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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早餐
第二天唤醒付莳宁的不仅仅是清晨的阳光,还有哥哥压在自己身上的亲吻。她含含糊糊地从睡梦里被叫醒,半呢喃着,脑袋还不清晰。付长宁压在她的身上,把睡裙从下面撩起来,慢条斯理的亲吻她的脊背,叼着肩膀上的肉慢慢摩擦。
“嘶——” 她喊了一声,被压着的手爬出去,想要找付长宁。指尖被握紧。哥哥和她十指交叉,依旧把亲吻落下。嘴唇触碰后背的湿润触感如此清晰,付莳宁喘了口气,嗲里嗲气的抱怨:”哥哥你做什么梦了?难道是昨天梦见当和尚,少肉吃了?“
她迷茫的扑腾着,声音依旧含糊。早上的太阳照进深绸床单,晃得眼睛疼。付莳宁翻了个身子过来,把哥哥的脑袋抱在自己怀里。她一贯喜欢睡到日上叁竿——就算是睡迟了翘了学堂也不是什么罕见事。但是根据付大帅雷打不动的早起风格来看,她被他闹醒还早得很。
付长宁没有回答她的调笑,既然妹妹把自己翻过来,面朝上。他就顺理成章的把胳膊撑在她两边。脸埋在她双乳之间里,侧头吮吸了一下。”没怎么,只是昨天晚上突然梦到很久之前的往事罢了。“
”哥哥做梦了?“ 付莳宁兴趣被挑起来。她挣扎着试图半坐起来。哥哥实在太重了,抱着他的脑袋往上努力的扑腾半天,最终悻悻然失败。只能扯了个丝绸枕头垫在她的腰下,让自己靠在红木雕花床头靠得舒服点。
”梦到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里面有我吗?不会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太快晕过去,没有帮哥哥解决,哥哥梦到之前的莺莺燕燕了吧?“
”那可不行。你今天在我的床上,就只能梦到我一个人。哥哥做什么去梦那些不叁不四的女人。她们有我好看吗?有我听话吗?有我乖吗?哥哥醒来了还在留恋这个梦吗?“
呱噪!付长宁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来付莳宁叭叭叭说这么多句,而且编排的越来愈过分。更是把自己脑袋死死抱住,大有一辈子不想放手的趋势。顿时什么想到之前过去、两人相依为命的那点感伤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不耐烦地拧起眉毛,他从付莳宁的手臂间用力挣脱。在她吃惊的眼神里,直接把她睡衣拽到腰上,对着她裸露的奶用力拍了一巴掌。
“再胡说小心我教训你。”
付莳宁尖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奶往旁边躲,但是付长宁直接拉住她的胳膊,把双手往她头顶一扣。“付莳宁,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欠调教的很。“
这个语气非常不妙。付莳宁咽下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8岁时被付长宁打屁股的场景——那次她拿着自己珍藏的佛手柑摆件把付长宁带回来的一个女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落荒而逃,也因此唯一一次被哥哥打了屁股,已经不记得多疼了,只记得在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时候,她听到哥哥又带恨又带怜的声音: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告诉你哥哥帮你解决的,堂堂大小姐做什么这些掉价的勾当?!
8年前的教诲今天突然如雷贯耳。她怯怯地去看付长宁的表情。哥哥覆在她身上,一只手把她双手捆在头顶,另一只正在点着她的锁骨。他好像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说得这种类似争风吃醋的话,脸都有点阴沉。付莳宁讨好地笑了笑,拿小腿蹭了蹭哥哥腰。
“哥哥,我错了——” 她软绵绵的说。
“说,错哪了?” 唔,这种露着奶子,双手被哥哥困住的姿势,还要坦诚自己的错误,真的好羞耻哦。付莳宁含羞带怯地把头扭到一边,脸上的红润浅浅像是新鲜的苹果。“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不叁不四、争锋吃醋的话。”
“嗯。接着说,为什么不该说。”
“因为、因为。因为我姓付,我是哥哥的妹妹。我不该妄自菲薄,自降身价。”
“对了。因为你姓付。你是我付长宁的妹妹,在你哥哥统治的范围内,你就是最骄傲最最高高在上的付小姐,就没有人配让你拿正眼去看。不要拿什么阿猫阿狗跟自己比较。他们配吗?”
他用手掐住妹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语调冷漠。“再告诉我一遍,你是谁?”
“我、我是付莳宁。” 她的脸红红地,湿漉漉地看着他。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是……是哥哥取的。我是付长宁的妹妹,我一直是付长宁的妹妹。” 她的声音越来愈小,但是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柔润,好像沁了阳光在里面。“我是付小姐,是付大帅最宝贵的妹妹。”
付长宁笑了下,用手摩挲她的下巴。低头上去,轻轻地吻住了她的红唇,温柔地说:“乖乖。以后不要让我听到那种话了,好吗”
他舔住了她的唇瓣。用牙齿咬她的下嘴唇。付莳宁顺从的张开了嘴巴,迎接哥哥的舌头。她伸出来自己的舌尖,点到付长宁的嘴唇上。模仿着身上的人,她也青涩的咬着哥哥地唇瓣,把自己舌头伸过去,伸到对方的口腔里面。付长宁压着她的手用力,她嘴巴越张越大,唇齿厮磨间,啧啧的水声传来。唾液滴下她的唇角,付长宁把它舔掉。而她用力吻着哥哥的侧脸,用唇瓣厮磨他带点沙粒感的下颌。
“哥哥该剃胡子了。” 她咯咯咯地笑。
“待会你帮我。” 他奖励式地重重吮吸了一下她的脖子,付莳宁呻吟了一声。
“嗯....好痒。“
”哪里痒?上面,下面?“
”哥哥乱说荤话!“ 付莳宁脸红成猴子屁股,面含春水地瞪了付长宁一眼。她哥哥轻笑一声。干脆低下头,直接咬住她的乳头。用舌头卷起来小乳粒,牙齿摩挲着肿起来的尖尖。
“啊啊~哥哥……“ 她荡漾地叫起来。被舔了这么多回奶,终于不再像第一次一样直接敏感到去了。付莳宁的双腿难耐地在哥哥两侧挪动着。感觉到一边乳头被噬咬,另一边乳房被付长宁用手玩弄着。他的手捏上小樱桃,带着玩意左右摩擦。又把乳头用食指和中指拉起来,轻轻地往上扯。
过电般地快感在脑海爆炸,付莳宁整个人瘫下来,什么时候手被放松了都不知道。双手软弱无力地垂在身体两边。她披头散发,脸上又痛苦又迷乱,身上还趴了个高大的男人在玩弄她的乳房。就算刚才耳提面命自己是世上最尊贵的大小姐。可是现在在这团锦绣云被中,她却看起来比勾栏里的妓子还要放荡。
”啊……啊啊……哥哥…付长宁……“ 她的声音带着婉转哀泣,听起来就像是一辈子被关在金笼子里的命。至少付长宁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吐出来被自己含到红艳肿大的乳头,满意地看到乳头下方已经破了一点皮。被右手玩弄的左乳则更加凄惨,在他近乎残酷的揉捏下已经青紫了一大块。
”我给你的,你就应该受着。懂吗?“ 他近乎着魔地又附上去,在付莳宁的耳朵边呢喃。看到她颤抖的耳尖,颤颤巍巍努力抱紧自己的双手,满意地笑了下。”听懂了的话,现在我要吃早餐了。“
什,什么?付莳宁还没有想明白哥哥指的是什么,就看见他又埋头去舔自己的奶。这次他很用力的吸,连两颊都陷进去。付莳宁喊了一声,腰往上一抬,挣扎着就想高潮,却被他用两只手牢牢摁在床上,被迫承受大力的吸吮。她两只手抓紧床单,高声浪叫了起来。”不要,太过了,好痛,付长宁!“
”啊!“
他用牙一咬,另一只手在付莳宁乳头上用力的掐。本来就已经破了皮,付莳宁眼泪都飙出来,抽抽嗒嗒地伸手要抱。”哥哥,你干什么呀哥哥。“
付长宁诡异地笑了下,抬起头来轻轻地说:”妹妹,你怎么没奶水呢。没有奶水,哥哥怎么吃早餐?“
天啊。付莳宁觉得天旋地转,臊到差点要钻到被子里。她拿手晃付长宁的胳膊。“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怎、怎么可能有、有奶水呢?那是要怀孕,要生完孩子后……”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把头埋在哥哥的肩膀上,嘤嘤嘤地撒娇。
付长宁从她身上翻下来,笑着慢慢揉捏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撑在付莳宁的身侧。”是啊,你哥哥还没射到你的穴里去过,怎么可能现在怀孕呢?“
他的手划到付莳宁的小腹,慢慢画着圈。神使鬼差的,付莳宁咽了口唾沫,把付大帅的手往下按了按,放在自己的阴户上。抬头对着哥哥的耳朵吹了口气,柔柔地问:“哥哥要射进去试试看吗?”
第二十七章:领地意识
付长宁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凉飕飕的,让人头皮发麻。然后下一秒他就扒开付莳宁的内裤,手指捅到她阴道里去了。
付莳宁尖叫一声,死死抓住床单。
“啊!哥哥,太粗了,不可以!” 她像是出水的鱼扑腾乱跳。额头往后靠,倒吸一口冷气。双脚不老实的乱蹬。
那根手指在她身体里像是一块钢铁,坚硬而温热。他没有任何预兆的捅进来,把付莳宁捅到眼冒金星,抓住床单的手指尖扭曲。但却被付长宁另一只手不客气的掰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
他把食指往里伸,妹妹的阴道像是搅拌机一样紧紧压榨着他,他伸进去叁个指节,干涩而紧致的肉不让他再探进去分毫。付长宁毫不留情的弯曲手指,抠挖,扭转。他妹妹疼到叫都叫不出来,感觉整个下身正在被劈开。抓住他胳膊的手翻出白印子,哆哆嗦嗦地躲在他怀里,剧痛让她清醒,让她臣服,也让她迷醉。玻璃珠一样留下来的眼泪被付长宁全部吞到了嘴巴里,一面拍着她的腿。“打开一点,乖。”
付莳宁哀哀的抽泣:“好疼啊,哥哥。” 一面乖顺的把双腿分开。他知道她没有拒绝他的权利,付长宁一边温柔地吻住她的嘴唇,把妹妹破碎的呻吟全部吞到肚子里,一边不容拒绝的加了第二根手指。
就像钢铁摩擦沙粒,付莳宁哭喊着双腿大开,感觉自己下体如同被火烤一样炙热。刀割肉一般的疼痛吞没了她。付长宁的中指和食指逐渐拓宽她狭窄的甬道,在她的处女膜外面戳刺,双指微微分开,在她的阴道口扩张。为了保护下体的撕裂,一点点清液慢慢的涌出来。明明可以不要她这么痛的,明明只需要稍稍揉捏下阴蒂,稍稍再舔一下她的乳房,都可以让付莳宁湿到一塌糊涂。但是付长宁执意用手指拓开她干涩到不行的阴道,让她疼到难以自持。
“疼吗?” 他细细吻去她脸上的泪,嘴唇流连在妹妹的鼻尖和唇角,手上动作不停。
“嗯,疼。” 付莳宁抽泣着点头,腿张地开开的,还在打哆嗦。“真的好疼啊,哥哥,我感觉我像要裂了。”
“疼就对了。“ 他呢喃着。”世界上也许有一万个男人可以给你快乐,可以跟你上床。也许他们舔你一下你就可以快乐地高潮。但是能让你疼的人只有你哥哥一个,其他的人就是让你不痛快一点了,你都可以一枪崩了他们,懂吗?“
说着他像是在不经意之间把手指抽出来,在付莳宁尖叫一声:“哥哥!”的时候,翻身下床在抽屉里找到了什么。重新压上她,付莳宁感觉自己手心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冷的东西。”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抬头,脸上泪痕未断,头发也七零八落的。” 呀,手枪?“
她朝自己摊在床单上的手瞧去,里面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小小一只,比成年男人的手掌还小,摊在她手里,枪身泛着冰冷的光。
“昨天晚上跟你说的手枪。” 她哥哥马不停蹄,送完枪就又开始亲她,黏黏糊糊盖了她一脸蛋口水。“以后随身带着,看谁不顺眼直接崩了他。省的你天天挥个马鞭扭来扭去,吵闹的让人心烦。”
“哪里吵到哥哥了,我抽人可是很有原则的。”她嘻嘻笑着去摸这把小枪,却冷不丁哥哥的手又伸到她下体。火辣辣痛着的地方被他手一碰,吐出一口水,付莳宁整个人软了下来。”真的好痛嘛……哥哥。“
她哭也是媚眼如丝,笑也是媚眼如丝。现在把手枪放到枕头旁,拿手来勾他。”什么跟一万个男人上床,在哥哥眼里我是个荡妇吗?如果你想让我做个荡妇我就去做好了,在哥哥的大业计划里需要小妹去勾栏卖身吗?“
付长宁也笑了,低下头观察他妹妹的下体。那个小小的洞洞一颤一颤地,张开了一些,正在轻轻吐出水。周围已经又红又肿,被摩擦的很了,泛出紫红的颜色。”倒是没有这个计划,你卖身给你哥哥就够了。“ 他轻轻说着,亲上她的阴部。
他这次很温柔的用嘴包住她,就好像包住世界上的珍宝。付莳宁感觉一股热水坐浴一般温暖的快感直冲大脑,她呻吟了一声,感觉到付长宁的嘴唇触碰她的阴唇,一抖一股水”哗啦“一下溢出来。他敏感又娇弱的妹妹,只要伸出舌头稍稍往那颗米粒上一点,她就会哭叫着喷射出来,在他身下不断的痉挛。真是一个淫荡的孩子,付长宁带着点恶意想。但是他这次没有用任何技巧挑逗她,只是很轻很轻的用嘴唇去吻她的大阴唇,感觉到她颤抖着稍稍适应了,就把她腿分得更开,去碰她的小阴唇,避开最敏感的阴蒂,拿鼻尖轻轻拱她湿漉漉的那条缝。
付莳宁大声呻吟着,这样温柔,这样浓烈,这样包裹着她的快感,让她整个人啜泣不已,整个身体都在激动到发抖,她眼泪迷蒙地歪在枕头上。“啊哥哥,啊付长宁…“ 的一声声叫着。腿弯曲起来,她把手放在付长宁的头上。
付长宁轻轻抽离她的下体,嘴角带起淫荡的丝线。在妹妹的泪眼朦胧中,吻上她的唇,撬开嘴巴,舌头交缠,把她的水重新喂给她。付莳宁柔顺的承受着,抱住他的脖子,眼泪不要钱一样掉下来。刚才她疼的时候只是低低地啜泣着,现在在他的温柔里,她几乎是无声的嚎啕大哭了。浸湿一枕头的眼泪,几乎烫到付长宁心里去。”别哭了,付莳宁,别哭了。“ 他哄她,不断的温柔的抱住她。“别哭了,宝贝,你哭得哥哥心都要碎了。哥哥什么都给你,什么都依你,别哭了。””哥哥——“ 她娇娇柔柔地喊,看向他的玻璃眼珠里剔透的都是泪。”嗯,怎么了?“”我爱你。“ 付莳宁说。有什么比此时她镶嵌在哥哥怀里,像是藤蔓一样缠住他更好的机会呢,她主动地把他的手引到自己的下体。“哥哥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玩坏我也好,甚至你愿意,让别人玩坏我也好,我爱你,什么都好。”
付长宁的手抚摸上她的阴道口,又往里面探了探,这次付莳宁身体里全是水,酸软的小洞热情的包裹着他,一股一股的液体往外面冒。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今天就要了你呢。” 他叹气,手指抽出来。在她睁大的不解的眼睛里,把自己的内裤退下,把她的腿并拢在一起,拍了拍。“夹好。”
什么?付莳宁的脸“砰”的一下红到冒烟。“这,这也行啊?哥哥。“ 她望向自己雪白大腿里冒出来的一个紫红色的龟头,感觉到头晕目眩。”怎么不行了?“ 付长宁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呆头鹅一样的妹妹,揉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脸。” 不破你身,又让你哥哥爽的方法,你觉得不存在吗?“
他开始往前抽送,每一下都顶到付莳宁的小肚子上,她看到自己短短的阴毛里时不时冒出来一个大大的蘑菇头,一送一送的,脸红得不成样子。下身又酸软的厉害。付长宁一顿猛冲,阴唇都被劈开,付莳宁爽到天灵盖都在冒响。”啊……行…都行……哥哥,付长宁!“ 她不成调的呻吟着,抱着他的手死紧。这种姿势其实对她没有很爽,但是他每次抽插到自己阴蒂的时候,付莳宁就跟被触电一样弹起来。”要,要去了啊…不行,不行,我要去了!“ 在她来的时候,付长宁伸手往她阴蒂上一按,用力往前挺身,龟头冲到她阴道里。付莳宁尖叫着喷射着高潮。她整个人扭曲起来,阴道无法克制地痉挛,紧紧包裹着付长宁,下面的小嘴一吸,于是他也把精液吐在了她的下身。
付长宁重重的喘了口气,把自己的阴茎往外拔。一阵黏腻的液体,他的妹妹像猫一样叫起来。精液涂满她的阴道口,剩余的滴在她大腿上。付莳宁低下头看了一眼,说了句:”嗯…好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 付长宁没忍住破功,打了妹妹屁股一下。”付莳宁,不要乱说不叁不四的话。你是不是大小姐了?小心你哥哥揍你。“
刚刚在自己的穴里射精,下一秒就开始当哥哥!付莳宁气的拿脚踹他,”你下去!“ 她喊着,”疼死我了,你下去!“
付长宁笑了笑,翻身下床,慢条斯理的穿衣服,穿裤子,转头看向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双腿还在大开,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我最近会很忙,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在家。下周你去何家赴宴自己小心点,带上手枪。“”明明有保镖…“ 付莳宁抱怨着,突然想到什么。”哥哥,何兆玉是什么人?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是个不知风花雪月人间皆苦的天真大小姐比较好,还是端庄优雅的淑女比较好?“
付长宁看着注视着腿上沾满自己精液,乳房上全是自己手印的付莳宁,若有所思的说:”要端庄,不要古板,要傲慢,不要冷漠。要清高,不要嘲弄,要天真,却不能恶俗。既要让他觉得付家小姐乃天上月,画中仙,同时又暗暗得意这轮月亮自己勾着脚尖也许可以摘到。“”主要的目的是保持和他若即若离,让他对你爱火焚身,恨不得今天就娶了你去。这样他迫不及待的和他母亲说他爱你,他母亲必然告诉自己的舅舅。孙长英想必很高兴,自己的侄外孙真爱来自如此权高位重的家庭。“
付莳宁思考了下,觉得自己能完美胜任。于是她开心的笑起来,挥起手小雀一样和哥哥say goodbye。”你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定不辱使命~“
付长宁无视她荡漾的语调,重重的又亲口她,在她闪星星的眼睛里朝外面走,心里盘算着既然计划有变,是时候与驻扎在海城的人对接消息了。
第二十八章:那个任小姐
付莳宁举起水晶杯,斜坐在美人塌上。一边莞尔假笑着,一边频频对任小姐讲的笑话点头。
这个任楚珊真是蠢笨的可以,她轻蔑地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何家聚会醉翁之意不在酒,摆着是对自己的鸿门宴。这位任小姐急头白脸的穿红戴绿,又笑又闹,却又轻声说话,拿帕子遮嘴,一双眼睛动来动去,这么发骚不知道是想给谁看的呢?
任楚珊好像说到自己从香港见到的新洋货,眉飞色舞的感觉好像快要飞道天上去。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见过的拍卖行,穿着小马甲、燕尾服的金发碧眼的英国人,那些迎风窜到杀气腾腾的迎春花。还举起来一本硬纸刷送,小开面暗金色的《塞尚画集》, ......这次有型见到了充满多方面可能性的,广大而含蓄的塞尚....我之前只在杂志里见到他的景物,不以为意....这次和几位大家探讨才知道..... 甚至连画集都是日语的,旁人不大看得懂,需要靠任楚珊翻着页,细细与人讲清。
她带着白色的手套,很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翻动着画册,坐在小书房里的紫罗兰绒面小沙发里,怡然自得的举着自己拍买到的高尚玩意给众家小姐上眼。 半靠在扶手上,垂下头去努力看她画册的张小姐张玲,显然被任楚珊的聪明高雅所折服——或者是被任家叁代为官所折服,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楚珊,你去一趟香港,懂了好多事情。
微黄的照壁灯下,任楚珊别了一朵栀子花,映衬着她脖子莹白如玉。
不算多懂什么。这一次我出去,沿途结识到的何少爷,那才懂得多呢。幸尔能够撞上同一条回国的船,我也在他的教导下,略懂几分书艺罢了。
轻声说完,看了一眼付莳宁,很是温软地笑了笑。
任楚珊不喜欢这位付小姐,今天晚上,从她一踏进何府的门就尤其不喜欢。这小姐给她一种阴森森的、像毒蛇一样不怀好意的黏腻感——尤其是在她拿着画册和人逗笑的的时候。
她无意间看到了付小姐投过来的眼神,那是一种轻蔑、傲慢、高高在上的恶意。就像现在这样,她拿着水晶香槟杯,歪着头看自己,露出来的那一抹笑,完全是看不起自己的讥嘲。
“付小姐……有何高见吗?”她软软地开口。”我看您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是不是烦闷了我一直在聊香港的话题?“
“不,一点没有。”付小姐随意地回答,“我反而听着很有趣。上次去香港还是七年之前,和哥哥一起去谈事。那时那么小,只是隔着马车的一道布帘偷偷窥视外面的街景罢了。保姆还不让我多看,到现在只能记得冗杂的街道,许许多多模糊的人挤在一起,黑的白的黄的都有。吵,吵得天灵盖都要翻了。”
她说香港乱,香港杂,说那里空气都有点浑浊。于是任楚珊不好再说什么了。讪讪的咽下自己见到过的半山豪宅——只是那样都显得有点小家子气,现在想起来,付大帅不能在那里连套镶金戴玉的宅邸都没有。
任楚珊的家里祖辈都是地方大员,可是叁朝叁皇不同人命不同事,如今已是新中国。这堂的兵不听前朝的官!她们家就连那个新起的刘财政部长刘熙瑞都比不过,明明就是因为十年前战队站到贵人了而已,结果被命为财政部长,飞黄腾达。
她又看到付莳宁随意搁在扶手上的手,那么大一个红宝石戒指,周围嵌了一圈钻石,红艳艳地晃的人心慌。她又低头看自己表面上新,实际上已经浆洗了两次,腋下都变得硬邦邦的天青丝绒旗袍,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从祖母传到母亲,珠子都变黄的珍珠项链。
想到母亲对自己今日千叮咛万嘱咐要做成的事,这张他们找到何家叁房姨太太,送了珠钗和铜器才换来的请帖,一时间攥住了僵硬的衣料一角,心绪复杂的开口。
“……那便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她勉强笑道,” 本来就是姑娘家之间说些闲话。我对这些东西懂得不多,还是上次见到何公子……“
张玲带着明显的讨好,从茶桌的水晶盘里摸出几个艳红的樱桃递到任小姐手上:“何公子懂得真多呀。”
提到何兆玉,任楚珊整个人都好像沐浴在一层金色的微光里,这层微光是少女心事的微光,是她们给想象中的有情人添加的无与伦比的圣光。“是啊……“ 她带着点怔怔地说,“何公子懂得确实多呀……“
如果说她之前还有些故作风雅,此刻的怔然却是最真实的柔软。那样一个如玉的何公子,长相英俊,为人谦和,看向你的眸子如同万点星辰。她现在还记得在归国的邮轮上,何公子穿着白上衣、长裤和棕色的马甲。站在船头,气势轩昂地和他同样归国的同学对着海水挥斥方裘。彼时正是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给他整个人扑上一层波澜壮阔的金红。
他抱着胸,情绪激动,好像一整颗心都迫不及待的要投入拯救祖国的大业。而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在船甲的一角偷偷摸摸地和他撞了眼。她揉着帕子,羞答答的偷看了一眼,而何公子正好偏头和她对视上!于是天雷勾地火,一颗芳心忍不住向着他魂去来兮。
阿妈在昨夜郑重其事的递给她那份珍重的蛋壳纸请帖,而她摩挲着上面何兆玉叁个凹凸的字迹,一声未吭,面有难色。阿妈在旁边劝啊劝:珊珊,你不可不答应,我们家翻身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她虽当时一句话都未言,但其实,心里是愿的。
冷不丁,付小姐嘲弄的开口:“不知道到底是何公子懂得多,还是你心里妄想的他懂得多。“
“你!“ 任楚珊脸红了,“付小姐,这话不好听吧?”
“不好听就把耳朵捂上,实在不行拿叉子戳进去,耳膜戳破了就再也听不到了。” 付小姐靠在沙发背上,不耐烦地拧着眉。“你要自己下不了手,我找人来帮你。”
说着她真的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掏出来一只及其小巧的手枪。枪身色泽冰凉,“要帮忙吗?”
第二十九章:宴
“你……!” 任楚珊脸色苍白,瞟了好几眼那把手枪,什么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会客室里的石英落地钟敲响“7”的声音,正是时候刚好,太阳渐沉,薄黑的雾霭色渐渐爬上玻璃窗台。整个小起居室里六七个适龄少女,从刚刚进门的局促变成现在有坐有站的,叁叁两两聚集,时不时低声讲几句话,等待开宴的时间。
任楚珊刚才被付莳宁狠呛的那几句,另整个昏黄的室内整体寂静下来。只见任楚珊讪讪地说了几句,剩下的话语低不可闻,一时间屋子里都陷入了不自在的寂寞。不知道是谁意识到了这个不自然的局促,于是刻意的高声又开始谈论起,扯得无非是些无聊的话题。谈日本花布,谈袖珍戏剧,互相对比手腕上戴的镯子,或者私下里听到的八卦。
没出阁的小姐是不敢放生大肆谈论那种没脸没皮,谁家又娶了姨太太的新闻,只能带了点暗喻揶揄的说:你不看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那家里那公子哥长得还不错吧? 只是便是这种话也算是放肆、没有闺门大秀之风。
而付莳宁冷笑着,又把小手枪收回来了包中。在任楚珊看来,付大小姐一直带着不屑的目光,自视甚高没有和任何人讲话——也是难怪,她亲哥是南城第一军头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付长宁说一没人敢说二。听说北上也是大捷,这是她隐隐约约听说的,一股要统一华东的势头,如果真成了,她可真要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再看看别的做旁的女孩,除去异军突起的刘家嫡小姐,剩下的大多数都是盘踞在南城已久的老势力。像自己,虽然祖上那么多官,但是却已经有很明显被厌弃,被抛弃的倾向。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o18mx.com 她搅着帕子,不自觉想得有点多,这些明显都不属于和付大帅一个阶层,甚至一个方向的集会,为什么南城掌权人的亲妹妹会屈尊纡贵地为何少爷接风呢?她从未听说过何家有攀上付府南军这条高枝。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是懵懂之间听到父亲和母亲的闲话罢了。她只知道何兆玉的家庭好像是在北边做生意的,生意还挺大。十年前举家迁到南边,但是在南方一直不是很顺利。难道说—— 她打个激灵,一时间有点愣怔地朝付莳宁望去,可是付大小姐根本没有施舍她一个眼神,只是依旧端着她的水晶杯,只和刘玉卿讲话,神色间颇有几分傲慢。
任楚珊一直琢磨着这个事情,只是可惜她从来只会在做针线上有点手艺,想这些却是一窍不通。她想的都出神了——直到深棕色布衣的佣人过来把她们带到饭厅都在一路神游。等到在长方形的红木桌上坐下,对着桌上铺的锦白色棉麻桌布,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楚珊,楚珊。”
张玲在旁边戳她——她家里比任楚珊还要不如,人家好歹是两袖清风的官宦家,她家却只是在南洋经商,想乘着何家的风回到内陆来,因此少不得奉承她——“ 你看看,你嘴里说的何少爷,坐在哪里呀?”
轰隆!如同五雷轰顶,任楚珊张皇的抬头,脸红成酱紫色。男女分坐在长长餐桌的两边,而她正好在正中间的位置。坐在她对面的,隔着跳动的烛光、艳红的鲜花,影影绰绰能看到的,正是她私下里愣愣想了好久的何少爷何兆玉。
他还是那么的好看。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从船上的那一撇,她知道他生的好,可是如今烛光下一照,他脸颊那么白,那么干净。任楚珊注意到何兆玉那双和女人一样漂亮的眼睛,那双让人见过就无法忘记的眼睛。为什么他的瞳仁可以有着深深的乌黑,却又那么的清澈?为什么他的眼睫毛如此浓密?为什么他的双眼皮可以斜飞到鬓里,看你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你的心底?
她只是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脑袋,局促地脖子飞红,什么阿妈叮嘱的,晚饭时间要多多说些娇俏话,让别人注意到你既天真又娇憨,还是一个祖上高贵的名门大女,已经全部被她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只敢含羞带怯的瞥他一眼,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是在乞求他注意到她还是不注意到比较好。
如她所愿,何兆玉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在佣人上头盘——鸭舌小萝卜清汤,旁边不伦不类的配了松软白面包——的时候,他正在和坐在他左手边的钱承泽聊的开心。
钱承泽是他一同去日本的同僚,家境不如他,学习不如他,于是自然而然成为何兆玉最贴心的朋友。归国之后,坐同一班邮轮,何兆玉邀请他在南城小住,过段时间再分离。既然住在朋友家,今晚“何少爷的选妃宴”,他当仁不让的主动成为绿叶一朵,正在极度自然的大力捧臭脚。
“何生说的是啊。” 他一脸仰慕的对何兆玉说。“我非常同意何生说的,如今我国正处于内忧外患,生死存亡之际。既要攘外,那就必须固内……只是叹息我们国家愚昧的粗人太多……但是那些洋人也没一个好的……我们必须自强,一定要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上!“
这些车轱辘话,翻过来翻过去的说,从他自己嘴里讲出来,被钱承泽反刍一番又重新吐出去,赢得何兆玉频频点头,满心赞同,深感不愧是同样留洋过的同胞。只是在痛呼国之不幸的时候不影响他用玳瑁包边的银勺子,品尝文火煲了六个小时的萝卜汤。
自从儿子在日本念书开始,何大奶奶孙茹开始喜好洋派头,连做宴也要一道一道的上。 头盘撤下,又上主菜。她精心挑选设计的菜单,又要讲究品味又要挑食材。可叹她是个粗老地下帮出来的身份,空有金钱没有品味,什么都不懂,于是鸭胸肉烧得老了,又配上樱桃酱,又甜又腻,吃两口就让人没了食欲。
偏生她还洋洋得意,坐在主位上,偏过头去问左边的小姑娘: 刘小姐啊,你觉得我这道樱桃木闷鸭胸脯做的怎么样啊?巴黎都流行这个哦。
在得到刘玉卿标准的恭维后,她还不满意,盈盈笑着接着说: 那付小姐以为呢?我知道你家人疼你,到现在都没怎么在南城外面呆过。这道菜,在海城也是流行的呢。
付小姐抬起头,嘴角只有若隐若现的笑,她倒是现在不高傲了,只是神色还是很平静:托您的福。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像答非所问。在餐盘食器丁零当啷的餐厅都让人听不清楚。但是何兆玉却像被雷电击一样,迅速抬头像斜方望去。坐在他母亲右手边第二位的付小姐,有着一张精致的脸,她好像看见自己在看她,于是转过头来。给自己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他心中如雷劈过,当场就愣在了那里。
第三十章:幻梦?
这是梦吗?还是现实? 何兆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愣愣地看着那张又扭转过去的脸,心中思潮翻飞。主位上,他的母亲好像是想要给自己打气,她特意舞了下扇子:“子之,怎么突然抬头了?”
“子之?” 那个看着他的女孩眼睛里闪过好奇。“我不认识什么叫子之的人,何太太在和谁说话?”
“咳,惭愧惭愧。” 钱承泽拱拱手,张口做说客。“子之乃是何兄的表字,只是一直只在朋友间使用过。姑娘既然今晚来了,便也知道何兄从东瀛归来,已是学了一身好知识,只等归国报效了吧?”
钱承泽不住在南城,也没听到孙茹刚才对这姑娘说的话。他不知道她是谁,只是刚刚他一开口,就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气息落在他身上。他冷的缩了缩脖子,有些悻悻然地闭嘴了。
何兆玉不知不觉的,脸已经红透。“ 不要听他们说那些有的没的东西。我一个月前刚刚从东京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她脸上闪过恍然大悟。“你就是何兆玉,字子之?”
来堂堂何府做客,竟不知东家长得如何,脸是什么。何兆玉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怕是把他们五年前的初遇全部都忘了吧。他有些郁闷地“嗯”了一声,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也许是看到突然宁静下来的长长餐桌。何大奶奶赶紧干笑了两声:“饭都吃完了,我这中年老太婆也就不在这里惹你们年轻人的闲了。”
她呼啦一声站起来,领着丫鬟从饭厅的侧门出去,指着已经布置好茶水糕点的小偏厅,偏厅是圆方的,周围布置着一圈软沙发,中间是打了白蜡的舞厅木地板。“吃完饭,聊聊天再走吧。年轻人呢,跳跳舞也是好的,兆玉啊。我可不会操作这个‘胜利牌’留声机,“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从美国来的”这几个字咬的很重。“你们年轻人随便玩,呵呵。”
说完她扭着帕子,假装自己好像那种名门望族里面出来的贵妇,施施然地将舞台中间留出来。这下子舞厅里站着七个女孩四个男孩。就是两两配对也是阴盛阳衰,又没了中间那长长的一条桌子隔着。任楚珊脸都红到快热蒸汽了,一面恨恨地想何大奶奶不做人,怎么能够让一群未婚少女和外男处在一起,脸面都去哪里了?!
她实在是脸红,就拿眼睛又去偷瞄何兆玉,却见他也好像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坐坐站站,一时把玩了下收音机,拿起一个西洋伸缩望远镜,又放回去,转悠半天。走到留声机那里,拿起一片胶片。“我,我放个歌吧。”他局促的说。
莉莉邦·斯咿咿呀呀的花腔女高音从喇叭筒里面窜出来。声音清脆迷人,像一只夜鸟。付莳宁刚刚寻到一个沙发,想要坐下来,被惊得差点跳起来。忍了一下,没忍住,侧头对旁边一个她不认识的男生说。“可真是巧妙,连西洋的女声都能听得到,留声机真是个好东西。”
“那是自然。“ 溜达过来的钱承泽插口。”这个留声机要二十二大洋呢。唱片一张一块。没有点墨水,怎么能欣赏得来这种高雅的音乐?“
何兆玉觉得他这个朋友简直太粗俗、太给自己丢脸。抢上几步。他讪讪地说:“不要听承泽瞎说……只不过我在日本听过几回这位花腔女高音的曲子,觉得悦耳,就顺便买了唱片带回来的,断没有那种故作风雅。“
在付小姐看过来的那双长长的,睁大看着自己的眸子里,何兆玉觉得自己简直丢人透顶。他豪情万丈的满腹经纶,在跟红粉佳人的相处中,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摸鼻子,又挠耳朵。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刚刚在餐厅里,听到家母说,小姐姓付?“
付小姐”嗯“了一声,”我是付莳宁。“ 她就坐在单人刺绣绿沙发里,就这样波澜不惊的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他。何兆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钱承泽倒抽一口冷气:”你是付长宁的妹妹?!“
又来了!钱承泽觉得自己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出现让他觉得后背一凉的冰冷。好像付小姐闲暇时间迅速瞟过来一眼,那一眼充斥着毒蛇一样的冰冷和厌恶。但是下一秒就像看错了一样,明明付小姐一直在盯着何少爷,那双眼睛里是端庄的兴趣和微微的笑意。
”你是付长宁的妹妹?“ 何兆玉也惊讶了。”那个付长宁?“ 他听过太多传说中南方军掌权人的恐怖传闻,听说他让人死刑犯排成一列,就为了研究一颗子弹可以连续穿透多少个人的脑袋。
他咕噜了一声咽下口水,勉强开了个玩笑。”付小姐这么如花似玉。看起来和令人闻风丧胆,抱头鼠窜的令兄一点都不像啊。”
幸好刘玉卿被张玲纠缠在了舞厅的另一角,没有听到何兆玉的爆炸宣言,要不然她一定会提着裙子掉头就跑。听到他这番话,付莳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绽放了一个清澈的笑:“哦?何少爷见过家兄?”
贱人!这个贱人!
她此刻在心中放生尖叫,你凭什么用嘴这么轻易的吐出我哥哥的名字,凭什么用如此轻慢的恶心的态度提到万中无一,天君一样高高在上的付长宁,明明她就是连靠近哥哥心中都带着虔诚。这张嘴让他罪该万死!
因此何兆玉在她的心中被毫不犹豫的判了死刑,看他的眼神变了成看死人的眼神,她对他的态度也分外亲切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何少爷曾见过家兄。” 她诚恳地说。“也许是那时候我年岁尚小把?”
“不,也不是什么大事。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我父亲要去洽谈商业的事情,带着我有幸见了回付帅。” 何兆玉摆着手。“那时候我还小呢,也不过十二叁岁的样子。付帅已经年轻有为,父亲见过他后简直对我恨铁不成钢。”
“是了。七八年前我也才七八岁的样子。”付莳宁笑着附和。“可惜当时没能与子之见一面。”
她叫他子之,何兆玉整个人都要飘飘然了,脑袋好像要飞到天上。“我只知道令兄十年前挑起来整个南方军的负担,付帅如此勇猛善战,我想我下辈子也达不到这种高度……”
有了开头的话题,一路聊下去竟然异常的顺畅。何兆玉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契合他的心灵,这么能和他情感相同的女孩。付莳宁是那么的端庄却又不失活力,天真却又不失自己的见解。她有些落寞的提到自己身体不好,从来没离开过南城,好奇的问他东瀛的生活。崇拜的望着自己谈起来冲绳,北海道。提到12月的雪山和富士山下的樱花。听到他讲到高兴处,自己都有些激动,扯着丝帕子的脸都红了。
”听起来好美……“ 她惆怅的说。”如果我有一天能看到就好了。“
何兆玉豪情万丈,差点就想说我带你去看!话到嘴边即时刹住车。他看进她的眼睛里,诚恳的起誓:”会有一天的。“
付小姐害羞了,移开脖子,脸上全是红晕。
何兆玉冲动的想说什么,还没来的及开口,钱承泽忍不住了。他已经跑去舞圈跳了一圈又一圈,握了叁双小美女的手,转头一看,自己的好友还蹲在角落,和付小姐一坐一站,装鸳鸯呢。因此几步抢走过来,呵呵笑着:”何兄,今晚不跳舞了?“
何兆玉惊了一下,呆呆地把目光移到付莳宁身上。但是小姐太害羞了,整个人倔强的不肯看他。于是他默默地叹口气。”我去陪陪别的客人。“
小姐”嗯“了一声。就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付莳宁突然一把冲动的,隔着帕子攥住了他的西装外套一角!
”何公子……“ 她脸上红云堪比飞霞,低低的说,声音细不可闻。”下周五,在我家马场……我会派人来府上告知地址……我等你…“
何兆玉呼吸急促,当场转头就想把付小姐的柔荑搂到怀里。他隐忍的蹙起眉头:“小姐,这种事情,不该……“
”是我、我逾越了。“ 她张皇地看过来,刚才还红润的脸颊一片苍白。如此之下,何兆玉怎么能忍心拒绝?他只能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付小姐。“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说出不合礼节的话,因此仓皇地拉了钱承泽逃向房间另一端。看到他走向舞厅那边翩翩公子的背影,付莳宁阴沉着脸把手帕往地下一松,这种东西是再也不能要了,她打了个寒战,看着没什么人注意她,就踩在丝帕上,双脚一分,把丝帕扯成两半。
第三十一章:絮语
今晚玩的好吗?
这是爬上车后,付长宁问的第一句话。
他斜靠在轿车的后座,似是有些困倦,用手撑在牛皮车边上,抬起眼来问。
九月的深夜,天气已经变凉。他亲爱的妹妹今天穿了一条银丝面子的银鼠皮旗袍,在月光下琳琳发光。因为天气有点转冷了,在上面加了一层丝绒披肩,配上整套实心钻石白金坠子,宝石戒指和头上亮闪闪的发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阵轻薄的银色的雾,打开车门,静悄悄地飘进来。
她兴冲冲张口,好像想报告今晚的战果,但是他却没心情听了。打个手势:“过来。” 他轻声说。
付莳宁顿了顿,什么都没有说,转而安静地从车右边趴进了哥哥的怀抱。似乎是看出来他带的疲惫,伸出手,杨柳枝一样揽住他。
“哥哥累了?” 她把头倚在他的肩膀,带着些担忧轻轻问。
付长宁没回答,稍稍一动弹,前面的司机就听话的直接发动。今天给他开车的是连知,自己带出来的人总是要知根知底一些。
他把手放在付莳宁的背上,像摸猫一样摸她的背。这种抚摸带着一点宠爱,一点占有,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轻慢。付莳宁知道他是不想说话了,于是老老实实当个抱枕。只是在看到他眼下略带的青黑,才多问了一句:“哥哥是不是最近都没有睡好?”
自从上周跟她说了之后,付长宁果然就变得异常忙碌。几乎每天她睡觉前都看不到他回来的身影,醒来上学时他一早就离去。她早就习惯等待,因此不觉得是苦难,只是从心底上想要照顾好自己哥哥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现在她看到付长宁几乎像脆弱一样的疲惫,心里生出来一种扭曲而奇怪的母性,似乎眼前的人既是她现在的兄长,她将来的丈夫,还更是她以后的孩子。和他比起来,刚刚经历过的那种愚蠢的宴会,那些宴会上见到的人几乎是浅薄的、透明的、不堪一击的,就连分出心神厌恶他们都玷污了哥哥。
付莳宁带着一种虔诚把哥哥的手捧到自己的脸颊旁:“我回去让厨娘炒个芙蓉鸡片,哥哥再喝个燕窝汤。一直都在瓦上煨着的。“ 看他张口似乎想说话,用一根手指放在他嘴唇上,柔柔地拒绝了他。”不能不吃。我一看就知道哥哥没吃晚饭,就军部那点伙食能好吃到哪里去?又不能给你带饭。哎,我可怜的哥哥啊,你刚回来两周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又掉下去了。“
被比自己小十岁的妹妹用一种近乎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付长宁分不出来自己是想笑,想怒,还是啼笑皆非。烦躁从身体里抽离去,他卸了力,整个人靠在付莳宁身上。“小管家婆。”
“哥哥不归我管,归谁管呢?” 她抿着嘴笑,哥哥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态度依靠着她,让她整个心都软的快化了。“我知道哥哥不喜欢吃甜的,但是今天一定要听我的,乖乖把燕窝汤喝掉。我每天早上都会来一碗,这对胃是最舒服了的。“
说完,她想到今天晚上吃的肥腻的晚餐,孙茹甚至甜点都用的巧克力奶油堆出来的好大一个冰淇淋塔,上面还撒了金箔。搞得真的是胃口全无,于是她连面子都不做,勺子都没拿起来,只是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冷笑。
她用手摸摸哥哥的头发。深夜真是最好的掩护,让她甚至可以以一种保卫者的姿态出现在哥哥的身边,好像这样她就可以替他抵挡下万千的风雨。她甚至想把他变小,藏在自己的口袋里。她贪念着,这样子的话,她就可以把付长宁好好的珍藏,藏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小角落,日日夜夜里,她就只会有他。
哦,她会怎么做呢?付莳宁有点疯狂的想,她会从头到脚给付长宁涂上蜂蜜,再把他全身舔舐干净。如果哥哥不需要吃饭就更好了,她可以喂他她自己的血。他们兄妹会真正成为长在一起的一条藤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澎湃在心中的感情无处发泄,她便模仿着哥哥平时对自己做的动作,轻轻吻着他的鬓角,与他十指相扣。
在后视镜里,开车的副官与抬起头来的她目光撞在了一起。这个是上次在军部带她去见哥哥的军官。她带着冷淡对他点点头,看到他恭敬的移开眼神,心里对这位下属的评价倒是高了一些。
车开的很慢,很平稳。但是就算南城最近经济富饶,行车的大路还是不免会有土粒、石子,时不时磕磕绊绊。每到这个时候,付莳宁都会把手扶到哥哥的额前,稳住他的头。她能感觉出来付长宁想休息一下了,于是她上身不敢动,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司机的椅背。
连知似乎是个通透的,点点头。开车在城中多绕了几圈。避开舞厅、夜晚咖啡店、喧嚣的摩登都市。昏黄的车光照亮一些不常去的小路。就这样多开半个小时,等回到静安居,雕漆的大门打开,车子在庭院停稳,付大帅已经久违地打了一个好好的盹。有些松懈的抬起头的时候,妹妹的银丝旗袍都已经被枕皱了。”你真的是……“ 他抬手扯下付莳宁遮在他眼睛的手。她怕他刚醒,车里的灯光太亮,就伸了手替他挡住。他想说什么呢?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出来。于是把妹妹的手攥在手心里。连知替他打开门。付长宁点点头:”也辛苦你。“
他半搂半抱地将付莳宁带回家,穿过用来会客与办公的前厅,走过雕花的连廊,在后楼的沙发上将她放下来。
“出去。” 他打了个手势,不耐烦的轰走想要上来替他换衣的女佣。年轻女孩脸都涨红了,因此错过在大帅身后,神色冰冷看过来的小姐。付莳宁到底是把自己的贴身女仆喊住了。
“小翠,帮我上楼放好热水沐浴,把我买的英国来的安神薰衣草油滴两滴,其他什么都不要加。然后叫赵妈把准备明天给我的燕窝装在瓷碗里。炒一个芙蓉鸡片,一份白灼青菜,不要送到主餐厅了。就…就放到我套间里那个小起居室吧。用完我会让你收的,你可注意点听铃。“
大帅在,谁都不敢放肆。小翠弯下腰说了声是,然后匆匆出门去照办小姐的嘱咐。付莳宁在吩咐完了之后回神才发现,哥哥抚摸她后颈的姿势,和逗弄一只小鸟差不多。他的手指划过她盘起来的头发,点在白皙的脖子上,揉弄她突出来的那截骨头。夜光灯下,他眼睫毛被照的好长。”干什么呀哥哥?“ 她带着微微红的脸说,拉着付长宁的手站起来。”我想的是让你先去洗个澡,再吃点东西接着睡……”
用她的浴室洗澡,在她的起居室用餐,今晚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付莳宁在哥哥几乎是嘲笑的善意眼光中脸越来愈红,头低下去,不说话了。付长宁直接把她打包抱起来:“上楼吧。”而她依恋地靠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应了声是。
第三十二章:酒池肉林
“阿嚏!” 付莳宁大叫了一声,吐出满嘴的泡泡。
在她的对面,肆意的将双腿伸直,在她的周围带着侵略性围起来的付长宁,轻松地将伸展在大理石浴池的外延的手收回来,嘲弄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珍珠磨粉,英国肥皂,搞得浴池全是泡泡,付小姐满意了?”
“哪里的话?”付莳宁往哥哥怀里靠了靠。她套间的浴缸由一整块大理石挖空而成,端的是温润如玉。她拨了拨水面,看到清水池里泛出来的一一个个透明的泡泡:“我天天听刘玉卿说她去伦敦扫货,在摄政街喝茶,住萨沃伊酒店。晚上去跳舞,看戏剧,吃鲑鱼配葡萄酒。可怜我在南城呆了十二年,天天看天边遥远的月亮,哪也没去过。哥哥现在克扣我,便是东西都不让我用好的了?“
她勾起他的脖子,半真半假地抱怨:”我还没跟你说,今天晚上那个何大奶奶,什么老货!在餐桌上嫌弃你妹妹是个土包子,那臭嘴一张就说我没出过城、没见过好东西。哥哥你现在是把我身子看透了,就把我认成是黄脸婆,不好看了,不稀罕了,洗澡粉都不给我买了。我以后真的要成她口中的土女人了。“
她的钻石手镯还没有取下来,白金细圈里的碎钻在浴室的壁灯下闪得人眼晕。付长宁把她胳膊从脖子后拿下来,握在手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早餐要喝燕窝汤,点心一定要从香港运过来。在家里吃饭午餐一定要六菜二汤,化妆用的香水、脂粉、唇膏一律是法国货。我前两天没回来,你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怕你闹。让连知带给你的珍珠项链没收到?付莳宁,你生下来就是来给我讨债的吧。“
“还有,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出门了?五年前我要去德国谈事问你陪不陪同,你说不去,坐船头晕。好,四年前问你去不去法国念书,你说不去,懒得学法语。两年前你在信里给我抱怨南城没有认识的人,最好的朋友远在伦敦,我问你想不想去呆个叁月半年的,你是不是直接一个月没回我的信?”
一件件琐碎小事,付大帅说起来如数家珍。最后头疼的捏捏眉心,毫不客气的评价:“骄纵,做作,无法无天。”
付莳宁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狗腿地亲了哥哥一口。从付长宁的怀里溜出来,水波荡漾间,她转到了他的背后,用自己的乳房蹭了蹭他的脊背。“哥哥不要说我了~我帮你洗头~”
付长宁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把头往后一仰,靠到妹妹的双乳之间。“好好伺候爷。”
“是~保证让爷满意~”
付莳宁笑的荡漾。从边上的黄铜小盒里用珍珠勺挖出来一些洗头粉,沾了点水在手心融化,一心一意伺候付大帅洗头。付长宁舒服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都往下滑了滑。脑袋落在她的乳房上,用嘴亲了一下。
”哎呀!哥哥干什么啊,给你洗头发呢。“ 付莳宁叫了一声,红着脸。”等我,等我伺候好你再想别的事情,求你了。“
她是真的不希望现在就在浴缸里面搞起来。餐桌上热的菜怎么办?她苦苦的哀求好像取悦到了付大帅,他笑了笑又亲了她侧乳一下。但是没有了别的动作。
付莳宁岔开话题,一边用手给哥哥头上微微的按摩一边问:”这样有感觉舒服点吗?“
”嗯。不错。“
付长宁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肩颈,温热的水和妹妹纤细的指尖摩擦着他的头皮,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看到哥哥终于舒展开隐隐皱着的眉毛,付莳宁默默舒了口气。
”哥哥啊,我跟你说哦,今天晚上,我不是见到那个何兆玉了吗?“
”嗯哼?“
”他真的上钩了哎!我看到他看过来的眼神了。哥哥,他真的好蠢,我按照你说的,他说话的时候绝不打断,在他说完之后一律重复最后叁个字。话题聊不下去就把他上一句话变成问句,永远不要看他眼睛,一直假装看他下巴。然后我就看他整个人都飘起来了一样,真是没眼看。哥哥怎么知道这个方法有用的?”
“你哥哥好歹是个活了二十六岁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最勾人,我心里不清楚?”
付莳宁听完,狠狠拧了下哥哥的耳朵:“哥哥!一天到晚教训我不要争风吃醋,做那些丢人的勾当,你又一天到晚说这种话,不是招我吗?“
哦,付长宁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浴室热气氤氲,身后的美人温香软玉,一时间上嘴皮碰下嘴皮,脑袋都没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点无奈的说:”好吧……你哥哥也是误打误撞。我是特意向我的属下打听过,什么样的女人最吸引人我从来就没想过这个东西。这样的说法满意了吗?“
”嗯哼。“ 付莳宁特意翘了翘自己的双乳,暗戳戳地示意她有双非常大非常漂亮的乳房。付长宁伸手弹了下她乳头,她叫了一声,抓着他头发的手都在收紧。他又叹了口气,转过头亲了妹妹一口。”你个小醋坛子。“
付莳宁很快的软化下来,目光似水又像小钩子。软绵绵的说:”哥哥你又招我。“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捏了捏。脑子发晕地想:好想亲上一口,好想一根根的舔过去。没等她把脑子中的行为付诸现实,付长宁拧了下她大腿:”好好洗头!还是你真的想我现在办了你?“
付莳宁打了个寒颤,乖乖地重新投入到自己“搓澡工”的角色中。她那漫无边际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飘回早已偏离了的正经话题。”我是想和你说,哥哥。我约了何兆玉下周去我们家城外的马场。你上次和我说要和他若即若离,直到他热血上头恨不得立即娶了我,但是哥哥你能不能再说详细点,我的角色到底是什么?我要最后一直成为何家少奶奶吗?“
”那倒是……不用。“ 付长宁撑住脑袋,眉眼松松散散。付莳宁打开黄铜喷头,帮他冲水。“ 我之前想的是订婚后双方一定会要见婆家,那时候活泼可爱的未婚妻提出来想要去从没去过的海城拜见下未婚夫的舅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现在想起来,在海城动手当然不如在自己的地盘上来的妥当。付莳宁,你觉得何兆玉能有有多喜欢你?”
付莳宁停下水,跨出浴缸,扯了一张浴巾裹住自己,又用毛巾帮付长宁擦头。吃了一惊:“哥哥,你是说——?”
“叁十六计,美人计为上。” 付长宁笑着把她拉近,亲了亲她的嘴角。“自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不知道付小姐能不能做到让她的未婚夫为她神魂颠倒,因为她仰望未婚夫舅爷已久,他就拼了命的为她从海城请出舅爷在南城的订婚宴上为自己镇台呢?”
“这样,不管是从海城到南城的火车失事,还是下榻的宅院酒店起火,只要让那头老奸巨猾的游蛇出了洞,多的是的方法让他再也回不去。”
“哎呀,哥哥。你这是把你一统华东,收复海城的大计全全压在一个弱女子的肩头了吗。” 付莳宁半跪下来,靠在他肩头,玩弄付长宁湿漉漉的短发。“所以我其实要扮演的角色是一只蛇蝎咯?”
“不是的。” 付长宁煞有介事地纠正她。“是一位体弱多病,养在深闺里的天真大小姐。因为身体原因,一直不得不被迫困在暴戾的兄长身边。小姐机缘巧合认识了温柔体贴,玉树临风的少爷。少爷带她展现了她从未见过的自由的,热烈的外界风景。小姐心生向往,因此越来越怨恨将自己禁锢在身边的兄长。她告诉了少爷她兄长对她意图不轨的事实,少爷大惊失色,可是就凭他一个商贾少爷怎么能抵抗的了手握重兵的小姐兄长呢?
“因此他病急乱求医,告诉了自己掌握黑帮的舅爷。舅爷一听,敏锐的察觉出来乱伦可是个能让小姐兄长名声扫地的惊天丑闻。大喜过望,想到自己在海城的苦苦经营一辈子的事业,于是答应了亲自出席订婚宴,帮这对苦命鸳鸯保驾护航。怎么样,是个非常惊心动魄的苦情故事吧?”
付莳宁笑着也亲了哥哥脖子一口;“哥哥这个故事少了结局。童话里面都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这句话哪里去了?”
“嗯,对。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付长宁从善如流。站起来,水流了他一身。付莳宁大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羞死了,哥哥!”
“别害羞了,再害羞下去你给我准备的菜都要凉了。”他拍了拍她屁股。“走吧,我的公主殿下。”
第三十三章:我们的伟业
付长宁穿上浴袍,牵着付莳宁的手走到她套间的小起居室。她还在一路嘀嘀咕咕,另一只手一直遮着眼睛,什么“有伤风化。”“我才没有看到呢。”“哥哥也不知道遮一遮。”她嘀咕地太专注,走路都磕磕绊绊。差点被小圆桌绊倒,付长宁干脆把她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别揉眼睛了,这东西你不仅看过还吃过。” 他不耐烦地扯开她的手:“ 专心点,看看你给我准备的宵夜。
付莳宁接过哥哥递过来的乌木镶银筷子,看了看小圆桌上自己点的菜。月白的小瓷盘里盛了芙蓉鸡片,用鸡胸肉,蛋白摊成的大薄片,混合着鸡油与嫩豆苗一起炒。菜仅盖满碟心,看起来金黄脆嫩,着以豆苗翠绿,煞是好看。 另一个稍大的碟里装了淋豉油的白灼菜心。菜心剪根剪叶,大火猛炒,上面撒了五彩丝,看起来碧绿碧绿的,吃起来有股锅气和青菜的浓香。 厨娘赵妈还非常识趣的端上来一盅老火汤。掀开瓷盖子一看,哦,原来是花旗参炖水鸭。
她拿起勺子尝了尝,觉得温度合适。就搅了搅,想从哥哥身上下去。哥哥你先喝点汤水,养养胃。 但是付长宁却不放开她,只是慵懒的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张嘴等喂。
付莳宁气不打一处:哥哥怎么越活越小了。 拿了勺子,小媳妇样仔仔细细地喂他。 一盅汤下去,果然空了一晚上的胃变得暖暖呼呼。付长宁叹了口气,松松地往梨花木小沙发里靠了靠:家里有个人就是舒服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在家里了,是哥哥自己十天半月不着家。 付莳宁扒拉下汤渣,站起来把盅放得远一点,将筷子递过去:好啦,哥哥好好吃饭。要是我一勺勺喂你,不知道要吃到猴年马月?对胃不好哦。
被妹妹哄小孩一样的话哄吃饭,饶是付大帅的脸皮也有点撑不住。他也确实饿了。风驰电掣地就着两道清爽的菜用了两碗饭,然后付莳宁从房间外端了一小盘梨子过来。这次她倒是仔仔细细地喂了他两块。付长宁皱着眉头看到她下一秒端出那碗燕窝:...... 一定要吃吗?
付莳宁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母鸡:这还是我从早餐的口粮里抠下来的呢。哥哥不能不吃!燕窝性平,归肺、胃、肾经。滋补养胃,我就是灌也会把它灌进去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强权之下只能服从。付长宁扭曲着脸一口口喝这种鼻涕一样甜不拉几的补品。最后他忍不住了,把妹妹手里的勺子扔掉,抢过她手上的碗,仰着脖子一口全灌,然后拉了她就亲了上去。付长宁用手掐住她的下颚,逼迫付莳宁张开嘴。舌头一动,半碗燕窝全喂她自己嘴里去了。
他重重咬下她舌头,细细地舔干净付莳宁的口腔,用力吸她舌尖。分开的时候,付莳宁嘴角连起一道丝线,被他摸到她的嘴角。下次想强迫我吃东西,这招最有效。 他最后声音低哑地说。
嗯....记住了。 付莳宁脸上满是红晕,搂住他脖子,小猫一样在他脸上乱蹭。没办法嘛,谁让我是哥哥的小管家婆。
“是是是。“ 付长宁摸索着她脑袋,“既上得厅堂,又下得……算了,这个可能不行。倒不如说既能帮我攘外,又能帮我安内,真是宜家宜室的一朵带刺玫瑰花。“
她妹妹娇滴滴地打了他一下:”什么叫下得厨房可能不行? 学院里面也有厨艺课,今年圣诞我亲自给哥哥做个巧克力布丁好了,一定要让你刮目相看。“
付长宁数数指头: “ 一,二,叁。 还有整整叁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我妹妹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厨了。”
付莳宁恨恨地去咬他脖子。他大笑着把她横抱起来,打了一下黄铜铃示意下人收拾,走向通往卧室的白木门。 付莳宁低低的呼叫了一声,抱住他:“ 哥哥,干嘛呀?”
他把她扔向那张红木床。付莳宁被砸的头晕目眩,整个人像是一朵鲜花摊开在沙汀色的真丝床单上。她墨色的长发披下,在哥哥整个人覆上来的时候扭动着抱住了他。付长宁亲亲她的眼角:“看在你要为你哥哥建功立业的苦劳上,哥哥今天把酬劳支付给你。”
“哎……“ 付莳宁只来得及喊了一声,胳膊扬起来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就被另一只骨节清晰的手重新按回床单里去了。
第三十四章:我是你的
付莳宁的心跳如鼓,她抬头望向哥哥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仿佛在那迷离的瞬间,意识到今晚将会发生什么。其实,在付长宁北征的那些日子里,漫长的孤寂让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初夜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她会穿着轻纱般诱惑的舞裙,或许付长宁会拒绝她这扭曲而黑暗的感情,将她送去联姻。她曾疯狂地设想过,如果那样,她会如何反抗?她甚至想过拿一根木桩刺向自己,毁掉自己的贞洁——那样的话,纵使从此被人厌弃,也没有人会再碰她。然而她又深深纠结,担心这样是否会破坏哥哥的大计。
有好几个夜晚,她沉浸在这些想法里,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最终在泪湿的枕上昏睡过去,早晨醒来时双眼红肿。时光飞逝,如今她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感受着付长宁缓缓解开她的浴衣。脑中一片轰鸣,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
她只觉得此刻已经是她人生的巅峰,仿佛羽化飞升,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幸福、更能让她痛哭流涕的时刻了。倘若她这一生注定因罪孽而死,死在今晚将是她最大的荣耀与幸福。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表达的。搂住付长宁的脸颊。她主动地吻住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热烈的卑微的高傲的感情全部宣泄给他。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已经落下来,滴在枕头上,付长宁尝到她咸涩的泪水。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挑开她的衣襟,摸上她柔滑的肌肤。付长宁没有妹妹那么感慨春秋,喜欢东想西想。他只是觉得喉咙干涩,那种即将要给自己的东西盖上真正印章的兴奋让他眼底都发热。 他舔掉付莳宁的眼泪,吸吮她的脸颊,脖颈。付莳宁侧过脑袋,露出来长长的脖子,在他身下婉转的叫着。
“付莳宁。” 他叼着她锁骨上一块肉,喊她。
“嗯?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或者在患得患失什么。” 他摸摸她的脸,淡淡地说,“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关心。你哥哥我这辈子恃才放旷,唯一自己都承认的缺点就是傲。我不会放下身段讨好别人,揣测别人的心思,就算是我妹妹也不会。”
“所以如果你想让你的眼泪流的有价值,你就实话实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 如果你不说,那你就是白哭一场。会体恤女人的眼泪,放下性子哄人的,从来不是你哥哥。你听懂了吗?”
“真是的。“”什么?“”……真是的……哥哥真是的…”
“这么霸道,在床上说这种不近人情的话,哥哥,你真的很…”
下一秒钟,付莳宁突然饿虎扑食一样整个人把付长宁扑倒在床。饶是他也没想到妹妹突然爆发出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 他在震惊中整个人仰倒在床上,压扁一个枕头。付莳宁跨坐在他腰上。 浴衣已经松落在在腰间。赤裸着上半身,头发垂落在腰窝上。 她俯视着付长宁,那双付家特有的长长的眼睛此时睥睨着他,这一刻她和他同出一脉的偏执而霸道的付家血统一览无余。 付长宁用手扶住她的腰,想要顺手攀上去摸她的乳房。但是妹妹伸出一只手柔柔地阻止了他。想看更多好书就到:uk93.com
“哥哥不是要让我说出来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一点一点告诉你。” 她弯下腰在他耳边说,吐气如兰。然后亲了付长宁耳朵一下。付长宁缩了下脖子,喘了口气。“ 好,你说。”
付莳宁扭成水妖的样子,从哥哥的脸颊开始顶礼膜拜。她吻付长宁的鼻子,吻他嘴唇,在他舌头伸出来之前调皮地咬了咬他的唇瓣。然后吻一路落到他的脖子,锁骨,胸膛。 付莳宁把吻印在哥哥的胸肌上,然后偏头咬了下他的乳头。
她同时用自己的屁股去蹭付长宁坚硬的下身。隔着内裤若有似无的摩擦,轻轻地往下坐一点,让他的勃起陷入自己的凹缝内,然后又顽皮地前后磨蹭,在感觉到付长宁颤抖的湿润的前精时又把屁股抬起来。
“呃!” 他无法自持地喘了一声。一手抚摸上付莳宁的头顶,另一只手盖在自己的嘴巴上,胸膛剧烈的起伏,付莳宁能看到上面渐渐泛起的汗水。
她还在不断亲着付长宁的乳头。轻轻地用嘴去吸,看哥哥的乳头也在勃起,变成红棕的小点,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起起伏伏。 他情不自禁地嘶了声:“妹妹,你想玩死我吗?”
感觉到付长宁抬起手来,想要主动的欲望,她干脆把胸部压在了他阴茎上,两坨圆肉被压的扁扁的,这样一大坨棉花糖压在性器上,爽的付长宁重重吐出一口气。
“ 哥哥,别动。” 她呢喃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拨下来付长宁的内裤,用手将他的大玩意贴在了自己的嘴唇边。
“你就让我做我想做的吧,我都这么爱你了。” 她闭上眼睛,用脸颊去蹭他的阴毛。宛如娼妇的动作,她却做的郑重其事。付长宁隐忍地看着她,拿手去摸了摸付莳宁的脸颊。
他妹妹粲然一笑,半跪起来,把头发撩到一边。握住自己的两团乳房,在付长宁略带震惊的眼神中,将他的阴茎裹在中间,跪趴着向前耸动。她努力的将两团胸压的紧紧的,雪白的乳肉中透露出来的紫红色龟头,她低头把它吞了进去。
她一下下往前拱,乳头划过付长宁的大腿根部,尖利的阴毛刺激到她,她打了个哆嗦,乳头硬起来,小米粒一样擦过付长宁的下身。她口中一刻不停,用舌头舔龟头,两颊鼓起来往里吸,爽的付长宁倒吸一口气。
“付莳宁,你……”
他的声音带起一丝颤抖,爆炸般的快感冲击着神经,手指死死抓住床单,青筋暴起,目光如钉子。妹妹跪在他身前,撅起屁股来,讨好的侍奉着自己。她还时不时抬起眼睛看自己一眼,眼睛里全是柔媚的乞怜。她的唇齿间磕磕盼盼的生涩的触碰让他几乎无法忍受,她张着嘴,很努力的把自己吞进去。龟头挤满她的嘴,唾液滑出来,她来不及擦掉,乳房上面布满了她自己努力挤压的红痕。
她的牙齿不小心碰到了他,他猛地往后一仰,倒吸一口气。付莳宁抬起头,羞涩地笑了笑,嘴角还残留着晶莹的白色痕迹。就在这一刻,付长宁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之前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她那样轻蔑地说:“哪有付小姐去侍候男人的道理?”
于是这句话现在向利剑一样刺破付长宁的心,流出一地滚烫的炽热的爱情。
他把付莳宁从他身下扯开,低头用力吻上她,他用舌头把自己的精液全部卷起来,然后喂到妹妹的嘴里。付莳宁努力的柔顺的抱着他,好像想把自己嵌进付长宁的怀里,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幸福地笑着,眼睛好像又有晶莹的谁流出来。”不要哭了。“ 付长宁哑着嗓子,一遍一遍吻去她的泪水,“我懂的,我都懂的。我怎么可能不体恤你,不爱你呢?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你是我的,付莳宁,你永远是我的。”
付莳宁一边流泪,一边死死地抱住付长宁,眼泪湿透了他的胸膛。付长宁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他索性将她面对面地搂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别哭了,再哭天都要亮了,你不想你哥哥今天操你了吗?”
他哄她的语气,仿佛回到了她十岁的时候。她柔软的依赖着,在自己的避风港里泼洒打滚。用手遮住自己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迷茫地说:” 我现在眼睛都肿了…肯定好丑…但、但是哥哥今晚也一定要要了我! 我就是丑的跟丑八怪一样你也今天必须把我操了!“
听到这话,付长宁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他把鸵鸟一样的妹妹从怀里挖出来,宠溺的亲亲她眼睛。 “我们家莳宁最漂亮了,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孩。”
“不是小孩啦!” 付莳宁还在努力用手去遮眼睛,尖锐地说。“ 我已经是个女人咯。是个可以为哥哥生儿育女的成熟女人。”
“是是是。” 付长宁憋着笑,从她的脖子亲到锁骨,又亲到她乳房。鸡啄米一样对着她乳尖轻咬。“ 付莳宁是哥哥最漂亮最宝贵的女人。好了,现在小女人可以不要再遮眼睛了吗?我对蒙眼操倒是没意见,但是你真的要眼前一抹黑度过人生美好的第一次吗?”
“~~!” 付莳宁扭啊扭,终于别别扭扭把手松开了。吸吸鼻子,把自我感动全部收回去。讨好地看了眼哥哥,在他的脑袋上吻了一下。 “ 我感觉我今晚好闹腾,你还愿意哄我,你真好!哥哥,最爱你了。”
付长宁冷笑了下,抬手就把妹妹重新按回了床里。“好了。情情爱爱已经说完了,现在打开你的腿。”
第三十五章:极乐世界
说完他就分开付莳宁的两条大腿,第叁次仔仔细细地和妹妹的妹妹双双对视。 小洞羞羞答答地微微张开,滴了一点水出来,好像在和他打招呼。连接洞上面的那个小豆丁,此刻正藏在一层软肉里面。 付莳宁颤抖着大腿,被像青蛙一样压开的姿势又羞耻又亲密,她太羞了,于是阴道又吐出一口水,黏黏哒哒地滑落到床单上。
付长宁充满柔情的从她小腹开始吻起,吻逐渐落到她的下腹,子宫处,最后吻到缝隙的前端,在付莳宁越来越大的呻吟里,他用鼻尖轻轻拱开了她的大阴唇,嘴唇亲上待会自己要进去的洞口。
她无法控制的腰往上拱了一下,又被付长宁坚定的按了回来。这次付莳宁死死的咬住嘴唇,只有细碎的喘息隐隐约约的传来。付长宁满意他妹妹的柔顺与隐忍,奖励式的“啵” 一口亲在了她的阴蒂上。
付莳宁整个人像被电了一样剧烈颤抖着:“ 啊,哥哥,好酸啊……那里,不行……“
”行的,宝贝,你行的。“ 他诱哄着低声说。” 放轻松,一切交给你哥哥。“ 然后又用舌头去挑逗她最敏感的地方。 他把阴蒂包皮分开,看着里面露出来的肿肿的一颗小米粒,几乎是残忍而无情的地舔上去。用舌尖把阴蒂卷起来,嘴巴鼓起,往嘴里用力地吸,然后用牙齿一咬。
付莳宁叫都叫不出来,像条出水的鱼无声地在床上挣扎着,她攥着床单的手都红了,整个身子扭曲着到处乱窜。但是大腿被牢牢的把持住,她又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不行了,哥哥, 不行了,我不要了……“
”我真的不要了,放过我吧,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付长宁!“
她尖叫起来,付长宁狠狠地把她按住。 ”好妹妹,你不行也得行,我想让你来,你就得来。“ 说完他用大拇指狠狠地摩擦她的阴蒂,同时咬住她的小阴唇,舌头往她阴道中不断抽插。
他妹妹小母兽一样高亢地嘶叫了一声,整个脖子如同天鹅高高仰起,眼睛瞪的老大,表情扭曲地静止住,整个人都不动了。下一秒她栽回床上,全身通电般剧烈抽搐着,下体的水喷洒出来,大腿不断痉挛。 付长宁依旧在不断舔她阴蒂。 这次的高潮来的又凶又长。 付莳宁在床上哭着扭来扭去: “不成了, 不成了, 我真的要死了。”
说完她抽搐了一下,又潮吹了一次。然后她整个人都瘫下来,在丝绸的海洋里奄奄一息。
太爽,太快乐,太幸福,也太痛苦。所以付莳宁已经混沌到意识不到哥哥往她阴道里塞了两根指头。塞进去的时候她只是机械性的痉挛。 哥哥的手指在她阴道里“咕叽咕叽”地抽插起来,她懵懂地往下身看了一眼。
”不要,我不要再来了……“ 阴道酸的好像泡了一晚上的水,她哀求的仰视着自己的哥哥,苦苦祈求着他。 付长宁附上来,亲亲她的眼睛。 ”好的。不来了。现在就是帮你扩张开,要不然你太小了,进不去。“
”嗯……我真的不想再来了…“ 付莳宁用手勾住哥哥的胳膊,仰起脖子主动地吻住他。 双脚勾在付长宁腰上。双手扣进他的肩膀。 她突然感觉到哥哥碰到了一个硬硬的点,那个点又酸又麻,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 嗯?这是什么?”
付长宁意味深长地笑了,又试探性地往那个点按了按。妹妹发出一声叹息一样的呻吟。 “好奇怪……哥哥……好酸……啊!“
她又抖了一下,喷出一股水。付莳宁已经分不清楚她是不是在高潮,好像她被碰一下就会有股电流,然后下体失禁一样流出水来。
”我不要……哥哥……我好想尿尿……我不要尿尿,呜呜呜。我不要嘛…” 她惊慌失措,这次是惊恐地靠住她哥哥,黄鹂鸟一样颤抖。“ 好羞,好羞,我不要……“
付长宁慢条斯理地按压着她的敏感点,在那块肉上向上摩挲,又横着手指用力张开:” 不,不会的。你喷出来的不是尿,是太舒服了才会这样。 今天也不会让你尿的,放心吧。“
”嗯,嗯。真的吗....“
“胆子变大了啊,居然开始质疑你哥哥说的话了。” 付长宁勾起嘴角调侃她,手依旧“咕叽咕叽”抽插着。 付莳宁瘫软如泥,依恋地拼命蹭着他。
“ 我不敢啊,我当然信你啦,哥哥。” 至于他说的“今天不让你尿出来” 是什么意思? 付莳宁半昏迷的大脑只来得及思考一瞬间,然后又只剩下本能依靠在哥哥身上,像雏鸟依偎着父母,藤蔓纠缠着大树。
付长宁估摸着差不多了。把手指从妹妹酸软肿胀的洞里抽出来,然后把自己靠过去,握起自己的阴茎。 “宝贝,我要进去了。”
付莳宁的回应是把腿打得大大的,一字分开,一双眼睛柔情蜜意的看着他。“进来,哥哥,进来!“
他的龟头抵在付莳宁的阴道口,摩擦了两下,然后一点一点,坚定地开始往里推。
这个过程是不可谓不痛苦的。付莳宁坚持着把腿打开,疼痛让她颤抖起来。她发出柔软的呻吟。只是和刚才不同,刚才是付长宁几乎是无情的、残忍的让她高潮。而她现在把手放在哥哥的臀上,感觉到他因为自己疼痛略带迟疑,就柔顺但坚定的让他往前送。
就这样慢慢的,坚决的,付长宁终于一点一点捅破了那层膜,将自己的大半个阴茎钉死在妹妹的身体里。感受到紧致的青涩的处女阴道包裹着自己,他爽的低低呻吟了一声。付莳宁痛到两眼昏花,但是她一点眼泪都没有掉,嘴巴大张无声喘着气,全身心的感知自己亲生哥哥一点点刺穿自己的剧痛。
精神高潮就像鸦片,她叹了口气。感觉灵魂出窍。付长宁把她抱了起来,像是抱娃娃一样试探着把她抱在怀里,同时往上顶了顶。
“嗯!” 她喊了一声,又冒出一股水。付长宁知道他妹妹准备好了,就开始缓慢的抽插。 付莳宁一声一声慢慢地喊。那么大个阴茎在她的阴道里,她感觉到一股又酸又软的感觉。这和阴蒂高潮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直接的快感。但是一想到“哥哥拥有了她”她就爽到头皮发麻。
付长宁最开始慢慢的,然后逐渐加快。最后他一次次用力的往上顶,好像要把付莳宁刺穿。付莳宁搂着他脖子,发出高亢的尖叫,脚盘在他的腰旁边,整个人痉挛起来。
“呃——!” 她又到了,快乐到眼冒金星,这次是刺激的泪水流下来,舌头吐出来,左右摇摆着。付长宁伸舌头去舔,同时下身马达一样不停的向上冲刺。付莳宁咿咿呀呀叫起来,整个人被颠倒七零八落。然后她感觉到哥哥速度不断加快,好像要把她阴道顶破。她用力地抱住他,下身骤然收紧。 付长宁吼了一声,往上一冲,冲到妹妹阴道的深处,精液射进她的子宫。
他扣着她臀部的手用力到泛白。付莳感觉到屁股都要被揉烂了。哥哥一股股的精液灌得她哆嗦了一下,瘫软在他的臂弯里,无尽的喘息着。 慢慢从射精无限的快感里回过神来,付长宁用半软的阴茎又往上顶了下,得到妹妹闷哼一声。他低低的笑了,将付莳宁放回床上,自己抽了出来。
一股淫水混合着精液的液体“哗”一下冲出来,把付莳宁臊得头顶冒烟。她含羞带泣地呻吟着:“好满啊,哥哥。”
第三十六章:连理枝
“嗯,这么快就灌满了?” 付长宁还有点喘,低下身和妹妹额头对额头。付莳宁躲在他的怀里,雏鸟一样震颤着。双腿打开,粘粘的液体从下身一滴一滴打在床单上。他面色幽深,神色莫测地看着妹妹充血、紫红、已经有点合不拢的下体。伸手轻轻碰了下,听到付莳宁又是一阵难耐的低吟。“ 肿了。”
“我,我被哥哥……“ 操肿了。这样的话,付莳宁终究是吐不出来。徒劳地把自己又往付长宁怀里埋了埋,好像这样他就可以给自己阻挡万千风雨。又开始嘤嘤嘤地哭起来,这下子纯粹是开始无理取闹了。
”好疼啊,哥哥。好满啊,好酸啊。做爱原来是这种滋味吗?虽然很舒服,也没那么癫狂啊。那些小说是不是在骗人,我看左拉的《娜娜》里面描述的很快乐呀。“
身子埋进去,脑袋冒出来,付莳宁滴溜溜地盯着哥哥看。付长宁转了个身,让妹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像是吃饱了的狮子懒洋洋抚弄着她的脊背。 ”说了多少次了,有这闲时间,你去读读什么亚当·史密斯、休谟不好吗?少看些像《娜娜》那样边看边难受,看完就愤怒的给我写信,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爱情故事不成么?“
就算是亲生哥哥、刚刚与自己灵肉交融,付莳宁觉得这辈子也无法在对于爱情小说的追求上和哥哥达成一致。十叁岁偷偷看《金瓶梅》的时候,付长宁就已经拧着耳朵教训了她好久,她还不是现在家里大书房的边角里偷偷藏了好几本才出版的张恨水大作。
于是她自顾自的往下说:“ 他们都觉得娜娜很可怜,出卖身体,没有爱情,最后飞蛾扑火病死在旅馆里。可是我觉得她很幸福,她在追求自己的完美的爱的路上死掉。世界上怎么会有比自愿奉献出无条件的,无底线的,永恒的爱更浪漫的事情呢。能够源源不断的贡献永远的爱,这多崇高,多令人向往啊。”
“哥哥,你说是吗?你难道不期待我永恒的爱吗?”
付长宁捏捏眉心,觉得和妹妹讨论风花雪月、诗情画意不如搂着她再进去一次。他故意往她身下摸了摸,成功让妹妹倒吸一口冷气,橡皮鸭子一样突然禁声了。
“不疼了? 有活力了? 再做一次行不行?” 他幽幽地问。
“不成,真不成了。” 付莳宁小狗一样晃脑袋,拿头去拱哥哥的下巴。“今天真不成了嘛,哥哥。”
“唔。” 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抱着浑身没根骨头一样的付莳宁站起来:“刚才的澡是白洗了。”
付莳宁嘻嘻的笑,熟练的勾住哥哥的脖子,在不刺痛下体的情况下两只脚荡漾地晃来晃去。
再一次清洗身体、分开妹妹的下身仔细帮她冲干净精液,又免不了妹妹小兽似的对自己边洗边啃。于是全部收拾完,石英钟的指针已经走到两点。付长宁确实是困了,不耐烦等待佣人收拾床铺,就把她打横抱到自己房间,像抱枕将她一样抱在怀里,很快的就睡去了。
这是男人和女人的脑子不同吗?付长宁已经陷入沉稳的睡眠,可是他妹妹的脑袋却还是像跑火车一样轰隆隆。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怠倦至极,可是大脑却像喝了叁倍意式浓缩,突突突跳得慌。
在付莳宁回忆了叁遍自己五岁时抱着付长宁不肯上学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自己在家里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和上一次对辛迪老师朗诵圣经时,把gentiles读成genitals后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后——她对着付长宁如玉的睡睡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真真正正是哥哥的女人了。
她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付长宁的侧脸,一边喃喃自语:“我真的是你的了,哥哥。”
说不清是为什么,这个认知到现在才慢慢悠悠、彻彻底底的沉到她的心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会给她带来如同缓慢地震一般晃晃悠悠地裂缝。就好像一道温暖的浪潮不断的冲刷着她,于是她慢慢的、终于大彻大悟。哦,她的亲哥哥已经把他的生殖器插进了自己的生殖器,他们刚刚完成了世界上男人和女人直接最原始,最亲密的仪式。
明明已经是兄妹了,本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可是当真正和哥哥做过之后,她心中突然又有了新的升华。兄妹之间是不可以上床,有亲密行为的,因为这叫乱伦。他们已经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了。付长宁应该找一个陌生女人进行结合,她也应该找一个陌生男人进行结合。这样他们会双双诞下新的血缘关系。
想到这里,付莳宁把自己往哥哥怀里靠了靠,严丝合缝的贴上他。“为什么呀,哥哥。” 她天真地问:“为什么他们要把我们拆散,让我们组建新的家庭呢。明明夏娃是从亚当的肋骨里生出来的,我从天上就注定了要回到你的怀抱的。“
”况且,“ 她用手摸上自己的腹部。” 所有女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不是吗?哥哥你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帮你生,我们两个完美的兄妹一定会生出来最棒的孩子。如果你想要爱人,有什么人会比你妹妹是个更忠诚、更贴心的爱人呢?嗯…不过,我应该不会一次就怀孕吧? ”
回想起来他喷洒在自己体内的热度,付莳宁甜甜地笑了。体验过这样让人灵魂震颤的痴缠,她便决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女人对自己哥哥臣服、对自己哥哥忠诚。崇拜哥哥的权利是只属于她的,因此做他女人的也只能是自己。
这么一来,付莳宁感觉自己更高尚了,更重要了。已经名正言顺是哥哥的女人,那么她从今天开始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用妻子的态度来对待他,然后对于其他人?——那些不需要分心思的臭虫——作为妹妹她当然可以抬着高傲的头不屑一顾地走过去,但是作为懂事的优秀的妻子,她则非常有必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努力为付长宁的事业增砖加瓦。嗯,也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才行。想到这里,付莳宁不由得有点飘飘然。一时觉得又自己肩头担子好重,便不由自主地唉声叹气。
她把脑袋靠在付长宁脖子上,呼吸着他的气息,闭上眼睛。 远远看去,这对兄妹真的好像无法分割开的两株藤蔓,长在幽深的潮湿的床上。
第三十七章:准太太
第二天早上,付莳宁理所当然地起晚了。她在床上蹭来蹭去,眼睛慢慢睁开,一时间有点发懵。映入眼帘的是深蓝色的棉质法兰绒床单,和同色系的丝质被套包裹着羊绒被芯——这些都是她上周亲自挑选,指挥女仆布置的颜色。她的目光又落到高高的四角床柱上,扫过卧室里那张明显不符合她审美的长沙发和一张轻便的红木桌。意识回笼,想起来自己睡在哪之后,她像一条小虫一样,裹紧被子,向哥哥身边挪动。
付长宁睡得好像还是有点不清醒,把妹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声音低哑:“几点了?”
“不知道,”付莳宁满不在乎地说。昨晚佣人已经把卧室的窗帘拉了下来,垂到地上,只有几丝微弱的光线从地板缝隙里爬进来。 付莳宁觉得黑沉沉的卧室此时就像一个茧,包裹在她和哥哥的身上。
她又往前蹭了蹭。付长宁不得不向后退了一下,然后差点没掉下去。
他呻吟了一声:“这么大张床,我还是被你挤得快掉下去了。” 说着,他坐起来,床单从他前胸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还布满了妹妹狗啃似的吻痕,在昏暗的光线里若隐若现。
“啪”地一声,他打开了灯。付莳宁尖叫了一声,把自己的头捂到被子里。“亮咯,太亮咯。” 她闷闷地说。伸出一只胳膊到他胸膛上指指点点。 付长宁轻笑一声,毫不客气拍开她的手,下床几步走到栗色柚木叁门衣橱前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拿衣服,身后又传声音。
“哥哥,今天穿那件立领小翻领的衬衫吧,现在很流行这个。”
他顿了一下,回头一看,妹妹从被子里面冒出来一个脑袋,正在滴溜溜看着他。嘴巴还不停:”外面搭一件风衣就好了,现在降温起风,昼夜温差这么大。哥哥今天是不是又要晚回来?“
付莳宁眼巴巴地看着哥哥慢条斯理地对着镜子穿好衣服,衬衫前面的叁个扣子还没系上。她心里不禁一阵悸动,看着他又走到床边坐下,硬木床发出轻微的“吱”声。
”你的床好硬。“ 她又说,”不如我那张羊绒,羊毛和马尾毛的床垫。“
付长宁捏了捏她的脸,手感非常好,所以他用的力气大了些,妹妹没说完的话都变成了囫囵吞回肚子里:“ 哥哥…干啥摸…“
”在野外行军能有张弹簧床已经是最奢侈的享受了。“ 他扯了扯嘴角,想到什么,又笑了。”毕竟,布置这个卧室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把我的亲生妹妹送上床。“
“真的?你从来没想过?!” 付莳宁一骨碌坐起来,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她身上斑驳的痕迹。她完全不在意,震惊地看着她的哥哥。“哥哥,你知道我昨晚在你睡着后感动了多久吗?想到成为你的女人,我简直兴奋得不得了!你竟然是这么回应我的?”
她皱着眉,伸手去扯他的衬衫,显然有大帅不给她个满意的答复,她就要把他重新抗回自己盘丝洞的架势。付长宁好笑着搂住她:“不能闹,今天我有事情的。再说了,再来一次你能受得住?总不能完事后紧急叫医生上楼,说‘不好意思,刘生,我把我妹妹操坏了‘吧…”
“哦……“ 她对他前半段话颇感失落,后半段则充耳不闻。 ”哥哥你现在就要走吗?“
妹妹像只小鸟般依偎在他怀里,抬起眼睛满是依恋地望着他。付长宁心中一动,搂紧了她几分,随口问道:“怎么,想跟我去军部?这一周忙完我就能回帅府办公了,毕竟……有些事在帅府里,人少,处理更方便。”
他这句话透着一股寒意,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付莳宁吐吐舌头,丝毫没感觉到风雨欲来,反而满怀期待地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可以是可以……”付长宁顿了顿,语气颇为委婉。“不过今天的事有点,嗯,血腥。你去了就明白我前几天为什么这么忙了。”
他妹妹心中已然把自己自封为了付长宁的准太太,因此对自己的定位也在悄然改变。听到这个话,她笑着蹭了蹭他:“哥哥愿意告诉我,自然好,我愿意和哥哥分担一切。”
付长宁挑了挑眉毛。他到底是没有那个细腻的心思,琢磨出来妹妹已将自我觉悟升级、从情人直接跃迁到妻子,因此想要承担更多。他只觉得妹妹一夜之间好像更懂事,更乖巧了。虽然他深知,无论她的感受如何,她这一生都是属于他的。但即便如此,当她依赖地看向他,脸上那种无怨无悔接受一切安排的表情,仍让他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愉悦。
他俯身吻了她,而她毫无保留地接受了,带着身为女人的顺从与妹妹的忠诚。仿佛他们刚刚在祭坛上交换了誓言。付长宁几乎是残忍地想着: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她必须接受他,不仅要接受他是保护她的哥哥,是她温柔的情人,她还必须无怨无悔的接受他内心真正的残忍无情。
“好了,下楼吃早餐吧,”他笑着说,牵起妹妹的手。“我等你梳洗完。”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最好别吃太多,免得一会儿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