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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初袭》(2023.10.05)
(2023年10月10日,扶阳市电视台)
“扶阳市融媒体报道,截至2023年10月9日,扶阳市狂犬病患者已达到6000人以上,来自省会夜郎市的正英医院援建工作正在斜阳山顶稳步进行。患者的症状体现在红眼、恐水、焦躁等,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并且具有很强的传染性。请广大市民待在家中,避开狂犬病患者,包括自己的家人,等待医护人员上门进行专业检查和物资配给。”
“就这样写了吗?”融媒体的编辑刘晓荣问电视台领导张飞宇。
“只能这样写了。”张台长叹了口气。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刘晓荣毫无防备地滴下两滴泪水。
“哎。”张台长拿起红头文件,注意力集中在了狂犬病患者数量上少写的那个0上,随即将文件放到了碎纸机上。
随着碎纸机粉碎掉的,还有张台长的良心,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个责任我们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刘晓荣说,“善意的谎言,他始终是谎言,救不了人!”
“可是当知道真相的时候,许多人,会选择逃避。”张台长战战兢兢地拿出裤兜里面的烟,递了一支给刘晓荣。
“台长,你知道我不抽。”刘晓荣委婉地拒绝了。
“抽一支吧,接下来你可能要面对很多你不想面对的事情了。”张台长将烟扔给了刘晓荣,把自己的烟给点上了。
“警告!系统侵入!!”
“警告!系统侵入!!”
“滋滋滋滋滋····”一大声刺耳的声音从扶阳市电视台传出来,闻者无人不将其双耳捂起来,滋滋声持续了十来分钟。
就在这时,电视台的警报声震彻了整个扶阳市。
“怎么回事?”刘晓荣准备起身去一探究竟。
张台长一把拉住了刘晓荣:“不用管,没事的。把你的稿子先发了。”
“嗯?”刘晓荣半信半疑地坐回原位,将刚刚编写好的内容发布到了网上。
“好了,准备放长假了。一会坐我的车,去收拾东西吧。”张台长如释重负地说。
“紧急通知!!!请广大市民远离狂犬病患者!!!”
“紧急通知!!!请广大市民远离狂犬病患者!!!”
“截至目前,我市狂犬病患者已达6万人,这个数量还在不断上升中!之前狂犬病患者会在24小时内死去,病毒也不会通过其他途径传染。现在的狂犬病直接可以通过唾液、体液传播,啃咬和抓伤会百分之百被感染。请大家在面对狂犬病患者时注意对方的手部和头部,以免被咬伤和抓伤。”
“现目前,官方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现在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用重物、利器,彻底摧毁患者的脑干。”
“警报开始后,他们将被声音吸引到电视台,请电视台所有人员迅速撤离,我们在给全扶阳人,多一点的生存时间!”
“警报开始!”
“滴----”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开始从电视台发出。
“走吧,小刘,逃命吧。”张台长说。
(2023年10月5日,扶阳市医院,中午)
“胖哥该怎么办啊?”林萌大哭了起来。
“要不是我非得去庙会,哥哥也至于这样!”芊芊的眼睛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钉钉钉!”
林萌的手机突然响了,“芊芊,小声一点,我妈打电话来了”
“喂?妈。”
“我在市医院呢。”
“我没有,我一个哥因为我住院昏迷了,我在这里看着呢。”
“有其他人。”
“去哪?”
“知道了。”
“什么时候来?”
“好的,知道了。”
“我妈来接我了,芊芊。”林萌挂了电话。
“你也要走了吗?林萌。呜~~~”芊芊说着,又哭了出来。
林萌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感觉暴乱已经开始了。”黄钊说,“芊芊,一会我送你们两下去。”
“那哥哥怎么办?”
“那胖哥怎么办?”
芊芊林萌异口同声地问。
“一会把你们安置好了,我来想办法。”黄钊打开窗户看了看。
“林萌,你妈妈他们什么时候到。”黄钊冷静地问。
“快到了。”
“你爸妈准备接你到哪?”
“应该是去省城夜郎市,具体我也不知道。”
“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啊?”黄钊问。
“我不知道,他们俩的工作我从来没有问过。”
“武警部队正在进入医院,许多狂犬病患者估计已经开始乱咬人了,我们先下去在车上等。”黄钊看着窗外,不断进入的武警部队。
“接你走后我送芊芊回到家里面。”
“哥哥怎么办?”
“我把门给锁好,一会我再回来带他回来。”
说着,黄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见这门口没有狂犬病患者,迅速地从安全通道带着林萌芊芊来到了一楼门诊大厅。
门诊大厅,人山人海,一眼看去,基本上都是被咬伤、被抓伤的人,武警部队举着防爆盾,将咬伤门诊和其他门诊隔了开来。
“碰!”
猛然间,一个人从高处落下,摔在了黄钊一行人跟前。
“咔茨!”几声清脆的骨头声响从那个人的身上发出。
那个人慢慢抬起头,满脸的血浆似乎没有能模糊他的视线,头颅上还在不断地冒出新鲜的、透明的、黏稠的脑浆,和血浆混合在一起从头流到脚下。
随着那个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也深深地留下了几个脚印。
黄钊三人被吓蒙在原地。
“嗙!”有一名武警成员冲上来,用防爆盾将那个人按倒在地。紧接着其他武警队员便冲上来,快速用尼龙绳把那个人控制了起来,随后迅速将其带入了全副武装的武警大巴里面。
看着那人被抬进大巴,黄钊拉着芊芊和林萌,加快了脚步。
到了医院大门口,却得知不能出去。
大群人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正在讨要说法。
“现在紧急情况,请大家理解!”
大门保安站在板凳上,拿着扩音器,大声地喊着。
“现在医院里面出现了不知名的传染病!现在武警官兵给我们下了命令的!大家不能出去!”
“凭什么不准我们出去!”
“不出去我们吃饭怎么办!”
“我他妈今天才办好得出院,你们说不准走就不准走吗?”
“越来越不妙了。”黄钊焦急地说,“我们从围墙翻出去吧,远离人群。”
没成想最低矮的那段围墙,已经有武警官兵全副武装地守在了那里。
“去你妈的!”医院门口的人群开始暴动。
人群中有人一脚踢倒了保安大哥站的那根凳子,保安大哥顺势倒地,但手中的扩音器还在不断地警告着人们。
“请大家不要拥挤!请大家。。。请大。。。”
保安大哥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到了人群中,也许不是被大家的声音盖了过去,而是保安大哥被踩得没了力气说话。
“医院大门发生踩踏事故!请迅速增派两支小队前往支援!”我们面前守着低矮围墙武警大哥的对讲机大声呼着。
“沈薛,你怎么还站在那个围墙那里!赶紧支援门口!”
“收到!”那个武警大哥急忙站好军姿,做跑步姿态,头也没回地就跑去医院大门。
“快上去。”黄钊虽然不高,但是运动天赋还是有的。
他托着芊芊和林萌,先让他们坐上了围墙上,然后她们俩再一起拉着黄钊,三人便快速地越过了围墙。
跑到医院外边,上了车。
“林萌,打个电话给你妈,叫他来我家附近来接你,此地不宜久留。”黄钊快速地启动好车辆。
回家的一路上,发现街上的人比较少,这个时候还出来的,多半是出来购买生活物资的,公交车虽然还有在营运的,但是已经对比以前很少了。垃圾到处满天飞,也就两三天没有环卫工人打扫卫生了,就出现这么凄凉的一幕。主干道是时不时地出现一辆抛锚的汽车,驾驶室倒是空无一人。
20分钟左右,林萌的家里人也到了答应的地点,把林萌接走了,芊芊回去后趴在老爹的怀里,还在不停地哭。
黄钊不敢怠慢,越是慢,对黄钊来说越是危险,他现在还要回到医院,尽他可能带我回家。
从家中出来,黄钊将我的自行车给用车拉了过来。
回医院的路上,黄钊愈发焦急,因为在他的对向车道,也就是出城方向,有越来越多的车,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出城。
黄钊一刻也不敢耽搁,但是当他到达医院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医院门口到处都是血迹和残肢,门口停放了一辆还在不断渗出水来的洒水车。
“啧啧啧。”黄钊看着满地残肢,一股胃酸的味道涌上了他的口腔,他差点就吐了出来。
“这才过去了不到40分钟,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黄钊疑惑地自言自语。
黄钊缓缓地将车直接开进了住院部的一楼门诊大厅,小心翼翼地将自行车放到了离我病房最近的楼下,我若是从病房窗户跳下来,便可看到我的自行车。
和大门口的光景一样,满地血水,阴森恐怖,好在这里没有断肢残臂。这个时候电梯开始动了,慢慢接近了一楼。黄钊躲到应急通道里面暗中观察。
“汇报领导,市医院咬伤科389名狂犬病患者已经肃清完毕!正在赶往下一个目标地。”电梯里下来了一个武警官兵。
“市医院大门出现了状况,可能需要安排清场!”
“收到!”
几名武警官兵迅速地离开了门诊大厅。
黄钊见他们远去,慢步地爬上二楼,用钥匙打开了我的病房。
帮我把病房的门锁好,输液的套管黄钊不会拔,便留在了我的手上,盖好了被子,放了一些压缩饼干和水在抽屉里面,一边做事一边拿着录音笔录音。黄钊把另外两床的床单裹起来,连在暖气管上,站在窗子上,说:“胖哥,实在对不住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完拉着床单跳了下去,迅速上了车,准备回家。
离家的路好走,可回家的路已经被出城的车辆堵死了。
黄钊开车出了医院后,走了一段时间,在回家的小路还有十分钟路程的时候,遇到了大堵车。
可口大道尽头便是高速路扶阳站的收费站。收费站已经无法正常地上下站,估计多半是封了城。黄钊差不多在这大道上堵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几乎没有一点点进展。
黄钊打开新闻广播,信号接到了夜郎市唯一一个频道,本地的频率广播没有一个在线。
“现在是夜间新闻,今天下午我省扶阳市地区出现了不明传染病,传染病以极快的速度蔓延,扶阳市市常委下发了紧急封城令。行程码健康码在停止使用半年后,将启用。届时,行程码中含有扶阳市地区的人员,不得出入全国范围任何地段。”
“这样严重了吗?”黄钊震惊地看着前方的大堵车。
“滴!滴滴!!!”突然前方的车开始有规律地按喇叭。
只见一个人拿着一喇叭,大声地叫着:“是男人就给我站出来!让女人和孩子先跑!!我们断后!!”
还一直不断地指挥着其他司机有规律地按起喇叭。
“滴!滴滴!!!”
洪亮的话音刚落,近乎整个可口大道南段上的车,纷纷都按起了喇叭。
“滴!滴滴!!!”
声音从可口大道南段传到了北段,正气之声回响在整个扶阳市。
“哇啊!”
“呀!”
一声声呻吟声不断地从那个男人身后传来。
那个男人迅速站在车上,拿起从自己车上的千斤顶,猛地丢下去。
黄钊在车上也看不到他在丢向了谁,黄钊好奇地打开天窗,站起来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再次把他震惊。
一群走路颠簸的人,如狼似虎般地扑向他们看到的每一个人。他们应该就是病患,前几日疾控中心播报的患者也不过数百人。但是就单单这个大道上的这一群,就不止百人了。
“大家注意,别被他们咬到!抓到!”那个男人拿起喇叭继续嘶喊着。
“继续鸣笛!女人孩子先跑!前方已经封路了!”
“啊!”
突然一个狂犬病患者跑到车顶将他扑了下来,紧接着一群狂犬病患者蜂拥而上。尖锐的叫喊声提醒了在车上的所有人,这不是开玩笑的。
车上的人员见状纷纷弃车而逃。
“滴!滴滴!!!”
黄钊接过了那个男人的担子,回到位置上,按起了有规律的喇叭。不过他没有扩音器,只能扯开嗓子喊。
“大家!女人孩子先跑!是男人就拿起后备箱的千斤顶!”
黄钊站在车顶,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狂犬病患者。
它们时而绊倒、时而奔跑,时而面面相觑、时而张牙舞爪。
但,当黄钊扯开嗓子喊的时候,大部分的狂犬病患者,异面同向的看着黄钊。
其中一个狂犬病患者冲了上来,拉住了黄钊的左脚,黄钊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了车上。随后,黄钊反应过来,提起千斤顶,猛得朝那人头上砸去。但是那人似乎没有痛觉,头部本能似地回应了一下,马上便继续拉扯住黄钊的左脚。
黄钊用手拉住车子的窗口,猛得用右脚踢到了那人头上,那人这才放下了捉黄钊的手,随即马上用千斤顶砸在那人头上,那人这才倒地不起。但是周围的狂犬病患者一步步地都在靠近黄钊,黄钊马上运用了自己身高的优势,钻入了车底。连续地在四五辆车的车底移动,移动到了马路边,黄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离了大道。
黄钊的家就在里可口大道南段不远处的半山坡上,开车可以从小路开上来,小路也连着可口大道。但是现在弃车而逃的他,顾不上这么多,直接从山路就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赶。虽说开车10分钟从可口大道分路上去就可以到家,可是小路上也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狂犬病患者,黄钊尽量的避开了平路。陡路、山路使得原本走路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的路程,延长到了两个多小时。
(2023年10月5日,晚上,黄钊家里)
黄钊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了。
一刚到家,疲惫的身躯使黄钊一头就扎在了沙发上。
芊芊从房间出来,没看到我,便问黄钊。
“我哥哥呢?黄钊哥?”芊芊眼里的泪都快滴出来了。
“。。。”黄钊沉默着,也许也是因为太累了,说不出话来。
“他在哪???”芊芊着急地问。
“他在医院的,我。。。”黄钊话还没说完,芊芊就大喊大叫。
“你把他怎么了!?你不是答应我把他带回来吗?!”芊芊大哭着。
“我真的实在没办法了,芊芊。”黄钊看着芊芊,也是要快哭了的样子,“胖哥算是救过我一命的了。”
“他现在就在乎你和叔叔,我必须替他照顾好你们,所以芊芊,你哥哥那我已经给他尽可能地保护了。”
“我要我哥!”芊芊发了疯似地打着黄钊,黄钊因为太累也是默默地受着,突然一下子,芊芊马不停蹄地就跑出了房门。
“芊芊!!!现在已经晚上了!”黄钊拖着疲惫的身体又跟着就跑了出去,老爹和黄钊爸妈纷纷跑出来叫芊芊别出去。
“芊芊!别乱跑!现在已经晚上了!”黄钊很是焦急,因为他担心的可不是芊芊会跑丢,而是顺着黄钊回家声音跟上来的几个狂犬病患者。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听见了芊芊的叫声。
“芊芊!!!你在哪!”黄钊马上把手机的电筒打开,并大声喊着。
“啊!!!”黄钊马上顺着芊芊的声音,找到了她。
只见芊芊脚卡在了一棵大树的露出地面树根里,不远处就有不断的发出的呻吟声,好像就是狂犬病患者的声音。顶着黑暗,黄钊赶紧把芊芊的脚从树根下拉了出来。
黄钊看见不远处路灯下灌木丛叶子的影子缝隙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无规律地动了几下,又在相同的地方听见了几声呻吟声,便得知那个位置可能会有狂犬病患者出现。
黄钊一把便将芊芊背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路,芊芊也接过黄钊的手机电筒,回家路上的芊芊的哭声被淹没在那些狂犬病患者的呻吟声中,而黄钊脚下也发出一阵阵坚实的脚步声。
“芊芊,真的对不起。但是我只能这样了。”黄钊一步步地走。
“钊哥,别说了。等我缓两天。”芊芊哭着将头靠在了黄钊的肩上。
“我们家的情况你知道的,老爹和哥哥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芊芊小声地说。
“知道。”
“从小到大,哥哥都是护着我的。初中的时候被其他女生欺负了,哥哥那个时候还在准备考研,二话没说地冲到学校,把班主任校长还有欺负我的那个女生叫到了一起。那时起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嗯。”
“还有啊,我知道我不是老爹亲生的。”
“嗯?不说这些,芊芊。回去好好休息。等看什么时候,把胖哥接回来就行了。”
“好。”芊芊默默地低下了头。
没过一会,黄钊就背着芊芊,到了家。
到了家中,三个家长都非常着急地在一楼客厅守着。黄钊一回到家,把芊芊放到了沙发上,给芊芊的脚做了简单的消杀和包扎,随即便一下子跪在了老爹的面前。
“叔叔!我对不起你!没能把胖哥带回来!!”说着还不断地扇着自己耳光。
“别别别,小钊,别这样。”老爹连忙了黄钊的手,芊芊在沙发上还是不停地哭着,黄钊父母也是忧心忡忡地看着黄钊。“我们一家人能到你们这里避难你已经是尽到责任了,我这老骨头就是在你手下活下来,你可千万别这么做,高胖那里,有机会还可以回去找他的,他那个样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怪不得别人。”
这老爹的话音刚落,就从一楼的阳台外就发出了很大的一声物体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人体砸在地面上。黄钊收起膝盖,芊芊还没准备好,便被黄钊拉起来背在了背上。三位老人也是小心翼翼地打着手机电筒上了二楼去。
黄钊把芊芊安置在了房间里面,随后连忙跑着去了一楼的大门小心地查看一楼阳台四周,只看见一个狂犬病患者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在阳台上四处游荡。
“叮咚!”
后门那边又发出了一声人体倒地的声音,黄钊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灶台,看着窗户外面后门的情况。
“有一个。”黄钊心想。
“叮咚!!”
“叮咚!”
“叮咚!!!”
大门口得连续发出三声倒地的声音。
“前门四个,后门一个。”黄钊心里默念了一遍。
黄钊悄悄地把大门打开,努力地往门缝发现看去,他看到了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狂犬病患者,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们家外院的石头栏杆绊倒,有的被磕得头破血流,还爬起来继续走,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黄钊在厨房灶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突然有一个满头是血的人趴在窗户上,这可把黄钊吓得直接从灶台上摔掉了下来。
随着黄钊倒地声,大门的狂犬病患者听到声音倒地声,全部便发了疯般地往大门这里扑过来,黄钊连忙跑去把大门锁上。
防盗门就是防盗门,很是坚挺抵抗住那些狂犬病患者的猛烈袭击。
“咚!!!”
“咚!”
似乎他们是知道了手敲不坏这个防盗门,便开始用头幢。
“咚!!”
“咚!!!”
黄钊看着这防盗门还算是结实,随后黄钊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后门,由于后门比较小,上半结构又是玻璃。这里是重点的观察区域。黄钊心生一计,轻轻地去了客厅,把前几天我睡觉的折叠床搬到了后门,又慢慢地一点点地去把麻将机推去把折叠床抵住,生怕发出声音来。也幸好大门“咚咚”的砸门声音,盖住了绝大部分黄钊发出的声音。原本在后门的狂犬病患者听到声音也慢慢往大门靠。
然后黄钊又把一楼的全部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把窗户关好,又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每三步台阶一根胖脚线,又把书柜搬出来堵在楼梯间,这下算是安全了。
但是,当黄钊去检查储物间时,这才发现,这几天都没有去购买物资,吃的东西算下来,只能维持5天左右的样子。如此算下来,明天黄钊就得一个人去扶阳市区里面购买物资了。
带着种种内疚和疲惫的身躯,黄钊在楼梯间上睡着了。芊芊脚上的伤好些了后,慢慢走到楼梯间,将毯子在黄钊身上盖好了。
深夜里,玻璃破裂的声音将熟睡中的黄钊惊醒。
黄钊揉了揉眼睛,仔细听着声音,顺着声音,来到了刚刚让他摔了一跤的厨房,只见一个狂犬病患者一直不停往厨房里爬,厨房窗户上的玻璃已经把他的脸给割成了两半,边上的玻璃碴已经刻入了他的眼睛里,眼睛已经没有平时的那种鲜亮,眼眶边上不断地冒出透明的夹着红色的水。
“你们不怕疼的吗?”黄钊皱着眉头问那个狂犬病患者。狂犬病患者看到了黄钊,更加拼命的想从外面爬进来,玻璃在他脸上割得越来越深,直至露出了他被脸颊藏起来了的牙齿。黄钊见状,赶紧用手机把手电筒打开,找到了刀架子,随即拿出一把细长的削皮刀,对着狂犬病患者手和肩膀就是一顿乱戳。
黄钊试图阻止那个狂犬病患者进入自己的厨房,但是他们对于这点刀伤似乎没有感觉。
狂犬病患者还是不依不饶地想爬进来,黄钊想着换个位置试试,直接用刀戳进狂犬病患者的心脏。
黄钊正准备走过去,没注意到刚刚从那个狂犬病患者肩膀上的留下来的血,黄钊踩上去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厨房。
就在这时,那个狂犬病患者突然从窗户上爬进来,猛扑在黄钊身上,黄钊用右手的肘部顶着狂犬病患者的喉咙使他咬不了自己,接着左手到处摸索落在地上的削皮刀。
“你这狗疯子!”狂犬病患者眼眶里的脓水慢慢地流了下来,滴到了黄钊的脖子上,黄钊一股恶心劲让他更慌张地到处寻找刚刚的削皮刀。
终于,黄钊摸到了削皮刀,使劲地在捅着这个狂犬病患者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无济于事,它们就像没有痛觉一般。
最后,黄钊咬了咬牙齿,对准了流着脓水的眼眶,一刀下去,鲜血和脑浆混合着眼睛里的脓血就直接喷到了黄钊的脸上,狂犬病患者也倒在地上,看样子应该是彻底死去了。
“果真是疯子!”黄钊努力爬了起来靠着灶台,喘着粗气说。
随后芊芊闻声而来,把厨房的灯打开就问:“黄钊哥,你怎么了?”
黄钊看见芊芊把灯打开,连忙对着芊芊说:“别开灯啊!芊芊!快关掉!”芊芊吓得马上就把灯给关掉了。
“快上去,注意楼梯上的胖脚线!”黄钊凶着对芊芊说。
不一会,呻吟声就离厨房越来越近了,破碎的窗户边上越来越多的狂犬病患者集聚,黄钊连忙把厨房的门关上,锁死,带着芊芊回到了二楼。
“我扶着楼梯下来的,胖脚线我看到的。”芊芊努力地压着声音说,“钊哥,你怎么样!你刚刚吓到我了!”
“我没事,我去洗个澡。你回去休息了。”黄钊摸了摸芊芊的头,芊芊抬起手摸了摸黄钊的手。
“钊哥,你手上怎么有血啊?怎么回事呀?”芊芊焦急地问。
“这是刚刚那个疯子的血,我没事的,洗个澡就好。”说着黄钊就进了卫生间。
“是狂犬病患者的吗?那一会得用酒精消消毒。”芊芊说。
等到黄钊洗完澡出来,芊芊已经把纱布酒精碘伏都准备好了,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
“受了伤你都不准备消消毒!你想感染吗?!就用水冲有什么用。”芊芊有些生气地说。
“我真的没受伤,芊芊。你快去休息,明天我还得摆脱你帮我把我爸妈照看好呢。”黄钊推辞着说。
“我说有事就有事!”接着芊芊把黄钊的两只手、脖子上全都涂了一遍酒精。
“好了好了,芊芊,快休息!我自己来。”黄钊催着芊芊。
“咚!!!”楼下厨房又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什么东西?”芊芊问。
“你别管了,快去睡觉。”黄钊叫芊芊别管,自己却记着。
忙活完,一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4点了。
(2023年10月6日,早上10点,黄钊家)
黄钊一直记得厨房里面传来了几次声音,一个五次,也就说明现在厨房里面就有五个疯子不好对付,饭都别想好好地做来吃了,物资又全都放在厨房里面,现在只能去市区找些吃的回来了。
通过昨天晚上的和那名狂犬病患者的交锋,黄钊知道了对付它们需要对脑部进行损伤才可以限制它们的行动,也知道了这些狂犬病患者对光源和声音源比较敏感。他将这些特质一一讲述给了两家人的掌上明珠芊芊,还有三位老人。并嘱咐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别下到一楼,在二楼现在是绝对安全的。
黄钊拿上了一个登山包,登山包里面又放了两个登山包。准备一个人去市区里面找些物资回来。
(这不是凑字数:窗户那段致敬《僵尸肖恩》) (这不是凑字数2:段友出征寸草不生,江湖再见暗号不变。滴!滴滴!!!)
第十五章 《相遇》(2023.10.06)
(2023年10月6日,早上10点,黄钊家)
黄钊背好了登山包,观察了外院的狂犬病患者。
发现外院就是有许多疯子磕破皮留下的血迹,好像全都走了,或者应该是被今天凌晨可口大道那边的鞭炮声吸引走了,但是厨房里的五个狂犬病患者还在悠悠地晃着。
芊芊从工具箱里面找来钉子,黄钊则在房子边上的废弃小屋拿出准备用作燃料的木板,接过去就把厨房的门用木板钉死了。黄钊仍然不放心,又跑去厨房破窗户边上,往里面看了看,果不其然,本应该在里面晃悠的五个狂犬病患者,现在正在躲着光,无精打采的靠着阴凉处。黄钊见状,迅速拿起剩下的木板和钉子,将窗户也钉死。这才放心地出发去城里寻找物资。
按照昨天的路走向城区,避开了乡间马路,全程泥泞小路。一路上看到了昨天晚上看不到的光景,废弃了的垃圾回收站、生锈了的吊机部件、破旧的老桥、空无一人的温泉大酒店、高大的可口酒瓶,沿途的风景尽收眼底,若不是黄钊左顾右盼地观察着四周,这些平时就可以看到的风景还真就直接忽略掉了。
到了可口大道南段,密密麻麻的全是被遗弃的汽车,但是超车道已经腾出来了,地面上也全是水,看这个样子已经派了洒水车将地面洗了一个遍。交巡警也赶到可口大道南段,指挥着三辆拖车慢慢地其他三条道路的遗弃汽车一辆一辆地给拖走。扶阳市融媒体也推送了相关的视频,通知各位车主,尽快来将停靠在可口大道南段的车辆开回家去。
黄钊找到了自己的车,但是自己的车正好前后左右都停满了车,无法开出。黄钊就走到交巡警大哥问了一句。
“大哥,我这车在这里,咋办啊。”黄钊指了指自己的车。
“额,兄弟,一会我把你的车拖到前边一点去,你记得来开,现在拖车得一辆辆地拖出来,到你的车那个位置,怎么都得几个小时。”交巡警说。
“好的谢谢兄弟,那现在我要去市区里面,怎么去呢?”
“前面坐公交车吧,还有几辆公交车和出租车在营运,虽然紧急封城了,但是大家还是要吃饭的嘛。出租车可能要比平时贵许多。”交巡警说。
“好的,感谢兄弟。”
说着黄钊看见前面开过来了一辆公交车,停到了离站台有些距离的地方,黄钊马上飞奔过去。
黄钊坐上公交车,说:“师傅,怎么不停到站台啊。”
“站台那里我开过去,你来帮我开出来吗?”公交车司机说,“我看见你了,等着你呢。”
“哦,嘿嘿,感谢师傅。”
黄钊拿出手机将车票扫了后,走到公交车的前面的位置坐下。看了看四周,发现车上几个人都是学生模样的。便问公交车司机。
“老哥,今天公交车上怎么全是学生呀?现在市区这么危险,这么还有学生在市区里面乱晃啊。”黄钊担忧地望着车上的那几个学生。
“这两天国庆假呀,高中也陆陆续续因为这个狂犬病开始放假了,下一站是到乡村车站,估计那些学生准备要回老家了。”司机也闲得无事,便和黄钊搭上了几句话。
“老哥,这几天的怪事真的很多呢,狂犬病的那些病人到底还算不算是人啊!我昨天没办法放倒一个,就直接出现在我家了。”黄钊说。
“小兄弟,能放倒他们算你厉害的了。对呀,昨天夜里就在这可口大道南段这边,武警出动了,全副武装,看见拿着张牙舞爪的狂犬病患者便直接开枪,肃清了近百个感染了狂犬病患者。当然我也只是听说,虽然他们都是病人,但是又是传染病、又是要乱咬人的,我也支持这种做法。”司机说。
“原来昨天夜里发出的“噼啪”声是枪声啊,我一直以为是鞭炮。我还说谁他妈没事干放鞭炮呢,影响我们睡觉。那大哥,武警把这些狂犬病患者全部肃清,那我们是不是就安全了?”黄钊说,普通人听到这种声音,根本不可能想到是枪声。
“安全?在人间活着你给我说什么安全,这种态势发展下去,没有死在这些狂犬病患者的手里,也得死在其他为了活下去的人的手里。”
“什么意思?老哥,感觉你话里有话诶。”黄钊问。
“什么话里有话,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因为疫情封城都是我遇到最轻松的事了,我们小时候还经历过饥荒。饥荒你知道吧,可能、不是可能,是真正发生过的吃人的那些场面。”司机聊着,便到了扶阳市城乡交运枢纽站。
后排的几个学生拉着重重的行李箱下了两三个,还有两个学生坐在后面。
“喂,后面的小朋友,这里是终点站了,准备回头了,再不下就没机会了。”司机大喊了一声。
那两个学生才抬起头,看他们是冒着冷汗走出座位拉着行李箱走下公交车。
“还有啊,前几日,扶阳一中查出了一起人肉包子的案件,你知道吧?听说和之前落马的公安局副局长有关系。”司机说。
“不知道诶,这几天一直在忙其他事,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些事,具体能说说不,老哥。”黄钊继续问着。
“大概是上个月月底,9月28-29号,扶阳一中周边的包子铺就开始卖肉包子了,那时候扶阳市的禁肉令刚刚结束。”司机说。
“禁肉令扶阳市也不是一下子就解决了呀,每间学校也是要再三确认,特别是扶阳一中,出过狂犬病患者伤人事件,肯定是慎之又慎的。”
“禁肉令扶阳市取消就是那两天的事情,学校里面没有解除禁肉令,那是学校里面的事情,他管不了外面的商铺吧?而且,包子铺开张后,学生去吃的还比较少,可能因为学校也是明令禁止不许吃肉,更多的是社会上的人去买来吃的。不管是谁去吃的这个肉包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说这个包子好吃。”司机越讲越来劲。
“我靠,真恶心啊。”黄钊说。
“更恶心的来了,最后公安的人查到的时候,原本以为只有一具女性尸体做的肉馅,当拿这些肉馅和下水道的人体肉渣去化验时,查出了不止一个人的DNA!也就是说还有几具尸体没有找到。可能是被藏起来了,也可能已经被吃完了。”司机边讲边皱起眉头。
“大哥,我就在前面这个超市下。感谢了大哥。”黄钊看着前方的扶阳市最大的超市。
“好勒老弟。”
“老哥现在还要往哪边走啊?要不我买快点,就在这对面等您开回来?”黄钊问。
“好咧,反正现在人少,一会没见你我也等你会。”
“那就感谢了大哥!”
说着黄钊便下了公交车,公交车也慢慢消失在黄钊眼前。
“我的天,人肉包子,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黄钊自言自语地进入了超市,只见黄钊拉开登山包的拉链,从里面又拿出了两个登山包,看来这次黄钊要准备许多的食物储备。
买东西的同时黄钊也在侦察地形,整个绿谷超市一共有五层,地下2楼是停车场,负一楼到三楼都是超市区域,五楼是西餐厅。
黄钊发现超市从负二楼可以走楼梯到超市负一楼的储物间,同时上五楼西餐厅的消防通道也可以直接通向超市,只不过都是被锁,超市里的人也是少得出奇,货物基本上没剩了多少,连薯片剩下的都是大家不喜欢吃的味道。
收银员只有一个在,与平常五六个收银台都要慢慢排队的超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黄钊拿了许多的被剩下的零食、方便面和啤酒,三个登山包前面背一个后面背一个,一只手挎着第三个登山包,两只手分别提了两桶饮用水,从超市出来后黄钊感觉还差点什么,思来想去,还差点比较硬的东西。
看了看周围,还有一家五金店在营业。
到了五金店,琳琅满目的硬家伙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黄钊面前。
五金店老板警惕地向前靠了一下,说:“小伙子,想要点能撬门的东西是吗?”
黄钊惊讶地看着老板说:“你怎么知道?”
“这两天热销款,许多人来买。”
“看来不止我们一个人想到狂犬病会病变。”黄钊心想,接着又对老板说,“老板,给我拿根撬棍、锤子、锥子,硬家伙都拿点吧。”
“好勒,老弟。老哥这里提醒你一下,那些狂犬病患者可不是怎么好对付的,一定要小心。”
“这个玩意我送给你,有些重。”五金店老板递给了黄钊一个长条状用报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给了黄钊,“总有一天派上用场的。”
“谢谢老哥。”
从五金店出来的黄钊,三个满满当当的登山包如同他现在所背负的责任,越来越重,压得黄钊喘不过气来,好在他耐力不错,坚持把三大袋两大瓶慢步挪到了和公交车司机答应好了的那个公交车站台。
“现在去哪?”
黄钊看着一同在公交车站台上等车的两个十几岁小伙子,其中一个小子问另一个小子,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又感觉他们才认识没几天。
“鬼知道去哪,城南那边吧,去找我的好兄弟吧。”
黄钊看了看他们俩,心里想着:“这么大的事情,不回家找父母,还去找朋友。”
在原地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一辆公交车缓缓地开过来了。
“大哥!”黄钊兴奋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司机大哥。
“哟,还真等着呀!”司机大哥看着黄钊也是说不出的喜悦。
“那可不。”黄钊边说边一袋袋地将自己买好的东西提上车去。
黄钊这里正提呢,站台上两个十几岁小伙子跑过来帮我把东西给提了上去,说着:“哥能不能分点吃的给我们,我们从家里面跑出来两三天了,钱都用完了。”
黄钊一如既往的热心,看了看他们,穿的衣服都不差,但是可以闻出来有些日子没洗澡了,不明真相的黄钊看着他们俩。
“这些你们拿去。”
黄钊给了一个登山包一半的食物给他们,接着就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们去城南那边,尽量远离城区。”其中一个戴眼镜四眼仔对黄钊说,“哥,我总觉得你很是面熟,不知道在哪见过。”
“我也总觉得你很面熟。”黄钊说。
“主要是现在这个情况,狂犬病这些有点可怕,往偏一点的地方跑总没错是吧。”四眼仔说。
另一个在整理食物,对着那些零食挑来挑去,完全不顾黄钊还有他朋友的对话。
“知道狂犬病很可怕的,但是你们父母呢?发生这种事不是第一时间找父母亲戚吗?”黄钊问。
“他们都走了。”戴眼镜的四眼仔抽泣了一下,赶紧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眼睛。
“哎呀!哎呀!谁还没死个妈呀!哭什么哭,像个女人一样。”整理食物的学生说了四眼仔他一句,便在尴尬中停止了父母这个话题。
黄钊迅速找了另外一个话题。
“你们去城南找亲戚?还是干嘛?”黄钊看得出来,整理食物那个是要比那个四眼仔坚强一些。
“去那里找朋友的,和好朋友一起反而更有安全感些。”整理食物的那个学生站起来说,“有时候亲戚多了反而滋生出很多事端,而朋友才是帮你解决问题的关键。”
“哟这小伙子说这些,还挺有道理。”司机大哥突然说话了,“但是你要知道,亲戚永远是亲戚,但是朋友有时候不一定是朋友。”
“哟,司机大哥,刚刚和这两个学生说话去了,忘了您了,来点根烟。”说着,黄钊就上前去拿了一支烟给司机,司机深受接住了就放了嘴里,“老哥,您今天跑了多少趟了啊?”黄钊火机给他点上了。
“现在应该是末班车了,这趟跑了我就回家了。”
“但是现在才下午两点,这么就下班了?”黄钊问。
“公交车公司发布的特殊情况,现在每天就六辆公交车跑,早上三辆下午三辆,夜间公交已经取消了,现在街上都没什么人出来,出来都是自己开车。公司为了节约成本,就叫我们这30多个司机换班来开,上一次班差不多要休假一个星期,这样他们就有理由不发满额的工资了。但即使这样,公交车都装不满人。”司机大哥说。
“全都是这次狂犬病弄得。”黄钊叹着气说。
后面的两个小孩子每每听到狂犬病这一词语,都是愁眉苦脸的,估计被这次狂犬病害得不惨。
当车快到可口大道南段站台时,车上就只有黄钊和那俩学生了。
黄钊说:“老哥,您家里面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来那座山背后的一间小屋子里来找我,或者你也可以叫上你的家人来我们那避避难,人多图个热闹。”
又对着那两学生说,“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饭,我给了你们这么多食物,你们俩帮我把东西送到我家。”
黄钊也就是想着带着这俩学生认识去他家的路,到时候发生什么事了,都可以来到他们家躲避这场灾难。
“看在你给我这么多食物的份上,我们帮你这个忙。但是,我们有事,你们家我们就不去了。”整理食物的那个学生说。
“看你们自己的,但是你们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来这里找我。”
“谢谢这位大哥了!”两个学生异口同声地说。
“小兄弟,你到哪,我自己送你到。”司机大哥说。
“谢谢司机大哥,方便的话,就停在前面我的车的那个位置。”
“好勒。”司机大哥转了一个方向盘,转向了黄钊停车的地方。
“你们俩在哪下车?”司机问。
“一起就下了吧。”学生说。
可口大道南段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但是黄钊的车还是被两车给卡在中间,动弹不得。只得提着这些东西走路到家了。
“感谢了大哥!”黄钊大声地说着。
“各自安好吧!”司机大哥快快乐乐地开着走了。
黄钊背最重那个登山包,一只手提着五金店购来的“武器装备”,另一只手提了一桶水。他们两学生一人背了一个装满食物的登山包,两人手里提着一袋刚刚分出来的食物,一人两分钟的换着提起另外一桶饮用水。
一路上黄钊和他们聊了不少。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朱立,扶阳一中的学生。”
“我叫柳玉墨,也是扶阳一中的学生。”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男孩,我是黄钊,之前胖哥的朋友。”
“哦!怪不得这么眼熟。”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黄钊说。
“对于这次这个狂犬病,你们有多少了解?”黄钊问。
“现在吃动物的肉没事了,但是不能吃人肉。”朱立说。
“为什么这么说?刚刚司机大哥也提到扶阳市出了一个食人的案件。”黄钊疑惑地问。
“非洲那边的狂犬病在僵尸肉倾销后,就出现了食人现象,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们那边就开始了通过啃咬、体液来传播。但是体液传播是非常小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但是通过啃咬,他们的唾液进入我们的伤口,我们就会快速感染。”叫朱立的那个学生说得头头是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现在准备去找的人,他爹就是疾控中心的主任,这些事情他最清楚。”朱立说。
“也是,食人肉这种案件,谭哥根本就不知道会产生这种传染病升级的后果,他也就没给我们讲。”黄钊自言自语地说。
通过这场对话明显看得出,朱立和柳玉墨他们掌握关于狂犬病的信息,比我们要多得多。
“好了就到这里吧。”黄钊指着前面路标,对朱立和柳玉墨说,“前面上去再右拐就是我家,一幢小洋房,你们的朋友找到了,就可以来找我。记一个电话你们。”
黄钊拿出手机,叫他们俩都存了一个黄钊的手机号码。
“有事一定要打我的电话!找到朋友就过来这里哟。”黄钊说。
“知道了,等我们找到朋友再说吧。”朱立说完,卸下背上的登山包,和柳玉墨一起消失在了黄钊的视线里。
回到家中,黄钊并没有给芊芊提遇到柳玉墨的事,他怕芊芊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庙会的事情。
芊芊听到了黄钊到家里,也跑到楼梯口等着黄钊慢慢地爬上楼来。黄钊将三大袋东西和两桶水递给了芊芊,芊芊连忙开始把东西分类放好。
老爹和黄钊父母也感到了饥饿,芊芊用饮水机烧水给他们泡方便面吃,芊芊自己开始吃着又爱又恨的零食,而黄钊啃上了他出差时最喜欢啃的压缩饼干。
所有人把这顿最不热闹的、最不丰盛的晚饭吃得干干净净、一粒不剩。
(2023年10月10日,扶阳市医院住院部2楼)
“现目前新型狂犬病毒在全球200多个国家肆意,全世界5家新型狂犬病毒疫苗工厂有三家在我国,已经马不停蹄的在制造各式各样的应对狂犬病毒的疫苗。但是在疫苗还没有到位的情况下,现目前我国疫情最严重的省市为黔州省,黔州省8日报道的新型狂犬病毒患者5456例,无症状携带者56821例。防疫无小事,请其他省市地区,做好防疫工作。”
全国所有的电视台都被国家电视台操控着,实时报道着黔州省的防疫新闻,但是播报的内容全是中听不中用的内容。
“滋滋滋滋滋····”一大声刺耳的声音从扶阳市电视台传出来,闻者无人不将其双耳捂起来,滋滋声持续了十来分钟。
我躺在医院上,被这几声‘滋滋’声,弄得慢慢睁开了眼睛,我醒来后的短暂的视觉停留使得我还以为黄钊和芊芊就在我眼前。
“感谢你了黄钊,你们没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我还想看看芊芊眼泪哭干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哈哈~咳咳~~”还没说两句话,我就觉得非常的口渴,口渴让我开始咳嗽,吞了一口口水后,我才慢慢缓过神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躺在病床上,病房里面周围空无一人。
我看向四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柜子上的灰尘也非常的厚。我慢慢坐起来,缓了缓大脑,使劲叫了半天护士,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劲,便伸手按了几次服务铃,都没人来。我慢慢地拔掉了我手上的输液套管,努力地想从病床上下来,因为许久没有站立的原因,双脚没知觉,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套管上留下的针孔使我流出来了许多血,我急忙用床单按住针孔,简单地止了一下血,又在地上大声叫了几声护士,还是没人来。
“怎么回事?我是在医院躺了多久?走路都不会了。发生什么了?”我口干到我只要一说话便能将我的喉咙撕裂的地步,我只能在心里面盘算着。
我实在是口渴难耐,用尽所有力气,爬到了厕所。由于长时间地缺少营养,我的恢复力非常地差,一个小小的针孔过去了十多分钟都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来。到了厕所,我发现我还站不起来,根本够不到洗手池。做了做心里铺垫便爬向便池,使劲按下了本该用脚来启动的抽水桶开关,水开始从便池周边里流出来,我赶紧用手去接住不停的往嘴里送,大喝了几口水后,我就倒在厕所,头伸进了便池休息了一会。
“邦~邦~邦~~~!!!”
我听见了门在重重地响。
“护士?”我非常地兴奋地说,“护士!救命啊!”
我大声地叫着,但是,敲门声并没有停,外面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只听见“哼哼”的呻吟声。我顿时被呻吟声吓到了。
短暂的补水和休息,使我感觉到力量正在回流到我的身上,当我再一次想用抽水桶开关取水时,发现没有水了,应该是停水了。开始感觉得麻如针扎的双腿慢慢地恢复了力气,我缓慢走回到病床,一边走着一边喊着护士。
我的叫声使敲门声更加的响亮,我完全被吓傻在病床上,这哪是敲门,这完全就是在用身体部位去砸门一样。我倒在病床上,伸手过去拉出抽屉,拿出手机开机,看了看时间。
“还好还有电,网也还有。”
等着手机网络自动校准了时间,我一看便惊呆了。
二〇二三年,十月十日。
“我是在医院睡了多久啊?我的天?短信?”
“林萌今天都打电话过来的?怎么这么多林萌的电话?”我看着手机发来的未接电话来电提醒短信。
我的双腿慢慢地恢复了正常,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准备往外看,强烈的阳光仿佛刺穿了我的眼睛,这应该是许久处在黑暗之中的原因,我被阳光逼退到了病床上坐着,等恢复了正常之后我便往外看,确定了我在市医院住院楼的二楼。
放眼望去,整个医院的车道、人行道横尸遍野,尸体一排排整齐地排列着,都被白布盖住了,大部分的头部被血染红了,其他零散的尸体有的就是横躺在路中间,有的挂在树上,有的趴在车上。医院的花丛里到处可见垃圾,而自带的小污水处理厂也源源不断的污水流出。窗户边上,有一根用其他病床的床单连接而成的绳子连接到地面。
“紧急通知!!!请广大市民远离狂犬病患者!!!”
“紧急通知!!!请广大市民远离狂犬病患者!!!”
“截至目前,我市狂犬病患者已达6万人,这个数量还在不断上升中!之前狂犬病患者会在24小时内死去,病毒也不会通过其他途径传染。现在的狂犬病直接可以通过唾液、体液传播,啃咬和抓伤会百分之百被感染。请大家在面对狂犬病患者时注意对方的手部和头部,以免被咬伤和抓伤。”
“现目前,官方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现在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用重物、利器,彻底摧毁患者的脑干。”
“警报开始后,他们将被声音吸引到电视台,请电视台所有人员迅速撤离,我们在给全扶阳人,多一点的生存时间!”
“警报开始!”
“滴·····滴·····”异常大声的警报声警报声又开始响,响彻了整个扶阳市。
“???”我呆呆地靠在医院的窗台上,被这次紧急通报吓傻在窗户边一动不动。
突然间,我看见楼下有一具没了双腿的尸体快速抽搐了一下,随后,缓缓地向着电视台传来的声音爬过去。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将胃里本就不多的水又呕了出来。
“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啊?”我疑惑地看着没有了双腿居然在爬行的那具尸体。
“警报会持续播报,我们利用声音将外国人称之为‘行尸’的这些狂犬病患者引到电视台,希望有关部门作出相应的反应。来到电视台将她们集中肃清。”扶阳电视台又开始播报。
我回头看了看抵住病床门的柜子,一打开,全是压缩饼干和干净的矿泉水,我拿起矿泉水一饮而尽,也看到了黄钊给我留下的那支录音笔。
我一边听着,一边靠在窗边恢复体力。
(这不是凑字数:警报脑补《人类清除计划》里的声音,同时也顺便致(抄)敬(袭)一下这部电影)
(这不是凑字数:无腿尸体有伏笔,《行尸走肉》剧集中也对这个无腿行尸做了一部番外。) (这不是凑字数:下一章为超长篇第二线,第二线即将与第一线并线,第三线非洲线即将上线。)
第十六章 《分合》(2023.10.03)(第二线)
《朱立》
(2023年10月2日,早上10点30分,扶阳疾控中心)
“哎。全是怪事,全是怪事!”我从家中跑出来,一路上还在试图将近几日的发生的事情串在一起,但是根本无法串联起来。
一件件零散的事件背后,65号病房的那个小孩子也许是关键,但也可能不是,既然他能在这么早就知道了许许多多关于狂犬病的信息,那我的疑惑,他自然能够知晓。
找到他,不遗余力地找到他。
到了扶阳市疾控中心后,疾控中心紧闭着大门,周围也没有人员看守,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立马拿出手机打给了邓成,一边打,还一边四处打量着疾控中心,希望找出一条能够悄悄进入的路。
“邓成?还没起床?”拨通电话后我便问。
“这么早,起这么早干嘛?”邓成懒绵绵地说。
“疾控中心怎么回事,关闭着的?”我问。
“我怎么知道,这两天我爸叫我在家待好,爸妈都出门了。不知道他们在干嘛。”邓成说。
“你帮我问问,我想进去。”我说。
“进去干嘛?里面全是狂犬病患者,你进去找死啊?”
“你不记得那个65号病房的西瓜头了吗?”我问。
“你这是贼心不死啊,我爸都叫你远离他了。”邓成说。
“姚童的法医结果你问过你老爸了没?”
“没有,我干嘛问这些。”邓成说。
“我想知道真相。”我说。
“我也想知道。”邓成说。
“那你出来一起去啊。”我说。
“我要能出来,早出来了。”邓成说。
“怎么回事?”我问。
“我爸不准,我爸和我妈急匆匆地就出去了,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别出门。”邓成说。
“那你帮我问问,一会回我消息。”我说。
“知道了,我打电话给我爸了。”
挂了电话后,我就被一个老式围墙吸引住了。 那堵围墙只有1.5米宽,高大概2.5米,围墙顶上还有许多插在水泥里面的玻璃片。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围墙背后通向的是哪里。
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疾控中心边上的路边摊的小推车上。
小推车四四方方的,就是平时街上很普遍的那种烧烤推车,上面的广告牌子还印着“特色烤面筋”,边上还有一个收款二维码,看样子已经是在这里绑了很久了,应该是自从狂犬病开始影响到,就被闲置了。
小推车被死死地绑在一根电线杆子下,我用我随身携带的小指甲刀,一点一点地把绑它的布给剪下来,然后推到了围墙边上。
我站在小推车上摇摇晃晃地使劲往里面看,也无法够到上面,而且上面有一些玻璃片,使我无法跳上去拉住。
“再叠一层吧。”我心想。
还在想着怎么叠上去最高,小推车一滑,我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摔下去的时候我牢牢地护住了头,不然估计得砸死在这里。
我迅速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疾控中心门口有四个石墩子,另外一根电线杆上还绑有两辆小推车。我迅速跑去,拿出指甲刀,开始对另一个小推车下手,这个小推车上面写着“奥尔良烤翅”。
剪开绑小推车的布,把他推到了“烤面筋”的边上,严丝合缝地把他俩用剪下来的布绑得紧紧的。接下来我推了过来另一个在角落里面的小推车“煎饼果子”。
利用靠墙省力的优势,我将“煎饼果子”靠着墙使劲地抬到了“奥尔良烤翅”的上面,再慢慢挪到了“烤面筋”和“奥尔良烤翅”之间,再用布将它们仨又绑了一遍。
接下来就该解决顶上玻璃片,和推车滑动轮子的问题了。
“我下去了还得上来诶!我他妈现在才想起。”我心想,“这些布得多找些来。”
就这样,我又去找了一些用来绑这些废弃小推车的布,还将两个石墩子一点点的挪过来固定到了“奥尔良烤翅”和“烤面筋”的一样一边,紧紧的将它们两小推车卡住。
我站在“煎饼果子”上,很轻松地就可以望到围墙里面的情况。围墙围住的仅仅是疾控中心和边上的一栋自建楼之间的楼缝。满地的垃圾,厚厚的灰尘,让人望而却步。但是让我兴奋的是,在疾控中心这一面有几扇大大的窗户,虽然是紧闭的,但是我似乎从这些窗户中看到了希望。
回过头来,我更加快速地寻找能够将我吊下去而且结实的麻绳,还有能够将玻璃片盖住保护我自己的厚布。
很快啊,我就在一座废弃的酒楼里面,找到了长期盖在水泥上的厚布,还有准备吊着重物上楼的麻绳。
我迅速回到三个小推车上边,将麻绳紧紧地拉住两个石墩子和三辆小推车,这才将麻绳另一头丢到了楼缝中。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串出来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人,看起来就是狂犬病患者,只见他径直地向我走来,看我站在高处,便不知方位地伸手向上,想用手抓我。
我看着那个狂犬病患者,两只眼睛都已经流出脓血,满口都是血水和肉组织,可见他上一个遇到他的人应该也就是遇害了,但是在遇害前,受害者试图毁掉他的眼睛来进行限制性的举动,但是失败了。
“乓!!”那个狂犬病患者使劲磕着三辆小推车。
使得小推车们又一次滑动了一下,我再次重心不稳,幸好再次我的手重重地砸在厚布上,厚布是严严实实地将玻璃片盖住了。我借着这摇动的力量,顺势站在了围墙上,用脚狠狠地踩在厚布上。
一脚又一脚,从厚布踩出来的水泥灰都够下面的狂犬病患者吃一会了,随着水泥灰的扩散,围墙上插入水泥中的玻璃片也被我一片一片地踩成碎片。
我拉着麻绳,缓缓的往下边放,着地后又小心翼翼的试着打开疾控中心这边的窗户。
一扇、两扇、三扇,最终在第四扇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窗户是打开的。
这时,邓成回电话了。因为当时太安静了,我还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吓了一大跳。
“喂?邓成?什么情况?”我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就问。
“不知道。”
“啊?”我非常疑惑,“连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
“你在哪?”
“我已经进到了疾控中心里面了。”
“你怎么进去的?”邓成问,“里面没人吗?”
“你不管,暂时没有看到有人。”
“我爸电话没接,他给我买来许多吃的在家,就知道他们被召到市政府去开紧急会议去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邓成说。
“那我只能自己进去寻找答案了。”我说。
“你可别干傻事啊,朱立,主要里面很是危险。”邓成说,“紧急会议估计也和这次我们的猜测狂犬病毒升级有关。里面的病人,可能都复活了。”
“我进去又不是找那些病人的。”
“我劝不住你,但我还是希望你别进去,里面的东西不是你能接受的。”
“我能接受,我准备进去了,挂了,一会来找你。”我说完便把电话挂了,准备从第四扇窗户翻进去。
一翻进去,我便后悔了。
房间很暗,房间布局肉眼根本看不清。只得寻到门缝里微弱的光,使劲摸索着到房间门的地方,生怕碰着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往门的边上一摸,便摸到了灯的开关,我马上将灯打开。
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在办公桌,办公桌上放了一对夫妻的平常照片。这里感觉是疾控中心领导的办公室,装饰很精致,虽然在地下一楼,但是丝毫感觉不到处在地下的那种潮湿感。
我摆弄了下那张照片,照片右下角写下了名字,女的叫唐文静,男的叫马思凯,办公桌上的灰层并不多,感觉可能前几天才打扫过,办公桌上的名牌上写着“主任”。
“主任不是邓成他爹吗?”我心想。
短暂的遐想后,我继续往周边看着。
办公桌的斜对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真皮沙发,上边垫着四五个枕头,一床泛黄被子,看样子在这个沙发上有人睡了许久。边上的一个衣架上挂着几件秋装,我试探性地伸手去拿件衣服的口袋,摸到了一大把钥匙。
“钥匙?”我将钥匙拿了出来,看了看。
“管他的。”我拿起钥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随后,我慢悠悠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所在房间的房门,漏出一个头往左右两边看了半天,确认了没有人后,我才走出房门。
一出门,就感觉有一股阴风袭来,总感觉走廊的尽头会有一个狂犬病患者冲上来咬人,就和我之前做的梦一样。黑暗的环境让我迅速选择了一间房间,快速进去了。
同样地慢慢开门,轻轻关门。 这间房间在刚刚那个主任办公室的正对面,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门牌子上写了实验室(三)。
但是,进了房间后,我并没有感觉像实验室的样子。粉红色和白色相互交插的凳子,闪着微弱光亮的风铃吊灯。这里看起来更像一个母婴间,柔和的光和温馨的布局,和走廊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实验室里面的左边,还有一道门,门上赫然写道:闲人禁止入内。我不听劝地悄悄推开那道门,走进去。
发现里面有四张全部透明隔板的全封闭婴儿床,周围还有许多看不懂的医疗器械正在运行。虽然看不懂仪器上一排排的英文,但是监护仪上心跳心率的那一栏还是可以看得懂的。
心率那栏一条直线,直直地击打着我的心房。因为我看到了全封闭的婴儿床里面,还月几个毫无血色,甚至大半皮肤都是乌紫的血瘀。
每个仪器都一一对应的一张婴儿床,很可惜的是,每一个仪器都是一条长长的直线。
“为什么会有婴儿无人照顾?”我心想,然后看着一个个婴儿的信息栏。
“P-1a?P-2a?P-3a?P-4a?”
“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不解地往婴儿床里面看去。
刚刚随意看了一眼,还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等我仔细地往里面看,才把我吓了一跳。里面乌得发紫的婴儿,居然在慢慢蠕动!而且不像正常婴儿一般的哭闹,而是怪物般张牙舞爪,用着没有牙齿的嘴唇似乎想吃点东西一样。
“我靠什么鬼!”我被这个婴儿吓得双腿软无力,还好双手还有力气,扶着边上的仪器,坐在地上。
“会不会是机器坏了?”我试着站起来再看一遍仪器。
但是另外三张婴儿床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边上,都开始了不断的呻吟,越叫越大声。我彻底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直接用尽力气,爬到了墙角,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生怕里面的婴儿像其他狂犬病患者一样,往我身上扑过来。
一身冷汗冒了出来,我开始慢慢地恢复理智,也可能也许是四个婴儿停止了呻吟。
我鼓足勇气,手扶着地面,努力地爬了起来。扒到其中一个监护仪仔细检查了起来。确认了不是监护仪的问题了后,我又踉踉跄跄的来到婴儿床边上,仔细记下了他们的编号。
“P-1a至P-4a?”
我翻了翻这个房间的文件夹,翻的时候还一直盯着几张婴儿床。
“P疫苗?”
继动物疫苗的全面接种,人用疫苗正在稳步研发。当科学家发现现在的新生儿都携带狂犬病毒的时候,便开始研究针对消除狂犬病毒的灭活疫苗,并取名P疫苗。
“试验阶段?”
P疫苗至今都在试验阶段,在印度的临床试验因为当地狂犬病毒泛滥而停止,只有我国相对稳定的临床环境。狂犬病毒让人带着病毒生下,这种趋势,便是想灭绝人类!所以就算是实验阶段也得拿出来开始实施。
“孕妇?”
普通人在接种P疫苗后,尚未获得狂犬病毒抗体,而且无法获得应有的数据。卫生部授权扶阳市疾控中心,孕妇实验开始。
“抗体?”
目前进行的临盆孕妇实验,新生儿均未获得狂犬病抗体。
我的视线看向了最后一个文件夹。
“X病毒?”
狂犬病毒已经全面升级,世界卫生组织的非洲地区狂犬病毒专项组暂时命名为X病毒,属于是新型狂犬病毒的变异毒株。X病毒导致非洲地区降下黑雨,淋到的人,在短暂的12小时内,极度高烧,最终发病。症状类似于新型狂犬病毒,但是可以通过啃咬、体液、唾液传播。非洲许多国家进口了我国的人工降雨设备,利用人工降雨让黑雨降落到了其他国家的领土,导致地缘冲突进一步升级。
短时间看到了这些文件,让我的世界观瞬间崩塌。
我怀着恐惧、忐忑的心,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直直地盯着还在不断蠕动的、黑得发紫的婴儿,仿佛看到了人类最终的结局。
文件夹边上是一个手电筒,我放下了文件,找到了一个塑料袋,将它们打包装了进去。我检查了一下手电筒,还有电,光很足,拿起它我便有了勇气往楼下走了。 我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婴儿房,离开了实验室(三)。
进入走廊,打开了电筒,指着哪看到哪,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走廊两边的装涂已经老化,正在掉落的仿瓷、凹陷的便捷座椅、发黄了的木质门,一个个上个世纪的装涂呈现在我眼前,不知道哪来的凉风还伴微微的“呜呜”声,让我背部不由得又哆嗦了几下。
我看到了走廊的尽头,根据之前来过这里的印象,找到了电梯和楼梯。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电梯边上便是在安全通道口,可以通过通道下去,但是防火门也是锁死的。
要是秦俊在,用他的蛮力,肯定轻轻松松的就可以把这个防火门踢开打开。但是我的力气小,要是硬推,防火门可能还会夹到我,还得不偿失。我的自知之明使我放开我的胆子去其他房间寻找可以打开这个防火门的东西。
我向后走动了一下,口袋里“蹭蹭”作响,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钥匙应该可以派上用场。我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钥匙上面的门禁卡刷了一下电梯。
“嘟嘟。”电梯开始启动了,“太顺利了。”
“负二楼,到了。”
电梯发出非常标准的女声,提示我已经到了负二楼,电梯门一开,我先探个头出去,看了看四周,仍然没有任何人,这才从电梯下来。
“特病区。”我看着负二层电梯出来就可以看到的三个大字,这里面发生的事,仍然历历在目。
出来后我就直逼65号房间,寻找那个男生。
到了65号房间门口,我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把门上的小窗口打开。
“谁啊?”里面的人很是无精打采,“什么事啊,大早上的。”
“我来救你出去的。”我满心欢喜地说。
“啪!”小窗口一下子被他关上,“现在老子要睡觉,大清早的,出去干嘛?”
“我靠,你给我出来!我有事要问你!”我焦急地说,小窗口又一次打开。
“出来?”他笑了笑并敲了敲门说,“看清楚,兄弟,这是铁门,你有钥匙吗?”
“你傻吗?”我吼了他一句,拿出刚刚的门禁卡,“没有钥匙,门禁卡能用吗?”
他在门内站着呆着想了想,看了看我手里的门禁卡,说:“你在哪拿的?”
“楼上的应该是主任房间吧,我不知道,反正电梯都可以打开。”我说着就用门禁卡试了试65号房间。
“滴。”
卧槽居然真的打开了。
我和他都愣在原地,对视了几秒,都呆住了。然后他先回过神来,回头把他床边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零食装好,随后便走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他充满戒备又充满疑惑地问。
“我是。。。”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又打断了我。
“为什么来这救我?”他还是一样地充满了戒备。
“我来这告别的,我妈还在里面。顺便看看你是否还在。”
“柳玉墨。”他将他的名字说了出来。
“朱立。”我也顺带将名字说了出来,“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呗。”柳玉墨说。
“你那叫知道?你直接想让全校的同学都知道啊。”
“你也是扶阳一中的吗?那我想让你们知道有错吗?”柳玉墨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发出来的时候谁信啊,现在我经历了才信的。”
“意思你还怪我咯?”柳玉墨阴阳怪气地说,“你现在还要干嘛,赶快做了走了,他们只是去开紧急会议了,马上要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开紧急会议?”我问。
“大佬,我这几天住在里面。”
“噢噢。”气氛逐渐有些尴尬。
“手机开一下热点,这电脑还有一些电,得抓紧。”柳玉墨打开电脑,开始鼓捣。
而我打开热点后,没什么事了,便慢慢地走进了67号房间,透过小窗口看见里面还在挣扎的姚童。
我用门禁卡把67号房间打开,慢慢走进姚童。姚童看见有门那里有动静,恶狠狠地看着我准备向我扑过来,但是都是无济于事,全身上下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法医来过她病房,解剖过,肚子处还可以看到明显的缝线,但是看不到一点,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缓慢挪动着。姚童的病房,比之前来的时候多了许多的设备和针管,看来他们在姚童身上做了不少的实验。
一旁的不锈钢小桌上是姚童的尸检报告,我一边翻着一边和张牙舞爪的姚童说话。
尸检报告内容:
委托人:扶阳市第一人民医院
委托鉴定事项:死因鉴定、胃部残留物
受理日期:2023年10月1日
鉴定材料:被鉴定人
鉴定日期:2023年10月1日
鉴定地点:扶阳市疾控中心
在场人员:邓强、廖永军
被鉴定人:姚童,女,19岁
“姚童,你在我心里的近乎10年的位置,一夜之间便跌到谷底。我无法想象你在和别人说我们家事时的那种异样的表情,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现在的滋味。”
根据委托方介绍:姚童于2023年10月1日凌晨,疑似新型狂犬病毒发作,咬伤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内脏器官也急速衰竭,在生理学上已经确认为死亡,但仍有生理机制还在运作。初步怀疑为非洲才发现还未正式命名的X病毒。X病毒的病因为食用了感染病毒的人肉造成的病毒变异。为查明原因,扶阳市疾控中心特加急委托我鉴定中心对姚童的“遗体”进行解剖及病理学检查。
“我只想说,你在我心里在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我也不知道你把我踩在脚下踩了多久,我现在彻底地放下了你。”
鉴定意见/结果:胃部残留物中检测出有人肉残渣,该人肉残渣经过了低温冷冻后,又经过高温蒸煮,周边还有面皮残渣,初步判定吃的是经过面皮包裹的人肉。死因确定为内脏器官衰竭。
“我以前以为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等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谁也没有自己好好活下去重要,即使是一个在心里面......”我还没说完,柳玉墨打断了我。
“人肉?”柳玉墨进来看着我流下的泪水和尸检报告最显眼的地方。
“你女朋友?”柳玉墨问。
“不是。”
“那你哭个屁啊?”
“她差点是了。”我说。
“差点也不是。好了,还有要去的地方没有,赶快去了。刚刚你说你妈在里面,我很理解你,所以查了查你家人有没有家里面来的记录,你老妈在79号房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我刚刚看了看他们开的紧急会议,黑不进去,但是应该是快结束了,最好快去,此地不宜久留。”
说着,我们便离开了姚童的房间,顺带地把她的尸检报告,也装进了刚刚的那个口袋。
我们来到了79号房间门口,将门禁卡打开房门以后,柳玉墨一把拿去门禁卡,说:“你进去告别,我不打扰你。一会完了来86号房间找我,那里面有重要的数据。”
“行。”我径直地走进了79号房间。
“呃!”我妈一看见我,和姚童的反应一模一样,一下子冲上来对着我张牙舞爪,但是被床上的皮链拉了回去,脖子上套的项圈已经把他脖子上的皮磨破了,脸上的咬痕并没有愈合,反而更加的严重,不断的流着脓血,手和脚都被铐上了铁链。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妈。”我哭着对着我妈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
“小时候,你总是抱着我去这去那,和别人炫耀这炫耀那,没曾想我现在居然这么恨你和爸爸,你们根本就没有吵架,都是你单方面的无理取闹。这个我都清楚!”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很感谢你生我下来,养我,但是你的做法得不到我的原谅,你背叛了这个小家。我已经18岁了,我身体不好,你和爸爸两个人都不知道,只有我朋友才知道我100米都跑不下来。”我越说越激动。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前几天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现在太多太多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才18岁!”
“现在我的想法就是,你们只是养我长大而已了,以后的路,还得靠我这些朋友帮我走下去。”我本来还想多说一些,一想到他们的会议马上开完,还要去86号房间找柳玉墨。
我迅速将我脸上的眼泪擦干,慢步走向86号房间,一进去,看到这间房和其他房间不一样,有许多的档案柜和来自全球各地的视频案例,这些视频和当时我在学校看到的视频一模一样。
“咦?这么快吗?你确定不多说两句?”柳玉墨问我。
“不用了。”我强忍着泪水。
“要哭就哭,和我一样,前几天的泪哭完了,就不想哭了。”柳玉墨说。
“听说?”我准备问一问他的情况。
“不用听说,都是真的,当成真的就行了。”柳玉墨说。
“看看这些视频,病例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症状不仅没有削弱,反而加强了。”柳玉墨找了个地方给他的笔记本电脑充电。
我便在边上看起了电视中不断播放的视频,每个视频的右下角都有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其中一个视频是来自东非埃塞俄比亚,在之前受“僵尸肉”影响死去的人,全都丢在的一个坑,那个坑陆陆续续开始爬出人,不对,是活死人,解说上用到了英语“Walking dead”。
另一段来自澳洲的视频,兔子跳起来跳到了人的脸上一顿乱啃。
我站在那看了一会视频,发现这次这个X病毒是新型狂犬病毒的升级版,还要恐怖,而且,扶阳市都已经有先例了,照这样发展下去,这里成为人间地狱还不是迟早的事。
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亮了一下,我立马上前点开播报,发现有两三条留言信息,都是昨天半夜的。我点开留言,边听边找相关资料。
“邓主任,卫生部授权的实验,目前还没有成功。”
留言里发出低沉的男人声音,似乎很悲伤。
“感染X病毒的孕妇,生下的宝宝,没有生还可能,且自带狂X病毒。”
“接种P疫苗的孕妇,生下的宝宝,没有生还可能,且自带X病毒。。。”
“唐主任用自己的生命进行这场实验。” (第七章审讯埋有伏笔。)
我停下了手中的事物,安静下来听着。
“用于人体上针对X病毒的P疫苗还处于试验阶段。”
“唐主任唐文静,自愿加入P疫苗新生儿抗体实验。”
留言中的声音已经开始哭泣。
“第一阶段.....均以......失败.......告终。”
“请求卫生部批准,进行第二阶段。”
“记录人……马思凯。”
“东西都收好没?我们原路返回。”我说,“顺路去核实一下。”
“差不多了,还好我的宝贝还在。”柳玉墨说。
“什么宝贝?”我问。
“之前我做了一个程序,可以在电视台上通知全市的人员,他们没有销毁,甚至备好了档。我全部拷在了U盘里面,现在可以走了。这些新的资料、新的视频,拿回去优化一下程序内容。”
“你还要弄?”我问。
“为什么不弄,能救一个是一个,能让人们醒悟,哪怕一个,我都想争取一下。”柳玉墨问。
“那快走,电梯过去负一楼的那个房间在翻出去,把门禁卡和钥匙给还了。”我说。
我们迅速来到刚刚的主任办公室,放好钥匙门禁卡的同时,我拿起照片确认了一下,“马思凯?唐文静?”。
我拿着照片不知道该怎么办,待了两分钟。
新生儿抗体代表了什么,新生儿代表着人类的希望,要是新生儿没有出现抗体,那就说明,这狂犬病可能会把人类逼上绝路。
“怎么走啊?窗户?”柳玉墨问。
“不然呢?”
“为什么不走大门?”
“我们一个非法闯入,一个非法逃离,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走大门?”我说。
“也对。”
随后,我们两个文弱的高中学生,举步维艰地从围墙上又翻了出来。找了块空地,坐下休息。我则躺在泥巴地上,大声地喘着气。
柳玉墨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喝。”
我接过来,和他聊起了天。
“诶,你叫什么?刚刚忘了。”我喘着气。
“柳玉墨。”柳玉墨冷冷地说。
“你说话一直这样?”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大脑装不下,不想思考。”柳玉墨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看来我救对你了。这几天都发生些什么?”
“狂犬病毒夺走了我的父母,还有对我最好的姐姐。”
“你还有姐姐?这么说,你们家就你一个人了?看来你比我惨。”我说,“起码得了狂犬病的不是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表姐,对我很好,比我大两届,留级了,前几天庙会上自杀的。”柳玉墨似乎慢慢的放下戒备。
“原来那几天学校里面讨论的是你姐呀,节哀。”我说。
“你老妈,你那女同学也是狂犬病,也没必要大家互相安慰。”柳玉墨问,“现在去哪?”
“我。。不知道呀?”
“那你带我出来干嘛?我以为你找好落脚的地方了,还以为你都安排好了。”柳玉墨打开电脑,“等我看看。”
“学校里面的人都说你是电脑天才,看来都没说错啊。”我说。
“别吵,我在看疾控中心去人了没。你看,他们都到了。”我把头挪过去,在他电脑上呈现出的说疾控中心附近的监控,邓成他爸被几名武警护送着回到了疾控中心。
“我们也该走了。”柳玉墨说。
“要不我们去我们乡下的房子?”我问。
“哪都行,反正我也不想回我舅家。”
“会不会太远了?”我问。
“远的话就去我同学那里的秘密基地,等我问一下他。”柳玉墨说。
“喂?王博瀚吗?”柳玉墨拨通了王博瀚的电话。
“喂?是王博瀚的同学吗?我是王博瀚的家长。”电话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哦?阿姨,请问一下王博瀚现在在哪里呀?”
“哦,同学,我们已经回到老家了。”
“这样呀,那他能不能接电话呀?我有事给他说一下。”
“他现在不方便诶,下次吧同学。”
说着,里面的人急匆匆地就把电话给挂了。
“直接去吧,我有钥匙。”柳玉墨说。
随后,我们俩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来到了他同学王博瀚的秘密基地。
秦俊邓成我们仨也互通了电话。
电话里面得知,秦俊这两天他们家得到风声,准备前往夜郎城坐高铁,回去天府市的老家避难。
邓成在和我们打完电话后,电话被他爸爸收了,他爸爸叫他别再联系我了,因为疾控中心的监控调出来,看到我和柳玉墨带走了许多文件,现在公安局的人正在查我们,但是因为狂犬病的原因,抽不出人手。
至此我们也联系不上邓成了。
我和柳玉墨就一直在秘密基地优化他的报警程序。
直到我们决定去寻找邓成。
《秦俊》
(2023年10月2日,下午3点,秦俊家)
秦俊、邓成、我们三个通完电话,秦俊得知了此次狂犬病升级的信息。随即他便马不停蹄地跑向了扶阳市医院。
“儿子?你干嘛?哎哟。”(小黑子)
“妈,我去接个人,马上回来!”
秦俊下了楼房,打车是半天打不着。
“小哥?有急事吗?”一个外卖小哥停下了他的摩托。
“有!”秦俊如同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上来!反正这两天都没什么单子。去哪?”小哥开始发动摩托。
“走!”秦俊跳起来坐上了摩托。
这摩托跑得飞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扶阳市医院。
“谢了哥!”秦俊飞快地下了摩托。
“小兄弟,等一下。”外卖小哥匆忙地拿出照片,“看到过这个女生,请联系一下我!”
随后小哥将联系方式递给了秦俊。
“他是我妻子,他失踪了。谢谢小兄弟。”
秦俊看了看照片,想了想之前在我家他也来过。
“一定,大哥!一定!”
随后秦俊就马不停蹄地跑向了冉颖的病房。
“冉颖?”
“冉颖?”
到了冉颖的病房后,秦俊四处找不到人,便开始慌张了,拿出手机打了冉颖电话。
“嘟嘟嘟。”
一阵电话铃声,从厕所里面传来。
“别喊了秦俊,我在厕所呢。”冉颖从厕所慢慢走出来。
“现在扶阳很危险,跟我一起走吧。”秦俊突然说了出来。女孩子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话语,根本想不到其他的。
冉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冉颖红润的脸开始展露出疑惑。
“先跟我走吧。”秦俊又说。
冉颖还是非常的疑惑,脸仍然很红。
“去哪?”
“我家啊。”
“你到底要干嘛呀,秦俊。”冉颖开始有些生气。
秦俊看到冉颖开始生气了,这才想起开始解释。
“扶阳市的狂犬病毒升级了,现在不像之前了,现在啃咬都可以直接感染了。”秦俊说。
“啊?”冉颖听到“啃咬”二字,顿时感觉一阵晕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总之,请再相信我一次。”秦俊一把扶着冉颖,很真诚地看着冉颖。
冉颖被秦俊打动了,再加上秦俊之前救了冉颖一命,心里本来就有些愧疚,慢慢恢复神志后便答应了秦俊。
“行,我收东西。”冉颖迷迷糊糊地开始收东西了,秦俊赶忙地帮着冉颖。
(2023年10月2日,下午5点,秦俊家)
“哟,秦俊同学,原来是带妹子回家啊?”秦俊妈妈名叫毛国红,是可口街道办事处主任,嘴唇很薄,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尖酸刻薄,但是对人很好,给人一种极大的反差感。这两天街道办的都放假了,又因为狂犬病毒,所以都在家中。
“她是你儿媳妇。”秦俊对着他妈妈开了个玩笑。
“哟,她脸都红了,看来还真是,我也就不查户口了。”秦妈附和着秦俊。
冉颖的脸再次红得跟个苹果似的。
“妈,订高铁票,去找老爸吧。”秦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妈妈(下用毛阿姨做称呼)。
“你爸说来找我们。”毛阿姨说。
“现在扶阳对于夜郎城那边还要危险。”秦俊说。
“这可说不准。”毛阿姨说。
“说得准,我好朋友邓成你知道的吧,他爸是疾控中心的,他给我说的。扶阳这边因为出现了食人肉的现象,所以狂犬病毒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更具传染性、危险性。”秦俊说。
“那你爸怎么办?现在不管哪都危险,只要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毛阿姨说。
“叫爸直接去夜郎北站接我们呀,我们这里坐高铁直接过去。”秦俊说。
“那我儿媳妇呢?”毛阿姨看着冉颖说。
“和我们一起回老家。”秦俊说。
“那她的家人呢?”毛阿姨问。
“不用管他们,阿姨。他们都在外地的,就我一个在扶阳市。”冉颖害羞地说。
“跟着我们走应该没事吧?”毛阿姨问。
“没事的阿姨,这真的很麻烦你们了。”冉颖不好意思地说。
“我自己儿媳妇,还麻烦什么麻烦。”毛阿姨说着,马上拿起手机打给了秦俊他爸。
“喂,老公,你儿子说我们坐高铁来夜郎城,你来夜郎北站接我们。”
“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注意安全,我注意到夜郎这边也有许多患上狂犬病的。”秦俊的老爸声音非常的带有正义感,穿透性也强。
“那就听你的吧。”毛阿姨挂了电话,马上打开手机订好了前往夜郎城的高铁票。
“儿媳妇,身份证名字报一下,给你买票了。”毛阿姨对冉颖说。 “哦,阿姨,我叫冉颖,冉冉升起的冉,赵丽颖的颖。身份证号是522········0623。”
“好勒,儿媳妇,定好了。为了安全起见,高铁票是明天中午2点的,今天晚上就住我房间和我一起睡。”毛阿姨说着,将饭菜一个个从厨房端了出来。
冉颖见状连忙上前去帮忙。
“吃饭了。”毛阿姨大声地喊着秦俊,“还在看什么呢?”
“我朋友给我发过来的一些这次狂犬病的视频。”秦俊说。
“什么视频?”毛阿姨凑前看了一眼,“好恶心,儿子,你怎么看这么恶心的视频啊?”
“不是,这些都是真的。”秦俊解释道,“我朋友朱立,他跑去疾控中心调查了一番,那里面还有惨无人道的孕妇实验!”
“哎,别说了。”毛阿姨说,“人家冉颖不想听到这些。”
“啊?”冉颖有些没反应过来。
“行行行,我一会自己看,吃饭吧。”秦俊回头拿起筷子猛得送了几口。
吃完饭,又到了一天一次的新闻时间。
“日本右翼势力已经上台执政,多次邀约琉球独立人士。向中方反映了非常不友好的信号。中方对此提出严正交涉,并保证不首先使用武力解决琉球问题。”
“新型狂犬病毒已肆虐全球,已经传播到百分之九十人类的生活区域,现目前只有南极洲尚未报道该病毒的传播轨迹。针对人类的P疫苗已经通过第一阶段的临床试验,正在进行第二阶段的临床试验。”
“三峡大坝坚守工作已经稳步完成,确保在新型狂犬病毒肆虐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其正常运转。”
“各地人民政府相继解除限肉令,国库中的冻肉已经流入市场,稳定肉价。”
“时隔半年,有些地区开始重新启用健康码和行程码,用于针对与黔州省扶阳市的特殊新型狂犬病毒。”
秦俊看着新闻频道,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2023年10月3日,中午1点30分,扶阳市高铁站)
“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k9527开往夜郎北站的列车即将到站,请乘客们依次排队上车。在上车前请配合检测是否患有狂犬病,杜绝患有狂犬病的乘客上车,以免对各位乘客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扶阳市高铁站广播)
“走了冉颖。”秦俊叫了一声发呆的冉颖。
“嗷,知道了。”冉颖拖着行李跟在秦俊后边。
在通过层层安检后,在上高铁之前,还得通过扫描,查看体内是否存在准备病变狂犬病毒(这种仪器无法检测出X病毒)。只见那个机器响得很频繁,弹出的英文秦俊也看不懂,好在是秦俊、冉颖、毛阿姨他们三人都顺利地通过了安检。
来到了座位上,秦俊看着窗外的城区,不断地有黑烟从高楼里面冒出,感觉曾经繁华喧嚣的城市现在逐渐走向一边虚无。
“秦俊,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算上这次,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冉颖说扳起拇指说。
“没事,冉颖。我们家秦俊可不是谁都救呀,小妹,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呀!”毛阿姨一脸戏谑地看着秦俊。
“妈,请你别再开玩笑,我只是单纯地想带她出来玩玩。”秦俊的一本正经让整个10号车厢都笑了起来,大家都总感觉他的话里有话,实则就是说话不经过大脑。
“前往夜郎北站的k9527列车即将离开扶阳站,请各位乘客看好自己的行李物品。”(高铁广播)
“也就一个小时,睡一会儿吧。”秦俊对着冉颖说,“你是病号,你得多休息会。”
“哟哟哟,有了媳妇忘了娘。”毛阿姨又在那开着玩笑说。
“哎哟哎哟睡觉。”秦俊不耐烦地说,“烦死了。”
秦俊一行三人可能是因为太累了都睡了。
路途中间的时候,冉颖的头突然靠在了秦俊肩膀上,弄得秦俊小鹿乱撞睡不着觉,拿起手机玩了半天,也迟迟不来睡意。
“各位乘客,本站为夜郎北站,请到站的乘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广播)
“妈、冉颖,起床了,到站了。”
冉颖发现自己睡在秦俊的肩膀上,马上收起了头,脸马上开始红。
“呀。”冉颖收回脖子的时候,顺便伸了个懒腰。
“到了吗?我打个电话给你爸。”毛阿姨说。
“老婆,刚刚打电话怎么不接啊!”秦俊老爸在电话里非常大声地说。
“人家在睡觉呢,和你儿媳妇一起睡着呢。”毛阿姨像个小女孩一样给秦俊他爸爸撒娇。
“别出车站!!!别出车厢!!!我已经被这些人包围啦!你们别出站!待在里面!等我过来!!!”秦俊爸爸很是认真且大声地说。
“老公你在说些什么呀?”毛阿姨不解地问。
“车站周边全是狂犬病患者!!!不能让它们咬到,一点都不行!!!”秦俊爸爸大声说着,“你们等我!最多半个小时!”
还没下车,秦俊透过窗户就看到了一群人被一群更加凶残的人追着,朝高铁冲了过来,广播上一直播报着:“请各位乘客,注意秩序,依次排队上车。”
“妈!冉颖!快往前跑,千万别下车!”秦俊大叫着,“快!”
“怎么回事呀,秦俊。你爸怎么办?要不要去找他?”毛阿姨很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先管好我们自己的小命吧。”秦俊拉着毛阿姨,毛阿姨拉着冉颖,“妈快走啊,往前面跑,现在不能下车。”
高铁还没停稳,他们三人便在高铁上跑了起来,此时其他车厢的人还没察觉到,整个夜郎北站已经被狂犬病患者占领了。
此时乘务长看见了他们的怪异之举,便上前制止。
“请乘客禁止在车厢上奔跑。”
“请乘客禁止在车厢上奔跑!”
几次隔空喊话并没有让他们停下脚步。
“呲。”高铁停稳了。
秦俊三人差点被这刹停的惯性甩出去,三个人互相拉住,艰难地抵消了这次刹车的惯性。
“这不像是正常刹停的,我看看。”秦俊往窗外看了看,果不其然,整个高铁都被狂犬病人包围了,而且应该是前方轨道上出现了几个狂犬病患者,列车长看到了才开始紧急制动。此时他们三人已经跑到了五号车厢,也正是乘务长所在车厢。
“你好?”秦俊焦急地拍着乘务长办公室的门。
“嗯?”身材高挑的乘务长打开了门,“有什么事吗?你们为什么要在列车上跑?这样很危险。”
“没时间解释了,小姐姐,请叫列车长别开列车门!你们看看列车外的监控!或者直接来窗户边看一下!”秦俊说。
乘务长从办公室出来,这才看见外面全是狂犬病患者。
“但是刚刚紧急制动后,列车已经到达了预定停车位置,门已经逐渐打开了,从十号车厢开始,每三十秒,下一个车厢门就会打开。”乘务长说着,便看到六号车厢有张牙舞爪、脸上带血的人朝我们这里跑过来。
秦俊一把拉开冉颖,伸手拿出消防锤,砸开了“紧急关门”按钮的玻璃,迅速按下。马上通往六号车厢的门缓缓关上,那狂犬病患也是快速跑过来,头卡在了那扇门上,那扇门只遵守关门的指令,便一直挤压那个人的头。但始终留下了一个口子,其他狂犬病患者见状也是冲上来使劲地往秦俊这边挤,仿佛想要吃掉他们。
就在这时,差不多所有的车厢门都已经被打开。 秦俊他们快速来到四号车厢,秦俊看了看窗户外面和前一节车厢,到处可见人咬人,突然一个满脸血迹的人趴在了窗户上,面目狰狞地看向了冉颖,然后迅速地往前面走向从前面的门进来,冉颖也是上次留下了阴影,被吓的双脚开始瘫软。
秦俊同样的操作,将紧急关门的按钮砸开,关死了身后的门,随后扶着冉颖,毛阿姨跟在后边,赶紧跑向了前面,用身子挡着前面的那扇门。不一会,门外的狂犬病患者就疯狂地推着门,并且越来越多。
秦俊给毛阿姨和冉颖使了使眼神,叫他们躲进了厕所,冉颖和毛阿姨快速的进了去。
乘务长跟着毛阿姨进了一间。
秦俊实在撑不下去了,也在拼命地叫四号车厢的所有人找地方躲起来,其他人都是原地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只有一个老头镇定地走到秦俊面前坐了起来。
“老头!你怎么还不走!我快撑不住了!”秦俊费力地说。
即便这样,在场的许多人也没有上前帮秦俊一把。
“小伙子,松手去躲,我就在这。我不在这的话,你去厕所也来不及。”老头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生无可恋了。”
“快走啊,老头!!”秦俊用尽力气撑着。
谁承想,老头突然跑来上来,拉开了秦俊,自己冲进了狂犬病患者的人群。
其他人群有的往前面跑,有的往后面跑。
秦俊挥洒着泪,心里很想冲上去和这些狂犬病患者干一架,但是本能使他往后退了一步,并向后跑向厕所。
秦俊快速跑向四号车厢的厕所,没想到的是,刚刚自己紧急关闭的那扇门,被逃跑的人又打开了。
庆幸的这边的动静比较小,只跑过来的狂犬病患者只有一个,秦俊躲闪不及,直接撞到了那个狂犬病患者,秦俊努力控制住了那个狂犬病患者,让他不能捉到、咬到自己。冉颖看到秦俊有危险,暂时克服了心理阴影,从厕所里拿出纸巾,将那狂犬病患者的头裹了一层又一层,秦俊这才脱险,和冉颖一起躲到了另外一间厕所。
“你救了我两次,这次该我救你了。”冉颖对秦俊说。
“我...没力气...了。”秦俊还没说完,毫无征兆地一头倒在了冉颖胸前,冉颖瞬间哭笑不得。
冉颖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在短暂的人们的尖叫声后,门外开始变成她最恐惧的啃咬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俊醒来。
“冉颖?我妈呢?”秦俊醒来看见自己在冉颖的胸前,立马脸红的坐直了问。
“你老妈在对面厕所的,和乘务长一起的。都安全的。”冉颖小声地说,“说话小声一点,门外有狂犬病患者。”
“我打电话。”秦俊拿出手机,拨打了毛阿姨的电话。
“滴滴!”毛阿姨的手机铃声非常大,但是也只响了一声,这一声铃声让外面的狂犬病患者的呻吟声又开始多了起来。
“喂?儿子?”毛阿姨焦急着,但又不敢太过大声。
“妈,没事吧?”秦俊问。
“外面情况怎么样?我们可不可以出去了?”秦俊问。
“你爹叫我们不慌,就在厕所等他来!”毛阿姨说。
“好,我看看。”秦俊趴在厕所窗子看了看外面,还是很多摇摇晃晃走动的狂犬病患者。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啪。”
“哒哒哒!”
“啪!”
“哒哒哒!”
“啪!!”
“什么声音?”秦俊问。
“好像是枪声?”冉颖说。
毛阿姨耳朵贴着厕所门仔细地听着。
“啪!”
“老婆!”
“啪!”
“哒哒!哒!”
“老婆!”
“啪啪”
“啪啪!”
“秦俊!是你爸来了!”毛阿姨高兴地大声叫着。
“你怎么知道?”秦俊大声地问。
“我和你爸关你什么事,你把你自己媳妇管好。”毛阿姨感觉是在炫耀着。
秦俊一行四人悄悄地打开了厕所的门,探出脑袋看着。
“往这面!四号车厢厕所里面!老公!我在这!来救我!”毛阿姨在给秦俊他爸的电话里面说,“老公!”
“老婆,我来了!”只见秦俊爸拿着一根纯铁的棒球棍,砸向了他与毛阿姨之间所有的狂犬病患者的脑袋,在他们之间砸开了一条路。
“老公!你怎么才来!我快被吓死了!”
“对不起!老婆!我来迟了!”秦俊爸爸名叫秦家强(下文称秦叔叔),秦叔叔是白手起家,经营了一家体育培训公司,同时还是一个运动健将,曾经获得了省级标枪第一名,但因为公司业务,没有走上职业运动员的道路,一身深蓝的西装都掩盖不了他的健硕的肌肉。
“秦俊和我儿媳妇没得事得撒,走咯,这块地方勒这些哈麻皮都遭我打了。放心地走嘛,回车上,我们回家咯。”秦叔叔很豁达的说着一口流利的蜀川话,“我跟到武警官兵儿们一起来嘞,他们一路来都把那些哈麻皮些打趴了。”
“今天夜郎北站怎么都有这么多狂犬病患者?”秦俊问。
“昨天都没有,这些是今天才有的。”乘务长说。
“我也不晓得,反正现在已经开始肃清了。”秦叔叔说。“车子在外面的,快点走,不然一会又要来一些哈麻皮。”
回老家的车上秦俊和我打了电话,说着他惊心动魄的高铁轶事,但是我却只关心共享位置上离我越来越远的秦俊。
《邓成》
(2023年10月2日,早上9点,扶阳市政府会议室)
“这次扶阳市常委会召集你们全员过来,一是做关于新型狂犬病毒防控的通知,二是做一些简单命令。”扶阳市委书记坐在会议室主席台最中间的位置开始说话。
“咳咳。”
“公安局,廖永军,汇报一下近期扶阳市出现的特大案例情况。” “好的,市委。6.10以来的扫黑除恶专项行动,以谢浩为首的保护伞集团已被全部抓获。”
“最近扶阳出现的人肉包子案是个怎么回事啊?”
“人肉包子案件已经查清,通过犯罪嫌疑人谢勇的指认,人肉包子案中其中一个受害者为犯罪嫌疑人谢浩情人李紫沐。11月19日在扶阳一中附近的酒店会面时,因为之前食用过未消毒肉类,以致会面时狂犬病发作,谢浩将她制服后,以为将他杀害,便安排手下处理掉尸体。”
“处理人为扶阳市刑警队王岳,他用犯罪嫌疑人谢勇的名字注册了一家餐饮的个体工商户,地址就在扶阳一中对面。受害者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报案失踪了,现目前还没告诉家属真实情况。”
“怎么还没通知家属?”
“打算今天晚上将所有脉络整理清楚后再做通知。”廖局长说。
“你们公安局真的是人才辈出啊!”市委书记阴阳怪气地说。
“听疾控中心说就是因为这次人肉包子案,才导致扶阳市出现了升级版的新型狂犬病毒?是吗?疾控中心主任还是副主任邓强。”市委书记问。
“市委你好,目前来说是的。”邓强说。
“现在这种新型狂犬病毒,具体是以什么方式传播的?”市委书记问。
“最开始的时候,新型狂犬病毒是只传播动物......”邓强还没说完,就被市委书记打断了。
“时间很紧,前面那些都已经听烦了,直接说后面这次。”
“好的。也就是之前在人身上感染的狂犬病毒,没有其他任何途径造成人传人。但是现在的这种升级后的病毒,可以通过接触体液传播,但是几率达不到千万分之一,体液通过进行伤口,或者进入血液循环,便可达到百分之百传染。并且,还可以通过空气、水传播,让之前感染上新型狂犬病毒而死亡的人“复活”。这也是非洲开始从死人坑不断爬出狂犬病患者的原因。”邓强说。
“现目前多少最新狂犬病毒的患者?”
“一开始有一百多人吃下人肉包子,也就是一百多人。就昨天统计数据为止,已经有两千多例了。”
“教体局,立马通知全市停课!”
“交通局,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封城!配合卫生局做好静默管理。”
“工商局,立刻通知到每间商户,不许营业,固定两间超市进行生活必需品的售卖,必要时志愿者配送。”
“这次灾难将是新冠病毒以来,更为恐怖,更为广泛的传染病。请各部门注意,务必做好全方位准备!”市委书记说。
“收到。”台下各部门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滴滴!滴滴!”邓强拿出手机,看了看,是疾控中心有闯入警报,邓强点开放大看了看,看到了我在唐文静主任办公室来回晃悠。
“我就不多说垃圾话了,各部门记得严格按照执行标准,做好狂犬病防疫工作。”市委书记说完,便收起了桌子上的文件,走了出去,会场陆陆续续的人都走了出去。
“刘书记,请等一下。刚刚疾控中心被闯入了,可能需要您安排一下武警部队协助我一下。”邓强说。
“难不成你们疾控中心也是人才辈出?快去吧,我给武装部打电话。”
“好的,谢谢书记。”邓强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会议室。
邓强拿着市委书记开出的调队申请,在扶阳市武装部获得批复后,带着武警部队回到了疾控中心。
“还好只是些文档,那个小子想干嘛?放走的也只是公安局带过来的小屁孩。”邓强松了一口气,将监控点到了一个房间。
“还好那个小孩子没乱来!”武警官兵指责邓强说,“你们疾控中心还得加强戒备啊!”
“我们有什么办法?就应该多设立一些隔离点。不然全都送到我们这里,弄得我担惊受怕的。”邓强说着,监控缓缓的看到了一个房间,只见那个房间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晃晃悠悠地狂犬病患者,左上角毅然显示着负5楼。
“没办法,地方财政已经被新冠病毒给吃空了,拿不出多的钱设立隔离点了!这一点请主任理解!”武警官兵说,“今年我们武警官兵的工资都又下调了,着实是没办法。”
“哎。”邓强大口地呼出一口气,“夜郎市援建的隔离医院现在直接停工了吗?”
“对啊,就我们这里发生的这事,已经影响到周边地区了,特别是夜郎市。”武警官兵说。
“行吧,要是真出事了,还得是你们出来清场,我这个研究人员都是炮灰。”邓强说。
“犯不着,邓主任。”武警官兵说。
(2023年10月2日,下午三点,邓成家)
“我爹打电话过来了,我先挂了啊。”邓成慌慌张张挂了和秦俊还有我,我们三个的电话,接了他爸的电话。
“你是不是还在和那个朱立打电话??”邓强(邓成爸爸)在电话接通后,大声地呵斥着他。
“怎么了嘛?”邓成不解地问。
“警察马上来家里,朱立他跑来疾控中心拿走了许多材料!监控上面一清二楚!还把那个眼镜带走了!”邓强大声地说,“你们不知道那些材料能救多少人吗???而且还好他没犯什么大错!不然不堪设想!”
“警察来我们家里干嘛?”邓成问。
“因为现在找不到他们俩,朱立进来之前是打了你的电话,刚刚你们又在打电话!不来找你找谁?”邓强说着,“都给你说别和这个朱立有多地接触!你不相信!上次你们那个同学得了狂犬病,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女朋友,你把他叫来干嘛?这么上心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家人!”
“那我和他玩得好,又关你什么事?你有这么多时间做你的研究,为什么你不能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家人?”邓成反问说。
“我...”邓强欲言又止,“你在家等警察来。”
“正好啊,我还有事要问警察呢!老妈这两天去哪了?”邓成问。
“他已经把你姥姥姥爷送到乡下安置好了。”邓强说。
“哦,所以你们也是就丢我一个人在家里?”邓成问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过了好一会,邓成家的门响了。
“你好?”邓成试探性地看着猫眼问。
“你好,可口派出所的。”
“什么事?”
“现在有一起机密文件盗窃案,需要你的配合调查。请配合工作。”
“好的。”邓成打开了房门。
“你好,我是可口派出所工作人员,现在前来调查一下今天早上发生的扶阳市疾控中心机密文件盗窃案。”其中一个民警进了房门,手上还提了两大袋吃的喝的。
“进来坐。”邓成招呼着两名民警,一人倒了一杯水。
“请问你认识朱立吗?”民警率先开问。
“认识,我好朋友。”
“今天早上他去做什么,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记录显示你们是通过电话的,通完电话后他就跑去了疾控中心。”
“我本来就不知道他要去干嘛,他给我说他要去疾控中心,我也劝过他。而且,他也只是想知道真相,这有错吗?他自己妈还在里面躺着,他进都进不去,想进去看看自己的母亲,也没错吧?”
“没错,但是触犯法律了!其他的事我们管不着,或许他没有顺走那些机密文件,疾控中心主任也不会报警了。现在他还带走一位我们重点看守的人员。”
“既然是重点看守,那为什么还会被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带走?你们派出所重点看守的人员,为什么会在疾控中心里面?”邓成问。
“小伙子,他带走的那个人,还有案件在身。”其中一个派出所民警问,“真相?想知道什么真相?”
“想知道他妈妈为什么会被传染这种新型狂犬病毒?想知道这新型狂犬病毒为什么可以通过啃咬传染?想知道扶阳市到底发生了什么?”邓成说。
“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的。”警官说,“小伙子,你别怕,我是你爹叫来的,我做事你爹是放心的,我叫谭晓。我来也是两个目的,一是直接告诉你们真相,二是把朱立拿走的资料带回去,其他的我们现在也不追究了,也没时间去追究了。”
“怎么说?真相?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邓成问。
“你爹呢现在是专心于科研,可能没时间管你,这个你要理解,因为扶阳市有关传染病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唐主任,用自己的生命进行了实验,导致现在扶阳市没有专门的人才对新型狂犬病毒进行研究,上面派下来的科研人员又不敢来扶阳。所以专门托我过来,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说清楚,免得你和你朋友又到处跑去调查这里调查那里的,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谭晓说。
“我又没跑出去过。”邓成说。
“行,你不管,我给你说了以后,马上打电话给朱立,我知道他和那个柳玉墨一起,而且多半在他们那个秘密基地里面,叫他把资料给我就行,我回去也好交差。但是有条件,打完电话后,手机上交,家里断网,不许出门,这个是你爹给我安排的第二个任务,收手机,拔网线。”谭晓说。
“行。你说。”
“真相就是,你们的那个同学姚童,是你们学校的0号病人。并且在整个扶阳市,有近百个0号病人,都是去吃了你们学校对面的那家包子铺。所以扶阳市才有如此大规模的狂犬病毒感染,甚至已经传到了夜郎城。所以你之后不能出这个家门,现在非常危险。”谭晓说,“这是你爹托我给你带的吃的,起码够吃五天了。我们得去找朱立去了,手机上交。小王,你去把他们家的网线剪断一下。”
“吃得没了,这里是一个对讲机,频道给你调好了的,到时候直接告诉我就行。”
说着谭晓拿着邓成的手机和另一个民警便离开了邓成家。
《合久必分》
(2023年10月3日,下午六点,秘密基地)
从邓成家出来,谭晓也很快找到我,和说的一样,谭晓并没有为难我们,只是将资料收了回去,同样的,谭晓也给我们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包括人肉包子案件。
一切的源头,便在这起人肉包子案件。
“全部资料都在这里是不是?”谭晓问,“你这些东西送回疾控中心了,我还得去通知受害者家属。家属叫什么名字?小王。”
“诶,我看看,哦,叫欧乐。” “欧乐?”我脱口而出一个名字。(第八章伏笔)
“怎么?你们认识?”
“啊?不会吧?之前我点外卖,那个外卖小哥还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妻子,说他妻子失踪了!不会吧!”我非常震惊。
“噢噢,哎。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给他说。这种事情真的会让那个外卖小哥崩溃的。”谭晓说,“真相会给那个小哥插两记重刀。”
“原来是这样,姚童吃了人肉包子,回家后犯病,咬伤了他爸爸,送医后,因为是X病毒,最新的狂犬病毒,所以市医院检查不出来,便让他父亲住院。我妈这时脚被弄伤,也是住了院,正好遇到咬伤科病人太多,扩大占用了骨科的那一楼。他们俩又是不正当的关系,随后就发生了姚童他爹咬我妈。”我回过神看着谭晓叔,“谢谢你叔叔,我犯这么大的事,不仅没把我抓回去,还替我解答了心中的种种疑惑。”
“嗯,你们两个注意安全。柳玉墨,我知道你想鼓捣什么玩意,这次我们不管你了,若是事态真的发展到了不可控制的时候,你再使用你的方式向全市人民通告,好吗?所以你们两个自己注意安全,对了,邓成他在家,但是手机被收了,要是你们这里没有吃的了,可以去邓成家找他。他手机在我这里,但是有对讲机直接可以和我联系的。”
“好的,谢谢谭叔。”我和柳玉墨异口同声地说。
柳玉墨这两天逐渐地对我放下警惕,也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不像刚刚遇到他那样冷着个脸,也重新带上了他许久没戴的眼镜。
邓成这两天因为啥都没有了,在家连续玩了几天的单机游戏,秦俊一家人在高速路上堵车堵了两天,最终到了天府城老家。
在秘密基地的这两天,扶阳市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我们俩,一点都没有察觉。不止我们俩,几乎所有的扶阳市民都不知道。都以为只是一种比较严重的传染病罢了。
(2023年10月6日,秘密基地)
“没吃得了?”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零食柜子。
“没了。”柳玉墨说。
“你的程序弄完没有?”我问。
“应该都差不多了。”柳玉墨说。
“那现在去电视台?还是先出去找找吃的?”我问。
“还是先去找吃的吧,去找邓成,他有吃的。”我突然灵光一现。
“钱呢?”柳玉墨问。
“还剩四块钱。”我摸出口袋里面所有东西。
“打车都不够,公交车刚刚够。”柳玉墨说。
“那就出去坐公交车呗。”
“昨天就封城了,都静默管理了,还有公交车吗?”
“应该会有吧,出去看看吧。”
到了公交车站台,我们在这里等了起码半个小时才来到第一辆公交车,现在扶阳街上非常地冷清。
“往哪边走?”柳玉墨问。
“鬼知道去哪,城南那边吧,还是去找我的好兄弟吧。”我说,“邓成那有钱又有吃的。”
柳玉墨走上来用很小声地悄悄话给我说:“边上那个大哥好眼熟啊,他背包里面背的肯定也是吃的,要不去问问?”
“你都喊不出名字来,好意思要吃的吗?”我说。
“我好意思,饿得不行了。我去厚脸皮。”柳玉墨说着看着公交车来了,就跑去帮那个大哥搬东西去了,我见状,也跟着去帮忙。
“哥能不能分点吃的给我们,我们从家里面跑出来两三天了,钱都用完了。”柳玉墨率先开口。
随后在车上,柳玉墨聊到和这个大哥之前在庙会上见过。还给我们当时救了柳玉墨一命的另一个大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大哥还多分了一些零食过来,下车后虽然叫我们帮他提到家,但是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家避难。但是我得去找到邓成,他家就在这附近不远处。
我还得知了这个大哥名叫黄钊,附近修了一幢别墅。他们一家子从这个狂犬病毒有端倪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远离大道的地方进行避难了,虽然他们知道的消息可能没有我们多,但是看得出来,非常的谨慎。
我看了看微信上的定位,离这个大哥家很近。我们急忙地往邓成家跑去,从小路出来沿着大路走了十分钟,又顺着石梯上去,便到了邓成微信上给出的位置。他们家在一个很差的小区里面,到处可见的垃圾、铁锈斑斓的栏杆。
到了之后,我们便看到他家楼下的栅栏门下不停地流淌出鲜血。我急忙跑上去,只看见许多人躺在血泊中,每个人头上有一个明显的伤口,是砍刀所致,对大脑进行了破坏,看来这些人都是感染上了狂犬病毒的。我和柳玉墨再往前走,发现里面大大小小的四五具尸体,全都是一样的刀伤,看来他们家附近有变故。
“呕。”我的胃里面突然翻江倒海。
“呕!”柳玉墨赶在了我的前面,将肚子里所剩无几的食物全都呕了出来。
“邓成!!!”我大喊了一句。
“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一个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人。
只见他的手和腰,是脱离了身体的控制,看起来摇摇欲坠,双脚拖着整个身体走着。即便这样,听到声音以后,还是马不停蹄地往我们这边靠过来。
“快上来啊!”邓成透过三楼窗户看到了我们,“从这里翻上来!快!” 邓成从家里扔下来一节床单,我和柳玉墨迅速地赶往正下的窗户,拉着床单,爬了上去。
“你们怎么过来了?”邓成问。
“要不,你先让我你们家去?”我说。
“好,你让开一边。”邓成说。
“怎么了?”
“叫你们让开一点就让开一点!”邓成说完。
“啪!!”我被邓成家里面传来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我问邓成。
“我们家全是落地玻璃,窗户小得出奇,大门又被反锁。你说用什么办法,你才能进来?”邓成拿着板凳说。
“好的,我闭嘴,你家是你的地盘。”我和柳玉墨默默地回到了一边,等着邓成用板凳将落地玻璃砸坏。
“啪”一声接着一声,反反复复地很多次了,巨大的声响引来了许多狂犬病毒患者,不,现在或许应该叫它们行尸走肉了。
“扑通!”板凳砸开了玻璃,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我和柳玉墨小心翼翼地从窗户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来了?”邓成问。
“东西吃完了,没钱了,来找你投靠了。”我说。
“可是我家里的东西,也快吃完了诶。”邓成打开了家里面的冰箱,“你们来了的话,估计还有一天的库存。”
“怎么办?”我说。
“只能去找钊哥了啊。”柳玉墨说。
“谁说钊哥?”邓成问。
“钊哥是刚刚车上送我们东西的人。”我说。
“那他又是谁?65号病房那个?”邓成问。
“是的,我叫柳玉墨。”柳玉墨说。
“哇啊?你怎么把他带出来了?”邓成问我。
“谁受得了在里面,顺手就把他带出来了。”我说,“反正看样子,疾控中心本来也是不想让他在里面,派出所也不想管他,不然早就把他捉回去了。”
“噢噢,那现在走?”邓成问。
“楼下这么多行尸,想走也走不了。”我说。
“行尸?什么行尸?”邓成问。
“就是那些狂犬病患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称谓突然就从我的脑子里面冒了出来。”我说。
“行尸?”柳玉墨说,“也挺贴切的。”
“那就等他们消散了,就出发吧,他们把我手机收了,我也联系不上我爹妈了。派出所给我的对讲机我也呼了很久,根本就没人回我。”邓成说。
“他们若是想管你,还会派人来收你手机吗?你老爸估计很是忙,也没时间来管你。”我说。
“肯定是这样的,我看到那些文件,都是国务院卫生部下发的文件,你老爸应该是不敢不从,而且社会责任很大。”
“那就明天走吧,东西收一下。”邓成说。
我们找到了邓成,在他家住了一晚上,我和邓成聊了一夜的天,这两天我们经历得太多太多。经过我们三个的再三确认后,还是决定第二日前去黄钊大哥别墅投靠。
我、邓成、柳玉墨,我们仨之后便寄住在钊哥家。我们一起处理了钊哥厨房里的几具行尸,将他们拉到了不远处掩埋了起来。随后加强了院坝的栏杆,还砍了竹子做成引水渠,把山上小溪里面的水给引到院坝里面的水缸。
我们和之前便住在钊哥家里面的人也相互认识。
(2022年10月7日,黄钊家里)
“新型狂犬病毒疫情使全球经济再次陷入停滞。这会导致什么结果呢?”某地方台的主持人问特邀嘉宾某大学教授。
“这几日我们也能看到,疫情使本来就多灾多难的非洲国家再次陷入了战争的泥潭。就现在东亚的局势来说也非常地不稳定,美国。。。”电视里的教授分析得头头是道,但突然被打断。
“哔。”新闻突然戛然而止,其中有一个工作人员走上前去给主持人耳语了两句。
“不好意思教授,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
“刚刚,日本的一艘战列舰驶入了我国琉球海域,我国预警机再三警告无果后,我国派往琉球舰队进行驱赶。但遭到琉球独立份子与扶桑战列舰的联合阻击。”
“现我国已将日本战列舰驱赶出境,同时也抓捕了200多名琉球独立人士。”
“日本厚颜无耻的干涉我国内政,在此,我国外交部提出严正交涉。相关消息,我台会第一时间实事报道。”
“不好意思教授,继续吧。”
“嗯,刚刚说到新型狂犬病毒疫情对全球经济的影响,日本现在坐不住了,便是其表现之一。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但是经济是政治的基础啊。日本的右翼势力上台,必然导致整个东亚地区,又恢复到了二战时期的局势。”
“教授刚刚说道,非洲的局势异常地混乱,这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呢?”主持人有意避开对日本的相关言论。
“之前,我们国家组织了一个溯源专项组,去非洲进行了实地考察,便发现,美国在非洲拥有40多个生物实验室。本次新型狂犬病毒的原株,便是在埃塞俄比亚的一个美国生物实验室周边的狒狒身上发现的。这就是本次病毒是美国制造的最有力的证据之一,但是该溯源专项组人员却在回国时一一遇害,剩下的不知所踪。”教授非常激动地说。
“非洲混乱的源头便在于统治者的无知,以及外来者的肆无忌惮!”
“好了好了,教授,歇口气。”主持人冷静地招呼着教授。
客厅中一个老人将电视调回到了中央电视台,听钊哥说他是医院里面昏迷不醒的那个大哥的老爹,以前当过兵,打过仗的。
“地方台就是喜欢乱说。”老爹说,“小钊,高胖怎么样。”
“叔叔,刚刚我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顺路去看了眼,安全的。”黄钊对老爹说。
“这两天好好地看一下,我有预感,那小子快醒了。他不会丢下我和芊芊不管的。”
“知道了叔叔。”黄钊说着走出了客厅。
“这两天这个狂犬病又开始闹了,越来越严重了。”黄钊爸爸说,“之前还感觉快结束了呢。”
“想得美,这次比新冠都要严重,怎么可能两个月就解决了,新冠可是闹了整整三年。”黄钊的妈妈说。
“哎,世道不太平啊。那个小日本,想干嘛啊。要是老子年轻的时候,估计打日本,是冲在第一个。”老爹说。
“中央台估计马上就要播一播刚刚小日本的那件事情了。”黄爸说。
“那可不,这不就来了。”老爹看着中央新闻频道。
“据本台消息,北京时间今天中午一点整,小、咳!日本就战列舰扰琉球事件做出回应,日本外务省称,其战列舰在行驶到琉球海域时,一名海军上将失踪了,所以才进入琉球海域进行寻人。对于此回应我方认为日方不思进取,刻意制造地区不稳定因素。接下来我国外交部就此事进行临时新闻发布会。”
“我国外交部关于战列舰事件的临时新闻发布会马上就开始。”
“各位中外记者朋友大家好,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陈庚。对于此次战列舰事件,我方的态度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我国人民和日本人民唯一的敌人不是日本政府,而是日本军国主义、帝国主义、右翼势力。你们别忘了,你们在中国的可是血债累累!”外交部发言人陈庚铿锵有力地说着。
“越南的皮子也痒了。刚刚我看到报道,越南也开始骚扰我国南越壮族自治区和滇省。”
“这次疫情的影响,可能远不止这些呢。”老爹说。
16 end
(这不是凑字数:k9527致敬周星驰电影《唐伯虎点秋香》。) (这不是凑字数2:高铁剧情致敬韩国丧尸电影《釜山行》。)
(这不是凑字数3:疾控中心剧情,部分致敬《行尸走肉》第一季,疾控中心主任对自己妻子的实验检测。)
(这不是凑字数4:之后有非洲线、首都线,做一个小预告)
(第二线小结局,暂不做更新,随着剧情,第一主角(高婺源)和第二主角(朱立)的分离,第二线便会再次出现。)
第十七章 《苏醒》(2023.10.10)
(2023年10月10日,早上8点,扶阳市医院住院部2楼)
“警报开始!”
“滴·····滴·····”异常大声的警报声警报声又开始响,响彻了整个扶阳市。
“???”我呆呆地靠在医院的窗台上,被这次紧急通报吓傻在窗户边一动不动。
突然间,我看见楼下有一具没了双腿的尸体快速抽搐了一下,随后,缓缓地向着电视台传来的声音爬过去。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将胃里本就不多的水又呕了出来。
“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啊?”我疑惑地看着没有了双腿居然在爬行的那具尸体。
“警报会持续播报,我们利用声音将外国人称之为‘行尸’的这些狂犬病患者引到电视台,希望有关部门作出相应的反应,来到电视台将它们集中肃清。”扶阳电视台的广播又开始播报。
我回头看了看抵住病床门的柜子,一打开,全是压缩饼干和干净的矿泉水,我拿起矿泉水一饮而尽,也看到了黄钊给我留下的那支录音笔。
我一边听着,一边靠在窗边恢复体力。
“行尸?”我被那警报声吓傻在窗台边,在广播里面听见了行尸走肉一词来代替了狂犬病患者,觉得这不可理喻,因为再怎么得病始终是人,用这种词来表达不合适,当我的眼睛慢慢恢复过来,就觉得我刚刚的想法好幼稚,行尸这个词,很适合他们,不,它们。
慢慢地我的视力恢复了正常,看清楚了刚刚那个没有双腿却还在往警报声爬去的那个行尸。只见他没有下半身,肠子、血、灰尘粘到了一块,血已经干在了他的骨头上,每动一次,血粘住了肠子,并且将上半身仅有的一些器官一并给拖了出来。
我看清楚后,又开始对着窗户开始呕了起来,把刚刚在蹲坑里面喝的水又全部呕了出来。
呕了以后,身体舒服多了,差不多消除了刚刚趴在地上喝厕所水的心理障碍。
“额~~~”肚子叫了几声。
“我靠,饿了。”我拿起刚刚在柜子里面的压缩饼干,大口大口地啃起来。回过神来后,才想起手机虽然有电,但是不多了。拿起手机充电器,找到插头,将手机接上充电器。随后,因为太累了,倒在地上又睡死了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的体力慢慢地开始恢复了,手脚不再那么僵硬了。
“我又睡了多久?”
手机的电已经充满了,现在可以打电话给老爹芊芊他们了。本来这个电话我根本不敢打的,因为我怕老爹芊芊出点什么事情,接受不了。所以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黄钊的电话。
“嘟嘟嘟嘟。。。”
“喂?老黄?”我使劲地说出第一句。
“胖哥!!”黄钊非常地兴奋,以至于我甚至听到电话那头传出手机摔到地上的声音。
“芊芊!快来接电话!你哥!”黄钊激动得呼喊着芊芊的名字,我听到黄钊在喊着芊芊的名字,便放下心来。
芊芊慢慢悠悠地接过电话。
“喂?呜呜,哥?呜呜,你终于醒了?我们来找你,你可担心死我了!”芊芊一边哭一边说。
“哟哟,芊芊,我这不好好的嘛!别哭了,别哭了,我没事呢,好着呢。老爹呢?”我问。
“老爹在看新闻呢,唬,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唬。”芊芊虽然在忍着哭,但还是不时地抽泣,我都还能听到她在电话那头鼻子将鼻涕又呼回鼻腔的声音。
“没事的,芊芊,老爹平安就好。记得谢谢你钊哥了,我不在,可就全靠黄钊了。等一会我就回来了,你别哭啦。你把电话拿给你钊哥,我还要事给他说。”我说。
“好吧,哥,那我去给老爹说你醒了,唬。”芊芊的声调由低沉转为了高亢,似乎我的苏醒打开了她的心结。
“胖哥,现在需要我去接你不?”黄钊问。
“这个警报是怎么回事啊?”我问。
“我应该是之前在我家寄住的几个高中生和谭哥一同去弄的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黄钊说。
“这样啊。老黄,谢谢了!!谢谢我昏迷这段时间对老爹和芊芊的照顾!”我忍着泪水说。
“哟?胖哥,别和我客套,我们俩谁跟谁啊。你需要我去接你吗?正好我也顺路。我怕你醒的时候联系不上我,特意在楼下给你放了一辆自行车。”黄钊说着我便打开窗户看了下去,果然在墙角有一辆自行车。
“这可帮了我大忙。”我说,“顺路?你还要来城区里面?来干嘛?”
“林萌刚刚哭着给芊芊打了电话过去,说他爸妈被人带走了,他哥也联系不上,现在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周围全是那些狂犬病患者。”黄钊说。
“我就说打电话这么半天,听不到柠檬的声音。”我说,“她电话多少,叫芊芊发一个过来,我先去找柠檬,一会你直接过来接我们俩。”
“好的,胖哥,对了,现在狂犬病毒又变异了。现在这种狂犬病毒已经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感染的人犹如行尸走肉,十分暴躁,最可怕的是可以通过体液传播。千万别被它们咬到或者抓到!”黄钊说。
“我知道了,刚刚广播那都听得差不多了。”我说。
“现在大家基本上都在家里面待着,街上的人少之又少,要么就是武警官兵,要么就是外出购买生活物资的,最后才是狂暴的狂犬病患者。现在晚上6点以后有宵禁,就连出去买生活物资都不行的。因为那些狂犬病患者在晚上更加暴躁。”黄钊说。
“武警部队没有进行肃清吗?”我问。
“每次肃清任务都得大规模出现伤亡,武装部才会批准。政府还是希望患者可以挨到药物研发之后,能救活一个是一个。”黄钊说。
“可是这样放任那些狂犬病患者,伤亡只会更多啊。”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找了找病房里面可以用作武器的家伙。
“没办法啊,这样。若是被一些无良媒体拍摄到我们的武警肃清手无寸铁的狂犬病患者,还是无理由的。被发到外网去,又是一大波舆论战啊!”黄钊说。
“哼,就和新冠封城和新冠解封一样,不管是什么政策,总有一些小鬼想方设法地捣鬼。”我将输液架上的输液瓶、输液管统统扔了出去,将输液架空心的主杆使劲踩,直到踩成尖锐的一个刀片状。
“林萌电话发给你了。”黄钊说。
“好,我先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什么情况吧。”我将床单撕扯下来,绑在手臂上绷紧,做成了一个简单的护臂。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林萌的电话。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我整整打着林萌三次电话,心情一次比一次紧张,愈发感到事情的不妙。终于在第四次,林萌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林萌非常小声地问。
“喂,柠檬,我是胖哥。”我话音刚落,就听到林萌非常惊讶的声音。
“胖哥???你醒了???我不会在做梦吧??”林萌非常小声又非常惊讶地问。
“我刚醒,听黄钊说,你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是啊,胖哥。”林萌哭了出来,随后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柠檬,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我马上赶过来。”我着急地说。
“我在家的,但是家里面有两个狂犬病患者。我现在在卧室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林萌时刻保持着小声说话。
“那你倒是说个具体位置呀,我马上过来,你别出声!”我被林萌的一句“我在家”弄得更加着急。
“噢,胖哥。我在玉龙小区,16栋二单元18楼3号,一定注意些别在大街上走。今天早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面突然来了一群人,把我爸妈带走了,他们很是奇怪。我悄悄地跑到卧室,这才给芊芊打了电话。”说着说着,林萌就开始哭得说不出话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我哥现在联系不上他,电话也一直没接,所以现在只能靠你了,胖哥!”
“没事没事,柠檬,不哭,我马上赶过来。玉龙小区16栋18楼2单元4号。我记住了。”
“3号......”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有什么事记得先发消息在打电话,我要准备从医院出来了。”
“好的,胖哥,你注意安全啊。”
“挂了吧,知道了。”我挂掉了电话,将黄钊给我装在柜子里面的压缩饼干和水放到了被撕下来的床单上,我将它们裹了一层又一层,直到这堆东西方便我背起来。
我慢慢地将抵住门的柜子,轻轻挪开。蹑手蹑脚地将病房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准备观察一下病房外的情况。
随即,我通过缝边看见两三个狂犬病患者往这透出光亮的缝跑过来,我急忙将门关上,锁死。
“邦邦邦!!!”门外的人疯狂地敲打着病房门,但是我听这声音,可不像是用手敲,更像是用头撞。
没一会,门口就开始渗出鲜血。我看着鲜血,一步步地往后退,直至退到了窗户前。
我原本想用输液架开辟一条路出来,现在看样子,走廊那条路应该是没了,而且也不好走。我还在想着,那病房门居然动了一下,看样子那几个狂犬病患者的力气还是蛮大的。
我迅速将柜子又重新搬了过去,这才使那扇门,没有立即就坏掉。站在窗户边上,看了看周围,发现从窗户这里下去似乎要比从走廊要安全一些。我看着黄钊用床单给我搭好的绳子,拉了一拉,“还紧实的,可以下去。”
正当我翻出去窗户的同时,病房门被门外的几个行尸给撞破了,透过被他们撞开的缝隙还可以看到那个行尸血肉模糊的额头。
我被吓得还在一半便跳了下去,已经闯入我病房的行尸进到里面一番搜寻后没有发现我,但是几个行尸一起搜寻,很快就在窗户边上和我对视了一下。
它们看到我后,非常迅速地爬了起来,居然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有一个因为站不稳,跳下来的同时,脚给折了,站不起来,但还是在非常面目狰狞地看着我。
我愣了两秒后,迅速骑上自行车,来到了住院楼的大门口,往后一看,一群行尸黑压压的一片从住院楼大门跑出来。因为它们都听到了我在外面发出的响声,医院里面陆陆续续地又出来许多行尸。
我心急如燎地提起自行车,跑到了医院门口的一处整齐的20阶楼梯下面,又迅速骑好自行车,准备快速离开现场。
医院里面的行尸陆陆续续地跑了出来,因为不会下楼梯而且数量又多,一个个直接从20阶的楼梯上直接滚着下来,有的从无障碍通道绕着圈子地走下来。滚完楼梯后,一个个行尸面目全非,有的爬起来继续对我穷追不舍,有的滚下来后爬不起来,被后来滚下来的迅速给踩在脚下。
它们的目标只有我,慢慢的行尸们爬了起来,看到我后直接全部冲了上来,我见状,刚刚才骑上自行车的我又被吓得跳了下来。但是没有自行车我一样的跑不过它们,又马上提起自行车,推走跑了一段距离后,跳起来坐好,使劲蹬着自行车往玉龙小区赶。
在去那里的途中,因为巨大的警报声音,许许多多的行尸正在缓慢地往电视台的方向走去。我见到可口广场、市政府大楼等地标性的建筑都被行尸占据了。
就这样,我不紧不慢地蹬了10分钟的自行车,因为再怎么焦急的事情,我也需要省一些体力出来,对付之后无法预估的事情。
终于来到了玉龙小区的东北门,我走到东北门门口,远看着保安室空无一人,门禁需要录入人脸,我看了一下,无法从大门进去,只得从保安室的窗户翻进去了。
我来到保安室窗户边上,正准备破窗,里面的保安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一下子趴在玻璃上,嘴上不停地嚼着自己的舌头。可能是已经被关在这个保安室几天了,没得到东西吃,所以才一直咀嚼自己的舌头。我看着浓稠的血液慢慢地从他的嘴巴里面流出来,胃里不由得翻江倒海。
“呕。”我又呕了出来,实在是忍不住。
我用衣服把嘴上的残留呕吐物揩干净,“他妈的,大门也进不去,保安室也不能翻,只能翻大门了。”
我将自行车固定在铁大门上,踩在自行车上,用尽力气地吊在了大铁门上,迅速踩在大门之上。保安室的那个保安行尸看到我在翻大门,本能般的伸出手拿起手电筒,但是已经没有之前的智力打开手电筒和保安室的门了,只能在那里站着干着急。
“额!嗷!!!”保安行尸更加着急的从玻璃那边看向我。
“啾.....!.啾.....!.啾.....!.”
突然,一声警报声响彻了小区,我急忙观察着声音源头。不到两秒,我就确定了警报声的声源。它就在那个保安室顶上,我站在大门上,不知所措。
不出一会,小区外的一群行尸听到了这个警报声,我急忙跳下,但是巨大的体重使我的脚踝还是崴了一下,不过相对于现在来说,崴到脚的疼痛和我的老命比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小区里面也在不断涌出行尸,朝这个保安室靠拢。
我忍着崴脚的疼痛,看向了保安室。只见保安行尸虽不懂怎么开门和使用手中的手电筒,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使他按下了他长期以来一直坚守的报警按钮。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人染上狂犬病毒后变成行尸,还能保留一丝之前的记忆。总之那个保安,在变成行尸以后,仍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我看到前方有情况,在便民亭里面,迅速拿起一把锤子,使劲地砸向了小区里面向我跑来的另一个行尸,正中它的头部,一把小锤子始终是伤不了他什么,但是对限制他们的活动有极大的作用。锤子砸它头上似乎砸毁了他的平衡开关,让他无法正常的走路,但不出一会,他又全身抽搐的站起来,又往我这边跑过来。我急忙一边看着小路边上的路牌,确认林萌所在的16栋,在看到路牌标识往前方便是16栋后,我立马拔下路牌,狠狠地砸向另外几具缓步走来的行尸身上。 “13....14.....15....16!”我一边跑,一边看着巨大的小区居民楼上标好的栋数,终于看到了16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胖哥~~~!胖哥~~~!二单元!”我听到依稀有人在叫我,便抬头往16栋看去。只见林萌就漏出一个头出来,在窗户边上拼命地叫着。
“等我!马上到了!”
“注意安全!我们家门口有几具行尸!!!”林萌因为刚刚叫我用了大量的力气,等到说这句关键信息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也没太在意。林萌这时急忙拿起手机给我发来信息,叫我注意他们家门口的行尸,但是我一直死死地观察着四周,根本抽不出空闲来查看手机信息。
“二单元。。。二单元。。。二单元。”我心里面默念着,生怕忘掉。
“滴,电梯到了。”我在按下电梯上键的时候,一号电梯便直接打开了。这说明我来的时候这电梯就在一楼,还有人出去过。
“18楼。。。18楼。。。18楼。”我默念着林萌家的楼层坐上了电梯。
“超重!超重!请后进入的乘客自觉离开,乘坐下一趟电梯。”我一踏入电梯,这个电梯便开始发出超重的提示。
“我特么、、、”今天这些玩意就是这样玩我?先是医院突然涌出一大群行尸,再是小区门口大门紧闭,再到现在电梯无故超重,我真服了。
短暂的抱怨后,我还是走出电梯,当我走出电梯的那一刻,才仔细看到电梯里面的情况。只见电梯的天花板上不断渗出极少的血水,还能从电梯与楼道之间的缝隙听到不止一个行尸的声音,及其难闻的腐坏的味道。
我又进去,将电梯随便按了一个8楼,又出来等电梯关门,但是关上的电梯门始终不往上走,我透过电梯门缝也听见电梯还在不断的提示着超重。
“我****”(国粹)
如果这部电梯这样一直不往上走,通过按钮,其他电梯也不会下来,这可是18楼啊!
“嗷!!!”之前追着我被我用路牌砸在地上的行尸们跟了过来,我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但是那些行尸们已经从我那个唯一的出口过来了,没办法了。
“爬!”我迅速钻到了应急通道里面,“只有用爬楼梯了!我去他****,什么**破物业!(再次国粹)”
“5楼。”我精力旺盛地数着楼层,并且每楼都走得很小心。
“10……楼。”我差不多要精疲力竭了,但还是不忘每到一楼就去别人家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顺手的武器。因为刚刚的武器差不多都通过投掷的方式挥霍完了。
“12楼!”我到达十二楼,正好就在楼梯道里面,有住户放在这里的大袋煤,堆满了一半的楼梯道,在一大堆煤袋边上,我发现了一把煤火钳,南方家庭冬天用来处理煤火炉的神器,细而长,轻而便,可以说也是现在这个世界的神器。 “15..................楼。”还好这一栋的应急通道里面没有行尸,不然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了,不行我得休息会。林萌说他们家里面有行尸,说不定楼道里面也有。
“咚·咚咚咚·咚”我手机铃声卡农突然响了,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得一哆嗦,也不是我手机铃声声音大,因为在楼梯道中太过于安静,被衬托得声音很大,我接到电话后,急忙将手机调制震动。随后左右看了看,站到了15楼楼梯口的防火门背后才开始敢说话。
“柠檬!你干什么!我走楼梯上来的!你差点把我害死!我在15楼。”我小声又带有呵斥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胖哥我不知道,我看你没回我微信,就打电话了。”林萌委屈得快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现在暂时没事了,什么事柠檬?”我问。
“就是我想说,可能我们家门口楼道里面也有许多行尸。”林萌说。
“我猜到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确认一下,你们家里,和楼道上有多少个啊。别挂啊,保持通话。”我说。
“从我卧室出去,走廊对面就是厨房,厨房的排风窗可以看到外面。”林萌说。
“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再去,林萌,你不能出事。”我随口一说。
“知道了,胖哥。”林萌似乎还很高兴,这几乎是这两天来他最高兴的时候吧。
“18楼,林萌我到了18楼了,你那里就位没。”我问。
林萌电话里没回答。
我缓缓打开18楼的消防门,默默地数着从我眼前走过去的行尸。
“一。”
“二。”
“三。”
“四。”
大概四个。
“胖哥。”林萌突然从电话里面回话了。
“林萌?你没事吧?”
“我没事胖哥,我现在就在厨房的灶台上。我从这个排风窗看下去,看到起码有五个,可能还不止。我还看到我们邻居家的门都大开着,这些人都是我的邻居!”林萌说着话,脚一滑,重重摔在厨房里。
“嘭!”
“柠檬?你没事吧??可别吓我?”
“我没事胖哥,摔了一跤。但是我们厨房的门不结实,它们随时有冲进来的可能。”
“嗷嗷~~~”从林萌电话里面传出几声行尸的吼叫声,我彻底慌了。
我火急火燎地使劲打开了消防门,从楼梯道里面冲了出来,还没等那几个行尸反应过来,我便寻到4号门牌。冲进了林萌家客厅,火速关上了家里面的大门。
关好门后,我一回头,正趴在厨房玻璃门上的两具行尸回头缓步走向我。我慢慢后退,退到了客厅的落地窗面前,将窗户打开。
“嗷!!!”其中一个行尸向我冲来。
我迅速拿起火钳,刺向了那个行尸的心脏。由于行尸穿的衣服,我的火钳根本无法刺穿他的胸膛,而且就算是没有衣物的防护,人体也没这么容易让一个火钳刺穿。
我见此无效,便抽回火钳,向另一个行尸的眼眶刺了过去。火钳透过柔软的眼眶,直接刺入了他的大脑,这个行尸也停止了行动。另一个行尸向我扑来,我努力移位一躲,他趴到了客厅的窗户上。我见状马上抓住机会,向后缓冲了一段,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在趴在窗户上的那个行尸。
经过行尸身体的缓冲,和扩大力气的作用面积,落地窗及其分隔结构一并被我这一脚破坏掉,在偌大的整体落地窗破出一个大窟窿,那个行尸也顺势从18楼掉了下去。
我猛回头检查了一下被我刺到眼眶里面的那个行尸,显然已经没有任何的活动迹象。不断地有脓水从那个行尸的眼眶流出,流出的也不是鲜红的血,而是看来是淡红色,且红色的血水与另一股透明色的液体交织到了一起,缓缓地趟到了我的脚边。
刚刚我计算了一下,解决这两个行尸我虽然只花去了20秒。但是我可能需要两个小时、两天,甚至两个月来消化这场“屠杀”。我抽出火钳,坐到了一旁的沙发,盯着被我刺毁的那个行尸的眼眶。
“胖哥?”林萌从厨房慢慢地走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柠檬,你没事吧?”我逐渐从刚刚的“屠杀”中回过神来。
“我没事了,就刚刚摔了一跤。你有事没胖哥?”林萌问。
“我没事,我没事。”我摇了摇头,用桌子上的纸巾裹在了火钳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用裹起来的纸巾,将火钳擦拭干净。
“嗯!!!”突然躺在地上的行尸叫了一声。
“啊!”林萌被吓得连忙后退。
我见状一把将刚刚擦拭干净的火钳,狠狠地戳着行尸的脑袋,但是脑袋的强度可不是想象中那么低。头骨的弧度将我使了很大力气戳出去的火钳给滑到了地板上,在家里面地板上戳出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随着黑点出现的,还有地板砖裂开的几条小缝。
这个行尸因为这下攻击,又暂时停止了行动。
“现在怎么办胖哥?”林萌着急地问。
“等我打电话。”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黄钊的电话。
“老黄?你到哪了,我已经接到林萌了。”我问。
“胖哥,玉龙小区是吧?五分钟左右。诶对了,我在哪个门接你们?一路来那些狂犬病人可多着呢,要不是机动车道和人行道有护栏,估计这马路上早就全是这些狂犬病人了。”黄钊说。
“柠檬,我从那边那道门过来的,那扇门是叫什么名字?钊哥好来接我们。”我问林萌,林萌显然现在也是满脑子懵的,一动不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行尸。
“那里是东北门,直接叫钊哥开到东门,我们下楼就到了不行吗。干嘛还要去那边,你从那边过来,那个警报声早就吸引了许多的这个狂犬病人去了,这么危险。”林萌战战兢兢地说。
“那这样,钊哥到东门接你,我送你上车,然后再叫钊哥开到东北门来接我,我得去把我自行车带走。”我说。
“都什么时候了别想着你那个自行车了。”林萌失落地说。
“就因为是这个时候,汽油总有用完的一天,这个样子,从我过来的一路上,基本城市服务是停止了的,加油站肯定也不例外。如果说路上又有一辆自行车,我会毫不犹豫的两部一起抬着走。”我说。
“呕!”林萌他们脸色苍白的打了一个干呕。
“对不起,胖哥,我不行了!”林萌捂着肚子,跑向厕所,开始哗啦哗啦地呕起来。
“林萌,有事没事?”我起身走向厕所,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那个躺在地上的行尸。
“没事,胖哥,只是有些反胃。”林萌半天挤出一句话。
我连忙将漱口杯接满了温水,又随手拿着一张洗脸巾递给了林萌。
“谢谢,胖哥。”林萌脸色似乎得到了一定的好转,但是害怕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不知道是在害怕我,还是在害怕那些行尸走肉。
突然,我一回头,那个行尸居然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眼眶不断滴出来的脓水也将客厅溅射得到处都是。我握紧手中的火钳,深呼一口气,对准了刚才无意间刺入的眼眶,狠狠地刺了进去。
噗呲。。。溜溜。。。”更大的脓水从那个行尸眼眶中喷射出来,将厕所门口的小走廊喷射得到处都是脓水,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呕!”林萌的嘴里同时喷射出去灰白色的流体,这次是真呕了。
我身上同时沾上了行尸的脓水和林萌的呕吐物,我还得去检查行尸是否死透,我还得去安慰林萌。
我被人打晕,才从苏醒啊,我造了什么孽啊!
又是喝厕所水,又是近距离接触这些不明液体的。
我顶着肮脏不堪的身体,和即将崩溃的精神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那个行尸,这次可以确定这个行尸已经是死透了的。便回头,准备安慰一下林萌。
林萌见到我这一身的呕吐物,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胖哥。。。”林萌带着哭腔说。
“我没事。”
“咚!”我刚刚说完,便一下子晕倒在厕所里面。
也是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五分钟、十分钟,也有可能一个小时,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非常软和的床上,四周都是女生房间才有的粉红色摆件,床边上还有一大堆我看不懂的英文名字的瓶瓶罐罐,这应该是化妆品。
我应该是在里面的卧室里面吧。
“林萌?”我使出力气喊出林萌的名字。
“胖哥?醒了?你刚刚吓死我了,你就这样突然倒了!”林萌惊恐万分地说。
“我、睡了多久?黄钊来了没?”
“你睡了大概半个小时吧,都还没有半个小时呢,钊哥刚刚来电话说在来的路上遇上一大群狂犬病患者,他绕路了,可能还有一会,一会先来东门接我们,然后你不是说要去拿你的自行车嘛,上车了再说。”林萌坐在一旁说。
“诶?我衣服呢?”我猛地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我的医院里面穿过来的病号服不见了,只有裤子还在。
“你刚刚倒地了、我看你身上还有我不小心呕上去的东西,就、那啥顺便帮你把上半身给洗了。”林萌开始有些脸红。
“啊?”我顺手摸到在床边叠好的一件衣服,迅速穿好。
“这是我哥的衣服,你应该能穿得了,你们的身高差不多的,但是可能紧了一点、嗯一点。”林萌看着我穿在身上的“紧身衣”,略显尴尬地说,“裤子在那,一会裤子也换掉吧。”
“你们家走道的那个行尸,没有起来了吧?死透了吧?”我一边整理着比较紧的上衣,一边问。
“行尸?”林萌问,“狂犬病人吗?刚刚观察了半天,没有动静了。”
“他们已经不是病人了,是行尸走肉了。”我说。
“啊?他们应该还是人吧?”林萌说。
“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其中一个行尸。下半身已经没了,但是在听到电视台的警报后,便开始往声音源头爬,一边爬连带着上半身里面的身体组织也不断地被拉扯出体外。”
“停。”林萌制止了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只知道是胖哥你救了我。我原本还想着你来接我的时候把他们控制住,等着有特效药的时候,再把他们治好,毕竟都是街坊邻居的。”
“现在看样子,是不可能了。”林萌失落地说。
不知道她说不可能是在说因为我把这两个“人”杀了导致她不能将他们治好,还是看到这两个“人”的这种疯狂途径,觉得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爸妈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为什么都是你们这层的街坊邻居啊?你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林萌说。
“为什么?”我问。
“爸妈被带走可能只有我哥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那帮带你爸妈走的人,都要些什么特征?”我问。
“他们敲门的时候用那种防暴叉,带着两个狂犬病人、不,带着两个行尸过来的,我妈过去开的门,不知道在门外讨论些什么,随后我爸也出去了。然后就听见周围邻居们在大吵大闹,随后在我们家门口,事态就不受控制了。他们把我爹妈带走后,用一些工具将街坊邻居的防盗门给破开了,脱离了防暴叉的狂犬病、恩,行尸们纷纷跑进了邻居们的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林萌一边说一边哭着。
我拍了拍林萌的肩膀,安慰她说:“没事,林萌。你爸妈我帮你找。”
“谢谢胖哥。”林萌这才安下心来,“胖哥,钊哥电话。”
“老黄?”
“胖哥,我快到了,但是有太多行尸了,得尽快,我在小区周围绕着圈等你!”
“好!”
我苏醒了,但是这个狂犬病毒好像也苏醒了,我的某些心理也慢慢地在萌芽了。大家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慢慢地适应这个正在改变的世界。
第十八章 《回家》(2023.10.10)
(2023年10月10日,玉龙小区,林萌家,中午四点)
“准备走了,柠檬你们家厨房是不是可以看到外面?”我摸了摸才清醒的头问。
“是的。”林萌说。
“等我去看看。”我说着,拿起林萌他哥的裤子,就来到厨房,将厨房门关上后,赶紧将自己的病号裤换成了林萌他哥的裤子。很明显,长短差不多,但是就是紧了一些。
林萌他们家是个三居室,三室一厅,一厨两卫,还有一个从主卧过去的小阳台。走廊连接着三间卧室、厨房、厕所的门,所以他们家的走廊显得格外地长,总计大概在150平,这种大小的房子,估计父母都是双职工家庭,而且还有不小的职位。加上还有一个神神秘秘,当过兵的哥哥,这家人的确算的是我们国家的中产阶级了。
说到中产阶级,我们国家和国外的中产阶级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我们国家大概家庭总收入在1万-2万元每个月,就可以列入中产阶级家庭了,但是国外,尤其是漂亮国,他们的中产阶级基本上是某些大中型企业的高管,或者一些资本(信托、基金等)的管理者,国外的中产阶级所拥有的财富可不是国内中产阶级可以比拟的。
但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们的观念中,中产阶级便是可以吃好饭的阶级,是由知识分子、工人、农民组成的中产阶级。可是现实却往往事与愿违,我们国家大部分的中产阶级多为小资产阶级,也就是各种小老板。
回到正题,若是这场浩劫会影响全人类,估计也只有这些“中产阶级”具有一定的抗风险能力。农民、工人,还有一些生活比较具体的知识分子,会率先受到这场浩劫冲击。
林萌的父母是被有组织地带走的,听林萌说过,她父母也算得上是知识分子,会不会就是带走保护起来的?
裤子穿好后,我先站在林萌刚刚站的地方,趴在那个排风窗边上,仔细观察着门外的情况。 “一、二、三四、五。”五个行尸。
“六?”
“七?”
刚刚里面给我说得五个,现在怎么又是七个了?
这怎么办。
我从灶台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一是因为裤子紧,二是因为他们灶台上太滑了,全是油渍,怪不得刚刚林萌会摔这一跤。
我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横躺在走廊上的那个行尸,眼眶周围的血水已经开始凝固,我最后一次确认它是彻底死去了后,抬起他的手,将它拖到了客厅窗户的大窟窿边上,将它靠在大窟窿前方的茶几上。
随后走到厕所里面去,将林萌家的拖把拿了出来,将他们家走廊上的血迹使劲地拖了干净,为了尽快地让走廊干燥,不让人因为湿滑而摔倒,我又将林萌家不知道谁的浴巾拿出来将走廊彻底弄干燥。
“柠檬,柠檬。门口我处理好了,出来吧。”我敲了敲林萌卧室,林萌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朝那个行尸刚刚趟的地方看去。
“要准备下去了,但是你们家门口这么多行尸,我们要么一个一个地解决,要么悄悄潜伏到刚刚我过来的消防通道里面,去楼上或者楼下坐电梯。但是一楼我来的时候跟着过来的行尸已经把一楼占领了。”我说。
“我们电梯去负一层,可以直接到东门边上。”林萌说,“而且,负一层只能坐电梯去,楼梯被物业封了。”
“我艹***傻逼物业!”我气愤地爆了一句粗口,“来的时候就被这些不合理的小区配置给差点弄得没有老命。”
“那样,柠檬,你拿起这个拖把,把厨房的排风窗开到最大,把拖把伸出去吸引他们注意力,我趁机从他们背后,一个个地解决掉他们。”说着我们便开始行动了,比老黄在他们家楼下估计已经兜了几圈了。
“咚咚咚!!!”林萌站在灶台上,一边挥舞着拖把,一边用拖把撞击排风扇边缘制造响声。
我看见一个个行尸都被吸引了过去,拿起火钳便冲了上去,目标直接对准里面最瘦弱的一个女孩子行尸。
我用火钳砸了一下它的背,吸引了它的注意力,随后它慢慢地往我这边靠,但是看着这瘦弱的女生,我迟迟下不了手。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我丢掉了手中的火钳,冲了过去,抱住那个女孩行尸的腿,将它举过了我的肩膀。但是它挣扎的力度,真的让人不能相信它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女孩子。
也许这个狂犬病有加强人体极限的功效吧。
在我的计划里面,最多稍微使一下力,便可以把它举高,然后丢到边上栏杆,让它从18楼摔下去。但是就这一个“瘦弱的女生”就让我用光了身上的力气。
“呵!”
我一把将那个女孩行尸丢到了栏杆上,一脚就把他踢了出去,但是这一套操作不仅仅使我力气全无,还让其他行尸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将它踹了下去后,急忙捡起地上的火钳,跑进了屋子,关好了防盗门。几个行尸看见我跑了进来,便开始和医院里面的那些行尸一样,利用身上可以用来撞击的部位,不同地撞击着防盗门。
“啊!”我进门后一阵头晕目眩,看来还是不能用力过度,赶紧走到沙发边上,看着靠在茶几上的行尸,短暂休息了一会,林萌则继续在厨房摆弄着拖把。若不是她持续性地勾引、额,吸引那些行尸的注意力,估计林萌家的这个防盗门都得被这些行尸不遗余力地撞到。
“这样下去不行。”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样一个一个地抱起来扔下去太慢了,但是林萌又必须一直在那吸引行尸的注意力,我跑了林萌就跑不了。
“柠檬,我一会把那些行尸引下楼去,我们一会上楼去坐电梯,你一个人在家,继续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定要注意脚滑。”我打开厨房的玻璃推门对林萌说。
“好的。”林萌吃力地挥舞着拖把。
我等防盗门的行尸都走完了,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防盗门,看到因为林萌的吸引,行尸一直在那里扒拉厨房排风窗上面的拖把。我趁着它们被吸引的空隙,迅速跑到18楼的安全通道消防门里面。往17楼跑,打开了17楼的消防门,检查了一下17层有没有行尸。在确认17楼没有行尸晃动后,我按下了17楼的电梯。
“咚咚。”电梯如同许久没有运行生锈了一般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电梯如愿地在17层停下了,但是我马上又回到了17楼的消防门背后楼道,因为从电梯里面又冲出来几具行尸。我透着门缝,看见了有三具行尸从里面走出来,电梯里面应该空了。
我再次下了一层,来到16楼,同样的按下电梯按钮,电梯又从17楼来到16楼。缓缓打开的电梯,让我神经紧绷,生怕又冒出几具行尸来。
“叮,16层到了。”我小心翼翼地走向电梯看向里面,除了些许血迹,并没有其他危险存在。我这才放下心来,实施我的计划。
“柠檬,一会你停止吸引它们,然后我来把它们几个吸引到楼道里面,然后你乘机去坐电梯,记得坐三号电梯,如果开门的是另外两部电梯,就小心些,家里面的门随时开着,以防万一。”我打电话给林萌说。
“一会我给你说停,你就停,然后电梯按到16楼等我,16楼是安全的。”我小声地跑过17楼,来到18楼的消防门,继续从门缝看着。
“柠檬,停。注意随时观察。看到六具行尸朝我这里跑来,你就往电梯那边走。”我说。
林萌随即停止了拖把的舞动,我见状,用手使劲地拍打着消防门,并把消防门用火钳卡住,让它敞开着。
“来啊来啊!来这里!”我大声地呼叫着它们,它们随之也被我的声音给吸引了。 “一、二、三、四···”我在默数的时候,林萌应该也是在默数。
“啊,我艹!”刚刚我呵斥的几声瞬间让17楼电梯出来的几具行尸听到了,拼命地往消防门上撞,幸好消防门是常闭式的,从他们那边只能用拉,它们不会。
我被撞上来的行尸吓了一跳,真的跳起来的那种,但是让我忘记刚刚数了多少个行尸了。我迅速跑入16楼,紧张兮兮地看着电梯有没有下来,等了大概半分钟。
“来不及了。”我按下电梯,进入电梯,回到了18楼。
当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在我面前就出现了两具行尸,我略显尴尬地站了10秒钟,它们在察觉到我的存在后,几乎同时涌上来,我刚刚唯一的武器已经被用来卡消防门了,抱起它们扔下楼也没多余的力气处理第二个。
说时迟那时快。
我在电梯关闭的最后一秒钟冲了出来,并把它们踹进了电梯。
“嗙。”电梯门关了起来。
我也松了一口气,打起了林萌的电话。
“林萌,开门,我休息会。”我说着,回到18楼消防门那,轻轻的取出我的火钳,无声的关上了消防门,回到了林萌家客厅。
“胖哥,刚刚我看到还有两个狂犬病、两具行尸,就没出去。”林萌说。
“没事,安全第一,你出去出了事,我更自责。等我休息会,刚刚一直观察到,还有一部电梯一直卡在20楼,我在一楼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会我休息好了,去20楼看看。”我说,“最多两分钟,我得缓缓,刚刚那个行尸趴在消防门玻璃上把我吓得够呛。”
“那我给钊哥打电话,他可能要再转一会了。他开车的没什么问题吧?”林萌说,“钊哥,我们这里可能还要一会了,一楼出口被行尸占领了,电梯也不好坐。”
“行尸?”黄钊发出和林萌之前一样的质疑声。
“哦,这个是胖哥的叫法。”
“哦哦,无所谓,刚刚广播里面也说到这个词。我没事,我已经在你们这个负一楼停好车了。一会直接下来,负一楼的电梯走道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现目前没什么状况了,就等你们下来。”黄钊幽默地说,“但还是要快些,我怕我刚刚闯的花杆物业要来找我。”
“哈哈哈,现在哪还有什么物业呀。好的钊哥,胖哥也是刚刚从医院出来,又跑过来找我,需要多休息。”林萌说着挂了电话,跑去他父母的房间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2分钟过去了,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刚刚趴在消防门玻璃上的那个行尸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又马上消失。
“胖哥,用这个。”林萌从她爸妈房间走出来,双手拖着拿出一个长条的木盒。
“这个是什么?”我走过去帮林萌拿起这个长条木盒,这木盒看起来不重,拿起来是实打实的重,将木盒打开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么重。
里面是一把剑,一把装饰精美的剑。它的剑鞘上的花纹异常的清晰,我将剑抽出,剑身和剑鞘摩擦发出的声音,仿佛在这个客厅来来回回碰撞了上百次。
应该没有男人不喜欢剑的吧。
我拿起这把剑,仔细地观摩起来。
“林萌,你们家怎么会有这把剑?”
“怎么了?”
“这是新宋时期的宝剑啊!距今四五百年了,没有一丝锈迹!”我用我仅有的历史知识,识别出这把剑,随后看了看。
“你怎么知道是新宋时期的。”
“剑把上有刻字,新宋时期的文字。柠檬,你爸妈是什么地方的?”
“蜀山省(四川)。”
“你爷爷奶奶呢?他们呢?”林萌说。
“他们我不知道,祖上是湘江省(湖南)的,听我爸说的。”
“不会吧?”我惊讶地看着手里面的剑,又看了看林萌。
“我怕是不配用这把剑。”我急忙把剑塞回了木盒。
“诶?你不用这把剑,我怎么办?我可不指望你用一个火钳来保护我。而且,你用这把剑,我就可以用火钳保护自己了啊!”林萌说。
“用的话,要经过你家人允许呀。”我说。
“我说给你用,我们家谁敢说不给。”林萌说着,将剑又拿出来,但是又拿不动,这个样子挺可爱的。
“我来吧。”我伸手去帮林萌拿剑,可能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林萌的手,弄得她小脸通红的。
我拿起剑,想了想怎么用,然后往他们家沙发挥了过去,虽然没太用力,但是沙发迅速开了一条非常平滑的口,得益于刀刃非常的锋利。之前从来没有用过剑,但是我知道,刀刃太锋利了,可能还不太好拿来砍行尸,行尸的骨头会很磨损锋利的刀刃。
“我先去20楼看看什么情况,你跟在我后面。对了,这个木盒我们拿走。这把剑,有没有名字?”
“名字好像是叫,我想想,之前听爸爸说过,叫‘正’。”
我双手握起宝剑“正”,感觉它可以给人带来勇气。林萌从厕所拿了一条毛巾,帮我紧紧地绑在手上。
“这样握着,不伤手一些。”林萌说。
“行,注意观察,准备上去了。”
我慢慢地打开林萌家大门,再用着蹲姿打开了18楼的消防门,往里面看了看,示意林萌小声一点,别发出声音。因为刚刚那些行尸跑下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往上跑的,而且就是往下跑,听到声音了,跑上来,我们可能也会自乱阵脚。
小心翼翼,小心翼翼。
在我和林萌的谨慎之下,终于来到了20楼,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一个行尸横躺在电梯中间,我上前去把准备结束掉它,那行尸察觉到了我,慢慢爬起来,但是头上的血结了块,将他的头皮和地面黏在了一起,随着他起身,它的头皮慢慢的、一片一片的给留到了地面,我看着恶心一阵,林萌直接跑到一旁打起干呕,估计现在是彻底接受了“行尸”这个概念。
我拿着“正”剑,砍向了它红透了的天灵盖,一剑下去,头上的血飙了出来,沾得我满身都是,令我惊奇的是,这剑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刺破了它的头骨,也不知道是剑太锋利,还是它的头骨软。随后我将尸体拖了出去,拖到了林萌看不到的地方,我们便进了电梯中。
“负一楼。”林萌按下了负一楼。
“三楼。”我突然按了一下。
“去三楼干嘛?”林萌问我。
“我去确认一个事情,做好戒备。”
“叮,三层到了。”
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来到了刚刚超重的那个电梯门。用火钳把电梯门边上的保险给打开了,然后用手,使劲将电梯门给掰开,打开手机手电筒。
都说好奇心害死人,只见这个电梯井里,密密麻麻的十几具行尸,有个行尸好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头和身体虽然是连起来的,但是大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只剩个头在那左右摇晃;有个行尸在啃咬着另一个行尸的脸,应该是在这狭小肮脏的电梯井,没其他食物来源,用同类的肉来磨磨牙;还有个行尸看见了我这里的光亮,想顺着电梯线爬上来,但是爬到一半掉下去,脸到脖子上的皮肤组织、肌肉组织被磨破,露出鲜红的喉咙管,看来它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大量的腐臭味,从电梯井涌出来。
我当时看到这个场面,深呼了一口气,吸入了一大股腐臭的气息,随即,我口中如大雨倾盆。
是的,我在催吐。
“哗啦啦啦。”我使出浑身解数,将吃进去的所有东西都呕了出来,甚至感觉我胃酸都快呕干了,林萌见状准备走过来拿纸巾和水给我。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晕电梯的。”
“憋裹赖。”我呕吐得腹部疼痛,使不上劲说话,我努力地说着‘别过来’,但是不起效果,林萌还是过来了。
“你说什么?”林萌过来,“擦擦嘴,漱漱口。”
“下面是什么?”林萌突然就往着电梯下面看。
“别!”我还没来得及拦,林萌便也是蹲在开始呕。
“呕!!!”林萌看到后,呕出了新篇章。
“哎。”我开始缓过来,开始拍林萌的背部。
“来,擦擦嘴,漱漱口。”一转攻势,到我对林萌说出这句话了。
我吐完后,反而感觉一身轻松,但是林萌就有点不怎么好了。
“盯,负一层,到了。”电梯到了负一层,黄钊已经在电梯边上等我们有一会了,他拿着手机,因为没有网络,正在玩着手机里面的单机游戏呢。电梯周围有明显的血迹,地上也有血迹拖痕,黄钊自己一个人解决了这个负一层的行尸,很不错。
“老黄!”
“胖哥!可算把你盼来了!”黄钊很是激动地停下了手中的游戏。
“好久不见,好兄弟!这些日子,多亏了你!”我说。
“不敢,不敢!都是应该的,好兄弟!”黄钊说,“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林萌,走,回家去!”黄钊对着林萌说,林萌显然没有精力说话了,肯定是被刚刚的场面给恶心到了。
上车了,我和林萌坐在了后座,我和她隔出来一个人的位置。林萌和我都默不作声,黄钊很明显地看得出来林萌有心事。
“老黄,再去一下东北门,我拿自行车。”我说。
“好的。”
我下车去拿自行车的时候,黄钊便开口问,“林萌?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别憋着。”
“没事,我只是别吓到了。”林萌说。
“嘿!!!”黄钊在车里听见从远处发出来,我的声音。
我把自行车卡得太死了,也幸好这个保安亭的警报停了,周围行尸都散去,只有一个傻乎乎的行尸冲上来被我一脚给踢了开。
“后备箱!”我大声叫着黄钊,黄钊也是马上作出反应。
“咚!”后备箱重重地关上了,我也回到了座位。
“胖哥,林萌怎么了?你要好好开导她噢。”黄钊戏谑地说。
“柠檬啊?对我刚刚的行为理解不到吗?”我问。
“……”林萌若有所思后说,“正常人都理解不到吧?”
“嗯。”我默许了。
“明明可以直达负一层,你为什么还故意去三楼。”林萌问。
“我在你家一楼的时候,就知道在这个电梯井里面肯定有大量的行尸被困在里面的。”我说。
“那你还真是故意的?好奇心?”林萌不解地问。
“对,故意的,但是我是不想让你看到的,这个你肯定也知道。”我解释道。
“那你干嘛要故意干这个事情啊?这么恶心的东西,我简直无法理解好吧。”林萌撩起了她的头发。
“因为我想催吐。”我说。
林萌突然愣了一下。
“因为我从医院来,一路上经历的事情,我是想大吐一场的,可是我没时间,因为我要来先找到你。找到你后我也不敢一吐了之,没时间、没空间、没契机。我得保护好你。”我说。
“把这些东西全部解决好了,我的心才放下来,再加上那里那地方是个催吐的好地方。我才、、、”我还没说完,林萌的手绕开了我满是血水的衣服,食指封住了我的嘴。
“好了,我理解了。”林萌说。
林萌是真的善解人意的,有事虽然憋了一会,但是马上便说了出来,解释的时候也无需解释到底,懂了后就不需要再进行无用的说辞,这种类型的女生简直就是所有男生的理性款。
“你在医院受苦了,胖哥。来找我更是受了大苦,一会到家了,我来做好吃的!”林萌开心地说。
“哟哟哟,你看我们的林萌女神,这不就好了嘛!”黄钊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和林萌经过这一系列事,相互对视了一下双方带有泪痕的眼睛,笑了笑。
“对了胖哥,昨天有大事发生了!”
“什么大事?”我问黄钊。
“交战了,我们和日本。”黄钊说。
“为什么?”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7号的时候,日本战列舰在琉球省(台湾)停靠了,说是他们一个海军上将走丢了,他妈地想又制造一场七七事变。发生了后,马上就开启各大战区就开启紧急预案,我们像是知道日本要来一般。果不其然9号,日本兵分两路,一股往着琉球走,一股往着蓟京市。”
“这他妈的自寻死路,这还给我们收复琉球提供了很大的理由。”我说。
“对啊,小日本就他妈一傻逼,但是狂犬病毒开启了地球的潘多拉魔盒。”
“各国纷纷开始转移国内矛盾,是不?”我说。
“不愧是哲学系的胖哥,说得我都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撼。”黄钊开玩笑地说。
“哪些国家开始战争?”我问。
“首先是朝韩、其次是东南亚混战,非洲就更不用说了狂犬病毒开始之初便开始了,巴勒斯坦反击以色列,还有、、、”黄钊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他。
“美国呢?”我问,“这些很多地方可都有美国的支持,现在一个个都跳反了?美国跑哪去了?”
“美国?他们国家的疫情是最严重的,加上他们的大麻合法化,那简直,病毒感染人员和吸毒人员真就没什么两样。他们开启的不是全民疫苗计划,而且隔绝计划,在安第斯山脉里,建立了大量的深洞,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包括核武器的袭击,深洞里面有自己的空气循环系统,可以净化外界的空气,输送到里面。他们在这个隔绝计划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说根本没空当这个世界警察咯。”黄钊说。
“我他妈昏倒的时候都错过了什么东西啊卧槽。”我拿起手机,将新闻点开,一直往前翻,翻到了9月20日,才一条一条快速的阅览着,我迅速整理出了我昏倒后发生的国际大事和扶阳市的大事,用黄钊车上的笔记本和笔便开始写。
扶阳市大事集:
9月26日,因为我的事件扯出来的案子超乎我的想象,扶阳市最大的黑恶势力保护伞被抓获,公安局副局长谢浩落马。
同日,扶阳市第一中学因传播谣言被带走一名学生。
9月29日,因为喷洒式狂犬病疫苗的出现,各地陆陆续续开始解除禁肉令,说是疫苗,其实可能也就是可吸入式的疫苗,本质还是一坨病毒,被灭了活性的病毒。(医学大师别理会,我乱编的。)
同日,扶阳市变异后的狂犬病毒0号病人出现。
10月1日,国庆节,扶阳市委在凌晨的时候通知开会,会议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10月3日,扶阳市开始大规模的狂犬病人暴动,似乎是狂犬病毒在我们市发生了变异,变异原因暂未公布。
10月5日,扶阳市封城,开始静默管理。
新闻中有一个是刚刚注册的本地自媒体,他这里面的爆料更加的劲爆,虽然其每条爆料上都被官方标注为谣言,但是我感觉其真实性还是挺高的,因为其太过具体,细节太多了。
狂犬病毒变异原因:是因为原公安局副局长谢浩犯下的人肉包子案,因为是由狂犬病毒感染的人肉,病毒在蒸煮的过程中发生了变异,使得病毒可以通过体液、啃咬传播。这也为扶阳市的狂犬病人暴动奠定了基础。
孕妇实验:说是在扶阳市疾控中心内,有卫生部授权的孕妇实验,作为机密文件,都还没达到绝密文件的等级。因为世界卫生组织发现,目前这种病毒的变异毒株已经达到上百种,虽远不及新冠病毒,但是其传播能力和死亡率都远远高于新冠,而且一些毒株有限制人类生育的能力,这迫使很多国家开始对孕妇进行实验,目的就是使其生下健康的、自带抗体的婴儿。
暴乱:扶阳市发生了暴乱,有许多人在暴乱前便带着病毒跑了出去,其中以夜郎城最为之多,所以导致现在整个黔州省,都被其他省市看做异类,重启之后的行程卡,也对来自黔州省,特别是扶阳市的人员加以强制隔离,甚至唤其原路返回,不得出省。这些措施和当初的新冠时期的江城(武汉)如出一辙。
还有许许多多的小零碎事件,也就不一一列举了。
然后是国际上的大事集:
9月20日,西方国家停止了向非洲倾销僵尸肉,但是这种行为也就对非洲大陆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危害。
9月22日,日本新政党光复党成立,核心成员为各个权力中心的大佬,其余成员多为其他政党中的极端右翼分子,成立后掌控了日本的国会、内阁、法院。一大股法西斯味扑面而来。时任首相鸠山纪一郎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傀儡,他在2022年新冠病毒基本结束后,当选了日本首相,目的便是大力发展与中国的贸易往来,摆脱美国的控制,恢复国民经济。一度带领政府官员主动拆除靖国神社,对二战时期犯下的罪证进行道歉,这肯定遭到了左翼右翼的同时反对。
9月25日,朝鲜目前在疫情之下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之一,但是韩国对朝鲜境内投放了狂犬病毒气球,使朝鲜出现了暴乱,棒子就是很喜欢恶心人。
9月27日,东南亚以越南与柬埔寨的冲突为起因,开始了一系列的混战,和越南接壤的各国,几乎都同时与越南开展战争,但是各国之间的小矛盾也在不断扩大,开启了东南亚地区的混战。
9月30日,波兰因天然气问题向俄罗斯宣战,试图夺回天然气的控制权。噗嗤,笑,俄罗斯毫无波澜。
10月2日,日本右翼政党执政,鸠山纪一郎被迫辞职,开始各种小动作。
10月5日,朝韩开战。韩国没有了美国爸爸的支持,一路兵败,最终在萨德的掩护下,才重新夺回首尔。
10月7日,巴以冲突,以色列因为美国的技术、资金断供,以及以色列的高层都前往了美国深洞进行避难,所以巴勒斯坦获得了本次巴以冲突的最终胜利。目前正在对以色列的残余势力进行清算。
10月9日,中日交战,导火索为战列舰事件。目前的局势是,前往进攻蓟京的日本光复自卫队,进入渤海时,被建立在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上的“首都卫士”导弹全歼。准备在10日进行琉球登岛行动。
还有一个,今天刚刚发生的,马斯克与NASA放弃了星链计划,任由其3500颗卫星在地球轨道运行,同时,我国作出对等措施,宣布开启“捕星计划”,将其星链卫星一颗颗地捕捞回来,保护我们国家在地球轨道的中国空间站与卫星。
看来各国都在开始转移国内矛盾了,新冠走了,而且还没完全走完,新型狂犬病毒接踵而至。
我整理完新闻后,不由得感慨一声,“我他妈都错过些什么!”
还在说时,黄钊的车已经开回了他的郊区别墅,目前感觉这里比我自己家都要亲切了。
(2023年10月10日,黄钊家,下午四点左右)
我到了别墅,现在的别墅和我昏迷之前完全不一样。
别墅周边有篱笆隔离起来,篱笆也不是简单的木头树枝,而是粗木和铁皮、铁丝组合而成,各个窗户也被木板和钉子做了简单的加固,山间的小泉被用竹子和水管引到自己家的大水缸,顶楼加盖了两块太阳能电板,二楼窗户也有几个小型风力发电机,链接着手机的充电宝。
客厅的布置基本上没怎么变,就窗户的缝隙被填上了许多隔音海绵,防盗门的地步也增加了一把插入地下的大锁,客厅中间多了一台大型的收音机,自带了一大堆蓄电池,可以维持近一年的运转,可以接受的频率不是其他地方商用收音机的可以比拟的,应该是托我爸关系,从老军区政委那边得到的,主要是方便怕后期大停电这些。
林萌回来后,和芊芊抱在一起哭,老爹看到我也是自信地朝我一笑,就差“不愧是我儿子”写在脸上了。黄叔和娄阿姨看到我也是格外地高兴。
“对了,胖哥,一会等他们回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住在我家的新成员,先去洗个澡吧。”黄钊说。
“芊芊,赶快做菜了!”老爹喜出望外地喊着我和芊芊,“龟儿子,快去我房间拿两瓶可口酒出来!今天可得好好喝一喝。”
“好勒!”我正往老爹房间走,娄阿姨拉了一下我。
“先去把澡洗了吧!”娄阿姨高兴地说,“拿我们家的!我去拿!”
看得出来大家都很高兴,大家都没事,也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我们回来了!快!”我还在洗澡时就听到了外面嘈嘈杂杂的所有。
“你们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怎样?”
“发什么了什么?”
“他被咬了?”
“快,先止血!”
“碘伏!!绷带!!保命子!快!”
“怎么回事啊?”
“哥?”
18 end
(这不是凑字数:新宋为该世界观的古代的一个古代朝代,该朝代是一个大分裂时代,大大小小的有上百个国家,类似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本次的病毒多多少少和这个朝代有着联系,所以有兴趣会在这个新宋朝代开一本古代丧尸小说。)
第十九章 《返航》(2023.10.11)
(2023年10月10日,晚上八点,黄钊家)
“我们回来了!快!来帮忙!”
“你们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怎样?”
“发什么了什么?”
“他被咬了?”
“快,先止血!”
“碘伏!!绷带!!保命子!快!”
“怎么回事啊?”
“哥?”
“到底怎么回事啊?”
“先止血,再说其他的!”
“他是我哥!”
“他是你哥??”
外面的事态感觉是要吵起来了,我连忙洗完我的三角区域,赶紧擦干身体,换上了自己的衣物,出了洗手间。
可以洗澡的洗手间在二楼,吵闹的声音从一楼一直吵到二楼的某个房间。
“怎么了?怎么回事?”我跑过去问黄钊,并看了看一直被讨论的那个人,只见林萌非常慌张细心地在给他进行止血,那一刻我似乎还有一些吃醋。
“住我家的三个高中生,带回来一个人,还好像是林萌他哥。具体的还是等把他处理好了再问吧。走,先去吃饭。”黄钊说。
“你们去吃,我等柠檬一起。”我说。
“好吧好吧,你们一起。”黄钊说着便下了楼,我走到了林萌边上摸了一下林萌的头。
“柠檬,吃饭,我来帮你看着他。”我说。
“我吃不下。”林萌伤心地说。
“他真是你哥吗?”我凑过去看了看,的确有些面熟。
“他真是你哥,也真是我上次遇到个提刀砍羊的疯子!”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确认了他就是我之前在南门河大桥附近一刀劈开那只山羊的人。
我伸手就去确认一下,他昏迷了却死死握住的那把刀。
没想到的是,我手刚刚一碰到他的那把刀,我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按在床上。
“哥?”林萌惊讶地看了看。
林萌他哥闭着眼睛,手臂上的伤似乎不能让他有半点痛觉,止血的绷带都被他的肌肉给蹦了开来,就已经是这种程度了,他还能死死的把我的头按在床上,幸亏的是床不硬,不然他这个力度,碰上去,头都要碎掉。
“你干嘛啊?哥!松手!”林萌使劲地拍打着他哥的手臂,甚至不惜拍打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但是他哥仿佛是本能反应一般,死死的按住我的头,另一只手死死的握住他的刀。
“还好有保命子!不然你早就流血死了!”林萌由伤心转为愤怒,“浪费大家的药!”
“哥!!松手!!”林萌狠狠地使出拳头,砸向他哥的脸上,他哥还是死死地按着我。
“把刀拿来!”林萌一把夺过他哥死死握住的刀,“现在你妹妹替你暂时保管好这把刀!”
他哥这才慢慢松开手。
“哎呀,你哥这是练家子啊!”我爬起来扭了扭脖子。
“这刀什么来头?”我看了看林萌手上的刀,不解地问,“我那把剑,和这把刀有什么渊源吗?”
“我不知道。”林萌说,“这些东西一向都是传男不传女的,我也没心思去问。”
“都什么年代了,还传男不传女呢。”我说。
“这其实也不是性别歧视,主要是女孩子对于这方面本来就要欠缺,加之我又不感兴趣,就从来没问过什么,爷爷也是叫我一起去学习一下,我都谢绝了。”林萌说。
“学什么?”
“我都说了我谢绝了,我怎么知道学什么?”林萌说,“胖哥你怎么突然变傻了?”
“哟,小柠檬,还挺凶。”我说,“那刀我能看看吗?”
林萌没有拒绝地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接过来。
“不想被直接按在地上,就拿去看。这可是他的宝贝儿子。”林萌无奈地说,“你想知道什么,一会等他醒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再给他包一下,真的是,还给崩坏了!服了!”林萌对着他哥哥说,“一天没吃东西,还倒亏出去,就因为你,没吃到晚饭!”
“要不,柠檬,我给你添点饭菜上来?”我问林萌,其实我也挺饿的。
“可以呀,谢谢胖哥。”
我下楼来,他们一行人都已经开始吃了。
“等你呢!”老爹拿起期盼已久的可口酒,“快来喝两杯。”
“老爹,等一会陪您喝,我把饭菜给林萌打上去。”
“有了媳妇忘了爹哟!”黄钊开玩笑地说。
“哼,何止是爹哦,有了媳妇忘了妹、老爹、钊哥、娄姨、黄叔!三个弟弟才来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芊芊也跟着附和。
“对了,你边打菜,我边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个有为青年。”
“这个,叫邓成,扶阳一中高三,父亲是扶阳市疾控中心主任,有许多的关于狂犬病的信息都是他的一手资源。”
“这个,柳玉墨,应该认识,之前在庙会见过的,电脑天才。”
“还有这个,朱立,也是扶阳一中的学生,成绩优异,算是他们几个人里面的军师了。”
“从狂犬病疫情开始,到现在,这三小只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他们不仅自己生存了下来,还有闲工夫救救别人,可以说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了。”黄钊说,“各位,这个就是我经常提起的胖哥,这个别墅的很多应急措施都是这个大哥想出来了的,不然我估计都死在了城里面的小区房。”
“胖哥好!”三个高中生停下碗筷,站起来给我鞠了一个躬。
“可别,坐好,现在既然都在一起了,就叫胖哥就行了,别整其他的。”我帮林萌的饭菜打好了,说,“一会下来我问问你们这两天发生的事,你们等我一下。”
我迅速把打好的饭菜递给了林萌,便再次下楼,打自己的饭菜。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我问了问朱立。
“他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弄完我们的事情,回来的路上便看到了他。”朱立回答道。
“你们弄什么事情?”
“今天的全市警报,派出所的人和我们一起去的。”
“看样子,还是你们把我弄醒的,哈哈哈,我还得感谢一下你们呢!”我笑着说问,“怎么做到的啊?我很好奇诶。”
“这样说要从9号开始说起了。”黄钊说。
(回忆)
(2023年10月9日,早上九点,黄钊家)
黄钊打着电话问着。
“谭哥?”
“现在扶阳是怎么个情况?”
“已经控制不住了吗?”
“那胖哥怎么办?”
“好的,好的。”
“好吧。”
“顺便来吃顿饭吗?”
“好。”
黄钊挂了电话,知会了老爹一声。
“老爹,一会谭哥要过来一趟,他们公安的这两天可忙得够呛。”黄钊对老爹说。
“他过来干嘛?”老爹问,“少麻烦点别人,这几日已经够打扰到他了。”
“他说过来说点事情,电话里面不方便。”
“估计又是带点什么保密级别的,这个谭晓,这以后多感谢感谢人家。”
半个小时后,谭晓到了黄钊家别墅。
“高叔!”谭晓首先给老爹打了声招呼,“我来找黄钊商量点事情,高叔。”
“诶,你们忙,来坐。”老爹看了看谭晓,很是欣慰。
“谭哥,哟,什么事呀?”黄钊问。
谭晓拉着黄钊来到了外面的院坝。
“那个,小高那我问过医生,想醒来,不好弄,但是医生说可以试试用某些尖锐的声音,试试刺激他。如果这样都不行,医生那估计就没办法了,而且这个方案在之前便被主流的现代医学给否定了,基本上没戏。”
“那这个怎么弄?怎么说都得试一下呢。”
“我先问问我电视台的朋友。还有就是我们现在需要在你们家住的三个高中生。”谭晓说。
“嗯?谭哥,我好像没给您提过我家里面住了三个高中生诶?”黄钊疑惑地问。
“哎哟,他们一个是疾控中心领导儿子,一个是疾控中心重点监察对象,一个是公安局监察检查对象,你说我们能不知道他们在哪吗?”
“那他们?”
“他们手上有一个程序,小墨做的。”
“什么程序。”
“可以通知整扶阳市的程序,之前柳玉墨那个孩子就做过一个,在他们学校通知过一次。”
“他做那种只不过是越过权限,若是你们公安部门直接批准,那不就直接通知了,还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吗?”黄钊问。
“问题就出在批不批准,但是扶阳的人不得不救啊!”谭晓罕见地摸了摸额头。
“也就是,现在就是在利用那三个孩子?”
“也算不上利用,从一号开始,不在开会的路上就是在开会,上级要求,既不得制造恐慌,又得保证民众安全,我们派出民警的压力大呀!接警民警人员不足,开辆警车都不敢鸣笛。‘打击保护伞’行动,打掉了我们队伍十分之一的基层人员,志愿者又没人来,我是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高效地处理那些狂犬病毒人了。”谭晓忧心忡忡地说,“也就是说,立功了他们的;犯了错,我的。”
“这个?怎么处理?”
“利用广播的声音,把大部分狂犬病人吸引到电视台,再通知武警部队进行肃清。”谭晓说,“还有可以顺便通过电视台,试试那个医生说的,看看能不能唤醒婺源。”
“那你怎么能保证武警部队一定会去电视台进行肃清?”黄钊问。
“无法确定,武警我们可没有指挥权。”谭晓说。
“那?”
“如果说他们去了,最好,皆大欢喜。如果说他们没去,大部分狂犬病人集中在了一个地方,其他地方的人就该跑的跑,还准备物资地准备物资。有些家庭甚至还没钱购买防疫物资。”谭晓说。
“那,你没考虑过电视台周边居民吗?或者,电视台现在也还有记者出入,你没考虑过他们吗?”黄钊问。
“一个片区的牺牲,换来其他十几个片区的喘息,值得。”谭晓说。
“也是,这样的话,这几天我们去城区购买物资也安全得多。”黄钊说,“对了,你们这几天得开会,都说些什么啊?”
“每天说的都不一样,但是会议主题便是组建灾委会。”
“灾委会?”
“灾难管理委员会,由市委直接组建,委员会下的每个人,都是大家精挑细选出来的,必须是党员。”
“为什么要选?”
“P疫苗马上发行了,数量极其有限,明令禁止60岁以上的老人,和14岁以下的孩子接种,灾委会成员是优先接种人员。”谭晓说,“市委书记的一家十口人,一儿一女,一媳一婿,两个孙子,两个外孙。也只有他儿子和女儿分到了名额,他和他爱人都自愿放弃了名额。他儿子是学农的,现在30岁,曾经在袁老的手下做过研究生,现在是农学博士,因为资历的原因,临门一脚的科学院院士,被另一个资历丰富的大学教授拿去了。他女儿也是个高才生,工业相关的专业,也是博士。”
“一共有多少名额?”
“不清楚,总之不多。”
“这,怎么弄得到这个名额?”黄钊问。
“弄不到,直接告诉你。名额之后的,都是随机抽取的。”
“是不是中央还有很多东西都没下发的?”黄钊问。
“这肯定是的,我们的市委书记和蓟京(北京)的一个副部级干部认识,有些细节他们互通了的。但是因为很多原因,肯定也不能说出来,就用这种方式吧,总之我们现在能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市委这样做肯定有其长远的打算。”
“看来这场疫情的危害,比之前的任何一场疫情的危害都要严重。”黄钊说。
“不,是超过了之前所有疫情危害的总和。”谭晓说。
“哎。”
“那三个高中生在楼上的,谭哥,上来讨论吧。”黄钊说。
谭晓随后和黄钊一起,来到朱立、邓成、柳玉墨所在的房间。
“小邓,你应该还记得我吧?”谭晓进门看见了邓成。
“你怎么又来了?”邓成不耐烦地说。
“先别不耐烦,我这次来是找你们帮忙的。”谭晓说。
“你一个大人物,派出所所长,需要有什么事情来找我们几个高中生帮忙的?”朱立说。
“之前柳玉墨制作被截获的那个电脑程序,需要你们去激活一下。”谭晓说。
“态度为什么会转变?”柳玉墨说。
“那还用说,想用我们几个高中生当挡箭牌呗。”朱立说。
“不是,各位小兄弟。现在的确是需要你们的援助,情况特殊。”谭晓说。
“各位弟弟,谭哥之前我们就认识的,这也是挺有缘分的。谭哥的人品,我们是相信的,所以你们看看你们那里有什么需求,谭哥这里满足你们,然后你们交换一下各自的需求,好好的为了扶阳市的民众,把这个事给办了。”黄钊说。
“额。。。”柳玉墨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
“怎么激活?”柳玉墨想好后问。
“电视台我有熟人。”谭晓说。
“权限有多大?”
“台长。”
“今天需要改良,适应电视台的程序。明天早上6点,我这里准时交货。我需要你一路保护我们一下。”柳玉墨说。
“你怎么替我们把决定做了?”朱立有一些恼羞成怒。
“这个决定只能我做呀,程序是我做的。你们觉得有意义,就来帮我,没有意义就算了。”柳玉墨说。
“这不是有没有意义,这关系到责任问题!”朱立回过头问谭晓,“这样做,出了问题怎么办?”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弟弟,出了问题我担责任,得了表彰你们上前。”谭晓说。
“这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邓成说。
谭晓听后,马上将自己衬衣上挂着的录音笔递给了朱立,并打开最近的几句话。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弟弟,出了问题我担责任,得了表彰你们上前。”录音笔重复着这句话。
“嗯。”邓成看了看录音笔,“我们没什么好处吗?这应该算是一场交易吧?”
“解除对我们的监控。”柳玉墨说。
“帮我查一下我老爸在哪。”朱立说,“我出来后,我老爸打电话就没接了,家里面也没人,我也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我爷奶,他们、他们的电话也没接。”
“我?我没什么要求,我就想要信息对等,你们知道的东西,我们也想知道,只有我们知道了才可以活命,我们也想活命。”邓成说。
“可以,你们的要求我会一一完成的。明天早上七点,我来这里接你们。还有,柳玉墨,在程序开始前,播一段声音出去,频率这些一会我单独发给你,这个声音一定要持续播出10分钟左右,然后才开始内容播报。”
“小事,但是,作用?”
“两个。一是扩大声响范围,二是试试能不能将医院里面昏迷不醒的亲戚唤醒。”谭晓说。
“这样没有用吧?”邓成说。
“没用也得试试,这种声音也可以吸引狂犬病人。”谭晓说。
“还叫‘狂犬病人’,你们官方都开始用‘行尸’称呼了。”柳玉墨说,“上次暴乱,市委的人都开始用‘行尸’称呼那些人了,红头文件都开始写‘行尸’了。”柳玉墨说。
“你怎么知道?”谭晓说。
“诺,你们自己写的。”柳玉墨将笔记本电脑递给他,电脑上展示出来了扶阳市政府网站门户的管理员界面,柳玉墨又破解了政府门户。
“你这就开始了?监管你的可是另一个部门的同事,现在就开始了,我可保不住你。”谭晓说。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弟弟,出了问题我担责任,得了表彰你们上前。”朱立打开了录音笔,声音反复出现在了这一句。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真的是人精。记得加上那个频率的警报声,明天一早,我来这接你们。”说着谭晓将那段声音的频率要求发给了柳玉墨,便离开了黄钊的别墅。
(正文)
“我对于这个事情也就知道这些。”黄钊说着挑了一大块芊芊做的菜,吃的贼香。
“这样呀,谭哥呢?他人去哪了?”
“他送我们回来后,就回派出所了,现在不知道武警部门的出面解决电视台的那些狂犬病人没。”朱立说。
“好吧,我给柠檬挑一些饭菜上去。老爹叔叔阿姨,你们好好吃,多吃些哈。”我说。
“你还是注意些休息,别太劳累,这才醒来。”老爹关心地问。
“我没事呢,老爹,倒是楼上那人,更需要照顾。”我说着,就将打好的饭菜带了上楼。
“柠檬,柠檬,再来添点菜。”
“湘西派。”林萌小声地说。
“啊?”我听到了很熟悉的几个文字,但是组合在一起,我是着实没听懂,“湘西?派?一种美国派的本土化吗?”
“不是,胖哥,别开玩笑了。”林萌认真地说。
“啊?我是真没听过。”我笑了笑。
“我们祖上是湘江省的人,之前新宋时期的时候林家是湘西第一大家族,有望一统江南地区。”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
“胖哥懂得历史多,应该知道一场战役吧。”
“哪场?”
“湘江国以少胜多的,决定湘江国命运的湘西战役。夜郎以5万兵力击破了荆楚国的主力军,正当夜郎自大之时,自己的主力军就突然被一股来自荆楚的只有几百人的精兵队伍打得四散而逃。在这之后,荆楚国利用这支精兵屡战屡捷,很快就几乎快被统一了江南地区,这精兵的将军,便是我们的林家的祖上。”
“那?这队精兵就是现在这种‘行尸’吧?”我警觉地问。
“也不完全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差不多也是我奶奶告诉我的。关于‘湘西派’,我听哥哥他说过。”林萌说。
“他说了什么?”
“等他醒了,他直接告诉你。”林萌吃了一口饭,看着他哥已经被止血住了的伤口。
“好的,柠檬。有什么事叫我。”我守着林萌吃完饭,将她的碗筷拿了下来。
(2023年10月10日,晚上9点,黄钊家)
“吃完了?”我看着都已经收好的碗筷,和正在洗碗的芊芊。
“要不然等你们吗?现在晚饭时间一过,所有声音都必须非常低。”黄钊小声地说,“那几个老年我制止不住,嘿嘿,声音调到最低了,虽然家里面安装了隔音海绵,但是使劲造还是不太行的。老爹在客厅等着你呢,估计憋了好多话给你说。”
“好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老黄。”我说。
“胖哥,再这样说,我可就翻脸了,都是兄弟,应该做的。”黄钊说。
“那我去客厅了。”我说。
“好的,你去吧,我去帮芊芊洗碗去了。”黄钊说着便前去厨房帮助芊芊。
三个高中生回到了二楼,一同观察林萌哥哥的情况,老黄二老和老爹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呢。
“老爹。”我走上前去喊了一声老爹。
“婺源啊,来,喝?”老爹看着我,流露出非常兴奋的神情。
“喝!黄叔娄姨一起啊。”
“来,庆祝小高归队!”黄叔果断拿起酒杯,喝了一杯。我和老爹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不胜酒力的黄叔就被黄钊安安静静地扶回去了房间,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老爹。
父子独处的时间,说是慢,但是又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又可以每次都看到电视右上角的整点播报。 21:59
22:00
22:01
。 22:59
23:00
23:01
。 23:59
。 00:00
“十二点整到了,现在是午夜新闻时间。”
时间仿佛回到了,新冠疫情刚刚结束,狂犬病毒还没到来的时候。我和老爹悠闲地看着新闻,我们不断地一起吐槽着新闻,芊芊时不时地出来蹦出来两句。
但是,那种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2023年10月11日,午夜00:00,黄钊家)
“午间新闻现在开始。”主持人小声地说着,应该是我们的电视机小声地播放着。
“现在是全球速报。”
“非洲多国政府无力处理因新型狂犬病毒死亡的尸体,大量尸体被运输至已经宣布破产和灭国的南苏丹国,造成其国土存在大量的‘万人坑’,场面相当恐怖。埃及政府出于对尼罗河水源的保护,决定援助南苏丹建立卫生组织,处理新型狂犬病毒造成的许多事项。”
“中日交战中,我国‘奉天号’航母编队,已经对日本的光复自卫队造成重创,同时我军已经控制了琉球省,闽越省公安部门正在加大马力,对岛内居民印发身份证。”
“本台记者还注意到,富士山在近期非常地活跃,日本右翼政府打算将核废水灌入火山口,对富士山进行‘催吐’。”
“这两天,扶阳不安定,整个世界都不安定呀。”老爹说。
“我睡这十几天,世界的风向标变得可真快。”
“对了,之前黄钊又帮我问了一下我那个非洲的战友,问到具体位置了。”
“在哪?”
“现在正在埃及,不过还在通缉中,通缉的原因改为了谋杀。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真的蹊跷。”
“东南亚的持续混战使新加坡民众倍感不安,移民输出进一步提高,大量空房出现。”
“澳洲大量捕杀兔子。”
“新西兰宣布破产。”
“巴勒斯坦已经从以色列夺回了将近一半的国土,阿拉伯地区伊斯兰教的多个国家出现逊尼派和什叶派的首次大融合,并计划在10月15日,进行伊斯兰世界统一的开斋节。”
“‘南美洲政治经济联盟’的成立被提上日程,由巴西与阿根廷带头,这将促进南美洲的政治一体化。”
“南美都要成立这种组织了。”老爹看着电视,喝了一口酒。
“美国去哪了?”我问。
“美国?”一语惊醒梦中人,老爹发出质疑,“对啊,现在新闻里,都没有了美国的影子。”
“很反常啊。”老爹,你怎么看?”我问。
“依我看,估计是那个美国老儿无暇顾及,自身难保了。”老爹说。
“此话怎讲?”
“南美洲可是美国的后花园,如不是美国对他们的控制和影响,这个南美联盟估计早就出来了。”老爹说,“的确反常。”
“会不会是这个病毒?已经影响到了美国的国家安全,或者说,美国知道这个病毒能威胁到整个世界的安全?”我说。
“这很有可能。”老爹说。
(这里穿插一下)
(蓟京某地,灾委会会议现场)
“美国在安第斯山脉开始建立大量的避难所,只对外公布了一点点信息,其资金、技术、人员等细节,我们都不知道。现在能确定的就是,美国人怕了。”
(黄钊家)
“会不会是美国人怕了?”我说。
“怕什么?”老爹问。
“怕这个病毒。”我说。
“为什么怕这个病毒?”老爹问。
“会不会是这个病毒是他们的生化武器?又来对付全世界,好用这个生化武器解决掉他们目前的所有敌人?”我说。
(蓟京某地)
“溯源工作如何?”会议室的正位上的人进行了提问,桌子上的牌子赫然的写着“灾委会-轮值主席”。
“目前灾委会下设三个溯源工作小组,独立于世界卫生组织。”会议室下,又有人开始回答,面前的牌子上写得有“灾委会-卫生部。”
“哈哈哈。”会议室下面的人都异口同声地笑了起来。
“别笑!继续!”正位上的主席大声呵斥着,“虽然世界卫生组织的确是一个笑话,但是注意场合!”
“目前,一只在我国境内进行溯源,由‘湘西派’领导人物带领,一只前往非洲刚果盆地进行溯源,现在已经出发。还有一只是准备前往美国境内进行溯源,现在正在待命,目前编制在军队里。”
“以目前所以掌握的资料,能下一些什么定论?”轮值主席问。
“新型狂犬病毒,不是天然病毒,是人造病毒。”卫生部的人答道,“是生化武器!”
(黄钊家)
“估计美国也想象不到,自己研发的生化武器,会使自己也万劫不复。”我说。
“他们的预案上估计也写得有建造避难所。”老爹说,“不然现在也不可能就有这么多人移民过去。”
“以色列三分之二的政府官员已经完成移民到美国的手续。巴勒斯坦基本可以宣告这场战争的胜利了,同时伊斯兰世界也在为这场战争的手里欢呼呐喊。”(新闻播报)
“还得是避难所的吸引力高。”老爹说。
(蓟京某地)
“避难所项目进展如何?”轮值主席发问。
“已经建成的避难所已经有3461个,其中蜀川省和吐蕃省居多,这是我们中央灾委会直接管理的,没有统计省级避难所。”另一个人站了起来,桌子上的牌子写着“灾委会-建设部”。
“能居住多少人?”
“避难所分两类,一类是普通类,一类是纯净类。普通类便是接种疫苗后入住,一个避难所可容纳200人。纯净体类是让我们的人全部消毒后进入,无携带狂犬病毒,以及其他任何病毒,造价高昂,只计划了10个,一个容纳50人。避难所可以抵御目前所有核武器同时爆发的一切冲击。”
“省级避难所应该没有纯净类的避难所是吧?”
“有一个,在渝都市。”
“哦?水电城是吧?”
“是的,目前省级避难所也只有他们得到了三峡大坝发电机组的支撑。”
(黄钊家)
“日本的富士山爆发可能就这两天的事情了吧?”我问。
“早点喷死那个狗娘养的小日本。”老爹听到日本这个名字眼神中的杀气甚至比听到越南更甚。
“日本已经将管道铺设完毕,核污水排放计划择日进行。”新闻画面被切换到日本的富士山上。
“小日本选择在现在排放核污水进富士山,分明了是想让全世界吃到核污染啊!”老爹说。
“我猜啊,放进去的肯定不止核污水,还不知道他们还放进去些什么玩意!”我说。
(蓟京某地)
“全球气候监测,目前的什么状况?”轮值主席问。
“目前日本地区仍然是西南风。”牌子上写着“灾委会-气候中心”。
“时刻警惕从日本过来的云!现在是战争时期,小日本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阴招。”
“目前我国的最新人工增雨技术,可以将来自日本的可疑云朵,精确消灭在200公里以内,误差3000公里。”(导弹梗)
“噗嗤!”现在再次发出笑死。
“正式场合,别开玩笑。”轮值主席无奈地说着。
“大家应该也知道为什么要注意小日本飘过来的云朵吧?”
“知道。”
“你不知道吗?”轮值主席指向一个角落的年轻人。
“对不起,我新来的。”年轻人说。
“那我再说一遍,现在有大量的证据表明,日本政府正在用富士山口大批量地处理因感染狂犬病毒而死亡的病人尸体,再加上计划的核废水排放计划。使得他们排放的那些物质汽化后产生一些不明物质,所以需要军队和气候中心的人配合一下,防止这种有毒气体,来到我们国家。这是气候战争!”
(黄钊家)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
我和老爹的视线同时转向电视。
“我国黄海海域发生与日本光复自卫队的冲突,目前交战正在持续。”
“由于光复自卫队不顾我国正在巡航的战斗机的警告,公然进入我国领海,突袭了巡航战斗机。目前该战斗机受到攻击后,正在飞往日本本土。”
“目前只收到一条回答后,战机便失联了,接下来播放该回复录音。”主持人有些抽汲。
“81192请返航!请返航!”
“81192请返航!请返航!”
“81192请返航!请返航!”
某战区正在呼叫那个受到攻击的战斗机。
“总部!我的机体受到损害,无法返航!只能前行!目前载有两枚导弹,不能浪费掉!81192已经无法返航!”
“81192已经无法返航!”
“81192已经无法返航!”
简短的三句话,是一个国家的尊严,是一个家庭的脊梁。
“他还会回来的。”我饱含泪水地说。
(蓟京某地)
“前提起立!”轮值主席默默地收起刚刚助手递上来的紧急通知。
“我们向81192敬礼!”随后,会议室所有人面色凝重地对着天花板,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黄钊家)
“胖哥!醒了!”二楼传来一声喊叫。
我抬头看,朱立正在楼上使劲对着我摇手。
19 end
第二十章 《撤与怒》(1977.02.17)(第三线)
第三线:主角为卢小虎,
《撤!》
(1977年1月20日,越南胡志明市卡莱港,夜晚)
今天晚上卡莱港最黑的不是太阳落下后的阴影,而是密密麻麻的人,只见一个小小的客船已经大大小小地塞满了几百个,而且简单的木头搭板上还在陆陆续续地挤上去。
一般情况下,人们不会往着生死未卜的小客船上挤,除非,船上的情况比船外的情况好得多。也就是说,上船些许有活路,上不了船那就只能死路一条。
“哒哒哒!”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枪声,让本就磨拳擦掌的港口,又多了几分恐惧。
“别回头!小虎!往船上跑!快!”
“嗯。”我紧紧地咬住牙根,眼泪依旧在我的眼眶不停的冒出来,眼神不断地飘忽,但是还能看清去往客船的路,毕竟那是仅剩的生存之路。
“小虎!活下去!!!”父亲在我身后,使劲地推了几下,使我比较轻松地就上了船上。
“不用管我!回家!你不小了!我得...去陪你妈了!”父亲看着我上了船,眼中更加坚定,在人潮中,双手拿起了已经被人海踩坏的凳子。
“父亲!”我被后来挤上来的人群,往着更加漆黑的甲板上推去,差点窒息的我仍然不忘地找到船上的制高点,看向了父亲处。
父亲拿起了破损的板凳,坚定不移地走到了港口的一处更加黑暗的地段。
“船佬!还回来找打吗?”一个“衣冠楚楚”的军官提着他的军官裤,尴尬而又自信地看着父亲。
随后,集装箱里面陆陆续续地又走出几名穿着一样的军官。随着军官走出集装箱,集装箱里面的女人呻吟声也慢慢停下。
“狗日的臭猴子!!!你们他妈的不得好死!”父亲拿着破旧残缺的板凳,冲向了其中一个军官。
军官们纷纷穿好裤子,还没来得及掏出自己的枪,父亲就已经用板凳上掰下来的尖锐木头,插入了两个军官的喉咙。
集装箱里面的女人也陆陆续续、神情紧张地走出来。
“狗日的猴子!他妈的!白眼狼!!!”父亲依然气势汹汹。
“啪!”重暗处发出一声枪响。
父亲应声倒地,在地上不断哼叫。
“啪啪!”枪声从阴暗处慢慢的来到了父亲身上,开暗枪的人走到了父亲的身体边上,补了两枪,父亲彻底的没了生的气息。
随着被子弹破坏的,不只是父亲那健硕的身体,还有集装箱中20多名华人女性的希望,其中我的母亲也在里面。
“小虎!活下去!!!”母亲在集装箱边上看着已经远去的那艘小客船,大声地喊着,即便她不知道我上的是不是那艘船,即便她知不知道我到底上没上到船,即便她知道这样会激怒在边上的刚刚才经历了生死的几个越南军官。
“啪!”
母亲的喉咙被子弹击穿。
“狗船佬!叫个什么呢?”开暗枪的那个军官直接将枪抵到了母亲喉咙上,并扣动了扳机。
“嘿咯!”母亲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军官,他便是方才侵犯她的人,喉咙被击穿无法发出声音,只得通过不断地嘶喊,来表达她内心的不甘。
“啪!”
越南军官结束了母亲的生命。
而这一切,都死死地记录在了我一个17岁得青年眼里。
在船上的近一个月里,每天都不断地有人被麻布裹上,丢下甲板。我好在身子骨不弱,一路的坎坷都忍受了下去。
“大..大叔,这船是开往哪里的?”我船上的一个角落,牢牢地记住太阳来来回回出现在头顶四次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周围的人。
“这是接我们回家的船,回中国,到粤州穗城。”大叔支支吾吾地说,一字一句之间,这个大叔近乎将节省体力写在脸上。
“哦,到了以后,我们怎么办?”我问。
“外交部门的人,会负责我们的下一步的路程,少说话,节约体力,现在虽然在我们的领海,但是越南在这些岛屿上都有部署,正在到处拦截撤侨的各类船只。”大叔说完,马上闭上的眼睛,但是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过他怀里的那支步枪。
我仍然蜷缩在那个角落。
五次。
六次。
十二次。
十四次。
太阳来来回回出现在我头顶一共十四次,我们终于看到了彼岸,陆地在这个时候散发出无法比拟的亲切。
。
《怒!》
(穗城某港口,国侨办临时办事处)
工作人员在船的停泊不远处搭建起了临时办公点,让我们一个个排队说明情况。
“姓名?”
“卢小虎。”
“年龄?”
“十七。”
“籍贯?”
“黔州扶阳。”
“何时前往越南?”
“1970年,随父母一同前往越南河内市。”
“前去的具体原因?”
“做生意。”
“那时候越南正在内战,局势极其不稳定,还去做生意?”
“家长的决定,我怎么知道?那时我才10岁。一开始在河内发展,之后战争结束后,我们便迁往了更南方的西贡市,现在叫胡志明市。”
“赴越亲人是否一同撤回?”
“父母都死在了胡志明市卡来港,被越南人杀了。”
“节哀,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工作。”
“没关系,继续吧。”
“现在是回到老家是吧?”
“是的,黔州省扶阳县。”
“好的,你去那个队伍排队上车。”工作人员指向了一个大巴,是开往天府市的,从穂城(广州)到天府(成都)的大巴,扶阳县是顺路的。
工作人员开出了一张类似车票的东西递给了我,同时在我的归侨档案的末尾,写上了“政治避难”四个字。简单的几句谈话,这个工作人员仿佛是看透了我一般。
是的,1970年怎么可能是下海去做生意。
前因后果还得从爷爷辈说起,我爷爷参加过抗日战争,也算是立下屡屡战功,在解放战争开始之前就带着自己一百多名战士投诚。但,在那个疯狂的年代,我们家还是被唤作反革命分子,被小红卫兵批斗。不堪受辱的我们一家,在爷爷战友的联系下,1970年举家南迁到了越南河内市,那时我才10岁,家兄卢小龙刚满15周岁,就被安排下了乡,和我们一家人失之交臂,我和我哥就这样被强行断了联系。
工作人员也观察到了我很是在意那几个字,便大声地对我说,“小伙子!现在已经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四人帮”已经被铲除了!”
“谢谢!”我充满着不安与疑惑排着队,上了回家的车。
大巴车虽然是硬邦邦的座位,但是我却丝毫感受不到,这种硬邦邦的胶质座位,是我这十几天以来坐过的最柔软的东西。车上的人渐渐坐满,我也渐渐地进入近几天来第一个不用看着太阳的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地被车上的广播声吵醒。
“据本台消息,本次在越撤侨行动遭受了极大的阻力,我方经过海陆空三维立体联防撤侨,一共从越南撤回华侨华人共计20余万人。越南的此次做法,严重的违反人道主义精神,我国对此表示强烈的谴责,并在此对越南政府发出警告。”
我抬起头,看了看车上的人,无一不在注视着这个收音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20万人,他妈的,当初来越南的中国人就不止20万人!”车上有人愤怒的说道。
“对啊,这他妈狗日的越南!我们帮他打跑了美国,现在自己统一了,就把矛头指向我们了!白眼狼一个!”
“林林总总的我们中国对越南援助了200个亿啊!我们自己人估计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biu...zizi。”收音机时发出的声音,有人正在调整频道,也许是因为这个频道会激起群愤。
“核心领导人的逝世,让全国人民仍处于悲痛之中。但是我们要在悲痛中学习!要在悲痛地进发!”
一口非常标准的官方普通话播报着这条令全中国人非常悲痛的消息,几个领导人的相继去世,也给许多周边小国家对我们动武的底气,车上的所有人默不作声,全然都在自发地进行默哀。
这条新闻让车上的大家,更加地悲痛了。
伟人的相继离去,是那个年代的人,无法抹去的伤疤。
“夜郎城的有没有下车的?”司机已经开到了夜郎城,我在车上睡去20个小时了,居然浑然不知,问了问司机,再有7个多小时,我便能回到我的家乡了。
车上的人稀稀疏疏地走了差不多一半,我走上前去,再次给司机提醒了一下我要在扶阳县下车。
这剩下的7个小时里,我满怀对家乡的期待,一路上都没有睡意,和车里的人断断续续地唠着嗑。
“诶,小兄弟,你是扶阳的吗?”其中有一个中年男子开始和我搭话。
“是的是的。”我礼貌地回答了。
“扶阳离天府很近哦!都算是半个老乡了。”
(我心想着,离出了400多公里,屁的个老乡。)
我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哎,现在想来,去越南可真是后悔了。”中年男子突然开始愤怒起来,“你知道吗?越南啊那个狗崽子占了我们多少山头和岛屿!我猜得话,要不了多久,我们和越南必有一战!”
“真的吗?”我问。
“八成离不了了。你知道我去越南做什么工作的吗?”中年男子说,“我参加了越战,打跑了美国鬼子,那个时候去越南,纯粹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社会主义阵营的好兄弟,越南统一后,我便任职于越南人民委员会,在胡志明去世后,这种情况急转直下。”
“你任职人民委员会都被迫迁回?”我问,“我们家就做点小生意,够活就行了,来越南也是因为国内环境。”
“现在传言连胡志明的死亡都是黎笋一党刻意造成的,你说我一个小小的委员会委员,能有什么鳌头?他们一头扎入了苏联的社会帝国主义,想做亚洲的古巴,你说中国能答应吗?”
“苏联不是我们的老大哥吗?”我问。
“小伙子,虽人微言轻,但是国际政治还是得了解了解呀,我看你身体很是可以,别到时候去当兵,子弹落在哪个国家的敌人身上都不知情呀!”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苏联老大哥,早已就不是当初的那个老大哥了,并且老美滚出越南后,又向中国抛出了橄榄枝,处于苏联的压力,中国也得接下,越南这边便开始厌恶中国。”
“原来是这样啊?”
“1969年珍宝岛中苏对战,苏联还扬言不排除使用核武器。所以,我们国家派了重兵把守北方,而南方的这边,一直都缺少防守,才放跑了许多山头和岛礁。”
“还有这事?”
“国际政治很是复杂,买单只会是我们这些处在风口浪尖的人民群众,哎,不可避免地,总得有人背锅。”
“所以说,我们便背了锅。”
“小伙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持这种对越南人的恨意吧,就像当初你爷爷杀日本鬼子一样,保持这种恨意。”中年男子提及了我爷爷,我突然震惊。
“我爷爷?你认识?”我问道。
“你爷爷那辈的我肯定是不认识,倒是认识你父亲母亲,听他们说过。卢小虎,节哀。”中年男子直接说出了我的名字。
“啊?你是?”
“没关系,不认识没关系,都是你父亲来我家,我很少去你们家,不认识正常。”
“秦叔?”
“对了嘛!”
“秦叔!对不起对不起,这两天被饿坏了,脑子不好使了。”
秦叔是我们那边唐人街商会的会长,又是越南人民委员会的会员,所以许多地方给了我们这些在越南的华人华侨的便利。
“秦叔是蜀川人啊?的确算得上是半个老乡了。”我笑着说。
“都离了400多公里,还能算上老乡啊?”秦叔笑着说。
“啊?”我尴尬的脸上充满了疑惑,这一路上来的人一个个都是老江湖啊,心里面想的东西,都给我倒腾出来了。
“小伙子,回到家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天府找我。”
“那这次回去,秦叔准备做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在越南的时候,都是些政治资产,回到国内没什么用,老家有块地,做点小生意,白手起家咯。”秦叔豁达地说。
“也是。”
“滋!”客车突然一脚刹车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车停下来后,从上客的地方,跑上来几个人,手持仿真枪,眼神凶恶地看着我们,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才知道,他们这种人,叫路霸。
“车上的人,都给老子双手抬起来!!!”异常大声的喊叫,吓到了我,我慌慌张张地抬起了手,但是秦叔那里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死死地盯着他们。
“老头!你他妈很拽是吧?”有一个人拖着他那个“纤细”的身躯,缓缓地走向秦叔,对秦叔大吼大叫着,他的底气无非就是身后手持仿真枪的人罢了,若不是后边有人,我想这人会被秦叔直接撂倒。
“去你妈的!”正当那个人缓步走向秦叔时,被他身后的死死地踹了一脚,让他瞬间滚到了秦叔面前,秦叔一样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狗剩,你别他妈惹事。完成老大安排的事,然后快叫他们把身上的钱装到这个口袋里面就行了。”身后拿枪的人说。
“你他妈!”那个叫狗剩的人敢怒不敢言,厌恶的眼神看着拿枪的人,“你他妈总有没拿枪的时候吧?”
“谢东卫!你他妈找死是吗?”拿枪的人大喊着他的名字,“别他妈节外生枝行嘛?”
“大哥,我们这车都是刚从越南逃回来的侨民,怎么会有钱啊!”司机大哥说了一句。
“老子知道,你他妈闭嘴!”拿枪的人大声说着,“狗剩,别耽搁太久,把老大叫的事办好,我们就走!”
说着,他们一行路霸也并未对我们的钱财进行洗劫,我们如同司机大哥所说,并没有一分钱,有的人身上仅剩的越南盾他们拿去也没有用。应该也是我们的运气比较好,他们的凶恶程度,远不及其他地区的路霸,也远不及在南海北渡的时候遇到的越南海上的清剿部队。
他们不知道在我们车上几个人身边商量什么,随后便放我们继续走了,我也不敢听,也没心思听,秦叔对他们也是嗤之以鼻。
大巴重新出发后,没到2小时,便到了扶阳县的定点下车的地方。
(1977年2月5日,扶阳县,撤侨大巴下站口)
不知不觉,在大巴上的最后7个小时也结束了,窗外的景色慢慢地变得熟悉。
“扶阳地下车了!”司机大声地说着。
“我走了秦叔!”
“好的,小伙子。”
和我一同下车的,还有另外四五个人,我刚下了大巴,便深呼了一口气,虽离着市区还很远,但是这空气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我终于回到了阔别7年的家乡。
说来可笑,来回的折腾是因为政治,但是最为可恨的是权力之下的走狗,特别是那些耀武扬威的越南军官,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下车的朋友,来这里,做一下登记。”一个身材健硕的人,坐在临时搭起来的简陋的棚子里对我们下车的几个人说。
“你好,我是扶阳县公安局的,这里需要你们配合登记一下,然后通知你们家人接走你们。如没有亲人在扶阳县的话,则需要留侯派出所,等我们的调查报告完善后,才能让你们回家。”公安局的人说,“别担心,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这快过年了,又遇上怎么一件事,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请你们也理解一下我们。”
“后面的几个兄弟,过来一下。”公安局的人提高了声音,可是那几个人好像不太想听,往着棚子的反方向走。
“几个兄弟,你们再跑,我这里可要采取强制措施了!”公安局的人大声呼唤着,但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兄弟们!抓!!!”
随后,开着警车的、在道路另一边站岗的各路警官,群起而攻之,迅速地将那几个准备跑路的人控制了起来。
“谭队,这几个人怎么处理?”公安局的人带走刚刚那几个准备跑掉的人,回到这个棚子,问他们支队的队长。
“带回派出所,慢慢问!妈的!净惹事!先把这几个安分的人处理了,赶紧让市委市侨办的人带走,别耽搁时间,回去好好调查调查他们!幸好接到通知说大巴几个人想当黑户。”
“好的谭队,你们!一个个来!”
“叫什么名字?”
“卢小虎。”
“档案无误,就在边上签个字,后边的人上来看看你们的档案,确认无误就签字。”
“那个,卢小虎,你还有亲人在扶阳县吗?”
“我有一个哥哥,卢小龙。”
“卢小龙?哟。”那人笑了一下,“谭队,这人应该是卢小龙的胞弟,怎么安排?”
“走流程,现在是关键时期,不得有误”
“他可是、、、”
“不管,照章办事。”
办事人员和那个谭队嘀咕了半天,便将我交给了市侨办的办事人员,我的档案便归到了扶阳县公安局,市侨办的人将我带到了扶阳县委做了最后的登记。
“可以了,卢先生,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谢谢。”
出了县委,经过了这么久,第一次感觉我的生命是在自己手里,县委政府门外的乌云慢慢地散开,我的心情也慢慢开阔起来。
(1977年2月5日,扶阳县委办公室,县委常规会议)
“八名越南归侨,市里面可是看着我们怎么安排的。”扶阳县委办公室人员问县委书记。
“他们八个肯定是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听说五个人下了车就开跑?他们为什么跑?”县委书记问。
“调查清楚了,司机也录了口供,说是在夜郎城时停了一会,上来一群人,司机以为是路霸,就没多在意,但是他们只是塞了一些东西进来。”刑警队队长谭建国说。
“什么东西?”县委书记问。
“说是按照他们说的做,包安排工作。”
“说的就是下车就跑?”
“是的,什么人塞的纸条知道吗?”
“还在查。”
“尽快查到,这事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升市’,我们县可是这个地区的佼佼者,这次升级为县级市,机不可失。还好小谭你反应机敏,那几个人有逃跑的准备时,便把他们控制住了。”
“还是线人给力。”
“我在想,这几个人就是我捉住了,也会出去散播我们没有优待撤侨人员,如果跑掉了,则更为可怖,会散播社会上的不稳定因素,几个背景不清不楚的撤侨人员,在扶阳的大街上游荡,治安这块可就真的不太好处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在阻止我们‘升市’,如果扶阳还是一个县,这对哪些人员、组织是有好处的?”
“黑恶势力?”
“极有可能,现在全国都在处于一个经济发展的空窗期,小谭,你可要好好地以身作则啊!”县委书记语重心长地说。
“书记,会的!”
“调查清楚后,看看怎么安排那几个归侨的工作问题。看看是经济上的援助,还是直接安排工作,比较恰当。整脏治乱的准备工作开始了,中央的领导将会不期前来视察,本次整脏治乱的专项行动,会直接影响‘升市’。”
会后。
“书记,这次中央是不是有征兵计划?”谭建国走向了县委书记。
“好像是有,着重我们西南地区的,应该是快下发了。”县委书记说。
“我有一个侄儿,叫高皞皋,有参军意愿,看看到时候能否。。。”
“诶,小谭,见外了,有参军意愿是好事。”
“那谢谢书记了!”
“先别急谢我,有参军意愿是好事,但是参军可不是闹着玩的。”书记说。
“他18岁入党,意识先进,是棵好苗子!”
“哎,苗子是好苗子,就怕误入歧途!先这样吧,等文件下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你们做好那几个人的摸排工作,千万别让他们几个毁掉了‘升市’的大好前程。”
“好的,书记!”
(1977年2月5日晚,扶阳县卢小虎老屋)
我站在老屋门前已经有好几十分钟了,迟迟不敢进屋,迟迟不敢敲门。
我怕我哥怪罪于我没有将父母亲带回来。
我怕我哥怪罪于我当初前去越南没有等他。
我怕我哥沧海桑田,我哥已经不认识我了。
“小虎???!!!”
从我身后传来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我哥,但是我不敢回头。
“小虎!”
“哥!”我终于憋不住,开始大哭起来。
一个月以来,我经历了父母亲的死亡、逃亡追击、大巴路霸,都没有能使我滴下眼泪,见到我哥的那一刻,我似乎才有了依靠,才敢将泪水挥洒出来,在外的伪装终于可以在我哥的面前卸下来了。
“小虎,我早就听说你回来了,走!进屋!吃东西!你怎么只穿这一件衣服啊!”我哥卢小龙,现23岁。
我哥说到我只穿了一件衣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陪伴了我很久了,在越南过来并不感觉冷,哥哥的一个提醒才让我知道,现在是寒冬腊月。
“快进屋,我找一件厚实的衣服你穿。”
我哥把我拉进了屋里,便开始给我找衣服。
“哥,爹妈。。。没了。。。”我再次大哭起来,但是哥哥他似乎没有泪水,可能现在家里面他最大,我卸下了“伪装”,该他开始“伪装”了。
“我知道。”
沉默了良久,哥哥又问。
“是越南人杀的吗?”
“是。”
我们俩又沉默得许久。
“小虎,明天起,和我一起锻炼身体。”
“嗯?”我疑惑不解。
“我有消息,解放军可能快扩招了!我们赶上他们招兵的时候去参军报名。”
“嗯?”我稍加思索。
“哥,你中职毕业,可以有更好的前程,为什么要参军?”
“没有意义,初中没读完,我就被安排了下乡,‘“四人帮”’被法办后,回来读完了中职,因为成分不好,工作也没得到安排,机缘巧合之下,在一家电力公司做技工。”卢小龙将衣物递给我了穿起来,随后两瓶酒下了肚,开始高亢地说话。
“那哥,听你的。”
“爹妈遭受的事!我们要加倍奉还给该死的越南猴子!”卢小龙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哥,当初。。。”我准备开口问龙哥。
“当初都是身不由己的事!弟弟!别纠结了!都有身不由己的事!”哥哥将我搪塞回去。
“这七年。。。”我支支吾吾地说。
“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哥哥很是豁达,“你!我的亲兄弟!别再说这些了,好好地把这个年过了!”
我起身看了看日历,是确要过年了。
这个年,应该是我们家过得最冷清的年吧。
就这样,年后,我们开始长达两年的训练,为了参军,我也将我的一腔怒火发泄在了每日的训练之中。在每日的训练时,我结识了和我们一同锻炼的高皞皋,他可是一个根正苗红的红二代,自己也在为参军做准备,甚至他的参军意愿可能在我们之上。
最令我疑惑的,便是我哥的工作。每天的早出晚归已经很累了,每天的早操和夜跑都不曾缺席。我有很多次想问问哥哥的工作情况,但是每当想到我还从未给家里面带来一点真金白银,便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毕竟,我们家的成分不好,能混上口饭吃,已经很不错了。
高皞皋家中算是高知家庭,在日常的训练中,他与我说,越南这个国家身处热带地区,有许多热带雨林,若是当兵后被安排去了越南边境前线,多习得一些热带雨林中的生存技巧,也是对自己负责。从那时开始,我便自己买了许多书籍,学习荒野求生的技巧。
不知不觉地,到了国家的征兵指令下发,但是没成想,在这段军事生涯,我失去了我最后一个亲人。
(1978年12月,扶阳县征兵办)
“哥,报名了吗?”我问。
“报了。小高你呢?”哥哥问高皞皋。
“报了,兄弟们,去放松一下吧,等待入伍这段时间,可以稍加休息一下了。”高皞皋说。
“走,带你们去吃那家快餐!”哥哥说着便带我们来到了全扶阳县唯一一家西餐式的快餐店。
金灿灿的酥皮鸡腿,切面整齐的薯条,还有看起来就很美味的汉堡,那天哥哥花了近一个月的工资,付了我们在快餐店霍霍的新奇食物。
“哥,之前一直没问你,你平时上班都干些什么啊?”我鼓起勇气问。
“哟,两年了,你还是第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哥哥微微笑起,而高皞皋在一旁也是充满了好奇心。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电工,这有啥好说的?”哥哥虽然这样说,但是我们都能感觉出来他在刻意隐瞒一些事情。
“电工不应该很闲吗?”我问。
“谁告诉你电工很闲的啊?”我哥反问。
“他。”我的手指向了高皞皋。
“诶?你可别血口喷人啊!”高皞皋笑了一笑。
“之前,皞哥说的,他说他们单位的电工一天到晚清闲得很。”
“别信他的龙哥,他做梦梦到的。”高皞皋埋着头给哥哥说。
“他们单位是他们单位,他们单位要是电工忙起来,那才是有坏事了。”哥哥解释道。
“那你怎么会每天都一大晚上才回来?”我问。
“我们公司忙,他们是政府单位里面,肯定是朝九晚五,我们是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怎么可能不忙。”哥哥说。
“濒临破产?”
“小虎,别问了。”哥哥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高皞皋也被哥哥的行为吓一跳。
吃完了我们桌子上的东西,我们便匆匆地各回了各家。
这次快餐,也是我和高皞皋最后一次能够好好地坐在一起吃东西。因为我们报了名参了军,没过多久就被安排到了中越边界。剑拔弩张的环境,使我们大家一天天都是在等待冲锋号中过去。
(1979年2月1日,扶阳县委办公室)
“整脏治乱专项行动已经完成验收,‘升市’工作,应该能即日完成。”县委书记秘书说。
“这两年的那些影响‘升市’的事件,都怎么样了?”县委书记说。
“大事小办,小事打发,都已办妥。”县公安局局长说。
“那就恭喜县委书记、不,恭喜市委书记了!”
“不不不,这得谢谢我们的谢局长了!同时也是谢市长!”
“副的,副的。”公安局局长说。
市(县)委书记和市(县)公安局局长一同在办公室里,举起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个小段主要是讲前文,谢浩作为保护伞的起源,谢家的人,在本文中期也是一个反派的存在。)
这时候,谭建国突然闯入了他们的扶阳县委书记办公室。
“书记,我的线人可是就快完成工作了!这时候安排他上前线!你不是要我命吗?!你起码给他安排到后方,留条命回来啊!”谭建国说。
“安排什么安排?”扶阳县委书记似乎在装傻地说。
刚才还坐在那喝着小酒的谢局长突然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领导?对不起啊领导,我来给县委书记汇报工作。”谭建国对着谢局长说,但是谢局长并没有理会他,一股脑儿往着自己副县长的办公室走去。
“书记,现在让他上了前线,若是有一个三长两短,对于之前很多犯罪记录可就没有了证据!断了线索!包括两年前,归侨的那五个人!他们五个人,在这两年做的事,可不能不追究啊!”谭建国激动地说。
“哎,你这样我的工作很难开展,你侄儿我可是安排进去了的,这个你别忘了。现在‘升市’已经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了,现在可不要出点什么岔子。”县委书记说,“要追究,我答应你,‘升市’完成后,立马开展第二轮整脏治乱专项工作。”
“我查了,两年前归侨大巴准备逃跑的那五个人,有三个姓谢,在路途中扮成路霸递交纸条的,也是谢家手下的一个打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就是现在的扶阳县副县长、公安局局长,谢根清。同时,那五个人现在就任于扶阳建筑公司,公司法人是谢根清的干儿子,这两年以来可干了不少坏事!”
“小谭,这话可别乱说。”
“书记,可是您教导我要做到以身作则的!”谭建国眼中充满了愤怒。
“诶,我是教了,但是你说这些我是真不知道。把证据整理清楚,有证据就去抓人。”县委书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将茶具放下,“但是,我还是觉得,只要证据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实施抓捕。”
谭建国读懂了县委书记的意思,虽县委书记也有打击罪犯的意愿,但是现目前对于他的仕途最重要的,不是‘整脏治乱’,而是‘升市’。
“行,书记,我回头便引咎辞职,这趟浑水,我不进来搅了!”谭建国充满愤怒的走出了县委书记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便马上开始书写辞职报告。
“谭建国,男,已婚,1941年生,现年38岁。于1959年参加工作,现任职于扶阳县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因工作与家庭出现冲突,现提出辞去扶阳县公安局刑侦大队警员一职,望领导批准。”
没过几天,他的辞职报告便被办公室的人退了回来。
“刘局?为什么?”谭建国找到主管办公室的刘局长。
“小谭,听说高考恢复了。”刘局长说。
“刘局?为什么把我辞呈退回来?”
“小谭,我后年退休了。”
“刘局!”
刘局长检查了一下他办公室门口,看到没人后,语重心长地对谭建国说。
“小谭,扶阳县需要你!现在你动了某些领导的蛋糕,你能保住你妻儿的办法,就是还在公安局!今年恢复了高考,你儿子正好是适考年龄。”
“刘局?”
“保住家人!我调你来办公室,以后刑侦的事,放一边。证据没了可以出现找!证据链断了可以重新连!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刘局长缓缓打开房门。
一场围绕扶阳县的旋涡,已经开始旋转。
谢家的手,早已经伸到了扶阳县的方方面面。
扶阳县的“整脏治乱”,在表面上除掉了许许多多的社会顽疾,但是更深层次的顽疾变得更加地隐蔽,1980年扶阳县正式地升级为扶阳市,作为黔州省的第一个县级市,在中央的号召下,大量的投资如雨后春笋般涌入扶阳市,扶阳市迎来了长达20多年的经济高速发展期。一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黑暗战胜了光明的时代。
谢根清也算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爬到了他自己想得到的位置,通过不断扩大的势力,谢根清不断地认干儿子、干女儿,在短短的20多年,将手伸到了扶阳市的方方面面。在从副县长的位置上退休后,他的孙子谢浩慢慢地接手了他庞大的黑社会帝国,谢浩自己也通过在省里边的爹,坐到了扶阳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在之后,便是2023年的“扫黑除恶”专项行动,谢浩被绳之以法。
但,这个故事仍在继续。
《是可忍,孰不可忍》
(1979年2月17日,广西边境某地)
“开打!!!”
顿时间,万炮齐发,炮火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震耳欲聋的炮声。
在接受了炮火洗礼后,在许将军的指挥下,军队分了14路开始越过各地山口。
战争正式爆发!
在长期越南的挑衅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终于开始了还击!
我和我哥带着复仇的焰火,每次战斗,都是冲锋在第一线,就为了能多杀几个越南人,以平复我们心中杀父辱母之怒火。
我、我哥、高皞皋,我们仨有幸被分到了同一个师部,我和我哥前往前线进行穿插,皞哥在后方完善各师部的通讯,2月17日的夜晚注定不平凡,我们团对茶岭进行了围攻,不出三小时,我们便拿下茶岭,向周边越军进行穿插干扰。
“哥!!!我的56打不出来了!!!”我坐在我们刚刚挖好的战壕中,背靠着。
(56式半自动步枪,这是我军的主要装备的步枪,甚至还没有越南的装备强大)
“你躲好!!猴子反抗激烈!”我哥架在机枪上,死死的压制着我们对面的越军。
“43军坦克部队突破了防口!!!”
“桂林军区占领了要害区!!!我们可以放心突围了!!!”
“冲啊!!!”
冲锋号开始高亢地响起。
“往八姑岭!!!”
“南下!!!”
“打!!!”
潜伏在草丛、树木、战壕等等一切可以作为掩体后边的解放军,如死神般突然降临到越军面前。
“我们的任务得牵制着周遭的越军,现在任务完成了,可以冲锋了!!!”
“冲啊!!!”
“打!!!”
“还想打到南宁过春节啊!!?就这啊??”
“嘿!!!”
(冲锋号持续响彻每一个解放军越过的山谷)
(1979年2月18日,越南某地)
“啊!!!”
“冲!!!”
“全体都有!肃静潜行!!!往南!!往八姑岭!!!”
“哼!!”
顿时,全体解放军,停止了嘴上的吼叫,甚至连俘虏都被用布勒住了嘴。
“哥,你说皞哥现在在干嘛啊?”在行军时,我小声地问我哥。
“他呀,我们现在所有得到的消息,比如哪个军团拿下哪个山头这些,都是他发出去的呀。”
“那他现在在哪?”我问哥哥。
“应该在我们后边的吧,具体哪我也不知道。通讯兵应该。。。”
“嘭!!!”
我和我哥的对话还没结束,一枚炮弹便落在了我们身旁。还好参军之前,我们有自行训练了反应速度,炮弹在柔软的土地上停顿的几秒,是我和我哥的生死时速。我们俩光速般地逃到了一棵树后,潮湿的树干替我们抵挡了强烈的冲击波和弹片。
但是其他人便没有怎么幸运了。
“小王!!!”我哥大喊着战友的名字。
“小虎!快检查有没有战友受伤!带着他们快速躲到掩体!!!”哥哥大声说着,一边双手托着一个已经被炮弹冲击波炸掉下半身的战友。
“轰!!”
“我方迫击炮!!!”我哥大叫着。
“轰!!!”
八姑岭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绵绵不断地传来越南人的惨叫。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冲锋号的号角再次吹响。
“拿下八姑岭!!!”
“冲啊!!!”
与之前的拿下的地方的时候一样,一个个解放军战士从各个掩体后站了出来,仿佛用血肉筑起了新的钢铁长城,御敌于千里之外。对于越军来说,便是一个个战神站出来,压迫感使他们节节败退,没出几个小时八姑岭便被我们拿下。
“继续坚守八姑岭,等待下一步指示!”
(1979年2月22日,越南河安县)
“河安县已经在控制内,请求下一步指示!”话机员正在紧张地发送指令。
“同志们!接下来就是炮兵连的工作了!我们这里是前往高平市的交通要道,守住这里,打下高平市也就是这两天的事。高平要是打下来,河内就不远了!!!”
(1979年3月1日,谅山市某地)
“团长,截获到敌方的无线电消息!!!”
以下为无线电消息内容。
“敌人从上午8时30分开始炮击,火力非常厉害,简直不可想象,炮声隆隆,从未见过这样猛烈的炮火,炮弹一直不停地轰,数不清有多少发,所有的道路都被他们封锁了,我们简直无法抵挡,要撤退只有爬山。”
“好!就这样打!!”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这些新兵蛋子在战场中汲取了许多作战经验,受到‘“四人帮”’荼毒的一大批军械也已经全部更换完毕。所以,战事越来越顺利,推进起来也没有那么费劲了。对于有一些参加过对印自卫反击战的老兵的描述,他们说越南猴子的确比印度阿三要难搞。
“桂林军区攻坚了横模地区的越军!!!”
“54军占领脱朗!!”
“尽可能掩护55军!帮助55军越过淇琼江!”
“迷迈山已经攻下!”
“已经达成威逼河内的态势!!!”
。
《撤?》
(1979年3月5日,河内某地)
我和老哥的部队已经打到了越南首都河内的周边了,我们在河内郊区边上,等待着炮兵连的人过来部署。
“举起手来!!!”
一个越南老农妇,缓缓地朝着我们走过来,双手已经高举,但是我们还是不停地叫她停下,可是他仍旧不停,再往我们这边靠过来。
“哥!!别过去!!之前便有别这里的老百姓开了冷枪!”
“没事。”
我哥毅然决然地抬起双手,也是缓缓靠近那个老农妇。
“小龙!!!快回来!”连长呼叫着哥哥的名字。
“必须有人来!”哥哥回头看着老农妇,“老人家!”
“老人家,离开这里!我们的人不会伤害普通老百姓的!”
老农妇越走越近,哥哥也离她越来越近。
突然,这个老农妇一把将揣在怀里面的手榴弹扔到了哥哥跟前,哥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捡起手榴弹便往另一旁扔了过去。
“嘭!”手榴弹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哒哒哒!”
老农妇的细微动作被我方的一个战士发觉,他快速地开枪将老农妇击倒。
“啪!”
老农妇倒下的那一刻,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冷枪,将老哥也击倒了在地。
“谁他妈开的枪!!!”连长看着眼里,疼在心里,我哥和我搭档,可是完成不少的紧急任务,“快上去看看!!其他人打掩护!!”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我看到了人后,一直不停地对着一棵树开着枪,直到一个弹夹的子弹被我打完。
“嗙。”那棵树被打得千疮百孔,一个老农民从树后边走出来,跪到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战地医生!!!救人!!”我歇斯底里地喊着。
在确认安全后,医疗队的前来就地观察哥哥的情况。
“伤及胃部!”
“子弹未击穿身体,弹片估计已经波及胃部周围的内脏。”
“可能已经无力回天了。”
“尽力抢救吧!!!走抬回去!!!”
哥哥,死在了一个越南老农民手上。
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呆呆地看着躺在伤员担架上的哥哥。
“滴滴滴、滴滴滴。”这时话机开始响了起来。
“撤退指令!?”话机员产生了疑惑,将指令告诉了团长。
“撤退???老子他妈在河内边上的炮击部队都部署好了?你叫老子撤退???”团长在通讯室开始破口大骂。
“明天开始撤军,炮兵部队如有已经部署好了的,向该地各类军营、火车站、汽车站、发电厂、邮电大楼、省府大楼、市府大楼、公安厅、国际旅行社等主要建筑物、军政设施进行毁灭式的打击,仅限今天,明天开始全员撤军!如还未部署的,请即刻启程。撤军时各个连队,做到进行应拆尽拆、应毁尽毁、应搬尽搬!”
“撤退?”
当时我还在哥哥受伤濒死的痛苦之中,又听到了‘撤退’的消息,本就即将崩溃的情绪一下子激发,我的哭喊声与我们的炮弹发出的声音混在一起,分不清。
“小虎!”
哥哥突然惊醒。
“哥?”
“小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我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咳咳咳!”哥哥咳出来很多血,但仍在坚持说完话。
“哥。”
“别打岔,听我说。”
“我在扶阳县,是干黑社会的,名为供电公司,但是却反向管理着扶阳县的供电局。局里面有谁不听话,就由我出面进行处理教训。”
我默默地听着。
“但是,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谭建国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表面上,他处处针对我,我处处针对他,许多涉黑案件的证据都被我表面上销毁,但是我都做了备份,备份就在我们爹妈的墓碑后边!还有一个人,他是我的线人,如果说。。。小虎。。。你要回去,你得好好地保护好那个人,那个人是我们家拨乱反正的机会!!!”
“嗯,咳咳。”
“别说话了!!!”医生在一旁生气地看着哥哥,而我依旧在这里呆呆地坐着。
“小虎,活下去!那个线人便是谢东卫,小名狗剩。如若和他见面接头,叫他的原名,他就会相信你,他的原名叫王力近。没人想看着自己的国家不好,即使身处黑暗之中!”哥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了他想说的。
“咳咳。”哥哥口中再次喷出大量的血液。
“弹片伤及肺部了!”
“完了。”
“没设备啊!!”战地医生很是崩溃地看着哥哥。
“对不起。对不起。”战地医生一直向我道着歉。
“没事。”我轻描淡写地回应着战地医生。
我默默地坐在哥哥的担架旁,看着哥哥经历着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死亡。还有什么比死亡更痛苦的呢?应该是我这种情况吧?一家四口,三个人都是被越南人杀掉的,这个老农民可以不用这样的,他们以为他们在保家卫国吗?政府的行为老百姓承担吗?他在开这一枪的时候,是否知道,他们排华的时候,对待我们的同胞是怎么对待的吗?
他们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
一个计划,在我心中孕育而生。
。。。
(1979年3月6日,撤军途中)
“所有人员开始撤退!开始撤!不得延误!”
“我们已经达到惩罚性作战的战略目的,不应贪念战斗!”
“团长,我能见一下高皞皋吗?”我问我们的团长。
“哪个团的?”
“他应该是话机员。”
“话机员?不太清楚,你自己去问吧。现在全员撤退,都在忙着拆基建呢,现在每个团的话机员只留了一个,其他的都被派去拆基建和埋地雷了。你自己去找找,别耽搁撤退路程。上头要求在15日以前全员撤出,不得有误。”团长回答道。
“知道了,团长,我有事向他交代。”
“小虎,你哥小龙的事,请节哀。”团长站起来,给小虎敬了个礼,“你放心,回去后,我一定给你哥申请一个一等功!”
“这些东西,拿来已经没用了。”我无力地寻找着话机员。
终于,在一个山林中,我找到了高皞皋,他被安排在队伍最后安放地雷。
“皞哥?!”
“小虎?”高皞皋看着我,“你哥呢?”
“没了。”
“没了??!!小虎,节哀。”高皞皋惊讶地看着我。
“皞哥,我现在就你一个兄弟了。”
“。。。”高皞皋默不作声。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说。
“小虎?这可行不得。现在走,算是叛逃了,是要上档案的!你还是跟我回去,若还是想离开,通过正规的手续办理吧!”高皞皋说。
“皞哥,你不懂。你的家人没有被越南人杀。”我说。
“这不一样!”高皞皋很是生气地说。
“皞哥,对不起,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了,原本回去还有哥哥作为牵挂,现在回去,啥都没了。”我说。
“但是你没有想过?你现在离开,这里全是热带丛林,你怎么生存得下去?”高皞皋问。
“你给我说过,这边的气候,我当即就学习了一大堆的荒野求生技巧,现在就差实践了。”
“。。。”高皞皋似乎无话可说,“选择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改变不了你,但是你打算往哪走?”
“我在越南还有事没完成,完成后,大概率会前往非洲吧,那边的原始森林也多,比较适合我。”
“哎,我能怎么帮你?”高皞皋说。
“你记住两个人就行了,一个是我哥卢小龙,他是谭建国的线人,扶阳县之前发生的许多恶性事件的证据,埋在了我们父母的墓碑下,他们的墓碑就在抗战烈士陵园边上的人民公墓。还有一个人外号叫做狗剩,其他证据在他手上,现在叫谢东卫,和他对接时叫出他的原名王力进,他便会相信你。”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皞皋,“扶阳,我不想回去了,但是我也想他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嗯。”高皞皋点头答应。
“那我走了。”我说。
“后会有期!”高皞皋说。
“别,后会无期吧,若是见了面定是又发生什么事的多,可别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一个枪响把我和皞哥都吓了一跳。
只见团长拿着他的手枪,对着我的腿开了一枪,但是我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上,并没有中弹的痕迹。
“快走!”高皞皋捂着自己的小腿,虽然很痛苦,但还是不停地告诉我快走。
我见状,立马快速地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团长?啊。。。”高皞皋抱着小腿说。
“你在干嘛?包庇逃兵吗!?这可是要受到处分的!!”团长生气地上前查看高皞皋的伤情。
“给他走吧,处分我来背。嘶。。。”
“别动!我马上叫战地医生过来。你呀!哎!”团长生气地离开了我身边,去找战地医生了。
从3月6日起,我军以交替掩护,边清剿边撤退的方式,开始撤退。此期间我军将大量民生工矿物资运回国(其中包括大量中国无偿支援越南的物资)。在撤军过程中,我军有计划地摧毁了越北地区的大量越南军政设施,以破坏其战争潜力。3月12日,东线谅山方向军队率先完成撤军。3月13日,西线滇省方向的军队全部撤回了国境线以内。东线高平方向的军队继续回撤,并在撤退路线上铺设地雷,以远程炮火掩护撤军,导致越军无法发动大规模追击行动。3月16日,最后一辆军车回到我们的领土,东线军队完成撤军。
同日,我们宣布完成撤军行动,惩罚性打击目的已达到,对越自卫还击战结束。
。。。
《怒?》
从军队脱离出来,我便开始开展我的计划。
我住进了深山老林,就连越南军队也难以察觉到的地方,每次出去狩猎回来,我都会清理掉我的足迹。
这几年,我都在这原始森林磨炼着我的意志力、体力。培养我自己的各项技艺。
经过几年在深山里面的磨炼,我开始下山,进行我的复仇计划。
杀满100个越南人!!!然后不留证据地离开这个罪恶之地!!!
(1984年8月,越南河内市警察局)
“作案手法几乎一致。”
“但动机不明。”
“死者之间没有太多联系。”
“女性死者有被侮辱的痕迹,相似点为被侮辱女性多为已婚女性。”
“可以定性为无差别杀人。”
“所用武器?”
“无法考证。”
“为什么无法考证?”
“初步推测为圆锥形物体,并且未在尸体上残留任何组织,尸体切口很均匀,为利器。极有可能为冰锥。”
“手法都一样吗?”
“手法多样,武器不止一种。”
“冰锥能有几种样子?”
“武器不只是冰锥。”
“还有什么?”
“推测为树枝、雨伞等多种尖锐的物品。”
“那这些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我们都是根据伤口来推测的,都还不能确认是这些武器,伤口已经被清洗干净了,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人物侧写呢?”
“青壮年男性,童年遭受过虐待或双亲被人虐杀,175cm左右,长期居住在深山之中,对越南人极度憎恨。”
“对越南人?这么说,有可能是外国人??”
“不太确定,这人的侦查能力和反侦察能力极为厉害,犯罪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作为比对的线索。连头发丝都能检查到并带走销毁。无法判断是否为外国人的作为。”
“从第一个受害者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八十多个受害者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八十条人命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几乎没有。”
“几乎?”
“唯一的线索,便是第七十九个受害者的现场留下的泥土残渣。”
“做了化验吗?”
“做了,通过对我们河内以及周边地区的泥土进行比对,确认了该泥土残渣是在边境地区上的,那边现在处于中方管辖。”
“这样都不能确定凶手是中国人吗?”
“无法确定,但是他的确就是在暗示。”
“暗示什么?”
“第七十九个受害者,有可能在暗示一九七九年的那场战斗?”
“那场战斗,我们不是胜利了吗?是因为战败导致仇恨的心理?”
(对越自卫反击战,在越南的宣传里是他们获得了胜利)
“同时,第七十七个受害者的现场也有泥土残渣,目前不是河内以及周边城市的泥土。”
“那是哪的?”
“还不清楚。”
“现在整个河内市都发布了宵禁,居然还是捉不了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如果说1979年发生的战争,他在暗示,那1977年发生了什么?”
“1977年这么多事,这怎么知道?”
“和中国相关的?”
“大清洗?”
“排华事件?赶紧比对一下七十七个受害者身上的泥土残渣是否与胡志明市周边地区泥土成分一致!马上联系胡志明市的警察局!进行联查!”
“如果一致,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当时‘大清洗’时留下的华人!!!”
“当时做了泥土比对后便陷入僵局,现在七十九个受害者出来,才推断出他的身份。”
“向公安部请求,近期严查各类越境、偷渡的个人与团体。”
“特别是船佬!!!”
(1985年1月1日,胡志明市卡来港)
“第100个!圆满了。”
我放下手中的冰锥,这是最后一个,结束了。
从1984年2月开始,我在深山中修炼了几年,终于开始下山进行我的复仇计划。我的复仇计划很是简单,就是杀满100个越南人,以慰藉我死去的双亲和哥哥,这是我的怒。
我杀的,多为手无寸铁的平民。不为别的,就因为当时越南的人也这样做,100个还是太少了。但是我也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再不离开,肯定也有破绽漏出来。
结束后,我搭上了前去南非的偷渡船。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开始严查偷渡的人了。
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因为我就连冰锥,都是通过古法制冰炮制出来的,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查到,用最原始的技术击败最现代的科技。就算他们查到了凶器是冰锥,也肯定会往冰箱、制冰器上去查,怎么可能查到炮制点就在市政府大楼下的草丛边上。
哼,越南猴子!该死!
这艘船,表面上是出海扑鱼的船,实际上便是偷渡船,现在被暂时扣了下来。
接下来从海警船上,走到我们偷渡船上,来了几个制服不同于海警的人,他们应该是警察局的人而不是海警的人,应该是专门过来查案的。
“去哪?”
“南沙,捕鱼。”
“哟,有前途。”
警察听到我们是前往南沙进行捕鱼的渔船,就没再深究具体的方向。随后他走到我的面前,问。
“什么名字?”
“单名一个虎。”
“哟,要咬人啊!”越南警察一脚踹到了我的身上,如同当初踹我父亲一样,我咬着牙。
“警官,没必要这样,需要配合的话,我们这就回去。”船长鞠着躬对越南警察说。
“狗船佬!去你妈的!瞧你们那些人的穷酸样!”
说着,警察将我们船上的人都进行了拍照留样,回到了海警船里面,并没有扣下我们的船。
“对,对,对!就要这般的傲慢!”我邪笑着,看着手中刚刚从警察身上顺过来的手枪,那个登船进行调查的警察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配枪已经被我拿走。
“船长,你可能要开快一些。”我拿起手中的手枪,对着船长。
“老大,饶命!饶命!”
“船长,出发吧,我不杀中国人的。”我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远的越南海警船。
“往哪走?”
“去非洲吧,那里清静。”
(1985年1月2日,胡志明市警察局)
“土壤分析结果出来了,和我们市卡来港附近的土壤成分一致。”
“他在玩我们。”
“你也发现了?”
“若不是故意留下来的破绽,我们甚至连他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他就想告诉我们,他是一个华人,在‘大清洗’中,幸免于难的华人!”
“这事真的很是丢人啊!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几乎就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把人给杀了。”
“这是越南人的一个痛。”
“胡志明市政府目前草丛中发现了一些硝石。”
“硝石?”
“用来制冰?”
“现场看看。”
(胡志明市市政府附近)
“留存时间多久?”
“不出一天。”
“马上联系河内警察局,让他们查一查有没有硝石残留。”
“也就是第九十九个受害者了,若是再发现一个就是第一百个。”
“前九十九个都是在河内,若是这一个在胡志明市,那这个地点,肯定是很特别的地点。”
“卡来港发现尸体!”
“卡来港?”
“马上调一下1977年卡来港发生了些什么事。”
“1977年卡来港的‘大清洗’,就仅仅胡志明的卡来港,就造成了华人华侨死亡5万多人。”
“卧槽。”
“。。。”几个警察都沉默了许久。
“死的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100个,换五万个。你换吗?”
“。。。”
“我们排华,造成的华人华侨死亡只有5万人吗?”
“一百五十万人。”
“一百五十万???”
“哎。”
“他故意让我们查的。”
“他想让我们知道他的痛。”
“尸体身上发现字条!”
“写的什么?”
“内容是:你们‘怒’了吗?”
(1985年9月,越南河内警察局)
“越南百人杀人案,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进展。”
“只得开展B计划。”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把那个丢枪的警察给我找来,他来负责这件事!”
“将之前采集到的所有的非法移民、难民、战争遗孤、大清洗遗孤的照片信息进行整合,通缉以上所有人!既然找不出来,那就全部抓起来!反正都他妈是中国船佬!找出来!一个个地问!直到捉到嫌疑犯为止!”
“在以前中国军队撤退的道路10公里的地方,发现一个木屋!”
“河内市政府周边发现硝石坑!”
“第一百个受害者身份,系1979年参战的老兵,也是1977年卡来港‘大清洗’时的指挥队长。”
“我们的所有线索合在一起,都只能知道他是当时经历了‘大清洗’,同时也是解放军撤军时的一个逃兵。而他是谁,我们居然一点都查不出来。”
就这样,在那两天拍照后登记在册的所有的华人华侨,都被列在了通缉犯的名列,并且一个接一个的被带回去进行无端的毒打和审问。
我的计划,不仅仅是惩罚死去的那100个人,同时也在惩罚差这个案子的人,以及都发生了这一切,还停留在越南的中国人!
现目前,我已经定居在了非洲的一个城市,领养了在非洲出生的一个华人遗孤。通缉令基本上对我的作用不大,因为越南的财力有限,同时并没有很多国家签署得有引渡条约。越南的百人杀案件也被封存,彻底沦为了越南的悬案。
(2023年2月)
但近期发生的事,使我又卷入一场我并不想卷入的麻烦之中。
我刚刚抵达非洲时,结实的朋友托人给我带了口信,说现在大草原和丛林里面的动物,都患上了红眼病,还说吃了这些动物肉的人,也变得异常地恐怖。
我这时已经63岁了,我将我毕生所学都交由了我的儿子,而且他还很积极地融合了很多现代知识。他在20岁时,还去做过雇佣兵,接下来的故事,便是他带着我一路的过关斩将了。
。。
《退伍》
(1992年12月,扶阳市)
“已经升级了啊?现在是县级市了!”高皞皋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在车站看着一座座他离开家乡时不曾看见的高大建筑。
高皞皋退伍了,虽然背负了包庇我这个逃兵的处分,但是在退伍之前,这个纪录被削掉了。并且作为当时扶阳市第一个从军入伍队伍中资历最老的一个,自然是会被安排到重要岗位。
而高皞皋就被安排进了计生办,计生办在这个时候可是个美的不能再美的部门了。腿部的伤,也由政府全权包办治疗。高皞皋的青春差不多奉献给了军队,退伍后也是远近闻名。回到扶阳市后,高皞皋拿到了我双亲墓碑后的各项证据,同时会面了狗剩,狗剩也将他目前收集到的所有资料一并交给了高皞皋。
“皞哥,龙哥救了我一条命。我相信你!这世界上只有他知道我的真名。”
“谢谢。”
“这可是我全部身家。哥,一定要保管好。”
“一定会的,现在谭建国依旧在岗吧?”高皞皋问。
“在的,在公安局的办公室主任。”
“现在,他还信得过吗?”
“皞哥,你可以永远相信谭叔。谭叔原本有两个儿子,都在刑侦科,但是小儿子在查一起涉黑案件时,离奇失踪。大儿子目前还在刑侦科,和廖队搭档。”
“廖队?”
“廖永军,20岁,非常优秀的一个刑警,现在是刑侦大队的队长。皞哥,你也可以相信他,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为人比谭家兄弟圆滑,如果相信他,恐怕会生变。”
“哦,行,那你现在还在你的打手位置上嘛?”
“自从龙哥被老大故意安排到了前线去,他的位置,一直都是我在坐。”
“故意安排的?”
“是的,老大,早就怀疑龙哥了。”
“行吧,你自己也注意安全,现在我谁也不交,等待时机吧。”
“行。那我先走了,皞哥。”
现在谢家人手眼通天,还不是摊牌的最好时机。扶阳市各个机关都被腐蚀,前有电力公司控制供电局,掌控经济命脉;后有建筑公司毁尸灭迹,藏匿证据;中间有安保公司,控制人员,暴力执法。公安局办公室主任的儿子都敢动,可见势力之嚣张。等待时机,一并爆出,才是铲除他们的最好方法。
20 end
(ps:本章算是前传,有关正文的很少,都是在丰富一个世界观,慎看。) (ps2:都看最后了,才提示你们慎看,我是不小心的。)
第二十一章 《历史的重演》(2023.10.11)
《重演的历史》
(中国黄海海域东北方向,东经130°34′46″,北纬32°22′57″,时间不明)
“81192!机体受损!无法回头!只能前进!”
“目前油量充足,但不能进行超音速飞行!”
“目前卫星位置,长崎较近!”
“因为机体受损,目前极限速度为音速的一半,最高600公里每小时,不到一个小时应该能抵达长崎上空!抵达长崎后,不用20分钟即可抵达广岛!”
“滋滋!”
“通讯受到干扰!”
“现在机上载有6颗中子弹!”
“其中三枚导弹,放长崎!!!”
“另三枚,放广岛!!!”
“他们想制造一起新的七七事变,那老子让他们再让他们尝尝局部温度3000摄氏度的厉害!!!他妈的小日本!!!”
(2023年10月11日,凌晨1点,黄钊家)
“胖哥!醒了!”二楼传来一声喊叫。
我抬头看,朱立正在楼上使劲对着我摇手。
“醒了?”我急忙地跑到楼上。
“哥!!!”
“你干嘛?!”
我一进去,只见林萌在床的一旁站着,愤怒地看着他哥哥,他哥哥醒来后应该是看见有其他人,将在场的除开林萌的人全都按倒在地。
“黄钊、朱立、邓成。”我看着数,柳玉墨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他还真是厉害,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把他弄受伤的?他一个人对付我们几个都这样,那对付他的那些人到底会厉害到什么程度?“湘西派”的人都是有超能力的吗?超能力?这也老套了吧?
“他们都是救你回来的人!!!”林萌大声的叫着。
“大哥!还记得我不?我是之前在大马路上踹羊头的那个!”我急忙说。
“我记得你。”林萌哥哥逐渐平静下来,“你就是那个光脚踢羊头的大傻逼。”
“哥!!!”林萌大声叫着。
“林萌,小声些。”黄钊孱弱地说,黄钊已经被林萌他哥按住,但还是挤出来力气对林萌说。
“小伙子!你这是干嘛啊!”老爹和黄钊父母都跑了过来。
“小伙子!做人要讲道理!!!”黄叔叔生气地说,“你现在是在别人家里面,打这里的主人!你这个像什么话?!更何况别人还是救你回来的!”
“那我走。”林萌他哥说。
“哥!!!”林萌几乎快崩溃了。
“兄弟,这家,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拍拍屁股就走的!想走,就从我身体上踩过去!!!”我放出狠话。
不出十分钟,林萌他哥踩着我的身体走出了房间。
我几乎是拳拳被他揍到痛点,最后他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强烈的疼痛,使我抱着肚子缓解疼痛,瞬间便扑倒在地,随后他便熟练地踩在我的身体上走了出去。
和他这种练家子实在是没有胜算,但是,我的一脚可以把人踢飞五米开外的,而且现在他还带着伤。
我强忍着疼痛,趁他踩着我身体出门时,狠狠地一脚直接踹到了他的小腿上。顿时他也是疼痛难耐,抱住小腿在地上翻了两圈。
“你踩是踩了,啊,但是你想出这个门,还是得我们这房子的主人说了算!”我忍着疼,拽着林萌他哥的衣领,把他拎了回来。
回到房间后,躺在地上的两个高中生和黄钊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估计对我又多了几分敬佩。
“钊哥,怎么处理。”我把他拖进房间后,问黄钊。
“林萌?”黄钊回头看向林萌问。
“哥!你是不是还要闹!胖哥和钊哥救了我!然后这几个小弟弟又救了你!你不感谢别人,你还动手打人!”林萌非常愤怒地说。
“有危险,我不能让你们置于危险中。”林萌他哥挤出几句话说。
“什么?”我疑惑地问,“要不这样,大家都出去,我和这个兄弟说说。”
“能不能行?”黄钊问。
“可以的,不用管我。他说的危险,我想问问是什么危险。他估计不想让柠檬听到。”我说,“柠檬,芊芊,你带着钊哥和这几个弟弟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与他说说。
“哥。。。应该没事吧?”芊芊问。
“没事的。”我说。
“胖哥,我想一起。”我一回头,便看见朱立满脸的疑惑,估计也是想亲自听听到底是什么危险。
等到黄钊一行人出去后,我将林萌他哥扶到了床上,笑着给他说。
“兄弟,你和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不早了,黄钊家里面还有三个老人,三个小孩,两个女孩。可容不得你这样造次。”我拿起林萌床边的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以此来掩盖我的紧张。
“你这个傻逼,什么都不懂。”林萌哥哥说。
“你说出来,我不就懂了?我想知道‘湘西派’,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问。
“林萌给你说的?”
“她说只有他哥清楚。”
“这个臭丫头,什么都往外说。”
“诶!你说谁臭丫头呢!!!!”突然从门口传来林萌的很大声的责骂,我急忙打开了门。
“钊哥!快带她走,怎么回事,老是改不了偷听的坏习惯!”我生气地说。
“这是我房间。”林萌说。
“今天挨着芊芊睡吧!”我说。
“我就要睡自己屋。”林萌伸出头对着他哥说,“哥!你要是再动手打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误伤都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走吧,林萌。小声一些,一会把那些‘行尸’都引过来了,家里面还有老人呢!”
“快快快,别在这。”我不耐烦地对另外两个高中生说,“你们已经有一个在这了,到时候叫他给你们说,你们给我看好门外。”
“都清场了,我看出来了,你刚刚知道柠檬在门口。”我说,“你那个眼神一直盯着房间门缝呢,”
“哦,你很机敏。”林萌他哥说。
“这样,我做个自我介绍,也算是先闲聊一下,大家一起也可以认识一下。”我说。
“可以啊。”
“我叫高婺源,也可叫我高胖。”我说。
“看得出来。”林萌他哥阴阳怪气的说。
“目前在扶阳市地震局工作,之前是黔州大学哲学系的硕士研究生。和你妹妹认识呢,应该是在前几日的庙会,当时他们几个小女生前去庙会,发生了点事情,这个不知道你当哥哥的知不知道。还有,这样算下来,我们认识比你我和你妹妹认识还要早。也就是那天,看到了那头羊,我便觉得,这场疫情,没这样简单。刚刚你放倒那个有点矮的哥们,叫黄钊,我发现不对后,叫上他一起连夜收拾东西,购买物资,搬到他们家现在这个别墅来避难。其实,我前几日被人暗算伤了头部,昏迷到现在才醒来没,这一点我们倒是挺像的。行,差不多就这些,到你了?”我说。
“诶,话都说这份上了,我也就说两句。”林萌他哥又别了两眼门口。
“我叫林棱,林萌他哥。”林棱说。
“看出来了。”我阴阳怪气地说。
“嗯,没了。”林棱说。
“就没了?”我问。
“没了。”
“你不打算给我们说说什么人攻击你?还有柠檬父母为什么会被陌生人带走?”我问。
“你不需要知道。”林棱狠狠直视着我。
“我们需要。”我也狠狠直视着林棱。
我和他之间的直视,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一场恶战一般,都极具的针对性和攻击性。
“额,两位哥,要不我介绍介绍自己?顺便给你们两个一个台阶下?”朱立在边上突然张口说话,若不是他张口说话,我和林棱估计都没察觉他还在房间里面。
“两位哥,我叫朱立,是扶阳一中的一个学生,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狂犬病会发生病变,因为我是学生,能接收到的信息太少了,学校也是对这类消息严加管控,直到这件事情发生到我的朋友、家人身上,才慢慢反应过来,目前知道了这一切后,已经联系不上我们家的所有人。”
朱立停顿了一下,我和林棱的眼神也逐渐缓和下来。
“我现在的想法就是,能有什么信息是我可以知道的,我就想知道,能利用这个消息来保护自己,或者保护身边的人,就这样。”朱立停下了他的话语。
我们三个在房间里面沉默了一段时间,林棱突然开口说。
“袭击我的人,就是‘湘西派’的人。”林棱说。
“他们为什么袭击你?又为什么强行得带走你父母?”我问。
“如果说都已经发展到要带走我或者我的父母的话,那说明这个病毒已经发展到不可控制的一步了。”林棱说。
“怎么个不可控制?”我问。
“空气传播、水源传播、啃咬传播、体液传播、病毒孢子爆发等等,就是人类能想到的传播方式,都可以进行传播。通俗来说,就是这个狂犬病毒又开始变异升级了。”林棱说。
“所以美国才会不计一切代价,建造避难所。”我说。
“我们也有避难所。”林棱说。
“美国都想得到,我们国家怎么可能想不到。”我若有所思的说,“只是,避难所现目前估计已经有建好的,现在大部分进去的,可能就是官员、高级知识分子、其他重要人员以及他们的家属了。”
“那,他们为什么又是要袭击又是要强行带走?好好说不行吗?”朱立问。
“好好说,我们不会跟他们走的。我这不就是好好说没说成,才成了袭击我了。”林棱说。
“你们家,和这个病毒有什么渊源吗?”我问。
“渊源很深。”林棱说。
“这病毒,是你们家‘发明’的吧?”我问。
林棱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从林棱惊讶的眼神中可以确认,这个病毒产生于他们林家。
“是的。”
“古荆楚国与古夜郎国的一场战役,林萌应该给你说了,但是家里面的人为了保护他,也只给他说了这一点。”林棱说。
“这场灾难,可以说就是我林家最不愿看到的场景。”
“在那场战役中的精兵,就是现在满地跑的‘行尸’是吧?”朱立问。
“是,也不是。那时候,我们称为‘药人’。”林棱说,“原本我们是大夫世家,做着救死扶伤的差事。偶然间我们祖上习得一个方子,这方子可以让许多将死之人救回来,时间最长的一个人,达到了惊人的一年。救活之人与平时无异,只是常年发着烧,但是自己发现不了。而且,他们的体力、耐力等等许多方面,都超过了许多人。”
“后来在荆楚国士大夫的苦苦哀求下,我们祖上才将方子的‘药人’集结起来,交予我们林家祖上的将才进行指挥,这才击退了数几十倍于自己的夜郎国,并且还有一统江南的趋势。”
“之后,荆楚国围绕这个方子和‘药人’,组建了‘湘西派’,想继续将这种方子延续下去。但是有一天,我们祖上发现了问题。‘药人’开始向普通人进行传播感染,而且还和‘药人’不一样,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如同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同时还在不断地传染。”
“最终,可怕的瘟疫使荆楚国覆灭。‘药人’方子,也被我们林家祖上给封存起来,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林家也举家从疫区跋山涉水地搬到了黔州附近定居了下来。”林棱说。
“那为什么这个病毒现在又出现了?”我问。
“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时,这方子被夺走了,目前还是下落不明。”林棱说。
“那意思是,带走你父母也是没有用?”我说。
“我爷爷做了备份的。”林棱说。
“哦,那就好。”
“所以说,那个‘湘西派’在历史的长河中留存了下来?”我又问。
“不仅保留了下来,还发展壮大了。因为掌握着许许多多针对‘药人’的屠戮方式,所以‘湘西派’在那场瘟疫中被视为英雄一般的存在,被称为‘湘西赶尸人’。”林棱说。(湘西人震怒,别在意哈湘西人,乱编的)
“原来是这样。”朱立说,“怪不得你都已经厉害成这样了,还会被他们的人,揍成这样。”
“所以说,现在就是在对历史的重演,只不过范围从荆楚国扩大到了整个世界。”我说。
“好了,该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我该走了。”林棱说。
“你去哪?”我仿佛有一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想他留下来,他这种练家子,也可以很好的保护好我们大家。
“我找到我爸妈。”林棱说。
“噢噢。”林棱一说,我才想起来他父母被捉走了还下落不明,留他下来对他很不公平。
“轰隆隆。”
突然一阵强烈的震感。
“轰隆隆!!”
“怎么回事??!”我大声地说着,走出了房间,检查了芊芊和三位老人的房间。
“地震了!”
我说。
“芊芊,带着柠檬到桌子下面躲起来!”
“几个弟弟去厕所里面躲起来!
“黄钊,你带着几个老人去找地方躲起来,多拿几床厚被子,躲在墙角。”
“林棱兄弟,你能和我一起出去观察外面吗?”
“嗯。”林棱答应了。
“轰隆隆!!”
又一强烈震感,差点让我和林棱没有站稳。
我和林棱快速离开了房子,检查了房子四周,确认了四周没有行尸后,才通知其他人离开房子进行躲避。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我说。
“很多人家,这个点,都在熟睡。”朱立木讷地说。
“还好防震结构没省钱呀。”黄钊在一旁说,随后掏出手机问了问电话里面的人,“小刘,厂里面的储酒罐没事吧?”
“什么地方地震了啊?”老爹问着,掏出手机正在熟练地搜索着新闻。
“还有网络吗?”柳玉墨抬着他的笔记本电脑问。
“爸,你们没事吧?”邓成终于舍得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爸爸,他爸爸也是破天荒地接了电话。
“王馨?你有没有事啊,刚刚地震了,快起来躲起来。”芊芊打着电话小声地说。
“哥,现在怎么办?”林萌走向了他哥哥林棱。
“这个胖子很机警,能够保护得到你们,我自己去找父母。”林棱说。
“他们被人掳去哪了?为什么要掳走他们啊?”林萌问。
“轰隆隆!!”
“还在震,我的天。”娄阿姨(黄钊妈妈)一惊一乍地说。
“我不知道,所以我得去找,你好好待在这里。”林棱说。
“那你走了,我怎么办啊?”林萌就快哭了出来。
“傻妹妹,这里这么多人保护你,怕什么?”林棱说。
“我是在担心你啊!”林萌说。
“我没事。”林棱说。
“你今天都被打倒床上躺着了!”林萌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一头栽到了林棱肩膀上。
林棱顿时因为这句话尴尬了一番,周围的人也在强忍着笑意。
“那是最后一次了,这次出去,我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林棱说。
“我跟你走。”朱立突然冒出来说。
“你疯了吗?”邓成问道。
“我想和你多学学一些东西。”朱立对着林棱说。
“小屁孩。”林棱说。
“你说我是小屁孩,我也要去!”朱立说,“你找你父母,我也想找我爸爸。”
“轰隆隆!!!!”
朱立像是执意做好走的准备了。
“怎么办胖哥?”柳玉墨问我。
“他的主意,只能他自己做主。”我说,“如果说老爹现在不在这里,我也会出去冒险找的。”
“不支持也不反对。”黄钊说,“你这样一走,我们的口粮还少一个人的。”
“朱立!!!”邓成很是生气地说。
“林棱兄弟,带上他吧。”我说。
“我凭什么听你们的?”林棱说。
“给。”我递给了林棱一个对讲机,“这个频道范围,随时联系,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呼救。”
“哥。”林萌擦了擦泪水,“父母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联系我们的。”
“轰隆隆!!!!!!轰隆隆!!!”
这个震感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家里面的吊灯在疯狂的摇晃。
“这震感怎么还越来越强?”黄叔叔说(黄钊老爸)。
“出来了!地址位置!”
“蜀川省阿坝市。”
“汶水县?”
“8级强震。”
一行行的字幕,使我们都回到了2008年的5月12日,那个使全国人民非常悲痛的那一天。
“呜呜。”芊芊看着推送的新闻,已经开始止不住泪水地哭了出来。
“芊芊。”林萌回头抱住了芊芊。
“历史的重演,这是老天爷在作怪吗?”我说。
“富士山喷发??”老爹刷着时间上的新闻推送,“广岛、长崎被分别投掷三颗中子弹??”
“这些事情,似曾相识啊!”我说。
“就发生在我们刚刚睡觉的时候。”老爹对着黄叔叔说。
“这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啊!”黄叔叔说。
“小声一些,现在我们都在室外。”黄钊对着黄叔叔和老爹说。
“轰隆隆!!!!”
“我们走了。”林棱说。
“大晚上,睡一觉再走吧?”我说。
“不必了,地震会扰乱‘药人’的感官,目前你们是安全的,我们走在路上也是安全的。”林棱说。
“我们?”朱立兴奋地问。
“不走了吗?那我走了。”林棱说。
“要!”朱立站起来往林棱那边走去。
“朱立!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邓成说。
“放心吧,我会的。”朱立说。
随后,林棱和朱立便消失在了树林中。
富士山在1707年喷发过一次,现在已经憋得太久了,这次爆发估计会危及全球。
“我们的飞行员在广岛、长崎放下中子弹,是我没想到的。”我说,随后将手机的直播新闻开到最小声,一群人一起挨过来看。
“日本就广岛、长崎被投掷中子弹,向中国提出严正交涉,指出这违反了中国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原则。”
“我方表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原则,是在于强调战略力量而且只针对核攻击,而中子弹是战术武器,是针对常规力量首先使用的理想武器。且日方不顾我方警告,贸然对我方军舰发起进攻,而且强行登陆我国琉球省,已经对我国领土安全造成了威胁。派出作战部队,进行战术打击,是符合我国自卫反击的正常流程的。”我国的外交部发言人在召开的紧急记者会上说道。
这短短的一天,发生了这么多历史的重演,不管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都在揭示着这意义不凡的一天。
现在已经是2023年10月11日早上五点钟了。
源源不断的震感传入我们这里。
我们一行人在别墅外的院坝,裹着几层被子,睡着了。
而我和黄钊,却睡不着,依旧守着大家。
“滴滴滴。”柳玉墨的电脑突然响了一下。
“胖哥!”柳玉墨突然跳起来说,“胖哥!那个非洲的信号节点又发了一些资料过来。”
“什么资料?”
“关于狂犬病毒的。”
“我看看。”
“‘生死液’?”
“什么东西?”我看着那个照片,上面的文字并不是现在我们用的简体字。
“‘生死液’?”我再次看了看。
“黑雨?”
“X病毒?”
“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说,“一个都看不懂。”
“发一些给我爸爸吧。”邓成说。
“不知道,多研究一会,之前我收到的很多关于狂犬病毒的视频、图片,都和国内的不太一样,更像是升级版。”柳玉墨说。
“持续看着吧。”我说,“非洲?”
“老爹?不会和你那个战友有关系吧?”我问。
“怎么可能,他就没小我几岁,现在算来也就是个糟老头子。”老爹说。
“这不一定啊。之前钊哥打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是和这场病毒脱不开关系。”我说。
“不可能不可能,你和小黄睡一下吧,我来替你们看一下,你们俩一天没睡了,赶紧睡一会儿了。”老爹说。
“好。”我没太在意我的猜测,便到头就开始睡着了。
隐隐约约中是听着老爹方的新闻睡的。
“汶水县已经开始空降解放军到当地进行抗震救灾,现场仍有余震不断,请生活在周边地区的朋友们,随时注意安全。本台记者酸菜鱼报道。”手机的新闻播报着。
“琉球省成立第一个正式省委的省人民政府,并建立党支部,对岛上居民的身份证基本制作完毕。”
“我国的捕星计划正式开启。”
“埃隆马斯克与美国政府放弃的星链计划是对全世界的不负责任。预计第一批时限到期的星链计划中的报废卫星将坠落到我国滇省乌蒙市附近,在我国黔州赤水市、碧节市、凉市,蜀川江城、戎城均可用肉眼观测到流星雨。请各县市人民政府做好人员疏散工作。”
“第二批预计在15日下坠,目前还无法计算下坠地点。”
“我国载人航天计划陆陆续续将200名航天员送入空间站,并在近期完成月球登陆计划。”
“美国已经完成月球基地部署,一个月球基地可容下200名航天员。”
慢慢地,我迎来了昏迷苏醒后的,第一个梦。
梦中,我们在扶阳一中的操场上种下的小麦已经成熟,抽水泵源源不断地将地下水抽到我们利用学校游泳馆改造的蓄水池中。扶阳市幸存下来的500多人建立了一个灾委会,内部有什么事情,都需经过灾委会的商讨。
学校的大门在武警官兵的保护下显得异常的安全,反正我是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学校的保卫。学校的顶楼也被用来种了一些水果蔬菜,最高点被用来作为观测点,24小时不断地有人进行监察。
体育用品的器材仓库被用来堆放了各类长时间存放的食品,里面的库存已经够这个学校里面所有人坚持半年了。学校的大厕所被经过改造,成为了沼气发电装置,用来给学校重要物件进行发电,其他小厕所被改造为堆肥室,专供花果蔬菜。
“胖哥,醒了,起来了!”
21 end
(铭记历史)
(勿忘悲痛)
(默哀)
(地点指正:滇省乌蒙市(云南昭通),黔州赤水市(贵州遵义)、碧节市(贵州毕节)、凉市(贵州六盘水)、蜀川江城(四川泸州)、戎城(四川宜宾)。)
第二十二章 《人与人》(2023.10.12)
《人与人》
(2023年10月12日,早上九点,黄钊家)
“胖哥,醒了,起来了。”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我。
“啊?”
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发现我躺在黄钊家客厅的沙发上,我摸出手机看时间,早上九点,我记着我五点才睡下。
“才早上九点,我才睡觉了四个小时啊。”
“傻哥哥。”芊芊拿着一个馒头向我走来,“早餐,吃。”
“傻胖哥,你睡了二十八个小时。”林萌也从楼上走来。
“啊?”
“你们怎么都在房子里面?”我问,“没地震了吗?”
“下雨了,我们迫不得已搬进来了,没办法,胖哥。”黄钊说,“你是真的重,我们几个年轻人一起才把你抬进来的。”
“噗嗤。”芊芊和林萌都笑了一下。
“我真得睡了二十几个小时?”我还在疑惑不解。
“真的,胖哥。”邓成说。
“黄钊,我做了一个梦。”我对着黄钊说。
“什么梦?”
“我梦到我们都搬到了扶阳一中,在那里部署了一个据点,日子还算惬意,校外全是行尸走肉,操场上种上了小麦。”我说。
“嗯,搬到学校里面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如果遇到现在这种地震,应该也可以到操场去躲,而不是像我们现在,进退两难。”黄钊说。
“钊哥!胖哥!”柳玉墨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
“什么事?”我和黄钊异口同声地说。
“我通过反追踪,查出了前几日那个信号节点的定位了。”柳玉墨说。
“在哪?”
“第一次收到那些消息,他还在埃塞俄比亚,最近收到的消息是埃及发过来的!”柳玉墨说。
“地方为什么不一样?”
“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两个信号节点是同一个人发出的。”柳玉墨说。
“你为什么能收到这个信号节点?”我问。
“他是定向增发的,目的地就是扶阳市。”柳玉墨说,“我这里接收了其他地方就接收不了了。”
“意思就是现在,在非洲大地上,有一个人,故意将这种信号发到我们扶阳?”我说。
“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柳玉墨说。
“那他为什么不发在互联网上?然后表明要什么地方的人收到呢?”我问。
“这你得去问他了。”柳玉墨说。
“黄钊,要不,我去扶阳一中看看?”我说。
“你疯了?”黄钊惊讶地看着我,“芊芊知道了,要骂死你的。”
“总得有人去啊。”我说,“你们这里,若是遇到暴雨、泥石流这些,怕是跑不掉吧。”
“现在10月份,你想有暴雨也得等到明年夏天了,等到那个时候估计这个疫情都结束了!你能不能别发疯了,你才医院回来。”黄钊生气地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芊芊?考虑一下老爹?”
“哟,你小子,什么时候和芊芊一条战线了?”我戏谑地说。
“胖哥,我没开玩笑。”黄钊一脸认真地说。
“食物库存还有多少?”我问。
“不到一个周。”黄钊说。
“一个周后怎么办?”我问。
“不得等到一个周后,明天后天就得再去弄些食物回来,未雨绸缪。”黄钊说。
“那去弄食物的时候,顺便去扶阳一中看看?”我问。
“没必要,去弄吃的就去弄吃的,弄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出来,再把大家都置于险地,胖哥,这可不像你。”黄钊说。
“但是,我们这里离市区太远了。”我说,“每次出去弄食物,都得走上一大截路,带的东西也没多少。这样来来回回的,更容易出事呀。”
“但是你要知道,如果真的在你梦里面,在扶阳一中,我们用水怎么办?扶阳一中可是在高处,那个水泵,得有专业技术人员来安装吧?我们会吗?”黄钊问。
“老钊子,你比之前更理性了。”我说,“我收回刚刚我的那个不成熟的话。”
“你不在这十几天,我可太累了。胖哥。”黄钊深叹了一口气。
“兄弟,感谢你!”我说。
“话说,我这刚醒,发生了太多事了,消化不完。谭哥这两天有动作吗?”我问。
“谭哥这两天忙得要死,说是在筹建扶阳市灾委会,军委的人将武警部队的指挥权交由扶阳市灾委会了。”黄钊说。
“有这事?”我惊讶地说,“这次中日交战,应该还达不到让军委移交武警部队的指挥权吧?这样我们扶阳灾委会的权力会不会太大了?”
“我也奇怪,会不会,不止中日交战?”黄钊说。
“这现在就是内忧外患之时,不然军委不可能移交指挥权的。”我说,“柳玉墨,你能不能进到省委网站门户看看?”
“应该能,但是看省委的有什么用吗?”柳玉墨问。
“中央下发文件,肯定要先下发到省里面啊。”我说。
“好的,我已经再开始试了,你们别打扰我。”柳玉墨说。
“看看省里面的武警指挥权有没有移交?”黄钊问。
“不止,下场雨都可以传染病毒的话,那么,中央一定有应对的方法,不然这种态势可就太可怕了。”我说。
“你意思是,可能省委有隐瞒?”黄钊问。
“应该是。”我说。
“就是有!”邓成说。
“嗯?你这么肯定?”我问邓成。
“之前我看网上的推送,就是说可以通过啃咬传播的狂犬病毒只有扶阳出现了,因为扶阳的人肉包子事件。但是我朋友秦俊,前去夜郎城的高铁上,出现了很多狂犬病人,若不是能通过啃咬传播,应该达不到那种量级,一整个高铁站都有这种狂犬病人。最后是秦俊他爸带着武警的人,冲进高铁站,救下了他们。”邓成说。
“这事你咋不早说?”黄钊问。
“你们也没问啊?也没提到过省里面的事。”邓成说。
“武警部队?那说明,省里面的武警可能都已经完成移交了。”我说,“已经一天了,林棱和朱立,他们有什么消息没?”
“对讲机暂时没得到回应。”黄钊说。
“微信上没找我,肯定没事,话说胖哥,现在网络没断,为什么要给他们对讲机,不是多此一举吗?”邓成问。
“现在这种情况,还不知道网络什么时候会突然断掉,不是多此一举,是以防万一。”我说。
“哦,那他们要是走远了,对讲机岂不是也收不到?”邓成说。
“这个你要问问你钊哥了,他这个是军用级别的。”我说。
“就这样说,反正在省内,频道对准,都可以收到。”黄钊说。
“诶,哥哥,我现在才发现诶,汶水地震和富士山几乎是在同一天发生的呢。”芊芊突然出现说,“真的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了。”
“你可真是,板块假说没学过吗你?”我说,“柠檬,要不你给芊芊科普一下什么是板块假说?”
“傻芊芊,富士山喷发是因为太平洋板块和亚欧板块不断碰撞形成的,汶水县地震是印度洋板块和亚欧板块碰撞挤压形成的。能同时发生这些事情,更能说明这种假说的正确性。”林萌头头是道的说着。
“林萌,你怎么知道这些?”芊芊问。
“高中地理知识,我的芊芊姐姐。”邓成说。
“我怎么没学过?”芊芊说。
“你上课想谁去了??”林萌开着玩笑说,“都不听课的。”
“说什么呢林萌,烦死了,不就是一板块假说嘛。”芊芊傲娇地说。
“胖哥,进去了。”柳玉墨突然说话,随后一群人一同看向了柳玉墨的电脑。
“如何,军委是不是已经将省里面的武警部队指挥权移交了?”我问。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柳玉墨快速地翻到了另外一个红头文件。 国灾办发【2023】1248号。
“请各省委部门注意,中央即将开始疫苗制造,现对下一步工作做进一步指示。”
“各省市按照人口比例,分配到相应的疫苗后,再根据人口比例往各个地级市下发疫苗,层层下发,确保到每个县市都可以分配到疫苗。”
“不得延误下发疫苗时间。”
“这文件,没什么问题啊?”我看了看说。
“问题不在文件上,在时间上。”柳玉墨解释道,“你看,这个国灾办发的文件是10月6日下发的,但是到现在,才将该文件抄送到各个地级市,目前该文件还未下发到我们扶阳市。”
“这应该也很正常吧,毕竟,省里面的事情很多,耽搁了。”黄钊说。
“问题就在这,这个文件下面还写得有,务必马上传达消息到各地级市。”柳玉墨说。
“也就是说,省里面,可能?”我说,“他们应该不敢吧?这是丢弃了整个黔州省人民的命啊!”
“但是,可以更多地保留夜郎城省会人口的命。”柳玉墨两眼无神地说。
“自私。”我说,“怎么会这样自私。”
“问一下谭哥吗?他应该知道这个。”黄钊说。
“没办法,问一下。”我拿出手机拨出了谭晓的电话。
“喂,谭哥。”我说。
“哟,婺源啊,听叔叔说你醒了,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祝贺一下你呢。”谭晓说。
“我还得感谢谭哥一直都挂念着我这个弟弟呢,要不是你叫他们在电视台放声音,我也许还起不来哦。”我说。
“那是你自己身体好,和那个声音没啥干系,正好撞到了一起了,对了,婺源,什么事呢?”谭晓说。
“也没啥事,就想问一下,你们播放声音引出来的行尸,你们去清剿没呢?”我问。
“原本带着派出所剩下的一下同事前去清剿,没想到走到一半领导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否则就是一个处分。哎,我也想去。”谭晓说。
“可是,上头为什么要阻止你们做这事?之前医院的武警不是已经去清剿过一次了吗?”我问。
“就因为那次医院和可口大道的清剿,我们的市委书记受到了严重的处分。”谭晓说,
“处分谁给的?”
“中央直接给的,但是看在目前的特殊情况,没做降职或者革职的处理。”谭晓说,“中央的意思是,武警部队是保卫人民的,不是针对人民的。”
“可是现在发展到这种地步,要想保卫人民,那就只能对那些行尸动刀动枪了啊。”我说。
“但是考虑到国际舆论和其他诸多因素的影响,中央这样做也他们自己的顾虑,若是你自己家里面的人成了这种行尸,你也不想他们被集中剿杀是吧?而是想等到这个病可以被治疗的时候吧?”谭晓说。
“也是,哎,真的艰难。还有,谭哥,就是我们注意到,省委收到的中央文件,向下级下发存在时间差。”我说。
“这事我们的市委书记也发现了,蓟京那边有高官知会过市委书记。所以,这两天我们市委里面的人,也是忐忑不安的。”谭晓说。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知道啊,我们家三代刑警,直觉很重要。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我们的直觉是,这事和谢家有关。”谭晓说。
“怎么还有他们的戏份,对了,我醒后还没过问过他们几个谢家人的情况。都忘了我是被谁弄住院的了,只记得有人暗算我。”我说。
“因为谢家的势力一路发展到了省里面,当时你在医院里面躺着,你老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当即和谢家直接撕破脸,将从谢家上下得到过的全部犯罪证据,全部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动用了军队里面的关系,直接将准备逃往其他地区的谢勇、谢嘉拦截在了高速路上。至于谢浩,作为扶阳市黑恶势力的保护伞,被我们公安连根拔起。”
“还有这些事?老爹怎么会有谢家人的犯罪证据?”我问。
“这些你得自己去问你老爹了。”谭晓说,“你老爹手上还有一个人,之前被我们列为现目前最危险的人物,但是居然是你老爹的线人!”谭晓说。
“谁?”
“谢东卫,现目前是扶阳市供电局副局长。”谭晓说,“包括谢浩、谢浩的父亲谢亮、谢浩的爷爷谢根清,一行人的全部犯罪证据,他一一做了备份。”
“会不会是他为了脱罪?才这样做的?”我问。
“不会,谢东卫藏得很深,他很聪明,他是我爷爷谭建国做扶阳县的刑警时就发展的线人。只是后来出了点状况,一直到现在,他是线人的身份才被我们公安局知晓。”谭晓说。
“那这关系还挺乱,对啊,老爹好像从来不曾与我们提过这些东西。”我说。
“这些东西,谁知道,谁就会置于危险之中。”谭晓说。
“是这样的。”
“婺源,还有什么事没?如果没事,我这里还有事要忙就挂了啊。”谭晓说。
“谢谢谭哥,你看你还百忙之中抽空接我电话,打扰了打扰了。”我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谭哥说完便挂了电话。
电话结束后,我就开始给黄钊讲我刚刚听到的。
“我靠,钊哥,老爹还有军队里面的关系,我这之前一点都不知道。”我说。
“老爹之前去当过兵,多多少少会有点。你昏迷后,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抓到犯罪嫌疑人了,你要知道,那个时候,就是谭哥在场的情况下,派出所都把他们两人犯罪嫌疑人给放了,还说什么疑罪从无。”黄钊说。
“之前我们都生活在阳光下,没发现这些问题啊。”我说。
“但是总有你老爹,还有刚刚你说的那个谢东卫这些人,在暗中的负重前行。”黄钊说。
“柳玉墨,你能看到什么时候下发疫苗吗?”我问。
“我刚刚查看了周边省市的门户,暂时没有发现疫苗下发的文件,应该是还没开始,但是每个省市都成立了相应的灾委会,并且各级人大、政协正在让渡各种权力到相应灾委会。”柳玉墨说。
“各级人大都开始让渡权力了?”我说,“看来,各个级别的灾委会,是这场‘战争’的应对方式。”
“扶阳市的灾委会,有消息吗?”
“今天早上下发的,成立灾委会的通知。” 扶灾办发【2023】1号文件。
“关于成立扶阳市灾难委员会的通知。”
“扶阳市各局、部门:为了应对本次‘新型狂犬病毒’,做到对各县市在灾难情况下的平稳运行,故组建扶阳市灾委会,对灾难期间扶阳市的各项管理工作进行负责。望各局、部门支持灾委会工作,并一一将各局权力与义务逐渐让渡到灾委会之中,进行权力与义务在灾难时期的合理分配。附件1为灾委会成员名单。”
“扶阳已经组建好了灾委会。”我说。
“名单呢?快看看里面有没有我们的亲戚,这样到时候分配疫苗的时候好歹求情有门。”黄钊说。
“我看了,没用的。”我说。
“谭晓谭哥在名单内的,但是刚刚电话没有和我们透露半点信息,也许就是怕出现刚刚你说那种情况吧。”我说,“估计是灾委会里面有诸多限制级条件,能够威胁到谭哥的处分,估计就是取消他的名单提名。”
“那怎么办,要是没有疫苗,我们现在就是在等死。”黄钊说。
“老爹做了这么多事?居然不在名单里面?”
“老爹年龄超了,我们又没啥政绩,不在名单里面也情有可原。”我说。
“那怎么办?”
“除非发生奇迹了。”我说。
“吃饭了。”芊芊开始对我们下发通知了,我一看时间都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了。
“老钊,一会我带着邓成,去城里面带点物资。”我一边吃饭一边说。
“胖哥,你跟我说没有用,你跟芊芊说,看看他同不同意。”黄钊说。
“她我有的是办法。”我说。
“我已经不想管你这个事情了。”黄钊也开始吃饭。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芊芊问。
“芊芊,一会我去城里面,搜刮点物资回来哈。”我说。
“你去吧,去死。”芊芊饭都没吃,就上楼去了。
“哟哟,我有办法。”黄钊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
“高胖,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你这才从鬼门关出来,又要自己回去?”老爹在一旁,对我颇不满意。
“老爹,我发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我说。
“我知道。”老爹默默动着筷子。
“胖哥,一会你要出去,注意安全,芊芊我去搞定。”林萌说。
“谢谢你,林萌。”我说。
“天呀,我的胖哥,你的发音终于标准一次了。”林萌笑着说,“胖哥,我相信你可以安全回来的。”
“嗯,邓成,要不要出去和我走一趟?”我转头问邓成。
“我?我是无所谓的,但是我怕拖你后腿。”邓成说。
“不影响的,我和钊哥必须留一个在家,柳玉墨一直在搜索相关信息。我们一起去,相互也有照应。”
“行。”邓成爽快地答应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前去准备出门的各式装备的时间。
(2023年10月12日,扶阳市看守所)
“谢勇,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没办法了。”一个年过半百,看起来严肃威严的人,对着谢勇说。
“浩叔,背锅是小事。”面对这个叫浩叔的人,谢勇也是恭恭敬敬的。
“妈的,我们要被关多久?”谢嘉在一旁不耐烦地说。
“要不了多久了。”浩叔说了一句。
“都这样了,你这个老头还有办法出去?”谢嘉不屑地说。
“你干嘛?”谢勇狠狠地拍打了谢嘉,“叫浩叔!”
“浩叔!”谢嘉极其不礼貌地对浩叔打了一声招呼。
“这小子你弟弟?”浩叔问。
“浩叔,小子还年轻,还请原谅。”谢勇还是恭恭敬敬地说。
“年轻好啊。”浩叔说,“你们已经进来几天了?按照流程,我应该就快被枪决了啊。”
“浩叔,我和我弟进来十多天了。”谢勇说。
“噢噢,对对对,我比你们先进来。”浩叔说。
“pizipizi。”一个很小声的声音,从浩叔的牢房边上传来,随后,一个信封被传了过来。
浩叔看了看信封,笑了起来,随后马上将信给撕得稀碎。
“浩叔?”
“快了。”浩叔说。
“谢浩!准备转移!”突然看守所进来一行人说话。
“谢浩?哥?他就是那个浩叔!?”谢嘉惊讶地说。
“你说呢。”谢勇说,“小点声!”
“转移到哪?”谢浩镇静地问。
“省武装部。”
“嗯?”
“浩叔。”谢勇突然走上前到了谢浩的面前,“浩叔宽宏大量,手眼通天,谢勇在这里求求浩叔,之后能否把我们兄弟俩带出去呢?”
谢浩看了看他们俩,说:“我考虑考虑。”
谢浩在看守所的铁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看守所的几个民警。谢浩的做派看起来非常的正人君子,头发经过详细的梳理,虽然穿着囚服,但是他的背还是一样挺直的,他的气质与其他街头小混混截然不同。可是,他做出来的事情,可还比禽兽还要禽兽。
“你们几个,给老子等着!”谢浩撂下了狠话。
“别说话!走!”那群人拿着省公安厅的通知文件,给了看守所所有民警看。
“走哪?谢局长?”廖永军突然出现在看守所。
“诺。”那群人的带头人拿出了文件给廖永军看,“这是省公安厅的通知文件,这名囚犯,有重要事件向省武装部反映,需快速转移。”
“现在整个黔州省,都活在新型狂犬病毒的阴影之下,省里面居然还可以抽出手来管理扶阳市自己的家事吗?”廖永军说。
“廖永军你什么意思?”谢浩问。
“没什么意思。”
“你是想以此要挟我?然后达到什么目的吗?”谢浩说,
“你可是我在任期内,最大的功劳,你觉得我会轻易地让你走吗?”廖永军说。
“你是要向省里面发出挑战啊?”谢浩问。
“向省里发出挑战也不是不行。”廖永军说。
“不能耽搁,快转移!”带头人说。
“我看今天你们谁能出这个看守所!!!”廖永军大喊一句,顿时间,各个部门民警、武警都集聚在了这个小小的看守所。
“军委让渡武警指挥权了?”谢浩惊讶地看着廖永军。
“现在是特殊时期!要是轻轻松松从我管辖的范围里把人给带走了!还是你这号人物!我怎么向扶阳市广大人民群众交代!”廖永军大声地说着,“回去!!!”
“怎么办?”谢浩问之前的带头人。
“我这个电话以及接通原省公安厅厅长谢亮,我来问问这个文件是否是他开出来的!”
“喂?你好哪位?”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我是扶阳市公安局局长廖永军。”
“哦?犬子在你看守所可还好?什么时候执行?”
“不日进行。”
“哦,那太好了,那恭喜扶阳市扫黑除恶和打击保护伞的专项行动取得完美成绩!”
“我现在手里面有一份文件,是对谢浩同志进行转移的一份通知,请问您是否知情?”廖永军问。
对方电话里面稍微停顿了一下。
“廖同志,我这已经退休了,不知情的,没听说过这事,现在黔州新型狂犬病毒闹这么凶,我们哪里抽得出手来?要不你打个电话给现任的厅长?”
“那晚辈惊扰了前辈,还请前辈原谅,这就给现任厅长拨电话。”廖局长挂了电话,“小蒋,查一下系统内,现任公安厅厅长电话。”
“你好厅长,我们这里收到一份通知,一份转移谢浩的通知,不知厅长您可否听说过?”
“不知情。”
“滴滴滴。”
对方挂得很快。
“谢浩,今天没人保得住你了!”
“按照原定计划!15日!押往刑场!”廖永军说。
“这几个闯进来的人,调查一下,按照冒充公检法人员,给关上,一个都别走。”
“老子盯了你们这群人很久了,那封信交给技术部,快速地给我复原,老子要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随后,廖永军手下的人便把谢浩关押了回去,到看守所的几个人同样地被关押了起来,谢浩牢房边上的碎纸屑,被一片片地收了起来。
《天火》
(2023年10月12日,中午两点,扶阳市区)
饭后,我和邓成来到了扶阳市区之中。
“地震还在持续。”我说。
“大路不能走,路上全是行尸。”邓成说。
“小路还得提起万分的精神。”我说。
“胖哥,我的后方交给你了。”邓成说。
“我都看着呢。”
我和邓成,在可口大道边上的辅路谨慎地走着。
“小卖部好像,基本上都被抢光了。”我说,“你们钊哥多久没出来购买物资了?”
“前几天就买不到了,都是用抢的。”邓成说,“所以钊哥的别墅除了防住行尸,还能防住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也是的,那我们去商场看看?”我问。
“商场在灾变之前应该是关停了的。”邓成说,“只得找一个后门进去,商场里面应该是安全的。”
“我知道。”
我们来到了扶阳市第二大的商场,百兴商场。
这个商场一共三楼,四楼是露天广场,一半的股权是扶阳市城投公司的。所以这个商场是商用和公用混合的,其一楼是A区,一半的餐饮和一半的超市,二楼的B区主打服装,三楼是C区,需要许许多多的小隔间,啥玩的买的都有,租金便宜,是城投公司让一些老百姓做小本生意的一层。四楼的广场连接着扶阳市的博物馆和公安局,所以目前,该商场是最安全的。
“撬棍带了吗?”我问邓成。
“带了。”邓成问,“撬门进去?”
“不然我们带撬棍干嘛?”
“可是现在都有联网报警,那个警报声,招不来警察,也得招来行尸呀。”邓成说。
“所以现在在准备去一个没有联网报警的地方。”我说。
“你怎么知道?”邓成问。
“三楼基本上不关门的,24小时营业。所以商场的管理不到三楼,他们只负责把三楼能进到二楼的通道关闭即可。”我说。
“那关闭了,我们怎么去。”邓成问。
“他关闭了三楼到一楼的通道。我们从四楼的广场上边,走下去。”我说。
“还有这种通道?”
“当然了,开。”我说。
“啊?他们的商场物管公司的办公室?”
“他们办公室就在二楼,但是有一个门是通往三楼的,常年紧闭。而且将这道门打开,不进入办公室里面也可以直达一楼。”
“不然呢,你以为哪?这些物管公司,为了节约成本的,自己的办公室是不会安装联网报警的。走你!”我说。
我使用的撬棍,一下子将商场物管公司的门给撬了开,和邓成迅速进入,并将里面的灯给打开了。
果不其然,在疫情之前,这些人就放假回家了,哪还有打工人在商场不要命地加班,并且也没有触发联网报警,我和邓成便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商场内部。
现在应该已经是末日了。
末日的商场,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加之没有开灯,这更加阴气咄咄逼人。
“零食、大米、灰面、饮料。”邓成看着一楼超市里面的那些东西,平日里需要花钱购买,现在只需要小手一抖。
“这种车子一会多拿几个走。”我指着超市里面的购物车。
“胖哥,这种玩具枪要不要来一把?”邓成说。
“这玩意皮肤都打不透,要他们做什么?”我问。
“行尸感觉不到痛,活人总能感觉吧?”邓成说。
“那你拿几个吧,拆开组装好,回去的路上我们就可以用来防身。”我说,“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拿的。”
这个超市里面的商品散落一地,应该是地震给震出来。目前还没有发现有其他人闯进来的痕迹,我们算是这家超市疫情以来第一批造访的人了。
“咳咳。”
“安静!”我突然听到有人从我们刚刚进来的地方走过来,然后连忙找到邓成,叫他保持安静。
“怎么了胖哥?”邓成问。
“有人。”我说。
“那躲什么?”邓成说,“可以叫上一起啊,现在还没到那种食物短缺的时候。”
“都先等等吧,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说。
只见那一行人有五六个人,看起来是一个小家庭和一对情侣,面向。两大一小,慢慢地朝着我们走来。
“哥,你说刚进来那个人,会不会把我杀了啊,那个人看起来好凶的。”家庭中妻子问。
“没事的,有我的。”那个丈夫回答。
“爸爸。”那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孩子紧紧地握住他爸爸的手。
“胖哥,怎么办,看他们一家应该没什么威胁的,打个招呼吧。”邓成问。
“他们跟着我们的步伐进来的,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设下的陷阱,故意引我们进来的。”我说,“就这一家子,一同回到钊哥的家,也得经过钊哥的同意吧?”
“钊哥人好的,应该能同意,而且现在我们那里不是正缺人手吗?”邓成说。
“之前一起住在里面的人,都是熟人。”我说。
“那我和朱立、柳玉墨,总和钊哥不熟吧,他也是就这样就接纳我们了,他们一家子,钊哥应该会接纳他们的。”邓成说。
“那得问钊哥呀。”我说,“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还是打个招呼吧,别弄太尴尬了。”邓成说。
随后,我将手中的撬棍,轻轻地敲了地下三次,随后开口说话,这超市的空旷,让我的声音在超市里一直回荡。
“你好!各位!”我开口很平常地说。
“啊?”那一家三口的妈妈率先说话,表示了疑惑。
“我们没有恶意!”随即,丈夫抱紧了孩子说,“我们五个人,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知道你们几个在什么位置,我们也没恶意,我现在慢慢地站出来!”我说,“我也是出来找吃的,不会伤害狂犬病人以外的人。”
“好!”那个丈夫说。
“兄弟,请你转达一下意思给刚刚进来的那对情侣,我们没有恶意。如果你们需要避难所,我们这里可要考虑让你们加入。”我说。
“听你的。”
然后,我从柜子后边走了出来。
“邓成,你问一下钊哥,还能不能接受其他人进来。我出去和他们说。”我说着,拿着撬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我用防御的姿态,一步步走向那一家人。
“兄弟,杀过狂犬病人吗?”我问。
“杀过。”丈夫回答。
“多少?”我问。
“二十来个。”丈夫回答。
“为什么?”我问。
“我们住的大杂院。。。”那个丈夫有些哽咽,“我们一大家子对这场灾难基本上毫不知情,唯一发现不对劲的人,是我八岁的儿子,但是我们都当是童言无忌。随后,我们家上上下下二十几口人,一一地都被我媳妇给感染了。”
随后,那个男人哭了起来。
“那这位?”我问。
“这是我媳妇妹妹。”那个男人说。
“所以说,杀掉的狂犬病人,都是你自己。。。”我察觉到自己的问法不对,马上止住,“节哀,兄弟。”
“那对小情侣是我们从家里面逃出来后,在博物馆里面躲起来的时候,认识的,他们也是从家里面逃出来的,没有吃的了。我们一行五人,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那人说。
“沿街的商铺,要么已经被砸开一抢而空,要么就是大街上狂犬病人太多。而这个商场的超市,我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通向一楼超市的入口,还好看到了你们来。”那人说。
“那对小情侣呢?”我问,“进来了就没看到他们。”
“我叫他们去二楼收拾点衣物,我这里马上通知他们下来。”那男人说。
“不用,就说一句,叫他们多收拾一点,目前你们还有地方去嘛?”我问。
“目前没有,那俩情侣是和别人合租的,合租的人感染上了病毒,也是逃出来的。”那人说。
“钊哥怎么说,邓成。”我问。
“他说可以,没问题的。”邓成回答。
“兄弟,我们这里有去处,但是离市区有些远,而且需要组织人定期出来寻找物资的。”我说。
“那肯定可以,你们这么信任我们吗?”那人说。
“现在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现在的这种环境下,人们可以选择互帮互助的。”我说,“这是我们这边人的选择。”
“怎么称呼,兄弟。”那男人缓解了表情上的紧张,将衣兜里的烟递了出来。
“感谢兄弟,我不抽的,我叫高婺源。叫我高胖就行了。”我说,“兄弟怎么称呼?”
“付德南,这是我媳妇的妹妹许安莉,我儿子付崇新。”
“你好,我们多找些吃的吧。多拿些吃的,衣物这些适量就行了。”我说。
我们在超市里面结识了五位新朋友,在超市里面兜兜转转地寻找物资,其间我向付德南打听到了许多事情,但是还没来得及去扶阳一中打探情况,就接到了黄钊的求救电话。
“胖哥!你们快回来,家里面冲进来一群人!好在当时我们都在楼上,暂时没发现我们!现在发现了我们后,我们家被行尸包围了,暂时替我们解围了!”
“好!马上回来!”
22 end
(预告:看守所一段有伏笔哦,主要矛盾集中在15日。)
(ps:文中经典三问,出自《行尸走肉》,之后将于剧中一致,再后会将其更改。)
第二十三章 《搬家》(2023.10.13)
《搬家》
(2023年10月12日,18点整,百兴商场一楼超市)
“付哥,东西收得怎么样?”我问。
“差不多了,现在出发吗?”付德南说。
在超市收拾东西的时候,闲聊中了解到。
付德南,34岁,大概一米七的样子,异于其他男性,他的脸异常的干净,不胖不瘦,非常匀称。是一个国有银行的网点负责人,家在老城区的一个大杂院里面,在这之前,他妻子被一个患有狂犬病毒的人抓了一下,一家人都没太在意,结果酿成惨祸,一家子二十几口人,就剩下了现在的他小姨子许安莉,和他儿子付崇新。
许安莉,女,24岁,扶阳市机关幼儿园的校医,短发齐肩,虽然年龄不大,给人一种成熟美。因为事发当天,幼儿园通知临时加班,得以躲过一劫。
付崇新,8岁,是付德南的儿子,很是可爱、听话的一个孩子,也很机灵,就是在胆子上还是小了些。
柯岚岚,女,19岁,渝都人,高中毕业后来扶阳市谋生,后认识了现在的男友。长相一般,但是身材极好。
梁唐,男,21岁,夜郎人,现在扶阳市的一个饮料销售公司做销售,收入一般且不稳定。长相倒是还很清秀,但是体能这块比一般同龄的男人要差,从他的体格就可以看得出来。
“玩具枪,我们一人配一把,小朋友跟紧你爸爸!”我将邓成组装好的玩具枪,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子弹更是一人背了一大包。
“钊哥现在怎么了?怎么会有人突然闯到家里面?”邓成问。
“不知道,也许是来占地盘的。”我说。
“哎,真是人与人的区别啊。”邓成说,“你看我们遇到的付大哥,还答应帮我们一起回去处理刚刚闯进来的人。”
“加快脚步吧。”付德南说。
“具体什么情况,等要到了再问吧。”我说。
(2023年10月12日,18点,黄钊家)
“兄弟,你们到底想干嘛?”黄钊大声地对着楼下说。
“我看你们这个地方还挺舒服,还有几个妹子,要不叫那几个妹妹下来玩玩?”说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就准备往楼梯上走。
“滚!”黄钊看着准备走上来的人,一瞬间将一张凳子丢了出去,“你们他妈有多远滚多远。”
“哟,脾气不小,你们的凳子,总有扔完的时候吧?”那个满脸横肉的人说,说着另一个人跑着冲上楼梯。
“去死,妈的!”
黄钊这时候展示出了男人应该有的魅力,他拿起一把菜刀,狠狠的向冲上来那个人挥过去,那个人被吓得又滚下了楼梯。
“哈哈哈哈哈,行不行啊!”和这个人一同前来的一行人无一不在嘲笑这个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人。
“等等?”
“什么声音?”
“啊!!!!!!!”
“你们在干嘛?”满脸横肉的人跑了出去,看向二楼。
“你们别叫了!!!”满脸横肉的人怕了。
“啊!!!!”
“芊芊,继续!大声喊!把行尸们喊过来!”林萌在芊芊的一旁,芊芊则在窗户边上大喊着。
“别喊了!!!”满脸横肉的人非常生气,并将院坝里面水缸的水瓢丢向了芊芊所在的二楼。
“老子爬上来,臭婊子!”说着那个就要从房梁上爬上来。
这时,老爹突然出现,用毛线绑好的菜刀,突然甩到那人的面前,又用毛线给慢慢拉回来。
“你要是敢爬上来,你试试。”老爹用低沉的声音说,这差不多还是芊芊第一次看到老爹如此生气。
那个人不敢动了,在原地稍微愣了一下。
“你们!我们住不到!你们也别想住!给我砸!!!”满脸横肉的人大声地说着。
随即,电视机、电脑、冰箱等一楼的许多电器,都被那一群人砸坏了。
“你们是不是人?”黄钊问。
“钊哥,请你把第一个‘是’字去掉好吗?”柳玉墨说。
“傲。。。”
“傲。。。”
“傲。。。”
“疯子来了!疯子来了!”
只听见楼下大喊了几声。
狂犬病人们寻着芊芊的喊叫,陆陆续续的来了二十多个,来来回回的在黄钊家周围游荡。
“芊芊,再叫几声!”黄钊喊着对面房间的芊芊。
“好!”
“啊!!!!!!!!!”芊芊又开始大喊。
芊芊的声音,回荡在黄钊别墅周围的树林里面。
慢慢地,游荡的行尸寻到了声音,都来到了黄钊家周边,因为被那一行不怀好意的人破坏了篱笆,行尸们直接陆陆续续地进入了黄钊的家里面,有四五个在黄钊家一楼游荡。有十几个在黄钊家外围游荡,还有三四个在寻到芊芊的声音,准备沿着刚刚的房梁爬上去。
老爹死死地守着芊芊房间的窗户,柳玉墨守着芊芊房间门,黄钊和他父母在对面房间,黄钊的房间离楼梯最近,所以一直能守得住楼梯。
就这样僵持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喂?胖哥。快到了吗?你们小心一些,我家附近有许多行尸。”黄钊来电说。
我们这个时候才刚刚到通向黄钊别墅的小路口,我们一行人从商场走过来,已经是慎之又慎了,一路上放倒了十几具行尸,都是将其推倒然后迅速离开现场,想直接破坏这些行尸的大脑,还是太难。
“我们马上到,报一下你们现在的处境,他们几个人都在什么地方?”我问,“我们现在一共四个男人,两个小年轻,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加上我和柳玉墨,应该刚好够对付。”黄钊说,“他们目测有四个人,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剩下的看起来比较瘦弱,现在躲在一楼的厕所和厨房里面。目前房间里面的情况不知晓。”
“邓成,你打个电话问问朱立和林棱他们。”我说。
“我已经叫林萌联系他哥哥了,他们正在赶回来,林棱担心是‘湘西派’的人,如果是,单凭我们,处理不了。”黄钊说。
“但是能被这十几具行尸就吓到房间里面躲起来,应该不是‘湘西派’的人。”我说。
“行尸?”付德南问,“刚刚就没听明白,原来你们管狂犬病人叫行尸啊。”
“这是我们的叫法,每个人的叫法都不一样。”我说。
“现在,要我们怎么做?”那个小年轻梁唐问。
“等我想想。”
我们一边谨慎地走着林间小道,一边小声地讨论着对策。
“胖哥,我们在楼上引起声音,将行尸都引进来。你们在外边随时注意观察一楼情况。”黄钊电话里面说。
“好,先按照你的这个来,我们在房子周边先进行观察。”我说,这时我们已经到达了房子的周边,只见行尸们一个个都寻着声音慢慢地进了房子里面去了。
“喂喂喂!!!”芊芊又开始发送她的尖叫声。
一楼的行尸和刚刚进门的行尸一头扎到前往二楼的楼梯口去,你拥我挤得都想往楼梯上爬。黄钊和柳玉墨在楼梯顶上防守得死死的,来一个行尸便一脚或者拿着板凳给推下楼去。
行尸们慢慢地都汇聚到了楼梯口处,其他地方的行尸也就少了下来,给了我们一群人进到屋子从后方一个个解决这些行尸的机会。
我、邓成、付德南、梁唐、柯岚岚我们五个人,慢慢地走进了黄钊家里面。
“邓成,拿好你的玩具,盯死厨房的门,有人出来马上打过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守好。”我说。
“付哥,你和我一起,对付一下我们屋子里面的行尸,记住对准眼眶。”随后我递给他客厅门口煤框里面的火钳,“眼眶是对我们来说最容易破坏大脑的地方。你照着头打下去,打不碎头骨。”
“你们小情侣,男的拿枪对准厕所门,女的放哨,许安莉看好那个小崽崽。”
我拿出蓝牙耳机,对着黄钊说。
“老黄,注意我和这个大哥的位置,随着观察。”虽说我和老黄答应带他们回来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对这个付大哥留了一手。
“这些人的位置在楼上帮我看一下。”我对着手机说。
随后,客厅里就多出了我和付大哥的身影。
其中一个行尸发现了我,在我身后,向我扑过来。
“胖哥,小心!那个大哥向你跑来了!”黄钊着急地说。
我回头一看,付大哥一脚将刚刚那个向我扑来的行尸踢开,我看了看付大哥,相互点了一下头。付大哥便一把将那个行尸控制住,我从背后的书包下摸出在林萌家顺过来的那把名叫“正”的剑。摸出来后,缓缓地将剑从那个行尸的眼眶插进去,直到行尸没了动静,我才将剑缓缓抽出来。
付大哥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随后又悄悄地接近另一个行尸。
“老黄,怎么样,这个付大哥还可靠吧?”我问黄钊。
“可以可以,注意一下厨房和厕所的,那群人应该都躲在里面。”黄钊说。
“我已经叫人看好了,你就随时给我报告那个付大哥的位置和这几具行尸的位置就行了。”我说。
随后,我向付大哥比了比手势,示意他配合我赶紧解决完剩下的行尸。
一个。
两个。
三个。
客厅里面零零散散的行尸都被我们一个个的解决掉了,不同于回来的时候是控制住行尸的行动,我们现在做的其实和杀人无异,直接将行尸给解决了。
不出十分钟,我和付大哥配合几乎将客厅里的行尸都解决完了。
“滋~~”忽然,客厅便是厨房的门响了,慢慢地打开,弄出滋滋的响声。
“啵。”一个塑料子弹的声音,打在了厨房门上面,是邓成。
随后,厨房门迅速关上,我和付大哥慢慢接近厨房门。准备将门打开,进去一探究竟。
付大哥拿着我的那根撬棍,我一只手死死地握住剑,另一只手紧紧地把住厨房门,汗水已经不自觉地流到了我的鼻子。
这个时候,我对付人,竟然比对付行尸还紧张。
随着我的一地汗水从鼻峰滑落,我的手一抬,厨房的门迅速打开。
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两男一女,那个女赤裸全身,躺在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两个男的都是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坐在一旁却无所事事地抽着烟。
“啊!艹尼玛!”其中一个男人迅速地冲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将剑笔直地对着那个冲过来的人,那人自顾自地冲上来,垂直地将剑,插入了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冲得太快没来得及反应,还是我将剑调到垂直位置上的速度太快。总之,那人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后,用一双可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加上他的满脸横肉,那种画面恐怕要成为我的梦魇。
另一个人看见自己的兄弟,身上插着剑倒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提起厨房里面的菜刀也是向我冲了过来。
我当时已经懵在原地,手中的剑已经随倒地的人远离了我的手。黄钊不停的在耳机里面提醒我,芊芊也寻着声音跑了出来。
“嘭。”一个塑料子弹又打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那个人的眼睛里面。
“嘭。”又是一个玩具枪子弹的声音,这一声是从厕所那边发出来的。
我慢慢回过神,才发现,厕所里面躲着的两个人,也冲了出来,一个拿着厕所里面女生用的梳子,一个拿着刚刚拆下来的铁花洒向我冲来。
付大哥迅速地拿起撬棍,朝刚刚眼部中弹的人砸去。
黄钊也才楼上跑下来,一脚踢在了厕所里面冲出来的其中一个人身上。
“嘭。”
“嘭。”
两个不同地方传出声音的子弹,同时打向了厕所冲来的另一个人脸上。
“他妈的。”黄钊说着,迅速起身,又是一脚踢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芊芊、林萌,快去把绳子拿下来。”黄钊说。
付大哥迅速从厨房走出来,一个撬棍就把剩下的两个人给敲晕了。
“快绑。”黄钊说。
“胖哥?没事吧?”邓成和那个小情侣梁唐走了进来。
“没事,没事。”我逐渐回过神,看到客厅已经被绑好的三个男人,和另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那个人,死了吗?”我问黄钊。
“额。。。”黄钊避而不答。
“还有一个女生呢?”我问。
“那个女生已经被芊芊和林萌带上楼去了。”黄钊说,“芊芊检查那个女生的时候,就和我说了一句。”
“说了什么?”我问。
“她说,这个那个女生,经历了她本不该经历的事。”黄钊咬牙切齿地说,“应该知道什么事吧?”
“他妈的!”付大哥站起来狠狠地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看起来这一脚是下了死手的。
“简直禽兽不如。”梁唐说。
“那个小孩和来的两个女生都上楼去了。”黄钊说,“胖哥,想想这群禽兽对那个女孩做的事!这群人!死不足惜!!!老子才想和你一样,亲手手刃了他们!”
“别。”我说,“虽然话是怎么说,但是我感觉我现在很不好。”
“别太在意了胖哥,你不杀死他,他就会杀死我们,甚至对我们的家里面的女生做那些事情!”邓成说。
“不行,我得看看。”我站起来,走向厨房,用脚将那个倒地不起的人翻到了另一面。
那个人在翻过来的同时,鲜血也在不断的往外冒,我顺手将剑拔了出来,挪步到了洗手池,准备把剑上的血渍洗干净。
“咚咚。”
我抬头看了看,厨房之前被我们封死的小窗户,被凿开了。
“黄钊!”
我大声叫着。
“他们还有人!!!”
“快去检查一下楼上!”
“高胖,楼上没事,不用担心。”老爹站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都晕了,等他们醒了再问吧。”黄钊说,“现在只得都去楼上了,这一楼客厅已经不能用了,再怎么修复,都不能和之前一样了。胖哥,我现在知道你为啥做那个梦了。”
随后,我们将死透了的那个人丢了出去,用一床被子给他盖住,其他被我们敲晕的人带到了二楼,我的房间。在我和黄钊的努力下,他们三个全身都被绑死了,只留了一个嘴巴和鼻子。
那个女生在芊芊他们四个女生的照顾下,慢慢恢复了神志,但还是会很怕其他人接近她。
“滴滴滴。”邓成的手机在我们安置好所有人后响了。
“爸?你居然会打我电话?”邓成不可思议地接到了他爸爸邓强的电话。
“儿子,通知一下你妈,叫你妈来疾控中心,我们家一家三口有新型狂犬病毒疫苗的名额了。”邓强说。
“那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邓成问。
“没办法,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办法了。”邓强说。
“我放弃,爸爸。”邓成说。
“你在说什么呢?”邓强说,“你什么都不懂!”
“你什么都不给我说,我怎么能懂?”邓成说着开了免提,并且示意叫我们过去。
“这两个星期,我接触的文件都是国家级机密,就是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是灾委会特批的。”邓强说,“没办法呀,我的儿子!”
“老妈那里的电话,你自己打去吧。”邓成说。
“对了,之前你的那个朋友朱立,来找过我。”邓强说。
“他来找你干嘛?”邓成问。
“他问了一下关于这个新型狂犬病毒的事情,电话里面我不能说,你直接问他就行了。”邓强说,“那儿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需要那个疫苗,要打你自己去打,这场疫情发生了这么久,不打疫苗不是都过来了?”邓成问。
“这次不一样。”邓强说。
“有什么不一样?”邓成问。
“邓成!想知道什么你问朱立!”邓强说,“我打电话的时间到了,记得通知你妈,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刻!”
邓成的爸爸挂了电话后,我们便开始一同讨论。
“朱立和林棱到哪了?”我问。
“应该快到了。”邓成说。
“邓成,你爸爸也是灾委会名单里的人,那他应该能知道很多机密的事情吧?”我问。
“刚刚都免提了,你也看到了,什么都不说。”邓成说。
“他说的这次不一样,值得我们好好地品一下。”黄钊说,“我听到说,最近在阿拉伯地区,都开始下黑雨了,皮肤接触到都会感染狂犬病毒。”
“阿拉伯?”我问。
“是的,因为这个疫情,很多跨国贸易被暂停了,但是阿拉伯地区的订单依旧很多,现在在穗城的港口堆了我几千万的货,妈的。”黄钊说。
“你的厂现在都停工的?”我问。
“没办法啊,就等着这批货捞回来呢。”黄钊说。
“朱立和林棱回来了。”林萌从他们房间出来说,“他们说已经把家周围的行尸都解决了。”
说着,我看着大门口,静静地等着朱立和林棱回来。
“邓成?”
“朱立?”
那俩高中生互叫了名字,我便知道他们已经到了,还没等我开口问问他们的近况,他们却先开口说话。
“林萌没事吧?”林棱问,“要是林萌出点什么事,我拿你是问。之前叫我们回来,因为什么事?都解决了没?”
“胖哥胖哥。快把大家叫在一起,我和林大哥发现了大事!”朱立说。
(2023年10月12日,23点,黄钊家二楼小客厅)
“怎么回事呢?”我问。
“昨天,我们去了一趟疾控中心。”朱立说。
“邓成他爸邓强,也就是疾控中心的主任,告诉我们,现在的狂犬病毒变异得太快了。”
“在非洲已经开始通过各种途径传播了。因为之前的僵尸肉,非洲疾控中心虽然有大量的人才,但是已经无法正常运行了。”
“现在的新型狂犬病毒,分为了侵入感染型、吸入感染型,以及接触感染型。目前的新型狂犬病毒的流行毒株,和一开始的那种毒株,已经完全不是一种病毒了。”
“目前该毒株的命名方案正在实施,大概率被叫做X病毒。”
“所谓的疫苗,这个可能要林大哥说一下了。”朱立说完,喝了一口水。
“额,我们回去后,发现了我爸妈的去向。”林棱开始说。
“发现我爸妈的确是被‘湘西派’掳走,但是去制造疫苗的。”
“但是这种病毒虽和之前的‘药人方子’同源,但是已经变异得不成样子了。”
“所以,这次制造的疫苗,只能抵御吸入型、接触型毒株的攻击,无法抵御侵入型的毒株。”
“简而言之就是通过吸入空气,或者接触黑雨的这种行为,可以被这种疫苗抵御,但是通过被这些‘药人’啃咬、抓伤,是无法抵御的。”
“怪不得刚刚邓成他爸会说这次不一样。”我说。
“还有一个消息,本次从中央下发的疫苗会空运到夜郎城,再从夜郎城空运到扶阳市。整个赤水市的疫苗将在扶阳机场进行再次下发。”林棱说。
“第一批次疫苗将在明天下发,总共三批次,分三天下发完毕。”
“最后,这是我爸妈的消息,这种疫苗不是百分之百的免疫率,并且没有时间与人员进行临床试验。所以都是试验品。”
“灾委会组建的所有专业人员都是两个人以上,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
“那朱立,你找到你老爸没?”邓成问。
“完全没头绪,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朱立说。
“对了,既然你现在爸妈你都知道下落了,那应该你和你妹疫苗的名额那是肯定有的是吧?”我问林棱。
“我们的名额是中央直接下来的,不占用扶阳市的名额。”林棱说。
“哎,真好。那既然这样,你和林萌应该可以留下来了吧?不用到处跑了?”我问,我也是想林棱留下来,比较现在的留下的人女性太多了,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应该可以留下来一段时间了。”林棱说。
“朱立,我爸这些事,基本上都不和我们说的,为什么给你们俩说了啊。”邓成问。
“一般情况下肯定不会说。”朱立说,“你爸也想给你说,但是他的那个职位上不方便,只能借我们之口给你们说,又正好我们去找到了他。”
“应你老爸的要求,我把我的刀架在脖子上,让身边一个武警官兵录着像,才把这些事给我们说的,那个武警官兵也没多想,也许是他也想救他的家人吧。”林棱对着邓成说。
“这样啊。唉,但是现在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啊。”邓成说。
“灾委会一共多少人?”我问朱立。
“邓成他爸说,现目前扶阳市灾委会人员150人,加上其亲属共计450多人。”朱立说。
“那下发的疫苗有多少?”我问。
“按照人口比例,扶阳市可以分配到9000只左右。”朱立说。
“那就是说,如果一个人需要两只,那疫苗都还剩下8000多只?”我说。
“理论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已经有开始高价购买疫苗名额的了。”林棱说,“但是,没有用。”
“为什么没用?”我问。
“因为省会夜郎城那边,迟迟没有下发文件,夜郎城市委可能随时阻断下发到我们的疫苗。所以扶阳市委、灾委会,也不敢通知其他人员登记疫苗名额。”林棱说。
“也就是说,之前我们的猜测成真了?”我对着柳玉墨说。
“可以这样讲。”柳玉墨说,“还有一个事,这个可能需要警惕一下,就是15日,美国星链计划的第二批报废卫星,将坠毁在扶阳市附近,具体位置无法估计。”
“现在不是天灾就是人祸的,真不太平。”我说。
“那现在怎么办?”黄钊问,“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张嘴巴。又得知必须要注射疫苗,现在家周围防行尸的篱笆还被这群傻逼弄破了。”
“只得搬离了。”我说。
“去哪?”黄钊问。
“不知道,也许,现在只能往机场走吧。”我说。
“走路去机场??”邓成惊讶地看着我。
“高速路早就被堵死,就算有车也过不去。正好我们可以沿着高速路走过去。”我说。
“主要是,过去干嘛?”朱立问。
“去那里等着疫苗,总比在这里等死好。”我说,“要是我们能去,疫苗也能到,灾委会名额注射完毕后,我们就在一边,还怕排队排不了我们吗?”
“倒也是一个办法。”林棱说,“我们的名额虽然是中央下发的,但是没有疫苗要这个名额也没用啊。要是灾委会里面的人,带着其他亲戚前去守着,直接把属于我和我妹的名额都给占了,可就说什么都没用了。”
“现在时间太晚了,我们轮流站岗,看好那三个禽兽玩意,注意还有一个跑掉的人。明天看看时间,一早出发,扶阳机场到这里有50多公里,我们起码得走一天。”我说。
“开始安排吧!小声一些,楼下兴许还有一些我们没解决的行尸。”林棱说。
(2023年10月13日,凌晨3点,陇西省,肃州卫星发射场)
“三!”
“二!”
“一!”
“点火!!!”
“发射!!!”
“发射成功!”
“遥测信号正常。”
“USB雷达跟踪正常。”
“光学雷达跟踪正常。”
“一切正常!”
“开始发射!”
“三!!!”
“二!!!”
“一!!!”
又是一个反反复复的流程,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这个发射场,已经发射了十几枚火箭上去了。
“总工,琼海省的紫贝市发射中心也发射成功。”
“很好。”
“这批次发射的,可是我们共和国的未来太空话语权的重中之重。捕星计划已经圆满结束,这次的‘红脚隼’计划请确保万无一失。”
“红脚隼?”
“说出来不怕笑话,我们已经得知了美国在月球建有基地,虽说五年之内我们是可以超赶,但是这场狂犬病毒来势汹汹,不得不做一些非常时期的决定了。”
“鸠占鹊巢?”
“正是。”
“多方面的研究表明,这场疫情就是美国主导的生化战争,所以他们早早地就将月球基地给造好了,以此来躲避,等到地球上的人口重新洗牌,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做这世界的老大了。”
“所以我们得建立第一支共和国太空军,在我们的空间站进行集结,最终占领美国的月球基地,如果无法占领,也需要尽可能的摧毁,所以说这次差不多都是单程票。”
“但还是有人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捕星计划,是对全世界负责,擦美国留下的烂摊子,同时也保护了自己的空间站。但是总有漏网之鱼,第二批漏网之鱼,将在15日坠落到我国的赤水市附近。”
“确保当地人员的疏散。”
“那个地方比较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子?”
“目前在国外最流行的新型狂犬病毒毒株,在那个地方流行得很广。”
“就是可以制造暴乱的那种毒株吗?”(通过啃咬传播)
“是的,但是现在在慢慢地转变了,现在非洲流行的毒株是通过吸入、接触就可以直接制造暴乱的。”
“哎,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太空线留坑,嘿嘿嘿)
(2023年10月13日,蜀川省天府市,市府大楼)
“小俊,我们在这里面是安全的。”秦俊的老爸秦家强说。
“我知道,也不知道要在这里面待多久。”秦俊说。
“起码我们是等活,市府外边的人,可都是在等死呀。”秦俊的妈妈毛国红说。
“今天开始全国下发疫苗,天府是蜀川的省会,首先供应的。我们不愁疫苗,现在就是时间问题了。”秦家强说。
“冉颖,你的家人还没联系上吗?”秦俊问冉颖。
“没有,电话一直关机着。”冉颖说。
“没事,应该不会有事的。”秦俊说。
“不用安慰我的,这个我倒是懂的,若我没跟着你们走,我或许连疫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能接种。”冉颖说,“或许我的家人,早就死在了这场灾难里面了。”
“别这样,冉颖。”秦俊安慰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冉颖看着市府大楼的窗外。
“直升机!”
“直升机!”
蜀川省按照人口比例,中央下发了100万只疫苗到天府机场,机场开始用各路交通工具进行转运,而天府市区,就分到了25万剂疫苗。市府大楼里面,是第一批的疫苗接种者,里面的人非富即贵。秦俊家掏出了500万和三个厂房产权证作为抵押,从灾委会获得了四个疫苗注射的名额。
抵押出去的厂房有可能被天府灾委会用作生产基地,而天府灾委会将秦俊一家列为重要人员,入住了市府大楼。
此时,市府大楼被武警官兵们把守得戒备森严,一个普通的狂犬病人是不可能突破市府大楼的防线的,但是一群呢?一大群呢?几群呢?目前还不得而知。
随后,天府按照中央下发的文件,又将疫苗按照人口比例下发到了天府市的各个市区、县市、街道。平均下来,每个街道都还有100人至500人,每个社区就可以作为据点,便有足够的人员对后疫情时代进行复兴。
但是,危险从来都不只是病毒那样简单。
(2023年10月13日,中午1点,黔州省夜郎市,省府大楼)
“决定好了吗?”一个人问省委书记。
“这可是千古罪人!”省委书记回答道。
“决定好了吗?”那个人再次问。
“不能这样做。”省委书记回答。
“真的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按照文件下发,保留夜郎市按照人口比例应有疫苗,其余的按照人口比例下发到各个地级市!!”省委书记站起来说。
“好的。”突然那人叫进来一个武警官兵,朝着省委书记的头,开了一枪。
“现在可以不用下发了。”那个人说,“告诉兄弟们,50万剂疫苗,我们都有份!”
“收到!谢厅!”武警官兵缓缓地退出省委办公厅。
只留下这个姓谢的黔州省公安厅副厅长、夜郎市灾委会主席,他是整个黔州省一大半黑社会性质组织的最大的保护伞,同时也是谢浩的小叔(爸爸的兄弟)。他已经用这种办法,铲除了三四个这样的异己。现在,他是整个黔州省权力最大的人了。
(2023年10月13日,蓟京市某地)
“主席,让渡这么多权力给灾委会,真的可以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目前,我们中央的任务,就是保护住我们这个还剩下的人。防止美俄的核打击、谨防周边国家转移矛盾式的入侵。”
“所以,只让渡了武警部队的权力,中央军委还在我们手中。”
“我们老了,只负责战略层面的部署了,应对已经发生的疫情,战术方面的指挥,交给年轻一辈的灾委会就行了。”
“好的,三峡大坝的特权部队做好了部署没有?”
“做好了。”
“这一定要看好,三峡大坝若是出现什么事,下游可是毁灭性的灾害!”
“第一批太空军组建如何?”
“人员已经组建好,还有一半的人员等待载具发射,空间站已经做好对接准备,捕星计划已经开始清理轨道上的星链卫星。”
“各县市级别的灾委会已经组建好了吧?他们现在已经算是我们的基层单位了。”
“这个,除开边界地区的县市进行了撤离与其他县市进行合组外,还有黔州省还未组建完毕。”
“黔州省是什么情况?”
“尚未有县市进行上报情况。”
“他们上报需要经过省里面吗?”
“需要。”
“马上命人,重点监督黔州省!派出指导组!”
“好的。”
“他们怕是想独吞国家下发的疫苗!独揽生死大权!还得了了!”
“马上安排!”
“还有啊,目前与日本战况如何?”
“目前日本的主力部队基本被摧毁了,有了81192在广岛、长崎放出了几颗中子弹,小日本似乎老实了很多。”
“琉球的组织已经简历好了吧?”
“连疫苗分配都做好了。”
“效率还挺高。”主席看了看,“美国那边还是一点表态都没有吗?”
“目前还是没有。”
“通过联合国表态的呢?”
“同样没有。”
“这美国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啊。”
“会不会他们的避难所已经可以入住了,都进去进行避难了?”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的,主席。”
23 end (ps:下一章为非洲线,卢小虎主角。)
(地名纠正:陇西省(甘肃省),肃州(酒泉),琼海省(海南省),紫贝市(文昌市),蜀川省(四川省),天府市(成都),黔州省(贵州省),夜郎市(贵阳市),蓟京市(北京)。)
第二十四章 《丛林》(2023.05.01)(第三线)
(非洲线,主角卢小虎,现63岁。)
《墓地》
(2023年5月,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上韦莱省伊西罗市)
“父亲,我从肯尼亚路过,正好捎来您的一封信。”
“你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居然就是给我送一封信的吗?”我拿起儿子递给我的这封信,“谁给我写的信,还需要你来送?”
“您的老朋友蒙巴萨市的卡特叔叔。”
“上面写了些什么,你看了没,他惯用法语,我不怎么认识,你帮我念念。”我说。
“好的,父亲。”
“老虎!好久不见。”
“近来身体可好啊!”
“最近,非洲许多地方的动物开始变得异常狂躁,也不知道为什么。”
“野生动物如此,家养的动物也是。”
“听到南苏丹那边有地方的一些宠物因为不明原因死了,而且还是区域性的,不由得想到那个地方离你们伊西罗市挺近的,所以便顺便问一问。”
“对了,之前,我们这里有一艘美国战舰停靠后,就发生了不明传染病。”
“肯尼亚政府得了昂撒真传,直接放开躺平了。”
“现目前全国封锁,你我之间一直是书信来往,现目前也就只能靠你儿子带信过来了,毕竟他有这个本事。”
“你怎么会在肯尼亚呢?”我突然打断了儿子,问道。
“因为美国军舰引发的不安,肯尼亚政府不得不借助其他的军事力量,我是受肯尼亚政府雇佣才出现在蒙巴萨的,想着卡特叔叔也在蒙巴萨,便路过他之前的出租屋确认了一下安危。”儿子说道。
“我记得,那地方,你好像在八岁的时候就去过一次吧?”我问。
“是的,父亲。八岁,也算是带我去寻亲生父母亲的时候。”
“这你也记得?”
“是的,父亲。”儿子说。
我,卢小虎,黔州扶阳人,今年都63岁了,老骨头一个了。70年代南下到了越南,又因为“越南大清洗”运动逃回了国内,之后国家给了我复仇的机会,我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在河内攻陷战中逃离了撤退中的队伍,隐藏在了越南的深山老林里。在深山老林里,我蛰伏了几年,练就了许许多多的侦察与反侦察能力,制造了越南至今未破的“百人连环杀人案”,可是对越南的仇恨丝毫不减,在之后的雇佣兵生涯,对许多国家的人都手下留情,唯独越南人,我是从来不手软的。随着年龄的增大,这份仇恨虽然还挂在心上,但是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狠劲。
在乘坐捕鱼船前往南沙进行捕鱼时,我挟持了船长,将船缓步开到了肯尼亚的蒙巴萨。在这个未知的城市,我遇到了一生之友,卡特。
卡特,肯尼亚土生土长的蒙巴萨人,现年58岁。1985年的时候,他在出海捕鱼时,发现我们奄奄一息的一船人。将我带回了他的社区,还让当地政府做了登记。至此,我便拥有了非洲人的身份,和卡特一起做了一段时间的雇佣兵,也是我在做雇佣兵期间,在与索马里武装分子的一场冲突中,在肯索交界之处寻到的一个弃婴,这便是我儿卢猛。
卢猛,我儿,现年30岁,胆大心细、五大三粗,近乎你能想到的许多形容词用在他的身上几乎都不会有违和感。看他的样子是华人诞下的,但是亲生父母不知所踪,唯一寻到的消息便是他八岁时被告知其亲生父母是蒙巴萨人,但是之后也是不了了之。现在他已经做了10多年的雇佣兵,而且已经完美地继承了我身上的所有生存技巧。
并且,我儿子卢猛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我犯下的越南百人连环杀人案的人,这不是我告诉他的,是他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推理出来的。
“信中还有什么需要告知的吗?”我问。
“应该没有了。”卢猛仔细检查了书信的背面。
“哦,这里还有一句。”
“再馋也别吃肉,不管什么肉。”
“别吃肉?他为什么只要提醒我?”我问。
“听说是有一种新型病毒,专门会感染肉类,但是还未得到证实。”卢猛说。
“未证实,你卡特叔叔怎么知道的?”我问。
“肯尼亚政府方面调度军队非常频繁。”卢猛说。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问。
“也可能是政府层面透露的消息吧。”卢猛说。
“一路过来,你有没有见到类似的场景?”我问。
“父亲,乌干达和刚果交界的草原,的确发现了异样。”卢猛说。
“什么异样?”
“斑马群中偶尔有一两个红眼斑马,会脱离族群,直接攻击其他斑马或者其他活物。”卢猛说。
“非洲疾控中心对此有赘述吗?”我问。
“暂无非洲疾控中心相关言论。”卢猛说。
“你卡特叔叔说了那艘美国战舰来非洲的目的没?”我问。
“好像说了一下,父亲,说就是例行全球巡逻。”
“有无异常?”我问。
“以往美军战舰的停泊最多进行一周,但是这艘战舰,在蒙巴萨停靠了一个月之久。”卢猛回。
“人员可有异样?”我问
“父亲,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警觉,我正准备说人员方面的异样。平常的战舰无非是下来十几个美国大兵,但是这艘战舰,据附近居民说,下来的是十几个白衣科学家,神情也是非常紧张。”卢猛说。
“美国病毒?”我顿时脑中就浮现了这个词汇。
“美国军舰下来了十几个白衣科学家,带来了一种神秘的传染病,的确可以称为美国病毒。”卢猛说。
“那群科学家的去向能否打听?”我问。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父亲。”卢猛说。
“多久?”
“一个月吧。”
“太久了。”
“一个月是我的保守估计,父亲,我猜到您可能会问,所以早已在蒙巴萨就已经打听到了科学家的去向了,但是不确定因素太多了,预留的一个月已经是最保守的需求了。”卢猛说。
“他们在蒙巴萨下了船,前往了什么地方?”我问。
“刚果。”卢猛说。
“刚果是我们的地盘,怎么还需要一个月?”我问。
“正因为他来了在我们的地盘上,我们还一无所知,这才是问题所在。我们可能上到需要刚果政府的支持,下到各个酋长的支持,才可能找得出来这批科学家的具体位置。”卢猛说。
“还有父亲,为何要打听这群科学家?”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只是好奇心。”我说。
“那我先去找一找西北一带的苏古族人,他们的消息网是比较灵通的。”卢猛说。
“顺路的话,丛林之中的俾格米族人的酋长,你拿走我的信物,寻他一下,也许也会有相关情报。”我说。
“俾格米族人?”卢猛问。
“这是我年轻时,在丛林中认识的部族,他们的部落非常原始,教会我更多的丛林生存知识,你先行去找到他们部族,我随后就到。”我说。
“父亲为何不和我一同前去?”卢猛问。
“我在伊西罗还有点事情,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出发了。”我说。
“好的,父亲。”卢猛说后,便开始收起东西。
卢猛走后,我拿出电话,拨通了伊西罗市长的电话。
“市长大人,我想我们可以见一面了。”我说蹩脚的法语。
“下午五点,沃达康咖啡厅。”对方说着标准的法语。
(2023年5月,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上韦莱省伊西罗市,联邦政府附近,沃达康咖啡厅)
“老虎,这样贸然地见面,可不像你的风格。”一个人开始说话,一口标准的法语说着。
“市长大人,我可能要离开了。”我说。
“你要走,可以随时走的。”市长说。
“走之前,还请市长大人,将我之前的档案给注销掉。”我说。
“哦?老虎先生是要回到雇佣兵的生涯吗?现在可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市长说。
“市长大人费心了。”我说。
市长的语气,似乎是不想我离开。也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多么重要,而是因为我的手中可是掌握了许许多多眼前这位市长大人的爆料的。
离开之前,把我和卢猛的档案毁掉,既可以更好地穿越各个丛林部族之间,以防万一的话,敌国的军队也查询不到我们做过雇佣兵的过往。
“老虎啊,你这样一走了之,我可难做。”市长说。
“没什么难做不难做的,市长大人尽管做就行了,不然有这个档案,我们之间可谓是寸步难行。”我说。
“Chintok!”(法语环境下,对中国人的蔑称。)
“你给我走着瞧!”市长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出。
“一天的时间,若我还能在网上查到我和我儿子的任何档案信息,你知道我们的手段!”我说完,同样摔门而出,离开了这个隐蔽的咖啡厅。
(2023年7月,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乔波省丛林深处,某俾格米族部落)
“酋长大人,这是我父亲的信物。”卢猛将我的信物递给了当地酋长,并说着熟练的苏丹语。
“老虎?你是老虎的儿子?”酋长非常地震惊。
“是的。”
“哈哈哈哈哈!!你父亲近来可好!他可是世界一流的硬汉啊!”酋长突然开口大笑,并且开始夸赞我。
“是的是的,父亲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男人。”卢猛说。
“虎子,叫什么啊?”酋长问。
“中文名字叫‘卢猛’。”卢猛介绍着自己。
“‘卢。。。猛?’”酋长发出令我惊奇的中文发音,“之前你父亲教授于我中文,哈哈哈。”
“额,卢猛,所来何事?”酋长问。
“酋长大人,我受父亲之托,前来打听一下前几个月从蒙巴萨来到刚果的美军科学家去向。”卢猛说。
“嗯?我不知道这件事,你去问其他部落吧。”酋长的态度急转直下,原本和和气气的马上便变了一副模样的准备赶卢猛走。
“酋长大人?”
“你现在不问这个问题,我还可以看在你父亲的情面上放你一马,要是再问这个问题,可别怪我无情。”
“酋长大人!这关乎我们自己的性命!”卢猛也随着酋长的脸开始板了起来。
“闭嘴!!”酋长大声地呵斥着卢猛。
“酋长?”部落里面的其他人,纷纷开始走向酋长与卢猛所交谈的地方,一个个凑近,一副准备捉拿卢猛的样子。
“停!”酋长用苏丹语说。
部落群众纷纷停下脚步,但还是站在原地怒视着卢猛。
“你跟紧。”酋长意味深长地对着卢猛说。
紧接着,酋长带着卢猛穿过部落正中央,来到放哨的岗亭,接着从灌木中扒拉开一条路,接着绕着部落边上的丛林,来到了一个由铁丝网围起来的平地。
“这里是什么地方?”卢猛问。
“墓地。”酋长说。
“墓地用铁丝网拦起来?”卢猛问。
“嗙嗙!”酋长用手上的枪,砸了砸铁丝网,使其发出声音。
“恩。。。”
慢慢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有不明生物的低吟,方向也是从四面八方出来,根本无法判断是什么动物。
“嗖嗖。”
“啪!”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死死地趴在铁丝网上,双眼无神,黑血不断地从嘴唇处流出来,但还是不断地用牙齿啃咬着铁丝,仿佛一具没有思想的尸体,不是仿佛,就是一具没有思想的尸体。
“酋长?这是什么?”
酋长并没有回应卢猛,而是哭着看着他眼前不断啃食铁丝网的尸体,卢猛渐渐明白了什么,也就没有追问。
“虎子啊,卢猛,你也看到了,美军,就在研究在个玩意。我们也曾反抗过,但是现在不敢了。”酋长说。
“酋长大人,如若我爹的猜测成立,美军研究的这玩意,我们反不反抗,都会是一个下场!”卢猛说。
“啪啪啪!”
铁丝网逐渐扒上来十几个这种毫无思维的尸体,都在不断地试图用牙齿咬断铁丝。
“他们只是得病了,美军答应了,会将他们治疗回来的。”酋长说。
“酋长大人,你在和恶魔做交易!”卢猛激动地说。
“啪!!”异常大声的一声枪响,从里面的耳边擦过去。
卢猛不敢停留,以丰富的雇佣兵经验,他迅速摸了摸耳边的擦伤,然后躲到了不远处的大树后边。
“枪声在我的正北方!酋长大人!按照我的方位,找好掩体!”这时卢猛才发现,酋长已经倒地不起了。
卢猛马上抽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缓缓伸出树干。
“啪!”
在小镜子伸出树干的一刹那,瞬间被摧毁,卢猛的手也被破坏小镜子带来的冲击波弹伤。
“硬茬。”
随后卢猛马上检查了地上小镜子的破坏轨迹。
“正前,偏右11°,偏上13°,距离大概300米左右。”卢猛默念,随后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背包,迅速将一把改装好的轻型狙击枪组装好,然后深呼一口气。
“呼!”
“中!”
随后卢猛抬起狙击枪,平行于自己的肩膀,往右偏了11°,往上稍稍抬起13°。
“蹦!”
在铁丝网里面平地的中及其隐蔽的一个茅草屋的楼顶,滚下来一个人,卢猛见状,感觉蹲下身子,将我秘制的药物涂抹在耳边的擦伤口。
正当卢猛擦拭伤口时,一个部落中的人走过来,看到倒地不起的酋长,与正在拿着枪支的卢猛。被惊吓得连滚带爬地原路返回,他当然不是单纯地被吓跑了,而是回部落通知其他成员了。
“就是他!”没过一会,那个人带着一群人就来到了酋长死亡的现场。
“你为什么杀酋长!!!”
“为什么!!!”
一群人不等卢猛解释,迅速地将卢猛绑了起来。而且卢猛的苏丹语很差,只会听,不会说。
“我没杀,是你们墓地那边有人开枪,你们派人去检查!”卢猛一口法语,几乎没人听懂,部落里面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触得到法语。
卢猛被绑着回到了部落广场中间,被部落的人团团围住。
“安静!!!”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健硕的人。
“你为什么杀酋长?”那人用苏丹语问卢猛。
“我没杀,是你们墓地里面,多半是美军!”卢猛不会苏丹语,依旧用法语。
这个健硕的人似懂非懂的回头告诉了他们部落的大祭司。
他们的大祭司多半有酋长的母亲担任,是除开酋长以外最德高望重的人。
“大祭司,这个人说的法语,我听不懂,但是我依稀知道他好像提到了美军。”健硕的人说。
“墓地那边的确是美军的势力范围,但是我们的停战协议还没到期,他们就敢动武吗?”大祭司说,“有懂法语的人吗?出来,给我们翻译一下。”
人群中走出一个18岁左右,皮肤黝黑外表清秀的女孩。
“大祭司,我曾去往市区里面读过2年书,会一点法语。”
“那你来沟通一下。”大祭司将她带了过来。
那个女人看着卢猛,说,“法语说慢一些,我来给你们传达信息。”
“好,我是酋长大人朋友的儿子,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求美军在我们这个地方干了些什么事。刚刚酋长将我带到你们的墓地,准备给我解释美军目前的所作所为,但是话才说一半,墓地深处就传来枪响,酋长大人被击中。”
“那为何发现你的时候用枪指着酋长!”大祭司生气地说。
“我只是确认一下酋长是否死亡,并且随时做好应对其他措施的准备。墓地里面应该有一个狙击手,被我集中,现在进去墓地里面估计能找到!”卢猛说。
“啊?”翻译的那个女孩震惊了一下,转头给大祭司说,“他叫我们进入我们的墓地!”
“啊啊啊啊!!!!”
“你这个恶魔之子!居然还想进入我们的墓地!”大祭司仿佛比刚才更加愤怒了。
“来人!火刑!!!”大祭司说。
“喔喔!!喔喔!”部落里面的一群人开始欢呼。
这时,那个翻译的女生慌了,他应该也不想有一个人命栽在她的手里。
“大祭司,我想他想表达的是如果前往墓地里面,证实里面有人射杀了酋长,也许就可以洗脱他的嫌疑了!”女孩慌慌张张地说。
“你想袒护他吗?”大祭司问女孩。
“绝无此意!大祭司!”女孩开始更慌张了,“我也想知道墓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嗯?”
“你们也知道,我父母、丈夫,都前去了美军在墓地建立的营地,从此就没回来过!如果是他们开枪射杀的酋长!说明他们毁坏了停战协议!我们就可以讨回我们的公道了!”女孩声情并茂地说。
“哎,你过来。”大祭司拉着女孩来到一边,“你自己看看,我们现在的情况,酋长大人没了,我们能惹得起一个30岁出头的小伙子,还是强大的美军?”
“不是我不想你们前去墓地一探究竟,而是,我们根本惹不起美军。”大祭司继续说道。
“那也不应该处死一个,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还不顾自己前去保护酋长的年轻人。而且,他来的目的好像就是针对美军的!也许他是我们部落的救命稻草!”女孩说。
“他说得对!”从她们俩身后不知道哪传来的声音。
“谁?”
“你酋长的老朋友。”
“嗯?”
“老虎大人!”众人纷纷注视着我。
“老虎大人是谁?”部落里面的小孩子问道。
“老虎大人!”大祭司看着我。
“父亲!”卢猛被吊着,也看着我,“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那边处理好了,而且,他们部落是什么情况,我也调查清楚了。”我对着卢猛说,随后转头对着部落群众说着苏丹语,“大家伙!把我儿子放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
随后一群人便围着他们的大房子,坐了起来,大祭司和那个翻译女孩坐在对面,我和卢猛坐在另一边,等全场都安静了,我便开始说明他们部落和美军的停战协议了。
“大概在一个月以前,美军涉足了这里。”我说着。
“你们的酋长大人,迫于政府的压力,接受了他们。”
“但是美军的尿性,也就是美军什么德行,全世界都知道的。”
“他们前来的目的,是在丛林深处建立了一个病毒实验室。”
“怎么说呢,就是研究如何利用病菌大规模地杀死敌人,并且做到悄悄然。”
“美军在用地上面,与部落发生了冲突,但是美军的装备肯定是优于部落的,所以美军很快便杀死了发生冲突的几名部落成员,并且把他们安葬在了你们现在的目地。”
“并且,用他们的尸体,进行病毒研究。”
“然后美军也不想一整个部落都消失,这样舆论他们便站不住脚,所以他们与你们的酋长大人达成协议,让酋长带头不再涉足墓地里面。”
“从美军入驻以来,你们可以统计一下你们部落失踪多少人,都可以在墓地里面找到他们的,尸体,行走的尸体。”
部落群众们应该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全部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老虎大人,这时候,可别开玩笑了。”大祭司说。
“大祭司,你可觉得,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我说。
“嗯。”大祭司若有所思地说。
“你是这个村子之前的英雄,酋长大人生前也是最信任于您,你来带领我们,做接下来该做的事。”大祭司低下头。
“我要你们,全员逃离部落,不管逃到哪,离美军越远越好,就可以活命,我这里带了武器,如果有谁想和我们一起前往墓地的,可以留下来。”我说。
“老虎大人?这可是我们生活了一辈子的部落地,说走就走吗?”
“走,些许能活;不走,死路一条!”我说,“你们面对的,是恶魔一般的美军,他们对其他国家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大祭司似乎是体会到了我眼中的愤怒,下令女人带着孩子先走后,建立了一支由年轻男子组成“敢死队”。
经过十几天短暂的训练,“敢死队”差不多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
“我去附近几个部落通知一句,卢猛,你继续训练他们。”
《基地》
(2023年8月,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乔波省丛林深处,某俾格米族部落墓地边上)
“老虎大人,里面的人,是生病了吗?”部落群众看到从墓地里面缓缓爬出来的“人”。
“他们严格来说已经不是了。”我说。
“父亲,您和我分开行动的这段时间,都发现了啥?”卢猛问我。
“我清除了我们的档案,然后会见了一个老战友。”我说。
“哪个?”
“肯尼亚共产党军委副主席。”
“您已经去了一趟内罗毕吗?”卢猛惊讶地问我。
“不是,是他们来到了伊西罗(刚果)。”
“他们为何而来?”
“具体的有时间再给你作解释。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前方的这个美军的秘密基地给端了!”我说。
“就靠这几个部落的‘敢死队’?”卢猛问。
“我刚刚不是给你说了吗?肯尼亚共产党军委副主席来这里了。”我说。
“噢?!”卢猛这才恍然大悟。
嗖嗖嗖!!!
天空中突然发出很大的声响。
卢猛抬头一看,四架直-19E武装直升机快速地推进到了墓地深处,对着墓地深处的那些行走的尸体扫射。
部落的那群人看着,流下泪水,想往前跑着,和他们已经死去的亲友一起死在墓地里面。
“别。”大祭司站出来,拉住了几个想往前跑的年轻人,叹口气说,“他们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全部拜美军所赐。”
部落里面的一群人咬着牙,愤怒地看着远处美军军旗、看着天上的武装直升机。
搜搜搜。
从林里面又窜出来十几个军人。
卢猛正在惊讶地看着,因为这些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我们周围潜伏了,但是卢猛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丝。
“正常的,这些可是正规军,我们再怎么厉害,只是雇佣军而已。”我对着卢猛说。
十几个军人中,站出来了非常高大的人,笑着脸地向我走来。
“老虎!”
“你好啊!乔莫·肯雅将军!不,应该是主席!来卢猛,这个就是刚刚我说到的肯尼亚共产党军委副主席。”
“肯雅将军好!”卢猛向肯雅将军敬礼。
“这个是虎子吧!果然是军人世家!”将军看了看,问,“前方就是美军的秘密基地了?”
“与其他部落的酋长沟通了,大概就是这里,并且,还不止一个,但是这个是美军科研人员出入最频繁的一个。”
“轰!!!”
“嘭!!!”
“防空!!!!”
等我抬头看的时候,四架直-19E只剩下了三架。
“什么情况?”肯雅将军连忙呼叫着对讲机。
“美军来了几个作战小组!”直升机的人员大叫着,“请求快速增援!”
“增援!!!注意墓地里面的活死人!”将军大叫着。
“上!卢猛。”我对着卢猛说。
“父亲,您也要去吗?”卢猛看着我。
“我不去,还是我吗?”我说。
“你父亲真看不出来,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子。”肯雅将军说,“兄弟们!隐蔽前进!”
半个小时后。
在附近多个部落的联合进攻下,位于墓地深处的美军实验基地被攻占了下来。
肯雅将军率先说话了:“兄弟们,非常感谢你们的付出!接下来,我们要将整个实验基地里面的各项资料,尽数打包带回非洲疾控中心!美军在这里做的病菌实验,已经危害了数十个我们的同胞了!”
“呜呜呜呜!”下面的人群欢呼着。
“肯雅,美军的战舰还留在肯尼亚的吗?”我问。
“是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说,“赶快将核心资料带出!”
“怎么了?”
“美军可能会销毁此地!”我说。
肯雅这才恍然大悟。
美军停靠在港口的战舰,就是随时准备清除这些罪证的导弹发生台!
“还有大概五分钟!从我们彻底把美军消灭开始,他们的导弹从战舰上发射到这里一共2000多公里。得加快脚步了。”
镜头拉回,墓地深处的这个美军实验基地,只有一层,看起来很简陋,但是地下室下去的大门就和周围的布景非常的不搭,满满的科技风,大门是瞳孔加上指纹双重认定解锁,所以肯雅将军手下提着砍下来的其中一个美军科研人员的头和手,将大门打开了。
大门打开后,我估摸着大概还有四分钟。
我迅速地前往核心的实验室进行查看,肯雅将军的手下正在快速地整理视线中能看到的资料。
核心实验室里面的一本古籍,吸引了我的注意。
“药人?”
“这是古文??”
“荆楚、夜郎?”
“都是古文看不懂,拿起来吧。”
这时大屏幕上开始展示美军这段时间的“成果”,用英文解释着,有一个科研人员,以录像的形式解释这个地方。
“这里是‘新型病毒武器’研究基地。”
“我实验室主要的目标为研发出对人类、特别是针对亚洲人的基因病毒武器。”
“项目带头人千方百计地从中国弄来了一本古籍,古籍上写得有一种类似于人体强化剂的制作方法,但是这种强化剂的可修改性很强,只需稍微一点点变量,就可以达到完全不同的效果。但是这种强化剂,本质上还是病毒,这很符合我们的目标。”
“很快,这种可修改性,变成了失控。”
“正是因为这种可修改性,导致病毒的变异完全失控。”
“8月10日,起初还只是让候鸟携带,以此来扩散到世界各地。但是随后,大草原上的动物,都开始携带这种病毒了。”
“当然,墓地里面的这是几个感染人员,属于我们的药渣。他们已经不具备传染性了。”
“8月20日,现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该病毒起码还没有可以在人类中传染的迹象,很遗憾,不过快了,我们的研究团队。”
“这个病毒已经可以完成动物传人的突破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针对亚洲人的基因病毒了!”
录像到这里戛然而止,我们应该阻止了一场灾难。
我看了看时间,还剩一分钟。
“嘭!!!!!!”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响,我们在负一楼的全部人员被这个冲击波击倒在地。
“卢猛!还在没!!!”
天花板上开始掉落。
“他们的导弹提前了!应该是还没等他们的人全部被解决就已经发射了导弹!”我说。
“卢猛!!!”我大声地喊着。
“我在!父亲!”卢猛回答道。
“父亲,我来带您离开这。”
我的腿被冲击波冲下来的水管压住了腿。
“其他人呢??”我大声地喊着,“肯雅?!”
“老虎,我还在的,快离开这个地方,资料能带多少!带多少!”肯雅说。
“老大!!!外面有美军!!!”突然有人跑进来大声对肯雅说。
“他妈的。” “全部人员,拿上武器,杀出去!!!”肯雅将军一手将压在我身上的水管给掰开,一手提着AK-47,嘴上叼着烟。
卢猛见状马上将我背起来,准备从大门出去。
我们一刚出大门,已经全部被美军包围了。
“肯雅老大!”又有一个小兄弟跑到肯雅面前,小声地说,“老大,刚刚的爆炸将这个实验室的自爆系统启动了!我们得尽快突围!”
“啪啪!!”
“哈哈!”
“Nigger!!!”美军开始嘲讽。
“嘭!!!”
“自爆系统开始了!”肯雅大声对我说,“快跑!”
卢猛见状,在肯雅的掩护下,快速的背着我绕到了实验室外没有被美军包围的地方。
“嗙!”随后一声枪响,落在了卢猛的脚边。
“Run!Chink!”一个看起来就很病态的美国大兵似笑非笑地对着我们说,周围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Run,Asshole!”
卢猛见状,保命要紧,迅速地在枪林弹雨中逃到了丛林之中,这群美军似乎在玩似的,枪枪都往腿上打,不打要害。
“啪啪啪啪......啪啪啪......”
卢猛越跑,墓地那边传来的枪响就越多。
慢慢地枪声没有了。
肯雅他们,也许被屠杀了吧。
但是看他们都是往着腿开枪,更有可能是拿去做活体实验。
“嗙!!!!!!”
墓地那边传来一个巨大的爆炸声,随后一根火柱直直地往着天空,慢慢消散。
实验室自爆了。
卢猛带着我,拿出我们秘制的伤药,将我的伤口涂抹均匀。
“父亲,现在怎么办?”卢猛问。
“我联系了埃塞俄比亚的朋友,可以前往那边。”我说。
“要经过南苏丹,那里还在战争中,是否太过于危险?”卢猛问。
“现在还要比我们俩危险的存在吗?”我问,“马上就可以开始路程。”
《遁地》
(2023年9月23日,埃塞俄比亚-亚的斯亚贝巴,某住处)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和卢猛步行到了埃塞俄比亚的亚的斯亚贝巴,随后那里的朋友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健康的骆驼。
“接下来去哪,父亲。”卢猛问我。
“我这里得到消息,世界卫生组织将整个病毒的疫苗会运送一批到埃及开罗机场,我们去那里看看能否获得病毒疫苗。这一个月走来的路上,越来越多的动物中了狂犬病毒,我们都是吃蔬果过来的。下一站前往埃及吧。”
“埃及过后呢?”卢猛继续问。
我这里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回答。
“回我家乡吧,如果可以的话,人老了,现在的确有些想落叶归根的。”
“父亲的家乡是中国黔州吧!”
“是的,黔州省,扶阳市。”
“那边的疫情情况如何还不知道,贸然回去会不会?”卢猛说。
“那边应该还好吧,而且按照这种势头下去,那边也应该快了。”我说。
“那既然都会这种情况,回去干嘛?”卢猛问。
“中国有限枪的,而且你在怀疑中国政府的组织能力吗?全球爆发这种新型狂犬病毒的话,在中国的存活率是最高的。而且,在外面这么久,真觉得外面,太不安全了。”我说,“应该是我老了吧,而且卢猛,你也别忘了,你的体内也流着中国人的血。”
“父亲说的是,以防万一,我将我们一路来收集的和这个病毒相关的资料,通过信号节点随机发送到黔州扶阳市,看一看有没有人可以接收到消息。”卢猛说。
“行,做完就可以上路了,前方的苏丹还在战争,得打起一万分的精神。”
“老虎,可以出发了,有消息说有一队美军进入了亚的斯亚贝巴,开始调查你们了。”我的朋友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语重心长地说,“保重!”
“谢谢!亚迪斯!后会有期!”我牵着骆驼,准备出发了。
出城的路上,我看到了我和卢猛的通缉令,通缉的原因屠杀了几个部落村民,好家伙,把锅全往我们身上背了,还好我早年遇到的这些朋友都是生死之交,这些美军的把戏,可骗不了我的朋友们。
(2023年10月11日,埃及开罗机场边缘的一个隐蔽点)
“疫苗应该已经开始制造了。”我说。
“才十几天,这病毒可真吓人。”卢猛说。
“之前还只是动物传人,现在发疯了的人都可以啃咬传播了。”
“有的地区,已经出现接触空气、水源进行传播的了。”
“我的天,这种病毒是要毁灭人类了。”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规划,埃及这里,会有来自中国的1000支人道主义救助疫苗。”我说。
“我们需要对付的,仅仅只是几架飞机上的护卫吗?”
“他们甚至没有配备安保?”
“为什么会没有安保人员?”卢猛问。
“对于疫苗的态度,我查了查,多数人员抱有怀疑态度。”
“你从埃及人的态度就可以看到,1000只人道主义的支援,他们正眼都不看一眼的。”
“为什么?”卢猛问。
“很多原因吧,第一就是1000只不够,太不够了,但是总有人必须有。”
“第二就是,埃及人没有太相信中国人,直接就是不相信吧。”
“那我们?”
“直接劫机吧!他们应该是要回蓟京,没必要,扶阳有机场的,完全可以开回扶阳。”我说,“对了,之前埃塞俄比亚发送的消息,有人接收了吗?”
“有人接收了。”
“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赶紧再发一次提醒过去,既然有人接收消息,那我们回去,第一时间找到他们,他们应该已经有了对付这些活死人的据点了。”
“好。”卢猛说。
“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运送疫苗的飞机抵达了。”我说,“应该已经有几天没听到美军有人调查我们了吧?”
“已经好几天了,消息网说的有一个调查小组,在路上被那些活死人袭击了。”卢猛说。
“非常好。防毒面具带好,我们出去再带点食物回来。”我说。
24 end
(第三线即将合并,之后将没有主线分支,全部改为第三人称的支线,例如:美国线、蓟京线、天府线等。)
第二十五章 《高速路》(2023.10.13)
(2023年10月13日,早上8点,黄钊家)
我和黄钊还有付哥,轮流在我房间,守着那三个被我们绑死的人。
“胖哥,那个女生醒了。”林萌悄悄地伸进了头进来。
“好好照顾一下她,有紧急情况叫钊哥和付哥。”我说,“一会他可以走路了,我们便准备出发了哦。”
“好的,胖哥。”
“芊芊去收拾东西,收拾好没。”
“差不多了。”
“行。”
昨天晚上,我、黄钊、付哥清点了我们的所有物资、人员,计算好了去机场的路,认为现在唯一的活路便是去机场。路上我们可能会遇到其他已经察觉了此事的人,所以以防万一,武器都得带上。
国外目前已经是变异到了空气传播,到目前为止,新闻中还没有公布新型狂犬病毒在空气中能存活多久的时间,所以我们翻找出了新冠时期留下的口罩,带好了酒精,随时做好消杀。
(2023年10月13日,早上11点,黄钊家)
“我清点一下人数。”我说。
“一,老爹。”
高皞皋,65岁,身高170cm,一身腱子肉,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战时腿部被子弹击中过,腿脚不怎么方便。给之前扶阳市的扫黑除恶提供了大量证据,在军队里面有一定关系。
“二,黄叔叔。”
黄志强,黄钊爸爸,56岁,之前是扶阳市某镇镇长,离职后创办了现在黄钊所在的酒厂,目前仍是他们酒厂的董事长。
“三,娄阿姨。”
娄霞,黄钊妈妈,53岁,是扶阳市第一小学的退休人民教师,为人和蔼可亲,是一个标准的教师风范。
“四,黄钊。”
黄钊,26岁,大学同学,商务英语专业,大学还没毕业专八就过了。身高165cm,皮肤较黑,但是从他的家世来看,这已经不是缺点了。行动力很强,一般答应的事情都是说到做到的那种。我昏迷的时候,多亏了他主持大局。
“五,芊芊。”
高芊芊,18岁,标准的瓜子脸,吹弹可破的皮肤,留着长发都齐了腰,技能啥的就是做饭比较好吃吧,缺点就是学新菜会影响手感,但是他总是可以把难吃的东西做好吃。
“六,林萌。”
林萌,18岁,身高162cm,穿着与妆容偏清纯风,身材比例很适中。目前她和他哥哥的身份,依旧是个谜。
“七,柳玉墨,”
柳玉墨,男,16岁,高二,高级黑客,这些天很多的新消息都是通过他了解到的。庙会事件时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了,他表姐柳玉惠用生命给他的成长铺了一条路。
“八,邓成。”
邓成,男,17岁,父亲是疾控中心主任邓强,母亲是某国企会计,平时的小日子还算滋润。目前他们一家都有疫苗的名额,母亲带着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在乡下避难。
“九,朱立。”
朱立,男,17岁,学习成绩拔尖,体弱多病体质,但是嘴巴毒辣,擅长阴阳怪气,和他一起出门,绝对不可能迷路,他可以清清楚楚地记得来去的路,甚至一些小细节。母亲已经死亡了,父亲目前下落不明。
“十,林棱。”
林棱,目前对他的了解很少,是林萌的哥哥,知道他当过两年兵,使得一手好刀,基础功也很扎实,对于处理行尸这一块感觉他很有经验。目前他们一家人都有疫苗名额,而且不占用任何地区的名额。
“十一,付哥。”
付德南,34岁,172cm,某国有银行的小行长,目前的相处来看,人还是挺好相处的。
“十二,许安莉。”
许安莉,女,24岁。校医,短发,成熟,目前对她的了解就这么多,估计日后我们有受伤这些情况,都得去找她了。
“十三,柯岚岚。”
柯岚岚,女,19岁,渝都人,目前是在扶阳谋生,还不了解她有哪方面的技能。
“十四,梁唐。”
梁唐,男,21岁,夜郎人,目前对他的评价,可能就是细狗。接触的这两天发现,他混熟悉后,应该是一个逗比。
“十五,付崇新。”
付崇新,8岁,是付德南的儿子,在这种末日时候,的确是作为累赘的存在,但是,也代表着希望,估计是以后我们团队的团宠。
“十六,刘紫涵。”
刘思涵,16岁,是我们从那几个大汉救下来的小女孩,目前是很不愿意和我们述说之前的事,但是不用说,那几个禽兽干了什么事我们都能猜到。
“十七,我,高胖。”
高婺源,25岁,身高185公分,体重95公斤,又高又胖,小名高胖。目前我的优点是警觉性强(虽然被人暗算昏迷了很久),腿部力量强大(目前只发挥到逃跑),组织能力稍强。
“目前我们十七个人,芊芊,我们的食物还剩多少,计算的话给柠檬算吧,你报数。”我说。 “压缩饼干40袋,矿泉水20节......”芊芊一一地报着。
“算下来,最低人均标准下来,够20天,十七个人的确太多了,多一张嘴巴,一人就得少吃点。”林萌说。
“我们这里离机场50公里左右,一天就可以走完。”我说。
“我们有小孩,有女生,有老人,一天走不完。”黄钊说。
“一天走不完,我们就都得死在高速路上。而且,还不清楚机场有没有其他人前去,如果有,我们防的可不只是行尸。”我说。
“听说还没全面爆发的时候,胖哥就被人暗算了,加之现在这个别墅也是被人给破坏得不成样子了,的确是应该提防一下其他人。”付哥说。
“那,三人怎么处理?”黄钊问。
“小推车有没有?”我问。
“有。”芊芊看了看物资清单。
“都带走吧。”我说。
“你疯了?这个时候能不能别圣母了!”黄钊突然火冒三丈,“对付他们的时候我就感觉这种不应该手下留情的,不然只会害了我们自己人!”
“钊哥,我不是要保留他们。先消消气。”我说,“我也为我之前的圣母行为道歉,这的确影响到了团队。”
“芊芊、林萌,你们先出去。我们四个先讨论讨论,他们三个禽兽我是绑死了的,但是你们还是随时注意一下。”我说。
“好。”
芊芊和林萌随即出了离开了储物间,就剩下我,林棱,黄钊,付哥。
“钊哥,带着他们走,很重要。”
“他们一个人就有差不多150斤,三个人下来差不多200公斤,就算他们有用,我们带这么重的东西,还不如多带些水和食物啊。要是有车都好,现在完全靠我们脚力,还有这么多老人家、女孩子、小孩。”黄钊说。
“对啊,带他们就得浪费起码一个小推车,还有浪费一个人进行推拉,有这个功夫,的确不如多带一些水和食物。”付哥说。
“我无法想象一个脚踹山羊头的人,能想出什么妙计。”林棱说。
“好,我先给你们解释解释。”我说。
“机场的高速,我经常来回,我最熟悉,那条路有三个隧道,我们节省时间,必须穿过去。”
“隧道有多危险,各位可知道。”
“带他们一起,可不是我圣母想救他们一命。”
“我们穿过隧道,万一遇到危险,可以把他们丢下,给我们逃跑争取时间啊。”
“那时候,丢掉食物和水,那就太可惜了,我们的运力只需要带10天左右的食物水去就行了,如果疫苗到了,我们再回到这里带着剩下的食物和水去寻找新的根据地。要是疫苗没到,我们不管回不回来都是死路一条。”我说。
“所以现在是背水一战?”黄钊问。
“带上他们很有必要,就相当于我们的保命符,三次。”我说。
“您可真是活阎王!”黄钊说。
“还有大家,如果路上不得已要做这个事情的时候,请让我来做。”我说,“请让我来亲手,给他们送葬。”
“。。。”
“。。。”
房间里大家沉默了两分钟。
“有林棱在,不会发生那种事情的。”黄钊说。
“那还带上那几个人吗?”付哥问。
“带上吧。”林棱说。
“带上,以防万一。”黄钊说。
“还有,一会出去的队形,按照林棱走最前,我和付哥看两边,钊哥断后。”我说。
“时不时的我会叫上那俩高中小子和梁唐,看看四处的车辆是否可以启动。”付哥说。
“我视线以内的行尸你们可以不用管,死死盯住你们自己的方向,如果有很大一群行尸,请第一时间听我的差遣,保证万无一失。”林棱说。
“我在后方布置陷阱障碍这些,可能到时候另外几个小子也得来帮帮我。”黄钊说。
“行,那就可以准备出发了,拖不得了。”我说。
(2023年10月13日,中午2点,扶阳高速路口)
曾经车流量极大的收费站,现如今已经是断垣残壁。血迹、车辆、被撞坏的关卡,随处都可见到的破败。
“准备进入了。”我说。
“前方五十米,两具行尸。”林棱说,“我能解决。”
“芊芊,林萌,看好物资小推车。”我说,“朱立,邓成,死死地盯死小推车上的那三个人。”
“小梁,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检查一下有哪些车是可以发动的。”付哥说。
“后方,五十米,三个行尸,行动缓慢,暂无危险,前方若有情况,及时告知,我这里好作处理,目前节约体力。”
“持续前进!”我说。
这时,我们一行人来到了高速匝道,大弯道导致前方的视线不佳,这里我们都进行了速度的放缓。
“黄钊!”我突然说道,“解决后方行尸!!!”
黄钊往我们前方看,密密麻麻的一大群行尸正堵在与高速路接壤的地方。因为匝道弯道的原因,我们未能提前看到前方如此之多的行尸。
“芊芊!!!林萌!!!找车躲起来!!!”
“另外三个女生,带着老人孩子快速躲起来!!!”
我慌张地说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大家伙都能听到。
“物资丢到一旁,尽量放到不被其他活人轻松拿到的地方。”
“朱立,邓成,你们去躲起来,带上这里面的两个人,拿小推车给我。”
“林棱,你还在干嘛?”我对着林棱说。
“你别着急,没看到他们行动这么缓慢吗?”林棱说。
“大哥,我们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我说。
“我可以解决一半。”林棱说。
“他们可以失误很多次,但是你只能失误一次。这么多行尸,被抓一下,你就没了。”我说。
“胖哥,后方五具行尸已经解决完毕。”黄钊说。
“前方得有多少个啊。”付哥说。
“五十个左右。”林棱说,“它们死死地堵在了路中间,不解决掉,我们也走不开。”
“我去引开它们,黄钊,你带着大伙,往前方冲。”我说。
“引开去哪?”黄钊说。
“我们往机场走,我往反方向引开。”我说。
“还不如我们几个男人,费力解决掉。”林棱说。
“大哥,真的不是人人都是你。”我说。
“你若是这样做了,到时要是机场方向出现了更多的行尸,我们岂不是被双面包夹。”林棱说。
“十几二十个行尸,我们几个齐心协力,的确可以解决掉,但是这可是五十个。”我说。
“刚刚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他们没有这么暴躁了。”林棱说,“城区里面的行尸,有不断的没有感染的人作为他们的啃食对象,但是高速路上,除了动物尸体,还有什么?”
“所以说现在它们都处于很虚弱的状态?”付哥说。
“可以这样说。”林棱说。
“怪不得刚刚那五个行尸,我这里这么容易就把它们放倒了。”黄钊说。
“既然这样,我们得组个阵型出来。一字排开吧,大家左右兼顾,来一个砍一个,在最中间留条路出来。”我说。
我话还没说完,林棱就已经冲上去开始挥刀了。
其余的人才刚刚赶到林棱的身后,他就已经挥刀放倒了四五具行尸。怪不得这样的自信满满,身强体壮又有宝刀加持。
我们其余人要么就是拿的菜刀,武器长一点的便是铲子。
付哥挥着铲子,放倒了一个行尸,看起来只是敲晕了,但是眼珠子一下子就从眼眶中爆了出来。两眼空洞地慢慢蠕动,很快又被我放倒的行尸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十一。”芊芊在我身后的车里面数着。
“胖哥,援助各省、各国的疫苗已经开始空运到各个县市了。那个埃及的信号节点又发来消息。”柳玉墨说。
“好,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嘿!”我说着,一斧头下去,直直地插在了其中一个行尸的头上,“多收集一些信息吧,看看那个埃及信息节点的人到底想说什么。”
“十五。”
“哥,注意左边!”林萌突然提醒林棱。
林棱飞快地转手将刀挥向左边,刀刃划过在林棱左边的行尸,行尸的头缓缓掉下来。
“十九。”
“付哥!小心!”黄钊拿着菜刀,一刀下去,放倒了正在接近付哥的行尸。
“我往前,看看前方还有多少行尸。”我一脚蹬下去,拿出插在行尸头上的消防斧。
我偷偷地从匝道边上的草丛绕到了这堆行尸的背后。
“!!!”
我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差一点没拿稳斧头。
我们在解决的那堆行尸只是冰山一角,匝道结束后,后方密密麻麻的起码有200具行尸,在毫无章法地四处乱窜。
我沉重地快速走回了我们的临时营地。
“三十一。傻哥哥,你偷懒的时候,他们都解决得没几个了。”
“还有十几个。”林棱说,“几分钟解决了。”
“林棱,剩下的交给付哥和黄钊,准备带人出发了。”我对林棱使了个眼色,他也看懂了,跟着我来到了一边,付哥和黄钊继续清理着剩下的行尸。
我和林棱来到了没人的地方,我说:“前方匝道,有200个以上的行尸,应该都是堵在高速路上,被感染的人。”
“200个?”林棱非常惊讶地看着我,“200个太多了,就是我们有几十个人都不一定清理得完。”
“可以拿一个人出来了。”我看了看林棱。
“...”林棱说沉默了一会说,“你可要想好,做了这件事,性质可不一样了。”
“十几口人呢,没有其他办法了,必须尽快赶到机场。”我说。
“...”林棱看了看,“这事我没做过,我需要怎么配合你?”
“一会你带上大部队回撤一部分距离,将那三人交给我。我不想芊芊知道我做了这件事情。”我说,“我会拉着小推车,载一个人,将那些行尸的一大半引到匝道之前的高速路上去。”
“然后我从高速路的另一边翻过去,从中间的隔离带隐蔽回来。剩下的行尸,我们可能还要在通力合作一下。”我说。
“行,这事听你的。”林棱说,“你那边需要帮手吗?”
“你们帮我看好家人,就已经是我的好帮手了。”我说。
说完,林棱回到了大伙边上,组织着大家往后撤了一些。
“芊芊、林萌,你们找个能打开车门的车,让大家躲进去,前面还有一大帮行尸,我们还需要再处理一下。”林棱说。
“这三人交给我们,我们放他们出来和我们一起清理行尸。”林棱说。
然后我、林棱、朱立、邓成、付哥、梁唐,便往推着那三人,往着匝道尽头跑了去,黄钊留在大伙身边。
匝道的尽头,边上看上去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主干道,现在这种情况,一望无际的是破损的汽车,灰蒙蒙的天空。
“现在把它们解开吗?”邓成问。
“你是傻子吗?”朱立说,“这些不得好死的家伙,你真以为大哥们会放他们出来?”
“刚刚不是说?”邓成说。
“好了,大家,现在发生的事,和将要发生的事,请大家千万不要和家里面的其他人说。”我说,“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忙。”
“怎么帮?”朱立问。
“一会再往前走一点,站在车上,就可以看到前方一大批行尸群,估计有两百个以上,以我们目前的状态无法清理他们。”我说。
“所以我,得牺牲一个人,来引开行尸的大部队,你们清理剩下的行尸。”
我们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了被绑起来的三个人,只有邓成惊讶地看着我。
“现在我会解开某一个人。”我拿着小刀,手微微地颤抖着。
地上的三个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虽然被绑着而且一天没有喝水没有进食,但还是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蠕动着逃离着我们。
但怎么会有用。
“我上前去,你们随时注意行尸群的动向,千万不能让他们下匝道!”
“吱吱吱。”
我将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人解开后,转手又死死地将他绑到另一个小推车上。
“一会你们等着行尸,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赶快带着大家往机场走!不等我,我会追上来的。”我说,“你们迅速找地方做好隐蔽,记住一定别让他们下匝道,而且别在他们的视线中清理。”
“保护大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说着,推着小推车,拿了一把小刀,便开始往前走。
我看着其他的人已经找好地方躲了起来,我便放心大胆地往前走。
出了匝道,我先往后走了100米左右,将小推车上的人,绑得死死的,固定在了一辆车上,确保他不能自已解开后我才往着那一大堆行尸所在地前去。
我到了一个观测点,我爬上了一辆大货车,趴在车顶。
前方黑压压的一大片互相啃食的行尸,可能是因为在这高速上,没有什么活人吃。
“哇嗷!!!”
我在想着怎么把他们全部吸引过来。
“有了。”
我拿着我的斧头,看向了大货车的车窗。
“啪!”
车窗敲碎后,我爬进了驾驶室。
“嗷!!!”
“!!!”
驾驶室后方还有一个行尸!
那个行尸躲在驾驶室后面,听到了我的响动便爬了起来,撕咬着向我扑来。
我迅速站起来,将斧头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慢慢的她没了动静。
“小女孩,唉。”
我看着驾驶室里面不断渗血的小女孩行尸,心里面有很多说不出的感觉。
“哔!!!!!!!!!!”
大货车的喇叭被我激活。
瞬间我前方的很多行尸听到声响,都缓缓地往我这里靠近。
“哔!!!!!!”
“哔!!!!”
我持续性地又按了几次喇叭,更多的行尸往我处走来。
“有效果了。”我看到起了效果,马上跳下货车,站到汽车的顶上,大喊着,“喂!!!我在这!!!”
我极力的吸引着行尸的注意。
“你他妈不要命!”突然有一声陌生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出来。
我立马从站姿变为半蹲。
“对不起,兄弟!我想从这里过去,需要吸引一下行尸离开,见谅了!”我大声的说了,见到行尸离我差不多近的时候,我迅速离开了汽车,快速奔跑起来。
“但是他好像把所有行尸,都引开了,我们可以走了诶!”
“闭嘴,藏好!”
刚刚那个地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无心去核实他们是谁,眼下,将行尸群吸引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是我的重中之重。
我迅速跑着,很快跑到了我绑那个人的地方。
“叫大声一些,不然没机会了。”我看着那个人说。
我快速解开了封住他嘴巴的布条。
“大哥,求求你饶我一命。”那个人有气无力地求饶。
我蹲了下来,说,“当时你们对待那个小女生的时候,她有没有这样对着你求过饶?”
“我没干过那事!都是他们做的!我真没干过那事!”那人极力的狡辩着。
“现在晚了。”
我一刀刺入了那个人的胳膊。
“啊!!!!”
那个人撕心裂肺地开始叫了起来。
我摸了摸他衣服里的钱包。
“冯沛浪。”我说。
“下辈子,注意一些吧,现在带你去赎罪。”
我推着小推车,来到了行尸群前面,一直步履蹒跚的行尸群,在看到面前的美食和听到冯沛浪发出美妙的叫声后,如同注入了兴奋剂一般,发出兴奋的叫声并且冲向了我们。
随着我一脚,将小推车上的冯沛浪踢下去,我抱起小推车,快速从一边的草丛躲藏了起来。
行尸群纷纷的冲上前去,将冯沛浪死死围住。
他的惨叫声不断地发出,一阵一阵的。对我来说,虽然那个人罪大恶极,该死。但是这是我亲手了结的第一条活人生命,还是觉得心里面有很强的负罪感,这种负罪感将影响我的一生。
这事一共花了一个小时,我按照当时说的将行尸群吸引到了匝道前100多米之前,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处理得如何。
(2023年10月13日,下午4点,扶阳高速匝道口)
“胖子已经过去了。”
“行尸群大概就离胖哥20多米。”
“行尸群大部分已经过去了。”
“朱立、邓成,你们去通知大伙,马上出发。”
“脱离队伍的行尸应该没有多少个。”
林棱在最前方死死地看着并指挥着大家,最近的时候离我也只有几米的距离,而我几乎没有察觉到他。
“黄钊,你们准备得如何。”林棱说。
“已经出发了。”
“得快,我不知道胖子能坚持多久。”林棱说。
“好,嗯?什么坚持?”黄钊问。
“一会再给你作解释,快。”林棱说。
“林哥,后方脱离队伍的行尸不到20个,对于你们来说可以轻松解决。”梁唐从最前方跑过来说。
“好!快速推进!”
“我们几个迅速冲向前方,将前方的障碍全部清除了!”
“轰轰轰!!!”
“轰轰轰!!!”
“什么东西!”林棱大声的问。
“直升机!!!”黄钊回答。
这时众人抬头看去,一架直升机从头上掠过去,从刚刚他们来过的地方笔直地往机场方向飞去。
巨大的声音将刚刚我吸引过来的行尸又吸引着往机场方向走了。
“好家伙!!”黄钊说。
“快直接跑!”林棱见状,马上改变了态度。
“梁唐,继续多往前跑一些,多看看前方的什么情况。”
“付哥、黄钊,盯死后方!”
“林萌、芊芊还有你们几个女生,别傻走着,注意四周!”
我一直悄悄地跟在队伍的大后方,当我看到直升机的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高速路上为什么这么多行尸了。
我刚刚才吸引过去的那大群行尸,又因为直升机的轰轰声,回了头,朝着我们前进的方向走了!
直升机上可能坐的是灾委会名单上的人,刚刚我在高速路上听到其他人的声音,都在说明,前去机场的,不只是我们。
如果说是这样,那么高速路上,应该不止一股这样的行尸群!
“完蛋。”我快速跑着,尽全力地跟上大队伍。
“这怕不是要全军覆没啊!”我心想着。
10多分钟过去了,我终于看见了队伍的尾巴。
“胖哥?”邓成在队伍后面,看见了我,便大声通知了队伍前方的黄钊,“钊哥!胖哥跟上了!”
“邓成?”我继续拼命地追上去,“前面有什么情况吗?”
“刚刚有一个直升机飞了过去,我们正在重新调整队形。”邓成说。
“现在也只能我来殿后,邓成,你往前跑,给黄钊他们说一句,叫他们留一个绑好的人给我。”我说。
“好,胖哥。”邓成冲上前去。
(队伍前方)
“慢点!!”林棱从队伍最前方跑着回来,对队伍里面的人说。
“什么情况?”黄钊问。
“前方又有一大群行尸!”林棱说,“我们一行人解决不了。”
“不过好在他们是跟着刚刚直升机飞去的方向过去的,现在怕的是直升机飞回来,又把他们引回来。”林棱说。
“而且前方,是我们即将面对的第一个隧道,隧道不长,200米左右,如果说从两边的山翻过去,我们这么多人,应该不能全过去,唯一的办法还是只能穿过去。”林棱说。
“等胖哥到?我们一起走?我们带有大手电筒的吧?”黄钊问芊芊。
“有的,有的,一共有三支,电量足够。”芊芊说。
“噗噗噗!!!噗噗噗!!!”
又是一架直升机飞向了机场方向。
“前方的隧道的行尸不多,都被直升机的声音带了过去,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不知道直升机什么时候飞回来,这样可能会把行尸们都带回来,所以我们应该趁这个时候感觉通过隧道,别等胖哥了。”朱立说。
“小朱说得对,胖哥殿后,我们这样也比较放心的,而且现在我们一行十几个人,要是为了等胖哥,耽搁到了大家,我想胖哥也是会第一个不愿意的。”付哥说。
“胖哥不是你亲哥哥,你当然说得出口。”芊芊生气地说。
“芊芊。”老爹止住了芊芊,“没事,那娃子我相信他的,我们按照计划走就行了。”
“对啊,不是还有一个人跟着胖哥一起的吗,芊芊,你相信你哥哥吧。”林萌说完问林棱,“是吧哥?”
“对啊,之前有一个人不是和胖哥一起殿后的吗,放心吧。”林棱说,很显然,芊芊和林萌以为我带着那个禽兽一起殿后呢。
“可是,哥哥才醒来没多久呀,要是有个什么、、、”芊芊说。
“好了,芊芊,别说了,不吉利,相信胖哥就行了。”林萌说,“这样,我们把现在在队伍的动向、情况发微信给胖哥,这样他就能看到消息了,就会放心我们了。”
“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情看手机,写纸条放在显眼的地方吧。”柳玉墨说,“也需要提前习惯一下,没有手机、网络的日子了。”
“纸条我来写,哥哥认识我的字。”芊芊说着,马上拿出笔和纸开始写。
“前方隧道,行尸不多,我们已经往前走,速速跟上我们!我们都相安无事!亲爱的哥哥!”芊芊写道。
“咦,肉麻。”林萌看了看别了一眼。
“林棱,付哥,朱立,你们带着队伍继续前行。”黄钊说,“我留下来,做胖哥安排的事。”
“梁唐,你前去队伍最前,继续盯死最前方。”林棱说。
“邓成,你走最后,接应黄钊。”林棱说。
“好!”梁唐和邓成异口同声地回答。
“小姐姐,给我吧。”黄钊走到何岚岚跟前,目前她手上的小推车载着被绑着的大汉,“给我一个,扔下来,小推车推走。”
“还想活命嘛?”黄钊问被扔下那人,那人疯狂地点头。
“那就按我说得做。”黄钊一把把他拽起来,“你们快走!我接应胖哥,一有他的消息,马上前来给你们说。”
队伍在林棱的带领下,缓缓地又开始赶路了。
黄钊在将那个人丢在了那个纸条边上,便走在队伍最后。
又是一个10分钟,我谨慎的前进着,不远处看见了他们给我留下的那个被绑起来的人。
我看着前方的隧道,拿起芊芊写下的纸,这才长舒一口气。
(2023年10月13日,下午5点,扶阳高速机场方向)
我解开了那个绑在嘴上的布条,让他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他们走了多久了?”我问。
“不知道。”那个人有气无力地回。
“嗯,叫什么名字?”我问。
“刘浪。”那人小声地说。
“刘浪,浪哥。”我站了起来,“谢谢你为我的家人、朋友、队伍,做出的贡献。”
“我也得走了,你估计能够抵挡住那群行尸20分钟。”我说,“20分钟的这个时间,是从你朋友那里得到的。”
“求求大哥。我不想死。”刘浪无力地说着。
“那个叫做刘思涵的小女生,也这样对你说过吧?”我问。
“他是我妹妹。”刘浪说。
“你妹妹??”我疑惑地问。
“其他人对他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我继续问。
“没、、、办法,家里面、、、没吃、、、得了。”刘浪打了一阵干呕,继续说道。
“你要是不是他哥,我觉得我还可能有些怜悯之心。”我咬着牙说,“我也有妹妹,兄弟。”
那个人突然有力地拿眼睛瞪着我。
“你还没尝试过真正的饥饿吧!!!”刘浪突然大声地说,“那小妮子就是个祸害!早说当时一个吃了她!!!”
“啪!”
我拿着斧头,一下子砸向了他的脚踝。
“啊!!!!”
随着斧头和骨头碰撞的声音消失,刘浪的脚和腿也分开了。
“本来伤人、杀人,对我一个普通人来说,心理负担是很重的,可能是我运气好吧,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遇到了你们,你都不知道你们替我挡下了多少心理负担!”我大声地说。
“哒哒哒。”
第三架直升机缓缓地飞向机场。
“今天这个日子,看来疫苗真的会落地机场了,不会错了。”
上次看到灾委会的名单,应该有100来号人,一架直升机最多五个人,来来回回都得20多趟才可以接完。而且100多人还不算是武装人员,武装人员起码的有50来个,才能真正的保障灾委会人员的安全。
“啪!”
我拿起斧头,将刘浪的另一只脚也砍了下来,断绝了他最后一丝的生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