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太恶劣了！实在是太恶劣了！当着学校师生的面，对自己的同学下这么重的狠手！一定要严惩，给学生和家长一个交代！」
　　德育处里，德育处主任气得发抖，班主任在一旁劝解，说我平时是很乖的，成绩好又听话，可能是最近情绪上有些不对，才会那个样子。
　　德育主任怒道：「成绩好又怎么了？成绩不是衡量一名学生好坏的标准！我们学生从不缺成绩好的学生，像他这种恶劣的行为，必须开除！」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天大的错。可我竟然有些期望的想着，妈妈应该不会再放任我不管了，哪怕她打我骂我都好。
　　没多久，陈启航妈妈先行来到了德育处，一进门就抄着包包要打我要送我进监狱，最后还是班主任和德育主任拦下她说已经通知我家长了等我家长来了再处理她才作罢。
　　我在期望和害怕中等了很久，走廊上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妈妈来了，来的人不仅是她，还有老爸。
　　从进德育处门开始，妈妈就没有看我一眼，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听完前因后果后，妈妈似乎并不生气，任凭陈启航妈妈怒骂讨说法，她都不作回应，仿佛她来这里，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
　　老爸点头哈腰的，拉着已经麻木的我，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最后连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没让我落得开除处分。
　　德育处主任让他们接我回家反省一个周。
　　一直走到校园大门，妈妈始终都没说一个字，倒是老爸瞧了瞧妈妈的脸色，教训了我几句，然后跟着他上了车。
　　有一分意外的是，妈妈居然也跟着上了车，只是我心里难受得紧，没去想这代表着什么。
　　老爸送我们到了家，也没说要走，望着我和妈妈欲言又止，过了很久，面若寒霜的妈妈终于开口了：「去收拾好你的东西，拿着跟你爸走。」
　　我没反应过来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不解的看向老爸。
　　老爸干咳一声，看了看妈妈，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多多，我和你妈妈商量了一下，决定……决定让你跟我一起住。」
　　「什么……意思？」
　　老爸支支吾吾的解释了两句，也没说明白。妈妈寒声道：「你的抚养权，已经归你爸了，从今天起，你和他就是一家人了。」
　　我瞪大双目，不可置信，但妈妈的表情告诉我，她没有开玩笑，她是认真的，她真的不要我了。
　　眼泪溢出眼眶，我又看向老爸，老爸脸上有几分不知道是对谁的歉意，朝我点了点头，说了句「我在楼下等你。」然后下了楼。
　　房间里只剩了我和妈妈。
　　沉寂良久，我颤声问道：「您……您这是不要我了吗？」
　　妈妈没有回答。
　　我心乱如麻，心神剧震，我没想到，妈妈对我的惩罚竟然落在此处。
　　「妈……求求您……不要这样……我有什么错，我全都改，行不行，我再也不打架了，我一定努力学习，我发誓我一定会考上重点大学，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我再也不买新衣服了……」我有些胡言乱语了。
　　妈妈缓缓说道：「我和你爸已经商量过了。」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通知你。」
　　妈妈话说得很轻，很淡，却冷若寒冰。
　　「妈……我……你……」我已经被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妈妈叹息一声：「收拾好东西赶紧走吧，你爸答应过我，他不会再给你生弟弟妹妹。」
　　「不……不要……妈妈……我不要……」
　　我缓缓跪下，哭着恳求妈妈不要丢下我。
　　妈妈不再看我，默默地替我收拾好衣服，然后将包裹甩在我跟前，有些冷漠地说：「你不想走就在这跪着也行，我下去跟你爸说一声，房子还有一年的房租，算是留给你们了。」
　　说完妈妈决绝地转身就走，我呆呆地看着她背影，待到她消失在门口时，我仰天长啸了一声，扭头往阳台冲去。
　　身后一声惨叫，我失去了意识。
　　……
　　往日的回忆化作碎片，身上各处剧烈的疼痛痛入心扉，又好像失去了直觉，直至很久，耳边听到一阵吵闹。
　　我睁开眼，老爸站在床边，朝妈妈嚷嚷着。
　　「安以璇，你这个妈到底是怎么当的，好好的孩子被你逼成这样，你为了自己私欲，怎样报复我我不管，但是多多也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妈妈神情沮丧地摇了摇头。
　　老爸生气了：「你出去鬼混作乐的时候，有站在母亲的角度上替孩子考虑过一分钟吗？如果不是你背着我们怀了孕，多多会想不开跳楼吗？我告诉你，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听到这话，看着妈妈悲伤的表情，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蹿了起来，又因为疼痛摔在了床上。
　　老爸和妈妈听到动静，又惊又喜。老爸急忙来扶我：「多多，你醒了……」
　　我挥舞着手，哭着打断了他：「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之所以会跳楼，和妈妈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不想和你一起生活，你懂吗？」
　　老爸错愕：「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点都不看见你！」
　　老爸强颜苦笑了一下：「你又在说胡话了，快躺下，我叫医生来。」
　　我咆哮道：「我没有说胡话，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没有资格去抱怨妈妈，你更没有资格替我去指责妈妈什么。」
　　「多多，我……我只是担心你……」
　　我哭着说道：「我不需要你担心，就算我死了，也用不着你给我哭丧。」
　　老爸有些手足无措：「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你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想和你说，该珍惜的时候你没有去珍惜，现在你后悔了，已经晚了！现在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我只要妈妈啊！」
　　老爸扭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妈妈，妈妈从我醒过来之后，除了一瞬间的惊喜之后，便安安静静的，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发泄情绪。
　　这时听到动静的医生进来病房，给我做了一遍检查，也是我命大，只是一只手和一条腿关节骨折，另一手腕关节骨折，除此之外并无大碍。检查完毕后医生拉老爸到一旁悄悄说了几句话，估计是让他不要在医院和我大呼小叫之类的吧。
　　老爸黯然神伤了一会儿说：「我出去抽支烟，你不要激动。」跟着医生后脚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剩下我和妈妈，很安静，只有吊瓶滴滴答答的声音。
　　刚刚对老爸说的那些话，其实不单单是对他说的。
　　妈妈脸色不怎么好，眼眶泛红，神情疲倦，却带着几分的亢奋。她缓缓坐到了床边，默默替我掖了下被子，我顺势抓住妈妈的手：「妈，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妈妈没有试图挣脱我的手，轻轻问了句：「痛吗？」
　　「痛，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死了。」我哭笑着说。
　　「你不怕吗？」
　　「怕，可是我更怕你不要我了。」
　　妈妈拍了拍我的手背：「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好吗？」
　　「那你原谅了我吗？」
　　妈妈笑了笑，没有说话。
　　……

第二十七章
七天后，出院回家，由于手腿骨折要在家静养一段时间，妈妈去学校给我请了假，这学期应该不去学校了。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老爸也知道我是不可能跟着他的，同妈妈又去了一趟法院改了抚养权归属，她也从老爸的厂里辞职了，出院当天我们一家人吃了一顿饭，最后老爸离开前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帮，也许是永远的不会再出现在我和妈妈的生活里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温柔的妈妈又回来了。就好像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是一场梦。
　　期间妈妈一直贴身照顾着我，给我洗衣服做饭，晚上服侍我换上宽松的睡衣睡觉。
　　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妈妈喂我吃完面条后，扶着我去床上躺下，忽然嗅了嗅鼻子，然后凑近我颈间闻了一下，蹙眉道：“好大一股汗味，该洗澡了。”
　　“我也想洗呀，但是医生不是说不让石膏碰水吗？”我抬了抬打着石膏的胳膊说道。
　　妈妈歪着头想了一下“用毛巾擦一下吧，不然等到石膏拆了你全身非得长满虱子不可。”然后搀扶着我下床走进厕所。
　　可我毕竟两条胳膊都打着石膏，若要自己动手，那是非常不便的，我用求助的目光看了一眼妈妈，妈妈白了我一眼，叫我自己撑着墙壁，然后替我解开了睡衣扣子，慢慢褪去了上衣。
　　妈妈浸湿毛巾，在我上身各处温柔细心的擦拭了个遍，果然要舒服许多。
　　妈妈把毛巾过了一遍水，然后看着我的下半身欲言又止。
　　我倒是有些不好意了：“下面不洗也没事。”
　　妈妈瞅了我一眼，犹豫片刻，在我身前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拽住我的裤子轻轻往下拽。
　　“抬腿。”
　　在我的配合下，妈妈脱掉了我的睡裤，此时我全身上下仅着一条内裤，不由得有些紧张和尴尬。其实在前两天时妈妈也给我换过衣服，但可能是所处的环境不同，所以心态上就有些不一样了。
　　特别是妈妈蹲下后，她的脸就正对着我下体，虽然我没有勃起，但内裤还是胀鼓鼓的，妈妈没有去在意，取过毛巾，就这样默默地替我擦拭着双腿。
　　我低头望去，身着粉色睡衣的妈妈屈膝下蹲，神情和动作都认真，眼神很平静温柔，没有一点波澜，她只是在替自己受伤的儿子擦拭身体罢了。
　　但是，当妈妈擦拭我大腿根部时，她的手背会不可避免的碰到装着我阴茎的内裤，虽然没有什么强烈的触觉，但是她屈身蹲在我胯前的这个姿势，卫生间里渐渐升高的水温，以及因为她胸前不小心看见的一抹白皙予深邃，让我克制不住躁动的心。
　　我感觉不妙，闭上眼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偏偏最不想什么发生它就会发生，阴茎在妈妈面前慢慢勃起了，把内裤顶出来一个高高的帐篷。
　　我感觉到妈妈手上的停顿了一下，不过只是片刻，她又继续擦拭我的大腿。
　　我悄悄的睁开一条缝，唯一的那条薄内裤完全挡不住阴茎的形状，直挺挺的对着妈妈，妈妈为了不让阴茎碰到她，脑袋往一侧稍稍偏了点。
　　妈妈的神情还是那般的专注，我忽然心生愧疚，我对妈妈做了那么不堪的事情，害她与幸福擦肩而过，她却依然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
　　当阴茎慢慢软下来之后，妈妈也擦干净了我的双腿，她抬起头，眼神注意到我裆部，轻声问道：“这里要洗吗？”
　　我不知所措，小声回道：“我不知道。”
　　妈妈微微一笑：“那就把裤子脱了吧。”
　　说完她洁白的双手，抓住我的内裤，就像给我脱裤子一样，很快地帮助我褪去了身上唯一的内裤。
　　于是我赤身裸体，站在妈妈跟前，胯下的阴茎此刻半软不硬，垂钓在妈妈面前。卫生间的气氛变得尴尬，有些旖旎的味道，又带着一丝温情。
　　眼球真的是不知看向何处，索性闭上了双目。
　　裹着湿润温热的毛巾，先是试探性的碰了阴毛一下，然后便很自然地，围绕着阴茎周围擦拭。
　　我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妈妈目视着前方，就好像盯着她眼前的阴茎看一样，但是又好像根本没注意到。
　　在妈妈温柔的擦拭下，我又可耻的勃起了，和穿着内裤时不一样，这一次是当着妈妈的面充血，阴茎迅速膨胀，龟头粉红粉红的，像一根利剑一样，对着妈妈点头。
　　妈妈只是蹙了蹙眉，对此并没有什么厌恶。
　　我想要开口道歉，只是刚声如细纹地喊了声“妈”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反倒是妈妈开口了：“上次你为什么和同学打架？”
　　我一愣，然后将事情的经过稍稍加工了一遍说给妈妈听，最后补充道：“其实可能也是因为当时心里烦躁得要命，我担心……您不要了，所以才……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绝对不惹事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阴茎还是处于勃起状态，妈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替我穿上衣服。
　　接下来的几天，妈妈每天都会替我擦拭身体，但除了最开始的两天，之后我都没有当着妈妈的面勃起，我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出来对妈妈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
　　到了周末，陈诗雨提着一箱牛奶上门来看我来了。
　　妈妈对我的同学很热情，但对比于上次在家撞见王梓悦时，更多了一分自然的亲切，进屋后就拉着陈诗雨的手招呼她坐着，同她聊了一段时间后，去给我们做饭，吃过饭后，妈妈有事出门，给了我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陈诗雨倒是一点不见外，像个女主人一样扶着手参观了一圈我家后，回到沙发上，轻轻的锤了一下我打着石膏的胳膊，“钱多多，你真的是被车撞了？”
　　这自然是我事先编的理由。我笑着说：“那还能是怎么的？难不成我想不开跳楼呀？”
　　陈诗雨哼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看是因为你惹祸了怕被阿姨责罚故意把自己弄伤的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绝对不嘲笑你。”
　　我不由得感慨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虽然事情的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样。
　　“陈启航怎么样了？”
　　“脑壳上包个大包，比你现在好不了多少。也是奇怪，你把陈启航打成那样，学校居然没开除你，县长是不是你亲爹呀？”
　　我嗤笑一声：“我爹要是县长，我还能住这种地方吗？”
　　“也是。对了，叔叔人呢，在上班吗？”
　　“他和我妈早就离婚了。”
　　陈诗雨点点头，起身去角落拆开她送我的牛奶拿了一瓶自己喝了口，扯开了话题，聊着学校最近发生的八卦。
　　我想到一茬，问道：“王梓悦怎么样了？”
　　“什么？”
　　“陈启航追到她没？”
　　陈诗雨心不在焉的喝着牛奶：“都是她的备胎罢了。”
　　听着这话，我好受不少，半饷后意识到不对，说道：“我可不是她备胎，是她对我有意思，我其实不喜欢她的。”
　　陈诗雨一点不给我留面子：“别解释，我早就说过，你这种纯情小处男，是玩不过人家的。”
　　我有些着急，晃晃悠悠的起身，陈诗雨见状急忙过来搀扶我，我示意她跟着我进了我的卧室，然后指着我的床，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就在上个周，就在这里……”我忽然闭上了嘴，这事儿怎么能随便跟别人说呢，有点不尊重王梓悦的隐私了。
　　“这里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省去了后面我和她差点上床的部分，只说她到我家来主动邀约我喝酒。
　　陈诗雨听完，不屑一笑：“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就被她拿捏了？还吃陈启航的醋，和人家打架？丢不丢脸呀！”
　　“我打架根本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想问你，她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找我喝酒呢？”这的确是最近除了妈妈以外困扰我最多的一个问题。
　　陈诗雨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她喜欢和男生喝酒呢？”
　　我皱眉道：“你别污蔑人家。”
　　陈诗雨连忙拍了拍她自己的嘴巴：“一时嘴快，当我没说。”
　　我挑眉道：“你不喜欢她？”
　　“你想多了，我只是给你个劝告，不要太上头了，挺丢脸的。”
　　我想到了那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点了点头：“确实挺丢脸的。”
　　也许是陈诗雨所说的那样，王梓悦经常这样带着两瓶酒去男生家里。
　　也许是王梓悦喜欢我，用那种方式暗示我，只不过当时我精虫上脑，加之后来妈妈怀孕，才打乱了事情的走向。
　　谁知道呢？
　　陈诗雨扶我回到沙发，她清纯甜美的面容，让一系列糟心的事情暂时抛去了脑后。我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陈诗雨。”
　　“嗯？”
　　我诚心道：“你是我所有同桌当中，最靠谱的一个了，还是你好。”
　　陈诗雨哼了一声：“你还算有眼光。”
　　犹豫半饷，我说：“其实那天，我突然发飙，真不是因为王梓悦。”
　　陈诗雨斜视着我：“那是因为什么？”
　　“我前一阵子很心烦。”
　　“为什么心烦？”
　　“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晚自习，我为什么会哭吗？”
　　陈诗雨调转身子，皱眉看着我。
　　“其实当时你开的那个玩笑，是真的。”
　　“你开玩笑的吧？”
　　我没说话，陈诗雨慢慢坐不住了，起身惊愕地望着我，片刻后竟然给我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半饷之后，她缓缓坐了下来，掐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说道：“所以那天是你把别人睡了，然后前段时间人家告诉你怀孕了，你才变得那么暴躁的？”
　　“大概就是这样。”
　　“那个女的肯定不是王梓悦吧？”
　　“不是。”
　　“你女朋友？”
　　“我有没有女朋友你能不知道吗？你就当我暗恋她，然后大家都喝醉了，稀里糊涂的就……”
　　陈诗雨没有嘲笑我，也没有斥责我，而是皱眉说道：“那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我叹息一声：“已经打了，就在我和陈启航打架的前几天。”
　　陈诗雨感慨道：“原来是这样啊。”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渣男？”
　　“男人嘛，没几个不渣的。”陈诗雨话锋一转：“既然你喜欢人家，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为什么不负起这个责任呢？去追人家呗！”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追不到她的，她也不可能同意我的追求。”
　　“是你把问题想复杂了，既然现在你还活着，下面的玩意儿应该也还在，证明那个女的也不算恨你，主要还是看你有没有这个心。”
　　“我应该怎么做呢？”
　　“追女人嘛，无非就是个脸皮厚，而且你们都已经有了那层关系，我觉得你还是挺有戏的。”
　　“如果你是她，你会同意我的追求吗？”
　　“我要是她，我铁定拉着你给孩子陪葬。”
　　“不要开玩笑，我是在认真的和你商量。”
　　“我也是认真的，你知不知道，你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求得她的原谅了。”
　　“然后呢？”
　　“我这不是在听你的建议吗？她已经原谅我了，但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陈诗雨嗤笑道：“那她可真够傻的。”
　　“不是，你到底站哪边呀！”
　　陈诗雨正色道：“我只想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我犹豫了一下：“还用问吗？不然我跟你说这些作甚。”
　　陈诗雨拍了下我的肩头：“我没什么可说的，你想什么，就应该去做什么，我给不了你建议。”
　　“可是……”我总觉得话题被我扯远了。
　　陈诗雨起身咬牙说道：“钱多多，你还是去追王梓悦吧，不要再祸害别人了。”　　

第二十八章
时间冲淡了一切，我和妈妈好像重新回到了曾经母慈子孝的时候了，在妈妈的悉心照料下，生理上的伤和心理上的坎都被抹平了，再回归校园时，已经是高三的最后的一个学期。
　　妈妈重操旧业，而我即将面临着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所有人都献出了自己主观或是客观上的所有努力，在强大的学习压力下，其余的一切暂时埋入了尘埃。
　　高考当天，妈妈亲自送我到考场，走进考场前，一句短短的“加油”寄托了她所有的期望。
　　但我真的没有自信考好，其中有长达半个学期的休学，也有多方面造成的心理因素。
　　但终归要去面对。
　　结果出现在一个凌晨，从前一天晚上，我就一直没有谁，躲在被窝里，等待高考成绩查询网站开放。
　　分数比我意料的还要低一些，比一本线低了十分。
　　我很难过，有些自责，这个成绩不仅辜负了我曾经的付出，也辜负了妈妈的期望。
　　凌晨五点，我不知道妈妈醒没醒，但我不愿太阳早早的升起，我害怕看见她失望的目光。
　　早上八点，妈妈叫我吃早餐，餐桌上，她一句话也没问，就像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再过问我任何一件事情。
　　“妈，成绩出来了。”
　　“哦。”妈妈放下筷子，问道：“多少分？”
　　“四百八。”
　　“可以了，能上个不错的二本。”半饷之后，妈妈说道。她很平静地接受了我这个糟糕的成绩，我总觉得她的眼神中，还是透着一丝失望。
　　“如果不是上个学期丢下的功课太多，至少能考五百五的。”我自责道。
　　“嗯，肯定是占大部分因素的。”妈妈很少因为我的成绩下滑而批评我，可这是高考啊，和以前不一样的。
　　“对不起，妈妈。”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妈妈疑惑道。
　　“我让您失望了。”
　　妈妈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很满意了。”
　　下午，是我们六人组以及其余几位玩得算好一点同学的毕业聚会。
　　陈诗雨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简约不失时尚：一件黑色的低胸连衣裙，一双透明的水晶带跟凉鞋。
　　披肩的微卷秀发，薄唇涂了红艳艳的口红，原本清纯可爱的面容，在淡淡的妆容下，隐隐具有了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仅从行装上来看，她已经是一名靓丽时尚的大学生了。
　　聚会地点先是烧烤摊，然后不约而同的变成了歌舞厅。
　　大家毕业了，身份从幼稚的中学生变成了半只脚踏入大学的准社会人，在今晚不用顾忌学校或者家庭给的规矩，可以尽情释放自由。
　　包间里，不会唱歌的也点了歌，不会喝酒的也喝了酒。
　　没有对即将分别至五湖四海可能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聚的伤感与不舍，大家在欢快的歌舞声中畅想着自己美好宏大的未来。
　　序幕。
　　深夜一点，我和陈诗雨，并肩行走在街道上，先前和陈诗雨的对话，被这灰暗的灯光，衬托得有几分的旖旎。
　　从歌厅分别的时候，我们都醉了。
　　我扶着陈诗雨告别了同学们，走在无人的街道，陈诗雨喝得的确有点多，柔软的娇躯轻轻靠在我的肩头，少女身上独特的体香和淡淡酒精味让我有些飘飘然了，路都走不稳了，我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纤细无骨的柳腰上。
　　“钱多多，你要带我去哪？”陈诗雨忽然问。
　　“这么晚了，还能去哪，送你回家呗。”
　　“我才不要你送我回家。”
　　“为什么？”
　　陈诗雨醉醺醺的说：“我怕你把我送去酒店开房。”
　　我有一种被她看穿的心思的羞愧感，又有一种酒劲上头的无所谓：“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想法？”
　　“因为你是色狼啊，上课天天你前排女生的胸看，恨不得把你脑袋凑上去。”
　　“你又污蔑我了，我明明是有点近视看不清黑板……好吧，就算我看了，也只能说明我喜欢胸大的女生，就你那个飞机场我能感兴趣吗？”
　　“你说谁飞机场呢！眼睛看不见可以捐了。”陈诗雨气得给我一拳，又挺了挺胸。
　　因为她挺胸的动作，胸膛大片的乳白熠熠生辉，勾勒出一截诱人的深沟。
　　我咽了口水，我本来就是调侃她，陈诗雨胸虽不及王梓悦的大，也是颇具规模，和她纤细的身材刚好形成一个完美的比例，既不突兀也不失青春的幅度。
　　沉寂半饷，陈诗雨哼哼道：“钱多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就是想占我便宜。”
　　我下意识松开了她腰间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好歹做了这么久的同桌，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有高尚的人格。”
　　陈诗雨嗤笑道：“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了让人家打胎，你太高尚了。”
　　“那不……我也是没办法嘛。”
　　陈诗雨不屑的笑了笑，然后问了句：“你还喜欢王梓悦不？”
　　“我就没喜欢过她，最多是一种青春时期对爱情的懵懂向往。”我辩解道。
　　“那你……”陈诗雨缓缓抬起头，略微熏迷的眸子看着我：“对我有过那种向往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反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们不是……好哥们吗？”
　　“对，好哥们！”陈诗雨用拳头回应了我的兄弟情，加快脚步向前走，嘴里嘀咕着。
　　“高二的时候，我们去书店买书，我看见你手里拿的什么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陈诗雨摇摇头，突然拌了一下，我急忙揽住她的腰抱在怀里，少女娇躯的柔软，令我忍不住捏了一把，陈诗雨笑吟吟的说道：“还说不想占我便宜？”
　　“你又冤枉人了啊，我是怕你摔着。”
　　陈诗雨也没推开我，脑袋靠在我的肩头，微眯着眼：“那就这样吧～”
　　清凉的夜风，吹不散她炙热的体温。我小声问道：“还要我送你吗？”
　　“随便你了。”她说。
　　她靠在我怀里，步伐轻飘飘的，无言行走。
　　前边拐角，就是酒店。
　　我感受到了，怀里的娇躯忽然变得有些僵硬。陈诗雨在我怀里挣扎了两下没能成功，哼道：“你就不怕我给阿姨告状吗？”
　　“你不会也说我欺负你吧？”话出口我便意识到不对，还好陈诗雨是真醉了，没注意到我话里的另一个意思，她醉醺醺的说：“对，我就是要告诉阿姨，你欺负我。”
　　想到妈妈平日里对陈诗雨热情的态度，我笑了笑：“你放心，我是她儿子，她再怎么也不会帮你一个外人说话的。”
　　“呵呵～昨天阿姨才跟我说，要是我欺负你了，就告诉她，她会替我教训你。”
　　“她跟你开玩……”我注意到她话里其中一句，问道：“你昨天见着我妈了？”
　　“对呀！”
　　“什么时候？”
　　“下午吧……当时我爸也在，他可是见证人。”
　　“你爸也在？什么意思？双方家长见面呀？”我疑惑道。
　　“少不要脸了！”陈诗语嗔恼一声后，说道：“你妈来医院看病……刚好挂到我爸的科室了……”
　　“看病？我妈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诗雨嗤笑道：“你没心没肺呗，说明你是个白眼狼。”
　　此时酒醒了不少，我低着头若有所思。
　　“生气了？其实阿姨也不算生病，别往心里去，你不是白眼狼。”
　　“不是，你这么说反倒把我搞糊涂了。我妈到底病没病呀？”
　　“不知道……我爸从不跟我说这些。”
　　“你爸爸是什么医生？”
　　“精神科的，搞心理咨询的。”
　　“精神科……一般是什么病状？”
　　“抑郁症、自闭症……太多了……”说到这里，我们刚好走到酒店门口，陈诗雨的眼神清明了些许，几分害羞、几分恼怒地看着我。
　　此时我全然将此行的目的抛之了脑后，脑海里不停回放着“抑郁症”这几个字眼。
　　我不知道抑郁症患者是怎么样的，但自从妈妈打掉孩子到现在以来，她的确有些反常。
　　不是说妈妈性格大变或者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可能也是此时的心理暗示，反正我不得不往那些方面去想。
　　如果妈妈真的患上了抑郁症，那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除了我还能是谁？
　　就算她没有患上抑郁症，我也确定，她去咨询精神科，也与我曾经对她的那次伤害脱不了干系。
　　醉意消散。
　　陈诗雨静静地注视着我。
　　良久，我低声说道：“我打个车送你回家吧。”
　　陈诗雨表情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九章
送别陈诗雨后，我回到家中，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妈妈已经睡了。
　　我没有开灯，想着陈诗雨告诉的那件事情，看着妈妈拉着帘子的床，心里有些不安。
　　我想不想，不在这时打扰她，蹑手蹑脚的往卧室走，路过妈妈的床时，帘子后传来声音：
　　“回来了？”
　　“嗯。”我停下脚步，“吵醒你了吗？”
　　“一直没睡着。”妈妈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是因为我成绩的原因吗？”我自责说道。
　　妈妈没有回答，透过帘子，我瞧见妈妈的身影，她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然后拉开帘子，穿着睡衣的她下床走向沙发，一边说道：“要不要聊聊天？”
　　我哪里可能拒绝这种要求，挨着妈妈坐着，一时无言。
　　妈妈先开口：“今天和哪些同学一起玩的？”
　　“陈诗雨，还有您不认识的几个同学。”
　　“没有和王梓悦玩吗？”
　　“没有……”
　　话题聊着聊着，慢慢的回到了高考。
　　“陈诗雨考了五百六，她想上西南大学，但可能要差点分数，应该是报省医大了。”
　　“你呢，你想报哪？”
　　“我这个分数，最多只能上市里的师范，连省师大都上不去。”我自嘲道。
　　“师范也不错了。”
　　“师范出来没多大前途的，我们班主任说，现在县里的高中老师起步都是重点大学生，师范出来最多去村里教教小学生。”
　　“村里教书有什么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我不是很甘心。”
　　我试探问道：“妈，你说我要不要复读一年呀？”
　　“你的事情你做主。”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妈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高中只是你漫漫人生路的一个过路站，高考成绩并不能决定你以后的终点。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了再做决定。”
　　我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
　　沉吟了良久，我还是没忍住说道：“妈，您是不是希望我早点去上大学啊？”
　　妈妈疑惑地看向我，我觉得是自己没表达清楚意思，便补充道：“我上大学之后，您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整天守着我了，您就可以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了。”
　　妈妈反问道：“你认为我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至少不是天天开车吧，比如投资个什么生意，或者环游世界什么的。”
　　妈妈摇了摇头：“我没考虑过这些事情，我挺满意现在的生活的。”
　　“那您为什么要去……不开心呀？”我改变了说法。
　　“我哪里不开心了？”
　　“就感觉出来吧，你都不爱笑了。”
　　妈妈扭头朝我笑了笑，颊畔显出两个小酒窝，美得让人心醉。
　　躺回床上，我怔怔想着曾经的事情，想到我对妈妈做过的那件事，想到妈妈初知怀孕愤怒以及到后来的原谅，再想到妈妈陈诗雨晚上跟我说的那些话，最后脑海里盘旋着妈妈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妈妈见我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问道：“昨天晚上没睡好？”
　　我点点头：“我在想事情。”
　　“想要不要复读？”
　　“嗯。我决定了，我还是要复读一年，我想要考一个更好的大学，我不想留下遗憾。”
　　妈妈没有过多的表示，流露出欣慰的目光：“那就再复读一年吧。”
　　无论是想让妈妈开心，还是不让自己留下遗憾，复读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但我依旧多日无眠，几天的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经历了怀孕事件之后，我与妈妈已经回不去了，哪怕她已经原谅我了，哪怕我重新做回曾经那个让她自豪的好孩子。
　　无论妈妈抑郁与否，都改变不了我曾经深深伤害她的这个事实。
　　自从东窗事发之后，我就一直在逃避自己，企图将我和妈妈之间关系的拉回到从前。
　　但就像她的笑容一样，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我想明白了，我要让妈妈接受我，我要成为她的男人。
　　这件事情很难，比追求王梓悦陈诗雨追求校花难无数倍。我和妈妈之间，有一个无法逾越的大山，在这座大山面前，妈妈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接受我的感情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会不可避免的再次伤害到她。
　　但只有这样，妈妈才能解开她的心结，我也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
　　翌日，我在信纸里写下了一段话：
　　亲爱的妈妈：
　　上高中以来，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高中很苦，我和妈妈日子却很甜。
　　但有一件事情深深的困惑着我，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我爱上了自己的妈妈。
　　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青春时期对异性的向往，我只是好奇妈妈作为一个女性独有的身体上的魅力，但慢慢的我发现，我对妈妈有强烈的占有欲，她的一瞥一笑，一个举动都牵动着我的心。
　　我知道这是不道德的，这是可耻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开始把想法付诸于行动，我忍不住偷看妈妈上厕所，偷看妈妈换衣服，她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那般美好。
　　我情愿一辈子不娶老婆，只要能和妈妈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一个巧合，上天让妈妈和我睡到了一张床上。
　　我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妈妈睡着后，我没有忍住，偷偷摸了妈妈的屁股，可我很快就放开了手，我担心，妈妈从此之后会讨厌我。
　　比起那些执念，妈妈不要讨厌我更重要。
　　但妈妈还是去相亲了，我以为，妈妈不会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那天晚上，我就像着魔了一般，做了一件让我一辈子无法原谅我自己的事情。
　　我伤害了她，伤害我的妈妈。
　　事后我才知道，妈妈去相亲只是走个过场，我惶恐不安，好在妈妈没有发现，日子照常的过着。
　　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老爸回来了，他想和妈妈重新走到一起，他是真心的，妈妈的脸上，也多了笑容，我从来没有见到妈妈那么开心过。
　　我决定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被我埋在不为人知的心底，连同对妈妈的爱。
　　我衷心的祝福她，希望她幸福。
　　可是，老天爷和我们开了个玩笑，妈妈怀孕了，事情当着老爸的面败露，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被我亲手撕碎了。
　　我更但心的事情接踵而至，妈妈不要我了。
　　我情愿去死，我去阎王殿门口走了一遭，我用这种方式得到了妈妈的原谅，这是可耻的，卑鄙的，但我没有办法，我无法接受没有妈妈的日子。
　　我藏好了所有的爱恋与向往，把幸福捡起来，重新拼凑好。
　　妈妈没有以前开心了，我也开心不起来。
　　爱而不得，爱不能说，真的很难受。
　　毕业聚会的晚上，我和陈诗雨走到了酒店门口。
　　那段路，很长，是暗恋到结果的距离。
　　但我们没有进去。
　　我走了。
　　因为我问自己，原来我不爱她，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妈妈。
　　我决定不要再克制这份爱。
　　惶恐不安，紧张期待的写下这封信。
　　妈妈，我爱你。
　　……　　

第三十章
我将纸张折叠好，放在茶几上，然后直奔网吧，开了个包间。
　　我当然不是想要上网，只是选择在网吧好让妈妈找到我。
　　妈妈在看到那封信后，不知会作何感想。
　　就是为了给妈妈一点缓冲的时间，我知道仅凭一封信是不会让妈妈的内心掀起多少波澜的，甚至很有可能会再度讨厌我。但我离家出走，妈妈生气之余必然不忍，然后顺势把我接回家，有了一个开头，那么后面就要好办得多了。
　　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我反倒有些坐不住了，给陈诗雨发了条信息含糊地问了句我妈妈有没有给她发过信息问我的情况，然而陈诗雨也是一头雾水。
　　第三天早晨，我人都熬成大熊猫了，妈妈没有来网吧找我，就连电话和短信都没发一个。我不由得害怕起来，在网吧坐到中午，我实在坐不住，赶回了家。
　　打开门，不出意外，妈妈果然在家，她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打盹，茶几上摆着我写的那封信。
　　犹豫片刻，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还未开口，听到妈妈说了声：“回来了？”
　　“嗯。”我心情忐忑像犯了错的孩子那样站在沙发旁。
　　妈妈揉了揉眼，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疲倦：“这两天去哪儿了？”
　　“我……对不起。”
　　妈妈叹息一声：“饿不？”
　　“……不饿。”
　　肚子恰好不争气的叫出声来。
　　妈妈摇摇头，表情多少有些无奈，起身去给我做饭。
　　饭餐端上桌后，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饭后，我还是耸着脑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妈妈坐着拍了拍她面前的椅子：“过来坐着。”
　　我闻言照做，妈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信，“说说吧，你写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便预想了今天的场景，只是妈妈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平静我一些。
　　“就……那个意思。”
　　“你留下这个，然后在外边呆两天，是打算离家出走了？”
　　“不是……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片刻，妈妈继续说道：“既然你害怕，你写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我假意犹豫，良久之后说道：“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就想说出来。”
　　妈妈瞧着我，我不躲不闭，坚定回视着她的目光，正当我有些头皮发麻时，妈妈摇了摇头，捻起信张，递给了我，面无表情：“那你就说出来。”
　　“说……出来？”妈妈突如其来的操作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些话你不是憋在心里太久了吗？你当着我的面，把它念出来。”
　　“我……”我刚想认怂，又想到事已至此，何不加一把火？
　　于是迎着头皮说道：“亲爱的妈妈：
　　上高中以来，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念到这里，我观察了一下妈妈的脸色，只见她蹙着眉头，鼻息加重，好像憋着一团火。
　　我继续念道：
　　“高中很苦，我和妈妈日子却很甜。
　　但有一件事情深深的困惑着我，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我爱上了自己的妈妈。
　　最开始……”
　　妈妈忍不下去了，呵斥道：“行了！”
　　我把信纸放回茶几上。
　　妈妈声音微寒说道：“钱多多，你到底想干嘛呀？”
　　我低着头说：“我没想干嘛呀，是您让我念的……”
　　妈妈闭着眼喘气，最后竟然气笑了：“我问你，你写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思忖片刻：“我就是想对您说，我喜欢你。”
　　“喜欢我？”
　　见妈妈态度不明，我补充道：“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妈妈蹙眉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你不清楚。”
　　“我……”
　　妈妈倏地起身，抬手制止了我继续说下去：“你应该把你的心思放在你的未来上，而不是想这些不知所谓的事情。”
　　“妈……”
　　妈妈寒声道：“以后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见这些话了，这次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听懂了吗？”
　　我叹息道：“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我做不到。”
　　“那是你的事情，你要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送你去精神病院。”
　　我总觉得妈妈的态度有些无所谓，我也有些急了，飞奔到阳台，朝着天空大声喊道：“妈妈，我喜欢你！”
　　妈妈急忙跑过来拽我回屋，抬头给了我一巴掌：“你是不是疯了？”
　　妈妈满脸愤怒，同时眼神中还有一丝惊愕，可我没觉得害怕，也没感觉到她那个巴掌的疼痛，看着妈妈微微潮红的美艳脸颊，心跳快加，对着红唇，缓缓俯身。
　　许是没想到我居然会如此大胆，妈妈竟然忘记了躲避，在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印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还未品尝到红唇的香甜，妈妈用力推开了我，再次抬手给了我一耳光，然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气。
　　我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她。
　　妈妈睁开眼，动作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声娇喝：“滚！”
　　“妈……”
　　妈妈指着房门，冷冷道：“钱多多，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不想再看见你。”
　　这话还是把我吓了一跳，我刚想跪下认错道歉，但随即想到了什么，转头一溜烟的跑了。
　　离开家后，新鲜的空气让我平下心来，这时我才发现，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了，其实真把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付诸于行动时，哪怕是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可不免地紧张。
　　妈妈的反应稍微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接受我，但哪里想到她态度会如此决绝。
　　看来要得到妈妈，比我想的要难上许多。
　　我心情复杂地蹲在路边，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是继续去网吧呆两天再回家吧，给妈妈一个缓冲的时间。到了网吧门口，我又想到，既然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了，何不再决绝一点赌一把，来一次真正的离家出走，以此变相要挟妈妈接受我？
　　我知道这个赌注大概率可行，妈妈就连被我偷奸怀孕都能原谅我，想来她不是放弃我的。
　　可我要是这么做，也未免太卑鄙太无耻了。在路边徘徊了许久，我还是决定这么做，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于是我打了辆车，去了一百公里外的另外一座城市，本想随便找家网吧，但意识到这样会留下身份信息，于是择转腾挪，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黑网吧。
　　拿出手机给妈妈发了一条短息：
　　妈妈，我又一次伤害了您，对不起。
　　我爱上了您，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知道我和妈妈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决定，不再出现在您面前。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您不要担心我，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了。
　　希望没有我日子，您能过得开心。
　　如果不开心，那就找个爱你的人嫁了吧，很抱歉我不能来参加您的婚礼，就当提前祝福了吧。
　　爱您的，钱多多。
　　发完这条消息后，我便将关掉了手机，断绝了联系方式。
　　然后在这昏暗嘈杂的黑网吧，靠着电脑和香烟准备度过接下来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第二天晚上，我正对着电脑发呆，有人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我急忙回头，是一个染着黄头发脸上尚未褪去稚嫩却强装成熟社会的青少年。
　　黄毛少年说道：“兄弟，哪里人？”
　　“什么事儿？”
　　“没啥事儿，看你面生，是第一次来这里玩吗？”
　　我点点头，不想理他，回头继续玩电脑。
　　黄毛在我身旁了坐了下来，搭上我的肩也不说话，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我伸手将他的手掀了下去，扭头瞪着他：“你有什么事儿吗？”
　　他笑着做了个抽烟动作。
　　我摸出半包烟，准备取出一支，他却眼疾手快地将整包烟拖了过去，然后迅速起身笑着说：“谢了，兄弟，你好好玩，有什么事儿随时来找我，我们哥几个都在隔壁屋。”然后走开。
　　我这算是被欺负了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一包烟而已。
　　以为这是我网吧生涯的一段小插曲，也没放在心上。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天，已经是到这里的第五个晚上了，这几天我几乎都呆在网吧，饿了就吃泡面，几天下来，人都不成个样子了。
　　妈妈最近怎么了，她有没有担心我呢？她找不到我应该会很着急吧？
　　我感觉应该是时候了，便决定明天早上就回家，妈妈肯定会惊喜的，然后嘛……
　　这么一想，我也好受不少，便起身去外边透透气。
　　去过黑网吧的都知道，黑网吧所在地的环境一定是脏乱差的。网吧门口的巷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味，我往巷子外面走去，忽然身后一阵脚步声，刚刚回头，四五个人追了上来，其中一人，正是那天抢我烟的黄毛。
　　“兄弟，去哪呀？”
　　“有什么事吗兄弟？”
　　黄毛又一次做了一个抽烟的动作，我没多少犹豫，将身上唯一的大半包烟递给了他，然后转身准备走，但黄毛几人却再次跑到了我身前。
　　我将手从裤包里抽了出来，警惕地望着他：“还有事儿？”
　　黄毛扭扭捏捏的搓了搓手：“那个，兄弟，我们哥几个没网费了，你能不能请我们上个网？”
　　我皱眉道：“我也没网费了。”
　　黄毛说道：“就开几台机子，要不了多少钱的。”
　　“没钱。”
　　我不想和他纠缠，刚要绕过他，另外几人已经迅速将我包围了起来。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看明白了，这伙人是向我收保费的，不禁自嘲想到，想当年我也算二中一霸，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黄毛伸出一只胳膊从我身后绕过来抱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往我衣服上的包包里摸，我怒极，一把将他推开。
　　“滚开点！”
　　黄毛乐呵呵的说：“兄弟，你这就有点不给面子了吧？你放心，哥几个绝对不白让你请，以后在这片，哥罩着你。”
　　“操你妈的，叫你声兄弟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识相的给老子让路，不然我要你一只手。”
　　黄毛面露怯意，看样是被我唬住了。对付这种小杂毛，就是要拿出气势，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
　　但另外一个矮个子却说：“兵哥，这家伙绝对是在装逼。”
　　被人怂恿之后，黄毛又不惧了：“兄弟，我劝你识相点，你去打听打听新大街王浩龙，那是我哥。”
　　“老子管你新大街还是旧大街，我还他妈铜锣湾陈浩南呢，滚！”
　　说实话，这时我已经有些色厉内茬的味道了，毕竟我人生地不熟的，这种未成年混混又是最没脑子的。
　　黄毛脸色阴晴不定，看了看他周围的几个哥们，一咬牙，抬头就给我了一巴掌：“操你妈的装你妈逼！”
　　从小到大，我还没被这么欺负过，这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挥着拳头便与黄毛厮打在一起。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朝我又打又踢。
　　我深知一个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强压着身体上的疼痛不管，拼了命的朝黄毛脸上挥拳。
　　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忽然我感到腹部一阵冰凉，下意识的低头看，那里插上了一把匕首，红艳艳的鲜血沿着刀把流淌在地。
　　几人怔住了，松开了我，相互望了一眼，朝巷子外跑了。
　　“操你妈有种别跑……”
　　我下意识的去追他们，双腿却不听使唤，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第三十一章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
　　睁开眼，便看见了那张在我心目中拥有无与伦比美貌的脸。
　　妈妈神情憔悴，手伸进了被子里握着我的手。
　　“妈……”
　　听见我唤她，原本无神的瞳孔顿时布满了光，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因为激动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俯下身来轻轻的抱住我。妈妈情绪一向稳定，此刻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不住地嗅鼻涕。
　　病房里的另外两人走了过来：“多多，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大姨二姨也来了，她们的脸色都有些憔悴，眼神疲惫，看样子都是为了我操了不少心。
　　“大姨……二姨……”
　　二姨眼眶湿润：“多多，你要有什么事，我非得拉着那杂碎跳河不可。”
　　“二姨……”我有些感动，其实在我心中，对亲情有一种淡漠感，她们除了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问上一句成绩，就没有别的关心了。
　　腹部剧烈的疼痛，令我忍不住龇牙起来。
　　“怎么了儿子？”
　　“痛……”
　　妈妈急得跑去找医生，医生说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伤口愈合情况也不错，疼痛是正常反应，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
　　听到这话，妈妈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泄开了一条口子，握着我的手低声抽泣了起来，我开口安慰：“妈妈，我没事的……”
　　“你要是出什么事了，让妈妈怎么活啊！”
　　妈妈哭着喊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我的手背，起身去上厕所。大姨说：“多多，你知不知道，你离……走之后，你妈妈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开着车到处找你，还去求了你那不负责任的爹让他帮着一起找你。”
　　老爸知道我离家出走后，肯定不免斥责妈妈，而妈妈只有默默承受，我不仅伤害了自己，还利用妈妈对我的爱伤害了她。
　　二姨妈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档子事后，你那老子就更想带你走了……”
　　“我只跟着妈妈。”我毫不犹豫地说。
　　“诶，好孩子，也不枉你妈对你那么好，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你妈妈都差点崩溃了，腿都站不起来了，还是我们架着她来的医院，这两天，她饭都没吃……”
　　闻言我一怔，我原本只是想着，通过离家出走吓一下妈妈，没有想到妈妈竟然被我刺激到了这个程度。
　　妈妈上完厕所回来，见大姨二姨围着我，而我又是表情难受，还以为她们对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匆匆跑过来拉开了她们。有些神经质的说：“不许你们说我儿子，不许你们说我儿子。”
　　大姨二姨相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安慰妈妈姨妈只是关心我的身体，没有批评我，妈妈就像老母鸡似的，一直握着我的手。
　　见我平安无事，没多会儿妈妈便遣走大姨二姨，没多久老爸和两名警察以及那几个混混的家人回到医院处理此事，见我醒了过来并平安无事之后，那几个家长央求着老爸和妈妈欠下谅解书，他们会尽力的赔偿我，警察也在一旁跟着和稀泥，说什么都是几个未成年，这事走法律途径估计也不太好办。
　　但妈妈坚决不同意赔偿和解，说什么也要让捅我一刀的那个黄毛进少管所，最后急了还差点和他们动起手来，警察没有办法，带着几名家长回去了。
　　医院里只剩下了我们“一家三口”，老爸有些局促，问了两句我的情况，然后便开始抱怨妈妈。
　　事实上，妈妈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而我作为始作俑者，只能说上一句“是我想着高考完了放纵一次才跑到网吧上网的，不关妈妈的事。”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怎么替妈妈开脱了。
　　可能是联想到上次我以死明志要跟着妈妈，老爸也不好太过指责，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叫妈妈去一旁，说上两句悄悄话后便走了。
　　妈妈回到床边，直到这时，她多日堆积下来的疲惫终于显现出来，看起来很是虚弱，我让她先去吃饭，妈妈没有去食堂，只是点了份外卖。
　　吃过饭之后，妈妈脸色才好了些，回到床边面带微笑的盯着我看。
　　妈妈苍白的颊畔虽然多了些血色，但眼珠依旧不布满了血丝，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我便劝她去隔壁床上睡觉休息，妈妈没听我的，静静地注视着我。
　　“妈，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怎么睡觉呀。”过了半天，我假装不自在说道。
　　妈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再坚持，躺在了隔壁床上。没一会儿，我开口问：“妈，您睡了吗？”
　　妈妈没有回答。
　　“有我这样的儿子，你一定感觉很累，很痛苦吧？”
　　妈妈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我想着自己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不住地叹了口气：
　　“可能在旁人看来，我成绩还不错，沉默寡言，所以觉得我是个听话努力的好孩子。但您再了解我不过了，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卑，脾气倔怪，不求上进的烂种罢了。像我这种人，注定是要被所有人讨厌的。”
　　我扭过头看着妈妈的背影，睡意渐渐上来，末了我说了一句：“妈妈，谢谢您。除了您之外，没有人再会像您一样迁就我，爱护我了。”
　　去了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妈妈对我更是百依百顺了，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出院后回家，妈妈就没停下来，又是炖排骨又是熬鸽子汤的，看着妈妈忙前忙后，我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晚上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刚要睡觉，妈妈推开门走了进来。我以为她是要上厕所，没想到妈妈径直来到床边，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瞥了我两眼。
　　“妈？”
　　妈妈轻声说道：“要不要一起睡觉，聊聊天？”
　　“好啊！快上来吧，被窝给您捂热了。”我正求之不得呢，顿时欣喜得难以自抑，哪怕妈妈的意思只是单单的睡在一起。
　　妈妈嗔怪的翻了下眼，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但和我并肩躺下之后，妈妈也没开口，可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们俩的关系不似以前那般自然了，反倒有了几分尴尬。
　　沉默半晌，妈妈先开口：“伤口还痛吗？”
　　“有点。”
　　妈妈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埋怨道：“你说你也是，好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遇到危险怎么不懂得暂避锋芒这个道理呢，他们要钱，你给他们就是了，何必和他们起争执呢？”
　　我笑着说：“男人嘛，还是要有点血性的，总不能让别人骑在我头上拉屎。”
　　“你倒是没让别人骑在你头上，结果呢？”
　　“他们不也是付出代价，坐牢了吗？”
　　“别人是坐牢了，可受伤的是你自己呀，万一当时……”说到这里，妈妈哽咽了一下。
　　我开玩笑说道：“我懂了，下次别人要骑在我头上拉屎，我就张开嘴巴让他拉。”
　　妈妈闻言表情嫌弃皱了皱眉，拍了我一下：“说什么呢，你恶不恶心啊？”
　　“这不是按你的意思说的嘛。”我顺势捉住妈妈的手。
　　“我是这个意思吗？”妈妈用力抽了一下胳膊，玉手从我掌心中抽了出来，我立马道歉：“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妈妈说道：“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遇到事情了，能够考虑周全。”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其实我当时真的挺害怕的，我不该和那群人起争执的。”
　　妈妈表情欣慰，摸了摸我的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我趁势说道：“我当时就后悔了，我害怕再也见不着您了，我不想这样，也许就是这份信念，才支撑着我活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我怕您讨厌我。”
　　妈妈没说话。我撒娇似抱着她的胳膊，她稍稍挣扎了一下，没能成功，也就由得我抱着她。气鼓鼓的说：“你要是听话，我就不讨厌你。”
　　“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我知道妈妈不会讨厌我的，哪怕我伤害她再深，哪怕我再不听话，她都会一直把我当成她最爱的那个人。我得寸进尺的抱上了妈妈纤细的柳腰。手不老实的在妈妈的腰部抚摸了起来，正是在肆无忌惮的利用妈妈对我的爱。
　　=============

第三十二章
　　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妈妈既然敢和我睡到一张床上，想必已经是做好了会和我有亲密接触的准备。
　　妈妈任我抚摸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我说道：“多多，这几天妈妈也反思了一下，其实妈妈也有不对的地方，妈妈不应该那么说你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妈妈都和你好好商量。”
　　“妈，您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就我给您发的那条短信，还有那封信呀。”
　　妈妈有些沮丧的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我想了想，也想不出答案。是因为我对妈妈有很深的依赖感吗？还是因为我单单觊觎她的美貌呢？
　　“我不知道……”
　　半晌后，妈妈说：“如果说，我要你改变这种想法，你还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离家出走呢？”
　　闻言我一惊，手也从妈妈的腰上放了下来，我没想到，我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妈妈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妈妈扭过头侧目瞄了我一眼，柔声道：“我只是说如果，你不要顾虑什么，跟妈妈说实话，我说过了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和你好好商量的。”
　　我自责道：“对不起，妈妈，我不会再离家出走了，但我会一直爱着您。”
　　妈妈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如果我放任你这么下去，终有一天，它会伤害到你的。”
　　妈妈说的是事实，在这个世界上，乱伦是可耻的，是要遭人唾弃的。
　　我硬着头皮说道：“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我们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为什么要去考虑没有发生的事情呢？”
　　妈妈摇了摇头，显然是不认同我的说法。其实我这句话本身就是强词夺理，生活的本质，本来就是在为明天做打算。
　　沉默了很久，妈妈说道：“多多，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您就不能试着把我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吗？”
　　“就你还男人？”
　　“是，我现在年纪相对您来说是太小了，我也还有很多幼稚的地方。但我也会慢慢成熟的呀，我已经十八岁了，是一个成年男人了，难道我身上就没有一点值得让你喜欢的吗？”
　　“你身上有很多优点，也有很多缺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只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在这个话题上，我本身就站不住脚。
　　“我们就当作什么都发生过，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我做不到。”
　　“你就当做我拒绝了你，失恋两天，不就好了吗？”
　　“不是，你这……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被妈妈气笑了。
　　“那有多复杂？”
　　“妈，你知不知道有的人失恋了是很伤心的，是很有可能会做傻事的。”
　　妈妈转过身来，注视着我，神情黯然地说道：“你要出什么事了，妈妈也不活了。”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我向她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傻事的。可事情已经发展了这个地步，我就差那么一脚就能够突破我和妈妈之间的关系了，我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您说的那样，当做是一次失恋。但我永远不会改变我的，妈妈，我不会强迫您做什么，您也不要强迫我。”
　　说是不强迫妈妈，其实这句话的成分本身已经包含了强迫。妈妈悲伤的说：“为什么，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妈妈，爱就是这样，从来不讲道理的。”
　　妈妈说道：“其实你有些时候说些话还挺像个大人的。”
　　“我本来就已经是大人了。好了妈，不说了，我好困了，睡觉吧。”说完我翻个身。
　　过了许久，妈妈也没安慰我或者说些别的什么。正当我以为今天的谈话到此时，身后响起了妈妈疲惫的声音：“多多，不要再吓妈妈了。给妈妈一点考虑的时间。”
　　闻言，我的心情不由得荡漾起来，做了这么多，总算没有白费，我也没有再给妈妈施加压力，没一会儿，沉沉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里，妈妈还是在家照顾我，只是一直没有再和我提及那件事情，正当我想着该怎么旁敲侧击时，妈妈这天晚上睡觉前忽然叫住了我。
　　我心头一震，即使我清楚妈妈依然说出来会考虑，她就一定不会拒绝我，至少会给我一点甜头，但我此刻心里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站在她旁边，等待她开口。
　　妈妈撇了下眼：“我又不是要批评你，站那干什么，过来坐着。”
　　“好。”我乖乖地坐下，心里紧张得都快冒汗了。
　　妈妈瞧了我半晌，叹了口气，问道：“伤口还痛吗？”
　　“还有点痛。”
　　妈妈笑了笑：“知道痛就好，给你好好长长记性。”
　　“额……”我挠挠头，表面不好意思，其实心底已经乐开花了，妈妈既然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说明今晚的谈话不会太让我失望。
　　沉寂半晌，妈妈说道：“多多，这两天妈妈想了很多。”
　　我知道妈妈还有后话，紧张的望着她。
　　“我就在想你成长的道路，是不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了。”
　　此话一出，我心都凉了大半，妈妈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开始这个样子了，妈妈没有批评你的意思。”
　　“那您什么意……不是，我又没说您不可以批评我，您是我妈，教育我是天经地义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呀？”妈妈揶揄了我一句，然后便摆正神色，说道：“我就想知道，你对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
　　我思忖之后说：“应该是上高中之后吧。”
　　“你为什么会对我有那种想法？”
　　我总不可能告诉妈妈我是见色起意，虽然一开始的确是这样的。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我被您独有的魅力所慢慢感染了，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又无意中慢慢的发展到了迷恋吧。”我自认为这段话十分有水平。
　　妈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便没了声。
　　许久之后，我脑子一抽，猛地抓住妈妈的手：“妈，您能理解我吗？”
　　妈妈扭头看着我张了张嘴，估计她是想说不能够理解我的。但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嗯。”
　　“那……”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能够接受我吗？”
　　妈妈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接受你什么？”
　　这话一时把我难住了，接受我什么？接受做我的老婆，好像不太妥。接受和我上床，那就更扯淡了……
　　我大脑飞快转动着，半晌后，我看着妈妈说：“接受我的感情。”
　　我还有点沾沾自喜，我也太有情商了吧，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
　　妈妈低头沉思了片刻：“不行。”
　　闻言我如遭雷劈，一下子愣住了，妈妈瞧了我一眼，补充道：“至少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什么意思？”
　　妈妈又陷入了沉思当中，想了好久好久她才抬起头来，却是一副笑脸：“感情都是慢慢来的，哪有那么快你就想我接受你。至少也得让我看见你的决心吧？”
　　我没太明白妈妈这番话的意思，挠挠头想了半天，不确定的问：“您的意思是，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你还问我。”
　　“好，我一定会让您看见我的决心的。”我握着拳头，坚定的说。
　　“那我就等着看咯。”
　　虽然事情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结果也算是不错。妈妈的意思应该是，想通过我的表现看见我对她是不是真心的，于是伤好之后，我便主动请辞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每天还特地给妈妈买来一束玫瑰花，但妈妈除了只有对玫瑰花本身的喜欢之外，就没别的表示了。
　　=============

第三十三章
　　过了两个周，妈妈不耐烦了：“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呀，天天都给我买花。”
　　我讨好说：“都是没用完的奖学金，您喜欢就好。”
　　“最开始我是挺喜欢的，但是看多了，觉得玫瑰花也就那样，你还是别给我买了，以后也不要做家务了。”
　　“那……你喜欢什么花，我给你买。”
　　妈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多多，什么花都不重要，妈妈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但你现在这个样子，妈妈真的担心会不会是把你给害了。”
　　“没有啊，怎么会……”我忽然意识到一茬，“您是担心我落下学业对吗？”
　　妈妈叹了口气：“你已经是复读生了，没有时间再给你浪费了。”
　　“可是我现在想的全是妈妈您呀，要不是您一直吊着我，我怎么会不好好学习呢？”
　　我一时心急，口无遮掩。
　　妈妈也没说话，表情多少有些苦涩和心酸。
　　见着她这样，我也难受起来，在妈妈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妈，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我不会落下功课的。”
　　妈妈笑了笑：“你叫我怎么放心呢？”
　　我站了起来，表情坚定的说：“妈，我再也不浪费时间了，从今天开始，我会一门心思的放在学习上。”
　　“真的？”
　　“真的，我发誓，如果我一天要是学不满八个小时，高考考不到六百分，我就断子绝孙。”
　　“呸！胡说八道什么呢。”妈妈急忙抓住我的手往我嘴巴扇了两下，意思是这话不作数。
　　我顺势牵住妈妈的手，单膝跪地，一脸悲戚的说：“妈妈，您能不能给我个准话，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妈妈别过脸不看我：“我又没说要怎么着。”
　　“您是没说什么，但您一直这样吊着我，我根本就无法安心学习。”
　　妈妈回头瞧了我一眼，然后用力抽回手，翘着二郎腿哼道：“我怎么就吊着你了？是你自己没耐心没新意，我需要的是你给我买花吗？”
　　我反驳道：“都是借口，你明明就挺喜欢花的。”
　　妈妈闻言，放下腿，语重心长的说：“多多，妈妈已经老了，也不漂亮了，你还这么年轻，有大好的青春，将来你会遇见比我好无数倍比我漂亮无数倍的女孩，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现在的你有多么幼稚了。你就非得把心思放在我一个半老徐娘身上吗？”
　　“妈，我早就说过了，我喜欢的人是您，除非您明确告诉我答案，不然我不会死心的。”
　　从上次我离家出走差点丢掉小命后妈妈的反应来看，我知道妈妈是一定会给我希望的，但同时她作为一位母亲，是不可能同意和自己的儿子行苟且之事的。
　　果不其然，妈妈叹了口气：“说吧，你到底要我怎样？”
　　“不是我要您怎样，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您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
　　妈妈无奈地摇摇头，也不说话。
　　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恶心。明明是我对妈妈有不轨的想法和行为，却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让妈妈接受我。但既然我已经走向了这条不归路了，我也只有逼着她，去做出选择。
　　沉默了许久，妈妈一声叹息，开口说：“以后别再做这些哄小姑娘的行为了，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到那个时候，我自然会给你答复的。”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不等妈妈说话，我抢先说道：“是不是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吗？”
　　妈妈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我心头一乐，但脸上还是装着为难的样子：“妈，如果我考到五百八，能够上重点大学了，是不是能够证明我的决心了？”
　　妈妈沉默不语，明显是意识到被我套进去了。
　　我没她拒绝的机会：“五百八不行，那六百可以吗？不……六百二，六百二可以上四大名校了，妈妈……我现在真的只有这一个念想了，不然我真的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了。”
　　妈妈看了我一眼：“六百二，你确定？”
　　“确定，确定！”我连忙举手，“只要您答应我，我能考到六百二，您就愿意接受我，说什么我也会努力考到六百二的。”
　　见妈妈神情有点动摇了，我补充了一句：“妈，其实我不单单是想您答应我什么，如果我考不到六百二，也只能说明是我自己对妈妈的感情没有决心，是不深刻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会乖乖的去上大学，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好吗？”
　　妈妈沉思了许久，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只是那笑容里，多多少少有些无奈的意思。
　　得到了妈妈答复，我也是开心得合不拢嘴，心情激动地妈妈洁白的手背上亲了一口，妈妈像中电一样，迅速抽了回去，然后有些惊愕的望着我。
　　“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您就等着吧。”
　　这天过后，我便一门心思的放在了学习上。
　　至于考不考得到六百二，我还真没去考虑过这个问题，其实最后对妈妈说的那句话，也有部分的真心在里边，妈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要是考不到六百四，上不了名校大学，我又有何面目再去面对妈妈呢？
　　不论我是不是像我所说的那样深爱着妈妈，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学习的，（作q3053938586）这是对妈妈最好的报答了。
　　我遗传了妈妈不服输的性格，平时别看我对什么东西都是不争不抢的，其实我的内心里，也是非常渴望成功的，我坚信着凭着自己的努力和高超的智商，一定能够做到的。
　　也许是有了目标，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新一年高考的时间，我怀着妈妈这一年里无微不至的照顾所包含着的期许再一次踏进了考场。
　　考试结束后，身上的那座山终于被放下了，我和妈妈在餐厅吃饭，从我发誓要好好学习之后，妈妈的精神状态就慢慢回到了曾经积极乐观的时候。她笑着说：“怎么，没有发挥好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也不是没发挥好，就是……我担心会再一次辜负您的期望。”
　　妈妈柔声道：“你这一年的努力妈妈都看在眼里，所以无论你考多少分，妈妈现在就已经满意了。”
　　见我还是愁眉苦脸的，妈妈劝道：“好啦，考试都已经过去了，你再怎么担心也没用，趁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吧。”
　　“我就是怕考得不理想。”
　　妈妈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嘀咕了句：“不理想就不理想呗，天又塌不下来。”
　　我想了想，也没再纠结这个事情，一切等到成绩出来再说吧，再说了，我挺有信心能够考到六百二的。
　　半个月之后，我和妈妈都没睡觉，在查分网站上不断地点刷新，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挤进去了，就在我输入完账号密码时，我想到成败就在下一刻了，紧张得无法自已，对妈妈说：“我先自己看。”
　　妈妈翻了个白眼，像是在对我说“至于吗？”不过也不是什么事，也就由着我了。
　　颤颤巍巍的点进去之后，分数栏那里赫然写着三个阿拉伯数字：611
　　我先是一愣，然后浑身一软，把手机丢在沙发上，靠着靠垫呵呵呵的笑出了声。
　　妈妈见我表现怪异，紧张问道：“怎么了，是考得不理想吗？”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自顾自的癫笑，不仅仅是对没有完成与妈妈所定下的那个承诺的失望，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释然。
　　“考得不好也没关系的。”妈妈安慰我了一句，然后伸手捡起手机，望了一眼，惊讶的捂住了嘴：“611 ？考这么高，看你样子我还以为439 呢，吓死我了。”
　　我叹气道：“和439 也没区别了。”
　　“怎么会没区别呢，这个分数，已经可以上浙大了吧？甚至冲击清华北大也有希望的。”
　　我知道妈妈是故意绕过我的暗示，我可不给她机会：“妈，您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妈妈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后，笑着说：“男子汉一言九鼎，你可不能怪我，乖啊，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大学生了，以后做事情说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天真了。”
　　毕竟当初是我自己定下的标准。我起身摆了摆手：“唉……我睡觉去了。”
　　一连几天，我都闷闷不乐的，妈妈自然是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但这件事情也算是给了她拒绝我的理由，所以她也没咋安慰我，估计是想着过几天我就好了吧。
　　可我怎么可能过得去，虽说当时头脑一热定下这个承诺之后，我努力学习有相当一部分是别的原因，但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最完美的机会，不由得伤心难受到了极点，连饭都吃不下了。
　　又过了几天，妈妈说是要带着我去旅游，可我真没那个心情。这天，妈妈对我说：
　　“其实呢，你能考到这个分数，妈妈真的非常满意，非常自豪了。611 和620 ，也没差的，妈妈不是不想答应你什么。可偏偏就差了几分，这难道不是一种天意吗？多多，你要知道，我要是答应你了，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不怕！”
　　“我怕！妈妈实话告诉你，当时和我做这个约定的时候，就是想着先稳定你的情绪，我以为，过了一段时间，你成长了一年之后，会成熟一点，可你现在这个状态，妈妈真的很担心你。”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昏昏沉沉的又过了几天，我睡到中午，妈妈叫我起床：“起床了，懒猪，今天是你生日，别在床上过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还真是，我自己都忘了，我应了妈妈一声。注意到QQ上有两条新消息，点进去一看，陈诗雨给我发来一条生日祝福，问我高考考得怎么样，我回复了她之后，去看另一条消息，居然是王梓悦发来的，消息很简短：生日快乐。
　　我丢掉手机，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出卧室，妈妈居然换了那件我给她的裙子，还穿着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她牵着裙摆在我面前摆了个圈，“妈妈今天好看吗？”
　　好看是肯定好看的，但我没说话，好看不好看又怎么样呢，和我已经没关系了，我已经错失了最后的机会了。
　　“怎么过个生日都要臭着个脸，去换身时尚点的衣服，出去吃饭。”
　　“算了，我不想去。”
　　“我给你过生日都不要了？”
　　“煮两个鸡蛋就行。”
　　我回到卧室，刚躺回床上，妈妈推门进来，拽着我的胳膊下床，一边说道：“就当是陪妈妈逛逛街，好不好？”
　　我动摇了一下，还是摇头：“我真没心情。”
　　妈妈见状，叹了口气。半晌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我给你陪我逛街这个机会你都不珍惜，看来以前你跟我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我骗……”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您的意思是，是……”
　　妈妈哼了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要是不去，我就随便找个人陪我看电影了，说起来我都好多年没看过电影了。”
　　“去，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同妈妈吃过饭，看了一场电影，又去公园里逛了一圈，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我琢磨着到底要不要趁今天这个机会死皮赖脸的爬上妈妈的床。妈妈忽然冷不丁的问了句：
　　“今天我们喝酒没？”
　　“没……您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你已经成年了，要喝也可以喝点。”
　　“我不想……”我想到了妈妈的另一个意思。立刻改口：“喝，喝，我现在马上下去买。”
　　“不用了，家里有啤酒。”妈妈打开冰箱，拿了几瓶啤酒过来。
　　我想到了上次王梓悦到我家之后喝了两瓶啤酒也没什么感觉，说：“啤酒不好喝，要喝酒怎么着也得喝红酒吧？”
　　妈妈瞥了我一眼，把啤酒放回冰箱，一边说：“那你就去买吧。”
　　我兴奋地跑下楼，在超市里挑了又选，最终选了一瓶高度数的红酒，飞快地跑回了家。
　　=============

第三十四章
　　“知道我为什么允许你喝酒了吗？”我和妈妈围着茶几相对而坐，待我将各自的杯子盛满酒水之后，她看着我，微笑问道。
　　“不知道。”妈妈既然这么问了，那么和我想的肯定有一些偏差。
　　“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庆祝你的生日，庆祝你的成人礼。”
　　“我不是去年就成年了吗？”我挠挠头，纳闷道。
　　“去年只是你生理意义和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但今年不同，你考上大学了，你在家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你即将一个人踏足这个社会，妈妈能帮到你的已经很少了，以后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了。”妈妈和我碰了下杯，有些怅然的说。
　　“嗯，我知道。”以往妈妈同我说大道理时，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可能是太久她没有对我这么对我语重心长的说道理了，我真心的觉得，妈妈是为我好。
　　“想好报哪所大学了吗？”
　　“我本来想报浙大的，可是我这个分数刚好在分数线上，服从调剂的话可能会分配到我不喜欢的专业。我想了想，还是报华中师大的数学专业，以后当一名数学老师。”其实，我选择华中师大的还有一个原因，我可以以免费师范生的身份去华中师大就学，能够减轻许多负担。
　　“老师挺好的。”妈妈笑了笑，举起酒杯泯了口。
　　酒过三巡，妈妈和我之间话题始终围绕着人生与未来，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妈妈会借着酒精答应我所谓的感情。
　　直到我们将一瓶酒喝完，妈妈好看的颊畔覆上了一层红晕，她伸了个懒腰，去往卫生间洗漱后，出来招呼我睡觉了。
　　走进卧室时，我有些不死心，回头问了一句：“妈，今晚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嗯？”
　　我忙说：“我想……和妈妈再最后一次睡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当然，您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逼您的。”
　　这话自然是胡诌，以妈妈的聪慧，哪能听不出来的我暗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我必须要趁着今晚良好的氛围，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妈妈深深地瞅了我一眼：“为什么说是最后一次？”
　　“就像您说的那样，今晚过后，我就是大人了，我们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睡在一起了。”
　　过了半晌，妈妈依旧没有回答，我忍不住开口：“可以吗？”
　　妈妈轻轻的点点头：“你先去睡着，我换身衣服。”
　　“好嘞！那我就先去给您被窝了。”
　　我开心地回头，却听见身后一声淡淡的叹息。
　　十来分钟之后，妈妈换了身白色的睡衣，来到我的卧室，也没说什么，很自然的来到床边，顺手关掉灯，躺在了我的身旁。
　　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也没睡觉。我知道，妈妈答应我和我睡觉，代表着了什么，可
　　是真当这一刻要来临时，我却有些茫然无措了。
　　空气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在流动，过了很久，我问：“妈，您睡着了吗？”
　　妈妈没有回答。
　　我本是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慢慢引导着气氛走向暧昧，又觉着反正都这样了，不如直接一点，于是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妈妈叹息一声，我迟疑片刻，抱上了妈妈的腰。
　　就这样感受了一会儿妈妈腰部柔软和体温，我的手渐渐开始不老实起来，隔着睡衣，缓缓抚摸着妈妈的腹部，慢慢的向上攀爬，逐步试探妈妈的底线。
　　就在我握住妈妈的乳房下沿时，妈妈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说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我愣了一愣，随即深情说道：“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我做梦都想着这一天，我做梦都想着妈妈能够接受我，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您，无法自拔，您就接受我对您的爱，好吗？”
　　妈妈没有因为我的告白而感动，缓缓说道：“我们是母子。”
　　“那又怎么样呢？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当别人知道这件事情了，我和你会是什么下场？”
　　“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吗？”
　　“纸终究包不住火。”
　　沉寂良久，妈妈说道：“多多，妈妈真的无法接受你的要求。”
　　我强硬地抱住妈妈，说道：“当初我们可是约好了的。”
　　妈妈反问：“那你考到六百二十分了吗？”
　　我被妈妈一句话噎住，她看着我吃瘪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半晌后说道：“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我不答应你，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用沉默给了妈妈回答。
　　妈妈怅然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妈……”
　　妈妈说道：“我可以满足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几件事。”
　　“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妈妈态度上的突然松口，让我激动万分。
　　妈妈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我只能在今天晚上答应你，今晚过后，我还是你的妈妈，你还是我的儿子，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妈妈开口的第一个要求，就让我无法接受，如此美艳动人的妈妈，如果只能和她发生一次关系，那就太让人遗憾了。但此时此刻，我也只能选择答应：“好，我答应您。我知道我和妈妈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这只是我的一个梦，这个梦，只在今晚成真。就这一次，就今天晚上这一次。”
　　妈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第二，大学毕业之前，你必须找一个女朋友，毕业两年之内，我要求你和她结婚。”
　　我没想到，答应了妈妈的第一次个要求之后，她还不放心。
　　“谈朋友这种事，也不能说谈就谈吧。”我犹豫了片刻之后说。
　　“我不管这么多。”
　　“妈妈，我答应你，大学毕业前，一定会找个相爱的女朋友，毕业之后结婚。”
　　“第三……算了没有第三了。”
　　“那……”
　　“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记住你说的话，如果……”妈妈没有继续说下去。
　　“妈妈，我爱您，爱您一辈子。今晚过后，我会把对您的爱，埋在心底的，谁也不会知道的。”
　　等我说完这句话后，妈妈将头埋在了枕头里。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她来我卧室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毕竟是一位母亲，要和自己的儿子发生苟且之事，无论是良心还是我本身的行为都不是那么容易令她坦然面对的。
　　但我没有办法，我只有这么去做，只有先征服她的身体，才能再去征服她的心。
　　心心念念的，就在眼前。我都感觉这一切有些不真实了，但妈妈炙热的身体，和渐渐急促的呼吸，都在向我说着，我的美梦终于要成真了，我终于可以，得到妈妈的身体了。
　　我颤抖的手，再一次放在了妈妈的腹部，一步步的攀向她的乳房，只是，刚碰到柔软的奶子时，妈妈就一把将我的手给打落，我又尝试了几次，妈妈似乎并不想我碰她的乳房，每次刚刚触碰上，都会将我的手打下来。
　　在这个晚上，我不敢用言语去挑拨妈妈，更不敢强迫妈妈。虽然不能摸妈妈的奶子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但还有别的更让我着迷的部位。
　　我们俩盖着被子，我没有选择将被子掀开，而是凭着感觉，掌心落在了妈妈的臀部，还未用力，妈妈的娇躯就已经崩得紧紧的，好在她没有像我摸她乳房时那样，把我的手给打开。
　　妈妈的臀很大，我一只手掌盖不住她的一瓣屁股。哪怕我没有怎么用力，也能感受到她屁股的丰满弹性，简直叫人爱不释手。
　　任我轻薄了一会儿，妈妈摇了摇身子。妈妈本身就是一个保守的女人，摸她屁股的人又是她的儿子，她此时此刻一定非常的难堪，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通过一些肢体语言表达她的不满了。
　　我担心再这么耗下去妈妈会临时变卦，于是便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抚摸妈妈屁股的手，勾住裤腰，轻轻用力，往下扒去。我很惊喜的是，很轻易的就将妈妈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扒至她的大腿，因为妈妈是侧躺着的，如果她不配合的话，我是很难做到这一步的。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顾不得去亲热妈妈裸露的屁股，双腿胡乱一蹬，将自己的下半身脱了个精光，然后握着早已充血坚硬的阴茎，凑向妈妈屁股中间那道正喷薄着暖流的密道。
　　=============

第三十五章
　　当龟头挤开妈妈光滑的屁股蛋时，她颤了一颤，然后伸来一只手抵住我的小腹。
　　“你带……那个了没？”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哪个？”我刚说出口，就已经意识到妈妈所指的是什么了，“我……没有。”
　　闻言，妈妈似乎清醒了不少，想要提起裤子，我有些着急，按住她的手，“我……您放心，我绝对不弄进去。”
　　“不行……你刚才下楼的时候没买？”说完这句话，妈妈原本洁白脖颈连同耳根红成了一片。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妈妈要同我喝酒，竟然真的有这一层意思，一时又是欣喜又是兴奋，便不再顾虑，胯部一股脑的往妈妈屁股缝里顶，龟头顶至妈妈阴缝，便感受到了湿漉漉的一片。
　　这个发现，令我更是欣喜澎湃，原来妈妈也是对我有感觉的，她的身体也是渴望得到滋润的，她苦守闺房多年，一定压抑了无数的寂寞，她也渴望有一根男人的肉棒可以尽情的肏弄她，蹂躏她吧。
　　妈妈品行高洁，心高气傲，加之一部分我的原因，她只能在梦里对着自己诉说着无尽的寂寞。
　　但在这个晚上，她所有的伪装，都将被我，被她的儿子一一撕碎，对于她来说，此刻的心情一定是非常复杂的。
　　知道致命一击即将到来，妈妈似乎是认命了一动不动，我怀揣着无比激动与紧张的心情，扶着妈妈柔软的屁股，然后轻轻一挺。
　　伴随着一声细细的呻吟，阴茎挤开了她湿润紧凑的蜜道，没有任何预兆与仪式地，我深深插入了妈妈的体内，腹部紧紧贴着妈妈的屁股，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和梦里不一样，似乎显得太平淡了些。我心心念念的现实此刻，远远没有梦里来得真实，但它就这么发生了。
　　困扰我这么久的执念，终于在此刻解脱了！
　　这是我严格意义上的做爱，做爱的对象还是我垂涎已久的妈妈，此刻心理上的快感远远大于生理上的快感，我无法用言语去表述我此刻的体会，紧紧的抱住妈妈的腰，暂时没有别的动作。
　　除了刚插入时的一声低吟之后，妈妈便再无了任何声音，就连呼吸都不再急促了，她只有娇躯在不停的颤抖。
　　她身下蜜穴，软肉蠕动包裹挤压着我的阴茎，酥酥麻麻的快感，令我不住打颤。
　　“妈妈……我……我……”我本来想对妈妈说，我爱您，但始终没能说出口。
　　因为过于紧张，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又过了好半天，我才问道：“妈妈，我可以动了吗？”
　　妈妈抽泣了一会儿，说道：“不要弄进去，我们已经犯下大错了，如果再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了。”
　　“我记着。妈妈，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事情的。”
　　妈妈深深地一声长叹。
　　回不去了，一切已成定果，不论今晚过后妈妈是敞开心扉接受我还是像约好的那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我和妈妈，注定回不到从前了。
　　这种不合时宜的复杂情绪，在初次得到妈妈的兴奋和快感之下，去得很快。
　　包裹着阴茎的蜜穴软肉，蠕动挤压，分泌着蜜液，我无师自通地，扶着妈妈的腰，缓缓拔出湿漉漉的阴茎，仅留一颗龟头在她体内，然后腰部重重一顶，来回重复着这个动作，纵享着妈妈阴道的紧凑丝滑。
　　我和妈妈的这场不伦之爱，也在我胯部撞上她屁股发出的清脆的响声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因为是第一次做爱，对象还是曾经我可望而不及的妈妈，我没有想到弄什么花样，机械式的挺动腰胯，在妈妈屁股中，进进出出，妈妈一直都没发出声音，洁白的玉手死死拽住枕头，只有那不断渗出的蜜水，在向我表达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欲望。
　　空气中，逐渐弥漫着男女交媾时分泌出来的体液独有的气味。
　　我原本还有些惆怅，也被掩盖，内心的变态的欲望，让我不再满足于这样平淡轻柔的抽插了。
　　我已经得到妈妈的身体了，我要把我曾幻想的所有，在今晚彻底的释放出来。
　　于是，我撞击妈妈屁股的力道，愈发的重了，胯臀相接的啪啪声，也愈发的清晰明了了，和着旖旎的气味，是那般的淫靡。
　　每一次插入，我都恨不得，把阴囊，把我身体的每一处，都塞入妈妈的体内。
　　终于，在我猛烈的攻势下，妈妈再也忍耐不住，不住地喷溢着急喘的鼻息，最后昂起头，长长的一声尖吟“嗯啊～！”阴道犹如决堤之阀，源源不断地朝我的阴茎，喷洒着粘稠的蜜水。
　　长久没有被滋润的妈妈，很轻易的就被我干高潮了，她将潮红的脸，从枕头里抬起来，大口大口地缓气。
　　“妈……舒服吗？”我扑哧扑哧的喘了几口气，看着妈妈后颈处淋淋汗水，心中的爽快与自豪简直无言诉说，妈妈平日里再矜持，再端庄，到了床上，她始终只是一个女人，是挨不住肏的。
　　妈妈根本不可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喘了几口大气后，闷声闷气的说了句“好了吧？”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再次将硬得发烫的阴茎塞入她的体内，告诉了妈妈答案。
　　我等了这么久，费尽了心血才得到您这么一次，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妈妈重新将头埋回枕头里，我暗自一乐，便有了决定，将被子掀到一边，抱着妈妈的腰，爬了起来，迫使她平趴在床上，而我，坐在她浑圆柔软大腿上，阴茎从她屁股后面，深入她的阴道。
　　因为这个姿势，我一低头，便能看见我胯下已经褪去裤子保护的肥圆屁股，平时妈妈穿着屁股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她屁股完美的大小和形状。
　　妈妈的屁股犹如一对大大的蜜桃，哪怕没有开灯，也丝毫不减其令人垂涎欲滴的诱人，白腻浑圆的臀部，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下来……”知道我正盯着她的臀看，妈妈不安地挣扎起来，想要把我从她身上掀下来，但我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此刻她的阴道又正承受着阴茎的雄壮，她的一切动作都显得无力，最终认命般的，胳膊抱住脑袋，默默承受着这对于她既难堪又屈辱的姿势。
　　我伸出手，将妈妈的裤子往下又扒了扒，然后一手扶着她的腰，迅速但不算太用力地在她身后驰骋起来，有了一次的高潮，妈妈放开了不少，至少不再压抑自己的嗓门，随着我抽插的动作，极富规律的呻吟起来。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道血管，都涨满了兴奋快乐。美梦终于成真了，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把妈妈压在身下，尽情的享用她美妙的躯体。
　　我红着眼，忍不住的用力捣弄她的阴道，看着犹如一根烧红铁棍的阴茎，在妈妈洁白的屁股缝之间快速穿梭着，妈妈嗯嗯呀呀的呻吟，萦绕在耳边不断，哪怕她刻意放轻了声音，都不难听出其中痛楚中包含着的一丝快乐的意味，犹如天上仙音，直叫人心尖瘙痒难忍，只能将发泄身下这美妙的酮体上。
　　欲望在这美妙的时光之中无限膨胀，我已经失去了理智，越来越亢奋，扭动着腰胯，全力地在妈妈身后驰骋，妈妈独守空房多年的身体，哪里经得住我的攻势，不多时便败下阵来，紧绷着的娇躯渐渐酥软，随着我驰骋的动作上下摇晃，浓密发丝四处散乱，遮住了她羞辱不堪的脸。
　　自始至终，妈妈都没有反抗，默默承受着这份屈辱的爱。
　　我得寸进尺的，俯下身去，贴着妈妈后背，拨开她的发丝，想要此刻妈妈究竟是怎样一番羞愤的表情，只是，刚有这个动作，就被妈妈恼怒地打开了。
　　我心中不满嘀咕了一句，都已经这样了，还要自欺欺人。不过为了避免引起妈妈的强烈反抗，也就选择放弃了，就这个姿势也挺好。
　　我用力往妈妈阴道深处一顶，迫使妈妈忍不住叫出了声，酥软的身子再度绷紧后，一只手落在了妈妈的头顶，安慰似的揉了揉她凌乱的发丝，轻声问道：“妈，弄疼您了吗？”
　　妈妈没有回答。
　　看着妈妈的脑袋此刻任我抚摸着，我忽然想到了，我受到委屈时，妈妈也是这样安慰我的，一时对这个动作有一种莫名的痴迷，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摸。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没一会儿，妈妈便恼怒地抓住我的手腕，从她头顶拽了下来，沉声道：“钱多多，你别太过分了，我是你妈。”
　　我心一颤，不知怎的，竟有些伤心。
　　说道：“是的，您是我的妈妈，也是我的女神。我做梦都想不到，我能和您这样……
　　可是，哪怕都已经这样了，您也只是我的妈妈，我真的很不甘心，我多么希望，有朝一日，妈妈能够像别的女人那样……”
　　妈妈打断了我的深情告白：“那是不可能的。多多，我不希望你对我的保证是骗人的，否则我们母子，真的没有机会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母亲，过了今晚，就把一切都忘了吧。”
　　我哭着说：“我忘不掉。但我会听您的话，今天发生的事情，除了我自己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去回忆。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亲切的叫您一声妈妈，我只求您，不要讨厌我，我……我只有您了。”
　　妈妈叹息一声：“快点结束这一切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低头看着妈妈的臀瓣，一时无语。
　　哪怕我已经肆无忌惮的骑在她的身上，她都没有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来看待。
　　哪怕此刻她蜜穴淫液直流，她的内心，始终都没有对我敞开一毫。
　　都说通往女人心灵最短的路是她的阴道，如果这句话成立，那就是我还不够卖力，如果能够让妈妈在沉沦在这场肉欲当中，或许会有一些改变的吧。
　　“好……我快点……那您忍着点……”
　　我默不作声的抓了一把妈妈的光滑臀瓣，然后扶着她的腰往上轻提，一边问道：
　　“妈……能换个姿势吗？”
　　妈妈自然不会回答我，也没有顺从我的力道跪起来，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相互暗暗较劲，只是妈妈似乎抗拒得很，一直不起身。
　　我只好先行作罢，把注意力放在她的屁股上，妈妈臀部饱满，又大又圆，我两只手各握一个臀瓣，像揉面团一样感受着令人痴迷若狂的手感。
　　同时我下半身也动了起来，在妈妈阴道里轻柔的研磨。
　　妈妈绕过一只手来，想要制止我作恶的手，我心一狠，腰马合一，用力一顶，妈妈措不及防，“嗯啊～”的一声婉转长吟，抬起的手紧跟着落了下去，急忙将头死死埋在枕头里，不想再发出先前那令她羞耻的声音。
　　我没给妈妈缓冲的机会，妈妈的阴道实在是太紧了，比之用手刺激了不知道多少倍，鸡巴泡在湿漉漉的蜜穴中，如置身天堂。
　　啪啪啪……一阵阵肉体拍打的声音响彻在房间之中，我像是着了魔一样，一点不觉累的做着抽插的动作，动作迅速如打桩机。
　　妈妈哪里受得了这么猛烈的攻势，咬牙坚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诱人心骨的呻吟。
　　“嗯嗯……啊啊……嗯啊～！”
　　“啊啊！慢……慢点……啊嗯……慢点啊～！”
　　听着妈妈犹如仙音的叫床声，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更加用力地挺动腰胯，势必要肏得她死去活来。
　　肉体相撞的拍打声和妈妈的呻吟缠绕在了一起，妈妈的两条胳膊，一会儿抓着枕单，一会儿抬起在空中胡乱的划几下，既无助又可怜。
　　“啊啊～！不行……慢点……慢点～！”
　　最后在妈妈的痛苦呻吟中，我才松开了憋着的气，停了下来，缓缓匍匐在她身上。
　　“妈……您真好……您太美了……”我贴着妈妈后背，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的体香，死而无憾了。
　　心想着妈妈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仅仅用力肏了她几分钟，就已经让我飘飘欲仙了。
　　妈妈昂起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再次将头埋了回去，问了句：“够了吧？”
　　我抱着她，下半身依旧紧紧贴着她的屁股，腻歪的拱了拱她的柔软的后背，说道：
　　“不够……还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妈妈手肘顶了我一下：“你起来，我不做了，就到此为止吧。”
　　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听她的，跟个无赖似的贴着她说：“可是我还没好，哪有做事做一半的。”
　　妈妈沉默了半晌，说道：“别再这么用力了。”
　　“好。”我开心地爬了起来，低头看着已经被我弄得娇软无力的妈妈，掠过一阵得意与自豪。说道：“那可以换个姿势吗？”
　　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如果您不换，那我就又要用力肏你了。妈妈自是能够听懂，只不过她始终拉不下那个脸同意我的要求。
　　见此我也不不多嘴了，默默地抽出鸡巴，抓住她纤细柔软的柳腰用力上提，妈妈挣扎了几下，大抵是知道不满足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最后还是放松了力道，任由我摆弄起了她的身子。
　　随着我的摆弄，妈妈双膝抵住床面，上半身依旧贴着床面，屁股一点点的抬高，最后形成一个不算完美的后入式。
　　我颤抖着心，一手固定着妈妈的腰以防她趴下身去，在她身后欣赏起来这幅美到令人窒息的画面。
　　白花花肉滚滚的大圆屁股，充斥了我的眼球。
　　臀肉光滑白腻，肌肤宛如陶瓷。
　　由于睡裤还挂在她的大腿处，她只能并拢着双腿，因为这个姿势，妈妈屁股的形状更加完美的呈现出来，两瓣臀肉紧紧相连，在中间勾勒出来一条深不见底的线条，菊花和蜜穴在臀缝中若隐若现。
　　太美了，妈妈的屁股实在是太完美了。我咽下一口口水，缓缓伸手。
　　最终妈妈的屁股还是难逃被魔抓玷污的命运，我手轻轻的覆盖在了右侧臀瓣上，光滑细腻的手感，仿佛脆弱不堪，让人不敢用力，生怕粉碎这幅美画。
　　跪趴的姿势，让妈妈很是难堪，在我轻柔的抚摸下，光滑的臀肉上，竟然渗出了滴滴汗水，以及点点鸡皮疙瘩。
　　妈妈的屁股正对着我，在微微颤抖着，见她已经摆好了姿势，我的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她的腰，扶着滚烫的肉棒，挤开两瓣臀肉，龟头抵住湿润的穴口，停留了片刻，腰部用力，便是整根消失在了妈妈的屁股之中。
　　妈妈闷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即将再次面临着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攻势，默默抓紧了枕单。
　　我插入之后，享受了一会儿她蜜穴的温热紧凑包裹感，然后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观赏着身前的妈妈。
　　妈妈脑袋依旧埋在枕头里，两条修长的胳膊分别抓住枕头两侧，上半身贴着床面，纤细无骨的背脊延出一条陡峭的曲线，与肥大宽厚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妈妈要是没穿衣服，能够看见她丰满的乳房，那就更美妙了。
　　不得不说，后入果然是最让人兴奋的姿势，光是看着平日里端庄自矜的妈妈，像一只小狗一样趴在床上翘高屁股，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
　　更别说，此刻我正用鸡巴去蹂躏这对完美无瑕的屁股。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扶住妈妈的胯作为发力点，另一只手在胯前的臀肉上流连忘返，然后轻柔的前后动了起来。
　　缓慢的肏妈妈虽不及尽情驰骋那般刺激来得直接，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妈妈体内的温热和丝滑。
　　而已经做好了被我蹂躏的妈妈发觉我并没有太过用力，有些意外的抬了抬头，揪着枕单的手也缓缓松动，从枕下溢出来一声声娇弱的呼吸声。
　　“妈……这个力道可以吗？”
　　见妈妈嘴硬不回答，我报复似的用力往她体内深处顶了一下，妈妈“嗯～”的一声，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屁股，似乎是在质问我为什么忽然用力。
　　“是要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我开口调侃起了妈妈。
　　沉默片刻，妈妈娇滴滴的开口：“轻点……”
　　妈妈终于松口了，我开心得很，遏制住猛烈进攻的欲望，保持着缓慢轻柔的速度，在她身后惬意的撞击着她的屁股。
　　渐渐地，妈妈夹着呻吟的呼吸声中，多了些舒缓的意味，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咪，此刻我说不出的激动盎然，心中掠过阵阵悸动，手落在妈妈的白嫩的臀上爱抚起来。
　　可能是满意我听从她的话没有用力，作为奖励妈妈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对的动作制止我摸她的屁股，双腿跪得笔直，浑圆肥大的屁股高高的对着我的小腹，每次抽插时，都能看见淋满她蜜穴淫液的阴茎变魔术似的整根消失在她两瓣臀肉间。
　　见妈妈已经放开了不少，我也胆大起来，双掌抓住两瓣屁股，朝两边稍一用力，肥厚的屁股被我掰开，狭长的臀沟落入了我的眼底。
　　只见较之臀肉稍有深色的臀沟间，一点皱褶凹陷的洞眼随着妈妈的呼吸蠕动着，第一次亲眼见着妈妈的屁眼，还是如此淫靡的姿势，我呼吸都不由得为之一滞，真的好想，亲上一口。
　　最私密的隐秘之处正被她的儿子目不转睛的观看，妈妈羞耻地用力夹紧双腿，如此掩耳盗铃般的行为，非但没能保护她的菊花，反而更让我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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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一个没忍住，用食指对着眼底可爱娇嫩的菊花轻轻一点，妈妈如遭雷击，娇躯僵硬，然后艰难地挥起手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力道不大，但能感受到其中的恼怒与不满，我担心把妈妈惹急了就得不偿失了，恋恋不舍地放弃了触摸她屁眼的手指，放到嘴边闻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放进了嘴中。
　　妈妈生性爱洁，对于自己的私处更是注重清洁，所以并没有让人难受的味道，哪怕有味道，对于此刻已经上头的我来说，也是无比甘甜的美味。
　　想着先前触摸妈妈屁眼的手指正被我放在嘴中品尝着，我非但没有什么不适感，反而大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吮吸着自己的手指。
　　等到我睁开眼时，刚好和疑惑我为什么突然没了动作好发出奇怪啧啧声因而好奇回头的妈妈对视个正着，妈妈布满红晕的脸庞，惊愕不已。
　　肏了妈妈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羞红美艳的脸，我开心得要流泪了，将手指抽了出来，像个贪吃的孩子似的喊了一声“妈～”
　　妈妈皱了皱眉，看得出她对我恶心的行为很是嫌弃，但可能是觉着我们此时的姿势，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叹了口气扭回头去。
　　我平复了一下兴奋的心情，然后抱着妈妈的屁股，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了又一轮的进攻。
　　被我后入的妈妈，身体跟着我的动作摇晃，我逐渐加重了力道，妈妈的屁股不仅大，而且还很有弹性，为我省了不少力，每每撞上她的蜜臀，都会带一道涟漪，随着加快速度，掀起了阵阵臀浪。
　　许是知道我快来了，妈妈没有阻止我大力的肏她，发出一声声不堪的呻吟，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柔弱媚人。
　　一向矜持的妈妈竟然在我身下翘着屁股竟然有着如此媚态，我只觉骨头都要酥了，差点就没守住精关。
　　好在我还憋着一股气，我不想和妈妈来之不易的床爱就这么结束了。
　　我强忍着酥麻的快感，一手拖着妈妈的大腿，另一只手在两瓣跳动的屁股上来回抚摸。
　　随着我的狂肏，妈妈又一次的发出不堪催促的声音。
　　“嗯嗯……嗯嗯～！嗯……好了没……快点……”
　　我强忍精关，势必要把这么久以来憋着的欲火尽数发泄出来，开始不留余力地撞击着妈妈的屁股，一时间，清脆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眼前跳动的臀浪叫人眼花缭乱。
　　“啊啊～嗯嗯啊～轻点～啊啊～！”
　　“嗯啊～轻……轻点～快……不行了～嗯啊啊～！”
　　妈妈的叫床声也愈发的高昂，她极力忍耐的欲望，终于在这时宣泄了出来。蜜液源源不断从她阴道深处浇淋出来，朝着滚烫的阴茎喷洒。
　　空气中不知何时多了些麝香，这是两人交媾留下的淫靡气味，此时落入我的口鼻当中，就仿若春药一般，紧盯着胯下不断摇晃着酮体的妈妈，飞快地肏弄着。
　　妈妈的一双玉手，揪着枕单，时紧时松，肌肤渗出滴滴了汗水，使她的屁股看起来更加光滑诱人了，我一个没忍住，抬起手对着一边屁股就是一巴掌。
　　巴掌声混合进了肉体相撞的声音，妈妈依旧是不堪承受着我的肏弄，不过片刻，白嫩的臀瓣上便多了一道掌印，我双目通红，又是一巴掌对着她的屁股拍了上去。
　　这一次我的力道要比先前大了不少，不仅声音清脆刺耳了许多，就连妈妈也被我打得浑身一颤，手肘抵住床，扭过头来，熏迷的眼神中多了一道怒意。
　　不过此刻她跪趴的姿势，多多少少都令她含怒的眼神有些色厉内茬的意味了，我非但没觉害怕，心中更是冒出了曾经只敢想不敢做的想法，然后把它化作行动。
　　啪！
　　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我脑海中不停回味着打在妈妈屁股上的手感，又低着头看着接连受了我三巴掌的屁股，心中的征服感来到了顶端。
　　但妈妈的心情可不一样，她或许可以接受我含蓄地爱抚她，但万不能接受我带着羞辱意味的拍打屁股，有着情欲的眼神已然清醒，瞪着我喝道：“钱多多，我是你妈！”
　　经她这么一吼，我也不敢造次，随即又忿忿不平的想到，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装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用啊？
　　虽不敢再打她的屁股，但我却把心中的不爽化作了腰部的力道，紧紧握住她的腰，一发又一发的将鸡巴深入她的体内。
　　“嗯啊～！停下……啊啊～！停……”妈妈黛眉紧促，每每想要训斥，都会在我猛烈的攻势中，化作一声啼吟，以及一只往后胡乱挥舞着的胳膊。
　　快感迅速攀至了顶峰，我不想就这么草草的结束这一次不论不爱，咬着牙关，强硬地在妈妈无力的挣扎中，将她翻了个身，准备用最传统的上下式，近距离看着她那羞耻又动情的脸庞中，结束最后的欢爱。
　　但妈妈很逃斥这个姿势，两手无力地抵着我的胸膛，我伸手去拽她的裤子，妈妈用力挣扎起来，当我费力褪去她裤子时，我们俩已经从床头滑到了中间。
　　我迅速挤开她的一双大长腿，再一次插入她的阴道。
　　借着微弱的夜光，我低头瞧见，她耻部处的一团已经沾满蜜液的印毛，传统的上下式，肉体的相撞声要小了许多，但却能听见噗嗤噗嗤的阴茎在她蜜穴中抽插的水渍声。
　　妈妈似乎是认命了，不再挣扎，顺手抓过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也掩盖住了她微弱的呻吟。
　　这样也好，至少会让我的手更加的肆无忌惮。
　　妈妈的胸脯，哪怕是还穿着睡衣，也没能阻止她淫靡的上下晃动摇曳，我很想脱掉她的衣服，亲眼一观妈妈奶子的豪状，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妈妈又肯定不会配合，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一手撑着床，一手精准的落在了其中一个跳动的乳房上，闷在枕头里的妈妈一声不安的呻吟，伸出手来想要制止我作恶，但又担心枕头会滑下来，又选择抱住枕头，任我放肆了。
　　隔着睡衣，我对着妈妈的奶子又抓又捏，手感弹软，真想抓着它，一辈子也不放手。
　　几十个回合之后，我已经坚持不住了，背脊一阵酥麻，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闷吼声，妈妈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我快射精了，急忙丢开枕头，表情惊慌的说：“别弄进去……”
　　虽然说我很想射精，但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极有可能是我无法承受的。
　　此刻看着妈妈已经丢开了枕头，露出了那张散落着凌乱的发丝，娇艳欲滴的美艳脸庞，心中顿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下一刻，我将鸡巴从妈妈体内拔了出来，然后迅速起身，向前一步，双腿跨蹲在妈妈脸庞两侧，妈妈眼神惊愕，还未反应过来我要做什么时，我已经握着粗红的鸡巴，对准了她的脸，然后尖叫了一声。
　　一道粘稠有力的精液，从粉红的龟头马眼处，喷射了出来，从妈妈惊愕的眼神中闪过，直直落洒向她漂亮的右眼，妈妈下意识的闭上了眼，浓稠的精液，落在了她的眼角处，眼睛周围，顿时染上了大片乳白。
　　随着妈妈下意识的哼声，又一道精液喷洒在了她的颊畔，浓稠的精液散开复上了半张脸颊，妈妈羞愤的迅速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以免被更多精液玷污。
　　我大脑像是被放空了一般，这登天般的快感，已经让我忘掉了所有的顾忌和动作，对着妈妈的脑袋，射出一道又一道的浓精，我没有刻意的去调整发射的部位，任凭着妈妈用手挡住了大部分精液，只不过我实在是射得太多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穿过的妈妈手指，滑到了她的脸上，还有一部分，污染了她的发丝。
　　而胯下的妈妈，抬着手一动不动，直到我最后一滴精液滴落在她的手上。
　　“呼……”
　　我低着头，看着身下满是浓稠的精液的妈妈，短暂的刺激感过后，便是说不尽的心虚与后怕。
　　妈妈一直没有动作，任由精液从她手上，脸上滑落，哪怕是沿着下巴滴入衣领，或者是流在了她的头发上，她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过了一分钟，我才醒过神来。
　　动作慌乱从妈妈头顶翻下身来扯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刚要替妈妈擦拭时，听见了她沾满我的精液的手掌后面，一声声低声的抽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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