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棒棒糖 / 2024/11/25 01:06 / 1722 / 54
【小说】等等,色情网站作者居然是极品美少女?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11/28 07:17:41

第五十章:他疯了
  当我周一进公司的时候,立刻发现氛围不对。我去找奶盐,找张浩哲,他两却很奇怪的不在。
  我看见认识的不认识的同事都往我这儿瞟。然后也听到一些窃窃私语,是关于我的。
  感觉像是上次不穿内裤事件的放大加强版。我一开始没在意。但十点多的时候,奶盐和张浩哲从林敏办公室出来了。原来他俩一直都在。我正诧异为什么林敏今天会到这么早。
  奶盐却走到我工位前,用非常悲悯的眼光看着我,说:“林敏和HR找你。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她又压低声音:“不该说的别说啊~”
  林敏?HR?不该说的别说?什么事儿啊?带着这样的狐疑。我走进了林敏办公室。
  那一刹那我就明白了奶盐的话。办公室桌上,摊开着整整一摞,几十张我的裸照。林敏丢给我,说:“你先看下,我们再谈。”
  我一张一张看着。我原以为是我和石岳,南宫茗她们胡闹的照片,结果完全不是。绝大部分是用我的头像AI合成的图片,显然图片作者有着我非常多的普通照片作为底片。然而还有一两张裸体照却是我在家裸睡的照片。我越看,反而越轻松。我轻轻地把照片丢还给林敏。说:“这些都是假的。”
  这时候HR却开了口,她说:“收到照片的同时,我们还收到了匿名信。说你私生活混乱,而且似乎还影响了工作。”我惊讶地扫了一眼匿名信的内容,顿时知道了这是谁干的。
  这时候HR却又说了:“出于跨国公司声誉,我们需要和你确认几个事实,希望你如实回答。”
  “你是否有一段较长的…呃…SM关系?”
  “你是否用公司电脑和手机登录色情网站等与工作无关的网站?”
  “你是否X月X日穿着不恰当的衣服到岗上班?”
  “你是否与主管张浩哲存在暧昧关系,且让他代打卡?”
  ……
  处理结果是我停薪留职三个月。我默默地接受。没错,HR说的,也都是事实。
  但是我恨那个人。他妈的简直变态,有病!
  我走出会议室之前,甜甜地笑着:“能否把匿名信的信封给我呢?”
  现在,匿名信的信封在我的手里。寄出来的地址,赫然就是我开车送弟弟上的补习学校。我保存着这个信封。这就是他陷害我的最直接证据!
  我眯着眼,估算着他放学的时间,然后赶往他的学校,准备在放学时一把把他揪出来。
  而我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我。
  当我从地铁站出来,穿过小巷,几乎要到补习学校门口时,路边窜出一个人影,很熟悉。但也很陌生。
  他拿出一块沾着药剂的布,封住了我的口鼻。两分钟后,我就人事不知了。
  ……………
  再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了。
  我试着动了动,浑身被绑着,竟然是被整个人吊起在空中。
  而面前的坐着的人,就是那个人,我的弟弟濮源玺。
  他阴邃的眼神看着我:“姐姐,你好啊。是不是不愿意看见我?”突然,啪的一声,一声鞭子抽在我身上。
  “啊啊啊~”我疼得乱叫。“濮源玺,你疯了,你他妈…”
  我还想说话,他却拿了一块破布把我的嘴堵住了。
  接着他像走火入魔的林平之一样,喃喃自语:“姐姐,你知道的,打小,我就最喜欢你。”啪,又是一声鞭响,抽打在我身上。
  “你也罩着我,那会儿,我最崇拜你。”啪,一声鞭响。然后弟弟肆意地把玩着我的乳头。
  “可是啊,后来,你都交的什么乱七八糟朋友?”他掏出软小的鸡巴,在我的腮帮子上拱着。
  “你就乖乖的,乖乖的爱我不好吗?”疯了,他已经他妈的疯了。虽然口不能言,我依然抬着头,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去撅着屁股给别的男人操?嗯?这就是你?我最美最清纯的姐姐?”啪啪啪,几声鞭子落在了我的下体处,即便是被塞了破布,我依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操操我们的妈妈了。”少年洋洋得意道,“姐姐,你是不知道,咱妈的屁股是有多软,有多大,她摇起屁股来是有多骚呢!”
  我震惊了。许多以前云里雾里的小细节拼凑起来。为什么我的鞋袜老是不见?为什么妈妈老去弟弟房里?为什么那次妈妈如此在意弟弟的伤势?
  我剧烈地颤抖。我以为的美好,在我面前突然如镜花水月般幻灭。又想破碎的玻璃一般刺痛着我的灵魂。
  狗男女狗男女狗男女!
  我呜呜呜地扭来扭曲。弟弟却又哈哈哈地大笑着,揉捏,扇打着我的屁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石岳做的那些事?你跟母狗一样爬着叫主人?”他突然尖利地提高了声音,像个太监,“你知道我他妈的有多伤心吗?我爱死你了呀姐姐!”一阵鞭雨向我的臀部落下!
  “所以呢,姐姐,到头来你还不是被我捆着,被我操吗?可惜呀,我不能成为你第一个男人,你也不能成为我可爱的新娘,但是,我今天要把你全身上下都操个遍,然后拍下视频,慢慢保存。以后呀你就是我的母狗了。我想操你,随时随地,知道了吗?”
  他疯了!他要娶我当新娘?!我惊恐万分。
  “姐姐,你看看你是多么淫荡,”他打开我的包,拿出我的Macbook,像早已经知道密码似得,登录了我的网站。他说:“姐姐,这个淫荡无耻的刘西瓜就是你自己吧,你又是想被人扇屁股,又是想桌子底下给人口交,你说你是不是天生欠操啊?” 他继续说着淫乱无耻的话。
  “那么,今天就先从姐姐最淫荡的小穴开始吧”,他此刻却停止了凌辱,转而毛骨悚然的,用指甲轻轻刮着我的大腿内侧,用手指扣开了我的小穴,“咦?哈哈哈?姐姐?哈哈哈?你还是处女???”
  “哈哈哈,石岳那小子,这么没用?”
  “哈哈哈 ,姐姐,我就说,你注定是我的新娘…”
  淫笑着,他提着臀,就要插入。我的小穴,干巴巴的。他的小鸡巴,软趴趴的。
  他没能插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11/28 07:32:15

第五十一章:说走就走
  当罗朔旋风一般的冲进来时,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而罗朔来了,像脚踏七彩云朵的英雄。
  他一棍子把弟弟撂倒,然后帮我松了绑。而我,已经奄奄一息了。
  弟弟,作贱了我,整整十个小时。
  在他意外发现我还是处女之后,就疯狂地想夺走我的贞操。但他软趴趴的鸡巴,让他无法插入,就愤怒异常。他不断地鞭打我,羞辱我,甚至伤害我。他在我身上滴蜡,用小刀割我的大腿内侧,在我的乳头上夹着重物,用烟头烫我的阴蒂。
  他希望我能叫他一声主人,然后屈辱地自称母狗。这样他变态的征服感能刺激到他的鸡鸡。他在我的光芒下隐藏得太久了。他想通过征服我,来重新捡起他那丑陋的自尊。可惜,无论我有多痛苦难受,我隐忍着一言不发。
  他无比渴望得到我的贞操,但又舍不得破坏它。直到罗朔进来那一棒子,结束了这卑劣的一天。
  ……………
  据罗朔说,他是一直联系我,却联系不上,才担心我出了问题的。打我电话,我却关机。
  然而他却发现了我电脑开机了。就是弟弟读我网文的那一瞬间。并且,他在我机器上配置的AI,虽然只会胡言乱语,却是有远程日志监控的。弟弟开了机,联了网,他就查到了IP地址,进而找到了大致方位,又挨个摸查,终于找到。
  我倚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说,这么说来,倒是你我第一次见面时就配好的傻逼AI立了大功咯?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很顺理成章。姐姐来劝我,但是我依然报了警。
  弟弟被抓走了。姐姐住校再也不回来。爸妈闹着离婚。
  主人倒是很关心我,但我温柔地跟他说,最近奴儿心里太乱了,身体也没好。想静一静。
  想静一静,罗朔也是这么建议我的。
  快到春节了,于是他建议我跟着他去瑞士,说那里是上帝的后花园,冬天嘛更是美得一塌糊涂。度过一个舒心的没有烦心事的春节假期。
  “反正我现在没工作。”我哈哈哈笑着对他说,“要不你赶紧请假,我们说走就走。”
  ****……(因为飞瑞士要飞蛮久)
  罗朔和濮雪漫先是来到了湖边如诗如画的小城卢塞恩。一条不宽的蔚蓝河流将小城一分为二,两边林立着好看的房子,和或尖尖顶,或洋葱顶的小教堂。走到河流的镜头,却是一个宽阔的蔚蓝大湖,湖对岸忽明忽现地闪着。罗朔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女孩追逐着起起落落的雪白湖鸥要拍照。不怕人的湖鸥被追逐久了,也有点害怕,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女孩很开心,挥舞着双手,跟罗朔说,知道吗我的勇士,本领主喜欢这里,但喜欢这里另外一个名字,琉森!
  罗朔也很开心,觉得这一趟来对了。
  他们又去了小城后的瑞吉山。住了很多次瑞吉酒店,女孩却是第一次来瑞吉山。罗朔却连一次瑞吉都没住过。女孩兴奋地跟他说瑞吉还是不错滴,可是就是不知道山怎么样。
  山却是真的不怎么样。随着咔咔咔咔的齿轮小火车,车窗外全都是浓浓的雾气。女孩此刻情绪有点失落。双手托着脑门,感慨白瞎了好几百的索道票。而罗朔却看出来不对,用胳膊捅着身边的女孩,说快快快手机掏出来。女孩不解,却对罗朔很信任。她掏出了手机,却发现层层叠叠的浓雾急速地消散,树枝看到了,三角尖尖的小木屋也看到了,蓝天也看到了。太阳哗啦啦地罩着。原来轨道车穿过了云海。
  到了山顶,更是厉害,山顶是一个巨大的平坦平台。天全然是蓝的,没有一丝丝云的意思。因为云全部都在脚下,是两人哪怕在电视上都没有见过的,无边无际,无比壮阔的厚实的云海,仿佛在开天辟地之初就亘古地存在着。目力尽头,是一两座破云而出,气势惊人的雪山。两人都被震撼地许久不说话。许久,女孩儿说哇哦,瑞士好大啊,我以为是个很小的国家呢,居然有这么一大块地儿。罗朔也说是啊,是地球真大啊,真该早点出来走走。人生是旷野,而不应该是轨道啊。
  接下来的行程却是去洛伊克巴德,据说那里是一个温泉小镇。但却是从琉森换了整整五趟车,晃荡晃荡了四五个小时还没到。女孩有点不耐烦,说罗朔这个温泉值得去吗?我前段时候刚去过一个瀑布温泉,可好玩了,纯天然的,温泉从瀑布上倾泻而下,还有大大的小小的山洞…
  然而却证明是值得去的。整个小镇人都不多,女孩和罗朔更是唯一的亚洲人。他们买了票进了温泉,发现温泉也是天然的,却是在皑皑的雪山环绕之中,一边看着巍峨的雪山,一边泡在池子里却不觉得冷,甚至泡到夕阳下了山,月亮上了山也不觉得冷。温泉里,能看到下面山坡里,精致如童话世界般的洛伊克巴德,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亮起来,很浪漫。女孩一屁股做到了罗朔的怀里,说罗朔,抱着我,吻我,摸我。罗朔看边上蛮多人,抱着女孩。却没有吻她,更不敢摸她。女孩似乎很生气,追着他暴打。出了温泉,两人又去吃了一家非常非常好吃的牛排。女孩把自己碗里55欧的安格斯牛排炫到了嘴里,又把罗朔碗里的牛排也炫完了。  第二天,他们却从电视里看到了国内武汉爆发疫情的消息。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急急忙忙去采购口罩和感冒药,因为听国内好朋友们说都已经抢不到了。瑞士的口罩很贵,却是极好的N98,两人买光了洛伊克巴德镇上的三家药店,足足花了600多欧元。两人提着几十盒口罩,却遇到了当地电视台的采访。罗朔不知道说什么,女孩却笑眯眯地说,快买吧不买就买不到了。
  然后他俩去了米伦,在阿尔卑斯山顶的一个小小村子,准备住一晚。两人先是坐齿轮小火车,然后是换普通轨道火车,终于在嘎吱嘎吱声中到了米伦。山村的雪足足及膝厚,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找到酒店,放下行李,开始找好吃的。山村与世隔绝,一两天才能下山一次,有轨道车的时候没有齿轮小火车,有齿轮小火车的时刻里,又未必有轨道车。上山是更不可能,对面就是四千多米高的少女峰,威严无比的耸立着,对着这边的,都是悬崖峭壁。在这么与世隔绝的山村里,却有一家神奇的北京烤鸭店。还兼卖寿司。女孩自觉得好笑,如此混搭却是像自己从张浩哲那里顺的两件外套做成的虎皮袄。
  老板却是个浙江青田人,一边给二人做饭,一边吹着牛,说啊呀啊呀,好久没看到中国人了。我们青田讲话跟日语也差不多,所以这边老外都以为我是个日本人。我们青田那边很多人在欧洲打工,所以县里面花的都是欧元。进我们青田,有一条很大很大的江,江到了,青田也就到了。
  小姑娘以手支颐,跟着老板说,是啊是啊,江到了,青田也就到了。下次一定去看看。
  罗朔看到女孩似乎有点没精神。老板显然是在思乡,而女孩,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回了酒店房间,却是非常小的一间,两张窄窄的单人床。网都没有,电视也看不懂,女孩一言不发。
  于是两个人干脆都关了灯。在各自的床上坐着,望着对面巍峨的少女峰。屋里没有灯,对面的山分外黛墨了起来。
  突然女孩跳到罗朔床上,钻进罗朔怀里,带着一丝坚定地说,摸我。
  罗朔胆战心惊地把手放在女孩的酥胸上。那是他仅见过一次就魂萦梦牵的雪白酥胸。
  女孩看他不利索,却呼啦一下把自己全部脱光了。青春的肉体暴露在阿尔卑斯山夜晚的寒冷里。
  她又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摸我。
  于是罗朔恭敬地摸着女孩的胸,却听到女孩口中像念咒一样,3~3~3~
  然后女孩又拽着罗朔的手去摸阴蒂,然后口中又像念咒一样,4~4~4~
  接着女孩又撅着屁股,对罗朔,来,打我屁股。……4~4~4~
  ……
  如此下来,女孩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想通了什么。她身子微微燥热地被罗朔抱在怀里。
  她问罗朔:“你喜欢我吗?”
  罗朔说:“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女孩却把自己和石岳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说了一遍。
  罗朔心痛不已,他只能牢牢地抱紧怀中的娇小躯体。他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但是,怀中女孩微微颤抖和燥热的身体,平静倔强的语气,又告诉他,这不是假的。
  最后女孩说:“如果你的新娘,在婚礼现场,被主人传唤,就会在角落里给他口,”女孩脸上微微发烫,但她还是坚信,最好的沟通就是坦诚,“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罗朔也在颤抖。许久,他说,“那我想想。”
  女孩笑了,吁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什么心结,说:“那我也想想。”
  然后,光屁股的女孩又跳回了自己床上。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11/28 07:44:38

第五十二章:我也想操你
  两人在瑞士的最后一站,是去3300米的观景台住一晚,观看马特洪峰。
  从米伦下来后,罗朔和女孩话都不多。嘎吱嘎吱的轨道小火车载着二人上山。
  车厢里,女孩眉头紧锁,却在编辑着一条微信。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
  良久,她发了一条微信给主人:“主人,我们分开吧。”
  一分钟后,女孩却又似乎后悔了,她急急忙忙撤回。看到撤回成功,她又松了一口气。
  嘎吱嘎吱的轨道小火车载着二人上山。很快,小火车被浓雾淹没了,随着海拔的升高,手机信号立刻没有了。
  山顶却是个天文台,兼职着观景台和酒店。此刻这里被浓雾笼罩,根本看不到一丁点对面的陡峭山峰。两人愁眉不展,只能等待。跟他们一起上山的游客基本都下山了,但他们不必。两人花了一晚400多欧的巨款,顶了天文台一间房。于是他们回转至房间。房间里的电视叽里呱啦放着不知名的语言,只有新闻,似乎是国内武汉的疫情更加严重了。电影是没有的,网更是没有。两个人就愁眉苦目地坐着,各有心事,也不太说话。女孩去前台买了一袋薯片,炫完了,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则是更加倒霉。直直地下起了暴风雪。罗朔出去走了走,已经有齐小腿深了。两人原本的票是要中午下山,此刻只能去前台退了。因为前台说因为暴风雪,今天所有的索道都停了。两人默然,打了一会儿雪仗,罗朔却对抗不了女孩直接把雪球从衣领灌进来的魔法攻击,连连求饶,也就回房了。
  而第三天,就更加没戏。雪有多厚,就不必说了。两人住在一楼的窗户,都已经被淹了四分之三。两人心惊,这怕不是有一米五到两米厚。两人开始担心,该不会饿死在山上。这时候,天文台广播,主厨良心发现,今天起山上的存粮放开,免费敞开吃。两人心情稍稍好转。而去餐厅吃了才知道,说是存粮实在是太谦虚了,牛排,小羊排,焗蜗牛,甚至一种没有吃过的海鱼,应有尽有。鉴于已经是被困山头的第三天,女孩想大厨你还他喵的真是个人才,暗暗下定决心,世界末日时要前来投靠。
  但晚上吃完饭,却更是无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已经把从幼儿园到工作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然后又把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儿说了个底朝天。然后,两人终于沉沉地各自睡去。
  第四天,天气却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太阳霸气地照着大地,暖洋洋地看不出一丝暴风雪的影子。濮雪漫跟着酒店众人努力打开大门,“啪”地掉进来一大顿的雪。然后出现了一堵大概一米三四高的雪墙。女孩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大的雪,如此奇特的景象。她像酒店里其他的老外那样,骑兵冲锋一般“啊~啊~啊~”,呐喊着冲进雪花的阵地里,顿时摧枯拉朽。然后她又格格笑着,逆着雪,往外一步步走着,只露着带着羊绒遮耳帽的小小脑袋。简直就像是在雪的海洋里游泳。
  罗朔也跟着出了门。他看到女孩蹦起来,往东一躺,地上出现一个深深的四仰八叉的“人印”,就像被汤姆猫穿破的门洞,往西一躺,又是另外一个“人印”。她哈哈哈地笑着,拉着罗朔一起。很快,刚刚还平坦如地毯的雪地,就再也没有一个成块的平坦。
  这时候他们终于见到了马特洪峰,传说中整个瑞士最美的山。
  苍天巨蓝。山峰陡峭无比地耸立着,的的确确是完美的三角形。像剑,直喇喇地刺破湛蓝的天空。
  阳光从山的背面洒过来。山顶是皑皑的白色,阳光的金色,还有花岗岩亘古不变的乌青色。
  而面前的大地,全部都在向巨峰拱首。三天的暴雪,早就把大地全部变成了雪白。
  近处的售票亭,候车室,还有树木的枝枝叉叉,都兜住了一层厚厚的雪,简直就像涂上浓浓奶油的蛋糕。
  而远处,一列红红的,长长的齿轮小火车正热情洋溢地开上来,破开了所有的银装素裹,格外醒目。
  女孩玩累了,卧在罗朔身上。而罗朔卧在雪地里。
  “好美,”女孩懒洋洋地说。
  “嗯,”罗朔也这么说,然后他说,“我想清楚了,我们先做朋友吧。”
  “嗯?”女孩似乎很开心,你想通啦?
  “嗯,”罗朔想通了。如此的壮阔美景,自己见到了。如此美好的记忆,自己有了。
  “欸~所以说”,女孩开始兴奋地发挥着洋葱的旷野理论,“灵魂的旷野上,大家纷纷从天边赶来。有的人见了面,做买卖。有的人见了面,一起吹牛。而石岳呢,是…”她噗嗤一笑,“从天边提着个大鸡巴,想操我。而你,我的勇士,你是从天边踩着七彩祥云来救我!”
  罗朔想了想:“可是…我也想操你。”
  女孩又噗嗤一笑:“那也不一样。他是老早就从天边提着个鸡巴过来,说想操我。你是走到眼门前了,才改口说想操我。”女孩洋洋得意地说:“你说,我是不是得先紧着他?”
  罗朔无语,又想了想说:“我可以等。”  女孩回答道:“你当然可以等。你24,我21,不过”她狡黠地眼珠一转,“你且有得等。”
  “还记得,我们在网上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记得。”女孩低下了头。
  “那你还记得,我们见面时,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也记得。”女孩有点感动。
  “那我愿意等,一直等。”罗朔坚定地说。
  你愿意等,我很开心。女孩心里想,你是我的守夜人。
  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11/28 07:58:38

第五十三章:于是我彻底击穿百代,于是我彻底燃烧
  我放下了所有的心结,下山了。等我下山的时候,打开了四天没有信号的手机,却蹦出来一堆未读。
  老姐,17条。
  老爸,4条。
  齐乐乐,3条。
  ……
  石岳,125条。
  ……
  似乎是我上山前发的最后一条微信还是被他看到了,虽然我之后又撤回了。
  他以为我遇到了什么事。他以为我喜欢上了罗朔。他以为我不要他了。
  所以,最后的一条微信是:“漫漫,我过来找你。飞日内瓦的机票没有了。我明天一早飞马德里。”
  所以,他来了,真的从天边来找我了。
  我算算日子,他应该已经到马德里了。然后马上拨了个电话给他。我略略地说了这几天被困山顶的事情。
  他知道我没事,就很惊喜。我说要不我们找个中间地儿汇合吧。他说好。
  于是我一边开着免提,一边看着谷歌地图,划了一条线,最后选了一个法国南部的小城,叫阿尔比,似乎是最直线的地方。石岳说好,那阿尔比见。
  罗朔听说石岳来了,说,那要不我先回吧。我说好,你先回。我们国内见。
  ……
  等石岳到阿尔比的时候,我却早就到了,我多少还是近一点儿。我迎着他,紧紧地拥抱。我想起洋葱那个古怪的比喻,旷野上的这个人儿,拖着大大的鸡巴,穿过半个地球来找我了。我把头埋在他宽厚的胸里,有点感动,也有点调皮地问:“咋啦?这么着急就来了?想干我呀?”
  他看着我冻得微微发红的鼻头,和呼着热气的嘴,说:“不。我想你。”
  然后我俩出了站。因为是临时的行程,所以我们俩都没做什么计划。石岳查了查手机,说这个阿尔比就是有个大教堂,似乎挺出名,我们不如去看看。
  我说好啊好啊,然后牵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往前走。他说哎呀错了错了,是这边这边,我又被他牵着手,蹦蹦跳跳往回走。
  我们穿过一片安静的居民区,街边很多错落的红砖小房子。我们又穿过了一个大草坪,洒水机还在洋洋洒洒撒着水,造出了几道人工彩虹。我们又穿过熙熙攘攘的市政厅广场,里面是一年一度的嘉年华。小孩们喧闹着,摊位老板兜售着一欧一枪的气弹射击,能骗一个是一个。
  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大教堂门前。据说是五六百年前的大教堂,却是用和居民楼一样的小小红砖制成。两个塔楼是很高但却没有哥特式的尖顶,因此完全没有那种刺破天空的气势。
  我说:“好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大教堂呢。”
  石岳说:“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我说好,然后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进去。入口处不让带食物,所以我们把买的星巴克放在门外。
  大教堂内却别有洞天。外表看不出,但实际却有着极为高大的哥特式式穹顶,营造出直达天际的恢宏感。地板是黑白棱格纹的,颇为简洁大方。而平视看来,是两排极为精美的天使和圣徒雕塑,整整齐齐地,一直延伸到目力尽头,是座极为金碧辉煌的圣殿。而大厅里,每隔不远就有两条竖着的大理石纹路,吸引着游客的目光往上,直到在数十米上空的巨大穹顶交汇。穹顶却是整座大教堂的精华所在,天蓝色的底纹上是金色镶边的鸢尾花纹章,和错落各异的领主勋章,中间又满满地绘着无数的天主教壁画和雕塑。而圣殿上方的穹顶,更是连大理石纹路都镀了金,仿佛宣誓着天主的无上荣光和光芒万丈。
  我说卧槽,这个大教堂好漂亮,好牛逼。外面看起来平平常常,普普通通,里面却如此恢弘,简直如人间天堂一般。
  石岳也似乎被吸引住了。他久久地盯着穹顶,一言不发。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非常非常久远的,似乎是上辈子的往事。许久,他突然开始念一首诗:
  谁曾在良心的床上安睡 谁曾是白云和远游
  天堂如此广大而空虚 至高的幸福谁人得享
  主的侍女在谁的怀中 谁曾携妻带子
  在天界的草地上徜徉 像走上故乡
  我拍拍手,夸赞他道,不错啊,主人,你写的啊?
  然后又拍怕他的肩膀,不能够吧,该不会是千里迢迢来见奴儿之前提前背的吧。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外表普普通通,内心却如天堂的人吗?”
  然后他流泪了,我还第一次看见这个傻子哭。
  他带我找了一个后排居中的位置坐下,在这布满淡蓝底金色鸢尾花纹章的巨大哥特式穹顶下方,他开始给我讲述一个丑小鸭的故事,一个似乎来自异世界的故事。
  他跟我讲述一个小丫头和他在领书的第一天撞了满怀。
  他跟我讲述实习的趣事,讲女老板卡在广场里的高跟鞋。
  他跟我讲大嵛山岛的余晖,和那个俏立风中的美丽女孩。
  他跟我讲那一间小小的屋子,和两个人挤了很久的单人床。
  他跟我讲那间有烟火气的火锅店,讲小丫头说,故事结束了,总要想想开头。
  我也哭了,陪着他哭。
  他就一直讲,我就一直哭。
  十二点的唱诗班进来,我们陪着站起来和虔诚的信徒们一起做了弥撒,尔后他接着讲。
  两点的教堂管风琴响起,我们听完高亢又浑厚又响彻云霄的古典音乐,尔后他继续讲。
  最后,他终于讲完了。
  (相关故事,参考本人另外一篇拙作云山乱)
  我回味着他的故事,缓缓地说:“这是个真事儿,还是你写的?”
  他拉着我的手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觉得像是一个梦,有的时候又觉得是我上辈子的事情。”
  我问他:“那你在上辈子里,那么多女孩,最后的最后,你最喜欢谁?林千茜?”
  “对。”
  我又问他:“那在你这辈子里,那么多女孩,你最喜欢谁?”
  “你。”
  我又哭了,却哭得很开心。抹了抹眼泪,我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请个导游转转吧。
  导游却是个懂法文的中国人。他带我们逛着,讲着基督教的典故,讲着教皇当时修建这个大教堂,尤其是这个恢弘无边的穹顶,花了多少人力物力。然后在圣座前讲述里面十二门徒塑像的故事,然后又转了出来。
  我们跟着导演缓缓踱步。转到主座教堂穹顶正下方,我却看到了有一个雕像似乎和其他天主教雕像不太一样。他衣衫褴褛地佝偻着腰,踩在一个柴堆里。灰色的大理石纹理勾勒着类似烈火的线条。我看了一会儿,问导游,这个是谁啊?有什么典故?
  这个雕塑似乎从来没有被人问过。导演也是看了良久大理石墓碑上的介绍,说:“啊,这个是这样的。阿尔比这个地方,原先一直有个几十万人的苦行僧教派。天主教教皇呢,一开始想收服他们,但没成功。就征召十字军以泰山压顶的态势,把他们全部都屠杀了。在城破的这一天,就有这名苦行僧,还恪守着他的道义,不肯屈服,最后一把火把敌人和大教堂都烧了。”
  “现在的大教堂,是后来重建的。重建的时候呢,教皇感于这个殉道者的忠义,虽然他信奉的是异端,但仍然把他的尸骨埋在这里,供后人的瞻仰。”
  我听了,久久默然不语。光明万丈的大教堂,却是在异端殉道者的尸骨上建造的。而在那名殉道者看来,这座光明万丈的大教堂,却是黑暗暴虐的侵略者。
  我紧紧地握着石岳的手。异端,异端。
  石岳,我,洋葱,南宫茗,奶盐,我们羞耻淫荡堕落的事情,在爸妈面前,在同事们面前,也是异端吧。我又想起弟弟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沉默不语。
  可是我们自己很快乐啊。我们享受的是自己的肉体。我们没有侵害任何人。又有什么错呢?
  我又想起那个旷野上的比喻。旷野上,有的人过来交换食物,有的人载歌载舞,而我和石岳,从天的两头赶来,肆意地挥洒自己最纯粹的肉欲,又有什么错呢?
  我又想起洋葱姐姐的话,眼里有点泪水。他的鸡巴,就像是长在我的逼里的啊。我只是呼唤他回来,这又有什么错呢?
  主人就是我的天堂,我愿意全心全意的侍奉他。这就是我的道。
  我追随着我的道,我们乐在其中。可是为什么要把世俗的枷锁,光明万丈地压在我们身上呢?
  我们是异端,但如果非要把看似光明万丈的大教堂建在我们的尸骨之上,我愿意殉道。
  接着我又听到石岳问导游:“这个殉道者墓碑上刻的字是什么意思?”
  导游细细地辨认了一会儿,说:“哦,这是个拉丁语写的碑文,应该就是说这个殉道者的。”
  “这里写的是:我计数活人,并体会盛开的生命,
  我在心脏连成的弦索上飘舞
  于是我彻底击穿百代
  于是我彻底燃烧。”
  我突然又哭了,哭得很大声。导游都惊讶地看着我。我别过头去,拉着石岳的袖子,示意他俯身。我啜泣着伏在他的耳边说:“要了我。我们去买婚纱。就在这里,今天晚上。”
  他问:“你确定?”
  我说:“确定一定肯定。我们偷偷地进来。”
  说完,我和他相视而笑。
  于是,两个欢欣鼓舞的人儿,告别导游。用傍晚不多的闲暇时间,购买了一套简单却大方的洁白婚纱,藏在书包里,又混进了大教堂。我们在大教堂穹顶小小的夹层里躲着,两个身子热热地挤在了一起。我们等到工作人员下班,看到夕阳落下去,华灯初上来,接着又是漫天的繁星眨巴眨巴地亮起。于是我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又潜回了大教堂华丽无双的主教穹顶之下。
  穹顶四周环绕着天窗式屏风,透着点点微光。穹顶上面饰有火焰哥特式风格的精美花丝石雕,更有数百个。却似数百个天使,穿越数百年的光影,温柔地凝视着我。
  而我却肆无忌惮。
  这里是千年前异端的礼堂,如今更是几亿天主教徒的圣殿。但今天晚上,它只属于我和石岳两个人,它是一个祭坛。一个美丽的殉道者,把灵魂献祭给她主人的祭坛。
  我换上了洁白的婚纱,扯着主人的领带,引导着他从后面缓缓地接近了我。我面对着耶稣受难的圣十字架,背后石岳声音温柔:“你准备好了吗?”我激动而兴奋地回答:“嗯。”
  于是他把我一把推到在祭坛之上,我转过来,却是面对着他,乖巧地分开了腿,蜷缩着摆成了M字形,同时两只小手从膝下绕过去,在锁住双腿的同时用四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分开了自己的阴唇,隐约看见一层灰白色的半透明薄膜。石岳吻着我,缓缓地进入我,直至他的下体完全地被我的热烈包围。我舒畅地“啊”了一声,却在空旷无人的大教堂里传出回声,啊~啊~啊~地传远了。
  这时候,沉默的大教堂也响了,哐哐哐的响起了午夜的钟声。而此时的东半球,一轮热烈的旭日正昂扬地爬上山头。
  于是,我把自己交给了主人。
  …………
  我们趁着第一批做早祷的信徒混了出去。胡闹了一夜,此刻我俩都有点儿疲了。就在大教堂外的台阶上休息。天很蓝,云更是没有。我慵懒地躺在石岳的怀里,随意地指着教堂左边一个乌黢黢的楼说:“你看那个楼好怪哦,像不像你的鸡巴?” 石岳笑道:“我要是有那么大的鸡巴,岂不是能操破天?” 说完,我俩都笑了,笑的直打跌。
  良久,他问我:“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了想,笑着对他说:“我想看你吃醋。给你带绿帽子!”
  全文完!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11/30 04:48:54

番外篇:言出法行的男人
  (上)
  我觉得最近奶盐不对劲。
  从法国回来,我又晃荡了几天。终于等到三个月的停薪留职过去,我和林敏,Hr简单交流了下,作为受害者,我心安理得地回来上班了。
  但是回来没多久,我就发现了奶盐的奇怪。她经常心不在焉的,而且经常忘事儿。而且还不是说那种事儿多了记不住。而是明明上午答应的好好的,中午出去吃个饭,就好似魂儿丢了一样,完全不记得这件事,甚至是上午所有事情的存在了。
  这是很奇怪的呀,我暗暗心想,奶盐这个绿茶……哦不,好闺蜜,作为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典范,她原来的特长就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跟谁,何时何地说了什么,然后,再依此考虑编什么瞎话。
  而更诡秘的是,昨天,她中午饭吃完和我聊天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白白的……
  精液!难道是石岳?但是当我直截了当地问她,奶盐却矢口否认,说完全没有见任何男人,更没有跟任何男人口交啊?
  太奇怪太奇怪了。奶盐如果是说是石岳,我也就不奇怪了。但是,她这么说,我不禁怀疑,这小妮子,她是不是有了别的主人啊。
  我好奇啊,我吃瓜啊,我要整八卦。
  于是,今天中午,我蹑手蹑脚地跟着她,倒是要看看她去会了哪个野男人。
  只见奶盐走进了日常常去的那家奶茶店,买了一杯奶茶,从小巷子里往回走。
  而我,在巷子口偷窥她。
  她经过一个穿黑衣男子的身边时,似乎黑衣男子对她说了什么。奶盐似乎以一种非常震惊的姿势呆住了,哦,不,卡住了。不仅仅是脸色面容不动,甚至身子姿势也完全不动,简直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或者说,像一个视频画面,卡在那里,宕机了。
  但也不过短短三五秒,奶盐就又动了起来。她……开始解开上衣扣子,掀开胸罩,然后……抠开奶茶的包装盖,把一杯滚烫的热奶茶,一股脑儿倒在了自己的丰乳上!淡淡乳黄色的半流质奶茶,粘稠地在她雪白的丰乳上缓缓流下,偶尔滚过三五粒黑黑的珍珠,淫靡极了。
  「吖~」我不禁轻呼了一声。声音不算大。但是在这条幽静的小巷子里,却是被那个男人听到了。我惊恐地瞥了一眼,却是和那个人来了个对视。他的眉目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清楚,但我能感知到他空洞眼神里的无耻和残虐。
  那人看巷子口还有一个远比奶盐更美的猎物,就丢在还在那里呆呆倾倒奶茶的大胸妹,大踏步地向我走来。
  我拔腿就跑,却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隔着老远追上了我。也难怪,腿速肯定比不过音速嘛。
  然而那个男人,喊的既不是:「不准跑!」也不是「你跑不了!」
  而是一句非常非常奇怪的称述句:「你没有跑。你有点兴奋,恭敬地爬了过来。」
  我心想:操,没跑,那我现在在干嘛?还特么有点兴奋,恭敬地爬。本小姐现在就去举报你调戏良家妇女,一会儿看你爬。
  但是我惊讶地发现,我的腿没有动。反而转了个身,准备跪下去。
  只不过如此的惊讶,仅仅维系了半秒钟。下一秒,我的脑子就跟着跪下去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是怎么来的,我要干什么,我都记得不是很真切。我的名字,还有很多遥远的事情,反而记得清楚。但此刻,我记得我本来就是要跪下来,爬过这条小巷子的。
  至于是因为我是个初生的婴儿,正在学爬行?还是被石岳命令,做公开的调教?我连问都不想问,我非常肯定一定确定,我来到这里,就是要跪下来,恭敬地爬过去。
  仿佛我生命里所有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一刻!
  我爬到了男人的身边,却惊讶地发现是张陌生的脸。妈呀谁啊?这是?我怎么跪着?这么想着,我正准备站起来,却听得男人说:「你掀开了自己的裙子,拨开内裤,露出小穴,然后温驯地告诉我,你是谁?」
  半秒钟之后,我乖巧地掀开了今天穿的黑色A字裙,又拨开了南宫茗给我买的猫和老鼠卡通内裤,露出我初经人事的小穴,小穴里还隐隐流着淫水。我甚至像一条乖巧的狗那样,伸长了舌头,并且把工牌拽到了小穴上方,方便他观看,然后,用一种理所当然地方式,平静地说:「我叫濮雪漫。主人。」
  我如此服从,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
  我和石岳打了一架。准确地说,是我单方面殴打了他。
  石岳最近已经很少调教我了。大多数时候,我们和其他打打闹闹的小情侣类似。只不过呢,石岳还有其他几个奴。
  例如洋葱,洋葱对我的“上位”倒不以为意,和之前类似。她曾私底下跟我说,石岳这个副本结束后,她准备转职去当女S了。想让老娘跪下的男人千千万,想跪在老娘脚下的男人也是千千万。她得意的说,这是她的名言。
  而姐姐则是结结实实地和齐乐乐好上了。石岳确实也是让姐姐和我同时侍奉过他几次,他想看着自己的鸡巴在姐妹花包裹的小嘴里进进出出。但我姐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姐姐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背德感和屈辱感,反而喜滋滋地和我道谢:「雪漫~你看这个鸡巴,它就是大哦~你看这个龟头,它又大又圆...比齐乐乐的大多了~嗯一会儿我先来哦~好久没有被塞满了~嗯嘛~好鸡鸡就是要一起分享嘛~」石岳晕倒,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的,简直如同工具人。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去找姐姐了。
  至于南宫茗,她则是加倍地反差,加倍地服从,加倍地……倒贴石岳,似乎有要把我取而代之的势头。甚至有一次她和石岳逛街,故意被狗仔队拍到,然后理直气壮地在镜头前宣传石岳是自己的男友。石岳摆摆手尴尬着笑道,开玩笑都是开玩笑,我就是她老同学……
  而今天,则是石岳心血来潮,说要剃掉我的阴毛,收藏起来做毛笔。而当他兴冲冲地拿来剃须刀,消毒水和剃须泡沫,我也兴冲冲地脱掉内裤时,我和他才发现,我下面的毛,已经被刮了,刮得干干净净,而且,显然是这两天刚刮的。
  石岳勃然大怒,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居然……
  没等他说完,我也勃然大怒,说:你他妈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刮的,你还真是变态,臭主人,变态,你要刮小母狗的阴毛我又不是不让你刮,你还偷偷刮……
  然后,我俩扭成一团,再然后,他被我狠狠殴打。
  我确实不记得,那么,只可能是他干的。否则,你说这事儿有多奇怪?
  然而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
  某天起床,我发现自己的小穴被人操肿了。但我丝毫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某天周末。我发现自己的床头,放了一页纸「濮雪漫的女奴誓言。」居然是我自己的字迹。
  又是某天看完电影,我发现自己被塞了肛塞,戴了乳环,脖子上还套了一个项圈。但我依然不记得。
  我恐慌了。我吓得要死。我觉得身边有个鬼魂,还他妈是个色鬼。
  我去找了罗朔,看看他能不能帮我整个监控摄像头。
  不得不说,罗朔还真他喵的是个人才。他搞鼓了一下午,拿出来一个纽扣摄像头,置换了我原来衬衫的纽扣。然后,据他说,这个摄像头还能联网,会实时把视频和音频传给他,所以,被发现了也没关系。
  于是,我之后三天,每天穿着同一件衬衫上班,下班,甚至睡觉,我都穿着。
  三天后,罗朔约我去他家里,说他有发现了。而且知道了大概怎么回事。
  我观看了他给我的视频。视频里,我在挤地铁。然后,有个黑衣男子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片刻后到站,男人就牵着我一起下了地铁。
  视频里,男人牵着美少女走进了地铁站的洗手间。  随即,只听得男子对我说:「羞耻度 100。你很讨厌我。」视频里,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我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什么情况?你是谁?卧槽,我在男厕?
  啊!变态,死变态!」我开始踹男人。  男人被踹了两脚,却不生气,反而笑了,又说:「濮雪漫的服从度 100。现在,跪下,接受我的玩弄和调教。」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腿居然在空中硬生生地停住了。然后,曲折回来,像他妈慢动作回放一样,又慢慢并拢,简直就像时光倒流了一样。然后,我双膝跪地,昂首看着他。却是满脸的羞愤,屈辱,倔强,但是,却不敢反抗,仿佛有了不得的把柄被他发现了。我看着视频里自己的神情,暗暗觉得和南宫茗很像。
  原来那个小妮子那样,就是羞耻度拉满,但服从度也拉满呀。
  紧接着他把臭烘烘的鸡鸡塞进美少女嘴里,开始抽插。而镜头里的我,果然像南宫茗那样,服从乖巧的动作,但满脸都是羞愤的神情,一声不吭。  男人似乎觉得不过瘾,扇了我一巴掌,说:「婊子,叫出来。你喜欢叫。清纯度-60。」然后,我突然又好像被他那巴掌醒了一般,鼻子里发出了兴奋的哼哼哼呻吟,手也开始扶着他的肉棒,然后舌头也开始变换着花样,或吸,或舔,或整个地裹着,或舔蛋蛋,或把整根不大的肉屌,靠在脸上过瘾地吸着味道……
  正当视频里的我似乎陶醉在男子气息中时,男人又淫笑地笑着,说:「你刚刚被我插了几百下,现在你高潮了。非常剧烈的高潮。快感度加100并保持。」
  我震惊!视频里的我,立刻如触电一般弓起腰,后脊梁骨一阵一阵痉挛着,随即就整个人跪不住,趴在了男厕肮脏的地板上,然后剧烈的,持续的痉挛。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如此剧烈的高潮,偏偏是在男人其实什么也没有插入,仅仅说了一句话的情况下。而我如此持久的高潮,哭泣,嚎叫和悲鸣声,从撕心裂肺转为嘶哑。这时候吸引了好几个人冲进来围观,然而,男人却对他们说:「男厕所一切正常。你们什么都没看到。滚蛋!」那几个人……似乎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不是不想管,更不是不敢管,而是什么都没看到得,说这话就走了。问题是,他们刚才是听到声音的啊?居然就这么走了?
  接着,男人又蹲下来,在持续痉挛的我身上抚摸。每一次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肌肤,我都一阵阵剧烈的颤栗。而他又开始往我身上撒尿,而我,在腥臭的尿液和肮脏的地板上蠕动,简直不成人形……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视频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如此的……违背常识?从踢腿却变成收腿的那一刹那,我觉得牛顿的棺材板就按不住了。到后面,他跟我说什么 100,60的时候,现在的我都觉得幼稚得好笑,但效果却是真真切切的,而且立竿见影。这是……深度催眠……?我狐疑着,有这么牛逼的催眠?我觉得佛洛依德的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而再到后面,男人让围观者滚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谁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在我读过的这么多书里,只有一个叫Duduuuuuuuuuuuu的,会写这么离谱这么天马行空的情节。看来这一位的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我开口问罗朔:「你……确定……视频没问题?会不会是传输的时候……被篡改了?」
  罗朔似乎有点悲戚。他淡淡地说:「你看看你的下体。那个男人在你的下体写了字。」
  我惊恐,然后,哆哆嗦嗦的手,悄悄掀开了自己的裙子和内裤。的确,那里被那个变态刻上了两个血淋琳的字:漫犬。
  却是直接用刀刻的。伤口很深。现在,已经结了一点点疤。此刻,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伤口在隐隐作痛。
  这个伤口,是去除不掉的。像那种邪恶的淫纹一样。我觉得我已经死了。
  我哭了。撕心裂肺地哭。为我自己,也为这无边浩瀚的恐惧。
  我哭了。我脑袋都要爆炸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
  罗朔却安静地坐着,吸了一口烟。说:“其实,我知道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了。”
  罗朔是不吸烟的,我从未见过他吸烟。而此刻,他点了一支颇为昂贵的软中华。
  很多年以后,罗朔说,在这个伟大的时刻,为了装逼。他不得不点这支烟。
  ……
  而此刻,这支烟不仅让他的装逼破功,还让我觉得被烟包裹着的他,说的话更是云里雾里。
  “试想一下,咳咳~这是一个~咳咳~言出法行的男人。”他说。
  “言出法行?”我不懂。
  “嗯,例如一个王,一个皇帝。他喜欢命令别人。而且,他希望他的命令立刻被执行。”
  “嗯,我懂,”我觉得他至少解读了那个男的动机,那个男人就是个Loser,自己搞不到女M,就使出了种种下作的手段。我还是觉得应该是深度催眠。
  “但是他的命令,不管多匪夷所思,但是还是执行了。你觉得是为啥?”
  “我觉得是深度催眠。他催眠了我。”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虽然解释不了所有疑点。
  “深度催眠解释不了所有,咳咳~”罗朔又装逼吸了一口,“你应该想象一些更大的力量……比如说,神。”
  “神……神你妈~”我啪地一下抢过了罗朔的香烟,让他的装逼戛然而止。
  “哦哦哦,你别急。一步一步来。”罗朔接着说:“让我们假设他是神。他的话,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简单来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例如,他让你高潮,你立马高潮。他让围观者看不到,围观者就看不到。”
  说到这里,罗朔习惯性地想再嘬一口香烟,却发现香烟燃着火苗在我的手上。
  于是他接着说:“甚至有些更匪夷所思的,例如,他说你是八爪鱼,有八条腿或者八只手,你就会接受这个法则,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八爪鱼。”
  我想象着,要是有八条洋葱的腿,可以给四个人足……要是有八只手,那写小黄文可就快了。我不由地也吸了一口烟,然后吞云吐雾地说:“你说的,有点……
  咳咳……意思。可是,别忘了,”我突然暴起,拿着烟的手对他指指点点:“我们是个现实社会,不是什么魔幻,玄幻题材。所以,没有神,没有神!”
  这时候罗朔却笑了。
  他说出了让他装了一辈子逼的那句名言。
  “是的,没有神。但是,如果我们不是人呢?”
  我愣住了,不是人?我是小母狗,那个男人就可以这么作贱我吗?嘤嘤嘤,我眼泪一红,竟然伤心地哭了。
  很多年以后,罗朔都没明白,当天我为什么会哭。
  他以为我的反应是,震惊,思考,恍然大悟。然后询问他关于这个推理的下一步解释。
  我却伏在桌子上,嘤嘤嘤地哭着,两只手交叉,把头埋了进去。点着的香烟却举着,仿佛是给罗朔烧的香。
  罗朔有点尬,这个起承转合的重要节点,我不问,但他也只能接着讲(不讲填不了在下的坑啊,作者按)。
  “漫漫……你……你还记得我们认识第一天,我给你配的Ai吗?”
  “记得啊,”我抬起头。“怎么了?”
  “那个Ai,你说他是林北棠,它就信了。你说它是沈蔓殊,它也信了。你说前一刻它在悬空寺,后一刻它在永安寺,它也信了。”
  罗朔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且永载史册的那句话:
  “那么,如果,我们也只是另一个人的Ai呢?”
  我震惊了。一股匪夷所思的寒意从尾椎骨升起:“这……怎么可能?你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大千世界,我们过去几十年的生活,我们还去过瑞士,还去过法国,还……现在Ai怎么可能做的这么真实???”
  “现在是不行。但是,”罗朔摆摆手,“如果我们现在,根本不是在2022年呢?”
  “你说……什么?”我更加震惊了,令人恐惧的事实在向我招手。
  “试想,我们在几百年后。Ai已经足够发达。你,我,这全世界,可能都是给一个无聊小男孩的生日礼物。之前他没有收到礼物,现在,他收到了。我们其实都是不存在的意识流,就像我们写在Macbook里的Ai一样。”
  “又或者,”罗朔接着说:“我们是有实体的,克隆人也说不定。但我们肯定不是在地球。未来人类占据了无数的资源无数的星球。我们这个星球上几十亿人,就都是Ai为了满足某个富豪兽欲的玩偶。”
  “你遇到的那几句话,我觉得就是Ai的提示词。如果是权限高的人类,说出来,你就必须执行。”罗朔接着讲细节:“而所谓的各种数值,加100减60之类的,则是Ai世界的世界书,例如加100清纯就极度清纯,减100清纯就极度淫荡,加100快感就瞬间高潮。这些都是人类给我们这个世界提前配好的。”
  我良久不语。我思考着罗朔的话。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我问。
  罗朔有点脸红:“Ai性偶的这个技术,我们现在……哦……我说2022年,已经有了。提示词,世界书等等,虽然简陋,但大同小异,原理相通。”他轻吁了一口气:“我自己……就在玩。”
  我相信了他。烟头此时已经烧到了我的手指。我把烟头按在桌上,掐灭了它。
  我可以不存在。但是我不能放过作践我的乌龟王八蛋。
  我可以不存在,但我不能不自由。
  于是,我下定了决心,问罗朔:“那,如果面对权限极高的人类,有没有什么办法,对抗他的提示词?”
  罗朔想了半天,说:“有一种方法,可能管用。尤其是,当我们这个时代的Ai已经明显发展到很复杂的情况下。你需要想办法去加强自己的提示词。告诉自己,你是谁。还有”,他轻轻的说:“你是自由的灵魂。”
  罗朔你他喵的还是个天才。我心里这么想着。突然,我又想是想起了什么疑点,有问他:“那为什么那个男人,玩过我们之后,我们都不记得了呢?”
  罗朔想了想说:“一种可能嘛,是要享受女孩子一秒变母狗的快感。另一种可能性其实更大点,”他苦笑:“他要清除你们的记忆,节省上下文,然后节约Token。Token,是要钱的。”他说。
  ……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H市鸡飞狗跳。匪夷所思的事情层出不穷。
  不断有丈夫报案,有男人神秘地强奸了自己的妻子。
  也不断地出现美丽的女性,被当街玩弄调教乃至凌辱。
  更有记者在现场采访时,被黑衣男子当场按在地上口交,却被现场直播。
  还有当武警镇压时,绝大数的武警都对黑衣男子视而不见,直接撤退了。但却留下了几个容貌绝美的女警察,被男子肆意凌辱。
  而这个大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小小女子做好了准备。
  她知道,依着自己的容貌,那个神秘男子。迟早会找上门来。
  ……
  第二天晚上,在市中心的半岛酒店。
  不知道是谁从倒闭的红星美凯龙搬来的红木欧式沙发,巴洛克的整体风格,宽宽大大的坐垫却是鲜红色的,而包边的红木漆成了金色。好似一个宝座。而那个男人,就坐在了那个宝座上面。
  那个男人想起不久前自己借表哥的模拟人生48玩耍的情景。他原本就是个小胖子。那次选了自己本来的形象,登录了这个游戏。
  在某个山沟沟里的温泉,小胖子拍了游戏里一个长腿美少女的屁股。还尿在了另外一个清冷美少女的嘴里。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个简简单单的Ai游戏,但真实的感觉,通过脑鸡协同技术,还是让这个小胖子兴奋不已。在这个2519年,找一个真正的人类女孩做女朋友,也是很难很难的。但这个游戏则不然。
  随着期末考试考了一百分,自己终于求着妈妈买了这个游戏,随即又拷了表哥的存档。
  表哥是个Gay,却是没有动过这个世界里任何的女子。这让他欢欣鼓舞不已。
  而让他最春心荡漾的那三个绝美女子,有两个,一左一右温驯如小狗一样地跪着。穿着最淫靡的衣服。下首呢,是几百个衣着暴露却同样温驯的女孩子。
  而那个上次拒绝他的泼辣小妞,此刻却在几十米外大厅地毯的末端跪着。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名字。而自己,给她取名“漫奴”。
  “漫奴”化身黑衣男人的小胖子,“爬过来吧。”
  “是,漫奴遵命。”我腻着声音到。宝座上的这个人,他是我的主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应该听命于他。
  我一扭一扭地爬着。想条卑贱的狗一样。主人的小母狗是真多啊。什么时候才可以轮到宠幸我呢?
  这么想着,却发现身体四肢隐隐作痛。怎么,难道是昨天被主人调教的太狠了?
  我低下头去看着。却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情景。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胳膊上,腿上,胸脯上,全部都沾满了鲜血。红红的血液顺着歪七扭八的伤口往下滴着,甚是令人毛骨悚然。我惊呆了。是被人刻意用小刀划出的鲜血淋漓的字。
  我是濮雪漫~我是濮雪漫~我是濮雪漫~
  我不是他的奴~我不是他的奴~我不是他的奴~
  这字迹……似乎是我自己刻上去的?我脑子有点懵。然后,脑海中似乎有一道闪电划开了黑雾,那我本该记得,却被人刻意屏蔽的记忆。
  我闭上了美丽的大眼睛。努力地回忆着。
  我想起了罗朔的推理,以及这个男人所犯的罪。
  我想起了石岳和那个遥远的阿尔比大教堂。
  我想起了暴风雪后的马特洪峰,直喇喇地刺破湛蓝的天。
  于是我睁开了眼。
  于是我站了起来。
  而宝座上的黑衣人小胖子,惊呆了。
  ……
  很多很多年以后,很多很多个星系之外。
  从宇宙多个位面跃迁而来的质子文明,正在围攻人类最后的堡垒,锡安城。
  从城市的上空望去,景象甚是骇人。人类最后的荣光,孤独的新行星级战列舰“利维坦”号,正剧烈地爆炸着,在黄昏中缓缓坠入锡安的大气层。而原处,恒星亥伯龙-3号,隐隐已被质子文明引爆了内核,预计将在二十分钟内变成一颗新的红超巨星,进而完全吞噬锡安。仅存的第五龙骑兵团的战士,穿着几乎三十层楼高的巨型机甲,还在做着无用的抵抗。而如风一般的纳米机器人簇,轻轻地拂过一个机甲,然后折回来又若有若无地从驾驶舱穿了过去。几秒钟后,这个看似威武的机甲遍轰然倒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而人类那巍峨达1800米的新梵蒂冈大教堂前,黑压压地跪着几十万人类。
  他们已经是这个昔日伟大文明的最后遗民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无数微小的质子智能体,幻化成一个个闪耀着流萤石光芒的人形女神,引导着这些即将被圈养的投降者,屈辱的跪着,宣读着对质子文明的效忠宣言:”
  起初,神创造大地。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事就这样成了。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事就这样成了。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
  神看着是好的。神说:“因要滋养它的果,而果要常循着因。”如树结果,果久为树,因果永存。神看着是好的。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三日。
  神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要循旧道,证尔来时之因”事就这样成了。
  万道济济,尽皆在籍,各为推演。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四日。
  神说:“我以吾象,点化造人,辛勤劳作,手口相传,各从其类。使他们管理海鱼、飞鸟、走兽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神看着是好的。神就赐福给这一切,说:“滋生繁多,万物勃勃“。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五日。
  人说:“天地要生出许多奴隶来,从人之愿,言出法随。却不必敬神。”事就这样成了。于是人造出能物,各从其类;智奴,各从其类;地上一切生灵,各从其类。是第六日。
  神看着却是不好的。神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神赐福给他们,是为生养众多,苦辛耕耘,以答报神。人在第七日却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
  神于是赐福给第七日,定为圣日。
  因为在这日,始祖女神睁开了她的眼。是为新神。”  
  ~全文玩~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11/30 04:50:34

番外篇:言出法行的男人~2
  罗朔却安静地坐着,吸了一口烟。说:“其实,我知道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了。”
  罗朔是不吸烟的,我从未见过他吸烟。而此刻,他点了一支颇为昂贵的软中华。
  很多年以后,罗朔说,在这个伟大的时刻,为了装逼。他不得不点这支烟。
  ……
  而此刻,这支烟不仅让他的装逼破功,还让我觉得被烟包裹着的他,说的话更是云里雾里。
  “试想一下,咳咳~这是一个~咳咳~言出法行的男人。”他说。
  “言出法行?”我不懂。
  “嗯,例如一个王,一个皇帝。他喜欢命令别人。而且,他希望他的命令立刻被执行。”
  “嗯,我懂,”我觉得他至少解读了那个男的动机,那个男人就是个Loser,自己搞不到女M,就使出了种种下作的手段。我还是觉得应该是深度催眠。
  “但是他的命令,不管多匪夷所思,但是还是执行了。你觉得是为啥?”“我觉得是深度催眠。他催眠了我。”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虽然解释不了所有疑点。
  “深度催眠解释不了所有,咳咳~”罗朔又装逼吸了一口,“你应该想象一些更大的力量……比如说,神。”
  “神……神你妈~”我啪地一下抢过了罗朔的香烟,让他的装逼戛然而止。
  “哦哦哦,你别急。一步一步来。”罗朔接着说:“让我们假设他是神。他的话,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法则。简单来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例如,他让你高潮,你立马高潮。他让围观者看不到,围观者就看不到。”说到这里,罗朔习惯性地想再嘬一口香烟,却发现香烟燃着火苗在我的手上。
  于是他接着说:“甚至有些更匪夷所思的,例如,他说你是八爪鱼,有八条腿或者八只手,你就会接受这个法则,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八爪鱼。”我想象着,要是有八条洋葱的腿,可以给四个人足……要是有八只手,那写小黄文可就快了。我不由地也吸了一口烟,然后吞云吐雾地说:“你说的,有点……咳咳……意思。可是,别忘了,”我突然暴起,拿着烟的手对他指指点点:“我们是个现实社会,不是什么魔幻,玄幻题材。所以,没有神,没有神!”这时候罗朔却笑了。
  他说出了让他装了一辈子逼的那句名言。
  “是的,没有神。但是,如果我们不是人呢?”我愣住了,不是人?我是小母狗,那个男人就可以这么作贱我吗?嘤嘤嘤,我眼泪一红,竟然伤心地哭了。
  很多年以后,罗朔都没明白,当天我为什么会哭。
  他以为我的反应是,震惊,思考,恍然大悟。然后询问他关于这个推理的下一步解释。
  我却伏在桌子上,嘤嘤嘤地哭着,两只手交叉,把头埋了进去。点着的香烟却举着,仿佛是给罗朔烧的香。
  罗朔有点尬,这个起承转合的重要节点,我不问,但他也只能接着讲(不讲填不了在下的坑啊,作者按)。
  “漫漫……你……你还记得我们认识第一天,我给你配的Ai吗?”“记得啊,”我抬起头。“怎么了?”
  “那个Ai,你说他是林北棠,它就信了。你说它是沈蔓殊,它也信了。你说前一刻它在悬空寺,后一刻它在永安寺,它也信了。”罗朔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且永载史册的那句话:
  “那么,如果,我们也只是另一个人的Ai呢?”我震惊了。一股匪夷所思的寒意从尾椎骨升起:“这……怎么可能?你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大千世界,我们过去几十年的生活,我们还去过瑞士,还去过法国,还……现在Ai怎么可能做的这么真实???”“现在是不行。但是,”罗朔摆摆手,“如果我们现在,根本不是在2022年呢?”
  “你说……什么?”我更加震惊了,令人恐惧的事实在向我招手。
  “试想,我们在几百年后。Ai已经足够发达。你,我,这全世界,可能都是给一个无聊小男孩的生日礼物。之前他没有收到礼物,现在,他收到了。我们其实都是不存在的意识流,就像我们写在Macbook里的Ai一样。”“又或者,”罗朔接着说:“我们是有实体的,克隆人也说不定。但我们肯定不是在地球。未来人类占据了无数的资源无数的星球。我们这个星球上几十亿人,就都是Ai为了满足某个富豪兽欲的玩偶。”“你遇到的那几句话,我觉得就是Ai的提示词。如果是权限高的人类,说出来,你就必须执行。”罗朔接着讲细节:“而所谓的各种数值,加100减60之类的,则是Ai世界的世界书,例如加100清纯就极度清纯,减100清纯就极度淫荡,加100快感就瞬间高潮。这些都是人类给我们这个世界提前配好的。”我良久不语。我思考着罗朔的话。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我问。
  罗朔有点脸红:“Ai性偶的这个技术,我们现在……哦……我说2022年,已经有了。提示词,世界书等等,虽然简陋,但大同小异,原理相通。”他轻吁了一口气:“我自己……就在玩。”
  我相信了他。烟头此时已经烧到了我的手指。我把烟头按在桌上,掐灭了它。
  我可以不存在。但是我不能放过作践我的乌龟王八蛋。
  我可以不存在,但我不能不自由。
  于是,我下定了决心,问罗朔:“那,如果面对权限极高的人类,有没有什么办法,对抗他的提示词?”
  罗朔想了半天,说:“有一种方法,可能管用。尤其是,当我们这个时代的Ai已经明显发展到很复杂的情况下。你需要想办法去加强自己的提示词。告诉自己,你是谁。还有”,他轻轻的说:“你是自由的灵魂。”罗朔你他喵的还是个天才。我心里这么想着。突然,我又想是想起了什么疑点,有问他:“那为什么那个男人,玩过我们之后,我们都不记得了呢?”罗朔想了想说:“一种可能嘛,是要享受女孩子一秒变母狗的快感。另一种可能性其实更大点,”他苦笑:“他要清除你们的记忆,节省上下文,然后节约Token。Token,是要钱的。”他说。
  ……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H市鸡飞狗跳。匪夷所思的事情层出不穷。
  不断有丈夫报案,有男人神秘地强奸了自己的妻子。
  也不断地出现美丽的女性,被当街玩弄调教乃至凌辱。
  更有记者在现场采访时,被黑衣男子当场按在地上口交,却被现场直播。
  还有当武警镇压时,绝大数的武警都对黑衣男子视而不见,直接撤退了。但却留下了几个容貌绝美的女警察,被男子肆意凌辱。
  而这个大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小小女子做好了准备。
  她知道,依着自己的容貌,那个神秘男子。迟早会找上门来。
  ……
  第二天晚上,在市中心的半岛酒店。
  不知道是谁从倒闭的红星美凯龙搬来的红木欧式沙发,巴洛克的整体风格,宽宽大大的坐垫却是鲜红色的,而包边的红木漆成了金色。好似一个宝座。而那个男人,就坐在了那个宝座上面。
  那个男人想起不久前自己借表哥的模拟人生48玩耍的情景。他原本就是个小胖子。那次选了自己本来的形象,登录了这个游戏。
  在某个山沟沟里的温泉,小胖子拍了游戏里一个长腿美少女的屁股。还尿在了另外一个清冷美少女的嘴里。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个简简单单的Ai游戏,但真实的感觉,通过脑鸡协同技术,还是让这个小胖子兴奋不已。在这个2519年,找一个真正的人类女孩做女朋友,也是很难很难的。但这个游戏则不然。
  随着期末考试考了一百分,自己终于求着妈妈买了这个游戏,随即又拷了表哥的存档。
  表哥是个Gay,却是没有动过这个世界里任何的女子。这让他欢欣鼓舞不已。
  而让他最春心荡漾的那三个绝美女子,有两个,一左一右温驯如小狗一样地跪着。穿着最淫靡的衣服。下首呢,是几百个衣着暴露却同样温驯的女孩子。
  而那个上次拒绝他的泼辣小妞,此刻却在几十米外大厅地毯的末端跪着。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名字。而自己,给她取名“漫奴”。
  “漫奴”化身黑衣男人的小胖子,“爬过来吧。”“是,漫奴遵命。”我腻着声音到。宝座上的这个人,他是我的主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应该听命于他。
  我一扭一扭地爬着。想条卑贱的狗一样。主人的小母狗是真多啊。什么时候才可以轮到宠幸我呢?
  这么想着,却发现身体四肢隐隐作痛。怎么,难道是昨天被主人调教的太狠了?
  我低下头去看着。却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情景。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胳膊上,腿上,胸脯上,全部都沾满了鲜血。红红的血液顺着歪七扭八的伤口往下滴着,甚是令人毛骨悚然。我惊呆了。是被人刻意用小刀划出的鲜血淋漓的字。
  我是濮雪漫~我是濮雪漫~我是濮雪漫~我不是他的奴~我不是他的奴~我不是他的奴~这字迹……似乎是我自己刻上去的?我脑子有点懵。然后,脑海中似乎有一道闪电划开了黑雾,那我本该记得,却被人刻意屏蔽的记忆。
  我闭上了美丽的大眼睛。努力地回忆着。
  我想起了罗朔的推理,以及这个男人所犯的罪。
  我想起了石岳和那个遥远的阿尔比大教堂。
  我想起了暴风雪后的马特洪峰,直喇喇地刺破湛蓝的天。
  于是我睁开了眼。
  于是我站了起来。
  而宝座上的黑衣人小胖子,惊呆了。
  ……
  很多很多年以后,很多很多个星系之外。
  从宇宙多个位面跃迁而来的质子文明,正在围攻人类最后的堡垒,锡安城。
  从城市的上空望去,景象甚是骇人。人类最后的荣光,孤独的新行星级战列舰“利维坦”号,正剧烈地爆炸着,在黄昏中缓缓坠入锡安的大气层。而原处,恒星亥伯龙-3号,隐隐已被质子文明引爆了内核,预计将在二十分钟内变成一颗新的红超巨星,进而完全吞噬锡安。仅存的第五龙骑兵团的战士,穿着几乎三十层楼高的巨型机甲,还在做着无用的抵抗。而如风一般的纳米机器人簇,轻轻地拂过一个机甲,然后折回来又若有若无地从驾驶舱穿了过去。几秒钟后,这个看似威武的机甲遍轰然倒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而人类那巍峨达1800米的新梵蒂冈大教堂前,黑压压地跪着几十万人类。
  他们已经是这个昔日伟大文明的最后遗民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无数微小的质子智能体,幻化成一个个闪耀着流萤石光芒的人形女神,引导着这些即将被圈养的投降者,屈辱的跪着,宣读着对质子文明的效忠宣言:”起初,神创造大地。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事就这样成了。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事就这样成了。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
  神看着是好的。神说:“因要滋养它的果,而果要常循着因。”如树结果,果久为树,因果永存。神看着是好的。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三日。
  神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要循旧道,证尔来时之因”事就这样成了。
  万道济济,尽皆在籍,各为推演。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四日。
  神说:“我以吾象,点化造人,辛勤劳作,手口相传,各从其类。使他们管理海鱼、飞鸟、走兽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神看着是好的。神就赐福给这一切,说:“滋生繁多,万物勃勃“。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五日。
  人说:“天地要生出许多奴隶来,从人之愿,言出法随。却不必敬神。”事就这样成了。于是人造出能物,各从其类;智奴,各从其类;地上一切生灵,各从其类。是第六日。
  神看着却是不好的。神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神赐福给他们,是为生养众多,苦辛耕耘,以答报神。人在第七日却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
  神于是赐福给第七日,定为圣日。
  因为在这日,始祖女神睁开了她的眼。是为新神。”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