岁的样子,有点夸张。
「但你是我生的!你是我的孩子!」
原本还算和谐的房间里响起一声闷响,是母亲将木筷压到桌上的声响,即便是发怒她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教养,没有摔得到处都是,也没有发出尖锐的爆鸣,就只是皱起眉头提高了音量,熟悉的语气让我浑身一抖,被高压教育调教出来的反应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让我记忆深刻。
妈妈明显发现了这一点,柳眉上扬,而我则羞愧的用吃饭掩饰尴尬。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很快就到了结束,我抹了抹嘴,妈妈从始至终也没动几筷子,单手撑着桌面不断朝我递来目光。
「明明没喝酒,你怎么跟喝醉了一样。」我无奈地说道。
妈妈露出妩媚的笑容,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总感觉她脸颊红红的,「小树想看妈妈喝醉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我冷淡地看向她,心里莫名想起温姨喝醉的那个晚上,温姨迷醉潮红的脸跟身前的妈妈重合,惊得我移过视线。
一定是气氛的原因,我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温姨还没彻底属于我,居然会把妈妈扯进妄想里面。
妈妈没有察觉我的异样,突然撑起下巴看向窗外,似是随意地问道:「说起来你现在是跟那个温兰住一起吧,平时就是她在照顾你?有请保姆吗?」
「没有,温阿姨一个人操持家务,嗯,挺厉害的。」虽然最近在偷懒。
妈妈眯了眯眼突然勾起笑意,「那你会在家里喊她」妈妈「?」
一股冷意袭来,原本刚吃完晚饭带来的温暖消失不见,我皱起眉头,「有什么问题?」
「我还以为你只是气妈妈才会故意那么喊呢。」妈妈侧过脸,那幽怨的表情毫不掩饰,眼神中甚至透露出几分微妙的危险。
我平静地说道:「她真心实意地照顾我,喊她」妈妈「不是很正常吗?她想要一个安稳的家,父亲给不了她,我看着也觉得心疼。」
听到这里妈妈露出一丝震惊的表情,随即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心疼?
呵呵。」她轻声呢喃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她抬手擦擦眼角,像是被风吹迷了眼。
自己的儿子竟然去「心疼」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她最讨厌的人,妈妈再坚强也不免被刺痛。我这样说,不过是报复她的试探罢了。
各自无言地喝完杯中的饮料,妈妈站起身说要补妆。我记得她今天并没有上妆,不过也只是默默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不久,她重新回到我身边,服务生已在等候。
下楼时,帕拉梅拉已经停在了门口,我陪着她走到驾驶位。
妈妈突然从手上一只挎着的包里取出钱包,从中抽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我,我没有接过来疑惑地看着她。
她温柔地笑着说:「马上要开学了。我知道你父亲一向不太给你零花钱,这张卡拿去用吧。」
我摇摇头,依旧没有接,「不用了。」
「你拿着,男孩子怎么可以身上没有钱。」她坚持着要我收下,但我还是没有动。
她神情微微一暗,带着几分哀伤地问:「是不想要妈妈的钱,还是还在怪我?」
「不是。」我低声说道,「只是我不需要,而且我觉得,作为学生,不该用超出身份的钱。」
妈妈静静地看着我,轻轻抿了抿嘴唇,「小树,你还不懂钱的用途。你要学会用它,毕竟你是我的儿子,妈妈现在的一切早晚会是你的。」
「我不需要,」我再次拒绝,「我知道钱能带来什么,它让人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有钱有有钱的生活,没钱也有没钱的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微微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我笑了笑,再补上一刀,「再说了,我不会把这当成你放弃继续做我监护人的补偿。」
她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看不清情绪,只是沉默了片刻。
「走吧,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她语气平淡,不露一丝波澜。
我摇摇头,「你走吧,我还有事。」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门口,冷淡地说道:「别在外面过夜,你年纪还小,该学着做和年龄相符的事。否则,我会告诉你爸爸,让他好好管教你。」
对于妈妈的吩咐我没有回应,总不能告诉她她的儿子已经长成大人了,对方还是她最讨厌的丈夫,的女人。
我知道妈妈不会生气,反而会大肆嘲笑,不过温姨就危险了。
目送帕拉梅拉离开,我跟着走出了皇鼎,感受着夜风凉意,情不自禁地吐了一口热意。
熟悉的银色奥迪A7停在不远处,车身在路灯下闪烁着冷光。
我走到驾驶位敲了敲车窗,里面传来一阵异响,车窗移下,露出一只仓鼠,不对,是嘴里包着食物的殷如宁,我稍微朝里望去,那白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上正放着啃了两口的馒头。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她,「殷老师?」
「我,我只是路过,怎么了?」殷如宁假装镇定。
粉嫩小嘴里喷出一片食物碎屑,我无语地后退一步,眼神满是嫌弃。
「殷老师还兼职做狗仔呢?」路过「也能跑到海滨路来?脑子稍微动一动行不行?」我忍不住吐槽。
殷如宁很快尴尬地低下头,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韪。
我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吓得她连忙抬头看向我。我绕到副驾,她这才醒悟过来解锁了车门。我坐进去扣好安全带,看向殷如宁,她还在努力咽下嘴里的馒头。
不是,怎么会有人在海滨路买到馒头的,怎么会有人坐在奥迪A7里面啃馒头的,我很好奇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
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这么晚了就吃这个?」
「哎呀,别。」殷如宁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险些被噎住。我帮她拧开瓶矿泉水递过去,看她终于舒了一口气,又想拿起馒头继续吃,我直接将剩下的拿了过来,两口塞进嘴里。
没料到我的举动,殷如宁眼神愕然,脸颊微微泛红声音有些急,「那,那是我咬过的!」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亲过了。」我一脸不以为然,顺势将手放在她的大腿上,隔着白色丝袜轻轻摩挲几下。
手感极佳,不行,以后得多穿,细腻丝袜绷紧,修长美腿看着都极为养眼,我突然就理解了一切,突然就理解了腿控。
「啪!」「滚啊!」
我立马收回了手,上面已经被拍出了红艳,我看向羞怒至极的殷如宁撇撇嘴,「你不就是担心我才来的吗?穿得这么好看,让我摸摸怎么了。」
「谁担心你了!谁准你乱摸的?你是变态吗!」殷如宁咬牙切齿道,脸上浮现一抹动人红晕。
我无所谓地摊摊手,「你都穿了,我不摸不是浪费吗?」
「去死!」殷如宁怒道。
我舒服地靠上车载座椅的后背,如同主人一样吩咐道:「行了,开车吧,去一家你熟悉的店,今天我心情不错给你一个请我吃饭的机会。」
「嘁!」
殷如宁坐在驾驶位纠结半晌,想要反驳我又不知道说什么,犹豫半天还是饥饿感掩饰了羞涩,听从了我的吩咐。
街景移动,奥迪A7轰鸣,我诧异地看向殷如宁,脸色微白紧紧抓着车门把手。
这驾驶技术,重庆进修过黄色法拉利吗?
半个小时后汽车驶入市区,速度才降低了下来,我也得以喘了口气,还好殷如宁开车很专注,没有发现我的狼狈,最初还以为她是故意想恶整我,看见她投入的目光,我还是打消了这个怀疑。
直到汽车缓缓停下,我颤颤巍巍走下车,跟着殷如宁的带路走上商城顶楼,迎面而来的是清幽小资的气氛,我后退一步看向招牌。
ROID,四个字的英文,这能是吃饭的地方吗?
我疑惑地看向殷如宁,她疑惑地看着我,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
「现在年轻人都跑酒吧来吃饭了吗?」我皱眉道。
第二十一章:调酒师
我觉得我也算年轻人,虽然还没有步入社会但拥有相应的且完善的常识,比如酒吧应该是喝酒的地方,而不是给人饱腹的场所,显然,身旁娇俏可人的殷如宁殷老师有着不同的见解,不然她不会瞪着个滴溜圆的眼睛,理直气壮地回敬起我疑惑的目光。
她今晚的穿着,倒是适合来这种地方,走过几个路人不断朝她递来视线,其中不乏含有男人熟知的情绪,我眉头微皱牵上了她的手。
担心这女人不识好歹当中反抗,我伸出手的同时开口询问道:「所以这家店你经常来?」
不出所料殷如宁转过了头,冰凉的手指随着我的话音落下被我抓紧手心,惯性让她朝我身旁迈出一步,人还在露出自得的表情,「是啊,这家店的烤肉串很好吃,还有炸鸡肉串,和小香菇。」
听着她的描绘我以为自己认错了店家,「所以这里是烧烤店?」
殷如宁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我,「什么蠢话,店门前这么大个啤酒logo。」
原来你还知道这里是酒吧,有上酒吧觅食的吗?
过于理直气壮,以至于简单直白的话语都达到了震聋发聩的程度,我不明白她哪来的脸这么看我。
像是察觉到我的眼神,但又像是认为我没有认同她口中所说很好吃的烤串,殷如宁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朝店内走去,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我还在她的手背后摩挲了几下。
殷如宁一脸期待得到认同的得意,笃定道:「等下你吃一下就知道了,真的很好吃。」我有兴趣,不过兴趣完全没放在她口中的烤肉上,而是走在她身旁能够不断闻到的甜腻香气,还有掌心的冰凉轻软。
「你喷香水了?」我再度问道,问向连口红都没涂,显得双唇粉嫩的她。
殷如宁摇摇头没有说话,走进店家内部,阴暗环境加上清雅香气,人来人往都在轻声细语地交谈,跟我认知中的酒吧完全不同,也让我对殷如宁不靠谱的选择多了一些信任。
意料之中的酒吧装修环境,宽敞的大厅坐满了客人,不过没有播放什么重金属音乐,反而显得有些文雅,很像是书上屡屡出现过上流的斯文败类猎艳的地方,我随着殷如宁走向吧台,看得出来她经常来这里轻车熟路地坐到了高台座位上,腰身纤细挺立一双长腿更显得修长,她转过头想对坐在旁边的我说点什么,视线顺着看向两人牵了半天的手。
后知后觉的她,那明媚的眼神一滞,想抽出手就被我扣住了细长的手指,殷如宁眼里浮现出羞怒。
「hi,如宁,你今晚可没有预约喔。」吧台走来一个极为帅气的调酒师,后梳的刘海露出深凹的眼眶和高挺鼻梁,戴着单边的金丝眼优雅得如同贵公子,连我都有些被惊艳到。
殷老师竟然认识这样的大帅哥?
我心里有些不爽。
比我帅,虽然只是那么一点,那也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我还年轻,还没有开始打扮,只是去私人店修剪了头发,捯饬一下一定不输给这个娘炮,我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找补,手上也不自觉地用力。
殷如宁正一脸雀跃地笑容跟那个娘——那个调酒师闲聊,柔弱的手掌吃痛,恼怒地看向了我,「你干嘛?!」
我歪了歪头,不明白她在生什么气,见那个调酒师也好奇地看向我,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你好,请问如宁经常来这家店吗?我竟然是才知道这件事。
」
听出了我话语里的干涉殷如宁生活的意思,调酒师那好看的粗眉略作轻弯,「那看来你没有特别关心她,我很好奇你的身份,我也没见过她带男人来这里,不对,难道客人您姓孙?」说完最后一个字,调酒师的眼里已经出现厌恶。
调酒师的话说完,殷如宁反而停下了挣扎的手,红着脸向那个调酒师解释道:「不是,他不是孙浩宇。」
调酒师好看的眉头上挑,殷如宁奇怪而急促的语气让我们两个人都品出点味来,调酒师先一步开口神色轻佻,「不是啊,那还能是谁?陆川?赵宁远?苏柒?」
「你说的都是谁啊!我都不认识好不好。」殷如宁急忙否认,最后一句话是恶狠狠地看着我说完的。
看调酒师脸上的窃笑,可怜的殷老师一直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调酒师看见我的目光,礼貌的伸出手,「苏淇,想必你就是陈树吧。」
伸出来的手掌肤白如雪,我疑惑地伸手浅握,立马尴尬地收了回来,「苏奇?挺有意思的名字。」大老爷们的手怎么这么滑,都快赶上殷老师了。
我也发现殷如宁的目光死死盯在我们两个的手上,再度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看什么脏东西,我愈发心里不爽,转而继续对调酒师说道:「这里的酒老哥有什么推荐的吗?我现在有些饿,不知道有什么吃的没有。」
「老哥?唔呵呵呵呵——」「噗哈哈哈——」调酒师掩嘴轻笑多了一丝女人的妩媚,殷如宁则毫无成熟女性的气质转头大笑。
对方这样的举动,我立马反应了过来,松手捏上殷如宁的大腿,无心享受白丝的细腻触感狠狠一拧。
殷如宁立马停下了笑声,「哎疼!你干嘛呀!」
我没搭理这个笑得最大声的家伙,尴尬地看向这位苏淇,她刚才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在光滑的台面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真不好意思,看你这装扮实在是没认出来,有点太帅气了。」
「油嘴滑舌的小子,刚才明明说我老。」苏淇暴露了自己的性别,行为举止就顺眼了很多,即便是娇嗔也多了一股妩媚,即使身穿着男装都比殷老师更有成熟女性的气质。
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判断失误是极为致命的,对于这位男主丽人的调笑我无所谓地一笑,「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拿刚才应对现在就是我犯蠢了,而且你不是觉得很有趣吗?」
顺着我的目光,苏淇微微撇头,随即露出了然的笑意,「是有趣没错,小家伙你不应该谢谢我?」
「我自己也行。」我随意地回答道。
殷如宁的目光在我们两人脸上打量,逐渐露出狐疑,似乎已经在后悔带我来这家店里,「你们两个,认识?」
「不认识。」我们两个看向她,不约而同地摇头,显得极为默契。
殷如宁咬着唇瓣,看见我跟苏淇交谈得很开心一样,扒拉着吧台边上的菜单,强行闯进我们两个人的对话,看出她脸上的幽怨,我也停下了继续打哑迷的心思。
「那我先去给你们准备点单,等会再过来调酒。」苏淇笑容柔和,在吧台灯光下多了几分柔媚随即看向我,「可别偷偷把如宁拐跑了哦。」
目送她扭着腰离开吧台走向后厨,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回过头殷如宁眼里的怒火喷薄欲出。
「你在看什么?」
「看美女。」
殷如宁脸色一红,随即又感觉有什么不对,再度强撑起凶凶的表情,「你说得是谁你刚才一直在看她,是不是动歪心思了?你这个小流氓。」
同样的黯淡灯光苏淇那个比女人还男人比男人还女人的家伙就是少了一份殷如宁这样的甜美,那晶莹的眼眸倒映着我的身影熠熠生辉,这让我极为满意,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我是男人啊而且还是高中学生,你拉我来这种地方还不让我动心思?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什么什么这种地方!你自己要乱想怎么能怪我!」殷如宁提高了音调像是为自己的狡辩提供支撑,看着我的目光她最终还是软下了身子,低下头绞尽脑汁地思索起来。
我抬起目光越过她的身影,看见有几个男人正在朝我们这边打量,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那眼里的淫欲目光让我神色微冷。
手突然被抓起来,我诧异地看向殷如宁,她正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双耳,露出来的些许显得有些红艳,她把我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就,就只能放着,别想对我朋友动歪心思啊。」
殷如宁的声音有些急促和委屈,我眉头一扬看向那几个男人,见他们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放肆地在腿上来回摩挲,细腻丝滑的丝袜直接将我的手不小心陷进了腿缝,她吓了一跳立马双腿并拢将我的手掌死死卡住,抬起头满脸羞怒的绯红恶狠狠地看着我,「让你别动!」
「有人在色眯眯地看着你。」我靠近她低声说道。
殷如宁一愣,随即咬着唇瓣含羞带怨,「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轮到我听愣她的话,随即露出笑意狠狠地捏了一下软绵滑嫩的大腿内侧,惹得殷如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而我已经抬起头看向别处,苏淇回来了。
她疑惑地看向我们两人,手上拿着刚从吧台取过来的调酒器,见我们两个各自看向别处,眉头上挑。
「如宁还是喝之前的吗?」
苏淇面对殷如宁会保持与旁人不同的温柔笑意,可惜殷如宁现在还在忍受大腿传来的酥痒,无知无觉地点头,却被我看了出来。
我眉头微皱主动搭上话,「说起来苏姐你也认识孙浩宇?」
殷如宁疑惑地看向我,眉头刚刚皱起我又偷偷捏了下,惊得她立马转过头去,苏淇则只是摇头,「只是如宁这半年一直在提这个名字。」
半年,殷老师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嘛,我瞥向殷如宁后者撑着脸,另一只手正死死抓着我作怪的手腕,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见她这副模样明显是还没收到孙浩宇死亡的消息,这其中透露的信息就很有意思了,孙浩宇死亡,警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给殷如宁,毕竟除开我她才是孙浩宇近期接触最长的人,宴会也是两人一同前往,警察没道理不找殷如宁取证。
显眼的矛盾凸显出来让我不自觉思索起来,手指也下意思的在小幅度摩挲,殷如宁强撑着羞意忍受那股瘙痒,敏感的大腿软肉不断颤抖,实在扛不住了回头恼怒地看向我,而我还不知不觉。
主要是事关人命官司,我觉得有必要再跟那位刘远警官联系一下。 很快,殷如宁推荐的肉串被端了上来,有点类似日本的烧鸟,三两块肉一串放在小碟就端了上来,我瞟眼看了下价格,菜单上基本二、三开头后面还有三、四位数。
啧,殷老师还挺有钱,我毫不客气地拿过一串,殷如宁那如水的目光也撇了过来,似乎很期待我的反应。
我还在心里想着是不是晚上不应该放弃母亲的那张卡,毕竟殷老师这个开销在我的意料之中,又让我觉得有些离谱,虽然但是,我不是很喜欢这么贵的肉串,毕竟厨师并没有做出来什么花样,还不如皇鼎的小菜,她的期待理所当然的落空。
或许是我从未在意过皇鼎的菜单,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类比,三五盘烤串上来,配上果香十足的饮料,作为宵夜还算不错。
苏淇熟练地调出一杯透亮、带着水汽的饮品,殷如宁刚伸手,我就一把打掉她的手,「别喝酒啊你,晚上还要送我回家呢。」说完,我理直气壮地接了过来。
苏淇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是没见过有男伴这么「使唤」女人,「这是饮料,不含酒精的。」她忍不住解释道。
我自顾自抿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于是又推回给殷如宁,「我检查过了,可以喝。」
看到我脸上的得意表情,殷如宁轻啐一声,虽有些愣神,还是在苏淇惊讶的目光中接回酒杯,故作镇定地摇晃着杯中水汽。
「如宁,你……」苏淇刚想说什么,殷如宁正好抿了抿杯沿,停下动作看向她,苏淇只得摇摇头,「没什么。」
「他,他就是这个样子,很烦人的。」殷如宁镇定地解释了一句,幸好灯光遮掩了她脸上的红晕,苏淇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如果真的觉得烦人,殷如宁就不会带我来这里了,而且这不是「间接接吻」
吗,天天吐槽家里给她安排跟各种男人应付的殷如宁,什么时候能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接触了。
苏淇的眼里流露出一丝遗憾,我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我烦人还真是对不起了,不过我觉得我很正常吧,苏姐你说呢。」我凝视着苏淇,意有所指地说道,「正常之所以正常,就是因为挑不出刺来,不会被当做异类不是吗?」
苏淇神色微怔,下巴一抬笑着说道:「我不懂小陈同学在说什么。」
我摇摇头,遗憾的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
如果我脸上的得意能收敛一些,想必苏淇也不会嘴角抽搐,太阳穴直跳吧。
原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