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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开端》(2023.09.11)
“全球气候变暖使人和动物变得异常暴躁,在非洲猿类攻击人类次数明显增多,美专家称,这是气候气温异常偏高所导致的。晚间新闻2023年9月11日报道。”
电视大声地放着新闻,老爹在沙发上埋怨说:“还真是全球气候变暖,真的越来越热了,都9月份了还在三十几度。连黔州省都这么热,更别说在南边点的粤州省。”
“老爹这正常现象,秋老虎。还有啊,根本没有什么全球气候变暖,只是气候变得不稳定了。这些都是噱头,美国政客就靠这个拉选票和拉赞助,根本没有为气候变化作出过一丝贡献,而且···”我的话还没说完,妹妹高芊芊就把我的话给打断了。高芊芊,标准的瓜子脸,吹弹可破的皮肤,留着长发都齐了腰,比我小八岁,18岁,现在刚刚高考完三个月,成绩欠佳,高考无望,现在在家玩着,等她想学习点技能的时候,再送她去随便读个职高。
“停停停!看电视就看电视,怎么开始科普起来了,公知哥?”芊芊很鄙视地对着我说。
2005年,老爹刚从医院复查完腿部的枪伤,依稀听到医院垃圾场那边有婴儿的哭叫声,便寻着声音来到了肮脏不堪阴暗潮湿的垃圾堆旁,老爹说,要是他迟一分钟去,芊芊就会被垃圾车覆盖在垃圾堆中;还说她有福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得好好地爱护她。
从此,我们家增添了我出生以来唯一一名女丁。之后的日子,老爹和我都非常的宠她,所以学习的确是因为溺爱而差了些。
“近期刚果盆地发现了一种新型病毒,在中非地区已经开始扩散。现目前科学家发现这种新型病毒只会在动物间传播,暂无人传人的病例。世界卫生组织担心病毒可能变异成可向人类传播,召集了世界各地的病毒学专家前往刚果(金),对病毒抗生素进行研发。”新闻正大声地播报着。
“上次新冠没闹够,这次又来一个什么病毒。”芊芊看了看说道。
“非洲那地还真不是人待的,感觉啥玩意都往那里面塞。”老爹抢着说道,“当初你老爹我去越南打仗的时候,我们团直接打到了河内,越南人和我们都呆住了。可没想到上头就下令撤退了,还叫我们沿途把我们援建的学校医院全部应拆尽拆。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很要好的战友,是和兄弟一起参的军,结果兄弟死在战场上,全家就剩他一个了。撤退前我叫他和我一块回国内发展,结果他拒绝了我,趁着撤退时的间隙逃离了部队。前些天托朋友打听到,他在非洲定居了。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很想看看他呀。”
老爹,高皞皋,65岁,身高170cm,一身腱子肉,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那年他才20岁。因为打仗腿部中弹,弄得现在腿脚不怎么利索,退伍后被安排进了计生办;老爹的青春基本上都献给了部队,32岁退伍回到家乡才认识我妈,怀上我的时候都已经36岁了。因为我妈是高龄产妇了,但是妇产科医生走出来,用沉重的声音带来的消息却是“大的已经保不住了,小的还有些希望。”
“打什么仗?老爹还打过仗?打越南?我们什么时候和越南打过仗?越战不是南越打北越吗?”芊芊略显惊讶地说道。
“越战是越战,对越反击战是对越反击战。1978年越南人皮痒了,来挠我们的痒痒,那下子皮都给他打脱皮了。”我激动地说道,“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历史书上面也没有这一段,都是后来听老爹说才知道,自己去了解的。”
“哟,我们的公知哥看来还是有点墨水的嘛!”芊芊又开始调侃我。
“不然呢?你以为你哥我,211大学是怎么考上的呢?”我翘起眉毛对着芊芊说,“能考211分的大神,请教一下,您是如何做到,物理考到零分的?”
最后再来说我了,25岁,身高185公分,体重95公斤,原名是高婺源,朋友们看着我又高又胖,所以都叫我高胖。这外号传到我爸这,连我爸都改不了口了,在一个普通的三本大学学习的土木工程,考了半年工作没考上,突然觉得土木工程这个专业没啥用,然后二战考上了黔州大学的哲学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我来到了政府单位。
“老爹你看他!又点我的黄!”芊芊突然向老爹撒起娇来。
“诶诶诶,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我爸用溺爱的眼神看了看芊芊,回头又用严肃的表情和我说话。
“好好好,我不提这茬了还不行吗,看新闻看新闻。”我没办法咯,老爸这么宠着,而且我也认真贯彻落实了老爸的中心思想。
“日本最近小动作不断,先是南千岛群岛的谈判,再是六方会谈上不利于半岛和平局势的言论,这是否代表着日本右翼人士的再次控权呢?对此我们请来了华青大学的.....”这条新闻还没播报完,芊芊拿过遥控器就调了频道,看她喜欢的综艺节目。近两个月小日本又开始不安分了,上个月它们排出的核废水引发了美国西海岸生态族群的集体变异,直接引发美国再一次针对日本进行经济制裁。
我看了看表,噢,都八点半了。我拿好手机,准备回房玩下游戏准备睡觉。
洗完脸,我便趴到床上,打开手机上的翻墙软件,点开欧美服王者荣耀,准备“愉快”地玩两把就睡觉。
“居然登不进去。”我诡异地自言自语。
我看了看游戏登录界面,既没有通知更新也没有通知维护,就这样卡着,应该是服务器出问题了。退出游戏,打开推特,国际友人们齐刷刷地都在刷着网络出现问题等等。
“管他们呢,玩我自己的。”我关掉“梯子”,打开了国服王者。
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不是平常大大的登录二字,而是一则更新通知。 “王者荣耀将在9月13日进行一场3.0的大更新。”
我看着这些东西挺诡异的,要是一个现象级游戏要进行大规模更新,早就在各大媒体上吹爆了,这次怎么这么低调,后天就更新,居然今天才通知。
好在,还可以玩玩。
管他这么多,先开始玩两把。
十点左右,困意逐渐将我包围,我揉了揉眼,急忙把手机充好电,准备睡觉。
很困...
“几点啦?”
“四点钟。”
“我怎么醒了。”
“好迷糊。”
突然我听到,从客厅传来非常急促如同人的头撞在地板上的“咚咚”声。
“怎么回事?老爹?芊芊?”
我猛一起床,马上朝着房门跑去。一出房门就看见芊芊在客厅墙角蹲着,伴着月色,只看见地上一摊黑色的水。
“芊芊!!”我大喊着芊芊,但是她好像对我的声音没有反应,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蹲着。
不对!她动了!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用极度可怕的眼神盯着我看,像要吃掉我一般,突然之间便向我冲了过来。我一边跑着、躲着,一边想方设法地将客厅的灯打开了。
“芊芊??老爹?”
当灯打开的时候,我仿佛被眼前的一切铐住了两脚,双腿瞬间失去了着力点,双膝重重地跪到地上,瘫软在地。
芊芊蹲在墙角,啃咬着老爹的身体,一口一口地咬着。老爹则在那滩血水中不停地抽搐着,我想冲上去将他们分开,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芊芊撕咬着血肉模糊的老爹,我想大叫,却怎么叫也叫不出来。我拼了命地扶着墙壁半跪着,又感觉全身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体重得使我又倒在了地上。
“啊~!”
我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出来,“呀—!啊——!”
我能发出声音来了!
我动了动手,发现都能动了!
“能动了!!”
我猛一爬起来,向着芊芊那冲过去,一把抱住芊芊,摇着她,说,“你在干嘛呀芊芊!你在干嘛呀!”
“你干嘛啊哥!神经病啊!?”芊芊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在叫你起床吃早餐呀!!你松开!”
我看着芊芊嘴角的血迹慢慢消散开来。
“啊?”
“啊?我在哪??现在几点?”我突然惊醒,看了看四周。
“现在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半!你现在在你床上躺得好好的!!”芊芊诡异地看着我,对我说。
“他娘的原来是梦?吓我一大跳。”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的确是早上八点半,转头给芊芊说,“芊芊,刚刚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哟,我们家的公知哥还会怕噩梦,放心吧,梦都是反的。”芊芊打了一下我的头,“我去叫老爹起来吃早饭了,你赶紧起来了,一会早饭凉了。”
我心想着,这次就算是反过来,也一样可怕。
哎呀去,不管了,一个梦而已,起床吃早饭了。
芊芊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是做早饭还是一流的。我赶紧将睡衣裤换好,起床吃丰盛的早餐了。
今天周末,早餐吃完,我们一家人的日常便是我和老爹吐槽新闻内容,芊芊时不时地怼我两句。
早上九点早间新闻。
“新型病毒于昨日在非洲中部地区扩散,当地政府与联合国维和部队集中捕杀和消毒被感染的动物。据悉,新增了多种可染上病毒的物种,能不能在人类中传播还有待商榷,世卫组织时刻准备预防这类病毒的在人类世界的传播。早间新闻,为您播报。”
“看来是严重起来了。”我爸还在担心他那战友,“他比我小三四岁,虽说一身本领,可一个人长期在非洲生活,也没个什么照应。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想的。”
“要不我尝试帮你联系一下?”我对着老爹,“我去找一下我朋友,他们厂里面现在新开了国际业务,对接阿拉伯地区的外国人。一会我去问一下。”
“又开始骗人,你还想到非洲找人,你怎么不去月球找。”芊芊又开始怼我。
星期天的早上,才十点钟,阳光登堂入室,占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回到房间将窗帘拉得死死的,拿出手机,给我那个朋友拨了电话过去。
“喂,老黄,在干嘛。”我看到拨通的电话窃喜,毕竟老黄的电话可不好打通。
“哟,胖哥,好久不见呀,我在外省呢,这里有一个饭局。”黄钊很是匆忙,“这几天忙得要死,你应该知道这几天非洲那有个什么新型病毒,他们非洲那土著医生非说我们这地的白酒是病毒解药的配方,来了几个阿拉伯的大单子,厂里忙得揭不开锅了。”
“病毒?非洲?白酒?”我惊讶地说,“这不会这么巧吧?你不会告诉我你恰巧有一个非洲朋友吧?我说还想问点事情呢。”
“非洲的朋友没有,非洲客户倒是一大堆。我们12点开会,你有啥事直接发个微信给我,我一会开完会马上回你消息。”黄钊急急忙忙地把电话挂了。
“好,好,感谢老黄了。”我放下手机,不知道为啥发了几分钟的呆,大脑一片空白。
黄钊,26岁,大学同学,商务英语专业,大学还没毕业专八就过了,所以可以很好地和外国人交流。毕业后继承了他爸的衣钵,接手了家长的酒厂,还养着一大批网红,没日没夜地在网络上推销着他们家的白酒。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上亿的身家,唯一的缺点便是身高不足,只有165cm,皮肤还黑。但是从他的家世来看,这已经不是缺点了。
我把老爹战友姓名、年龄、活动轨迹还有年轻时的照片在微信上发给了他,随后我回到客厅告诉了老爹这件事。
“高胖啊,我怎么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啊?”我爸语重心长地给我说,“非洲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呀?他可能多半是没了吧?”
“老爹,你多想什么呀,本来我都感觉不怎么可能问到,可是老哥一问就拉这么近,多半明天就有结果了。上天给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还说是不祥之兆。”天真幼稚的妹妹在安慰着老爹,果然妹妹还是妹妹,还是太天真。
一通电话下来,我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加上今天早上做的那场诡异的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是某些事情顺利得太突然,或者是该做的事没做完,亦或者是坏事即将来临。总之,我感觉,大地要来了!
1 end
(这不是水字:由于过审的原因,在该小说中的省份均匀现实生活中省份的简称代替,如贵州省=黔州省,重庆市=渝州市等国家代称为华国,其他国家不变。具体地方名称也均为虚构,如有雷同,那就是魔改。文中如提到有古代朝代,也均为虚构。)
第二章 《遇见》(2023.9.12)
午饭过后没多久,我躺在沙发上,准备跃跃欲睡了。
“噔,噔噔噔。”一首变奏的卡农响了起来,我的手机有人来电了,一看是老黄的来电,就迅速接了,生怕错过老黄的电话。
“诶,老黄,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我马上问道。
“诶,胖哥。何止是有消息,是个大消息啊!”黄钊感觉有些醉醺醺地说道。
“快说吧,我好让老爹他高兴高兴。”我激动地说。
“啊?这事还是选好地给叔叔说吧。我怕他承受不了。”黄钊有些担心地说。
“我知道了,你说吧。”我激动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好消息是,叔叔的战友还健在,年龄虽大了,但是活得生龙活虎的。”黄钊倒吸了一口气,说,“但坏消息是,他被非洲多个国家通缉,目前通缉的原因不太明确,在有的国家是因为走私,另一个国家就成了抢劫。刚刚那个非洲的客户说据坊间传言,他与这次新型病毒脱不开干系,具体是啥他们也都不清楚。”
“病毒?你说走私、抢劫、再不济强奸我都信,他就一和我老爹差不多年纪的老头,怎么会和病毒有关系,我的天。”我也跟倒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最好抽空回来。”
“明天后天吧,等我把这个单子拿牢,到时候就可以仔细问问是什么情况了。”黄钊说。
“好的。那行,我说真的,赶紧抽空回来,别到处跑了。”我语重心长地说。
“好的,挂了,我这里下午6点还有一个会,完事了还要接待一下阿拉伯国家的客户,听说阿拉伯国家都受到了这次新型病毒的波及,不知是真是假。先闪了,我去准备下。”黄钊又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
现在家里人都睡午觉了,我趁着太阳,做好防晒措施,骑上自行车,准备出门溜达一圈。
从家出来,我沿着扶阳市的主干道就骑到了底。扶阳市是我们国家一个很典型的县级市,经济的发展全靠某一个支柱产业。我们市的支柱产业便是酒水饮料,大大小小的酒水饮料厂900多家,黄钊家里面便是众多酒水老板之中的一个。扶阳地形上其实很不利于经济的发展,一面是高山,一面是峡谷,城市正处于中间的台地,是南北延伸的一个狭长城市。太阳升起时仿佛是从高山中破谷而出,落下时又是沿着峡谷下坠,所以从古至今就被称为扶阳。
而扶阳市内部也主要以三条道路为主,正中间的可口大道,西边靠山的西环道,东边靠峡谷是东环道,峡谷下就是南门河。城市间还有无数小路,基本上都是用酒水饮料的名字来命名,比如说慧园路、千事路、女儿红路等。
主干道两端的郊区地带基本上都是饮料厂,南门河有大部分水源来自地底冒出来的冷泉,有其特殊的味道与功效,所以扶阳市的饮料厂才这么火爆。
我骑车来到了南门河大桥,这桥一走出去差不多就出了城区,到了扶阳市的农村地区。它是在20世纪90年代建起的,海拔落差很高,不过现在已经是风烛残年了,禁止车辆过桥,只允许行人通过,现在的观赏性大于实用性。
我站在桥头,抬头一看,西北方向的地标性建筑——可口瓶,已经在那伫立了20多年。可口瓶有五层楼差不多高,是扶阳市的最大的饮料厂——可口饮料厂赞助修建的。可口饮料厂是我们这最大的饮料厂,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它的可口白酒,远销海外。
这到家大概五公里左右,本来就是郊区,加之太阳的毒辣,一路来也没什么轿车,所以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
我稍作休息便爬上了巨大的可口瓶上,站在瓶顶,看着这南门河,吹着风、乘着凉,倚靠在瓶顶小卖部的长凳上,就睡了下去,默默地享受着这初秋逐渐降温的傍晚。
“噔,等等等~~~”熟悉的卡农声又响了起来。
“喂?”我拿起手机。
“哥,赶快回来吃饭了,都几点了。”芊芊大声地说着。
“行了,知道了。”我收好手机。
我蹬着自行车准备回家了。
就在我骑车骑到了路程一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山羊,看见我的自行车轮子就不断往上面撞。
“我他妈,什么鬼!”我被撞下了自行车并怒吼道,“哪窜出来王八羔子,你他妈的。”
由于有骑自行车的习惯,我的腿部力量异常地强大。
我迅速站起身来,往这只山羊屁股上就是一大脚,山羊被我的这一脚踹得懵了两秒钟,慢慢停下了头角上的工作,等回过神,突然看向我,羊蹄子磨了几下地,猛的冲向了我。
在冲向我的时候,可以看到这只羊的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了。
“我靠,得了羊癫疯了吗?”
我接下了这只王八羔子的迎头痛击,双手把住了它的两只角。羊角被把住后,它大力地甩动脖子,试图将我甩起来。我用我的体重完美的接下了它的甩头。
“我他妈190斤,想把我甩起来?吃老子一脚。”
我提着两只羊角,往它的羊角中间的头使劲踢了一脚,然后顺势双手顺势放开,借着力,这王八羔子一路滚到了马路中央。周围的车辆纷纷靠边停车,摇下窗户,化作吃瓜群众。
这时一位大哥出场了,穿得很是神秘,戴了个纯黑口罩,身高不算高,但完全可以透过他一身黑的衣服看出发达的肌肉。只见他拿着一把刀,到了疯羊面前,迅速一刀,羊头就缓缓地脱离羊身体。
吃瓜群众纷纷议论,有夸赞他手劲大的、有夸赞他刀工好的、有的说他残忍、有的说他是疯子。一群人还在讨论时,羊主人跑过来大喊着:“帮我捉住他!帮我捉住他!这人偷我羊!大家帮我捉住他呀!”在场的人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
“你...这个偷羊贼!终于让我逮住你了。”羊主人出来就用咄咄逼人的语气和这位神秘大哥说话,毕竟他有道理,“今天你不把这小羊的钱给我赔了,就谁都别想走。”
“给老子滚开。”神秘大哥用极其浑厚的声音说了一声,“你这羊子不能留了,找地烧了吧,家里面其他牲畜也全部处理掉,得快。”
说完,神秘大哥甩了甩刀上的血,骑上了与他气质十分不配的黄色小电瓶,“突突突”地就离开了现场,留下了我们围观人员的群脸懵逼。
“给脸不要脸了是吧?诶?别走啊?诶?怎么走了?大家呀快帮我捉住他呀!他偷我的羊还把我羊杀死了呀!”羊主人伤心欲绝地躺在地上,“我要报警啦!我要报警了!”
羊主人看着远去的神秘大哥,也见到没人敢上去拦,便把目光看向了我,“你也别跑!价格好商量!”说着又倒在地上,“我的羊呀!这都什么人呀!”
“气不过就报个警。”我坐在地上爬起来,扶起我的自行车,准备离开案发现场。
“你等着,你也要赔!”羊主人转头就开始往着我喷,“你别跑呀!你别跑呀!”
“我靠?你的羊跑过来顶老子我不找你赔医药费你叫我赔你的羊??”我转身假装地向他走去,挺起胸膛准备吓他一下,非常大声地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大哥大哥,价格好商量。”他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大哥,好商量好商量。”
“给老子滚开!”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跑过去骑上自行车,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大哥,大哥,别走行不!好商量!....好商量!”
随着羊主人吼叫的声音的越来越小,我一身轻轻地哼着小曲,往家的方向蹬着。 下午6:40
“老爹,我回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您那个战友活得好好的,您放心。”我高兴地给老爹说。
“高胖,高胖,快来看看这个。”老爹一脸沉重地说。
“什么呀?”我看了看餐桌,“哇!”惊讶使我瞬间懵了。
只见餐桌上多了一道芊芊新做的菜,我和老爹面色凝重地看着桌上的菜。我们都知道,芊芊做新菜的时候会影响心情,导致其他拿手饭菜都会变得油盐不均的,非常难吃。
我灵机一动,跑去厨房嬉皮笑脸地对着芊芊说:“芊芊,刚刚在外面有一个大哥救了我一命,来的路上我已经请他吃过了,所以我就不吃了。好不好呀?”
“嗯嗯,好。一边玩去吧哥哥,今天不吃,这辈子也别想吃了。”芊芊阴阳怪气地说。
“嘿嘿嘿。”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尴尬地说,“行行,为了你我吃得再饱也得吃。”
“滚出去吧,坐着等,马上好了。”芊芊有些生我气了。
从厨房出来,老爹就在那嘲讽我,“还想逃?知道为什么你逃不了吗?哈哈哈。”
“切,你笑啥?你不也要吃?”我轻蔑地看着老爹。
“谁说我要吃了?我早就给芊芊说了,我胃不舒服,晚点再吃,哈哈哈哈哈哈,你自己慢慢吃吧!”老爹的冷嘲热讽,给了我一万点伤害。
说完老爹就离开饭桌去了沙发上看电视,芊芊也把饭菜做好端了上来。
“自己盛饭。”芊芊冷脸看着我。
看来芊芊是真的生我气了,一会吃饭好好表现就行了。
“芊芊,我多吃点啊,你别生我气了行不行嘛。”我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撒娇卖萌,“老爹,多少来吃点哟,芊芊生气了呀。”
“别叫老爹,他胃不舒服。”芊芊别了我一眼说,“自己拿行动谢罪。”
“今天新菜做的是什么呀?”我戳了戳筷子,低下头看了看,说道,“这个是瘦肉茄子,我认识;这个是焖羊肉?”
“羊肉???”
刚刚被山羊袭击的画面突然地在我脑海涌现,我突然认真严肃起来,直觉告诉我,我们一家人谁都不许吃这盘羊肉。
“芊芊,不许吃羊肉!”我义正词严地说。
“躲我新菜躲到这种境界?”芊芊轻蔑地看着我说。
“你相信哥哥不?”我一脸严肃。
“怎么了?”老爹在沙发上看着我们,问。
老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反常,便说:“怎么回事啊?欺负芊芊?”
“芊芊,相不相信哥?”我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芊芊,刚才还在吐槽我的芊芊现在慢慢地把筷子放下。
“你起码给我个理由呀哥,突然来这么一句,鬼知道你想干嘛。”芊芊不耐烦地看着我说。
“先把这些荤菜全部倒了,一会我去做素菜给你们吃。我慢慢给你们解释。”说着我就把饭桌上的荤菜全给倒掉了。
“哥哥好烦,明明用心做了新菜,全都给你倒掉了!”芊芊不耐烦地离开了客厅,回自己屋生闷气去了。
说着,我便来到厨房,开始随便做点素菜。
“现在插播一条消息,各国专家研究发现这种非洲新型病毒已经传播速度非常快,亚欧大陆的家庭牲畜已经出现疑似病例。世卫组织称已经将非洲新型病毒列入观察名单,并将其命名为新型狂犬病毒,简称新狂病毒。其特效药已经开始临床试验阶段,届时开始在印度进行批量试验。”
“老爹,这什么新闻?”我在厨房听着新闻做着菜,把所有的荤菜都扔掉了,现在只能用土豆代替一下了。
“现在七点整,晚间新闻。”
“据本台了解,本次新型病毒被证实命名为新型狂犬病毒。由于狂犬病毒都有比较长的潜伏期且是为一种人畜共患的传染病,现在暂时无法知晓是否已经开始在人类社会传播。现目前掌握到的资料显示,该新型狂犬病毒已经遍布了亚欧非大陆,据初步计算,亚欧非大陆的动物已有五成以上携带这种新型狂犬病毒。”老爹认真地看着新闻,问,“高胖,你把荤菜扔掉是因为这个?你怎么知道,这新闻不是才刚刚播报嘛?”
“经过多方研究发现,携带了这种新型狂犬病毒的动物并不具备将狂犬病毒传给人类的能力,但在此我们还是呼吁广大人民群众近期尽量避免食用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肉类,等待各国专家做进一步的研究。”
“等一会给你们解释。”我的嗓门突然变大声,“芊芊,吃饭了,快来给你们说件事。”
“烦人。”芊芊极度不耐烦地从房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弄好的饭菜,又看了看还在不停播报的新闻,慢慢地改变了他的表情。
“芊芊,多吃点,难得哥哥做给你吃。”老爹在边上开导着芊芊。
“老爹,你也吃点啊,又没有芊芊做的新菜了。”我开着玩笑地说出来,“你的胃不会真的痛吧?痛就去医院看看啊,拖什么呢?”
我赶紧小吃了几口,到房间翻找老爹的医保卡和身份证,准备带老爹去医院做做检查。
“没事,小问题,就是胃病犯了,药都吃了,一会儿就好了。”老爹非常固执地回绝了我。
“那胃病就是不按时吃饭诱发的,你看你还不好好吃饭。”我小声地怒斥着老爹的固执。
“新闻报道现在结束。”
七点四十了,这时间过得真快。 “现在是天气预报,近期全国范围内终于要结束为期一个星期的异常西北风。该西北风结束后,我们也即将迎来二十四节气之一的秋分。”
西北风?对呀,我们这里近一个星期都在吹这个西北风。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狂犬病毒会通过空气传播的话,就会从中亚传进来。中午和黄钊打电话的时候,非洲人民和阿拉伯人民看都觉得我们这里的酒水是本次狂犬病毒的天然解药,所以源源不断的从我们这进口酒水。想必非洲和阿拉伯地区早已开始扩散此次病毒了。
“老爹,我们喝点酒吧,芊芊你也来多少喝一点点,我边喝边给你们说说今天发生的事。”说着我就去库房把珍藏的可口白酒拿了出来。
这可口酒在市面上可不便宜,老爹和我每年都得珍藏一两件,用作我和芊芊结婚的时候用。
“自己在家喝什么可口酒!拿回去!这不明摆着浪费吗?”老爹看见我拿着珍藏的可口酒出来,训斥了我一番。
“哥哥,你怎么回事?今天你很反常你知道吗?这个酒可是要等你结婚的时候用的。”芊芊皱起眉头看着我。
“我打电话给老黄的时候了解到,非洲那边的萨满说,我们这边的酒可以起到杀死狂犬病毒的作用。”我边用酒杯倒酒,边给他们说,“今天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山羊,双眼红肿得不成样子,还发了狂似地把我顶翻在地。回来后看到新闻,我怀疑我们这里的许多动物都已经携带了来自非洲的新型狂犬病毒,只是还没发作而已。”
“非洲这么远,关我们屁事。”芊芊一脸不屑地说,全然忘记了他连非洲在地图什么位置都不知道。
“你别在这给我危言耸听的,把你的可口酒给我放回去。要消毒,你给老子用其他的酒。”老爹一边喝着杯中的可口酒,一边看着我手里拿的可口酒瓶,真是嘴上说得厉害,身体非常诚实地开始品尝可口酒。
“老爹、芊芊你们能不能认真一点。您战友我问过了,健在,但是他现在是非洲多国的通缉犯,而且可能与此次狂犬病毒的大面积传播有扯不清楚的关系。”我看着老爹说。
“他?算算年纪,也就是一糟老头子了,会和一种病毒有关系?怎么说也说不通啊。”老爹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和电视。
“噔~噔噔噔~~~”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一看老黄来电。
“喂,老黄。你们的会开得如何?”
“哇,胖哥!你别提刚刚多恐怖!刚刚一个阿拉伯土豪到处乱咬人,好几个彪形大汉一起才把他绑起来,准备送到医院去。这不,会给搅黄了。那个土豪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就看见他老是撩开他的头巾擦汗,而且还停不下来。”黄钊着急地说,“现在会议取消了,我和同事准备去外边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了。”
“这么恐怖吗?那个人是不是感染上了这种狂犬病毒呀?这样老黄,你先去好好吃顿饭,但是,相信我,不要吃肉。真的。你答应我别吃肉。”我说。
“为什么呀?胖哥。”黄钊不解地问。
“你没看新闻的话你就别问了,你别吃就行了。答应我,这几天的事非常地诡异。”我说。
“行嘛,胖哥。一会说。”黄钊挂了电话。
我回头看见芊芊和老爹,给他们说了我的今天的遇见与猜测。谁也不会想到,这猜测竟然成了真。
2 end
(这不是凑字数:地名只是套用现有称号,地名纯属虚构。) 第三又二分之一章 《预告》(2023.10.30)
“这里是扶阳市疾控中心,灾变正式开始的第十八天。世界卫生组织已经宣布非洲狂犬病将会摧毁人类的现代社会体系。联合国宣布地球即将进入无国家状态,接下来人类只会形成各种小聚落,散布在世界各地。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八日早间九点整记录。”
“灾变前,新型狂犬病毒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存在于动物体内,只能够由动物携带。虽然人类食用被病毒感染的动物之后便可能会被传染,但从未出现任何人类患者通过任何方式将狂犬病毒传染给其他人。全世界的病毒学家做了无数次尝试、无数次实验,唯独没有测试吃了人类患者的肉的情况。当病毒学家们兴致勃勃地宣称此次病毒无法进行人传人的时候,人类放松了警惕,灾变正刚刚开始。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八日午间十五点整记录。”
“大量肉畜染上了狂犬病毒,西欧、澳洲、美洲大部分地区与国家的肉畜滞销。有一些农场主遵照联合国给的指令将其扑杀,但是有一些农场主将患病肉畜低价转手卖给了跨国商贸公司。就这样,大量患病肉畜被低价出口到非洲。资本家们贪婪地打着人道主义的旗帜,将低价问题肉类打包卖给了非洲人民。非洲人民争先恐后地抢着、抢着,因为谁也没有吃过这么便宜的肉。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八日晚间二十一点整记录。”
“非洲人民大量的肉食需求量,很快问题肉类就形成了供不应求的市场,加之世卫组织已经研发出针对动物的解毒剂,使得肉价很快恢复了高价格,甚至与原先的价格相比还要高出一大截。问题肉事件中,非洲大陆新增新型狂犬病毒患者接近两亿人。大量人口死亡、对低价问题肉的依赖、战乱不断、极端气候等等,使非洲五分之四的国家发生了饥荒。饥荒中,零号病人出现了。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凌晨三点整记录。”
“零号病人从生理的角度来讲是已经死亡了的,也就是说,人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得到复生。该病毒在人体内不断地刺激大脑,进行强制的身体控制,使宿主不断寻找活物进行撕咬。有些时候病毒控制的人体会突破人体自身的限制,丝毫无法感觉到疼痛,毕竟都已经死亡了。与以往不同,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患者对受害者进行啃咬后,受害者不会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相反,新型狂犬病毒会在受害者体内迅速死亡。但零号病人通过啃咬他人后,新型狂犬病毒会迅速占据受害者身体,已经具备了人传人的条件。受害者高烧不退,直至脑死亡,经过十分钟到十小时不等的时间,受害者体内狂犬病毒迅速繁衍、变异,受害者慢慢地开始死而复生。二〇二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午间十二点整记录。” “溯源工作因为联合国、世卫组织的停摆而宣告失败。零号病人在饥荒中,食用了患有新型狂犬病毒的人肉。新型狂犬病毒因此开始疯狂地变异。零号病人事件之后,新型狂犬病毒变异为一种全新的病毒。此种全新病毒以人为载体,通过啃咬、传播,其中亚欧非大陆最为严重。经过半关门状态的世界卫生组织极力研发,正全力投放新型狂犬病毒的疫苗时,更大的灾难来临了。新型狂犬病毒出现了变异,已经完全不同于最开始时的那种毒株了。现在的这个毒株是人类从未发现过的全新毒株。这个时候世卫组织已经关停,命名的任务也交给了联合国,联合国将其命名为X病毒,医学名称为X-23。X-23已经突破了病毒存活的极限,顺着大气、洋流、降水已经将其毒株依附到了世界上所有活物之上。人类光是接触到该毒株,就会出现之前狂犬病毒的症状。令人可喜的是,该毒株似乎无法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疫苗的接种者,但是就算是接种了疫苗的人,要是被感染了X-23的人啃咬、抓伤,也会感染上X-23。并且现在所有人都是携带者,携带者如果出现死亡现象,病毒也会迅速占领身体,必须彻底摧毁脑干,才算是确保感染者的最终死亡。二〇二三年十月三十日早间九点整记录。”
“中美两国在接到病毒疫苗配方后马不停蹄地进行赶工。最终在灾变后(X-23突发变异肆虐后),中国生产了大约两千万只,美国生产了大约一千万只。按照百分之五十的接种成功率,全世界大概有一千五百万幸存者,但是事实并非这么顺利。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中国将捐献给其余国家共计一百万只疫苗。每批次的疫苗从北平机场运向各省市首府,按照人口比例黔州省分到了五十万只。原本中央规定的按照人口比例下发到各个县市,但是黔州省省城政府迟迟没有落实,慢慢地各县市政府的人逐一失去了联系。也许扶阳市的人命不该绝,从北平机场前往埃及的疫苗援助被当地华人劫持,其中一个华人退休机长的家乡便是扶阳,劫持了后将飞机开回了扶阳的可口机场。飞机上共一千剂疫苗,华人们及其家属接种完之后,还剩下八百多只,扶阳市得救了四百余人。二〇二三年十月三十日午间十二点整记录。”
“经过中央卫生部授权,扶阳市疾控中心开启自然抗体实验。由于病毒变异过于迅猛,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做了惨无人道的事情。参与实验的一共二十位孕妇,其中同意进行实验的仅为一位。在实验开始之前,本市的临产的孕妇大概六十位,经过医生们的监测,由于母体本身携带有狂犬病毒,在新生儿出生后也同样携带狂犬病毒,而且没有一个新生儿存活超过二十天。自然抗体实验主要是针对即将临盆的孕妇进行接种狂犬疫苗,二十位孕妇为十个对照组,每个对照组分别接种了不同的专业性疫苗,编号从P-1a、P-1b至P-10a、P-10b。二十个孕妇,均未成功产下带有天然抗体的新生儿。仅有P-5b疫苗接种下的男性新生儿至今,但该新生儿也是狂犬病毒、X病毒的携带者,未在其身上发现病毒抗体。二〇二三年十月三十日晚间二十一点整记录。”
“我将狂犬病毒、X病毒的前因后果整理记录在了扶阳市疾控中心顶楼的监控室。此次灾变,有灭绝人类之势,人类还如以前一般如此傲慢地对待病毒,如同当初傲慢地对待新冠病毒、黑死病一般。人类唯一能在历史中得到的教训,便是人类无法在历史中得到教训。这次的狂犬病毒的溯源,我们中国还未放弃,中央成立了专项组,正在前往非洲进行溯源工作。病毒无情,人有情。扶阳市疾控中心,二〇二三年十月三十日晚二十四点整,疾控中心主任,邓强报。”
“新世界,我将新生儿取名余晖,代表着人类最后的希望。” 3.5 end
(这不是凑字数:用时间2023年是因为离我们年份相近,真实一点。)
第三章 《猜测》(2023.09.13)
九月十二日,晚上九点
我、老爹、芊芊,我们仨坐在客厅中,他俩正在听着我对这几天事情的猜测。
“老爹、芊芊。以我的猜测,这个新型的非洲狂犬病毒已经开始感染人类了。并且携带病毒的动物也已经扩散到了我们这里,离我们非常之近。最坏的可能就是大部分动物都携带病毒,只是不知道以什么媒介传染到人身上。”我异常严肃地说着,“现在我们家进入紧急状况。老爹、芊芊,你们有什么需求的微信整理好发给我,我一会出去应买尽买。芊芊在家照顾好老爹,这两天我可能要出去获取些信息,现在这个猜测我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但是等明天你钊哥回来,我基本上就可以确认了。”
“哥,我怕。你也别出去嘛,你出事了我们可咋办?”芊芊从小到大都比较相信我,看来这次是被我说得吓到了。
“你担心什么你担心?而且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我不出去,难不成我们仨饿死在家里吗?”我说着就摸了摸芊芊的头,“没关系的,我出不了事。”
“高胖,现在这么大晚上了,就别出去了,等明天一早再出去。”老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最担心是你们啊,猪才在晚上出去。”我点着头,“你们放心嘛,该休息休息了。明天开始上班,应该还可以掌握更多的信息。”
我研究生毕业后,又花了许多心血考进了政府单位。为了避免内卷,报了一个考试人数最少的岗位——地震局文员。加之我们这县级市又不在地震带上,一度差点被撤销,我们单位算上我和局长,我们局长是正科级,我一进来就是副科级,也算是地方小、运气好,正式编制的人员不超过四个,一天天的日子是真的很闲。
九月十三日,凌晨三点
“我靠,这个天晚上好冷……”我小声地自言自语。我蹑手蹑脚地把门把手向下拉,慢慢地推开门,轻轻地让门把手恢复原状,缓缓地把我190斤的身体伸进门缝。再在门外用钥匙插入钥匙孔,拖动门锁,最后完成无声关门!
就这样,我出现在了大半夜的扶阳大街上。扶阳市的夜生活还是挺丰富的,因为盛产酒水,所以光是酒吧都有500多家,直接贡献了三条酒吧街。其中一条酒吧风情街便是我的目的地。虽然嘴上答应老爹不出门,但是看到新闻上报道,携带了新型狂犬病的动物一定程度上会有一些恐光,所以还是顶着被骂的风险出来看一看。按照恐光这种说法,在老黄会议上咬人的这种狂犬病毒患者,应该会在晚上变得异常兴奋。
我骑自行车到了酒吧风情街,一到这就是一大股啤酒和呕吐物的混合味道,不喜欢喝啤酒的人还真接受不了这种味道。
“我没...我没...喝醉...走开...别扶我!我自己....”有一个哥们鸭子死了嘴巴硬地在一个酒吧门口死撑。
视线来到对面的一家烤肉店。
“老板你这肉串好像不好了吧!”烤肉店里面发出了一阵吵架的声音,“我们吃了那厕所就没停过!!你还说不是你肉串的问题!那难道是我们体质有问题吗??”
“对啊!对啊!我吃了马上就开始拉肚子!”烤肉店里面的另外一位顾客也开始抱怨。
“各位兄弟,我真的没骗你们,这些肉串都是今天晚上刚刚才杀的羊子身上的。我们十年老店一直都是现杀现卖的。从来不会期满顾客的,请你们相信我。”老板看上去很无奈,但还是在很有耐心地解释着,“不信我可以联系下这肉的供应商。你说这样可以吗?”
“十多年的老店了,再怎么也不会缺你那点钱去买劣质肉,我们亏得起钱,亏不起这脸面!”店内的厨师突然张口了。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张口就使得这场面吵得更加严重。
“你意思是我们差那点钱吗?!”人群中有一人突然大叫。
“你意思是我们亏得起这个面子?”人群中另外一个人也开始起哄。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今天实在不行,大家伙肉串全部免了!实在对不起!”老板说着麻溜地就开始收桌上的肉串。
没过一会我就看见烤肉店的客人一个个就开始在公共厕所排队了。又是羊肉,幸好今天没吃,不然家里面厕纸怕是不够用,对了,一会顺便去找个超市买提厕纸,也算是借口出来了。
我想着若是这一家烤肉店的肉有问题,公共厕所还不至于排队吧?我骑着自行车将酒吧风情街逛了一圈。果不其然,四五家烤肉店都出现了一样的情况,还不仅仅是羊肉,猪肉、牛肉都存在问题。会不会这些家畜都已经携带了狂犬病毒呢?
“嘣嘣嘣!蹦!你快点出来啊!后面这么多人等着呢?”公共厕所那边发出急促的声音。我问了问排队的人,听说有一个隔间的人在里面蹲了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放平时可能根本没人在意,可今天上厕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你死在里面了吗?卧槽!”这时有一个大汉也许是忍不住了,朝隔间的门过去就是一脚。门自然是被踢开了,可是里面的人还真就像死了厕所里面一样。 “打120呀!”我脑海突然闪出这句话,随后马上拿出手机打了120,说明具体位置和情况,便骑车离开了酒吧风情街。
凌晨四点左右
我来到了我的母校,扶阳第一高级中学。扶阳第一高级中学建立在以前的一座坟山之上,学校还没完全竣工的时候,学生寝室就开始闹鬼,幸好当时是走读。我隔着围墙看着学校操场,顿时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仿佛转眼间就从高中到了进入社会。
我站在学校外的天桥,望向学校操场,居然看见有学生在操场上边走边读书,现在五点不到,当年我可没有怎么用功,真是一届比一届卷啊!
咦?不对,有一个学生在慢悠悠地走,又没看见他拿着书本,也没见他在朗读啥,就跟着一个女生屁股后面,还有一种想扑倒那个女生的感觉。
“啧啧啧,青春期就是这样。”我感叹了一声。
由于天太暗,学校的操场我看了两眼就走了。
“回家得了。”我顺便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许多卷纸和压缩性食物便骑车往家的方向赶。
(家的位置大概在可口大道的正中央,正中央是市府路,走一百米就到扶阳市政府,可口大道全长大概10公里)
(扶阳第一高级中学的大概位置在家往可口大道北走一公里,再往西方向上坡走女儿红路500米)
(酒吧风情街位置,从家出来往可口大道北走3公里的人民广场边上)
(南门河大桥为国酒大道的终点)
等我到家了已经凌晨四点半,我靠在窗台上,俯瞰着楼下,发现前方巷道中有一对情侣,亲热了老半天了,亲个嘴就没松开过。卧槽,对于我这个单身狗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随后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便倒头就睡。毕竟八点半还要起来去上班。
九月十三日,早上八点半
“智障哥哥,起床了上班了。”芊芊又开始用老爹抠脚的不求人挠我,“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啊,某些人再不起来,就得迟到了啊。”
我猛一起来,赶快用被子遮住我撑起来的小帐篷。
“卧槽,芊芊,刚刚我鬼压床了,还好你来叫我了。”
可能是刚刚受了凌晨时看到的那对情侣的影响,刚刚这几个小时,我做了一个和芊芊相关的春梦,我特么现在都不好意思直视芊芊,什么骨科破梦?
“我去上班,芊芊、老爹,你们在家里别出门,听到了没?”我感觉外面还是挺危险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上你的班吧。”芊芊赶紧推我走,“我还得给老爹做早饭呢。”
我慌慌张张的出了家门,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芊芊,我觉得我挺丢脸的。刚到楼下,就看见有一大群人围在我们对面巷道,昨天那俩情侣亲热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线,由于赶时间我也没功夫去看个仔细也就看到一滩血和一个人,情杀?仇杀?我脑补了他们是不是来这地偷情的,给原配逮了个正着。
我到了单位里,习惯性拿起办公室门口报架上的扶阳早晚报,“昨日傍晚至今日凌晨,扶阳市发生五起蓄意谋杀案,作案手法相同,目前公安机关正在进一步调查。”
当我看见逐个案发地点时,我惊呆了。
五起谋杀案,三起在我今天凌晨去过的地方。酒吧风情街的厕所,扶阳第一高级中学操场,还有我们家楼下。我心态直接蹦了,呆呆地看了两三分钟的报纸,等我慢慢回过神来时,我赶紧把实习文员叫过来,“小王,你去联系一下可口派出所,我有事给他们交代。”
“好的高科。”小王,王翼,男,21岁,大四在读生秘书学专业,明年6月毕业,学校安排的毕业实习就在我单位。
“接通了,高科。”王翼确认了一遍拨通的号码,然后将座机话筒给了我。
“嘟···”
“你好,可口街道派出所。”
“诶,你好,兄弟,我是地震局的同志高婺源,关于昨天发生的五起凶杀案我这里有线索交代一下,麻烦可以转一下谭所长那里吗?谢谢。”我说。
“好的,请稍等。”
“嘟···”
“喂?你好?”
“喂,谭哥,我婺源。”扶阳市可口街道派出所所长,谭晓,男,36岁,不论是从为人处世,还是外貌长相,都很是正派。他是我的一个表姐夫,表姐常常出差到省城,所以和他们家联系多一点的就只有谭哥。
“我想你想问的是昨天发生的事吧。”谭哥非常机警地说。
“对的,谭哥,而且这几起案子,我几乎都有在场。”我是。
“你在现场?基本上都是发生在凌晨,你凌晨跑那些地方去干嘛呢?”谭晓疑惑地问。
“因为我的猜测是这几起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感染了新型狂犬病的人或者动物。前几天我就感觉隐隐不安,所以今天凌晨特意出去走走看。”我回答了他。
“婺源,你很聪明,但是现在我暂时还不能给你其他多余的答复。我只能告诉你,有三个死者的确都是被活活咬死的,有一个轻伤包扎后早已回家,最后一个是学生,重伤,目前还躺在医院,五名犯人均已经被控制,但是目前神志不清,攻击性极强。”谭晓说。
说到这,我马上就想到了黄钊给我说过他们开会时发疯那个人。
“好的,谭哥。你忙你的吧,我知道了,感谢。”谭哥没有明确的说明什么,但感觉又什么都说了。他在冒着风险提醒我,这个城市已经开始有危险了。
“好的,高婺源。”说完便挂了电话。
“小王,过来我给你说几件事。”我放下听筒。
“高科,您说。”王翼走了过来,
“你好像是从天府省来的吧,现在可以联系上父母亲吗?”我说。
“可以的,怎么了?”
“我现在要你回家去,照顾好你家人,尽量地和家人待在一起。行吗?”
“怎么了?高科,那我的毕业实习报告怎么办。”
“这样小王,你回去,毕业实习报告你别担心,我该怎么给你弄就怎么弄,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当我给你放了个假。”
“好吧高科,那我回去了。”王翼半信半疑地答应了。
九月十三日,中午十二点
今天一个早上我都没有心思好好上班,只得拿起手机看看外网,因为我已经知道内网上的查控太严格了。在外网上,纷纷流出许多人咬人的视频,集中在非洲和西亚,其次是东欧。
接下来是一个来自印度孟买的百万粉丝级别的博主发出的视频文案:
“今天我本来带着我的宠物上街看看医生。因为我的宠物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它看起来很不好。”
“可等我到了我熟悉的那家宠物医院,看见里面一片狼藉!里面的所有宠物都在进行厮杀!而且根本没人管!医院的门是从里面锁的,所有医生应该都在里面的!可他们没人出来阻止!”
“当我准备换一家宠物医院时,我才惊奇地发现,整个孟买,居然没有一家宠物医院开张!今天是怎么了吗?”
“要是有人知道还有开张的宠物医院,请在评论区给我留一下。万分感谢。”
接下来是来自美国的另外一个网红,他正在分析此次事件:
“现在世界上八成的动物都已经是这次狂犬病毒的携带者了!只是都还没有诱发而已!我们将带有病毒的肉吃下去,会染上和动物一样的症状!现在已经有太多人感染了狂犬病毒!而拜登政府居然告知我们这只是一个小流感罢了!”
“现在我们都在居家隔离!根本无法正常地生活!墨西哥的医疗系统已经全然瘫痪!大批墨西哥人聚集在美墨边界!不顾一切后果翻进来!我们该怎么办!拜登?我们该怎么办?”
“噔~噔噔噔~~~”这时黄钊打电话来了。
“老黄,你到哪里了?回来了吧应该?”
“胖哥,我刚下飞机,两个小时后到扶阳。”
“好的,你没吃肉吧?这几天千万别吃。”
“知道的,我就是专门打这个电话来感谢你的!昨天他们吃火锅,我一点肉都没有吃的。幸好你叫我别吃,新闻上面都放了,要是食用被感染非洲狂犬病毒的动物,可能会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会被感染,百分之百致死,还会变得异常暴躁去伤害别人!和那个阿拉伯的人一模一样!”黄钊焦急地说,“还有胖哥!我们这里的酒好像真的有解毒的功效,我们酒水工厂协会的十几个小老板都得到了境外的订单,其余的大老板接到的订单都是国内科研机构的!目前是否真的是解药的消息还不太可靠。”
“那就好,管他可靠不可靠,多喝点、多存点也是好的。”我放下心来,“你到了,赶紧把叔叔阿姨接回家,多买一些水和食物,我总感觉有坏事要发生。”
“好的,胖哥。我在扶阳郊外买了一块地,修了别墅,就在南门桥上面,到时候把叔叔妹妹叫过来一起来避避风头。”黄钊说着便挂了电话。
“好勒。”我将电话一放,翻了翻我的零钱,咬牙切齿地看着老爹和芊芊给我的清单。
午间休息的时候,我去超市买了近3000多块钱的干粮、零食和水,带回车的后备箱。随后打电话叫芊芊一起去买东西,毕竟有些女性用品,我不好意思去买也不懂怕买错,再加之女生就爱逛街了,去避难前到商场逛逛也无伤大雅。
“我要多买几件衣服。”芊芊从家里赶过来后摇着头装模作样地对我说。
“行行行,你买,但是你得买方便行动的,运动服那些,别买那种花里胡哨的玩意。还有你们女生用的东西多买点,不知道要去避多久。”我不耐烦地说。
“知道了。”芊芊说。
“多买点,最好买一年用的,把我这卡拿去,我去停车,一会来找你,别到处跑,就在超市里面,遇到有那种发疯要咬别人的人,看见就跑远点。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的大哥。我下车了。”
下车后芊芊便小跑去向了超市。
我这边停车位都还没找到,就看见手机上一条条的消费短信发了过来,刷卡消费消费999元、刷卡消费消费2499元、刷卡消费消费1399元,我靠,这芊芊,我那点储蓄怎么够他花。好心疼,应该给信用卡的,简直连找车位停车的心情都没有了。
等我将车停好走到商场找到芊芊时,我他妈直接愣住了,只见芊芊大包小包的十几袋,短袖、裙子、牛仔裙,甚至羽绒服都有。我一一接过手,翻找了一番,发现全是芊芊的衣物,便问。
“你给老爹买得衣服呢??”
“嘿嘿嘿!哥哥,忘了。好久没这么开心地买衣服了。要不,你去帮老爹买一下吧?你们男生的衣物我一个女生也不方便买你说是不?”芊芊一边说话一边歪着头。
“把卡给我,我给你信用卡。”我一把拿回我的储蓄卡,“万一没啥事,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存的钱。”
“嘿嘿嘿!老哥,信用卡我也不会手软的!”
“老子给你两耳巴子!”
逛完商场,我看了看手机都已经下午五点了。
“噔~噔噔噔~~~”
准备回家时,谭哥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谭哥的电话我也是不敢怠慢,马上就接了。
“谭哥?”
“婺源,我现在可是冒着被降职的风险给你说以下的话,请你一一记住。你赶快叫上你们家人找一个人少的地方避避风头。这次可不像上次新冠那样,不仅仅是全球性的,还是毁灭性的。”
“这么严重?我还以为只是暂时性的地区性病变。”我很是惊讶。
“已经确定是动物携带的病毒,通过空气传播,基本上全球的动物都感染上了,而且病毒源头还不止一个,美洲地区突显为僵尸鹿病毒,澳洲将其命名为疯兔病,经过科学家证实僵尸鹿病毒、疯兔病、非洲新型狂犬病系同一种病毒。上面的红头文件都下来了,世界卫生组织给出了时间,大概在20号给出狂犬病毒的专供消毒剂,要我们大力开展喷洒解药的工作,但是只能解决掉动物身上的狂犬病毒。现目前全球有大概20万人已经被狂犬病毒感染,传播到人体的狂犬病毒已经经过很多次变异,所以这次的研发的解药根本无法治疗人类。现在,感染到人身上的狂犬病毒还不能通过任何途径传染,但还是不排除变异的可能性。”谭哥很快速、很小声地说。
“居然这么严重?”我很是惊讶。
“昨天就扶阳市这个小地方就发现了感染者五个,应该还有许多已经感染的人我们没发现。昨天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受害者,就是直接被患者活活咬死的,所以,这个灾变,非常可怕。”谭哥严肃地说,隔着电话都能体会到他的发抖的嘴唇。
“行,今天我们多买一点储备,明天我们就起身去郊外。非常感谢谭哥给我说这么多!”我很礼貌地向谭哥表示了感谢。
“不用谢,这么多亲戚,只有你发现了些异样,跟你说就没有这么多解释的事,你能通知到位的人你也通知一下,能救一个是一个,知道吗?还有,虽然现在还没出现人传人的现象,但是你们还是离患者远一些。”
“好的!感谢谭哥!”
回家后的晚上,黄钊已经赶回了扶阳,我们将家属都先接到了黄钊郊外的别墅,将大家购买好的水和食物一一搬运到了储物间,避难生活似乎是开始了。但是我还是得进一步掌握一下城区里面的事。还得进一步地进行调查才行。
3 end (这不是凑字数:会开男二线,也是第一人称视角,每三章主线会混一章支线。请勿弄混)
(这不是凑字数2:文中提到烤肉店事件,我恶趣味地diss了一下我就读的大学。饮用水桶装水水质不好,让许多学生患上急性肠胃炎,但是学校发出的调查结果是学生体质不好,所以集体性急性肠胃炎。哈哈哈哈哈。)
第四章 《怪事》(2023.09.30)(第二线)
(第二线:主角为朱立) (2023.09.30)
“高三的莘莘学子!今年!国庆节和中秋节撞在了一起!所以啊,我破例给你们放出四天假期!从十月一号到十月四号放假!十月五号,你们准时回来上课啊!马上就高考了!我不希望你们因为假期的原因耽搁到学习!所以!就算是四天假期也不能给我松懈!”扶阳市第一高级中学的校长正在激情地在演出台上自顾自地演讲着,全然不顾台下的同学们暴露在毒辣的阳光之下。
“这几天各种流言蜚语!各种流感病毒!但是,天塌下来了都不能影响你们高考的心情!你们要相信国家!要相信学校!初中毕业到这里来已经三年了!就为了明年六月份的高考!不要因为近期发生的一点点小事!就让它们影响你们高考!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校长下台后,副校长便上台来继续自顾自地演讲。
“同学们!今天已经是九月三十号了!离高考只有249天了!课本上的东西都学完了就算了吗!你以为你什么都记得住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多多复习!现在所有教师应该第一轮复习已经开始了!没有跟上的赶紧趁现在跟上!学会了的同学趁现在赶紧继续复习!不要松懈!学校会给你们应该有的保障!放心学!不要一天到晚就给我想着谈恋爱、打游戏!谈恋爱、打游戏能保障你的未来吗?高考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高考才是你们未来的一束光!我希望你们都给我牢牢地抓住这道光!别辜负了学校里面、家里面放在你身上的希望!”副校长讲完后,教导主任语重心长地也看似摆道。
这时,因为大中午的太阳很是毒辣,学生们站在阳光之下没有一丝的遮蔽,使得学生们怨声载道。
“妈的,有完没完呀,这群家伙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啊?自从上次那个理科班的同学得狂犬病死了到现在,差不多两个周了,学校上下还是神经兮兮的,我们没怎么想,他们倒是啥都想到了。”我气冲冲地在班级队伍最后面和我的好兄弟秦俊说话。
我,名字叫朱立,男,17岁,扶阳第一高级中学文科3班学生,学习成绩拔尖。天生有些体弱多病,但是嘴巴依旧毒辣,擅长阴阳怪气。体弱多病的同时,对于运动事项不缺乏爆发力。对城市线路的记忆异常地好,方向感特强。
“是真的有毛病,这么大的太阳,叫我们在这里站了半天,又没什么特别重要的话要说,干嘛不在广播里面讲清楚。已经吃了很多天的蔬菜了,都快馋出毛病了,好想吃肉呀!”秦俊非常不耐烦地对我说。
“来嘛!来吃我的!我的肉新鲜得很!”我撩开衣袖,指着我的胳膊说,“来爹这里,咬下去。”
我的行为似乎引起了周边所有人的反感,大家都是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我靠朱立,你别这么恶心。上次那事我算是出现了阴影了,别这样搞我。”秦俊嫌弃地说着,“那个理科班那智障还想咬我,老子可是长跑冠军。还有啊,冉颖被那理科班的智障咬住院了,都毁容了,真是可怜。”
在九月十三号的时候,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狂犬病患者咬人事件。一个理科班的男同学在前一天吃了携带狂犬病毒的肉类,因此感染上了狂犬病毒,然后在九月十二号的晚自习结束后发作,一晚上没有回寝室,学校甚至都出动校警出去找人,结果在凌晨时袭击了正在晨读的冉颖,结果被秦俊救下。
“那个时候都快凌晨五点了,鬼知道你们跑去操场干嘛。”我很是疑惑地问秦俊。
“晨读呀,你以为体育生就不用管文化成绩了吗?我给你说那天要不是我,冉颖可能会被那智障咬死。当时我在现场,就看见那个理科班的智障,没有一点点松口的迹象,死死地咬住冉颖的脸,冉颖的脸被咬了下来,那家伙还不忘嚼两口。我当时直接吓傻了,差点当场吐出来,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种场面。”秦俊非常嫌弃地回忆着。
秦俊,男,18岁,和我是同班同学。身材高而壮,相貌甚是英俊,可以靠脸就吃饭的他,硬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警校,梦想是做一名警察。不同于其他傻大个,他是一个有思想的傻大个,为人很仗义,不惹事也不怕事,和我们班坐在后面那群小混混有着天壤之别。
“冉颖是真的惨,他长得还是漂亮的,成绩也不错。但是现在怕是既影响了成绩又影响了长相。要是我是你,遇到这种这事情,估计腿都会被吓软,哪还有精神去把那个人推开。”我很是羡慕着秦俊的体格,我从小都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但是好在上帝把小门给我关上了,却忘了关大门。我的学习是在学校拔尖,但是不怎么稳定,因为我不喜欢看书,若是考试的题目比较难,我就会考得很差。
“我那哪里是跑了,我是把那个家伙从冉颖身上吸引开,让他来追我。但是我看他行动缓慢,都不知道冉颖是怎么给他追上还给咬到了。我将那家伙的注意吸引了过来,慢慢等他过来,然后蓄力一大脚给他踢到旁边,等着他爬起来,又来一脚。那家伙感觉不到痛似的,我用脚踢他,自己都退回去一大截,他居然若无其事地继续爬起来,我原地愣了一下,随后便继续踢了一脚。就这一踢,他一嘴差点咬到老子AJ上边,要真的给老子AJ咬出毛病了,我不把他再锤一顿我不姓秦。”秦俊激动地和我说着。 “教导主任帮忙看一看!那里是不是文科高三(3)班!最后那俩学生在干嘛!还在讲话!?你们不知道高考没有多少天了吗!?不成体统!朽木不可雕!干什么啊你们?不会懂得尊重吗?”校长打断了教导主任的演讲,矛头直指我们班。
全校同学基本上都是在台下悄悄说话,也只有我们班最为猖狂。一来是我们班是学校的火箭班,二来是我们班主任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管我们,我们班主任对校长的意见比我们都大。被校长点名后,其余的悄悄讲话的同学也逐渐降低了他们的声音。经过了半小时课间操学校领导人演讲时间,我感觉我的人生又浪费了半个小时。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响了五分钟之后,才得到解散。台上的几个人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的东西,主要就是告诉我们放这个假别把本给丢了,该学习还是得学习。
“第一轮复习开始了啊,今天历史课被这个智障校长占了一大半,那我们就随便讲一点,把必修一、二、三都拿出来,每本书翻到最后的大事年表。现在你们得给我记得滚瓜烂熟,用自己的语言记录在你们的笔记本上。听到没,今天这点时间也做不了卷子了,就拿给你们记笔记,下午各组小组长把笔记的情况汇报给我。”我们历史老师是我们班主任,叫李艳遥,又凶又负责,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大概是25岁左右,进入教育工作3年,工作效率很高,是我们学校最年轻最优秀的教师。对学校那群既不负责上课教学、又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的领导人嗤之以鼻。
经过一整天的洗礼,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了。
我和另一个好朋友邓成一同回家,因为秦俊是住校生,他需要回寝室收拾东西,而且一会他爸来接他,我和邓成就先走了。
邓成,男,17岁,同班同学。我、邓成、秦俊,我们三个被科任老师说是班级里面的开心果,私下里我们仨的关系都很要好。邓成家是双职工家庭,父亲是政府单位工作人员,母亲是某国企会计,日子还算滋润。
“我总觉得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邓成摸了摸肚子说。
“怎么个怪?蔬菜吃多了吗?还是前几天学校班班通突然出现的那些恶心人的视频?”以我的感觉,这几天的事都很怪,先是十二号的时候出现了理科班的一个同学咬伤冉颖的狂犬病事件。再是前几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六日全校的多媒体电脑直接弹出来出现了一则大红色的紧急消息,还伴有许多狂犬病患者咬人的视频,搞得学生们都开始紧张兮兮的。那则消息称:请在座所有同学,尽快回到家中好好陪伴家人,准备好一切生存用品迎接这场浩劫,即将席卷整个人类世界的浩劫,随后就弹出来一系列令人不适的咬人视频。用大红色的字幕大声地播报出来,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学校报警后,警方通报的情况为犯罪嫌疑人是高二的一个同学,一个计算机熟手。虽说公安局的干警极力挽留学校给这位同学一个机会,但是学校还是拒绝了,还是将这位同学开除了。学校里面都在传,听说他父母因为狂犬病而死去,所以对狂犬病毒非常地憎恨,所以才回到学校煽动大家憎恨狂犬病毒的谣言。
“你为啥肚子疼?”我问了一下邓成。
“不是,就是肚子不舒服,这几天在家在学校都是天天吃菜,然后我悄悄地去烤肉店,吃了一点点肉。19号的时候,全国不是都已经全面地对动物进行病毒消杀了吗?吃这点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就是可能肉不新鲜,有点闹肚子吧。”邓成别着眉头说。
“你不会吧,政府学校都明令禁止,不允许吃,你还吃。到时候真得了狂犬病,你爸他都救不了你。”邓成他爸是现在是扶阳市疾控中心的副主任——邓强。
“朱立,你小点声。要是一会有人听见了,我就成了众矢之的了。”邓成胆子很小,不过优点是普通话好,声音好听,特长是播音主持,用声音就迷倒了一大片小学妹。
“哎哟,没人要追着你咬,你怕个什么哦。”我阴阳怪气地说。
“还有,你听说没,有一个高三复读生在前几天的庙会上自杀了!”邓成小心翼翼地说。
“听说了,好像她家里对她很差,精神压力很大。被逼无奈,就自杀了。”我忧心忡忡地说。
“我的天啊,这什么家庭。”邓成感慨道。
“对呀,我还听说,这次这个搞多媒体的同学和这个自杀的女生还有亲戚关系呢!”我说着学校里面传出来的八卦。
“这一家人都是什么样呀?”邓成说。
就这样一路上,我和邓成啥都聊,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还在学校里面收拾东西的秦俊......
回到家时都已经晚上十点半左右了,和平常一样,家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两个神经病,不管我就不管我。”我在家对着电视,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有一丝孤独,但更多的是愤怒。
“一天到晚,吵吵闹闹,没完没了,还不如离了算了,拖着干嘛?”我父母从我高一的时候就开始闹离婚。我爸说等我高考完了再说这些,但是我妈却不依不饶,依旧嚷着要离婚。虽然对我的学习没什么影响,但是对我心情还是有很大的影响。我厌烦了每天吵吵闹闹的他们,直接冲着他们嚷,叫他们出去租房子来吵架,别在我面前吵。没成想一时气话,他们两各自在外面租了房。所以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自己做饭自己洗碗自己看电视。
我拿出平板看完了一部电影,揉了揉眼睛,看时间,都接近一点钟了,得睡觉了,假期要是放纵了,回去上课的时候生物钟就调不回来了。
我回到房间,一见着床啪的一下就倒下睡着了。
没一会,睁开眼睛,我居然出现在可口大道上。
“我应该是在做梦。”一般情况下我都知道我是在做梦,因为记忆力好的原因,我睡觉前在哪都记得清清楚楚。
反正是做梦,该做一点为所欲为的事情了。我正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突然看见秦俊发疯似得咬着邓成不放,秦俊看见了我,一下子就向我跑来,我吓傻了,准备掉头就跑。回头发现邓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板着张脸,阴森森对我的说:“睡你麻痹起来嗨!!!”
“我靠。”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虽说知道是在梦里面,但还是被吓得不轻,看了看手机,秦俊的未接电话有十几个,我马上给他回拨了过去,“喂,老秦,怎么回事啊?怎么打这么多电话给我?出什么事了吗?出来玩?我靠你们明天不上课啊,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上什么课,你读书读傻了?明天国庆假期啊!赶紧出来嗨赶紧出来嗨,快点。邓成都在。”秦俊说。
“你们精力好旺盛啊,刚刚我梦见你们俩得了这个狂犬病,吓死你爹我了!”我还对刚刚的梦意犹未尽,总感觉后怕。
“哎呀!梦都是反的,你就是八卦多了,回去睡觉都想着八卦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梦到?赶快出来,快出来,别墨迹。”邓成一把抢过秦俊的手机,说,“快来老地方KTV,V03房,你的女神也在,你还不快来。”
“她也在?我马上到,我马上到。”听见我的女神都在,我精神马上就打了起来,三步并作一步走,洗脸刷牙一起做。
老地方KTV就在人民广场附近,就在酒吧风情街里面。
我到了包间里面,惊讶地发现我们班上40个人差不多来了一半以上,还差不多都是住校的,便问秦俊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你们住校的是怎么出来的?”
“今天我们寝室本来说小聚一下,结果问了一下隔壁寝室的人,大家都想出来玩玩,就临时决定,集体翻墙出来玩玩。我们都才到,来的女生都是走读的,住校的女生可不敢翻墙。你的女神在那呢。”秦俊指向包间角落里的女生,我仔细一看,是我的女神不错了。
我的女神,姚童,17岁,肤白貌美,身材极好,平时很是高冷,学习成绩一般,我虽然从初中开始便暗恋着她,但是对她的了解知之甚少,并且眼睁睁地看着他换了好几任男朋友都不敢上前表白。
“给,你的酒,你迟到了,自觉走一圈哦。”邓成给我倒了一杯啤酒递给我,“从姚童这里开始吧。”
“好好好,来姚童,我敬你一杯,大家前程似锦。”我颤声颤气地说。
“好的,朱立,谢谢,祝你考上心仪的大学。”姚童很是熟练地回我的话。
最终就以这两句结束了我和姚童的对话,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表白。
秦俊和邓成看着我,又开始嘲笑我了。
邓成说:“我说大哥,怎么这么胆小,表白都不会。我们家里面的老鼠都比你胆子大!”
秦俊说:“要不我们帮他表白?一会答应了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我扭扭捏捏地说:“你们滚吧,好好唱歌,马上高考了!现在谈什么朋友!成何体统!”我狡辩着。
“谁点的周董的《告白气球》!?”
“朱立!”秦俊和邓成异口同声。
全班同学也是异口同声的,“哇!朱立唱歌好听的诶!”
“妈蛋,这俩大聪明.....”我明明啥都没点,一看就是他们俩在搞我。
....
“谁点的周董的《夜曲》?!”
“朱立!”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全班同学都开始起哄了。
“我的天。”我平时很少在KTV唱歌的,但是全班同学都知道我的偶像是周董,因为参加过校园十佳歌手,唱周董的《本草纲目》走红一时。
....
“谁点的《小幸运》!?”
“朱...”秦俊和邓成还没喊完,姚童便抢着说,“这是我点的,朱立?一起唱吧?”
“啊?”我顿时呆在那。
“还不快去,别人都这么主动了。”秦俊看着我的样子,像极了我给他讲题时,我看他的样子。
爱情这道题,我终究还是不会,太难了。
“好好好。”这次唱歌的精神压力增大了,我和姚童一起站起来一起唱,我看着那些歌词,看着看着,我就停了下来,望向姚童。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我还只能看着他的侧面,慢慢地,等他转头过来,我终于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正面了。
包间内灯光比较暗,我使劲的,越看越模糊,KTV变得异常安静,等我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突然,邓成开始喝啤酒,秦俊开始到处撩妹。
“完了,我还在梦里!”果然还是再聪明的人,也逃不出梦的套路。我的潜意识里面,邓成不可能喝啤酒,他对酒精过敏;秦俊不可能到处撩妹,他的前女友把他绿了,深受伤害,不相信爱情了。
突然,这时我看清楚了姚童的另一半脸,被啃咬得骨头都看得见。我哪见过这场面得了,猛得被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已经三点半了,有七八个邓成的未接电话,我醒来第一件事马上回拨邓成的电话。
“老邓,怎么了?怎么打这么多电话?出了什么事吗?”
“朱立,你找个地方稳好,我告诉你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老邓的声音异常地沉重。
“直接说,我躺在床上呢。什么事神秘兮兮的?还叫我稳好扶好?”我自信满满地说。
“你的女神,姚童,就在刚刚患上了狂犬病,已经送来了疾控中心。”邓成说,“我爸和其他医学家还在做补救措施,看看能不能捡回来一条命。”
“乒嘭!”我的手机落到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手机落地的清脆的声音也没能使我回过神来。
“喂,喂?朱立?没做傻事吧?”邓成在电话中喊着我。
而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就待着,我就喜欢过她一个人,从小学到现在。上帝在我的大门前,修了一条护城河。给我的人生开了一个巨大玩笑。
要是真有世界末日,父母是否健在,我都无所谓,可是姚童是我从小到大的精神支柱。她没了,我就真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世上。我现在挺理解那个鼓捣多媒体的那个同学,也许父母是他唯一的依靠,和我现在的状态一样,只不过我比他多了份理性。
我缓缓地拿起手机,给邓成说,“我马上过来,位置?”
“扶阳市疾控中心,到了大厅报我爸的名字,保安大哥带你过来,我爸已经给大厅的人打好招呼了。特病区,67号房间。”
二十分钟的时间,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疾控中心,到了姚童边上。我情绪终无法控制,眼泪被我强忍在了眼眶中。我看着她在床上张牙舞爪、面红耳赤,全身上下都被绑着皮鞭,用异常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姚童母亲在边上泣不成声,她父亲则是被他咬进了市医院,目前正在抢救中。
我控制不住眼泪,便走出67号房间,蹲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哭,双手将眼睛周边的泪水抹开。哭了有大概十分钟,我抬头一看,只看见对面65号房间有一个人站在门上的小窗口对着我诡异地笑着。当时我就被吓一跳,赶紧把邓成叫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你别乱在这里面逛,这特病区基本上不用的,是许多重度精神病患者的过渡病房。现在里面关的都是非洲狂犬病患者。”邓成走过来说。
邓成不说我还没这么有兴趣,他这一说,我就对其他病房充满了好奇,也想看看是不是所有狂犬病患者的症状都和姚童一样。
等邓成回到67号房间后,我慢慢站起来,走向65号房间。站在面前,从小窗口看向里面,这才发现刚刚对着我诡笑的人就是我们学校的那个鼓捣多媒体的那家伙,他坐在床前玩着电脑,时不时地往我这里看。在他被校长叫上主席台全校通报批评的时候,我们全校师生都记住了他标志性西瓜头。手上还有一根系好的红绳,好像是刚在庙会上买的,他依旧对着我诡异地笑。
“你干嘛呀?朱立!都叫你别乱跑!这里算是机密重地了,因为是同班同学我爸才叫我来问问情况的。”邓成急匆匆地又走了过来。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我问邓成。
“谁?”邓成走过来,也往65号房间的小窗口望过去,“诶?你怎么会在这?”
“谁TM想在这里啊?你爹和校长把我关这里!就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他对着我诡异地笑变成了对着我们愤怒地叫。
“邓成,过来,离那家伙远一些,他精神不正常的。”邓成他爸从姚童那房间出来,很不自信地对我们说,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他爸在这个家伙这里有所隐瞒。
我和邓成也不敢违背他爸的命令,也就离开了那里,回到姚童的房间。回来后,她已经慢慢平静下来,说是平静,倒不如是解脱,邓成他爸对着姚童的妈妈说姚童已经没救了,内脏器官全都衰竭了,并且尸体只能保存在这,不能运回去。
“这人死了,还不能入土为安吗?阿!”伴随着姚童妈妈撕心裂肺的声音,她随即昏死了过去,我和邓成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姚童妈妈背回大厅。
现在差不多是十月一日的凌晨五点,死的人,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于我的人生来说并不能影响什么,姚童并不会在意我是谁,但是她的离去,还是使我本就低落的心离深渊更进了一步。
我们如同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但是她的逝去,意味着我的世界再也没有了作为对比的一面,我的生活就成了一条直线,一条虚无的直线,漫无目的地向着前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世上。
第五章《准备》(2023.09.14)
(本章内容承接第三章)
南门河大桥边上的小路上,黄钊开着车。昨天晚上我和黄钊都已经把家人都接了过来,各式各样的生存物品都已经准备好。现在黄钊驱车赶往城区,主要是去买一些生产生活用品。
“老黄,可以啊。这么一大幢房子,多少钱搞下来的呀?”昨天晚上在黄钊家住了一宿,看着七八间房间各司其职、各有其用,简直爱不释手。
“买还没花多少钱,别人打折买的,凶宅,上一个房主自杀给拍卖出来了。四百多个平方米,才八十多万,胖哥你说划不划算。”黄钊轻而易举地说。
“才?”我说。
“胖哥,别介。我们两定位不一样嘛,我们做生意的,都是靠的出卖脸皮,叔叔又是退伍老兵,你是研究生,又在政府单位。你们家说出去多有面子,我们家说出来,也就会赚钱,我们还被骂是资本家,定位不一样呀。”黄钊焦急地解释道。
“装修花了多少?”我问。
“装修就比较多了,光地暖、中央空调、手办间、电脑房、卧室、桑拿房、歌舞间,就花去了三百多,其余的像什么游泳池、电子车库、屋顶的太阳能发电装置等等来来回回都花去了两百多万,最后还请了一个道士来做了做法,花了八万八,后来还是不放心,又去外地找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方丈来开了一下光,这才放心地住了下来。”黄钊说着,我却在一边酸得要死,“胖哥,真没必要,当我兄弟,随时来我们家住,我们俩各自的定位真不一样。”
“哎,我也想做做生意呀,等这场疫情完了,兄弟你可得带带我。”我说。
“胖哥,你可别开玩笑了,你做起生意来还要谁带呀,哈哈哈,还有胖哥,你说这狂犬病会不会像之前动物和动物之间通过啃咬传播啊?”黄钊有些疑惑地问我,“我们开会的时候吧,那个阿拉伯人,咬着那个人就没松过口。动物之间传播最开始都是通过啃咬抓,怎么到了人这,就不能传播了呢?”
“我怎么知道,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给你说,我从我姐夫那得知,患上这种狂犬病,24小时之内,会极度焦躁、极度亢奋,伴随着全身器官的全面衰竭,24小时后致死率百分之百,但是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身体差的估计也就那几个小时。人类通过啃咬传播这个狂犬病还没在扶阳发生过,但是网上我看见说魔都那边已经出现了这个狂犬病人传人的现象。”我本想一口气说完,但还是歇了一下,缓了口气说,“估计过几天电视上就会有具体的统计数据。这次病灾可不像前几年的新冠、非典,它对人类社会的威胁,我估计它会带走全世界百分之四五十的人口。”
“可怕,新冠是在23年年关的时候攻克的,攻克前又突发变异了一下,到那时候全世界被新冠带走了差不多百分之十的人口。这个病毒应该不可能像新冠一样这么快吧?这一路上我也看见了比以往多的车在驶离扶阳,说明发现危险的应该不止我们两家人吧?”黄钊说。
“病毒都是在不断地进化的,新冠我们就看出来了,他先把传播给进化到最高,最后直接进化致死率,那时候弄得各个国家措手不及,全球近八亿死亡人口,印度贡献了三亿。病毒存在意义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可以促进物种的进化,但是进化的代价应该就是死亡。通俗讲,病毒存在的意义,起码对于我们大部分普通生物来说,就是死亡。”我有点小激动地解释道。
“胖哥不愧是哲学硕士,我没咋听懂,但我大受震撼。”黄钊说。
“还有啊,发现问题的肯定不止我们,当初新冠都伪装成普通感冒的样子了,还是被科研人员发现,下达了封城。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伪装得更厉害。在封城前准备好起码两三个月的物资,先逃离市区,肯定是正确的选择。”我说。
我们的车一路开过来,进了扶阳市城区,经过了修在南门河对面山上的庙宇时,我才想起今天是九月十四日,明天九月十五日就有一场一年一度的大型庙会。估计到时候芊芊哭着闹着也得来一趟,一会空闲了去庙会摸摸地形吧。
黄钊的父母、老爹还有芊芊现在安安心心地在南门河大桥的郊区别墅看着电视。我们来到了可口大街上,这里是扶阳市人流量最多的人民广场。
“现在这里和平时差别不大啊?”黄钊说。
“现在肯定看起来没啥事,要等有事的时候,怕是都已经来不及了。”我故作镇定地说。
黄钊将车停好后,我们来到人民广场中央。
人民广场上,老人家该跳广场舞的跳广场舞,年轻人该玩耍的玩耍,没有一丝被这狂犬病毒笼罩的阴影。在这平和的景象之下,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月之后人民广场的场景,人民广场上到处都是人的残肢断臂,而三两个人为了躲避发了狂似的狂犬病患者,爬上了人民广场中央的解放军纪念碑,一大群狂犬病患者聚在一起,一同攻击未患病的路人。不同于现在的狂犬病症状,染上狂犬病折腾一会儿就会急血攻心、器官衰竭而死,在我的幻觉中,人类得患上新型狂犬病后,甚至可以跳得更高,轻轻松松可以跃上解放军纪念碑。
“胖哥?胖哥?你干嘛?呆了?”黄钊叫了叫我,“赶快走了,去超市把该买的东西买好了。”
“哦哦,等等,我把清单拿出来。”我回过神来,摸了摸裤子荷包,“有了,找到了。我靠,芊芊这想的还挺周到。她给我写了两页的必需品,和三页的备选用品。这怕是一天买不完啊。女人,唉。”
“一页一页地来嘛,先看第一页的必需品。第一,衣物,五十套,果然是女人,不管发生啥事了都是第一时间想到他的衣服。”黄钊想笑但是憋着,“第二,化妆品,起码四套,噗嗤!”黄钊憋着的笑突然爆发出来,然后递给了我看。
“这个芊芊,不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化妆品。来,我看看,第三个,洗漱用品?”我继续看着,“清洁用品,扫把?拖把?要这些来干嘛。”
黄钊看着我笑着说:“叫你相信你妹,哈哈哈哈,中招了吧。这要是真的末世了,该撑起一片天还得是男人啊!”
“哎哟,走走走,找个喝茶的地,把这单子改过。”我焦急得叫上黄钊离开超市,来到了超市边上的茶吧,说,“就这吧,我来改改。”
“芊芊写得一些还是有点道理的。”黄钊拿起清单又开始调侃,“比如说这个梳子就比较有代表性,哈哈,你看,到时候要是想砍点柴去生火,还可以用梳子去慢慢锯,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别闹,给我看看怎么重新划分一下,快点,现在已经中午两点了,再迟一点,等晚上那些狂犬病的人发起病来,我们怕是要带着咬伤回去了。”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黄钊也慢慢地从开玩笑状态开始转变,我拿起清单,简单地看了看。芊芊是把自己的必需品都给放到了大家的必需品上面了,所以我按照需求先划分了四个区。
女士用品,男士用品,公共用品,特殊用品,每种品类下又细分为必需品、半需品和少用品。
“你看这样分可还行?”我抬头望向了黄钊。
“可以可以,你先把女士用品整理出来,我把公共用品搞出来。”黄钊灵光一闪,迅速开始写备用品。
一个小时过去了。
“女士用品:五套换洗内衣裤,一个季度用的姨妈巾,十盒内衣皂,三盒胶圈,三把梳子,化妆品护肤品一套,三支口红,换洗睡衣裤两套,两把剪刀,烫发棒,化妆包,手拿包........男士用品:”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女士用品。
“公共用品:两把扫把,两把拖把,两对蓄电池,各种五金工具、医疗用品,三把电扇,两把铲子,各种餐厨用具,十盒蚊香,五瓶驱蚊液,打火器,一盒打火机,五套被褥,柴油发电机。”黄钊点清了公共用品,对着我问,“还差什么不?”
“再买点几块帕子,几条绳子吧。胶布三四卷,药物里面你看看多买点止痛药和碘伏。”我一一地把许多用品都说了出来,“我们分头去买,节约点时间。”
随后,我们便分头去买。
到下午六点过,我们才将买完的东西全部塞进车内。我看见天就快黑了下来,赶紧叫黄钊开车走人。
在车上,我微信响了,原来是谭新哥建立了一个微信群,亲人亲戚都在里面,谭哥突然发了一则消息,“截至今日十八点前,扶阳市共有23人患上了非洲狂犬病,由狂犬病发生的暴力事件20多起,有受伤有60多人。目前患者正在疾控中心接受观察。”我拉到了文章最下,原来是疾控中心的官方报道,最后还有一句,“请各级部门认真组织好安抚人民群众,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本市将策划于本月16日进行全市的交通管控。请各部门严防消息泄露,做好群众安抚工作。”谭哥又发来一条扶阳市交通管理局发出的通告。
“所以说啊,这小地方都有20多起狂犬病人伤人的事故了,全国那不用说了吧!怪不得新闻上还不开始播报,一播报必定引起恐慌。”黄钊感到非常后怕,“幸好我听了胖哥的,妈的,还好没吃肉。这次咱哥俩得好好喝一杯,我得好好谢谢你。”
“谢什么谢,若不是你郊外有套房子,我们也不是得困死在城区啊?回去我们就少喝点酒,明天还得出来一趟。把东西都给买齐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
“好嘞,胖哥,一会几个老人一起喝点我家珍藏的可口酒。”黄钊说。
说话间,我们便开到了南门河大桥,岔一个小路,拐了几道弯,就回到了黄钊的山间别墅了。
晚上九点,我、黄钊、芊芊三人将买好的物资一一地在储物间排列好,伺候好三位老人(黄钊的双亲和我老爹),我们便在客厅开始喝点小酒,芊芊在边上看着电视刷着手机。
“老黄,你非洲的客户朋友,他们后来去哪了?现在你们还有联系吗?”我嗑了嗑瓜子说。
“他们呀,我安排了一个人带他们到处玩去了,我给他们说我们总部有突发情况。我这不被你说得给吓到了,到了机场就往家里赶。还有我给你说,那晚上聚会上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吃了不少肉,要是真的运气不好,可能都开始患病开始咬人了。”黄钊说着,便马上把手机拿出来,“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他们了,等我问问。”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非洲客户。”我将手机递给了黄钊,“这我谭哥发在群里的,在湘江省的疾控中心,黑人。”
“黑人?我不认识啊,我有脸盲,我就是感觉他们都长一个模样,我咋认识。在湘江省的黑人,多半就是他了,我安排的那个人就是带他们到湘江省去玩去了。”他接过去看了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还攻击了路人?伤了3人?我靠。”
“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上升为外交问题,就看看这非洲国家态度好不好,不然我国肯定会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我故作深沉地说。
“应该不会这样严重,非洲的有钱人还是都是通情达理的,大家都是互相有求于对方,做出这种事来也并非黑人的本意。”黄钊说。
“公知哥,您可别打官腔了!”芊芊停下了手中的手机,“外交问题就外交问题呗,受伤的是自己的同胞,该严厉就得严厉一点,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某博上的精神外国人多得很,这种事情要是放到某博上去,估计得一边倒地骂被伤害的那三个人。”
“对对对,芊芊,说得对!我们这一带的地方,谁来过问啊!”黄钊顺着芊芊的话,“要是真的上升了外交事件,都应该是沿海发达城市,他们那外国人多,外国媒体也多,肯定得大肆报道。我们这就算了吧,赔钱就搞定了。”
“行了行了,我想多了还不行啊,我说你们俩什么时候站一队了?”我喝了一口酒,“芊芊,明天庙会想不想去?”
“肯定想去了!”芊芊高兴地看着我。
“想得美!哈哈哈,叫你和你黄哥一起怼我。”我做着鬼脸地看着她。
“哼!”芊芊大叫。
“坑妹一时爽。”黄钊若有所思的说着,“一直坑妹一直爽。哈哈哈哈”
“讨厌啦!你们欺负我是不!我生气了!”芊芊掉头就往她房间跑。
“这才是好兄弟,来,再来喝一杯。我给你说,芊芊一会自己会出来,求我们叫我们带上她去庙会的!哈哈哈。”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
黄钊和我接着又喝了几杯,看着电视上,都十一点了,我们正准备睡觉呢,电视的晚间新闻插播了消息。
“日本因安倍晋三的死导致右翼极端份子乘虚夺取了自民党大部分的职位,日本右翼极端分子抬头。据可靠消息报道,日本右翼份子将自卫队的指挥权收回到了天皇的手中。中国对此表示强烈的谴责,呼吁世界应当注重军国主义,以防其死灰复燃。”晚间新闻插播了一条消息。
我看了这消息后久久不能入睡。
“感觉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前奏。”
(凑字数:湘江省=湖南省)
第六章 《庙会》(2023.09.15)
每年的九月十五日,我们这都有一场庙会。起初还只是几个寺庙的僧人相互学习,再去市区游街,多由信教的老人跟着游行队伍,以庆祝观音菩萨的诞辰。现在的庙会和以前完全变了样,现在多是有年轻人前去参加,僧人们也是坐在寺庙收着数不清的香火钱。到这个时候,不管信佛的也好不信的也罢,都会来这祭拜一下,每个人前来祭拜的人,在佛堂前都得购买一根红绳带在手腕上,以求得菩萨保佑。
现在是九月十五号的中午两点,昨天下午我和黄钊买好东西回家的路上抽空看了看准备开庙会的这间寺庙,这庙离黄钊家其实还不算远,在他家房顶也都可以看见这座庙。这座庙建立在半山腰上,从山腰一直修到了山顶,甚是壮观,据说投资了五个亿。到庙会只有一条路,就是修在南门河上的南门桥,南门桥连接着扶阳市的可口大道和峡谷对面的盘山公路。
这座寺庙名为安阳寺,一共五座大殿,从入口进去就是第一个殿——土地殿,他是扶阳本地的土地公,也是在这寺庙的最底层。往上走四十九步台阶,便是菩萨殿和罗汉殿,分别矗立在楼梯两边,中间的大路阳光普照。再往上走六十四步台阶,便到了地王殿,这里看起来阴森恐怖,但是看到地王雕像的威严便将阴森给盖了过去。最后再往上走八十一步台阶,到达了寺庙的最顶部,天王殿,在这里每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会照入殿内,每天傍晚的最后一丝微光也会落到天王殿的房檐。再往上走就走出了寺庙区域,是不关紧要的一些森林公园和商业游乐场了。
现在大中午的,寺庙里面的人其实也不多,在芊芊的万般请求下,我们还是答应了芊芊带她出来了。芊芊在出发时的车上就开始给他的朋友们打电话,开始约人。我们到了安阳寺没过多久,芊芊的那些朋友陆陆续续地就赶到了。三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都是刚刚才参加高考的国家栋梁,和她们一起的还有一个看上去比较怯场的眼镜男。他们一群人边聊天,边看望着四周,一会又尴尬地望向我和黄钊,我们就在她们边上走着。
“现在白天,也应该发生不了啥事。我们去把昨天的东西给买好,回头在天黑之前来接芊芊,买那点昨天剩下的东西要不了多久。那群小年轻一会往我们这里看估计就是不想我们在边上。”黄钊对我说。
“你让芊芊她一个人在这?我担心她会出事呀,他这么傻很容易出事的。”我担心地说。
“这大白天的,叫芊芊注意下不就好了,我们去买东西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接她。再说了,她不是叫了几个朋友出来吗?叫那几个朋友大家注意一下不就行了?我们干嘛在这和这群小年轻一起啊?”黄钊说。
“我去给他们说说。”我说。
我想了想,现在去买东西,尽量地赶在人群来之前和太阳落山之前回去,随即跑去芊芊朋友堆里面,说,“你们几个小女生,给我好生注意下,离那些红眼、怪异的人远一些,听到没?给我看好高芊芊,要是我回来的时候,特别是这个小兄弟,你可是大男生啊,照看好几个小姐姐,芊芊她有一点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哎呀!哥?你干嘛啊?你吓着我朋友了。”芊芊看着我的样子,刚刚还非常高兴的脸一下子便拉了下来,急忙地赶我走,“要去哪赶紧去!你这是干嘛啊?吓唬他们干嘛啊?神经病啊?”
“行行,我走,你们大家给我看好了高芊芊,全部人都离那种发疯的人远一点,听见没有!这不是开玩笑。”我没有理会芊芊,继续对着她朋友说。
“知道了大哥。”这群女生的其中一个女生很有礼貌地对我说,“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们看着芊芊呢。”
“芊芊,还有你们几个,别乱跑啊,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危险。”我看着芊芊和他的几个朋友说。
“知道了哥,你让我好丢人哦,这么大了还管着。要走就赶快走,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芊芊极其不耐烦地说。
随后,我和黄钊迅速离开了现场,慌慌张张地去买昨天剩下的东西去了。我们走后,芊芊一行人便收回了拘束,开始放开谈论了。
“哇,芊芊,你哥哥好凶。可把我吓到了。”其中一个女生对着芊芊羡慕,开着玩笑说,“我要是有这么一个怎么关心我的哥哥就好了,可惜家兄如同摆设。”
“林萌,你要是有这么一个哥哥,你不得丢死人啊?”芊芊说。
“丢什么人,刚刚就可以看出来你哥对你好得很,对你好还丢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我家那哥哥,成天游手好闲,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林萌叹口气说道,“这几天根本就不知道我哥在干嘛,都不回家的,以前偶尔会回家。”
“你哥没有工作?”另外一个高个子女生问道。
“不知道啊,我爸妈也没怎么管过她,反正他就是有钱花,时不时还会给我点。”林萌想了想,“他好像去当过兵,只不过和其他当兵的不一样,去了七八年就没有和家里面说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特别神秘。”
林萌,18岁,身高162厘米,和芊芊一样才参加高考没多久,虽然考了500多分的高分,但还是选择留在扶阳大学,和芊芊是好姐妹,但成绩可是天壤之别。几人当中,就她穿着与妆容最为清纯,身材比例也是最好的。
“王馨,你最近怎么样啊?”芊芊问了问他们几个人中个子最高的一个女生,“我记得我们几个里,你学习最好诶。”
“我和林萌一个学校呀,都在扶阳大学,不然怎么可能一个电话我们就过来了,课又少,毕业还分配工作的,去外地干嘛,毕业了还不是得回来。”王馨说。
王馨,19岁,年龄在他们几个里面算是最大的了,身高175厘米,看起来是那种健康瘦,在人群中总是可以一眼就看到。
“哇,你们都好有出息,还包分配工作,哪像我,没有读大学的命。”芊芊有一丝羡慕地说,“柳惠,你最近在干嘛啊?”
“我?我复读了。”柳惠低着声音说。
柳惠,原名叫柳玉慧,平时话比较少,而且声音比较低沉,身高150厘米,也算比较矮的,看起来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样子,穿着一身红裙子,格外显眼。
“你在哪复读哦,一中嘛?”芊芊问。
“这不带了一个一中的小男朋友来了吗,哈哈哈哈。”林萌指着那位文弱的小男生说。
“不是,他是我堂弟,他觉得上课没意思,想出来玩玩,就编了个理由带她出来了。”柳惠说。
“蔡颖到琼州省读大专去了,土豪雯去了美国留学,学霸贻考上了清华,一个个各奔东西咯。”林萌一个个数着他们高中的同班同学,“还有你喜欢那个,叫什么来着,刘子洋?对就是他,听说他考得不错,去了武汉,医学专业呢。”
“哎呀,烦死了,别给我提他了。”芊芊摇着头说,“林萌我给你讲,高考完那天他找我表白了,幸好当时我没答应他。就这几天看他微信上,天天和不同的女生出去玩,活脱脱就是一渣男。”
“真的吗?看不出来啊,那刘子洋平时看起来好单纯的诶,闷骚型选手吗?哈哈哈。”林萌说。
“姐,我爸妈刚刚打电话问我们在哪,我说我们在庙会,他说他们马上过来了,估计怕是来逮我们的。”文弱的眼镜男对着柳惠说。
“柳玉墨?你干嘛跟他们说你在哪啊?你傻逼吧?”柳惠有点生气的看着他弟弟,“你爸妈来了,你倒是没事啊。被骂的会是我诶。故意带你来这,这到处都是漂亮小妹妹等你撩,你倒好,只知道玩你那个破手机、破电脑。”
柳玉墨,男,16岁,高二,对电子设备情有独钟,是柳惠的堂弟。在14岁的时候就得到过编程的国家级奖项,15岁的时候还黑进了市政府内网,在柳惠的百般求情下,市政府也看在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这才没有追究此次事件。在这事之后,市政府算是盯上了柳玉墨,给了他诸多限制。
“姐啊,我就不是为人处世那块料,你就别逼我了,我来就是想给我下一篇文章找找素材。电脑挺好玩的啊,电脑又不像其他人那样会惹我生气。”柳玉墨说。
“我不管,我真不知道你给你爸妈说这些干嘛。好不容易出来一会。大家,我们先上去点香吧,一会他爸妈来了我们也玩不了了。”柳惠说。
“可以啊,走。”芊芊一行人异口同声地说。
芊芊只知道柳惠现在是寄住在她伯父家,也就是柳玉墨家,而且柳玉墨父母对她的态度很差。芊芊他们不知道的是,柳惠初中时父母离婚,妈妈带着亲弟弟跑了,爸爸在家喝酒醉了经常打她,一度想强奸柳惠,多亏了街坊邻居才得以解救,之后她爸爸就被送进了监狱,出来以后也没有再回过家看过柳惠。无依无靠的柳惠只得寄住在伯父家,柳惠也一直很懂事,但是,她们柳家的人都很看不起她,觉得他是扫把星,对他态度很差,她堂弟柳玉墨想为他伸张正义,但无奈家教使然不敢对着父母顶嘴。就是这样,柳惠也总是笑脸面对生活,受的伤只有自己知道。总之,柳惠才是个高中生,她经历了这个年龄段不该经历的。
九月十五日,下午四点左右。
芊芊一行人登上了这座庙的天王殿,芊芊他们边照相边爬楼梯,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天王殿修在近山顶上,天王殿边上就是卖香火的侧殿,天王殿前面是卖红绳的前堂。
芊芊去侧庙买好了香火,这时柳惠还在给柳玉墨买了根红绳系在手腕上。芊芊、林萌还有王馨刚刚把香给上好,一回头就看到柳惠在和别人吵架,走进来才知道,柳玉墨他父母已经开着车从盘山路早就到了天王殿。
(盘山路完完全全盘旋在安阳寺的这座山上,安阳寺的每一个殿都可以通过盘山路到达。下文柳玉墨的父母,以柳慧伯父伯母称呼。)
“你说你!自己不好好学习,学习不好!还要拉上弟弟来和你一起混日子!你和他能一样吗!”柳惠伯母毫不留情的戳伤着柳惠。
“是他自己要出来,我才带他出来的!你们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你们自己问问他,是不是他要出来玩的!”柳惠很生气看着她伯母。
“我...”柳玉墨正准备说话,他妈妈便抢着说,强势地打断了他。
“就算是他要出来玩,你做姐姐的!不说好好看着他,还教他怎么撒谎是不是啊?!”柳惠伯母依旧一张刻薄脸对着柳惠吼道。
“就我说,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没当好!本来应该做个榜样,结果又是复读又是逃课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这时柳慧伯父走了过来。
“全怪我行了吧?你们最优秀行了吧?我把他带坏了行了吧?”柳惠这时已经快崩溃了,芊芊见状不对,急忙跑上去护着她。
“你们做家长的自己孩子都管不好凭什么来管别人家的孩子,自己孩子要出来,还一直往别人怪,哪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亲戚!”芊芊站在柳惠前面大声地说道。
“你算老几啊?我们家事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柳惠伯父突然往前站了过来,“一看你也是个学习不好的狗东西!”
芊芊被说得接不上话,本想护着柳惠,没成想还吃了一憋,平时就不会骂人的芊芊顿时词穷。
“学习好怎么了?学习好来做人都不会做了?这种人有什么用?”林萌看芊芊被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哦?不会做人应该不是天生的,是父母教的吧?”
“这种不会做人的人就应该去趟养猪场!看看有没有亲戚朋友在那等着投胎。”王馨前来蔑视着看着柳惠伯母说。
芊芊和柳惠的话最多就是刺向他伯父伯母的小刀,还被挡开了。林萌王馨的话,就是一把大砍刀直接砍向柳惠伯父伯母的眉心。
经过半个小时的骂战,双方人员不相上下。
“从此以后,我林萌替你们照顾柳惠了!你们根本不配做长辈,根本不配做家长!”林萌很生气地对着柳惠伯父说。
“哟,还照顾?我给你们讲,她就一扫把星,别带回去克死你们全家我给你说!还照顾,自己都没本事照顾好自己,还照顾别人!”柳惠伯母说。
“你们家又是什么身份?想和我们家比?你们这种就是贱民贱命,自己过得不好,就把气都撒在柳惠身上?恶心。”王馨说。
“我说你们这俩小姑娘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还照顾?”柳惠伯母插着腰,摆出了农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姿势,一顿嘴上和手上的输出,说着,“你们用的什么不是你们父母身上来的?说得像是你们自己挣的一样!”
“我们用的关你什么事?是你挣的?我们家需要.....”林萌还没说完,柳惠爆发了。
“你们吵什么?!没完没了是吧?非得我死你才满意是不是?”柳惠非常地激动,“好啊,我现在就去死,自从初中开始就没有人正眼看过我,一个个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我,我干什么了我?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孩?你们就这样?妈妈跑的时候想都没有想过我以后的日子!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我忍受了什么!”
说着,柳惠迅速跑向了天王殿上,站在十几米多高的台阶上,翻过石头栏杆,坐在高台上大声叫着,指着伯父母,“如果有下辈子,我要纠缠你们一生!你们不得好死!”
周围人看见了,居然开始起哄。
“跳啊,还挺会演啊小姑娘!”
“不跳就别在这吓唬人!要跳就赶紧的,别耽搁我们时间啊!”
“装什么啊,本来就不跳,还要站这么高!不冷吗?”
柳惠台柱上看着那些冷眼旁观的人,冷笑了一下,纵身一跃,头先着地地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一丝的停顿。从天王殿摔到了地王殿,整整八十一阶楼梯。
顿时,整个安阳寺,都乱了。
柳惠躺在血泊之中,红色的裙子和血糅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血染红的裙子还是裙子本身就是红色,柳玉墨第一个跑了下去,抱着柳惠,试了试心跳和呼吸还有脉搏,对着自己的父母大声叫着:“没了!!!” 随后抱着柳惠号啕大哭,芊芊他们三人从小娇生惯养,这种场面想都没有想过,下来看到后,当场就开始呕吐、眼花、头晕。王馨忍住自己喉咙口的恶心,使劲拉住了柳惠的伯父伯母,一边叫他们别跑,一边叫林萌赶快拨打120和110,可是凭王馨怎么可能拉得动柳惠伯父伯母,只是他们二人也是被吓得也待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被眼前柳惠的事情吓到了。
周围的人有的尖叫震惊,有的手脚并用地跑开,更甚者居然在欢呼雀跃,居然还在起哄造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可不要太多。
“你们这群起哄的人不得好死!”王馨边哭边对天王殿上边起哄的那群人大叫,“她穿着红色的裙子!我给你们说,若成了厉鬼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喂,120吗,安阳寺地王殿这,有人需要你们的帮助....”林萌哭着哽咽着打电话说,“110吗,安阳寺地王殿可以来一趟吗……”
“哥,你快回来啊……”芊芊用纸巾擦了擦嘴边的呕吐物,打电话给我说,“我朋友她……跳楼自杀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哥,你快过来……”
“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我接到电话,火速赶到停车场,
“我们在地王殿这...”
“马上到,芊芊,你别急!”
挂了电话后,我马上叫上黄钊,准备赶回安阳寺。
“老黄,钥匙给我,我开得快些!”我非常焦急地把黄钊的车子发动,“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吧应该?”
“胖哥,别管这么多了,先去看看芊芊吧。”看得出来老黄也是挺担心芊芊的。
下午五点三十分钟。
我们回安阳寺的路上,因为那时候五点三十左右了,去赶庙会的人越来越多了,车子也越来越多了,原本空旷的盘山公路也开始堵了。当到了南门河大桥的桥口时,我看到有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响声时,我就更加着急了,警车和救护车都堵在了盘山公路上。
我连忙叫黄钊来驾驶位置,我跑步上去找芊芊他们。
“老黄,我先上去!你上来了打电话给我!”我大声说着便五步并作一步跑的往台阶上跑。
芊芊去找地王殿里面了找了一张凉席,把柳惠盖了起来。
“这凉席,像个是早就准备在这里了的……我一进去的第一眼就是它……呜呜……柳惠她?为什么啊?”芊芊说着说着便哭了,林萌赶紧上前去抱住她。
这时,柳惠跳下来已经十五分钟了,柳玉墨被王馨叫到一边坐着。手上沾满是柳惠的血,柳玉墨在不停地抽泣着,他父母在边上一直安慰着柳玉墨,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也是围了一大圈。
突然间,芊芊看见盖柳惠的凉席动了一下,“林萌、王馨,你快看柳惠那里动了一下!真的!”
“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芊芊!你还是不是人啊!”王馨大声地说。
“馨,我没骗你,我说真的,你们看。”芊芊些许是以为柳惠没死,哭着笑说。
王馨、林萌、柳玉墨同时看向了柳惠那里,果真,如同芊芊说的一样。柳惠的尸体正在非常不规律地抽动,柳玉墨也看见了,他连忙跑上去,拉开盖柳惠尸体的凉席。
只见柳惠一抽一动,全身上下很不协调,慢慢地,头部也开始抽动。柳玉墨看着柳惠抽动,呆站在那里看着,哭得极为伤心。柳玉墨父母在心情慢慢平复后开始变得若无其事,可能心里面就觉得柳惠的死和他们无关吧。
突然,柳惠的尸体居然神奇般地开始动了起来,不同于之前的抽搐,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只见柳惠两只手慢慢地摸索,到处摸着,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芊芊一行人见状,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
“柳惠,你怎么样?”芊芊扶着柳惠的头说,浑然不知柳惠那已经面目全非的脸还在渗出血水来。
“姐姐,你有没有事,疼不疼啊?”柳玉墨看着柳惠说。
“有没有多的衣服?拿过来止止血!”林萌说着,便跑去侧殿扯下来几块大红布下来。
“柳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等着!我老爹法院的!绝对让你伯父伯母吃到苦头!”王馨说。
“柳惠!你再坚持一会,救护车马上到了,我都听到声音了!”林萌大声说边把红布死死的按住柳惠头上的裂口。
在场看热闹的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柳惠伯父母也跟着探头过来,如同看异类一样的看着还在不停抖动身体的柳惠。
“啊!!!”柳惠突然大叫一声,不同于人的吼叫,这种声音更像是动物的嘶吼,“我...要...你...们...死!”
柳惠迅速爬了起来,血色占领了她的眼球,眼睛红肿不成样子,随后一把推开了芊芊一行四人,步伐扭曲地走向了她伯父伯母。
“死!”柳惠抽动着嘴吼着。
柳惠伯父母被吓得在石凳上动弹不得,狼狈地相拥在一起。随后,柳惠拿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将伯父母掰开,将伯母扑倒在地,一口咬上她的脖子,顷刻间,伯母血流不止,伯父连忙跑上去把使劲拉开柳惠,并说,“你怎么能这样啊!好歹我们也供你吃喝呀!”
“吃?喝?死吧!!!”柳惠趴在地上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呲的一声。然后看向她伯父,笑了笑,又扑倒了伯父,隔着裤子死死的咬住伯父的第三条腿,双手不停的使劲抓着他伯父的大腿内侧,伯父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无论伯父怎么拍打,柳惠都没有松口的迹象,直到柳慧伯父大腿内侧被她的双手抓得鲜血直冒、直到伯父身上的第三条腿被咬断,血慢慢的浸湿了裤子,柳惠才松了口。
“你这个狗东西!”柳惠伯父用最后一口气都还要用来羞辱柳惠。
随着柳惠伯父的一声谩骂,柳惠又冲上去死死地咬住了脖子。这下,她伯父是彻底的没有了声响。
地王殿前,三摊血都快汇到一起了。随着柳惠伯父的气息越来越小,柳惠逐渐松口。柳惠慢慢站起来,看向了芊芊。
这时候的柳惠,看上去已经不是柳惠了。嘴里面一直在低吼着,双眼无神,走路很是摇晃,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复仇的状态,现在的柳惠也就是一副躯壳。
柳惠看向了芊芊,慢慢地靠近了芊芊,王馨站出来但是看见柳惠这个样子也不敢轻易地靠近他,只能在一旁说道,“柳惠,你到底怎么了?”
柳惠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一直不停地靠近芊芊。芊芊也被吓得直往后退,退到楼梯旁边的死胡同无路可走了,这时柳惠开始伸手去捉芊芊,但是芊芊感觉到柳惠正在对着他无奈地微笑,伸过来的手也和刚刚他伯父伯母那里不一样,有了一丝温柔。
就在这,我刚刚跑到了地王殿,林萌看见我就开始大叫,“哥,芊芊在楼梯边上!快去救她!”
我加快了速度,飞奔到了柳惠边上,飞起就是一脚,把柳惠踢开5米开外,随后马上前去检查了一下芊芊的情况。
“怎么回事啊芊芊?你有没有受伤?不是叫你们远离那种乱咬人的人吗?你怎么不听话?哥来晚了,来晚了。”我一边再检查芊芊是否有咬伤和抓痕,一边抱怨着自己。
“我不知道哥,柳惠他刚刚还好好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啊呜呜呜......”芊芊哭着说,被吓得不轻。
我拿起凉席,把柳惠裹了起来,用刚刚止血的红布将柳惠绑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大喊了一声:“你们这些人看你妈的热闹的?看不到那边还有两个人不省人事吗?快来帮那俩个人止血啊!一个个他他妈的只知道看热闹!”然而大部分人还是不为所动,“你们这些人就是该死!!!看热闹不嫌事大!傻逼!”
看热闹的人群跳了出来几个瘦弱的人,准备和我“理论”一下。
“说谁傻逼呢?小逼崽子。”走出来的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小混混站出来。我看见他的袖子被某物撑得格外的直,应该藏得有管制刀具,“老子站这看,惹到你了?”
“去你妈的你爱看就看,不看就别他妈碍事。”我爆了他一身粗口。
“哟?胆子还不小,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社会的毒打!”说着,小混混就冲向了我。我深知要是我放手把柳惠放出去,这小混混便会没了性命,自己可能也会染上麻烦。
经过短暂的思想挣扎,最后我还是放了手,柳惠从凉席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那个小混混,便开始撕咬。小混混这才抽出袖子里面的刀,拼命地朝柳惠砍去,可这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柳惠。我拉开了柳惠,一脚踢开了小混混。慢慢地又重新把柳惠裹了起来。
“你再来啊!有本事别在这给老子嚷嚷!”小混混见状捂着伤口赶紧逃掉了。
这时,林萌递给我多的一些布,我把柳惠裹得更严实些,芊芊和王馨也走了过来,我们四人合力把柳惠绑在了树上。
“到底怎么回事?小姐姐。”我对着林萌说,我这时还不知道他们几个名字。
“哥,他叫林萌。”芊芊抱着我的手臂,小声地说。
“行吧,这怎么回事?柠檬?”我看着林萌说,“不是说叫你们看好芊芊吗?怎么搞成这样,幸好我回来得及时。”
“哥,我没事,真没有,大家都被吓到了,这事也是事发突然,你就别怪其他人了。你去看看那个小男生吧,最崩溃的应该是他吧。”芊芊说指着柳玉墨说。
“好,我去看,柠檬和那个谁帮我看好发疯那个和芊芊。”我说着走向了柳玉墨。
“那个谁的名字是王馨,发疯那个人的名字叫柳惠,谢谢!别这么不尊重人。”王馨别了我一眼,我也没太在意。
“有事没?小弟弟。”我伸手去碰了一下柳玉墨。
“滚!”柳玉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
“小伙子还挺凶的。”我假笑着说。
“刚刚被你踢了一脚的是我姐,躺地下的是我爸妈。你说我有事没事?”柳玉墨说。
“对不起啊,小兄弟,我不知道。”我非常尴尬地说。
“......”柳玉墨又开始抽泣。
我悄悄地给柳玉墨说:“你叫柳玉墨是吗?你爸妈还姐姐那里你节哀。我不知道你姐是怎么感染上这个狂犬病毒的,但是现在不是你消沉的时候。”
我看见了他手上的红绳。
“这应该是你父家人给你求的吧?要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我说。
柳玉墨解开了红绳,缓慢地翻开了红绳,上面用黄色颜料写着八个大字,“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小兄弟,带着家人的希望,好好地活下去。接下来你还有许多事要做。你姐得的这个狂犬病,是不治之症,马上她也得内脏衰竭而死。而且,这种病现在越传越广,你最好回去准备一下,看看如何活下去。”我小声地说,“柳玉墨是吗?这我的电话,需要我的时候,尽管给我打电话!之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们一群人在地王殿,又呆呆地坐了十分钟左右。警车救护车姗姗来迟。我作为第一嫌疑人,和柳玉墨一起被带到了公安局,去之前我叫黄钊把他们几个女生安全送回家,到家了叫老爹给谭哥打个电话。
如今这世上,有的人为自己活,有的人为别人活。为自己活的人死后无人问津,相反,为别人活的人死后,会有人带着他的信念存在于人世间。
之后我们才得知,柳惠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柳玉墨的华清大学的保送资格也是柳惠一手给辅导起来的,至于高考成绩不理想,那是因为高考前夕,他伯父猥亵了她,她伯母发现了不仅没有阻止,还任由事态发展,最终导致柳惠情绪崩溃,还怀上了她伯父的孩子。而这一切,柳玉墨都浑然不知。
人间悲剧莫过于此,导致伯父伯母死亡的不是发了狂的柳惠,而是他们自己。
第七章 《审讯》(2023.09.16凌晨)
九月十五日晚上十点整
(方便阅读,以下对话,问句的一般就是警员问题,陈述句就是回答问题。)
“叫什么名字?”两位警官坐在我面前,正在盘问我今天发生的事情。
“高婺源。”我说。
“现在是2023年九月十五日晚上十点整,请问你现在是否清醒?是否饮酒?是否可以自己报一下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警官继续问着。
“清醒,没有饮酒,522···········0034,黔州省扶阳市可口街道办事处政府小区社区市府路009号四楼。”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警官问。
“不完全知道。”
“能简述一下你经历的吗?”
“今天中午我带我妹前去安阳寺参加庙会,我看他们几个同学一起的,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随后下午接到电话,我就马上赶过来了。刚到就看见那个女生往我妹身上扑,我只得采取措施保护我妹,大致就是这样。”我说。
“你妹是?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高芊芊。我只知道他们是朋友关系。”
“那个女孩你认识吗?”
“不认识。”
“另外两名伤者你认识吗?”
“也不认识。”
“一同你前来的柳玉墨你认识吗?”
“不认识。”
“在此期间,你还和其他人有过冲突吗?”
“有一个小混混,不知道不认识他。”
“这个冲突你是怎么处理的?根据目击证人说,你将那名女孩丢了过去是吧?也就是说,你明明知道那名女孩具有攻击性,还将他丢到了人群里面?”警员有一丝故意挑逗的感觉问我。
“警察大哥,就算知道女孩有攻击性,那我就不能自我保护了吗?对方来者不善,我还要任由之吗?那个混混身上可有管制刀具,这你们可得好好管管。”我说。
“我们怎么办事不用你来教,来,确认一下笔录,签一下字。”警员将笔录打出来,递给我。
我仔细看了看笔录,确认与我说的没有出入后,在每一页的笔录上签好了字,按好了手印,便走出了审讯室。出来后看到刚刚那个小兄弟在另一间审讯室,看样子他们那里面闹得很不愉快。
(同一时间,另一间审讯室)
“叫什么名字?”两位警员问柳玉墨。
“柳玉墨。”
“现在是2023年九月十五日晚上十点十分,请问你现在是否清醒?是否饮酒?是否可以自己报一下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 “现在清醒,没有饮酒。身份证是522···········0011,家在水井小区。”
“报一下身份证上的地址?” “黔州省扶阳市城南社区水井小区16栋1单元7-8。”
“今天发生的事你全程都在一旁是吗?”
“是的。”
“能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不想说。”
“小伙子,这里不是你家。请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吗?”
“我不想就是不想,今天出事的不是你们家的人是吧?”柳玉墨擦了擦自己的眼镜说。
“我们就是想快速了解前因后果,好对你们家人一个交代!你这什么态度?”其中有一个警员非常生气地说。
“了解了事情,又能交代什么?”柳玉墨的眼眶慢慢地开始湿润。
“跳楼的那个女孩是你姐姐吧?”警员问。
“是。”柳玉墨哽咽地回答。
“你应该不想不给她一个交代吧?”
“你们能给他什么交代?”柳玉墨问。
“造成这事情的那些人,你不想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吗?”警员问。
“你们能给他们什么惩罚?”柳玉墨反问。
两个警员沉默了一会。
“可以追究起哄的人刑事责任。”
“怎么可能?”柳玉墨失望地看着两个警员,流了两滴泪水下来,问,“我父母情况如何?”
“另外两名伤员正在抢救之中。柳玉墨,请你配合人民警察的调查。请说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警员问。
“都怪我!”柳玉墨用头狠狠地砸在了审讯桌上,“都怪我!”
其中一名警员见状急忙跑上前去制止柳玉墨的自残行为。
“柳玉墨,请平复一下情绪。”在原位上坐着的警员看着柳玉墨说,“你现在越是这样,你姐姐,就越是死得不明不白。”
“死了?他不是站起来了吗?什么时候又死了?”柳玉墨停下头上的动作。
“我们现在也是想把起哄的人一网打尽,请你描述一下事情经过。”
“我今天想出来参加一下庙会,我姐知道了,就帮我撒谎从学校出来了。出来后我父母也知道了,就在庙会上找到了我们。我父母和我姐发生了争执,我姐的几个朋友也一起站出来和我父母进行骂战。”柳玉墨一点点回忆着中午发生的事。
“之后,我姐,就跑到了栏杆上去了,没说两句话,很果断地就跳了下去......”柳玉墨擦了擦眼泪,继续说。
“我上去确认了,我姐姐没有气了。过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姐就站起来把我爸妈都咬伤了......可能他太恨他们了吧......”
“为什么会恨你爸妈?”
“我姐从初中开始便在我家寄宿,因为他自己的爸妈不是跑了就是不管他。我爸妈一直觉得她是扫把星,有时候饭都不给她吃的。而且,我有一次还看见我爸他......”
“你爸干了什么事?”
“我爸去我姐卧室悄悄地偷走她的内衣裤......”
“我该说的都说了,请你们回答一下我,我姐怎么回事?我确认的时候可能是短暂性的,包括带我们走的时候,我姐都生龙活虎的!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柳玉墨突然站起来大声地问。
“对不起,感谢你的配合,请签字画押,确认一下你的笔录。这件事,我们无可奉告。”警员严肃地说。
“什么意思?!”柳玉墨非常激动。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就他妈告诉我这个玩意??不是在玩老子?!”柳玉墨突然从审讯桌上跳了出来。
“嗒!”
只见其中一名警员一手擒拿将柳玉墨的头按到审讯桌上。
“你对着谁说老子呢?怕是没吃过打?”警员看着柳玉墨说。
“啊!!!”柳玉墨挣脱了那名警员的控制,大声地吼道,“老子才是受害者!你们审老子!还要打人!你们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吗!人民警察?!”
我在外面看着,突然一个非常浑厚的声音,制止了这场闹剧。
“胡闹!”
“赶快把笔录准备好!紧急会议!那名小兄弟是嫌疑人,但是也是受害者,安排小蒋去安抚一下!”
“是廖局!”在我身后的四名警员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原来是这起事件,惊动了我们市公安局局长,廖永军。
(扶阳市庙街派出所内,会议室,九月十五日,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死者柳金洪,男,43岁,扶阳人,死因:颈部动脉破裂,流血过多,另有下体断裂,被那个女孩子咬断的,大腿内侧伤口感染。”刑警大队队员姜涛正在向扶阳市公安局局长汇报情况。
“下体断裂?女孩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局长廖永军很是机警地问。
“是伯父和侄女关系。”姜涛说。
“马上派人去调查一下他们家庭的社会关系,盘问清楚,女孩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咬一个男人的下体吧?”廖局说。
“据女孩堂弟柳玉墨的口供,死者柳金洪确有对女孩有不轨的行为,但真实性有待商榷。”刚刚审讯柳玉墨的其中一个警员说道。
“继续。”廖局说。
“死者汪永泉,女,40岁,扶阳人,为柳金洪爱人,死因:颈部动脉破裂,流血过多。”姜涛安排了几名警员前去柳玉墨家调查后,继续汇报着情况。
“都是被那个小姑娘活生生咬死的是吧?那小姑娘的情况呢?”廖局问。
“死者,女,19岁,扶阳人,系两位死者的侄女,死因:不明。”
“为什么死因会是不明?”廖局问道。
“根据监控的显示和在场目击证人的口供,这女孩从高处跌落时,就已经死亡,法医鉴定结果也是一样,高处坠落是致命伤。但是,监控上,她的确起来将另外两名死者咬伤致死,她就像是复活了一样。”刑警大队队长王岳解释道,“她这症状前几天扶阳发生的几起狂犬病事件的大同小异。只是,这柳惠之前一直在学校,而学校食堂近期一直都是以素食为主。法医解剖了柳惠的尸体,也没发现近期使用肉类的痕迹。”
“这事还得联系一下疾控中心主任。你去联系下,叫她过来对接一下我们的法医部门。”廖永军对着接线员说,“还有呀,网警部门尽快拦截将今日发生的视频,通通严控。”
“廖局,疾控中心主任住院了!”接线员联系了扶阳疾控中心。
“咦,医者难自医呀,她怎么住院了?”廖局问。
“廖局,疾控中心主任唐文静,在医院待产。由副主任邓强负责此事。正在派人前来公安局的路上了。”接线员回答。
“30多岁了,也该有个孩子了,之前她一直忙工作。刚刚那两个小伙子没走吧?让我去见见他们,我亲自审审。”廖局对着王队说。
“好的廖局,马上安排。”王队马上联系了我和柳玉墨。
九月十六日,凌晨一点整
随后廖局和王队一同离开了会议室,来到审讯室。我和柳玉墨又被带回了审讯室。
先是我被叫进去,进来后我便看到廖局一直笑着,活脱脱一笑面虎呀。
“好的,小伙子,高婺源是吧?刚刚问你问题的时候那些客套话我也就不想讲了。就直接开门见山吧好吗?少耽搁大家时间。”
“好。”
“你和受害人柳玉惠什么关系?”
“您说的发疯那个吧?”
“是的。”
“没有社会关系,她就我妹妹一个好朋友。”
“那你为什么要踢柳惠一脚?这一脚可是致命伤。”
“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我妹,对这种乱咬人的疯子我只能怎么做。而且哪来的致命伤,我把她绑在树上都还在挣扎,怎么致命了?”
“回答问题就行。”廖局拿起烟使劲抽了一口,抖了抖烟,说,“柳惠为什么要自杀?”
“我不知道。”
“柳玉墨和你什么关系?”
“那个小男孩吗?他们所有人和我真的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要问什么,我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问柳玉墨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你知道那个女生得了狂犬病是吧?”廖局突然双眼迥异的看着我。
“嗯...是。”
“从监控中可以看到你是熟悉狂犬病人的习性。包括你控制她和放她出去咬人的时候,都可以看得出来。”廖局歪了歪头,说,“我相信你,小伙子,但是正气太多,或多或少会招来邪晦,你自己注意一些。”
“好的,谢谢廖局提醒。”
廖局离开了我的审问室,来到了柳玉墨的审讯室。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监控上也可以说明,他说在他妹妹打了电话后,二十分钟左右出现的,全程和柳惠跳楼无关。”王队说。
“这个人可是还干了一件好事,把那个女孩绑起来,阻止了事态的扩大,到时候结案时安排一下,给这个小兄弟颁一个见义勇为奖。去审审柳玉墨。”廖局说。
说着王队和廖局来到了柳玉墨的审讯室。
“小伙子,先别着急。”
“我是公安局局长,廖永军,他是专门负责此次这个案子的专项负责人王岳。”廖局在台上坐下来,“这个案件,我们市高度重视,市委下了死命令,不可以放过此次事件的一针一线。所以,小兄弟,还请见谅。”
柳玉墨听到这番话后,逐渐平静,“廖局长,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啊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没事,我再补充几个问题就行了。”廖局笑了笑说,“你认为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学习很好,对我很好,很乐观。”柳玉墨擦干眼泪一一地对应着柳惠的优点。
“焦虑。”廖局说,“你姐姐很焦虑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我再告诉一个不幸的消息给你,小伙子。你姐、你父母,他们仨都没挺过去。”
“呜......哇呀!!”柳玉墨顿时非常大声地哭了出来。
“小墨呀,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你在之前黑进过市政府内网,所以一直受到我们网警的监督。现在我能做的就是解除对你的监控。”廖局说,“小高给你说了有些事,大概我也猜得差不多了,你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吧!”
“嗯...”柳玉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绳。
这时,廖局长的手机响起。
“廖局我是谭晓,会我有急事向您汇报。”
“谭晓?我现在就在庙街派出所,正好有事找你商量。”廖局说,“小王,可以安排他们俩回家了时候也不早了。”
“好的。”王岳答道。
谭哥和廖局会面后,简单交流说明了一下情况,又说了说我的事,便和廖局又进来审问室,“婺源,怎么回事啊?不是叫你们远离城市吗?怎么还去这么热闹的庙会啊?”
“谭哥谭哥,是这样的。我和我朋友上街来买一些东西,芊芊和她朋友就去了庙会上。去之前我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我急忙解释道。
“行了行了,廖局让你回家,快谢谢廖局。”谭哥说。
“谢谢廖局,谢谢廖局。”
“这可不用谢我,谢谢这些监控吧。人言可畏,在场的几个目击者说的你是杀害柳玉惠凶手呢。”廖局吸口气,“快回去,别让你家人担心。小王,你送一下这位兄弟吧。”
“谢谢廖局!”
“那我就不送你了,婺源,我和廖局还有事要讨论,快点回去给你爸报个平安。”谭哥说。
“知道了,谢谢谭哥。”
之后,黄钊就来接我回家了,柳玉墨则是被王岳留在了派出所。我和黄钊走后,谭晓和廖局随即进入了会议室。
“廖局,你看,这几天,扶阳发生的狂犬病患者伤人事件,一天比一天多,并且集中在晚上。”谭晓说着递给了廖局一支烟。
“谭所长,今天还得加一起,不过这起还要特殊一些。”廖局接过烟点了说。
“怎么个特殊?”谭晓好奇地问问。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解答吧,我也不太清楚。”廖局说。
“报告廖局,疾控中心副主任邓强已经赶到!”一位警员突然报道。
“叫他赶快进来吧。”廖局摸了摸裤兜。
邓强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慌慌张张地走进会议室。
“廖局好,这位是?”邓强走进来后,看了看谭晓。
“哦,这位是扶阳南区派出所所长,谭晓谭所长。我怕今天庙会人太多,问警力不够,特意安排了庙街派出所和南区派出所共同管制。”
“幸会。”邓强和谭晓握了握手。
“来,你们抽根烟吧,慢慢说。”廖局从裤兜拿出一包烟,递给了他们俩。
“老邓啊,今天这事很是蹊跷。该轮到你给我们解释解释了。”
“王队长已经把资料发给我看了,的确很是蹊跷。”邓强说。
“这起事故,狂犬病患者生前并没有食用过肉类。”廖局说。
“难道已经开始人传人了吗?”谭晓说,“之前看着西欧和非洲有类似案例,但是好像被打压下来了。”
“这很有可能,通过啃咬传播,也符合正常狂犬病的传播要求,只是现目前的病毒序列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人传人的现象。”邓强说。
“人传人?这事蹊跷就在于并没有人为给他传染。”廖局说。
“是的,尸检报告我也看了,身上并没有被啃咬的痕迹。”邓强说。
“邓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谭晓皱起眉头问。
“哎。就在昨天,淮南省的省疾控中心主任发现,我们大部分人已经是狂犬病毒的携带者。”邓强说。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廖局有一次猛抽一口烟。
“我们死亡后,狂犬病毒有可能会迅速占领我们的身体,五分钟到一小时内尸体开始抽搐,如同复活一般,复活后可能会保存短暂的记忆,但是会马上消失,整个人的力量体力都会得到强化,开始对看见的活物进行撕咬,发病后死亡速度也比通过食用肉类感染病毒要快。正常情况下发病后五到十个小时死亡,而这种情况,发病后只有不到两个小时就会彻底死亡。这种发生的几率很少,现目前全国报道的只有10起,这种情况都还在调研中,没想到在我们这居然发生了。”邓强看上去脸色不咋好,抽了口烟又继续说,“这是个不祥的预兆啊,廖局。”
“什么不祥的预兆?”廖局问。
“应该是比新冠还要严重的全球性病毒。”谭晓一口气抽完了一支烟,说,“从最开始我看到被狂犬病患者咬伤咬死的案件时,我就有了这种预感。”
“这种情况,应该离灾变不远了。”邓强说,“唐文静进医院前,就已经把疾控中心的担子交给我。进去之前我就收到一份文件,这种病毒在八月份就开始在非洲传播,而且变异速度极快,在短短两个月不到世界,就将这地球上几乎所有的动物给感染了,不知道啥时候又变异为开始向人类传播。这种变异速度相对于研究疫苗的时间根本赶不上。”
“所以现在可以对全市人民进行通告?这可不是一般的流感。”谭晓说。
“这可不行,现在通知出去,还不得天下大乱?通知下自己守得住嘴的亲戚还差不多,我看你那个小舅子应该都知道了吧?”廖局对着谭晓说。
“他挺聪明,嘴也严没事的,倒是那个小孩,今天发生的事,足以让他怀疑人生,王队得看紧点他。”谭晓笑了笑。
“说得也是。那今天这个小会,就开到这吧。邓强回去好好地研究研究这个病例,有消息随时联系;谭晓,你回去组织好今天晚上庙会的治安维护,和庙街派出所打好配合,发现有狂犬病患者,马上送往疾控中心。”廖局对他们俩进行了任务安排。
“是!廖局!”
“行了,我们得把好这一关,别让事态变得无法控制。”廖局说了之后便离开了会议室。邓强谭晓也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庙会当日,就发生了狂犬病患者伤人事件3起,得亏了谭哥他们的天罗地网,在事态还没进一步严重之前,便将患者送到了疾控中心。疾控中心这边也做好了研究病毒和接收消息的工作。
最新消息是非洲已经流入了大量的被狂犬病毒感染的肉类,狂犬病毒在非洲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
我和黄钊到家了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回来了?哥?”听到门口有声音,芊芊马上抬起头问道,并且急忙地跑到门口,没想到芊芊直接在客厅沙发眯着眼睛等着我。
“回来了!”我看着芊芊,原本以为她会大笑。
“你怎么才回来!担心死我了!呜呜呜......”芊芊突然开始哭。
“没事啦!没事啦!我回来了,快去睡吧!”我急忙拉着芊芊,让她回房间去休息去了。
(凑字数:淮南省=安徽省,安排在这儿的意义是中原地区容易出瘟疫。)
第八章 《调查》(2023.10.01)(第二线)
(第二线:主角为朱立)
十月一日,早上八点
我和邓成来到了扶阳第一高级中学的学生寝室,前来帮秦俊拿一些剩下的要带回家的小件。
我和邓成慢悠悠地走到了秦俊寝室里,他们寝室一共是六个人国庆节放假都已经走了,只留下了我们班上学习最差的三位同学,外号胖飞、小超、痞子刘,胖飞很胖,小超很瘦,还有一个一身流里流气的。是我们班上最调皮、最社会气的三位同学。痞子刘因为上次在校外打架,手上的石膏还绑着呢。
“老朱?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平常就你的话最多了,今天怎么沉默寡言的啊?。”昨天从疾控中心回来,还没来得及给秦俊说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老秦,别烦他了。就在昨天晚上,姚童突发狂犬病死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邓成悄悄地给秦俊说。
“我靠。怎么会这样,这几天学校食堂都没有什么肉类吃啊,禁令刚刚解除,就染上了?不会怎么背吧?”秦俊摸了摸脑袋说,“老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板着一张臭脸给我们看啊?”
“老秦,别烦他,一会你们闹起来,我可拉不住你啊。”邓成在边上推着行李箱说,“赶快把要收的东西收好,赶走了。”
“你们都不打算查查?平白无故地,好端端一个人就这样染上了狂犬病?”秦俊对着我大声说着。
“人都死了,还查什么,管她怎么得的,现在我们也就三个学生,怎么查?自身都难保。”我低落地说。
秦俊一把揪着我的衣领,“老子给你说朱立,不要因为一个女人给我们板着脸!我们是那兄弟!所有人都知道姚童是个什么货色!就你一个不知道!作为好兄弟提醒!你应该打起精神!”
“她什么货色啊?你给我解释一下?她什么货色?”我当时已经意识不清,“什么货色”四个字一直不断地在我脑海里面来来回回地出现。
“你给我清醒下行不行?就为了个女生?还是单相思?邓成他不说你,我忍不住要说。而且她人都死了,你在这emo有什么用?”秦俊依旧大声叫着,寝室里面秦俊的两位室友看着我,一副嘲笑的样子。
突然秦俊转头对着他室友说,“笑!?笑你妈呢?!”
秦俊平时粗犷的生活方式就招了这三个室友的不满,这一下,寝室里面的三个人都炸开了锅。
“你他妈的算老几啊?在寝室里面大吼大叫的!?”胖飞率先开了口。
“你觉得老子好欺负是不?!”瘦瘦的小超从上铺对着下面说。
“任让我看看是哪个傻逼在这大吼大叫?!哦!?是秦俊小朋友呀?我以为是谁呢。”痞子刘平时就看我们三人不顺眼,在我们来到寝室的时候,就去了隔壁寝室,现在听到声音响,便撑着打了石膏的手臂,回到寝室门口大声地说。
秦俊见势不妙,回头拉了我一下,顺手给了我一记不轻不重的耳光。
“朱立,给老子清醒点,我们要打架了!”
“卧槽?你打我干嘛???”我破口大骂的同时,也瞬间清醒,其实我并没有精神萎靡,就是昨天才睡了四个小时,太困了。
“朱立,看看现在的局势,正好三对三,别添乱。”邓成走过来给我说,手中紧紧拽着秦俊的行李箱。
“什么情况?秦俊?你够能惹啊?”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背后的手慢慢摸索着秦俊寝室的东西,想找一个称手的家伙。
“三个?都不够我们热身的啊?要不再来几个?我记得你们好像和高二的认识吧?他们应该没走完吧?”我挑衅着对面,对面的三个人死死地盯着我们仨。
“小超,你去楼上把高二的弟兄喊过来,快去。”痞子刘开口就叫上铺的小超去拉援军,看样子是派最瘦弱的一个去叫人,他们俩可以堵一下我们。
小超从上铺跳了下来,迅速穿好了鞋子,准备跑出去。秦俊正想去拦着小超,胖飞和痞子刘挡住了秦俊。
“你他妈的?朱立?你是脑子坏掉了?他们现在就三人,你还支招叫他们去叫人?”秦俊回头又开始说我。
我看见小超离开了寝室门,回头问邓成和秦俊,“你们的手机拿好没?东西都收好了吧?”
“手机裤兜里面呢,你要干吗?”秦俊回答。
“东西全都收好。”邓成摸了摸手边的行李箱。
“你们把手机保护好!秦俊!上啊!还等什么!现在他们就俩!高二的在六楼去了!上去叫人都要叫半天!快打!上!”我大声喝了出来,先下手为强,一拳向痞子刘的石膏打过去。
只见痞子刘退了一步,胖飞上前一步,用肚子替痞子刘挡下了这一击。瞬间,我的拳头如同砸在棉絮里面,弹回来力道使我的手腕崴了。
“你在干嘛啊?就这点力气?”胖飞挑着眉看着我。
“我去你妈的,装什么呀装?”秦俊看见我的手被弹回来,一边骂着人一边一脚使劲踢在了胖飞的肚子上,胖飞肚子又顶了一下,居然把秦俊都给顶了回来,可见这一身肥膘也不是全无作用。
“太肉了这个,让我来。”邓成在边上说,随即拿了把尖伞,用尽全身力气,向胃部戳去,胖飞也没躲,深深地以为自己扛得住,没成想雨伞戳到胖飞的一瞬间,胖飞就疼得跳了起来,随后倒在地上滚了三四圈。
“流弊啊!老邓。”我说着话,同时指着痞子刘,“就差这一个了,怎么办?”
“小问题啊。嘿!”胖飞被邓成秦俊上去又是一脚,这下这小混混模样的娃,可没有胖飞那样的吨位,直接被秦俊踢到了寝室门外。
“快跑啊,老秦,你还在干嘛??”我已经夺门而出,邓成拉着秦俊的行李箱,已经从寝室大楼出来了。秦俊看着我们跑远,本能地跟着追了上来,但马上又掉头回去。
“老邓、老朱等会我!老子的AJ落在寝室了!”秦俊大叫着,连滚带爬的跑回去,一把抱住他的AJ,又连滚带爬的从寝室跑了出来,直接无视了坐在床上休息的胖飞和痞子刘。
秦俊出了寝室大楼,小超已经带着一群人刚下一楼楼梯。
“兄弟们!就是他!上啊!”小超看见正在逃跑的秦俊大喊。
紧接着一群人蜂拥而上,往秦俊冲过去。秦俊可是体育生,跑着他们的追不上。秦俊跑到校门口的时候,我和邓成都跑到了可口大道上,已经快到我家了。
秦俊见不着我们便一边打电话一边跑着,“老邓,你们跑去哪里了?”
“秦俊,我们先到朱立家去歇歇吧,就他家离学校近一些。朱立的样子不怎么好看。”邓成接起电话看了看苍白的脸。
“老朱,你没事吧,突然跑这么多快,你可别出事!到你们家去汇合!我把他们甩脱!”秦俊大声说。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我这话还没说完,就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只记得隐隐约约邓成拖着我到的家门口,秦俊到了背我上的楼。
我家在可口大道中段,一个自建房的五楼。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到我家了,秦俊和邓成在我房间打着游戏。
“诶,老邓,现在几点了?”我迷迷糊糊地问,手机也不在我身上。
“现在,下午六点了,起来了去吃东西啊。”邓成继续和秦俊开黑,“哇!老秦,被单杀,你够菜啊。”
我慢慢地爬起来,找到了手机,全是我爸的未接电话,我没理,也不想理。“喂,老秦,你爸爸妈妈不管你啊?”
“刚刚打电话了,他们忙,没空理我。”秦俊说,“我靠,上啊老邓,有个残血。”
“你们叫了外卖没,我好饿啊。”我继续翻着手机,慢慢地看见了我初中时在表白墙上给姚童发表的表白信,瞬间,我眼泪止不住地开始流,慢慢开始小声地抽泣。
“还没呢?你饿了吗?等我们这把打完就点外卖。”秦俊说,“老邓,你这辅助也太菜了吧,一会老子把你举报了。”
“我靠?你是刺客,随时都给我说这有残血那有残血的,我一个奶妈去收残血吗?你是演员吗?直接想拉黑你了。”邓成说。
我依旧在被窝里面抽泣着,回想着昨天晚上姚童的样子,感觉现在就是万念俱灰。
姚童是我从小学就一直暗恋的对象。阴差阳错的,从小学开始到高中,我们都被分在一个班,但是,因为我自己性格的问题,迟迟不敢正面面对她。就在上个月,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我和她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我鼓起勇气给他表了白。这次表白她给我提了一个要求,要我下次模拟考试考上600分,就同意和我恋爱。
可老天真的就喜欢给我开玩笑,模拟考试成绩在国庆假期回去上课就公布。就在这个时候,她却莫名其妙地染上了狂犬病,这个玩笑开得使我找不到前进的动力,眼前一片漆黑。
这时,又有人给我打电话,是我爸,我不胜其烦,很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
“爸,干嘛?”
“你干嘛不接电话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慌,你妈住院了!在扶阳市医院,第三住院楼16楼,外一科121床,快来!”我爸用愤怒的语气和我讲话。
“什么病啊,不严重我就不去了,我自己还有事呢。”我极度地恨我妈,估计那一天她死了我都不会去,我爸还好,起码我爸还知道他还有一个孩子。
“不严重我给你打什么电话啊?朱立!你还是来一趟,你外婆外公这些都到了,你不来?”我爸转愤怒为焦急。
“你们不是闹离婚吗?离了还管什么管啊?死了我也不去!”我大吼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老朱,你父母又吵架了?”秦俊和邓成停下了手上的游戏,来到我房间。
“你们玩你们的游戏吧,别挂机,玩完了再来找我,我自己冷静冷静。”我看着他们俩手上的游戏说。
“得嘞。”秦俊和邓成又回到了他们的“岗位”,“马上!这把马上结束!”
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秦俊说姚童是什么货色,便起身问秦俊,“老秦,你今天说,姚童是个什么货色啊?我有点好奇了。”
秦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邓成,“激将法,激将法。”
“我说真的,老秦,我还没来得及去了解,她就走了。就想多了解了解她。”我认真地看着秦俊。
“要说可以,你可千万别说我们还在讨论死者,不尊重死者。而且你也不能生气。成的话,我们就告诉你。”邓成接过话,停下了手中的游戏。
“行,说吧。反正她人已经走了,再加什么标签都对我来说不重要了。”我理性地回答。
“这样啊,我从头说起。你不是和姚童是小学同学吗,那个时候你就暗恋他,对吧?”邓成问我,我点点头。
“到了初中,你给她表白过一次是不是?”我又点了点头。
“你表白之后,她转头就开始在你初中班上说你很恶心,全班都传遍了。”邓成鼓捣了两下游戏,“输了,不玩了,好好给你说说这件事吧。”
“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点震惊。
“你不知道得多了,她不只初中班上说,高中和你一班了,也一样说。”秦俊接过话说。
“你们怎么知道的啊?”我惊讶地问。
“我们又不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到处说你家庭很差,妈妈在外面瞎搞,爸爸对你不闻不问,一天到黑呆头呆脑地,什么话都说遍了,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秦俊说。
“我怎么觉得你们骗我的。”我说。
“诶?老子真的想给你一脚了。”秦俊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什么时候骗过你?朱老大爷?况且,我们用这件事骗你图什么?”邓成说。
“我真是不知道,但是,她怎么能说我们家里人啊?我的天,我喜欢了个什么玩意这么多年。”我若恍然大悟。
“自己傻呗。我给你说啊,老朱,为什么今天早上我这么生气,你看看你为了个这么诋毁你的女人,还精神崩溃。叫我说,这女人,死了活该!”秦俊越说越生气。
“秦俊,话不能这样说。别人怎么说是怎么说,不能咒别人死啊。再说了,是这位朱大爷自己单相思别人这么多年,不能怪姚童。”邓成很明事理地说。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我突然发问。
“老邓给我说的。”秦俊快速地说。
“我前任给我说的啊。”邓成说。
“倒也是,老邓不知道用他的这副嗓子骗了多少的无知少女。”我斜着眼抖了抖眉毛看着秦俊,“你说是不是啊,老秦。”
秦俊随即附和我的眉毛,一起对着邓成抖着眉毛,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渣男!”
“叮咚。”我家的门铃响了。
“外卖到了!快去开门,我已经闻到味道了!快快快。”秦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连忙去把门打开了。
“美団外卖,请慢用。”外卖小哥很有礼貌地说。
“谢谢啊!小哥。”正当我准备把门给关上的时候,外卖小哥一把把住门。
“不好意思,小兄弟,能否帮我一个忙?”外卖小哥率先开口。
“五星好评是吧?必需的。”说着我又准备把门给关上,外卖小哥又一次把住了门,我被弄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小哥才在慌乱中将怀中的照片翻了出来。
“对不起,小兄弟。能否帮我看看照片上的这个人,你看没看见过。”小哥拿出照片给了我看。
照片里是一个女生,很是美丽动人,很是年轻,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外卖小哥的妻子。
“这个女生,是我的妻子,已经失踪五天了。报案无果,所以现在才自己出来调查。”外卖小哥强忍着泪水说。
我定睛看了看。
“不好意思,我没有见到过诶。我们学校也是才放假。”我说。
“扶阳一中吗?”外卖小哥问。
“是的。”我示意了一下邓成和秦俊,他们俩纷纷走过来。
“报案后,警官给我的答复便是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扶阳一中附近。就没有再出现过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外卖小哥用手擦了擦已经溢出来的泪水。
“不好意思大哥,我们真的没有遇到过或者见到过这个姐姐。要不您留个电话,下次我们要是遇到了直接联系您?”邓成说。
“行,谢谢了,三个小兄弟。我叫欧乐,存一下吧,感谢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小哥说着便跑了下去,开始新一轮的接单。
“快吃把,吃了我还得去一趟医院。”我把外面拿进屋说。
“怎么了?叔叔阿姨出事了?”
“我妈住院了,正在犹豫去不去。”我说。
“怎么不去啊?住院了,就得去看看呀。”秦俊说。
“阿姨是怎么了?你怎么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看?”邓成说。
“不会真的是姚童说的阿姨在外面乱搞吧?”秦俊小心翼翼地说。
“别瞎说!秦俊!”邓成连忙制止心直口快的秦俊。
“她在外边有没有人我不知道,但是从小到大对我不闻不问的真的。”我低下头说,“所以我才会不想去医院,我觉得没有必要去。”
“哎,你的家事我们也管不着。要不这样,一会我们俩陪你去吧。”邓成拉着秦俊说。
“去去去,必须去。吃完我们一起去。”秦俊快速地吃完了两碗盒饭。
“听说姚童的爸爸也在市医院,要不?去调查一下姚童是怎么患上狂犬病?”我抬头问。
市医院内,外一科。
“她还有救吗?”一个听起来很憔悴的声音说。
“检测结果还没下来,如果是狂犬病,那就没有希望了。”一名医生说。
“那她为什么会成这样?”憔悴的声音里面夹杂了无奈。
“听一旁的病人说,她是被人咬成那个样子的,那个人刚刚才被狂犬病人咬成重症入院。并且那人检测结果并没有患有狂犬病毒,监控已经被公安局带走调查了,想看也看不了了现在。”医生说。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家属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如果是狂犬病患者,我们要送去疾控中心的,医院不能接收狂犬病患者。”医生说,“现在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耐心等一下吧。” (水一下:在3.5章的时候提到过,新型狂犬病毒变异为X病毒,已经是两种不同的病毒了。所以之前新型狂犬病毒的检测方式并不适用于变异后的X病毒。)
第九章 《谈话》(2023.09.16)
《谈话》 (2023.09.16)
九月十六日凌晨三点
“回来了?哥?”听到门口有声音,芊芊马上抬起头问道,并且急忙地跑到门口,没想到芊芊直接在客厅沙发眯着眼睛等着我,她一旁还有一个庙会一起的女生。
“回来了!”我看着芊芊,原本以为她会大笑。
“你怎么才回来!担心死我了!呜呜呜......”芊芊突然开始哭。
“没事啦!没事啦!我回来了,快去睡吧!”我急忙拉着芊芊,让她回房间去休息去了。
“没事了,傻芊芊。哥还在,没事呢。”我急忙安慰着她。
“高胖,你回来了!真是吓我一跳啊!这得多感谢感谢你谭哥啊!”我老爹从房间出来。
“我没事,老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能有什么事呀。”
“兄弟,风头都给你出了,你知不知道我无证驾驶了,还是两趟。我估计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遇上两趟交警都没查我。要是查我,今天你们一家子估计得走路回来。”黄钊庆幸地说着。
“柠檬,你不回家吗?现在都晚上了。”我转头看向了芊芊一旁的林萌,“你们家里不管的吗?”
“哥,你居然还记得我呀?我和芊芊是高中同学,现在读扶阳大学呢,家里暂时管不了。今天晚上要不嫌弃,我就和芊芊住一间。”林萌说的时候歪了一下头。
“没事没事,和芊芊好好相处,她今天被吓到啦。多和她说说话,你自己也好好休息,今天摊上这事,也挺玄乎的。好好休息啊。”接着我便送林萌进了芊芊房间。
来到二楼的阳台,坐到躺椅上,和黄钊聊起天来。
“老黄,你这房子可是真的舒服。楼下有泳池,楼上有阳台。真是舒服。”我长舒一口气,瘫软在躺椅上。
“那可不,这里专门看了风水的,顺风顺水。一会还可以看到日出,太阳的第一丝光都是落在我家里。”黄钊说。
“还是你会过日子呀!”我闭上了眼睛。
“胖哥,你现在多少斤了啊?大学时候你没怎么胖啊。那时候我记得你才150斤,妥妥的标准身材啊。参加工作了,懈怠了?但是我听芊芊说,你今天一脚就把那个人踢得五米开外啊,没有你现在这个体重可真的是完不成。”黄钊说。
“对啊,大学的时候身材多标准。也还幸好高中大学的时候有健身的习惯,以至于现在200斤的体重不全是脂肪。”我拿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
“唉!”黄钊拍了拍漏出来的肚子,“当初打篮球的时候,我也是风靡全校啊!大学去也是长了不少肥膘出来。胖哥,起码你个子还高啊,我这个小体型,简直长一点点肉出来,看起来就是圆的。都不像以前一样讨小姐姐喜欢了。对了,今天芊芊带出来的几个小姐姐,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诶。其中那个啥王馨?简直长到了我的心巴上。”
“我没看出来诶,你居然在打我妹朋友的注意哦。”我看着黄钊说。
“胖哥,我那是肯定不敢打芊芊的主意。但是你没注意吗?芊芊闺蜜林萌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呀?今天送他们几个的时候,硬着头皮和我们回来了,说是陪芊芊等着你回来。要不,叫芊芊和林萌说,把她父母也接过来,好好地避避难?”黄钊一脸挑逗地说,“这个小妹妹对你有意思啊!胖哥,可别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这什么跟什么呀,就一小姑娘,你怎么想的。再说了,她父母愿意来这吗?很有可能直接把我们当成疯子呢!”我嫌弃地对黄钊说。
“愿意愿意。”林萌突然从芊芊房间出来,“我出来上个厕所。嘿嘿,我爸妈愿意来的,愿意来的。今天我经历了这事,他们不相信你们,还不相信我这个宝贝女儿吗?是吧?”
“柠檬,你怎么还没睡呢,上厕所?从芊芊房间,经过这去上厕所,绕这么一大圈?迷路了吗?快去睡了,明天不上课了?”我对着林萌说。
“哥,别人叫林萌,不叫柠檬,前后鼻音不分,普通话怎么差,总叫错别人。”芊芊也跟着出来了。
我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凌晨六点了,“你们怎么都起来了,那个柠檬,你明天不上课啊?现在的大学这么闲吗?”
“我明天没课啊,再说了,你不是说狂犬病会蔓延整个扶阳市吗?你就这么放心你亲爱的妹妹的好闺蜜跑外边去上课?”林萌说。
“行行行,不上课,哎呀,对了,你父母在哪工作啊?”我问林萌。
“哟,这调查户口呢?这还没开始呢,就开始了解了解家庭情况了。”黄钊阴阳怪气地说。
“我爸妈都是可口酒厂的工人,至于我哥,不知道他在干嘛姑且是位无业游民吧!”林萌说,“我刚刚发微信已经给我爸妈说了,叫他们来这。他们说可以,但是他们得过个一两天,厂里面请假很难的。我哥那到时候直接给他发个地址,他自己知道来。”
“喂喂喂,停。我们这好像还没叫你来啊?”我连忙制止,“怎么这么自来熟呀。”
“刚刚那个钊哥不是说了吗?”林萌看向黄钊。
“咳咳。”黄钊咳了两声,“我没说,我没说。”
“刚刚我都听见了,芊芊也听见了。不信你问芊芊。”林萌又看向了芊芊。
“额....”芊芊看了看落地窗,“今天太阳有点....亮啊。是吧哥?”
“这不钊哥的房子吗?”林萌问了一句。
“诶?柠檬怎么知道这里是黄钊的房子?”我想了想,“芊芊老黄,你们给他说的?”
黄钊和芊芊同时摇了摇头,我这才想起我来到阳台第一句话就是和黄钊说他们房子的事情。
“好家伙?合着从一开始你就没回房间去睡觉?一直在走廊上听我们说话。”我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累不累啊?要聊天就聊天,何必跑到边上躲着偷听。”
“这不怕你吼我们嘛。”芊芊委屈地说。
“你也在那趴着偷听?”我看着芊芊说,芊芊和林萌走到了阳台,趟到了另一边的两张躺椅上。
“叫你们睡早一点是让你们保养好皮肤,不然你们熬最深的夜,敷最贵的面膜?”我说,“柠檬,你要是真的想在这来,得你钊哥同意,这是他的房子。”
“不是,胖哥,我不做主,你做主你做主。算是救了我一命的,我欠你的。现在关键时刻,你说了算。”黄钊说。
“你的房子我做主?要不直接把房产证过户给我,我给你讲,我直接买不起!”我说。
“房产证也得要有啊。”黄钊冷冷地来一句。
“合着我们住了这么几天的违章搭建?不对啊,你这装修挺好的啊,不是正规建筑队装修不成这样子?”我疑惑地说。
“这土地是我爷爷奶奶的,这房子修给我爸妈养老的。我家政府有点关系,就在这林地里面修了幢别墅,没管我们。现在发生这些事,更加管不着了。”黄钊酒杯一抬,又喝了一杯。
“对了,芊芊,今天那个发疯的是你同学吧?她怎么回事,她狂犬病是怎么得的?”我回头问芊芊。
“我不知道,她叫柳惠,家里面对她很差,精神压力太大了,再加上她伯伯伯娘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压力太大自杀了……”芊芊说着说着就快哭出来了。
“她复读了,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她一直都很内向。”林萌说。
“那就奇怪了,我在的时候都好好的,是我一走就发病了吗?”
“哥,柳惠像复活了一样,她跳楼自杀,他弟弟是去确认柳惠已经死了,结果过了一会,柳惠慢慢爬了起来,样子非常可怕,还喃喃自语的。”林萌说。
“他们说柳惠自杀我以为是自己主动去感染狂犬病,没想到自杀是跳楼啊,怪不得那里有三摊血。我就奇了怪了,难道是这狂犬病多了一种死而复生的症状?”我说。
“反正没看见,我是不会相信的。”林萌说,“芊芊,你哥哥怎么知道制服柳惠啊?他把柳惠捆起来的动作很是熟练呀。而且,我感觉柳惠重新站起来以后力气都变大了,之前她书包背着都累,这次直接把两个大人扑倒了。”
听着林萌说着我,我在心里面默默想了一下,那套动作可是我这几个日子天天在脑子里面不断模拟才有的结果。
“我哥?他谁制服不了嘛,上次用脚踢一只山羊,还踢山羊角,往硬的地方踢,可把我笑死。”芊芊说。
“脚踢山羊?不会吧?上次我哥也是给我说,那个南门河大桥附近,脚踢山羊那人就是你哥啊?哈哈哈哈哈!”林萌说。
“你哥又是谁?”芊芊问,“你哥和我哥见过?”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我哥上次回家,嘱咐了家里人几句,然后就说看见一人,南门河大桥那边,脚踢山羊的头,特搞笑,傻了吧唧的。”林萌回忆着说。
“什么时候啊林萌,上次是有一个人救了他,拿了把刀,一下子就把山羊的头砍了下来,力气真大。”芊芊说。
“那个人是不是你哥啊?有他在,怕是我们一家人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要是他哪天心情不好,说不定提刀把我们全给砍了,那还得了。不行不行,柠檬你还是别来了,收拾东西回你学校去吧。”我说。
“怎么说话呢,胖哥,别人都不确定,那是不是他哥了嘛,你这赶别人走的方式挺独特啊。”黄钊一脸坏笑。
“就是了哥,确都没确认,你干嘛赶别人走。”芊芊说。
“是了是了,不走了不走了,叫柠檬通知他家里人,叫他们一起来避难吧。”我对着林萌说。
“芊芊不开口,你就不同意是吧?臭男人。”林萌扭着头说。
“这是两码事,你怎么?那你还是收拾东西回去吧。”我戏谑地说。
“烦。芊芊,你哥真的烦。”林萌对着芊芊,并拉着芊芊回房间了。
“诶?柠檬,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啊。”我大声对着林萌说。
“她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她也在给你开玩笑。我说胖哥,你真是真看不出来啊?以后叫你傻大胖?”黄钊说。
“哎呦哎呦别说了,明天还要去买这么多东西,回去睡了,这么多事,一个个悠闲得。”我不耐烦地说,“先休息会吧,明天得制定个短期计划。”
第十章 《信息》(2023.09.20)
《信息》 (2023.09.16-2023.09.20)
在九月十六日至九月二十日的这段日子,我和黄钊准备好了所有用于避难的东西,同时到处收罗关于此次狂犬病的有效信息。这段日子,我们都感觉这个狂犬病毒有慢慢消停下去的意思。
黄钊动用了他非洲的客户资源,开始了解狂犬病的始末,我看着他和非洲人流利地使用英语交流,很是羡慕,我的英语水平就停留在初中水平了。
我也不敢闲着,通过谭哥还有政府其他部门的一些同事,了解扶阳市狂犬病的动态,毕竟和我们息息相关的不是什么起源、始末,而是居住地的实时动态。
芊芊和林萌她们俩这几日倒是没什么事,该吃吃该喝喝,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负责将我们打听来的信息进行纸笔记录和电脑录入。
以下是我和黄钊收集到的信息:
全球动态:
(八月十日到十二日)非洲发现一种新型未知病毒,可使动物进入狂暴状态,在非洲鬣狗身上尤为明显。同月世界卫生组织将其命名为“新型非洲狂犬病毒”。
(八月十五日前后)新型狂犬病毒进行了第一次变异。原本这种病毒只会在非洲鬣狗身上传播,但变异后非洲鬣狗其通过撕咬、啃咬的方式传染给食草动物,在鬣狗捕猎下逃脱的食草动物又将病毒传染给了最终捕杀它的其他食肉动物。在这种情况下,新型狂犬病毒进化得异常地快。最终,只用了五天左右,在非洲大草原上这种病毒在动物身上已经司空见惯了。大部分的动物都成为了新型狂犬病毒的携带体,而且世界卫生组织对此毫不知情。第一次变异使得小部分感染的动物变得极度暴躁。
(八月二十四日前后)病毒进行第二次变异。狂犬病具备了空气、海水传播的能力,使得狂犬病没有了国境线。通过几场信风、季风和洋流,狂犬病在全世界开始扩散。美洲地区俗称为“僵尸鹿病毒”,澳洲称“疯兔病”,亚欧非地区叫作“新型狂犬病”。而这些,都没使世界卫生组织重视。欧美国家产肉国大量积压感染病毒的肉类,黑心资本家开始向非洲的国家倾销被病毒感染的肉类,致使非洲许多地区极度依赖进口肉类,这种被病毒所感染的肉类,我们称之为“僵尸肉”。
(九月十日)新型狂犬病毒悄无声息地进行第三次变异。当人食用携带狂犬病毒的肉类后,会有一定几率感染新型狂犬病毒。这个时候,新型狂犬病毒已经开始向人类身上传播,但是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人,并不能将病毒感染给下一个人,也就是说病毒会在短时间内杀死宿主,从而没有时间和能力进行下一次传播。
(九月十一日)国内新闻媒体才开始对新型狂犬病毒进行跟踪报道。由于发病几率小,而且不能人传人,一座城市的感染人数一般不超过50人,且拥有了上次新冠病毒的经验,感染的患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集中隔离。
(九月十二日)世界卫生组织新型狂犬病毒研究小组发出研究报告,世界上绝大部分人身上已经携带了这种病毒。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作出了同新冠时期同样的决定——放任。致使各种谣言在欧美国家广为流传,且被新型狂犬病毒患者攻击致死的人数远远高于病毒致死的人数。最新的研究也表明,人在极端的情绪控制下,体内携带的新型狂犬病毒会迅速占领大脑,控制人进入狂躁状态,从而达到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的效果,当日统计数据显示,全球范围极端情绪诱发的狂犬病毒,只有131例。
(九月十四日)我国出现第一例极端情绪控制下诱发的狂犬病毒感染患者,该名患者在当天就被全封闭环送入了当地疾控中心。当日,全国进行家禽肉类的集中管控,集中销毁感染肉类,国家储备肉库逐步开放进入市场,防止肉价暴涨,稳定肉类市场。
(九月十八日)世界卫生组织新型狂犬病毒研究小组在新型狂犬病毒疫苗的研发上取得突破。近5000名世界一流医学人才耗时半个月才能取得该成功。同日,世界卫生组织委托我国、印度、美国进行该疫苗的批量生产,并无偿在全球发放。
(九月十九日)我国利用疫苗蓝本,进一步升级了疫苗。原疫苗需要注射生效,但是效率非常之低下,我国升级后,仅靠吸入便可达到抵御与杀死新型狂犬病毒的作用,极大地提高了疫苗接种的工作效率。同日,全国范围内开始喷洒针对动物的新型狂犬病毒疫苗。
(九月二十日)欧美国家逐步停止了对非洲地区的“僵尸肉”倾销。虽说“僵尸肉”停止了售卖,可是对非洲地区产生的影响,远远不止这些。
以上便是截至九月二十日我们收集到的信息,看这个样子,这场疫情看起来是在开始消停了。这几天,谭哥也是很关心亲戚家人们,随时将公安局掌握的疫情动向分享给我,我也时不时地与谭哥通电话,沟通大家掌握的信息。以下为扶阳市的狂犬疫情动态。
扶阳动态:
(九月十二日)扶阳市的一部分动物有新型狂犬病毒感染的迹象,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被处理或者闭合隔离了。
(九月十三日)扶阳市疾控中心得出结论,本市确认有动物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当日,共发现患者八名。八名患者均为食用了“僵尸肉”,从而被感染新型狂犬病毒。这时由于扶阳市公安局经验不足,其中有三例狂犬病毒患者在发现时已经死亡,且被袭击者也出现不同程度的伤亡。
(九月十五日)扶阳市发现极端情绪诱发狂犬病毒感染的病例,该患者就是柳慧。相对于十三日,扶阳市公安局发布了紧急预案,结合之前的经验,当日便制服并且隔离了13名狂犬病患者。扶阳市政府颁布“限肉令”,不允许个人、个体户、法人私自购买肉类,肉类市场由政府统一统筹安排分配。
(九月十九日)扶阳市开始喷洒针对动物的狂犬病疫苗。同日,中央解除了“全国限肉令”,但是个别地区与省份安全起见,依然没有解除“限肉令”。肉类市场无人问津,作为稳定物价的国库肉的价格都跌到了历史最低点,依然没人购买。
(九月二十日)截至九月二十日,共有患者55名。在疫苗全方位普及之后,新型狂犬病毒患者的数量明显下降。
以上为九月二十日为止的扶阳市疫情动向,同样的在疫苗普及后,病毒感觉似乎被攻克了。
九月二十日,黄钊家内
“就这么多了。哎呀,累死我了。”刚刚做完锻炼的我瘫软在沙发上,“芊芊啊,要不,你去弄点新鲜的肉,我们吃点肉好不好啊,吃了一个星期的素菜了,像个出家人一样,简直是折磨呀!”
“你想死啊!这才开始喷疫苗多久,就想吃肉,等过几天有人开始吃了再说吧。而且,我比你们更累诶,我这几天一直在给你们收集的信息做记录,手写诶!叫林萌给你弄,她比我会做菜,巴不得。”芊芊说完,用和我一样的姿势瘫软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那行,芊芊累成这样,你还叫他做菜,真是的。我去做吧。”林萌在边上看着,突然对着二楼客厅大喊了一句,“叔叔阿姨们想吃点什么?”
“对了,林萌,今天星期天了,你父母怎么还不来,还有你哥?”黄钊问。
“是啊是啊,快点叫你父母来吧,还有你哥。”我对着林萌说。
“这不已经喷了解药了嘛,没事了,疫情就快结束了,我就不叫他们来了。”林萌给人的感觉是刻意隐瞒了些什么东西,突然转头又问,“叔叔阿姨们想吃点什么?”
“还能吃什么呀,土豆泥呗,青菜汤呗,只要不吃肉就行了。”黄钊爸爸对着楼上的我们说。黄钊爸爸,黄志强,56岁,之前是扶阳市某镇镇长,离职后创办了现在黄钊所在的酒厂,现在正一步步退向幕后,将酒厂实权一点点交由黄钊。
“你怎么这么刁钻,这几天就只能吃这些,你难不成想得狂犬病啊!”黄钊妈妈很凶地对着黄爸吼了一句,从二楼下来,变了个和蔼脸对着林萌说,“来,小妹妹,我帮你。”黄钊妈妈,娄霞,53岁,扶阳市第一小学的退休人民教师。
(本文由第一人称叙述,所以以上两个角色的称呼多以娄姨、黄叔出现。)
“谢谢,阿姨,不用的,这简单。”林萌对着黄钊妈笑了笑,又看了看我这面,“两位哥想吃点什么?”
“都行。有酒喝着就行了。”我说。
“呸!”老爹从二楼对着我呸了一声,“上好的酒啊!2000多块钱一瓶,你看看你小子在这几天喝了几瓶了都,你这败家玩意。”老爹由于从小一个人带我,后来又多了个芊芊,生活一直很拮据。所以当我们日子好过起来时,也甩不掉节约的习惯。
“爸,等灾难过了我给您找回来就是了嘛,花钱消灾嘛。我前几年准备结婚的小金库都拿给芊芊买衣服了,你怎么不说说她啊。”我看了一眼芊芊。
“嘿?我说哥,这钱明明就是你拿来换你的破手机破电脑的,还结婚的小金库。”本来在沙发上躺着的芊芊,毫不留情起来把我戳穿。
“对了,你老子我都65岁了,你也25岁了,还不给我找个媳妇回来,我可等着抱孙子啊,你不要等我老得动不了,再整个孙子来烦我。”老爹回到沙发上,对着电视念念叨叨的。
“知道了爸,你就别催我了,家里不有芊芊照顾您吗?我找个媳妇来,家里又不够住,那不给家里添乱嘛。”我说。
“你这个逆子,你这个不孝子,成天和这些小小姑娘、大男人混在一起,该做的事你不好好做。”老爹继续念叨,回头对着黄钊爸妈抱怨,“我家这大傻子,工作稳定了,就是不出去找个儿媳妇回来,哎!”
“行行行,等这阵子过了我就去相亲好吧?你这小老头还挺倔。”我满不在意地说。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黄钊笑得抱起了肚子,“嘿嘿嘿.....”
黄钊在边上还没笑完呢,他妈妈突然说了一句,“你还好意思笑!你不也25岁了,成天鬼混,也不好好谈一个,之前谈的女朋友一个不如一个,也不知道你那眼光是怎么回事。你也得去给我相亲,跑也跑不了!”
“哈哈哈。”我和芊芊放声大笑,林萌也在厨房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一会吃完饭,我和黄钊去趟街上,看看情况如何。这街上都开始喷洒病毒疫苗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看看日子,就回家去住了。”我说。
“就我说,只要你们不嫌弃,都可以住这,人多热闹,老爹妈就喜欢热闹。”黄钊对着我们所有人说,“这爸妈都经常住在城里,说实话,这间屋子从来都没有这样热闹过。”
“你怕是想他们几个老人家住在一起,在这里躲躲疫情,就可以逃避相亲的事吧?”我小声地对黄钊说,黄钊点了点头,我领会到了黄钊的意思,马上转头对着老爹说,“这主意好。老爹,多住几天吧,我看你在这,除了饮食是硬伤,其他都挺好啊。”
“是啊是啊,而且我感觉,这狂犬病毒啊,后边可能还会出现反弹也说不定。”黄钊急忙上来补话。
“喂喂,老黄说过头了,说多住些日子就行了,你的乌鸦嘴,到时候一语成谶了怎么办?”我又小声地对黄钊说,然后转头又大声说,“怎么可能,我猜呀,一个月左右狂犬病毒应该就能被消灭了,再暂时在这里待一个月吧。”
只要把老爹还有黄钊爸妈拖在这栋别墅,他们就无法去广场相亲角看其他家的闺女了,真是妙啊老黄。
“行了行了,吃饭了。老黄老高别看电视了。”娄姨放大嗓门喊。
“吃饭了黄钊哥,胖哥。”林萌轻轻叫,我突然发现她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怎么连你还开始叫胖哥啊!哎呀!这外号谁取的我想打死他。”我无奈地看着林萌说。
“哟,小美女?没听见你叫我啊?才几天呀?就把我给忘了?”芊芊看着林萌说。
“大小姐对不起嘛对不起嘛,吃饭了。”林萌急忙说。
“大小姐还不错嘛!闻起来挺香的诶。”芊芊说。
“还是香嘛,看看今天什么菜。”老爹说。
“芙蓉蛋、干煸土豆丝、蛋汤、土豆汤、西红柿炒鸡蛋、蒸茄子,还有这个是什么呀?”黄叔指着我们大家都不怎么认识的一道菜说。
“叔,这是尖椒豆腐。我妈是东北人,她教我的。快试试好吃不。”林萌看着那盘菜解释道。
“吃吧吃吧,吃完去街上看看。”我说,“诶?饭呢?合着你们做半天才忘了煮饭了啊??”
“我去?我马上去煮。”林萌说。
“算啦,你也辛苦了,我去煮吧。”我放下筷子,连忙跑到厨房将大米洗干净后开始蒸煮。
“老爹,叔姨,你们先吃着菜啊。”我和林萌同时说了出来。黄钊和芊芊噗嗤地笑了一声。
“你快煮吧,我们再看看电视。等你。”黄叔和老爹说着边侃侃而谈地又回到了沙发上看电视。
这顿饭,大家看着满满一桌菜整整半个小时,等饭煮好了菜都已经凉了,着实惨兮兮。吃完了以后,父母们就又上楼去看电视去了,我们四个迅速将碗收好洗干净了,就上车准备出门了,看看城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客厅大声地放在今日的新闻,因为一直在收集相关的信息,所以现在看新闻都感觉总有一种滞后感。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现在是新闻大放送时间。前几日,我台得知,欧美地区的发达国家对非洲地区的发展中国家和落后国家进行‘僵尸肉’倾销事件的后续,现在全球已经全面控制了此次狂犬病毒在动物身上的传播后,欧美国家又提升健康肉类的价格,甚至比以前更高。对此我台请来了蓟京大学国际外交关系部的郭教授,郭教授,请问您怎么看这个事件?”(电视)老爹开始看晚上七点准时播放的新闻大放送。
“欧美这群逼崽子是真恶心人啊,还好我们国家不像以前一样,任由人宰割。”老爹说。
“对啊,这事要是放在一百年前,估计被倾销的就是我们了。”黄爸说。
“一天到黑讨论天下大事,你怎么不去当战略专家,像他们一样坐在演播室。”黄妈边说边织起了毛衣。
“这件事呢,其实啊,在我们的情理之外,但是意料之中。怎么说呢?首先,我们这有一数据,引用的是世界卫生组织的最新数据,非洲进口‘僵尸肉’之前,人类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的感染率约为万分之九点四五,这种感染率已经是低于了之前新冠病毒在美国的感染率了。但在“僵尸肉”流入市场之后呢,这个数字,提高到了多少?百分之四十六点六!!也就是说,现在非洲近一半的人患上了这种狂犬病,而且我们也知道,非洲狂犬病致死率百分之百,现目前只有疫苗,被感染了就是死!所以说,‘僵尸肉’的倾销,使非洲人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现目前存活的非洲人,还不到之前的一半!”电视里郭教授喝了一口水,也许是缓了一下他的血压,然后继续说。
“其次,尸体处理问题,非洲许多国家连领导人都得狂犬病死了,谁去处理这样大量的尸体?尸体堆积如山,这种环境,对于人来说,是致命的。并且,非洲大部分人民是长期饿了肚子的,此次‘僵尸肉’的倾销又助长了一些不劳而获的歪风邪气,因此,我在这里大胆地猜测,非洲人民极有可能会出现食人现象!而这一切,就是丧心病狂,惨无人道的“僵尸肉”倾销事件所导致的!”(电视)郭教授非常激动地说。
“感谢郭教授发言,感谢,郭教授来喝口水别太激动了。就现在网上还有一种说法啊,是说,这场新型狂犬病毒,是由欧美国家主导的,意在消灭掉非洲人口,以维持欧美人口的生存问题,以及削弱我国的国际地位和国际竞争力。特此我们请来了桐方大学逸教授,逸教授,请问这种说法成立吗?还是说只是一种阴谋论?”(电视)电视切回主持人画面,只见郭教授又急匆匆地喝了两口水,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直播画面。
“照我说,这种说法完全成立,先看看,近期欧美国家真是增多了对我国的挑衅,现在非洲出事了,损失最严重的是非洲国家吗?非洲国家的确很惨,被害死这么多人,但是对经济损失这方面,我国是第一,为什么呢?首先我国对非洲的援建是非常之多的,这在于我国钢铁产能过剩,而非洲这一下失去了一半人口,对于我国钢铁产能的消耗是致命的,这会使钢铁堆积和降价,这是一个钢铁大国不能接受的;其次,我国对非洲建设的高铁,非洲失去了一半人口,这意味着我国建设的高铁盈利会少一半,对在非洲的中国高铁企业也是致命的打击;最后,国际地位上,我们都知道,当年我们回归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是因为我们代表了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利益,非洲50个国家功不可没,一个国家的国本就是人口,非洲人少了一半,有十三个国家几乎是灭国,这什么概念,这就说明在联合国大会上少了13张来自发展中国家的投票,这对发展中国家在国际地位上也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我说,这说法完全成立,我们发展中国家也有权维护这种说法真实性,给万恶的欧美国家一记的回击。”(电视)
老爹他们看电视,殊不知我们四人已经开车来到了城里。
“七点十分,这顿饭吃了40分钟,哎呀,多亏了我们的林妹妹。”黄钊看了看表,坐在副驾驶向后戏谑地看了看林萌。
“诶?你个死老黄,怎么还开起了玩笑?”芊芊在黄钊后面的位置一把卡住了黄钊的脖子。
“使劲。使劲。”林萌在芊芊边上悄悄地说。
“城里面我们还是别待太久,我总感觉要出什么事。”黄钊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回应着卡脖子的芊芊,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
“我说你慌什么,这疫苗都出来了,还怕个啥。”我边开车,边说。
“新冠疫苗出来了还不是闹了几年,我感觉不对劲,你之前不是说这是全球性的灾难吗?这现在马上到十月份,出现到现在两个月不到就结束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呀?”黄钊一脸狐疑地说,随后他手机那边的电话接通了,“喂?小李?通知厂里面,延长放假,具体时间等通知,工资按照最低标准来算。”
“黄钊哥,你有点杞人忧天了吧?现在全国疫苗都开始喷洒了,还在怕什么。”芊芊看着黄钊正在接电话,便松开了手,等黄钊接完电话,手又继续伸了回来继续卡着脖子,然后说。
“新闻上是一直在强调是动物的狂犬病,一直在回避人类感染上的狂犬病,有没有一种可能,些许这是两种病呢?”黄钊说。
我开始对黄钊的想法感兴趣,但是我也是觉得黄钊有一些杞人忧天了。
“啧,倒也是呀?我看你就是怕叔叔阿姨给你安排相亲吧?哈哈哈哈。”我笑着说。
“不是,真的不是。胖哥,上次我相信你,马上就将家里人接了过来。这次你得相信我,真的,我们不是查到资料,我们都是狂犬病毒的携带者,再加上他们喷的是动物的狂犬病毒疫苗,对我们人身上的狂犬病没作用呀,而且那个柳慧,就是因为携带了狂犬病,死了以后直接复活,这是前奏,哥。我真的感觉不对劲。”黄钊貌似真的很害怕。
“好吧好吧,我们街上逛逛,回去再深入说这事。”考虑到芊芊和林萌,我本来已经尽量避免提到柳慧,可黄钊突然提了下,他不是一个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人,他肯定也会顾及芊芊和林萌的感受不会提柳惠,但是他的状态和我之前一样,感到很害怕,之前他相信我,这次我选择相信他。
简单地在街上逛了逛,我们直接将车开到了加油站,将车子的汽油加满了。之前我们每次出门,都会将车里面油箱的油给抽出来留一点开到加油站,其他的储存到地下室的小油罐,毕竟汽油也是非常重要的物资。
“哥,你电话响了。”林萌指着我的手机说。
我往下看了看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得震动,已经有两个未接了,刚刚一直被芊芊黄钊打闹的声音盖了过去。我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便拿起接了。
“喂,你好?”我礼貌性地问。
“您好,这里是扶阳市人民法院,请问您是高婺源先生吗?”
“是的,怎么了?”我有些疑惑,听到法院二字,我甚至想到了初中时犯的错。
“哦,你好,是这样的,之前庙会的案子,需要目击证人,您是这案子当时的犯罪嫌疑人吧?”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吗?”我听见犯罪嫌疑人就生气。
“是这样的,关于庙会杀人的案件,需要您到法院来一趟,不来的话会交由扶阳市公安局进行强制措施。”
“知道了!”我生气地挂了电话。
“怎么办哥?要去吗?”芊芊问我。
“肯定得去啊,不去,你希望你哥被公安局的人带过去啊?”我说。
“现在都七点半了,法院还在上班吗?不可能吧?”黄钊说。
“是啊?是人是鬼?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加完油,就奔向了扶阳市人民法院。
到了以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晚上八点了,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问了问门卫室值班人员,他说都这里早就已经下班了。
“你怕是被谁骗了。”黄钊说。
“没人骗你。”这时,在另一间屋子的法院门卫室的值班人员走过来说,“听说有人欺负我弟,我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欺负?诶?不对,你他妈谁啊?你弟又是谁啊?你他妈的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我极度不耐烦地问。
“我!”从黑暗中传出一阵很熟悉的声音,同时窜出一个瘦弱的影子,我思来想去,还是没想到是究竟是谁。
瘦弱的影子背后突然又钻出几个人,慢慢地向往靠近,直到我看见了他脸上的咬痕,才想起她就是庙会上被我数落过一番的那个小混混,看上去比庙会时又瘦了些许。
“原来是你个小王八羔子,小混混还有一个政府工作的哥哥啊?难怪怎么猖狂。”我转身把车钥匙给了林萌,对她说,“你们快上车,快点!黄钊你也上去,把芊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多叫几个人来,然后芊芊,车上打电话给谭哥,叫他快点派人来法院,就当是报警,快点,我已经走不掉了。”黄钊接过林萌给他的车钥匙,匆忙地上了车。
“两个小姐姐别走呀?玩会?”其中一个小混混一直盯着林萌和芊芊,很是猥琐地说。
“哟?小伙子,没见到过女人啊?”我走到了他盯着芊芊林萌看的视线中心。
“监控关一下,哥。”那个小混混的哥哥如同命令般叫之前门卫室的大哥关掉监控,那个小哥估计平时被欺负怕了,不敢不从。
只见他们几个小混混拿着管制刀具和钢管慢慢地靠近了我,其中那个小混混对我说,“没事,我不打女人的,叫他们出来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打的吧!”
“来吧,正好我想热热身。”我左右拧了一下脖子,发出几声咔咔声,并做好了防冲击的准备。
这时几个人几乎是同时冲了上来,我先往后面退了几步,眼看退了也无济于事,于是看准了那个小混混,便冲上去,把他扑倒在地,朝脸上狠狠地揍了几拳。其他人见状拿起钢管往我背上使劲打了几棍,我顿时疼得在地上半跪着。
“妈的,还敢打我。”小混混慢慢爬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着就一脚踢在我肚子上,双手虽然挡住了但还是因为疼痛倒在地上。
“我打架一般不用脚的,你们可是逼我的。”我忍着剧痛爬起来说。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用什么有区别吗?你就是一条哈巴狗!”小混混得意忘形地笑着说。
我慢慢地站起来,调整好位置,看准了那个小混混,跑过去,跳起来就是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胸前,被我踢到一边,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还有人敢上吗???”我看着倒地不起的小混混,对着其他几个人大喊,“杂碎们还想冒充社会人?你以为你是斧头帮啊?”(致敬星爷功夫)
看着对面几个人没人敢上时,我还在暗自窃喜,小混混始终是小混混,因为以多敌一遍占了优势,其实不然,当人多的一遍其中一个人萎靡不振,其他人的士气也会受到牵连。而我只需要将其中一个人往死里揍,便可以解围。
“邦!!!!!!”
小混混的哥哥拿着警棍从我身后出现,重重地往我头上敲了一棒。
“滋滋滋滋滋---------”
“滋滋”的响声在我的耳朵一直循环着。
之后我便不省人事。
。
(时间跳跃)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现在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黄钊带着芊芊林萌来看我,芊芊一直在哭,她这人是这样的,一有点小事就哭鼻子。
“感谢你了黄钊,你们没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我还想看看芊芊眼泪哭干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哈哈~咳咳~~”还没说两句话,我就觉得非常的口渴,口渴让我开始咳嗽,吞了一口口水后,我才慢慢缓过神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躺在病床上,病房里面周围空无一人。(致敬行尸走肉第一季)
我看向四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柜子上的灰尘也非常的厚。我慢慢坐起来,缓了缓大脑,使劲叫了半天护士,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劲,便伸手按了几次服务铃,都没人来。我慢慢地拔掉了我手上的输液套管,努力地想从病床上下来,因为许久没有站立的原因,双脚没知觉,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套管上留下的针孔使我流出来了许多血,我急忙用床单按住针孔,简单地止了一下血,又在地上大声叫了几声护士,还是没人来。
“怎么回事?我是在医院躺了多久?走路都不会了。发生什么了?”我很口渴,说不了话,只能在心里面盘算。
我实在是口渴难耐,用尽所有力气,爬到了厕所。由于长时间地缺少营养,我的恢复力非常地差,一个小小的针孔过去了十多分钟都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来。到了厕所,我发现我还站不起来,根本够不到洗手池。做了做心里铺垫便爬向便池,使劲按下了本该用脚来启动的抽水桶开关,水开始从便池周边里流出来,我赶紧用手去接住不停的往嘴里送,大喝了几口水后,我就倒在厕所,头伸进了便池休息了一会。
“邦~邦~邦~~~!!!”
我听见了门在重重地响。
“护士?”我非常地兴奋地说,“护士!救命啊!”
我大声地叫着,但是,敲门声并没有停,外面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只听见“哼哼”的呻吟声。我顿时被呻吟声吓到了。
短暂的补水和休息,使我感觉到力量正在回流到我的身上,当我再一次想用抽水桶开关取水时,发现没有水了,应该是停水了。开始感觉得麻如针扎的双腿慢慢地恢复了力气,我缓慢走回到病床,一边走着一边喊着护士。
我的叫声使敲门声更加的响亮,我完全被吓傻在病床上,这哪是敲门,这完全就是在用身体部位去砸门一样。我倒在病床上,伸手过去拉出抽屉,拿出手机开机,看了看时间。
“还好还有电,网也还有。”
等着手机网络自动校准了时间,我一看便惊呆了。
二〇二三年,十月十日。
“我是在医院睡了多久啊?我的天?短信?”
“林萌今天都打电话过来的?怎么这么多林萌的电话?”我看着手机发来的未接电话来电提醒短信。
我的双腿慢慢地恢复了正常,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准备往外看,强烈的阳光仿佛刺穿了我的眼睛,这应该是许久处在黑暗之中的原因,我被阳光逼退到了病床上坐着,等恢复了正常之后我便往外看,确定了我在市医院住院楼的二楼。
放眼望去,整个医院的车道、人行道横尸遍野,尸体一排排整齐地排列着,都被白布盖住了,大部分的头部被血染红了,其他零散的尸体有的就是横躺在路中间,有的挂在树上,有的趴在车上。医院的花丛里到处可见垃圾,而自带的小污水处理厂也源源不断的污水流出。窗户边上,有一根用其他病床的床单连接而成的绳子连接到地面。
突然间,我看见楼下有一具没了双腿的尸体快速抽搐了一下。
10 end
(不是凑字数:此章末尾致敬了经典美剧行尸走肉第一季,有兴趣可以去观看。) (不是凑字数2:面对暴力,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一对多的情况下,把组织者死里打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但是也要量力而行。但还是要遵守法律法规,尽量地让自己成为正当防卫的那一方,遇到人渣,防卫过当都很亏!方法千万种,安全第一种,打架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第十一章 《判决》(2023.09.26)
(2023年6月20日,插叙)
“你说这监控怎么就突然坏掉了?”
“肯定是故意有人为之,但是就是找不到证据,也不能空口乱说。”
“那岂不是完了,受害者在被群殴之后,家里人帮他都把澡洗了一个遍,身上也已经提取不到DNA;关于那家烧烤店的周边监控也全都突然坏掉,被害人现在又昏迷不醒。这下线索全都断了呀。”
“没事,我们刑警队的不就是专门寻找蛛丝马迹的?施暴方一定会露出马脚的,能将怎么一大片区域的监控统统删得一干二净,那只能是我们内部出了内鬼。” “6.10夜市特大伤人事件进一步发酵,被害人至今昏迷不醒;围观群众纷纷站出来指认凶手,却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电视大声地播报着。
“6.10事件出现后,媒体报道了相关事宜,导致现在我们公安局接到大量不明真相的投诉信,我们正在进一步核实信中内容。”廖局长的秘书在公安局的会议室上说。
“不仅仅是扶阳市的电视台随时播报,全国上下的媒体都在跟进此事。已经十多天了,取证就这么难吗?”廖局长在会议室上大发雷霆,“不管我们系统里面有没有内鬼!这次这个案子一定要给我抓死!现在开始!这个案子全权由我负责!我点名的人!在跟进这个案子的时候不需要其他人的获批!出了事我负责!一定要把这个事件背后的保护伞给我统统连根拔起!”
“谢浩!马上联系省公安厅!全省联动!”廖局长很是生气地对着扶阳市公安局副局长说。
“好,马上安排人去完成。”谢浩说完便离开会场去拨打电话。
“谭晓!”廖局长大声地喊。
“到!”谭晓应声接道。
“你是我们市领导班子最看重的一员!希望你在这个案件中,做出你该做的!”
“是!”
“蒋天青!”
“到!”
“你是辅警队员里面最出色的成员,之后出警若是和这起案件有关的,直接和我汇报,我全力安排派出所协助你!”
“是!”
“姜涛!”
“到!”
“刑警队里面你是最老的姜,你给我盯好了这个案子!”
“是!”
“好了,现在国家非常重视这个案子,我希望你们大家,共同协助我刚刚所点名的几位同事,尽心尽力地破案!废话不多说!散会!”
(2023年9月21日,凌晨4点,扶阳市法院街派出所)
“芊芊,谭哥那里你打电话了吗?”黄钊问。
“打了。他说马上到我们这个法院派出所。”芊芊说。
“老爹到了你们才过来的吧?”黄钊问。
“是的,老爹赶到医院了,我和林萌才过来的。”芊芊说。
“好,现在对方就一个人在现场,态度还很差。只能看谭哥来了怎么办了。这里的民警似乎和他们认识,你们看,还在那有说有笑的。”黄钊坐在法院街派出所里面冰冷的铁皮椅上。
“等谭哥来吧。”芊芊说,“里面的事我们也不懂。”
黄钊芊芊还在说话之时,林萌已经跑上前去,用质问的口吻,询问值班民警。
“现在人已经住院了,请问现在可以立案了吗?这个就是将人打住院的人,你居然在这里和犯罪嫌疑人有说有笑的?”林萌生气地问。
“人都没到齐,我怎么立案?”值班民警不屑地说。
“你的意思是要犯罪嫌疑人捉到了才能立案是吗?也就是说现在不能立案是吗?”林萌问。
“可以这样理解。”值班民警不想理林萌,林萌还在不依不饶地问话。
“那请您开一个不予立案通知书。”林萌说。
“我们又不是不给你们立案,我怎么开这个不予立案通知书?”值班民警开始变得不耐烦。
“我们报警人已经到了现场,施害方也在,你凭什么说要等全部人都到了才能立案?”林萌生气地说。
“爱立不立!”值班民警很是嚣张。
“这是‘故意伤害’!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吗?”林萌说。
“这明明是‘互殴’,哪里来的‘故意伤害’一说。”值班民警给林萌看了看刚刚的监控,更加猖狂地大声说,“你这个都还手了!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就是‘互殴’!你们当事人在医院,如何证明自己是被故意伤害的?”
“你?”林萌被说得接不上话。
“‘互殴’?给我看看监控。”谭晓急匆匆地进入派出所。
“婺源在医院的是吧?”谭哥问芊芊。
“嗯,哥哥在医院,老爹在他身边。”芊芊哭腔着回答。
“还在昏迷吗?”谭哥又问。
“是的,呜!”芊芊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芊芊,别哭,我来想办法。”谭哥安慰了一下芊芊,回头就开始质问值班民警,“你们就是这样安抚的人民群众的?”
“为什么不给他们立案?”谭哥问。
“我们所长还没回来,我不敢。”值班民警说。
“你是辅警吗?立案都不敢你还做什么警察?”谭哥质问。
“我们所长叫我等他来了,再做定夺。”值班民警说。
“王齐圣王所长?我马上打电话给他,现在我接管了。”谭哥说。
“这不合适吧?”值班民警说。
“犯事的是谁?”谭晓问。
“谢勇。”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谭晓心中一震,谢勇便是上次6.10事件的重大嫌疑人。
“谢勇?”
“是的,谭所长,你应该也知道,他的堂哥就是公安局副局长谢浩吧,我们不敢招惹他。”值班民警小声地对谭晓说。
“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兄弟,连线一下廖局长,给他知会一下,现在这个案子我接手了。”谭晓说了一句,便安排其他警员,将黄钊、谢勇一群人,带回了可口街道派出所。
到了可口街道办事处,谭晓也才放下心来,只有在这个派出所才都是自己熟悉的人,有了这个事情的铺垫,谭晓和手下长期铺的一张大网也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了。
“小蒋,让谢勇准备来审讯室,再通知一下刑警队姜涛,叫他迅速前来。一会你安排一下,带那几个当事人做一下笔录。”谭晓说。
“收到!”蒋天青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迅速开始谭晓安排的任务。
凌晨五点,姜涛赶到了可口街道派出所。
“老姜,这就是谢勇。”谭晓在审讯室看着刚刚赶到的姜涛,指了指谢勇。
“熟客,熟客,我认识的。”姜涛满脸嬉皮笑脸地说。
“你们不会不知道,我哥是你们领导吧?”谢勇嚣张地在审讯椅上说。
“老姜,我先把今天他犯的事问了,再问问以前的事。”谭晓说。
“没问题。”姜涛皮笑肉不笑地说,还一直盯着谢勇看。
“谢勇,扶阳人,就职于扶阳市人民法院保卫处,职位为派遣,派遣单位是扶阳市雄风保安有限公司。资料没错吧?”谭晓问。
“对对对。”谢勇不屑地看着谭晓。
“高婺源你认识吗?”
“不认识。”谢勇的头歪来歪去地说。
“那你为何殴打他人。”谭晓问。
“我没有殴打他啊,我看见他在殴打我弟弟,我是‘正当防卫’呀!”谢勇死皮赖脸地说。
“你弟弟是谁?”
“和你们无关。”
“你弟弟和高婺源为什么起了冲突?”
“不知道。”谢勇极度嚣张。
“好了,老姜,我问完了。到你了。”谭晓知道这样的问询没有作用,笔录只需要黄钊、芊芊他们的就够了,接下来问的事情才是这次带他过来的重中之重,谭晓只是默默地在笔录上面写下了当事人极度不配合进行问询。
“好了,谢勇,老面孔了,自我介绍我也不多做了。”姜涛说。
“老姜啊老姜,听说你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你最好是小心一点。”谢勇一上来就开始撂下狠话。 “哟,威胁人民警察。一上来就给自己多加了两个月徒刑,哈哈哈哈。好了,别多说话了。6.10还有印象吧?”姜涛笑了笑说。
“不知道。”谢勇满不在乎地回答。
“现在呢?”姜涛走到谢勇面前,将谭晓的手机带到了谢勇面前,打开了其中一个监控录像。谢勇看了之后,冷汗不由得往外冒。
“你们怎么?”谢勇不可思议地问。
“很惊讶是吧?觉得我们拿不到是吧?这只是其中一段。现在全省都在重点调查你哥谢浩,要不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帮我们检举你哥,我帮你争取减刑和获得家属原谅?你看行吗?”姜涛笑着说。
“不可能啊。”谢勇还没缓过神来。 “不相信?我还有。”姜涛翻了翻手机,“来看这个,5.20情人节群殴事件,重伤一个啊,还是个女人,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没有引起轰动哟。”
谢勇顿时眼前一黑,看着自己之前犯的事一件件地被翻出来。伸手准备抢夺手机。
“你想干嘛!!”谭晓死死地盯着谢勇,“我们现在在给一个机会!你现在是想丢掉吗!捕捉你哥的这个大网已经张开了!你只需要指认他!”
“当然,你指不指认,这次谢浩也是在劫难逃。你就看看,是你先开始,还是谢浩先开始。你把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供出来,就是谢浩开始。你不供,那只能是你开刀了。”姜涛说。
谢勇从茫然中慢慢恢复。
“我的工作,是花了十万块钱买的。”谢勇慢慢低下头。
“扶阳市雄风保安有限公司,法人赵利英,系扶阳市公安局副局长谢浩妻子。十万的现金都给了谁?”
“给了谢浩。” “之前你参与的5.20情人节群殴事件,还有6.10夜市伤人事件,都是你所为?”谭晓问。
“是我所为。”
“证据的销毁都有哪些人参与了?”谭晓问。
“具体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负责周边区域监控销毁的是公安局天眼部门的刘安,还有派出辅警张谦韦。”
“销毁证据,花了多少?”
“十万。给得我们老板赵利英。”
“啧啧啧,十万给一个女生买一个重伤。你们这些人呀!哎!”谭晓叹口气。
“想知道我这些视频怎么来的吗?”谭晓问。
“怎么来的?”
“谨言慎行,手机里面就自己会有。”谭晓开玩笑地说。
“好了,继续说细说你们干的事。”姜涛说着,回到了座位上。“这次法院打人这个监控,可不像之前那样容易地就给你们删掉了。还是先把现在犯的事弄清楚吧。”
“是的是的。另外一个人叫什么名字?”谭晓问。
“谢嘉。”谢勇说。
“你和他什么关系?”
“堂兄弟。”
“他的住址在哪?和谢浩什么关系?”姜涛问,转头将谢嘉的名字写下来递给了谭晓。谭晓看了看,马上命蒋天青前去人口库中进行名字和视频中截取到的人脸进行对比。很快便得知了谢嘉的家庭住址和活动轨迹。
“都是堂兄弟,他家在哪我不清楚。”
“说句实在话,我也没想到你会招这么快。”姜涛说,“我的预想,今天的这场谈话,起码会持续12个小时,没想到,短短两个小时你就认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谢勇看了看姜涛。
“作为直接调查这起案件的刑警,我猜是能猜到,但是我还是想听见你亲口说出来。”姜涛说着,给谢勇递过去一瓶水。
“谢浩前几日在KTV认识了一个女人,非要上了别人。在强上别人的时候,失手把别人弄死了。他来找过我,想我背锅,但不是来找我商量的,是来通知我叫我背锅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杀人这种事,我还真做不出来。”谢勇打开水,喝了一口,视线看向了门口。
姜涛知会了谢勇的意思,走向门口,看了看是否有其他人在偷听。
“那个女人你认识吗?”谭晓问,同时安排蒋天青查一查近日报警的失踪人口。
“不认识,但是她老公我认识,是我小学同学,现在在送外卖。”谢勇说。
“叫什么名字?”谭晓问。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是我小学同学,但是什么名字真不记得了。”谢勇说。
“关于这个事情你还有其他说得吗?”谭晓问。
“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于他们准备怎么让我背锅,我完全不知道,所以我这才全盘说出来。在法院上班的时候,问了许多人员关于我所犯下的事,最多就是十几年。但是杀人,可就活不了了。”谢勇说。
“所以说,高婺源的电话,也是在法院上班的人的手里获取到的对吗?”姜涛问。
“是的。”谢勇说。
“你弟和高婺源是什么深仇大恨,要把人打成那个样子?”谭晓问。
“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倒地上了,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身体不行。”谢勇说。
“不是别人身体不好,是你们下手没轻没重,像你这样的人,虽然没有杀人之心,但绝对会发生杀人之举。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谭晓叹了一口气说。
“他们之间是因为什么事?”
“具体还是等你们把他捉到了问他吧,我只知道这个姓高的差点让谢嘉毁了容。”谢勇说道,“我知道的都已经全部说完,还请你们叫一个你们放心的人保护一下我,现在我是你们的污点证人。”
“行。”谭晓说着,“王岳我们信得过吗?老姜。”
“信不过。”姜涛说,“老子前几天刚刚才查到他妈的上个月有一笔五万块钱的进账,现金存入的。不知道哪来的,还在查,但我猜测,多半是谢浩那帮人给的。”
“小蒋的日程被排得满满的,已经忙不过来了,现在他已经出警去找谢嘉了。”谭晓说。
“叫廖局安排吧,我带着他直接回局里,派出所有太多眼线。”姜涛说。
“好,马上打电话给廖局。”谭晓说。
(早上七点,可口街道派出所门口)
“芊芊林萌,回家吗?”黄钊把车子启动。
“我们去医院吧。”
“那好,我送你们过去,然后回去给胖哥带点要用的东西过来,你们两个注意休息。”
“钊哥,你回去也先好好休息。”芊芊说。
黄钊将她们送到了医院,便开着车回了家,去拿些用得上的东西过来。
(2023年9月22日,晚上十点)
通过多方联动执法,最终在扶阳市一座山中的破旧屋子中,逮捕了谢嘉。被发现时,谢嘉在袖子里面藏了一把小匕首,辅警蒋天青在近身准备说服谢嘉时,被谢嘉连捅三刀。幸好刀子比较短,刀刀避开要害,蒋天青并没有生命危险。
谢嘉被带回了可口街道派出所。
“就是你小子,还袭警啊,胆子不小。”姜涛看着现在被戴着手铐脚铐的谢嘉。
“真是垃圾。”谢嘉嚣张地说,“能拿我怎么办!我可是未成年!”
“呵呵。未成年?”谭晓笑了笑,“那可就更好了。”
“我可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谢嘉说。
“他几岁?”谭晓看了看谢嘉的身份信息问姜涛。
“你自己不会算吗?我看看。十五岁零十一个月。哟?不错嘛,刚好卡在这个时间节点。看来还是懂一点法律的。”姜涛说。
“可惜啊,只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不知道还有一个《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吗?2021年6月实施的。14岁以上就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了。你是没有更新一下你的、这个大脑吗?”谭晓轻蔑地说。
“就你这样的未成年,值得动用《未成年人保护法》吗?《未成年人保护法》只保护未成年人,可不保护未成年的畜生。”姜涛说。
“针对你这种社会的未成年败类,有专门的《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来教训你。你需要说什么吗?”谭晓说。
“呸,滚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才不怕你们!”谢嘉依旧如此,甚是嚣张。
就这样,我继续昏迷了十几天,中间发生的事都是我醒了以后,黄钊给我转述的。其他打人的人,也陆陆续续被捉住,送到派出所。在这六天时间里,我的案子因为牵扯进了一桩黑恶势力保护伞的案子里面,并且凭借着老爹和黄叔的关系,施害方光速被捉,同时也以很快的速度进行了在法院进行了判决。
(九月二十六日,早上,法院)
“被告人谢浩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包庇罪、寻衅滋事罪、强迫卖淫罪、强奸罪、猥亵儿童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并且性质极其恶劣!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深远!处被告人谢浩死刑立即执行!!!”随着法院大声地宣读,笼罩在扶阳市多年的阴霾似乎被这场宣告吹散了。 台下一大群办案民警和人民群众鼓掌示意,这起案件拔掉了扶阳市黑恶势力的最大的保护伞,处分体制内人员三十多名,被起诉的体制内人员也有惊人的十多个,各路媒体争相报道,扶阳市人民政府正式宣告6.10打击黑恶势力保护伞专项行动圆满成功。
在一片欢呼声中,关于我的案子的被告人,也被进行了判决。
“被告人谢勇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情节严重,但有检举之功,处谢勇八年有期徒刑,缓期两年执行。”
“被告人谢嘉由于年满十六岁未满十八岁,按照《未成年人保护法》应当从轻处理,但被告人谢嘉拒不认错、袭击警员!造成了严重后果!判谢嘉六年有期徒刑,即刻生效!”
在大声的判决声中,时间也来到了午间闭庭的时候。
“多亏了谭哥您,胖哥这案子才会这么快就结案了。”黄钊在法庭上对着谭晓说。
“我们正愁抓不到谢浩的把柄呢。对了,高婺源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谭哥问。
“哎,芊芊和林萌看着他,还在昏迷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黄钊叹口气说,“这次高叔叔、高芊芊很伤心呀。”
“应该要不了多久就醒了,之前我看了看他的头部CT,没有什么损伤,估计是挨这一棍的时候,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以后啊,这种小混混少惹,全扶阳最大的保护伞被拔掉了,这些小混混也该消停一段时间了,都是些做事没轻没重的无知小儿。对了,之前庙会的咬人致死案,有人进行上诉了,下午三点开庭。到时候,高芊芊和他的朋友们要过来旁听吗?”谭哥说。
“庙会?那家人怎么惨,还有人来上述?”黄钊很惊讶,“我就说胖哥昏迷之前那个电话里面的人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这个案子胖哥作为第一嫌疑人,卷宗上面应该有他的名字,再加上那个谢勇在法院又有关系,这才知道胖哥的名字电话的呀?”
“估计是。不管他们了,你得去通知一下高芊芊他们,下午三点,还是来一趟,我怕作出的判决不利于婺源。”谭哥说完急匆匆地就走了。
“知道了,慢走啊,谭哥。”黄钊送走了谭晓,便迅速往医院里面赶。
黄钊离开法院,来到市医院。扶阳市医院的住院楼共有20层,每两层为一个科室,一二楼是脑外科,我在这2楼的病房里面趟了差不多一个多月。黄钊到达了病房时,芊芊还在边上哭,林萌正在安慰芊芊。
“芊芊林萌,止住泪,听我说。”黄钊说。芊芊抽了一下,便强忍着不哭,听黄钊说,“你们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明天我来看胖哥,叫高叔叔别太担心,医生说应该快醒了。明天你们可能得去一趟法院。”
“案子不是已经判完了吗?我们还去干嘛?”林萌问。
“不是胖哥的事了,是庙会的那件事。”芊芊听到庙会两个字,又突然地哭起来了。
“庙会??柳惠都走了,怎么还有人要告她呀!”芊芊哭着问。
“好像是柳玉墨的外婆,上诉柳慧父母,要求赔款,大概是这样。”黄钊说。
“这就人真是够了,柳慧都还尸骨未寒,这家人就开始告柳慧杀人了!这家人死透了才是真的活该!”林萌非常生气地说。
“回去好好地睡个午觉,我记得你们还有一个朋友,把他也叫上一起去吧。”黄钊说。
“好吧钊哥,我们这就去叫上他们。”芊芊和林萌站了起来,正准备走,芊芊突然问,“对了,林萌,你帮我一起照看我哥,你家里面怎么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呀?”
“不担心他们,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呢。”林萌说。
“林萌,还是叫把你家人叫过来,我是真的感觉这次事件还没完,而且有加重的趋势。”黄钊沉重地说,“胖哥这时候出事了,我们一个军师都没有,我现在很害怕,怕你们再有个三长两短,等胖哥醒来我不好交差啊!”
“没事的,钊哥你看好胖哥,我先回去看看老爹。”芊芊抽泣着说,“现在哥哥这样了,我还得把老爹照顾好。不然我也没法给哥哥交差。”
(九月二十六日,下午三点)
林萌芊芊赶在开庭前来到了观众席到,王馨也慢慢的赶到了现场,因为他们几个人是第一现场的目击证人,法官和律师在庭上随便问了她们几个问题,她们也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被告人:柳金雄,系被告人柳玉慧父亲、系受害人柳金洪兄弟。”
“被告人:许世莲,系被告人柳玉慧母亲。”
“经多部门联动查实,柳玉慧在九月十五日庙会上,攻击受害人柳金洪、汪永泉,致使他们二人失血过多而死。”
“活该!”王馨大声地在法庭上叫着。
“安静!安静!”法官敲了敲法槌,“那名女生,我不知道你和被害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请在法庭保持肃静,这里我只警告一次,再犯我就叫法警把你带出去了。”
“原告:赵梅花,系被害人汪永泉母亲。”
“前提起立!”
“本院宣判!”
“被告方应当向原告方承担后事料理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费用合计180万元。犯罪嫌疑人柳慧虽具有完全民事承担责任,但其暂无经济收入来源,且犯罪嫌疑人已经因自责而自杀,无偿还能力。本院认为,应当由其法定监护人柳金洪、许世莲进行代为赔款。”
“柳玉墨到了没?柳玉墨?”
“到。”柳玉墨悠悠地站了起来。
“被害人直系亲属签署,签在底部就行了。未满十八岁的话,这钱得由现监护人进行保管。赵梅花,在监护人一栏签字。”审判长秘书将判决书递到了柳玉墨跟前。
“柳玉墨看起来有点精神萎靡呀!怎么回事他?”林萌对芊芊说。
“可以拿到这么多赔款,真的这一家人把柳慧一家人榨干了,名副其实的吸血鬼!”芊芊说。
“这家人,都是奇葩,全都是奇葩。”王馨说,“再怎么说,现在赔钱的人,也是他们的亲人呀。”
在法庭上,双方的律师来来回回地忙活了近两个小时,芊芊、林萌和王馨在散场后叫住了柳玉墨。
“柳玉墨,你外婆可真会玩,把柳慧他妈妈都告了啊。”王馨问。
“那是我舅舅告的,再说了,你以为她父母是好人吗?名声不怎么好听,但是总算是对他父母出了口恶气啊。”柳玉墨说。
“那些钱是你得?”芊芊问。
“肯定不是我,我还未成年,能得到这些钱吗你觉得,我外婆会全都给我舅舅的。”柳玉墨说。
“你们家的人可真是奇葩。一个比一个奇葩。”林萌说。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柳玉墨说。
“家里面的人多了,败类肯定也就多了。对了,芊芊,你哥呢?他今天怎么没来。”王馨说。
“他.......”芊芊又开始准备哭,“他被人打住院了,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你哥只是昏迷,又没死,别弄得跟死了一样。”林萌说。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柳玉墨说。
“慌什么,一起去医院看一看芊芊的老大哥。”王馨说,“那天不是芊芊他哥,可能现在来这里要赔款的可不止柳玉墨他们一家的人了。”
“别阴阳怪气好吗?那个胖哥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我怎么地也得去一趟。”柳玉墨说。
说着一行四人便打车到了市医院。
“钊哥,你回去休息吧,我们来看着哥哥。”芊芊看着病床边上憔悴不堪的黄钊。
黄钊缓缓睁开眼睛,一看这么多小姐姐,瞬间来了精神。
“哟这么多小姐姐来啊?注意输液瓶,完了记得叫护士来换药,现在都输的是营养液。”黄钊说着,便开始收拾东西。
“柳玉墨,这一百八十万,你可得看紧了。别让你舅舅给私吞了。”王馨对着柳玉墨说。
“你瞎操什么心,死的又不是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这个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刻薄。而且我猜到我姐父母根本没这个钱,给他们两家人制造矛盾罢了。”柳玉墨说。
“嘿?我?”王馨正要骂人,林萌把他打断了。
“别闹了,这里是病房。安静点。”林萌悄悄地对王馨说。
“我给你说,你要遭报应的,你姐当时这么崩溃,你都没有去解释一下,你当时要去解释了,你姐就不会自杀,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窝囊个什么劲?”王馨还是大声的对着柳玉墨说了出来。
“...”柳玉墨若有所思,眼眶里面出现了一点眼泪,“你以为我想窝囊,你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着就直接夺门而逃,林萌上前去拉都没拉住。
“王馨,这次你真过分了,再怎么说,死的是他的双亲和他表姐,我们现在怎么可能完完全全理解他?能表现出这个样子,他已经在很努力地在忍耐了。”林萌对着王馨说。
“过分就过分,再说了,他父母就是该死。我们四个人里面,你和芊芊关系好一点,我和柳惠好一点。有些事只有柳惠给我说过!只有我理解柳惠!”王馨大声说。
“但是他父母是他父母,柳玉墨是柳玉墨呀,柳玉墨只是胆小,他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柳慧的事。你这次真得有点过分了。”芊芊也跟着说了两句。
“我知道柳惠和你关系好一些,但是该死的人已经死了,柳惠也没了,你不能把气都无缘无故洒在柳玉墨身上呀!”
“我说林萌,你又在这和我对着干,什么意思啊?”王馨看着林萌。
“我在这还能干嘛?我只知道我在这是看着胖哥的,肯定不是来这吵架的。”林萌说的话没王馨那么的刺耳,但是也很难听。
“什么意思啊?”王馨突然站起来对着林萌说。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懂???”林萌也不甘示弱。
“你们别吵了行不行!!!”芊芊用了他最大声,“我哥还在这躺着呢。要吵,你们出去吵。”
“听见没有,要吵出去。”林萌对着王馨说。
“出去就出去,妈的,老子还不想在这待着呢。”王馨非常生气地走出了病房。
柳玉墨从医院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在医院门口围观。
他本来想直接走掉,没想到,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人,猛地把他扑倒,那人张开嘴巴正准备咬他时,那个人被另一个人给推开了,柳玉墨瘫软在地上,被吓得一点点爬到了柱子后面躲着。而那个如同发疯的人,正是感染了新型狂犬病准备被送往疾控中心进行隔离的人。
只见那个人满脸地血迹,一直在大声喊叫,四肢不停地抽搐,两只眼睛瞪得很大,还不停地冒着血丝。当柳玉墨慢慢抬头看时,那个人正用这双眼,盯着他看。柳玉墨还没被扑倒缓过神来,现在又被这双眼睛吓得不轻。医院保安见其分心,一把用根短绳将其控制住。
感染者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根普通的小短绳哪里禁得住他折腾。
突然间,感染者挣脱了医院保安的束缚,在被感染前应该是一个练家子。保安们、围观群众们见状一哄而散。突然间,疯子回了头,看见了柳玉墨,柳玉墨已经无力站起来,只得慢慢地往后爬。疯子的进攻性好像没有刚才高了,但依旧慢慢地走向柳玉墨,周围的路人保安都被刚刚的疯子吓到了,没人敢站出来。就当疯子马上走到柳玉墨面前时,王馨从医院里跑出来。
只见王馨拿了一把共享雨伞,双手握着,跑着向疯子的头部猛地一击,那疯子应声倒地。
“废物。”王馨扔了这个直戳柳玉墨内心的两个字,只留下柳玉墨呆呆坐在原地。
“快来按住,快来,嘴套拿过来!”医院保安见状,向王馨道了声谢,便将躺在地上,缓缓移动的疯子套上了嘴套,送上了开往疾控中心的车。
柳玉墨还在原地呆呆地站着,没一会,警车拉着警笛便停到了他的跟前。从警车里面下来了两名警员,一左一右地将柳玉墨押进了警车。
王馨惊讶地看着,不知所措,也不知为何。
11 end
(这不是凑字数:法院这章内部流程过于草率,不好写也不会写也不敢写,望见谅。) (下一章为第二线)
第十二章 《责备》(2023.10.02)(第二线)
(2023年10月1日,晚上七点,朱立家)
“听说姚童的爸爸也在市医院,要不?去调查一下姚童是怎么患上狂犬病?”我抬头问秦俊和邓成。
“假期无聊,去找点事情做也是可以的。”邓成说,“我老爹在疾控中心上班,什么都不给我说,就叫我待在家里。我倒想自己去调查调查。”
“朱立,那你不先去看看你妈妈吗?还是先去调查?”秦俊说。
“先去我妈那吧,我去那待不了多久,节约时间。”我说。
“那出发,前往市医院!!!”邓成似乎还有些高兴。
我们到达医院时,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在医院里面人来人往,由于新型狂犬病毒的传播,我们又重新戴上了刚刚摘掉半年的口罩,电梯口也是又开始间隔一米开始排队。
好不容易排到电梯里,我们仨在闲聊的时候,听见一同乘坐电梯的几个大妈聊得更加起劲。
“以后街上的小混混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其中一个大妈率先开启了话题。
“可不是嘛!听说住院楼二楼有个人,就是惹到街上那种小混混,结果给小混混打到后脑勺了,到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都十多天了。”
“以后叫家里面的人,遇到这种小混混,离远点。”
“现在怕什么了,上个月的扫黑除恶不是才把公安局的副局给揪出来嘛!还被判了死刑!”
“我说这些人就是该的!人民警察为人民,他们拿来谋权。该死!”
“是的呀。当官的就得为民做主,不然拿着国家的钱干嘛。不为老百姓办事的官,我就觉得应该拉去枪毙了!”
“叮叮!16层到了。”电梯的语音播报了。
猛的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我们仨该下电梯了。
到了16层,我看了看科室,咬伤科,但是走近一看,才发现16楼的咬伤科的牌子,是临时用纸贴上去的。也就是说,17楼才是原来的咬伤科,16楼这层是临时增加的科室。
拥挤的走廊,不断地有人发出呻吟,医院本来应该挺大的,平时咬伤科的病人多为动物咬伤,患者很少。可今天是让我吃惊的是,在场的所有患者,无一不是人的咬痕。
也就是说,因为非洲狂犬病毒的蔓延,市医院临时增设了咬伤科,走廊上都摆满了病房,全都是因为狂犬病患者而住进医院的人。
“朱立邓成,这层的人,应该全是狂犬病的受害者。”秦俊说,“冉颖可能也在,我们去找找看吧。”
“那你们去找冉颖,我自己去我妈那,一会我来找你们。”我低着头说。
“你不需要我们给你壮胆,那我们就不陪你去了,一会处理完打电话给我。”邓成向秦俊使了使眼神,“那我们先去了姚童爸那里看看,听我爸说他在89号病房。”
我抬头看着邓成和秦俊的背影,我想这可能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他们知道你在想什么,知道怎么做才能尊重你的感受。
我慢步走到了我妈的床位,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在呢,“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你们怎么来了。她这不怎么严重吧?”我看着他们笑了笑。但是,他们却没有回应我,依旧阴着个脸。等我走进我妈的病房,近距离地看到我妈,才知道爸为什么这么焦急。
妈妈全身上下基本上没有一块区域是完整的,身上的肉仿佛是被绞肉机绞过一般。皮肤下渗出血水,血水浸透了几层的止血绷带,病房上不断地有脓血沿着病房支架流到地面,地面早已被血水浸泡。病房边上挂了个尿袋,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爸爸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悔恨、无奈还有愤怒。
“爸,怎么回事??“我指着爸爸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立,坐下,好好说,好好说。”我看着外婆眼睛,只见他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干了,见到我穷追不舍地问着我爸,外婆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淌在干裂的脸上。
“到底怎么回事!?爸!”我对着我爸大叫。
我爸越哭越伤心,嘴里还不断嘀咕着:“我的错我的错。”
“到底发生了什么,爷爷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呀!”我大喊着。
“你妈本来就是.....只是......在街上被有狂犬病的狗咬.....咬到了脚,才来医院看一看,准备打一针狂犬疫苗。可没想到,我......我们下去吃东西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犯了狂犬病的人,跑进了你妈......妈的病房,你妈大喊大叫又不能走路......就被那个人咬得......啊.......呜......”我爸哭着,我看着我爸,我也跟着哭了,嘴里叫着,“妈妈.....”我妈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的,和个小孩子一样,她闹离婚就因为我爸他工作太忙没时间理她,虽然她从小到大对我都是时好时坏的那种,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妈。“爸爸....对不起,我不知道妈妈有这么.....严重,早上才看到她.....发朋友圈,没想到.....”我抽泣着说。
我爸抱着我,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哭着。
秦俊和邓成在病房外偷看着,他们俩也快被眼前的一幕给煽下泪水。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们才过去放下心,前去冉颖的病房。
(市医院内,冉颖病房,晚上九点)
“哇,你们怎么来了,谢谢你们呀,特别是你秦俊,要不是你,我估计得死在操场上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去感谢你,你还反倒来医院看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冉颖在床上,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留下了几道非常明显的咬痕。
“冉颖,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恢复得如何啊?”秦俊说。
“谢谢呀,恢复挺好,挺快的。也算是捡到的一条命,要求不高了。”冉颖拿出女生随身携带的镜子看了看自己脸上的疤痕。
冉颖的学习一般,家庭条件有些具体,声音酥软。顶着学生头,一件秋天穿的长袖T恤,外套便是我们学校的校服。都已经住院快一个月了,校服还穿在她身上,可见自从住院以来,他家里人很有人来照顾她。
带着这种疑问邓成关心地问:“你父母呢,冉颖,他们没来看你吗?没来照顾一下你嘛?”
“他们呢,在外地呢,都还不知道我住院了。”冉颖看了看窗外,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羞耻。
“那,你住院这几天,住院费怎么办呀?这么多费用,你一个人能行吗?”秦俊也凑过来问。
“我的生活费是一整个学期的,还剩有两千块钱,已经够了。”冉颖好像有些心事。
邓成知道,这些钱根本不够治疗她目前的伤势。
“你好坚强呀,我上次感冒了,都是秦俊给我挂的号。我自己在那上吐下泻,差点没把屎给喷在输液室。”邓成故意逗着冉颖。
“哈哈哈。”冉颖小声地笑着。
“冉颖,有什么要我们帮助的,你尽管开口。正好这几天放假,我和秦俊随叫随到的。”邓成看着冉颖的眼睛说。
“知道了,本来就已经很感谢你们了,你们也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同班同学。”冉颖不好意思地把眼睛挪开,“等我出院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对了,还有件事,冉颖,你知不知道89号病房在哪?”秦俊问。
“89号病房吗?你们去那床干嘛?”冉颖眼里透露着恐惧。
“怎么了?89号病房怎么了?”邓成觉得可能有大事发生。
“今天下午,89号病房的狂犬病发作,把一个病人咬得半死。”冉颖说。
“狂犬病发作?啊?”邓成疑惑地说,“我爹给我说的,被这种新型狂犬病患者咬伤的话,不会传染的呀。怎么会出现在咬伤科病房?”
“也许是送过来的时候,就吃了之前的僵尸肉,然后进来才感染的吧。”冉颖不确定地说。
“不对啊?”邓成说。“不对不对。”
“也不是没有可能,限肉令解除也不过才两天。完全也可能进来的时候吃了什么不干净的肉类。”秦俊说。
“这没这么简单。”邓成说,“冉颖,你自己在这注意安全,我和秦俊过去看一下。”
说完,邓成和秦俊就迅速跑向了16楼的89号病房。
“朱立??你怎么在这?”邓成刚来到89号病房,就看到目光呆滞的我。
我脸色阴沉得仿佛把整个病房都染黑了,直直地看着89号病房的病床。已经被处理过的病床,雪白得如同我放空的大脑。
“老朱?这事有蹊跷!我们现在去调查姚童得狂犬病的原因吧!”邓成胆怯怯地对着我说。
“老朱,别傻站在那,走。”秦俊对着我说。
我慢慢回头:“这?怎么?回事?姚童的死就算了,为什么她爹还要来祸害我妈?老天爷看我不顺眼吗!?”
“老朱,别激动,我们.....”邓成话还没说完,医院警报就响了。
“盯------盯-------”(警报声)
“请77号病房病人家属迅速离开!!!”
“请77号病房病人家属迅速离开!!!”
“请77号病房病人家属迅速离开!!!”
77号病房正是朱立妈妈所在病房。
“77号?”我再次愣住。
“完蛋!!!”邓成说,“我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猜测??”秦俊问。
“现在的狂犬病毒可能会产生人传人的现象!”邓成大声说。
听见邓成说出来,我迅速地回头跑回77号病房。
“朱立!别乱来!现在你妈妈极度危险!”邓成大声喊着。
“朱立!你干嘛!”秦俊朝迅我大喊了一句。
“妈妈。妈妈。”我边跑着边小声地嘀咕着。
当我跑到77号病房时,只见周围已经拉好了黄黑相间的警戒线,长辈们和爸爸在病房外哭得不成样子。
“爸爸,怎么回事??”我看着爸爸。
“病变了。”爸爸埋着头,几近崩溃。
“病人家属!近几天患者有食用过肉类吗?”其中一个全身防护服的医护人员走过来问爸爸。
“不知道,应该没有。”爸爸低落地回答。
“在医院里面没有吃过。”外婆站出来哭着说,“闺女起码昨天今天两天都没吃过肉。”
“好的知道了。请家属们退后,狂犬病患者极具攻击性,接下来就交给我们疾控中心。”医护人员说完将录音笔收了起来。
突然病房里传来摔倒的声音,我急忙越过两位医护人员扒开警戒线,跑到了病房里。
“朱立!别靠近你妈妈!”邓成在后边大声地叫着。
只见妈妈大声地狂叫着,一个全副武装的武警将她按倒在地,另一个武警则拿来嘴套准备给她套上,我急忙跑上去大力推开按着她的那名武警。
妈妈挣脱开来,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我,原地站了一秒。
“走!!!”
妈妈用撕心裂肺的叫声,勉勉强强地发出“走”的声音。
随后,回头扑向了其中一名武警,咬了一口那名武警用来按她的那只手。武警快速将手缩了回来,愤怒地将妈妈的头重新按到地上,同时另一只手也把我按在了地上。
“小兄弟,请你出去,我们这是常规行动。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他已经不是你妈妈了。”这名特警立马示意其同伴迅速拿出狂犬喷洒解毒剂,将手上的伤口涂抹了一遍又一遍。
我被按在地上,看着倒在地上的妈妈,鲜血流满了她满是咬痕的脸,还时不时地蹦出鲜血。
其他武警同志冲了进来,将嘴套给妈妈带了上去,牢牢地绑在支架上,在四五个武警的全副武装护送下送上了前往疾控中心隔离的医护车。
只留下我和爸爸。
外公看着我们,展开双臂,一左一右抱着我们,哭着说,“小立呀,你妈妈没了,你以后可多听些你爸爸的话呀。”
外婆在一旁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
我们一家人,在医院里面哭得死去活来时,引来了医院里面众多闲杂话语。
其中一个中年大妈在一旁看着,“听说呀,他这个儿子打了好久的电话才肯来医院看他妈妈呢。不珍惜,不珍惜现在知道哭了。”
“还有听说啊,那个女的在外面乱搞,把她咬死的就是她在外面的情夫呢。”
“都这样了,那这家的大男人可真是窝囊。”
“你们还是别说了,那小孩子这么可怜了。”其中一位老大爷说了一句。
.........
“你们说够了没?”
我缓缓地站起来,“说够了吗?说够了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我看着一个还在说我们家坏话的大妈就冲了上去,准备用刚刚在病房里面顺出来的电视遥控器朝那位大妈的头部砸去。那个遥控器是本来是要拿来砸刚刚按我在地的武警的。
“朱立你冷静一点,朱立!”秦俊跑过来急忙夺走我手中的遥控器。
“朱立,你爸爸现在已经失去你妈妈了。你还想让他失去你吗?别冲动!像他们这种爱说闲话的人,早晚会得报应的。别给他们一般见识。”邓成紧张地说,同时还不忘上下打量我。
“邓成你干嘛?”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冷静下来,检查检查有没有被你妈妈咬伤。”邓成慢慢变得冷静。
我突然我觉得事情不对,急忙翻了翻身上,检查自己是否有咬伤,中途抽出对众长辈说:“大家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被妈妈咬到。爸爸,帮外公爷爷检查一下,外婆奶奶你们互相检查一下!”
“爸爸,妈妈得狂犬病到底是怎么得的?”我问爸爸。
“不知道....”爸爸小声地说着,一边还在给外公检查有没有咬伤的伤口。
“不对,不对。”我脑子有些混乱,刚刚受了刺激,现在又开始细想事情。
“你也发现了是吧?”邓成对我说。
“这次这个似乎是可以通过啃咬传播的狂犬病,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我说。
“姚童!!!”我突然灵光一现,大声地说。
“你也想到了?”邓成看着我说。
“?想到什么了?”秦俊疑惑地看着我们俩。
“爸爸,你把长辈们照顾好,最好趁现在送他们回到老家,多买点吃的用的。”我对着爸爸说,然后又对着邓成说,“老邓,我想去疾控中心,你爸那里能让我们进去不。”
“可以的,想办法吧。”随后邓成掏出电话打给了他爸,“老爸,朱立他妈妈,刚刚得了狂犬病,,被带过去了,他想去看一下他妈妈。”
随后,我们紧跟着护送我妈妈的那辆救护车,来到了疾控中心。
“朱立,邓成,秦俊,你们仨进来一下。”门口的主任助手叫住了我们三个,“名字应该没叫错吧。邓主任叫你们几个到了先到他办公室去一趟,在二楼,上去就能看到,你们先去吧。”
“行。”
疾控中心矗立在扶阳市的近郊,左边是扶阳市的主干道,右边有三四条小路,通往各种城乡结合部的自建房。疾控中心不低不高,刚好五楼,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但是其内部却是阴森得可怕。
在坐电梯的同时,我也观察到虽然往上只有五楼,但是电梯就可以直达负四楼。听邓成说,往下的负二楼以下便是特病房。负五楼更是电梯去不了,只有门禁卡才可以走步梯到达负五层。
“怎么了爸?”我们到了二楼邓叔叔(邓成爸爸)的办公室,邓成迫不及待地问。
“朱立,我也不兜圈了,你现在不能见你妈。”邓叔叔说。
“为什么?”朱立说。
邓叔叔摇了摇头:“秦俊、朱立叫上你们的家人,多买些耐用的耐吃的,最好离开扶阳市,出去避避风头。”
“到底怎么了爸?”邓成焦急地问。
“狂犬病毒从67号病人开始时,发生变异了。而且,和之前被命名的新型狂犬病毒完全不一样,已经变成另外一个模样了。”邓叔叔又摇了摇头,“67号病人,她已经死而复生了。”
“我还真猜对了。我来也不是为了我妈,就为了她来,她传染了她爸,她爸又传染了我妈。现在狂犬病开始通过啃咬传播了吗?”我异常冷静夹着哭腔说。
“是的。”邓叔叔如释重负地说,“很聪明,但是我们都不如这个病毒聪明。”
“什么意思呀爸?”邓成问。
“这个狂犬病毒,有学习能力。仅仅用两个月,就把人类玩得团团转。这次的动物狂犬病毒解药研究完毕过后,看上去似乎有用,但是在我看来,更像是无形中激怒了这种病毒。”邓叔叔小心地说。
“就在前几日,在非洲最开始传播狂犬病毒的地区,食人现象出现了。使狂犬病毒发生变异,变得可以在人之间通过啃咬传播。而且,最可怕的是,原本已经死去的人,身上的狂犬病毒纷纷激活了。死去的人复活了。死人身上的狂犬病毒学习了来自活人身上的病毒生产方式,开始控制人体对活物进行啃咬。现在发生在扶阳的案例和这种非常相似,近乎一模一样。”
“那姚童是吃人肉了吗?”我问。
“不清楚,现在还说不清楚,得等法医过来。”邓叔叔说。
“如果真如非洲的案例一样,是吃了人肉才导致的变异,那么,姚童怎么可能故意去吃人肉?肯定是无意之间吃到的。”我分析道。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情绪失控导致的,就和之前庙会的案例一样。但是,情绪失控导致的死亡时间比普通新型狂犬病毒的死亡时间还要快,并且没有人传人的现象。”邓叔叔说。
“若是吃了人肉,还是无意间的。那就说明,扶阳市还要许多无意间吃到这个人肉的人,我们没发现。”我说。
“是的,所以这对于扶阳市来说是一场灾难。”邓叔叔说。
“还有,邓叔叔,那个我想问一下,65号房间那个同学,他没有感染狂犬病吧?他是怎么一回事?”我顺便就问了一下。
“他?他自己犯了什么事你们应该都清楚,就和你们一间学校。之前公安局要求把他关在这里面,把他看得严严实实的。本来公安局都叫松口气,准备放他走了,结果到现在监护人都没来接走。”邓叔叔说。
“也就是说他本来是可以走了的?”我问。
“是的,但是得他的监护人来接,这样直接让一个未成年人走,出了什么事,我负不了这个责。”邓叔叔说。
过了一会儿,我看监控上,法医已经赶到了67号房间。
随即,邓叔叔就把监控关了,说:“该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通知一下你们家人,准备出去避避风头,扶阳市出现了本不该出现的东西。邓成,你跟我来,叫你同学先回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你们回去吧。”邓成若有不舍地说,“明天见。”
“好,那我们走了。叔叔再见!明天见!”秦俊说。
“走吧,叔叔再见。”我说。
从疾控中心出来走到大道上,我和秦俊也该分路走了。
“再见吧!儿子!”秦俊往另外一个方向跑着,还不忘踢了我的屁股一脚。
“滚吧!明天电话联系。”愤怒的我迅速安静下来,远远地看着秦俊越跑越远。
这个离别的场景放在以前可再熟悉不过了,可是现在居然会出现一丝陌生的感觉。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面,这次离别,将是我们仨的最后一次见面。
(10月1日,晚上十一点三十分钟,朱立家)
回到家后,我直奔我的卧室,根本没来得及和在家中慰问的各路亲戚朋友,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也没有必要去理会他们。我们这一辈的人就是这样,亲戚已经很少有接触了,看着他们我也叫不出合适的称呼。
我一头倒在床上,今天可真是累得够呛。
虽然身体已经累得不行了,但是大脑还在高速地运转。
我想把这两天的事情全部串联到一起,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取到什么信息。其中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姚童为什么吃人肉?他爸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去咬我妈?89号病房离77号病房这么远,他爸是怎么找过来的?我妈狂犬病发作时为什么还会说话?叫我走?疾控中心的那个同校同学就因为散播谣言就被和那些狂犬病患者关在一起?等等问题一一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你妈在外面有人了。”
“你真恶心。”
“请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度过这场浩劫。”
一晚上,这些声音不断地在我脑海里面徘徊,使我不得安眠。
“走!!!”
“走!!!”
“走啊!!!”
突然,我脑海里蹦出我妈在医院勉勉强强发出的声音。
“啊!”我突然惊醒,原来昨天倒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十月二日早上九点了。
(2023年10月2日,早上,九点三十分钟,朱立家)
我继续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将事情串联起来,得去找疾控中心的那个65号病人,他应该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起床吃早饭了。”爸爸在客厅大声叫我。
“爸,你今天不上班吗?”我将睡衣换下,走出了房间。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昨天来家的慰问的亲戚们打麻将遗留下来的面的烟头和卫生纸,顿时我便感觉到了不适。平时就我一个人在家,家里都是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可这些亲戚一来便把我长期保持整洁的房间给弄得一塌糊涂。
“国庆假。”爸爸将荷包蛋夹到了我的碗里面,又递过来一杯热好的牛奶。
“哦,我吃了我一会得出去一趟。”我拿起荷包蛋啃了一口,里面的流心慢慢地流了出来。
“出去干嘛?”我爸很大声地和我说话。
“我出去要去处理一些事。”我小声地回复了爸。
“你小孩子一个,能有什么正事?!这两天因为你妈的事,家里面陆陆续续要来这么多人,你不说帮我分担一下,还要跑出去玩?”爸爸非常大声地说,对我没有一丝尊重。
“那些是你们大人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对了,爸,外面有人说,我妈....出轨了。你知道吗?”我试探性地一问,发现爸爸回答得支支吾吾的,我心中便有了答案。
“嗯……”我爸突然沉默,嘴里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爸,你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我爸依旧是那个样子。
“真有?”我问。
“……”我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来是真有,把他咬成那个样子的人,就是她的出轨对象吧?”我继续问着。
“……”我爸依旧沉默。
“沉默没有用,爸!我妈都猖狂到那种程度了!叫别人去病房上了!你真的这么窝……”我看着我爸一直沉默,我越来越生气,难听的话说到一半便强行地止住了。
“我怕影响到你高考……”我爸沉默半天,终于开口了。
“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和我没有关系。我说过你们离婚不会影响我学习的,我的学习不是因为你好,同样也不会因为你们变差,你们别老是拿我的成绩当借口行不行!”我生气地说。
“我……”我爸又开始不说话。
“你就是怕我妈的对不对!”我开始大声说,“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爸!我妈都已经送到疾控中心了!她都回不来了!你还怕他干什么!现在把想说的说出来都怎么难吗?”
“……”爸爸埋下头。
“我吃完了,我要出去了。”我迅速将早餐吃完,猛地将碗摔在桌子上,“爸,你把爷爷奶带上去农村老房子里面避难,这不是开玩笑的。邓成他爸是疾控中心的主任,他叫我回来传达的。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等我处理完了,我就来找你们。”
爸爸仍然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笔直地走向了扶阳的疾控中心。
12 end
第十三章 《醒悟》(2023.09.23)
(2023年9月23日-9月26日,柳玉墨篇)
(2023年9月23日,女儿红路安置小区10幢12-4号)
庙会事件后,柳玉墨的外婆便给他办理了休学,柳玉墨就一直一个人在家里面,生活里面除了外卖便是电脑。这几天他近乎疯狂地收集有关狂犬病毒的相关报道。
“我要报仇。”柳玉墨内心坚定地给自己定下近期的工作。
外婆赵梅花对他是格外的关心,嘘寒问暖都是些小场面,他外婆直接将柳玉墨的衣物打包好,叫他舅舅到家里面去接他。
为了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柳玉墨答应了他外婆的邀约,来到他舅舅家,也就是自己妈妈的弟弟汪永军。
庙会事件后,柳玉墨精神一直很萎靡,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再加之对他最好的表姐柳惠也走了,使得柳玉墨话变得越来越少。
“墨墨呀,你有没有事呀?别一天在家,好歹出去走走呀,去找找朋友玩玩,别把自己憋坏了。”柳玉墨外婆在他房门边上叫着他。
“我没事,外婆。”柳玉墨对他外婆冷冷地说了一句。
从小在父母庇护下,他很少来他舅舅家。他妈妈也是一个伏弟魔,时常背着他爸悄悄地打钱给他舅舅,舅舅花着他妈妈大把大把的钱,花天酒地,还对柳玉墨没有好脸色,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人渣。
“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和外婆说话什么语气呢???自己爸妈的白事啥也不管!全都是你外婆在操劳!我姐怎么生了你这个白眼狼!!!”他舅舅突然吼了一下柳玉墨。
汪永军,柳玉墨的舅舅,一个私企银行的外派职员,说是职员,其实就是一跑腿的,时常给银行里面的人运送东西。年龄接近40岁了,还没谈过恋爱,活脱脱的一单身汉,做事的风格也是拖拖拉拉的,总是给人一种一事无成的感觉。
柳玉墨没说话,静静地操控着电脑,电脑中显示着一大堆普通人看不懂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窗口。
“吃饭了!”汪永军又大声地叫着柳玉墨。
“我不饿,你们吃。”柳玉墨眼神从没离开过电脑,依旧冷冷地对着他舅舅说。自从派出所出来,廖局长说给他的监控取消后,柳玉墨便拼命的黑入各个省市的政府门户,想找到点关于这个狂犬病毒的蛛丝马迹。
“墨墨,吃点吧,从派出所回来,你就没怎么吃东西了。”外婆看着他,很心疼地说。
“我真的不饿,你们别管我了。我这里有事呢,外婆。”柳玉墨说。
“你再给老子这种语气,我把你电脑给打烂。”他舅舅很烦躁地说。
“打烂?打烂了你赔得起吗?”柳玉墨愤怒的看着他舅舅。
他舅舅似乎被吓住了,愣住了一会,可能觉得有些丢脸,突然站起来,准备过去打柳玉墨。
“永军别这样做!他是你外甥!你和一个孩子叫什么劲啊!”外婆急忙拉住了他舅舅。
柳玉墨对此不为所动,依旧鼓捣着他的电脑。
“他要打就让他打,外婆,你放开他也不敢过来。”柳玉墨快速地拨动了几下鼠标,然后重重地按下了回车键。
他外婆说着也将手放开,舅舅看着柳玉墨果真不敢真的动手打上去。一副狗仗人势的窝囊劲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妈,叫这崽子滚回他们柳家去吧,我不想管他了,看着他就来气!白吃白住我们家的!还给我们气受!真他妈的晦气!克死了自己父母姐姐!现在想来克死我们!”舅舅一窝蜂地将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这就走。”柳玉墨将笔记本电脑小心翼翼地装好。
“你看看你还有舅舅应该有的样子吗?”柳玉墨开始收拾衣服,手机上的文件慢慢地传输到了打印机。
“妈,你看你护了个什么狗屁东西!”他舅舅依旧大声地训斥着柳玉墨。
“别急。”柳玉墨开始穿鞋。
“外婆,起诉我表姐父母的上诉书和其他证据材料,在打印机里面已经开始打印了。”柳玉墨用手拉了一下鞋,站起身子,杵了两下地,确认鞋子已经穿好。
“根据我省的民事案件死亡赔偿金的最高额,我已经将索赔的金额和其他细节全部理了出来,你们只需要请一个律师。这个案件很快的就可以审下来。我爷爷奶奶走得早,现在的监护人就只有您了。赔偿金的调度权肯定就在您的手里。到时候如果真的到了这笔钱,您老人家自己看着办吧。也算是我最后孝敬您的。”柳玉墨最后拍了拍外套上的灰,扬长而去。
他舅舅听见赔偿金眼睛都亮了,早早地守在了打印机旁,看着诉讼文件一张张地从打印机送出来。
柳玉墨出来后,径直地回到家中,此时的柳玉墨已经从扶阳市公安局资料库里面得知姐姐的具体情况,也已经得知了整个扶阳市的病毒走向和防疫政策,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一点是,他接收到了来自非洲的一个信号点,这一点他也不明白这个信号点的出现到底想表达什么。
在家里,柳玉墨似乎摆脱了失去双亲的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个没有大人的世界,一个没有喧嚣的世界。
但现实的打击使他迅速振作了起来。
当时在庙会他牢牢地记住了我向他说的话。
“父母姐姐都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但是我自己活下来,能干什么呢?”
在家里面和外婆家的这两天,柳玉墨深刻认识到了自己,觉悟了。
“我自己活下来,我还想带动其他人活下来。”
柳玉墨将外网上找到的许多丧尸袭击人的视频图文,拷到了U盘里面,然后便开始制作利用联网进行传播的程序。 (2023年9月24日,水井小区16栋1单元7-8,早上八点)
柳玉墨在家中奋战的一天一夜,制作出了互联网传播的版本和局域网传播的版本。想着赶在学校放假之前,去学校用局域网版本的图文播放程序,对于学校来说足够了,便只将利用局域网传播的程序复制到了U盘里。
来自非洲的那个信号点源源不断地传输着病毒不断变异升级的信息,但是具体地点无法反向定位。总之,柳玉墨用着自己制作出来的模型,对病毒进行了评估。结果便是,不出十天,整个扶阳市,会变成人间地狱。
庙会上对他说的话,他对此的理解慢慢地从他救不了他姐、救不了他父母,变成了他可以救到整个扶阳市。
(2023年9月24日,扶阳市第一中学,晚上九点)
柳玉墨背上电脑,带上U盘,回到了学校寝室里面。 正值学校的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同学们都纷纷回了寝室。
“哟?柳玉墨,你怎么来了,你家里人不是给你办了休学,叫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吗?怎么现在就来了?”柳玉墨的其中一个室友王博瀚问。
“我回来收拾点东西,一会儿就走。”柳玉墨心平气和地回答了。
“啧啧,真了不起呢。”另外一个流里流气的室友李烈,阴阳怪气地说道。
“别这样,他现在心情不好,别阴阳怪气了。”王博瀚说。
“你说什么话?谁叫你说话了?”李烈的表情很是夸张,“你信不信下楼去叫我超哥上来打你一顿?”
顿时,王博瀚不敢说话了,也许是他不想和这种人有过多交流。超哥也就是高三年级的小超,社会气很重,经常和社会上的人鬼混在一起,凭着家里面在学校有些关系,一直在扶阳一中的优等班拉着平均分。
“喂,小子!老子和你说话!”李烈更加嚣张地走向柳玉墨,“一天顶着个西瓜头,戴着个破眼镜,提着个破电脑。干什么?装黑客帝国啊?”
边走还一边顺手把隐藏在衣柜边缝上的啤酒瓶拿了起来,指向柳玉墨。
“李烈!你想干什么?!”寝室门口传来一声非常浑厚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的慢慢逼近,扶阳一中的校长走到了柳玉墨寝室门口。
“干爹?!校长好!”李烈反应过来,马上改口,虽然李烈的干爹就是学校校长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但现在亲耳听到的,还是要比其他二手消息要来得靠谱。
校长艾国庆,男,54岁,大专文凭,是李烈的干爹。同时即将退休的他已经是退入幕后了,和其他校长不一样,艾校长一直都在为学生考虑,尽自己的可能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优秀毕业生。
“你这是要干嘛?要打人啊?”艾校长问。
“我和同学开玩笑的,校长。”李烈尴尬地说。
艾校长并没有理会李烈,将李烈弄到扶阳一中来,完完全全是看在李烈父母的面子上,他打心眼里面是看不起他这个干儿子的。
“柳玉墨,你进校园的时候扫了人脸,我便知道你到学校了。”艾校长语重心长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柳玉墨不解地问。
“你们家发生的事你还节哀顺变,好好调整,你的出入学校的短信提醒,我叫你们班主任换到了我的手机上。”艾校长长舒一口气说,“我来找到你,也不是要来批评教育你的。只是给你提个醒,希望你在学校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学校这么多学生,可别耽搁了别人的学习。公安局那边早就给我说过你,你可是连政府门户都敢黑进去的,所以我们学校还请你放过。还请你自重,尊重一下别人。”
艾校长说完就慢慢地走了。
柳玉墨也没有理艾校长,在自己的床上若有所思。
“公安局?你还惊动了公安局?”李烈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上来,快速顺着梯子爬到上铺问柳玉墨。
结果柳玉墨本不想理他,但是柳玉墨的电脑放在了梯子的一旁。
李烈爬上来,一个不小心屁股就直直地坐在了手提电脑上。
柳玉墨连忙将电脑拿出来,快速打开电脑。
但是电脑似乎被李烈坐坏了。
“你就是故意的!”柳玉墨提起电脑,猛地朝李烈砸去。
在场的其他室友都看呆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李烈基本上没人敢惹他,加之校长是他干爹,人人看他都要躲着。
“你是疯子吗??信不信老子下去叫人!”李烈气急败坏又异常震惊地说。
柳玉墨没有理他,还在不断地尝试,想将电脑打开。可坏了就是坏了,无论柳玉墨再怎么懂电脑,硬件坏了,可就真没办法了。
“你他妈害死了整个扶阳市的人!!”柳玉墨一声大叫。
寝室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首先是觉得莫名其妙。随后,寝室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不停地嘲笑着柳玉墨。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的?扶阳市的人需要你救??”李烈笑着问。
“哈哈哈,你倒是说说怎么救啊?”其他室友纷纷问道,只有王博瀚默默地看着柳玉墨,想帮但是又不敢。
“你们不值得救。”柳玉墨轻轻说,“愿意相信我的,明天帮我一个忙。”
柳玉墨拉起了被子,倒头就睡了。
“咚。”柳玉墨的微信响了起来。
是王博瀚给他发来的消息。
“需要帮上忙,是不是这个狂犬病有问题。我相信你,我早感觉这个狂犬病不对劲。”王博瀚说。
“需要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躲一天。”柳玉墨说。
“交换条件。”王博瀚说。
“狂犬病毒、扶阳市防疫办、扶阳市公安局等等一系列的消息动向。这些东西可以保证你的消息灵通,安排什么事都可以早人一步。”柳玉墨说。
“好,百兴商场C区101号。那里是我的秘密基地,钥匙一会我把备用的给你。”王博瀚说。
“我制作了可以播放紧急消息的程序,只需将带有这个程序的U盘插入一台电脑,就利用这个程序控制整个局域网的电脑,也就是班班通。让它们不停地循环播放我之前制作好的关于紧急逃难的视频。”
“我现在只做好了控制局域网内的程序。原本准备在寝室,把能在电视台控制所有人联网电视的程序做好。但是现在,电脑被李烈那个大傻逼弄坏了,现在只能通知扶阳一中的人了。联网电视的程序很复杂,起码需要两三天。你的秘密基地有电脑吗?”柳玉墨说。
“有。不过是台式的。”王博瀚说。
“行,台式的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处理学校的局域网。然后我就去你的秘密基地,着手准备互联网的程序。”柳玉墨说。
“早点休息,谢谢你相信我。”柳玉墨关掉手机。
(2023年9月25日,早上九点,王博瀚的秘密基地)
“已到你的秘密基地,计划变一下。我还是先把程序做一下。”柳玉墨发消息给王博瀚。
“为什么?”
“没想到我舅舅动心这么快,真是个人渣。他们把我给他准备的诉讼材料递交到了法院,明天便开始受理。我今天把程序给赶出来。若是之后来不及,没做出来,我做了一份简单的攻略,还请你帮我继续完成这个程序。”
“没问题。”
“你多打几个字是要被砍头吗?”
“在上课!”
“哈哈哈,好不打扰你了。明天看好戏。”
(2023年9月26日,早上六点,扶阳一中)
柳玉墨起来得异常地早,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他悄悄地将装好程序的U盘插入了班班通,随后简单地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
操作一通下来,柳玉墨才发现自己忘了做定时启动装置。可学校的电脑,一言难尽,卡得柳玉墨咬着牙齿,挤着眉头。
幸好,早上上课的老师都以为班班通坏掉了,都没有用电脑进行教学。柳玉墨又乘着课间休息的几分钟去继续鼓捣。
可是时间还是太赶了,就两节课的时间,就让柳玉墨拖到了十点钟,在这样拖下去,柳玉墨一会来不及去法院了。
“不行,一会还要去法院。再这么拖下去,就来不及了。”柳玉墨看着自己手上的表。
随后,柳玉墨走上讲台上去,打开自己制作的那款程序。
重重地按下的回车键。
随即,程序开始启动,迅速获取了其他班班通电脑的本地IP地址,并复制到了程序中。
程序一步步的推进着,看着进度条的拉满,意味着学校所有电脑的IP地址已经全部获取完毕。
视频准备中。
“滴---滴----”伴随着广播里面刺耳的“滴滴”声。
“请全校同学注意!”
“请全校同学注意!”
AI模拟的声音开始播报。
“这不是演戏!”
“这不是演戏!”
“近期,我市出现了许多例狂犬病患者。相关研究表明新型狂犬病毒不具备人传人的特质,但是在国外已经出现人传人的病例!”
“此病毒极为恐怖,和新冠病毒更是拥有天差地别!不仅致死率是百分之百,而且还会让人变得暴躁,攻击你们身边的人!”
“大家如果不相信,还请大家看着班级电脑投影仪上所播放的视频。全都是真实的监控视频和网友的上传的视频。”
紧接着,每个班级的电脑都弹出了大大的“警告”两字。
“生理不适者,请尽快离开,请勿观看。”
“滴---”
第一个视频,发生在南非。黑压压的一群人,漫无目的却又整齐划一地追赶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随着女孩子体力不支,倒在地下,那群人红着眼睛大力的拉扯着女孩,直到女孩被拉成几个大肉块。拉扯女孩的那些人,还将女孩的肉一块一块地往嘴里面送。
“呕。”班上一女生跑到清洁间开始呕吐。
“特效吧!太假了。”李烈看着电脑说。
第二个视频,发生在阿拉伯。有一个人被铁链紧紧地锁着头颅,拍摄者小心翼翼地走进他。那个人发现拍摄者,拼命地用头挣扎着。
随后拍摄者说了大家都听不懂的话。锁着头颅的那个人还在不停地挣扎。突然,那个人的头颅从链子上掉落下来,从脖子上喷出的血,也不像正常人一样的是鲜红色的,而是发黑的血。最诡异的是,掉落下来的头颅,还在不停地咬牙切齿。
“什么玩意?!”班主任看到,连忙上来想关掉电脑。
可柳玉墨设置的程序,可是已经切断了其他方式打断他播放的。
全校的班班通开始一个一个播放他在外网上找到的关于狂犬病变异的视频,还伴有很刺耳的警报声。
有的学生看到觉得这是假的,有的看到了跟着起哄,有的生理不适地开始找地方呕吐的。顿时,学校乱成一锅粥。
柳玉墨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趁乱离开学校。
“你想去哪?”李烈突然跑出来拦在柳玉墨前面。
“貌似和你没关系吧?”柳玉墨冷冷地说。
“老师!这有一个嫌疑人!”只见李烈大声地对着教师办公室喊着,并拉着柳玉墨的手不放,“我刚刚看你就不对劲!一直在那里鼓捣什么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你搞的鬼吧!”
“老子惹你了吗?你这种人真的该死!快滚开!”柳玉墨使劲地试图甩开李烈。
“你甩啊?甩啊?还真来劲了?”李烈无赖的特性被展现得一览无遗。
“你给老子滚开。”说着柳玉墨一下子把昨天被李烈坐坏的电脑砸向他的头,一把就把李烈从楼梯上推了下来,看见李烈还可以生龙活虎地在地上疼得直叫喊,柳玉墨这才放心地迅速离开了学校。
(2023年9月26日,下午六点,市医院住院部门口)
柳玉墨被王馨气得跑了出来。
虽然表面气得够呛,但是想到故意激起柳惠父母和他舅舅的矛盾、扶阳一中的宣传计划圆满完成、扶阳市宣传计划程序的完善,他不禁笑了笑。
然后就被一个狂犬病患者吓得够呛。
回过神来的他,迎面走来了两位警员。
学校在第一时间就进行了报警处理,警员在他还在法院参加判决时就锁定上了他,正在找机会抓捕他。
之后,王博瀚的秘密基地也被查到,全市宣传计划泡汤,学校进行了开除处理,公安局也以散播谣言为由将柳玉墨被逮捕,最后因为其未成年,批评教育之后也没做过多的处理,但公安局怕他又出现类似的情况,将她送往了疾控中心特病区的65号房间,做特殊处理,将他软禁到了疾控中心。
对于柳玉墨,他自我救赎的路,还很长。
(柳玉墨篇完)
(2023年10月5日)
“胖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来,芊芊和林萌的泪都哭干了。我自己也有父母要照顾,芊芊和你爸我也不能不管,现在狂犬病毒又升级了,现在人与人之间,都可以通过啃咬传播,现在已经是天下大乱了,扶阳市已经封了城,走不了,进不来。我的乌鸦嘴还真的说中了。现在芊芊和叔叔已经被我安置好了,城里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我们还在原来的城郊别墅,你醒来就到那里去找我们吧。而且听说,科学家们预测了下一次病毒变异的时间,但是已经来不及研究疫苗或者解药,可能我们都得死在这座城市了。”
黄钊拿着录音笔边录着刚刚说的话,边把病房的门锁死,再将能抵住房门的东西全部推过来,将房门抵得死死的。再把另外两张病床的床单裹起来,连在一起,打好结,在暖气片上系好。
输液用的点滴已经滴完,护士已经不可能来换了,黄钊不会拔针管,也只得将点滴收好,将我的手小心翼翼放好。
“对不住了胖哥,套管我不会取,只能这样了。醒了过后你自己取哟。”
“你的柜子里面我放了压缩饼干,还有水,这些都是从家里面带过来的。超市小卖部全部都已经断货了。幸好当时你叫我们出去多买一些吃的,你若是醒了,还记得是你救了你自己一命。”
“胖哥,记得醒了来找我们。”
“胖哥,这一别我不知道多久才见面了,各自安好吧!”黄钊把床单扔了下去,回头对着我说,“该做的我都会做得好好的,你放心吧!”拉着床单,跳到了一楼边上的草丛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
(这不是凑字数:柳玉墨剧情反映的事件不多赘述,19年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