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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刺客
窗外下着细密的小雪,没刮风,霜冷清洁,栽种过来的梅花散发着阵阵幽香。
演武场上支了棚子,正中央点了巨大的篝火,火光四窜,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底下受邀的将军官员哥哥喝的红光满面。
她穿了薄袄子,外头披着兔绒里的披风,手里捧着手炉,加上身侧的男人足够高大,贴的近了,源源不断的热意烘着她。
冷冽的酒气靠近,握着手炉依旧泛凉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覆盖,他说话时,香甜的琼浆味道在话语中漫出:“温一壶梅子酒给皇后?暖暖身”
凝香点点头,帐子两侧都是敞开的,戴久了不免有些冷。
秦肇抬手招呼李福过来,得了命令,他下去吩咐宫人。
底下有喝了酒大胆的亲王说了句“皇上能低头伺候皇后呢?”
秦肇并未生气:“朕便喜欢惯着皇后,如何?”
那人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衣袖,清醒了几分,讪笑着道歉。
一片热闹,篝火点缀雪夜,烛灯被风吹过,摇晃了两下,却也未灭。
“有刺客!”忽闻守卫大喊,刀光卷过,底下男女眷属乱成一片,几位将军立刻拔刀站出来,夜色里冲出一行黑衣人,直指帝后。
凝香呆滞了一瞬间,马上反应过来,秦肇大手将她捞起,护在怀中,抽出一旁的长剑,同刺客搏斗起来。
不过两下,那人便死于剑下,血光冲破热闹的夜宴,张凛如担心着妹妹,一边搏斗一边观察帝后的形式。
秦肇武功极强,单手挥剑动作流利果断,刀刀致命简洁,他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不让她转头半分。
凝香只听见耳畔不断传来器械碰撞的冷声,和血肉破裂,痛苦的哀嚎声。
她吓得直掉眼泪,抓着腰间的匕首发颤。
手臂将她紧紧圈住,添了几分安全感。
张凛如解决掉几个,瞧见夜色里还有源源不断刺客冲进来,帐内乱成一片,他护送了文官和女眷们先逃出去,再折回来时,瞧见一名刺客不知何时窜到了二人身后。
“妹妹小心!”他下意识大喊,抽了剑冲上去,旁边有人拦过来,他一时间心急如焚。
秦肇迅速转身,前后被包夹,一时间分身乏术,到处都是刺客,能动用这么多人手,想必对方来头不小。
凝香害怕这些场景,却还是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抽出手中的匕首,朝着地上爬起来要刺皇帝的人狠狠扎去。
那人被扎了眼睛,血溅出来,喷了她一脸,血腥的气息让她作呕。
“呜呜——”她害怕的大哭,双手止不住发颤,将匕首抽出来时,跌坐在地上,咬着唇忍住哭腔。
她自知这时不能给秦肇添麻烦,趴着身子爬到桌下躲起来,想着谁路过桌子就扎谁的脚。
禁军来的很快,外头的刺客被解决之后,帐内的不过几下便解决了。
一片混乱结束,秦肇蹲下身子,撩开掩着桌底的布,凝香爬在桌底,一身华服泥泞,小脸上沾满了血,睫毛发颤,眸底都是恐惧。
她手上还握着匕首,紧的发颤,秦肇去拿她的匕首,她呜呜的哭着,身体恐惧的本能不让她松开。
“无事了,都结束了,闭上眼睛,朕抱阿香出来。”他温声哄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将那把精致的金匕抽了出来,丢到一旁。
“阿……阿兄给的……给的匕首,要留着。”她口齿打颤,拿出刀鞘。
“嗯。”他捡起来,装进刀鞘里放入怀中,伸出手,“放好了,来。”
帐内都是血,白色的帐面红一块白一块,血液像烟火喷溅,尸体能迭成一座小山,训练有素的士兵推着板车过来,将尸体丢上去,一并烧了处理。
篝火还在跳动,勾勒着血光,尸体,还有士兵将军们的身影。
她被抱起来,趴在他的怀里,他捂着她的后脑,将人按在怀中。
“阿兄有受伤吗?”她问道。
“没有,晚些就让他来见你。”他阔步朝着帐子走去,宫人们准备着热水和衣裳。
女眷们被连夜护送回去,冬猎继续。
男人站在帐外,雪夜下,月光中。
身形被照的清冷孤高,墨色的衣袍上被血渍印的深浅不一。
“是兖王。”张凛如从夜色中走出,“检查了尸体,死士舌根有李氏刺青,兖王半月前和李氏通了密信。”
“嗯,换身衣服,她要见你。”他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他衣袍上的血渍,沉声道。
“是。”
凝香沐浴过后,阿初给她擦着身体,香膏抹在细腻的肌肤上,如出水芙蓉一般剔透莹亮。
换了新的衣裳,沾了血的衣服都被李福拿去一并烧掉了,她坐在榻上,神色恹恹 宫女端了安神汤过来。
张凛如进来看她,行了礼后神色关怀:“吓坏了吧?”
“有点儿……没见过这种场面。”她扶着额撑在小几上,面色是掩不住的苍白。
张凛如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凝香抬手退了众人。
(十五)害怕
“如今时局尚未稳定,先皇在世时有几位亲王,太后死前承诺了兖王将王位给他,可遗诏上并不是他的名字,兖王镇守南边,兵马充足,日后怕是一场硬仗。”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目光在她身上心疼的流连,“听阿兄的,先跟阿兄回家,冬猎并不安全。”
凝香抿着嘴唇,明显是不想答应,事实又摆在这里,如果她留下来,秦肇就要分心护着她。
“嗯,我知道的。”凝香点点头,眼底有些不舍,她垂眸,将情绪掩了下去。
“天微明我们就走,阿兄安排了人。”他说道。
“好。”凝香点头,乖巧的听话。
“嗯,好好休息。”张凛如是个粗人,不懂如何安慰女子,微微叹气后,起身走了出去。
她喝了安神汤,靠着凭几,心绪久久不能宁静。
一面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一面是担心。
秦肇走进来时,就见她低着头流泪,听见动静,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抬起头,一抿嘴,眼底蓄满的泪流的更厉害了。
“吓到你了?”他走进来,身上熏过雪松香,香气清冷,宛若霜雪。
“嗯。”她起身,刚要行礼,就被他抱起来,不免有些惊吓,“啊…”
“你阿兄都同你说了?”他抱着她到床边,撩开帷幔,珠翠声响起,他抱着她坐下,身影被帷幔遮盖。
他眉目微垂,眸底略含凉意,垂下的睫毛带着几分温和,薄唇抿着,瞧起来也不大高兴的模样。
“嗯……陛下……”她抬起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乖巧的闭了嘴,眼睛哭的红红的,委屈的盯着他。
“莫想太多,朕不会有事。”他拿出帕子,动作轻巧,擦过她湿漉漉的脸蛋,被泪水淋过的面颊泛红,她的眼睛更是肿的睁不开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委屈,觉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也没法在他身边帮忙,还要被着急送走,心里不免郁闷。
“可他们……那么明目张胆的……”说到这,她稍稍坐直了身子,情绪有些激动,被他双臂紧紧圈住。
“朕一直知道兖王有意谋反。”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耳语了什么,凝香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回眸看他时,还是有几分担心。
“陛下要保护好自己。”她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圈住他劲瘦而有力的腰肢。
“嗯。”
安抚她睡下,秦肇正欲离开,女子原本闭上的双眸睁开,拽住了他的衣袖。
“陛下,陪陪阿香吧。”她细声开口,嗓子略哑。
“……好。”秦肇沉默了一会,才低声开口。
他脱了外衣,躺进被子里。
窗外停了雪,禁军的巡逻更为频繁,兵甲的声音不断,还有巡卫的小声交谈,凑成了危机四伏的寒夜。
他抱着她,凝香依赖的贴着他的胸膛。
她不想止步于此,这个充满恐惧的夜晚,两人应该更亲密一些,才足以抚平那份恐惧。
“陛下,抱紧一点。”她抬起手,圈住他的脖颈,小脸埋在他的颈间,温软的呼吸扫过锁骨,他的身体明显僵硬,像只猫儿靠着他一般软热的。
他抱紧了她,呼吸渐渐变得粗重,靠近她时,旖旎的心绪滋生,掌心生出汗意。
她在他怀中睡去,夜半,被噩梦袭扰,哭着醒了过来。
梦里都是刺客,只有一只流血的眼睛,不断的追着她,让她把眼睛还回来。
“陛下,我杀人了……怎么办?”她咽了泪水,咬着被角害怕的开口,“他会不会来索命……他一直叫我还他眼睛……”
“不会,朕杀过很多人。”他拍着她的背脊,平静道,“杀兄弑父,没有鬼魂索命。”
他话语平静,似乎真的冷血至极。
凝香想起太后死前的话,秦肇幼时就不大受宠,他是宫女生的孩子,出生就是卑贱的,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就过被害世,他过继给了一无所出的辰贵妃。
后来长大了些,才智突显,兄弟们鄙夷他,又嫉妒他的才智。
他是常受欺负的人。
皇后将他带到了身边,利用他,夺了政权,又利用他,杀兄弑父。
太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他真是极有才的孩子,不管是谋略、政法、兵法都无师自通,这天下就该是他的。
她不甘心,不甘心皇位落到宫女生的孩子身上,太卑贱了。
夜色,沉沉寂寥,眼见着天光微熹,凝香要走了。
凝香亲了亲他的下巴,将额头抵上去:“陛下不怕,那阿香也不怕了。”
“不必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护你周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她的背脊,宽大的手掌轻松盖过纤瘦的脊背,隔着衣物,手心温热,宽大。
天真的擦亮了,阿初进来替她洗漱。
在床尾搭了一夜的外袍有些深深浅浅的褶皱痕迹,他穿在身上,丝毫不在意,站在一旁看着她洗漱。
外头依旧冷,她里头穿了暖和的羊绒衫,裹的严严实实的。
昨夜两人都没睡好,眼下泛着浅浅的乌青。
张凛如带着一名女子走进来,那女子身形和她极为相似。
里外都安排好了,凝香拉着他的手,眸光戚动不舍。
(十六)不亲一亲妾身吗
晨霜挂枝,天地间一片湿寒,白霜点翠,放眼过去都是雪白的一片。
些许绿叶露头,在雪色中点缀。
马车行驶在泥里,翻起雪,路面被车轱辘滚的泥泞。
凝香坐在车内,兄长策马在侧紧紧跟随。
四周一片白雾,天还半黑着。
下山的路,两侧的草丛里,血溢出来,晕湿白雪,犹墨水晕开。
到达将军府时 ,天色大明,马车停在小门,在兄长的遮掩下,她踏着小雪走进去。
家里的几人急的团团转,见她囫囵的回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凝香见到了父亲,分明才六十出头的男人,断了一条腿之后,原本魁梧的身材一下干瘪了,黑黑瘦瘦的,衣袍底下看着就是空荡荡的,拄着拐。
看她时明显有些不敢面对,常年征战沙场,双眸看到女儿时,不自然的软和下来。
“爹爹!”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抬手拍着小女儿的背,难得的没有板着脸。
用过早膳,外头下起了雪,本是在休息,可也没睡多久,就发起了高热。
府医来看过,说是体弱而导致的惊热,开了药,吩咐婢子在廊下煎药。
浓郁苦涩的药香飘满整座小院。
她身弱受病是常态,王氏上山进庙请了平安符放在她枕下,床上的女子烧的迷糊了,婢子拿着棉球不断粘着水珠润着她干涸的嘴唇。
药通过敲开口齿的竹片一勺一勺灌下去,将她苦的清醒了几分。
“阿娘……阿娘……”她伸出手,抓着帷幔,认错成王氏的衣袖,哭着讲竹片吐出来,“阿娘……难受……”
“可怜的囡囡,娘的囡囡,娘在这里……”王氏心痛成一片,坐在床边,扯出她手中的帷幔,抱着她哭。
“阿娘……阿香杀了人……怎么办呀……”她的视线朦朦胧胧,泪水顺着烧透的面颊滑下来。
“没事的,没事的,娘替你到佛祖面前求了,佛祖说不怪阿香!”她抱着她哄。
“真的吗……”凝香像是松了一口气,有气力喝了一碗热水,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深,月光照在光溜孤寂的枝桠上,粗糙的枝干被厚重的雪覆盖。
卧房的门被推开,婢子在榻边清醒,瞧清楚来人之后,张嘴讷讷的喊了声:“大公子。”
“你去休息吧。”
婢子退下,门外走进黑色的身影,水纹在袖边翻涌,烛火煽动,将他高大的身形投在房间内。
室内温暖,点了安神香,混着药气,掀开帷幔之后,药香更显浓郁。
她躺在厚实柔软的被褥之中,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乌黑的发丝如绸缎铺在烟粉色的被褥上,像是一张瑰丽而脆弱的画卷。
“陛下,到点臣提醒您。”张凛如退出门外。
她已经病了七日有余,反反复复不见好转,王氏也不知在哪听说的,要找贵人抚照,渡些贵气护体,便去唤了大儿子求皇上来看看。
毕竟他是皇帝,身上龙气充沛,定能将惊扰之物冲碎。
凝香睡的迷糊,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一双宽大温暖的掌心在她脸颊蹭过,指尖时而揉揉她的耳垂,时而捏捏她的手心。
“陛下……?”她睁开双眸,看清楚坐在床边的男人之后,一时间呛的咳嗽。
手边放了小几,温着热水,秦肇将她抱起来,喂了几口水,拍着背替她顺气。
“您怎么来了……冬猎,还好吗?陛下受伤了吗?”凝香缓下来,在他怀中坐起来,病弱的身子随着声音的变大而微微发颤。
“朕无事。”他收紧了双臂,她又瘦了,前些日子刚养起来的肉,眼下病了一场,犹如秋季的飘叶,这么摇摇晃晃的,瘦的不成样子。
“又瘦了,没有好好吃饭?”他拿起被褥,盖在她身上,连着被褥一块抱住。
轻的,像一团水。
“生病了,不太想吃东西。”她将脑袋靠在他胸口,宽阔的胸膛温热有力,即便是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有力跳动的心脏。
“有人说在林子里见到了一只雪鹿,通身雪白,双目泛翠,若是你好奇,等好些了朕带你去看如何?”指尖蹭了蹭她尖尖的下巴,顺着下颌线的轮廓滑上去。
“它不用冬眠吗?”凝香第一次听这样的稀奇物,好奇的来了几分精神。
“雪鹿是不用的,天生便生在雪原中。”
“好呀,陛下。”她乖巧的答应,又往他的怀里靠了几分。
他心疼,手掌隔着被褥感受着她瘦弱的身体,不免有些心焦。
秦肇无声的叹息。
“陛下,像那日一样抱着妾身睡一会吧。”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秦肇照做,脱了外裳,躺进花香药香混合的被窝里,将她圈进怀中。
“陛下,不亲一亲妾身吗?”她贴着他的颈窝,热乎乎的脸颊蹭上他的下巴。
秦肇的呼吸一滞,微微张了张唇,他低下头,鼻尖蹭在她的脸侧。
(十七)别一直看着
凝香仰起头,贴上他的唇畔。
他吻上软唇,药味四溢,带着苦涩。
男人微微蹙眉,圈着腰肢的手收紧,将她嵌入怀中。
她的唇舌滚烫,呼吸也连带着灼人,她张着唇,贪恋的咬着他的舌尖。
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秦肇担心着她的身体,浅尝即止,分开时,拉出长长的银丝。
“陛下……”她软着微微沙哑的嗓音,依依不舍的贴上去,咬住他的下唇。
秦肇的身体也跟着变热,粗大的肉器顶在她的小腹上,滚烫的体温互相交融,几乎融化。
“陛下,这里好硬……”她缠着他,手往下移,在快要碰到轮廓的一瞬间,被他握住了手腕。
“别闹,乖乖休息。”他呼吸沉重,宽大的手心将她的手掌包裹起来,轻轻捏了捏,惩罚似的。
“怎么不能碰。”她泪汪汪的,又要哭了。
“病好了才能碰。”
“怎么碰都行吗?”她追问,手掌转而贴在了他的胸膛,有力的胸肌鼓鼓的,按下去时手感硬挺带着几分肌肤的弹性。
秦肇气血涌动,有些分不清她时烧糊涂了,还是偷偷喝了酒。
“嗯。”喉结滚动,声音沙哑。
门外响起叩门声。
“陛下要走了吗?”凝香窝在他的怀里,眯起眼睛,呼吸明显带上了疲惫。
秦肇起身,倒了一碗热水喂她喝下,低声嘱咐道:“照顾好自己,朕得空再来。”
“嗯。”她喝了水,脑袋往前靠,热乎乎的脸蛋贴在他微凉的手背,嗓音朦胧,“陛下……”
她是这样依赖他,像猫儿找到了温暖的依靠,紧紧贴着。
秦肇转动腕骨,捧住她的脸蛋,低头亲了亲她。
夜色很模糊,他看见她笑了笑,眉眼弯下来,饶是病着,眸中闪着光,明亮的望着他。
男人冷硬的面容柔了几分,极富攻击性和野心的眉眼软下来,也染了几分笑意。
替她盖好被子,凝香折腾了一会,累极了,转眸就睡下了。
他穿上外衣,张凛如拿着狐裘替他披上:“兖王进京,军队在二百里之外,向着京城缓上。”
“嗯。”他冷笑一声,“真是心急。”
二人踏进雪中,夜色还很深,下着雪,两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
凝香的病渐渐好了起来,王氏大喜,说这还是龙气养人。
冬猎结束时,她也渐渐好了,雪渐渐下的大了,厚厚的积雪堆在院中。
她被秘密接回了宫中。
雪压宫墙,红梅俏满枝头,补品如流水一般送到凤栖宫内。
宫里几个好奇的宫女和小太监算了算价值,折成金子竟能装满一座宫殿!
库房早已堆满,宫内的摆件都是各处进贡来的稀罕物,特别是珠宝华翠,更是数不胜数。
入夜,凝香喝过燕窝,用丁香水漱口过后,刚躺到床上没过多久,男人踏雪而来。
李福替他脱了大氅退出去,他走进温暖的屋中,眉上的霜雪融化,湿润的挂着。
刚走到炭盆前,床幔就被拉开了一条小缝,烛火的跃动下,她的小脸透着几分惊喜:“陛下,您怎么来了。”
他烤去身上的寒气,一直到肌肤冒出细密的汗珠,才敢脱了外袍上床。
帷幔内的烛光微熹,将他冷峻的轮廓打磨的柔和。
床上都是花香,底下换了虎绒垫,秦肇前几日猎的虎,挑了最完整的一张给她垫着,余下的选了油润的皮毛做成了暖耳和手套。
凝香坐在床上,等他上来时爬过去,拽了拽他的衣服:“陛下,现在可以碰了吗?”
她说话时,眸中闪着几分狡黠的光,青丝从肩上垂手指从袖口滑下来,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凝香对于男女之事,纯属好奇使然,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紧跟着的便是对于性事的好奇。
若不是身体好一日坏一日,她早就想一探究竟了。
秦肇忍着冲动,耳尖爬起潮红,手指搭上亵裤的带子。
因着紧张,指尖微微发颤。
凝香也有些紧张,她坐直了身体,跪坐在他床腿之间,板板正正的,仔细的盯着他隆起的裆间。
“阿香…别一直看着…”秦肇吐气,紧张的不敢解开。
自己心爱的女子,正看着自己的亵器,那根玩意并不好看,秦肇自己看了都觉得丑陋,狰狞。
他心里直打鼓,害怕她看了不喜欢,害怕她不满意。
凝香握住他的手,手指钻入他滚烫手掌的缝隙,被烫的颤了颤。
“陛下……手好烫……”她仰起脸,似乎真被灼到了,眼底湿漉漉的。
“抱歉…”秦肇看着她单纯无辜的双眸,罪恶的滋味生长,明明不久前,他还觉得她是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跪在他的腿间,要看……
他大脑一片空白,被她牵着鼻子走,机械的解开了裤带,那根粗大的,紫红色的,微微弯曲,爬满青筋的肉根挺起来。
(十八)赔礼
凝香紧紧看着,眼底分明是震惊和恐惧,却无法移开眼睛。
圆润的龟头涨至发紫,铃口吐着水珠,散发着浓重的男性气息,同他身上凉冷的雪气交织,混合的气味令人头晕目眩。
盘旋的青筋暴起,他绷紧了大腿肉,想让它看起来更傲人一些,龟头高高撅起,在她的注视下因为兴奋而不断吐水。
“……”凝香沉默了半晌,被这般场景刺激的头晕目眩,有几分喘不上气。
她张开嘴“呕”的一声,睡前喝的羊奶燕窝吐了出来,白花花的液体热乎乎的,淋在龟头。
“啊…”分明是极恶心的场景,被湿热呕吐物包裹的肉器却不受控制的射了出来,腥气混着奶味,凝香撩开里帐,忙手打开了窗子。
秦肇咬牙都没忍住射的欲望,似乎在她面前,自己成了失去理智的万物,就连呕吐物都能让自己高潮。
冷风灌进来,吹散了味道。
他收拾了床铺,幸好被衣服隔着,没有打湿被褥。
小太监送了热水和衣服进来,他简单的洗了洗身子,吩咐人将衣裤拿去烧掉。
凝香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热茶,嘴角微微上扬着。
秦肇收拾完,撩开帷幔时,珠翠声跟着响动,坐在床角的娇小身影微微发颤,仰起头时,泪珠瞬间挂满脸蛋。
“陛下……妾身不是故意的…”她哭着看他,圆圆的双眼红起来,泪水滴落,软了他的心。
她一落泪,秦肇哪里舍得责备她,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嗓音低沉:“无事,朕不怪阿香。”
女子眸中含着细碎的泪点,她坐直了身子,她抬起手,在男人愣怔的目光下,缓缓解开了衣带。
指尖打着颤,她没穿肚兜,挺立的乳尖微微定起薄薄的衣料,秦肇去看她的脸,那张精致的脸蛋写满了羞涩,潮红顺着脸颊攀升。
丰腴雪白的肉体在他面前如画卷延展,娇小的肩头之下,精致的锁骨之下,是一双浑圆的,挺拔的乳儿。
一对鼓鼓囊囊的双乳,装满了整个胸口,弧线圆润,雪白的乳肉被她拖起来,乳肉压在她纤细的上,能见软肉的褶皱透过指缝溢出来,潮红一路蔓延至胸口。
凝香仰着头,看站在床边的高大身影,长睫眨了眨,明亮的双眸含着笑意,似是玩味:“陛下……这是赔礼。”
秦肇要疯了。
站在原地似乎被定住一般,目光在她的双乳和面颊中不断流连。
“陛下?不喜欢吗?”她有些遗憾的放下手,预语气带上失落,“啊……那……啊!”
还没说话,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身子就被男人压了下去。
滚烫的掌心压着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向下滑动,准确无误的掐住了她的乳儿。
是柔软细腻的手感,像水,像云。
他的呼吸粗重,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颊,嘴唇在她的颈上,锁骨摩挲亲吻,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一只奶儿,两双大手肆无忌惮的,时轻时重的揉捏,将软肉搓圆揉扁,凝香被揉的一阵干渴,断断续续的吐着喘息。
夜被欲融化,他低下头,含住了心心念念的乳尖。
小巧的,粉嫩的,连带着乳肉都被他大口吃入口中,舌腔大力允吸,舌尖从缝隙挤过,感受着奶儿的柔软和香甜。
秦肇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因为兴奋,肌肉隐隐发颤,手掌也在她“嗯嗯啊啊”的呻吟下,愈发的忍不住用力。
“陛下……陛下……轻一点……”她蹙眉,抬手软软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乳尖被又吸又咬,啃的刺痛发麻。
他就像只狗,“嗷嗷”的匍匐在她身上求乳。
沉重的呼吸烧过胸口,随着一声清脆的“啵”响,他才舍得将乳尖从口中拔出来。
小小的茱萸被吸的肿了一圈,尖儿处的小缝隙被舔开,是日后生出乳汁的地方,凑近去细闻,能很明显的闻见奶香味。
她看了看被咬出一个牙印的奶儿,仰起头看男人时,发现他的目光里都是迫切的欲望,和白日冷漠的模样判若两人。
“想射。”他说话时,低沉磁性的嗓音明显喑哑。
凝香笑了,勾着唇,眼里闪着坏意:“陛下是不是小狗。”
秦肇被噎,俊冷的面容红起来张了张唇,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嗯?”见他不说话,她托起被啃的红红的奶儿,上面赤条条的牙印格外显眼。
“是……”男人咽口水,抿着嘴唇承认了。
“陛下,学狗儿叫,妾身就让陛下射。”她蔫坏蔫坏的开口。
真是骄纵过头了,都敢骑到皇帝头上造次。
秦肇深吸一口气,凝香原以为他要生气,斥责一番自己。
“汪……”他乖乖的学了狗吠。
(十九)舔穴,睡着磨腿
九五之尊,天下之主。
凑在她跟前学着狗儿吠,逗她开心,就是为了胯下那二两肉。
她心惊又暗爽,借着烛光,打量着他的神色。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子犹如发情的公狗,眼馋她的身体。
“哈……”凝香轻笑出声,抬手搭上了立在他胯间的,滚烫粗硬的肉棍。
真是极硬的,她用力攥紧,感受不到一丝弹性,手底都是硬邦邦的,木棒一般坚硬的手感。
“……”秦肇的喉结滚动着,他跪立在她面前,低头就能看到一双雪白柔软的纤细素手把玩着挺翘的肉根。
攥紧,松开……撸动,指尖按在冒液的铃口上,用力的按下去,激的他身子发颤。
“呃……”肉眼可见的,白色的里衣被汗水浸透,勾出块块分明的肌肉。
敏感点被指尖按压,指腹的软肉将铃口微微撑开,他爽的仰起头,攥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突突的跳动。
手心细腻柔软,蹭到黏滑的液体,沿着龟头的冠边打转。
秦肇咬紧牙关,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刺激,脊背微微弯下来,他扣紧她的肩膀,龟头往前撞着,撞在她的脸侧。
铃口蹭着脸颊,精液大股喷射而出,胸膛不断起伏着,身体因为高潮畅快的汗如雨下。
奶白的液体喷在脸上,她无辜的眨了眨双眸,水盈盈的眸子澄澈一片,冲击力极强。
才软下去的肉器又在她手心硬起来。
“陛下,又硬了。”
纤细的指尖勾起一点精液,当着他的面,红唇含住了指尖。
场景旖旎香艳,她眨着无辜的双眸,舔着指尖。
“脏……”话语噎住,喉间的小痣滚动。
泛红的肌肤溢出汗珠,他有些无错的舔了舔嘴唇,喘息变得粗重。
她拿了帕子,擦干净脸颊,看着他喉结上的那颗小痣,神色暗了暗。
“陛下想要这个吗?”她解开裤带,裤腰从腰间落下,平坦柔细的小腹下,双腿之间的肥肉显眼的鼓起,中间是一条粉红的,湿润的缝隙。
她躺在白虎的皮毛上,绒短的被毛蹭着腿心,她的穴上不见一丝耻毛,白白净净的,肥嘟嘟的肉片裹着穴肉。
“想要。”秦肇嘴唇干涩的裂开,他舔了舔,一阵刺痛传来。
漆黑的双目沉沉,像蛰伏在雪夜里耐心敏捷的野兽。
两条纤细的胳膊穿过腿根,亵裤顺着腿弯滑下来,白花花的长腿晃了晃,双足踩上他的胸膛。
里衣早被浸透,他握住她的脚腕,眼中有几分痴色,低头亲了亲雪白的足背。
凝香痒的蜷起脚趾笑了笑,男人的嘴唇贴着腕骨,一路向下滑动,健硕的身体随着动作,匍匐在她的双腿之间。
是香气。
玫瑰的幽香散发出来,滚烫的指尖掰开软肉,犹如盛开的花瓣,嫣红,湿润,饱满。
娇艳欲滴的色泽称得上这世上最美的瑰宝。
他只犹豫了一瞬间,便大口含住了逼穴。
凝香早已湿哒哒的,被温热的口腔这么一裹,淫水更是淅沥沥的冒出来,被他用粗糙的舌头卷过。
两条挂在肩上的腿儿打着颤,脚趾时而蜷紧,时而舒张,身体里的快感横冲直撞。
账内一片旖色,她像被推在激流中,不断的向前冲刺,流水冲湿她的身体,变成了湿哒哒的汗液。
凝香连着高潮了两次,小腹兴奋到痉挛,一阵一阵的颤。
喷出来的潮水又或者是尿液,都被他囫囵的吞进去,穴肉被舔的微微发肿,泥泞不堪。
穴口被舌尖撞的软软的,是她哭着说难受他才不舍得松了。
她身体病愈不久,今夜又这般折腾,早就累坏了,简单洗漱后,她窝在他的怀中酣睡。
秦肇的欲望才刚开了个小口,就被戛然而止。
账内都是香气,催动着他的血液滚烫流动。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怀中娇人软卧,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嘴唇都上火的裂开。
他偷偷脱了裤子,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抱住她,肉根从她并起的腿间挤进去,被腿心的软肉,和柔软的逼穴包裹。
柱身刺激到穴口,马上就冒了水儿。
腿间变得湿湿滑滑,摩擦起来舒服极了。
“……”他忍住喘息,控制着粗重的呼吸,身下的动作却毫不怜惜,一下一下的肏着她的腿心。
软肉被磨的冒火,热乎乎的,淫水裹着肉柱,黏糊糊的。
凝香被疼醒,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穴口被蹭的痒痒的,有几分难耐,她弱弱的娇喘。
滚烫的手掌撩开衣摆,裹住了圆润的双乳,见她醒了,秦肇也不忍着,微微直起身子,按着她的腰狠肏。
腿根要被磨坏了……
凝香无力张唇,只能哼唧。
虎皮毯子成了纵火剂,将欲望捂的汗涔涔。
快要射出来之际,他拿了帕子盖在龟头上,大力撸动了几下,噗噗的射满帕子。
一个晚上射了叁回,依旧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