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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太和设宴·鲜血流柱
相安无事过了四日,这期间沈贵妃派了教习嬷嬷教她宫中礼仪,鉴于她上次的狠戾,宫女们也不敢造次,沈贵妃第一个得知此消息,命人将她杀了那宫女的事隐去,外界包括乾隆只知胜衣遇刺,宫女被总管处置了,并不知是她亲手杀的。晚上乾隆为她设了宴,胜衣已经提前梳洗准备,沈贵妃知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怕她紧张,便来到她宫里帮她张罗着。
太和殿内,许多人正坐在一起说着笑着,刘墉带着儿子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鄂尔多穿着一身蓝蟒祥云缎袍,显然是新制的,缓缓走至殿中央,然后弯腰作辑,“微臣参见皇上。”乾隆笑着将他叫起,“爱卿不必多礼,快上座。”,鄂尔多点头应是,随即坐在了宰相对面,他二人是如今宫内官职最高的,一人一武,坐在离乾隆最近的地方,鄂尔多这次死里逃生,加之宰相为他说话,乾隆特将他从九门提督提携为正一品掌卫事大臣。鄂尔多观察着门外,贵妃姗姗来迟,站在殿中央向乾隆行礼,“臣妾为胜衣张罗,这才来晚了。”乾隆上前,笑着拉过她的手,“爱妃不必多礼,朕知你担忧胜衣,快入座。”
鄂尔多在一旁打量着沈贵妃,才发现她确实和衣衣很像,但也仅有个叁分四分像,沈贵妃的眼是狭长上挑的,而衣衣的眼大大的,是下垂的。他想起前几天和老师聊天,鄂尔多一脸真诚的问道:“学生不知为何,衣衣走后,心总觉得不舒服,难不成是衣衣太体贴了,学生被她伺候惯了?”刘墉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当然有这个原因,你到现在还没发觉对她的感情,只是被伺候惯了?没人像她那般体贴,还是感谢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鄂尔多思忖着,“学生从来不需要人贴身伺候,即使现在身边只有砚荣砚耳,学生也不觉得自己是失了一名好婢子而可惜,如果是救命之恩,我只要想着如何报答她就好了,我为何会时时挂念她?”刘墉拍了拍他的肩,“你当局者迷,都怪为师从前没教过你这档子事,这世上的感情并非主仆,恩情,还有男女之情,这本书你且拿着,如果你看时想到的是她,那你对她就是男女之情了。”鄂尔多接过那本书,回房关上门正准备细细品读,一打开却发现是一男一女交缠的春宫图!他年少时也看过,但后来乾隆派给他的事情太多,他根本没想过这个,他看着那张图,竟把画上的女子想象成衣衣,幻想她躺在身下淫叫的样子,下体瞬间勃起,他这次没中迷粉,此时鄂尔多才明白过来这复杂的感情。
刘墉见对面的鄂尔多一直低头发呆,忙过去把他拍醒,“你在想什么?快些打起精神了,公主马上就到。”说罢便回了座。
鄂尔多刚抬起头看着殿门,就听太监大声通传:“和妍公主到!”然后一旁的宫女们将门拉开,只见胜衣身着淡紫色华贵衣裙,锦缎和霓纱制成的衣裳,镶了不少金线和玉石珍珠,头戴金凤冠,那凤冠上还坠着几排上好的珍珠流苏,簪着紫色花簪,还点缀些金蝴蝶钗,耳环则是与衣服相称的紫色玉石雕刻而成,下方坠着一排金流苏,面施粉黛,衬的她本就美丽的面庞更加惊艳,胜衣迎着众人惊讶的眼光缓缓向殿中央走去,大部分人惊的说不出话,只见胜衣行至殿中央,缓缓向乾隆行大礼,“儿臣参见父皇。”自她进来时,乾隆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皇儿无需多礼,今日是你主场,来坐到朕身边。”待胜衣落座后,众人的眼光还在她身上,一旁的大太监李玉开口说道:“开宴!”
宴会中,胜衣正在席上找着愉妃的身影,见她正盯着自己,胜衣对她微微一笑,想来那日的宫女应是她的亲信,想到这里,她甚至后悔没将宫女的头丢在她床上,看她那蠢笨如猪的模样,胜衣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鄂尔多一直在看她,自然也看到她对愉妃的微笑,在得知她被刺杀时,鄂尔多就令砚耳去查了,他已知是愉妃的手笔,但是他并没有立马找愉妃算帐,他不想给衣衣徒添麻烦,惹她被乾隆冷落。胜衣回过头后,才发现鄂尔多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况,难道鄂尔多又做回那九门提督?想到这里,胜衣起身,敬了鄂尔多一杯酒,知他不能喝酒,便让他以茶代替。随后又敬了宰相一杯。
待宴会结束后,胜衣在宫人的搀扶下向自己宫内走去,路上她看见了大将军的儿子,胜衣笑着对他示意,正准备转身离去,他却一把拉过她的手臂,然后伸手拿下她发间的花瓣,“公主,您面胜百花,连花瓣也忍不住亲近。”胜衣被他的话逗笑,心想这人可真油嘴滑舌,“多谢夸奖,看样子你喝多了,以后记得少喝些酒。”正准备转身离去,那人却不放手,而是愣愣的盯着她的脸,“公主,你好……。”“和妍公主。”衣衣循着声音来源看去,才发现那人是鄂尔多,他走上前,一把将那人的手拉开,“这是大将军的儿子吧,看来今日是喝多了。”鄂尔多比他官品大,那人拱手作辑:“微臣参见掌卫事大人。”
鄂尔多笑着说道:“不必多礼,我和公主还有要事相商,先行一步。”说罢,便和胜衣一同向前走去,胜衣开口问他:“你来找我什么事?”鄂尔多回答道:“微臣只是想见您。”胜衣看着他的脸,“现在见到了,我先回宫了。”见到鄂尔多时,她的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又亲近,又想和他亲昵,胜衣现在不能去想那些,所以她唯一的办法只有回避。
宫女伺候她洗漱完后,胜衣身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宫女正给她擦着头发,胜衣此刻心情杂乱,便对她说:“你先下去吧。”她此时不知道如何去整理这份感情,因为她甚至也不知道那感情是为何,或许是他将对他来说算小钱的大银票和金锭给了她,对那时的衣衣来说,这就是她的大钱,所以她才把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感恩一直记在心里,胜衣想的入迷,感受到身后有人正拿着巾布给自己擦头发,“在想什么?”原来是鄂尔多,她放下手中攥起的钗子,“微臣给您擦头发,公主要杀了微臣吗?”胜衣一见他就心乱,“你怎么翻进来了?要说什么事。”鄂尔多只是细细给她擦着头发,“微臣要说的事就是微臣想见您。”
胜衣看着镜子,“你不是都见到了,到底有什么事要说?”身后的人低低笑着,“公主可真是狠心,微臣想见您,只见一面怎么够?”见头发差不多擦干了,鄂尔多起身来到殿门前,将门上了锁,又用剪子剪灭灯烛。胜衣诧异,“你这是做什么?”鄂尔多没有回答,而是来到她面前,俯下身,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唇,“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摸我的脸干嘛?”鄂尔多看着她的双眸,“公主,微臣今日在宴会上见到您,感觉您像是变了个人,如今才发现,您一直都没变,只是环境不同,所以才不同。”胜衣蹩着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来到这皇宫,多多少少肯定是会变的。”“公主,您有没有发现,您几乎不对微臣以公主的身份相称?”胜衣低下头,她才发觉确实如此,和他在一起,总是说你我,而不是本宫。“应该是和你呆久了吧,毕竟我刚出雷府,第一个相处最久的人就是你。”
胜衣不排斥他摸自己,便任由鄂尔多的手在她脸上来回游走,胜衣开口问他:“你好了没有,天都黑了,你快些走吧。”面前的鄂尔多一动不动,跟着了迷一般,垂下眸盯着面前的嘴唇,下一秒却狠狠亲了上去,一手按住胜衣的头,一手紧紧搂着她,胜衣推不开他,只能待鄂尔多先放开她,没想到他却猛然将她抱至床塌上,还按着她的两只手,在胜衣的脖子上又亲又咬,疼的她直皱眉,“啊啊!咬我干什么很疼啊,你有毛病啊!”鄂尔多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一把将她胸前的里衣和肚兜撕开,只见他盯着胜衣的双乳冷冷笑着,胜衣竟觉得他有点阴森,“果然是你,你害的我好几夜都没睡着,自己倒挺舒适!”说罢便用撕开的衣服布条将衣衣的双手捆起来,和梦中一样大力揉捏着那对双乳,揉的胜衣直喊痛.
鄂尔多趴在她胸前,在粉樱上又吸又舔,胜衣觉得他跟一只狗一样,弄得自己身上特别疼,肯定都咬出血了,鄂尔多从一开始见她就忍不住了,现在更是憋的难受,一把拽下了她的亵裤,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个干净,不管胜衣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抬手掰开她的腿,用他那粗犷的阳物戳了好几次才戳对地方,胜衣看着那狰狞昂扬的粗大性器,此刻因充满欲望憋的通红,青筋盘旋缠绕之上,粗犷的让她感到害怕,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此时被鄂尔多吓的说不出话。鄂尔多在穴口试探着戳了几下,他关于这些一点都不懂,甚至不知道女人会疼,更不知道要用淫水润滑,他只能凭借着那春宫图来做,见那粉红穴口吸着自己的龟头不放,鄂尔多一个使力,猛的贯穿了半根进去,疼的胜衣瞬间叫了出来,眼泪随之滑落,感觉被人用一火热棍棒使力捣进一般,下身都觉得撕裂了,疼的她紧紧闭着眼,面色都是白的。
鄂尔多破了胜衣的膜,此时正往外流着血,胜衣还没缓过来,鄂尔多已经挺着下半根进去了,待整根没入,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将胜衣的腿放置肩上,便狠狠的来回冲撞她,力道之大像是宣泄仇恨一般,他冲破这寂静,恨不得一刻的畅快,又疼又涨的阳根被湿软的肉紧紧包围吸附着,这感受直叫他快慰,每一下都如同触电一般,由阳根处蔓延直全身,他早已分不清何为现实,只顾着不停汲取那灭顶般的快感。身下的胜衣就不太好受了,她甚至被鄂尔多那恐怖发狠的样子吓的不敢吭声,像只恶狗一样喘着气,毫不怜惜的操干她,她只能紧紧攥着手,低低的说着,“我这样很不舒服,我的手很痛!”
鄂尔多闻言才回过神一般,揭开她手上的布条,将胜衣翻了过来,抬着她的屁股又重新没入,她双腿跪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这个姿势进去的极深,胜衣忍不住叫出了声,放浪的淫叫着,她此刻已不觉得疼了,流了好多淫水出来,秘处细细品尝着鄂尔多的喂养,她正和鄂尔多一样,都沉浸在这无法自拔的快感中,比着谁先泄力。
待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后,胜衣高潮了许多次,床单上混着她的淫水和鄂尔多的精液,鄂尔多恨不得做一整夜,将那阴囊里的精液全射给她,直到见她快晕过去了才中止这场宣泄。胜衣背对着他睡的正熟,鄂尔多抚摸着她身上的伤疤,这应该都是在雷府受的,竟比他常年在外追凶查案的身上疤痕还多,鄂尔多忍不住从背后紧紧抱着她,见到她时总忍不住想要亲近,如今弥补她的方法,就是对她更好,保护她不再受到那等折磨。
第二日待胜衣醒来后,鄂尔多已经走了,他还要去上朝。胜衣从柜中拿出一套新的里衣,自己穿了衣服,这满屋的腥味,宫女进来定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可不想进宫几天就败坏名声,于是打开房门,让宫女去找了沈贵妃,她是这么对宫女说的:“母后让本宫做的事,本宫已经完成了,请母后前来查验。”沈贵妃闻言,哪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她如今有些事在身,不便前去,于是派了自己信任的几个宫女前去为她“查验结果”。
待沈贵妃宫中的宫女将床收拾换好后,又给胜衣端来了一碗汤药,胜衣接过仰头而尽,她知这药是避子汤,看来母后思考的和她一样,胜衣可不想怀什么孩子,那日母后说要给她找一男子,她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鄂尔多,没成想鄂尔多自己送上门了,昨夜她是不抗拒的,只是觉得疼,这家伙真的跟只狗一样,她昨晚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在跟人做爱,而是跟一只野兽,他的阳根跟个棍一样粗犷吓人,样子也像是疯了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还喘着粗气,撞的又猛又大力,撞的她屁股都是疼的,咬了她一身的印子。
(二十七)不能忘记
沈贵妃忙完事情后,前去胜衣的宫殿看望她,一进屋便屏退旁人,拉过她的手问道:“孩儿,你找的人可是那鄂尔多?”胜衣点点头,沈贵妃回忆着,“以那鄂尔多的性子怕是会缠上你,那孩子小时候性子极怪。”胜衣追问:“如何怪?”沈贵妃敛目皱眉,“喜欢欺负人,恐吓人,人家被他欺负的不乐意和他玩,他又大哭大闹的,连太子也受过他的气,当时宫里没人陪他玩,安懿去安慰他,他竟说安懿是看在他可怜才跟他玩的,将安懿惹的哇哇哭,皇上觉得这孩子性格甚是顽劣,才经常将他派出去办事,如今他的性子倒是比小时候沉稳不少,可依本宫觉得,人小的时候是什么样,长大就是什么样,经历或许会让他有所成熟,但内心还是和小时候一般。”
胜衣此时还没看出鄂尔多的本性,还傻傻的说道:“鄂尔多对儿臣挺好的,就算他真如那般顽劣,儿臣也定不会受他的气。”沈贵妃拍拍她的手,“那就好,你上面公主众多,本宫已和皇上商量了,不会派你去联姻,你且开心度过余生,就算皇上言而无信,本宫也有法子。”胜衣笑着看向沈贵妃,正准备说话,只见宫女进来通报:“公主殿下,掌卫事大人来了。”沈贵妃闻言,“那本宫先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在门外还看了鄂尔多一眼,心里叹口气,她觉得这鄂尔多和小时候丝毫没变,只是外表看上去正常了些,又回想起宫女说的“满室腥檀。”她只希望胜衣能处理好鄂尔多这个大麻烦。
待鄂尔多进屋后,胜衣对他笑着问道,“怎么了?”鄂尔多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勒的胜衣手臂疼,便试图推开他,“你要把我勒死是不是?”鄂尔多才将她放开,“微臣在朝堂上就想着您,一直想到现在,刚下朝就立马过来了。”胜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进来一句话不说就抱着本宫。”鄂尔多在听到本宫二字后,揶揄的说道:“公主终于用君臣称呼了。”胜衣不知他是何意,“你不要话里藏着话,我听不懂。”鄂尔多笑着,“公主每一丝变化都会让微臣觉得您很有趣,微臣想和您多说些话。”鄂尔多从在山洞时就想和她亲近,可那时他未曾和她分别过,不知那感受在不见面的日子会发酵的多难熬,就算她打自己也好骂自己也好,他都觉得甘之如饴,仿佛世界上的人全是冷的,只有她是热的,只有她站在自己身边一般。
胜衣看鄂尔多如今温柔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的脸,她想起初见鄂尔多的样子,觉得很神奇,便忍不住轻笑出声,“为什么你和刚见面时一点都不一样?简直像两个人。”鄂尔多摸着她的手,“那你更喜欢哪个我?”
胜衣垂下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笑着对鄂尔多说道:“我最喜欢你看见那个枸杞牛乳馒头的表情。”对面的鄂尔多阴侧侧的,“原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所以你那时是在故意整我。”胜衣笑的合不拢嘴,“对啊!你知道你那时那个表情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鄂尔多见她笑的开心,他心里也很开心,便弯腰想亲她的脸,却被胜衣闪躲开,“你……你有话说话。”鄂尔多听到这句话却没反驳,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躲什么?”胜衣被他看的发毛,连忙低下头,她总觉得这段关系其实到这里就好了,如果再往前进一步会让两人更加纠缠不清,到时候就不是叁言两语可以分清的了,她不想和一个人太过亲密。说白了只想利用鄂尔多帮自己破功法,选他也是因为自己不排斥。
所以她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便开口问:“你现在又回到朝堂,皇上没有派你继续去剿杀天地会吗?”鄂尔多却没有答话,还是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胜衣觉得奇怪,“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而他只是垂下眸,又问了一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为什么?”胜衣看他这样子,只好找借口说:“我脸上涂了水粉。”“那你身上涂了吗?”胜衣被他这个问题噎住了,支支吾吾的:“我……你昨夜都没休息好,你……”鄂尔多却仿佛听不出她的意思一般,“我昨夜睡的很好。”胜衣发觉他有些执着,还听不懂话一般,不欲再和他说太多,“我没有睡好,本宫有些乏了。”
鄂尔多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纸,“我如今恢复官职,前些天回了府,把我的钱都清点了一遍,这张契纸是我的所有钱。”然后将那契纸交到胜衣手上,她接过看了一遍,上面的数目惊的她要晕过去了,“你你你……你怎的这么多钱。”然后又将契纸折好,塞进他手上,“没有你我也做不回公主,我如今有钱,你的救命之恩就已报了,这些钱你自己拿好,以往的承诺就作废吧。”
鄂尔多轻笑,“公主,微臣给您并非是因为承诺,而是真心想报答您。”又将契纸塞在胜衣手上,胜衣却不耐烦的把那契纸折好,并拉开鄂尔多的前襟,将那契纸塞进他内兜。她现在的钱够她奢侈挥霍一辈子了,要更多的钱也无用,反而可能会引得鄂尔多纠缠她,“我不是在跟你不好意思,已经说了我不要了,你再和我纠缠也没意义,我认定的事是不会变的。”鄂尔多看着她不耐烦的表情,“微臣知道公主想和微臣撇清关系,那功法您定当也明白意思了,微臣只是您突破的工具。”然后弯下腰,盯着她的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胜衣紧蹩着眉,“你知道就好了,我不想说破。”
“你觉得我是那么好利用的人么?”胜衣看着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转过身不欲再多说,鄂尔多却一把抓过她,“其实微臣很好说话,毕竟您救过我,微臣来找您也只是想再尝尝公主的手艺,微臣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再来找您,您意下如何?”胜衣总觉得他这话里毛毛的,可是她知道鄂尔多不会害自己,“好吧,你快些回去吧。”“那微臣告退了。”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胜衣脸上哪涂了什么水粉,如果鄂尔多看出来了,她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晚上胜衣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在宫中等着鄂尔多前来赴宴。只听宫女来报:“殿下,掌卫事大人求见。”“让他进来吧。”胜衣没退避宫女,反而让她们在一旁看着,她还是觉得鄂尔多怪怪的。“微臣参见公主。”胜衣点点头,“不用多礼了,快来坐吧。”鄂尔多坐在胜衣对面,手上还拿着一个木盒,“这是臣自小就非常爱吃的糕点,不知公主有没有尝过。”
胜衣接过那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些长舌状的白色糕点,胜衣拿起尝了一块,外面层层香酥,里面是椒盐口味的咸甜夹心,“好好吃,这是什么?”鄂尔多笑着答道:“这是牛舌饼,微臣自小就很爱吃,合您口味吗?”胜衣笑着点头,“确实好吃。”说罢便又吃了几块,才开始夹菜,“公主,微臣没有筷子。”胜衣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是一直都自己带么。”说罢便对宫女吩咐,“去拿双银筷。”鄂尔多垂眸笑道:“那是在外面,到公主这里,微臣不用自己带筷子。”
胜衣没有理他,待宫女将银筷交给他,鄂尔多也开始吃菜。胜衣没吃几口就觉得吃饱了,便托着头等他吃完,她觉得有些渴,拿起桌上的银杯喝了口茶,鄂尔多见她只吃了几口,“公主,您身量纤薄,更应多吃些。”胜衣摆摆手,“本宫身体特别好,都能背着你跑上山,吃多少都无甚所谓,你好好吃你的。”便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百无聊赖的发着呆,自她做公主以来整日清闲,以前在雷府洗衣服洗惯了,经常帮厨房打下手,或者给雷家叁口打扫屋子,所以那日烧雷府之前她才能那么快的找到雷老爷的银票,或许雷夫人觉得自己逃不了她的掌心,所以才那么放心她吧。胜衣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下传来热流,可离她月事的日子还很远,她感觉全身热热的,下身传来丝丝细痒,她知道自己身体绝对不正常,而罪魁祸首就是鄂尔多送来的牛舌饼,连忙将宫女屏退,“你们不必伺候了,留秋雨就行了,全下去吧。”
待那些宫女全都走后,“秋雨,你也下去,把门带好了,本宫不想门外有老鼠。”秋雨是沈贵妃派来的心腹宫女,她点头应是,转身将门关的死死的。胜衣转过头看着对面的人,只见他一脸不知所措,“鄂尔多,你给我这糕点里掺了什么?”对面的人还在继续装不懂,“公主,您说什么?微臣听不懂。”胜衣紧紧攥着拳,她下身紧紧收缩着,又痒又疼,浑身浮起潮红,胸前两点挺立着,每擦一下衣料都会带来一阵颤抖,但她面上依旧笑着,“这毒会要了我的命么?”
对面的人还在装,“公主,您在说什么?微臣听不懂,您的脸好红。”说罢便来到胜衣面前,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结果刚碰到就被她一把打开,“我问你这毒会不会要了我的命。”“公主,微臣听不懂,您怎么在抖?”胜衣的下身奇痒,又痒又缩的疼,面上维持的表情都被这感觉搅的破碎,此时她低下头喘着气,“饭也吃了,你回去吧。”“可微臣看您很难受。”鄂尔多见她的手攥的发白,便覆上她的手,“您紧紧攥着拳,会让手流血的。”
胜衣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您哪里不舒服,微臣可以帮您。”胜衣不禁笑出声,鄂尔多抚上她的脸,胜衣正欲打掉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握着,“公主,您早晨为何要说那些令微臣伤心的话?”胜衣对上他的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想对你说话太刻薄,我只是纠正我们二人的关系罢了。”鄂尔多笑着,“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忘记?”便慢条斯理的将她头上的钗子首饰一一摘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外界对微臣的传言都是真的。”他慢慢取下胜衣的耳环,然后摸着她的脸,“您怎将那本就不存在的水粉卸下了?”胜衣早已忍不住,鬼使神差的抓住了鄂尔多的手,鄂尔多将手反扣,和她的手十指相交,“您此刻很不好受吧,摸着微臣是不是好些?”说罢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扔在床上,火速的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床上的人也剥了干净.
此时的胜衣早已被那药吞噬了最后一丝理智,紧闭着眼喘气,鄂尔多一把掰开她的腿,即使胜衣中了药,她的穴口还是又小又紧,鄂尔多戳了好几次都没戳进,惹得胜衣不耐烦,一把将他压在身下,用手捂着他的眼连根坐了下去,随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慢慢动了起来,鄂尔多忍不住催促她:“公主,您动快些,微臣忍得很疼。”
胜衣不想理他,软绵绵的动了一小会,这药使她浑身无力,她累的不行,慢慢从鄂尔多的阳根退出,却被他一把抓着臀按下,坐起身抱着她的嘴缠咬,紧紧拥着她顶弄,又将她翻身压在身下,抓着她的腿根猛烈操干,发泄着似要把她撞烂一般,囊袋打得啪啪作响,她的腿根被他使力掐的疼,想说话,却被撞的说不连贯,鄂尔多覆上来吻她的唇舌,胜衣抿着嘴躲避,钳着他的下巴将他推开并怒道:“让我翻个身,你掐的很疼!”鄂尔多才似回过神一般,停了动作看着她的脸,眼里被染了欲色,还不太清醒,“不要再掐我。”鄂尔多点点头,慢慢从她身体里退出,一手扶着她,胜衣刚翻过来,鄂尔多就一把抬起她的腰连根没入,极速的快感刺激使她忍不住抓紧床单,淫叫声不绝于耳。
不知过去多久,鄂尔多还在野蛮撞着,他的体力和阳根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胜衣跪的腿酸,只能躺在床上任他搓圆捏扁,索取索求。胜衣觉得与她交合着的根本不是人,她本来还想开口让他不要射进去,但她没力气了,任由他在体内射了好多次,反正明天也是一碗汤药的事。她此刻真的很困很困,却被下身的欲望吊着醒,她怪自己这幅敏感的身体,直叫她半梦半醒。此刻甚至分不清是她在吸取阳精,还是鄂尔多在吸取她的阳气,这样下去真要弄死她,便抓了抓他的手,将他的理智拉回,大口喘着气,“你是不是想让我死?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我要睡觉。”
鄂尔多闻言,诧异的看着她,“明明是我在动。”胜衣翻了个大白眼,“那随你吧,我以后死都不会再见你了。”鄂尔多心下失色,忙追问她:“为什么?”胜衣撇过脸,“你快把我的阳气吸干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听到这话,他才低着头从胜衣的身体里退去,带出许多他射的阳精,躺在胜衣身边,将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头还靠着她的肩,并抱着她说道:“我以后不会了。”
胜衣见他如此,忍不住轻笑出声,“以前我听闻九门提督是皇上身边的大恶犬,我还觉得这样形容一个为皇上卖命的人十分不妥,现如今我才发现这个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你真的很像一只恶狗,给点骨头就能卖命。”鄂尔多垂着眸,“我现如今已是正一品官了。”胜衣回过头看着他的脸,忍不住摸了摸,她怕被那目光灼伤,便回避着他的目光转过头,“你一个人办了许多官员该办的案子,皇上把什么脏事棘手事都交给你,却连宴会和节日封赏宴都不叫你,封正一品都封低了。”
鄂尔多蹭了蹭她的肩,“我不在乎,18岁前每日在皇宫提心吊胆,搬到提督府后也换个地方提心吊胆,要我死的人太多了,只有在外办案时才会少些。我不想和宫里的人交流,他们表面叫我声提督大人,背地里将我骂的难听,那宴会去不去都无甚区别,除了和老师亲近些,我便只有砚荣砚耳。”
胜衣垂下眸,“你……你也不容易哈……对了,皇上为什么让你回朝了?你是不是还要去捉拿天地会的人?”鄂尔多告诉她:“我将天地会大部分人员的名册和分舵上交给皇上,加之我又是死里逃生,老师在一旁为我说情,皇上才封了我。大将军负责大部分天地会的事,我只要明日晚上前去杭城杀了苗翠花,任务就完成了。”
胜衣点点头,“看来皇上还算个人。”鄂尔多紧紧搂着她,“明日你可有什么事?”胜衣问他:“怎么了?”说着还打掉了他乱摸的手,“你有事说事,我们这叫纵欲,对身体不好。”
鄂尔多又重新靠在她的肩上,“明日我不用去上朝,提督府离皇宫不远,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晚上我再走。”胜衣有些惊讶,便委婉拒绝他:“你回你府上啊,我们不能老是待在一起。”鄂尔多却低下头一口咬着她的乳肉,疼的胜衣呲牙咧嘴,“很疼啊!”鄂尔多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下床去剪了烛,才重新躺回床。“明日我要和你待在一起。”胜衣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同意你就咬我!咬的很疼你知道吗?”鄂尔多紧紧搂着她,“嗯,就这样,快睡觉了。”
(二十八)我忍不住
胜衣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一睁眼便见鄂尔多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翻看她的首饰妆匣,胜衣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让秋雨在外给她把看着,随即起身穿衣服,鄂尔多已经穿好了,在一旁帮她整理服饰,随后胜衣将鄂尔多藏进衣柜“你先在这里呆着。”说罢便打开房门,“秋雨,你进去帮我收拾下,一会拿碗汤来。”秋雨应是,进去将床单换洗下去,又铺了个新的,转头去为她熬汤,胜衣将衣柜里的鄂尔多拉出,递给他一套洗漱用具,将他推入屏风后,“你快些,秋雨马上就回来了。”然后又打开房门,叫了沈贵妃派的另一名宫女冬月为自己梳洗,待二人收拾好后,秋雨已然端来那碗避子汤,胜衣端起一饮而尽。她不想让秋雨冬月知道鄂尔多还在房内,不然沈贵妃定然要说她。
待宫人将膳食摆好后,胜衣对宫女们摆摆手,“都出去吧,没我吩咐谁都不许进。”然后叫了鄂尔多出来一起用膳,饭桌上鄂尔多出奇的静默,胜衣看着他问道:“你在想什么?”鄂尔多依旧低着头回答:“公主日后可有何打算?”
“你说哪方面的打算?”鄂尔多将碗筷放下,“您马上十八,皇上也该为您定亲事了。”胜衣没想到他问这个,“我头上还有许多公主,联姻轮不到我,且母后已向皇上说好了,不必管我的婚事,让我自己随心过日子。”鄂尔多笑着看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又立马咽下了,他觉得现在说还不是时候,胜衣还没有完全接受他,即使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公主以后不必再喝避子汤了,微臣下次会注意。”正在吃饭的胜衣微微一怔,“不必。”
待二人吃完饭后,门外宫女报着,“公主,沈贵妃来看您。”鄂尔多忙藏到屏风后,胜衣打开门,沈贵妃一见她便拉着她的手,然后使了个眼色让宫女退下,转头对她问道:“昨夜你可是还与那鄂尔多一起?”胜衣点点头,沈贵妃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如今还小,那鄂尔多又高,又是个常年习武的,你身子骨受不住,万不可纵欲。”胜衣尴尬的笑着,沈贵妃拉下她的领子,见那脖子上的红印和牙印,不由得蹩起眉,“怎么将你咬成这样,这也太不是个人了,他怎如此野蛮?”
胜衣忙将领子拉好,“我会说他的,母后来找儿臣是何事?”沈贵妃见她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本宫来叮嘱你注意身子,这鄂尔多也太野蛮了,看给你的脖子咬的,不知使了多大力。”胜衣尴尬的无地自容,便敷衍的说道:“母后的话儿臣都记住了,儿臣定当谨记于心。”
沈贵妃点点头,“那本宫先走了,你好生歇着。”胜衣忙将沈贵妃送走,便让冬月秋雨在外看门。待沈贵妃走后鄂尔多才从屏风后走出,“昨夜是我太鲁莽,公主也咬回来吧。”胜衣转过身看他,“咬你做甚?不过你万不可再使那大蛮劲咬人了。”说罢便走在镜子前拉下衣领,“噫!你怎给我咬的如此吓人?不知道还以为被疯狗啃了。”鄂尔多站她身后,看着胜衣脖颈上的痕迹,也不由得皱眉,他记得自己咬了,但不知道何时咬的。
胜衣拉过领子,“万一我脖子上被人看见,那就不是叁言两语能解决的事了,免不得要被皇上训斥一顿。”鄂尔多拉下自己的领子,垂眸看着她,“您咬回来吧。”胜衣将他领子拉回,鄂尔多却拽着一动不动,“您一定要咬回来。”胜衣见他表情坚定,便象征咬了一口他的脖颈,“拉回去吧,我可没那咬人的爱好。”鄂尔多将衣领拉回去,但他的阳根又硬起来了,隔着亵裤将身袍高高顶起,他看着胜衣的脸不知如何是好,而面前的胜衣也注意到了,“你……你莫不是真是野兽。”
鄂尔多低下头,他想说不用管他,可是他却说不出口,便一把将胜衣转过去按在妆台上,在她身后磨着,胜衣的身体敏感,磨的她身下也开始流淫液,便忍不住对身后说道:“你……你就这样进来吧,但是我们不能做多。”鄂尔多得了准许,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将自己的阳根释放出来,猛的插入她下身,胜衣攥着桌角叫出了声,她怕被外面宫女听见,连忙捂着嘴,鄂尔多将她的脸扭过,和她唇舌相交着,又将她衣领扯下咬她的肩膀,下身快速耸动,他觉着自己的理智马上要被占领,怕自己忍不住,便停下对她说道,“公主,我们去床榻上吧,您将微臣的手绑起来,微臣忍不住自己。”
胜衣点点头,从抽屉里翻出绳子,将他的手捆在背后,又脱掉外衣坐在鄂尔多身上肆意扭动着,鄂尔多忍不住喘叫,胜衣忙对他说,“你声音太大了,她们都在外面能听见的。”鄂尔多眼中浸满欲色,“……我忍不住。”胜衣便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扶在他肩上动着,鄂尔多还舔她手心,“喂你别舔了,舔的很痒。”鄂尔多看着她说道:“那你亲我。”胜衣便覆上他的唇,和鄂尔多细细缠吻着,他又咬她的唇,胜衣忙挣开他,“你又咬我干什么。”鄂尔多紧盯着她,“我真的忍不住。”
胜衣对他很无语,“忍不住也不行,你在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说罢又覆上鄂尔多的唇,下身还在扭动着,待她扭了好一会,鄂尔多别开她的唇,“我忍不住了,我要泄了。”身上的人回答他:“我喝过避子汤,无事的。”说罢便继续扭动着,鄂尔多一声闷哼,在她体内射了出来,胜衣慢慢抬起身,浓稠的白浊顺着流下,他那粗犷的阳根还硬着,但是她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做太多了对身体不好,便没有管他,自顾自起身穿着衣服,鄂尔多开口问道:“公主,微臣还没有……”
胜衣不解的问,“不是泄了吗?”鄂尔多尴尬的开口:“我还挺立着。”胜衣叹口气,“再做下去就是纵欲了,你自己忍忍吧。”于是拿巾布擦干他腿上的淫液和精液,又把鄂尔多的衣服整好,给窗户开了点小缝散味,才给他的手松绑。
“你快些平复,我们出去走走,总呆在屋子里不好。”待胜衣将髻扎好,戴上耳环发钗,鄂尔多已经起来了,胜衣看他一眼,打开窗户向外看着,见四下无人便对他说道:“你去御花园等我。”鄂尔多点头说好,从窗户跃着轻功翻了出去,胜衣将窗户关上,转身打开门对秋雨冬月说着:“本宫去御花园逛逛,不用跟着了,把门看好。”二人知道她会武功,便点了点头。
胜衣正在路上走,竟偶然遇见了四皇子和嘉贵妃,嘉贵妃和愉妃交好,胜衣见躲不过,便向二人问好,“儿臣见过嘉贵妃娘娘。”嘉贵妃点点头,胜衣正准备离去时,一旁的嘉贵妃却突然开口:“公主身边怎连个伺候的宫女也没?莫不是皇上还未为公主安排?”
胜衣轻轻笑着应答:“儿臣只是想独自出来转转,所以便没让宫女跟随。”嘉贵妃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本宫还想着替沈贵妃尽尽这母亲的责任。”胜衣敛下目,看向一旁的人,“这是四皇子么?儿臣刚进宫,第一次见,果然又高又俊。”对面的人闻言,有些害羞的低下头,那日他在宴会时就觉得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皇姐美貌无比,如今离近一看才发现,比远远看着还要动人。“皇姐也是如此容貌冠绝。”
嘉贵妃瞪了他一眼,又缓缓瞥向胜衣,“公主说话倒是中听,不愧是在民间长大的,就是接地气。”一旁的四皇子扯了扯嘉贵妃的袖子,胜衣微微笑着,“多谢嘉贵妃娘娘夸奖,若娘娘无要事,儿臣先告退了。”
嘉贵妃却不依不饶,“本宫只是想替沈贵妃尽尽责,分分忧罢了,本宫也是为了你好。”胜衣敛下目,这嘉贵妃话里话外都在找她的茬,一旁的四皇子对嘉贵妃说道:“母后……”嘉贵妃睨着他,话里话外敲打,“你自小便喜欢那外表看起来漂亮的花,殊不知啊,这漂亮的花也分叁六九等,有在野外长大的,也有在花园长大的。”胜衣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嘉贵妃这些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正想用沉默化事,却听得一旁传来声音:“嘉贵妃娘娘好雅兴,原来娘娘对养花如此痴迷。”只见鄂尔多笑着向她们走来,“微臣参见嘉贵妃娘娘,四皇子,参见公主。”
嘉贵妃面上失色,鄂尔多怎会在此?他平常都是一言不发,怎会和她们搭话?“原是掌卫事大人,本宫只是看花开的艳丽,和公主闲聊些罢了。”鄂尔多笑着回话:“看样子嘉贵妃娘娘对养花很有见识,微臣府上也养了花,不知可否与娘娘讨教一二?”嘉贵妃闻言垂下眸,“本宫只是和公主闲聊些,随口一说。”鄂尔多却笑道,“贵妃娘娘的样子可不像只是闲聊啊,这宫中的花朵也是从外面栽了苗来的,不知这宫中的花是叁六九哪一等?”
嘉贵妃哪还不明白眼前的人是专程来找茬的,怕是他朝堂上不顺特来撒气,“这……入了宫的花便是最上等。”鄂尔多随手从一旁摘下一朵天竺葵,“这天竺葵好养活,自小在宫里长大,随便浇些就能活,只是这味道,却如此难闻。”嘉贵妃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她知道鄂尔多不是能惹的,不欲招惹他,“本宫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和公主闲聊些而已,若是大人无事,那本宫先……”鄂尔多转头看向胜衣,并断了她的话,“不知公主可对花感兴趣。”
胜衣摇摇头,“胜衣对花不甚了解,也并不感兴趣。”鄂尔多又诧异的看向嘉贵妃,“嘉贵妃娘娘可是强人所难了,公主又不懂这些,何必和公主商讨?微臣对花可甚是了解。”嘉贵妃尴尬的笑着,表情都要挂不住了,“本宫今日还有事,便先不和大人闲聊了。”说罢便转身离去,鄂尔多一把将那天竺葵扔在地上,胜衣看向他,只见他表情冷冷的,和初见时一样,“大人怎么寻过来了?”
鄂尔多低头看着她,听到她的称呼不由蹩眉,“胜衣,不要和我如此相称,我在御花园等你见等不到,便前来寻你,正好遇见那劣妇寻你麻烦。”胜衣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这样做会给你惹麻烦么?嘉贵妃的父亲好似也在朝上为官。”鄂尔多不禁嗤笑出声,“他父亲官职低我许多,本官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有何能耐?朝堂谁不知我恶名,谁又活得不耐烦来找本官的茬。”胜衣笑着看他,并和他一同往御花园走着,“如果没有你,我还要在这里听她训半天。”鄂尔多转头看向她,“下次再遇见这种无聊之人就搬出沈贵妃来压她,沈贵妃如今宠冠后宫,便是皇后也要给她薄面,那劣妇见你初入宫才来为难你。”胜衣点点头。二人逛了小会,天色快黑了,胜衣转过身对他说:“天快黑了,你还有要事在身,我送你出宫吧。”鄂尔多点点头应好。
(二十九)外邦来宴
方世玉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焦急之色渐显渐浓,他忍不住颤抖着嘴唇开口:“你撑住,千万不能死。”那女子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我怕是不能完成我们的大任了……”方世玉连忙握着她的手,“不要这么说,我……”话还没说完,却被身后一不速之客的声音打断,“你们确实完成不了了!”
鄂尔多带着身后一众侍兵轻功落地,眯起眼打量着地上的两人,“是你……你竟没死。”方世玉怒瞪他道:“你也没死,我怎会死?”鄂尔多闻言,不急不慢的在他们面前缓慢踱步,“看你手在发抖。”方世玉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一般,大声吼道:“你杀我老婆杀我老爸!我恨不得把你的皮剥了!”鄂尔多回过身嗤笑道,“我不是没给你机会,可你没把握住。”对面的方世玉面容扭曲,旋身上去和鄂尔多对打着,一旁的苗翠花也加入,鄂尔多不欲纠缠,直接甩出袖箭扎进苗翠花心口,方世玉心下大骇,连忙查看苗翠花的伤势,鄂尔多趁机掏出一旁侍兵的剑,将苗翠花的心口贯穿彻底,并一掌打在方世玉身上,又用剑贯穿他,见二人彻底没了呼吸,鄂尔多转身扭头,“将尸首挂在城门上叁日,以儆效尤。”
鄂尔多已经去了八日了,他这次去的远,光路上就耽搁不少时日。胜衣这些天几乎闭门不出,经过上次在御花园一事,她几乎不再想出门,嫉恨沈贵妃的人甚多,她又刚入宫,免不了要遭人找茬,她懒得应对,便一直在房内看功法,她已破了那障碍,如今练起来得心应手。正当她看的入迷,秋月在外通传:“公主,嘉贵妃来了。”
胜衣敛下目,将日记藏于坐垫之下,“快请嘉贵妃娘娘进来。”待嘉贵妃进来后,胜衣皮笑肉不笑的问着:“不知嘉贵妃娘娘可有何事?”对面的华贵妇人打量着她,上次胜衣不欲搭理,却被嘉贵妃当作软柿子,特地前来找茬,“本宫闲来无事,想着你自小在外长大,便来找你聊聊天。”
胜衣低下头,“不知嘉贵妃娘娘要聊些什么?”对面的女人面容不屑,“见公主生的和沈贵妃一样姣好,便想起我那侄子,和公主您甚是相配。”胜衣见她又来找茬,实在不想理她,“不劳嘉贵妃娘娘操心了,若嘉贵妃娘娘对胜衣的婚事有兴趣,可前去和母后探讨一二。”
嘉贵妃闻言心里一颤,她受了许多沈贵妃的气,便想着来她女儿面前找回威风,“本宫也是你的母后,母后为你操劳自是应当。”胜衣笑着走至她面前,“胜衣头上还有许多公主皇子,嘉贵妃娘娘还是先将他们安排好吧?胜衣和嘉贵妃娘娘也从未见过,不知嘉贵妃娘娘为何要为胜衣安排?”嘉贵妃被她问的噎了,“本宫只是见你生的美丽,才想着给你和本宫的侄子搭线。”胜衣闻言,心里只觉得可笑,谁不知道她那丑侄子又挫又肥,竟还想给她搭线?“那多谢嘉贵妃娘娘了,可胜衣并无心思,还请嘉贵妃娘娘请回吧。”嘉贵妃看她不好说话,心想这丫头何时如此聪慧了?见讨不到好便转身离去了。
明日番邦来朝,乾隆设宴招待,胜衣也要出席,所以便早早洗漱睡下了。第二日中午,一众宫女正在给胜衣梳妆打扮着,她想起上次在库房清点时,看到和硕公主送来的那支蝴蝶兰花簪甚是好看,便让秋雨为自己簪上,胜衣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织绣锦纱刺珠华服,金线将前襟的桃花从点缀的栩栩如生,并在桃花下绣了一排翡翠花珠交织流苏,今日不是她主场,所以头上便没有打扮的太招摇,仅是用和硕公主送的蝴蝶兰花簪和些不张扬的钗饰点缀,耳上戴着沈贵妃送来的粉色琉璃花坠,远远看去,整个人如百花仙子下凡一般,粉兰胜雪,芙蓉清丽。
胜衣在路上遇见宰相家的儿子刘安懿,他笑着对胜衣说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胜衣点点头,“不必多礼。”刘安懿缓缓起身,“公主还是如此仙姿玉貌,微臣从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那月里嫦娥下凡。”
胜衣轻轻笑着回他,一边和安懿闲聊,一边同他一起往宴会走去,待二人行至殿门,一同向皇上问安,“微臣参见陛下。”“儿臣参见父皇。”乾隆笑着,“都起来吧,你二人怎会在一起?”胜衣笑着回答:“儿臣在路上正好遇见安懿,便一同来了。”乾隆点点头,“入座吧。”待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太监扯着嗓子报:“掌卫事到!”只见鄂尔多风尘仆仆,快步走向大殿行礼,“微臣参见皇上。”乾隆连忙起身扶起,“爱卿一路劳累辛苦了,快快上座!”
胜衣看过去,只见他身着黑色绣蟒刺锦云袍,看样子像是刚到府上梳洗收拾一番,换完衣服便急着赶来的,她在鄂尔多的脸上来回打量着,心里不由感叹,鄂尔多的精气神可真好,若是她在马车上坐那么久怕是阳气都被抽干了。莫非他真是什么野兽精怪?胜衣不禁想到鄂尔多在床上的样子,跟不知疲倦一般,还总是咬的她很疼,想起那咬痕她下意识捂了捂,看来沈贵妃说他难缠是真的,胜衣此时觉得鄂尔多许多行为叫人脊背发凉,先是十分强硬的把她强占,又是在听到划清界限时在背地里下药,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或许他是比较色喜欢做那档子事,反正她也不抗拒,如果顺着他,那鄂尔多应当不会伤害她吧?可万一自己不想再和他纠缠了?他会怎么办?是不是糕点里就不是春药而是毒药了?天,她可如何是好?怎么招惹这么个大麻烦……
“孩儿,你怎么了?”胜衣闻言抬头,只见许多人都看着她,乾隆也诧异的盯着她,方才见她紧紧拧着眉,面容凝重,还一手捂着脖颈,便出声叫她,她却跟没听见一般,叫了好几遍都仿若未闻,依旧垂着眸紧紧拧眉。沈贵妃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才把她拍醒,“发生何事了?”
胜衣垂着眸摇摇头,“儿臣只是昨夜做了噩梦,梦见被一野兽吃了。”沈贵妃不动声色打量着胜衣的面庞,“那野兽可是鄂尔多?”胜衣睁大眼看着她,“母后……您怎么知道?”沈贵妃又趴在她身边,看了看她的衣领,“还好已消了,那鄂尔多做事狠戾果断,叫人毛骨悚然,想来你已感受到了?他可有伤害你?”
胜衣摇摇头,沈贵妃又说道:“他从小到大,也就宰相家的安懿愿意亲近他,旁的谁敢和他交际?”又对着胜衣的耳朵说:“他可是把太子和几个皇子都吓尿过。”胜衣闻言很心慌,“他做了什么?”沈贵妃低头回想着,“太子第二日要读书,不陪他去放风筝,他就把太子的书全涂了撕了。”胜衣低着头依旧紧拧着眉,这作风跟他给自己下药一模一样,不按着他的意思就这样,还好那日自己没将话说太过分。沈贵妃拍了拍她的手,“有什么事要及时告诉本宫,本宫先回去了,你自己不要想太多。”胜衣悄悄抬头向鄂尔多看过去,才发现他竟也在看着自己,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对她开心的笑了笑,胜衣不知作何,便假装看向四周,看着鄂尔多的笑容,她想或许她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胜衣正吃着水果,见殿外几个异域服饰打扮的人,应当就是番邦来的了,只见他们几人向殿内行来,说着一口不流利的话向乾隆问好,乾隆笑着点点头,又说了些场面话,待几人落座后宴席才开始。
胜衣觉得无聊,便找了个借口转身出去吹风,她正在外慢悠悠闲逛着,只听的身后有人在叫她,“共主!共主!”胜衣转头看去,发现竟是异域使者,他两眼放光的看着胜衣,“共主!您金着堪,比园着堪更好堪!”胜衣被他那口不流利的话逗笑了,异域使者低头打开手上的盒子,里面是一对镶嵌着琉璃绿宝石的金耳坠,做工精细,华丽无比,“共主!着个尔住为耸给您!”胜衣慢慢接过,这对绿宝石耳坠十分漂亮,她心里开心,面上也笑的开心,也学着他的话说:“歇歇你!着个尔住为卧很喜换。”那异域来者随她一起笑着:“共主!您真游趣,喝辣些故拌的人不一样!”
胜衣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镶玉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两条互相围着的鱼,“这个送给你。”那来者笑着接过,他没想到自己能收到回礼,心里又惊讶又开心,“共主,您章的飘良,人也好好!”他们出来也不短了,便一同回宴会,路上还在说说笑笑着。
待胜衣落座后,才发现鄂尔多也刚回来,胜衣仅是看了他一眼,也没去想,而是低下头又打开盒子,看了看那对绿宝石金耳坠,真是漂亮至极,热情又张扬,她细细摸着,然后将盒子收好,抬头见那异域来者正在看她,便对他开心的笑笑,不知为何,她今日心情颇好。
(三十)晕过去了
晚上胜衣正在梳洗,忽的听到窗户有响动,便知是鄂尔多,于是让秋雨退下,又将窗子打开,果不其然,鄂尔多正站在窗外看着她,正待他要翻进时,胜衣连忙推他,“喂!你不要再来我宫里了!我最近换了叁次床单,容易被人注意到!”鄂尔多拉着她的手臂,“那去我府上。”
胜衣蹩着眉,“我们这样是不对的。”鄂尔多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看着她,胜衣被他看的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鄂尔多抓着她的手臂,“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你又想和我撇清关系?你觉得你撇的掉么?还是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鄂尔多的话让她背上起鸡皮疙瘩,“你……你会怎么做?”对方轻轻笑着,“如果你想撇清关系,就把我杀了,或者我把你杀了。”胜衣闻言,惊恐的盯着他,“你….你怎么这样,怎么恩将仇报……”鄂尔多随即对她笑笑,“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不过是几天没见你,想你了,吓唬吓唬你。”她如今看着他的脸,只觉得鄂尔多或许是常年办案,所以说话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于是便点头答应他:“我去换身衣服。”说罢便合上窗,换了一身衣裙,对秋雨吩咐道让她明日中午来鄂尔多府上接她,便剪了烛从窗户翻出,然后又将窗户合好。
晚上外面没什么人,他们很轻松就出去了,直到坐上马车胜衣才有些后知后觉,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心里想好了要和他划清界限,结果一见面又成白话了,自己就这么来了,连什么东西都没带,正想着入迷,鄂尔多慢慢解开她的扣子,狠狠在肩膀上咬了一口,“喂喂喂你咬我干什么!”她用手一摸一看,“都流血了!你有毛病啊!”
鄂尔多趴在她的肩膀上舔咬着,还吸她的血,胜衣一把将他推开,“不是说好不会再咬我的。”鄂尔多毛骨悚然的对她笑着,“外界对我的传言都是真的,我说话不算数的。”胜衣捂着肩膀,“你……你如今真的越来越不正常。”
鄂尔多看着她肩膀上的伤口,“我马不停蹄回来就是为了见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胜衣被噎住了,一边拉上衣服一边说话:“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老是咬我啊……我都被你咬了多少次了。”鄂尔多从一旁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个淡紫色翡翠镶金玉镯,他拉过胜衣的手,将手镯带在她手上,“怎会有淡紫色的翡翠?”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来回看着,“自然是有,不过很少,被发现的都及时往上供了,我在外办案时得了一块,觉得很适合你,便按照你的尺寸打了一只。”胜衣闻言,心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这不会是他勒索人家要的吧,“这翡翠你从哪来的?”
鄂尔多告诉她:“去年我剿了一名杀人犯,那杀人犯武功高强,在那城里杀了数十人,连官府派去的人也杀,此事惊动了皇上,皇上便派我前去。那时我正在别的地方处理案子,刚办完就立马去剿。在杀掉那恶徒后,他们当地的村民将发现的唯一一块紫翡翠送给了我,也就是你手上这块。”胜衣觉得很不解,“这么稀有的东西为什么给我?这也是救命之恩的报答吗?”鄂尔多垂眸看着她的脸,半晌才淡淡说了一句:“我本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我没想到你比我更愚钝,有时我甚至觉得你的心是空的,这几天你都不想我吗?”胜衣低下头回想着,她这几日并没有想过他,只是觉得日子有些无聊,她不太在乎肉体关系,发生就发生了,发生也代表不了什么,或许她的心和感知在雷府就被腐蚀掉了。鄂尔多见她不说话,催促的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胜衣抬眸看着他,“我说什么答案都是一样的,我如果说我不想,你会是什么反应?”鄂尔多脸色阴暗,眯着眼看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胜衣无奈的对他说道:“你看你这个样子,你都把答案填好了,干嘛让我再读一遍呢?我说我不想,你就阴侧侧的。”鄂尔多轻轻哼了一声,“你和人家说话时总是那么开心,和我说话就这副样子。”胜衣不解他的意思,便问道:“我和谁说话?”只见鄂尔多斜眸轻瞥她,“看你和那番邦的聊的如此开心,还给你送个绿色的耳坠,我还以为那是你相公。”
鄂尔多见没等到她回话,便侧目看过去,发现她正在低头发呆,“你在想什么?”胜衣很不想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于是没好气的说着:“送个东西而已,再说我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就嫁出去了,你不要乱说。你家怎么还没到?”鄂尔多轻哼一声,“前面就到了,你这么不想和我多说话。”胜衣点了点头,她确实如此想的,鄂尔多说话不是阴阳怪气,就是阴侧侧的。
待马车停稳后她直接跳了下去,等着鄂尔多在前面带路,鄂尔多臭着脸,从在宴会上就憋着气,见她和那番邦的眉来眼去,他恨不得把那番邦的眼珠子挖出来。想到这里他往身后看去,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忍不住又哼一声。胜衣来到他房内,翻看着鄂尔多特制的加长大衣柜里那些纹样不同颜色不同的华贵绣袍,连连赞叹道:“你这大贪官打扮的怎么这么华丽,这差不多的衣服你竟做这么多件,不是黑的就是深蓝色,怎么比我这公主五颜六色的衣服还多。”
鄂尔多从背后一把抱住她,“我这大贪官也将你贪了,在你身体里进出了好多回。”鄂尔多憋了许多天,早就忍不住,一边脱着她的衣服一边在脖颈上来回啃吻,胜衣还不忘提醒他,“你可别在我脖子上再留印子了。”鄂尔多点点头,将她抱在床上,便喘着气一件一件脱着自己的衣服,将她也脱了干净,直接掰开腿试图将阳根插进那狭小穴口,奈何那处太紧,而他的阳根又过大,淫水还没流多少,所以进入时推阻感很强,好似前面根本没路一般,鄂尔多憋的难受,直接将她翻过身让她跪在床上,然后猛的使力进入,疼的胜衣忍不出叫出声,和第一次破处时一般,她忍不住抓紧被子,还没反应过来鄂尔多就已经扶着她的腰使力操干了,一边动一边又想起宴会时她对那番邦笑的样子,气的一口咬在胜衣背上。身下也更加大力抽动,真像是不到死不达目的一般。胜衣跪了一会就觉得很累,于是便躺了下来,鄂尔多感觉自己快泄了,立马将阳根抽出,然后泄在了她身上.
胜衣看着那浓稠又腥的一大滩白色,蹩着眉问道,“你怎么泄在外面了,你泄在里面啊,你泄外面我没法吸收。”鄂尔多很诧异,“你派功法是吸男人阳精?”胜衣点点头,她抹掉胸前的阳精,然后闻了一下,“好腥……”然后竟鬼使神差的舔了一口,鄂尔多立马拉开她的手,“你在干什么!”胜衣觉得这味道令她甚是舒服,或许是因为她修习的功法,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然后慢慢起身和他调转位置,趴在他的胯前,舔了一口那阳柱上的精液,又沿着整个柱身舔舐着,突然又皱起眉头,“呸呸呸呸真的好腥!我是不是被夺舍了!”鄂尔多被她逗笑了,“你坐上来。”便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上,然后直起腰搂着她一边舌吻一边顶弄,淫靡的水声直叫人脸红。
鄂尔多将她操干的毫无力气,胜衣今日没吃多少饭,不知何时,她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只见鄂尔多正坐在她身边,见她睁开眼,便慢慢将她扶起,面上还写满愧疚,“你刚刚晕过去了,我找了郎中来看。”说罢又从一旁端起一碗药汤,正准备喂她,胜衣摸碗不烫,直接端起一口饮尽了,鄂尔多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总觉得有些失落,但并未显露,胜衣喝完开口问他,“我怎么了?”鄂尔多拉着她的手,“纵欲过度,体力透支,所以晕过去了。”胜衣点点头,看了看外边,见天还黑着,又翻身躺了回去,还往里躺了躺给他留位置,鄂尔多剪了烛,将外衣脱去,躺在她身后抱着她睡觉。
(三十一)你嫁给我
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了,胜衣缓缓睁开眼,却见沈贵妃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她吓的立马起身,悄悄端详着沈贵妃的脸色,只见沈贵妃面色不愉,见她起来了,便立马站起身在门口等她,秋雨给她穿着外衣,胜衣不敢吭声,默默的跟在沈贵妃身后,沈贵妃越想越气,忍不住转身给了她一巴掌,想着附近还有丫鬟小厮在,便不好继续发作。
回宫后沈贵妃屏退了下人,立马对胜衣训斥道:“你平时把人带到宫内就算了,本宫能给你把控着,大不了就是多洗几套床单,你这次竟和那鄂尔多独自去宫外!那鄂尔多如此野蛮霸道,你也不怕他给你关到什么地方让你做他的禁脔,到时本宫怎么救你?”胜衣低着头,“儿臣知错了,以后定当不会再犯了。”
沈贵妃对她叹了口气,“那鄂尔多昨日在宴会上,看你的眼神直叫本宫觉得可怕,紧紧盯着你,恨不得给你看穿了!好像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依我看那鄂尔多是不会放过你了,你真是惹了个大火!怎会想到去招惹鄂尔多?谁得罪得起他?皇上最为器重他!连你这个公主都比不了鄂尔多一根汗毛,本宫又没那能力和他抗衡,看他那样子又不会轻易放过你!这可如何是好?”胜衣连忙低头认错,“儿臣一定会处理好的,不会再让母后忧心。”
沈贵妃看着她的脸,“他可有伤害过你?”胜衣摇摇头,低头回忆着,“儿臣以前在民间和鄂尔多是旧识,若无他也回不了宫,以前他对儿臣挺好的,跟在他身边做侍女,日子很清闲,可是自儿臣回宫后他就变了,不过并未做出伤害儿臣之事,或许鄂尔多只是想让儿臣留在他身边。”沈贵妃思索一番,“既如此也可以,你想嫁给鄂尔多吗?”胜衣又摇摇头,沈贵妃见她那薄情寡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他倒是很想娶你,前些日就来找本宫说过了,本宫说不想干涉你心意。不过孩子,你既不想嫁给他,又为何要和他纠缠在一起?”
胜衣对沈贵妃说道:“儿臣觉得是因为在他身边待习惯了,且鄂尔多长得又高又俊,还对儿臣有恩,所以不排斥他。可并无和他一同生活,嫁作他妻的心思,还没当几年公主就要嫁作人妇,这不是儿臣甘愿的。”沈贵妃又问她,“你们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什么恩情?”
胜衣并不想将自己在雷府的遭遇说出,便扯了个谎搪塞,沈贵妃听后点点头,“你以后出宫一定要带上秋雨冬月,这样在外面有个叁长两短本宫还能知道,如今明面上有嘉贵妃和愉妃,暗地还有些没露面的都在盯着你,本宫能帮你挡一些,可暗箭难防,你自己定要注意。”
胜衣轻拍她的手,“儿臣跟着鄂尔多出去,鄂尔多又怎会让别人害了自己?”沈贵妃点点头,“你对那鄂尔多如今作何打算?若你不想嫁给他,就不要再和他有来往。”胜衣叹口气,“儿臣也想这样,可是他不愿意”沈贵妃闻言,也是不知说什么好,“那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秋雨在门外说着:“娘娘,汤熬好了。”沈贵妃命她进来,胜衣接过避子汤一口喝下。
鄂尔多回府见没看到床上的人,便拉着砚耳问他,砚耳则是面色复杂的对鄂尔多说道:“大人,公主刚走不久,是沈贵妃来接走的,还打了她一巴掌。”鄂尔多闻言拧眉,“你可听到是为何?”砚耳摇摇头,他心里不安,便立马又坐着马车回皇宫。
沈贵妃刚回宫,就听一旁的宫女对她说道:“娘娘,掌卫事大人来了。”沈贵妃敛下心色,“不知大人可有事?”鄂尔多转过身看着她,“微臣参见沈贵妃娘娘,微臣是前来向和妍公主提亲的。”沈贵妃凝眉慢慢踱步,委婉的替她拒绝道:“这……本宫今日问了胜衣,她说她还没做几年公主,目前只想享乐,并无此意……”鄂尔多闻言,强压下心中情绪,低声回了句:“微臣知道了。”便转身出了殿,沈贵妃看着他的背影,竟看出了几分落寞。
鄂尔多一路来到胜衣的宫殿,秋雨见他来了立马通报,“公主,掌卫事大人来了。”
“进来吧。”说罢还将宫女都屏退了下去,刚进来就见他面色不善的,双唇还颤抖着,胜衣慢慢走下台阶,开口问道:“你怎么了?”鄂尔多紧紧盯着她,“只想享乐……并无此意?”胜衣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尴尬的垂眸抿嘴,“我……我刚做公主,还没好好享受过呢,就要我嫁人,这不合适吧。”
鄂尔多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嫁给我可以让你过上比公主更好的生活。”胜衣不敢抬头看他的眼,只得低着头说道:“可是这终归是不一样的呀……大臣夫人,和皇室的公主,怎么会一样呢……”鄂尔多一把抓过她的手,“是真的想享受公主生活?还是不想嫁给我?”
胜衣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却发觉手上有湿热的水触感,抬头才见鄂尔多竟哭了,“哎,你别哭呀,我只是想享受公主生活,不是不想嫁给你。”鄂尔多盯着她,“那我们去立契,几年后你再嫁给我。”胜衣的表情很尴尬,“这,这谁知道几年后的事情,你别那么执着,咱们人生要以自己当下的开心享乐为主呀哈哈。”胜衣的开心方式有很多种,她在屋里呆着无所事事也开心,睡好觉开心,吃好吃的开心。可鄂尔多的开心方式很少很少,他几乎没有过,只有在遇到她时才感受到那份珍稀的感受,看着她笑,抱着她睡觉,甚至只要看着她就觉得心满满的,越想他眼中的眼泪越多,“可是我的开心是你。”
胜衣看他哭的挺凄惨的,帮他擦了擦泪,“哎,你别哭了,你现在才遇见多少人,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能让你开心的人。”鄂尔多握着她的手,“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开心,我真的喜欢你。”胜衣抿了抿唇,“你真的觉得你是喜欢我吗?你把我当做你的物品一般对待,你还喜欢咬人,我和你说了许多次,你照样咬的很尽兴。”鄂尔多看着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胜衣翻了个白眼,“你好像已经说过这句话了,反正我如今没有嫁人心思。”鄂尔多闻言,眼泪更为汹涌,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那你不要不和我见面好不好?”胜衣点点头,“你快别哭了,你又是给我下药又是咬我的,一不顺着你的心意就阴侧侧的盯着人说些毛骨悚然的话,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哭,快擦擦泪走吧。”
鄂尔多却一把抱住她,“我知道我以往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明天清晨上朝我再走,我绝对不会再和你纵欲。”胜衣对他很是无奈,想着他不管怎么说也救自己出了雷府,没有他也做不了公主,就凭这两点就无法对鄂尔多狠心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他。“好吧,如果你出尔反尔,我真的会狠下心。”
鄂尔多闻言心里一喜,立马来到她面前,“狠下心不见我?你也不想不见我对不对?”胜衣点点头,“你只要别太偏颇就好了。”胜衣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着泪,“你快别哭了,我哪次把你拒在门外,你眼泪都流我衣服上了。”鄂尔多被她气笑了,“你很嫌弃我吗?”胜衣嗔他一眼,“我要是嫌弃你,你又怎会在这里。”
(三十二)蛇毒昏迷
第二天上午,鄂尔多早就起身去上朝了,秋雨在外将她喊醒,“公主,今日要去面见皇后娘娘,您快些起来。”胜衣迷迷糊糊的起身,“我醒了,进来吧。”秋雨和冬月帮她梳洗打扮,待一切都收拾好后,胜衣用了些膳,起身向皇后宫中走去。
“儿臣参见皇后娘娘。”座上的点点头,“起来吧。”胜衣缓缓抬头,只见各宫妃子和公主都在,唯独沈贵妃不在,皇后上下打量她,面上淡淡笑着,“果然是倾国倾城,不愧是沈贵妃的女儿。”胜衣礼貌回应:“多谢母后夸奖,母后仪态万千,儿臣对比起母后便是小巫见大巫了。”皇后点点头,“坐吧。”胜衣落座在一旁,静静打量着周围的目光好坏,只见嘉贵妃和愉妃,还有几个胜衣并不认识的妃子对她目光不善,剩下的部分碍于沈贵妃的威严不敢明目张胆,另一部分则是对她没什么攻击性,胜衣敛目盘算着,还好沈贵妃积怨不多,不然她今日怕是要被盯成筛子。
待座上的人越来越多,皇后缓缓开口,“本宫邀请各宫女眷们今日一同赏花,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走吧。”说完便要起身,只听一旁的容妃开口道:“皇后娘娘,沈贵妃还没到呢。”皇后才状似刚回过神一般,“本宫派人通传了,沈贵妃此时并不在宫中,正在养心殿服侍皇上,我们不必等她了。”
一旁的婉贵妃却忍不住开口道:“这沈贵妃真是恩宠不断,每次宴会都不来。”皇后笑道:“伺候皇上乃是各宫姐妹的本分,沈贵妃如花似玉,自是受皇上青睐。”愉妃不由得撇撇嘴,“是啊,咱们各宫姐妹一年见皇上的次数还不如沈贵妃一个月的,谁能有沈贵妃会讨皇上开心啊?”嘉贵妃也附和道,“本宫进宫多年来,皇上连养心殿都不让本宫去,真是羡慕沈贵妃啊。”
一旁的几个妃子见这几位都开始挑头,便肆无忌惮的明里暗里说沈贵妃狐媚惑主,将皇上迷的不着调。胜衣只觉得她们幼稚,她不动声色打量着众人,几个妃子和公主并未附和着一同说沈贵妃坏话,胜衣看了眼给自己送簪子的和硕公主,只见她面色恹恹,似是早已不耐烦,但又不得不坐在这,表情极其丰富,胜衣心下盘算着,不少东西几乎都不是真心给她挑的,但和硕送的簪子一看便是仔细挑选,那簪子很配她的气质,正想着,只听一旁的嘉贵妃对她说道:“和妍公主,本宫那日和你说的亲事如何?你可要再考虑考虑?”胜衣闻言抬头,面上挂着笑,“嘉贵妃娘娘说的可是您的侄子?”
嘉贵妃点点头,胜衣却说道:“您说您的侄子和胜衣很是相配,可胜衣不解,您侄子府上妾室众多,这怎就和胜衣相配了?”嘉贵妃抬着下巴,揶揄的笑着说道:“男人有个妾室,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胜衣冷冷看着她,“男人有妾室,那也是在男方身份高于女方的前提上,可胜衣是公主,您侄子也只是从五品官员的儿子,您的意思是皇上的公主,连从五品官员的儿子都不如吗?”又接着补刀:“嘉贵妃娘娘,您的侄子相貌难尽,您也好意思拿出来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故意,不想让胜衣过得好呢?”嘉贵妃被噎的说不出话,一旁的愉妃替她打圆场,“嘉贵妃娘娘也是为你好,她那侄子性格敦厚老实,虽说妾室众多,但你嫁去了便一定是正室。”
胜衣不禁发笑,“愉妃娘娘的公主也有十岁了,娘娘既是喜欢,就将娘娘您的女儿嫁去吧,正好今天做个见证,给愉妃和嘉贵妃的侄子定个娃娃亲?”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见场面胶着,一旁的皇后出口打圆场,“嘉贵妃,谁人不知你那侄子,以后万不可再拿出来与人说媒了。”嘉贵妃起身微微福礼,“臣妾知错了。”
皇后点点头,随即站起身,“走罢,不必等沈贵妃了。”说罢便起身向前走去,胜衣跟在妃嫔身后,站到了和硕公主一旁,前面的皇后和妃嫔们正讨论着花,胜衣对一旁的和硕公主说道:“和硕,你送给胜衣的簪子,胜衣很是喜欢,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和硕闻言,笑着回过头,“上次在宴会我看见你戴了,那簪子我一看便觉得适合你。”胜衣对她说道,“我也为你选了一样回礼,来参加宴席便没有带,等晚会我去你宫里?”和硕笑了笑,“好啊,我的本名是和嘉,叫我的名字吧,我也叫你胜衣?”胜衣笑着点点头,和硕公主确实如同她想的那般澄澈好相与,不喜掺杂纠纷。
众人正一同赏看着,只见花丛中突然涌出数十条毒蛇,胜衣一把搂住被吓晕的和嘉往廊上跑去,许多妃嫔都已跑至廊上,几个妃嫔和公主晕在宫女怀里,胜衣回头看,却见皇后还在原地,身旁的宫女早就跑到廊上了.
皇后怕蛇,被吓的说不出话,胜衣见毒蛇正爬在她身上悄然逼近,她连忙跑下去掐住皇后身上的毒蛇,却不料被那蛇咬了一口,胜衣用内力一把将那蛇捏的暴开,另一只手搂着皇后的腰使力将她带到廊上,然后掐捏伤口将毒血排出,却还是有少部分毒已浸入,毒蛇在底下石子路上四处蔓延着,胜衣见状不妙,忙对众人说:“快去凉亭!快拿雄黄!”然后和宫女抱着晕过去的和嘉往凉亭跑去,胜衣只记得最后见到凉亭里的石桌,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恍惚间还感觉头被磕了一下,好痛!但她已没了神智。
待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深夜了,鄂尔多坐在她床边,闭着眼应是睡着了,却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想说话发觉嗓子干疼,如刀割一般,于是便摇了摇鄂尔多的手,鄂尔多几乎是瞬间睁开眼,见胜衣醒来,他十分高兴,“你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胜衣摇摇头,却发觉头上剧痛,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头,“你头上磕伤了别动。”胜衣将他手翻过来,在他手上写着,纸笔,鄂尔多明白过来,立马点了烛,从书桌拿出纸笔,将笔蘸蘸墨交给她,低低扶着纸方便她写,胜衣微微抬手写下:水,“你余毒未清,喝水不利于恢复。”几日了,“你昏了四天了。”我饿,“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我怎么样,“目前情况不好,断断续续昏迷,过几日还要将余毒逼出,你救那皇后做甚?看给你害成什么样子。”
胜衣无视他的话,继续自顾自写着,谁干的,“……你怎不回我?为何要救皇后?”胜衣虚弱的抬起眸,鄂尔多看着她苍白的脸和唇色,更为心疼,忍不住说道:“你看看你如今,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还一连昏迷这么久!我恨不得把皇后和婉贵妃全杀了。”鄂尔多的眸中隐约有水光闪过,胜衣看着他的表情,麻木的心也不由得被温暖润湿了,她这几日断断续续能有片刻感知到外界,基本都是鄂尔多给自己喂药喂粥,或者秋雨冬月抱着她泡药浴,她对雷婷婷的情感复杂,也是因为她总在雷夫人将自己打伤后给她端来药,虽然知道不是出于关心她,可她却无法忘怀这种被关心的假象,更别提此刻鄂尔多的真心关怀了,她扯了个笑,在纸上写着:我现在很累,这个改日我好了和你解释。鄂尔多看着那一行字,也只好点点头,“是婉贵妃,她想害皇后。”
叫御医来逼毒,“御医前些天刚给你逼过,你吐了许多血,伤了身体,御医说再修养叁天。”我现在能做什么,“躺着睡觉。”你回去吧,“我不会回去的。”胜衣往里挪了挪,然后虚虚抬眸看着他,鄂尔多明白她的意思,将纸笔拿过放在桌上,并剪了烛火,脱去外衣躺在她身边,头靠在她肩上搂着她的腰,嘴里还满是抱怨的气息,“你真是太傻了,管那皇后做甚,给你害成这样。”胜衣认出那毒蛇不是会置人死的剧毒蛇,所以想借这个机会拉拢皇后,毕竟她一个公主,在宫内除了沈贵妃便没了依靠,反正她恢复速度快,所以便用短暂的体虚为自己开路。想着想着眼一闭又晕过去了。
“疼!”她发觉自己说话竟没声音,一睁眼便见御医拿着根大长针,身边站着沈贵妃,还有皇上皇后鄂尔多等一群人,婉贵妃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御医见她醒了便对她说道:“公主,微臣要给您逼毒,您一定要忍着,不要使力,不要咬牙攥拳,不然容易使毒性滞留。”
胜衣点点头,只见一旁的侍童将针包打开,密密麻麻全是大长针,且很粗,比她上次逼方德镖毒的针粗多了,看着那行针,待会怕是又要受苦了,她希望皇后不要辜负她的付出,想着便抬眼看了眼她,见皇后面色并不冷淡,还甚是参杂真心的紧张,那表情不像是假装的,胜衣心里的石子落了,还好没救个白眼狼。想着时御医已经施针了,那粗针扎进时瞬间流出一道鲜血,一旁的侍童帮她擦着,这针扎的确实挺疼的,但是还好,不至于疼到咬牙,御医见她没异样便继续在她身上扎了起来,侍童端着盆在床前,直到扎上最后一根,她猛然一口血吐出来,那血是黑的,随后又吐出几口红血,然后又眼一闭晕过去了,侍童给她擦着嘴,思绪飘去之际,只听乾隆和身后几个官交流着,“依你们看,萧云的罪…”后面的她也听不见了。婉贵妃的父亲乃是开国功臣,立下许多功德,可她竟在百花园放那么多条毒蛇谋害人,还使和妍公主昏迷多日,此事本应是死罪,可先帝对他家有赦免令,皇上不知如何处置她,又怕被人落了口舌,所以便叫来一众大臣,看和妍公主如今的情况来商量,其实乾隆也想重罚婉贵妃,她一家仗着自己是功臣之后横行霸道的,自己已忍她多日,终于有机会定她罪了。
再醒来时胜衣正躺在冬月身上,秋雨给她喂着米粥,胜衣不小心被呛到,“咳咳咳!”秋雨见她醒了连忙说道:“公主您终于醒了,您可感觉好些了?”胜衣虚弱的开口:“我又躺了好几天吧,我是不是好了?”秋雨抿了抿唇,“您如今身子没好全,得多修养修养。”胜衣在屋里左右看了看,“鄂尔多呢?明明看见他好多次。”
秋雨回答:“此刻还没下朝,掌卫事大人下朝就来了。”胜衣点点头,迟钝的她还没意识到沈贵妃为何会默许鄂尔多,便又开口问道:“我能吃饭了么?”胜衣试着起身,冬月连忙去端来膳食,秋雨为她穿了件外衣,并盘了发方便她吃东西,待胜衣坐在桌前,正要拿起筷子,才发觉自己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她的手腕肉眼可见瘦了一圈。秋雨拿过筷子,“您想吃什么?奴婢为您布菜。”胜衣看着这一桌子连油盐都不敢多放的菜,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勉强吃了些菜和粥,就觉得很困很困,直接头侧躺在桌子上,秋雨要拉她,胜衣摆摆手,“我这样很舒服,不用管我。”说罢便闭上眼慢慢睡去了,冬月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胜衣慢慢睁眼,原来是鄂尔多,他眼中闪着光,顺着下巴流下,胜衣抬手给他擦去眼泪,拖着虚弱的声线开口问他:“你哭什么?我如今醒了。”说罢便慢慢抬起头,鄂尔多看着她的脸,“你瘦了好多,脸色也很差,为何要帮皇后?”胜衣慢慢站起身来到镜子面前,在夜色的衬托下,活像个地府里的美艳女鬼一般,“婉贵妃呢?”
鄂尔多在身后慢慢向她走来,“在冷宫,你为何要帮皇后?你看你现在虚弱的样子,在床上昏了快十日。”胜衣转身看着他,正准备开口向他解释,才发现自己很饿很饿,便先点了烛,打开门对秋雨说道,“秋雨,我是不是不能吃油盐?”秋雨很惊喜,“您醒了!御医交代让您饮食清淡,吃些补气血的。”胜衣点点头,“给我熬碗红糖紫米饭,加些水熬的黏糊点。”便关上门回身,“我只是想拉拢皇后,沈贵妃也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鄂尔多问她:“谁想害你?”
胜衣回过头,“没有人想害我,我只是觉得皇后站在我这边的话,会省去很多麻烦。”鄂尔多蹩眉,“有我站在你身边,谁敢找你麻烦?”胜衣很是无奈,“母后都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更何况是你?我要拉拢些妃嫔公主站在我这边,母后太遭人嫉恨了,怕是她自己也自顾不暇,我不想生事,我是不想被找麻烦。”鄂尔多垂下眸,“是嘉贵妃?她也和愉妃一样活得不耐烦?”胜衣坐在桌前,她不想让鄂尔多掺合进来,便没说实话,“目前没人找我的麻烦,或许是我来到宫里太不安了,我没想到那蛇能这么毒,还以为我身体很好。”鄂尔多坐在她身边,“若不是我拉着你纵欲,你那段时间也不会身子亏损了,或许你此刻早好些了。”
胜衣瞥他一眼,“你也知道,你还不请个郎中去看看你的血是兽血还是人血,请御医小心给你当妖怪抓起来了。”鄂尔多听到她的话笑出了声:“你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打趣我。”秋雨在外敲着门,“公主,紫米饭熬好了。”鄂尔多起身藏在屏风后面,“进来吧。”
秋雨端着一个大碗,里面是熬好的紫米饭,“公主,您现在太瘦了,要多吃些。”待秋雨关上殿门,鄂尔多慢慢走出来坐在她身边,“这是什么?”胜衣挖了一口,“红糖和紫米熬的饭。”鄂尔多看着她,看她如今无所谓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爽,便开口找茬:“我也要吃。”胜衣转过头问他:“那我再给你拿个勺子来。”鄂尔多却说道:“我用你的不就好了吗?”胜衣回过头继续吃饭,“你想吃我就再给你拿个勺子。”鄂尔多不依不饶,“我和你用一个。”
胜衣左手懒懒的撑起头,右手挖着饭吃,“你不要再找茬了,想吃的话就给你拿个勺子,我如今很累。”鄂尔多出奇的没反驳,胜衣扭头看去,见他表情有些失落,于是又安慰他:“好了你别这样,我只是很累想快点吃完饭睡觉。”鄂尔多将她的头发挽至耳后,“看到你这个模样我就生气,又生气又拿你没办法,你知道你前些日子多吓人么?眼下乌青,还吐血,我真的以为你要死了。”胜衣对他笑笑,打趣的说着:“那你哭了吗?没人发现吧?”鄂尔多扭过头,“当然没哭。”
那日上午,许多官员们正在朝堂上谈论着事情,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打断,只见乾隆身边的大太监李玉面容惊恐的站在大殿外嚷着:“皇上!不好了!百花园闹了蛇,许多娘娘和公主被吓晕过去了,还有个公主被蛇咬了!”
乾隆立马起身,从叁品以上的都跟着他前去看情况,剩下的则是提前退朝,鄂尔多闻言总觉得心里隐隐的不安,数名公主被吓晕……一名公主被蛇咬……希望里面不要有她,如果必须有的话最好是前者,想着他脚下加快了脚步.
来到百花园后,那些毒蛇已经被侍卫们全杀死了,几个晕倒的公主和妃子熏了药,此时也叁叁两两醒了,鄂尔多从远看去,并未看见她的身影,只能看到一群人急急嚷嚷的围着地上的人,他看不清楚里面的人是谁,却认出地上那抹很是熟悉的衣摆,便什么也没再想,官帽都跑掉了,而待他越接近越发无力,那抹熟悉的衣摆主人竟真的是她,只见她躺在宫女怀里,面色发白,眼下乌青,额角鼓着大包还流着血,嘴边大片大片发黑的血迹,“这是发生什么事!”众人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竟是鄂尔多!
只见他跪下身摸着和妍公主的脉搏和鼻息,又立马打横抱起她走,众人被他的举动吓的呆愣原地,刚赶来的乾隆见她抱着和妍,正准备开口问,却发现他的表情很是阴森,旁若无人般直接走过,刘墉跟在鄂尔多身边,侧头看去,只见他脸上如断线一般落着泪,哭的一塌糊涂,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跟在他一旁。
“你别哭了。”鄂尔多回过神,胜衣正给他擦着泪,“你想到了什么?”鄂尔多不由得垂下眸,“想到那日见到你的样子。”胜衣点点他的脸,并笑着说:“别再想了,我不会再如此,我以后会惜命的。”她握着鄂尔多的手,“我知道你在我身边陪了很久。”鄂尔多看着她,“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胜衣笑了笑,“咳咳咳,我,我这一没你有钱,二我现在身体这么差,我怎么补偿你?我用身体也用不了,我用手也没劲。”鄂尔多被她逗笑了,“你说话怎如此有趣,你现在都这样了,我哪有那么禽兽。”……胜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本来就很。”说罢又想躺在桌子上睡觉,鄂尔多摸着她的头,“你不能这样睡,去床上。”胜衣突然想到,鄂尔多白天也在晚上也在,且连着好多天,秋雨冬月也都知道,“母后为何会默许你来我宫里?”鄂尔多的手尴尬的顿了顿,那日他当众将和妍公主抱走,表面上虽有许多人碍于鄂尔多的恶名不敢议论,但私底下早猜了个便,皇上召了鄂尔多来问话,“孩子啊,你跟和妍可是旧相识?”鄂尔多应是,“微臣能从天地会舵主手中死里逃生,皆是托和妍公主的福。”
乾隆垂眸思考着,又笑着抬起头,“朕看着你长大,你有什么便对朕直说了,朕能看出你并非救命恩情。”鄂尔多不知说什么好,他想娶和妍,可和妍不想嫁给他。便只能支支吾吾说着:“微臣……”乾隆叹了声气,“朕都知道了,在你来之前宰相和朕讲过了,你想娶和妍,可和妍不愿。”鄂尔多被说中心事,无奈的说了声:“是。”乾隆看着面前表情复杂的鄂尔多,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很听自己的话,又为自己办了这么多事,且他无父无母无亲人,还没有野心,那不就是想娶个公主?又有何难的。“朕给你和和妍拟了道婚旨,但这时辰还并未填上去,你先拿着吧,待何时你想好了,朕自然满足你这个愿望。”鄂尔多心下大喜,连忙上前接过,“微臣叩谢陛下。”
待大喜过后,鄂尔多心里又涌起一阵复杂,那道圣旨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胜衣就像一件物品,什么时候鄂尔多想要只要填上时间就行,除非鄂尔多放过她,不然她自己是无法拒绝的,因为那是抗旨。所以他不打算说出来,鄂尔多知道她的心强掳不来且会越推越远,占有她的身子,可占有不了她的心又有何用?还不如现在这样,便找了个借口:“沈贵妃抽不开身,她现在事情许多,皇后受惊不能完全处理,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沈贵妃在做,所以才默许我替她来你身边吧。”
胜衣点点头,“皇后如何了?”鄂尔多告诉她,“皇后被吓的不轻,所以皇上特许沈贵妃辅佐她。”胜衣低下头,“原来是这样,宫里果然复杂。”鄂尔多心下一动,“那你还想在宫里么?”胜衣又点了点头,鄂尔多拧着眉,“为何?都这样了你还要在宫里。”胜衣撑着头,“你不会还要说让我嫁人的事吧?”鄂尔多被说中,垂着眸不敢看她的眼,胜衣见他的表情就懂了,他果然是这么想的,于是便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只想每天吃吃喝喝,反正现在不想嫁人。”
v鄂尔多看她坚决的目光,笑着叹了口气,还没待他开口,胜衣又却补刀:“你那府上冷冷清清的,你也叁天两头不着家,娶不娶妻有什么区别?”鄂尔多以为她是在埋怨自己,便笑着应她:“那已是从前了,皇上如今不会派我去做那么多事了。”胜衣看着他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忍不住便刻薄的开了口,“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经常不在家,会让我很想你。是我觉得你娶不娶和如今没什么区别,我是在劝你。”又补了一句,“你的府上太冷清了,要不是有下人打扫,你那宅子怕是蜘蛛网都结满了,一点人气都没有。你自己住那么大个宅子干嘛?周围人还少,宰相家那样多好,不大不小够他和安懿和几个下人住的。”胜衣转头看向鄂尔多,却发觉他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不就是宅子吗?我们再去看一套。”
胜衣看着他的笑容,心里颇有些不舒服,“反正我还年轻,如今我真的不想嫁,我们先不说这个了,你回府吗?”鄂尔多见她如此,便掩去了目光,“我明日下午要去办事了,再和你呆一天。”胜衣皱起眉,“你要去办什么?”
鄂尔多说:“有许多,剿凶,追凶,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你身边,皇上都知道的,今日我来看看你,明日便去把那些堆积的事去办了。”胜衣追问道:“又是些很危险的吧?”鄂尔多握着她的手,“不必担心我,我如今很惜命,只是我此去可能要些时日,你要照顾好自己。”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紫翡翠玉佩,中间雕着一只凤凰,和那紫翡翠手镯出自同一块,“你将这个带在身上,如果有什么事,拿着去我府上。”胜衣将那玉佩接过,又不解的问他:“你将我从雷府救出,又让我做回公主,我救了你一命,我们就已经抵了,你为何要给我这些?我还不了你这么珍贵的东西。”鄂尔多听完这些话后,只是慢慢将头贴在了胜衣的左胸前,“怎么了?”
“我听听你有没有心,感觉你好像没有心。”胜衣慢慢将他推开,“什么有没有心的,我怎能白白收了别人的东西?”鄂尔多很不喜这两个字,忍不住微微蹩眉,“我是别人?”胜衣对他笑笑,“当然不是,但收到礼就是要回的。”鄂尔多左右看着她的双眼,见她眼中并无疏离之意,又想起她给那番邦回礼,还有她平日的言行,总是透露出一副又卑微又坚强的样子,他才慢慢理解胜衣为何会这样做,“我误解你了,你并非无心,毕竟在雷府过着那样的日子,怎会觉得他人的好是你本来就好,是你应得。”
胜衣听到他的话有一瞬惊讶,她缓缓将眼眸落下,鄂尔多的意思很简单啊,就是她没见过世面,没人对她好过,所以她才如此小心翼翼,不由得苦笑道:“……你说的很对,不过那都是从前了。”说完又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应该早些攀上你的。”不待鄂尔多出声,她就自顾自站了起身,“乏了。”鄂尔多见她如此冷漠,心中十分紧张,跟在她身后说着:“我不应该说这些,以后我不会再说了。”
胜衣将那枚紫翡翠玉佩收进盒中,然后自顾自解着外衣衣扣,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她将发间的发钗拆下,一头及腰秀发自肩颈滑落,又将烛火剪灭,鄂尔多看着她的侧脸,发觉她的表情有些落寞,不待他回过神,胜衣已经绕过他掀开被子躺在了最里面,鄂尔多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脱去外衣,拉开被子躺在她身后,并慢慢搂着她的腰,良久才口道:“他们死的很惨,雷夫人把雷老虎掐死的,我把他们烧成了黑炭。”
胜衣依旧不平不淡的,“睡觉吧。”鄂尔多见她这副样子,总觉得自己的心此时被她推到了十万八千里远,他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不要,不要对我如此冷淡。”胜衣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语气,“我只是恨我自己,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说话,睡吧。”鄂尔多心里很委屈,早知道他就不说这个了。他们的心好不容易拉进些,怕是又疏远了,想着,便更加靠近了她的身体,直至和她紧紧贴着,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心与心的距离。
(三十三)金陵庙会
中午,鄂尔多已经回府准备外出办事了,胜衣正用着膳,她才想起自己前些日说要给和嘉回礼的事,便拿出早给她准备好的木盒,里面是一只蓝玉髓的手镯,既不沉闷也不过于活泼的蓝色,上面还缠着一串银丝花藤,与和嘉的气质十分相配。胜衣将东西包好,便带着秋雨冬月来到和嘉宫里,和嘉见她来了,十分热切的将她迎进宫,胜衣将木盒交给她,“上次说要给你回礼,今日好些便来了。”和嘉接过那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十分精致又清透的蓝玉手镯,看上去文静温婉,实则透出几分灵动的蓝,料子和设计都是胜衣为她专门打的,和嘉很喜欢,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口中也不由得赞叹:“太漂亮了。”然后将那手镯戴在了手上。
她们二人互相说了会话,胜衣才离开,回去的路上她想起刚刚和嘉的话,知道和嘉曾去看过她几次,可都被回绝出来,胜衣感到不解,便问向一旁的秋雨,“她来看我的时候,莫非鄂尔多正在我屋里?”秋雨点点头,“大人一直在您身边,许多想来看望的公主和娘娘,奴婢们都拒了。”胜衣点点头,“原来如此,收拾下我的包袱,明日我们去个地方。”胜衣在昏迷中想起知府家的小鸟,还有王婆子,她打算给王婆子些钱财,报答她昔日对自己照拂之恩,并将那小鸟接来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便坐上了马车,秋雨冬月坐在她身边,她困的不行,躺在了冬月怀里睡着了,再醒来已是晚上,她们一行人找了家客栈,正睡至半夜时,忽听走廊传来一阵响动,胜衣连忙起身去查看,只听得隔壁窸窸窣窣的,她将耳贴在墙壁上偷听,“小子!你荷包放哪了?早点拿出来老子还能放你一马!”“你们这帮匪寇,有本事将我杀了!”“哟呵,小子长得弱不经风性子到挺犟啊!宰相家的儿子说话果真硬气。”隔壁竟是刘安懿?胜衣从包袱中拿出一把小刀藏在袖中。
安懿正在外办案竟被匪寇盯上,他又从未习武,便只能乖乖被绑,正待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那来者竟是和妍公主,安懿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和妍公主已经几个招式将面前的匪寇都打倒在地,随后抽出小刀为自己松绑,安懿很是惊讶,口齿都不清了,“您!您怎…”和妍没理他,拉着他一把向外走去,七拐八扭来到一间上房,随后一把将门关上,“怎么回事?”安懿面上惊吓还未褪,口中慢慢说着原委:“微臣来附近办案,不巧路上被那群匪寇抓来此,您呢?”胜衣上下端详着他,这安懿长得高高瘦瘦的,胜衣还以为他是深藏不露,没想到真是如此文弱,“本宫也是正好经过此地,安懿,你的性子要改改了,钱财给他就是了,为这点面子丢了命才最不值当。”面前的安懿浅浅低下头,“微臣受教了,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胜衣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并问他:“你要去哪?我将你送过去。”安懿低着头,“微臣就在此地查案,微臣自行前去就好了。”胜衣将手中的小刀递给他,“你拿着。”安懿将那把小刀揣进怀里,“多谢公主,微臣先走了,望公主照顾好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正躺在冬雨身上悠闲惬意的赶着马车,却听见一阵拔刀声,她将帘撩了个细缝,浅浅往外看着,堵着马车的人竟是大将军家的儿子,身后还站着昨日那帮匪徒,她开口问道:“不知大将军的儿子有何事?”对面的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很是惊讶,“竟真是您。”胜衣不解,“可是有何事?”只见大将军的儿子低着头,目光有些不知所措,“惊扰公主,是连锦的不是。”随即让身边的人散到一旁让路,胜衣转身上了马车,继续向前行着,看来那帮匪徒是大将军的儿子福连锦找来的,昨日绑安懿应当也是他指示,据说大将军这个儿子顽劣不堪,想来是故意找安懿的麻烦。
马车直到下午才到,胜衣指示马车一路向知府家驶去,知府的小厮见这马车十分华贵,便立马前去通传,秋雨扶着胜衣下了马车,也没等知府来接,便自顾自向府内走去,知府闻声赶来,低低弯着腰,“恭迎公主大驾光临。”胜衣在四处来回看着,“免礼,府上那个小鸟呢?”知府低头想了想这个人,随即转头对一旁小厮说道:“将小鸟喊来。”胜衣对上知府的目光,“小鸟的卖身契可在?一并也拿来了。”知府立马点头,对身边心腹说着:“去我房内拿出来。”胜衣转身拿过一箱银锭,“人和契我带走了。”知府哪敢要公主的东西,连忙低头哈腰的,“微臣不敢,公主您将人和契直接带走即可。”胜衣也没再推阻,她知道知府有钱的很,不缺这点更不缺下人,见小鸟也到了,胜衣迎着她惊讶的目光,对她笑笑说道:“小鸟,把你的东西收拾好跟我走吧。”小鸟立马点头应是,知府问胜衣:“公主,您先来府里饮茶坐着等?”胜衣对他摇摇头,“不必了,我在马车上等,多谢你了。”知府立马行礼,“不敢不敢!”要看更多好书请到:nvrenshu.com 小鸟上马车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胜衣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向她介绍起身边的二人,“这是秋雨,这是冬月,她是小鸟。”小鸟开心的向二人点点头。待马车行至一户人家前,胜衣掏出一荷包交给秋雨,“你去将这给他们,就说是雷衣衣给的,他们就懂了。”秋雨去了一小会,然后撩帘上了马车,“公主,秋雨将银子给了一个大娘,她听闻后很是震惊,但也将钱收下了。”胜衣点点头,“都办完了,就回去吧。”
待她回到宫中已是大后日了,胜衣经过这些日子修养身体已好了许多,在宫里又闲玩了几天,不是去找和嘉玩,就是拉着小鸟冬雨秋月陪自己玩,整日闲的无聊。这天她正在房内懒懒散散吃着水果,只听外面宫女来报:“公主,翰林学士来了。”胜衣立马起身坐好,“让他进来吧。”
待来人进来后,胜衣笑着开口,“是安懿啊,不知可有何事?”来人弯腰敬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微臣是来感谢公主那日恩情的。”胜衣笑着对他说道:“免礼,那日我也只是顺手相救,不必放在心上。”
安懿低下头,“可微臣很感谢您。”说罢将手中的盒子两手托起,“微臣觉得很适合您,便想以此答谢您。”安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粉色的玛瑙珍珠耳环,胜衣让秋雨接过,拿在手上细看着,颜色粉嫩嫩的,配上这圆润的珍珠,样式较为可爱,可她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不由得想起鄂尔多送自己的紫翡翠手镯,还有和嘉送她的蝴蝶兰花簪,或许也只有鄂尔多和和嘉了解她吧。想起之前宰相和安懿二人都叫鄂尔多为多多,她便开口问道:“对了,本宫记得安懿曾称呼掌卫事为多多?这多多可是掌卫事的小字?”
安懿笑着点点头,“正是,掌卫事大人的小字只有微臣和父亲知道。”胜衣又追问他,“掌卫事年幼是个如何的人?”安懿低头细细回想着,然后总结了一句:“外表古怪,行为古怪。”胜衣垂下眸,“本宫知道了,你且回去吧。”安懿作了个辑行礼,“微臣告退。”便转身离去了。胜衣在心里念着鄂尔多的小名,多多…真是有趣。她发觉自己竟有些想他了,在昏过去的那几日迷迷糊糊醒过几瞬,几乎每次都能见到鄂尔多,他正在看着自己,或是搂着自己睡觉,可每次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昏过去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她才有些想念他,他貌似已走了十日,竟比上次还要长,据他说要办许多事,或许他回来还要好些日子吧?想到这里胜衣便觉得日子更加无聊了。
下午,和嘉来找她出去玩,“胜衣,我们去金陵玩吧?那里要开花灯庙会,可大了!我们也去放花灯。”胜衣没去过庙会,所以她很开心,“何时去?”和嘉低头想了想,“现在吧?我回去收拾下东西,我们早些去。”胜衣开心的点点头,和嘉便兴冲冲的回去收东西了,待她们二人收好后,便一同坐上马车。
马车上,和嘉和胜衣谈论着关于婚姻的事,胜衣问她,“你可有中意之人?”和嘉摇摇头,“我不怎么和宫里人来往,所以并没有。”胜衣又问她:“那你喜欢何样的?你是打算嫁人还是招驸马?”和嘉想了想,“我喜欢温柔懂礼节的男子,是嫁人还是招驸马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你呢?”胜衣垂眸思量着,“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和嘉想起那日在百花园见到鄂尔多的样子,便开口问她:“你…你是不是和鄂尔多走得近?你对他感觉如何?那日你中毒是他将你抱回宫的,他的脸色特别吓人!”
胜衣不清楚自己对鄂尔多的感情,于是垂着眸答道:“我和鄂尔多在民间就认识了,我也不清楚我对他到底感觉如何,对了,鄂尔多才宫里长大,你可对他有了解?”和嘉垂眸回忆着,“鄂尔多小时候的模样…他从小就很古怪,总是板着脸。”
胜衣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她:“鄂尔多的父母呢?我不太清楚他父母的事。”和嘉说:“他父母皆是为父皇而死,所以鄂尔多小时候虽然很古怪,但大家其实都觉着他很可怜,皇兄老是被他欺负哭,然后又继续找他玩。”胜衣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和嘉蹩眉看着她的表情,面上有些担忧,“胜衣…你不会喜欢鄂尔多吧?他看上去总是一副蔑视人的表情,还感觉阴森森的,你…你不会吧?”胜衣看和嘉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看给你吓的,他有这么可怕么?”和嘉点点头,“父皇真的很会选人,选他去办案子,他浑身都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像个玉面阎罗,且他又高你许多,还一身腱子肉,怕是…会欺负你。”
胜衣眼含笑意,打量着和嘉的表情,“你说的欺负可是床上?”和嘉忍不住笑,“原来你懂啊,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常年习武的不知要使多大力,肯定很疼。”胜衣垂下眸,回想着鄂尔多的模样和与他的回忆,“我觉着鄂尔多剑眉星目,又高又长得俊逸,只是浑身的气质让人寒了些。”和嘉点点头,“这倒是,原先也有些喜欢他的,可都被他一个眼神吓走了。”说着还不知想到什么,哈哈笑出了声,“皇兄让鄂尔多别整日摆着脸,容易吓到人,鄂尔多竟说怎没将你吓死?把皇兄的脸都气绿了!父皇吵了鄂尔多好久。”胜衣也被逗笑了,“哈哈哈,看来他的性格真的从小如此,不过他现在已好很多了。”
和嘉看着胜衣的笑容,她发觉胜衣是真的对他有情,便又忧心的说道:“可那也挺吓人的,胜衣,你不能找一个温温柔柔照顾你,说话轻风细雨般的夫婿吗?”胜衣对和嘉笑了笑,“我喜欢这样的男子。”和嘉静静看着她的脸,“你总给我一种很坚毅的感觉,确实,鄂尔多那样男子魄力重的男人和你才更为合适,可你要嫁给他吗?”胜衣摇摇头,“现在没想到那一步,我不急着嫁人。”
几人在路上来回奔波,晚上在客栈要了几间大房,由于空房不多所以只得两两睡着,和嘉和胜衣睡在一起,和嘉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胜衣见她奇怪,便问她:“你怎么了?”和嘉仍旧低着头,“我在想和男子做爱的滋味如何。”胜衣噗嗤一笑,“和嘉你…你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有些出乎我料想。”和嘉抬眸看着她,“你不好奇吗?我看金瓶梅上画的,我特别好奇。”胜衣垂下眸,“这个…待你以后就知道了。”
和嘉低着眸,忍不住赞叹道:“你的身材可真好,没想到你这么瘦,双乳竟大大的,腰还如此盈盈一握,想着还鬼使神差捏了一下,“好软,还弹弹的。”摸完手却不移开,“真的很舒服,软软弹弹的,和我的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摸别人的。”胜衣知道和嘉的母妃在生下她不久后就去世了,一直便是她自己长大,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和嘉搂着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胸前,“你身上好软好滑,又热热的,抱着你好舒服。”胜衣摸着她的头,二人就这样睡着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又过了四天才到金陵,庙会还没开始,胜衣与和嘉收拾完后先去了这里的画船酒楼吃饭,坐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湖上这惬意的夜景心也静下来了,周围有许多人向这里看来,但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二人的身边不仅坐了两桌丫鬟,更是坐了好几桌侍卫,一看便知是宫里的人。
一大肚便便的男子抱着一个箱子,躲在屋里不敢吭声,只见一身着黑色绣袍的阎罗将门打开,淡淡幻视一圈屋内,随即一把将袖箭掷向床梁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浪费时间。”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砚荣进门将那肥胖男子的尸体拖出,砚耳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些金银财宝,鄂尔多轻瞥一眼,“充公,走。”说罢便背着手往外走去,他要立马赶向下一处地方。
待砚荣砚耳处理好后,二人一同上了马车,鄂尔多垂着眸坐在主位,“可有?”砚耳摇了摇头,他前些日给她寄去不少书信,却听闻她和和硕公主出去玩了,她没回信,看来她如今还没回去,自己走了这些时日她是不是将他忘了?果真狠心,竟开开心心出去玩了,过的倒挺好,一点也不在乎他。想到这里又憋了口气,脸上阴沉的要滴出水,砚耳看着他的脸色不禁心里发汗,他知道鄂尔多是因为谁,不过他不清楚大人是爱公主还是恨公主,说是爱这表情也不太像,说是恨到挺像,不知道自己这位跟鬼一样吓人的大人会如何对待公主,想来公主在他身边也不太好受吧…
胜衣她们又在金陵玩了叁日庙会才开始,有胜衣在,这些侍卫放了一天假,二人身边跟着几名侍女一同逛着,和嘉买了许多吃的,她们一行慢悠悠逛到河边,只见河上闪着点点星光,热热闹闹的,许多百姓正捧着花灯往河里推,和嘉几人也买了花灯,胜衣没什么愿望便没买,站在河边静静看着她们几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路过的人看见她还以为是仙女显灵了,只是这仙女看上去竟十分的落寞。
和嘉抬头看着她发呆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心疼,听说她在民间富商家长大的,可胜衣给她的感觉不像富商家的女儿,像从前过惯了苦日子的懂事丫鬟,胜衣回过神,注意到和嘉在看她,便笑着问:“怎么了?”和嘉对她调侃道:“你太美丽,我看入迷了。”
胜衣弯腰点了下她的鼻尖,却突然想起这个动作很熟悉,好像鄂尔多也做过,正想着,前面桥上吵吵闹闹的,她抬眼看去,竟看到了自己正在想的人,本来热热闹闹的人群硬生生开了个路,鄂尔多身穿深黑色金绣锦鲤袍,板着脸颇具威严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砚荣砚耳等一众侍兵,鄂尔多追凶至此,此地竟正在办庙会,这使得追凶更难,估计又要拖些时日,耽误他回京,他还不喜人群嘈杂的环境,加之被和妍公主的铁石心肠气到了,使他越看周围越烦躁,一帮人笑笑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看个破灯也能开心,脸上更是阴沉至极。和嘉也注意到了,她微微瞪着眼,然后颤颤巍巍起身来到胜衣身边,不由自主对鄂尔多用了尊称,“那那不是掌卫事大人么…他果然还是那般恐怖吓人。”
胜衣笑出了声,“他应是查案不顺。”和嘉回头看着她,试探的开口问着:“你要去找他吗?”胜衣点点她的头,“我怎能把你丢下了,再说他在办案,我去找他不是耽误他做事?回去再见也不迟,我们再去买个糖葫芦。”和嘉顿时喜笑颜开,她刚刚真有些怕胜衣去找鄂尔多,然后将她自己抛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可怕又不开窍的鄂尔多也会喜欢你了,你这么好,和你相处的人都会很喜欢你。”胜衣握着她的手,“那我这么好,一会糖葫芦你付钱。”和嘉被她逗笑了,“好好好,走吧走吧。”
几人拿着糖葫芦吃着逛着,和嘉和几个侍女在看打铁花,胜衣悄悄盯着不远处,从刚刚便见一个人可可疑疑的,一路上顺了不少人的荷包,胜衣撇头问向一旁的和嘉,“和嘉,你荷包呢?”和嘉摸了摸,却发现本该挂在身上的荷包没了,表情有些惊讶,胜衣了然,“你先和秋雨她们逛着,她们二人也会些武功,我去给你拿钱包,一会我来这里找你。”说罢便转头跟上了那名可疑之人,直到他行到胡同里,胜衣一个使力落在他面前,然后伸出手,“把偷的荷包还来。”那人见状立马和她对打起来。
胜衣从他怀中拽出最后一只荷包,“你这盗贼有些本事,怪不得能摸这么多人的荷包。”地上的那人吐出一口血,依旧十分不服气,“你到底是何门何派?我怎从未见过你?朝廷现在还雇佣江湖派系的人了?”胜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你这样官府也不是对手,那…”身后突然传来不冷不淡的声音,“你是何人?”
胜衣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看着地上的人,此人武功不低,她怕自己一个回头将他看跑了。那人盯着她的脸端详着,“你长相如此夺人心魄,过目难忘,若你是江湖中人,我怎从未见过你?也从未曾听过你?”胜衣开口答道:“因为我不是。”那人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剑穿了心口,胜衣回头看去,和对面为首的人表情一样惊讶,竟是鄂尔多,鄂尔多看见她很开心,立马大步向她走来将她抱住,“真的是你!你来此地玩了?”胜衣双手抱着许多荷包,挪不出手推开他,便只得开口说:“你先把我放开。”
鄂尔多慢慢放开她,胜衣问道,“这个人是你们追的凶吗?”鄂尔多点点头,又满是怨气的说着,“你怎么不先问我?”胜衣将那些荷包交在他手里,又从中拿出了和嘉的,“这些是他偷的荷包,我早就看见你了,在桥上,你表情阴森森的。”
鄂尔多十分怨怠,“那你怎不叫我?”胜衣笑了笑,“因为你的脸太臭了,我怕过去被你吓到了,你治我的罪怎么办?”鄂尔多蹩着眉,“有吗?我哪有?”胜衣突然想起和嘉还在等她,便急急忙忙对鄂尔多说道:“我得快些回去了,和嘉还在等我,回宫我们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鄂尔多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砚耳在一旁一边收着尸,一边端详着他一边想着,大人的表情应是恨公主吧?和公主有仇么,不是救了大人吗?怎么看上去像公主做了什么…
(三十四)不要这样
和嘉给胜衣擦着汗,“你看你跑的,我正要叫住你你就跑走了。”
胜衣笑着对她说,“那人偷了许多荷包,我看他可疑,没想到竟真是朝廷在追的逃犯,我制服他后还遇见鄂尔多了。”
和嘉看着她的脸,“你的心好强大,鄂尔多的表情这么可怕,你看着他的脸竟不觉得害怕。”
胜衣垂下眸,“他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他对我还是挺好的,我有分寸,我们快些回去吧。”
二人又在这里逗留了叁日才回去,路上又一边赶路一边在经过的城镇散转,竟用了七日,回到宫内已是深夜了。
第二天下午,胜衣正坐在殿中听宫女汇报,皇后已彻底恢复好,沈贵妃不用从旁辅佐,剩下的就是几个不熟的妃嫔来回争斗。
宫女将一个木盒交给她,胜衣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盒子的信。
她慢慢将信拆开,发现全是鄂尔多写的,正准备看,只听秋雨在外报道:“公主,掌卫事大人来了。”
胜衣抬起头,“让他进来。”又将一旁的宫女们屏退,然后拿着信坐在桌前坐榻上,自顾自看了起来,鄂尔多拱手施礼,“微臣参见公主。”
胜衣没抬头,“那些虚的就不用了,快来坐,你这是给我写了什么?怎么写了这么多。”
来来回回写了这么多,大致全是问她在做什么,发生什么,有没有想自己,胜衣蹩起眉,“这么多不都一个意思,你怎写这么多?”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紧紧盯着她的眉眼,“你怎如今才回来?我等了你八日,我想去找你,可我却不知道你行踪。”
胜衣抬起头,“路上一直在玩就回来了慢些,我还以为你要再办一阵子的案。”鄂尔多一眨不眨看着她的脸,“你怕是根本没想过我吧。”
胜衣对他笑了笑,“我只是从前没出去玩过,所以这次才去了这么久,我怎会没想过你?我也想你的。”鄂尔多声音冷冷的,“那日我正要和你说话,你却直接走了。”
胜衣握着他的手安抚,“和嘉还在那里,我不在她身边太久,怕她出什么事故,你武功高强,且又在办案中,我怎好打扰你太久?”
鄂尔多上下打量着她的脸,“你每次都说这么滴水不漏。”胜衣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好了多多,不要生气了,我如今回来了。”
鄂尔多听到后很惊讶,“你……你怎知我叫多多?”
胜衣告诉他:“我们之前在宰相家吃饭时,宰相和安懿都是这么叫你的,我前些日子正好救了他,便向安懿问了你的事。”
鄂尔多对她这一口一口的安懿很是不满,蹩着眉对她说道:“不要再叫他安懿。”
胜衣拍拍他的手,“我叫他安懿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叫,你不要想多了。”鄂尔多眼里仍有怨气,便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见她这次并未躲闪,心里很是开心。
胜衣看着他的脸,“多多,你不生气了。”鄂尔多笑着对她说,“你说你想我,再亲我,我就不生气了。”
胜衣无奈的笑了笑,“我很想你。”
然后也亲了下他的脸,“好了吗?”
鄂尔多有些不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你在敷衍我?”胜衣握着他的手臂,“我没有这个意思。”门外秋雨通传:“公主,和嘉公主来了。”胜衣站起身,对鄂尔多说道:“你先去里面躲躲。”
待鄂尔多隐入屏风后,胜衣打开门,“怎么了?”和嘉拉着她的手,“我想你了,你晚上来我宫里睡吧,我不和你睡睡不好。”
胜衣想了想,鄂尔多如今还在这,不知道他走不走,于是便推脱道:“明日晚上吧,我今日有许多事要弄。”
和嘉拉着她的手,“什么事?我帮你一起弄。”胜衣不知道如何拒绝她,“这,我一会要去找母后。”
和嘉撅着嘴哼了一声,“那我跟你一起去。”胜衣捏捏她的脸,“我真的有事。”和嘉满脸幽怨的看着她,胜衣无奈的看着她,“好了,我明日就和你一起,我得收拾收拾去见母后了。”
待和嘉走后,鄂尔多才缓缓走出,胜衣将门关上,鄂尔多对她说:“她很喜欢你。”
胜衣看着他,“当然,和嘉性格纯善,我也很喜欢她。”鄂尔多看着她的脸,想起她方才开心的模样,不由得醋溜溜的,“你喜欢很多人,唯独不喜欢我。”
胜衣闻言很惊讶,上前握着他的手,“我怎会不喜欢你?”
鄂尔多紧紧抓着她,“你对他们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可是你对我总是不冷不淡的敷衍。”
胜衣慢慢松了手,“那是因为他们不会索取我给什么,你总是强硬的索取我的态度,我不给你你就不开心,若非你对我有恩,此刻我连话都不会和你说。”
鄂尔多被说中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从一开始就是他单方面的强占,他说不出话,她转过身看他,“我说的对吗?”
鄂尔多抬眸看着她的眼,“我从前只想要将你占有,可我如今发现占有了你的身也占有不了你的心,我想要的一直是你的心。”
胜衣看着他,“可现在事情已经如此了,你打算怎么做?你要放弃吗?”
鄂尔多听到放弃二字,眼神立马又变得阴嗖嗖的,“怎么可能放弃?我永世都不会放开你,就算你恨我。”
胜衣打量着他的脸,她发觉这些毛骨悚然的话,在她耳中已不觉得后怕了,反正他们二人已经纠缠在一块了。
于是便笑着说出了一句令人惊讶的话:“那你把衣服脱了。”鄂尔多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只见她转过身在书柜前翻腾着,“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鄂尔多很是不解,“怎么突然让我脱衣服?”胜衣没看他,继续翻着书,“你不想脱算了。”
鄂尔多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想到什么一般,一把从背后抱着她,“我知道了,你想我了对不对?”
胜衣没理他,自顾自翻看着那本医书,只见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男性阳根讲解。
她上次尝到鄂尔多的阳精时,一开始虽觉得腥,咽下去却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可不知为何咽他柱身上的水却没有舒服的滋味了。
明明她亲眼看着那些透明的水也是他泄出的,她本就不太懂两性的事,且每次都做的不是快晕过去就是真晕过去了。
鄂尔多见她自顾自看着书,便也看那书上的内容,一看便惊了,“你在看什么!”胜衣没有回头,看着书问他:“你流的那水是什么?”
鄂尔多蹩着眉头,“……我不知道,你怎么在看这个?”胜衣回过头,“让你脱衣服你怎不脱啊?”鄂尔多被噎住了,“我……我不知为何有些羞耻。”
胜衣诧异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见他眼神飘飘忽忽,还有几分害羞的意味,便转身将书放回去,“算了,我这样确实有些勉强了。”鄂尔多看着她的脸,“你问这个做什么?”
胜衣抬眸看他,“反正我需要知道,明日我去问问御医。”鄂尔多闻言一把抓着她的胳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御医都是男子,这种东西怎好问?”
胜衣垂眸想了想,“你说的对,那我明日出躺宫,找个女郎中去问。”鄂尔多紧紧盯着她,“你……你觉得人家会告诉你么?”
胜衣很无奈,“那我找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书总行了吧。”说罢又转身翻看那本书。
鄂尔多站在她身后,发现她竟翻看着一页简笔画的男性阳根图,一旁写着分泌物讲解,他气的一把将那书夺过,撕烂扔在渣斗里,“你在看什么!”
胜衣看着他这副样子,对他无语至极,“你干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故意来找我茬的?”
鄂尔多很是生气,紧紧握着她的手,“我想怎么样?是你想如何?我何时找茬?”
胜衣不想和他吵架,“好了不说了,我不看了。”说完便要走开,鄂尔多却不放开她,“我真的好生你的气,为何你能让我如此生气?我从来的时候就气你,到如今还在气,我会不会被你气死。”
胜衣看着他的脸,在他心口顺了两下,“好了你别生气了,从我进宫到现在你做的哪样事不够我气的,你还把我的书撕了,我也没气呀。”
鄂尔多垂眸看着她,“就是因为你如此无所谓,我才这么气。”
胜衣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的事怎如此多?你带我出了雷府让我做回公主,我也救了你的命不是吗?我们能否就这样扯清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看不见我不就不气了吗?”
鄂尔多捏的拳头咯吱作响,胜衣垂眸看去,“你有话就说话,干嘛这样,怪吓人的。”
鄂尔多颤抖着手拉过她,“不……不要这样,衣衣。”
对面的人闻言,却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不要叫那个名字,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叫我和妍公主。”
鄂尔多触了她最不想回忆的东西,胜衣不想理他,便转身准备走,却被他一把从身后紧紧抱住。
鄂尔多颤抖着哭声,“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不要和我划清界限好不好,公主,我知道错了。”
她很是无奈,转过身见鄂尔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突然起了一种坏心思,拉着他到床榻边,“那你把衣服脱干净。”
鄂尔多闻言,一边抽泣,一边缓缓解开扣子,胜衣嫌他墨迹,直接上手将他的扣子快速解开,然后脱掉他的外衣,“你自己给剩下的脱了躺床上去。”
随即转过身将身上发簪饰物和耳环手镯褪下放在妆台上,然后将外衣脱下。
转过身发现他才脱了鞋袜,正坐在床上,背靠床头,慢条斯理的脱着里衣。
但他竟还在哭着,胜衣不耐开口,“到底有什么好哭的?你躺下。”
鄂尔多慢慢往下躺着,胜衣上床坐在他身上,用手解着他里衣的扣子。
感受到那温暖,鄂尔多不由自主的硬了,如今他也不哭了,手慢慢摸上她的腰,他快一个月没有好好抒发过。
在外时他想着胜衣自渎过几次,可那都不如本人在面前带来的感受深刻。
此刻他略微急速喘着气,两手探入胜衣的里衣内四处乱摸着,胜衣拽下他的亵裤,“你想泄的时候说一声,知道吗?”
鄂尔多连忙点点头,胜衣坐在他身上,可如何都坐不进去,她很着急,鄂尔多比她更急。
她待龟头进入一半后,使力连根坐了下去,里面紧小狭隘,夹的鄂尔多疼的直闷哼。
随后她忍痛缓缓扭动着,鄂尔多出了一额头的汗,起身将她的衣服也剥了干净,两人交缠湿吻着。
鄂尔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胸前乱揉,下身带来的刺激使他快要疯了,他忍不住说道:“我要泄了。”
胜衣从他身上抽出,然后趴在了他的身前,用嘴来回舔着它的龟头。
这种小猫点水般的刺激使他立马泄出,还泄到了胜衣脸上不少,她没先去擦这些,而是立马舔着阳根上的白色浓浊,待舔干净后才将脸上的浓浊也擦掉,然后舔了进去。
她如今发觉,那白色的水她吃了是没有感受的,只有阳精吃了有感受。
鄂尔多看着她如此淫邪妖魅的样子,忍不住又将她扯回胯上,喘着粗气紧紧抱着她顶弄,还索取着她的吻。
胜衣两手扶在他的肩上,被他吻的有些接不上气,便搂着鄂尔多的脖子,靠在他肩头喘息。
鄂尔多搂着她的背,两人似要融为一体,胜衣被她这样撞的要散架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我要躺下来。”
鄂尔多轻轻抱着她压在身下,挽着她的腿使力顶入,待两人不知换了多少姿势,胜衣累的终于受不住,鄂尔多才罢休。
他起身将烛剪了躺在她身边,胜衣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鄂尔多胸前。
鄂尔多摸着她的背问道:“你是不是只将我当吸取阳精的泄欲对象?”
胜衣此刻很累,懒得和他吵架,于是翻过身背对着他,鄂尔多见她这样子眼眶又湿了,他最近总是委屈失落。
而导致这一切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身量比他小许多的女人,胜衣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看着他的眼。
然后又重新将头埋在他怀里,拍拍背安抚道:“怎么会?我只是现在不想嫁人。”
鄂尔多闭上眼,用下巴蹭着她的脑袋,“真的吗?”胜衣低低说了声嗯,鄂尔多摸着她的背脊,本就没多少肉,如今更是有些硌手,“你又瘦了,前些日生那么大的病,如今怎又瘦了。”
胜衣懒懒散散的说道:“出去玩好累,马车坐的浑身难受,我们路上慢慢的,但是也好累,你常年坐马车,竟也不觉得累?”
鄂尔多垂着眼眸,“我早已坐习惯了,所以也不觉得累。”胜衣很佩服他,“你是不是很少生病?”
鄂尔多嗯了一声,“我从小到大身子骨就硬朗,几乎未生过病,更是未受过大伤,你救我那一剑便是我受过最重的伤。”
胜衣想起他那伤口就觉得可怕,“你以后可万不能轻敌了,身子骨再好也不能如此折腾。”
鄂尔多见她关心自己,心里一丝一缕的洋溢着开心,“我记在心里了,以后定当会如此。你也要好好的,你还说自己身子好,可我见你虚弱得很,本就瘦弱,你如今还不好好吃饭。”
胜衣已经困到不行了,敷衍的答道:“我知道了,别说话快些睡。”
(三十五)积郁成疾
这日早上,胜衣用完膳正在房内看书,秋雨在外通传:“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胜衣立马起身,恭恭敬敬的来迎接她,“儿臣参见母后。”皇后立马扶着她的手,“快些免礼。”
随即拉着她坐在主位上,“那日多亏你救了本宫,本宫实在不知要如何谢你,便给你送来些东西。”说罢对身旁的宫女点头。
宫女们一一将东西呈上,有首饰布匹,珍宝奇异,还有些名贵药材。
胜衣低着头福礼,“儿臣救母后乃是出于应当。”
皇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好了,不必再如此拘礼,本宫是真心谢你,也是真心要将这些东西送你的,你昏迷的太久,怕是御医给你开的药太猛,让你亏损了身子,本宫拿来这些药材,你定要好好补补。”
胜衣笑着谢过:“儿臣多谢母后,定当听母后的话,好好养身体。”皇后点点头,“那本宫先走了,这些药你拿下去让太医看看方给你熬,都是大补的。”
待皇后走后,胜衣叫来了小鸟,“小鸟,你去将我那些日子昏迷的药方偷偷寻来。”
小鸟点点头,立马前去办事。
胜衣转过身慢慢往座上走着,一边走一边垂眸思考,她本就觉得有些隐隐的奇怪,那蛇她认得的,何况她还将大部分毒血排出,怎会这么严重?
皇后两次叮嘱她“药方”,后面那句让太医熬药的话明显太刻意了。
“开的药太猛”“亏损”,那毒又不是什么致命毒,太医怎会给她开亏损身子的猛药?
之前想着沈贵妃消息眼线渗透宫中,何事瞒得过她?她都没说什么,或许真的没什么,或许自己的身子真就那么差?
可如今皇后多次叮嘱,她才不得不重新注意起这件事。
前些日子皇后曾来看过她几次,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懂药理,从第一次就闻出些许不对劲。
越往后越发觉,这药汤里飘出一股择莪的味道,可这是道猛药,极为耗气血,更不能给女子使用。
她佯装不小心将药弄撒,又趁人不注意闻了闻裙上的药汤,便更加确认里面含有择莪。
那宫女将此事悄悄告诉皇后,皇后心里很是惊讶,是谁想借着此事害她的命?便立即命人去暗查,结果她很轻松就查出了。
听着宫女汇报结果,不由自主地为胜衣叹气,不过答案需要她自己发掘,而不是她主动告知,于是才借着今日来送东西特意提醒。
和妍那么聪明,定是能听出自己意思吧?
小鸟给她汇报着,那会太医院没什么人,皇后说自己发了心惊,几乎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去了。
她打发了药童,悄悄拿了公主那些日的方子,又专门跑出宫找郎中解方,还翻来了医书查看,竟和郎中说的一模一样。
此时胜衣刚用完午膳,她正听小鸟汇报着结果,看她那着急的样子,胜衣笑着拉她坐到身边,“小鸟,你喝口水,看你急的,慢慢说。”
良久,她听完低低垂着眸,又忽的轻笑一声,“原是如此。”
小鸟哭的泣不成声,“公主,是谁要害您!”
对面的人垂眸眨着眼,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啃噬了一般,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可她不仅无能为力,又觉得心寒,四肢百骸都是凉的。
“我生气啊,可是我又能如何呢?能吊着我一口命,或许就是恩惠了吧?”
小鸟看着她的样子,十分的心疼,此时门外响起了秋雨的声音,“公主,掌卫事大人来了。”
鄂尔多下朝后来到胜衣的宫里,在门外只听她淡淡的说着:“进来吧。”
待他进去后,一名宫女擦着眼泪退了出去。他有些诧异,胜衣却不平不淡的垂着眸,鄂尔多见她表情,心里有些疑问,于是便缓缓来到她身边,“你怎么了?发生何事?情绪如此低落。”
胜衣阖目淡淡笑着,“没有,或许还是出去玩了多日,精力没修养好。对了,你可知我昏迷时,药都是谁端来的吗?是御医?还是秋雨?”
鄂尔多坐在她身边,“是我的养父李玉给你端的药,他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不对,你不说我也没发觉,为何不直接将药方给你身边的宫女?而是让他来送?莫非皇上怕有人在里面下毒?”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垂下眸怔怔的问道:“皇上……婉贵妃的家族很显赫?皇上又忌惮又厌烦她?”鄂尔多点点头,他有些讶异,“你为何突然问这个?婉贵妃的祖父是开国元勋,立了不少功,先帝唯一的赦免令在她家,不然她做出如此之事,本该处死的。”
胜衣又问他:“那婉贵妃呢?还在冷宫?”
鄂尔多闻言,看了眼门外,然后抱着她,将下巴靠在她肩上,低低说道:“她前些日死了,是我杀的,将你害的那么惨,给她留个全尸已是体面了,我把她伪装成不肯吃饭宁死不屈的样子,反正她性格本就如此,就算过些日子被发现了,皇上也查不到我头上。”
胜衣闻言很是惊讶。
她不由得想起刚刚小鸟的那些话:“那些药汤根本就不是让您痊愈的,而是让您愈来愈严重,昏迷不醒还吐血的毒药!甚至一味促好的良药都没有,皆是极为凶猛的耗气败神之药,像是要把您折腾个彻底,但还留着一口气,到底是谁如此恨您!”
鄂尔多听到一旁吸鼻子的声音,他连忙松开她,却被胜衣紧紧抱着。“你怎哭了?我杀她也是为你好,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只是为了害皇后,她和皇上吵架,便对你们泄愤,我杀她也是为民除害,但是下次我会先问你的,你不要哭了。”
胜衣将头埋在他的肩上,“你从来都不参与宫里的事的,如今却为了我冒如此大险。”
鄂尔多紧紧拧着眉,“我……你是生我气了吗?”
胜衣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她紧紧抱着鄂尔多的腰,“我没有怪你,我……我很感动……”
鄂尔多抚着她的背,“以后谁再对你不利,我都会如此的,我不想看见你哭。”
鄂尔多越说,她哭的越发难受。
方才她看到那药方时,她先是十分生气,到底是谁这么恨她!竟如此害她?
可待理智清晰,慢慢的,这种生气却被一种冰冷的寒意刺痛,又逐渐被无边的痛苦覆盖。
在这件许多人都知道的事上还敢给她下毒的,除了皇上和沈贵妃,还会有谁?
沈贵妃消息发达,怎可能不知道此事?
可她甚至竟连提醒自己都没有,丝毫都没有,甚至连补品也不给自己送。
他们二人如此伤耗她的身子,也仅是为了有扳倒婉贵妃的可能。
她在雷府受尽折辱,原以为遇到了母亲,或许自己能喘口气了,可没想到,她的亲生母亲和父亲却对她更为狠心。
为何要这样对她?为何要这样?
胜衣不由得苦笑,她越想越觉得悲哀,两行泪顺着眼尾落下,她颤颤巍巍开口:“我……我是不是很该死?”
鄂尔多紧紧拧着眉,他想要看胜衣的脸,却又被她紧紧抱住,“你说啊……我是不是很该死?”
鄂尔多被她的话吓到了,他连忙扶开她的肩,只见她哭的满面泪水。
鄂尔多看的十分心疼,他紧紧拧着眉头,“你怎可能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谋害你?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胜衣转过身,侧着头趴在桌子上,她将头上的一支钗子取下,放在眼前打量着。
“和妍胜衣公主,呵呵呵,怎如此好笑?原来我还是雷衣衣……”
鄂尔多看她疯癫的样子,站起身来到她右侧坐着,看到她如今的心如死灰的表情,心里又愤怒又心疼。
“是谁想害你?我将他全家一并折磨死。”
胜衣闻言,垂着眸看着簪子尾端,“那你把我也杀了吧,反正我现在不想活了。”
鄂尔多很是惊讶,见胜衣盯着那簪子,甚有几丝要自尽的意味,他一把将簪子夺过。
“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想活?到底发生什么?你不要这样,你要告诉我,你这样子我真的很害怕。”
胜衣抬起眸看他,“你觉得我是公主吗?”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当然是,发生什么事?害你的人难不成是皇后?我一会就去将她杀了。”
胜衣虚虚笑着,“没有,皇后算是救了我,但是,我现在哭的好累,我先睡了。”
她慢慢站起身坐在妆台前,一点一点拆着头上的簪子。
青丝顺着动作落下,胜衣看着镜子中这张脸,还有身上这些华贵的服饰,真是好讽刺,真是太可笑了。
想起沈贵妃那日在床边的目光,眼光里并无一分真心实意的心疼,可笑她还以为自己找到家人,可笑她为了不给沈贵妃添麻烦,还不惜冒着被蛇咬的风险拉拢皇后。
而她的母亲和父亲却借着她的伤为自己做嫁衣。
她不禁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双手扶着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起了话:“你说这是为什么?太可笑了,这些到底是为什么?我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鄂尔多在身后默默环抱着她,“你怎么发泄都好,但是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不问你为什么了,待你自己想说。”
胜衣握着鄂尔多的手臂,刚止住的泪水又如急雨般落下,“甚至一味……促好的都没有?我就如此轻贱,呵呵……”
“我……我如此轻贱?是不是?怎么把我生下来了?什么狗屁公主,我还不如雷衣衣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你放开我。”
鄂尔多紧紧抱着她的手臂,“我不能放开你,你不要伤害你自己。”
胜衣垂着眸,一边笑一边哭,“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如今真的不想活了,我从前,一直觉得只要出了府就有幸福……如今,我还不如死在雷府……”
“有希望,以往才不那么痛苦……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是,我只觉得好痛苦,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走吧,我不会将此事引火到你身上。”
鄂尔多看不清镜子,他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我求求你,不要说这些了,我带你出去,没有人能害你,没有人能让你难过了,好不好?”
胜衣忽然扯了个笑容,“我是开玩笑的,真让我死我也舍不得,我现在心情平复好了,我不困了,我有些饿了,你放开我吧。”
鄂尔多看着镜子,试探的开口问:“你觉得我如何?”
胜衣笑着说道:“当然很好。”
鄂尔多低下头看她,“如果你做出什么事,我也跟你一起死。”
鄂尔多的话让胜衣心里很是触动,可这也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痛苦,“我饿了。”
鄂尔多慢慢松开她,胜衣擦了擦脸,披着头发起身开门,“小鸟,我饿了,拿两副碗筷。”
小鸟看她眼红红的,想开口说话,胜衣对她笑了笑,“去吧。”
待小鸟走后,胜衣转过身,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和嘉坐在她身边,听闻她晕过去了特地来看她。
“我怎么回事?”和嘉握着她的手,“你昨日晕过去了,御医说是你气血亏虚,让你好好休息,都怪我还拉着你出去玩。”
胜衣握着她的手,“怎会?我昨日没好好吃饭,所以才晕过去了。”
和嘉有些生气,“你如今这么瘦,还不多吃些。”
她左右看着胜衣的眼,斟酌再叁还是将此事告诉了她:“胜衣,我前些日去父皇宫中,在他桌上见到一道早已拟好的圣旨,是给你和鄂尔多拟的婚旨,可……婚期却没填,我昨日再去,那道圣旨我如何找都找不到,李公公偷偷告诉我,那圣旨已经在鄂尔多手里了……”
胜衣垂着头,“意思就是,父皇将我单方面许给鄂尔多了,只要他随时想要,那填上时辰即可,是么?”和嘉点点头,胜衣扯了一个笑容,“没事,鄂尔多是正一品大臣,嫁给他也不亏。”
和嘉担忧的看着她,胜衣拍拍她的手,“你最近有许多要忙的吧?父皇一直挂念你,你快些去吧,不用管我,我起来吃点饭。”和嘉点点头,“我给你送了些补品,已经和你身边的秋雨说好了,你待会记得吃。”
胜衣笑着点点头,待她走后,面上的笑容瞬间掉下。
为何笑起来这么累,她连笑都不想笑,直接穿着里衣开门,“小鸟,我要洗漱。”
小鸟进来伺候她洗漱完,正要给她穿衣扎髻,胜衣却制止了,“将和嘉的补品端上来吧。”
小鸟点点头,胜衣披散着头发,穿着里衣坐在桌前,小鸟不仅给她端来了补品,还有膳。
可她如今一点胃口都没,喝了几口补品便让撤下了,小鸟看着她,“公主,您如今如此瘦削,还不好好吃饭。”胜衣摆摆手,“晚上再吃,下去吧。”
说罢便神色恹恹的,侧着头趴在桌上。
为何我这么想哭,为何感觉内心如此悲痛?
眼中不由自主的流泪,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要不……我就这样静静的把生命耗尽吧。
活的如此痛苦,如此折磨……
为何要把我生下来……我是你的女儿啊……我吐了那么多血,昏迷了那么久,我的亲生母亲连一丝一毫的心疼都没有……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我的心里好酸好痛苦。
我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
……
这些时日,胜衣总穿着里衣,不梳发髻的趴在桌子上,和嘉和皇后来看她,她依旧披着长发趴在桌子上,也不起身行礼,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如今她连装的力气都没了。
和嘉以为她是因那道圣旨,因为她能看出胜衣心气很高,不愿就这样被皇上当物品一样指了去。
而皇后知道她是为何,也只得低低叹口气,皇后甚至觉得,自己告诉她是错的,她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鄂尔多在的时候会强硬的看着她多吃些饭,然后和她聊聊天,胜衣也会回答,只是总说着说着,就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的眼睛哭的红红的,长长的睫毛总是挂着水珠,鄂尔多蹩着眉看着她,他的心如被绞碎一般痛。
“母后来看我没有?”鄂尔多给她擦泪的手一顿。
他不知说什么好,胜衣也明白了。
“呵呵……又不爱我,为何要把我生下来。”
鄂尔多认真的看着她:“你想见沈贵妃吗?”
胜衣垂着眸摇摇头,“我不想,我只是想死在她面前,让她做一辈子噩梦。”
- 胜衣的眼尾哭的红红的,鄂尔多看了心疼,忍不住说她:“你的眼睛都哭成这样了……你还哭。”
胜衣垂着眸回答:“因为我很累啊……我要死在外面吗?谁会给我收尸体,我是公主,我自戕的话,皇上一定会把我的尸体扔乱葬岗的,我怎么、我怎么死也不能体面?”
- 鄂尔多忍不住哭着说道:“你都瘦成这样了,你还不好好吃饭……”
胜衣依旧低低说着:“因为让我活着完全是在害我。”
- 鄂尔多垂眸看着她无神的瞳孔,“御医给你开的药,看来一点用也没有。”
胜衣流着泪,“因为我没有生病。”
- 胜衣撑着头,“你父母是如何的人?”
鄂尔多垂眸回想着,“我母亲温柔聪慧,我父亲刚毅正直,我小的时候特别幸福。”
胜衣扯了个笑:“鄂尔多,我好羡慕你….出身贵族,刚进宫就是五品官,19岁就已经坐上正一品,父母又如此爱你,宰相还给你兜底。”
她忍不住惨笑一声,“我,我问你这个干什么?简直是自取其辱,我有些嫉妒你了。”
对面的人垂下眸,“……对不起。”
- 胜衣抱着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眼神呆滞又空洞。
“我有些想回雷府了,早上在厨房拿个馒头吃,吃完去洗衣服,中午厨子给我一碗米粥,运气好陪婷婷出去玩,运气差打扫屋子洗衣服,但是晚上可以吃好吃的。”
“……我想回到在雷府的时候,就算雷夫人打我,我也想回去了,那时没有这么痛苦。”
“看来人还是要知足,早知道……我就不费劲心思攀附你了,或者你当时就应该把我杀了,因为在厨房时你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鄂尔多蹩着眉,“胜衣……我有时候已分不清,究竟如何才能让你更好过了。”
- “小的时候,我曾见过婷婷的织布娃娃,好像是五文钱,我想要,可是我没有,我现在回想起,那娃娃眼神呆滞,缝上的笑容特别假,婷婷玩腻了,把那个娃娃给我,可是我当时嫌那是她玩过的,把那娃娃扔了。”
“但是我后来穿了好多件她不要的衣服,她不要的首饰,我已经不会再嫌弃了,我还会开心,庆幸这件衣服好看,别人不要的东西就扔给我,我就是如此贱命的人。”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她越来越严重,整日嗜睡不想出门,无声流泪。
那些饭减了膳量,可每次还是虚虚吃几口,甚至连吃着饭也会呆滞流泪。
眼泪落到粥里,咸咸的,她仿佛置若未闻一般。
她后来更是直接装睡不吃,和嘉有一次来看她,发现她竟哭出了血。
于是连忙将此事告知了皇上,沈贵妃和皇上才来看她,她依旧趴在桌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皇上便命御医去诊治,御医早就给她开过药,可是喝了也没用。
“积郁成疾,这是心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和妍胜衣公主染了郁疾,命不久矣。
鄂尔多刚一推开门,就见她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如今露出的手腕细弱无比,甚至细的连骨骼清晰可见。
皇上派了几个宫女嬷嬷在一旁随身照顾她,说是照顾,其实是监管,怕她自戕,每日强硬给她喂饭喂药吊命。
鄂尔多也只能站在她面前看着,却不能走上前去。
他已经好多日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脸了。
想着那日她的模样,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他怀疑过药而那些药的证据已被毁了干净,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看她的样子,他甚至也觉得死了才会让她解脱。
他的心里也慢慢接受了她马上要死这个事实,甚至已经连合葬棺材都打好了。
待她哪日油尽灯枯,便求皇上将她还给自己,与她一同做地府夫妻。
(三十六)华丽尊贵
婉贵妃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她此刻已成为一具白骨,皇上佯装大怒,立马命人去查。
由于婉贵妃祖父功劳赫赫,有许多受过恩惠的老臣自请帮忙查证,查了几日,最后查到鄂尔多身上。
可时间已过去几个月,且鄂尔多做的干净,查起来并不方便。
但他被抓时却一句话不说,也不为自己辩驳,于是鄂尔多便被暂时卸去职务,关进大牢,待五日后将证据押出,午门审问。
刘墉甚是着急,这孩子自胜衣公主郁病后也快和她差不多了,除了办公务,便整日不说话。
就算真是他杀的,皇上也并没有想拿他怎么样,可他却一句不说,碍于面子皇上才将他关进大牢。
刘墉恨铁不成钢,想来想去,搬出了和妍公主骗他:“你这臭小子,你可知皇上为何吊着公主?那都是因为你们有着婚旨!你这小子要是就这样不说话,到时候皇上把你斩完,公主也得喝毒酒!”
鄂尔多闻言立马抬起头,他此刻没什么理智,甚至不去考量话里的真假,便信以为真。
于是每天在牢里好吃好喝着刘墉送的饭,生怕自己病了瘦了垮掉。
他不怕自己死,他怕和妍因他而死。
五日后,鄂尔多被押至殿前午门,由于此事牵扯甚大,朝堂一品臣子谋杀开国元勋之后,所以来人甚多,臣子们和妃嫔公主们都站在一旁看着。
鄂尔多跪于中央,面前是个火盆,乾隆坐在盘龙台阶上的宝座。
一旁一些迂腐且早已看不惯他的老臣还在骂着:“赵老乃是吾辈的楷模,一生都在鞠躬尽瘁!为先皇受过伤,档过剑,为人端正肃厉,先皇特赐了一枚赦免金牌!你这杀人无数的阎罗!怎可让赵老泉下寒心?”
“就是啊!若非赵老为先帝挡剑,先帝怕是早已!嘿!你鄂尔多竟无视这赦免金牌?真是反了天!灭了目了!”
“可鄂尔多从来不问宫中之事,平日甚至不怎么和人交流,为何要刺杀婉贵妃?”
“谁知道呢?兴许鄂尔多就是邪魔之派,就喜欢杀人泄愤。”
“嗨呀!真是晦气!晦气啊,可怜赵老到死都没阖目,若赵老知道他的孙女被如此对待,真怕是要气醒!寒了臣子们的心啊!”
“吏部侍郎的意思是,开国元勋的孙女在宫中放毒蛇意图谋害所有公主妃嫔,也是对的了?”
只见一道响亮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鄂尔多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向后看去,来人让他不由得瞪大了眼,长着嘴说不出话。
胜衣站在鄂尔多身后,低头瞥了一眼他,随即弯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儿臣来此,是特来壮告赵萧云之罪。”
乾隆惊讶的看着台下人,还以为自己看见鬼了。
只见她一身鹅黄色织锦服,胸前用金线织了只凤凰,襟边绣了一排珍珠,头上簪着鸾凤金钗,往日她打扮只是华丽,可如今不仅华丽,还尽显尊贵气质。
以前瘦的只剩骨架般可怕的人,如今虽然还是很瘦,可不至于瘦的那么吓人了,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胜衣见皇上没说话,便自顾自开着口:“许多大人我不认得,不过方才的话我听到了,恶妇赵萧云诋毁皇室,企图杀皇后公主,甚至还要谋反!你们这些老迂腐!连这也要护着她吗?毒蛇怎没放到你们家后院!到底是何居心!”
乾隆闻言,立马回过神:“和妍!做事要讲证据,不可胡说!”
胜衣垂着眸缓缓答道:“儿臣得了郁疾,皆是因赵萧云,几个月前,赵萧云买通宫女来我房中通传,说是有事要告诉儿臣,于是儿臣便去了,谁知那女人一通发疯,恨皇上没让她做皇后,还说早夭的皇后之子和六皇子,就是她亲手毒杀的,那恶妇越说越急,竟说出大逆不道,要召集赵家谋害圣上的话!儿臣被她那可怖的样子吓得说不出声,那赵萧云竟掐着儿臣的脖子,儿臣为自保,拔下发簪杀了她。”
“儿臣也不知为何会查到掌卫事大人身上,但那恶妇乃是在儿臣手中断的气,儿臣日日夜夜心有不安,连连梦到赵萧云的模样,所以才得了郁症,望父皇降罪!”
一旁的老臣听完皆是一惊,皇后之子夭折时她还不在宫,六皇子更是宫中秘事,她刚进宫是不会知道此事的,看来和妍公主所言不虚。
乾隆垂着眸思量了一会,他本就想让婉贵妃死,要不是鄂尔多前些日子一句话不说,也不可能闹到这样,“那恶妇在宫中放毒蛇杀人,朕本就该杀了她的,奈何赵家乃是开国元勋,朕才饶她不死,没想到那赵萧云死性不改,竟意图谋杀朕的公主!唉,死得其所。”
又看着地上的鄂尔多,“爱卿快起吧!是朕误会了你。”
鄂尔多被刘墉带回府中,他快速洗漱换了件衣服,因为他急着去见她。
待他收拾好正准备出门,却发现门口竟还停着一辆华贵马车。
他出声问道:“何人?”
胜衣撩开帘子对他笑笑,鄂尔多心里一喜,连忙上车,小鸟和秋雨冬月识趣的离了厢坐在前座。
胜衣将帘子放下,转头看着他,鄂尔多的表情如同做梦一般,惊讶又感动,他已经几个月没好好看着她的脸了,更别说看她笑。
胜衣看他如此呆傻的模样,忍不住一把抱着他,“我以前太傻了,前些日子听到你会有事我立马就醒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了,听宰相说你整日和我从前一样,不爱吃不爱喝,还不说话!你怎可同我一样?”
鄂尔多不可置信的抱着她,“你….真的是你,真的,真的是你?”
胜衣轻轻推开他,百般缱绻般摸着他的脸,抚着他的轮廓,仅仅有几个月么?她怎觉得像是跨越了千万个世纪。
那日宰相在门口大声吆喝着多多,胜衣便知是鄂尔多有事,她向宫女打听,得知鄂尔多刺杀婉贵妃之事被发现了,她吓得瞬间坐起。
那时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是爱他的,为何她从前从来不知自己心意?为何在听到他有事时会如此慌乱?她已经失去好多,千万不能在失去他了。
“你这个傻小子,还好一切都来得及。”鄂尔多哭着摸她的脸,“我不是做梦吧?我是不是做梦?”
胜衣狠狠咬在他嘴唇上,“疼不疼?”鄂尔多懵懵的点点头。
胜衣看着鄂尔多,她缓缓垂下眼眸,语气中满是歉疚,“你以往每日来看我,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想面对,对不起,我以前太糊涂了。”
鄂尔多一瞬不瞬打量着她的脸,“你也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有多心痛,我的心都被你绞碎了,可是我……我甚至不知道做什么好。”
胜衣仔细打量着他的脸,然后缓缓说着:“我….我如今才发觉你多重要,我以后定当不会了,真的。”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你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我是不是欠你的,你把我的心碾碎,还把我的嘴给咬破了,你怎么这么坏?”
胜衣噗嗤一笑,抱着他又继续和他缠吻,还将他嘴上的血都舔了干净。
鄂尔多的手也越发不老实,他摸到胜衣的前襟,竟发现能直接摸到她的乳沟,便立马放开她,低头一看更为恼怒!只见她的前襟低低的,乳沟都露了出来。
鄂尔多拉着她前襟往上提,“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还有你的胸怎变大不少,都露出来了!”
胜衣低头打量着胸前,抬头对他说道:“那些宫女嬷嬷们整日给我灌补品补药,我是瘦了很多,可身子却比之前好了不少,在听闻你有事,我整日一天叁顿往吐的吃,如今看上去才正常些了。”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腕,又皱起眉头,“这还是很细!”胜衣笑着,紧紧握着他的手,“我以后定当好好吃饭,如今有你,我不会再作践自己。”
然后又慢慢低下头,有些羞涩的样子,鄂尔多问她:“怎么了?”胜衣不敢抬头,支支吾吾说着:“我……我……我……”鄂尔多很奇怪,“你要说什么?”
胜衣还是说不出,便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
“我是说我想你了……”鄂尔多心里讶异了一瞬,随之便十分开心,“你竟会主动说你想我了?”
胜衣点点头,“因为我是真的想你了,我如今才发觉我很喜欢你。”
鄂尔多不可置信的看她:“你说什么?你说你很喜欢我?”
胜衣十分的害羞,她也不知为何将感情说出嘴是一件如此难的事,“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你不要再问了,我很尴尬!”
鄂尔多脸上的泪还没干,他十分开心,“我不问了,你说出来我就十分开心。”
胜衣笑着捏捏他的脸,“马上到宫门了,你在这里下,我在宫里等你。”鄂尔多点头说好,随即下了马车。
回到宫里后,胜衣让秋雨去端了膳,她如今恢复饮食,自是有肉有菜。
皇上派来的宫女嬷嬷已经被她遣走了,她如今已好,皇上也不再监管她。
鄂尔多很快便来了,他是从窗里翻来的,秋雨将膳食摆好他才出来。胜衣对他招招手,“快来快来。”说罢递给他一双银筷子和碗勺。
她如今虽说为了增肥大口吃饭,可还是吃不下许多,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鄂尔多看着她,“你就吃那些,你这么瘦快多吃点。”胜衣摇摇头,“我不能再吃了,我会想吐的。”
她胸前衣襟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她的前襟是云锦织的,做了两个半圆的形状,鄂尔多低头看去,只见她的乳沟又漏了大半出来,甚有呼之欲出之意,连忙给她提上,“你你你!你怎裁了如此的衣服!这前襟这么低,你必须把这衣服扔了!”
胜衣低头扯了扯,“我再改改便是,你老是盯着我的胸干嘛,你个色胚子,快些吃你的吧。”
鄂尔多被她的话噎到了,“我……”
胜衣笑着对他说:“你快些吃,待会肯定有人会来看我,你就吃不了了。”鄂尔多点点头,大口大口吃着。
胜衣一边看着他,一边从头上拿下一支金钗,托着腮看那钗子,嘴里还不禁说着:“丑簪子……没想到有一日我也能戴上这么土气的簪子。”
鄂尔多斜眸看去,“我怎未觉得这簪子土,你真的穿什么都好看。”
胜衣两手拿着那簪子,“我今日想打扮的有气场些,才穿了这又金又黄的衣服,我头上戴个凤凰,胸前还有只凤凰,虽有些老土,但气场确实很不错哈!”
鄂尔多皱眉看着她胸前,又往上拉着她衣襟,“这件衣服你要烧了!”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然后放下簪子,撑着头打量他,一把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脸上还浮着不明意义的笑。
“这屋里就你我,你拉我衣服给谁看?你不就是想摸吗?我又不是不让你摸。你直说不就好了,听说你们男子和女子不同,憋久的话是会很难受的,你有没有自渎过啊?”
鄂尔多闻言皱着眉头,面上很是阴郁,“这些话你是从哪听的?”胜衣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从书上看到的。”
鄂尔多一把拉下她的前襟,她的两团嫩乳瞬间跳了出来,鄂尔多气极,“你!你竟连里衣也不穿!”胜衣有些尴尬的捂着胸,“这是因为太热了。”
他拉开胜衣的手,大力揉捏着那双峰,揉的她有些痛,胜衣忍不住蹩眉,“你轻一点啊,很疼。”
鄂尔多抱着她和她拥吻,门外却突然传来秋雨禀报:“公主,和硕公主来看您了。”
胜衣立马推开他,收拾好衣服,鄂尔多起身藏到里屋内,胜衣面色还有些红,她开着门迎接,“和嘉……”
和嘉一把抱住她,除了鄂尔多,日日来看她的就只有和嘉了,她有时会和和嘉说些话,和嘉不会问她为何,只安静看着她,给她擦眼泪,还会喂她饭。
胜衣低声开口:“和嘉,对不起。”和嘉哭着对她说:“你不知道我下午见你时多开心。”
胜衣拍拍她的背,“那些都过去了,我以后会好好的。”和嘉点点头,“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你了,晚上来我宫里吃饭吧。”
胜衣对她说道:“我如今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待我处理好了,我便去找你好不好?”和嘉点点头,“好,我等着你,你一定来。”
待和嘉走后,胜衣将门关严,从头上取着钗饰放在妆台上,鄂尔多迫不及待从背后抱住她,扯着她的胸乱摸。
胜衣被他大力推的站不住,“喂你别再顶我了,让我将衣服脱了。”
鄂尔多脱着她的衣服,他忍不住了,“你扶好桌子。”
说罢便一把拽下亵裤,从后面入了进去,可穴口太小,疼的他直喘气。
他双手扶着胜衣的腰,一下连根没入,许久未做,他进去差点缴械投降。
待他适应后,才开始抽插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到后面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大力来回撞着她,撞的胜衣要站不住了。
胜衣侧过头对他说:“你先出来,我们去床上。”鄂尔多道好,他想要出来,却被紧紧绞着,甚至拔出来的时候都忍不住要泄了。
胜衣刚坐在床上,鄂尔多一把掰开她的双腿,可是他如何使力都进不去,便扶着胜衣的手臂,“你翻过去跪着,不然我进不去。”
胜衣闻言缓缓起身,鄂尔扶着她的手臂使力插了进去,随后抱着她的腰大力操干着,直到胜衣被撞的有些脱力,他才低哼着在她体内泄了许多。
胜衣没力气了,鄂尔多又将她翻在身下,抓着腿大开大合冲撞着。
胜衣和他做了几次便已累的受不了,她虚虚对鄂尔多说着:“我好累,快些停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鄂尔多立马停止动作,然后从她身体里退出,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胜衣想转身下床喝水,腿颤颤巍巍的站不起来,鄂尔多扶着她,“躺回去,你想喝水?”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将衣服整好,起身给她倒了杯红枣茶。
胜衣接过喝了两口,嘴里不由说着:“我要是身体有你这么好就好了。”鄂尔多剪了烛,脱去外衣躺在她身边抱着她,“你好好吃饭,身子也会和我一样好的。”
鄂尔多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了口。
胜衣笑着问他:“你想问什么?如今我都好了,我不会再逃避了。”
鄂尔多面容有些委屈,“御医说你是生病了,可你这么聪明,应当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打击,所以才作茧自缚回避,怕受伤害,对不对?”
胜衣搂着他的腰,试探着问他:“你觉得……皇上是个如何的人?”
鄂尔多看着她的脸,“只能说他是个好皇帝,可他并不是人。”
胜衣低头想着,“皇上急于扳倒婉贵妃,那时我正好被婉贵妃放的蛇咬了,你觉得他最好的做法是什么?”
鄂尔多垂眸思考着,“你伤得越重,大臣们的反驳声就越低,你,你的意思是?”胜衣看着他,“是什么?”
鄂尔多忽然明白许多,眼前的迷雾越来越清晰,他立马坐起身,“怪不得是养父来给你送药,怪不得你昏迷那么重,怪不得沈贵妃也不常来看你……怪不得,你喝下那药后一日比一日苍白,怪不得……”
胜衣从床头柜子拿了颗饴糖嚼着,“那药是毒药,皇上和沈贵妃一同下的,目的就是要我晚些好,这样能堵着替婉贵妃说话的大臣的嘴。”
鄂尔多闻言,不禁感觉紧紧皱着眉,浑身背脊发凉,“他……他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竟然……”
胜衣垂着眸,“生身又无养育之恩,有恩又无情,只是陌生人罢了,哪是什么父母?如你所说,皇上是个好皇上,可他不是人。”
鄂尔多回头看着她:“…我此刻理解了,若我是你,我或许也会积郁……他们怎能如此对你。”
胜衣不甚在意的看着他:“那都是之前了,我如今不再把他们当作我的父母,我心里也不会失落了。”
鄂尔多颤着手抚摸她的脸,“我错了……”胜衣对他笑笑:“你怎会有错,快别想这些了,把你上身里衣脱了。”
鄂尔多被她噎了一瞬,随即将里衣脱下,躺在她身边,却仍旧沉浸在震惊中不能回神。
胜衣微微坐起身,靠着床头,又从柜子中拿出颗饴糖嚼着,鄂尔多蹩着眉看她的侧脸,如今看上去像是真的不在意了,可这伤痛需要多少来抚平?
胜衣回头看着他的表情,“现在我都好了,你快别那样看着我了。”鄂尔多转过身搂着她,胜衣笑着对他说道:“真的,我以后就当他们死了。”
鄂尔多一言不发搂着她的腰,胜衣又开口说道:“皇后给我送了许多东西来,你知道吗?我先是想到你,又想起我还有那么多钱没花,我觉得我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鄂尔多却突然开口问她:“把皇上杀了吧?你觉得如何?”
胜衣闻言,惊讶的支支吾吾的:“你……你必须是开玩笑。”鄂尔多回抱着她:“反正太子比皇上仁厚多了。”胜衣连忙打断他:“那也不行!我现在好了,你也不要上赶着送命了,不许再说这个了,你要是背着我做什么,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鄂尔多将下巴埋在她头上,“不行,你不要再说这种不和我见面的话,我只要你开心,若是皇上或任何人再打你主意,我定会杀了他,即使是沈贵妃。”
胜衣有些焦急,“不要这样,你不要做什么事,你必须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鄂尔多紧紧搂着她,“我知道了。”
胜衣被他勒的疼,连忙将他推开,“你是不是想勒死我,你不知道自己力气很大么?你的胸前还全是腱子肉硬邦邦的,要硌死谁。”
鄂尔多哼了一声,“硌死你,你胸软,那我枕着你的。”
说罢便往下移着,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又舔了起来,胜衣推开他的头,“很累啊,快些睡吧。”扭头便扯过被子转身,鄂尔多扒下裤子,一手抬着她的腿竟直接入了进去。
胜衣不由得抓着床单叫出声,鄂尔多已经挺着腰送了,然后又将她的腿搭在自己另一边的肩上,把她掰了过来,将两只腿都搭在肩上,直起腰挺弄操干。
胜衣抓着床单不住呻吟,鄂尔多越做越大力,声音拍打的啪啪作响,嘴上还说着:“你知不知道……你出去玩的时候,我想你想的要疯了……想着你自渎了好多次……磨的我都红了。”
胜衣喘着气回答他:“谁叫你……你自己是个色胚子……你还怪我……”
鄂尔多闻言不由得笑出声,身下更加大力,“你说的对,我就是个色胚子。”
说完便使劲挺弄操干着,胜衣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他撞散架了,可是她却开不了口,因为她已然被那快欲迷了心智。
良久,鄂尔多将又热又烫的阳精泄在她体内。胜衣吐出一口轻松的气,这死鄂尔多恨不得给她撞碎了。
她摇着头,“好累,我要睡觉,我真的好累。”又拉着他的手臂,“快躺下,我要搂着你。”
鄂尔多则是无奈的看着她,“你趴着躺。”胜衣便转过身趴在床上,“怎么了?呃啊!”
鄂尔多竟又入了她的身体,他忍不住喘气,“你能不能不要夹我那么紧?夹的我好疼,你放轻松,我还想多动会。”
胜衣抓着床单,呻吟着开口:“我、我哪有夹你……我真的要累晕了。”
鄂尔多在她身上快速拍打着抽插,不知多少下后,他一声闷哼,紧紧攥着床单泄了出来。
胜衣累的大喘气,“真的够了,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在做下去就要晕了。”
鄂尔多将她翻过身,忍不住说她:“你身子也太虚了,动的人是我,我都没喊累,你一会喊疼一会喊累,一会又是要晕的。”
胜衣背过身,“我又不是没晕过,你常年习武本就中气足,一身蛮力,还长个大驴根,每次都感觉我要死了。”
鄂尔多被她气笑了,“什么大驴根……你怎能如此说我。”
胜衣忍不住笑他:“那你去跟驴比比啊,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觉着你比驴还狰狞,我身量小,哪受得起摧残。”
鄂尔多从背后抱着她,“你怎如此有趣。”
(三十七)宫墙奸污
胜衣命尚宫局给自己裁了数身新衣服,皆是华贵且尽显身份尊贵的服饰。
如今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公主之位如天赐,毕竟也算是她拿半条命争来的了,所以也不再扣扣搜搜着。
这日,她身穿一袭湖蓝色纱缎织服,衣服上点缀了不少琉璃珠,前襟绣了银线水兰。
胜衣正一边拿着手上的簪子端详,一边吃水果。
秋雨来报:“公主,翰林学士来了。”
胜衣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让他进来。”
她如今已不在乎什么公主礼节,便没有再拘着什么礼节,“何事?”
安懿恭恭敬敬行礼,“微臣来看您。”
胜衣点点头,“现在看见了,可以了。”
安懿有些尴尬,“公主……臣为您送了样东西。”
胜衣给秋雨使个眼色,然后打开盒子瞥了眼。
又是这种样式如小女人般可爱的,好在看上去价值不菲,胜衣便收下了。
见安懿似是还有话要说,胜衣坐起身:“你有话说话,别如此吞吞脱脱。”
安懿支支吾吾的说道:“微臣关心您……”
胜衣抬手制止他,“这种就不用说了。”
秋雨,送客吧。”说罢又躺了回去。
她一直觉着安懿没担当,还虚伪的很,他才来看过自己几次?
听太医说怕是命不久矣,更是直接来也不来,现在她好了又眼巴巴凑上来,也不知道在装些什么,怕是贪图她的皮囊而已。
她起身去和嘉宫里,进去只见她正坐在榻上发着呆。
胜衣慢慢走过去,冷不丁的在她背后低低说着:“你在看什么?”
和嘉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
胜衣夺过她手上的书,发现乃是中医讲心病的,上面还有郁结之人的各种症状。
胜衣笑着问她:“你看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又有人病了?”
和嘉慢慢拿过书,“我不是怕你回光返照嘛。”
胜衣笑着捏捏她的脸,“怎会?你给我送来的补品我都吃了,怎会白白辜负这些?”
和嘉拉过她的手,“晚上莫走了,留在我宫里吧。”胜衣笑着点点头。
和嘉是真心对她好,且又没什么坏心眼,和她在一起,胜衣觉得又轻松又舒服。
晚上,胜衣和和嘉坐在桌前用膳,门外和嘉的宫女来报:“公主,掌卫事大人来了。”
和嘉闻言蹩眉,胜衣站起身对她说道:“我去看看。”
鄂尔多静静的站在门外,胜衣下着台阶站定在他面前,“怎么了?”
鄂尔多想拉她的手,可一想到附近还有许多人在,便站在原地对她说道:“我要出去办事几日,待我回来后来找你。”
胜衣有些担忧他:“那你一定要小心些,万不可自大。”鄂尔多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胜衣对他笑笑:“好,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正要转身走,鄂尔多却出声叫住她:“公主!”
胜衣诧异转过头,“还有什么事?”
鄂尔多目光有些飘忽,“跟我来。”
胜衣跟着他,只见鄂尔多带自己来到了一处宫墙后面,前面茂密的假景将这里挡的严严实实的。
鄂尔多一把拉过她,将她抵在墙上亲吻。
胜衣有些被他吓到了,这可是在外面,他们如果被发现了是要被定罪的。
于是连忙将他推开,四处张望着,“你这是作何?会被人发现的。”
鄂尔多握着她的手臂,“可是我又要几天不见你。”
胜衣很害怕,“那也不行!你真是疯了,若是被发现就完了。”
鄂尔多看着她,低低喘着气,“可是……我……”
她垂眸看去,只见鄂尔多的身下已然鼓起一个大包,她觉得很是头疼。
“喂,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宫里这么多人,你还如此。”
鄂尔多咽着口水,“他们发现也不敢说出去的,我很快就好,你背过身扶着墙。”
胜衣心里很害怕,“不行,你不要这样随时随地的发春了。”
话还没说完,却被鄂尔多一把推在墙上,捂着她的嘴将她的亵裤拉下,然后直接从后面插了进去。
胜衣被他紧紧压在墙上,鄂尔多还捂着她的嘴,她想动也动不了,想说话也说不得。
鄂尔多从前襟直接探入胸乳,才发现她竟又未穿里衣,气的不由得斥道:“你怎得不穿里衣?这是什么毛病?你以后必须给我穿好。”
胜衣被他捂着嘴,想说话也说不了。
鄂尔多捏着她胸前嫩点,疼的她直哼哼,“你以后必须穿好,知不知道?”
胜衣连忙点点头。
鄂尔多捂着她的嘴,身下快速挺动抽插着。
胜衣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强行奸污的感觉,她又舒爽又害怕,这种感觉让她飘忽不定。
待鄂尔多一声闷哼,将那阳精尽数射在了她体内。
胜衣趁他泄力,一把将他拉开,连忙将衣服整好。
鄂尔多低喘着气,拉着她的手臂,“过来,再做一次。”
胜衣一把甩开他,“你今天莫不是疯了?”
胜衣见他还呆愣在原地,立马弯下腰将他的衣服也整好。
鄂尔低头看去,只见她胸前的饱满春光一览无遗。
他一把抓起胜衣的手腕,“你以后不要再穿如此露肤的衣服了!你看你胸前大半都裸露在外!”
胜衣十分诧异的问他:“大家都这样穿。”
鄂尔多被噎到了,事实确实如此,天一热些女子都这样穿着,他往日从未注意,如今看着她才发觉到。
本来鄂尔多是没想拉着她在外做的,可看见她胸前大片裸露,不由得气从心来。
胜衣看着他的表情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绿的,她连忙安抚道:“我回去改改便是。”
鄂尔多轻哼一声,提提她的前襟,“最好如此。”
胜衣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和嘉还在等我。”说罢便转身走了。
待鄂尔多看不见她的身影后,也悄然从另一道离开,还好她们今天没人看见。
待她回去时,和嘉正在桌前等她,膳还没撤下。
胜衣连忙坐下吃着,“鄂尔多和我说些事,所以我回来有些晚了。”
和嘉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刚我见那鄂尔多的表情,很是阴森,你没注意到吗?他一直盯你胸前……”
胜衣很诧异,“我竟未注意到,难道真是情人眼中有西施?”
和嘉看着她:“胜衣,你真的要和他么?”
胜衣点点头,“鄂尔多对我很好的。”
和嘉垂下眸看她的手腕,“你!你手腕怎红红的,莫不是鄂尔多强迫你了吧?”
胜衣看了一眼,这她可怎么圆,和嘉见她表情,心里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打量着胜衣手上的手镯,不由得惊叹道:“这是……这是紫翡翠?”
胜衣点点头,和嘉来回看着,“我也仅见过几次,你手上这莫不是鄂尔多送的?”
胜衣点点头,和嘉垂眸思量着,“看来他对你确实挺好的,我前些日子去看你,经常见他坐在你一旁流泪,也不顾及那些宫女婆婆还在,就在你身边撑着头看你,你们好似在聊天。”
胜衣低头回想着,“他问我喜欢哪里,问我喜欢什么颜色,问我今日吃了什么。”
“他问我好多,我也会和他说,我们好像和从前一样,只不过我不笑,他也不会问我为何这样。”
“他下朝时来,天黑嬷嬷们拉着我去睡他才走,偶尔有几天他会不在。”
和嘉撑着头看她,“好奇怪啊,或许感情就是如此?他对你的关心没有半分假,可他又经常对你一副吓人的表情,还将你的手腕抓成这样。”
胜衣抬眸看着她,“人本来就有许多面,感情并非如此单一的,爱和恨定然同时纠缠,还要加上每人的个性,自然很奇怪了。”
和嘉点点头,胜衣又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和嘉拉着她一起去沐浴,可胜衣却不想和她同池,因为她刚和鄂尔多做过。
和嘉很是不解的看着她,“胜衣对她说道:“我白天就洗过了,便不洗了,我在外面看书等你。”
胜衣在桌前翻着和嘉的书,她发现和嘉并不爱看什么古板的东西,而是爱看些话本和春宫…
胜衣撑着脑袋发呆,等着等着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待和嘉出来后,又发觉那熟悉的一幕,她不由得心里颤了一下,慢慢来到她面前,见她只是睡着了。
她轻轻将胜衣拍醒,胜衣醒来有些迷茫,“趴着睡太舒服了,我竟又睡着了。”
和嘉蹩着眉看她,胜衣对她笑笑,“没事的,我真的只是困了。”
和嘉将她头上的钗子一一取下,“我们快些睡吧。”
胜衣点点头,脱了外衣躺在里面,和嘉将烛子剪了躺在她身边,转过身抱着她,“你身上有种令人很安心的感觉,只要抱着你,就不用再想许多。”胜衣回抱着她,“有我在,本就不用想许多。”
第二日上午,胜衣正在自己宫里沐浴着身子。
待秋雨冬月给她弄好后,胜衣换了一身深蓝色的锦纱珠络服,往沈贵妃宫中走去。
待宫女通传后,沈贵妃依旧面上热络的拉着她的手,沈贵妃或许还不知道她已知那药汤的事。
胜衣也不打算说出来。
沈贵妃拍着她的手,“孩儿啊,母亲前些日子忙,没去看你,你如今可好些了?”
胜衣看着沈贵妃的脸问道:“为何儿臣在雷府时,母亲从不来看望,也不曾来给胜衣些银两?”
沈贵妃没想到她为何会问这个,眼神有一瞬的闪烁。
但仅是那一瞬的闪烁,她也差不多明白了。
她今日来不是问沈贵妃有没有爱过自己,好在心里给她找借口,而是专程来噎她,质问她让她难堪的。
“儿臣在雷府受尽屈辱,那雷夫人如同悍妇一般,您又不是不知,将儿臣丢在那不管不顾,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您自己怎在宫里做着贵妃?”
“真是有意思,仅凭一个破裂的汤碗就让儿臣出来受这些年罪,母后的心应当不是铁做的,而是压根没心。”
沈贵妃闻言,面容有些尴尬,“这……本宫当时走得太急,竟忘了这等事。”
胜衣又对她笑笑,“不过女儿不怨了,横竖女儿如今也做了公主,娘留下的那本日记,已是对女儿的最大恩惠了。”
沈贵妃略微有些愧疚的看着她,胜衣恭敬的行了一礼,“儿臣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说罢转身从她宫中出来,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便在宫内四处转着。
乾隆以为沈贵妃是江湖小门小派的,可不知道她乃是邪派,替外面掌握着宫里的动向。
婉贵妃和她积怨许久,怕是已到了彼此恨不得刀戈相见的程度。
而自己仅是沈贵妃和不爱之人生下的孩子。
她能看出沈贵妃是仅爱自己的薄情之人,在爱自己的层面上,她没有错,可站在胜衣的层面上,胜衣太无辜了。
或许这就是她换取公主之位的代价?
想着想着她还是不禁流了两滴泪,胜衣连忙将泪水擦下,吸吸鼻子。
抬头却见大将军的儿子福连锦站在远处,他正向自己行来,“微臣参见公主。”
胜衣点点头,“免礼。”说罢正要往前走。
福连锦立马叫住她:“公主……您心情不好么?”
胜衣垂着眸,“没有,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不待福连锦说什么,她已经和他擦肩而过。
晚上,胜衣正在房内看书,她如今体内内力深厚,可她的身体却有些差,这大好内力空使不出。
她每日吃着补品,可也仅是面色红润,胸变大了。
想来她应该多出去锻炼锻炼,于是便叫上了秋雨为自己收拾东西。
她不能想在宫中,这样会有许多人知道她会武功,所以她便准备去郊外猎场练习,锻炼下自己的体质与意志力。
和嘉来找她,见她正在收拾东西,“你要去哪里?”
胜衣回头看着她:“我要去郊外猎场打猎,顺便锻炼下体质。”
和嘉开心的对她说道:“那我也去。”
胜衣低头想了想,又抬眸对她说道:“那你快些回去收拾东西。”
二人又是趁夜出发,待到达郊场时已是深夜,她们找了家最近的客栈,洗漱完便睡了。
第二天,胜衣换了一身男装,她觉得比较方便。
和嘉跟着她玩,二人坐在马上一前一后往林子里走着。
胜衣骑马没有和嘉熟练,毕竟她是第一次骑马,好在学的快,也能骑着走。
胜衣没有打那些动物,她打了又不吃,反而是浪费,于是只打了些树叶。
胜衣想起郊场的演武场有人比试,她想去找人试试过招,顺便看能不能有人给她指点下,于是便调转方向去了演武场。
和嘉跟着她一同,她们将马牵回马厩,然后往演武场走去。
只见一群人围着台子,底下的人有男有女。
台上两名男子正在比试着,正打的不可开交。
一名男子败了阵,胜衣便走上台,对面那人心气甚高,并未过多打量她便直接出招。
几个招式后他就倒在了地上,胜衣在台上站着,陆陆续续打败了不少上前比试之人。
演武场的主人见场面如此,便亲自上场比试,胜衣和他打的不分上下,可她此刻太累了,大口喘着气。
她累的受不住,便抱拳行礼,“实在佩服,在下输了。”随即转身下台。
那演武场的主人连忙上前叫住她:“小……兄弟,我看你内力深厚,招式也快得很,可你这体质却不太好,累得太快了,你回去要多多锻炼,将体质练上去,才能和你这一身内力相配啊。”
胜衣喘着气,“多谢提醒了,我回去定当如此。”说罢便转身走了。
和嘉很是佩服她,“胜衣,你的武功好强,上去的人基本皆是一招制服,可是你体力有些太差了些,你看你出的一头汗。”
胜衣点点头,“我正在想办法锻炼体质呢,累死我了。”
胜衣发觉自己饿了,她转头对和嘉说道:“我回去休息会,沐浴换身衣服,我们去市区吃饭。”
和嘉开心的点点头,她很喜欢出去逛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