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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捕猎者
那是一把精巧而罕见的机械锁。
龚晏承拧动钥匙时,苏然听见锁内部复杂机械依次传动发出的连串声响,可见设计的繁复与精密。
随着他推门的动作,门扇发出沉闷的吱嘎声,在静谧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带着微尘的空气扑面而来,苏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抱歉。”龚晏承松开握住她的手,轻拍她的背,“这里很久没人来,灰有些重。”说完,他的手又找到她的,指尖微微收紧,轻轻握住。
苏然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
他们现在的姿势挺奇怪——他的右手牵住她的右手,好似要从背后抱住她。
但她此刻已没心思多想,注意力被屋内的一切牢牢吸引住。
皮质束缚带、手铐、眼罩整齐地挂在墙上,另一侧的柜子里陈列着不同尺寸的震动棒、肛塞、吮吸式和入体式的玩具。
角落里特制的床安静立着,床头床尾均有固定装置。鞭子尾端从柜子一角露出,微微低垂。房间正中垂下几条绳索,末端打着巧妙的结。
橘黄色灯光下,每件器具都泛着冷硬的光泽。
虽然他说这里久未有人,却仍干净有序。
苏然站在门口,视线缓缓掠过那些器具,喉咙不自觉地发紧。许多东西她甚至不知道用途。
“这些……也是性瘾的一部分?”她压住心头那点意味不明的情绪,低声问。
龚晏承的位置看不到她的神情,他这时也没准备看,只是更加握紧她的手,低沉而平稳地说:“严格来讲,不算。”
苏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我曾经短暂地用过这里,时间不长,三十岁前。”
他说话间已站至她身后,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掌心稳稳地贴住她。
“曾经”这个词,从年长者口中说出,总是带有一点倾轧感。
时间的重量在里面,年轻那个似乎只能接受,不能抵抗,也无法拒绝。
无论这接受中,究竟藏着几分好奇、多少无奈。
龚晏承稍作停顿,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身体与她保持一点距离。
片刻后才开口。
是那种典型的年长者回顾过去的语气,心底翻涌的情绪被平稳的声线包裹,仿佛藏得天衣无缝,叫人分辨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那阵子……瘾很大,但怎么做都不能被满足。”
他的声音很轻,话的内容好似也因此变得渺远,轻飘飘地浮在空气里。仿佛真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以为自己是在发泄,结果却只让自己更加被欲望填满……”他的视线扫过屋内的一切,“原本我并不喜欢这些东西,只喜欢性器直接带来的快感,”说着,他贴住她的发顶蹭了蹭,“但那时候……”
他低笑一声,带着几分苦涩,“心里抵触到了极点,身体却欲望横生。干得越狠,越填不满身体的空洞……好像人格分裂。”
苏然僵在原地,身体无意识地绷紧。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发抖。
龚晏承忽然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扣在怀里,声音哑哑的,“一个性瘾者,总是得不到满足,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你应该能想象到。所以,我只能试着找别的东西。”
他的声音仍旧低缓,磁性中透出隐约的疲惫,是苏然熟悉而迷恋的那种音色,但他说的内容并未因此更动听半分。
苏然定了定神,轻声问:“所以……才有了这个房间?”
龚晏承淡淡应了一声,下巴在她发顶轻轻摩挲,随即稍稍侧过头,鬓角贴上她的额侧,低声道:“其实我不常来,因为并不喜欢,来了也未必能满足,可又不得不来……”
声音中竟有了一丝抱怨的意思。
苏然晃了晃神,怀疑自己听错。
她微微用力挣开他的手臂,转身直视他。
骤然被推开,龚晏承怔了一瞬。
他低头观察女孩子的神情,她的手仍被他握在掌中,上面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汗。
两人安静对视。
片刻后,他低声问,眼神不动地注视着她:“吓到了吗?”
苏然抿了抿唇,迎向他的视线,“您是希望我被吓到?”
龚晏承唇边浮起一丝笑意,眼神直勾勾锁住她,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略微收紧,“看来是没有。”
他的手缓缓下滑,顺着她的肩颈移至手臂,而后将她的手引向下方,按在自己的硬挺的性器上。
苏然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下移。
他已经勃起了。
“如果我说,我现在很想在你身上使用它们,”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也不怕吗?”
龚晏承原本只是将她的手放在性器上,轻轻压住,并没有动作。
女孩子此刻却主动握住那个大家伙,指腹压在前端若有似无地揉压,带着生涩的大胆。
龚晏承轻哼一声,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垂眼看她,目光暗沉,下颌紧绷。
“别闹。”他哑声警告。
苏然仰头看他,眼神清亮而坦然,“我没有闹。”
他喉结微动,呼吸一滞,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稀薄。松开她的手腕,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门外带去。
“去外面。”他说。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忍耐到极点。
苏然被按在单人沙发上,龚晏承坐在对面,手指交握,手背上青筋隐约可见。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目光深而冷,压抑着明显的情绪。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看了她许久,他终于开口,“关于那个房间、那些东西。”
“没有。”苏然不假思索地回应,语气甚至带着一点俏皮,“我知道您是认真的。”
“你知道?”他冷笑了一声,略带嘲讽地看着她,“知道什么?”
苏然想起第一次在他郊外的公寓,他好像也用这种眼神看过她——那种对无知小孩的、不屑又嘲弄的眼神。
龚晏承向后靠在沙发上,姿态散漫,双腿微微分开,毫不掩饰自己勃起的事实。
“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苏然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
啊……
她咽了口唾沫,很不应该,但的确……有点……太性感了!妈呀!
“说话。”发现她在走神,龚晏承微微抬高声量,语气有些沉,威圧感扑面而来。
苏然抿紧唇,不答话,双腿并得紧紧的。
她感觉自己腿有点抖。
想蹭。
想夹……
龚晏承抬眼看向她。
女孩子坐姿很乖巧,甚至有些可爱。睁着一双清透的大眼睛,无辜地看向他。里面没有哪怕一点害怕或厌恶的情绪。
可是……
这种画面只让他更有那种冲动,想把所有的阴暗面都展露在她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害怕她介意,但还是想去说、想去做。
他顿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忍耐。最后,还是喉结微滚,开始一脸严肃地说过分的话。
他说:“知道我想怎么干你吗?”
“想把你按在这里操到哭。”他一字一句地低语,深邃而凌厉的眼神,带着些微冷意落在她身上,“想看你被我干得说不出话来,想把你绑起来……”他闭了闭眼,声音愈加低沉,“想把你弄坏,操到你神志不清地求我。每次看见你,脑子里都是这些下流的念头……”
苏然手指紧压在沙发表面,身体绷紧了。感觉很强烈。
“你看,”龚晏承微微前倾,手指点了点她搭在膝盖上的手,“你在发抖。”
苏然咬住下唇,她确实在发抖,但是……
“您说这些,只会让我兴奋。”
龚晏承额角微微跳动。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他感觉自己硬到有些痛。
苏然静静看着他。压住身体里那些被他三言两语轻易撩拨起的感觉,脑子转得很快。
一开始,她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这些带着苦味的、遥远而不堪的秘密,沉甸甸压在他身上,换做谁都会想要藏得好好的。
但他不是。
他讲述所有细节。他和别人的。他对她的。
那些肮脏而污秽的过往、当下产生的淫秽而过分的念头,他不漏一丝一毫地告诉她。
实在是残忍。
这种残忍既是对她的,更是对他自己的。
伤口从这一刻开始显现,哪怕捂住眼睛不去看,也能清晰感知它的存在。
好在,她后天习得一种动物般的本能,趋利避害的能力极强,直觉敏锐到可怕。懂得在需要时选择性吐露真心。因为是真心,猎物总是看不穿,也逃不掉。
苏然深呼吸一口气,自沙发上起身,来到他面前,双腿分开跪坐他身上,俯视着他,“很怕我说害怕,是不是?”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怎么这么可怜?爸爸……”
龚晏承被她一句话说得呼吸发沉,胸膛起伏愈加明显,不自觉抬手掐住她的腰,想凑上去亲她。
“还不可以。”女孩子双手抵在他胸口,将他推开,“我们还没聊完呢。”
(二十七)您干人很凶
龚晏承此刻被女孩子推着靠在沙发上。从远处看,像是娇小的她将他压在身下。
他偏开头,扶着额角,喉结上下滚动。皮肤上泛起一层薄汗,呼吸紊乱。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啊?苏然的手指滑到他的颈侧,那里已经泛红,您完全没必要说的。既然不喜欢,也不是一定要用,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呀?
女孩子声音轻柔,软得近乎蛊惑。尾音上扬,像羽毛般搔在他心上。
龚晏承没有回应,只是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愈发沉重。
说呀......苏然拿开他遮住额角的手,捧住他的脸,您还讲得这么详细,至少,没必要详细到这种程度吧?
是......龚晏承垂眼叹息,但你有权利知道。我不希望你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决定。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苏然轻哼一声,故意往下坐了坐,压在那根硬挺的性器上。
揪住他的衬衫领口,居高临下地俯视,借此获得一点气势,您告诉我这些,真的只是这个原因?我说......唔......
话音未落,就被他低叹着吻住。
男人的唇舌滚烫而霸道,齿间溢出一声压抑已久的低吟。他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收紧。
小家伙......他几乎是用气音呢喃,真是聪明得可怕。
苏然身体一颤,脊背发麻,心脏似乎都在一缩一缩地收紧。
她双手抵在他的肩上,却毫无推拒的意思,几乎是下意识接纳他喂过来的吻。
龚晏承吻得极深,舌尖扫过她敏感的上颚,不断勾弄。每一下都让她颤栗。
女孩子忍不住轻吟出声,身体下意识扭动,堪堪压在他硬挺的性器前端。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呼吸一滞。
龚晏承抬手在她臀瓣上扇了一下。力度不大,更像是警告。
随后又握住扇过的那片皮肤,轻缓地揉。
边吻边揉,间或扇一巴掌,再继续揉。
她感觉那里又热又烫,越来越软,仿佛要化了。
下体也在缩紧,湿黏的感觉开始蔓延。
指尖忍不住绞紧他肩上的衬衣,把那片布料抓得皱巴巴的,试图缓解身体的躁意。
他的手掌却在此时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将她压得更紧,密密实实贴在怀里。下身硬挺随着动作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
舌尖勾住她的反复吮吸,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用力索取。唇齿交缠间发出暧昧的水声。
心中激荡难平的欲望似乎只能用这样近乎啃咬的力道才能勉强抒解。
没多久,苏然就被他亲得腰肢发软,陷在他怀里,全靠他扶在腰间的手掌才勉强支住身体。
一吻结束,龚晏承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她,唇边还挂着暧昧的水痕,目光深沉。
他抬手抹过她的唇瓣,拭去湿润的痕迹。
起初只是温柔的抚弄,但在那些湿漉漉的液体被抹净后仍未移开,手指轻轻按压着她微微发红的唇瓣,带了一点狎玩的意味。
就是想告诉你。他顿了片刻,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低哑,那些不堪的、肮脏的……
他说完又笑了一下,唇瓣压住她颈间的皮肤,蹭两下,再含住轻轻地吮,“是不是又要说我变态了?”
苏然皱了皱眉,心里感觉到疼。
颈间被他含住的那一片皮肤,却在此刻开始变得麻痒,好似血管流速都在加快,许多复杂的感受侵袭着神经,感官系统好像失灵一样。
“Daddy……”她轻声唤他,“要咬一口吗?”
他骤然停止,呼吸微乱地支起上身,抬眼望着她。
女孩子颈部皮肤已经红了一片,吮吻的痕迹非常明显,看着便隐隐作痛。
他轻抚过那片肌肤,“抱歉……我有点失控。”他握住苏然的腰,想将她从身上抱下来。
“别动。”苏然按住他的手,“就这样。”屁股甚至又磨了他一下。
龚晏承动作一僵,闭眼深吸了口气,按捺下想扇她的欲望,低声说:“Susan,真对不起……我确实是想清楚明晰地向你说明一切,不想你糊里糊涂地做决定。但每一次都演变成这样……”
他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我不想你觉得,我就是个只会对着你发情的禽兽。”
苏然咬住下唇,眼眶微热。
龚晏承轻叹了口气,似乎已彻底冷静下来。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腰,声音柔和,已经是长辈哄小孩子的口吻,“好了,乖,先去那边坐着,”他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我们聊完再抱你,好不好?”
“不要。”她小声拒绝,手撑在沙发上,微微往后挪,低头去看他勃起的地方,手掌覆上去,轻轻一按,“我在勾引您呀,您要是没反应,那还得了?”
她的话露骨直白,却带着几分天真的可爱。
原本有些沉重的氛围瞬间轻松下来。
“听话。”龚晏承握住她的手,稳稳按住,“我们先把事情说完,告诉我你的想法。”
苏然轻轻“噢”了一声,眼神闪烁,“我的想法嘛……就是,您现在想干我吗?”
龚晏承本已平复的呼吸再次被她弄乱,捏住她的手,用力揉了揉:小坏蛋,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女孩子却故意将空出的那只手放到他的性器上,轻而缓地抚弄着。
龚晏承忍不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手掌握紧,片刻后张开眼,似是恢复了几分清明,再次将她的手移开。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你怎么想?
您先回答我?现在,想干我吗?
他呼出一口气,无奈道:......想。说着将她抱在怀里,很紧的力道,右手在她肩膀和胳膊上游移、滑动,试图通过这种刻意的动作缓解冲动。
他低声重复:很想。
苏然笑眯眯地点头,仿佛很满意他的回答。她坐直了些,双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带着一丝调皮的乖巧,“行吧……那就聊吧。”
她歪了歪头,语气显得松快,“您一定很困扰吧?”目光滑向他身下,“它看到别人,也会这样吗?”
龚晏承皱了皱眉,问题走向与他的预想并不相同,但还是平静解释:“抱歉,恐怕是的。严格来说,不是看到谁,更多是生理反应,它自己会有反应。”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补充道:“不过……”
“不过?”苏然问。
他无奈道:“不过,看到你,会更容易……也更频繁一些。”
苏然脸颊有些发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斟酌着问:“那您……它硬的时候,能忍得住吗?”
龚晏承轻笑了一声,为她的可爱,“当然,我忍得住,我还没变态到那种程度。再说……”他停住,顶了一下她的屁股,”我不是一直在忍吗?”
苏然被他顶得轻呼出声,双手撑在他肩上,才没有软倒,气鼓鼓地,“你……你不是说要好好聊天吗?”
龚晏承笑着颔了颔首,示意她继续。
她”哼“了一声,垂下眉眼,终于在一堆杂七杂八的问题中自以为不经意地穿插入真正在意的那一个。
开口时显得很是漫不经心,“您跟别人做得很频繁吗?”
龚晏承抬眼瞧她,女孩子面上没什么表情,很是平静。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样,指尖捏住他的衣角,滑来滑去,很不自然。
他轻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耐心解释:“最多一个月一次。”
苏然微微瘪嘴,有点嫌弃,想起之前的两次,她忍不住问:“一次,就一天一夜啊?”
这是在赌气了。
龚晏承松开手,不再抱着她,向后靠在沙发上,“不至于,我通常会规划叁到四个小时,包括前后的整理和清洁。不会与人过夜。”说话间,眼睛始终注视她。
规划......苏然挑眉,忍不住笑了,您怎么把做爱弄得像工作一样?
龚晏承重新扣住她的腰,语气里带着些无奈,是,我习惯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指尖滑到下颌,低声道:不喜欢有任何事超出掌控。
他轻晃了下她的下巴:还有别的问题吗?
苏然摇头,想回抱住他,却被推开一点。
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知道所有这些,我的病,我的过往,还有我对你的欲望......你还要承诺一切吗?
女孩子愣愣看着他,片刻后抿了抿唇,低声问:“只有欲望吗?”
随即轻轻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头,声音细微而轻柔:“就没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跟爱吗?”
龚晏承微微一震,喉结滚动,目光变得复杂。他缓缓低头,双手捧住她的脸,贴近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傻孩子……真的不害怕?就只关心这些?”
原本,的确,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欲望。
像是汹涌的海浪一样。
但所有这些,又因为她一句话就瞬间平息。
变成静静流淌的河流。
一切都静下来。
苏然从他怀里稍稍退开,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她特有的直白和可爱,嘴角微微上扬:Daddy,不是您在害怕我吗?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刚才那些。
苏然点头,露出乖巧的笑容:是,我明白。
你......
他刚要开口追问,她却握住他的手臂,抢白道:我知道,您跟很多人有过关系,在这儿,在第一次带我去的公寓里,您干人很凶......我都知道啦。说着,贴近他,轻轻蹭了蹭。
龚晏承抬起她的下颌,眼神审视,“真的不介意?”
苏然指尖微微一紧,下意识想将手掌抓握成拳,却硬生生忍住了。片刻后,她避开他的目光,低头轻笑:只是过去,不是吗?
他抬手,似要触摸她的脸颊,稍作停顿后又放下,语气低沉而郑重:你确定吗?我不是一个容易停下来的人。
想让您全部变成我的。她搂紧他,坚定地说,又重复了两遍,全部......嗯,全部。
龚晏承将她从怀里拨开:我看看......小孩子是要贪心一些,是不是?
很温柔的语气。
苏然听得心里发软,忍不住轻声叫他,像小狗讨好主人:爸爸......爸爸......
声音因一丝难言的酸楚变得更加甜软、黏腻,娇气得不行。
龚晏承放在她腰间的手掌不自觉加重了力道,缓缓地揉,像是揉捏胸部或是臀部的那种,涩情感很重。
他垂眼看她,眼神深邃,难掩沉迷,声音低而哑:怎么这么喜欢撒娇?
他这会儿太温柔了,苏然感觉自己在变软,像是要融成一滩水。
手不自觉就伸向他的皮带。
却再次被制止。
“Susan,还不行。”他轻按他的脸颊,柔嫩饱满,全是青春的味道。而青春,代表着不确定。
他耐心解释:“我不能假装看不见,你还这么小……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决定。所以,我会给你时间考虑。”
苏然有些不悦,表情有点哀怨:您说得好严重。
龚晏承深深望着她,眼神复杂:是啊,很严重。
多严重?
我说过了,我不是一个容易停下来的人。
又是这句话。
她轻哼一声,您坚持吗?
是的,我坚持。他答,很严肃的语气。
苏然叹了口气,无奈问:那我要考虑多久?考虑期间还能跟您做吗?
龚晏承眉头微蹙:只是想做吗?
苏然看着他,眉眼渐渐弯成一条线。
嘿嘿......还想接吻、想抱抱,想跟您黏在一起,想很多很多,想把您变成我的......
语气很娇嗔,又重复道:全部......唔,全部!
说着又想凑过去亲他,却被他捏住两颊,只能呜呜地抗议。
龚晏承抿唇,刚才的温柔不见了。
声音压得很低,“可以做。”
苏然刚想笑,又听他说,“但是得按我的来。”
说着把她从腿上放下,起身牵住她,“我们先回家。”
(二十八)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龚晏承牵着苏然,穿过偏厅,径直往外走。
他没打算跟人打招呼。
这种场合,中途告辞只会招致无尽的挽留,不如直接离开,干净利落。
远远地,他看见龚晏娅,微微点头,下巴一抬指了指外面。
龚晏娅心领神会,哥哥不爱热闹,她早已习惯。
她的位置看不清苏然的脸,只能看到女孩子纤秀的身影,以及与哥哥十指相扣的手,这让她有些意外。
印象中,哥哥二十岁起便“女友”不断,每段关系维系一两年。直到叁十岁,这种情况才渐渐消停。
她与二哥是孪生兄妹,感情自然更近。相较之下,龚晏承性情疏离、端方冷肃,明明只比他们大四岁,却总给人一种长辈般的距离感。直至她成立娱乐公司的提案在董事会受阻,哥哥私人出资相助,两人关系才有所改善。
哥哥独立很早,多年前就凭实力成为龚氏除爷爷之外的第二个话事人。董事会那些老古板对他几乎言听计从,就连他偶有出格之举,也因其投资战绩而格外宽容。
龚晏娅深谙察言观色之道,哥哥投资她之后,更是知道谁才是“衣食父母”, 抱大腿抱得非常积极。为了投其所好,甚至安排过公司艺人接近哥哥。但他的喜好难测,最终只有邹奕衫一人成功。那已经是她从众多女艺人中千挑万选,本想自己收下的一个。
哥哥身边人,她或多或少见过。论姿色、身材甚至性格,她敢说,邹奕衫都绝对是其中数一数二的。不然她也不至于看上。
可再好,也逃不过到点走人的结局。
大哥不近人情到近乎机器。这一点,她与晏西早有共识。
对男女关系,他也像在规划一项事业,如何相处、何时结束,连床上那点事,都有条条框框。
她劝说邹奕衫去时,说的是做情人。但后来她与哥哥分开,邹奕衫伤心到茶饭不思,几近崩溃。龚晏娅自觉坑了人家,为着内疚去开解,才知道,情人肯定是算不上的。
哥哥在床笫间已谈不上温存,床下更是礼貌疏离。偏偏他身边女性总是后知后觉,待到泥足深陷,已经该离开了。
龚晏承倒非刻意,只是习惯如此。
所有条件一开始便清楚明晰,但人们总有自以为特别的劣根性,觉得自己会是特别的那一个。
更何况,他这样温和待人、克制礼貌,好似把人当作最珍惜的那一个对待。
只是,性瘾者游刃有余的温和,如何称得上特殊?
龚晏娅看了一眼哥哥与女孩子紧握的手,想到邹奕衫这些年的辗转纠结,默默叹了口气,随即收回思绪,重新投入场间的社交。
** 车厢内一片寂静。
隔板升起后,只余下空调细微的嗡鸣。
龚晏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今晚他喝了不少酒,又被人反复撩拨,加上一些难以名状的情绪,压抑的欲望已逼近临界点。
这种状态其实不太适合做。
按他以往经验,独自待着任其平息才是上策。因为失控和发疯的感觉并不好。
人生大半时光都在耗费精力让自己不要失控。控制自己、控制欲望,控制一切,几乎成为一种本能。如今,却甘心一脚踏进明知绝对会沦陷的沼泽。
不想进展太快,将人吓走,为约束自己,设置了许多条条框框。可她不过叁言两语,就轻易打破,他连一秒的挣扎都没有,就完全放弃了抵抗。
实在是越活越回去。
但终究不想在车上就做出失礼的事,因此特意让孩子坐在后排最内侧,自己则坐在另一侧靠近门的位置。
今天这辆车很宽敞,两人因此隔着可观的距离。但女孩子身上那股清淡的甜香仍若隐若现,让他感到一丝燥意。是以始终保持沉默,努力平复。
车窗外的街灯一盏接一盏地划过,在狭小的空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苏然蜷缩在角落,悄悄打量着龚晏承。
他静静端坐,双腿交迭,手搭在膝上。姿态端方中透着一丝倦意。
Daddy感很重,勾人得不得了。
越看越觉得心痒,但离开酒店房间那一刻,隐约觉察出的一点异样,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苏然有些焦虑地蹙眉。
说是要做,但此刻全然不是那种氛围。
她本以为在车上就会发生些什么,但他一上车就松开手,沉默不语,仿佛刚才只是玩笑。尤其是离开前他和那位女伴短暂的眼神交汇,她都看在眼里。
理智告诉她不会有什么,可是……可是!
她的手指在膝上不安地摩挲,发出细碎的声响。目光在窗外与身旁的男人之间徘徊不定。
来回几次之后,龚晏承终于察觉她的异样,睁开眼睛,偏头看她。
“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张开手臂。
苏然几乎是立刻就靠了过去。
龚晏承自然地搂住她,略略抬高她的身子,看着她温声问:“怎么了?一直动来动去。”
她支支吾吾半天,手指揪着他的衣领,只发出些含糊的音节。
龚晏承被她挠得痒,按住她的手,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嗯?”
温度似乎在慢慢上升。
苏然闭了闭眼,终于开口,“她是谁啊?”
“谁?”
“别装蒜!”她揪紧他已经皱巴巴的领口,声音里带着一点委屈。
龚晏承仍在酒意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短暂的沉默让苏然不由得有些慌。
心里开始犯怵,猜错了?真是有关系?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她挣扎着要去开车门。
立即被他按住,臀上挨了一记,“小东西,安分点。”他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眉头微蹙,“好好说话,怎么了?”
她不情不愿,哼哼唧唧,“我知道这样很不懂事,但是……今天…你那位女伴,你们看起来很熟。”
噢……是在说晏娅。
他笑了笑,收紧手臂,捏她的脸,“那是我妹妹,亲生的妹妹。龚晏娅。”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还有,没觉得不懂事,很乖。”
?
龚晏承垂眼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有些深。手指轻轻搭在她的下颌,似有若无地滑动。似乎在斟酌。
片刻后,他低缓开口:“要不要亲一会儿?”
“啊?”苏然还沉浸在震惊与尴尬之中,深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下意识点头。
龚晏承低低应了一声,凑近她。
“张嘴。”
他想尽量温和,但意识好像不受控制。轻柔的吻很快变得深入,不多一会儿就将人抱到了腿上,圈在怀里亲,舌头也伸了进去。直到她喘息急促才稍稍松开,轻声问:“湿了没有?”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脚趾都蜷缩起来。果然又吐出一包水,黏答答地糊在内裤上。已经湿得不行了。
她忍不住并拢双腿,夹了两下。细微的动作立刻传递到他身上。
龚晏承低笑了一声,“来,我看看。”
将她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抱在怀里,声音低沉地命令,“腿张开。”
苏然看了看前排,迟疑不决。
“乖,张开。”宽大温热的手掌已经探入她双腿之间。
车内突然响起舒缓的音乐,音量很大,好似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他并拢手指在她露出的裆部摸了摸,很快找到小豆豆的位置。
将指腹压在上面,缓缓地揉,湿润的痕迹很快洇开一片,整片布料都黏糊糊地扒在女孩子阴阜上。
她小声哼哼,意识到在车上,又咬住嘴唇想忍,腿也忍不住想夹拢。
立即被他按住大腿,就着那片湿润的痕迹扇了一巴掌,不算重的力道,情趣意味更多。
苏然立马爽得腿抖。
龚晏承咬住她的耳廓,“再分开点。”
她呜了一声,忍耐着将腿分得更开,脸颊开始泛红。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动作,手掌握住大腿内侧缓而重地揉。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好像要把那一片皮肤融化了。
“真乖。”龚晏承含住耳尖吮了一口,呼吸有些不稳,“想我摸你吗?”
“想……”苏然在他怀里哆嗦着,几乎是用气音回答。
他轻笑一声,掌心轻轻揉了揉鼓起的肉粒,手指缓缓下滑,隔着内裤按在她已然湿润的穴口。
她的呼吸瞬间急促,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手掌贴近。车厢内的音乐掩盖了她细碎的喘息,可前方就是司机,这种处境令她既紧张又兴奋。
感觉到她的回应,龚晏承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另一只手隔着衣襟包住一侧柔软,缓缓揉捏。
他手掌宽厚而有力,仿佛一座沙漏,从掌心中流落下的乳肉被轻轻收紧,直至那个小小的尖端落在指间,他轻轻夹住,不疾不徐地搓弄,耐心好得出奇。
“啊……不,不要……”她禁不住扭动,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恳求,下体却本能地往他手上贴。
“不要?”他微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声音里含着一点沙哑的笑意,“到底是不要,还是要?”
“回答我。”他又拍了拍她的脸颊。
“要。”女孩子小声哼哼着回答。
“要什么?”他压在阴蒂上的手指又开始缓缓动起来。
“要……爸爸。”她小声呜咽。
龚晏承的呼吸明显加重,停下动作,将她的腰扶直,“把内裤拨到一边。”他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看看有多湿。”
苏然被他激得身体一抖,又怕又兴奋,“Daddy,你怎么了?”
他笑了一声,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是不是说了,要按我的来?”
说着,就引着她的手按在那片湿润的布料上,“快点,还是…你想在车上挨操?”
苏然被撩拨得几乎崩溃,心里酥麻一片,身体更是软成了一滩水。终于意识到,自己先前那点勾引,在他面前根本是小儿科。
她颤抖着拨开布料,刚露出湿润的穴口,他的手指便直接压了上去,在入口处打着圈,声音低沉地夸赞:“这么乖,值得奖励。”
他掰过她的下巴,低头和她接吻,手指缓缓插了进去。
苏然猛地屏住呼吸,下意识地想咬唇,想要抑制那股从腹底涌上的快感。
龚晏承稍稍退开,将另一手的指尖抵到她唇边,“别咬。”
他的手指温柔地在她唇齿间搅动,轻轻夹住她的小舌把玩。
她被堵住嘴,无法出声,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津液顺着嘴角流下。
身下的手指还在不断进出,快感一波波涌来。
“唔……唔……”她无助地摇头,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别忍着。”话音未落,手指就加快了速度,带着掌控的力道,让她一步步逼近极限。
她的身子越绷越紧,呜咽声也越来越急促,身体猛然一震,眼前一片空白。
高潮的余韵中,女孩子瘫软在龚晏承怀里,胸口剧烈起伏。他从穴内抽出手指,伸到她口中搅弄。
“乖,都吞下去。”他哑声道。
苏然虽然昏昏沉沉,但还是不能接受,嫌弃地吐出手指,偏开了头。
“小东西……”他低叹着笑了一声,捏住她的下颌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把手指舔干净,又强势地凑过去亲她。
好一会儿,才将人放开,抽出纸巾替她拭去嘴角的津液,又替她整理好衣物。
剩下的车程,苏然都依偎在龚晏承怀里微微发抖,时不时发出细小的喘息。
龚晏承一手揽着她的腰,缓缓地揉按,直揉得那处不断收缩,那种余韵随着他的抚触久久不散。
下车时,苏然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龚晏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电梯走去。
女孩子埋在他颈间,伸出舌尖细细地舔。
眼看着要到家,她又行了 (^▽^) 。
身体里残留的兴奋悄然复苏,心跳也越来越快,已经预感到今天跟之前都不太一样。她难掩激动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龚晏承低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拍了下她的臀,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淋到了手掌上。
他“啧”了一声,“夹紧了,”低笑着命令道,“别流到地上。”
她呜咽着夹紧双腿,却止不住蜜液的流淌。
一进门,就被男人按在玄关的墙上亲。她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边挨亲,边小声啜泣:“对不起,爸爸……我没夹住……”
顿了顿,又抽抽噎噎地说:“您要干我了吗?像您描述的那样。”
勾引的意思很明显。
龚晏承笑了,邪气得要命。
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眼神暗沉得像是要把她吞下去,眼尾也有些红。
“会的,先去洗澡。”
(二十九)今天会一直用这个姿势
河西路是T城的富人区,稀疏的别墅群安静散落在这里,隐私性极好。
龚晏承基本每晚回来,但他孤身一人,极少在这里用餐——那样孤寂感会过于沉重,显得可怜。
佣人们通常只在白天来收拾整理,晚间便离开,不会住在这里。
苏然上次过来和离去,都是在白天。她以为这房子里总是有人。
迷乱中回过神后,她才开始担心方才在玄关的举动被人看到,红着脸东看细看。然后才被告知,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为何,小时候独自在家的记忆突然涌现,那些父母或许各自在外搂着别的年轻孩子的时光……
那种可怜的感觉轻易就与眼前人产生联结。
她用的是龚晏承主卧的浴室,在里面磨蹭了很久。从淋浴间出来时,皮肤被热水蒸得通红,车上被他揉出的痕迹几乎都快隐匿不见。
她裹着一张浴巾,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水汽,站在盥洗台前吹头发。
浴巾上端妥帖地包住胸部,拱起小小的弧度,显得格外可爱。下摆堪堪遮住臀肉,稍稍倾斜便会露出被扇红的痕迹,让本来纯真的女孩子透出几分淫荡和妩媚。
苏然这会儿是光脚踩在地上,小腿上未干的水珠顺着皮肤缓缓下滑。
龚晏承擦着头发从客卧过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副场景。水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却仿佛被欲望浸透了,映出淫靡的光影。
他将毛巾搭在架子上,走到女孩子身后,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我帮你。”
声音很轻,却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手指穿过湿润的发丝,偶尔不经意碰到后颈的肌肤,引起她微微的战栗。
察觉到她的反应,龚晏承透过镜子望着她笑,手掌稍稍用力按住她的肩,“别动。”
苏然僵立在原地,透过雾气朦胧的镜面与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已经干了。”
手指轻轻拨开她的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
从镜中深深看她一眼,俯身在那片肌肤上印下一个吻,温柔而郑重。
苏然轻轻颤抖,垂下睫毛不敢再看镜中的画面。
他的手掌滑到她肩头,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呼吸不稳。
温热的唇瓣仍停留在那片肌肤上,舌尖轻轻舔舐,随后是浅浅的吮吸。
良久,龚晏承抬起头,手臂环过她胸前,捏住她的下巴。在镜中四目相对时,手掌缓缓下滑至她的脖颈,试探着收紧,没用什么力。
苏然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他这样刻意放缓的节奏,反而比直接大刀阔斧地来更令人难耐。不知道接下来究竟有什么在等着。
感觉到她在发抖,龚晏承用下巴轻蹭她的发顶,“别怕。”
他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身面对自己,托住她的胯骨将人抱上盥洗台。低头寻到她的唇,轻轻含住,温柔地和她接吻。
手掌顺着胯骨下滑,分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
女孩子未着寸缕的下身完全贴在睡裤下半硬的性器上。只是贴在一起,没有任何动作。
亲着亲着,苏然感觉自己被托着臀部抱起。没走几步,唇舌分开。她被轻放在床头,后背紧贴靠垫。
龚晏承半跪在她身前,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将它们迭压在她胸前。
“抱好,”他低声命令,“不能松开。”
她点点头,乖顺地用双手环住大腿。
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腿根已经开始微微发颤,刚刚洗干净的小缝又在往外渗水。
“今天会一直用这个姿势,”龚晏承用手指按了按穴口,“没有我的允许,手不能松开,腿也不能合拢。”
他用很温和的语气说这些话,却比冷着声音下达命令更让人身体发酸。
苏然能感觉温热的液体正在缓缓流出,小穴开始不自觉地收缩。
“如果……如果松开了会怎么样?”她声音发颤地问。
“如果松开了,”龚晏承抬眼看了她一下,弯了弯唇,随后垂下眼帘,手指继续拨弄着两片阴唇,“今天说的一切,就都不作数了。”
苏然愣住了,喉咙发紧。想到之前两次的强度,自己恐怕很难做到。
她动了一下,下意识想退缩,“我不要……”
“已经开始了。”头顶传来他平静的声音,“你想清楚。”
她立刻停住动作,不敢松手。嘴巴微微撅起,要哭不哭的样子。
龚晏承捏了捏她的脸颊,唇边有一点笑意,看着却没什么温度,“要我继续吗?”
她哼了一声,偏开头,气鼓鼓地,“要……”
他点点头,却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她。
跟之前都不同。
仿佛在用视线和她接吻,却不碰她任何地方,只用手指若即若离地逗弄。
没有温存,也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苏然被快感和渴望逼得崩溃,却还要努力控制住自己不乱动。
后脑勺抵在靠垫上晃来晃去,腿也发着抖。
“别动。”龚晏承低声命令道。
话音未落,他便加快了手上动作,但依然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的节奏。
苏然紧咬着下唇忍耐,下身却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
“好女孩,别乱动。”龚晏承低声说,“手指要滑出来了。”
他说着便放缓了节奏,只用指尖在入口处画圈,时不时地浅浅戳刺。
这种隔靴搔痒般的触碰反而让快感更强烈。
先前那两次高潮的作用开始显现。
喷涌的感觉来得又急又猛,苏然尖叫出声:
啊……不…不行了…爸爸,把我绑…绑起来好不好,抱不住了。
一边喷,一边捏紧自己,指节泛白,试图和脑中的快感对抗。
她神志不清地往下滑,穴口翕张着剧烈收缩,腰腹和大腿根都在痉挛。
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仍死死地抱紧双腿。
在极致的快感里保留理智是很难的事。
身体本能与理智角力,每一秒都在崩溃的边缘。
龚晏承很清楚这一点。
可正是这种拉锯的过程让人沉醉。
将身体、心灵乃至意志完全交付另一个人,为了对方哪怕微不足道的需要,也要近乎献祭般地拼尽全力,抵抗甚至突破那些无法想象的极限。
比起肉体的快感,这种掌控甚至是占有对方每一丝神志的感觉更令人战栗。
他垂眼看着女孩子。
她已经完全滑到了床面上,浴巾早已在挣扎间完全散开。
双腿大开着,穴心露在外面,汨汨地淌着水。
胸脯因为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脸颊已经被眼泪和汗水沾湿,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脆弱到了极点。
可怜到了极点。
龚晏承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微微摆正,穴口朝着自己。扶着鸡巴轻轻拍打几下,缓缓插了进去。
他开始一下一下地动,缓而重。
女孩子被他顶得上下起伏,好像水面的浮舟,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呻吟。
她感觉体内粗暴而直白的快感仿佛侵入了血脉,不受控地窜往四肢百骸。
肩胛骨忍不住往内缩,大腿根细细地颤,却还要忍住那种想要夹紧和扑上去抱他的冲动。
龚晏承看她一副濒临崩溃,却还是艰难地忍住,抱着双腿,手指用力到几乎陷入那片软肉的模样,快感强烈到无以复加。
心脏突突地快速跳动,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
他忍不住加大了操弄的力道,手掌握住她的胯骨,狠狠往上撞。
猛烈的顶弄让她尖叫出声,开始胡言乱语地求饶。
龚晏承停下来,胸膛剧烈起伏,低哑着问:“想要我摸你吗?”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带着哭腔,“想……”
那就再坚持一会儿。他低笑着鼓励,像哄小孩子那样,却吝啬给她哪怕一点抚触。
性器又开始动。
他盯着她的表情,一下下往里顶,很重的力道,每一次都整根没入,再几乎完全抽出。
苏然努力维持着姿势,不被爱抚的感觉让她有些难耐,小穴却越发湿润。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心跳、喘息和性器相接时发出的拍打声。
很快,苏然又开始抖着腰腹痉挛,眼神渐渐失焦。
又高潮了。
龚晏承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心提醒,“别松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腿上已经被自己捏出了青紫的痕迹。
龚晏承注意到了,从她体内撤出,性器水光淋漓地上翘着,俯身含住那片皮肤舔。
单是这一点接触,就让苏然再次吹出来一股水,全弄到他脸上。
龚晏承吮了那里一口,低笑着起身,随意地擦了擦脸,“小家伙……故意的吧。”
他唇边的笑意始终未散,看起来心情很好。
抬手揩了揩她眼角的泪水,终于满意地放过她。
他用了点力将苏然因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僵硬的双手掰开,将她发抖的双腿环到自己腰上,“小可怜……夹紧……”
正面将她圈入怀里,大面积的皮肤接触,肉贴着肉。
本就兴奋的感官被不断放大,让人觉得淫荡。
而后开始以一种温吞的节奏操穴。
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身体的重量让性器入得格外深。
但经过刚刚的不被爱抚,苏然很喜欢现在这样,心要化了,穴里的软肉感觉也要化了。
终于落入怀抱,被紧紧裹住。她忍不住小声抽泣,手指在他背后收紧,指尖陷入他的皮肉, 怎么了?宝宝,怎么哭得这么可怜?龚晏承放缓动作,低头去看她的脸。
呜……呜呜…抱,抱抱我……她带着哭腔恳求。
不是正在抱着你吗?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下身却突然加快了速度。
她呜咽着,双腿夹紧他的腰,小穴也跟着收缩。龚晏承被她夹得闷哼一声,突然撑起上身,大手托住她的后背,翻了个身。
女上位的姿势,仍然将她完全圈在怀里,用力往上顶。
这种紧贴在一起的动作不太好发力,但因女孩子的重量,会进得足够深。
她还在哭。
“宝宝,刚刚喷得好漂亮,再喷一次好不好?”他亲她的侧脸、耳朵,低声哄道。
说着便伸手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然后缓缓往上,到鼓起的肉粒,轻柔地拨弄。
“呜……嗯……”
小逼果然吃得更紧,“就是这样,”他亲了亲她汗湿的脸,额头抵着她的,“上次就是这样……把爸爸夹射了。”
他呻吟着低叹道:“精液和着……一起喷出来……很漂亮。”
(三十)为什么结扎
“您为什么结扎啊?”
听到这个问题时,龚晏承愣了一下。
他没想过苏然会问这个问题。
在最要紧的时刻,不允许他内射,并且问得很执着。
此刻那些嫩肉好像被他搅成了豆腐碎,紧紧裹着性器吸。
他爽得头皮发麻,忍得很辛苦,额角青筋直跳,感觉精液随时会喷出来。
但是她不同意。
这些年,龚晏承很难说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性癖。
光是欲望本身,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盖过一切,而那种不满足又始终如影随形。
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它短暂地被填满。
但自从她出现,那些隐秘的欲望就好像新生的枝桠,在一道道欲望之墙上攀爬,生长出各种阴暗的渴求。
原本无所谓的那些事,现在全都想对她做。
上一次只是意外,或者说巧合。
而这一次,他开始感到庆幸。
庆幸自己在多年之前做出的那个决定,以及这么多年在健康和卫生上的注重,所以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做这种事。
但现在她不允许。
龚晏承蹙着眉,想往外撤,准备先回答她的问题。
刚退出一点点,女孩子便挺着腰吃进去,“别走。”她刚才叫了很久,声音已经有些哑。
龚晏承被她的动作逼得闷哼一声,射精的欲望更强烈,用力捏她的臀部,没忍住扇了一巴掌,低声斥责,“别动了。”
女孩子不理会,扭着屁股继续吞吃,同时逼问道:“是为了方便像这样射进来吗?”
她没有去描述那个客体对象,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龚晏承呼出一口气,显得极为难受。
女孩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眼角还带着湿润的潮红,但目光却格外清明执着,像是非要问个明白。
他只好耐心解释:“不是,不是为了这种事,我没有这种习惯。”
声音已经有些颤抖,显然快到极限:“只有你,只想射在你里面,好不好?”
甚至隐隐有了一丝央求的意味:“让我射,好不好?”
苏然被他的话弄得忍不住阴道收缩、夹紧。
龚晏承被她逼得溢出一丝低吟,嘴唇去蹭她,亲她,乞求的意味很浓,“好不好?”
“不行。”简直是个小恶魔,既不允许射,也不允许出去。屁股还在动。
他按住她的胯骨,制止她的动作,“好孩子,别再……要射了……”
他闭着眼低低地呻吟,还在忍。握住她的手也在抖,青筋鼓起,看起来很性感。
苏然没再动,凑上去舔他的喉结,“那是为什么?”
龚晏承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深。快感还很强烈,但思绪已经开始飘远。
他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时间过得太久,他几乎都记不起自己当时的想法。
二十二岁?或者是二十三岁?大概是那个时候吧。绝大部分男人都不会去做结扎的年纪。
太年轻,但已经笃定这世上有很多他不想要的东西。
比如,孩子,或者后代。总之就是这样的称呼。伴随这些词出现的,是父母这样的词。
陌生的,带给他噩梦的词。
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女孩子,“你很介意?”
“介意什么?结扎?还是结扎的原因?”她很敏锐,也很坚定,从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龚晏承盯着她,叹了口气,“因为不想要孩子。”
片刻后,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问:“现在呢?”
苏然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心跳得很快,凑上去更紧地贴到他怀里,“不知道…”
亲了亲他的嘴巴,“没想过这种问题,离我好远。”
她顿了顿,又说:“应该不介意吧,毕竟……”声音变得有些小,“毕竟,我之前都没想过能跟人做这种生孩子的事。”
想到自己的用词,她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有点哑,但还是带着那种清甜的味道。
“笑什么?”龚晏承低头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觉得‘生孩子的事’这个形容有点妙。”
他不理解女孩子奇怪的脑回路。身体已经平静下来,将她推开些许,用了点力抽出性器。
他还硬着,刮过穴口时磨得苏然轻哼出声。
她抓住他的手臂,表情有点无措,“您生气了吗?现在继续好不好?可以射进来。”
龚晏承揉了揉她的发顶,“没有……没生气。你随时可以拒绝我。”
“但是……”她垂眼看了看他下身。
他笑着说:“来,让我抱抱你。”
苏然这会儿听话了,顺从地靠过去,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沉稳的心跳声好似顺着耳廓进入了身体,和她的联结在一起。
她感觉有一点气短,心脏膨得很满。
然后,听到他问:“为什么之前没想过能跟人做生孩子的事?”
苏然眨了眨眼睛,没吱声。
又听到他说:“我记得,一开始你很主动。”
(三十一)叫我爸爸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苏然断断续续地讲了很多。时间线混乱而零碎。
如何撞见父母的婚外情,如何发现母亲与年轻的男孩约会,如何撞见父亲与年轻女孩的边缘性行为。如何自慰,如何呕吐。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几乎是全部,但只是她12岁来初潮之前所理解的全部。
在那之后,她开始有了模糊的性欲,对很多事变得更敏感,也因此知道了更多。
龚晏承凝视着她。眼前的女孩子在错误的时间,将性与错误的事情产生了联结。
这让他心中泛起微妙的不悦,却又因此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闭眼勾了勾唇,嘲笑自己的卑劣与变态。
接下来要做的事大概跟畜生没什么区别。
好像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对自己的认知错得多么离谱。自诩是个文明的、道德感高的人,所以这么多年始终不肯放任自己。
可原来,越过那条线,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孩子,叫我爸爸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龚晏承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力量在耳边响起。
苏然此刻被他搂在怀里,眼神有些迷茫。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含着我的性器,一直叫爸爸的时候……”
她忍不住咬唇。这话的意思很明确。身体先于意识有了反应,小穴开始不断缩紧。
好像耳朵与性器官的联结回路比与大脑之间的还短。
她呜咽着,可怜兮兮,想把腿夹拢。
男性宽大的手掌按住她的大腿,分开,分别搭到自己的腿上,随后用胳膊压住。
淌着水的小口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那里已经闭拢成一条缝,完全看不出被操开的痕迹。只有边缘那些湿哒哒、黏糊糊,微微泛白的沫状痕迹,显露出先前性事的激烈。
在想什么?
这是苏然完全没想过的问题。
叫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心理上获得了快慰。心脏会收紧,耳朵会发烫,然后,感到很爽。
但是,为什么?
男人笑着开口,声音有些哑,低低地诱哄:“好孩子,是在想你真正的父亲?”唇瓣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到近乎没有,却更显出内容的罪恶,“还是母亲?”
“没…没有……”她带着哭腔否认,慌乱地摇头,“想的就是你……呜呜,是你……”
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掌心摩挲她的颈侧。然后开始说一些危险的假设。
“我的年纪,确实可以当你的父亲。16岁时,我还没结扎,那时候性欲已经变得有些强,可能跟人睡了一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
这是他第一次在性事过程中谈及他人,不存在的往事,只是为了更深的掠夺。
他缓缓补上话的后半截,“或许就那么一次,就能把你生出来了。”
“我的小女儿……”他低声喃喃,抱起她,以一种父亲抱着幼女的姿势,双腿大开着搭在他的双臂上,往衣帽间走。
一整面墙的落地柜,镜面的柜门。
苏然开始挣扎。
她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腿心完全露出来,水随着她的收缩不断往下滴,实在是过于淫乱。
偏偏随着画面的刺激,她的反应还在变得更加剧烈。手软脚软,三两下便被压制。
龚晏承随意从衣柜里抽出一件宽大的睡袍,铺在地毯上,就着现在的姿势坐下,重新将女孩子面朝镜面、双腿大开地按在怀里。
他的手指缓缓往下,脸颊贴着她,透过镜面与她对视,“如果我是你的父亲,就会这样教你……”握着她的手往下,“教你这里该怎么碰,怎样会舒服。”
“作为父亲,我会从小教女儿认识自己的身体。”他带着她的手指在充血的花核上打转,“告诉你,这里会让女孩子舒服。”
“唔……”苏然呜咽了一声,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
下身的水潺潺地流,黏连在两片红滟滟的阴唇上,将屁股下的睡袍也洇出了印子。
龚晏承紧紧抱住她。他能感觉到,她更兴奋了。
“别哭,”他轻轻吻她的额头,用手指拈了拈细缝处,拿到她面前给她看,“好孩子,告诉爸爸,当时有这么湿吗?”
苏然羞耻得说不出话,偏头把脸埋到他颈窝里,细微地喘。
龚晏承握住她的下巴,将她从颈侧拉出,随后移至两颊,轻轻捏住。微微捏出一点凹陷,她的舌尖因此被迫露出,方便男人低头含住。
他捏住脸颊的那只手臂就压在她胸前,偶尔会碰到她一侧的乳尖。
她觉得很痒,总想向后躲。但身后就是男人的身体,越往后靠,抵在臀尖那根又热又烫的东西又危险地压到后穴,仿佛随时会插进去。
龚晏承做得忘情时会把她那里揉得湿漉漉的,说些很放浪的话,说想把她所有地方都插一遍。
苏然总觉得那是他的心里话,有些害怕他真的插进去。
那根东西很危险,这是一种身体记忆。于是她又忍不住往前躲。
女孩子就这样不断前后起伏,男人性器前端偶尔被她蹭到,舒服得直叹息。
龚晏承一边亲她,一边用手掌包住阴阜轻轻揉捏。女孩子小腹不断起伏,明显是性器官在因为舒服而反复收缩。
男人一手握拳,微微用力压在她小腹处,另一只手将褶皱剥开,露出里面的肉芽,手指打着圈按动。
随着女孩的轻哼声加重,拨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女孩溢出一丝尖叫,快要到达顶点时,男人却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等她缓过那2秒,微微用力对着阴蒂扇了一巴掌。
女孩子哭出了声,下身流出小股小股的水,但身体并没得到满足。
她整个人都在剧烈起伏,想要的感觉很强烈,刚才就差一点点。
忍不住在龚晏承侧脸不断地蹭,甚至伸出舌尖去舔他的皮肤,男人偏头躲开,转而用嘴巴去承接她的吻,含糊地说:“还不可以。”
只是接吻。
等她的喘息平复,他才松开她,迫使她望向镜子,两指并拢插进去。
镜子里映出女孩子潮红的脸和被玩弄的下体。每当她想躲,他就掐住她的腰,迫使她直视镜中淫靡的画面。
手指抽插得直白而从容,目的很明确。
龚晏承不放过她的每一个反应。
变态、畜生,或者之类的词,也无所谓了。
因为,他真的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
他从不想要孩子,现在依然不想。
但是此刻,他却无比希望自己真的带来她的降生。
如果16岁的他真的在某个荷尔蒙泛滥的夜晚,让某个女人怀上了她...
这样她就会流着他的血,带着他的基因,完完全全属于他。
然后他们相遇,像现在这样交缠。
既是血亲,又是爱人。
这样畸形而完满的关系,或许才能填补他心底那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空洞。
他在试图构建更加错误的联结,将自己与父亲的形象重迭在一起,并且要她为这样的他高潮,要她在背德的快感中彻底沦陷。
很变态。
但那种侵占带来的灵魂的愉悦,简直无与伦比。
他想,无论是否在床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允许这个称呼背后有别人的影子。
“叫爸爸。”龚晏承突然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指节被小穴紧紧吸住,“看来这里已经学会讨好父亲了。”
苏然呜咽着想要合拢腿,却被他用膝盖顶开,抽插的速度更快,一直往上抠挖那块软肉,“乖乖,就这样,让爸爸看着。”
“啊……哈,不行…”快感来到临界点,她尖叫出声,已经准备迎接暴风雨,手指却又慢了下来。
“不叫我吗?宝宝。”他贴着她的脸颊,手指缓缓地插,另一只手按到她的阴蒂上,没有动。
女孩子剧烈喘息着,蹭他的脖子,难耐到极点。
“呜呜……”好想要,连着两次错过了,哭得很可怜,“呜……爸,爸爸……”
她啜泣着,声音细若蚊呐。
“嗯?”龚晏承低低应了一声。
“爸爸……”她含住他脖子上的皮肤,用力地吮,模模糊糊地呻吟,喊他:“爸爸,插一插。”
“爸爸是谁?”他用下颌蹭了蹭她的额头,低哑着问。
“Baren……是Baren,爸爸……”苏然带着哭腔回答。
几乎是她开口的同时,男人的手指在两个地方同时发力,动了起来。
用近乎残忍的手法,去对待她马上濒临高潮的下体。
“呃啊……啊……”
在女孩子短促而断续的尖叫中,一股水喷了出来,像高压水枪那样打向了镜面,滋出明亮的声响。
苏然浑身抽搐,连羞耻都完全忘记。
龚晏承抱着她,让她缓了很久。
高潮过后的余韵来得很慢,比平时要久。他的手指还在她体内,能感受到内壁一阵一阵的收缩。
等她完全平静下来,他才抽出手指,捧起她的脸。
看看镜子。他说。
苏然艰难地睁开眼,看到镜面上溅射状的水痕正在缓缓下淌。那是她刚才喷出来的东西。
羞耻感姗姗来迟,她立刻闭上眼,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龚晏承轻笑,抱着她站起来,走向浴室。
他把她放进浴缸,打开花洒,调试水温。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苏然舒服得轻哼。
我去拿毛巾。他说。
嗯。她点点头,闭着眼睛享受温暖的水流。
龚晏承回到衣帽间,望着那面镜子发了会儿呆。
他伸手摸了摸上面已经半干的水痕。这是第一次,女孩子喷得这么激烈。
不知道是因为那些话,还是因为那个称呼。
他拿毛巾回来时,苏然正坐在浴缸里发呆。
看到他进来,她动了动身子,往前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龚晏承在她身后坐下。
舒服吗?他问。
嗯。她点头,往后靠在他胸前。
“感觉恶心吗?有没有想吐?”他摩挲着她的脸颊问。
苏然摇了摇头。她爽得一塌糊涂,没有吐,也没有想吐。
明明是应该吐的情况,但她好像只感到兴奋。
她微微偏头埋进他怀里,亲他的脖子,偶尔伸出舌尖,像小狗似的舔,低低地哼,叫他:“爸爸,爸爸……”
这样的称呼,被她喊得像叫床。
龚晏承被她逗得轻笑,抬手抚摸她的脸,将她稍微推开些,目光深邃,带着些笑意:“别叫了,小东西。”
苏然停了一下,像是被他制止住了,但紧接着又伸手攀上他的肩膀,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声音细软,“您要进来吗?”
他低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摇头,“现在不用,先把你洗干净。”
他拿起花洒给她冲洗,水流冲刷过她的肩膀、手臂,最后到达双腿之间。
那里还有些敏感,被水流冲击时她忍不住轻颤。
龚晏承的手掌安抚般抚过她的小腹,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有点痒。
他关掉花洒,拿起沐浴露挤在手上,开始帮她清洗身体。
从脖子到腰腹,再到大腿内侧。动作轻柔而细致。
苏然闭着眼,任由他动作,舒服得低哼,仿佛一只餍足的小猫咪。
(三十二)求欢
怕孩子着凉,龚晏承没洗太久,就用浴巾裹着将人抱回床上。
苏然累到极点,闭着眼睛被男人圈在怀里,深长的睫毛覆住下眼睑,小女孩的可爱淡去几分,女人的感觉开始变多。
刚洗过的皮肤红扑扑的,看起来鲜嫩可口。男士沐浴乳的雪松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变得清甜。
这些细微的画面与气味交织在一起,很容易让人产生进食的欲望。
龚晏承垂眼看了一会儿,心脏被陌生的情绪填满,酸涩、苦味和一点女孩子独有的甜,拨弄着他的神经。
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温情的人,柔情或者爱意这种东西,他好像先天就没有。
但此刻看着怀里的女孩子,又似乎真的生出了柔软的情绪。
哪怕性器还硬着,也想停下来,就这么抱着她。
找来干净睡裙,龚晏承将人从床上扶起来搂在怀里,准备给她套上。
还没穿,女孩子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苏然睁开眼睛,看着他,恍惚了一会儿,脸渐渐变得更红。
“我睡着了是吗?”她轻声问。
多次高潮加上那样安抚性质的清洗,真的让她整个人都软下来,放松到极点,好似全身的皮肤都舒展开来,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苏然还记得他没有射。
实在是不好意思。
于是非常自觉地靠过去,贴紧他,很自然地讨好亲昵。
用脸颊和鼻尖去蹭他的胸,舌尖轻轻地舔,在紧实的胸膛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温热湿润的吻。
她感觉现在做这种事好像变得很容易。
听过他所问、所说的那些话,是该觉得羞耻、无地自容,或者至少也要感到被冒犯。
但都没有。
只有被填满的感觉。很满,很满。好像每一寸都被侵占了。
身体明明已经被喂得很饱,情欲早已平息。
但一到他面前,再被挑起好像是轻而易举的事。
龚晏承甚至什么都没做,腿间潮湿黏腻的感觉便再次变得清晰。
先前那些模糊的感受又涌现出来。
想把他吃下去,想贴体贴心地粘连在一起。
快感是次要的,真正令她沉迷的是他插入进来、性器相接时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好像他们是一体的。
性在此刻成为占有他、亦或被他占有的手段。而快感只是这项手段附带的奖励。
苏然一边亲,一边轻声地哼。
腰臀轻轻地扭,像发情的小狗,在龚晏承怀里拱来拱去。
男人的胸肌匀称而结实,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随着他喘息的节奏轻微地起伏。
她忍不住吮了一口,含住上面粉红的肉粒,像小孩子吸奶嘴那样嘬。嘴里还在模模糊糊地叫爸爸。
简直是……
龚晏承闭了闭眼,性器瞬间又胀大了一圈。
圆润的龟头压在女孩子小腹上,灼热的肉感存在感很强。
苏然已经很熟悉这种感觉,腹部忍不住缩了一下。
一边吸他的胸,一边伸手覆上去,指尖绕着冠状沟摩挲。手法温柔细腻,有意讨好抚慰他。
苏然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手上动作不停,时重时轻地揉弄着。
感受到手中的东西又涨大了几分,她咬着下唇笑,凑上去含住他的胸肌啃咬。
嘴里含糊不清地呻吟,仿佛爽到了极点,有意无意地用下体蹭着他的大腿,“爸爸把我玩得好湿……”
龚晏承呼吸变得粗重,将不依不饶含着胸口吸的小家伙拎起来,声音低沉沙哑,“被我干坏了吗?怎么这么……”
他没有说出那个词,掐住她的下颌,仔细端详。
洗过澡之后她的脸就泛着粉,此刻更添了几分情色的红晕,连眼尾都染上了媚意。
湿润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眼神中直白的渴求扎进他心里。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咬住她的唇接吻。
缠绵黏腻的深吻,直把人弄得更湿。
感觉她颤抖得厉害,才将人松开,含着她的唇,轻声问:“是我玩的吗?”
手指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乳尖,“坏孩子,明明是自己摸着我就湿成这样。”
苏然被他说得脸红,却还是把腿分得开了些,夹住他的一条大腿,像小狗撒娇一样蹭他。
温热湿滑的感觉包裹住他腿部的皮肤,淫水全都粘在了上面。
她眼角泛红,声音都在发颤:“因为爸爸刚刚太凶了……下面变得好奇怪……”
龚晏承喉间模糊地“嗯?”了一声,探手从两人贴合的位置摸下去,在穴口按了按,那里湿得一塌糊涂,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着。
他将指尖轻轻戳了进去,感觉内里嫩肉立刻缠了上来,贪婪地吮吸着。
“这里怎么这么馋?”他低笑着问,手指在穴内轻轻搅动。
“呜……”苏然被他说得又羞又急,小手握着他坚硬的性器轻轻撸动,眼神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天真,低低叫他,“爸爸……想吃,想吃爸爸……”
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扭着腰往他手指上蹭,试图缓解身体深处空虚的感觉。
“嗯?想吃什么?”龚晏承故意逗她,手指沿着她体内的敏感点搅动,“宝宝不是刚吃过吗?”
苏然被他欺负得眼角都红了,小穴却因为他的动作绞得更紧。她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细如蚊呐,“不要手指……”
龚晏承看着她这副又纯又媚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脸颊,那要休息,还是要继续?
苏然轻哼了一声,抬眼望着他,嘴角还带着点孩子气的笑,“还要吃。”
龚晏承把她从怀里拨出来,抽出手指,粘稠的水丝拉得老长。
他“啧”了一声,在软烂的穴口揉了揉,低声笑道:“小贪心鬼,受得了吗?”
苏然凑过去咬他的唇,“爸爸还没射……”
龚晏承呼吸明显变重,笑吟吟看着她,手掌拍了拍她的臀,低声命令:“腿张开,我看看。”
她红着脸,乖乖张开腿给他看。刚刚使用过度的地方还有些微肿,却又因为此刻升腾而起的情欲开始一缩一缩地勾引人。
他握着性器压在阴阜轻轻地磨,从阴蒂一直到后穴,来回磨蹭,把女孩子的下体磨得愈发黏腻热烫,好像要起火。
等到她忍不住开始挺着下腹追着他蹭,才按住她的胯骨,将性器缓缓顶了进去。
“啊……”内里被熟悉的东西撑开,苏然舒服得直哼哼,“爸爸……”
龚晏承温吞地插了一会儿,这种节奏虽然也有情趣,但显然填不饱此刻的胃口。
他重重顶了两下,抽出性器将人拉到床边,让她背对着自己。
“趴好,”他拍了拍她的臀,声音低哑,“屁股撅起来。”
(三十三)有多喜欢
女孩子跪趴在床边,被粗大的性器后入了半截。
龚晏承双手按在她白皙泛红的臀肉上,目光在上面停住。
她的身体微微弓起,皮肤上被热意熏染,散发出清甜与涩味交织的气息。腿心的湿热感随着动作而加重,腰肢显出几分脱力。
她已经变得不同。
而他呢?
第一次让她那么叫,只是想起她自慰时胡乱喊出的称呼,一时兴起逗她玩。
结果发现她一这么喊,小穴就会兴奋得直吸。
仿佛被按下了某种神经反射的开关,生理与心理的链接被直接重构,变得原始而高效。
软嫩的穴肉会立刻做出精准的回应,身体也变得顺从,贪婪得让他迷失。
显然,她有这方面的癖好。而他,也从中获得了快感。
于是,一直纵容着。
毕竟,只是一种情趣而已。
可今晚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那些故事,关于一个小女孩的过去,像一根细刺扎进他的胸口,随即有复杂的情绪从那里漫出。
疼痛、怜惜,还有些许柔情,层层迭加,却没有撕开他任何理智的屏障。
相反,它们像是化学反应的催化剂,将怜惜与欲望混合成一种浓稠的液体,在体内无声地燃烧。
做的过程也变得不同。
那种痛感伴随着快感产生,仿佛某种被侵入的错觉,每一次深入都贯穿了他的神经。
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谁在被干,肉体的交缠变成了一场不设防的彼此拉扯,欲望不断攀升,渐渐将他淹没。清晰的堕落,清醒的沉沦。
他却完全没有挣扎的欲望,只想就这样跌堕下去。
龚晏承的目光再次落回苏然微微发颤的身体,手掌沿着她的腰线下滑,性器始终保持一个缓慢而沉稳的节奏进出。
女孩子屁股扭得很好看,很淫荡。
他无意把她变成这样。
但现在这种结果,是他每一条神经都共同参与的合谋。
并且,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为此沾沾自喜。
性欲变得像一只困兽,沉默地积蓄力量,等待着一个无法避免的爆发点。
苏然被反复折腾得腰肢发软,上半身软塌塌地搭在床上,绵软得像一团面。
龚晏承握住臀肉捏了捏,感受到皮肤上的微微颤抖和火热触感,就着现在的姿势动了几下。
忽然,他狠狠往里一顶,同时重重扇上她的右臀,浸染了欲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好好跪着。”
白嫩的臀肉立刻浮现新的红印,他掌心覆上去,揉了揉那片发红的皮肤,力道缓而重,带来令人难以忍受的痛痒感。
“啊……”苏然忍不住呻吟,声音含着一丝哭腔,本能地扭着屁股想躲。
龚晏承低笑了一声,声音沉而短,像是某种压抑的满足在喉间滚动。
他的掌心覆在发红的臀肉上,揉捏的动作精准且有节奏,力道游走在痛觉与快感的临界点,每一下都在试探她身体的极限。
“还想躲?”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哑,“刚才谁扭得这么起劲?”
苏然伏在床上喘息着,眼尾微红,像一只被彻底驯服的小兽。
她的手抓住床单,努力稳住自己,却还是被他的动作逼得身子一颤,细软的声音从喉咙间溢出:“呜……没有躲,喜欢Daddy……”
不得不说,这样的话,实在让人心头发软。
他又笑了,微微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听起来愉悦又性感。
苏然忍不住扭头看她,湿润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已经软成了一团棉花,整个人侧着贴在床上,完全没了力气。
龚晏承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和她接吻,低低地哄,“有多喜欢?”
一边问,一边缓缓地插。未知的敏感点被顶到,她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膀,呻吟着失去回应的力气。
龚晏承蹭了蹭她的鼻尖,身下动作未停,继续问:“喜欢到可以承诺一切吗?”
手指抚过她汗湿的额头,注视着她,“一切是什么意思?”
他的动作慢下来,女孩子因此恢复了一点神志,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脸更加红了。
她往后挺了挺屁股,弹软的臀肉全部压在男人的下腹,期期艾艾地说:“这里……这里,可以全部进来。”
龚晏承呼吸一滞,手掌掐住她的胯,动作停顿了片刻,随后用力顶着她的深处磨了一下。
他尺寸偏大,而她的穴比较浅,很容易就会顶到里面,基本没有全部进去过。
今天也一直只进去部分,刚才本来露了半截在外面,被她自己挺着屁股吃进去不少,已经有点多,现在再抵着里面磨,就有点过分了。
苏然被逼得尖叫出声,身体微微发抖。
“小坏蛋,”他低笑,语气带着调侃,“只会用性器官表达吗?还有没有别的?”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会反反复复地叫他的名字,叫爸爸、Daddy,声音黏腻地重复那些话,“呜呜呜……喜欢你……”
龚晏承轻叹了一口气,不准备再跟糊涂蛋纠缠。
将她重新摆成跪趴的姿势,掐住腰将她固定住,俯身在她腰窝上重重一咬,又用舌尖舔舐:“宝宝……再吃进去一点,把剩下的都吃掉,自己动。”
“不要……”苏然不愿意,这样实在太淫荡了,像小狗。她哼哼唧唧地撒娇拒绝,“你动……你动……”
龚晏承轻笑,声音低沉缓慢,仿佛每个字都压在她的神经上,“乖点,自己动。不是喜欢我吗?”
他接着开口,语调不急不缓,“不想把Daddy吃下去吗?”
女孩子身体微微发颤,没有立即动作。
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试着将臀部往后压,刚吃进去一点,腰又要往下塌,嘴里也咿咿呀呀地叫。
娇气得不行,又开始嚷着让他动。
回应她的是比先前更重的一记掌掴和狠狠顶在敏感点上的性器。
他就这样插在里面,再不动作。
苏然被他吊得不上不下,呜呜求了半天也不管用,身体里的酥痒感像细针一样,一点点刺穿她的理智。
已经被操开的小穴食髓知味,分泌出更多黏腻的液体,从交合处溢出,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那种黏液淌过的触感,让穴口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酥麻的痒意几乎难以忍受。
她下意识地缩紧下身,试图缓解那股钻心的渴望。
“让你夹了吗?”耳边传来低哑的警告,随之而来的是响亮的一巴掌。
“呜……”苏然被扇得呻吟出声。
他今天怎么这么爱扇人……
那种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是痛还是爽,越被扇,身体越麻。连着心底那股隐秘的兴奋也涌了上来。
她感觉奇怪的性癖又要增加了。
灼热的掌印让她的臀部更加发烫,痛感和酥麻交错在一起。她将脸埋进枕头,呜咽着小幅度扭动,就像以前偷偷夹腿自慰那样。
只不过此刻小逼里含了大半截鸡巴,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刺激得身体发软。
龚晏承被她的动作撩拨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一手掐住她的腰,另一手覆上红肿的乳肉大力揉捏,那里也已经被扇得发烫。
他今天似乎有意展示自己的这一面。
前两次怕吓到她,除了插的时候用力一点,总体还算克制,不怎么上手。可今天,他不打算掩饰。
龚晏承将人搂得很紧,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边。
她喜欢什么,他已经摸得很清楚。
从前快感难得,所以总是做得狠。如今快感强烈到这种程度,抽插的凶狠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无意比较这种事,只是觉得自己实在道貌岸然得厉害。
原来所有的体面,都不过是疯得不够。
思绪尚未完全收回,性器已经又进了几分。
他的手还在女孩子柔软的胸肉上揉着,腰身一沉,鸡巴用力往里顶了两下。声音含着笑意,却透出危险,“乖乖,我来就不是这么轻了,你确定吗?”
(三十四)因为Daddy才这样的
宴会结束得比较晚,安岑打电话过来时已是深夜。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有些晕,还记着一起来的女孩子。在会场里找了几圈,才想起打电话。
那时,苏然正在床边被龚晏承按着操。
他们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中间龚晏承在里面射了一次,也不出来,精液全被堵在里面。
由于尺寸可观,半软的状态含着存在感也很强。
他今天干得格外狠,内部软肉因过度摩擦充血而微微发烫,痛和麻的感觉明显,阴茎以现在这种状态塞在里面,反而让那种不适感柔化很多。
龚晏承轻轻地进出,动作间带出细微的水声。
女孩子不自觉地夹着他吸,不一会儿又把他给弄硬了。
此刻他整个胸膛都贴在苏然背上,心跳声隔着薄薄的皮肤传递过去。
这种完全贴合的体位,苏然根本挨不了几下,心理和身体的冲击都太大,没一会儿就被干得意识迷糊。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是自己的铃声。
一边呜咽着叫床,一边朝着沙发上手机的方向伸手,“唔……手……手机……”
龚晏承吸了口气,抵着深处撞了两下才退出来。他赤裸着走过去拿手机,勃起的阴茎上还沾着体液。
苏然趴在床上喘息,目光在他腿间和脸上游移。大脑因过度的快感而运转迟缓,但还是模糊感觉出他有些不高兴。
“要接吗?”龚晏承将还在响的手机放到她面前。
看到屏幕上“安岑”的名字,反应了一会儿,苏然才想起自己走时都忘记打招呼。
很不合时宜,但是……
她轻声说要接。话音未落,那根粗长的性器又插了进来。
苏然低唤了声“爸爸”,侧脸看他。
龚晏承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头与她接吻。
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断掉。
他敛眉扫了眼熄灭的屏幕,松开她的唇。
女孩子眯着眼睛喘气,短暂地忘记电话。
铃声再次响起。
苏然睁开眼睛观察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怕。
“接吧……”龚晏承俯身亲了亲她的耳朵,“爸爸轻轻地插,不会影响你。”
说着便替她接通了电话。
“喂,Susan,你在哪里?”安岑的声音传来。
苏然紧紧咬住唇瓣,忍着呻吟的欲望。
龚晏承的确放轻了力道,但是进得太深了。
手还探到前面握住胸口的软肉揉,一边揉一边夹住挺立的乳尖搓弄。
尖锐的快感从胸部蔓延到全身。
“Susan?”安岑又唤了一声。
“嗯……”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声音。
配合现场的画面看,呻吟的意味很浓。但电话那端的人其实听不太出异样。
她顿了顿,说:“抱歉……我有事……提前走了。”
三个短句,隔得很开,再连续得多一点,喘息声就会溢出来。
身后的人仿佛体贴到极点,以一种温和而稳定的节奏往里顶,压着最深处的那块肉戳。
电话那端静了静,追问:“方便问是什么事吗?”
苏然想了想,小声回答:“着急的事。”
肉棒此时压过某个从未触及的敏感点,她嘴一张,眼看着就要叫出声。
龚晏承及时捂住她的嘴巴,但仍有一丝微弱的呻吟溢出。
他突然有些不悦,拿过电话,面无表情地接起来,“喂,是我,龚晏承。”
“Baren?”
“她喝醉了,在撒酒疯,先不跟你说了。”
电话刚挂断就被扔到一边,他直起身,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自己动。”
苏然面颊发红,耳根发烫。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男人的情绪似乎不太好。
其实他语气都没怎么变,做到兴头上时,声音语调总是偏冷。大概只是一种习惯。
但苏然就是微妙地察觉出他的不悦,心里猜想或许是因为那通电话。
不想他不高兴,又很开心他此刻的不高兴。
那种微妙的心情蛊得她头脑发昏,完全忘记刚才被干得有多惨,又开始顶着红透的脸扭动腰胯,一点点将他吞得更深,很快就到了底。
瞳孔因交感神经的极度兴奋而微微放大,呼吸完全不受控制。全身的毛细血管扩张,皮肤泛起粉红。阴蒂充血勃起得更明显,敏感度再次上升。
“呜……酸……酸,太深了……”她腰一软就要往下滑,被他掐着才勉强撑住。
“继续。”男人抓握了一下她的胸,上面又出现新的指痕。
“你……你好凶。”苏然娇气地抱怨,下身却乖顺地扭,红肿发热的臀瓣紧贴他的下腹,不断地在上面打着圈地晃,带动阴茎端部在她的穴心深处抵着磨。
不多一会儿,她就娇喘着呻吟起来,“啊……啊……”
明显拔高的音量和急促的叫声,穴道也开始缩紧,是痉挛的前兆,显然又要到了。
龚晏承却在这时猛地抽出。
“不不……别走……”她带着哭腔央求。
鸡巴上还挂着淫水,硬挺挺地上翘着,他却没心思管自己,两指并拢插入湿润的小穴快速抽插,另一只手用力揉搓她充血肿胀的阴蒂。
这是要用手强迫她高潮。
果然,没挨过两秒,苏然就绷紧了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他握住鸡巴又肏了进去。
几乎是一进去,清亮的水液就从交合处一股股地溢出来,咕叽咕叽地,和着操弄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淫荡。
高潮中的阴道被插入会产生剧烈的收缩,这种极致的紧致感让龚晏承也快要失控。
自从上次尝试过后,他就迷恋这种感觉。
女孩子快乐到极点时,体内的软肉不自觉追着他讨好、嘬弄,那种快感本身对于男性性器而言其实是过量的,甚至到了难受的程度。
但心理上的刺激,却让他几近疯狂地压抑这种不适,每每要将她弄到高潮,特别是痉挛性高潮,再抵进去以一种极高的频次抽插,把彼此都逼到崩溃。
女孩子此刻被按在他胸口,整个屁股、腿根和腰腹都在抽搐,抖得厉害,哭着喊:“不要了不要了……啊……不行……”
但可怕的快感却没有停止。
他将沾满她体液的手指塞到她嘴里,夹住她的舌头揉弄。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往下淌。
苏然吸得很乖,下面还在咕叽咕叽出水。
龚晏承放缓操弄的动作,有意在这时问她,“宝宝,什么是着急的事?”边往里顶边问:“这种事吗?”
但此时的苏然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知道随着快感起伏。哪怕稍有神志,也是贴着他讨要亲吻和拥抱,根本没有余力回答这些。
龚晏承也知道,没指望她能答上什么。
只是掐住她的下颌,接着吻安静地往里插。
等她稍微缓过来,又将她翻过身,分开双腿给她口交。
先是将溢出的液体全部吮去,接着用舌尖抵住阴蒂拨弄,让她再次兴奋起来。
苏然其实还在余韵里,没有完全平息,很快又被弄得腿乱蹬。
好了...好了...龚晏承终于抬起头,在她大腿内侧亲了一口。嘴里安抚着,手掌却拉过她的腰胯抬高,再次捅了进去。
啊!
跟刚才的磨法很像。
苏然有不好的预感,这是又要……
她勉强支起手臂去拉他,带着哭腔讨好:不行了...小穴好酸...要坏了...Daddy...
龚晏承俯身压住她,一边亲吻她汗湿的脸颊,一边沙哑着声音:这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办?说着又快速抽插起来。
唔...轻点...啊...苏然被他突然凶狠的操干逼得连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
他还紧盯着她的脸,她难耐地想偏开视线,却被他掐住下巴。
看着我。
呜...
感觉怎么样?
他还要问。
苏然软成了一滩水,根本无力回应,只是脸颊在枕头上不断地蹭,人已经有些迷糊。
龚晏承觉得是时候了,试探着往里进得更深。阴茎头部挤压着宫颈口,在那块软肉上不断地戳,试图把它顶开,进到那个女性用于生育的器官里。
女孩子本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但那种过深的捣弄带来的陌生酸慰感硬生生将她逼出了一丝神识。
颤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试图缓解那种来自最深处的酸胀。
但随着他的动作,快感反而越积越多。不同于平时的感觉,酸痛和快意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各种感觉在体内冲撞,甚至产生了想要排泄的错觉。
通常阴道里远不如阴蒂敏感,感觉会钝很多。除了那两处敏感点,大多只能感到胀和酸,所以龚晏承一般会刻意往她的敏感处顶弄,用持续的刺激给她快感。
现在进得这么深,按理不应该有这么清晰的感受。
但那种陌生又强烈的快感的确在一点点从腔道深处蔓延开,让苏然不由得产生一丝慌乱。
身体深处传来的酸麻感越来越清晰,她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
啊...不,唔...当他尝试顶开宫颈口时,苏然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龚晏承低笑着亲她,“怎么了?”他摸了摸她汗湿的额角,“这里?”
他说着又狠狠戳了一下。
女孩子几乎连呼吸都停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是真的爽。
男人“啧”了一声,“原来在这里。”
这下他更是放心地干起来,今天铁了心要进去最里面。
等她完全神志不清、头昏脑涨时,还要逼问:喜不喜欢? 女孩子晕得答不了话,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呻吟。
他掐住她的下颌,轻轻扇她的脸,说话。
直到她喃喃地回答:喜欢...
喜欢什么?他咬着她的唇瓣问。
“Daddy……”她这时迷迷糊糊,脸侧着,眼睛半眯着挨操。
龚晏承拍拍她的脸,捏住她的下颌掰正,面向自己,“傻孩子,说这种话的时候要看着我。”
她睁开眼睛,好似清醒了一点。
“刚刚说的什么?”
“喜欢Daddy。”眼尾还是红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龚晏承眼神暗了暗,笑着追问:“Daddy是谁?”
“Baren,喜欢……爸爸……”
他低叹着亲她,“乖宝宝。”性器随之进得更深,这下直接插进了宫腔,太紧了,他闷哼出声。
而且里面又开始痉挛,那种抽搐几乎是从盆底肌一直蔓延到腹部,甚至影响到呼吸肌。女孩子开始剧烈地扭动挣扎,却被他牢牢按住。
几下抽插后,龚晏承开始呻吟着往里射精。量还是很多,几乎是从龟头喷出来,打在内壁上。
里面已经有很多液体,被新出现的黏浊搅弄得晃晃荡荡,狭窄紧小的空间仿佛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往外撑,又胀又酸。
女孩子开始尖叫,他边射边咬住她的唇,把尖叫声都吞吃入腹。
等到射完最后一股,女孩子已经是半昏的状态,眯着眼睛细细地喘。
龚晏承揉着她的脸颊,半软的鸡巴在里面搅动两下,女孩子果然被刺激得腰腹弓起。
他就着这个瞬间快速往外抽出,被堵在里面的液体都开始一股脑往外涌。强烈的排泄感,又让她痉挛着潮吹。
龚晏承将她抱起来,肉贴肉地搂着,亲她的额头,她下面还在一股股、断断续续地往外泄。
苏然被快感逼到了极限,那种高潮的感觉好像被刻在了脑海里,始终散不去。身体像是坏了一样,不需要抚慰,一点点亲吻也会往外流水。
她开始抽抽搭搭地哭,哭得发抖,越抖,水流得越多,哭得就越厉害。简直是恶性循环。
“Hey,sweetie……”龚晏承捧住她的脸,尾音轻轻上扬,宠溺得不得了,“我看看,怎么了?”
“很可爱,”他俯身轻轻含住还在往外流水的小口,唇舌没有用力,纯粹的安抚,尽量不带给她更多快感,“为什么哭?这里因为Daddy才这样的,是不是?”说着又亲了一口。
女孩子还在哭,但抽噎明显缓和许多,她支起身体向下看他,小声叫Daddy。
龚晏承坐起身,将她拉到怀里,双腿环在腰侧。用半硬的性器磨了磨穴口,礼貌地询问,“放进去含着,好不好?”
小穴又缩着吐出一包液体。
她咬着唇没说话。
他凑过去,和她鼻尖相抵,轻轻蹭着,顺势将鸡巴插了进去。两人的小腹完全贴紧,毫无间隙地抱在一起。
他抚着女孩子的背脊,低低地哄,“告诉我?为什么哭?是不舒服吗?还是太舒服了?”
见她不说话,又松开一点点,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问,“Susan,好孩子,告诉我。”
她忍不住夹了一下。
龚晏承低笑着喘了一声,端着她的屁股往外退了一点,手上忍不住用力揉,“别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不习惯。”
“有不舒服吗?”
她摇头。
“真乖……”他低头亲吻她的耳垂。
她埋在他肩头小声抽泣,蹭来蹭去。被干狠了,也爽过头了,哭反而是一种缓解。
龚晏承还在安抚她,轻声问:“不愿意这样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答不出愿意,也答不出不愿意。
又听见他说,“如果我就是需要这样,怎么办呢?”
说完之后,就用唇瓣轻蹭她的耳廓,湿软的、温热的气息。
苏然从那种细微的动作里感受到乞求的意思。
她静了一会儿,自己都没完全缓过来,又扶住他的肩开始往下坐。
龚晏承连忙握住她的腰制止,“做什么?”
“我可以的……”
“爸爸,爸爸……”她反反复复地叫,“可以插进去的,我会放松。”
龚晏承有点想骂脏话。很不礼貌的,很粗鄙的,好像除了这种方式,没有什么能表达他此刻到底有多想……多想占有她。
该停了。
纵欲不是件好事。
但是……
他把女孩子拉近,“怎么这么乖?就想被爸爸操是不是?”
又插了进去。
后面就什么都乱了,身体好像脱离了意识控制。
龚晏承有点疯,动作凶狠,每次都是她要痉挛了,又退出来,用手指快速抽插小穴、拨弄阴蒂,强迫她高潮,然后再插进去,感受痉挛中穴道的夹紧吸弄,让她喷出来。
然后再撤出来含住她的逼口将淫水吮干,而后又插进去。反反复复,让她喷。
女孩子被干得双腿直蹬,怎么也挣脱不开。
到后来,已经喷不出水,就是纯粹的干性高潮,痉挛和抽搐。脑子里只剩下快感,Daddy、爸爸地乱叫。但还是要抱住他,说“要”,说“喜欢他”。
粗口出现在最激烈的时候。
他会低声骂她小荡妇,轻声问想被爸爸插烂是不是。那种时候,好像寻常的交流方式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究竟有多想把她拆开、填满、撕碎再吞吃入腹。
(三十五)接纳这种变化
苏然中途就累得睡了过去,也可能是晕了过去。
她软踏踏地趴在床上,像小狗一样蜷成一团,胯部和腰被男人的手掌稳稳托住,屁股高高撅起,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都带着令人心悸的痕迹。
挺翘的臀瓣是一片鲜艳软烂的红,却没有肿胀。那是巧劲反复打磨的结果。
龚晏承的目光停留在上面,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几分满足,几分心疼。
每一次撞击,臀肉都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皮肤弹性极佳,撞上去时,皮肉相接的位置微微凹陷,抽离时又弹回原状,只在上面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此刻,女孩子安静得出奇,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乖顺地任由他摆弄。
她的脸颊压在微微泛着湿意的床面上,呼吸细而浅,唇边带着一点湿润的光泽。
只有随着性器进出不断绷直、又时而放松的手指,泄露出她尚未完全失去意识的痕迹。
即使在半睡半醒间,她的身体也本能地回应,贪婪地吸咬着侵入的硬物,明明已经填得满满当当,却还想要吃进去更多。
龚晏承完全被她的反应击溃了理智,开始往里射精。滚烫的精液喷洒到过度使用的内壁上,带来隐隐的痛感,终于将苏然从迷糊的状态唤醒。她哼了一声,微弱的呻吟里含着痛意,随后又无力地沉下去。
龚晏承今晚做得很放纵,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刻意收力。所以女孩子此刻看着格外可怜, 如果有旁人在场,大概会以为她遭受了某种虐待。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从一开始他便试图挽留残存的理智,却一次次被她的反应击溃。她的声音、她的动作,甚至是那些细碎又刻意挑逗的话……她是有意要他失控。
他们做的次数不多,但这个小东西已经摸清了他的每一根神经该如何被撩拨,而且她明显乐在其中。
所以,眼下这一身狼藉的痕迹,她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直到最后一股精液射尽,龚晏承从里面撤出来,才发现女孩子缩在他身下,已经软得没了几分意识。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发颤的大腿间,一片狼藉的场景让他眉心一紧。
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洇湿了床单。女孩子胸口起伏得很慢,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意。腿根那里红得像折损过度的嫩枝,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龚晏承看得呼吸一滞,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疯成了什么样子。
从卫生间那里开始,他就已经完全被快感裹挟,再没有余力去管她是否能受得了。他唯一的本能,就是直白地、用完全原始的蛮力往里干。
眼前的场景,他真的很难再理智气壮地说什么没有特殊嗜好这样的话。他甚至有些不敢下手去抱她。
苏然微微哼唧了一声,说不舒服,尾音里还透着哭过的痕迹。
龚晏承抓了抓头发,心疼又愧疚地看着她这幅模样,终于轻手轻脚地将人抱起来,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女孩子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寻到温热的来源,不住地往他颈窝里钻。
浴室里,水声淅沥。
龚晏承极尽温柔地清洗着她。手指滑过微微泛红的皮肤,动作轻缓,生怕力气稍重就会弄痛她。水流开得很小,温热地拂过她的身体,带走肢体过度交缠后残留的黏腻。
苏然偶尔会因为不适发出轻哼,腰肢轻轻扭动,似是想躲,但最终还是软绵绵地靠回他的怀里。
“乖,就快好了。”龚晏承放慢动作,在她耳边低低地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倦的温柔。
来到过度使用的穴口时,他的动作尤其轻柔。那一片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稍稍触碰就让她缩成一团。
“不洗干净会不舒服。”他哄着她,像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女孩子却固执地摇头,眼角还挂着泪,“不要碰……疼……”
龚晏承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听话,很快就好了。”
因为怕她难受,水流冲洗的力度其实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但一要洗那里,她就挣扎,以为他还要操,低泣着喃喃说不要了。
这么敏感,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一直勾着他往最里面操。
龚晏承叹息了一声,先在手掌中掬一捧水,再轻轻覆到入口的位置,轻缓地淋到女孩子黏糊糊的小逼上。反复几次后,再将褶皱轻轻拨开,以同样的方式清洗内侧。
折腾了许久,总算收拾妥当。
龚晏承将重新洗干净的孩子放回床上,用绵软的被子裹住,他自己也钻进被窝,从后面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是那种贴体贴肤、肉贴肉的抱法,这样子她会睡得比较踏实。
女孩子靠在他的胸口,呼吸轻而稳,偶尔夹杂着一点模糊的鼻音,像是哭累了留下的余痕。她轻轻动了动,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窝进他的怀里。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手指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臂,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很快便沉沉睡去。
龚晏承任由她抓着,静静抱着她,手掌贴在她的腹部,感受她的体温和每一次呼吸。
刚洗过澡的身体还带着湿润的热意,加上她被扇出、撞出的痕迹,皮肤温度偏高,触感烫人。那种热度穿过掌心,直抵心脏,让他忍不住心头发软,甚至生出一点酸涩的情绪。
难得地,在这样完全贴紧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没有半点旖旎的念头。竟然只是想这样抱着她,听她的呼吸声,感受她此刻在自己怀里这件事。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很轻。这一刻,一种绵密的感觉填满心脏,陌生的充盈感。是该抵抗的,但他完全接纳了这种变化。闭上眼,手臂收紧,将她更加牢固地圈在怀里。
夜,就这样静下来。
(三十六)裂痕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然缓缓转醒,意识还有些迷糊,身体却先一步感到了不适。酸麻胀痛从四肢蔓延开来,每一寸肌肉都在为昨夜的放纵发出抗议。
她微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着。呆怔了片刻,昨夜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以及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
实在是……过于精彩纷呈的一夜。
身后的男人呼吸绵长而平稳,显然还在沉睡。
苏然轻轻扭动了一下,想换个姿势,酸涩的感觉因此更加明显,牵动着每一根神经。她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
龚晏承虽未醒来,手掌却已经本能地移到她的腰际,轻缓揉按。力道恰到好处,让她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
她用了点力气转过身,面对着他。
晨光中,男人的眉眼显得柔和许多,那双平日里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此刻紧闭着,被长长的睫毛掩住。
依旧是那副面容,棱角分明、冷冽疏离,但睡着之后好像沉静更多。凌厉的线条在此刻悄然淡化,裂开一丝细微的缝隙,透出一种近乎脆弱的柔软。
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地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可以拥有他。
苏然的目光从他的眉眼一路滑下,最终停留在那两片削薄的唇上。指尖动了动,想去触碰,却终究压住了那股冲动。
此刻独属于两人的安静时光里,所有的兴奋与悸动,所有的心动与迷恋,都渐渐沉寂。而心底那些翻涌复杂的情绪,却愈发清晰,清晰到令她感觉疼。
龚晏承比她预想中更失控一点。
那明明正是她想要的,心里却更加难过。
她轻轻将脸埋进他胸口,耳朵贴着他的心跳,试图用眼下片刻的安宁来缓解胸腔深处那种隐隐的涩意。然而,那种感觉却在一点点扩大,像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
她要的当然不止是性。
否则,此刻她就该感到满足。肉体、欲望、高潮、液体,昨晚是被这样的词语填满的。
快感太过强烈,多到她几乎无法承受,但那绝非她想要的全部。
她只是……什么也没有。所以只能向他索求这些东西,性快感,很多、很多、让人崩溃的性快感,这样才能填满心里缺失的部分。
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苏然感到心里发酸。她太擅长做这种事了——让身体同时承载多种情绪,极致的愉悦,心底的伤口却在一点点撕裂,开始痛。
她想,大人或许都是这样,面对一个很乖的孩子,可以给予无差别的温和与纵容。
唯独给不了爱。
这样的场景她见过太多,关于她的父亲和母亲,他们都曾料理过不少这样的“孩子”。
她应该庆幸。在那个家里,她后天习得的敏感细腻,让她拥有一种天然的直觉。不是刻意为之,却能下意识做出正确的选择。她从不迷失于欲望,目标始终明确,也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更重要的是,她永远懂得在恰当的时间做恰当的事。
于是,被掌控、依赖、交付信任,甚至交付灵魂——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让渡的权利。
但她最终能够收获什么呢?
收获了,就可以一直拥有吗?
眼眶开始发热,酸楚的感觉从胸口往上蔓延,直至喉间。苏然闭上眼,试图将所有情绪压下去。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浸湿了贴在她面前的肌肤。
** 龚晏承是被胸口湿热的触感弄醒的。
他手掌在女孩子腰间的软肉上无意识地捏了捏,才缓缓睁开眼。低头一看,眉头立刻蹙起——孩子在哭。
哭得还有些惨。
这种哭和被操哭,是完全的两码事。他能分辨得出。
心头一紧,他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与自己平视。语气不自觉地放缓,“怎么了?宝宝,哪里不舒服?”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昨晚做得太过火,手掌下意识就要往她身下探去,“是痛吗?我看看。”
苏然急忙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声音发颤,“不是……不是痛。”又试图将脸埋回他的胸口,躲避他的目光。
龚晏承却不让,手掌捧住她的脸,将她稍稍拉开,目光沉静而探究,“不是痛,那为什么哭?”
语气带着一丝压迫,却克制得恰到好处。
“嗯?”他低沉地催促了一声,声音像是直接压在了耳膜上。
苏然咬住下唇,眼泪却越掉越快。她轻轻抽了下鼻子,喉头轻轻动了动,像是要咽下所有情绪,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哽咽:“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
她说不下去,似乎连自己也无法整理清楚复杂的思绪。
龚晏承静静注视着她,神色纹丝不动。他的指腹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耐心得出奇。
“觉得什么?”他的语气低柔,听不出任何逼迫,完全就是对待小孩的口吻,“好孩子,跟爸爸也不能说吗?”
苏然被他的目光困住,终于不堪重负,整个人向前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爸爸……”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是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声中决堤。
龚晏承的眉心轻微蹙起,眼神微微暗了暗,却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背。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动作很慢。
“好了,好了……不说了。”他低声哄她,声音柔得不可思议。
两人一时无声,安静地靠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苏然吸了吸鼻子,伏在他胸口小幅度地蹭了蹭,忽然开口:“我就是……有点想您。” 声音还含着哭腔。
龚晏承怔了怔。这样的语气,配上哭得发红的眼眶和鼻尖,简直让人心都要化掉。
酸软的情绪从胸口涌上来,膨胀得几乎要将皮肤冲破。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却带着点笑意:“小骗子,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苏然抬眼看他,鼻尖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蹭着,声音低不可闻,“是呀……可我怎么还是这么想您呢?”
龚晏承眉心微动,喉结上下滚了一下,视线深沉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试图捕捉那张脸上的一丝破绽,但他专注的目光里没有别的情绪,只有对她的宠溺和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样就很好啊,不是只有性。可是……可是……
她不能不去想,他在过往性事中的状态。他是不是也疯狂到这种程度?甚至比昨晚还要更多。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那些微不可见的裂痕迅速扩大,已经是一道道伤口,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睛又湿润了,眼泪实在是太多。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掩饰住。可是,必须要掩饰。
于是,她凑上去,主动含住他的唇瓣亲。
龚晏承看着怀里的女孩子,眼泪还在一颗颗往下掉,嘴巴却无助地含住他,吸得可怜极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反客为主,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手掌贴上她的后脑,轻轻抚着,吻得深了些。
这个吻气息交融,连带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也一起塌陷下去。
亲了一会儿,她的眼泪并没有减少,反而将他脸上也弄得湿哒哒的。
龚晏承将人松开,伸手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擦掉泪痕,声音低沉柔软:“You really break my heart, little one.”
又俯身在她眼角吻了吻,像是要把她的泪水一并吞下去,声音更低了些:“别哭了,宝宝?你哭得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顿了顿,他低笑了一声,含着一点调侃,“就这么想我?整天跟我黏在一起好不好?”
苏然被他哄得脸有些发热,低低说好,又软软地补了一句:“喜欢爸爸。”
她的声音柔得像一片羽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却又藏着说不清的惆怅,轻轻拨动他的心弦,让他胸口发紧。
龚晏承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不自觉柔下去,“喜欢得一大早就在我胸口哭吗?”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嗯啊……”将他抱得更紧,一迭声地喊Daddy,娇气得不得了。往往都是干狠了她才会这样,今天却什么都没发生。
龚晏承直觉她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女孩子实在太懂得怎样讨他欢心,但那些零碎的不安却像细小的针尖,一下下扎在他心上。
不过见她这幅样子,他还是选择暂时顺着她的意思。压下心里的疑虑,他继续问:“昨晚那样也喜欢?”
苏然的脸瞬间红透,抬起眼睛偷偷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娇羞和试探,声音小得像蚊子,“喜欢……”
龚晏承眼底浮现一点笑意,手指缓缓滑到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抬起,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喜欢?”他语气低沉,带着点轻柔的危险,“全部都喜欢?”
苏然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牢牢困住了。她眨了眨眼,轻轻点头。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亮晶晶的光。
“爸爸也最喜欢我了,对不对?”她的声音软得几乎要化进他的胸膛里。
龚晏承喉结动了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再次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细腻,像是要将胸口那种溢满的情绪透过唇舌一点点传递过去,喂进她的身体,让她知道自己的心究竟为了她变成了什么样。
他的手掌扶在她的后脑,将她的头固定住,吻得深切缠绵。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他才缓缓放开,低声轻叹:“乖宝宝,”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亲她的眼睑,“别哭了。”
苏然将脸埋得更深,用力抱住他的腰,好像这样就能让心里那道裂缝合上。可事实上,那些鲜血似乎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龚晏承喉结滚动了一下,微阖着眼睛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这么温情的时刻,他硬了,这就是性瘾的坏处。
但他没有打算做,将女孩子从怀里抱起来,声音微哑地说:“抱你去洗漱?”
苏然赶紧红着脸摆手,“我自己去!”
看着她缩进浴室的背影,龚晏承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他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刚才躺过的位置,那里还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
孩子明显没有说真话,这种笨拙的转移话题的方式根本瞒不过他。但她现在实在有些可怜,他不想再逼她。总归人在身边,他想,来日方长,总能让她敞开心扉。
他是这么以为的。
只是他不知道,有些裂痕一旦出现,即便看不见,也会在暗处悄然扩大。
伤人,或者伤己,这裂痕才可能愈合。
(三十七)掠夺者
期末考试周来临,大四上要考的科目不算多,苏然几乎是临近最后才开始复习。
作为寝室及临近寝室期末抱大腿的对象,室友宋喧已经作为代表几次叁番催促她回校。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合上电脑。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未来,金融行业不会是她长期的选择,MG也不会是她停留的地方。总归是要接管家里的生意,便想借着这个机会提前结束实习。
关于要不要离职这件事,她跟龚晏承简单聊过。此前,他们大多在床上度过,或者在工作场合打个照面,从未深入对方的生活。
所以,在要不要咨询他这个问题上,她其实有过小小的纠结。但并未纠结太久,因为就是想问,想知道他的看法、意见,对于她将来可能不会待在T城这件事,又会是什么态度。
她蜷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发呆。
他们如今的关系,实在很难界定。
炮友?她不觉得,他大概也不会认同。
情侣吗?肯定算不上,至少他没有同意这种说法。
** 那天早上,她洗漱完出来,发稍还带着湿气。腿根处仍然酸软不适,只能一瘸一拐地往楼下走。
龚晏承正好端着早餐往餐桌上放,熟透的面点和培根的香气,一点点飘到鼻尖。
察觉到她的状态,男人微微蹙眉,大步走过来,很自然地将她打横抱起,往餐厅的方向去。
到了餐桌前,也没将她放下,而是让人坐在了自己腿上。双臂将她环得很紧,一手按在肩膀,一手圈住腰际,是那种牢固的占有的姿势 苏然挣扎了一会儿,没挣开,也就放弃了,乖乖靠在他胸口。
房间里暖气很足,他只穿着薄薄的丝质黑色睡衣,紧贴在一起时胸肌的轮廓分明。微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人感觉安心。
她想,任何时候,拥抱都是无法抵抗的。再多的情绪,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好像被占有一般的怀抱,都能被安抚下来。
人怎么能缺爱成这个样子,她暗自叹息。
女孩子始终看向别处。
龚晏承掰过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缓缓开口:“刚才又自己哭过了吗?”
苏然吸了吸鼻子,眼尾确实还带着点红,想说不是。但可信度实在太低,也懒得再就这个问题纠缠,还不如借这个机会问问那些自己关心的事。
她动了动,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您答应了,是不是?”嗓音软软的,带点撒娇的意味。
她在说在一起这件事,抑或者他到底是不是她的,这件事。
龚晏承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若有所思:“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她摇了摇头,发丝蹭在他的颈间。
他低声说好,“那就没有。”
“你……”苏然被噎住,睁大眼睛看着他,“那如果我说是呢?”
他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睛里带着几分认真,“撒谎可不是好孩子。”顿了顿,嗓音有些沉:“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但别说假话哄我。”
还是笑着,却很难让人感觉轻松。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女孩子眉头一蹙,撇了撇嘴,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有力的手臂按在腿上,“回来。”
“做什么……唔……”
香醇苦涩的咖啡味突然充斥口腔。
龚晏承含着她的唇瓣亲了一下,“什么时候养成这个习惯的?动不动就要走?”
苏然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龚晏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两颊,把她掰回来面向自己,“小朋友是不是都这么没有耐心?”他低声哄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仍然有离开的机会。”
她抿了抿唇,“什么叫有离开的机会?”声音不太稳,眼眶又开始泛红。
龚晏承瞧着她一副要哭不哭的娇气模样,心里有点软,耐心好得出奇。
他唇边浮现一点笑意,大拇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最近好像比之前更爱耍小脾气了?”
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摸着安抚,“别生气。”
苏然斜眼看他,很是娇嗔,“那你说,到底什么意思?我有机会离开,你呢?”
龚晏承静静注视着她。
这么看着,小孩子的感觉格外明显。大多时候只会通过撒娇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偶尔的直白,也只在部分事情上。心里不知道还藏了多少事。
撒娇或者委屈的时候,可怜的意味很多。
他有一些心疼的感觉,但说实在的,兴奋更多。可这些事,实在不适合现在讲。
他对自己有深刻且清晰的认知。对性,对爱,对这个具体的人。会索求无度到什么样子。可以想见。
如果换成别的事或物,他大概早就不管不顾抢回来,留余地这种事从来不在他的考量范围。掠夺者的本性大抵如此。
但是对她,他愿意多一些耐心,多一点克制。
女孩子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很不耐烦的样子,揪他的衣领,“说呀……”
龚晏承叹了口气,端着她的屁股,掂了一下,把人搂得更紧,“等什么时候你真的考虑好了,我们再讨论这个事。在此之前,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苏然被他越说越懵,“什么叫我真的考虑好啊?”
他的手从下颌滑到脖颈,她的脖子比较纤细,他手掌又宽又大,能够把她完全牵制住。他微微用力,很短地握紧了一下,又下移到她的肩膀上放着,“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之后。
他们偶尔会约着看电影、吃晚餐。有时在外面,有时在他家。
龚晏承做西餐的手艺很好,苏然这样的中国胃,竟然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晚饭之后,他总是亲自送她回家。送到家门口,但是不会进去。
有时会接吻,在车里,或者苏然家门前。但没有再睡过。
自从上次之后,他仿佛变得格外克制,分寸感极强。
说是有性瘾,却实在看不出是个急色的人。至少连她这个正常人都感到有需要了,他还是岿然不动。
只有吻。
当然,是那种很不客气的吻。唇瓣落下时带着一点惩罚的力度,侵占感很强,舌尖撬开齿关探进来,扫过每一寸,像要将她吞下去。每次都要等到她喘不过气,才会轻轻咬一下她的下唇,放开她。
大概只有那种时候,她才会有点他们已经不一样的实感。
那天晚餐结束,龚晏承照例送她回家。
到门口后,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便站在那里等着她开门进屋,然后再离开。
但苏然今天一反常态,开门之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过身笑吟吟地望着他,请他进去坐坐。
她一开始没说自己要聊正事,故意用那种暧昧的态度撩拨,目光黏着他不放,仿佛自己稍后要对他做点什么似的。
结果龚晏承直接看穿她的心思,眼睛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是关于要不要辞职的事吗?”
苏然一怔,“您怎么知道?”
龚晏承摸了摸她的头,指尖拂过柔软的发丝,“随便猜的。”随即便就着她打开的门,自顾自往里去。
听了苏然的问题,他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循循善诱地问她,待在MG和回家帮忙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可以获得什么,又要为此失去什么?
她断断续续说了一通,自己打算如何,父母期望如何。零零碎碎,事无巨细,像倒豆子一样。在他面前,她总是有很多的倾诉欲。大部分时候,她都不介意把自己心中那些微妙的、扭捏的、不可与人言说的念头告诉他。
好像不论她做出怎样出格的事,说出怎样过分的话,他总是能平和地接住。
除却心底那一点介意,不知为什么,就是那么难说出口。
瞧,她的本能强大到这种地步,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能说。
龚晏承静静听着,等她絮絮叨叨说完,低声道:“你纠结的根源是什么?”
苏然愣住了,微微蹙眉,下意识反问:“什么意思?”
男人手掌沿着她的肩膀下滑,落在她的手臂上,语气沉稳:“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这句话精准直白,轻易拨开乱成一团的线,找到深处那个纠结的线头。苏然安静下来,低着头认真思索。
如果把所谓的爱好、对事业的预期与父母的期待放到一起,她当然更在乎最后一者。对于父母需要她做的事,她很难有太多感觉,但父母的认可本身,她很需要。
答案已经很明显。离职是唯一的选项。
原本纠结的问题,被他叁言两语就点明,他甚至根本什么也没说。
但苏然忽地意识到一件事,对于她将来会回Z城这件事,他似乎一点都不讶异,于是忍不住问:“您一点都不意外吗?”
男人笑了笑,眼神有些深,“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苏然动作一顿,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她抬起头,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两人本来是相对而坐,龚晏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这里。”
苏然没扭捏,贴贴什么的,她当然是愿意啦。
两具体型差巨大的身体挨在一起,并排坐着。男人一只手将女孩子圈在怀里,手掌按在她肩头,下意识轻轻抚弄着,温声开口:“我不太可能随便跟人上床,更何况我们不只是上床,”他沉吟片刻,继续说:“我当然调查过你。”
苏然缓缓侧头看他。这她倒是没想到。
“怕吗?”
她摇了摇头。正常人应该都可以理解这种事吧。
更何况,她不是正常人,她喜欢这种事。但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说。于是,只抿着唇不说话,然后唇角忍不住上翘。
龚晏承低头看她,“这是什么表情?”
她转移话题,头靠在他肩上,小声撒娇,“那爸爸调查出什么了?”
龚晏承手掌紧了紧。
现在处于严肃的谈话过程中,这是极少数两人都默认不能引入特殊称呼的时刻。因为需要保持头脑清醒、身份对等。
他低头看着女孩子,眼神里含着不赞同,“好好说话。”
她轻轻“噢”了一声,“那你说嘛……调查出什么了?”
还是在撒娇。
他揉了揉眉心,“该调查的都调查了,”声音里有一点压迫感,“所以,不能当说谎的坏孩子。”
“哦……”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
她想了想,试图转回之前的谈话内容,有些扭捏地开口:“可是……如果我待在Z城的话,我们不就是异地恋了吗?”
女孩子聪明地夹带私货,小心观察他的反应。
他似乎并未察觉她话中的异常,没有对“异地恋”这个说法提出反驳,而是将她拉得更近,手掌抚过她的后背,耐心提醒这根本不是主要矛盾。
“就算我们都在T城,我也是一年四季到处飞,还不如T城和Z城见面方便。”
苏然蹙着眉不接话,在思考他说的这种可能性。她此刻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那种干净清冽的气息。脑子里渐渐有些迷糊,要花点力气才能将思绪集中在需要思索的问题上。
他继续道:“两个城市汽车单程只要2个多小时,高铁1个小时都不到。有些人通勤的时间也就这样了,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担心。”
然后摸了摸女孩子的发顶,指腹沿着耳廓轻轻摩挲,“好好想想,关键是什么?”
苏然被他这样温柔地触碰着,身体都软了,脑子里更乱。她低着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关键是……抓核心矛盾?呃……忽略这种边边角角的问题?”
他点点头,终于露出一点赞同的神色。
然后。
他竟然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
苏然有点懵。竟然,竟然……要走?
她默默叹了口气。
但现在氛围没到那一步,她实在有点放不开手脚撩……直接勾引什么的,的确有点突兀。
也许,可以委婉一点?
她上前拉住他的手。
龚晏承任由她牵着,往前走了一步,发现她仍站在原地,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甚至在他低头去看时,将手指慢慢穿插进他的指缝间,牢牢地贴合在一起。同时仰头望向他,眼里含着一丝期待。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男人低笑了一下,垂眼望向两人紧握的手,眉梢眼角都是那种难得一见的、浓烈的笑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