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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日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生推开包间门。她长相明艳,眼眸乌黑,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长长的黑色卷发垂落在紧紧被包裹在衣服下的胸上,即使穿着包得严严实实的长裙,也透出了惑人的妩媚与娇艳。
“抱歉啦各位,我要回家啦!我爸爸还在等我。大家玩得开心点,钱我已经付了。” 娄姝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餐厅包间里的众人道歉。
娄姝多年的闺蜜李君雅不满地埋怨道:“小姝,你家人这么这么不近人情啊,你都成年了还有宵禁。”
娄姝有些不开心,她不喜欢别人这么说爸爸,但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温柔地回她:“没有啦,爸爸本来就是要和我一起庆祝生日的,是我任性想和大家一起玩才耽误了时间。我走了啊,你们好好玩。”
今天是娄姝的十八岁生日。
终于成年了啊,娄姝心想。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醉了,慢悠悠地往餐厅外等着她的私家车走。娄姝不喜欢喝酒,味道难喝不说,还会让人脑子不清楚甚至想吐,但今天她却是借酒消愁喝了很多。
很少有人知道,娄姝的爸爸娄文彦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娄姝的亲生父亲叫娄文耀,是比娄文彦小两岁的亲弟弟。这是一个有些俗套的悲剧。娄家是个颇有底蕴的大家族,规矩严苛,对于子女的婚事也十分重视。当年娄文耀爱上了家境贫寒的同学——也就是娄姝的母亲,却被父母严厉反对,使用了种种手段拆散他们,但这却让这对情侣更加坚定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竟是私奔逃离了娄家近乎只手遮天的A市,定居在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天有不测风云,娄姝父母在娄姝六岁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也没来得及把她托付给娄家人。娄姝在孤儿院待了一段时间就因为从小显露的美貌被一对夫妇收养了。那对夫妇初时对她很好,后来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便渐渐忽视了娄姝。
随着娄姝渐渐长大,发育得越来越好,她的养父竟然对她起了不一样的心思,经常暗暗揩油。有一次养父醉酒的时候甚至差点强奸了她,当时娄姝拼命挣扎才引来了养母的注意,养父当时被阻止了,之后却越来越肆无忌惮,养母也因此对她产生了厌恶,两人经常打骂虐待她。
娄姝12岁的时候终于被娄文彦找到,那时的女孩身上满是淤青伤痕,黝黑的双眼里死气沉沉,可怜巴巴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娄文彦收养了娄姝,起诉了她的前养父母,把他们都送到了监狱。
如今娄文彦已经40岁了,但却并不显老,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岁出头,气质沉稳,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帅气的成功男人独有的韵味,浓眉下是深邃的眼,薄薄的唇看着冷漠,却只有娄姝知道这个男人冷淡外表下的温柔。
娄文彦大学刚毕业就利用几个不被人看好的策划在家族企业站稳了脚跟,之后又是逐步往上爬,在父母都去世后成功接管了娄家的产业。作为一个上位者,他一直都喜怒不形于色,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冷漠理智的娄总,只有在自己仅剩的家人娄姝面前能流露出一丝温和的本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娄姝对自己的大伯产生了不一样的心思。或许是因为娄文彦把她从那个家庭里解救了出来,或许是因为自己十几年来感受过的最多的温暖来自于他,也或许仅仅是从异性的角度看,娄文彦也充满了男性魅力,是一个完美的择偶人选。
娄姝知道这是不对的,他是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这又怎样呢?她的人生已经这样苦了,何不抓住这道光呢?
娄姝曾经尝试过隐晦地勾引娄文彦,但男人却好似毫无察觉一般完全没起过这方面的心思,这让娄姝十分沮丧。
今天娄姝十八岁了,成年了,可以上床了,可她却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得到她的大伯,她的爸爸。她借酒消愁,更是借酒壮胆,内心默默祈求着男人能以欣赏成年女人的眼光多看她一眼。
第二章 回家
娄姝坐上了回家的车,为娄文彦服务了多年的司机王叔小心翼翼地从中间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微醺的女孩,想了又想,还是开口提示道:“小姐,先生今天很生气。您还喝了酒,回去了您别和他顶嘴,撒娇几句先生或许就消气了。”
娄姝甜甜地道谢:“谢谢王叔,我会好好跟我爸解释的。” 在王叔转过头后,脸色瞬间变得淡漠。
娄姝小时候还是个天使般可爱甜美的姑娘,但在经历了孤儿院和前养父母的虐待后早就变了性子,整个人变得自私且冷漠,少有人能走进她的心里。她不是不知道周围很多人是真心喜爱她的,但她没有办法信任这份喜爱能维持多久——就像她养父母,最开始不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吗?更何况,她讨喜的模样全都是装出来为了哄娄文彦开心让他喜欢的,如果别人知道她内心的冷傲和不近人情,那些人还会喜欢她吗?
到家了。娄姝心烦意乱,今天她故意没有提前告知娄文彦自己要晚归就是因为赌气,她不想再在那个男人脸上看到一如既往的温柔了,她想看他为了她痴迷,想看情欲漫上他的脸,如果这些都不行,就算让那个男人为她生气也好。
一进到客厅,娄姝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报纸的养父。男人很冷漠,面无表情,即使听到了娄姝进门的声音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真的得到了男人冷漠的对待,娄姝反而有点委屈,她只是晚回来了两个小时,甚至没有在和同学的聚会上待到散场,娄文彦怎么能这么小气!
娄姝不想再维持甜美乖巧的表象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见到自己爸爸就扑上去撒娇,而是装作大方无畏的样子和他打招呼:“爸爸,我回来啦!” 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委屈。
娄文彦原本的怒火被女孩都快带上哭腔的声音浇灭了。他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养女,放下手中的报纸主动去抱住了她:“明明是小姝做错了事情,这么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像是爸爸欺负你了一样。”
娄姝贪恋地埋在娄文彦怀里呼吸对方身上的檀香味,怯怯地开口:“爸爸刚才好凶…小姝明明和爸爸说过了要晚回来。”
娄文彦温柔地摸了摸娄姝的头安抚她,“爸爸只是有点生气。明明说好要一起庆祝小姝的18岁生日的,爸爸都安排好了,小姝却突然和同学出去了。” 娄文彦很疼爱这个侄女,他本身就是一个注重家庭的人,和自己的弟弟关系也很好,对于弟弟唯一的女儿当然要尽力抚养。更别说当初接她回来的时候女孩那怯生生的样子,让他很是心疼。这几年来他尽力关心娄姝,努力把她罩在羽翼之下,但却怎么也改不了对方缺乏安全感的敏感内心。
今天娄姝的晚归让他有些生气担心,但同样也带给了娄文彦思考——他是不是把娄姝保护得太过了?如果娄姝能多和同龄人接触,也许就不会这么依赖他了。
第三章 生日蛋糕与住校
随后,娄文彦牵着娄姝走向餐厅,虽然他心中下定了决心要放手让娄姝自立起来,但一时半会儿习惯还改不过来。也因为娄姝平日里娇憨的小女孩模样,他完全没意识到和成年的女儿这样接触有多么奇怪。
餐厅的长桌上有一个极为显眼的三层生日蛋糕,蛋糕是梦幻般的粉色,上面装饰着马卡龙和各色的糖果奶油,顶层还有个小糖人,糖人身上的衣服和娄姝此刻的一模一样。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在娄姝耳边:“喜欢吗?这是爸爸花了一天时间亲手做出来的。整个蛋糕都是哦,包括那个小姝的糖人。”
精致的蛋糕娄姝见得多了,但这个可是娄文彦亲手做的!
娄姝有些哽咽道:“喜、喜欢,谢谢爸爸。”
做这么一个蛋糕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一个从没做过蛋糕和糖人的新手,一天怎么可能学得会,男人暗地里也一定练习了很久…
娄姝突然有点讨厌自己,为什么要任性地晚归喝酒气爸爸,爸爸那么好,她不应该就因为赌气辜负他的心意…
娄文彦叹息着用手指擦去女孩流下的泪水,“小姝别哭了,生日就要开开心心的。以后爸爸每年都给小姝做蛋糕。”
娄姝通红着眼睛点头,突然转身踮脚亲了娄文彦的侧脸。
唇瓣一触即分。
感受到脸上温软的触感,女孩身上的淡淡橙子味环绕在鼻尖,娄文彦的心猛地跳动了几下。
娄姝却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她生怕破坏现在的氛围,连忙转移话题道:“爸爸,这个蛋糕可以不吃吗?这是爸爸第一次亲手做蛋糕给我,我想一直留着它。”
娄文彦不认同地回答:“这就是爸爸给你生日做的,以后每年都有。你不吃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看着女孩落寞暗淡的双眸,妥协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想留就留着吧。小姝先对着它许个愿。”
娄文彦小心翼翼地点燃了蛋糕上代表着18岁的蜡烛,争取不破坏蛋糕上的装饰,关了灯给宝贝女儿唱生日歌。
娄姝闭上眼睛,许下了六年来都没变过的愿望:想和娄文彦永远在一起。
吹完蜡烛,娄姝双眼亮晶晶地给蛋糕拍照,还拉着娄文彦一起合影。
等她尽兴了,娄文彦叫来人把蛋糕拿走防腐保存。然后严肃地坐在娄姝对面看着她。
娄姝看着自己爸爸突然变得严厉的表情,心里一紧,胡乱猜测为什么他会这么看着她。难道他讨厌她刚才激动之下的吻?或者是要和自己算晚回家的帐?
娄文彦开口了。
“小姝,我仔细想了想,是爸爸之前对你过度保护了。”
娄姝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连忙想要打断男人的话:“没有!爸爸对我很好,小姝很喜欢。”
娄文彦没有因为她的话改变主意,继续坚定地说:“爸爸觉得小姝是该自己独立了。如果有一天爸爸走了,小姝还要一个人扛起娄家的产业,这么依赖爸爸可不行。”
“下个月你就搬到学校宿舍住吧,周末回来看看我这个老父亲就好了。” 娄文彦打趣道,“小姑娘也长大啦。今天的事情是爸爸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想和朋友一起过生日,年轻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爸爸不该对你的正常社交生气。”
娄姝瞬间泪如泉涌:“爸爸不要我了吗?”
娄文彦无奈道:“爸爸爱小姝,但是小姝必须要独立起来。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他起身回房:“我给你一点时间自己想想。但要记住,小姝永远是爸爸最重要的人。”
第四章 回忆
娄姝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一分钟之前对面的位置上还坐着亲手给自己做蛋糕的爸爸,如今却空无一人,满室寂寥。
她脸上尤带泪痕,面无表情地想着,娄文彦休想摆脱自己!娄姝知道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但她无法接受男人竟然要她搬出去住。不过男人有一点说的很对,自己必须要让他知道在没有他的时候也可以独立生存,这样才能让娄文彦不再把她当作小女孩。
娄姝心中算计,让娄文彦看到自己成熟的一面不代表就要表现出一个大女人的模样,最好还是独立又柔弱,靠着自己努力生活,但时不时可以在一些事上依赖娄文彦,让对方看到她的进步的同时对她心存怜惜。
至于今天,她要好好抓住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和娄文彦相处的机会。
娄姝从来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一切的温和羞怯都是她伪装出来的保护色。
刚被娄文彦找到的时候,她还不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她用弱小的姿态博得对方的可怜,同时也让他放松紧惕——一旦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娄姝就会用她好不容易才搞到的麻药放倒对方。
时间一天天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她被男人收养、那对人渣被送进监狱。娄姝不知道娄文彦能庇护她多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只是表面温柔正直想让自己放下戒心,于是一直维持着这幅柔弱胆怯的小白花模样想要获取最多的利益。
然后就是和男人的朝夕相处,娄姝渐渐沦陷了。她就更不能暴露本性了,她借着自己立下的人设,在一次窗外电闪雷鸣的时候跑进了娄文彦的卧室,瑟瑟发抖地挤进了男人的被窝。娄文彦揽着娄姝双手轻拍她的背哄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发抖不是害怕的抖,而是被男人拥抱亲吻安慰而兴奋得颤抖。
自此之后,娄姝就常常以自己害怕为理由找尽机会上娄文彦的床,缠着他抱着自己睡觉。
这样过了两年,娄文彦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娄姝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一直和自己睡也不合适。他狠了狠心在娄姝又一次因为怕黑来找他陪着睡觉的时候拒绝了她,无奈地任由赖着不走的娄姝睡在他的房间,自己去了书房。
第二天,娄文彦收获了一个眼睛都哭肿了的女孩,她用被子堆成一团裹紧了自己,整个人像是小动物一般瑟缩着,乌黑的眼睛信任地盯着他,就像是被抛弃后仍然盼望着主人回来的小狗。娄姝苍白着脸抱住了他,随后就晕倒了,娄文彦慌张地叫了医生,诊断出了惊吓过度引起的高烧。
至此,娄文彦心软了,也不敢再赌了,就纵着娄姝每次在害怕的时候抱着自己睡,直至今日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