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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4/11/10 08:04 / 3974 / 51
【小说】烽火逃兵秘史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13 06:27:55

第十三章:用嘴吸尿的女护士
  (谨以此篇献给战火中崇高的医护人员)渡过了前一段的扫荡时期,师医院里渐渐清闲起来,一部分伤员出院归队了,而另一部分伤员则永远埋在了山坡上的坟地。
  周晚萍的两手总是闲散地抄在白大褂两侧的衣袋里,脑后总是不修边幅地挽着个简单的发髻,因为别得松散,几缕脱出的发丝或翘或飘,她也懒得梳理,一双长腿不用迈多大的步子就会比别人走得快,两手闲散地抄在白大褂两侧的衣袋里,她穿过阳光下的院子,无论护士伤员,还是站岗的战士无不朝她微笑或者敬礼。
  虽然她是珍稀高贵的医生,却根本不像医生,她特立独行,却又平易近人,伤员们觉得她像阳光,护士们觉得她像朋友,大家更愿意称她周姐,而不愿叫周医生。
  周晚萍一甩肩膀,碰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院长姓陈,四十来岁年纪老得像六十,在之前是这里唯一的真正医生,妻子是医院里的护士长,这医院最早就是靠他们夫妻俩硬撑起来的。
  「呵呵,我的周大医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有幸听到你敲门啊。」
  「哦,忘了。」周晚萍赶紧左右看两眼说:「让你说得我还以为嫂子也在这呢?」
  陈院长无奈地笑笑:「你总不是来找我说这些的吧?」
  「院长,我的想法你跟师里提了吗?」
  「提了,师里在考虑。」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距离前线这么远,很多伤员送到这都来不及了。」
  「向前建立野战医院当然好,可是这里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医生,难。」
  「我一个人就能撑起来。」
  陈院长看着自信的周晚萍,笑笑说:「我也支持你的想法,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涉及的问题很多,总不能你一个人背上包,就变成了医院吧?先安心等等吧。」
  忽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周晚萍回头往门外看,一个满身尘土血污的大块头,和一个同样脏污不堪的敦实小个子,抬着一副用树枝和绳索做成的临时担架,正疲惫地冲进院子。
  担架上趴着一个没有动静的军人,浑身血土,后背肩头胳膊等等位置被浸透血渍的脏纱布缠满了好几处。
  紧跟着后面狼狈跑进来个脏得看不清脸的战士,身上挂满了挎包,背着两支步枪,肩头扛着一挺机枪,汗流浃背大口喘气,似乎累得说不出话来。
  周晚萍当场愣住,虽然那两个战士满脸泥污,看起来好像眼熟。
  这时一个泥猴一样的娇小身影,最后踉跄着跑进来,一边沙哑地哭喊着:
  「救救狐狸……周阿姨你在哪……呜……快救救狐狸……呜呜……」一对小辫子在阳光下伤心地晃。
  这一瞬,周晚萍知道担架上的人是谁了。
  手术室。
  失去反应的伤员趴在简陋的手术台上,上衣和血污纱布全都被剪开,扯落,露出了遍布各色伤疤的强健脊梁,两个护士匆忙地做着手术前准备。
  带着口罩的陈院长,细致地检查着那些伤口,对正在消毒双手的陈婉萍说:
  「左上臂一处,右肩后一处,背部三处,破片伤,这应该是手雷造成的。」
  停了一会又说:「进入背部的弹片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深,所以没有当场致命,他当时可能背了东西。」
  陈院长是老军医,对战士的行为习惯有经验,如他所料,胡义背着的日式行军背囊里那些杂物让胡义活到了现在。不过,他对手术台上这个伤员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这种情况下就算取出弹片,他也会死于发炎感染,医院里早已没有消炎药了,伤员们都是因此死去的。
  周晚萍看了看护士递给她的手术器械,平静地说:「开始吧。」
  ……
  胡义觉得光线很刺眼,不得不抬起手臂来遮挡,逐渐……发现自己躺在一朵云上。
  总以为云朵应该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现在却并不觉得舒服。原来云朵很硬,像是飘在天上的石头,硌得后背刺痛,只好翻过身,改成趴着。
  看到了下面的田野,遍布金黄色的花海,甚至看得清那些花儿在不停摇曳。
  一对丑陋的小辫子不羁地飘荡,奔跑在花海中,好像在追逐这朵云。
  「丫头,别摔了!」
  「不会啊。」
  「为什么?」
  「因为风是不会摔倒的啊!」田野里的清脆之音传遍云际。
  终于放心了,风是不会摔倒的。
  ***  ***  ***
  夜深了。
  周晚萍轻轻走进后院那间低矮的病房,窗台上油灯如豆,屋里光线暗淡,这里只有胡义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三张病床都是空的。
  小丫头歪靠在胡义的身边酣睡,她几乎两天没合眼,一直呆在胡义的床边,周晚萍想把她拽到自己的宿舍去休息,却根本拗不过这丫头。这是第三天的夜晚,她撑不住了,睡熟了。
  周晚萍将那娇小身躯抱起来,轻轻放在旁边的床上,将被子给她盖了。
  「丫头,别摔了……」胡义在低声呓语。
  周晚萍伸手到他额头,烫的。发炎了,高烧。他正在经历这个病房里大部分抬出去的人所经历的,然后直到他也被抬出去。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能还清我的诊金?自以为是的家伙!」周晚萍自顾自地对着正在发烧说胡话的胡义问了这么一句,然后从她的一侧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盒子,放在床边打开。
  从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回头向窗外的黑暗看了一眼,又仔细听了听,然后从另一侧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剂。
  盘尼西林!
  医院里没有消炎药,这事不是假的,但是医院里有两支盘尼西林,一支在陈院长手里,一支在周晚萍手里。
  这两支消炎药,是组织上特意命令分给两个医生的保命符,纯粹留给两个医生用,别人免谈!全师就这两个医生,珍贵程度岂是消炎药能比?绝对不能出意外,如果医生没了,那会死掉更多的伤病员。
  一双秀美的手稳稳当当地拉开注射器,抽入药剂,同时斜瞟了一眼昏暗光线里的男人面孔,低声嗔道:「便宜你了。」
  重新掖好被子,收拾了器具刚刚揣起来,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周姐,你怎么来了?」刚进门的护士小刘诧异。
  「呃……没事,睡不着,过来看看病人情况。」周晚萍习惯性地将两手揣进鼓囊囊的衣袋,高挑的身影不太自然地晃到了门口,又补充说:「后半夜你多过来查几趟,一旦体温有变化就来告诉我。」
  「嗯。」
  看着高挑身影消失在门外夜色,护士小刘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周医生很在意这个胡义,她期望着奇迹会发生罢,但是进入这间病房里的伤员……很难很难……
  早晨,周晚萍听小刘护士说胡义的烧退了,连忙过来查看,发现胡义的体温的确降下来了,但人还是昏睡状态,周晚萍松了口气,看来那支盘尼西林立功了,这鬼门关他闯过来了。
  她转身对小刘护士说:「给他清洗一下身体,我去查查房。」
  的确,昨天忙着抢救做手术,只清洗了上半身的创伤口,胡义下半身还是那身军装,从头到脚到处都是泥垢血污。
  是啊,现在人抢救过来了,是该给他清洗一下了。小丫头暗自埋怨自己粗心,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打水。
  小丫头打水回来,小刘护士已经麻利地找来剪刀,将胡义脏污破烂的军裤剪开。胡义这次多处伤在背上,一个古铜色的强健身体趴在病床上,一道道伤疤同时显露,有枪伤,有刀伤,也有烧伤,纵横交错。
  「看看这些伤疤,就知道胡班长的鬼子杀得多。」小刘护士由衷的赞叹。
  「那是当然,我们家狐狸可厉害了。」小丫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小丫头不让小刘护士动手了,自个拿出块一直没用过的新毛巾,然后沾上水,在胡义的脸上轻轻擦拭,光洗干净胡义的脚腿上的血污泥垢就换了两盆水,擦拭到膝盖后面的时候,发觉大腿上面也很脏,只得拿剪刀将胡义的那个大裤衩子剪开,向两边一分,胡义强健的光屁股蛋,两条粗壮的毛大腿便暴露出来,一股强烈无比的男人体味弥漫在空气中。
  小丫头平时和胡义嘻戏打闹挤被窝,早就察觉胡义身上有根大棍子,可胡义从不让她看,这让小丫头很是不满。
  今天可是个好机会,小丫头很好奇地看了看狐狸的屁股蛋蛋下面,终于看清了那一条擀面杖粗的肉棒,软趴趴地卧在两条毛腿中间,黝黑的棒身上布满青筋,从包皮中露出一半的龟头呈紫红色,冠状沟凸起的边缘撑着包皮,又像是一把倒悬的船锚……两颗深色的蛋蛋被大腿挤在一旁。
  真奇怪?小丫头平时常看见狗蛋他们天天站在河边比谁尿得远的白细小虫虫,吴石头等战士们撒尿她也见过,可这等物件可没见过,小丫头迷茫地抬起头看向眼光闪躲,白皙的脸颊蒙上了一片红晕的小刘护士:「男人的都这么大吗?」
  「恩,成年男人的都是这样的。」小刘护士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小丫头再疑狐地看了看胡义的黑蟒,总觉得有啥问题。
  给胡义把大腿后面光屁股蛋蛋都洗干净了,就该翻过身洗前面了,小丫头力气小,就去扶住胡义的上半身,小刘护士扶住腿胯。
  「一,二,三,使劲……」终于将胡义翻过来平躺了。
  「呀!」小刘护士发出一身惊呼,小刘护士个子娇小,俯身弯腰抱胡义腿胯才翻得过身来,却被胡义那黝黑长虫前端打到脸上。
  刚才胡义是俯身向下,那男人部分还算是有些遮掩的,这一翻过身来,昏睡的胡义当然不知道,全身赤裸的他现在已经完全暴露在了阳光下。
  大小两个女人,全都傻住了,胡义向天仰睡,强壮的上半身连臂带肩被绷带缠个结实,腹肌两排四块,块块分明,他体毛旺盛,粗糙的胸毛一直绵延到肚脐,和茂密的阴毛结成一片,两腿交汇处毛发黑亮浓密,乱蓬蓬中挂着一根棒槌粗的黑亮大肉屌。
  驴马般粗长的阳物,上面满是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好大一条虽如蟒蛇般软盘耷垂,但彰现巨伟本色,顶端一颗紫红龟头看起来尤为可怖,肉屌的下方是乌漆皱黑的阴囊,前端包皮露出小半个鸭蛋大小的紫红龟头,两颗紫黑睾丸沉甸甸地吊在两边,就像一个水袋,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的物件,小刘护士看得小嘴微张,几乎不能置信。
  关键这还是软的时候,这要硬起来……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东西?
  小刘护士在护理受伤战士时帮忙接小便,裸着下体的年轻战士也见过不少,血气方刚的在她面前立旗杆的也有,她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胡义怪物般的生殖器对小刘护士还是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再配合他健壮的身体,小刘护士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来自雄性的张力,一时间惊讶的眼神里迅速多了一丝羞涩,满面红霞,芳心颤颤。
  小丫头看了看胡义的黑色巨蟒,再望望面色异常,小嘴惊张的小刘护士,傻傻的不知说啥好。
  还是小刘护士反应快,干咳两声后指使道:「还不快给他洗洗,水凉了可就不好了。」
  小丫头连忙将毛巾蘸湿,在胡义的大腿上来来回回地擦拭干净之后,指着那腿间黝黑蟒蛇问:「这个也要洗吗?」
  「当然要洗,还要翻开仔细洗。」小刘护士语气平静地道。
  小丫头一只手托起软耷丑陋的黝黑大虫说:「好大……好丑!」
  一只小手用湿毛巾裹住胡义阳具,很仔细的洗他的棒身,两个手握着胡义的肉棒和蛋蛋,在手里滑来滑去,揉来揉去,整个洗的很仔细,搓动阴囊,上下抹擦,把睾丸袋阴毛都擦拭了一遍。
  「怎么翻开洗?」好奇宝宝小丫头再问。
  小刘护士只好过来将胡义那黝黑大虫托在手中,握紧棒身前端慢慢地把包皮往下撸,看着一颗紫红龟头缓缓冒出变大,硕大的大龟头峥嵘一露,顿时杀气腾腾,小丫头心中突然有股说不明的兴奋期待……
  「你看,这儿多脏?」小刘护士指着手中蘑菇状的龟头下面的凹沟里的白色污垢说。
  小刘护士用毛巾仔细将那龟头下的污垢都搽洗干净了,这时,只见那龟头跳动了几下,在小刘护士手上本来软塌塌的黝黑大虫在慢慢变大变粗,虫身上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浮现。
  「哎呀,怎么肿了?」小丫头大惊。
  看看还在昏睡中的胡义,「可能憋尿了。」小刘护士毕竟经验丰富,从床底下拿起夜壶来,将那黝黑大虫塞了进去。
  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水声响起。那黝黑大虫比刚才粗了不少,但没有尿水出来。
  「我去找周阿姨。」小丫头见势不对,撒腿就跑,出门就碰见查房归来的周晚萍。
  「不好了,狐狸的尿尿肿了,周阿姨你快看看吧!」
  「尿尿肿了?肿了才好啊,小丫头!」周大医生心情不错,随口开小丫头的玩笑。
  「什么情况?」周大医生进门就问小刘护士。
  「可能是术后尿潴留?」小刘护士不敢肯定。
  周大医生看了一眼胡义那昂首向天直挺挺地翘于两腿之间的阴茎,用手摸了摸胡义的小腹,圆鼓鼓的,显然已经胀了很长时间了,肯定地说:「是术后尿潴留,必须立即导尿,否则,就可能导致尿中毒甚至膀胱胀裂的生命危险。」
  「那快导尿啊?」一听狐狸有生命危险,小丫头急了。
  周大医生和小刘护士面面相觑,导尿,就要用导尿管,导尿管是1930年由Frederickoley医生发明的,周晚萍在她以前工作的医院用过,小刘护士培训的时侯听老师讲过但没见过。
  导尿管这玩意别说师部里这个医院没有,可能连县里鬼子的医院都没有。小丫头听周医生说明情况,沮丧地坐在床边,两个小辫子也耷拉下来。
  「也不是没办法。」周大医生沉吟片刻道。
  「什么办法?」小丫头一跃而起。
  「用嘴帮他吸出来。」周大医生一字一顿地说。
  「用嘴吸得出来吗?」小丫头追问一句。
  得到周大医生肯定的回答后,小丫头没有一丝犹豫,爬上床尾,跪在胡义两条粗毛大腿之间,伸出两支小手将那微露狰狞的黝黑大虫儿圈住拿了起来,张开小嘴,含住小半个龟头就用力吸起来。
  小丫头的嘴太小,包不住胡义的龟头,腮梆子都吸痛了,小丫头也吮不出半点尿液,反而只感到那黝黑大虫儿在手中变得又粗又长了,看来狐狸的尿涨得严重呀,帮不上狐狸,小丫头急得小脸通红,满头大汗。
  「吸不出来,怎么办呀?」小丫头只好求助。
  「我……」周大医生张了张嘴,有点迟疑。
  「我来吧,我是护士,这本是我的职责。」小刘护士一脸平静的说。
  「你来?」周晚萍看了看小刘护士紧捏的双手,就知道小刘护士心里很紧张,没表面这么平静,想想也是,这种事连她都有些犹豫,何况小刘这个才19岁的山区大姑娘。
  「好吧,你试试,不行,我再来。」周晚萍转身把病房的门关上,插上门栓。
  小刘护士感激地看了周晚萍一眼,走到床边,双手握住了胡义那根热烫鼓胀的黝黑肉棒凑近观看,一股腥骚的味道冲入鼻端,小刘护士抚摸着这个巨大的物体,仿佛野兽第一次见一种猎物,无从下口的样子。
  小刘护士双手摩挲着,开始上下套弄起来,用自己的拇指不断的撩拨按弄那蘑菇一样硕大的龟头,渐渐的一股液体渗漏了出来,一直蔓延到了整个龟头,小刘护士忍不住添了一口,腥腥的,小刘护士俯首张开嘴含住龟头认真地吮吸起来。
  吮吸了一会,小刘护士感觉阴茎在手心跳动,抬头一看,看见阴茎顶端马眼渗出了点液体,此时也别无他想,她很自然便伸出香舌轻添了一下,有一点腥味,看来有效。
  「边吸边用手向外挤压。」周大医生站在床旁一边指点,一边用手轻拍胡义鼓胀的小腹部位帮助排尿。
  小刘护士见方法有效,便使劲的大力吸吮,把大半个龟头都吮入口中,她用右手握着阴茎的根部缓缓向上开始生硬的套弄挤压,她感觉到那手中之物却越来越烫,越来越粗硬,上面的青筋也越来越凸起,一只手竟然只能握住一半,犹豫了一下,把左手也递送握了上去,交替套弄起来……
  她一边像吸吮冰糖葫芦般用力吮吸,一边双手大力快速套弄挤压,如此5分钟后,小刘护士突然感觉手中阴茎剧烈抖动两下,便觉有股浓烈液体在口腔中爆射而出,力量之强有些直接射入她咽喉,她右手快速地将阴茎从口中拿出,左手慌忙去抓夜壶……
  「啊~」周大医生淬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
  只见小刘护士塞向夜壶的阴茎在空中洒出一道弧线,一股热流从那前端独眼喷出,在毫无防备的周大医生身上扫射出一道直线。
  周大医生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白净的额头,长长的睫毛,俏挺的琼鼻,丰满的双唇,修长的脖子,高耸的胸部……一片狼藉……
  小刘护士也傻了,顾不得搽拭嘴角流出来滴在前胸上的液体,只是呆呆地将手中的阴茎压进夜壶里。
  势头强劲的尿流撞击陶瓷夜壶溅起水花发出清晰的「呲呲」声,这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男性荷尔蒙骚味,胡义憋得太久了,尿了足有一多分钟,大小三个女人就在这撞击的水花声中享受凝固的时间。
  小丫头最先跳起来边拍手边笑:「哦,尿出来咯,狐狸尿出来咯。」
  「还笑!看看这混帐干的好事?」周大医生恼愤不已指着身上这一道水线骂道。
  「狐狸本来就是个机枪手嘛!」小丫头小声咕叽着。
  周晚萍羞愤不已,连忙用毛巾将脸上水渍擦掉,只觉有股湿意已浸透衣物,胸部总感觉有股味不自在,不禁恼怒异常。转头看到罪魁祸首胡大班长却茫然不知,瘫睡在床,只是已鼻息平稳,尿液排空,胯间黝黑大虫这时也软塌塌的垂下,不复狰狞,周晚萍心头火起,忍不住扬起玉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那作恶的黑大虫……
  「呃……」小丫头心疼的发出不满。
  「唷,骂不得,打不得,小丫头,以后要是我从胡义那里听到今天这事一个字,我非掐烂你不可!」周晚萍故意借题发挥生气威胁小丫头,主要是怕她人小不懂事,把替胡义吸尿这件事说出去,她倒无所谓,关健是小刘,虽说是护士工作,但毕竟是才19岁的大姑娘,还要嫁人,传出去不好听。
  小丫头是个明白的,她看了看正在搽拭衣服的小刘护士,认真的说:「我不会说出去的。谢谢你,小刘姐姐。」说完向小刘护士鞠了一躬。慌得小刘护士连连摆手。
  「谢谢你救了狐狸,周阿姨。」说完又向周晚萍鞠了一躬。
  「哎,你这孩子,懂事就好。」周晚萍见小丫头是明白人,也不多说,招呼小刘离开,「哎呀,一大早又要洗澡了。」
  听到周大医生远远传来的抱怨声,看看床上熟睡的胡义,小丫头开心地笑了……
  ***  ***  ***
  大北庄阳光下,丁得一走出了卫生队的大门,刚才还微笑的脸立即恢复了肃穆,停在空荡荡的操场边,看着平整空旷的满眼黄土失神。
  新兵们每天上午要到山后去挖掘用来藏粮食和物资的洞穴,只有下午才会训练半天。
  三天前,二连抬着伤员回来了,那些伤员不只是二连的,也有一连和三连的,其中还包括刘坚强。
  距离师医院太遥远,并不是每个重伤员都能像胡义那样,被当场跋山涉水往师里送,只能就近送回独立团卫生队等死。胡义并不比别人特殊,只是因为他在独立的九班,这决定是九班自己做出的,是九班自己的事。
  绫头村一场夜战,致使接近二百人的鬼子中队损失一半,鬼子真真是被打疼了,主力终于出城,现在一连和三连仍然在拖着他们到处跑,釜底抽薪的计划得以实现。
  目前为止一连损失三分之一,三连损失三分之一,其中七个战士误伤亡于九班之手;二连损失过半,伤亡最大,缘于高一刀这个疯货要跟鬼子硬啃骨头,整场战斗皆因此而起,共消灭了小鬼子有一百多,二连杀了约三十,一连杀了有二十,三连打的都是伪军,剩下的五十多个小鬼子都是九班干的。「如果按照比例来看,这场夜战规模虽小,独立团与鬼子的伤亡比例达到了一比一,如果再加上伪军伤亡的话,几乎是大胜,近乎奇迹。
  但是丁得一高兴不起来,因为独立团太小了,伤亡百人相当于伤筋动骨大病一场。梅县的鬼子伤亡百人是疼在皮肤,伪军的伤亡鬼子根本懒得看;独立团伤亡百人却是痛入骨髓,这叫丁得一如何高兴得起来。
  另外,这近百个鬼子伤亡并非战斗布置换来的,而是阴差阳错捡来的,纯粹是运气,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九班几个人居然敢于冒此大险,生生把一个小队鬼子阴得几乎覆灭,这是个奇迹,是侥幸,否则二连必定覆没。
  丁得一自责,自己总想顾全大局,照顾方方面面,没有带队出战,也没有立帅,只是授予一连长吴严临机指挥权;有将无帅,导致三个连形成各自为战,险生大祸。险险险啊!
  这三天里,每天都会来卫生队看望伤员一遍,看看又少了几个年轻面孔,祈盼着他们能熬过来,流淌过鲜血的战士会变成金子,一个伤愈的战士强于十个新兵,尽管残酷,可是现实。
  丁得一看着脚下的黄土,慢慢迈开步子,一步,两步,走向空阳光下空荡荡的操场中间。警卫员没有跟过去,垂手肃立站在操场边,默默看政委的沧桑背影,驼在刺眼的阳光底下。
  距离远的地方不算,大北庄里长有两棵巨大的皂荚树,一棵长在九班住处的院子里,另一棵长在南边不远的浑水河边,这两棵不仅都是皂荚树,它们还有两个共同点,都高大茂密,都孤零零的。
  一个女八路静静伫立在孤零零的皂荚树下,看着清粼粼的浑水河在阳光下静静流淌,使美丽的背影也变得孤零零的。
  河畔的微风时而过,齐颈的发也时而飘散,满树的茂密时而沙沙的响。
  苏青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这个地方,在闲暇时,他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禁闭室,另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愿意呆在这里罢。
  这里只有一棵树,一条河。
  可是一旦停在这里,就不愿再走了,只想一直看着河水无休无止地静静流。
  恨过一个人才知道,恨是世间最大的折磨,对方的面容会因此深深镌刻在心底,甚至连每一根发丝都刻得无比清晰,永远也无法忘记,无论醒着,还是梦里。
  他是为了小丫头,可能此刻他已经死了,或者死于明天,后天。葵花听了刘坚强的描述后说他机会不大了,不会再回来了。
  恩怨已经在大雨中了结,是陌路人了,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释怀?心为什么还在隐隐痛?为什么?
  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流,努力地想要止住,仍然在无声地流淌。「逃兵你如愿了……卑鄙自私的无耻逃兵,现在你如愿了……你得意吧!我永远都看不起你,永远……永远……永远……」两岸回荡着幽幽悲鸣,孤零零的美丽身影跌坐在孤零零的树下,跌坐在风中,回声渐渐消失于阳光下的沉寂。
  ***  ***  ***
  【注】女卫生员用嘴帮战士排尿。网上有2例。
  一。最出名的就是上甘岭战役17岁卫生员王清珍用嘴帮战士排尿,此事有当事人的采访视频,当事士兵的回忆录,原国防部长《秦基伟回忆录》中有这样一段记述:「有一个女战士使我印象至深,她叫王清珍,是个铁路工人的女儿,只有17岁,她在五圣山后面的坑道护理20多个重伤员……这个姑娘为了解除战友的痛苦,帮助伤员排尿,情操之高尚,令人肃然起敬……」这应是真的。
  王清珍,电影《上甘岭》中的女卫生员王兰的原型。1951年初,王清珍入朝参战。1952年10月14日,上甘岭战役打响,作为志愿军45师医政股收容所的卫生员,王清珍参加了这次战斗。
  看当事人的采访,王清珍说是给战士插进导尿管后,用嘴吸的导尿管。此处存疑:  1。常识告述我们,膀胱只要插入导尿管,就能自动导出尿,不需要吸;
  2。在战火连天的上甘岭那个山洞里,卫生员的护理箱里能有导尿管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所以,王清珍如何吸的尿,自行脑补。
  二。东江纵队第二支队19岁的卫生员张来喜用嘴为战友吸尿多篇文章都是明写张来喜1949年在九连山用嘴为受枪伤不能排尿的连长叶日平吸尿。经过她用嘴一次一次的吸尿,终于使连长排尿功能恢复了正常的事。  第三章:可见,战争年代,卫生员用嘴帮战士吸尿肯定有许多,只是基于中国人
  的传统观念,少见报道。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14 06:13:36

第十四章:折磨胡义的夜壶
  大北庄,炊事班大院。
  干了一上午活儿的新兵们回来了,乱纷纷地涌进炊事班大院里,阳光下的大院立刻变得热闹喧嚣。
  十来个新兵刚刚围着一张桌子坐下,王小三拎着个抹布黑着脸到了他们近前,火大地说:「都给我起来!」
  新兵们不明所以:「咋了?」
  「你说咋了?这是九班的地儿,不是给你们备的!」王小三气冲冲地开始竖眉毛。
  「那他们又没回来,前两天还让我们坐呢,今天咋又不行了?」
  「我愿意,今天我不高兴,我就是要把这桌子空到他们回来,你们起不起来?」
  王小三语气越来越重,拎着破抹布已经开始厉色指唤这张桌子边的新兵了,明摆着一副准备主动动手犯错误的架势。
  院子里正在忙碌的其他几个炊事兵都不言语,我行我素各忙各的,他们知道王小三和九班的感情最好,三天了,胡班长仍然没消息,估计是不行了。王小三连续上火到现在,已经冒出情绪失控的苗头。
  新兵们没敢继续顶撞,愤愤地离开了位置,九班那张长饭桌,再次空无一人。
  「咳咳,你耍什么威风朝谁使气呢?用不着你忙活了,给我滚回你屋里歇着去!」厢房里传出牛大叔的大声喝斥。
  王小三顺手把抹布甩在九班的桌子上,闷着头就回了屋,但是新兵们仍然没敢再坐过去。
  「关系好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他这可太不像话了这叫什么事儿?回头咱找政委告他去。」一个新兵看着王小三的背影,对身边的人嘀咕。
  「告个屁!听说这回顶数九班杀的鬼子多,估计政委想捧还来不及呢,你告他光彩是怎么地?」
  「九班杀的最多?他们才几个人?」
  「这事儿真的,你还别不信。据我我听说哈,九班好像灭了三十个鬼子呢。」
  另一个新兵立即插言:「滚一边去吧,你也是个听瞎话的,我同村伙计是二连的,他跟我说了实数。这一次,灭了小鬼子有一百多,二连杀了约三十,一连杀了有二十,三连打的都是伪军。」
  「那剩下的呢?」
  「你个木头脑袋,你说呢?」
  「啊?这咋可能?骗鬼啊,你?」同桌的听众全都不可思议地瞪了眼。
  咣当咣当两声响,炊事班大院的两扇大门被推开,呼啦啦进来三四十个昂首挺胸的二连兵。由于供给处这几天一直忙着物资转移的事,已经回来三天的二连兵还没有补充新军装,仍然穿着战斗之后的那一身,烟熏火燎残破不堪,反正要等着换,他们暂时也懒得缝补或者洗于净。一个个黑黢黢的穿着像是一群乞丐,看在所有人眼里反而杀气凛凛在满院子整洁军装的新兵们映衬下,这种凛冽感翻倍,根本不是一个字能够形容。
  虽然没有九班的行为那么张扬,但是二连在炊事班大院里也有自己习惯的吃饭位置,新兵们一见这些凶神恶煞进门,赶紧主动起身把二连那块地方腾了。惹不起的山头主义,苦命的新兵生涯,唉,到墙边蹲着吃吧,蹲着吃更习惯。
  经过九班那张空无一人的桌子时,高一刀不由瞥了那张桌子一眼,脚步没停,到二连那里,大马金刀坐了,不怒自威。
  一时间,院子里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一大截,热闹喧哗变成了窃窃私语。
  「哎,王小三呢?」
  每次进门都能听见王小三笑嘻嘻招呼,今天少了这个,高一刀忽然觉得有点不习惯,顺口问经过附近的炊事兵。
  「呃……哦,他闹肚子,回屋休息了。」
  高一刀点点头,顺手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碗筷,无意间看到大门口正有人走进来。
  肩宽体高壮硕如熊,连鞋带绑腿全都被泥污裹满,全身土色蒙灰一层,隐隐透着大片大片的于涸血污,让一身军装无法形容出颜色,黄一片黑一片,灰一片褐一片,仿佛隔着十丈外都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二连的人起码是洗过脸的,刚进门这位如果不看身材,那脸脏污得已经看不出来,只能瞧出表情疲惫,消沉,黯淡。
  「九班……」有人惊讶出声。
  随后是马良,接着是吴石头进门,除了身材不同,都脏成一个样子,血污泥痕满满,表情全都一个样,木木然往院子里走,走向唯一空荡荡的那张桌子。
  他们三个是被陈院长撵回来的,到了团部向政委报告了情况,胡义做了手术,取出了弹片,但是发炎感染了,一直昏迷,估计熬过来很难,很难。政委丁得一听后什么话都没说,逼着他们三个先到炊事班吃饭。
  院子里静了下来,他们三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了九班的老地方,什么话都不说,看着空荡荡的长桌面发呆。
  活了这么多年,罗富贵第一次不觉得饿,尽管刚刚结束了长长的跋涉,也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爹娘死得早,自己个子大胆子小,为了吃饭活命,是一路看着无数个白眼和嘲笑活过来的,天生没有安全感。命里认识了胡老大,虽然日子短,心里却那么踏实。
  胡老大像是个房子,能遮风避雨,他总喜欢抬脚踹自己,可那感觉和被别人欺负不一样,自己偏偏愿意挨,上瘾了,感觉心里暖乎乎的。都说他冷酷自私不近人情,都说他只惯着小丫头,其实他又何尝不惯着自己,只是如今……房子要塌了。
  胡老大是煞星,怎么会死呢?小鬼怎么敢抓他呢?罗富贵纠结于胡思乱想,浑然不知牛大叔已经来旁边对马良问过话了,王小三也来过了。
  「当的是兵,扛的是抢,杀的是鬼子。死一个胡杂碎,你们九班就这个窝囊德行,死的人多了,他的命比谁金贵是怎么地?熊样!」
  别的话没听见,这句话罗富贵听见了,抬起头,正对上了那边高一刀的黑脸。
  马良噌地站起来了:「高一刀,你说话得讲良心,班长可是为了帮你们二连……
  」
  「他帮,我也这么说!他不帮,我也这么说!你咋呼个屁!就你们仨这个废物样,要是我的兵,看我不活活打死你,没上没下的,轮得到你个小毛伢子跟我瞎咋呼么?」
  高一刀话音刚落就响起罗富贵的怒骂:「我X你姥姥!」
  紧跟着哗啦啦桌晃板凳翻,一头熊狂暴地窜起来,直扑向高一刀……
  距离十几米,仿佛百千丈;凶兵四十二,恍若百万兵;猛将高一刀,傲坐军中帐。
  那一瞬间,全场的新兵再也不觉得这里是食堂,不大的院子瞬间变成了黄沙漫漫的巨大战场,看二连,狼烟战鼓立现,无数旌旗漫漫,风萧萧马嘶嘶,威武,壮阔,惊心动魄。
  怎能敌?怎能敌?
  看九班,孤军疲马血染征袍,压抑,悲凉。一员熊将单枪匹马,突入黄沙漫卷,直冲如林刀戈。悲哉!
  那一瞬间,罗富贵再也不管不顾,炮楼之殇,夺鸡之恨,比武之痛,新愁旧怨混成一怒,我去你姥姥的高一刀,舍了一身军装不要,老子也要打你个满头包!
  迎面三个战士挡来,哗啦一声直接被怒熊的冲力生生撞开,稀里哗啦桌翻板凳摔,人仰马翻狼藉一片,这张桌子边的十多个二连战士旋即猛扑上来。
  腰间两腿,胸口三拳,挡不住就索性不挡,憋住一口气;躲不过就索性不躲,咬住满嘴牙;拼全力向左边猛推,拒开人影一片,反身向右抡拳,有人痛叫有人跌翻。
  前倾身体弓腿发力,顶着两个挡在胸前的战士继续前进,不揪住高一刀不算完!
  高一刀稳稳当当还坐在两张桌子远,单手端着半碗汤,吸溜溜地喝着,冷着黑脸斜眼看着,不起身,不说话,任由那头熊在向这里拼力打过来,任由身边的二连战士前仆后继反冲过去。
  战场附近的新兵观众们抱头四散,远处的新兵们呼啦啦地改为起立观看,最外围的观众直接站上了板凳踩上了桌子,无数眼睛瞪得滴流圆,连挂带蹭带得桌凳碗盘嘈杂一片。
  「开眼了,真是开眼了!」
  「那得多大个劲儿啊,我天!」
  「娘哎,前边顶着俩,后边拉着仨,左右两边拳脚招呼,他咋还停不下?」
  「我去……太不是人了……」
  院子已经变成了环形大剧场,四围观众中间舞台。舞台一端,高一刀独自坐在桌边黑脸喝汤;舞台中间,四十多个二连兵乱糟糟围作一团,正当中拳脚横飞喊叫不断,被围住的那头巨熊在艰难前进,前进速度越来越缓;舞台另一端,静静站着两个满身脏污的兵。
  马良把驳壳枪套摘了,又把刺刀从刀鞘里抽出来,一把剁在桌面上。反正九班要完蛋了,还怕更糟糕么。
  「傻子。」
  「嗯。」
  「别愣着了,跟我上!」
  「嗯。」
  利用几米远的距离快步冲起速度来,飞起一脚,狠狠踹在距离最近的一个二连战士后背上。
  噗通——哗啦啦——被踹出去的战士撞翻了旁边的桌子,疼得挤鼻子呲牙爬不起来。随后马良抬左手搭上一个背对自己的肩膀,攥紧右拳头准备给他来个乌眼青。
  对方回头了,马良准备好的拳头却没打过去,两个人对着眼一时有点发愣。
  「马良,你……」
  「快腿儿,对不住了,吃吧你!」
  嘭——「哎呀我……」
  结结实实一拳砸在了快腿儿鼻梁上,当场桃花朵朵开,打得快腿儿捂着鼻子就开始满地打滚,嘴里大喊一声:「身后边!」
  旁边几个闻声回过头来,哗啦一声围上马良,七拳八脚便将他湮没其中。
  吴石头一头撞进了正中间的战团,面无表情目光不转,撕带踹,打带撞,任自己被踹得趔趄,任自己被砸得晃荡,任拳头打得自己恍惚,盯住眼前的目标就不再换,狠狠向前,打眼前这个,狠狠打,直到他歪了,倒了,被乱糟糟的踩踏着,再向前,狠狠打下一个。
  他个子不高,却结实,他智商不高,却凶狠。他在拳脚的风雨中踉跄前行,只知道向前,向前。这个顽强的傻子一旦抱定目标,就会执行到底,不管能不能走到终点。
  炊事班的战士们看不下去了,他们放下手中的东西,冲过来,拼命拦,拼命拉,拼命拽,试图把马良他们三个从二连的虎口中抢出来,试图平息这场灾难。
  猛然间纷乱的战团里摔出两个撕扯在一起的人来,哗啦啦撞翻了附近的桌子,滚倒在地的两人依然互不松手,扯住对方衣领,一拳一拳地互相往对方脸上招呼,其中的一个,正是王小三。
  谁都没看到王小三是什么时候加入战斗的,他不是应该在屋里吗?咋从这里边飞出来了?鼻青脸肿带着满鼻子血,身上脚印无数,一看就已经打过几轮的。
  「还拉个屁!打他娘的二连打啊!」看到了英勇的王小三之后,炊事班的十来个兵当场改拉架为拳脚,正式加入这场兵力悬殊的战斗。
  原本围绕罗富贵进行的密集战斗,由于马良吴石头和炊事班的加入,使战场开始变得松散开,又铺出一圈范围,低喘,闷哼,叫骂,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这什么动静?」小丙一边往炊事班大院走近,一边诧异地问身边的小豆。
  到了大门口,来吃午饭的两个团部警卫员和三个团部通信员全傻了。
  天天跟九班混饭扯牛皮,都混成哥们了,马良本身就是从团部跳槽到九班的,原来也是好哥们,又听说胡班长可能不行了。小丙虽然没有九班人对胡义感情那么深,可是天天跟他在禁闭室呆着,再加上小丫头的铁关系,心里也跟着不好受。
  看到这一幕,小丙的第一想法是要冲过去拉架,但是发现了炊事班的人也在战斗中,他的想法立即变了。扯下枪扔给附近的新兵,挽着袖子就往院里冲。
  「小丙,你……」另一个警卫员看出小丙的架势不对,张口阻拦。
  「法不责众,上了!」小豆撇下这句话第二个冲进去了。
  门口剩下的三个兵互相看了看,随后也冲进了大门。
  观众们沸腾了,甚至有胆子大的开始叫好了。
  最开始,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大家等着看悲壮的九班被凶狠的二连屠戮;后来,炊事班居然打进去了,变成了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大家等着看九班和炊事班能挺住多久;现在,团部的人又冲进去五个,这可是雪中送炭啊,合纵连横对抗暴秦?
  现在热闹大了,九班、炊事班、团部,三个单位组成了联军,对抗不可一世的尖刀连,现在的独立团总共才八个单位,参与者相当于半个团了,何其壮哉。
  能不高兴么,能不喊好么,百年难得一见这才是见世面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到没有?九班真不是好惹的!」
  「那也白搭,兵力悬殊,九班的煞星没了不说,人家二连猛将到现在都没出马呢,看看那汤喝的,真叫一个威风!」
  「唉,是啊,都说那个煞星是唯一能抗住高一刀的人,可惜咱们来得太晚,没机会见识,以后也没机会喽。」
  牛大叔站在屋门口,眼前的半个院子都变成了战场,乌烟瘴气狼哭鬼嚎愤怒叫骂,扭打撕扯拳脚,正在摔倒的,正在爬起来的,正在纠缠的,乱,乱,乱!
  「都给我住手!」
  尽管牛大叔这一声喊得嗓子疼,却仅仅使战场短短地停下了一瞬,然后继续打成一锅粥,气得牛大叔肝疼。
  都打急眼了,牛大叔已经镇不住场面了,军人之间,互相动动拳脚难免,但是打成现在这个样,可有点严重,急了眼,拳脚会更重,随时可能会出现意外伤亡。
  深深皱着眉头一扭脸,看见高一刀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坐在位置上喝汤,看得牛大叔心里这个气的慌。
  「高一刀,你小子赶紧让他们给我停了,你听到没有?」牛大叔语气不善。
  「这是他们想打我,可不是我让他们打的。停得下二连,我也停不下他们啊?」
  高一刀放下汤碗,故作无奈状。
  「行啊,高一刀,你小子出息了,现在都敢跟我说鬼话,犯浑了是不是?」
  「牛大叔,你都拦不下,那我能拦得下么?」
  高一刀嘴上狡辩着,心里得意着,打这么一场,抵得上训练仨月;二连刚刚牺牲了那么多战士,谁没有兄弟手足,谁不想发泄?九班自己撞上来当出气筒,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罗富贵大口喘息着,无休止地抡着拳头,倾力持续撞着,面前的人终于又倒下一个,露出了一大块缝隙,看到了人墙后的高一刀,恨得满口牙都疼,扯住面前的另一个,生生把他抄起来,凌空甩向一侧。
  噗通——哗啦——连摔带砸倒下三四个。
  可是双腿却无法再向前挪动一步,因为两条腿都被人扯住了,腰后也被人抱住,连肩膀后都爬上来一个,让罗富贵寸步难行。
  「高一刀呼我X你姥姥……有种单挑!」罗富贵疲惫地嘶吼着。
  「手下败将,我没兴趣。」
  轰隆——霹雳扑通一阵响,被七八个二连战士死死搂住的疲惫巨熊终于倒下了,仿佛一座小山崩塌,被压在下面的战士砸得直叫唤。
  高一刀的桌子就在眼前,只差了几寸远,罗富贵就可以扯到这张桌子腿,他不甘心地伸手去抄,抄不到,差一点点。挺着被好个几人压住的脊梁,努力抬起头,视线掠过桌面边缘,能看到高一刀那张得意洋洋的黑脸。
  哗啦——兜头一桶泔水,把正在笑看罗富贵的高一刀泼了个透,烂菜剩汤全身酸爽。
  头上顶着菜叶,帽檐滴着黄汤的高一刀脸色瞬间黑透,刹那间一股杀气蔓延出来,周身似乎都开始流转着一层愤怒火焰。他高竖眉毛凝住虎眼,慢慢扭转着脖子看向旁边……瞬间老虎变猫,蔫了。
  「牛大叔你——」
  「今天我就成全你这个能货!」满面寒冰的牛大叔扔下手中的泔水桶,随手抄起个长木勺,照着满身泔水的高一刀开抡。
  满场观众瞬间嗡地一声,牛大叔也上手了?
  想天想地也没想到,牛大叔会动手,高一刀哪敢还手,窜起来就想跑,猛觉得后脖领被牛大叔给揪住了,被扯得一踉跄,紧跟着脑袋上咣当一声眼前金星乱转。
  「兔崽子我让你能,我让你跑……我让你钻桌子,我让你再爬我让你……」
  正午的阳光,呆呆地照耀着炊事班大院,照耀着空荡荡的操场,照耀着远山……
  ***  ***  ***
  师部医院胡义昏迷的这段时间,小丫头寸步不离,她一直守在病床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高烧迷糊的胡义。从第二天开始,她按照护士照顾胡义的程序,执拗地代替了护士的护理工作,除了消毒换药量体温之类的专业工作,什么都为胡义做,谁也挡不住。喂他喝水喝粥,定时帮他翻动身体,给他擦拭身体,面面俱到。护士无奈,只能由着这小丫头执拗地担起了胡义的护理工作。
  又是一个早晨,阳光,悄悄爬上了病房窗口。
  蜷卧在胡义床边的小丫头猛然警醒,扑棱一下惊坐起来,多日疲乏的她没能听到起床号声。回头看了一眼安静中的胡义,伸出小手到他鼻子下,停了停又摸摸那古铜色的额头,这才呼出一口大气,顾不得揉自己的惺忪兔子眼,跳下床直奔窗台,吹熄了油灯,拎起饭盒,撒开小腿慌张往门外跑。
  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风轻抚过脸,有一点点清凉,有医院的味道,有清晨的味道,胡义慢慢睁开了眼。
  三张空荡荡的床,仔细看看,都见过,住过话痨,住过司号兵,住过捆着的自杀人,我居然……在这里。屋门半敞开着,像是忘了关,所以有风悄悄溜进来了。
  憋不住的尿意阵阵袭来,胡义试图爬起来,连肩带背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几乎被绷带缠了个遍。于是咬着牙改趴为侧身挪下床,用腿摆开被子,冷不丁感到一阵赤条条的凉快,感情是一丝不挂?
  墙上的光线忽然暗了一下,疼得满头冒汗的胡义扭过头,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人。紧紧端着饭盒的小红缨,呆呆地站在屋门口,看着醒来的胡义,满眼含泪。
  「啊!对了,你别乱动!」小红缨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进了屋,将饭盒放下,返身关了屋门,又赶紧跑过来将胡义摆开的被子重新盖好。「周阿姨说烧还没退完不能凉!」
  「呼——丫头,我得下床。」
  「等你好点再说。」
  「我说的是现在。」
  「不行!」
  「不让我下去我就尿床了!」
  「啊!原来你要撒尿啊?等等。」
  小红缨这才知道胡义的目的,赶紧一弯腰,从床底下拿起夜壶来,掀开胡义下半身的被子,就把小手伸向他的双腿间。
  胡义全身猛地一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吓得赶紧把腿往床里边缩,动作有点大,连累得伤口都跟着疼:「呃——停!……呼——死丫头片子,你这是要干啥?」
  「帮你接尿啊。」小丫头纳闷地眨巴着漂亮大眼睛,不明白胡义为什么一惊一乍的这么大反应。
  「不行!我自己来,你先出去等等。」
  「可是你看你缠成这个样,怎么自己来啊?」
  胡义扭着头仔细瞅了瞅,不知是哪位护士的高质量手艺,绷带打得又满又厚,把两支手臂都结结实实缠上了,跟捆了差不多,天杀的。
  「帮我解开!」
  「不行!」
  小丫头的一对小眉毛终于竖起来了,大眼睛里透露着坚定不移。周阿姨跟她讲过发炎感染的简单道理,胡义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她可不敢再出半点差错,一丝余地没有。
  不过,看这样子,小丫头也终于明白过来了,狐狸这是……怕羞了吧?
  看着胡义因为刚才动作过大而疼的直冒汗,憋得皱着眉毛闭着眼睛不说话,小红缨也来了脾气,不管不顾直接掀开一块被子,胡义的身体已经背靠在墙边,躲无可躲。
  小丫头也不看胡义,一只小手抓起胡义胯间那条黝黑大虫,直接给塞进夜壶里。
  「你昏迷的这些天,第一天是刘姐给你接的,这些天都是我给你接的尿!」
  胡义懵了,仿佛全身的肌肉都紧成了一块铁,一瞬间都忘了伤口的疼,满脑袋里嗡嗡响。
  「喂,狐狸,你咋还不尿呢?快点啊?」小红缨若无其事拿着夜壶盯着胡义的胯下大虫说道。
  「哎呀?怎么好像变得比前些天大了吖?」
  小红缨感到小手中的黝黑大虫儿正在逐渐涨大发热变粗,上面的青筋也渐渐鼓胀凸起,小红缨慌忙把手放开,只见那条粗长的大虫儿呼地一下从夜壶颈口向上翘起,变成了一根昂首耸天的巨蟒,粗大的蟒身上筋脉毕露,交缠盘虬,一颗硕大紫红的龟头独目怒张,在空气中摇来晃去,显得无比的狰狞可怕。
  「这次肿的这么严重?」小红缨睁大一双杏眼,目瞪口呆瞧着。
  「呼——丫头,算我求你了,去外面等着,剩下的我自己来,行么?」胡义快要疯了。
  小红缨十四,五岁了,军队中虽没有年长的女性给她讲男女之事,但农村猪配种狗交欢的事她没去少看,眼前一幕让她女性本能觉得是有一些羞涩的,所以这次倒是没有拒绝胡义的要求,下了床将夜壶放在地上,闪身站到门外。
  狐狸醒了,小丫头瞬间就忘了所有的悲伤和疲惫,不知不觉中重新变成了她自己。隔着门,小丫头欢快的声音再次传进屋里。
  「咯咯咯——喂,你是不是怕羞啦?狗蛋他们天天站在河边比谁尿的远,我见得多了,不过,他们的好像没有你的大,也没这么长……喂,狐狸,说话啊,到底完事了没有啊?再不说话我要进来啦……」
  半响,「丫头……进来……」门内传来胡义艰涩痛苦的声音。
  小红缨听声音不对,以为胡义伤口裂了,连忙跑进来一看,乐了。
  只见胡义叉开双腿站在地上,上半身连臂带肩被绷带缠得象个棕子,下半身赤裸着,刚才那昂首耸天的狰狞巨蟒已经软垂下来,象一根粗如儿臂的肉管子般吊在胯下晃来荡去,原来胡义的双手被绷带缠住了,不能扶住那话儿对准地上夜壶的颈口。本来胡义就已经尿急了,再这么一折腾他脸憋得通红,更是觉得膀胱都要爆了一般,无奈只好喊小丫头帮忙了。
  小红缨憋住笑,半蹲在地上一手扶住那根晃来荡去的肉管子,一手提起夜壶口套住那紫红的大龟头。
  「不让我接尿,活受罪了吧!」小红缨碎碎念。
  胡义不去看那张娇俏小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开闸放水……哗哗……痛快……
  那黝黑大虫顶端的马眼射出一股粗急水柱,打在小红缨手中的夜壶里发出金石般的回音,一阵阵浓烈的腥臊气息扑鼻而来,但小红缨心中没有一丝嫌脏的感觉,反而生出一丝丝喜悦与满足感。
  小红缨见水流由强转弱,渐渐断流,知道胡义尿完了,就用两根手指圈夹着黝黑大虫前端的包皮向后撸拉,完全露出整个龟头后连抖几下,甩出最后几滴尿液。
  「咝……」胡义打了个冷颤:「这你也知道?」
  「昨天我帮你接尿,周阿姨看了说最后抖两下能更干净些。」娇俏丫头满脸得色。
  这个也教小孩子,胡义一脑门黑线。
  小红缨站起来数落道:「你还不让我给你接尿,那天你尿不出,我还用嘴给你吸啦……」
  「你用嘴给我吸尿!怎么回事?」胡义大惊。
  「你那天做完手术尿不出来,没有导尿管,周阿姨说用嘴可以吸出来,我人小没啥力气,没给你吸出来,最后是小刘姐姐给你吸出来的。」小红缨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事告述了胡义。
  「周阿姨说这事不能给你说,但我觉得她的意思是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小红缨补充道。
  小刘护士?那个瓜子脸大眼睛,两颊有明显的小酒窝,一头乌黑的秀发,扎着个长辫子的师部美女护士么。这此真欠天大的人情了。
  「这事的确不能乱传,你记住了。」胡义镇重地对小丫头说。
  「恩,我知道,哎呀,你还不快去床上躺着。」小红缨忙把胡义推倒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呃,去给我找条内裤来?」床上传来胡义闷闷的声音。
  「好嘞!」小丫头欢快的跑出去了……
  无论如何也要让护士把这个天杀的绷带剪了,胡义在心中给自己下达了这个关于自己的命令。
  ……
  轻伤员病房与重伤员病房最大的区别是个人空间,重伤员起码是单独一张床,轻伤员就得挤一挤了,大床,大炕,挨着排着,或者木板担架直接放地上,凑在一块为了节省地方。
  李响是前几天才从重病房转到这里的,他能活下来,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觉得不可思议。
  师里本来有个很小的兵工厂,规模小得只有十来个人,负责修理损坏的枪械,回收一些缴获的炮弹榴弹改装成土炸弹,制作一些土地雷之类的活儿。
  前一阵子,这个小小的兵工作坊发生了爆炸,现场惨不忍睹,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幸存者,就是李响。当时他几乎遍体鳞伤,破片伤烧伤等等什么伤都有,头上脸上的皮肤都烧坏了,经抢救之后,送进了重伤病房。
  醒来后的他每天都忍受着遍布全身的剧痛折磨等死,伤口开始溃烂,生蛆干是他选择自己去死,一次又一次,却因满身的伤而不能痛快如愿,一次又一次被护士和医生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最后直接将他捆在病床上了。
  直到某一个清晨,查房的护士发现他不知怎么弄开了绳索,正在虚弱地试图用身上的绷带悬梁。这一幕惊呆了护士,惊的不是他如何解开绳索,也不是他要再次自杀,而是他居然能站起来了。
  周晚萍闻讯后当场给他做了一次检查,发现那些溃烂生蛆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这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周晚萍和陈院长认为这是他自己的身体素质决定的,是运气;其他伤员们的理解更简单,说是催命的小鬼都嫌他烂得太难看,不愿意收。没多久,他就转出了重伤病房。
  师里考虑重建小工厂,一时还找不到有经验的工人,听说李响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快要伤愈,派人过来找他,希望他能够重回工厂工作,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哑了,说话都无法清晰,被大面积烧伤的右手一直在不停地痉挛抖动,这个样子就算伤愈也无法再回工厂干活。干是改为了对他的一次慰问,刚刚离开。
  一个护士推开病房的门,探着上身说:「李响,周医生叫你去她办公室。」
  几分钟后,一个伤员出现在周晚萍的办公室门口,没戴帽子,绷带已经拆了,半边头顶和半边脸都是烧伤愈合后的丑陋疤痕,另外半边直接被刮成了光头,右手一直不由自主地抖着。
  「进来,把门带上。」办公桌后的周晚萍扔下手里的书抬起头:「歇会吧,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李响垂下头,右手不再抖了。
  「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如果你不说……我可能会考虑重新对师里说明情况。」
  沉默了一会儿,才出现了一个沙哑难听的微弱声音:「我不能回去……我不能……」
  李响的嗓子确实被熏坏了,很嘶哑,但是他说话还是能够说清楚。他一直站在门边不远,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是不能,还是不想?」
  「我……不能……我总是……梦到……我害怕再回去……我不能回去……我受不了那里的……折磨……我……」
  李响语无伦次地表述着,忽然被身后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
  护士小刘推门进屋,惊喜地说:「周姐,他醒了!」
  「谁醒了?」
  「后院的胡义。」
  周晚萍当场呼地一下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李响,你回去吧。」然后双手自然而然地抄进白大褂口袋,迈开修长的腿,快步走向门口……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15 06:46:54

第十五章:那个少女不怀春
  炊事班大院里的一场大乱斗,一直打到政委丁得一闻讯赶到现场才告结束。
  现场一片狼藉,一个个呲牙咧嘴,鼻青脸肿哼哼唧唧,大伤没有,小伤一片,最让丁得一意外的是,牛大叔居然也拎着个长木勺子,脸红脖子粗地站在人堆里,身边的地上坐着一身泔水的高一刀,耷拉着脑袋满头包。
  二连,九班,炊事班,团部竟然也有份,气得丁得一在心里仰天长叹,丢人啊,失败啊!这么多年的政委白当了,别说在全师,就是全八路军,也没哪支部队能折腾成这样吧?扯淡扯出半个团来,愧对组织啊!
  不管他们有伤没伤,任凭一个个鼻血还在流,丁得一当场就开训,痛心疾首地斥责,义愤填膺地呼喝,从风气说到觉悟,从纪律讲到原则,最后连看热闹的新兵们也没放过,一勺烩了,训了很久很久。
  一房,一门,一窗,一张床。高一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朝门外大喊道:
  「给我打盆水来!」
  在禁闭室里住了一宿,破烂军装上的泔水到现在还没干透,身上又馊又臭,熏得他自己都受不了了,决定脱下来洗洗,可是门外没回应。
  「你是死人吗?给我说话!」
  「说啥?」鼻青脸肿坐在门外墙根下的小丙半天才吭声。
  「给我打盆水来。」
  「这是禁闭室,不是澡堂子。」
  被门外的小丙如此顶撞,高一刀立即火了,直接跳下了床:「小兔崽子,你跟我作死是不是?」
  咣当一声门开了,小丙倚在外面的门边,波澜不惊地回答:「在二连,你是连长!在这,没用!」
  气得高一刀两大步走到门口,发现面前的小丙既不关门也不躲闪,反而低下头,只看着高一刀脚尖前的门槛。
  高一刀冷着虎脸定定瞅了小丙一会儿,没有迈出这道门,不是不敢,而是不值。只要迈出去,就是目无法纪,罪加一等。此时此刻,高一刀心底想起一句话来:虎落平阳被犬欺!
  努力压住了心头火,高一刀再问:「听说胡杂碎能在这里过舒坦日子,我问你,这是什么道理?嗯?」
  「那是人家九班自己把东西送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瞅我也没用。」
  「那好,去告诉二连,给我打水来,另外带被褥,这光板床是人睡的么?」
  「呵呵,对不起高连长,我现在站岗呢,走了就是犯纪律,您自己想辙吧?」
  咣当——话一落,门便关上了。
  卫生队里,挨着排着挤满了伤兵,包四领着小红葵花和另外的三个男卫生员忙得汗流浃背,昨天晚上又抬出去两个,卫生员们能做的,只是消毒,使用些中草药,努力安慰着挣扎在痛苦中的伤员们,寄希望于他们的身体素质和命运安排……
  「娘的,他也太猖狂了,几斤几两沉都不知道,连胡杂碎都不是连长的对手,他算个屁以为有把子力气就天下无敌了。」
  「我看还是打得轻,下回必须狠狠教育,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可惜咱们现在都在这躺着呢,错过了修理他们的好机会。」
  几个二连伤员,一直叨叨着昨天发生在炊事班大院里的战斗,一连和三连的伤员在旁边笑嘻嘻地听着,当笑话解闷。
  刘坚强再也听不下去了,双手撑着地面从担架上坐起来:「你们有完没完?
  打得轻了是吧?错过机会了是吧?」抬起右手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看见了没有,这儿还一个九班的,想修理是吧?朝这来来啊?」
  「哎,我说流鼻涕,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另一个伤员跟着也开口:「是啊,流鼻涕你少犯浑,别忘了,我们二连待你不薄,你小子想当白眼狼是怎么地?
  「你说对了,我就是白眼狼怎么样?」刘坚强开始扯嗓子喊,满卫生队的几间屋全都能听见。
  「你个熊样儿,要不是看你有伤起不来,现在我就修理你信不信?」
  刘坚强从附近的一个伤员手里一把抢过一个树枝做成的拐杖,紧皱眉头死咬着牙,架着拐杖晃荡着站了起来。
  「来,你们一起来,不来是孙子!」
  「都给我住口!」闻声而来的卫生队长包四匆匆出现:「还嫌这里抬出去的人少是不是?流鼻涕,你给我躺下!
  屋子里寂静下来,伤员们不说话了。
  刘坚强仿佛没听到包四的话,忍着伤痛架着拐杖开始往门口挪。
  看着那幅死犟的德行,包四火大地喊:「你给我站住!」
  附近的葵花跑过去,试图搀扶住刘坚强,却被他一把甩开:「谁都不许管我,我要死回九班去!」声音歇斯底里,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火药桶,随时可能爆发。
  架着拐杖一步一瘸,一点点挪出了卫生队门口,忍住痛,却止不住一颗颗都打的汗珠渗出了额头。看着阳光下的黄土,刘坚强又翻了老毛病,哭了。
  其实他知道胡义是个好班长,他敢救二连,他敢替丫头挡手雷,他即将倒下之前,还在安排马良放哨警戒,还在摸黑点九班弟兄们的名。
  团部。
  苏青见丁得一气色不好,替他倒上了一杯热水。
  「政委,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丁得一把水杯接了:「跟他们生不起,没出现意外伤亡就不错了。」停了停又说:「你说……我的处理是不是太轻了?」
  所有的参与者只是当场挨了一顿批,高一刀是唯一被罚关禁闭的。苏青确实觉得这个处理结果很轻,她认为政委的做法应该是基于法不责众,这四个字,于是点点头。
  丁得一叹了口气:「咱们团规模最小人最少,距离鬼子又最近,难啊。你我是有革命信仰的,可是战士们不一样,只靠过硬的纪律约束不够,还要使他们建立顽强的作风。昨天的事情让我看到的不止是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军人的血性和斗志,以及集体荣誉感和归属感。这是勇气的来源,是咱们团与众不同的财富。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没想好,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才能两全……唉,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去九班看看,胡义不在,那几个没人管的货搞不好还会捅篓子,毕竟你是九班的辅导员,得去管管。」
  还没走到大门口,苏青就闻到了空气中有股燃烧的味道,院墙后传出阵阵的叨咕声。
  「大鬼小鬼各路好汉鬼,我替我们家胡老大孝敬各位,但凡遇见他了,麻烦您爪下留魂,放他回来……可不能收钱不办事啊,否则别怪老子一纸诉状烧到阎王那里去……」
  推开大门,果然看到一头鼻青脸肿的熊,蹲在个火盆边上,正在烧冥纸,满院子乌烟瘴气纸灰横飘。
  「赶紧把火灭了!」
  「呃……苏干事?你看……这都快完事了,等我烧完了这两把行不?」
  满脸冰霜的苏青看了看讨价还价的罗富贵,居然没再说什么,直接走向屋门口。还没迈出几步,忽然听到院子里另一边传来阵阵的敲击声,这才注意到了那边堆着一大堆鲜土。
  调转方向走过去,脚边出现了一个深窟窿,往下瞧瞧,已经挖了好深,吴石头在底下正在抡镐头,刨得吭吭响。
  「你干什么呢?」
  「打井。」
  「谁让你打井的?」
  「罗班副让俺打井。」
  苏青无语,掉头进屋,里间外间转悠一遍,一个人影没有,于是重新出门到院子里,秀眉紧蹙,凤眼凝冰:「有完没完了,罗富贵,你给我过来。」
  听到了苏青的语气不善,罗富贵无奈地将怀里的冥纸一股脑扔进火盆,瞬间火焰冲起,浮烬满院。这才拍了拍两只大手,晃悠到苏青跟前。
  「我问你,马良呢?」
  「他……我哪知道?可能……河边钓鱼呢吧?」
  「是你让吴石头打井的?」
  「嗯,对!那个傻子,像个活死人一样,没完没了地跟在我腚后头,搁谁谁能受得了,是不是?给他找个事干,立马省心了。你看把他高兴得,你听听,挖得这个来劲。」
  「罗——富——贵——」看着罗富贵这幅滚刀肉的德行,苏青的肺都快气炸了。情况完全如政委所料,继续放任的话,不捅篓子才怪。
  「你这个班副是不是不想干了?现在我就可以撤了你信不信?」
  「本来我就不想干啊?当初也是胡老大死活逼着我干的,这不冤枉死我吗?」
  面对气得脸色铁青的苏青,罗富贵反而挤出一脸委屈来。
  「你——」
  此刻突然咣当一声响,大门开了。一身破烂军装,腿上打着血渍绷带,腋下架着一个木头拐杖,脏脸上泪痕斑斑鼻涕淌了二寸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刘坚强朝着苏青大声开口:「我请求暂代九班班长!」
  罗富贵扭着脖子一撇嘴:「流鼻涕?去你姥姥个腿儿吧,老子可不跟你往沟里走。」
  忍受着伤痛压抑着情绪的刘坚强闻言再不犹豫了,甩手便将拐杖狠狠朝罗富贵抛过去,腿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痛,当场跌倒在大门口,发出一声痛叫。
  罗富贵闪身,躲过了飞来的物件,却听得身后一声惊呼。
  拐杖咣啷啷落地,苏青捂着头顶跌倒。
  恰此时,附近的井口处传来吴石头的兴奋喊叫:「俺,俺找到水啦……俺打出水啦……」
  哗啦啦突然一阵流水喷涌声。
  「俺会打井啦……俺……咳咳……水……咳……」
  「快去救人啊!」最后是苏青的怒吼声……
  ***  ***  ***
  师部医院
  夕阳西照,火红的晚霞映在天边,胡义他睁开了细狭的睡眼,首先想看到的就是小红缨,但她不在屋里,自从他醒来之后,没再让小丫头住在这个病房陪护,逼着她住到了周晚萍那里去了。
  这段住院时光是胡义最惬意的,每天吃病号灶,睡到自然醒,可是,好日子都不长,经过陈院长复查,他完全康复了,后天就可以回独立团了。
  他是被尿憋醒的,晚饭后他又小睡了一会,现在他得马上去茅厕撒尿,自从上次被胀尿后,留下一点心里阴影,必需马上放水。
  他急急忙忙的下床走出屋子直奔茅厕,他知道这后院现在只有他一个病人了,还没走到进茅厕门口,他就从裤子的前开口掏出了发胀的家伙,由于憋尿的刺激,他那粗壮硕大的阴茎露在外面特别显眼。
  当他推开木门走进茅厕以后,才发现里面有人──小刘护士正蹲在茅坑上,一手掩住下体,低着头不知是在看她的私处还是看茅坑。胡义的闯入把小刘护士吓了一跳,她一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胡义那硕大的阴茎。
  一道斜阳从推开的木门射进来,正照在小刘护士身上,在小刘护士反应过来之前,胡义的细眼就看清了一切,墙上挂了件白大褂,小刘护士上身穿件白衬衣,土布军裤卷在膝弯,白皙结实的大腿根部一丛浓密的凄凄芳草乌黑油亮,从白腻的小腹两侧斜向下汇入蹲下分开的两条丰满大腿之间,形成诱人的黑色三角平原,三者交汇之处是那幽黑森林在斑驳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她的两片大阴唇,明显突起,肥厚而丰满,可能是刚才撒过尿,现在两片大阴唇微微开着,阳光照映下,牝户中水光闪闪,一片泛滥。
  「我们那边厕所用的人太多,我知道这后院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来这儿小解..」小刘护士脸色有点酡红。
  胡义愣了一下,这是他醒来这几天第一次见到小刘护士,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把硬梆梆的阴茎塞回了裤档。
  「小刘护士,我不知道你在里面,真不好意思!」说着,他就回头往外走。
  不料,小刘护士笑着说:「有啥不好意思的,已经进来了,你还是别憋尿了,不然又是麻烦。」
  听到意有所指的话语,想起小丫头说的小刘护士用嘴帮他排尿的事,胡义连忙说:「那天的事真是太难为你了,一直想当面给你说声谢谢。」
  「是小丫头告述你的吧,就知道她人小嘴没把门。」小刘护士指了指胡义隆成大包的档部:「快尿吧,不然又要憋成尿潴留了。」
  后院这个茅厕里面只有一个蹲坑和一个尿池,这段时间都是胡义一个人在使用。
  胡义犹豫了一下,虽然感到有些不妥却还是走近尿池开始撒尿,主要是他憋得慌了。
  胡义重新掏出家伙对着尿池放水,一边对小刘护士说:「小丫头很懂事,她是不会出去乱传的,她主要是想让我亲自给你道谢。」
  小刘护士瞟了一眼前擀面棍般粗大的肉棒,轻轻地说:「用这个感谢我吗?」
  「啥……?」胡义没听清转过身来,热气腾腾的粗长肉棒直戳向小刘护士面部。
  胡义不知道那天小刘护士用嘴帮他吸尿之后,表面看似平静自若,实则内心激荡难平,一个19岁的怀春少女,头一次亲密接触这么粗长的男性阳具,给她的刺激是很大的,回到宿舍后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睡梦里眼前脑海晃来晃去,尽是胡义的那根粗大的肉棒和硕大的龟头,一觉醒来,面红心跳、绮念如潮,她心中越是压抑,思绪越是纷乱。
  她近几日老觉得面红耳赤,心情浮躁,身体也觉得有些不适;说有病吗,又不像;说没病吗,又总是感到不舒服。尤其使她难以启齿的是,她总觉得下体空虚骚痒;对于这些转变,她不了解原因;也无法找人倾诉。
  在这种情形下,自己悄悄的躲在这少有人来的茅厕手淫,成为她宣泄的唯一管道。她刚才在胡义开门之前,刚刚用手宣泄完,仍荡漾于快感余韵中,听到门外脚步声,她猜到可能是胡义,不知出何心念,因此一时也懒得起身。
  胡义尿完后肉棒仍维持亢奋的状态挺立在小刘护士面前半尺的地方。
  这根大家伙,又见面了!紫红油亮状如鸭蛋的龟头冒着腾腾的热气,龟头中间的马眼又深又长,后面那根黝黑的肉棒青筋盘虬粗长挺直,从一篷乌黑浓密的乱草丛中杀出,显得那么威武,怒张的马眼内不时溢出一滴滴带着浓烈腥臭味道的汁液,好似怪蟒吐着恶涎,一股强烈腥臊的男人下体味冲入鼻端,小刘护士一时之间竟然心旌动摇,口乾舌燥,她呆望着眼前雄伟的阳具,竟有不顾一切俯身吞下的冲动!
  看见紫红龟头独目中渗出了一滴亮晶晶的液体,泛起淫秽的光泽,出于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她自然地挪了一小步伏身向前伸出小香舌轻舔了一下马眼,将那滴液体卷入口中。
  小刘护士伸出左手一把将肉棒攥住,轻笑道:「那么,现在就感谢吧!」说完就张开小嘴,将眼前的紫红龟头含入口中使劲吸吮,将香舌围着龟头不停打圈伸缩,五根细长的葱指握在盘虬紫黑的肉棒上轻撸慢滑。
  「嗯…?」胡义被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抓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
  胡义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眼前一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向下体,脑海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发出粗重的呼吸,胯下那根黝黑肉棒却在越发地坚挺变粗,吓得连忙把臀部后移退开。
  胡义这一后退步,不想把柄还捏在小刘护士手中,小刘护士蹲在地上被他这么一扯,眼看就要跌扑在地。胡义无奈只好伸手去扶,不料双手却抓在小刘护士浑圆高耸的胸部上。
  小刘护士羞红的俏脸此时如醉酒般嫣红,秋水双眸闪烁着羞涩却坚定的光芒,她抬头白了胡义一眼,手里抓住肉棒借力站起,土布的军裤滑落在光洁的小腿上,两条丰满白皙的大腿中间那处高阜隆突乌黑茂密,两瓣肥厚的肉唇歙然开合,隐约可见那娇柔的粉红。
  男人的「把柄」被捏住了,女人的「重点」被抓住了,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小刘护士呼吸急促了起来,饱满高耸的酥胸波澜起伏,她微微闭上眼睛,扬起下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胡义感受掌中饱满软肉的弹性,用力的揉了几下,双手伸进衬衣里,隔着乳罩握住她两只浑圆高耸的乳房肆无忌惮地揉搓起来。小刘身子一阵颤抖,乳房被揉捏得生疼,却又舒服无比,忍不住骂道:「你这冤家……
  」
  胡义解开她的衣服扣子,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乳罩推了上去,随着一声呻吟,一对雪白的乳房跳动着完全地暴露在面前,红葡萄般的乳头在胸前微微颤抖,胡义抓住一只高耸饱满的美乳用力揉搓,并不时捏弄她娇嫩的乳头。小刘护士满脸潮红,右手伸到胡义的胯下,灵活纤细的手指时紧时松抓在火热的肉棒上继续游走套弄,一脸享受的样子。
  胡义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他把脸埋在深深的乳沟里,含住她的乳头吮吸着她的乳尖,感到乳头在口中慢慢地坚硬勃起,他越来越粗暴地抚摸咬吸着她的丰乳,使小刘护士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和舒畅感。
  这时的胡义的手已经伸到小刘护士诱人的私处上,沿着花瓣肉缝来回游移,搓弄着尚未充血的阴蒂,轻轻的拨开柔软的阴毛,手指撑开她两片娇嫩的阴唇,插入她微微有些湿润的蜜穴里抠动起来,小刘护士的喘息声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饱满的双峰急剧的上下起伏,低声的呻吟起来。
  胡义猛地将小刘护士的身子顶在茅厕木门上,抬起她一条浑圆丰腴的大腿,抗在自己的肩上,一边用手把粗大的龟头顶到她柔软的肉缝上下磨擦,小刘护士此时只觉一根火热的棒槌侵入下身门户,游移之间似乎有破门而入的趋势,不禁内心惶恐,但却又有一股深沉的期待,似乎盼望着肉棒的侵入,以填补那原始的空虚。
  胡义屁股用力一挺,「滋……」的一声,粗大的棒槌撑开她两片阴唇冲开一层薄膜连根插入她温湿紧密的阴道里,直抵花心。
  小刘护士娇躯剧烈地颤抖几下,她的头猛地向后一仰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口中则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哼,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胡义后背,扭动着两片雪白的大屁股。
  「这么紧?」胡义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小刘护士是第一次破身。
  小刘护士忽然感觉腰臀一紧,整个人已被胡义紧紧抱住,傲人的双峰紧紧贴在胡义胸前,因为挤压而变得更加饱满硕大的肉奶,直把胡义看得双眼发直,喉咙滚动,他兴奋地来回耸动了几下,只感觉肉棒被阴道紧紧地裹住,此时胡义暴虐的本性终于显露出来,他舒服地低吼一声,肉棒毫无怜惜地在她的阴道里大力抽插起来。
  胡义抽插几十下后,拔出肉棒,将小刘护士的大腿从肩上放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双腿叉开站好,扶住木门向后翘起屁股,胡义扒开小刘护士两片雪白丰腴的大屁股,从后面把肉棒插入她的蜜穴里,他紧紧的抱着小刘护士的大屁股,用力的抽插着,每一下都狠狠的撞击着小刘护士的大屁股,啪啪直响,很快就将小刘护士的大白屁股撞红了一片。
  小刘护士十指紧紧抓着木门,满脸潮红,纤细的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随着胡义的抽送口中发出哭泣般的哼声,胡义又奋力抽插了二百下后,屁股迅猛地前后摆动,肉棒在小刘护士阴穴内抽插了数下,整根拔了出来闪开站在一旁。
  小刘护士随之「呀」地一声,两条雪白大腿奋力蹦直,一片狼藉的阴户高高向后挺起,整个白玉般的屁股一抖一抖地颤动着,每抖一下便从美护士花穴中喷出一股水花四溅的喷泉,喷出足有一米多远,打在对面茅厕的墙上水花四溅。
  贞洁娴雅的美护士在她人生第一次性经历中就出现了潮吹!小刘护士舒服得直翻白眼,那瞬间快感如潮,一泄千里的奔腾之势,将几日来累积在心底的种种压抑、空虚、烦闷与不快都被一下子冲刷得一干二净,带给她彻底的解放!胡义硕大的肉棒就等在一旁,等她泄完身又倏地从窄小粉嫩的阴道口钻了进去,一阵猛捣之后再拔将出来,又是一股喷泉从美护士私处激射而去!如此反复,竟让小刘护士潮吹了,直把这个美护士泄身泄得骨酥筋软,两眼翻白,气若游丝,茅厕地面一遍湿漉漉的,就象是刚刚过了水一样。
  从不知道潮吹为何物的美护士还以为自己是被男人干得尿失禁了,一颗芳心羞愧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红扑扑的小脸好似醉酒。
  胡义在再后一次把美护士弄到井喷之后,猛地将肉棒向前一顶,硕大的龟头直接顶进了小刘护士的子宫,迅速地耸动屁股,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一股强劲炽热的岩浆凶猛地喷射出去……
  小刘护士气喘咻咻,香汗淋漓,不是胡义扶着她已跪到地上,帮她把湿透的裤子拉起来歇了片刻,胡义这时才查觉茅厕里一片狼藉,臭味,尿味,腥味五味杂成,连忙将木门打开通风,发现月亮已经升起,天已经黑透。
  等了一会,小刘护士穿上白大褂,探头看了看,院子里没见人影走动,扶着墙不自然地走了出去……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16 07:20:59

第十六章:从床底逃窜的胡义
  屋里的昏暗脏墙上,映着一个巨大的人影,灯光里,古铜色的脸,细狭的眼,收回了看着窗外的目光,拿起了叠在床头的一件崭新军装穿起来,自己的军装在手术时被剪碎了,这一套军装是新发的。
  晚饭后已经很长时间,天已经微黑了,推门出去院子里不见人影。
  没过多久,胡义就站在了一扇房门前。
  敲了敲门,屋里传出那带着磁性的熟悉声音:「谁啊?稍等,稍等……」
  似乎是仓促收拾东西的一阵响动后,门才开了,女人一边扣着白大褂上端的扣子一边说:「是你啊?」
  周晚萍头发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这件白大褂,但是她胸前的那一对双峰却好似永远不甘寂寞般的挺立着,将本显宽大的白大褂高高的撑了起来,这更能显示出她的双峰实际应该是有多么的雄伟。
  更令他感到眼花的是,随着女医生时不时走动肢体的节奏,她那乳沟深深处高耸着的胸球,也在一抖一抖的,颤巍巍微微荡漾出异样的波动,散发出成熟女性的柔媚风韵。
  跟在周晚萍后头,胡义走了进来,周晚萍走到书桌边,稍一犹豫,转过身,弯腰半蹲去桌下拿东西。
  就在她一蹲下,胡义这才发现,虽然那白大褂在正面给人以保守端庄的感觉,可一但转到后面,却完全出卖了周晚萍下半身那优美的轮廓,这也是因为她的臀部过于丰满,使得原本应该宽大的白大褂被肉臀撑得紧绷绷的,丰硕浑圆状如满月,似乎都有种将要涨裂的感觉,眼着着这浑圆而挺翘的大屁股在眼前的晃动,胡义的心神不觉有些荡漾。
  一股子成熟妇人洗浴后的幽香钻进鼻孔,真个如兰似麝,幽香传到范闲的鼻子里,让胡义不禁干咽了一口唾沫,就感到深藏在裤裆里面的肉棒忍不住要蠢蠢欲动了。
  可能察觉男人的目光,周晚萍回过头脸色微红,忽然狠狠剜了胡义一眼,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女医生这一眼却显得风情万种分外娇媚,看得胡义一瞬间的失神了。
  周晚萍在书桌底下稀里哗啦扯开那些故意用来遮挡的杂物,拎出刚才临时藏住的酒精瓶放在桌面上,从书堆里找出个仍然湿润着的医用小烧杯,拉开抽屉,拿出个皱巴巴的油纸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装着一把花生米。
  「大姐!我还在呢,能不能等我走了你再继续,免得毁了你的名声。」
  她仿佛没听见,仔细认真地将小烧杯倒上酒,双手端在漂亮的鼻子下陶醉地嗅了嗅,微启性感的朱唇抿了一小口。
  「你会喝酒么?」她忽然问。
  「东北长大的,都会,但是从没觉得好喝。」
  「有段时间,我……很难过,所以偶尔偷偷地尝试这个,后来……就喜欢上了。有段时间,我以为这东西是药,可以让人忘了昨天,现在想想还觉得幼稚。
  其实我是幸运的,起码比你幸运,比如现在,我可以美滋滋地喝酒,而你这个倒霉蛋只能看着。」
  成熟艳丽的女人在笑,可是胡义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因为那笑容里有深深的落寞,遮蔽着她那孤独悲伤的故事。不想再说女人喝酒或者医生喝酒的话题了,对她不公平。
  「我的东西……都在吧?」
  「呵呵,你那也叫东西?在我眼里都是破烂。那儿,墙角呢,那两个包就是你的。哦,对了,还有……」周晚萍拉开桌边的另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皮盒子,和一块怀表,一甩手扔在胡义身边的床上:「这是你衣兜里掏出来的,怀表不错。」
  咔嗒——表壳轻快地跳起,背着昏黄油灯灯光,表盘有点暗,差一刻九点。
  「来,喝一口?」女医生发出邀请,倒了个满杯。
  「好吧,也真是有好久没喝酒了。」烈酒一口闷入喉,胡义只觉混身一热。
  「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少喝点。」放下医用小烧杯,胡义把怀表和指北针揣进口袋,起身。
  「我有数,瞎操心。」周晚萍站起准备去开门。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到门前停止。
  当当当——「周姐!」门外响起了护士小刘的声音。
  胡义立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晚萍。
  以为这几天清闲了,小丫头今晚也不在了,洗了个澡后决定偷偷喝点小酒解解馋,偏偏先来了胡义探访,现在又冒出个小刘来敲门。周晚萍看了看拴住的门,又瞅了瞅书桌上的瓶杯,满屋子酒味再加上身后的胡义,开门就得坏菜二加一。
  转身对胡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不太自然地开口:「我刚要睡下,什么事?」
  「我刚去查房了,胡义没在病房,我正找他呢,想问你见过没有。」
  「呃……啊……对,我见过。他说他……要去看望陆团长。」
  「啊?」门外的小刘似乎有些失望。
  胡义满头黑线,亏她说得出口,黑灯瞎火探望?
  「这个事你别管了!他爱哪哪去,别找了,现在你就回去休息。明天我亲自去教训这个夜游神,照我说的办!」周晚萍自觉不能圆了说辞,索性抬出命令的口气强制道。
  小刘的脚步声渐远,走向她的宿舍方向,消失。
  呼——周晚萍拍了拍高耸的胸部,出了一口大气,然后一转身把桌上的油灯吹熄,屋里瞬间漆黑。
  「你这是?……」胡义不解。
  「亮堂堂地出去,不怕别人看得清楚吗?你傻吗?」周晚萍低声对胡义嘀咕着,然后仔细听了听外边的动静,低声道:「我去开门,小心点。」
  女医生在黑暗中走向门口,突然意外发生了,她转身太快重心一下不稳,脚下一拌,嘴里一声轻呼,一个趔趄倒向胡义。胡义赶紧扶住了女医生成熟火热的身体,两个柔软的大肉团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两条皓腕抓在他的衣服上,脑袋搭在他的肩头,身体软塌塌的靠住他。
  软玉在怀,感受着胸前被压成肉饼的乳房,抱住女医生的娇躯,扶着她细嫩的腰肢,女医生两个硕大的乳房紧紧的贴在了胡义的身上,这两颗天生尤物的热量使胡义在一秒中的时间里身上渗满了汗珠。
  当胡义回过味来就轻声问道:「咋了,大姐你没事吧?」「没事,脚绊了一下。」胡义定了定神就说:「好,我扶你!」接着胡义在黑暗中用手架住她的两个胳膊,不想大手却抓在了周晚萍的乳房上,一股电击一样的感觉使他的双手好象有了思想,自己狠狠的抓了两下,女医生的乳房很柔软,很大,胡义的手掌根本就无法完全掌握!
  那绵软舒适的感觉从手掌传导到了胡义的心头,而后他突然感觉不妥,接着放下手,胡义傻傻的看着女医生,四目相对,站在那里都没说话,感觉空气都快凝住了。
  胡义的眼睛迅速适应了油灯熄灭后的黑暗,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女医生的脸上,头发的影子遮没了她的眼睛,照亮了她的鼻梁和嘴唇,对比强烈的光与影之中,她的唇形显得格外诱惑。
  周晚萍抬头注视胡义,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相接,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胡义清楚地看到女医生的脸此时也变得酡红一片,女医生火热急促的呼吸不停的喷在胡义的脸上,一阵女人香甜的气息中带着女性发情时的荷尔蒙味道,好似青草的芬芳,让原本还在胆战心惊的胡义也狂热了起来。
  女医生乳房给胡义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微熏的烈酒和凝固的月色,激起了胡义的勇气和欲望,感觉到对方充满欲望的肉体在自己怀中颤动,在女医生慌乱的目光注视下,他脑中一阵眩晕,下体坚硬如铁,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猛地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亲吻起来。
  「唔!不……不要……」女医生低声拒绝着,但她的反抗却显得那么娇弱无力。
  胡义没有松开紧抱她的双手,他知道女医生的这种反抗不是那种抵死反抗,而是女人娇羞本能的拒绝,挣扎间,胡义紧抱着女医生坐在了那把椅子上,然后一只手抚摸女医生丰满的腰部和臀部,一只手隔着白大褂在女医生的乳房之间揉搓,女医生闭着眼睛,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享受着久违了的被男人爱抚乳房的感觉。
  在半强迫半配合中,女医生骑坐在胡义大腿上,丰满的臀虽说是压在胡义的大腿上,但却丝毫没有被压扁,反而显得更加浑圆结实、富有弹性。
  胡义几乎感不到女医生身体重量,好像女医生的体重都被这柔软富有弹性的丰臀化解了,只感到女医生饱满的阴户隔着薄薄的军裤在他的坚挺上来回摩擦,让他胯下的欲望在不断膨胀和蒸腾。
  胡义猛烈地舔弄着女医生的脸颊、脖颈、耳朵,女医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他,但是浑身的酥软的感觉,实在让她不想反抗。
  就在女医生迷迷糊糊的时候,胡义猛地一拽,女医生顺势倒向了他的怀里,在惊愕间,自己的樱唇被攻陷了,女医生并不躲闪,胡义用舌尖顶她,她微微张开嘴唇,胡义的舌头在她嘴里进进出出。
  男人的嘴唇用力的吮吸住女医生娇嫩的樱唇,舌头肆无忌惮的舔弄着她的唇瓣、牙齿、牙床,女医生的手被他抓在手中,拽到了他的身后,男人狂野的掠夺着女医生的香唇,很用力的吻着,头一次被男人这么霸道的亲吻着,原来接吻也可以这么让人舒服,让人晕眩。
  胡义感受到女人的温柔宛转,双手扶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挣脱,立刻用他的舌头顶开放弃抵抗的牙齿,迅速的探入女人的口中,勾住她的香舌,卖力的含住她的舌头,用力的吮吸着,女医生感到舌根发疼,好似要被他吸走了。
  月色满地的房间里,美丽的女医生双手搭在胡义的后背,她的唇齿完全沦陷在了胡义的嘴下,胡义将女医生娇媚的身体紧紧的搂抱在怀中,肆意的吻着,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待女医生稍微平息后,胡义的双手就毫不客气地隔着白大褂抓住了她丰满的双乳,女医生的乳房十分硕大,富於弹性,又不失滑腻,抓下去会把手指弹回来……
  「哦——」女医生搂住胡义的脖子伸直了腰,抬起胸脯,头向后倾,微闭着双眼,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低吟。这种姿势,完全是一种不设防的姿态,明显是在放任胡义占领她的双峰。
  胡义从女医生发红的脸蛋上看到了默许的表情,于是胡义一粒粒自上而下解开她白大褂的扣子。
  第一粒扣子解开时,衣领间的缝隙变的极大,饱满高耸的双乳像是争着要挤出来一样。从敞开的领口里,几乎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那深深的乳沟,以及左右各半颗浑圆肥硕的雪白肉球。
  第二粒扣子解开时,白大褂向两侧敞开,露出了丰满的双乳,女医生竟然没有穿胸罩,一件小背心将那对本就鼓胀的乳房裹的更加丰满,背心上醒目鼓起了两粒突点的痕迹,相当清晰的勾勒出了圆圆乳头诱人的轮廓。
  第三粒扣子解开时,白皙肚皮微有赘肉的丰腴曲线,展现在胡义眼前。
  胡义顾不上欣赏这怀里美景,双手紧贴着她光滑的肌肤,急不可耐地把她的背心拉了上去,正好卡在了她两个大乳房的上面,真正彻底解放了那对被约束的山峰。
  两团饱满鼓胀的嫩白乳房翘挺着,颤悠悠、白花花地颤动在胡义眼前,在窗外的月光的映照下,发出白皙炫目的光芒,一对硕大柔软,雪白肥美的大奶子坠在胸前颤巍巍的摇晃着,乳峰之上是两颗好似红葡萄一样的嫣红乳头自然而然的凸起来,连同乳晕一起凸出来。
  胡义魂飞天外,欣喜若狂地揉搓着她赤裸的肩膀胸膛,用嘴巴来回舐咬两个硕大的乳房还有上面猩红的乳珠。用手在这两个豪乳上肆意的抚摸,揉撮,几下过后就感到女医生的一对豪乳硬了不少。连忙急不可耐的一口将大乳头叼在嘴里用力吸吮着,不时的用舌尖拨弄着它。
  胡义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虐做的念头,胡义的头忽然猛的向后甩,嘴猛的从乳头上用力扯脱,在大气的作用下发出「啵」的带着唾沫声的一响。
  「啊——」女医生发出惊叫,丰满的胸部在空气中欢快地跳动。
  女医生两个硕大白嫩的乳房被男人大力的抓捏着,完美的乳房被捏揉成各种形状,乳头被野蛮的啃咬吮吸,强烈的快感,使得女医生张开了小嘴,嘴里由喘气声变成了那种压抑着的呻吟声「恩,恩,恩……」
  胡义停止了手的晃动,轻轻的托起两个女医生两个大乳房,在两个葡萄一样大的乳头上来回轻舔几下,用唾液湿润了它。接着胡义用托住乳房的双手快速的来回左右的晃动它,并将舌头伸的很直,让舌尖轻轻接触到女医生的乳头顶端。
  随着胡义舌尖和女医生乳头多次的摩擦之后,只听女医生「啊」一声,把胡义搂的更紧了。
  这时胡义停止了动作,女医生全身靠在胡义的身体上,在胡义耳边轻声说:
  「小坏蛋,你把姐姐弄的要死了,我好难受,恩……哦……哦。」
  胡义仔细一感受,女医生下身真的一扭一挺的,胡义的好奇一下子从心底冒了出来,胡义紧接着就把手伸到了女医生的内裤里,成熟女人的阴毛很软很茂盛,胡义的手在女医生的阴毛上卷动了几下后,把手里伸到了内裤里面。里面已经到了洪水泛滥成灾的阶段了,湿漉漉的一大片。
  胡义用手指轻轻的爱抚热乎乎的肥嫩大阴唇,用中指在两片小阴唇中间轻柔的上下滑走,然後用姆指与中指捏揉小阴唇,手触摸到她的小缝,伸出一个手指,插入她紧窄的阴道里,在里面的来回划动,食指在火热湿润的里面抽插。
  每一次食指进攻,女医生就会轻轻的颤抖一下,嘴里还发出的喘息声,没一会儿,他的手指粘满了她的淫水。因为手在里面不停的动,刺激的她一双半闭的秀眼里满是妩媚,脸颊已经红润,她的呻吟声愈来愈大,「啊……别……别弄我的……啊……别……喔……」
  女医生的屁股高高低低地起伏着,似乎这样的举动带给她相当大的欢愉及喜悦,她羞愧的挣扎着,两条大腿想夹住胡义的手。
  正当胡义正准备进一步行动的时候,突然门外来了脚步声,一直到了门前,当当当——远远传来:「周阿姨,我回来了。」
  沉醉的男女如惊弓之鸟般分开站起,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屋漏偏逢连阴雨,全赶上了。
  「臭丫头,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万般无奈的女医生一边回答拖延,一边手忙脚乱地点燃油灯。
  油灯亮了,胡义看见了女医生满脸绯红,显得更加妩媚动人。两个大乳房硬挺挺的挺胡义的眼前,这样胡义才看见了刚才让胡义消魂的大乳头是红紫色的,显得神秘和性感。两个大乳头直立着,已经被胡义「蹂躏」的格外的肿大。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女医生急忙拉下小背心盖住两个大乳房。
  「她们那太挤了,还是回来睡舒服。」门外小红缨的回答恰好响起。
  女医生一边扣好白大褂,一边扯住胡义往里边走。
  屋里的周晚萍压低声音催促胡义:「赶紧的,床底下。」
  「跟丫头说清楚不行么?」胡义犹豫。
  「这说得清么?赶紧的!」边说边把一个盆子踢到里面。
  「周阿姨,你说什么?」门外的小红缨似乎听到了一点声音。
  「没事,没事,你等等。」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在书桌附近,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门栓解了,从床底下能看到一双小布鞋迈进来。
  「咦,这味道是……」
  咣当一声门关了。「小点声……酒精洒了。」
  「哦,可是你喘气也……」
  「没有可是,赶紧上床睡觉。」
  「哦,是我闻错了。嘿嘿……」小红缨边脱衣物边爬上床。
  「咦,周阿姨,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我刚洗完澡,你就回来了……」
  「周阿姨,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么大的奶子呀?……」
  「唉呀,你长大了就大了……」
  「我问过葵花,葵花说只要让男人多揉揉这里就会变大的……」
  「胡说,她骗你的……」
  随即灯灭,只剩下床底的漆黑,和不远处地面上的微弱月光。
  时间缓慢地流逝。
  盼着小丫头能赶紧睡着,偏偏头顶的床板总是吱吱嘎嘎响,小丫头在上面翻来覆去不老实。
  「还不睡呢?」
  「我睡不着。」
  「周阿姨。」
  「嗯。」
  「我想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那天你说狐狸他那东西肿硬了才好,那是为啥呀?」
  「咳咳……咳……」
  「周阿姨?」
  「不许说话,快睡觉!」
  「昨晚你问我那么多,我都给你回答那么仔细;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就欺负我小,不是你说的悄悄话必须实话实说吗?」试图解惑的小红缨似乎越说越精神了。
  「还有那天我给他接尿,开始肉棍子只有这么大,可后来他就肿得这么长,这么粗,还很硬,难道他不疼吗?」小红缨似乎翻身坐起比划了一下。
  「小祖宗,算我求你了,今天我实在是……头疼,今天什么都不想说,改天行不行?」
  「那好吧……不过昨天你说他的那个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为什么?……」
  「咳咳……嗯嗯……」
  「还有你为什么说当他的老婆要先受罪啊……」
  「你不许再说!你说我头疼!再说我就掐你了啊!快睡觉!」周晚萍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小红缨的闺房剧透,语气不止显得恼怒,还带着惊慌。
  趴在床底的黑暗中,能够清晰听到上面,周晚萍的呼吸急促极不自然。
  而床底的胡义又何尝不是,脑袋旁边就是一个盆子,里面有周大医生洗澡刚换下的胸罩,内裤和袜子,一股雌性的道味直冲胡义鼻端,让他没得到释放的欲火更加坚挺,活受罪么这不是!
  服了她周大医生了,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胡义心里觉得自己狼狈透顶,威严全无,羞不可当,越闹心,时间仿佛过得越慢,煎熬越甚。
  很久很久以后,床上终于传出小红缨的微鼾,听在胡义耳中,比冲锋号声还要解脱。使出浑身解数,挪出了那个令他汗颜的空间。
  放轻脚步走到了门口,解了门栓一回头,一个高挑曲线已经下了床,跟在身后不远,月光的反射下,两条修长的白皙大长腿赤脚踩在地面,胡义突然心里一紧,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周晚萍的胸前,浑圆怒耸的大奶子将白色背心高高挺起,尤其是奶子的尖部还有两颗明显的深色凸起。
  原来周晚萍急匆匆起来关门,只穿了贴身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已经呈现出半透明状,十分诱人,那隆凸得像小山似的阴阜,都整个暴露无遗,连阴阜中的深沟都可看的一清二楚。
  薄透的三角内裤里紧紧勾勒出饱满鼓实的下体,不只是使乌黑的阴毛隐约可见,这件三角裤实在也太小了,周晚萍的阴部又特别隆凸丰满,那黑黑浓密的阴毛又特别多,阴毛浓密地延伸到小腹,如丝如绒的覆着那如大馒头般高凸出的阴阜,有些甚至已跑到内裤外部四周蔓草丛生了。
  胡义看得倒抽一口冷气,呆立当场,艰难的将目光从上面移开,胡义感到刚软下的肉屌又开始坚挺起来,看得胡义差点没当场晕倒。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滚蛋!」
  在周晚萍恼羞成怒的低声喝斥中,胡义弯着腰惊慌消失在夜色里,恨不能肋生双翅。
  ***  ***  ***
  虽然不敢大力摆动胳膊,但是胡义仍然甩着大步奔跑在月光下,绕过屋墙,穿过院子,奔向转角。
  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偏偏像是做了什么,明明心里没鬼,现在却贼一样地跳。
  这算什么事,全是她害的!女人就是麻烦,无论是大是小,无论医生还是政工干事,全都是麻烦的源泉。
  即将跑到转角,忽听得转角另一边传来匆匆奔跑声。
  胡义的全身一瞬间便习惯性地开启了警戒模式,急停,贴墙,强制屏息,胳膊使不上,双腿做好准备。这是医院,不是护士就是伤员,半夜三更,除了做贼也心虚,的自己,哪个好人会这个急促的跑法?要投胎吗?
  月光下一个狂奔中的人影突然闪现,一脚低扫过去,噗通一声将目标绊飞,不待他惊慌爬起,迅速两步过去,抬起右脚狠踹他后背。
  一声痛呼过后,地上的人影痛苦地蠕动着爬不起来了,胡义用右脚鞋跟踩住了他的几根手指,低喝:「动就废了你的手干什么的?」
  「呃……伤员……呃……」
  「跑这么利落,会是伤员么?」胡义忘了他自己刚才跑得也很狂放。
  「跟你有什么关系呃……啊……」地上的人影话刚出口,就感到了手指上的压力陡增:「好吧……我……得离开这……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不能……」
  「这不是答案!」
  「李响……我叫李响住轻伤病房……这间重病房……我也住过。」他所指的这间重病房,就是墙角边的这一间,胡义现在住的这一间。
  「说说这屋里有几张床?」
  「四张。」
  李响坐在最里面那张床上,两肘抵着膝盖,两手环抱着他那低垂的头,昏暗灯光里,半头半脸上都是丑陋的伤疤。
  满头黑线的胡义做梦也没想到,这就是当初被自己解开了绳索的自杀人,他居然活下来了。
  「是我自己把一切……搞砸了……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我受不了了……
  我恨那双鞋……」
  「你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害怕回去?」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我绷不住了……我……死……是很短的事……
  但是煎熬……是永远……我不能……我不敢……你不会明白的……」
  「我明白。」胡义突然平静地回答。
  李响慢慢抬起头来,愣愣地望着那双细狭的眼,「那天早上,帮你解开绳子的人就是我。」
  「因为我也活在煎熬里。」深深叹了口气,过了会胡义问:「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从明天起……就会有人开始对我吐口水了。也许现在……他们就这么做了吧……嘲笑我装出的后遗症,唾弃我这个没有骨气的逃兵……」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月光本来可以洒进窗口,却被窗台上的油灯照耀得看不见。
  过了很久很久,李响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独立团九班胡义。」
  「谢谢。」
  「不客气。」胡义知道他指的是帮他松开绳索的那件事。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也……」
  眼见胡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怪,李响赶紧改口:「哦……对不起……我只是顺口……」
  胡义的表情变化不是因为不高兴这个问题,而是因为这个事情太复杂,跟周大医生屋里栓了门,吹了灯,亲了嘴,啃了奶,然后爬床底,最后狼狈逃离,都成了一系列了,有脸说么?这命苦的。
  「咳,咳,没什么。我当时只是……在赏月。」
  李响心中暗暗钦佩,没想到这个一身凛冽的伤兵,居然还是个有意境的人,有高尚趣味的人,有情怀的人,惭愧。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17 06:43:44

第十七章:女医生与警卫员(上)
  这个早上有云,无风,已经升起的太阳时而光芒万丈,时而躲进云霞。
  陆团长今天出院了,半小时前踏上了返回独立团的路。尽管小丫头十分不情愿,胡义仍然让她和团长一起返回了,同行的还有那个会修枪械的李响,胡义刚才送别回来。
  胡义敞开了房门,推开了窗,站在窗口闲适地看着天,外面的空气比病房里好太多了。
  院子里走进来了高挑的周大医生,今天没有穿白大褂,一身灰白土布军装仍然掩盖不住她高挑丰满的美妙身段,虽然非紧身劲装,但是因为皮带束腰的关系,使得原本就高耸的胸脯更加凸显,灰土布的军装被她的巨乳撑得鼓鼓突起,很清晰的勾勒出了两颗肉球硕大而浑圆的轮廓,看上去尺寸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夸张,丰硕饱满的酥胸随着主人的呼吸有些起伏跌宕,就象快把衣服撑破了。
  肩膀上倒背着一支步枪,双手中各拎一个挎包向这里走来。枪背得不规范,导致枪口不停地打着她的腿,挎包不太轻,拎在她手里看来很不舒适,左扭右晃看起来很可笑。
  趴在窗口的胡义笑了笑没动:「我可以出院了吗?」
  周晚萍进屋,将挎包和步枪往胡义的床上一扔,咣啷啷一阵响,然后坐在床边催促:「别废话了,赶紧的。师里要在前线设立个野战医院,选了两个地方小李村和困马山,需要我去实地考察过后才能定下来,你跟班当我的警卫员。」
  「大姐,不出院我就还是伤员,你们保卫科那么多人你找谁不行,轮得到我么?这太不仁义了吧?」
  见胡义还趴在窗口懒洋洋地不愿动,周晚萍一抬脸:「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兵,我能让你在这住一辈子信不信?」
  胡义无奈找个小马扎坐下,重新系紧了鞋带,从包里翻出绑腿开始打,迅速而又仔细,像是在编制工艺品。
  站在旁边的周晚萍看着他手里的绑腿前后翻转,漂亮的轮廓正在快速成型,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绑腿:「哎,你这打法这么怪呢,怎么要两副?有空教教我。」
  闷头忙碌的胡义没多想,抬头顺嘴说:「你还是别学这个了,这打法显得小腿结实厚重,不适合你这女人,岂不毁了你那么好看的长腿。」
  马扎上男人的眼睛却盯在了周晚萍的腿间愣住不动了,原来,今天周晚萍穿的军裤有点紧,提得有点高。紧绷到什么程度呢?胡义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只是坐得低点就能看见女医生裆部呈一个饱满的三角形,两片肥厚的阴唇依稀可见。
  周晚萍顺着胡义的目光也发现了问题,连忙扯了扯军装前摆,气得笑骂道:
  「看干什么呢,小色狼,当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胡义笑笑没说话,只是把手指放在鼻端闻了闻。
  这个动作让周晚萍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红,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个月夜。
  完成了绑腿,起身,拿起皮带,穿上了皮弹盒,刺刀鞘,皮背带,束起腰间上衣,扎紧;打开弹盒检查子弹,拎起雪亮刺刀对着光源晃了一眼刀刃,入鞘;
  规整外套褶皱。
  盒子炮两把,一把有枪套另一把没有,当场把子弹全卸了,再一发发重新填满,将装进枪套的那把挎背在右侧腰后,另一把打开保险塞进挎包;装了手雷和手榴弹的挎包斜挎在右侧,装了驳壳枪的挎包斜挎左侧,接着背上水壶。
  呼出一口气,拎起那支三八大盖步枪,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了枪托上的新变化,眼中不由划过一抹淡淡的笑。两只小狗的图案边上又多出个东西,似乎一个三角形穿起了两个圆圈,小丫头又画上了那辆自行车。
  扯着背带甩手将步枪背在肩膀后,最后拿起了军帽,干净整洁,被周晚萍洗过了,散发着肥皂的馨香。习惯性地挤了挤帽檐,让它变成自己喜欢的弧度,右手捏帽檐左手拢帽后,从前向后认真地戴上头顶。
  至此,那个气质与众不同的挺拔军人再次映现在周晚萍的眼中,一如水边沙砾时的他,仿佛凤凰涅盘。
  「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劲?」胡义对着那双看得有点失神的大眼睛问。
  「呃……哦……没事,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喜欢帽檐弯弯的?还戴那么低?」
  「这样更显得我不是人。」
  这个答案出乎了周晚萍的意料,忍不住扑哧笑了。这小子居然会开玩笑了?
  没想到。
  下午,雨终于落了。
  这场雨不算大,也不太小,能听到附近的树叶被落雨打得沙沙响,能看到水蒙蒙一片,遮得远山不见,近处也不清晰。
  一条崎岖的山间小路早已泥泞不堪,踩了高处会滑,踩了平处会陷,杂乱的脚印里是一片片的浑黄,十多个人影艰难地行进在雨中。
  一身军装早已湿透,变成深灰色,紧贴在皮肤,清晰地显现出结实的脊梁,在后背上纵横交错地隆起几条水褶,随着行走动作扭曲着。
  尽管被搀扶着,周晚萍还是显得步履蹒跚,全身几乎一半的重量都压在胡义身上,肩膀时不时的碰到她丰满挺拔的胸脯。
  不久之后,泥泞的小路终于变得平缓了,抬起滴着雨水的卷曲帽檐,看到前方一个小村,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此时,不远处的树叶哗啦啦一阵抖动,前面路边的树林中突然冒出一群人影来。
  胡义想都没想,右手扯住女人一使劲,直接将走在身前的周晚萍一把抡倒在路边的泥泞中,仆在她身上,传出女声惊叫。
  稀里哗啦一阵乱糟糟的枪栓响,十来支枪都慌张地亮出来了,对面那些人也在雨中摆出了枪口,双方隔着一段雨幕,看着隐约的对方互相对峙。
  队伍最前头的徐科长仔细地看了看对面的人影:「那部分的?」
  「北山团的。你们哪的?」
  「我们是师里的。」
  「师里……的?」
  徐科长收起枪,往前走出一段,看清了对方装束,朝后喊了声:「自己人。」
  接着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对面搭话那位仔细看了看徐科长,示意手下人放下枪口:「要去困马山,想到村里避避雨休息一下再走。我姓叶,是排长。」然后迎上前几步:「你怎么称呼?」
  徐科长主动伸出手:「我姓徐。」
  雨中,双方握手,然后将目光盯向了地上的女人。
  周晚萍坐在泥地里,全身湿兮兮的,她那紧绷的军裤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丰腴臀部的曲线,勾勒出两个丰臀之间的那条沟壑,吸引了在场的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皱着眉毛看胡义:「我在想……用不用对你说声谢谢。」
  胡义收起枪,无奈地走进路边的泥泞,朝她伸出手:「不用。这是警卫员的份内工作。」
  天黑了下来,雨还在下,没停。
  热心的村民腾出了两间相邻的院子,一间是叶排长他们,一间是徐科长他们。
  周晚萍和徐科长在屋里谈论着这个村子是否适合设置野战医院的事,十个警卫人员在厨房里围着炉子烤火,偶尔相互嘀咕着闲聊,他们是徐科长从师里带出来的一个警卫班。
  胡义坐在厨房一角的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炉火失神。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从下午到现在还在心里琢磨这个问题。三十多人一个标准排,捷克式一挺,队伍里还带着个老乡,那个叶排长是东北口音,不对劲在哪?为什么感觉不对呢?一幕一幕仔细地想。
  胡义突然站了起来,炉火光线里的眉头皱得很深,沉声对炉子边的十个人道:
  「把炉子灭了。」
  「啥?」大家扭着脖子回过头,愣愣地不解。
  「我说把炉子灭了,快!」胡义重复了这句话,几大步掀开门帘进了里屋,不顾周晚萍和徐科长的纳闷眼神,到了桌边一口吹灭了油灯,霎时屋中陷入黑暗,只剩窗口的幽青,和窗外的绵绵雨声。
  「你这是……?」徐科长的语气十分不满。
  周晚萍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愣在黑暗里不做声。
  门帘响动,有两个战士从厨房里也进了里屋门口,怕这个周医生的警卫员是神经病,做好了保护首长的准备。
  胡义尽量压低声音:「咱们有麻烦了。」
  「什么意思?」
  「隔壁那些人……是敌人。」
  黑暗里传来当啷一声响,似乎徐科长手里的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里屋和厨房瞬间寂静一片。
  「记得下午碰面的时候么?识别身份以后咱们的人是收起了枪,而他们只是放下了枪口这不是对待自己人的方式,咱们疏忽了。」
  「这……这个理由……太勉强了吧?」徐科长不太敢相信这件事,仔细地回忆了半天,又道:「再说……他们要是敌人的话,咱们岂能活到现在?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开枪?」
  「这我不知道,也许当时他们也没反应过来,也许当时他们怕我们后面还有队伍,也许是不愿意打一场仓惶的近距离遭遇战,也许是别的原因……」
  屋里再次寂静,徐科长不是战斗人员,没参加过什么战斗,从师部带来这个警卫班的战士平时也就站站岗放放哨,都没什么经验,周晚萍就更不用说了。胡义可以凭借持枪收枪这个细微动作断定那是敌人,但是屋里的其他人却不敢凭此妄言。
  屋里的人都闷在黑暗中不说话,周晚萍开口打破了寂静:「我信他说的。徐科长,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语惊醒梦中人,徐科长猛然醒悟,周晚萍这话说得可是一点不假,赶紧站起来,朝着屋门口的黑影道:「立即布置警戒,另外派人出去查看情况,咱们准备离开……」
  「不能出去。」徐科长的话没来得及全说完,就被胡义打断了:「来不及了。
  他们的人手足够把这院子围两圈,从天黑到现在这么久,也许早就布置完成了。」
  「那……怎么办?」徐科长无力地又坐下了。
  这里已经是个死地,这不就剩下等死了么?谁都没了主意,徐科长腿软,警卫班长没经历过这么倒霉地状况全无对策。
  黑暗里的胡义深呼了一口气,即使是最坏的情况,也得做出安排,不用指望他们开口了,不客气地直接开始对那个班长布置:「这屋里前窗两个,后窗一个,其余人赶紧搬屋里的东西把房门堵了,堵得越高越好,越厚越好。周医生你现在就到厨房去。」
  战士们在黑暗中慌张地忙碌起来,桌子柜子堵住门口了。窗根底下左右两边各蹲了一个战士,后窗下的角落里也蹲了个战士,举枪监视;其他人或趴或蜷。
  胡义右手攥着步枪枪把位置,将枪身搭在右肩,在厨房最里面的灶台后坐下,这里三面遮挡,易守难攻,然后静静看着屋里的窗口。
  本该早就想明白的,在医院里闲了这么多天,失去了警惕,现在晚了,胡义心里自责:别人跟我没关系,但是……害了周大医生。
  漆黑一片,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雷声,水流滑下屋顶,落下屋檐,砸在墙外地面上,毫无规律地噼啪乱响。
  「周医生。」胡义低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嗯。」周晚萍的声音仿佛蚊鸣。
  「到我身边来。」
  「贴着灶台坐下,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离开这个位置,不要捂耳朵。」
  「嗯。」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女医生整个身子都向胡义靠了过来,一把就把胡义那条胳膊搂住了,而且胸部有很紧地贴着他的胳膊,斜贴靠在灶台边的胡义立刻感到左边手臂被两团硕大的软肉压着以及那慌慌的心跳。
  随后漆黑的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屋外的雨在嘈杂地响,遮蔽了屋外的所有声音……
  过了一会,胡义感到手臂被女医生紧紧的抱着很不方便,于是抽出左臂搭在周晚萍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有人说,哭过了才记得笑容的珍贵;此刻,绝望中的周晚萍深以为然。她忽然觉得曾经的那些坎坷并没有那么糟糕,有太多的幸福时刻值得留恋,有太多的理由告诉自己应该活着。
  虽然美丽的青春正在随时光走远,虽然已经成为绽放在最后阶段的花,可我仍然是个女人,只是个女人,永远有资格害怕,想要依靠。
  于是,黑暗中的她抬起右手环住了身边那个男人坚强的腰间,将头轻轻地靠在了那个如磐石般结实稳定的大腿上,以使自己狂跳的心不再那么慌。
  她的头发经过刚才的折腾有点凌乱,现在正蓬松散乱地搭在她的脸上。胡义用手把她的头发轻轻拢到她耳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看来今晚没事了,你眯一会吧,有事我叫你……」
  周晚萍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往他胸口拱了拱,两团软肉紧紧压在胡义的腰胸处,一只左手放在胡义小腹处在那里画圈圈玩他的金属军带扣,到后来居然就那么趴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深夜,屋里屋外完全寂静,雨停了,众人的紧张也缓解了不少,胡义都能听到厨房门外周科长的呼噜声。
  胡义揽着周晚萍的腰身,周晚萍的脑袋靠着胡义的肚子,斜着枕着,嘴的方向却正对着胡义胯间,因为是夏天,周晚萍嘴里呼出的热气让胡义的小弟弟隔着军裤都能感觉到。
  女医生温热的螓首蹭着胡义的下体,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不断刺激着他,两人身体靠得太近,鼻端嗅到她头发传来的体香和汗味,成熟妇人的体香和女医生鼻孔喷出来的芬芳气息一起充斥在胡义的鼻间,如今怀抱软玉,怎能不叫他心猿意马呢。
  刚才胡义的注意力在外面,没有什么反应,当胡义将注意力收回,仔细看着女医生时,他不自觉地咽着口水,浑身都热燥起来,胡义胯下的肉棒却已经开始起了反应,他只觉一股热流,由小腹下方直窜而起,胯间肉棒已有抬头之势。
  随着肉棒的涨大,胡义感到了她胸前那软软的两个肉团正挤压着他的腰腹,加上女医生的每一次呼吸和身体的起伏,胡义的龟头都能感受到那种压迫和摩擦的快感。
  胡义硬梆梆的肉棒隔着军裤戳顶在女医生的口鼻间,这时,胡义突然感觉到下面女人的呼吸不像刚才那么均匀了,她醒了!但是女医生没有动,还是保持那个姿势趴在他的小腹上,但是胡义能感觉到女人在用脸鼻蹭他的火烫棒。
  胡义尴尬万分,正想推开周晚萍,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他胯下,隔着裤子在捏弄了他的肉棒,胡义的肉棒马上更显坚挺,那只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硬屌,从肉棒的根部到龟头慢慢上下抚摸,胡义明显被吓到了,圆睁双目,惊愕的看着周晚萍:「大姐,你这……」
  周晚萍没有回话,但小手并没有停止抚弄,她继续隔着裤子揉着他的肉棒,抚摸着他的阴囊,胡义就觉一股莫名快感,源源不断的从下体传来,是那么的强烈与刺激。她半个身子趴在胡义大腿上,她抚摸了一会,居然开始摸索他的裤链口,一面轻轻哼着一面往下慢慢一一解开扣子。
  胡义的脑回路有点乱,这要命的档口干这事?女人真是种神奇的生物,越紧张越疯狂?
  胡义那里知道,周晚萍身心健康正值女人性需求的巅峰年龄,可偏偏她那以前的丈夫阴茎生的十分短小,而且又得了早泄的毛病,近些年周晚萍的性生活过的犹如守活寡一样,每天夜里都在苦苦的煎熬之中,自从在河边见了胡义的大肉屌后,女医生内心要说没啥想法,她自己都不信。
  胡义本能地想拒绝,可是随着女人的揉弄,胯下龙蛇已昂然勃起了,胡义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喉结上下滚动着粗喘起来,迟疑了一下,只是用左手搂紧了女人的腰身。
  这当然只是开始而已,胡义的土布军裤的门襟很长,女医生用做手术的灵活手指解开了他的裤链口,此时胡义的大屌已经完全勃起,威武雄壮的肉棒已在内裤顶出一个高耸的帐篷,内裤里束缚着的肉棒在女人灼热的目光下不时颤动着,显然已经十分兴奋了。
  胡义的内裤虽是昨晚新换的,但走了一天山路,汗味,雨水,尿骚一混合形成一股强烈无比的独特男人味,裤门打开的瞬间,胡义自己都皱了皱眉。
  却感到怀里的周晚萍深吸了一口气后,呼吸急促了起来,俯首向下,舌头饥渴的隔着胡义的内裤一寸寸的舔抵着巨大的棒身,然后用牙齿咬住他的内裤拉开拨到一边。
  「啪!」
  一声的脆响,强劲的肉棒猛的一下弹出,高高的昂了起来,拍在了周晚萍的脸上,阴茎晃荡了几下才安静下来。
  胡义的肉棒经过了刚才的压迫,突然把它拿出来那种放松的感觉真好!他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有出完,一股温热潮湿的感觉很快速裹住了它,胡义的龟头不禁一阵发麻,抽搐了一下!
  周晚萍她吃吃低笑着,用脸颊贴上他的大阴茎来回的磨蹭起来,打开小嘴,柔顺地将胡义的肉棒含入嘴中,然后灵巧的小香舌不断的绕着龟头打转着。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乌云慢慢散开,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落在屋里。
  胡义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望着眼前一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向下体,脑海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发出粗重的呼吸,胯下那根黝黑肉棒却在越发地坚挺变粗。  周晚萍换了个舒服的姿式,然后用她的纤纤玉手把那又粗又硬的大肉屌握住,左手轻握屌身,右手圈住巨屌中部。入手便觉那赤黑巨物肿大不堪,小手全然不能满握,双手之上,还有好大一节,未能握住,只感觉那包皮上根根青筋爆胀鼓起,那根鼓起的粗硬精管,更是在她手中脉动不休。
  黝黑的肉棒粗壮硕长,那赤红色大龟头,大如鸡蛋,上面光亮闪闪,正冲她下额跳动,有如炫耀示威一般。一股男人雄性味道,直冲肺腑!再看他小腹间,阴毛盘扎,浓如黑缨,雄浑骇人粗壮的阴茎青筋暴现,坚挺有力,看起来分外狰狞,巨物之下,两颗黑色大卵,肿如蹴球,周晚萍一双小手柔荑齐动,套弄起来……
  一会儿后便见周晚萍双手拿实那巨屌,伏下螓首,将芳唇贴住那大龟头上,小舌舔了舔龟头前端的马眼,只舔得胡义口中「嘶嘶」抽气,强烈的雄性气息,会令雌性产生本能的臣服。
  周晚萍不禁也是一声娇哼,接下来她用左手扶住肉屌,右手轻轻握住阴囊中的一个睾丸,轻轻揉捏,然后将自己那张红艳小嘴张到极致,用尽全力,将那头儿,缓缓吞下……
  沾着她的口水的龟头顶在她的嘴唇上,她故意向后缩了缩,把舌尖放在龟头上沿,沿着那冠状的沟棱慢慢的滑了一圈,嘴唇在龟头上夹了一夹,并不吞进去,而是收拢双唇前后挪动着头就这么开始在龟头上套弄起来。
  这显然是很有效的刺激,她清楚地听到了他克制不住的声音,表达着他的兴奋。当她感受到这样富有青春活力的肉棒在她的嘴巴里兴奋的脉动的时候,紧贴着阴部的那一块薄软内裤已经湿透。
  她想深深地含下整条阴茎,甚至让它插到自己的喉咙,两腮的肌肉向里收紧,像阴道壁一样包裹着嘴巴里的肉棒,快速的摆动,快到口水都滴到了她的胸前。
  小嘴涨到唇角欲裂之境,螓首全力下压,终于费尽力气,将那大龟头整个吞下,直抵喉咙。
  她只觉檀口内充胀难受,呼吸极为困难,赶快将小嘴再拼命张大,螓首一上一下,全力吞吐起那大龟头来,直吞吐得口中「叽咕」作声。
  胡义耳朵高竖,紧张地听着四周的声音,右手紧攥着步枪枪把,左手按住周晚萍臻首上,助她吞吐,周晚萍如啄木鸟般尽心卖力吞吐大龟头,脑后的发髻已经散开,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脸上,周晚萍躲在灶台后,团身跪在胡义身旁,肥臀翘得老高,丰满的玉体弓成一道美妙的弧线。
  美艳端庄的女医生,大胆淫秽的动作!每个男人梦想中的顶级服侍!胡义此时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看着周晚萍,她的动作始终是那样优雅,她的美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黯然,反而显得娇媚淫靡!
  那软舌贝齿与大龟头的肉沟摩擦的快感,令胡义嘴角直咧,大肉屌不自觉地一下下地往周晚萍的嘴里顶……大龟头在那张到极限的小嘴里,大肉屌在那柔嫩细腻的小手中,产生的快感,使得胡义不时地颤抖。
  胡义拨开披散在周晚萍脸上的缕缕秀发,看自己的大龟头在她小嘴里进进出出的淫靡情形,那张开到极限的小嘴,那羞红的娇艳容颜,那忍辱含羞的忸怩,让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是急促……
  胡义心中喜不自胜,一只左手无意识地在她光滑细腻的脊背上不住地抚摸,他的左手渐渐下滑,忽然探入了周晚萍军裤里去,抚上了那圆滚挺翘的丰臀。
  男人的双手不住地揉捏着她两瓣结实丰满的臀肉,一阵阵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肉臀传遍全身,周晚萍在胡义的施为下,已经是满脸通红,一对大眼犹如要滴出水来,鼻息中娇喘声声,已是一副情动不堪的神色!
  胡义低声气喘,而周晚萍的脸上也因兴奋而殷红如血,她抬起螓首,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兴奋地快速吞吐着小嘴里的大龟头,如此淫浪又香艳的样子让胡义无法再忍耐了!
  男人结实的屁股肌肉开始不规则的一抖一抖,周晚萍知道男人终于要忍不住了,将小嘴含紧大龟头上下吞吐,频率越来越快,一头秀发也随之摆动……
  周晚萍感觉到嘴里的大龟头一阵阵脉动,小嘴急速地套弄大龟头,手上的动作也加到最快,几十次快速的吞咽和套弄后,胡义突然双手按着她的臻首快速前后挺动起来。伴着红唇和大肉屌摩擦的「滋滋」声,周晚萍被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男人肉屌的输精管正在急剧膨胀!射精的时候,阴茎在她嘴里剧烈的跳动了两三下,周晚萍猝不及防,刚一张嘴,又是一股精液袭来,竟然直接射入了她小嘴里!带着蛋腥气的浓浆几乎灌满了她的嘴巴,腥骚的精液味道的刺激让她浑身一颤,无意识地「咕噜」一口将精液咽下了喉咙。
  胡义的精液一股股全射到了女医生的喉咙里,量很多也很浓,喷射了大概有十几下,胡义感觉到她干呕了一下,赶快把手放开。
  她没有吐出来,把头稍微往上抬了一下,然后又深深含了进去,而且用嘴唇紧紧箍住阴茎,胡义在她这样的刺激下,又射出来两三股。周晚萍把头稍稍上抬,仿佛怕精液漏出来一下用力含着,快到龟头附近的时候,胡义感觉到她用舌头在绕着龟头仔细舔着。
  当胡义的快感渐渐消退,肉棒也开始变小的时候,周晚萍又用嘴唇用力吸了一下,把射出的精液以及粘在阴茎上的精液全部吸到了她嘴里,她闭上嘴,舌头翻搅着把嘴里的精液打成一团,然后抬起头,对着他微微张开,让他看见她嘴巴里的那一汪浓白的粘汁,微微仰头咕咚一声吞了下去,轻轻喘息着……
  周晚萍抬起头,看了胡义一眼,示意把水壶递给她。
  胡义连忙把水壶递给她,女医生似笑非笑看着胡义,眼神还有那种刚睡醒后的迷离,拿起水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胡义的千万子孙也随着清水灌倒了她的肚子里……
  过了很久很久,也好像只是过了一会儿,窗口看起来不再那么黑暗,透进了微微的光。天亮了?还是眼花了?真的是这样么?不可能!
  又过了一段时间,窗口的光已经照亮了屋子,天真的亮了,但是屋子里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18 10:58:09

第十八章:女医生与警卫员(下)
  天亮了,一夜无事。
  十个战士在垂头丧气地收拾狼藉的屋子,一张张疲倦不堪的脸上写满了怨言。
  胡义站在窗前,看着清晨里的阴郁天色,眉头仍然深深紧皱,没有一丝舒展。
  周晚萍倚着墙坐在板凳上,看着窗口前胡义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你确定是这样?」徐科长第三次这样问面前的人。
  「就是这样,半夜里雨停了后,叶排长他们就走了,还在屋里桌上给撂下了两块钱呢,把老刘高兴得跟我显摆了一早上。」答话的人就是这间屋子的村民主人。
  厨房里传来战士的嘀咕声:「说得跟真事似得,这不穷折腾么?坑死人了。」
  「一个警卫员,差点当了领导,亏咱们也能信!」
  「听说他被师里嘉奖过两回?我以为有多神呢?是不是都是这么吹出来的?」
  「你小点声,干活。」
  对于战士们的抱怨和嘲讽,胡义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些毫无经验的新兵蛋子是温室里长出来的,根本不懂得风雨无情。对于一直行走在刀刃上的胡义来说,这件事庆幸还来不及,等他们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也许只能去投胎了,在胡义的眼里,这些战士仅仅是些陌生的短命鬼而已,与己无关。
  胡义坚信那些人就是敌人,一定是敌人!胡义在硝烟中和他们你死我活地撕扯到今天,直觉地知道他们就是敌人,那一个个龌龊的小个子,那一双双丑陋的扁眼睛,越来越坚定了胡义的想法。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这太不合情理。不愿轻易暴露身份?怕走漏风声?
  胡义迷惘在思绪中……
  屋子收拾完了,徐科长尽管困意阵阵,也不得不下达命令:「收拾一下个人装备,准备出发。」
  「不能走,咱们应该在这里多住一天。」
  徐科长的脸色瞬间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因为说话的人又是胡义。
  「事实证明,你的猜测是错误的他们不可能是敌人,咱们误会了。」
  「没有误会,他们就是敌人。」
  徐科长看着那双细狭眼中的坚定,怀疑这个胡义精神有问题:「首先,这里不是前线,哪来的敌人?其次,如果他们是敌人,咱们怎么能活到现在?」
  「也许他们是担心被村民们走漏风声,改为在外面伏击我们。」
  「也许,也许,你只会说也许么?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的胡猜乱想,如果他们是敌人,遭遇的时候为什么不开枪?咱们疏忽大意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围剿?现在你又说他们会跑到外边去埋伏?如果你是敌人,你累不累?你费这么大劲图什么?嗯?」
  胡义回答不出来,因为这同样是胡义纠结的问题。
  虽然在这里周晚萍的身份是最高贵的,但是徐科长是此行的最高负责人,他没耐心再陪胡义说这些不着边的问题,任务在身,怎能为了这么荒唐的理由耽搁,起身一摆手:「抓紧时间准备出发。」
  乌云阴郁在头顶,毫无消散的迹象,反而更加低沉,昨天的一场雨似乎让它意犹未尽,现在酝酿着新的一轮洗涤,暗色山间,湿雾谷底,崎岖小路。路边是积水,路上是泥泞,树枝草叶遍布云雨的水滴,雨后的空气中飘荡着特有的泥土腥气……
  疑心是一种病,并且是传染病。
  尽管没有人再相信胡义说过的话,也觉得心里发慌,万一这事偏偏就是真的怎么办?一路上大家还是瞪大了眼睛边走边四下里细看。对他们来说,这是一辈子里经历的最折磨人的行军,是心的煎熬。
  因此大家开始恨,恨这个鬼话连篇的胡义,恨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再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其实感觉最累的人是胡义,他想让周晚萍阻止徐科长这个决定,但是这次考察是事关周晚萍自己的大事,所以她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现在,胡义刻意将周晚萍拉在队伍末尾,与前头的队伍拉开了很大一块距离,看起来他们两个好像要掉队了。敌人有一个排,如果埋伏,隐蔽线应该不会太长,与队伍距离拉得远点,一旦遇伏反应机会才更多一些。
  周晚萍再一次跌倒在泥里,却没感觉到身后的胡义伸手来扶自己,坐在泥里直接回过头,发现他早停在了后面的十几米外,正在朝后面的来路看着。
  「哎,愣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
  胡义没有立即对周晚萍的嚷嚷作出反应,站在原地朝后看了一会,才甩开大步匆匆过来,毫不怜香惜玉,一把狠力将周晚萍拉起来,一句话不说,扯着她开始往前追赶队伍。
  这让周晚萍一时有点楞,看着那个到现在都没舒展的眉头不满地说:「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胡义扯着周晚萍的胳膊速度丝毫不减,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一直都在。」
  「谁?」周晚萍不解。
  「他们,敌人,一群杂种。」
  徐科长停在路上,面色难看至极,盯着面前的胡义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非要没完没了么?」
  「没完没了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你看见了?」
  「没有。但是他们一定在跟着我们。」
  徐科长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快崩溃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居然还没完,服了。碍于他是周医生的跟班,不愿说得太难听,到现在还是忍不住了:「我听说……你的头受过伤是么?治好了么?你应该在医院好好呆着,不该出来。」
  战士们都站在路上看着胡义,露出各种复杂表情,有人是幸灾乐祸,有人觉得恨得牙疼,有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个魔障不说,早晚也得把大家折磨得变成魔障。
  周晚萍能理解胡义,同时也能理解徐科长和战士们的想法,徐科长的话说得不好听,她有心想替胡义说几句,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愣愣地看着。
  胡义把这些战士挨个看了一遍,最后面无表情地对视着徐科长:「现在我告诉你,他们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是师部里的,是鸟总要归老巢,敌人只要跟着咱们早晚就能找到师部。昨天他们说也要去困马山方向,半夜雨停了走的,走的是一条路,在咱们前头,可是自从咱们出了小李村后,见过三十多人的脚印么?既然你觉得他们是自己人,那么何必撒谎?」
  徐科长冷不丁有点懵,努力地回忆着,早上出村后一直带队在前,半夜里雨就停了,小路上泥泞不堪,只要走过人必有脚印,但是去困马山的一路上……没有脚印!
  徐科长众人还在觑着眼睛消化记忆,胡义的话音再次平淡响起:「另外……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该在医院里呆着,本来我就不想出来。我做这些说这些,是为了周医生,与你,与你们,一分关系都没有,很抱歉,让你们担惊受怕了。现在……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信不信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胡义一把扯住周晚萍的胳膊:「跟我走。」
  周晚萍还在因为胡义刚才的话惊呆着,忽然被胡义扯住往前走,惊慌抬起头,看到深锁的阔眉下,那双细狭的眼里透露着不容置疑,一瞬间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本能跟随,口中下意识道:「嗯……好。」
  眼见胡义扯着周晚萍已经往前匆匆走出几步远,徐科长这才反应过来,脱口道:「你这是……你……给我站住!」
  「我是她的警卫员,不是你的。」胡义速度丝毫不减,连头都没回。
  周晚萍不禁问:「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
  「你体力差速度慢,必须先走,和他们在一起会拖后腿,谁都走不掉。」回头看了一眼,距离已经拉开挺远,徐科长他们还停在路上,应该是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胡义低声催促:「再快点。跑起来。」
  ……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说的,他说被包围了,咱们蹲屋子里瞪了一宿眼,心都挂嗓子眼上了,结果呢?他说有埋伏,咱们揪着心走了一路鬼门关,结果呢?
  现在他又说敌人跟着,这不是坑死人不偿命么?」一个战士发表了见解。
  徐科长叹了口气:「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脚印这件事是真的,万一被他说中了怎么办?」
  战士们都不做声了,刚才经胡义提起,大家确实想起从小李村到困马山一路上没有其他的明显脚印。昨天下了那么久的雨,过去的脚印早被浇软浇平了,雨停以后只要有人走过脚印必定显眼,何况还是三十多个人呢。
  沉默了一会,警卫班长突然抬起头道:「既然说到脚印,如果他们真的在后面尾随,那也会留下脚印不是么?咱们往回走一段出去看看路,是不是就能证明了?」
  「哎,对啊。」
  警卫班长转身:「徐科长,这么办吧,我一个人往回走,如果没事我再回来,如果枪响……就说明是真的。」
  徐科长定定瞅了警卫班长一会儿,点了点头:「小心点,如果能回来,我不想听到枪响。」
  警卫班长掉头开始小跑,转过了几次弯角,翻过了一个低岗,没有异常情况,再走一里应该差不多了,警卫班长心里这样想。扯着路边的枝条,小心地溜下了一个土坎,抬上臂蹭了一下腮边的汗,抬起头,视线定住了。
  叶排长?这是……被他说中了……
  警卫班长正在考虑是该直接鸣枪示警,还是悄悄跑回去告诉徐科长,猛觉得后心一股凉,连回头看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艰难地低下头,看了看从胸前透出来的刀尖,很遗憾,没力气扣扳机,对不起所有人……所有人……
  刀尖猛然消失,而后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天色晦暗,地上泥泞,徐科长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这天气让人太难受了,抬头看看泥泞来路,问身边的战士:「这一阵子,够他走好几里了吧?」
  「看来应该没事,班长可能快回来了。」
  「啪——」
  枪响了,不是等待中的来路远方,也不是等待中的驳壳枪,而是响起在身畔的树林中,是一支清晰响亮的七九口径步枪。
  眼前的战士脑袋随着枪声狠狠地摆动了一下,身体僵直的一瞬间,徐科长随着他歪倒的方向看到一串被瞬间牵拉出来的模糊飞溅。
  眼前这突兀的一幕让徐科长看傻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根本不再受支配,好像与空白的大脑失去了联系。
  啪啪啪啪半秒钟后,十多声枪响紧密得仿佛叠加在一起,响起在咫尺树林中。
  剩下的呆在路上的七个战士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动作,已经直挺挺地落进泥里,或者被埋住了脸面,或者无神地看着晦暗天空。
  徐科长仍然站着,仍然空白着,不闭嘴,不眨眼,如果他倒下的话,仿佛也死了。
  身边的树林里稀里哗啦响,有好些人正要走出来,叶排长在前面不远出现,一身的脏破八路军军装,沾裹着大片的泥污和碎草落叶,一边扯着背带将步枪甩在肩膀后,一边眯缝着三角眼走过来,一直走到徐科长面前半步远,然后伸出一只手掌。
  「徐科长,我们又见面了。」
  徐科长尽管手在抖,但是努力把手挪到腰后,想要去摸自己的枪,却被身后的人先一步把枪扯出来了。
  叶排长微微笑了笑:「用枪握手可不是个好习惯。其实你们该继续走的,我并没打算害你们,真的,只想让你们带路而已,这是迫不得已,还好你没受伤。」
  这时一个人跑过来,用日语报告了什么。
  ……
  下午,雨终于停了。
  「我……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气喘吁吁的周晚萍又一次跌倒在泥里,此刻周大医生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坐在泥里,全身脏兮兮,灰军装彻底变成黄军装了,摔倒时连半张脸都溅上了泥,原本艳丽的面容狼藉一片。
  刚才山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响,是徐科长他们停留的方向,看来他们完了。
  周大医生在泥水中艰难地撑起无力的胳膊,抬起头,曾经的艳丽被泥污遮得不见,于是,再一次哭出了声。
  「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还能有力气哭?」
  这句平淡的话,这个低沉的声音,让趴在泥里的周晚萍猛回过头,看清了身后那个泥泞的男人身影,突然哭得更大声,更沙哑,更没羞没臊,根本不管什么年龄什么地位,只想拼命地哭给他看,爱怎样怎样。
  「……」
  胡义很无语,不愧是周大医生,总是能人所不能。静静看着她趴在几米远的泥里哭,不管不扶,一直到她的哭声渐渐低下来,才说:「省下这力气,用来继续跑不是更好么?」
  「我不跑了!我就呆在这了……不用你管了……」
  「也许还会有敌人追来。」
  「我不管。」
  「你会被一群鬼子先奸后杀。」
  「那我也不管!」
  「……」
  做了个深呼吸,不再指望力竭崩溃的周晚萍会马上爬起来,胡义往雨蒙蒙的四周扫视了一遍,然后掏出指北针来打开,又抬起头认真确认了方向,重新收起指北针。
  将两臂上泥透的衣袖再挽高点,紧了紧斜背的步枪背带,迈大步走向赖在泥里的周晚萍,弯下腰,左手攥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右手抄住她的一条大腿。
  「你干什么?」
  「找个地方把你先奸后杀!」话落后胡义一叫力,将周晚萍倒趴着扛上了右肩,走向确认过的方向。
  扛着女人行走的身影渐渐模糊在雨中,他们的对话声也渐渐模糊在雨中。
  一定有敌人在追来,必须跑,要么跑到落雨,要么跑到天黑。
  脚下不再是路,一会儿是草,一会儿是泥,一会儿是沙,一会儿是水;掠过树枝,划过灌木,擦过突石。低卷帽檐下的阔眉深深紧皱,细狭深邃的眼底反而平静得没有波澜。
  右手紧抱着一瓣结实的臀肉,四根手指深陷在一湿热的沟壑中,后背被两团硕大的软肉压着,尽管隔着衣衫,那温软的感觉仍然舒爽。胡义脚下猛然一滑,伴着女人一声低声惊叫,摔向坡边。
  他手臂上的筋肉已经绷得不能再紧,已经因长时间过分用力而麻木,当身前的她突然歪倒,再也提拉不住,却仍然死死攥着不松手。
  哗啦啦——碎石断枝陪着两个狼狈不堪的泥人滑落下了山坡。
  「我……真的不行了……我……没力气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呼……」
  摔在坡底的周晚萍疲惫之极地喘息着不起来。
  胡义自己的气力消耗也很大,低喘着将倒地不起的她扫视一遍,没受伤。抬眼,不远处一片沿着谷底生长的狭长树林。
  抬头四望这山谷古木参天,野草漫道,两人跌跌撞撞,相互搀扶,又行了好一会儿,终于穿出狭长树林,只见一条小溪横亘于前,水流湍急,溪畔巨石巍峨,四周林木苍翠,鸟叫虫鸣,风景绝佳,宛如图画。
  周晚萍要求在这里歇会,胡义也不想现在出去撞上那帮鬼子,四处查看了一下,这山谷够隐蔽,几无道路,还算安全,吃点东西恢复体力也好,不敢生火怕烟雾暴露位置,就找块干燥的岩石坐下,两人拿出干粮袋就着溪水吃了。
  夏天的雨停后,便是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来,小歇了一会,两人军装上裹了泥闷热难耐,周晚萍看着身上的干泥垢更是皱了皱眉。
  「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洗一洗?」说完望向胡义,征求他的意见,在这危机四复的时刻,她是不会贸然行事的。
  胡义看着全身脏兮兮一脸污泥的周大医生,估计那帮鬼子也追不到这里来,便说:「上边有个小水塘,你去吧,我给你警戒,有事就大声喊我。」
  周晚萍便迳自往小溪上游走去;她转过溪流就看见一个小水塘,塘水舒缓清澈,接连溪流;水塘三面皆有巨石环绕,宛如一天然浴室。周晚萍本来只想清洗一下头面手脚的污泥,但这天气酷热,又奔跑了半日,一身军装湿了又干,穿在身上黏哒哒的好不难受,如今有此天然浴室,不趁机洗涤一番,岂不罪过?
  周晚萍将军装和所有内衣都褪下,洗净拧干,晾在溪边大石上,自己则窝在冰凉的溪水中,快意的洗濯,只觉通体舒畅,疲劳全消。她水性粗浅,因此不敢涉足深处,水塘岸边不深,正是恰到好处。
  胡义等周晚萍离开后,把脸手洗了,感觉精神了很多,闲着无事也把外套军裤脱了到溪边狠狠涮洗几遍,把泥净了,提出水来大力拧到不再滴水,挂在树杈上等风吹干,身上泥乎乎的衬衣也脱下洗净。穿个大裤衩子躺在干燥的岩石舒服得他想睡觉。
  「胡义——」突然上游传来周晚萍凄厉的叫声,胡义心中一惊,抄起步枪一个箭步跃下岩石,两三步窜到小水塘边,只见周晚萍落入水塘岸边六米开外,载浮载沉,赤裸的身体正在水中拼命挣扎,他不及细想,放下枪便跳入水中向周晚萍奔去。
  到了离岸三米处,水深仍不过及腰,显然水并不深,再向前淌水,到了触手可及处,水已及腹部,便伸出手抓住周晚萍右臂,欲待拖其上岸,谁知周晚萍胡乱挣扎,胡义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一跤便跌入水中,周晚萍竟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
  两人在水中抱在一起翻翻滚滚,好不容易才重新脚踏实地;此时离岸约十米开外了,水深已达胡义胸口,但并无灭顶之虞,周晚萍双手紧紧搂住胡义的脖子,两条长腿死死夹在胡义腰间,一脸惊惶。
  胡义站稳后揽住周大医生的腰,抹了把脸吐出一口水问:「怎么回事,大姐?」
  「我踩的那块石头翻了……」周晚萍大口吐水大口踹气,一脸的后怕。
  胡义无语望天……
  「呀!」周晚萍这才察觉她是裸体与胡义面对面抱在一起,丰挺硕大的乳房竟被胡义强壮的胸膛压得扁平,她脸红了。
  胡义苦笑一下,做了个深呼吸,只好双手抓住周晚萍的大屁股将她抱好,入手处丰满浑圆,滑腻光洁,他调整一下姿势,一步一步向岸边挪动。
  周晚萍害怕再掉入水中,身体前倾将羞红俏脸靠在胡义肩后,两手抱住胡义宽实的肩膀,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紧紧盘在他腰间。
  胡义抱着周晚萍在水中缓步移动,一种尴尬在两人间弥漫。
  一对丰满坚挺的雪白乳房在胡义眼前左右晃荡,两颗好似红葡萄一样的嫣红乳头不时碰及他的鼻尖,周晚萍大羞,原本抚着男人肩膀的双手,改为紧紧抱着胡义的后背,把那对丰乳隐藏在男人宽广的胸膛中。
  胡义胸膛被那对饱满浑圆刺激,下身的活儿已硬得象铁棒一般,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周晚萍的乳头在变硬,随着他的挪步她硬硬的乳头正撩人的不断划过胡义结实的胸膛上。
  胡义心中暗暗叫苦,感到下面的肉屌逐渐变粗变硬起来,于是双手用力向上托起周晚萍的大屁股,身体向后微弓,好让自己胯下不知何时怒涨的铁柱拉开与周晚萍下身的距离。
  周晚萍有些不安,只觉一团火热巨大的东西,抵住自己赤裸的下身,尽管隔着亵裤,但昨晚她才吞吐过那玩意,对那物件的硬度、热度、长度、宽度都很领教过了,仍然骇得她六神无主。
  她是医生,又是过来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胡义勃起的肉棒将大裤衩顶了起来,现在她现在什么也没穿,俩人的下体就这样隔一层裤衩薄布研磨在一起,那肉棒在周晚萍左右张开赤裸的大腿根部硬挺着,紧贴着周晚萍的阴户,如同她跨坐在一根横杠木上一般。周晚萍娇羞无限,她只觉脸上火烫烫的,陌生粗大的肉棒,紧贴着下阴抽搐勃动,使多年未经房事的她产生一股莫名的悸动。
  胡义只觉肉屌抵在一团软肉中,软绵绵的,前端尽管被裤布挡住,无法深入,但一股少妇的肉香直透脑门,香馥馥的,那销魂的感觉让他无比兴奋。
  胡义这一用力向上搂起周晚萍本想拉开彼此下体的距离,不想反而让怕再次呛水的周晚萍下身前挺,双手用力抱得更紧,差点压得他坐入水中,胡义被迫腰胯用力,将周晚萍顶出水面。
  这一落一起,一退一顶,胡义感到下体传来强大的压迫感,只觉得胯下铁柱前端冠头陷入一柔软温暖的凹洞中。
  「呀……」怀中的周晚萍柳眉紧蹙发出一声惊呼。
  周晚萍只觉下身一紧,一个硕大无朋的冠状物隔着裤衩戳进了她的沟谷,她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大阴唇,已经被一个粗硬的巨物撑开,紧紧咬合着粗大的龟头,只是由于隔着一层薄布,火热粗硬的柱状物无法更深地进入,却把她的整个躯体都顶了起来。
  让周晚萍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坚硬和力量,她的私处从未接触到如此巨大的阳物,她甚至能通过私处感受到的悸动,在脑海里回想勾勒出昨夜胡义棒体的冠状型态,她的身上有些燥热了,心跳不由的加快。
  胡义在水中移动身体前行,火热粗壮的肉棒,在周晚萍的股沟间,隔着亵裤贴着肉屄游移,肉棒每滑过一次,周晚萍便张嘴吸一口大气,她被磨得羞赧无比,欲火渐起。
  她浑圆的屁股下,芳草萋萋处,那道湿腻饱满的阴户从中间裂开,含着胡义粗大的肉棒,兀自如蜻蜓点水般滑动。
  那根火热的巨屌,前端肉乎乎的大龟头时不时轻触肉屄,撩拨着她敏感的肉体,她只觉钻心撕肺的搔痒,不断由下阴蔓延至全身,屄穴深处实是说不出的空虚难过。随着摩擦,她的下身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
  胡义见弄巧成拙,连忙又再次用力向上搂起周晚萍光滑的大屁股艰难地移动着,自己身体又再次后弯拉开,又再次差点坐入水中,又再次被迫腰胯用力,又再次将周晚萍顶出水面……
  火热粗硬的柱状物从下体退了出去,周晚萍心中顿时涌起莫名的失落感,突然,火热粗硬的柱状物隔着薄布再次陷入她的下体,又再次将她顶起,强烈的刺激如电流般涌向周身,似乎比上一次来得还要强烈,周晚萍娇躯一颤,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
  「不要乱动!」周晚萍一脸酡红,喝骂道。
  胡义一张老脸已成猪肝色,难怪挨骂,自己这样一耸一耸的状如交合,谁都会认为他在借机咔油吃豆腐。
  咧了咧嘴,不敢再乱动,双手只能紧紧地捧着周晚萍光滑的大屁股,这样胡义怒起的大龟头就紧贴在周晚萍赤裸的小穴口外,一步一步的前挪。
  周晚萍清晰地感觉到那充分勃起的巨大铁柱顶磨着自己的小穴口,如同巨木在撞击城门,让她的心砰砰乱跳,心乱如麻,四肢死死缠绕着胡义宽广的后背。
  周晚萍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何时,竟已双脚站在水塘岸边大石旁的柔软草地上。
  「呼——」终于上岸了,胡义觉得自己抱着周晚萍走完这短短的几米路程,比他今天上午带着周晚萍逃脱鬼子的追杀跑得还要累。
  将周晚萍放下,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抓起地上的枪,象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看着胡义的裤衩顶着蒙古包狼狈逃窜的样子,周大医生掩嘴而笑……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19 07:33:27

第十九章:树洞里的盘肠大战
  两人艰难穿行在黑暗的林间,任是胡义强壮,也已经疲惫不堪。前方渐渐传来水声,随着脚步不停,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嘈杂,哗哗哗顺着那条溪流,胡义和周晚萍连爬带滚一身泥泞地走出了山谷,原本一条浅浅山溪,此刻已经奔腾汹涌成了咆哮之河,虽然看不清多远,但是只凭声音的轰鸣,就能体会到它磅礴的力量。
  摸着黑,向水中才趟进去几步,水深已近腰间,水流巨大的冲力推得胡义站立不稳,当场跌进水中,哗啦一身清凉,立即感觉到漂动之快,稳住身体再回到岸边,已经在下游十几米外。
  周晚萍坐在河边一处宽石缝里,拼命地搓着手上的泥,今天下午的澡算是白洗了,一辈子没今天这么狼狈过。全身黏糊糊让她这个平日里并不太注重仪表的人也无法忍受了,赶路的时候没觉得怎样,现在一停下来就觉得难受,又湿又冷又黏又脏又累。
  衣服裤子全都湿乎乎地紧贴在身上,低下头看看,难怪一路上他都到处乱瞄,高高低低沟沟壑壑,高耸凹陷丰满凸起一览无余,想想下午在小水塘的窘事,周晚萍脸红了,好在天黑无人看见。
  不远处的绿色抖动起来,正在试图将湿黏衣裤扯动得宽松些的周晚萍抬起头,没多久他便出现了。
  周晚萍问:「能过去么?」
  虽然黑暗危险,下水就会被冲走,但是自己还是有机会漂游过去,但带着周大医生绝对没戏了。
  原本觉得带着周晚萍在山谷躲了一下午,很可能已经落后于敌人,现在看来,这条因为雨而变成猛兽的山溪,使大家又站在一条起跑线上了。
  胡义反身走进了黑漆漆的树林。没走出多远,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颗粗壮的轮廓,走近后抬起头,寥寥几根无叶枝杈间的夜空可见,来时经过了这棵大枯树,抽出刺刀用刀柄敲了敲,确定是中空的,清理出来就是个不错的庇护所,于是立即用刺刀和手交替着开始了掏挖。
  粗大的主干里早被虫蚁蛀空了,又酥又脆,哔哔啵啵的响声没多久便出现个黑窟窿,爬进去用刺刀清理内壁空间,飘起一阵阵干燥呛人的腐木尘。
  虽然这季节是春夏之交,可是雨后的夜里很凉,最关键的问题是裹了一身湿泥的衣服,继续下去必会让人大病一场,何况是在体力透支之后,何况她是个女人,听她说话就知道她在颤抖。
  不久后,重新回到河边。
  「把外套脱下来。」
  「什么?」周晚萍没听清。
  「要在这里停到明天早上,一身湿衣会要了你的小命,裹了泥更干不了,外套给我。」
  这个道理周大医生更明白,听懂了胡义的意思,反正两人也裸程相见过了,也不再含糊,悉悉索索一阵忙,湿外套递在他手里,上身剩下了的衬衣。
  拿了她的外套到河边把泥净了,提出水来大力拧到不再滴水,然后领着她到挖出的枯树洞边。将她那件外套铺在树洞里满是干燥腐尘木屑的底面。
  「你这是……怎么想到的?」光是看着,她心里好像都开始感到暖和了,迫不及待想往树洞里钻。
  「不是想到的,是战场逼出来的,不得不说,你的运气不错,这么好个地方都能在夜里找见。」胡义铺好了衣服,直起身来:「行了,现在把身上其他的也脱了放地上,然后进去。」
  没好意思说你把裤子也脱了,改用『其他』二字代替,胡义话落后转身,背对周晚萍向外走开几步。其实,这乌漆墨黑的树林里,不转身也基本看不清什么。
  悉悉索索开始响,比胡义预想的时间稍长,才传来她忽然变得有些细微的声音:「好了。」
  转身到树洞边,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来,居然出乎意料地全,以为她怎么也会留下贴身内衣,现在倒好,裤子衬衣绑腿袜子和鞋之外,还多出两件,胸罩和小裤衩……胡义忍不住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脑门,暗道:怪我说得太文雅,忘了她是个什么德行!罪过啊!
  「这里边太扎了。」抱怨的声音来自树洞。
  「坚持一会吧,等我洗完拧干以后再说。」黑暗中,满头黑线的胡义将怀里的衣物拢成一团走向河边。
  「第一次帮女人洗内衣裤……」胡义把周大医生的衣物都洗好,再在河边顺便连自己的一身也洗了,挂在树上晾起,将大裤衩拧到不出水再重新穿起来,虽然还是湿的,总算舒服不少。
  周医生接过衣物挂在树上晾起,没想到干燥的小树洞里会觉得如此温暖,周晚萍只穿起小裤衩,重新穿在身上的衬衫虽然还有些潮。
  「接着,进了水了,不过没泥,凑合当粥喝吧。」
  伸手碰到递进来的一个铝制日式饭盒,接过之后二话不说,端到嘴边开喝。
  粥不像粥,饼不像饼,馍不像摸,但吃喝得香甜异常,一直到饭盒快见底了,才猛然想起他也没吃呢,舔了舔嘴唇,把饭盒又递出去。
  「行,够义气,知道给我留点。没白伺候你这个大医生。」靠坐在树洞边的胡义端起饭盒几口喝干。
  一阵低笑过后:「这里好像够坐下咱俩了,你也进来吧。」
  「不了。」
  「听到没有。」
  「男女授受不亲!」
  「现在你倒是想起这话了?下午你没想起?」
  「那不是急着救你吗!」
  「进来吧,医院没有退烧药了,你的运气不会永远那么好。我说真的!」
  「不好吧?」
  「快点啊!那晚你那贼胆子都哪去了?」
  ……
  乌云散去了大半,释放了一直被遮蔽的弯月,树洞口外的地面上,泛起幽幽的弱光。
  树洞圆柱型的局促小空间,两个人果然坐得下,只是底端虽然宽敞,上端是渐渐狭窄收拢的,使并排曲腿而坐的两个人肩膀紧紧挤在了一起。一股成熟女人的体香味直冲胡义鼻端,没过多久,胡义就觉得身体渐渐不受控制,下面逐渐起了生理变化,肉屌忍不住便逐渐变粗变硬起来,让他暗暗叫苦。
  周晚萍紧贴着男人的身体,浓烈的男子气息让她不由全身无力,只觉股间凉飕飕的,下体竟已湿泞一片,胸前的一对大奶微感涨热,她不禁面红耳赤,连忙将双臂环抱在胸前。
  两个人只是呼吸着,都不说话,姿势也一样,都曲腿抱膝,并排蜷坐,在黑暗中看着脚前的洞口外。
  良久,她打破了沉默:「这样……有点太挤了,我肩膀这边……好像有刺。」
  「没错,我还是出去吧。」胡义如蒙大赦。
  胡义试图挪动身体,空间太小,又怕挤撞到她,一时有点手忙脚乱。
  「不用……呃……行了,这样就好了,别动了。」周晚萍的声音里也破天荒透着一丝不自然。
  周晚萍站起来,让胡义紧靠着洞壁分开双腿往后坐,而她慢慢坐到了他的两腿之间,周晚萍衬衣底光溜溜的不着片缕,黑暗中,肥白圆润的屁股一下子坐上了胡义的肚皮,毛茸茸的阴户紧贴着胡义粗犷的肌肤,她不禁芳心一荡,私处与男子亲密接触的快感强烈袭来,让她头脑「嗡嗡……」作响,忍不住摆动肥臀,湿淋淋的阴户紧贴胡义的肚皮前后磨蹭。
  「嗯……」阴唇滑过长满粗糙毛发的肌肤,快感如电流般涌遍全身,周晚萍肥臀继续磨蹭向下摸索,不经意间,那根硬邦邦的肉屌戳上了肥厚的屁股,硕大的龟头抵到她的股沟,她顿时气血上涌,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丰满的肉体情不自禁地后移坐下,浑圆的屁股便和滚烫的肉屌隔着裤布紧紧相抵。
  黑暗的树洞里,女医生那充满弹性的翘臀就贴在胡义胯前,胡义两条大腿紧紧夹住周晚萍腰臀,只觉身前娇躯微颤,浑身柔若无骨,胯下肉屌支楞楞地耸立着抵在周晚萍的大肥臀上。
  两个人再次不敢动了,除了洞口外的幽幽月色,什么都看不见,只剩下男女粗重的呼吸声,而这次,连心跳声也听得见,因为他们的位置前后重合在了一起,时间继续静静的流逝,比刚才更缓慢。
  胡义软玉温香抱满怀,说不出的销魂,又说不出的难受。
  最初,周晚萍还努力地直着腰背想和胡义隔着点距离,但是没过多久,她就没力气坐得那么直了,越来越弯,一点一点,她的后背最终靠在了身后的胸膛上,他胯下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完全挤在周晚萍丰满肥硕的臀缝之间,温暖柔软的包裹感立刻传遍了胡义全身,一颗贼心几乎哽在了嗓子眼。
  胡义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海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发出粗重的呼吸,胯下那根铁柱却越发坚挺,于是不得不试图将腰腹再向后撤开一点,以掩饰尴尬,可惜腰后已经贴在树壁上了,半寸空隙也没有。
  她肯定感觉到了,因为她也气喘咻咻,香汗淋漓,可是她却仍然不躲不动,任那根火烫铁棒躲无可躲地抵在她的大屁股上。
  良久,脑海中一场左方与右方的激烈战争,终于由一方惨胜而告结束,于是准备低声宣布答案:「我出……」
  「别说话。」
  她忽然开口打断,声若蚊鸣,几乎听不见,进入耳中偏偏格外清晰,甚至是振聋发聩。
  「求你了……别说话……」
  胡义一句话也不说,忽然感觉自己的大手被女人拉了起来,从她的衬衣下塞入,抚摸上她光滑柔软的腹部,并且在她的引导下不断上行,顺着凝脂软玉般的肌肤上滑,抓住了她那硕大丰满的乳房,不断揉捏抚摸。
  茫然,脑海里只剩下茫然,男女的战争没有胜利者,只有两败俱伤。
  而后,感觉到了她灵巧的另一支手,倒背着伸下来,往他的小腹处摸索,极其缓慢延着他的腹肌向下,一寸一寸,一分一分,谨慎得像是锋利的手术刀,宽松的大裤衩松紧带太绷了,她的手腕一拐就从宽大裤管进去,缓慢地竟从裤管里将那根坚挺粗大的火烫东西掏弄了出来。
  周晚萍把自己雪白的大屁股往上踮了踮,小腹往那手中擒着的胀大的肉棒一凑,再把那内裤撩向一边,一只芊芊玉手扶住了胡义坚挺的肉棒,引导着放在了自己的蜜穴前,左右摆动了下拨弄了下,抵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的红嫩狭小间隙,扶着火烫铁棒对准两瓣润湿的肉唇缓缓坐了下去,胡义感到大龟头陷入一处湿润柔滑的所在,心中大窘,一股热血上涌,强烈的欲火积蓄待发。
  周晚萍高抬美臀,腰部下沉,往下缓缓坐落,只觉蜜穴一紧,她僵停了动作,深深战栗了一下,她双手抚着肉棍,大阴唇粘湿大龟头,蜜穴被挤开,大阴唇缓缓套紧了这龟物隔空坐下,终于以缓慢的速度一点点落下来,
  胡义怒目圆睁,双手紧捏周晚萍的大乳房往怀里一拉,突然闭起眼来,屁股用力一挺,「噗滋」一声,他那根粗硕的东西立刻进入了一个紧窄温暖的肉腔深处,一种十分紧窄的包裹感传来,那肉屄好紧,紧紧箍着他的肉棒,缝丝结合,紧密无间。
  还未等周晚萍有所反应,只感觉下体多年的空虚被一根坚硬火热的东西给填满了,身体猛烈的撞击使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回过神来的她才感觉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啊……疼……」周晚萍根本没想到他会一下子全部插到底了,感觉粗长的肉棒快插到她的胃了,阴道内娇嫩肉壁被坚硬如铁的肉棒刮过,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巨大的疼痛盖过了酥麻感让周晚萍痛苦的喊出了声。
  周晚萍对胡义肉棒的粗大是有心里准备的,但不想真的插入体内是如此的痛苦,宛如初次破身一般,她不敢妄动,双手撑住树壁慢慢适应,只觉那大肉棒将自己肉穴涨得满满的、饱饱的、胀胀的,肉穴饱满紧胀,一颗大龟头顶在花心深处里,已被胀塞……
  「疼……别动……停下不要乱动……」阴道内撕裂般的疼痛,让此刻的周晚萍已顾不得其他。
  胡义很听话的一动不动,一直插在女医生炙热温暖的蜜穴内的肉棒,有一种被万虫轻咬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抽动起来,实在是忍耐的忍受不了了,胡义尝试性的慢慢抽插了几下,见周晚萍没喊疼也不说话,估计着她已经不疼了。
  周晚萍毕竟是成熟女性,疼痛感已经缓解的差不多了。过了一小会就适应了体内的巨物尺寸,轻轻的,周晚萍发出「啊……」地一声轻叹,感到一阵酣畅愉悦的快意从腿心弥漫到全身,不禁美目眯闭身子摇荡。
  周晚萍的娇呼中竟隐约夹杂着一丝满足,顿时感到阴道被肉屌填得满满的,虽然酸胀,却无比充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只觉这大肉棒抽插之际,花穴中没有一处没被贴到,肉穴四壁每一部分都磨擦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的感觉袭上心头传遍浑身。
  她忍不住又挺起身抽离肉棒一小段,然后伸手向后扶住胡义毛茸茸的大腿,一双皓臂支撑丰腴的身躯向后仰起,喘息着将肥臀向下一坐,只听「滋……」的一声淫汁四溅,大肉屌齐根插入了周晚萍肥美的肉体。
  这一下似乎比第一次还要深,插得她娇躯颤抖,体内翻江倒海般快感涌动,兴奋得浪水不断淌出。
  周晚萍芳心不舍,再不似第一次那般迅速,缓缓将肥臀上抬,将那大肉棍一寸一寸吐出,坚硬滚烫的龟头刮着阴户内柔嫩敏感的肉壁,弄得她娇躯乱颤,忍不住娇喘连连,紧咬绛唇,绝美的面上露出似痛非痛的表情。
  「要拔出来了……」周晚萍芳心忐忑不安,肉屄内渐渐空虚,眼看那龟头就要滑出肉屄,那销魂的快感便要舍她而去,周晚萍娇呼一声,肥白的屁股一沉,只听「噗滋……」一声,又将大肉屌连根坐了回去。
  「啊……」强烈的插入感袭来,周晚萍满足地叫了出来,此番她整个肉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胡义身上,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解脱,她连忙收紧臀瓣,紧夹肉屌,似乎再舍不得放开。
  胡义感觉那肉屄紧紧地咬合着他的命根子,柔软湿润,而女医生又开始缓慢地扭动纤腰,慢慢上下打桩坐插起来,「噗哧……噗哧……」她每坐插一下,都浑身战栗不止,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啊……嗯……」周晚萍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下,女医生的腰肢像杨柳迎风拂动般婀娜多姿地晃荡了起来。
  她那丰腴嫩白的臀部,忽而左右摇摆研磨,忽而上下挺耸抽动,口中发出压迎的销魂呻吟声,上下进出之势如穿梭织布一样频繁急促,肥厚的屁股摇摆翻飞,肉唇翻启而阴道紧束,强烈交合的快感,让胡义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成熟肉体带来的冲击,男人的本能让他的肉棍更粗更大,喘息也更加粗重。
  胡义对于周晚萍的疯狂浪劲,也是大感吃惊,他万万没想到平日端庄娴雅的周大医生,竟然能骚浪放荡到如此地步。他只觉得自己的肉棒,好像泡在一壶滚烫的开水之中,又觉得像是包裹在一团温湿的面团中,层层叠叠湿暖的嫩肉,不停的挤压、研磨着他的肉棒,那种舒服畅快的感觉,真是无法言喻。
  周晚萍的疯狂套弄把他逗弄得淫兴狂发欲火如潮,胡义双手扶住周晚萍的腰部上下用力颠动,一根东西更是奋起大抽大送尽情施为,来来往往频频骤骤连连尽根,将肉棒尽力向那幽深紧窄的火热阴道最深处狠狠顶送,弄得她魂魄飞舞欲仙欲死一般。
  周晚萍感觉到他那巨大粗硬的肉棒深深地插进了她体内的极深处,那硕大火热的龟头迅速地在她那早已敏感万分的子宫上一触即退,立即引发她阴道最幽深处那粒敏感柔嫩湿滑的阴蒂一阵难以抑制而又美妙难言的痉挛、抽搐,然后迅速地、不由自主地蔓延至全身。
  周晚萍的下体不断涌出淫液,那地方水声唧唧响动,像是开了闸的水渠,一张小嘴微启着娇啼婉转哀鸣不止,顺着肉棍流到了胡义的小腹和大腿,使肉棍的进出愈加顺畅,空气中散发着淫邪的气味,「噗滋……」的声音不断传入胡义耳中,他双目快要滴出血来,身体上的刺激快把他推上了颠峰。
  终于,胡义再也忍受不住,伴随着他浓重的喘息,阳精破体而出,一声狂吼,一股滚烫的精液狂喷而出,如骤雨般喷洒在周晚萍的穴心深处,宣泄时的快感让他头昏目眩,浑身酥麻。
  怀中女人的筛动也越来越快,一阵颤抖,周晚萍发出一阵高昂的尖叫声,身体剧烈抽搐,阴精汩汩冒出,肉屄强烈地收缩着,终于筋疲力竭瘫倒在胡义胸前,随着高潮的余韵犹存,她的身体仍不时微微震颤,似在贪享余味。
  胡义将扶在她腰间的手缩回,心有不甘地沿着她的小腹缓缓向上,再一次去搓揉她的双乳,捏在手中更感到那对乳房的硕挺酥润,他狠狠地揉了几把,再次把她抱入怀中,静待她的高潮余韵慢慢平静下来……
  周晚萍香汗淋漓,一双皓臂死死抱住胡义,这场酣畅的肉搏战让她快慰得险些晕厥。云雨过后,只觉娇躯绵软无力,一阵倦意袭来,竟伏在胡义身上昏昏睡去……
  方才还淫声大作的林间树洞,终归硝烟散尽后的平静……
  朝阳升起,柔和的阳光稀稀落落地洒进茂密的树林,树林中的雾气早已不见,就连树叶上的露珠不知什么时候也已蒸干,静谧的树洞里,两具赤裸相拥的肉体正在相拥而眠。
  尽管已经睡去,但女人那一双修长雪滑的丰腴大腿还颤抖着,紧紧盘在男人的腰上,肥嫩硕满的大白雪臀也时不时抽搐晃动,显然不久前,两人刚刚经历过极为剧烈的性交,并且承受着长期不间断的撞击。
  二人现在是相拥靠壁而卧,股沟交叠,看不见那被彼此臀部遮掩的性器,但从那角度和距离,却明显可以判断出,这两人虽然已经睡去,但他们现在的性器官却还在紧紧地结合着。
  睡到现在还不醒,很可能是昨晚过晚睡眠或体力消耗巨大所致。再看他们现在的状态,很容易便推测出他们昨晚应该是经历过长时间的性爱,而且极为剧烈。
  长时间的性交,很容易让人产生疲劳,好在林中树木参天枝叶茂密,没有刺眼的阳光打扰他们。
  微风吹来,树顶的叶子哗啦啦响了好一阵,周晚萍美眸轻动,却还没有完全醒来。
  她无意识地抱紧与自己赤裸纠缠的男人,朦胧中忽感一丝凉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悠悠醒来。微风拂过玉背,生出阵阵清凉,身下紧贴着一具火热的肉体,肌肤相接处传来让人惬意的温烫。
  短暂的失神之后,顿时察觉到到下体阴道内胀得满满的,一根粗壮的热热的东西塞在自己体内,一根即使瘫软也比普通男人粗大的肉屌还与自己紧紧结合着,深深地停留在她的体内腔道的深处。
  「这个混蛋,居然一夜都没有拔出来……」阴道的异常让她猛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一时间娇靥羞红,芳心迷乱,与胡义紧紧缠绕的娇软身子一阵无意识的蠕动。
  周晚萍娇羞欲绝,感受着体内阴道塞的满满的、胀胀的深深结合的触感,周晚萍几乎要呻吟出来,这种粗大的充实感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自己身为一个女人,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多么渴望一个安定的生活,一个强壮男人的肩膀依靠,可是……唉……
  他,还没醒来,那就让自己在这没人知道的密林深处的树洞里,感受片刻的温存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周晚萍没有挣扎,没有起身,只是一动不动地,一直保持着和胡义的结合状态,仿佛芳心中有一根无形的线,在这一刻触动了,令她久久不能自已。
  轻轻一叹,仿佛暂时放下了心中久压的包袱,周晚萍温柔地抱着胡义,挺起丰满的乳房贴在胡义长满胸毛的胸口,轻轻挤压着,修长柔腻的大长腿紧紧盘住胡义的屁股,阴道本能地收缩缠绕,男女结合的状态下,那惊心动魄的快感令周晚萍玉齿打颤,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一股淫靡晶莹的液体自玉蚌喷出,沿着那巨蟒般的肉屌缓缓流下。
  男根受到周晚萍性器的夹弄相邀,自是本能地开始勃起变硬,龟头势不可挡地往阴道深处探去,并且有力的顶着花心,渐渐花心的酥麻不断积累,一点点扩大,从两腿间的肉穴开始慢慢扩散到全身,周晚萍开始享受酥酥麻麻的感觉,并将大腿更往上曲,将屁股尽量向后压,好让身下男人的巨蟒更加深入。
  体位的调整换来了男人更深入有力的插入,周晚萍甚至感到男人的龟头突破了自己的花心插入了子宫内部。在这个过程中,周晚萍只能如八爪鱼般缠紧胡义,美眸轻合,羞涩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承受着这禁忌般偷欢的刺激。
  男人粗长的肉屌不断地深入,仿佛没有尽头,周晚萍盘在胡义屁股上的大腿也越缠越紧,秀美的脚趾紧张地蜷曲,小嘴微张,媚眼如丝,紧张又温柔地俯在胡义胸口。
  紧接着两腿间的酥麻感瞬间扩散全身,周晚萍感觉自己丧失了意识,整个人飘了起来,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下身阴道内一个坚硬的东西,不断的顶撞着自己的阴道,每顶一下快感就像冲击波一样扩散到全身,一波又一波……
  胡义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咕哝了两句,抱紧了怀中这具嫩白柔腻的肉体,肉屌受到女性阴道的刺激,本能地挺动了两下。
  粗长的肉屌在周晚萍的体内深深地抽动着,虽然只是两下,但因为胡义的肉屌太大太长,那深深抽插的绝强刺激几乎令周晚萍魂飞魄散。天呐,这是真正的男女交合啊!
  又一下深深的抽插,周晚萍娇躯颤抖,再也忍不住,一声淫媚的娇吟冲口而出:「啊……好深……」她抱紧了胡义的屁股,挺起一对大奶子用力地在男人的胸膛上挤弄,诱人的小嘴犹豫了片刻,最终羞涩地往男人的嘴角吻去。周晚萍忘情了,在胡义的肉屌再一次顶来的时候,她迎合了……
  深深的抽插,随时会醒来的男人,禁忌的媾合……令周晚萍本来就敏感的娇躯很快就达到了那令人呼吸顿止的肉欲巅峰。在不知多少次次深深的挺动后,周晚萍的身子如蛇一般缠紧胡义,雪白的娇躯一阵颤抖,蜜穴死死地勒紧体内男人的性器,一声压抑的哀鸣,滚烫的阴精哗然而泄,紧绷的肉体阵阵剧烈的抽搐后便崩溃瘫软,无力地向后倒塌。
  周晚萍努力扭动柳腰,肥臀轻抬……半蹲提臀,「啵……」的一声,阴唇与肉棒终于缓缓分离,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空虚和渴望,巨大的空虚感从下体传来,那跌落尘埃的女医生又是一声娇柔的呻吟,颤抖的臀瓣里,阴精玉液汩汩而流。
  「哦……噢……」周晚萍口中发出令人血脉贲张地娇哼,一对丰满的大奶子压在胡义的胸膛上,被挤成两个浑圆的肉球滚来滚去,湿淋淋的柔腻的阴唇又紧贴上滚烫的棍身,「啊……」周晚萍娇躯一颤,忍不住呻吟出来,陌生而刺激的快感传遍全身,敏感的肉屄冒出一股浪水,顺着胡义的肉屌流到了肥大的卵蛋上。
  过了好半响,周晚萍双手用力一撑,才撑起瘫软无力的身子,随着一头飘逸的秀发向后扬起,丰腴的身子便挺了起来,她抬起头,一张丽靥上高潮的红晕尚未散尽,两个弹性十足的大奶子沉甸甸地摇晃着,一时乳波汹涌,春意无边。
  一阵微风袭来,轻柔地吹拂周晚萍着羊脂般滑腻莹白的肌肤,顿时让她生出一阵凉意。
  「我竟然脱光了……」周晚萍下意识垂首望去,只见自己丰满肥熟的肉体骑坐在熟睡的胡义身上,胯下的一簇阴毛紧贴着男人的肚皮,已经与胡义的阴毛连成一片,难分彼此。胡义那粗长狰狞的肉屌依然昂扬勃起,红通通的大龟头上淫渍斑斑,就连那阴囊上都粘满了自己的阴精。
  见此活色生香的光景,一阵抑制不住的荡意涌上心头,让她娇躯颤抖,而胡义火烫粗硬的肉棍嵌在她幽深的股沟中,那紧夹肉棒的销魂感觉令她春心荡漾,她此刻虽然一丝不挂,身体却依旧燥热难耐。
  阳光射进了树洞,「我在做什么啊……不能再……」周晚萍芳心挣扎着,却拗不过体内的欲火,情不自禁地缓缓扭动丰臀,让硬梆梆的肉棍在她两片肥厚的臀瓣间摩擦,被淫水沾湿的大肉屌湿滑无比,在她股沟中乱窜,弄得她浑身麻酥。
  一阵梦一般的咕哝声打断了周晚萍的思绪,她看到胡义眼皮转动,眼看男人就要醒来了,下意识地去抱起地上凌乱的衣服想穿上,只是再快也不可能在他醒来之前穿好,一慌之下,连忙钻出树洞往河边跑去。
  她跑得如此焦急,以至于连胡义的衣服都一起抱走了,更没有看到胡义在她走后脸上露出那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20 08:03:41

第二十章:原来井也渴望被打捞
  天朦朦亮
  徐科长双手仍然被绑着,坐在一块石头上,见叶排长正在远处和手下人嘀咕着什么,忽然问旁边:「你图什么?」
  「你说呢?」答话的人正是给叶排长他们做向导的人。
  「钱能大过人命么?」
  「至少我没直接出卖谁?」向导的语气里带着鄙夷,带着嘲笑,带着理直气壮。
  徐科长十分认真地看了向导一眼,点点头不说话了。
  咕咕咕……怪异的声音隐约响起。
  循声望去,一个战士正在卸下背后的东西,遮盖的油布滑落,露出个方形小盒子,四边透着些小孔,那就是声音来源的位置。
  徐科长深深皱起了眉,愣愣地望着那里,见那日军战士好像掏出些谷米在往盒子孔上逗喂着。
  「那是……养着活东西?」
  见向导不搭理,徐科长主动往他那边伸了伸头,努力堆出个笑来:「好歹咱俩是能说上话的,这也算缘分一回是不是。真要是活着返回去了,还指不定谁求上谁。」
  蹲在石头上两手相互抄着湿袖口的向导斜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远处那个盒子:「那里头是只白鸟,白得雪一样,可好看。原本有两只呢,前两天放了一个。」
  「白鸟?放了一个?为啥?」
  「我哪知道为啥?」
  「那你能不能说说那?」徐科长往向导身边凑近着想知道些详细,正好看到叶排长走过来,只好收回了后半截话。
  「准备出发,徐科长,说说下一站吧?」
  「从这往西南方向,绕过那三座山,十五里,不过……路不太好走。」
  叶排长淡淡笑了笑:「这也算路么?能不能说说还有多远?」
  徐科长认真想了想:「如果照现在这个速度,今天下午我就让你看见师部。」
  「出发!」
  徐科长抬起头,前方已经显出一座隐隐的陡峭山峰,这条小路会从那座山峰中间的陡崖上过去,距离百米多长的一段险恶路段,被称作』半边天,因为一侧是峭壁,一侧是悬崖,只能看到半边天空而得名。
  走了一段时间后,带队的叶排长停了下来,站在悬崖边看了看,一条小路紧贴峭壁弯转,绕崖而过,光线越来越不好,悬崖下面黑黝黝一片,扭头再看看右侧的峭壁,那上面有前面侦查先行的人留下的行进记号。回过头,发现徐科长没有紧跟在自己身后,落在后面的队伍里,走路不太自然,似乎扭了脚。于是大声问:「徐科长,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没看清路扭了一下,不耽误。」徐科长的回答传来,叶排长带队继续行进。
  徐科长真的不想死,没人愿意死。只是家中还有个老娘,还有个弟弟,弟弟叫徐小,才15岁。他参军以后,成了老娘的荣耀,成了弟弟的偶像,成了全村人挂在嘴边上的骄傲。
  虽然是个文职,虽然没打过仗,虽然被那些死在鬼子枪口下的战士吓丢了魂,但还不敢忘了祖坟其实这就不错了,至少躲过了受刑的劫难,如果是那样肯定会熬不住,肯定会说出一切来;至少可以多活这么长时间,至少可以死个痛快,上天待我不薄,怕也得忍着,如果过了这里,就入不了祖坟了,娘和弟弟会被人唾骂一辈子,怕也得忍着。
  原本是想拉着那个王八蛋叶排长垫背,后来走在路上觉得不妥,转而考虑带着那个败类向导一起死,没了向导要比没了指挥员更有意义。可是现在,这个想法再一次被修改,向导说的那个白鸟,可能就是他们用来传递消息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说通叶排长说过的话,联络不到援军的他们,早晚会死光。
  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猜对了,却必须这么做。
  故作一瘸一拐,两条腿打着颤,越走越慢;一瘸一拐是装的,颤抖是真的。
  一直等到那个背着白鸟盒子的人超过了自己身边,才继续跟上队伍,可是两条腿还是发颤,仿佛灌满了铅。就这样颤抖着走近悬崖边的路,颤抖着走上了半边天,颤抖着走在了深渊边缘。
  这段百米多长的路,平日里觉得很长很远,盼着赶紧通过;现在反而觉得太短,脑海里嗡嗡响,几次不匀畅的粗重呼吸间就已经走出了好远,一抬头的功夫居然已经走过了一大半,眼睁睁看着队伍前的叶排长和向导已经出了危险地带。
  再走就过去了,再走就肯定是叛徒了,不能再走了,从来没想到这段险恶的路会让自己这样眷恋,不舍,不舍这最后一段。
  大口呼出气来,紧跟两步,双手还反绑着,只好一口咬住了前面那个背鸟人的后衣领,死死地咬住不松口,然后抬起脚用力在峭壁上猛蹬了一下……
  白鸟……可好看的白鸟……呵呵……永远也不会觉得这东西好看这分明是一只血淋淋的畜生当它张开漂亮的翅膀的时候,也许就注定了千千万万个灵魂的厄运,它比乌鸦更可恨,它才是真正的魔鬼,是死神它哪里好看它有什么资格好看……
  畜生,你没机会再飞了,而我在飞……
  一声凄厉的嘶喊从黑黝黝的悬崖下传出,几秒钟后戛然而止。
  浑浊的溪水流淌在黑暗的崖底,翻腾在碎石间,漆黑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朵漆黑的羽毛,正在随着浑浊奔腾,没人能看得见,所以那片羽毛是黑色的,如果能够有光,才会知道它是血色的。
  那只畜生要么就是黑色的,要么就是血色的,根本不是白色的,绝对不是,所有的人都被它骗了,它比鬼子更狰狞。
  ***  ***  ***
  窗外,弯月高挂;窗内,油灯昏黄。
  咔嗒——清脆的声音里表壳跳起,借着昏黄灯光,时针分针能看得见。
  胡义和女医生中午时分就赶回到了师部,汇报了徒中遭遇日军挺进队的意外情况,师部已经加强了戒备,同时通知附近部队火速到某些区域关口准备支援和搜剿,另外师部也做好了随时转移的准备。
  回来的一路上,他与周晚萍相互间都没再多说话,只是加紧埋头赶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其实连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好像一场凭空出现的梦,完全没有真实感,到现在也不觉得昨晚发生那一切是真的。
  晚饭前周晚萍刻意经过了病房门口,淡淡撂下一句话:「今晚过来一趟。」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凡事有因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什么可犹豫的。
  咔嗒——合起表壳,直立起身,紧衣领,正帽檐,吹熄油灯,挺胸抬头出病房。
  女医生的门轻轻开了,她不说话,先左右望,然后让在一旁。
  进门后听到身后的门栓响,屋里再次弥漫了酒的味道,不过这次她不必仓惶掩饰瓶杯,那些还摆在书桌上,油灯旁。
  低头看了一眼书桌边的椅子,走到床边去坐下了。
  她栓好了门,回到书桌边坐下,一口吹熄了桌上的油灯,黑暗了一会儿,漏进窗口的月光重新使室内隐隐清晰起来。
  她端起杯,能听到酒水慢慢滑过她喉咙的轻响。
  从来不觉得酒是好喝的东西,但是现在忽然记起了酒的味道,索性低声打破了沉默:「能分我一杯么?」
  幽幽月光中,她将手中的杯小心地添满,递过来。
  稳稳接了,触口,一饮而尽,辛辣的燃烧之河瞬间炙热了胸膛,落入心底,说不清是痛还是爽。
  「这是个意外。」
  她忽然说:「真的是个意外。」
  然后伸手接了空杯,小心地倒入酒,端起来啜了一小口,又问:「再来一杯?」
  「可以。」
  于是从她手中接过酒,再次一饮而尽,被那份浓烈呛得连头都跟着疼,大口喘息,胸膛里烧成了火海。
  咯咯咯……她笑了:「自作自受。」
  辛辣的味道淡了些,才开口问她:「谁的意外?」
  她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的意外。」
  胡义起身,到书桌边放下空杯,而后面对坐在椅子上的她说:「好吧。那么这次……是我的意外。」
  话落直接弯腰横抱起了她,没有遇到任何挣扎,返身走向床。
  「咱们是不是醉了?」她呼吸得忽然有点重。
  「是的。」开始解她的衬衣纽扣。
  「那好吧。」她抬起手来开始解她面前的军装纽扣。
  不知为什么,连手指都在抖,她的手指也在抖,这些扣子好像根本解不开,越解越乱,让两个人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她终于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小声说:
  「我们……还是都自己来……吧。」
  周晚萍慢慢解开她衬衣的扣子,从上往下,随着一个个扣子的解开,露出她在上海买的内衣,一个白色文胸把她胸前丰满的半球勾勒的丰满诱人,昨天晚上只看见了周晚萍的背,现在仔细看,发现周晚萍的身体很白,三十岁的女人,腹部有一点赘肉,一对硕大柔软,雪白肥美的大奶子耸立在胸前。
  周晚萍双手伸到背后解开了文胸的扣子,左右手分别褪下两边的肩带,两只雪白饱满的豪乳像两个兔子一样立时跳了出来,没有乳罩的束缚,那对大肉团也依然坚挺,双乳之间是一道可以夹得住一个婴儿手臂的深深乳沟,乳峰之上是两颗好似红葡萄一样的嫣红乳头,大而圆,底端分部着一小片的好看乳晕。周晚萍将文胸拿在手里,用手挡着胸口,抬头看了胡义一眼。
  胡义轻轻张开五指,一双大手按在周晚萍两个大奶子上揉搓,只觉掌心之下两团肉很敦实,恰似按住了两只充满了热水的牛皮袋子,柔滑温暖富有弹性,十指挤按之下立刻感受到它们强劲的反弹之力,在一团圆滚软绵中有两点硬硬的突起迅速充血膨胀起来紧紧顶住两个掌心,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胡义不断地揉按挤搓,将它们揉捏出各种形状。
  月色透进屋内,胡义看着朦胧月光下半裸的女人,两个大乳房柔美的曲线,心醉神迷,忍不住捧过她的脸吻了下去。两人唇齿相接。他的嘴唇撑开她的唇,舌头探了进去。两条舌头搅在一起,吸吮着舔舐着。他狂野地探索,她热烈地回应,两人口舌缠绵了良久,胡义沿着她的嘴唇、面颊、下巴、脖颈一路向下吻去。
  胡义在周晚萍的脖子上来回舔了几下,然后抬起她的右手,周晚萍的腋下有的一撮黑长的腋毛,鼻子紧贴着女医生的腋窝,胡义贪婪地吸着气,也不知道是因为夏天的闷热天气,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周晚萍的腋下有些湿热的感觉,有股淡淡的汗臭味,对胡义来说,那却是最有诱惑力的味道,胡义伸舌头在周晚萍的腋窝舔弄着,把那些腋毛都舔得湿淋淋地,然后一簇簇地含到嘴里面去。
  面前白花花是浑圆硕大的两个乳房,低下头去吸吮周晚萍如葡萄般的大乳头,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因刺激而突出的另一只乳头,整个手掌压在丰满的乳房上旋转抚摸着。他只感觉到周晚萍微胀、饱满、鲜艳欲滴的乳头在唇间微颤,胡义吸吮坚硬的果仁,味道是微微的甘甜,舌尖转动时,周晚萍的身体缩了缩。
  「啊……嗯……喔……」
  周晚萍受到这种刺激,周晚萍觉得大脑麻痹,同时全身火热有如在梦中,觉得快要晕过去了。胡义的吸吮和爱抚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动起来,阴道里的嫩肉和子宫也开始流出湿润的淫水。胡义的嘴用力的吸含着,更用舌头在乳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断的打转。在另一边的乳房上则大力按下去,在白嫩坚挺肉乳上不断的揉弄。手指更在她的乳头,揉揉捏捏。周晚萍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紧抱着胡义的头。她将胡义的头往自己的乳房上紧压着,这让胡义心中的欲火更加上涨。
  嘴里含着乳头吸吮得更起劲,按住乳房的手揉捏得更用力。这一按一吸的挑逗使得周晚萍觉得浑身酸痒难耐。胸前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全身酸痒深入骨子里的趐麻。她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陶醉的咬紧牙根,鼻息急喘,让胡义玩弄自己美丽的胴体。
  一会后胡义的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穿过光滑的小腹,挤进军装裤向下伸到周晚萍的内裤,拉开内裤的裤带,顺着裤腰手掌向下一伸,整个地按在高凸的毛茸茸阴户上来回地搓揉扣弄。
  胡义左手用力抱紧周晚萍,用右手的手指头拨开阴毛,伸进周晚萍那两片肥嫩饱满的大阴唇,摩擦着揉弄着由于兴奋而变得胖嘟嘟的阴核。周晚萍的阴唇早已硬涨着,深深的肉缝也已淫水泛滥,摸在胡义的手上是如此的温温烫烫,湿湿黏黏的。
  周晚萍的屁股下边被胡义用右手一拍,周晚萍知道他想做什么,屁股轻轻就抬了起来,于是胡义左手一拉,就把她的军装裤给拉到了膝盖上,露出了内裤,这时候胡义迅速把周晚萍的军装裤脱掉仍到一边,然后站起身来,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脱下,顿时,胯下那条尺寸惊人的大肉棍就跳了出来,在周晚萍眼前还晃荡了几下。
  周晚萍低呼一声,整个人就被胡义压倒在了床上,一根粗大物紧紧顶着周晚萍的下身,尽管隔着内裤,周晚萍依然能够感受到那根东西的坚硬和火热,周晚萍口鼻间的呻吟也变得粗重起来。贝齿紧咬下唇,几欲咬出血来。
  胡义爬起来脱下周晚萍的内裤,周大医生的两条白皙丰腴的长腿分得开开的高高举起,露出中间那一块浓密的黑森林,乌黑亮丽的屄毛从中,晶莹湿润的两片肉黑黢黢的微微的张开象一只蝴蝶,里面粉红色布满褶皱的洞口,像张嘴一样咧着,嘴边还泛着些晶莹。
  胡义一下子欲火高涨,本来就坚挺如铁的大屌更加暴挺起来,那个涨的发紫的龟头更是惊人,简直就是一枚鹅蛋,胡义握着自己的大鸡巴顶向周晚萍的双腿间,周晚萍「嗯……」了一声,轻声说:「轻点……」
  但是自己还是用手指将那两边薄薄的大阴唇向两边分开,准备迎接胡义的光临。
  胡义将龟头对准屄洞口的裂缝,猛力向前一送屁股,大鸡巴顿时一下肏进去了一大截。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周大医生一下爽得不知天南地北,她把双腿快速地抬起,缠绕在胡义的腰间,嘴里叫着:「啊……你这也……太狠了……胡义啊……慢点儿……」
  胡义双手扶着周大医生的纤腰,马上开始了粗暴的狂抽猛插,屁股用力将自己巨大坚硬的大鸡巴猛力在周大医生的骚屄里「噼噼啪啪」地快速抽插,插入时尽根而入不露一丝,拔出时只留一个大龟头卡在阴道内,而且,就像打桩一样,速率极快。
  周晚萍激烈的回应着,拼命的抬起自己的肥硕丰臀,迎击着胡义阳物的攻击。
  因为怕被卫生队的人听见,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嘴里只能发出「呀……
  呀」的低吟。
  「呀,呀好深,好深……啊……要我命了……这下死了……」
  嘴中要死要活,但身体却还是配合着胡义的插动,努力的迎击着。
  「你好狠呀……肏死我了……」
  「那好,我就如你愿,今天非肏死你,嘿……」
  「啊……啊……啊……啊……」
  突然,胡义停止了动作,但将鸡巴还是插在周晚萍的屄里,将周晚萍的双腿拖到床边盘住他的腰,自己则直接站到了地上。将双手从周晚萍双腿下穿到其纤腰后面,让她的两条腿搭在自己的双臂臂弯处,胡义托着周晚萍光滑肥大的屁股,略一用力就将周晚萍抱了起来,这样一来,周晚萍的全身重量只有靠胡义双手及大鸡巴托着。
  周晚萍猜到了他要干什么,头伏在他肩上,低声笑道:「在水塘的时侯,你就想这样吧?」
  「嘿嘿……嘿……」
  周晚萍不禁又惊又怕,惊的是这样的姿势做起来一定是刺激无比,怕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子宫会不会被胡义那大家伙插穿。
  胡义挺起肚子,在房间里慢慢走了几步,走两、三步就停下来,先略微用力将周晚萍托高些,但不让她的美穴脱离自己的大鸡巴,然后突然放下,周晚萍立刻「啊……」的一声长叫,这时候,巨大的肉棒更深入,几乎要进入子宫口里,无比强烈的压迫感使周晚萍半张开嘴,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因为高潮的波浪连续不断,周晚萍的呼吸感到很困难,雪白丰满的双乳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的起伏颤动着。
  胡义站在地上好似一颗大树,周晚萍就像是缠在树上的蔓藤,双手紧紧的搂住胡义的脖子,双腿紧紧缠住胡义的腰,周晚萍随着胡义的抽送身体上下颠动,下体将胡义的肉棒齐根吞没,仿佛一个柔软湿润温暖的肉箍包裹着胡义的命根子,随着胡义肉棒的来回抽送,阴道收缩吞吐同时不断的分泌着兴奋的粘液,口中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不知是苦是乐的淫声低吟。
  胡义却还是气定神闲的站着,每次周晚萍身体下落时,他便用自己的大鸡巴用力的向上迎顶,周晚萍被弹起时他只是略一助力,所以做了一个小时也不怎么累。但周晚萍就惨了,她已经来了三次高潮,每次过后却又不会晕过去,因为有个巨大坚硬的大鸡巴还在她的身体内狂捣着。
  胡义见她的眼神已经迷茫,知道她不行了,只好将她放回在床上仰卧,两条长腿被胡义抗在肩上,开始做最后的冲刺。
  周晚萍的朱唇发出一声声似快乐非快乐,似痛苦非痛苦,不由自主的呻吟叫唤,本来就大,再因为下体的推动力,使得她胸前那对白里透红的丰满奶子不停摇晃划出层层乳浪。
  原本紧闭的两片阴唇,因为在里面来回进出的大鸡巴而都已经向外翻开了,一股股黏黏的水流正在女人那个隐私处源源不断涌出,让那根黑黢黢的大鸡巴变得闪闪发亮,原本黑漆漆的阴毛也被阴道里不断涌出的白色泡沫弄的一片泥泞,凌乱不堪。
  一阵麻痒感觉就从龟头传了出来,胡义知道,自己要射精了!于是他飞快将一只手搂住周大医生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抓着周晚萍雪白绵软的大奶子狠狠地捏揉着。
  周晚萍也发疯似的鼓起余勇,将大屁股拼命的迎向胡义的大鸡巴,她又要快高潮了,胡义自然深知这一点,也加速将大鸡巴刺入拔出的节奏,一股阴精从美穴的深处快速的涌了出来,淋在了胡义的大龟头上,令他畅快无比。
  终于,胡义再也忍受不了,低吼一声,向前大力一挺屁股不动,把粗大滚烫的龟头深深地插入周晚萍丰满成熟的肉体深处,马眼大张,放开精关将一股股滚烫的浓精,全部浇灌在周大医生的花心深处……
  射精之后的胡义趴在了周晚萍身上,享受着她胸前大奶子软软的触感,胡义的肉棒仍然留在周晚萍泥泞的花谷里,而周晚萍连动也无力动一下,雪白的肉体瘫睡在床上,全身布满了汗水,只剩胸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她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不断的慢慢的融化着全身……
  女医生渐渐睁开慵懒的眼,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终于怀孕了,梦到因为这个而幸福地哭泣。可惜这一次又是梦,从第一次出嫁开始就开始做着这样的梦,一直梦到现在,或许将会梦到永远。
  昨晚和胡义干了个天翻地覆,现在只感到通体酥软,颇觉困乏,所以一直睡到大天亮了。睁眼一看,男人已不知去向,而自己浑身上下还是一丝不挂,两腿之间混合着男人精液和自己阴道分泌的体液还在顺着阴缝缓缓流出,身下的床褥早已粘湿一片。她这才感到好不舒服,且又觉得膀胱告急,这才懒洋洋地起身下床,弯腰拉出便盆,蹲下身子「哧哧」地解着小便,那股奔涌而出的尿液冲刷着两片小阴唇使她颇感舒爽。女医生闭着眼睛,直到身下的便盆里传来「滴滴哒哒」
  的水滴声,这才惬意地起身,倒水清洗了下阴,收拾好床铺,周身穿戴齐整后,推门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路还是那条路,山还是那些山,只不过天空是蓝色的,还有明晃晃的懒散阳光照耀在独自行走的胡义身上,看起来有点困,有点倦,步伐反而显得轻松。
  今天早上离开了医院,没有去见周大医生,从昨晚一直到干到今天凌晨三点多才爬出了她的后窗口,估计她是爬不起床了。
  因为苏青而变成了男人,现在因为周晚萍而变成了开始了解女人的男人。周大医生为胡义揭开了衣角下的神秘,让胡义终于醒悟,原来有些方面女人也和男人一样,原来不只是打捞井水的人觉得口渴,井也一样渴望被打捞。
  不知进行了多少次,就连间歇期间双方都舍不得捞出来,任那水桶在井里直直悬着,然后不知不觉中慢慢开始新的一轮,不掩饰,不拘泥,不愿终结。由此,让胡义看到了她深处的孤独,她也是个孤独的人,和自己一样的孤独,却比自己更勇敢,更乐观;也由此,让胡义自惭形秽。
  路在阳光下蜿蜒起伏,鞋面上已经挂满了尘土,脚步不停,孤独的军人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越来越淡,逐渐消失于湛蓝与苍绿之间……
  ***  ***  ***
  绿水铺。
  李有才最近终于过上了清静舒适的日子,再次成为了绿水铺便衣队队长,手底下只有俩人,一个是尾巴,一个是懒鬼。不过眼下他并没打算再招募便衣队员,因为他往上头报的情况可不是这样,说的是绿水铺便衣队已经壮大到了三十人的规模。他为什么这么做呢?很简单,吃空饷。
  拢共三个人,领着三十个人的饷钱,手里有三十支驳壳枪,这叫一个好舒坦。
  各处便衣队比比看,谁能像李有才这么舒坦?当然,如果是比人数和任务执行能力的话,那李有才就完了,三个人能干个屁啊?
  可惜的是,人生不会一帆风顺,凡事总会风雨无常,还没舒坦几天,麻烦来了,上头要来绿水铺看看,检查工作。这下让李有才牙疼了,检查工作?吃饱了撑的么,算上自己这个队长一共仨人,到时候情何以堪?岂不是丢尽了汉奸的脸,这队长不是又完了么?
  绿水铺里是绝对找不出合适的人了,有心想出去抓三十个回来充数,时间太紧,来不及,只好另寻出路。
  作为一个赌鬼,纵有千般不好,也能剩下一个优点,胆儿大敢作死!
  充数的人手只能捡现成的找,赌坊砍九手底下有十多个,这种站站队凑个数的事,只要往砍九的桌子上扔下一把盒子炮就齐了,钱是舍不得给他,当然,如果是输给他那是另一回事。
  这样一来,队伍人数凑够一半了,另一半怎么办?思路一点点打开,范围一点点扩大,还真让他又想起个人来,青山村石成。
  上次和胡长官合作的时候,认识了石成,青山村游击队队长,距离绿水铺不远,十来个人他怎么也有了。天无绝人之路,这不齐了么。
  想到了办法李有才不再耽搁,这事不能和尾巴懒鬼说,一个人直接去了青山村。
  李有才当然不知道石成藏在哪,不过他也不担心,就凭他这一身明晃晃的汉奸行头,只要往青山村村口一站就行,不信你个游击队在村里村外没有眼线。
  石成看着被手下人绑进树林里来的人,不禁满头黑线。要说游击队和便衣队之间,那是天生的敌人水火两边,互相打的就是对方现在偏偏出来李有才这么个货,好无奈。
  「你干什么来了?」石成的脸色不善,语气也不善。
  「有你这么待客的么?能不能先把绳子解了?勒得我这个疼。」
  「你是汉奸,我是游击队,不毙了你已经算是照顾你了。」
  李有才看着石成这个义正辞严的样儿,无奈笑了笑:「行行,那就这么着吧。
  长话短说,我是来找你谈买卖来了。
  「我没兴趣跟汉奸做买卖。」
  「呵呵,你这谱还不小,说这话你不怕后悔?」
  「我倒是后悔认识你,否则刚才就一枪崩了你。」
  「五把盒子炮,要不要?」
  石成一时有点楞。
  李有才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别愣着了,赶紧给我解了。」
  一段时间过后,与李有才单独蹲在树林远处的石成猛地站起来道:「什么?
  让我们站队迎接检查?你少跟我鬼扯,我可不当案板上的肉。」
  李有才也站了起来:「你看你急什么?他又不认识你们,就是在你们眼前遛一趟这么点事。你们也不用进村,就在村口站成一排迎接一下就行了,和谁都不照面,事后我就说你们接着要出任务,你们就可以回来了。」
  「你小子不会是拿这个做引子,想灭了我们立功受奖吧?」
  「那这样,你留下一个人,如果有事,那就去告诉八路来把我五马分尸,这总行了吧?」
  「那也不行士可杀不可辱,李有才你给我看清楚喽,我是游击队,想让我去迎接汉奸检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李有才扔下了手里的小树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正气凛然的石成静静想了一会,突然道:「六把。」
  石成冷眼没反应。
  「七把。」
  「八把。」
  咕噜一声,石成的喉结位置发出了点声响。
  「九把,这是底线,我就这么多,再没有了,想多也多不了。」李有才根据石成的细微表现适时扣牌。
  「那好吧。先交货。」石成的大义凛然不见了。
  「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到时候真要是喜事变丧事,那我这队长的帽子掉了不说,搞不好脑袋也得搬家。事成,我才给!」
  静静看了李有才一会,石成才给出最后答案:「成交。」
  阳光下,李有才露出了秀气的笑容,拢了拢他的小分头,掸了掸身上于净的黑亮绸衫:「那……我就不多耽误了,回见。」反身走向树林外。
  走出了一段距离,他忽然犹豫着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回过头,见石成还在原地朝他看着,于是又说:「顺便告诉你件事,皇军快要来了。你最好……
  让青山村的乡亲先出去躲躲吧,越远越好,不想走远的话……那就往东走,搬到绿水铺,或者落叶村去。」
  石成立即皱紧了眉:「为什么?」
  「坚壁清野,青山村……会变成无人区。」随着话音落下,李有才的身影消失在树叶间。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21 07:16:18

第二十一章:情报员胃里的纸片
  几十个百姓破衣烂衫大包小裹涌地进了大北庄,他们是从青山村来的,都是青山村游击队员的亲眷或者要好邻居。
  石成得到李有才的提醒后,到青山村里做动员,说鬼子要来了,青山村面临危机,让村里人赶紧搬家撤离。可惜的是,位于中间地带的青山村并不是已经被做过抗日工作的地方,他们只是普普通通老实巴交的百姓,石成的话并没引起村民们的重视。
  过去鬼子也到过青山村,并没觉得多可怕,只是大摇大摆地从村里经过了,什么都没做。现在凭石成的嘴随便说说,怎么忍心撇下房子撇下地,背井离乡?
  鬼子也许只是像往常一样来找八路的,只要把家里粮食藏一藏,什么事都没有了,村民们基本这样想。
  无奈之下,石成只好先把队员们的家属亲戚动员了,派一个人领着,迁去大北庄方向,同时找独立团报告情况。自己领着剩下的人继续在青山村劝说,同时监视绿水铺与青山村之间。
  团长和政委正在合计这个突发事件该怎么处理,苏青主动请缨,身为政工干事,她要求去青山村做百姓疏散工作。
  考虑到游击队员汇报的情况,看来石成的劝说工作成功率不大,一方面是他威信不足,另外他做这种说服工作经验也不足,团长政委最后同意了苏青的要求,并且要求她带胡义的九排一起出发,以策万全。
  于是,通信员带着命令匆匆跑出了团部大院,开始朝九班正在训练的山头上飞奔……
  一轮血色残阳,低坠在西山,搭配了残乱的浮云几片,让整片天空由明到暗过渡成复杂的颜色,看起来极不真实,这天空像是被画出来的。
  他们还是来迟了,青山村已成了无人区……
  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烟火味道,四处都有缭绕的烟,胡义单手垂拎着步枪,慢慢走在残垣断壁间,很多余火未烬,还在噼噼剥剥地烧。抬起卷曲帽檐,一双细狭的眼四下里慢慢扫,在灰烬之间,横七竖八零落点缀着尸体,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有的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有的被划开了肚子血黏黏流出内脏来,有的失去了肢体,或者头颅,而大部分女人的尸体,基本是赤裸的,在灰烬中,在尸体间,白晃晃的格外刺眼。
  慢慢走,慢慢看,一直走到了呆坐在一处废墟边的石成面前,淡淡说:「去把你的人拢起来。」
  发着呆的石成根本没注意到胡义来了,更没听见胡义说话,继续低声喃喃着:
  「当时我该用枪逼他们走,就不会这样了。为什么不信呢?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我都说了,可他们就是不信呢……」
  抬起脚来蹬在石成的肩膀上,将失神的他蹬得摔趴在地上,淡淡重复道:
  「去把你的人拢起来。收尸。」
  石成终于恢复了些神智,看清了静立眼前的军人,翻过身倒在地上沮丧地说:
  「我试图在路上引走他们,可是没用,死了三个队员,被一个排伪军追进了山。
  他们就是朝这来的,就是为了干这个……他们怎么就不信我呢?他们……
  「他们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鬼子。苟且未必能偷生,把鬼子当人看,这是早晚的下场,与你无关。现在带你的人去替他们收尸。」胡义的语气淡淡,带着一丝冷。
  石成呆呆地看,他没有感情,没有同情心,他好像他手里那支枪一样没有生命,他怎么能这么说。
  来晚了,青山村被鬼子屠戮一空,变成了计划封锁线外的无人区。如同胡义对石成所说的,那些村民以为自己不是八路就可以,以为自己是顺民就可以,以为鬼子也是讲道理的,于是,他们顺便成为了鬼子训练和发泄的道具,为大东亚共荣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从肉体到生命,全贡献了。
  苏青垂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拢了拢耳边的发,重新扬起冷丽的脸,走进了余烟缭绕的废墟间。
  到处都是尸体,惨绝人寰。看到罗富贵和吴石头满头大汗正在拼命挖坑,看到刘坚强和李响正在沉默着抬捡尸体,马良被他安排去高点放哨了。继续向前走,一直不忍心跨过地上那些尸体,小心翼翼地绕开走。抬起头,一阵黑烟徐徐飘过,显露出了前面路边的一堵高高残墙,血色夕照里,小丫头骑坐在高高的墙头上,歪着一对小辫子,手里捏着小半块饼,小嘴角沾着些饼渣子,皱着小眉毛正在四下里俯瞰,一张小脸被夕阳映得亮暗分明。
  这一幕看得苏青很无奈,这时间,这地点,这环境……这孩子和他天生就是一类人,难怪他们两个能好成一个人。无话可说,都是没长心的。
  此时,高高骑坐在墙头的小丫头也看到了走进村来的苏青,一双漂亮大眼立即眯了眯,抬手将剩下的小半块饼全塞进小嘴里,鼓囊着两个小腮帮子嚼着,任饼渣子不时掉下嘴角,满脸挑衅地俯看着苏青。
  苏青没心思和这个无良孩子对眼,继续走自己的路,继续躲开地上的尸体,一具一具地绕过去,还没走出多远,突然停了下来,偏过头,看向刚刚绕过的一具尸体。
  静静看了一会尸体那张侧歪在地面上被血和土模糊了的脸,苏青终于俯下身,小心翼翼将尸体翻转,露出尸体全貌,看向尸体的那双秀眉终于紧紧簇拥在一起。
  胡义来到苏青身边,看出这是一具破衣烂衫的瘦弱年轻男尸,头部侧面中弹。
  胡义朝蹲在地上一直观察尸体的苏青问:「什么事?」
  苏青没有说话,只是将这具男尸放平,然后在他的衣物里仔细摸索了一番,再解开了男尸的裤子,扒下他的内裤,将软耙耙的阴茎睾丸也掀开看了看,最后又察看了男尸的口腔和屁眼后还是一无所获。
  苏青拍拍手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把他剖开吧。」
  胡义不解地看了看苏青的脸色,又低头看了看地上这具尸体,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不过的村民百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让你做,你就做!」那双丹凤眼冷冰冰地转向胡义,故意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威仪。
  胡义迎着她的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淡淡问:「请问长官,你是想挖他的心?还是分尸?」
  苏青的眉毛恨恨地拧了拧:「只要打开他的胃,不许过分。」
  胡义单膝跪地,仔细看了看尸体,用手按了按腹腔,然后抽出刺刀……
  呃——哇——哗啦——附近的墙头上突然传来呕吐声,随后听到墙头上小丫头愤怒地大叫:「你们讨厌!」然后是悉悉索索爬下墙离开的声音。
  苏青一直努力保持仰头看天,不敢看身边的现场,但是那一阵阵的刀锋划开尸体声仍然让她浑身难受,寒毛直竖。直到胡义血淋淋的手掌上拖着一团黏糊糊的东西伸到她身前问:「你是要找这个?」
  她才低下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胡义手中的东西,强压着呕吐感点了点头说:
  「小心点放在地上。」然后朝尸体示意:「把他好好收拾起来,单埋,他是自己人。」
  胡义将手心里那团黏糊糊的纸片糊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身重新去处理尸体上剖开的刀口,重新给尸体穿好衣裳,横抱起来,大步走向村外。
  那团纸片糊被苏青小心翼翼地分解着,一点一点,一层一层,一块一块,红色白色黑色全黏糊了,根本无法分辨出字迹,这是被他自己吃下去的,本来是该送到政工科的。
  他是个交通员,一直负责取信地点到独立团这最后一段,没想到他也死在这里,应该是碰巧赶上了,和村民一起被鬼子围在村里杀了。
  在纸糊的中心位置,终于找到了两小块勉强可以分辨字迹的碎纸块,一块上能够勉强分辨出『二掌柜,三个字,另一块上只能看出两个字』羊头『,其余的字再也认不出来。
  整封信只辨认出两个词,『二掌柜』和『羊头』,苏青的面色忽然很不好,羊头二字是什么意思猜不出来,二掌柜这个代号是梅县县城里地下交通组织的最高领导,这意味着什么?不会是好消息,直觉感到这封信应该是个噩耗。
  苏青陷入了沉思……
  天黑了下来,胡义随手将身边的断裂门框扯下来,扔进了废墟边的火堆,让火继续烧。
  火光使那张白皙冷丽的脸显得红彤彤,她盯着胡义气愤地问:「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胡义跑拍打拍打手掌上的灰烬,看着火堆说:「九排的任务有两个,一,协助青山村百姓疏散;二,接收石成的游击队入编。现在疏散百姓这个任务变为收尸了,石成和他的人已经成为九排一班。任务基本完成,等他们埋完了,就可以回去。」
  「我是不是听错了,现在你倒变成了严格执行命令的好军人了?」
  「我一向坚决执行命令。」
  「那现在我命令……」
  「我是九排排长,你的命令无效。」胡义终于扭脸看着苏青,直接把她的话打断。
  「别忘了,我有权暂时解除你的指挥权。」苏青刻意提高了调门。
  「苏干事,我正在执行团部的任务命令,你以什么理由解除我的指挥权呢?
  太跋扈了吧。」胡义看着那一连冰寒,忽然淡淡地笑了,笑容里似乎包含了无数个含义。
  苏青狠狠地盯着那双细狭的眼看了好一会:「好,我自己去。」然后一甩头发,不再看他,静静盯着火光,高耸的胸脯起伏频率变得稍快了,显示了她内心的愤怒程度。
  「很遗憾,你也去不了,九排的第三个任务是把你这个大干事安全地带回去,为此我不介意采取强制手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强制手段」这四个字一出口,算是碰了苏青的逆鳞。她猛地站起来了,柳眉倒竖,目中冒火,气得两手直哆嗦:「你敢!」
  「我敢。」回答的语气依旧淡淡,胡义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口误。
  火山终于爆发了,新仇旧恨一并窜上心头,瞬间忘记了党员身份政工职务,任凭情绪主导,恨抓起身边的石块就朝他狠扔,却被他三晃两晃躲避开,于是恶向胆边生,从脚边的废墟里抽出一根木棍,冲过去朝他抡。
  眼看着苏青转瞬间变成了这个疯狂样,胡义一时有点懵,勉强躲过了几块狠砸过来的石块,再一抬眼,火堆边的她居然拎着棍子冲过来了,柳眉倒竖银牙紧咬,全无往日的淑女端庄,这个笨女人又要发神经了吗?
  呼地一声木棍抡过来,抬臂一档,咔擦一声断裂。她手中那根木棍被火烧过,已经不够坚硬,所以直接打断了,尽管如此胡义的手臂也感到麻酥酥地一阵剧痛。
  苏青却不管不顾,抬起手里的半截木棍重新挥起来。
  这一幕让胡义猛然记起沪宁线铁路边的疼痛,当时的枪柄砸,牙齿咬,这股狠劲可不是开玩笑,痛澈心脾,这女人发了疯就不要命,念及至此哪敢再挡,转身便要跑,第二棍已经狠狠砸在了后背上,当场打得胡义一个趔趄。
  一个绕着火堆狼狈地躲,一个怒冲冲在后面紧追着打,所谓煞星,被打得盔歪甲斜屁也不敢放一个;所谓政工干事,其貌之恶比泼妇有过之无不及,一个躲得仓惶无暇,一个追得香汗淋漓。
  前面是一面墙,无处可逃了,胡义只好回身,就见对面的苏青狠狠正扑过来,瞬间一愣神,赶紧把手中的步枪向一侧猛地甩开,怕那坚硬枪身伤到苏青,又不敢躲避,怕苏青摔倒。
  嘭——噗通——
  结果撞了个满怀,胡义躺下了,后背结结实实地砸在地面上,被震得一阵眩晕,因为他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
  胸前立刻感受到了一对柔软饱满沉甸甸的重量,胡义睁开眼;近在咫尺,看到了一张美丽白皙的脸;那流瀑般的黑发,丝丝地垂下,撩拨着胡义的面颊;一阵馨香的异性气息,弥漫在胡义的鼻尖;一对惊慌不知所措的咫尺黑瞳,瞬间揪住了胡义的心。
  趴在胡义身上的女人立马跨坐在他的身上,刚才手中的半截木棍已不知飞到那里去了,气急败坏的女人突感屁股后面压有一根木棍,立刻伸手后抓捏住棍形物一扯,不动!再扯,还不动?
  凭手中的握感,再看胡义那痛苦的五官,苏青顿时醒悟,脑海里闪过「像擀面杖一样的又长又粗的玩意」这个词,女人惊叫一声伧惶地跳起开来,恢复了美丽的冰冷,故作镇静地逃离了。
  不知过了多久,无意间瞥见火堆不远处,不知何时已经停着十几个人,全都傻呆呆地看着火堆边上的场面没动静,
  胡义赶紧直起腰来,正正帽子,随意拍了拍后背上被木棍抽出来的一道道黑灰。
  马良清咳一声,打破了沉默的场面:「呃……那个什么……乡亲们的尸体都埋好了。我们……刚忙完,才过来。
  「对对,才回来,刚到。」罗富贵赶紧附和。
  小红缨黑着小脸朝胡义嘀咕:「咋不还手呢?气人!」
  「……」众人皆无语。
  胡义做了个深呼吸:「行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九排没有直接返回独立团,而是趁夜向梅县县城方向出发,遂了苏青的愿。
  梅县县城里的情报网一定出问题了,苏青有这个直觉,但没有证据,为此她必须去确认这件事。死在青山村的情报员,负责的取信地点在县城外不远的一处土地庙。每次的情报都是由县城里的固定交通员送出来,藏在土地庙,同时在小庙上做出有信记号。死去这个情报员负责定期查看这个小庙,将情报取出送回独立团。
  苏青她这个政工干事同时兼任着独立团的情报科管理,现在,她得先到那个小土地庙看看,送信出城的人有没有在庙里同时留下特殊说明记号。
  胡义不愿答应苏青的要求,是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但从她的表现来看,拦不住。从情报员胃里挖出来的那堆烂纸糊让她钻了牛角尖了,不搞明白情况她绝对不可能收手,无奈,只好接下了这个附加任务。
  石成的游击队原本发展到了十三个人,死了三个,现在是十个,跟李有才那得到了九把盒子炮,再加上石成自己手里那一把,变成了驳壳枪每人都有,外加六支七九步枪,是上次跟随九班战斗后分到的。
  胡义把他们拉进九排来,省了大事,首先长短枪可算满编,不用单操心;其次他们比操场上那些新兵可强多了,其中几个是跟着九班打过战斗的,而且平时他们也是游荡在危机边缘,这些经历可比排队列站军姿实在。
  石成很愿意加入九排,因为早就与九班熟悉了,劫粮,抢自行车,两次跟随九班参加的战斗让石成发现这个九班很了不得,战斗力超乎了他的想象。
  同时,九班的风格也和别的队伍不同,与九班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怪,散漫里带着严谨,胡义这个人看起来一直是冷冰冰,却没让石成有拘束感。拘束感这种东西可不是热情地笑笑就能解开的,有时候要靠缘分。
  所以胡义对石成提出这件事的时候,石成没犹豫,当场同意成为九排一班。
  按说这件事对于这些游击队员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从此是正式的八路军战士了,可是赶在了青山村被屠戮的节骨眼上,其中几个人家里就是青山村的,虽然亲眷都提前迁去了大北庄,可是同村多年的乡亲全在眼里变成尸体,这感觉照样极痛苦,无限难受。
  弯月高高,九排一行人默默走在山路上,一个衔着一个,在夜幕里走向绿水铺方向,不经意间,走上了高岗,队伍忽然停了,因为,看到了远处的隐隐火光。
  在黑暗中休息了一段时间,一个人影匆匆跑了回来,一直到胡义跟前,喘着粗气低声说:「一个小队,一个连,沿路十堆篝火,到现在骨头还没啃完呢,肯定是他们。」
  石成发现马良回来了,赶紧起身,凑到胡义这边,支吾着低声问:「排长,咱们……能打一下么?」
  胡义扭头看了看石成那张月光下的脸,知道他现在揣着一颗报仇的心,他手底下的人全一样想。这不是好苗头,愤怒会遮蔽双眼,一个纰漏就会导致情况不可控。
  这时,苏青在另一边也开了口:「不能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赶到土地庙,不能因小失大,我们应该绕过去。
  胡义又转头看了看另一边的苏青,知道她现在揣着一颗焦急的心,想要了解她的情报系统是不是出现了危机,不到土地庙她不会甘心,怎能愿意在路上节外生枝。
  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弯月,只好做点身为排长该做的事。胡义转身,低声命令:「马良,流鼻涕,准备跟我出发。
  「是。」刘坚强几步到了马良身边,与马良并立,等待胡义。
  「其余人离开小路,到上面的树林休息。石成,派两个人在树林两端设哨。
  如果听到枪声,你们就全体撤回青山村方向,不许等,不许支援。」
  石成没听懂,这到底是要打还是不打:「排长我……」
  「执行命令。」
  苏青不解:「你要干什么?不能莽撞,一旦打草惊蛇,咱们只能回头跑,那还怎么过去?」
  胡义朝马良和刘坚强挥了挥手示意出发,同时回答苏青:「没事,我只是先去探探绕开的路。」
  时间静静的过,在树林中的黑暗里休息的人,心里分外煎熬,胡义他们三个去了很久了,一直没听到枪声,也没见他们回来。不停地抬头看月亮,越升越高,渐渐到了中天,这该是午夜了吧?
  山谷中的黑暗里,匆匆行进着三个人影,其中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一个,似乎也是人影。
  「流鼻涕,换我扛会。」说话的是胡义。
  「我还行。」刘坚强喘着粗气低声答。
  「换我肩上,别浪费时间。」胡义伸手,将刘坚强扛着的人影换在了自己的肩头,继续匆匆。
  走在最后的马良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黑暗,低声问前面的刘坚强:「你俩咋那么久,急的我以为你俩出不来了。
  「那个鬼子哨兵死活不离开火光范围,外围还有两个伪军,我和班长根本下不了手。要不是这个出来拉屎的送上门,指不定还得等到啥时候呢。」
  「怪不得一路上总觉着有股臭味呢。」马良紧几步往前,又问:「哥,费这么大事抓个鬼子干啥?上回那个活口就差点把我窝囊死。」
  「这不是活口,是药材。」
  「啥?」
  胡义的回答让马良和刘坚强都糊涂了……
  土地爷不是大神,所以土地庙少有大的,都很小,大部分都是简陋简朴风格,或在树下,或在路旁,多以两块石头做壁,一块为顶,简单砌成个『磊,型,是为庙。
  这个小庙便是这样,孤零零座落一条小路旁,半人多高的青石竖做庙壁,一块青石盖顶,两侧写有楹联:有庙无僧风扫地,香多烛少月点灯。
  日上三竿,小路上走来个脏衣旧衫的年轻人,长得朴朴实实没特征,肩挑着两筐破烂,不徐不疾地经过了小土地庙前,不经意地扭头看了看路边这个小小的庙,脚步没停便过去了。
  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或坐或躺休息着十几个人,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人间隔了几十米,分为两拨休息,一边有六个,另一边有十来个。
  这六个,是胡义,苏青,罗富贵,小红缨,吴石头和李响。
  这是个平静的上午,偶尔风吹过头顶的树叶,沙啦啦发出惬意的响。如果竖起耳朵仔细听,有时能够听到呜呜的低鸣声,声音很细微,有点发闷,像是被塞住了。
  小红缨四仰八叉躺在草丛里,嘴里叼着根草杆,眨巴着大眼,看着树叶间隙上面的蓝天。罗富贵佝偻在离她不远的树下,低声嘀咕着:「姥姥的,我是真服了。路上他们就抬着那鬼子折腾了半宿,到现在还这么有精神,他们几个这瘾也太大了,受不了哎呀听得我心这个慌……」
  小红缨对这话没反应,让罗富贵忍不住往她身边凑了凑:「没心没肺的缺德玩意,你是装听不见啊,还是真不闹心?」
  小红缨还是没反应,罗富贵揪起手边的一把草往小丫头身上摔过去:「小样儿我让你再装。」
  「哎呀讨厌!」小丫头这下终于坐起来了,一边从两边耳朵眼里扯出两个团起来的破布条,一边皱着小眉毛问:「烦人骡子你刚才说啥?」
  看着那两团布条,罗富贵眼皮耷拉下来了:「我啥都没说,啥都没说,真有你的,现在我不只服了他们,连你也服了。」
  不远处的另一边,靠坐在树下的苏青脸色极差。昨天半夜胡义领着马良和刘坚强抓回个打晕的鬼子,交给了石成的一班,同时给他们下了个荒唐的命令:要求这个鬼子必须活着。
  苏青立即明白了,胡义这是明目张胆地怂恿他们虐俘泄愤,太不人道了。当场提出反对意见,却无人响应,同时胡义这个卑鄙的家伙以九排终止调查任务为要挟,让苏青保持了沉默。
  于是,石成他们当场制作了一副简易担架,将这鬼子捆牢塞好,兴冲冲地抬着上路。拳头,刀刃,削尖的树枝,石块,各种各样的工具,各种各样的手段花样,一路上演,你方唱罢我登场,担架轮流抬,一旦发现流血多了,赶紧撒把盐,用绷带给他扎了,伺候周到,坚决执行了排长的命令,让他活着,好好活着。
  苏青快崩溃了,真正让她保持了沉默态度的原因其实是那些青山村的百姓尸体,但是身为政工人员,当时必须得表明态度,这是原则。无奈的是,那被虐待的微弱呻吟声太折磨人了,赶了半宿的夜路,听了半宿,没想到到现在还在继续着。仇恨,良心,人性,原则,形成了脑海中一场痛苦的战争。
  「够了!」苏青猛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胡义:「必须结束这一切现在就让他们结束。」
  胡义坐在不远的另一棵树下,一直平静地看着树林外的明媚田野:「杀俘,不太好吧,我不想犯纪律。我的想法是……争取把他抬回团里,再来一次立功受奖。」
  「你这么做和鬼子有什么分别?他们是禽兽,难道你也要做禽兽吗?」
  「就算不做禽兽,他们也不会把我们当人,那我为什么还要介意自己是不是禽兽?我做人给谁看?」
  「你——」
  苏青说不出话了,也不想再和胡义这个败类说了,猛地站起来,走向几十米外的一班位置。
  刘坚强很讨厌这种感觉,讨厌黏糊糊,讨厌血的颜色,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再次去讨厌,再次去感受黏糊糊的血色,也许,是为了体验事后的那种难以名状的兴奋感和刺激感。
  此刻,石成不在,九个一班的人围拢在担架附近,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蹲在担架边的刘坚强,咧着嘴说不出话来,他们的手段比起这位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个流鼻涕也太……
  手中的刺刀不够锋利,连割带撕,刘坚强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块火柴盒面积大小的血黏黏皮肤,摆放在自己的脚边,这才是第七块,比尸体的数字差得远呢。
  抬起胳膊抹了把额头的汗,重新抓紧刺刀,准备沿着伤口向上继续下一刀,背后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刘——坚——强——」
  闻声手一哆嗦,差点割到自己的手指,赶紧将刺刀在鬼子身上随便一抹,尴尬地站起来。
  「你不是说和马良一起去放哨么?」苏青一边走近一边问。
  刘坚强拎着刺刀,用脚踩住了几片血淋淋的皮肤,耷拉下脑袋不说话。
  苏青往担架上赤裸的鬼子身上瞥了一眼,慌忙抬起视线,努力不再去看,强压住嗓子里的翻腾,厉色道:「现在就结束这一切,现在!」然后转身猛走,消失在树叶间。
  石成回来了,随手卸下了肩上担着的两个破筐,对迎面匆匆走过来的苏青道:
  「我看过了,土地庙里的神像被砸碎了。」
  苏青深深叹了口气,靠着身边的树坐下来。
  「这代表什么?」胡义问她。
  「意思是……情况危急,这个地点最后一次使用。城里出事了。」
  胡义考虑了一下说:「首先声明,九排绝对不进城。你,也不能进城。」
  苏青知道胡义担心什么,虽然焦急地想知道答案,但是她并没有冒险进城的想法,沉默了一会对胡义说:「不需要进城,接下来我们要再去一个地方,也许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什么地方?」
  「小焦村。」
  小焦村,在梅县县城东北方向,距离县城不远,地处平原的一个普通村落。
  说起来这个小焦村,九班曾经光顾过,当初接周医生的时候,接头地点丁字路口向东走,第一个村子就是,九班与周晚萍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个村子东头外的小路上。
  苏青最后要到小焦村来,因为这个村子是发生特殊情况时候的等待联络地点。
  县城内的交通组织与独立团之间是分段式单线联络,搜集来的情报由专门的交通员送出县城,到土地庙,而后由那个已经牺牲的交通员取出送返独立团,相互不认识不见面不交流,只负责自己的一段路。
  城里的组织成员并不知道独立团的具体位置,一旦这条联络线断了,或者有特殊情况发生,城里会派出一个人来,到小焦村等待,独立团早晚会派人到这里,恢复与城里的联络。当然,这个特殊的等待地点只有极少数几个最核心的人物知道,不到关键时候不会启用。
  那个药材鬼子死了,历经九个多小时的特殊照顾,如果不是苏青的声色俱厉,也许时间还会更长。最后的处决手段是割首,头颅被深埋在树林的泥坑里,尸身则随意丢弃在了树林边。石成他们这么做,就是要让这鬼子死也是个无头鬼,让他连地狱都看不见,也许他的尸身终会被发现,然后被送回鬼子们的老家,但是他的狗头必须深深糜烂在这片厚重的泥土中,永远。
  九排一班,可以用了。尽管只有一条鬼子的狗命,根本无法慰藉几百个无辜生命的在天之灵,起码让一班的弟兄们释放了愤怒和悲伤,变得冷静下来,不会在关键时刻昏了头。这是涉及九排全体的大事,胡义可不敢掉以轻说几句废话安抚了事,必须当病来治,所以便有了「药」。
  这里是敌占区,是县城附近,是鬼子的眼皮子底下,不敢招摇。一直在树林中隐蔽休息到天黑透了,九排才启程,向小焦村开拔。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22 06:29:25

第二十二章 差点夭折的羊头计划
  月挂中天,小焦村里的某个院落中,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离开了大门缝边的黑暗角落,蹑手蹑脚穿过院子,小心翼翼打开了屋门,进了漆黑的门里,随后屋门被轻轻关好。
  屋里一片漆黑,仔细看,能发现这里外两间屋里或坐或蜷呆着将近三十多个人。
  一个人轻声问:「什么情况?」
  刚进门的低声答:「有十几个人进村了,带枪。」
  「什么?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不会是路过的匪类吧?」
  「不是,有戴帽子的,应该是……八路。」
  屋里闻言响起了一阵吸气声。
  问话的人也突然不吱声了,刚进门的人犹豫着问:「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娘的,好大个手笔,计划得改改了。现在你就回县里,直接到宪兵队要增援,越快越好,出门留点神,别惊动了他们。」
  刚才进门的人影反身轻轻开门,又溜出去了。
  队长在屋里的漆黑中来回踱了几步想了想,突然又道:「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还得找个垫背的以防万一。那个谁,你,出村往北,把最近的治安军也拉过来,万一让这伙八路跑了,就怪他们增援不利,贻误战机。」
  于是,又有一个人影老鼠一样悄悄溜出了屋门。
  月下的胡义端着步枪一步步慢悠悠地走在村里,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前方,午夜的小焦村无声无光,连只狗都没养,周围无异常。
  身后不远,马良靠左,苏青靠右,仔细地观察每一扇经过身边的大门右上角,寻找粉笔记号。
  马良突然停下了,借着淡淡月光,趴在一扇大门边仔细地辨认着,低声道:
  「苏干事,你来看看,是这个么?」
  前边的胡义闻声停下来,回过头看着马良跟前的大门等待答案。
  「没错,是这个。」苏青抬手准备敲门。
  「等等。」胡义阻止了她:「你又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么客气干什么。」接着低声命令道:「马良把门开了,流鼻涕,骡子,你俩院外设哨,如果石成他们过来了提醒一声。」
  大门被爬过墙的马良从里面打开了,胡义进院到了屋门前停下,枪托抵肩,枪口指向屋门,马良到了屋门侧边靠墙,等胡义点了头,伸手敲门。
  当当当——半夜里的敲门声即便不大,也显得格外刺耳。
  没多久,屋里有人问:「谁?」
  胡义不动,马良不答,苏青回道:「你们二掌柜托我来捎东西。」
  过了会,屋门刚打开一条缝,门便僵住了,因为开门的人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枪口。
  「继续开门,慢点。」端着枪的人沉声说。
  油灯被点了起来,屋里亮了,苏青上下打量着这个刚刚点了灯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年纪,胡子拉碴,无论穿戴还是容貌都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十足一个乡下农民样儿。
  中年人甩灭了手指间的火柴杆:「我是三号,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以为要等些日子。」
  「城里出了什么情况?」苏青不废话,直奔主题。
  三号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才说:「二号叛变了。事情来得……太突然。」
  「二掌柜呢?」
  「撤离的时候牺牲了。」
  「损失有多大?」
  「我不知道。当时情况危急,所有的线都断了,我只能直接启用紧急方案。
  估计……不乐观。」
  这时屋门开了,石成进门,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到胡义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让胡义立即皱起了眉头,随手敲了敲站在身边的马良那个驳壳枪枪套,领着石成出了屋。于是马良重新抽出驳壳枪拎在手里,放在身后,在墙壁和身体的遮挡下悄悄扳开枪机,倚靠在两间屋之间的门旁,若无其事地继续监视着里屋的交谈。
  出门后匆匆穿过院子出了大门口,没看到一班的人,顺口问跟在身边的石成:
  「你的人呢?」
  「我让他们把那围了。」
  胡义很满意这个做法,一边大步走着又问:「你确定没看错?」
  「我刚才细看了这个大门上的记号,和那个一模一样。」
  蹊跷,真蹊跷。
  石成的一班居然发现了另一个大门上有同样记号的地方,这是什么情况?巧合?几率太小了吧?
  几拐几绕来到了一个大门口,院子外围被石成的人放了哨,胡义站在大门口,抬头细看右上角,淡淡月光下,果然一个粉笔画上的小符号,与九班那边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你跟我进去。」胡义一纵身攀上了门边的墙头。
  「排长,我让弟兄们……」
  「用不着。」
  话落人也落,进了院子打开了大门,顺手递给了石成一颗手榴弹,低声道:
  「窗根等着。」然后摘了步枪走向屋门口。
  石成猫下腰,蹑手蹑脚穿过院子,蹲在了屋子的窗根底下,将手榴弹引信绳挂上了手指,朝屋门外的胡义点点头
  抬手敲门,当当当三声响。
  后撤一步,枪托抵肩,枪口对门,静止。
  没多久,屋里传出惊慌的女人的声音:「什……什么人?」
  胡义回忆了一下苏青在那边的回答,于是说:「你们二掌柜托我来捎东西。」
  屋里静了一下,紧接着悉悉索索一阵微响,而后亮起了灯,有脚步声到了屋门后,吱呀一声开了,枪口前,一个女人的身影僵呆在门边。
  里外两间屋扫视一遍,开始打量站在油灯附近一脸紧张神色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年纪,模样清秀,无论穿戴还是相貌都是十足一个普通乡下小媳妇样儿。
  「抱歉,让你受惊了。怎么称呼?」
  女人抬起头,看了看胡义的脸,又看了看军装,垂下头不说话。
  「回答。」
  「老总,东西随你拿,只求……放过我……」
  胡义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跳,这个话……有点出乎意料,难道真的是个巧合?
  那她为什么开了门?找刺激么?
  「大门外的记号是你画的么?」
  女子低头不说话。
  「二掌柜你认识吧?」
  女子低头不说话。
  胡义无奈了,开了门却不说话了,这算怎么档子事?这不更蹊跷么?懒得再浪费时间了,对石成命令道:「盯着。」然后开门出屋,返回去找苏青。
  苏青没好气地出了屋门到院子里,冷冰冰问胡义:「说吧,什么事?」
  胡义顺手把门关了,低声道:「一班发现了另一个地方,大门上的记号一模一样。」
  「什么?」月光下那张美丽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看着苏青的吃惊表情,胡义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一直以为她不食人间烟火呢,一向沉着冷静的一块硬冰,居然也有碎裂的时候,吃惊得哗啦啦碎冰满地,物以稀为贵,她现在的表情是胡义第一回见到,差点看醉了。
  「你看什么?」短暂的昙花一现过后,她的脸又结成了冰:「现在带我过去。」
  几拐几绕来到了另一处大门口,进门前苏青特意查看了大门上的记号,然后才穿过院子进屋。
  胡义跟在苏青身后一起进了门,只见屋里的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会,然后苏青开口问:「你是谁?」
  「二十一号。」她居然直接回答了。
  她居然直接就回答了看得胡义满头黑线,有天理没有?到底是凭的个啥?难道接个头也要看长相看性别?怎么觉着这些搞情报的人都这么怪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个性?
  「城里出了什么情况?」苏青不废话,第二次直奔主题。
  二十一号咬了咬嘴唇:「二号叛变了,事先没有预兆,太仓促。」
  「二掌柜呢?」
  「不知道。撤离之前,他告诉我设法出城,到这村里留下记号等待。后面的情况……我不知道了。」
  苏青静静看了二十一号一会,又问:「你是二十一号,怎么会见到二掌柜?」
  「我的上线是七号,他中枪了,牺牲前指示我去见二掌柜。」
  「组织里你还认识谁?」
  「我是单下线,只认识七号,二掌柜……是在最后关头见到的。」
  苏青沉默思考着,看来二十一号见到二掌柜是在三号之前,二掌柜命令二十一号来小焦村;然后三号见到二掌柜,实施紧急撤离,二掌柜牺牲,三号脱险后,来到小焦村,说明三号不知道二掌柜在之前已经派了人出来,而三号和二十一号也不认识,所以现在出现了两个人在等待联络人,至少从他们的叙述中听起来是这样。
  这可能是一个意外巧合,但是,这也可能是一场新的危机,如果其中一个是叛徒的话无论怎样,必须先做最坏打算。
  「现在把她带过去。」苏青命令石成。
  等石成带着二十一号出了门,胡义忽然对苏青说:「我……有个疑问。」
  苏青以为胡义同样意识到了危险,平静地抬起脸来等待问题,不料胡义的问题是:「咱们两个她都不认识,为什么见我不说,见了你就说呢?」
  苏青用看待白痴的眼光看了胡义一会,抬脚往门外走,头也不回地说:「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胡义呆了呆,终于确定苏青这句话和自己的问题没有关联。
  ……
  三十来个侦缉队员胆战心惊地被队长赶出了屋门,乱糟糟地堆在了月色下的院子里,没人敢出大门,也没人敢上墙头,互相指望开了,窝在院里谁都不行动。
  俗话说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英雄无处不在,终于有个队员当场扬起手中驳壳枪,对着月亮就放。
  「呯」——寂静瞬间被打破,耳畔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吓得满院子侦缉队员稀里哗啦一通乱,全趴下了,随后听到开枪人讷讷道:「走火,走火了。」
  与此同时,刚刚出了大门口准备离开村子的九排一行人也全趴下了,枪声来自斜对面不远的院子里。
  这一瞬间,苏青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果然,其中一个是叛徒。
  这一瞬间,胡义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坏了,无论对方多少人,这地方打不起从这里向北,是河,九班曾经在那条河边奔跑过;向西,一定是敌人增援过来方向;向南,是县城东门外公路,遍布巡逻队;向东,情况不太了解,只知道有片小树林,是掩护周晚萍的交通员牺牲的地方,再远就不知道了。
  「机枪开火。」胡义毫不犹豫地对罗富贵喊,然后朝附近的人一挥手:「向东。」
  马良当先窜起来,众人爬起来跟着往东跑。
  趴在墙根边上的罗富贵拉开枪机,朝着响枪的院子扣扳机,火舌当场开始闪耀,一瞬一瞬闪亮了附近一片。
  「哒哒哒哒哒」……子弹挨着排着撞在不远处的院墙上,穿了土,碎了砖,继续飞进院子,然后打中屋墙,打进窗,打碎杂物,稀里哗啦连续响成瘆人的一大片。
  一个弹夹打空,抽下来准备换上第二个,听到另一侧墙根下的胡义命令:
  「够了。撤。」于是提起机枪,佝偻起熊身子掉头去追队伍。
  月向西斜,十几个人影一溜跑在蒙蒙小路上,一路向东。
  苏青边跑边将一根绳子递给身边的三号和二十一号,冷声道:「各自拴住自己的一只手,你们两个不许分开,任何时候都不行。」
  「这是……为什么?」三号不解。
  「问你们自己,或者问对方,我没工夫看着你们。」然后苏青减慢了速度,一直等到刘坚强经过身边,低声对刘坚强命令:「你给我负责盯住他们两个,一刻也不许放松,哪个想逃跑,就当场毙了哪个。这是政工科交给你的命令,记住了么?」
  刘坚强有点诧异,苏干事竟然也有像班长那么冷酷无情的时候?不过他什么废话都不问,十分干脆地回答了一个字:「是。」然后大步向前追赶过去。
  两个人里很可能有个叛徒,现在情况特殊没工夫处理这件事,为了防止意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们两个互相监督,那个不是叛徒的人就是最好的监视人选。
  再加一个战士看着,可保万无一失,这个人选刘坚强最合适,他是天生适合站岗的兵,不会松懈,无法动摇,只认命令不认人情。现在苏青可以松口气,放心地跟着队伍跑了。
  而此时,各自将绳头在自己手腕栓好的三号和二十一号,被几尺长的绳子连在了一起,他们两个也不再是一前一后地跑,而是不自觉地开始并肩跑,三号突然问:「你是叛徒么?」
  二十一号冷冷回答:「你想表明什么?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么?」
  然后两个人不再说话,跟在队伍中默默跑着。
  胡义拎着步枪缀在队伍的最后边,尽管月色下的能见度没多远,他仍然不时回过头细看来路,偶尔停下来仔细听听。队伍里有两个女人和一个丫头,无法保持长时间的快速行进,早晚会慢下来。
  村里那一声驳壳枪响,说明对方十有八九是便衣队侦缉队之流,这里距离县城太近了,不能打,一旦被黏住就会有灭顶之灾。他们在村里藏了那么久没动静,应该是叫增援了,而现在,他们很可能追在后面,应该没多远。
  那片小树林早已经跑过了,四下里越来越空旷,胡义再次停下来,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弯月。咔嗒一声跳起了表壳,幽幽月色映出表盘上一层蒙蒙的晶莹,凌晨三点一刻,时间不多了,必须再加快速度,才有机会彻底摆脱。
  合起怀表收进口袋,转身,却发现队伍在前面不远处的略高位置停下了。
  「为什么停下?」胡义一边大步跑过停在小路边的队伍,一边不满地朝前低吼。
  在即将天亮之前,在即将摆脱危机的时候,九排迎面撞上了一支自西向东沿河而来的治安军。
  胡义的心沉到了底,这次没有时间再周旋了,天一亮,九排再无可逃,围追堵截收在一起,会将九排活活挤死。在枪响那一瞬间,胡义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覆灭,只是时间问题,无论是打还是跑,无论往哪个方向,都一样,只会覆灭,九排将会死在阳光下。
  胡义侦察了一圈,发现以小焦村为中心,四面八方早已被包围了,不过是距离尚远范围很大,不过现在,封锁包围线正在向着小焦村慢慢收缩,没有了夜幕的掩护,一丝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胡义带领众人回到村里找了个地主大院,先给小红樱换上老百姓的衣物然后以死相逼,才让小红樱同意混在逃难的村民中先逃出去。然后胡义才给九排众人布置安排巷战的位置。
  布置完后,胡义走出了大门。
  不远处的巷口,三号和二十一号一男一女离得不远,背靠墙跟蹲在一边,之间连着根绳,刘坚强端着枪,慢悠悠地在他俩附近来回晃,苏青正在从那里向大门口这边走过来。
  胡义等她走近了开口:「流鼻涕你得还给我了。你,李响,还有你那两个好同志,现在起去和一班呆在一起。」
  苏青冷冰冰地看了胡义一眼,连话都没说就掠过他身边走进了大门,似乎把他当了空气。
  难道不是同志,么?我没说错罢?胡义心里这么嘀咕了一下,朝刘坚强摆了个手势喊:「把他们带过来。」
  刘坚强朝休息在墙边的三号和二十一号摆了摆枪口:「起来。过去!」然后在他们后面押着他俩走向大院,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三号和二十一号休息倚靠过的墙上,留下了一个刚刚用粉笔随意画出来的羊头……
  东方的朝阳脱掉了霞光,天下明晃晃,世界亮堂堂。
  远处的村子中间,冒起了浓烟,很明显是其中的某间房子在猛烈燃烧,烟柱冲天,像是一片乌黑水墨,像是烽火
  一个伪军,歪戴着帽子抹着脖子上的汗,一边气喘吁吁地奔跑在田野里,一边偏头看小焦村里的烟。
  一口气跑到了村子北面一里外,跑进了休息在田间的百十人队伍,跑到了一个正在叉腰往村子里看的伪军跟前,才停下来,弯下腰,双手拄着双膝喘大气。
  「怎么样?」叉腰的人问。
  「报,报告连长。皇军正在完善封锁,基本差不多了,给咱的命令是封住村子北边,等待皇军进村。」
  胡义坐在一个磨盘上,看着不远处的大院里浓烟滚滚,那是石成和李响把后院的屋子给点了,以利于后墙方向的防守。
  满村里都是浓浓的烟火味儿,大院附近的范围里不时有灰烬慢悠悠地从空中飘下来,像是下起了黑色的雪,让胡义感受到了一丝故乡的感觉。哪怕这雪是黑色的,哪怕这黑色的雪飘在初夏的阳光里,仍然让他的心情好了些,呆呆地注视着冲天的浓烟,和那些黑色的雪,居然不自觉露出了隐约的淡笑。
  ……
  北面枪声持续不断,大院这里目前到是相对安静。
  石成压着嗓子到处喊着,来回跑动着,被烟熏着,满身是汗。要不停观察墙外的状况,要不停安排射击位上的人游动照顾关键方向,还要不停关注李响指挥的防御工作进度。
  北面的战斗是排长带着九班在打,听枪声可知激烈程度与风险之大,无奈战斗是在北面后方发起的,大院这里根本看不到,什么忙都帮不上。石成没想到,自己刚刚成为了八路军班长,就得承受这么大压力,他一点底气都没有,心里慌得不行,表面上还要装得沉着冷静,这让他不停地冒虚汗。
  无意间发现苏青在院子中间的粮袋上静坐着,石成小跑过去:「苏干事,最好别呆在这。去粮窖,李响说那里安全。」
  苏青看了看被烟熏得乌漆墨黑的石成问:「能看到北面的情况么?」
  「看不到。不过有排长他们从后面敲打这一下,估计敌人一时半会不会有大动作了。这院子里不安全,你还是去……
  「没事,你不用担心。去忙吧。」苏青的表情没有了平常的冷,只剩下了平静。
  转身走了几步,石成又停下了,犹豫着转回身:「苏干事,那个我……有句话……」
  「你说。」
  「九排到这个地步,都是拜那个叛徒所赐,咱们没机会出去了,所以……我希望你别再想着把他们带回团里。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把他们交给我吧。」
  苏青静静地偏头看着石成,她知道石成的话是什么意思,也能理解石成的感受。胡义那个败类逃兵已经把三号和二十一号称为同志了,凭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果没有自己在这镇着,那只野兽会毫不犹豫地用他的刺刀处理问题。
  平静地沉默了一会,苏青才说:「给我一把枪。」
  ……
  苏青收起了手里的驳壳枪,站起来,走向后院。
  一口大锅临时支在院墙下,三号蹲在一旁往锅底添柴禾,烧得噼噼剥剥响;
  二十一号掀开锅盖洒进一大把盐,又重新盖好,掀开时冒出的一大片水汽里弥漫着浓浓的鸡肉香。
  身后脚步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回头转身,是那个美丽冰冷的女八路军。
  苏青停在他们跟前几步远,先是看了看二十一号,然后看了看三号,平静道:
  「我想,不用我多说,现在的处境你们都明白,我们都活不了。」
  二十一号沉默不语,三号抬起头问:「我们……可以参加最后的战斗么?」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们中的一个是叛徒。」
  三号不说话了,他和二十一号两个人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清白,也没有办法证明对方是叛徒。当然,不是叛徒的人心里知道对方可能是叛徒,却没有任何意义。
  苏青冷冰冰地扫视着两个人沉默不语,隔了会三号忽然抬起头,平静地说:
  「没错,我们两个可能有一个是叛徒,但是也可能都不是叛徒。也许只是其中一个被跟踪了而不知道,也许是叛变的二号将这个地点告诉了敌人,才有现在的局面。你不能武断地认为我们两个人一定有一个是叛徒。」
  三号的话说得有道理,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旁边的二十一号也抬起头看向苏青。
  冷冷盯着平静的三号看了好一会,苏青才说:「我能。」
  二十一号露出不解的表情,三号诧异,反问:「凭什么?」
  「如果是二号出卖了这个地点,那么敌人要做的是在这里设下埋伏,先抓了来这里等待的人再说,你们两个还进得了小焦村么?如果你们其中一个暴露行迹而被跟踪了,就算敌人想放线钓鱼,那也是该四周埋伏监视,怎么可能老老实实都藏一个院子里?就不怕目标跑了?」
  一番话说得二十一号开始惊讶,三号皱起了眉。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八路是个政工干事,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感觉如此敏锐。然后,二十一号看向了三号,而三号,也同时看向二十一号,两个人持续对视着。
  「我们都会死,这是一定的。」苏青的语气冰冷而平静,打断了三号与二十一号之间目光对峙:「但是这件事,必须先了结。现在我没有时间,没有条件,也没有精力证明谁是清白的。既然命运这样安排,结果都一样,那只好由你们自己来证明,希望你们理解。」
  话落后,三号和二十一号的视线看向她的手,立即僵住,因为她正拿出一把驳壳枪。
  出乎意料的是,她刻意拉开枪机,将空荡荡的弹仓亮给两个人看了看,而后当着两人的面,装进去一颗子弹,上膛。然后朝前走两步,反握着枪,递在三号面前。
  三号木然问:「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等三号把枪接了,苏青才继续说:「如果你是叛徒,那么现在就对我开枪,我愿意用我的生命证明你是叛徒;如果你不是叛徒,那么我希望你对自己开枪,用你的生命来证明她是叛徒;现在你只有这两个选择,这是命令。」
  一阵黑烟飘过,旁边的大锅里已经发出咕嘟咕嘟地响,嘶嘶冒出热气,那些鸡快炖熟了。三号呆呆看着面前那张冷丽的面孔,根本感觉不到身畔的热浪和飘香,只能感受到冷,一直把枪垂拎在手里迟迟不肯抬起来。
  「我在等你的选择。」苏青催促。
  「这不公平。」三号的嗓子忽然有点哑,抬手一指二十一号问苏青:「为什么要我做选择,而不是她。」
  「因为我怀疑你是叛徒。」回答异常平静。
  「凭什么怀疑我?」反问的语气充满不甘。
  「因为侦缉队藏匿的院子离你太近了,离她很远。」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天牵强了吗?」
  「是的,如果这用作证据确实有点牵强。所以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验证,那么你呢?愿意用你的生命证明清白么?
  「我拒绝执行这个荒唐的命令!」
  苏青忽然淡淡一笑:「如果你放弃这次机会,那我会以处决叛徒的名义,找人来对你执行枪决。哪怕错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们都会死。」
  说完了话,苏青平静转身,开始往回走。
  三步,四步,五步,身后的三号终于再次说话:「我还有第三个选择。」
  根据他的语气听来,苏青知道那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后背,停住了脚步,却没回头:「这算承认你是叛徒了么?
  三号使劲一抖空着的手,那根连接着二十一号并未缠紧的绳子立即落地:
  「你不怕死,但是有人怕你死,你就是我的活路!」
  附近的墙角闪出一个人来,举起驳壳枪,对准了三号:「把枪放下。」
  听到了李响的声音,苏青这才慢慢转回身。
  三号不为所动,枪口瞄着苏青,一边缓缓向苏青接近过去,同时朝李响咬牙道:「你放下,不然我就打死她。」
  呯——枪响了。
  三号麻木地低下头,看到胸口的中枪位置刚刚开始渗出血色,再麻木地抬起眼,墙角边那人手里的枪口还在冒着烟,他的枪口还在微微发颤,那应该是他持枪的手在抖。最后看向面前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努力朝她扣动了扳机。
  咔嗒——撞针响了,子弹没响。
  一口气瞬间泄了,噗通一声仰面栽倒,看到满天的黑烟缭绕,间隙里透露出遥远的湛蓝。
  枪口放下了,持枪的手还在不自觉发抖,这是李响第一次开枪杀人,他觉得他自己像个侩子手。苏青要求他帮忙处理一颗驳壳枪子弹,现在才知道这颗哑子弹是用来干这个的,这和枪决没分别。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石成带着俩人拎着枪匆匆奔跑过来:「什么事?」
  「没事,叛徒死了。」苏青看向呆立不动的二十一号:「从现在起,你也要加入战斗。先把早饭分给大家。」
  二十一号沉默着点头,然后开始解开自己系在手腕上的绳子。
  ……
  小焦村外西头的小路上,停下了一辆三轮摩托车,黑亮的长军靴跨出车斗,下来一个提着军刀的鬼子军官。与众不同的是,他的领章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军衔大尉,右胸上挂着黑色M形兵科识别章,左袖上挂着袖章,白底红字』
  宪兵,
  现场指挥员是个普通鬼子中队长,见这位到了立即毕恭毕敬汇报情况。
  八路人数不明,判断规模不大,现在被困于小焦村内。没有立即对他们采取行动,是因为收拢凌晨时散布设卡的队伍,同时首先梳理了逃出村来的人员,经排查都是小焦村百姓,没发现有八路混出。北面有一个连治安军,刚刚擅自进村展开了战斗,据报,伤亡三十余,连长阵亡,但是已将八路主力牢牢包围在一个大院里,只剩几个还在村中藏匿。
  宪兵大尉听完了汇报什么话都没说,做了个手势示意中队长继续去指挥他的战斗,然后双手拄着军刀,静静看着不远处的小焦村,和村中那一柱浓黑升腾的烟。
  有一个鬼子宪兵没有跟着队伍去西边,此刻,他停在了大门外不远的墙边,静静看着那面墙,一个用粉笔画出来的羊头图案。
  伸出手,在图案上随意抹了抹,有粉笔灰和墙土灰一起落下,图案变得有点模糊,淡了,看不清了。然后他转回身,一直走到大院大门口,面对着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大门,拔出了他的手枪,南部十四式。
  枪口对着面前的大门,呷——呷呷——呷呷呷——呷呷——
  带着一点韵律,一口气打光了枪里的八颗子弹,打破了现场的寂静,在大门板上留下了八个清晰弹痕。
  附近的伪军看得一头雾水,这位皇军……是要愤怒的节奏吗?还在胡乱猜测这是不是羊癫疯发作,忽然大院里面传出一声枪响,突兀而又清脆,似乎有人走了火……
  一个鬼子匆匆跑出西边村口,来找中队长汇报情况。
  伪军伤亡没意义,皇军伤亡近二十,小队长报销了,西边院墙被扒了个口子,除此之外,那个大院还是大院。
  中队长当场火了,一张猪脸变成了猪肝色,当场命令:「围困大院的人员撤退到安全范围,迫击炮准备开火。」然后朝附近待命的一个小队鬼子一挥手,抬步要往村里走,准备去亲自指挥。
  「等等。」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宪兵大尉忽然开口说话了。
  鬼子中队长,停住了脚步,不解地回过头去看,宪兵大尉一直手拄军刀表情严肃地往村里看着,只补充了一句:「等一下再说。」
  一个宪兵大尉带着几个手下出县城跑到这里来观战就够奇怪了,现在忽然开口阻止行动,这是想要插手指挥么?鬼子中队长心里很不爽,却没敢违背,很想开口询问理由,但是看着大尉那副典型的宪兵做派,于脆啥都不说了,戳在一边喘粗气。
  没多久,又有一个鬼子宪兵匆匆跑出了村子,正是大院门口开枪的那位,一直跑到了宪兵大尉近前,什么话都不说,只保持立正姿势,朝大尉重重点了一下头。
  宪兵大尉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转脸去看中队长:「要让他们活着,要让他们离开。」
  「谁?」
  「村里那些八路。」
  中队长的脸色瞬间由黑变绿,冷看着大尉不说话。
  「少佐那里我会回去说明,现在我要你执行命令!」宪兵大尉声色俱厉,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
  侦缉队长协助附近的皇军和伪军忙活完了逃出村民的甄别工作,屁颠屁颠去找中队长汇报工作,拐过弯来发现小路边居然停着两辆三轮摩托车,一个军官正准备跨步迈入摩托边斗座位,看样是要离开。
  看得侦缉队长不由一愣,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也到这来了?赶紧匆匆小跑过去,当场给宪兵大尉来了个大于九十度的鞠躬。
  大尉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脸谄媚笑容的侦缉队长问:「听说,这些八路是你发现并拖住的?」
  侦缉队长眉梢一挑:「太君,我这正要跟您汇报呢。在县里我逮到了一条大鱼,是他们的三号,凭借皇军军威成功说服了他,然后顺藤摸瓜,没想到连八路都给钓出来了……后来我冲锋在前,领着手下一路追赶一路血战……」
  「为什么不事先汇报?」鬼子大尉冷冰冰地打断了侦缉队长的口沫横飞。
  「啊?我那是……」他这才发现大尉的脸色不对,赶紧愣着眼睛停住了嘴。
  「你差点毁了我的」羊头计划「,而我,差点想要毙了你,既然那么想立功,那就带着你的废物们留下打八路吧!但是,记住一条,要让村里这些八路全部活着回去!」然后坐在车斗里的宪兵大尉摆正了脸,不再看侦缉队长,一摆手,两辆三轮摩托车张扬而去,排气管里冲出的一阵浓烈蓝烟儿呛得侦缉队长直扇鼻子,睁不开眼。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23 06:55:35

第二十三章 春秀楼的未来红头牌
  小红缨的小布鞋上全都是土,灰色的裤子上挂满了灰,带着补丁的大花衣裳底襟快要垂到了膝盖,袖口挽起来好多圈,才露出了细嫩的小胳膊,满脸傻咧咧的泪痕,在路边伪军哨兵的大声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已经看不到村子,只能看到还有烟飘在远方,还有枪声远远地响,一切越来越淡。
  许久,抬起一双失神的大眼,北望独立团。太远了,没有人能帮上九班的忙,太远了,不是怕千山万水,不是怕跑断腿,不是怕自己力气小,只是太远了。于是,眼底开始泛起晶莹。
  现在是逃兵了,被狐狸逼着做了逃兵。
  忽然有点懂了,其实逃兵很难过,很孤独,很无助,一无所有。除了一条命,和藏在衣服下的一把大眼撸子。
  于是眼泪再一次无声地落下,砸进干涸的路面,转瞬不见。
  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好像连自己那颗小小的心也一起没有了,只剩下无声的哭,眼泪无声地落,努力抑住不哭出声,倔强地努力着,还是听到了自己的哽噎。
  孤零零的阳光孤零零地照耀,孤零零的三岔路口站着个孤零零的娇小身影,一直孤零零地朝北望,一直孤零零地无声哭。站了好久,哭了好久,小红缨终于毅然转身,甩开小步子朝南走。
  一双小鞋不停地走,顺着小路,走过平原,走过田野,走到阳光西斜,走过了吱吱嘎嘎的吊桥,走过了站岗鬼子的刺刀,走进了县城北大门。
  大街,小巷,阁楼,牌坊,一双大眼睛四下里看得有点忙,像个小叫花子走在街边上,不停地走,不停地看,一对小辫迷惘地乱晃。
  正在不知所措间,一队鬼子排着整齐的队列,正在经过身旁。于是跟在这队街上巡逻的鬼子后面,尾随着走,穿街过巷。不知道多长时间后,那队鬼子齐刷刷地走进了一个街边的大门口。
  停在大门对面歪着辫子看,大门中间横着拒马,两边站着鬼子卫兵,院里高高地挂着膏药旗,门边上竖挂着醒目的牌子,写着字。可惜,当初苏干事天天教,自己一个字也没学,基本看不懂,不过,倒是勉强认出其中两个挨在一起的字,』
  司令,
  瞪着大眼睛伸着小脖子,试图再仔细往里瞧瞧,忽然听一个站岗的鬼子朝这里喊:「闪开!」
  偷偷白了鬼子卫兵一眼,不情愿地往大门一侧扭搭出一块距离,回头见鬼子卫兵不再注意了,又停下来,歪着辫子盯着那个大门口看。
  此刻,小红缨的心里只有两个字:报仇。
  姑奶奶要报仇,要给狐狸报仇,给九班报仇,要干掉一个大大的鬼子报仇,姑奶奶也没打算活!
  不合体的花衣衫疲惫地靠在街边的墙角,静静地看,静静地等,任时间静静流淌,也带不走那一份静静的决然。
  不知不觉听到肚子咕噜噜响,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昨晚到现在也没吃过东西,渴了,饿了。
  不知不觉闻到了一阵街边飘来的食物香,忍不住抽抽着小鼻子嗅了嗅,真是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忍不住继续嗅嗅,是肉包子?暗暗告诉自己,这是在等待报仇,是严肃的事,绝对不能扯淡然后忍不住回过头去看。
  不远处的街边,一摞笼屉架在炉子上正在热气腾腾,那是包子铺。
  也不知怎么搞的,不知不觉就挪蹭到了笼屉边来,仰起带着干燥泪痕的脏兮兮小脸,舔着于裂的小嘴,看着热笼屉发呆。
  伙计正在笼屉边上忙活,附近的老板抬起头,发现笼屉后面站了个脏丫头,脸色立即不太好,整天被满街的小叫花子骚扰,一不留神他们就伸脏手偷包子,自己都舍不得吃,指望肉包子卖钱呢,心疼得要死,当即朝小丫头吆喝:「起开,起开,敢动包子小心我打断你手,闪一边去。」
  小丫头紧紧抿着小嘴,看了看老板,转回身,顺着墙根静静地垂头走,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一眨眼又忘了正事,要报仇报仇死也要报仇。
  闷着头正在给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打气加油,经过一个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女声说:「喂,小丫头。」
  小红缨停住脚步愣愣地扭过头,看到身畔的门口边斜倚着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穿戴光鲜亮丽,身姿摆得妖娆婀娜,脸上那胭脂厚得直掉渣,手里端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笑嘻嘻地问:「饿了?」
  小红缨一双大眼睛朝着中年女人漠然地眨了眨:「不饿!」
  「我看你在那边站了挺长时间了,等谁呢?」
  「要你管!」
  「呵呵,这小脾气,有老娘当年的风范!」中年女人说着话走下了大门槛,朝包子铺那边大声道:「哎,不是人的,拿俩包子过来。」
  包子铺老板闻声后,赶紧差伙计送过来。
  从高耸的胸襟里掏摸出钱撇给了送包子的伙计,接着中年女人把两个肉包子塞进了小丫头怀里:「吃吧。」
  小丫头捧着两个包子没动:「凭啥给我?」
  中年女人渐渐收了脸上的笑,盯着那副倔强的小模样看了看才说:「凭咱们都是女人。」
  小红缨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能感觉到语气里的真诚。也盯着女人看了看,然后扭头又看了看这里斜对面不远处那个有鬼子站岗的大门口,不再犹豫,当场开始狼吞虎咽,起码不是个饿死鬼。
  「我说你能不能慢点吃?」女人看得直怕那小腮帮子撑裂了,回头朝大门里面喊:「小六,拿杯水出来。」
  等小丫头将嘴边的水渍抹净了,女人又问:「你在那傻站了这么长时间,到底等什么呢?」
  「我想看看鬼子大官长啥样。」
  「闭嘴不许瞎说话,那是皇军。」女人故意瞪了小丫头一眼。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么?」
  「这谁能知道?好几天也难出来一回。哎,你个小臭丫头片子,关心那个干什么?」
  「好奇呗。」小红缨嘴上随便说了声,心里有点犯愁,一直不出来怎么办?
  自己能坚持多久?这个缩头乌龟大王八蛋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女人身后的二层小楼,雕梁画栋的一排窗口,再看看一条街上不远处的鬼子大院,忽然犹豫着说:「阿姨……我……能在你这住下么?你放心,我什么都会做,什么活都会会干。」
  女人诧异了一会,然后把小丫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瞧了一个遍,语重心长道:
  「小丫头,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门槛可不是随便进的,迈进了这道门,就得认命,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可不许后悔?」
  凭借多年的经验阅历,女人能看出这小丫头是个烈性子,所以她把话讲明在前,以免事后起火。
  小红缨现在是一根筋,根本就没细听这些话,她是一门心思要报仇,哪管什么龙潭虎穴,爱哪哪毫不犹豫点了头。
  夕阳照亮了街边小楼的匾额,「春秀楼」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才进了春秀楼,泥猴一样的小红樱就被女人赶去了澡堂子。喝完了两杯茶的女人坐在桌边修着指甲,然后随意吹了吹桌面,不满地朝旁边的一扇门里边问:
  「死丫头,你磨蹭什么呢?还没洗完?」
  过了一会,吱呀一声响,那扇门开了半边,一个娇小的人影不情不愿地从门里边蹭出来。
  一双黑色小鞋,绣着鸳鸯,紫色的小裤子,在灯光下泛着荧光,红底的小花衣,缀满了白色的碎花。头发略显散乱地披着,刚刚洗过还没干。看起来她习惯了扎辫子,不自然地将乱垂在脸边的发丝往耳边抓了抓,微抬一双明亮大眼,偷偷朝桌边那个正在变得目瞪口呆的女人看了看,又垂下头,用一双小手扭捏地撕扯着衣角。
  噗通——
  掉下板凳的伙计,坐在地板上擦了擦口水,慌忙重新爬起来。
  女人终于恢复神色,歪头瞪了伙计一眼道:「你个没出息的,给我滚外边去。」
  然后借着灯光上看下看,越看越高兴,一张胭脂脸笑成了牡丹花。
  「啧啧——我的小乖乖,洗干净了这么漂亮,老娘我真是捡了个宝啊,这天生就是个头牌的架啊,这怎么能当丫头使呢?暴殄天物就是作孽啊!」女人拍了拍身边的板凳:「来来来,坐下,金妈我亲自给你这小蹄子梳梳头。」
  小丫头耸了耸肩,似乎不太适应这身新衣裳,又使劲挠了挠后脑勺,一步三晃走近桌子,歪倚着桌边自己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凉茶,咕嘟咕嘟两口饮尽,抬袖子抹了抹嘴,然后到女人身边大咧咧坐了,歪着小脖子不解地问:「金妈,你刚说的头牌是个啥?」
  刚才女人脸上盛开的牡丹花早已枯萎,现在变成了满头黑线,叹了口气,无奈道:「当我没说,咱们还是……先梳头吧。」
  人的第一印象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未必正确,却很鲜明,很牢固,以致影响后续的交往态度。
  春秀楼的老鸨名唤金春秀,在春秀楼这一亩三分地上,她就是金妈。从见到小红缨的第一眼,她就对这小丫头有好感,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也许只是因为时间对了,地点对了,心情对了。
  小红缨是自己走进的春秀楼,又被金妈看顺了眼,所以初来乍到的小红缨并没有经历某些苦命女人初来春秀楼的辛酸命运。
  漂亮,机灵,胆大,不拘束,让金妈越看越爱,必要的职业天赋,这小丫头全部具备,甚至将来上场的时候连艺名都不用取,小红缨,这名字无敌啊!哪是什么小桃红、小桃酥、小桃核能比的?一听这名就知道其父母必是高瞻远瞩的人。
  美中不足的是满身汉子气,甚至有点江湖气,愣是没有女人气。这让金妈比较头疼,她哪能想象到这么小个丫头会是个军伍里混大的老兵痞呃——不对,应该称她是兵痞,呃——也不对,好像还是该称为老兵痞……反正就是个兵痞。
  什么下马威,什么进门规矩全省了,为了让这个潜力巨大的「未来红头牌」
  早日成为摇钱树,小红缨直接成为了金妈的贴身丫头,一方面为了让她能够尽快适应这个职业环境,一方面便于耳提面命亲自调教指导。
  出乎意料的是,这小丫头偏偏还是个会来事的,勤快麻利,不止伺候金妈,什么杂活都干,第二天上午开始,整个一楼二楼临街的房间,甭管是谁的屋谁的房,扫拖擦抹,她挽了小袖子全包圆了。
  这一下不止是金妈,整个春秀楼里的人没有不喜欢的,大家也终于发现了这丫头的最大爱好——擦窗户。擦得那叫一个干净那叫一个明亮,那些窗被她擦得连苍蝇都不好意思落下,她也不罢手。
  此刻,春秀楼二楼的某个姑娘房间,某个姑娘眼看着小丫头越擦越来劲,已经推开了窗爬上窗台,连外面也开始擦,直替她担心,这也太拼了吧?赶紧到窗口,试图把她拉进来。
  「丫头,你快歇歇吧,外边不用擦,这多危险,快下来。」
  小丫头其实一直在盯着街上的某个大门口看,冷不防被人拉下了窗台,小手一松,一大块湿抹布掉下去了。
  啪叽一声,抹布似乎砸中了什么。
  紧接着窗口下的街边有人出声:「呸呸——呸,哎呀我去……老子刚理好的发型,谁干的?给我出来!」
  小红缨转身趴在窗口,伸出小脖子朝下看。
  下面的人一身黑衣小分头,一手拎着个肮脏的抹布,另一手还在擦额头的水,正仰着头往楼上窗口看。
  那一瞬间,窗口下的人愣住了。一双漂亮的大眼正在惊讶地朝他眨,四条麻花小辫在头两侧反绑出可爱的环。
  「你……」黑衣人惊呆着,讷讷想要开口说话。
  窗口的小脑袋突然缩回窗里不见,仿佛一切都是幻觉。使劲仰着脖子瞪眼往上看的人终于失去了平衡,一屁股跌坐在街上。
  蹬蹬蹬一阵楼梯响,接着是一阵匆匆脚步声来到门外,然后房门被推开,正是街上的黑衣人。
  屋里的姑娘皱着眉道:「哎,不就是块抹布么,你有完没完?」
  黑衣人根本不理姑娘,盯着窗口边静静站着的小丫头愣着眼看,忽然问:
  「你怎么在这?」
  小丫头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啊?」黑衣人被这句话回得有点懵。
  屋里的姑娘看得也有点懵,感情你们认识?
  这时楼梯又是一阵响,金妈领着伙计上来了:「这是哪位猴儿急挨憋的,连规矩都不走就上楼?」
  话音落下金妈走进屋门口:「我天,这不是……认骰子不认祖宗的李队长吗?
  咯咯咯……您是不是进错了门儿了?」
  黑衣人正是李有才,昨天早上,县里的侦缉队在小焦村执行任务过程中死了二十多,伤的也有,突然出现了人员缺口,于是要求外面的各处便衣队抽调人手,临时到县城里顶班。
  李有才的绿水铺总共才仨人,无奈之下连他这个队长都顶来了。实在懒得跟着侦缉队满街乱转,他单溜出来,准备去赌坊打发时间,结果走到春秀楼窗口下,正巧让抹布给砸了。
  李有才很少逛妓院,所以他并不认识金妈,不过他这种身份比较容易受关注,所以金妈对他有些了解。
  姑娘见金妈也来了,赶紧将事情简单一说。
  「啊?你们认识?」金妈也瞪了眼。
  李有才点点头:「对,认识,她是……那个……」话说了一半突然没法说了,刚才只顾着纳闷,这才猛想起来,蛇鼠不同窝,这什么地方?这得怎么说才好?
  瞬间没词儿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圆。
  小丫头突然竖着小眉毛怒道:「在绿水铺的时候,他看我无亲无故一个人,就说要给我买糖吃,结果他想欺负我,让我脱裤子。」
  「啊?」李有才的下巴掉了。心说姑奶奶,什么表哥表妹烂大街的说词那么多,你非糟践我干什么?
  姑娘的脸色瞬间变了,小丫头这一句话,似乎勾起了她的伤心故事,立即怒视李有才。
  金妈的下巴也掉了,这可是老娘的「未来头牌」啊,还指望她的初夜卖个大价钱啊,赶紧慌不迭地朝小丫头追问:「那你……脱了吗?」
  「没脱,跑了。」
  呼——「哎呀老娘这心,差点碎了。」金妈挥舞着粉手帕捶了捶胸,猛然转头看身边的李有才,也竖起了眉毛:「姓李的,你小子也太禽兽了吧?啊?平常人五人六儿的,感情你也这么不要脸?这是来抢人的是吧?老娘告诉你,这是春秀楼,侦缉队也不好使!」
  姑娘也道:「禽兽不如!」
  「我她这个事……」李有才脑子有点乱,嘴也有点乱。
  事情发生到现在,屋门外的走廊上已经围了不少姑娘,早都看不过眼了,不知是哪个爱挑事的突然义愤填膺道:「还看什么看啊,姐妹们,打他个臭不要脸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呼啦一声姑娘们涌进了门,粉拳秀腿开招呼。
  「让你禽兽!」
  「畜牲!」
  「人面兽心的小白脸,看老娘一抓让你断子绝孙……」
  李有才懵了,眼前姹紫嫣红,蓝天翠柳,各种香气缭绕,莺声燕语不断。按说这情况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可是现如今,这他娘的算实现了么?老子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
  粉拳如雨,秀腿如林,满眼的白花花撩人香艳,却又危机重重,关键是有人不时出阴招,什么叶里摘桃,什么无敌撩阴腿,太瘆人了。
  大门是出不去了,惊慌失措的李有才一手护住裆部,一手抱头,腥风血雨中直冲窗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跳窗才是唯一出路。
  站在阳光下,李有才整理着乱成鸡窝的发型,脸上倒是没青也没肿,一方面是抱着脑袋捂得挺严,一方面是那些女人力量有限,杀伤力偏低,不过,被一些手贱的活活挠出了几道口子,太闹心。
  一个个大小脚印,在黑色的衣裤上格外显眼,没思顾忌路人们的嘲笑目光,上上下下打扫掉灰尘,稍稍夹起大腿,故意走得不蹒跚,顺着街边往前。
  这丫头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太蹊跷了吧?难道说……八路要打县城?不可能,凭借当初从八路逃兵嘴里挖出来的信息,知道那个独立团几斤几两,他们没那么大实力。
  特殊任务?也不至于派这么个小丫头来吧?卧底春秀楼?那不比我还禽兽么?
  李有才满腹疑问,禁不住开始边走边朝四下里看。
  虽然住在绿水铺,但是县里也常来,对这附近情况基本都熟。铺子还是那些铺子,店还是那些店,伙计老板都在阳光底下一如往常,没发现这附近多出什么生眼人。
  不知不觉走到了宪兵司令部大门口,停下来,想了想,回头看了看同一条街上不远处的春秀楼,李有才站住不动了。
  上次和八路合作搞粮食时,他可是亲眼见过小红樱开枪的,打死刘秃子的两枪声犹在耳,一枪后心,一枪后脑勺,这丫头可不是假八路谁觉得她小,谁就上当了。
  难道她的目的是刺杀?
  宪兵司令部,春秀楼,一条街,距离不远斜对着,看来看去都看得见,越看越像是这么回事。
  这里可是县城,枪一响准没跑,有来无回,八路能舍得让她个孩子来干这个?
  这里一定有问题……
  ***  ***  ***
  一间有个大澡盆的的屋子里,金妈正在一个人泡在大木澡盆里享受,金妈一边搓澡一边想着今天李有才这事,突然金妈发现她疏忽了一件事,她的这个「未来红头牌」小红樱据她说是一直在外面流浪的,那个李有才给个糖就想脱她裤子,虽然最后是没有脱成,但是不是被其它野男人得手过,小红樱也没有说过呀。
  以往姑娘进春秀楼里第一件事就是验身,她没给小红樱验身,疏忽了!
  想到这里,金妈在澡盆坐直了身子冲外面高喊了一声,穿着花衣的小红樱推门而入问道:「金妈,还要热水呀?」
  金妈说道:「不要热水了,乖女儿,来,和金妈一起洗洗。」
  「我昨天才洗过的了。」
  「你今天擦了那么多窗户,太脏了,来一起洗洗,等会给金妈搓搓背。」
  「好吧。」
  小红樱可从来没有在大木盆里泡过澡,以前都是端盆水冲个澡。当下利落地脱去花上衣和里面的小褂,把裤腰上的带子一拉,女孩的裤子滑过白嫩结实的屁股坠到地面,小红樱脱完了衣服,滋溜一下钻进了澡盆。
  金妈让女孩在水中坐好,便开始打香皂并用手替女孩搓洗起来。小红樱第一次泡在热水盆中洗澡,全身轻飘飘的十分舒服,小丫头非常愉快。香皂醉人的香味,一个大人的手在周身摸捏,异样的刺激,让小丫头对洗澡有一种全新的体验。
  她开始沉醉、全身放松,没到温暖的水里。
  金妈用香皂一寸不拉地搓遍小丫头前胸后背、上肢下肢。当然更不会忘记照顾重点部位。小丫头的乳房有了些规模,像两个小馒头,粉红的乳晕不是很大,两粒幽红豆豆随着呼吸微微晃动。金妈双手在小丫头微微隆起的乳房上游走,用滑溜溜的手指揉捻女孩小小的乳头,在金妈手下,它们由原来粉红色的蓓蕾,变成深红色坚硬的小球。
  小红樱也好奇地打量着金妈的身体,金妈已经五旬出头了,一身雪白肥嫩的肌肤,腰身开始发福了,有一圈赘肉,她大腿很粗屁股肥大,两只饱满的大乳房正在左右乱晃,一对圆翘翘色泽微黑的大奶头耸立在上,金妈两腿之间的黑毛又浓又密,但是仍然遮掩不住她肥厚鼓起的阴唇。
  看到小丫头惊讶的眼神,金妈问:「怎么!你从来没和大人洗过澡?」
  「没……没有,」小红樱摇摇头。
  「乖女儿,来……」金妈不再继续这话题。「现在轮到你替我洗了。」
  金妈转过身,拉住小丫头双手把自己的身子挤进小红樱两腿之间。大腿根紧紧挤压住女孩的性器。她把把香皂放到女孩手中,再把小手放到自己乳房上。
  「帮我搓澡,女儿!」金妈说道。
  小红樱心里有一丝激动。因为从小是在军队里长大,她很少有机会看到其他同龄少女的裸体。更从来没有见过成年女人的身子,她还没有来过月经。但是,她的身体在金妈的抚摸下,开始不自主地有了反应。尤其是,她光洁幼嫩的阴户,无法忍受金妈像肉柱一样肥壮的大腿挤压研磨。
  小红樱往金妈乳房上抹着香皂,纤细的手指,在金妈略微下垂的肉球上寻觅,爱抚那两个硕大发硬的奶头。金妈开始应和,伴随手指的游走,发出愉悦和激情的呻吟。金妈抓住小丫头的指头,要它们掐自己肿胀发硬的奶头。同时,她前后晃动屁股,让浑圆白胖胖的大腿滑溜的肌肤在小丫头性器上来回摩擦着。
  「对,乖女儿!」她兴奋地喃喃命令。「就是这样!用力,不要停!不用怕——你弄得我很舒服。」
  小红樱老老实实地按金妈的指示做,掐捏她红肿发硬的乳头尖。配合金妈大腿的进退,小丫头两腿紧紧夹住肉柱,骑在它上面来回滑动,她第一次感到小嫩屄骚痒,唯有不停地磨蹭。
  金妈引导女孩的手下滑,先揉摩自己滚圆的肚腹,然后来到大腿根叉。金妈的阴埠很丰隆,很有肉感得向上抬起,浓密的阴毛从她丰隆的阴埠两侧婉廷而下,阴毛就在凸起的肉丘上,长得又黑又多,长遍了小腹和大腿两侧,她的阴唇颜色呈淡淡的深褐色,紧紧贴在一起,婉如密草丛中的田梗。小丫头既兴奋又害羞。
  她从来没有摸过女人的那儿,她晓得那样做是耍流氓。金妈全然不顾小丫头的勉强,拉起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肥厚的肉缝里抹擦。
  「好好洗我的屄,乖女儿!」金妈命令道。
  她停下来将女孩纤细的小手抹满香皂,再拉它回到自己的肥穴。小红樱驯服地遵从着金妈,开始对她肉缝从上到下洗擦。小红樱对自己没毛的小屄的外貌也可以算得上熟悉;可是,这个全然不同。两大片黑红色、略有皱纹的肥肉,从女人的肉缝中支出来。女孩手上下抹时,它们便也跟着动。小红樱自己的屄缝儿却是严丝合缝的!
  最奇怪的是在金妈屄缝儿顶上头,小红樱摸到一大坨硬肉,自己肉缝儿顶头却只有一个小肉蕾。小红樱不知道那是阴蒂。她只是奇怪,金妈的竟有她大拇指那样大。而且还是硬邦邦的!还有,每次自己的手碰到它,金妈便会舒服地轻声哼哼,还挺腰把屁股顶过来,使劲朝自己手上挤。
  「乖女儿,屄里面也要洗洗。」金妈显得更加温和。「把你的指头伸进屄眼儿里去搅合搅合。」
  小丫头不知所措,犹豫间,金妈已经动手身教。捏住女孩两个手指塞进她潮热滑溜的肉洞。小红樱除了服从,别无选择。感知到金妈真的心急火燎,女孩蠕动着指头向屄里钻,尽力让手指能钻多深就钻多深。
  金妈的屄道里又热又滑,屄眼儿里的肉软软的很有弹性。小红樱很是受用,新发现的怪怪的感觉撩人心弦,好奇心促使她要进一步探索未知的快活,激动和急切代替了畏缩和被动。她要讨好金妈,让她快乐。
  金妈吩咐小红樱把四个指头都伸进去,再来回抽插。这样一来女孩的小手,连手掌也进去了一半。金妈不停地呼唤『快一点』、『再深一点』……不久,金妈便在女孩手中获取了她想要的狂乱高潮。她双腿绞并到一起,把小丫头的手紧紧夹住。
  小红樱并起拇指,五个指头拳在一起全部插进金妈的肉洞里,她感到女人的大腿夹住了她的手腕,金妈的屄肉吮着她的指头,一张一缩的,很好玩。
  金妈没有跟小红樱打任何招呼便泄了精。阴精突然像泉水一样漫过肉洞中的小手涌出,流到金妈两腿之间。小红樱觉得害臊,她以为金妈突然撒了尿,只是纳闷它为啥没有尿骚味儿。
  金妈拉起小丫头一起跨出澡盆。她取来一块毛巾,先把小红樱擦干,然后吩咐小丫头替她擦身。小丫头完成任务后,金妈拉著小红樱,两人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走向卧室。
  金妈把小丫头拉上床。只是这次她把小红樱摆成勺形,自己从后面抱住女孩纤小的上身,两手玩弄一对还不成型的乳房。
  「乖女儿,现在金妈教你,你要好好学?知道吗!」金妈对着小红樱的耳朵轻声细语,金妈的手也没有停止,继续温柔的抚弄小丫头的乳房,小乳头在经验老到的金妈指间已经开始充血发硬了。
  「好的。」第一次感受这种感觉的小丫头喃喃地回答道。
  金妈把小丫头紧紧抱在怀中,一手来回抚摸她的两个乳房,另一只手开始下滑。女人大手停在小丫头平坦的肚皮上,小红樱紧张起来,绷紧了身子。她猜得出接下来会是啥样儿,她感觉到两腿间熟悉的期待和愉悦。小红樱还没有到青春期,自然还没有过性高潮,但是,她知道抚摸小屄的感觉,她自己偷偷摸过的。
  金妈把手插进小丫头并拢的两腿间,强迫它们分开。金妈的手在光滑的阴户外稍事抚弄后,找到她的目标。她用指尖拨开女孩幼嫩无毛的小缝,触摸到里面隐秘的、缎子一样滑嫩的肉壁,它有点湿热,略带粘性,很有弹性,似乎在反抗金妈的按压。
  金妈快速爬起,把小丫头翻个个儿,仰躺在床上。她下床站到地上,拉起女孩双脚,把屁股拖近床边。金妈再把小红樱两腿大大分开,小丫头鼓起的下体全无遮挡,只见光滑饱满的阴阜像是个小馒头,白嫩的阴唇紧紧闭合成一条小缝,上面长着稀疏柔顺的浅浅阴毛,金妈站在白净肉户面前仔细察看,然后用手指扒开阴唇,露出女孩小蛤蚌中的嫩肉。
  粉红色的嫩肉同小红樱皙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反差。白嫩的肌肤令人怜爱;
  粉红的嫩屄催人采摘,金妈一眼看出蛤蚌内处女膜完整无缺,粉白反光的薄膜上只有一个小孔,孔儿后面便是小屄所在。
  金妈心中暗喜,这小丫头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女儿,没被野男人们骗到手。
  小丫头的阴蒂很小,还没有发育,小巧的屁眼儿也清晰可见,菊花呈淡红色、只有些微的皱纹。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小红樱心惊肉跳。金妈弯腰倾身向前,开始舔她被扒开的肉穴。金妈的口水很快便润湿了她的小屄。热辣辣的舌头在她最私密的部位不停地来回扫过,令她不寒而栗。
  金妈对幼嫩的处女小屄有种难以说清的情愫,那是一种心仪、欢悦、喜爱的混合。她既想爱护它,又想亲眼看见它被男人们摧残毁灭。小红樱的嫩穴尝起来是那样清新,想到自己是第一个这样品尝的人,金妈不禁心荡魂飞。
  小丫头的反应自然是在金妈意料之中,女孩开初的震惊、惶惑和抗拒,很快就会被欢快、欲念和索求所取代。金妈见得多了,她现在所做的,正是调教的第一步,到了最后,任何女孩都会被训练成男人的玩物。
  金妈使出多年功夫的长舌,在小丫头敞开的肉缝里用上水磨工夫,从女孩肛门的褶皱到阴蒂的肉蕾,由上到下、往复来回悉心舔舐。
  金妈稍事停顿,以便把舌头伸进女孩阴道。但是它不能插入超过半厘米的深度,小红樱完好的处女膜把舌头死死挡住。金妈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女孩小小的阴蒂和它周围的敏感地带。
  小丫头感到舌头专注于她尿尿的地方,下身被撩起熊熊欲火。她开始体验到一种全新的、陌生的骚动。很快,对小阴蒂的攻击达到预期的效果。小丫头为那种扰心的骚动狂潮所淹没。小红樱到达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性高潮。它从她小小的阴蒂发源,迅即以扩散到抽搐不已、未经人事的阴道,再以不可阻挡之势遍及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
  小红樱脑中一片空白暂短地失去知觉。
  当她醒来时,仍然是一丝不挂、四仰八叉地瘫在大床上。小小的阴户仍然微开,肉缝内外全是湿漉漉的口水和淫水。在卧室烛光的照射下,一派淫靡,唯一的变化,是金妈已经不再光顾她的小屄。
  小红樱睁眼发现金妈正跪跨在她头上。朝上看,女人胯间裂缝中支出的两片肥肉正好悬在她鼻尖。周围森森的黑毛不时在她脸上扫过,一丝清澈的亮液从肉唇间溢出,悬垂在她眼前。
  「现在该你舔我了,乖女儿,」金妈不容争辩地命令,随即屁股下坐把湿淋淋的女阴触到小丫头脸上。
  小红樱只能服从。她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挤进毛毵毵的两片肉唇之间。刺鼻的腥味夹着一丝尿臊气直扑鼻腔。肉片略带咸味,还好,不令人恶心。里面叠叠皱皱,更为柔软,舌头很容易便找到洞口。但小丫头不敢深入,因为金妈没有说。她沿着肉缝上下舔了十数个来回。然后记起金妈是如何让自己快活得死去活来,便学样集中对付金妈的阴蒂及其周围的嫩肉。
  小丫头粉色的舌尖绕着金妈勃立的肉球打圈;金妈挺身将充血的阴蒂塞进小红樱口中作为回应,女孩知趣地含住吸吮,舌尖仍然不忘在顶上舔刮。强烈地刺激下,不过几分钟时间,金妈的大腿开始战栗,又一次到达高潮。透明的淫液阵阵涌出,淅淅沥沥地滴到小丫头脸上……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11/24 09:04:16

第二十四章 李有才嫩牛吃老草
  春秀楼,大堂
  刚吃完午饭的金妈正在喝茶,抬眼看到了刚刚走进大门的人,扑哧一声笑了,将手帕掖在高耸的胸前,迎面往前晃两步笑道:「哎哟,李队长又来了?昨天挠得轻了?」
  李有才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挠痕,不介意地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别误会,这回,我以客人的身份来,你不能不做买卖吧?」
  「嘿嘿,你小子少跟老娘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明告诉你,这么水灵个嫩雏可是大价钱,是我春秀楼未来的头牌,你这赌鬼舍得出么?
  」
  「我……当然没带那么多,不过,雅间听个唱这没问题吧?」李有才伸手掏出了衣袋里的钱,看也不看,点也不点,一把全放柜上了。
  难道想先斩后奏?金妈满腹狐疑地盯着李有才的钱,嘴上说:「可惜,丫头刚进门,没学艺呢。」
  李有才看得出金妈那点心思:「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要是真想要她,公私都有道,你想拦也未必拦得住,还用得着和你耍这个小聪明么?是不是?」
  「那你这图的什么?」
  「说实话,我确实挺喜欢这丫头,哪怕让她陪着我说说话,也挺高兴。这个买卖你不亏吧?」
  二层雅间
  古色古香的布局,一张八仙桌在房间中央,李有才确定了门外没人,这才回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填满一杯茶,然后低声说:「我说……红姐,你可太不仗义了,我着你惹你了?至于这样糟践我么?」
  小红缨靠在窗边往街那头看,有点心不在焉,似乎没听见李有才的话。
  「我就纳了闷,你怎么到这来了?嗯?」
  「我当逃兵了。」所问非所答。
  「哦。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是一个人跑出来的?」
  小红缨没说话。
  李有才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然后起身也来到窗边,顺着小红缨的视线,看到了宪兵司令部大门口。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李有才忽然问。
  「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小红缨是感兴趣的。
  「宪兵队。」
  「最大的鬼子是谁?」
  「告诉你也没用,你又不认识。」李有才心里已经明白了所有情况,返身回到了桌边坐。
  「不说拉倒。」小红缨仍然歪靠在窗边。心想,谁最威风姑奶奶就灭了谁!
  「听我一句劝,你可别穷作了,我想办法把你弄回去。」
  「我警告你,你少管我!哪凉快哪歇着去。」
  「你这是作死!」
  「本来姑奶奶就活够了!」
  「这是图什么?好歹你也得为那些关心你的人想想吧?我瞅着胡长官惯着你的那个劲儿,要知道这事还不得疯了。」李有才顺口说着,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却没再听到窗边的小丫头说话,不禁扭头去看她。
  一滴泪,闪着光,正在慢慢的,无声滑下窗边的小脸,流淌出一条悲伤的印记。
  ……
  李有才突然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惊讶地问:「你说前天小焦村里的……是你们?」
  「所以我当逃兵了。」小红缨脸上的泪痕未干,一直在窗边,倔强地盯着宪兵队大门口不转脸。
  虽然没在现场,但是小焦村的事情,从昨晚到现在还是侦缉队同僚们嘴里的热谈。从半夜开始疯狂追跑直到天明,整整打了一个上午的激烈战斗,皇军死了二十,治安军五十多,整个县里的侦缉队主力给打残废了。据说连宪兵队长都去了,最终结果变成了八路昨夜突围,到现在还有皇军和治安军在外面追找,这说明肯定是找不到了。
  没想到这伙八路正是胡长官他们,李有才回忆了一下那个煞星的脸,心里忍不住小哆嗦了一下,一怕皇军二怕他,难怪!
  小红缨突然转过了头,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惊讶地问:「他们……突围了?」
  「是啊,昨天晚上突围了,皇军和治安军到现在还在外面找他们呢。」
  当场离开窗口,匆匆几步到了桌边,伸出小手一把扯住李有才的肩膀,焦急地问:「突围了多少?快说!」
  「细节……我也不太清楚,据说……现场好像就留下了两具尸体。」
  小红缨愣着一双漂亮大眼,定定注视着坐在桌边的李有才,沉默了一会突然又问:「狗汉奸,你是不是骗我?」
  李有才看着她的这副小模样,忽然笑了,一张秀气的脸重新铺上了阳光:「
  我舍得骗我哥,可是我舍不得骗你。」
  很多女人喜欢李有才,表面上看是因为他有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一张会说调皮话的嘴。现在,无意间又开始耍他的风情万种。
  处于懵懵懂懂年纪的小丫头哪有心思听这些,顺手就在李有才肩膀上狠狠拧了一把:「呸!凭啥?」
  疼得李有才直咧嘴,赶紧换成了一副委屈的脸:「因为……你又没钱。」
  一段时间后。
  李有才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行了,我得回去报个到,然后再来研究你离开这的事。」
  小红缨大咧咧地坐在桌对面,正在给她自己添茶,连眼皮也不抬地说:「要是敢骗我,就连你一起!」
  「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么?」李有才拉开门走出。
  穿过走廊,下了楼梯,跟金妈打了招呼,迈出春秀楼大门口。
  恰此时,不远处的宪兵队大门口,拒马被鬼子卫兵挪开,有马达声传来,接着三辆三轮摩托排成一溜从院里开出,拐个弯朝春秀楼这边行驶而来,中间那辆摩托上坐的,正是宪兵大尉,双手拄着军刀威风凛凛。
  站在春秀楼大门口的李有才,本能地准备在大尉经过前弯腰鞠躬,可是心里突然一激灵,猛地扭头,朝临街的二楼上面看,刚刚喝茶的那个雅间的窗口,正在被一双小手推开。
  她应该信了吧?她不至于吧?你个倒霉大尉平时不是不出来么?今天是什么日子?
  提着心的李有才没底了,现在掉头往楼上跑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小丫头不会冲动,僵立在春秀楼大门口,感觉时间刹那变得无限缓慢。
  周围的世界都慢下来了,路人缓缓掠过眼前,摩托车轮缓缓地转,车上的膏药旗缓缓展开,宪兵大尉不怒自威的眼神缓缓看过来。
  李有才缓缓向侧上方缓缓转头,看到一双推开窗的小手缓缓收进窗里,在缓缓转头,去看正开过来的大尉,然后脑海一片空白地缓缓弯下腰,缓缓鞠躬,脚下的地面缓缓铺满了眼帘。
  呯——
  枪声缓缓地响了,回荡在整条街上,仿佛久久不绝,听起来那么不真实,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李有才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了缓缓经过眼前的摩托车,坐在车斗里的大尉正在缓缓垂下头,胸口上正在缓缓流淌出深色。
  呯——
  第二枪缓缓响起,摩托车正在缓缓急转,驾驶的鬼子正在缓缓掉落驾驶座位。
  嘭——
  摩托车缓缓撞上了街边的墙,大尉的躯体已经缓缓栽出车体。
  呯——
  第三枪又响,子弹缓缓击中了已经掉落在街边的大尉后背,军装上,一个正在掀起弹洞被冲力缓缓牵拉成水滴状……
  当李有才完全直起了腰,耳中猛地恢复了惊慌的喧嚣和嘈杂,行人四散奔逃,宪兵队门口的卫兵正在往这里冲过来,前后摩托车上的鬼子已经跳下车端起了枪。
  近在咫尺的一阵乱枪响,听得李有才彻底透心凉,躲也没躲,跑也没跑,站在原地捂着耳朵闭着眼,一直到枪声彻底停了,才放开手。
  先抬起头,看了看二楼那个敞开的窗口,两扇窗静静地向外开着,玻璃上反着光。
  再看向大尉,两个卫兵正在试图抬起他来,看起来已经没气儿了。
  最后才注意那些持枪的卫兵,他们正在跑向春秀楼斜对面的胡同口,那里躺着一个卖核桃的,手里仍然握着一驳壳枪。核桃已经洒了满街,有的还沾了血。
  ……
  宪兵队和侦缉队炸锅了,经某个叛徒辨认尸体,刺杀宪兵队长那个卖核桃的人,是负责从县城里向外递送情报的交通员,这明显是报复性刺杀,针对的是前阶段地下机构破获案。
  上边震怒,全城立即开始了新一轮清查,搜剿城里的残余成员。李有才本想利用侦缉队,把小丫头直接带出春秀楼,现在看来指望不上了,都在忙不说,这是非常时期,皇军正在气头上,惹事的没好果子吃。
  随便跟着侦缉队应付了几处差事,李有才又到了春秀楼。
  「什么时候走?」小红缨现在是归心似箭。
  「原本可以带人把你直接捞出去,现在不是时候。」李有才很无奈。
  「那我现在直接从窗口跳下去跑了得了。」
  「白天不行,你们这行当里眼线多着呢,跑不了。晚上吧,晚上你跑出来,我在外边等你,然后带你出城。」
  「晚上我跑不了啊!金妈让我跟她睡,我咋跑?」
  「你不会说去茅房吗?」
  「屋里有便桶。」
  「这家伙……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面子可太大了,要是留在这里,你非红透半边天不可。」
  「废什么话!要不你把我赎出去。」
  「在这地方赎人?就是个坑!我哪有那么多钱?再说你都成了金妈春秀楼的未来头牌了,我赎得起么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狗汉奸我告诉你啊,今天晚上如果我出不了城,明天早上姑奶奶就杀进宪兵队去你信不信?信不信?我要是死了还好,要是活着,第一个先把你供出来,你等着!」
  「……」李有才满头黑线。
  「说话啊?」小红缨一脸的急不可待。
  「我说什么啊,我?」
  「说办法!」
  「我哪有办法?」
  「那好,那就用我的办法,明天一早突击宪兵队!」小红缨突然从衣襟里摸出了她那把大眼撸子,啪啦一声利落地退下弹夹,开始检查子弹。
  李有才皱着眉毛,看着小红缨在桌面上摆弄枪,越看头越大:「祖宗,能不能赶紧收了你的法宝?这什么地方?一旦露了馅,我想捞你都没机会了!」
  「那你有办法?」
  李有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忽然一脸悲壮地扬起头,不甘道:「作孽啊!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小红缨眨巴眨巴眼,忽然发现李有才的周身似开始乎蔓延着一股淡淡的哀伤,于是把枪掖进怀里,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李有才摇摇头:「没事,今晚就今晚。你跑出去,我告诉你在哪等我。」
  「可是我没机会。」
  「你有。」
  「怎么可能?」
  「因为今晚……和她睡的不是你!」
  小红缨很迷茫,金妈不和我睡还能和谁睡?自己睡吗?不可能吧?他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知道这些?想不通!不理解!
  ……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
  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
  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
  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
  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
  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
  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
  一轮细月弯弯已经上了中天,风也无,云也无,正是伤风败俗的好时辰。
  春秀楼外,当街巍立一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左右年纪,偏瘦身材。戴一顶呢黑礼帽,穿一袭滑顺黑衣,敞着怀,内衬高领白衫,肩挎江湖第一兵器:盒子炮。
  细观瞧,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秀。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阳光,汉奸们端的夸能:能赌。
  如此人杰,不是李有才,还能是哪个。
  抬眼看,门上匾额,春秀楼三个大字,夜里也好似放光。倾耳听,春秀楼内,笙歌燕语,浪声娇啼,处处天籁。
  昂首,望月,不禁仰天长叹:琴姐,有才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你男人。小凤,得空儿找个人嫁了吧,别再纠缠我了,有才实在……有力无心。二嫂,有才愧对你啊,答应偷你出苦海,可惜至今两茫茫。唉——
  ……
  一间奢华大房,房间内充斥着淡淡的麝香气,梅花凳,雕花床,八仙桌上的油灯亮堂堂,桌边趴着个没精打采的小姑娘。小花袄,小花鞋,麻花小辫编成环,呆看着油灯大眼亮,不声不响。
  忽然房门开,走进了富态丰腴的金妈,小丫头连忙站起来,冲杯涮水倒满了茶,稳稳当当摆在桌边上。
  扭着丰臀坐了,端起茶来款款喝了,金妈喘了口气:「总算忙得差不多,这一天天的。」
  小红缨赶紧站到金妈身后,攥了小拳头给她捶肩。
  「丫头,你可得好好练,要乖,要淑,要扭捏,整天上蹿下跳哪行?将来金妈还指着你养老呢。」
  「我不是挺乖的吗?」
  「我说的不是跟我,是要让男人看着乖,是要你乖死人不偿命。哎呦,舒坦,这边也捶捶。嗯,让你看的画册都看了吗?」
  「看完了,不太懂。」
  「嗯,没事,晚上这我得给你讲讲……」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看门伙计的说话声:「哎,李队长,要姑娘得往这边走…
  …」
  哐当一声房门开了,推门的力量有些大,被推开的房门还在荡。
  屋里的一大一小转头看,金妈惊讶,居然是李有才?小丫头故作惊讶,总算来了!
  「哎,你小子怎么又来了?白天说了一天还不够吗?我看你是神经了,晚上还要找丫头聊?那价码可不一样!」金妈以为李有才又是来找小红缨的,起身说话。
  李有才抬脚跨进门里两步站定,根本不看小丫头,目光直视金妈双眼,看得金妈猛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他深沉地说:「其实……找她只是借口。那是为了让我再次经过你的身边,嗅到你的芬芳。」
  金妈一哆嗦,不禁倒退一步,差点碰倒了梅花凳。
  李有才却进了一步:「我相信缘分,你呢?」
  金妈腿一软坐回凳上,很想问问李有才是不是吃错药了,却没舍得开这个口。
  李有才又进一步:「同是沦落人,老子不想装清高。可是……」
  金妈靠住了桌边,猛抬两手压在高耸的胸口上,愣愣道:「你……想怎样?
  」
  李有才再进一步,已经到了金妈跟前,低下头看着金妈扬起的厚厚脂粉脸,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五个字:「嫩牛吃老草!」
  噗通一声,房门外跟来的伙计闻声跌倒,然后惊慌地顺着走廊狼狈爬远,再看下去他的人生观就要毁了。
  坐在桌边的金妈,背靠着桌沿,退无可退,躲无可躲,一张脸虽然仰着与李有才咫尺对视,可惜脂粉太厚,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脸色表情。
  五旬出头的金妈,正是坐地吸土的年纪,且会怕一粉面小生。
  「杀千刀的王八蛋!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把主意打到老娘身上来了,信不信我把你这臭不要脸的夹成小面片?」金妈语气不善。
  李有才忽然秀气一笑:「你敢!」
  一边的小红缨早看傻眼,看两位的造型,看两位这个嚣张,怎么说着说着要打起来了?什么情况?
  正在不知所措间,忽听金妈说:「丫头,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小红缨狐疑地看了看金妈和李有才,可惜这两位谁都不看她,继续相互对着眼不放,仿佛仇深似海,又仿佛烈焰熊熊。
  抬起小鞋迈出屋门槛,返身关上了门,心里有点担心李有才,没有立即离开。她悄悄进了隔壁房间,轻轻爬上床铺,面贴木壁向后间里张望,原来壁上挖了个小洞,可以从洞内看到金妈卧室的一切。
  金妈走到李有才面前,左手忽然探手一把海底捞,抓住了李有才胯下的要害,感受一番道:「有几分本钱啊!」右手像老鹰抓小鸡般,已把李有才揽到了怀里,她的手臂就像两道肉箍,紧紧地把李有才的头箍在怀里。
  李有才张开大嘴啃咬金妈的两颗肥奶,金妈娇嗔地「哼」着:「咯……咯…
  …咯……好疼!」她丰满的双乳一上一下地起伏,春心抑制不住地躁动。
  金妈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开自己的衣扣,深紫小袄、内衣都松开了纽扣,李有才双手一分,全部的衣服一下敞开了,啊,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高耸、丰满的豪乳,猩红的乳晕,褐红的大乳头,支愣愣地来回弹跳着,仿佛在向他招手。
  金妈急切地等待着销魂时刻的来临,那双妖媚的美目饥渴地望着李有才,仿佛在说:「傻瓜,还愣着干什么?」
  李有才他像接到了命令,猛一扎头,一只手托着豪乳,嘴巴一下叼着这只红嫩的大乳头,拼命地吸吮着,另一只手在另一只肥乳上揉弄起来。金妈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好像抱着撒娇的孩儿在母亲怀里吃奶,两只玉手按在李有才的头发上,胡乱地抓弄着。
  一阵焦躁的情绪、占有的欲望和淫荡的渴求,刺激着她把纤掌迅速伸向自己的腹部,去解那深紫色的腰带。她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下子抓住李有才的右手,插入她的内裤,死死按在肉丘上,微闭杏眼,等待着渴望的一瞬。但李有才并没有立即行事,而是起身跨入她的双腿之间,将紫缎内裤从腰际一抹到底。
  她急切地将腿退出内裤,又一蹬腿将内裤踢到一边。
  李有才伏身细看,只见那光闪闪、亮晶晶的淫液,已将整个三角地带模糊一片,黑色而弯曲的阴毛,闪烁着点点露珠,高耸而凸起的肉丘上,好像下了一场春雨,温暖潮湿,两片肥大而向外翻的阴唇,鲜嫩透亮,阴蒂饱满圆实,整个地显露在阴穴外,那粉白色的玉腿,丰腴的臀部,无一不在挑逗着他,诱惑着他,使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己。
  一股体味夹杂着小穴的骚腥,丝丝缕缕地扑进了他的鼻孔。
  此刻,他要尝一尝这熟透的浸着糖汁的蜜桃是什么滋味。他伸出两手,按住两片穴唇,缓缓地向两侧推开,张开了阴唇,鲜红鲜红的嫩肉,里面浸透了汪汪的淫液,使他几乎流出口水。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指挥着他的大脑,不顾一切地向禁区发起了攻击。
  猛一低头,他的舌尖开始无情的扫荡,轻轻刮弄着金妈又凸又涨的小阴蒂,每刮一次,金妈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慢的动作,她不停地抽搐着。
  「别急……慢慢来……噢……」他的舌尖开始向下移动,在她那大小阴唇的鸿沟里来回上下地舔动着,那样的稳、准、狠,仅仅十几个回合,金妈已丰腰轻摆。她只觉得,阴穴的鸿沟里,仿佛发起强烈的地震,在穴洞中心翻天覆地,排山倒海。淫水一股一股地涌出骚穴,顺着大腿、肛门不停地流淌。
  「好痒……我……忍不住了……」金妈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李有才微微一笑,牙一咬,将舌尖一直伸入到穴洞深处,用力使舌头挺直,在穴洞里来回地转动起来,只觉得穴壁由微微的颤动,变成了不停的蠕动,又由蠕动变成了紧张的收缩,细长的舌头被它夹得生疼。
  金妈扭动着肥白的屁股,穴里的淫水不住顺着他嘴边溢出来。
  李有才抬头看看金妈,见她红霞满面,娇喘吁吁,知道时机业已成熟,他站起身,脱去衣裤,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胯下一根五寸多长的鸡巴正硬得高翘着。
  金妈淫荡地娇笑着走近床边,面对着床上的李有才,两只又肥又大饱满的乳房,正左右乱晃,一对圆翘翘色泽微黑的大奶头耸立起来,看得李有才忙伸手,满满的大手一握,居然还握不住。
  「哇!你这对大乳,真肥美得惊人!」李有才不禁叫喊出声。
  金妈小手一伸掩住他的嘴,白了他一眼。「死鬼!用力呀」李有才一听后,便点点头,色淫淫地上下其手,在金妈的大乳房上一阵揉搓。
  李有才从没想到金妈还有一身迷人的本钱,只见她雪白肥嫩的肌肤,像柔软得出水,丰腴的腰身下,却是圆鼓鼓白胖胖的大屁股,两条白皙稍胖的大腿根上,像一个小孩一拳大小的一丛黑毛展铺开来,金妈的阴埠很丰隆,很有肉感得向上抬起,浓密的阴毛从她丰隆的阴埠两侧婉廷而下,阴毛就在凸起的肉丘上,长得又黑又多,长遍了小腹和大腿两侧,她的阴唇颜色呈淡淡的深褐色,紧紧贴在一起,婉如密草丛中的田梗。
  李有才淫笑着用手伸进了这丛黑油油的体毛中,一直抚摸到金妈那黑森森的茂盛屄毛,将她的阴毛向两侧分开,然后左右手轻轻捏住金妈的两片阴唇,慢慢得向两侧翻开来。并在她两腿之间的丛林地区不停地上下揉擦着、不断地抚摸着,中指也不断地在金妈的阴核揉着、磨着、有时还插进骚屄的洞底,用力的扣起了屄心。李有才把美妇人扣得周身阵阵的酥麻,阵阵的颤抖,全身不断的扭动,两腿也张得开开的,不停在微抖与扭动。
  「来!宝贝,快上床来,哥的鸡巴已忍不住了。」李有才似乎耐不住金妈那肉感胴体的诱惑,已在大呼小叫了。
  金妈淫笑地白他一眼,轻叫一声「死鬼」,然后,自己却也春心荡漾地像发了情的母狗,急忙爬上床。一上床,金妈面对着那根硬涨的肉棒,脸上春情洋溢,似有说不出的喜爱和兴奋。
  双手握住大鸡巴,便来个狠劲的套动,弄得李有才神经一紧,直冲丹田,大鸡巴头又暴抖几下。金妈粉脸通红,腮颊微晕,小嘴一张,就直向李有才的大鸡巴靠近,她的嘴唇在李有才龟头顶端的棱沟上,滑绕几圈后,将龟头整个含入香唇里,塞得她两颊鼓凸凸的,那个轻巧的香舌,灵活地在龟头肉上绕着,在马眼上勾着,小嘴不停地吸吮龟头,两只肥手却顺握住鸡巴猛套着。
  李有才似舒服又痛苦地叫声:「宝贝!快别套了,你就快些让大爷舒服。」
  金妈又套动了一会儿,放开那根鸡巴,起身娇笑道:「我就喜欢男人的大鸡巴,越粗越大越好。」说完之后,金妈就扭动肥臀,爬到李有才的身上。
  她将两条大腿分开,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大屁股往后高高翘起,右手扶着鸡巴,将龟头对准穴口,用力往下一坐,只见鸡巴「滋」一声就被阴户吞了进去。
  接着,金妈嘴里便浪叫出声,媚眼如丝,骚媚浪荡地臀部猛摇,一下接一下,套得又快又猛,那根鸡巴便被小穴干得进进出出。
  「啊……死鬼……你也顶嘛……唔……小穴好美……用力顶……用力……对……舒服死了……喔……啊……」金妈这个淫妇,是小穴缺少男人干,只见她淫浪地屁股忽左忽右,上下狂套,浑身浪肉被震得颤动,那两只肥大的肉乳正狂抖着。
  「死鬼……用力顶……加油……唔……淫妇美……美死了……喔……快……
  好……好舒服……哼……啊……」受到金妈浪荡的套动,身底下李有才亦舒服地闭目,牙齿紧咬,两手在金妈的肥胖胸乳不停抓捏,似痛快无比。
  过了一会,李有才起身站立在床边,粗暴的把金妈的大腿掰开,站进了两腿中间,将金妈的两条浑圆白胖胖的大腿高高地举起并分开抗在肩上,一手捧起雪白丰满的大屁股,一手扶着怒涨的肉茎,抵在了妇人微微开翕的肉缝前面,闪着紫黑光泽的圆大的龟头挑开因充血而显得饱满肥腻的阴唇,把龟头顶入温润腻滑的甬道里,稍稍适应,李有才接着身体往前一压,尽根而入,「噗哧」一声,便将蓄势已久的鸡巴送进她的小穴里,随后狂插猛抽起来。
  「 哦……」
  「 啊……」金妈脑袋高仰,发出一声呻吟,乌发向后扬起,露出满脸潮红。
  两声呻吟同时响起。李有才只觉得肉棒被一圈圈肉褶层层套住,快感如同浪涛一般一波一波冲上脑门,险些就锁不住精关,一泄如注,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开始大力抽插。金妈檀口微张,先是被下体突然的冲击撞得蹙起眉头,不满的扭了下腰身,后来随着抽插的进行,才慢慢满意的把眉头舒展开来,腰臀本能的随着身上男人的抽插挺动迎合,白皙的身体升起片片绯红,不住发出声声娇吟。
  「 嗯……嗯……啊……啊……哦……」
  那根鸡巴在金妈肥大的阴唇缝中,狂插猛挺,淫水泉涌般流出,沿着屁股沟淌下,泛滥成灾地滴在地上,湿了一大片。而金妈也正欲火亢奋,鸡巴的狠命抽送,舒服得让她淫荡地两腿乱抖,大屁股不停地如水蛇般扭动,辗转呻吟不已。
  「啊……干……干死淫妇了……唔……死鬼、你抽得淫……淫妇美死了……
  用力……对……对……好爽……爽死了……」听到金妈那荡人心魄的叫床声,看到她风骚的挨插动作,随着欲火的亢奋,她阴道里的肌肉,突然像泡了水的海绵似的,剧烈地收缩起来。
  李有才的火热鸡巴被夹得又酥又爽,它一抖一抖地,兴奋得不住跳动,龟头充血得厉害,像要爆开似的。金妈双手握住李有才大腿,屁股顶得很高,一身骚骨像蛇一般,缠摇不断,她的阴唇强而有力,二片紧紧地包夹着李有才抽动中的鸡巴,阴道肌肉一松一紧,像装了弹簧似地,令李有才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李有才看着金妈成熟惹火的肉体,只感到她的肉穴死死包裹住了自己的肉棒,因为高潮后的律动抽搐,肉屄里面的层层嫩肉不断收缩,夹绞得肉屌好不舒服,把他兴奋得飘飘欲仙,差点狂喷而出。
  这是他采花多年来从不曾经历的情形,今日算是遇到对手了,不愧是金秀楼的老鸨子,果然是有绝活的,今日不拿出几分本事来,恐怕要出丑丢人哦,他急忙提肛缩气,压制住喷薄的欲念。
  李有才歇了一会后,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炽狂的欲火,将金妈丰满撩人的身子向前一拉,扛起她的两条大腿,盘在自己的腰胯间,两手随即紧抓着那对肥嫩饱满的豪乳,巨屌挺前暴冲,势如猛虎,一阵紧似一阵地在她湿滑的肉穴里狠命地抽插捣鼓起来……老草蕊香任恣采,李有才大逞淫威,不时变换着各种御女之姿,仰、侧、伏、跪、跨、挺、坐、站,暴操起来。
  卧室内,「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此起彼伏,女人高亢娇喘呻吟声经久不息,静了响,响了静,搞得在隔壁偷看的小红樱心猿意马,情潮高涨。
  又是挨了一阵急抽猛插后,金妈浑身一阵抖颤,贮存已久的阴精,争先恐后地喷射出来。金妈疲惫地瘫在床榻上,紧闭双眸,脸上红潮未退,一对布满指痕的豪乳依然傲然凸起,她大腿无力地摊开着,任肉屄中一股乳白的精水外流。李有才也舒服得体内热流上冲,一股浓精射进了她的花心深处,趴在金妈身上直踹气。
  小丫头站在屋外,久久没有离开,她听到那一阵猛似一阵疯狂肉搏声,旁观两个妖精打架杀得难分难解,香艳激情令人心跳不已,从未见过的强烈刺激,震撼着她整个身心,春潮泛滥了,拍打着她的神经,撩拨着她幼小而敏感的身体,好在她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姑奶奶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