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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4/11/05 03:29 / 312 / 24
【小说】烈焰狂龙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5:08:55

第十三章 返谷重修功技增 复遇心交结天缘
  秋天如水夜未央,天汉东西月色光。
  愁人不寐畏枕席,暗虫唧唧荒山无村无更声,起看北斗天未明。绕我旁。
  白露满山风溺溺,千声万声虫鸟鸣。
  东方鱼白未显,大地尚笼罩在乌黑的暗夜中。
  「熊耳山」山区中虫鸣唧唧鸟兽寂静,偶或响起夜栖鸟兽,遭夜行蛇枭猎食的凄厉悲鸣声。
  鱼白渐显朝阳微露,大地逐渐放亮。
  一座险陡耸峰顶端,寒冽凛肤的罡风劲疾尖啸不息,将峰顶岩地吹刮得寸草不生,仅有数株根深入石的盘松,街能耸立在巨岩之间。
  一块有如三层巨楼的巨岩顶端,上身赤裸下身围穿虎皮,身躯雄伟壮实,长发随风飘拂的「狂龙」司马玉虎,面向东方趺坐行功已然一个多时辰了。
  原来司马玉虎与少林寺「戒律四僧」及「十八罗汉」的一战,虽然以命死拚,终於将对方全数诛除,但是自己也已被对方打得身受重伤真气散消七成,尚幸身上的腰囊内携有功可益气疗伤的「妙灵丹」才能稳固住内腑伤势,并且迅疾逃离战场,遁往远方隐秘之处疗伤。
  历经两日余,伤势终於稳定保住性命已无大碍後,司马玉虎深思自己已然与少林寺,以及白道中许多名响武林的高手结仇,往後在江湖中走动时,不知何时便又将但是历经此战之後,已然明白自己的武技功力,在武林中大概仅属众多一流高手的其中之一而已,自是尚不敌顶尖高手,再加上自己已然树敌众多,又如何能在江湖武林中安然无恙?除非与三位拜兄昔年一样日日隐匿行踪,画伏夜行偶或现身他人之前,但是……自己肯如此做吗?遭遇仇人与人以命相拚。
  因此司马玉虎已然立定心志定要重修武功,待武功有成之後再重踏江湖,於是带着尚未完全康复的内伤,隐秘行踪再度返回了绝谷中。
  尔後半个月的时光中,司马玉虎每日分别服用「千年茯苓」以及少量的「金兰芝果」「金丹玉液」不但使内伤迅疾康复,也已藉着炼化茯苓及芝果的灵气,提升功力。
  司马玉虎早已由「天风老人」的留言中,知晓「天风老人」随师习艺三十余年才习功有成,而自己则是靠着「天风老人」移植入洞府中的「金自始至今,自己习功仅是短短五年不到的时光,靠着灵果及玉液精气,便已提增了数十年的功力,自己若再不定心勤修,岂不是对不起「天风老人」安排妥当的习功环境?因此司马玉虎不敢气馁也不敢松懈,日日皆砥砺自己勤修不懈!丹玉液」滋养长出的甚多「金兰芝果」提升功力。
  一日,司马玉虎手执一柄山叉背着一张「铁胎弓」猎得一只大山猪,正欲返回绝谷之时,突然耳闻远方有些断断续续,似有似无的女子尖叫声传至。
  司马玉虎心中好奇如此蛮荒的山区中,往昔从未曾见过有人深入,但是现在……因此立即将山猪放置在一株大树的枝枬问,然後循声前往查探究竟。
  身形迅疾的掠过一片树林,纵升至一座陡岩之上遥望,虽然在青翠的山林中未曾发现人影,但是已听见有女子的呻吟声及尖叫声,由左方的山岩下传至。  迅疾掠至左方山岩处下望,发现下方是个约有五、六十丈深,两方山壁陡峭的狭窄死谷,距离谷口二十余丈之处,竟然有三名女子手执长剑,正与盘据在谷口处,一条足有三、四丈长的巨蟒拚斗着,并且在狭窄的死谷底端,在一座巨岩之後尚躲着两名女子。
  眼见谷口处的三名女子,似乎甚为畏惧那条粗巨凶厉的黑鳞巨蟒,因此已然畏惧得节节後退,依如此景况看来,死谷内的五女,迟早必将先後成为粗如水缸的巨蟒裹腹之物!
  司马玉虎虽然看不清五女面貌,也不知她们是甚么人?但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自己又岂能视若无睹不顾她们的生死?因此迅疾察看山谷地形之後,立即朝右方的一片斜岩处疾掠而下。
  粗如水缸的黑鳞巨蟒,在谷口之处高仰着巨首,一双溢射出幽森绿芒的双目,紧紧盯望着三名年约二九之龄,手执长剑的双髻姑娘,血盆巨口不断的向前窜咬着。
  其实女子天性便畏惧蛇虫之物,再加上此条异种黑鳞巨蟒的鳞皮不畏刀剑,因此三名双髻姑娘神色惊恐骇然的挥舞着手中长剑,抗阻巨蟒的窜咬巨吻,奈何两尺余长的长剑,砍在蟒首上仅是使巨蟒感到些许疼痛而已,毫无能力伤及巨蟒皮肉,因此被巨蟒追咬得凶险无比,惊叫连连的逐渐退入谷底之方。
  倏然!一道劲疾尖啸的铁羽箭,疾如迅电的骤然射入巨蟒右目内,只余一尺多长的箭尾在外,霎时痛得巨蟒亘首高仰嘶啸连连,粗长庞大的蟒身也已盘卷扭动,长尾则是胡乱扫动,扫撞得尘土飞扬碎石崩飞。
  三名双髻姑娘被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得神色怔然,尚不知发生甚么事时,已听一个男子的大喝声「三位姑娘快退入谷内,此条巨蟒由在下诛除……」传至:
  三名双髻姑娘耳闻男子之声传入耳内,尚未及循声张望,倏又听弓鸣箭啸,又是一道疾如迅电的箭影劲疾射向巨蟒,因此俱都惊急得欲告诉他,巨蟒的厚鳞甚为坚硬难伤,但是刚涌至喉间,尚未及急呼出声时,却见劲疾尖啸的铁羽箭,又射入巨蟒的另一只独目内!
  三名双髻姑娘俱是芳心一怔!想不到发箭人的眼力如此精准,而且箭矢如此劲疾!竟然在巨蟒盘卷翻滚之中,尚未听见弓呜箭啸的声音,箭矢已分毫不差的射入巨蟒独目中。
  正在惊异後退中,突然见到一道身影凌空而下,竟是一个长发散披飞舞,上身赤裸腰围虎皮,手执一柄猎户山叉的雄壮男子!并且由他疾如迅电凌空而下的身形看来,乃是一个身负绝学的一流高手。
  司马玉虎连连两箭射瞎巨蟒双目,已然使巨蟒痛得凶性大弱,攻击性也已丧失大半,虽然尚难在短时间内诛杀它,至少已使它双目失明甚难准确的噬咬三女,当然已为众女解消了危机!
  身形凌空而下时,已然看准了黑鳞巨蟒颈下的一道灰色斑纹,眼见巨蟒嘶啸翻滚盘卷不止,甚不易攻击它颈下要害,只得再度凌空盘旋数匝,手中的山叉已然灌注了十成功力蓄势待发!
  果然觎准了巨蟒的翻滚之势,身形骤然下扑,手中山叉但是巨蟒双目虽盲,依然能感应到温热之物骤然接近要害之处,并且天性便会保护致命要害,因此巨首急垂中,山叉竟然仅射在蟒首上。又疾又狠的劲疾刺向蟒颈下的灰色斑纹!
  司马玉虎一击未中,正欲藉反震之力再凌空盘旋时,倏然一道四尺多长的双叉红信,疾如迅电的射向胸口,心中一惊右掌迅疾斜拍,与阴寒湿滑的红信一触及分,身躯也在如此刹那间的相触,朝右方斜偏半尺,双叉红信已险险的贴胸而过,否则势必被粗长的红信刺得透胸而过!尚幸蛇信仅能迅疾伸吐回缩,不似蟾蜍能绕卷缠物,因此危险暂时已消。
  在眨眼的刹那间,司马玉虎的身躯已然下落,若是坠入蟒躯之中,甚有可能被翻滚的蟒躯缠卷束毙,况且巨蟒此时又巨口大张的朝司马玉虎身躯窜咬而至。
  但是司马玉虎危中不乱,猛一沉气使身躯疾坠避开蟒口,手中的山叉也已猛然朝蟒身疾刺,虽然蟒躯上的黑鳞甚为坚硬,但是已然灌注十成功力的叉尖,已劲疾的刺入蟒躯三寸余深。
  司马玉虎迅疾下坠的身躯尚未坠至蟒躯上,双手猛然施力,身躯已再度往上弹升,并且顺手拔出山叉朝後暴退。
  黑鳞巨蟒在山区中本是一霸,何曾受过如此重创?虽然痛得暴怒无比凶性大发,但是已然寿达上百年,虽然算不上成精,却也知晓连虎爪皆难伤的鳞片,竟见然会遭对方刺穿伤及皮肉,可见伤及自己的「人」比往昔遇到的「人」兽更为厉害。
  再加上双目已然重创成盲,无法望见伤及自己的「人」而对方也知晓攻击自己的致命要害,万一被伤到要害……因此巨蟒已有怯意,无意再与司马玉虎缠斗,於是狂乱窜咬数次之後,便凭着本能迅疾朝谷口外窜逃。
  司马玉虎虽然不惧巨蟒,也自认能诛除它,但是也深知若将巨蟒逼得做困兽之斗时,也非短时间能除掉它,再加上也想询问谷内的几位姑娘情况如何?因此便目注着黑鳞巨蟒窜逃消失。
  突然!只听谷底之处传来女子惊急叫声:「啊?……不行……不行……小姐快松手……」
  「嗯……嗯……我要『糟了……怎么办?小姐体内的毒又……啊?小芝也……』……嗯……嗯……」
  「好……好难过……好痒……嗤……嗤……小……馨……我……我……」「不行……不能再制住小姐的穴道了,否则小姐会……」司马玉虎闻声回望,听见三女的惊呼声中,尚夹杂着一些怪异的呻吟声,因此好奇的掠往众女之只见巨岩後方,先前与巨蟒拚斗的三女,以及躲在巨岩後的两女,俱是蓬头垢面衣衫破裂处处,并且尚有血渍染红了衣衫,似乎不知在何时在何处?曾遭遇过一场激烈的拚斗?方。
  而先前与巨蟒拚斗的三女中,有两女扶搂着一名发髻散乱,丽容绋红媚态万千,年约三旬出头的娴丽美妇,但是娴丽美妇衣衫已被拉扯得衣襟半解,露出颈下一片雪白肌肤,以及肚兜内半露的酥胸,并且不时的轻哼呻吟腻声呢喃着。
  另外一女则搂着一名情况与美妇情况相似,却嗤笑呼叫不止发挽双髻的姑娘,虽然看不见垂首照顾两女的三女面貌,但是却觉那位丽容绋红,年约三旬出头,雾鬟云鬓,芙蓉脸柳叶眉,极为娴丽的美妇有些面熟?
  「诸位姑娘,但不知可有在下……」
  「啊?你……你不可以看!快走开……」
  「哎呀……不准看……你快走……咦?你是……」「呸……呸……你怎么可以……啊?……原来是你?」三名姑娘乍听男子之声由身後响起,顿时慌急得惊叫起身阻挡司马玉虎的视线,但是却又惊怔得脱口诧呼出声。
  司马玉虎怔望慌急站起身躯的三女,只见三女中的其中一人甚为眼熟,再仔细一望,这才恍然大悟的脱口说道:「啊?你……原来是你们?姑……三位姑娘,但不知可有在下助力之处?」
  原来五女竟然是在「洛阳城」的酒楼内,曾经相遇的「飞雪玉凤」南宫雪主婢五人,却不知她们五人为何会进入「熊耳山」深处的蛮荒山区中?
  此时突见三女身後的三旬美妇,也就是「飞雪玉凤」南宫雪,竟然踉跄起身扑至,并且声含荡意的腻声叫道:「啊?你……咯……咯……你……嗯……我要你……来……我要……」
  「啊?小姐……小姐不可以……」
  「怎么办?怎么办?小翠,依我看还是制住小「不行……不行……小姐及小芝身中淫毒已然将近半个时辰了,体内的淫毒可能已逐渐浸入骨髓,若再制住穴道恐怕会侵入脑内……」姐穴道,否则小姐……」「哎哟……那怎么办嘛?除非有解药,否则只有……」两名婢女慌急拉扯住扑向司马玉虎的「飞雪玉凤」南宫雪,并且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另一名情况相似的婢女,却是连呼好热,并且已开始拉扯衣襟解衫,因此使得另一名婢女,急忙抱搂住那名婢女,并且悲急叫道:「不可以……小芝你醒醒……你不可以脱衣衫…
  司马玉虎静立一旁耳闻三女之言,并且眼见「飞雪玉凤」南宫雪,以及婢女小芝的模样,已然恍悟两女必是身染何种淫毒?以致淫欲大炽神智不清了!…」内心中虽然有心协助,但是又不知应该如何帮助她们?只能怔怔的望着众女爱莫能助,但是忽然想起以前「紫衣罗刹」费敏慧姑娘她们的情景,这才想起颈上项链乃是可解百毒的「三目蟾蜍珠」因此立即伸手解下,递向曾出手攻击自己的婢女小翠,并且急声说道:「小翠姑娘,南宫姑娘及那位姑娘身染淫毒,在下这条链坠上的乌珠,乃是可解百毒的「三目金蟾珠」姑娘可将珠坠……嗯……塞入南宫姑娘口中,说不定可以婢女小翠闻言,顿时芳颊泛红羞意盎然的瞪目欲叱,但是方才他突然现身重创巨蟒,救了自己姊妹三人,再加上他也是好意,因此只得羞声说道:……」
  「你……你难道不知淫药并非是毒……」
  「小翠,你别废话了!快将这位……司马公子的珠坠先让小姐含着试试,说不定真可解消淫邪药性也说不定……」
  「对!对!小香说得对,不管是否有效?先让小姐试试再说!」急病乱投医,於是另一名婢女小香,立即伸手接过司马玉虎手中的链坠,而司马玉虎也立即退开,掠至巨岩另一方默默环望着死谷的地形。
  未几,已然发现右方的岩壁间有一个岩洞,於是疾掠至那片岩壁前,纵升至仅有丈余高的岩洞内察看,发现内里竟然留有火堆余烬,似乎不知多少年前,便已有人在此歇宿过?
  在洞内察看片刻後,再度掠返巨岩之处时,却见小翠、小馨、小香三女,俱是美目含泪神色慌急的欲言又止,并且皆用一种又羞又怪异的目光盯望着自己,虽不知她们是何心意?但是已含笑说道:三女闻言立时相互默望一眼,小香姑娘伸手将链坠归还给司马玉虎时,终於大胆的颤声说道:「三位姑娘,右方的岩壁间有个岩洞可供歇息,但不知诸位姑娘是否愿意栘驾至洞内暂歇?」「司马公子,此粒驱毒珠无法解消我家小姐及小芝体内的……的……司马公子,不知你可愿……帮助我们救醒小姐及小芝?」司马玉虎闻言,立即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救醒南宫姑娘?当然,小翠闻言顿时睁目脱口说道: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当然愿意,可是在下对医道欠学,因此实无能力……」
  「啊?你……你不懂?」
  但是脱口之言突断,并且羞红双颊的转望向另两婢,此时另一婢小馨则是急声说道:「先别管这些了!只要司马公子愿意……我们刻余後,突然由山洞内传出司马玉虎的惊叫声:「甚……甚么?这……这怎么可以?如此岂不是要辱及南宫姑娘的清白?在下岂肯做出如此之事?」先将小姐及小芝栘往山洞内再说吧!」惊叫声刚落,又传出小馨羞急的悲叫声音:「司马公于,你以为小婢姊妹愿意吗?可是若不如此……小姐及小芝都会淫毒侵脑成为一个花痴之人,以後见到男人就会……」
  话声未止,又听另一婢小香也接口说道:「司马公子,年前在酒楼内缘遇公子之後……小姐对公子的人品颇为赞许,因此小婢姊妹知晓公子乃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正人君子,可是此事……虽然有毁小姐的清白及名声,而且也对公子不敬,但是事已至此……若不能为小姐及小芝泄除淫毒,必然使小姐及小芝以後更难做人,除非一死了之!因此小婢三人研商之後,才大胆的请求公子……」另一婢小翠芳心虽羞,但是也已忍不住的接口说道:「公子,事到如今连下山求医也来不及了,因此还请公子您勉为其难……待小姐淫毒尽泄清醒之後再做道理,万一事後小姐若悲怒责怪,小婢姊妹也定然会承担责任,绝不会连累公子,因此尚乞公子……泣……泣……」
  司马玉虎耳闻三女之言,虽然心中甚为不以为然,但是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因此无奈且嗫嚅的说道:「这……可是……可是……在下从未曾……也不……不懂……又如何……」
  洞内突然静止无声,半晌才听小馨颤声说道:「你……你是男……男人怎么不……不懂?小翠你说怎么办?」
  「我……我也……不……不知道……」
  「小翠、小馨……小妹以前曾听……听我娘说过一些……好似……」「啊?你快说……快说呀?……那……那么就由你留下协助公子好了……」「不要……不要……我不敢……」
  「不行!小香,难道你不想救小姐及小芝呀?」「小馨……我……我当然想……可是……那……那你们也留下我才肯!」「呸……呸……小香你……」
  「小翠,既然如此咱们就留下来吧!反正事後咱们已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谁也脱不了干系了!要死要活且待小姐清醒之後再说吧!」於是不到两刻,山壁间的洞口处,已然引升一堆柴火,而洞内深处则传出小香阵阵羞颤低语声:「你……你这怎么……哎哟……小翠,他的不一样嘛!软得像……啊?硬起来了?硬了……吓死人了……好丑……」「羞死人了……小香,你快跟他说怎么做……」「这好像是……是要将这根东西……对了!插入小姐的玉门之内便行了!」「对!对!公子……就是这样……以後就是这样了……」於是,之後便听洞内传出一些呻吟呓语及娇呼呢喃声。未几,又传出痛呼呻吟婉转娇啼声,落红片片中已是蓬门今始为君开了!
  尔後,洞内不断响起腻声腻语的荡呼声,偶或传出阵阵舒爽欢畅的呻吟尖叫声,可知洞内深处已然是一片令人血脉贲张,春色无边的盎然妙景了。
  两个多时辰後——熊熊火焰的光芒在黝黑的山洞中闪烁,不但驱消了深秋寒意,且使得仅有不到三丈深的山洞内显得清晰可见。
  此时司马玉虎盘坐在洞口柴火前,翻转着烤得肉香四溢的山猪,心思紊乱的听着身後洞底处,五女连连不断的悲泣声,以及认错自责的哽咽低语声,虽然心中甚为不是滋味,但是又不能狠心的一走了之,弃她们於不顾。
  况且,偶或回思之前那种从未曾经历过的美妙滋味,以及令人神思的绮丽景况,使得司马玉虎有种甚欲再经历一次的冲动,因此更是难舍难弃了。
  突然!内里的悲泣声一一息止,终於听到轻微的步履声接近背後,并且听见小翠的怯怯轻呼声:「公子……公子……小姐请您入内一谈!」司马玉虎闻声心中一悸!心知最耽忧之事终於到临了,因此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起身,默望着双眼红肿的小翠一会,才低声说道:「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此事乃是你们护主心切,怪不得你们,况且我也有……好吧!我且与南宫姑娘详谈之後再说吧!」
  硬着头皮步入洞内深处,在数件外衫为垫的洞角,身穿雪白中衣外披衣衫,垂首哽咽的「飞雪玉凤」南宫雪,以及婢女小芝,眼见司马玉虎行至,顿时羞怯得忙将螓首深埋在臂弯中。
  司马玉虎眼见两女的羞态,续又想到两女先前的媚意荡态,以及柔嫩细腻玲珑美妙的身躯,顿时胸中热血上涌心中一荡,但是她们的清白己丧失在自己身下,因此内心中也另有一股愧疚,及怜惜之意涌充心胸,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双目中充满着歉意及怜惜之色,默默的盯望着两女。
  此时婢女小馨突然拉着小翠、小香,将小芝扶搂起身急步行至洞口之处,羞垂螓首的「飞雪玉凤」南宫雪,发觉四婢同时起身离去,顿时芳心更是又羞又慌又怯又颤,声如蚊鸣的叫着:「小翠、小馨……你们别走……」然而此时的司马玉虎,自从经历了从不知晓的滋味後,似乎在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後,突然长大成人变得更为成熟了,因此已悟解四婢是要自己能与南宫姑娘单独相处,将此事做个圆满结果,於是便缓缓侧坐她身侧,默默的望着那张红霞满面,又羞又怯又慌乱的丽容。
  「飞雪玉凤」南宫雪眼见他突然靠坐自己身侧,并且见到他那张令人心颤的俊面上,一双星目中射出两道令自己心中发慌且羞颤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望着自己,因此更是羞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是个身负绝学,且已行道江湖十余年阅历甚丰,理应早已无闺阁千金羞赧之状的侠女,但是此时却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并且由芳心中迅疾涌生出一股羞畏之意,急得娇靥赤红慌乱移身,并且紧闭双目低垂螓首不敢与他相对。
  突然!身躯骤然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搂入一片宽阔且温热的胸怀中,霎时芳心惊急羞畏得慌乱挣动着,但是却被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搂不松,并且听见令人痴迷的声音说道:「雪姊……你肯跟我吗?」「飞雪玉凤」南宫雪闻声霎时身躯骤然一震上,立即仰起美如仙子的丽容,神色惊异难以置信的怔望着他,并且脱口颤声说道:「你?你可知贱妾年已三旬……」
  然而话声却被他那双充满情意的双眸,盯望得芳心羞颤慌乱且迷茫,竟然已无法再续言,只能怔怔的回望着他。
  只见他,虽然比自己小有十岁左右,但是在他俊面上,却涌现出一种似稚气又似成熟的笑意,双目中射出两道令人心悸的目光,似乎要射入自己内心中,而且在那种目光中,似乎又另有种要将自己融化,吸吞入腹的轻狂,又有种似欲保护自己,爱怜自己的深情。
  两双眼睛互视不眨,似乎时光已然停顿,并且逐渐由对方的双目中,似乎望见了他对自己的心意及情意,一切已然尽在不言中了!
  因此「飞雪玉凤」南宫雪芳心中激荡无比,有一股甜蜜感缓缓充溢心头,并且逐渐涌生出一种,不知是认命?或是从未曾有过的爱意?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将芳心交付在他身上了!
  在悲喜交集中,泪水也难以自禁的盈眶而出,终於柔顺的将螓首及身躯倚偎入他的胸怀中,享受着从未曾有过的甜美满足,以及受人呵护的安全感。
  突然!一只大手托着她下颔,微微抬起她那张满布羞意,却又浮显甜蜜之色的丽颜,芳心不解却深情的仰望着他时,两片温热的厚唇骤然印上了她的朱唇,顿时令她芳心又羞又怯得轻嘤一声,但是尚未及挣扎时,热唇突然又远离……「飞雪玉凤」南宫雪芳心立即一松,然而却又涌生出一股惘然若失的幽怨之意,怔怔的盯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面。
  但是,那双令人心悸的星目,恍如两团火焰般的盯望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溶化燃烧,因此使得芳心颤悸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然而那两团烈焰,似乎经由自己的双目逐渐透入身躯内,并且逐渐钻入芳心深处,竟然将芳心深处也诱生出一团火焰,逐渐涌生逐渐炽旺,终於引燃成一股自焚的烈焰,终於难以自禁的突然高抬玉臂,勾搂住他肩颈,一双颤抖的朱唇,火热激情的吻在他厚唇上,於是……
  此时司马玉虎的手指已开始慢慢解开她的衣衫,当手指触及她衣襟内的肌肤时,南宫雪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但是才穿上不久的亵衣终於又被他褪下了。
  虽然内里尚有一件肚兜,下身高有纱裙遮蔽,但是肚兜上方的雪白如玉,柔滑细腻的雪肤玉肌,以及一双半露的圆挺双峰,已然展现在司马玉虎眼内了。
  此时南宫雪怯怯的伸手遮掩胸前,芳心又羞又慌的急促喘着气,娇靥羞红得更显得楚楚动人,使得司马玉虎更是血脉贲张,於是再伸手轻轻拉开她手臂。
  但是南宫雪的一双纤细手臂,依然紧紧挡着胸部,脸上的表情交杂着羞怯徨惑及几分畏惧,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玉虎见状不再强拉她手臂,只是在白里透红柔滑娇嫩的双肩及酥胸上,轻柔爱抚着,并且不停的吻着她朱唇、玉颊、耳垂、雪颈、香肩,由身躯肌肤上涌生起的痒麻刺激,及颤悸的感觉,不停的传人南宫雪心坎中,使得她芳心激荡身躯微颤,鼻息粗喘的羞闭双目,且口中发出一些轻声呻吟声,尔後原本有些僵硬的身躯也终於缓缓松弛。
  终於,掩在胸前的松软双手,不知何时被栘开了,裹着双峰的肚兜丝带也已解开了。於是,酥胸上一对随着粗喘鼻息起伏,且微微颤动的圆滚饱满双峰,已然尽现司马玉虎眼前了!
  饱满挺立的双峰上,有两颗红中带粉的两颗红豆,突立在雪白乳尖上,如此美妙的景色呈现眼前,顿使司马玉虎激颤得伏身吮向一粒红豆,霎时便见南宫雪全身一颤,樱桃小口微张的呻吟一声……
  「啊……」
  但是更令南宫雪难以忍受的,是一双玉乳皆已被一双大手抚握揉掐着,阵阵又舒爽又令人激颤的酸痒感,不断的侵蚀着全身,神魂似乎已缥缈至虚空缥缈之中了。
  正当她神魂迷茫之时,司马玉虎已伸手下探,轻轻解开了她亵裤,伸手入内轻抚着她一双玉腿,及圆突的玉臀,待抚至双腿之间的一片茸毛之处时,早已渗出了不少玉露,沿着大腿内侧流至臀缝下,渗湿了亵裤。
  此时,司马玉虎缓缓褪除了她亵裤,只见一双修长雪白的玉腿之间,一片乌黑茸毛湿贴肌肤上,露出了微突的两片肉阜,并且由桃粉色的肉隙中,尚不断的泌出玉露。
  司马玉虎眼见之下更是血脉贲张,胯间已然坚挺而起的玉茎,更是火烫充胀得已然顶出虎皮裙外,露出大半。
  内心激荡中,眼见她娇靥泛红鼻息粗喘,鲜艳欲滴的樱唇中,尚不断的发出呻吟声,因此已忍不住的又低头吻上了朱唇。
  而此时南宫雪在迷茫中也激情的与他狂吻着,并且激情的呢喃着:「虎弟……姊姊是你的!」
  似呻吟似荡哼,似呓语似呢喃的柔腻之声,更引得司马玉虎难以忍受充斥全身的激情及淫欲,双臂有如铁箍似的紧紧搂住南宫雪白中泛红的身躯,双唇也再度吻住朱唇。
  南宫雪此时也已激荡得情难自禁,一双玉臂紧紧搂着他背脊狂吻着,身体则在他身躯上下扭摇不止,身体紧贴厮磨中,突然觉得下身胯间隐秘之处,被一根火烫灸热之物顶着。
  尚未曾想到是何物时,双腿突然被撑张分开,而那根火烫灸热之物已骤然冲顶入羞处之内,顿时使得之前已被轻狂过,且有些红肿的羞处撑胀得有些痛楚,不由得全身剧颤,双手紧紧搂住他身躯,双眉紧皱的轻呼着:「痛……轻……虎弟轻点……」
  但是司马玉虎的下身又猛然一挺,霎时粗长火烫的巨物,已然尽根没入温热湿滑的深处了,立即痛得南宫雪全身颤抖僵挺,且朱唇大张的猛吸一口气,半晌才哀怨的呻吟着:「虎弟……你……你好狠……顶死姊……姊姊了……」然而,口中虽如此说,但是芳心中却有一种,又羞又喜的美妙感觉充斥,甚而有种得难以言谕的满足感,在芳心中激荡着,因此突然又激情的献上香唇,供爱郎轻尝,双手双腿则像八爪鱼似的紧紧缠搂住爱郎身躯。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喘息的停止拥吻,四目相交中,南宫雪痴痴地望着他,恍如在互视中,有一缕情丝已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了。
  未几,司马玉虎已开始轻柔的耸挺下身,於是……在洞口的四婢,芳心中俱是又耽心又期待,乞望小姐能与司马公子谈出一个美满结局,否则以小姐的心性,十之八九会以一死保全清白,那么自己姊妹四人也唯有以死相随了。
  可是聆耳细听洞内声音,却是仅有短短的数声便又寂静了?因此皆不知他们两人究竟是何心意?
  好奇且忧心中,突然听见洞内有阵阵粗喘的鼻息声,不断传出,尔後竟听小姐不时的羞叫痛呼及呻吟轻哼,偶或还有呢喃呓语声传出?
  而且……而且还有一种更令四婢芳心慌乱全身发烫,在之前曾经听过,水声啷啷以及身躯肌肤的撞击声?
  因此四婢的芳心中,似乎皆有相同的怀疑,难道他们又……可是小姐的心性甚为端庄,往昔从不对男人假以颜色,之前因淫毒泯智而涌生淫欲尚可说,可是现在小姐已然清醒,又怎么可能……因此心中皆难以相信他们竟然又会……而且是在自己姊妹身後毫无遮掩之处?莫非是听错了?
  然而,身後续又传出阵阵令人羞怯的呻吟声,而且竟然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清晰,使得四婢俱是双颊羞红身躯发烫,且坐立难安得不敢吭声也不敢回望。
  尤其是小芝,在之前,当她元阴连连狂泄神智逐渐清醒时,已然感觉到身上压着一个身躯,并且在疼痛的下体内,有一根粗长火烫之物在自己下体内劲疾轻狂着!
  原本芳心又羞骇又惊恐,但是却被下体内那根粗长火烫之物,劲疾抽挺而引生的极度舒爽感,刺激得全身激狂舒爽且酸软无力,毫无推拒之力,只能连连尖叫不止。
  事後,也已知晓是三位姊妹为了救人,便毅然请求「他」与小姐及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解消体内的淫毒。
  虽然芳心中又羞又悲得欲一死了之,但是身为下人,一切只能依小姐的心意为主,在小姐面前哪有自己作主或开口说话的余地?因此芳心中虽是又羞又悲清白已失,却又不敢开口。
  现在,耳闻身後传来的声音,突然回想起之前……那种以往从不知晓,也未曾经历过,欲仙欲死有如身处虚幻缥缈之境的极度舒爽感觉,不由身躯一颤,胯间羞处内突然溢出一股液汁,因此更是羞得轻嘤一声,紧夹双腿,并且双颊火烫得如染赤丹。
  倏然!洞内传出阵阵语无伦次的激狂荡哼浪语声,接而又是数声尖叫响起:
  「啊……啊……弟……好弟……弟……姊姊要……要死了……贱妾不……不行了……啊……啊……你……好猛……弟……饶……你饶了……贱妾……啊……啊……你……你太狠……太猛……猛了……泣……泣……」四婢耳闻小姐激狂的尖叫声,俱是全身一颤!而小翠、小馨及小香皆是慌急起身便欲掠入内里,但是却听小芝呻吟叫道:「不……不要……你们别过去……小姐她没事……」
  然而话未说完,又听小姐颤声尖叫着:「天……弟……你停……停下……姊姊……受不了……啊……啊……要……啊……啊……出……要出来了……小……小翠救……救我……」
  小翠、小馨及小香三人闻声,再也忍耐不住的同时冲入洞内,只见全身赤裸的小姐,贝齿咬在司马公子的肩肉上,双手紧紧搂住司马公子的颈部及背脊,又抓又掐,一双修长玉腿忽踢忽蹬,忽又夹在司马公子的腰际,身躯又扭又挺的狂颠不止。
  而司马公子下体那根粗长骇人的丑陋之物,则是深入小姐胯间羞处,劲疾耸挺的冲刺着,而且两人接合的羞处玉露滴流不止,使得小姐的双腿胯下以及玉臀下方,已是水光盈盈,早已将地面上的衣衫浸湿了一大片。
  突然!只见司马公子下体骤然前挺不动,但是小姐却是双目大睁的螓首连晃,尖叫连连,而且身躯恍如狂风巨浪中的小舟,狂扭狂颠不止!
  三婢俱是惊睁双目怔望着两人,眼见狂风暴雨终於息止了,但是小姐的双手双腿,却是依然紧紧夹搂着司马公子,而且又形如疯狂般的与司马公子拥吻着,如此的情景又怎会是司马公子在欺负小姐?
  三人又羞又怔中,却见小芝紧夹双腿慌急行至,满面羞红之色的连连比着手势,才使小翠三人略有恍悟之色的掩嘴羞笑,於是四人噤声轻行的行往洞口,不打扰两人激情後的温存。
  在山洞中休歇时,司马玉虎已由「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的口中,知晓了她们为何会进入「熊耳山」的蛮荒山区中,为何会身遭淫毒浸身的前因後果了!
  原来在三百余年前,据说是远古「西天昆仑王母」後裔的一脉,在陇西高原的「海心山」之中,创立了一个神秘门帮「神宫」。
  尔後当年的「神宫宫主」得知中原武林中传闻数百年,功达剑仙的「长风子」洞府所在已然明朗,於是便带着两名贴身护卫进入中原,但是自此之後便毫无讯息的失踪未归。
  虽然当年的「神宫」宫主夫人,也曾率高手进入中原明查暗访,也曾依江湖传言进入「熊耳山」的蛮荒山区中寻访,竟然也从此失踪了?
  尔後「神宫宫主」代代相传皆相安无事,但是代代久传之後「神宫」後裔及所属逐渐各存私心,因此已然逐渐分为四支。
  直到两百余年前,当时的「神宫宫主」年已告老,欲传位予长子为新任宫主时,宫中另外两大支竟然不服新立宫主,因此使得「神宫」立时引生内哄,即将陷於分裂的剧变。
  尚幸得宫中各支的十余名长老,共同研商调解後,终於使宫中三大一小四支後裔均击掌为誓「宫主」之位暂由三大支轮流分掌一年,尔後只要任何一支第二代的後裔,能寻得随远祖「宫主」失踪而遗失的「神宫令符」其余三支必然臣服不违尊为宫主。
  也因此,四支中除了已掌「宫主」之位的一支外,其余三支的为首者皆分别率着亲人及属下高手,年年出宫远行中原寻找「神宫令符」终於使得「神宫」之名逐渐东传,於是在两百余年前,已然被中原武林尊为三大秘门之一。
  但是「神宫」中的三大一小四支,年年进入中原久寻但皆无果,甚而有些高手便从此失踪了,因此使得其中两支的势力也已逐渐凋零,於是四支的为首者为了避免势力衰弱之後,被其他支排除在轮流执掌「宫主」之位的资格之外,为了保存实力,因此已逐渐少有人再远入中原。
  属於「飞雪玉凤」南宫雪远祖的一支,便是势力最弱的一支,尤其至祖父一代时更为凋零,除了上有两位名列宫中长老的伯叔,仅有不到三百人的一些忠心仆妇及後裔。
  尔後竟然连仆役後裔的年轻一代中,已有部分人归附至其余三大支,因此使得「飞雪玉凤」南宫雪祖父执掌,原本便已势弱的一支更为凋零,成为「神宫」後裔中更为势弱,连有些仆役也看不起的一支。
  直到三十余年前「飞雪玉凤」南宫雪祖父执掌的一支,人才凋零势力薄弱得只余两百人左右,更无能期望有轮流执掌「神宫宫主」之位的资格,除非是前往中原寻获「神宫令符」才能正式接掌宫主之位。
  然而当年「飞雪玉凤」南宫雪的父亲乃是单传独子尚未成亲,因此被祖父限制不得出宫,直到成亲且生下「飞雪玉凤」南宫雪後,祖父认为孙女并不能接续祖传一支,因此依然不准爱子出宫,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三支堂兄弟姊妹,轮流御下宫主之位後,便偶或率着旁亲及属下高手,出宫远行中原寻找「神宫令符」。
  直到南宫雪的亲娘再度有孕且产下一子,然而却是个左臂残缺的天残子,因此使得「飞雪玉凤」南宫雪的祖父及父母悲伤无比,认为是天绝本支,因此不再有出宫寻找「神宫令符」的意图了。
  事隔十余年「飞雪玉凤」南宫雪已然年至及笄,但是其他三支依然未能寻得「神宫令符」「神宫宫主」之位也依然由三大支轮流分掌。
  「飞雪玉凤」南宫雪当然知晓三大支轮流分掌宫主的原因,眼看双亲日日寂落寡欢,弟弟也因天生残废使得心性乖张,因此便毅然留书出宫,独身远行踏入中原,若不能寻得「神宫令符」誓不返宫。
  但是一年年的时光迅疾流逝,已然时过十二年,期间「飞雪玉凤」南宫雪虽然思念双亲及弟弟,但是因为昔年年轻气盛留书立誓,因此悲伤得依然不曾返回「神宫」探望双亲及弟弟。
  尚幸四年前,两名忠心老仆携着双亲书信,以及年仅及笄的四婢寻到「飞雪玉凤」南宫雪,才知晓双亲及弟弟皆安好,以及早在十年前又有了一位弟弟及一位妹妹的讯息,尔後两名忠心老仆将四婢交付「飞雪玉凤」南宫雪之後,从此才有了四婢相伴不再孤独。
  至於年前与司马玉虎相遇时,同行的「火凤凰」江玉铃,乃是「飞雪玉凤」南宫雪初踏中原的第五年,与身为「黄山龙凤宫」少宫主的「紫凤」常燕萍的一家人相识,并且结交为好友,而「火凤凰」江玉铃当年仅是五岁的稚女。
  尔後,主婢五人也曾听闻江湖传言,有一位年仅双旬出头的青年「狂龙」司马玉虎,凭一己之力便残杀了少林寺的「戒律四僧」及「十八罗汉」因此猜测可能就是主婢五人曾遇见过的司马公子。
  因为原本便好奇司马玉虎的武功,及出身来历皆高深莫测,於是细听江湖传言剥茧抽丝的研判之後,发觉江湖武林中,以往从无人听过「狂龙」司马玉虎的传闻,而是在河洛道突然掘起。
  再加上与他,时初遇之时,曾听他提及乃是刚出师下山,而且详查所行之地,甚有可能是由「熊耳山」下山的,再加上数百年间有甚多武林高手,相继在「熊耳山」之内失踪,因此在种种疑点中,主婢五人便有了猜测,可能与主婢五人欲查之事或许有关连,於是主婢五人便再度进入「熊耳山」寻查。
  昨日「飞雪玉凤」南宫雪与四婢在一处山林中露宿时,竟然莫名其妙的遭到一个来历不明身手极高的蒙面女子偷袭,尚幸五女乃是出自武林三大秘地之一的「神宫」功力身手岂是弱者?因此那名来历不明的高手反遭「飞雪玉凤」南宫雪击伤。
  然而没想到那个来历不明的高手,竟然在身受重伤之後,突然挥洒出一片极为艳香的粉末「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小芝闪避不及,已然被香粉罩住,使得两人皆吸入了一些香粉,於是……
  司马玉虎在细听「飞雪玉凤」南宫雪的详述来历之时,已然想起绝谷山洞的岩壁上,曾经见过「神宫宫主」南宫霸天的遗骨及遗言,并且还遗有一片血红色玉佩,而玉佩上雕有「神宫勒令」四字,因此待「飞雪玉凤」南宫雪详述已毕,立时搂住她身躯且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雪姊,你可知你我乃是数百年前便已天定的良缘,并且是以贵宫远祖遗留的玉符为信物,今日才将你赐我为妻吗?」
  「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顿时一怔!但是随及心有恍悟的惊喜无比,立即抓搂住司马玉虎,并且脱口问道:「你?虎弟……相公,你……你是说……你曾见过远祖遗留的玉符?在哪里见过的?你快告诉贱妾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宫远祖……还有玉符呢?玉符在哪儿?」
  「啊……公子知晓本宫玉符……太好了!小姐,真的被你料中了呢!」此时四婢也已惊喜无比的迅疾围至司马玉虎身周,并且七嘴八舌的急声询问着,而司马玉虎则是开朗的笑望主婢五人笑说道:「雪姊,其实若非你详述来历,小弟又怎知「神宫」是何等所在?又怎知那位……嗯……记得遗留的字迹好似……「神宫宫主」南宫霸天吧?另外尚遗留有一片血红色的玉佩,玉佩上确实雕有「神宫勒令」四字,可是……我却忘了将玉佩放在哪儿了?」「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并且连连推摇司马玉虎的身躯,并且悲急叫道:「相……相公,你快想想……本宫玉符不但是宫主的令符,而且背面还有进入本宫秘库的秘图,没有了玉符,本宫之人永远也进不了秘库之中了!」但是司马玉虎却促狭的故意说道:「唉?我怎么知道嘛?当年我看它仅是一片血红色的玉佩而已,毫无珍贵出奇之处,而且我所居住的洞府中有如山的珍宝,件件皆比那片玉佩珍贵,因此我岂会在意?所以就随手一丢……说不定已摔碎了呢?」
  「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且心中一凉,双目发直得茫然失魂,半晌才神色悲凄的悲声低泣,但是突又听司马玉虎骤然拍掌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当年我认为既然是先人亡故时的遗留之物,必然有其珍贵之处,所以……好像是与其他遗留之物放在……」
  司马玉虎话说及此突然一顿,果然使得主婢五人又惊喜又期待的,五双美目俱都盯望着他眨也不眨一下,并且急声问道:「啊?放在……?相公你放在哪儿了?」
  「公子您快想想嘛……」
  「哎哟!公子您快说嘛?真急死人了……」
  「公子您别急!慢慢想清楚……」
  「嘻!你们别吵公子!让公子安静的想一想嘛?」司马玉虎眼见主婢五人的慌急模样,因此故作沉思之状,半晌後才笑说道:
  「我想到了!好像是在……」
  但是突然又止口不语的环望五女一眼後,突然迅疾在近在咫尺满面期待之色的五女朱唇上,各自轻吻了一下,才在五女惊羞之中笑说道:「哈……哈……哈……我好像将玉佩与其他珍贵之物,同放在橱内,只要回去看看便能找到了!」「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闻言,顿时同时松了一口气,并且欣喜无比的又一一追问爱郎居於何处?家中尚有甚么人?何时回去?
  然而司马玉虎却笑而不答,仅是笑说道:「别急……别急……我居住之处的山区甚为凶险,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且好好的歇宿一夜,明晨我便带你们回洞府好吗?」
  「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闻言,虽然芳心中尚有不少话欲问,但是心上人不肯说,问了也是白问,唯有待明晨与心上人同行返回居处,或可便能使心中疑问迎刃而解了,因此只得忍住心中的诸多疑问,又兴奋又期待的乞望黑夜快快消逝!
  然而她们又怎能安心的歇宿?因为,明日便可见到「神宫」失落两百余年的令符,因此主婢五人皆兴奋得毫无睡意,再者,司马玉虎竟然食髓知味,又涎脸先後接近「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小芝,因此……是夜,在宁静的山谷中,不断的回响着一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呢喃声,以及偶或响起的激情荡哼浪叫及激狂的尖叫声,连山间宿鸟皆被惊得扑翅飞撞,因此小翠、小馨、小香三人又怎能睡得着呢?
  两日後——「洛阳」往「长安」的官道中「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俱是泪水盈眶滴流双颊,玉掌连挥不止的遥望着一身云白,俊逸雄伟如玉树临风的心上人逐渐远去,突听小翠柔声说道:「小姐,公子已与我们定下後会之期,我们还是早些回宫,待大事已毕之後,便可及早赶返中原与姑爷相会才是!」「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却是轻摇螓首的叹声说道:「唉……我是耽心虎郎……他如今已与少林寺以及一些白道高手结下深仇大恨,往後必然会遭至白道武林群起攻之。你们说,我现在怎么会有心情返宫呢?」小翠闻言,立即安慰的说道:「小姐,公子说他的三位拜兄,还有……「幽冥鬼府」的少宫主,以及那个「紫衣罗刹」费敏慧姑娘都会协助他,所以……」但是话未说完,却听小芝醋心盎然的撇嘴说道:「哼!公子的三位拜兄尚好,但是凭那个鬼府的少宫主,以及那个甚么「紫衣罗刹」又算得了甚么?凭咱们「神宫」的威名,只要在江湖武林中明示,公子是咱们小姐的姑爷,看有哪个门帮还敢欺负姑爷?」
  「飞雪玉凤」南宫雪耳闻两婢之言,顿时又忧心的说道:「唉……小芝你别想得太单纯了,其实连我在昨日之前也未曾想过,虎郎昨夜分析得甚有道理,我们带着令符回宫之後,大伯、二伯及四叔他们三支,真的会依誓共举弟弟为「宫主」吗?会不会反而因此而使我们这一支遭到他们群起逼害?」四婢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但是却听小馨低声说道:「小姐你放心吧!姑爷为此已故意将玉符後面的图案磨消了数处,而且还故意染上各种树脂汁液,像似尘埋数百年的模样,如此一来,除非小姐及姑爷知晓秘库所在及开启之法,大老爷他们纵然将玉符抢走也无法进入秘库内,尔後小姐可伺机进入秘库,说不定习得一些本宫绝传的绝学後,便可使我们这支技冠全宫,重掌宫主之位了!」然而又听小香忧心的说道:「可是小姐,玉符图案磨消的数处,若仔细观察,便可看出是人为始然,万一大老爷他们生疑……」「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倒是并不耽心的笑说道:「其实此点我倒不耽心,因为知晓玉符背面的图案,乃是本宫秘库之钥的人并不多,仅有宫中曾任「宫主」的长老而已,不明内情的人,纵然看到玉符背面的图案,也仅会认为是装饰的花纹而已,而本支已有上百年无人任「宫主」之位,便连爷爷也不知晓,更何况是爹娘及弟弟?若非我在幼年四处走动玩耍时,偶然听见两位上两代长老的低语,知晓玉符的隐秘,以及秘库内有修炼「剑仙」的玄奥心法,否则我怎会知晓此事?
  不过……你们已然知晓此事,以後要小心些,千万莫露了口风,否则必将性命有危!」
  「是!小姐你放心!」
  「小姐放心吧!小婢四人皆是下人,又怎会知晓少有人知的宫中隐秘?况且小婢四人皆不知玉符上,原本有甚么样的图案?就算有人逼问小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呀?」
  「嗯……说得也是,怪不得虎郎昨日曾对你们说,少知道一些事便减少一些危险!可见虎郎甚为聪慧,且心思精明深谋远虑,将我们返宫後可能会遭遇的困境及危险,全都一一详解且研商出应对之道,我真不如虎郎!」「咭……咭……小姐,若非是姑爷,否则尚有谁能掳获小姐的芳心呢?」「咯……咯……咯……对嘛!姑爷他……嗤……嗤……说他是正人君子,但是骨子里还真坏!弄得人家又羞又气但又思念,说他坏吗?却又开朗正直毫不做作,也毫无倨傲之态,对人家……」
  「嗤……嗤……小芝,依我看哪!你虽然是要随小姐返宫,但是一颗心早已被姑爷带走了吧?」
  「呸……呸……小香你胡说!人家哪有……喔?……我明白了!你们没能得姑爷爱怜,所以酸得……」
  「啊?……呸……呸……死丫头欠骂……」
  「小芝你要死啦?别胡乱嚼舌根,小心小姐生气罗!」「死小芝找打……」
  「好啦……好啦……你们别闹了,快走吧!」
  於是在「飞雪玉凤」南宫雪神情哀怨且神思的埋怨声中,四婢俱是相互伸舌挤眼之後才止住了逗闹,满面笑意的随着小姐西行返宫。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5:25:10

第十四章 惊闻恩师酷刑亡 悲愤泣誓沥血仇
  少壮健儿好身手,誓报血仇不顾身;深戒愚勇锐敢当,哪怕枭雄气势壮?
  月黑风高血腥起,林暗草惊夜引弓:铁翎尖啸轻取敌,寒鸦凄鸣声声哀。
  「狂龙」司马玉虎站立一株树梢顶端,遥望远方万点星空下的淘淘河水奔流如昔,高阔耸立的如堡山岩依然如旧!
  默默遥望,只见岩堡上的高耸树林之内毫无光芒高映,可见三位拜兄甚为小心,使得河洛道中的白道高手,依然未能察觉岩堡上的隐秘。
  倏然!眼见左前方的树林外,有两个行迹诡异的身影迅疾窜入树林内,司马玉虎心思疾转之後已然暗忖着:「咦?那两人……难道三位拜兄的行迹已泄,终於被人查知隐藏在岩堡附近?可是看他们似是行往岩堡背面有「帝后礼佛图」的岩壁处,可能尚未查知水底岩壁内的通道?嗯……且跟去看看!若有不对便除掉他们!」
  思忖已定,立即疾如魅影般的往两人身影消逝之处疾掠而去,未几便已望见两人的身影。
  尾随片刻後,已望清两人乃是年约四旬左右,身穿短装的壮汉,依两人的身形及动态看来,似乎是功力并不高的江湖粗人,不像是白道的门徒。
  更怪异的是他们两人,竟然不时转首四望,且像是故意东转西行,行踪不定的迂回绕行着?因此更引起司马玉虎的好奇心,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何用意?
  刻余後,发觉他们依然是到达了岩壁之前,并且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後,其中一人突然伸手在岩壁角下,一堆杂草丛中摸索一会,霎时便听石壁内喀喀作响,接而便见岩壁张开一片甚厚的石门,两人迅疾进入石门内,并且立即见石门紧闭。
  「噫?想不到这面耸壁内,竟然尚有拜兄不知晓的隐秘石室不成?糟了!他们……唔……依方才他们故意隐秘行迹迂回行进,说不定他们是拜兄熟识的人?
  否则不会……对!待我上去看看再说!」
  於是循着熟知的地点潜入水底,并且迅疾上浮至秘道,但是尚未浮出水面,却发觉上方竟然有话声回响?心中惊异,难道是拜兄在秘道中?
  水声哗响中,突然听见有人喝道:「甚么人?为何不由陆上秘道回堡却由此处……咦?……你是甚么人?老周快……快示警讯……」司马玉虎刚冒出水面,没想到秘道中不但有人,而且有三人,此时已见其中一人的右手已然伸入一个小洞内,而另两人则各执刀、叉指向自己。
  然而此时已恍悟他们可能是拜兄的好友,因此并不上岸且立即笑说道:「三位大哥,在下乃是司马玉虎,但不知在下的三位拜兄张大合,以及费公豪、甘常明可在上方岩堡内?可否代为通知?」
  三名大汉闻言俱是心中一怔!但是随及惊喜的问道:「啊?……啊?您……您是「狂龙」司马玉虎?」
  「啊?你……您就是司马公子?」
  「「狂龙」司马玉虎?啊?……是……是「宫主」回来了?快……快通知三位「殿主」迎接……」
  司马玉虎闻言顿时一怔!自己何时成为「宫主」了?三位「殿主」?难道这些时日中,三位拜兄……
  心中虽奇,但是已登上水面平岩上,而三名大汉则是双目中显现出惊喜之色,且神色恭敬的侧立两方,并且其中一人已喝道:「属下「蚊龙殿」把头恭迎「宫主」返殿!」
  「这三位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下三位拜兄何在?」那名把头闻言,又恭敬说道:「启禀「宫主」三位「殿主」与三位夫人两日前才返回,如今皆在「五龙殿」休歇,属下方才已传讯三位「殿主」「宫主」请登殿便可见到三位「殿主」了!」
  正说时,突听梯道上方已传来「莽张飞」张大合的大叫声:「四弟?四弟你回来啦?太好了!你快上来吧!」
  此时又听「洛水双鱼」费公豪及甘常明两人也相继笑说道:「四弟你这些日子都躲到哪儿去了?我们可是找得急死了呢!」「四弟快上来吧!有甚么事先回殿再说!」
  司马玉虎闻声顿时欣喜得疾掠而上,但是顺着梯道往上疾掠,尚未通达岩山上面岩壁间的岩洞出口时,竟然在半途一个转角的平岩地上,已见到三位拜兄站在平岩上,而三人身後竟然有一扇石门?石门内竟是甚为明亮的一条通道?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可好?咦?这儿怎么会有一扇石门?」「莽张飞」张大合此时已激动得,伸张双臂搂抱住司马玉虎,而费公豪及甘常明两人也已前拥而至,并听费公豪朗爽的笑说道:「哈……哈……哈……四弟,若非你在上方发现了石殿,并且告诉了我们,否则我们怎能又发现了一些隐秘之处?你可知整座岩堡内有多少石室吗?」
  甘常明闻言立即笑说道:「好啦!先进去吧,边行边说并且也可让四弟顺路看看便知道了!」
  司马玉虎闻言,已知必定是三位拜兄返回之後,又发现了不少自己不知的隐秘,於是随着三位拜兄步入新的通道内。
  沿途中「莽张飞」张大合及「洛水双鱼」费公豪及甘常明三人,兴奋得相继说明原由。
  原来兄弟四人护着厢车南行,欲往南疆为诸女寻找解药,但是遭「霸拳」陈定中率人夜袭之後,兄弟三人故意不尾随厢车,将甚多夜袭者引往他方,尔後终於安然脱身返回了岩堡。
  兄弟三人虽然耽心四弟与诸女的安危,但是也只能在岩堡内等候,期间,除了练功之外便是逐一清理各石室。
  当清理最上层的宽大书房时,才发现石橱内里众多刻有字迹的金片及玉片,除了一些是武功秘笈以及一些阵法及杂学外,而且还发现一片玉片上,竟然刻有整个岩堡的图形,比兄弟四人见过的各层石殿还大有两三倍,而且背面尚刻有一些通道的机钮及开启之法。
  於是兄弟三人惊异无比的依图寻找,於是在第四层又高又阔的议事大堂内,在左右两侧四根粗石柱後方的岩壁上,分别寻到一个机钮,并且一一打开两根石柱之间石壁上的一扇石门,内里竟然皆是一条三丈深的通道,内里各有三间石室,而且皆堆置着各式各样难以数计的金银财宝,不问可知乃是两间宝库。
  另外在下层刻有「水月宫」宫门左右两侧,八扇石门外侧的岩壁间,又依图各寻到一个机钮,并且一一打开了一扇石门,而石门内里,皆是一条嵌有明珠为光,十余丈深的下行梯道,通达下方一条长通道中,并且经由通道进入一个足有十余丈宽阔的方形大石室中。
  方形大石室的东南西北四方,每一方皆有三条通道,并且每一方左右两条二十丈长的通道内,在两侧各有十扇已然腐朽的木门,内里每间皆有两张石床、石橱,以及木桌椅的石室,因此每条通道内皆有二十间石室,而八条通道内共有一百六十间石室,可供三百多人居住。
  除此之外,左右两条通道的正中,尚有一条横通道可连贯至中间的通道,而每方的正中通道内,则是左右各有两间甚大的石室,内里分别是书室、练功室、玩乐室,以及一间大食堂,可见岩腹内的整个方形大石室中,乃是供下属居住之处。
  除了东、面两方的正中通道底端,乃是通往上层的梯道外,另外在北面的正中通道底端尚有一扇石门,推开石门竟然就是昔日兄弟三人,在第二层岩地住宿的山洞!
  在方形石室正中,尚有一根与顶相连的粗大方形石柱,而方形石柱的北面有个长方形石门,内里是条下行折转梯道,竟然又到达下层完全相同的一个方形大石室中!
  而此层方形大石室,除了正中方形石柱与上层相通的梯道外,北面的正中通道底端也有一扇石门,便是通达第一层的平地,另外尚有一条下行梯道,梯道口上方刻有「龙行」两字,而南方的正中通道底端也有一条下行梯道,而梯道口上方则刻着「虎步」两字。  在「龙行」梯道将近三十丈深的下方,又是一间石室,左右又各有一条数十丈长的通道,左方一条通道便是通达水底秘道的平岩秘门处,也就是兄弟四人相见之处,右方的一条斜行而下的通道,竟然通达一个约有十七、八丈宽阔的山腹,内里是一片水波平静的岩腹水洞,而且岩岸是一处码头,且有十余艘小船,可惜船身皆已腐朽半沉了。
  另外在码头岩壁处,尚有一扇秘门,打开之後外面竟然一片芦草遮掩住的水道,可经由芦草遮掩住的水道,进入涛涛河水中!
  在「虎步」三十丈深的梯道下方,也是通达一间石室,而石室内另有一间装置有大铁绞盘的石室,经由铁绞盘可打开一扇厚重石门,便通往岩堡南面的树林内。
  最重要的又在第四层大殿面对堂门,雕有一幅四只彩凤拖拉凤辇的宽阔石壁左侧,也有一扇石门,此扇石门内竟然是一个约有一丈宽阔陡直的方形大洞,并且悬着两条已然锈迹斑斑粗有儿臂的铁索!
  顺着铁索下攀,竟然有三百丈左右深,然後到达下方一间五丈宽阔的石室,发现两条铁索分别系在一座已然腐朽的木笼,以及缠卷在石室中一座,可由八人推转的铁绞盘,一望便知是绞升木笼之用。  石室中有一条二十余丈长的通道,然後又折转分成两条,一条通往「龙行」梯道下方的岩腹水洞中,一条通往「虎步」下方的石室,由此可知此条陡直升降的木笼,乃是专属居於第四、五层为首之人的出入之处!
  司马玉虎静听及止,已然恍悟自己发现的两人,所进入的石门便是「虎步」室内的秘道了,但是却不知三位拜兄怎会找来如此多人?因此便问道:「大哥,小弟方才见到的三位大哥,还有……那么现在岩堡内,究竟有多少人了?他们是……」
  「莽张飞」张大合及「洛水双鱼」费公豪及甘常明三人闻言,顿时互望一眼後,已听「莽张飞」张大合讪讪的笑说道:「嘿……嘿……四弟,他们……嘿……嘿……其实也要怪你了!若非你现在的名气甚大,江湖武林中已有甚多崇拜及敬佩你的人,欲与四弟你结交为友,并且知晓大哥我及二弟、三弟皆是你的叩头结拜兄弟,所以就……就……」
  此时甘常明也已接口说道:「四弟,其实我们三人早年在江湖中,皆各自结交了甚多好友,像大哥及我们兄弟便是一例,而且结交的好友十之八九皆是豪爽的血性中人,便是我们三人被白道追逐的那几年……虽然他们也都像我们昔年一样,仅是功力低弱在江湖中混饭吃的人,但是也全靠着他们相助,我们才能安然无恙,而且在你失踪後,也经由他们之助四处打探寻访你的下落,只要一有蛛丝马迹的消息,便迅速传入我们耳中,便是四弟你以前与……与……嘿……嘿……」司马玉虎耳闻拜兄之言,已然知晓三位拜兄如今已然有了成就,因此也想照顾昔年的一些好友,他们如此顾念旧情的情操值得敬佩,自己又岂能埋怨?
  况且此座岩堡自始便是二哥及三哥发现的,因此已算是二哥、三哥的,当然要听三位拜兄的安排不便有异议,可是唯有……「大哥、二哥、三哥,小弟并无意反对你们将好友迎入堡内,只是奇怪为何会有甚么「宫主」「殿主」的称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莽张飞」张大合及「洛水双鱼」费公豪及甘常明三人闻言,费公豪立即解释说道:「是这样的,因为数月前我们三人相继请托二十余位好友,寻找你的下落,他们一听是要寻你,便毫不推拖的答应了,而且还另外请托他们的好友同寻,因此至少有上百人在豫境寻找你的下落,尔後当我们又发现了岩堡内的隐秘,寻到了足可供数百人居住的宽阔石室後,於是便供他们暂时落脚休歇,可是事後他们竟结夥推举我们三人为头儿,然而大家皆是好友,又岂可分甚么头儿属下的?
  因此我们当然不答应罗!可是他们认为蛇无头不行,总该有个主首之人主事分派,否则岂不是各走各的甚为杂乱?况且我们三人的功力武技已非昔年吴下阿蒙,希望我们也能传授他们几招,所以只得应允了……」说及此处「莽张飞」张大合也已接口说道:「四弟,嘿……嘿……其实你现在已有三位嫂子了!说来还是因你之故呢!因为大夥儿分往各处寻找你的下落时,凑巧救了三个被白道欺负的姑娘,尔後才知她们与你相识,并且因为也在寻找你的下落,才会被白道武林误认为是我们的人,於是以後她们三人便与我们同行一道,後来……後来……嘿……嘿……就成了你的三位嫂子了!」「莽张飞」张大合讪讪的笑望着司马玉虎後,续又接口说道:「尔後我们回到岩堡後,你嫂子她们就……就建议大夥成立一个能互倚互助的帮会,与欺压我们的白道对抗,并且建议将岩堡上的殿名修改一些,便可成为现在的会址了,因此立即获得大夥的赞成,後来研商数次之後,就依你的「狂龙」名号组成了「神龙宫」并且将最顶层改为「云龙殿」由你居住并且职掌「宫主」之位,而我们三人及你嫂子们则居於下层「五龙殿」两侧的房室内,并且分别冠上「雷龙殿」「苍龙殿」以及「蛟龙殿」由我来担任「雷龙殿」殿主,二弟担任「苍龙殿」殿主,三弟则担任「蛟龙殿」殿主!至於人手……因为已然有一百二十七个好友及一些家人,皆已迁居於山腹内的上下两层方形大石室中,於是便依原本分属水道及陆上的,分别名列在我们三人的名下了!」
  四人边行边说中,已然步入一间极为宽阔且明亮的石室中,并且已然见到通道口两侧,已然排列着三排人群,并且个个皆是面浮欣喜之色的望着司马玉虎高声喝道:「属下恭迎「宫主」返宫!」
  司马玉虎眼见三列上百人,皆是年约三旬之上的壮汉,而且全是同式黑缎劲装,仅在左胸处分别绣有「雷龙殿」「苍龙殿」以及「蛟龙殿」的红字,因此可清楚的分辨属於何殿。
  司马玉虎耳闻众人的呼喝声,顿时神色尴尬得连连拱手揖礼,且连称不敢的说道:「岂敢!岂敢!诸位大哥切莫如此……」但是话未说完,却听另一方响起了女子的笑语声:「嗐!有甚么不敢哪?虽然四叔你以往不愿以武林人自居,但是自从四叔你凭一己之力,一举歼除了「戒律四僧」以及「十八罗汉」因此已然名声大噪,成为江湖武林中黑白两道谈论纷纷,且皆敬畏的高手了,而且将四叔你捧为「宫主」并非是要四叔你享受名声及地位,而且要拖累四叔你协助在场的人,在江湖武林中出人头地,为往昔遭人欺凌的屈辱争一口气,想必四叔你不会吝惜所学教导大家吧?」
  「咯咯大姊,人家四叔可是有情有义的性情中人,当初肯与咱们姊妹当家的结为兄弟,还不就是为了拉拔他们吗?现在众多兄弟虽未曾与四叔结为兄弟,但是他们往昔皆与咱们当家的是好兄弟,不也就是四叔的好兄弟吗?因此四叔又怎会不照顾大家呢?」
  「哎哟!你俩别激四叔了,若是四叔脸皮嫩得一走了之,看大伯及二伯不休了你俩才怪呢!」
  司马玉虎被三女一拉一唱之言,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通道前站着三名年约花信的娇艳少妇,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欲海艳狐」姊妹三人?
  「啊?……你们……原来是三位姑娘!」
  此时又娇又媚的鹅蛋脸紫衣林艳芳,又嗤笑说道:「怎么?难道我姊妹三人当不得四叔的嫂子呀?」
  桃红衣衫的圆脸曹妍芯则是笑说道:「大姊,四叔是个不善与女子交谈的人,你可别再逗弄他了!」
  粉衣的瓜子脸李凤芷却立即接口说道:「唷!二姊!虽然咱们姊妹尚未正式与当家的行礼婚典,然而咱们皆各自与当家的已有了确定的夫妻名分,当然已是四叔的嫂子罗!因此「嫂子」的名分可不能不称呼喔?」此时甘常明已然朝司马玉虎讪讪一笑,并且立即朝李凤芷说道:「喂……喂……烧锅的!你就别捉弄四弟了!」
  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头皮发麻,知晓她们三人往昔便放荡不羁且口尖舌利,虽不知如何与三位拜兄有了夫妻缘分?但是三位拜兄皆己默认了,因此只得硬着头皮朝三女连连揖礼的说道:「是……是……小弟拜见三位嫂子!」「咯……咯……这还差不多!喂!当家的,你与大伯、二伯陪四叔四处看看,我们姊妹三人下厨准备些酒菜,然後大家好好喝个两杯庆祝庆祝!」「好……好……太好了……」
  「哈……哈……好老婆,那就麻烦你们姊妹了!」「好哇!今天可要喝个痛快!四弟,走吧!我们带你往别处看看!」原本是「水月宫」宫门的九级台阶上方,两侧平滑岩壁上的蝠、竹、龟、鹤浮雕,以及半圆形石门柱上的两只振翼飞翔的凤凰浮雕,依然如常,但是石门上方的横石匾已然改刻成「神龙宫」了。
  门匾下两扇丈八高九尺阔,厚有四寸的暗红色石门板上,原本各雕有一只伸张双翼振翅飞翔的凤凰浮雕,也已改成两条在云层中飞腾的金漆五爪巨龙。
  门内平滑亮丽的通道两侧石壁上,原本刻有在天际云雾间飘飞的仙女及凤辇图,也已全改为九龙图,每条龙首上的双目内皆嵌入精亮明珠,使通道中甚为明亮。
  原本在梯阶上方转角,三丈宽阔的平台岩壁上的「凌波映月」四字,则改为「龙腾九洲」四个金漆大字了。
  梯阶顶端又高又阔的大堂,大堂内的石桌椅皆未动,但是皆已清洗得光滑无尘,成为议事大堂。
  面对堂门的宽阔石壁上,雕有一幅四只彩凤拖拉凤辇,以及八名散花仙子凤簪霞披的丽妇的巨画,也已改成五条五爪巨龙在云层中飞腾的金漆的巨画,而堂门外的横梁上,已加装一片石匾且刻着「五龙殿」三字。
  殿门外的庭院中,圆石围成的花圃,紧临岩壁甚为宽阔的莲池,以及池上的小拱桥、凉亭及石桌、石椅,全已整理清爽,成为一片花团锦簇的大庭园。
  原本在大堂两侧的八扇石门,已然将其中相隔的四扇石门砌封,使得两侧仅余四扇石门了,而且门上皆加有一片石横匾,左侧两扇石门上,分别刻有「蛟龙殿」「苍龙殿」而左侧靠大堂的一间则刻着「雷龙殿」另外一扇石门上的横匾尚未刻字。
  已然将两间合为一间的石门内,原本各有两间小客堂及四间居室,其中一间居室及中间的小客堂,已然打通合为一间大卧室,而小客堂原本与内里通道相通的石门已然砌封,而另一间小居室则改为外间起居间,而另外的一间小居室及小客堂则打通成一间大客堂,依然有门可与内里通道相通,所余的另一间小居室便改为书房,如此便成为一间甚为宽大舒适的居处了。
  上方第五层的石门外,陡壁边缘的树林依然,但是宽阔的庭园已然杂草尽除,处处皆已整理得花团锦簇,原有的花圃、水塘、小桥、凉亭、假山、水槲也已全然整理清爽,成为一片有如富豪之家的幽雅庭院景色一般。
  在岩壁正中的宽大石门上方,也加悬了一片横石匾,上面刻着「云龙殿」三字并且涂上了金漆。
  石门左右两侧的十二片花窗,以及石门内的大客堂,所有的石制桌、椅、几、榻、橱、柜、花台及地面,皆已洗磨得洁净光滑,并且铺上了一些桌巾、软垫,并且也悬挂了数幅字画,使得客堂如同富贵人家的客堂一般。
  另外在客堂底端的光滑石壁上,也已加刻了一大幅五爪云龙在云层中飞腾,并且用彩漆涂染的巨画,显得甚为美观壮丽。
  客堂内里两侧的长廊,皆悬挂了垂帘,宽大书房内里皆也清理过,书房两侧的石橱内,不少刻有字迹的金片及玉片,也已清洗排列妥当。
  但是因为司马玉虎尚未返回,不知他欲居於何间卧房?欲如何更动居处的家具用物?故而左右两侧长廊内的大小居室,仅是清理清爽并未更动内里之物。
  现在,司马玉虎已然返回,但是「云龙殿」内两侧的居室皆甚为宽大且舒适,况且也并不愿再烦劳三位拜兄及嫂子,以及三殿所属,因此便挑中右侧长廊有书房的居室,只须添加被褥及日用之物,便可居宿了。
  夜色寂静已然三更——但是此时司马玉虎并未歇睡,尚在书房内沉迷於上百片金玉片内的玄奥精妙的武技及杂学中,直到时已六更天色微白,才伸伸懒腰站起身躯步出门外。
  望着涛涛河水东流,河面上已有赶早大船小舟往来,神情沉思一会才喃喃低语着:「没错!道,上可覆天下可载地,通四方包八极,高不可接深不可测。然,万物应时而生适时而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帝者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用道则成用术则败,得其道治天下,逆天道狗朋散,效天理顺人情,不拘不惑天地为刚,精守根本何患有失?古贤人早有精解戒言,我大可放怀为之了!」於是,司马玉虎不再为三位拜兄成立「神龙宫」的俗事苦恼,并且有了应对之道後,便神色开朗的就地盘膝跃坐,天神合一的行功纳息,恢复竟夜未宿的疲累。
  旬日之後——「五龙殿」内,兄弟四人享用着丰盛且精致的餐点,司马玉虎将厚厚的两叠手稿交给「莽张飞」张大合,并且笑说道:「大哥,小弟近日中皆在书房内详阅众多金玉片中的所着,发觉此石堡竟是北魏之期,一位修炼仙道的皇亲「水月宫主」所建,而遗着中大多属佛、道修仙精解,另有一部分则是仅适合女子习练的「灵月心法」以及「凌波剑法」十八招「凌波手」二十七招,还有凌波曼妙的「凌波身法」小弟已然详解誊录,可交由三位嫂子习练。」说完,已将上层一叠手稿交给张大合,接着又说道:「尚有一些,原本便是由「水月宫」属下男女习练,较为粗简易习的一些武技,但是实不足众武士习练,因此小弟已将「天幻神功」「银电剑法」「银电身法」「飞蛇身法」全然誊录,并且尚有一些小弟所知,一些较易习练的武技心得旁注,并且注明循序而进的习练方式,三哥你可将这些心法及招式,刻於山腹内里上下两层石室的正中石壁上,可供众武士自行习练增进自卫之能!」
  说罢,便将第二叠手稿交给了三哥甘常明,然後又将最後一叠手稿交给了二哥费公豪,才笑说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现有的功力已然大增,因此往昔所习用的招式已然不足施展了,因此小弟便将自身惯用的武技「游龙手」「潜龙剑法」「腾龙刀法」「「幻龙指」以及外门兵器、暗器手法详录,可由大哥你们三人习练增进自卫之能,尔後也可视情传授殿内天资较高的人,至於……因为小弟尚有久存心中未毕之事待办,因此明日便将离去,尔後不知……」但是话未说完,张大合已不悦的睁目叫道:「甚么?四弟,你才回来还不到半个月,便又要离去?你把大哥三人看成甚么人了?你尚有何等重要之事未竟?你说!大哥及二弟、三弟陪你一起去!」
  而费公豪也已皱眉的接口说道:「四弟,我们才相聚数日而已,你却不耐的又要离去,难道我们如此不堪与你相处吗?」
  司马玉虎耳闻两位拜兄不悦之言,顿时惶恐得便欲解释,但是甘常明已然叹息一声的说道:「唉!大哥、二哥,你们怎可如此责怪四弟?四弟又岂是无情无义之人?你们不想想,四弟这些日子中,不眠不休的独处书房中为的是甚么?还不是为了誊录这些手稿供咱们这些人习练增功?因此……唉……其实小弟已然猜测到四弟为何欲离之意了!大哥、二哥,四弟至今尚未寻得自幼相处十余年的师父,因此怎可能安心留下?所以……大哥、二哥,长痛不如短痛,依小弟之意就早些告诉四弟吧?」
  张大合及费公豪两人耳闻甘常明初始之言,神色上已然有些羞愧之色,但是待听到後段之言,顿时又神色低沉的互望一眼後,才又望着司马玉虎欲言又止,半晌才朝甘常明说道:「那……那么……三弟,还是由你说吧!」「三弟,你比我们较善言词,就由你说吧!」
  然而此时司马玉虎耳闻三位拜兄隐含内情之言,顿时心中涌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已然心头发寒头冒冷汗的颤声问道:「大哥,莫非你……你们有甚么事瞒着我?你们还……还有甚么事不能告诉小弟?难道……难道……是小弟师父……」此时甘常明已目注着司马玉虎,神色严肃的说道:「四弟,我们曾获得「汴京」城内的好友查得一些消息,并且也曾暗中查证确实,当年你与大哥逃出城外之後,已然有大批捕役及军士赶至「大相国寺」并且逐一盘问在场的人,当时你师父已然回客栈原本无事,可是你师父却不敢完全相信江湖术士之言,因此不放心的又返回「大相国寺」前,终於被捕役查知你师父与你的关系,因此你师父便被捕役押返府衙之中,尔後……唉……你师父曾遭数度重刑盘问,已然……已然病逝狱中了!四弟,你千万要节哀顺变!」
  「啊?……甚么?师父……师父他……他……」司马玉虎耳闻三哥之言,顿时惊叫出声,并且急怒攻心得脑中轰然骤震,已然眼前一黑昏然欲倒。
  尚幸一旁的张大合已然眼明手快的扶住他身躯,并且疾点他睡穴,才对费公豪及甘常明两人说道:「唉!我就知道四弟会……可是四弟迟早总会知道,所以只得忍痛告诉他,既然现在他已知道了,咱们也放下了心中的重担……现在就先让四弟睡一觉,待他醒来再慢慢开导他便是了!」然而是夜二更,司马玉虎竟然留书他去,张大合兄弟三人翌日醒来之後才发觉四弟的留书,知晓四弟必然是前往「汴京」了,因此便急忙与「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商议,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後,兄弟三人也匆匆出堡赶往「汴京」去了。
  三日後——夜入三更,繁华辐辏的「汴城」已然寂静得万人空巷,偶或见到更夫及巡行军士走动着,或是一些寻找吃食的猫狗叫吼奔窜着。
  在北大街底左侧的屋脊上,突然有一道恍如鬼魅般的黑影,疾幻入府衙内,并且迅疾没入右後方的地牢处。
  不到一个时辰,恍如鬼魅般的黑影再度疾幻出府衙外,站立在一幢屋脊上咬牙切齿的怒咒着:「哼!虽然马府尹与曹员外交好,因而频频重刑烤问师父,但是……陈老匹夫!若非你点破了师父的丹田,使师父功力尽散,否则又岂会禁不住重刑?又怎会无力疗伤以致伤重而亡?故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你父子孙三代,因此我绝饶不了你们父子!」
  怒咒声中,身形迅疾消逝在暗夜之中不知去向?
  翌日清晨的辰时初——城北之方,河畔树林内的「怡心别院」大门外「霸拳」陈定中及手执紫木拐的老夫人「玉飞蚨」萧秋凤,老夫人的四名贴身侍女,以及「铁掌无敌」陈承廷夫妇,八人皆面对着寻仇而来的「狂龙」司马玉虎。
  在右侧包夹的是「怡心别院」管事陈文,还有「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代的弟子、家仆共二十余人。
  左侧则是「霸拳」陈定中的长徒,也是女婿的「翻掌开山」武常及「翠衫飞羽」陈廷馨夫妇,另外尚有两名正巧在「恰心别院」做客的白道高手,以及次孙陈佳麒、孙女陈佳凤两人,还有两人的两男四女六名好友。
  此时「霸拳」陈定中神色平静,望着年仅双旬余的「狂龙」司马玉虎说道:
  「既然司马少侠是依武林规矩向老夫寻仇,那么老夫便依武林规矩与少侠一拚了!
  少侠欲单打独斗点到为止?或是以命相拚?」
  「狂龙」司马玉虎此时胸中虽然充满了仇恨怒火,但是心知对方人多势众且高手众多,若是引起他们围攻则对自己甚为不利,因此已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
  「哼!在下已然查明你等因为陈小霸王之死,不但牵怒在下且将甚多人暗囚数年,如此之事自有他人会找你们报仇,在下为他们出头,但是尔等竟然利用官府之力,将在下师傅擒入大牢内,甚而残狠的将在下师傅丹田损坏,功力尽失,尔後驱使官府频频酷刑拷打,以致伤重而亡!若不报此仇,在下又如何能告慰师父在天之灵?因此在下与你们陈家定有一方尽丧方休!」「霸拳」陈定中闻言心思疾转之後,已然冷笑说道:「哼!确实是老夫废了你师父的武功,也是老夫下令追杀你等,看来你是要与老夫一战罗?」
  仇人当面格外眼红,因此「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大叫着:「老匹夫!在下向你挑战!」
  「霸拳」陈定中闻言心中冷笑,但是尚未及开口,却听左侧的「翻掌开山」武常已跨步行出说道:「师父,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况且这小子乃是一个出道没多久的狂妄之人,凭他哪有资格与您交手?且由徒儿打发他便可!」其实「霸拳」陈定中心中早巳知晓,眼前的小子功力不弱,连师侄「河洛斗魁」杨天魁也非他的对手,因此爱子「铁掌无敌」陈承廷也必然非他之敌,但是又自恃名声实也不愿自己出手,因此耳闻长徒之言立时颔首应允。
  「翻掌开山」武常当然已由陈文的口中,听闻「狂龙」的功力如何?但是今日初见之下,实难相信眼前这小子的功力,能高到何等程度?因此跨步面对之时甚为不屑的说道:「小子!凭你尚不够格与大爷的师父交手,你若真有本事能胜了大爷,大爷的师父再与你交手也不迟!」
  司马玉虎心知对方人多势众,若不快刀斩乱麻除掉他们几个人,那老匹夫绝不可能自己出手的,因此耳闻对方之言,立即掠身前扑挥掌,将早已凝聚的八成功力狂狠的拍向对方,并且怒叱道:「既然如此你就纳命来……」霎时便有一股劲猛的掌劲狂涌而出,顿使「翻掌开山」武常心中一惊!但是若不出掌迎击便避开对方掌势,岂不是等於示弱输招了?因此立即骤然提增功力,且扬掌推出一股掌劲迎击。
  霎时便听掌劲相触如九天惊雷轰然暴响,在尘土震啸而起落叶飞扬中,两人的身形各自一退,但又随及再进相合,在三尺之距中以招拚招,以快打快。
  此时司马玉虎欲早些除掉对手再与大仇一拚,而「翻掌开山」武常也想一举击毙对方,在师父及众人面前显示能力,因此双方皆是精招连出,手下无情,招招皆不离对方要害。
  两人迅疾交手中「霸拳」陈定中已有意在今日一举除掉後患,绝不容对方脱逃,因此立即朝「铁掌无敌」陈承廷及管事陈文暗施眼色,分率高手逐渐围困在四周。
  场中两人在短短不到片刻,已然各自施展了二十余招,但是司马玉虎所施展的全是一些精奥玄妙招式,甚而有些尚是数招合一,几乎已无破绽。
  反观「翻掌开山」武常的招式,仅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惯用且常见的招式,因此相形之下便难以匹敌了!尚幸还能仗着丰盛的打斗经历与对方拆招。
  但是刻余之後——突然听「翻掌开山」武常闷「哼」一声,并且身躯暴退三步,司马玉虎趁势追击,双爪疾扣向对方头颈之时,倏然一道疾如迅电的身影由侧方疾幻而至。
  「武常快退!司马少侠的武技果然非凡,待老夫领教领教!」司马玉虎趁胜追击「翻掌开山」武常时,眼角突然发现左方有一道人影迅疾接近,因此身形急顿蓄劲待变,待对方声音传入耳内,已知是陈老匹夫,因此尚不等对方接近,已然身躯左旋,并且顺势击出一股拳劲击向对方。
  然而「霸拳」陈定中早已心存一举除掉後患之意,因此双掌皆已凝聚了八成功力,眼见对方拳劲击至,顿时心中冷笑的右掌则横立在胸前,而左掌如刀迎着拳劲凌空疾劈而下。
  司马玉虎拳势猛击而出,眼见对方掌刀疾劈而下,一股劲疾尖啸的手刀劲气,已然迎向自己的拳劲,但是奇怪的是,拳劲竟然毫无阻抗,依然劲疾狂猛的涌向对方身躯?
  「啊?……「破风刀」?」
  司马玉虎耳闻身後骤然响起一声惊呼声,但是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此时突见「霸拳」陈定中横立在胸前的右掌,已然紧随在手刀之後劲疾拍向自己。
  尔後司马玉虎才发觉自己的拳劲,原来竟然是被对方的掌刀气劲一剖两半,由对方身躯两侧劲疾涌散未并击中对方,但是对方的掌劲已然趁虚而入,劲疾狂烈的击至身前。
  司马玉虎从不知晓武林中,尚会有如此怪异的武功?但是此时已然来不及再出拳迎击了,因此只得狂急施展「云龙步」往左方暴掠闪避。
  但是「霸拳」陈定中一招得势,又岂会容他轻易脱身?因此刚回收的左掌,再度劈出一股劲疾尖啸的手刀劲气,劈向对方。
  尚幸司马玉虎所施展的「云龙步」甚为玄奥,身形疾幻中又避开了对方再度劈出的手刀劲气,并且在闪避之中已然连连反击两招,封堵对方的追击攻势,准备与对方以招互拚。
  而此时「霸拳」陈定中追击中,双手连连拍出四道掌劲,其中两道掌劲劲疾狂烈的击向司马玉虎,另两道掌劲则分别涌向司马玉虎身周两侧,使得司马玉虎无法左右闪避,只能硬接掌劲或是退身!
  也就在此同时,司马玉虎突觉身後有一股劲气骤然拍向後背,心中一惊便欲闪避,但是前有狼後有虎,因此毫无思索的余地,只得身躯骤然朝左方斜倒贴地疾窜,并且猛然拍出两股掌劲,迎向封挡自己退路的左方掌劲。
  司马玉虎遭前後夹击,反应已然甚为迅疾了,但是在掌劲相触暴响中,右後胯已然遭偷袭劲气击中,痛得他全身一颤真气松散,因此也被掌劲相触的暴震之力,震得在地面上翻滚两匝,并且也已望见偷袭者竟是管事陈文!
  另一方的「霸拳」陈定中是何许人物?眼见对方身躯斜倒疾窜,已然被自己的掌劲震得在地面上翻滚,因此身形疾追右脚骤踢,疾狠的踢中他右胸,并且将对方身躯踢得凌空飞起,接而右手已击出一股劲疾凌厉的拳劲,击向凌空翻滚的司马玉虎。
  司马玉虎凌空翻滚的身躯,若被「霸拳」陈定中的拳劲击中,纵然不当场命丧,恐怕也将身受重伤或是骨断筋伤了!
  但是司马玉虎身躯连遭掌劲击中并且挨了一脚,痛得全身剧颤中,已然藉着对方踢震之劲,凌空飞离,当对方拳劲再度击至尚未临身之时,左掌已然迅疾拍出一股掌劲迎向对方拳劲。
  当双方拳掌劲气相交轰然暴响中,司马玉虎的身躯已被震得再度凌空震飞,竟然飞坠向右方观战的人群处。
  人群慌急散开时,其中有两人不但不避,竟然想趁机击毙他,因此不约而同的相继出拳,击向凌空下坠的司马玉虎。
  但是一切皆在司马玉虎的算计中,早已凝聚真气未发的右掌,已骤然拍出掌劲迎向先行击至的拳劲,轰然暴响声中,司马玉虎竟然藉着劲气相交的反震之力,暴冲而上、巧巧的又避开了「霸拳」陈定中追击而至的另一股狂猛拳劲,并且由人群上方两丈余高处,凌空斜掠入树林内。
  「啊?不好……小子别逃!大家快追!不能让他逃走……」「霸拳」陈定中眼见之下顿知不妙,因此已狂急呼喝并且掠身疾追,然而此时司马玉虎已然提聚了全身残余真气,施展独门轻功「天龙行云」狂掠而去,迅疾在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快追……」
  「小子别走!留下命来……」
  「快散开追他……」
  时隔四个多时辰,已是申时末酉时初的时分。
  「怡心别院」的正楼大堂中「霸拳」陈定中正与「铁掌无敌」陈承廷以及「翻掌开山」武常、管事陈文,商议往後应如何防守「怡心别院」?如何诱杀「狂龙」司马玉虎时,倏听楼外传至一声凄厉惨叫声,四人闻声俱是心中一惊!迅疾掠出楼外观望。
  只见守护大门的一名门下,竟然胸口中箭倒地不知死活?而且箭身上尚垂着一封白帖,帖上竟写着两个血红大字「死帖」!
  此时已听院门外传来「狂龙」司马玉虎的狂笑声说道:「哈……哈……哈……陈大侠?哈……哈……哈……好一个名声震响江湖武林的陈大侠!尔等无视江湖道义及武林规矩,先谋害了在下师父,在下依武林规矩挑战报仇雪恨时,尔等竟然不顾名声毫无羞耻的围攻在下,尚幸在下大难未死逃出重围,既然尔等无视江湖道义武林规矩在先,那么在下也只好效尤了!从今之後,在下将尽一切之力,或明或暗对阁下一家寻仇至死方休!除非你父子两人自尽谢罪,否则以後……哼……哼……」
  「霸拳」陈定中正与「铁掌无敌」陈承廷「翻掌开山」武常、管事陈文,率众掠出院门後,只见「狂龙」司马玉虎将雪白长衫下摆紧系在腰际,背背长剑及两壶箭,手执一张军将施用的「铁胎弓」站立在院门外左侧的树林前。
  当众人耳闻「狂龙」司马玉虎之言,顿时又惊又怒得叱喝连连,并且已有数人迅疾包夹掠向司马玉虎。
  「呔!小子狂妄!除掉你便一了百了……」
  「哼!杀了你便可为江湖武林少了一个祸害……」「毙了这狂妄小子……」
  然而司马玉虎早已有备,岂肯被对方围困住?因此立即将早已搭上一支箭的「铁胎弓」扬起,迅疾拉弓疾射,霎时便听弓鸣箭啸,一名家仆已然闪避不及的中箭惨叫倒地。
  司马玉虎箭射出手之後,尚不待其余之人围至,已然身形暴退窜入茂密的树林中,并且狂笑连连的迅疾消失不见。
  如此一来,顿时使得「霸拳」陈定中父于两人震惊且狂怒无比,数个时辰前便耽心对方会暗中寻仇残害,因此已然商议妥当,严禁晚辈及门徒单独出门,并且分别加强城内居处及别院中的巡护。
  但是没想到对方今晨才重伤而逃,却在黄昏时分便又重返,而且已不愿以武林规矩寻仇,如此一来已使家人及门徒,皆陷於草木皆兵的危机中,不知何时便将遭功力不弱的「狂龙」暗害?
  因此「霸拳」陈定中已然惊怒得大叫着:「追……追……你们快追!然後尽全力除掉他!」
  「霸拳」陈定中惊怒大叫中,已然率先疾追而去,霎时「铁掌无敌」陈承廷以及「怡心别院」管事陈文,还有两代门人弟子及家仆共二十余人,已迅疾尾随疾追。
  而手执紫木拐的老夫人「玉飞蚨」萧秋凤及儿媳两人,立即吩咐次孙陈佳麒、孙女陈佳凤回楼不准再外出,至於前来做客的友人,则全都劝返,并且责令门人分派家仆,执机簧强弩及劲弓轮流严守,以免「狂龙」司马玉虎趁人势去空虚时,去而复返暗中寻仇。
  但是当「怡心别院」的众多门下家仆,已然聚集分派尚未及严守之时,倏见後院中前一栋小楼内突然冒出火舌,并且火势迅速炽盛得成为熊熊烈焰。
  众多门下家仆狂急奔掠前往救火之时「玉飞蚨」萧秋凤昔年四名贴身侍女之一的翠花,刚掠过一株树下,突然被树上骤射而下的一支劲疾箭矢射入後背,立时惨叫倒地。
  随後奔至的门下及家仆眼见剧变已生,顿时惊叫怒叱的奔掠至那株树下,但是尚未及接近,一道身影由树上骤然扑向最前方的一人,众人尚未看清那人的身影,已见同伴惨叫一声身躯倒地,而那个身影又疾如迅电的迎向众人,狂猛残狠的拍出数道拳劲连连击毙数人,并且大喝道:「在下与陈家之仇至死方休!虽不愿牵连无辜的下人,但是尔後只要留在陈家不去的人,便将视同陈家同路人,成为「狂龙」以死相拚的仇人,只要相遇便将全力诛杀绝不轻饶!哈……哈……哈……」
  就在「狂龙」司马玉虎拳掌齐施,毫不留情的连连追杀门人家仆,惨叫哀号连响不止之时,年已将近八旬的「玉飞蚨」萧秋凤,已与儿媳及金、银、玉三名侍女狂怒的疾掠而至。
  但是却听狂笑声中「狂龙」司马玉虎已然飞身疾掠他方,并且沿途拳掌爪指齐施的又击伤了数名门人家仆,才迅疾掠出院墙外消失不见。
  「狂龙」司马玉虎在别院内连连击毙四人伤及六人,迅疾掠出院外不见踪影之後,在庄院外追寻司马玉虎的「霸拳」陈定中父子,以及二十余名门人家仆,也已发现院内火势冲天,因此又惊又怒的又一一迅疾赶返别院,但是「狂龙」的身影早已杳然。
  是夜四更时分——「怡心别院」内灯火通明,并且在院墙四周,皆散布着手执机簧强弩及强弓的门人家仆,以及四处巡守的「铁掌无敌」陈承廷、管事陈文。
  此时在大门严守的人,突然见到大门外右侧树林内有火光闪烁,尚未及呼唤同伴注意时,已见一道劲疾火箭凌空射入院内,而且一支接着一支,竟然有八支火箭连连射入後方的正楼之内!
  箭镞後包裹着一卷棉布,并且沾满了油脂的火箭,一一射至房柱以及穿透花窗射入楼内,霎时便将楼内布幔桌巾及木制家具引燃,使得楼内迅疾涌生起火舌,并且愈来愈炽烈。
  「啊?不好!快……快唤醒楼内的老爷及夫人……」「快救火……快呀……」
  「分出一半人……呃……嗯……」
  「咦?旺哥你怎么了?啊?箭羽……大家小心……」就在严守别院的人惊急慌乱的大叫声中,只听院外树林内弓弦震呜声连响,一支支劲疾尖啸的箭矢连连射入院墙内,霎时便听惨叫哀号声相继响起,再加上巨楼火舌飞卷,人影飞奔狂急呼喊救火声,还有妇孺稚子的悲戚哭叫声,已然混为一团极为惊恐的杂乱声,使得「怡心别院」内,恍如成为遭大敌入侵的战场一般。  在院外树林中频频移动的「狂龙」司马玉虎,功力已然高达甲子左右,双手至少已有六、七石左右的力量,因此使用一张有三石力道的「铁胎弓」乃是轻而易举之事,至少可射出三箭之地,若以最有杀伤力的有效范围,两箭之地足可洞穿人躯了!
  (注:一石大约是一百二十斤,也就是七十二公斤左右)而整个「怡心别院」只不过占地二十余丈方圆,尚不到两箭之地,因此皆在「铁胎弓」的射程范围内。
  所以「狂龙」司马玉虎在树林中迅疾移动,并且频频挑中在别院内奔掠不止的高手,逐一射出铁羽箭,吵杂的惊叫呼喝声,掩盖了劲疾尖啸的箭尖声,再加上时乃深夜,难见凌空射至的箭矢,因此一具具的身躯接连中箭倒地不起,使得别院中的人更是惊骇无比,慌急寻地掩避,哪还顾得救火?
  衣衫不整的「霸拳」陈定中「玉飞蚨」萧秋凤,以及「铁掌无敌」陈承廷夫妇,眼见门下及家仆竟然少有人救火,并且发现已有十余人中箭伤亡,虽然尚不知伤亡了哪些人?但是不问可知必是「狂龙」所为。
  「霸拳」陈定中在悲愤狂怒中,顿时咬牙切齿的环望院墙外的高耸树林,突然在吵杂的惊叫呼喝声中,耳闻一丝箭矢啸鸣声迅疾接近,顿时惊急的大喝着:
  「小心箭矢……」
  但是话声未止,倏见站立最右侧的陈文,身躯骤然一斜且扬手疾拍,但是突然闷哼一声踉跄倒退数步,已然双目大睁的缓缓望向「霸拳」陈定中,并且悲声喃喃说道:「老……老爷……敌……敌暗我……我明……对……我们不……利……老爷带……带夫……人……孙……少爷……回……回……回……」然而话未说完,身躯已然仆倒在地「霸拳」陈定中见状顿时惊急大叫一声:
  「啊?陈文……陈文你……」
  但是倏又听一声惨叫声响起,又见左侧的一名五旬门下,身躯骤弹而起,身躯落地之後,四肢颤抖挣动数次便静止了,却见他胸口透出一截箭矢。
  「哈……哈……哈……那两个老贼曾由背後偷袭在下,所以饶不了他们!陈大侠,在下今夜仅是讨取一些利息而已,所以并未招呼你的家人,但是明日……哈……哈……哈……除非你父子俩自裁谢罪,否则明日再追讨一些利息後,在下便要开始追讨本金了!不过……别院内的老弱仆妇若想离去,在下绝不阻拦,但是你陈家大小千万别想逃出院外,否则途中定然逐一射杀不赦!」「霸拳」陈定中闻言,顿时狂怒的大叫道:「「狂龙」你若是号人物,便现身与老夫当面一战!莫要施展下三滥的小人手段!」「哈……哈……哈……陈大侠,在下原本仅是一个为了三餐,随师浪迹江湖讨生活的平凡之人,不愿且不敢招惹武林人,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武林白道高手?
  但是你们竟然仗着名声及势力欺压外地人,甚而你们父子两人竟然不顾名声,先施出小人手段残害了在下师父,如此深仇大恨在下岂能不报?然而当在下向你挑战时,竟然遭你等围攻偷袭,又如何能责怪在下是下三滥的小人?在下知晓陈大侠乃是名声鼎盛的顶尖高手,别院中也人多势众,因此在下自知凭武功绝难报得了大仇,只好学学你们的手段了!哈……哈……哈……累了一夜也该休息了!记得!你们一家人切莫想踏出别院一步,否则在下就要找你们晚辈下手了!」此时「玉飞蚨」萧秋凤突然开口说道:「司马少侠,老身欲与你当面一谈,但不知少侠可否给老身些许颜面?」
  「哈……哈……哈……老夫人,您乃是一家中的母仪之人,尊夫及儿孙的所行所为,你也有近半责任,但是你可曾规劝过尊夫?你可曾教导过儿孙们是非善恶为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因此老夫人不必多言了!在下之意绝不更改,除非陈大侠父子两人自尽谢罪,因此你们看着办吧?」「夫人你不必跟这个小杂种废话!」
  「娘……玉娥,你与凤儿先扶娘至凤儿的小楼内歇息吧?」「哼!承廷,你且带人救治伤患。武常,你快带人灭火!」「是……爹!」
  「是!师父,徒儿这就去!」
  一个多时辰後,已是拂晓时分了!大火终於救熄了,命丧及伤患者也已清理救治妥当。
  此次命丧者计有六人,全是一箭射中要害透体而亡。
  便连功达五十年之上,已然练有护身真气的管事陈文,以及老夫人的贴身侍婢玉花,也是箭镞人体四寸而亡,可见「狂龙」司马玉虎射出的箭矢多么的强劲了!
  另外尚有「霸拳」陈定中的四名徒弟也是一箭命丧,再有便是三名家仆仅是被射穿臂、腿,丧失了打斗之力并无性命之危。
  可见「狂龙」今日仅是将目标放在「霸争」陈定中身周之人,放过了低下家仆。
  再加上先前「狂龙」司马玉虎,趁「霸拳」陈定中率人追逐之时,掠入别院中偷袭时,连连击毙老夫人的侍婢翠花,以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的三名门下,还有两名家仆。
  另外尚有七名家仆重伤,因此使得原本有三十余名一流高手,势力不弱的「怡心别院」半日之间便已损失两成。
  「霸拳」陈定中及「玉飞蚨」萧秋凤夫妇两人,耳闻伤亡人数,顿时又怒又悲,但是事已至此又奈何?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要如何防范「狂龙」不知何时又将到临的偷袭,还有如何使延续血脉的次孙陈佳麒,能安然无恙的离去。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5:37:44

第十五章 风云乍起异变生 惨遭重创复归隐
  遇乱隐迹行,重宿青山野。
  寒禽与衰草,伴我度愁颜。
  时隔两日,即将正午的已末时分——在一株高有十余丈的耸柏顶端横枝上,司马玉虎将背上的「潜龙剑」紧了紧,银丝衫的下摆已然重系腰间,算了算身旁的箭壶中,尚有二十七支箭後,便居高临下的盯望着「怡心别院」内的动态。
  忽然,只见南面「汴凉城」之方的官道中,竟有数十个人影疾掠而至。
  「咦?啊!……是了!在此做客的两名白道高手,以及几个年轻青男女,莫非他们昨日离开之後,已将此间之事告诉了城内的白道武林?哼!想必是如此了!
  白道之人互捧互抬并且相护的陋习久去不掉,看来今日若想除掉陈老匹夫的家人已非易事,不过……哼……哼……他们护得了陈老匹夫一时,却不能日日相护!
  且去看看他们是甚么人?听他们说些甚么,再做道理!」刻余之後三十余名白道武林已然急掠至「怡心别院」大门外,立使别院内神情萎靡的门人家仆狂喜无比,因此已有人迅疾前往通知「霸拳」陈定中,并且打开了大门将白道高手迎入别院内。——但是三十余名白道高手刚踏入大门,已然见到正对庄门,原本壮观华丽的三层阔楼,竟然已遭烈火烧毁大半,并且尚有余烬未熄,而神色惊喜围至的十余人,竟然全都衣衫不整,篷头垢面得甚为萎靡,似乎曾遭遇过一场惨烈激战似的!
  此时已由後院小楼欣喜赶至的「霸拳」陈定中,以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翻掌开山」武常,眼见群雄之後俱是兴奋无比,而「霸拳」陈定中已然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柳老弟、逸尘道长,你们怎会同时前来老夫的别院?
  这两天中,老夫别院曾数度遭那无耻的「狂龙」司马小辈侵入,并且连连暗中纵火,虽然……」
  但是话未说完,一位年约七旬余,银发番然面貌清瘦,出身「泰山」的「柳叶剑侠」柳一风已然急声说道:「啊?陈兄,你这儿的别院也遭人夜袭了?竟然不是「幽冥鬼府」的人,而是那个「狂龙」?」另一名看似年约甲子之龄,身材高瘦,风采清雅,留着三缯长须,穿戴道巾八卦袍,如同一位踏出三界外仙风道骨飘然出尘,崂山派的逸尘道长此时也已开口问道:「无量寿佛……陈居士,贫道与柳居士此来,实乃昨日有不少同道发现「幽冥鬼府」的大批高手已然到达城外,并且已有一些高手入城至贵府暗查,尚幸居士一家人近日皆居於别院中,否则必将掀起一场激斗了,贫道等人心知「幽冥鬼府」之人,必然会查知陈居士在此地尚有别院而前来,故而结伴前来告之,并且为居士助拳,然而想不到居士此方……」
  「霸拳」陈定中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闻言顿时惊急得便欲追问详情,但是突听右方树林内响起一阵狂笑声,并且有人大笑说道:「哈……哈……哈……俗语说得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陈大侠,在下前两日便曾说过,他人仇恨非在下能代为出头,如今也有人开始向陈大侠一家寻仇了?哈……哈……哈……陈大侠将「幽冥鬼府」的「噬魂鬼婆」吴嬷嬷残害之後,又将其少府主主婢五人私禁四年余,五个多月前陈大侠又率数十人,在嵩山之南夜袭在下及「幽冥鬼府」少府主,尔後又与少林寺僧围攻在下及「幽冥鬼府」府主及其所属,如此历历在目之事「幽冥鬼府」府主自是会大举前来寻仇了!」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狂龙」司马玉虎站立在一株树梢上,张弓搭箭笑语着「霸拳」陈定中眼见之下更是又恨又怒,咬牙切齿的大喝道:「卑鄙小子!你何不过来与老夫拚斗百招一决胜负?」
  「与你拚个百招?哈……哈……哈……陈大侠,您可是愈老面皮愈厚喔?在下年仅双旬左右,且习功不到五年,虽然知晓您是白道顶尖高手,但是为了杀师大仇,两日前依然自不量力的向您挑战一拚生死,然而……哈……哈……哈……白道顶尖高手尚会仗势人多势众,围攻甚而偷袭,在下已领教过了,又岂敢再自寻死路与您单打独斗?您若是手脚发痒欲与人一战,不如去找功力及名声皆与您相当的「幽冥鬼府」府主吧?否则您就请令孙与在下一死相「狂龙」司马玉虎之言在情在理,莫说是群雄了,便是「霸拳」陈定中闻言之後,也已是老脸发烫无言以对,只是怒哼连连的怒视着司马玉虎,而此时崂山派的逸尘道长已开口问道:拼如何?」
  「无量寿佛……司马少侠,贫道也曾听闻江湖传言,知晓司马少侠与陈居士有些许误会以致交恶,但是尚不致於结为难解的深仇大恨吧?如果司马少侠肯给贫道一些面子,贫道愿居中为调人,但不知……」但是话未说完,倏听司马玉虎悲愤的狂笑说道:「哈……哈……哈……好一个「愿居中为调人」?道长在不明内情之下便欲居中为调人?难道不怕知晓内情之後,有损道长的名声吗?好!只要道长能施道门仙法,将在下师父的性命由九泉之下拉回,那么在下立即负荆请罪任凭处置,否则道长便莫要再妄开尊口了!」「你……」
  群雄耳闻「狂龙」司马玉虎之言,似乎内里别有隐情,而且牵连到他师父的性命?若真有外人不知的内情,那么确实甚难居中为调人了,因此俱是神色怔愕的互望一眼。
  然而虽是如此,但是群雄皆也被他毫无尊老敬贤的狂妄无礼之言,引得怒火涌生,因此「柳叶剑侠」柳一风已然怒声斥道:「放肆!不论老夫等人是否有能力居中为调人,你也不该如此狂妄无礼!你是何门何派的弟子?难道你师父未教你尊老敬贤及为人处世之道吗?」
  「哈……哈……哈……尊老敬贤?尊甚么老?为老不尊之人吗?敬甚么贤?
  敬那个仗势名声,纵容晚辈欺压善良的人?甚而不顾名声及江湖武林规矩,在单打独斗中却与门下势众围攻偷袭的人吗?敬你们这些只知互捧互护,不尊天道公理,不明查是非的人吗?我「狂龙」司马玉虎,上敬天下敬地,人世间敬心存公理正义之人,黑道虽恶,但是为恶敢当尚可敬,然而披着白道之名却暗中为恶的人,较黑道邪魔更可恶,乃是令人唾弃罪不可赦的恶人,在下敢言敢为,诸位若认为在下所言狂妄放肆,那「狂龙」司马玉虎心境激昂的锵锵之言方落,群雄之方尚无人开口反驳之时,倏听东方树林内,响起一阵有如九幽之中传出的阴森森鬼嗽之声:么在下纵然是得罪了天下白「嗽……嗽……嗽……说得好!看来你虽年轻,却是比这些自命为清高的匹夫还明理,本府主往昔虽然对你并无好感,但是凭你方才敢在众多颇负名声,且自认是白道侠义的人面前激昂之言,已值得本府主另眼相看了!再加上看在你数度维护小女的情分上,本府「噬魂鬼婆」吴嬷嬷命丧之事,以及本府主爱女因你之故,被囚禁四年余之恨,便不再怪罪你了,你且在一旁观看本府如何向侵害本府之人寻仇!」道,也无愧天理无愧於心!」此时「霸拳」陈定中耳闻鬼嗽声以及女子的话语声,心知是「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已率鬼府之人前来,因此立即朝「铁掌无敌」陈承廷及「翻掌开山」武常两人挥手示意,待两人迅疾往後院之方疾掠而去後,才朝「柳叶剑侠」柳一风以及逸尘道长急声说道:「柳兄、道长「幽冥鬼府」府主已率所属围至,为了众位同道的安危,此时暂请先入楼休歇,容老夫与家人与「幽冥仙姬」一战便是!」
  「柳叶剑侠」柳一风闻言顿时双眉紧皱,并且与逸尘道长互望一眼後,又转首望了望身後同行而至,面有惊色的三十余名同道,然後才朝「霸拳」陈定中沉声说道:「陈兄「幽冥鬼府」府主已至,其所属也定然早已布置妥当,想必即将展开攻院之战,但不知陈兄府中人手可够?或是另有何良策拒敌?」「霸拳」陈定中闻言,顿时含笑说道:「柳兄、道长「幽冥鬼府」乃是残狠无情的邪异门帮,早已与我道不容,老夫别院中虽然仅有二十余名可战之人,但是为了我道名声,定然会全力与鬼府一战,可是诸位同道……老夫实不愿将诸位牵扯入老夫与鬼府的冤仇中,但是却不知阎鬼婆是否会任由同道不战而退?」「霸拳」陈定中心知鬼府大举前来必然早已有备,但是也心知「柳叶剑侠」以及逸尘道长两人的功力,皆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只要有他们两人及三十余名同道相助,便可有八成胜算。
  心中早已有拖他们下水之意,但是却不能明言,因此已在话语中以道义及白道的名声,暗暗扣住「柳叶剑侠」逸尘道长以及三十余名同道,才能使他们难以置身事外。
  其实「柳叶剑侠」以及逸尘道长两人早已有意留下,只是顾及三十余名同道的安危,因此才会略有犹豫之色,然而万万没料到「霸拳」陈定中竟会说出如此之言!好似有意欲责怪自己两人毫无道义,欲一走了之置身事外。因此心中皆有不悦之意,但又不好开口责怪。
  尚幸逸尘道长乃是清修数十年的有为道长,因此已朝「霸拳」陈定中笑说道:「陈居士,贫道与柳居士以及诸位同道今日会同行而至,原本便是欲相助陈居士对抗鬼府之人,因此居上无须为难,贫道愿先与阎府主一战,两位为贫道押阵便是!」
  「霸拳」陈定中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因此立即笑说道:「道长,此乃老夫与鬼府之战,因此岂能由道长打头阵?还是由老夫先上阵,若不济时再请道长解围便是了!」
  就在此时,倏听四周树林内相继冲升起凄厉的鬼嗽声,正是「幽冥鬼府」的「鬼泣传音」的传讯声,因此「霸拳」陈定中「柳叶剑侠」逸尘道长,以及群雄皆知晓「幽冥鬼府」已然准备开始攻击,心中惊急中俱都迅疾分散各方,且提聚功力应变。
  但是没想到「鬼泣传音」的鬼嗽传讯声响起之後,并非是开始攻击,而是连连冲升且逐渐远去,不到片刻,别院外的四周树林内已然寂静无声,似乎鬼府之人已在别院内的群雄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在大门处的「霸拳」陈定中耳内,突然响起一阵隆异之声,但是立即默立细听着。全然退走了?
  站立一侧的「柳叶剑侠」及逸尘道长虽然见到「霸拳」陈定中的神情突然大变,似是有人传音与他说些甚么?并且见他默然颔首的不知在应允甚么?
  此时两人虽然望见「霸拳」陈定中的神色有异,似乎有甚么人传音与他传达甚么讯息?但是皆未曾在意,心中只是疑惑不解的猜测着,不知鬼府之人为何突然!「霸拳」陈定中神色欣喜无比的朝「柳叶剑侠」及逸尘道长两人笑说道:会突然不战而退?
  「哈……哈……哈……柳兄、道长,两位为了道义,立即率数十位同道赶来相助老夫,两位果然神威无比,竟然使鬼府的阎鬼婆自知不敌已然退走,使得老夫的别院固若金汤,实乃本院之大幸!两位,现已时近晌午,若归返城内用膳已然不及,不如且在老夫别院中粗简用膳,然後再与众位同道返回城内如何?哈……哈……哈……两位总不能让外人耻笑老夫,连一「柳叶剑侠」柳一风及逸尘道长两人,此时实在难以猜出鬼府之人为何会突然退走?但是鬼府之人退走也是确实,已无须耽心同道有何凶险了,因此耳闻「霸拳」陈定中之言,当然也不会拒绝餐後再返回城内。餐粗茶淡饭也舍不得让同道裹腹的骂名吧?」且说另一方「狂龙」司马玉虎站立树梢上,准备观望「幽冥鬼府」攻入别院的激战情况,并且有意趁着别院内的人被鬼府牵制时,便可寻那陈老匹夫父子俩一拚。
  但是耳闻四周树林内突然相继响起「幽冥鬼府」鬼嗽齐鸣阴森骇人的「鬼泣传音」传讯声,以为「幽冥鬼府」的人即将开始发动攻势了,然而万万没想到「幽冥鬼府」的人,竟然不是开始攻入别院,而是虎头蛇尾的全数退走了!
  正自懊恼且不解时,突然发觉下方有轻微的枝叶沙响声传至,心中一惊正欲纵离之时,倏觉一股香味扑鼻,并且已见到一团淡红香雾,由下方疾涌而上,虽不知那团淡红香雾是何物?但是已然脚尖疾点,身躯暴纵而上凌空斜掠,避开那团淡红香雾。
  但是倏见左方又有一个,虚幻如无物的淡淡身影疾掠而至,心中一惊迅疾右斜闪避,但是那个淡淡身影,竟然如影随形的已然接近不到三丈之距,这才看出竟是一个身躯瘦小,面蒙黑纱蒙面黑衣人的功力甚高,竟然比「霸拳」陈定中高了不知几许?仅在眨眼间便已追至不到半丈之距,一片似虚似实的雪白掌影,也已疾如电光石火般的拍向司马玉虎,而且不带丝毫风声!的黑衣人。
  司马玉虎虽也惊急飞掠且闪避对方掌势,但是对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依然如影随形的追至,因此急声叫道:「你是甚么人?在下与你……」但是那个蒙面人毫不理会司马玉虎的叫问声,身影迅疾接近,雪白掌影已然疾拍至不到三尺之距了!司马玉虎心知已然闪避不及,只得双掌迅疾施出「游龙手」中最严密的防守招式迎挡,但是却听一声脆声冷笑,那片雪白玉掌竟然如同虚无之物,穿透了自己掌势,劲疾的拍在右胸口上,霎时一股强劲的阴寒劲气透胸而入,骤然震得他胸口剧痛喉中一甜,真气已然不继,身躯迅疾往十余丈下的地面坠落。
  但是此时立身在高有九丈余高的树梢上,若坠至地面恐怕不死也要骨断筋伤了,尚幸惊急中,立即强提丹田内的残余真气,看准了下方的横枝,双手大张的狂急紧紧抱住横枝,身躯随横枝震抖连晃之後,终於侥幸的消除了坠势。
  但是危险竟然又接踵而至,那个身躯瘦小面蒙黑纱的黑衣人,已然尾随追至,竟然无视司马玉虎已然受创,再度施掌狠狠的拍在他後背上,并且也挥出一团淡红香雾。
  司马玉虎再度身遭重击背後骤然一痛,霎时伤上加伤的连连喷出数股血箭,双臂已然无力搂抱树枝,身躯再度往下疾坠,并且就在此短暂的刹那间,已然吸入了不少淡红香雾,使得胸口内恶心欲呕,而且全身酸软无力,且真气涣散神智欲昏,顿时心知那团含有香味的淡红香雾之中有毒!
  「啊……」
  一声剧痛的惨叫声中,身躯已连连坠撞下方浓密的枝叶,虽然撞得他身躯剧痛,但是也因此使得他欲昏的神智,略微清醒未曾昏迷,并且也因连连的撞击,使得迅疾下坠的身躯,也已减消了些许坠势身躯坠落地面的霎那间,再度遭至劲猛的撞击,使得身躯震弹数尺再坠,口中黑血也连连喷出,但是反而更使迷茫欲昏的神智,又略微清醒些了,于是立即强忍着肌骨欲散的剧烈痛楚,将颈内可解百毒的「三目金赡珠」迅速拉扯出塞,入口内……在此时,突然听见上方传至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之声:「哼!甚么功力高绝的後起之秀「狂龙」?也不过是个不堪一击的废物,却险些毁了本姑娘的大事!
  小毒、小残,你们去将那个臭男人抓来!」
  「是!小姐!」
  「是!小婢这就去……」
  似是主婢三人在树梢上对话,突听先前应声的女婢惊呼道:「咦?小姐,这人还能动……啊……」
  司马玉虎将「三目金蟾珠」含入口内後,果然发觉体内真气逐渐活络,而且沉沉欲昏的情况已逐渐消失,但是胸内脏腑甚为疼痛,且全身肌骨欲散,略微挣动便剧痛得肌肉发颤。
  但是耳闻树梢顶端的三女之言,心知大敌尚在,因此只得强忍剧痛支撑身躯欲起,突然眼见一个左侧有一个年约豆蔻,发挽双髻的黑衣姑娘疾掠而至,心知是应声而来的女婢但是听见她的惊叫声後,心知那来历不明且功力高绝的蒙面女子,必然会再度追击自己,因此已顾不得全身肌肉筋骨的剧痛,立即提聚残余真气,踉跄不稳的狂急奔掠。之一。
  「噫?……小姐,他的功力未并消失……叱!哪里逃!」「咦?怎么可能?这是我自己炼的独门「迷神散功粉」连老不死的也没解药,他怎么可能……快追……」
  司马玉虎虽然狂急飞掠,但是功力尚存时已不敌蒙面女子,而此时内腑重创功消七成,再加上全身痛楚不堪,当然掠速迟缓,仅是片刻便已被随後而来的三女追至四丈不到之距。
  突见前面黄浪涛涛,竟然已立身河畔一片两丈余高的岩地边缘,因此猛然转身喝道:「站住!」
  三女果然闻声定身,并且分三方围住他,此时司马玉虎因狂急奔掠,因此使得内腑及身躯更为痛楚,口中血水尚不停的溢流着,鼻息也急喘得呼呼粗响,但是依然挺立岩缘,冷冷的望着蒙面女子「姑娘,在下不知你是何许人?也不知与你有何冤仇?但是你主婢三人为何要骤然袭击在下?」沉声说道:蒙面女子闻言,立时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道:「哼!凭你哪有资格与本仙子有仇?只不过因你突然现身河洛一带,掀起了众多争纷,因此妨碍了本仙子逐一控制黑白两道高手的大事,当然要除掉你这个绊脚石了!废话少说!小残、小毒,拿下他!」「是!小姐!」
  「叱!要命就乖乖受制,否则……」
  两婢依令同时迅疾前掠扑向司马玉虎,但是司马玉虎自知不敌,因此突然惨然大笑的说道:「哈……哈……哈……休想!在下宁可一笑语声中骤然暴纵仰翻,霎时身躯已疾坠而下「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已然沉入涛涛急流之中没顶不见了。
  死也不会任你们捉弄……」
  「哎呀……小姐……小姐……那人跳入河内「哼!没有用的贱婢!算了!看在他尚有点骨气的分上……」了!」
  蒙面女子虽然怒斥两婢,但是却也被他宁死不屈的行为,感到有些愕然默默的望着河水,但是此时突听一婢怯怯说道:「小姐,那人……他真的会因此便一死了之吗?他会不会……说不定他的水性甚高,因此欲藉河水脱身?」另一婢闻言也立即接口说道:「对耶……小姐,如此一来岂不是……」蒙面女于闻言顿时猛一跺足,并且急声说道:「对呀?快……快传令本谷所属……还有传令尚未远离的「幽冥鬼府」贱妇以及陈老狗,立即沿岸详搜!不论死活一定要找到他,并且要详查他为何未遭「迷神散功粉」迷」「是!小姐,小婢这就传出「神魔令」!」失神智?且依然保有功力?」司马玉虎心知最危险之处也是最安全之处,因此跳入河内脱身後,便迅疾潜至下游不远的河畔芦草丛中,并未远逃,依稀听见那不明来历的蒙面女子主婢三人之言,霎时心中大吃一惊!
  听她提及甚么「迷神散功粉」想必便是那些淡红色的香雾了,再加上之前当面相对之时,便已听见她毫不忌讳之言,莫非她善於施毒?已然用不知何等的不明剧毒,分别控制了「幽冥鬼府」府主及「霸拳」陈定中两若真是如此,那么尔後必然会有不少鬼府及陈老匹夫的人,在附近河岸追查自己的下落,因此须及早离开以免遭他们寻至,而且绝不可返回岩堡,以免行踪泄露後,拖累了岩堡内的三位拜兄及三位嫂子,还有众多血性兄弟!
  因此司马玉虎趁着尚无人严密搜寻之时,立即顺着水势迅疾流往下游,然後迂回远离河畔,并且灵光一现的故意泄露些许行踪,然後往西南方的嵩山丘陵山区深入,到达了昔日与「紫衣罗刹」费敏慧「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主婢坠入湍流内,那处水底隐秘暗洞之中。
  七日之後,司马玉虎在宁静且无人打扰的水底暗洞中,以「三目金蟾珠」疗复毒伤,并且服用「妙灵丹」疗伤调息,虽然伤势已然逐渐稳定未曾恶化,但是内腑伤势尚甚为严重,而且功力仅恢复四成不到。
  不论是人或是禽、兽,每当遇到危险之时,大多会回到居处或隐秘的巢穴避祸,因此司马玉虎也不例外的,立即隐秘行踪抱伤赶返「熊耳山」的在绝谷中得「金兰芝果」「金丹玉液」及「千年茯苓」之助,再加上玄奥的「六龙神功」疗伤半个月之後,内腑伤势终於逐渐减轻即将恢复。绝谷中。
  尔後相继回思与「霸拳」陈定中的一战,还有「幽冥鬼府」府主,以及那个蒙面女子的功力,终於了解在广阔的江湖武林中,有甚多奇人隐士,以及神密莫测的门帮,还有已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的雪姊姊,她出身的「神宫」中众多长辈,皆是功力高深莫测,难以想像的绝顶高手,而自己的功力及所学看似不弱,实则仅是微不足道的苍海一粟而已。
  司马玉虎逐渐了解了江湖武林的浩瀚,心中也逐渐有了自卑,而且武功比不上「霸拳」陈定中以及那个蒙面女子,自己又如何能报师仇及无故遭创的大恨?
  因此,司马玉虎已然抱定心志,一定要勤习「六龙神功」及「神意心法」还有武技,待功力增进有了成就之後再出谷!
  於是便开始定下了习功进度日日勤习不懈,并且依道门吸纳天地灵气的涵意,每日分别在子、午、卯、酉的时辰习练内功,吸取子、午但是眼见金色的「金兰芝果」愈来愈少即将告罄,而「金丹玉液」则是滋养「金兰芝果」的根本,因此便不再食用「金兰芝果」及「金丹玉液」了,仅是日食多不胜数的「千年茯苓」日日炼化灵果精气,增进功力。时的太阴及太阳之气,尔後在卯、酉时辰吸纳少阴及少阳之气。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三个月的时光消逝了!
  此时,司马玉虎又在寒冽罡风劲疾尖啸的险陡耸峰顶端,有如三层巨楼的岩石上趺坐行功了!
  灵台清明意守丹田,心生意、意生气、气化神、神入虚,以意引气、气随意动、心通意合、神意相通,以意引丹田真气循行任督及全身奇经异脉,充盈脉络循行大周天。
  朝阳渐升,司马玉虎已然行功半个时辰了,在天人合一之中,逐渐与初升的朝阳之气合而为一,使得循行体内三阳脉中的真气,恍如受到朝阳的阳气引带,循行得更为澎湃迅疾。
  续又过了半个时辰後,司马玉虎准备气纳丹田息功,返回谷地再习练武技,突然不知为何?司马玉虎原本神光盈盈且平静的颜面上,竟然肌肉略微抽搐且双眉微皱!
  原来此时司马玉虎觉得体内真气,居然一反先前平和顺畅的循行,突然愈循愈迅速,且愈来愈劲疾,原本循行各奇经异脉,再汇流入任督双脉的真气,竟然莫名其妙的逐渐旺盛强劲?
  甚为盛旺的真气迅疾归返丹田时,已然使得丹田及任、督双脉,中充胀得难以容纳,被逼得再度迅疾循行至全身各经脉中,就好似十余道突然山洪暴发的溪流,迅疾冲泄汇聚成一条洪流,灌注入湖泊中,湖泊满溢之後难以容纳,只得由另一方的出口,再迅疾冲流入溪流源头,循行归返。
  但是全身各脉络中的真气愈来愈旺盛,逐一循行归返任督双脉汇合为一时,已然更为澎湃劲疾,因此循行入任督时,却在任脉「承浆穴」与督脉「银交穴」交汇的「天桥」之处,以及任脉「会阴穴」与督脉「长强穴」交汇的「地桥」之处,皆涌生出滞碍难行的痛楚感。
  司马玉虎心中虽然惊异,但是心知是因为真气突然暴增不知几凡?因此使得盛旺的真气,循行至任督双脉交汇之处时难以顺畅循行,但是依然强行挤撑通行才会引起疼痛。
  虽然心中已然了悟体内异变之状,但是却不知体内的真气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盛旺?且汹涌澎湃得甚难控制,愈是想控制它缓和循行,所遇的抗力却是愈为强劲!就好像一匹驽马,愈是想将它驯服,它却愈是刚悍暴烈得不肯驯服,因此使得「天地双桥」被汹涌澎湃的真气强行通行不但如此,愈来愈汹涌澎湃的真气,因为滞碍难通,竟然已堵塞在循行的经络中,使得三阴三阳脉奇经八脉的支络,也已开始充胀得有些痛楚了!时,挤撑冲撞得愈来愈痛楚。
  更因此之故,原本甚为清明的脑内,也已被堵塞在三阴三阳脉中澎湃强劲的真气,充胀得脑中昏然,但是司马玉虎心知此刻若不能保持清明,以心法引带澎湃的真气依脉循行,否则甚有可能伤及经络,更甚者恐怕会走火入魔了!
  况且他的心性刚强,有一股不服输的硬脾气,因此立即强忍体内逐渐增强的痛楚,抱定心神强撑运行心法,引带澎湃汹涌的真气依序循行。
  其实他万万未料到体内的异变,全是因为他自己过度贪功而引起的异状,因为昔年初困绝谷之内时,唯恐贪食裹腹而使灵果告罄之後,将会饥渴而亡,故而甚为节制的节省食用灵果,不饥不渴时绝不贪食。
  尔後习练暗器之时,又可时时击落飞鸟享受久不知味的美食,因此服食灵果的次数愈来愈少可说已无,才使之前食用的灵果精气,在尔後的时光中全然行功炼化归为己用,逐日融入真气中提增功力。
  而现在,已然进出绝谷无碍且食用无虑,并且贪图能在短期中增进功力,因此初时皆日食「金兰芝果」「金丹玉液」以及「千年茯苓」尔後虽然仅只食用「千年茯苓」炼化增功。但是「金兰芝果」「金丹玉液」以及「千年茯苓」皆是天地间甚为稀有的奇珍,其精气甚为灵效,只要炼化归为己用之後,至少可增进数年甚或十年的功力,这也是为何他在谷中习功仅四年余,便已身具高达五十年左右的功力了。
  因此,每日所食皆无法在一日中便全然炼化为真气,故而所余灵气便散布在全身经络血脉中,尔後尚未全然炼化归为己用时又再度食用,久而久之後,未曾炼化的灵果精气,不断的瘀积於全身经络血脉穴道中,已然积少成多散布在全身各处。
  时隔三个多月将近四个月之後,随着真气的增进功力自是愈来愈高,功力愈高真气循行也更为迅疾,炼化精气的速度当然也随之增迅,如此交替循环,因此使得原本积存於全身经络血脉中的灵果精气,终於在今日突然被循行迅疾的真气,一丝一丝的逐渐引出融汇入真气中,当然使得真气暴增甚多,愈来愈汹涌澎湃得难以愈来愈盛旺,也愈来愈汹涌澎湃的真气,逐渐充盈在全身经络循行,但是却被「天地双桥」的狭窄通路所阻,因此使得任督双脉与全身经络相通的「天地双桥」被愈来愈汹涌澎湃的真气,挤撑充胀得甚为痛楚。控制。
  因此,司马玉虎在寒冽罡风的吹拂中,依然觉得全身炽热且身躯上尚涌出一些汗水,可见他此时是多么的痛楚了。
  但是再痛楚也不能放松心志,否则甚有可能经络受损或走火入魔,因此只能强忍「天地双桥」处愈来愈剧烈的痛楚,强撑运行「六龙心法」引带真气循行,期望能引带汹涌澎湃的真气逐渐平复!
  续又过了两刻时光,司马玉虎已然口乾舌燥脑中昏然,再也难忍受体内澎湃洪流充涨全身经络,而引生出的炽热及痛楚,即将无就在此时,司马玉虎倏觉「天地双桥」同时涌生出一股剧痛,并且感觉数声轻微的喀响声,接而任督双脉「天桥」的「承浆」「银交」两穴「地桥」的「会阴」「长强」两穴,相继骤然一震,霎时充胀在任脉内的真气骤然上冲脑门,督脉内的真气也恍如暴发的洪流,劲疾涌入任脉丹田内,续又出丹田往上冲升。法再定心运行「六龙心法」甚有可能要走火入魔了!
  司马玉虎迷迷蒙蒙中只觉强劲的真气已然冲破滞碍,并且好似听见全身骨骼有如炒豆似的连珠暴响,但是脑门内突然被劲疾如洪流的真气骤然一冲,霎时冲得脑中轰然眼前一黑,已然人事不知的昏倒在地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司马玉虎由昏迷中幽幽清醒,只觉全身的痛楚已消,但是眼前却是万点金星闪烁,好像身处虚无天际之中,但是耳内却听虫鸣啷啷似是惊急的挺身坐起,下意识的环首张望一会,这才发觉方才在眼前的金星竟然是天际星辰,原来已是黑夜时分了,但是自己却能清晰的望见四周景状,发觉自己依然身处峰顶之上!
  再回思昏迷之前……突然发觉自己此时并未行功提气,可是体内有股不算弱的真气,竟然在任督双脉及全身经络中自行循行着?近在咫尺!
  司马玉虎默查体内异状及此,立即准备趺坐行功默察,但是心意刚起,霎时便觉丹田内骤然涌出一股旺盛强劲的洪流,迅疾经由任督双脉往全身各经络中循行不但如此,甚而汹涌澎湃的真气迅疾循行中,全身上万个毛孔中皆一一涌出丝丝真气,在身躯外交织成一团密实的护身真气,将寒冽的罡风排拒在身周五寸之外!,而且「天地双桥」处竟然毫无阻碍?  心中惊异中,突然恍悟自己的「天地双桥」已然「啊?「天地双桥」?我的「天地双桥」已然贯通了?天哪!太好了!哈……哈……哈……我成功了!心境平稳时便有部分真气能自行循行,但是心意一起,丹田内盛旺的真气便能迅疾涌出循行,哈……哈……我已将「六龙神功」练至六……不……应该至少练达七、八成了吧?太好了!」贯通了,顿时狂喜无比得脱口大叫出声:狂喜的笑叫声中,已然逐渐将功力提至极顶,於是身周无形但是有如实体的护身真气,已然逐渐往外扩张,六寸……七寸……八寸……一尺……竟然逐渐厚达一尺六寸左内心狂喜无比中,突然右手曲指疾弹,霎时便听劲风嘶啸,前方两丈余外的岩地已然石粉飞扬,待石粉被寒冽罡风吹敌後,竟然露出一个寸余宽四寸余深的圆洞!右方止!
  「啊?是……是我……弹的?指劲……我并未刻意提功,指劲竟然能将两丈余外的岩地,弹出一个四寸余深的洞?」
  难以置信的迅又连连弹出数道指劲,果然指劲连连将坚硬的岩地,弹出数个四寸余深的圆洞,於是逐渐提功逐渐远弹,竟然弹出四丈之外时,尚能在坚硬如铁的岩地上弹出一个寸余深的小洞,若是弹在血肉之躯……惊喜无比中心意一动,身躯竟然恍如神幻般,已然立於四丈外的数个小洞前,顿时惊怔得愕立回望,半晌才喃喃低语着:「啊?我的身法……莫非……是了!
  「六龙神功」及「神意心法」中皆有详注「心生意、意生气、气化神、神入虚,以意引气、气随意动、心通意合、神意相通。」「神为本意为用,神为招意为式,意者!目视意起、触之意起、觉之意起、心应意起、神应意起、意起身动是为神意之技!」没想到自己意外的贯通了「天地双桥」後,不但使功力暴增,甚而连「神意心法」也已豁然有成?嗯!趁此於是司马玉虎再度趺坐运行「六龙神功」片刻间便已灵台清明意守丹田,心生意、意生气、气化神、神入虚,以意引气、气随意动、心通意合、神意相通。时再行功试试!」行功不到一刻,司马玉虎只觉灵台内空明得如同一片虚无,仿佛空洞广阔得可纳入天地一般!并且似是有一片赤、青、黄、白、黑五色的雾气逐渐涌生,使得灵台中恍如成为光怪陆离的虚无缥缈仙境一般。
  (注:人体中的三阴三阳以及奇经八脉,皆与人体的心、胆、肝、大肠、脾、膀胱、肺、小肠、肾相通,可称为九宫之数,但医经中则以人体五脏肝、心、脾、肾、肺为主,且为五行之数,而肝为青、心为赤、脾为黄,肾为黑、肺为白,故而所谓的「五气朝元」便是指循行通达肝、心、脾、肾、肺的真气已然盛旺精淬,尔後便迈入人体极顶的「五气朝元」之境,至於所谓的「三花」则是意指人体内的「精、气、神」人体精、气、神又与五脏息息相关,因此「五气朝元」已达「三花」自然也盛,才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合称,高达此境之後,若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便可迈入以气御物,百丈外伤人的「剑仙」之境,甚或以「精、气、神」凝炼聚孕出「元神」。)
  神意入虚气随意行,那片赤、青、黄、白、黑的五色雾气愈来愈浓密,满布空洞的灵台,并且逐渐增扩充胀之後,突然分别由他顶门的「天聪穴」「前顶穴」「百会穴」三穴,分别射出赤、黄、黑三道雾气,而「承光穴」「通天穴」两穴则射出白色雾气,还有「目窗穴」「正营穴」两穴则射出青色雾气。
  赤、青、黄、白、黑五色雾气冲出头部穴道之後,迅疾在头顶寸余高处再度逐渐融合,竟然又形成一片似虚似幻,风吹不散的五彩雾气,恍如在头顶戴了一顶五彩花帽似的!
  然而在似虚似幻虚无缥缈的五彩雾气中,突然又逐渐幻化为一团白茫茫的雾气,而且白茫茫的雾气愈来愈明亮,也愈来愈密实,竟然分别在「前顶穴」「通天穴」「正营穴」三穴之上,浓聚成三朵恍如含苞待放的雪白莲花一般。
  继之而起的是,如同三朵含苞待放的雪白莲花,似乎被「六龙真气」幻化出的五彩雾气,滋养得逐渐绽开,甚而由三朵莲花的花心中,逐渐涌生而出一片白亮光华,在头顶而此时,司马玉虎的俊面上神色庄严萤光盈盈,似乎已然神入灵霄天人合一,仿佛天地已然浓缩为芥子,可神游太虚了!上逐渐扩涨成一团圆形白光。
  似虚似幻的雪白莲花在头顶飘浮不散,约莫刻余之後,白亮光华逐渐回缩入雪白莲花之中,接而雪白莲花又逐渐幻化为白茫茫的雾气,又恢复为五彩雾气,再逐渐由七大穴归返灵台,终於消失不见!
  未几,司马玉虎已然笑睁双目,双目中精光暴射,随及「想不到短短的一日时光中,我不但贯通了「天地双桥」甚而已达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可见「六龙神功」确实非比寻常,初时甚难习练,甚而久食「金兰芝果」「金丹玉液」以及「千年茯苓」增功,功力进境依然迟缓,然而实则是因为真气散布於全身经络中,待体内真气充盈满溢之後,便可神功大成一举突破极顶,迈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也无怪乎「天风老人」习艺三十年方出师,尔後又习功一百多年,方能功达天人合一之境,再入世兵解飞升入仙道!而我习功至今仅五年左右便已功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实乃是「天风老人」早已为我准备了「金兰芝果」及「金丹玉液」迅疾增功,铺妥了迈入天人合一境界之路,虽然无缘拜见他老人家的仙颜,但是……他老人家已属我良师了!」又慢慢恢复常态,并且喃喃笑语着:喃喃低语声中,倏觉耳内似是响起一声苍老笑声,因此心中骤然一惊的急睁双目四望,但是四周空荡荡的哪有人影?而且身处五十余丈高的峰顶,怎会有人避开自己的耳目上来?因此嗤笑一声的又喃喃说道:「嗤!真是不知在胡思乱想甚么?嗯……时辰不早了,回去吧!」又是半个月的时光消逝!
  司马玉虎的功力暴增,已然高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而且神意相通之後也已踏入「神意心法」的领域了,当然对往昔所习练的招式,更能领悟其中的优劣及破绽了。
  因为功力乃是武技的基础,功力高深再加上天资聪慧,两者相得益彰,习练各种精招妙式自然事半功倍,也更易悟解招式中的优劣。
  虽然已能深悟身体四肢的动作极限,也能轻易悟解自己或他人招式中的玄奥精髓,纵然招式中有破绽,却可出招迅疾弥补破绽,或是变幻招式弥补破绽,逐渐领悟「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也逐渐踏入随手挥扬,无处不是招无处不是式,神幻虚无的至高境界了!
  一日——司马玉虎正依「神意心法」的内涵,随着心意施展昔日所习的招式时,突然灵光一现的在脑海中浮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影子,因此神色怪异的立即已然功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因此默立冥思中,灵台已迅疾清明空洞,也逐渐空洞得似乎可容纳天地一般!闭目行功冥思,欲留住方才在脑海中浮生出的虚无影子。
  突然!在空洞如虚无缥缈的蒙蒙雾气中,由远方逐渐浮现出一个似虚似幻的影子,而且愈来愈近,也愈来愈清晰,竟然逐渐显现出一位身穿灰长衫,发挽道髻横插一支发簪,手执长尾拂尘,仙风道骨不知年龄若干的老者,并且满面笑颜的逐渐接近。
  但是,对这位仙风道骨不知年龄若干的老者,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儒似道仙风道骨的老者,满面笑颜的微微颔首,并且将手中长尾拂尘微微一挥,仙风道骨的老者竟然已消失不见了,脑内突然又变成一片虚无缥缈的蒙蒙雾气!
  但是接踵而来的,竟然又浮现出一位身穿淡粉色碧罗纱衣裙的女子,在虚无缥缈的雾气中,恍如一位凌波仙子凌空飘至,可是面部却朦胧不清,看不见她面貌如何?仅能见到她腰际插着一支雪白玉笛,右手执一支雪白色的玉剑,如同仙女飞舞般幽雅悦目的舞着玉剑。
  看她缥缈迟缓全身空门大开的舞着玉剑,似乎是仅供观赏的剑舞而已,然而再仔细观看,且冥想攻入她的空门中时,却觉得空门似乎已全被随手轻拂的玉剑封住,使得原本看似空门大开的剑势,竟然严密无隙得不知该由何处攻入?恍如宏广开阔的天地中,满布着星辰、云雾、山川、河谷、森林、溪流,以及万禽万兽,处处有物,处处静中欲动!
  倏然!身穿淡粉色碧罗纱衣裙,幽雅悦目舞着玉剑的女子,原本朦胧不清的面貌,竟然已逐渐显现出一张年约二九之龄,端庄娴淑却又似黠慧俏丽,宜嗔宜喜的瓜子睑。
  只见她,柳眉如黛凤目清澈,如同一泓深不见底的水池,瑶鼻尖挺,樱桃小口微翘,似羞笑又似黠笑的迎面望来。
  司马玉虎被突然显现的丽容望得一怔时,突然见她一双美目斜瞟,朱唇微翘似羞似嗔的欲言又止,接而玉剑竟然迎面疾刺而至,顿时心中一惊!霎时脑海中的影像全然消逝荡然无存了!
  司马玉虎怔愕之中,回思自己以往似乎从不曾见过那位老人家及美姑娘,可是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为何会在脑海中浮出如此景象?难道自己习功过度心生幻象?因此已喃喃自语说道:「嗯……习功过甚或是功力达至某一境界时,行功之中甚易涌生幻象,万一不查之下,恐将走火入魔!莫非我方才便是……嗯……看来须暂停习功略微舒解心境才是!」
  想及此处,突然又想起那个功力高绝的蒙面女子,曾施毒暗害自己,虽然自己曾以「三目金蟾珠」化解了毒性未曾昏迷,但是听她主婢之言,似乎已用不知名的剧毒,控制了「霸拳」陈定中以及「幽冥鬼府」府主,而且还想控制其他甚有名由此可知那个蒙面女子善於施毒,而且有意控制武林,万一三位拜兄及嫂子们,以及认识的人也被她控制,那岂不就遭了?声的高手驱使。
  记得在山洞中获得的众多遗物中,在「毒尊」的遗物中,除了自己佩挂在身上可解毒的「三目金赡珠」外,尚有一册「毒经」说不定可由其内习得一些防毒之技?
  因此,司马玉虎立即欣喜的返回洞府,在石橱内众多秘笈经册中找出了「毒经」开始阅研。
  数日之後——在明亮且舒适的石洞中,突听司马玉虎的大笑及笑语声响起:
  「哈……哈……哈……「毒经」内的详注果然明确无误!太好了!原来「三目金蟾珠」乃南疆蛮荒中的异种,额间单目珠可吸取各种不同的毒物,怪不得以前浸泡入水,供慧姊她们饮入腹内,便会将毒物吸聚排出体外了,而这两粒由巨蜈眼眶挖出的目珠,虽然不如「三目金蟾珠」有效,但是也可吸毒及驱毒,而这些由骨节中挖出的节珠,虽不能吸毒,但是却可避毒,而且愈紫红色的功效愈强,足可在两丈之距避毒,而红色至淡粉色的逐渐较差,但是也可将毒拒在三尺之外了,而这两粒拳大的澄黄蛇目珠并无避毒功效,只能驱虫蛇而已,只可惜当初未曾先详阅此册「毒经」否则或许能在那只巨蛛及巨守宫体内,也寻得驱毒避毒之物也说不定?」
  岩洞内,赤裸上身仅穿虎皮裙的司马玉虎,手中捧着数十粒大小不同的亮丽珠子,爱不释手的看了一会才放入一只玉盒内,再度开始详研「毒经」。
  尔後每日皆在山林中寻找毒物及各类毒草,并且也寻找一些药草制作解毒在药理方面,若是单纯的一种毒较易解,若以各种不同毒物混合者,或许也可逐一查明再逐一解消,但是最高明的毒药,乃是以各种会相克或相生的不同毒物,融合成可控制的毒性,除非独门解药,外人甚难化解,否则仅解消其中某一种有些毒药或许可用其他药物逼出体外,或是以内功逼聚一处再放血泄出,但是有些专精之人所配出的玄奥毒药,只要一入人体便聚於体内某处,或散布各处无法驱出,唯有独门解药才能化解或驱出,或是以奇珍异物吸出。毒性时,却使另一种毒性立即发作,而使得中毒之人身亡药。
  也因此之故,所以在江湖武林或是蛮荒之中?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5:40:34

第十六章 兄弟重逢入绝谷 旧侣结合并蒂莲
  蛮荒绝谷深,故人远寻至。
  把臂话别离,重赴尘世缘。
  「熊耳山」的山区边缘,在一片乱岩的斜坡间,有三个身穿黑缎劲装的壮汉及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子,正与十余个穿着打扮不一,俱属五旬之上的老者,边打边逃的逐渐退往坡顶。
  「嘿……嘿……嘿……张大合,你们几个还是乖乖的随老夫等人回去吧!就算你们能逃得了,但是你们体内的剧毒若无压制解药,再两日之后便将发作,到时必然命丧荒山遭虫兽残尸无存了!」
  边打边逃的四人,竟然是张大合、费公豪及甘常明兄弟三人,还有一个村姑打扮的姑娘,竟然是「紫衣罗刹」费敏慧姑娘!
  此时只听「莽张飞」张大合怒声骂道:「刘老儿,大爷兄弟宁肯毒发身亡命丧荒山,也不愿被人当成狗一般的呼来唤去!尔后,自会有人代我们兄弟找你们报仇的!」
  但是那名刘姓老者却冷笑说道:「嘿……嘿……张大合,老夫确实也佩服那个「狂龙」司马玉虎,竟然能在短短的两年时光中,便将你们三个原本仅是三流货色的小贼及水贼,调教得成为一流高手,然而可惜的是他早在半年前,被仙姑打了两掌后便已身受重伤,虽然侥幸的跳入黄河水遁而逃,但是可能已然命丧何处了,你们想等他替你们报仇?嘿……」
  但是话未说完,突听空际响起一阵有如九天之上传来的阴冷声音说道:「哼……哼……哼……怎么?如此说来你口中的那个仙姑,就是面蒙黑纱的黑衣女子罗?」
  双方耳闻空际传来的阴冷声音俱是心中一惊!但是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而在此时,倏听「紫衣罗刹」费敏慧惊喜的大叫着:「啊?……是虎郎?虎郎你在哪儿?贱妾与张大哥三人找得你好苦哇!」
  「甚么?是四弟?四弟你还不快出来?大哥三人与费姑娘皆已身受内伤且身遭剧毒,而且已数日未食未眠了……」
  「呔!四弟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外人围攻我们,还不快收拾他们?」就在「紫衣罗刹」费敏慧,以及张大合兄弟三人惊喜的大叫声中,只见一道云白色的身影,恍如神幻般的一闪而至,站立在四人身前,正是隐修半年的司马玉虎,并且听他冷声问道:「大哥,他们这些人的身分如何?可有取死之道?」突听老三甘常明已急声说道:「四弟,他们都是「神魔帮」中,专门控制受驱使的武林人,而且都是残酷无比作恶多端的人,个个皆死不足惜!」司马玉虎心知三位拜兄的功力已然高达一流之境,但是尚不敌这些人,可见他们的功力至少已在一流之境,但是却毫不在意,双目中射出两道如剑厉芒,冷酷的盯望着十余人,待耳闻三哥之言后,立即颔首说道:「既然如此便饶不了他们,但是也给他们一个活命机会吧!」
  话声刚落,便又朝那十余人说道:「在下给你们一个活命机会,只要谁能在十数之内逃离百丈之外,在下便饶他一命!一……二……」但是那些人耳闻司马玉虎之言俱是神色一怔!接而便哈哈大笑,并且听那刘姓老者不屑的说道:「嘿……嘿……嘿……小子!想必你就是那个「狂龙」司马玉虎了?老夫乃是……」
  然而司马玉虎并不理会他说些甚么?也不在意他们逐渐将自己以及三位拜兄、费姑娘围困住,依然继续念数:「三……四……八……九……十……」「嘿……嘿……嘿……看谁该逃命?大家上……」「啊?四弟……」
  「虎郎,他们攻来了……」
  刚念至第十数时,眼见十余人俱是面浮残狠之色的同时扑攻而至,张大合兄弟三人以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俱都惊急得提功欲迎之时,突听司马玉虎狂笑数声并且喝道:「哈……哈……哈……在下已给你们留下活路,但是你等却自找死路,那就怪不得在下了!」
  狂笑声中,十余人已迅疾围攻至不到两丈之距了,但是司马玉虎身随意动,已然幻化为一道虚幻白影,疾如迅电的绕着拜兄及费姑娘身周疾旋,虽然双方尚相距丈余,但是双手忽弹、忽抓、忽拍、忽击,顿时指劲尖啸爪势劲疾,掌劲狂烈拳势如雷,逐一飞罩向对方十余人。
  「老夫接……啊……」
  「呃……」
  「哇……我的手……嗯……」
  「啊……」
  虚幻白影疾旋一匝,霎时便听一声声的惨叫哀号连连响起,身形较慢落后的人,耳闻惨叫之声俱是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立即顿止掠势,但是尚未及仔细观望时,倏见白影再度疾旋而至,尚未及扬掌欲拍,却觉身躯剧痛,已然一一痛呼惨叫倒地不起了。  十余人中,其中有一人心性甚为奸狡,初时耳闻有如九天传下的声音,以及眼见白色身影恍如虚幻之物,疾幻而至时,便已知来人的功力高达极顶,因此心中已有些耽心,但是尚仗势着己方人多势众,而且功力皆在四、五十年之上,因此便大胆的随着众人扑攻,可是却故意迟缓的落在后方。
  然而没想到白影疾闪中,己方之人已然惨叫连连,心中大吃一惊的急忙顿止掠势,并且脚尖刚一落地便迅疾暴退,因此当白影再闪一匝之时,他已退至三丈之外了。
  惊见己方十七人,仅在短短的片刻间,便已倒下了十多人,只余另一方惊吓得惊睁双目,骇然呆立的两人及自己三人,因此心中狂骇的立即转身疾掠。
  但是刚掠出不到两丈,距对方已有五丈之距时,突听耳旁响起冷酷的声音:
  「你还想走?留下命来吧!」
  心中更是惊骇得加速疾掠,但是倏觉一股尖锐劲气透入背后「身柱穴」内,顿时背后剧痛气血外涌,骇然回首张望,却见那白衣「狂龙」尚站在原地未动?
  「呃……这……这怎么可……可能……嗯……」喃喃惊语中,身躯已然扑倒地面,身躯挣动数次便再也不动了,而此时另一方惊骇呆立的两人,也已突然回过神来,并且惊骇尖叫着:「啊……弹……弹指神……神功……」
  「天……这是真……真的?好惨……好惨……」此时莫说是敌方幸存的两人了,便是张大合、费公豪、甘常明,以及「紫衣罗刹」费敏慧四人,惊见四弟身形如幻疾闪而过时,便见扑攻而至的人,相继惨叫一一倒地不起,因此也惊怔骇然的难以相信!
  此时「狂龙」司马玉虎已然盯望着仅存的两人,冷酷的说道:「你们要战或是要逃?」
  「老……老夫……」
  「你……别……别逼我们……」
  望着神色惊恐骇然语声发颤的两人,司马玉虎虽然心存杀机,但是他们不战不逃实也无法杀害不还手之人,而此时「紫衣罗刹」费敏慧已怯怯的说道:「虎郎……饶了他们吧?」
  司马玉虎闻言心中一转,便朝两人冷声说道:「哼!既然慧姊为你们求情,在下便饶了你们,但是你两人要立即将这些尸身埋妥,然后回去转告那个蒙面女子,在下会去找她讨回两掌之恨!」
  幸存的两人闻言,顿时心知已捡回了一条老命,因此立即惶恐应声,并且望着对方五人欣喜相见交谈中,缓缓远离之后,才全身发颤的开始寻找有无受伤幸存的人?
  但是,只见十五名同伴有的是被爪劲抓裂头颅,血流满面,有的是被拳劲击得胸口内陷,口喷鲜血,有的是被掌劲拍碎内脏,有的是胸前要穴出现一个血洞,而且全是一招命丧!因此惊恐骇然的互望半晌,终于在叹息一声后,开始收聚尸身掩埋。
  另一方已然远离的五人,除了欣喜相逢外,并且分别道出别后遭遇!
  原来「紫衣罗刹」费敏慧与心上人在嵩山东南方,遭「霸拳」陈定中及少林寺之人截住后,原本欲依心上人之言,迅疾脱身赶往黄河畔的岩堡。
  但是途中却又想起,心上人已将「天雷神功」以及「天雷拳」心法,口传自己熟记,自己此去之后又不知何时才能将心法转授叔父?不如先返家之后再说!
  于是「紫衣罗刹」费敏慧便又转道,赶返江北「浔阳」的「迅雷山庄」将心上人口传熟记的心法,详细誊录交给叔父费思孝之后,又将干爹誊录的百草药理及医艺,仔细的重新整理。
  但是尔后却由江湖传言中,知晓心上人又前往「怡心别院」向「霸拳」陈定中寻仇却伤重而逃之事,因此芳心悲急得再度踏入江湖,欲前往「汴京」寻找心上人的下落,可是在途中,发觉有不少原本水火难容的黑白两道,竟然同行一道毫无纠葛?而且似是在追查甚么?
  「紫衣罗刹」费敏慧久走江湖阅历丰富,当然已看出情况有异,因此立即变装为村姑隐匿身分,尔后数日中,发现「汴京」以南之地,不但遍布着黑白两道之人,甚而尚有「幽冥鬼府」的人,以及一些神秘的人也混杂其中,因此心知江湖武林中,可能已然有了某种自己不知的剧变!
  尤其更令「紫衣罗刹」费敏慧惊异的事,竟然在汝南之地看见心上人的三位拜兄,与白道中的「伏龙掌」赵元戎「疾剑飞掌」梁浩民「赛钟魁」詹正仁三人,还有黑道中的「飞梭追魂」刘无德「黑煞掌」廖求银同行一道?
  因此「紫衣罗刹」费敏慧在惊异中便暗中尾随在后,待众人已然落宿之后,夜寻张大合兄弟三人询问原由。
  尔后由张大合兄弟三人的口中,知晓三人由岩堡赶往「怡心别院」之时,竟在途中被一个黑衣姑娘施毒粉迷昏,待醒来时已然身染剧毒受制于人。
  兄弟三人醒来之后,眼见有一个黑衣圆脸小姑娘,与黑白两道中颇有名声的人同处一室,并且地面上尚有几个七孔流黑血身亡的人。
  那个圆脸小姑娘对兄弟三人说,她乃是「神魔帮」的使者,要率领属下寻找「狂龙」的下落,要兄弟三人听命行事,否则便会毒发身亡。
  张大合及费公豪两人原本宁死不从,但是甘常明却立即恭敬的欣然接受,张大合及费公豪两人心中愤怒欲斥时,忽然想到老三此举必有道理,因此便默然首肯了,尔后也才知晓三弟之意乃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否则必然与地面死尸一样的下场,尔后待寻得四弟时再视情而为。
  当「紫衣罗刹」费敏慧与张大合兄弟三人相会之后,经过细商认为司马玉虎甚有可能避往曾遭久困的「熊耳山」绝谷中,于是四人立即趁夜脱身同往「熊耳山」寻找四弟、心上人。
  但是终于被「神魔帮」之人发觉尾随追杀,尚幸他们只求脱身绝不硬拚,因此仅受轻重不等的伤势,以及甚为饥渴疲累的一路逃离至此。
  「狂龙」司马玉虎知晓了一切后,首先便是先以「三目金蟾珠」为三位拜兄吸出体内剧毒,尔后便将两粒「蜈目珠」分赠张大合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粒紫红「蜈骨珠」分赠费公豪及甘常明,并且说明功效,然后又取出十二粒「蜈骨珠」分赠四人留身,以后可视情分赠好友用以避毒。
  是夜「狂龙」司马玉虎已引领三位拜兄及「紫衣罗刹」费敏慧,同返绝谷经由树心、山岩内的秘道,及蛛丝索攀垂入绝谷,进入「乱石阵」到达岩壁内的山洞中。
  张大合兄弟三人早已听四弟详述过绝谷内的情况,知晓山洞内的各种石制器俱,以及石橱内的上百册秘笈书册,上百件各式各样的上好兵器,全是四弟一手雕凿及整理摆置成的。
  但是「紫衣罗刹」费敏慧却不知,芳心惊异中,以为此洞府便是昔年「长风老人」的洞府,因此惊喜无比的笑叫着:「哇……好棒喔!好多的武功秘笈及好多的兵器!虎郎,你的武功如此高,莫非你已将这些秘笈全都习练成了?」然而司马玉虎却笑说道:「慧姊,此洞内的器具全是小弟一手制成,至于这些秘笈则是数百年中,先后命丧绝谷中的武林前辈所遗,小弟只不过是一一捡拾收集至此,并且有大半之上皆曾习练过,仅有部分尚无暇习练,但是「长风子」老人家的洞府并非在此,待小弟带你们进入秘府内看看吧?」于是司马玉虎又开启了小洞上方的秘门,引领四人进入上方秘府之内「紫衣罗刹」费敏慧这才知晓「长风老人」真正的洞府所在,以及内间秘室中的「金丹玉液」池,以及生长五颜六色「金兰芝果」的「金兰芝」。
  「天哪!这么多「金兰芝」还有「金兰芝果」?虎郎,贱妾好似在梦中似的!」再度返回下方的洞府中,司马玉虎又朝四人说道:「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慧姊,这里的兵器全是小弟在谷地中,收殓命丧绝谷中的武林前辈遗骸时,挑选上好精铁打造毫无锈斑,且逐一清理移放至此的,小弟已有了「长风子」老人家所留的一柄「潜龙剑」还有一柄「银电剑」你们何不在此挑选一件上好的精炼趁手兵器呢?」
  「啊?好是好……可是四弟,大哥我往昔惯用长棍……」「对呀?二哥我及三弟皆是惯用……」
  「哈……哈……大哥,你往昔仅习练棍法故而惯用长棍,但是武技非一成不变,虽然长兵器有长兵器的好处,一寸长一寸强,但是却也一寸短一寸险,二哥、三哥所惯用的短兵器便是一例!」
  说到此处,突然一拍掌的笑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大哥,你比较魁梧有力,有件好兵器正适合你用!」
  司马玉虎笑说中,立即在众多兵器中翻找片刻,终于找出一柄精亮的尺余长「龙头斧」斧身全是用精铁打造的,斧面长有尺二,宽约八寸,厚仅两寸,斧刀之处更是薄削锋利,斧背柄尖则是一只双角特长的龙首,而双角似刀似锥可削可刺,可见能施展甚多种不同的招式。
  另外尚有一根五尺长一握粗的精铁棍,不但可当棍使,而且铁棍一端有个套罩,套罩旋下之后,内里是一根半尺长的缧旋柱,而斧柄底端的圆座也是个套罩,只要旋下之后,便可与精铁棍旋套相连,便成为一柄军将惯用的六尺长斧了。
  张大合眼见之下立即欣喜的接过,发觉重量及长度皆甚为趁手,因此更是兴奋无比的逐一试用之后,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而此时「紫衣罗刹」费敏慧也已在各式各样,长短不同的众多兵器堆中,由十余柄上好的精炼宝剑中,挑选了一柄吴越之期精铁打造,剑锋至今依然毫无缺口且无锈斑,属于女子专用的二尺余长「芙蓉剑」。
  而费公豪也自行挑中了一对两尺长的「紫金锥」锥头尖锐不说,锥身两侧竟然略微扁薄且有锋刀,似剑似锥,不但可刺甚而可削可砍,可施展甚多种兵器招式。
  至于甘常明则挑选了一对「文昌笔」而笔管内竟然装有机簧,笔柄尾端有拉簧,笔柄处尚有机簧,只要用力一按机簧,便可由笔尖的微小细孔中,射出有如女子刺绣用的三寸多长细针,另外还附有一只小皮袋,内里尚留有数十根蓝汪汪的细针,可见针上淬有剧毒。
  四人各有所得,当然皆甚为欣喜,尔后张大合兄弟三人,早已知晓费姑娘对四弟情有独钟,因此故意说已然数日未休未眠甚为疲累,于是一一占据了洞中可睡卧之处,便要四弟带费姑娘至上方洞府中休歇。
  「紫衣罗刹」费敏慧自从在嵩山山区,激战欲起之时与心上人分手后,已然将近一年未曾见到心上人,因此日日耽心,日日思念不已。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思念已久的心上人,原本有千言万语的相思之情,欲向心上人倾诉,但是却碍于心上人的三位拜兄在侧,因此不便作儿女之态。
  当耳闻心上人三位拜兄之言,虽然芳心中羞得不敢开口,但是却欣喜无比也不推拒的立即与心上人进入上方秘室中了。
  司马玉虎以往与「紫衣罗刹」费敏慧及「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主婢裸身相向之时,尚不懂得男欢女爱的云雨之情,因此从不知也未曾想过甚么男女欢爱之事。
  但是自从与「飞雪玉凤」南宫雪以及婢女小芝有过肌肤之亲后,终于一夕之间豁然成长成熟了,而且也偶或回思那种激情欢畅的美妙滋味。
  因此,司马玉虎引领着「紫衣罗刹」费敏慧进入上方的秘府中,行至内间平台之处时,两人四目相交中似乎皆有千言万语欲说,但是又不知该由何说起?说些甚么?
  因此面面相对中皆是难出一语。
  突然!司马玉虎骤然伸手将「紫衣罗刹」费敏慧搂入怀内……「啊……」费敏慧惊急的轻呼一声,但是呼声未止,突觉朱唇已被两片温热厚唇封住,星眸惊睁双手慌急挣扎推拒时,但是却觉全身的力气,似乎不知何时全然消失不见了?因此全身软绵绵的似乎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而且……而且在又惊又羞中,却由芳心深处涌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激颤及甜蜜感,好似在此一刻,芳心中的相思之情及千言万语皆已是多余的了,而且好似突然间已拥有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芳心激荡中,不知是羞是喜?在惶恐且甜蜜的感觉中,不自觉的缓缓合上了双眼,并且在眼皮轻轻颤动中,也情不自禁的将双臂搂住了心上人的后背,忘了天地间的一切,已然沉醉在心上人的浓郁爱意之中。
  司马玉虎柔情的拥吻着慧姊,双手不断的在她后背及柳腰间抚动,并且逐渐移动的抚至她胸胁、玉臀处。
  费敏慧只觉爱郎的双手,在自己全身各处不停的爱抚游动着,虽然尚隔着一层衫裤,但是也已使得全身肌肤涌生起,似曾经历过的惊悸刺激感,而且芳心深处也已感受到一股似曾体验过,似迷茫似空洞似神游似酸痒的激颤。
  鼻息逐渐粗喘,玉颊也逐渐泛出激情的桃红,芳心内又羞又怯中,却也有种难以拒绝且欲迎的迷茫感!
  未几,司马玉虎突然搂着她身躯躺在岩台上,小心地解开了她腰间束带,缓缓解开她胸襟,露出了内里的亵衣。
  费敏慧此时突然全身一颤,慌急挣脱紧吻未松的朱唇,呢喃呻吟且声如蚊鸣的颤声说道:「嗯……嗯……郎……不要……」但是不说还好,她那呢喃呻吟的声音,反而激起了司马玉虎内心中的狂烈情欲,因此深情望着她双眸不眨,右手依然轻轻的扯开她衣襟,并且伸入她亵衣内的双峰上抚动着。
  费敏慧双峰遭触顿时全身骤震,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突然使得肌肉抽搐发颤,并且心中迷茫得轻哼出声且呢喃着:「嗯……不……不可……嗯……不要……我……怕……」
  鼻息急促的轻哼呢喃着,并且羞怯的抬伸双手,想要拉出伸入衣襟内的大手,但是却是酸软无力,而且厚唇再度掩上了朱唇,另一只大手也开始解开衣衫,于是……
  虽然胸前尚有肚兜遮蔽,但是肩颈及胸口处,雪白如玉温软柔腻的玉肌,已然展露无遗,费敏慧羞颤得伸手遮掩胸前,但是司马玉虎的大手已然强行伸入肚兜内,抓握住一团圆滚饱满软中带硬的玉乳上。
  在费敏慧迷茫的轻哼呻吟声中,司马玉虎的双唇也开始逐渐往下吸吮至颊、颈、肩、胸口,待吻上了玉峰上那有如相思豆的粉色肉豆时,霎时便听费敏慧心神恍惚迷茫失神的呻吟出声……
  「啊……啊……郎……相……相公……啊……嗯……」突然身躯感到一凉!费敏慧在迷茫中不知何时?心上人已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肚兜,使得最后一道防线已失,因此慌急且下意识的身躯一缩,神色惶恐羞赧且带有几分畏惧,幽怨的望着心上人。
  然而却觉颈项被一团团温热的呼气吹得又痒又麻,并且又听令人痴迷的深情声音在耳旁响起:「慧姊……我还想看你全身……」费敏慧闻声顿时如雷击顶脑中轰然,随及想到……那时全身赤裸……后来又……
  自己全身赤裸的倚偎在心上人怀中……
  想到此处,费敏慧再也无力阻止心上人了!于是掩着胸口的纤柔双手已被移至双胁,并且感觉到身上衣衫逐一掀张……
  但是忽觉爱郎离开了身侧,似乎不再有动作了?莫非爱郎……好奇的微眯双目望去,却见爱郎在一旁正迅疾的脱下衣衫,霎时羞得轻呢一声,又急忙紧闭双目,且全身羞颤发烫。
  司马玉虎迅疾将全身衫裤尽褪,轻柔的侧伏在慧姊身旁,两具赤裸的身躯已然相触相贴,而且一双大手又开始轻柔的抚着她香肩,逐渐抚至胸口、双峰及至小腹,处处皆是柔嫩细腻平滑如玉,诱人至极令人心荡。
  忽然!一双大手同时握住了双峰,顿听费敏慧呻吟一声,而司马玉虎双唇已吮住了一粒粉色肉豆……
  「啊……」
  一声惊悸的颤呼声乍响,但是司马玉虎的双唇已开始在软中带硬的双峰上,不停的轻舔吸吮偶或轻咬一下,使得费敏慧的呻吟声连连不断,而且身躯已然惊悸得开始轻扭不止,一双玉手则在两侧岩台上乱抚乱抓着。
  微颤的身躯不自觉的轻扭中,下身的村姑长裤已被缓缓褪除,露出了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肚兜掀起,一具如玉雕凿而成的玲珑美妙身躯,已然尽现无遗的呈现在司马玉虎眼前。
  只见她,雪肤凝脂柔白如玉的酥胸上,一对圆滚饱满的尖挺双峰急促的起伏着,平滑的小腹间有着诱人的一个脐洞,下方一双丰盈修长的玉腿一伸一曲紧夹着胯间,虽然见不到那处隐秘的生命泉源,却可望见那片柔细稀疏的茸毛间,已然有些闪亮的玉珠渗出。
  并且也因为一双修长玉腿半伸半屈,使得玉腿根上方,半边圆突如桃的玉臀更加突出,圆润得令人馋涎欲滴,如此一个娇艳动人玲珑美妙的身躯尽现眼前,再加上令人激情的娇哼呻吟声,怎不令人血脉贲张欲火高炽?
  只见司马玉虎额头冒汗,胯间玉茎已然充胀坚挺而起,而双手微颤的再度抚上了如玉身躯!手掌逐渐从腹部上栘,登上了圆滚的双峰,感受着那种柔细滑嫩,软中带硬的美妙触感,偶或用力掐握,柔嫩的玉乳竟也随着手指之力压得凹陷,好似鲜嫩的水蜜桃即将掐破挤压出桃汁一般。
  此时费敏慧也已被司马玉虎挑逗得春心荡样,内心火热全身发烫,双颊桃红鼻息粗喘,身下的衣裤皆已被抓揉得成为一团了。
  司马玉虎此刻也已欲火高炽得难以忍受,因此立即伏压在她身躯上,而费敏慧也激情得玉臂一抬,已然紧紧搂抱住他背脊,霎时身躯相贴四臂交缠紧搂,四片干涩的唇肉再度紧合吮吻。
  一双玉腿突然被他双膝撑张大开,只见五露渗湿的茸毛紧贴肌肤,使得两片柔嫩肉阜紧夹,不断挤溢出玉露的玉门清晰可见。
  费敏慧在激情迷茫中,只觉胯间羞处被一个火烫之物紧顶着,虽不知是甚么东西?但是已略微恍悟的又羞畏又期待,似乎已将自己完全奉献给爱郎,任凭爱郎咨意爱怜了。
  可是那根火烫之物似乎甚为巨大,缓缓顶撑中,玉门逐渐被撑胀得有些痛楚,以欲撑裂一般!
  「啊……痛……不……不要顶了……」
  尚幸司马玉虎已曾有过经验,因此耳闻呼痛声,玉茎挺入玉门内些许,便不再深顶入内,仅是不断的吻吮吸舔她朱唇玉颈,双手则在她双乳之间不停的揉掐抚动着。
  费敏慧只觉玉门处的痛楚渐消,而且身躯被爱郎的双手挑逗得极度刺激,芳心及身躯内里恍如有千万个虫蝼抓爬似的,不断的涌生出难以忍受的酸痒感,玉门深处也不断的渗出玉露,春心荡样难以自禁中,已然激荡得开始扭摇身躯。
  如此一来,玉门处撑胀的痛楚感,已然被体内深处涌生起难以忍受的酸痒感,压盖得早已无觉,并且因为玉门逐渐适应了火烫玉茎的撑胀,再经过玉露的滑润之后,紧顶未动的粗巨玉茎头,竟然已随着她难以自禁的扭摇,逐渐滑动深入撑胀着。
  但是,撑胀的痛楚感尚可忍,身躯内里恍如有千万个虫蝼抓爬,而不断涌生出的酸痒感却难以忍受,因此费敏慧只期望有甚么东西能深入体内搔解那股痒意,而就近的,便是那根火烫之物了。
  而在此时,司马玉虎也已被愈来愈高炽的欲火,冲激得再也难忍受,再加上心知蓬门初开必然要历经一段痛楚,尔后方能顺畅,因此下身猛然往下一压,粗长玉茎已骤然深挺入玉门内,并且冲破了一道门禁疾顶入底!
  费敏慧下体玉门内骤然遭到一阵撑胀撕裂的剧痛,顿时痛得她全身惊缩僵硬,双目惊睁的痛叫出声泪水滴流,搂着爱郎背脊的双手,也已十指惊颤得抓掐入他肌肉内,被爱郎紧吻难以出声的朱唇内,仅能嗯嗯不止的靠着鼻声哼痛。
  「啊……好痛……嗯……郎……痛……不……不要……」司马玉虎猛然一挺,只觉玉茎已然冲入一道紧窄温热,且玉露湿润的深洞中,霎时觉得原本高炽的欲火,已因玉茎被温热紧窄肉壁紧裹包夹,而引生出的舒爽感渲泄不少,立即双手分别紧搂她玉颈及玉臀,使两人身躯紧贴不松。
  虽然骤然而起的充胀撕裂剧痛,痛得费敏慧脑中轰然全身惊颤,尚幸爱郎并未再狠心的冲顶,因此剧痛仅是在霎那间难以忍受,尔后虽然尚是充胀疼痛,但是尚可忍住逐渐舒缓的疼痛。
  不过……虽然下体羞处内尚有撕裂的痛楚,并且感觉那根似欲顶入心坎中的火烫粗长巨物,将下体深处充胀得甚为难受,不过……却使内里深处原本难以忍受的搔痒酸麻感,已然消失不少。
  而且芳心中知晓自己保存二十三年的清白,已在此时全然奉献给爱郎了,自此,自己已身属爱郎的人了,因此已然由芳心深处涌生出一股满足及甜蜜感。
  此时,司马玉虎感觉到她原本僵硬紧夹的身躯,已然逐渐放松的又恢复了柔软,于是微松双手且微微仰首的望着她。
  费敏慧的朱唇终于获得了舒解,美目回望着那双射出炽热深情的双目,又羞又喜的轻哼呢喃说着:「嗯……郎……你……你好坏……差点顶……顶死贱妾了……」
  然而司马玉虎却黠笑的说着:「慧姊,你早已是我的了!只不过是今天才……莫非你不愿意?」
  费敏慧耳闻爱郎之言,顿时又羞又恼的伸拳连连击在……不!是拍在……也不是!
  是轻轻的抚着爱郎胸口,羞嗔的腻声说道:「你……讨厌!人家都……都给你了,你还这样说……」
  司马玉虎心中得意的一笑,并且已缓缓高抬下身,而胯间粗长玉茎也随之缓缓抽出玉门。
  费敏慧突觉火烫巨物逐渐抽离下体深处,在阵痛中,充胀撕裂的痛楚感觉已然消失不少,但是不知为何?却另有一种空虚及不舍的感觉涌生?
  芳心迷茫中,突然那火烫巨物竟又缓缓的再度深入!于是……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地抽离又深入,费敏慧只觉下体的痛楚渐次减少,并且觉得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酸痒酥麻感觉,又开始逐渐涌生,已然身不由主地随着火烫巨物的进出,扭摇摆动着柳腰,樱唇绽开中不时哼出令人销魂的喘声及呻吟呓语声。
  司马玉虎下体的耸挺动作逐渐加大也逐渐加速,随着粗长火烫玉茎在玉门内的抽挺愈来愈迅,已然朱唇半张的轻哼呻吟不止,面上的神色则是不知是痛苦还是……
  司马玉虎耳闻近乎浪荡的呻吟声,使得内心的欲火更炽,因此下身耸挺的速度也愈来愈快,火烫粗长的玉茎也在玉门中,抽顶得愈来愈迅疾,也愈来愈深入,次次皆是刚抽至玉门口,迅又冲顶入深处。
  费敏慧骤遭爱郎逐渐加大的动作及逐渐加迅,抽挺迅疾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中,已然刺激得全身惊悸颤抖,在胀痛中竟然有种美妙的舒爽感逐渐涌生,而且随着粗长玉茎愈来愈迅疾的抽挺,玉门内的舒爽感也愈来愈增强。
  再加上胸前双峰的乳尖,尚被爱郎的一双大手,毫不空闲的分别抓揉掐握着,使身躯上也已涌生出令她全身发软的美妙感觉,因此两种不同的舒爽感,逐渐将费敏慧带往有如仙境的虚无中,似泣似欢的娇哼呻吟声也不断的由口中响起。
  于是……费敏慧随着火烫巨物的冲顶之力,以及全身涌生出的刺激美感,美妙玲珑晶莹剔透的身躯,也随之开始慢慢扭动,而且随着愈来愈高亢的美妙舒爽感,柳腰不知不觉中已加快了扭动,恍如大海中的起伏波浪。
  下体交合处,随着玉茎的迅疾抽挺,连连不断的响起肌肉拍撞声,由玉门内挤溢出混合着落红的玉露,也已将身下衣衫及岩台上逐渐渗湿了一大片。
  逐渐被快感浪潮淹没的费敏慧,双手紧紧抓搂住爱郎,娇靥上浮现出一片又媚又荡的红潮,以及一种沉迷于无边舒爽中的忘我神态,更有种令人为之销魂的诱人韵味。
  突然!司马玉虎双手搂着她柳腰,双膝跪蹲拾起上身,双臂紧搂他背脊的费敏慧也随上不起,成为双腿分张跨坐在他双腿上,如此一来玉茎更深顶入玉门内,像是欲顶入一个神秘之处,欲顶入她心坎中,但是却更令她灵魂尽酥,香颈一仰,一连串难以自禁的婉转娇啼及呻吟声,随之荡呼出口,娇躯扭摇得也更为颠狂浪荡。
  突然!费敏慧全身一阵惊悸,双手双腿紧紧夹搂住他身躯,上仰的螓首左右乱晃,玉臀更是狂扭狂摇得如同狂涛巨浪中的小舟,终于在连连颤叫之后,玉臀骤停、紧顶且螓首连晃,泛红的肌肤突然冒出惊悸的鸡皮疙瘩。
  接而全身惊颤发抖,一对朱唇已狂乱的吻着司马玉虎面颊及厚唇,迅又贝齿咬在他肩颈之间,柳腰剧烈狂扭中快感急速攀升,玉门内急骤蠕裹收缩,一片阴凉的元阴,已如同洪水泛滥似地狂泄而出。
  在此一瞬间,费敏慧的意识恍如飘入一片虚无之中,狂乱的扭动着身体,泪水如泉滂沱而下,朱唇内发出了又像悲泣又像欢叫的声音,娇哼呻吟呢喃呓语的不知在说些甚么?并且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身躯发软娇弱无力地倚倒在司马玉虎怀中,口中尚哽咽轻泣不止。
  也就在此同时,司马玉虎也已被她激荡狂颠的神态,激得血脉贲张难以忍受,双手猛然抱着她玉臀连连高抬又放,下身也连连往上耸挺,她也被如此狂猛之势,挺顶得全身颤抖尖叫连连。
  突然!司马玉虎双手紧搂紧压住她身躯,身躯往上狂顶数次便静止不动,接而便有一股火烫的元阳,由玉茎小孔疾如水喉猛然射入她体内深处,似乎要将她体内深处的神秘之地射穿一般。
  费敏慧玉门深处骤然遭火烫元阳劲疾冲射,霎时射得她双目惊睁贝齿紧咬,全身惊悸硬挺得再度狂扭狂颠,双手在他背脊乱抓,双腿伸挺不止,玉门深处再度狂泄出一股元阴,神智也已飞往九霄之上了。
  两人同时攀上了激情的顶峰后,紧搂紧贴紧密无隙的身躯已同时缓缓倒向岩台,如丝爱意将两人紧紧缠绕在一起难以分割,激情渐息云散雨息,才逐渐回复神智,轻拥轻吻着共享云雨后的温存。
  尔后,紧密接合的身躯已缓缓分开,两人的胯间俱是玉露及血迹狼藉,费敏慧又羞又喜又甜蜜中,发现爱郎胯间有根沾满玉露及血迹的软垂之物,羞望中,心知必是方才令自己舒爽得如登美妙仙境之物。
  费敏慧以往虽然见过稚子幼童的胯间之物,但是却是生平第一次看见成熟男子的胯间之物,可是……方才不是火烫粗长顶得自己全身欲散如登仙境吗?现在怎么会是如此又软又短的模样?不知为何会有如此的不同?
  芳心又羞又奇又怯又疑中,终于伸手将软垂之物握在掌中,觉得软缩如绵仅有一掌之握,心中暗暗称奇,如此一根软软的肉条儿,先前怎么会那样凶猛的要顶胀死人呢?
  但是正当她用纤纤玉手玩弄了一回后,原本软缩如绵之物,忽然充胀坚挺的直竖起来,竟然变成一根青筋暴露火烫粗长之物,使得费敏慧的一只小手简直把握不来,顶端尚有一个圆滚红亮大如鸡蛋的圆头,连根到头竟然足有七寸多长,顿时吓得慌急缩手不敢再触。
  司马玉虎胯间玉茎被她如此玩弄之后,倏然又坚挺而起欲念也随之再生,因此身躯一侧又压在她柔滑细腻的身躯上,并且在她羞颤的惊呼声中,两人再度又掀起了一阵激狂的无边春色,娇哼呻吟激情荡叫声,不断的在秘室中回响!
  半个多时辰后,两人俱是汗水淋沥鼻息粗喘,紧贴相拥的沉醉在云雨后的激荡余情中,静静的进入梦乡中。
  此时,已然沉睡中的司马玉虎,宁静的脑海中突然逐渐空洞得虚无缥缈,脑中似是逐渐充满了滚涌雾气,并且在雾气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似虚似幻的影子,而且愈来愈近,也愈来愈清晰,并且见他满面笑颜的逐渐接近,并且笑说着:「痴儿!痴儿!
  情缘丝丝身周缠,尔后鸾星纷争辉,情海生波何以解?切记化情共连理!」沉睡中的司马玉虎突然被梦境惊醒,猛然坐起身躯怔思,觉得梦境中的那名老者甚为眼熟,竟然是曾经在脑海中显现过的那名老者?正沉思时突听费敏慧在睡梦中呓语着,接而又双手乱抓且悲泣叫道:「不……不……泣……泣……虎郎是我的!你不可以带他走……虎郎……你不能抛弃贱妾……」「别怕……别怕……慧姊,我在这儿……」
  司马玉虎闻声一惊!立即侧身倚倒的拥搂着她,并且柔声在她耳旁细语,于是使费敏慧逐渐止住泣声,并且面浮笑意的紧紧搂住司马玉虎不松,于是两人再度相拥入睡,忘了梦境中的一切!
  五人在绝谷中停留数日,司马玉虎已将适合女子习练的「灵月心法」以及「凌波剑法」十八招「凌波手」二十七招「凌波身法」逐一传授给「紫衣罗刹」费敏慧,尔后又绝谷中一些女子专习,自己不曾多习的武功秘笈挑出,交由她自行观阅习练。
  并且又采摘十余朵巴掌大的「千年茯苓」分由三位拜兄及「紫衣罗刹」费敏慧,分别服食炼化增功。
  甚而司马玉虎不惜耗费真气,一一协助功力已达一流之境的三位拜兄,逐一贯通了「天地双桥」使三人的功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踏入了另一层境界中,当然也使得张大合兄弟三人,对四弟更是感激在心。
  至于「紫衣罗刹」费敏慧,已然与爱郎有了夫妻之实,时时刻刻皆沉醉于甜蜜的满足感中,并且也获得爱郎传授了许多心法及武技,又有天地灵珍可服用增功,因此芳心欣喜无比的日日勤习不懈,早已忘了往昔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
  「紫衣罗刹」费敏慧的功力,原本仅在二流之上不到一流之境,待服用了数朵「千年茯苓」炼化增功后,虽然功力已迈入一流之境,但是尚无法顺利贯通「天地双桥」因此只有待勤习增功之后再说了!
  旬日之后——「洛阳」东南方「洛水」官道旁的一片树林内「狂龙」司马玉虎站在一株树前,望着大哥「莽张飞」张大合手执尺余长「龙头斧」与六名五旬不到的壮汉者激战着。
  左方二哥费公豪,双手各执一支两尺长的「紫金锥」与一名五旬老者及两名四旬余壮汉拚斗着,再左侧则是双手各执一支「文昌笔」的甘常明,与一名身穿青色长衫,满面长髯两鬓灰白,年约六旬左右的魁武老者单打独斗着。
  「狂龙」司马玉虎眼见与三哥单打独斗的老者,乃是昔年为了避免白道之人追擒自己,便赠给自己一片「紫云佩」的那位「潭州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
  司马玉虎方才已由这些人的口中之言,知晓他们可能都已遭到「神魔帮」的剧毒控制,所以才身不由己的受命寻找及围杀自己兄弟。
  但是心知三位拜兄皆已贯通了「天地双桥」功力已然增进甚多,足可与白道高手「霸拳」陈定中单打独斗数百招了,只差打斗的经验及阅历而已。
  因此虽知三位拜兄皆已可击败对手,但是「美髯飞云」胡天长对自己有恩,因此便传音三位拜兄,只须与对手试功练招,不可伤及他们性命,便任由拜兄为之了。
  然而与自己已有了夫妻之实的慧姊,功力尚差且武技也是初习乍练,因此心中较为耽心,所以目光不时望向右方,看着手执「芙蓉剑」的「紫衣罗刹」费敏慧,与一名五旬老者以及一名三旬大汉激斗着。
  眼见她施展初学数日的「凌波剑法」虽然甚为生疏且破绽百出,尚幸还能全神贯注,稳扎稳打的未现败象,只要再过些时光,或许便可由打斗中,悟得剑招中的一些精妙之处,因此只在旁观战并无意插手。
  观战之时,内心中也不断的沉思着「神魔帮」的那个蒙面女子有意施毒控制武林,虽然与自己无关,甚至可因此使得白道武林尝到苦果,也使自己能出了一口恨气。
  但是她曾无缘无故的将自己击成重伤,而且还施毒欲控制驱策三位拜兄,因此已与自己结下了仇恨,况且她以剧毒控制了「霸拳」陈定中以及「幽冥鬼府」的人,尔后自己欲向「霸拳」陈定中以及蒙面女子寻仇时,岂不是必将与「神魔帮」控制的黑白两道,及「幽冥鬼府」之人为敌了?万一遇到也已遭到控制的阎春莺及四婢,到时又该如何应对?
  因此,司马玉虎心思疾转之后,认为绝不能让「神魔帮」为所欲为,否则待其逐渐壮大之后,尔后必然使自己报仇之事受阻,并且也会对自己及三位拜兄,还有对自己有恩及认识的人不利,心中有了体认之后,已然有了决定,于是立即朗声喝道:「住手!」
  激斗中的双方,一方是拿对方试练新得的兵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逐一试施不同的招式,已然愈打愈沉稳,也愈打愈兴奋,而另一方则是愈打愈震惊,不但毫无一丝胜算,甚而逐渐有败象显现,因此当耳闻喝止声时,俱是正中下怀的随声一一收招后退。
  张大合兄弟三人耳闻四弟的喝止之声,立即收招后退并无意见,但是「紫衣罗刹」费敏慧则是嘟着朱唇掠返爱郎身侧,娇嗔不依的说道:「讨厌啦!人家正打得愈来愈顺手了,你却……」
  司马玉虎耳闻慧姊娇嗔之言,仅是以柔情的目光望着她笑了笑,然后才朝已然相聚一起的十二人中,年龄最长的「美髯飞云」胡天长笑说道:「胡老丈还记得在下吗?」
  「美髯飞云」胡天长数年前便已知晓昔年「霸拳」陈定中因其孙之死,曾请托各方同道追擒的瘦弱少年,以及绿林小贼「莽张飞」张大合「洛水双鱼」四人,尔后也已听闻他们四人的功力,竟然在短短数年间,俱都难以置信的暴增数倍,成为一流高手,甚而大胆的前往「怡心别院」寻仇!
  尔后也因此,已使昔年之事牵扯出不少争纷及内情,连「幽冥鬼府」也牵扯在内,甚而连少林寺的「戒律四僧」及「十八罗汉」也因此而全然惨遭碎尸而亡!
  虽然曾庆幸当年自己与「富贵笑翁」邱钱未曾盲目的牵扯在内,否则势必名声受损,甚或遭致无情的报复,但是却难以相信当年那个又瘦又小的少年,以及绿林小贼「莽张飞」张大合「洛水双鱼」怎可能在短短数年中,便有了如此高绝的功力?
  难道是江湖传言渲染过实?
  如今,没想到亲与对方相见,并且与同道欲擒下对方时,却发觉昔年仅是洛水小水贼的「洛水双鱼」之一,便可与自己单打独斗毫无败象,甚而还凌驾自己之上,保有余力?内心震惊骇然中,当然已相信了江湖传言无误!
  当耳闻那个俊逸雄伟如玉树临风的青年,出声喝止时,立即收招退身。
  但是并未料到他便是昔年那个又瘦又小的少年,因此怔怔的望着他未曾开口。
  司马玉虎微微一笑,由腰际蛇皮囊内翻找出从未曾动用过的「紫云佩」右手微抬……
  「紫云佩」恍如一片轻羽,已然凌空缓缓飘向「美髯飞云」胡天长。
  「美髯飞云」胡天长眼见紫色之物,凌空缓缓飘向自己,顿时心中一惊!
  知晓乃是凌空渡物之技,自己虽然也能施展,但是仅能在两丈之距施为,也无法使物如此迟缓且平稳不坠,更何况是在五丈之距施为?
  由此可见他的功力至少已比自己高出倍余!
  待望清那片逐渐飘向自己的紫红之物,竟然是自己往昔的信符「紫云佩」?
  可是此片「紫云佩」已然赠给昔年那个,又瘦又小言语甚为偏激的少年,如今怎么会在眼前这个俊逸雄伟的青年的身上?难道他便是……因此已惊疑的脱口问道:「啊?老夫的「紫云佩」?你……难道你是……」司马玉虎笑颜颔首,并且续又说道:「正是在下!老丈且先收回昔年相赠之物,在下尚有事请教老丈!」
  在施展凌空摄物之技时,尚可开口说话?而且施功平托飘飞的「紫云佩」竟然平稳如故毫无迟顿下坠之状?如此的功力……「美髯飞云」胡天长内心震惊睁目怔望中,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平飘至胸前的「紫云佩」并且又听他笑说着:「胡老丈,诸位可是皆遭「神魔帮」的剧毒控制,以致身不由己?如是,在下有物可为诸位解消剧毒回复自由之身,不过……」「啊?你……你……司马少侠你是说……」
  「诸位不必怀疑!在下三位拜兄在旬日前,也与诸位相同身遭剧毒控制,如今已然剧毒尽去,如果诸位愿意一试……」
  司马玉虎话未说完,已听「美髯飞云」胡天长惊喜无比的笑叫着:「愿意……愿意……司马少侠,老夫愿意供少侠一试,不过老夫十二人中,仅有老夫及屈老弟、黄老弟三人身遭剧毒控制,其余五人则是老夫庄内之人,以及屈老弟、黄老弟的门下,因受老夫三人拖累而顺服「神魔帮」……」原本与费公豪交手的那名老者,此时也已面浮愧色的沉声说道:「少侠,我等并非有意与少侠兄弟结仇,实是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厚颜为恶,如果能获少侠之助解消体内剧毒,老夫等人尔后必有一报!」司马玉虎闻言仅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于是由腰际蛇皮囊内取出一只玉瓶,但是突又一顿,改由囊内取出三只略小的玉瓶,一一分赠三人后才笑对「美髯飞云」
  胡天长说道:「胡老丈,在下调炼的解毒水数量并不多,但是老丈往昔大义相助在下,在下无能以报,因此也仅能以此为老丈尽份心力了!此瓶内的药水,服用一口大概便可解消剧毒了如果不放心便喝上两口也无妨,三位饮用解毒之后,其余的则可留在身上,作为似后协助好友解毒之用吧!」「美髯飞云」胡天长及屈、黄两名老者,一一接过了玉瓶,原本尚抱持怀疑之色,得耳闻服用方法以及事后症状后,便一一饮用一口。
  刻余后,剧毒已解的三人已是欣喜无比的连连道谢,尔后双方同在树林内低语详谈,由三人口中知晓「神魔帮」的剧毒有限,仅能控制武林中颇负名声,且功力高深的黑白两道高手,以及各门各派的为首数人,使得门下也只得听从主首之命,顺从「神魔帮」的驱策。
  因此「美髯飞云」胡天长便请求司马玉虎兄弟说道:「司马少侠,五位现今皆已是武林中名声甚高的高手了,而且少侠也与那个来历不明的蒙面女子,也就是「神魔帮」帮主有仇,若是能以解毒水逐一助同道解消体内剧毒,便可削减「神魔帮」的势力,也对少侠报仇之举大有帮助,因此老夫欲代江湖武林同道请命!
  希望少侠兄弟体念江湖武林的安危及宁静,尽可能将中毒的高手逐一解消剧毒,如此「神魔帮」便无法控制江湖武林黑白两道,为祸天下了!」然而司马玉虎闻言后,仅是微微一笑的应声说道:「胡老丈请放心!在下为了自己也为了一些好友的安危,绝不会容许「神魔帮」壮大的!但是对方善施毒物,在下兄弟也无法四处奔波逐一为他人解毒,所以才会将数量不多的解毒水分赠三位,视情协助各方同道解毒!」  「哦?原来少侠早存有悲天悯人的心意,所以才会将解毒水分赠老夫三人,如此倒令老夫汗颜了!不过……莫非少侠对毒物一道……」「胡老丈,在下对毒物毒性略知一、二,并且因为三位拜兄身染剧毒,故而尝试解毒,终于凑巧制出一些尚有效的解药,但是却不敢高谈精专,嗯……对了!
  胡老丈乃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高手,想必认识一些对医、毒精专之人,何不请托他们……」  但是话未说完,却听「美髯飞云」胡天长叹息一声的说道:「唉……其实老夫早有此举,奈何……「神魔帮」似乎早已有备,因此武林中一些对医、毒皆有深研之人,在数年中先后无故失踪或被暗害,所余者仅是略识一、二而已,因此……」
  「啊?我知道了……」
  突听「紫衣罗刹」费敏慧脱口惊呼出声,接而便朝司马玉虎说道:「虎郎,你不是说那个「霸拳」陈定中早已被人用剧毒控制了吗?若依胡前辈之言,说不定干爹便是因此而被他暗害囚禁,而且逼干爹立誓,若未寻得……解毒之药便不得再行医!由此可见「霸拳」陈定中存有私心,囚禁干爹之事,可能连那个「神魔帮」帮主也不知晓!」
  「喔……嗯!甚有可能,或许这是我们用以报仇的良策之一!」尔后便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谈话,于是双方便告辞分手,但是司马玉虎突然暗中将一粒「蜈骨珠」塞给「美髯飞云」胡天长,并且传音说道:「胡老丈!此珠携在身上便可避毒,可惜无法祛毒,在下赠送老丈用以防毒,以免再遭剧毒控制!」
  「美髯飞云」胡天长闻声心中一怔!但是随及面浮感激之色的颔首未语,再度告辞与其余十一人欣喜疾掠而去。
  望着众人离去之后「紫衣罗刹」费敏慧突然又朝司马玉虎说道:「虎郎,你那粒「三目金蟾珠」只要浸泡水中之后,那些水便可成为吸毒药水,将身躯内毒物吸聚入腹排出,但是你为何要说数量不多?」司马玉虎闻言顿时一笑,便笑说道:「其实我不愿在众多不识之人面前谈论太多,以免泄露我们身上有解毒之物的事,否则必然会引起众多武林人的觊觎,因此只说是能制出解药,才能分惑他们耳目,如此也会引起那个来历不明,且善施毒的蒙面女子的惶恐,而且不敢派身染剧毒的高手围攻我们,否则又会遭我们一一解消剧毒失去控制,所以如此甚有可能引诱出,行踪不知何在的蒙面女子亲自来找我,到时我就可以好好的羞辱她,报仇雪恨了!」果然,五人往东一路前行中,连连遭到黑白两道数批人的拦击时,皆由张大合兄弟三人及「紫衣罗刹」费敏慧,分别出手相抗且试招练功,然后才取出「三目金蟾珠」浸泡过的解毒水,供对方吸聚剧毒排出体外,解消体内剧毒。
  将初时拦击的两批人全解消体内剧毒后,果然使得众多身遭剧毒的人,先后闻风而来。
  其中竟然尚有认识及见过的「枯竹追魂」房广清「冷面阎罗」关武以及「狂枭」
  佟昌三人,因此欣喜中立即取出解毒水,供众人解消体内剧毒。
  尔后「枯竹追魂」房广清及「冷面阎罗」关武便与兄弟四人同行,途中再度有人闻风随后而来讨取解药。
  其中竟然还有「伏龙掌」赵元戎「疾剑飞掌」梁浩民「惊天指」马世乐三人,虽然一一为众人解毒后,但是声称解毒水已罄,再也无法可供人解毒了,因此须择地再炼制!此后,一行七人便隐匿行迹返回岩堡,但是没想到竟然陷入一座不知名的阵势之中,尚幸早有堡中巡卫欣喜的将众人引领入岩堡!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5:50:18

第十七章 天地异事何其多 人间仙道可虚实
  世事异变烦,今夕又何夕?人生相见难,形如参商星。
  焉知数载后,遇旧陷怜境?重论君子心,同堂共烛光。
  黄河畔的岩堡,如今已然非比往昔了!
  「欲海艳狐」姊妹三人,自从司马玉虎兄弟四人先后出堡他去,认为留在堡中的人,连自己姊妹三人算在内,俱是功仅一流之下的泛泛之辈,万一有功力高深的人闯入,必然毫无抵抗之力!
  记得曾听四叔说过,在「云龙殿」书房中,众多金玉版片中,有一些阵图之学,便前往「云龙殿」的书房中一一翻阅之后,果然找到了十余种阵势详图及布阵、化解、通行的详解。
  于是便招集所有武士,在岩堡东方的河畔及至南方到达西方的沼泽地,利用原有的树林,在外缘树林砍伐、移植,分别布成「青木阵」「八风阵」「九宫阵」与外间隔绝阻止外人进入。
  但是若有懂得阵势之人能穿过外缘阵势,那么就会陷入岩堡二十丈之地,一座极为凶险的「灭绝阵」内,除非有对阵势之学甚为高明的人,或许能通过阵势,到达数百丈高的耸岩前,否则必将命丧阵势之中。
  而西面沼泽中的树林,则除去沼泽中的一些树木,使沼泽中有一片三十余丈宽的带状空旷之地,北达河畔南接「九宫阵」及「灭绝阵」。
  并且在带状的空旷沼泽地与岩堡之间,尚保留的沼泽树林中也布有一座「迷魂阵」若不明空旷沼泽地内可踏行之地,一不小心便会陷入泥淖中没顶而亡,纵然侥幸通过也将陷入内里的「迷魂阵」而陷入泥淖中没顶而亡!
  岩堡上方面河的第一层岩缘树林,也已布成一座「灭绝阵」其中尚装置有不少机簧、强弩及陷阱,阻止由河面强登而上的高手,并且在陡壁间已凿出一条曲折岩阶通达第二层,无须再麻烦的经由石门内石室通道通达第二层。  第二层的树林内并无阵势,但筑有数十栋小木屋,使第一、二层的平地皆可成为三殿所属,能在阳光中休闲玩乐或习功之地。
  第三层边缘的「十字阵」依然「神龙宫」宫门外的平地也是三殿所属可自由行动的所在,但是不得喧嚷吵杂,在宫门两侧各有四扇石门的八间石室,乃是十六名专属「五龙殿」驻守宫门的卫士居住,平时皆有两名卫士驻守,三殿所属非公或非请,不得擅自进入上层的「五龙殿」内。
  上方第四层的「五龙殿」内依旧,但是在殿外右侧「雷龙殿」另外原本空置的一间石门上,尚未刻字的横匾也已加刻了「毒龙殿」三字,竟然是由昔年曾传艺司马玉虎,如今随同前来,并且已欣悦加入「神龙宫」的「枯竹追魂」房广清职掌殿主之位。
  另外在「五龙殿」两侧的藏宝秘室,将左侧秘道内三间石室的珍宝,全移至右侧秘道内的三间石室中,而左侧空出的秘门已改为明显的石门,门上也加上刻有「寒龙殿」的石匾,乃是由「冷面阎罗」关武任殿主,职掌宫中规律的刑堂赏罚,如此也已使得「五龙殿」名符其实了!
  除此之外!
  如今宫中所属已然多达三百五十余人了,俱是「冷面阎罗」关武以及「枯竹追魂」房广清两人,逐一引介而来,虽然他们往昔皆分属江湖武林黑白两道中的高手及二流身手,或是仅在江湖中讨生活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但是个个皆是心存忠义不拘小节的血性汉子!
  尔后,当他们一一进入宫内,不但惊异「神龙宫」的壮观雄伟,也才知晓宫主竟然是江湖盛传,不倨不傲不鄙视低下之人的「狂龙」司马玉虎,而且尚有甚多武技可凭心意自行习练,因此俱是欣喜无比,且激动得更愿立誓效忠「神龙宫」不违。
  除了五殿殿主之外,所属三百五十余人中「蛟龙殿」「苍龙殿」两殿之下,各有七十八名精通水性的所属,而「雷龙殿」及「毒龙殿」两殿,也各有七十八名所属,并且每殿所属皆依公推或比武两种方式,推选出七名武士长各带领十名武士,而武士长之上尚有一名殿卫长高手。
  而「冷龙殿」所属,除了一名殿卫长外,仅有四名武士长及四十名武士,但是身手皆不弱,职司宫中赏罚及「五龙殿」的卫禁。
  五殿的殿卫长及武士长皆已底定之后「狂龙」司马玉虎也毫不吝惜,将可避毒的「蜈节珠」分赠「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以及「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各一粒外,连五位殿卫长也各获得一粒。
  另外「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则主掌了宫中文书账记及总务杂司,并且在先后所属中,共有五十九名所属携带家眷同入宫内,在众多老少家眷中,有四十余名家眷妇女,皆各有精专的分别职掌了膳食及杂务,其中尚有一名曾在大户人家当过内院管事,经验老道的五旬余吴嬷嬷,便成为「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的副手,协助指导。  另外,所属家眷中尚有九名年已及笄的少女,为了避免与众多所属混杂,因此挑出四名灵巧的少女,居于「云龙殿」左侧的两间小卧室中,一来可清静无扰,二可担任「云龙殿」内的使女之职,并且尚有两名十四、十六岁的少年,则跟随宫主为书僮,居于右侧居室的两间小卧室中。
  另外五女则与十一名年约十五岁之下的少年,则在「五龙殿」外的树林中,所筑的七间木屋中分别居住,成为「五龙殿」中职司杂役的仆童使女,并且可教导成为宫中后继人才。
  至于五十九名携有老少家眷的所属,全分配居于山腹中上层南北两方的通道石室中居住,并且依人数可获得一至两间居室。
  在宫门两侧的八间石室,已然分别由五殿的殿卫长以及「冷龙殿」的四名武士长分别居住,而「冷龙殿」所属武士则分散居于东西两方可通往上层的梯道附近石室中。
  而其余四殿将近三百名的单身者,皆居于下层宽阔巨石室,并且每一殿武士分东、南、西、北各聚居一方。
  整个「神龙宫」逐渐有了规矩及各有职司后,也逐渐有了武林门帮的气势,并且因为有众多详注的心法及武技可随心意习练,因此俱是忙得不亦乐乎,少有人会耗费时光外出玩乐。
  在顶层的「云龙殿」内「狂龙」司马玉虎依然居于右侧居室中「紫衣罗刹」费敏慧原本被引入左侧最大间的居室中居住,除了各自勤习武功外,两人也时常互研「毒经」以及「隐医」唐飞云所遗的手稿,偶或也教导四名使女及两名书僮习练心法及武技。
  「紫衣罗刹」费敏慧虽然与爱郎皆居于「云龙殿」内,但是早已与爱郎有了夫妻之实,因此芳心中甚不愿意与爱郎分开单独居住。
  再加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皆已由张大合兄弟三人的口中,知晓了「紫衣罗刹」费敏慧与司马玉虎的关系后,便常与她笑颜逗乐称为四妹,并且说明宫中上下皆是不拘小节的血性中人,因此怂恿她放开心怀莫要顾忌羞耻,与所爱之人同居一室又有何不对?虽然尚无婚典大礼,但是大家的心目中,也早已认定八人是四对夫妻了!
  「紫衣罗刹」费敏慧知晓了「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皆与爱郎的三位拜兄尚无婚典便同处一室,并且在她们的怂恿下,果然羞红着娇靥也不与爱郎明说,便大胆的自行将私有之物,全数移往右侧居室与爱郎同处一室了。
  当然,司马玉虎与慧姊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因此顺其自然的并未拒绝,并且为了使慧姊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皆能有个正式名分,在外人之前能抬得起头来,于是便准备在宫中举行简单的婚典,成为正式夫妻。
  正当宫中所属皆欢欣的准备着婚典需用之物时,在外搜购需用之物的武士,竟然带回了一则令人愤怒的消息!
  原来在江湖武林中已然盛传着「神魔帮」帮主昭告武林,将在四月十五月圆之日,在「巫山神女峰」等候「狂龙」司马玉虎,时若不到「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及其女阎春莺,俱将毒发身亡!
  司马玉虎及五殿殿主,以及「紫衣罗刹」费敏慧得知此消息后,发觉距四月十五仅余八日而已,因此俱都愤怒叱骂不止,并且已听「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
  关武沉声说道:「宫主,依本殿主猜测「神魔帮」帮主昭告武林邀约宫主,其中必有阴谋,而且其意便是欲以此逼迫宫主不得不赴约,否则必使江湖武林黑白两道,皆耻笑宫主畏惧对方,以致名声大损,尔后本宫若正式公告江湖武林成立「神龙宫」时,也势必遭江湖武林低视,因此依本殿主之意,本宫绝不能示弱,我五殿殿主陪同宫主同往便是!」
  但是此时「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却摇首说道:「不!不!关殿主所言虽然甚有道理,但是若要对付早已心存狡谋的「神魔帮」或许他们早已在赴约之地设下陷阱,那就更不利本宫了,况且本宫并未收到对方邀帖,大可不必依他们之意明着对阵,并且也可昭告江湖另行约时约地再赴约,到时便有利本宫了!」
  在场众人中「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以及「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皆是成名数十年的高手,阅历甚丰且心机深沉,不但已将对方狡计一言道出,而且也有了应付约期已近的良策,因此使得其他人皆甚为信服的颔首称是,并且欲依言行事。
  但是司马玉虎却认为那个不知来历,且不知藏身何处的蒙面女子,终于在自己的预料之中,被自己所逼要现身与自己约见了!
  虽然不知对方会施展何等毒谋?自己也不会在意名声如何?重要的是,仇人「霸拳」陈定中已然成为「神魔帮」所属,到时可能会在场,而且自己曾被蒙面女子击成重伤,也甚想报此仇,再加上「幽冥鬼府」府主及其女阎春莺已遭剧毒控制,自己若不依时赴约,不知她们母女两人会遭至何等的毒害?
  因此详思之后,便环望众人说道:「不!我还是要依约前去!因为在我之前的心意中,她善施毒并且欲以毒控制武林高手供其驱策,达到毒霸武林的雄心,但是我却有解毒之药可败其事,当然会使她坐立难安,因此便可逼她与我相见,但是她不知我行踪何在?因此才会以昭告江湖之法邀约我,而且唯恐我不去,才会以「幽冥鬼府」府主母女两人的性命,逼我不得不赴约,但是依我猜测,她自傲功力高深,半年多前轻易的便可将我击成重伤,因此可能想在众多人面前羞辱我,或是一举击毙我,不但能使她名声更响亮,而且能除掉我这个会败其大事的眼中钉,所以不太可能会施狡谋!」
  「枯竹追魂」房广清闻言,沉思一会后也颔首说道:「嗯……宫主所言也甚有道理!她会邀约宫主,最主要的便是因为宫主能制出解毒药败其大事,使她腿骨在喉坐立难安。既然如此,本殿主随宫主前往赴约便是了!」但是司马玉虎却是双眉一皱,接而便笑说道:「房老……房殿主且放心!在下功力已「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较半年多前高打近倍,再加上不畏任何剧毒,因此自信可轻易胜过她,或许此去尚可一举除掉她也说不定?再加上我的杀师仇人「霸拳」陈定中甚有可能也在,因此我非去不可!
  再者,本宫初成百事待举,关殿主及房殿主乃是经验阅历皆丰的长者,一切尚要靠两位坐镇,因此在下独自前去便可!」
  此时张大合立即接口说道:「既然如此……四弟,关殿主及房殿主留在宫中,大哥陪你去!」
  「不行!贱妾也要去!」
  接而又听「紫衣罗刹」费敏慧也心急的叫着,但是却听「欲海艳狐」的大姊林艳芳,已接口笑说道:「哟……四妹呀!你可真是黏人哪?放心吧!四叔的身手及功力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连我们姊妹三人当家的,全都被四叔拉拔调教成任督贯通的极顶高手了,你还担心他呀?况且他又非幽闲的在外云游,你就在家好好习功吧?还有当家的,贱妾可不是呕你喔?你若跟着四叔同行,不但毫无帮助,甚而会拖累四叔的脚程,因此还是由四叔自己去吧?」「紫衣罗刹」费敏慧被大姊林艳芳如此一说,顿时芳颊羞红得不再吭气,仅是幽怨的默默望着爱郎,而张大合也被说得脸红脖粗,双目瞪着林艳芳哼声连连,却又不敢反对又娇又媚的伴儿的意思。
  司马玉虎此时也松了一口气,因此立即笑说道:「你们都放心吧!我可不像白道那些人死要面子,有危险便会一走了之,以后再视情反击,而对方未能伤及我或控制我,也会心有顾忌的不敢为所欲为,因此虽是她邀约我,但是却未必对她有利!好啦!就如此决定了!我今晚再走……喔!对了!关殿主、房殿主,您两位且与在下至「云龙殿」一行!」
  乱猿啼处访高唐,路入烟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云为雨楚国亡,倜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自斗眉长。
  「巫山神女峰」原名「朝云峰」只因昔年襄王会神女就是在此峰峰脚,因此又名「神女峰」。
  「神女峰」乃是「巫山十二峰」中形态最美之峰,峰巅云雾缥缈围绕,青松古柏苍翠,峰腰秀丽娟俏恍如婀娜多姿仪态万千的美女,最令人遐思,也是游客最流连忘返之地,似乎皆希望神女再现,而有幸一亲芳泽。
  即将晌午时分——身穿云白长衫,腰悬一柄云白色剑鞘的长剑,及同衣色的腰囊,肩上背着一只大包袱,手执一柄玉质扇骨折扇,俊逸倜傥的「狂龙」司马玉虎,独自由七里地外的「起云峰」之方缓缓行至。
  在途中,他行至一道关卡处,只见三十余名武林黑白两道之人,将游客及欲前来观战的武林人阻隔在外,当眼见他含笑行至时,竟然毫无仇视之状,目光中似乎含有一种怪异的期望之色且欲言又止,但是却心有顾忌的默默让出道路,望着他逐渐行往「神女峰」之方,其中已有人连连打出手势朝远方传讯。
  突然!司马玉虎又疾退至关卡之处,并且朝众人笑说道:「诸位可是皆身遭剧毒控制?在下身怀解药,但不知……」
  但是话未说完,倏见三十余名黑白两道的人群中,有数人先后出手制住了身侧之人的穴道,并且已有人惊喜的问道:「果真?少侠你肯将……」「太好了!少侠,老夫等人中除了四个贼子外,全是……」「少侠,如果老夫能解消体内剧毒,大恩必有一报……」司马玉虎眼见众人皆面浮惊喜及乞求之色,望着自己急声说着,因此立即将肩上包袱取下,由二十余只大瓷瓶中取出四瓶,并且说道:「一人饮一口之后,待清除腹内秽物剧毒便可解了,余者诸位留着救治其他人吧!」当他续往「神女峰」行去时,已听身后响起了阵阵狂喜的笑叫声,并且先后狂急飞掠离去,但是已有六人满面感恩之色的追随而来,欲陪同司马玉虎赴约!
  司马玉虎原本欲劝止六人尽速离去,突然又灵光一现,立即将肩上包袱内取出十八只大瓷瓶,分别交给每人三瓶,然后笑说道:「在下此次前往「神女峰」赴约,甚有可能会被那个「神魔帮」帮主逼迫,身遭剧毒控制的同道围攻,因此在下欲请托六位可各执三瓶解毒水,分别暗中救治附近其他遭剧毒控制的同道,如此不但可使各方同道逐一摆脱「神魔帮」的控制,消减了「神魔帮」的势力,甚而可助在下减少遭围攻的危险,因此在下烦请六位协助在下一臂之力可否?」六人耳闻「狂龙」司马玉虎之言,皆觉得甚为有理,因此立即连声应允,并且依言迅疾执瓶离去。
  面向三峡之方的「神女峰」峰脚,早已有上百人成半圆状的静立着,正中有一片遮阳的油布篷,篷内油布上有两名年约二八之龄,一圆脸一鹅蛋脸的娇艳俏丽黑衣姑娘,正睁着双目盯望着自己,而两女身后则是一名面蒙薄纱趺坐的黑衣女子,似乎就是那个曾打伤自己的蒙面女子!
  在三女身后另有一名面罩淡粉轻纱,身穿桃红衣衫不知年龄若干的女子,以及一名年约七旬之上,枯黑削瘦闭目趺坐的黑衣老者。
  「狂龙」司马玉虎行至油布篷前五丈之距,已然进入半圆人群之中,在两侧的人也已缓缓移动将他包围在内。
  「狂龙」司马玉虎环目张望,眼见四周人群中无一相识之人,也未见到「幽冥鬼府」府主母女两人何在?几位曾见过的「四方鬼婆」及使女也不知在何方?
  更不知四周人群中,有哪些人是属于「幽冥鬼府」之人?
  但是眼见篷内之人依然趺坐不动,未曾理睬自己,因此心中生怒的冷「哼」一声后便开口说道:「哼!在下已然依约而来,诸位竟然视若无睹的不理不睬?
  既然如此,在下也无意逗留了。告辞!」
  说完,正欲转身离去时,那名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已然突睁双目冷笑一声的说道:「哼!你来得了,但是走得了吗?」
  「哈……哈……哈……在下来得了,当然也走得了!怎么?难道姑娘想凭这些人便留住在下?」
  「嗤……嗤……难道你不顾阎鬼婆母女两人的性命了吗?」「哈……哈……哈……姑娘莫将在下看成那些自命不凡的白道之人!在下见你们劳师动众的在山区中散布了数百人,如果你们要依恃人多势众围攻在下,那么……
  在下为了自己的性命,绝不会轻率答应你们甚么,也不会为了虚名与你们以死相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在下尚活着,贵帮就别想以毒物控制各方武林同道!
  而且你们也要日日耽忧在下的反击了。」
  「狂龙」司马玉虎笑语中,后方那名枯黑削瘦闭目趺坐的黑衣老者,突然微睁双目,朝身侧面罩淡粉轻纱,身穿桃红衣衫的女子低语几句。
  那名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闻言,也颔首回应几句之后,便又朝身前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低语几句,但是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似乎不同意的尖声说道:「不行!一定要除掉他!否则又被他解消一些高手身上的剧毒,我怎么能称霸武林?」此时「狂龙」司马玉虎突然不屑的接口笑说道:「嘿……嘿……嘿……一个姑娘家不在家习女红、习妇德,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称霸武林,服人要服德,你以为仅凭剧毒便能掌控天下吗?遭你控制的人,只要剧毒一去,便将你视如夜叉的慌急离去,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往关卡之处察看,是否还有人在?而在下身上尚有五瓶新熬炼的解药,已足可供上百人解消剧毒,现场中只要身遭剧毒者皆可获得在下解药!」
  笑语中,已然将肩上包袱缓缓扯开一道缝隙,并且迅疾的取出瓷瓶,一一抛向四周人群,才大声喝道:「一人一口便可解毒……」「啊?住手……」
  就在此时突听女子尖叫声响起,并且由布篷中疾如迅电的掠出两道黑影,同时扑向司马玉虎……
  「少侠小心……」
  「小心……」
  「大家快走……」
  「先远离此地再解毒……」
  「啊……可恶……」
  「快……快……先除掉他们的人再说……」
  霎时便听惊喜大叫声及惨叫声相继响起,并见有人正饮服解药,有的人则与他人拼斗,有的人则在争抢解药,使得人群一阵大乱。
  在此同时,司马玉虎已察觉有人迅疾扑至,一望之下正是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以及那名枯黑削瘦老者,因此立即大笑一声,且疾如幻影的飞迎向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
  「哈……哈……哈……来得好!」
  此时尚在篷内,面罩淡纷轻纱的女子,万万没料到「狂龙」司马玉虎,竟然骤将一些瓶子抛向群雄,不问可知必是解药,并且已望见身周两人已迅疾掠出扑向「狂龙」司马玉虎,并且心知群雄解毒之后必然会反噬或逃离。
  果然!只见大乱的人群中,自己谷中的下属已与群雄开始拚斗了,因此也迅疾扑向人群。
  另两名蒙面女子的女婢之一,正欲起身掠出之时,但是另一婢却拉扯住她,并且嗤笑的低声说道:「嗤……嗤……别管她们!愈乱愈好,如此才能使那丫头以后更信服我们,或许大姊便可……」
  「哦?咭……还是二姊你聪明!」
  此时那名面蒙黑纱的女子疾幻至司马玉虎身前,如玉雪掌已狂狠凌厉的拍出,并且怒叱着:「狂徒!姑奶奶杀了你……」
  司马玉虎面浮不屑之色的微抬双手,正欲迎向面蒙薄纱的黑衣女子时,却见那个枯黑削瘦的老者,功力竟然比黑衣女子高出甚多,身如鬼魅后发先至,已然由左方接近不到一丈之距,因此心中大吃一惊!急扬左掌幻出一片爪势迎击,右掌依然拍向黑衣女子。
  司马玉虎一掌一爪分迎两人时,右掌劲疾的化解了对方的掌势,但是左手爪势却遭枯瘦老者的爪指化解大半,并且劲疾反击而至,顿时心中一惊朝右疾闪,并且回收的左手爪势已顺势罩向黑衣女子。
  「噫?萍儿快退……」
  「啪……」
  「嘶……」
  突听一声肉击脆响,以及布帛撕裂嘶声同时响起,霎时又听一声尖叫及一声冷哼之声响起,只见黑衣女子一手捣左颊,一手遮掩住右胸一片白色内衫暴然后退,而枯瘦老者则是怒「哼」一声后,双掌攻势骤然加剧,化出数十片掌影劲疾凌厉的拍向司马玉虎。
  司马玉虎自认自己的功力,已然高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难道还会胜不了这老者吗?因此不再理会黑衣女子,也冷哼一声后,双掌已疾如迅电的挥扬出一片掌势,迎向老者掌幕。
  两人的功力俱都高达绝顶,因此一个身形迅疾如神幻,一个闪移如鬼魅,掌势当然也劲疾凌厉变幻莫测,在外人眼中只能见到一团黑白相间的影子,如何能看出两人的身形招式?唯有互斗的两人才能看清对方!
  功力相当的人胜负之比,便要看谁的招式玄奥了!尤其是功力高达某一境界时,不但可化腐朽为神奇,甚而可挥手成招扬手成式,但是却要看他们何人已到达此境界了?因此短时间尚难分出高下!
  且说另一方,黑衣女子一手捣左颊,一手遮掩住右胸的尖叫暴退时,在另一方不断挥洒毒粉,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已然惊掠而至,并且急声叫道:「萍儿……萍儿你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泣……泣……娘!杀了他……你叫老不死的一定要杀了他……」「好!好!萍儿……你让娘看看伤到……啊?这小子找死……」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眼见爱女右胸口的衣衫被撕裂一大片,连内里中衣也撕裂一道近尺长的裂缝,露出了内里胸口肌肤及肚兜,并且发现雪白的肌肤上尚有三道泛红爪痕。  再掀开她蒙面薄纱,竟然右颊上有一片赤红掌印,而且嘴角尚溢出血水,因此已愤怒的尖叫着:「老不死的……那小子打伤了萍儿,你还不快杀了他……」「金花,这小子的功力并不在我之下!而且所学甚为庞杂且玄奥,恐怕非有七、八百招之上难分胜负……」
  「我不管!你一定要杀了他,否则看我还理你不?」「好!好……真要我老命了……小子!都是你,老夫饶不了你……」全神贯注出招的司马玉虎,已然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因此耳闻老者之言,立即回声说道:「哼!凭老丈如此的功力,在江湖武林可谓凤毛麟角之辈,然而却屈就于一名女子?可悲可叹哪!」
  「呔!你小子才多大年纪,懂得甚么?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老夫晚年方晓人间妙境,感叹虚耗八十余年,才知仙境皆在人间!况且你这黄口孺子的小子,怎知晓老夫的苦处?」
  司马玉虎耳闻老者之言顿知其言所指何事,曾经与数女经历过那种美妙之事,当然也能体会老者心中所思,但是却不能苟同他屈低女子面前的丑态,因此又冷笑说道:「哼!老丈,你可知何谓顶天立地?何谓大丈夫?何谓夫妻之道?何谓相敬如宾?何谓夫唱妇随?终身伴侣是该呵护,但是该有所为有所不为!且妇有三从四德,却不容河东狮吼欺压一家之主!甚而,儿女之辈竟然大为不敬的口呼尊长为「老不死」?老丈,你使天下男儿为你蒙羞,你非大丈夫也!」「呸……黄口孺子你胆敢羞辱老夫?老夫毙了你……」司马玉虎耳闻老者盛怒之言,以为他即将狂怒攻击,因此心神一紧正欲提功戒备时,突然又听蚊鸣之声传入耳内:「喂!小子!你方才之言句句皆击中老夫心中之痛!可是你有所不知,老夫为此事已苦恼了十年余,也曾……因为老夫受本族昔日誓言所困,并且在三年之前曾获仙长显灵指示,所以每每狮吼之时俱是忍耐顺从,久而久之后才造成今日情景,小子……小兄弟,或许你就是仙长指示能为本族及中原武林敉祸的人,因此老夫也想听听你可有何教我?」
  司马玉虎耳闻老者之言,顿时心中一怔!但是心思疾转后也立即传声说道:
  「老丈,在下实不知老丈言中所指为何?或是甚么仙长显灵?还有贵族昔日的誓言?不过……老丈可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之意?老丈欲解心中之痛……或许老丈乃是当局者!嗯……在下虽不才,或许也可为老丈提供些许浅见,老丈可愿与在下至峰顶详谈?」
  枯瘦老者闻声顿时喜形于色,立即大喝一声:「小……小子!你可敢与老夫至峰顶一搏?」
  司马玉虎闻言立时故作大怒的喝道:「哼!有何不敢?在下先上!」喝声中身形骤然暴退,接而脚不弯身不晃的身躯冲霄而上,眨眼间便已冲升三十余丈,并且身形愈来愈小的往五百多丈高的峰顶直升。
  枯瘦老者仰望一会后,立即朝神色骇然的母女两人叹息一声才说道:「金花,这小子的功力你也已亲眼看见了,我此去后……唉!已然活了九十余年,大概天年已尽即将命丧,你……你以后……」
  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已然亲眼望见「狂龙」司马玉虎的身手及功力,竟然高得难以令自己相信,因此心中已甚为惶恐,但是耳闻枯瘦老者之言后,却又尖声怒叫的说道:「老不死的,谁叫你答应那小子上峰顶作殊死斗?叫他下来,然后老娘给他一点「妙仙粉」尝尝便是了!」
  然而枯瘦老者面色哀伤的望了望母女两人,并且摇摇头的说道:「金花,那小子的功力已然高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只凭昔年「毒谷」的一些剧毒又如何能制得了他?但是为了你,我又怎会恋惜一命呢?我上去之后你……唉……」
  枯瘦老者叹息声中,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已然疾如电光石火般的冲升而上,但是却听她怒声尖叫道:「老不死的你回来!不准上去!」枯瘦老者闻声,顿时心中一颤!但是却心中一狠,毫不理会的续往上冲……面罩淡粉轻纱的女子金花,眼见老不死的竟然一反往昔,毫不听自己之命,依然续往峰顶冲升,因此又急又耽忧的仰望着说道:「萍儿,依那小子的身手看来,可能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了!功力绝不在老不死之下,老不死的冲升至峰顶后……萍儿你看怎么办?」
  「哼!他上去就上去吧,反正他们谁死都无所谓!」「啊?萍儿你……他可是你后爹呀?」
  「哼!后爹又如何?我可没要你跟他好?是你自己贱!」「甚么?你说甚么?萍儿你……你竟然如此羞辱娘!」「是又如何?难道不是吗?甚么人不好找,竟然找个年已近百,都能当你爷爷的老不死为姘头!」
  「你……你……萍儿,娘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若非是他维护,否则咱们母女俩人早已命丧仇人之手了,况且他……他对咱们母女两百依百顺,你要甚么他不给你?否则你如何能习得如此高明的武功?可是你却如此的羞辱娘!」「嗤……嗤……他这点功力算甚么?「罗浮七艳」的功力哪一个不比他高?
  而且「天艳」早已亲口答应我了,只要我肯协助她们脱出禁制,她们皆会全力辅佐我称霸武林!」
  「啊?「天艳」?天哪!萍儿你何时与她们……不可以……萍儿,她们全是异邪之辈,与她们沾上之后定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处境!你不可以……娘不许你与她们牵址……」
  「咯……咯……咯……娘,女儿又不是要将自己送给她们,你又急甚么?只不过是想藉她们之力为后盾……」
  「住口!你懂甚么?孩子,你才多大岁数,怎懂得世间的险恶?老不死的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罗浮七艳」她们全是受本族先人禁锢的异邪,除非有女子甘心供她们元神附身,否则无法脱出禁锢,而且她们所在的周遭山区,已然被祖宗列为禁地,女子绝不可以进入……天哪!你……你……莫非你已经犯禁私入谷地了?」
  「嘻!娘你紧张甚么?她们怎会是甚么异邪?那全是族中长老欺骗族人的!
  她们只不过是未能悟解仙道,以致习功出岔走火入魔而已,你看!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母女两人对话及此,妇人金花已然全身发软的垂坐在地,神情愕直口中喃喃不止的说道:「天哪……你竟然违逆祖禁,进入禁地了!怪不得老不死的以往常说你已心性大变,但是娘从未听信他,现在娘终于……老不死的你快回来……大祸将兴……我怎么对得起她爹?怎对得起族人?怎么办?看来劫数难逃……老不死的,是我害了你……」
  然而此时,却见面蒙黑纱的姑娘萍儿,一把扯下面上蒙巾,露出一张瑶鼻朱唇,娇甜可人的圆脸,但是娇靥竟然白中透青,而且一双灵活大眼中,尚有一股阴森懔人的绿芒闪烁!并且听她阴森森的说道:「哼!来不及了,若非我还念及一份亲情,以及老不死的还肯听我的话,协助我雄霸天下,所以我才未答应「天艳」除掉老不死的。如果老不死的能杀了那个狂徒,也算是有了功劳,否则……娘,你以后最好别再管我了,不然就别怪我要将你送入「毒云谷魔神洞」里了!」「啊?甚……甚么?你……你说甚么?你要将娘送入「毒云谷魔神洞」里?
  天哪……不……不可以……我这是造了甚么孽呀?竟会有你这个女儿?老不死的你快回来呀……」  就在此时,突然由峰顶之上缓缓飘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且听枯瘦老者笑说道:「小兄弟,没想到你只听老夫说出本族中的历代传言,便能猜出其中一、二,而且果然被你说中了,萍儿果然遭到魔障侵身了!」接而又朝妇人金花沉声说道:「金花,萍儿以前甚为灵俐乖巧,但是自从十年前无故失踪半月余之后,虽然已安然无恙的返回,可是也就从那时起,她的心性便逐渐异变,当时我就心有怀疑,可是你却从不肯听我的,如今……你也已亲耳听见萍儿所说的话了,也已能了解萍儿确实遭致魔障所惑了吧?」「那……那……老不死的,你说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突然听见萍儿阴森森的冷笑说道:「嘿……嘿……太晚了!「罗浮七艳」中已有两人出谷了!」
  「甚么?她们已有两人出谷了?你……你……莫非萍儿你已……」「嗤……嗤……娘,你别急!她们皆已在我面前立誓顺服,而且皆将本命符交给我了,虽然族中的少女皆不敢违逆族誓,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进入「毒云谷魔神洞」里,但是小残及小毒两人自幼便甚听我的话,所以前些日子,我就带小残及小毒两人进入谷中一趟,使「地艳」及「神艳」两人皆已破除禁制,恢复了自由之身。」
  萍儿说及此处,突然朝布篷之方叫道:「你们两人还不快过来!」叫声刚落,倏见两道身影恍如鬼魅般的,已然同时幻化在萍儿两侧,正是一个圆脸一个鹅蛋脸,娇艳俏丽的黑衣婢女小残及小毒,但是没想到她俩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
  此时枯瘦老者突然大吃一惊的喝道:「不好!她俩已被元神附身了!丫头,你闯了大祸了!」
  但是却听圆脸的小残已咯咯笑说道:「咯……咯……咯……「天苍子」别来可好?当年你尚是个长得不错的少年,如今也已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了!你那师弟「天喜子」呢?」
  「你……你是「地艳」还是「神艳」?」
  「嗤……嗤……奴家是「神艳」小毒便是「地艳」「天苍子」从今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多了,今日无暇与你多谈,以后再说吧!」此时另一婢小毒已朝萍儿姑娘说道:「小姐,奴家姊妹可没说错吧,你若想藉「天苍子」之力称霸天下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他又与「狂龙」沆瀣一气了,所以小姐还是依奴家之意,将奴家姊妹全然引出,尔后莫说你要称霸天下,便是想当皇帝又有何难?」
  枯瘦老者「天苍子」闻言,顿时心中大急的说道:「萍丫头,你绝不可以答应她们!她们只要一脱出「毒云谷魔神洞」半年之后元神便可与附身的身躯合而为一,尔后便无人能控制,也必然将使天下大乱陷入魔障之中了!」小残闻言立时咯咯笑说道:「咯……咯……咯……「天苍子」你胡说甚么?
  奴家姊妹的本命符皆已交给小姐了,因此奴家姊妹以后皆要听从小姐之命,岂敢违逆小姐为所欲为?」
  此时小毒也已朝萍姑娘笑说道:「小姐,想要称霸天下必然要有果断雄心,岂可受些许亲情所阻?这些人暂时先别理他们,小姐可与奴家姊妹,先找到一些适合的人引返谷中,尔后奴家姊妹尚可将往昔所学全数传授小姐,待小姐习成之后,不但可恢复「毒谷」往昔的名声,甚而可成为江湖武林至尊!到时还怕这些人不听命小姐吗?」
  「天苍子」闻言,更是心中大急的朝「狂龙」司马玉虎叫道:「小兄弟快与老夫拦住她们两人,趁她们元神尚未与身躯合一之时,打出她们元神,便可消灭两人了……」「狂龙」司马玉虎方才在峰顶上听「天苍子」述说南荒中的一些异闻,原本尚半信半疑的未曾相信,没想到天地间真有人能练达,人世间只曾听闻的「元神」?而迈入「剑仙」的半仙之体?
  原本也曾见过两婢,知晓她们的功力如何,但是现在亲眼所见,而且耳闻两婢的言语,竟然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两婢真是被魔法练成的元神,附入体内之后夺其神智,身躯已不由自主的归元神所用?因此心中震惊且难以置信的怔愕望着两女。
  当耳闻「天苍子」的叫声,并且眼见他已疾如电光石火的扑向小残时,因此已不由自主的同时扑向小毒,并且各自拍出一股雄猛劲疾的掌劲罩向两女。
  但是却听小残及小毒两女俱是咯咯荡笑一声,竟然夹着萍姑娘疾如迅电的幻身退出七丈之外,并且听「神艳」小残笑说道:「咯……咯……「天苍子」你别急,如今尚非与你一战的时机,尔后奴家姊妹自会来找你的,到时希望你别隐身龟缩不出了!二姊我们走吧!」
  「地艳」小毒也嗤笑说道:「咭……「天苍子」你最好也将你师弟「天喜子」找来,到时或许皆可在小姐之下听命成就大事了!还有这位小兄弟,你年仅双旬左右竟然已有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功力,可能再过数十年或许便可迈入「地行仙」之境了?如此上好的男鼎正是我姊妹所爱,咭……咭……奴家姊妹以后也会找你的!」
  「天苍子」一击未中已遭对方幻出数丈之外,并且看出两女的功力,确实已然高达地界「魔仙」之境了,已非自己与「狂龙」司马玉虎两人能拦挡得住,因此忧心的望着迅疾幻化而去的三女。
  此时「狂龙」司马玉虎也神色怔愕的望着迅疾幻消的三女,半晌才转首望向已然扯下面纱哽咽低泣的四旬美妇,以及与美妇低语不止的「天苍子」尔后又环望向群雄早已散离的空旷之地,尚是有如在梦中的不敢相信是真实的。
  红尘凡世庸碌碌,世外确有修仙路;子房辟谷求仙早,我辈尚在凡尘扰。
  瑶台瞬息光阴过,不游人间几度春;超凡入圣信有缘,非易遽升大罗天。
  夕阳西沉天色已暗,在「罗浮山」的广阔蛮荒山区中「狂龙」司马玉虎与「天苍子」站立在一片棱岩狰狞的山巅,遥望着前方两山夹峙,一片浓雾滚滚的山谷。
  「小兄弟,这就是「毒云谷」谷中的浓雾皆含有阴毒,尚幸你我皆不畏毒物所以并无碍,在谷底有一个数丈高阔的山洞,内里便是禁制「罗浮七艳」的「魔神洞」小兄弟……老夫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肯不畏生死与老夫进入「魔神洞」中?」「狂龙」司马玉虎闻言,立时笑说道:「老丈,在下已然明了老丈详说的内情,也已知晓此去甚为凶险,但是人生短短数十年,若能由此探得人世之外不知的玄妙,也不枉此生了,况且若能趁她们元神尚未倚附女子身躯时,及早毁了她们元神,便可为人世百姓敉平一场大祸,纵然性命不保,也算是在下为人世尽份心力了,因此老丈无须耽心在下,若真遇有在下难以抗拒的凶险,在下自会依老丈之言自断心脉,不容她们魔炼在下心神,供其驱策!」「嗯,既然如此我们便下去吧!尔后的生死难料,希望老夫师弟能及早知晓此事,由他再另作图谋了!」
  「老丈,凡事尽其在我,只须为所应为之事,但求无愧于心便足矣,至于成败利害大可不必在意了,况且自有天道公断天地凡尘是非善恶,尔后如何已无须我等烦心了,此时莫再虚渡时光还是及早下去吧?」「呵……呵……呵……好!好一个「自有天道公断天地凡尘是非善恶,只须为所应为!」小兄弟,老夫过于忧柔寡断实不如你果断敢为!」于是!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已疾如迅电的掠入浓雾滚滚的山谷之中,消失不见了!
  就在两人身形没入浓雾之中后,两人原先站立之处,倏然幻出一名身穿灰长衫,发挽道髻仙风道骨,手执长尾拂尘的老者,以及一位身穿淡粉色罗纱衣裙,发挽双髻,端庄娴淑,但又有些黠慧俏丽之态的瓜子脸姑娘!
  只见那老者面浮笑意望着浓雾滚滚的山谷,而那姑娘却是面浮忧急之色的望着谷内,声如黄莺脆啼的娇嗔说道:「怎么办?他们真的下去了!师父,那七个魔女虽然遭到禁制,但是在洞内却无碍魔功,他们此去岂不是甚为危险?师父您怎么不拦着他们嘛?」
  「呵……呵……呵……丫头,你不是气他不知洁身自爱,连犯色戒吗?那就趁此惩治他,让他尝尝刮骨淫色的苦果不是甚好吗?你若耽心他,方才自己为甚么不拦着他?」
  端庄娴淑的瓜子脸姑娘耳闻老者之言,顿时面浮红霞的羞垂螓首,但是右脚一跺的突又轻声嗔道:「讨厌啦!人家只是看在他……他是师兄的分上,所以才……」
  「呵……呵……呵……师父都不急你急甚么?让他去尝尝苦果,对他以后断情断欲的修炼甚有益助,不过他伤得如何就非为师能预料的了。唉!一切但凭天意了!丫头,师父要回山了,走吧!」
  「啊?师父您不管师兄的安危便要回去了?那……那……师父您先回去吧,徒儿再待一会便回去!」
  「哦?嗯……随你吧!不过你莫要胡乱闯入那些魔女的洞府中喔,免得你自己也陷入其中那就糟了!还有,师父方才已默查出一些往昔未有的异状,因此有些应对的道法要传授予你,因此记得要早些返回洞府!」「是,师父,您就快回去吧!」
  「啊?你怎么突然要赶师父走了?呵……呵……呵……走也!走也!」老者呵呵大笑声中,身躯竟然逐渐幻为一片虚幻的蒙蒙身影,恍如被微风吹散的轻烟一般,逐渐淡化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美姑娘的面上已然浮现一股黠色,默立一会后,身躯已化为一片淡淡粉影往下方浓雾之中飘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且说没入浓雾中的「狂龙」司马玉虎与「天苍子」虽然谷中浓雾滚滚,但是却无碍功力高达极顶的两人视线,迅疾的往谷底之方掠去。
  在谷底寸草不生的岩壁间,有一个高阔有两丈余的大山洞,洞内黝黑无光,且不断的涌出酷寒之气,而洞口顶端及两侧,各有一片指劲深刻的符簶,而「天苍子」
  神色严肃的指着洞内,朝司马玉虎说道:「小兄弟,这就是「魔神洞」了,自此你我皆要小心了,而且一定要用神功护身,或是以刚阳之气抗拒阴寒之气,绝不可遭不明的阴寒之气侵身,否则甚有可能不知不觉中,便遭「罗浮七艳」的阴魅元神侵入体内!」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立即颔首回应,并且详观「魔神洞」洞口上方及两侧的符簇,然后又望向洞内深处,半晌才说道:「嗯,在下果然感受到一种含有怪异邪气,非同寻常的冰寒之气,看来这就是一般所称的妖鬼之气了?」「没错!「罗浮七艳」早在一百二十年前各有出身,所习也各有不同,尔后结为异姓姊妹名响南疆,但是当年并未造成祸患,待尔后在此「魔神洞」内寻得一册「魔神经」同习之后,虽然功力大增逐渐迈入「剑仙」之境,然而心性却逐渐大变,且因原本所习的不同,而沦为半人半魔之间,开始为祸南疆,尚幸被老夫恩师「武夷散仙」及「栖霞真人」「苍梧子」三人,以精纯的纯阳功力及道法,毁灭了她们的身躯形体,但是却被她们初成不久尚不精纯的魔炼元神,逃入「魔神洞」中,利用洞中邪异的阴气对抗恩师三人,双方皆难取胜,尔后恩师三人便在洞口,设下纯阳道法困住七女的魔炼元神无法出洞,除非有元阴未破可抗拒洞中寒气,并且不畏谷中毒雾的女子,方能安然无恙的自由进出「魔神洞」!」「喔?原来这三道符簶便是「纯阳符」?」
  「是的,可是此符簶乃是习练仙道之人画出,方有镇伏魔功之效,并非寻常道门之人所画的符簶!」
  「嗯!在下明白了,老丈言中之意,此三道符镊乃是以仙法所画,所以才有法力镇伏魔法?」
  「非也!老夫恩师尚未修达仙道,而是介于仙人、道人之间的「真人」故而较道门之人所画的符簶略高而已,并未达至仙法之境。」然而「狂龙」司马玉虎并不知晓道门中,所谓的仙人、真人、道人是如何区分?
  因此也不知晓所画的符簶究竟有何不同?故而听得似懂非懂。
  (注:所谓仙人、真人、道人的区别,在拙着「玄灵异志」及「天齐大帝」中皆有解释,因此不再赘言。)
  两人在洞口略微逗留之后,便各自提功戒备护身,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深入洞内,欲趁着「罗浮七艳」的元神尚未附于女子身躯内,或是尚不及神、体合一之时,抢先毁坏她们的元神。
  但是,他俩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连已然迈入「剑仙」功力的「天苍子」之师「武夷散仙」以及同等道行的「栖霞真人」「苍梧子」三人,与已然大伤的「罗浮七艳」元神互斗,尚无能毁掉她们元神,事隔一百二十余年后「罗浮七艳」的元神伤势已然尽复,道行也已更高且更精纯,又岂是他们能力所及?如何能毁坏她们元神?
  在黝黑无光且阴森酷寒的曲折山洞中,一路无险的前行四十余丈,已然到达了一处有三个山洞的岔路之处,不知该由那一个山洞继续前行?
  突然!在前方的「天苍子」眼见右侧山洞中有一个女子微微探首外望,便又迅疾往洞内深处疾掠消逝,竟然是已被「神艳」元神附身的萍儿婢女小残,因此立即迅疾追入。
  在此同时,由后方接踵前行刚往左侧斜行,与停步的「天苍子」并肩时,也正巧望见左侧山洞中有个黑衣女子,神色惶恐的略一张望,便慌急的往洞内急掠而去。
  而那黑衣女子并非是萍儿姑娘,竟然是分别已久的「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
  因此司马玉虎又喜又急的便欲招呼「天苍子」但是却见他的身影已迅疾掠往右侧的山洞内,顿时心中又急又恼得不知该如何取舍?
  也就在如此短暂的迟疑中,洞道中仅余自己一人了,因此猛一跺足,立即朝左侧洞道中疾掠深入,欲追寻「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
  顺着洞道迅疾前掠才二十余丈,前方竟然又出现三个岔洞?但是却望见正中的洞内,有一道黑影往内里疾掠,因此毫不犹豫的也掠入正中洞道疾追。
  其实司马玉虎如今的功力岂是非同小可?怎会追不上往昔功力便比自己差上甚多的阎春莺?况且阎春莺望见司马玉虎时,为何不欣喜上前相见,反而转身便逃?可是司马玉虎却未曾深思!
  一前一后一奔一追中,不知穿过了多少处岔道?突然!只见前方黑影一晃而逝,司马玉虎掠至黑影消逝之处时,发现眼前竟是一个甚为高阔的大山腹。
  山腹中虽然黝黑无光,但是依然能望清内里四周,除了有桌椅几榻及矮橱柜外,正中空旷之处尚有厚毛地毯及被褥、软垫,似是一个大客堂,又似一个居室。
  另外,四周岩壁间除了自己通行至此的一个洞道外,尚有四个洞道不知通往何处?
  司马玉虎好奇的前行时,尚不停的环目张望,就在此时倏听一阵轻微怪异的女子呻吟声,由正中之处传至,因此身形疾幻而去欲探。
  身形刚穿过一些散置的几杨桌椅时,只见中间有一张古色古香四周罩有桃色薄纱垂帐的大床,而薄纱垂帐内的床上,似乎有一个身躯不停的扭动,呻吟声便是由床内传出的!
  司马玉虎心中甚为警觉,因此并未贸然靠近床榻,而是仔细的观望四周,然而行功默查片刻,并未发觉有何异状?也查不出有何危险?而在此时,却听床内响起更令人心荡的呢喃呓语声:「嗯……嗯……虎哥哥……我好……好难受……救……救我……嗯……」
  「啊?莺妹?……是莺妹吗?」
  司马玉虎闻声心中一惊!且脱口急唤,并且迅疾掠至床榻前掀帐内望,顿时心中一喜且又一惊,因为床榻上的女子确实是阎春莺,但是却见她竟然全身赤裸得一丝不挂?
  而且全身的雪白肌肤,已然充血得泛出桃红色,一双玉手不停的在胸前一双小巧尖挺的双峰上揉掐着,美妙的身躯不断的扭摇着,一双修长玉腿也伸屈不止,胯间一片诱人的稀疏茸毛间,已渗出不少晶莹玉露。
  而那张娇甜的玉容,也已红霞满面春意盎然,且有香汗渗出,一双轻眯的美目中射出诱人的荡色,樱红朱唇轻哼喘息且呻吟呓语的唤着:「虎哥……我……我好难受……郎……我……我要你……」
  如此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便是任何一个年老的男人也会淫心大动,更何况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而且是已然尝过那种美妙滋味的年轻人?
  司马玉虎心中激颤血脉贲张,胯间玉茎也不由自主的坚挺而起,正欲伸手搂抱阎春莺之时,倏然又心中一惊的转首回望四周,并且也已强忍淫欲的伸手轻推阎春莺轻唤着:「莺妹……莺妹……莺妹你清醒些,此地甚为危险,你快跟我离开此地!」
  「嗯……郎……虎郎……人家身躯内好……好难过……你……你救我……」阎春莺呻吟呓语中,一双柔臂已缠搂住了司马玉虎的身躯,春意盎然的桃红色娇靥,也已上仰贴近他面颊,檀口微张中如兰香气随着呓语声阵阵扑向他面上:「陪我……虎郎陪我……嗯……好人……来嘛……」司马玉虎虽然见她的模样,似乎和以前凤姊姊中了淫毒的模样相似,但是心知此时身在险地,岂可在此与她那个?因此心中焦急得只好拉扯床巾欲裹住她身躯,先离开此地再说。
  倏然!只觉胸前「膻中、神封、乳中、天池」四大穴,以及小腹的「阴交、气海」
  两穴,同时遭一股强劲的阴寒真气透入,霎时「六龙神功」已立即自行涌出真气,反震透穴而入的外力。
  但是却觉阴寒真气甚为强劲且怪异,竟然幻为一缕如针尖一般的细丝,由刚阳的「六龙真气」中,毫无阻碍的依然劲疾透入穴道内。
  「莺妹你……」
  司马玉虎惊急的大叫声中,已然全身一软的被她搂倒床榻上,并且在此同时,突然莫名其妙的心中一荡,接而全身血脉狂涌,小腹中也有一股火烫热气,迅疾往胯间玉茎中涌入,因此使得原本便已坚挺而起的玉茎,暴胀得更为火烫坚挺,竟然暴增成有如小儿手臂粗近尺长的骇人巨物!
  此时,阎春莺突然咯咯荡笑的搂着他亲了一下,并且朝床榻外娇笑叫着:「成了!你们过来吧!」
  随声,床杨外突然幻出萍儿姑娘的双婢小毒、小残,还有阎春莺的婢女小玄,并听小毒娇笑说道:「大姊,还是你行!不费丝毫之力便轻而易举的将他擒住了!」此时却听阎春莺咯咯荡笑的说着:「嗤……嗤……咱们姊妹七人被困禁洞中,历经百余年后,终于同时获得了一具年轻貌美的阴鼎,不但如此,并且能在元神附体的最虚弱之时,尚未能完全夺取她们三魂七魄之时,竟然能有如此一具功力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阳鼎前来,待我们逐一吸取他的元阳调和亏损的元神,便可加速炼消她们的魂魄,据为己有重返人世了!」此时又听小玄娇笑说道:「咯……咯……咯……大姊,小妹已等不及了,为了及早功成,咱们还是依以往之法轮流上阵吧?」但是突又听小残急声说道:「不行……不行……四妹,咱们现在尚须靠元阴之体,脱出洞口的禁制离开此地,所以应先出洞之后……」然而小玄又接口笑说道:「三姊你放心吧,大姊早就说过了,咱们这一百多年中已然将元神修炼得更精固了,虽然元神无法自行脱出洞口禁制,但是只要附入形体之中,便可安然无恙的进出无碍,至于要靠元阴之体进出,那只是指以前,以及寻常女子而言,对咱们姊妹并无限制!」
  此时阎春莺突然又眨眼笑说道:「好啦!你们别耗费时光了!二妹你且去洞口看看,三妹你去看看五妹、六妹、七妹她们困住「天苍子」没有?我和四妹先吸些元阳,你们回来后再逐一轮手!」
  小毒闻言,立即颔首笑说道:「好吧!小妹听你的,三妹我们走吧!」于是小毒、小残两女身形一幻,已然化为两道幻影迅疾消失,而阎春莺及小玄两女,已开始伸手将双目发赤鼻息粗喘,动弹不得的司马玉虎衣襟逐一解开,并且解开裤带褪下长裤,霎时便见撑顶裤内的巨物已然顶弹而出……「啊?……好大?」
  两女惊见他胯间弹抖而出的挺立玉茎,火烫坚挺得青筋暴露,竟然长有一尺出头,粗有小儿手臂,玉茎顶端有如一粒鸭蛋大小的圆头,也充胀得紫红发亮,如同紫红色的圆李子一般。
  就在两女又惊又喜的伸手握抚粗巨玉茎时,倏然有一片虚幻的粉影疾幻而入,当两团有如柔和春风的劲气,已然同时分罩向两女身躯时,使得两女俱都觉得元神浮动,这才警觉的布出护身阴气,虽然已来不及反击,但是身形骤然一幻,已由床榻另一方迅疾退出,避开了罩击身躯的劲气。
  就在两女迅疾退出床榻的短短刹那间,床榻上的床巾疾卷而起,已然将动弹不得的司马玉虎身躯紧裹其中,并且迅疾幻出床榻外。
  「叱!你是甚么人胆敢……」
  「嗤……嗤……四妹,是个丫头,先拦住她!」粉色幻影托着布卷尚未幻至一个洞口时,阎春莺及小玄两女,已然疾如鬼魅般的拦在洞口之前!
  「咯……咯……你还想逃?」
  粉色幻影遇阻凌空斜掠,欲幻入另一条洞道之时,突见前方及左右两侧的洞道中,也已相继幻出一至三个身影堵在洞口。
  除了先前离去的小毒及小残外,另外三女竟然是萍儿姑娘,以及阎春莺的另外两婢小素及小环。
  七女娇笑连连同时将四条洞口堵住,并且突听阎春莺朝托着布卷在山腹中凌空飞旋的粉色幻影娇笑说道:「哟?哪来的丫头,竟然跟我们姊妹抢男人呀?你是甚么人?何不现形与我姊妹当面一见?」
  小毒闻言立即接口笑说道:「大姊,这丫头的功力竟然也已迈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而且似乎比「天苍子」及那男鼎还高呢?」小残也接口笑说道:「嗐!大姊?咱们何不早些擒下她?或许小妹可换下此具较差的躯体,附入她身躯内……,」
  此时却听萍儿娇媚的笑说道:「唷!三姊,这丫头绝展幻术,似乎是少有听闻的「天凤功」?因此她可能甚为难缠呢,纵然能擒住她,恐怕也难轻易夺其主宰「精气神」的「胎光、爽灵、幽精」三魂呢?」正说时,粉色幻影已托着布卷,迅疾掠至无人拦阻的另一条洞道口前,霎时便听小素惊叫道:「啊……快停下!那里面是「情欲宫」你要找死吗?」「不可以进去……丫头快出来!「情欲宫」会炼消「三魂七魄」……」「叱!丫头你可别乱闯,你自己想要魂飞魄散也无所谓,我姊妹绝不会拦你,但是你要将人留下,可别将我们的男鼎也害了!」然而众女不说还好,如此一说后,粉色幻影反而托着布卷迅疾幻入洞内,顿时急得七女疾幻至洞口,但是却无人敢尾随追入,仅在洞口叱骂着!
  「哎呀!这死丫头真带着男鼎一起进去了,那我们姊妹岂不是落空了?」「这臭丫头找死……」
  「贱婢自己找死,却将男鼎也毁了……」
  「哼!死丫头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将上好男鼎也毁了!早知方才就将所有通路皆堵住……」
  就在众女怒叱之时,附身阎春莺体内的大姊「天艳」已摆手说道:「好啦!
  好啦!一进入「情欲宫」必然魂消魄散无法挽救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反正我们已可出洞踏入尘世了,虽然不知现今中原武林是何景况?但是迟早便有甚多功力不弱的人,可供我们使唤,因此我们先出谷再说吧!」此时突听小素欣喜的笑说道:「对!大姊,咱们出谷之后,先找个好地方落脚,然后再逐一找到可供驱策的人!」
  大姊「天艳」阎春莺闻言,立时笑说道:「嗤……嗤……这有何难?这样吧,大姊我依然以「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的身分,带着四妹「魔艳」小玄、六妹「鬼艳」小素、七妹「魅艳」小环,往「幽冥鬼府」去一趟,而五妹「妖艳」龙雨萍则以「神魔帮」的帮主身分,带着二妹「地艳」小毒及三妹「神艳」小残前往「神魔帮」如此便已有了两处落脚之处,不是立即有了上千高手可供我们驱策了吗?」
  「咯……咯……咯……太好了!还是大姊聪明!」「好耶!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利用此身分接掌其位,然后再利用他们逐一扩张势力了!」
  「天艳」阎春莺耳闻众姊妹之言,立时又接口笑说道:「嗤!你们可要记得,如今我们皆已有了不同以往的身分,但是为了避免重蹈昔年后尘,因此皆要注意举止,莫要大事未成便引起武林中高明之人怀疑,待大事底定之后,再利用万人之上的地位,以及冰清玉洁的女儿家身分,想要找多少上好男鼎吸取童真元阳皆不难,但是在此之前千万要小心行事喔?」
  「是,大姊你放心吧!」
  突然又听二妹「地艳」小毒说道:「小妹知晓!不过……大姊,小妹想另外找一个体质及元气皆上好的阴鼎,换下此具不佳的身躯……」「嗳!对耶!二姊说得对!小妹也正有此意呢?」「好哇!好哇!小妹也要……」
  「嗤……那有何问题嘛?到时大家自己挑便是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5:56:15

第十八章 双坠迷劫陷异境 魔罩江湖浩劫起
  轻勾玉搂怀中偎,肤触唇合欲火狂;罗衫尽褪承恩露,颠鸾倒凤浪涛翻。
  狂蜂浪蝶探花蕊,香蜜玉露无止尽:几度云雨几度春,娇兰嫩梅哪堪残?
  黝黑无光且愈来愈阴寒的洞道中,粉色幻影已逐渐显现出原形,正是那位端庄娴淑,柳眉如黛凤目清澈,瑶鼻樱唇,身穿淡粉色碧罗纱衣裙的瓜子脸姑娘!
  她双手紧紧搂抱着布卷,只听布卷内的粗喘鼻息声不停传入耳内,因此芳心忧急神色惶然的喃喃说着:「怎么办?他已中了「天艳」的「天荡香」淫香,这该如何是好?冤家呀冤家,你可害苦我了!」
  续往前行中,突然又好奇的喃喃低语说着:「对了!方才「罗浮七艳」急声叫着不能进来?而且她们竟然不敢追进来,难道这里面真有何等令人畏惧之物?」进入约有七十余丈深时,突然望见前方洞道上端,有三个闪烁着绿芒的大字「情欲宫」!
  「噫?「情欲宫」?原来「魔神洞」中还有个「情欲宫」?但是「罗浮七艳」不是习练「神魔经」之后,才功力大增的踏入魔界之中吗?她们为何还畏惧得不敢进来?」
  好奇不解中续行深入不到三十丈,竟然到达一座雄伟宽阔,左右两扇石门半掩的宫门之前。
  只见左侧石门上,刻有一幅额戴金环满面蚪髯,铜铃巨目大睁,血盆大口两根尖长獠牙外突,手执一柄骨锤,全身赤裸,肌肉垒垒,胯间一根青筋暴露粗长巨物平挺的雄壮凶厉妖邪。
  右侧石门上,则刻着一幅头戴尖高丽帽,柳眉凤眼,媚态万千,身材玲珑美妙全身赤裸的艳丽女子,双手在尖挺饱满的双峰前合十,右腿立地略弯,左腿屈抬脚尖贴靠左膝,使得胯间无毛的隐秘羞处尽现无遗,并且因为左腿张拾,使得羞处的两片肉阜也微微分张,露出上端一粒突显的肉豆。
  「唉呀……怎么是这种……啐!羞死人了……」粉衣姑娘芳心虽羞,但是突然双手一紧且垂首望着手中布卷,感受到里面传出的一股烫热气,似乎顺着手臂涌入了身躯之中。
  「哎呀……好烫!糟了!若不及早将师兄体内……」惊慌之意已然掩盖了羞意,因此焦急的抱着师兄由门缝中行入,霎时便见内里是个布置得古色古香的房室,但是每件家具及壁、柱上,皆刻着一幅幅各种不同姿态的男女交合图,因此更羞得她不敢观望,仅是巡望是否有安置师弟之处?
  果然,此间房室乃是由一片薄纱垂幔隔成内外两进,垂幔内里乃是有雕花石床、软垫、被褥的卧室,因此并未多想,已然欣喜的将师弟身躯放置床上,然后仔细观望可有适用之物?
  就在此时,倏然不知由何处闪烁出一片五光十色的绮丽彩光,将室内幻成一片有如虚幻的蒙蒙妙境,并且尚有丝竹妙音轻响而起?
  「咦?怎会……哎呀不好!快走……」
  芳心惊急的返身便欲抱起师兄,但是没想到仅在短短的瞬间,放置在床上的师兄竟然不见了?因此惶恐惊急的立即在床上翻找,是否有甚么机关翻板?
  但是将床上被褥全抛至床外,依然寻不到些许异状之处!因此已悲急得泣叫着:「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师兄……天哪……找不到……他了?怎么办?怎么办?师父……泣……泣……」
  就在她悲泣之时,室中突然又异变成一片云雾缥缈的空旷之处,只余她孤身一人站在缥缈云雾之中。
  「啊?又变了?不好!这一定是魔功幻象!正如同师父所施展的「缥缈神意」之功一样?莫非这就是「罗浮七艳」畏惧的原因?思!施功护住心神莫遭魔侵!」于是立即在床上瞑目趺坐,运行师父所传的「天凤心法」守护心神,然而灵台虽已迅疾清明,但是幻象竟然也随之在灵台中涌生,而且自己也同时现身在幻境之中?
  自己并未走动,但是却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往缥缈云雾的深处走入?前方竟然逐渐显现出一片奇岩异石耸立,仙花瑶草遍地,丹凤飞翔群鹿悠行的清雅仙境,并且在前方有一座牌楼,横匾上刻着「和合仙境」四字,左右对联则写着:和山明月满,淮甸夜钟微;奏地吹箫女,湘泉鼓瑟仙。
  合尔情不浅,巫山云雨飞;更有欢娱处,人间度妙境。
  粉衣美姑娘喃喃念着,正沉思其中涵意时,已然行至一片有数十幢楼宇,层层雕金饰玉霞光闪烁的仙宫大殿之前,并且在殿楼前的宽敞石板广场中,又有一座牌楼,而此座牌楼的横匾上则刻着「情缘殿」三字,而左右对联则写着:凤凰和鸣双翼飞,鸳鸯戏水俪影随,紫燕黄鸜声声脆,似吟似啼玉箫情,情也!
  巫山神女暮雨露,洛水朝霞栖云烟,游蜂觅蕊浪花蝶,与我宿世度姻缘,缘也!
  通过殿前牌楼续往前行,云雾滚涌中,由幢幢楼宇之间逐渐深入,终于停在一幢雕梁画栋的小华丽楼阁前,只见楼阁的两扇红门上方有一片木匾,区上刻着「云雨阁」三字,而两旁的门柱上也各有一联,写着:仙佛无欲人有欲,无欲莫入!
  妖鬼无情人有情,无情止步!
  此时忽见「云雨阁」的两扇红门缓缓张开,竟然见到「狂龙」司马玉虎神智迷茫双目发直,似乎已被「天荡香」淫香所迷,全身赤裸,神色狂乱的挺着胯间一根巨物,在堂室中狂奔不止。
  「啊?师兄?羞死人了……」
  粉衣美姑娘眼见及此,不由羞得娇颜发赤惊叫出声,但是「狂龙」司马玉虎似乎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因此依然四处奔行不止。
  美姑娘芳心虽羞,但是却焦急的跨步进入阁内,并且悲急叫道:「师兄……师兄你别跑……小妹在此……」
  美姑娘跨步进入阁内后「狂龙」司马玉虎已然看见她了,因此立即狂奔而至,双手大张的急搂向美姑娘,并且喘息叫道:「嗯……嗯……我要……我要……好难受……」
  美姑娘见状顿时芳心一惊!慌急闪躲,迅疾避开了他的搂势。
  「啊?不要……师兄不可以……你不要……」
  但是就在她刚闪开数步之后,突见眼前景象略微淡消,当芳心又羞又慌,下意识的再度闪避司马玉虎急追而来的搂势时,景象更淡消得有些朦胧,似乎景象即将消失一般,虽然芳心一怔!但是眼见师兄再度扑搂而至,因此又慌急闪躲且惊叫着:「啊……师兄不要……你清醒些……」就在此时,眼前景象骤然消失,已成为云雾迷蒙之状,惊异四望中,才发现自己身后竟然就是初至所见,刻有「和合仙境」四字的牌楼,而且自己身躯正逐渐远离牌楼,迷蒙云雾也逐渐淡消,似乎即将恢复清明的灵台。
  倏然!美姑娘灵光一现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由此处往内前行时,途中所见到的横匾及对联,终于恍悟了对联中的涵意,此时虽然是幻象,但是甚有可能虚中带实。
  「无欲莫入!无情止步!」
  自己因为频频闪避师兄难以自制的搂抱,因此似乎已隐含了无情无欲,所以才突然幻消了师兄的影象,并且逐渐远离「和合仙境」?难道自己会因此而永远的失去师兄了?
  想及此处,霎时心中惶恐且悲急的大叫道:「不要……我不要离开!我要找师兄……泣……泣……师兄……小妹愿意,你不要离开我……泣……泣……我要你回来……」
  就在她悲泣尖叫声中,突然!逐渐远离的「和合仙境」牌楼再度出现眼前,狂喜中,泪水盈眶的飞奔入牌楼内,顺着曾经行经过的路途,终于又回到了「云雨阁」
  之前,并且发现师兄已然倒伏在地面上。
  「啊?师兄……师兄你不能死!泣……泣……你要甚么我都给你……」美姑娘狂急奔入阁内,迅疾将司马玉虎的身躯搂入怀内,悲泣尖叫着。
  而此时只见「狂龙」司马玉虎面色苍白,神色萎靡的张开无神双目,默默的望着她,并且断断续续的喘息说道:「我……我不能……害……害你……你走……吧……」
  「不……不……你不会害我……早在五年多前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我就喜欢你了!小妹方才只是……羞怯得心慌意乱,所以……我……我愿意陪你!你若死了……
  那我也不要活了!泣……泣……」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面上已浮现出艰难的微笑,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谢你……我……我死了……后……会……会记……呃……」「啊!不可以……你不可以死……」
  美姑娘心中惊骇得紧紧搂住他身躯,悲泣尖叫的说着,但是眼见师兄双目中的目光逐渐散涣,因此悲急得再也顾不了甚么羞耻,立即低垂螓首,颤抖的双唇已吻在他唇上,紧紧的拥吻着他。
  倏然!阁门无风自动的缓缓闭合,并且在密合的门上出现了一些字迹!
  天生万物,地续生命!
  天地有情,万物循生!
  尔后,景象逐渐消失,但是在「情欲宫」石床上趺坐的美姑娘,此时正搂着全身赤裸的司马玉虎拥吻着,而宫门的两扇石门已然闭合,并且在一面石壁上闪烁出一片白光,逐渐显现出一些字迹。
  有情有欲传吾功,炼情炼欲入吾道!
  魔神一体三界外,休入仙佛断情欲!
  接着,竟然在室中响起了一阵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缠绵悱恻绪绽欲诱,令人荡气回肠的丝竹妙音,并且由床榻四周逐渐现出一片五光十色的绮丽光华,将两人罩在其中。
  此时「狂龙」司马玉虎原本松软的身躯突然挣动了一下,似乎生机已然逐渐恢复,双手也已缓缓高抬的搂住了美姑娘,于是在羞怯的惊呼声,以及似拒似迎的挣扎中,一件件的衣衫逐渐褪除,露出了一具雪白如玉的身躯。
  全身赤裸的两人逐渐合为一体,在娇哼呻吟痛呼声中落红片片,玉门今始为君开,婉转娇啼呢喃呓语声中,终于成就了一段孽缘。
  但是两人在激情中,逐渐开始享受到人间妙境之时,却同时在两人的脑海中,出现不同的声音及不同身躯动作姿态。
  在「狂龙」司马玉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雄壮威猛神色狰狞的赤身男子,不断的传授一些不同的人形姿态以及一些解说之声,使得他似痴似迷的随着威猛男子,施展出各种不同威猛姿态,在美姑娘身躯上淫乐。
  而在美姑娘的脑海中,则是出现一位身材极为美妙惹火,又媚又荡的美艳女子,竟然是与宫门上的女子雕像一模一样的丽人?
  而美艳丽人则媚笑的传授着一些极为淫荡的姿态,以及一些令人血脉贲张的淫荡浪哼浪语声,并且配合着司马玉虎的威猛姿态,享受着永无止境的欢乐。
  两人尽情淫乐的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只知疲累时便相拥而眠,清醒后便又继续淫乐,不止不休的施展着脑海中所习的淫功荡技,于是两人的淫功荡技愈来愈纯熟,甚而已能依身躯内的舒爽感受,自行施展出不同的姿势迎合对方。
  但也因此,两人在享受极度欢畅的淫乐中,元阳、元阴皆也连泄不断,若不息止淫乐,势必元阳元、阴干枯而亡。
  倏然!宫门处的两扇石门,骤然涌出一片乌黑及桃红光芒,并且剧烈震抖之后轰然震开,霎时便见一片白芒涌入宫内,迅疾罩向垂幔内的床榻。
  但是突然在宫内响起一阵似男又似女,洪亮又尖细的声音怒叱道:「呔……叱……「长风子」你竟敢不顾仙、魔两界的规矩,擅自闯入本魔宫中,难道不怕引起仙魔两界的争纷吗?」
  但是却听白芒之中,也响起了一阵苍老之声呵呵笑说道:「呵……呵……呵……「魔幻子」「神欲女」你们被禁制在此隐修已然四百余年,老夫何曾前来骚扰过两位?但是他两人乃是老夫爱徒,因此又岂可责怪老夫前来救人?」「呔!「长风子」本魔本神数百年中并未犯禁出宫,也未魔诱人世男女入宫,此乃是他两人自行闯入本魔本神的「情欲宫」中,因此本魔本神自是有权处置他两人!」
  「呵……呵……呵……是也!是也!正因如此,老夫初始并未因他两人乃是老夫爱徒,便违逆仙魔两界规矩闯入「情欲宫」救人,但是你两位并未处置他们擅闯「情欲宫」之过,也未得他们同意为徒,而是欲将他两人「三魂七魄」魔炼,成为你俩复身的男女鼎,因此你两位已然违逆了仙魔两界规矩,所以老夫便可依仙魔两界规矩前来救人,而且尚可依此上禀三界道尊!」「这……胡说!「长风子」本魔本神只不过是……」「「魔幻子」「神欲女」你们两位也无须狡辩了,他们两人遭至魔炼的情况,仙、魔两界一望便知,但是老夫体谅两位昔年仅因一件并未造成大祸之事,便遭「赤混太无元上清灵宝天尊」禁制五百年,而且仅余八十余年便将解禁,因此老夫不愿因此而使两位受惩,再遭不知若干年的惩禁,所以只想将两人安然带出「情欲宫」便罢,虽然他们两人此时已然精元大伤,但是也算他两人擅闯「情欲宫」的惩罚吧!因此老夫欲带他们两人出宫,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这……「神欲女」你说如何?既然如此……「长风子」本魔本神算是欠你一份情了!尔后本魔本神解禁之后当有一报!你带他们出去吧,恕本魔本神不送了!」
  「呵……呵……呵……那老夫就谢谢两位了!」笑声中,只见床上已然昏迷的两人,及衣衫、随身之物,尽被白芒罩裹其中迅疾幻出宫门外消逝不见,仅在床榻上留下了一片片的落红及淫露浸湿的痕迹。
  原本平静无波的江湖武林,在年余前仅有河洛道的武林有些争纷,但是经过一年的时光后,在西北及南荒之地,各有一只魔掌一左一右,逐渐将整个江湖武林拥搂囊括,使得整个江湖武林全然色变了!
  年余前——「幽冥鬼府」首先传出消息,府主「幽冥仙姬」已然将府主之位,传予其女阎春莺,成为「幽冥鬼府」历代以来最为年轻的府主。
  从此之后,西北方的十余大门帮及山庄、世家、豪门,以及黑白两道甚有名声的高手,皆先后遭「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率「幽冥鬼府」所属高手挑战。
  但是每一门帮之主及门中长老、高手,竟然无一人能在阎春莺的三名贴身侍婢手下接过十招,俱都惨败而退,因此被迫服下剧毒顺服「幽冥鬼府」的号令。
  虽然有些门帮悲愤之下,宁可尽全门全帮之力不惜一战,也不肯屈服在「幽冥鬼府」之下,但是经过一场惨烈的激战之后,主首之人全被一一残杀之外,其余所属多数遭制,尔后为了门下及家人的性命安危,只得伏首称臣服下剧毒,听命于「幽冥鬼府」了。
  尔后「天山」「终南山」两派掌门之女,以及绿林「六盘山寨」寨主的爱女,皆被「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看中,欣喜的一一结为异姓姊妹,并且先后引往「幽冥鬼府」为伴。
  三位姑娘皆是年仅十八至双十不到的绝色佳人,功力原本仅在二流之上一流不到,但是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光,三位姑娘一一返回家门后,竟然皆已成为功力高得难以估计的绝世高手了。
  并且不到两个月的时光,三位姑娘诸葛天凤、黄佩雯、宁雨荷竟然先后接掌了「天山」「终南山」两派的门主,以及「六盘山寨」寨主之位,与「幽冥鬼府」成为姊妹交的门派及山寨。
  而且在「幽冥鬼府」的协助之下,由三方同时逐一蚕食附近大小门帮及黑白两道,仅有三个月的时光已逐渐控制了西北武林,以及黄河两岸秦、晋两地的武林门帮。
  在同一时间,原本掘起江湖但是尚未成形,位于「武夷山」的「神魔帮」也已正式昭告江湖武林成立!
  而且「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的所为,也如同「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一样,首先率其两名使者,及早已投入其帮中的黑白两道高手千余人,逐一击败南荒附近的大小门帮,并且以剧毒控制听其号令,尔后也逐渐扩张势力,迅疾掌控了长江以南所有的门帮及黑白两道。
  并且也与「黄山龙凤宫」宫主,年仅及笄的次女江玉瑶,以及「潭州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年仅十七不到的长孙女胡雪娥结为姊妹。
  如出一辙不到一年时光,两位姑娘皆已成为绝世高手返回家门,而且也不知两女施用了甚么手段?「黄山龙凤宫」宫主及「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皆将宫主及庄主之位传予两女,并且听从其指使。
  从此「黄山龙凤宫」及「潭州紫云山庄」皆也与「神魔帮」成为姊妹交的两大支柱。
  尔后「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与「天山」门主诸葛天凤「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以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各率门中所属数十名高手以及辖下各门帮的首要共计五百多人,同时前往「西京洛阳」。
  另一方「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与副帮主「霸拳」陈定中,率领帮中黑白两道高手五百余人,会合了「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所率的四十名女剑士及辖下二十余门帮的主首,还有「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所率的五名高手及辖下六十余名首要高手,共计七百余人同时前往洛阳。
  七女同时率领了西北、西南、江南、江北武林一百多个大小门帮、山庄、世家、豪门、绿林山寨,以及黑白两道中的侠义、邪魔,共计一千两百余名高手同在「洛阳」会合之后,首先是插香盟誓结为异姓姊妹,尔后便率众所属浩浩荡荡的前往少林寺。
  虽然不知上千人前往少林寺之后的详情如何?但是自此之后少林寺已然封山,并由「神魔帮」副帮主「霸拳」陈定中,率黑白两道高手五百余人驻于山脚下院。
  而少林寺「长老院」内的十余名长老中,上一代的智光禅师、智悟禅师、智明禅师、智清禅师四位大师,也是「神魔帮」副帮主「霸拳」陈定中的师伯师叔,竟然已成为他的四大护法了。
  历经了一年余的时光,整个江湖武林中,除了一些功力、势力皆微不足道,或是早已凋零的的小门帮、世家、绿林黑道,以及隐世不出的秘门隐士外,已然尽数遭魔掌控制了。
  直到上个月的中旬,已然结为异姓姊妹的姊妹,大姊「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二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三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四姊「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五妹「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六妹「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以及七妹「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等七女,同时昭告江湖武林传出一则令人震惊的大消息!
  据说,掌控了整个江湖武林,个个皆是天香国色绝代佳人的姊妹七人,竟然定在三个月后的七月初七,将在「神魔帮」所在的「武夷山」之中设擂比武。
  只要年在三旬之下的未婚青年,不限出身来历及品貌皆可参加比武,为首七名优胜者的奖赏,除了可依序挑选冰清玉洁待字闺中的姊妹之一为妻,尚可获得万两黄金为赏,其师门也不再受挟制。
  余者百名之上者皆赏万两黄金,两百名之上者赏七千两黄金,三百名之上者赏五千两黄金,五百名之上者赏两千两黄金,七百名之上者赏千两黄金,七百名之下千名之上者赏百两黄金,余者皆赏三百两白银,并且将挑选前七百名青年分编为七队,分别派为姊妹七人的随身侍卫。
  若前七名优胜者之一,不愿挑姊妹之一为妻而退出者,其名额便依优胜顺序递补,而优胜退出者,除了依然可获得万两黄金为赏,其师门也不再受挟制,并且尚可任选一队侍卫队长之职。
  如此的天大消息迅疾传遍了整个江湖武林,果然使得黑白两道的青年才俊皆惊喜振奋无比,不论是欲为师门解脱受制之辱?或是为了国色天香的美女?或是为了比武得胜能闯出名声出人头地?或是为了上百及至万两黄金?或是只想凑凑热闹,观摩各门各派优秀门徒的身手?因此俱都日日勤练内功武技,以待比武之日能晋升名次获得奖赏。
  甚而有些门帮的长者,为了能使本门本帮解脱受制于人的屈辱,因此皆想尽办法,甚而不惜一切的为门下增功,或是非门主、长老不能习得的不传之秘,也毫无保留的传授门下,期望能在擂台上得胜七名之内。
  时光一日日的流逝,距七月初七尚余二十日的时光,已然可见到各方武林呼朋唤友,三三两两或是成群结队,同往「武夷山」之方连日急赶。
  且说黄河畔的岩堡内——在「五龙殿」的宽阔大殿堂中「寒龙殿」殿主关武「毒龙殿」殿主房广清,以及「雷龙殿」殿主张大合「苍龙殿」殿主费公豪「蛟龙殿」殿主甘常明,还有「欲海艳狐」林艳芳、曹妍芯、李凤芷姊妹三人,俱是神情忧急的垂首沉默无语。
  而另一位「紫衣罗刹」费敏慧,则是满面泪痕双目发直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半晌才听「苍龙殿」殿主费公豪沉声说道:「你们都无须耽心,要知宫主乃是天缘甚高之人,因此依本殿主猜测,宫主此时可能另有缘遇也说不定……」但是话未说完,已听「紫衣罗刹」费敏慧神智回转的幽幽说道:「房殿主,自从虎郎至「巫山」赴约之后,至今已然一年余毫无一丝讯息,那个「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不但毫无损伤,而且如今已然与那些妖精结为姊妹掌控了整个武林,虎郎若无事,理应返回或是尚在江湖中走动,但是至令皆未曾听过虎郎的消息,你说人家怎会不耽心嘛?」
  此时「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已安慰的强笑说道:「四弟妹,大哥我们与你一样耽心四弟,但是年余前「天苍子」老人家受四弟师父之托前来传讯,说明天下武林魔祸已兴,四弟将负敉平魔劫之责,因此已被他师父带回洞府,并且吩咐我们不得在江湖中走动,以免出了差错,使四弟往后敉祸时少了助力,所以你就不必耽心了!」
  「欲海艳狐」的「火狐」林艳芳也已接口笑说道:「四妹,那位「天苍子」老人家已然年高近百,是位功力超凡的世外高人,凌空飞临咱们岩堡,如入无人之境,况且「天苍子」老人家尚说四叔的师父乃是他的长辈,由此可知四叔师父的辈分及功力较「天苍子」老人家更高,必然已属功达「剑仙」之流的世外高人,因为魔劫已兴才带四叔返回洞府修功,可见四叔岂会有甚么危险?如今「天苍于」老人家的指示已然应验,江湖武林全遭魔掌控制了,因此我们还是听他老人家的话不必耽心,安分的在此勤习武功,待四叔现身除魔之时,我们才可在旁助一臂之力呀?」
  话声方落,却听身旁瓜子脸的黠俏「雪狐」李凤芷,已黠笑说道:「唷……大姊,你以为四妹是耽心甚么?她才不耽心四叔会有危险,而是耽心「天苍子」老人家所说,甚么情劫啦?甚么众女共事一夫啦?所以四妹是耽心别的姑娘抢走了她的心头肉!」
  「紫衣罗刹」费敏慧闻言,霎时芳颊霞红的瞪目娇嗔的说道:「呸!呸!三姊你最坏了,每次都是你调侃逗弄小妹!人家哪有……」正说时,突听殿门外传入娇脆的女子之声说道:「「神宫」所属「飞雪玉凤」南宫雪奉老仙长法谕,特来拜望「神龙宫」五位殿主及诸位妹妹!」殿内的九人闻声俱是心中一惊!霎时不约而同的迅疾掠出殿外,首先是坐在最内里的「寒龙殿」殿主关武,身形率先疾掠而出「毒龙殿」殿主房广清也尾随在后,分坐两侧的「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兄弟三人,则略慢一些,但是皆也在殿外女子声音方止,便已掠出殿门外,由此已知五殿殿主的功力如何了!
  随后则是「紫衣罗刹」费敏慧,以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也相继掠出,看她们的身手便知,四女的功力也已非比往昔了!
  只见殿门外的幽雅庭院中,站立着一名身穿仕女装年约三旬左右,螓首娥眉风鬟雾鬓,雪肤温润滑腻不施胭脂,神色端庄娴雅慧质风华脱俗,令人自渐形秽的绝色丽人,身后两侧则站立着四名姿色也甚为清秀、端庄、娇艳、俏丽,背背宝剑的四名双髻女侍。
  率先掠出殿门外的「毒龙殿」殿主房广清,在殿内耳闻来人之言时,已然心中大吃一惊!且莫说她们主婢五人,是如何登达第四层的「五龙殿」?便是凭「神宫」之名号,已使他心中震惊了。
  因为「神宫」乃是武林三大秘门之一,比「鬼府」尚神秘,而「毒谷」则是数十年中已无消息了!
  虽然听说武林中不时有人见过「神宫」之人,并且也知「神宫」之人的武功极高且玄妙,但是却无人知晓「神宫」究竟在何方?
  现在,竟然有自称「神宫」所属的丽人前来,而且是如此一位绝色美妇?心惊中正欲揖礼询问时,突听「火狐」林艳芳姊妹皆惊呼出声:「咦?是……是「飞雪玉凤」南宫姑娘?」
  「啊?是「飞雪玉凤」南宫雪?你……你怎么会是「神宫」之人?」「「飞雪玉凤」南宫姑娘?你们别听她胡说!她走江湖闯荡了十余年,怎可能是「神宫」的人?」
  然而「飞雪玉凤」南宫雪耳闻三女之言并未生怒,仅是微微一笑的说道:「五位殿主、四位妹妹,贱妾原本便是「神宫」之人,但是往昔并未以「神宫」之名行道江湖,因此江湖武林中无人知晓贱妾的出身来历,便是贱妾姊妹交的「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也不知!再者,贱妾也仅是年余前得虎弟之助,才返回宫中接掌了「神宫宫主」之位,并且隐修年余未出,尔后得虎弟师尊托一位「天喜子」老人家,将两封信函传交贱妾,尔后贱妾便依虎弟之意卸除了「宫主」之位,由宫中长老另择贤明为「宫主」并且依虎弟之意前来此处,会合五位殿主及四位妹妹!」
  「飞雪玉凤」南宫雪说及此处,已由袖内取出一封信函,随手一松,信函已轻飘飘的朝「寒龙殿」殿主关武面前飘去,并且又笑说道:「关殿主,虎弟的信函中,略述虎弟及凤妹两人尚在勤修道法,尔后虎弟及凤妹自会前往「武夷山」武擂,并且吩咐我等趁邪魔群聚「武夷山」之时,迅疾协助中原武林各大门派解消受制剧毒,脱出「罗浮七艳」的控制,然后再等候仙长法谕视情行动,此封信函乃是虎弟手书,交由五位殿主过目,至于……」说及此处,眼见「紫衣罗刹」费敏慧神色怔愕哀怨的不知在想些甚么?因此嗤笑一声后,便朝她笑说道:「嗤……慧妹,虎弟有话要姊姊告诉你,并且尚要……但是姊姊认为还是将虎弟的信函让你亲眼过目,你便能了解虎弟要说些甚么了!」
  「紫衣罗刹」费敏慧初见「飞雪玉凤」南宫雪之面时,芳心中已涌生出一股自渐形秽之意,当耳闻她口称爱郎为「虎弟」并且有信函给她,心知她必然与爱郎也有了不寻常的关系,而且在爱郎的心目中地位比自己还高,否则为甚么并无信函给自己,而要她转告自己?因此芳心中更是一紧,并且已涌生出一股酸意及悲戚。
  然而人家乃是武林中颇负名声的秘地之一,名声甚为响亮的「神宫」之人,而且尚曾是「宫主」之尊?又是如此美如天界仙子般的丽人,因此往后自己在爱郎身侧的身分及地位,恐怕已然甚为堪虑!
  再加上她说爱郎与另一个名中有「凤」的女子,尚在一起修功,那么自己岂不是爱郎身侧伴侣中的其中之一而已?怪不得那位「天苍子」前来岩堡时,曾对自己说过,爱郎身犯情劫及桃花劫,并且已然身负天生异禀,尔后必将众女共事一夫,须有容人之量方能和睦相处,否则定将情天生变!
  神色怔思之时,突然耳闻她对自己笑语,因此芳心慌乱的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四位殿主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一眼。
  且说另一旁的「寒龙殿」殿主关武「毒龙殿」殿主房广清及张大合兄弟三人,要知他们五人皆获「狂龙」司马玉虎,不借耗损功力,助他们一一贯通了「天地双桥」因此功力皆已高达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之列。
  可是之前连对方主婢五人,何时到达殿门外皆不知晓,若非对方开口尚无所觉,由此可知对方主婢五人的功力,个个皆不在自己四人之下。
  现在,对方微一抬手,信函便轻若飞絮缓缓飘至,虽然自己五人也可办到,可是却甚难分心与他人笑语,由此可知此位「飞雪玉凤」南宫雪的功力,可能已不在自己「神龙宫宫主」之下,如果她若是敌对之人,自己四人绝非其敌!
  因此「蛟龙殿」殿主甘常明耳闻「飞雪玉凤」南宫雪之言,并且见到四弟妹神色惶然的望向自己兄弟,于是立即笑说道:「四弟妹,南宫姑娘此来是客,况且尚有四弟转托之事,你就请南宫姑娘至「云龙殿」奉茶吧,尔后有甚么事再告诉我们也不迟!」
  「紫衣罗刹」费敏慧闻言,这才怯怯的说道:「啊?那……那么南宫……姊姊……小妹请姊姊至虎郎所居的「云龙殿」奉茶!」「如此便有劳慧妹了!五位殿主、三位妹妹,恕贱妾暂且告退了!」当「飞雪玉凤」南宫雪福身告辞之时「寒龙殿」殿主关武及「毒龙殿」殿主房广清两人,心知凭「神宫宫主」的身分,已然不下释、道两门之首的少林寺及青城山,甚而更高,但她竟然仅因接获自己「宫主」的信函,便肯抛弃一宫之尊的地位,而且自降身分对自己九人如此客气,凭着阅历当然已能猜出其中内情如何!因此「毒龙殿」殿主房广清心思疾转后已呵呵笑说道:「呵……呵……呵……南宫姑娘客谦了!其实南宫姑娘与本宫宫主甚为熟识,想必以后当也属一家人了,因此南宫姑娘就不必如此生分了是吗?就由费姑娘陪南宫姑娘至本宫宫主所居的客室奉茶,恕老夫等人不送了!」
  「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霎时玉颊浮显出霞红之色,贝齿轻咬朱唇羞怯的低垂螓首,并且羞说道:「那……那贱妾暂先告辞了!」「寒龙殿」殿主关武「毒龙殿」殿主房广清,以及「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兄弟三人「欲海艳狐」姊妹三人,俱都望见她的羞涩之状,而且也望见她身侧的四婢皆也面浮羞红之色,但是并无不悦之色,因此皆心中有数,已甚为笃定的含笑揖礼送行。
  距「武夷山」武林擂台会仅余十日不到了!
  由全国各地一路急赶,逐渐汇聚至「武夷山」的武林群雄处处可见,而且十之七八全属三旬之下,满面欣喜兴奋之色的武林菁英才俊。
  在「武夷山」附近的各大城邑,以及各方山道的入口之处,皆有「神魔帮」所属指示路途,因此群雄甚为顺利的形成人龙,连绵数里遥不可见的鱼贯进入山区中。  在此同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黄河畔岩堡内,山腹内的「龙行」梯道下方,约有十七、八丈宽阔,水波平静的岩腹水洞码头处,三十余艘梭舟快船上,皆有四名「苍龙殿」及「蛟龙殿」的武士,各将十余只大木桶逐一装满快船,且一一紧系妥当。
  此时在码头上「毒龙殿」殿主房广清「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以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蛟龙殿」殿主甘常明,分别登上一艘快船后,便朝码头上的武士一摆手,立有四名武士推动一只铁绞盘。
  霎时便听阵阵轰响在山腹中回响,而码头岩壁左侧处的一扇秘门已然缓缓上升,立即现出石门外一片芦草遮掩住的水道,芦草遮掩住的水道可曲折婉蜒的进入涛涛河水中!
  石门已然全开,立听「毒龙殿」殿主房广清,朝张大合兄弟三人说道:「此去之后,各依计画迅疾往河北、河东分赠解毒水,如果有人心存疑虑便不必耗费唇舌,再有异心者,不论是黑白两道立即当场诛除不必心软!你们事后再依计画,带着剩余解毒药渡河,沿途施救解毒,若不足,只得请未解消剧毒的人,前往「汉阳」会合南宫姑娘及费姑娘再说了!」
  「雷龙殿」殿主张大合闻言,顿时哈哈笑道:「哈……哈……哈……房殿主您放心吧,误不了事的!各殿武士早已先出堡暗传消息了。信者,自是算他们走运;不信者,算他们自讨苦吃!反正我们对那些自命清高的白道并无好感,若非四弟托南宫姑娘传讯定要办到,否则我才不管他们死活呢!」「蛟龙殿」殿主甘常明闻言,却笑叱道:「好啦!大哥,这是甚么时候了你还发牢骚,如果不为他们解了剧毒,到时他们被毒所控,依然顺服那七个妖女之命,对咱们也非有利,所以先瓦解妖女的势力,乃是大势所趋,你就忍忍吧?」正说时「毒龙殿」殿主房广清所乘的快船,已然率先划出秘门外,并且已有四艘快船尾随而出。
  因此兄弟三人也忙下令划出山腹,进入水道之中,迅疾往上游及下游分别离去。
  另一方,在「虎步」二十丈深梯道下方的一间石室中,一扇厚重石门已然打开。
  未几,只见「紫衣罗刹」费敏慧,陪着「飞雪玉凤」南宫雪主婢五人步出石门外,并且笑说道:「雪姊,如今整个江湖武林全遭妖女掌控,若非有你,否则小妹还真不敢轻易出堡呢!」
  「嘻!慧妹你别妄自菲薄了!凭虎郎教你的武技来说,若在一年之前已然不在姊姊之下了呢!若非姊姊返回「神宫」之后,凭者玉符接掌了「宫主」之位,并且进入祖先密封的府库中,否则又岂能获得「七叶仙芝实」使功力暴增,而且又习得本宫绝学?如今你也服食了「七叶仙芝实」之后,功力暴增并且贯通了任督双脉,身手自然也已平步青云非比往昔,只要再勤加修炼也不会比姊姊差到哪里了!」
  「紫衣罗刹」费敏慧闻言,立即搂住她手臂笑说道:「雪姊你别高捧小妹了!
  小妹自己心中有数,若与雪姊你相比,小妹至少尚差四筹之多,或许连小翠四人也比不上呢!」
  此时已听婢女小翠已笑说道:「费小姐你可别夸小婢姊妹了,若要提所学如何,看来往后不知有几位的小姐中,大概只有那位凤姑娘的功力最高了!小姐,费小姐我们还是早些上路吧?早点办妥姑爷交办之事,也可早些与姑爷见面呀!」「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顿时玉颊一红的轻啐道:「呸!呸!死丫头,甚么姑爷姑爷的,若让外人听见岂不羞死人了?」但是却听另一婢小馨已笑说道:「这有甚么羞人的,除了咱们岩堡中的人,外人谁又知道甚么?在外说惯了之后,久而久之人家自也会认定小姐及费小姐,皆是姑爷的夫人了,况且……小姐及费小姐皆为姑爷奉献了一切,姑爷也绝不会否认的是吗?」
  「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耳闻小馨之言,霎时皆羞得面如朱丹,而一旁的小香此时也已接口笑说着:「咯……咯……小馨说得没错!
  否则姑爷信函中岂会要小姐与费小姐姊妹相称?
  而且要小姐与费小姐同居于「云龙殿」便可,事事皆已明摆着小姐及费小姐皆已是姑爷的夫人了嘛!」
  说及此处「飞雪玉凤」南宫雪突然也一反昔日的端庄,竟然神色促狭的朝四婢笑说道:「算了吧,你们以为我不知你们心眼里想的是甚么呀,当初要把你们留在宫中,可是你们四个怎么说都不肯,皆哭哭啼啼的连家人也不要了,一定要跟着我出宫,说来说去还不是打心眼里想要见「他」是吗?」「哎哟……小姐您怎么……」
  「讨厌啦!小姐您也会逗我们……」
  「嗯……羞死了……小姐您好坏……」
  「啊?小姐您……」
  众女笑语逗乐中,已通过了石门外极为凶险的「灭绝阵」接着又通过了「九宫阵」到达阵外临近官道的树林中。
  而此时在阵外的树林内,已然有两名「雷龙殿」的武士驾着一辆四马厢车,另外尚有「雷龙殿」及「毒龙殿」两殿,两名殿卫长及四名武士长,还有三十六名武士,皆牵着一匹高头大马静候着。
  六女一一登上厢车后,厢车便缓缓往树林外驶出,在树林边缘另有两名武士巡望着官道,待官道无人车时,厢车便迅疾驰入官道,往东方绝尘而去。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6:07:16

第十九章 魔劫方兴异军起 各显神通互消长
  各位兄弟,因本人的电脑上传速度太慢,故一次只能一章,请谅解。
  乌云腾涌掩日月,离乱风尘无净土。
  黄庭潜龙应劫升,甘露布施浑沌明。
  「巩县」东南方的一片树林前,一辆四马厢车静静的停在路旁,但是在四周有十一名身穿墨黑锦缎劲装,左胸口上皆绣有「雷龙殿」「毒龙殿」红字的雄壮武士,守护着厢车以及数十匹高头大马。
  树林内,竟然人声吵杂哄乱不堪,似乎有不少人在聚集在树林中?
  就在树林内纷嚷不堪之时,倏然飓风狂飙,霎时惊得树林内的群雄俱都提功戒备,却听娇脆之声响起:「各方群雄听真,我家姑爷「狂龙」司马玉虎,体谅各方同道遭受剧毒所制之苦,故而命两位夫人「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携来甚多解药,足可供诸位解毒及携返门中救治门下及家人,因此各方同道请依序领取,无须争先恐后,否则莫怪小婢无情,要将无序之人驱出了!」树林内数百群雄闻声,俱是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株树梢上有两名背剑姑娘,分别站立在一支细枝叶尖之上,恍如是细枝上的一片绿叶随风摇摆。
  「啊?好高的功力……」
  「噫?「风摆柳」……此功已然绝传了……」
  「不对……是「青萍身法」……」
  「哼……哼……尔等自命不凡,难道连「魅影附形」身法皆未曾见过吗?」「嘿……嘿……嘿……你们都听见了,是「狂龙」司马少侠的两位夫人在此,尔等白道之人最好安分些,莫要争先恐后争扰不堪,惊怒了两位夫人,若是害得大家领不到解药……嘿……嘿……老夫「血海狂屠」饶不了你们!」「噫?是「血海狂屠」常老魔……」
  「是常老魔?喂……噤声……」
  「小声些!」
  此时!树梢上清脆悦耳的娇脆声再度响起说道:「两位夫人有谕,立即将所备解毒药水分赠各方同道,只可多不可少,不得有误!」树梢上清脆悦耳的娇脆声方落,随及有人应声喝道:「是!属下遵命!各队兄弟,立即开始将所备解药,依序分赠各方同道饮用解毒,不得有误!」「是!属下这就分送解药……」
  「是!殿卫长,属下遵命!」
  「谨遵两位夫人之命!」
  「快!快!速将解毒药分赠各方同道……」
  阵阵传覆声中,只见树林内竟然有年龄穿着皆不同,难以数计的男女老少,皆神色欣喜无比的排列成四条长龙依序前进着,而每条长龙两侧及后方,皆有身穿墨黑锦缎劲装的武士维持着秩序。
  并且由树林外,尚不时有三三两两或成群结伙的人急掠而至,在墨衣武士的指挥下,分别排列在人龙尾端依序前进。
  四条人龙之前,各有四名「毒龙殿」及「雷龙殿」武士,在一只已然打开木盖的木桶前,不停的将桶内,淡绿色的水,用水勺舀入碗内,逐一交给排列等候的众多群雄,一一饮服。
  而四处的后方两丈之外,堆着二十余只大木桶,并且由「毒龙殿」的殿卫长以及两名武士长、十名壮实雄武的武士守护着,并且偶或有武士扛起一只木桶,奔向药水已罄的人龙处。
  此时突然由树林外掠入七名老者,略一观望树林内的景况,接而惊喜的往一处分送药水之处掠去,但是随及听维持秩序的「毒龙殿」及「雷龙殿」武士,相继的制止叫道:「诸位前辈别急……」
  「大家依序……都有……都有分……」
  「这位兄弟,本门之中尚有数十人……」
  「各位前辈请先解毒,尔后再领取……」
  「诸位同道请放心,我「神龙宫」宫主的两位夫人,已准备了甚多解毒药,足够各位解毒并且携回为门中之人解毒……」
  「这位大哥「狂龙」司马少侠乃是本帮上下皆敬佩之人……」「诸位前辈且莫如此,请至后方排队莫要阻碍……」「老夫「伏龙掌」赵元戎,与司马少侠曾有一面之缘,老夫深信两位夫人之药必然有效……请赠老夫一桶……不……两桶,老夫家乡尚有众多同道……」「啊?「伏龙掌」赵老前辈……赵老前辈,并非我等不尊重您,而是在场之人皆属各方同道,本宫绝不会厚彼薄此,况且解毒药水甚多,足供各方同道解毒,因此赵老前辈请放心……」
  「老夫也要两桶!给我……快给我两桶……老夫是「清风剑」姜百银……」此时突听人龙中有人怒喝说道:「呔!姜老匹夫!你是甚么东西?大家都依序领取,你凭甚么要抢先?难道老夫「中条山寨」寨主的名声比你差不成?」「对!对!老夫「红绫枪」也厚颜列队依序领取……」「姜老弟莫争!还是快排列队后吧……」
  于是一个多时辰后,在树林内的群雄已然皆大欢喜的先后出林而去,有些人尚抱着珍如性命的瓶罐离去,甚而有十余名或数名不等的老者,各自围护着扛着一只大木桶的老者或壮汉迅疾离去。
  当树林内已然逐渐寂静「雷龙殿」「毒龙殿」的武士也已疲累的收拾着残景之时,在树林边缘的厢车内,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脆语声:「小芝,你到右方那片树林内,将那五个鬼鬼祟祟,可能便是「神魔帮」的人制住!」「是,小姐!」
  随声,倏见一道疾如迅电的淡淡青影,由车帘内疾幻而出,迅疾飘入右方树林内,未几,便听树林内响起数声闷哼。
  而此时,厢车内又传出脆声:「小翠,你去右前方请那两名功力不弱的人……可能是少林寺的高僧请来!」
  「是……小姐!」
  片刻后,小芝已然返回厢车前笑说道:「小姐,那五个人果然是出身南疆的武林人,而且皆是「神魔帮」派至中原控制群雄的人,因此小婢已将他们全杀了!」此时另一婢小翠也已引领着两名白须庄稼老者疾掠而至,并且见小翠率先疾幻至车厢前低语说道:「小姐,那两位果然是少林寺的高僧,而且竟然是「天王殿」殿主慧心禅师,以及「千佛殿」殿主慧德禅师!」「噫?竟然是两位殿主?慧妹,我们快出厢迎接!」于是……刻余后,两名白须庄稼老者,已欣喜无比的连连合十告辞疾掠离去!
  尔后,华丽的四马厢车,以及一辆堆扎着十余只大木桶的双马板车,在「毒龙殿」「雷龙殿」两名殿卫长,还有八名武士长以及七十余名武士的护卫中,在官道中往嵩山之方疾驰而去。
  距嵩山尚有十余里地时,突然由山脚的一片荒林中疾掠出四名庄稼老者,其中两人正是先前所见的「天王殿」慧心禅师及「千佛殿」慧德禅师,另两人则是「大雄殿」慧光禅师及「地藏殿」慧智禅师。
  没想到与少林寺住持方丈慧明大师同辈的四名高僧,竟然会隐身在荒林中等候厢车的到来?可见少林寺对此事是何等的慎重了!
  此时「毒龙殿」「雷龙殿」八十余名武士皆已停骑,而四名高僧同时朝厢车合十之后,并且听「大雄殿」慧光禅师口呼佛号低声说道:「阿弥陀佛……诸位女菩萨及施主,本寺半年多前已然封山,而且山脚前院尚有贼人驻守,因此请诸位女菩萨见谅,容贫僧师兄弟引领诸位由后山登山,但不知……」立时便听厢车内传出「飞雪玉凤」南宫雪之声说道:「四位大师,此乃非常之时不必客谦了!尚请四位大师引路便是。」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师弟,快引诸位女菩萨厢车由岔路前往后山,师兄去下院探探,并可请四位师伯叔返寺。」
  「是,师兄……」
  「是……众位壮士请随贫僧三人往后山……」  「毒龙殿」及「雷龙殿」的两名殿卫长,以往在武林中仅是功力一、二流之间,小有名声的人,而七名武士长及七十余名武士,以往皆是一些江湖武林中,毫无名声的小角色。
  以往莫说是在名震武林,名声地位皆高的一些门帮之首,便是在黑白两道颇负名声的高手之前,俱都矮了大半截,哪敢在他们面前喘大气?
  但是今天,数百名颇负名声的一门之主,以及名声甚高的黑白两道高手,全在自己兄弟面前争先恐后低声下气的模样,恐怕晚上睡觉作梦皆会大笑而醒,若回堡之后再说给守堡的同伴知晓,不令他们又惊又羡才怪?
  而现在,名震武林的泰斗少林寺,名声地位比一般小门小帮之首尚高出甚多的四位高僧,平时若有颇有名望的门帮之首,或是甚么皇亲国戚登寺时,至多也只在寺门前迎接而已,如今竟然成为自己兄弟马前引路的人,如此的礼遇,天下中大概也只有皇帝老子才能获此殊荣吧!
  虽然只是礼遇厢车内的两位夫人,而不是自己兄弟,但是两名殿卫长、七名武士长,以及七十余名武士的内心中,皆与有荣焉,因此众武士俱是内心惊喜振奋,并且为了「神龙宫」的名声也为了自己,个个皆是昂头挺胸威武无比的跨骑疾驰,迅疾驰往后山之方。
  后山虽然有小山道,但是不适大厢车驰行,尚幸早已有数十名身穿庄稼衣、头戴竹笠的僧人,在半山腰之处等候,立即有二十余名僧人,迅疾将厢车及马匹牵往隐秘之处看管,并且尚有二十余名僧人,则迅疾将板车上的木桶一一扛返山上。
  由厢车内步出的「飞雪玉凤」南宫雪「紫衣罗刹」费敏慧,还有翠、芝、馨、香四婢,以及「毒龙殿」及「雷龙殿」的所属八十余人,则在「天王殿」慧心禅师「千佛殿」慧德禅师「大雄殿」慧光禅师「地藏殿」慧智禅师,以及八名护法僧的陪伴引领下,迅疾由山道进入少林寺中。
  「毒龙殿」殿主房广清及「蛟龙殿」殿主甘常明,各率着八艘系满十余大桶解毒药水的快船逆水上行,分别在「风陵渡」下船北上,以及由「军渡口」对岸渡口上岸西行,并且皆有两殿的武士长及武士,早在数日前便已率所属,先行传出消息及安排,为秦、晋两地的武林同道解消体内剧毒。
  「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以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也是各率着八艘系满解毒药水的快船顺水而下,分别由「濮阳」及「济南」两处登岸,在之前便已先行安排的殿卫长、武士长及所率的武士接引北行,为燕冀同道解毒。
  尔后,四人又率所属分别在「潼关」及「濮阳」会合,将所余解毒药水南运,为黄河以南的同道解消剧毒,而此时,秦、晋、燕、冀四方的黑白两道高手,有甚多人为了报恩,或是为了道义,或是为了欲寻「神魔帮」的心腹贼徒报仇,因此皆随着「神龙宫」的四殿殿主及武士同行南下,协助传递消息及安徘排毒地点。
  「毒龙殿」殿主房广清及「蛟龙殿」殿主甘常明之方,一路上皆甚为顺利,但是在「濮阳」会合之后,渡河南下的「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一行人,方渡河到达「兰封」之时,便遭遇到了阻碍。
  一片大草原之中有一小丛杂木林「苍龙殿」的三名武士长率所属三十名武士,为三条黑白两道男女混杂的人龙,依序分配解毒药水;「雷龙殿」的部分武士则在外巡望,其余所属则散布树林中休歇,另外尚有一些武林同道代为维持次序,还有一些人在树林外不断的引领着后到之人入林。
  而「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以及「苍龙殿」的殿卫长,皆在一株大树下,正与十七名由燕冀随行而来的黑白两道高手,以及六名鲁地黑白两道高手笑语交谈着。
  突然!由树林外急奔至一名「雷龙殿」武士,并且急声禀报道:「启禀两位殿主,官道西方有数十名高手疾掠而至,武士长已探明来人乃是「铁掌无敌」陈承廷及「河洛斗魁」杨天魁,还有一些可能是「霸拳」陈定中的门徒,另外尚有几名年长女子不知是何来历?因此武士长派属下前来禀报!」「雷龙殿」殿主张大合闻言顿时一怔!但随及阴森森的说道:「哼……哼……哼……原本为了救助各方同道,因此临近「汴城」尚无意找他们报仇,但是他们竟然先我们而来?可惜三弟及四弟皆不在,否则……哼……哼……也好!二弟,就由我们去打发他们也一样!」阴森森的话声方落「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也哈哈笑道:「哈……哈……大哥,虽然我们尚无意找他们报仇,他们倒先找上门来了,如此岂不是正好,就将旧账结算一清吧!」笑语声一落,立即朝站立身侧的殿卫长说道:「殿卫长,你快招呼无事的兄弟随我们前往迎战!」
  「苍龙殿」的殿卫长闻言,立时应声喝道:「是,属下遵令!」此时在旁的二十三名黑白两道高手,早已由江湖传言中,知晓「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以及三名殿主张大合、费公豪、甘常明兄弟四人,昔年与「霸拳」陈定中父子结下恩怨的经过情形,也知错在陈老儿一家。
  但是其中有九名白道高手,因为身为白道且分别与「霸拳」陈定中父子,或是师门有交情,因此不便说些甚么,而且神色上似乎尚有打圆场之意。
  然而另外十四名黑道高手,原本便与白道之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而有些人原本便与「霸拳」陈定中父子有仇,如今「神龙宫」之人又是众人的恩人,为情为义且为了自身,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愿意随「神龙宫」前往一战!
  其中一名邪怪「燕山神鹰」张成仁,早已看出九名白道高手的神色,且知若有他们随行,甚有可能为了白道道义从中作梗,因此已朝九名白道高手说道:「冯老儿,想必你等早已听说过,司马宫主及张殿主兄弟三人,与陈老儿一家的恩怨,并且是非曲直全错在陈老儿一家,老夫知晓你等同为白道之人,为了道义实不便插手,况且「神龙宫」司马宫主及张殿主兄弟,已属我等恩人,想必你等也不愿以怨报德吧?为了免得你们为难,因此依老夫之意,你们皆留在树林内,协助救助各方同道便可!」
  其余十三名黑道高手闻言,立即知晓「燕山神鹰」张成仁的言中之意,因此也一一劝阻九名白道高手,最好莫插手拦事,以免使双方闹得不愉快。
  九名白道高手当然也知晓「燕山神鹰」张成仁之言确实说中九人的心思,插手及不插手皆甚为为难,也只有眼不见为净了!因此互望一眼后,无奈的只得默默首肯,一一前往接下分配解药之责了。
  但是此时却听「雷龙殿」殿主张大合笑对众高手说道:「诸位前辈,今日之事乃是我兄弟与陈老匹夫一家之仇,因此可否先容本宫所属与对方交锋?若本宫所属不济之时,再烦请诸位前辈援手如何?」
  十四名黑道高手闻言,俱是一怔!但是皆无意见的笑了笑,并未曾回应。
  就在此时,树林外突然又有一声胡哨声骤传而至「雷龙殿」殿主张大合闻声立即哈哈大笑,并且朝「苍龙殿」殿卫长所率领的九名武士长,以及九十名武士挥手喝道:「哈……哈……哈……今日乃是我们「神龙宫」创立以来的第一场交战,大家可要撑着场面别丢脸喔?走!」  「苍龙殿」殿卫长及九名武士长,往昔在江湖武林中,仅是二流之下的身手,而九十名武士则是二、三流之下,在江湖中混饭吃的小人物而已。
  但是自从投入「神龙宫」之后,除了众兄弟相亲相爱生活无虑外,尚有刻于石壁上的内功心法「玉清心法」「天幻神功」可供修炼内功。
  另外尚有不少玄奥高明的内功武技可习练,例如「文昌笔」「双龙刺」「夺魂锥」「三棱刺」「追魂枪」「云龙枪」「五行棍」还有「银电剑法」及浑猛刀法。
  至于轻功身法方面,又有「龙飞凤舞」「飞蛇身法」「两仪步」以及「银电身法」「飞蛇身法」。
  并且尚有「宫主」对一些武技心得的旁注,并且注明循序而进的习练方式,供众武士依序渐进的随兴习练。
  不但如此,五殿「殿主」尚不时的教导指正,因此虽然仅有一年多的时光,众武士的内功及武技,进境皆是突飞猛进,已非吴下阿蒙了。
  再者,宫主「狂龙」司马玉虎以及五位殿主,往昔已先后打响了名声,但是却无人听过「神龙宫」之名,如今因为有解毒药救助天下武林,因此已使「神龙宫」
  的名声,在江湖武林中节节高升,少有人不知了,但是也仅及于此,却无人见过「神龙宫」中的殿卫长、武士长及武士的武技如何?
  所以众武士皆有心在各方武林黑白两道之前,欲在此一战中打响「神龙宫」武士的名声!因此耳闻殿主之言,俱是精神抖擞、神情振奋的齐声高喝:「是,属下定然不负殿主期望!」
  众武士洪亮的喝声之后,立即紧随两位「殿主」身后,迅疾冲出树林外,而十四名黑道高手也默不吭声的散于两方,随着众武士之后步出树林外。
  一百多人相继出林站立官道之中时,又听胡哨声再度传至,并且已可见到官道西方两里左右的远处,正有四名黑衣武士跨骑迅疾驰至,而后方果然有一片人群紧追不舍。
  四名黑衣武士跨骑疾驰而来之时,突然又由官道两侧相继驰出两骑,聚合成六人,待接近至里余之地时又有两骑由树林中冲出会合,并且远远便已望见已方之人已然在道中静候,因此已高声喝道:「殿主,后面之人乃是「神魔帮」之人,其中尚有「铁掌无敌」陈承廷及「河洛斗魁」杨天魁,还有一些门人,以及……」「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闻声皆毫不耽忧,依然站立道中,但是已将随身兵器移至趁手之处。
  八匹快骑迅疾驰至时,也立即一一下马站立在殿主身后队伍中,等侯后方人群迅疾接近。
  疾掠而至的人群,为首三人的两侧,正是「铁掌无敌」陈承廷及「河洛斗魁」杨天魁,正中则是一名年约七旬的削瘦阴森老者,此时已听两侧十余名黑道高手中,有数人神色惊异的出声低语着。
  为首三人身后尚有五十余人,其中有「翻掌开山」武常及「翠衫飞羽」陈廷馨夫妇,以及「霸拳」陈定中「铁掌无敌」陈承廷的门徒,还有一些不知来历的人,可能是「神魔帮」之人。
  仇人见面格外眼红,因此「铁掌无敌」陈承廷已然咬牙切齿的瞪着「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冷冷的说道:「哼……哼……张大合、费公豪,你们两人终于难逃老夫之手了!」
  然而「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已然狂笑说道:「哈……哈……哈……「铁掌无敌」陈承廷,你老子当了「神魔帮」的副帮主之后,你也跟着沾光了?如今已可率着大批人在各处耀武扬威了是吗?可是这些年来你们父子又奈何我们兄弟?」「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也立即接口说道:「二弟别跟他们多说废话了!几年前的恩仇今日就一起了断了,我们上!」
  但是突听随行的黑道高手中,已有人急声制止说道:「两位殿主且慢,且容老夫等人与对方几位同道谈谈,先看看他们有何指教再说!」「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耳闻开口制止之人,乃是黑道中甚有名声的「赤练飞蛇」高明日,并且知晓对方人群中,可能尚有被剧毒胁迫的同道,因此只得暂时忍住怒火颔首应允。
  此时「铁掌无敌」陈承廷并未回应张大合及费公豪之言,正与为首的削瘦阴森老者低语着,而那名削瘦阴森老者,则是神色漠然的听着,阴森森的双目则不时盯望着「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以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两人。
  而在此时,十四名黑道高手中,已然有数人不断的朝对方人群中,比划着怪异手势,不知在做甚么?但是却见对方人群中突然引起一丝骚动,并且有两名年约五旬的花发老者,迅疾掠向削瘦阴森老者身侧,比着外人难懂的手势。
  削瘦阴森老者眼见手势后,神色甚为惊异且有些异样,并且惊异的望了望两侧的黑道高手一会后,才朝两名花发老者颔首示意,于是两名花发老者立即朝两侧的黑道高手,也比划出怪异的手势。
  接而便见黑道高手群中,先前比划着怪异手势的老者中,已步出两人,其中一人已阴森森的说道:「嘿……嘿……曹谷主,待他两人随老夫前往一行便知真假!」
  当两名花发老者随着两名黑道迅疾掠入树林内之后「铁掌无敌」陈承廷及「河洛斗魁」杨天魁俱是神色一惊!并且听「河洛斗魁」杨天魁惊叫道:「啊?曹老前辈,方才他们比划的手势是甚么意思?还有贵属他们要到哪里去?」居中的削瘦老者闻言,仅是阴森森的冷哼一声却未开口,但是突然又朝身后嘎嘎怪叫一声,随及由后方人群中,又挤出四名手执乌木拐的瞽目老者。
  而阴森削瘦老者,立即在一名瞽目老者身上连拍一会,于是便听那名瞽目老者左侧居中一人已冷声说道:「老夫四人乃是「天瞽四异」想请教在场的……」但是话未说完,突然有两名黑道高手同时由右侧步出,其中一人已朝四名瞽目老者说道:「「天瞽四异」你我将近十年不见了,可记得故人吗?老夫两人乃是「毒手无心」及「赤练飞蛇」不知你们可相信我兄弟?」「天瞽四异」闻言,立即惊异的同时疾掠向开口的黑道高手身前,而此时另一名黑道高手也笑说道:「嘿……嘿……你们四个老瞎子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不相信我们了?」
  「天瞽四异」闻声,不但不生气,甚而欣喜的伸手抓握两人手臂,之前开口的瞽目老者也随及笑说道:「咦?果然是吴兄及高兄两位在此?你们方才怎么开口招呼我们兄弟?谷主「毒手无心」及「赤练飞蛇」往昔与属下兄弟有过命交情,他们所言定然是真非假!」
  就在此时,站在「雷龙殿」殿主张大合身后的殿卫长,突然神色一惊的低声说道:「啊……两位殿主,他们是「天残谷」的人!」「天残谷」?「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两人,也曾听过「天残谷」的名声,知晓乃是一群凶残的聋、哑、瞽之人,待知晓眼前这位为首的削瘦老者,竟然是「天残谷」谷主时,也是心中一惊!立即为属下的安危耽心了。
  此时「铁掌无敌」陈承廷似乎也已觉得不妙,因此立即急声喝问道:「曹老前辈,你这是甚么意思?」
  削瘦阴森老者闻言,立即声如夜枭的嘎嘎笑着,霎时「天瞽四异」以及人群中另有一些花发老者,俱是身躯一挺的迅疾围聚一起,面对着「铁掌无敌」陈承廷等人。
  此时「铁掌无敌」陈承廷已知情况有异,因此立即连连挥手,并且迅疾斜退丈余,霎时「河洛斗魁」杨天魁以及人群中,已有三十余人迅疾退至两人身后,使得原地只余削瘦老者及七名花发老者了。
  此时七名花发老者之一,立即与削瘦阴森老者比手划脚之后,便转身朝「铁掌无敌」陈承廷凶厉的说道:「「铁掌无敌」本谷之人皆属天残之人,因为心中自卑且遭世人鄙视欺凌,因此皆聚于「天残谷」中自谋生活,不愿踏入邪恶的人世中,也不愿与江湖武林打交道,因此皆隐居谷中甚少出谷,可是如今竟遭贵帮恃众入侵,并且皆被逼服剧毒遭尔等胁迫驱策,因此皆对贵帮心中有恨,如今听说有……」
  但是话未说完,突由树林内传出欣喜的啊啊之声「天残谷」之人立即转首望去,只见树林内已有七人掠出,先前入林的两名花发哑者,已在林缘连连比出手势,方才开口的老者眼见之下,立即惊喜的叫道:「没错……谷主「双卫」称树林内确实有解药!」
  林缘前的七人中,除了引领两名花发哑者「双卫」的两名黑道高手外,尚有三名白道高手,并且已听其中一名年有七旬的高大威猛老者喝道:「老夫「泰山青鹤」程飞雄,若有同道身遭剧毒控制者,可迅速入林饮用所余不多的解药!」原本退至「铁掌无敌」陈承廷身后的三十余人,耳闻「天残谷」之人声称树林内确实有解药时,已有人心中大动,但是尚有疑虑,待白道颇负名声的「泰山青鹤」程飞雄的喝声一出,霎时便有八人迅冲出人群疾掠入树林内,接着又有五人也忍不住的相继掠入树林内。
  此时「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已朝「天残谷」之人说道:「曹谷主,我「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调制的解药,已然消耗甚多所余无几了,贵谷之人须尽早前往饮用解毒,至于「铁掌无敌」等人与我「神龙宫」有仇,因此请容本宫之人与之结清旧债!」
  在两侧的黑道高手也有人沉声说道:「残绝你快带你谷中所属尽早入林吧!
  否则解药用罄之后,你们以后若得不到延续毒性之药,性命便将有危险了!」「天残谷」谷主曹姓老者「残绝」闻言,果然不敢拖延,立即招手且嘎嘎呼唤,于是「天残谷」之人已迅疾掠入树林内,使得疾掠而至的「铁掌无敌」陈承廷之方,原本有五十余人之数,竟然片刻间只余二十一人了。
  已然敌对分明了!
  「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以及一名殿卫长所率的十名武士长、九十八名武士,皆已兵器在手,成半弧状与「铁掌无敌」陈承廷「河洛斗魁」杨天魁,还有「翻掌开山」武常及「翠衫飞羽」陈廷馨夫妇,以及「霸拳」陈定中「铁掌无敌」陈承廷的门徒共二十一人对垒了!
  然而「神龙宫」之人虽多,却多属低下之人,而「铁掌无敌」陈承廷之方大多是一流高手,因此站立在双方两侧的黑道高手,皆认为此战可能不利于「神龙宫」!
  然而「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以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兄弟两人,当然也已看出双方的形势如何,因此早已有了对策!
  此时已听「雷龙殿」殿主张大合,神色狂傲的朝「铁掌无敌」陈承廷喝道:
  「陈承廷,你们一家子追寻我兄弟数年无果,如今我兄弟已然在此,你为何还不前来?莫非你忘了丧子之痛不成?」
  「铁掌无敌」陈承廷耳闻张大合之言,顿时心中大怒的开口喝道:「哼!小贼找死!老夫当然饶不了你们,此时……」
  正说时,身后之人中突然有一名「霸拳」陈定中的门徒,年有五旬出头的老者已开口说道:「师兄莫怒!且先由小弟拿下他们再说!」「柳师兄,他们有两个,也算我一份!」
  又有一名五旬老者开口之后也已步出,欲同时向张大合及费公豪交手,因此「铁掌无敌」陈承廷也只好说道:「嗯……那就有劳两位师弟了!」(注:虽然「铁掌无敌」陈承廷乃是「华山」掌门的俗家大弟子,但是幼年尚未拜入「华山」为徒之时,也曾与其父「霸拳」陈定中的门徒同习武功,因此其父的门徒皆称他为师兄。)
  此两名「霸拳」陈定中的门徒,出师之后依然在师父家中久居未离,因此已与师门之人形同一家人,师门之事当然会全力以赴了。
  「铁掌无敌」陈承廷早在两年前,已由管事陈文以及娘亲昔年四侍的口中,知晓「狂龙」司马玉虎及张大合、费公豪、甘常明四人,侵入「怡心别院」交战的情况,也已知晓他们的功力武技,皆莫名其妙的暴增。
  但是也知晓全是由「狂龙」司马玉虎出手,才相继制住五人的,因此并不相信张大合、费公豪、甘常明三人的武功能高至何等境界?也想藉由两名师弟之力,看看对方两人究竟有何等高明的武功?
  而「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两人,知晓对方高手甚多,因此已有意以雷霆之势,迅疾诛除对方一些高手,尔后若有混战之时,才能使属下减少伤亡。
  因此眼见对方有两人出面,立即互望一眼的跨步向前,并且听「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已笑说道:「大哥,咱们兄弟两人在人家陈大爷的眼中,尚是个绿林小贼及水贼,因此不愿辱了名声亲自下场,因此我们须先与对方打头阵的人交手,陈大爷才能秤量秤量咱们是否够格与他亲自交手?」此时「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已由背后执出四弟赠送,但尚未曾用以对敌过,斧刀薄削锋利,斧尖龙首双角尖长似刀似锥,长有尺二宽约八寸,厚仅两寸的精亮「龙头斧」耳闻二弟之言也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那是自然!
  不过咱们以前从没见过甚么大场面,因此上阵时多少会有些心怯,所以大哥我可要用兵器护身才行,二弟你呢?」
  「苍龙殿」殿主费公豪此时,也已执出一对锥头尖锐,锥身两侧扁薄有锋,似剑似锥,可刺可削的两尺长「紫金锥」并且也笑说道:「嘿……嘿……那是当然!人家陈大爷可是颇有名声的白道大侠,当然不屑与我们交手,而且这两个老儿也非弱手喔,大哥你可要小心些!」
  「雷龙殿」殿主张大合闻言,立即将「龙头斧」朝两名老者之一喝道:「呔!
  本殿主已取出兵器,你为何尚不取兵器?到时若有伤亡就莫怪本殿主占你便宜罗?」与「雷龙殿」殿主张大合面对的老者闻言,立时冷笑一声且不屑的说道:「哼!武林中人所学各有精专,并非空手便落于下乘,若要老夫施兵器,尚嫌碍手碍脚的,你上吧!」
  「苍龙殿」殿主费公豪闻言,立即笑说道:「我说嘛……大哥,人家可不将咱们兄弟放在眼里,有没有兵器皆不在意,因此咱们就不必多说废话了!」说完,又朝面对的老者说道:「本殿主兄弟可要出手了,你们注意了!」那老者闻言顿时怒叱道:「又是废话……」
  怒叱声尚未消止「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两人,已然身形疾掠向前,两道精光一闪而逝,接而两道身形再度暴退至原地时,才听两声惨叫响起……
  「啊……」
  「呃……你……你……嗯……」
  只见两名老者俱是手捣左胸口,血水已由指缝中渗溢而出,面色惊恐惨白的瞪着兄弟两人,终于踉跄地,立使「铁掌无敌」陈承廷之方,以及两侧的黑道高手,皆震惊骇然的惊呼出声。
  「啊?天哪……两位师弟……」
  「噫?好快的身形……」
  「天……他们的功力……」
  「啊……好高的身手……」
  此时突有两名同为师兄弟的老者已然抢出,一一搂住摇摇欲坠的同伴,才知两人皆是心脉遭贯穿,已然无能救治了!
  并且眼见「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手中的兵器,皆在精亮的斧尖龙角及锥尖上有些血水,由此可知两人暴进暴退中,兵器已然刺入对方心脉中。
  可是四人乃是众目睽睽之下面对交手,并非偷袭,而且张、费两人的身手,虽然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但是尚未高达使两名老者连还手之力皆无,便已受创命丧的境界,因此俱都猜测可能是两名老者,皆因自傲大意未曾运功戒备才一招命丧!
  虽然那两名老者确实有些自傲,才大意的一招命丧,但是他们怎知,现在的「神龙宫」五殿殿主,皆曾获四弟「狂龙」司马玉虎不惜耗费功力,一一助他们贯通了「任督双脉」。
  在武技方面「狂龙」司马玉虎知晓三位拜兄任督贯通之后,往昔所习用的招式已然不足施展,于是将自身所习的武技「游龙手」「潜龙剑法」「腾龙刀法」「幻龙指」以及外门兵器、暗器手法一一详录,由三位拜兄习练增进武技。
  因此兄弟三人的功力武技,早已比「狂龙」司马玉虎昔年下山之时的武功还高上甚多。
  尔后,当「飞雪玉凤」南宫雪主婢五人到达「神龙宫」之后,为了示好,因此将「七叶仙芝实」分别赠于五殿殿主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各一粒,如今便连「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的功力,也已高达任督即将贯通的一流境界了,更何况是五殿殿主?
  而此时在场的众人中,除了方才率所属入林的「天残谷」谷主「残绝」已然功达任督贯通的顶尖境界之外,其余之人皆尚未曾贯通任督,由此可知「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兄弟两人,乃是在场者中功力最高的两人,但是「铁掌无敌」陈承廷之方,以及两侧的黑道高手皆无人知晓!
  因此「铁掌无敌」陈承廷及「河洛斗魁」杨天魁,虽然心中皆是又惊又怒,但是万万未料到,张大合及费公豪兄弟两人,竟然是在扮猪吃老虎。
  「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皆是一招……不!只能算是半招诛敌,但是并未高兴得不可一世,而是故作惊讶之色,怔怔的望着两名老者尸身,似乎也不相信对方是命丧在自己的兵器之下。
  此时抱搂尸身的两名老者,眼见师兄弟皆已命丧对方兵器之下,因此在悲伤及狂怒无比中,已然不约而同的暴然前扑,并且同时击出狂猛拳势,分别击向张大合与费公豪两人。
  「贼子偿命来……」
  「小子找死……」
  「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突听两声暴喝响起,眼见两人挥拳击至,俱是心中冷笑一声,但是却故作慌乱的狂急闪避,且挥扬兵器阻挡对方狂攻之势。
  两名老者一击未中,迅又连连击出十余道拳影,拳势凌厉的将张、费两人身躯罩住,逼得张、费两人连连挥扬兵器相抗,且慌急倒退。
  两名老者攻势凌厉的连攻十余招之后,已然逼近张大合、费公豪身前,而且劲猛的拳势皆分别击中两人胸腹,将张大合及费公豪两人击得痛呼倒退。
  其实「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两人,皆已功达任督贯通之上,已开始往「三花聚项五气朝元」之境迈进,因此护身真气厚实,已然将对方临身拳劲反震消散,又岂会伤在对方拳势之下?
  因此连遭对方拳劲击中,痛呼哀叫声中狂急慌乱的挥扬兵器反击抵抗,似乎难以阻挡对方的凌厉攻势即将败亡了!
  「雷龙殿」及「苍龙殿」的众武士,眼见两名殿主的情况甚为危急,因此俱都惊呼叫喝连连,且挥舞着手中兵器逐渐往场中接近,似乎大有群起攻扑之势,但是却遭殿卫长及武士长制止。
  两名老者恨不得立即击毙两人为师兄弟报仇,因此狂猛凌厉的拳势,又疾又狠的连连击中张大合及费公豪的身躯,突然四人的身躯一合即分,并且已听见惨叫之声相继响起!
  「啊……小子你……呃……」
  「啊……我……嗯……」
  正当旁观众人皆眼见张大合及费公豪两人,连连遭两名老者拳势击中,已被击得痛呼不止连连倒退之时,却听两声惨叫相继响起,四人身形已分。
  旁观之人仔细一望,只见两名老者之一的小腹,竟然被尖锥刺入且挑裂一道半尺长的伤痕,并且已可见到蠕肠外溢中。
  而另一名老者则是由左肩至胸口,被利斧砍出一道尺余长的大伤口,血水狂涌而出,并且尚可见到断裂的肋骨。
  「呃……救……救我……」
  「救我……救……救命……嗯……」
  两名老者骇然哀号声中「铁掌无敌」陈承廷「河洛斗魁」杨天魁,以及「翻掌开山」武常三人,已然同时迅疾掠出扶搂欲救,但是两名老者伤势甚重,虽然并未当场命丧可是已然回天乏术,因此在惨叫哀号的挣动中,已然逐渐静止了。
  此时「翻掌开山」武常,突然恍然大悟的惊急大叫着:「啊?……不好!承廷、杨兄,这两个小子扮猪吃老虎!」
  「翻掌开山」武常惊叫声中「河洛斗魁」杨天魁闻言也已恍然大悟的叱骂一声,因此两人立即掠身前扑,分别扑向尚站立对面的「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以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各自击出狂猛凌厉的拳劲掌势攻向两人。
  然而「雷龙殿」殿主张大合「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兄弟两人,眼见对方又有两人狂怒扑至,而且是两个为首之人,因此又狂笑说道:「哈……哈……哈……终于有像样的上阵了!」
  「哈……哈……老儿你也想找死?那本殿主也送你上道吧!」就在张大合与费公豪的狂笑声中,身形也已暴然前掠,霎时四人身形疾如迅电的迅疾相迎。
  而此次「雷龙殿」殿主张大合手中的「龙头斧」以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手中的一对「紫金锥」已一反之前毫无招式可言的慌乱挥舞,而是幻为一片斧幕及一片锥雨,劲疾凌厉的迎向疾掠而至的「翻掌开山」武常及「河洛斗魁」杨天魁两人。
  「翻掌开山」武常及「河洛斗魁」杨天魁两人,身形疾掠中劲猛的拳掌已然相继击出,但是倏见凌厉无比的斧幕、锥雨已然迅疾迎至,击出的拳劲掌势竟然全遭封挡住,而且斧幕、锥雨毫无停顿之势的反罩而至,因此俱是大吃一惊!立即再度连连击出狂猛拳掌迎攻。
  然而因为双方掠势皆甚为迅疾「翻掌开山」武常及「河洛斗魁」杨天魁两人已然顿身不及,眨眼间已然接近不到七尺之距,如此之距,以拳掌迎战兵器自是甚为不利,因此已将两人逼得狂急沉气落地且迅疾暴退,并且连连不断的击出劲狂拳掌封挡斧幕、锥雨。
  但是已来不及了,待两人身形暴退两丈之外时「河洛斗魁」杨天魁右胸口的衣襟有一道裂纹,尚幸并未受创,而「翻掌开山」武常的左臂上,则是已有血迹渗出,可见两人仅是在霎那间的扑击中,已然失招了!
  也因为如此「铁掌无敌」陈承廷「河洛斗魁」杨天魁还有「翻掌开山」武常及「翠衫飞羽」陈廷馨以及两侧的黑道高手,才知「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以及「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两人,俱是功达甲子之上的顶尖高手,而之前的四人皆是出于大意而命丧,可说是死得太冤了!
  然而「河洛斗魁」杨天魁及「翻掌开山」武常两人,惊骇暴退尚未及站稳身躯,却见「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已然追击而至,手中的「龙头斧」已然幻出一片精光闪烁的斧幕,劲疾凌厉的罩向「河洛斗魁」杨天魁。
  而另一方的「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也已狂笑一声,略带紫光的一对「紫金锥」
  又幻出数十道劲疾凌厉的锥影,漫天罩向「翻掌开山」武常。
  「啊?夫君小心……」
  「狂徒放肆……」
  就在此时,倏听一声女子惊叫,以及一声暴喝同时响起,已见一道翠影及一道灰影,分别由侧方扑向张大合与费公豪两人,竟然是「铁掌无敌」陈承廷以及「翠衫飞羽」陈廷馨兄妹两人。
  「翠衫飞羽」陈廷馨眼见夫君扑攻对方时,竟然一招之下立即暴退,且左臂已然遭创,芳心大吃一惊时,又见对方的双锥,再度劲疾凌厉的罩向夫君,因此已然夫妻情深的惊叫一声,狂急抽出腰际长剑,劲疾抖出一片剑幕罩向「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为夫君解危。
  而「铁掌无敌」陈承廷也是因为「河洛斗魁」杨天魁一招失手,险些被对方利斧削裂胸腹,因此已知对方竟然是个武功高深莫测的顶尖高手,之前乃是欺敌的做作之势,而「河洛斗魁」杨天魁绝非其敌!
  眼见张大合的斧势,再度幻出一片精光闪烁的斧幕,劲疾凌厉的罩向「河洛斗魁」杨天魁时,顿时心中一惊!立即暴喝前掠,欲以攻势逼退对方。
  然而「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并未被对方夹击之势逼退,在狂笑声中「龙头斧」
  竟然如同神幻一般,在难以想像的角度中劲疾斜劈,反罩向「铁掌无敌」陈承廷,霎时以一敌二同时将两人罩在斧幕之下。
  另一方的「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也已狂笑一声身形斜移避开剑幕,双锥疾抖中,一左一右玄奥无比的同时幻出一片锥雨,也将夫妻两人同时罩住,迫使两人同时出招封挡双锥攻势。
  而且如此一来,正合了张大合及费公豪兄弟两人的心意,之前已将对方的高手除掉四个,现在又牵扯住四名为首高手,因此对方所余的十三人中,仅余一名五旬老者,可能是「霸拳」陈定中的门徒「苍龙殿」的殿卫长或可接战支撑个几百招,但是若有一至两名武士长围攻便可胜券在握了。  至于其余的可能皆是「铁掌无敌」陈承廷的门徒,以及身手较高的老仆,功力皆与武士长相当,只要有三、四名武士便足可困住一人。
  因此「雷龙殿」殿主张大合已狂笑喝道:「焦殿卫长,你们尚不动手欲待何时?给我圈住狠杀!」
  其实张大合除了对自己兄弟深俱信心外,因为不知晓对方十三人的武技如何?
  而且爱护所属,唯恐他们有损伤,因此才高估了对方,也低估了己方所属的武功了!  要知「神龙宫」的武士,昔年皆是二、三流之下毫无名声的低下之人,但是自从投效「神龙宫」之后,因为有不少的玄奥绝学可习练,俱都欣喜无比的勤习不懈。
  再加上又时常获得五殿殿主的教导指正,因此每人皆是功力武技进境甚速,便是众武士的武功,个个皆已达至三流之上,甚至有些早已迈入二流境界了。
  习练武技时,除了要有名师教导及玄奥绝学外,天资也甚为重要,而焦殿卫长便是因为天资甚高,因此功力、武技的进境皆比同侪快速,也才能由每次的比武晋试中,步步高升的晋升至殿卫长。
  由此可知,每名武士皆已有了三流之上的身手,而焦殿卫长的武功当然在武士,武土长之上,早已迈入一流境界了!
  因此当焦殿卫长及十名武士长,以及九十八名武士,眼见两位殿主轻易的便诛除了对方四名高手,皆是内心振贲得血脉奋张,早已想与敌一战,打响「神龙宫」武士的威名。
  但是顾忌有违武林规矩,仗势人多势众围攻,而且两位殿主并未下令,因此皆忍住冲动之意,未曾一拥而上攻击对方。
  现在,两位殿主皆是以一敌二,而且也下令攻杀,因此哪还有顾忌?霎时一阵如雷喝声乍响,众武士立即齐拥而上,迅疾将满面惊色的十三人包围在内,兵器齐扬的狂攻狠杀。
  首先,焦殿卫长早已盯住了十三人中站立最前方,一名年约五旬出头的灰衣老者,因此身形前掠中已大喝道:「老儿,本殿卫长挑你一战!」那名灰衣老者因为四名师兄弟相继命丧,早已神色悲愤得咬牙切齿怒睁双目,恨不得将对方一一诛绝,眼见对方上百名武士已然一拥而上,而且尚有人挑战,因此已怒睁双目的狂呼叫道:「杀……杀……杀光你们,为师兄们报仇……」一个有心一战成名,一个狂怒得欲为师兄弟报仇,霎时两人便已身形相迎,展开了一场狂猛拚战!  灰衣老者乃是「霸拳」陈定中的门徒,虽然出师之后皆留在师门,未曾行道江湖闯出名声,但是功力已然高达一流之境,因此焦殿卫长与灰衣老者的功力,可说是相差不多,纵然有高下也仅在一、二筹之间。
  但是功力相当者一经遭遇之后,胜负关键又要视所学招式如何了!
  焦殿卫长习有不少刻于住处石壁上的玄奥招式,以及宫主对武技招式的注解详释,对各种招式的施展已甚有心得,可惜缺乏实际的交手历练。
  而灰衣老者则是久习数十年,对师门武技招式也已深悟其中精髓,因此两人一经交手已是棋逢对手,短时间甚难分出胜负!
  而其余十二人中,有七名年约不到三旬的青年,乃是「铁掌无敌」陈承廷的门徒,另五名则是「铁掌无敌」陈承廷家中,年约四旬之上五旬出头的老仆,而他们的功力有高有低,但是皆在未达一流的二流身手。  反观「神龙宫」的十名武士长,虽然功力武技皆不如殿卫长,但是其中有数名仅是因为功力或招式略差一两筹,在比试中久斗险败,因此只得落为武士长,所以功力及武技已介于一、二流之间,甚或已迈入一流之境!
  因此十名武土长,每一人皆可敌住一人,或占优势或居劣势的与敌激斗,如此一来仅余两人又如何能抗拒九十八名武士?
  尚幸「神龙宫」当初招纳所属时,不论黑白两道或武功高低,只求心性正直便可成为「神龙宫」所属,因此众武士眼见十三名敌人,不到一刻便已被殿卫长及十名武土长,各自拦下一人交手,仅余两个面色苍白神色骇然的人,而且皆已被两名同伴围攻中,因此众武士已无对手可厮杀,俱是懊恼无比的分别围在每处激战之处,围观呐喊助威,甚或不时要求换手上阵。
  虽然众武士仅是手执兵器围在四周呐喊助威,并未一拥而上围攻,可是却使交战中的敌人心里倍受压力,唯恐有人抽冷子骤然出手偷袭,因此分心注意时已然使出手大打折扣,逐渐居于劣势了。
  「雷龙殿」殿主张大合面色严肃双目大睁,手中闪烁着精芒的「龙头斧」招招皆是疾如惊电烈如奔雷,劲疾凌厉威猛无比,精芒森寒的斧刀劲气,带着破空尖啸声,不但将「铁掌无敌」陈承廷以及「河洛斗魁」杨天魁两人的拳掌攻势全然封住,甚而将两人身躯全然罩在漫天斧影之中,步步进逼毫无一丝迟顿不顺之况。
  反观「铁掌无敌」陈承廷「河洛斗魁」杨天魁两人,此时已然是额头冒汗,鼻息粗喘,神色惊恐的咬牙强撑,拳掌连连狂急挥扬出拳影掌幕,封挡凌厉攻王的斧幕,但是威势渐弱,已无初时的迅疾威猛了。
  而且两人身躯上的衣裤,已有十余处斧刀削过的裂缝,其中有数处渗出的血水,已然将衣裤浸湿一大片,再加上汗水流入伤口的刺痛……另一方——「翻掌开山」武常及「翠衫飞羽」陈廷馨夫妇两人,一掌一剑,一短一长,忽攻忽封,忽迎忽拒,契合甚妙,虽然无能脱出劲疾凶险的双锥攻势之外,但是尚能攻守有序,与对方激斗得难分胜负。
  至此时,在两侧观战的黑道高手,以及随后出林围观的黑白两道,还有「天残谷」之人,眼见「神龙宫」两名殿主以一己之力,力敌两名成名数十年的高手尚占优势,才知晓两名殿主的武功,竟然高得难以想像,那么「神龙宫」宫主的武功究竟高达何等境界?
  倏然一声惨叫响起,一名与「苍龙殿」武士长交手的「铁掌无敌」陈承廷门徒,已然被大刀削中颜面惨叫倒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虽然武林人的拚斗胜负甚为平常,但是第一声惨叫响起,立使拚斗中的双方各有不同的反应,一方是心惊骇然,一方则是声势大振。
  尤其是在右侧的一名老仆,正与两名「雷龙殿」武士激战,耳闻惨叫声顿时心中一惊!在此同时右侧一柄大刀疾砍而至,手中长枪已骤然一震,竟然未能完全封住大刀,刀锋已贴着枪杆斜滑而下,霎时将紧握枪杆的左手四指尖削断,痛得全身一颤,枪势也已一顿之时,右腿也骤然剧痛,已被另一柄大刀齐膝砍断,惨叫哀号的侧倒地面狂号不止。
  一名四旬壮汉闻声心中一颤!急抖熟铜棍正欲抢攻退身之际,交手的武士长因为不愿输给同伴,也已全力抢攻,霎时棍势刀势骤然狂猛凶厉,顿听一声闷哼一声惨叫同时响起……
  「呃……嗯……」
  「啊……」
  闷哼、惨叫同时响起,两人的身形也同时踉跄倒退,武士长左胸肋骨被棍势击断两根,痛得面色苍白冷汗冒出,迅疾被身周武士扶住。
  而「铁掌无敌」陈承廷的门徒,则是由左腰至小腹,已被横削出半尺长的裂口,血水如泉,肠胃外溢,立时昏倒在地挣动不止,一看便知已活不成了。
  倏然又听一声惨叫及一声狂笑同时响起,另一方一名壮汉一刀砍入一名武士长左大腿,但是却被一柄三棱尖刀刺入胸口,踉跄倒退数步,撞至一名灰衣老者右后背。
  焦殿卫长手中的狭锋刀,招式狂猛凌厉的步步进逼,而灰衣老者则是气息粗喘的挥出片片掌势封挡,但是难以招架的频频退却。
  焦殿卫长突然面色一喜,攻势更为凌厉迅疾,立使灰衣老者心中惊急的连连挥扬掌势急封,并且身形急退闪避狭锋刀锋芒,倏然背后一震,退势受阻,心中一惊!
  正欲斜移之时,突听对手暴喝一声,一道精光已然劲疾凌厉的当头劈下……灰衣老者心中骇然,狂急骤提全身功力右窜,双掌也劲疾挥扬出一片掌幕,但是左臂突然剧痛一轻,半截手臂已然凌空飞出,而且凌空疾下的精光在眼前一闪而逝,面额及胸口已然剧痛,不由自主的惨叫一声……「啊……」
  此方惨叫声方响,另一方又是一声骇然惨叫,一名武士长的手中长枪,刺入一名四旬壮汉腹内,将对方挑飞丈外坠地!
  此时另有一名老仆,突然身形暴退,神色骇然的将手中大刀抛地,并且骇然大叫道:「饶……饶了老汉……」
  另一方——一名老者手中的大刀,被「雷龙殿」一名武士长,手中沉重的厚背大刀震飞,刀光劲疾的追砍而下时,立即胆颤心惊得双膝一软,跪地求饶。
  「雷龙殿」武士长见状,惊急泄力,大刀猛收,刀光一闪,险险的由老者面前三寸之处疾砍落地,顿时吓得老者惊叫一声昏然软倒。
  突然两声痛哼相继由另一方响起……
  「呃……嗯……」
  「啊……狂徒……」
  循声望去,只见「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右手中的「紫金锥」正由「翻掌开山」武常洞穿的左掌中抽出,并且带出一片血雨,而「翠衫飞羽」陈廷馨手中长剑则被另一柄「紫金锥」震得朝右上扬,胸前空门大开。
  但是「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并未趁机一举诛除她,竟然双腿疾纵身躯横平,右脚猛然踹向她胸口,并且藉着踹实的反震之力,劲疾追击身形暴退的「翻掌开山」武常,双手「紫金锥」也已顺势右斜,分别刺向「翻掌开山」武常右肩颈及右胸。
  「翠衫飞羽」陈廷馨胸口骤遭大力踹踢,痛得惊「哼」一声,且身躯倒退之时,眼见「苍龙殿」殿主费公豪,竟然身形顺势右斜追击夫君,因此夫妻情深的悲急尖叫出声:「天……狂徒住手……常郎快倒身……」悲急尖叫声中「翻掌开山」武常果然毫不犹豫的朝左后方斜倒,避开对方的致命一击,并且右脚顺势狠狠上踢向对方上盘颈胸。
  但是「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岂容他轻易脱身?因此双手「紫金锥」也已追击对方仰倒的身躯,突见对方右脚劲疾踢至,顿时心中冷笑,右手迅疾下沉「紫金锥」已顺势剌向上踢的右脚。
  「啊……」
  又是一声惨叫「苍龙殿」殿主费公豪的身形斜升而上时,右手中的「紫金锥」已由「翻掌开山」武常右脚小腿中顺势抽出。
  突然一声大喝及一声凌厉尖叫声同时响起:「二弟小心……」「狂徒纳命来……」
  「雷龙殿」殿主张大合的喝声方起「苍龙殿」殿主费公豪身形,已然藉由「翻掌开山」武常右脚踢势的反震之力,冲升而上,凌空仰翻头下脚上,正欲扑击手脚受伤倒地不起的「翻掌开山」武常之际,已然见到与大哥激战中的「河洛斗魁」杨天魁,已然暴退出战团扑向自己,而另一方的「翠衫飞羽」陈廷馨也同时扬剑疾刺而至!
  「哈……哈……哈……臭娘们!已然饶你一次了,你真想找死不成?」「苍龙殿」殿主费公豪狂笑声中,身形凌空斜旋,并不理会「翠衫飞羽」陈廷馨,已然劲疾迎向「河洛斗魁」杨天魁。
  「啊……」
  「翠衫飞羽」陈廷馨闻言毫不领情,正欲续追之时,倏听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传至,惊急望去,只见斧影飞闪中,大哥「铁掌无敌」陈承廷的身躯,已然在翻旋数匝血雨纷飞中仰倒地面,身躯抽搐四肢挣动不止。
  「啊?大哥……」
  但是悲急惊叫声刚出口,尚未及前扑救援之时,右侧又突然响起一声狂笑:
  「哈……哈……你也去死吧……」
  原本以为「苍龙殿」殿主费公豪又在追击夫君,因此惊急转首望去,却见夫君仰躺的身躯,已被两名黑衣武土的大刀架在右颈及胸口,虽已遭制但是尚无立即的性命之危。
  就在此时已听左方又响起一声惨叫……
  「啊……」
  惊急循声望去,正巧望见「河洛斗魁」杨天魁的右掌,已然由「苍龙殿」殿主费公豪的左胸缓缓滑坠,但是额头间竟然插着一柄紫亮尖锥,双目惊恐大睁的缓缓后仰摔跌倒地。
  「翠衫飞羽」陈廷馨眼见之下,霎时神情骇然面色苍白,双目惊睁却空洞无神,檀口大张则欲呼无声。
  茫然环望已然寂静的战场,只见己方之人,除了自己尚站立着,仅有夫君及两名老仆,皆被两名黑衣武士的兵器制住,其余的人全然倒卧在血泊中,竟然无一重伤可救的人!
  一场激战说来甚久,实则仅在三刻不到便已全然结束了,在四周围观的黑白两道群雄,俱是神情骇然得无人吭声,并且皆知在场之人中,无人能敌得过「神龙宫」的两名殿主,便连「天残谷」谷主「残绝」也有自知之明,心知若是自己下场,恐怕千招之内也必然败落!  可是……他们在五、六年前的武功,仅是介于二、三流之境的绿林小贼及水贼而已,如今竟然……他们的武功是如何练成的?是「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调教的?
  还有这些黑衣武士,其中有些人往昔虽然也是武林人,但是大多是毫无名声的三流之人,或是不入流的水手夫、走卒之辈,可是他们的武功也……群雄惊异骇然中,突听「雷龙殿」殿主张大合沉声说道:「放了他们!」「是,属下遵命!」
  喝声中,六名武士皆收回兵器,放了「翻掌开山」武常及两名年有五旬的老仆「翠衫飞羽」陈廷馨眼见之下,已然悲泣的掠至夫君身侧,急忙取出伤药为夫君包扎手脚伤口。
  而焦殿卫长也立即吩咐众武士长,迅速分派武士察看救助武林同道的情况,以及解毒药水的所余之数,并且派遣武士收拾车马及杂物,准备随时上道南下。
  此时「雷龙殿」殿主张大合,也已朝聚合一起的「翻掌开山」武常夫妇,及两名老仆沉声说道:「两位,往昔的是非如何,想必两位心中也甚为清楚,有前因才有今日之果,况且还是你等聚众前来,怪不得本宫之人心狠手辣了!但是本宫之人并非赶尽杀绝之辈,因此留你等一条活路,至于尔后是否欲寻我兄弟报仇?
  全在你等一念之间了!」
  话声一落,也不理会「翻掌开山」武常夫妇两人的神情如何,也不理两人有何等应对之言?已与「苍龙殿」殿主费公豪行往群雄之方,笑颜低语的同时进入树林内。
  尔后——半个月的时光中,黄河两岸已有数千名门帮、山寨、世家,以及黑白两道颇有名声的高手,皆已解消了体内剧毒,不再受制于人了,因此其门人或亲人皆已不再遭受「神魔帮」驱策了。
  尤其是「天山门」老门主诸葛天长「终南山」老门主黄承湖,以及「六盘山寨」
  老寨主宁飞霸,也已知晓爱女乃是被邪魔元神侵身,以致心性大变得已非自己的爱女了。
  并且也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从爱女由「幽冥鬼府」返回之后,虽然功力暴增的难以估计,但是却恍如患了失忆症一般,竟然连亲友及往事大多不记得了?
  自此之后,各门各帮之首以及各方侠义邪魔高手,皆已恢复了自由之身,不再受「神魔帮」控制了。而且已有不少门帮及侠义邪魔,为了报仇雪耻,或是大义凛然的要为江湖武林消敉祸患,已自告奋勇的分别随着「神龙宫」的两位宫主夫人,以及四位殿主,分由各方前往「九江」会合。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6:17:32

第二十章 填膺大仇轻易报 娇娥情丝欲缠擒
  「江湖魔舞壮士忧,孤身只剑赴云山。
  谁能知我辛苦行?且为君心歌一声!」
  「武夷山脉」起自于浙闽「仙霞岭」至闽北「蒲州」一带,在唐代之前尚属荒凉之地,(唐代时以福州、建宁两地首字而名「福建」]因此百姓皆聚居平原,少有人愿居于深山荒谷之中,除了风景绮丽的名胜之地外,甚少有人烟在山区中,尤其是整个山脉中,除了「武夷山」主山外,其余荒山更是形如蛮荒之境。
  「武夷山」山脚入山处有座「武夷宫」乃是道家三十六小洞天中,第十六洞天所在,据说是尧帝之期有彭祖隐居此山,有二子,一名武,一名夷,事亲至孝,后人祭祠彭祖又敬崇二子,故而将此山称之为「武夷山」。
  「武夷山」虽不如泰山、华山宏伟气魄,景色也不如黄山、卢山俊奇,但是山中甚多耸峰峻岭,千奇百怪,姿态横生,层峦峻峰自成丘壑,清溪潺潺,山涧处处,也别有一番山水幽奇之胜,其中尤以「九曲」之景最为有名。
  「武夷山」俗称有「三三六六」之名胜「三三」乃是最深长的一条山溪,婉蜒曲流共有九曲,因此又称「九曲溪」流经之处共有十八涧,因此叉有「九曲十八涧」之称。
  而「六六」则是指山区中甚多千奇百怪、姿态横生的耸峰峻岭,其中有三十六座耸峰最为巧夺天工,恍若雕凿而成的,其中最有名的则以「大王峰」(又名纱帽峰)「虎啸峰」「天游峰」「仙人掌峰」「玉女峰」等几座峰最为有名。
  另外尚有「曼亭峰」「大、小藏峰」两峰「接笋峰」「天柱峰」「隐屏峰」「仙掌峰」「三仰峰」「天壶峰」「大、小廪峰」双峰「象峰」……等等。
  「九曲溪」第二曲的溪畔西方,有一座二十余丈高的秀丽山峰,恍如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般,正是「玉女峰」!
  「玉女峰」峰脚有一座道观「仙女宫」内里原本有三十余名坤道,但是早已被赶出道观,散往山区中的其他道观中,而观中房舍则被一群绝色姑娘及数十名侍女,以及四十余名武林黑白两道中甚有名声的高手占住了。
  时约卯未辰初之时,突然由观内迅疾涌出二十七名男女老者站立观门前,内里竟然有年约八旬左右的「霸拳」陈定中,其余的人不知是何门何帮的高手?
  未几,又见二十八名年约双十之下,身穿一式青色劲装,背背宝剑的侍女,拥簇着七名身穿蓝、绿、红、紫、黑、白、橙七色仕女装,个个皆是又娇又柔、又秀又艳,美如天界仙子下凡的绝色小姐。
  为首的正是身穿蓝衣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身旁的六女则是身穿绿衣的「终南山」门主黄佩雯,身穿红衣的「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身穿紫衣的「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身穿黑衣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身穿白衣的「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以及身穿橙衣的「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
  而七位绝色佳人的身躯,皆已被「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侵附盗用,经过年余之后,自身的「精、气、神」三魂逐渐被魔炼消散七成,因此如今的神智及肉躯已然被「罗浮七艳」主宰,并且因为已结拜为姊妹且昭告武林,故而被江湖武林称为「七仙女」。
  此时「七仙女」步出观门后,略微遥望远方人声吵杂之方,便一同轻移莲步,往峰西一片岩壁如镜,有如仙女梳妆台的一座巨岩之处行去。
  离地面约有四丈高的「镜台岩」上方,是一片约有六丈宽阔的平整岩地,在岩地正面是一片如同妆台镜面的光滑岩壁,岩壁之上悬有一片红布,上面写着「英雄擂」三个大金字。
  在如镜岩壁下方的岩台岩地正面及两侧,各有九张大椅,并且在约有五丈高的如镜岩壁上方,已然搭着一座竹棚,棚内正中有七张宽椅,可居高临下的望清下方岩台岩地。
  此时在岩台前方的宽阔岩地及树林前,竟然已是人山人海万头晃动,至少也有两三万人之多,而且十之八九皆是年约双旬之上、三旬之下的青年!
  「啊?来了……「七仙女」来了……」
  「真美!若有妻如此,真不枉此生了……」
  「黄兄,你觉得「七仙女」中哪一位最美?」
  「哼!色为刮骨刚刀,在下对她们毫无兴致,在下只想……」「嘿……嘿……胡兄,昨日你又连胜两场,已然晋至第三级了,今日……」「所以小弟看上了那位身穿绿色的……」
  「嘿……小弟倒是看上了穿白衣的……」
  就在两三万人的惊艳低语声中,由道观步出的仙子、侍女及黑白两道高手,此时已然分行两方「七仙女」已在二十八名劲装侍女的拥簇中,登达岩壁顶端的竹棚内一一落座,而二十七名黑白两道高手则登上了岩台岩地,一一在正面及两侧的大椅上落座。
  片刻后,突听岩顶之上响起一声铜锣声,此时坐在岩台正面一排大椅,居中而坐的「霸拳」陈定中已然缓缓站起身躯,先朝台上众老着抱拳环绕揖礼之后,才行至台缘朝台下之人说道:「诸位同道诸位青年才俊,五日中,分别在四处历经三轮比试之后,已然由七千九百余人中,已有一千三百余名青年才俊脱颖而出,今日便在此开始进入第四轮的晋级比试,待会有资格比试的青年才俊,请将牌号投入木桶中,然后如前摸号对阵,并依胜方、负方再分别摸号对阵,此轮比试也须如前连胜两场,方可晋级为七百名的优胜者,并且已有资格成为卫队人选!」话声一顿,又仰首朝岩壁顶端竹棚内的七位仙子朗声说道:「恭请七位仙子鸣锣开试!」
  「霸拳」陈定中的话声方落,岩顶已然连连响起三声震鸣锣声,因此陈定中再度朝台下人群喝道:「第四轮比试正式开始!」喝声一落,霎时便见台前的许多青年才俊,已然将一只刻有号数的鬼面铜牌,投入台缘的一只大桶中,准备开始由台上评判摸号比试。
  而此时,岩壁顶端竹棚内,七位美如仙子的姑娘,似乎对此轮比试尚不感兴趣,因此又在二十八名劲装剑侍的拥簇中起身离去。  当她们又行返道观正欲步入观门之时,只见山下的游客山道中,有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头系公子巾身穿云白长衫,腰悬同色云白长剑手执白玉扇,高拔雄伟俊逸倜傥,有如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独身一人缓缓行至。
  男爱俏、女爱俊,此乃天下不变之理,再加上云衫公平身材高拔雄伟,幽雅倜傥俊逸不凡,因此正欲进入观门的七位美如仙子的娇娥,以及众背剑侍女,皆不约而同的停步望向云衫公子。
  但是当望清云衫公子的面貌时「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突然神色一怔!
  接而急朝身侧六女低语数句。
  其余六女闻言皆是神色惊怔的也立即仔细观望,之后七女似乎心意相通的低语数句后,再度轻举莲步迈入观门,而众剑侍也立即随行进入观内。
  云衫公子逐渐行至道观之时,已然望见观门前的众多佳人,似乎也已望清丽如仙子的佳人面貌,眼见众女背影进入观内之时,已然身形迅疾的掠至观门前,仰首望向观门横匾上的「仙女宫」一眼后,已然神色严肃的跨步入观。
  但是进入观门内,却见内里空荡荡的已无众女身影?但是他并未往大殿之内行入,而是开口朝殿内暍道:「在下「狂龙」司马玉虎,今日前来欲向「神魔帮」帮主报两掌之仇,还有……莺妹,你竟敢与我的仇人结为姊妹,而且早已知晓「霸拳」陈定中乃是我的大仇人,竟然不闻不问,你……你还不快出来见我!否则就莫怪我不顾往昔之情,要与你断决昔日结为夫妻的约定了!」喝声已止,却未听殿内有人回应,但是突然由两侧偏殿内迅疾掠出二十余名老者,迅疾将「狂龙」司马玉虎团团围住。
  众老者皆是「七仙女」的心腹高手,其中大多属南疆高手,仅有少部分的五人乃是江南武林黑道高手,虽然早已由江湖传言中听过「狂龙」司马玉虎之名,却不知晓「狂龙」司马玉虎是何许人物?因此已有人沉声说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大呼小叫,而且敢对七位仙子不敬,小心老夫等人毙了你!」「狂龙」司马玉虎眼见二十余名老者迅疾围至,但是毫无畏色的冷冷一笑,待耳闻老者之言方止,立即不屑的冷笑说道:「哼……哼……本少爷前来寻找不知为妇之道的贱人以及仇人,你等切莫插手本少爷的家务事,否则莫怪在下出言不敬了!」
  「狂龙」司马玉虎与「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之间,虽然在遇难之时有过夫妻约定,但是此事除了当事者的数女之外,无人知晓,便连中原武林皆不知,更何况是南疆武林?因此那名老者闻言顿时大怒的叱道:「叱!小子胡言乱语……」
  此时另有人也已冷声说道:「管他是甚么人?先拿下他再说!」「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不屑的泠「哼」一声说道:「哼!你等最好滚远些,否则莫怪在下出手无情了!」
  「放肆!毙了你这狂妄小于!」
  随声倏见一道身影疾如电光石火掠向司马玉虎,一只枯爪已然疾狠的抓向他面门,似乎欲一举抓毙他,但是却听一阵狂笑声响起「狂龙」司马玉虎不闪不避,甚而前迎对方爪势,并且大笑说道:「哈……哈……哈……在下就接你一爪试试!」霎时便见两人身形相合「狂龙」司马玉虎的左掌五指,已然与对方右爪互扣住,而右拳又疾又狠的连连击在对方胸腹,连连响起沉闷的肉击声。
  「碰……碰……碰……喀……」
  「呃……呃……啊……我的手……我手掌……」痛哼声中突然夹杂着骨裂脆声,随及痛叫惨呼声响起,顿使其余老者惊怒无比,并且已有三名老者不约而同的暴掠扑向司马玉虎。
  「呔!小子放手……」
  「啊……老夫毙了你这小子……」
  「噫?刘老哥的爪……叱!小子滚开……」
  「哈……哈……哈……这老小子不禁打,你们来得正好!」「狂龙」司马玉虎狂笑声中,松掉已然全身软垂的老者,身形疾如幻影的首先迎向由右方扑至的一名老者,不理对方掌势,双拳已后发先至,有如擂鼓般的连连击中对方胸腹,顿时打得对方全身剧痛真气大散,右掌中原本凝聚八成内劲的掌势,也已劲气消散,虽然已拍中司马玉虎左胸口,但是已然毫无力道了。
  「啊……痛……呃……呃……嗯……」
  此时另两名老者已然扑至司马玉虎身后两尺之距,两人的两掌一拳也已同时触及后背,掌劲拳劲疾吐震入对方体内,但是突然由对方身躯内,涌出一股强劲的反震之力,竟然将两人拳掌击出的内劲反震而回!
  「喀……卡……」
  击劲愈强反震之力也愈大,霎时便听拳指断裂及腕骨震断之声同响,痛呼之声尚未叫出,倏见对方身躯疾转,一张诡笑面容出现眼前,接而便见对方双手忽拳忽掌分别拍击两人。
  「啪……啪……碰……碰……喀……嘶……碰……」两名老者倏觉面颊被疾猛掌劲,打得双目发黑眼冒金星,但是对方尚未息止攻势,接而便觉一记记有如巨锤的重击,连连击中颜面及胸口、腹部,打得两名老者鼻青脸肿口角溢血,胸腹剧痛且肋骨断了数根。
  「啊……痛……别……别打了……」
  「哎哟……痛……死了……住……住手……」
  围立四周的老者,万万没料到四名同伴先后出手,竟然在片刻之间,被对方又疾又狠的狂烈反击中,相继惨呼连连的倒地不起,然而不但未使他们警觉,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怒气及凶性,又有七人暴喝连连的同时挥扬拳掌扑向司马玉虎。
  「哈……哈……哈……过瘾……打得真过瘾!在下再陪你们玩玩!」狂笑声中「狂龙」司马玉虎竟然无视七名老者的拳掌击身,双手忽掌、忽拳、忽爪朝七人身躯招呼,霎时便听拳掌及体的声音响不绝耳,并且见五名老者恍如酒醉一般踉跄退出,而另两人则在原地抱头痛呼惨叫。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似乎打的不过瘾,竟然又狂笑大叫着:「哈……哈……哈……这几个也不禁打嘛?难道就没有一个够格且禁打的?哈……哈……你们也别闲着,在下来了……」
  狂笑声中,竟然狂妄的掠向惊愕怔望的十余名老者,霎时掀起一场混战,并听狂笑、怒喝、叫骂、痛呼、惨叫、哀号声响不绝耳。
  未几,便见十余名功达一流的高手,一个个血水滴流抱头痛呼,冷汗直流捣腹哀号,面色发白捧臂惨叫,相继狂退闪避白色身影近身。
  二十余名高手无一能抗拒「狂龙」司马玉虎的攻势时,突听殿内传出一声娇脆叱声:「住手!」
  娇脆之声传出之后,那名老者霎时身形一顿,迅又退回原地,而此时已见身穿黑衣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穿白衣的「紫云山庄:壮主胡雪娥,以及穿橙衣的「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三女,在十二名剑侍的拥簇中步出大殿。
  「狂龙」司马玉虎眼见三女出殿,立即朝「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狂笑说道:
  「哈……哈……哈……龙帮主你果然被在下逼出来了!在下不知你如何迷惑或逼迫莺妹?与她将在下诱入「魔神洞」之后,竟然出手制住在下穴道,甚而欲……因此害得在下险些命丧内里的「情欲宫」之中,如今这贱人竟然还不出来见我?
  哼!也好!在下先找你报两掌之仇后,然后再找她算账!」「神魔帮」帮主龙雨萍闻言后,神色不屑的冶笑说道:「嗤……嗤……凭你?
  若非姊妹们看你是个上好……」
  然而话未说完,却见「狂龙」司马玉虎神色冷酷的微抬右手,虚空挥拍,面对他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并未在意的续说着:「想留下你,否则本姑娘早就除掉……」
  但是倏觉一股似有似无的微风吹拂而至,芳心一惊!身形疾移闪避,但是已来不及了,霎时便听一声脆响:「啪……」
  「啊……狂徒找死……」
  一声脆响一声惊叫怒叱声连响,霎时便见「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惊急暴退,但是随及狂怒前扑,雪白玉掌已拍出一道阴寒之气涌向司马玉虎,可是在她柔细如玉的左颊上,已然出现一只泛红掌印。
  「狂龙」司马玉虎得意的冷冷一笑,身形已疾如神幻一般幻至右侧,不但避开了阴寒之气,并且又挥扬左掌拍出,且冷笑说道:「哼!还欠一掌!」此时站立一旁的胡雪娥及江玉瑶两女,没想到对方身陷「情欲宫」中竟然还能逃出?非但未曾被炼消魂魄,甚而功力又比之前高出甚多?竟然已高达如此境界?使五姊闪避不及,玉颊已然被对方拍中击出掌印?
  (注:任何人体内皆有「精、气、神」存在,也就是道门中俗称的「三魂」或是「三尸」「三姑」但是芸芸众生中仅有修炼内功的武林人,以及修炼道法之人,或许才能将「精、气、神」修炼精淬。
  武林人修炼的内功真气,原本出自古方士或道家修炼人体「精、气、神」的金丹大道,而道家的金丹大道,又分为「小三元金丹大道」及「大三元金丹大道」所谓「三元金丹大道」乃是「人元」「地元」及「天元」三层,而每层又有上、中、下层,共三级九层的进境。
  金丹大道修炼至「任督贯通」之前,乃是统称为「小三元金丹大道」的「人元」也就是由初习的三流下层,至功力渐高已达四十年左右功力的二流中层,及至甲子功力时便是「人元」的一流上层境界。
  当「任督贯通」时便达至「地元」的初层境界,及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时,便已达至「地元」之境的中层境界了,而此时已然能以丹田真气御剑,称之「御剑术」不过御剑时甚为消耗真气。
  当高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后,开始将「精、气、神」凝聚,修炼无形无体的「本命真元」或称「三昧真火」也就是武林人所称功力至极的「罡气」此时已进入「地元」的上层。
  尔后待无形无体的「本命真元」逐渐凝聚成形,修炼出有形无体的「本命元神」时,便踏入「天元」的下层境界了。
  到达此境界趺坐行功之时,可使有形无体虚幻之物的「本命元神」也就是所称的「魂魄」出窍离体神游大地之中,此时已然身属「真人」「剑仙」之境了。
  但是有形无体的「本命元神」尚属虚幻之物并不精固,极易遭强大外力击毁散消,因此依然须返回本体受肉躯保护,此时若以「本命元神」御剑,但是若有损伤时,便会伤及「本命元神」了。逐渐将有形无体的「本命元神」化虚为实之时,便可修炼成有形有体的「本命元神」俗称或「元胎」「圣胎」而此时便已练达「天元」中层之境了。如果续将有形有体的「本命元神」或「圣胎」练达可随心意由天灵出窍离体时,至此,已然迈入「小三元金丹大道」的「天元」上层之境了,也就是俗称的「地行仙」之境了。但是除了同为修炼「本命元神」者,功力已达此境者才会详分高低外,寻常武林人何曾见过「剑仙」?更何况是「地行仙」?而且也不明其中分际如何?因此皆将功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境界之上,可御剑百丈外取人头颅者,皆尊崇统称为「剑仙」。
  修达「地行仙」之境后,再须修炼「大三元金丹大道」的「天、地、人」三界九层,欲以兵解或尸解虽可成仙,但是属于仙界九级的下三仙之流,若以原身继续修炼成仙便属上六仙,方能进至天界「太清仙境」的「上仙(金仙]、高仙、大仙、玄仙、天仙、真仙、神仙、灵仙、至仙」九仙之境。
  而「罗浮七艳」往昔虽然已修炼成无形无体虚幻之物的「本命元神」但是尚未结成「元胎」因此仅达至「小三元金丹大道」的「地元」上层之境。
  故而「罗浮七艳」的肉躯已毁之后,无形无体虚幻之物的「本命元神」甚易遭外力毁散,才会躲入「魔神洞」中,藉洞内阴魔之气维护,并且极欲盗取他人肉躯,方能保护无形无体的「本命元神」不受外力毁散,然后再重新修炼。
  但是每一个人的肉躯中,原本便有「精、气、神」三魂存在,道门中又称为「三尸」或「三姑」因此定须先将原有的「精、气、神」三魂炼消,才能全然将身躯神体合一归为己用。
  而修炼内功的武林人,其「精、气、神」三魂更是较常人精固,因此欲炼消原有的「三魂」当然事倍功半。
  因此「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虽然已侵入七女身躯内,但是必须将七女体内原有的「三魂」炼消,方能使「本命元神」与盗得的身躯神体合一。
  然而「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将七女体内原有的「三魂」炼消七成之时「本命元神」的精气已然耗损大半,使得原本便虚幻不稳的「本命元神」已然散化,退返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景况了,尔后唯有再勤修,或是吸取功力甚高的男子元阳精气,才能再度炼出「本命元神」。
  反观「狂龙」司马玉虎早在年余之前,便已功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尔后又经兵解飞升为「真仙」的「长风子」悟解司马玉虎及粉衣凤姑娘两人,在天机中有夫妻缘分。
  加之悟得天机知晓他们当有此劫,并且将在洞内遭魔法淬炼习得魔功,尔后将有大用,因此任由他们两人进入「魔神洞」果然被洞内魔神迷惑淫乱,且传授淫魔大法,准备尔后解禁出困时,将他们两人炼成男女鼎替身。
  「长风子」算计两人皆已习悟「魔神」所传魔法后,才施法将两人救出「情欲宫」带返洞府,然后再教导道门「调和宗」及「金液宗」使两人同时合藉双修道、魔两宗,身具仙、魔、人三界道法。
  因此「狂龙」司马玉虎此时的功力,已然修炼成有形有体的「本命元神」并且「圣胎」已逐渐凝结之境,七女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因此「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以及「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眼见对方轻而易举的便拍中五姊玉颊,击出掌印,俱都芳心大吃一惊!接而便听五姊怒叱一声,身形迅疾前扑中,阴寒掌劲已然拍向对方。
  然而突见对方身形如幻一闪而逝,立即使得五姊掌势落空,并且左掌又再度拍向五姊左颊,因此皆芳心惊急的叫道:「小心……」「五姊小心!」
  而此时「神魔帮」帮主龙雨萍芳心急怒中,已然双目怒睁咬牙切齿,双掌疾如幻影的幻出十八片雪白掌影,劲疾凌厉的拍向「狂龙」司马玉虎。
  「哼!」
  「狂龙」司马玉虎冷「哼」一声,双掌也疾如神龙拍出二十四掌迎向对方掌势,霎时两人已近身搏斗成一团。
  但是仅交手不到一刻,便见「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已被似虚似实,神幻莫测的雄猛掌势,逼得身形不稳频频退却,在旁观战的胡雪娥及江玉瑶两人,芳心惊异的互望一眼后,吭也不吭一声便立即双双前掠,一左一右与五姊同时出掌夹击对方。
  「狂龙」司马玉虎气势如虹步步进逼中,心知再用不了多久便可击败对方,但是突然见到一橙、一白,两道疾如鬼魅般的蒙蒙身影,已然由左右两方同时包夹攻至,因此身形疾退再进,双掌连连幻出数十道掌幕爪势及指影,同时分迎向三女攻势,并且冷声说道:「哼!在下就接你们三人的「魔幻功」又如何?再接几掌试试!」
  话声中,身形已幻为一道虚幻的淡淡白影,毫不畏惧的疾幻入黑、橙、白三道蒙蒙身影之中,霎时混为一团如球彩光在殿前闪动着。
  但是四个功力神化的人同时出手之时,全然是保存真气含劲未吐,除非拍实才会吐劲,因此只能望见彩色光影转动毫无劲气外溢,仅有四人身形疾幻时带起的飘拂风声。
  惨遭痛击尚围立在四周的二十余名老者,初时眼见「狂龙」司马玉虎仅是微微扬手,却听击掌脆声响起,并且已见帮主玉颊骤遭掌势击出红印,因此俱是大吃一惊!才知对方的功力已然高达极顶难以估算。
  眼见另两名仙子也身形如幻的加入围攻后,四人的身形已然幻为一团彩球拚斗,竟然无人能看清四人的身躯,更何谈看出四人出招交手的情况?这才知晓「狂龙」司马玉虎的功力已然超凡入圣,不但比任何一位仙子高,甚而能凭一己之力以一敌三!
  众人未曾命丧已属天幸了,因此伤得并不冤。
  群雄内心震惊愕然观战之时,彩球翻滚移动愈来愈迅疾,转眼已过了两刻余时光,已见黑、橙、白三道蒙蒙身影,愈来愈迅疾的围困住云色光影,而且攻势愈来愈严密紧束,看来对司马玉虎甚为不利了!
  虽然司马玉虎的功力比三女中任何一人皆高出数筹,被三女围攻之下也尚无败象,但是心知已然难伤及三女,甚或久战之后定然不敌三女的围攻!
  心有自知之明后,当然不愿再与她们缠斗了,万一七女中又有人出殿围攻,到时更对自己不利,因此骤然抢攻数招逼退三女,尚不待三女再度围至,云白身影已然冲升三十余丈高处,斜掠而去,并且大笑说道:「哈……哈……哈……在下自承不敌三位围攻,但是在下也不会为了虚有名声,便自寻死路与你们硬拚,然而在下也不会轻易饶过你们,此后不知何时便将再来,到时你们千万莫要落单,否则就莫怪在下心狠手辣,只要一有机会便会逐一诛除你们了!」倏见白影暴冲而上脱身而去,三道光影又急又怒得也相继迅疾冲升疾追,并且听娇叱之声连响:「叱!是个男人就停下来与我姊妹一战……」「狂徒留下命来……」
  「叱!你竟然不顾名声逃离……」
  「哈……哈……哈……你们放心,在下还会来找你们的!哈……哈……」三女闻言又气又恨,但是眼见云白身影逐渐远去难以追及,因此无可奈何的只得恨恨返回大殿之中。
  夜入二更——「仙女宫」已然灯火寥寂,但是在宫内不时见到几个巡守人走动,偶或见到几处暗隅中有人影晃动,而宫墙外也偶或有人围绕宫墙四周巡行。
  又换了一批巡守的人,竟然全是在江湖武林颇有名声的一流高手,任何一人可能都是一门之主,或是在家乡地方的豪门地霸,但是现在竟然皆沦为巡守之人,若是传出江湖武林,实在难以令人相信,或是为他们叹息不值!
  即将三更,两名高手在宫墙外边行边聊的缓缓行往宫门之方,与守门的两人略微颔首而过,又行往另一方的宫墙处。
  突然!一道虚幻白影由两人来处的宫墙上空二十余丈高处,疾如电光石火般一闪而逝,不知幻入宫内何处消失不见了?
  宫内左厢客殿内,四名剑侍散立四处转角处,除非正面相向,否则无法由后方偷袭,而且尚须同时偷袭四人,否则漏失一人,必然会叱喝出声惊动歇息之人,可见这些剑侍皆受过严格训练甚为警觉。
  倏然!在厢房中的宁静空气似有似无的波动着,四名剑侍尚未曾发觉有异时,数处要穴已然同时遭柔和劲气制住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双目惊恐的乱转乱望。
  忽然一声轻笑声响起,客殿中已然幻出一具白影,大大方方的由两名剑侍面前走过,并且促狭的在一名剑侍面颊上掐了一下,才由她身侧的一扇木门行往内间。
  一间并不大也甚为粗简的客房,只不过是添置了一些桃色丝缎桌巾、垂幔、纱帐,便使客房显得绮丽些。
  原本可供三人并睡的木板通铺上,丝绸被褥中有一名睡姿撩人的天仙丽人,娇靥上尚浮现出令人心荡的笑意,一只柔白如雪的玉臂伸压被上,令人望之真想摸上一把。
  虚幻如鬼魅的白色身影缓缓幻出身躯,身不晃,脚不抬的已然飘至床前,面色严肃的望着床上丽人,竟然就是「狂龙」司马玉虎!
  床上的丽人虽然尚在睡梦中,但是似乎也已察觉有人进入房内,双目微睁中已然见到床前有人,霎时双手骤扬,柔软的丝被已罩向司马玉虎,并且身躯已翻入通铺内角之方。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夜入宫内潜至此室,若有意伤害她,初入房内时便可制她穴道,又岂能容她反抗?因此仅是面色严肃的挥开被褥,望着双掌高抬的床上丽人。
  只见她一头乌黑长发散披玉肩及后背,雪白酥胸上一双圆滚的玉乳半露,一件桃红色的肚兜紧裹着纤细胸腹,但是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半屈半侧的屈跪着,真乃是一具令人心动的美好身躯。
  而她正是「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
  「狂龙」司马玉虎双目中浮显出一种,似恼似恨又似不解的目光,默默的望着她,似乎欲等她对自己解释。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芳心震惊中,只见他仅是默默的望着自己,似乎并无出手伤害自己之意,因此心境宽松不少,但也不敢大意的怒叱道:「叱!你竟敢夜入姑娘家的房室,难道你不怕被人看成奸淫之徒吗?」「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一怔!神色怪异的默默望着她,半晌才撇撇嘴的沉声说道:「哼……你身躯何处我没见过?以前你……你怎么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难道是那个姓龙的贱女人,对你施了甚么邪术迷惑你?使你不再理我了?而且还对我有敌意?
  看来上次在「魔神洞」中时,你已经……」
  话未说完,倏见房门外疾幻入四个披头散发,身披外衫脚穿绣花鞋,内里肌肤若隐若现的娇丽姑娘,并且惊怒的相继叱斥叫道:「狂徒竟敢夜入……」「大姊……大姊你没事吧?」
  「啊?是他?快困住他……」
  「登徒子纳命来……」
  四女惊叱怒叫中,身形迅疾前扑,八只玉臂已同时拍出数十片掌影,劲疾罩向司马玉虎。
  「狂龙」司马玉虎见状,心知在窄小的房中对自己不利,因此身形倏然幻为一片淡淡白影,如同缥缈轻烟在数十片掌幕中消失不见,由高撑尺余的花窗缝中幻出房外。
  但是身躯刚幻出窗外,突然有两股阴寒劲气已疾罩而至,并且听见两声娇叱声响起:「纳命来!」
  「狂徒找死……」
  「狂龙」司马玉虎虽然心知是另外两名姑娘,但是已然来不及闪避了,因此双掌挥扬中,衫袖已然扬出两团劲风前迎,并且趁着劲风迎击,阻挡住对方掌劲的刹那间,身躯也已贴地斜窜,安然的脱出花窗下幻至三丈之外。
  而此时房内的五女也已先后掠出花窗外,并且突听四周喝声连响,已有数十道身影由四面八方疾掠而至。
  但是「狂龙」司马玉虎心知已惊动了宫内众人,今夜已难再问出甚么了,因此身形疾窜出三丈之外时,并未停顿的疾幻至第二进厢房屋脊上,并且望着下方人群冷哼说道:「哼!在下今夜前来本无意伤人,只想查问心中所疑,但是……哼!明晨之后便非今日了,你们等着吧!」
  话声一落,身躯已幻为一道虚幻白影,朝宫外疾幻而去。
  而此时,花窗前的「七仙女」姊妹七人芳心中虽是又恨又怒,但是眼见他的身形,心知莫说是来不及围困他了,便是纵然能拦住他,恐怕也无法轻易擒住他,因此皆是懊恼无比的互望一眼后,喝退了由各方前来的群雄,才相偕返回了厢房内。
  但是司马玉虎并未远离,因为方才已然见到由各方相继掠至,在数十名高手中有一个身躯魁梧高大的老者,正是自己的杀师仇人,因此岂会放过他?
  「霸拳」陈定中身为「神魔帮」副帮主,除了「七仙女」以及七女的心腹属下之外,在众多老者中的身分当然最高。
  眼见「七仙女」及剑侍,以及巡守「仙女宫」的心腹皆已相继离去之后,也遭毒控制身不由己的群雄一挥手,便各自一一掠出宫外,散往四周逐一消逝。
  当「霸拳」陈定中也朝宫右的一片树林掠去时,倏然在身前幻出一片白色身影,虽然心中一惊!立即顿身落地,但是已知是「狂龙」司马玉虎去而复返,因此迅疾提聚功力,并且怒声叱道:「叱!司马娃儿竟然还敢现身,你想找死不成?」白色身影果然是「狂龙」司马玉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因此已咬牙冷声说道:「陈大侠在下既然知晓你在此,又岂会轻易离去?不过在下深为你不值,你原本是中原武林中名声鼎盛令人敬重的白道高手,然而却成为「神魔帮」的副帮主,而且是被人驱策支使的傀儡而已,甚而背叛师门挟「神魔帮」的威势逼使师门封山,如今不但你的名声已然扫地,甚而还连累家人遭中原武林黑白两道唾弃鄙视,真是可悲可叹哪!」
  「霸拳」陈定中闻言,心中羞惭老脸赤红,但是依然冷「哼」说道:「哼!
  小子你不必多说废话了,今日你也别想走了,乖乖束手就擒吧!」此时「狂龙」司马玉虎发觉已有数十人由四周缓缓围至,因此心知是因两人的言语,又将逐一散走的人引来,已然身陷包围之中了。
  但是仇人当面又岂肯示弱离去?因此已冷声说道:「哼……哼……哼……陈大侠,不论你是白道中名声鼎盛的成名高手,或是「神魔帮」的副帮主的身分,在下欲以江湖规矩向你挑战,不死不休,想必你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逃避吧?」此时围聚的人愈来愈多,甚至连「七仙女」也已闻讯出宫掠至宫墙上了,突听「狂龙」司马玉虎立即豪气的哈哈大笑说道:「你们站住!哈……哈……哈……「七仙女」虽然在下耽心身陷重围难以脱身,但是为了师仇,依然自不量力的想凭一己之力报仇雪恨,只要你们七人不加入围攻之列,那么在下便与他们一战,否则你们一动在下便随及离去,尔后在下定将随时前来且不再手下留情!」此时忽听「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已叱声说道:「放肆!你想……」但是怒叱之言未毕「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突然制止了五妹之言,并且朝司马玉虎说道:「好!我姊妹七人只做壁上观,绝不有辱身分围攻你,但是未分胜负你也不得逃离!」
  「狂龙」司马玉虎耳闻阎春莺之言,心思疾转后,心中一狠立即喝道:「好!
  在下应允!」
  「七仙女」耳闻对方答应一战,俱都芳心大喜,认为他功力再高,但是围立四周的一流高手有五十名之多,凭他一人之力纵然能杀掉一半,也必然功力耗损大半,绝难逃出所余之人的围杀,因此相互默望一眼,皆颔首同意之后「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已喝叫道:「陈副帮主不可有损本帮名声,你率现有所属一同拿下他!」在场的四十余名高手中,有二十三名乃是遭毒胁迫而来的群雄,虽然心中甚为不愿有损名声挟众围攻,但是为了家人的安危,又不得不听命于人。
  另外有二十五人乃是「七仙女」的南疆心腹高手,而且其中有大多数在之前曾与「狂龙」司马玉虎交手,皆在近身搏斗中被打得皮肉剧痛,各有不同的内伤,因此当然想趁此报仇!
  而「霸拳」陈定中耳闻「狂龙」司马玉虎之言时,心中暗骂不止,并且已涌生藉此将心头大患一举歼除之意,因此耳闻帮主之言顿时心中大喜,立即躬身应道:「是,属下遵命!」
  应声之后立即朝四周高手示意,并且朝司马玉虎阴森森的说道:「哼……哼……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狂龙」司马玉虎心知自己的功力虽然已高达「本命元神」初成之境,但是四周将近五十人皆是功力高达甲子的一流高手,不利自己,逐一应战毫无取胜的把握,唯有引起混战,而且要迅疾且逐一减除他们的攻击之力,才有利自己。
  有了心计后,因此耳闻「霸拳」陈定中之言毫不动怒,冷漠的望了望四周缓缓逼近的高手,倏然身形疾幻扑向「霸拳」陈定中,并且怒叱着:「老匹夫纳命来……」
  眼见「霸拳」陈定中及四周高手,已同时迅疾掠身扑至时,尚不待正面高手攻至,迅又斜掠向狂急扑至的人群。
  四周高手喝叫连连中,司马玉虎人未到,双手已连连弹出数道劲气尖啸的指劲,分别弹向尚有两丈之距的四名高手。
  在前方的四人虽然也已望见对方弹出指劲,因此立即迅疾拍出掌劲前迎,但是没想到对方的指劲甚为劲疾凌厉,竟然能穿透掌劲依然射至身前?
  其中一人见状顿时狂急斜掠闪避,但是另外三人俱是闷哼一声踉跄扑倒,并且迟缓的身形已然阻挡了身后之人的冲势。
  而此时,司马玉虎也趁此时机,疾如神幻般的由三人之中掠入,左手五指连弹,右掌爪势如幻,分别迎向三人身后,正惊急扬掌的两人。
  功力高身手当然也又疾又迅,而且在混战中,众多身躯闪移挪掠中,皆会拦阻或遮挡住后方之人的出手及视线,而且尾随追击的人也不敢出掌遥攻,只能近身出招。
  「狂龙」司马玉虎便是利用如此情势,身形如幻的连连往人多之处掠入,并且身固有尺余厚的护身罡气,可抗拒混乱中击中身躯的劲气,双手或弹或抓中,十之八九皆可制住一至两人的穴道,使对方丧失攻击之力,并且挥扬受制身躯抛向身后或两侧,一可阻挡对方接近,二可趁隙弹指出爪制敌。
  「狂龙」司马玉虎的功力,已然迈入「小三元」的「天元」之境,便连「七仙女」中的三女围攻他时,尚无法伤及他困住他,更何况是功力仅及一流任督尚未贯通的人?
  因此将近五十名的高手与司马玉虎混战之中,莫说是防备不及的高手了,便是当面提功迎击的高手,竟然也大多无能封挡反击,纵然能侥幸击中他,但也被他的护身罡气反震,无能伤及他!
  反之「狂龙」司马玉虎的心意虽是旨在制敌,可是他在急迫中欲一举制敌,因此功提七成时,便如同功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时的全力,由此可知所弹出的指劲及爪势,是何等的劲疾凌厉了!
  因此混战一起……
  「啊?吴兄快闪……」
  「呃……」
  「完了……吴兄完了……」
  「哈……哈……哈……挡我者死!」
  「李老弟小心……」
  「啊……」
  「天……赵老弟快躲……」
  「快拦住他……快……」
  「杂种……这小子好残狠,大家快……」
  「哈……哈……你得死……」
  「呃……啊……」
  「恶魔!老夫毙了你……」
  「哈……哈……哈……以命相拚自求多福吧!」「小子莫逃!快追……」
  只听怒叫叱喝以及惨叫哀号声连连不断,眨眼间已有十一名高手相继遭指劲弹中,或被爪势抓中要穴或要害,十之八九皆是穴道被弹出血洞,或是爪劲抓裂要害,一一伤亡倒地。
  「挡住他……快……快……」
  「啊?他要逐一蚕食,大家快聚在一起合力啊……」「不要退……撑住……」
  「哇……」
  「呃……救……救我……」
  「大家散开出掌打……啊……」
  伤倒十人、八人或许还不觉得如何,但是「狂龙」司马玉虎所到之处必然有一至二人惨叫倒地,而且皆是要害遭创倒地不起,连连倒下二十余人后,已然伤亡近半,使得所余之人皆心惊骇然的不敢贸然围攻,只能散聚成数堆施全力自卫。
  「狂龙」司马玉虎记不得已有多少人伤亡在自己爪指之下了?只知对方人数愈来愈少,而且已不再猛扑抢攻了,心境大宽中已有暇观望,突然发现面色狰狞神色狂怒的「霸拳」陈定中,突然由右方七人围聚成一堆的人群中,因此已无心再与其他人混战,立即朝右方疾扑迎去。
  掠身前扑时,在「霸拳」陈定中身前尚有三名老者,因此司马玉虎迫不及待的暴然冲升,双掌如鹰爪凌空抓向「霸拳」陈定中,并且怒叫道:「老匹夫纳命来……」
  「出掌……大家出掌击他……」
  「快……快出掌击毙他……」
  「快毙了他为同道报仇……」
  众人急喝声中,两处较近的十余人,已不约而同的各自施拳掌击出,霎时便有十余道拳掌劲气,同时击向凌空下扑的身躯。
  「狂龙」司马玉虎凌空下扑中,突然由下方人群击至不少拳掌劲气,顿时心中大怒的化爪为掌,意起气涌全力拍出,有如狂涛巨浪的狂烈掌劲下迎。
  「咻……咻……轰隆隆……轰……轰……」
  两方劲气相触压迫绞挤,尖啸嘶响中骤然如雷暴裂,轰雷暴响中劲气狂飙四溢,霎时便见「狂龙」司马玉虎凌空下扑的身躯,已然被暴裂劲气反震而上,血雾飘飞。
  而地面上的十余名老者,也被震得身躯踉跄不稳,并且有数人尚被剧震之力震得口喷鲜血。
  就在此时,双拳含劲并未击出的「霸拳」陈定中,已然趁机身形暴纵而上,早巳凝聚双拳的真气,右拳骤然击向凌空翻转的「狂龙」司马玉虎。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虽然被十余名老者,合击的拳掌劲气震得略有内伤并无大碍,并且利用凌空翻转之势卸除震劲。
  翻转中,眼角已望见「霸拳」陈定中纵升追击而至,又怒又喜中骤提全身功力,翻转的身躯骤然冲升三尺使对方拳劲落空,身躯也已落在大殿檐角上,左手五指立即连连弹出三道破空尖啸的劲疾指劲,而右掌化爪凌空虚抓。
  「霸拳」陈定中凌空追击拳劲已出,竟见对方身躯骤然上升,使得右拳拳劲已然落空,心知不妙左拳正欲击出时,倏觉尖锐劲气已然临近小腹,顿时心中一惊!左拳拳劲狂急下迎。
  然而拳劲虽已在身前两尺之距迎至尖锐劲气,但是依然透入拳劲击中右小腹,霎时剧痛涌生,身躯一颤!但是下坠中身驱倏然一顿,并且发觉左胸内心脉骤然紧缩剧痛,似乎欲从胸口肌肤中挤出似的。
  心中大骇中骤提功力,布出护身真气抗拒那股抓心劲气,并且沉气下落,就在此时,倏然又有两道劲疾尖啸的指劲再度射至,因此更是狂急挥掌封挡,并且加速落势欲避,然而已来不及了!
  霎时便觉尖锐劲气透入护身真气,射中了右胸「神封穴」及「乳中穴」两大要穴,同时剧痛全身一颤,真气也已骤然散消,但也因真气骤然散消,护身真气也已消失,因此心脉再度被抓得剧痛收缩。
  「啊……」
  说来话长,但也仅是刹那之间发生之事,地面上已然站稳身躯的二十余名高手,眼见副帮主身形暴冲而上,似是冲势已尽,正往下坠落中。
  但是却又见他身躯突顿不坠反升,并且有一血红之物,骤然击向站立在檐角上的「狂龙」司马玉虎,接而才见他双手捣胸口喷血雨的疾坠而下!
  「啊?副帮主……」
  「陈前辈小心……」
  「哈……哈……哈……陈老匹夫你终于命丧在我掌下了!哈……哈……师父,徒儿为您报了大仇了!」
  突听悲戚的狂笑声由「狂龙」司马玉虎口中响起,并且见他右掌中,竟然抓着一团尚在滴血的红物?
  此时「霸拳」陈定中的身躯已然摔坠地面,竟然动也不动一下?二十余名高手惊异围望中,这才发现他胸口血水浸湿了衣衫,而衣衫也有一道裂缝?竟然是被对方虚空抓出心脏而亡!
  二十余名高手见状,凭副帮主「霸拳」陈定中的鼎盛名声及顶尖身手,竟然在追击的眨眼之间,已被对方虚空抓裂胸口吸出心脉,如此情景,除非是妖人,否则岂能……因此俱是神色惶恐骇然得有些颤抖,哪还有人敢再拿命开玩笑的追击他?
  而此时悲喜狂笑的「狂龙」司马玉虎,伸手拭去满面泪水后,默默的望了望神色骇然的二十余名高手,又望向满面震惊之色,依然伫立宫墙上的「七仙女」神色严肃的朝七女揖手为礼,并且朗声说道:「七位姑娘,你我双方虽然处于敌对,但是在下敬佩你们果然信守承诺,并未因陈老匹夫危急而出手拦阻,使得在下师仇得报,因此在下……算是在下欠你们一份情,尔后在下自有一报!至于此战……依在下之意就此打住如何?」
  「七仙女」原本以为他的功力虽高,但是凭副帮主及将近五十名的高手,纵然不能一举击毙他,至少也能消耗他的真气拖垮他,尔后便可手到擒来了。
  然而万万没料到他如此奸诈,竟然不与众人硬拚却引起一场混战,而且仅只刻余,众高手便伤亡了二十余人,虽然也将他击伤,但是并无碍他的身手,甚而还施展高绝功力方能施展出的「虚空摄物」之技,抓出了副帮主的心脉?
  事已至此悔之晚也「七仙女」芳心中虽然又惊又怒,却也无可奈何!并且心知再打下去,仅存的人也必然全军覆没了,因此闻言后「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冷笑说道:「哼!司马少侠,你连连伤了我姊妹二十余名属下,而且连副帮主也命丧你手下,但是司马少侠已知我姊妹七人,乃是信守承诺并非邪恶之辈,而我姊妹已知司马少侠的功力,已然高达「剑仙」之流,所余的二十余名属下更非你之敌,若继续拚斗徒伤人命而已,因此我姊妹同意,今日之事就此打住便是,只不过希望司马少侠及早离去,尔后莫再前来骚扰我姊妹了!」可是「狂龙」司马玉虎却深深的望着她,欲言又止,再望向「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时,突然又冷声说道:「哼!不然!在下之仇尚未止,而且你我之事尚未决,因此在下尚不会就此离去,明日在下还会来的,告辞了!」但是「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顿时怒叱道:「叱!尔后你胆敢再来,我姊妹必然将你击毙!」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也已怒斥道:「呸!呸!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姊妹因方才已有承诺,所以只得由你猖狂,但是今日过后你若再来,我姊妹绝饶不了你!」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却毫不理会她们,大笑声中已身形疾幻而去,留下恨怒叱骂的「七仙女」以及神色愤怒、骇然的二十余名高手。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6:19:46

第二十一章 你虞我诈谋中谋 道高魔长且相看
  昔日托身妇,今日事乖违。
  阴魅欺吾身,弱女谁能强?
  妾与君泣诉,泪雨滴如池。
  自惩释沉疑,望君终弃赚。
  日落月升大地逐渐黑暗,百鸟已然归巢,走兽俱皆息隐,因此山区中原本应甚为寂静,可是在「仙女峰」附近,依然是热闹非凡,不时听见饮酒作乐的笑语声,响彻山林中,直到三更才逐渐寂静。
  而「仙女宫」之内早已灯火黯淡,似乎因为一场拚斗之后伤亡甚多,并且知晓「狂龙」司马玉虎的功力已达「剑仙」之流,他若再前来夜探「仙女宫」也无人能拦挡得住他,因此仅有几个守门及巡守的人而已。
  尚幸「狂龙」司马玉虎也颇为守信,未曾再来夜探,使得宫内之人皆能安稳的睡了一觉。
  东方鱼白渐露,黑夜逐渐淡消的黎明时分,突然由远方……也就是由前来打擂比武,散居各方的人群之处,突然传来震天哗然之声,不知发生了甚么事?
  但是未几,突然又响起怒喝叫骂及打斗声,似乎已然引起一场混战了!
  在「仙女宫」内的「七仙女」以及众剑侍、巡曳高手,皆相继由宫内迅疾掠至宫门处遥望,并且在「七仙女」的怒叱下令声中,数十名高手同时往散布各方的数千个营帐,怒喝打斗声最烈之处疾赶。
  尚未掠至打斗之处时,远远便望见有一个白色身影不时冲升而上,接而又扑向另一方,所到之处又引起一阵怒叱打斗以及惨叫哀号声。
  三十余名高手眼见白色身影不时起落,已然恍悟就是「狂龙」司马玉虎,却不知他为何会与打擂的各方青年兴起拚斗?
  愈来愈近,终于听见狂笑声及狂妄之言:「哈……哈……哈……凭你们这点功夫便能通过比试进入第四级?便是如此,不听在下之劝者便打断你的手脚,看你们今日如何上擂?如何再争甚么名次?还妄想得到「七仙女」为妻?哈……哈……哈……」
  「呔!「狂龙」住手!你有本事就上擂比试,岂可如此……」「哈……哈……哈……「七仙女」都是我的,没你们的分,在下……噫?拦事的来了!哈……哈……哈……走也!走也!」狂笑声中,未待「七仙女」及三十余名高手赶到「狂龙」司马玉虎已然化为一道白影凌空而逝,只留下哄乱的人群,以及数十名手脚筋骨受伤,并无性命危险的青年。
  而他们,竟然全是已然通过第四级比试,进入七百名优胜者之列的青年,但是手脚受伤身手自然迟缓无力,便是有一流的身手也只能施展出二流的武技,如此一来已无法在第五级比试中一显身手了!
  因此数十名青年俱是悲愤无比,且仇恨「狂龙」司马玉虎,不但毁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晋级的名次,也毁了他们往后名列前茅,为师门解消控制,或是得美眷,或是为师门争光的名声。
  然而其他的青年中,却有不少人在暗中窃喜,因为如此一来已使他们更有机会名列七名之内,尔后的名声、地位及美人儿,即将伸手可及了!
  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半个多时辰后,众青年再度聚集在擂台前,开始了第五级的比试,时至午时,尚未产生了新的优胜者时「狂龙」司马玉虎竟然再度前来闹场,又引起一场哗然混乱,并且在无人能敌的情况下,又连连伤了三十余名,名列前茅的青年才狂笑而去!
  因此天色未暗之时,已然手脚受伤的青年,还有早已被淘汰在千名之下,已然无望进级的青年,皆是悲愤及懊恼无比,因此已有三千余人先后结伴下山了。
  「狂龙」司马玉虎再度前来闹场之事,当然已迅速传入「七仙女」的耳中,在愤恨无比之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的芳心中,突然灵光一现的有了心意,因此立即朝门外守卫的剑侍吩咐说道:「你们传令下去,以后不得拦阻司马少侠进出本宫及擂台之处!」
  「是!属下这就传出令谕!」
  门外的两名剑侍闻言立即应声而去,但是其他六名仙子俱是惊愕不解的面面相觎,并且一一开口询问着:「啊?大姊,你怎会如此下令……」「大姊,如此岂不是更令那个狂徒如入无人之境了吗?」「大姊万万不可!如此有损我们姊妹……」
  「噫?大姊你……」
  然而姊妹六人疑惑不解的相继开口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急施眼色制止六位妹妹的后续之言,并且行功默查一会后,才低声说道:「我们回房再详谈!」
  姊妹七人返回侧殿,围坐在客室中的八仙桌四周,姊妹六人俱是芳心不解?
  六双美目默默望着垂首沉思的大姊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然抬首环望六女,并且皱眉说道:「想不到他不但未曾命丧「情欲宫」中,甚而功力又比昔日高出不少,已然比我们现今的功力尚高出数筹,似乎「本命元神」已高达至「剑仙」之境了,因此那些废物怎能拦得住他?如今他大仇已报,照理应该早已离去才是,可是他却留连不去频频闹场,因此依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我们在此之故!」二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立即不屑的说道:「大姊,你别长他人志气了!若非我们将「本命元神」的大半精气,皆用在魔炼身躯内原有的「精、气、神」三魂,使得我们「本命元神」已散,否则凭他的功力又岂会放在我们姊妹的心上?」
  「对!如果他敢再来,我们便一起围困住他不容他逃离,然后再擒捉他!」四姊「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话声方落,五妹「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已紧咬贝齿的恨声说道:「大姊,这狂徒可能是因为与小妹妹仇尚未有结果,所以才留连不去频频闹场,但是这狂徒不但功力高,而且颇为奸猾,不敢正面与我们姊妹交手,若不除掉他,对我们往后的大业甚有阻碍,因此无论如何定要除掉他!」然而大姊「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似乎早已有了心意,因此紧皱双眉的望着六女正色说道:「你们且听我说,如今他的功力,已比我们任何一人的功力皆高出数筹,因此至少要有四人之上围攻,或许才有把握困住他或伤及他,但是万一仅伤及他却依然被他逃离,尔后他必然心存戒心,只要姊妹在一起时他便不敢接近,以免再陷入我们的围攻之中。可是如此一来,以后他甚有可能,会趁我们落单之时伺机而动,甚或欲趁我们不备之时偷袭,他若再度潜入宫中,除了我们姊妹七人外,众守卫及剑侍依然无法察觉他的行迹,再以之前他潜入我房中的例子来说,万一他趁我们尚在宿睡之时骤然偷袭,我们定然防不胜防的将落入他手中了!」
  其余六女闻言深觉大姊的顾虑甚有道理,若真是如此,只有一夜防贼又岂能夜夜防贼?姊妹七人绝不能落单,而且夜里歇睡时皆要在一起?因此俱是互望一眼,并听二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也已忧心的问道:「那么……大姊你的意思是……」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眼见六位妹妹,果然皆已有了顾虑,因此又开口笑说道:「之前他潜入我房内时,仅是站在我床前并无伤我之意,否则我早已遭他制住了,况且若非我惊醒望见他站在床前,惊叫出手才惊醒了你们,否则我被他带走之时,你们可能尚不知晓,由此可知他欲暗中伤害我们,恐怕并非难事……」话声顿了顿,环望众女默认但又不解的神色后,便又笑说道:「他潜入我房中待我醒来之后,仅是问我为何不理他了?是否是遭五妹迷惑了?
  还说我的身子何处没见过?还有,他虽然连番前来扰乱,除了昨日为了报仇,在一场激斗中杀了副帮主以及二十余人人刚一次仅是伤了十余人,并未施煞手伤及一命,可见在他心中尚无意与我们撕破脸结仇,因此我猜测他与我的前身,必然有我们不知的男女情爱亲蜜关系,只是我当初仅想盗她的身躯,却未曾详讯她的切身之事,否则或许便可利用他两人之间的亲蜜关系,设计笼络他或是勾诱他了。」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闻言,立即问道:「小妹虽然已懂得大姊之意,可是……大姊,依你之意该如何?」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似乎已有了心计,因此伸手止住三妹的询问之言,续又笑说道:「嗤……你们忘了吗?我们在此设擂比武为的是甚么?不就是为了找一些功力高深的上好男鼎吗?而他,他的功力已高达「剑仙」之境,甚有可能即将迈入「地行仙」之界,而且容貌既俊俏又倜傥,尚有股雄伟的英气扬溢,是个人间少有的人中之龙,比前来比武的那些庸俗之辈胜上数十倍,如果我们能利用此时,他尚无意与我们正式成仇之时,若能以柔情缠住他,使他成为我们姊妹的禁脔,若能吸得他功达「剑仙」的精元,对我们重修「本命元神」的进境,必然大有帮助!或许……嗤……嗤……我们姊妹以往年轻之时,皆未曾遇到一个能令我们倾心的青年才俊,因此从未曾经历过,也未曾享受过天下女子应有的情爱?如果我们能一举两得的与他双宿双飞,岂不是也不枉我们姊妹现在的绝世丽容?」
  然而么妹「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心有疑虑的问道:「可是……大姊,你说的虽然甚有道理,可是小妹顾虑这个人甚为奸猾,恐怕不易驾驭他,况且现在比武之事即将有了结果,还有,他杀了我们如此多人,而且对五姊尚心存仇恨,岂会心甘情愿的……」
  但是三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突然笑说道:「嗤……小妹,天下武林尽在我们囊中,要找上千上万个高手也非难事,死几个人又算甚么?至于……大姊,其实小妹初见他时,除了发觉他功力甚高,也真被他的风釆勾引得有些心动了呢,若是轻易毁了他也实在太可惜了!既然大姊有盗他的精元之意,小妹当然也赞同罗!」
  「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此时也面浮淫色的笑说道:「咯……咯……咯……大姊,小妹也同意你及三姊之言,就先依大姊之意以柔情缠住他,成为我们姊妹的禁脔,待吸得他的精元,使我们「本命元神」重修有成之后再吸干他!再不然,如果能与他成为双修伴侣双宿双飞,果然也挺美挺妙的!」「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也笑颜接口说道:「说得也是,天下各门各帮中的青年才俊甚多,以后要找新鲜男鼎,并不难也不迟,况且我们与他成仇敌对之后,双方的胜负如何且先不说,仇恨定然会愈来愈深,以后便要时时防范他的侵犯,也将阻碍我们的重修,尔后若再想以柔怀之策稳住他,便不易了!」六妹「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闻言,立即笑说道:「咭……咭……二姊说得对耶……况且凭我们现在的容貌及身分,天下间有几个年轻男子不动心?更何况是姊妹七人?只是……大姊,当日在「魔神洞」之事要如何对他解释?还有五姊之事……」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此时突然笑说道:「既然大家都有此意,小妹当然也不会反对罗,虽然他尚对小妹心存仇视,但是要使他解消对小妹的仇恨并不难,唯有大姊在「魔神洞」出手制住他之事,以及他说大姊是他的妻室之事,则应详查清楚内情,才能因应对策,解消他心中的疑虑……」「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似乎已然心有成竹了,因此立即娇笑说道:「咯……咯……咯……其实这些疑虑我在昨夜,也曾略微思忖过,并且已由以往众多的江湖传言中,略微了悟其中因果,但是还有一些事尚不明了,或许可由……小荷……小荷……」
  「是,属下在!」
  随声由堂门外步入一名剑侍「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吩咐说道:「小荷,你去将河洛道的一些高手请来!」
  「是,属下遵命!」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待剑侍小荷应声出堂之后,便又朝六女笑说道:「诸位妹妹,待会河洛道的高手前来后,我们先详问那个人的事迹,再将所有线索整理清楚,然后……六位妹妹,俗语说「柔能克刚」为了能掳获他,因此我们要演一出,能令他解消疑虑及仇恨的好戏,并且要有一套天衣无缝的好说词,如此……」
  夜已四更即将黎明——在「玉女峰」附近,原本有如天际万点星辰的营火,如今只余两三千点营火闪烁了,数日前处处皆有兴奋笑语声传出,热闹无比的景况也已不再了!
  因为连连两日中「狂龙」司马玉虎连番前来扰乱擂试,且先后将三百余名名列前茅的青年伤了手脚筋骨,而且「七仙女」曾下令所有高手不得拦挡,因此使得热闹无比的擂台会已然开不成了,只好下令解散。
  于是原本有两三万人之多的擂台会,已有两万余人先后离去,如今仅余留连不去,不到五千人之数的青年,因此已使得「玉女峰」峰脚甚为寂静了。
  而此时——「仙女宫」内已然灯火暗淡寂静无声,原本在四周守护的群雄,已然全都不见了,改由二十八名剑侍巡守,而且「七仙女」并未歇睡,皆在大殿中的八仙桌围坐一圈,低垂螓首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东方鱼白渐显,逐渐驱走了黝黑夜色,突然由殿内传出一声哀怨的娇唤声:
  「虎郎……贱妾知晓你已来了,请你下来与贱妾一见好吗?贱妾有千言万语欲向你倾诉!」
  哀怨的娇唤声方止,果然在殿门前的广场中现出一片蒙蒙白影,并且听冷冷的话声传入殿内:「哼!莺……阎姑娘,如今擂台已散,仅余不到五千人尚未离去,哼……看看你们武林独尊的「七仙女」如何还能仗恃色相及名声地位,勾引天下年轻男子至此比武招亲?」
  话声方落,突然由殿内迅疾掠出蓝、绿、红、紫四道身影,已然站立在殿门台阶上,望着「狂龙」司马玉虎,并且听身穿蓝衣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用哀怨的脆声唤道:「虎郎……求你莫要再羞辱贱妾了……前两日贱妾已传令所属,不得拦阻虎郎的所为,如今的擂台已被你扰散了,你还要如何?泣……泣……」
  哀怨的娇脆唤声出口之时,殿内又疾掠出黑、橙、白三道身影,同时站在四女身后,而「狂龙」司马玉虎神色冷酷,双目冷冷的望着随后掠出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一眼,然后又朝阎春莺沉声说道:「哼!阎姑娘,在下不敢得你如此称呼,在下只不过是看在往昔的一场情分上,因此特来向你告辞,从此之后你我之间一刀两断,毫无瓜葛,尔后为友为敌,各凭心意了!」「泣……泣……虎郎……」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突然娇啼一声,已然双手大张的扑向「狂龙」司马玉虎欲搂,但是白影微晃即逝,已然退出两丈之外,又冷笑说道:「哼……哼……哼……阎姑娘,在下不敢再得你青睐示情了,否则可能又将穴道遭制,任人宰割了!」
  但是却听「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又是一声娇啼,并且哽咽说道:「虎郎,你骂贱妾为贱人,然而并非是贱妾有意背叛你、不理你,而是其中另有原由,贱妾自知愧对虎郎,因此虎郎初次前来时,贱妾心中甚为隍恐慌乱,唯恐你心怒责罪贱妾,所以才不敢现身与虎郎相见,便是五妹、六妹、七妹与你拚斗时,也不敢出面制止,全是贱妾之罪。尔后虎郎数度前来骚扰时,贱妾也不敢阻止虎郎,终于使虎郎杀了陈老匹夫得报师仇,甚而也捣散了擂台,昨日众位妹妹也劝贱妾向你认罪赔不是,并且将所有内情详述清楚,由虎郎定夺贱妾是非过错,所以贱妾今日才敢……泣……泣……」
  她不说还好,泣声泣语之后反而更使「狂龙」司马玉虎狂怒的叱道:「哼!
  你还有脸说?你我数度陷入危境时,我何曾弃你于不顾?并且为了保有你的清白,于是与你有了口头婚约,可是我遭人击伤后,你身为未婚妻室,不但不为我报仇,竟然尚与人结为姊妹?而且还将我的杀师仇人,留在「神魔帮」任副帮主之职?
  更无耻之事,是你陷身在「罗浮山」的「魔神洞」中时,我不顾危险现身救你时,你意然趁我无防之下制我穴道?使我陷身魔境之中九死一生险些命丧……」说及此处,神色间已然略有凄色的续说道:「尚幸我醒来时发觉大难未死,但是发现全身赤裸,并且在身侧竟然有一个女子干枯尸身时,认为是你为了救我而身亡,我悲伤无比但又挽不回你的性命,只得寻找一处风景幽美之地将你下葬,可是待我赶返中原的途中,却遇见甚多武林青年赶往此方,好奇不解的询问之后,已由他们口中知晓你并未身亡,才知你在我身处危境不知生死之时,竟然毫无情意的离去?并且与一些贱……女子在此设擂比武招亲?你说,你不是贱人是甚么?呸!」
  「狂龙」司马玉虎愈说愈气,已然怒火高涌,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指着她怒斥连连。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顿时芳心暗喜,但是却双手掩面泪水滂沱的哀怨悲泣不止,身旁的六女也是芳心暗喜,互望一眼后,已听「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脆笑说道:「哟……司马公子,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喔,如果你肯听大姊详述内情之后,你不但不会怪罪大姊,甚而会将大姊捧在掌心,呵护得像个心肝宝贝儿呢!」
  另一位「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也噘嘴娇嗔说道:「就是嘛!他如果知晓内情后,以后不自惭自傀的羞死才怪呢!」
  此时「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也已泪水盈眶神色哀怨的说道:「司马公子,贱妾知晓你愤恨贱妾无缘无故的打伤了你,所以一心要寻贱妾报仇雪恨,但是……好嘛!贱妾就束手让你打两掌解消心头之恨,不论贱妾死活也绝不会怪你,然后你就暂且平复怒意,静心听大姊详述内情,尔后是怒是恨便随你了!」话声一落,果然束手前行至司马玉虎身前两尺之距,并且双目一闭的又悲声说道:「你打吧!你打呀?贱妾任你打骂绝不还手……便是命丧你掌下也绝不会怪你!」
  如此一来,若是有不明内情之人在此,听见众女如此哀怨无助悲戚饮泣的求恕之言,十之八九必然会认为,是「狂龙」司马玉虎误会她们姊妹七人了,也必然会劝他原谅她们,或是先听她们解说之后再决定是非对错!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与凤师妹,在「情欲宫」中遭魔障迷惑,做出淫乱之事险些精枯而亡,尚幸被师父救出「情欲宫」之后又与师妹在师父的教导下勤修,并且也由「天苍子」及「天喜子」师兄弟两人的奔走下,知晓了江湖武林的动态,又岂会不知内情如何?
  但是在师父的解说,为了一举消敉武林祸患,才开始谋良策布局,因此方才全属做作之态,及误导她们所知的虚言,为的是要使她们认为尚有机可乘,待狡言辩解获得自己的信任之后,才会另有狡计对付自己,然而这也是自己欲利用她们对自己的企图,而故意耍的心计。
  双方各用心机各怀鬼胎也各有所图,因此司马玉虎耳闻众女之言,以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的举止时,立即泠笑一声便扬掌欲击,但是突听一声悲泣尖叫声响起:「不要……虎郎不可以……」
  「狂龙」司马玉虎闻声,高抬的右掌果然一顿,默默的望了望「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以及俱是神色悲戚的五女,又望着身前束手闭目,泪水滂沱的「神魔帮」
  帮主龙雨萍一眼,神色变幻不定犹豫不决,高抬停顿半空的右掌,也欲击欲垂的未曾击下。
  殿前六女眼见「狂龙」司马玉虎,右掌已然停顿并未击向五妹,而且神色间已有犹豫不决之色,因此俱是芳心暗喜,但是依然神色哀怨的默默望着他。
  「狂龙」司马玉虎心思疾转后已然垂手,并且冷冷的说道:「哼!在下虽非正人君子,但是也非小人,宁肯与你们正面交锋,也不会出手打一个束手不拒的女子!」
  此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然独自一人缓缓行至五妹身侧,站立司马玉虎身前悲声说道:「虎郎,如果你肯静心听贱妾解释,定可释怀不再怪罪贱妾了,至于……你欲寻五妹报仇雪恨,那么你打贱妾好了,求你打死贱妾之后,就不要再怪罪记恨五妹好吗?因为那是五妹欲求得一个隐世邪魔的信任,才忍痛为之的……」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好奇的问道:「喔?怎么说?为了求得一个隐世邪魔才忍痛为之的?这……好吧!我就暂且听你如何解释?可是你莫想虚言狡辩!因为我由「情欲洞」中逃出,并且从「罗浮山」赶返中原的途中,除了由赶往此山区中的群雄口中,知晓你们在此设擂招亲之事,而且还知晓你们在江湖武林中为非作歹,已然控制了整个江湖武林,成为唯我独尊的「七仙女」之事!」「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芳心大喜,立即柔声说道:「虎郎,自从那日……自从贱妾在「汴京」因你之事,被「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囚禁四年余,尔后得虎郎救出,自那日起贱妾已爱上你了,事后又被「霸拳」陈定中父子率人追杀,且幸得虎郎不弃,与虎郎有了……有了口盟婚约……泣……泣……」「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仅由他口中,知晓他与自己有了口盟婚约,但是江湖武林中并无人知晓此事,因此无法查知内情知何?只得以悲泣之状模糊过去,果然听见他含有愧意的低声说着:「这……这……唉!我知道你与慧姊为我受的苦……我当然会报答你们的,可是此事……此事与……」「狂龙」司马玉虎似乎被勾起了回忆,不由神色惭愧且目光中浮出爱怜之色的望着她,也情不自禁的行至她身前,温柔的擦拭着她面颊泪水。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更是芳心大喜,但是却放声悲泣的扑入他怀内,双手也大张的拥搂着他身躯,但是却发觉他身周涌溢出一层,恍如铜墙铁壁的气劲,无法触及他肌肤,心知他对自己尚有防范之心,芳心冷笑,但是口中却悲戚的哽咽说道:「泣……泣……虎郎……「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好坏喔!他不但欺负你也欺负我,而且又将少林寺的秃驴扯出围攻我们……」「狂龙」司马玉虎任由她搂着自己,但是反搂她娇柔的身躯时,双手也有意或无意的贴在她背后要穴之上,听着她述说已然在江湖武林传闻甚久,少有人不知的切身之事,因此略有不耐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要听的是,那……龙姑娘为何要打伤我?险些要了我的命?你们为何将我诱入「罗浮山」的「魔神洞」中?为何还纵容陈老匹夫成为副帮主?为何在此设擂招亲置我颜面于何在?还有,你说欲求得一个隐世邪魔的信任……那个邪魔是何人?居于何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立即哽咽说道:「这个……虎郎你既然有如此多疑虑,贱妾自是要一一解说清楚,不过此事须从头说起才能明白,因此说来话长……」
  此时突听「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柔声说道:「大姊,为了能让司马公子解开心结,因此定然要将内情详说清楚,才能使司马公子了解整个来龙去脉,可是在此……不如请司马公子入殿奉茶再详谈,除非……司马公子心有顾忌怕我们暗中使坏,所以不敢入殿!」
  「狂龙」司马玉虎冷默的望了望江玉瑶一眼,并且冷「哼」一声说道:「哼!
  你不必激我,若非看在莺妹以前为了我,无端遭受四年多囚禁之苦的分上,否则我早已……哼!莺妹,我暂且先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详说清楚,否则我便难再听你……进殿吧!」
  刻余后——大殿左侧一间布置幽雅的小客室中「狂龙」司马玉虎被安置在八仙桌上首之位落座「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两人,则在左右下首落座,而其余五女则在对面围坐着。
  一位年轻男子,有七位江湖武林公认,美如仙子千娇百媚的「七仙女」陪坐身侧,若是被外人望见不羡慕死才怪!
  然而却见司马玉虎神色严肃毫无笑容,而身侧丽人则是双目泪水盈眶,泪痕满颊的哽咽说着:「当贱妾脱困返家之后,曾获府中忠心所属暗告,略微知晓部分内情,尔后暗中查探之后,才知早在两年之前,那个邪魔已用魔功控制了娘,后来前往「汴京」向陈老匹失寻仇时,才知晓连武林三大秘门之一的「毒谷」也已遭邪魔控制了……」
  说及此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也叹息一声,且悲戚的接口说道:「唉……司马公子,贱妾本是「毒谷」的少谷主,但是早在十四年前,本谷便遭仇人残害得谷毁人亡,仅余贱妾寡母带着年仅四岁的贱妾逃出,投靠了「天苍子」得他维护未曾再遭仇人迫害,可是……泣……泣……」「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悲戚哽咽一会,才接续说道:「司马公子可能也曾听过南疆百余年前,曾有七个女子「罗浮七艳」的传言吧?当初她们名响南疆之时,虽非正道但也非恶人,尔后在「魔神洞」中缘获一册「魔神经」却因习练魔功之后竟然心性大变,开始为祸南疆,终于被三位隐身福地修炼仙道的「炼气士」诛杀,仅存「精气神」修炼的「本命元神」侥幸未毁逃返「魔神洞」中,但是又遭道法困禁洞中难逃,但是她们却不知洞中,原本便有一个极为凶残邪恶的「魔神」在洞中隐修数百年了,那「魔神」只肯容生人入洞,才能魔惑成邪魔为祸天下,因此「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非其所爱,因此皆遭洞内的「魔神」魔炼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可是当时南疆各族,已将「魔神洞」附近的山区列为禁地,因此并无女子敢接近,直到百余年后……当时贱妾尚年幼,并不知晓禁地中的凶险,与自幼相伴的小毒、小残,四处玩耍时偶然进入洞内,终于被邪魔掳捉魔害……」「狂龙」司马玉虎闻言及此,突然轻「喔」一声的说道:「喔……原来如此?
  怪不得在「巫山」时,那位「天苍子」曾说……嗯……龙姑娘你且续说!」「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知晓他已相信了自己所言之事,因此芳心暗喜中续又悲声说道:「尔后那邪魔也曾教导贱妾一些魔功,当贱妾年已及笄之时,那邪魔便要贱妾……其实小残、小毒两人早已被邪魔魔惑,成为邪魔的心腹,并且获得暗传,因此明为贱妾的使女,实则贱妾已然被她们监视了!因此在小残、小毒的怂恿下,贱妾才施展「毒谷」的独门剧毒,逐一控制了武林高手成立「神魔帮」用以扫除异己称霸武林的邪心……」
  说及此处,眼见他原本严肃的神色已然缓和不少,因此欣喜的续说道:「贱妾在小残、小毒的怂恿及监视下,耗时两年余,控制了大半个江南武林,以及部分江北武林,已然有了些许成就,可是却因公子与「霸拳」陈定中之仇,在河洛道中引出不少争纷,并且将「幽冥鬼府」也牵扯在内,可是「霸拳」陈定中早已被贱妾控制,成为「神魔帮」的副帮主,尔后「幽冥鬼府」府主率众向副帮主寻仇时,贱妾才由小毒、小残口中知晓,连「幽冥鬼府」也已遭邪魔控制了,如此一来当然不容双方因私仇,而毁坏了称霸武林的大事,因此小毒、小残便下令「幽冥鬼府」退走,也逼迫贱妾伤害司马公子了!」「嗯……我明白了!所以那天「幽冥鬼府」之人,突然会虎头蛇尾退走,全是因为小毒、小残下令之故,而我也因此遭你击伤?」「是的,就是如此!」
  此时「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又接口说道:「自那次事件之后,贱妾便与萍妹相识了,并且因为年龄,心性相近,贱妾已与萍妹成为同病相怜的好友,而且事后贱妾才又发觉,竟然连小玄、小素及小环三人,皆已遭邪魔控制同时监视贱妾,只余小玉尚忠心向着贱妾,从此贱妾已有了摆脱邪魔控制之意!」「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待阎春莺说及此处时,又接口说道:「司马公子可记得贱妾约你至「巫山」交战,当时……你也见到贱妾的两名侍女小残、小毒,她们两人竟然皆是功力高绝的高手,并且将贱妾挟制带走之事?当贱妾被小毒、小残带往「罗浮山魔神洞」时,才发现莺姊与四婢也在,并且由莺姊口中知晓,小玄、小素、小环三人也早已成为邪魔的心腹了!正当她们五人受邪魔支使,与我们研商称霸武林大计之时,正巧公于以及「天苍子」闯入洞内,因此邪魔便逼迫我俩迷惑你,正当莺姊心中甚为悲急却又不敢违逆,只得依顺勾诱公子,并且制住了公子穴道,但是依然舍不得将公子交由小残她们处置,正自无奈但又无计可施之时,尚忠心莺姊的小玉,突然抱着公子冒失的闯入,邪魔隐身的「情欲洞」之内,于是洞门便自行紧封已然无法进入了!」「啊?原来那女子的枯尸是小玉?她……她……唉……」「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内心虽喜,但是却面色悲戚的续说道:「贱妾姊妹两人见状虽然心中忧急,但是身侧尚有小玄她们五人,因此不敢吭声,可是突然听见有个苍老之声在洞中响起,说虎郎应受魔功淬炼,一年之后方可出洞协助贱妾姊妹成就天下霸业,贱妾悲急中虽是难以相信,但是又无能助虎郎脱身,况且认为只要虎郎无性命之危,一年之后尚有机会见面,贱妾便放心了,于是只得勉强相信那个苍老之声,并且与萍妹暗中商议,以图谋天下霸业之名,哄骗小毒及小玄她们五人,分别散往一方将五人分散之后,先以剧毒控制各门各帮获得她们的信任,可是虎郎你可知?当时贱妾好耽心你的安危喔!泣……泣……」其实「狂龙」司马玉虎已然听出,两女是以自己曾经遭遇过的一些事实,再穿插一些无人知晓之事,当然难以反驳,可是其中依然有甚多漏洞。
  但是为了使她们自认,狡辩之言天衣无缝心计得逞,已使自己相信她们的解释之言,因此并未追问漏洞,并且俊面上已浮现出愧意及怜惜之色,急忙搂住阎春莺身躯,柔声柔语的安慰着她:「喔……莺妹……我不知其中尚有如此多的……莺妹你别伤心了,是我错怪你了,你别哭了……」此时另一名「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又接口说道:「司马公子,年余前贱妾亲人遭剧毒控制身不由己,但是萍姊突然要与贱妾,及「黄山龙凤宫」的江玉瑶妹妹结为姊妹,当时贱妾不敢不遵,只得随萍姊心意回帮,尔后萍姊才暗中说明前因后果,希望助她除掉邪魔心腹,贱妾为了家人,为了天下武林的安危,便毅然答应了萍姊,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联络了十余名白道高手,合众人之力逐一除掉她们了……」
  此时突听两侧及对面的「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以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四女,皆异口同声的说道:「没错!贱妾姊妹三人也是如此获大姊求助,同心协力的将那三个邪魔心腹除掉了……」
  「对!我们就是如此暗中二除掉了三女……」
  「司马公于,我们为此还暗中联络了上百名高手,好不容易的逐一除掉她们呢!」
  「唉!我们虽然逐一除掉她们了,可是大患尚未除,我们怎么放心得下嘛?
  所以……呸……呸……羞死人了……司马公子你有没有听我们说嘛?」「狂龙」司马玉虎安慰呵护阎春莺之时,似乎甚为自愧的紧紧拥搂着她,并且激动得偶或亲吻着她面颊上,以及吸吮面颊上的泪珠,并未听清众女后面听言如何?
  待耳闻「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娇羞嗔语时,才慌急推开阎春莺的身躯,并且面浮羞涩讪色的嗫嚅问道:「啊?甚……甚么?你……你们方才说甚么?在下……在下方才与莺妹……我安慰她,所以没……没听见……请诸位姑娘再说一逼……」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似乎因出身山寨,心性较开朗大胆,因此已噘嘴调侃的说道:「司马公子,方才你凶巴巴的骂这个打那个,又要我们从实招来,若不如你意时,还是要凶狠无情的打骂我们姊妹,可是当我们又慌又畏的详说之时,你竟然无心聆听,甚而还无视我们姊妹,皆是冰清玉洁的闺阁姑娘,竟然当着我们的面前搂着大姊又吻又亲,你当我们姊妹是甚么人呀?」「这……这……在下……宁姑娘,在下是因为莺妹……你们姊妹……我方才是……黑板……嘿……」
  「狂龙」司马玉虎又窘又羞中,嗫嚅半晌也不知说些甚么?但是突然又双目怒睁的盯望着阎春莺,神色不悦的问道:「莺妹,之前错怪了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们在此设擂招亲之事该怎么说?这可是千真万确之事,你还有甚么话说?你说,你快说……」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眼见他已然相信了姊妹之言,而且被三妹之言羞得心中有愧,似乎欲以此扳回颜面,因此芳心暗喜中又幽怨的柔声说道:「虎郎,其实这也是贱妾姊妹的谋策之一,因为贱妾姊妹不知虎郎你遭受魔劫之后,是否真能安然无恙的脱困?是否会变成了邪魔的另一个心腹?万一你心性大变成为邪魔的心腹之后,若知晓贱妾姊妹已先后除掉了邪魔的心腹,小残她们五人,你会不会凶残的杀害我们?尔后那个邪魔会不会找贱妾姊妹报仇,然后再魔害天下武林?所以贱妾姊妹初见你之时,唯恐你已成为邪魔的心腹,皆不敢相信你……」「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此时又接口说道:「但是公子你连番侵扰我姊妹之时,似乎并无意伤害莺姊,只想向贱妾及陈定中寻仇,也未曾提及小残她们的去向,因此莺姊及贱妾甚为好奇,于是商议之后,便任由公于向陈定中寻仇而不插手,待公子杀了他之后,才恍悟公子依然保有神智,并未成为邪魔的心腹,心中悲喜中立即下令所属,不得拦阻公子的所为,并且在此等候公子再与贱妾姊妹相见……」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眼见他,愈来愈相信姊妹两人的解释,因此又哽咽说道:「虎郎,贱妾未见你之前,耽心邪魔寻我姊妹报仇,原本想将此事昭告江湖武林,然后同心同力除魔,但是虎郎你也知晓,天下武林乃是一盘散沙,并且为了名声以及保有自身门帮的势力,若想请他们共同除魔,恐怕是少有门帮肯全力相助除魔,因此除了以毒逼迫控制他们,才能不分黑白两道,将他们逼聚一起共同拒魔。」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立即颔首说道:「嗯……这倒是事实,白道之人大多自命清高,且有甚多门帮心存自扫门前雪之心,更不愿与黑道之人相处,而黑道之人大多心性乖桀且不服他人节制……可是……哼!这又与你们设擂招亲有何关连?」
  「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闻言,突然嗤笑说道:「咭……咭……大姊,看来司马公子之前又骂又打的神态,全然是因为你欲比武招亲,以致醋心使然难以自制的所为呢!」
  众女闻言俱是掩嘴嗤笑不止,而「狂龙」司马玉虎虽然面有讪色,但是却强辩说道:「胡说!我只是……此事若仅是六位姑娘之意尚可说,但是莺妹已是我未婚妻室,又岂可有如此所为?如此欲将我颜面置于何处?」「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闻言,立即笑说道:「司马公子你放心吧!其实我姊妹早在……结为姊妹之时,便已立誓永不分离,若有婚嫁也将共事一夫,如今仅是欲以此挑选出功力武技皆高的人,编组成卫队防备邪魔,至于……」「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大吃一惊!手足无措难以置信的脱口说道:「啊?
  甚么?……你们……你们立誓结为姊妹还……还要共事一夫?」「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之言,立即使得「狂龙」司马玉虎闻言惊呼出声,但也使得其余六女,皆娇靥羞红的低垂螓首,斜瞟望他一眼后,俱是羞怯得不敢抬头了。
  「狂龙」司马玉虎神色怔愕的环望七女,半晌之后才愕然说道:「你们……如此说来……我若要迎娶莺妹时,尚要同时迎娶你们六人才行?这……这……怎么可以?」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娇靥羞红神色扭捏,又娇又媚的笑望着他,并且羞嗔问道:「怎么?凭我们姊妹七人的姿色,难道还配不上你呀?莫非你还嫌弃我们姊妹不成?」
  此时「狂龙」司马玉虎的俊面上逐渐浮现出惊喜之色,不停的环望着身周七女,终于又喜又疑的颤声问道:「这……这……诸位姑娘俱是天香国色的佳人,乃是天下间任何一位青年才俊,皆会极力求取的佳侣,在下又岂会嫌弃你们?可是如此天大的福分……只是你们……你们可是当真?你们都肯同时嫁我为妻?」「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此时突然仰首羞笑说着:「虎郎,此乃千真万确之事,贱妾姊妹自……结为姊妹之时,便有共事一夫的誓言,除非不嫁,否则不能独自一人择婿他嫁!」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及此,终于确定是真非假,因此欣善若狂的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太好了!妙……我愿意……我当然千万个愿意同娶你们为妻!明晨我们便在擂台前告诉那些青年,你们皆已属吾妻,并且请他们返回各方传出消息,以后便不准有人染指你们了!」七女闻言立即相互目望传意,似乎已有了相同心意之后「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才皱眉说道:「虎郎,可是如此一来不但有失我姊妹的名声信誉,而且以后可能也无法再挑选卫队了,因此并非上策,依贱妾之意……」然而「狂龙」司马玉虎闻言,似乎有损自尊的怒睁双目且怒叱道:「不行!
  莺妹,既然你们皆愿嫁我为妻,难道认为我保护不了你们不成?若是「情欲宫」内的那个邪魔敢来找你们,我定然全力诛除他!岂容他伤害我的七位美人儿?」七女闻言俱是心中窃笑,心知他已全然堕入姊妹的计谋之中了,因此坐在右侧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突然身躯斜靠入司马玉虎怀中,又羞又怨的颤声说道:「司马……虎郎,难道你不相信贱妾姊妹对你的情意吗?如果你耽忧……那么……贱妾姊妹今后再也不管江湖武林的是非,与你至一处洞天福地隐身共效于飞,而且……贱妾愿意今夜……今夜便将冰清玉洁的身子……交付给虎郎,任你咨意爱怜以示心意……」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又羞又颤且不顾羞耻之言,顿时使得司马玉虎心中一怔!但随及紧搂住她娇柔身躯且激动的急声说道:「我信……我信……龙……萍妹,我相信你,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但是另一侧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似乎醋意盎然的拉扯他,并且也已将身躯紧贴入他怀中紧搂不松,并且哀怨的说道:「讨厌啦!虎郎,你……你有了萍妹就不理贱妾了吗?那……贱妾早已是你的人了,也陪你便是了……」「哎哟……羞死人了!大姊、五妹……我们与虎郎尚未行婚典,你们怎么可以……难不成你们真要在今夜便献身于虎郎?」「唉唷……怎会如此?大姊、五床……我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哪?」「呸!呸!……羞死了!大姊、五姊,虽然我们皆已立誓同事一夫,但是你们怎可以……」
  正当「终南山」门主黄佩雯「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三人,俱是满面羞红又慌又怯的惊呼出声时,却听「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及「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两人也羞急叫道:「不行!大姊、五妹,既然你们皆已甘心献身了,那……那小妹也顾不得羞耻要……要……」「哼!你们今夜就要献身……那么大家今夜就一起将冰清玉洁的身子献于虎郎,待与虎郎有了夫妻之实后,虎郎便会相信我们姊妹对他的情意了!」「狂龙」司马玉虎耳闻众女之言,顿时乐得喜形于色的笑说道:「哈……哈……哈……你们我都要,有了夫妻之实我就放心了,以后之事再慢慢研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6:27:36

第二十二章 高峰仙台春意浓 双宿双飞神仙侣
  媚骨丽姿身周绕,肌理细腻骨肉匀。
  颠鸾倒凤浪涛翻,狂态轻薄心不醉。
  原本热闹无比的擂台会已然无果而终,所有前来比试的青年皆懊恼无比,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相继结伴下山了!
  而此时的「仙女宫」中「七仙女」姊妹七人已然不在宫内,原本在宫内、宫外巡守的高手,皆已被遣散走了一空,不知往何处去了?
  仅余「七仙女」的二十八名剑侍,依然留居「仙女宫」中未曾离去,不知她们要等甚么人?
  由「仙女峰」峰顶遥望西南方的重重山峦,在云雾蒙蒙中另有三座高耸陡直,并立如三根手指的山峰,乃是「三三六六」的第六曲的耸峰之一,也是武夷山区中有「武夷第一峰」之称的「三仰峰」。
  「三仰峰」正中一峰,乃是整个山区中的最高峰,由峰顶远眺,远方山水田园尽入目中,便是北方数百里外的山下城邑也小如巴掌。
  在峰顶的一片山岩下,有一个古洞名为「云霄洞」据说是两千余年前「云霄娘娘」曾在此洞中修道而名,洞内极为宽阔,内里尚有不少状似石桌、石椅及石杨的岩石。
  而此时,只听内里传出阵阵女子呻吟声及怪异的拍响声:「嗯……啊……虎……虎郎……泣……泣……贱妾爱……爱死你了……」循声而入,原来在洞内底端深处,尚有一片约有丈余宽阔的平岩,平岩上铺着柔软的丝垫,并且尚有被褥香枕。
  被褥上,六位美如仙子下凡的「七仙女」俱是发乱鬓散香汗未干,一具具肌肤柔嫩细腻雪白如玉,身材玲珑突显,令人血脉贲张的赤裸身躯,或躺或侧或坐的围绕一圈,观望着正中一具壮实雄伟的古铜色身躯,伏压在一具雪白身躯上雄猛迅疾的耸挺不止。
  六女中不时有人伸出玉手,抚摸着古铜色的壮实身躯嗤笑不止,并听「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春意盎然且亲昵的娇声说道:「郎……你真厉害!方才差点将贱妾折腾死了……」
  另有一名玉体横陈妙处玉露狼藉,满面春色未褪香汗未干的「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也有气无力的呻吟说道:「嗯……三……三姊……小妹方……方才差点被……虎郎整……死了……」
  另一女「终南山」门主黄佩雯,此时也已接口笑说道:「咭……咭……虎郎真厉害!连连欺负咱们姊妹一日,害得咱们姊妹个个皆又死又活的,现在尚不肯罢休,竟然又找上大姊了……」
  突然又听另一女「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痴迷的说道:「三姊……我们以前……只知练功,从未曾遇见过倾心之人,更何曾经历过如此美妙之事?但是这半个多月的时光中,已使小妹尝到了往昔从未曾有过,如此美妙如登仙境的欢乐时光,而往昔的时光……似乎是白白虚耗了数十年的光阴?咱们以后……」其余五女闻言,俱都心知六妹的言中之意另有所指。
  因为姊妹七人的前身为了修功,虽然也曾经历过男女之欢,然而当时仅为了吸取男子精元修功,从未曾真正享受过其中欢乐,因此皆不知人世间竟会有如此美妙,恍如登临仙境的舒爽滋味。
  如今,姊妹七人皆已有了一具年轻貌美,且身材美好的上等身躯,原本只是欲以柔情缠住「狂龙」司马玉虎,在此献身博取这位人中之龙的信任,然后逐一吸取他的盛旺精元,以利姊妹七人重修已然散消的「本命元神」。
  可是姊妹七人皆未曾料到「狂龙」司马玉虎,竟然身具天生异禀,且习有百战不疲的异功,登达此峰顶已有半个多月的时光中,他日日皆与姊妹七人欢度云雨,乐此不疲,可是每日至多只泄出三度元阳,反而使得姊妹七人俱是元阴狂泄数度,莫说是重修「本命元神」了,便是元阴精气皆耗损不少了!
  可是如此一来,却使姊妹七人皆享受到以往从未曾有过,如登仙境的美妙激情滋味后,使得姊妹七人的芳心中,皆涌生出患得患失的迷茫矛盾之心。
  是要吸干他精元重修「本命元神」?还是要与这位俊逸倜傥,如玉树临风的人中之龙,共享人间妙境,做个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双修伴侣?
  然而她们怎知?「狂龙」司马玉虎早年在绝谷之中,习练众多秘笈残册之时,不知不觉中已习得吸阴补阳的「天魔噬髓大法」。
  尔后却被师父「长风子」放任他及师妹「青虚天凤」杨翠凤两人,同时陷入「罗浮山魔神洞」内的「情欲宫」中,被宫内阴阳一体的「魔神」魔炼,准备将师兄妹两人,分别炼成「魔神」的阴阳双体,因此在魔炼中,已习得男女交合的「阴阳大法」。
  事后,虽被修得「真仙」之体的师父「长风子」将两人救回洞府后,便将道门合藉双修的「三元金丹大道」传授两人,由「狂龙」司马玉虎与师妹两人,合藉双修体内的「本命元神」。
  另外「狂龙」司马玉虎尚须修炼「固精锁阳」以及「阴阳大法」「天魔噬髓大法」他日将有重任。
  原来「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逐一附入「七仙女」的身躯后,以「精、气、神」三魂炼出的「本命元神」逐日炼消。
  「七仙女」身躯内原有的「精、气、神」三魂,便可鸠占鹊巢盗取「七仙女」的身躯,神体合一归为己用了。
  但是「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虽然已将「七仙女」体内的「精、气、神」三魂炼消七成,即将全然炼消了,可惜「本命元神」的精气已然耗损大半,散化为寻常的「精、气、神」三魂,再已无能力继续炼消「七仙女」萎靡欲散的「精、气、神」三魂,因此只能与「七仙女」残存的「精、气、神」三魂共存一体了。
  这也是「罗浮七艳」为何急欲重修「本命元神」再继续炼消「七仙女」体内残存「精、气、神」三魂的原因。
  (注:两组主宰「精、气、神」的「胎光」「爽灵」「幽精」三魂,因为心性不同共存一体时,也就是类似现今医学中所称的双重性格,或是人格分裂症,身患此两种病症的人,有的分别在日、夜各有不同性格,有的是前一个时辰和后一个时辰不一样,更严重者,前一刻及后一刻相异,但是皆忘了之前做过甚么?
  说过甚么?
  但是要看哪一种性格为主,弱者出现的时机较少。
  还有,在玄门之中有神鬼附身,或是西洋恶魔附身之事,若被附身之时,原有的「三尸」便被压制,成为非原有的行为及言语了。)若是被「罗浮七艳」再度修得「本命元神」如此一来必定使「七仙女」即将消散的「精、气、神」三魂立即魂飞魄散,而且也将使「罗浮七艳」成为武林中无人能敌的魔女了。
  虽然「狂龙」司马玉虎大可趁七女尚未重修得「本命元神」时,逐一诛杀七女,便可一了百了,使「罗浮七艳」及「七仙女」同时由人世间消失,使江湖武林的祸患尽除!
  然而「长风子」已然修道成仙知悟天机,知晓天机中各有因果「七仙女」不该因此而命丧,否则恐怕又将引申出难以预料的劫数。
  因此「长风子」当然不能违逆天机,便慎重吩咐「狂龙」司马玉虎,定须全力将「七仙女」救返生机,才不会引生出不明的劫患。
  但是「狂龙」司马玉虎该如何诛除「罗浮七艳」?且不伤及「七仙女」即将消散的「精、气、神」三魂?又该救助七女使她们重获生机吗?
  唯一的方法,便是先须使「七仙女」本体的「精、气、神」三魂,能与「罗浮七艳」的「精、气、神」三魂共存体内,保住她们的生机稳固不散。
  尔后「狂龙」司马玉虎便须藉所习异禀,逐一将「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精气,在不知不觉中吸尽,才能使「罗浮七艳」无能抗拒,也无能与「七仙女」玉石俱焚的情况之下,再将自身已然修炼成形的「本命元神」藉由合藉双修之时侵入对方体内,然后再施师父所传道法,逐一炼消「罗浮七艳」的「精、气、神」三魂,如此方可使「七仙女」恢复原有神体合一的自身神智。
  可是说来简单,一则要如何勾诱「罗浮七艳」使她们毫不怀疑的逐渐沉迷于,如登仙境的云雨之欢中,无心重修「本命元神」然后再暗中盗取或损耗她们的精元?
  二则要如何能使自己的「本命元神」顺利的侵入其中一女体内,并且在炼消其「精、气、神」三尸时,不引起其他六女的怀疑?
  否则被七女察觉有异时,必然会反目成仇,不但立即功亏一篑,甚而会使自己陷入七女围攻的危境中,甚或七女一走了之潜隐重修,或是在江湖武林中掀起更为凶厉的浩劫!
  如今「狂龙」司马玉虎的初步谋略已达,已然与七女在此「三仰峰云霄洞」中共处半个多月了。
  凭着「固精锁阳」之功,以及「魔神」极尽欢乐的「阴阳大法」并且在众女神魂迷茫之际,偶或微微施展采阴补阳的「天魔噬髓大法」。
  三种异功并施之下,果然使得七女皆已沉沦入极度激情的美妙欢畅之中,日日沉迷在人间仙境的肉欲中,其间也偶或泄出元阳使七女不疑。
  如今第二步谋略已然顺利达成了,尔后……
  豫章北连豫壤,西接荆州,形胜之处也。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豫章」又名洪州(现称南昌),位处数条大河注入「鄙阳湖」之地,故而水路甚为便利。
  「豫章」之东便是我国五大湖之一,仅次于「洞庭湖」的「鄱阳湖」而南面便是「赣江」!
  「赣江」北岸江畔有一座「唐显庆四年」所建,祟楼飞阁雄伟华丽且颇负盛名,有「江西第一楼」之称的「滕王阁」。
  清晨辰初时分——突然由阁内传出一阵怒喝叫骂声,但是另有大喝声响起:
  「诸位同道,老夫是「浔州一鹤」费晋德,与「神龙宫」司马宫主的属下武士,带来了解毒药……」
  「桀……桀……桀……老夫「阴魅鬼拐」武兴旺,各方同道快往「神龙宫」的武士之处,领取解毒药水驱除体内剧毒……」果然怒喝叫骂声立即减弱,未几便已变成欣喜大叫及呼唤声,但是尚有一些零星叫骂及打斗声,待十余声惨叫声一一传出后「滕王阁」内终于寂静了。
  半个时辰后,由「滕王阁」之内步出百余名,穿章打扮不一的男女老者,有些人的衣衫上尚染有血渍,但是俱都面浮欣喜之色的颔首示意笑说着:「解决了!
  贼子全肃清了……」
  「此处已顺利清除贼人了!」
  「好了吧?此地交由晚辈们处置便成了,我们走吧?」「呵……呵……呵……若非有「神龙宫」武士携来的解药,否则要面对众多被毒逼迫的同道,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还真麻烦呢!」「哈……哈……不知「景德」「武宁」及「都昌」三方的结果如何了?」「放心吧!都是江北及大河两岸名声鼎盛的黑白两道高手,想必皆可轻而易举的摆平了!」
  「呵……呵……另外三处的贼窟,常老哥他们想必也已解决了,两位……三位司马夫人及各方同道,尚在「黎川」等着我们呢,我们快去会合吧!」笑语声一落,百余名男女老者皆含笑示意,寂静无声的迅疾往「武夷山」之方疾掠而去。
  群雄一路急赶,尚不到午时便已赶至「临川城」但是尚未入城,便在一片树林处见到一些湘地黑白两道群雄,以及一些「武夷山」归返的青年,排成三列在十二名身穿黑缎劲装,胸口绣有「蛟龙殿」的壮汉之前,一一领取一碗淡绿色的解毒药水饮用。
  由「豫章」赶至的群雄,为首的「浔州一鹤」费晋德,眼见树林前的黑白两道群雄中有熟识之人,自此已欣喜的笑喝着:「噫?呵……呵……原来是刘老哥及吴老鬼?你两人在此……」
  「哈……哈……哈……费老弟你们也来了?老夫及吴老弟这儿只是十二处拦哨之一,以免有贼子逃返山区通知魔女们,并且顺便为身染剧毒的同道们解毒;你们己肃清各地贼子了?」
  「嘿……嘿……费老儿,方才仇老鬼及莫老弟率领的两批同道,在半个时辰前都过去了,你们可是落后了呢!」
  「噫?他们早在我们之前已办妥了?那我们也得加把劲赶路了,刘老哥及吴老哥,小弟就告辞了,我们快走吧!」
  「浔州一鹤」费晋德告辞之后,又与同行群雄再度住「武夷山」之方急赶,黄昏时分尚未到达「南城」之时,已在途中连连遇到数批,由不同方向相继赶至的黑白两道群雄。
  由各方而来的群雄会合为一后,皆欣喜振奋的说出己方成就,才知共分为二十四路的群雄,皆配合了「神龙宫」四殿武士所运送的解毒药水,已有十九路的同道,皆已顺利的剿平了四十余处贼窟,仅余五路尚不知结果如何?
  但是群雄皆相信,凭大江以北大半个武林的黑白两道群雄,必然能将江南及西南各地的「神魔帮」所属全然剿除,使「神魔帮」瓦解在即了!
  翌日清晨「黎川」县城西方的「武夷山」山区边缘,有两座高陡岩山夹峙的「西夷谷」在宽广谷地正中有一座三合状的大布篷,并且在大布篷前的空地两侧,分别插立着「江南」「江北」「西南」「西北」还有「燕冀」「秦晋」「河洛」七面三角大旗。  先后由各地前来会合的三、四千名群雄,皆已依来处在七面三角大旗之后,分别聚合笑谈,偶或至他方与相识好友交谈。
  在三合大布篷的左右两侧篷内,全是黑白两道各大门帮之首,以及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百余人。
  其中便有上代的「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潭州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以及「终南山」门主黄承湖「六盘山寨」寨主宁飞霸「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
  正中布篷内有三十余人,其中最引人注目且令人震惊的,乃是两名身穿紫红袈裟的老僧中,有两名年已百岁开外的老僧,竟然是少林寺上两代「大」字辈的长老大光禅师及大悟禅师,竟然也已出寺至此了?
  其他尚有「青城山」山主道明道长,以及上两代长老,也已百岁之上的清化道长及清缘道长,还有便是「龙虎山」山主广宏道长。
  但是与数位武林中硕果仅存的长者共坐一处的人,竟然是三名年岁不等的娇丽姑娘,以及身后的四名女侍,还有四名身穿黑缎劲装的花发老者及壮汉。
  而三名姑娘中,年已三旬的是「飞雪玉凤」南宫雪,另一名年约花信的则是「紫衣罗刹」费敏慧,还有一位年约双旬出头的姑娘,则是「狂龙」司马玉虎的师妹「青虚天凤」杨翠凤,但是除了少数几人外,无人知晓她的来历。
  四名身穿黑缎劲装的老者及壮汉,正是「神龙宫」的四位殿主「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雷龙殿」殿主「莽张飞」张大合,以及分掌「苍龙殿」「蛟龙殿」殿主的「洛水双鱼」费公豪及甘常明。
  此时已然是已时末午时初「雷龙殿」殿主「莽张飞」张大合,跨步行至三台布篷前的空地中,并且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及各方同道,本宫宫主夫人有言禀报诸位!」  如雷话声一出,突然将三、四千人的吵杂之声压盖,清晰的传入众人耳内,因此立使吵杂之声寂静,俱皆望向正中布篷。
  而此时三合布篷内的各大门帮之首,以及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俱都面浮难以置信的惊容,望着「雷龙殿」殿主「莽张飞」张大合。
  便连主篷内的「青城山」山主道明道长以及「龙虎山」山主广宏道长,俱是突睁双目面浮惊异神色的望着他。
  唯有瞑目静坐的大光禅师、大悟禅师以及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人,依然静坐如初,但是面上肌肤皆也抽动了一下。
  之前,各门各帮之首,还有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仅是因为「神龙宫」以解毒药水,为天下武林解消体内剧毒,不再遭受「神魔帮」的控制驱策,因此才敬重他们并且将他们请至主篷上座中。  但是在众门帮之首,以及名声鼎盛的高手内心中,并未重视一个尚未成立,且未打响名声的一个小门帮,况且三位姑娘及四名殿主中,唯有「飞雪玉凤」南宫雪及「毒龙殿」殿主房广清两人,往昔尚略有名声,其余全是功仅二、三流,以及名不见经传的人。
  然而现在,只凭「雷龙殿」殿主「莽张飞」张大合的如雷话声,若无甲子之上的功力岂能办到?怎能相信是出自一个年仅四旬出头,二流身手之人的口中?
  因此已使得三座篷内的众高手为之动容。
  正当群雄皆惊异难信之时「飞雪玉凤」南宫雪也已步出主篷脆声说道:「诸位长者及各方同道请了……」
  话声一出,听似娇柔软弱,竟然有如九天而下的凤鸣之声,清脆悦耳且柔软的灌入山谷中众人耳内,此时「飞雪玉凤」南宫雪续又说道:「贱妾仅是一介晚辈,岂敢在众位长者之前妄言?但是经由诸位长者高捧,只得勉为其难的在此详解,歼除为祸江湖武林罪魁祸首的除魔大会,在场众位长者前辈以及西南同道,或许尚记得百余年前为祸南疆数十年的七名女魔「罗浮七艳」?她们百余年前便已修成「本命元神」功达「剑仙」之境,尔后被三位在南疆修行的长者联手诛除,却被她们的「本命元神」脱躯求生,逃入「罗浮山魔神洞」中,但是又被三位长者施法禁封洞内,并且成为南疆各族的禁地……」话声及此顿了顿,然后继续将「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寻得七名年青貌美的姑娘附入体内,然后为祸江湖武林之事详说之后,顿时引起谷中群雄的震惊及低语纷纷。
  原来「七仙女」皆是被已修成「本命元神」的女魔附身,并且已功达百丈之外便可飞剑敌人首级的「剑仙」之境?那么跟前之人若前往除魔,岂不是以卵击石有去无回了?
  正当篷内篷外的群雄,皆神色震惊低语纷纷,并且已有大半之人皆心中惊骇,心生打退堂鼓之意时「青虚天凤」杨翠凤神色不悦的掠出篷外,并且愤声怒喝道:「诸位且静听小女子之言……」
  甚为不悦的愤声骤然传入众人耳内,顿时震得功力稍差的人,脑中轰然,气血翻腾的惊呼不止,便连篷内的各门各帮主首,以及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皆也耳鼓生痛!
  至此,连瞑目静坐的大光禅师、大悟禅师及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人,皆惊睁双目望向「青虚天凤」杨翠凤。
  「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女施主莫怒……」「三清道祖无量寿佛……女修士请息怒!」
  佛号道号同声响起,顿时有如暮鼓晨钟,灌入了群雄耳内,立即使群雄翻腾的气血逐渐平复不再心悸,但是俱都骇望着「青虚天凤」杨翠凤,想不到一个年仅双旬的姑娘,竟然有如此难以估算的功力?
  此时「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皆已掠至「青虚天凤」杨翠凤身侧,低声劝阻不必动怒,而且「飞雪玉凤」南宫雪也立即接续说道:「诸位同道,贱妾姊妹未婚夫婿「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知晓「罗浮七艳」的功力甚高,皆已修成「本命元神」功达「剑仙」之境,因此不敢贸然触怒她们,以免在江湖武林中引出血腥浩劫,但是若不歼除七个罪魁祸首,往后的江湖武林必将永无宁日了!」
  说及此处,群雄回想之前遭「神魔帮」以剧毒控制驱策的情景,心知「飞雪玉凤」南宫雪说得甚是,七个罪魁祸首若不除,往后的江湖武林确实将永无宁日了!
  可是「罗浮七艳」的功力甚高,皆已修达「剑仙」之境,百丈之外便可飞剑取人首级,在场之人中有谁……
  然而群雄俱是心中震惊的低语纷纷中,眼见篷中的大光禅师、大悟禅师以及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人,俱是瞑目静坐不动,莫非他们早已有了除魔之道?
  此时「飞雪玉凤」南宫雪并未在意群雄的低语之声…因此继续脆声说道:「贱妾姊妹未婚夫婿不顾自身安危,独自与七女魔周旋,施计将她们诱入深山之中,已然无暇注意江湖武林的动态,贱妾姊妹及「神龙宫」所属,便趁此时机分往各方,为武林同道解消体内剧毒,但是因为「神龙宫」所属有限,无法同时在各地剿除「神魔帮」残余所属,因此才烦劳各方同道相助,如今大事已成,只差诛除罪魁祸首「罗浮七艳」之举,贱妾姊妹仅商请少林寺的大光禅师及大悟禅师以及「青城山」的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位长者义助,再加上贱妾姊妹三人,相信已足可困住「罗浮七艳」了,因此并无意烦劳诸位同道入山除魔!」「飞雪玉凤」南宫雪的话声一落,已然使群雄心中大宽,并且心中皆有些惭愧,可是却又好奇的望向三女。
  若说是大光禅师、大悟禅师以及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人,皆是少林寺及「青城山」的前两代长老,功力俱已臻至,必可各自敌住一名女魔,但是她们三人……
  竟然连「青城山」山主道明道长,以及「龙虎山」山主广宏道长,还有一些名声鼎盛功力高绝的高手,皆未曾中选,难道三位姑娘的功力皆比他们高不成?
  如此说来她们的功力……
  「飞雪玉凤」南宫雪由群雄的神色中,似乎知晓他们心中在想甚么?但是并未多言,仅是朝身后布篷内的长者福身笑说道:「晚辈恭请两位大师及两位仙长相助!」大光禅师、大悟禅师,以及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人,闻言立即相继起身,且口呼佛号道号说道:「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三位女施主客谦了……」
  「南无阿弥陀佛……三位姑娘心存慈悲,老衲自应尽力!」「三清道祖无量寿佛……有劳三位姑娘引路了!」「无量寿佛……三位女修士请……」
  正当两侧篷内的上百名黑白两道各大门帮之首,以及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皆已起身之时,倏见「飞雪玉凤」南宫雪「紫衣罗刹」费敏慧,以及「青虚天凤」杨翠凤姊妹三人,身形如幻的化为两粉一紫,三道虚幻光影凌空而上,竟然飘浮停顿在二十余丈的高空中。
  接而便听四声佛号及道号相继响起,四位禅师、道长皆也化为两紫、两青四道光影冲升而上,于是三前四后朝西南方的山区中电曳而去。
  至此时,谷中群雄才知「神龙宫」的三位未婚宫主夫人,果然皆是功力高深莫测的难以估计,似乎并不低于大光禅师、大悟禅师、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人,可能皆已功达「本命元神」已成的境界了。
  「三仰峰云霄洞」中「狂龙」司马玉虎依然是全身赤裸的仰躺着,怀内斜贴着「终南山」门主黄佩雯,朱唇不停的吻黏着他胸肌,而胯间的粗长巨物则被「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跨坐尽吞玉门内。
  右侧「神魔帮」帮主龙雨萍的檀口正含着一粒荔枝,喂入满面淫色的司马玉虎口中,而他空出的双手,尚在两侧宁雨荷及江玉瑶的裸躯上抚摸挑逗着。
  靠近洞口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两女,则在石桌上摆放着剑侍送至峰脚的佳肴及水果。
  「咯……咯……咯……好啦!你们别再缠虎郎了!」「嗤……嗤……大姊,如今咱们姊妹都离不开虎郎了,而且久留此处也有点厌烦,不如改天下山,陪着虎郎至风光明媚的江南散散心如何?」洞内的「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闻言,立即拍手笑叫着:「好哇……好哇……郎,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可是「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柳腰狂扭中,却气喘的「哼」着:「不……不要……外面有……有甚么好看……看的?我要……我只要……虎郎……陪……陪着我便……啊……啊……要……要来……来了……」「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顿时仰头伸手掐了掐她抖动不止的一双玉乳,并且娇笑说道:「咭……四妹,自从有了虎郎之后,你每天都腻在他身上,若非还有我们哪,否则你不生吃活吞了虎郎才怪呢!」一旁的「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也娇笑说道:「咯……咯……二姊你还说呢,姊妹七人中就属你的劲头大,连夜里睡着还要将虎郎的宝贝塞入话儿内,而且还不停的荡哼浪语着,害得我们也难安稳的歇睡呢!」「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顿时羞得娇靥霞红,并且娇嗔说道:「呸……呸……你别胡说……」
  而此时「狂龙」司马玉虎不知为何突然神色一怔!但是未几似有疲意的笑说道:「嗐……我可饿坏了呢!你们也该歇会了吧?」大姊「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言,顿时双手插腰的笑骂着:「啊?虎郎你饿了?呸……呸……你们这些骚蹄子还不快起来?」「狂龙」司马玉虎的双手,此时尚在身周五女玲珑突显的美妙赤裸身躯上,东摸一把,西掐一下,逗得五女嗤笑不止,并且笑说道:「好哇?这些日子虽然过着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妙时光,可是确实有些静极思动想出去走走的心意,不过……我还舍不得远离此地,不如只在山区中风光明媚之处走走看看便成了,你们觉得如何?」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闻言,立即娇笑说道:「嗐!虎郎,这「武夷山」之中,我姊妹早巳熟悉得清清楚楚,哪有甚么好风光?不如……」但是话声未止「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然抢口说道:「呸!五妹你自幼生长南疆当然熟悉了,但是我们皆来自各方,可不清楚山区中有甚么风光明媚的好玩之处?既然虎郎只想在山区中走走,你就当向导带我们四处玩玩吧!」「神魔帮」帮主龙雨萍闻言顿时一怔!但是眼见众姊妹皆是连朝自己眨眼示意,这才恍悟的立即娇笑说道:「啊……是……是……大姊说得甚是,是小妹的不对,那饭后便由小妹引领大家至风光较佳之处,游乐观赏一段时日便是了!」就在此时,倏见洞口外紫影一闪,并听洞外有女子娇笑说道:「大姊,这儿有个山洞呢!咦……哎哟?羞死了……大姊别进去!里面有……有……」「慧妹怎么啦?里面有甚么怪异之物?」
  「嗨……大姊,洞里面有一些不要脸的女人,皆全身赤裸的走动着呢?」洞外突然传入女子的声音,顿时使得洞内的「狂龙」司马玉虎,以及「七仙女」俱都大吃一惊!又羞又急的慌急寻找衣衫穿妥;「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还有「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三女已率先掠出洞外,并且怒叱道:「叱!你们是甚么人?竟敢前来「三仰峰云霄洞」窥探!」「哪里来的丫头?竟然致至此放肆!」
  「呔!你们两个丫头为何前来?快说清楚,否则毙了你们!」洞外的两女乃是「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此来当然是故意引出洞内的「七仙女」因此已听「紫衣罗刹」费敏慧撇嘴说道:「哼!天下各地皆属王土,况且「武夷山」又非私产,我姊妹为何不能来?倒是你们,先至此峰并无不妥,可是竟然不知羞耻的赤裸全身在洞内,看来一定不是好人!」此时洞内又掠出「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以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三女。
  此时突听「飞雪玉凤」南宫雪惊声说道:「啊……慧妹,她们好像是「七仙女」?也就是被「罗浮七艳」附身的七个女魔,我们快走……」「七仙女」闻言顿时皆大吃一惊!且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向洞内,眼见爱郎及四妹尚未出洞,这才放心不少,并听「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已怒叱说道:「丫头胡说甚么?我姊妹正是「七仙女」你们是甚么人?快报出名号!」「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立时不屑的说道:「哼!凭你们「七仙女」的年龄虽然皆比我姊妹小,但是若凭「罗浮七艳」已近两百的年龄,当然可称我们为丫头,咦……洞内还有人吧?莫非你们方才在洞内……」此时突听洞内传出「狂龙」司马玉虎,以及「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的声音说道:「凤妹,方才洞外有女子惊叫之声,而且莺妹她们好似与人争执呢?我们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哟……虎郎,女人家在一起多说几句,又有甚么大不了的事?方才你不是说饿了吗?贱妾喂你用膳如何?」
  「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耳闻洞内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立即听费敏慧惊异的叫道:「哎呀?洞里面还有男人呀?雪姊,那么方才她们全身赤裸的在洞内……哎哟……不要脸的女人……」洞外的六女耳闻爱郎欲出洞观望,因此皆是芳心大急,唯恐这两个丫头胡言乱语,万一被爱郎听出甚么?且起了疑心岂不糟了?因此大姊「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已急声叱道:「快毙了她们……」
  五女闻言,顿时不约而同的迅疾扑向两女「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见状,也立即暴退并且迅疾掠往峰下,并且尚叱骂着:「全是不知羞耻且淫荡的女人……怪不得被称为魔女……」
  「慧妹别理这些毫无羞耻的女人,咱们快走……」但是「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以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四女,已存心除掉胡言乱语且羞辱姊妹的两女,因此立即紧追不舍的随后下峰,只余「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两人,在峰缘遥望两前四后的身影,往南方电曳而去。
  但是不到片刻,突听东面峰下又传至两个苍老之声说道:「南无阿弥陀佛……老道,方才那些身影就是由此峰顶远曳的,难道这峰顶之上有何方道友在此修炼不成?」
  「无量寿佛……善哉……善哉……和尚,贫道从未曾听人说过武林中,有哪位高人在「三仰峰」峰顶修炼……」
  话声中,已见东面峰下已疾掠上一名身穿紫袈裟的老和尚,及一名身穿青色八卦衣的老道。
  「噫?老道,峰顶有两位女施主……」
  「无量寿佛……果然有人在峰顶?」
  「喂……喂……秃驴、牛鼻子,你们不可以上峰,快下去!」「无量寿佛……两位女修士为何不许贫道……」「咦……大姊,这两个秃驴及牛鼻子,好像是少林寺及「青城山」的长老?」此时突又听山洞内人传出「狂龙」司马玉虎的声音:「咦……凤妹,你可听到有人口呼佛号及道号了吧?不行!我不放心莺妹她们,我要出去看看……」「虎郎你别急嘛!你且等贱妾穿妥……」
  「咦?老道,洞里面还有人……」
  「没错!和尚,咱们过去看看……」
  但是老和尚及老道士话声尚未落「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两人,已然互望一眼互传心意,接而默不吭声的双双执出腰际长剑随手一抛,两柄长剑倏然精光暴涨的劲疾射向老和尚及老道士。
  「哎呀不好……「御剑术」!老道快下峰……」「和尚快走……」
  老和尚及老道士惊呼声中,身形骤然化为一紫一青两道身影,迅疾往峰下消逝,但是尚听两人声音传至峰上。
  「和尚,方才远曳而去的身影及峰顶两女,好似就是已被「罗浮七艳」元神附身的「七仙女」?快逃……」
  「老道,你没说错,就是她们!快去找同道来围炼她们……」「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耳闻两人之言顿时心中一惊,因此岂肯容他们逃离?立即各自娇叱一声尾随疾追。
  当洞内的「狂龙」司马玉虎,以及「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双双出洞之后,洞外六女已然相继追逐两批人离去已无人影了,因此「狂龙」司马玉虎惊愕的朝诸葛天凤问道:「咦?怎么没人了?莺妹她们都到哪儿去了?」然而「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却是芳心大宽,立即搂住他身躯腻声说道:「虎郎,这几天洞中床单被褥已然污秽不堪了,所以大姊她们大概皆下峰往「仙女峰」去了吧?你就别管这些女人应为之事了,嗤……嗤……虎郎,现在大姊她们皆不在,因此贱妾想……想……」
  「狂龙」司马玉虎耳闻诸葛天凤之言,并且见她满面春意的淫荡神色,顿知她想要甚么了,因此正中下怀的一手搂住她柳腰,一手伸入她衣襟内,揉掐着一具饱满的玉乳,面浮淫邪之色的笑说道:「嘿……嘿……嘿……说得也是,这些日子中与你们轮番欢乐,但是从未曾与你们其中一人尽情狂欢过,趁莺妹她们不在之时正好……嗤……嗤……看我不让你舒爽得魂登天际才怪?」「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原本已是淫兴大生,并且又被他一双手不老实的手挑逗得欲火更炽,因此已然满面霞红荡意盎然,媚眼如丝的伸手探入他胯内,且荡声腻语的说道:「郎……贱妾是你……你的……嗯……任你轻……狂爱……爱怜……」
  「狂龙」司马玉虎似乎也已淫欲大炽,因此双手一紧已然将她搂抱离地,身形如幻的疾掠入洞内底端,两人双双倒在床垫上并且迅疾褪除衣衫,成为一具雪白如玉的赤裸羔羊,以及一具雄壮的猛虎,接而便紧贴相合。
  而此时,洞口外不知何时?已然飘至一团如虚如幻的粉色虚影,并且逐渐现出身躯,竟然就是「青虚天凤」杨翠凤!
  只见她朱唇高噘,娇靥及双目中浮显出又气又酸但又无奈的神色,默默的望了望洞内一眼,才低垂螓首的行至洞口左侧贴壁趺坐,并且将腰际一柄雪白色的玉剑解下横放膝上,遥望远方不知在想些甚么?
  在两座岩山之间,一片草木稀疏的广阔棱岩山谷中「飞雪玉凤」南宫雪与「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还有大光禅师及清缘道长两人,正与「七仙女」中的「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以及「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四女相对站立。
  「哼!怪不得你们两个臭丫头敢大胆的上峰挑衅,原来是有两个秃驴及牛鼻子当靠山?」
  「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话声方落「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已阴森森的接口说道:「大光秃驴、清缘牛鼻子,你们竟敢帮这两个臭丫头招惹姑奶奶姊妹?难道你们不怕为少林寺及「青城山」惹出祸事吗?」「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此时却不耐的说道:「三姊、五姊,不必与他们废话了,早点诛除他们返回峰顶吧?」
  然而「飞雪玉凤」南宫雪已淡淡的一笑,并且笑说道:「你们四人大概便是「罗浮七艳」中的「神艳」「妖艳」「鬼艳」「「魅艳」吧?你们不顾天理夺人身躯,甚而为祸江湖武林,如此邪恶所为已激起天怒人怨,你们以为天下武林可欺吗?如今你们还想离去?那岂不是毫无天理可言了吗?」年已上百的大光禅师突然口呼佛号说道:「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老衲面壁半甲子,虽然已无嗔且不杀生,但是为了天下苍生只得破戒了,今日绝不容她们脱身,司马夫人不必与这些邪魔赘言了!」「清缘道长」闻言,也朝「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女立掌揖礼说道:「无量寿佛……两位夫人,大光道友所言甚是!今日绝不能纵放她们脱身,否则天下武林后患无穷,贫道告罪先……」但是话声未止,另一方的「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已咯咯笑道:「咯……咯……咯……大光秃驴、清缘牛鼻子,你两人少说大话了,三位妹妹快毙了他们!」「嗤……三姊放心,饶不了他们!」
  「叱!臭丫头接姑奶奶飞剑……」
  「牛鼻子接剑……」
  四女娇叱声中,霎时便见四道精光凌盛的剑光冲升而起,但是尚未及罩向对方四人时,又听娇笑、佛号、道号同时响起……「咭……大姊,小妹笨鸟先飞了……」
  「无量寿佛……」
  「南无阿弥陀佛……」
  霎时也见「紫衣罗刹」费敏慧,将腰际「芙蓉剑」抖手射出,立即精光暴涨的迎向「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所御出的飞剑。
  另一方「大光禅师」的袖内,迅疾飞出两片黄亮发光,尺圆大小的铜钹,也已迎向「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的飞剑。
  而「清缘道长」背后的一柄乌黑的铁心木长剑,也骤然冲升而起,闪烁出一片乌芒,劲疾迎向「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的飞剑。
  「飞雪玉凤」南宫雪微微一笑,也不见作势,腰际长剑也已自行脱鞘冲升,闪烁出一片金芒,后发先至,迅疾迎向「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的飞剑。
  霎时便见八团精芒在空际相交互斗,并且在烈日的照耀中更是精光万丈,将整个山谷映射得明亮无比,但是由八团精亮凌厉的光芒中,已可看出八人的功力相较如何了!
  「大光禅师」御祭的铜钹,以及「清缘道长」御祭的乌黑铁心木长剑,因质料缘故,因此光芒较暗淡,不如对方所御的飞剑光芒精亮,但是光团却较对方盛旺,可见功力已在对手之上。
  另一方「飞雪玉凤」南宫雪所御出的一柄金黄宝剑,乃是她返回「神宫」后,并未先交出「神宫玉符」而是先与四婢暗中进入,两百余年皆未曾有人进入过的「府库」中。
  主婢五人在珍藏众多的「府库」中久寻数日,原本翻阅库藏中的远古绝学,但是偶然间竞又寻得两处密门,在一间秘室内里,缘获一册昔年「西天王母」所传,但被远祖宫主秘藏,已然密封上千年的一册「西金经」以及一柄万年金母打造的「金精剑」。
  另外一间秘室内里,则有七株「七叶仙芝」上面长有六十三粒千年芝实,主婢五人分别服食一至两粒的芝实之后,皆行功炼化芝实灵气功力凭空暴增,一一贯通了「任督双脉」。
  主婢五人在「府库」中修功月余之后才出库,并且迂回由外返回「神宫」「飞雪玉凤」南宫雪才以「玉符」接掌了「神宫宫主」之位,并且与四婢在宫中勤修「西金经」。
  历经一年多时光的勤习,并且常服「七叶仙芝实」因此「飞雪玉凤」南宫雪的内功,不但高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甚而由「西金经」内的修仙道法,修成了「本命元神」因此功力自是比「本命元神」已散的「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高出甚多。
  再加上「金精剑」甚为锋利削铁如泥,平时仅会闪烁出暗淡的金芒,但是一经贯注内劲,便能逼出凌厉刺目的金芒。
  因此「金精剑」一经御出,立即将「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功力所御的飞剑,裹罩在「金精剑」凌厉刺目的金芒之中。
  再看「紫衣罗刹」费敏慧之方,她原本功力尚不及「神龙宫」的五殿殿主,但是自从「飞雪玉凤」南宫雪受爱郎之命前往「神龙宫」首先便是赠服「七叶仙芝实」并且耗费真气助她贯通了「任督双脉」。
  尔后再传授「西金经」内的修仙道法,并且再加服「七叶仙芝实」因此已然平步青云的高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了。
  虽然距修达「本命元神」尚有一段距离,但是功力已不弱于「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了,再加上「芙蓉剑」原本便是一柄百炼精钢打造的上好宝剑,因此先天上便比一般宝剑的精芒凌盛。
  不知是她醋心使然?或是有意示威?因此「芙蓉剑」冲天而上时,已然功提八成,使得「芙蓉剑」的精光骤然暴涨,甚为炽亮凌厉,立即将「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所御出的飞剑精芒,压制得暗淡逼缩,一眼便能看出胜券在握。
  如此一来「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以及「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姊妹四人,立即感受到真气所御的飞剑,皆遭到对方所御的剑、钹压制,才知晓对方四人的功力,无一在自己姊妹四人之下。
  但是她们万万没料到,全是因为半个多月中,与「狂龙」司马玉虎贪享那种极尽欢乐舒爽,如登仙境的美妙滋味时,不但不思重修「本命元神」甚而连原有的精元已在不知不觉中,一丝一毫的被「狂龙」司马玉虎吸走,因此功力已损失近两成左右了。
  姊妹四人并不知晓自身精元真气已然亏损,尚以为是全力炼消躯体内原有的「精、气、神」三魂时,不但使得「本命元神」散失,甚而连精元也损耗过巨,才会不敌对方!
  姊妹四人既然心知不敌对方,因此心意相通的已有意脱身,待返回「三仰峰」时,便可结合姊妹七人以及爱郎之力,将对方四人一一诛除!
  (注:之前已曾分析过,修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时,便能以丹元真气御物,而修达「本命元神」时便是以神御物,而双方八人中,唯有「飞雪玉凤」南宫雪是以「本命元神」御剑,其他七人皆是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丹元真气御物。)
  但是「飞雪玉凤」南宫雪「紫衣罗刹」费敏慧,以及大光禅师、清缘道长,早已有意困住四女,以利另一方的谋略达成,又怎可能容四女脱身?
  而且「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姊妹四人,也未料到其他三位姊妹,也正遭至相同的困境及危险中!
  另一方的「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以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姊妹两人,唯恐秃驴及老道胡言乱语,以及另寻他人同来扰乱,万一使爱郎生疑,查知姊妹七人原有的身分,到时甚有可能陪了夫人又折兵,因此当然欲追击诛除两人。
  然而大悟禅师及清化道长两人,原本便是要将两女诱离分散七女,因此故意在前飞掠,且不断的笑骂挑衅,气得两女紧追不舍。
  待到达一处山谷溪畔时,大悟禅师及清化道长两人,才突然顿止掠势转身笑望着两女,并且听清化道长笑说道:「无量寿佛……和尚,两位姑娘紧追不舍,看来我们只好与她们一战了!」
  「大悟禅师」闻言也立即应声说道:「南无阿弥陀佛……老道,老纳昔年便有除恶务尽之心,如今面壁半甲子依然杀心未除,恐怕已无法修得证果了,加之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因此老衲要为天下苍生及师门除魔了!」话声一落,尚不待清化道长开口,也不待尾随而至的两女停身,突然由袈裟大袖内飞出一只紫金梵磬,立即化为一片紫光劲疾罩向两女。
  清化道长见状也不怠慢,背后的宝剑也骤然脱鞘冲天而上,化为一道青色剑芒凌空一旋,已然青芒暴涨的罩向两女。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疾掠中,眼见在前飞逃的秃驴及老道突然停身,并且迅疾御出一只紫金磬及一柄青剑同时罩至,因此也不约而同的御出宝剑迎抗,于是四人已在溪畔展开一场御宝之斗。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6:32:49

第二十三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岂知郎心狠无情
  仙境仙台双修道,妾心郎心两异心。
  魔消魔长魔复幻,道长道消道亦兴。
  春光绮丽的「三仰峰碧霄洞」中——「狂龙」司马玉虎与「七仙女」隐入此洞已然有半个多月,期间日日皆与七女享受云雨之欢,成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伴侣。
  但是为了避免引起七女的怀疑,因此仅以「固精锁阳」及「阴阳大法」为之,使七女日日皆元阴狂泄数度,并且也日日泄出三次元阳,也因此,使得自己的精气也损耗不少。
  而现在,数月前便已定妥的谋略已逐步实现了,其余六女已被逐一引走,只余「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一人,而且师妹可能已在洞口外守护了。
  于是「狂龙」司马玉虎已放心的咨意挑逗,使得诸葛天凤被挑逗得淫欲激狂难以自制时,便开始施展「阴阳大法」在她身躯上狂猛肆淫,使她不到一刻便已舒爽得元阴狂泄。
  但是「狂龙」司马玉虎并未因此停歇,依然勇猛如虎的咨意肆淫,使诸葛天凤激颤得元阴连连狂泄,魂入虚无神智迷茫之际,突然停止耸挺之势,仅将玉茎紧顶深入至底,使玉茎顶端的圆头,已然紧顶在阴门深处的胞宫(子宫)口,并且缓缓撑顶入胞宫内,待全然撑顶入胞宫之内,且被胞宫口紧紧束裹住方止。
  至此时,突然深吸一口气,接而施展出曾在师妹身躯尝试施展过,甚为有效的吸阴补阳「天魔噬髓大法」。
  气随意动,霎时浩瀚强劲的真气,由任脉「曲骨穴」旁的两条微小络脉,迅疾涌入胯间玉茎,使得尽根包裹在柔软阴门中的玉茎,立即充胀暴胀得又粗又长,将诸葛天凤阴门内撑胀得紧密无隙。
  玉茎骤然暴胀粗长,顶端的圆头自然也随之暴胀得赤红发亮,如同一粒鸭蛋在胞宫内撑胀着,也因此已使得粗长玉茎及圆头之间的深沟,已被胞宫口紧紧束裹易进难出,除非息功,否则已无法分离了。
  在此同时「狂龙」司马玉虎体内真气,也已在「任脉」及两侧的「冲脉」间循行,霎时便有一股内吸之劲,使得玉茎顶端小口也涌生起一股强劲吸力,劲疾吸取胞宫口内的元阴精气。
  粗长玉茎已被阴穴尽根包裹得紧密无隙,而圆头之下的深沟,也被胞宫口紧紧束裹无隙,因此玉茎顶端小口内涌生起的强劲吸力,只能劲狂吸取胞宫深处的精元,随着归返任脉的真气,不断的充斥在任督双脉及丹田之中。
  劲疾的吸力,立即使得尚处于舒爽迷茫中的诸葛天凤,只觉下体深处有一股强劲吸力,恍如欲将五脏六腑全吸走一般,霎时全身惊悸颤动,元阴连连不断的狂泄而出,而且元阴精气也迅疾被玉茎小孔中的强劲吸力吸走。
  「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本是「罗浮七艳」中的「魔艳」若论修行之龄,已然将近三甲子的年岁,昔年姊妹七人也常以吸阳滋阴之功修行增功,又岂会不懂男子吸阴补阳之功?
  况且姊妹七人初时,也心存吸取「狂龙」司马玉虎的元阳精气,重修自身的「本命元神」只因贪恋他的俊逸倜傥,以及他天生异禀的淫乐之技,享受往昔从未曾有过的美妙滋味。
  因此发觉爱郎突然施异功,鲸吸自己的元阴精气时,顿时芳心大吃一惊!但是此时元阴狂泄不止,体内精气也不断溢出,已然全身激颤乏力,哪有能力缩阴固精提气反抗?
  可是他若不停止吸取自己元阴精气,必然功力丧失甚而阴枯而亡,因此立既哀声颤叫着:「饶……饶我……虎……虎郎饶……饶了贱妾……贱妾姊……姊妹倾心……爱……爱你……饶了贱妾……」
  倏然粉影一晃而入,并且已听「青虚天凤」杨翠凤娇叱道:「魔女不必哀求了!虎郎,快吸尽她元阴精气,然后办正事,否则待她们返回便将前功尽弃了!」「狂龙」司马玉虎闻言并未回头,已然沉声说道:「凤妹你放心,不过她的功力甚高精元盛旺,无法在短时间吸出八成,而且盛旺的精元充胀我体内……」「青虚天凤」杨翠凤闻言,顿时芳颊一红,贝齿轻咬朱唇的说道:「那……虎郎我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立即盘坐在他身侧行功周天,右手伸入两人身躯相贴的小腹之间,手掌心已搭在他小腹之下,玉茎之上的「屈骨穴」上,掌心立即涌生起一股强劲摄吸之力,开始摄吸流经他「屈骨穴」的元阴精气。
  「青虚天凤」杨翠凤的功力,原本比「狂龙」司马玉虎尚高出四筹多,但是自从在「情欲宫」中,与司马玉虎同遭「魔神」魔炼,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功力已然损耗三成。
  尚幸尔后在师父作主之下,与师兄有了夫妻名分,并且开始合藉双修,功力才又逐渐精进,并且修炼成「本命元神」因此师兄妹的功力皆相当。
  有了「青虚天凤」杨翠凤之助,由诸葛天凤体内吸出的元阴精气,已然有大半迅疾被吸走,因此「任督双脉」及丹田不再有充胀难循之感,吸取诸葛天凤体内元阴精气的速度,果然更迅更劲疾。
  刻余后「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已然被吸得精气欲枯,功力丧失八成且昏迷不醒了。
  「狂龙」司马玉虎发觉诸葛天凤体内精气已然稀疏,并且眼见她已昏迷,于是息止了「天魔噬髓大法」突听师妹说道:「虎郎快趁机炼消她「三魂」贱妾至洞口守护!」
  「青虚天凤」杨翠凤话声一落,立即幻出洞外,而司马玉虎也毫不怠慢的立即抽出玉茎起身趺坐,气随意动,立即见他头顶浮现出一团白光,接而便幻为一具五寸大小似虚似实的人形,往诸葛天凤颜面孔窍内一幻而没。
  未几,便见「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的娇颜上,浮显出痛苦之色,全身开始扭动,并且啊啊尖叫不止,但是不到一刻,竟然由口中连连出现两个女子的声音,似乎在争吵叫骂着。
  尔后……
  将近两刻之后,那具五寸大小似虚似实的人形,再度由诸葛天凤的颜面孔窍内幻出,但是却抱着一小团不明之物,迅疾返回「狂龙」司马玉虎顶门内,未几,已息功张目且疲累的唤道:「凤妹……凤妹……」随声立见粉色幻影已幻至身前,于是又说道:「凤妹……成了!并且又将方才吸得的元阴精气,大多又灌入她体内了,尔后之事交给你了,我要行功恢复「本命元神」的精气!」
  「青虚天凤」杨翠凤眼见爱郎疲累的神色,顿时心疼且爱怜的说道:「虎郎,以后你吸得她们的精元后,无须全数归返她们体内,可留存部分炼化归为己用,弥补炼消魔女「三魂」时耗损的精气,否则你「本命元神」精气损耗过多,又如何炼消另外六个魔女的「三魂」?幸好方才贱妾助你吸取魔女精元,留存体内的精元尚无暇炼化,正可渡给你炼化归为己用。」话声一落,便不理他是否同意,便伸手贴在他后背「命门穴」将强旺的精元贯入他体内。
  刻余后——「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已幽幽醒来,发觉自己全身赤裸的模样,以及身侧尚有一具赤裸的古铜色身躯,顿时又羞又急的将身躯蜷缩一团,但是似乎又甚为熟悉,立时又悲又哀怨,且激动的扑向他并且脆声唤道:「泣……泣……司……司马公子……那魔女不见了,贱妾已恢复了。」但是在司马玉虎身侧护法的「青虚天凤」杨翠凤,立即拦阻她扑向爱郎,并且略有醋意的沉声说道:「诸葛姑娘莫激动!虎郎为了炼消你体内的魔女三魂,已然精元大损,正在行功调息中,想必你甚为清楚被魔女元神占据身躯之后,曾经发生过何事?」
  「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闻言,立时幽幽颔首的羞声说道:「是……小妹……小妹知晓,可是全是魔女所为……小妹身不由己……」「青虚天凤」杨翠凤闻言,立即又说道:「嗯……我知道,也无人会因此责怪你,不过……既然你也甚为清楚,那么我也无须赘言了,待会还有事须要你协助!」
  「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闻言,虽不知她要自己协助何事?但是也已立即颔首说道:「姊姊但请吩咐,小妹愿尽微薄之力……」「嗯……你现在神智已然恢复,你且先调息一会,待会你尚有重任,须助我诱引其他魔女,你要……」
  两道白色精芒凌盛的飞剑,与紫色光团的紫金磬以及青色剑芒,双方之斗愈来愈凌厉。
  但是两道白芒凌盛的飞剑似乎占优势,因此紫金磬以及青剑的精芒逐渐退缩中,但是「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以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姊妹两人,心知若想击败对方也绝非短暂时光能办得到,因此面浮焦急之色的再度提功,使飞剑精芒更为凌盛,劲疾凌厉的朝紫金磬以及青剑猛攻。
  突然!只听清化道长惊愕叫道:「咦?和尚,你看「三仰峰」之方,又有一片凌盛白光……」
  「大悟禅师」闻言仔细一看,也怔怔的说道:「噫?果然……莫非那方也有人在御宝拚斗?」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及「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声俱都惊急回望,只见「三仰峰」之方,果然有一片凌盛的雪白光芒闪烁着,但是一望便知绝非自己姊妹所御之物!因此俱都芳心大急的想回峰探望发生了何事?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心思一转,立即朝大悟禅师及清化道长两人怒叱道:「哼!我姊妹尚有事待办,今日便饶了你们!二妹,你先回去看看!」「是……大姊!」
  此时「终南山」门主黄佩雯的芳心中也甚为焦急,因此耳闻大姊之言,立即应声收回宝剑,迅疾往「三仰峰」之方疾掠而去,而「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则是缓缓御剑退身,眼见大悟禅师及清化道长所御的紫金磬及青剑,依然停留原处并无追击之意,于是退出十丈之外才收剑。
  而此时清化道长似乎自觉不敌两女,因此已有极欲离去之色,故而立即朝大悟禅师急声说道:「和尚,对方的功力虽不怎么样,但是老道我……我们走吧?
  不要与她们一般见识了!」
  大悟禅师闻言虽未吭声,面上神色似乎甚为不服,但是也无奈的缓缓收回紫金磬,与清化道长迅疾掠身远离。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耳闻清化道长之言,心知他们自知不敌,只是说些场面话保存颜面,但是也不敢出言羞辱挑衅,逼使他们留下续斗,因此默默的望着两人相继收回紫金磬及青剑,且迅疾掠身远离后,才放心的转身往「三仰峰」疾掠而去。
  且说「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飞身疾掠,往峰脚下那片雪白光芒之处接近,但是尚未到达峰脚,已听惊急尖叫声穿出:「二姊快来帮我……虎郎已被她击伤了,尚在洞内疗伤,我一人敌不住这丫头……」
  「终南山」门主黄佩雯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并且眼见四妹所御宝剑,已被一柄雪白玉剑的凌盛精芒裹住,并且精芒暗淡得似乎即将败落,因此已无暇多思,立即御出宝剑飞击向雪白玉剑。
  「四妹别慌!我们一起斗她,大姊大慨也快回来了!」要知「罗浮七艳」盗取了「七仙女」的身躯后,除了将七女原有的三魂炼消七成,虽然未能完成竟功,但是已可主宰身躯了,而七女原本的功力仅在一流之下,自是任督未通。
  而「罗浮七艳」主宰了「七仙女」的身躯后「本命元神」散退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为了能继续修炼「本命元神」当然是先立即贯通「任督双脉」以利真气的循行。
  现在「魔艳」的「精、气、神」三魂已然消失,身躯再度被诸葛天凤的「精、气、神」三魂主掌,再加上「狂龙」司马玉虎又将吸出的元阴精气,已有部分再度渡返她体内。
  因此「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神智恢复正常之后,无形中已平步青云,成为一位任督贯通的高手了。
  有了任督贯通的功力,只要传授一些御剑之技,当然便能以气御剑,只是威势甚弱且不纯熟,又如何能瞒住明眼人?
  因此「青虚天凤」杨翠凤,为了与诸葛天凤演出一场看似激烈的御剑之斗,便以祭御出的雪白玉剑剑芒,裹住「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所御的宝剑,在天际前后移动,如此看似两人正御剑互斗,实则仅是「青虚天凤」杨翠凤,以一己之力御使双剑假做互斗之状。
  虽是如此,却也使得不明内情的「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中计,立即御剑援助诸葛天凤,因此「青虚天凤」杨翠凤芳心大喜的立即娇叱说道:「哼!多你一个姑奶奶也不再乎!」
  雪白玉剑骤然一退随及再进,霎时雪白玉剑便敌住双剑互斗着,然而仅是与诸葛天凤虚斗,却将主力应付着「终南山」门主黄佩雯。
  「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万万没料到,现在的「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已非自己的姊妹了,也不知此乃她们两人的计谋,因此不查的与对方拚斗着。
  未几「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也已掠身赶至,而诸葛天凤立即喘息叫道:「大姊,这丫头击伤了虎郎,二姊及小妹已可合力诛除这丫头,为虎郎报仇!大姊你快去救虎郎……」
  「终南山」门主黄佩雯也立即接口说道:「大姊你快去吧!有小妹及四妹两人,定可诛除这丫头!」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疾掠而至时,眼见二妹所御宝剑精芒凌盛,但是四妹的宝剑却是精芒暗淡,似乎精元大损,以为是方才被对方损伤的,因此心中大怒的便欲合姊妹三人之力,诛除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丫头?
  但是突听四妹说爱郎身遭重创,顿时芳心大吃一惊!并且眼见对方雪白玉剑的精芒已然逐渐退缩,心知二妹及四妹两人已然胜券在握,定然可合力诛除她,这才放心的急声说道:「好吧!你们小心些,我先回洞看看虎郎的伤势如何再说!」话声一落,身形已然远离数十丈之外,迅疾掠至峰顶入洞,观望爱郎的伤势究竟如何?
  待「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迅疾离去之后「青虚天凤」杨翠凤及「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俱是芳心大喜,眼见「终南山」门主黄佩雯全神贯注的御使着宝剑「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朝「青虚天凤」杨翠凤暗使眼色之后,便逐渐接近她身侧。
  「终南山」门主黄佩雯当然已察觉四妹逐渐靠近,但是并不觉得有何不对?
  又岂会料到危险就在身侧?倏然背后「命门穴」一震!心中一惊!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接而「脑户穴」及「玉枕穴」相继一震,已然昏迷倒地了。
  「成了!咯……咯……咯……凤姊,小妹已制住她了!」「终南山」门主黄佩雯穴道遭制昏迷,所御宝剑也已丧失真气祭御,因此立即精芒骤敛且随及下坠。
  「青虚天凤」杨翠凤芳心大喜,迅疾收回雪白「玉精剑」并且疾掠接住下坠中的长剑,立即交给诸葛天凤并且急声说道:「我先上峰去看看虎郎与那魔女如何了?你带着她随后上峰!」
  「是,小妹遵命!」
  再转说「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之方——她芳心惊急的返回「三仰峰碧霄洞」中,并且急声唤着:「虎郎……虎郎……」
  立即听洞内传出虚弱的呻吟声哼着:「我……我在这儿……是……莺妹吗?」「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闻声更是心焦,迅疾掠入洞内,双目泛红的急忙扶搂着嘴角溢血的爱郎,并且悲声唤着:「虎郎……虎郎你受伤了?伤着哪里?严不严重?」
  「狂龙」司马玉虎被她半搂半扶中,眼见她焦急且悲伤的神色,突然心中一悸并且有股愧意涌生,但是心中一狠且一咬牙,双手迅疾制住她前胸及后背「膻中穴」及「灵台穴」。
  「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穴道骤然遭制,芳心大骇的惊叫道:「啊……你……虎郎你为何制贱妾穴道?」
  「狂龙」司马玉虎心中有愧因此不敢望她,立即将她下身裙裤褪除,并且又褪除自己衣裤「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见状顿时哀声说道:「虎郎……你现在要?
  虎郎,贱妾姊妹在这些日子中,何日不任由你咨意轻狂爱怜?你喜欢,贱妾陪你便是了,为何要制住贱妾穴道?」
  又急又悲的哀声之时,倏觉那根熟悉的火烫粗巨之物,已然迅疾刺入下体深处,而且深顶入深处敏感的胞宫,但是那根令自己享受到无比舒爽滋味的宝贝,恍如活物一般,继续深顶撑胀的缓缓顶入胞宫内,因此心中惊急的叫道:「虎郎你……你为甚么要如此?」
  惊急呼叫时,倏然发觉那根熟悉之物,骤然暴胀得更为粗巨,不但将阴门内里充胀得严密无隙,甚而胞宫口也已被撑得剧痛欲裂,因此痛得她惶然问着:「啊……好痛……虎……虎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粗长?贱妾……」「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也就是「罗浮七艳」中的「天艳」悲急不解中,突然发觉他的玉茎骤然暴胀增巨,但是凭昔年的阅历,终于恍悟他要做甚么了,因此又惊又骇的尖叫着:「啊?你……你……莫非虎郎你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虎郎你饶我……贱妾以后不敢了……」但是突觉下体深处的胞宫口,有一股强劲无比的吸力骤然鲸吸,霎时下体深处一阵酸麻,恍如体内五脏六腑全要被吸体外,并且全身颤悸哆嗦中,只觉一股尿意涌生,阴凉元阴已然狂泄而出……
  「啊……不要……呜……呜……虎……虎郎饶了贱……贱妾……呃……」突听「狂龙」司马玉虎愧色的柔声说道:「莺妹你别怕!待会我还会将你的精元归返你丹田内,你依然会保有现在的功力!」「幽冥鬼府」府主阎春莺……「天艳」被吸得精元迅疾消失,惊骇无比中只得颤声哀求着:「郎……贱妾……泣……泣……姊妹对……对你付出……真……真情……你为何……要……要如此……对……对待贱……贱妾?」「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心中一悸!神色有愧的望着她,虽然她们皆是盗人躯体,为祸江湖武林的魔女「罗浮七艳」但是这些日子中,她们确实对自己甚为温柔体贴,而且时时可感觉到她们流露出的真情,因此……就在此时,粉色幻影一闪而至,并听「青虚天凤」杨翠凤略有责怪之意,又气又恼的说道:「虎郎,你别听信这女魔的狡诈之言,她们皆是已有一百多年道龄的魔女,且存心吸取你的精元重修「本命元神」若非我们早已定妥谋略,否则往后不知有多少武林青年才俊,皆将遭她们吸尽元阳而亡?所以你……」「狂龙」司马玉虎闻言,终于一狠心,再度开始施展「天魔噬髓大法」迅疾吸取「天艳」的元阴精气,于是使得阎春莺元阴狂泄不止,在惊悸颤抖中终于昏迷不醒。
  站立一旁的「青虚天凤」杨翠凤见状,立即趺坐一侧且伸手贴至他「屈骨穴」依之前的方法吸取「天艳」的大部分元阴精气。
  当「天山门」门主诸葛天凤,抱着「终南山」门主黄佩雯的身躯掠入洞内,眼见洞内景况当然也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芳心中甚为羞怯,但是自己的身躯早已被他咨意爱怜过,纵然并非自己的心意却已是事实,况且之前已获凤姊首肯,以后……因此羞望一会后,便行至洞口守护。
  话头再转向另一方——以然激斗将近一个时辰了,八道剑、钹精芒依然凌盛,但是已可看出大光禅师所御的两片尺圆大小铜钹,黄芒已然较之前暗淡甚多。
  尚幸「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的飞剑,精芒也淡消不少,似乎两人的功力相当,因此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而清缘道长所御的乌黑铁心木长剑,以及「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的飞剑,也是旗鼓相当,依然难分胜负。
  「飞雪玉凤」南宫雪已然修成「本命元神」因此功力乃是八人中最高者,况且「本命元神」所御的「金精剑」自是比「六盘山寨」寨王宁雨荷,以真气所御的飞剑强盛凌厉,可是她并无杀心只想困住宁雨荷,因此两人也毫无胜负可言。
  唯有「紫衣罗刹」费敏慧之方,不知为甚么原因?似乎有心求胜,因此「芙蓉剑」的精芒甚为凌盛,且不断的凌厉猛攻对方。
  「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似乎也已被对方的凌厉攻势逼得心中生怒,也已将功力提至尽极御剑迎战,因此两人所御的剑芒最为凌盛,攻势也最为激烈。
  但是功力乃是胜负关键,似乎「紫衣罗刹」费敏慧的功力略高两筹,因此已将「神魔帮」帮主龙雨萍所御出的飞剑,击得精芒暗淡甚多,看来是姊妹四人中处境最危险的一人!
  姊妹四人无能战胜对方,甚而五妹已有险象,而且不知另三位姊妹为何不来助阵?莫非也遭遇甚么困境不成?因此更是无心久战极欲脱身,可是又不知如何才能脱身?
  正自心焦之时,倏听后方传来怒叱之声:「哼!你们是甚么人?为何与在下伴侣御剑拚斗?还不快收剑退开,否则莫怪在下不客气了!」「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以及「紫云山庄」庄主胡雪娥「黄山龙凤宫」宫主江玉瑶四人,闻声已知是爱郎来了,回首望去见到三位姊妹也已伴着爱郎赶至了,因此俱是芳心大喜的相继笑叫道:「大姊快来帮忙……」
  「虎郎,贱妾好累了,你快来帮人家嘛……」
  「三姊快御剑助小妹……」
  「叱!看你们两个丫头及秃驴、牛鼻子,还想活命吗?」而「飞雪玉凤」南宫雪「紫衣罗刹」费敏慧,以及大光禅师、清缘道长四人,则是又喜又忧,虽然尚不知三女体内的魔女三魂,是否已被炼消?但是不论如何,至少「狂龙」司马玉虎已至,想必成功之数居多吧?
  当「六盘山寨」寨主宁雨荷姊妹四人,眼见爱郎及大姊、二姊、三妹皆已掠至身后,俱是欣喜无比且精神大振,所御宝剑的精芒也随之暴涨。
  可是就在此时「狂龙」司马玉虎突然双手十指疾弹,霎时姊妹四人背后数大穴,俱都同时一震已被制住,真气也骤然顿止无法循行。
  姊妹四人神色惊愕骇然的欲回首欲望,但是「玉枕穴」再度一震,已然同时昏迷软倒,相继落入了身后四人的手中。
  如此一来,为祸江湖武林的「七仙女」……不!是「罗浮七艳」皆作茧自缚为情所困,轻而易举的同时遭人所制了。
  而此时「飞雪玉凤」南宫雪「紫衣罗刹」费敏慧,以及大光禅师、清缘道长四人,皆是欣喜无比的一一收回所御剑、钹。
  就在此时,突然由山巅上疾掠至一粉、一紫、一青三道身影,正是「青虚天凤」杨翠凤,以及大悟禅师、清化道长三人。
  十一人俱是欣喜无比的同聚一团笑语着,待知晓「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以及「终南山」的黄佩雯「天山门」的诸葛天凤三女,皆已恢复了原有的神魂及心智,立即相互道贺大功告成。
  然而所制的四女体内,尚有「罗浮七艳」的「精、气、神」三魂未曾炼消,而此事唯有「狂龙」司马玉虎方能为之。
  「飞雪玉凤」南宫雪「紫衣罗刹」费敏慧「青虚天凤」杨翠凤三女,乃是「狂龙」司马玉虎的三位如夫人,因此皆可名正言顺的要与夫君为伴,并且可在旁协助。
  至于「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早已与「狂龙」司马玉虎有了口头婚约,而且如今也已有了夫妻之实,当然也可名正言顺的在旁协助。
  而黄佩雯及诸葛天凤两女,虽与「狂龙」司马玉虎并无夫妻名分,但是因为「罗浮七艳」的原因,皆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因此芳心虽羞,但是已顾不得他人耻笑,皆欲同行陪伴。
  大光禅师、大悟禅师以及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人,虽是出家人,但是也懂得少男少女之心,因此望望俊逸倜傥及娇丽如仙的诸女之后,皆浮现出难得的笑颜,连连口呼佛号、道号的相继掠身而去。
  「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无量寿佛……」
  「三清道祖无量寿佛……」
  两日后——「西夷谷」宽广谷地中的三合大布篷依然尚在,但是已有不少门帮之首,及一些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不知是因为已然事了?或是耽心除魔未竟,会有残余魔女前来肆虐?因此已归返师门或家园了。
  但是尚有「飞雪玉凤」南宫雪的翠、芝、馨、香四婢,以及「神龙宫」四殿殿主及武士,还有十余位黑白两道门帮之首,五十余位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尚未离去。  另外在三座大布篷之前的谷地中,也有千余名未曾离去的群雄散布各处,三三两两或一、二十人围聚笑语着,或是吃着烧烤得香喷喷的雉、兔山羌野鹿,喝着南疆特有,以米、薯酿制的乳白酸酒。
  篷内篷外的群雄中,有的是在等候女儿的归来,有的是要答谢「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以及「飞雪玉凤」南宫雪「紫衣罗刹」费敏慧「青虚天凤」杨翠凤三位姑娘,远入深山诛除罪魁祸首的义行。
  除此之外还想瞻仰掘起武林仅两三年,便已名震武林的「狂龙」司马玉虎,究竟是长得何等的三头六臂?竟然有能力诛除功达「剑仙」之境的七个女魔?  在三合大布篷前,笑语不断甚为哄乱的群雄中,突然有人大叫着:「啊……你们看谷内山顶……来了……来了……他们回来了!」两千余名群雄闻声,立即朝山区之方望去,果然眼见山谷深处七、八里远的山巅上方,有八道身影如同飞雁般的凌空飞掠而至。
  此时三合大布篷内的黑白两道各大门帮之首,以及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皆也欣喜的掠出篷外遥望,其中最为欣喜振奋的人,则是「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以及「潭州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
  胡天长「终南山」门主黄承湖「六盘山寨」寨主宁飞霸与「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六人。
  而六人的亲人、门下及所属,也立即面浮笑意的由群雄之中迅疾掠出,分别站立在六人身侧或身后。
  最令人注目的一群人,则是由「神龙宫」四殿殿主率领,一式墨黑锦缎劲装腰悬各式不同兵器,胸口绣有朱红「毒龙殿」「雷龙殿」「蛟龙殿」及「苍龙殿」雄赳赳气昂昂,整齐排列在四殿殿主身后的两百余名武士。
  另外在四殿殿主左侧,尚有四名英气焕发,身穿青色劲装的背剑姑娘,乃是宫主夫人「飞雪玉凤」南宫雪的侍女,小翠、小芝、小馨、小香四女。
  在群雄的欢呼声中,八道人影迅疾接近至三里左右之时,突听小翠疑惑的喃喃说道:「咦……是小姐及二夫人,还有六位姑娘,奇怪?姑爷及三夫人怎么没与小姐一起回来?」
  「雷龙殿」殿主「莽张飞」张大合闻言,顿时神色怔愕的说着:「咦?你可看清了?没见到四弟的身影?难道……」
  此时小芝也已正色说道:「没错!仅有两位夫人及六位姑娘,不知姑爷到哪里去了?真急死人了!」
  黑白两道各大门帮之首,以及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与四殿殿主一样,仅能望见八个黑点而已,连衣色尚看不出,又怎能分出男女?因此耳闻小翠之言,俱是又惊又疑的难以相信!
  如果是真,那么她们四人的功力,岂不是高出在场的高手甚多?
  但是话声中,八道人影已然迅疾接近不到两里之距时,功力较高的人皆已能望清八道身影,果然只有「飞雪玉凤」南宫雪以及「紫衣罗刹」费敏慧。
  另外六女正是阎春莺、黄佩雯、宁雨荷、诸葛天凤、胡雪娥、江玉瑶,并未见到「狂龙」司马玉虎「青虚天凤」杨翠凤以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三人。
  突听迅疾接近的八道身影中,已然有数声惊喜脆笑及悲泣声相继响起:「娘……泣……泣……」
  「爹爹……娘……」
  「雪姊,我爹及我娘都来了呢……爹……娘……」
  「娘……泣……姊姊……」
  「爹……您老人家来了……呜……」
  「雪姨,我娘及我姊都来了呢……娘……姊姊……」八道身影接近里地之距时「神龙宫」的四殿武士,虽也奇怪为何不见宫主返回?
  但是皆也振奋无比,声如轰雷般的同声喝道:「属下恭迎两位宫主夫人!」喝声方止,惊喜脆笑及悲泣声中,只见六名娇如仙子的身影,已相继掠向笑面相迎的群雄,并且扑入亲人的怀中又笑又泣。
  后方,放缓掠势的「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也已随后相继落地,先与前迎的四殿殿主见礼,并且略微交谈之后,才同行至群雄之前揖礼说道:「贱妾姊妹敬谢各方前辈及同道大力相助,如今幸不辱命已然诛除「罗浮七艳」并且救回了六位姑娘!而本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因另有要事待办,已然前往他方,故而未能前来拜见诸位前辈及各方同道,尚请见谅!」群雄中有大半之上,皆是想见见那位掘起武林仅两三年,便已名震江湖武林的「狂龙」司马玉虎,因此耳闻「飞雪玉凤」南宫雪之言,皆有失望之色的叹息低语着。
  而此时「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以及「潭州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终南山」门主黄承湖,还有「六盘山寨」寨主宁飞霸与「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六人,与十余名门帮之首、五十余位名声鼎盛的侠义、邪魔,皆面浮感激笑意的围至。
  其中「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与「飞雪玉凤」南宫雪乃是熟交,因此立即挽着她手臂笑说道:「雪妹,你我相交已然十余年,你从来不提出身来历,若非为了剿伐「罗浮七艳」才使你自行说出,否则姊姊尚不知晓,你竟然是「狂龙」司马玉虎的未婚妻室呢?实在太令姊姊惊异了!」「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顿时面色一红,但是也无意解释,仅是笑说道:「常姊,小妹确实是「神龙宫」宫主的未婚妻室之一,可是如今……」说及此处,望了望紧贴「紫凤」常燕萍左右两侧,江玉铃及江玉瑶姊妹两人之后,又望了望四周众人的面上神色,皆知他们极欲想知爱女遭遇之事,因此便与「紫衣罗刹」费敏慧,将六女的爹娘请至一旁。
  其实六女的亲人,除了欣喜爱女已安然返回后,已在「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与前迎的四殿殿主交谈之时,皆由爱女又羞又泣的低语声中,已然略微知晓发生了何事?
  又喜又惊中只得先安慰爱女,尔后便一一围向「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身前,除了向两人道谢外,还想知晓「狂龙」司马玉虎前往何处?能否约时见见他?
  因此当「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将六女的爹娘一一请至一旁时,皆已心知她们两人必然有不欲为外人知晓之事,因此皆是又喜又耽心的聆听着。
  而此时「飞雪玉凤」南宫雪环望身周之人后,便正色的低声说道:「诸住前辈当知「罗浮七艳」的「本命元神」侵占了六位姑娘的身躯且魔炼之后,六位姑娘已非诸位前辈的爱女了,而是为祸天下武林的魔女,因此除非是忍心一一诛除,否则无法剿除魔患,晚辈未婚夫婿初时乃是有意一一诛除,但是又不忍六位姑娘因此而无辜命丧,也不忍见到诸位前辈皆遭丧女之痛,因此才毅然以身噬魔,将七女诱往深山无意再为祸武林了,而晚辈姊妹便趁此时机,请来少林寺及「青城山」的四位前辈,将「罗浮七艳」一一诱斗分散后再逐一制服,尔后晚辈未婚夫婿……已无顾虑的以所学诛除魔女三魂,使六位姑娘的三魂重控身躯,恢复了原本神智!」
  「飞雪玉凤」南宫雪话声顿了顿后,续又说道:「此中的困难及内情难以一一详述,不过也就是如此了!而今晚辈未婚夫婿另有要事他去,无法前来拜见诸位前辈,但是临行之时,已托晚辈向诸位前辈慎重道歉,拙夫为了诛魔,尚要保全诸位姑娘的性命,无奈之下不得不损及六位姑娘的清白,因此尔后尚须诸位前辈开导六位姑娘,晚辈不便多说甚么……」
  「飞雪玉凤」南宫雪的话语中,虽然未提及要如何解决六女清白已失之事,但是为了爱女往后的幸福,因此「美髯飞云」胡天长待她话声一落,已立即接口笑说道:「南宫姑娘,小女能安然返回已属天幸了!老夫又岂会不知好歹怪罪司马宫主?
  况且老夫昔年便已见过司马宫主,知晓他乃是一位正直的有为青年,因此只要司马宫主愿意,老夫愿将小女嫁于司马宫主!」若依俗礼来说,婚嫁之事原本皆应由男方提出,女方岂愿失颜提及?但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清白已失,便非俗礼可言了。
  因此「美髯飞云」胡天长的话语,正合了「六盘山寨」寨主宁飞霸之意,因此也立即接口笑说道:「对!胡老儿说得甚是!「狂龙」司马玉虎乃是人中之龙,为了武林浩劫以身噬魔,而且救回了大家的闺女,因此我们岂会因此而怪罪司马少侠?但是事已至此,有关六个丫头的清白……因此……南宫姑娘,如果你不弃嫌,本寨主也愿意将丫头送给你们当一家子的姊妹吧!」「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两年前曾经见过「狂龙」司马玉虎,虽然当时对他并无好感,但是事后由爱女口中知晓清白己失,而且两人也已有了口头婚约,再加上如今又是他救回爱女,且有了夫妻之实,因此还有甚么好说的?
  因此耳闻「美髯飞云」胡天长及「六盘山寨」寨主宁飞霸,皆已开口要将爱女嫁于「狂龙」司马玉虎,自己若不趁此使爱女名分确定,万一以后有甚么变故?
  那岂不是不利爱女往后的地位及幸福?
  因此也立即开口笑说道:「甚是……甚是……南宫姑娘,老身之意也是如此,也愿意将莺儿嫁于司马宫主!」
  「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虽然至今尚未曾见过「狂龙」司马玉虎是何等模样的人?但是昔年便与「飞雪玉凤」南宫雪相识,虽然从不知晓她的出身来历?但是却知晓她的眼界甚高,曾有不少家世及名声皆不错的青年才俊追求过她,但是皆未曾获得她的芳心青睐,因此她看上的人必然不差。
  虽然自己与「飞雪玉凤」南宫雪相识,爱女皆称她为姨,辈分有别,可是女儿的清白已失,哪还顾忌甚么?因此也立即附合应允,愿将女儿嫁于「狂龙」司马玉虎。
  但是「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以及「终南山」门主黄承湖两人,自认是正道名门,且是一门之主,而江湖传言中的「狂龙」司马玉虎,则是个心性狂妄且凶残的人,而且「神龙宫」的五殿殿主,其中两人乃是名声甚差的邪怪、黑道,而另三人则是水贼及绿林小贼。
  况且他的三位未婚妻室,除了一个来历不详者外,眼前两个「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皆是浪迹江湖多年,名声有好有坏的浪女。
  如果再加上已然应允婚事的「幽冥鬼府」的少府主,以及「六盘山寨」寨主之女,岂不是一窝子大半之上皆是凶邪之人?万一以后有甚么口角或争风吃醋之事发生,那么爱女岂不是定会遭受到委曲?
  但是「美髯飞云」胡天长,以及「黄山龙凤宫」常宫主两人,皆已毫不考虑的便开口提亲,因此也不便开口劝阻,心中皆不愿女儿下嫁,于是仅虚应事故的回答先回家再说。
  「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知晓了四女亲长的明确心意,当然也已看出「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以及「终南山」门主黄承湖两人,皆无意女儿下嫁,但是也未立即应允四人提亲之事,而是笑说道:「四位前辈爱护拙夫之心,晚辈感同身受,然而晚辈仅是未婚妻室,不敢代未婚夫婿接受四位前辈的爱顾,但是晚辈必定会将四位前辈的心意转告未婚夫婿,再由未婚夫婿回复四位前辈,因此恕晚辈先告辞了!」
  「幽冥仙姬」「美髯飞云」胡天长,以及「紫凤」常燕萍「六盘山寨」寨主宁飞霸四人,当然也知晓凭她现在未婚妻室的地位,确实无法应允亲事,因此只能笑颜为礼,望着「飞雪玉凤」南宫雪及「紫衣罗刹」费敏慧两人,与「神龙宫」的四殿殿主及四婢,在群雄的目送中率众武士迅疾离去了。
  峨峨点苍山,苍翠极可爱,平列十九峰,峰峰染螺黛。
  两峰夹一溪,十八溪为界,林樾矗浮图,岚霭罩阗阖。
  「点苍山」又名「灵鹭山」位处「大理」西北,南北纵向七十余里,天晴时白云环绕山腰,俗称「玉带锁苍山」。
  山区中遇有浓雾厚云之时,云层滚滚翻腾,有若海潮浪涛变幻莫测,登山远眺碧波万顷,烟波浩瀚,可望见「洱海」的三岛四洲分布其间,宛若海上仙山。
  「点苍山」高有一千三百余丈(四千公尺左右)峰顶终年积雪,奇花异卉满布山谷之间,森林茂密苍郁幽绝,山中主峰名「中和峰」与「龙泉峰」合为一顶,但峰麓却一分为二,峰顶有一池广数十亩,土人传其内有龙窟。
  「中和峰」在「点苍山」之正中央,南有「龙泉峰」「玉局峰」「马龙峰」「应圣峰」「佛顶峰」「马耳峰」「斜阳峰」七峰。
  北有「光英峰」「应乐峰」「雪人峰」「兰峰」「三阳峰」「鹤云峰」「白云峰」「莲花峰」「五台峰」「沧浪峰」「云弄峰」等十一峰。
  在有名的十九峰之间,每两峰之间便夹有一溪,十八溪山中的泉涧瀑流均往东流倾入「洱海」。
  在「中和峰」之南依序有「中溪」「绿玉溪」「龙溪」「清碧溪」「莫残溪」「葶萁溪」「南阳溪」七溪。
  北方依序有「梅溪」「桃溪」「隐仙溪」「双鸢溪」「白石溪」「灵泉溪」「锦溪」「芒涌溪」「阳溪」「万花溪」「霞彩溪」等十一溪。
  高有千余丈的「中和峰」峰顶,被皑皑白雪笼罩着,由峰顶遥望,东方红霞渐升,在旭日初升霞光映照之下,使得峰顶冰雪更显得耀眼生辉。
  整个山区笼罩在浓厚的云雾之下,并且环绕在穿云而出的各峰峰腰,云雾滚滚恍如海潮波涌变幻莫测,随着一轮红日之高升,旭光渐增,云雾逐渐散尽,隐没于万顷山峦翠绿中。
  在峰顶「龙池」北面的一片大山岩间,有一个两人多高的岩洞,洞口前竟有两前三后,五堆飘雪积堆成的品字形的雪堆。
  突然!由洞内步出一名身穿黑衣,枯黑削瘦满面笑颜的老者,以及一名身穿桃红衣衫年约四旬,神色似凄似笑的妇人,正是「天苍子」及金花夫妇两人。
  两人行至洞口的五堆积雪前,只听「天苍子」呵呵笑道:「呵……呵……呵……小兄弟,仙师已原谅你了,你们快起来进洞府吧!否则拖累凤丫头及妖……萍丫头,还有「苗岭双毒」姊妹跪在冰天雪地中,我们都心疼了!」此时金花也已说道:「你们快起来吧!否则待会老仙长又不高兴了!唉……」随声,只见五堆雪堆晃动纷坠,终于由雪堆中站起五人,竟是「狂龙」司马玉虎「青虚天凤」杨翠凤,以及「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三人。  但是另外两个姑娘看来都是十六、七岁,相貌却是一模一样,容颜俏丽,身材娇小玲珑,皆是一身彩花苗衣,两人颈间各有一条血红及紫红玉佩,由此方能分辨两女的姊妹身分。
  可是从未曾见过相貌相似的两女,她们怎么会随着「狂龙」司马玉虎跪在洞口前?
  「狂龙」司马玉虎神色惭愧的朝两人躬身为礼之后,转首望了望身侧的「青虚天凤」杨翠凤,再望向身后的三女,才默然的随着「天苍子」及金花夫妇两人步入洞内。
  身侧的「青虚天凤」杨翠凤,也立即招呼「神魔帮」帮主龙雨萍,以及相貌相似的两女随后跨步入洞。
  洞内乃是一个天然的曲折岩洞,途中经过五个一人多高的小岩洞,不知内里通往何处?而洞底则是一个有如小屋一般的小山腹,洞顶嵌有明珠为光,在洞底岩壁前有一片平岩台,岩台上瞑目趺坐着一位身穿灰长衫,发挽道髻手执长尾拂尘,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是已然修得仙道的「天风子」。
  在「天风子」右下首,另有一名仙风道骨,看似年龄相近的老者侧坐一旁,乃是「天苍子」的师弟「天喜子」。
  「天苍子」及金花夫妇两人行至岩台前,便在左侧与「天喜子」相对趺坐,随后的「狂龙」司马玉虎行至岩台前,与「青虚天凤」杨翠凤再度双膝下跪,身后的「神魔帮」帮主龙雨萍及相貌相似的两女,眼见之下也立即跪地,五人皆不约而同的惶恐说着:「师父,是徒儿违逆您的吩咐,与凤妹无关……」「师父,徒儿未能听您吩咐辅助师兄……」
  「老仙长,一切都是小女子姊妹之过,公子他……」「小女子拜见老仙长……」
  「老仙长!您若生气便惩罚小女子姊妹,千万莫惩罚公子……」但是五人话声未止,岩台上瞑目趺坐的「天风子」突然一扬手中拂尘,并且开口说道:「也罢!你们不必多说了。虎儿,你为了保有她们的生机,却残害了三名姑娘魂魄,如此不但违逆了师命也违逆了天道……天机中自有因果,如此或可使一些心性凶残的姑娘,无法再残害人命,等于间接保存了无辜之人的性命,尔后她们若再能改邪归正宏扬善果,为天下百姓尽分心力,那么此事也不无功果,因此为师也不便再苛责你们了,尔后你们须自行深思此中因果,应有所为及有所不为!再者……为师在人世间已无凡事缠身了,因此明日便将离去,前往「玄都玉京天」洞府则由两位道友隐修,以后你们不必再来此了!
  (注:已修炼成地仙真人者,可长生及青春永驻避世,归隐至三岛五岳十洲名山续修,尔后可蹈虚乘云冉冉升天,至天界「玄都玉京天」为上仙。)「狂龙」司马玉虎及「青虚天凤」杨翠凤,耳闻师父不再怪罪,顿时心中大宽,但是待听得后续之言,俱是心中一惊!但是尚未开口「天风子」续又说道:
  「你们与我的缘分已尽,为师已将所学传授你俩,尔后全靠你等自行修炼,若有缘当可再见,至于……」
  话声一顿,随及朝龙雨萍及相貌相似的「苗岭双毒」说道:「龙姑娘、两位杜姑娘,虽然你等前身误入魔道,但是也属修有道基的道友,而今,你等已然连遭两度劫数,当可知天机天劫无时无所不在,虽然小徒心生善念逆天而为,或许天机中显示你姊妹几人命不该绝,才容你姊妹应劫重生,因此你姊妹尔后应勤修正道,否则尔后依然难免天劫临身,到时必将魂飞魄散,永无轮回之机了!」龙雨萍以及相貌相似的杜姓姊妹「苗岭双毒」闻言,立即同时伏身下拜,并且虔诚的说道:「老仙长,小女子姊妹历经此劫之后,已然悟知天道好还,若非公子维护,小女子已然与龙姑娘同遭天劫,魂飞魄散了,因此小女子已属重生之人,除了追随公于重修正道外,小女子也愿依龙姑娘之身,身为娘亲女儿!」「天苍子」及金花夫妇两人闻言,顿时面浮喜色的说道:「呵……呵……呵……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就当你重新投胎之时,未曾饮孟婆汤吧?金花……」
  「萍儿……虽然你……但是娘依然愿意认你为女儿……」「是,谢谢爹娘不罪之恩!」
  此时「苗岭双毒」杜姓姊妹也相继说道:「老仙长,我姊妹七人昔年并非恶人,只因习练「神魔经」之后心性大变,如今幸得公子保全,而且也已知晓天机中的善恶因果,故而以后定会改过向善,追随公子及夫人们在人世间除恶扬善,以报重生之德!」
  「是……老仙长您放心!尔后我姊妹若再为恶,定遭天谴永世不得超生!」「天风子」耳闻三女之言,也已颔首笑说道:「嗯……如此甚好!你姊妹三人随虎儿及凤儿下山,待一切底定之后,须时时规劝重返生机的姊妹,与小徒以及诸位姑娘同修正道,好自为之莫逆天而为,否则天劫必至,定将魂飞魄散!你们下山去吧,以后也无须再回来了!」
  「狂龙」司马玉虎及「青虚天凤」杨翠凤闻言,立即急声说着:「师父,徒儿……」
  「师父,师兄及徒儿……」
  但是话声未完,却见「天风子」手中拂尘微扬,跪地的五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而逝,竟然景色突变,已然身处洞外池畔,原有的山壁岩洞却消失不见了?
  「狂龙」司马玉虎及「青虚天凤」杨翠凤见状,顿时悲急的大叫着:「师父……师父……」
  「师父您不要徒儿了?」
  突然空际传来「天风子」的笑语声:「呵……呵……痴儿!痴儿!下山去吧!」此时龙雨萍与「苗岭双毒」三女,再度朝虚无之处跪地伏拜,起身之后,便听「苗岭双毒」之一,朝「狂龙」司马玉虎,以及「青虚天凤」杨翠凤两人脆笑说道:「咭……公子、夫人,缘分到时自会再与老仙长相会的,否则再求也没用,而且方才老仙长言中另有玄机,因此依小婢之意,我们还是及早下山才是,万一大夫人她们,未能安抚得了诸位姑娘以及那些长辈们,恐怕会另生异端呢?」「青虚天凤」杨翠凤闻言,也叹息的苦笑说道:「唉……随师将近七年了,虽然也知晓天机中自有因果,事事须随天意而为,可是依然放不开,也难消悲欢离合的哀乐之心……」
  突听「苗岭双毒」另一女也笑说道:「嗤……嗤……夫人,你别感叹了!便连仙佛神圣皆难除七情六欲,更何况凡人呢?否则老仙长怎会为了公子及夫人,而误了飞升「玄都玉京天」之期呢?」
  「青虚天凤」杨翠凤闻言,默默的望着龙雨萍及「苗岭双毒」一会,才指着神色悲戚环望峰顶的「狂龙」司马玉虎背影,低声笑说道:「说得也是……自从师父在「汴京」知晓师兄及我,与师父有六年的师徒缘分,所以才耽误了飞升天界为上仙之期,但是……从那时起,这个人王也勾走了我的心,随师在此修炼数年中,日日为他耽心,可是……尔后他……哼!连连拈花惹草,也不知他有甚么好?竟然使你们姊妹七人,为了他连命也不要了?」龙雨萍闻言,神色有喜也有些悲的笑说道:「公子有甚么好?嗤!夫人你只要细思,为何会思念公子?不就是因为公子的「好」才打开了心扉吗?并且因为公子的「好」而思念继而生「情」已被填刻在心田上割舍不去吗?将心比心,虽然每个人所认知的「好」不一样,但是因「好」生情却是一样的,只差情之深浅而已,否则……夫人,小婢「罗浮七艳」虽因情而亡,但也因情而重生,只是感叹有些坎坷……」
  「青虚天凤」杨翠凤闻言立即细思一会,果然觉得自己确实是如此,因此默默的望着龙雨萍及「苗岭双毒」笑了笑,便又与三女笑颜低语着。
  此时「狂龙」司马玉虎神色悲戚的环望峰顶一会,逐渐恢复了正常神色,眼见四女相聚低语,不知说些甚么?因此好奇的问道:「嗨……你们在说甚么?」「啊……没……没甚么……」
  「咭……你管我们说甚么?夫人,我们走吧?」「好哇!我先带你们到师父昔年的洞府去看看,让你看看他将谷中弄成甚么样子了?」
  「喔?就是公子曾陷身的山谷呀?好哇!我们走!」「青虚天凤」杨翠凤及龙雨萍,还有「苗岭双毒」嗤笑的话声一落,也不理会「狂龙」司马玉虎,立即化为一青、一蓝及两道花影,同时朝东北方电曳而去。
  「嗐……你们四个怎么不吭不响的便走了?等我……」叫唤声中,随及幻为一道白光疾追而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1/05 06:50:23

第二十四章 龙腾九州天下尊 飞凤翩翩彩云间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染柳烟轻,吹梅笛怨,春意知何许?
  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
  孤芳飘飞,只剑宝马,见他风釆如故。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
  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
  如今憔悴,雪清玉瘦,怕向花间重去。
  「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与三位未婚妻室以及「神龙宫」四殿所属,会同少林寺及「青城山」上两代长老大光禅师、大悟禅师、清化道长、清缘道长四人,共同除魔卫道,在「武夷山」深山,一举歼除了为祸江湖武林的魔女「罗浮七艳」并且救回了遭魔女控制的六位姑娘。
  如此令人振奋的天大消息,已然在江湖武林中传颂了一个多月,早已是尽人皆知之事!
  甚而在江湖坊间的酒楼、茶肆的传言中,竟然将「狂龙」司马玉虎,说成是一个身高丈余,满面虬髯,铜铃目,狮鼻阔嘴,手执除魔剑,有如能吸食妖邪恶鬼的「钟馗」一般。
  还有一种传说,将「狂龙」司马玉虎,说成是天界「北斗星君」下凡,斩妖除魔为百姓消敉祸患。
  尔后尚有一则也不算小的消息,同时在江湖中盛传,据说「狂龙」司马玉虎在「武夷山」除魔之后,与美如仙子的未婚妻室「青虚天凤」杨翠凤,以及已然降服为婢的「玉手残魂」龙雨萍同行返回中原。
  途中,竟然又在「苗岭」之地,将心性凶残为祸苗疆数年「苗岭双毒」杜飞燕、杜飞雀双胞姊妹轻易制服,与「玉手残魂」龙雨萍同随为婢。尔后,便无人见过「狂龙」司马玉虎的行踪了。
  但是月余之后——「祁连山」绵延西北,为甘、青两地分界,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到春季雪融,流至山下由地底冒出成泉,以之酿酒芬芳浓郁,汉代有一泉湖,水清甘甜,泉味如酒,因而有「酒泉」之美称。
  有诗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酒泉」乃是河西四大绿洲之一,水源来自西南方「祁连山」山岭上,一片雪水聚成的清澈水池「鸳鸯池」。
  此时在池畔一幢双层土楼前,身穿一席轻薄云白长衫,腰悬「潜龙剑」俊逸倜傥的「狂龙」司马玉虎,面对着两名身穿羔羊皮衣,神色阴森凶厉,鼻息粗喘的五旬夫妇。
  在左侧,另有一名年约双旬出头,姿色甚美却神色冷酷的圆脸姑娘,一双大眼,凶光凌厉的盯望着「狂龙」司马玉虎,身躯则缓缓移动着。
  此时只听喘息的老者,咬牙切齿的怒声说道:「司马小子!你的功力及武技果然高深得难以估计,但是老夫一家与你无怨无仇,你竟然远由中原前来挑衅?
  如此岂不有失你「狂龙」的身分?」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已泠声说道:「「九霄残鹭」张天威,尔等一家俱是凶厉残狠为祸西北十余年的凶魔,命丧在你夫妇,及令女手下的西北武林同道及商旅百姓,少说已有上千人,在下为西北武林及百姓前来除害,自无不妥,除非你等从今之后弃邪归……」
  但是话未说完,倏见「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双双前扑,一左一右,两双枯爪劲疾凶狠,同时抓向「狂龙」司马玉虎的左右身躯及面门。
  「狂龙」司马玉虎神色镇静的不闪不避,双手缓抬却迎,就在此时,移至左侧背后,神色冷酷的圆脸姑娘,也已配合「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前扑之势,默不吭声的迅疾抖手,已然射出三道闪烁出蓝光的细影,毫无声息的劲疾射向「狂龙」司马玉虎左后背,一望便知是淬有剧毒的暗器。
  「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与女儿甚有默契,一方佯攻,一方以暗器偷袭,如此的攻势,已然使得不知有多少的武林高手因此而命丧?
  「狂龙」司马玉虎似乎尚不知圆脸姑娘,已然抖手射出暗器,目光只注意着「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的攻势,双掌随手一扬已幻出十余道爪影,一左一右分别迎向「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两人的爪势。
  三道蓝光一闪而没「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及圆脸姑娘,俱是面色一喜,圆脸姑娘也随着暗器射入对方身躯之时,身形迅疾扑向「狂龙」司马玉虎身后,右手前探劲疾扣向他后颈。
  就在此时倏听数声脆响,霎时便听「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相继惨叫一声,神色痛楚的暴然倒退,并且惊骇且凄厉的叫道:「啊……小子你……你废了我右手……」
  「哎呀……我的手……我的手……天哪……」
  正当「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两人,俱是左手托着右臂凄厉大叫之时,圆脸姑娘的身形,也已扑至「狂龙」司马玉虎身后,爪势已距后颈不到半尺之距,虽然耳闻爹娘的惨叫声时心中一惊!但是爪势依然前抓未停。
  「狂龙」司马玉虎面色微笑的身躯骤转,看似并无动作,但是左手恍如神幻一般,已然迎向近在咫尺的玉手,霎时圆脸姑娘的爪势骤顿,右腕已遭一只恍如钢箍的大手紧紧扣住,接而便有一股内劲真气透入手臂,迅疾循行全身经络,使得圆脸姑娘已然全身酸软的软倒在他怀中。
  「啊……放手……狂徒放开姑奶奶……」
  「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两人右手掌骨皆碎,心惊骇然中,眼见爱女已遭对方制住,更是惊急得已不顾右掌伤势,相继怒叫前扑,左爪同时抓向「狂龙」司马玉虎后背要穴。
  「小子放手……」
  「狂徒放了我女儿……」
  然而「狂龙」司马玉虎身躯伫立不动,仅是右手后抬,五指连连弹出四道指劲,霎时便听身后同时响起两声闷哼「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两人,皆是「膻中」「神封」两穴同时遭制,相继倒地,接而又觉微风轻拂,已然双双昏迷不醒了。
  半个多时辰后,双层土楼内的上层房室中,突然传出惊喜悲泣的颤叫声:「哦……虎郎……泣……泣……虎郎,贱妾……贱妾又重生了……」接而便听「狂龙」司马玉虎的声音传出:「「天艳」苦了你了,你可觉得好吗?」
  「泣……泣……虎……公子,贱妾甚好!五妹、六妹、七妹她们呢?」「她们陪着凤妹,先往师父昔年的洞府看看,然后再往「神龙宫」与雪姊她们会合,待我再寻得几个百死不足惜的姑娘,使「地艳」她们重生之后,便可带你们回「神龙宫」与她们相会了。」
  「喔……公子,小婢如今已然再度重生,尔后必然重修正道,才不负公子维护之恩,以后公子也唤小婢现今之名「毒蜂」张秋雁便可!」「嗯……也好!秋雁,我们将这儿之事办妥之后,再往他处寻找适当人选,你知道该怎么做?」
  「嗤……公子,贱妾……小婢知晓!您且在这儿歇着,小婢定可使「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不疑!」
  「嗯……好吧!」
  两日后,西北武林突然传出一则天大消息,据说为祸西北二十余年,凶厉残狠的凶魔的「九霄残鹭」张天威夫妇,以及其女「毒蜂」张秋雁,皆遭「狂龙」司马玉虎重创,性命垂危时皆应允改过向善,而其独女张秋雁也已心性大变,愿顺服为婢,以赎前罪。
  半个多月后,在北方边疆也传出一则消息,据说「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与婢女「毒蜂」张秋雁游历「阴山」之时,竟与「玄阴门」交恶拚斗。
  一场似乎难以抗拒的拚斗中,功力甚高的「玄阴门」门主「阴山鬼姥」竟然被「毒蜂」张秋雁诛杀?所有女徒及属下皆已被遣散一空,因此称霸北疆上百年的「玄阴门」已然瓦解,但是有一名心性凶厉的女徒「玄阴玉女」曹玉芝,似乎与「狂龙」司马玉虎,及婢女「毒蜂」张秋雁同行离去?
  两个月后「徐州城」及四乡百姓,突然欢天喜地的鸣炮祭天,使连当地武林也争相走告。
  原来十余日前,在两淮地面抢劫掳掠行旅,杀人无数的响马「飞骑帮」在「泗阳」官道中抢掠商旅之时,但是没想到行旅之中尚有一名公子及两名书僮「飞骑帮」帮主及副帮主竟然皆被两名书僮诛杀,便连一百五十余名男女所属也被诛除近半,余者散逃一空。
  尔后据道中骇然观望的行旅及乡民坚称「飞骑帮」中最为年轻,也最为凶残的一名女响马,也是「飞骑帮」副帮主胞妹的「双刀烈艳」朱玉红,已然被那位公子及两名书僮掳走不知去向?
  尔后三日「苏州」城内也传出一则并未引起武林人注意,但是却在城内引起轰动,成为酒楼、茶肆间的趣事。
  据说城内最有名的青楼「百花楼」因为楼主眷养的龟奴打手,暗中掳捉外地前来投亲不着,沦落街头的两名年轻貌美姊妹,欲以惯用手法逼良为娼。
  然而没想到,事发之时突遭一名侠女仗义惩恶,不知以何等方法?逼得「百花楼」楼主忍痛以三千两白银,遣散昔年遭到掳拐或遭诈骗筑债,以致遭逼为娼的二十余名红倌。
  尔后,自幼便被掳拐,经楼主收买且收为义女,专责惩治不愿顺服为娼的姑娘,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残花毒手」苏小菁,已随着那名女侠离去不知去向?
  数则在江湖武林,或是百姓之间传论纷纷的消息中,当然使不少白道武林及百姓抚掌称快,但是其中三则与「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有关的传言,却使一些正道武林深深不以为然。
  因为「狂龙」司马玉虎如此所为,虽然确实为武林及百姓消敉了不少祸害,但是也有人认为「狂龙」司马玉虎杀其父母或师父,却令其女或女徒为婢之举,实有欠仁德之心,且颇有挟恩图报,或欺凌弱女为婢之实,如此甚为有辱现今的鼎盛名声。
  然而传论纷纷中虽是褒贬参半,却也无人愿意出面责其所为,因为不论所为如何?也确实为武林及百姓消敉了不少祸害,再者也无人愿意得罪武功高不可测,而且名声鼎盛如日正当中的「狂龙」司马玉虎。
  不过几则消息过后,再也无何等令人传论的消息了,因此江湖武林也已逐渐平静。当然,在天下各地仍然有不少宵小恶徒为祸,依然少不了一些争强斗狠,或是皆目仇杀欺凌弱小之事,奈何?这就是江湖!
  且说「黄河」畔的岩堡「神龙宫」因为剿伐「神魔帮」最力,已然名声鼎盛得天下武林无人不知,并且也受到江湖武林黑白两道的尊敬,因此宫中武士外出之时,皆也受到刮目相看及礼遇。
  如今「神龙宫」的武士,每每有事外出时,若遇见昔年的熟识好友,必然会受到欢迎及恭贺,并且皆会兴奋的询问「神龙宫」宫内之事。
  众武士虽然不敢自傲自大,但是也少不了将自己在宫中获得的待遇,多多少少的吹嘘一番,使得熟识之人皆羡慕得心动不已,因此已有不少人请托武士引进「神龙宫」。
  除此之外,有甚多习艺有成出师行道江湖的武林青年,因在江湖武林中甚不得志,又不甘心沦为宵小黑道,也不甘心返回家乡,成为朝出夜息的庄稼人,或是不文不武游手好闲的人。
  如今江湖武林中,突然新兴了一个名声鼎盛,令江湖武林刮目相看,且有容人之量的「神龙宫」因此已有不少人想碰碰运气前往投靠。
  于是,经过武士长、殿卫长,再由「五殿殿主」亲自面试之下,果然有三百余人先后获得收录,也因此使得「神龙宫」所属,已然倍增至七百余人了,并且逐一编入五殿武士之中。
  于是,除了「冷龙殿」依然有一名殿卫长外,由武士晋升的武士长已增至六名,还有六十名身手皆不弱的武士,增强了「五龙殿」的卫禁。
  至于「蛟龙殿」「苍龙殿」以及「雷龙殿」「毒龙殿」四殿之下,每殿皆已多达一百六十九人,因此每殿除了一名殿卫长外,由新投靠的所属中武功较高者,或是由原有武士长中晋生,增加了三名副殿卫长,每名副殿卫长之下,皆有五名武士长,每名武士长之下有十名武士。
  武士人数骤然倍增,虽然已使岩堡中的威势更增,但是新进武士之中,其中有近百名乃是携眷入堡,如此一来当然使得山腹中的上下两层居室,已然不足暴增的所属居住了。
  于是三位虽然尚未与宫主成亲,但是已有名分事实「飞雪玉凤」南宫雪「紫衣罗刹」费敏慧,以及「青虚天凤」杨翠凤三位宫主夫人,便与五殿殿主及三名殿主夫人研议。
  尔后皆已有了共同的看法,认为如今「神龙宫」的名声已然鼎盛,而且武林黑白两道中,已有不少人知晓了「神龙宫」的所在,况且以后不久,也将昭告江湖武林举行开宫大典,使「神龙宫」正式成为武林中的一个新兴门帮,到时也会有不少武林同道前来观礼,因此已无须再隐匿了。
  宫中有甚多往昔「水月宫」遗留的珍宝,经费甚足,况且人多好办事,因此首先至「巩县」官府处,以丰厚钜金将岩堡上下游河岸,以及南方临近官道,约有两里长半里宽,大片荒芜的沼泽地及杂木荒林购下,成为「神龙宫」的私产。
  有了产权之后立即开始动工,首先在岩堡四周的树林中增建数十幢木屋,由「雷龙殿」及「毒龙殿」两殿自行调派驻守,不但可分散堡中居室的不足,又可成为外围守阵的警戒,尔后再逐一将阵势外移,使内里安全之地扩增,以后尚可增建。
  另外在堡外岩壁东西两侧的河岸,各增筑一座小水寨及码头,并且添购数艘大船及数十艘梭船,分别由「蛟龙殿」「苍龙殿」两殿所属接掌,部分所属便可居于水寨及大船上。
  为了使武士无后顾之忧,家眷的安全最为重要,因此除了各殿殿卫长、副殿卫长,以及守护「五龙殿」的「寒龙殿」武士,及其家眷皆居山腹上层居室中,而各殿有家眷的武士,以及未分派在外的武士长及武士,则暂时居于下层居室中。
  岩堡三方阵势逐渐外移,势力范围逐渐扩大之后,便开始在岩堡南面的「虎步」秘门出口处,贴墙兴建一幢三厢三层的「神龙楼」除了可供「雷龙殿」及「毒龙殿」两殿所属分别进驻左右两厢外,正厢除了是两殿殿主驻守所在,并且是「神龙宫」接待宾客的所在。
  另外在岩堡东岸,被突伸入河中的巨岩遮挡水势平稳,于是以重金请来大批壮工,由河岸往内陆深挖成水港,然后贴着「龙行」秘门出口的岩壁,延伸至港岸陆地之间,扩建一栋「潜龙楼」成为一座可停泊数艘大船,以及五十余艘小快船的「潜龙水寨」「蛟龙殿」及「苍龙殿」两殿所属,已可全然进驻水寨及大船上,并且也可在水寨接待由水路前来的宾客。
  扩建底定之后,整个岩堡内仅余「宫主」及「殿主」家眷,以及「寒龙殿」所属,还有所有的武士眷属居住,使得家眷再度有宽敞且安定的空间可活动了。
  从此之后「神龙宫」的威势大增且气势高昂,因此「神龙宫」虽然尚未正式昭告江湖武林,但是宫中武士,以及插有「神龙宫」旗帜的舟船、车马,所到之处无不受武林及百姓的瞩目。
  因为「神龙宫」的所在,位于「黄河」上下游的正中位置,足可控制往来船舶的通行,而且「黄河」南北两岸,尚有一些绿林山寨及门帮。
  因此,两岸的黑白两道门帮、绿林山寨,以及往来「黄河」水道中的大小水寨水帮,唯恐以后与「神龙宫」所属有何等利益冲突,或是因故交恶,为了能相安无事,所以已有不少门帮山寨水帮之首,或是派首要之人前往「神龙宫」拜望求见,希望能相互交好,或是能有互不侵犯的约定。
  经由五殿殿主以礼接见相谈之后,已然获得保证「神龙宫」的财源丰厚,无须在外寻找财源,故而不会与门帮山寨或水帮,有甚么利益冲突,而且「神龙宫」所属也绝不会仗势欺人,因此只要不向「神龙宫」所属无故挑衅,以道义相交皆可相安无事。
  各门帮山寨水帮之首,皆获得五殿殿主的保证之后,当然心中大定,但是为了能常久相安,因此也回示友好,只要「神龙宫」所属在外有何等困难,各门帮山寨水帮皆愿意从旁协助,如此一来,无形中已使「神龙宫」与各大门帮山寨水帮之间,有了一种同盟的默契。
  腊月已至,不到一个月后,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浪迹江湖的武林人及游子,已然逐渐开始归乡,无家无累之人也会寻找一处可安度年节之处落脚。
  「神龙宫」之中,皆已开始准备年节的到临时,已然两年未归的「狂龙」司马玉虎,终于与四名书僮打扮的四女一同返回了。
  而书僮打扮的四女,乃是昔年「罗浮七艳」现在的大姊已是「毒蜂」张秋雁,二姊则是「玄阴玉女」曹玉芝、三姊是「双刀烈艳」朱玉红,还有四妹「残花毒手」苏小菁。
  「神龙宫」上下皆欣喜无比的列队欢迎中「狂龙」司马玉虎满面笑颜的与五殿殿主把臂笑语,并且惊喜岩堡四周,已然景像大变气象万千,因此欣喜的沿途观望,才同行入「神龙楼」笑谈别后之情。
  在楼内,四名书僮打扮的婢女,也分别拜见了「飞雪玉凤」南宫雪,以及「紫衣罗刹」费敏慧「青虚天凤」杨翠凤三位夫人,还有三位殿主夫人「火狐」林艳芳「玉狐」曹妍芯「雪狐」李凤芷姊妹。
  尔后四女又行至三位夫人身后,先与小翠、小芝、小馨、小香见礼,然后才双目含泪,与婢女打扮的五妹「玉手残魂」龙雨萍,以及六妹、七妹的「苗岭双毒」杜飞燕、杜飞雀姊妹相见,俱是喜极而泣互拥互搂的泣语不止。
  自此「神龙宫」上下可说是全然同聚一堂了!
  不过「罗浮七艳」姊妹七人相继重生之事,除了「狂龙」司马玉虎夫妻四人之外,仅有五殿殿主「欲海艳狐」姊妹三人,还有小翠、小芝、小馨、小香四人知晓,其余所有属下全然不知,因此无虑内情外泄。
  故而五殿殿主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皆知七女虽是以婢女身分入宫,实则是「狂龙」司马玉虎双修伴侣的身分,因此皆对七女皆甚为尊重。
  重生后的「毒蜂」张秋雁姊妹七人,如今已然大彻大悟重修正道了,并且在内心中尚有些许自卑,因此对公子及三位夫人甚为恭敬顺从。
  然而「飞雪玉凤」南宫雪姊妹三人,以及小翠、小芝、小馨、小香四婢,皆未将七女当成外人,有甚么事皆会共同商议,因此十四位美如仙子的丽人,在外人之前虽有主婢之分,私下则是亲蜜得如同姊妹一般,也因此使得七女的心中,皆有再世为人受人重视的欣喜,当然也更感激且尊敬三位夫人及四婢了。
  然而世事紊乱,波折起伏难以预料,每个人的人生遭遇各有不同,家家也各有不同的忧喜景况,当「神龙宫」上下皆处于欢欣之时,在远地却有人不少人处于心情沉重哀叹、愤怒,以及以泪洗面的悲戚之中。
  当「狂龙」司马玉虎返回「神龙宫」不到五日,每日皆与五殿殿主共商「神龙宫」的兴盛大计,并且在「云龙殿」中享受着群艳围绕的艳福。
  一日「狂龙」司马玉虎与五殿殿主在「五龙殿」议事时,突有「雷龙殿」殿卫长派武士至「五龙殿」传报。
  「启禀「宫主」五位「殿主」「神龙楼」外有「幽冥鬼府」的「十殿鬼王」之五「秦广王」「初江王」「阎摩(罗)王」「变成王」「泰山王」五人,率「双判」及「四方鬼婆」中的「噬髓鬼婆」萧嬷嬷「噬血鬼婆」万嬷嬷,还有鬼卒五十余人,在树林阵势外求见!」
  「狂龙」司马玉虎与五殿殿主闻报,心知「幽冥鬼府」之人此来,不问可知必然与少府主阎春莺之事有关,因此「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立即说道:「快请他们至「神龙楼」稍坐,宫主及本殿主等人随后便到!」「是,属下遵命!」
  待武士应声而去后「莽张飞」张大合也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四弟,该来的也躲不掉「幽冥鬼府」府主派人前来,当然是为了她女儿之事,我们且先听他们怎么说之后再商议吧?」
  「狂龙」司马玉虎闻言,只得苦笑说道:「大哥,早在两年多前,我们由「怡心别院」将慧姊及莺妹救出,尔后小弟便与慧姊及莺妹皆有了口盟婚约,因此已成定局难以推拒,尚幸其他五位姑娘家中尚无人前来,否则真是为难呢!看来须及早先将莺妹之事定案,其他五位姑娘便尽量推辞才是!」但是「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闻言,却神色严谨的说道:「宫主,大丈夫敢作敢为且要有担当,不论是否有为难之处,皆须向六位姑娘的长辈有个交代,否则尔后又如何面对江湖同道?」
  「狂龙」司马玉虎耳闻「冷面阎罗」关武之言,立即叹息说道:「唉……关殿主,我并非不敢面对六位姑娘的长辈,当然也愿意对他们有个交代,可是……莺妹早已与我有了口盟婚约,因此并无为难之处,立可定案,然而其他五位姑娘……我若……」
  但是「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却正色的接口说道:「宫主虽然宫主当初是为了除魔,无奈之下才与七位姑娘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七位姑娘的清白已失,乃是事实,女子以清白为重,宫主若不给她们家人一个交代,宫主要诸位姑娘何以自处?是自尽而亡保全清白?还是要削发为尼了却残生?因此宫主应慎思!」
  此时「苍龙殿」殿主费公豪,也已笑说道:「四弟,关、房两位殿主所言甚是,况且七位姑娘中,如今龙姑娘已在你身边,但是外人却不知内情如何?尔后你也答应迎娶阎姑娘,但是却推拒了其他五位姑娘,如此岂不是有厚彼薄此的不公?其他五位姑娘及家人会有何等想法?又如何能服人?再者……七位姑娘皆是美若天仙的好姑娘,也只有四弟你才能配得上她们!若你确实无意接受其他五位姑娘,也应及早给他们一个明确交代才是!」
  但是「狂龙」司马玉虎闻言,立即急声说道:「这……唉……你们也知如今我身边,除了雪柿、慧姊及凤妹三人,还有秋雁她们姊妹七人,再加上雪姊身边的小芝也早已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便连小翠三人也说过,绝不肯外嫁他去,因此尔后……唉……十四个人哪,若再加上莺妹便有十五人了!如果我再应允同娶她们,岂不是会遭外人议论?况且纵若我……」
  正说时,脑海中突然同时浮出雪姊、慧姊以及凤妹三人,以及身后十一女满面黠色笑颜的身影,心知是凤妹以「神境通」化虚传神之功传形,并听凤妹嗤笑的声音传入耳内说道:「虎郎,雪姊、慧姊及贱妾皆已有了相同心意,阎姑娘与虎郎早已有了婚约,自应及早定妥婚事,而且其他五位姑娘中,不论有哪位姑娘愿结亲,虎郎皆应及早迎娶,不应厚彼薄此推拒,而且秋雁她们说……嗤……嗤……你习有「固精锁阳」及其他异功,再多十个、八个也累不垮你的!甚而有助你阴阳调合的修炼,再者婚事已定之后,我们都要移居至「熊耳山」师父昔年的洞府中修行,人多几个也热闹些,所以你就别害了人家哭哭啼啼的要上吊,落个无情无义,以及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亡的罪过喔!」接而又听「飞雪玉凤」南宫雪也笑说道:「虎郎,江湖武林中早已知晓五位姑娘的遭遇,以及你舍身除魔之事,因此你接纳五位姑娘,不但不会引生外人的议论,反而会令人赞赏虎郎,仁德周全诸女清白的善意。再者,外人仅知贱妾姊妹三人是你未婚妻室,以及小翠四人将来的侍妾名分,但是并不知秋雁姊妹七人之事,因此虎郎你会见「幽冥鬼府」的来人时,可应允阎姑娘的亲事,贱妾姊妹则先引秋雁姊妹至「熊耳山」的洞府中,然后再分别往六位姑娘家中,与六位姑娘尊长详谈之后再视情提亲,如此便可一切底定了!」在身周的众女之中「狂龙」司马玉虎对初尝云雨之欢,年龄比自己大有九岁,端庄温柔且明事理的雪姊最为敬服,也对娇丽黠慧的凤妹最为疼爱,因此耳闻两女之言,虽然心中尚不以为然,但是也知晓她们所言难驳,只得放开心怀顺其自然了。
  鸡鸣紫陌曙光寒,莺啭皇州春色阑。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
  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
  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
  正月年节已过二月初至,晨光微露百鸟争呜声中「神龙宫」的上下所属,已然开始张灯结彩,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神龙宫」已然在年节前广传江湖武林,将在「二月二龙抬头」的吉日吉时,举行开宫大典正式成为武林门帮。
  并且也将在开宫大典之后「狂龙」司马玉虎将同时与师妹「青虚天凤」杨翠凤,以及武林三大秘门之二,出身「神宫」的「飞雪玉凤」南宫雪「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的爱女阎春莺,还有「迅雷山庄」庄主费思孝的侄女「紫衣罗刹」费敏慧「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次女江玉瑶「潭州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爱女胡雪娥「六盘山寨」寨主宁飞霸的爱女宁雨荷,还有「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的爱女诸葛天凤,等八女共行婚典。
  因此在元宵过后的数日中,已有远在千里之外的各大门帮之首,还有名声鼎盛德高望众的黑白两道高手,为了及时赶至「神龙宫」观礼,因此已有两百余人提前到达,分别在「神龙楼」及「潜龙水寨」的接待客房为客。
  吉日吉时已至,在三厢阔楼的正厢「神龙楼」楼门前,已然摆设了祭天地的誓血香案。
  面北的誓血香案前,俊逸儒雅颇有书卷之气,但是双目湛然有神,英气飞扬的「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已然改穿一身对襟排扣黑缎劲装,外披黑缎及膝长氅,胸口及腹绣有一条金色五爪腾龙,发髻油亮且系着公子巾,腰际一条宽厚腰带上,悬着通体云白骨质剑鞘的「潜龙剑」使得俊逸雄伟的高拔身材,更显得雄壮威武,英气不凡。
  身后五人,也是一式对襟排扣黑缎劲装,外披黑缎及膝长氅的五殿殿主,每位殿主身后皆整齐排列着数十名武士。
  「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整个胸口及腹绣有一条雪白色五爪腾龙,身后一名殿卫长锦氅及膝,胸口正中绣有一只双掌大小的雪白龙首,五名武士长锦氅及腰,左胸口绣有一只拳大的雪白小龙首,五十名武士锦氅及背,左胸上绣有「寒龙殿」三个白字。
  「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整个胸口及腹绣有一条血红色五爪腾龙,身后一名殿卫长锦氅及膝,胸口正中绣有一只双掌大小的血红龙首,三名「副殿卫长」锦氅及膝,胸口正中绣有一只巴掌大血红龙首,六名武士长锦氅及腰,左胸口绣有一只拳大的血红龙首,六十名武士锦氅及背,左陶上绣有「毒龙殿」三个红字。
  而「雷龙殿」殿主「莽张飞」张大合,整个胸口及腹,绣有一条青色五爪腾龙「苍龙殿」殿主费公豪的胸口及腹,则绣有一条橙色五爪腾龙「蛟龙殿」殿主甘常明的胸口及腹,则是一条云灰色的五爪腾龙。
  三名殿主身后的殿卫长、三名副殿卫长、武士长以及武士,打扮也与「毒龙殿」相同,只差胸口的龙首及殿名的颜色与殿主相同,因此由胸口的龙首颜色,以及大小位置,一望便知所属何殿,身分地位如何!
  排列整齐的五殿武士后方,在宽阔的三厢阔楼广场中,已然有江湖武林中黑白两道,数百位名门大帮、山庄、绿林山寨、水帮、豪门之首或代表,以及名声鼎盛的侠义、邪怪、黑道高手共九百余人,分别在左右两方共一百张大圆桌围坐观礼。
  另外尚有由天下各地前来观礼道贺的三山五岳群雄,人数早已多达上万,而且尚有群雄源源不断前来,无奈之下,在三厢阔楼之外与树林之间,一百二十余张大圆桌,仅供各门各帮之首同行而来的所属,以及较有名声的黑白两道千余名群雄,方能进入围坐遥观。  除此之外,尚有八、九干名贺客,则在插立警语,布有阵势的树林外,临近官道,已然整修清爽的广阔杂木树林中,布置了六百桌,还有在「潜龙水寨」之处也有六百余桌,共有一千余桌流水席,供不断前来的贺客无限畅饮食用。
  至于晚到的各方贺客中,尚有一门一帮之主,以及名声鼎盛的侠义、邪怪、黑道高手,则由负责接待的四殿武士,依身分、名声分别引领至楼内、楼前约宴帝中落座。
  在群雄的观礼中「神龙宫」庄严的创宫大典,历时一个时辰终于礼成,从此正式在江湖武林中享有一席之地。
  在「神龙宫」的创宫大典之后,每日皆有舟船在黄河水道往来通行,位于黄河上下游以及汾水、渭水的大大小小七个水道帮派,以及「伏牛山寨」「太行山寨」「吕梁山寨」以及「商邱」的「八骏马帮」十一个为首门帮之主,皆同时在群雄之前与「神龙宫」立约互不侵犯,更奠定了「神龙宫」在黄河两岸的江湖地位。
  开宫大典已毕,五殿殿卫长立即分率所属招待各方贺客,由「寒龙殿」所属负责「神龙楼」前的宾客「毒龙殿」及「雷龙殿」两殿所属,负责招待树林外的贺客,而「苍龙殿」及「蛟龙殿」两殿所属,则招呼「潜龙水寨」之方的贺客。
  尔后,便是「狂龙」司马玉虎与八女的婚典了!
  正当喜乐脆扬锣鼓震天声中,五殿殿主……便连往昔少有笑颜的「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也现出难得一见的满面欢颜,穿梭在各大门帮之首,以及名声鼎盛的高手之间,笑语不断的一一招呼笑谈着。
  未几,已有殿卫长及数名武士长,分别将「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以及「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六盘山寨」寨主宁飞霸,一一请至主婚大位落座。
  吉乐一曲过后,头戴喜帽,一身大红吉服喜气洋洋的新郎官「狂龙」司马玉虎,神色紧张及面浮讪笑之色,双手紧握着八条红绣球长带,牵引着由十六名婢女扶行,八名身穿吉服头罩红巾的新嫁娘进入堂内。
  接着,一名守卫「五龙殿」的「寒龙殿」武士,恭敬的引领着两位仙风道骨看不出年龄若干?满面笑意的儒士,以及一位神色威严的五旬老者,行至五殿殿主之前低语数句。
  五殿殿主闻言,俱是双目大睁神色震惊,接而俱是恭敬的躬身为礼,并且将两位儒士及威严老者请至主婚大位之处,向诸位主婚亲长介绍之后,众人皆也神色震惊且肃身为礼,并且请至正中之座落坐。
  因为那两位儒士竟然是「天苍子」及「天喜子」师兄弟,而威严老者竟然是三大秘门之一的「神宫」宫主!
  正当新郎官及八位新嫁娘一一站定,司仪正欲高唱行婚典之礼时,突听「神龙楼」外树林中,由众多宾客之中响起悲急尖叫声:「且慢……」「雯儿……雯儿别急……」
  宾主双方闻声皆不约而同的转首望去,只见「神龙楼」外众多观礼宾客中,有一名极为俊秀,但是神色憔悴双目泛红的公子,满面泪痕排众而出急行至婚堂处,身后尚有一名神色忧急的四旬余美妇,以及两名婢女皆尾随掠至,但是随及被「寒龙殿」的殿卫长以及一名武士长拦住。
  「毒龙殿」殿主「枯竹追魂」房广清,眼见那名神色憔悴的俊美公子容貌,再加上四旬余美妇的急唤声,已然恍然大悟的立即前迎,并且朝殿卫长及两名武士长笑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快让开!这位是「终南山」黄门主的千金黄佩雯姑娘……黄姑娘,但不知令尊黄门主可曾前来?这位是……」此时在堂内的众多宾客中,已有人认出神色忧急的四旬余美妇,并且诧异叫道:「咦?是「终南山」黄门主的夫人……」
  「啊?……是黄夫人母女……」
  「黄夫人你也来了?黄老弟呢?」
  神色忧急的四旬余美妇,以及神色憔悴的俊美公子,果然就是「终南山」黄门主的夫人及爱女黄佩雯。
  此时「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已然制止了司仪后续仪典,并且与「狂龙」司马玉虎低语数句,才与「莽张飞」张大合及「洛水双鱼」费公豪、甘常明兄弟三人,以及与黄夫人相识的宾客,皆已行至黄夫人之前,并且听她强笑说道:「诸位殿主及同道好友,请恕小女冒失之过,可是小女……唉……只因南宫姑娘,及费姑娘、杨姑娘姊妹三人,在年前至本门拜望愚夫妇,商谈贵宫宫主司马少侠与小女的婚事时,却遭拙夫一口回绝,因此贫妇与小女为此,已然与拙夫争得甚为不愉,眼看司马少侠与诸女的婚期愈来愈近,贫妇与小女焦急不已,只得断然前来,因此……」
  众人耳闻黄夫人之言,已然知晓她言中之意,可能是要自行作主,将女儿嫁于「狂龙」司马玉虎,因此「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已然笑说道:「这就对了!黄夫人,不是小妹口中无德,而是尊夫也太不为令媛着想了!不说别的,只凭玉虎的师妹翠凤,还有曾任「神宫」宫主的雪姑娘,还有「幽冥鬼府」府主阎大姊、诸葛门主、胡庄主、宁寨主三人的女儿,再加上费庄主的侄女及小妹的女儿,同时嫁于玉虎同堂为妻,凭玉虎及她们姊妹八人的名声,岂会辱没了令嫒?又岂会有失贵门的名声地位?」
  话声方止「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也已冷声说道:「哼!常妹子你别惹人厌了,人家可是认为「神龙宫」的五位殿主,以及本府还有宁寨主皆出身邪门黑道及绿林,而人家「终南山」可是白道名门大派,不屑与黑道、邪魔及绿林山寨为伍,玉虎也配不上他家的宝贝女儿,当然不愿应允亲事,以免沾惹上如此亲家有辱他们名声,因此你就不必赘言了!」
  黄夫人及黄佩雯母女俩闻言,俱是心中悲急得无言以对,黄佩雯芳心羞急中已然面色苍白得身躯摇晃,双膝一软立即跪地悲泣说道:「阎府主,泣……泣……晚辈绝不敢有此不敬此心!若有,泣……泣……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况且晚辈娘亲为了晚辈之事,已与家父闹几将分离,求求您莫再辱及晚辈亲娘,晚辈在此给您叩头了!泣……泣……」
  此时「潭州紫云山庄」庄主「美髯飞云」胡天长见状,已心生不忍的接口笑说道:「阎府主,尊长之过实不必牵连晚辈,况且黄夫人也因此而与其夫争得几将不欢而散,断然携女前来,由此可知黄夫人乃是甚为明理之人,因此阎府主就莫再怪罪她们母女了!」
  「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闻言,心知自己也实在有些过分了,因此仅是冷「哼」一声,便默默的离开了,而「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又朝神色忧急且怜惜望着爱女的黄夫人说道:「黄夫人,方才常门主所言甚是,其实当初老夫也与尊夫的心意相似,但是老夫返家与拙妻及丫头细商之后,认为此中认知全出于江湖武林黑白两道长久以来的心结,但是当天下武林各方同道,皆遭「神魔帮」魔害之时「神龙宫」上自虎哥儿,下至一名武士,并未因黑白两道有别而厚彼薄此,皆大义凛然的全然救助,而且天下武林黑白两道同声讨伐「神魔帮」之时,也未因为黑白两道有别,而束手不理他方死活,由此可知天理道义皆存黑白两道之心……」  「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说及此处,望了望围立四周的黑白两道各大门帮,及绿林山寨、水帮之首,续又说道:「再者,往昔在黑白两道中,有多少人曾与虎哥儿交往过?有几个人真正知晓虎哥儿的心性为人如何?在场之人中,除了张大合兄弟三人,以及房兄、关兄之外,连胡兄也仅略知一、二,其他人多是听信「霸拳」陈……陈定中一家传出的消息,以及听信江湖传言而已,然而由虎哥儿为了江湖武林的浩劫,便毅然以身噬魔的所为,大家便应知晓他的心性为人如何了!因此老夫深信将女儿嫁于司马少侠,乃是两全其美的结局,不但可获得一位天下少有的金龟婿,也可保全爱女的清白……唉……」说及此处「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已叹息一声的接续说道:「唉……老夫详思之后,已深深后悔在「武夷山」之时,未曾与胡兄同时应允婚事,万一司马少侠只为救人无意儿女之情,老夫女儿的终生幸福必难周全,到时老夫只得厚颜代女求亲了,尚幸已然与虎哥儿有了名分的南宫姑娘,及费姑娘、杨姑娘姊妹三人,心胸宽宏毫无一己之私,竟然以尚未出阁的姑娘身分,代未婚夫婿登门求亲,不但使拙女婚事底定,也保存了老夫的颜面,然而却不知黄兄甚为固执,未能深思内情及体谅爱女的遭遇,以致丧失了保有颜面及喜得金龟婿,以及与众位同道成为好亲家的机会,尚幸黄夫人深明事理及时携女赶至,只要黄夫人首肯,相信在场同道皆会……」
  但是「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的淘淘话语未落,却听人群外有人似愧又似不悦的冷哼说道:「哼……哼……诸葛兄,你当唯有你明理,小弟便心胸狭窄不明事理吗?其实小弟何尝不知小女嫁于司马少侠,乃是两全其美的圆满结局,奈何心中颇为气愤司马少侠不明事理,竟然未曾亲自登门向小弟求亲,难道小弟连司马少侠的一面皆未见着,也不知他长得是圆是方?便要将闺女如此凭白送人了?」群雄随声望去,只见「终南山」门主黄承湖,神色不悦的站在楼门外,似乎尚不肯入楼「寒龙殿」殿主关武,以及「毒龙殿」殿主房广清两人,乃是阅历甚丰江湖门槛甚精的人,已然听出他心中的愤怒之意。
  虽然内心中甚为不屑,但是来者是客,而且还是开宫大典及宫主娶妻的大喜之日,因此立即笑颜前迎,并且连连打躬作揖请他入楼上坐,而「枯竹追魂」房广清,也已故作惶恐之色的陪笑说道:「哎呀呀!原来是黄门主大驾光临?黄门主骂得好!本宫宫主忽略了礼数,未曾亲自前往贵门求亲,确实使黄门主有失颜面,但是本宫宫主兄弟四人皆年轻阅浅,也不懂求亲礼数,全是本殿主及关兄两人从中准备,竟然糊涂得忽略了礼数,未能请宫主亲自前往贵门求见提亲,这……这……关兄,万一宫主因此生怒而怪罪我俩……怎么办?你看如何是好?」「寒龙殿」殿主「冷面阎罗」关武闻言,也故作惶恐的说道:「哎哟……房老弟,我和你一样,往昔皆是孤癖的邪魔邪怪少有亲朋好友,年已甲子尚未曾参加过婚典喜宴,我怎么知道其中有甚么礼数?仅是求教过宫中武士的家眷,知晓先要请媒婆至女方家提亲,待合过八字双方文定之后,便可择日迎娶了,又怎知晓尚须宫主亲自前去提亲才行?便糊里糊涂的告诉了宫主及三位夫人,宫主及三位夫人看我俩皆已半百之上,且是阅历甚丰的老儿,想必所言不差,便相信了我们。再者,六位姑娘的娘家远在天南地北各方,纵然分请六位媒婆前往,却唯恐媒婆行程缓慢,且受不了遥远路途的风霜,万一来回一趟走个一年半载才提妥亲事,岂不是误了宫主及诸位姑娘的良缘婚期?所以三位夫人便亲自担下媒婆的重责大任,日夜急赶,费时半月余终于一一至六位姑娘家中登门求亲,虽然有五位姑娘的尊长,大人大量不计较宫主未曾亲自前往,便欣喜的同意将爱女下嫁宫主,可是现在可遭了……已然对黄门主失礼,万一宫主怪罪我们误了一门美眷将如何是好?房老弟你看可有补救之道?」
  (其实在古时提亲之事,有的是男女双方亲长熟识,不论少男少女是否见过面,只要双方家长说定便成了,还有便是双方家长并不相识,家有年及娶妻的男方,便托媒婆向家有待字闺中的女方求亲,然而双方皆不知对方家中状况如何?
  全凭媒婆的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丑的说成俊美,男的才高八斗俊逸倜傥,女的美若天仙,知三从懂四德,穷的说成小康,小康说成富人,只要说得双方亲长欣喜,再合上生辰八字,若不合,再做点假便合了,尔后便可择日下聘文定,此后便已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了,待择日迎娶拜堂之后……唉!便是满脸大麻子,或是秃子、歪嘴、瘸腿,哭哭啼啼中也得认命了!)因此两人如此一拉一唱,顿时使「终南山」门主黄承湖,面红耳赤神色难堪得无言以对,便连围观之人也神色尴尬得不知该如何缓颊?
  尚幸此时黄夫人心知夫婿,对女儿的亲事已有转寰之意,只是因心性固执难以拉下颜面,如果对方再以言讥讽,恐怕羞怒无颜之下再也难得他同意了,因此立即强笑说道:「两位殿主,拙夫心性刚强固执且不善言词,若有得罪之处尚请宽容,贫妇不愿为了一时的口舌之争,耽误司马少侠的吉时婚典,否则对司马少侠及众位同道都不敬,想必两位也同有此心吧?」「寒龙殿」殿主关武及「毒龙殿」殿主房广清,闻言果然心中一惊!立时面浮讪色的笑望众人一眼,两人皆欲开口时,突听一阵苍老笑声由九天而下传入众人耳内,竟然是代表男方主婚的「天苍子」呵呵笑说道:「关殿主、房殿主,你们还不快请喜婆将黄姑娘请入喜房更衣,然从再请黄门主伉俪上座!」两人闻言立时互望一眼「毒龙殿」殿主房广清立即笑说道:「黄门主、黄夫人,方才笑语之人乃是已有半仙之体,也是代表男方主婚的长者,贤伉俪尚若有气,那就责怪我们两个便是,千万莫再怪罪本宫宫主了,老夫两人在此给两位赔罪,待会再敬两位几杯如何?不过黄夫人说得甚是,而且也莫要误了令媛的良缘,何不请喜婆引领令媛尽速至楼内更装,两位则与诸葛门主几位至上座待礼如何?」「终南山」门主黄承湖夫妇闻言,心知言中之意是要请爱女更换喜服,并请夫妇两人至主婚大位上坐,也就是已愿接受爱女同时行婚典了,内心中甚为欣喜,但又有些拉不下面子。
  而此时「天山门」门主诸葛天长及「美髯飞云」胡天长,还有「黄山龙凤宫」宫主「紫凤」常燕萍三人,已笑颜拥簇着两人笑语,行往主婚上座之方与众人以礼相见,而此时已有两名喜娘,迅速带黄佩雯姑娘及两婢至内间更装。
  于是在宾主双方的欢颜笑语声中,一场婚典终于圆满的举行完毕,佳肴美酒觥筹交错中极为热闹,酒酣耳热笑语如珠中,一切的不愉皆已烟消云散了!
  数日后「神龙宫」一场盛大的开宫大典,以及「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同娶九女的婚典喜庆过后,已然在江湖武林中传颂且津津乐道,曾前往参加观礼的人,更是时时被人围绕询问,皆是神色自傲口若悬河的高谈盛况。
  但是从此之后,虽然常可见到「神龙宫」武士在江湖武林中走动,却再也无人听过「神龙宫」宫主「狂龙」司马玉虎,以及众妻室的消息了,便是询问「神龙宫」的武士,也仅是笑而不答。
  不过……却有人由「狂龙」司马玉虎的岳家处探出些许消息,原来「狂龙」司马玉虎在婚典之后不到旬日,便已偕众妻室离开了「神龙宫」在「熊耳山」之中修行仙道。
  尔后又有传言「狂龙」司马玉虎及「青虚天凤」杨翠凤师兄妹,竟然是数百年前便已名响武林的「天风老人」的传人,所以才有如此高绝的武功!
  但是也有人甚为怀疑,因为「天风老人」若活着,至少已有彭祖之龄,早已飞升成仙了!
  若有可能,或许是他们曾在「熊耳山」之中,缘入江湖武林已然盛传数百年之久,却从未有人寻得的「天风老人」昔年洞府?因此获得遗物之后,才习练出一身高绝的武功?
  但是也有人认为,或许仅是因为他们在「熊耳山」之中修行仙道,才有人与盛传数百年的「天风老人」事迹牵连附会,其实「天风老人」洞府之事,乃是以讹传讹,全属乌有。
  谣传纷纷人云亦云中,无人能确定传言的事实真相如何?唯一确实的事,便是「狂龙」司马玉虎毫不眷恋如日正当中的虚名,恍如一颗慧星在江湖中一闪而逝,已然急流涌退携众美眷归隐山林了,以后是否还会行道江湖谁也不知?
  不过数年之后,曾有人见过一名极似「狂龙」司马玉虎的文士,与数名美妇携数名稚儿出现河洛道中!
  另外,曾有「熊耳山」山区附近的山樵猎户谣传,说蛮荒深山中有妖魔,不但会迷人心智在山中乱转,有时还会化身凶兽吓人,甚而有时还会吃人,因此皆不敢深入蛮荒深山之内!
  时光一年年的流逝,江湖武林年年皆有新人掘起,且被传颂乐道,因此「狂龙」司马玉虎的名声也逐渐被人遗忘了,仅成为老辈武林人士口中,一则武林轶事的陈年事迹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