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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魏寒:我一个人过得很好。
陶守亮猛得抬起身体,闪电般伸手拉住魏寒,将她拖到身下。
陶守亮一把夺过魏寒手里的衣服,扔回地板上,说道:「冲动与否不是重点,如果你讨厌我操你,我会更容易相信你不想继续。你我之间发生的事儿我无法解释,而我也相信你对我有所隐瞒。你害怕我知道你的秘密,这是你着急推我离开,并且拒绝我们继续的理由。然而,你想我操你,我也想操你,否认是浪费时间,更没有必要用其他手段逃避。」
陶守亮的嘴覆盖上来,充满占有欲,就像他们每一次拥抱。他牢牢将魏寒按在床垫上,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又抓住她的手腕拉过头顶,坚硬的勃起摩擦她的大腿内侧。魏寒呼吸急促,陶守亮的舌头趁机伸到她的嘴里。他没有直接进入魏寒的身体,但挑逗同样令人兴奋。魏寒的小腹肌肉抽痛,阴蒂刺痛,几乎无法呼吸。
「还说让我走的话么?」
魏寒猛地挣脱他的控制,把头转向一边,倔强地说道:「只是性而已。」
陶守亮笑了,调侃道:「啊,担心什么?爱上我么?」
「混蛋,我已经承认想要你了,别过分啊。」明知不合理,魏寒却无法克制激动的情绪。
陶守亮眯起眼睛,将她的两只手腕换到一只手,另一只手虎口卡住她的脖子,说道:「我没有找你,是你闯入我的生活,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像我不能控制刮风下雨,不能控制日落月升一样。」魏寒停止挣扎,陶守亮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内心的渴求更加强烈。这不是好迹象,魏寒不敢探究可能性,于是闭上眼睛,说道:「你不理我就好,当我不存在,我就不会存在。」
「我的决定,你说了不算。」陶守亮埋头咬住左边的乳房,舌头不停挑逗着敏感的乳头,另一只手也攀上右边的乳房揉捏把玩。「你还有一个选择,告诉我隐瞒的真相。然后,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魏寒扭动身体,她不可能告诉陶守亮任何事情,无论假话还是真话,这个男人都不会相信。快半年了,他还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而魏寒除了性什么也给不了他。不,她甚至应付不了性。魏寒不想要一个情人,更不用说一个如此警觉多疑的情人。魏寒没有精力和陶守亮玩情色游戏。问题是,她的身体如此贪恋这个男人,根本不管他会带来多大麻烦。
「我能感觉你下面越来越热,我怀疑已经很湿了,对么?」陶守亮的身体压得更近。他的大腿夹住魏寒,身体稍稍抬起,手指在下腹划过,指尖抚摸着阴唇缝隙。
魏寒心脏狂跳,身体在燃烧,一股无形的电流在他们之间划过,传遍她的全身。她凝视着陶守亮的眼睛,感觉到她的心跳跟随着陶守亮的脉搏跳动飞舞。魏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拱起臀部,追随着陶守亮的手指,加重在阴阜的摩擦。
「说话,」陶守亮手指后撤,拒绝她寻找快乐。
陶守亮的目光中闪烁愠怒的火焰,魏寒不去理睬他无声的警告,反而倔强地说道:「不要再戏弄我!是的,我想要你操我,那又怎样?这是最简单的男欢女爱。我又不要你负责,干嘛非得不依不饶?你应该庆幸这个女人让你白占便宜。」
「回答错误!我的决定不是你说了算。」陶守亮变得不耐烦,啪的一巴掌扇到魏寒的乳房上,厉声道:「而且我需要知道!」
他的攻击性让魏寒一阵性奋,皮肤更加紧绷和火热。陶守亮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在她光滑的阴阜里穿梭。魏寒在每一次浅浅的插入中追寻,想要的不仅仅是他的手指。从大原则来说,她不希望惹恼陶守亮,只要他一直满足魏寒,她就不在乎陶守亮说什么。
陶守亮的拇指拂过阴蒂,猛掐了一下。魏寒整个身体差点弓成一个虾米。是的,太棒了,就这样再多几下……魏寒内心呐喊,但陶守亮又撤出他的手指。
魏寒发疯了,对着陶守亮又踢又推,朝着他的胸膛打过去,没一会儿又挪到他的后背,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肉里,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在她的指甲划破陶守亮的脸蛋之前,他抓住魏寒的手腕,胸口紧紧压着她,直到她的挣扎拉扯变成低声咒骂。
「和我打架?原来你喜欢野蛮暴力啊,这样才会让你更性奋?」陶守亮故意用火热的肉棒摩擦着她的阴阜,又抬高身体,捧住魏寒的脑袋朝两人的胯下看。
娇嫩的阴唇犹如鲜花般张开花瓣,分泌出温热甜美的淫液,粗壮的肉棒被紧紧吸附在花瓣中,借着柔滑的淫液前后冲顶。这一幕太过淫靡辣眼,魏寒好像第一次看毛片的小年青,竟然呆住了。
陶守亮呵呵轻笑,凑到魏寒耳边,嘬着她的耳垂,又对着耳廓吹了一口气,低声问:「你想赶我走,但更想被操我,听起来不错吧?」
魏寒立刻抬起头,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极反笑,摇头道:「你精神错乱了,我只是很生气。」
「真的吗?」陶守亮放开她,向后抬起身体,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仿佛有人在控制魏寒的身体,她下意识伸出胳膊揽住陶守亮的脖子,整个人贴到胸口,渴望赤裸的肌肤相互摩擦。魏寒的嘴紧紧贴在他的一个乳头上,双手抚摸挤压。陶守亮的感觉太棒了,又热又硬,而且……她抬手就要去抓陶守亮的肉棒,但在最后一刻被陶守亮扣住手腕。魏寒反手推着他的胸口,倒在床上。
「如果你不想操我,那就走吧,我不想再等了。」魏寒俏脸含怒,声音听起来非常刺耳。她盯着陶守亮胯间又长又粗的勃起,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抚摸,冷冷说道:「我不是非你不可,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过得很好。」
魏寒无法阻止自己激怒陶守亮,即使心里非常清楚对她没好处。但魏寒还是这么做了,她一只手分开阴唇,另一只手摩擦阴蒂。从阴阜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无法停下手指。满溢的淫液也使得手指的动作更加顺畅。这不是她,魏寒绝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表演自己的手淫技巧。
然而,这一招儿却非常有效。陶守亮扑过来,把魏寒翻倒趴在床上,然后跨坐在她的大腿上,一只拳头牢牢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在魏寒赤裸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下去。
魏寒难耐地嚎叫着,挣扎着,直到一股灼热和刺痛沿着她的脊椎螺旋上升。她立刻停止挣扎,努力留住这股灼热和刺痛。魏寒早早发现,陶守亮非常善于帮助她舒缓紧张的神经。即使采用的方式让魏寒既愤怒又羞愧,但又不得不承认极其受用。陶守亮松开她的手腕,魏寒却一动不动地趴在他面前,双臂仍然交叉在背后,屁股微微抬起,心甘情愿地任他为所欲为。
「你的皮肤又红又粉。」陶守亮用下颚分开魏寒的一头长发,嘴巴压在脖子上,指尖抚摸着她敏感的皮肤。「非常漂亮,让我发疯。」
魏寒轻轻呜咽,对这种不经意的赞美满心欢喜,但又不愿意接受由此带来的连锁反应。她才不会哀求陶守亮,坚决不会。魏寒向床头爬去,双腿从虎钳般的膝盖下解脱出来,然后她翻了个身,抬头瞪着他。
「我当然非常漂亮,但你不会让我发疯。」
陶守亮哈哈大笑,张开她的双腿,宽阔的肩膀将她的大腿几乎扯成水平。魏寒吃不住痛,双腿搭在他的肩膀上。陶守亮的舌头深深地插入她的阴阜,毫不含糊地索取他的需求。开始陶守亮还控制着她的大腿,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而且还使劲儿掰开她的屁股,灼热的呼吸和喘息不停挑逗着她身下最敏感的地方。
魏寒扭动身体咒骂着,但所做的只是不停用阴阜摩擦他的嘴唇。陶守亮的手指嵌入臀肉中,牢牢控制魏寒酸痛的屁股,舌头进进出出。激情的火焰在她眼前跳跃,穴内疼痛不停抽搐。陶守亮也感觉到了,嘴唇含住她的阴蒂,巧妙地吸吮。魏寒突然迎来一阵窒息的压迫,股股暖流从小腹深处涌出。她弓起身子不停颤抖,狂野、兴奋,但又远远不够。魏寒需要被拉伸、被充实、被压垮、被占领。
陶守亮的身体压上来,嘴唇覆盖住魏寒,口腔里充满她高潮的味道。抛开纷乱的思绪,魏寒回吻着,身下不停磨蹭扭动,直到陶守亮的硕大肉棒停留在嫩穴入口。陶守亮笑了,仿佛非常享受魏寒的挑战。他把魏寒翻过来,膝盖分开她的大腿,挺着火热的肉棒顶在阴阜上。
魏寒心里一荡,也不动了,只是双腿略张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陶守亮的手臂已经搂住她的臀部,行云流水般长驱直入,将肉棒整个长度插入她的穴内。一种充实的快感立即从腹下涌起,魏寒禁不住「啊」的一声尖叫。
陶守亮一手提着魏寒的大腿,一手揉着她的丰乳,用身体的重量控制着魏寒的动作,只有腰胯前前后后有节奏地耸动,非常缓慢地抽回,然后再用同样的速度插入,丝滑的内壁让入侵畅通无阻。魏寒在他身下颤抖,和风细雨的风格不适合陶守亮,但她却借此仔细体会到阴阜的饱胀和炙热。
陶守亮抓住她的臀部,加快速度和力道,碰到魏寒以前从来没有碰到的柔软地方,引爆体内蓄势待发的火球。陶守亮没有缓慢下来的意思,骨盆不停拍打着她屁股,每一次抽插都更加强烈,娇嫩的奶头被揉捏得充血隆起,欲望淹没了她的存在。魏寒不得不抓着被褥,弓起背,收紧穴内颤抖的肌肉,接受陶守亮所给予的一切,内心同时爆发出一阵阵令人燃烧的火焰。
魏寒尖叫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陶守亮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叫声,在魏寒体内喷发出股股精液。滚烫的浇灌使她不由自主挺起下身。陶守亮趁机弯下臂膀紧抱住魏寒的背,用力咬住她的肩膀。
魏寒吃痛,愤怒地质问:「这是干什么?」
「我们不得不重新再来一遍。」
「为什么?」
「你高潮的时候没叫我的名字。」陶守亮理所应当道。
魏寒只当他在开玩笑,回头一看,却迎上陶守亮眼里狡黠的光芒。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今晚他们守在了一起。
第十五章 陶守亮:有办法左右人的意志?
要想跟踪一个人,紧随其后穿过熙熙攘攘、车水马路的道路,特别是还不想让对方发现,对于再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也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交警可以做到这一点,只要二三十个人一起完成这项任务,同时配备上那些先进并且昂贵的高科技玩具,这还没算上公安、政府和社管的大力合作。对于陶守亮这种单打独干的人来说,想都不用想。
不过,有志者事竟成,尤其观察魏寒的行踪很重要。
魏寒头也不回穿过马路走进地铁站,排队安检之后,刷脸进了站。陶守亮走到旁边的一个售票机,假装盯着机器上方的线路站名寻找。魏寒不是去公司加班,也不是例行采购,陶守亮只能将她的目的地范围缩小到约八百个地铁出口。太棒了!
他掏出兜里的一个黑色帽子戴在脑袋上,帽檐拉得很低,盖过大半张脸。陶守亮紧紧跟着魏寒,在她进入一列车厢后,从旁边的门也闪身进入。魏寒在第四站下了车,来到一处小型的购物广场。砖面经年累月已经坑坑洼洼,一家家的店铺倒是生意兴隆。几条道路人来人往,空气中飘荡着食物、咖啡,还有清新剂的味道。
「可恶!」陶守亮轻声咒骂。魏寒没有闲逛,而且轻车熟路,在人群中闪个身就没了踪影。
陶守亮没有折返,而是仔细观察广场和街道两侧。魏寒可能在这个购物广场里任何一家餐厅吃饭或购物。他一边假装闲逛,一边观察店铺里的客人。这种排查方式效率极低,很容易出现判断错误,遗漏也在所难免。但他和魏寒也许已经产生某种联系,陶守亮几乎可以一步不差的跟着魏寒的呼吸和脚步。最终,他只花了八分钟时间,看到魏寒在一家湘菜馆里吃饭,旁边坐着另外一个年轻女士。
陶守亮看不见另外一个年轻女士的面容,从魏寒的表情看,她显得很放松,甚至有些超然。他想走进店里听听谈话内容,更不用说蒸肉的香气令人馋涎欲滴。然而他还是忍住进去的冲动,尽量装出一副很有目的性的样子,在一家家商店浏览徘徊。
差不多呆了一个多小时,魏寒和那个女人一起走出餐厅。两个人都走进地铁,但路线不同。这次陶守亮看清那个女人的面貌,漂亮怯懦,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她在和魏寒告别时,眼里满是崇拜和依依不舍。魏寒还是一副恬静冷清的模样,陶守亮发现魏寒和谁都是一个态度时,心里有些安慰也有些不甘。他希望自己是那个特殊的,又希望不是。以陶守亮多年武警的职业判断,应该是这个女孩子有求于魏寒吧。她们在车站简单说了几句话然后分手,魏寒上了返程地铁,径直回家,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
总而言之,陶守亮已经看到魏寒一天的行踪,没有任何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即使如此,陶守亮还是没有掉以轻心,转身去找他的一个朋友。
方焕然其实谈不上是朋友,他们在黯影认识,没把女人虐得遍体鳞伤时,两人会一起喝酒,聊一聊黯影的建宁,或其他男人之间感兴趣的话题。方焕然沉默寡言,性格很阴郁,陶守亮只凭直觉就能感到这位苦大仇深。不过,到黯影去的人没一个阳光开朗,更何况方焕然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电脑黑客。
陶守亮走进一栋巨型建筑的地下室,连个窗户都没有,却是方焕然的工作间。不是陶守亮喜欢待的地方,他也不理解方焕然怎么能成宿成宿坐在这里不挪窝。
「嗨,陶守亮,你的追妞计划进行得如何?希望宝刀未老啦!」方焕然一看到陶守亮,张嘴就开始调侃。
这和陶守亮才认识的方焕然判若两人,常识也知道一定和女人有关。开朗很多不说,竟然还时不时和他开玩笑。陶守亮一度有些嫉妒方焕然,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遇到他喜欢的女人,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这个女人也喜欢他。陶守亮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为此没少调笑他。现在,方焕然抓住机会,自然会毫不犹豫还击。
陶守亮需要调查魏寒,因为必须暗中进行,所以才找方焕然帮忙。这小子近两年有些改邪归正的倾向,不再愿意做违法的事儿。陶守亮这才编了套说辞,看上这个女人,又担心有黑历史,所以才说做个背景调查。方焕然这么精明的人,自然是半信半疑。好在过去陶守亮帮他做过几次豪宅的预警系统测试,方焕然这次也没有拒绝。
「我只是想了解这个女人是否有可疑或者古怪的地方,你别想歪了。」陶守亮坐到他对面。
「随你怎么说,」方焕然白他一眼,明显不相信。他翻了翻凌乱的书架,然后抽出一个文件夹,说道:「都在这儿,从记录看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地方。」
陶守亮坚持送生病的魏寒回家,除了对她的住所一探究竟,还有一件事就是趁她睡着后在她的手机里装了一个小程序。这个小程序不仅能够准确定位手机的位置,而且还有手机里进进出出的所有信息。考虑到手机在日常生活的重要性,陶守亮可以掌握魏寒每一时刻的行程和生活细节,包括她的邮件、聊天记录、银行账单等等等。
这种行为极其不道德,而且可以说违法。一旦暴露,陶守亮甚至会被踢出武警,永世不得翻身。当然,这种可能性倒不是很大。陶守亮信任方焕然的手艺,他做出来的东西,如果其中一项功能是隐蔽不被发现,那么除非是专业人士刻意寻找,其他情况不会出现意外。
陶守亮原本还想趁着在魏寒家时装窃听器或摄像头,但转念一想就放弃这个主意。魏寒对人的防范心太强,在她心里如果有个危险人物黑名单的话,他陶守亮的名字估计没排第一也会第二。
如果让魏寒有察觉,会让陶守亮尴尬得说不出口。而魏寒非常有可能察觉,看看魏寒一尘不染、整齐有序的家就知道。她是那种对家庭环境的细微变化,有着鹰眼一样敏锐的人。家里被动过什么、有哪些变化,几乎可以立刻察觉。这种能力使得她在保护家庭和隐私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陶守亮绝不能鲁莽行事。
陶守亮接过文件夹,立刻打开翻阅。魏寒是一个生活习惯相当规律的人,开支适度,没有不良爱好。平时看看厨艺、园艺以及家居的信息,在各个电商网站或论坛也只是长期潜水。她从来不写网购评价,也没有对任何事发表过自己的观点和意见。
陶守亮一边看一边问道:「她今天晚上和谁一起吃饭?你知道么?」
方焕然在键盘上敲了一会儿,说道:「一个叫唐棠的女人,在第三医院当护士,是她约魏寒一起吃饭,晚上五点半,百润广场的香湘厨房。」
时间和地点都能对得上,陶守亮点点头,思量片刻,朝着桌子上的《意识与人工智能》抬抬下巴,问道:「你说,人工智能有多强大?」
陶守亮一进门就注意到方焕然桌子上的这本书,从封面、书脊以及泛灰的书页可以看出,他不仅在看而且翻过很多遍。方焕然笑了,做了个高深的手势,夸张地说道:「那不过是世界上最复杂的问题之一罢了。你想知道什么?」
「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左右人的意志?」
方焕然坐起身体,似乎终于来了兴趣:「你是说摆脱人体,独立存在吗?」
「诸如此类的吧,」陶守亮含糊地说道。
「以当前计算机科学及脑科学领域的科技能力,对大脑进行控制仍有实务上的难关。现在我们所谓的人工智能还只是吸引眼球的噱头,来钱快的玩意儿总是会被传得神乎其神,其实说穿了还是数学函数,和产生真正意识差了十万八千里远。说白了,如果这么容易复制创造智慧的话,我们改造自己不更简单吗?人工智能根本无法复制人类情感与自我意识,缺乏生命与生理情感需求。思维智能预先设计,无法超越程序范畴。除非突破意识产生机理,否则人工智能无法觉醒。但是问题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意识一一」
「好吧,好吧,」陶守亮在他滔滔不绝坠入计算机术语之前,及时打断方焕然,问道:「但是,黑科技不就是……远超现今人类科技……或知识所能及的意思吗?」
「你说的是黑科技的隐形性,而这个隐形其实名不符实,更准确说叫超越性,就是通常情况下,其原理和标准不符合科学定理以及现有科技水平。问题是谁又真的了解现有的科技水平?脑控科技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每一代人都在致力于研究,而且做得很好。」
「脑控?」这回轮到陶守亮坐直身子。
「不是你以为的控制睡眠、情绪、观点那些低俗玩意儿,从成本和收益的角度讲,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与其发展科技直接控制脑子,还不如发展科技改变大环境,人的行为和想法自然就变了。简单的例子,我干嘛去研究如何将无线电波传送到你的脑子里,引诱你买电视机?我只用知道你搜索过什么,然后使劲儿推送就完了。」
陶守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但是那么多人,号称有超常感知和致动能力,而且既可以是天生的,也可以是后天培训的。」
「老天,特异功能的研究早半个世纪就被淘汰了,甚至从未被主流证实或承认。我所听说的特异功能,都是些骗钱的魔术表演,或者拙劣的研究计划。我不相信人有自由意识,但也不相信超自然力量。不过话说回来,陶守亮,特异功能只是证明不了真伪,但确实又实实在在存在。很多事情,就算听上去再匪夷所思,也有可能不是胡吹毛料。」
陶守亮有种绕了一大圈后又回到起点的感觉,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陶守亮要离开,方焕然叮嘱道:「别忘了尽快删掉手机里的程序。抛开可能性,混我这个圈子的人没几个,看看后面的代码,很容易找到我。」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处理。」陶守亮毫不含糊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铃声没响两下就被接起来。陶守亮暗暗高兴,这个女人在朋友面前倒是很给力。他的声音也不禁温柔很多:「魏寒啊,我这边临时有任务,估计要拖到很晚。家里有只猫,我就早上喂了一次,到现在都再没吃任何东西了,你能帮我去喂一下吗?家里猫粮都是现成的。」
旁边方焕然一字不落听到耳朵里,他抬起眉头,无声哈哈大笑,又用口型来了句:「流氓!」
电话那头的魏寒很不满,抱怨道:「就你这工作,怎么能养猫?不是坑人家么!」
陶守亮见过魏寒家里有猫盆和猫粮,虽然没见到猫,但用小动物勾引她去自己家,断不会有意外,一勾一个准。他从容回道:「我妈的猫,说好在我这儿只放两天的,结果都太忙,我没时间送,她没时间接。拜托啊!」
第十六章 陶守亮:给我裹裹,还能更硬!
抛开解决不了魏寒身上的那股神秘劲儿,陶守亮仍然无比期待和魏寒在家里温存一番。他早早守在小区门口暗中观察,魏寒知道他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放在哪儿,所以一看到魏寒的车子向他行驶过来,立刻转身走到附近的咖啡店,利落地下单提货朝回走。魏寒已经吃过晚饭,现在点宵夜又太早,买些咖啡和甜点最合适讨女人欢心。
既然魏寒进了家,无论如何要留她过夜才好。不光是处理掉她手机里的后门,而且陶守亮需要在这个美人身上癫狂发泄一番。这么说很无礼,但陶守亮有他的理由。一是魏寒让他朝思暮想,二是他也不介意魏寒在他身上为所欲为,陶守亮甚至迫不及待看魏寒发疯的模样。
陶守亮一进门,就看到魏寒蹲在地上,脚边的三花猫埋头在食盆里大快朵颐,不时喵喵叫两声,谢谢魏寒给他捋毛。
魏寒狐疑地看向他,还没说话,陶守亮就抢先道:「真以为会回来晚呢,然后才知道是假消息。」他抬起手上的袋子,又说:「答谢你啊,请你喝咖啡。」
魏寒就是戳穿他的伎俩,也没有表现出来。他们认识大半年,早已从最初的剑拔弩张过度到亲密无间。这么说有点儿夸张,但至少大家都能心平气和。无论将来意味着什么,魏寒和他已经接受对方的存在。陶守亮越来越了解魏寒,虽然这个女人对他还是有些别扭和不近人情,但公平来说,陶守亮自己也不是完全信任魏寒。
咖啡浓郁可口,点心酥脆细腻、恰到好处。加上有魏寒相伴,简单的食物竟然让陶守亮吃出色香俱佳的感觉。正值六月盛夏,魏寒换掉了下午去见朋友时的装束,但仍然主打透气清凉,上身是件宝蓝色的七分袖雪纺衫,下身黑色的冰丝长裤,一头长发高高盘在脑后,脸上的淡妆只强调出五官的线条,以及若有若无的眼影和唇彩,简约又不失稳重。
自从陶守亮认识魏寒以来,从不记得她穿过低领的衣服,既不会宽松到露肩或腋下,也不会束身到曲线毕露。所以,陶守亮隔着衣服永远看不出魏寒的胸有多大、条有多正。他又明明知道魏寒注重保养,细皮嫩肉、蜂腰肥臀,还有一对浑圆丰满、堪称极品的乳房,让陶守亮一想起来心就痒痒的,眼神总会停留在魏寒胸脯,特有揉摸搓捏,再好好验证一番的冲动。
「最近工作顺心么?」陶守亮内心热浪翻滚,没话找话。
魏寒耸耸肩,可能是知道在陶守亮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说道:「普普通通,最近一直在投简历,希望换家公司打工,至少工作量和薪水比较匹配吧。最麻烦的还是考试,真想快点儿考到高级会计证。」
这些和陶守亮得到的资料一样,魏寒确实在招聘网站上搜索了很多会计的相关职业,发简历准备跳槽。从网购记录看,也买了不少考试的复习资料。
看到魏寒给他一个'回答是否满意'的眼神,陶守亮没好气地握住她的手,说道:「嗨,不要这么别扭,我老早给你道过歉。咱们现在还用得着这样么?你想问我什么,尽管问!」
魏寒没有抽出手,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陶守亮,问道:「你的工作有危险么?」
虽然不是工作内容,这个问题也算中规中矩。陶守亮挑了些网上都能找到的信息,说道:「当然,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我们主要负责的是国内的安全保卫任务,从来不进行对外作战。」
「有级别么?」
陶守亮笑了,理所应当说道:「我们是部队啊,分警衔也分组织结构,最讲究的就是这个。级别五花八门、无处不在。服役年限肯定是硬标准啦,也有考核和审查,但都是依据,真正升不升上去得看有没有位置。」
「所以不是说像考会计证一样,考过就给。」
「可不是,毕竟级别和所有事情都会挂钩,薪水多少、待遇高低、福利范围什么的差别太巨大,所以一级一级往上升很难呢!」
魏寒听完好久没出声,陶守亮一度以为她不好意思问自己是个什么级别。陶守亮刚要自己交底,没想到魏寒悠悠来了句:「是啊,任何事情都不会白给。」
有那么一刻,魏寒的口气让陶守亮感觉像是她有感而发。
「魏寒,聊聊你自己啊!」陶守亮忍不住说道。
魏寒推开点心盘子,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如果你想问我们为什么会认识,我老早就说过,我不比你知道的更多。」
怎么又绕到这上面?魏寒对他的防范之心时不时冒头,甚至还会故意刺他一刺。陶守亮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魏寒看笑话似得撇撇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刀叉和盘子。
陶守亮决定表现一下,所有跟着一起帮忙,没想到站起来后刚好挡住魏寒去厨房的路。她一转身,俩人立刻撞了个满怀。陶守亮本来就巴望着和魏寒亲热,哪里会错失这个大好时机,旋即顺势一把抱住魏寒温柔的身体。
「哎呀……哼……你又是故意的。」魏寒嗔怒。
「好吧,本来不是,你既然这么说,那就真故意了。」陶守亮见她要走开,胳膊揽住柔软纤细的腰肢,用力将魏寒的身体往怀里拉拢,吻了一下她的唇。
魏寒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竟有片刻的不知所措。陶守亮看在眼里心里直笑,又重新吻住她的嘴,在唇上嘬了嘬,舌头慢慢侵入她的小嘴。魏寒起先左躲右闪,但她被拘着四肢和身体,手上还拿着装外卖的塑料袋。行动不便,只能由着陶守亮在她的嘴唇和脸蛋上又啃又舔。双手抚弄迷人的背脊,又延腰而下,隔着她的裤子抚摸高翘小巧的圆臀。
感觉到陶守亮的手越来越不老实,魏寒挣脱陶守亮,红着脸说:「别,我正收拾呢!」
陶守亮正亲热得起劲儿,才不管那么多,用力将魏寒搂回来,吻粉颊,轻咬耳垂,舌尖伸入耳朵中扫荡。魏寒嘴里一直在说「不要」,挡不住越说越轻、全身发颤。陶守亮左手锚住魏寒的腰肢,右手摸上她的胸脯贪婪地揉捏。从陶守亮进门时,这对乳房就躲在宽松的衣服里,不停挑逗他,这会儿非讨回来不可。
「你先消停会儿啊,等我收拾完。」魏寒娇嗔道,想要撤出身子。
陶守亮却继续吻她的脖子和肩膀,一只手伸入她的雪纺衫之中,扯起魏寒的文胸拉到乳房之上,直接捧住高耸的乳房下缘。手指找到乳头,拇指和食指不停搓弄。魏寒的乳房饱满温润,手感十足,陶守亮不过瘾,干脆将衣襟拉起,张嘴含住乳头,急不可待吸吮。
魏寒像是接受陶守亮一定要此时此刻过瘾,也不再挣扎,由着陶守亮撩起衣襟,对着乳房又吸又咬。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忙碌地解开裤腰,掏出早已硬挺发痛的肉棒,又拉着魏寒的手牢牢握住。
魏寒刚一碰上突头跳脑的肉棒,就讶异地说:「哎呀!又是这么硬啊!」
「你这是夸我呢吧!给我裹裹,还能更硬。」陶守亮笑呵呵说道。
魏寒害羞地白他一眼,双膝跪到他跟前。陶守亮以为她要张嘴,没想到魏寒胸口朝前将肉棒贴在双乳之间,两手拢着乳房两侧向中间挤压,将肉棒埋在细软白腻的乳峰中。陶守亮大喜,提胯配合着下压。两个人很快找到合适的节奏的力道,肉棒在乳峰中穿梭,而龟头就像真的乌龟脑袋似得,缩进钻出。
他们玩得热血沸腾,陶守亮扶起魏寒站起来,抓住她的裤腰往下一扒,连着内裤一起掉到脚踝。魏寒配合着一只脚跨过裤腿,又抬起来架在陶守亮的肩膀上。嫣红干净的小穴显露出来,陶守亮脸庞凑近,扒开那对已经充血肥涨的花瓣,伸出舌头舔弄红嫩湿润的穴口。魏寒非常受用,双手撑在桌沿,眯眼长呼起来。
这骚娘们,陶守亮心里得意,舌头伸进她的穴中。魏寒立刻抽了一下,淫水全浇到他嘴里、
陶守亮还想继续舔,但早已憋胀的肉棒硬得无法忍受。他站起身来,长裤随着重力滑到胯下。他挺起坚硬的肉棒顶到阴阜,龟头在花瓣上来回磨蹭。直到魏寒难耐地摆动屁股,他才轻轻一挺,将龟头顶进去。
「叮咚……」突然门铃响起。
魏寒惊叫一声:「陶守亮!」
操啊,怎么这会儿有人找。陶守亮才刚插进去一小截,哪里愿意停下来,可是门铃叮咚、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无论谁在门后,打定主意此时此刻要进陶守亮的门。而他知道,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有这本事。
魏寒跳到一边,说什么都不会跟陶守亮继续胡闹。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弯腰搂起裤子整理装束。幸亏盛夏时节,两人穿得也都简单。陶守亮走到门口时,魏寒已经上下清爽整齐,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坐在桌前像是还在喝咖啡吃甜点。
陶守亮打开门,春风满面的盛妍站在他的门前,手上还抱着邻居家的孩子。小家伙兴高采烈地把门铃当玩具,一下下摁门铃,看到门开了也不撒手。
「嗨,守亮,没打扰你吧?」盛妍笑容可掬,亲切地说道。
= =待续= =
第十七章 陶守亮:看来你比我还急。
陶守亮从来都是以工作为重,但是,如果魏寒有一个好的理由,或者任何理由,告诉他为什么离家去旅游,他肯定会为魏寒腾出时间。两人的开端不很理想,陶守亮仍然对魏寒有各种疑虑,但总的来说比当初放松很多。
魏寒和他已经达成一种默契,听起来很俗套,但是,他们确实建立起某种亲密关系……嗯,当然,这么说也不竟然。亲密是事实,但关系却有些勉强。他们交往一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交往,就是互相闲下来才会聚到一起的交往。有时候一星期两三次,有时候一个月一次,最长的一次他们有两个月都没见着面。
两人为此都挺抗拒,但根本敌不过欲望的力量。只要见了面,魏寒就会在陶守亮的身下,抵死缠绵。抛开性不说,魏寒对陶守亮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
陶守亮不认为她能坚持下去,以他对女人的了解,除了那些收钱的,没有正常女人心甘情愿单纯被操,魏寒迟早会和他做最后通牒。他在等魏寒松口,表面看是尊重魏寒的选择,实际上,他知道魏寒生活里没其他男人,不说吃定这个女人,但他陶守亮确实是魏寒的唯一,所以确实有些有恃无恐,不着急改变现状。毕竟,这个决定影响太大,陶守亮自己也得想清楚不是么?
「这似乎有点突然,」陶守亮谨慎地说道。
十分钟前,魏寒主动给他一个电话,询问是否可以来找他。陶守亮惊讶极了,自从上次被他母亲逮了个正着,魏寒再也没有来过他家里。不是说两个人相处不好,从陶守亮角度看情况恰恰相反,尤其他母亲非常喜欢魏寒。只不过魏寒面皮薄,不想再来一次如此尴尬的碰面。陶守亮无论怎么说服,魏寒就是不松口。他虽然暗地里觉得好笑,但也没有坚持。
这次魏寒破了例,显然有些蹊跷。陶守亮很忙,但还是满口答应。他帮魏寒琢磨了千儿八百个理由,却没有料到她会提议一起出城度周末。
事实上,魏寒进门时就有些心神不定,但也只是耸耸肩,说道:「一定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理由,魏寒应该知道她的表现太不寻常,而且不可能逃过陶守亮精明的目光。首当其冲的就是魏寒的头发。她有一头又长又黑的秀发,总是保持在恰当的长度,平时出门时牢牢扎起来盘在脑后。今天,她却披散下来,在晨光下平添几分风韵。
二是魏寒来之前特意着装一番。不是说暴露性感什么的,魏寒的穿着一向保守,陶守亮从来没见过魏寒穿大领口的衣服、包臀的裤子或者露膝的裙子。现在已经十月底,天气越来越接近冬天。魏寒上身一件红色针织衫,下身是高腰羊毛半身裙。表面看仍然很保守,但这次却毫不掩饰她的天生丽质。稍微靠近,一股女人的幽香迎面而来。
陶守亮的视线聚焦在魏寒软软的嘴唇上,一股欲望迅速在他体内升起,不受控的往外喷薄爆发。他甚至能感觉到浑身血液热滚滚流动,其中一股直冲蠢蠢欲动的腹股沟。无论魏寒因为什么要他一起出去旅游,她这幅打扮肯定是跟陶守亮求操。刚好他也荷尔蒙高涨,先给两个人解解渴未尝不可。
陶守亮想到这儿,索性一把抓住魏寒的手腕,使劲向怀里一带,在她的惊呼声中将魏寒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虽然意外陶守亮的举动,魏寒倒也没有多做挣扎。陶守亮的预感没错,而且发现魏寒这次竟然还有点儿投怀送抱的意思。他更没了轻饶之理,一手搂着魏寒的肩膀,一手毫不客气在她身上徘徊游走,又对着她的小脸小嘴一阵乱吻。
离出门还有三四小时,足够时间温存一番。
「你不说,咱们就先香一香啊!」陶守亮又朝她嘴上亲了下。刚才一碰魏寒的小嘴,唇齿之间便感觉到一股清甜馨香,软嫩的触感令他流连忘返。
「你干嘛?又不老实。」魏寒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扣着他的后脑勺,指腹摩挲着他的发丝和头皮。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不难听出有些紧张。
「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想你了,不行么?」陶守亮乐了,看来魏寒真是迫不及待想见他。他搂着魏寒纤纤细腰,忍不住在她脸上又亲了亲,色眯眯说:「谁叫我家魏寒长得那么漂亮。我要是看了没反应,那你才该伤心!」
「大清早的,别这样,讨厌!」魏寒一只手推着陶守亮的胸口,红晕染上脸颊。
「嘿嘿,就这会儿才好,看得清楚。」直到说出来,陶守亮才意识到这话有多真,他们从来没有在大早上玩过。
陶守亮将她紧紧抱住,又开始对着红润的小嘴狂轰乱炸。魏寒还要说话,一向清冷沉静的眼睛睁得老大,像是催他别浪费时间。可还没来得及吐出第一个字,陶守亮就迫不及待撬开她的牙齿。舌头毫不客气长驱直入,在温热甜香的小嘴里到处舔舐,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味道。
魏寒很快变得温顺,闭上的情动的美眸,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呜咽。没一会儿,她的身体也凑上前,双手搂住陶守亮的脖子,主动回应他的挑逗。两条舌头亲密厮磨,像跳舞一样的缠绵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火热的呼吸和啧啧的亲吻声。
等陶守亮将喘不过气的魏寒放开时,她的俏脸上已经全是情动的潮红,闭着眼睛微微喘息,仍然沉浸在亲吻的美妙里,让本就美丽的容颜更是诱人。陶守亮也不着急宽衣解带,而是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魏寒的妩媚。
魏寒羞怯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陶守亮的火热眼神。魏寒一手搂着他的脖子,摸上陶守亮的脸庞,一手理着他的前额头发,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说道:「起来了,咱们要出城呢!」
「我不管,现在就要!」陶守亮固执地抗议。
他们的往来已经一年有余,陶守亮探不透魏寒的秘密,但在性事上对她早有一套,简单粗暴就可以。
陶守亮老练地揉搓着魏寒的乳房,大嘴贪婪地吻着她的红唇,又低下头埋首在她两个高耸的乳房间。丰韵清幽的女人香混着一丝甘草沐浴露的味道,在他鼻子边飘来飘去。陶守亮禁不住张开嘴巴,隔着层层衣服就在柔软的乳房上啃咬起来。
「不行……啊!」魏寒也挺配合,搂住陶守亮的脖子,细腰挺起来,偶尔还发出几声浪语。
陶守亮得意地暗笑,这女人果然难耐不住。他的手抚在魏寒光滑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肢,再顺着曲线继续往下游走,来到白嫩肥美的屁股,手指深深陷进柔软滑腻的臀肉中,引得怀中的魏寒不由发出一阵猫似的嘤咛,抬起头幽怨地看他一眼。
「行……当然行……不要可不行……」陶守亮坏笑着在魏寒的耳畔轻声呢喃。
他捞起魏寒的裙子,伸手探向她的两腿之间。虽然隔着裤袜,也感觉到热热的体温。陶守亮迫不及待伸到裤子里面,内裤的遮挡根本不造成阻碍,手指轻而易举从内裤边缘滑入。果然有湿润的感觉,而且不是一般的湿润,简直可以说湿淋淋。他轻轻在花瓣之间撩拨,不时往穴口试探几下但又不进去。
陶守亮指尖沾上晶莹黏滑的淫液,调笑道:「我的魏寒啊,看来你比我还急,也想着干那事呢,对不对?」
「不对。」魏寒瞄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看你想不想。」陶守亮的手指在阴阜中摩挲。
他也不着急,耐心地在魏寒的白嫩花瓣上爱抚,再撑开两片花瓣,在肥嫩的软肉上蹭了又蹭,熟练而精准地找到已经发情挺立的娇嫩阴蒂。魏寒对这里非常敏感,指甲刮一下都能感觉她身体的抖动,真玩起来如被电击,立刻就能高潮。
魏寒眉头一皱,明显有些不适应。她咬着牙关,硬是没吭声,魏寒从来都不喜欢陶守亮先声夺人的霸道。 陶守亮太了解魏寒,也不想破坏此时亲密的气氛。他柔情似水地吻着魏寒的小嘴,放开阴蒂但仍然爱抚阴阜小穴,又借着淫液的润滑,试探性地沿着嫩穴边缘插进一节手指。对待魏寒,他早早摸索出一套方法:金木水火以刚柔相济,然后克得其和,能为亮用。
嫩穴里又暖又湿很舒服,不久就分泌出更多的爱液,整个手指覆盖上一层迷人的水光。魏寒也被挑逗得不能自已,胸脯随着快速的呼吸而起伏,乳房的曲线变得更加高耸。泛着红晕的白皙面庞这会儿已经快滴血,眼神无辜而又迷茫,小嘴一直在低低呻吟,看起来更是诱人。
陶守亮抽出手解开魏寒针织衫上的扣子,前襟敞开,露出里边保暖内衣和塑身文胸。他一路往下亲着,重点攻击魏寒肌肤最敏感的地方,耳廓、脖颈、锁骨……又突然将她已经发软的身子抱起,扯掉皱皱巴巴的衣服,只剩一件遮羞的文胸。鲜艳的红色映衬着肌肤的雪白细嫩,光滑得吹弹可破,像是新鲜的水豆腐一样,散发出一阵迷人浓郁的体香。
陶守亮也不含糊,张开嘴在乳沟中间舔着,迫不及待伸到她的背后,一边感受滑不溜手肌肤的诱惑,一边摸索着找到搭扣。他轻轻一扭腕,文胸就松松垮垮离开魏寒的乳房,唯一的遮羞成了摆设。
挺挺的,尖尖的,白晃晃的两团奶子如同饱满的水蜜桃,尺寸大不说,而且坚挺傲人有弹性,匀称得找不出一点瑕疵。雪峰顶端珍珠似的乳头细嫩粉红,点缀在钱币大小的乳晕上,简直像殿堂级的艺术品。这对性感至极的双乳陶守亮不知看了多少遍,可每次再看的时候,他都忍不住为之赞叹,恨不能立刻吞下肚子。
「魏寒,你的奶子真漂亮!」陶守亮使劲儿咽了一下口水,啧啧赞叹着,双手按上去肆意把玩。饱满软滑的乳肉被他推来按去,连抓带揉。不时在她的乳头上再捏了一下,珍珠微微发硬,魏寒跟着颤了又颤。
「你轻点儿,每次都被你玩得青一块红一块的!」魏寒埋怨道。
陶守亮呵呵笑起来,松开一对诱人的乳房,说道:「坐正了,我还没吃早饭呢,就拿这对奶子解馋。」
陶守亮帮着魏寒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赤裸的胸膛正对陶守亮的嘴唇。他握住一颗奶子揉弄,将小巧精致的乳头嘬在唇间,舌尖绕着乳头的轮廓一圈圈拨弄,又张大嘴巴将充满弹性的乳肉纳入口腔,尽情吸吮、肆意挑逗,惹得魏寒一阵阵呻吟,呼吸更加急促灼热。
「玩够了吧……松嘴呢……好痒啊!」魏寒扭动着瘫软的身体,小手把陶守亮埋在胸间的头使劲按住。
「太好吃了,舍不得放开。」陶守亮松开乳肉,含含糊糊应付一句,又爱不释手地继续揉捏吸吮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美乳。
两个饱满的乳房上全是自己的口水,看起来更加漂亮。陶守亮还意犹未尽,恨不能一直埋首在她这丰满的酥胸里。可总不能一直对这两团美肉又咬又捏吧?又不能真的咬下来!
陶守亮恋恋不舍直起腰,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吐着热气说:「魏寒,趁着屋子里亮堂,可要好好把你看清楚。」
说完,他一手拿起旁边的抱枕,一手护着魏寒的后脑勺。上一秒脚背勾住前方的茶几靠近沙发,下一秒魏寒身子的上半部分躺到茶几,脑袋枕在抱枕上。动作一气呵成,比他当初摔擒技术考核时还要流畅漂亮。
陶守亮开始还以为得用点儿劲儿魏寒才能让她脱下裙子和裤袜,没想到这次她异常顺从地微微抬高臀部,顺利在他的拉扯中褪下来。陶守亮暗喜,既然魏寒今天这么听话,定要趁此机会好好和她温存一番。过去两人的颠鸾倒凤更像疾风骤雨,虽然激烈过瘾,但到底少了些耳鬓厮磨、花前月下的亲密无间,这次刚好弥补一下小小的缺陷。
陶守亮大手慢慢接近她的腿心,拉开她修长的大腿,目不转睛盯着秘密花园彻底暴露。实在是太漂亮了,白皙娇嫩的馒头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挑逗,早已充血饱胀、粉艳发烫,两瓣肥美的唇瓣在呼吸地带动下,有节奏地微微张缩,水润淋淋,如同蚌壳微露般显出其间莹莹珠光,散发出那种只能出自熟女的淫腥甜香。
「宝贝,你太漂亮了!」陶守亮赞叹着,火热的手掌捂上去,魏寒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快点儿啊!」魏寒喘息着,完全打开身体供陶守亮享用。 陶守亮的大拇指将细软的肉缝挤开,在敏感的嫩肉上摸来摸去,伸出一节手指慢慢探进去。抽动似乎有些困难,但随着淫水泛滥,夹紧的阴道已经适应自己的侵入,手指的抽动也变得轻松起来。
「天啊……啊……」魏寒早已情动不已,淫液也越流越多。身体最私密的地方亮畅畅地摊在陶守亮的眼前,嫩肉再被他又是吹气又是抚摸,哪里还能忍得住高声淫叫。
「宝贝儿,乖乖享受!」陶守亮说着,手指加速进出。
魏寒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是想出声却又发不出来,随着身子一阵阵痉挛,原本僵硬的大腿松弛下来,无力的分开。不需要陶守亮固定,也能迎合他温柔的爱抚。魏寒的阴部越来越润滑,简直是滑不溜秋,油光细腻。再看这个清冷美人已经沉浸在肉欲里,陶守亮知道火候到了,随将湿润的手指抽出来,扶着硬得发疼的肉棒凑近,龟头在阴阜肉缝中间上下磨蹭。
「别……别磨了……好……好痒啊!」魏寒一只都被陶守亮吊在中间不上不下,这时候哪还受得起这样的挑逗。
陶守亮痴痴暗笑,起了戏弄魏寒的心思,一点儿没有切入主题的意思。
「陶守亮,快点啊!」魏寒皱了皱眉,不喜欢他顾此失彼,忘了重点。
她撑起自己的身体,将陶守亮推入沙发里,迫不及待全权接管。
第十八章 陶守亮:你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对呢?
魏寒双手按着陶守亮的肩膀,稍稍抬起腰肢,尽量分开她的双腿,握着肉棒,龟头顶在粉嫩的穴口,臀部后缩,胯部用力。第一下太滑偏了些,第二下再次对准后,开始往里挤,没费劲儿就箍住了龟头脑袋。陶守亮舒服得倒吸一口凉气,魏寒的穴口嫩肉有力蠕动,又紧又热,实在太舒服了。
魏寒时快时慢地晃动屁股,自己把握肉棒在身体里探入的深浅。有时吞个一半,就挺腰向外拔出。有时又将肉棒全部吞掉,屁股画圈旋转。魏寒显然很喜欢女上位这个姿势,直直挺着腰背,筛动屁股,不断变换速度和位置,以获得更多快感。最后,全方位的亲密摩擦胜出,魏寒每一下都是拉到最高后再坐到尽根,淫水随着她的上下套动,不停顺着肉棒往下流,很快两人交合的地方就湿成一片。
魏寒媚眼如丝地望着他,自己加快速度。每一次下沉,都会配合着发出含混不清的淫叫,两个鼓涨涨的乳房也随着她的套动上下跃动,沉浸在一片性爱快感中。陶守亮一边配合着魏寒的动作,一边双手去抓弄两个跳舞的奶子,大肆玩弄揉搓,给二人的亲热火上浇油。
很快,他们就默契地一个下沉一个上顶,肉棒在嫩穴里有节奏进出。陶守亮全身酥软,肉棒被嫩穴紧紧裹住,湿濡火热,仿佛灵魂都被这销魂洞给套住了。魏寒每次挺腰下沉,肉棒滑过嫩穴内壁,陶守亮都会感觉到蠕动的嫩肉在裹围时越来越紧缩,快感一阵猛过一阵涌上来,直往龟头上冲。偏偏听着魏寒极力压抑而又销魂的呻吟不过瘾。他握住魏寒的胯部,在她正要下沉吞棒时突然用力往里一顶。
「啊!」魏寒被这突如其来的粗鲁弄得高亢的叫了一声,声音清脆又充满诱惑。
陶守亮恶作剧得逞,奸猾地笑笑。
「你、你干嘛啊!我在上面呢!」魏寒既是撒娇又是嗔怪。
「想听你大声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比什么都好听。」陶守亮坐起来,搂着魏寒的屁股猛挺下身,肉棒又快又狠地干着阴唇翻张小穴。
因为陶守亮的动作太过剧烈,魏寒反倒慢了些,身体也忍不住前弓。陶守亮亲到魏寒脸上,趁着她沉浸在舌吻的一刹那,陶守亮感觉紧紧夹着自己的大腿稍微放松一些,于是继续挺着腰往上狠狠顶,整个肉棒包裹在湿润滚烫的嫩穴里,甚至还可以感觉到自己插到最里面,顶到她不停蠕动的花心。
陶守亮一边干着,一边问道:「魏寒,舒服不舒服?」
魏寒搂紧他的脖子,扭摆腰肢,耸动屁股,激烈地迎合他的进攻,呻吟道:「舒服倒是挺舒服,就是你的东西太大,快把我的小洞撑破了。」
陶守亮得意地笑道:「大才舒服嘛。如果我的鸡巴小的话,你一定会对我抱怨发牢骚的。」说着又重重地顶着娇嫩的花心。
「慢一点啊!每次都这么粗暴,很爽么?」魏寒被顶得一哆嗦,忍不住吸气缩腹抬腿,想把嫩穴里那根火热的玩意儿挤出去。
「爽得要死!你放松!」陶守亮将她紧紧抱住,继续挑逗魏寒。嘴上到处亲吻她的小脸和耳朵,双手也不停捏着柔软丰盈的乳房。这些都是魏寒情欲高涨的敏感点,每一下都可以感觉她的嫩穴吸附蠕动。
「啊!好、好痒啊!」魏寒双手扣在陶守亮的头发里,火热的呼吸变得急促。
陶守亮更加卖力,一边舔吻她的皮肤,一边爱抚着她的乳房,忙得半句话都没说。
随着陶守亮每一次的顶入,魏寒迷蒙的双眼越来越湿润。突然,她的身子一僵,小手颤抖着抱上陶守亮的脖子,像在经历痛苦一样,咬着牙抽搐着。随着阴道一阵有力的收缩,一股滚烫的爱液从子宫里喷射而出,温热而又澎湃。
魏寒高潮了,半眯着眼睛看起来格外妖艳迷人。身子似乎被抽去骨头一样,饱满而又傲人的乳房随着她的急促喘息上下起伏,上面还布满陶守亮的咬痕。他缓缓亲吻着魏寒已经布满汗水的脖子,只等着她回过神来后再好好享受一番这具迷人的身体。
「你劲儿可真大。」魏寒无力地说道,俏脸上还留着高潮带来的潮红。
「爽吧!」陶守亮一边捏着大乳房,一边淫笑道。
「得了,」魏寒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看来没喂饱你,再来啊!」陶守亮说话的时候,挺着腰,又是一次深深的顶进。
两个布满汗水的肉体继续蠕动起来,陶守亮又是一顿狂轰猛炸。魏寒根本承受不了他的冲击,两条腿大大撇开,双手撑在身后的咖啡桌桌沿,头向后仰着,一头乌黑长长的秀发披散下来,随着她的摇动四处飘荡,尖挺的双乳向前突出,嫣红的乳头鲜红欲滴。随着每次撞击而上下摇晃,陶守亮愈加性奋,狠狠抓上去,一边揉着饱满的嫩肉,一边继续用力顶撞面前的美人。
魏寒放开身心般,再不压抑情动的呻吟,时而高喊,时而低哼,毫不避讳快感带来的冲击。陶守亮爽得没办法说话,也注意到魏寒今天极尽讨好的迎合。他乐得无休止索取,在她的嫩穴内痛痛快快地大开大合,直到淋漓尽致地将一股股精液全都发泄到魏寒的身体里。
魏寒颤颤悠悠,将心满意足的肉棒抽出身体。精液、汗液再加上魏寒淫液混在一起,滴滴答答从穴口淌出来,顺着大腿流到沙发上。淫靡污秽的模样,差点儿让陶守亮把魏寒压到沙发上,在她身上从头到尾再来一轮。
「没尽兴就和我离开啊,我们有一个周末呢!」魏寒抚着陶守亮健壮的肌肉,带着满足感慢慢吞吞说道。
她热切地望着陶守亮,样子十分诚恳。陶守亮意识到魏寒打定主意想带他离开,好奇心更胜。
他凑近魏寒的白嫩娇颜,伸出舌头一边亲吻舔舐,一边在她的耳边说:「魏寒……怎么了?这会儿让我陪你去。」
「我以为你也想呢!」魏寒避重就轻,开始和他玩心眼儿。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陶守亮希望魏寒能再努力一些,给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差不多的理由也行。
「现在是出城的好时机,」魏寒搂着他的脖子,红唇蜻蜓点水般地吻着陶守亮的脸。
这可不算解释,陶守亮还是耐着性子,答道:「当然。可我的工作性质在这儿放着,只有放假的时候随时归队,没有工作的时候随时请假。」
魏寒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陶守亮不是没有看出魏寒的用心良苦,但他越来越觉得魏寒刚才的表现是曲意迎合。一时间有些心灰意懒,甚至发觉魏寒的沉默透露出些许傲慢和厌恶。在平常情况下本该很有趣,但今天却有些刺激陶守亮的神经。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到让他在工作之间做取舍。而造成这一结果的,还不是因为魏寒的固执和嘴硬。
「先给我些时间清理手头的工作,可以么?我们总会有下一个周末。」陶守亮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个周末很糟糕,不光是对我,对你也是。」魏寒没有被说服,仍然希望陶守亮顺从她的决定。
「这是什么意思?」陶守亮怦然心动,可是转念一想,又皱起眉头,黯然摇摇头。
他知道魏寒脾气变扭,却仍然给她机会自己说明。魏寒这么聪明的女人,今天怎么就这么迟钝?没看出来陶守亮已经很耐心么?她却还是神秘兮兮的模样,乌黑的长发遮住精致的面容,想离开又好像不甘心,明明一本正经却又假装无所谓。
陶守亮真心想和魏寒一起去,这是魏寒第一次邀请他一起度假。陶守亮忍不住生出一丝希望,这也许标志着两人关系的转折点。在过去的一年里,两人度过很多夜晚。他已经对魏寒有了不同的看法,甚至不确定这种令人不安的情绪变化是何时开始,又是如何在身上蔓延。
陶守亮只是相信,这些心里的微妙变化让他越来越喜欢魏寒。因为有了魏寒,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而且魏寒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床上伴侣。至少,最近陶守亮是这么想的,甚至考虑和她建立将来,也许有一天他会向魏寒求婚。
或者可能不会。
陶守亮通常会很快做出决定,但在对待魏寒上,他却犹豫了。魏寒始终不肯坦白她的秘密,他仍然不知道如何解释两人能够在梦中亲密接触。陶守亮最坏的猜想,魏寒是某类危险分子,她的秘密关乎人命,而且清楚陶守亮不会轻饶了她。如果是真的,陶守亮自认不会有半点马虎,不可能花了一年,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另一方面,往好了猜想,魏寒的秘密属于难言之隐。如果她主动提出这个话题,陶守亮会很乐意提供帮助,告诉她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他认为自己是个专家,而且是很权威的那种。然而,魏寒从来没有和他聊过,尽管陶守亮非常确信魏寒知道只要她开口就好。不过,以他对魏寒的了解,这个女人根本不会开口求助。
「你在想什么?有什么原因么?」陶守亮按耐住内心的失落,敞开了问道。
魏寒看着他,好像在努力下定决心。
陶守亮继续试探,诚恳地问道:「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对呢?」
话音未落,陶守亮敏锐地感觉到魏寒的表情像门一样砰的关上。她挣开陶守亮的搂抱,坐到一旁,三下五除二整理好歪歪斜斜的衣裙,又拢住有些零乱的头发。
魏寒站起身朝大门走去,说道:「我就是想趁周末出去散散心。你愿意加入,我会很欢迎,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什么。」
魏寒从来不和他发脾气,更不会和他争吵。陶守亮喜欢她这点,但毫无商量的口气让陶守亮却有一丝一毫反感。
「就像我说的,我不能随便离开,我有工作和责任。」陶守亮确实工作要做,但那不是重点。
早上六点,陶守亮就被顶头上司的一通电话叫醒,告诉他放下手上的事儿,帮朋友一个忙。这个事儿不能走正规程序,只能单独行事。陶守亮一听就知道是件暗中进行的案子,而且还是不能有调查小队,也不能入档的大案。这类案子通常会牵扯到权贵阶层,处理起来非常敏感。
陶守亮入职多年,已经经手好几起。一次是调查某个自称是大官亲戚的家伙是否是冒牌货,还有一个是跟踪某位委员的儿子是否在窃取商业机密,再有一次是找到某个上市公司老板两笔投资的走向。因为做得不错,所以上司非常赏识。这次,顶头上司提到是某个有钱人的弟弟遭遇绑架。陶守亮不是很喜欢,但又不能拒绝。最关键的,确实为他的仕途大有帮助。
「你非要留下来,就会惹上大麻烦,」魏寒有些不高兴。
「周末度假,以后我们有很多机会。」陶守亮真心希望将来做补偿,另一方面又觉得魏寒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是吗?
「这是你的损失,」魏寒翩翩然离开,轻轻关上房门。
陶守亮走到窗前,旭日东升,阳光洒在魏寒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十九章 陶守亮:这是什么案子?
早上十点整,陶守亮按照上司的指示来到青藤茶道的小包间里,百无聊赖地坐着,等一个超级有钱又有门路的女人赴约。陶守亮不喜欢被绑在工作上,但这是他谋生的手段。他喜欢拿薪水,不是吗?他肯定喜欢有食物填饱肚子。
外面的天气非常糟糕,魏寒早上去他家的时候还阳光明媚,离开后没多久天就变了。呼呼大风吹过高高矮矮的建筑,吹过噗啦噗啦拍打的树枝树叶,像在鸣叫更像是哀嚎。已经十月底,根本不是外出度周末的最佳时期……或者正是离家外出的完美理由。
当郑容珏推门出现时,陶守亮正端着一杯毛尖,琢磨着自己可能真要单身一辈子。他起身将郑容珏带到古色古香的竹桌前,客气地先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你不记得我了,是吗?」郑容珏好奇地问道。
陶守亮飞快地看她一眼。不,他不记得郑容珏,如果他们以前见过面,肯定是在他及其不上心的场合。要不然,他会记得一个看起来像郑容珏这样的女士。她几乎和陶守亮一样高,苗条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精明的眼神,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像熔化的铅一样掠过肩膀。
「我该记得你么?」陶守亮问道。
「我是吴晓的女儿。」
「啊?」陶守亮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不记得吴晓是谁。
「她和你母亲是同学。」
「噢,那个吴晓。」陶守亮明白过来。
盛妍小时候和吴晓家曾经做过邻居,记得她说过吴晓的父亲倒腾股票发了大财。他将吴晓送到一所时髦的国际双语学校,希望她能结交合适的朋友,遇到合适的男人,最终结成合适的婚姻。所有这些投入得到回报,吴晓果真嫁给一位有钱人。当然,是不是嫁给了合适的人另当别论。有钱人的烦恼多了去,很多时候根本没必要羡慕。
「你母亲跟你提起我?」陶守亮问道。他有些纳闷,明明是顶头上司让他在此时此地和郑容珏见面。
尽管郑容珏显得非常焦虑,但她还是笑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不不不,是赵叔介绍的,我父亲在世时,和他是旧友,妈妈并不知情你在帮我。小时候,她经常会带我参加她的同学聚会。我对你母亲印象很深,是个非常和善热心的人。我是在你母亲的一次生日聚会中见到你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刚才推门一进来就认出你。」
「当然,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印象!」陶守亮客气地说道。
没有,他还是不记得。陶守亮也不知道郑容珏嘴里的赵叔是谁,逃不过和他的顶头上司有联系。至于他母亲,盛妍人缘非常好,从小学到大学有很多同学群,三天两头有同学聚会,打牌、跳舞、吃饭各种理由。有时候他在负责接送时,会见到一些妈妈同学的女儿。在陶守亮眼里那些女孩儿长得都一样,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现如今,他就是给盛妍叫车都不会再揽接送这些事儿。
陶守亮再次打量郑容珏,她看上去年轻时髦,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
「没关系,只是……当这件可怕的事情发生时,嗯,有你帮忙让我很安心。」郑容珏咬住下唇,诚恳地说道。
「当然,」陶守亮点头回应道:「可怕的事情,你相信你的兄弟被绑架了?」
「我不是相信,我知道。」她扬起下巴,坚定地说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
「最糟糕的部分是什么?」
郑容珏犹豫了片刻,陶守亮能看到她眼中的强烈情绪--恐惧?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来找我,而不是直接报案?」陶守亮决定慢慢来。
另一个让气氛紧张的停顿,郑容珏说道:「他们--我是说绑匪--他们的指示是不要报警,不让警察介入。」
「绑匪总是这么声称,没有人真这么做。」
「是的,所以我找到赵叔,他是我们家的朋友。」郑容珏的眼眶有些湿润。
陶守亮不想看到郑容珏流眼泪,不是他缺乏同情心,而是她的眼泪目的更多于感情。这种小把戏他见得太多,陶守亮不禁想到魏寒。这是魏寒特殊的地方,他从来没见魏寒掉眼泪。
「好吧,好吧!这很自然。」陶守亮客客套地打个哈哈,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拿其他女人和魏寒对比。一瞬间忽然有些触动心绪,神思飘远,好在掩饰得不着痕迹,回过神后迅速说道:「只是……你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我,从头开始。」
「没什么好说的,容峰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家里四口人,我们的父亲在十八个月前去世。」
「非常遗憾。」陶守亮顺嘴说道。
郑容珏勇敢地点点头:「容峰和我一直很亲密,可能因为很多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知道,我们的父母事业心都非常重,长年累月为了工作在全国各地到处跑,我们两个很小就学会互相照顾。父母给得了我们丰富的物质条件,但也仅此而已。有个事业成功的父亲就是这样,我父亲叫郑宣义,也许你听说过他的名字?」
陶守亮抿住嘴唇想吹个口哨,但他克制住自己,心思像陀螺一样迅速旋转。
郑宣义原本是一位眼科大夫,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离开医院自己开了一间眼科诊所,之后又做起整形美容的生意,将眼科诊所变成美容院。生意蒸蒸日上,大约用了二十年,已经拥有三家医疗美容院,五十多家养生会所,外加两百多家联营店。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位资深的古董爱好者,尤其擅长印章收集,为他的财富锦上添花,成为远近闻名的亿万富翁。
郑容珏身上的每一寸都透露着金钱的味道,修剪整齐的指甲,闪闪发光的项链,限量版的大衣和高跟皮鞋,还有手上的皮包,估计哪一样都是陶守亮一年的收入。
像郑容珏这样的女人,从小到大都在学习如何防范和应对绑架事故。在需要帮忙时,总是会寻找更专业的人士和团队。所以,郑容珏处理这桩绑架案的方式令人费解。当然,她刚才提到郑宣义的朋友和他的顶头上司很熟,这个理由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他父亲去世不久的信息也许有用,毕竟这里有财产归属的问题。别说郑宣义有着上亿的资产,就是为着几千几万,都有人能够干出丧尽天良的残忍事情。
郑容珏还在等他反应,陶守亮迎向她明亮的眼睛,明知故问道:「你的老……你的父亲……他不是--怎么死的?」
郑容珏咬着唇,点了点头肯定陶守亮的猜测。「我父亲是被谋杀的。」
是的,陶守亮听说过这件事,无论主流新闻媒体如何压制淡化,挡不住自媒体的消息满天飞。低调的亿万富翁和古董爱好者郑宣义,某天晚上在郊外别墅的家中被谋杀,有人用一个花瓶狠狠砸到他的脑袋。
「这个案子一直没有侦破,是吗?」陶守亮不着痕迹地虚张声势。
郑容珏摇摇头,正色道:「没有,发生的一切都太可怕了。容峰,我可怜的兄弟第一个发现父亲躺在血泊里,我认为他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是啊,我可以想象对他一定很难,对谁都会很难。」
「没有人被逮捕过,警方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试图找到凶手,但除了给我们的几份自相矛盾的调查报告外,其他什么进展都没有,似乎找不到任何嫌疑人,直到现在还悬而未决。」郑容珏义愤填膺地控诉。
「我很抱歉,」陶守亮只能这么说。
用花瓶砸脑袋并不是犯罪分子偏爱的方法,考虑到受害人的背景,也许有其他因素使整个调查变得复杂。很多时候,不是警察破不了案,而是他们不能破案。
「谢谢。」郑容珏再次用充满希望地注视着他。
陶守亮非常熟悉这种眼神,当报案人寻求帮助时,总是会流露出相同的表情。「我猜,你兄弟和你继承了一切?」
郑容珏连眼皮都没眨,「是的,我们非常富有。但如果你认为这是为了钱,那你就错了。」
「我这么认为么?」陶守亮反问道。武断也许不是有钱人的通病,但有钱人的行为模式很可能会表现出武断的特点。
「是的。」
「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郑容珏双手合十,仿佛在祈祷,或者更像是乞求他的耐心。
「报仇!」郑容珏说道。
「哦,好的,」陶守亮说道,不喜欢她眼睛过亮的样子。通常意味着两种情况,歇斯底里的疯狂,或者更糟的,失声痛哭。
「你认为谁想要报复你的家人,郑容珏?」
「你相信我吗?」
陶守亮圆滑地回道:「我还没有听全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的,你说的没错。问题是我只能猜测这些可怕罪行的幕后黑手是谁,也就是说,我知道有幕后黑手,但我没办法自己插手--」
「等一下,你刚才说这些可怕罪行……」陶守亮听出端倪,立刻打断她,问道:「你认为你父亲被谋杀和你兄弟被绑架之间有某种联系?」
「当然,绝对是的。」
陶守亮靠到椅背上,椅子发出响亮的吱吱声。一片厚厚的乌云彻底遮住阳光,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在空荡荡的包间里,既安静又诡异。也许会有一道亮光划过,陨石坠落,地球毁灭,刚好一了百了。
陶守亮无法拒绝郑容珏,说道:「好吧,请继续。」
「你需要找的人叫古万松,如果你马上去,还有时间。他住在木兰道--」
「不,你看,事情不是这样进行的,」陶守亮再次打断道:「首先,我需要了解案件的所有事实,你甚至还没提这起所谓的绑架事件何时发生,然后我需要看绑匪留下的字条,需要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这个叫古万松的人是幕后黑手。另外,如果你认为这起绑架事件和你父亲的谋杀案有关,那么我就必须看到警方关于你父亲被杀的报告。我需要一一」
「没有时间了!这些都不重要,我弟弟在他的手里。」郑容珏脖子上的青筋爆起,不耐烦地喊道:「这不是你见过的那种寻常案子。」
没错,陶守亮不是刑侦警察。没错,她父亲的好友认识陶守亮的顶头上司。没错,他奉命认真调查此案。然而,所有这些都不能表示他可以随便任郑容珏差遣。毕竟,他在这里的原因是破获绑架案,而非给郑容珏当打手。
陶守亮无法阻止声音里的愠怒:「不是?那这是什么案子?」
郑容珏也敏锐地感觉到他逐渐减少的耐心,绝望地说道:「你不懂。」
「没错,我确实有很多细节都不知道,这也是我一直在告诉你的。」这和不懂是两回事儿,陶守亮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守亮,嗯,我可以叫你守亮吗?」
「不,你绝对不能。」陶守亮一口回绝,连魏寒都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你可以叫我陶警官,或者,如果你觉得太过正式,可以叫我陶守亮。」
「陶警官,你不能把这当作正常的调查,」郑容珏认真地说。
「我不是刑侦警察,甚至连警察都不算。我是武警,所以一开始就知道这不是正常调查。」陶守亮还没问就已经后悔,但他还是说出来:「为什么我不能把这起绑架当作正常调查?」
「因为……」郑容珏面色惨白,恐惧得脸都有些扭曲,内心像在挣扎是否该说出什么石破惊天的秘密。
陶守亮很是不屑,认为郑容珏的表情太夸张,但还是假装认真听着。
外面的狂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房间也兀然静寂下来。
郑容珏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咬着嘴唇说道:「古万松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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