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十四章:燕云
听说肖鹞救回来一个美貌女子,刘府的几个女孩子赶忙来看。
刘一曼过来了,嘘寒问暖,然后很不开心地走了。因为这个女子比她好看。
刘小圆也过来,也嘘寒问暖了一番,却是更不开心,因为发现这个女子不仅比自己好看,还狐媚地勾引小帅哥。真是不要脸,刘小圆气愤地想。
对,此刻冯雪鸢是有点勾引肖鹞的意思。而她是故意的。
她本是翼骑兵。
燕云缇骑,人人信奉无上士。无上士在二十年前草创燕云缇骑时,仅有胸甲龙骑兵和具装枪骑兵两军。而翼骑兵却不是无上士创立的,而是由圣女萧槿瑜创立的。为的就是战时探马,闲时谍报。
战时,两军已然交锋,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所以她们翼骑兵平日里都穿得铠甲极为鲜明,亦有惊吓驱赶敌军探马的意思。
但平日里,其实她们接受的训练颇多。犹如后世的散兵,她们武器多为远程,小梢弓,手弩等等。而如真要血战,亦是最精锐的双刀步兵。
又犹如后世的间谍,她们要熟读地理,通晓敌国语言,隐姓埋名,混入市井,甚至是……以色诱人。所以翼骑兵只招收未出阁嫁人的处女,但却在男女之事上,多有培训。
此刻,冯雪鸢身体未完全好转,而且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帮自己建立联络。因此,她决定先色诱这个少年,让他俯首帖耳,才好办事。
只不过,作为经过培训的专业人士,她也知道,色诱,讲究的是循序渐进,灵肉合一。再说了,自己现在有伤在身,也肉不动。因此,她现在却是在给少年……
讲《仙剑奇侠传》的故事。
「却说那李逍遥躲在一旁看到正在洗澡的赵灵儿,不仅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声」
仙女「,甚至还顺走了赵灵儿放在池边的衣服……」
肖鹞听着,有点面色发窘。冯雪鸢口中的「李逍遥」,就仿佛自己一样……
而类似情不自禁的「流氓」行为,平日里自己也好像干过或者想干过。
他细细端详着正在讲故事的这个女子。冯雪鸢容貌甚美,虽然不如刘西瓜那么白,但五官气质又多了些许坚毅,些许成熟。他在卸开女孩盔甲,双刀的时候就知道,女孩武艺精湛,而且刀头舔过血。但此刻,如此厉害的女侠却懒洋洋地在屋里躺着,似乎全身无力,还很温柔很耐心地给自己讲着故事……
十五六岁的少年心性,喜欢一个人很简单。喜欢另外一个人,也很简单。
许久,天色渐渐黑了。但是两个小小的人儿却还没有睡。一个卧在床上讲得开心,一个蹲在地上听得开心。累了,蹲在地上的少年也不以为意,就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依然是开心地听着这个大姐姐讲故事,听到开心之处,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终于,夜深了。初夏的夜空里,大角星缓缓地升了起来。
终于讲到李逍遥遇到了一个新的女孩,林月如,然后他移情别恋。随后,少年听到,冯雪鸢似乎很单纯又略羞涩地说,有点冷,你也上来吧,抱着我。
少年迟疑了下,片刻后,发烫的身子在冯雪鸢的身边躺下。
冯雪鸢侧了下身子,背对着少年。却把少年的手拉过来,环着自己的腰。
少年更热了,却是丝毫不敢动。他闻着女郎头发间的香气,看着女郎裸露着的白白的脖颈,不多时,居然就沉沉地睡过去了。他在地上蹲坐太久了,很累。
冯雪鸢虽然被培训过理论知识,但被男子抱在怀里睡,却还是第一次。她想着以前被培训的那些内容,不由得面热心跳。然后又觉得背后的这个少年幼稚单纯得可爱。
她转了个身,却是面对着少年。确是一个样貌俊秀,眉目清朗的少年。她又想起刚刚进来的小丫鬟,似乎还为这个少年,和自己赌气走了,真是平静似水的日子啊。
再想想前几日的生死格杀,想想两个被……的姐妹,她心中有点凄苦。
平日里,在燕云,大家都教导,要在无上士的指引下,要在圣女的领导下,去追求大义,把和平安详的种子,也播撒到北魏,甚至是阗胡。
可如若说,大义就是和平安详的话,此刻眼前的这个北魏少年,他的日子,不就已经很平静了吗?
她这样乱七八糟想着。如果这次顺利回到燕云,自己也退出军伍,踏踏实实找个人嫁了吧。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应该嫁得出去。而自己如果再探到什么机密情报,博得圣女封赏,那就更好了。
如此想着,她也沉沉睡去。
……
第二日,离汤县十日里程的燕云缇骑主城,北境堡。
说是个城堡也不尽然。原先只是一层小小的砖石堡垒,一层小小的护城河。
然而又几年后,外围又修了一圈,更是增设了一个演武场和一个无上士的礼拜堂。
而十年前,居然又在两层堡垒的外围修个一大圈,既有望台,塔楼,还有很多兵卒的营房,粮仓,弹药仓。然后又和不远处的海河相连,修建了一座水关,西洋船舶甚至可以直接开入堡内卸货。最后,引入海河,形成了一道宽及三十步的宽阔护城河。而河的对岸,又修建了一个小型的堡垒,以作犄角。
「所以说,客官,这堡里,少说可以驻扎十万人,」一个热情洋溢的店小二,给两个客官倒着茶。「而要想攻下这堡,我听老兵们说,一百万人也不能够啊。」
这两个外乡客官,却是本应出现在北魏京师的刘栋和刘长春。此刻,刘栋微笑着点头,示意茶够了。 如今这北境堡外,因为燕云急速崛起的势力,又因为统治者圣女萧槿瑜励精图治,却也是聚集了一个好大的市镇。虽然比不得北魏京师,但比起云中城,或者是回回城,亦不遑多让。刘栋正细细打量着,突然背后有个大嗓门问店小二:
「你们这……圣女,无上士,又有什么厉害之处?」
却又是另一个来行商的客官,似乎是大同一带晋北口音。
小二却也不急,先给其他几个客官满上茶,又说:「燕云本地,原本也属北魏,但地处偏远,穷得厉害,还年年被阗胡掠夺。直到二十多年前吧,天降无上士」他又给刘栋这一桌倒茶,「他老人家实在了得,教了咱们很多浅显又好懂的道理,就如同千年前孔老夫子那样。不过呢~旋即不久,无上士他老人家就云游去了。至今未归。于是,从那之后,即是圣女领导我们。又是开疆拓土,又是练就新兵。开始时就打了几次对阗胡的胜仗,现如今,我大燕云的重骑,已是天下披靡。」
几个外地行商尽皆点头。他们也是见识过燕云缇骑的强大实力的。
唯有那个大同商人不服气,他说:「圣女萧瑾瑜之贤,我等自然是拜服的。
但我不懂,为何连圣女都要敬奉那个无上士?据说此人也就在燕云呆了一两年。
留下只言片语,有如此大作用?吹牛吧?」
旁边却有人跳起来:「无上士乃两千年不遇之神人,尔等敢如此不敬?」
这边外地行商却又喧杂:「仅仅是问问而已。如若真的灵验,我等自然拜服。」
却亦有声音:「只言片语,比的上孔夫子?即便是道家始祖老子,道德经也得五千字……」
顿时店里乱做一团。
小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刻却是掌柜的出来解围了。
「各位客官,先勿争吵。小老儿来解说一二。」他拿了茶壶,开始准备倒茶。
嘴里却不停。
「孔孟曰礼义廉耻,无上士却告诉我们燕云百姓,人生在世,吃喝玩乐。有了吃,有了喝,有了平安喜乐,自然人人开心,国家平安。」
「然,有吃有喝后,才能谈廉耻。这也是孔夫子说过的话」。
众人点头。
掌柜的又说:「然而千百年来,无数帝王将相,却解决不了百姓吃喝的问题。
但无上士却有办法。例如我燕云镇国三宝之一的圣钟,想来大家都听说过。」
众人亦点头。但想不出这和吃饱饭有什么关系。
「此钟与寻常日晷不同,却是将半天化为十二时辰。端的是分秒不差,恒古不歇。」
「有此钟后,无上士却言,世间百业,无论是耕作,纺织,捕鱼,晒盐,开矿,甚至小老儿开酒肆,都需以此钟警醒,时间乃是最重要的。无论何业,都需节约时间,提升效率。
由此,圣女开劝业司,开科技司。如这耕作,如有一亩出产更多粮食之食株,赏。如有一年熟成两次之食株,赏。「掌柜的稳稳地拿着水壶,开始给众人倒茶。
「又如这晒盐,如有更优更快之法,亦赏。」他如穿花蝴蝶般倒茶,在桌子间腾挪,竟然如有轻功般的极快。
「再如这织布,如若用同样的丝绸布匹,做出更好看很更繁复的花纹,亦赏。」
虽然掌柜的倒茶极快,但每一杯茶都是齐齐到茶杯口,既非不满,亦不溢出。
「再者如这开矿冶金,如能发明机械,省出人力畜力,自然也赏。」掌柜的续着水,却不添加新的茶叶,原来也是个抠搜人。
众客商在品味着他的话。连刘栋,刘长春也低头沉思。
「故而,我燕云百万子民,人人记着效率,人人改善,人人争先,自是蒸蒸日上。」掌柜的终于放下了茶壶,感觉就像是一个理论和实践结合的哲学家。
「亦如圣女后来总结,世间万事,唯有四字:多,快,好,省而已。」
第十五章:第三个圣物
「陌上山花无数开,路人争看翠骈来。
若为留得堂堂去,且更从教缓缓回。」
北郊群山脚下,野花遍地,绿草如茵,铺展出一幅青翠欲滴的地毯,宛如一匹织就天地的锦绣。已是四月下旬,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轻柔的春风拂过山岗,送来阵阵泥土的芬芳,夹杂着野花的幽香,沁人心脾。漫山遍野的野花,红的似火,白的如雪,黄的赛金,紫的若霞,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将这片山谷装点得五彩缤纷,明媚动人。
蜜蜂嗡嗡地飞舞在花丛中,辛勤地采撷着花粉和花蜜,蝴蝶也翩翩起舞,追逐嬉戏,为这幅春日画卷增添了无限的生机。远处,几只山羊悠闲地啃食着青草,偶尔发出「咩咩」的叫声,打破了山谷中的宁静,却又平添了一丝野趣。近处,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淌,淙淙的流水声,如同轻柔的乐曲,伴奏着这春日的美景。溪水映照着蓝天白云,也映照着山花烂漫,构成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
阳光洒落在草地上,温暖而舒适。两个小姑娘躺在草地上,是刘家的两个小丫鬟。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在摆着些吃的,却是顾管家在给大家准备野餐。
而更远处的天边,有两匹好看的白马,去驮着四个更为好看的年轻人,绝不是「缓缓归」,而是四人两马,争相竞速而来。得到近处,四人下马,原来是林北棠,刘西瓜,肖鹞和冯雪鸢四人。
却听得刘西瓜大声而又兴奋地说:「我赢了!」
冯雪鸢笑笑不说话。原来是四人相约,从三里开外的北山坡上冲刺,看是谁能先到这山脚下野餐地点。于是其余三人欣然同意。一边却是刘西瓜在前,被林北棠抱着。另一边却是肖鹞在前,却是被冯雪鸢抱着。这次赛马,就是两个新人骑手的对决。
马其实都是好马。冯雪鸢这匹,自是上等的蒙古良驹。但刘西瓜花了450两巨款买的杂交母马,在短途冲刺中,确然更胜一筹。
而骑马一事,尤为考验下盘力量。其实没骑过马的,以为是马把人驮住。其实,真的骑过马,尤其是骑马冲刺的,反而知道是人倚靠双腿夹紧马腹,再用力踩着马镫,手上也需擒住缰绳,如此才可以在奔马背上保持平衡。肖鹞年纪稍小,个子也略矮,功夫更是不如刘西瓜。自然是跑不过的。
不过呢,如果是自己帮忙,却可以完胜这个娇蛮的小姐。冯雪鸢心想,只不过,翼骑兵巡令,凡事要低调。自己这几日,逐渐和这几家人混得颇熟。其中年轻人又多,自己又是一副身怀绝技但虚心求教的样子,大家自然喜欢。
于是,四个年轻人也坐了下来,开始大快朵颐。此时的科技,没有什么太好的食物保存方式,顾管家拿出来的,皆是些包子,蒸糕,糖粿条,一小碗腊肉,还有一缸米酒。顾管家给少年少女们满上,自己也浅浅小酌了一杯。
东西不多,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鸢姐,」肖鹞喜欢这么叫她,「要不,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加入汤县骑兵吧!」
冯雪鸢笑着:「谢了。不过,我还是要先回趟大青县。」却是冯雪鸢自己杜撰了一个老家。
「鸢姐的身手,不比我差……」刘西瓜说着,却还是那种口不饶人的性格:
「……多少呢。你要是加入我们汤县骑兵,高低得是个把总。」
冯雪鸢吃吃地笑着,仍是摆着手推辞:「总得先回去告知父母双亲方可。」
实际上,会不会再来汤县,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是已经可以和燕云北境堡联络了。
这个小县城,确实蹊跷多多。且不说此地的游击将军林豪才略过人,现又要建立骑兵800名。但就说刘西瓜她们家,就非常诡异。
冯雪鸢被邀请至刘西瓜家时,赫然发现刘家屋顶有三块黑黑的似木似碳的薄板。别人不知道,她怎可能不知,这和北境堡三圣物之一的圣能,何其类似?甚至还更大一些。随后,她又发现院子里有个戴着坐垫曲轴的奇怪机械,这和北境堡那些供电车,又何其相似?甚至做工设计远超北境堡。更奇怪的是,刘西瓜家有一整个大屋子,却从不让人进去,显得更加可疑……
她和其他几个年轻人一起欢声笑语,内地里,却暗暗有了打算。
……
此刻,在三百多里外的北境堡,正午时分,圣女萧瑾瑜却带着缇骑的几位骑兵主官,在装有「圣能」的那间大屋子里,做着弥撒。
圣女萧瑾瑜今年已是三十有六。而从十七年前开始,就几乎是一人独揽燕云的所有大权。
因此,只见身姿挺拔的圣女,宛若一株挺立于深宫庭院的寒梅,傲然而清冷,自有威仪。
她身着月白缂丝曳地长袍,衣料轻柔。袍上绣着细密的祥云纹样,银丝勾勒,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仿佛缀满了点点星光。腰间束着一条素雅的玉带,缀着几颗温润的羊脂白玉,轻轻晃动间,发出细微却悦耳的声响,如同宫廷深处低回婉转的宫商角徵羽。
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用一根缀满珍珠的碧玉簪子挽起,发髻上插满了精致的点翠头饰,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却又丝毫不显得艳俗,反更衬出高贵典雅。她脸庞如玉,五官精致,眉如远山,眼如秋水,鼻梁挺直,唇色嫣红,举手投足间,皆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和自信。
而她身后站着的,是一排三个铠甲鲜明的武将。左手边五十多岁的白首宿将,名叫俞任,是胸甲龙骑兵的团长,却是主要负责侧翼夹击包抄,或追杀溃兵。如今,龙骑兵共有左右两团,合计1600人。
而右手边却是一个阗胡人,三十多岁,虎虎生威,却是具装枪骑兵的团长,名叫满格里,他的部队,主要负责中军冲锋,击溃军阵。因为具装骑兵要求人马俱甲,还要求有盎格鲁大马,因此打造颇为不易,如今却才凑够了一个团,约800人。
而两人中间站的却是一个长身玉立的妩媚女子,看年纪也才二十七八,却是翼骑兵的团长花漾。她的部队,则是哨探,间谍,或者其他一些特种任务。而她的部下,几乎都是要求是身轻如燕,尚未出嫁的女子,所以人数更少,只有200多人。
在缇骑中,另有步兵团,弓兵团,工兵团,医师团。只不过这些部队,地位颇低,战时也经常打散到骑兵团中。因此这些部队的主管,却没有出现在如此高规格的御前弥撒里。
此刻,随着进堂礼,圣道礼,圣祭礼纷纷礼成,大殿里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颇大的殿堂里,顿时显得空荡荡的,剩下这四个人是整个燕云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四人,此刻他们却都跪着,却是跪在……
一口黑檀木棺材之前。
这口棺材,即是北境堡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圣物—黑棺!
第十六章:圣女
圣女萧瑾瑜上前一步,站起身来,开始说话。其他三个人仍然跪着。
比大殿里有一口棺材更诡异的事是,萧瑾瑜是在面对着棺材说话:
「本月初五,有大风。圣能受损。」
「本月十二,阗胡犯我边境,已着俞任龙骑兵右团击溃,杀敌八百,俘获无算。」
「本月十三,北魏国购马新政发往各地,要求沿海各地亦于西洋联络,购入高头大马……」
……
圣女萧瑾瑜恭恭敬敬地念着,下首三个武将恭恭敬敬地跪着。却如同他们在给这个棺材汇报工作一样!
而片刻后,棺材里居然传出了极为苍老的声音!
「各部各司其职,很好。圣女管理有方,更好。」
「着科技司添置更多供电车。圣能乃天下灵物,旬日之内,自会复原。」
「着花漾出使阗胡,预警蛮人,勿要过界,否则休怪我言之不预也。」
「着御马司与西洋联络,联手哄抬马价……」
圣女一一领命,并逐次吩咐。然后她又跪下,单独作弥撒。
众人遂退出。如此,十日一次的黑棺弥撒,就此结束。
等众人都走远后,圣女萧瑾瑜也拍了拍玉袍,准备站起来。如此弥撒,每十日一次倒没什么。但每一次,事情多了,不免跪得累了。
这时候,却有一个人,从大殿后面快步走出,一把按在圣女萧瑾瑜肩膀上,笑着说:「起来做什么?接着跪吧。」
圣女萧瑾瑜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却忍不住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惊惧。并未多想,她盈盈对着这个男人拜倒:「萧瑾瑜拜见无上士。」
她面前的男人,却是刘栋。
只见刘栋淡淡地说:「三四个月没回来了,你却又瘦了不少。」接着,他却把萧瑾瑜拉起,帮忙拍了拍萧瑾瑜身上的灰尘,又说:「这些鬼把戏,也不知道还能唬住那些人多久。唔,太阳能电池板受损了,少不得还得我爬屋顶去修一修。
欸~」
接着,他随随便便地就推开了黑棺。这里可能隐藏的是燕云最大的秘密,只不过,在自己和萧瑾瑜看来,却是毫无秘密可言。 原来那里面,就是一台大功率的无线电对讲机,和一台常年开机,跑着「千万别问3.0」Ai大模型的Macbook电脑。后面两根电线,刷成了不起眼的黑色,走柱内,一直连到屋顶的太阳能板上。而棺内,也有一个小型的不间断电源,可供临时意外使用。
平日里,如遇到奏对,或是萧瑾瑜需要在外面装神弄鬼的时候,她就会带属下来这个殿内,对着黑棺问答。黑棺里的Ai识别语音后,加以处理,然后用提前训练好的苍老声音作答,却是屡试不爽。
甚至,有些科技上的问题,例如火药的配比,农田的水利设施建设,萧瑾瑜也经常自己问这个Ai,往往三言两语,亦有奇效。萧瑾瑜也不知道这个Ai是如何来的,以她的理解,只觉得是刘栋变出来的。所以,即便她知道部分真相,但依然对刘栋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后每个月三次的御前弥撒,却基本都是刘栋自己回答。他有另一只对讲机。
于是在每个月的固定日子,他把Ai程序设定了自休眠一小时。然后,无论在哪儿,都固定时间打开对讲机,然后刻意压低声音,做苍老状,故弄玄虚。这个对讲机,功率颇大,加上这个年代根本没有电磁干扰,因此在汤县,亦能保证非常不错的信号。
而刚刚,他就是在大殿外压低声音作答的。
这就是这十七年来发生的事情。整个燕云,百万人口,近万精锐,却是被汤县的一个小财主,远远遥控着。小事Ai决,大事刘栋决。
当然,这里面也有萧瑾瑜蕙心兰质,忠心耿耿的功劳。
此刻,萧瑾瑜看着万人敬仰的无上士,却在自己面前撅着屁股,半个身子翻在棺材里调试维护着设备,不免也有点儿好笑。
她吃吃地笑着,说:「今日已晚,那太阳能板,却挂得甚高,不如明日出太阳了再去弄吧。」
刘栋刚刚完成了电脑重启和Prompt上下文清理,又做了Ups电量校正,听到萧瑾瑜的话,也笑了:「好!」
……
片刻后,圣女萧瑾瑜的寝宫里,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却是圣女屈辱地跪着,跪在一个男人的身前。
刘栋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凝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萧瑾瑜,轻声道:「瑾瑜,褪衣。」
萧瑾瑜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衣带,雪白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然而,她身上佩戴的饰品并未完全除去,反而更添几分魅惑。精巧的玉佩悬挂在胸前,随着她轻微的呼吸,轻轻摇荡,摩擦着饱满的酥胸,激起阵阵令人心醉的颤动。那对丰盈的乳房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粉嫩的肌肤上点缀着浅红色的乳晕,微微凸起的乳头如同娇羞的蓓蕾,欲语还休。她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丝带,缠绕着玲珑有致的腰肢,更衬托出她臀部的圆润饱满。丝带之下,隐约可见她雪白光滑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当她最终褪去衣衫,那玲珑剔透的身躯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男人眼前,每一个曲线都完美无瑕,令人心驰神往。她下身羞涩的遮掩着,却无法完全隐藏那私处绽放的诱人气息。
男人指了指自己腿边,「爬过来。」
圣女萧瑾瑜依言缓缓爬行而来,柔软的肌肤与冰冷的大理石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如同一条温顺的猫儿,优雅而妩媚地靠近刘栋,臀部微微翘起,勾勒出令人遐想的曲线。她匍匐在男人的脚下,额头抵着地面,轻声道:「主人……」
男人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以及深深的臣服。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令人沉醉。
此刻,圣女的灵与肉都为男人所有,而男人,正享受着这份极致的征服感。
他端起一杯清酒,细细品味,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那娇艳欲滴的身躯上。然后男人伸手摸了摸圣女的下体,略微跪爬了下,却已然是湿了。
「写淫奴日记了没有?自己念念,希望主人怎么玩你?」
萧瑾瑜爬到书桌前,拿出一本没有封皮的本子,翻开第一页,却是自己羞耻的字体「淫奴日记」。然后,她的面色羞愧得发红。
原来,自己这辈子没有经历过太多情事,虽为万人敬仰,可能还被千百人意淫,但自己的男人,实在是只有刘栋一个。而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她又偏偏非常想要被男人操弄。
不过主人刘栋,有时一两个月,有时又三五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因此,自己的情欲时常得不到满足。于是,主人就让自己写这个淫奴日记,记录下来自己每天发骚时的幻想,当然,亦允许她边写边手淫。因此,几年来,她已经不知道写过多少本淫奴日记,而眼前这本,是最近写就的,却是被自己的淫水浸泡的,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于是,傲然而清冷的圣女,翻开自己本周的日记,开始屈辱又兴奋地念了起来。同时,如无数次被玩弄时一样,她跪着往前挪了挪,下体寻找着主人的大拇脚趾,然后,坐了下去。男人的大拇脚趾在圣女纯洁又私密的小穴里翻动,却是圣女自己主动在扭着屁股。
「主人,妾身夜不能寐,魂牵梦萦,皆因主人之手段,令妾身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妾身并非矫情,实乃心中渴望之极致,期盼主人再施雷霆手段,将妾身彻底征服~妾身愿为主人之玩物,任凭摆布,甘受凌辱!今将心中所想,一一细述,恳请主人怜惜,成全妾身这卑微的愿望。
四月十八日:鞭挞之苦:主人手持戒尺,或皮鞭,狠狠抽打妾身之肌肤。妾身伏地,任由主人鞭挞,从肩头到臀部,每一寸肌肤都承受主人的怒火。鞭影飞舞,肌肤生疼,却在疼痛中体会到一种莫名的快感。妾身会发出阵阵呻吟,那是痛并快乐着的极致体验。主人可随意挥舞,不必顾忌,打得越狠,妾身越欢喜。
妾身会紧紧咬着嘴唇,不让哭喊声泄露一丝一毫的软弱,只任凭身体承受主人的惩罚。待到皮开肉绽,妾身更觉兴奋,此生无憾!
四月十九日:捆绑之欲:主人将妾身五花大绑,任凭摆布。绳索勒紧肌肤,带来阵阵窒息感,却又刺激着身体每一寸神经。妾身被吊起,或者平躺,任由主人摆弄,无法动弹,只能任凭主人施为。主人可将妾身的手脚捆绑,亦可将妾身捆绑在床榻之上,任由主人尽情蹂躏,甚至将衣衫撕裂,露出雪白肌肤,承受主人的肆虐。妾身在束缚中挣扎,越是无法动弹,越是兴奋难耐。
四月二十日:足踏之欢:主人穿着靴子,踩踏妾身的肌肤。妾身会仰卧,双腿张开,任由主人的靴子肆虐妾身的胴体。从胸前到腹部,再到腿间,每一处都承受着主人力量的冲击。妾身会感受到靴子带来的压迫感,以及肌肤被践踏的痛楚,但这痛楚却转化为无法言喻的快感。又请主人的鞋子直接踩在瑾瑜下体之上,妾身会发出压抑的喘息,渴望主人的靴子更用力一些,更狠一些,将妾身踩到高潮~
四月二十一日:烛炙之痛:主人点燃蜡烛,将滴落的烛油慢慢地滴在妾身的肌肤上。起初是炙热的疼痛,紧随其后的是舒缓的快感。妾身会感受到肌肤上的灼伤,以及烛油带来的粘腻感,但这痛苦与快感交织的体验,让妾身欲仙欲死。
主人可控制蜡烛滴落的速度与位置,让妾身体验到极致的痛苦与快乐。妾身会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滴烛油的到来
……
白天还高高在上的圣女萧瑾瑜,跪在自己脚下羞辱地念着,刘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女郎淫荡小穴吮吸自己脚趾的「噗嗤」「噗嗤」声音,他感到很满足。
前世他并不是喜欢性虐的男人。但在这一世,如此反差的绝世美女,相信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但他颇为喜爱眼前的圣女,所以也不忍心将她完成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精液便器。因此,他很温柔地说:「嗯,停。别读了,今日就先将你鞭挞,再侍奉主人,好不好?」
「嗯,」萧瑾瑜从地上站起,赤裸着玉体,胯坐在刘栋的大腿上。她那象牙色的臂膀环着男人的脖子,胸前肥硕诱人的奶子在刘栋身上挤压成一个肉饼,绵软的柳腰轻轻摆动,带着浑圆挺翘的美臀也一下一下蠕动着,却是在用小穴磨蹭男人的大腿。接着,萧瑾瑜仰起了美丽的下鄂,檀口微张,晶莹的泪水从美丽的大眼睛里顺着秀丽的面庞滑落下来,她甜美柔软的嘴唇索着刘栋的吻:「妾身随便主人玩弄凌辱……只求这次主人能多住几天……」
接着,圣女的寝宫里,响起了一阵皮鞭的啪啪啪声,和女人的惨叫声和啜泣声。随即又想起了啪啪啪的声音,随着的是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娇喘和呻吟声……
良久,刘栋「啵」的一声,从圣女体内抽出鸡巴,却又塞到了圣女的嘴里。
萧瑾瑜满足地被口爆,又乖巧地吞了精。这么多年的调教,她知道主人的习惯,射精后五六分钟内还要尿一次。因此,她接着用温润的口腔包裹着男人的肉棒,用丁香小舌舔着马眼。果然,不多久,男人腥臭的尿液喷涌而出。她用小嘴紧紧地裹着,直到裹得腮帮子鼓鼓的,然后一滴不漏的吞下,显然是被调教过无数次了。接着,她又轻轻地吸着男人的马眼,把最后一点点尿液也吸了干净……
……
深夜,萧瑾瑜沐浴后,却还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刘栋怀里。两人云雨许久,都是没什么力气,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主人,为何还回汤县呢?搬来和妾身住不好吗?」
「瑾瑜,和你说过多次啦,汤县很多哦……高科技产品……它搬不过来……」
「主人,那些……就那么重要吗?」
刘栋想了想,「重要啊,挺重要的。」比如100寸的电视,比如电冰箱,比如太阳能板,比如点灯,这个世界的技术水平,咋搬?搬到隔壁都怕坏了。
「主人不想当皇上啦?妾身可是还想当你的……」萧瑾瑜本来想说当皇后,但也不知刘栋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说不定汤县就有个狐狸精也说不定,她蕙质兰心,改口道:「……妃子……」
皇上啊……刘栋心想,原来二十年前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颇为雄心壮志,也是有睥睨天下之感。然而这二十年来,才知道,古人也不是个个蠢蛋,多是英雄豪杰之辈。而自己,也非天纵英才。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想当皇上,多少战端因己而起?又有多少家庭破碎?又有多少普通人流离失所?
再说了,帝王贵胄又如何?可能腌臜事,龌龊事更多。远不如自己美人在怀,女儿在家,来的和平安乐。
「不想,我就想当个汤县的富家翁,偶尔来玩玩我的小金鱼。」刘栋说。
萧瑾瑜听他提起自己私底下的昵称,更是情浓,半晌,她突然说:「主人,要不,我也随你去汤县吧?」
刘栋笑了:「那小地方有那么好吗?你这边这么一大摊事儿呢,你好好做你的圣女。」
「嗯~」萧瑾瑜的眼神略微暗淡,确实自己是此地百万民众责任所系,随即她又问道:「眼下,汤县安全吗?要不要,我让花漾带一队人去服侍您?」花漾却是她的心腹,她有意让花漾去看看,到底汤县有没有狐狸精。
「没必要,你忘了,汤县有那个人。」刘栋漫不经心地说。
……
第十七章:情书
刘栋和萧瑾瑜说话的同一天下午,肖鹞在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
却是冯雪鸢交办给他的,说是要他去城中几个地方,绘制一个小小的特殊记号。
那记号,像马的尾巴,又像小姑娘的辫子,还像躺下来的毛笔笔头。
他也问了做这个记号干什么,冯雪鸢却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只是说,家里有人要找自己,画了这个记号,就方便联络了。
如今,肖鹞是确实很信任这个女孩。女孩又端庄得体,又热情大方,而且,偏生又长得……特别好看。她和刘西瓜是两种风格。刘西瓜大大咧咧,颇为泼辣,还经常欺负自己。而冯雪鸢,则是像一个真正的大姐姐,既温柔,又善解人意,而且……还似乎很依赖自己。
她大病初愈后,就牵着自己的手,说要在城里面随便看看。
自己说要当骑兵,她就把自己的骏马借给了自己,却是伏在自己身后,抱着自己。两人几日下来,把汤县的东南西门跑了个遍。
甚至自己要去林豪大营里报名,她也愿意陪自己去。而且与自己态度亲昵,勾得军中未娶妻乃至已娶妻的男人们的一致艳羡。
肖鹞甚至觉得,刘西瓜是自己的林月如,而冯雪鸢才是自己的赵灵儿。自己……
根本不是移情别恋,而是……回归初心。而且,冯雪鸢这个名字本身,实在是比刘西瓜的名字,好听太多了啊。
如果此时就有真心话大冒险,肖鹞一定同意把「刘西瓜」从自己的初恋情人里划掉,用修改液涂改成「冯雪鸢」。
而冯雪鸢呢,似乎对自己也颇有好感。肖鹞几次略略有擦边的表白,冯雪鸢都只是微笑,并未拒绝。某次,他说的有点直白了,冯雪鸢也只是笑着说:「亦得父母双亲允许才行。」
这不就是等于她自己同意了吗?肖鹞激动地想。他其实怀里拿着一封情书,那是他准备写给冯雪鸢的告白信。当然了,也不完全是他自己写的。其中,最肉麻,最文绉绉的部分,是林北棠代笔的。林北棠一开始不同意,后来经过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是写给刘西瓜的,外加半两银子,林北棠才同意代笔。不过林北棠写的过于肉麻过于掉书袋了,拿到手后,却是肖鹞又改了一版较为质朴的,自觉更符合自己在冯雪鸢心中的形象,这才重新誊抄,此刻却揣在怀里。
他今天下午除了要给冯雪鸢写写画画之外,却还要出城一趟,去北山军营补一个登记。他打定主意,晚上回来,见到冯雪鸢时,就把情书给她。
然而,他写写画画的经过却不是很顺利。先是在北墙上画记号时,被一条傻狗尿在了鞋上。又是在新市坊画记号时,被城管大队差点抓到。最后是在县衙附近画记号,居然被邱县令直接看到,被他骂了几句,然后当着自己的面,直接把记号擦掉了……
……
这天夜里,肖鹞正在从北山往家赶。冯雪鸢却出门了。
她收到了信号的回信。一个小小的城堡记号。
说来也怪,她这几日发现了汤县诸多的奇怪事情,想和汤县的自己人联络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留下了记号,却始终没有回应。
她没有办法,只能让生面孔肖鹞去做这个事情。可能对方不认识自己,但至少认识本地人吧?
如果没有回应,她也想好了下一步,她已经从新市坊买好了一只信鸽,再加以训练。同时,她还按照燕云缇骑的秘法,写就了一个小小纸条,藏在一个小小蜡丸里。而蜡丸,她随身藏在一个隐秘的所在。
如果再没有回应,明日她就放飞信鸽。东边不多远就是燕云境内,她相信自己的这份情报,只要被燕云捕获,就可以按照严格的流程,流传到自己的队长,然后情报司。然后是团长花漾,最后是圣女手上。
但意外的是,今天晚上,她的记号,哦,不如说是肖鹞画的记号,有了回应。
她顺着小小的城堡记号,七绕八绕,却是到了城中最大的酒家,太白楼的后院。
后院里是一个小小花园,没什么灯,也没什么人。更没了下一步的记号。
她却偷偷潜伏到前厅的窗子前,往里看去。里面却摆了至少四五桌酒席,更是有不少乡绅官员,尽皆喝得半醉,兀自在划拳喝酒,争执吵闹。
冯雪鸢暗暗气苦,这汤县工作站的人也不靠谱啊,这种地方,人多眼杂,如何是可以接头的地方?但她也没法,不知道是跟丢了,还是对方疏忽了,她就是找不到下一个小小的城堡记号。于是她只能在这儿等。她把脸半藏在树丛中,隔远了看不到她。她暗暗决定,最多等三刻钟,三刻钟人不至,她就回去,明天飞鸽传书。
迎面来了个人,她却不认识。那个人似乎是个色狼,看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深夜独自在花园里,色眯眯的眼神转了几转。冯雪鸢瞪了他一眼。色狼看面前这个俊俏女郎似乎颇为凶悍,就没敢干啥,急急地走了。
一会儿又来了第二个人。冯雪鸢也不认识。那人似乎喝多了。看都没看自己,就兀直走了。
然后第三个人,冯雪鸢倒是认识的。原来是县太爷邱文允。邱老爷似乎也喝多了,冯雪鸢向他颔首微笑行礼。但县太爷本来就昏聩的金鱼眼,此刻更是几乎都睁不开。也是完全没有看她,就兀直走了。
冯雪鸢微笑着,正要直起身来。突然,她觉得脖子一凉,脖子,被什么细细的东西套住了。
有人要勒死自己!
她反应也是极快,当下就想把手指衬进去,阻得一时片刻。
但下一秒,那人内力催动,却不是想把女孩勒死,而是用一根细细的钢丝,辅之深不可测的内功,直接把女孩美丽的脖颈,和那半截伸进去的手指,齐齐切断!
女孩的美丽头颅掉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
刚刚看似昏聩的县太爷,此时却一点醉意都没有。他捡起了女孩的头颅,用一贯酸文腐儒的语气说:「非也非也,你非坏人,却探究到了不该探究的东西。」
接着,他轻运内力,拍在女孩的头颅上。「啵」的一声,飞出来一个小小蜡丸。
县太爷嗤笑了一声,女孩视若生命般宝贵的情报,他却看都不看,直接扔到旁边臭水沟里去了。
接着,他又「啪」的一声,丢下女孩的头颅,接着踱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去前厅赴宴了。
……
肖鹞入城的时候,就听说了太白楼的斩首凶杀案。
他少年人心性,想反正往太白楼去,也大体上算顺路,加上去见冯雪鸢也不晚这一时三刻,于是他就拐往太白楼的后院。
当他赶到时,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他个子并不高,从后面完全挤不进去。但习武之人,他力气倒是不小。于是,他半蹲着,挤开围观群众的腿,从下面挤了进来。
然后,半蹲着的他,看到了女孩娇俏的容颜对着自己,尚在兀自微笑着。
却只有一个头颅。脖子以下的躯体,倒在了两三米外的血泊里。
女孩的大眼睛还没有闭上。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她想不通,为何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杀尽了敌人,却倒在了这里。
是啊,半个月前,像女武神般勇猛的冯雪鸢,却屈辱地死在了这里。
肖鹞哭了。却很奇怪地发不出声音。他的手抖抖簌簌,伸到怀里,想是去掏些什么。
「啪」~却是那封情书自己掉出来了。随即,红红的被女孩的血液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