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十八岁的样子
　　一个带落地窗的会议室里，杜老师双手枕在脖子下方，翘着腿躺在桌子上。画面有些不和谐，正常就不会有人躺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更别提把脚翘起来这么放荡不羁的姿势了。
　　杜老师不太在意这些，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很奇怪。她只是在思考而已，脑子里在整理着关于这件事的信息。许久之后她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这件事的另一个受害者。
　　来到曹颖馨的病房前，杜老师没有敲门就闯了进去，把躺在床上本来状态就不太好的曹颖馨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杜老师面无表情地直接问道
　　「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下体的按摩棒取出来了吗？」
　　曹颖馨有点懵，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能出现在这里还知道自己情况的，一定是救她的那些人。她怯生生地回答道
　　「还……还没……听他们说……下午给我手术……」
　　杜老师皱了皱眉又问道
　　「之前不是有人给你做过精神方面的治疗吗？你现在的状态怎么还这么差？看你说话都不利索」
　　曹颖馨有些无语，她其实不是状态差，主要是眼前的卫衣女气场太强了，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见对方奇怪的表情，杜老师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一抹笑容，伸出握手的姿势说道
　　「抱歉，我刚刚有些鲁莽。我姓杜，他们都叫我杜老师。现在由我负责这整件事」
　　听到对方这么说，曹颖馨紧绷的心略微缓解了些许，伸出手握在了杜老师的手上。这一幕要是让调查组的人看到，他们估计会吓个半死。他们连和杜老师近身都不敢，更别提肢体接触了。
　　曹颖馨并不知道杜老师是谁，她只知道和救她的人是一起的。对她而言，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杜老师的手很烫，但是没有流汗，反而很干燥。曹颖馨愣了一下，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仿佛自己被丢进了棉花糖的海洋中。这和绝顶的快感完全不同，这种舒适感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像是在抚摸着她那被揉成一团的内心，把上面的褶皱一点点抚平。曹颖馨满脸震惊，整个人都是呆滞的。这种状态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后，曹颖馨才意识到不对劲，自己居然一直紧紧握着杜老师的手没松开。她急忙松开手，连声道歉
　　「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恍惚了」
　　杜老师却笑着说道
　　「你不用道歉，刚刚那是我干的」
　　「没关系，你喜欢的话可以继续握着」
　　在握过杜老师的手之后，曹颖馨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紧张和恐惧的感觉完全消失，仿佛昨晚以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好的事。听了杜老师的话，她瞪大眼睛问道
　　「我真的可以吗？」
　　杜老师笑着点了点头。曹颖馨这回直接双手捧住杜老师的手，像极了得到莫大恩惠的孩子。又是那种极度舒适的感觉！她的表情都有些醉意。不过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要是直接参加高考，肯定能够超长发挥，根本不需要再上一年高三。
　　见对方彻底冷静下来，杜老师开口道
　　「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了吧？」
　　曹颖馨笑着回答道
　　「完全没问题，我觉得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杜老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杨凌韬的事你了解多少？」
　　曹颖馨想了想回答道
　　「其实也不太了解，除了他的名字和住所外，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工作」
　　杜老师追问道
　　「既然不了解，那你怎么敢答应他的邀约呢？」
　　曹颖馨略带羞涩地说道
　　「我觉得他不像是坏人」
　　杜老师笑着调侃道
　　「你是被他的外表迷住了吧？」
　　曹颖馨语塞，没有开口。杜老师继续问道
　　「是什么让你觉得他不像坏人的？」
　　曹颖馨仔细想了想，回答道
　　「他只是性格有点差，有时候很霸道，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杜老师愣了一下。性格差，很霸道，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杜老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躺枪。不过她也没生气，微笑着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只是有时候不爱遵守世俗的规矩而已」
　　「比如有一次，我们一起吃饭。有一桌的客人在故意刁难商家，我亲眼看到他们自己掏出个硬币投进汤里，非说商家的食物里有硬币，要求赔偿。一开始杨凌韬也没管这事，自顾自地吃饭。我把那伙人自己丢硬币进去的事告诉他之后，他就直接出手教训了那伙人，逼着那伙人买了单，然后把他们赶走」
　　「如果这种事只是一次的话我也会觉得是偶然，可类似的事绝对不止一次。所以我觉得杨凌韬不可能是坏人」
　　杜老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看来这个杨凌韬的行事风格反而和自己有点像。她现在突然想去问问小宁对杨凌韬这个人的印象，毕竟在同一片区域，应该会有所了解。不过想到小宁现在的状态应该非常差，她还是没忍心这时候去打扰小宁。
　　杜老师继续问道
　　「杨凌韬出门的时候有什么预兆吗？是突然想到要出门的还是早就准备好要出门？」
　　这个问题有点考验观察力和记忆力了，曹颖馨仔细想了想后回答道
　　「他应该是临时决定要出门的，他在要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放置的这件事上犹豫了一下，我当时看到他犹豫，心中还在默默祈祷让他放了我，那时候我已经一点都不想绝顶了。不过我的祈祷落空，还是被他放置」
　　杜老师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又问道
　　「他是不是接到什么电话或者看到什么消息才决定出门的？」
　　曹颖馨也刚想说这个来着，杜老师问了她就直接说道
　　「他确实是看了一眼手机之后才决定出门的」
　　杜老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曹颖馨的配合十分满意。开口说道
　　「我的问题问完了」
　　曹颖馨反而有些失落，她其实很想杜老师多留一会儿。因为接触杜老师的手真是太舒服了！虽然比不上绝顶那种畅快淋漓，但估计也有一半的程度。而且这种体验可以一直持续，不像绝顶只是一瞬间。更重要的是，这种舒服自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绝顶可是会有不应期的，而且会消耗体力。而这种舒服不但不需要付出代价，反而是在让自己加速恢复。其实曹颖馨不知道的是，这不是没有代价，只不过杜老师帮她承受了而已。不过这种程度的代价对于杜老师本身所承受的负面状态而言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看起来就是没有代价。
　　杜老师读懂了曹颖馨的表情，笑着开口道
　　「鉴于你这么配合，我可以多陪你五分钟，一会儿我还有别的事」
　　曹颖馨简直欣喜若狂，这种体验能再享受五分钟！太棒了！不过曹颖馨没有把这种惊喜表现得过于夸张，可脸上还是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开心。她开口道
　　「杜老师，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杜老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你问吧，只要不涉及机密，我应该都可以告诉你」
　　曹颖馨开口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使用的这些能力是魔法吗？」
　　杜老师回答道
　　「杨凌韬没有和你说过这些吗？」
　　曹颖馨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没有，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
　　杜老师继续说道
　　「杨凌韬能找上你，说明你也有掌握这种能力的潜质」
　　曹颖馨眼睛都亮着光，激动地问道
　　「我也可以吗？」
　　杜老师回答道
　　「可以，我先看看能不能把杨凌韬救回来，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跟着杨凌韬，他会带你入门的」
　　「如果杨凌韬就不回来的话，我只能帮你另外找个人」
　　这个回答让曹颖馨有些伤感。听这话就好像杨凌韬有一半概率是救不回来了。虽然两人认识没多久，但是显然曹颖馨有些动真情了。
　　杜老师见状给她泼了冷水
　　「我猜杨凌韬对你应该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你最好不要让自己陷进去」
　　「他那种性格的人我很了解，是不会轻易动感情的，更何况你们才认识没多久」
　　曹颖馨愣了一下，想想也觉得没错。确实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杨凌韬接近自己更像是在观察和考验自己。曹颖馨想了想又说道
　　「杜老师，我可以跟着你学习吗？」
　　杜老师笑着调侃道
　　「跟着我啊？你太脆弱了，跟着我你会受不了的」
　　曹颖馨觉得自己被小看了，连忙辩解道
　　「我很能吃苦的！」
　　杜老师摇了摇头说道
　　「昨晚到今天早上这种程度的折磨，如果你能承受一百次不放弃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跟着我」
　　曹颖馨皱了皱眉，明显不相信杜老师的话
　　「杜老师别开玩笑啦，那种程度的折磨怎么可能承受一百次，一次我就快死了」
　　杜老师笑着说道
　　「你这不是没死吗？痊愈之后继续？」
　　曹颖馨有些无语，她觉得杜老师是不想收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杜老师见她根本不信继续说道
　　「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那种程度一百次并不算什么，这个世界的可怕远远超乎你的想像」
　　之后，曹颖馨觉得眼前一花，一阵失重感袭来。恢复视觉后，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地牢的房间中，让她吓了一跳。她仅仅攥着杜老师的手不敢松开，连忙问道
　　「杜老师，这是哪儿？我们刚刚不是在医院吗？」
　　杜老师开口道
　　「让你看看我在十八岁的时候承受了什么」
　　「不要害怕，只是影像而已，你现在还躺在床上」
　　曹颖馨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至少自己不会有危险。可是没过几秒，她又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瑟瑟发抖。
　　只见不远处有个光着身子四肢和脖子都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少女。两个乳头以及下体的小豆豆都被金属夹子夹着，甚至右侧的乳头由于夹子受力不均匀，都夹破了，正在往外滴血。下体的两个洞穴还被分别插入了两根金属材质的按摩棒。
　　一道道蓝色电弧在这些金属材质的道具和导线上像精灵般跳跃着。偶尔还绽放出亮黄色的电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果没开灯，那将如同夜空的烟花般绚丽。
　　除了体表的电火花，直肠和阴道内的金属棒同样在折磨她。体内的电流不仅仅是对目标区域，而是在全身范围流窜。那种仿佛在对内脏胡乱搅动的电流让她的五脏六腑都在沸腾，以至于心跳都变得极不稳定。
　　少女翻着白眼，在撕心裂肺地惨叫，已经只剩下无意义的声音，组织不出任何一种人类的语言。相比于语言上的求饶，这种来自本能的惨叫更能激起人内心的恐惧。无论是哪国人，无论说什么语言，在这种折磨中最终都是殊途同归。那种惨叫声仿佛可以钻入别人的内心深处撕咬，让曹颖馨拧着眉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也许她想求饶吧？可是她连求饶的权利都被剥夺，无法正常言语。哦不，甚至是无法正常思考。身体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
　　被拘束在座椅上的少女浑身抽搐着。可是由于被拘束，哪怕是抽搐，身体能活动的范围也很有限，让她本能的抽搐都被压抑。但是肌肉的无意识收缩还是让她的手腕、手臂、脚腕、大腿，甚至是脖子，这些被金属环拘束的部位，磨出了深深地血痕。而且并没有任何停止的趋势。哪怕已经血肉模糊，这些部位还是在被她自己不受控的肌肉牵动，继续磨蹭着。
　　空气中不仅弥漫着血腥味，同时还夹杂着屎尿的恶臭。显然那个少女已经不知失禁了多少次。这种令人作呕的空气让人有一种来到了忘川河畔的错觉。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对世界的质疑。这里，真的还是人间吗？
　　在少女的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显示屏很脏，已经溅满了各种来历不明的污秽。不过上面的倒计时秒表，依然非常亮眼，那些附着于其上的污秽也没能阻挡它所表达的信息。上面显示还有一小时五十分钟。也就是说，她必须在这种状态下承受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是多么残忍的虐杀？少女不可能活下来吧？
　　曹颖馨看到这样的画面有些冒冷汗，颤颤巍巍地问道
　　「杜……杜老师，那个少女……」
　　「就是……十八岁时候的你吗？」
　　杜老师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我，那一整年我必须每天承受两小时这种足以杀死我几十次的电击」
　　「所以我才说，我没在开玩笑」
　　「当然，你不必像我一样，如果杨凌韬能回来，他应该会比我温柔得多」
　　曹颖馨的脸色惨白，干呕了一下，用一只手捂住嘴。做了个深呼吸之后说到
　　「杜老师……我们能不能回到病房……我看不下去了……有点反胃」
　　杜老师只是笑了笑。很快，眼前的场景就恢复了病房的模样。曹颖馨对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感到惊讶。不过给她带来最大的震撼还是杜老师在和现在的自己同龄时所遭受的折磨。那种程度，光是看着就觉得胃里在翻涌，有点像吐出来。她现在开始相信杜老师先前说的话了。自己一整夜所承受的，再来一百次吗？曹颖馨在心中纠结着，她觉得自己扛不住。别说一百次了，就算再来一次，如果有机会可以投降自己绝对会投降。
　　曹颖馨还发着呆时，杜老师突然说道
　　「我差不多得走了」
　　「如果杨凌韬还活着，我会尽量把他带回来的」
　　也没有道别的话语，杜老师很快就消失在了病房，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突然。那种舒适感随着杜老师的离开一起消失，让曹颖馨变得有些空虚起来。她心中感慨着，要是能一直都处于那种状态就好了。不过想到杜老师的经历，又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不久后，杜老师收到一份资料，是调查组发过来关于百里瑶的资料。由于资料并不多，所以他们很快就整理出来了。
　　百里瑶没有精神力相关的活动记录，都是以普通人的形象示人。不过她的身体强度侧面证明了她觉醒过精神力。百里瑶住在西郊的一栋别墅，和她二哥一起生活。
　　她二哥叫百里珀，十六岁，精通意识印刻，拥有使人陷入自我怀疑的气场，其它能力不明。他从不主动出手，之所以有这些资料是组织这边的人不自量力地对他动手。每一个都是被他击败后灰溜溜地逃回来。之所以能逃回来完全是对方手下留情。精神力超过三千的组织精英能大约能和他对抗十数秒，之后便被彻底击败，精神受损。
　　还有一个负责他们生活起居的管家叫韩毕生。同时也作为他们的监护人。没有证据能证明或证伪他是精神力者，极少露面。
　　她大哥叫百里琥，没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百里琥确实常年在组织的通缉榜上。已经先后有六位精神力折在他手里了。不仅有主动招惹他的，也有他先动手的。现在就有活捉百里琥的任务，是个 A 级。之所以是活捉而不是击杀，是因为他从未对普通人动过手。只是和组织杠上了而已。
　　杜老师若有所思。然后给调查组回了消息
　　「百里瑶的资料这些就足够了，你们俩现在去查一下杨凌韬昨晚八点前后的通讯记录」

第87章 善意的拜访
　　「大黄，你就在这儿和布丁一起玩耍吧，我和二哥要去训练了」
　　大黄「汪」了一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小瑶解释道
　　「别担心，我只是离开两个小时而已，很快就会再见的」
　　大黄发出了「呜」的一声，脸上满是不舍。
　　小瑶上前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道
　　「乖啦，没事的，两个小时很快的」
　　大黄依然是可怜的眼神，看得小瑶真有些不舍，甚至想带他一起去训练。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训练中的自己可能会发狂到无差别攻击，带大黄去的话就是把他置于险境。小瑶蹲在大黄的面前，双手在他脸上捏了捏，露甜美的笑容说道。
　　「你别这样，这里可是我家，我又不会跑。两个小时的训练而已，下午还有三个小时的训练呢，你别搞得生离死别似的」
　　「看看人家布丁多淡定，你怎么这么没用？」
　　最后这句话刺激到了大黄，他的表情终于恢复正常。
　　小瑶想了想，跑到布丁面前严肃地叮嘱道
　　「布丁，你不许欺负大黄！听到没？」
　　布丁都没正脸看他，只是望着不远处的百里珀，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决定。珀笑着点了点头，布丁见状耷拉着头有些失落。
　　珀往边上走了几步，把手上的集线器递给韩叔叔并说到
　　「韩叔叔，布丁暂时交给你了。先让他们自己玩一会儿，她要是想回窝的话可以把她关回地下室」
　　韩叔叔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快去快回吧」
　　布丁并不喜欢大黄，她觉得大黄太弱了，根本就不配和她玩。自从大黄的情欲被封印以后，他对布丁已经完全无感了，不可能再产生想要交配的情绪。所以大黄也没有自找没趣，两人各玩各的。
　　不过大黄一点也不开心。虽然小瑶叮嘱过让布丁不可以欺负大黄，可她的气场就在那儿，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大黄还是觉得压抑。所以大黄只能躲在角落晒太阳，什么也不做。
　　不到一小时，布丁就彻底失去了兴趣。她跑到韩叔叔身边绕圈，示意韩叔叔带自己回窝。韩叔叔也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便将她带回了地下室重新锁好。
　　大黄这回可悠闲了，整个院子他都可以肆意撒欢儿。不用再看布丁的脸色，不用担心惹怒她。韩叔叔回来后，看着从刚才的消沉变活泼的大黄，心中也有些感慨。
　　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韩叔叔的精神瞬间紧绷，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访，而且这栋别墅的地址是不透露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栋别墅是被围墙所包围，院子在围墙内部，内外是互相看不到的。这也是为什么小瑶她们感把大黄我布丁带到院子里来的缘故。
　　韩叔叔走到院子的门前往猫眼外看去。是一个陌生人，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他没有开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悄悄走到大黄旁边对他说道
　　「你要回避一下，先到地下室去，我一会儿再叫你出来」
　　大黄眨了眨眼，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往地下室跑去。确认大黄不在这里之后，韩叔叔才打开院子的门，随着门口的卫衣女问道
　　「请问您找哪位？」
　　卫衣女露出一抹微笑说道
　　「我找百里珀，请问他在家吗？」
　　韩叔叔的心中有些慌，不过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这个卫衣女的气场很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开口便能叫出珀的名字，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韩叔叔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珀现在在忙」
　　看了一眼手表继续说道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腾出时间」
　　卫衣女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可以在院子里等他吗？」
　　韩叔叔有些为难，不过让别人在门口等着显然也不合适。他想了想说道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您找珀是有什么事吗？」
　　卫衣女说道
　　「我想找他咨询一些百里瑶的事」
　　韩叔叔有些懵。你想咨询瑶的事为什么不找本人，而是绕个弯去找珀呢？难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让瑶知道的吗？想到这儿，韩叔叔有了一些猜测。难道是为了大黄的事来的？
　　韩叔叔依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任何情绪，有些机械地开口道
　　「进来吧，您可以在前院活动。屋子里的话，没有其他人的同意我不方便带您进去」
　　卫衣女走进院子，四周张望了一下，甚至还感受了一下附近的气息。韩叔叔知道卫衣女在探查环境，他也没阻止。不是因为对这里的环境有多自信，只是不想欲盖弥彰而已。
　　韩叔叔继续开口道
　　「那边有椅子，可以坐着等」
　　「我去给您沏杯茶」
　　卫衣女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茶就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
　　虽然对方拒绝了，但韩叔叔还是退回了屋子里。脱离卫衣女的视线后，他松了一口气。好强的压迫感，这个人应该比瑶和珀的父亲还强。如果对方有恶意，这里恐怕谁也逃不了。
　　韩叔的心有点乱。他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两人训练结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他又在想，两人训练结束有什么用呢？对方真的只是来咨询问题的吗？
　　「汪！」
　　「汪汪！！」
　　一阵犬吠声，打断了韩叔叔的是思路。糟糕！是大黄跑出来了！韩叔叔现心中暗道不妙。
　　「呜呜……」
　　卫衣女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里见到杨凌韬。那黄色的头发，太有特点了，让她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大黄是觉得在地下室憋得慌，出来透口气。可是看到有个陌生人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心中有些不悦。他也没考虑太多，想出来赶走这个人。没想到，自己瞬间就被对方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对于卫衣女而言，这是个惊喜。本来她还以为杨凌韬遇难了，生还的概率十分渺茫。可没想到，百里家的人只是将他抓住了而已。哦，其实不只是抓住，还封印了他作为人的意识，让他认为自己是狗。这种意识印刻的手段并没有实质的杀伤性，稍微花点时间就能破解。
　　本来她还想找百里珀聊一聊，让他去说动百里瑶，让百里瑶把杨凌韬还回来。哪怕已经被杀死了，也至少把尸体还回来。同时也向他们了解一下，会被挂到任务榜上的原因。
　　既然杨凌韬自己冒出来了，那么第一步就可以省略。不过杜老师没打算走，她还是想和百里珀聊一聊。之所以是选择百里珀而不是百里瑶，是因为前者的心态更加成熟，可以讲道理。
　　韩叔叔当然也知道大黄被卫衣女抓住的事。可他现在很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呢？出去见到卫衣女自己又应该说什么呢？直接让对方不要带走大黄吗？这怎么可能呢？大黄本来也只是瑶顺手抓来的。他本来也不属于这里。
　　大黄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不再发出叫声，只剩下呼吸带来的胸腔起伏动作。大黄的意识被逐渐封印，而杨凌韬的意识在逐渐复苏。
　　终于，韩叔叔还是出来了。他对卫衣女开口道
　　「我知道您很强」
　　「这个屋子里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敌」
　　「不过希望您不要做太过分」
　　卫衣女愣了一下。对方说这段话显然是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工作的。说这种话需要极大的勇气。甚至这话里还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意思是如果对方把这里给毁了，那就意味着精神力研究协会和百里家正式宣战了。
　　虽然有些威胁的味道，但是卫衣女并没有生气。她笑着指了指地上的大黄说道
　　「这家伙昨天走丢了，没想到跑到你们这儿来了，他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韩叔叔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明白。对方这种说法，显然是不想追究瑶抓走他的事。那就意味着，对方真不是来找茬的。韩叔叔感受到了对方的话语中流露出的一丝善意。内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韩叔叔叹了口气说道
　　「您一会儿和珀好好聊聊吧，有些事我不方便做决定，这里其实是珀说了算」
　　「我虽然名义上是他们俩的监护人，但我还是得听珀的」
　　卫衣女一开始便是这么猜测的，所以她才会开口就找百里珀，而不是找当事人百里瑶。
　　大黄一脸茫然地望着卫衣女。哦不，现在已经不是大黄了。卫衣女已经把被封印的杨凌涛的人格给释放了出来。对于大黄的部分，她也没有直接抹杀，而是暂时封印起来。因为抹杀是不可逆的，而且会丢掉一段记忆。也许那一段记忆中有什么关键的信息，直接丢掉的话太可惜了。不过大黄的部分被封印起来，也会导致严涛的记忆无比混乱。他隐隐约约地记得一些自己作为大黄时的事，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杨凌涛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后，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丢人了。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被一个陌生的女性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穿着黑色卫衣的女性是谁，甚至不知道是敌是友。他本能地挣扎着，可一点也没有用。对方看起来也不算强壮，可她按在自己身上的手，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完全阻止了自己的行动。
　　见到杨凌涛在挣扎，卫衣女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杨凌涛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自己应该随便捏造一个名字来回答。
　　见对方在犹豫，卫衣女继续开口道
　　「你知道曹颖馨吗？」
　　杨凌涛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放置曹颖馨的事。时间过去多久了？那可是每小时增加一倍强度的玩具啊！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身体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卫衣女有一个瞬间露出了一抹恶作剧的表情，很快就调整回来，对杨凌涛说道
　　「她是一个普通人，被你锁着那种每小时增加一倍强度的按摩棒，一直绝顶到精神失常」
　　杨凌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在地上。杨凌涛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出事。他脑中有画面感了，曹颖馨一直等到零点没见自己回来。她无法自救，也无法呼救，按摩棒还会无止境地继续变强。那种绝望与恐惧感，确实足以让她崩溃。以死亡为终点的强制绝顶啊。对普通人而言那确实是一种可怕折磨。
　　杨凌涛终于开口道
　　「确实是我的责任，我会承担的」
　　卫衣女没再理他。
　　杨凌涛却问道
　　「你到底是谁？是执法组的人吗？」
　　杨凌韬有些不满。如果是执法组的人，把自己抓回去不就行了？至于在外面对自己这样羞辱吗？等等，会不会不是执法组的人？对啊，执法组应该都是小组行动，不会单人行动的。
　　杨凌涛开始有些怀疑卫衣女的身份。犹豫片刻后，他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了好久的决定。他释放出精神力向卫衣女攻击而去，结果可想而知。
　　他的意识瞬间被拖入一个奇怪的海岛上，温暖的海风吹过甚至能闻到海水的气味。他的双手被束缚着，整个人倒吊在一棵树上。突然变成这种状态把他吓了一跳，心中的恐惧感在逐渐苏醒。他能猜到这里是幻境，这也是让他恐惧的最大原因。他是第一次体验幻境，教科书里教过，这种能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的，需要一定天赋才行。在教科书的介绍中，幻境是一种极其可怕的能力，人在幻境中受折磨的话那可比死要惨多了。可以让人死成百上千次，甚至让人每一秒都经历足以死亡的痛苦。他努力使用精神力试图挣脱出幻境，可是自己的精神力完全无法撼动对方。就如同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样，自己只是一只枯枝，毫无游出去的可能。
　　卫衣女挪开了摁在他身上的手。精神已经被投入幻境中，身体就不会再挣扎，也没有必要用手摁住他了。不远处的韩叔叔看不懂卫衣女的操作，也没敢上前询问。
　　许久之后，突然传来一道略显稚嫩的男声。
　　「韩叔叔」
　　刚训练结束脸色不太好的百里珀站在入屋的台阶上用一种疑惑的语气喊了一句。向前走了两步到院子的地面上问道
　　「有客人吗？」
　　韩叔叔开口道
　　「她应该是大黄的原主人，小瑶呢？」
　　百里珀思考了一下这话，回了一句
　　「小瑶一身汗，去洗澡了」
　　然后他往卫衣女的方向走去，走到院子中间时就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不过他没露出怯意，还是走到了卫衣女面前问道
　　「你是来带走大黄的吗？」
　　卫衣女当然能猜到大黄说的就是杨凌韬，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这名字确实挺适合他的。「杨凌韬」这三个字读起来有点拗口，叫「大黄」就顺口多了。
　　卫衣女笑着回复道
　　「这家伙昨天不小心走丢了。感谢你们的照顾，如果他给你们添了什么麻烦，我向你们道歉」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带走大黄。而且给对方留了一个台阶下，不追究对方抓走大黄的事。还有就是「添麻烦」说的应该是大黄袭击小瑶的部分。大黄的实力在小瑶面前就是让任她揉捏的，构不成威胁，确实只是小麻烦。
　　这种缜密的说话风格一点都不像杜老师。杜老师平时在工作中是直接骂人或者动手的，从来没有客气过。其实那些都是别人基于她的表现给她贴的标签。并不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就是鲁莽的。杜老师性格的核心是效率主义，工作中和那些人讲道理太麻烦了，而且浪费时间，直接武力镇压要高效得多。反正没人敢找她麻烦。而现在的情况不同，如果自己的姿态摆太高，很可能适得其反，甚至加剧和百里家的矛盾。这件事确实是己方的责任，是那莫名其妙的任务惹的祸。这种形式下，最高效的解决方案就是放低姿态道歉。如果对方接受道歉，那这事就结了，或许还能交个朋友。如果对方不接受，那最好也发展成利益上的谈判，各取所需。最最糟糕的情况才是动手。这就是所谓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根据杜老师的分析，百里珀不是一个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的人，他很聪明，也很有想法。
　　果然，百里珀笑着回复道
　　「大黄和我妹妹玩得可开心了，谈不上添麻烦」
　　「在把他带走之前能不能让我妹妹和他道个别？」
　　杜老师突然有些尴尬，叹了口气说道
　　「抱歉，我刚刚把他的意识收走了，现在他的身体只是空壳，没法道别」
　　「要不这样，等他恢复后我带他上门来拜访可以吗？」
　　百里珀皱了皱眉，很快就舒展开，然后说道
　　「咱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也许我妹妹会缠着我让我带她去看大黄，到时候我也方便找到你们」
　　杜老师笑着点了点头，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结局。她想了想后又问道
　　「你知道百里瑶被挂在任务榜上的原因吗？」
　　百里珀的表情严肃起来说道
　　「这也是我想问的，小瑶从来没干过坏事，为什么会有人来找她麻烦」
　　「还好这回只是大黄，就当玩耍。可我很担心将来有更强的人来抓她」
　　杜老师微微弯了一下腰说道
　　「实在抱歉，这件事我正在调查，我们组织内部确实也有些毛病」
　　「调查结束后我会给你们答复的」
　　「抓百里瑶的奇怪任务现在依然挂在杨…大黄身上，短期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找你们麻烦」
　　「我们可以保持联系，将来如果有什么变化我可以通知到你们」
　　百里珀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你相信我们」
　　简单的道别之后，杜老师把大黄丢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驾车往市区方向快速驶去。

第88章 海岛幻境惩罚
　　「大黄！我回来啦！」
　　一道甜美的萝莉音从屋子的方向传来，还没看见人呢，声音就先到了。瑶走到院子前，瞪大眼睛四处张望了一圈后问道
　　「咦？大黄呢？」
　　珀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摸了摸她那刚洗完澡还没完全干透的头发，最终还是如实说道。
　　「他的原主人把他接走了」
　　瑶的表情瞬间僵住。明明说好的两个小时之后再见，可是现在，大黄却没了？？？
　　瑶想起了刚刚两小时前和大黄道别时安慰他的情景，她呼吸变得有些乱。几秒之后泪珠从两个瞪大的眼睛里不断滚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珀安慰道
　　「别担心，我们留了联系方式，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看他」
　　这话确实有点安慰的作用。瑶用袖子拭了拭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大黄会不会想我？刚刚说分开两个小时他都依依不舍啊」
　　珀继续安慰道
　　「他会想你的，也许过段时间还会来看你」
　　瑶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说道
　　「糟糕，我封印了他的情欲，还没给他解开」
　　「这是除了我以外没人能解开的」
　　珀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太激动，还是安慰道
　　「没事的，正好时刻提醒他记得你，让他不会忘记你」
　　瑶有些不忍心，还是说道
　　「他会一直得不到释放，会很难受的吧？」
　　珀笑着解释道
　　「那有什么，你看看布丁，最长的一次半年没有得到，不也好好的？」
　　瑶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些，嘟着嘴说道
　　「不一样，大黄是大黄，布丁是布丁」
　　「而且我一直觉得你那次太过分了，我要是布丁，我非得把你咬下来一块肉！」
　　珀笑着没说话。听语气，瑶的情绪已经基本恢复，不用再哄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妹妹过于温柔，也不知道这是优点还是缺点。
　　「你们怎么还没有结果？」
　　杜老师对调查任务来源的两人十分不满。
　　「抱歉，内部调查会有许多权限的问题，我们需要层层审批才能知道一些信息」
　　杜老师 @ 了另外两个在调查通讯记录的调查组成员说道
　　「你们不用继续调查通讯记录了，一起协助调查那个任务的来源」
　　另外两个调查组成员有些懵，为什么就不查了呢？都已经找到了一条记录，而且已经在确定内容了。不过他们没敢反驳，放下手中的工作听话地去协助另一组人。反正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哪怕那条线索很重要，错过也是老妖婆自己负责。
　　领导越是强势，底下干活的人就越是本分。军队的管理基本都是如此，下属只有服从，没有反驳。这种工作模式的特点是要看领导的能力。领导强，这种高效专注执行的团队就非常强。要是领导弱，那就是将熊熊一窝。杜老师绝对不是弱的人，所以这样的工作模式就是最高效的。
　　停好车后，杜老师从后备箱里搬出了大黄，像扛麻袋一样直接扛在肩上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这幅画面十分诡异。一个穿着黑色卫衣不算太高的女子，扛着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裸男在路上走。杜老师也没介意，直接从地下车库上了电梯，按了十楼。到一楼时，有两男一女进了电梯，但不知为何，他们好像看不见杜老师似的，直接无视了她，自顾自聊起天来。
　　「为什么我感觉电梯有点挤？明明就我们三个人」
　　「哈哈哈，是你长胖了吧？」
　　「你这样说话很没礼貌知道吗？」
　　「……」
　　电梯在十楼停下，三人愣了一下。
　　「你按的十楼吗？」
　　「我没按啊，我们公司在十楼又没有区域，我按十楼干嘛？」
　　「不对，我们上电梯的时候十楼的按钮好像就是亮着的」
　　「拜托，你们俩不要说得这么玄乎好不好，这要是晚上我可要被你们吓到了」
　　「肯定是熊孩子干的，熊孩子没把所有楼层都按一遍已经算幸运了」
　　回到办公室，杜老师来到了早上那间风景不错的会议室，把杨凌韬丢在了桌上，她自己则是找了个椅子躺了下来。
　　海岛还是那个阳光充沛的海岛，而被倒吊在树上的杨凌韬哪怕是在幻境里也已经气若游丝了。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呢？柳萌不久前也偷袭过杜老师，结果被杜老师当成了实验新玩具的小白鼠，被强制绝顶了两千多次。这回杨凌韬偷袭杜老师的下场是什么呢？
　　其实杜老师并没有很过分，只是让他自己尝一尝那种被放置的滋味。他对曹颖馨做了什么，杜老师就对他做了什么。不过还是有点不同，毕竟杨凌韬是男性，而曹颖馨用的那种道具并没有男款。不过杜老师强行对他使用了，用在了后面的那个穴。
　　曹颖馨现在还郁闷着呢，那个玩具锁在她身体里面取不出来，要下午经过手术才能取出来。而且上锁的方式是直接在子宫里撑开类似气球的东西，让它卡在里面。这种设定用在杨凌韬自己身上可比曹颖馨难受多了。子宫被撑开只是有点涨，毕竟子宫里面的神经并不密集，只有子宫口的部分比较敏感而已。而杨凌韬的直肠被填满，让他的排泄欲被推到高点，光是憋和涨的感觉就让他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他的额头渗出汗，身体都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时候还仅仅是开始，甚至那个按摩棒还没被启动，只是锁定而已。后来杜老师注意到一个问题，杨凌韬作为男性特征的那个器官不正常。本应该充血的，居然没有充血？不过这也正好符合杜老师的想法，她不知为何很讨厌看到男性在她面前发情。每次看到甚至都有一种把对方直接毁掉的想法。不过杜老师也不是鲁莽的人，想法只是想法，她并不会付诸行动。最多只是用一些手段消除对方的发情状态而已。杨凌韬没有发情的表现让杜老师很满意，这也正好让杨凌韬逃过了一劫。非要说的话，这都是小瑶的功劳。要不然这时候杜老师应该是会拿出之前折磨柳萌的那种榨取道具让他使用。而且肉棒的敏感度不够的话杜老师完全有能力给他提升到让他怀疑人生的程度。不过在看到他没有发情之后，杜老师饶了他。
　　可即便如此，那个每小时提升一倍威力的按摩棒也足以把他逼疯了。而且这种按摩棒的设计是可以刺激到体内器官的。就像曹颖馨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对阴道的刺激，连小豆豆以及埋在体内的部分全都能刺激到。而且不是震动的那种刺激，而是组织的黑科技，直接告诉细胞让它们自我发电的那种刺激。对于杨凌韬而言，现在他的前列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仿佛是整个前列腺被摘出来放进了一台超声波清洗机中一般。这才仅仅是开始？？？这种程度的刺激要是每小时提升一倍的话……
　　才刚刚开始，杨凌韬就感受到了曹颖馨当时的绝望。这种会不断增强的玩具其可怕程度绝对不是一般的玩具可以比拟的，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的情况下，更是会把内心中所有的希望都磨灭。曹颖馨在零点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没出现，她一定无比绝望吧？
　　虽然杨凌韬已经很不好了，可真正可怕的并不是这一切。瑶的能力救了他，同时也把他推进了另一种可怕的地狱。他无法发情，更无法绝顶。在这种刺激下，所有本该是快感的东西，全部都变成了一种纯粹的麻痒让他全身躁动。　　瑶的那种能力可比柳萌的边缘锁定气场要变态多了，那并不是百里家族特有的能力，而是瑶自己特有的能力。所以她才会说除了她没人能解除，事实也确实如此。那种锁定并不是简单的肉体改造，而是一种高级的意识印刻，而且还像是加密了一般。就像要让一个人不吃青椒，一般人的意识印刻就直接告诉对方青椒的味道很恶心。可小瑶的不是，她会告诉对方你喜欢蓝天，你喜欢羽毛的触感，你不喜欢数字 9，诸如此类。通过一堆毫无关联而且无关紧要的意识印刻，最终让一个人变得不喜欢吃青椒。所以哪怕是专业人士，也无法知道一个人是否被小瑶的这种能力改变过。越强的能力使用限制就会越高，小瑶这种能力并不是可以轻易使用的。她需要肢体接触，而且需要持续一段时间的肢体接触。而且接触的部位要是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其它地方虽然也行，但所需的时间和精力会大幅增加。比如当初她封印大黄的情欲是直接摸住了对方发情时的龟头。如果换作是手与手的接触，她可能需要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完成。这种能力在战斗过程中并不实用。可一旦作用上，效果是很变态的。柳萌的边缘锁定气场可以被别人的精神力抵御下来，比如她和小宁交手就对小宁没什么用。而小瑶的这种能力是无法抵御的，别说柳萌了，哪怕是杜老师中招，她也只能任人宰割。不过杜老师不太可能中招，在第一道意识印刻发动时杜老师就能感受到并且抵抗下来。
　　杜老师并没有察觉到杨凌韬的异常，她开启那个震动棒之后便从幻境中离开了。之后就是开车从百里家回时区的那一段，杜老师再也没关注过幻境内的场景。这可把杨凌韬给整惨了。杨凌韬不仅仅要忍受无止境的高强度排泄欲，他还无法积累快感更无法绝顶。只有逐渐变强的按摩棒给他带去让他快要发狂的麻痒感。大概到第二天下午，按摩棒提升到四十倍威力时，杨凌韬承受的那种麻痒感的强度就已经相当于小宁在剧场幻境的第八天所承受的极限了。不过杨凌韬确实比小宁强不少，这并没有到他的极限。其实两种感觉是有差异的，小宁那种痒更像是空虚的痒。就像对一个强迫症患者故意在她面前把东西弄乱，会产生一种想拿铅笔刺穿自己手心的冲动。而杨凌韬那种麻痒就很简单，像是坐久之后腿麻的那种感觉翻了无数倍。想象一下在马桶上坐着玩手机一个小时，腿特别麻，连站起身都做不到。这时候有个人对那条麻痒的腿就是一阵揉搓和击打，那种酸爽绝对会想爆粗口。而杨凌韬所承受的是那种感觉的四十倍。而且不是一条腿，而是全身。
　　杜老师再一次见到杨凌韬已经是在她回到办公室把他丢在桌上之后的事了。杨凌韬在那种每天提升一倍，自己无法获得任何快感，还要被排泄欲和麻痒感折磨到发疯的状态下，被折磨了三百多天！大约到一百天的时候，强度就已经到两千四百倍，已经足以杀死他了。再往后，他每天要承受那种麻痒到精神崩溃的感觉好几次，也就是一天被杀死好几次。哪怕有意识保护，此时的杨凌韬已经连绝望都被磨灭了，只剩下了放弃思考的躯壳。三百多天的时候是几倍强度呢？对杨凌韬而言几倍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每天要死几次。
　　杜老师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劲后，停止了对他的折磨，解开了对他身体的束缚，让他躺在沙滩上。够了三天他才恢复了神智，看到杜老师像见了鬼一样，居然在装晕。这种幼稚的举动让杜老师都觉得好笑。
　　「这惩罚一方面是你对我出手的代价，另一方面是惩罚你对曹颖馨的所作所为」
　　「不要装晕，在我面前装，你是想再体验一遍吗？」
　　这话让杨凌韬坐直了身子，不敢再有任何想法。杨凌韬怯生生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能不能杀了我？不要这样折磨我……」
　　杜老师笑着说道
　　「已经结束了，你熬过来了」
　　杨凌韬愣了愣，却不敢说话。
　　杜老师继续问道
　　「你全程都没有发情吗？一次绝顶都没有？」
　　杨凌韬皱了皱眉，他心中想的是，自己变成这奇怪的样子难道不是对方干的吗？居然还假惺惺地来问自己？
　　杜老师觉得杨凌韬的状态不对劲，继续问道
　　「封印情欲是你的能力吗？」
　　想了想后又自我否定道
　　「不对，应该不是你的能力」
　　「在那个几百倍强度的按摩棒摧残下，你不会蠢到封印自己的情欲，那样只会给自己增添痛苦」
　　杨凌韬还是有些懵，这话的意思是自己无法获得快感不是这个卫衣女搞的鬼？
　　杜老师一脚踩在他身上，把他踩得陷入到沙滩里去。杨凌韬就觉得自己的记忆涌入了许多画面，他的眼泪居然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
　　这时，卫衣女喊了一句
　　「大黄」
　　只见杨凌韬条件反射般「汪」了一声。然后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不可置信。
　　杜老师问道
　　「大黄，是谁封印了你的情欲？」
　　杨凌韬怯生生地回答道
　　「是我的……主人」
　　卫衣女露出一抹笑容，没想到百里瑶居然还有这种可怕的能力。连自己也无法解开，甚至都察觉不到。
　　杨凌韬继续说道
　　「我想见主人……」
　　卫衣女回答道
　　「我们现在已经回到组织的临时办公室了」
　　杨凌韬眼睛瞪大。这个卫衣女居然真是组织的人？可是执法组不是不允许单人行动吗？不对，这个人强得离谱，执法组的人也没这么强。这种制造幻境的能力……难道她是……
　　杨凌韬有听说过老妖婆的凶名，那种对幻境的掌握能力似乎没人能超越。但是杨凌韬并不知道老妖婆长什么模样，听那称呼他还以为是个中老年人。可眼前的卫衣女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而且长得虽然说算不上出类拔萃，但也有一种朴素的美。这样的人杨凌韬很难和老妖婆给关联起来。不过这个卫衣女的手段确实如同传说中的老妖婆，不仅使用幻境，还无比残忍。
　　杨凌韬带着一丝恐惧问道
　　「你是……杜老师？」
　　卫衣女笑了笑回答道
　　「哦？你也知道我？」
　　杨凌韬的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落在老妖婆的手里果然要比落在敌人手里要糟糕得多。幻境中的三百多天已经折磨到他连一点生存的欲望都没有了，所以才会一开口就让对方杀死自己。相比之下，自己作为大黄的那段时间要好得多。哦不，作为大黄的那段时间不仅仅是好那么简单。那种无忧无虑的轻松感，那种和主人一起嬉闹的快乐，虽然时间不长，但那甚至可以算是自己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吧？杨凌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永远变成发黄，他已经不想做人了。
　　这种奇怪的想法杜老师自然无法猜到，她只是觉得杨凌韬的情绪不太对，但又不知道哪儿不对。随口问了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你很怕我？」
　　杨凌韬心中有些苦涩。知道你恶名的人谁不怕你啊？你这么问有什么意思？又想找个理由把自己虐到迷失吗？这个施虐狂太可怕了。杨凌韬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句
　　「求求你，杀了我吧」
　　杜老师笑出了声，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自己的名号就能把人吓到要寻死了吗？看来自己以后的形象要稍微变一变，要不然都是这种心态就没法好好工作了。
　　杜老师摇了摇头，很突然地解除了幻境。杨凌韬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个会议室的桌子上，浑身无力完全动不了。一旁的杜老师开口道
　　「你需要休息两三天才能恢复」
　　「我一会儿让人把你送到病房去」
　　「现在这段时间你可以说说这件事的始末」
　　「现在是我负责调查这件事」
　　「你如果还想再体验那个幻境的滋味，可以隐瞒或说谎试试」

第89章 封印行动的能力
　　杨凌韬补充了一些杜老师不知道的细节。他正好对于百里瑶活动的区域非常熟悉，才接了那个任务。他也不知道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发布的任务。他对组织内部的信息是没有怀疑的，既然被挂到了任务榜上，那一定就是作恶多端的人。而且是个 C- 的任务，对他没有什么危险性。于是他找了街道的负责人，通过一些私交关系，让对方发现百里瑶时第一时间通知自己。这就有了之后再和曹颖馨玩到一半的时候匆匆出门的场景。本来他觉得可以速战速决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跑两公里气都不喘。而且最后居然是自己栽了！
　　这些信息对杜老师而言可有可无，并没有太大价值。
　　关于变成大黄的那段记忆杨凌韬并不太想说，可是在杜老师面前他哪还敢有什么隐瞒。哪怕再丢人，也比不上被抓进那个幻境中来得痛苦。
　　听完之后杜老师觉得很有意思。百里家居然还有一只叫布丁的家伙，而且是自愿留下的，放她走她也不走。
　　而且那个布丁还是比杨凌韬强上许多的精神力者，杜老师很好奇她会是谁。不过她也没介意，至少两兄妹对布丁还不错。
　　杜老师思索片刻后问道
　　「你也想永远变成大黄吗？」
　　杨凌韬内心悸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道
　　「我真的可以吗？」
　　脸上还露出了渴望的表情。不过杨凌韬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回了情绪。杜老师当然捕捉到了杨凌韬的情绪变化，对百里家的这对兄妹更是好奇了。
　　他们到底用的事什么手段让人心甘情愿变成狗的？自己虽然也能做到把人变成狗，但是在意识封印解除之后很快就会恢复回来，还会在对方心中留下抗拒的想法。
　　杜老师想了想说道，你可以既是大黄也是杨凌韬。我希望组织和这对兄妹交好。杨凌韬听到这话可开心了，居然不自觉地露出了大黄那种满脸期待的表情。仿佛是在摇尾巴，可他却没有尾巴。
　　杜老师见状调侃道
　　「我觉得你缺一根尾巴」
　　「过段时间等你恢复以后我送你一根，可以让你一直快乐的尾巴」
　　杨凌韬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三百多天直肠被完全撑满被高强度的便意折磨的经历，心中满是苦涩。他想拒绝，可是不敢拒绝。
　　杜老师见状说道
　　「都说是给你快乐了，不会折磨你的，这算是奖励」
　　「你作为组织和百里家的纽带，要好好维护两边的关系」
　　杨凌韬这才松了口气，不够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是对于这种未知事物的忐忑。
　　「咚咚咚」
　　会议室的房门被敲响，杜老师开口道
　　「请进」
　　进来的是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护士打扮的女性。见到桌上躺着一个裸男，她也没有吃惊。给杜老师鞠了个躬后开口道
　　「是把他送到病房去吗？」
　　杜老师点了点头。护士女也没说多余的话，直接走上前去，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杨凌韬就往外走去。杨凌韬有点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他有些好奇这人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要知道，这种抱姿虽然很优雅，但那是极为费力的。
　　杨凌韬被送走后，差不多也到了中午，杜老师叫了个外卖后躺在椅子上休息。这一个上午对她的消耗也是不小的。对别人而言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上午，但是杜老师经历了太多事。一开始是柳萌袭击她，被她抓住一个意识在幻境中折磨了接近一个月。后来是给两人制造舞台幻境特训，再后来是折腾杨凌韬三百多天。哦对了，中间还制造了过去自己惨状的幻境给曹颖馨看。不要惊讶，这么多事都是在一个上午内发生的。被拖入幻境里的人会觉得过了好久，可是那所有时间延长产生的精神压力杜老师要全部承受下来。这让杜老师都产生了一丝疲惫感。
　　苏觅红来到客厅，走到何烁身边关心地问道
　　「中午啦，我们决定叫外卖？你们一起吗？」
　　何烁想了想回答道
　　「不用了，我自己点吧，谢谢」
　　苏觅红也没说什么，溜回了小宁的房间。
　　何烁守着昏迷的柳萌一上午了，他依然在担心，担心柳萌会再也醒不过来。甚至有叫救护车把柳萌送医院的冲动。之所以没叫救护车是因为柳萌的身体确实没事，只是精神上没恢复过来，这种状态就算送到医院也没用。而且普通的医院怎么可能治疗精神力者造成的损伤呢？
　　其实是何烁想多了，柳萌并没有受伤。在杜老师的保护之下她怎么可能受伤呢？甚至她反而想受伤。在接受那份痛苦的时候，她超想让自己的意识消散一会儿来逃避那种痛苦。意识被外力保护起来无法受伤才是痛苦的核心。她之所以会昏迷这么久也是因为意识受到了几乎是承受极限的输入，和身体失去了部分联系。
　　其实柳萌这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昏迷，只是意识的状态很糟糕，无法控制身体。她是可以略微思考的。甚至她知道苏觅红来了，还知道何烁一刻不离地守着她。这让她十分感动。可是她现在动不了，有点像在那种虚无的意识空间中的感觉，唯一不同的是她能够感受身体的状态，只是控制不了。
　　大约到了十二点，柳萌的眉毛突然抽动了一下。只是这么细微的动作也落在了何烁眼里，他连忙喊道
　　「柳萌，你醒了吗？」
　　柳萌没有回答，她确实是在慢慢苏醒，意识和身体在重新连接，这个过程让她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地抽动。她的脑子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第一次见孔铭锋的时候，对方不就是让自己的意识和身体断开连接来封印自己的行动吗？现在自己不就是这个状态？要是能感悟出这种状态的本质……
　　这正是关键的时候，柳萌直接无视了何烁的喊话，全身心投入去体验这种意识从断开状态恢复到连接状态的每一丝感觉。她一直在动全身的肌肉，可是一开始只有眼皮会动。渐渐地，脚趾开始变得能动，之后是手指、脸颊。大约一分钟后嘴才能微微张开。又过了一分钟，柳萌变得有些慌，怎么停下了？嘴巴可以微微张开之后又停止恢复了？为什么？？不会是自己的意识坏掉了吧？以后都只能是这样半植物人的状态了吗？何烁倒是没再继续喊，他不是懒，是看到柳萌在恢复，怕自己发出声音吵到柳萌。片刻之后，他见柳萌手指在动，可身体就没有恢复，也是越来越心虚。连忙握住了柳萌的手说道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一下让柳萌的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样。并不是因为何烁说了什么，而是来自何烁手的温暖，是手被紧紧握住的那种安心感。像是一个挂在悬崖边爬不上去的人，突然有人拉了她一把。她全身的控制开始快速恢复起来。何烁见这方法有用，便把她另一只手也捧住。很快，柳萌睁开了眼睛，眼泪汩汩而出。但她没有一点哭腔，而且带着一丝喜悦开口道
　　「何烁！谢谢你！」
　　她想抱何烁，可是虽然可以控制身体，但是自己现在无比虚弱，依然动不了。这回的动不了和之前是不同的，并不是失去控制的那种，而是无力感。她有些尴尬，继续说道
　　「我好想抱你，可是我动不了」
　　何烁见柳萌的说话和思考完全没问题，这才放下心来。柳萌醒来后，何烁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它不知道该做什么。想了想后问道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小宁从幻境里出来喝了整整一瓶水」
　　柳萌「噗」地笑出声，调侃道
　　「也难怪，幻境里她流出的水都能淹死人了」
　　何烁有些没听懂，一脸茫然。柳萌继续说道
　　「我倒是不渴，就是饿了。帮我弄点吃的吧」
　　何烁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操作了起来。
　　房间里的两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苏觅红扶着小宁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柳萌？你醒了？」
　　柳萌听到小宁的声音，回了一句
　　「我不是醒了，是回来了」
　　小宁听得有些懵，这意思是刚才就不是昏迷，而是意识不在？
　　柳萌补充道
　　「我刚刚的状态很奇怪，意识和身体单方面断开联系，导致我看起来像是昏迷了」
　　「实际上你们说我坏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哦！」
　　小宁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失言之处。何烁也一脸懵，不过看柳萌的状态这么好他就很开心。只有苏觅红满脸淡定，自认为自己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柳萌继续说道
　　「何烁，你不许和小宁吵架」
　　「哪怕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可以记恨小宁」
　　何烁苦笑道
　　「别这样诅咒自己，太不吉利了」
　　「好，我答应你，不和小宁怄气」
　　然后换了一副诚恳的表情对小宁说道
　　「小宁，对不起」
　　场面突然有些尴尬起来。小宁不知这话要怎么接。直接说原谅之类的话也太掉价了，而且不是自己的风格。调侃又缺少素材，何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黑历史可以调侃。
　　尴尬的气氛被苏觅红的手机铃声打破。
　　「外卖到门口了，出来拿一下」
　　苏觅红小步跑到门前，开了门，门口并没有人。她等了一会儿，从电梯里下来一个穿着黄色制服戴着头盔的外卖小哥，手里提着两份不同的外卖。走到苏觅红面前说道
　　「你们家两个订单都是我送」
　　苏觅红拎着外卖回来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说道
　　「你们的外卖也一起到了」
　　何烁把柳萌扶起来，一点点地喂她吃东西，这狗粮撒得让小宁很不自在。苏觅红倒是也想像何烁对柳萌那样喂小宁，可是小宁的状态明显好得多，完全可以自己吃东西。没有给苏觅红喂她的机会。
　　何烁被苏觅红的饭量吓了一跳，无法想象，那么小一个身子是怎么装下那么多食物的。不过她没好意思问，只是默默吃饭。
　　其实吃饭的过程中苏觅红又绝顶了两次。而且第一次绝顶的时候她正在被何烁盯着，让她浑身不自在。绝顶后她的小圆环并不会停止，这导致她的身体有点像是在憋尿一样忸怩。不过何烁并不了解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能猜测是小宁的朋友。他完全没看出苏觅红的异常。确实，苏觅红现在已经强到陌生人根本看不出她在绝顶了，甚至绝顶之后不停下来继续虐下去她也能很冷静。
　　其实苏觅红也想停止，有男生在场让她特别憋屈。可是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控制器，自己是不可能关掉的。求助小宁的话也许可以得到帮助。但她不好意思向小宁认怂，那样太丢人了。而且小宁的性格很可能变本加厉，给她施加更多奇怪的状态。
　　所以这顿饭吃得最糟心的是苏觅红。小宁只是一开始被撒狗粮之后不开心。后来看到苏觅红在表演绝顶表情忍耐，她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小宁很了解苏觅红所以能看出她绝顶了一早上。甚至在房间里陪着小宁的时候她也在绝顶。一开始小宁被她这种状态馋得直咽口水。因为幻境中她承受的可是高强度边缘锁定，她早就想放纵了。可是她知道自己身体很糟糕，这时候放纵说不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最终把自己搞到虚脱。所以小宁靠着自己超乎寻常的意志力，把这种欲望强忍了下来。同时她也感受到了杜老师的另一层用意。经过这次幻境的特训之后，她觉得自己对欲望的忍耐力比以前强了不少。要是换了以前，很可能忍不住。
　　柳萌突然开口道
　　「小宁，你掌握了新能力，快说说」
　　小宁想了想回答道
　　「我这个现在只能用在自己身上，还没学会对别人适应」
　　「我要花点时间好好感悟那种能力的原理，之后才能对别人用」
　　柳萌有些不屑地说道
　　「切，花了那么久，才只能对自己用」
　　「苏觅红过来，让我试试我的新能力」
　　苏觅红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小宁，仿佛是在征求主人的许可。她对柳萌的能力很是服气，要不是柳萌，她早就把自己玩死了。现在柳萌让她当小白鼠她倒是愿意，不过毕竟主人在这里，还是由主人决定比较稳妥。
　　小宁满脸惊讶地开口道
　　「你什么时候掌握新能力了？我怎么不知道？」
　　「莫非是关灯了以后杜老师单独指导你了？」
　　小宁也只能这么猜想。她在幻境中的任务是数柳萌的绝顶次数，可谓是一刻都没有脱离对柳萌的关注。柳萌要是领悟了新能力，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唯一和柳萌分开的只有最后那段关灯的时间，所以小宁才会有这样的猜测。柳萌回答道
　　「我又不是杜老师的下线，杜老师怎么可能倾囊相授。还记得我在融合两个意识之后，痛苦到意识被身体驱逐陷入昏迷的状态吗？」
　　「我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再努力感受每一个细节，领悟出了一点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东西」
　　「这个能力真的很弱，对何烁都不起作用，只能试试苏觅红」
　　这话让苏觅红有些不悦。莫名其妙被说成是四人中最弱的。不过仔细想想，柳萌大佬会这么说，说明那个叫何烁的男生也和她俩一样，掌握奇怪的能力？这么想的话，苏觅红就有点释然了。
　　可是何烁才是最震惊的。首先，这个小女生居然是苏觅红？那个资料上每周绝顶次数比别人平均多了整整一位数的苏觅红？何烁看她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想的是，这家伙不会现在也在绝顶吧？或者刚刚吃饭的时候也在绝顶？
　　柳萌居然掌握了新能力，而且还悄悄对自己用过，自己居然还没发现？不过何烁并没有生气，他倒是很乐意当柳萌的小白鼠。只不过这回自己当不成。
　　小宁给了苏觅红一个鼓励的眼神，苏觅红接收到了，走上去站在柳萌身边。
　　柳萌说道
　　「握住我的手」
　　苏觅红很配合地照做了。之后她愣了一下，哦不，愣着就没恢复过来，一直愣住。小宁也好奇地走上前去，用手在苏觅红眼前晃了晃。完全没反应，似乎变成了蜡像一般。
　　小宁惊讶地开口道
　　「哇，你这能力厉害了，她完全被冻住了」
　　柳萌解释道
　　「其实不实用，必须肢体接触，而且只能对比自己弱很多的人使用，连何烁这种刚觉醒精神力的都不能生效」
　　「还不如孔铭锋那招，他至少不需要肢体接触就能封印别人的行动」
　　小宁问道
　　「必须持续接触还是只要碰到一下就可以一直持续？」
　　柳萌想了想回答道
　　「现在必须持续接触，但是我觉得可以训练到只要碰一下就可以持续一段时间，和你的感度提升有点类似，不过我这个应该可以提前解开」
　　「要是你下次像我一样意识被身体驱逐，我能快速把你救回来」
　　小宁想了想说道
　　「这么看来你这能力确实有点鸡肋，除了救人似乎没什么用」
　　「哪有那么巧会出现你能力刚好能救的人」
　　说完这句，几人同时望向苏觅红。对呀，这家伙就是作死刚好作在了柳萌的能力上，被她救下来，就是这么刚好。不过这种事不太可能再发生一次吧？小概率事件要是连续发生，是不是要怀疑这个世界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