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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鱼河
昏暗的卧室里见不到一丝光亮,黑暗之中除了一丝微弱的呼吸声一片寂静,突然床头那边一阵微信来电铃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床上的鼓包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心里下意识想要逃避,但最终还是伸出手迷迷糊糊接通电话。
紧接着手机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怎么回事啊,我在群里看到尹昊和其他战队的一个领队换了情头,朋友圈背景还换成了别人的照片,他绿你?”
“啊……”余暮刚醒,脑子还没清醒,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事情。
“没绿,我们分手了。”余暮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感觉到触感移开的手机屏幕自动亮了起来,她看了看时间,“就在三个小时以前。”
“……”通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瞬,“……这不就是无缝?”
“随便吧……”余暮闷闷地说道。
感觉眼睛有点酸涩,房间里一片漆黑,余暮把手机开外放免提,自己摸索着下床找眼药水。
“随便什么啊随便,在我看来所有的无缝衔接都是早已暗渡陈仓,这对狗男女肯定在之前就勾搭在一块了!”
在电脑桌上摸到眼药水,余暮一边拧开往自己的眼睛里滴了两滴,一边无奈地回复,“有可能吧……”
周茵音听到她蔫蔫的语气更心疼了,“我们圈子谁不知道你和尹昊在一起了啊,她那什么……那女的叫什么来着……哦哦想起来了,雪柔,那雪柔还和尹昊勾搭在一块,不纯纯知三当三吗??我看她照片,那卧蚕p的比眼睛还大,滤镜白的发光,我死了三礼拜都不见得比她白,现实二百斤说不定我还说少了。”
余暮沉默,抬手揉了揉眼睛,眼眶里挤出来的眼药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随意地拿手抹了一下。
周茵音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默默输出,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啊,鱼鱼,我不是攻击别人的长相……”她有点语无伦次了。
“没事茵音,我知道你是帮我说话。”
余暮摸黑到床头柜边开了灯,刹那间本来黑不见手的空间明亮了起来。
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切都显示在视线中, 包括……
“只是我,有什么资格去议论别人的外表呢。”
余暮左手轻触在右脸颧骨顺着向下抚摸到右手,触感所经之处坎坷不平狰狞崎岖,一片巨大的疤痕布满在整条右手胳膊上至右耳连接着右眼角下,与左手细腻白皙细嫩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也正是余暮向尹昊坦白自己外表上这个巨大缺陷的之后,她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
她本来只想稳定着网络上的陪伴关系,只要人能一直陪着自己,其他的她不是很想探寻对方,可是尹昊一直软磨硬泡说很想和她更进一步。
事实证明,她不配拥有任何一丝侥幸心理。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关系我不介意”,可是慢慢地开始不回她信息,不再问她中午吃了什么,昨晚睡得好不好,不再向之前一样给她分享他在路上看到的流浪猫和不下雨的乌云。
她突然想到和尹昊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说的一句话。
他说,宝宝我永远不会和你说分手。
他确实没有主动提分手,他用冷暴力逼余暮开口。
余暮明白他的意图,今天晚上的时候,给他发送了分开的消息。
聊天记录她还没有删,只见这段时间总是玩消失不回消息的男人在她提出分手后秒回了一条“好”,紧接着删除了她的好友。
【你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的吗】
对话框里一条没有发送出去成功的消息前面挂着明晃晃的红色感叹号。
……
点进战队游戏群里,果然看见群成员里自己还备注“老公”的那个人,头像换成了一个很明显旁边漏出一点女生动漫形象的男生情头。
余暮轻吸了口气,第一时间想的是群里的人会怎么议论自己。
调侃自己又被绿了?
还是嘲笑自己给尹昊花了那么多钱结果竹篮打水。
果然,她就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当初不该答应同战队队友的追求。
尹昊喜欢炫耀,每次她给他转了账买了礼物他都要先往战队群发个截图吹嘘一番。
她喜欢低调,可是他却说是因为太爱自己了,想让别人都看看他们俩有多恩爱。
现在看来,最小丑的只有她。
她鼓起勇气点回群里消息页面,做好了面对队员们的议论或者尹昊在群里炫耀着新的对象。
结果却看到,消息群里,大家似乎都没有提到她的名字。
【@昊,尹昊,你真是个废物啊,连个钻石段位的都打不过哈哈哈哈…】
【尹昊,打脸吗哈哈哈,是不是网恋恋昏头了,技术捡不起来了?】
【我靠,这个新来的鱼河真的好猛,一套连招看得我眼花缭乱,真的只有钻石段位??】
【队长在哪招来的这大神??一眼小号!!】
【这马超真的太帅了卧槽,兄弟收徒吗!!】
【河哥!求带飞!!】
【“5v5排位邀请链接”】
【“5v5排位邀请链接”】
【河哥!进我的组队!】
……
鱼河是谁?
余暮一头雾水地往上翻着群里的聊天记录,试图补充一下自己缺失的信息。
就在此时,手机屏幕最上端弹出周茵音的消息。
【鱼鱼你看到了嘛,今天队长拉进来一个新的队友叫鱼河,尹昊那装哥在群里炫耀他新对象长得多好看,大家都懒得理他,鱼河直接说他什么眼光这种胚胎也能看上哈哈哈】
【气的尹昊直接拉他游戏solo,结果被人吊起来锤哈哈哈哈,我给你看对局回放,乐死我了,毫无反击之力。】
【尹昊这种人就该多治,真以为自己多牛逼了一天天的。】
【视频.avi】
余暮从好友的三言两语之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对尹昊被人教训的事心里毫无波澜,但还是好奇地点开视频想看看到底怎么个吊打法。
随着系统播报进入战场开始,双方英雄从自家的泉水里出来。
看到两人各自选的英雄,余暮心里微讶。
那个ID为鱼河出场的英雄是马超,而尹昊选择的是最近游戏版本里纯纯的t0英雄姬小满。
姬小满这个英雄在这个版本里非常变态,有位移有回血有霸体还有自带斩杀效果的技能。
而且姬小满克制马超。
马超吊打姬小满?
闻所未闻。
一级线鱼河意料之内的被尹昊压制在塔下吃不到经济,余霖都为这个鱼河捏把汗。 她以为这个马超至少要在塔下苟到四级才会出来,没想到英雄经验条前面的等级数字刚跳到3,游戏画面里的马超就扔出枪果断刺了上去。
姬小满显然也是没预料到对方这么不怕死,一个控制技能想要先消耗一波对方的血量,却没想到马超两个出枪捡枪间利落的走位躲掉技能,顺利吃掉了整波兵线升到了4级。
配合一个疾跑技能,大招流利地戳枪回枪,难度不低的英雄被操作的顺滑无比,走位无比灵活地躲掉了对方的所有技能,几个来回就把姬小满打到残血逼至塔下。
眼看着姬小满已经进入了自己家的防御塔保护范围,马超的疾跑时限也已到头,穿着蓝白铠甲的英雄果断地刺出了最后一枪,却没能命中地方英雄。
看来这波是放弃单杀了,看着画面中马超离去的背影,余暮心里想到。
却见白袍蓝枪的少年将军离去的同时,潇洒地利用大招控制那个扔出去的枪收回,泛着银光的枪道轨迹中飒然手下敌人的人头 余暮被这波操作看的眼睛微睁,确实帅。
后面几波也是如此,趁着对方复活时间收掉了周围所有经济资源的马超已经打出经济压制,更加收杀自如,连续杀掉姬小满好几次,后面甚至直接在人家二塔间等待着复活出泉水的英雄出场,几个连招利落地把敌人拿下!
尹昊似乎是被打自闭了,时间到了直接点了投降。
余暮本来已经对尹昊这个人没有任何情绪波澜,都因这场战局看的心里感到暗爽。
群里的队员们一下子如炸开了锅似的,平时爱潜水的都冒了出来连着艾特新队友求带,群里的游戏邀请组队链接接连不断。
余暮不想去凑热闹,正好此时周茵音发来了新的消息:
【鱼鱼,上号,姐妹点了三个极品声音陪玩带我们五排,忘掉臭男人!】
她心头一暖,打开游戏接受了局内好友的组队邀请。
她进入后,原本空着的队位只剩下了一个。
余暮打开麦,浅浅地叫了一句“茵音”
周茵音似乎是在手机上和人起争执,隔着网线都能听到她那边哒哒哒的打字声。
“卧槽,这什么俱乐部啊,我约好的陪玩他说人家被别的老板叫走了??”
怪不得她进来了还差一个人。
旁边的两个陪玩夹着清润的声线,都在温声劝慰着房主老板。
“姐姐别生气了,现在好多这种杂牌俱乐部,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的。”
“姐姐,我们俱乐部还有很多陪玩空闲,需要我帮你叫一个来嘛?”
往常的余暮会觉得这种声音挺好听的,现在却觉得这种夹着的声线里透露出不自然的刻意,索然无味。
“茵音,你先别点新的陪玩,我去战队群看看能不能邀请一个队员来吧。”
说完她发了个组队邀请到群里。
几乎是刚发出去的一瞬间,一个头像画面只有一条卡通小鱼的人加入了队伍。
余暮目光扫过那人的ID,愣了一下。
【鱼河】
是群里现在讨论的热火朝天的那个鱼河?
周茵音显然也注意到了来人的名称,惊喜出声,“你是刚加入我们战队的那个鱼河吗?”
鱼河没有开麦,高冷地在组队信息框里打出了一个【嗯】。
对方如此寡言,周茵音的热情消退了些,直接点了开始游戏。
还真是那个鱼河。
余暮略感惊讶,毕竟群里一直有人想要拉他一起游戏,没想到他正好点进了自己发送的邀请中。
傍晚时间点玩游戏的人很多,几乎是下一秒队伍就匹配到了对手,进入了选英雄页面。
余暮在倒数第二选位,轮到她的时候,位置仅剩对抗路和打野。
想到那个游戏回放里那个操作精湛的马超,她心里估计这个鱼河应该会选择对抗路,于是锁了一个她少有会玩的打野英雄——娜可露露。
却没想到,鱼河紧接着她后面选英雄没有选择那个让众人大呼天神下凡的马超,拿了一个刘邦。
游戏进入对局,因为余暮不是很擅长打野,一直畏缩在野区吃经济。
周茵音和两外两个陪玩聊的热火朝天,陪玩都会来事,一口一个姐姐哄的周茵音心花怒放。
周茵音玩的是明世隐,可以一直牵着队友给对方加成伤害或防御,还可以在关键时候治疗队友帮队友摆脱险境,记挂着姐妹刚失恋,好几次引导着话题转向余暮,两个陪玩一个中单一个射手也特别上道,玩中单的那个嘴很甜,一直对着余暮献殷勤。
“姐姐,我帮你打一下蓝。”
“姐姐,中路经济你随便吃。”
“姐姐,我们一起蹲对面法师一波。”
前期有中单无私的奉献,还有小明寸步不离的跟着,余暮玩的很顺畅,带着辅助抓了好几次发育路都满血稳收人头潇洒离去,但是渐渐的,中期开始就因为技术和游戏意识的短缺就渐渐乏力了。
眼看着这次抓对方的射手结果被敌方打野和中单包围,小明果断给自己放了大招血条却还是岌岌可危,余暮以为这波自己必死无疑了。
却见下一秒一道绚烂的光效在自己操作的英雄周围绽放,一个身穿铠甲,蓝紫色披风衣袂飘飘从天而降,给自己套上了宽厚的护盾,一个连招控制住了想要贴近自己的两个英雄。
余暮反应很快,紧跟着他的技能回头一个连招收掉了两个敌人的人头。
哇,好爽。
她在心里惊叹。
局内播报中,刘邦操作发出互动音效,“不愧是你!~”
余暮紧跟着回了一句,“好配合!”
象征配合成功的击掌图案在画面浮现,余暮嘴角勾出浅浅的弧度。
后面的对局中,这个刘邦就像在她身上安了监视器一样,每次都能在她置身险境的时候天降而来,与她配合着反杀对面。
那个玩射手的陪玩一个保护都没有,被对面打野抓了好几次,战绩十分惨状。
辅助是老板不能骂,但是这个刘邦不是啊。
于是他暗戳戳把矛头对向玩刘邦的人,“刘邦你给我传个大呀,我后羿很需要保护的。”
却见鱼河仿若未闻,后面还是一直只把大招传给娜可露露。
她没有多想,心里清楚他应该是判断这场对局保护一个废了的射手没有用才这样的,余暮还是不由得在心里升起一丝满足。
第二章:我想追求你
一把对局顺利结束,余暮在这个极其舒服的对战中拿下了MVP。
第二把对局开始的也很快,进入选英雄界面,余暮本来想继续选择娜可露露,因为她会的打野确实只有这一个,却看到对面先锁了一个东皇。
她有些犹豫了,娜可露露遇到这种硬控英雄,一个大招还没落地就要被控制住集火被秒,一时间她在想要不要选择别的更灵活但是不太擅长的打野英雄。
正犹豫着,就看到楼下的【鱼河】发出了一句消息。
【鱼河】:我来打野吧。
啊。
他还会打野吗?
“好的。”她知道鱼河虽然没开麦,但是开了听筒,直接开口应声。
她的声音弱弱的,因为她对抗路玩的也不是很好。
【鱼河】:玩你想玩的。
余暮微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是想说玩什么英雄都行,不一定非要选对抗路英雄。
但是她还是选了一个廉颇对抗路,因为她看到鱼河选了镜,再结合前面三个人选的英雄,她们的阵容缺少前排,她总不能真的选一个什么王昭君西施去打对抗路。
这把余暮玩的对抗路,周茵音玩辅助就跟不了她了,所以她直接1级就和射手去了下路连体。
廉颇这个英雄对线很难打出优势,团战发挥的作用更大,所以余暮就只需要在塔下抗压清好兵,然后支援队友参加团战就可以,不需要太多操作,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又一次被对面的吕布砍掉一半血条,余暮狼狈地回塔下准备等兵线进了踏再吃,结果对面吕布坏的很,一直卡着她的兵线。
余暮被卡在防御塔下不敢出去,线也吃不到,微微叹口气,准备就这样耗着到四级,她这个英雄也不需要太执着吃经济,不然被打死了更亏。
反正被卡着,她干脆拖起了镜头视角去看别的路的现状。
周茵音点的陪玩还是很有实力的,那个玩射手的陪玩这把有辅助连体,直接把对面射辅压在塔下绝对压制。
打野也打完红往上面蓝区走,余暮正欣赏着他操作连贯地拉着蓝buff和一边的野怪双开收资源,感慨看来他玩打野也很有细节,就看到收完了蓝buff和蜥蜴的镜,本来应该往下打掉狼野怪升4级,结果现在直接往她这边走来。
镜:【发起进攻】
余暮差点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条件反射的操作着按键突到了吕布面前。
吕布被她这不怕死的行为激怒,直接反打,却没想到河道里突然窜出来一个镜。
虽然这个镜现在只有三级,但是1打2还是悬,他果断交了闪现往塔下走。
却见镜收掉了一直被自己卡着的敌方兵直接升到了4级,一个连招技能配合大招飞雷神冲到他面前收掉了他的人头,动作迅速果断,像是早就看他不爽。
吕布:“……”
吕布气的直接在公屏打字。
【全部】吕布:镜,这廉颇是你什么人?你3级就来抓边?
鱼河没有理他。
余暮也忙着趁他死掉的空隙收着周边的资源,只有周茵音乐得回他两句。
【全部】蔡文姬:你猜呀。
【全部】吕布:廉颇是镜的马子。
马子这个词所含意味太过轻浮,余暮一噎,但是性格使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继续清着兵线。
余暮没说话,但是周茵音怒了。
【全部】蔡文姬:廉颇是你祖宗,满嘴喷粪。
这边吕布被抓了一波,看到镜最后的视野是往下走的,应该是去发育路抓射手了,没了镜的威胁,刚复活的吕布急着往对抗路赶去,准备在廉颇身上找回自信。 结果刚走到二塔,就被一、二塔之间从草里猛突出来的熟悉身影吓了一跳。
然后就是—— 他被镜蹲了一波,又被杀了。
???
【全部】吕布:镜,廉颇真是你马子?你总盯着我干什么?
镜依然没有理睬他。
吕布气的要死,再复活的时候学聪明了,路过那个草的时候二技能探了下草,确定没人才敢往前走,结果刚到1塔下,就被另一边草里的镜直接大招越塔锁身,镜的大招范围在他的塔下和塔外,帅气的身影在塔外塔下穿梭飞迅,秀的他头皮发麻。
他又被杀了。
吕布:……
【全部】吕布:镜,没事吧你?你看看你们射手被我们抓成什么样了?
【全部】吕布:你不去帮射手,帮一个廉颇打出优势有什么用?
对面一片沉默。
吕布咬牙,和自己家射手提出了换线。
他要护着廉颇,他离廉颇远点还不行吗??!
像是为这个镜提供了新的针对目标,射手去了对抗路刚压住廉颇打出优势,就被镜抓到怀疑人生。
吕布松了一口气,没来抓他就行。
然后紧接着就是,他发现这个镜仍然没有放过他,抓完对抗路还能传送到发育路来再把他暴打一顿。
有必要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把对局到最后,镜拿了23个人头,稳稳带着队伍的其他四个人拿下了胜利。
队伍准备页面里,余暮小声说道,明显是在对鱼河说,“谢谢你啊。”
她再怎么迟顿也能看出来他是在为她报仇,可是为什么呢?
可能他很有团队意识吧,大家都是一个战队的。
鱼河没有打字回应她,只是发了个爱心表情。
确定了队伍里有个真打野大神,后面几把余暮选英雄就比较随意了,甚至有一把还拿出来貂蝉打对抗路。
她发现鱼河真的很会照顾队友,每次都尽心尽力帮她抓人,她在对抗路玩的如鱼得水,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对抗路战神了,每次自己死了,鱼河还会帮她报仇,几把下来,她加在一起的死亡次数还不到5次。
他真是个好人。
余暮心里有点感动。
就这样玩了三四个小时,夜色渐深,周茵音那边说道,“小鱼、很晚啦,我明天还有课,明晚我再叫你玩哦。”
余暮弯了弯唇角,柔声说:“好的茵音,你早点睡。”
“小鱼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不要为尹昊那个渣男难过啦,根本就是他自己的问题,要不然怎么鱼河大神今天第一天加入我们战队都会照顾队友,我看之前尹昊和你一起玩都没这么支援过你,鱼河大神不会是时时刻刻都拉着你那边的视角关注你吧。”
余暮没有为尹昊难过,但是被她后面两句话说的耳朵发热,想到鱼河此刻也开了听筒听着她的调笑,怕让鱼河感到不快,语无伦次地解释:“哪、哪有,他也有抓其他路,只是我玩的比较菜所以他比较关照我。”
周茵音其实是故意这样调戏余暮,听她言语中已经都不再提及尹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好好,以后有机会还和鱼河大神一起玩,大神,求带!”
鱼河没有回应她,不过这几局下来周茵音早就习惯了他的寡言,和余暮互道晚安后直接离开了队伍下号了。
她一走,两个陪玩也道别离开,一时间,队伍里竟然只有鱼河和她两个人了。
“那、那我也……”
余暮刚想说那她也先下了,结果就听到一道清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要不要一起双排?”
这声音清润泠冽,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干净又磁性,带着一股被沙砾蹭过般的低哑。
余暮感觉自己的心间仿佛被羽毛轻柔的扫过,酥酥麻麻的,她不可控制的思绪发散,心想还好他刚才没开麦,不然听到他的声音,茵音会不会觉得她点的那两个所谓极品声优陪玩都白花钱了。
她脑子里莫名被这声音勾的有点发热,脱口而出,“好啊。”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答应了双排的邀约。
“小鱼……我刚才听辅助这样称呼你,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的尾音上扬,莫名缱绻,有些磨人。
这人怎么……这样,都叫出来了,才问她可不可以。
她木木的,“可以。”
“小鱼。”他又叫了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余暮头一回觉得有人能把她的名字叫的这么勾人。
“……嗯、哎。”她感觉自己耳朵上的温度更高了。
“你可以玩辅助和我连体吗?”他问道。
“啊,好的。”余暮突然有点手足无措,点开预选位置换成辅助位。
两人又双排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内,余暮不止一次在心里吐槽,他刚才的高冷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不然为什么开了麦之后话这么多呢?
而且他似乎对叫自己的名字很有兴趣。
对局内,有的时候明明可以用简单一句话就发出的指令,他非要趁机叫她的名字,必须要得到她的回应,不然就会一直“小鱼,小鱼”的叫,他似乎对此乐此不疲。
最让余暮脸热的是,他总是用他那个磁洌的声线说出一些容易引人歧义的话。
她玩蔡文姬的时候,他说:
“小鱼,喂我一口奶。”
“小鱼,我想要奶。”
“小鱼,这波奶的好爽。”
她问瑶的时候,他说:
“小鱼,上我。”
“小鱼,骑在我的头上。”
“小鱼,你喜欢这样骑我吗?”
听的余暮几乎一场对局下来脸烧的通红,她无比庆幸隔着屏幕,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呆傻的模样。
她心里羞恼,心想自己是不是被以前的网恋对象带污了,明明他说的都是很常用的游戏用语,怎么自己就是容易想歪。
她也太不知羞耻了。
最后她实在招架不住他的热情,以很困了的借口委婉提出结束游戏。
对面沉默了一瞬,似乎有些遗憾,“好的,小鱼,晚安。”
最后两个字被他说的十分粘腻,像是曾经把这两个字含在嘴里厮磨了很久才终于顺着唇缝溢了出来。
“晚安。”余暮回应他,匆匆下号,仓皇而逃。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其实余暮并不困,她早就习惯了日夜颠倒,因为她把拘束在这栋房子里太久了,厚重的窗帘总是紧掩着,室内永远是昏暗的。
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分明的“日”或“夜”。
余暮以为和鱼河的交集就在游戏对局的结束间中断了,没想到离开没一会她的微信就接收到了一个从战队群内发起新的好友请求。
熟悉的网名和熟悉的小鱼头像。
是他。
余暮默了默,还是同意了好友请求。
对面似乎一直在等着通过,几乎是一瞬间就发来了信息。
鱼河:【明天还可以一起双排吗?】
余暮撒了个小谎。
小鱼:【我明天没空。】
对方的消息紧跟随后。
鱼河:【那后天呢?】
哪怕余暮再是个榆木脑袋,也有点意识到不对劲了,她咬牙打字。
小鱼:【战队里很多人想和你一起玩呀,你和他们玩吧。】
对面沉寂了一会,没有再秒回。
余暮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再体验这种被别人拿捏被动的感觉。
她这么拒绝,对方应该不会再执着了。
这样想着,余暮准备退出游戏去看看最近追的番剧有没有更新,却看到,刚才没说话的鱼河此刻又发来一条信息。
鱼河:【可是我只想和你玩。】
鱼河:【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余暮愣住,她其实对待网络上能陪伴自己的人选很随意,只是每次的戒断反应会让她有点难受而已。
如果只看今天鱼河带自己打游戏的愉悦体验,和他确实时时刻刻都在撩拨她心弦的声线,她可能会很开心有这么一个人,她不介意自己再进入一段新的网恋体验。
可是他和自己是一个战队的,余暮今天中午刚和同战队的另一个人分手,她刚刚下定决心不再吃窝边草。
她基本上也没有感到什么遗憾的情绪。
因为她有钱和对网恋对象出手大方的“傻白甜”形象,在游戏圈子里很出名,并不缺追求对象。
这个拒绝了,也会有其他的想要扑过来。
可是如此直白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正犹豫着应该怎么拒绝,只见对方直接发来了一个语音条。
“小鱼,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求求你了。”
他的声音黏哑,清冽的声线顺着手机外扩传出,在黑暗中飘渺,像是被沙砾掺满了嗓音显得十分喑哑,本就好听的声音如被浓烟熏然过,回荡在室内仿佛这人此刻就依偎在自己的身边,对着自己的耳边嘶语撒娇。
鬼使神差的,余暮发送:
小鱼:【好】
第三章:薛谨禾真的很过分
“咚咚咚。”
王阿姨犹豫了一会,还是敲响了别墅二楼最里面的主卧门,“小余呀,你还在休息吗,今天要打扫你的房间了哦,其他地方都收拾干净了。”
她是一个上门但不住家的保姆阿姨,在这个别墅干了两年了,这家的工作可以说是她干这个行业以来最轻松的了。
她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和她以前在别的家里干的内容一样,每天做两餐加房子里的卫生清洁以及雇主的衣物清洗。
雇主似乎是一个内心很封闭的人,不太愿意出门,或者说不太愿意见人,平时有什么需要买的都会提前给她发信息让她帮忙购买,快递也都是她每次来之前拿好了带回来。
这就是她为什么说很轻松,因为她完全不需要分出精力来应付雇主。
两年来除了面试那天听到她说话,其他时间她和她交流都是通过微信。
而且她给的待遇实在丰厚,虽然看起来是那种不通人事的小孩子,但是人情世故却做的比她许多前任雇主都要好,节假日转账什么的不提了,平时如果有多余的工作交代给她都会发红包。
所以她也很尽心地不去窥探她生活里不愿表露的东西,尽职做好自己的事情。
但是今天似乎和往常不一样,平时她的主卧三天打扫一次,她都会提前躲到另一个房间,等她收拾好了之后,她再裹着严严实实的毛绒黄色小毯子哒哒哒跑回房间锁上门。
今天主卧里却一直没动静,她只好主动敲门询问她的情况,主要是担心平时这女孩子都是一个人在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余暮正埋在被子里睡的正香,听到敲门声后还在迷迷糊糊从睡意中挣扎,听清阿姨的话后彻底清醒。
啊啊啊。
她慌乱地拉下蒙在脑袋上的被子。
腿心间还有一股让人羞耻的难耐感,但是她此刻却顾不上这个,着急地摸索到被窝里的手机,给阿姨发消息。
小鱼:【阿姨稍等一下,我马上出来,你过一会再上来!】
门外的阿姨似乎是收到了消息,冲房间内喊了句“知道了”就离开了。
听到房间外渐远的脚步声,余暮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摸到几个床上令人脸红的小玩具快步走到主卧卫生间里清洗了一下,擦干后扔到床头柜最下面一层,上了锁。
都怪薛谨禾!
忙活好一切的余暮耳朵还在发烫,心里埋怨自己的网恋对象。
没错,薛谨禾,也就是鱼河。
她一个月前谈上的新网恋对象。
他昨天缠着自己语音爱爱了好久,非常过分的用小玩具操控她,她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哭着求手机那头的人不要再调大档位了,对方明明柔声哄着她说“宝宝好棒”,自己穴内的跳蛋却震动得更猛烈了。
快潮汹涌地扑打而至,然后余暮就没有后面的记忆了。
竟然直接被玩晕过去了。
余暮感觉自己的脸更烧了,心跳如雷,却顾不上再回忆昨晚的细节,赶紧从衣柜里翻出能盖到自己膝盖地下的小埋同款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拿着手机跑到了隔壁的次卧锁上门。
小鱼:【阿姨,我好了,你去打扫吧。】
余暮刚给阿姨发去消息,手机里就弹出了语音电话。
是她可恶的网恋对象。
女生愤愤看着来电人的头像备注,想一气之下挂断电话,最后还是点了接通。
“……歪。”
她倒在次卧的大床上,习惯性扯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闷声开口。
“宝宝醒了?”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润温柔,。余暮却一下子想到他说的那些骚话。
啊啊啊。
她疯狂摇头想把那些肮脏的思想甩出脑袋, “怎么了,小鱼宝宝?”薛谨禾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尾音上扬。
“没事。”余暮闷闷说道。
她总不能说她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容易想歪吧。
也不能怪她,薛谨禾真的很过分!
是她谈过最过分的网恋对象!
一个月前她和他确立关系后,没有把他想的和别的前任对象不一样,第二天在他问自己吃了没的时候就给他转账,还贴心地备注了“你多吃点”。
以往的对象问她吃了没就要说自己还没吃,暗示自己给他点外卖了,余暮很熟悉这个路数,实际上也并不在意。
结果这个举动似乎刺激到了对方,这个新的对象直接退回了转账,在她发过去的金额后面加了两个0给自己转了回来。
鱼河:【宝宝比我更需要多吃点。】
那时候余暮突然意识到,这个新的对象真的、似乎、好像,和以往的都不一样。
这个想法随着和他的相处日渐加深,因为他真的太喜欢色色了!
余暮不是没有和前任玩过语音爱爱,都是为了配合对方装模作样的学了几句在av里看到的女优淫叫,实际上她的心里毫无波澜。
但是薛谨禾真的太会了,太会拿捏自己了,第一次她们爱爱的时候,他就似乎能预判到自己只会逢场作戏,手把手教她怎么玩弄自己。
听他用他清哑的声音说出一句句撩人的话。
“宝宝,把手指放在小核上揉一揉。”
“宝宝,摸一摸小穴口有没有出水。”
“宝宝,往穴口里塞一点指尖进去,痛吗宝宝?痛就再揉一揉小核。”
在他面前,她真的像那种跟着性爱老师虚心学习的懵懂学生,一步一步跟着他探索自己的身体,渐渐品出了一丝从前没有感受到的快感,往常假模假样的娇吟声渐渐动情。
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就像她刚才说的。
薛谨禾真的很过分!
慢慢地他不满足于控制她玩弄自己,开始给自己买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对远程操控她这件事乐此不疲。
“宝宝,小穴难受吗?昨天突然就没声音了,是不是被老公玩晕过去了?”薛谨禾有些低哑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来。
他还敢提昨晚的事!
余暮使劲咬着自己的指甲,心里恨恨骂他。
“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骂我?”薛谨禾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含着浅浅笑意开口。
“……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余暮把涨得通红的脸埋在被子里,半晌才低低地挤出一个鼻音,不是很想搭理他。
第四章:和老公见面好不好
“昨天没清洗就睡过去了,小穴难受吗宝宝?”
听他这么直白的问,刚才被自己刻意忽视的感觉又隐秘地从腿心传出。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总觉得昨晚自己喷流出来的淫液似乎还在穴内翻涌。
昨晚被跳蛋撑开的饱胀感和粘腻似乎又从穴心处密密麻麻的浮现。
嗯……
余暮贝齿咬住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想从嘴边溢出的羞耻声音。
“宝宝?”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很了解她的德性,噙着温柔的声线狂追不舍,“宝宝乖,告诉老公,还难不难受。”
“有一点……”女生低弱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
薛谨禾此时正坐在书房里,本来一边给余暮打着电话,一边漫不经心地帮导师一审学弟们的论文,察觉到余暮声线里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态和颤抖,胯间顿时硬挺起来。
他声音一瞬间沙哑下来,“宝宝,是难受还是痒?”
果不其然,对面的小鱼又被他一句话羞回了水底,闭着嘴不肯再开口。
薛谨禾心尖麻的厉害,柔着声线一点点引诱她,“宝宝,老公怎么教你的?有什么感受都要告诉老公,嗯?”
余暮被他尾音勾的穴内似乎更痒了,她眉头紧簇怀疑人生。
呜呜,难道她是什么很淫荡的人吗?
怎么这样,总是被他一两句话挑起感觉。
果然还是他的问题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和前任们语音的时候装出过更骚的声音。
更羞人的话也被薛谨禾哄着诱着逼着说出口过,但就是,总是在他面前放不开。
短短几秒钟,心里做了无数斗争,最后她还是松开咬住下唇的齿瓣,模模糊糊地从嘴里吐出一个音节。
“……痒。”
说出口的一瞬间,她突然松了一口气,觉得似乎也没什么的。
隔着手机,他又看不到她摸不到她,说出一些话好像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艰难。
“哪里痒宝宝?”他继续问。
“呜呜小穴痒……”
薛谨禾被她勾的受不了了,太阳穴跳了跳,难忍地闭了闭眼,“啪”得一声合上笔记本,语气有点凶,“宝宝怎么这么骚,老公什么都没做穴又开始痒了,是不是想24小时把玩具塞在小屄里被老公操作?”
余暮被他凶的有点委屈,却清楚地感受到穴口吐出了一口水。
她又羞又恼,不知道是在恼他用那个字来称呼自己的那里,还是羞自己身体不争气被他凶了还动情,“我不骚、我才没有……”
女生娇娇软软的声音从外放里传出,薛谨禾心都要被她融化了,声线一下子柔了下来,“宝宝不骚,是老公骚,老公好想宝宝,好想肏宝宝的小屄。”
“把手指塞进屄里帮老公给小屄解解馋,嗯?”
这段时间已经被他磨的非常听话的余暮乖乖把手往下移,停留在一片湿腻的穴口,曲着中指摩擦着穴缝。
“嗯……”本就敏感的阴唇含着少女纤细白嫩的手指,酥酥麻麻的快感随着指腹的动作绽放。
“宝宝,告诉老公你现在在干嘛?”他原本清冽的声音此刻已经彻底喑哑,刻意压低的声线透露出蛊惑与引诱。
“在……用手指摸小穴。”余暮把自己整个都藏进被子里,明知别墅的隔音很好,还是怕自己娇吟的声音漏出一丝出去传到隔壁正在主卧打扫卫生的王阿姨耳朵里。
“那是宝宝的小屄,是不是在用手摸小屄?”
余暮躲在被窝里呼吸着被子里浅薄的氧气,本就有点呼吸不畅,被他逼的一脸通红,呼吸更加急促了,“呜……是、是在用手摸……小屄。”
电话那头,薛谨禾的呼吸一样粗急,靠在椅子上解开自己的裤腰带,释放出硬得发疼的粗硕性器,内裤一拉下来,翘挺的性器就叫嚣得弹了出来,听着手机里女生低低的娇喘,柱身亢奋地颤了颤。
他骨骼分明的手覆在粗硬的阴茎上撸动,“宝宝,把手塞进小屄里,替老公肏肏小屄。”
余暮的指尖一点点没入甬道,胀满感逐渐加深,她小心翼翼地用三分之一指节浅浅地抽动,“啊……嗯……”
薛谨禾听着她的动静,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两下,想象着她自己玩弄自己模样,眼角烧的通红,“嗯……宝宝,自己玩小屄舒不舒服?”
“舒服……啊……”
“哪里舒服,说清楚!”
“呜……小屄舒服……自己玩小屄好舒服……”余暮眼中含着晶莹,手下翻动的频率逐渐加快,快感随着动作越来越汹涌。
“骚宝宝,鸡巴都被你喘的疼!”
薛谨禾手下撸动出疾影,恨不得立刻把余暮抓到自己面前,把她按在自己身下,用粗硬的性器狠狠捣进她的屄里,把她肏烂、肏哭。
“好想肏宝宝,宝宝想不想被老公肏?”
余暮被子里的氧气已经十分稀薄,被窒息感和情欲一起裹挟,此刻她有点晕头转向的,只能被手下的动作带出的快感起伏,迷迷糊糊地娇吟,“啊……哈啊……想……呜呜……想被老公肏……嗯啊……”
“宝宝,和老公见面好不好?”男人低低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含含糊糊地带着引诱的气息,想趁热打铁的意图太过明显。
余暮的神智瞬间清醒,从被窝里钻了出去,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要!”
这已经是她这段时间不知道第几次拒绝他。
薛谨禾并不意外,只是叹了口气,故作委屈,“每天还说爱老公,说想被老公肏,可是都不肯和老公见面。”
她侧躬着躺在床上,穴口里还塞着自己的手指,弱弱地反驳他,“你不是已经每天都在用玩具……肏我了。”
薛谨禾被她这句话说的呼吸一窒,腹下燃烧的欲望更加蓬勃,“老公想用肉棒肏进宝宝的小屄里,肉棒塞到宝宝的屄里会比手指还要舒服很多,你不想试试吗,小鱼?”
余暮刚硬起来的心又被他撒娇软了,但是这是她的底线,她不会退让。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第五章:也没能够
她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瞬,说道,“手指还插在小屄里吗,宝宝?”
余暮一噎,没想到他话题跳转的这么快,还直接就这么问出来。
她的手指确实还浅浅地挤在穴里,被他突如其来的出声提醒,插在穴里的指尖不自觉抖动了一下,勾扯到了柔嫩的软肉。
“啊……”她一下子浑身发麻,奇怪的感觉从穴内传来。
薛谨禾轻笑:“宝宝,怎么背着老公偷偷玩小穴?”
余暮还没从刚才那下刺激中缓过神,被他笑的脸发热,穴心更痒了。
她不高兴,张嘴想要说话,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小余,主卧卫生打扫好了哦,我看你那个床单上湿湿的,拿去洗衣机洗了,最近天气比较热,我给你换了一条薄的被子和新的四件套,午饭放在你房间桌子上了,我先下去了,床单烘干好了我就走。”是王阿姨的声音。
湿湿的。
余暮闭着眼睛臊的发慌,王阿姨以为是天气太热的汗水,她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吗。
“都怪你!都怪你!”
她难得对别人发脾气,冲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娇斥了几句果断挂断了电话。
薛谨禾愕然地看着手机画面从通话页面跳转回消息框,低低地笑了一声。
胯间还叫嚣着硬挺在那,他轻车熟路地打开手机相册,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夹,里面满满地都是同一个少女的照片视频。
大手覆在性器上疾速撸动,视频里的画面是在一间教室,偷拍视角里的少女坐在座位上正在和同桌说着什么,不知道坐在她旁边的女孩子说了什么惹羞了她,她娇俏的脸上一片通红,挥动着手捶着同桌的肩膀。
想象着她被自己肏得一脸潮红的模样,嫩拳砸在自己的胸口嗔斥着让他轻点,薛谨禾胸口的火气燃烧欲焰,手下的动作更加凶猛。
“嗯、小鱼……宝宝……唔——”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沙哑的闷哼,浓稠的精液喷溅在屏幕中少女清纯的侧脸上。
……
和薛谨禾网恋的第三个月,余暮最近很烦恼,薛谨禾确实是她谈过所有网恋对象中对她最好的。
他会给自己分享他身边的一切,大到他又参加了导师的什么项目,小到路边看到的一片奇形怪状的树叶。
他会在自己看番剧的时候在电话那头做自己的事,还依旧能留意到自己因为某些情节愤愤不满的情绪。
他不收自己的转账,反而乐此不疲地给自己买各种东西,因为有一次电话中她随口提了一句自己喜欢某个动漫人物,现在次卧里都快被他给自己买的动漫周边摆满了。
不论什么时候,余暮找他他都有回应,有时候她们打着电话一起睡觉,余暮梦魇中惊醒,就能听到他温柔的哄睡安抚声。
抛开别的不谈,他完全就是她一开始就最想要的那种网上的陪伴对象。
但是余暮抛不开,因为薛谨禾对她提过最多的请求就是喊她奔现。
她不能直面真实世界,她会死在现实中——恶臭的,充满欺骗和虚伪的,遍地都是刀具和烈火的现实。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烟气缭绕的晕眩中,她的阳光早就湮灭在那道人影里,只剩下千疮百孔的躯体,和一颗被阴暗裹挟的心脏。
薛谨禾总爱为她编织美好的未来,余暮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他有多么想要拥有一个能在他身边的女朋友,她知道他们的关系注定只是阶段性的。
可是在他描绘的那个世界里,她似乎也有点惋惜了。
她明明谈了一场那么好的恋爱,可是自始至终没有抱抱他,没能和他牵牵手,甚至连面对面说句话,也没能够。
第六章:我们分手!
和薛谨禾网恋半年了,余暮意识到比感情更可怕的是习惯。
她不止一次深思薛谨禾到底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不图钱他到底图什么?图她总是和他色色?
可是他那么会哄人,那么舍得给女生花钱,不缺人和他色色才对。
但是其实她并不是很执着这个问题,她更在意的是,她发现比起进一步了解薛谨禾这个人的本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一点表现在,比起她和以前每个前任的分手时的洒脱,她只要一想到薛谨禾总有一天会疲怠失趣于这样一段网络上的感情而离开自己,她就止不住的心痛和怅然。
是比之前每一次戒断期要更折磨的难过。
明明只是半年时间,她的生活已经完全被他浸染。
这段感情比起之前每一段都更加大张旗鼓,更加强势渗透。
她明明开始是做好了这个阶段性陪伴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准备,却还是忍不住一想到那天的到来就难受。
或许她应该自己及时止损,主动提出分开。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说出来并不艰难。
余暮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平复了下来,平静地等待着他的同意。
反正他总有一天也会说出这句话,她先说出来也没什么、 “不行。”一贯温柔的男人此刻声线阴沉地仿佛能洇出墨水。
……的吧。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余暮一噎,突然维持不了自己强装出来的镇静,“为、为什么,我说行就行!你说了不算!”
“我宣布,我们分手了!互删!”
她突然不敢再听他的回复,慌张地拿下放在耳边的手机准备按断电话。
挂断的前一秒,她听到听筒里传来男人冷的像是猝了冰的的声音,“余暮,你敢挂电话我马上去你家找你。”
失算了!
他给自己买了那么多东西,早就知道她住在哪里。
更让她懊恼的是,她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某种习惯。
习惯了他总是对自己温声细语,习惯他一直哄着自己。
所以此刻他只是凶了那么一点,她就委屈地想哭。
她明明不是那么爱哭的人啊。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已经带上了哭腔,“你……你怎么能这样。”
薛谨禾前段时间刚和团队的人完结一个大项目,此时正在庆功宴,接到余暮电话的时候还被同事调侃了一句。
“哎呦,小嫂子的电话,真羡慕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薛哥能介绍她给我们认识啊。”
大家都知道他有个神秘的女朋友,很宝贝,平时在公司见不到面的时候都恨不得24小时打着电话。
平时说话硬声硬气的人每次和女朋友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夹的,薛谨禾手底下每一个刚听到那个声线的人都忍不住恶寒。
薛谨禾虽然是这个团队的老大,但是平时没什么架子,和手底下的人很能打成一片,私下里都称兄道弟互相打趣。
但实际上和他相处久的员工不会真的只看他表面的不拘小节,每次触及到底线或者动摇薛谨禾权威的时候,他翻脸比谁都快,手段比谁都狠。
之前有个员工,没什么情商,入职没几天就被薛谨禾表面的伪装蒙蔽,开始没大没小的。
后面有一次装逼点评老大的这个小女朋友没分寸,一点都不懂得给男人留空间,后面直接被薛谨禾冷着脸凶得说不出话,现在已经自己离职了。
自那以后,没人敢冒犯薛谨禾的女朋友,平时看到他女朋友和他互动,都上赶着客气奉承两句两人关系好。
每次薛谨禾听到这种话就会肉眼可见地心情更好。
却见这次一如既往笑着接起电话的老大,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眸底郁郁沉沉,周身散发着危险的寒意。
平时和女朋友打电话声音大一点都不舍得的薛谨禾此时声音冷硬地吓人,“不行。”
在座的同事都被他无形之中压迫的气势吓地大气不敢喘。
吱呀——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椅子拖动声,薛谨禾站起身往外走,沉静的眉宇之间隐隐有了几分戾气,凛声道,“余暮,你敢挂电话我马上去你家找你。”
今天的团建在一个高档私人餐厅,整个餐厅都被薛谨禾包了下来,除了侍应在包间的服务员,外面空无一人,静的只能听到走廊外布置的小桥流水。
薛谨禾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靠在墙上,心头闷得发慌,烦躁地单手松了松领结,偏头夹着耳朵边的手机,挽起衬衫袖子漏出已经克制到极点而凸显出青筋的小臂。
他知道她最近情绪不太对,以为是之前自己逼她见面逼紧了,这段时间已经不再提起这个事情,为什么她还是要分手?
光是听到这两个字,他就难以压制内心翻腾的阴鸷。
他下颌线绷的极紧,强硬着心想要说几句重话,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你怎么这样。”
他瞳孔微缩,周身冷冽的气势顿时消失殆尽,心口被她的哭意快要融成一汪清水,他哑着声音轻哄,“宝宝,发生了什么和老公说,不要意气用事嗯?我们不是说好永远不说分手吗?”
可是这种话哪有作数的,不都是热恋时说出来一时开心的谎言。
如果这种承诺作数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分手的恋人了。
余暮不解,她每个前任都说绝不提分手,可是最后还是分手了啊。
这是什么不分手的原因?
对面寂静无声,薛谨禾抬起手机看了看,确定还在通话中,柔着声线低声下气,“是老公不对,刚才凶宝宝了,对不起。”
“为什么要分手,小鱼,告诉老公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可是余暮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说给她听,可是被他紧逼不放,又不敢真的挂电话,只好结结巴巴找借口,“你、你太粘人了,我烦你了。”
薛谨禾沉默了一瞬,“那以后我不主动给你发信息了,每天都等着宝宝主动找我好不好,绝对不主动打扰你了。”
那怎么行?!
余暮已经忘了自己明明是要分手了,一想到他不主动找自己,顿时被一种难言的空虚和孤独席卷脑海。
第七章:不分手了
她慌忙找补,“不是,不是,我说错了,这个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此时薛谨禾已经因她的反应而微微放松,周身紧绷的气势顿时松懈下来,懒懒地靠在墙上唇角勾着笑,静静听着她还要怎么说。
“因为……”余暮憋了半天,在脑子里疯狂找分手原因,“你太色了!”
对,这个是她发自内心的!
像是突然找到一个靠谱的借口,她顿时底气足了起来,“你每天都缠着我色色,我很累!每次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要逼我用手插小屄,非要我搅出水声来给你听,还有你买的那些玩具,我不喜欢!全都太刺激了!”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发自肺腑。
要不是有的时候打电话的时候确实能听到他开会的声音,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和她一样是个阿宅,天天呆在家里不是搞黄色就是黄色搞。
薛谨禾眸色渐沉,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不是她刚刚提了分手,他都要以为她是在故意撩拨他。
余暮被冲动昏了头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语,随便一句拎出来都是她平时难以言齿的话。
她满脑子都是,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她从来没谈过这么喜欢色色的对象!
等她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听到电话那头男人愈加低粗的呼吸声,余暮整个脸都臊的通红。
“啊!”
她全然忘了男人刚才的威胁,慌张挂断电话,埋在被子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薛谨禾无奈地看向自己蠢蠢欲动的胯下,深呼吸几下平复了心情,往包间里走。
包间里仍然是他离开时那个凝固的气场,见他回来众人都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其中平时和薛谨禾走的最近的一个人是他的学弟,叫梁知延。
见薛谨禾的神情明显比起刚才缓和了许多,梁知延率先开口,“薛哥,嫂子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最近惹她生气了,”薛谨禾浅笑着淡声开口,和刚才阴鸷的模样判若两人,“你们吃,吃完去哪开下一场都行,今晚我买单,预算不上限,我先回去哄老婆了。”
大家心中紧绷的弦都随着他心情的好转而放松下来,顿时哄闹起来,“好好好,嫂子最重要,不怕嫂子哄好薛哥你明天可别来公司了。”
“一定。”薛谨禾客气地和他们喝了最后一杯酒,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往外走。
……
保时捷低调的卡宴车型在夜色中行驶,驾驶座的男人皱着眉脸色阴沉,听着手机免提声中始终得不到接通的电话,薄唇紧抿,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薛谨禾心情渐沉,在一个路口动作果断地把方向盘打到底,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一直到车已经上了高速,不断打过去的电话终于被人接通。
余暮刚才就刻意不去面对那个冲动的自己,把手机调成静音就蜷在一边看番剧转移注意力,越看越上头,等她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拿起手机一看未读消息99+!
天啦噜!
又一个来电弹窗跳了出来,她抖着手接通了电话,心虚地没开口。
薛谨禾也没说话,努力平复着心情怕自己又凶到她。
于是余暮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和电话里传来的呼啸的风声。
“你……你还在外面呀?”她用软软的声线试图欲盖弥彰。
薛谨禾原本一腔怒火都被她可怜兮兮的声音浇灭了,面前浮现了一个小仓鼠偷偷探头的模样。
得让这个小仓鼠长点教训才行,“你猜我现在去哪?”
余暮一怔,“去哪?”
男人语调闲散,语调拉长而慢,缓缓报出一个地址,“苏市,锦瑟庄园18栋。”
好熟悉。
余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那不是她现在住的地方吗?!
“你!我不挂电话了,我也不分手了!你快回去!!”她急的炸毛。
电话那头的男人却不为所动,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我害怕……”
她讨厌他了!
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不原因见面,知道她在怕什么。
为什么还要一直逼她。
“呜呜……”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哭声,薛谨禾心猛的一跳,顿时后悔起来,颤抖的声线中带着深深心疼,“没有宝宝,我骗你的,我没有去,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老公错了,不该吓宝宝,宝宝想怎么样都行,不见面就不见面,一辈子不见老公就这样陪你一辈子,小鱼,不哭了好不好。”
她的呜咽声传入他的耳中,心痛感蔓延他的心脏,无法把她拥入怀中亲吻,薛谨禾只能一句一句低哄。
“你没骗我吧?”余暮哽咽着确认。
“没有。”薛谨禾撒谎撒地毫不犹豫。
“你保证。”
“我保证。”
“诚恳一点!”
“我保证我没有来找小鱼。”
“如果你又骗我怎么办?”余暮不相信他了。
“如果我骗你,我就……”
薛谨禾还在想怎么说能让她彻底放心,就听到那个小没良心的已经替他说出来了。
“你就阳痿!”
“……”薛谨禾这次是真的沉默了。
“你骗我!!”注意到他的一瞬间的迟疑,余暮又急的要哭出来。
高速上已经可见下苏市高速的指示牌,薛谨禾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如果我骗小鱼我就阳痿。”
他不信这些。
就算他阳痿了也有别的办法让她爽的欲仙欲死,反正这辈子她余暮别想摆脱他了。
这么毒的誓言这男人都能发出来,余暮这次是真的放心了,轻哼一声。
薛谨禾是真的拿她没办法,听到她的娇哼声眉眼都染了一丝笑意,冷硬的神色变得有些温柔。
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余暮有点困了。
以前她习惯日夜颠倒,和薛谨禾在一起的这半年时间跟着他的作息都调整地健康起来。
听到电话那头女生的呵欠声,薛谨禾低低出声,“睡吧宝宝,我在开车还没到家,今晚不能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余暮倒在床上困的眼皮打架,听到他的话不屑地切了一声,含糊道,“谁稀罕你讲睡前故事了,都是你非要给我讲的,没有睡前故事我自己也能睡。”
薛谨禾的声线温柔地仿佛能滴出水,“嗯对,是老公天天求着给宝宝讲睡前故事,晚安小鱼。”
没等到电话那头她的回应,只能听到她已经平稳的呼吸声。
薛谨禾把车窗关了起来,防止因高速而呼啸的风声顺着手机吵到她。
黑色内敛的车缓缓驶下高速,轻车熟路地往一个小区开去。
安保严实的别墅区识别到车牌,栏杆自然地升了上去。
值夜班的保安眯了眯眼,看到那辆熟悉的车,主动朝车上的人打招呼,“是17栋业主吧,好久没看你回来了呀,最近都不在苏市哦?”
薛谨禾好脾气地回应,“嗯对,今天正好有空回来看看。”
车顺其自然驶进小区。
保安室里另一个年轻的一个保安稀奇,“王哥,这车号我没见过啊,怎么你很熟的样子。”
被称呼王哥的就是刚才和薛谨禾打招呼的那人,他摆摆手,“你刚来的当然没见过,这是个新业主,在海市那边发展的,去年在这买的房子,刚入住的时候天天回来,近半年倒是见得不多。”
“买了房子又不长住,奇怪。”
王哥翻了个白眼,“要不说你年轻呢,我们小区都是有钱人,你见多了就发现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护好和业主的关系,不要多窥探别人的私生活,就比如刚才这个17栋业主,你如果晚上巡逻的时候看他站在18栋附近抽烟,你就当没看到。”
年轻保安更不懂了,只好闭着嘴听他传授经验。
第八章:17栋住户
余暮第二天睡醒的时候,看到手机还在通话的界面,轻车熟路地拿着手机哒哒哒下楼。
对面的男人似乎因她的动静而刚睡醒,“又把老公放冰箱?”
“手机烫的都能煎荷包蛋了。”她嘟哝。
薛谨禾低笑了声,声音沙哑,“老公早上起来鸡巴烫的也能煎小鱼了。”
余暮近半年已经对这个男人随时随地说骚话的样子习以为常了,闻言表情变都没变,直接把手机放进冷藏柜,“那你更要进冰箱呆着了你!”
说完“啪”一声关上冰箱门。
余暮上楼洗漱,明明是日上三竿,主卧里依旧暗如寂夜。
她看着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突然想到昨晚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到邻居家的车开回来的声音。
这个小区里私密性做的很好,大部分独栋别墅都隔得很开,也有少部分离得比较近,就比如余暮住的18栋和对面这个17栋。
说很近其实也不近,隔着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中间还有许多绿化植物做隔离。
余暮对这个邻居没什么印象,因为印象里除了他刚搬来那段时间,后面很少再听到那边传来动静。
她对这个邻居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家住户刚入住的那天,给她大大地带来过惊慌。
那天本来正在打游戏的余暮听到门铃声被吓了一跳,透过中控台看门口监控,没敢仔细看对方的外表,只隐约记得是一个很年轻帅气的男人,手上拿着两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她不敢开门也不敢回应,只能躲在家里装一条死鱼,明明知道有隔音,却因为他的到来躲在房间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男人一直没等到回应就离开了,余暮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他又去而复返,在门口放下东西就走了,这次的礼盒上多贴了一张纸条。
那次是余暮第一次有东西送上门来,没让王阿姨帮她顺便带回家。
她自己包裹严实,偷偷摸摸开了一条门缝迅速地把东西抱了回来。
里面是什么东西她没有打开看,只记得那个纸条上的字迹笔锋凌厉,写着:【你好,我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可以认识一下吗?】
后面还画了一个卡通笑脸。
这就是最近网上很火的e人吗??
恐怖如斯!
余暮用上了新学的网络词汇,被他的主动吓得不行,被迫同样写了张纸条,拜托王阿姨帮她把礼盒重新放回17栋的门口,拒绝了这个邻居主动的“交好”。
后来这个邻居就没有再来打扰她了,后面更是都不怎么在这常住的样子,让余暮彻底放下了心。
与此同时,被余暮想起的17栋住户在听到手机那头不再有动静后,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与余暮卧室满满当当二次元少女布置不同的是,这间主卧简洁大气,除了黑白灰没有别的色调。
薛谨禾穿着居家服,白t松散地穿在身上,微微漏出紧实的胸肌和骨骼明显的锁骨,隐有水珠顺着脖颈滑过喉结,性感至极。
他拿着毛巾懒散地擦着额前淋湿的碎发,走到阳台边拉开了房间的窗帘。
顺着主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直直地看向对面那栋房子二楼被窗帘遮掩严实的房间。
薛谨禾想到昨晚被余暮逼着发的誓。
他确实没去找她,他也确实是回家了。
只是正好他有个家就在她隔壁。
余暮洗漱完之后就窝在电竞椅上看游戏直播,吃着薛谨禾给她买的零食,被显示屏上主播的下饭操作乐得咯咯笑。
一直到楼下隐约传来动静,她才想起来老公还在冰箱里。
王阿姨还在楼下啊,要不要下去拿手机呢。
没想起来这回事倒还好,都想起来了,不拿总感觉心虚。
拿的话就要和王阿姨碰上面了。
她咬着手指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披上了新买的毛绒全身披肩,戴上了披肩上设计的超大小熊帽子,悄咪咪打开了门。
趴在门缝上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判断王阿姨应该是在楼下的生活阳台洗衣服,才蹑手蹑脚地下楼往阳台另一个方向的厨房走去。
别墅一楼一半的墙壁都设计了全景落地窗,余暮不喜欢这种全透明的暴露感,每次都会遥控窗帘把窗户都遮的严严实实。
王阿姨也知道她的习惯,只是每天中午来的时候把窗帘和能开的窗户都打开,让南北通透的风串通,给家里透透气,今天她也是一如既往这么做的。
正午的阳光太热情,没有窗帘的遮挡,肆意地侵占着房子里的每一个空间,亮敞地让人心慌。
余暮拢着披肩的手紧了紧,快速踱步到冰箱旁边。
顺利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心里一松。
奈斯!
没有碰到王阿姨。
而她不知道,不远处的17栋二楼阳台边,一个男人正虎视眈眈,用野兽般用满含贪婪和侵略的眼神紧锁在她身上。
第九章:就拿摄像头拍小屄
薛谨禾迟迟听不到手机那边的动静,就清楚那个小混蛋估计又是看剧或者干什么把自己抛之脑后了。
他也就干脆保持着通话,坐在主卧阳台边看着梁知延发来的项目新进度报表。
余暮现在的情况他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就连她那个保姆家里几口人他都调查的十分明细。
这里视野很好,抬头就能看到余暮家大半的面积,明明知道能看到她的可能性很小,他还是时不时地抬头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然后他就收获了意外之喜。
某个披着熊皮的小鱼,战战兢兢地从二楼摸了下来。
他瞬间猜到她主动敲开蚌壳的目的。
是为了他么?
明明被毛披包裹的连身型都看不出,薛谨禾还是在捕捉到那个身影的一瞬间,心口的欲潮如岩浆般沸腾,滚烫。
快四年了,第二次见到她的身影。
上一次还是他刚搬来那天,怀着汹涌的期待和克制按响了她的门铃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在她的门口放下诱鱼上钩的鱼饵。
当时他也是站在这个位置,死死紧盯着对面那栋别墅的大门口,他其实并不抱鱼能上钩的预想,结果喜从天降,见到了一个包裹得像毛绒小兽的一团。
看到她的那一刻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上前把她捕捉到网里的冲动。
他无比期待她会怎么回应他的“示好”,那短短几秒钟想到了无数个迈出第一步后和她进一步相处的画面。
不会再像高中时期那么傻了,他会步步为营,他多年来的处心积虑—— 他要一步一步强势地敲开她的蚌壳,然后在她的柔软里塞满自己的坚硬。
结果,水里的小鱼拒绝咬上你的钩子,并且拜托别人还来一张纸条。
薛谨禾打开边柜的抽屉里,有一个被封装密实的精致便签纸,上面有一行与上面飘逸字体风格完全不同的清秀小楷:
【不好意思,我有传染病,别靠近我。】
当时薛谨禾看到这个纸条,心里所有的细密谋划顿时消失殆尽,一瞬间偃旗息鼓,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拿起便签纸凑到鼻尖猛嗅了一下。
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却仿佛闻到记忆里某个夏天与她擦肩而过时她身上的洗发水清香—— 他找遍了超市货架里每一个角落都再也复制不了的那股清香。
为了能再闻一次这个香味, 就算真染上传染病又怎样?
他宁愿病入膏肓,也想留住这道香。
薛谨禾拿起这张纸,隔着塑封的塑料薄膜把这片纸叼在嘴里,用齿尖细细厮磨,眼神强势地锁定在她的身影上。
视线里,对面蹑手蹑脚的小鱼完成了任务,成功解救了被她困在冰箱里的老公。
手机里传来电话那头拖鞋快速在地板上小跑拖拍的动静,伴随着“哒哒哒”的声音,他的视线画面中也没了她的身影。
薛谨禾深喘了几口气,压制心里的风暴,听到她弱弱的声音,“老公……我刚刚、”
余暮还没找好借口,也不好意思说又把他忘记了,心虚极了。
“小混蛋。”
她听到他骂他,讪讪地笑了下,没有留意到他和往常不一样的声线。
“对不起嘛。”
薛谨禾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以往也经常被她忘在一旁冷落,按理说他从不和她计较,但是今天却不想放过她了。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补偿做什么?“
余暮抱着手机倒在床上,“你要什么补偿?”
她第一反应是金钱上面的补偿,“你上次说项目完成了要给团队里的人都发红包,这个钱我来出嘛。”
薛谨禾简直被她逗笑了,声线都少了沙哑,清冽了几分,“我缺你这点?”
他以往对自己出手的阔绰来看确实不需要她出力,余暮头疼,“那我只有钱了啊。”
“把你自己赔给我。”
余暮一愣,他不会又和她提奔现的事吧。
她咬唇,心里的弦摇摇欲坠。
然后她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说,“老公说了不会再逼你见面了,今晚,招架不住了也不许偷偷把小玩具拿走,嗯?”!!
他怎么知道以前每次他用小玩具远程操控她,她临到极点受不住刺激的时候都会偷偷把玩具拿走?!
薛谨禾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你做什么我不知道?老公对你掏心窝子,你跟老公玩心眼子,之前是不想和你计较,今晚你要是敢阴奉阳违——”
他能怎么样,隔着电话他又不知道咯。
余暮有点不以为意。
“今晚视频吧。”薛谨禾语风一转。
余暮心里一惊。
见面她不愿意,视频她就愿意了?
“就拿摄像头拍小屄,老公今天要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不行!”
光是听他这么说余暮就脸热的发烫了,头顶像是被人浇了一桶热水,快冒烟了都。
她自己平时受他摆弄玩小穴都不好意思往那看,拍给他看是想羞死她吗!
薛谨禾拖腔拖调,语气难掩遗憾,“啊……那好吧。”
余暮松懈紧绷的肌肉,还没完全松口气,就被他下一句话吊得心又悬起。
“那老公只能上宝宝家了,看来是必须要我亲手把玩具塞到小鱼的骚屄里,按住小鱼挣扎的腿,任你怎么哭叫都不拿开,就这样看你爽的颤抖抽搐,小鱼才能乖乖听话。”
怎么这样!
余暮已经顾不上因他直白的骚话而害羞了。
她现在就是后悔,大大的后悔!
她怎么招惹到了这么一个人。
现在完全是进退两难。
提分手要被他威胁找上门,不提分手要被他玩弄,还要被威胁找上门。
翻车了!
这次网恋翻大车了!
完全被拿捏了。
呜呜。
她最终含泪同意了这次逼迫。
第十章:给我看看
明明给自己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准备,当视频通讯打来的那一刻余暮还是止不住的手抖。
视频邀请发来的那一瞬间首先会在屏幕上展示前置摄像头的景象,她看着手机屏幕里自己,右眼下的狰狞往下延伸埋入衣领中。
平日她都刻意不去面对,家里的所有镜子早就被她收起来了,平时直面最多的就是手臂上的不堪。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了,往常洗脸的时候都要故意用洗脸巾隔离,不直接用手去触摸脸上的崎岖伤疤。
视讯铃声不断传来,她怔愣看着手机里的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崩溃与伤痛,心里异常平静。
还有点委屈。
哪怕不看到脸,他看到自己的手也会害怕嫌弃了。
就把这次当作句号,是他非要这样的。
然后就离开吧。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被动的感觉。
他主动分手的话,一切迎刃而解。
她自虐般伸出右手反转了摄像头,用粗糙的食指点了接通。
“……”看清画面的那一刻余暮顿时把刚才所有的多愁善感全都抛之脑后,“你怎么不穿衣服!!”
画面里,男人脖子以下胯骨以上精壮的上半身裸露在屏幕中,健硕的胸肌饱满有力,线条明显的腹肌贲张性感,沟壑分明的人鱼线往下延伸……然后就没拍到了。 1、2……7、8……
八块腹肌!
不是说男的声音好听的都是胖子吗?
余暮捂着眼,不自觉地顺着指缝数着,脸蛋烧的滚烫。
薛谨禾不以为意,“你不是说不想看我脸吗,我以为宝宝想看这个?”
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明明说的是,为显公平,我不给你看我的脸,我也不看你的脸。
哪有这么偷换概念的!
“你……你……”余暮结巴着语无伦次,被眼前的画面震的头脑发热。
她平时看黄色视频都不看真人的啊!
从薛谨禾那边的画面里,其实是看不到余暮的,她开了后置摄像头,原本刚接通的一瞬间能照到她房间的景象,然而她在看到他裸体的一瞬间把手机丢了出去,摄像头被掩住,画面一片漆黑。
但是他知道,他的小鱼现在应该,一边红着脸遮眼,一边偷偷地想多看一眼。
他调笑道,“还是说,宝宝想看的也不是这个……是——”
画面缓慢往下移。
“这个?”
余暮瞪着眼,僵着胳膊一时间忘记遮挡视线。
然后就看到,一根颜色浅淡,尺寸可观的粗硬挺立在画面中,翘立的头部泛着猩红,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亢奋地勃动了几下,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它的亢奋。
“宝宝你看,它很兴奋,想要你。”
骨骼分明的大掌覆在茎身撸动了两下,说到“想要你”这几个字眼之时,本就十分激动的铃口急促翕动了两下,吐出了一口清液。
液体顺着柱身的青筋往下滚,没入阴毛旺盛的鼠蹊处消失不见。
余暮感觉自己现在,整个人和每天连睡了一整晚的手机一样滚烫,她也快要能煎荷包蛋了。
听着电话那头少女明显更加急促的呼吸声,薛谨禾眸色中满是情欲和渴切,压抑着心口入岩浆般滚烫的欲望,哑声,“宝宝,你摸摸它。”
余暮被他低哑好听的声音蛊惑得晕头晕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倾着身指尖触碰到了屏幕上。
仿佛真的摸到了那个凶器,她宛如被烫到般猛地收回手。
“我、我才不摸呢,它好丑!”
“丑?”男人低笑,从嗓眼溢出来的震动十分性感。
“丑!好多毛!你……你怎么长这么多毛,你是野兽吗?!”
余暮慌的语无伦次,磕磕巴巴地诋毁。
薛谨禾挑眉,他知道她今晚一定会很难迈出那一步,光是让她直面镜头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撕裂,于是他率先出手,让她无暇去想有的没的。
他悠声道“是啊,是野兽,只吃鱼的野兽。”
“它丑就丑吧,宝宝,给我看看不丑的。”
余暮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我又没有你这个东西——”
话出口才明白他说的什么,连忙住嘴。
察觉到她的迟疑和退缩,薛谨禾慢条斯理开口威胁,“宝宝你不会是想反悔吧?嗯……现在开车去苏市应该能在你睡觉点之前到你家。”
“别、别!”她吓得拿起手机。
薛谨禾看到手机里的画面逐渐从黑暗中移开,粉嫩的女生卧室展露在屏幕里。
他贪婪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观察她生活的每一个缝隙,看着房间里他给她买的零食、周边、玩偶……她的世界已经被他渗入了许多痕迹,嘴角弧度渐深。
镜头抖动着保持着拍摄卧室的画面,薛谨禾只以为她在羞涩扭捏,也不急。
等了这么多年,现在不过只是往前迈了一小步而已。
他对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余暮心中真正下定了决心其实是不会扭捏的。
她只是在犹豫,本来已经想好了要故意给他看自己的右手,可是真正到这一刻,她却不想了,她用右手拿着手机,此刻只想把细腻美好的左臂展露在镜头中。
手机被她拿着内扣,镜头逐渐拍到她白皙纤细的双腿。
她听到手机那边的男人呼吸逐渐加重,心里密密麻麻地因他的喘息而泛起酥痒。
薛谨禾目光死死锁在屏幕中,看着画面从她笔直白嫩的腿一直往上,最后停留在她小腹至大腿根。
她只穿了睡衣上衣,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没穿裤子,只穿了一条米黄色的纯棉小内裤。
细看还能注意到她腿根的软肉,因紧张而微微颤动着。
余暮举着手机,能看到手机屏幕中薛谨禾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像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她那看,明明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灼热。
还穿着内裤,却像在他面前全脱光了似的,赤裸又羞耻。
她不自然地迭了迭腿,下意识想要掩盖住腿根。
“宝宝,别迭腿。”他的声音哑得仿佛从沙砾中滚过两圈,低低地带着蛊惑,像是能引诱人甘愿把身心都交付给他。
第十一章:把小屄掰开
余暮咬着唇打开合并得严实的双腿,内裤卡在穴缝里隐约能看出阴阜的形状,饱满可爱。
“把内裤脱了。”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冷淡命令的声音。
她觉得他此刻有点凶,心里像被扎了一下泛着酸意。
她不知道薛谨禾牙快咬碎了,堪堪克制着自己马上下楼冲到她家把她按到鸡巴上狠贯的冲动。
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他深呼吸两下,柔声哄,“宝宝,把内裤脱掉好不好,让老公看看。”
余暮嘤咛一声,被他哄的心里酥麻,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摸到胯骨勾着内裤边缘往下拽。
一只手脱内裤本来就困难,只用左手更是别扭,卡在胯骨半脱不脱的,白嫩的阴阜暴露在外面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
薛谨禾看的眼睛都红了,太阳穴突突跳,鸡巴胀得猩红发疼,恨不得直接就着她现在这个半推半就的姿势直接肏进去干烂她。
余暮脱了几下一直脱不下去,给自己整急了,两条腿扑腾扑腾往下蹬。
好不容易把内裤蹬了下去,摇摇欲坠地挂在脚腕,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在半空的右手垂了下去,手机摄像头直直对着腿心拍。
“啊。”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这么直接地看到自己那里的样子,也没想到第一次直面自己身体最私密的地方竟然是在和别人的视频画面里。
余暮慌张地举高手机,转移视角。
薛谨禾简直要被她这几下无意的动作撩拨得眼底欲色浓郁,她脱内裤的时候两条雪嫩的细腿交迭着往下蹬,饱胀白洁的肉阜随着扑腾的动作抖啊抖的,他能清楚地看到有几根稀疏浅淡的阴毛卡在她的肉缝中。
随着她无意识垂手的举止,画面更加往下,露出一条浅浅的粉色穴缝,肉嘟嘟的阜肉包裹着娇嫩的私密,余暮当时急促地想把脱到腿根的内裤踢出去,腿心开合的幅度渐大,浅嫩的穴缝随着动作微微裂开,露出里面润红的阴唇。
光是看一眼她的小屄,他感觉自己鸡巴就快炸了。
然后就是成功脱下内裤的余暮反应了过来,慌张地举起手机转移镜头。
薛谨禾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底的浓墨郁沉地仿佛快要涌出。
他没有被情色冲昏头脑,从她的不自然的动作里看穿了她极力想要掩盖的东西,心里的难过比情欲更加汹涌,声音极度沙哑,“宝宝,为什么不用右手?”
余暮动作一僵。
“你又不是左撇子,为什么用左手脱内裤?”
“嗯?宝宝,右手有什么不能给老公看的?”
余暮感觉自己抓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
男人原本低沉的声音微微清洌几分,带着些严肃,“我知道,然后呢?为什么不给我看右手,你的右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
余暮一下子被他问懵了。
什么为什么,原因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她听到电话那头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宝宝,左手拿手机,把右手露出来。”
余暮沉默着照做。
他要看就给他看吧。
她破罐子破摔地把右手大剌剌展露在镜头中,纤细的手指骨骼分明,看起来是那么优越的指骨比例,却被一层崎岖狰狞的皮肤包裹。
这只手,当时抵挡一个掉下来的火柱,是全身烧伤最严重的地方,刚在恢复期的那段时间,整个手红肉可见,经过了多次结疤化脓、再结疤化脓的阶段。
没人知道她当时经历了多痛苦的康复锻炼才勉强恢复到现在行动自如的状态,代价是右手再也提不了重物。
现在其实已经很好了,只是皮肤有些凹凸不平,泛着粉色的白色增生布满了整个手,有点难看而已。
比起当初无数次受心理和皮肉的双重苦痛折磨,现在的她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就算他嫌弃也没关系,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现实,凭什么强求别人接受?
“多好看啊。”
薛谨禾珍重中隐隐带着痴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余暮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心口重重一跳。
这男人怎么为了涩涩什么谎话都能说出来?
余暮想说让他别骗她了。
然后下一秒她又听到他不正经的声音,“如果把这只手含在嘴里,会不会比左手的感觉更加强烈?”
余暮:“……”
对他自己就没什么好黯然神伤的,他图谋的只有怎么玩弄她!
“宝宝试试,用这个手玩小屄,会不会更舒服?”
余暮展开的右手羞耻地缩了缩,“你……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薛谨禾:“我还不够含蓄?按我的想法冲动,我现在就想把宝宝按在床上肏,鸡巴塞到宝宝的屄里还要拽着宝宝的右手让你自己揉阴蒂。”
被他直白的骚话说的满脸通红,余暮听得小腹一紧,肉丘合并严实的小缝中咕嘟出一口黏腻。
薛谨禾看得呼吸一沉,声音瞬哑,“湿了。”
余暮羞赧,收着腿并拢腿根,鼻息紊乱。
“打开,老公看看小屄湿成什么样了?”
少女咬着唇,缓慢地打开腿,湿黏泛着晶莹的穴缝暴露在镜头中。
“宝宝,把小屄掰开。”
余暮眼睫颤动,右手逐渐往腿心伸,闭着眼不敢往下看,指尖碰到肉缝的时候穴口翕动了一下,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被薛谨禾支配着玩弄自己,但是第一次用右手。
粗砺的触感碰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不管是心理上还是感觉上都让她极度不自然。
她指腹停留在肉阜上墨迹,摸索着溢出来的湿润在缝隙滑动,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薛谨禾欲气堵在胸口起伏,语气中透露着威胁,“小鱼是在等老公过去亲自动手吗?”
余暮呼吸一滞,手下下意识用力,纤细的指节陷进了沟壑中,细嫩的阜肉被微微扯开,露出里面嫣红湿腻的屄肉。
因为紧张,又或是感受到手机那头传来的灼热视线,闭合严实的穴口反射性地翕动了两下,咕嘟又吐出了一口淫液。
第十二章:骚不骚?
薛谨禾压低声音,咬字间透着让余暮无比羞赧的暧昧直白,“小鱼宝宝这么骚,老公还什么都没做就张嘴吐泡泡?”
她很想反驳,但是发现自己被他说的穴口越来越黏腻了,深处密密麻麻渗着痒意,不自觉地迭着腿,夹紧手磨了磨腿心。
曲着指尖在湿漉漉的穴口处挠了一下,却发现不仅没效果,还更痒了。
薛谨禾眯了眯眼,故作不解,“怎么了宝宝?”
余暮咬唇,讨厌他装的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
明明是他撩拨的,非要她说出来。
“痒……”
“哪里痒?”
“嗯……小屄痒。”
薛谨禾低喘声明显,“小屄痒了怎么办,老公之前怎么教你的?”
余暮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脸估计红成不知道什么样了,无比庆幸还好他看不到自己的脸。
他轻声低哄,“乖,宝宝,把手指插进去给小屄止止痒。”
少女被他哄的迷迷糊糊,这段时间几乎被他天天玩弄,听话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照他之前教的那样,绷直中指在湿漉漉的穴口蹭了蹭,感觉指尖都润上了淫水,才轻轻地往那个紧窄的小口里探。
她右手动作的时候左手举不住手机,左臂曲在那借着力,摄像头离腿心更近了,淫靡的小穴景象几乎占满了薛谨禾整个屏幕画面, 他深喘着气才保持着冷静,胯间的性器却是难耐不住,亢奋地勃跳,粗长的茎身上贲张的青筋叫嚣着一下一下鼓动着。
“操。”他低低从喉间溢出一声低骂,闭着眼大掌覆在鸡巴上狠狠撸了两下,动作毫无轻柔可言,粗暴的动作缓和了一点肉棒的的兴奋才睁眼重新看向手机。
“呜……”余暮听到他那声低喘,明明最讨厌别人说脏话,此刻却因为那个字眼穴心的瘙痒更明显了。
薛谨禾清楚地看到肥厚的肉唇之间又吐出一股粘液,喉结狠狠地滚动,“就插着不动能止痒吗?替老公好好用手肏肏你的小骚屄。”
余暮嘤呀一声,就着插在穴里的动作抽动。
“嗯……呜呜……还是痒。”抽插了两下,她觉得痒意不减反增,委屈地出声。
这次没等他出声,她自己就按照他之前教的往深处捣,次次没入整根指节,手腕抖翻着,穴心动情地一股一股吐出骚水,没两下小屄就被她自己捅得水唧唧的。
粗砺的右手手指摩擦在娇嫩的穴壁,心理上的刺激比快感更加汹涌。
好奇怪,这种感觉就像是皮肤上结了一块痂,她因为怕疼一直十分避讳它,有一天被人逼着撕开那块痂疤,她做好了疼痛的准备,却发现那底下的皮肉早已愈合,像是揭了一块贴纸一样轻飘飘的。
余暮突然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很怀念从前在学校里和别人的接触,和身边的同学依偎陪伴的感觉,她眼眶逐渐汇聚泪液,呜咽出声,“老公……好痒……呜呜……好痒……”
她心里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说的不止是穴痒,但是除了那里还有哪里痒?
她想不明白。
薛谨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没有技巧迟迟得不到疏解而委屈,感觉她的哭腔快把自己的心哭化了,恨不得她现在要什么都给她。
把鸡巴塞到她屄里狠狠给她止痒,要多少都喂给她。
他哑着声音低哄,语调柔得仿佛能滴出水,“宝宝,插在屄里的手仔细摸屄里的腔道。”
余暮含着泪照做,她不知道他要她摸什么,反正就是胡乱曲起手在屄肉里搅动。
屄腔里堆积的淫水都被她搅得咕叽咕叽作响,听得她自己脸红心跳的。
“啊——”
她突然娇叫一声,也不知道自己捣到了哪里,一瞬间胀酸感瞬间直冲神经,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赶紧抽出手指。
因为太过慌张指甲勾扯到了那块极其敏感的点,汹涌的快感在尾椎骨延伸,霎时间屄口剧烈抖颤着喷出一股水液。
“啊啊、什么……不行了……要尿了…”
余暮的音调骤然拔高,肌肤绽颤地厉害,因高潮腰胯不自觉往上挺,屄口几乎快要顶到摄像头面前直直贴上去了。
薛谨禾就这样看着她把自己玩到潮喷,一瞬间颅内与她同步高潮,小腹猛抽了几下,鼓囊的睾丸急速收缩了几下,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鸡巴就这样立在那直生生射了出来。
粘稠的精液喷溅到屏幕上,画面里被她高潮抽颤的嫩屄覆盖,就像是直接射在了她的屄上,她的屄肉挂着自己的精液摇摇欲坠,轻颤着可怜兮兮的,像是被自己肏烂了一样。
他脖颈的青筋突突跳,粗声喘息着,毫无射精后的释放感,鸡巴依旧硬的发疼。
手机那头少女娇软的呻吟声还带着骚颤,薛谨禾胸口烧得不行。
受不了!
他声音哑得可怕,“尿了和喷了都分不清。”
“骚不骚?自己玩骚点把自己玩喷了!”
余暮以前受薛谨禾的支配,要么是浅浅含着玩具吞吐,要么是按在阴蒂上高潮,从来不敢这么深入过,在这之前都不知道什么是“骚点”,新奇又强烈的快感把她扑打的脑子一片浆糊。
被他低骂了一句也顾不上委屈,氤氲着眼中的湿润恍惚地喘息着,“呜呜……”
薛谨禾眸底猩红,语调压抑地有些冷硬,“坐起来,把玩具拿出来。”
余暮腿软地厉害,还是听话地把手机放到旁边,爬到床头那里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他给她买的几个玩具。
什么形状什么玩法的都有,每次不用的时候她都藏的严严实实的,多看一眼都觉得羞耻。
不知道他说的哪个,她一股脑全捞了出来扔到床上,拿着手机拍给他看,还没从刚刚的高潮余韵里走出来,轻轻喘息着语调细弱不紊,“老公,今天用哪个啊……”
简直乖的没边了。
薛谨禾感觉自己鸡巴快硬炸了,什么哪个那个的,他现在最想用自己胯间这个,插进她的骚穴里狠狠地捣她,把她肏得只会抱着腿骚叫,哭着求着喊他老公,让他慢点、轻点。
第十三章:喷给老公看看
“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玩小屄是不是很别扭?宝宝,坐沙发上去,把手机放支架上。”
余暮懵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薛谨禾在说什么,犹豫了一会还是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说起来这个沙发也是薛谨禾给她买的,松松软软的却有支撑力。
她之前无意提了一嘴坐在电竞椅上久了身上会很酸,也不知道他在哪买的,简直完全是根据她的身体结构设计的,陷进去打游戏的时候特别舒服。
把手机固定在手机支架上,高度调整到正好到沙发底部,确定镜头翻转过来后只能拍到自己的下半身,余暮才用手捂着前置摄像头,点了镜头翻转。
她只穿了睡衣上衣,窝在沙发上把腿敞成M形状,羞赧地扯着衣摆。
薛谨禾盯着屏幕画面喘息声粗重,这个角度能更清楚地看清她的嫩屄,因为喷过一次,粉润的穴肉上水盈盈的,原本微不可见的穴口绽开一条小缝,羞涩地收缩着。
余暮听到他的低喘,心里更加羞耻,她从前在黄色番剧里经常看到女生喜欢摆出这个姿势,没想到做出来的感觉这么淫骚。
她头偏到一边脸热的发烫,不敢看手机里自己花户大开的画面。
薛谨禾右手覆在坚硬的性器上撸了两下,声音沙哑,“宝宝,把跳蛋打开按在阴蒂上。”
余暮咬了咬唇,薛谨禾就爱支配她玩小豆豆,可是那里实在刺激,之前每次他指使她的时候她都阴奉阳违,偷偷的只在豆豆边缘流连。
她把跳蛋放在穴口上面,非常有小心思地用手捂了点,心里祈祷他看不见自己的借位。
对面的男人瞬间看穿她的心机,低笑一声,“小鱼,被老公盯着还敢不听话,是不是故意的,就想让老公亲自来玩你的小阴蒂?嗯?”
“没有、我放好了……啊!——”
余暮慌忙调整跳蛋的位置,精准地按在那个微微探头的小核上,刚放上去的一瞬,原本还安静的跳蛋就剧烈震动起来,强烈的刺激感顺着阴蒂在腿心绽开。
她一个手软,跳蛋掉在了腿间的沙发表面上,发出嗡嗡震响。
余暮被那一下直接刺激出哭腔,“你怎么直接……都不打声招呼!“
薛谨禾看这她的嫩蕊直接被那一下刺激得红肿发硬,翘生生从包皮里漏出来颤抖着,垂在一边的手狠狠搓了搓指节,手痒的狠。
他眸色深暗,“捡起来按回去。”
余暮噫噫呜呜,不是很想照做。
薛谨禾哄,“乖,老公把档位调低了,轻轻放上去。”
少女扭捏地拿起还在兀自震动的跳蛋往硬核上按。
“呜……啊、啊……”
刚放上去的那一刻震跳感侵袭最敏感的嫩核,酥麻感强势蔓延,余暮有些受不住,又不敢拿开,按着跳蛋屁股簌簌的抖,腿根的嫩肉狠颤,闭着眼嘤嘤呀呀的。
薛谨禾眼角薄红,肆意看着屏幕里她抖颤的娇躯,右手圈着茎身撸动,左手点着另一个手机上的操作界面,随便按了几下,屏幕里白嫩嫩的躯体扭动得更加无助起来。
“老公、啊……别……太刺激了呜呜……”
余暮不知道他又设置了什么,跳蛋的震动起伏起来,不再是单一的颤跳,轻柔着颤两下又剧烈地震颤起来,有规律又像是胡乱跃动一般逗弄着她的阴蒂。
很爽,从来对自己开发浅薄的少女第一次这种体验这种新奇,渐渐地品出了味,屄口不要钱似的往外咕噜淫水,按在跳蛋上的手失了力,跳蛋狠重地碾压在嫩蕊上震动。
“啊啊、呜……”
娇腻的呻吟一连串地从她的唇边溢出。
“骚宝宝,尝到味了……舒不舒服?”
“嗯呜……舒服……啊……。”
薛谨禾听着她原本有些抗拒的娇吟逐渐被情欲裹挟,舌尖抵了抵齿根,滑动屏幕直接把档位拉到了最大。
“嗯啊——”毫无防备的少女低叫出声,刺激感瞬至神经,高潮来的猝不及防,挺着腰抖着臀肉,顿时像泄了洪似的穴口喷出几大股清液,太刺激了,她下意识想要收回按在阴蒂上的手。
男人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压低声音命令,声音深哑,“按住了。”
“呜呜……太刺激了……受不了……老公……”
她哀哀地撒娇,手上却非常听话地继续按在跳蛋上。
高潮后的阴蒂敏感度更盛,剧烈震动的跳蛋强按在阴蒂上,激得殷红的蒂珠不断扭捏颤动,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招架不住,小屄却诚实地饥渴收缩着,连续不断地喷出骚水。
“哪里受不住?小屄看起来不是很喜欢吗?”
“我们小鱼就是个喜欢被老公狠狠玩弄的骚宝宝,越刺激小屄就越能喷骚水。”
她被他说的羞恼,带着哭腔反驳,“我不是……都是你逼的,你坏……”
薛谨禾轻笑,“好好好,我坏,都是老公逼的,我们小鱼最乖了,乖宝宝,老公好爱你。”
余暮被他这句“爱”打的措手不及,逃避似的不回应他这句话,只是呜咽着娇吟,把自己沉浸在腿心的快感中。
薛谨禾也没打算让她回应,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爱她。
他知道她不信,没关系,他会一直说,说到她信为止。
跳蛋在敏感的蕊珠上肆意跳动,余暮被强迫着承受,恍惚着神情承受腿心连绵不断地快感,薛谨禾一直不让拿开,关键是他很会拿捏她,故意压低嗓音勾着音调,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哄她夸她。
“宝宝好棒,喷的好漂亮。”
“屄口一缩一缩的是不是想要老公肏?好可爱。”
“再坚持一下宝宝,再喷给老公看看。”
他冷沉的音调像占满罂粟的长钩,专攻余暮吃软不吃硬的薄软点,她被哄的迷迷糊糊地,就这样一直抖着手艰难地把跳蛋按在已经被摧残地红肿不堪的硬核上,阴蒂被玩弄的越来越敏感,快感越来越剧烈,骚水哗哗地往外淌。
一直到她软腰狠颤着抽搐,臀肉颤抖得不像话,语调逐渐被刺激得失了声,男人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