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一)隐秘需求
南特森林,距离MG投资银行中国总部大楼几公里远的一家西餐厅。
这里的消费级别并非苏然这个小小实习生能够承受的,但今天已经是她到MG三个月内第5次来这里。
她望着餐桌对面的男人,发现对方换了一身休闲西装,脸上架着的镜框从金色换成了银色。神色看上去比白天见面时柔和许多,但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并没有少太多。
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视,龚晏承的目光从菜单移向她,“怎么了?”
苏然身体僵硬了一瞬,双手放在桌子下方,十指交握着紧紧压在腿面上,“没什么。”
餐桌对面的人翻看了一会儿菜单,问她有没有想尝试的。
苏然对西餐不甚热衷,也不总是擅长选择,委婉表示自己都可以。
龚晏承又温声询问她的喜好口味与忌口,说:“那就听我安排了。”
苏然很喜欢他的声音,即便在她这个究极声控听来也不得不夸赞一句好听。是那种不带油腻气泡音的低沉磁性,非常干净。说话时沉稳驰缓,语气温和,不似外表那么冷峻。
苏然脑补了一下他带着气音说话的场景,身体仿佛被某种气流击中,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 苏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需求。
她在小城长大,父母经营着一家本土百货公司,在当地也算数一数二的富裕。然而,父母不和、各玩各的,似乎是这样家庭的通病。苏然的父母也没能免俗。他们对孩子极尽宠爱,但不包括给她一个温馨有爱的家。
苏然已经忘记自己何时知道的这些事,只记得发现父母各自在婚外的伴侣时的不知所措。但父母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只是告诉她,这并不会减少她获得的爱。
母亲甚至教导她,人到任何年纪都需要恋爱,获得的情绪价值是其他娱乐方式给不了的。
苏然很小时就有机会体验母亲说的这种娱乐。她长得很好看,不知算不算基因彩票,因她父母已经是很好看的类型,而苏然的气质及五官精致程度又在其父母的基础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就已经有小男孩在向她示好。那时苏然甚至尚未开始发育。
到中学阶段,她已经开始尝试体会母亲说的这种娱乐。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的异样,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有娱乐的欲望,却无法接受能够为她提供这种娱乐的男孩们的亲密接触。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苏然都为这种落差感到彷徨。不停翻找各种书籍、文献、课程,研究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发现这个问题无解后,她迅速转变心态,试图克服自己对两性亲密接触的排斥。可惜至今收效甚微,她能够用理智控制部分排斥反应,亲吻这样的事已经能够做到,要更进一步却很难。
身体有欲望,却无从排解,她只能把更多精力投入学业、投入那些她不甚喜欢却着实可以消耗她注意力的事情上。
随之而来的好处是她以16岁的年纪进入T大物理系。随后又在大二时被家里要求转去金融专业,为将来接管家里生意做准备。
人长得好看,性格让人感觉直爽,又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很多同学都跟她相处融洽。
因着优异的成绩、在各种项目的亮眼表现以及家里的背景,她很轻松便进入在世界上享有盛名的MG中国总部实习。入职不过三月余,已经可以跟着高职级上司一起拜访重要客户。
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如果,忽略那一点点难以跟人亲近的小毛病。
** 第一次见龚晏承是在两周前。
清爽、干净、冷冽,全是苏然喜欢的形容词,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他皮肤偏白,眉眼深邃,面部棱角分明,很有那种带着更多亚洲血统的欧亚混血儿特色。在工作中几乎没有表情,对一些谈话内容明显不认可时会稍稍抿唇,那时会显得格外严肃强势,让人不敢造次。
龚晏承所在Gamp;F集团是全国排得上名号的外资大财团,现在的实际掌权人是他的爷爷龚胜云,膝下只有一子,很年轻时就因车祸过世,留下二子一女由龚胜云抚养长大。
不似别的豪门,为争家产头破血流,龚家兄妹是出了名的友爱。
龚晏承作为大哥,主动请缨前往中国,管理整个大中华区的生意。老二龚晏西管理伦敦西区的证券和基金生意,小妹龚晏娅则是完全无心家族生意,一心搞自己成立的娱乐公司。是以如今总部事务仍由年逾70的龚胜云掌管。
以苏然的资历,哪怕各种因素加成,也很难有机会直接拜访龚晏承。公司这种级别的业务几乎不可能轮到她。
偏偏她有一张好看的脸,以及还算不错的家世。她刚入职不久,公司一位年轻高层就非常高调地对她展开了追求。那么刚好地,那人还挺干净好看,是苏然为数不多觉得不至于排斥的男性。
因而,在跟对方来往时,苏然态度也较以往有所松动。
苏然想,对方大概也是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所以在这么重要的业务上竟敢选择自己这个菜鸟实习生当助手,甚至还敢带自己去见大客户的大老板。
好在她每次拜访过程中都很好地扮演了花瓶的角色。沉默而又好看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以至于第三次会面结束,龚晏承的助理在他离场后不久突然来套近乎,要她的联系方式,她都没有回过神。
那时她说的是,“苏小姐,您这件衣服好好看啊!”
实际上那就是她随便选了一个过得去的通勤服装品牌后,又随意选的一套衣服。
“啊,是吗?谢谢!”
“是在网上买的吗?要不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您把链接推送给我?”
苏然怔住,看了看身旁的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Anson……”
被称作Anson的人正是MG中国区市场总监安岑,也是她的追求者。
他笑着回答,“看我做什么,公司没有规定不能向客户推送衣服链接,而且以后应该还会有工作交互,可以加上。”
如果安岑知道漂亮助理要联系方式是为了帮老板约人,还约的是自己正在追的人,不知他作何感想。
** 龚晏承翻看一会儿菜单后,叫来服务生,轻声说明选择的几道菜,又特意说明将其中一道甜口的菜改为咸口,另一道菜的辣度增加一些。
服务生离开后,苏然小声开口,“您不用特别照顾我的口味,其实我都可以的。”
龚晏承嘴角轻微地上翘了一下,并没有立马开口,而是看了她几秒,才说:“其实我之前见过你。”
苏然露出一丝困惑。
龚晏承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一点,“大概两个月前,在市中心的Happy Hours。”
苏然看着他的表情,感觉嘴巴里分泌的唾液在增多,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下意识开口:“您说的是……”
她很快意识到他说的是哪天。那是实验室姐妹为了帮自己庆祝生日,非要搞的party。在有姐妹提及这家会所的男公关是一绝,对此非常好奇时,她毫不犹豫就点了几个。
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当时你被朋友扶着从包厢出来,在门口干呕。”
“……”
“你朋友问你,‘人不是你点的吗?既然觉得这么恶心,又为什么非要点?’你还有印象吗?”
苏然点头,补充道,“那天……是我生日。”
龚晏承听见她的话,左边眉毛微微上挑,继续说:“我还记得你的回答。”
苏然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记不起自己说过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话。
“你说,‘性很脏,但我有欲望,这是没办法的事’。”
随后他便不再开口,只是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苏然拧眉沉默了一会儿,见他没继续说的意思,坦然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龚晏承很轻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很随意地问她:“稍后有其他安排吗?”
苏然明白他在问什么,感到一丝紧张,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捏紧裙摆,挣扎片刻后,回道:“没。”
意料之中。龚晏承点头,恰好服务生将菜送了上来。“先用餐吧。”
** 黑色宾利在夜色中平稳疾驰着,一路往龚晏承郊外的一处住所开去。
苏然一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虽然,外面很黑。
低沉的嗓音在身侧响起,“看得清吗?”
苏然转身面对他,摇头,咕哝道,“什么都看不见。”她后背贴侧门很近,因而两人之间隔了有些距离。
龚晏承抬手升起前后座之间的隔板,问:“那刚才在看什么?”
感觉他好像在笑,声音比工作时更温柔磁性,听得她一颗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没等她回答,他又继续问:“紧张?”
“一点点,主要是兴奋。”
苏然这下确定自己听到他的笑声了,只见他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臂松散地搭在不远处,发出邀请,“要靠过来吗?”
(二)别用敬称
女孩子皱眉犹豫片刻后,试探着贴过去。在越来越靠近他的短暂时间里,仔细感受着自己心里和身体的反应。
很“平静”,没有想反胃,甚至还有一点蠢蠢欲动。哪怕他身上除了那种让她喜欢的味道,还多了一丝酒味。
贴近他时,还用力吸了一口气,小声问:“您好好闻?是什么香水?”
男人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低声道:“很普通的男性香水。”
女孩子“唔”了一声,心中疑惑,不是香水的原因吗?
他将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放入车身一侧常备的眼镜盒内,然后重新靠近她,用她之前想象过的气音,意味不明地说:“你从刚才就一直对我用敬称……”
两人距离很近,彼此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颊上。这么近的距离,两人的呼吸声都明显加重。
龚晏承抬手捧住她双颊,比刚才更凑近了一点,虚贴着她的唇问:“可以吗?”
女孩子感受着他清爽冷冽的气息,顺从心底陌生的渴望,“嗯……”
几乎是苏然颤声回应的瞬间,他就含住了她的双唇。虽然很想控制自己的力道,但他着实很久没做了,女孩干净甜美又浑身透着渴望的样子让他根本控制不住。
从只是轻轻含住,到吮吸得越来越重,也只是很短的一瞬。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住她的后背,缓缓将人压在后座靠背上。
女孩吻得很生涩,嘴巴抿得有点紧,眼睛也紧紧闭着,上下眼皮接触的地方因为太过用力而呈现出褶皱。
龚晏承停下动作,仔细观察她的神情,看到她紧张瑟缩的模样,眼神清明了些许。
一手轻轻抚摸她耳侧的肌肤,一手摩挲她的后背,细致安抚。嘴唇在她眉心轻轻一贴,“别紧张”,而后是眼皮、脸颊、耳根,在嘴唇的位置停住,轻声哄道:“嘴巴张开。”
女孩忍不住哼出声,趁她张嘴喘息的间隙,舌尖轻易就钻进了口腔,勾住她的不断触碰、舔舐。
苏然有过接吻的经验,但从没用过舌头。到这种程度,她平时恐怕已经叫停了。
但今天,对方的气息很干净。很奇妙,混合了酒精还是让她觉得干净。因而,到目前为止,她似乎还好。
他的舌头进得很深,勾住她的舌尖不断顶弄,感觉像是她看过的片里男性性器的动作。
恍惚间,她有种要被人吞吃入腹的感觉。
亲吻还在逐渐往下,湿漉漉的,从脖子一路滑到肩胛骨。苏然隐隐感觉他有些急切,虽然他所有动作都流畅自然。
他用牙齿咬住她的脖子,轻轻磨出一点痕迹,又用舌尖舔舐,让女孩子忍不住呜咽。随后双手移至她的领口,准备解开衬衫套裙最上方的纽扣。
苏然顿时清醒过来,按住他的手,细细喘息,“抱歉,我习惯先洗澡再……”
男人的呼吸很沉,捏住她肩膀的力气很大。脸仍旧埋在她颈窝处,呼出的气息滚烫。苏然颈侧的一小片皮肤还含在他濡湿的嘴唇里,错觉自己要被他烫坏了。
女孩叫停之后,他便没再继续动作。
靠在她颈窝处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靠回椅背上,用手遮住双眼,似乎很是难耐,低声道:“抱歉。”
苏然瞧了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把人搞得不上不下,有点不上道。忍不住凑过去关切,下意识又用上了工作时的敬称,“您……很难受吗?”
男人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盯着她的嘴唇看,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他抬手将衬衣上方的扣子松开了一颗,苦笑一声,稳住声音说:“别用敬称,还有……如果你暂时还不想,就先离我远一点。”
后来车上一直很沉默,苏然见证了男人的呼吸声从沉重到驰缓的整个过程。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听过男性的呼吸声,不是喘息,却比喘息更性感酥人。好像自己的心口装着一只气球,忍不住跟着他的呼吸膨胀收缩。
车子很快来到龚晏承在郊区的一处公寓。
下车时,他似乎已经完全摆脱了欲望的桎梏,如果忽略牵住她时烫得惊人的手心,以及他一进屋就告诉她浴室在哪里的话。
苏然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残留一点水珠,皮肤白皙幼嫩、吹弹可破,看着比带妆时年轻很多,像未成年似的。
龚晏承早已经洗漱完毕,穿着银灰色睡袍斜靠在床上用手机看邮件,一副欲望已彻底平息的模样。
见她出来,原本只是礼貌性抬头,看了她半晌,没忍住问道:“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是……方便告诉我你的年龄吗?” 苏然一边擦净脸上残留的水珠,一边回答,“20。”
龚晏承听得眉头一蹙,“你不是在MG工作吗?”
苏然点头,“我是实习生,本科实习,而且我上大学比普通人稍早一点点。”
见他仍盯着自己看,略一思索,补充道:“安岑最近在……”,她想了想措辞,“跟我搞暧昧,所以我今天才有机会来拜访您。”
龚晏承顿时表情有些难看,揉了揉额角,将手机熄屏后起身。
“抱歉,是我的失误,希望今天没有吓到你。今晚你在这里休息,我去隔壁房间。”
苏然有点懵,他前后反差太大。
她快速拉住准备擦身而过的人,甩出一连串问题,“您是什么意思?是不喜欢年纪小的吗?您看起来也不老啊?”
龚晏承转过身,视线从女孩子握住他的手臂一路往上,移至她的眼睛。
他再次提醒,声音里的压迫感随时要溢出,“不要用敬称。”
女孩子怔怔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映出他冰冷严肃的面容。嘴唇开开合合,却并未发出声音。
对峙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无奈解释道:“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再者,我今年36岁,是不老,但跟你比就不年轻了。”
苏然不解,更加用力抓紧他的手臂,“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走?”
龚晏承似是受不了被她掌心包裹住的热度,用力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只是不喜欢麻烦。”
苏然愣愣看着突然空掉的手心,缓缓收拢五指,垂到身侧。有些无力地辩解,“我一点也不麻烦。”
像是为了增加说服力,又补充,“我也不缺钱,我什么都不缺,我不麻烦的,我就是……”
声音里隐隐有了祈求的意味。
龚晏承平静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眼神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苏然是个很敏感的人,随即意识到自己当下的表现于他已经是一种麻烦。倔强的眸子垂下去,像一只瘪掉的气球。
她开始有些后悔在车上推开他。
龚晏承旁观了她前后所有的变化,叹息一声,说:“先休息吧。”
待他快走出房间时,苏然像是从短暂的失落里惊醒过来,叫住他,“等等。”
她快步上前,仰头直视他的眼睛,尽可能显得理直气壮,说出口的话却有些乱七八糟。
“您暂时拒绝我也好,我今天的确有些冲动,什么都没准备。明天,明天我会去把体检报告准备好,同时也希望您……你准备一份。刚才我说我不麻烦是真的,您别觉得那是孩子话。我就是想跟您做而已,不是想从您身上求什么别的东西。希望……你再考虑下。”
她停了一会儿,似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而且我很干净的。”
男人面无表情,仔细看着她。女孩子亮晶晶的眼神里,是直白又可爱的欲望。
苏然敏锐地察觉他喉结好像滑动了一下,下意识垂眸瞧他的身体,发现即便穿着很宽松的睡袍,也掩不住他下身拱起的一大包。
她立马贴近他,带着难得一见的娇俏,“您明明很喜欢我!”
龚晏承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脸上是与工作时一般无二的严肃,直视她的眼睛,问的却是看似没什么关联的问题,“上次为什么会吐?”
(三)呕吐
苏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懊恼自己面对那个问题时的哑口无言。
她回想起男人问她时的眼神,看着不动声色,其实探究意味很浓,仿佛能透过她的身体直到灵魂深处。
他好像很在意这件事,不止提起一次。
那个问题,她自己思考过很多。
自幼时目睹父母各自婚外情现场起,性就扎进她的心灵深处,那种肮脏又粘稠的感觉把她包裹住,让她想奋力摆脱,却又被拉扯着不断靠近。
直到某一天,她决定不再当个胆小鬼,试图让自己陷入那种潮湿又粘稠的感觉里,一窥欲望的真相。
经历的人生并不长,但她已经做过很多努力。
从觉得这具身体肮脏下贱,到接受并认可自己的欲望,从接吻就想吐,到已经可以勉强完成自慰,实在不是很容易的过程。
但,这些都不是可以对外诉说的事情,眼下也不是聊身体欲望来源的场合,那个人更不是适合倾诉她心路历程的对象。
除了沉默,还能怎样?
好在多番尝试无果后的今天,终于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她很难就此放弃。
所以,当时她才能没脸没皮地发问:“这是您答应跟我睡觉的条件吗?”
她是期待看到他脸上的面具碎裂的,生气、尴尬,哪怕是嫌弃,都好。
可什么都没有。
他仍旧端着一张古井无波的脸,直视她的眼睛,暗沉的眼神里甚至还带了一丝宽和的纵容,好像在说:小孩子有放肆的权利。
苏然清楚体会到他对自己年龄的轻视,好像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撼动他分毫。因为年纪小成了原罪。
苏然在床上翻了个身,轻轻呼出一口气。思绪开始乱飘,回想起更小一点的时候。
自己尝试向父母表达对他们婚外伴侣的不满,换来的也无非一句:“小孩子不适合管这些。”
后来她长大了些,来到十五六岁的年纪。那时她已经跟身体里奇怪而又无法消解的欲望对抗良久,筋疲力竭,难得生出一丝脆弱,再次试探着向父母表达对亲情的渴望,希望他们能回归家庭,多花点精力在自己身上。
换来的回答跟当初那句话并无实质性差异,“小孩子有小孩子该做的事。”
小孩子。小孩子。实在是……郁结难当。
苏然闭目凝神,尝试让杂乱的思绪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她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眼神清明而透亮。
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按亮屏幕。嘴角缓缓上翘,凌晨3点半,很适合的时间。
苏然摸索着从床上起来,耳朵贴在门边听外面的声音。很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轻轻开灯,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内侧是一个衣帽间,男性西服、衬衣、休闲装和运动服分门别类地挂在衣柜里。想来这应该是龚晏承自己的卧室。
女孩子很不礼貌地扒拉衣柜里挂着的衣服,找到一件质地柔软的男性衬衣,纯白的颜色。
干净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她并非无计可施啊。
身上的女士睡袍被脱下,随意扔在床上,漂亮精致的身体被男性衬衣包裹住。
苏然本身并不算矮,有168cm,但套上宽大的男士衬衣后仍显得格外娇小。白皙弹软的臀部几乎整个被遮住,只留下缘的一点边边,若隐若现,勾引的意味很浓。
衣服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很相似,她忍不住想起车上时被他裹紧在怀里亲的感觉。潮湿的感觉好似要从身体里溢出来。
女孩子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踮着脚尖走到客厅。环顾四周后,发现了唯一一个关着门的房间。龚晏承应该就睡在里面。
苏然很满意房间的位置,那里离客厅沙发很近。
她迅速去卫生间把那张先前用过的浴巾拿来铺在沙发上,小心地把衬衣撩起,白皙的屁股贴在微微发润的浴巾上坐下。
浅灰色浴巾因女孩的重量,随着沙发微微下陷。
女孩将白色蕾丝内裤脱下,小心放在身侧。双腿曲起,练舞多年的身体足够柔软,大腿皮肤轻易就贴在胸前。
她在脑海里回忆之前压抑心头难受看过的小视频,以及自己为数不多的自慰经验,试探着将手指压在缩成一小颗的肉核上,轻轻揉弄拨动。
酥软的感觉从被按揉的地方一点点溢出,逐渐往四肢百骸蔓延。脸上的皮肤开始发烫,指尖变得有些黏糊糊。阴蒂微微膨起,比刚才大了一些。
她心底漫出陌生又熟悉的难耐感觉,感觉小穴开始收缩着吐出更多粘液,唇边溢出一丝轻哼。双腿控制不住想夹紧,却被她用意志力控制着敞开。
一开始还能控制自己的手指,将自己了解的一点微末技巧付诸实践。越到后面,就只能凭着身体的快感乱揉一气。
女孩子陷入凌乱的欲望里,脸上露出堪称可怜的神色,却没忘记自己为什么大张着腿坐在这里。
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呜鸣,就像刚出生的奶猫在叫唤。声音不大,却足够那间卧室的人听到。
苏然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揉了多久,身体里快感乱窜,每每感觉要到极点,却又擦身而过。
她好像听到体内的欲望在哀鸣。
男人卧室的门也始终紧闭,好像这座房子里没有一个露出下体和欲望交缠的女孩。
她的手指越揉越快,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心一横,不再压抑喉间的声音,甚至有些恶劣地开始发出那些她从视频里学来的叫床声。
“哈……呜好舒服……”仍然细细弱弱的,却明显比刚才尖锐了很多,听得出女孩真的很舒服。
“叔叔……唔……”
卧室门仍然没有打开的迹象,女孩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唔嗯……叔叔……daddy……爸……爸爸……啊嗯……”女孩胡乱叫着到达了高潮,黏滑的液体一波一波从蜜穴里涌出,把身下的浴巾彻底打湿。
苏然的一只手掌仍然按在阴阜上,胸口剧烈喘息,意识渐渐回笼。
那间卧室仍然紧紧关着。她努力吞咽了两口口水,试图缓解什么。
突然,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冲到卫生间,把晚上吃的那些吐了个干净。
(四)野兽
龚晏承一向浅眠,女孩子的动静不小,在她咿咿呀呀乱叫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
他硬得很难受,身体从入睡前就处在一种随时可能被欲望支配的状态。
银灰色睡袍里的这具身体,所包裹的除了被理智与道德约束的人性,还有被下半身操控的肮脏欲望。
凭借过去的经验,他不认为眼下是自己凭借意志力就能捱过去的情况。
因而一开始并不打算出去,隔着一扇门,总归多一道屏障。
直到听见女孩呕吐和低泣的声音。
** 龚晏承很早便知道自己是个重欲的人,20岁是最荒唐的阶段,百无禁忌,什么都敢尝试。
所幸他始终注重卫生和健康,性交必定使用安全套,并在此基础上坚持体外射精,哪怕这会减弱他本就不多的快感。
和人做之前一定会准备好近期的体检报告,同时也要求对方提供。这是从他接触性的第一天起就始终履行的原则。
长大一点后,开始有所收敛,但也离不开性这件事,只是更注重性伴侣的质量。
身边助理的工作因此变得更加难做。
他在专业工作上的要求本就高得出奇,如果工作内容还要包括揣度他的喜好,帮他约见合适的床伴,那就根本不是普通员工能够做到的事。
钟洁跟在他身边已经10多年,很得信任。自她担任助理两年后,龚晏承就没再亲自下场“猎艳”。
某程度上,钟洁觉得老板“吝啬”得要死,性分明在他生命中占据重要地位,都被折腾得要死要活了,却还不肯花费一丝心力经营。
但大部分时候,她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好老板。如果抛却要她一个女助理帮忙约人上床这一点的话。
所幸他只为发泄欲望,列出的条件清楚明晰,可执行度非常高。
不找小女孩,不找处女,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干净、能够接受粗暴性行为以及两厢情愿,是不能退让的三条原则。
钟洁一向将他的各项要求履行得很好,亦从不多问逾矩,这是她能够长伴君侧,越来越得信任的原因。
龚氏家族是出了名的“家庭和谐”,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变态需求当然不可能与生俱来。
父母离世的那场车祸,龚晏承也是亲历者。
当时他就在车上,8岁的年纪,听着父母争执谁的出轨更正义、更理直气壮,并亲眼见证他们因此终结了彼此的生命。
那是很短的时间片段,也许只有几分钟,却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
父母争吵中对于男女性事细节的反复提及,还有随后发生的剧烈撞击、父母过世和自己的濒临死亡,都为他的不正常——性需求高于常人,同时身体和心理的满足阈值又非常高——做出巨大贡献。
他痛恨那些沉重枷锁带给自己身体和心理的影响,却又不断沦为欲望的野兽。
后来,终于逐渐意识到频繁的性爱无济于事,才开始耗费意志力着意控制,压抑那些没有来由的需求。
30岁后,日子开始过得很“清心寡欲”。找女伴的次数屈指可数,自我疏解的频率也非常低。于他而言,这已经可以算是苦行僧的生活。
虽然身体深处的欲望仍然澎湃汹涌,被这副皮囊包裹住,好像随时要穿透皮肤奔腾而出,但他总是如自虐般压抑住那些野兽似的冲动。
而如今,很不容易幻化出的一点理智,也在女孩子反复的挑逗下岌岌可危。
** 龚晏承从卧室出来就见到客卫的灯亮着,沙发上铺着浴巾,旁边是迭放整齐的一小块白色布料。
女孩子可怜兮兮地趴在马桶边,身上是他的衬衣。一双腿跪在地上,纤细不堪一握的腰微微弓起,小屁股露了半个在外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怕吓到她,在不远处轻声叫她,“Susan。”
声音里像裹着沙砾,沉得吓人。
见她肩膀细微抖动了一下,确认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后才走近。
随手取下卫生间外侧放着的干净毛巾,走到她身后,轻轻拍她的后背。
女孩的哭声渐渐平息,不敢抬头看他,抽抽噎噎地说:“您一定觉得我很恶心!”
男人抿了抿唇,舌尖抵住后槽牙,抬起右手拨开黏在她侧脸的一缕碎发,帮她擦了擦脸。
缓了好几秒才开口,声音里透出冷意,“没有。”
女孩子根本听不出“没有”的意思,缩在地上默默流泪。身上套着他的衬衣,底下什么也没穿。
他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地跳,脑子嗡嗡响,理智没剩几分。
视线从她的嘴唇滑向领口处露出的锁骨,到被衬衣包裹住顶出两个小小凸起的乳尖,再到被衬衣下摆半遮半掩的阴户。
他觉得喉口发干,身下一直硬着的地方甚至开始发痛,不得不将眼神移开。
片刻后,又不受控地将视线挪回她身上,语气愈发低沉冷淡:“怎么会吐?”
苏然咬住嘴唇不吭声,浅色唇瓣被咬出血色。
龚晏承伸手压住她被咬的下唇,分开她咬合的齿关,声音喑哑,“别咬这么紧。”
女孩子抬眼看他,因为哭过,眼神湿漉漉的。嘴唇下意识含住他的拇指尖抿了一下。
龚晏承快速将手收回身侧,胸膛起伏变得明显,感觉身体里的欲望四处冲撞,随时要冲破这具皮囊。
他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双手握住女孩大腿两侧,轻而易举将她抱起放置到宽敞的洗手台面上。
太快的动作以及冰凉的大理石材质,让她瑟缩着惊呼出声。
男性宽大的手掌仍握在她腿部,略有些强硬地掰开她的双腿。
女孩子忍不住要合拢,小声拒绝,“不……”
她现在勇气严重不足。
“别动,”男人冷声制止。
他仔细观察女孩子的私处,表情严肃得仿佛在看一份分析报告。
小核有点肿,看得出女孩子手法生疏,下手很重。底下的花瓣闭得很紧,委屈得缩成一团,外缘挂着一点可怜的水珠,显然没有被好好照顾。
如果是他来,一定能把她每一寸都弄得……
苏然感觉握住她大腿的手微微发抖,且力道越来越大,好似要把她捏碎。
但她有点被男人暗沉冷厉的眼神骇住,不敢发出太多声音,只是可怜兮兮、泪眼涟涟地看他。
龚晏承仍盯着女孩私处看。
他有点想咬上去,用牙齿轻轻把她磨得尖叫。
片刻后,却只是将手掌覆上去缓慢而用力地揉了两把,又用沾有水渍的手捏住她两颊,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看看,这就是我说的麻烦。”
随后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住脚步,背对她,“你先清洗一下,我就在外面。”
(五)判断力
卫生间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女孩正在清洗自己的身体。
龚晏承靠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手捂住双眼,胸膛微微起伏。
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孩湿润黏腻的触感,他出来后拈住两指轻轻摩挲过,却好似怎么也擦不掉。
身旁是女孩的内裤和她用过的浴巾。他要耗费很多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不把那块轻薄的白色布料裹到自己的阴茎上套弄。
或许,真的太久没有发泄了。
所以才会昏了头,在什么都没有谈妥的情况下,差点在汽车后座上就把人压着操了。
在明知对方只是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的情况下,仍然满脑子都是交媾的肮脏念头。
刚才甚至想直接咬上去给人口交。这种放低自己纯粹取悦对方的行为他过往从来不做,而刚才这样的念头竟然需要他用理智来抵抗。
他知道自己在失控,这种感觉很糟糕。
30岁前,这样的情况绝不可能出现。
那时,定时定量地发泄欲望,几乎被他当成一项工作在进行。
他过去一向喜欢维持固定床伴,却又不会维持得过久,因为不想将身体的低贱欲望与具体的个人联结。
固定的好处很多。首先是避免频繁换人带来的一系列麻烦,就好像老员工总是更熟悉业务一样。其次是他希望在一段只有性的关系里,双方能是彼此当下的唯一,一方面是出于健康考虑,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他内心对类似出轨行为的排斥。
这种唯一需要双向且自愿,仅限于肉体,但对于感情也有要求。例如,如果双方一旦对彼此或对外界产生情感需求,或是对外界产生身体需求,那么关系就会立即终止。
固定有时也会带来麻烦。哪怕所有条件在一开始就谈妥,时间久了也容易出现意外。
帅气多金、事业有成,身材挺拔富有力量,除去床上的凶狠,大多时候绅士温柔且照顾女性感受。洁身自好这样的词用在龚晏承身上或许可笑,却是大多数女伴对他的真实看法。
种种表现堆迭,身边女伴总是容易误以为自己是他心上的唯一,从而把自己陷进去。
哪怕龚晏承下了床“吝啬”得连礼物都没有送过一次。因为他们只有你情我愿的肉体联结,而非彼此用来排解内心情感空虚的男女关系,他认为没有维系感情的必要,在床上照顾好对方的感受,就已经足够。
严苛的要求与极容易发生的意外,使得龚晏承开始一段关系并不容易。这是需要足够谨慎与判断力的事情。
眼下,他却好像失去了这种判断力。
** 女孩洗净自己从卫生间出来,见男人仍坐在客厅沙发上,双腿微微岔开,头仰着靠在沙发靠背上。
她走过去,被热气蒸腾过的脸泛着潮红,“对不起,打扰您睡觉了。”
男人闭着眼睛,并未答话。
她低头看他腿间,那里硬硬长长的一条看着比几个小时前更吓人。下意识缓缓蹲在他身前,准备伸手去碰他。
女孩的手掌在触碰到男性阴茎前被一只大手包裹住,被固定在距离那根阴茎几厘米远的地方。
“很晚了,去睡吧。”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
她抿紧唇,仰视着他,露出一点脆弱的神情,“刚刚,您果然觉得很脏吗?”
女孩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主动献祭一切的虔诚信徒,让人怜惜与施虐欲并起。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许久,身侧空出的那只手握紧又松开,平静道,“没有。”
见女孩还是一动不动蹲跪在那里,轻叹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腿部肌肤被他紧紧握在掌中,滚烫的温度好像穿透皮肤进入她的身体深处。
明明刚刚还因为自慰而呕吐,但这短短的几步路,她就感觉自己湿了。
身体被轻轻放在床上,男人用薄薄的被子将她整个裹住,只露出一张脸。
她之前吐得狠了,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这会儿鼻子还不太通,说话有些瓮瓮的,“您会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吗?求您了。”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光线很暗,苏然看不清他的神情,无法揣度他的态度。
她今天已经足够狼狈,不在乎丢脸更多。于是睁大了先前哭红的眼睛直视他,迫不及待追问,“您到底……”
话未成句就被截断,宽大温热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巴,“嘘……”
凌厉而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她脸上,说出口的话涩情又疏离,“我没有操小女孩的习惯。”
(六)我们谈谈
MG工作强度很大。不知海外分部如何,但中国区基本是男人当牲口用,女人当男人用。
这样的环境下,饶是苏然这种小菜鸟,又背景优渥,也免不了被多个项目抓去打杂。
同时开展的项目太多,苏然尚未完全适应这种多线并行的工作方式,整个人忙得脚不沾地。加上近一个月她总是睡眠不佳,人就更加头昏脑涨。
睡眠不佳的原因很多,工作压力大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方面。
自那一晚过后,她总是多梦。
在梦中,那晚的场景反复重现,并将龚晏承没做的细节一一补全。
比如,他在洗手台上如何掰开她的双腿,又是如何一寸寸插进她的身体。又比如,把她抱上床后,如何言辞冷厉地让她将双腿呈M型抱住,又是如何用唇舌抚弄她的阴蒂和小逼,把她弄得呀呀叫唤,刺激得她直接从梦里惊醒。
醒来后,身体的空虚感甚过以往任何时候。
忍不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结果搞到一半,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根本止不住——她又差点反胃。即便最后没真吐,也不敢再继续。
反复如此,她感觉自己就快神经衰弱,竟连续多次在工作中出现低级错误,花瓶的形象越发深入人心,已经有人在质疑安岑的看人眼光。
苏然属于典型的高自尊、高敏感人群,受不了在人前表现不佳,在校时就事事要做到最好。如今却在工作中犯明显不该出现的错误,让她很是烦躁,更遑论还因此让别人跟着受到指摘。
这个别人是安岑,她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
那晚之前,他们其实互动良好。在南特森林一起用过几次餐,苏然每次都像做功课一样仔细感受和他的相处过程,确实让人如沐春风。
甚至就在和龚晏承共渡那晚的前一天,安岑还亲过她的嘴角,可以说非常绅士克制,她当时感受其实不错。反正没有产生应激反应,没有因为被亲了就转过身干呕把人给吓到。
她当即就暗下决心要好好接受对方的追求,然后顺便尝试跟人做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把身上的小毛病给解决。
然后第二天,她就被大鱼大肉给勾走了魂。
不坚定的人或许就该被惩罚。所以在她轻易上钩之后,对方残忍地将肉撤走,说菜上错了,请去别桌吧。
行吧!她本来就有一盘不错的菜,在等着她享用。
可再回头看安岑,虽仍觉得好,却再也提不起最初那种兴趣。她还没吃过大鱼大肉,就已经开始觉得“小鱼小虾”索然无味了。
她感觉自己很无辜、很委屈,心中对龚晏承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每每睡前总要忍不住脑补这样那样将他弄到手后再狠狠抛弃的场景。
然而,不管她在感性层面上多么不甘,理智上还是知道,那晚,就是他们的结束了。
她手机里甚至没有他的任何一个联系方式,那顿饭还是龚晏承透过助理钟洁约的她。
唯一在工作上的联系,也几近于无。
在被龚晏承拒绝后,她真实地尝试过和安岑继续。但时机有时候就是那么重要,错过了,感觉就怎么都不对。
也许她不该去赴龚晏承的约,那么,如今她就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发现自己心头的变化之后,苏然很快对安岑的追求给出态度明确的拒绝。对方虽然讶异,却也只是非常绅士地表示遗憾。
苏然当时颇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特意向安岑提起Gamp;F那个大项目,表示如果需要,自己可以主动退出项目组。
安岑当时面露意外之色,“你竟然也以为,我是为了追你才让你进项目组?”
苏然被他问得一愣,“难道……不是?”
安岑失笑道:“Gamp;F旗下的这家半导体公司要在科创板上市,涉及到企业科创属性的评价。他们选择的评价条款主要和企业主营业务核心专利有关,涉及到专利技术的关联性分析。我看过你的简历,你有理工科背景,至少比纯粹金融背景的人更能懂这部分技术。”
苏然被他说得有点懵,物理和半导体离得其实有点远,而且他说的这部分工作其实会由第三方律所或咨询机构负责。随即便将疑问提出。
安岑笑看着她,“你说得没错,但我们也不能完全不管这部分,至少要有基本的评估能力。两个专业离得远,但你的专业背景上手会更快。”
事后回想起来,苏然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动机。究竟是在意项目,还是在意和那个人之间的唯一联系?
安岑果然如他所说,公私分明,仍然带着苏然参与项目。
后来他们一起拜访过Gamp;F两次,第一次龚晏承并未参会,第二次据说去了英国探亲,在线上听他们汇报最新的工作方案。
汇报的内容其实已经提前和Gamp;F内部的项目负责人对接过,来回修改过多次,但龚晏承在会上仍一针见血地指出不少问题。
他明显是那种就事论事的人,没有刻意刁难人的习惯。在科创板上市的具体细节上,他并非专家,但在明晰每部分内容的目标后,总能快速抓住大家的漏洞,提纲挈领地指出关键问题所在。
那个工作方案中,苏然只负责了很小的一部分,还是没能逃过被现场质疑的命运。
当时,她还沉浸在龚晏承和人讨论上一个问题修改方式的声音之中。
男人平静冷淡不带一丝情绪的低沉声线,逐渐和那天晚上他说自己没有操小女孩习惯的声音重迭,再巧妙地贴合到梦境里冷着脸操她的人身上。
她明明是坐在会议室里,身体却仿佛回到了那些淫秽的梦中,只有她和龚晏承两个人肢体交缠。
那场景和画面实在过于淫邪,激得她指尖发麻、身体发酸。
被身边的安岑轻拍两下之后,她才回过神,负责讲解的同事刚好阐述完苏然负责的部分,只听线上那人说:“抱歉,我打断一下,这个部分是哪位做的?能先说一下具体逻辑吗?你们觉得这个部分真的能站得住脚?”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苏然总感觉他的问题好像比之前的尖锐些。但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会议室只通过一个账号接入会议,他甚至并不完全清楚现场参会的有哪些人。
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龚先生您好,这个部分我来尝试向您说明一下。我们主要考虑了三个方面……”
她把自己起初的构思一一说明,对面并未像之前对其他人那样频频打断回答。先前有几位同事回答问题时,龚晏承总是会强调,“汇报材料上已经写的就不用重复了,尽量简洁一些,说你们自己的想法。”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将自己的思路讲清,“龚先生,不知道我有这样有表达清楚吗?”
对面并未立即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安岑都准备接过场子帮忙进一步说明时,龚晏承才轻轻嗯了一声,“我了解了。但我认为你们这个思路在整个方案里呈现得还不够明确,我建议再凸显得更清晰一些,避免被上市委反复质询,缩短一下周期。”
苏然望了一眼安岑,对方立马接过问题,提出可能的几种修改方式与龚晏承探讨。
会议进展比想象中顺利,提前了半小时结束。
接到来电时,苏然正坐在安岑的副驾,在返回公司的路上。
见是陌生号码,她以为是哪个客户,接通后,声音非常温柔礼貌:“喂,请问是哪位?”
“我是龚晏承。”
“……”
苏然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忍不住拿开手机,看了看界面,又望了望身旁的安岑,想确认是不是自己脑子里意淫过多,出现了幻觉。
安岑余光察觉她的动作,问她:“怎么了?”
苏然摇了摇头,又将电话放回耳边,“您……你……您……”来回更换称谓后,才继续说下去,“有什么事吗?”
他说:“这周六上午有空吗?我们谈谈。”
(七)现在要做吗?
龚晏承坐在书房里,嘴唇紧抿,神情冷峻。眼神并未具体落在某个地方,似乎陷入了某种特别的思绪之中。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已经结束的会议界面。
他这次回英国,是因为爷爷身体出问题,住进了医院。晏西和晏娅都在外地被要事缠住,没能及时赶回。他不得不亲自回总部主持大局,也被迫不得不踏入这座房子。
这里是他8岁前一直居住的地方,里面有太多关于父母的美好记忆。同时,在他心中,也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车祸那天,他们就是从这里出发。父母在反复的相互诘责中开始揭露对方荒淫的婚外性事,场所当然包括这座房子,这间书房。描述的露骨程度之大,显然是急怒之下忘记了后座还有孩子的存在。
车辆就这样在荒唐而又充满淫秽色彩的争吵中冲向死亡之地,揭开了他在欲望中挣扎困顿的人生序幕。
他不常回这里,几乎是能免则免,因为身体会有应激反应。性欲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方面,还有一些并不总是出现的症状。
不知想到什么,龚晏承双手掩埋脸部,用力抚过后,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叹息般呵出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电话。
“你之前……通常怎么跟她们谈我的要求?”
电话是打给钟洁的。
他这话问得突兀,但钟洁为他做事多年,立时便明白他在问什么。
“一般都是直接跟对方提具体条款,这种事情绕来绕去反而不好。”
“对方如果有不能接受的呢?”
钟洁一愣,如实回道:“这种情况,按您的要求,谈话就该终止了。”
电话那边没吭声,钟洁试探道:“老板?”
半晌后,他低嗯了声,“你忙吧。”
** 苏然现在坐在龚晏承卧室的床上,他正在洗澡。
她脑子还有点晕,有点不理解事情的发展怎么会如此迅速。
几天前在电话中,龚晏承并未透露具体要跟她谈什么事,只问了她的地址,说周六上午9点去接她。
苏然直觉可能跟上床的事有关,但又给自己打预防针,不断暗示说应该是公事。虽然谈公事不大可能约在周六,更不可能直接找她谈。
事情的走向变得明晰,是在早上临出门前几分钟。
苏然照例点进微信查看消息,就看到一条好友申请弹出。
她点开一看,头像是同龄人中不常见的欧洲小镇风景头像,昵称是Baren.G。略一思索,便通过申请。
试探着发消息:“龚晏承?”
对面几乎秒回:“嗯。”
然后立马收到对面发来的一份PDF文件,因为文件名称是乱码,他又补充道:“我两周前的体检报告,还在有效期内。”
苏然心里一惊,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她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输入又删除,来回多次,始终没想到合适的回复。
最后发了个满头问号的表情过去。
片刻后,对面回她:“下楼吧”。
然后苏然就到了龚晏承家。不是上次那个小公寓,是河西路的一处别墅,看样子应该是他在T城的住所。
以为会是漫长、胶着甚至针锋相对的谈话,最终却结束得非常迅速,就跟他在工作会议上也不喜欢废话,总是快速、一针见血地直指要害一样。
她刚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上,身前的水还未喝一口,屁股都还没坐热,对面的人就毫不寒暄、开门见山地说:“你之前说的,我考虑了一下。”
“……”
“你对性交有什么特殊要求吗?”随即丢出重磅炸弹。
苏然愣在当场,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耿耿于怀地问:“您不是不跟小女孩做吗?”
她用“做”这个字,而非“操”这种让她受不了的粗俗字眼,也不愿意用“性交”那种看似客观却总是引人幻想性事激烈程度的词,想尽可能消解空气中越来越浓的情欲意味。
男人深邃安静的眼睛看着她,并未直接回答她,而是换了个问题:“你不想跟我做了吗?”
女孩子惊呆了,他语气其实很平静,但她总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蛊惑和引诱的意味,不然她怎么感觉嘴巴里唾液分泌变多了,总是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动作,看起来很不得体。
感性层面上,她还记得被拒绝的难堪,非常想理直气壮地说不想。但身体的蠢蠢欲动让她不得不屈服,缓过两秒后,点了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小声说:“还是……想。”
他低嗯了一声,“那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做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你现在可以告诉我。”
这是可以这么公事公办去聊的事情吗?
这么冷静地、平淡地去讨论双方的性癖或者性需求,尤其是她余光还瞄到他的西裤裆部已经明显撑起了一包。
苏然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抓紧沙发。因为太过用力,指甲与沙发表面摩擦出“呲”的一声,在安静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尴尬得立马将手拿起交握于身前,稳住声音说:“我应该没有吧。”
男人眉头皱了皱,似是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再纠结,直接问出今天的重点。
“很好,那,现在要做吗?”
(八)猫猫狗狗
龚晏承端着早餐走进卧室,苏然正低头整理身前的浴袍系带,垂落的发丝将漂亮清澈的眼睛挡住。
女孩子随着脚步声抬起头,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一下,轻轻呼出一口气,表情有些不自然,“还以为您又走了。”
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还是因为害羞,她脸上染着浅浅的两团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的位置。
不带妆容时,精致的脸蛋上那种清澈干净的气质格外明显。不笑的时候会透出一点高冷不可方物的意味,默默垂泪时那种高冷又自然而然地与脆弱感结合,让她变成一串成易碎的冰晶,让人心中怜惜与破坏欲并存。
而此刻,展露出的一点笑容配合颊边晕染开的淡淡粉红,又显出自成一派的天真娇俏,可爱得刚刚好,如同一块滑嫩可口、甜度适宜的蛋糕。
可爱这种感觉不常出现在龚晏承的世界里。妹妹晏娅小时候或许与之有关,但父母双双离世后,龚家不可能再有这个词相关的人事物。
或者也有过,譬如晏娅以前养的那些猫猫狗狗。他偶尔回英国,许久不见,它们还是会上来贴贴蹭蹭。似乎无需他反馈什么,它们就能轻易付出全部热情。
那种黏腻的、轻易交付一切的脆弱,他很不喜欢。
龚晏承缓缓走到卧室一侧的深灰色沙发上坐下,将餐盘放在面前的黑色小茶几上,看向她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吃早饭,让人简单准备了点。”
随即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声音因为轻而显露出温柔的意味,“过来。”
像招呼一只小猫或者小狗。
低沉磁性的声线和温柔的语气搭配,产生了意想不到的魔力,有那种要将人融化的感觉。
苏然双腿不听使唤地走到他身边,在离他约两人宽的地方坐下。拿起桌上的一块吐司面包,放入嘴里,小口小口地咬着。
默默吃了一会儿,有些嫌弃地吐槽,“全麦的啊……”
身旁人似被她逗笑,轻嗤了一声,声音闷闷的,不太明显。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她小声嚼碎面包吞咽的声音,以及她因为越发紧张兴奋而砰砰砰心跳的声音。
吃东西的过程因此成为了某种类似于放置的惩罚。
她只能非常刻意地端起牛奶喝一口,而后状似随意地抬头看向龚晏承,试图缓解眼下被欲望缠绕的浓稠氛围,“您不吃吗?”
他有些心不在焉,并不理会她的问题,抬手擦掉她嘴角的一点奶渍,结束后指尖却并不离开,仍停留在她唇边细细摩挲。片刻后,才慢条斯理地问:“吃好了吗?”
问话的人看起来隐忍而克制,目光却锐利而侵略感十足。
苏然仿佛被他的视线束缚住,动弹不得,只能顺从地点头。
龚晏承轻微地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那我们开始了。”
苏然想象过他们会如何开始。这是没法控制的事。
工作时的龚晏承看起来只和严肃、克制、疏离这样的词有关,而他的吻、被他抱在怀里时将她缠绵包裹住的温热吐息,却是完全相反的另一面。
他身上那种冷静自持又欲壑难填的矛盾感,一旦尝过,就很难忘记,轻而易举地勾着她反复咀嚼、回味、想象以至入梦。
开始的指令已经下达,几乎还来不及反应,苏然的腰就被人握住。
龚晏承将她抱起坐到腿面上,完完全全地圈在怀里。
两个人离得太近,以至于她好像失去了自己对呼吸的控制权,不连贯的、颤抖的喘息声不断自鼻腔和喉口溢出。
声音细细弱弱的,听起来很像小猫咪。
龚晏承脑海中自动联想到龚晏娅养的那只猫发情时发出的声音,突然很想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否也会那样。
他凑近了一点,女孩子用了他的沐浴乳,有跟他一样的味道,这个念头没来由地让他的兴奋度飙升,忍不住将鼻尖贴在她的脖子上蹭:“小猫咪洗干净了吗?”
声音明明很温柔,苏然却感受到极强的侵略性。脖子上的血管被鼻尖软骨碾压住轻轻滑动时,会有轻微的不适感,隐约有种脖子随时会被咬住,被吸干血液然后吞吃入腹的错觉。
女孩子因为脑海中的妄想和他亲昵黏糊的用词而身体微微发颤,小腹在持续地、控制不住地缩紧,双腿也忍不住想并拢,却又被男人将手臂强行插入双腿间握住一侧大腿的动作制止。
宽大温热的手掌能够握住她的大部分腿肉,轻而缓地揉捏,动作时手臂偶尔不经意地磨到腿心的软肉和尚未凸起的小肉粒。
苏然被这种若有似无的触碰撩拨得忍不住夹紧小穴,想努力抓住身体的控制权,但腿心仍然开始不受控地湿润,屁股上渐渐有明显的凉意,心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说不上来具体想要什么,只知道很想、很想。
然而面前这个人,他甚至连一个吻都尚未施予。
唇明明已经贴得那么近、那么近,却始终没有吻上来,似是一定要等到她的回应。
苏然几乎到了临界点,就快忍不住,那种渴望促使她很想咬上去,含住他薄薄的唇瓣。她从没有这么想接吻过。
苏然向来遵从自己的欲望。在发现自己对亲密接触的生理性恶心时,因为确凿感受到那种需求的存在,也知道错的是父母,不是性本身,从而能够非常坦然地寻求一切途径去解决问题。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取悦和满足自己能有什么错呢?
所以她立马就要贴上去,可刚一动作,就被人一手握住后脑勺、一手捏住下颌控制住,低哑的声音伴随着滚烫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你还没有回答我。”
女孩子被勾得几乎呜咽着说:“洗干净了……”
龚晏承捏了捏她的脸颊,仔细观察她脸上难耐、折磨又充满渴望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困惑。
迟疑片刻后,才低叹着含住她的唇,模糊道,“乖孩子。”
苏然受不了他的吻法,先是虚虚地贴近,用嘴唇摩蹭两下,然后猛地一口将她含住不放,一寸一寸地吮吸,趁她受不了张嘴喘息时,再轻而易举地将舌尖喂入,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地碾过她口腔中所有的敏感点,再勾住女孩子的舌尖用牙齿轻轻地磨。
整个过程中,他会一直用宽大的手掌捏住她的下颌,一寸一寸地描摹抚弄。
很像某种引诱小动物以便将其猎食的野兽,危险又涩情。
女孩子几乎是整个被他一动不动地禁锢在怀里,只能被迫仰头承受他唇舌的侵犯。
苏然一向是最好的学生。只被他吻过一次,已经知道要怎么回应。模仿着他之前的动作,乖顺地伸出舌头给他吃,又去勾弄舔舐他的舌尖和上颚,甚至想像他那样使用牙齿。
这种近乎讨好、又似挑衅的行为,很快让男人更加兴奋,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贴紧她的胸膛起伏明显,胸腔轻轻的振动。她好喜欢那种声音。
女孩子毕竟生涩,很快便被夺走主导权,陷落在细致而绵长的吻里。恍惚间,她似乎是被这个吻撑开了、填满了,只能浑身发软地被男人搂在怀里挨亲,舒服得直哼哼。
快要窒息时,才“呜呜”叫唤着挣扎,将身上人仿佛要吃人的吻叫停。龚晏承额头抵住她的,难耐地磨蹭她的鼻尖,揩掉她嘴角的涎水,喘息很明显,“小猫猫舒服得流口水了。”
“呜……别说……”女孩子伸手捂他的嘴,手指却被含住轻轻咬了一口。
她忍不住呜咽道:“你是小狗吗?怎么这么爱咬人?”
龚晏承垂眼看她,眉峰缓缓蹙起,呼吸声很重,过了好一会儿,才含着喘息无奈道:“嗯,只咬你的小狗。”
声音比刚才不知道哑了多少。
随即便难耐又克制地去吮吻她的耳朵、脖子、锁骨、肩头,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寸都吃遍。
女孩子能够明显看到他额角和手背的青筋,还有控住自己的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很性感,让人看了喉咙发痒,忍不住咽口水。
她身上的浴袍早已经被剥了下来,赤条条的一小只倚靠在沙发上。一侧乳尖被龚晏承含在嘴里反复吸咬舔弄,牙齿偶尔抵住尖尖轻轻地磨,另一只奶子也被他一手握住,先是轻轻揉捏,再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奶尖搓弄,下面的豆豆也被他微凉的指尖快速按压摩擦。
整个过程里,男人微微发红的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看着她,观察她的每一个反应。
苏然整个人被玩得湿透了,爽得不知天南地北,从常年难以疏解的地狱一下到了天堂,只能眯着眼睛咬着指尖哀哀哼叫,却仍在看到他青筋鼓起的模样时,察觉出他的隐忍和难耐。
女孩子艰难地抬手抚摸他的侧脸,因为浑身发软,力气小得像小奶猫挠痒痒,声音软软的,“您很难受吗?其实……可以不用这么久的……”她斟酌着用词,“前戏。”
她感觉自己很湿了,很湿的话,应该也不会太疼吧?
亲亲很舒服,但他好像很难受,她希望两个人都开心。
男人停下了动作,气息有一瞬的不稳,暗沉泛红的眼睛里有挣扎的痕迹。
女孩子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出口的话天真又淫靡,“我好舒服,我想您也舒服。”
他确实很硬了,是那种需要靠强大意志力才能抵抗想要插入的欲望的程度。
他也确实有无数种方法让她快速地喷出来,骚软到方便他插进去的程度,然后狠狠地操进去,获得那种久违的快感。他脑海里已经反复想象过,知道那种快感可以肮脏到什么程度。
他可以这样,但很莫名其妙地,他今天不是很愿意。
这场性事似乎从一开始,失控感就很强。
厌恶性却又被性绑住,是很难堪的一件事。
龚晏承厌恶这种丧失尊严、好像禽兽一样的感觉。
年轻一点的时候,意志力还很薄弱,被身体的冲动折磨得受不了。异想天开地想将身体和心割离开,试图把它们当成完全无关的两件事,想问心无愧地享受性。
所以机械而残忍地像规划工作那样安排自己的性事。
然而,几乎是每一次,他干得越狠,事后的空虚、失落和自厌感就更强,而后便演变成更强烈的身体欲望,下一次只能操得更凶。
这样恶性循环,直到30岁,终于意识到这根本是无可奈何的事。内心却从不肯屈服,才有了后来这几年近乎自虐的生活。
需求旺盛,但在有意规划之下,龚晏承做得不算频繁。这也意味着每一次会格外狠,因而娇俏可爱这种与易碎感强关联的词从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他没有这种嗜好,可能有类似反应的女性也早已因他严苛的条件而被排除在外。
这样的选择,可以帮他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床上交流,将性交尽可能地弱化为一种纯粹肢体化的、无关心灵体验的过程。
过往性事中,他为数不多的交流,大概就是命令对方换姿势,多是诸如“扶好”、“趴在这里”、“屁股撅起来”之类的词。此外就是看对方真要不行时,礼貌问一句,“还能坚持吗?”
如果不是两人都赤身裸体,他鸡巴还在对方身体里,大概会认为是老板在鼓励员工,而绝不会以为他是因为把人翻来覆去操得要死要活,担心对方真的昏死过去,自己没法继续干,才勉为其难地关心一下。
但今天,那些年纪尚小时不喜、排斥、厌恶的事物,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姿态来到他的面前,而他无可遏制地从中品味到隐秘的快感。
以往做时,神经总是时刻绷紧,片刻不得放松。体验欲望发泄的快感,更要时刻跳脱出来审视那个放荡的、沉浸在欲望中不断坠向深渊的自己。
观察他究竟是如何堕落,如何向欲望妥协,如何让灵魂跌入地狱的。
这种在快感中仍不断发生在心灵层面的自我凌辱让他几近崩溃。
身体在放纵、灵魂却在被蹂躏的感觉,他已经承受了太久,久到他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久到他从来不敢去想,有一天自己可以这么全身心地沉浸在性爱里,甚至把全部注意力放到取悦别人上面。
而且是在情况特殊的今天,在太久没做、差点再次开荤后又生生熬了一个月、身体的蠢蠢欲动和不可控几乎让他发疯的今天。
原本真的打算速战速决的。
但,眼前的小女孩,那种娇软的、可爱的、令人怜惜的、让人心头发软的,小动物一样的感觉,那种他过往明明嗤之以鼻的感觉,竟让他鬼使神差地压抑住身体的欲望,只想着花费全部心力去安抚她,慢慢把她弄得湿湿软软的,再抚着小肚子插进去,然后缓缓地干她。那个过程会被无限延长,他会由轻到重地,由慢到快地,一遍遍地,让她尖叫着喷出来。
他想这样。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欲望。
(九)身体会证明
不知过了多久,龚晏承低笑着摸了摸苏然的头,轻声说:“傻孩子。”
随即倾身向前,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高大宽阔的身体将女孩子完全覆盖住,低头轻啄她的眉眼、鼻子、嘴巴。
视线在她的脸上逡巡,用气音很轻地说:“想让你再湿一点。”
好像在诉说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
那种沉迷的眼神让苏然浑身发软,身下忍不住又涌出了一包水。
女孩子脸已经红透了,剧烈喘息着,说起话来有些磕磕巴巴:“我已经……已经…很湿了。”
龚晏承轻嗤了一声,滚烫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是吗?我检查一下。”
说着便往下退开一点距离,将女孩子的双腿掰开。
确实如她所说,很湿了,流了很多到小屁股上,身下垫着的浴袍也洇湿了一小片。
但紧紧闭着的花瓣只有细细的一条小缝。
龚晏承看得皱了皱眉,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被人操过,很担心稍后自己是否能进去。
他俯身摸摸女孩子的头,“小宝宝还可以再湿一点,先喷一次,好不好?”
女孩子听得身体一缩。
男人又开始玩她的胸了,慢条斯理地,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还夸她的胸型小巧可爱,说看了就想吃。
都是一些没有淫词却听着就很荒唐的话。
龚晏承其实忍得难受,听了她刚才的话的确有一点想稍稍加快节奏。但一看她下面就知道不行,太小了,明显没怎么被操开过的样子。
挣扎之下,还是决定按之前的步伐来,尽量慢一点。会痛几乎是肯定的,尺寸差距太大。但至少让她不要那么难受。
这么想着,手掌便覆到苏然左边的胸上,将乳肉虚虚握住,轻轻揉捏。
女孩子被揉得很舒服,哼唧着将手贴在他浴袍中间裸露的胸膛上,缓缓抚摸,一路下滑到腹肌的位置,将男人的浴袍挣开了一点点。
她眼馋很久了。
龚晏承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弯,俯身含住已经有点红肿的乳尖吮了一口,又用嘴唇贴着蹭了蹭,抬眼观察她的反应。
苏然难耐地捂住脸,腰肢颤抖着往上缩,两个小奶子也跟着晃,看起来可爱又淫荡。
龚晏承握住她的腰,将人拉到自己身下固定住,温柔哄道:“别怕,我轻轻的。”
嘴下的动作却并不是那样。他咬住一边乳尖重重吮了两口,又用舌头快速拨弄,然后再用牙齿尖尖去磨。
苏然哼了一声,模糊地说:“别这样……”他真的好喜欢用牙齿。
男人并未停止,反而加大了一点齿尖的力道,同时又用手去抚慰另一边。食指和拇指拈住尖挺的位置,向外拉扯着快速搓动,轻微的痛感让苏然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胸这么敏感,身下一波一波的水流了出来,腰不停地抖,很快就呜呜叫了起来。
龚晏承眼神暗了暗,忍不住俯身亲亲她的腹部,把手探到下面抹了一把,把湿透的手指拿给她看,“好多水。”
女孩子缩成一团,全身透着粉红,眼看就要滑到沙发下面。
龚晏承直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然后俯身将她的双腿掰开,微凉的指尖抵在阴核上,轻轻按压,缓缓揉弄。
“第一次就想这样……”他凑上去亲了一口,“很可爱。”
苏然抖了一下,微微支起身体望着他,“您不是摸了吗?”
龚晏承笑了,“那能算摸吗?”
随即便用手掌覆住整个阴阜轻轻抚弄了两下,然后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压在阴蒂上摩擦,随着女孩子开始发出哼哼声,速度逐渐加快,越来越激烈。等到女孩子开始在床上呜呜挣扎着要推开他时,手指拨弄的速度也到了极点,几乎只能看到一点动作的残影。
苏然感觉尖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小穴和下腹已经缩紧得不能再缩紧,那种濒临极限的预感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只能等着那一刻来临。
下一秒,女孩子尖叫起来。
“啊……”
“龚晏承晏承……嗯……”无助地叫他的名字,可怜极了。
男人的手却并未停止,甚至施力对着已经到达极限的肉粒拍了一巴掌。
“呜呜……不……”
“Baren……求…求求……”
“……”
女孩子哎哎呜呜地乱叫一通,一小股一小股的水从小缝缝里喷了出来,将稀疏的一点毛毛打湿。
龚晏承也被她叫得出了一身汗,倾身吻她汗湿的脸颊,“这才是摸。”
女孩子还陷在那种余韵里,眼皮阖拢,脸颊贴着枕头轻轻喘息,双腿并在一起微微蹭着。
男人宽大的手掌还夹在她腿间,随着她夹腿的动作轻轻蹭着,帮她延长快感。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感觉心脏突突地跳,忍不住动作怜惜地摸摸她的脸颊,声音里含着笑意,“舒服吗?”
女孩子看着他眼角眉梢爬上的笑意,性感得让她的小逼又缩着吐出一包水,将夹在腿间的手掌淋湿。
龚晏承感觉到后,施力将她的双腿分开一点,低头去看。他“啧”了一声,用手指抹了一把,又忍不住将嘴唇贴上去,轻轻吮了一口。
女孩子“啊”地一声,腰肢往上弹了一下。
他控住女孩子的身体,把沾着黏液的手指拿到她面前,“小猫猫发情了,是不是?”
苏然偏开头,不敢再看他。
男人捏住她的下颌面向自己,微微喘息说:“看着我,我想看你的反应。”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用刚吸过下面的嘴巴凑过去亲她的嘴唇。
女孩子想躲,却被禁锢住,无法逃开。
很轻的触碰过后,男人低声问:“感觉恶心吗?”
苏然皱着眉,舌尖伸出一点点,试探着勾了一下上唇,小声说:“不。”
“乖孩子。”
龚晏承轻叹着凑近她,嘴唇微微张开,伸出舌尖,“吸住。”
女孩子有点害怕,她有点抵触,也不太会。
见她没有动作,龚晏承伸手捏住她两颊,迫使她张嘴,将舌尖抵在她唇瓣之间,“轻轻吸一下,就像吸果冻那样。”
随后便将舌头喂进她微微张开的小嘴里。
女孩子下意识闭上眼,轻轻抿住他的舌尖,小心含吮,真的像在嗦一块柔软的果冻。
她脸色潮红,表情脆弱又可怜,一边吸他的舌尖一边发出哼鸣声,好像只是吃他的舌头就能舒服得打颤。
苏然的确舒服得要崩溃,脑海中不断有隐秘的快感升起,感觉身体胸腔以上的部分微微发麻,下身涌出一波一波的蜜液。
她不太习惯他在情动时直白地说“喜欢”、夸她可爱,也不太受得了他叫“乖孩子”、“宝宝”、“小猫”之类的亲昵称呼,就好像她真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有些爱称以往朋友们、其他追求者也会用,但她大多没什么感觉。可同样的词被他低柔地说出来,好像就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称谓,而像是蕴含了无数爱意与疼惜,让她想将自己揉碎了嵌进他的身体。
女孩子吸得很乖,手紧紧攀住他的胳膊,双腿被他分开紧贴在他的腰侧。下腹愈发强烈的渴望让她不断想收拢,却又因为两腿间的男性身体,只能在他精壮的腰身上不断磨蹭。
龚晏承被她主动求欢的动作撩得心里发痒,心里渐渐升起破坏欲,舌头忍不住在她嘴里搅弄。
重重吸了她的唇瓣一口后,跟她分开。因为亲得太久,唇瓣分开后还勾着银丝。
他用手指轻轻揩掉,蹭了蹭她的唇角,“你可以接受到什么程度?”
苏然已经被亲得头脑发昏,身体微微发颤,小逼还在一缩一缩地流水,被他问懵了。
“啊?什么……什么程度?”
龚晏承又亲了她嘴巴一下,然后一路往下,含住一侧乳尖吮吸了两口,又用舌头轻轻拨弄,直到被她呜呜叫唤着推开,唇瓣才继续下滑至小腹,直至他肖想了很久的地方,轻轻含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啊……”
他伸手轻轻拉开两片紧闭的唇,露出内侧滟红的软肉。嘴唇贴紧穴口,舌尖偶尔刮一下淫靡骚软的内壁。抬眼直视着她,眼睛里是阴暗又汹涌的欲望,“这里,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女孩子被他舔得小腹缩紧,一手抓紧身下床单,一手放在他的头上,抓握住他的发根,将他的头发揉乱。
“哼嗯……不知道……不要舔了……”
苏然只觉不仅他的嘴在吃自己,他的眼神也在吞噬她。无形之中有一种被包裹住、无法逃脱的感觉。
好像自己的心脏、灵魂也在一点点被蚕食殆尽。
见她确实有些神智不清,便倾身过去用嘴唇贴了贴她的额角,一下下摸她的头发,轻轻安抚。
待她逐渐平静后,又用手指轻轻贴住花缝,再问了一次,“乖宝宝,告诉我,这里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女孩子露出迷茫的眼神,“我……我不知道啊,您是什么意思?”
龚晏承抿了抿唇,隐隐感觉不妙。
他直勾勾地盯着女孩子的面部,摸了两下她的小逼,尝试陷进去一个指尖。
“嗯……酸……”
他眉头一跳,哑着嗓子难耐地问:“自己用手指插过吗?”
女孩子脸比刚才按着被舔时还要红,“您怎么……”
“回答我。”声音低哑,没什么起伏的声线沉得有点吓人。
“没有……”
“别人呢?”过了半晌,他再次问道,听不出喜怒。
“别人也没有。”
“别人没有什么?讲完整。”
没人造访过的地方还含着男人的指尖,并且它还在轻微地搅动。
“呜……不…别人……也没有…插过。”
女孩子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其实这样的用词她看过听过很多了,在她的那一堆“学习素材”里。但亲耳听到,亲口说出,还是很羞耻。
龚晏承没有说话,喘息声很重,过了好一会儿,他往女孩子嫩生生的小缝里入了两个指节,将将卡住入口。那里的神经最为丰富,陌生的酸慰感觉瞬间炸开。
“别……”
他冷着脸,手指左右动搅动了两下,试探大小。
苏然被他的气势吓到,身体也被手指插入的酸痛感逼得收紧,嘴巴一瘪,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小穴里的手指随着她的收缩被含吮了一口。
龚晏承感觉头皮发麻,不敢多停留,快速将手指抽出,刮得女孩子又叫了一声。
他轻嗤了一声,微微用力拍了小逼一下,训诫意味很浓。直起身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脸离他的下身很近,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鸡巴,声音又冷又沉,“没被插过就敢来勾引我?”
(十)一片羽毛
男人滚烫的阴茎还握在苏然手里,已经是完全勃起的状态。硬硬长长一根包裹在白色浴袍里,微微上翘着抵到她的胸口。
她担心龚晏承又像上次那样转身就走,有些着急地扒住他的手臂,“您可以……可以直接进来,我受得了的!”
龚晏承垂着眼没说话,下颌角上方的咬肌痕迹明显,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粗重。
苏然见他无动于衷,苦着一张脸哀求:“求您……”
刚一张口就被欺身上前的龚晏承捏住两颊,无法继续说下去。
男人声音喑哑,含着冷意,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呵斥:“闭嘴!”
音量不大,却威压感十足。
对峙几秒后,将身上被女孩子扒得要落不落的浴袍重新拢好,脸色阴沉地翻身下床,向卧室外走去。
龚晏承再回来已是十来分钟后。他手里拎着一只尺寸可观的黑色箱子,外表还裹着一层透明的包装纸。
他一进房间就见苏然眼神放空地坐在床边,怀里抱着揉成一团、早已被她弄湿一大片的浴袍,脸上泪水已经流成了两条潺潺的小溪,模样可怜极了。
不禁低叹了一口气,几步迈到她面前蹲下,将箱子放在脚边地毯上,捏捏她的脸颊。
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往常的平静:“哭什么?”
苏然刚一张嘴就打了个哭嗝,“您没走?”
龚晏承笑了一声,“不是求我操你吗?”
手伸进女孩子腿间,揉了两下她的小逼,漫不经心地说:“还没操,怎么走?”
说罢便直起身将女孩子抱起,往床里面放了放,而后慢条斯理地拆开箱子外包装,打开放在床上,再转身去卫生间净手。
苏然侧身去看箱子里的东西,只感觉脑袋里嗡地一声。
……
箱子里摆放着各种规格的震动棒,跳蛋、各种夹子、塞子、一些不同粗细的管状物,还有很多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龚晏承见她望着箱子在微微发抖,温声说:“别怕,今天只会用最简单的。”
苏然的表情却并未因此变得轻松。
男人摸摸她的头,倾身将人压在床上,分开双腿,手指试探着抚摸了两下湿淋淋的花穴,又偏头望向箱子里的东西,视线在每一个物件上逡巡而过。
他盯着那一箱东西看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眉眼间露出一丝不悦。片刻后,缓缓呼出一口气,拍拍女孩子的脸颊,“先喂小猫咪吃手指,好不好?”
苏然已经被那一箱子东西弄懵了,怔怔点头。能不用最好。
龚晏承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压低了身体,一手握住女孩子一侧大腿根部,压住她以防乱动,另一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并拢缓缓探入幼嫩的花蕊。
才入一个指节,四周的软肉便立马欢快地涌过来,含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嘬弄吮吸。
手指的神经末梢丰富至极,男人被穴内紧热软和的含咬亲吮激得眼神暗了又暗。
他已经可以想象稍后操进去会有多爽,忍不住手指施力戳开层层迭迭的绵软嫩肉,一点点往内深入。深入时还不忘抠挖摸索,拨弄按压,寻找她身体里每一个可能的敏感点。
苏然闭着眼蹙眉,神情脆弱,默默承受体内陌生异物侵犯带来的不适。
龚晏承一边轻轻抚弄她的眉心,一边用手指着意刮碾过花穴内每一寸内壁,低声诱哄:“乖,放松一点,不然一会儿会痛。”
女孩子本来只是小声哼哼,在龚晏承压到一块微微凸起的软肉时,声音突然拔高,似痛似享受地哼叫起来,声音里含着急切的渴求,好像一只发情的小猫。
龚晏承几乎是立刻用空出的那只手将她一把拉到怀里搂紧,潦草地亲了一下鼻尖,就含住她的嘴唇缠绵地吮吻,女孩子呜呜的声音含糊地淹没在紧密交缠的唇齿间。
唇舌搅动间,身下的手指仍抵住那处软肉抠挖不停,甚至在她腰腹抽搐发颤时还用那种堪称残忍的力道快速摩擦搓弄。女孩子纤细的腰肢很快便哆嗦着上下挺动,温热的水液淅淅沥沥淋到男人指尖。终于在胯部高高扬起一瞬后,跌落回男人的怀里。
龚晏承将手缓缓撤出,手指刚一离开,女孩子就哆嗦着吹出一滩水,将身前的一小片床单弄湿。
苏然仍在令人崩溃的余韵之中,小腹还在抽搐弹动,眼睛紧紧闭着,呼吸急促,脑袋难耐地蹭来蹭去。
龚晏承看得眼睛发红,握住她的下颌,忍不住亲上去,从嘴唇吮到耳侧,又从耳侧舔舐着滑到下巴,动作间将身上半敞的浴袍脱下,模糊地安抚她:“好了好了。”
待苏然平复下来,才意识到男人已经完全和自己赤裸相见。肩宽腿长窄臀的美感在裸体状态下尤为明显。几块肌肉薄薄地贴在腹部,干净又清爽,不是她讨厌的那种靠蛋白粉催熟的大块头。腰部和腿部紧绷的肌肉线条,彰示着这具身体内究竟蕴藏着怎样蓬勃的力量和骇人的欲望。
她忍不住伸手触碰他腹间的肌肉,指尖轻飘飘的滑动,似有若无,勾得男人心里发痒。
龚晏承抓住女孩子的手往下移动,引导她握住身下硬挺蓬勃的性器,缓缓前后套弄。
又粗又长的一根,向上弯翘着,前端已经渗出了不少黏液,威胁感十足。
茎身整体呈偏淡的红色,后端根部的颜色稍深一些,比她在片里看过的任何一根都漂亮。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交握着套弄的双手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安静的房间里喘息声格外明显。
直到龚晏承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才将女孩子一把推倒在床上,垂头去看她下面。
被手指弄过之后,小缝张开了一点。
他握住阴茎抵在入口的位置,将马眼处渗出的前列腺液全都抹在瑟缩的两片阴唇上,再微微压入,施力去磨,然后尝试着握住鸡巴戳进去半个头部。
两人都忍不住呻吟出声,女孩子则已经蹙着眉要哭不哭。他不得不皱眉赶紧退出来,怕自己忍不住就这么插了进去。
他轻轻压蹭着磨了两下,好不容易才压下身体的燥意,沉沉呼出一口气,低声说:“这里太小了,还是要用东西扩张一下。”
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身下的女孩子听。
不等苏然反应,他便从箱子里取了一个尺寸较小的震动棒,压到红肿的阴蒂上震了一会儿,刺激她流出更多淫液将棒身沾染得足够湿,再缓缓将头部戳进她身下的小缝。
“唔嗯不……酸……好酸……”
入口处的一圈软肉神经丰富,被撑开插入时格外敏感。刚戳了个半个头部进去,女孩子就呜叫起来。
“忍一忍。”龚晏承缓缓摩挲她的脸颊,安抚着。
握住震动棒的手却毫不怜惜地开始动作。他握住棒体尾部,再往里入了一点,让入口处的软肉将将含住棒身最粗的部分,随即便就着入口处那一圈肉搅动起来,搅动时还刻意往外侧施力,试图将入口撑大。
“唔不不……”苏然双腿被男人压住,不得动弹,只能哀哀叫着任他在腿间翻搅。很快逼口就变得麻木,那股酸楚的感觉渐渐淡化,女孩子的叫声也慢慢变小。
龚晏承后退一点,将震动棒从她体内抽出,换了一个尺寸稍大一号的,又戳了进去。
就这么反反复复地,连续换了四五个不同型号的玩具,不断在逼口处翻来搅去,直到女孩子逼口变得软烂,人也软成一团,在床上瑟缩着哭成了泪人,才终于换来龚晏承的一点怜惜。
他俯身亲吻女孩子被汗水和泪水沾湿的脸颊,“再坚持一下,最后一个了,马上就让你舒服。”
说着又将东西插了进去。
这次却没有停在入口,而是一直往里插,插进去的棒身比之前粗长很多,和龚晏承自己那根几乎是不相上下。
他试探着入到底之后,就将震动档位开到最大。小逼里立马响起嗡嗡嗡的声音。
苏然几乎是立刻叫唤着挣扎起来,动作明显比先前每一次都激烈,双手一直推他。
龚晏承一手要控制玩具,还要抓握她不断推拒的双手,差点真被推开。索性去拿了一旁放着的领带,将女孩子双手压到头顶绑住。
她的双腿不断挣扎着想合拢,反复被男人用手抓着分开。来回几次,龚晏承被弄得有些不耐烦,直接将她的双腿掰开到最大,压在两边。
他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起初,女孩子陷入情欲不可自拔的模样令他头皮缩紧,心里产生过电般的酥麻快感。
后来,看她渐渐被一个玩具干得失声尖叫,只能意识迷离、咿咿呀呀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哀鸣,他眼神越来越沉,脸色越来越难看。
明明是他亲自动手插进去的,玩具也是他买的。
……
眼见女孩子抖着身体就要到达高潮,龚晏承深吸一口气,喉结滑动了两下。他取过一个套子撕开,熟练地戴上,抬手解开她绑住的手腕,同时靠近她的下体,将被小逼越吸越进去的东西一把抽了出来。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快速抽出的动作磨得女孩子尖声呜叫,尾音拉出明显的哭腔,“啊……呜呜不……”
她就差一点点。
龚晏承将震动棒和领带随手一扔,就着不断翕张的小逼,将鸡巴直直插了进去。
没被男人操过的地方贪吃得吓人,哪怕被他用好几根假东西搅过,还是紧得让人发痛。
而且即将高潮的小逼一缩一缩地,一直含着肉棒嘬吮,爽得他头皮发麻。
久未发泄的阴茎敏感得要命,马眼前端几乎是被穴心含住嗦弄,他脑子里瞬间升起烟花般激烈的快感,差点当场缴械投降。
仅剩的理智顷刻间被滚烫的欲念烧成了灰。
龚晏承几乎是下意识地往里狠狠捣了两下,动作被拉得很慢,仿佛女孩的身体里有把钩子在将他的鸡巴往里拉,拉到底的时候还要抵住穴心用力搅动一圈。但老天知道,这把钩子其实根本就是他自己内心肮脏汹涌的欲念。
这种近乎蹂躏的凶狠动作根本不是初次挨操的小女孩能够承受的,只两下就被激出了生理性泪水。
恍惚间,龚晏承仿佛回到了20岁放纵又靡烂的时光,性器一旦插入,就只想不管不顾地往里钻。
两下粗重的动作后,臀部和腰腹部肌肉绷得很紧,肌肉线条更加具有利落的美感。
他右手抚上苏然的小腹,手背青筋凸起,动作却很克制,落到皮肤上的感觉很轻,缓缓揉了两下,刚被狠插过的女孩子舒服得哼了两声。
干燥的手掌下滑到阴阜,盖在阴蒂的位置虚虚抚弄两下。情不自禁地弓下腰身亲吻女孩子的身体,性器因此滑出一点点。
他嘴唇紧紧贴在女孩子的皮肤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呼吸越来越粗重。
重重含吮一口后,直起身倏地将女孩子拉近,原本退出一点的阴茎立马插到深处。
似是身体里的弦终于绷到了极点,双手紧紧按住女孩子的胯骨压向自己,开始发狠地操干起来。
苏然原本沉浸在他轻柔的抚弄中,听见男人在耳边模糊说了声“抱歉”,随即就被高频次的抽捣弄出凄厉的尖叫。
就这么进出百来下后,龚晏承才终于捱过那阵钻心的爽意,脑子里恢复一丝清明,开始耐着性子慢慢抽插起来。
女孩子被他甫一进入就发狠的动作捣得软烂,只能闭着眼睛乖乖挨操,眼睫上还沾着泪珠,让人心生怜惜。
龚晏承喘息着俯身亲她的眼睛,女孩子掀开眼皮,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自己上方,身体里热烫的硬物缓缓刮过每一寸时产生的酸、麻和痛,全都清晰而精准地传递至脑海。
她好像一片漂浮在空中的羽毛,随时要掉落,却又随着他的呼吸被托起,不断地起起又落落,直到彻底陷入他制造的快感旋涡里,再无逃离的可能。只想让他不断地进入自己的身体,抵达那些不可能的深处,和自己缠绕在一起。
汹涌的快感直抵脑部,蹂躏着她的神经,催促着她沉沦、上瘾。先前中断的高潮如约而至,女孩子哆嗦着攀上了巅峰。
高潮的身体中,狠厉的操干仍未停止,逼得她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身体颤抖,腰腹抽搐痉挛,几乎不能自控。
崩溃中双手却仍紧紧攀着男人的臂膀,想把自己嵌进他怀中,想缩成小小的一团,被他放进胸膛里紧紧裹住。
但男人深而重的动作让她不得其法。
几次尝试无果,女孩子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不同于性事快感带来的哭叫,女孩子声音低低的,哀伤至极,听得人心里发软。
龚晏承忍耐着停下动作,端起小屁股将人搂到怀里,跨坐在自己身上,鸡巴始终含在小逼里面。他用嘴唇含住女孩肩部的皮肤轻轻安抚,一下下摩挲着她的脊背。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苏然呜咽着:“哼唔……抱……抱住我……”可怜兮兮的模样,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龚晏承低声笑起来,紧紧贴着两颗奶子的胸腔微微震动,搂住她的屁股轻轻往上掂了下,让她坐得直了些。
随即抬手握住她的下颌固定住,逼迫她望着自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底下开始向上顶弄,深而重地,以一种绝对缓慢却狠厉的力道往里捣入。
苏然感觉随着肉刃不断掼进蜜穴,自己的意识也在被他凌厉的眼神以相同的节奏不断贯穿、侵犯。
恍惚间,那根阴茎好像穿透身体干进了自己脑子里,把她的思想逐渐蚕食殆尽。
很快,她就受不了这种被注视着侵犯的感觉,崩溃地叫起来,挣扎着要逃开他的禁锢。
见她实在哭得凄惨,龚晏承才心软,松手将她的脑袋按到颈侧。
苏然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双臂绵软地搭在他的脖颈上,在他耳边低泣,好一会儿才声音颤抖着边哭边说:“呜……Baren,好喜欢……舒服得…要死掉了……”
龚晏承听得眉头一跳,一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一手沿着她的脊背下滑至尾椎骨,偏头和她接吻,开始发狠地干进去,同时控住女孩子的胯骨往下压。
在凌乱滚烫的亲吻中抽捣百十下后,女孩子再一次呜呜泄了出来。
男人就着高潮中颤抖瑟缩的甬道快速进出摩擦,片刻后,肌肉紧绷的腰腹重重往里一挺,把她更紧地压向自己,低低地呻吟一声,“要射了。”
随即利落地将女孩子压回床上,双腿分开,跪在到她身体两侧。
龚晏承生得高大,188cm的身高,跪下后身量仍非常可观。背光的身躯在床上投下一片暗影,将苏然牢牢罩在其中。
他垂眼注视着身下女孩子湿润的眼眸,手掌仍握住阴茎前端快速撸动,片刻后,低吟着将浓稠的白浊喷射在女孩子柔软的小腹上。太久没有发泄,射精的动作持续了好久,结束时女孩子腹部已经积了一大滩。
他缓过那阵爽意便退开一点距离,将苏然拉起搂到怀里,用唇舌抚慰她的耳侧、脸颊,手掌一刻不停地摩挲她的脊背。女孩子缩在龚晏承怀里,舒服得直哼哼。
刚刚射过的阴茎尚未软下去,拥抱的动作让它直直地抵在女孩子下腹,威胁性十足。
苏然难耐地将他推开,低头看身上的粘稠的乳白色液体,憋着嘴,表情有些嫌弃。
龚晏承瞧见她的神情,嗓音里含着刚刚发泄过的情欲气息,低笑着问她:“要不要尝尝?”
女孩子瞪着眼睛,软绵绵推了他一把,“才不要!”
龚晏承没再逗她,笑着去床头抽过几张纸巾帮她擦干净。
随后两人又搂到一起,女孩子被男人平稳绵长的呼吸包裹住,布满痕迹的身体被他缓缓摩挲着,舒服得小声哼哼。
龚晏承将她往上搂了搂,抚摸她的脸颊,“感觉怎么样?”
苏然脸红红的,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堪称完美!”
完美到让她感觉像在被爱。
好多个瞬间,她差点分不清性和爱的边界。
龚晏承笑了,微微低哑的声音性感又酥人:“喜欢吗?”
她缩下去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轻轻点了点,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声音软软的:“喜欢得要死掉了!”
……
被抱在怀里抚慰了半天,苏然身体渐渐平复,带着对第一场性事的完美体验,心满意足地支起身体准备下床,“我去洗澡啦。”
“回来。”
她还没碰到床边边,就被身后人一把拉回去压在身下,耳尖被含住,声音低哑地喂进耳朵,“爽完就跑是吧?”
“……?”
———— 第一次 苏然:堪称完美。
第二次 苏然:我收回那句话。
第三次 苏然:不想说话。
第四次 苏然:毁灭吧……
(十一)Happy Hours
Happy Hours是T城有名的销金窟。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只是它最基本的外部装饰。内里沟壑纵横,玩法颇多。有钱的来这里,没钱的也来这里。
自16岁来到T城,苏然就知道这个地方。但因为年龄限制,她成年后才得以踏入。一晚的消费就让她跃升为这里的高级VIP。
她习惯独自过来,生日那天和朋友一起出现只是意外。
小姑娘年轻漂亮,出手阔绰,还没有奇奇怪怪的癖好,实在很难不招人喜欢。以至于会所一些熟悉她的男公关在摸清她过来这里的时间规律后,甚至提前许久预留时间,只为接待她。
只是她“玩”的东西来来去去无非都是那些,反而让他们觉得可惜。
——点几个男人,让他们尝试亲自己,在自己面前慢慢脱光。但就这么两件事情,也从未成功进行到最后过。
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虽说是巧合,但其实暗合苏然的心意。
她在MG的第一个项目成功结项,项目经理方妍组织了周日庆功。安岑作为挂名项目负责人,按传统并不需要参加,不知为何也跑来一起。
整组人在郊外一个庄园包了场,吃喝玩乐,一应俱有。组内玩咖不少,到了晚上,都开始闹着续摊。浩浩荡荡一行人又往Happy Hours奔,到这儿时已经凌晨,第二Part却才刚刚开始。
苏然近来仍旧睡得不好,被吵得头疼,独自从包的厅跑出来透气。走着走着就来了自己常年在订的包间,还悄摸点了几个人。
其实她早就应该来试试,自己的毛病到底有没有被“治”好。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借口,始终没能迈出来这里的第一步。
开荤已是将近两个月前的事。
一切美好得仿佛梦境。初次的恐惧和痛,几乎完全被龚晏承的爱抚、亲吻、拥抱,还有始终关注的眼神,一一消解。被他薄软的嘴唇含住时,整个人敏感到战栗,好似随时会化掉。
第一次结束时苏然就已经酸软不堪,被他搂着缓过来一点,就要下床去洗澡。结果龚晏承直接将她拉着按回去,拍拍她的脸颊,颇有些邪性地说:“现在该我了。”
苏然脑子里的雷达当即就滴溜溜响了起来,有很不好的预感,尬笑着说:“这……说得跟您刚才没爽一样。”
龚晏承冷嗤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把她压在身下,将她双腿缓缓掰开,几乎呈一字的宽度,低低说:“很快你就知道我爽没爽了。”
他动作时唇边甚至还有一点笑意,仔细看去跟先前在床上温柔哄她的模样没什么不同。
明明一模一样。
但她就是隐隐感到……危险。
果然,男人就着腿心的湿润直接就捣了进来。
上半场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放纵大半天的结果就是,苏然下面彻底肿得不能看,一碰就又酸又痛。浑身都是吻痕,屁股通红。
龚晏承好不容易从家里翻出来两只药膏,准备开抹才发现早就过期了,只能放弃。处理伤势不成,反而没忍住含着女孩子口了一顿,让她又哆哆嗦嗦到了一次。要不是听见苏然肚子饿得咕咕叫,指不定又得干进去。
女孩子饿得厉害,只能抱着她去楼下简单找了点吃的。结果回来卧室,两个人又滚到了床上。
而后又做了几次,断断续续直到到晚上。过程中龚晏承仍然不吝惜拥抱和亲吻,但动作上的凶狠跟反复的高频次抽插跟先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衬得第一次简直和风细雨。
一时间,苏然觉得他好似有两面。
随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也进一步加深了她的这种感觉。
由于实在被折腾得太惨,当晚她并未离开。
断续搅和了一整天,女孩子早就软得不成样子。龚晏承只能抱她去浴室清洗,简单喂了点吃的,就将人放床上搂着一起休息。
原本是这样的。
结果后半夜不知怎么又黏黏糊糊亲到一起,哄着她从侧面插了进去。女孩子下面还肿着,他只敢轻轻进出,缓缓地磨,最后也没有释放,就这么被她含着。
直到后半夜被一通越洋电话惊醒,他才赶凌晨最早的一趟航班回了英国。
** 苏然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长得确实颇有姿色。
老板很鸡贼,让他看着找几个人,就不同风格各弄来一个,不怕她不喜欢。而且其中一个轮廓较深、眉眼锋利的,在光线模糊的环境下,看着竟有些神似龚晏承。
她手指轻轻一点,指向那个远看神似龚晏承的男人,“你!叫什么?”
还未等对方回答,她又说:“算了,不重要。脱吧,脱慢点。”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身上的外套和裤子脱下,很快就只剩一条内裤。期间苏然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身体看。
待他准备将内裤也往下拉,将将看见一点蜷曲的毛发时,女孩子突然开口:“停……”
她低头抚着心口缓缓吸气,细细喘息着,片刻后才抬头:“别脱了……就这样……”
一抬头才发现,只穿内裤的男人已经勃起了。
苏然太阳穴跳了跳,胃里翻搅更甚。但她不信邪,坚持道:“过来亲我。”
男人从善如流,缓缓走到她身前蹲下,勃起的阴茎存在感很强。他伸手尝试捏住女孩子的下巴,见她没有拒绝的反应,便试探着倾身上前,去吻她的嘴唇。
“呃呕……”
苏然一直忍着,但还是在男人距离她的嘴唇几厘米时忍不住呕吐的欲望,一把将他推开,冲出了包间。
门口的走廊光线很暗,影影绰绰的灯光投射出适合这种环境的暧昧光影。
女孩子扶着门框干呕,一只手掌抚在胸口缓解心头的难受。
过了半晌,苏然终于缓过那阵强烈的反胃感。抬起头,才发现对面站了个人。
跟里面那个只穿着条内裤的男人很像。
就是龚晏承。
他指间夹着一支烧了小半截的烟,猩红的圆点在昏暗的环境里很显眼。神色在缭绕的烟雾中晦暗不明,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十二)害怕
龚晏承一周前从英国返回,因为这次行程非常仓促,中国区的工作堆积了许多。
这一周来,他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回复邮件、批复各种重要报告,处理累积的各项事务,总共没睡几个小时。但因为那场久违而酣畅淋漓的性事,他仍然精神良好。
那天,两人几乎都在床上度过。苏然皮肤白,容易显痕,结束时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看得龚晏承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底下的逼口更是因为被反复碾压着捅开而肿成了馒头,给她清洗时一碰到就可怜兮兮地叫唤,弄得他差点又忍不住。
但事实上,龚晏承认为自己根本没怎么放开手脚做,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照顾她的感受。
只是小女孩实在不耐操,随便弄两下就哭得要死要活,根本没法下狠手。
他只在被她哭得失控,脑子被快感劫持时,才会提着女孩子的胯骨,把住她仿佛一折就碎的腰,不用任何技巧,直入直出地快速抽插,像是打桩的机器,追逐那种纯粹动物化的快感。
那种时候,他几乎是无法自控地捣入搅弄,把甬道干得不住出水,又抽出性器,欣赏她痉挛喷水的样子,随后再次干进去,反反复复,好像没有停歇的尽头。但女孩子显然受不了这种方式,捱不过两分钟就要挣扎着叫爸爸求饶。
孩子太可怜了,他忍不住心脏发疼,那种疼又催生出更恐怖的欲望。
让他不断地想把她填满,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心灵上的,一切。让她只知道缩在他身下哀哀哭叫,求他深一点、慢一点、放过她或者抱紧她。
那种爽到头皮发麻、指尖颤抖的快感令他心惊胆颤,害怕自己收不住就这么把人干死在床上。
龚晏承以往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习惯,即便偶有意外情况对方不便离开,也一定是分开休息。
下了床就六亲不认,是他一向的做派。
但那天做得实在酣畅淋漓,他心情格外好。女孩子也确实被他弄得浑身痕迹,惨兮兮好似一个破布娃娃,扔下她一个显得他太不是个人。索性就抱着人一起睡。
结果半夜苏然一直哼哼唧唧,往他怀里蹭,腿也要往他身上搭。
逼都已经蹭他身上了,那个地方他下身那根东西早就食髓知味,头脑发昏就这么插了进去。
插到底才反应过来,身下的小朋友本就已经被自己弄得不成样子。但进去之后什么都不干就出来,他当时做不到也不愿意。索性就那么轻轻蹭着磨着,被她含了小半夜,直到凌晨接完电话抱着她又做了一次才撤出来。
** 今天是应一个重要客户的邀约来Happy Hours谈一些事情。
对方已经上了年纪,却仍然热衷于一些奇怪的癖好。包间里叫来不少年轻女孩子,有些看着甚至比苏然还小。好在对方也知道他近年的习惯,双方将一些关键问题谈妥后,就留副总冯景年在那里陪着,不介意他独自离开。
事情就是这么巧。路过一个包间时,竟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
包间门并未关严实,女孩子说话的声音能够模糊听见一些。
她的声音偏清脆温软,却又不至于尖细,辨识度很高。说话的内容却不那么讨喜。当下的心情龚晏承很难概括,总之肯定不是愉快。
他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心理站在这里,甚至破天荒地点了一支烟。明明他对烟草这种东西谈不上喜欢,只在极少数时候用来提神或缓解压力。
女孩子在让人亲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冷漠,不似那天求他时那么绵软。
龚晏承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她的嘴唇,被他含住反复吮吸咬弄之后、肿得红滟滟的唇瓣,微微张开一点缝隙。性感又淫靡,让人忍不住一亲再亲。
随后他才意识到有别人也要去亲那里。
好在,女孩子很快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扶在门框那里干呕,跟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
发现龚晏承时,苏然怔了一下。她有一瞬的心虚,眼睛忍不住东瞟西瞟,不太敢往他的方向看。
缓过最心慌那两秒,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没必要。于是颇有些刻意地露出笑容,声音甜得过分:“Hi!真巧啊!”
龚晏承没有搭话,在原地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才步伐从容地靠近。
苏然第一反应是后退,但退了半步才想起背后就是自己的包间,他要是跟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又硬生生止住了步伐,停在原地。动作变化太快,差点摔倒。
男人眼疾手快地拉住她,两人的距离因此一下变得很近。
龚晏承垂眼看她,俯视的角度显得眼神格外高深莫测。片刻后,他突然开口,“你好像很怕我?”
苏然心头一惊,表面上却装傻,尬笑着说:“啊?有吗?没有吧……”
龚晏承没说话,眼神仍打量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
苏然自己心虚,继续找补:“我为什么要怕您啊?”
男人并未收回探察的目光,低声说:“对啊,为什么呢?”
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苏然见他似在思考,就想挣脱手臂离开,结果直接被人压到墙上,下巴被宽大的手掌捏住。
龚晏承“啧”了一声,声音淡淡的,“跑什么?”
“没跑!”女孩子狡辩道,忍不住想偏开头,不想和他离这么近。但他手劲太大,怎么挣扎也没用。
龚晏承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嘴唇,思绪从怕不怕的问题上移开。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内容,指腹从微红的唇瓣上轻轻抚过,视线始终停在上面,“刚才……亲过了吗?”
“啊?”苏然被他突然转变的话题弄懵了。
“这里,”龚晏承用拇指压住女孩子的下嘴唇,微微按出一点凹陷,继续问道,“被亲过了吗?刚才。”
低沉的声音辨不出情绪。
“没……”
然后他就咬了上去。
是真的咬。
苏然很快感受到明显的痛意从唇上泛出,忍不住推拒挣扎。但她越挣扎,龚晏承齿间的力道就更大,不多一会儿,就有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嘴巴被人叼住,苏然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双手抵在他胸口不断想将人推开,却只能被他更紧地压在墙上,仰着脖子挨亲。
等到男人终于心满意足地退开,她的嘴唇都已经痛麻了。
苏然摸了摸嘴唇,破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她顿时觉得自己委屈又有理,气急败坏道:“你有病啊!!?”
(十三)咬人的狗
昏暗的光影里,女孩子被困在男性高大宽阔的躯体围成的窄小空间里,背后的墙面让她退无可退,显得格外娇小软弱。
微微仰起的脸仍透着怒意,胸口起伏明显。刚刚被亲过的嘴唇水润润的,呈现一种鲜艳软烂的红,被咬破的伤口还在持续往向外溢出血丝。
龚晏承向后退开一步,一边抬手抹了下自己的唇角,一边垂眼凝视她被咬破的嘴唇。眉峰微微聚拢,锋利的眉眼因此展露出一丝柔和。
正准备抬手抚摸她唇上被咬伤的地方,就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的叫声。
“Susan?”
两人下意识错开对视的目光。
苏然偏头背向来人的方向,用舌尖舔了舔唇上的伤口,消除明显的血丝,才转过头,“Anson,是我,你怎么出来了?”
“看你一直不在,担心出事,就来找……”
Anson温声解释,话音未落才发现一旁还站着龚晏承,“Baren也在这?”
龚晏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脸上已恢复成平静无波的模样。眼神不经意地掠过女孩子的脸,朝向安岑颔首示意,“跟人谈点事情。”
安岑点了点头,客套道:“真巧!我们刚好开项目庆功会,你要一起吗?”
苏然:……
龚晏承平静的目光自眼前两人的面上扫过,“不了,我还有事,你们玩。”
……
苏然的心情很复杂。然而,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了。而且她也担心同事们知道她偷偷溜出来点人的事,赶紧拉着安岑往项目组包的场子走。
回去的路上,安岑突然问她:“你跟Baren很熟?”
苏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
安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跟Baren好像很熟。”
苏然有些尴尬,“熟,也不熟……就那样。”
安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提起下周一下午的例行汇报。
自Gamp;F的项目进展不佳以来,每周一下午他们都需要向对方高层做现场汇报。苏然现阶段参与的实体工作不多,因此通常无需参加。
安岑仿佛职场知心大哥哥,给她建议:“你可以去现场看看,能更了解客户的真实需求,多旁听这类现场的汇报和质询对你的成长也有裨益。”
苏然手里杂事很多,本想拒绝。但安岑再三强调这种汇报多么多么能锻炼人,坚持让她一起。
到了现场才知道,龚晏承也参加。
两边对接多次,双方工作人员都已经非常熟悉。老板和高层们还没到,Gamp;F的一名女分析员见苏然脸上有伤,便随口问道:“Susan嘴角怎么了?”
苏然低头看文件,平静地说:“被狗咬了。”
那名女分析员有点震惊:“什么狗还咬……”
话没说完,就见龚晏承刚从门口进来,正往正前方的位置坐。
剩下两个字却已经收不住,“嘴……啊……”
会议室内安静了一瞬,直到安岑主动起身上前与龚晏承和Gamp;F一众高管打招呼,才逐渐打破了平静。
MG这边的工作人员都跟在安岑身后,去到龚晏承身边。
只有苏然一个人坐在位子上,“认真”地看文件,显得非常突兀。
安岑回来时,皱着眉轻轻拍了一下苏然的肩,眼神瞧着却没有怪她的意思。
苏然撇了撇嘴,讨好地帮他拉开椅子,悄悄在只有两人可见的角度做出请坐的动作。
待她自己坐好再抬头时,恰好撞上龚晏承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不知道他盯着自己看了多久。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过了片刻,苏然只见他嘴唇一张一合,说:“那我们开始了。”
随后便移开目光,看向前方的投影屏幕。
苏然觉得,他这话可能有点故意,但她没有证据。
会议整体顺利,没什么波澜,好像龚晏承在整个会议进程中的语气和表情。
他在报告修改稿的基础上又提了一些实质性问题,脸却没有之前同事们形容得那么臭。
会议持续了很久,结束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苏然便不准备再回公司,自顾自打了车准备回家。
刚上车微信就收到一条消息。
龚晏承:谈谈?
苏然坐在出租车后座,支着下巴发呆。纠结了半天,回了个:我已经在回家路上了。
言下之意,没啥好谈的。
看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始终没有收到回复,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分钟。苏然心里顿时有点爽。
心里一高兴,还半道更换目的地,跑去商场逛了一圈,尝试了一直想吃的甜品。原本6点下班,折腾到晚上9点才到家。
结果刚到门口,就发现那里站了个人。
她有点怕这个画面了……
——还是龚晏承。他靠着墙低垂着眉眼望向地面,姿态不似平时那么延展,透露出一丝疲惫。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自家门口,他要是敢怎么样,她可以立马大叫。让邻居出来谴责他!
这么想着,苏然心里又有了很多底气。索性当做压根没有这么个人站在那儿,自顾自地准备开门进屋。
手刚搭上智能感应的门把手,就被人拉住。
“我们谈谈。”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中又带了一点柔和的诱哄意味。
“谈什么?”苏然白他一眼,脸上是工作中没有的娇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男人低笑了一声,走上前去抚摸她的嘴角,“谈谈……你是怎么被狗咬的。”
“你……”
话音未落,唇瓣又被含住。这次,他吻得仍旧强势,不容拒绝,动作却很轻,舌尖抵住她被咬伤的地方轻轻舔舐,伤口处很快开始痛痒起来。
亲了一会儿,龚晏承才将嘴唇微微退开一点,但仍试探着用唇瓣轻触她的伤口,用气音问:“痛不痛?”
苏然本来被亲得脑袋懵,结果一听这问题又有点炸毛,一把推开他,“你真的有病吧?”
“好了好了。”龚晏承控制住挣扎的女孩子,重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耐心问道:“我以为,我们上次都很愉快?为什么你对我会是这个态度?”
苏然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反而停止了反抗,伏在他胸口不再动,脸上闪过一丝纠结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