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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隧道》(2023.10.14)
(2023年10月13日,下午6点,扶阳高速路机场方向)
刘浪的两只脚被我砍下,我摸了摸刘浪的衣兜,拿出了他的身份证。
“谢谢。”我说完,将芊芊写下的纸条折起来放在兜里,然后用我一直带着的小推车,将刘浪放在上面,向后方的行尸群推了过去。现在是能拖它们多久,就拖它们多久。
突然的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了冯沛浪半截身子正在向我爬来。
我急忙跺了跺脚,才发现只是我的幻觉。
“哎。”
我这才看到刘浪的脚踝处,正在不断地渗出血水。
“呕。”
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开始呕吐起来,刚刚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刚刚做了什么事!
“呕!”我俯下身子,又开始呕吐了起来,仿佛间又看见了冯沛浪朝我冲过来。
我下意识地蜷缩在了地上,倒在了小推车旁。
杀人这种事,的确不会这么容易。
“救他吗?”恍惚时,我又听到了刚刚的那阵熟悉的声音。
“是他把群一大群狂犬病人引开了诶。”
“那不是有一个小推车吗?”
“带上他吧。”
“可是你们都看见刚刚他对那个人做了什么啊?”
“救下他,他会不会对我们也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看他又高又胖,我们几乎没人可以阻止他。”
“带他走吧,毕竟这条路是他给我们开出来的。”
我在精神散漫之时,依旧紧紧地握住斧头,保持了警惕。
直到听到他们说要带我走时,才逐渐清醒过来,我一把将刘浪从小推车上推了下去,自己缓缓地爬了上去。
这才缓缓地闭上眼睛,准备稍作休息,昏迷了这么久,这身体还是禁不起这样折腾。
在我真正闭上眼睛之时,我的周围居然围上来七八个人,他们这个团体人数看来也不少,估计是前往机场的路上结识的。在高速路上忙活了半天,我们居然都没发现他们。
也是,在这高速路上,行尸来来回回地游荡,顶不住压力的、不会藏匿的,早就被行尸啃食了。
就这样,我被他们推着快速走完了第一个隧道。
直到第四架直升机啪啪啪的声响吵醒了我。
“啊?”我突然坐了起来。
周围的人突然都朝我看来,都拿起了武器,指向我。
我伸手摸了摸斧头,斧头已经被他们收了起来。
这时,他们中的老大开口说话了。
“你的斧头我们暂时收起来了。”
“很感谢你为我们将那些狂犬病人吸引走了。”
“但是,我也看到了你的所作所为。”
“既然醒了,给你时间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杀人?”
我摸了摸脑袋,看了看四周,他们的人数比我想象中的多,十来个,还有一个小女孩。但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看来在这高速路上已经是饿了几天了。
(行尸走肉经典三问)
“你杀了多少狂犬病人?”那个人又问。
“我、、、大概、、、二十几个吧?”
“你杀了多少人?”
“加上刚刚那个,三个吧。”我相对比较沉重地说。
“为什么?”那个人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我。
“他们三是一伙的,破坏了我们精心布置的据点,还强奸了一个女生。应该是死有余辜,死之前让他们发挥最后一丝作用。”我看着那个人说。
“我们如何才能相信你说得是真的?”那个人说。
“跟上我的队伍,一切由他们来解释。”我说,“而且我看你们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我们队伍前方有食物和水,我开口的话,可以分给你们一半。”
那个人的眼睛突然如同冒出的星星,闪了一下后,又恢复正常,但是其他人已经被我说了一句有食物冲昏了头脑。
“你的队伍,我在暗处已经摸清楚情况了,你可别耍什么花样。”那个人说。
“我能耍什么花样,不是你们推着我走,我估计已经淹没在了尸群中。”
“尸群?”那个人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那群狂犬病人,我们称它们为行尸。”我说。
“哦,那得继续赶路了。”
“我这背包里面还有些许吃的,你们先分食一些。到机场还有一段路,大家一起扛过去。”我说着拿出背包里面的压缩饼干,就分给了他们,他们见状也是非常地高兴。
“兄弟,大家都是心存善念的人,互相认识一下吗?叫我高胖就行。”我说。
“我叫胡鑫,原本就是一个小个体户。”
接下来的20分钟,我对他们的一群人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我们也来到了第二条隧道,进隧道前同样的看见了芊芊给我留下的纸条,知道他们都没事。
“啪啪啪啪!!!”
天空中第五架直升机缓缓地飞去了机场。
一路走来我们还算相安无事。
我和胡鑫也就这个很多事情交换了信息。
疫情在扶阳市全面爆发的时候,胡鑫就打算带着妻女离开扶阳市,但是已经为时已晚,扶阳的高速路大堵车,在高速路上堵了三天三夜,车中留下的食物也被消耗完了。他不得不前去其他车辆寻找食物,但是还没等他回来,车中的妻女就被人恶意地陷害了。高速路上其他的人为了寻找食物,撬开了他的车门,导致游荡的行尸冲入了车中,妻女双双殒命。
随后,胡鑫便在高速路上寻找着害死他妻女的人,并解救、结识了他们队伍的其他人员。
“第二个隧道有900多米。”我说,“我妹给我留下的纸条上,也写道,里面行尸比较少,这些都是我的队伍探查过的,但是你们没有手电筒,还有些许天没吃东西了,所以还是保持好警惕。”
“出发吧,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抵达机场,不然我们都得死在高速路上。”我说。
“我们在高速路上待这么久,不也活得好好的吗?”胡鑫说。
“刚刚和你说这么多,合着你全忘了?这次不一样,我们全部人都是狂犬病毒的携带者,但是更高级的狂犬病毒已经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不接种疫苗,我们接触到有狂犬病毒的空气,就会变异的。”
胡鑫还是满面不屑,他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不相信我。
“兄弟,我再说真的,带上队伍,赶快出发吧!”
“而且那个直升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回来,现在应该是在添加燃油,要是他们飞了回来,把前方的行尸群带了回来,那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胡鑫,你必须要对你的队伍负责啊!”我说。
“那我不带着你走,我们便能走得更快,是不是也是对我们队伍负责?”胡鑫说。
“你们不带我走,就算是到了机场,你觉得他们会分食物给你们吗?”我努力地从小推车上爬了起来,“况且,现在我也不需要你们拖着我走。不过还是谢谢你们能把我带着走这么久。”
“怎么办,鑫哥。”一直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男子问胡鑫。
“我先行一步跟上我的队伍,现在你们去不去机场,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说着,便往前走着,离开了他们一行人。
他们一行人,人都很好,这和他们的领导人胡鑫肯定是脱不开关系的,但是作为队伍领导人,应该有的决断还是应该有,不然葬送的将是整个队伍的生命。
(2023年10月13日,下午6点30分,扶阳高速路机场方向,水库隧道)
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隧道,是扶阳城区通向机场高速路上三条隧道中最长的,因一旁有一个扶阳市最大的水库而得名水库隧道,全长近1公里。
“真的够要命的,太黑了。”我看着眼前的隧道,又想躲避,但是又躲不了。
我一只脚刚刚踏入水库隧道,一阵阴风便吹了过来,隧道里面依旧停着许多堵死在路上的车辆。
“因为那群狂犬病人,我们被困在了这个高速上两天。”胡鑫带着队伍,还是跟着我的脚步来到了隧道口。
“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人不能完全信任你。”胡鑫说。
“你知道被我放倒的那俩人,之前在我们的根据地做了什么事吗?”我问。
“。。。”
胡鑫并没有回答。
“我们的根据地被他破坏得不成样子,而且,现在我前方的队伍里面,有一个女孩子,还是未成年,被他们一群人糟蹋得不成样子,其中一个人还是他哥,为了拿她换取食物。”我谨慎地回答。
“这俩人,一个叫冯沛浪,一个叫刘浪。还有一个,自己撞我的刀上来的。”我说着,“这些东西,在这场灾难结束后,我会去派出所自首。”
“但是目前,还是得优先保证队伍家人的安全是吧?”胡鑫说。
“是的,没办法,也许现在去派出所自首,派出所连值班的人都没有。”我笑了笑,看向隧道,“出发!”
随后,胡鑫和我,带着他们的队伍,冲入了水库隧道之中。
(2023年10月13日,下午6点50分,扶阳高速路机场方向,水库隧道末尾段)
多亏了黄钊一行在前方清理障碍,而且他们还留了一个手电筒在隧道中段,我和胡鑫很快地就来到了隧道的末端。
“哒哒哒哒!!!”
什么声音???
我猛然地看了看漆黑的四周。
“是不是直升机往回飞了?”胡鑫问。
“可能是,我们得赶快一点了。 ”我说,“还不知道最后一个隧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经过我和胡鑫队伍谨慎又快速的赶路,通过出口,终于见到了最后一丝日光。
是的,我们赶在了日落之前出了水库隧道,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前方完全漆黑的夜晚,通过高速路而且外加一个隧道,并且还不知道直升机来回飞能引来多少行尸。
“我们再快一些,和我们的大部队会合,这样今天晚上的吃得就不愁了。”我说。
“到时候,万一不能继续前进,我们到时候有经验在这种大堵车环境下的生存,可能到时候得听一下我们的。”胡鑫说。
“那是自然,毕竟我们今天才刚刚进入高速路上。”我说。
“赶路吧!”胡鑫手一挥,又加快了前进速度。
很快,我们赶上了我的队伍,大家都停在了我们面前的这个最后一个隧道面前。
“胖哥!你终于赶上了!”林萌看到我后率先激动地说。
“哥哥!!!”芊芊也是非常的激动。
赶到的第一时间,大家伙都在两架大货车之间的狭小区域,邓成和朱立死死地盯死着仅剩下的前方和后方。
“黄钊呢?”我问。
“钊哥和我哥去前面隧道探路了,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胖哥,他们是?”林萌看着胡鑫他们问。
“他们是路上认识的,一路也是要前往机场的。”我说,“这位叫胡鑫,其他的人之后我们慢慢认识吧。”
“我们现在是?”胡鑫问。
“我们等着探路的回来,我们才穿过这个隧道。”林萌说。
“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们现在这个位置可不太安全。”胡鑫说,“就只有两个出口,而且还是在通道上,要是来了一群狂犬病人,那么就是全军覆没。”
“但是我们去躲起来的话,怕钊哥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芊芊说。
“这样,无功不受禄。我们的人,给你们凿开货车车厢,你们进去躲着,然后换给我们食物和水。你看怎样?”胡鑫说。
“这个可以,开锁的工具我们正好没带,那就有劳兄弟了!”我说。
“柠檬,检查一下食物,分一半出去。”我说。
“这样的话,我们回来的路上,可能就没有食物了。”林萌说。
“再减少一点预算吧,现在这种情况,还是需要互帮互助才能活得下去。”我说。
“好吧。”林萌从车底将物资小推车拉了出来。
“兄弟们,都别闲着,给大家伙弄出点能安安心心休息的地出来。”胡鑫叫上了他的伙伴们,将从其他车上找到的工具带上,对准了刚刚那两辆货车的车厢大门,就是一顿鼓捣。
(2023年10月13日,晚上8点整,扶阳高速路机场方向,机场隧道前)
“钊哥还没回来?”我看了看时间,问了一下站在最前面的付哥。
“还没看到他们的人影。”付哥问,“他们都安置好了吧?”
“另一帮人,帮我们拆开了货车车厢,又给了我们锁,可以从车厢里面锁死,大家伙目前都暂时很安全。”我说。
“他们去了多久了?”我问付哥。
“应该有一个小时了。”付哥说。
“不应该呀,这个隧道应该没怎么长,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问。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付哥说着,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嘶吼声。
“行尸?!”我迅速蹲下身子。
“付哥!行尸!快回到货车,爬上去!”我边说边开始仔细看向远处。
“尸群!!!”我惊讶地看着,“就在眼前了!因为天黑!”
“快!回车厢!锁死!”付哥说。
我和付哥快速跑起来。
“快回去!!!”我看到芊芊林萌后,大叫着。
“这个人怎么办?”胡鑫看向了我,指着小推车上绑着的最后一个人。
“拉上去!”我说着,快速地将那个被绑起来的人提起来,丢到了胡鑫在的货车车厢。
“芊芊,你们都进去了没!”我大声地问着芊芊。
“我们都进来了!”芊芊说。
“快锁上!不管我!我去另一个车厢!”我焦急的看着远处忽远忽近的尸群,一脚起跳,跳到了胡鑫车厢。
“林萌芊芊,看好老爹他们!我没事!”我说完,回头马上问胡鑫,“你们的人上来齐了吗?”
“还有两个没上来到,锁了吧,他们自有办法。”胡鑫叹出一口粗气。
“啪!”胡鑫所在的车厢被关上,锁住。
与此同时,车厢里面有女生还是哭起来,但是求生的欲望使她一直隐忍着,没有放声大哭。
我透过车厢门缝,看到外面的行尸群缓缓过来,又想着黄钊和林棱还在外面,不由得捏起了拳头,后悔我自己没用早点到。
“这个样子,可能会持续到明天了,今天晚上要是再有什么活动,都不好开展,黑夜是它们的主场,我们只有等到明天了。”胡鑫说。
“现在还都还不知道我那两探路的兄弟怎么样了。”我还是仔细地盯着门缝。
“得相信他们。”胡鑫说。
我慢慢坐下来,似乎好久没有这么休息了。
“要打呼噜的朋友,侧身睡觉,别给我说习不习惯。”胡鑫说,“我可不想因为你一个人睡觉要打呼噜,而让整个团队陷入困境。”
说着,胡鑫找了块地,侧身趟了下来。
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直升机从我们的头顶已经飞回去4架了,隧道里面还在源源不断地走出来行尸。还剩最后一架直升机飞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将隧道里面的行尸都给引出来,黄钊和林棱生死不明。透过边侧的缝隙看到对面车厢是安然无恙的,暂时没有其他事发生了。
“胖哥?说说你们的事呗。”胡鑫侧躺身子对我说。
“我呀,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遇到了一个发狂了的山羊,我还对着它的头踹了几脚,之后又遇到了庙会的事。”我说。
“庙会你们都在吗?哦?我说你怎么这么面熟,你就是冲上去给了那个女生一脚的人呀。”胡鑫说。
“没办法,那个女生是我妹妹的同学,在极度极端的情况下,发生了尸变,还没有通过外界感染狂犬病毒,就急火攻心了。”我说。
“极度情况?”胡鑫问。
“全国没有发生几例,而且现在的这种情况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但是这个事情发生后,我们得到的最有用的消息就是,我们都是狂犬病毒的携带者。”我说。
“当时也就看看热闹,遇到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时间想逃离城市,带着家人去乡下。”胡鑫说。
“说说你吧,怎么会在这个机场高速上呢?”我问。
“也就是庙会的事情后,我也感觉不对,正好自己家是个体工商户,开了一个小卖部,也算是不愁吃喝。能上高速来,是听到我政府上班的朋友,说机场可能会到一批狂犬疫苗。所以就带上家人,来到了这里。没想到,不只我们一家人得到这个消息。造成了从机场堵车堵到了收费站。”胡鑫说。
“那嫂子和孩子?”我小心翼翼地问。
“死在了第一波暴乱。”
“对不起,节哀。”我说。
“就前几天的事,没办法,现在驱使我活下去的动力,也只有乡下的父母了。”胡鑫说。
“那你和你们大家伙是怎么认识的呢?”我问。
“队伍里面有一个是开锁匠,他教会了我们怎么打开车门不触发警报。我妻女死后,我们度过了第一个晚上。第二天,陆陆续续地从车上走下来二十几个人,准备一起前往机场。”胡鑫说。
“但是,我们一没有准备武器,二没有准备足够的食物,所以在寻找食物的途中,死去了很多战斗力。现在我们剩下的人员,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可能拿起刀都无法砍下行尸的头。加上已经饿了两天,力气可能真的开车门会花费一半的力气,所以我们基本上就是在车上等待死亡的降临了。”胡鑫说。
“直到你们的出现。解决了我们失去的人,解决剩下的那一小群行尸,然后又把大群行尸给吸引开来。不得不说,你们的团队,比我们更有纪律,更有节奏。”胡鑫说。
“我们也只是比较谨慎,比较命只有一次嘛,你们主要是没有武器,我们是上高速之前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特别是武器。”我说,“兄弟,要不,我们两支队伍合并起来吧,人多力量大。”
“可以啊,这我肯定是求之不得。”胡鑫说。
我伸手出去,胡鑫也将手伸出来,两只手握住,标志着两支队伍的合并。
“还有一个事,我想求一下你们。”我说。
“?”
“就是对于我拿去做诱饵的那两个人,我希望你们别对我原来队伍里面的人说。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事情。”我说。
“这个小事。”胡鑫说,“好了,睡了吧,节约体力,明天才是硬仗。”
(2023年10月14日,早上10点整,扶阳高速路机场方向,机场隧道前)
我看着门缝,发现行尸们因为直升机的缘故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厢门。
“胡鑫,掩护我,如果说有情况,马上锁死,别管我!”我说。
“好。”胡鑫在一旁,死死地看着车厢门。
“嘿!”我一下子出来后,发现身边的行尸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十几个,随后我大叫起来,“邓成把被绑起来的人,推到车厢门口来,我把这十几个引开了后回来拉出来,把我的斧头绑在小推车上!别回答我,做就行了!”
随后我站在小轿车的车顶,大声叫着吸引了更多货车周边的行尸过来,胡鑫顺势将厢门锁上。
“来来来!来来来!”我尽力地呼喊着。
等到我周边的行尸够多后,昨天晚上没上到货车的两个兄弟,也从车底钻了出来,迅速地逃到了货车车顶。
“胡鑫,你兄弟在你们车车顶!可以给他们点吃的补充体力。到时候叫他们就在外面等我回来!”我大声说着,跳去了另一辆轿车。随后围着货车绕了一个弯,将行尸吸引到了高速路的反方向。
连续跳了几次,普通人可真的吃不消的。
明显我的速度是降低了的,肉眼可见的行尸群在不断靠近我。
“胖哥,我们能解决的!”我前方传来了邓成的声音。
随后邓成、朱立、梁唐、付哥带着家伙向我走来,一棒一个行尸的,还好行尸都是背对他们的,随后,刚刚在车顶的两个兄弟和胡鑫也加入战斗。
“给,胖哥。”邓成将我的斧子丢到了我的脚边,我迅速捡起来,挥向了离我最近的那个行尸的头,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血水腐臭的味道。
20分钟后,我们一行人解决掉了这十几具行尸。
“胖哥!!!”柳玉墨慌慌张张地从队伍前方跑到我们这里,大声地对我们说,“胖哥!!!前方!!团雾!还有扩大的趋势!”
“团雾?现在已经快11点了,居然还有团雾?”我心想着,“从昨天晚上开始,团雾估计就一直在这片区域徘徊。黄钊和林棱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团雾和那群行尸,没有回到队伍中。”
“柳玉墨!通知一下大家,准备穿越隧道!”
“哒哒哒哒。”直升机又开始飞向机场方向,这次和昨天的分批次不一样,今天是五架直升机一起飞向机场,所以这次造成的噪声更大!所以,那群行尸听到声音回头往我们这里跑的概率很大!我们现在只能全速冲过去!
“付哥!带着队伍,打上手电!全速穿越隧道!别停留!”我大喊着叫着付哥。
“你疯了吗?现在的雾这么大!”胡鑫上前对我说。
“胡鑫,带着队伍,大家互相掩护,快速穿越隧道。那昨天越过我们的那群行尸,会因为直升机的声音回头的!”我说,“你给你们殿后,你们在前给我做好标记就行!”
“芊芊!林萌!快快快!带着叔叔阿姨老爹!全速穿越隧道!你们一样得拿起武器,自保。不然我们全得死在这里!”我说。
“嗷嗷嗷啊!!!”
因为直升机的声音太大了,原本从高速路走散到四处的行尸,断断续续地从隧道上面的山坡上滚了下来,砸到了我们的跟前。
因为滚下来的缘故,那几个行尸破败的皮肤流下黏液,站起来往我们的人群扑。
“快走!”我大喊着,追赶着大家,同时,我快速前往昨天的货车边上,拉上小推车,推着小推车上那最后一个绑起来的人往着尸群跑去。
“黄钊林棱应该在隧道里面躲起来的!你们穿过隧道估计就可以看到他们了!付哥,他们俩,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说。
“好!”付哥答应后,紧紧地拉着他的儿子,带着队伍往充满了团雾的隧道里面跑去。
“这一天天的真累啊。”
随着我周边出来的行尸越来越多,我拿起我手上的斧头,再次砍下了这个被绑起来的人的脚。那群行尸也已经回头,并且和最开始的那一波行尸群合并起来。
“对不起。”
我哭着,砍下那人的脚,摸出了他的身份证,并且将他推了出去,随后头也不回的进入了隧道。
团雾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开。
(2023年10月14日,中午2点整,扶阳高速路机场方向)
“。。。”
“。。。”
“。。。”
我精疲力竭地走出隧道。
终于看到了队伍。
“哥!”芊芊看到我后,冲了过来抱着我。
“怎么了,芊芊。怎么了?”我的心提了起来。
“黄叔叔和岚岚、被咬了...”芊芊哭着说,“胡鑫哥哥那边也死了三四个人。”
我听到后,马上往前走去,看到了黄钊近乎绝望的身影。
黄钊瘫软在地,一旁是腿部被咬的黄叔叔,另一旁,是颈部被咬的女生何岚岚,她的男朋友梁唐在一旁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胡鑫安慰着他队伍的人,他们队伍目前只剩下八个人了。
“在隧道里面,遇到了一群行尸,但是因为光线问题,胡鑫那边战斗经验缺乏,所以才死了几个朋友在隧道里面。我们还在和那群行尸缠斗时,黄钊和林棱听到我们的声音,赶过来给我们解了围。”林萌说。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
“高胖来了?”黄叔叔看到我后,勉强一笑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黄叔叔腿上的咬痕。
“被咬多久了?”
“没多久,出隧道口时,从上面掉下来十多具行尸,黄叔叔为了救何岚岚,在踢那个行尸时,腿被拉过去。”许安莉说,“目前叔叔还有意识,何岚岚已经没有了意识,而且开始发烧。”
“你这个老头逞强干嘛呀,别人小姑娘没救着,还把你这个老骨头搭进去了!”娄阿姨很是伤心地哭着。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拿着斧头的手抖了一下。
“许安莉,准备止血的物品!”我说。
“现在哪里有?”许安莉问。
“找!”
“柠檬,找软垫子来让黄叔叔躺下!”
“邓成,打火机拿去找火源,生一个火堆!”
“林棱,帮我按住黄叔叔。”我看向林棱,林棱心领神会,快速地上前扶黄叔叔。
“高胖你要干吗???”黄钊质疑地看着我。
“。。。”我没说话,同时用酒精清洗了一下我手头上的斧子,清洗干净后,我对黄钊说,“我身后的行尸群,已经汇合了,我们只能前进,而且不出半个小时,那群行尸就可以追上我们。”
“高胖,你想干嘛啊?”黄钊可能以为我要将他爹丢下来,拖延我们的时间。
“黄叔叔,对不起了!忍住!”
“林棱按住!”
“林萌芊芊离开。”
“付哥,拉一下黄钊,别让他过来!”
“注意了!”
“呀!”
我拿起斧头闭上一只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黄叔叔被行尸咬的地方,往着膝盖骨之下的地方挥下去。
“啊!!!!!”
黄叔叔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高速路,胡鑫那边的人纷纷的过来看着热闹。
“高胖你干嘛!!”黄钊突然冲过来,被付哥拦了下来。
“高胖呀!!你在干什么啊!!!!”娄阿姨也是满眼疑惑地看着我。
“相信他吧。”老爹对着娄阿姨说。
我睁开眼睛,看着已经砍到一半的腿,鲜血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呀!对不起!”
我再次对准了砍出了口子的腿部,又是一斧子下去。
“啊!!!!!”
“高胖!!!!!!”黄钊愤怒地看着我。
还差一点,骨头和一点皮肉还连在一起的,我再次闭上一只眼睛,看住了仅有的那点连接大腿和小腿的骨肉组织。
“呀!!!”
这次黄叔叔没有发出声音,黄钊也是冲开了付哥跑到我面前给了我一拳。
黄叔叔的小腿和身体脱离开来。
“许安莉,赶快止血包扎!”
我没看理会黄钊,直到看到邓成拿着刚刚生出的火,带过来烧了一下黄叔叔刚刚被砍下腿留下的大面积伤口。
黄叔叔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许安莉找到一些旧衣物,将黄叔叔的大腿扎了起来,然后用其余的衣物按住了大腿伤口,准备止血。
“高胖!!!!”黄钊又是一拳过来,“我把你的家人保护得这么好!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
我依旧没说话。
“再烧一次!”付哥大声地说。
“继续止血!”许安莉说。
“铛!”黄钊冲我又是一拳。
“啪!”
一声重重的击打声,传到了我们的耳朵,大家几乎都停下的手中的事情。
“别闹了。”梁唐看着我们,我们也看着梁唐。
刚刚发出的声音,是梁唐用铁铲敲击何岚岚的头部。
“啪。”梁唐哭着,又是重重的一下。
但是铁铲加上梁唐的力气不大,始终无法彻底破坏何岚岚的脑部。
我看了看梁唐。
“我来吧。”我对梁唐说。
梁唐这才停了下来,哭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把她绑起来,或者关在车里面,等国家有解药了回来救她。”我说。
“你觉得可能吗?”梁唐看着我说。
“应该,不太可能吧。”我说。
“结束吧。”梁唐看着我,我的确对自己人,不太好下手。
“嗯。还是把她关在车里面吧。”梁唐看着我,看出了我的不好下手。
“团雾已经消散了吗?”我问。
“出了隧道就没了。”柳玉墨说。
“往前再走5公里,就到机场收费站了。下了高速,还得走公路3公里才能到候机厅。”付哥说。
“黄叔叔那里处理好了吗?”我问。
“处理好了,但是血还在流。”付哥说。
“马上出发了,小推车推走黄叔叔走吧。那群行尸,应该快到了。”我说,“来自非洲的信号节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目前没有,但是最新消息是,国家的狂犬病毒疫苗已经开始发放,分配到埃及的人道主义援助有1000剂疫苗。”柳玉墨说,“目前分发到扶阳市的,甚至整个赤水市,都没有下发的消息。有可能,我们来这一趟会白来。”
“朱立,前方的路,都探明了吧?”我问。
“直到收费站,几乎没有大规模的行尸群。”朱立说,“我这里还知道有一条小路,比从公路过去到机场要快起码半个小时。”
“安全性呢?”我问。
“不清楚,但是肯定比公路过去安全,小路可要绕开候机大厅,直接到机场跑道边上。”朱立说,“这样我可以绕过安检,毕竟我们基本上是都没有疫苗名额的。”
“到小路,只能你带路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走。”我说。
“行。”朱立答应。
“准备出发了。”我回头对大家伙说。
自从动手杀了那几个人后,我的心理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做事越来越不考虑旁人的感受,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第二十七章 《机场》(2023.10.15)
《可口机场》
(2023年10月14日,22点整,扶阳市机场跑道周边)
“机场暴乱了?”我们远远地看着机场。
“还好我们是从小路过来。”
“哒哒哒。”
“还有枪声?”
“武警部队已经到了。”
“直升机今天飞了两趟,说明灾委会成员几乎都到齐了。”
“大家都是在等待这份疫苗。”
“机场候机厅沦陷了!”林棱从铁网里面走过来,“现在里面全是行尸,人太多了。”
“灾委会的人呢?”
“他们好着呢,在停着的飞机里面,有吃有喝,有人保护。”林棱说。
“省委有消息吗?”我问柳玉墨。
“最新的文件,是下发对灾委会权力过渡的文件,现在黔州省的省委可以直接指挥各地武警。各地都调走了一部分武警到省里面去了。”柳玉墨说,“但是这可骗不了我。”
“骗什么?”
“调过去的武警官兵名单,没有一个和真正的武警官兵名单对得上,也就是说,省委里面就连武警官兵的名单都造了假,占用了武警官兵名单的这些人,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企业查一查,就可以看到他们的产业!”柳玉墨说,“真的狗!”
“哎,没办法。看样子可能真的要白来一趟了。”我说。
“黄叔叔,怎么样?”我回头问。
“呼吸已经恢复平稳,血已经止住,但还是差医疗物品。”许安莉说。
“对不起,钊哥,为了大家我不得不这样做。”我看了看黄钊,黄钊看了看被绑起来的他爸。
“哎,为了大家。”黄钊满眼无神,这可能是事情发生以来,大家第一次看见黄钊如此的心情低落。
“能去弄点止痛药,或者碘伏这一类的医疗物品来嘛,以备不时之需。”许安莉说。
“现在机场暴乱,这里又是郊区,不好找,看看能不能坚持一下。”我说。
“那现在我们能做什么?”朱立问。
“我们只能等。”我说,“若是真有疫苗发放下来,柳玉墨应该能查到下发过来航班。飞机停稳,我们便冲上前去,赶在灾委会的人接种完之后,第一批次进行接种。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我们也可以将其抢过来。”
《开罗机场》
(2023年10月15日,埃及时间凌晨3点整,埃及开罗机场边缘的一个隐蔽点)
地勤人员正在紧张地打着指挥。
“航班MS956?”卢猛说,“父亲,就是这架飞机。”
“动手吧,先看看有没有武装人员。潜伏靠近。”卢小虎说。
“滴滴滴滴。”
飞机缓缓地降落,停稳。
一群二十来个全副武装的人,从候机厅排队有序地一字排开,注视着上面下来的疫苗。
卢小虎和卢猛同样是全副武装,他们比别人多戴了一个防毒面具。
还没等飞机里面的人出来,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个平衡。
“你开枪了?”卢小虎从对讲机里面问卢猛。
“父亲,我没有,我还在潜伏中,马上就接近飞机了。”
“还有第三方要抢?”卢小虎说,“一个个表示不稀罕来自中国的疫苗,一方又在抢着要,真不要脸。”
“能判断出来是哪边开过来的枪吗?”卢小虎问。
“应该是候机厅。”卢猛看了看。
“父亲!!他们不是来要疫苗的!”卢猛焦急地说,“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什么?马上隐蔽!”
“啪!”
极其精准的一枪,打到了卢小虎的一边,估计要不是有埃及军队的干扰,这颗子弹估计会落到卢小虎的脑门心。
“父亲,隐蔽来不及了!强攻吧!这群埃及的护卫队不知道什么情况,以为是来枪疫苗的,正在疯狂地射击候机厅!”卢猛说。
“那快!你先一步潜入飞机里面。他们的滑梯好像放下来了。别他们把疫苗放下来了。”卢小虎说,“截住疫苗!我马上过来掩护你!”
“哒哒哒哒哒哒!”
“啪!”
一颗子弹突然打到滑梯上。
“卧槽,别打机身,千万别打机身!”卢猛一边祈祷着,一边顺着滑梯爬上了飞机里面。 “型号C919,操作系统全中文。”
“不许动!!!”(阿拉伯语)
“他们再说什么,父亲,翻译一下。”卢猛说。
“他们叫你不许动,你会真的不动吗?”卢小虎说。
“肯定不可能。”
卢猛慢慢地举起手的同时,袖子里面藏起来的飞刀一下子就飞到了对方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处,瞬间鲜血直冒。卢猛乘胜追击,快速掏出腰间的手枪,两枪放倒两个人。随即向前快速给每个人的胸口和头部分别补了一枪。
“一共三个乘务人员,两个埃及人,一个中国人。他们不知道哪里来的武器,这个样子他们也是想霸占疫苗。”
“机组人员一般十个左右,你小心一点。”卢小虎说,“要是他们想霸占疫苗也被应该也不用降落到这里,可能是空乘人员的内讧。”
“另外四名空乘人员被绑了起来。”卢猛说,“机长和副机长还没出来。外面的战况如何?”
“埃及的这些军队只有十几个留在了飞机周围,目前还没有发现飞机里面的情况,其余的前去了候机厅。C919你接触过没?”卢小虎问。
“这个中国制造的刚出来没多久,不熟悉,机长得留住,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卢猛说。
“赶快用你背包里面的微型电脑,查一查机长关系,用AI做一个他亲人被绑架的视频。”卢小虎说,“10分钟。”
“我尽量。”
“你不用管我,我这十分钟把外面这十几个人解决了。”卢小虎说。
这时卢小虎从暗处爬出来。
“啪啪。”
干净利落的两枪瞬间倒地两个人,这时埃及的护卫队才发现他们后面有人偷袭。
就在这时,从卢小虎后方传来几声枪响。
“想抢疫苗的人真就这么多吗?”
卢小虎迅速找掩体进行躲避,埃及的护卫队反应过来后,趁着卢小虎躲避的间隙,开始向卢小虎的方向密集地扫射。
卢小虎敏捷的躲开了几次攻击,护卫队的子弹却正好阴差阳错的打在了卢小虎身后的敌人身上,就这样埃及的护卫队将卢小虎身后的敌人视为了首要目标,而他趁着夜色,悄悄的爬上了架梯,来到了飞机内部。
“视频做好了吗?”卢小虎问。
“做好了,但是没用上。”卢猛说。
“为什么?”卢小虎问。
“机长他说不用来这一套,他的家人被保护得很好,AI视频没骗过他。”卢猛说。
“那怎么办?”卢小虎问。
“父亲,他说他是蜀川人,现在也想回去,与其拿这么多疫苗给外国人,还不如带回家分更多地给亲戚朋友们。”卢猛说。
“飞机燃油够了吗?还想回去?”卢小虎说。
“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飞机上装了备用飞机柴油,足够来回飞多次。”卢猛说。
“但是我们要回的是扶阳!他要回蜀川,我们怎么办?”卢小虎说。
“我们有枪呀。”卢猛说着,拿着枪,对着驾驶室的门开了两枪,驾驶室的门被子弹击破,为了不让卢猛继续破坏飞机内部构造,副机长打开了门,“喂?大哥,顺路去一下扶阳,没意见吧?”
“旭哥,燃油够的吧?”副机长问机长。
“够的,联系一下灾委会,我们确定了家人接种疫苗了,再起飞回国。”机长说。
“好。”
“兄弟,别拿着枪吓唬人,我死了,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机长不慌不忙地说,“我来这一趟完全是完成任务,至于疫苗送没送到,与我无关。现在这种情况,政府军、反叛军打成一片,我有理由先行撤退了,至于疫苗,报告就写已经送到了埃及人手里就行。”
“临危不乱,也是见过世面的呀。”卢小虎放松了警惕,“55军,127师。”
“对越反击战??”机长说着,“哟,还遇到战友了!”
“卢小虎。”
“赵旭。”机长说,“那个是你儿子吧?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你还虎,真是虎父无犬子呀!”
“哈哈哈。对了,战友,什么时候回去呢?”卢小虎问。
“现在是埃及时间凌晨4点,北京时间已经是15日中午10点了,我们应该马上起飞,这里到蜀川大概9个小时,到你们扶阳可口机场,应该已经是15日晚上8点了。”赵旭说。
“那疫苗?”卢小虎问。
“旭哥,灾委会将家人们接种疫苗的视频发来了。”副机长说。
“准备出发。”赵旭说,“战友,我和副机长也在灾委会名单之内,但是家人不在,几乎所有的人道主义援助的飞机机长都是我们这种,不用家人把我们捆死,怎么会有人想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你说是吧。”
“我们飞机上有1000只狂犬疫苗,乘务人员是要回去后,才有接种疫苗的名额,而且他们的家人没有。”赵旭说,“现在的1000剂疫苗,就看我们怎么分配吧。”
“扶阳市是我的家乡,那里有一个战友,不知道现在他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国内的疫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卢小虎说。
“扶阳市?小皮,扶阳市好像是这次狂犬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吧。”赵旭看向了副机长皮英旅。
“好像是的,国内疫情最严重的五个地区分别是黔州省的扶阳地区,原因是当地发生了食人肉事件,直接波及了整个黔州省和周边地区;其次是伊西维吾尔族区的迪化市、岭南壮族自治区的邕州市,因为是边境地区,所以狂犬病毒升级比其他地区快。”皮机长说,“然后就是满洲地区,受朝韩战争的波及,最后是魔都,因为人口实在是太多了,传播太快了,最后失控了,到现在为止,魔都的灾委会都是由中央直接调度的,”
“你就这样回到扶阳市,会不会太冒险了?”赵旭问。
“总得叶落归根,应该是想家了吧。”卢小虎说,“起码我们带的武器,足够我们应对了这个县城的暴动了吧。”
“还有一种说法,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赵旭说。
“什么说法?”卢小虎问。
“之前祸及全球的新冠病毒,是这个狂犬病毒的前置病毒。”赵旭说。
“前置病毒?”卢小虎问。
“对,简单说就是,单凭狂犬病毒这种能够快速杀死宿主,而且只能通过唾液进行感染的病毒,效率太低了,就连古代,都有办法进行制止,就别说现在热武器遍地的现代社会。”赵旭说,“所以,新冠病毒的抗体,作为了这次狂犬病毒的容器,使狂犬病毒可以长期潜伏于人体,并且可以通过空气传播,极大地增加了在现代社会的传染率。”
“还有这种说法,对了,战友,我在刚果的美军实验基地,找到了一本中国古籍,我有极大的感觉,这本古籍,和这个狂犬病毒有极大的关系。”
“古籍?”赵旭问。
“是的,那些行走的尸体,就是出自那个美国实验基地,我们联合当地几个部落一起将其捣毁了后,一路逃亡到埃及,并且一路上都有美军追杀。”卢小虎说。
“小皮,你来操作飞机,战友,我看看那本古籍。”赵旭说,“对了,其他乘务人员呢?”
“哦,忘了,我这就去把他们解绑。”
“把疫苗拿出来,我们都准备接种了吧,乘务长专门学习了如何接种疫苗。”赵旭说着,卢小虎递给了他那本古籍。
“这是本中医典籍,目前并没有收录在国家中医典籍之中,可能是野路子。”赵旭说。
“荆楚之国。”
“药人。”
“林氏。”
“湘西派。”
“怎么样?”卢小虎问。
“嗯,我大致看了看,这典籍可是国之瑰宝,里面有上百个中医方子,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
“其中,有一个方子,是可以制造出古代版超级战士。但是后来失控了,制造了一场古代版的狂犬病毒瘟疫。”
“美国实验基地估计就是通过这个方子,进行病毒改造,才有了如今的狂犬病毒,在利用之前群体免疫,大家都有了新冠病毒的抗体作为容器,才得以传播全世界。”
赵旭说完,看了看飞机外的风景。
“这就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好好休息吧,我们一行人只拿100支疫苗走就行了,剩下的900只,留在扶阳市吧,到了扶阳机场,货物卸下去后,我们就飞回蜀川了。”赵旭说。
《空喜》
(2023年10月15日,晚上7点,扶阳机场)
“胖哥,之前发现的信号节点,正在接近扶阳市!”柳玉墨高兴地大叫着,“就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他们新发了很多资料过来。”
“他们会在扶阳机场停靠,飞机上有1000只狂犬病毒疫苗!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们知道。”
“如果他们请求在扶阳市机场进行停靠,那上面有疫苗的情况,扶阳市灾委会肯定知道。”我说,“现在的大问题,是如何前往候机大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接近这个飞机,接近我们心心念的疫苗。”
“打个电话给你谭哥吧。”老爹说。
“谭晓?现在他可能更忙。”我说。
“目前只有和他互通一下信息,才可能换取进入候机厅的权力。”老爹说。
“那我先试试。”
“钊哥!钊哥!黄叔叔醒来了!”芊芊跑过来,大喊着,或者听到后,马上跑去了黄叔叔休息的地方。
“嘟嘟。。。”我看着黄叔叔悬着的心,放下了,手机同时也拨通了谭哥的电话。
“婺源?”谭晓似乎对我的电话很是惊讶。
“谭哥。”
“嗯,婺源,你们还好吧?”谭哥问。
“目前还好,死了一个女生。”
“唉。”谭哥问,“那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现在就在机场边上,因为候机厅暴乱,我们被困在外面。”我说。
“这样啊?”谭晓说。
“谭哥,我们这里也已经知道省里面的疫苗不会下发过来了,所以。。。”我还没说完,谭晓便打断了我。
“你们怎么知道省里面拦截了我们的疫苗?”谭晓疑惑地问。
“你放走的柳玉墨,他还掌握了更多的信息。”我说。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谭晓开始试探我。
“我们目前不知道的就是,为什么你们明知道省里拦截了疫苗,但你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前往了机场过来。肯定还有其他方式,得到疫苗吧?”我问。
“这个,我这里无可奉告,婺源。”谭晓说。
“谭哥,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我这里只需要你的一个认可。”我问。
“嗯、、、”谭晓做了一会思想工作。
“婺源,我们的人本来拦截了前往伊拉克的人道主义救援的疫苗,但是中途变卦了。上面的疫苗被伊拉克的反叛军给拿下。现在的我们,依旧是,在飞机里面等死。。。”谭晓说。
“你们既然都在飞机里面,那肯定是准备前往其他地方的。这应该是你们的最后一步了吧?”我问,“但是,你们现在就算是飞到其他地区去,其他地区同样的没有你们疫苗的名额,你们只得去抢其他县市的疫苗,是吧?”
“。。。”谭晓并没有回答,但是没有回答那就说明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谭哥,目前柳玉墨掌握得有消息,我想和扶阳市灾委会做笔交易,谭哥,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扶阳市灾委会主席?”我问。
“这?”
“谭哥,这是我们大家,最后的机会。”我说。
“。。。”
“电话我发给你,这个号码经过加密了的,你打通后,转9号。”
“好的谭哥。”
谭晓将扶阳市灾委会主席电话短信发给了我,我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要说的话。
“嘟嘟嘟。。。”
“喂?谁?”电话那头接了。
“喂?您好?请问一下?是扶阳市灾委会吗?”我问。
“嘟嘟嘟。。。”对面迅速挂掉了电话。
“我他妈?就这样?官威这么大?”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愤地说。
“我来吧。”老爹接过电话。
“嘟嘟嘟。。。”
“喂,我是高皞皋。”电话通后,老爹率先说话。
“嗯?高科长?”对方的语气瞬间缓和了不少。
“灾委会主席?应该是之前的扶阳市市委副书记小陈是吧?”
“是的是的,高科。”
“我这里想和你们灾委会做一个交易。”老爹沉稳地说。
“什么交易?”
“一个大家都活下去的交易。”老爹说。
“说下去。”
“我们一行二十几人,目前在远方盯着你们的飞机,我们需要上到飞机里面来。”老爹说。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都能活下来。”老爹说。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凭今年你们的‘整脏治乱’‘扫黑除恶’有我一半的功劳。我一个老头子,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度过的,用得着撒谎吗?”老爹说,“还有,要不是因为我的年龄超了,我比你们更有资格在飞机里面坐着,而且我的儿子没有名额,我还没有向上面反映问题呢!”
随后,电话那头依依唏嘘的开始讨论着。
“额,高科长,不是我们不让你们进入,是飞机里面的容量实在有限。”
“都活不下去,还怕挤吗?你们现在这些当官的?就是这样办事的吗?好日子过惯了是吗?”老爹开始生气了。
“就这样给你们说,目前我们掌握的消息,比你们得多,只有我们安全了,大家才能安全!想好了给我回电话!”老爹说着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老爹?”
“你打电话和别人做交易,要带别人的节奏,不能让别人带你的节奏,既要给别人制造紧张感,又得留下时间给别人思考。一会不出10分钟,电话肯定打回来,到时候你来给他们说。”老爹说。
10分钟过去了,黄叔叔慢慢地恢复了意识,万幸的是,他并没有尸变,如此下来,如果行尸咬到了手臂、腿部,我们便可以快速隔绝被咬的地方,丢掉手臂或者腿部来进行自保。这样的确也说明了,这个病毒影响的是大脑,对大脑的不可逆损害,但是对手脚和其他部位,似乎产生不了影响。
(行尸走肉农场主赫谢尔)
“当。。当。。”熟悉的《卡农》响了起来。
“接吧。”老爹说。
“喂?”
“你们报告一下位置,我们派武警官兵前来接你们。”对面说。
“不急,你们派出一下谭晓和你们灾委会的重量级人物。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来灭掉我们的?”我说。
“谭晓?对了,谭晓是高科的亲戚,没问题。”
“还有,武警官兵别带枪械,对付行尸,我们身上的武器足够了。”我说。
“没问题。”
“还有,我们得进入飞机里面了,我们才告知情况。”
“没问题,但进飞机前,先得卸下武器。”
“成交。”
没过多久,飞机上下来十来个人,开着机场公交往我们的方向靠近。
“高皞皋?!?!”其中一个武警官兵报出了老爹的名字。
“我们在这里。”
“快进来。”
我们一行二十几个人,上了机场公交。我怀着忐忑的心理,和大家一起,走过安检仪器,走过消毒仪器,来到了飞机架梯处。
整整3天的奔波,终于将在这一刻完成最终使命。
“高皞皋,说一说你们是什么情况?”我们进入飞机后,才发现,这个客机被改成了会议室的模样,原本可以挤着做190多人的客机,现在勉勉强强挤下100多人,其余还有50多个人站在神情紧张的看着各个方向,灾委会主席坐在最中间靠最里面。
“我儿子来说。”老爹说。
“大家伙,我叫高婺源,是高皞皋的儿子。我们目前掌握到的消息是,还有一架载有1000剂疫苗的飞机,正在赶往我们这里。”
“是来自哪个国家的?”
“埃及。”
“马上核查。”灾委会主席吩咐了在一旁的信息科。
“你们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个是他发送的极其隐蔽的信号节点,他可能是长期在国外,不知道国内走外网需要翻墙,所以能接收到这个信息又需要懂电脑,又需要翻墙。所以我们才侥幸得知。”柳玉墨说。
“那现在我们能做什么?”
“批准其降落,里面的疫苗优先给在座的各位。”我说。
“的确有一个航班现在在滇省上空,方向也正好对着我们,已经通过国家边界授权,估计马上就会发送给我们降落申请。”信息科的人回答,“已经查到,他们就是送往埃及的人道主义援助,但是其向上级报告显示,疫苗已经发放给当地,疫苗无库存。”
“他们的原先的目的地是哪?”
“是蓟京。”
“那为何会再向我们申请降落,别人凭什么降落到扶阳,还带着疫苗来。”陈主席发问。
“也许别人家乡是扶阳,不想回蓟京兜兜转转,想落叶归根。”我说。
“他们申请下发了,真的准备在扶阳降落!”信息科的人高兴着。
“警惕,武警部队,前去拦截一下,注意,万一载着埃及的反叛军回来也说不定!”
“邓成?”邓强在内部看到了邓成。
“嗯,爸爸。”
“你怎么不和你妈去乡下啊!”邓强责备着。
“我这不是来找你来了吗?”邓成说,“妈妈他们还好吧?”
“他们在乡下,情况肯定比这里好多了!”
“那就好,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邓成问。
“我们现在就等飞机降落了!”我回答说。
《候机厅》
(2023年10月15日,晚上8点,扶阳机场灾委会办公飞机上) 灾委会对我们进行了人员登记,并且重新理出了一份疫苗名单。原本计划的是一人两针的疫苗,现在只能一人一针。一针的防控率是99%,第二针的防控率是99.99%,如果说资源允许的话,估计人人都是接种两针,但是99%的成功率也就是很高了,加之疫苗资源来之不易,所以,才安排所有人都只接种一针。
“地面地面,收到回答。”赵旭机长问。
“收到收到,跑道已清空,可以安全着陆。”地勤人员回答。
“收到!正在滑行,准备着陆!”赵旭说。
“暴乱!!!”
“候机厅的很多人冲到了跑道上!”信息科的人突然说。
“人还是狂犬病人?”陈主席问。
“都有,感觉他们都知道这个飞机运有疫苗一般。”
“地面地面,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赵旭焦急地问。
“地面发生暴乱,许多人冲进了机场跑道!”地勤人员回答。
“已经无法再次飞起,直接降落了!机体有遗留弹孔,强行抬升会撕裂机体!”赵旭说,“造成的人员伤亡,由机场负责,不知道你们的地勤在干什么。放轮子!着陆!”
飞机轮子接触地面的一刹那,碰到了在跑道乱窜的人,或者是行尸,那玩意瞬间蒸发,只留下了血雾和血水,和一点点衣服上的纤维。 “一、二、啊!”芊芊在飞机窗户上看着降落的飞机一个个地撞到跑道上的人。
“别看,我一把关了起来窗帘。”
飞机还在持续减速,机体前端已经从白色,变成了鲜红,整个飞机弥漫着尸体的臭味。
“哒哒哒。”
武警官兵下场,利用武力强行镇压了跑道上的暴乱。
“哒哒哒。”
“敌人!!!!!”我方的武警官兵听到了枪声,显然不是我们的人开的。
“哒哒哒哒。”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甚至对着灾委会飞机办公室进行扫射。
我抱着芊芊和林萌,黄钊压着朱立、柳玉墨的脑袋,黄叔叔、老爹、娄阿姨都低下了头,其余人听到枪声也是纷纷的找地方躲。
“会是谁?有枪?那就只有武警官兵了!武装政变?”我想着。
“陈主席,扶阳市在编武警多少人?”我问。
“在编的也就十几个,其余的都是义务兵。”陈主席回答。
“义务兵有多少?”我问。
“一百来个。”陈主席回答。
“那得到名额的义务兵有多少个?”我问。
“十个。”陈主席回答。
“卧槽,水是端不平的啊!”我说,“候机厅发动暴乱的,应该就是那些没有名额的武装人员啊!”
“我知道。”陈主席说。
“候机厅的事,你隐瞒了多少?”我问。
“。。。”陈主席沉默不语。
“整个扶阳市,到达机场的有多少人?”我问。
“4000人左右。”
“灾委会人员有多少人。”我问。
“200人不到,150个正式成员,都在整个飞机办公室了,50个候补成员。”陈主席说。
“卖出去多少?”我问。
“500个名额,均用超市存货、食品价格设备等不可持续性的货物、设备进行了抵押。”陈主席问。
“原本扶阳市下发的疫苗有多少只?”我问。
“按照人口比例,9000只。那时候我们的灾委会成员入编了500多人,候补成员1000多名,登记抵押的人员有2000多名。但是省里面迟迟未下发我们应该得到的疫苗,我们不得不进行人员的再次精简。”陈主席说。
“省里面的情况,你们清楚吗?”我问。
“省里面,被省公安厅副厅长谢建伟控制了,扶阳市的大老虎谢浩,也就是他的侄儿。”陈主席说。
“谢浩?”
“谢勇、谢嘉故意伤害案,因为你的缘故,你父亲将其掌握了几十年的谢家的犯罪证据给提供出来。谢浩也被一锅端。”陈主席说。
“那谢浩现在在哪?”我问。
陈主席没正面回答我,扭头看向了候机厅。
“候机厅,你们究竟隐瞒了多少?”我生气地问,“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们好立即和飞机上的人员联系,不然疫苗到了,也会被他们抢走!”
“谢浩逃走了。”陈主席说,“现在候机厅的暴乱,从昨天便开始了。”
“得知消息的很多人员第一时间赶到了机场,同时也造成了机场高速大堵车。堵车后,许多人选择了步行前来。大家都第一时间来到了候机厅。”
“但是,人太多了。”陈主席叹了口气。
“4000多人,集聚在了候机厅。”
“加上谢浩带着没有获得名额的武警义务兵,控制住了候机厅。”
“起初,他们通过话术,勉强控制住了局面,并且号召大家,强抢疫苗。但是,人群中,总有躲避病毒检测的人员。”
“一个咬十个、十个咬百个。近半数的人员在候机厅被感染了狂犬病毒,变成丧尸,还有近百人死于踩踏事故。”
“我们200多人,只需要守住我们的飞机办公室就行了。”
“谢浩怎么来的?”
“这就得问问你哥,谭晓了。”陈主席说。
《看守所》
(2023年10月13日,扶阳市公安局会议室)
“都到了吧?”
“原本我们的‘扫黑除恶’行动还算顺利,但是突如其来的疫情,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廖永军说。
“大家都知道谢浩吧,昨天在看守所,差点让他们给跑掉!这事情想起来非常的后怕,谢家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天被他撕毁的纸条我们的技术人员连夜地给拼起来了,上面什么都没写!!!白纸一张!我们都被耍了!”廖永军说。
“也就是说,谢浩的消息根本不是通过纸条传递的,那就说明,我们内部,还有内鬼!”廖永军一把将茶杯摔在会议桌上。
“看守所那边,没有我的授权,一个人都不能进去!”廖永军说。
“书记员,放一下目前公安系统的人员。”
“各位领导,早上好。”
书记员将PPT投在了电子屏上。
“经过我们的打击‘保护伞’的专项行动、疫情时期的缉毒行动、疫情的日常维安行动后。我市公安系统人员严重不足。体制内人员之前有459人,目前167人,其中专项行动伤亡11人,专项行动处分62人,缉毒行动伤亡23人,维安行动伤亡196人。编外人员之前有612人,目前113人,维安行动伤亡365人,专项行动开除134人。目前,共计能调度的人员280人。”
“人口近80万,280人,这还叫公安吗?”廖永军大怒,“这点人,我们自保都不够!还怎么维安。”
“武警那边的人员是怎么安排的?”廖永军问。
“灾委会那边拿出了20个正式名额,和50个候补名额给了他们。”
“那谢浩那边,怎么办?”谭晓问。
“15日,疫苗就下发了,省里面要求我们15日将它们执行。还不够明显吗!”廖永军说,“压着我们的疫苗呢!我们要是不给他放了,这个疫苗就送不过来了!他妈的。”
“老孙,谢浩这货交给你们了。”廖永军对着孙劲壹说。
“那缉毒工作?”孙劲壹问。
“先暂时停了吧,老孙,汇报一下缉毒工作。”
“好,大家伙,扶阳市是一座酒城,娱乐场所比较多,经济也比较发达,所以很多新型毒品都会率先出现在我们这里。”孙劲壹说,“但是全国的缉毒工作导致了其供不应求,我们缉毒大队的工作也比较轻松。但是狂犬病毒疫情以来,各地的管控缺失,导致大量的毒品流入扶阳市,加之狂犬病毒疫情的特殊性,一时间毒品烂大街,娱乐场所里面充斥了大量的末日狂徒,聚众吸毒。”
“疫情期间缉毒工作开展以来,缴获毒资400多万元,缴获海洛因30多公斤,新型合成毒品共计20公斤。还有一种新型毒品,值得关注。”
“什么毒品?”
“这种毒品,一旦吸入,吸毒者会出现濒死体验,醒过来后行尸走肉,和感染了狂犬病毒的人没两样,但是之后便会恢复原样。”
“送验了吗?”廖永军问。
“结果还没下来。”
“还有的话,送一份到疾控中心邓强处。”廖永军说。
“收到。”
“维安行动,有什么情况需要汇报的吗?”廖永军问,“小蒋,你来汇报一下,之前不是安排你写报告了吗?”
“好的廖局。”
“9月15日扶阳市禁肉令下发开始至今,开展的疫情维安行动,共计阻止狂犬病毒人伤人2600余次,控制狂犬病人交由相关部门3000人次,当街处理狂犬病人53人,配合武警部队参与护送任务20余次。”
“哎,狂犬病人到底还是不是病人,这种没人敢第一个开口。”廖永军说,“参与的行动,大家都已经尽力不对狂犬病人进行伤害了,但是我们自己的伤亡还大一些,的确不值。维安行动,也停止吧。”
“小蒋,我这里下发一个临时委托状,我这里任命你为辅警班主任,辅警都统一有你调度。做好灾委会成员转移到机场的工作,配合武警工作。”
“收到!”蒋天青说。
“小谭,派出所的所有人员全员重新进行编制,目前你们的工作重心回到灾委会,重视灾后重建的工作。”
“收到。”谭晓说。
“好,今天的会议差不多到这里了,谢浩那里照常进行。老孙,缉毒大队和刑侦大队,现在都交由你来负责,给我看好谢浩!”
“收到!”孙劲壹说,
(2023年10月14日,扶阳市看守所)
“嘭!嘭!!!”
“对方有枪?”孙劲壹迅速跑到了看守所的制高点。
“他们是来救谢浩的吗?”刑侦大队副队长钱仪问。
“看样子是得了。”
“各位人员,注意!注意!对方有枪对方有枪!”
“国内还有什么人有枪?武警?公安?”
“注意隐蔽!”孙劲壹拿着CS/LS2冲锋枪,呼叫着队友,“他们不是那种为了毒品的亡命之徒,下手轻点,捉两个活的,问话。”
“一共11个人,正前方6人,东侧面3人,西侧面2人。”钱仪说,“我们有多少人?”
“20多个,看来会是一场激烈的火并。”
“一定要将他们拿下。”钱仪说。
“不用了。”孙劲壹摸了摸对讲麦克,“收网!”
“啪!”
孙劲壹一把将钱仪打倒在地。
“我手下20几个兄弟,都不知道现在谢浩被关在哪个区域,进来的那些人,笔直地就往关押谢浩的牢房跑去。那个位置,就你和我知道。”孙劲壹说,“怎么心急?着急立功?”
“呸!”钱仪吐了一口口水,“我在这个岗位上,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到现在!连一个疫苗名额都没混到!谢家的人答应安顿我们全家!扶阳市灾委会能做到吗?”
“小钱啊小钱!你怎么这么糊涂!”孙劲壹说。
“没用的,他们不止这点人员,孙哥,就当你给我一条生路,给兄弟们一条生路!别让大家在这种情况还兵戎相见!”钱仪说,“而且,省里面的疫苗迟迟下不来,你觉得不是他们谢家操控的吗?”
“哎!”
“孙队!对方从后门突然增援了20多人!是否进行正面对抗!请指示!”
“孙哥,给大家一条生路!”
“收、、、收队!”孙劲壹说。
“嘟嘟嘟嘟。。。”
“喂?老孙?你在干嘛???”谭晓打电话给了孙劲壹,“怎么收队了?”
“敌方人员,我们内部被渗透了。”孙劲壹说,“谭晓,我们斗不过,多保留一些有生力量吧,谢浩走就走了算了。”
“老孙!”谭晓在公安局里面看着实况,“收队!把钱仪带回来!”
“收到!”
“全员!收队!放弃看守人员,避免和对方交锋,我这里进行广播!”孙劲壹说。
“扶阳市看守所全体成员请注意,热烈欢迎扶阳市灾委会各位领导前来看守所指导工作,请全体成员高度重视,避免擦枪走火。”
(话术)
双方的人员听到响声后,更加地警觉起来,但是看到对方的确将枪收了起来,大家也都默契地收起武器。
“谢浩被带走了吗?”谭晓问。
“已带走,任务完成。”谭晓一通神秘的电话打过去,对方回答。
“疫苗问题怎么解决?”谭晓问。
“我们这里联系了前往伊拉克进行人道主义援助的机长,他在到达目的地后,直接折返回到扶阳市可口机场,交付疫苗。”神秘电话说。
“但愿,你说得是真的。”谭晓说。
“我撒谎没有意义。”嘟嘟嘟,对方匆匆挂了电话。
“灾委会信息科,马上核查情况,跟踪前往伊拉克援助的全部机组成员。”谭晓说。
“用谢浩,换这1000剂疫苗,值吗?”陈主席问。
“或许值吧。”谭晓说。
《星坠》
(2023年10月15日,晚上8点30分,扶阳机场灾委会办公飞机上)
“所以说?因为伊拉克的机组出来意外,你们和谢家的交易也就完不成了,你们又开始了对谢浩的围追堵截,但是现在他手下全都是他的党羽,怎么好处理。”我说。
“我们现在根本无心处理他,你们给我们提供的埃及飞机的信息,也就我们灾委会内部人员知晓,这就说明,他们谢家的确是什么地方都渗透进来了的,灾委会也不例外,所以在得知又有疫苗会出现在可口机场时,他们又开始煽动人群进行强取豪夺。”陈主席说,“你觉得一个谢浩,换1000剂疫苗,值吗?”
“值,但是前提是能实实在在地拿到疫苗,现在已经这个地步,谈论值与不值,没有任何意义。”我说,“谢浩他得救后,完全可以前往夜郎市,那边有多的疫苗,为何还在扶阳?”
“这就不知道了,他们谢家人的安排吧。”陈主席说。
“现在怎么办?”我问,“柳玉墨,快把我们现在的情况汇报给飞机里面的人。”
“正在发送。”柳玉墨说。
“我们的武警官兵和公安人员,会全力保障这批次疫苗的安全的。”陈主席说。
“胖哥,他们说不用我们保护。”柳玉墨说。
“难道他们真是?埃及来的反叛军?”我说,
“申请、回复都是用的中文,应该不可能。”陈主席说。
“吱吱吱。”
飞机已经停稳。
“嗯,他说他们自己就是武装人员。”柳玉墨说。
“啊?”
“啊?”
“啊?”
我们一群人,都异口同声地产生了疑惑。
“有人拿着枪堵在了飞机口。”
“我们的人呢?”陈主席问。
“没有和他们正面交锋,毕竟,保住我们的人,胜算才大。”谭晓说。
“你们故意放走谢浩,和谢家的人做交易,还把谢浩在公安局里面的眼线给揪了出来,这些廖局知道吗?”我问。
“廖局,在上次开完会后,就退出所有工作,同时放弃疫苗名额。我们护送他和他的爱人回到乡下后,我们才开始转移到机场的。”谭晓略微带有一丝泪光说,“我的名额,就是廖局留给我的。同时,也替陈主席扛下了之前在市医院,武装肃清狂犬病人的处分。”
“之前的市医院暴动的镇压行动,是陈主席指挥的。如果没有那次行动,整个扶阳市的情况,可能就是连来到可口机场的这4000人都没有。”谭晓说,“中央调查组也不傻,知道我们县市的难处,廖局主动担责,大家都没多说。”
“目前扶阳市将近百分之五十五的感染率,是全国感染率最高的城市,城市机能已经彻底丧失了。”陈主席说,“这次的疫苗,都还未投入临床试验,没办法。”
“就在刚刚,国际卫生组织宣布其停摆,狂犬病毒被确认变异,联合国对新变异的狂犬病毒,命名为X-23病毒。降水、河流、船舶、航天器,均可作为X病毒的载体,现在,世界上没有任何第一地方是安全的了,接触到X-23病毒的人员,会在1-8个小时内感染,变成行走的尸体。”陈主席说。
“那疫苗还有效吗?”我问。
“有。”柳玉墨说,“他们出来了。”
“啪!啪!啪!”
卢猛对着包围了飞机的人群,开了三枪,都精准地避开了人们。
“所有人离开我的飞机!”赵旭机长连接了地勤的喇叭,“飞机上,有900支疫苗!请需要的同志,有秩序地排好队!”
“如发现有不按照我们的规矩来的,立刻取消其接种的资格!”
“有枪的武警同志!你们的枪,可不是用来对准人民的!请肃清广场上的所有狂犬病人!”陈主席同样的连接了喇叭,“请各位同胞,不要再做无意义的自相残杀了!保留有生力量,才是我们现在的重中之重。”
“我会走出我们的办公室!”
“在现场亲自指挥!”
“我用我的人格和党性作为担保!”
“请各位同志相信我!”
陈主席说着,便拿着扩音喇叭,叫人拿来了架梯,他一步一步地走下飞机。
“哒哒哒!”
“哒哒!”
谢浩手下的武警官兵开始清理在机场跑道上的行尸。
“统计科,你们去统计一下,现在候机厅,还剩下多少活人,孙劲壹带着队伍保护你们。”陈主席开始现场指挥行动。
“武警总队!参与狂犬病人的肃清。”
“办公室,和我一起,准备和飞机里面的机长交流。”
“信息科,调查一下这架飞机里面的人员。”
“卫生科,做好接种疫苗的准备,全员出动!”
“哒哒哒!”
芊芊他们几个女生在飞机里面照顾黄叔叔,我们其余的男生,都一一地走出飞机办公室,希望对本次行动帮上忙。
“你们怎么出来了?”陈主席问。
“我们希望帮上忙。”我说。
“目前,你们那个小电脑天才可以前去信息科和里面的人员交流一下。”陈主席说,“现在的情况,还不需要太多的帮手。”
“机长!目前可口机场已经控制好了,因情况紧急!请求开始接种疫苗!”陈主席对着链接着飞机内部的对讲机说。
“明白,请地勤组再次清理地面,疫苗下发后,我这里还需起飞,完毕。”赵旭说。
“机场地勤组,赶快清理跑道。”
“报告陈主席,目前候机厅躲藏人员300余人,候机厅的狂犬病人已经悉数剿灭。”孙劲壹说,“统计科人员已经开始对他们的信息进行采集了。”
“报告陈主席!!!对方武警成员突然对着我们开枪!!!”
“立即回击!!!”陈主席回答。
“收到!!主席!!快回到飞机内部!他们冲着疫苗去的!!!”
“收到!你们注意安全!人数我们不占优势!!!”陈主席回答后,开始变得急躁。
“货物正在出库!”飞机的卸货仓逐渐打开,除了900只整整齐齐的疫苗以外,暗处缓缓显示出两个人影。
“你好,你们好。”陈主席看了看两个人影,“欢迎回家,卢小虎!”
“!”卢小虎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虽然你经常换名字,甚至连国外通缉令上的名字都不是你本名,那只有叫你参加越战的时候用的名字来沟通了!”陈主席说。
“分析能力很强呀。”卢小虎说。
“您好,虎叔,我是扶阳市灾委会的主席,陈碧落。”陈主席说。
“很好,这么快就组织好了灾委会,中国的基层组织能力果然不一般。”卢小虎说。
“虎叔,现在请尽快地躲避到我们的飞机上,您也知道,疫苗现在就是抢手货。”陈主席说。 “一百只疫苗才能装一节,一共还剩下8节,每一节都由小冷冻库保护着,就是飞机坠毁,这个冷冻库也可以完好无损(夸张了),需要多人来搬运,很重。”卢小虎说。
“先全拿出来,机长急着回蜀川呢。”卢猛一边说,一边拖着装疫苗的小冷冻库。 “一共八节,八百多只。”我说,“我们来帮忙。”
“轰···轰····”
那架飞机开始发动了他的发动机。
“准备助跑。”
逐渐赵旭机长熟练地开往跑道,不出10分钟的功夫,飞机便顺利地起飞了。 剩下我们十几个人,艰难地拉着8节小冷冻库。
“卫生科,快速前去候机厅建立疫苗接种站!”陈主席突然说。
“来不及了!”陈主席随后指了指天上,“大家加快速度,快来不及了!”
只见天空的黑色开始褪去,眼前是一片寂静的空籁,星火般的亮光开始不停的旋转,目前星辰的运转似乎就是上帝一手安排般。
不,那不是远处的星辰。
是正在下坠的卫星!
“胖哥!星链下坠了!落点就是扶阳市!”柳玉墨说,“也许有十几个碎片将落在可口机场!”
“碎片?”我问。
“国家的捕星计划开始实施了。”陈主席说,“星链计划占据了太多的卫星位置,我们的太空技术也在发展,需要太空轨道。”
“别磨蹭了,统计科,赶快安排人员来到候机厅。进行疫苗接种!”
“灾委会人员,立即前往候机厅,男人给我过来帮忙拖动疫苗!其余人前往候机厅!进行疫苗接种!”
“许安莉,芊芊,林萌,刘紫涵,你们几个一同前去帮忙吧。”
“陈主席,希望能给女人孩子老人先行接种。”我说,“如果可以,可以叫谭哥给我们一点武器,我们的家人都在这里了,我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地保护大家的。”
“陈主席,有一架直升机飞着过来了,是湘江省那边过来的。”信息科的人说。
“他们的来意是什么?”陈主席问。
“他们一行五人,包含驾驶员,是前来运输疫苗的。”
“还有疫苗?他们有多少?”陈主席问。
“他们说,你们只管允许我们降落就行,其他的别多问。”
“他们是什么人?”陈主席问。
“中央溯源组。”
“中央?”陈主席大吃一惊,“先同意吧,这种情况也只能同意了,现在的战局越来越复杂了。”
直升机能跨省飞这么远,背景不管是不是中央的,肯定也很强大。
“林棱?湘江省来的,应该是你们的人吧?”我问林棱。
“可能是吧。”林棱说,“他们应该是用了我手机进行定位。”
“那我们的疫苗就可以救更多的人了。”
“信息科,立马计算一下星链坠毁的落点!”陈主席拿着对讲机问,“老孙,情况如何?”
“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都没怎么开火,刚刚开火对着我们那几个也是从省里面下来的,已经被我们解决了。现在在疫苗在我们手中的情况下,谁也不会为谢浩卖命。”孙劲壹说。
“那带着兄弟们,回来候机厅准备接种疫苗。”陈主席说。
“父亲,回到扶阳市,真的值吗?”卢猛问卢小虎。
“。。。”卢小虎并未正面回答,“谁知道扶阳市会这么严重,我还是想见一面老战友,只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钊哥,几位老人过来没有。”我打电话问黄钊。
“马上到候机厅了。”
“我们等你过来!快,目前候机厅,还很安全。”
我和林棱艰难地拖着疫苗走,不久就到了候机厅大门。
(2023年10月15日,晚上9点30分,扶阳市可口机场候机厅)
大门往里面看去,和平时的候机厅一样,“也”就是多了堆积如山的尸体,气味也和平时一样,“也”就是多了一股浓浓的尸臭味。
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到了这个场景后,都不由的反胃、恶心。
“二楼,电梯还能运行,前往里面做直梯上去。”陈主席说,“卫生科的站点建好了吗?”
“就在直梯上去二楼候机厅边上已经建立好了站点。”
“统计科安排人员排好队伍,按照坐电梯的次序,一次10个人上来进行疫苗接种。”
“公安局和武警总队,你们现在合并为安全科。组成三支队伍,一只保护排队的人民群众,一只保护接种的安全科人员,一只全场巡逻!”
“陈主席,那现在灾委会的疫苗名单还作数吗?”统计科的人问。
“。。。”陈主席犹豫了一下,“作数,优先接种灾委会名单上的人员。”
我看了看陈主席流下的汗水,看来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就如当时我牺牲了那三个人渣,来给我的队伍苟延残喘的机会。
“小高?怎么了?”陈主席问我。
“没什么,就是在想事情。”我说。
“哦,这种事做多了,反而会觉得顺理成章。”陈主席笑了笑,“为人民服务,肯定是我们的第一要务。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有绝对公平的情况出现。”
“嗯?”我看着陈主席说。
“灾委会名单,可是集合了整个扶阳市理性人员的意见得出来的,不是某一个人突发奇想出来的。”陈主席说,“要在灾后重建的时候,有电用,需要电力工程人才吧?要想网络,得有网络相关人才吧?要想住得安安稳稳,得有我们的武装人员吧?”
“所以,灾委会的人优先,我觉得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为人民服务’和现在‘优先接种’冲突吗?”我问。
“不冲突。”陈主席坦然的回答道,这显然不是第一次在他自己的脑海中回答了,“灾委会的成员,不也是人民吗?”
我瞬间感觉恍然大悟,在这末世之中,也同样的灾委会的成员活下来后,才能更好地将灾难之前的生活水平恢复。但是活下来的是没有什么生活技能的社会混混、阿宅这些,虽然他们的潜力也是巨大的,但是总得来说,对社会的重启,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高胖!”我突然听到老爹的声音,老爹他们来了!
“老爹!”我兴奋地朝二楼看下去,卢小虎疑惑地走过来,他感觉刚刚听到的声音很是耳熟。
“叮。”
电梯到了,随着老爹从电梯里面走出来,卢小虎从我背后迅速跑了上去。
“皞哥!!!”
“小虎!!!”
两个加起来年近140岁的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主席可能在震惊这个老头子怎么哪都有认识的人。
黄钊可能在震惊原来之前去找的老头子就是他。
芊芊可能在震惊老哥怎么什么都说中了。
我自己也是在震惊中不知所言。
“来来来,小虎,这是我儿子,高婺源。”老爹兴奋地介绍着我。
“这我儿子,卢猛。”卢小虎也拉着卢猛前来介绍。
我和卢猛礼貌性地握了握手,相视一笑。
“赶快!开始接种疫苗!”
说着,我们一行人便开始接种。
临时接种站加上许安莉,有十个医务人员,所以接种过程还是挺快的。 “陈主席,刚刚有一节疫苗不知道被谁偷走了,我们的人被感染狂犬病毒了。”孙劲壹说。
“怎么会感染?”
“对方拿着十字弩,射击我们的人,弩箭上挂有行尸的肉。”孙劲壹说,“他妈的这帮狗逼崽子。” “拿走就拿走了吧,现在我们这里有5节,对于目前在机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够了。还有2节在路上来了。对了,刚刚的直升机的人,过来没?”陈主席问。
“对方在VIP房,要求名字叫林棱、林萌、高婺源、高芊芊、黄钊五个人过去。”信息科说。
“马上通知。”陈主席说着,拿着喇叭叫着我们。
“高婺源、林棱、林萌、高芊芊、黄钊,前往机场VIP室,进行疫苗接种。”
“怎么回事?”我问林棱。
“去就行了。”林棱说。
“老爹,你和虎叔多叙叙旧,我们去了。”我说。
“付哥,帮我照顾一下我爸。”黄钊说。
路上我、黄钊、林棱一路说着。
“林棱,你们兄妹俩明显都有了疫苗的保障,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冒险?”我问林棱。
“身不由己。”
“为什么?”黄钊问。
“因为除开我爸妈他们所在的组织,还要其他组织也想要这个病毒的序列,或者中医上说的方子。组织对组织,他们肯定无从下手,但是对我和对我妹,那就可以做到人质的效果。”林棱说。
“那这次来送疫苗的是哪个组织?”我问。
“中央的溯源工作组。”林棱说,“目前我父母应该就在里面工作。”
“那之前抓你父母走的人?”我问。
“湘西派。”林棱回答。
“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一会湘西派,一会溯源组?”黄钊问。
“因为溯源工作需要湘西派。在这个狂犬病毒疫情爆发之时,湘西派内部会进行清查工作。所以我们父母才会被清查,因为扶阳市的疫情最为严重。”
“事情调查清楚后,中央的溯源工作组合湘西派进行了一次融合,所以才有今天的局面。”
“那,你们和他们坐直升机回到你父母身边,那多好?”我说。
“应该不可能,他们作为溯源工作组,肯定会前往疫情的起源地进行调查,我们在扶阳市更加安全。而且来的时候直升机最多五个人,他们就来了五个,就是在告诉我们不用回去。”林棱说。
“可是扶阳市是重灾区,可以把你们转移到疫情影响不大的城市去呀?”我说。
“还不明白吗?重灾区我父母都舍得让我们留下,那就说明,之后,重灾区就不是重灾区了。”林棱说。
“那会是什么?”黄钊问。
“那就是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是重灾区了!”林棱说完,我们也到达了VIP室。
中央下来的人员就是和普通人员不一样,背上都背有很长的刀,手上还握有枪,热武器和冷武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总感觉怪怪的。
他们之中有人察觉了我的视线。
“长刀是拿来对付几个‘药人’的,枪是用来对付一群‘药人’的。”那人说,“赶快接种吧,这是林棱申请的五价疫苗,指定你们几个人。”
五分钟后,我们快速地接种完了疫苗。
“还有,我说明一下,这个疫苗的功效,和目前大部分的P疫苗功效一样,只能抵御住通过空气、水体等传播吸入型和接触型狂犬病毒,对于侵入性仍然无法抵御,注意别被狂犬病人抓到或者咬到,但是和普通P疫苗不同,我们这种疫苗可以有加强你们机能的效果。”那人说。
“也就是说我们会有超能力是吗?”黄钊高兴地问。
“别做梦,就是很普通的加强,不可能超过人体极限的,就想象说一个长效兴奋剂就行了。你们回去可能会睡24小时,这段时间,务必叫人保护好你们。”那人说完,急匆匆地就赶回了候机厅门外的直升机。
“胖哥!碎片5分钟后下坠机场!!!候机厅可能会被砸中数次!”柳玉墨打电话过来突然说。
“陈主席,4分钟后碎片下坠!”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陈主席的电话,我们五个人也在往回跑着,陈主席的转播电话又使我们耽搁一分钟。
“我知道,目前候机厅的所有人接种进度已经到了一半了,还有一半的人。”
“嗙!!!!!!!”
远处传来巨大的声音。
“星链卫星的其中一个主体坠落到了机场跑道之中。”柳玉墨说。
“碎片还在不断加速!”
“嗙!!!!”
又是一个巨大的声音,另一个巨大的卫星砸中了灾委会的飞机办公室。
“哒哒哒哒!!!”
“枪声?”陈主席惊讶地看着传来枪声的地方。
“谢浩。”孙劲壹看着远处。
“他怎么还有人?”陈主席疑惑地问。
“看守所里面关着的人,现在都在他手里了。”孙劲壹笑着,“那边那个纹身纹头上那个,上个月被我抓进去的。”
“现在他手里面一帮亡命之徒?”陈主席问。
“一帮瘾君子、烂小人。”孙劲壹说,“陈主席放心,我们三支队伍,已经把他们包围了,巡逻的队伍在远处就已经发现他们了。”
“嗙!!!!”
一个星链碎片突然砸穿了候机厅顶部,直直的砸向正在谢浩一旁埋伏的安全科队伍。同时谢浩的亡命之徒队伍也被冲散。
“他妈的,老天爷不给面子。”孙劲壹说,“二队,一队有情况,请迅速回到候机厅,准备应战,三队分出一组下楼保护正在排队的群众!”
“嗙!!!!!”
又一个碎片直勾勾的砸到了候机厅里面,幸好那个位置没有人员,排队的人员有极个别的离开了排队队伍,准备前去头顶有保障的地方躲避,但是离开后后面的人迅速又补上了。
“候机厅的顶部已经为碎片减缓了大量的速度,请大家不要惊慌!”陈主席话音刚落。
“嗙!!”
“嗙嗙!!!”
星链碎片如同天火般,密集的砸到候机厅,顿时整个候机厅都长满了惨叫声。星链碎片砸裂了候机厅顶部,整个顶棚摇摇欲坠,碎片坠地也带来了大量的灰尘,使得整个候机厅灰蒙蒙的一面,一时半晌无法认清楚自己在什么位置。
这时,我和黄钊抬出来一个大型风扇,林棱提着一个大型抽风机,两个家伙同时开动。
“唔唔唔!!!!”
灰尘快速地被我们吹散。
但是在我们眼中暴露出来的,是一片狼藉。
有的碎片直接砸中了人,那人的残肢断臂挂在了周围几个人身上,被砸中的身体犹如被汽化了一般,根本找寻不了下落。
有的碎片砸中了一群人,但是好在候机厅的小门面替他们挡下了这一劫难。
还有的碎片砸中了停机坪上的直升机,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直升机产生爆炸,并且瞬间波及停在它边上的两架直升机。
现在只剩下两架直升机完好无损了。
“老孙,你们有事没?”陈主席组建的在这场天火中回过神来。
“他们没有和我们正面交锋。”孙劲壹回答道,“他们刚刚趁乱偷走了剩下几支疫苗。”
“统计科,重新统计人员和疫苗!”
“卫生科,先给你们自己接种上!等到统计科数据下发,重整旗鼓!今天只能全员给我完成接种!!!”
“报告主席,人员和疫苗均有损失,但是足够,还多出100来剂疫苗。”统计科回答。
“好!!!重整旗鼓!!一鼓作气地给我完成接种!!!”陈主席说着。
一股睡意便袭来。
“啪。”
我倒在了地上。
第二十八章 《终章》(2023.10.31)
《各项计划》
(2023年10月15日,蓟京市某处)
“撤销吐蕃藏族自治区、伊西维吾尔自治区、内蒙古自治区、岭南壮族自治区,设立吐蕃生产建设兵团、伊西生产建设兵团、内蒙生产建设兵团、岭南生产建设兵团,首府分别为惹萨市、迪化市、归绥市、邕州市。”中华人民共和国灾委会民政部报告。
“设立三峡特别防守区,与省平级,军管。”
“各地避难所已经逐渐开始启动。”
“隔绝计划实施如何?”
“目前300个目标已经完成运输,即日起启动三峡大坝发电机组,以维持全封闭式避难所。”隔绝计划专项组回答。
“火种计划报告进度。”
“目前空间站储存进度完成百分之二十。”火种计划专项组回答。
“速度太慢,加快项目进程。”
“红脚隼计划汇报进度。”我这里多说一句,“其他项目计划,每个国家都有相对于的措施,但是红脚隼计划,可是独一无二的的,也是为了打破美国在天空领域的独裁而精心设计的一个绝密计划,我们内部可不能出任何一个走漏消息的人!”
“主席,您放心。我们项目组的人,都是做了最严密的政治审查了的,而且都是我国航天领域的翘楚。目前我们已经做好全面接管天空的准备了!粒子束武器已经在上一次太空货物运输时安置到了空间站。目前空间站已经做好向月球发射分离仓的准备。”
“太空军目前多少人?”
“前线50人负责驾驶分离仓前往月球,文员5人负责空间站的货物枢纽。”
发生谈话的地方,是位于中南海的某一处秘密会议室,只见偌大的会议室最中央的位置牌上写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治局常委主席、军委主席、灾委会主席”。这个会议室虽然很是宽敞,但是在宽敞中又保留着那一丝神秘感和严肃感。
会议座中央显示着本次会议的名称,“中华人民共和国应急灾难委员会第三次会议。”
会议的议程在名称之后一一显示了出来。 一、新型狂犬病毒的灾后国内秩序稳定工作汇报。
二、新型狂犬病毒的灾后国际政治秩序的重组工作汇报。
三、新型狂犬病毒溯源工作汇报。
四、中华人民共和国灾委会权力过渡工作汇报。
五、中华人民共和国边境地区调整工作汇报。
六、中华人民共和国琉球地区回归工作汇报。
七、各项专项计划工作汇报。
这场会议将会持续十几个小时,一场会议中牵扯的人员、部门涉及了整个中国乃至整个世界。
“隔绝计划,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举国之力打造的全球第一个全封闭式的避难所,其动力来源为三峡大坝发电机组,入住其中的300个幸存者虽不是各自行业的翘楚,但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没有接触过新型狂犬病毒,甚至连新冠病毒都不曾感染。目的便是在全球疫情后,保留一片没有任何病毒的净土。”
“火种计划,是准备在空间站、南极科考站、青藏高原中储备全球粮食、水果作物的种子。并且,将人类、家禽的胚胎实现脱离母体的AI孵化。以防全球疫情波及家禽灭绝,甚至人类灭绝。”
“红脚隼计划,设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太空军,摧毁国际空间站,夺取美国月球基地,本质上是为了打破美军的航天技术封锁。”
“卫健委,本次新型狂犬病毒的造成的伤亡,能汇报一下吗?”
本次会议已经做到了极致的严肃,但是在这一声问话中,鲜有的几个人开始小声的抽泣。
“小赵,你汇报一下。”国家卫健委主任将文件递给了他身后的发言人。
“截止2023年10月1日。。。”小赵是个女生,长时间的压抑,在拿到伤亡数字的那一刻爆发,但是工作性质使得她不得不强忍泪水,一字一句又非常标准的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国新型狂犬病毒(感染型)患者486万例,新型狂犬病毒(侵入性)患者658例,X-23病毒患者。。。”
小赵抽泣了一声。
“X-23病毒患者,964万例。”
“这仅仅是有能力统计数据的各省市发过来的数据。。。”
小赵彻底的哭出了声。
“各地医院早已经成为了行尸走肉的炼狱,各地疾控中心也都停摆,只有少部分的疾控中心正在组织肃清患者。”
“在最新上报上来的数据中,全338个地级市对空气进行新型狂犬病毒的监测,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地级市,空气检测呈阳性。”
“有百分之八十的城市居民因为呆在家中躲避疫情,而导致我们无法得到准确的数据。”
“唉。这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溯源工作进度如何?”
“溯源小组的家人们已经做好相对应的安顿,非洲小组已经抵达埃塞俄比亚,美国小组正在获取联合国的授权。”
“各地灾委会组建情况汇报。”
“各地灾委会都已基本组建完毕。”
“派去黔州省的指导组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已经出发了。”
“什么时候能到?”
“本月17日中午。”
《灾委会据点》
(2023年10月17日,早上8点整,扶阳市第一中学)
“我在哪?”
“我睡了多久?”
我使出全力想坐起来,但没有任何作用,在一片黑暗之下,我屏住了呼吸,呼吸中止后,全身开始不收控制的抽搐起来,但是大脑的保护机制还是强制的将我的呼吸调整回来,让我大口的喘息。
“大脑先醒了,身体还没醒。”
这时,我的听力慢慢开始恢复,似乎我处于一个房间之内,离我不远处就有人在闲聊,虽然离我很近,但起码是隔了一堵墙。
“前日机场那边,来了两个战神,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群叛乱分子给打跑了。”
“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奇?”
“你是在候机厅里面接种的疫苗,没看到当时机场跑道上的战况,那可真是太激烈了。本来我们挺占优势的,谁知下起了卫星雨。”
“卫星雨?”
“候机厅里面不是也落进去好几个嘛。”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好像是美国佬的星链卫星坠落了。”
“对啊,要不是这星链卫星,我们的疫苗不至于被那帮家伙抢走一大半。妈的。”
“候机厅那时候也发生了很多事啊,只是我打了疫苗后昏昏沉沉的,就看到五个人和对面差不多二十几个人在争夺疫苗。”
“五个人对二十几个?”
“对啊,就这样他们还抢得有来有回的。好像大家都怕破坏疫苗,都没有用枪。他们可能也看到事态不妙,也只想抢了疫苗就走。那五个人就是现在我们后面教室里面躺着的五位,还有两个是挺漂亮的姑娘。”
“五个人对付二十几个,还有两个女生。他们什么来头?”
“听说他们打的疫苗和我们不一样,是用狂犬病毒优化过后的加强疫苗。”
“还有这种事?”
“你没看他们几个,睡了两天了,没有醒来的迹象,灾委会的人也怕他们发生变异,门也是上了锁的。”
“现在灾委会在做什么?”
“现在他们正在统计目前接种了疫苗的人员,准备在这扶阳一中建立扶阳市灾委会的办公点。”
我邹起眉头,已经没有一丝残余的力气了。
我心想,“看这样子,应该是安全的,要不在睡会?”
(扶阳一中介绍)
相较于整个扶阳市,扶阳一中的地势比较高,学校里面的用水都是用抽水泵从供水管道里抽上来的,学校大概占地50000个平方米,绿化占了一半,八百米的标准跑道之中,是实实在在的草坪。四周围墙高耸,有北校门和南校门。教学楼有四栋,每栋都是五层,每栋首位相连,刚好组成了一个四合院,中间有四个篮球场,共计100多间教室,寝室楼两栋,每栋5层,共计寝室200间,还有一栋三层的教师办公楼,和两层的食堂,以及一个标准篮球场大小的体育馆,里面下地下室进去,是一个标准的游泳池。
学校算是比较老旧,在扶阳市城区里面,往北走便是扶阳市的人民广场,酒吧风情街就在人民广场附近,往南走就是可口大道上杂七杂八的各种商业街,在走一会就到了扶阳市政府,所以说扶阳一中也算是在市中心附近了,往西就到了西环线,西环线是扶阳市货车最多的一条道路,因为它链接了扶阳市两个高速下站口,一个是扶阳下站口,一个是扶阳北下站口,往东直走就到了通过南门桥就到了安阳寺,也就是之前开展庙会的寺庙,也是柳玉惠死去的那场庙会。
扶阳一中发生疫情之前,有2000多名学生,100多位老师,是扶阳市唯一一个省级的示范性高中,文化成绩好的同时,体育成绩也非常的优秀。校长艾国庆已经在本次疫情中不幸感染了狂犬病毒,目前其家属正在寻找其游走的尸体。
朱立、柳玉墨、柳玉惠、邓成、秦俊都是这间学校的学生。
目前朱立、柳玉墨、邓成已经在扶阳一中安顿好了。
柳玉惠感染了狂犬病毒,其尸体目前在疾控中心里面,因为诱发她尸变的情况过于特殊,目前扶阳市疾控中心在汇报了此事后,将其狂暴的尸体保留在了疾控中心,等上级部门前来带走进行更加专业的研究。
秦俊一家目前在天府市,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归途》
(2023年10月14日,蜀川省天府市市政府中的某个房间)
“丫头,还是打不通吗?”秦俊的妈妈毛国红非常关心的问冉颖。
冉颖摇了摇头,面色低沉的看着手机里打了二十几个的“爸爸”电话。
“丫头,节哀吧,就疫情这两天的发展速度来看。。。估计已经没了。”毛国红叹了叹气说。
这时,冉颖突然转身抱住毛国红,大哭了起来。
“丫头。。。”毛国红鼻子一酸,就在快哭出来的时候,秦俊一把将门打开。
“妈?你欺负冉颖?”秦俊开口说话。
“啪!”秦俊的爸爸,秦家强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就扇到了秦俊的头上。
“哈(傻)儿子,你老妈在豁(安慰)你婆娘(女朋友)呢!”秦家强说。
“老公,我这两天把家里面的亲戚电话都打了个遍,只有三四个人接电话。。。”毛阿姨哭着说。
“哎,这个疫情太哈人(恐怖)了!”秦家强说,“也不晓得哪个时候煞搁(结束)。”
“疫苗都打了吧?”秦俊问冉颖。
冉颖缓缓的点了点头,因为冉颖的户口没有在秦俊家,所以在接种疫苗的时候耽搁了不少时间,但是好在秦家强当时购买名额时为了以防万一多买了一个名额,再加上秦家强在天府市的关系,这才破例给冉颖接种了狂犬疫苗。
“打了就好。”秦俊看了看冉颖,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嘭!!!!”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环绕着整个市政府。
“干啥子?!我艹。”秦家强顶着强烈的光,往窗户那边看去。
只见巨大的火光穿插在天府市政府周围的设防点上,这些爆炸产生的光亮,是人为的。
“袭击!有人袭击!”
“东南有缺口!狂犬病人都闯进来!!”
“有人自制了燃烧瓶。”秦家强说。
“爸,这你都看的到?”秦俊问。
“你老汉我以前可是当过兵的。”秦家强说,“警用、军用的燃烧瓶,怎么可能才这么点范围。主要是,那声爆炸是哪来的?”
“我们呆在这里,还安不安全?”秦俊一样的站到了秦家强边上,和许许多多天府市政府里面的人一样,都站在窗台上,看着火光蔓延,却又无能为力。
“儿子,你看看现在的情况,还有哪里比这里更安全?”秦家强说。
“现在这种情况,感觉快失守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来安全了?”秦俊问。
“还不安全啊?”秦家强看着不远处又开始崩裂燃烧的自制燃烧瓶,“那些不是狂犬病人弄的,是我们这种还没被感染狂犬病的人弄的。”
“那更说明这里不安全了啊!”秦俊说。
“相反,这些人知道这里有储备物、有设防点、有安全的住房,还有武警驻扎。”秦家强说。
“那要是被攻破了呢?给那些攻打的人真的打下来了,那我们岂不是更危险了?不就是任人宰割的对象了吗?”秦俊说。
“就这种规模,几乎不可能和我们驻扎的武警部队相提并论。”秦家强说,“这种小吵小闹越多,越说明现在我们这个地方是越安全的。”
“小吵小闹多了,才说明这里不安全吧?”秦俊说。
“诶?你小子,是想脱离管控吗?现在这种情况,最好是跟着组织走,你以为你是小说主角吗?”秦家强说。
“我那俩个朋友,已经很多天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了。”秦俊说。
“就是那个朱立,还有邓成吗?”秦家强说,“会不会已经安置好了。”
“不知道,邓成他爹是那边疾控中心的人,再怎么说应该也是当地灾委会的成员,应该可以。”秦俊说,“朱立。。。”
“傻儿子,你担心什么呢?也许朱立是小说主角啊。”秦家强说。
“嗙!!!”
更大的一声爆炸彻底让天府市政府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啊?”秦家强看着窗外。
大楼里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不像是那些病恹恹的狂犬病人弄得出来的呀。”
“狂犬病人会用自制炸弹?会用自制燃烧瓶?”
“这么大的爆炸是怎么来的?”秦家强紧张的看着。
“还是小打小闹吗?”秦俊看着问。
“事态可能要升级。”秦家强看了看手机,“老婆,看好两个孩子,我打个电话。”
秦家强来到走廊里,拨通了电话。
“喂,陈处长。市政府这边的情况。”秦家强小心翼翼的问。
“赶快转移吧。”陈处长电话里头没说太多。
“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了吗?”秦家强问。
“其他省市的灾委会,为了扩充自己的疫苗库,对其他周边省市的灾委会开始疯狂的抢劫。真是一群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的人了。”陈处长说。
“中央对此?”秦家强问。
“已经将情况上报了,调查清楚后,会给我们交待的,但是能不能坚持到中央给我们交待,这我真的不敢保证了。”陈处长说,“这次袭击,不止一个地方的灾委会,在蜀川省许多县市灾委会都有参与。”
“县级灾委会?”秦家强问。
“是的,绝对的公平是无法做到的,当公平没有落到大部分人手里时,‘正义’便‘粉墨登场’了。”陈处长说。
“那我们能走哪?”秦家强问。
“现在我们天府市政府代表的是整个蜀川省灾委会,我们都坚持不下去了,可别说其他县市,更何况,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蜀川省的许多县市级的灾委会。所以,尽可能的前往其他省市吧。”陈处长说。
“我们才从黔州来,有要准备回去吗?”秦家强问。
“黔州?可别去黔州,目前那里是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陈处长说,“好了,秦总,你们自己作出决定,如果要走的话,就前往一楼的保卫科,做个口头说明就行了。”
“好。”
秦家强面色沉重的回到房间。
“老公,怎么样?”毛国红问。
“情况有些复杂。”秦家强说,“我感觉陈处长在诈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人家处长诈你干嘛?”毛国红问。
“他在推我出去,但是自己又不想担责任,叫我们自己考虑。他给我们的建议是,离开这里。”秦家强说。
“但是现在能去哪?”秦俊问。
“现在还能去哪?”秦家强反问道,“知道天府和黔州比起来,人祸闹得这么凶吗?”
“为什么?”毛国红问。
“就是因为天府疫情控制得很好,活人太多,死人太少。”秦家强说,“人性,才是不能揣测的东西,死人比活人好控制。”
“这些打进来的人,都是曾经被政府庇护的人啊。”秦俊说。
“也不全是,估计许多的都是为自己家里没得到名额的家人。”秦家强说,“我们不走,至少是现在不走。”
秦家强下了决定。
“不走攻破了怎么办?”毛国红问。
“攻破了再走,但是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不会被攻破的。”秦家强说。
“对面的来势汹汹,真的不会被攻破?”秦俊问。
“他们的目标是疫苗,不是我们。攻破了,狂犬病人冲进来了,我们再走,死人可比活人好对付。”秦家强说。
“我们这回一趟老家可真不容易。”秦俊说。
“我们回老家来打了疫苗才能算作归途,下面那些人没有疫苗,这场疫情对他们来说可就是真正的归途。”秦家强说,“再观望一下吧。”
(2023年10月16日,蜀川省天府市市政府)
经过了两天的混战,天府市政府算是保住了大部分的疫苗,同时也逮捕了大批量的暴乱分子。
蜀川省灾委会办公室、公安厅、武警总队对此次事件进行联合通报。
“尊敬的各位市民:
在此,蜀川省灾委会郑重通报,对近期发生的个别违规行为进行严厉的通报批评,且保留追诉其刑事责任的权力!
前日,天府市周边地级市灾委会,目前调查有包括江城市、富义市、若木市、绵州市、通州市六个地方的灾委会组织了对我部新型狂犬病毒疫苗,有目的性、有组织的抢劫犯罪!
在此,我们再次对此等恶劣行径进行严厉的通报!
在我们武警官兵以及热心市民的帮助下,目前局势已经得到缓和,逮捕暴乱分子300余人。同时,对于这些违规行为,我们将采取必要的处罚措施,以维护公共秩序。
希望广大市民能够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共同维护好灾后重建的公共秩序。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蜀川省灾难管理委员会办公室
蜀川省公安厅
蜀川省武警总队
2023年10月16日”
天府市政府广场上的火焰正在逐步熄灭,只留下被火焰烧焦的地面。武警官兵也正在重新建立起被人为推到的防御工事。依稀的几声枪响也并非人类自相残杀的证明,而是为了维持秩序而不得不肃清行尸的铁拳。
“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听说被劫走2大节的疫苗,足够2000多人接种了。”秦俊说。
“那也就说明,我们这里,将少2000多人接种疫苗。”秦家强说,“命运就是如此,有的人,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将葬身于这场灾难。”
“那,我们不走了吧?”毛国红问。
“市政府目前住下了差不多20000余人,这下可是有十分之一的人无法接种到疫苗,可不得从内部闹翻天了。”秦家强说。
“看来目前天府市政府这里,也不好待呀。”秦俊说。
“现在这种情况,在哪好待?”秦家强说,“现在拿些物资走我们乡下的别墅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毛国红问。
“目前这种状况,灾委会驻地都会有宵禁,内部管理及其严格,想拿物资出走,几乎不可能。自己出走的话,物资会很难收集,武警官兵早就对驻地周边的所有商铺进行了收集,我们自己去找应该会是一场空。”秦俊说。
“现在空手走,总比这里被攻陷的时候走安全吧?只对付狂犬病人是最简单的,要是在闹翻天的时候走,还需要留意人。”秦家强说,“目前天府这边是没有下令进行肃清患者的吧。”
“如果还没开始肃清患者,我们去哪都是寸步难行!”秦俊说。
“那我们只能呆在这里了吗?”毛国红问。
“我们还有一个去处。”秦家强说,“农村老家!!!”
“天府市开车出去,避开堵车的高速公路,去小路走,也只需要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我们的老家!到了以后我们可以加固一下老房子,乡下本来人就少,患者理应来说就更少了!”秦俊说。
“路上的补给怎么办,万一汽油用完了呢?万一小路堵车了呢?吃的去哪里找?这些都是问题。”毛国红说。
“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秦家强说,“我们可以先回去一趟我的粮油加工厂。”
“不是全抵押了吗?”秦俊问。
“抵押了,但是你看现在灾委会内部问题这么严重,应该还没空去工厂里面。”秦家强说,“我们去一趟,要么就驻守在里面,要么带一部分物资回老房子,这里前往外地粮油加工厂也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秦俊问。
“现在就可以出发,总算是选好下一个地方了。”秦家强说。
“的确,这个地方现在看来倒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几天、几周后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也不想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毛国红说。
“我这里打电话给灾委会主席说明一下情况,打点一下。你们收拾一下物品,明天一早出发。”秦家强说。
(2023年10月17日,早上9点,蜀川省天府市市政府大门口)
“汽油50升,四个人的3天口粮,防身武器1把。秦总,这是我能申请的最大的补助了。这两天离开灾委会的人,太多了,没办法。”天府市办公室刘秘书说。
“没事的,足够了,刘秘,我这次走已经和陈处长说明情况了,还请之后灾委会兑现承诺。”秦家强说。
“秦总,一定,一定。现目前我们灾委会还是得先把内忧给解决了。舆论让我们没办法进行肃清患者,但是抓捕暴乱分子,还是合法合规合理的。秦总一路顺风,您的车我们这边改装了一下,一会有人给您开上来。”刘秘书说。
“好的。”秦家强看着政府大门口的远方,似乎看见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秦俊线完)
《劣质疫苗》
(2023年10月17日,早上8点整,扶阳市某处)
潮湿、肮脏、阴暗,这个原本就很腌臜的垃圾推放处,因为没有人来进行垃圾的转运,使得臭气环绕在四周,就连狂犬病患者,都不敢靠近。
“我在哪?”身处垃圾堆放处的这个人突然惊醒。
前几日跟随一群混混去了机场参与了疫苗的劫持,没成想在回来分配疫苗时,被无情的丢在了这里。
“幸好我藏了。”
这人拿出藏起来的两只疫苗,看着疫苗。
“儿子,等我注射完,就来找你,我给你也带了一只。”
随后他拿起手机,翻出之前在网上看到的疫苗注射的流程截图。
随着他颤抖的手轻轻推动疫苗,疫苗里面肉眼可见的液体缓缓的流入他的身体,一些微妙的反应慢慢的发生了起来。
突然,这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给拉了起来,仅靠两个脚尖支撑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状态站了起来,眼中露出与行尸无异的血丝,但眼神又比行尸多了一分坚定。
“疫苗有问题!!!”
随着疫苗的液体遍布了他的全身,他脚尖坚持不住了,最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散发着热气,他全身的细胞正在全力的对抗着侵入的疫苗,免疫细胞正在对进入的疫苗细胞发起总动员,妄图结束这次战争。
平时发烧38度,就已经让很多人痛苦不堪了,现在他蜷缩在这阴暗、肮脏的垃圾堆放处,独自一人承受着42度的高烧。
免疫细胞做梦都无法想象,可能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主人,大规模的进攻下,疫苗细胞的数量急剧下降,在他体内的细胞尸体也越来越多,他的身体开始产生浮肿。
最后一丝的理智,让他大声的叫了起来。
“啊!”
“朱立!”
力气用尽,他一头栽在垃圾堆里。
然而他身体的战争仍在继续。
疫苗细胞开始因为数量的下降而变得不稳定,它们脱下的细胞的外壳,漏出了原本的病毒模样。
是的,它们开始在他体内开始变异,变得异常的富有生命力。
《学生编队》
(2023年10月17日,早上11点整,扶阳市第一中学)
“咦!?”朱立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邓成问。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朱立说,“胖哥它们睡了几天了?”
“机场事件结束后,我们一路是被灾委会的人护送回来的,都过去2天了,他们几个人都没有苏醒的征兆。”邓成说。
“柳玉墨去哪里,几天没见人了。”朱立说。
“他可是我们高中生班级的班长,忙着呢。”邓成说。
“是呀,那天带着我们来学校,我以为又要开始上课了,吓我一跳。”朱立说,“原来扶阳市政府准备将办公地点选择在我们学校。”
“因为之前国庆,大家都放假回家了,只有部分住校生在学校,我们班的同学几乎都没在学校了。”邓成说。
“是呀,昨天我们来的时候,我们学校就剩下十几个人,加上我们几个,高中生也就三十几个人。”朱立说。
“我们也就做一些零零散散的事,其他事,都交给了各个部门。”邓成说,“其实比起现在的灾委会,我更想是在钊哥别墅里面那段时间,充足的食物,充足的时间,充足的自由。在这里,我们还得按时间回到教室里面去看书学习。”
“但是起码,这里有充足的安全。”朱立说,“我爹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从疫情一开始就联系不上人,不知道干嘛去了。”
“朱立,疫情都成这个样子了,节哀吧。”邓成默默的低下了头。
“有烟吗?”朱立问。
“你想干嘛?”邓成问。
“想抽,试试。”朱立说。
“朱立,你可别自甘堕落,这种关键时刻,更要打起精神来。”邓成说。
“抽个烟就自甘堕落,打不起精神来了?”朱立问,“我就是想试试这种感觉。”
“你还真的有病吧,要是平时,你要是抽上烟了,到处都有烟卖,你要是现在染上烟瘾,上哪去找?”邓成说。
“对啊,去找啊。烟这个东西,要不了多久,应该就是硬通货了。我得先试试。”朱立说。
“我没有。”邓成说着,就离开了他们说话的地方,“到点了,该回去自习了!”
等到邓成走后,朱立缓缓了摸出了口袋深处的一包烟,打了开来,点上,有模有样的放到嘴边,深深抽了一口。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抽过烟的人来说,第一口烟是无比的陌生,但是朱立狠狠的将烟团咽了下去,在熟悉与不熟悉之间疯狂的试探,就如同一个孩子,即将孤独的面对这个末世一般。
是呀,邓成因为他爸工作情况特殊,一家人原本就有疫苗的名额,秦俊他爸爸直接带他回了老家,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也不差这个疫苗名额。但是朱立,他们家在这场疫情来临前便支离破碎,更是在这场疫情之后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朱立成了他们三人组里面最孤独的人。
扶阳市灾委会进驻了扶阳一中,将学校里面剩下来的人员,都接种了疫苗,中学生合计65人(包含初中、高中、中职等中等教育学生),中学教师共计7人。将72人编入一个队伍,由扶阳一中副校长负责生活与学习,还记得他吗?他就是那个号称是魔鬼副校长的人,在毒辣的阳光下,都可以让学生坚持站够2个小时的人。
72个学生,分别分成了三个班级,初中班,高中班,和中职班,还是和原来一样,按点上课,只不过现在老师们还在忙着其他事呢,都是在上自习课。初中班级还是那些课程,和原来没什么不同,只是直接取消了地理、生物学科。高中班级的改变就在于不进行分科,九个科目一起上,外语学科依旧是英语。中职班目前灾委会最需要的人才就是有关机械的,所以开通的课程几乎都与机械的操作、维护相关。
高中班也就30多个学生,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高中的学生,都是扶阳一中的学生,柳玉墨是班长。
这里将是关于学生们的丧尸末世的冒险。
“醒了!醒了!”一阵阵声音从朱立抽烟的地方对面传过来。
《灾委会架构》
(2023年10月17日,早上11点30分,扶阳市第一中学)
“我醒了?”
我极力的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几个还没醒,我便看向了四周,确认了是间教室,正对面的黑板,斜边的窗户,以及每个窗户之间空位置的“班级留言”。
我看向了窗外,还是没有力气坐起来。只能通过看着窗外的场景来推测我们在几楼,我现在也只能在这里看着推测了,其他事我也没有力气做。
窗户外,近处是一根不能看到顶的旗杆,远处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看到一片蔚蓝的天空。我们正处于2楼或者3楼的教室,如果能看到旗杆的话,应该我们的教室处于教学楼的正中央,这算是给我们保护得很好了。
教室里面的布局也很简单,各式各样的课桌被全部收走,只留下了临时挡门的两张课桌。讲台已经不是我们小时候那种区分教师与学生地位的木质增高的小四方桌,而是科技感十足的铁皮箱子,里面还堆放着班级班班通的电脑主机。现在的黑板也不是几十年前那古板、粗糙的黑板,而是带有显示器,兼具黑板与触摸屏的墙面。
我动了动手指头,身体在慢慢恢复。
“哎。”林棱发生声音。
我转头看向林棱,他的眼睛也睁开了,我们四目相对,同时的看向了各自的妹妹,她们都还睡着,没有要醒的迹象。
慢慢的我扭了扭头,已经可以动弹了,但是两天没喝水的我,又和上次一样,发不出声音来,林棱在我对面也是一样的情况,干渴得说不出话来。
“咦?”
黄钊一脸懵的看着我们,他也睁开了眼睛。
“嗙!”
我们在的教室门被打开,外面进来的人看我们三个睁着眼睛挤眉弄眼的交流着,放下手中锁门的家伙,大声的朝着外面喊道。
“醒了!”
“醒了!”
随即,不出几分钟,一群人就跟了上来,都是全副武装的人,可能是怕我们感染狂犬病毒。
这时,我终于挤出一点声音出来。
“水!”
我用尽力气向他们讨要水,他们这才反映过来,叫了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拿着矿泉水,扶着我们喝起来。
我大口大口的喝入矿泉水,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简直就比上次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更加酸爽,林棱和黄钊也开始贪婪的喝着矿泉水,在场的人看我们没有变异的迹象,便慢慢的卸下防备。
陈碧落主席缓缓的从人群背后走出来,谭晓紧随其后,我喝完水后看了看他们,问,“老爹呢?”
“高胖,老人家都在呢。”
“黄钊爸妈呢?”我问。
“灾委会设立了一个老年娱乐室,他们都在里面。”谭晓说。
“他们怎么没来?”我问。
“你们的这种特殊情况,没人经历过,不敢让老人家来,等你们的情况都稳定了,才让老人家们来看你们。”谭晓说。
“黄钊他爸还好吧?”我问。
“目前老爷子还算安稳。”谭晓说。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林棱问。
“目前扶阳市灾委会暂时在扶阳一中进行办公,等到各方稳定后在做变动。”陈碧落说,“你们几个人在机场是立了大功的,先暂时好好休息几天,这两天尽量的别外出,物资物品这些,我们都安排了人手前去市区寻找。”
“目前,你们几个是我们灾委会的重点监视对象,我们不知道你们注射的疫苗变异率是多少,所以只能将你们隔离起来。”谭晓说,“其实我们大家现目前都是被隔离起来的,我们还不知道疫苗的副作用是什么。中央下发的文件显示,有几率注射疫苗会产生变异,目前产生变异的人群都逃离了灾委会建立的据点,还不知道症状是什么。所以只得出此下策。”
“变异疫苗?我好像在哪听到过?就是劣质疫苗吗?”我说。
“大批量、短时间的制造全球使用的疫苗,难免会有一些以次充好的情况,所以这次下发的疫苗,在仓促的临床试验过后,就马上投入了使用,并没有做残次品的检查检测。”陈碧落说,“理解中央,这就是很多人不愿意接种疫苗的原因之一。”
“产生的变异,也许湘西派的人,也无法预估到底是什么样的。”林棱说,“这病毒完全变了样子。”
“林棱,你们的家族我很感兴趣,甚至卢叔叔带回来的古籍,都与你们家族有关。”陈碧落说。
“你调查我?”林棱虽然拖着无力的身体,但眼神却充满了杀气。
“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我都做了背景调查,不是单独针对你。”陈碧落说,“你林棱,湘西人,父母均为湘西派成员,这个派系是独立于共产党而存在的,参与全国政治协商会议。你还有一个妹妹,就是还在睡觉的林萌。”
“高婺源,你老爹是越战老兵高皞皋,也算扶阳市老一辈的领导人物,你现在这个妹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她的户口在你外婆的户口上,按照户口上的辈分,你还得叫他一声姨妈。”
“黄钊,企业家,家里面的产业众多,近期趁着狂犬病毒的谣传,开辟了大量的海外市场。城郊有一处别墅,是托了不少关系才得到修缮的,虽然因为疫情开辟了市场,但是现在货物全部堆在港口发不出去,赔了不少违约金吧?”
“还需要我继续说吗?”陈碧落说,“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扶阳市灾委会的主席,目前扶阳市疫情防控、灾后重建的工作由我主持。”
我看着陈碧落,新想着这人最好不要成为对手。幸好,起码现目前和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陈主席,中央指导组的人来了,准备会议了。”谭晓上前说,“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好的。”陈主席回头,走向了助手布置好的会议室。
“嗯。”林萌和芊芊相继伸起了懒腰。
“她们也醒了。”我兴奋的看着林萌与芊芊,“高胖,现在能站起来了吗?”
我吃力的支撑着身体,试图爬起来,但是似乎还是操之过急了些,虽然没有上次趟得久,但是这次晕倒到现在,感觉我身体更加的使不上劲。
“应该能行吧。”我看了看谭哥,吃力的用双手将我自己从躺姿变成了坐姿。
“高胖,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你们救了我。”谭晓为了能方便与我说话,选择坐在了地上,“这次我们和谢家的斗争输的可谓是非常惨烈呀!”
“谭哥,来日方长,就看看这末世,谢家能猖狂多久。”我说,“对了,谭哥,目前扶阳市灾委会的组织架构是如何安排的?”
“目前的组织机构很简单,因为是关键时期,所以,陈主席兼任扶阳市灾委会党委书记、扶阳市武装部指挥长,所有权力都集中在他的手中了。”谭晓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下属机构有哪些?”我问。
“目前扶阳市政府撤销了疫情之前的所有职能部门,重新设立了信息科(统计科)、农业科、安保科、物资科、财务科、卫生科、教体文旅科,共计七个科室,以及党政办公室、特殊事务办公室两个办公室。”谭晓说,“将公安局、武警总队、交警大队合并为安保科;将教体局、文旅局,合并为教体文旅科,将农业局、林业局等农业相关的部门合并为农业科;将疾控中心、卫生局、各医院合并为卫生科;财务局、国税局、审计局等财税相关部门合并为财务科;其他部门一律直接取缔,另外设立物资科、信息科。”
“物资科拿来干嘛的?”我问。
“专门管理各类生存物资的,陈主席将生存物资划分了三个等级:第一,生存必须品,比如食物、水、药物、煤炭等;第二个等级是,生存次要品,比如衣物、发电机、口罩等;第三个等级是生活用品,比如清洁用具、化妆品等用于改善生活的用品。”谭晓说,“现在你要是从外面带回来一包泡面,也得先经过物资科的入库。特殊时期,没办法,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就是最好的政策。”
“信息科也就三四个人吧,现在这种情况,掌握这么多信息也没有用。”我说。
“是的,但是信息科的必要性在于随时接受中央下发的各项文件,以及看看其他地区的灾委会是什么动向。”谭晓说。
“是怕其他地区的灾委会,对我们做点什么事吗?”我说。
“蜀川已经发生了各地县级灾委会勾结在一起,抢夺中央下发的省级灾委会疫苗,这种事不可不防。”谭晓说。
我伸了伸懒腰,貌似快全部恢复了,林棱和黄钊也是开始坐了起来,毕竟趟了两天了。
“特事办是干嘛的?”林棱问。
“问到点子上了,特事办,顾名思义,就是处理特殊事务的办公室。”谭晓说。
“比如?”我问。
“就比如,狂犬病人太多了,需要处理一下,特事办就得成立一个专项小组,去处理这件事。”谭晓说。
“处理狂犬病人的事,怎么不交给安保科?”我问。
“安保科只负责保护灾委会成员的安危,对于这种事,他们几乎不会参与,但是真到那个时候,肯定也会调人加入特事办。”谭晓说。
“那岂不是和不设立没有区别,直接安排安保科的进行处理不就得了?”我说。
“区别可大了。”谭晓说。
“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具体到个人背锅,一个是团体进行背锅。要是让安保科的人员进行狂犬病人的肃清,这个责任就是下达命令的人,也就是我们的陈主席。但是设立了特事办,成立了肃清小组,责任便分摊到了灾委会的所有成员。”黄钊说,“是这样吧?”
“正确。”谭晓说,“这只是陈主席明哲保身的一点小手段罢了。”
“现在知道他的这个主席说怎么坐上去的了,可谓是步步为营。可就是不知道,这么明哲保身,会不会哪一天,‘保’在我们身上?”我说。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林棱说,“虽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说不定哪天可就真的翻脸不认人了。”
“没怎么严重,陈主席还是很看重群众的力量的。”谭晓说
“对了,谭哥,刚刚我听说中央指导组的下来了?为什么来我们扶阳市?”我问。
“因为扶阳市是重灾区,并且目前扶阳市是黔州省唯一一个获得疫苗接种的县级地区,夜郎市灾委会押住了所有下发的疫苗,这个情况中央已经知道了。”谭晓说,“所以派出指导组,前来扶阳市指导工作以及了解情况。”
“这样子,中央是管不了这个情况了是吧?”黄钊问。
“你们的直觉是真的厉害。”谭晓说,“指导组下来,也只是收集罪证,等到疫情结束后在做清算,在这种时候,人就是最大的资源,做追究的话,费时费力。”
“果然啊。”我说,“林棱、黄钊,你们能动了吗?我想去会会指导组的人。”
“有知觉了,嘿。”林棱突然站起来,黄钊紧随其后,也跟着站了起来,差点没站稳,扶了一下墙壁。
“走吧,谭哥,叫你的兄弟们看好芊芊和林萌,她们估计还要睡一会。”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因为醒的时间早,所以我比他们俩要清醒一些。
“这,恐怕是不方便。”谭晓说。
“怎么说?”我问。
“这次会议原则上都是各个科室的科长前去,因为有中央的人员,所以在场的人员必须都得有编制,而且必须是党员。”谭晓说。
“那谭哥,你怎么没去?”我问。
“我只是一个副科,之前还有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负责安保科事务,我主要负责安保科的派出组工作。”谭晓说,“所以还没有资格前去会议。”
“旁听可以吗?”我问。
“我都没机会去,更别说你们,好好休息吧。”谭晓说。
“行吧。”我说,“那谭哥,我悄悄去,你就当没看到我。”
《中央指导组》
(2023年10月17日,中午12点整,扶阳市第一中学会议室)
“会议时间,2023年10月17日。会议地点:扶阳市第一中学会议室。会议人员:中央指导组主任马小魏、指导组纪委丁向阳、指导组成员李攀、狄邱、郭保(中央溯源组)。扶阳市灾委会主席陈碧落(前扶阳市市长)、信息科科康文雅、农业科科长路庚(前市委书记儿子)、安保科科长刘奇铭、物资科科长武德忠、财务科科长韩捷、卫生科科长邓强、教体文旅科科长张旭荣(前扶阳一中副校长)、党政办负责人聂云兵、特事办负责人徐天力。”
“记录人:党政办聂文兵。”
“尊敬的各位领导、同事:中午好!首先,我谨代表扶阳市灾委会,向远道而来的指导组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陈碧落开始说话。
“接下来,让我们进入会议的正式议程。”陈碧落示意聂文兵,聂文兵将话筒递给了指导组主任马小魏。
“嗯,各位同志,此次受中央的委托,前来贵地实属打扰,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们下来就想了解一下贵地的基本情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需要了解省里面是如何进行对疫苗的非法羁押的。”马小魏说。
“中央派我们下来,也是对你们灾委会的工作进行指导,目前看来,指导这块貌似是不需要我们了的,只能说在其他方面对你们进行照应。”指导组纪委丁向阳说,“我们这趟回去后,我给上级说说,以后你们汇报工作,直接向中央汇报,不需上报给黔州省了,以免又发生黔州省灾委会干的这种事。”
“那就谢谢丁书记了。”陈主席说。
“对了,说说你们的疫苗是怎么一个情况吧?”马小魏说。
“我们的疫苗是由原本送往埃及的人道主义援助疫苗,被在埃及当地的我们扶阳市的人员进行拦截并且将飞机开了回来。同时由我们灾委会的成员捕捉到了他们发的信号,并且允许他降落在扶阳机场,这我们扶阳市的人员才有了仅仅1000只的疫苗,并且还被扶阳市当地黑恶势力抢走一些。至于其他的情况,我们之前扶阳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局长,他比较清楚其中的原由。”陈主席说。
“嗯,各位领导好,其实对于省里面,他们为何、如何羁押的疫苗,以及他们之后要如何做,我们几乎不知道,唯一的线索,便是抢走我们一些疫苗的组织者,谢浩,对于他来说,不用签发逮捕令,他本来就是逃犯,我们灾委会在立稳脚跟后,第一时间也是找他们进行清算。”安保科长刘奇铭说,“这中央的人也看到了,我们扶阳市灾委会可能也就这几百人,自保都是问题,更不敢去和省里面追究问题了。”
“省里面的事,我们会去处理。”丁书记说,“还有,中央对你们这边提前发生的疫情,非常感兴趣,这次我们还有一个同行人员,是中央溯源组人员,正在等着你们这边带着前去疾控中心。对于新型狂犬病毒,扶阳市这边有没有新的发现?”
“目前,扶阳市有一例注射了P疫苗孕妇诞下的孩子,目前孩子身体健康,安顿在我们的医务室中。”邓强说。
“这件事没回汇报吗?这可是及其重要的!”丁书记说。
“一是之前扶阳市大乱,几乎没有时间进行汇报工作;二是因为实验还在继续。在新型狂犬病毒疫情期间,几乎没有孕妇本人同意进行实验,仅仅一人同意了。没办法,我们只能。。。”邓强唯唯诺诺的说。
“你们干了什么事?”丁书记问。
“目前实验第一期已经完成,第一期一共十个孕妇,注射的是初版病毒疫苗,出产孩子没有活过20天,且都未带有抗体。目前开始了第二期,已经进行到一半,目前只有一个实验组孩子存活。”邓强说。
“你们如何进行的孕妇对照试验?”马小魏说。
“本次疫情,我们发现,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孕妇,无法产下健康的孩子,并且孕妇本身也是没有生还的可能,这是新型狂犬病毒初期的显现。实验对照组不足,我这里也无法下定论。因为志愿者就一个,一个不小心患上艾滋病的伟大母亲。”邓强说。
“这位母亲,之前是没有患新型狂犬病毒的吧?”马小魏问。
“是的。”邓强的嘴角微微颤抖,“我们使其患上了新型狂犬病毒,才得到唯一一个最直观、最伟大的实验数据。”
“。。。”会议室变得异常安静,仿佛都在为这位母亲哀悼。
“其他的数据呢?”马小魏问。
“其他的数据为前5组共9人,接种新型狂犬病毒的最初疫苗。后五组,共10人,接种最新研制用来对抗X病毒的P疫苗,也就是我们前几天刚刚截获并且接种的疫苗。结合之前整个扶阳市的临产孕妇,目前新生儿自带病毒抗体的几率为0%,存活率42%,并且新生儿的存活率还在不断的下降,按照目前的生命体征,这些新生儿都存活不了。”邓强说。
“和中央得到数据大差不差。”马小魏说,“这次病毒,可以说是锁死了人类演化的道路。”
“中央也是这种数据?那为什么不公布?”邓强激动的说,“这可是涉及到全部女性的大事!一旦怀孕后果不堪设想!!!”
“实验数据不足,我们也和你们一样,无法得到准确的实验数据,志愿者寥寥无几,几乎无法得到准确的临床试验数据,不敢妄下定论。”马小魏说,“况且,你觉得我们敢公布吗?”
“陈主席,既然目前扶阳市的实验数据与中央的大差不差,我这里提议可以重新启动计生办了,生育已经不是只关系到福祉了,已经关乎生命安全了!”邓强说,“实验还在继续,哪怕新生儿的存活率只有1%,我们的努力也不会白费!”
“那行,邓主任,您这边叫上两个人,带着中央溯源组人员前去疾控中心吧,继续你的实验。”陈主席说,“小聂,今天的会议记录可把他做好,很重要,但是接下来我这里就单独说两句。”
聂文兵齐刷刷的将最后几句记好后,停下了手中的笔。
“各位领导,我的预感是,省里面不会放过我们。”陈主席说。
“此话怎讲?”丁书记问。
“省里面的计划,无非就是用更多的疫苗建立自己的关系网,他们不可能全部盘踞在省会夜郎市。这样做人员太过密集,且无法控制其他地级市,进一步讲就是无法控制其他地级市的资源。”陈主席说,“所以说,他们的下一步计划,便是用自己的人员,向各个地级市、县,进行控制。一来控制地方资源,二来可以向中央交差。”
“嗯?”丁书记看向了陈主席,这是他来到扶阳市后,第一次正眼看向陈主席。
“所以说,丁主任,没必要藏着掖着。”陈主席同时也看向丁主任,“黔州省里面的做法,是中央下的命令吧?”
“哈哈。”丁主任笑了笑,说,“你很聪明。”
“你们下来也不是真的想替我们撑腰,而是看看我们的怎么应对,摸摸我们的底。”陈主席说。
“其实也不全是中央的做法,就和你设立特事办是一个道理,总需要有人来背锅,但不能是一个人去背锅。蜀川市、伊西维吾尔自治区两个地方发生了严重的县级灾委会强闯省级灾委会,就为了获得更多的疫苗,严重的打乱省级灾委会的灾后部署。”丁主任说,“现在想想看,黔州这边虽然牺牲了各个地级市,但是在省会城市保住了更多的人,同时也更加利于战略部署。”
“丁主任,所以说是中央欠我们扶阳市的。”陈主席眼睛扫向了全体成员,说,“丁主任,这事以后,我不希望在有省里面的人下来,扶阳市这个地方,我们已经接手了。”
“这其实也是我们下来的目的,我们前来黔州,第一站选择的就是扶阳市,之后我们还要去一趟夜郎市。”丁书记说,“你们的情况,我们会给中央汇报的。”
“那好,丁书记,那我们就的开始我们的工作安排了。”陈主席说,“小聂,开始记录吧,顺便把门和窗户开一下。”
“好。”聂文兵一把将门打开。
这时我还趴在门上听着,还没来得及躲开,聂文兵和我就也就是四目相对了,这时候,我已经在门外悄悄站了大概半个小时了,只有邓强带着人出来的时候,用疑惑的眼睛看着我,估计以为我是护卫队的人了。
“你在干嘛!”聂文兵大声的吼了一声。
“没事,接下来是都是工作安排了,让他进来旁听吧。”陈主席看了看我。
“信息科,尽快将扶阳一中的局域网接好、维护好,互联网的恢复还得看中央那边,同时基站的建设也得迅速了。”
“农业科,加快脚步检测扶阳一中的所有土壤,尽快将适合种植的面积计算出来,同时用水量、用肥量一并计算出来。还有,那个入口处停车场,看看能不能改造成棚屋,养点牲畜。”
“安保科,组织人员,再次检查扶阳一中的周边有没有防御漏洞,一定要让正常人都进不来为标准。围墙增高,加铁丝网,找到几个点,可以将全览整个扶阳一中,设立值班岗,24小时不停的轮班站岗。”
“物资科,一会我给你一个清单,是各个科室提交上来的,组建两个外拓小组,务必本周之内,将需要的东西全部找到带回来。”
“财务科,制作粮票、油票等,大家在物资科领东西的时候,需要你这边下发的票据,票的内容越详细越好。还有,关注一下人民币和美元的汇率。”
“教体文旅科,组织好老师和学生的授课,目前加强冷武器的运用,去找一些树枝、木棍来让学生学习防身术。”
“特事办,组建计划生育办公室。”
“好了,小聂记录完后,各位请在会议纪要上签字,现在是特殊时期,请各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完成刚刚安排的事项,下次开会,是在。。。后天的早上八点,请各位注意时间。”
“丁主任,这边请。”
说着,陈主席带着中央的一群人离开了会议室,其他人员也纷纷的离开了会议室,我站起身,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刚刚我所在的教室。
会议的内容我几乎都听进来了,中央指导组的人前来黔州也是异常的困难。既然省里面扣押疫苗,是中央的安排,那最好省里面别出什么变故,若是出了什么变故,估计中央指导组的人员也会凶多吉少。
《疾控中心》
(2023年10月17日,中午2点整,扶阳市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
“0号病人。”
“姚童。”
“女。”
“17岁。”
“诱发原因:食用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人肉包子。”
“人肉包子?”中央溯源组郭保问邓强。
“是的,在疫情发生的时候,我市发生了一起人肉包子案件,这位是最早发现的0号病人。”邓强解释道。
“看来非洲食用人肉导致新型狂犬病毒变异的传闻不是假的。”郭保说。
“柳玉惠。”
“女。”
“19岁。”
“致命伤为高处跌落,死因却不明?”
“之前没有食用过感染肉类,没有狂犬病人造成的外伤。”
“是在极端情绪下产生的狂犬病病变。”
郭保说:“有意思,你们小小的一个县城,同时出现两种病毒变异的方式,怪不得你们县城的疫情是最严重的。”
郭保接着说:“极端情绪下的病变,说简单点,就是这个人在那个时候已经因为情绪而导致了死亡,俗称气死了。”
“随后,死亡后,身体里携带的狂犬病毒趁虚而入,导致病变。其实也不太特殊,只能说是发生几率小。”
“但是,这种情况反而说明。”郭保说话声音变小了,仿佛在等待邓强开口。
“说明,狂犬病毒在初期变异之前,就已经潜伏在人体里面了。也就是说,至于潜伏了多久,我们无从得知,现在是人和新型狂犬病毒一同存在的世界。”邓强说,“并且,可能在很久之前,这种新型狂犬病毒就已经潜伏在所有人的体内了。”
“聪明。”郭保说,“其实我们的溯源工作,本质上是没有意义了,现在只是一项政治任务,用于掌握疫情之后的世界舆论。”
“从埃及飞回来的飞机里,带回来一本古籍,好像是和这次新型狂犬病毒息息相关。”邓强说着,从抽屉里面拿出虎叔从非洲美军基地带回来的中国古籍,“名字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了。”
郭保看了看古籍,笑了一下,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本古籍,是在抗日战争期间,被日本鬼子抢走了的,并且日本鬼子在湘江省实行‘三光’政策,‘湘西派’元气大伤,直至改革开放,‘湘西派’才慢慢恢复。同时1941年春天,在湘江省武陵市,小日本的731投放了细菌武器,其中就有用这个方法制造出来的病毒,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完善,没有造成大范围的传播,造成近万人生病!”郭保说着,一拳打在了附近的墙面上。
“你知道‘湘西派’?”邓强问。
“邓主任,我是中央溯源组成员,你可知溯源组成员里面,有三分之二来源于‘湘西派’?”郭保说。
“你就是‘湘西派’成员?”邓强问。
“没错,我是‘湘西派’现任的副掌门,当然了,自从‘湘西派’在2008年成为全国政协的医药卫生界代表后,称呼就变成了副主任。”郭保说,“这本古籍,是古代‘湘西派’用来制造‘药人’的指导书,上面有详细的记录,‘药人’可以以一敌十,但是杀红眼的‘药人’敌我不分,所以‘湘西派’才将其封禁,交给当时‘湘西派’的掌门林凡保管,林家世世代代将其隐藏起来。”
“林家的人也不傻,将‘药人’的制造方法与‘药人’的克制方法分别抄录在了不同的书籍上,由林家长房掌管制造方法,幺房掌管克制方法,为了掩人耳目,还将其他怪病的方子抄录在了一起。抗日战争时期,被日本鬼子灭族的长房掩护了幺房,幺房便离开了湘江省,来到了黔州省逃难,并在1978年改革开放后,成立了‘湘西药物公司’,随后成立‘湘西医药协会’,最后与1997年将名字改回到了古称‘湘西派’。”
“现在回归故土的古籍,便是抗日战争时期林家长房誓死保护的‘药人’制作方法。”
“哎!”说完,郭保看了看邓成拿出来的那本古籍,眼角居然泛出一丝泪光。
“古籍是从非洲带回来的吗?”郭保问。
“是虎叔从一个美国设立在刚果雨林中的病毒实验基地里拿到的。”邓强说。
“这本古籍,美军实验基地。光凭这些是无法判断美国是这场新型狂犬病毒的始作俑者,中央溯源组非洲分组还得前往刚果深处,收集证据。邓主任,一会我们这里工作结束了,麻烦引荐一下虎叔,我这里有重要的事请教他。”郭保说,“‘药人’的制作方法已基本美军改得面目全非,这已经是另外的一个病毒了,根据克制的方法制作的疫苗,很难痊愈现在的狂犬病毒。”
“好的。”邓强说,“郭主任,目前的孕妇实验,已经做到了一半,能否对本次的实验进行指导工作呢?”
“刚刚会议上已经听得差不多了,我这里无法对你进行指导,但是我这里可以给你争取到合法化,我这里可以让中央卫生部给你进行授权,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实验记录与汇报工作。”郭保说,“我知道你们也是迫不得已,大家各自尽职,才能安全度过这场灾难。”
“谢谢郭主任,此后我一定重新将扶阳市疫情状况与实验数据进行汇报。”邓强看了看孕妇的实验数据,眼中挤出一颗泪水,随后又咽了回去。
“邓主任,就麻烦你们的人,将你们的所有数据资料,都拷贝一份给我们,我送回中央。”郭保说,“首都蓟京那边可能会有大动作,你们这些县级灾委会,需要你们自己先渡过难关了。”
“能具体说说吗?”邓强看着郭保,郭保既然这样提出来了,肯定是想透露一些消息给眼前这个人的。
“我们换个地方说。”郭保示意邓强,随后二人离开了疾控中心的主任办公室,走向了负五楼。
负五楼,相对于在这之上的特病区,负五楼只能从负四楼的楼梯走下来,只有高级别的人员才有权限打开铁门,这里更加的隐秘,以及更加危险。
“这里,只有疾控中心的主任、市委书记和现在的灾委会主席才有的权限进入。”邓强说。
“你知道为什么吗?”郭保问。
“因为疾控中心都存储得有许多病毒样本,埃博拉病毒、初代新冠病毒、马尔堡病毒等。”邓强说。
“你们县级疾控中心还没有这种权限能有这些病毒样本,只有省级疾控中心才有。但是有一个东西,是自上而下,所以等级的疾控中心都有的。”郭保说。
“是什么?”邓强说。
“城市自毁装置。”郭保说。
“自毁?”邓强问。
“是的,你没听错,城市自毁装置。”郭保说。
“为什么会有这种装置?”邓强满脸的不可思议。
“中央就是为了应对现在这种情况,一种能席卷全球的灾难,不管是疾病或者是战争,都可以用到。”郭保说,“虽然我们可以进来,但是控制器还是在中央那边。省级疾控中心的自毁装置可以在一瞬间蒸发所有的病毒样本,但是同时,也可以一瞬间蒸发方圆10公里的活物,摧毁方圆30公里的建筑,爆炸波涉及近50公里。”
邓强瘫软的站着,摇摇欲坠,一个天大的消息突然砸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还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郭保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于他。
“为什么说这个事?”邓强问。
“中央的人安排我说的,也许在他们的眼中,也许你们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实验的名字可能就是如何在危机四伏的末日中生存下去。”郭保轻松的说。
郭保的轻松和邓强的惶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如同这安静的楼层居然还有暗藏着可以摧毁整个城市的致命装置。
“还有许多大事,我记得你们这里前几天下了一场卫星雨。”郭保说。
“听说是美国的星链卫星。”邓强说。
“不止是美国的,还有我们国家的,俄罗斯的,印度的,日本的。”郭保说。
“太空战?”邓强疑惑的问。
“是的。现在国际上比国内还要混乱,所以中央几乎干涉不了国内的一些小事,比如说你们的首府夜郎市截取本该属于你们的疫苗”郭保说,“这种混乱估计得持续很久。”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得自己保障自己的生存权力?”邓强问。
“是的。”郭保说。
“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些事,不直接给陈主席说,而是只给我说?”邓强问。
“你知道现在中央的一把手是谁吗?”郭保问。
“不知道。”邓强说。
“不知道正常,现在的一把手是周子任,在这之前他是国防部长。这次全球秘密进行的太空站,我们只是取得头筹,但是更大的危机还等着他去解决。”郭保说,“周主席时刻都在提醒着我们,权力可以高度集中,但是不能过度集中。”
“虽然周主席是一把手,但是核打击的决定权,由他亲自交给了更为果断的毛伍豪,毛将军手上。你现在应该懂我意思了吧?”郭保说。
“你们为什么来到你们扶阳市,我们俩为什么会来到疾控中心,我们为什么会到这地下五层,都是中央提前安好了的!”邓强说。
“除了这场疫情,其他的事可以说是我们安排的。”郭保看了看一堵墙,“应该就是这里了!”
郭保拉开了砌入墙体的一个开关,突然之间这面老旧的墙体突然变得很有科技感,墙体里面伸出来一台机器,在确认了郭保的眼角膜后,墙体裂开了缝,但是并未有那种墙体的撕裂感,而是整整齐齐的如同开门一样丝滑。
“这里面就是我刚刚提到的那个装置,我们书面语叫做‘城市核心’,现在这个‘城市核心’就交给你,你们的陈主席是个好主席,但是权力这个东西,是非常容易侵蚀人心的。他做好他的主席,而你,你做好你的‘风向标’。”郭保说着,邓强依旧站不稳的看着面前的城市核心。
“邓主任,你得习惯了,现在可不是之前的世界了,现在的一个存在丧尸的世界。”郭保说,“好了,我们回去吧,‘湘西派’的重点监护的那几位好像也已经醒了,我要去打一下照面了。”
“你们果然什么都知道的。”邓强说。
“那可不是。”郭保说,“城市核心不可能因为外力而启用,就算是核武器砸到疾控中心的头上,也不可能启动。邓主任,你的手上凝聚了整个扶阳市人民的期望,所有人都只有这一次机会。”
“。。。”邓强毫无话语的看着郭保,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世界》
(2023年10月17日,下午四点,扶阳市第一中学,某教室)
“2023年10月17日,下午四点整。”
“最后一个加强疫苗人员已经苏醒。”
“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暂时没有发现病毒变异的情况。”
“暂时没有发现病毒感染。”
“生命体征正常。”
“各项指标正常。”
“血检、尿检指标正常。”
“免疫荧光阴性。”
在我身边的医护人员给我们几个人都做了一遍检查后,陈碧落缓缓走进来,这时还可以通过门框看到不断往我们房间里面看的老爹、娄姨,以及只有背影的两个从非洲回来的硬汉,猛哥和虎叔。
“你们终于醒了。”陈碧落看着我们,林萌芊芊依旧是非常懵的。
“欢迎加入扶阳市灾委会的队伍。”陈碧落说,“从今天开始,我这里安排办公室人员,给你们安排好工作。”
“现在的情况异常的复杂,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在机场,发生了什么?”我问,“我记得我是晕了过去。”
“那时候的场面太混乱了,一片片的卫星碎片坠落,把原本就混乱的候机厅,分隔成了几个战场。”
“疫苗的运输工作也被打断,谢浩带着一大帮亡命之徒来到了候机厅,他们很早就到了,只是一直在周边埋伏着。”
“抢夺疫苗中,大家都不敢开枪,生怕将疫苗弄坏。所以从一开始的枪战变成了肉搏战。”
“你倒地后,又爬来起来,和林棱一起打跑了一群前来偷疫苗的亡命之徒,随后你们五个人用尽全力,将我们疫苗的损失降到了最低。之后,就是我们的卢猛和虎叔,带着武装人员打退了敌人,可惜还是被带走几节疫苗。”
“谢浩这帮人算是落荒而逃,但是他们的目的也已经达成。”
陈主席一口气说着。
“也就是说现在谢浩这个人,还逍遥法外?而且我们得随时盯着?我们现在的据点也有随时被他捡漏的风险?”我问。
“是的。”
“那说明,你们这里也不安全。”林棱说,“既然不安全,我们为什么还要听你的差遣?”
“而且你们的疫苗都是我们给你抢过来的,为什么还要你给我们分配工作?”黄钊问的时候,看到了娄姨充满期待的眼神。
“儿子!你爹没事!”娄姨终于按捺不住,哭了出来。
这时黄钊看了看我,道歉和感谢两个词挂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没事就好。”黄钊说。
“现在的资源有限,农村地区离我们比较远,交通受限。所以我们只能暂时利用仅有的资源,让灾委会几百人都能够活下来。”陈碧落说。
“这种时候了,我独善其身一人就够了,不需要团队。至于灾委会的几百号人,那是你作为灾委会主席的责任,不是我们的责任。”林棱说。
“小兄弟,虽然是你们保护了疫苗,但是送你们回来,到现在,都是我们的人在全程照看你们呢。”陈主席说。
“还是我们的人发现这批次疫苗,不是我们你们不仅没机会接种疫苗,甚至到死那天,都没看到疫苗是什么样子。”林棱越说越暴躁。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林萌说。
“我们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疫苗给枪回来了,说明我们要是清醒的时候也会这样做。”我说,“我们也得感谢陈主席安排人手来保护我们,以及我们的家人。”
“但是陈主席,你也能看到,我们的人自己能保护自己,你们想我们加入你们的灾委会,我们也得添加一些条件。”我说。
“你们的疫苗是我们的消息得知的,下来的人员也是老爹的战友,从暴乱分子手中夺过来疫苗的也是我们的人,是我们让你们灾委会获得了注射疫苗的机会,我们提一些条件,你们应该也是能接受的吧?”我说。
在场的人都无比震惊,也许真是陈碧落自从成为灾委会主席开始到现在,第一次有人骑在他的头上和他谈条件,一直做事情雷厉风行的他,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短暂的几秒钟的停顿后,陈碧落回复说。
“高兄弟,这样子,第一点如果说你们要走,我不会强留。你一会去拟一份名单出来,你看你们那边哪些要和你一起走,我们这边走一下流程,签几个字,你们爱去哪去哪。”
“第二点,你想要条件,那必须就有更多的责任。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已经开始分工明确的开始工作,如果你这里想要特权而不负更多的责任,别说这些人是接种了你们抢过来的疫苗,就算他们是你亲儿子,到时候也会翻脸不认人的。”陈主席说的时候,故意看了一下老爹。
“第三点,至于你说的疫苗问题,我代表整个扶阳市、扶阳市灾委会的全体成员对你们表示最高的感谢。但是体制终归是体制,不管是管理人员,还是被管理人员,都必须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不然这个社会就会乱套。”
陈碧落一番话下来,狠狠的敲打了我们,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林棱,你怎么看,留下来,还是回到我们自己的房子。”我问。
“我主要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林棱说。
“别墅那边已经被上次那几个人破坏了,回去也没有意义了,现在我们出去没地方走。”黄钊说。
“他们能找个扶阳一中,我们可以去扶阳二中,扶阳三中。”我说。
“那些地方的地理位置没有扶阳一中好。”黄钊说。
“那我们就留下来?”我问。
“要不先把大家叫过来,投票决定?”芊芊说。
“我们来到一共多少人?”我问。
“你是你们那个队伍的小领导,胡鑫他们的队伍是你和他们在高速路上认识的,你们是两帮人加起来一共二十多个人。”陈碧落说,“你们醒来来之前,我就替你们做过这一项的投票了。”
“并且,我建议,你们要出去,就自己出去,老人家就留在我们灾委会里面。几个老人家,除了虎叔的态度飘忽不定,其他老人家的态度其实都是想留在灾委会的。”
“胡鑫他们是漂泊的日子过烦了,你能不能想像一下在隧道防空洞里面呆两三天,还是没有电的情况下?他们肯定是想安定下来,你们也不会强求别人和你们一起出去吧?还有你们在商场认识的几个人同样的不想继续在外漂泊,毕竟还有人带有孩子,还有人失去了爱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有充足的信息来源和加强的疫苗。”陈碧落继续说道。
“最有可能和你们一起走的几个高中生,一个我必须留下来,就是柳玉墨,他的话你们不可能带走,另一个是卫生科科长的儿子,你觉得你们带的走吗?最后一个只想找到他爹,也许你们可以带他们一起去找一找,可是他可没有加强疫苗。”陈碧落说。
一通话下来,我感觉我如同赤身裸体一般暴露在陈碧落面前,就感觉我们不得不加入一样。
现在走,柳玉墨带不走,我们就失去了一只眼;几个老人留在灾委会,一是我们有了灾委会和我们谈条件的筹码,二是老人家担惊受怕的在灾委会也不好;剩下的几个高中生带走虽然也可以帮忙,但是总体上是累赘;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陈主席,可以让他们去负责特事办。”谭晓在后面说。
特事办?就是刚刚谭哥提到的处理特殊事务的办公室。
“给他们充足的自主权,让他们慢慢的融入灾委会,这样大家也都平衡了。”谭晓说。
“这也算是个好办法,但是还是得看他们几个的意思。”陈主席说。
“陈主席,要不这样,你把之前我们那帮人全部叫来,包括柳玉墨,我保证不会带走他。我们最原始的那群人,来商量一下,你们灾委会的回避一下,商量好了我这边半个小时内给您答复。您看行吗?”我说。
“行,胡鑫他们我都一起叫过来。”陈主席说着便吩咐给办公室的人通知相关人员去了。
《家庭会议》
(2023年10月17日,下午四点半,扶阳市第一中学,某教室)
“人员都到齐了,应到25人,实到23人,有两人不来。”
“看一下人员吧。”谭晓说,“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我高婺源、黄钊、林棱、林萌、高芊芊、老爹高皞皋、阿姨娄霞、叔叔黄志强、柳玉墨、邓成、朱立、付德南、许安莉、梁唐、刘紫涵、胡鑫、卢小虎、卢猛,其他的四个人都是和胡鑫一起来的,不太熟,但是都是认可我才会来,另外两个不来的也是胡鑫一伙的,现在不来只能说和他们接触的太少,亦或者来机场的时候,死了他们的亲戚对我怀恨在心。
“嗯,各位,我是高胖,你们的胖哥。”
各个人员交头接耳。
“是这样呀,我们起来晚了,很多事情有些不太了解。然后大家也都算是生死之交了,也算的上是一个家庭会议了,我已经把大家伙看做家人了,我这里想请大家一起来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办?”我说。
“我想离开。”朱立抢着说,大家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我们想在这里定下来。”胡鑫说,“当然我们也是非常感谢胖哥带着我们离开了高速公路,以及安全的注射了疫苗。但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们不想过那种漂泊的日子。而且,我也希望胖哥你留下来,毕竟这样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多了。”
“我们想离开也正是我们发现了这个地方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安全。”黄钊说。
“这话怎么说?”付哥问,付德南的儿子,是目前灾委会唯一一个14岁以下的儿童,并且注射了疫苗,目前他儿子还在发着高烧,还没退下来,“这种大事,我还是相信胖哥的,但不是时候,现在我的儿子还在高烧不退,我目前无法离开这里。”
“因为抢我们疫苗的人在盯着我们,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什么时候会打过来。”林棱说,“死人永远比活人好处理,所以我们的处理不太安全。”
“没人问问我们女性意见?”林萌突然说。
“那你倒是说呀,又没人拦着你。”柳玉墨说。
“嘿?你小子,一会在收拾你。”林萌回头说,“作为女生,我想说,我不想离开这里,虽然我很信任胖哥,而且我也不太喜欢陈主席,但是起码在这里我们不用担心有狂犬病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既然死人比活人好对付,那我们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对付活人上不就好了吗?而且漂泊的生活对女生很不友好,我们可以坚持过艰苦的生活,但是在好的选择上,我们为什么还要出去吃苦呢?”
这是林萌在想法上,第一次和我产生误差。
“几个老人的意见呢?”虎叔看向了老爹。
“我们几个老骨头肯定是禁不起外出闯荡的,而且孩子们,你们在外漂泊,我们也是很担心,现在的网络也断了,电话也不好打了,联系不上,我们在灾委会里面也是忧心忡忡,这样不好。”老爹说。
“要我说,大家就都别出走,安安心心的呆在灾委会多好。出去的话忧心忡忡的,没做过必要。”娄姨说。
“你娄姨说得对。”黄叔叔坐在轮椅上笑了笑说。
“刚刚谭哥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加入特事办。”我说,“但以我的感觉,这就是陈主席想要的结果,他从一开始就想我们加入特事办。”
“所以如果说我们留下,我们的人就得在灾委会里面有话语权,不然全都是他们说了算,我们没有主动权。没有主动权,在安全的地方,也没有安全感。”黄钊说。
“这么一说。”胡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是,若是我们没有话语权,他们要是安排给我们的全是脏活累活,那时候找谁麻烦去?”
“做人没必要这样争权夺利。”虎叔突然说了,“你们只需要掐住别人的要害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你的人。”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都被陈主席掐住了要害。”我说,“这个就是目前的局势。”
“所以说,你觉得你有的选吗?”虎叔说。
听虎叔这样了提点,我瞬间恍然大悟。
“从一开始,从我们做好事把疫苗带过来的时候,就完全被他控制了!我们虽然有信息,但是他们有武装!再加上我们五人昏迷的几天,他早就把我们所有人的性格、关系这些调查好了,但是我们对他一无所知。”我大声说。
“所以,你们还有得选吗?”虎叔说,“顺着他们的意思,慢慢学习吧。学习他,成为他,超越他。”
“嗯,林棱、黄钊,你们的意思的。”我问。
“接管扶阳市灾委会特事办!”我们三个人第一次异口同声的达成了一致。
“那我怎么办?”朱立看着刚刚达成协议的我们,“我想出去。”
“刚刚听说了,你想出去找你爸是吗。”我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成为了行尸,我也想在见见他。”朱立说。
“小兄弟,和我们一起,作为特事办,我想我们有权力立项,作为单独的项目进行你爸爸的搜查工作。并且你才十几岁,一个学生,不是需要外出探索的年纪,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看看能不能在这末世,贡献一份新兴者的力量。”我说。
“但是一个悬在我头顶的事,让我无法安心入眠,你还觉得我会听你的吗?”朱立说,“我才十几岁,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疫情以来死去了我多少在乎的人。”
“成年人也不一定承受得了,但是现在是末世。我们不得不去面对,去释怀。”我说,“朱立,挺住。”
“。。。”朱立艰难的咬了咬牙,捎带哭腔的说,“胖哥,我想加入您,特事办是不是经常可以出去?”
“朱立。。。”我说,“我无法保证,但我可以尽量的去申请,毕竟你还小,我也很想你进来,听说你的方向感很好。”
“我已经快18岁了,现在监护人都不在身边,我想我应该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朱立说,“胖哥,我决定了,我想一个人出去。”
“这恐怕不太恰当。”我说,“但同时我们也无法替你做决定。”
“我一个人出去吧,我没有父母在灾委会替我担心受怕,也可以让灾委会少一张吃饭的嘴。我出去自力更生,自立门户,自己去寻找我的家人。”朱立坚定的说,仿佛在这一刻,才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光。
“行,一会去陈主席那里,我们一起去面对。”我说,“我支持你。”
“高胖,你这不是在害别人吗?他就是一个高中生,要出去真出事了,你不成了罪魁祸首?”老爹说。
“老爹,我只是支持他,而且我们要是真的接手了特事办,对于他我们也要做到随时接应的准备。”我说。
“好了,那我们就先和陈主席汇报一下情况。”我说,“谭哥,我们商量好了。”
谭晓听到后,马上将陈主席叫了过来。
“陈主席,我们留下,但是特事办,我们得接手。”我说。
“可以,马上将特事办的办公室腾出来给他们,办公室将特事办名单整理出来。”陈碧落说。
“还有。。。”朱立准备说的时候,被我快速打断。
“高婺源、黄钊、林棱、朱立、付德南、梁唐、卢猛,我们七人加入特事办,其余人员就麻烦陈主席安排到合适部门。”我说。
“可是可以,不过只能六个人,这个叫朱立的高中生,不能加入特事办,他一个未成年出了事谁来担责?”陈碧落说。
“他已经成年了。”我说。
“公安局的资料上,他还有九个月成年。”陈碧落说。
“这就是我们的要求了,七个人,我们都互相熟悉,我们也需要一个年轻人来提供新思路。”我说,“再不济,我这里保证,他出了事,我担责。”
“好,有你这句话,一会去写一份保证书,我一直都是尊重他人命运的,朱立在特事办,除了年龄上的法律风险,其他没什么不好。行,那就这样,我这里马上安排人,特事办的徐天力科长马上将特事办的相关事务转交给你们,徐天力以后就负责特事办的后勤工作。”陈主席简单的嘱咐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压在心头的事得以解决,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结束?开始?》
(2023年10月31日)
距离我们接手特事办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以来,各方势力都在养精蓄锐。灾委会最终定居下来的人员多达400多个,陆陆续续的有许多小团体因为惧怕谢浩的黑恶势力而从灾委会出去。
扶阳一中的全部草地都被改为了耕地,种上了土豆、番茄,游泳池变成了蓄水池,里里外外被封了起来,不允许有闲杂人进入蓄水池。钢制的乒乓球台被拆下来,与校门牢牢相拥,卡得死死的,只留出了一个可以打开的小铁门。足球门框也被推到了另一个校门边上,死死的抵住校门。
扶阳一中教学楼的顶楼设立了四个点位,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扶阳一中。单独的会议室、办公室、寝室、休息室、娱乐室,一切仿佛非常的井井有条,有一种还在疫情之前的错觉。陈主席日夜操劳,才半个月的时间,一头黑发已经白了一半。
疫情已经全面升级,未接种疫苗的人暴露在阳性空气里,不超过24小时,就会引发新型狂犬病毒,变成行尸走肉。而我们接种了疫苗的人员被狂犬病患者抓伤、咬伤也同样会感染新型狂犬病毒,疫苗唯一的作用,就是隔绝了空气里面的狂犬病毒。
国家的互联网还未恢复,我们只能从广播里面听到国际上发生的事。这两天播报的最多消息,就是针锋相对的太空战。
美国的“星链作战计划”,将星链卫星调整轨道,跑和式的撞向了国际空间站和中国空间站,不幸的是,国际空间站和中国空间站双双坠地。但中国的“捕星计划”快速的将星链卫星一一拿下,并且启动紧急预案“南天门计划”,在几乎一天的时间内,重新建立起了一个临时空间站,并且将50名航天员送入了月球轨道,准备在一个月之后,抢占美国的月球基地,完成“红脚隼计划”。
日本的计划全线泡汤,前线自卫队几乎全军覆没,富士山余波再起,火山口里面的大量核废水被岩浆蒸发到了日本上空,日本境内下起了核废水酸雨,这导致沿途的生物都产生了病变,包括狂犬病患者。酸雨通过海风,正在逐渐靠近朝鲜半岛,我国紧急出动了200台人工降雨导弹车,前往朝鲜,将酸雨控制在了韩国境内。
东南亚对我们的侵犯慢慢得变成侵扰和各自军阀的内战。目前东南亚被十大军阀掌握。更抽象的印度组织群众准备翻越喜马拉雅山偷渡到我们境内,在沿途就死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活着的人面临的可能是我国边防将士的子弹。印度的本土,已经成为了十多亿只行尸的天堂。只有寥寥无几几十万的印度贵族,在这末世之中,或逃之夭夭,或固若金汤,或为祸一方。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美国,却在自己的“隔绝计划”中,享受着这末日,不管是坠落的卫星,还是蜂拥而至的尸群,都影响不了他们在安第斯山脉里面建造的地底城市。
而我们,利用扶阳市的特事办,组建了自己的一队武装。
老爹有计划生育的工作经验,所以说计生办又交给了他来管,现目前计生办的政策可不是简单的“一胎”、“二胎”、“三胎”,而是实打实的“禁欲”。在新的末日规则之下,女性一旦怀孕,就宣告着死亡,所以说现在男人和女人都是分开生活的。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十多天了。男性活动的范围和女性活动的范围,用了木板来挡着,就是怕眉目传情导致酿成大祸。
而我们的武装队伍,就成了肃清小组,只有我们有特权击杀丧尸,其他人没有权限。灾委会的文件只给了我们小组成员无故肃清新型狂犬病患者的特权,肃清是为了据点周边的安全,同时肃清也为我们寻找物资开启了便利。
但是我们都还是尽量的减少肃清患者,毕竟他们生前也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呀。只能说是大家都在等待着,能够痊愈患者的那一天。可是,我们都知道,已经没有那一天了。
(两年后)
(2025年10月)
“我现在在哪里?”
“你现在很安全。”
“我干了什么?”
“你什么都干了?”
“我现在是什么?”
“你现在还能是什么?”
“我只是想活下去。”
“你活下来了吗?”
“我活下来了。”
“那,他们呢?”
“他们?”
“你到底是什么?”
“我,丧尸?”
“对,你是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