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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张莫凡!你知道我们现在的经济压力有多大吗?你竟然还买了这么多车厘子!」邵鹏一进门,目光立刻落在餐桌上那盒新买的车厘子上,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责备。
张莫凡微微愣住,没想到男友会因为一盒车厘子发这么大的火。
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委屈。
下午办公室里有同事买了一大盒的车厘子在办公室里分发,那个买车厘子的同事还是个新人,刚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却似乎毫不在乎车厘子的价格,拿起一捧就走到了张莫凡的面前。
张莫凡看着那个刚刚毕业的小姑娘,心里莫名有些复杂。
听同组的同事说,这个小姑娘是京海市的本地人,家境很好,虽说刚入职不久,但整个人看上去毫无压力,仿佛生活中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她发愁的事情。
她的工作对她而言,似乎更像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而不是生计的来源。
看着她抱着一大盒车厘子走进办公室,满脸轻松自在。
这个新人笑着和大家打招呼,似乎完全没有那种刚踏入职场的紧张感。
张莫凡的目光落在她的装扮上。
这个小姑娘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米色真丝衬衫,搭配一条高腰的细条纹长裤,显得大方而又知性。
虽然穿着看似简单,但材质的质感一眼就能看出是高档货。
衬衫的细腻光泽、裤子的流畅线条,彰显出她对品质的追求。
再看看她脚上那双低调的浅色乐福鞋,款式经典且百搭,鞋面的皮质光滑柔软,毫无疑问价格不菲。
张莫凡暗自感叹,这双鞋的价格大概比自己一整套衣服都要贵。
尽管这个女生并没有刻意炫耀,但她的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自信。
而对于张莫凡来说,在大家面前可以大方的微笑,都是在大学的时候不断练习,才掌握的一种技能。
新人轻轻走到张莫凡面前,笑容甜美,随手抓起一捧车厘子递过来,「莫凡姐,这车厘子可甜了,来尝尝吧。」
张莫凡知道这个季节的车厘子刚刚上市,价格昂贵,所以她不好意思多拿,只从小姑娘手里接了两个尝了尝。
车厘子果肉饱满,甜美的汁水在舌尖炸开,顺着舌头滑进口腔,整个嘴里都充满了那股甜蜜的味道。
这一尝,便再也忘不掉了。
整个下午,张莫凡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颗车厘子的滋味,她甚至开始觉得,或许幸福就是这样的味道。
下班的路上,张莫凡无意中瞥见出租屋附近的水果摊,摊上正摆着新鲜诱人的车厘子。
她脚步顿了一下,忍不住走近,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一大盒饱满鲜红的果实,仿佛又能感受到那甜美的汁水在舌尖绽开的感觉。
她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想着要不就放纵一次,买上一大盒,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到那块歪斜放着的破旧纸板上,看到上面用记号笔草草写下的价格时,心里猛地一紧。
车厘子的价格高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大盒竟然要花掉她半天的工资。
她站在那里,手不自觉地伸向钱包,却又在掏出来的瞬间停住了。
张莫凡盯着那盒车厘子,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只能默默缩回手,咂了咂舌。
算了,奢侈不起。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口袋里的钱包,犹豫再三,才挑了一小盒,不舍地递上钱。
也就当是解解馋吧,毕竟这点甜味总能带来一点短暂的幸福。
「邵鹏……我只是买了这么一小盒……」
张莫凡委屈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望着满脸怒气的邵鹏,心里不禁有些发懵。
曾经那个对她百般宠溺、无微不至的男友,究竟去哪儿了?
张莫凡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闺蜜和同学们。
她们在学校时成绩平平,远不如自己优秀。
张莫凡不仅成绩好,长相出众,身材姣好,还常被老师夸奖有才情,写文章、做演讲都很出色。
那时,她是众人眼中注定前途光明的人,未来似乎应该比任何人都要美好。
然而,毕业后,生活却朝着她从未预料的方向发展。
她的同学和闺蜜中,有人嫁给了有钱人,如今住在市中心的豪宅里,生活里充斥着高档下午茶和名牌包包,日子过得轻松自在;有人依靠家里的关系进了国企,早早买了房,现在讨论的全是装修风格和奢华家电的选择;还有人靠家庭的资助出国深造,回来后在跨国公司里上着班,出入有豪车代步,光鲜亮丽。
而自己呢?尽管再努力、再拼命,依然和邵鹏挤在这狭小的出租屋里,房间逼仄,连放一张书桌的空间都没有。
每个月的房租像一块压在胸口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而今天,她甚至连买一盒车厘子都要犹豫再三。
邵鹏听到张莫凡的辩解,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柔和了下来,却带着无奈。
「莫凡,你得面对现实。你要明白,你和那些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孩不一样。
我们现在的每一分钱,都得仔细掂量着花,不能像她们那样随心所欲……」他的声音虽然不再严厉,但每个字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张莫凡心里发紧。
邵鹏和张莫凡的生活并不轻松,每一分钱都得仔细打算着花。
两人为了攒首付已经几年没出去旅行过了,房子的价格只涨不跌,存下的钱似乎永远赶不上房价的上涨速度。
每个月的房租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们的生活里,工资刚到手,没几天就用得七七八八。
结婚的事情也一直拖着,彩礼、婚礼、婚房,这些都成了压在他们肩头的现实难题。
再过几个月就是过年,回老家见亲戚,还得准备一大笔红包钱,平时吃穿用度已经捉襟见肘,这笔额外的支出更让他们头疼。
生活中的每一项开支都得算得精确,甚至连偶尔想要改善一下伙食,也要掂量一番。
张莫凡心里也清楚,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不允许任何奢侈的享受。
那些日常的压力,工作、房租、未来的婚礼和房子,所有这些现实的问题,每一项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自己男友脸上的肌肉慢慢的耷拉下来,虽然邵鹏的语气慢慢的平静下来,但是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种无法言明的冷漠。
她看着自己的男友的眼神中似乎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剩下的只有现实和所谓的责任的重压。
「我……我只是……」张莫凡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
她心里泛起一阵无力的疲惫,最终只是一声微弱的叹息,低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场对话。
张莫凡走到邵鹏身边,手里捧着那盒车厘子,心里一阵不安。
她知道刚才的话让气氛变得紧张,试图用温柔和亲密化解这股僵硬。
她轻轻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搭在邵鹏的肩膀上,手指顺着他结实的肩线缓缓滑动。
她靠得更近一些,胸前的柔软不经意地贴在他的背上,呼吸也变得轻柔,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鹏,尝一颗吧,真的很甜。」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撒娇和恳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希望他放下手机,回过头来看看她。
她的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摩挲,身体紧贴着他,隐隐透出一丝暧昧的气息。
张莫凡的呼吸稍微有些急促,渴望他能感受到她的柔软与靠近。
然而,邵鹏依旧冷冷的,头都没抬,盯着手机屏幕,语气中带着讽刺:「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张莫凡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和自己的男友邵鹏去争论些什么,不过这么新鲜的车厘子也不能浪费,于是她又捧着车厘子的盒子坐回了沙发。
再把车厘子放进嘴里的时候,车厘子的甜味似乎都在此刻变得苦涩。
吃完车厘子,张莫凡回到了自己和邵鹏的卧室里。
两个人一起奋斗了这些年,硕大的京海市却还是没有属于他们的窝,为了能离上班的地方近一些,张莫凡和邵鹏不得不和别人一起合租。
这个公寓房里因为有室友的存在,他们就不可能有个书房,所以就连个书桌都没有地方可以放。
张莫凡把电脑放在床上,自己跪坐在床边,开始审阅起明天的要上交的文件。
她熟练地摆好电脑,缓缓靠近床沿,膝盖抵在地板上。
这样跪着工作,每次时间一久,膝盖就会发麻,腰也会渐渐僵硬。
可除了床边,她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房子本来就小,再加上与室友合租,这个临时的安身之处更像是一个临时的藏身之处,而非属于她张莫凡的真正「家」。
邵鹏追着张莫凡进了卧室,突然就开口道:「张莫凡,今天你买了这么一大盒车厘子,买都买了,吃也吃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以后,你就不要再买车厘子这种东西了。」
张莫凡的指尖还搭在键盘上,但她心里的火焰已经一点点燃烧起来。
她不想和邵鹏争吵,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盯着电脑屏幕试图继续审阅文件。
然而,屏幕上的文字开始模糊起来,愤怒在她的胸口翻滚不止。
她没有回头,压抑着内心的波动,语气生硬却努力克制:「为什么?」
「为什么?!」邵鹏的声音突然提高,眉头紧皱,眼神里透出积压已久的不满。
他猛然拍了一下身边的柜子,似乎在强压着情绪,却终究没有忍住。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有些歇斯底里:「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接着语气更加激动:「我们一直说要买房子,这几年眼看着房价一直往上涨,可是我们的首付都没有凑齐!还有你一直说要结婚,可是办婚礼的钱有么?还有四五个月就过年了,就连回家发红包的钱都没有,怎么回去过年!所以你还问我为什么?车厘子这么贵的东西,你买一点尝尝也就算了,竟然一盒一盒的买,所以你觉得合适么?」
张莫凡转身面对邵鹏,身上的浅粉色睡衣轻轻晃动。
那是三年前她精心挑选的一件睡衣,彼时还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可如今,原本亮丽的丝质早已因为反复清洗而褪色,柔滑的质地也不再,变得有些粗糙。
睡衣的颜色从鲜艳的粉色渐渐退成了浅淡的灰粉,显得有些陈旧。
肩带无声地滑落,露出她瘦削的肩膀和突出的锁骨,整个人看起来纤细而疲惫。
「我们每天像机器一样地生活,这就是你想要的日子吗?」张莫凡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急促。
她站在那儿,性感纤细的身材如今显得有些憔悴,睡衣贴在她的身上,仿佛映射出这些年生活的磨砺。
她接着质问,愤怒中夹杂着无奈:「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买,你说的那个未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
邵鹏愣了一下,他的声音也略微的轻了下来,但是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是十分的强硬,「莫凡,我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可是我们要面对现实啊!我知道省钱很痛苦,但是如果我们都像你今天这样奢侈的浪费,那么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有自己的房子啊?」
张莫凡的怒火没有消散,她的声音也充满了不甘,「我每天拼命工作,有时候加班到深夜……现在就连买一盒车厘子都成了奢侈的行为?我连吃车厘子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邵鹏听到张莫凡的话,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权利?!什么权利!张莫凡,你真的是被现在这些所谓的女权给洗脑了啊!你不要忘了,你和我一样都是河西省来的,我们在大城市里没有什么所谓的权利!结婚要房子是你的权利,结婚你家里要彩礼,也是你们女人的权利!现在车厘子也成了你的权利了么?」
他一口气说完,停顿了一下,目光冷冷地扫向张莫凡,语气里带着不可遏制的失望和愤怒,最后加了一句:「张莫凡,你太自私了。」
张莫凡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邵鹏的话,心中一阵茫然与失落不断交织。
她从未想过,吃几个车厘子这样的小事,竟会在邵鹏眼中变成一种「自私的行为」。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已经褪色的睡衣下摆,眼神游移不定,仿佛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放自己情绪的地方。
邵鹏看着张莫凡沉默不语,误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她,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像是在哄劝:「莫凡,别生气,我们现在的经济情况,真的不配享受车厘子这种奢侈品。我们要为未来着想。」
张莫凡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她默默看着邵鹏,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的话一字一句地回响在她耳边——「不配」。
深爱的男人,居然告诉她,不配吃车厘子。
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让她一时失去了语言,甚至连愤怒都无法表达。
她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些,指尖都变得有些发白。
深爱的男人竟然告知自己不配吃车厘子。
这一瞬间,张莫凡甚至有些动摇了自己决定要嫁给邵鹏的决定。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未来,第一次让张莫凡感到有些绝望。
正文:
张莫凡今年刚满二十六岁,毕业于京海市首屈一指的大学法律系,原本是前途无量的法律精英。
然而,为了支持男友邵鹏的互联网创业梦,她放弃了考取律师执照的机会,转而在京海市一家知名的公关公司做起了业务员。
她和邵鹏都不是京海市的本地人,即使两人都有名牌大学的学历,仍旧难以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因为一盒车厘子和自己的男友争吵不休,张莫凡心里酸楚却只能继续工作。
凌晨两点多,她刚把文件赶好发给客户,没多久天就亮了。
在床上睡不了多久,不到早上七点,她又不得不挤上地铁去公司,继续她的忙碌生活。
张莫凡虽然说是从小地方的县城里走出来来的姑娘,但是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天生的带有一种让男人一见难忘的魅力。
她的脸庞有着南方人的温婉,但是眼神中却总是带着抚媚,那对杏眼似乎总是裹着一层雾气,男人望着她的眼睛就似乎正在倾听她讲述着心里的秘密,微翘的红唇总是轻启轻合,有时光是一瞥就可让男人心醉。
走进地铁站的张莫凡,立刻吸引了不少来往男人的目光。
她身穿一条紧致的黑色包臀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白色衬衫外搭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外套,尽显干练与优雅。
二十六岁的她,胸部依比起少女时代更加的坚挺饱满,随着她走下地铁阶梯的步伐,轻轻颤动,令人不禁多看一眼。
包臀裙紧贴着她的臀部,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丰盈而挺翘,充满了性感的吸引力。
她修长的双腿被肉色丝袜包裹,显得更加笔直而纤细,腿部线条流畅迷人。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皮质高跟鞋,随着她每一步的轻盈落地,鞋跟与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增添了几分妩媚与气质。
一双精致的小脚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更显得玲珑小巧,让她整个人散发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张莫凡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七分清纯,三分性感,仿佛浑然天成。
每当她经过,身旁的男人总是忍不住投来贪婪的目光,仿佛想多看她一眼,再一眼。
地铁站台上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早高峰的匆忙和焦虑。
因为昨晚和邵鹏的争吵,外加加班的疲惫,张莫凡几乎没怎么睡好。
早上,闹铃响起时,她本只想再多眯一会儿,结果却让她陷入了即将迟到的尴尬现实。
一班地铁缓缓停下,站台上的人群立刻变得无序,纷纷往车厢里挤。
平日里,张莫凡并不喜欢跟这些乘客争先恐后地拥挤,总是尽量等下一班车。
然而今天,她别无选择。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迟到几乎不可避免,她只能硬着头皮,也挤进了那拥挤的人流中,尽力想在这一班地铁上占个位置。
在逼仄的车厢里,张莫凡感受到陌生人带来的压迫感和混乱的气味,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只想着尽快到达目的地,赶在公司打卡之前。
「再进去一点!」身后传来的呼喊声让张莫凡不由自主地再试图往前挤。
她知道只要再向前半米,她就能勉强挤进这班地铁。
然而她的力气毕竟有限,前面的人群早已被压缩到了极限,想要再腾出空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她感到无奈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强劲的推力,一个人猛地将她往前一推。
张莫凡没能稳住身子,整个人被硬生生挤进了车厢,车门随之发出鸣笛声,迅速关上。
地铁里人满为患,张莫凡的高跟鞋虚浮地踩在地板上,几乎找不到立足的空间。
她勉强抓住头顶的铁杆,双手因用力而微微发颤。
尽管车厢内挤得几乎无法动弹,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总算赶上了这班地铁。
然而,就在她还没完全适应拥挤的环境时,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袭来。
她感到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了过来,停留在她的腰部,触感暧昧而陌生。
张莫凡的身体瞬间绷紧,那只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滑动,然后缓慢而有意图地向下移动。
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四周的拥挤让她几乎无法回头查看,车厢里每个人都紧贴在一起,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
张莫凡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喊出声:「不!」
可是,在这个喧闹的地铁车厢里,她短促的惊叫立刻被嘈杂的环境淹没,没人听见,没人理会。
她紧紧咬住嘴唇,心里一阵慌乱。
她努力安慰自己,那只手的碰触也许只是因为拥挤和失去平衡,可事实却逐渐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
那只手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贴得更紧了,温热的掌心已经滑到了她被包臀裙紧裹的臀部。
张莫凡的呼吸开始急促,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她能感受到那只手在她的屁股上肆意揉捏,动作缓慢却极具目的性。
那只手掌宽大,手指粗壮有力,指尖轻易就触及到她左边臀部的中部,而拇指则顺着包臀裙的布料,逐渐往她臀部的缝隙之间挤压。
张莫凡的身子绷得越来越紧,裙子和内裤随着那只手的动作被迫陷入她臀部的深缝,紧绷的感觉让她感到极度不适。
她拼命想挪动自己的身体,试图摆脱这只手的侵犯,但四周的空间太过狭小,拥挤的乘客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不!停下来!」张莫凡在心里不断呐喊着,恐惧和无力感在胸口蔓延。
她想要挣脱那只肆无忌惮的手,但四周拥挤的人群和狭小的空间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那只手没有停下,依旧在她的屁股上抚摸着,时不时地用力捏一下,带着强烈的侵犯意味。
每一下的触碰都让她感到屈辱和愤怒,但她无处可逃。
幸运的是,这种恐怖的侵扰并没有持续太久。
地铁很快到达了下一站,当人群开始涌动,陆续有人下车时,那只让她感到恶心的手也终于从她的身体上移开,彻底消失了。
张莫凡松了一口气,但内心的恐惧和羞辱依旧挥之不去。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她在地铁上遭遇「咸猪手」的侵犯了。
作为一个每天挤地铁上下班的白领,她对此却无能为力。
张莫凡曾经想过去报警,去调取监控,但转念一想,过程复杂不说,抓到凶手的可能性也不大。
即便调查成功,她也可能因此背上「地铁咸猪手受害者」的标签,招来更多的流言蜚语。
她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觉得一切最终只会得不偿失。
相比上一次在地铁上被人摸屁股时的惊恐和排斥,这次张莫凡的反应却出乎她自己的意料。
她没有感到汗毛竖起的恐惧,反而觉察到自己变得异常敏感。
那只手在她臀部上的每一次触碰,仿佛通过薄薄的布料,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感官之中。
她甚至能感受到手指的指纹,像是刻意在挑逗她的神经,传递到她脑海里每一个细微的感受。
张莫凡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身体反应和内心的挣扎形成了强烈的对立。
她知道自己应该感到愤怒或羞耻,应该马上挣脱这种状况,可是身体却在无意识地做出回应。
她的脑海不由自主地勾画出那只手主人的模样,想象着那人背后的轮廓和气息。
她感到一种燥热从心底升起,逐渐蔓延到全身。
这一切让她不安,却也隐隐能找到理由。
最近几个月,男友邵鹏一直忙于创业,日夜为工作奔波,几乎没什么时间陪她。
两人连简单的交流都减少了,更别提发生亲密关系。
张莫凡的身体,似乎在无意间渴望着那份久违的触碰和亲近。
这种情感的空白,让她对地铁上这一刻的触摸变得异常敏感,感官也比以往更加敏锐。
每一下的触碰,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刺激,似乎还在填补着她内心中那份隐秘的寂寞与渴望。
燥热在她体内升腾,心跳加速,她试图压下这股不应有的感觉,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
走出地铁站后,张莫凡匆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心里顿时一紧。
她离迟到只剩几分钟了,焦急之下,她立刻加快了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朝办公楼赶去。
可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给她留下更多时间,当她到达办公楼电梯口时,正好赶上一群年轻人挤进电梯。
这些人显然都是来面试的应届毕业生,每个人手里都紧握着简历,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紧张,仿佛这次面试决定着他们未来的命运。
张莫凡站在电梯外,看着他们年轻而稚气的面孔,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如今的就业环境。
她想起自己刚毕业时的求职经历,虽然竞争也不小,但现在的形势显然更加严峻。
工作岗位越来越少,而大学生的数量却越来越多。
那些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常常需要在一个个面试中碰壁。
张莫凡知道,这个大城市对普通人并不友好,尤其是对像她和邵鹏这样没有背景的外地人,想要立足更是艰难。
然而,眼下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些,电梯被这些面试者挤得满满当当,她根本没法赶上这一班。
张莫凡不得不站在原地,焦躁地等待着下一班电梯,心里不停盘算着时间。
她知道,晚一分钟进办公室就意味着迟到,考勤机绝不会为她的理由网开一面。
终于等到下一班电梯,张莫凡急忙挤了进去。
等电梯缓缓上升,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重。
等她走进办公室打卡时,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无情地显示——九点零二分。
「莫凡!你怎么回事!」
张莫凡刚刚在考勤机上录入指纹,冯姐的声音就从旁边响起,带着明显的责备。
张莫凡心里一紧,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连忙解释道:「冯姐,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昨晚赶市烟草局的方案弄到很晚,不过已经完成了。」
她顿了顿,迅速补充道,「天海化工集团的人已经来了吧?我马上去会议室!」
昨晚张莫凡加班赶的是给市烟草局的公关方案。
这个项目的难度在于如何在不违反广告法的前提下,为烟草相关产业做营销。
尽管吸烟有害健康、广告受到严格限制,烟草税收却是当地政府的一大收入来源。
而今天一早她要碰头的客户。
天海化工集团,则是她负责的最大几个客户之一。
这个会议的内容,关乎如何在建设一个可能带来污染的化工区时,不引发当地民众的强烈反对,顺利推动项目落地。
「……不用了,林潇潇已经在和天海化工集团的代表开会了。」
「什么!林潇潇?」张莫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
林潇潇和她同组,也是业务员,虽然比张莫凡年长两岁,但进入广告公关行业比她晚得多。
一直以来,林潇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感,工作上也是按部就班,远不如张莫凡活跃。
然而,到了今年,林潇潇突然开始不断接到新的客户,其中不乏知名上市公司,显然得到了更多的关注。
「莫凡,那个……天海化工的侯经理,指名要林潇潇来策划这个项目。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冯姐看着满脸疑惑的张莫凡,试探性地问道。
她大概已经明白,张莫凡对此完全不知情。
虽然她作为主管,不希望组员之间因为客户问题产生摩擦,但客户明确要求特定的人负责时,她也无法干涉太多。
张莫凡怔住了,愣了几秒才低声回应:「我……我不知道。」
冯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张莫凡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把你手里剩下的项目做好。和烟草局比起来,天海化工也就没那么大了……」
张莫凡低下头,心里掠过一阵酸涩的失落。
天海化工集团是她花了无数心血才谈下来的大客户。
为了这个项目,她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相关机关单位,还请了不少专家学者对项目的生态影响做评估,才逐渐赢得了天海集团高层的信任。
项目的金额巨大,她原本指望着项目落地后,不仅能在公司里赢得更多认可,也能拿到一笔不小的奖金。
可是如今,客户突然指定换负责人,项目被林潇潇接手,意味着这笔奖金也将和自己无缘。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林潇潇空着的座位,心中五味杂陈。
为什么天海化工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要求更换负责人?她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林潇潇唯一一次和天海化工的交集,还是前几天自己为了赶烟草局方案,临时请她帮忙去天海送文件。
难道问题出在了这里?张莫凡心里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心中似乎找到了答案。
半小时后,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林潇潇和天海化工集团的代表一同走了出来。
林潇潇走在前面,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而侯经理则紧跟在她的身后,眼神不曾离开过她的背影。
张莫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林潇潇身上。
今天的林潇潇一身淡黄色的丝质连衣裙,设计极为大胆。
裙子的左侧长到膝盖以下,右侧却高开叉,整个右腿几乎完全暴露在外,光滑的大腿根部若隐若现。
上半身的设计更是大胆,胸前的布料薄而轻盈,虽然并不透明,但因材质贴合身体,林潇潇那饱满的胸部曲线在裙子下显得异常明显,毫无遮掩。
天海化工集团的侯经理紧随其后,目光始终未曾从她的臀部和大腿上移开。
林潇潇将侯经理一路送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时,她微笑着深深鞠了一躬,胸前那本就轻薄的布料瞬间松垮下来,露出她的深邃沟壑,几乎敞开一半的胸口直面侯经理。
而林潇潇似乎全然不觉,根本没有丝毫想要遮挡的意思。
林潇潇弯腰鞠躬时,胸前的布料松垮下来,两只饱满的乳房几乎完全暴露在一众男人的眼前。
侯总站在最前面,占据了最佳的「观景位置」,眼睛都看直了,西装裤也掩盖不住他那已经勃起发硬的阴茎。
此刻的侯总恨不得能立刻将眼前这个风骚的女人按倒,狠狠地占有她。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差点就要流出口水来。
「小林……今天的Presentation非常专业!后续的项目安排就拜托你多费心了啊!」侯总说话时,声音明显带着情欲的压抑。
林潇潇听到侯总的话,并没有急着直起身,反而依旧弯着腰,露出她深深的事业线,抬头娇媚地看着侯总,声音甜腻:「侯总~后续的事情还要仰仗您的支持呢~」
她的声音柔媚,语调拖得轻飘飘的,眉眼间尽是勾人的媚态。
侯总听得心猿意马,脚步都停滞了,连连点头,眼神依然锁定在她那若隐若现的乳沟里,直到电梯门慢慢关上,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送走了天海化工的侯总和他的随行人员后,林潇潇收起了之前的娇柔媚态,取而代之的是脸上得意的笑容。
她踩着那双银白色亮片高跟鞋,回到自己的工位后,随意地踢掉鞋子,坐在办公椅上,翘起了腿,神情轻松自在。
张莫凡看着林潇潇的装扮,心里满是复杂的感受,却不敢直接说出来。
她觉得林潇潇今天的穿着实在过于夸张。
即便是在晚宴或聚会上,张莫凡也绝不会选择这样的服装,何况是在工作场合。
林潇潇穿的那件淡黄色连衣裙,上围的设计根本无力遮挡她丰满的胸部,更别说男人的视角本来就比女人高,很容易就能直接看到她的胸脯。
那件裙子几乎像是故意为了走光而设计的。
更夸张的是,连衣裙的下摆一侧开叉,开到大腿根部,几乎露出了半个臀部。
只要稍微迈大一步,那裙缝里几乎所有隐私部位都会暴露无遗。
张莫凡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穿上这种裙子走在大街上,光是想想都觉得羞耻,更别提在工作场合穿了。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从远处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在外面公开办公区域的人都一瞬间望向了那个方向,然后纷纷停下了闲聊,装模作样的工作了起来。
这个穿着深灰色休闲西装,踩着闪亮的小牛皮鞋的男人叫陈军,是张莫凡他们以及其他四五个部门的经理。
陈军没在什么地方做停留,而是一路走到了张莫凡和林潇潇他们这一块区域,他直接来到了林潇潇的身边,停下了脚步。
林潇潇见陈军走近,丝毫没有因为经理的到来而显得慌张。
相反,她动作优雅地把翘着的右腿从左腿上放下,微微抬起右腿,那条淡黄色连衣裙的裙摆顺势从她光滑的小腿上滑落,整条大腿从裙缝中裸露出来,直到大腿根部。
肌肤白皙而光滑,仿佛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陈军看着林潇潇的动作,眼睛都恨不得从眼眶中弹出来,脑袋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女下属的一举一动。
林潇潇把腿抬到了大概和办公椅一样的高度,接着把自己的脚背绷直,控制着自己的脚趾们,依次的舒展然后蜷缩,刻意的展示着娇小的美足和脚趾上涂着的亮粉色的指甲油。
那只诱人的小脚在空中停留了大概两秒,然后她又慢悠悠的把举着的脚放在,穿进了随意踢倒在地上的高跟鞋里。
很快,林潇潇又一次重复了同样的动作,只不过这一次换了左脚,然后也把那只白嫩娇小的美足在经理陈军的眼皮底下,慢慢的塞进了由几根带子组成的高跟鞋里。
穿好鞋后,林潇潇缓缓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挑逗,轻轻眨了下眼睛,勾住了陈军的视线。
陈军的眼神被林潇潇的动作所吸引,他的眼睛从上到下把林潇潇看了个遍。
陈军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怎么在意过林潇潇这个人。
作为新上任的经理,入职之前他就仔细审阅了手底下每个员工的简历。
老实说,林潇潇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她是一个三本大学毕业的学生,在他看来,这样的学历几乎和野鸡大学没有什么区别。
尤其在广告和公关行业,扎实的行业知识和对市场的深刻理解是关键,若还能具备一些财务、金融甚至法律方面的背景,那就再好不过了,比如像张莫凡那样的员工。
但林潇潇的学历既没有行业相关性,又毫无深度。
她的本科居然是酒店管理专业,在广告和公关行业里几乎毫无实际价值。
所以陈军实在不明白,上任经理是如何把这样一个背景平庸的员工招进这个精英汇聚的团队的。
然而,当陈军第一次见到林潇潇本人时,他立刻明白了前任经理的决策。
作为男人,他很清楚林潇潇身上所具备的那种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她的外貌和身材无疑给她在这个团队里增添了许多不寻常的「优势」,尤其是在男性主导的环境中,这种魅力显得尤为突出。
然陈军从第一眼就认可了林潇潇作为女人的吸引力,但他对她的工作能力毫无期待。
在陈军看来,林潇潇不过是团队里跑跑腿、打打下手的人,顶多在一些小项目中充当辅助角色,真正的核心业务,还是像张莫凡这样背景扎实、能力突出的员工来主导。
可让陈军感到意外的是,林潇潇在最近几个月里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起初,林潇潇只是拿下了一些小型企业的广告宣发项目,虽然业绩平平,但足够维持她在团队中的地位。
可是,就在最近的三周内,林潇潇接连斩获了两个大单,尤其是天海化工集团的合作项目,这个项目连公司高层都非常重视。
陈军努力的把自己的眼神送林潇潇的腿上移开,然后像是缓解尴尬般的清了清喉咙,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各位同事,我想大家也已经知道了,林潇潇刚刚为我们和行业内首屈一指的天海化工集团签下了这个财务年度以来最大的项目,并且,天海化工的侯总还和我们公司达成了长期合作的备忘录……让我们为林潇潇的成就鼓掌!」
林潇潇听到陈军的赞扬,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轻轻抬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动作优雅中带着一丝刻意的风骚。
她挺直了腰背,故意让身材的曲线更加显眼,走到陈军身边时,微微前倾,露出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陈经理,您太客气了,天海化工的项目能成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她声音轻柔,带着刻意的甜美和含蓄的挑逗,仿佛每个字都在勾动着办公室里每个男人的神经。
然后她故意顿了顿,转头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同事,眼神停留在张莫凡的身上,嘴角扬起一抹带有深意的笑容:「莫凡姐也真的很努力,她前期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呢,跑了好多部门。」
她故意加重了「准备工作」几个字,带着隐隐的轻视。
「不过嘛,有时候努力固然重要,但客户还是要看我们能否真正理解他们的需求。像天海化工这种大客户,最在意的还是我们是否能提供他们想要的结果。」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莫凡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俯视。
「所以啊,莫凡的努力也是很有价值的,只是……某些地方,可能还需要多磨练。」
她娇笑着,语气轻快,但每个字都像是在隐晦地贬低张莫凡的能力和地位。
接着,她轻轻抬起手拍了拍陈军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补充道:「还好陈经理您慧眼识珠,指导得当,我才能抓住这次机会,不然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张莫凡默默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林潇潇那些表面称赞、实则贬低她努力的言辞在耳边回荡,让她的心头一阵阵酸楚。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但她依然强忍着情绪,不想在众人面前露出一丝脆弱。
就在这时,冯姐站在旁边,微微叹了口气。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张莫凡,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安慰,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别放在心上,还会有机会的。」
张莫凡感受到冯姐的目光,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
是啊,天海化工的项目虽然被抢了,奖金自然也飞了,但这不是结束,至少还有烟草局的项目。
这可是她这些天加班熬夜拼命完成的方案,如果顺利拿下,奖金依然有望。
她在心里暗暗自我安慰:「没关系,只要烟草局的项目能顺利落地……奖金也不会少的……」
想着这些,张莫凡再次挺直了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但她心里深处还是隐隐有种不甘,像一根尖刺,不时刺痛着她的自尊。
就在张莫凡强压下内心的情绪,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的时候,办公室的气氛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
陈军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神色骤然紧张起来。
他迅速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的怒吼声,震得周围的人都能隐约听到。
「陈军!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团队那份给烟草局的公关方案出大问题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个方案一旦实施,国企可能会因此损失上亿!你们想让公司跟着一起完蛋吗……」
电话里的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一道雷电劈进了会议室,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陈军一时语塞,额头上的冷汗逐渐渗出,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回应:「是……
是的,我明白,马上处理!」
挂掉电话后,陈军的脸色一片铁青。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但声音中仍充满了不安和愤怒:
「各位,刚才公司高层打来电话,烟草局的公关方案出了严重的纰漏,涉及到未成年人和烟草宣传的法律限制。」
陈军声音低沉,「这是我们不能触碰的红线,而这份方案中,提到的文化活动、体育赞助、场景植入,全部都可能引发公众质疑,更严重的是,违反了广告法中关于青少年保护的条款。如果方案实施后被公众发现,烟草局不仅会受到舆论的强烈抨击,国企的声誉也将毁于一旦。」
陈军转述了烟草局法务的内容,然后用愤怒的语气说着,「如果被披露,国企将面临上亿的损失,我们公司也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陈军的声音仿佛一记重锤,击中了每个人的心脏。
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张莫凡只觉得胸口闷得发紧,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强迫自己镇定,但脑海里早已陷入混乱,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拉回到昨天那个不堪的夜晚。
刚刚和邵鹏吵了一架的张莫凡,跪在电脑前,试图强行将心思转回工作上。
国企的烟草局项目是她最近的重点,可就在这种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她却无法专注。
电脑屏幕上的文件一行行文字在眼前模糊,法律条款的要求她早已熟稔于心,尤其是涉及到广告法的部分,她本应格外小心。
但那晚她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和邵鹏的争吵犹如一团乱麻缠绕着她的思绪。
她匆忙修改了几个关键部分,却根本无暇仔细审核每个细节。
广告法的那些条款,她本该逐一核对,而最重要的法律审查环节,她也没有安排好。
「天啊,怎么会这样……」张莫凡心中暗暗叫苦,她隐隐意识到这次问题的严重性。
正当她陷入深深的懊悔时,陈军的声音再次响起,冷若冰霜:「冯姐,召集你们团队的人开会,马上!」他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一座冰山,狠狠地压在每个人的肩上。
冯姐神色严峻,但眼底却透出一丝焦急。
她迅速点头,立即组织团队成员进入会议室。
张莫凡紧随其后,步伐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在朝着悬崖边缘靠近。
她的心跳快得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在去会议室的路上,冯姐悄悄放慢了脚步,和张莫凡并肩走着,轻声问道:
「莫凡,烟草局的文件……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检查?我知道你最近事情多,是不是哪里没顾上?」
张莫凡的心脏仿佛被攥紧,沉甸甸的负担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手,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
那天晚上的加班场景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冯姐,我……我加班改过了,昨天和男朋友吵架……情绪有点不稳定,没仔细核对每一条。」
冯姐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但她能看出张莫凡的疲惫。
她的眼神中依旧有些怜惜和关切:「唉,我早说过不要让情绪影响工作。待会儿我会尽量帮你圆过去,但你得有个准备,这次的情况很严重。」
张莫凡点了点头,心中苦涩无比。
她知道冯姐的好意,但也知道,这次可能没有什么「圆过去」的机会了。
走进会议室,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冰冷。
陈军站在桌前,脸色阴沉得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双臂交叉在胸前,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最后定格在冯姐身上:「冯姐,这次的责任是谁?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冯姐心中一紧,知道这一刻无法回避。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陈经理,这次方案的问题……责任或许不是某一个人的。整个团队都在加班,我认为每个人都有责任。
但具体问题或许还需要仔细审查,可能只是个误会……」
张莫凡低着头,冯姐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那温暖的字句让她心中一阵酸楚。
她从未想过,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还有人愿意为她辩护。
然而,恐惧也如潮水般袭来。
她清楚,这次的失误有多么严重。
如果真的因此丢了工作,那她在这座城市里将再无立足之地。
张莫凡心中一阵冰冷,仿佛置身悬崖边,稍有不慎,就会彻底坠入深渊。
「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这个念头像尖刀一样刺入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她已经付出了太多,拼命在这个竞争残酷的城市里奋斗了这么多年,才堪堪站稳脚跟。
如果这次被公司开除,意味着她在京海市的一切都会崩塌。
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失去了工作,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回到那个狭小、落后的农村家里,面对父母那充满期待和失望的眼神,她无法忍受那种失落感。
她拼命地逃离了那个闭塞的家乡,来到大城市追求梦想,如今如果被逼回去,那将是她最大的失败。
然而,冯姐的话还没说完,林潇潇轻轻咳了一声,仿佛是为了打破某种尴尬的沉默。
她站在冯姐旁边,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虚假的同情,柔声说道:「冯姐,我知道您一直很关心莫凡,也理解她最近工作很辛苦,的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依旧柔和,却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这次的错误,恐怕不能轻描淡写地说成误会了。」
她侧身看向张莫凡,眼神里带着些许怜悯,语气看似关切,实则锋利无比:
「毕竟,文件中的那些违规内容,是违反广告法的明显条款啊。我记得,莫凡姐那天晚上加班的时候,我们还讨论过这些条款。她当时负责修改,或许是太累了,没能仔细审核吧。」
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张莫凡感到无奈与惋惜。
林潇潇继续保持着那副关心的表情,轻轻瞥了一眼张莫凡,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假惺惺的歉意:「其实,我们都能理解莫凡的压力,但如果当时能再仔细一点,或许这些问题就不会发生了。我知道她不会故意出错,但这件事的确很严重,影响也很大。」
冯姐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显然对林潇潇这种阴险的「求情」方式感到不满。
她皱着眉,语气也有些急促:「潇潇,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
林潇潇依旧笑得温柔,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冯姐的不悦,她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冯姐,我当然明白,团队合作很重要,大家都有责任。但是,涉及法律条款的细节,我们真的要特别小心。毕竟,我们都不想公司因此受到损失,对吧?
莫凡肯定也不会逃避这个责任的。」
她语气温和,表情诚恳,仿佛在替张莫凡着想,却将责任精准地扣到了张莫凡头上。
张莫凡听着林潇潇一连串看似善意的「求情」,心里一阵寒意蔓延。
她知道林潇潇表面上是站在她这边,实际上却一步步把她推向不可挽回的境地。
那假惺惺的同情和虚伪的语调,让她的手指不由得微微颤抖,心里充满了无力和愤怒。
陈军冷冷地看着冯姐,眉头微皱,语气更加严厉:「冯姐,既然情况已经很清楚了,那我需要一个明确的责任人。
公司的规章制度不允许出这种大纰漏,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冯姐的脸色凝重,刚想为张莫凡开脱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她的心里无比矛盾,张莫凡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可眼下的局面却让她无法轻易摆脱困境。
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张莫凡身上,像是无形的压力逐渐压迫着她的神经。
张莫凡的心跳逐渐加快,脸上努力维持的冷静逐渐崩塌。
她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似乎每一双眼睛都在审视她、质疑她。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迫感,仿佛她是一个被审判的囚徒,而所有人都是她的审判官。
心中的无助与冰冷慢慢蔓延,她努力镇定自己,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坚强,但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感到更加脆弱。
张莫凡的手紧紧攥着桌边,用到了指尖都隐隐作痛的程度。
她知道,自己必须在这种场合中表现出坚强和专业,可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像一股无法抑制的潮水,不断涌上心头。
她努力忽视众人投来的视线,试图从脑海中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然而思绪却越来越混乱。
就在她感到几乎无法承受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门口,一股意外的气息打破了会议室里紧张的沉寂。
张莫凡也顺着众人的目光抬起头,心中隐隐有些疑惑和不安。
她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君超——她在国企项目中的对接人。
张莫凡的心脏猛然一紧,几乎是在绝望的边缘,她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李君超身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隐隐的期盼抬头看向他,心中渴望他能够站在甲方的立场上为她说几句有力的话,帮她解围。
当李君超走进会议室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张莫凡的心跳加快,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耳边血液流动的声音,空气中仿佛凝固了片刻。
就在她的紧张快要达到极点时,李君超忽然朝她温柔地笑了一下。
这一抹笑容让张莫凡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瞬间减轻了许多。
那笑容温暖而自然,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她原本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焦虑也似乎随之消散,仿佛看到了事情转机的希望。
虽然她依然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李君超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或许并不孤立无援。
在张莫凡这段时间的观察下,李君超这个人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平易近人,仿佛不急不躁,无论面对多么复杂的问题,他都表现得格外从容。
这种不紧不慢的作风,在快节奏的工作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出,尤其是在应对国企项目的繁琐流程时,李君超的淡定态度让他显得独具一格。
张莫凡从未见过他失态,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紧张或不安。
他似乎始终都可以保持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气质,仿佛任何复杂的情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从容不迫地处理问题,无论多棘手的局面,他都能不慌不忙地化解。
虽然这种态度让他显得稳重,但也让张莫凡觉得难以捉摸。
「很抱歉打断诸位的会议,不过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向贵公司的领导澄清一下。」
李君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主导性。
张莫凡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陈军见李君超突然闯进了会议室,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但眼神中透着严肃和决断。
「李主管,真是抱歉,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
经过我们的内部讨论,已经决定对这次项目中的责任人采取必要的处理措施。」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张莫凡,语气中透着一丝冷硬,「张莫凡在这个项目上出现了严重的失误,我们决定开除她,确保类似的情况不再发生。」
会议室里瞬间静默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张莫凡身上。
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压迫感。
张莫凡只觉得全身僵硬,呼吸变得急促,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项目上确实犯了错,陈军的话语毫不留情,似乎已经将她推到了职业生涯的悬崖边缘。
此时,林潇潇坐在一旁,嘴角隐隐露出了一抹冷笑。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冯姐站在一旁,脸色凝重,想为张莫凡开脱几句,但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她知道,在这种场合下,自己身为主管能不受牵连就不错了,何谈去保住张莫凡的工作。
就在这时,李君超忽然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陈经理,这件事情恐怕并不能怪张莫凡小姐。」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莫凡也惊愕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军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有些惊讶,他不明白烟草局的对接的主管竟然为了乙方的员工的失误求情,但依旧保持着冷静的语调:「李主管,贵司的领导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们了,责任很清楚,是张莫凡交上来的文件有严重错误,我们必须对此种严重的失误做出严肃处理。」
林潇潇听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丝快意的笑容,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她坐得笔直,仿佛在等着看张莫凡如何狼狈收场。
李君超轻轻看了张莫凡一眼,眼神中带着一抹温柔,然后转向陈军,缓缓的说道:「陈经理,我恐怕要澄清一下事实。其实,张莫凡并没有交错文件,真正的问题在于我。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不小心把旧版本的文件发给了领导,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张莫凡瞪大了眼睛,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提交过任何更正的文件,这完全是她的失误。
李君超此刻竟然替她说谎,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脑海中充满了疑问和难以置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潇潇的表情瞬间从幸灾乐祸变成了震惊,她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李君超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站出来为张莫凡开脱。
刚才她还在心里暗暗得意,认为张莫凡这次肯定完了,尤其是陈军已经明确提出要开除她,一切似乎已经板上钉钉。
可是,李君超的突然发声让事情发生了令人意外的转折。
一阵疑惑在林潇潇心中滋生。
为什么李君超会为了张莫凡扛下这个责任?
她根本不相信李君超会无缘无故地替张莫凡承担这样的后果,尤其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
毕竟作为事业单位的主管,背了这种锅也不可能毫无后果。
她的目光在李君超和张莫凡之间来回游移,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张莫凡跟烟草局的那个主管之间有些不寻常的关系?
林潇潇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张莫凡这种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高材生,其实和自己一样,都是靠出卖身体来换取利益的婊子。
否则,李君超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她遮掩?一定是张莫凡在背地里爬上了这个烟草局的中层干部的床上!否则,这一切都无法解释。
林潇潇的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嫉妒和鄙夷,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她意识到,张莫凡表面再怎么光鲜亮丽,私底下和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林潇潇在心里冷笑着,目光中带着深深的鄙夷和讽刺。
她咬了咬嘴唇,心里开始盘算着,或许自己也该更加小心的去针对张莫凡这个「对手」,因为她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清白。
陈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弄得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
他犹豫了片刻,神色变得复杂:「李主管,您的意思是,这次的错误完全是您的责任,和张莫凡无关?」
李君超点了点头,没有任何逃避的意思:「没错,是我疏忽把旧版本的文件发给了领导,张莫凡早已提供了正确的文件。这次误会完全是我的责任。张莫凡的工作表现一直很出色,开除她的决定恐怕是不妥的。」
……
事情被李君超澄清之后,会议迅速结束了。
陈军在得知自己不需要为此事承担责任后,整个人也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平静。
虽然他对这场意外插曲被大领导责怪有些不满,但毕竟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他交代了几句后,就安排冯姐和张莫凡负责后续的处理。
冯姐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离异女人,没有子女,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虽然她专注于事业,但人情世故她还是明白得很透彻。
她看了一眼张莫凡,心里已经猜到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她知道,这场意外不仅仅是工作失误的问题,李君超出面替张莫凡解围的举动,其中隐含的微妙关系并不难看出来。
冯姐和李君超打了个招呼,就独留张莫凡和李君超在会议室继续商谈后续的事宜。
「李主管……」
张莫凡见冯姐关上了门,长达近半个小时的巨大压力才一下卸了下来。
她先是连连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才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犹豫和感激,「我今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其实这件事完全是我的责任,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李君超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声音轻缓而自然:「莫凡,首先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叫我君超就好,没必要那么见外。」
张莫凡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心中一阵复杂。
她从未想到李君超会如此直接地打破他们之间的距离感,而他的温柔笑意似乎让她心里那股紧张渐渐的松弛。
李君超站起身,缓步走到张莫凡面前,目光柔和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深意:
「莫凡,我知道你平时工作非常认真,也一直很拼命。
今天的情况我完全看在眼里,你不应该因为这点小失误就失去工作。
你有很多潜力,我也知道,这份工作对你来说非常重要。」
张莫凡被他的言辞打动,心中微微发热。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可是……这明明就是我的错,还是让你替我承担了后果。这样对你不会有影响吗?」
李君超轻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无所谓的轻松:「哦,顶多就是挨领导一顿批评,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周末我还得去他家吃饭,他肯定少不了要数落我几句。」他的语调里透着几分调侃,显得异常随和,「不过对我来说,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挨骂这种事,我不在意,反倒是你——我不想看你因为这点小事失去本来应该属于你的机会。」
他的话轻柔而坦率,却带着一种无可忽视的关怀,仿佛瞬间打破了甲方和乙方之间的界限。
张莫凡感受到他真诚的体贴,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感动和难以言喻的悸动。
这种微妙的情感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除了这种无法言明的感觉之外,她也不由得对李君超的生活状态心生羡慕,她羡慕的是李君超那种在体制内工作的松弛感。
他可以从容应对领导的批评,毫不在意这种批评或者过错会对他未来的升迁或者保住他的工作有着重大的影响。
而张莫凡她自己却像是生活中的一切似乎都围绕着她这份工作而转的。
张莫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你真的很洒脱。我一直以为你们体制内的人会特别在意领导的看法,没想到你能看得这么开……」
李君超轻笑了一声,目光柔和又带着几分戏谑:「这算什么?今天这事儿和我以前捅过的篓子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挨领导的批评,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他的语气轻松自如,仿佛工作中的那些压力都与他无关。
张莫凡看着他那从容的态度,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淡淡的羡慕。
相比于自己每天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一样运转,李君超的生活显得如此松弛自在。
他工作有成,气度不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面对李君超的这种洒脱与关怀,张莫凡心中竟然忍不住生出了一丝好感,一种无法否认的欣赏。
「李主……君超,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张莫凡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感激,「要不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这也是表达我对你帮助的谢意。」
李君超的笑意更深,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与欣赏。
他微微靠近了一些,声音低沉而温暖:「其实,你不用特别感谢我。一个人住久了,外面那些饭菜早就吃腻了。倒是想吃点家里的家常菜。」
张莫凡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有些微微一动。
她低头思考了一下,作为女人,单独去一个男人家里,哪怕是为了做饭,也多少有些不太妥当。
可是,想到李君超今天替自己解围,再加上他一直表现得如此随和和体贴,她很快打消了顾虑。
她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期待,不禁想要窥探属于起他那份无忧无虑的生活。
张莫凡笑了笑,语气柔和了许多:「好啊,那我去你家做顿饭,就当是对你的感谢。」
李君超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温柔与欣赏,眼神似乎悄悄下移,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她的身材,那纤细的腰肢、挺拔的胸口,和她一贯优雅的姿态。
他心中对张莫凡的好感早已悄然升温,暗恋的情愫虽然藏在心底,每一次接触都让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他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调侃:「你真的会做饭吗?现在的女孩子,基本都不愿意去学做饭了。」
张莫凡笑了,带着几分自信地回应:「当然会做。虽然平时工作忙,但我偶尔也喜欢在家里做些家常菜。」
李君超微微一笑,眼神更加柔和,仿佛打量她作为一个妻子时,可以做到的贤惠与温柔。
「现在京海市的女孩子,几乎都不会做家务了,你这样真的很贤惠。如果有你这样的妻子,肯定会很幸福。」
张莫凡听到这话,脸上微微一红,心里悄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尽管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有男友,但李君超的那番话让她心头一暖。
那种温柔的目光和话语,带着些许暧昧的情愫,似乎无意间流露出了他对她的欣赏与好感。
张莫凡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那丝羞涩,轻声笑道:「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不然辜负了你对「贤惠」的评价。」
送走李君超后,张莫凡回到办公室时,立刻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
同事们的目光似乎都不一样了,虽然大家表面上依然各忙各的,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隐隐的关注和窃窃私语。
大家可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李君超亲自为她澄清责任的事,显然已经让人产生了各种猜测。
在职场中,尤其是面对甲方的合作中,让一个负责人主动为乙方的小员工承担责任,简直是罕见的事情。
毕竟,谁都知道在职场中,背锅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即使是自己的失误,也总有人尽量推卸责任,而李君超这种主动替她站出来的行为,更是让人不禁产生了各种揣测。
张莫凡此刻却没有心思去在意同事们的反应,刚刚从危机中逃过一劫的她,只想好好坐下喘口气。
她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会议上的惊险一幕还历历在目,仿佛才发生在几分钟前,而李君超的帮助,让她心里依然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不久后,冯姐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毕竟在职场混迹多年,冯姐对这些潜藏在表面之下的微妙关系心知肚明。
「莫凡,以后做事一定要更仔细一些啊,」冯姐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拍张莫凡的肩膀,语气虽然轻柔,但也带着几分提醒,「这次虽然李主管替你说话了,但以后别指望总有这样的好运气。」
张莫凡点点头,知道冯姐的好意,也明白自己的确有失误。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其中的缘由,冯姐接着说道:「莫凡,听我一句劝,别只顾眼前的事。你还年轻,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事业上。我知道你很努力,但现在这个社会,光靠勤奋还不够,有机会就多考几个证。像你这样的能力,如果考个资格证,再配上你手头的项目经验,升职加薪不过是时间问题。」
张莫凡听到这话,微微点头,知道冯姐是在为自己着想。
她刚想说些什么,冯姐却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几分严肃和关切:「还有啊,男人这种东西,靠不住的,特别是在大城市里。你现在年轻,别让感情上的事拖累了你的事业发展。特别是你男朋友,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很久了,但你得清楚一点,未来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不能让他影响你的职业规划。」
张莫凡愣了一下,没想到冯姐会直接提到她的男朋友。
她的心中涌起一丝隐隐的不安,想到自己和邵鹏这些年一起奋斗的艰辛,虽然感情一直不错,但他们在这座城市里始终过得很不容易。
邵鹏的创业也未见起色,两人一直为房子和生活费奔波。
「男人靠不住,工作才是最实在的。」
冯姐看着张莫凡的沉默,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你得为自己打算。女人不拼事业,早晚要后悔。你看你现在这么年轻,有机会在公司里发展,尤其是现在和烟草局的项目,你得好好抓住机会。别让感情上的事牵绊了你,等你事业上站稳了脚跟,再考虑其他的事。」
张莫凡心里有些动摇。
她明白冯姐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在大城市里,女人要想真正立足,事业往往比感情更重要。
她和邵鹏一起打拼这些年,但有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未来似乎总是充满不确定性。
邵鹏的创业路上困难重重,而她自己在公司里也并非一帆风顺。
冯姐看出了张莫凡的犹豫,继续说道:「我不是说你要和你男朋友怎么样,而是你得清楚,现在是你发展的关键期。你和烟草局的负责人关系好,这个项目做得好,不仅有奖金,升职的机会也很大。等你把工作和事业打好了,感情的事自然会顺其自然。」
张莫凡听着,心中更加复杂。
她知道冯姐是在为她着想,但这番话也让她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
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了,冯姐,我会好好考虑的。」
冯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别太纠结,有时候,女人该为自己多打算些。」
下班后,张莫凡匆匆走出公司。
她本来打算先回家换一身衣服,但一看时间,想到还要去菜市场买菜,再赶地铁去李君超的公寓,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思虑片刻后,她决定直接去菜市场挑选一些新鲜食材。
她下意识地觉得,既然要去李君超家,自己应该好好准备一番,毕竟这是表达感谢的机会,也是自己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机会。
在菜市场里,张莫凡快速挑选了几样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就匆匆赶往地铁站,挤在人潮汹涌的地铁车厢里。
她看着手里的食材,想着等下要做些什么菜。
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毕竟李君超在工作上帮了她大忙,她也希望通过这顿晚餐让他对自己有个好印象。
当她终于赶到李君超的公寓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滨江的夜晚宁静而优雅,江风轻拂着,让人感到一丝凉意。
她站在公寓楼下,心中暗自感叹:这样的高档小区,安静、舒适,还有绝美的江景,完全就是她理想中的居所。
按响门铃后,李君超很快就开了门,他穿着一件简单的T 恤和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比白天更加放松。
「莫凡,来了啊。」李君超的笑容依旧温和,带着几分亲切,仿佛两人之间从来没有那种甲方乙方的距离感。
张莫凡笑着点点头,走进了他的公寓。
刚一踏进屋内,她便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住了。
客厅宽敞明亮,装修简约却处处透露着精致。
虽然不是那种奢华的装饰,但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干净、舒适,低调中透着品位。
最让她惊讶的是窗外的江景,透过落地窗,她能清楚地看到江面上的灯光闪烁,夜色中的江水平静而美丽,仿佛与这座繁忙的城市隔绝开来。
「真不错,这样的江景,每天都能看到,真让人羡慕。」张莫凡站在落地窗前,轻声感叹道。
李君超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目光也落在窗外的景色上:「这也没什么,每天都看着就稀松平常了。」
张莫凡心里一阵感慨,像这样舒适的生活,正是她和邵鹏一直在为之努力的目标。
可现实却是他们始终在为房子、生活费奔波,而李君超却早已拥有了这样的生活。
这让她不由得觉得,命运对每个人的安排真的有些不同。
「厨房在哪里?」张莫凡转过身,笑着说道。
「哦,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用这个开放式的厨房,不过可能油烟味有点大……」
李君超语气淡然,随后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中式厨房在那边,我已经准备好了食材,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张莫凡心里一愣,忙走进厨房,果然看到料理台上摆放着整齐的食材。
新鲜的蔬菜、肉类、调料,所有东西都已经备齐,甚至比她在菜市场买的还要齐全。
「你还准备了这些啊?我还特意去买了菜,结果看起来完全多余了。」张莫凡笑着说道,心中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不得不佩服李君超的细致和周到。
李君超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你买的菜下次可以再用。
今天就试试这些,我可是期待你的厨艺呢。」
张莫凡轻轻点头,心中的紧张渐渐缓和了下来。
当她开始动手准备做饭时,李君超则时不时在旁边帮忙递东西,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轻松而温暖。
张莫凡心中那种微妙的情感再次浮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只是为了感谢李君超,还希望在他面前表现得更好,展现出自己最得体、最贤惠的一面。
她潜意识里甚至渴望让这个成熟、从容的男人对她有更好的印象。
正当李君超递过一把刀时,张莫凡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微笑着说道:「君超,你去客厅休息吧,做饭的事情交给我。我想自己亲自做些菜表达心意,你不用在厨房帮忙了。」
李君超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等着享受你的拿手好菜。」
张莫凡看着李君超走回客厅,她不自觉地想要表现出自己最温柔、最体贴的一面,虽然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但她不得不承认,李君超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从容不迫的生活态度,正是她心中一直向往的。
她开始专心地准备晚餐,决定做几道自己最拿手的菜。
她把新鲜的食材仔细处理,慢慢地将它们变成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
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张莫凡心中既有一丝紧张,也有几分满足感。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不时偷瞄着客厅里的李君超。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看着窗外的江景,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显得格外从容和舒适。
当最后一道菜做好时,张莫凡擦了擦手,微笑着喊了一声:「君超,饭做好了,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短短一个多小时,张莫凡已经熟练地做出了五道菜:清炒虾仁、红烧肉、蒜蓉西蓝花、酸辣土豆丝、以及一锅鲜美的冬瓜排骨汤。
她尽力把每一道菜都做到最好,心中既有一丝紧张,也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期待。
当她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时,李君超从客厅走了过来,看到满满一桌的菜,眼里满是惊讶和赞赏。
「哇,莫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了这么多菜,真是太厉害了。」李君超带着微笑说道,目光在张莫凡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
张莫凡微微一笑,心中有些紧张,轻声说道:「这些都是我平时拿手的家常菜,希望你喜欢。」
李君超坐下,开始夹起清炒虾仁尝了几口,赞不绝口:「味道很不错,虾仁鲜嫩,口感刚刚好。」
接着,他又夹了一块红烧肉,细细品味了一番,露出满意的神情:「红烧肉也做得很好,肉质不腻,很香。」
他轻轻放下筷子,笑着说道,「你做饭的手艺可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如果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那日子该多幸福啊。」
张莫凡听到这句话,心里猛然一跳,脸上不由得微微泛红。
李君超的语气虽然轻松,但那句话却似乎暗藏着某种更深的含义,仿佛在隐晦地暗示着什么。
她低下头,掩饰着心中的那股微妙的情绪,笑着说道:「我平时也经常做这些菜,吃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了。」
李君超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深意。
他放下筷子,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眼神透过酒杯望向张莫凡,语气带着几分温柔:「你这样贤惠又能干的女孩子,真的很难得。如果这里能有你这样一个女主人,我想每天回到家都会很满足。」
这句话说得十分自然,却带着一种明显的暧昧。
张莫凡心里一阵悸动,她虽然知道李君超在开玩笑,但语气中的那丝真诚却让她无从忽视。
她不禁想到自己和邵鹏的生活,彼此奋斗多年,却依然为生活琐事烦恼,而李君超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似乎已经拥有了她一直向往的生活。
她轻声笑道:「君超,你真会说话,这只是我做的普通家常菜而已,不是什么特别的。」
李君超微微一笑,眼神依旧温和而含蓄:「你别谦虚了,这一桌菜可比外面餐馆的还好吃。我想,如果以后能经常吃到你做的饭,那真的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情。」
张莫凡听着,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复杂。
一方面,她已经有了男友,另一方面,李君超的关怀与温柔让她心底泛起了一股无法忽视的好感。
她无法否认,眼前的这个男人,拥有着她所羡慕的一切,还有那种她在邵鹏身上从未感受到的安全感。
晚餐的氛围随着李君超的话语变得愈发微妙,张莫凡心里虽然带着几分羞涩和紧张,但也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关注。
她不禁在心底暗自思索,自己的生活是否真的会在某个瞬间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李君超给张莫凡倒了一杯红酒,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散发出一种深沉的香气。
张莫凡平时并不怎么喝酒,但这次她没有拒绝,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酒的味道有些醇厚和复杂,不像她平时喝的啤酒那样直接,她有些不习惯这种味道。
她偷偷瞄了一眼李君超的酒柜,看到里面摆放着几瓶看起来很高级的红酒,还有一个醒酒器,看上去也很专业。
她对红酒并不了解,但李君超的生活方式,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精致与品位。
那种从容、成熟的氛围仿佛渗透到每一个细节中,令张莫凡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向往。
随着酒液下肚,张莫凡的思绪变得有些混乱。
她感觉自己开始有些放松,甚至隐隐中有些醉意。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自己住在这间公寓里的样子,想象着每天坐在这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望着窗外的江景,过着那种从容舒适的生活。
这样的场景,不正是她一直在为之奋斗的理想生活吗?
吃完饭后,张莫凡站起身,微微晃了晃脑袋,笑着对李君超说道:「外面挺凉快的,要不我们去阳台上吹吹风?」
李君超点了点头,随即拿着两杯红酒跟着她走向阳台。
夜晚的江风轻拂着,带来一丝凉意。
两人站在阳台上,面朝着静谧的江面,霓虹灯在江水中倒映,整个城市在他们脚下显得如此繁华而静美。
张莫凡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站在阳台边,眼神有些飘忽,思绪随着风和酒意一起飘散开来。
她忍不住开口,带着几分轻叹:「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想在这个行业里站稳脚跟,拼出一番事业,能在京海买套房子,安稳地生活下去。可是有时候,觉得好难啊,京海的房价那么高,工作竞争又激烈,总觉得很难真正留下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和疲惫,仿佛压在她心头的这些压力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倾诉的出口。
她看着眼前的江景,心中却想着未来的种种不确定性。
李君超听着,神色温和,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微笑着回应:「其实,有时候生活没必要想得那么复杂。你已经很努力了,对于我来说,生活的理想不需要那么多。和一个爱的人结婚,然后生两个孩子,有一个温馨的家庭,足矣。」
他的话简短而平静,仿佛他对生活的要求和目标从未超出这简单的两件事。
相比张莫凡的野心与拼搏,李君超的回答让她有些意外,甚至有些迷茫。
张莫凡愣了愣,转头看着李君超,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淡定而笃定。
他显得对一切都那么有把握,不需要奋斗、不需要拼搏,仿佛这一切已经顺理成章。
「你就这样……简单?」张莫凡不由得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好奇。
李君超轻轻一笑,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低声说道:「是啊,简单的生活有时候更容易让人满足。家人,孩子,一个可以安心生活的地方,足够了。」
夜色渐深,江风轻轻拂过,张莫凡和李君超在阳台上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醺的氛围。
李君超看着眼前的江景,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张莫凡,带着些许试探与柔和。
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微笑着问道:「你平时休息的都怎么过?应该会有不少朋友人陪你吧。」
这句话看似随意,却带着隐晦的含义,仿佛在试探她的感情状态。
张莫凡愣了一下,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但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轻轻一笑,说道:「也说不上有很多朋友吧,大部分时间都是工作,剩下的就是自己待着,偶尔出去放松一下。」
她巧妙地避开了李君超的暗示,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李君超微微点头,仿佛对她的回答了然于心。
他轻轻一笑,语气带着几分随意:「那既然今天没有特别的安排,要不要一起看场电影?我家里有投影仪,效果还不错。」
张莫凡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笑着答应了「好啊,很久没看电影了。」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情随着酒意渐渐放松。
李君超带着张莫凡走进客厅,熟练地打开了投影仪。
伴随着轻微的机械声,客厅顶上的伸缩幕布缓缓降下,一片宽大的白幕铺展开来,显得极为高级。
投影仪的画面清晰细腻,整个房间瞬间被温暖的光影包围,充满了一种舒适的私密感。
张莫凡坐在皮沙发上,感受到这套设备的高档配置。
李君超这个时候已经再一次倒好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张莫凡,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沙发宽敞柔软,但李君超却选择坐得很近,几乎可以让张莫凡感受到他的温度。
张莫凡感觉到他的靠近,心里微微一动,但没有拒绝,也没有挪开。
她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借着酒意让自己放松下来。
随着电影的开始,柔和的光影在两人面前跳动,张莫凡目光落在屏幕上,试图集中注意力,但她的思绪却有些飘忽。
李君超坐在她身边的存在感异常强烈,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她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
酒精渐渐让她的脑海变得模糊,紧张的情绪也在逐渐消散,她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随着电影的进展,客厅里的气氛愈发宁静,屏幕上的光影在两人脸上交错。
张莫凡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手自然地搭在皮质沙发的上,心情随着红酒的香气渐渐沉静下来。
她目光依旧在屏幕上,但思绪早已被这种微妙的氛围带得有些游离。
李君超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张莫凡的手,目光微微闪动。
片刻后,他缓缓将自己的手悄悄伸向张莫凡,动作轻柔而自然。
他的手慢慢靠近她的手背,仿佛在等待着一种默许或无声的回应。
张莫凡感觉到了李君超的靠近,她的心跳瞬间加快,身体微微一僵,思绪有些混乱。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可以选择移开手,但最终,她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自然的姿态,默默地让他的手与自己的手相触。
李君超的手轻轻覆盖在张莫凡的手背上,感受到她没有拒绝的回应后,他心中泛起一丝隐秘的激动。
这个温暖的触碰仿佛打开了某种潜藏的情感,他知道这是一个恰当的时机,心中已经决定要更进一步。
他稍稍侧过身,靠近了张莫凡,目光柔和且带着些许试探,轻声问道:「莫凡,你觉得我……我这里怎么样?」
张莫凡的心跳加速,红酒的后劲让她有些昏昏然。
她知道李君超的靠近不仅仅是问候生活的感受,言语中带着更深的意味。
她咽了口气,轻声回应:「这里……很舒适,很安静,我很喜欢的。」
李君超微微一笑,目光更显深情。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动作温柔但带着暗示:「如果有你在这里,每天都能看到你,这个地方会更加美好。」
张莫凡愣了一下,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
她意识到李君超已经在向她表露出更明确的情感,空气中的暧昧越来越浓。
她不确定自己的反应,脑海中一片混乱。
李君超察觉到了她的犹豫,但并没有退缩。
他慢慢靠近她,温柔的目光锁住了她的眼神,声音低沉柔和:「你知道吗,莫凡,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不仅仅是工作中的你,还有……你整个人的气质,真的让我很想靠近你。」
他的声音低得仿佛只是在她耳边私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磁性。
李君超的手缓缓抚上了张莫凡的手腕,动作轻柔而坚定。
张莫凡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感到一阵紧张和犹豫——她知道这一步意味着什么,也清楚这不该是她该踏出的方向。
可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却没有抗拒,反而在这份柔和的氛围中感到一种微妙的吸引力,仿佛一部分的自己已经在不自觉中被卷入了这场靠近。
「李君超……」她轻轻开口,声音却带着一丝迟疑和复杂的情感。
李君超没有等她继续说下去,而是更进一步,轻柔地靠近她的脸庞,气息温热,仿佛已经贴近她的耳边。
他的语气温暖而深情:「莫凡,有些事情,可能应该早一些让你知道才对……」
李君超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随着他靠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暧昧气息。
他的呼吸就在张莫凡耳边,声音仿佛在她心头轻轻敲击:「莫凡,我一直很欣赏你,不仅仅是工作中的你,更是你整个人……你知道吗,我想靠近你,很久了。」
张莫凡的心跳骤然加速,李君超的话语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中。
她清楚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也知道李君超的靠近意味着什么。
她的脑海中瞬间涌起无数的念头,邵鹏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但她的身体却没有抗拒,反而随着这份靠近感到一阵不确定的悸动。
「李君超……」张莫凡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迟疑和挣扎。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应该为此刻的靠近划清界限,但她的心却变得混乱,酒意、气氛、还有李君超的话语,仿佛都在牵引着她的情感。
李君超的手轻轻抚上了张莫凡的脸颊,温柔地拂过她的皮肤,动作缓慢而深情。
他靠得更近,目光锁住她的眼神,那种深沉的情感似乎已经无言表露。
他的嘴唇几乎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得像是融入了夜晚的空气:「莫凡,我真的很想照顾你,想让你过得轻松、幸福……我希望,这个地方,能成为你也喜欢的家。」
张莫凡感到自己几乎被这股温柔的力量包围,李君超的话语像是击中了她内心深处那些未曾表达的渴望。
她知道,这个选择可能会改变一切,但在这刻,她却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逃离的情感漩涡。
她没有说话,只是感觉到李君超的气息越来越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在逐渐消融。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脑海中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似乎一切的思考都被眼前的情景所吞没。
李君超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应,而张莫凡的心,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与悸动之中。
李君超转过身,慢慢靠近张莫凡,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
他的眼神深邃而柔和,仿佛在探询她的内心。
张莫凡的眼神飘忽了一瞬,随后闭上了眼睛。
李君超俯下身,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温柔的触感在这一瞬间让她的思绪仿佛被打乱了。
那轻柔的吻渐渐变得深沉,带着更多的渴望和试探。
张莫凡的身体微微颤抖,内心的挣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所淹没。
她并没有抗拒,任由李君超的嘴唇在她的唇间游走。
李君超的吻慢慢下移,亲吻着她的脸颊、脖子。
她感到他的呼吸在她的肌肤上带来一种炙热的感觉,身体在他的怀里软了下来。
李君超的手指轻柔地拉住张莫凡黑色外套的下摆,动作温柔而试探。
张莫凡感到一阵凉意从肩膀蔓延到全身,内心瞬间紧张起来。
然而,她的身体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心中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无法拒绝,仿佛这是一个不容抗拒的邀请。
她的思绪变得混乱,虽然意识到这一切可能越界,但她依然没有推开李君超。
外套缓缓滑落,落在沙发上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像是在提醒她做出了某种选择。
外套褪去后,张莫凡的身形更加显露无遗,紧贴着身体的白色衬衫勾勒出她优美的线条,尤其是胸前的轮廓,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李君超的手指缓缓回到了她的胸口,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
他的动作不急不躁,仿佛是在慢慢品味这一刻的亲密。
每解开一颗扣子,张莫凡都感受到更多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心里那种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愈发强烈。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理智虽然隐约告诉她应该停下,但那股模糊不清的情感纠结却让她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随着扣子一颗颗被解开,李君超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肌肤。
当他的手指停留在最后两颗扣子时,张莫凡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她的乳罩已经露出了一半,半杯的款式几乎无法遮住她丰满的乳房。
随着她的呼吸,白嫩的乳房轻轻颤动,灯光映衬下的肌肤显得柔嫩而富有光泽。
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挺立,淡淡的红色透出一种诱人的韵味。
李君超的目光从张莫凡半敞的衬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欣赏与赞叹。
他低声说道:「莫凡,你的身材真的很好,曲线时这么完美。」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钦慕,仿佛在对她的每一处细节进行着细腻的欣赏。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锁骨,继续解开最后的扣子,眼神停留在她裸露的乳房上,微微一笑:「你真是天生的美人,太吸引人了。」
张莫凡听到李君超的夸赞,感到心中一阵满足,仿佛一种久违的情感再次涌上心头。
自从和邵鹏在一起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男人那种炙热的眼神了。
她从前总是被注视、被追求,那种受人关注的感觉让她自信,而如今,李君超的目光让她再次找回了那份被渴望的感觉。
内心深处,她感到一种微妙的自豪与满足,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曾经被众人瞩目的时刻。
随后,李君超的手缓缓滑向张莫凡的腰间,轻轻抓住了她黑色包臀裙的裙摆,指尖温柔地滑入裙子的边缘,慢慢地往上抚摸她紧致的曲线。
随着他的手指轻柔地动作,包臀裙被一点点推起,张莫凡感到双腿渐渐暴露在空气中,肌肤被微凉的空气轻拂,心跳不由得加快。
李君超的手在她大腿上游走,温暖的触感让她的身体微微发颤,裙子继续褪去,直到堆积在她的腰际。
她依然没有抗拒,身体顺从地接受着他的靠近。
接着,李君超的手指滑向她的裤袜腰部边缘,轻轻拉下,将裤袜缓缓地褪至她的膝盖,动作温柔而充满耐心。
这一刻,张莫凡的身体几乎完全裸露,只有她的小腿依旧包裹在肉色的裤袜中,剩下的那一点遮掩反而让她感到更加脆弱。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双颊微微泛红,内心深处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偶尔闪现,却又迅速被压下。
她感受到自己深陷其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顺从着李君超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失去了控制。
李君超的手重新回到她的上身,慢慢地将那件白色的衬衫从她的肩膀上彻底褪下。
布料滑落的瞬间,张莫凡只剩下内衣和内裤,娇嫩的肌肤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柔软而敏感。
李君超的目光带着无法掩饰的渴望,注视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裸露的背部,动作温柔而缓慢,似乎在尽情享受这一刻的亲密。
张莫凡闭着眼睛,感受到李君超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呼吸急促得几乎难以平复。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某个无法回头的边缘,但此刻她的大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理智与欲望交织在一起,让她无从判断。
张莫凡闭着眼睛,软绵绵地在李君超的怀里承受着李君超的抚摸和亲吻,娇嫩软滑的小舌头也任由李君超亲吻吮吸。
李君超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张莫凡裸露的背部,他的指尖轻轻滑动,带来一阵阵轻微的战栗。
张莫凡的呼吸越发急促,理智偶尔闪现,却依然没有让她彻底清醒。
她的身体陷入了这份炙热的渴望中,不由自主地回应着李君超的每一个动作,仿佛失去了对自己行为的控制。
就在李君超的手渐渐滑向她的腰际,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别想太多,放松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让人放下防备的力量。
可正是这句话,让张莫凡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忽视的冲动,邵鹏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是她从未失去的责任感和对他们共同生活的承诺。
「对不起……我……没有准备好。」张莫凡的声音微弱而急促,她猛然推开了李君超,脸上尽是慌乱。
李君超愣住了,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中止这一切,他的手停在半空,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和失望。
张莫凡的双腿还有些发软,她扶着桌子站起身,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混乱。
手中攥着衬衣,胸罩微微上移,白皙的乳房和淡粉的乳尖若隐若现。
她的裙子已经滑落在地,裤袜和内裤凌乱地挂在膝弯,原本束起的长发也散落肩头。
迷离的双眼,绯红的脸颊,她的模样透着一丝狼狈中的妩媚。
她匆忙整理着衣物,动作略显慌乱,却迫切地想找回一丝理智。
手指微微颤抖,目光却不敢再看向李君超,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依旧急促。
最终,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得走了。」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推开门,匆匆走出了李君超的公寓。
回到家时,张莫凡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夜晚的凉风吹散了些许醉意,但内心的混乱和深深的愧疚感丝毫未减。
推开家门,昏暗的灯光为她带来了一丝安慰,同时又无情地提醒着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邵鹏已经躺在床上,听到她进门时微微抬头,沉默不语,只是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气。
张莫凡凝视着他,内心顿时涌起复杂的情绪——愧疚、内疚,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自我安慰。
她没有多想,仿佛被内心的情感驱动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扑倒在邵鹏身上,试图借此抚平心中的波澜。
张莫凡低下头,急切地吻了上去,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仿佛这个吻能够抹去她心中的所有不安与动摇。
邵鹏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发愣,但她的动作坚定而急促,仿佛带着不容拒绝的决心。
张莫凡一句话也没有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她迅速地将衣物一件件脱下,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急切。
当她脱下内裤时,突然意识到那片布料早已湿透,她心中一惊,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
这让她的脸颊更加红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感到一丝羞耻,慌乱中将湿透的内裤踢到了床底下,试图掩饰这些异常。
每脱下一件衣服,张莫凡的动作显得越发坚定。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衣物,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仿佛在挣脱某种束缚。
随着最后一件衣物的褪去,她的皮肤逐渐显露在微弱的灯光下,白皙的肌肤透着细腻的红晕,尤其是胸口与脸颊,因情绪的波动而泛着温暖的绯红。
张莫凡的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渴望,瞳孔微微放大,直视着邵鹏,像是带着无声的呼唤与请求。
眼睛的光亮中隐藏着一丝不安与脆弱,但更多的是迫切的期待。
张莫凡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胸口随着每次呼吸剧烈起伏,微微颤抖。
她的嘴唇微张,轻轻喘息,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她的紧张与情欲。
她的脸庞依旧泛红,红晕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脖颈,连锁骨也透出一抹浅浅的粉色,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与哀求:「我们别再冷战了,好吗?我真的不想这样了……」这句话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脆弱与渴求,她的声音像是在请求一种和解,也像是在寻求内心深处的安慰。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显得脆弱无助。
邵鹏心中一动,仿佛这些天的隔阂在此刻被瞬间化解。
他没有多说,走上前,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近怀里。
两人紧紧相贴,邵鹏能感受到她熟悉的体温,那久违的亲密感顿时涌上心头。
邵鹏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便不再犹豫,缓慢而坚定地推进。
他惊讶地发现,张莫凡的身体早已无需任何润滑,她比以往更加敏感而投入,几乎立刻迎合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轻轻向前推进,几乎没有任何阻力。
那种湿润的感觉立刻包裹住了他,温暖而柔滑,像是一层细腻的丝绸瞬间紧密贴合在一起。
他感受到张莫凡体内的热度,那种润滑带来的顺滑感使得每一次动作都格外轻松,却又带着一种无可抑制的快感。
随着邵鹏的动作加快,张莫凡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喘息声渐渐变得急促。
她低垂着头,长发散落在肩上,腰部弯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臀部紧紧贴着邵鹏的腹部。
每一次推进,张莫凡都更深地陷入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中。
之前在李君超家里未完成的前戏,使得她的身体此刻迅速做出反应。
邵鹏很快感受到她的颤抖愈发明显,呼吸变得急促,甚至已经开始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邵鹏微微直起身,站在她的身后,继续稳健而有力地律动。
张莫凡的身体愈加敏感,几乎每一个动作都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应,两人之间那份久违的默契重新回到了他们之间。
张莫凡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身体随着邵鹏的每一次推进愈发颤抖。
她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满足感正从体内蔓延开来,几乎忘记了所有烦恼和混乱。
她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又惊讶又羞愧,却无法阻止这份快感的蔓延。
每一次律动都让她更加沉浸其中,心跳加速,感官被完全唤醒,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不一会,张莫凡的喘息声已经无法抑制,偶尔发出低沉的呻吟,身体不自觉地回应着邵鹏的每一次律动。
她的双颊绯红,双目半闭,沉浸在欲望的漩涡中,身体愈发敏感。
然而,就在两人逐渐接近高潮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莫凡猛地一愣,整个身体瞬间紧绷,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邵鹏的手臂。
「曹庆回来了!」张莫凡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充满了慌乱。
邵鹏也停了下来,呼吸依旧急促,但被迫中止了动作。
两人彼此对视,空气中依然残留着热度和欲望,但这一切被迫停止在了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中。
张莫凡的身体还在轻微颤抖,内心的焦躁和未能得到的满足让她感到无比难受,整个人仿佛卡在了高潮的边缘,却不得不戛然而止。
她咬着嘴唇,喘着气,眼中满是无奈和隐隐的不甘。
张莫凡匆匆从邵鹏身上起来,带着几分不安地迅速穿好衣服,想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混乱和渴望。
她坐在床边,感觉刚才那一丝对生活的希望被浇灭了。
明明才刚刚唤起了对彼此的热情,却在这突然的中断中戛然而止。
她心里隐隐生出一股失落,甚至有些说不出的委屈——连到达高潮的自由都没有,这样的生活让她越来越感到窒息。
她偷偷瞥了一眼邵鹏,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无话可说。
张莫凡意识到,自己和邵鹏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由纯粹,反倒被现实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
每一次亲密的时刻,都会被生活的琐碎打断,甚至连简单的亲密都成了奢侈的愿望。
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觉得两人之间就像隔着什么,看似亲密,却始终无法彻底放开。
原本以为可以借此重拾两人之间的默契,却一次次地被打断,连最自然的释放都难以实现。
张莫凡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两人好像越来越被困在了现实的重压之中,连简单的幸福都变得遥不可及。
第二章
第二天清晨,张莫凡刚一坐下,便看见冯姐朝她走来。张莫凡见冯姐一脸凝重,心里有些疑惑。冯姐在她桌旁停下,压低声音说道:「莫凡,最近林潇潇对你负责的几个客户很上心,已经找不少同事打听了他们的背景和联系方式。你要多留意一下,别让她钻了空子。」
张莫凡心头一紧,表面上依旧平静,但心里涌上一股不安。这些客户是她多番努力才谈下的,不仅是她业绩的支柱,更是她在公司立足的重要保障。如果被林潇潇插手,甚至抢走,那她在公司辛苦建立的业绩和信任就可能会受到严重影响。冯姐见她皱起眉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透出一丝关切:「你别多想,做事细心些,和客户沟通都小心点,真有问题的话,跟我说。」
张莫凡心里一暖。冯姐平日对工作要求严苛,虽说对下属毫不客气,但对她这个法学系出身、业务能力突出的员工却一直颇为器重。自张莫凡加入公司以来,冯姐不仅在业务上多次暗中给予指导,还在公司内部小范围会议上几次为她争取了加薪和晋升机会。这份关心,让张莫凡感受到一种来自长辈的温暖和支持。
然而,当她想到林潇潇最近的表现,心头的焦虑依然无法完全散去。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忍不住看向几排座位外的林潇潇。今天的林潇潇一改往日职业化的打扮,穿着一身大胆的低领红色上衣,搭配紧身黑色皮裙。红色上衣的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引人注目的张扬和魅惑。
张莫凡微微皱眉,对方看起来轻松自然地靠在茶水间的桌旁,正和几个男同事谈笑风生。林潇潇眉目间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修长的指尖无意间拂过发梢,娇笑中不时轻轻抿唇,目光流转,与那些男同事的眼神在空气中似有若无地交织碰撞。相比之下,张莫凡身上那件简洁的白衬衫与合身的包臀裙显得干练而端庄,气质上与林潇潇截然不同。
她向来知道林潇潇的「长袖善舞」之处,但如今对方将她的客户目标打听得如此直接,令张莫凡有些不安。林潇潇是她们组里一位颇为特殊的存在——她不以专业背景见长,能力也平平,但却有一套自己的「社交手腕」。在同事们眼中,她擅长和人拉近距离,尤其是在那些男性客户和上司面前,轻而易举就能表现出亲切和亲近,让人忽略她在实际工作中的能力不足。
张莫凡想到自己的一些客户,大多是油腻的中年大叔,眼神总是带着令人不适的打量,尤其是在合同谈判或见面吃饭时,总是话里话外带着几分暧昧。她一向小心保持专业距离,尽量淡化那些让人反感的暗示。然而一想到林潇潇,张莫凡不由得有些不安。
林潇潇总是能在这些男性客户面前游刃有余,她甚至毫不避讳地在言行间透出几分暧昧,轻易地拉近与对方的关系。张莫凡不禁担心,林潇潇会不会利用她的姿色和手段,更进一步地用身体来换取客户的支持?若是如此,自己这些客户恐怕很难守得住。
张莫凡回到座位后试图集中精力投入工作,但上午各种琐事一波接一波,项目跟进、客户反馈、文件修改,忙得她喘不过气来。间隙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手机上,等待着邵鹏的信息。哪怕只是问候一句,也能让她心头好受些。
自从昨晚的做爱被室友曹庆中断后,两人之间本就因为车厘子而疏离的状态,似乎多了一层更加难以言说的隔阂,所以一直没有再好好说过话。往常无论多忙,邵鹏总会抽空发来几句关心,而今天,手机屏幕却静得出奇。
每隔一会儿,张莫凡就忍不住瞥一眼手机,内心既期待又忐忑。她不想主动开口,更不愿在感情里显得脆弱。可是就在她失落地打算收回视线时,手机屏幕忽然亮了。心头一颤,她几乎下意识地打开了消息——发来信息的却不是邵鹏,而是李君超。
「莫凡,今天工作还顺利吗?昨晚回去后还好吗?」
短短两句话,让张莫凡一时间有些怔住。昨晚,她带着对邵鹏的失望和内心的疲惫去了李君超家,原本只是想表达感谢,但几杯酒后,她心中的情绪和压抑变成了温暖的依赖和微微的向往。李君超身上有她渴望的稳重和踏实,和他在一起,她仿佛能忘记邵鹏带来的那些烦恼、失望,甚至包括因为那盒车厘子而发生的争吵。
一想到车厘子,她内心又涌起一股无力感:她渴望的生活和安稳的未来,似乎在邵鹏身上越来越遥远。与其再为现实的苛刻而苦苦坚持,她何尝不想去靠近一个可以依赖、可以给她未来的人?那一刻,靠在李君超肩膀上的自己有过短暂的向往,甚至差点越界。然而,她也知道和邵鹏一路走到现在多不容易,怎么能轻易辜负呢?她最终在最后一刻清醒,退缩,要求李君超让她回家。
现在再看到他的问候,张莫凡心里五味杂陈。李君超的温柔成了她今天繁忙而压抑中的一丝温暖。她的视线停留在屏幕上,指尖在键盘上犹豫片刻,内心隐隐浮现出一种想法,或许她不该急着回避李君超。
即便她告诉自己不能越界,心底却依旧希望他能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再次向她伸出橄榄枝,带给她邵鹏完全给不了的依赖感和安全感。
犹豫片刻后,她最终回道:「今天还好,谢谢关心。昨晚……也挺好的。」
张莫凡刚放下手机,母亲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她看着屏幕上母亲的名字,心中不禁一沉。上个月刚寄回去一笔钱,按理说短时间内不该再有需求。可她已经太熟悉这电话的节奏了,叹了口气,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些不满,几乎没有寒暄,直奔主题:「莫凡啊,你弟弟最近总说没吃上好的牛肉,这孩子还在长身体呢,成天就吃那些青菜豆腐,哪能行啊?咱家条件是紧,但也不能委屈了你弟弟吧?」
张莫凡听出母亲的暗示,捏紧了手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妈,我刚给家里打了一笔钱,这才多久啊?应该够你们用一阵子吧?」
母亲停顿了一下,语气立刻带上几分委屈:「哎,你弟弟上学花销大,前几天学费也交了,还要买书,零零碎碎的杂费加一起哪里够啊?你弟弟在家每天学习那么辛苦,偶尔嘴馋想吃点好东西,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呢?」
张莫凡攥紧了手机,抿了抿嘴唇。她从高中开始便在城里读书,生活费都靠自己勤工俭学,已经习惯了母亲这副偏心的样子,可每次听见这种话,心里依旧有些发酸。沉默片刻,她轻轻问了一句:「妈,您也知道我刚出来工作没多久,自己在外面也得攒些钱,以后还得……」
「攒钱?你有啥好攒的?在京海市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不就成了?」母亲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语气中隐隐带着些责备,「我听你舅妈说,咱们村人都知道你在京海市发展得好,家里有你这么一个出息的女儿,我在亲戚们面前也好意思夸两句,你可别让我在他们面前丢人!」
张莫凡听到这里,只能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如吞了一口苦水般说不出话来。
母亲将她在京海的艰难拼搏当作自己在亲友面前炫耀的资本,但却不愿理解她在这座城市里为生存所付出的努力和压力。她强忍住不快,轻轻「嗯」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结束通话。
母亲却似乎仍不打算挂电话,稍作停顿,又「随口」提起:「对了,莫凡啊,你堂妹瑞琼最近总念叨着要去京海市看看,她说在我们这小地方待着没什么出路。
她这孩子不懂事,觉得大城市好,就一心想去见见世面。我寻思着,既然你也在那儿,不如让她过去住一阵子,有你照应着,她在外头也不会吃苦。」
听到「瑞琼」这个名字,张莫凡顿时有些头疼。她对这个堂妹的印象一向不好。瑞琼初中时就开始谈恋爱,成绩垫底,最后连高中都没考上,靠着父母宠爱和家里亲戚的一些接济,日子倒也过得不赖。张莫凡清楚,瑞琼并非真想「发展」,她不过是将京海市当成了一个「嫁个有钱人」的捷径。
「妈,瑞琼去了京海,能适应吗?她……在那边没有学历,又不想吃苦。」
张莫凡试图委婉地提醒母亲。
谁知母亲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轻蔑:「你懂什么?你瑞琼妹长得多漂亮啊!没学历又怎么样?大城市的人不就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儿吗?再说了,她去你那儿,不是还有你在嘛!家里亲戚都知道你在京海市上班,工作稳定,让你堂妹过去找你,是看得起你。小姑娘家家的,你也不指望她做什么大事儿,就算是去给你作个伴儿,也好啊。」
张莫凡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无奈与愤懑。堂妹瑞琼去城里「发展」,显然不过是父母想要炫耀张瑞琼可以在京海立足甚至可以帮到家里人,母亲甚至压根不关心堂妹能否自食其力,反而一副「你出息了就得照顾她」的态度。张莫凡心里隐隐觉得,这一趟,堂妹来了可能就不想走了,可这样的请求,她根本难以拒绝。
母亲的声音还在继续,语气中带着一丝「嘱托」:「哎,咱们在这小地方,怎么也混不出什么样子来。瑞琼在这儿是待不住的,就你这么个姐姐,出去见了世面,能不能给她多指条路?她在那边也算是给你长脸啊!」
张莫凡听着母亲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心中如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母亲一口一个「在亲戚面前长脸」,从来没问过她在京海过得好不好,压力重不重,仿佛她在外打拼得再艰难,也应当回馈给这个家庭,甚至照顾好「全家人」。
她心里五味杂陈,却知道无论如何母亲已经打定主意让瑞琼来京海市了,若是自己拒绝,家人和亲戚们定会觉得她忘恩负义、不近人情。最终,她缓缓地开口,掩盖住语气中的无奈:「好的,妈,到时候瑞琼来了,我会照顾她的。」
母亲似乎满意地松了口气,声音又轻快起来:「这才对嘛!哎,你这么懂事,有你这样的闺女,我也省心!你奶奶在家里就说你出息了,还让我好好夸你呢!
行了,就先这样啊,记得照顾好瑞琼!」
挂断电话后,张莫凡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在心底,转回座位,继续面对满屏的文件和数字。她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试图用不断忙碌来麻痹思绪。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区里的灯光逐渐熄灭,四周的同事一个个离开,向她道别,她只是点头回应,没再抬头。
她的眼睛盯着屏幕,但脑海中却不时浮现出母亲的话——「这么懂事」「出息」「照顾瑞琼」……一遍遍地在脑中回响。张莫凡知道家人的话本不该让自己如此动摇,可那种深藏多年的不平与压抑依旧隐隐作痛。她忍不住想,如果她真能像母亲眼中那样「成功」,是不是这一切的重担就不会那么沉重?是不是她不必再为这样微薄的工资而感到焦虑,也不会担心堂妹的到来给自己添麻烦。
几个小时过去了。
手边的手机亮了亮,张莫凡下意识地看过去,却只是一条系统消息,而不是什么来自邵鹏的问候。她微微失落,仍然等待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可那人似乎早已将昨晚的尴尬抛之脑后,完全没了踪影。
夜已渐深,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人。张莫凡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视线模糊间望向窗外。霓虹灯在夜幕中忽明忽暗,映照着她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神。她却依旧无法停止手中的工作,像是害怕一旦停下来,所有压抑的情绪便会瞬间倾泻而出,将她整个吞没。
在无数个加班到深夜的日子里,张莫凡总是能找到一丝微弱的动力——有时是为了自己未来的生活,有时是为了争取那点微薄的工资奖金,但此刻,她却感觉自己像是走在一条漫长而空旷的路上,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既没有方向,也没有尽头。
等她终于疲惫地合上电脑,才意识到已过了九点。办公室只剩下她的身影,四周一片寂静。张莫凡知道,回到那昏暗狭小的出租屋只会加重她的窒息感。那个地方像个压抑的盒子,每一寸墙壁似乎都在挤压她的呼吸。
她握紧手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拨通了赵沁诗的电话。声音里透出的疲惫连自己都未察觉:「沁诗,今晚有空吗?出来陪我喝一杯吧。」电话那头的赵沁诗愣了一下,带着几分关切:「好,等我。你先找个地方坐着,我马上过来。」
张莫凡来到公司附近的露天烧烤摊,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夜色昏暗,烟雾缭绕中,老板的视线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黑色包臀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白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丝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带着一种冷淡的疏离美。她垂眸时眼神有些疲惫,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离开来,反倒添了几分让人着迷的神秘感。
张莫凡点了半打啤酒,一个人坐在摊位边,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酒瓶,仿佛在借着这一小段独处的时间缓解心中的疲惫。
老板悄悄地打量着张莫凡,目光贪婪而隐晦。她这样的年轻女人,即便在这霓虹灯闪烁的夜晚中,依旧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那白衬衫和黑包臀裙显然是从写字楼里走出来的,和他这样的五十多岁的外地人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他暗自思忖着,自己这辈子在外奔波,年轻时因为没文化没手艺,只能在工地上干些苦力活,存了些积蓄,才好不容易在京海市开了这个小烧烤摊。眼下的他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一身还算壮实,生意也算小有起色。可这么多年来,唯独找个女人的心愿,一直都没有能满足。
老板端着酒瓶走过来,带着暧昧的笑意,将半打啤酒摆在张莫凡面前,装作随意地开口:「一个人就喝这么多?心情不太好吧?」话音刚落,他又笑眯眯地从柜台端来额外的半打,放在桌上,「这些算我的,不用客气。」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张莫凡修长的双腿上,看着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灯光下仿佛透着柔光,他心里不由得涌出一阵久违的冲动。想着若是能把这个漂亮的京海白领弄到床上,也不算白活这一世。他脑海中此时已经浮现出张莫凡倒在自己床上,被自己肆意的按在身下的画面。
张莫凡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简短道了声谢,随即又低下头,握着酒瓶轻轻抿了一口。她的视线微微飘远,仿佛并未察觉到他别有深意的笑意。而老板的目光却没移开,趁她不注意时偷偷地打量着她微敞的领口,和黑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双腿,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坏笑。
张莫凡静静坐着,啤酒并未喝得很快。老板心中暗自盘算:等她喝得差不多了,自己正好可以「顺便」提议送她回去,再顺势将她带到自己的出租屋去。他嘴角微微上扬,脑中已经设想起之后的情景,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期待。
而张莫凡全然未察觉,只是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偶尔抿一口冰凉的啤酒。
酒精的微微刺痛带来片刻的轻松,也让她的眼神越发空洞,思绪随着夜色慢慢地飘远了。
不久后,赵沁诗从出租车上急匆匆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她的朋友。张莫凡此刻的模样,与平日那个干练自信的形象相去甚远,显得格外的失落、疲惫、甚至有些无助。
张莫凡懒懒地抬了抬手,朝她招呼,但并没有起身。一打冰啤酒和满桌烤串显得有些夸张,她却似乎全然不顾。张莫凡手中的啤酒瓶对准唇边,仰头又灌下去一大口,冰凉的酒液刺激着她的喉咙,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伴随啤酒下肚,一阵气体从胃里翻滚而上,她按捺不住轻轻打了个嗝,捂嘴揉了揉泛红的眼睛。
「莫凡,你这是怎么了?才到周三呢,工作日晚上就喝起酒来了?明天不上班了啊?」赵沁诗眉头微皱,带着一丝惊讶地打量着她。张莫凡的眼神有些涣散,和往常的干练模样大相径庭,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笼罩着淡淡的疲惫和失落。
赵沁诗了解她的朋友太久了,大学四年室友的情谊,加上工作后的不间断联系,让她看得出张莫凡心里藏了事。她从没有见过莫凡在工作日晚上的街头大排档上如此放纵,毫无顾忌地对着酒瓶喝下去。
「来的正好,再来一打啤酒!」
张莫凡的声音稍微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近乎自嘲的洒脱。周围几桌的人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几个男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和站在身边的赵沁诗。赵沁诗下意识地用手拢了拢头发,朝周围淡淡一笑,便坐下陪着张莫凡,不动声色地将酒瓶推远了些。
赵沁诗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柔滑的纱制披肩轻轻搭在肩头,若隐若现地露出雪白的香肩,透出一丝妩媚的气息。她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吊带衫,搭配浅蓝色牛仔短裤,清晰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肚脐上方还点缀着一颗精致的银色小饰物。两条笔直修长、未着丝袜的美腿在夜色的映衬下仿佛散发出淡淡的白光,顿时吸引了不少注视的目光。
老板眼神一亮,本觉得今天晚上中了头奖,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大美女。可是见到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忽然出现在张莫凡身边,他的眼神便暗了几分。老板看到张莫凡朝赵沁诗露出淡淡的笑容,心里顿感失望,原来她并不孤单,于是乎自己刚刚的算盘恐怕再难实现。
失望之余,老板的目光不禁在赵沁诗和张莫凡之间来回流连,心里暗暗做起了对比。赵沁诗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自信的性感气息,仿佛无意间每一个举动都带着撩人的暗示。她的吊带衫和短裤贴身又合体,举手投足间露出的香肩与修长的腿毫不遮掩,带着一种自然的吸引力,显然习惯了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她对四周投来的注视毫不在意,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仿佛笃定了旁人会为她驻足。
然而,与赵沁诗的外放性感相比,张莫凡的吸引力却显得更加含蓄。老板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自觉地打量她那低垂的眉眼与微红的脸颊,心里暗自惊讶。
张莫凡并不像她的朋友那般耀眼,反倒有种自然的清纯气质,带着微微的疲惫,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却在清冷的表象下藏着若有似无的柔媚。她的眉梢和唇角偶尔闪过的一丝柔和,让她看起来单纯又不失妩媚,像是不经意间泄露的诱惑,越是含蓄,越让人想要靠近。
老板的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心中带着一丝不甘的遗憾。虽然赵沁诗的妩媚夺人眼球,但相比之下,张莫凡那种带有矛盾感的清纯和深藏的柔媚更让他心生向往。她的吸引力像是若即若离的香气,笼罩在淡淡的酒气和夜色中,若有若无,却牢牢勾住他的心,让他心痒难耐,忍不住幻想张莫凡那OL装束下的火热身体。
赵沁诗无视旁人的注视,自然地拢了拢散落的长发,对这种瞩目早已习以为常。赵沁诗站在塑料凳子旁,微微皱眉扫了一眼略显油腻的表面,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在张莫凡对面坐下。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透明塑料杯,轻巧地倒了半杯啤酒,酒液在杯中起了层层细密的泡沫,散发出淡淡的麦香。赵沁诗微微一笑,举杯轻啜一口,冰凉的酒液在口中滑过,给这个闷热的夜晚带来片刻的清爽。虽然大排档的扎啤不比高档餐厅的精酿,但在这喧闹的街头夜色中,她竟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赵沁诗一口将杯中的啤酒喝尽,微微皱眉感受着冰凉的酒意,随即又自顾自地续满了一杯,嘴角带着俏皮的笑容,朝张莫凡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怎么样?姐是不是很上道,随叫随到!」然而,她的夸张神情没有引起张莫凡一丝回应。赵沁诗的笑容微微一敛,立刻察觉到好友情绪低落,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认真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家的那位欺负你了?」
张莫凡听到邵鹏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犹豫地摇了摇头,但过了一秒,像是反应过来般,又迟疑地点了点头。她的神情游离而脆弱,仿佛一碰即碎。赵沁诗见状,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问道:「哎……你和邵鹏到底怎么了?」虽然赵沁诗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段关系,但看到张莫凡的模样,心中也免不了几分心疼。
张莫凡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缓缓将心底积压的苦水一一倾诉出来。她从工作上的挫败说起,提到那个她投入无数心血的项目竟被团队里毫不起眼的同事截胡,多个月来连轴转的加班与付出,结果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更糟的是,她因一次重大失误险些丢了工作,昨日险些被开除的情景如今仍在脑海挥之不去,幸亏人家甲方的负责人挺身而出。不过,她略去了在李君超家中沙发上擦枪走火的细节,只字未提那场差点失控的情境。
赵沁诗听到张莫凡提起自己在工作中的失误,原本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吃惊。
张莫凡的工作能力她向来十分认可,从大学一起完成课业项目时便对她刮目相看,甚至连自视甚高的赵沁诗也觉得,论学习与工作,张莫凡始终在她之上。
「你……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赵沁诗难以置信地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张莫凡愣了片刻,最终不情愿地说起了那场因一盒车厘子引发的争吵。
「什么?他竟然说你不配吃车厘子?」听到张莫凡委屈的述说,赵沁诗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看着好闺蜜这副模样,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怜惜,同时带着一种「我早提醒过你」的神情,随即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要是早听我的,和那个吴宇在一起,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在大学的时候,作为张莫凡最好的闺蜜赵沁诗,就十分的不看好张莫凡和邵鹏两个人在一起。那时候赵沁诗从张莫凡那里听来,邵鹏是河西省嶂县近十年唯一一个考来京海的那个人,在张莫凡高一的时候就默默的喜欢上了那时候高三的瘦瘦的邵鹏学长。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简单的情愫,张莫凡以邵鹏为目标,最终也如愿的考到了和邵鹏一样的这所大学。
「吴宇……」
张莫凡听到赵沁诗提到这个名字,忍不住轻轻摇头,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轰动全校的表白。记忆中,那片鲜红的玫瑰依旧那么刺眼。
她记得那天,宿舍楼下铺满了玫瑰,从门口一直铺到走廊,炫目而盛大。吴宇站在花海中央,穿着笔挺的西装,手捧一束特别包装的玫瑰,仰头望着她的窗,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笑意。周围传来低语和惊叹,还有人拿手机录下这一切,校园论坛上顿时炸开了锅。那天起,吴宇的名字成了校园女生间的焦点,而张莫凡也成了人们议论的对象。
面对吴宇的深情,张莫凡几乎无从拒绝。他眼中的温柔与专注与他平日的张扬截然不同,这份执着让她既感动又无措。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应,也无法轻易接受他的好意。
真正让她陷入复杂情感的,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那晚社团活动结束时,天色骤暗,紧接着雷声滚滚,一场暴雨砸了下来。张莫凡站在校门口的树下避雨,很快便被雨水浸透,狼狈不堪。正当她四下张望,试图找地方躲雨时,一辆黑色玛莎拉蒂缓缓停在面前,车窗降下,吴宇的脸庞透过雨幕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中满是温柔。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她上车。张莫凡犹豫片刻,望了望雨幕中寂静的校门,走向车门,坐上了副驾驶。车内温暖而安静,暖风轻拂,她的发梢还在滴水,打湿了座位边缘。吴宇没有多言,只是专注地踩下油门,一路将她送到宿舍楼下。
当车停在宿舍楼下时,张莫凡正琢磨着如何道别,却抬头看见邵鹏站在门口,雨水顺着肩膀流下,神情阴沉。吴宇解开安全带,准备替她开门,看到邵鹏的神情也微微一滞。他看向张莫凡,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张莫凡深吸一口气,顶着雨走向邵鹏,解释这只是一个雨夜的巧合。她说吴宇只是恰好经过,自己被雨淋得太狼狈才不得已上了车。话还未说完,便被邵鹏冷冷打断,眼中带着怒意,话里满是质疑:「莫凡,你该不会真是个拜金的女人吧?坐他的车,还被送到楼下,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她愣住了,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视线。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对方冷冽的眼神压得她无话可说。邵鹏的怒火在眼中燃烧,毫不掩饰他的不信任。他要求她立刻删掉吴宇的联系方式,质问她是否需要这种「备选」。
吴宇在一旁静静看着,站在雨中未靠近,却带着一丝无奈。他低声对邵鹏说了几句,从手机里找到张莫凡的号码,亲手将她的联系方式删掉。然后他将手机举给邵鹏看,神色平静,仿佛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随即,他望了张莫凡一眼,带着一丝遗憾,转身走入雨幕。
张莫凡感到内心一阵难堪,但愧疚让她没有反驳,只是当着邵鹏的面忍痛删掉了吴宇的联系方式。从那天起,她与吴宇彻底断了联系,直到毕业也再没见过他。
她知道,吴宇并不是个坏人,然而他身上的那股纨绔子弟的气息让她难以接受。毕业后,吴宇就彻底消失,据说被家人送到国外留学去了。
「你要是当初听我的,和吴宇在一起,哪至于为了一盒樱桃受这种委屈?」
「我……」张莫凡刚要开口辩解,却被赵沁诗打断。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赵沁诗摇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和惋惜,「你看看邵鹏,哪一点比得上吴宇?除了成绩好些,长相、家境,甚至身高,都差得一大截……」
张莫凡默默低下头,沉默不语。她知道,赵沁诗说的每一句话都难以反驳。
邵鹏的家境她再清楚不过:他的父母原是河西省一家小工厂的普通工人,靠微薄的薪水勉强维生。那波下岗潮席卷而来时,工厂倒闭,因年纪偏大、没有技术,两人最终不得不回到嶂县,开始依靠务农为生。培养出邵鹏这个高材生,已经竭尽了他家里的全力。张莫凡深知,指望他父母能帮衬他们两个在京海买房,几乎是痴人说梦。
而吴宇,虽然张莫凡虽然从来没有听吴宇自己炫耀过,但是人尽皆知吴宇他家在京海是是数得上号的财力雄厚,即便不论他们家的财产,即便是吴宇那个当官的舅舅这样一个关系的存在,也是邵鹏这样的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邵鹏这样的家庭条件,别说和吴宇比了,就连赵沁诗口中「普通」的李君超,也比邵鹏有太多优势。李君超是京海的土著,家境虽算不上显赫,但父母早早为他全款购置了一套市中心的房产,他自己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相比之下,邵鹏的处境显得愈加艰难,连住房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邵鹏自从在那家「头部」高科技企业因受到排挤而愤然辞职后,便再也没找到过称心如意的职位。无奈之下,他开了个小作坊式的软件公司,接一些外包小项目勉强维持。看似有些项目利润不低,然而为了能够长期拿到这些订单,私下送出的人情和回扣早已消耗了不少。几年下来,邵鹏辛苦接活,收入不稳,到了如今,两人手头的存款距离京海房子的首付仍差距不小。
「可是……」张莫凡听赵沁诗这么说,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为邵鹏维护几句,可是奈何她的闺蜜赵沁诗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什么?你还想替邵鹏说几句好话?他是长得高,还是有多帅?要不是因为他是你男友,这种男人我在路上见到都不会多看一眼。拜托你把那层『高中优秀学长』的滤镜摘掉,仔细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
「沁诗……你这么说他,也太过分了吧。他……他也是有优点的……」张莫凡被赵沁诗的直言戳中,心底的纠结仿佛被掀开一角。她想为邵鹏辩护,可一想到他最近的疏离与她的付出,她的声音却哽在喉间。她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眼中的无奈,脑海中浮现出和邵鹏在一起的那些年,那个曾在校园里为她朗诵诗篇的少年,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见张莫凡神情有变,赵沁诗收敛了一些,换上了带着一丝俏皮的神色,微微扬起眉毛,「哦?该不会你说的优点是在床上吧?这个嘛,我可没机会体验,就不好随意评价了……不过,说实话,这种事没有对比你还真看不出好坏来。像你这样把大好青春全都浪费在同一堆牛粪上的人,哪里知道邵鹏到底行不行呢?毕竟比较才能知道优劣嘛……」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啊……」张莫凡有些慌乱地辩解,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的意思是他……他很努力,我一直相信他能在京海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赵沁诗盯着张莫凡的眼睛,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可这一次,她仿佛在张莫凡的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安和掩饰。赵沁诗嘴角微微上扬,眯起眼睛,语气半真半假地问道:「……你不会是在掩饰些什么吧?以我对你的了解,是不是你们在那方面有点……不和谐?」她话音刚落,立刻用手捂住嘴,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神情中满是调侃。
张莫凡听到闺蜜这么直接的玩笑话,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习惯性地扬起手,作势要打赵沁诗,但举到一半却僵在了半空,愣了一会儿,竟慢慢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哎哟,不会吧!」赵沁诗惊讶地睁大眼睛,夸张地靠近张莫凡,「难道真被我说中了?」
张莫凡被她这么一问,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她拿起桌上的塑料杯,猛地灌下一大口,仿佛借此掩饰尴尬。片刻后,她犹豫着,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缓缓说出了他们很久才来那么一次,而且昨天晚上正做得投入时,被室友突然打断的窘迫之事。
张莫凡刚说完,赵沁诗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带着几分兴奋和调侃的意味,凑近了些,「等等……你说你们被室友打断了?哎呀,那真是够尴尬的。不过你们为什么很久才来一次?」赵沁诗眯着眼,带着玩味的笑容继续追问,「说实话,是不是他精力不够,还是你们在一起……哎呀,怎么说呢,有点不和谐?」
张莫凡被赵沁诗刨根问底地问着,脸上的红晕越发加深,她几次抿了抿嘴,想要掩饰,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下了杯子,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我不想,真的。我们……唉,大概是因为工作太累了吧。邵鹏创业压力大,我又整天加班,事情一堆堆的,真没什么精力。」
赵沁诗一脸的不以为然,微微挑眉,直视着张莫凡,「你可别找借口!好多人工作忙得要死,还不是照样该干啥干啥。你是不是太宠他了?不行,这事不能惯着!」
张莫凡被她这么一戳,忍不住苦笑:「要说起来,生活上也不容易。我现在还和邵鹏合租,房子就一间卫生间。你说,唉,住在这样的地方,真的是……说小声点连亲热都怕被听见。」
「什么?」赵沁诗夸张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嘴,片刻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的天,原来你们真的是……偷偷摸摸啊!难怪你们总是『很久才来一次』!」
张莫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难言的失落:「没办法啊,租房条件就那样。每次刚想有点亲密的时间,就听见室友在外面的动静,搞得整个人都冷下来了。你说换谁,谁不心累?」
赵沁诗听着张莫凡的无奈,眼中笑意中带上几分怜惜,忽然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说道:「哎呀,莫凡,你对邵鹏真是仁至义尽了!要是我跟人做爱都得压着声音,生怕被人听见,这样的日子我可真过不下去!就算邵鹏再好,这也未免太委屈自己了吧。」
张莫凡被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红了脸,小声反驳:「我……我只是觉得等我们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好什么好?」赵沁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当初要是你选了吴宇,估计现在早就住在他们吴家的大豪宅里了,想叫多大声叫多大声,谁敢来打扰你?说不定啊,你们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她们又喝了些酒,气氛逐渐融洽,话题也随之更为坦诚。赵沁诗微微眯着眼睛,带着几分醉意,语气却格外认真,缓缓开口道:「莫凡,说真的,邵鹏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你。你都这么辛苦了,陪着他受这份委屈值得吗?说到底,他根本没法给你在京海一个安稳的生活。你还年轻,趁早想明白,找个京海本地的土著,有房有车、有户口的,生活才会安稳踏实。」
张莫凡听着,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没有立刻反驳。赵沁诗见状,靠近了些,似乎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便继续说道:「你知道的,邵鹏家里条件摆在那里,就算再努力,京海这种地方没有基础,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太难了!我就不明白了,凭你的条件,找个本地人稳定下来,生活肯定比现在轻松得多。说白了,住出租屋天天担心房东涨价还被室友打扰,还不如直接换个好环境。」
张莫凡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低头默默地玩着手中的酒杯,仿佛在掩饰内心的动摇。
赵沁诗看她那副样子,又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劝道:「说实话,你现在做的这个公关行业,竞争多大你心里有数。年轻人一个接一个,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后浪推翻了?照我说,还不如早点回归你当初的法律专业,这才是长远的打算。」赵沁诗见张莫凡不置可否,便进一步说道,「你知道京海大学有个职业律师的在职硕士吧?要是你读下来,律师证考试内容就能免考80%,资格自然就差不多了。到那时,不说大富大贵,至少收入稳定,日子也能过得体面。」
张莫凡默默点了点头,心中确实被触动了几分。自从毕业后,她的生活几乎被工作和房租填满,每月的辛劳还要看客户的脸色,长此以往,前景似乎并不明朗。只是想到那笔不菲的学费,她有些犹豫:「我知道这个项目,不过……费用确实不低啊,光是学费就够让我头疼了。」
赵沁诗听罢,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里带着几分调皮:「放心,你要真有兴趣,咱们可以一起研究研究办法。再不济,要不然……你也听我的,换一个男朋友?」
张莫凡一怔,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赵沁诗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真的为你好,莫凡。如果你真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本地的男朋友,房子车子都不缺,经济稳定,家庭背景也不错。这样你既不用为房子发愁,也不用担心未来的生活,说不定烦恼就能解决大半了。」
张莫凡闻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无奈:「你呀,总是这样说……可也不见得有人看得上我。也就只有邵鹏他真心实意地对我……」
赵沁诗愣住了,惊讶地盯着张莫凡,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反问:
「拜托,你到底有没有照过镜子?你居然觉得没人看得上你?我真服了!」她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认真,「莫凡,你可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漂亮最性感的一个,好不好?说句实话啊,别说男人,连我这个自信十足的女人都觉得自己比不过你!」
张莫凡听到她这么说,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窘迫,低下头笑了笑。
赵沁诗见她这样,语气更加直接起来,带着一丝玩味继续说道:「你啊,就是不自觉!光说外表,你这长相、这身材,怎么可能没人看得上?你想想,胸大,腰细,屁股又翘又挺,走到哪儿都一堆男人盯着看吧?你这样的人还担心没人喜欢?说真的,天生就是好生养的料,放哪儿都是高分!」
张莫凡被她这番直白的话说得脸上更红,忍不住轻轻推了她一下,笑着说:
「哎呀,别说了,你怎么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啊?」
赵沁诗笑得前仰后合,抿了口酒,继续调侃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莫凡!
你就是傻。换个本地男朋友轻轻松松享受生活,像你这样的条件真是顶配了!要不然我立刻给你介绍几个——绝对个顶个的优质股。」
「还是算了吧……」张莫凡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似乎对赵沁诗的提议早已心知肚明,却又无力接受。
赵沁诗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就别死守那些无谓的执念了。说句实话,邵鹏是努力,可是没有根基要在京海翻身,太难了。再这么下去,你不过是陪着他耗下去,自己吃苦不说,到头来还不一定有结果。」
张莫凡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回应道:「沁诗,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也不想轻易放弃啊。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起码也有感情。我总觉得,就这么半途而废,我心里会过不去……」
赵沁诗听着,忍不住撇撇嘴,脸上满是无奈,甚至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惋惜:
「行吧,真是服了你了!谁让你张莫凡就是这么有情有义呢?不多说了,只希望你以后别后悔才好。自己选的路,总归是要走到底的。」
张莫凡低下头,眼眸轻垂,手里把玩着酒杯,神色有些茫然。她知道赵沁诗说的都是为她好,可心中的情感与执念让她无法轻易放手。赵沁诗见她这副模样,也知道劝不动她,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递过一杯酒,轻轻碰了碰她的杯沿,眼中透出几分怜惜与理解,柔声道:「算了,来吧,莫凡,不说这些,喝一杯!」
张莫凡和赵沁诗聊到深夜,酒杯推盏之间,两人都渐渐有了醉意。张莫凡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晕,眼神朦胧,眼底浮现出一丝晶莹的水光,似是因为醉意,又仿佛因为心头的那份隐秘心事。赵沁诗靠在椅背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眼角含笑地打量着张莫凡,神情中满是知心闺蜜的玩味。
「莫凡,我看你这酒劲儿上来了,今天都快把自己的委屈倒干净了吧?」赵沁诗调侃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微醺的戏谑。
张莫凡笑了笑,带着几分不胜酒力的软弱,半开玩笑地说道:「今天能有你听我说这么多,我可算是放松一回了……哎,喝成这个样子,该怎么回家呀……」
赵沁诗微微一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贴着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挂断,转身对张莫凡说道:「我让我男朋友过来接我们了,顺便让他送你回去吧,不然你这状态打车我也不放心。」
张莫凡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双眼微微睁大,半带醉意地摇了摇头:
「哎呀,沁诗,你这么宠我,再这样下去我都快习惯了。」
「少贫嘴,」赵沁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意中带着几分宠溺,「等着吧,等彼得来了,我让他把你安安全全送到家。」
一辆黑色宝马X5缓缓停在路边,车身在路灯下泛着深邃的光泽。
林彼得缓缓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带着礼貌微笑的脸。看上去,他不过是个随意而自然的绅士——白衬衫袖口挽起,简单干净,透着点随性与温和。然而,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中偶尔闪现的审视,却仿佛在无意间捕捉着周围每一个细节,让人察觉到他的温和表象下藏着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作为一个「海归」,林彼得总是摆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常常在别人谈起中国式的复杂人情关系时装作茫然失措,摇头轻笑道:「我实在跟不上国内的这些『潜规则』。」这种坦然无辜的表情让人很难怀疑他别有用心。但熟悉他的人知道,彼得的「天真」不过是一种手段。
停好车后,彼得立刻下车,走到赵沁诗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自然而亲密的动作,透出一种长久的默契。赵沁诗微微一笑,酒意微醺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放松,顺势靠在他怀里,毫无防备。彼得低下头注视着她,神情中带着一份宠爱,手臂轻轻收拢,像是在给她一种可靠的依靠。
「今晚玩得很尽兴吧?」他低声说道,语气里透出宠溺,声音低沉,带着一点笑意。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熟悉又自然,带来一种贴心的温暖。
赵沁诗微微踮起脚,仰头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依赖,带着一丝醉意,轻声说道:「彼得,你总是这么准时,让我感觉特别安心。」彼得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手指轻轻拨开她耳边散落的发丝,低声说道:「那还不值得一个奖励?」不等她回答,他便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那轻轻一吻仿佛在彼此之间无声地传递着一种深情的默契。
赵沁诗轻轻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而就在这时,彼得的目光不经意间转向张莫凡,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淡淡的注视带着几分评估与探究,仿佛短暂地将她置于目光之中。但他很快移开视线,重新专注地看向赵沁诗,仿佛她才是此刻唯一牵动他心的存在,眼神中满是柔情。
张莫凡站在路灯下,微微晃动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中显得格外迷人。灯光落在她身上,勾勒出修长的颈项和流畅的肩线,将她的曲线映照得越发清晰。彼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身上,从她的脸庞一路向下。她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隐约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性感。他忍不住暗暗赞叹,心里掠过一丝觊觎,心想国内的女人竟也有这样迷人的身材。
在他印象中,国内的女人多半含蓄温柔,而张莫凡却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性感,她胸部饱满而自然地挺立,随着微微的晃动,显得丰盈有致;腰身纤细,却毫不羸弱,那曲线像是一道流畅的弧线,从胸到臀勾勒得恰到好处,仿佛让人忍不住想象触碰的手感。她的臀部高高翘起,即便是简单的衣着也掩盖不住那份浑然天成的诱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性感而纯粹的魅力,仿佛并不自知,却在不经意间引人驻足凝视。
彼得忍不住在心底感叹,没想到国内也有这样性感的女人,既有西方女性的曲线美,又带着一种东方独有的柔和气质,既纯净又撩人。
赵沁诗似乎察觉不到他的目光,靠在他肩膀上,指了指张莫凡,打着酒嗝说道:「彼得,顺路送莫凡回去吧,她今晚喝得可比我还多。」
彼得笑着点头,将张莫凡扶上车,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他一边扶她坐好,一边低声说:「好好坐着就行了,我来送你们。」
车子启动后,夜晚的街景在窗外缓缓退去,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拉出一片流动的光影。宝马X5的内饰奢华而精致,柔软的皮革座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包裹着张莫凡,令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她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醉意和舒适感让她陷入一片迷离中。
坐在副驾驶的赵沁诗缓缓的睡去,而她的男友彼得,则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她的闺蜜张莫凡的模样。注意到张莫凡略微难受的面容,唇角不自觉地浮现一丝笑意。他握着方向盘,轻轻转动手腕,故意在道路上稍微加速,然后又在并不平坦的路面上缓缓驶过,车子微微颠簸,座椅随着路面的起伏轻轻震动起来。
张莫凡随着车子的晃动,原本安稳的神情逐渐皱起眉头,胃部开始一阵阵翻腾,脸色也随着车速的起伏一点点转白。她微微睁开眼,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彼得却好像不经意般继续制造颠簸,直到张莫凡忍不住捂住嘴,脸色愈发难看。
见她如此,彼得这才慢慢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故作关切地解开安全带,凑到她身旁,柔声问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喝多了?」
张莫凡微微点头,刚想开口,一阵反胃感猛然袭来,她无力地弯下腰,忍不住低头呕吐出来。彼得眼疾手快,递上纸巾,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稳稳支撑在自己身旁,低声柔语地安慰着:「没事,慢慢来,吐出来会好受些。」
张莫凡在醉意中并未察觉彼得的靠近,整个人无助地靠在他身上,微微颤抖的手指无力地握着纸巾。彼得微微低头,视线顺着她凌乱的发丝滑下,凝视着她优美的后背曲线和纤细的腰肢。扶稳她的肩膀时,他的手顺势向下移动,滑向她的腰侧,掌心轻触到她腰部的柔韧与细腻,仿佛在无意间探测着她肌肤的温度。
他轻轻按压着张莫凡的腰,借着「扶稳」她的姿势,手指微微摩挲,仿佛无意间探触着她肌肤的温度。站在张莫凡身后,彼得将她的背影尽收眼底。张莫凡穿着一条熨烫的十分平整的阔腿裤,从身后看起显得两条腿纤细修长,丰满圆润的翘臀显出青春气息的同时又尽显诱惑。张莫凡的屁股在微弱的街灯下微微翘起,在彼得的眼中越发撩人。
张莫凡无力地吐着,丝毫未察觉身后的目光,彼得的目光却逐渐变得深邃。
他低声安慰着她,手掌若有似无地轻轻滑过她的腰侧,心中暗自庆幸这微妙的距离与接触。他稍稍放低身子,继续扶稳她,目光带着几分隐秘的欣赏,专注地在她身上游移着,仿佛在细细描摹着她作为女人的每一分吸引力。
等到张莫凡稍微清醒一些后,彼得不动声色地将她扶回车内,继续驶向她的出租屋。 车上,张莫凡偷偷抬头望向彼得,从容地握着方向盘的模样让她不禁有些羡慕。这样一位海归男友,开的是高档的宝马X5,生活优渥,还能体贴入微地照顾赵沁诗。相比之下,自己和邵鹏住在简陋的出租屋,每天为房租和生活压力发愁,哪里有这样的轻松和体面?这才是赵沁诗的生活,而她只能心生几分羡慕。
车子缓缓停在她的出租屋前,张莫凡的酒意已退了几分,逐渐恢复了清醒。
回想起刚才的失态,她不禁有些窘迫,脸上泛起一丝羞红,低声道歉道:「彼得,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吐成这样……洗车的钱……」
彼得转过身来,露出温和的笑容,轻轻摆摆手,仿佛十分体贴地说道:「没事,大家出来玩嘛,谁还没醉过几次?别放在心上。」说完,他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带上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含蓄却意味深长:「不过,要是你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下次请我吃个饭吧?」
张莫凡愣了片刻,显然没料到彼得会这样提议,心头不由一紧。她有些慌乱地笑了笑,点点头表示同意,又连忙道了几声谢,匆匆下车。内心复杂的情绪让她脚步略显凌乱,努力让自己不显得失态。
彼得的目光在她背影上停留片刻,见她步履不稳地走向楼道,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在夜色中微微眯起,隐隐透出一丝捉摸不透的光。等到张莫凡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道里,他才缓缓发动引擎,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悠然地驶离了街角。
回到家里,张莫凡踉踉跄跄地走进门,室内静悄悄的,邵鹏还没有回来。她站在玄关处发了一会儿呆,酒精的热意还在脑海中回荡,脚步也有些踉跄。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生出几分空落落的失落。酒意和一整天的疲惫让她没有去确认室友曹庆是否在家,而是直接走向了浴室。她想要用热水来冲刷掉白天的烦恼和夜晚的醉意。
浴室的灯光柔和而温暖,将她的身影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张莫凡走到镜子前,抬头看着自己微微红润的脸庞,目光有些发散,眼神微微迷离。镜子中映出她的模样,双颊因酒精而泛起一层红晕,头发有些凌乱地垂在肩头。醉意之下,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回忆起赵沁诗今晚调侃的话语——那番大胆、直白又带着几分真诚的描述。
「你啊,就是不自觉!光说外表,你这长相、这身材,怎么可能没人看得上?
胸大,腰细,屁股又翘又挺,走到哪儿都一堆男人盯着看吧?天生就是好生养的料,放哪儿都是高分!」
张莫凡忍不住轻轻苦笑,赵沁诗的话虽说带着玩笑的成分,可她也知道,这些话未必没有几分真意。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有些迷醉地拨了拨头发,带着几分酒后的放松和好奇,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身影。她微微侧过身,借着柔和的灯光打量着自己,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镜中这个女人的模样。
她的手轻轻抚上脖颈,指尖顺着颈项滑向肩膀的曲线,描摹着自己肌肤的轮廓,最终停留在胸前。赵沁诗的话语在她脑海中浮现,那些大胆的描述让她不由得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胸部。她从未刻意去观察它们——饱满,圆润,自然地挺立着,带着一种无需修饰的丰盈。她的手缓缓托住胸前的柔软,感受到那真实的温度,不禁想起了彼得今晚若有若无的目光,心头隐隐浮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双手微微将胸部上托,指尖轻轻拨弄着,仿佛带着一丝新鲜的审视。她的乳头淡淡的粉色,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柔和而含蓄。她试着挤出一点弧度,观察着那微妙的曲线,感受着触感的真实。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忍不住低语:「真的那么大吗……从来没穿过那种专门显胸的衣服呢。」
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出男士杂志封面上那些女郎的模样。她们自信而大胆地站在镜头前,丰满的胸部、线条分明的腰身,全然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一种对自己深信不疑的掌控力,眼神中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挑逗,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向观者发出无声的邀请,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张莫凡在心底暗自想着,心中带着几分怀疑:「如果是我,真的能像她们那样有吸引力吗?」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将胸前的乳房缓缓的托高,微微挤出一道深邃的乳沟,试图让自己更符合那些封面女郎的形象。她在脑海中幻想着,如果自己站在那种杂志的封面上,会不会也能让人一眼难忘?这种想法带给她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也带来一种陌生的自我意识。
张莫凡仔细打量着自己,镜中映出的那对丰满而坚挺的乳房,在她掌心的轻轻触碰下微微颤动,带着一种柔软而充满弹性的美感。她抚摸着这对白嫩的乳房,感受着肌肤的温热和触感的细腻。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悸动,她不禁在心底轻声问自己:「或许……我也可以是那样的女人?」
愣愣地看着镜中熟悉却陌生的自己,张莫凡第一次不得不承认赵沁诗的评价并非夸大。她确实拥有一副引人注目的身材,只是自己从未留意,甚至习惯性地忽视了这种吸引力。生活的重担、职场的打拼,早已磨去了她对自我魅力的关注,埋头于日常琐碎,她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也有这样的吸引力。
镜中的自己带着一种自然的丰盈和纯净的魅力,那对清晰的眼眸中却藏着不曾被发现的温柔和力量。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怅然,原来自己竟然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由得生出一丝自嘲:每天奔波忙碌,为生活和事业的种种辛劳付出,却从未细细审视过自己的价值。连邵鹏,她的男友,也未必曾如此认真地打量过她吧。
张莫凡的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彼得今晚看着她的眼神。起初,她只觉得那目光平静而礼貌,仿佛并无特别的含义,可此刻细细回想,却越发觉得那神情并不简单。她回忆起自己上车时,彼得似乎随意地瞥了一眼,但那一瞥却带着一层说不清的含义,仿佛一层轻柔的纱,将她细细包裹起来。
她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彼得握着方向盘的样子。他并不直接注视她,但他的眼神却似乎总在她低头或转身时流连,从后视镜里不时投来一瞥。那种注视不是明目张胆的凝视,却在不动声色间悄悄游移,带着审视与隐藏的意味,仿佛在她身上无声地游走,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似要在不经意间将她看透。
张莫凡心中微微一紧,慢慢意识到彼得的注视原来并不简单。这种迟来的察觉让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热意,她忍不住抬手触摸自己的脸颊,微微的发烫不知是酒意未消,还是因为她突然领悟到了彼得眼神中潜藏的含义。
那一刻,她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仿佛一道轻微的电流悄然滑过脊背,带来一种陌生的兴奋。她想起彼得扶着她时,那双手的温度、那片刻的触碰,短暂却大胆,令她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样的目光,这样的接触,是她从未在邵鹏眼中、手中感受到的颜色。
一丝微妙的激动从她心底升起。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张莫凡低头打量着自己,目光游移,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赵沁诗的建议:
「找个京海的本地男人嫁了,别再为那些房租和生活压力操心了。」
她不禁沉思,赵沁诗的提议确实现实而有诱惑力——如果能找一个经济条件优越的本地男人,拥有房子车子,未来的生活也许可以轻松许多。这样一来,她也许不用再为升职拼尽全力,不必为了每个月的生活费用精打细算,也不必和邵鹏这样的男人一起苦苦打拼。
她的视线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双肩柔滑,曲线窈窕。这样的外貌,这样的身材,或许正是她的优势。趁着自己还年轻,如果她能依靠这份天然的吸引力,是否可以让生活走上另一条路?省去那些奔波、无休止的加班和夜晚的忧虑,早早地将未来稳稳托付在别人的臂膀里——这样的生活确实令人向往。
张莫凡轻轻叹了口气,低头轻轻抚上自己的手臂,手指缓缓滑下,试图在这温暖的灯光下接纳自己内心涌动的情绪。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流在张莫凡的肩膀、背部滑落,将白天的疲惫一层层地冲刷殆尽。
她闭着眼,任由水珠滑过肌肤,心情渐渐放松下来。浴室中弥漫的水汽让她几乎忘记了外界的一切,只沉浸在这片刻的安宁中。
在浴室的花洒开始发出流水声之后,浴室的门被悄然打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几乎不易察觉。水汽慢慢从门缝中弥散而出,伴随着温热的水声回荡在小小的浴室内,渐渐地,将门外的一切也染上一层潮湿的朦胧。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却肥胖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浴室门口。那双微眯的小眼睛带着一丝掠夺般的光芒,透过门缝不动声色地盯着浴室内。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仿佛成了最完美的掩护,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窥探门内的一切。
这个身影的主人正是曹庆,张莫凡和邵鹏的室友,同时也是这套出租屋的二房东。曹庆是地道的京海本地人,学历不高,只是大专毕业,学的是电子绘画。
然而,毕业后他几乎没有找到任何对口的工作。因为家中有亲戚有空房的关系,他便以低廉的价格从亲戚那里租下这套房子,摇身一变成了二房东,再将其中一间房出租给张莫凡和邵鹏,借此赚取些许租金差价。
此时曹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浴室淋浴房里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室友的女友的身上。张莫凡的脸庞白皙干净,带着一丝无辜的神采,而她的身形却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诱惑。她的肌肤白嫩如奶,水珠滑过时微微泛着莹润的光泽。她的胸部饱满而匀称,圆润的弧线自然而挺立,似乎没有一丝下垂的迹象。乳晕娇小浅红,像轻轻晕染的圆环,衬托着中央粉嫩的乳头,细致玲珑,微微显出些硬度,像初绽的小花蕾。
张莫凡缓缓地将手蘸上沐浴露,轻轻揉搓着自己柔软的胸部,手指在丰盈的轮廓间滑动,带起细腻的泡沫,肌肤泛起一层微微的光泽。她洗了一会胸部之后,手指带着沐浴露又慢慢移向她双腿之间那隐秘的私处,细致地触碰着每一个可能存在污物的角落。
曹庆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室友张莫凡,眼前的她正细致地清洗着那片私密之处。只觉双腿间的热血猛然涌动,他的阴茎瞬间充血,坚硬如铁。
然而,由于视角的限制,加上张莫凡仅仅稍微分开双腿的清洗动作,使得他只能在脑海中构想这迷人画面,无法一睹她私处的全貌,心中不免涌起几分遗憾与更深的渴望。
仿佛是上天的眷顾,张莫凡仔细地清洗完小穴后,拿起花洒轻轻冲掉穴口残留的泡沫。她的动作带着一丝专注,随后便并起双腿,缓缓俯下身子,将双手放在穿了一整天高跟鞋而略显疲惫的双脚上。她的手指轻轻揉搓着脚背和脚趾,仿佛抚慰般地细细按压。张莫凡的双腿修长匀称,俯身的姿势让她难以触及脚踝以下的位置,迫使她微微弯曲膝盖,轻轻翘起那白皙而浑圆的臀部。
正是这样的动作,让曹庆意外得以窥见张莫凡作为女人最隐秘的部位。她无意间翘起的臀部和微微分开的臀肉,仿佛一瞬间揭开了她私密之处的面纱,让曹庆屏息凝视,目光无法移开。湿漉漉的阴毛因为刚刚清洗过而贴伏在肌肤旁,显得有些凌乱,而那粉红色的阴唇微微分开,呈现出一道淡淡的缝隙,透出几分柔软。透过这缝隙,他隐约可见到鲜红色的小穴,细致的色泽勾勒出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诱惑。
曹庆看着眼前略带水汽的场景,感到心跳加速,仿佛有什么冲动无法压抑。
他的手不自觉地滑向了裤裆,轻轻地握住了自己早已胀硬的阴茎,伴随着张莫凡赤裸的身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他的手开始缓慢而急切地套弄起来。视线紧紧锁定在她每一个细腻的动作上,曹庆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莫凡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她微微皱眉,睁开眼,朝浴室门口看去。门微微敞开了一道缝隙,门外似乎有些许暗影,但她心想,或许是风吹开了门。张莫凡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告诉自己不要神经过敏。
几分钟后,张莫凡关掉花洒,伸手去拿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温热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她拿起浴巾轻轻拍干脸庞,开始仔细擦拭着身体。然而,当她低下头,将浴巾掠过胸前时,突然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仿佛某种隐约的压迫感再次笼罩过来。
张莫凡疑惑地停住了手,抬头望向浴室门,目光触及那微微开启的缝隙,顿时僵住。门外的影子似乎动了动,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透过那条细缝,贪婪而冷静地注视着她。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脑海中闪过一个惊悚的念头:是曹庆!她屏住呼吸,手指紧攥着浴巾,感到血液瞬间冰凉。就在她准备裹紧浴巾上前查看时,那黑影忽然因为姿势不稳,似乎一惊,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门板晃动了一下,曹庆猛然跌入浴室,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与尴尬。浴室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错愕不堪。
曹庆怔了一下,迅速恢复了镇定,紧接着,脸上带上一抹强行掩饰的笑容,试图用轻佻的态度掩盖他的窘迫。他站稳后,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那种愧疚消失不见,转而露出一种放肆的偷窥之意。
张莫凡心头一凉,愤怒和羞辱如潮水般涌上来。她迅速转身,飞快地将浴巾裹紧在身上,眼神中满是压抑的愤怒与恐惧。然而,在她慌乱的注视下,曹庆却没有任何愧色,反而带着一丝冷漠的玩味,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透出赤裸裸的贪婪,像是细细品味着她的无措。
她攥紧浴巾,死死瞪着他,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在干什么?立刻出去!」
曹庆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撞个正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嘴唇微微抽搐,眼神躲闪,露出一抹不安的神色。然而,很快他掩饰住慌乱,强作镇定地耸了耸肩,勉强扯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仿佛刚刚的失态不曾存在:「哎呀,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急着上厕所,咱这儿就一个浴室,也没办法不是?」
张莫凡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她用力裹紧浴巾,压抑着怒意冷冷质问道:「急着上厕所就盯着门缝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曹庆挠了挠头,表情带着尴尬又故作镇定,露出一抹自以为无辜的笑容:
「哎呀,莫凡,别生气嘛。我真只是急着上厕所,谁知道会撞见你……不过说实话,你这身材,啧,还真是意外收获。」他一边说着,眼神却没有从张莫凡的脸上移开,目光缓缓滑过她的肩膀、颈项,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轻佻,似乎含着些许揶揄。
张莫凡愤怒地攥紧浴巾,冷冷道:「你少来这套!急着上厕所就蹲在门口偷窥?你别装了,曹庆!」
曹庆的笑意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仿佛被人拆穿了把戏,但随即强作镇定地耸耸肩:「真是大惊小怪。我不过是不小心推了下门,站不稳罢了。」
说完,他依旧靠在门框上,眼神从她的肩膀滑到胸前,再一路扫向腰身,甚至还在她的腿上停留片刻。他带着一种放肆的笑意,语气轻浮:「我真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啧啧,藏着掖着真是浪费了。邵鹏那小子看惯了还真是有福气啊。」
张莫凡的脸色因愤怒和羞辱涨得通红,几乎颤抖:「曹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报警!」
曹庆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恢复轻蔑的表情,目光中透着几分戏谑:「哎哟,别急着报警嘛。真要说你这条件,做做直播可比在公司赚得多。像你这样的美女,随便站在屏幕前搔首弄姿,粉丝就能给你送钱。」
张莫凡气得脸色发白,死死瞪着他,声音冷如刀锋:「曹庆,你恶心不恶心?
立刻给我滚出去!」
曹庆挑眉,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的笑意,眼神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带着贪婪和轻佻:「别这么凶嘛,我就是想看看。」他压低声音,语调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戏谑,「要不这样——你要是愿意把浴巾放下来让我看个够,这个月的房租就免了,怎么样?」
张莫凡愤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手紧紧抓住浴巾,震惊和厌恶让她浑身颤抖:「你说什么?!你简直疯了!」
曹庆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仿佛她的愤怒只是笑话:
「真别激动嘛,你要是乐意,我不会告诉你男人的。」
张莫凡只觉恶心至极,愤怒地瞪着他,眼中满是羞辱:「你无耻!你再不走,我马上报警!」
曹庆闻言,笑容僵了一瞬,但随即冷哼一声,目光轻蔑地扫了她一眼,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了门口。
走了几步后,曹庆忽然回头,目光带着恶意的轻笑:「不过,你这条件真不用藏着掖着,赚点外快也轻松,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才缓缓走向客厅。
张莫凡站在浴室里,紧紧裹住浴巾,眼中的怒意久久未散,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猛然回神,快步冲回房间,将门反锁。她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内心满是愤怒与屈辱,一股彻骨的寒意在心底蔓延,浸透全身。
深夜,门口传来一阵钥匙轻响,伴随着邵鹏拖着疲惫步伐的脚步声。张莫凡在床上微微一动,侧耳听着,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刚才发生的事依然萦绕在她脑海中,那种羞愤和无助感让她很难平静下来。她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等待着邵鹏进房间。
邵鹏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张莫凡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眼中透着难掩的失落。他踢掉鞋子,疲惫地倒在床上,揉着太阳穴,满是疲倦地叹了口气:「今天加班到这么晚,真是累死了。」
张莫凡看着他,心中积压了一整晚的情绪此刻翻涌上来。她犹豫了几秒,还是低声开口道:「邵鹏,今天发生了一件事……」她的声音轻微颤抖,眼中有些慌乱和愤怒,「我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曹庆居然偷偷地在门口……偷窥我。」
邵鹏闻言,猛地坐起,眼中带着震惊与怒火,眉头拧成一团:「什么?他居然干出这种事?」他攥紧了拳头,满脸厌恶和愤怒,狠狠拍了一下床,「我……
我明天找他去讲理!」
看到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张莫凡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仿佛找到了些许依靠。
她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不安:「我真的觉得很不安全……邵鹏,咱们搬家吧。
继续住在这里,我每天都怕,谁知道他下次会不会更过分?」
邵鹏的表情在听到「搬家」这两个字后,缓缓冷却下来。怒意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为难与理性的冷静。他靠回床头,语气冷静了几分:「莫凡,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曹庆只是没注意到你在里面,刚好要上厕所,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张莫凡愣住了,她没想到邵鹏会这样理解。心头的失望像冰水般涌上来,她努力压抑着情绪,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是的,我亲眼看到他蹲在门口,明明就是偷偷在看我!我出来质问他,他还装作若无其事,说什么『急着上厕所』!
他明明是故意的,邵鹏,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误会!」
邵鹏静静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仿佛在安抚她的「焦虑」。
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莫凡,我不是不在意你的感受,但你也知道,京海的房租多贵。咱们找的这个地方离你公司近,房租又合适,要是为了这种事换房,不但麻烦,还得多花不少钱。咱们俩的预算,你心里也清楚。」
张莫凡一瞬间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心头的愤怒逐渐被一种无助取代。她看着邵鹏,声音带着哽咽:「在你眼里,这就是小事吗?我告诉你,我洗澡的时候被人偷窥了,你却觉得我不该『小题大做』?」
邵鹏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劝慰,声音略显不耐:「莫凡,不是小题大做,而是你要现实一点。我们在这座城市生活,条件艰难,不可能事事顺心。真为这点事搬家,那不是自找麻烦?况且,你也不是真的每天都会碰到他,咱们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
张莫凡感觉心底的寒意一寸寸蔓延,她盯着邵鹏,眼中透出失望与愤怒:
「所以,在你眼里,我被偷窥这件事,不值得你费心?你觉得这不过是点小事,就为了省房租、省时间,让我天天活在这种不安里?」
邵鹏的眉头皱得更深,语气也显得不耐烦:「莫凡,你能不能别自己吓自己?
生活本来就不容易,找个地方租房子有多麻烦你心里没数吗?你总是想东想西,只会让自己不痛快,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张莫凡胸口一阵发堵,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颤抖:「邵鹏,我现在脱衣服换衣服都提心吊胆,生怕他会在门外。今天是偷窥,谁知道他下一步会不会……
万一他强奸我怎么办……你是真的不在乎我么」
邵鹏闭上眼,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里满是冷淡:「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的。早点休息吧,别再胡思乱想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张莫凡看着他,内心一片冰冷,失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邵鹏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冷漠又陌生,仿佛刚才的对话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琐事,根本不值一提。房间里,只剩下邵鹏平稳的呼吸声,她的心却沉入夜色深处,裹挟着无尽的孤独和无助,无声地沉寂在冰冷的黑暗里。
第三章:广告业务
张莫凡一夜辗转难眠,几乎没有合眼,直到清晨四五点才终于勉强睡着。整夜里,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曹庆那张丑恶、猥琐的脸,以及他那些赤裸裸的骚扰言辞。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带刺的针,扎得她不安、恶心。那种毫无掩饰的性暗示,让她心头生出一股寒意。
然而,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邵鹏对此竟无动于衷。她本能地希望邵鹏能替她愤怒、保护她,甚至只是简单的安慰,可邵鹏却只是一带而过,仿佛这件事对他毫无触动。这份冷淡的回应让张莫凡感到心寒,甚至有些失望。
手机铃声将张莫凡从浅眠中吵醒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床边空荡荡的,邵鹏早已像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去了公司。自从他和合伙人创办了这家外包软件公司后,邵鹏几乎没了正常的作息时间。由于一些客户是海外公司,时区相差好几个小时,有时他必须在夜里接听客户的会议,清晨便匆匆出门。
张莫凡叹了口气,心中泛起一丝心疼。她知道他为了这份事业拼尽全力,时常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眼中布满红血丝,仿佛随时会倒下一样。这种状态让她既担忧又无奈,邵鹏每天在外奔波,她却也希望他能在他们的关系上多花些心思,哪怕一点点也好。
张莫凡虽然心里有些生气和无奈,她始终不明白邵鹏为什么非要辞掉原先那家头部互联网企业的稳定职位,跑出来和人合伙单干,过上这种起早贪黑的日子。
尽管她不认同他的选择,心里却又生出些不由自主的心疼。看着邵鹏每天熬夜赶项目、加班到凌晨,常常累得魂不守舍,眼神涣散,她不禁担心他哪天会因疲惫走路时撞上电线杆。
张莫凡在房间里换上了工作时穿的衣服,如同往常一样,一身不算出格,一条剪裁贴合的浅灰色连衣裙。裙子从肩部到腰间的线条自然收紧,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她在腰间系上一条深灰色的束带,带扣微微闪着光,衬得她的腰身越发纤美。裙摆刚好落在膝上,恰到好处地遮住大腿,留出一份含蓄的性感。
她低头整理了一下黑色丝袜,双腿的线条在丝袜下若隐若现,丝滑的面料将腿部衬得更加笔直修长,微微透出淡淡的光泽。她站在门口,心里不禁有些忐忑,害怕一开门就撞上曹庆,耳朵贴近门侧,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声音,这才放松些,准备出门。
就在她伸手去拉门把手的瞬间,门铃突然响起,清亮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莫凡一愣,正犹豫要不要出去开门时,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曹庆的房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显得有些慌张,似乎带着一丝心虚。
张莫凡停住了动作,因为昨晚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根本不想和曹庆照面,于是她站在房间里没有动,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安静了几秒,紧接着是曹庆压低声音与快递员交谈的低语,仿佛不想让其他人听见。几句话后,曹庆匆匆签下字,抱着包裹,紧紧地搂在怀里。只见他低头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脚步急促又凌乱,甚至连门都是快递员帮他关起来的,仿佛急切地想将那包裹藏起来,生怕被谁撞见似的。
曹庆回到房间后,迅速将门反锁,心跳加速,几乎难掩内心的兴奋。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包裹,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深吸一口气后,他压抑住微微颤抖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撕开外层胶带,纸箱发出细微的撕裂声,伴随着他的急切和渴望。
当箱盖掀开时,一排整齐的小型针孔摄像头映入眼帘。十二个小巧的镜头嵌在泡沫塑料板中,被严密固定着,可以轻松拆下,分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每一个镜头都可与手机连接,既能主动开启,也能远程控制,单次充电便能持续工作四十个小时以上。摄像头在晨光下毫无反光,冷静而隐秘,仿佛是一排静默的眼睛,暗中注视着一切。
曹庆小心地从塑料板上取下一个摄像头,指尖轻轻摩挲着镜头边缘,像是在感受它微妙的质感。嘴角缓缓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目光中透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满足感。
张莫凡确认曹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才稍稍等了片刻,走出房门,站在玄关处换上那双暗红色的高跟鞋,踩着细细的鞋跟匆匆离开了让她感到无比压抑的出租屋。
到了地铁站,张莫凡像往常一样刷卡过闸机,搭上电动扶梯向站台深处走去。
扶梯上,她微微低头,神色冷淡,但余光里忽然瞥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灰色卫衣、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站在等候地铁的过道旁,微微低着头。
张莫凡的脚步略微顿了顿,那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略显不自然地瞅了她一眼,神情有些闪烁,随即漫不经心地低头跟了上来,步伐缓慢却执意地保持着她身后不远的距离。
地铁缓缓进站,车门打开的瞬间,人群一拥而上,张莫凡被裹挟在人流中走进车厢。她正准备站稳时,猛然发现那个灰衣男子也贴身挤了上来。随着人群向车厢内部推进,张莫凡下意识地挪动步伐,却发觉那男人似乎有意无意地贴得更近了。
车厢随着地铁的启动而微微晃动,张莫凡努力站稳,手指死死地攥住扶手,但紧绷的身体和神经却不由自主地感到僵硬。她试图微微侧过身,避免与他产生更多接触,然而,那男子却似乎更贴近了她的身后,呼吸间隔近得让她浑身紧绷。
没过多久,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袭来。张莫凡猛然感到一只粗大的手悄然靠近,隔着连衣裙贴在了她的臀部。仅凭那触感,她就能判断出这是一只男人的手,带着令人不安的力量与厚重,毫无顾忌地侵入她作为女人不应该被轻易触及的地方。
「……和上次一样……」
张莫凡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察觉到此刻隔着连衣裙搭在自己臀部的手,与上周那个让她不寒而栗的地铁色狼的触碰如出一辙。相同的力量、相同的大胆,同样的肆无忌惮的搭在自己的屁股上。张莫凡已经不止一次的遭遇电车色狼的袭击,可是这一次的袭击似乎比起以前来都要更加的恶劣。
见张莫凡没有反抗的举动,只有微微的颤抖,那男人胆子更大了,悄无声息地加大了力度,缓缓将她逼向车门。张莫凡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觉面部骤然贴上了冰冷的车门,身体被男人从后面挤压得几乎无法动弹,整个人陷入一片惊恐与无力之中。
「……」
张莫凡紧张得喉咙像是被紧紧锁住,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她的脸迅速涨红,眼中浮现出一丝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左右挣扎,试图摆脱男人的控制。
然而就在此时,她听到他在耳后低声吐出一句:「不要动。」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轻轻抵在了腰间,带着刺骨的寒意,令她的心脏猛然一沉,所有的挣扎与反抗瞬间停了下来。
男人看着张莫凡瞬间僵硬的反应,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上班族,确认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之后,便然将右手穿过张莫凡的腋下,手指缓缓靠近,直至肆无忌惮地握住了她胸前的右乳。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感受到张莫凡的身体不安地微微颤抖,张莫凡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男人得意地凑近她的耳畔,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垂,低声笑道:「小妹妹,发育得真不错啊,乳房可真饱满。」
张莫凡侧过脸,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男人这样放肆的揉捏着自己的乳房,却意外地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几个月来压抑的情绪,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在早晨的地铁中被瞬间唤醒,她的心跳开始加速,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浑身泛起微微的酥麻感,竟让她感到身体逐渐有些发软。
张莫凡僵硬地站在地铁车厢中,默默承受着那个男人带来的压迫和侵扰。酥麻的感觉从她的胸前渐渐扩散,穿透了肌肤,向身体深处蔓延,弄得这个几个月都没有能好好的做爱的可怜女人身子微微发软,根本无法抗拒这突如其来的刺激。
她的乳头在衣物下不由自主地挺立,带来一丝羞耻却也唤起了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渴望。
张莫凡惊讶于自己的反应,意识到这熟悉的变化正是她曾经发情时才会有的迹象。她清楚地知道,乳头的敏感反应往往预示着她做好了做爱的准备,然而在此时此地,这种感觉却令她感到难以言喻的羞愧与无助。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显得漫长而难熬。男人的动作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地铁缓缓进站,车门随着提示音打开,他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像是玩够了一般,随意地理了理衣服。
当男人的手从张莫凡胸前缓缓移开,她的身体如同触电般微微颤抖,紧绷的神经在瞬间松弛后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仿佛失去了支撑的依靠。心跳加速的余韵尚未平复,她的内心充满羞耻与不安,强烈的逃离欲望让她几乎下意识地向车门方向挪动。
就在她准备匆匆离开之际,男人突然靠近她的耳边,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得意与戏谑,轻轻说道:「我还会在地铁站等你。」话语间的威胁与玩味让张莫凡不禁一怔,脚步不由得一滞。
她颤抖着回头,想要看清他的脸,却被他凶狠的眼神所逼退,心头一阵发紧。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向下移去,注意到他手臂上若隐若现的纹身,一只黑豹。
*** *** ***
张莫凡一到办公室,便看到冯姐站在办公桌前,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立刻将她叫了过去。
「莫凡,刚才陈经理气冲冲地说要找你,你知道是什么事吗?」冯姐低声问道,眉头微皱,似乎也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陈经理找我?」张莫凡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眼陈经理的办公室方向,神情微微发怔,「我……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别急,」冯姐连忙伸手拦住她,压低声音提醒道,语气中透出一丝担忧,「他刚才火气不小,可能还在气头上,先别贸然过去。」
张莫凡点了点头,心中却越发忐忑。她低头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手指微微颤抖,脑中飞快地回想最近的工作进展,试图猜测出陈经理找她的原因,然而一丝不安还是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令她无法平静。
此时,陈军的办公室内,杜珊珊正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态慵懒又不失挑逗。她微微扬起下巴,笑意盈盈地望向陈军,语气里带着几分暧昧,「这次能调回总部,全靠陈主管,哦不,你早就是经理了,多亏你陈经理在背后费心运作了,珊珊我真是该好好谢你一番。」
陈军的目光落在杜珊珊优雅的坐姿上,视线顺着她的身影停留片刻,心中不免生出些许遐想。他淡淡一笑,掩饰着心底的波动,说道,「虽然我只能帮你争取到副经理的职级,但你现在可是总部的运营副总经理了,以后我的工作上还得仰仗你多多帮忙呢。」
杜珊珊微微一笑,缓缓起身,步步走近陈军,轻轻地抚平他的衬衫褶皱,手指带着一丝玩味地在他胸前游走。她娇柔地说道,「还记得当年人家刚入行的时候,要不是陈经理你……哦不,那时你还只是个主管呢。要不是你不辞辛苦地教导我,我怎么会有今天?虽然……」她微微凑近,声音低了几分,「有时候你在办公室里教我,有时候则是在你家里的床上教我……」
陈军一怔,轻咳几声,掩饰着一丝尴尬。他看着眼前的杜珊珊,心中不禁涌起几分复杂的情绪。曾经从小县城里走出来的青涩姑娘,如今已蜕变成优雅妩媚、游刃有余的女强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韵,不禁让陈军想起曾经自己利用自己作为主管的权利,借着职务之便对她威逼利诱,几句甜言蜜语加上一点权势的施压,便将当时还懵懂的杜珊珊引诱上了自己的床。
而如今眼前的杜珊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女孩了,而是一个懂得如何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这次把公司吧她调回总部大概是是出于让她帮助自己解决总部京海市范围内的持续的客户流失和市场开拓的困境的目的,可见高层已经对自己产生了不满,可是如今的杜珊珊经过多年的历练,还会像当初那么听话么?」
「……陈经理,你在想什么呢?」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杜珊珊似乎察觉到他的分神,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陈经理,您在想什么呢?」她轻轻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是不是在回想我们以前常做的那些事?比如……就在这张桌子上?」
陈军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上下滑动,这一细微的动作被杜珊珊尽收眼底。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和轻佻。
「陈经理,」她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挑逗的意味,「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你赢了,今天我就让你重温一下我们当年在这张桌子上的那些难忘回忆。」她故意停顿片刻,微微靠近他,低声呢喃道,「现在的我,可比当年学了不少『新本事』呢。」
陈军微微一怔,没想到杜珊珊会提出如此出人意料的赌注。他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试图从中捕捉一丝玩笑的意味,但杜珊珊抬起下巴,神色淡定,笑意中透着自信与狡黠,仿佛掌控着这场对话的节奏。
「怎么,陈经理,不敢赌吗?」她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陈军轻咳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波动,努力恢复冷静,带着玩味的微笑回应,「这要看你赌注是什么了?」
杜珊珊微微一笑,似乎早已准备好答案,语气轻松又不失坚决:「很简单,如果你赢了,就如我刚才说的,今天我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玩都行。」她微微顿了顿,眼神中多了几分笃定,「但如果我赢了,这次我回来做运营副经理,想要点提成,陈经理你应该能做主吧?」
她话语中的挑衅和自信让陈军微微一怔。过去那个受制于他、唯命是从的杜珊珊早已蜕变,现在的她不仅敢提出条件,还带着一种从容的掌控感。他不由得感到一丝压力,却又被这场博弈激起几分兴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陈军的脸上已经挂着冷静的神色,不过他的思绪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时候的杜珊珊刚刚入行,那种外地人来到京海读大学后,极度渴望留在京海那种心态,就那么直接的写在杜珊珊那张青涩和懵懂的脸上。彼时作为杜珊珊主管的陈军,在和她相处之下,对她很快的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兴趣。
于是陈军就借着工作的便利和作为直属领导的围圈,对杜珊珊不动声色的施压,时不时混杂着诱惑与暗示,逐步的把杜珊珊这个涉世不深的女人拉入了他设下的控制之中。
不过听到杜珊珊提出的条件,陈军不禁在心里笑出了声来,毕竟公司的政策就是会给杜珊珊这个职位25%的提成,即便是自己克扣一些,也能给到10%。陈军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既然你已经开出了条件,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赌就赌吧,杜珊珊,你快说说你想要赌什么?」
「陈经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相信你对我已经相当了解吧?」杜珊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与暗示,似乎有意将这句话抛向陈军的心间。
「的确……」陈军的回答带着一丝谨慎,目光从容地停留在她身上,似乎在揣摩着她接下来的意图。杜珊珊的自信和暗含的诱惑让他隐隐觉得,这个赌局可能和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关系。
「比如说,」杜珊珊微微靠近,声音低柔而暧昧,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密语,「你知道我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你知道我后颈靠近发际线的地方,只要轻轻触碰,整个人就会微微颤抖;还有我锁骨下方那一点,被你一舔,呼吸都止不住地急促起来……」她的话语轻而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挑逗,「可以说,这世上最了解我的男人,非你莫属了,陈经理。」
陈军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话语中隐含的暗示让他的心微微一动。眼前的杜珊珊已不再是那个懵懂青涩的女孩,而是一个充满魅力与自信的成熟女人,带着一种让他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令他在冷静与欲望之间徘徊。
杜珊珊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继续低声说道:「如果我给你三次机会,猜一猜今天我裙子底下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你敢不敢赌一把?」
陈军勉强保持着平静,心中却隐隐涌动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期待与紧张。他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语气里夹杂着玩味,「既然你都提出了这样的赌局,我怎么能拒绝呢?好吧,杜珊珊,我就陪你赌一把。」
杜珊珊听到他的答复,唇边的笑意愈发深邃。她抬起下巴,带着一抹轻蔑又挑衅的表情,眼神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每一丝心思,透着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她轻轻挑眉,微微前倾,用一种低柔而充满暗示的语气说道:「很好,陈经理,那就开始吧。」
陈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由得在她身上游移。他努力从她的神情和姿态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试图看出她会选择什么颜色。然而,杜珊珊的表情依旧从容不迫,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在故意遮掩答案。她的冷静和自信让陈军心中微微一紧,仿佛她已经将胜负把握在手中。
陈军微微一笑,试探性地开口,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缓缓说道:「黑色的?
是不是那款薄纱蕾丝的……还记那天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我们在会议室里,你就穿着那……」
杜珊珊唇角微微一扬,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得意,缓缓摇了摇头,「继续猜,陈经理。」
陈军不甘心地继续试探,表情逐渐显露出一丝自信,「那么红色的?那条丝滑的真丝内裤……那次公司年会结束,我们偷偷溜到酒店的空会议室,就在那儿……
」
杜珊珊依旧只是淡然地笑着,缓缓摇头。
「难道是白色纯棉的那种……」
他的话音未落,杜珊珊便扑哧一笑,眼中带着几分嘲弄与调侃,仿佛早已料到他的每一个反应。「陈经理,你当我还是那个刚出校门、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吗?
当初被你所谓的指导骗上床的事,确实让我记忆犹新啊。」她微微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更深,「三次机会都被你用完了,我相信陈经理会遵守承诺,把我应得的提成给我吧?」
陈军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等……等等!这不可能!
内裤还能是什么颜色的!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在骗我?」
杜珊珊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故意放慢了语气,调侃地说道,「陈经理~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骗你?」
「不行!」陈军摇了摇头,不甘地说道,「我不相信我三次都猜错了,你得证明给我看,不然这赌局我可不认。」
杜珊珊早已料到他的说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并未急于回应,而是轻轻地向后退到沙发边,款款地坐了下来,姿态优雅而从容,带着一丝笃定的自信。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陈军身上,似乎在享受他的不安与期待。
「陈经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如你所愿吧。」她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住裙摆的边缘,慢慢地将裙摆前移。她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是在延长这份紧张与悬念,让陈军的目光被牢牢吸引住,「你不就是想要看看么?我就让你看看这里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裙摆一点点被撩起,本就露出一截的大腿随着杜珊珊的动作慢慢的完全的展露在了陈军的面前,她光滑的腿部直到女人最隐秘的部位。杜珊珊的下体没有一根毛发,在办公室窗外的阳光的映射下,显得十分的光洁,阴唇之外的部位看起来白白的,中间的肉瓣则还是粉嫩的颜色。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你连续三次都猜错了哦。」
杜珊珊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得意和玩味。她没有急着把撩起的裙子放心,反倒是微微的分开了大腿的根部,让眼前的男人过足了眼瘾。即便做到了这种程度,杜珊珊却没有感觉丝毫的羞耻,反倒是十分的自然,毕竟她在陈军这个男人面前,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秘密。
「好……好好……你竟然在这么短的连衣裙下面不穿内裤……这次是你赢了……
」陈军嘟囔着承认了杜珊珊的胜利,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杜珊珊的两腿之间。虽然距离杜珊珊被调职去了海外分公司已经过了好多年,可是自从那以后,陈军再也没有享受过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同时具有杜珊珊的性感与美貌。
「那好,就这么定了,30%的提成。」杜珊珊听到陈军干脆的认输,立刻微笑着回应,语气中透着笃定。
「什么……30%?这么高?公司最高的提成也不过是25%……」陈军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杜珊珊捕捉到他的反应,唇边的笑意更深,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轻轻点头,「那就这么定了,25%。」她立刻接上了他的话,根本不给陈军任何反悔的机会。
陈军不由得暗自苦笑,心里清楚自己被她抓住了话中的漏洞,话既已出口,反驳也显得多余。他不由得的看向杜珊珊的脸,心想自己这次吃了个暗亏,相比这赌约必定是这个杜珊珊精心设计的。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反悔,场面上实在太难看了。
于是陈军只能想着在杜珊珊的身上把这个吃的亏找补回来才行。他脸色一沉,带着一种隐忍的笑意,缓缓的从他总经理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杜珊珊坐着的沙发旁,坐了下来。杜珊珊见陈军坐了过来,于是把自己张开的双腿闭了起来,可是陈军却还是把手重重的按在了杜珊珊的大腿上,好似无意间的动作,却带着一种无法拒绝的意味。
就在这个时候,张莫凡在外面轻轻的敲了几下门,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于是推门走了进来,她边走边说道,「陈经理,冯姐说您急着找我,我……」
门被突然打开的动静让陈军也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收回,脸上却闪过一丝不安,迅速恢复镇定,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杜珊珊则没有什么反应,慢慢的合上了自己展开的大腿,又恢复了那种双腿交叠的坐姿。
「张莫凡!你进领导办公室也不知道敲门么?」
陈军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立刻摆出一副经理的排场,语气中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怒气。他眉头紧锁,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站在门口的张莫凡。
张莫凡并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撞破了陈军想要轻薄他自己的女下属,被陈军这种歇斯里底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原本就因为冯姐告诉她经理急着找她而感到惊慌,现在陈军的这幅样子,更是让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忙低下头,紧张的不断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时的杜珊珊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从沙发上慢慢的站起身来。她走到了陈军的身后,目光落在了张莫凡低着头的脸上。看着张莫凡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不禁觉得这个年轻的女孩似乎和曾经的自己有那么几分相像。
她走到了陈军的身前,对着紧张的张莫凡温和的笑了一笑,然后开口道,「哎呀,下次注意就好了嘛,你叫张莫凡是么?」
张莫凡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杜珊珊,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见到如此一个美貌的姐姐和自己毫无距离感的打招呼,她吊着的紧张的心脏稍稍的缓和了一下,「您……您好,幸会……我叫张莫凡,是冯姐团队里的一个客户主管……」
张莫凡从未见过眼前的杜珊珊,不清楚她的身份,但看到她微笑着、毫无距离感地向自己打招呼,心中悬着的紧张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她有些局促地回应道:「您……您好,幸会……我叫张莫凡,是冯姐团队里的一个客户主管……」
杜珊珊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哦,原来你是冯姐手下的啊?这么说来,我们算是『旧相识』呢,以前我和冯姐还是同一个团队的同事。」
张莫凡听了有些惊讶,睁大了眼睛,「啊?这么说……您是我们公司以前的员工?」
杜珊珊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怀念的笑意说道:「不只是以前。现在也是。我之前在总部过一段时间,后来被派往外地。现在调回总部了,算是回到老地方了。」
杜珊珊说完,微微侧身,回头看了陈军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在暗示着自己的调职和陈军的关系。随即,她转过头,对张莫凡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语气中透着几分神秘,「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我的任命了……」
她微微颔首,语调轻快而从容,「我先出去了,你和陈经理谈吧。」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杜珊珊离开后,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紧张,压抑得让张莫凡不敢抬头。陈军冷冷地盯着她,眼中透出不满和隐隐的怒意,仿佛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烦。
「张莫凡!」陈军厉声喊道,带着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毫不掩饰地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你负责的和丽日化郑总监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明确告诉我,他们要在这个财务年度结束后不再续签合作意向书了!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张莫凡心头一紧,感觉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她努力稳住声音,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陈经理,郑总监一直对我的广告企划不满意,我已经找了设计部的同事们开了好几次会,不断调整方案,尽力满足他的要求。但是他每次都提出新的修改意见,我真的在尽力沟通……」
「尽力?!」陈军不耐烦地打断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和轻蔑,仿佛对她的解释极其不屑一顾,「你是觉得你尽力了就能补偿公司损失吗?你的『尽力』
有什么用!丢了客户你还能拿『尽力』当饭吃不成?张莫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张莫凡的脸色微微发白,她感到心里越发不安,强忍住委屈,硬着头皮解释道:「陈经理,郑总监的要求一直在变动,我真的已经在想办法跟进每一个细节,甚至加班到很晚……只是……」
「只是?」陈军冷笑一声,眼神中透出冰冷的讥讽,「你觉得自己很委屈,是吗?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压力?张莫凡,公司里每个人都在拼命!但看看你——这个季度丢了三个客户,业绩简直一塌糊涂!你当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更加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和丽日化的单子,比你丢掉的那三个客户加起来还重要!你再搞砸了这个单子,我看你还是趁早收拾东西走人吧!」
他顿了顿,冷冷地盯着张莫凡,毫不掩饰地继续道:「就你这种表现?这季度业绩垫底,连你们团队的新人林潇潇都比你强!她的业绩是你的二十倍,你知道吗?我看你还是去做保洁更适合你!」
张莫凡被陈军一通毫不留情的责骂,心头骤然一沉,仿佛被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她强忍着内心的酸楚与委屈,几乎带着哀求的语气低声说道:「陈经理,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再去和郑总监沟通,尽我所能挽回这个客户。」
陈军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毫无怜悯,「相信你?张莫凡,你要明白,这不是大学,没人会一次次容忍你的失误!你要是这次再搞砸了,就别想继续留在公司了!最后一次机会,听懂了吗?」
张莫凡心中如坠冰窖,知道自己已没有任何余地可退。她勉强点了点头,声音几乎哽咽,「我明白了,陈经理。」她低着头,转身离开办公室,脚步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张莫凡站在陈军的办公室外,靠着冰冷的墙壁,感到自己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像个空壳一样站立着。这个月,简直是一场接一场的灾难,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本即将签下的新客户,几乎是她这个季度所有业绩的主要来源,最终却被林潇潇在最后一刻截胡。林潇潇就靠着这个天海化工的客户,在业绩上把张莫凡狠狠的甩在了后面,甚至在高层那边都获得了不少好评。
紧接着,烟草局的项目又意外惹出一场风波,牵涉到多方利益,即便最后是李君超出面帮她背了责任,但高层对她的印象依然因此受损。她知道自己在那些决策者眼中,已经被打上了「问题员工」的标签,
过去,张莫凡在公司里待人接物都很用心,对上级的礼貌从不怠慢。可现在,一些高管的态度却明显变了,冷淡而疏离,仿佛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她好几次在走廊里主动向他们打招呼,换来的只是轻描淡写的点头,甚至有的高管直接无视她的问候,让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更让她头疼的是,几个现存的客户也因服务不到位的问题相继中止了合作。
尽管这些项目牵涉了多个部门,责任根本不可能完全归咎到她身上,但她作为客户主管,是客户唯一直接接触的窗口。公司内部的怨言越来越多,有人暗示客户流失的责任在她身上,而她对此却毫无辩解的余地。公司内部的潜规则往往如此,一旦客户流失,首当其冲被问责的总是客户经理,无论其中有多少客观因素,最后承担后果的,往往是她这个站在前线的人。
张莫凡深知,公司只看结果,不讲原因。一连串的项目失误与客户流失压在她肩上,陈军刚才的斥责还在耳边回荡,疲惫与压力让她一时间觉得脚下发软,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继续支撑下去。
张莫凡回到工位,刚一坐下,冯姐便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立刻走了过来,神情中满是关切,压低声音问道:「莫凡,陈军找你有什么事?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莫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他问了我关于和丽日化的事情。」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话到嘴边却又哽住了,似乎不愿意多说。
冯姐皱起眉头,显然察觉到事情不寻常,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与担忧,「和丽日化?我记得他们是咱们最重要的几个客户之一,怎么会出问题?莫凡,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一个人憋着也不是办法。我们是一个团队,有问题就一起想办法。」
张莫凡沉默了一会儿,眼中泛起泪光,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委屈,终于低声开口:「郑总监对我提出的广告企划一直不满意,前前后后提了很多修改意见……
我已经找设计部的同事们开了好几次会,不断地调整方案,可是……他始终不满意,甚至直接提出了要中止合作的意向。」她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无奈,脸上写满了挫败与失落。
冯姐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哎呀,莫凡,谁都看见你为了这个客户加了多少班,也没少熬夜,你已经尽力了,不用太自责。」
听到这话,张莫凡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她勉强忍住哽咽,泪水却还是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沾湿了脸颊。她微微低下头,用白嫩的小手掩住嘴,想要止住无声的抽泣,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越擦越多。她的惨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张莫凡稍稍转身,她低头轻轻吸气,肩膀微微颤抖,呼吸因情绪而变得急促,连领口微微敞开的锁骨也随之起伏,「可是……陈经理对我发了很大火,他说……
如果再失去这个客户,我就得走人。他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话音刚落,她的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显得格外无助。
冯姐闻言,脸色一僵,眼神中满是心疼,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她的手缓缓拍了拍张莫凡的肩膀,试图安慰她,却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她明白,即使自己想出面为张莫凡说几句好话,也改变不了公司对业绩的苛刻态度,若是这个客户真的流失了,恐怕再多的求情也无法挽回张莫凡的职位。
冯姐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思索着对策。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问道:「莫凡,和丽日化那边对接你的是不是郑立强?」
张莫凡点了点头,语气里透出一丝无奈,「嗯……是郑总监。他的要求特别多,这次的广告企划已经改了好几次了,可他还是总能挑出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不接受我们的方案。」
冯姐微微皱眉,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个郑立强啊……看样子你是没法搞定他了。」
张莫凡怔了一下,心中不安地问道:「冯姐,您是什么意思?」
冯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暗示,「你还记得上次天海化工的侯总吗?林潇潇是怎么截下你那个客户的?」
张莫凡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低声道:「冯姐……您的意思是……林潇潇她……
和侯总之间有什么关系?」
冯姐轻轻一笑,似乎不想明说,但又没否认,「看来你也不算太糊涂。郑立强和侯总是一路人,甚至更难缠一些。」
张莫凡的心里掠过一丝慌乱,像是一股凉意瞬间席卷了全身。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专业,便能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可是今天冯姐的话,如同明示了光凭专业和努力并不足以走得更远。因为有些客户并不是靠实力和方案就能搞定的,他们需要的,是如林潇潇那种,可以搞定男人的「手段」。
她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冯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你……
不如你去找林潇潇帮帮忙,现在能帮你搞定这个郑立强的人也只有她了。如果她愿意帮你,即便是这个客户最后归到她名下,对公司来说也算稳住了一个大客户,而你也能保住职位。」
张莫凡听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林潇潇是才截胡了她辛苦谈下的客户。让她现在去找林潇潇帮忙,对张莫凡来说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屈辱。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感到一只手从背后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伴随着一个温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这不是莫凡么?从陈军的办公室出来怎么就哭了?是他欺负你了么?」
张莫凡微微一怔,急忙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带着几分慌乱地转过头去。
说话的人正是刚才在陈军办公室里见过的杜珊珊。她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试图掩饰脸上的失落和难过,但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泪痕和那份无助。
杜珊珊看着张莫凡泪眼婆娑的模样,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嘿嘿,我们又见面了啊,怎么一会儿不见,你就哭成这样了?来,跟姐说说,出什么事了呀?」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的亲昵,仿佛是在轻轻拨开张莫凡的忧愁。
冯姐也抬起头,看到杜珊珊站在自己面前,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眼中带着意外的欣喜,「珊珊?你怎么在这儿?你……你不是被调到外地了吗?」她的语气中透出几分不敢置信,显然对杜珊珊的出现感到意外。
冯姐和杜珊珊曾是同一个小组的组员,两人一起攻克了不少业务上的难关,合作默契、关系融洽。可是自从杜珊珊被调到外地,总公司便少了她的身影,哪怕是年会或活动,冯姐也再未见过她。两人私下虽然保持联系,却远不如从前频繁。因此此刻见到她,冯姐不禁有些出乎意料。
「冯姐,好久没见了。」杜珊珊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怀念,「这次是总部把我调回来……终于,我杜珊珊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了。」她环顾四周,仿佛在追忆过去的岁月,「你还好吗?」
冯姐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几分喜悦。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揶揄地问道:「怎么样?这回回来,总部给你升职了吧?」
杜珊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是啊,升了……过两天就会正式宣布,现在我还算是休假阶段呢。」她说得轻描淡写,却掩不住语气中的一丝担忧。
冯姐笑着拍了拍杜珊珊的手,眼中带着几分赞许和欣慰,「我就知道,你迟早能混出个样子来!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既然你现在还在休假,我这儿正好有个忙,想让你帮一把……」
杜珊珊微微一笑,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点头,「你是想让我帮莫凡吧?」
冯姐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是啊,莫凡这边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客户问题……」
张莫凡静静地站在杜珊珊面前,心中感到几分忐忑和不安,如果杜珊珊愿意出手帮她,或许这个棘手的客户还有转机。
杜珊珊听完冯姐的讲述,微微皱眉,似乎在消化着这桩复杂的客户纠纷。她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淡淡一笑,眼神中带着一种沉稳的自信:「莫凡,这事交给我吧。你去联系一下客户,安排个见面时间。」
张莫凡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杜珊珊,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惊讶:
「杜姐,你真的愿意帮我?郑总监……这个客户一直很难搞定……」
杜珊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笃定的微笑:「你放心吧,还没有我搞不定的客户。」她的语气平静而自信,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张莫凡心中的石头似乎终于落地,隐隐看到了一丝希望。
然而,杜珊珊话锋一转,目光略带深意地看着张莫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她缓缓开口,声音柔和而低沉:「不过,莫凡,我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交换条件。」
张莫凡一怔,随即下意识地问道:「杜姐……您想让我帮什么忙呢?」
杜珊珊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与深意,仿佛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她目光坚定而直接地注视着张莫凡,语气依旧平静却带有些许压迫:「现在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你能接受吗?」
张莫凡一听,愣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低头沉思了片刻,内心的感激与疑虑交织在一起。杜珊珊的帮助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即使心里有些不安,但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郑重地点头:「杜姐,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我答应您。」
杜珊珊满意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邪气,仿佛这场小小的博弈最终如她所愿。她轻轻拍了拍张莫凡的肩膀,笑容中带着隐秘的不忍。
张莫凡立刻去安排,不多时,她匆匆走回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又期待的神情,「杜姐,我约到了,郑总下午一点半有时间,您方便吗?」
杜珊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一点半,正好。放轻松,莫凡,我会尽量让他满意的。」
*** *** ***
吃过午饭后,张莫凡正准备返回办公室,心里还在为下午的约见而紧张,生怕再出现什么纰漏。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弹出一条不明来源的短信:
「来停车场E87找我,杜珊珊。」
张莫凡有些疑惑,但还是朝停车场走去。来到指定的位置,她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奥迪RS7静静地停在那儿,线条流畅优雅,散发着低调的奢华感。张莫凡愣住了,心里隐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位置。这样的豪车,实在不像是杜珊珊这样的职员能轻易拥有的。
然而,当她走近一看,透过车窗果然看到杜珊珊正坐在驾驶位上,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上车。张莫凡心头一紧,有些怯生生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心里既好奇又有些不安。
「杜姐……我们开车去见客户吗?」张莫凡小心翼翼地问道,仍有些摸不清状况。
杜珊珊勾唇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不开车,难道挤地铁去?这天气,一趟下来不得出一身汗啊?」
张莫凡微微一笑,觉得自己刚才的疑问有些多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杜珊珊看着她略显拘谨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问道:「怎么样,这车还可以吧?」
张莫凡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一丝惊叹,「很漂亮!杜姐,这车真好看!」
杜珊珊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是我去年用奖金买的,算是犒劳自己。」
她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只是提起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张莫凡暗自惊讶,虽然不清楚奥迪RS7的具体价格,但也知道这车绝非普通职员能轻松买得起的。如果杜珊珊能用奖金买下这样一辆车,那她的业务能力一定非常出色,业绩也是一流。张莫凡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敬佩,甚至有些羡慕。
她默默地想,自己和邵鹏在京海辛苦工作了几年,别说买房,连一辆普通的代步车都不敢奢望。她有些羡慕地瞥了一眼杜珊珊,心里暗暗憧憬着,如果有一天她也能有辆车,就再也不用担心每天通勤的地铁拥挤,再也不用为那些肆无忌惮的骚扰感到不安。拥有一辆车,似乎就是她所渴望的那种生活自信和从容的象征。
她偷偷打量着杜珊珊握着方向盘的手,注意到她的穿着和上午在办公室时完全不同。杜珊珊披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衣襟扣得严严实实,从上到下扣子一丝不苟。
她的风衣显然不是为了挡风保暖,毕竟京海的天气还远未到寒冷的地步,倒更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风衣的领口微微立起,挡住了脖颈和肩膀,几乎将她里面的衣服完全隐去,显得有些神秘。
张莫凡忍不住问道:「杜姐,您怎么换了一套衣服,还穿着风衣呢?京海这几天可不冷啊。」
杜珊珊神秘地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调皮,唇角微微上扬,「这是我的秘密武器,过会儿你就明白了。」
下车后,杜珊珊从包里拿出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低头轻轻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尘,随后缓缓替换掉了开车时穿的舒适Aj。她优雅地将脚抬起,套上那双纤细高挑的红色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张莫凡注意到,那鞋跟竟然足有10厘米之高。
杜珊珊微微抬头,似乎察觉到张莫凡有些惊讶的目光,唇边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她从容地踩着高跟鞋,完全没有丝毫不适,走的游刃有余。
和丽日化的办公楼装潢简约而大气,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都采用了深灰与冷白的色调,透着一股沉稳的氛围。这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从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隐约的交谈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香气,让人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张莫凡和杜珊珊走进办公楼不久,一位身穿白衬衫、外表干净利落的年轻助理迎了上来,朝她们微微一笑,礼貌地自我介绍道:「我是郑总的助理,钱真。
请两位跟我来。」
钱真带着她们穿过一条安静的走廊,来到一间全封闭的会议室。会议室的门一关,外界的声音完全被隔绝,室内只余下柔和的冷光灯映照在桌面上,白色的会议桌被打理得一尘不染。会议室四周没有窗户,墙壁上挂着几幅现代风格的简约装饰画,整个环境显得格外清冷而克制,甚至有一丝压迫感。
钱真走到会议桌旁,微微鞠了一躬,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张莫凡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张莫凡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与他对视了一瞬,钱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眼神有些慌乱,匆忙地将视线移开,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他清了清嗓子,略显拘谨地说道:「请稍等,郑总一会儿就到。」说完,他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稍稍后退,随后轻轻带上门,离开了会议室。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门终于被推开,一道拖沓的脚步声响起,郑立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会议桌,见到张莫凡的瞬间,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眉头微皱,仿佛对她的出现感到厌倦。他懒散地坐下,视线中带着几分冷淡与轻蔑,语气中毫不掩饰地透出厌烦之意:「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反正我也不抱什么期待了。」
张莫凡一听这话,心头一沉,手指不由得握紧了文件,抬头对上郑立强带着轻视的眼神,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刚准备开口,杜珊珊却微微一笑,神情自若地坐直了身子,从容地接过话头,毫不退让地注视着郑立强,带着一丝自信而坚定的气场。
张莫凡心中一紧,刚要开口,坐在一旁的杜珊珊却按住了张莫凡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笑,姿态从容地接过话头,目光沉稳而坚定地看向郑立强,丝毫不被他的冷淡态度影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杜珊珊,是莫凡的同事。郑总,我们这次的广告策划,希望从视觉和情感两个层面打动消费者。单纯的产品展示确实难以触动人心,但如果通过模特的性感形象来诠释产品,就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
郑立强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怎么个不同法?这种美女广告满大街都是,还不是大同小异。」
杜珊珊轻轻接话,丝毫不慌:「没错,美女广告确实不少,但我们追求的是一种『代入感』。画面中,模特穿着大胆的泳装,阳光洒在她的肌肤上,健康而诱人。这不仅仅是吸引男性的目光,更是让女性产生一种向往——让她们觉得,使用这款防晒霜,自己也能拥有这种健康又迷人的肌肤。」
郑立强皱了皱眉,依然有些不以为然:「这种画面吸引男的可以,但女性真的会买账?」
杜珊珊微微一笑,语气里透出一种笃定:「其实,女性也会被这种形象打动。
看到模特光滑的肌肤,她们会联想到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美肌,产生认同感。至于男士,看到这种性感的画面,产品印象会深深地留在脑海里,即便他们不是直接购买者,宣传效果却是无法忽视的。」
郑立强思索片刻,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可是我看了你们的PPT图,没什么吸引力,完全不想买。」
杜珊珊并未因此而退缩,轻轻一笑,语气自信:「郑总,PPT只是文字和图片展示,效果很难直观体现。真正的吸引力在于广告的视觉冲击和代入感,而这需要亲眼看到。」
说罢,她缓缓站起身来,神情自若地解开风衣的扣子。随着扣子一颗颗松开,风衣滑落到地上,露出她身上贴合的淡蓝色的条纹比基尼,勾勒出她胸前那两个庞然大物。风衣脱下的瞬间,杜珊珊的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变得格外的晃眼。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张莫凡瞪大了眼,郑立强和他助理钱真的目光也瞬间被吸引。
杜珊珊那一抹淡然的笑容带着一丝魅惑,仿佛无意间就能抓住人心。她站在郑立强面前,眼神柔和中带着一抹挑逗,自信又带有几分不可忽视的吸引力。她声音低柔而笃定地说道:「郑总,这样的展示效果,是不是比PPT直观得多?」
郑立强的目光似乎被牢牢粘在了杜珊珊的身上,完全无法移开。杜珊珊稍稍的放松了站立的姿态,一条腿伸直着,另一条腿略微的曲着。她身上的比基尼裤衩是系带式的,轻轻一拉便可解开。杜珊珊的右手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那条绳结,指尖轻轻拨弄,似乎随意而无心的动作却牵动着在场的两个男人的心跳。
张莫凡看得又羞又惊,脸颊微微泛红,甚至不敢直视。杜珊珊的自信和大胆让她感到难以置信,她几次忍不住低下头,心中暗暗想着:「这样的方式去……
实在是……」
杜珊珊捕捉到了男人的表情变化,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十分满意。她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轻轻抬起修长的右腿,跨上会议桌,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挑逗。
一只纤细小脚,踏在木质的台面上,感觉到一丝冰凉,应激般的缩紧了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脚趾。随后,她用力一蹬,稳稳地站在了桌面上,会议室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
由于会议室里的空调打的很低,再加上杜珊珊冷不丁的站在了冰凉的桌面上,她顿时感觉自己胸前的乳头一下就立了起来。郑立强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杜珊珊胸前那薄薄的淡蓝色的比基尼胸罩。由于是纯布料制成的泳衣,没有钢圈的支撑,他能很清楚的隔着衣服看见这个大方做着简报的女人的两个乳头在胸罩下的明显凸起。
「他们一定看到杜姐姐的……乳头了吧……」
张莫凡偷偷瞥了一眼郑立强和钱真,看到他们的眼神牢牢地黏在杜珊珊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炽热和迷恋。那炙热且色情的目光让她顿时脸颊发烫,心跳加速,感觉自己仿佛是穿着比基尼站在桌子上人一般。
张莫凡几乎觉得无地自容。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眼前的情景,但那种羞耻的感觉却不断涌上心头。
「杜姐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我……我怎么可能做到像她那样……」
张莫凡低下头,不敢再看向杜珊珊的动作和男人们的眼神,杜珊珊则似乎丝毫不在意男人们看着她的表情,一切正常的继续做着简报:
「广告的一开始,女模特会在沙滩上这样躺着,」她轻轻地说着,一边缓缓地双腿在桌面上半跪了下去,然后双手往后一撑,变成了一个侧躺的动作,她优雅地将一只手肘支撑在桌面上,身体随之下沉,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腰间,姿势自然,作为女人那丰满的曲线尽显。
杜珊珊的身子背对着张莫凡,侧身朝向郑立强和钱真,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魅惑的神情。她躺下后,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慵懒,「然后……从模特的两腿之间的位置架设镜头……然后慢慢的转向她的面部……」
从郑立强的方向,正好可以一睹杜珊珊比基尼装束下裸露的完整大腿。杜珊珊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的闭着,却因为角度的关系,郑立强正好可以完整的看到杜珊珊那两腿之间的突起的山丘。
杜珊珊注意到了郑立强的眼神,立刻察觉到自己已经调动起了男人的情绪,于是娇柔的低声道,「郑总……麻烦你站起来,跟着我描述的镜头的方向动起来……
」
听到杜珊珊的邀请,郑立强似乎什么都没有想,立马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等他站起来之后,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猴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边的钱助理,下意识的抓了抓他有些秃顶的脑袋。
杜珊珊则没有给郑立强犹豫的机会,她娇声说道,「来,来我后面……两腿之间的位置……」说罢,便两条修长的腿微微那么一岔开,那比基尼布料下那圆鼓鼓的阴阜的形状让郑立强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就连他身后的钱真也直咽口水。
「她……她把腿打开了……」
张莫凡看着杜珊珊两腿之间的缝隙慢慢的变大,那淡蓝色条纹的比基尼下身在两腿之间的布料几乎就只能遮住那最关键的部位。她眼睁睁的就看着杜珊珊阴部那些有淡淡颜色的皮肤都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男人们隔着杜珊珊的内裤,都可以想象出杜珊珊的小穴是长成一个什么模样。
张莫凡看着杜珊珊那羞人的姿势,不禁遐想联翩,她心理觉得这样的动作,即便是在自己男友邵鹏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都算是有些过火了,可是杜珊珊只是为了工作,就不惜做出这样的牺牲,这样做真的值得么?
在这么想至于,张莫凡忍不住的去想,觉得杜珊珊的两腿之间真的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真漂亮,而且似乎一根阴毛都没有。她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自己的下面,如果换成自己摆出这种姿势,一定丢死人了。
杜珊珊见到男人们的目光已经完全被自己的举动吸引住,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与暗示,缓缓开口:「郑总,您这样看,还觉得我们的广告策划案没有新意吗?」
她的声音如同诱人的甜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诱惑力,双唇吐出的声音间夹杂着一丝暗示的挑逗。郑立强似乎被这句话猛然拉回了现实,他喉结微微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口,似乎在努力掩饰内心的涌动和窘迫,语气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慌乱:「有……有……杜小姐,这样的展示,确实……非常有新意……只是……
」
杜姗姗保持着双腿微微敞开的姿势,纤细的右手支撑着头部,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郑立强,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可抵挡的媚意,仿佛在无声地拉扯着他的理智,让气氛愈加暧昧。「只是?郑总,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她的声音温柔却带有一丝鼓励,仿佛无意间在引导着他,气氛中的暧昧瞬间升级,甚至让周围空气似乎都开始变得燥热。
郑立强的目光深陷在杜珊珊那双闪烁着迷人光彩的眼睛中,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具迷人的女体。杜珊珊斜靠在会议桌上,手臂轻撑着头部,胸前的曲线微微上扬,那被比基尼包裹的柔软乳房随着她的姿势微微晃动,仿若果冻般柔软而富有弹性。
郑立强只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已经失去了控制一般的隆起,那本就又些紧绷的西装裤现下似乎已经失去了遮掩他丑态的功能。郑立强清楚自己的身份,此刻内心却早已如沸水般翻涌不止。身为公司总监,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不该有丝毫逾矩的行为,但郑立强又难以遏制心中升腾的渴望。若是此刻有别的团队的人闯进来,看到他这般模样,郑立强也难以解释清楚。所以他的理智告诫自己要保持镇定,但他的心思却早已被杜姗姗撩拨得摇摇欲坠。
「杜……杜小姐……您的姿势……」他喉结再次滚动,声音微微发颤,语气中透出几分慌乱,想要强行稳住自己,却又无力掩盖内心的燥动。
杜姗姗看出他的意图,心中不禁暗暗得意,然而面上却维持着无辜的笑意。
她仿佛不经意般轻轻一笑,柔声说道:「哦?那是需要换个姿势吗……是这样更好吗?」
她话音刚落,杜珊珊便缓缓转身,在会议桌上轻盈一翻,随即俯身趴下,臀部微微翘起,刻意将那臀肉的弧线展露在郑立强的视线之中。杜珊珊调整着姿势,有意的让那薄薄的泳衣更加贴合身形,隐隐勾勒出泳衣下方身体的轮廓,似有若无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郑立强看着杜珊珊在自己眼跟前翘起了她那浑圆的屁股,尤其是这样的姿势基本上是把她屁股下面的阴部,尤其是柔软的阴唇的部分隔着薄薄的布质泳衣展露在了他的面前。他似乎都可以想象自己的手摸在杜珊珊阴唇上的感觉,那种柔软且湿润的感觉。只可惜这里是会议室,不然他早就把这个骚狐狸一般的女人的内裤给扒下来了。
「不……杜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他强忍着躁动,试图恢复一丝冷静,声音带着勉强的克制。
杜姗姗并未立即离开,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态,似乎无意中轻轻晃动了一下臀部,然后微微侧头,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轻声道:「郑总~那您是愿意继续和我们合作了,对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柔的哀求,仿若撒娇般的柔和与甜美,让郑立强的理智瞬间崩溃。
「没……没错……」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
当郑立强终于答应合作的瞬间,张莫凡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深知,如果不是杜珊珊出面,今天的局面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转机。
同时张莫凡也感到内心震动不已。眼前这个杜珊珊,勾引男人的神情与举止,与来时在路上那个温柔干练的女人仿佛判若两人。张莫凡的心跳加快,那种大胆自信的动作,配上那恰到好处的娇媚语调,竟让男人不由得跟随她的节奏,仿佛都成了她随意操控的棋子。
她突然意识到,杜珊珊正是将自己作为女人的优势,连同那曼妙的身体,一并当作一种有力的工具或是武器。张莫凡从未想过,竟有人能以这样的方式去打动客户。
她心中涌起敬佩,却又忍不住一丝失落与隐隐的恐惧。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杜珊珊之间的差距不只是经验的积累,而是那种敢于突破常规、以自信驾驭全场的勇气。杜珊珊那独特的方式让张莫凡发自心底地钦佩,但又不禁让她脸颊微微发热,感到几分羞赧。
「如果要成功……真的必须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她在心中暗暗问自己。杜珊珊那独特的方式,就像在她眼前打开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她既向往却又有些畏惧的世界。
杜珊珊缓缓从桌子上滑下来,动作优雅,毫不慌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杜珊珊缓缓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她的风衣,轻轻抖开,将双臂穿入衣袖中。
杜珊珊没有扣上扣子,而是将风衣随意地披在自己身上,敞开的衣襟自然垂下,露出她比基尼的装束,带着一种若隐若现的随意感。她迈步走向郑立强,微微一笑,靠近到几乎与他只有半步之隔的距离。
杜珊珊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搭上郑立强的掌心,微微前倾,声音低柔:
「郑总,那就先这样,之后我们再详谈合作的具体细节,您看可以吗?」
郑立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每一个细节,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当杜珊珊靠近他时,一缕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仿佛是女人身体深处散发出的幽香,仿佛为她增添了几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郑立强似乎被杜珊珊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握住她的手,嘴角带着些微笑意:「可以,当然可以。杜小姐,期待接下来的合作。」
张莫凡和杜珊珊一走出会议室,气氛便瞬间沉寂下来。郑立强和钱真站在会议桌旁,依旧没有动,仿佛还在回味刚刚的情景。郑立强的目光停在桌面上,脑中浮现出杜珊珊微笑时的妩媚眼神,那带着暗示的言辞,令他心头的欲望仍在翻腾。
钱真微微侧身,看了郑立强一眼,试探地说道:「郑总监……您刚才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那我们和新辉那边商定好的20%回扣呢?这一合作,可就意味着这笔收入没了啊。」
郑立强皱了皱眉,低声应道:「是啊……我刚才一时没把持住,就答应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似有些懊恼,但又带着几分犹豫,「钱真,你说……这事儿怎么处理才合适?」
钱真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嘴角轻轻一勾,缓缓说道:「郑总监,这就看您追求什么了。要是您还想要新辉传媒的回扣,那咱们就得找机会撤掉这个合作协议,毕竟现在一切都是口头协议……不过,要是您更中意杜珊珊这个风骚小狐狸,那咱们也不是没办法……」
郑立强眼神微微一闪,低声喃喃:「当然是……额,不过现在都已经答应她了,再反悔也不大好吧?」
钱真眯起眼睛,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缓缓靠近几步,带着几分阴谋的低声说道:「郑总监,其实咱们可以两全其美……不过,我今年的绩效……」
「哦?」郑立强心头一动,眉头微挑,带着几分狐疑地问,「如何两全其美?
我本来今年过后就要重用你……这次的事情要是你搞得定,区区绩效,根本是小事一桩……」
钱真微微笑了笑,凑得更近了些,眼中带着几分炙热与贪婪,低声说道:
「我的计划不仅能让您如愿以偿地拿下杜珊珊,同时还能拿到新辉的回扣。更重要的是,就连那个之前负责和我们谈合作的张莫凡,我都能把她……」
郑立强沉思片刻,像是在努力回忆张莫凡的模样,最后摇了摇头,带着几分疑惑地说道:「张莫凡?说实话,我平时真没怎么留意过她。印象里就是个一本正经的小姑娘,除了面容清秀,腿还挺长的,其他倒没什么特别的吧?用现在的年轻人的话来说,没有性张力……」
钱真听了,不禁轻轻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挑逗的玩味:
「郑总监,您这可是大大低估了她的魅力。张莫凡和今天那个杜珊珊可不一样,带着点清纯、干净的气质,规规矩矩的,看起来和她那个圈子里那些轻浮的女人格格不入。」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继续说道,「她看起来像是个雏,没准还是个处女,可比杜珊珊这种『开发过』的女人要耐得住细品。您不觉得,更有意思吗?女人越是清高,越让人想征服,不是么?」
钱真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贪婪,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张莫凡虽然表面上挺有礼貌,可她骨子里的那股傲劲儿,才是她最特别的地方。而且您想啊,平日里高高在上、清清白白的女人,一旦破了防线,那种反差……啧,您说是不是?」
郑立强微眯着眼,似乎被勾起了兴趣,缓缓点头。钱真察觉到他的反应,继续添油加醋地说:「张莫凡那种清秀又知性的长相,配上干练简洁的穿衣风格,真是让人移不开眼。这种女人,越是端庄,就越叫人忍不住想看看她失控时的模样。想想看,若真能撬开她的防备,那滋味该是多么……特别。」
郑立强的嘴角隐隐带着笑意,眼神中透出一丝兴味:「嗯……照你这么说,倒是值得一探。」
钱真笑得更深了,语调带着几分狡黠的意味:「郑总监,像张莫凡这种人,手段用得巧,她迟早会乖乖配合的。只要您点头,我可以让您同时享受张莫凡和杜姗姗这两个人间尤物,另外新辉那边的回扣您也能如数赚到手。」
郑立强沉吟片刻,眼神愈发深邃,似乎已被这双重诱惑撩拨动心,嘴角微微上扬,缓缓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 *** ***
蔡紫霞,张莫凡的母亲,年过五十,皮肤早已因为常年的劳作而粗糙黝黑。
丈夫几年前在工地受了重伤,卧床不起,家中两个儿子,大儿子勉强初中毕业,在县城的网吧里当网管,成日无所事事;小儿子还在上学,各项开销都少不了钱。
蔡紫霞一辈子重男轻女,始终觉得养儿子才是真正的传宗接代,尽管自己赚钱辛苦,家里经常入不敷出,她还是时不时的把家里仅有的一些钱补贴给在县城生活的大儿子。
事实上,张莫凡是她们家中唯一有出息的孩子。
自从她考上大学、走出小县城后,蔡紫霞便盯上了这个「有出息」的女儿。
她深知张莫凡的性格,她对家庭有着一种朴素的责任感。每当家里经济紧张,蔡紫霞总会找到各种理由向张莫凡要钱,而张莫凡即便自己生活过的多么艰难,都会从生活费里省出一部分去尽量满足母亲的要求。
即便是这样,蔡紫霞还常常对张莫凡说:「莫凡啊,你工资发下来,妈先帮你存着,等你结婚的时候,妈把这些都给你用。」
一句话就让张莫凡把辛苦省下的钱都寄回家,而这些钱,蔡紫霞一分没留,全都花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直到张莫凡和邵鹏决定一起攒钱买房,才停止了往家里寄钱,这还少不了蔡紫霞的埋怨,说张莫凡还没结婚就胳膊肘往夫家拐,话说的十分的难听。
这天上午,蔡紫霞刚忙完了半天活计,准备在家煮点饭。还没来得及端起碗筷,电话突然响起,她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妈,您快给我想想办法啊!要是……要是我凑不出这钱,县城这边的那些黑帮真要打断我的腿……」
蔡紫霞一愣,儿子的声音中透着急切,没等她开口便传来求助的哀求。这几个月她都没听到大儿子的消息,心里虽然埋怨,但母亲的牵挂还是让她一时心软。
「儿子啊!你到底怎么搞的?欠了人家多少钱啊?」蔡紫霞声音里带着慌张,心中却在盘算着,家里虽穷,但为了大儿子,她什么都愿意做。
「妈,您甭问了……也不多,就十五万……」儿子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羞愧,却还是咬着牙开了口。
蔡紫霞听到这个数字,心中一紧,几乎觉得天旋地转。她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十五万?儿啊,妈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妈,你可得想想办法啊!不然我真要完了……昨天他们已经上门了,威胁说拿不出钱……就要……就要阉了我……」
「儿子……无缘无故的,人家为什么啊……好我马上想办法,可是你让我这个农村妇女想什么办法呢……」听着儿子几乎带着哀求的声音,蔡紫霞眉头紧锁。
十五万,对她来说的确是个天文数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这个当妈的只有找自己女儿要钱这一个选项了。
想到张莫凡,她却冷静了许多。回想这些年,家里但凡遇到困难,不都是靠莫凡一个人撑起来的?小儿子的学费、破旧的屋檐修补、宅基地买断……这些费钱的事情,哪一件事不是莫凡出钱解决的?
蔡紫霞心里盘算着,冷笑了一声。十五万,对她来说或许没有个七八年根本攒不出来,但对莫凡这样在大城市混出「模样」的女儿来说,不过是「再努力一把」的事罢了。
她没有一丝愧疚,甚至觉得让张莫凡再出一次力理所应当。莫凡每月省吃俭用,攒下的钱想必也不少,既然这次她哥哥需要,又不是外人,就该继续帮衬家里。蔡紫霞越想越觉得这是合情合理,只不过直接告诉张莫凡实情,可能有些不妥。
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带着几分不耐,语气中隐隐夹杂着强硬的催促:「妈,你就去找莫凡!她在京海那边混得不错,听说她男朋友还开公司了,多少算个有钱人吧!那个男人睡了我妹妹这么久,总该给个说法吧?说白了,就算是找外面的女人,也要付钱的,不是白睡的不是么?你去找他讨些钱,这也是应该的。我妹妹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就不算什么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了。以后要是他们分了,还指望她能嫁个什么好人家?就算找个下家,能收多少彩礼啊?
妈,你去找那个叫邵鹏的男人要笔钱,就当是彩礼的一部分,这不正合情理吗?」
蔡紫霞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第四章:酒后失身
距离长假还有两天,办公室里一片死气沉沉。大多数同事的状态看起来和张莫凡一样,机械地操作着电脑,看似忙碌,实则心早已飞向了即将到来的假期。
不同的是,张莫凡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茫然。
自从和杜珊珊从和丽日化的办公室回来后,张莫凡的内心便像被放进了一台搅拌机,翻搅得乱七八糟。那些画面如一场不堪回首的噩梦,挥之不去:泳装、挑逗、毫无顾忌地在客户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甚至张开双腿,引导对方从某个不可描述的角度欣赏。
那一刻,张莫凡只觉得自己的脚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只能站在旁边,冷眼看着那个叫郑总的客户目光火热地盯着杜珊珊,脸上挂着油腻的笑。而郑总同意她的方案时,那股干脆利落的态度让张莫凡感到更是惊讶。明明之前,这位客户对她的提案百般挑剔,甚至用刻薄的语气羞辱过她的专业性,而现在,这一切却被杜珊珊轻松化解,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这就是所谓的职场规则吗?」
张莫凡低头看着手中的鼠标,心中满是挣扎与迷茫。她一向相信专业与能力是这个行业立足的根本,可眼下的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她的努力和坚持,似乎在杜珊珊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的手机械的操作着鼠标,修改着冯姐交代的几个简报。但是她的内心却完全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去专注于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图标和文字。
手机突然震动,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屏幕亮起,来电显示上赫然是「妈妈」两个字。
张莫凡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鼠标。最近接到母亲的电话,大多是为了问她要钱,千八百块一次次的开口让她不知道如何拒绝。
房租、生活费、邵鹏的创业开销……这些账单早已让张莫凡和邵鹏这对情侣入不敷出。再想到月底发工资前,银行卡里仅存的几百块,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电话铃声终于停了,可手机依旧亮着。她低头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指尖停在了接听键上,犹豫了几秒,却没有按下。可还没等她放下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震动声响起得比上一次更急促。
张莫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事,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拿起手机,快步走向办公室外的走廊。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丝冬日的冷风,她紧了紧外套,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张莫凡,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张莫凡刚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她的母亲蔡紫霞立刻的劈头盖脸的指责起了她。她也没有想要多解释,只能耐心的回答道,「妈……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呢,你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吧……待会被经理看到,我又要被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工作工作!你奶奶都快要没了!」「什么!奶奶……奶奶她怎么了?」张莫凡听到电话那头的母亲提起自己的奶奶,她一瞬间就从持续了好久的恍惚中一下清醒了过来。
「你奶奶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在医院里,急需要手术费……」张莫凡一听到自己的奶奶生了病,手紧紧的攥紧了手机,她忙问道,「妈,奶奶她生了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她现在在哪里的医院,我立刻过去……」蔡紫霞听到张莫凡这问,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她沉默了一会以后,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高血……心脏……总之是比较严重的病,不过医生……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做手术才能医治……」「妈!你怎么连奶奶生什么病都不知道!奶奶在哪里的医院,我马上就回来看她!」
蔡紫霞听到张莫凡提出要回老家,连忙斥责道:「小丫头!你妈就是个农村妇女,哪里懂什么病,反正你奶奶暂时死不了!你回来也没有用,倒不如给家里凑点钱吧,要是凑不够钱,医院那边不会动手术的!」「凑钱?」张莫凡听到蔡紫霞提到钱,心里有些慌张,她有些紧张的问道:
「妈?手术要多少钱?家里还缺多少?」
蔡紫霞听到张莫凡的问题,犹豫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大儿子欠别的钱是十五万,她本想着自己的存款也有一些可以拿出来,可是她想着如果张莫凡可以全拿出来的话,那自己就可以把这些钱省下来,毕竟她还有一个小儿子要照顾。
「莫凡啊……你奶奶的那个手术一共要二十万,我和你爸的棺材板也就五万……」
「所以……所以你要我凑十五万么……」张莫凡一听到十五万这个数字,心脏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握住了一样。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和邵鹏打拼了这些年,一共有没有攒到十五万。
「是啊……要是你凑不到这十五万的话,你奶奶就只能保守治疗了……」张莫凡听到母亲提到「保守治疗」时,心中不由得一沉。在她的认知里,农村所谓的「保守治疗」不过是对生命的放任不管。医院可能只会开些便宜的药,简单地减轻症状,但不做任何积极的干预。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村子里的老人们一旦生了重病,如果家里拿不出大笔的钱去做手术或接受系统治疗,那他们就只能呆在家里,靠一些普通的药物和食补撑下去。所谓的「保守治疗」实际上是被动地等待病情恶化,直至不可逆转。
张莫凡摇了摇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强忍住那股涌上来的酸楚感,说道:
「妈……我现在就去凑钱……」
蔡紫霞听到张莫凡答应去凑钱,先前那紧张急切的语调明显松弛了下来,话音中的紧绷感逐渐消失,整个人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她在电话那头说道:「闺女啊,抓紧凑钱吧,时间不等人……」
此时,蔡紫霞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轻松,少了之前的焦虑。她的语气虽然依旧保持着催促的意思,但那份紧迫感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约的满足,仿佛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被移开了。
她继续嘱咐了几句,然而语调间夹杂的那份轻松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闺女,咱们得赶紧抓紧啊,你奶奶可就指望着这笔钱呢。你只要一凑到,立马把钱给妈打过来。」尽管她仍然装作关切,但偶尔在电话那头传来的几声哼哼声,和轻微的叹息,却透出了一丝得逞后的放松,她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地用指甲敲了敲桌面。
电话挂断,张莫凡站在走廊里,手机握在手里不自觉地垂下。她呆呆地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脑海里回荡着「十五万」这个数字,像一根刺一样深深扎进了她的思绪。
她刚才答应了母亲,可是转念一想,这笔钱从哪里来?她的工资早就花得七七八八,银行卡余额根本不够应急。朋友、同事、邵鹏……谁可以借给她这些钱……走廊的灯光明亮而冷清,张莫凡靠在墙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可她的心依然像被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喘不过气来。
「奶奶……」她喃喃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被她强行压了下去。眼下的她,连哭都觉得是种奢侈。
*** *** *** 下班的路上,天色早已黑透。街灯冷冷地洒在空荡荡的人行道上,张莫凡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模糊而破碎,随着脚步晃动。她提着包,步伐沉重,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母亲的声音,既急促又生硬,像是一根绷紧的弦,时刻威胁着要断掉。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卧室的门半掩着,昏黄的光线透出来。张莫凡推开门,看到邵鹏正躺在床上,眼睛闭着,额头上还透着疲惫的汗。床边的电脑屏幕亮着,停留在一个复杂的代码界面,床头柜上的茶杯里还残留着喝了一半的凉茶,茶渍挂在杯沿上。
听到开门声,邵鹏睁开眼,看到张莫凡回来了,脸上的疲倦似乎褪去了一些。
他从床上撑起身子,挤出一丝笑意:「莫凡,你回来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掩的兴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合伙人谈的那个项目,终于有眉目了!」张莫凡抬起头看着他,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哦?那真是好消息啊。」邵鹏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敷衍,继续说道:「对方的项目主管答应和我们吃饭谈合作,如果能分包下来,就算只是框架外的小部分,也够我们赚一大笔了。比起现在接的那些零碎项目,简直好太多了。」他的话里带着难掩的骄傲,眼睛里甚至闪着光。张莫凡坐在床边,看着他兴奋的模样,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她抿了抿唇,声音低低的:「那真是太好了。」
邵鹏似乎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语气里满是憧憬:「要是这个项目成了,不光今年能回老家过年,咱们的存款再加上奖金,首付的问题也能解决了!」张莫凡站在原地看了邵鹏一眼,喉咙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包带,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丝勇气。目光扫过床头那台邵鹏用来工作的旧电脑,她心里一阵刺痛。邵鹏对未来的憧憬、他们存款的每一分攒积,以及那句「首付也快凑够了」都像一记记重锤,敲打着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决心。
她低下头,手指攥紧了包带,指节微微发白,像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情绪。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挤出一句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邵鹏……我们现在的存款,还有多少?」
邵鹏以为张莫凡也和自己一样,对买房子的首付可以凑到而感到憧憬,他笑着说道,「具体的数字我可能记不清楚了,算上公司里接项目时候要用的保证金十万块的话,我们在京海银行账户里,算上定期和你上个月存的工资,一共大概有十八万七千六百五十多……」
张莫凡听到邵鹏的话,有些无奈,她没想到邵鹏这样一个It男,竟然对钱的数字如此的敏感,存款的余额竟然知晓到了零头的地步,「邵鹏……你又不是会计,你这样还说对存款余额不清楚?」
「……哎,莫凡……你知道开公司有多难么,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公司的现金流是那么的不稳定,项目的尾款迟迟都不到,新接的项目又要保证金……」邵鹏叹了一口气。
邵鹏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张莫凡,目光落在她微微低垂的脸上。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肩头,却映不出她往日的活力。她的神情有些疲惫,眼睑轻垂,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似乎有满腹心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邵鹏心里隐隐划过一丝愧疚。他想起最近因为工作忙碌,自己对张莫凡的态度似乎总是过于冷淡,甚至有几次因为生活琐事不小心对她发了脾气。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了些无奈:「莫凡,上次的事,是我不对。车厘子那件事……我不该那么计较的。你知道,最近项目的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他说着停了停,像是在组织语言,脸上露出一抹略带歉意的苦笑:「其实……我也挺对不起你的。这段时间,你忙得不比我少,可我却没怎么关心你。你跟着我,真的是……受苦了……」
张莫凡听着他的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低下头不说话。
邵鹏的语气虽然恳切,她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他的话像一根细针,扎得她心里一阵酸楚。是啊,邵鹏已经够辛苦了,面对公司资金周转的压力,他的负担远比自己重的多。
可是……奶奶的事又怎么能等呢?
她的手紧紧攥着衣摆,内心的挣扎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沉重。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钟表秒针的滴答声显得格外清晰。
「莫凡?」邵鹏有些疑惑地凑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张莫凡终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起头,声音微微颤抖,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邵鹏……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她顿了顿,似乎想把话吞回去,又强迫自己说了出来:「我想……从账户里拿些钱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张莫凡不敢看邵鹏的眼睛,只能低下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邵鹏本以为张莫凡会和自己说些情话,然而,当他听到「拿些钱」这几个字时,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怒意。
「钱!又是要钱了么?」他的声音一下子拔高,眉头拧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不满,「这次你妈又找了什么理由?买个新锅?修个旧房?还是你弟弟要交学费?莫凡,你妈她就不能体谅你一点吗?我们在大城市里打拼已经够难了,攒下这些钱不容易,你爸妈即便不能帮你,至少别拖累我们吧!」张莫凡咬着嘴唇,低头看着手指,心里涌上一阵无力感。这种对话几乎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常态,她早就预料到邵鹏会是这样的反应。光是今年,她已经给家里寄了十多次钱,虽然每次的数目不大,但积少成多,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质量。
邵鹏的不满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她心里明白得很清楚。她母亲蔡紫霞张口要钱总是理直气壮,从来没有还钱的意思。而且,这些钱大多都花在了哥哥和弟弟身上——哥哥在县城做网管,挣得少花得多,经常伸手问家里要钱;弟弟还在上学,各种开销从来没有少过。这些问题,每一次都在消耗邵鹏的耐心,也在不断摧毁他们之间的信任。
「邵鹏……」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些恳求的意味,「你不要这么说,这次真的不一样……」
她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摆,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思绪却回到了那个狭窄的小院,回到了她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那是她高考出分后的第二天。
「家里养你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让你嫁个好人家?嫁到村长家里去,你弟弟读书的钱就不用发愁了!」张莫凡的母亲蔡紫霞叉着腰站在堂屋里,声音尖利而强硬,带着一股压迫感。
「可是……可是村长的二儿子他……」张莫凡低着头,咬紧嘴唇,拼命忍住快要涌出的眼泪。村长的二儿子将近四十,胖得几乎走不动路,脑子也有些不灵光,早已是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甚至不敢去想。
「他怎么了?人傻点怎么了?他家有钱就行!」蔡紫霞一拍桌子,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霸道,「你弟弟上学需要钱,你哥成家要房子,这些钱从哪里来?
村长家答应了,只要你嫁过去,什么都给我们解决。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要翻天不成?」
张莫凡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一样,手脚冰凉。她不甘心,愤怒,但她知道,自己根本无从反抗。母亲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仿佛是一道命运的宣判,令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不想嫁人!我想读大学!」张莫凡忍不住哽咽道,声音里带着泣音,「我考了这么高的分数,为什么不让我去读书?」「读大学?你以为大学是那么好读的?」蔡紫霞冷笑一声,眼中露出不屑,「家里根本就没钱供你读大学!家里还有你哥和你弟弟,你以为你是老大?你上学了,你弟弟怎么办?家里的钱不够你一个人折腾!」张莫凡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所有努力和梦想都像泡沫一样破碎。她不甘心,她还想再争辩,想为自己搏一搏,但蔡紫霞已经失去了耐心,猛地上前,抬手给了张莫凡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
耳光清脆响亮,张莫凡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身子轻微晃了晃,但却不敢再说一个字。她捂着自己的脸,眼中满是屈辱与无助。
「你个赔钱货!」蔡紫霞怒气冲冲地骂道,声音里满是刻薄,「生你有什么用?家里供你这么多年,你到头来就是个白眼狼!嫁个人不愿意,上学也想着和男人一样争出息!我告诉你,咱家要的是儿子,能顶事的,不是你这种赔钱的丫头片子!」
张莫凡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奶奶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一把将张莫凡护在身后。
「谁说她要嫁给村长家的傻儿子了?」奶奶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里透着一种坚决、不容置疑的力量。
「妈,这事你别插手!」蔡紫霞不耐烦地瞪了奶奶一眼,满脸的焦躁与不满,「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莫凡要是不嫁过去,我们拿什么养家?你是想看着咱们全家被人笑死吗?」
「咱家穷就能把莫凡卖了?」奶奶毫不退让,瘦小的身子却像一面坚不可摧的墙,挡在张莫凡面前,「我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全都拿出来给莫凡读书!她考上了大学就得去念,凭什么不能读?这个家里有儿有女,凭什么让莫凡一个丫头片子替所有人受罪?她书读得好,就得继续念下去,不能像你们一样一辈子窝在这穷地方!」
奶奶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坚韧。蔡紫霞被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能在原地跺着脚生闷气。而奶奶却握紧了张莫凡的手。那一刻,张莫凡感受到一股温暖从奶奶的手掌传递过来,让她原本冰冷的心逐渐回温。
张莫凡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模糊了视线。是奶奶的坚持救了她。没有奶奶的保护,她也许早就成了村长家那个傻儿子的妻子,像母亲一样日复一日地操劳,眼里没有光,心里没有希望,所有的梦想和未来都被困在那个逼仄的村子里,化作一地灰烬。
「邵鹏……」张莫凡的声音颤抖着,像是从记忆深处挣扎出来的低语。她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手指紧紧攥着衣摆,指节发白,「我……我需要十五万……」说出口的瞬间,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后面的话哽咽着再也说不出来。
「什么!十五万!」邵鹏瞪大了眼睛,声音一下子拔高,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再说一遍?多少?十五万?」
张莫凡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眼神飘忽地看着邵鹏的脸。她的男朋友本来略显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他激烈的反应让张莫凡感到一阵无力,但她却只能低着头,尽量压低声音,试图让自己的话显得平静一些:
「邵鹏……我……我奶奶她……她病了……做手术急需要钱。如果我拿不出那十五万……我不知道……」
邵鹏的怒气因为张莫凡的话稍稍消解了一些,他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表情从愤怒转向惊讶,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什么?你奶奶?她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的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而是带着一点焦虑和关切。
他挪到张莫凡身边,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放缓了些:「……是什么病?严重吗?」
张莫凡低着头,眼神呆滞,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助:「……我不知道。我妈说我奶奶生了一场大病。如果要治,就要十五万的手术费……」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话语里带着一丝羞愧和困惑。她是真的不知道奶奶到底得了什么病,也没有问清楚——母亲打电话时的催促让她根本来不及细问。
「可是十五万也太夸张了吧!」邵鹏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透出一种压抑着的怀疑,「你连什么病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妈怎么就一句话就让你凑十五万?」
张莫凡没有回答,只是抿着唇,低垂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邵鹏坐直了些,手也从她的肩膀上放了下来。他盯着张莫凡,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但还是忍不住试探:「莫凡,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不是你妈……」他顿了顿,似乎不确定要不要说下去,「是不是她有别的打算?」张莫凡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急促:「不会的,邵鹏!这是奶奶的事……我妈不会拿奶奶开玩笑!」邵鹏看着张莫凡的反应,心里却越发觉得不对劲。他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张莫凡对奶奶有多看重,但十五万这个数目实在过于离谱。他压下心中的疑虑,轻声说道:「好,就算这是真的。但你奶奶又不是只有你爸一个儿子,你还有个哥哥呢,家里其他人也该出力吧。这十五万,为什么只找你一个人凑?莫凡,你想想我们……」
「可是……」张莫凡急急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我哥根本拿不出来钱,他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养家,我妈每个月还得给他……至于其他人,姑姑早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我叔叔……他还在牢里,我弟弟在读书,根本指望不上。」
她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和绝望。这个家,她明白,永远是她承担的更多。从小时候被母亲逼着牺牲,到如今又被强迫支援,只要家里出了问题,第一个被推出来的人永远是她。
邵鹏静静地听着,眉头却越皱越紧。他的心里不禁浮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即便是救命钱,家里人也应该把事情说清楚,而不是让张莫凡一个人扛下所有的压力。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张莫凡眼里泛起的泪光,他终究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他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莫凡,我明白你心疼奶奶,可是……咱们也得想想现实。这十五万,对我们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在京海打拼了这么多年,才攒下这些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张莫凡听到这些话,心里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她知道邵鹏的话有道理,可是奶奶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她抬起头,眼里带着恳求的神色,声音颤抖:「邵鹏,我求你了……就这一次,好不好?」
张莫凡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挽住了邵鹏的胳膊。
邵鹏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复杂而沉重,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他不再说话,但那种冷静得可怕的表情让张莫凡心里一阵阵发寒。
「张莫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十五万!」邵鹏的声音骤然拔高,脸色从震惊转为愤怒,「你知道攒下十五万要多久吗?我们在京海拼死拼活了这么多年才攒下这点钱!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钱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他的语气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让张莫凡的心抽紧了一下。
「我……我知道。」张莫凡低声说道,语气里却透着不安和挣扎。她的目光在邵鹏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可是,之前的几年我们刚刚进入职场,你的事业也刚刚起步……我们现在从头再开始攒十五万,一定会比之前容易。」
话音落下,连张莫凡自己都感到一阵虚弱。她心里很清楚,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但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她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恳求,注视着邵鹏那双冷冽的眼睛,仿佛在祈求着最后的可能。
邵鹏却毫无动摇,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种难掩的失望。他站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莫凡,你听清楚,别说我们现在拿不出十五万,就算拿得出来,我也绝不会同意你把这些钱丢进水里!」
张莫凡伸出手,试图拉住他的胳膊,却被他猛地甩开。她踉跄了一下,站在原地,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邵鹏毫不理会,脸上的冷意更浓。他从床上一下子站了起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就在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他顿了顿,似乎有那么一刻的犹豫,但最终还是狠狠地甩门而去。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急促而凌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
房间里只剩下张莫凡一个人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邵鹏袖口的触感,却又冷得像冰。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感到整个房间似乎都变得空荡而沉重,只有钟表的滴答声一下一下地敲在她心上,让她的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曹庆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脚边堆着几个空啤酒罐,空气里弥漫着微酸的酒气。他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让那双原本就细长的眼睛看起来更加阴冷。
屏幕中的画面微微晃动,像是藏在暗处窥探的目光。画面里,卧室的门砰然关上,邵鹏的身影带着怒意消失在镜头中。曹庆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他没有关掉画面,反而把鼠标往前推了推,将镜头聚焦到张莫凡的身上。
画面里的张莫凡依然坐在床边,肩膀微微颤抖,头低得几乎贴在膝盖上,双手紧紧攥着衣摆。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她的身影,疲惫与无助写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里。
「哎呦……」曹庆发出一声轻笑,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嘲弄。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里的女人。
「啧啧,可怜的张小姐,连男朋友都不肯帮忙,真是让人心疼啊。」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玩味的戏谑。
屏幕中的张莫凡突然抬起头,似乎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她呆呆地望向门口,眼神里有一丝茫然,又迅速黯淡下去。她用手背抹了一下脸,随后低下头,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像是试图让自己找到一丝安全感。
曹庆看着这幅画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缓缓凑近屏幕,眼神像毒蛇一样紧盯着张莫凡的脸。那模样既带着一丝愉悦,又透出隐隐的恶意。
「你现在是不是很无助啊?」他低声自言自语,语调里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快感,「哭吧……多哭点。反正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他抬手从桌边拿起一罐啤酒,轻轻摇了摇,里面只剩下半罐。拉环在寂静中发出一声轻响,他仰头灌了一口,咽下去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十五万……这么大的数目,难为你了。」他放下啤酒罐,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了两下,画面缩小到一角。他眼睛眯成一条缝,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嘟囔着,「不过……如果莫凡你求我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把呢。」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声低而短暂,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和得意。
「现在就缺的是一个机会了……」他伸了个懒腰,屏幕上的画面依旧播放着,昏黄的光线映衬着张莫凡失魂落魄的模样,而曹庆的笑容在屏幕的幽光里显得格外刺眼。
*** *** *** 陈国庆在办公楼林立的城市核心区域与老旧居民区的交接地带经营着一个流动烧烤摊。街边的冷风夹杂着食材的香气四处飘散,烧烤炉上的火星偶尔迸出几缕,在黑暗的夜色里显得尤其鲜亮。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日子虽算不上风光,但比起在老家那片贫瘠的土地上辛苦劳作要滋润许多。
他今年已经五十九,明年就要迈入花甲之年了,可这个生日他并不期待——没人会记得,更没人会为他庆祝。想起老家那些兄弟,早已抱上孙子,日子虽算不上富足,却也热热闹闹。而自己呢,孑然一身,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更加阴郁,手中的蒲扇扇得更快了些,驱赶着围绕在脚边嗡嗡作响的蚊子。
他的烧烤摊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只靠熟客和路人的口碑维持生意。摊位其实就是一辆改装过的小货车,车厢里堆满了提前腌制好的肉串、冰镇啤酒和饮料,随时可以开张,也随时能收摊。每到傍晚,他便挑一个人流量大的地方,把货车停下,摆出几张折叠桌椅,就能忙活上半宿。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但相比老家那些靠天吃饭的日子,他觉得自在不少。
只是今天的光景有些冷清。从下班高峰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客人寥寥无几。
他靠在货车旁的塑料凳子上,打着哈欠,盘算着是否该收摊了。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有一个高挑的身影朝他这边走来。
一个女人,穿着紧身的黑色瑜伽裤,脚踩一双跑鞋,上身是一件浅灰色的运动背心,外面随意披着一件带荧光条的运动外套。她的头发随意挽着,看起来像是刚跑完步,步伐略显疲惫。
老陈的眼睛亮了亮。他认出她了。
这是前几天光顾过他摊子的那个女人,只不过那天她穿的是一身标准的职场装——黑色西装裙、修身外套,脚上的高跟鞋随着她的步伐敲击地面,清脆而干练。她那双包裹在丝袜里的修长双腿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隔了几天还记得清清楚楚。
而今天,她的装束截然不同,满是运动风的打扮显得随意又有活力。可是无论穿什么,这女人高挑的身材和修长的双腿都让人移不开眼。老陈偷偷打量着她,心里感慨:「长得好看,身材又这么好,真是惹人稀罕啊……」女人越走越近,脸上的神情也渐渐清晰起来。老陈发现她眉头微蹙,眼神有些恍惚,仿佛藏着说不出的心事。他把手中的蒲扇放到桌上,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来了啊,小姑娘,又来了呀……」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车里的食材:「老板,还是和上次一样,肉串都给我来几串,再来几瓶啤酒。」声音低低的,听起来透着几分疲惫。
「行嘞!」老陈爽快地应着,心里却对她的神情多了几分好奇。他看着她选了个离烤炉最远的桌子坐下,手肘支着桌沿,低头摆弄着手机,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老陈不禁暗自琢磨:「这小姑娘怎么总是一个人,瞧着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他一边将腌制好的肉串摆上烤炉,一边偷偷瞥向女人的方向,眼神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模样像是猎人看着已经困入网中的猎物,耐心又充满算计。烤炉上的肉滋滋作响,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可老陈的心思却并没有完全放在烤串上。他偶尔抬起头,看着那个在夜色下显得有些孤单的身影,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张莫凡和老板点完烧烤后,径直走到摊位最远处的桌子旁坐下。那是一个昏暗的角落,路灯的光线只能勉强照到桌面。她低头看着手机,眉头微皱,脸上原本就带着几分疲惫的神情,此刻更加显得落寞。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刚刚她拨出的电话无人接听,发出的信息也如石沉大海。
张莫凡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空洞,似乎连期待都消耗殆尽。她打开朋友圈随意刷了一下,第一条动态映入眼帘——是闺蜜赵沁诗的更新,五行口体育场里灯光璀璨,舞台中央的明星在歌迷的欢呼中挥手致意。她静静地盯着那张照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随即合上手机,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陈一边翻烤着架上的肉串,一边偷偷观察着张莫凡的反应。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他觉得有趣,心里暗暗发笑:「这姑娘怎么每次来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不是失恋就是吵架吧?」
他端起一盘刚烤好的肉串,走到张莫凡的桌旁,把热气腾腾的食物放在塑料桌布上。「小姑娘,我记得你前两天刚来吃过,那时候还带着个朋友吧?觉得大叔我这串串味道怎么样,还合胃口吗?」他低头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热情。
张莫凡抬起头,见是老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叔,你家的烤串挺不错的。」
老陈见她回应,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他顺势把张莫凡对面的塑料凳子拉了出来,坐了下来,继续搭话:「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上次那个朋友呢?」他说完后没有直盯着张莫凡,而是看向远处的路灯,眼睛的余光却紧紧锁在她的脸上,细细观察她的反应。
张莫凡抬起手机又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她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今天就我一个人。」声音里透着些疲惫和无奈。
老陈听到这话,心里暗自一动,目光迅速扫过她的神色。这个姑娘显然是因为某些事情烦闷,一个人跑出来喝酒解闷。刚才点餐时,她点了不少酒,却没有任何顾虑地坐到角落里。这样一个女人,眼下竟然没有人来陪着,显然不是独立自由的潇洒,而是无人可依的无奈。
「一个人啊……」老陈缓缓重复了一句,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嘴上没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这小姑娘看起来是喝得伤心,可又不像是喝惯了酒的人,估计今晚是想一醉解千愁。她的神情疲惫又放松了警惕,手机摆在桌上,似乎一直在等什么电话或者消息,但显然等不来——不论是朋友还是男友,恐怕都指望不上。
老陈把这些细节迅速在脑海中串联起来,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在张莫凡身上扫过,从她随意披着的运动外套,到修长的双腿,再到那双微微发红的手。他咧开嘴笑了笑,神色看似随和,但眼底却透出一丝算计。
张莫凡捧着那已经变凉的塑料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手指滑落,却没能带走她心里的苦闷。她一边机械地往杯子里倒着啤酒,一边低头盯着屏幕上暗下去的手机,仿佛还期待着什么,可回应她的依旧只有无尽的沉默。
老陈也没有闲着,摊位上陆续来了几个客人,他一边翻动着烧烤架上的肉串,一边招呼着客人点单。每次从张莫凡的桌边路过,他都会用余光瞥上一眼。那女人仍然坐在角落里,孤零零的模样像是与这热闹的街头格格不入。
当最后一批客人结账离开时,老陈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已深,摊位周围的灯光渐渐变得稀疏。再回头看去,张莫凡仍然坐在那个昏暗的角落里,脸上的红晕因酒意而愈发明显。她的嘴唇微微泛亮,没有涂口红的颜色却因酒精的滋润显得格外娇艳。
老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擦了擦手,端着最后几串烤好的肉走到张莫凡的桌边。他放下盘子,眼神快速扫过桌上的空瓶和杯中见底的啤酒,故意用半关心半调侃的语气说道:「小姑娘,年纪轻轻的,酒量应该不大行吧?差不多得了,再喝可要醉了啊。」
张莫凡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似乎花了几秒钟才听清他说的话。她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酒后的倔强,声音有些哑:「我……我不是小姑娘了。老板,再来三瓶啤酒!」
老陈看着她醉醺醺的模样,心里不禁冷笑:「这姑娘真是有意思,明明醉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死撑着。」他脸上却摆出一副无奈又关切的表情,语气里多了几分叹息:「哎呀,小姑娘,酒这东西不能贪杯啊。再说,这么晚了,要不找你男朋友来接你吧?」
「男朋友」这三个字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张莫凡的脑海里。她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一下子紧锁起来,眼中浮现出一抹酸涩的情绪:「……我不用人来接,我还要喝酒。」
她的话斩钉截铁,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心虚。显然,这一晚她不是没给邵鹏打过电话,而是对方根本没有回应。老陈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越发笃定:
这女人分明是和男友吵架了,才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
「男人嘛,就那样,吵架了晾你一会儿。要是回头发现你不在,着急了可有得后悔。」老陈心里盘算着,脸上却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带着些许抱歉说道:
「那个,小姑娘啊,有点不好意思,我今天啤酒带得不多,你刚刚喝掉的就是最后一瓶了。」
张莫凡怔了一下,先是有些不满地嘟囔:「怎么这么倒霉,连喝酒都喝不痛快。」但随即,她又稍稍清醒了一些,心里庆幸老板那里没有酒了。要是再喝下去,自己醉倒了恐怕真要出大事。
「那就算了……」她有些含糊地说道,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的空瓶子。
可她话音未落,老陈忽然补充道:「啤酒是没了,不过还有白的。可这东西劲儿大,你们这种小姑娘,怕是喝不了吧?」他说着,嘴角微微一扬,眼神里透着一丝玩味。
「白酒?」张莫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酒劲上涌,倔强的性子被激了出来。
她瞪了一眼老陈,似乎有些赌气地说道:「老板,我都说了……再过两三年年半就三十了!什么白酒……我也能喝。」
老陈见张莫凡没有对白酒表现出抗拒,心中暗自一喜。他压下内心的兴奋,立刻起身小跑着回到货车旁,从冷柜里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小瓶白酒。他盯着手中的酒瓶,嘴角微微上扬,拧开瓶盖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浓烈的酒精气息顿时弥散开来。
回到张莫凡的桌旁,老陈顺手将透明的白酒倒进她面前的塑料杯里,动作流畅得不给人任何拒绝的机会。白酒泛着清亮的光,在杯中静静摇曳。
张莫凡看着杯中的酒液,犹豫了一瞬,吸了一口气,刺鼻的酒精味道直冲鼻腔,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不敢喝了?」老陈端起自己的杯子,带着几分挖苦的语气说道。他瞟了张莫凡一眼,语调里透着激将的意味,「你不是说能喝吗?」酒意已然上头的张莫凡原本就失去了大部分思考能力,这话一出口,更是像火星点燃了她的倔强。她抓起杯子,仰头将白酒一口倒进了嘴里。
「咳……好辣……」她捂住喉咙咳嗽了几声,白酒的烈度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灼烧感从喉咙直抵胃部,像一道火焰在体内蔓延。然而,片刻之后,一种强烈的兴奋感开始取代了先前的不适。
「哈……」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手掌微微发热。感受到酒精带来的刺激,她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这次舌尖似乎适应了那辛辣的触感。
老陈坐在她对面,眼神若无其事地在她身上游移,透过她浅灰色的运动背心和黑色瑜伽裤,目光落在她被紧束的胸前的乳房处。他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兴奋之色一闪而过,连忙低头掩饰。他站起身,故作忙碌地走向货车,再次打开冷柜,拿出两碟简单的小菜。
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他端着盘子回到张莫凡的桌旁,将菜放在她面前:「小姑娘,看你今天喝得像是有心事。诺,这两碟小菜算我请你的,就着喝吧。」张莫凡抬起头,酒后的眼神有些迷离,望了老陈一眼,又低头看向桌上的菜——一盘夫妻肺片,一盘海带丝,油亮的表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眨了眨眼,似乎是感到一丝温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白酒。她的目光扫过四周,发现偌大的烧烤摊除了自己以外已是空无一人。这个发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杯子低声问道:「老板……我是最后一个客人了吗?是不是耽误你收摊了?」
「没事儿,小姑娘,你慢慢喝,反正我也不急。」老陈站在她身侧,语气依然温和,却借着低头摆放盘子的动作,眼神再次扫过她的背心和纤细的腰线。他将目光从她的身体移开,重新换上一副长辈般的关切表情,笑着补充道:「不过,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坐下来陪你喝两杯。」张莫凡听到这话,显然有些诧异,但喝了不少酒的她已不再清醒,也失去了过多思考的能力。她犹豫了一下,尽管心里不太愿意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对饮,但想到这老板的态度一直很热情,又刚刚送了她两碟小菜,便也不好拒绝。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陈国庆看到张莫凡点了点头,于是便坐到了她的对面,也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透明塑料杯倒上了一些白酒,然后淡淡的说道,「酒是个好东西,能解千般愁楚……小姑娘你年纪轻轻能遇到什么让你难办的事情,只能借酒浇愁?」张莫凡抬起头,眼神因为酒精的作用有些迷离。她听到陈国庆的话,嘴角扯动了一下,像是在笑,但那笑容里却没有半分轻松的意味。
「……一言难尽。」她轻声说道,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无奈。
「哎哟,别卖关子啊。」陈国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摆出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继续说道:「大叔我虽然年纪大了,可也不是不懂年轻人的事儿。工作、感情、家里事,不外乎这些。说说看,也许我还能帮你出个主意呢。」张莫凡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低垂,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杯子里的酒液。片刻后,她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了,叹了口气:「工作上的事……家里的事……都撞到一块儿了。谁都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想办法。」「一个人撑着,确实不容易啊。」陈国庆装出一副感叹的模样,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小姑娘,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关于钱的事情?」张莫凡苦笑了一下,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酒,喉咙被烧得发紧,却似乎想借这股刺激驱散心中的压抑。她放下杯子,低声答道:「是啊……房租每个月就是一笔大头,平时也就能勉强过得去,现在……家里还出了事。」「家里出事了?」陈国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却故意放得很轻:「别介意大叔多嘴,什么事啊?是不是家里人生病了?」张莫凡听到这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酒意让她的思绪变得有些混乱。她咬了咬唇,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奶奶……她病了,得做手术,手术费得十五万。」
「十五万!」陈国庆故意惊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这可是个大数目啊,你一个人怎么扛得住?家里其他人不帮忙?」
张莫凡听到这话,眼神里浮现出一抹苦涩。她缓缓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无力:「家里……能帮的也就这样了。我妈让我想办法,可是……十五万哪是那么好凑的。」
「男朋友呢?」陈国庆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这么大的事,他不该帮你一把吗?」
张莫凡抿了抿唇,垂下头,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杯子,声音有些哑:「他……不愿意。他说这些钱是我们攒了很久的,是要留着买房的,让我想别的办法。」「啧啧,男人也真是的,房子再重要,哪有救命要紧啊。」陈国庆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小姑娘,你平时工作忙成这样,他也不懂得心疼你,现在出了事更指望不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张莫凡听到这话,眼睛微微泛红。她猛地仰头将杯中剩下的白酒一口饮尽,重重地放下杯子,苦笑道:「所以,我才出来喝酒……不想想了,越想越觉得日子都没法过了……」
陈国庆迅速拿起酒瓶,给她又倒满了一杯,语气里多了几分「宽慰」:「别多想了,小姑娘。来,这一杯下去,愁事就算了了。你这么能干,日子总会有办法过下去的。」
张莫凡低头看着满满一杯白酒,眼神中满是疲惫和茫然。她拿起杯子,喃喃说道:「也许吧……但现在……我只想喝醉了,不想再想这些了。」陈国庆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他很快压下心中的得意,故作关切地说道:「喝是可以,不过啊,喝醉了没人照顾可不行。你看,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你?」
张莫凡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不耐:「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行,那你继续。」陈国庆举起杯子,笑得越发殷勤:「有大叔陪着,放心喝,别管那些事了。」
张莫凡点点头,又端起了杯子。她的手有些发抖,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但她并没有停下,仰头又是一口喝下。
陈国庆看着她醉醺醺的模样,心里暗笑:「差不多了,再来两杯,这小姑娘可就彻底放倒了。」他的手悄然摸向酒瓶,给张莫凡再次倒满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再喝不了几口,张莫凡终于撑不住了。她趴在桌上,脸侧贴着冰凉的塑料桌布,呼吸变得绵长而低沉,像是已经彻底醉倒。杯中的白酒早已洒了一半,斑驳的酒渍在桌面上晕开,旁边还散落着她无力放下的手机。
他有些心猿意马,试探性地敲了敲桌面,低声喊道:「小姑娘?还好吗?」张莫凡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肩膀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又沉沉地伏下,更加深陷在醉意中。
正当他犹豫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烧烤摊旁突然传来几声杂乱的脚步声。
两个年轻人从路口转了过来,显然是附近喝完酒后出来找宵夜的。他们的步伐摇摇晃晃,眼神有些迷离,但还是立刻注意到了摊位上趴着的张莫凡。
「老板,还营业吗?」其中一个年轻人扫了一眼张莫凡,目光带着些许打量和不怀好意,扬声问道:「来两串羊肉串,再两瓶啤酒。」陈国庆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和不悦。他立刻站起身,摆出一副歉意的笑容,摇了摇头:「哎呀,兄弟们,今天收得早,东西都快卖完了。这不是最后一个客人嘛,我这已经准备收摊了。」他故意将目光落在张莫凡身上,那两个男人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其中一个人盯着张莫凡,看她醉倒在桌上,手腕无力地垂着,整个人显得柔弱无助,忍不住低声和同伴咕哝了几句,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这姑娘看起来醉得不轻啊……」
另一个年轻人也笑了一声,目光不怀好意地在张莫凡身上打量,似乎对她产生了某种兴趣。他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问道:「老板,她喝成这样,要不我们送她回家去?」
陈国庆心里一紧,立刻意识到这两个人对张莫凡可能起了歪心思。他知道必须赶紧打消他们的念头,于是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哎,我也问过她了,她说不用管,已经联系好男朋友来接她了,应该快到了呢。」两个年轻人听到「男朋友」这两个字,表情立刻变了变,那些原本不怀好意的打量也渐渐收了回去。显然,他们对于张莫凡的兴趣在得知她有人接应之后,顿时减退了不少。
「哦,是这样啊……」其中一个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张莫凡,然后撇了撇嘴,对同伴说道:「那算了吧,咱们再找找别的摊。」另一个人也点点头,显得有些失望,随后转身和同伴一起离开了摊位。他们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陈国庆目送两人离开,确认四周再没有其他人后,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张莫凡,刚才的谎言虽然应付了过去,但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必须抓紧行动。
他转身回到张莫凡的桌边,俯下身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低声试探道:「小姑娘?能醒吗?」
张莫凡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头微微侧动了一下,似乎只是被触碰到下意识地挣扎了一瞬。她的呼吸均匀,完全沉入了醉意之中。
确认她彻底失去意识后,陈国庆动作迅速起来。他麻利地将桌椅一张张收进车厢,又将烤架上残余的炭灰抖净,将所有设备归拢好放入货车。他忙碌的动作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却丝毫没有停下。
十分钟后,烧烤摊已收拾得干干净净,原地只剩下灯光下的一滩水渍。
陈国庆确认周围无人后,回到张莫凡的身边,俯身仔细观察了她几秒。她依旧趴在桌上,呼吸均匀,脸上因酒意而泛红。陈国庆低声嘟囔了一句:「真睡死了。」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张莫凡的包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深思。
他伸手轻轻拉过她放在桌边的包,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拉链被缓缓拉开,他微微倾斜着头,用目光快速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一只精致的钱包、一盒口红、一包纸巾,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陈国庆的手径直伸向钱包,打开后翻了几下,很快找到了一张身份证。他拿起那张卡片,借着路灯的微光仔细端详起来。
「小姑娘的名字叫……张莫凡,哪一年的呢……」他低声念着身份证上的名字和信息,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冷笑,「这么说,连二十七岁都没到呢……」他的目光又落在身份证的地址栏上,那里显示着一个小城市的名字。他的笑意更深了些:「外地来的,还不是本地人……外地人,啧,外地人在京海还真是不好过呢……有意思……」
陈国庆翻完身份证后,随即将钱包塞回张莫凡的包里。接着,他的目光落在张莫凡随意搁在桌上的手机上。屏幕仍然亮着,她刚才没有锁屏,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短信和几个未接来电。
邵鹏的名字赫然在列,几条未读短信显得格外醒目。
陈国庆拿起手机,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内容:
「赶紧回家吧。大晚上的别在外面了。」
「钱的事情我们再想想吧,先回家,我们再商量。」「莫凡,我同意拿出十五万,哪怕项目先不做了,毕竟这是为了奶奶的命……只不过我要先把保证金拿回来,需要点时间……你回来吧,我不想再这样争吵下去,求你回家吧。」
「莫凡,你接电话好吗?我真的错了……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压力,求你回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陈国庆看完这些短信,冷冷地勾起嘴角,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男朋友?」他轻声自语,带着讥讽的笑意,「看来还挺关心你啊,不过……可惜现在你没办法回应了。」
他心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念头,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着,进入通话记录,将邵鹏的未接来电逐一删除,接着进入短信界面,将那些充满歉意和关切的短信逐条删去。屏幕上的内容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被他迅速而果断地清理干净。
等到所有痕迹被清除得干干净净,陈国庆满意地哼了一声,打开设置,将手机调成关机状态。屏幕瞬间变黑,陷入一片沉寂。
「这样,谁都找不到你了。」陈国庆低声自言自语,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他将手机轻轻放回张莫凡的包里,动作谨慎而小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确认一切收拾妥当后,陈国庆站直身,双手叉腰环顾了一圈,最后一次确保没有人注意。他俯下身子,拍了拍张莫凡的肩膀,再次试探:「小姑娘?醒醒,能站起来吗?」
张莫凡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头偏了偏,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陈国庆的表情变得越发冷静。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迅速弯下腰将张莫凡的胳膊架过自己的肩膀,费力地将她从椅子上拖起。她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哎哟,这女孩子可真轻。」陈国庆嘴里说着,但脚下的动作却不含糊。他扶稳张莫凡,快步走向货车,将后车厢门拉开,把她轻轻放在事先铺好的垫子上。
她的身体被随意地摆放着,头微微偏向一侧,手腕耷拉着,完全失去了反应。
陈国庆从车里拿出一件旧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他直起身,拍了拍手,脸上浮现出一抹难掩的得意:「行了,今天打烊了。」关上车厢门,他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货车的灯光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划过一道长长的影子,随后带着低沉的轰鸣声驶入夜色之中。
*** *** *** 货车在夜色中行驶,穿过城市的主干道,驶向人烟稀少的市郊。陈国庆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偶尔瞥一眼后视镜,确认没有车辆跟随。他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似乎对接下来的计划成竹在胸。
路灯逐渐稀疏,四周变得越来越昏暗。远处,是几栋老旧的居民楼和零星散落的出租屋,附近只有一两盏忽明忽暗的路灯。陈国庆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将车驶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流浪猫在垃圾堆旁翻找着食物,看到货车驶近后,迅速跳到暗处。
货车停下,发动机的声音逐渐平息,巷子里重新归于寂静。陈国庆熄火后,坐在驾驶座上,静静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动静后,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绕到货车后厢,拉开车门时,微弱的光线洒进车内,照亮了张莫凡安静的侧脸。她依然沉睡着,眉头微微蹙起,似乎陷入了不安的梦境。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到一旁,露出了她因酒意而红润的面颊。
陈国庆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弯下腰,将她从垫子上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张莫凡的身体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反应,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散乱的发丝垂落下来,贴在她的脸侧。
「睡得可真死。」陈国庆低声嘟囔了一句,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是愉悦还是冷漠。
他抱着张莫凡快步走向一栋老旧的两层出租屋。房子的墙面斑驳,窗户的玻璃上蒙着一层灰尘,隐约透出昏黄的灯光。房子周围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几辆废弃的自行车倒在角落里,显得格外荒凉。
陈国庆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轻轻插进门锁,转动时发出「咔哒」的声响。他推开门,将张莫凡抱进屋内,然后用脚轻轻带上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房间不大,只有一个单间和一个小小的厨房。家具简陋,摆放得杂乱无章:
一张折叠床靠在墙角,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毯子,旁边是一个小圆桌和几张塑料凳子,桌上堆满了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碟和啤酒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潮湿和油烟的气味。
陈国庆将张莫凡抱到床边,低头看了看她的脸。她呼吸平稳,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显然还未从酒意中醒来。
陈国庆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张莫凡。她的身子微微蜷缩着,脸侧贴着枕头,长发垂散开来,像柔软的丝绸铺满枕边。她的运动外套已经滑落了一半,露出了里面浅灰色的背心,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显得格外明显。
他的目光停在那件外套上,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压抑心底翻腾的情绪。
「热吧……这么穿着,怕是更不舒服。」他低声嘀咕,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他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抓住张莫凡外套的下摆,动作轻得像是怕吵醒她。
他轻轻拉起外套的一角,将外套从她的肩膀上慢慢拽了下来。张莫凡的身体跟着他的动作稍微动了一下,陈国庆立刻停住,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只是呢喃了一声,眉头皱了皱,又安静下来,显然没有醒来的迹象。陈国庆松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得意:「还真是睡得死透了。」确认无碍后,他继续动作,将外套完全从张莫凡的身体上剥了下来,随手丢在床边的地板上。「这下可舒服点了。」他自言自语,声音沙哑,带着一股急切的气息。
陈国庆没有停手,他趁着张莫凡毫无反应,手指再次触向她的运动背心下摆。
他缓缓抓住那柔软的布料,小心地向上提起,背心逐渐从她的腰间被拉开,露出她纤细光滑的腰腹。
他继续将背心往上拉,布料在她胸口的轮廓上轻轻滑动,摩擦出微弱的声音。
她依旧毫无察觉,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陈国庆的动作稍稍加快,将背心越过她的胸口,一对饱满的乳房在胸罩的遮蔽下显露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了一下。
他将背心从她的头上完全褪下,随手扔在一旁,视线紧紧跟随着她上半身逐渐露出的每一寸肌肤。张莫凡的白色蕾丝胸罩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她上半身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细腻,仿佛泛着淡淡的光泽。
陈国庆此时双手已经有些颤抖,不知道该如何从背后解开张莫凡的胸罩。尝试了一会儿后,他干脆直接从下面用力一拽,将胸罩向上扯开,张莫凡那对雪白的乳房便这么毫无遮掩地显现在了他的面前。
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陈国庆,心中的渴望再也压制不住,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抚摸那对丰满的乳房。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他的手掌在她的乳房上游走,感受着那种久违的温暖和柔滑。
也许是因为温度的变化,张莫凡的乳头逐渐在陈国庆的眼前微微挺立起来,仿佛对外界的刺激有所回应。陈国庆的目光紧盯着这一变化,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似乎在这一刻,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具年轻且极具吸引力的身体上。
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将目光下移,停在了张莫凡身上的黑色瑜伽裤上。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仿佛正在和某种压抑多年的渴望进行着最后的对抗。他抬头看了一眼张莫凡的脸,确认她依旧毫无知觉后,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这裤子太紧了,穿着多难受啊……」
说着,他缓缓弯下腰,双手抓住她瑜伽裤的腰边,动作缓慢而小心。布料在他的手指间轻轻滑动,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喉结又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动作时,张莫凡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
她的身体稍微往旁边挪了一点,手无意识地往旁边一摆,碰到了枕头的一角。陈国庆的手立刻停住,眼神警惕地盯着她的脸,等待她的下一步反应。他知道,这一刻如果她醒了,他的努力就彻底泡汤了。
张莫凡翻了个身,嘴里发出几声轻哼,但很快又恢复了安静。陈国庆这才松了口气,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抬起手擦了擦,眼神中却带着更加浓烈的急切:
「可不能浪费这机会。」
陈国庆俯下身,贴近张莫凡的耳边,轻声喊了几句:「小姑娘……小姑娘……张莫凡?」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然而张莫凡对这些呼喊没有任何反应。看到这种情况,陈国庆心中的顾忌逐渐消散,右手在她的乳房上揉捏一把,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但张莫凡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哪怕是微微的皱眉也没有。
接着,陈国庆脱掉了张莫凡穿在脚上的跑步鞋,留下了一双露出脚踝的纯白色的袜子,然后开始动手将张莫凡的瑜伽裤从她的双腿上慢慢褪下。由于瑜伽裤紧贴着皮肤,脱下来的过程显得缓慢而费力。随着裤子一点点褪下,张莫凡雪白的皮肤也逐渐显露出来,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让陈国庆更加感到血脉贲张的是,她双腿根部那条纯白的丝质内裤,与大腿交接的地方点缀着蕾丝花边,这些细节无声地勾勒出她的身体轮廓。而这些对比鲜明的画面,伴随着她肌肤的光滑与白皙,逐渐刺激着陈国庆的神经。
陈国庆此时已经无法自持,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他那根黝黑中有些泛红的阴茎,高高的耸立着。
陈国庆缓慢地将张莫凡的内裤褪至膝盖以下,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修长的双腿。她的阴毛乌黑柔软,贴伏在阴丘上,而她的雪白大腿根部,一对紧闭的阴唇隐约露出一丝微妙的粉色。陈国庆的手指滑过那片阴毛,稍稍用力,直接触及到了她的阴唇,感觉到那处微微的湿润与柔软。
他跳上了床,将张莫凡的一条大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继续顺着她的大腿上下滑动,享受那种肌肤相触的触感。另一只手则握住自己粗硬的阴茎,略微调整了角度,对准了她柔软的阴唇。
「小姑娘对不起了……我要进来啦……」他低声自语,随后猛地一挺,阴茎的龟头瞬间滑了进去。
「滋……」一声轻响,陈国庆这根数十年没有操过女人的阴茎的一部分,就这样没有经过润滑的插入张莫凡紧致的阴道里。
睡梦中的张莫凡轻微皱了一下眉头,那种私密部位被侵犯的感觉让她的双腿不由得收缩了起来,但她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这感觉……好紧,好紧……难道是处女?不会吧……」陈国庆不由自主地心中泛起怀疑,因为他的阴茎仿佛被张莫凡的阴道牢牢地包裹住,那种从下体传来的紧致的压迫感让他不禁动摇起了自己的想法。
他摇了摇头,努力压下心中的疑虑,暗自对自己说:「她有男朋友,这个时代怎么可能还会有守身如玉的女人呢?」虽然今晚是把张莫凡灌醉后带回了自己那狭小的出租屋,但一想到要这样对待一个可能是处女的女人,陈国庆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和负担。这种微妙的不确定感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下体传来的刺激却让他难以自控,心中的欲望逐渐占据了上风。
陈国庆的阴茎在张莫凡的阴道口来回试探地搅动了几下,不一会儿,张莫凡的小穴开始分泌出了一些体液,让陈国庆感受到了一丝湿润的滑感。有了这些淫水的润滑,陈国庆心一横,猛地一下将整根阴茎全部插入了张莫凡的小穴,毫无保留。
「啊……」
在这突如其来的侵犯下,张莫凡的身体明显一震,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轻哼,但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她的身体仿佛本能地对这入侵做出了反应,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那无意识的反抗显得如此软弱无力,无法阻止陈国庆的动作。
张莫凡的阴毛并不多,只在阴阜上方的部位稍显浓密,而大阴唇两侧则是光滑无毛,看起来格外干净。
陈国庆开始有节奏地抽插,没几下便感到张莫凡的下体逐渐变得湿润,仿佛水闸被打开了一般,阴道中不断有体液渗出。随着他阴茎的反复进出,陈国庆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龟头被她流出的淫水弄得湿漉漉的。他拔出阴茎,低头看去,只见张莫凡的阴唇已经在他的侵犯下微微敞开,那微微分开的肉瓣显得饱满而粉红,带着一股诱人的肉感。
「这个小穴……难道是老家人说的那种……」陈国庆心中不由得嘀咕,带着几分惊讶和兴奋。
当陈国庆将阴茎从张莫凡的小穴中抽离后,张莫凡的阴道口如同呼吸般微微开合,她因为醉酒而紧促的眉头,此时也渐渐舒展了一些,显露出那种因性爱欢愉而带来的迷离神态。她的嘴唇微微张开,粗重的呼吸声从中不住地逸出。
陈国庆低头看着此刻的张莫凡,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焦急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看着这副诱人的模样,于是毫不犹豫地再一次用手扶住自己的阴茎,顶在了张莫凡那被淫水完全润滑的阴道口。只见他腰部微微一挺,整根阴茎便顺势再次没入,深深地刺入张莫凡的阴道深处。
*** *** *** 夜里,京海的上空飘起了蒙蒙细雨,雨点轻轻敲打在窗户上,模糊了城市的霓虹灯光,也带来了一丝冷清的感觉。
邵鹏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已经拨打了无数次,但始终无法接通。邵鹏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街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努力说服自己,张莫凡可能只是喝多了和朋友们在外面过夜,但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郊外的出租屋里,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在一个醉酒的妙龄女子身上发泄着多年积蓄的浓精。
年近六十的陈国庆喘息着,再一次将自己积攒的精液倾泻到张莫凡那醉酒无知的身体里。这是他今晚的第三次射精,每一次做的都像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做爱一般,借由这个年轻女子的身体释放了他压抑已久的本能。
随着最后一次射精,他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力气,阴茎仍旧勉强插在她的小穴中,却已无力再作任何抽动。陈国庆侧身倒在张莫凡的旁边,缓缓伸手,将她的曼妙躯体搂在怀中。他感受到她的体温,尽管醉酒使她完全失去了意识,但她的身体仍然温暖而柔软,带给他一种久违的满足感。他的手从她的腰部滑下,触摸着那光滑的肌肤,那种肉感让他昏昏沉沉地沉溺其中。
随着困意的涌上,陈国庆感到眼皮沉重,呼吸逐渐变得绵长。他甚至没有将软掉的阴茎从她的身体中拔出,只是这样搂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的体温就像是一块温暖的毯子,将他裹在其中,让这个可鄙又可悲的老人在这夜的细雨中,获得了一种虚幻的幸福感感。
窗外,细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出租屋里,伴随着两人深沉的呼吸声,一切归于沉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