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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剧情
临近期末,已然入冬,天气变的寒冷,虽然教室里开着暖气,但蔺满月仍是浑身发抖,不停地在打喷嚏。
梁安学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热,帮她把衣服拢紧,问她:“要不要请假,我陪你去一趟医院?”
蔺满月头重脚轻,擤鼻涕时太用力,鼻头被擦得通红,她点了点头,带着浓厚的鼻音说:“待会儿我自己去医院,你不用陪我。过几天就考试了,你好好的复习。”
梁安学有些不情愿,但她固执得很,直接课上举手示意老师,说自己不舒服,要请假去医院。
走出教室,她回头望,梁安学正可怜巴巴的注视着自己。她冲他摆摆手,又抬起手机晃了晃。
梁安学会意,低下头看着手机里面刚发来的微信:“好好上课。明天见。”后边还加了一个粉红色的爱心符号。
他抿嘴一笑,快速打字回应:“好好休息。明天见。[委屈]”
刚出校门,她鼻头微皱,又打了一个喷嚏。
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和秦佳莹聊天,突然蔺满月感觉自己眼前的屏幕有些模糊,这种感觉好熟悉,好像上次体测的时候…
之后就是在病房里醒来,她得了重流感。
说好了明天见,自己却因为重流感,不能去上学,只好待在家里。
梁安学想去看蔺满月,她直接拒绝,理由是:“你来了,我只能看你,不能吃你。你还不如不来。”
梁安学反驳:“没关系。我不怕被传染。”
蔺满月回:“医生说,流感期间禁止亲密活动。你会拖延我养病进度。”
梁安学还想再说什么,她抢先开口:“下周见!”就挂了电话。
梁安学摸了摸身边冰冷的桌椅,没有蔺满月的温度。
好想她,能不能2倍数,直接到达下周。
窗外飘着雨,打在车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杜源赫坐在车内,低头翻看几张资料,手里正拿着一篇报道,“祝家灭门案破获,凶手系外来务工人士,梁某胜,男,35岁。因入室抢劫,后怕受害人报警,残忍将其杀害,现场只发现两具尸体…”
他看完,又从资料袋抽出一张照片,翻看背面,上面写着,老婆万芬芳,现在戒毒所,两人婚姻甜蜜。家中父母健在,现居住在老家,梁国胜为人孝顺,可从父母这头下手。有一儿子,不详。
儿子后边打了括号,因未成年人保护法,档案封锁录入,没办法了解详情。不建议从儿子这边试探。
看完,他揉了揉眉心,撑伞,开门下车。
杜源赫仰头看着大门上的字“男子监狱”,把伞收起,拍了拍肩上的水珠,抬脚走了进去。
邢局长带着他穿过幽暗的走廊,走到尽头的一间审讯室。
推开门进去,里面很多监控设施,还有一道巨大的透视玻璃,从玻璃望过去是隔壁的房间,设施很简便,两张凳子,和一张桌子。
邢局长嘱咐:“人待会儿就到。里头的监听我全关了,我留了人看住门,有什么事你就喊人。”
邢局长抬手,让一名手下去把人带进来。他看着杜源赫面色有些苍白,知道他不放心,又说:“这是单向透视玻璃,待会儿我会在这看着。你就放心去对面。”
很快,两名狱警把一个高瘦,满脸胡渣,头发卷蓬的男子带进隔壁的房间。把男子的脚铐与地面的锁链扣住,男子的双手被锁在座椅把手上。
杜源赫走向对面房间,门口站了身材高大,较为老成的狱警,他拍了拍狱警宽厚的肩膀,嘱咐他好好盯住里面的情况。
他拉开椅子,坐下。仔细打量对面这个男人。头发凌乱看不清样貌,只能看见他,如同豹子一般凶狠的眼睛。
杜源赫按住心中的恐惧,语气佯装平静:“梁国胜,十七年前,你杀了祝先生和他的太太,没错吧?”
梁国胜没吭声,只是脚不停地挪动,铁链刮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杜源赫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开口,接着问:“你老婆在戒毒所过得可不怎么样。”
梁国胜仍然低着头,看似毫无反应,但是杜源赫注意到他紧握的拳头。
“哦,前几天,我还特意去拜访了你的父母,老人精神还挺好的。”
梁国胜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狠狠盯着杜源赫看,胸口剧烈的起伏。
“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不知道。”梁国胜说话的声音,呕哑嘲哳。
杜源赫听的难受,掏了掏耳朵,又问:“怎么会不知道?现场烧焦的尸体里面,少了一具。”
梁国胜撇开头,沉默不语。
杜源赫继续逼:“你不知道,你父母总该知道吧?”
梁国胜怒吼:“你要冲就冲我来,别搞我父母。”
杜源赫点到为止:“两天后,给我答复。要不然后天你可以给你父母,上柱香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全然不顾身后梁国胜的大声嘶吼。
出去之后,雨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
杜源赫右手握住自己发颤的左手,他快要吓死了好吗!为什么父亲要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啊!为什么不交给哥哥,他不想被磨炼啊,他只想混日子啊。
他回到家后,仍后颈发凉,幸好自己把哥哥写的稿子背得熟,自己得亏多和哥哥演练了几遍。要不然这事肯定得砸。
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约了局。他需要尽情的玩乐,这样才能忘记刚刚被支配的恐惧。
另一边,林珊珊把喝的烂醉的吴越扶到她的床上。
她和吴越算得上是好姐妹,如果前面不带虚假二字。
最近吴越很不对劲,总是很消沉,平日里一说起她喜欢的梁安学,她总是沉默,避而不谈,不再像以前一样,十句不离梁安学。
林珊珊知道吴越酒量不好,而且一喝醉,就容易说真话。
虽然两人也经常相互耍心机,毕竟相处久了,林珊珊内心还是挺关心她的。
她今天好说歹说,终于把她拉去酒吧,看她实在是喝不下了,才把她带回家,就为了从她口中套出话来。
林珊珊起身,想去客厅给吴越接水喝,却不小心碰掉了一本日记本。
她沉思,正犹豫要不要窥探别人的隐私。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捡起。
巧的是,她俯身的时候,看清了摊落在地,日记本上的内容。
摊落展示的那一面,写着的是,有关梁安学的内容。
林珊珊僵住身子,也没拿起日记本看,就这样一直弯着腰,看完了全部。
林珊珊有些不敢相信,满脸都是惊恐,她拍醒吴越,试探的问:“你舅舅怎么会知道梁安学家里的事啊?”
吴越喝多了,不过脑,脱口而出:“我舅舅参与了当年灭门案的调查,后续工作也是他做的。”
林珊珊听吴越说起过她的舅舅,她的舅舅以前是警察,后来不知怎么,就去做了狱警。
听到吴越这样说,心下更加肯定,她日记本里面写的肯定是真的,吴越的舅舅很疼她,会透露这些私密消息给她,不奇怪。
林珊珊知道了这个秘密以后,也顾不上吴越,和吴越的父母打了招呼,说自己家里有事,不在这过夜了,就赶忙慌逃出门。
回家的路上,吴越的脑子很混乱。她不敢相信梁安学那么干净温和的一个人,居然有着那么阴暗不堪的过去。
她想起自己初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梁安学刚从老家县城里转进市一中。她看着梁安学在讲台上介绍自己,阳光映着他俊逸的脸庞,棱角分明。
她比吴越,比蔺满月,比所有人都更早认识他,喜欢他。
可是为什么最后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如果她初中就把自己藏于心底的喜欢,宣之于口,现在陪着他的,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没有时光倒流,但她也许可以把握住这次机会。
(十五)见面
周五放学,梁安学收拾好书本,又从蔺满月抽屉里中拿出她的试卷,仔细看了一眼,顿了顿,还是把她的试卷一起装进包里。
等不到下周了,今天就要去找她。
“班长,信你看了吗?”
梁安学低头回着月亮的短信,听到声音,抬头瞟了一眼,发现是林珊珊,眉头紧蹙,什么信?
手机震动,蔺满月回了信息,月亮答应见面了。他全然顾不上林珊珊,也懒得理会她刚莫名其妙的话,满脸冷漠,径直走开。
林珊珊不甘心,正想追上去,却被人扯住头发,往后拉。
“林珊珊,你犯什么骚?想趁正主不在,做小三玩玩?”秦佳莹手里用力攥着她的头发,嘴里说的话也毫不留情。
头皮被扯得发麻,她看着梁安学远去的背影,心中恼怒,忍着痛,推开秦佳莹。
林珊珊说:“和你有关系吗?”
秦佳莹反讽“你能不能要点脸?梁安学根本就没想理你,你还巴巴往上贴呢?”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想理我?你是他吗?”
秦佳莹看她嘴硬,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打开,朗读起来:“安学,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是一个夏天…有些事情我想亲自对你说,放学后,我在学校体育馆等你。不见不散。”
这是她昨晚写好,今早偷偷放进梁安学课本里的信。为什么会在秦佳莹这里?
秦佳莹看她面色如土,神情紧张,开始胡编:“这梁安学给我的。”
林珊珊激动:“你胡说!”
秦佳莹回:“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数?他要真想赴约,刚会理都不理你?”
林珊珊快走过去,一把夺过秦佳莹手中的信:“这信是不是你偷的?”
秦佳莹挑眉,还真给她猜中了,她早就发现林珊珊的不对劲,她前脚刚把信放书里,秦佳莹后脚就拿了出来。
面不改色:“不管你信不信。梁安学让我转告你,再重要的事情,他也懒得听。”
秦佳莹说完扭头就走,真正的姐妹,就应该在姐妹不在的时候,替她好好铲除小三。
林珊珊眼中蓄满眼泪,握紧手中的信,脑海里闪过刚刚秦佳莹嘲讽、得意的笑容,梁安学面对自己时,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还有蔺满月曾打过自己的耳光,当时脸颊火辣辣的滋味,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自己得不到,干脆就全部毁掉。梁安学不选择自己,那她就让他试一试被抛弃的滋味。
蔺满月不是很得意吗?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蔺满月的眼光不过如此,挑来挑去,最后居然挑中了一个身后满是瑕疵的男人。
少年时候的喜欢,没有人能控制住方向,一不小心,也许就往相反的尽头越走越远。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蔺满月裹着被子,从床下跳下,一路小跑去开门。
终于看见梁安学了,蔺满月走近,头抵住梁安学的胸膛,来回蹭动,像小猫咪撒娇一般,说话还带着微微鼻音。
梁安学把小猫咪抱住,额头相对:“好像不烧了。”
蔺满月刚吃了药,躲在被窝里,才把自己捂出了一身汗,本来想洗个澡,没想到梁安学来的那么快。
两人也不过分别了三四天,却感觉好像度过了一个世纪。
很快,气氛中充满了情欲,彼此的内心有些蠢蠢欲动。
梁安学没忍住,俯身就要吻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嘴。
蔺满月反应迅速,抬起手背,挡下了这一个吻:“我还没好全呢!”
梁安学继而往下,舔舐她颈脖上留下的汗滴。
“我还没洗澡呢。”
再次被打断,梁安学面上有些愠怒,很快,他便压抑住自己有些脱缰的情绪。
他发现自从和月亮越来越亲密之后,自己快要藏不住内心深处阴暗的想法。
他无时无刻,都想干她。
想让她如同梦里一般,对着自己呻吟,嫩臀被他握出一道道红色掌印。
他想起上次,自己的手指被她花穴里的软肉,紧紧包裹吸附的感觉。
他无数次幻想,如果自己真的进去,会是何种滋味。
月亮那么娇弱,她那里好小。
进去之后,她会不会疼,她会不会哭。
她不要哭,哭了,他会失控,他会更想狠狠地插入,重重地贯穿她。
想起她到达顶点时,昂起的头颅,纤细的颈脖,潮红的脸颊,笼着雾一般的眸子。
他好想再看一次。
想看月亮登顶。
他低头,双脚已经踏入深渊,肩膀被月亮柔软的手臂攀附着。
他已经无力抵抗,只能沉沦。
越陷越深。
他把蔺满月抱进浴室,丢开碍事的被子。
她今天穿的是粉红色的吊带睡裙,出了汗,衣料贴住身体,勾勒出圆润立挺的乳房形状。她在家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失了被子的温暖,又被他炽热的眼光瞧着,乳尖立起,手臂上浮现细小的绒毛。
梁安学把她带到花洒下,打开,热水涌出,直接浇湿了她全身。
湿润贴敷在脸的头发被他捋开,手指揉捏着她的耳垂,轻声说:“我帮你洗。”
浴室弥漫着热气,镜子上布满了雾,只能依稀看到两道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十六)失控
可能是因为流感还没有好完,浴室里的热气烘的她全身滚烫,肤色殷红。
蔺满月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反应迟钝,只知道温顺的配合着梁安学的动作。
睡裙衣带已经滑落肩膀,梁安学顾不及自己是否会被花洒打湿衣服,整个人都往月亮身边靠近。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细腻的肌肤,低下头,凑近,从她的肩头一点点往上亲吻。
感觉到她的微微颤抖,把人搂的更近,娇挺的乳房挤压着自己宽厚的胸膛。
月亮好软。
没了耐心,不想隔着衣服抱着她。
他想全部看清楚。
用力,把睡裙撕开,没掌握好力度,月亮的手臂被勒红了一块。
暴虐的因子蠢蠢欲动。
“很干净了。”梁安学声音嘶哑,抱着月亮走出浴室。
蔺满月被抛到床上,身子陷进柔软的床被中。
梁安学想俯身上去,却突然想到月亮的感冒还没好全,自己身上衣服湿透,怕是会过一些寒气给她。
顿了顿,把衬衫脱了下来。
蔺满月第一次看见梁安学赤裸的上身,肌肉条理很明显,身材很标准,是当下流行的倒三角。
她想起平时动情时,曾摸过他身上的腹肌,手感坚硬,还带着他炙热的温度。
听到裤子解扣,拉链拉开的声响,月亮全身绯红,面色羞赧,不敢再看梁安学。
拿起身边的毯子,覆到自己身上,试图遮住梁安学灼热的目光。
梁安学低沉一笑,看着蔺满月羞涩的模样,心头更是瘙痒难忍。
天空不见月亮,月亮躲于高墙。
梁安学伸手扯了扯毯子,蔺满月攥的紧,不放手,整个人藏进毯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来回蠕动。
没办法,他只好从毯子下面钻了进去。
蔺满月没有意料到,等反应过来,他滚烫的身体和炽热的呼吸已经贴近自己。
月亮仍是半闭着眼,侧过头,不愿意与梁安学对视。
梁安学轻啄月亮的脸颊,慢慢移向她的嘴唇。
月亮虽然意识有些朦胧,但是依旧记得不能把病传染给梁安学,捂住自己的嘴,就是不让他得逞。
梁安学不勉强,身体往下移。蔺满月以为他有些不满,想要离开,下意识脚尖勾住他的手臂。
他捉住勾住自己的脚丫,趾头圆润,脚背一掌可握,尽是软肉,寻不见骨。心下微动,咬了咬月亮的脚背,留下淡淡的牙印。
“上面的嘴不让亲,那我只好亲亲下面的。”语气十分亲昵,带着少许不像他的痞气。
趁着月亮反应慢半拍,他迅速脱下她的底裤。
掰开她的腿,仔细打量着,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花心。
肥厚的绯红色花瓣,堪堪遮住里面的美景。
他伸手剥开,里头粉嫩娇艳,花核翘立在中,花穴里透着晶莹的花丝。
月亮好美。
蔺满月害羞,经不住梁安学这样充满欲望的注视,双腿想要并拢起来。
梁安学双手禁锢,扣住的她的大腿根,甚至更加用力把大腿掰开,让花心完全显露出来。
好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和她上面的小嘴一样甘甜。
他俯身含住花核,牙尖微微用力,吮吸了一口。
蔺满月被激的轻声尖叫出来。
真的好甜。
花穴中不自觉收缩,又涌出一道道花丝。
好想全部吃掉。
他变本加厉,含咽的动作更加剧烈,房间充斥着“滋滋”的口水声,还有梁安学明显的吞咽声。
蔺满月嘴咬着自己的手指,睫毛微微煽动。
她刚刚低头看了一眼,平时谪仙般清冷的梁安学,现在正埋着头,对着自己做着让人脸红羞涩的事情。
她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有些刺激,又像是看见梁安学这样的反差,心里涌出不明的禁忌感。
心里有了什么反应,花心也会给予更猛烈的回应。
梁安学高耸的鼻尖,随着他上下的动作,不停地拨弄她的花核,有些粗粝的舌苔,一下一下刮弄着她的花壁。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梁安学拋上了云端。
梁安学感觉到她花穴开始快速收缩,加快了舔弄的速度,最后一下,加了力道,含住,吮吸,一股晶莹的花液从花穴中喷涌而出。
梁安学用舌头舔舐干净,嘴边的黏液。俯身抱住仍在高潮中颤栗的蔺满月,鼻尖上残留的花液,抹到她立起的乳尖,又张口含住。
蔺满月缓过气来,想并拢自己酸软的腿。梁安学这次没有阻止,只是牵住她的手,往下握住自己早已昂首的巨龙。
轻声哄着月亮:“满月,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难受。”
蔺满月看着梁安学撒娇可怜的模样,想到刚刚梁安学那样不嫌脏的服侍自己,心头一软,不作言语,只是顺从。
等握住的那一刻,她被梁安学滚烫的温度,灼了一下,想抽回手。
“不要怕,好不好。它很听你话的,它很喜欢你。”梁安学继续蛊惑她。
握住她的手,再度覆上。
套弄了几下,本就巨大的物件儿,更是又长了几分,龟头也微微吐出白浊的黏液。
他看着蔺满月泛着水光的杏眼,饱满的胸部,还有她那娇嫩的花心。
不够,还不够。
他想要的更多。
梁安学亲了一口她的眼睛,眉头紧蹙,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佯装难受:“满月,这样我出不来。我好难受。”
蔺满月鼻音浓厚,看着梁安学好像真的很难受的样子,于心不忍:“那怎么办啊。”
梁安学继续得寸进尺,说出来渣男必备语录:“我就探一探,不全部进去好吗。”
蔺满月虽然脑子混沌,但是也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无言,你想干就干,说那么多措辞铺垫,多此一举,她又不是不让他干。
想了想,梁安学可能是怕自己不同意,才如此委婉,她也不想破现在的氛围,一味的顺从点头。
梁安学得了释令,立马行动。扶住自己,轻蹭了一下她的花核,感觉到花穴中还有水,便挺腰,往里探。
才堪堪进入一个头,蔺满月就疼的眼泪涌出,她推了一下梁安学的肩膀,轻呼:“你轻点啊。”
梁安学知道自己的尺寸巨大,蔺满月那儿小的可怜,一时间很难容进去。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没有拔出,也没有继续推进,只是任由花穴狠狠夹住自己的圆头。
他低头,哄着蔺满月,含住她的耳垂,舌头挑逗她的耳廓。一只手捏住她的乳尖,另一只手往下在花核上捻转。
蔺满月被安抚的渐渐适应,下意识收缩了一下花壁。
梁安学的底下又疼又爽,冷不丁被她那么一夹,忍不住往里又探入几分,感觉到了阻碍。
蔺满月感觉自己要被撕裂开,花心疼的难受,想反悔,指尖把梁安学的手臂挠出了一道道血痕:“我不要做了,你出去。好痛。”
蔺满月因为疼痛,花心把梁安学包裹的更加紧密。
梁安学有些失控,一层层紧致软肉吸附住自己,每每向前一步,都感觉有无数的皱褶磨蹭着自己圆头和茎根。
看着蔺满月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水,红嫩的下嘴唇被她紧紧咬住。
他刚开始真的只是想探一探,没打算完全进入。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
人总是不知道满足。
他告诉过她的,她不能哭。他会失控的。
“吧嗒”
脑子里面最后一条锁链断开。
那些阴暗,暴虐的浪潮向自己拍打而来。
他早已无力抵抗。
早已沉沦。
他要让月亮和自己一起溺死在这浪潮中。
他要得到全部的月亮。
他吻住月亮喋喋不休的嘴。
胯下用力一顶,把阻碍冲破,花心完完全全容纳住自己。
真的好爽。
蔺满月发出的呜咽全部被梁安学堵嘴里。
她越是哭,梁安学抽插的越重。
毫无章法,没有分寸可言。
他只想着,进去,进到最深处,全部都进去。
让蔺满月全部都属于自己。
他听不见蔺满月的声音,只能看见她眼泪汪汪,鼻头红润,身子随着自己的动作一上一下,跟着自己的节奏起伏。
好想给她。
全部都给她。
他又冲刺了百来下,最后狠狠的咬住蔺满月精致的锁骨,用力往前顶了几下,身体颤动,一股炙热的浊液塞满了蔺满月的花穴。
两具身体已然被汗水湿透。梁安学松开咬住她锁骨的嘴,口中有些涩,是血腥味,刚刚他发了疯,没克制住力度。
他有些抱歉,轻吻了一口那渗血的牙印。
也没把自己的东西拔出,把蔺满月搂入怀中,吻住她的额头,又一点点舔干净她刚留下的泪痕。
手抚摸她的头发,轻声哄她。
蔺满月的头发,有月光一般的柔长。
他的手指在蔺满月的发尾,绕着圈圈。
心想,蔺满月是不是就是这样,圈住了他的心。
(十七)剧情
清晨,天蒙蒙亮。
“嗡嗡嗡”
枕边的手机闹钟响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指尖在屏幕上轻滑,关闭闹钟,又打开微信,点进置顶的聊天框,往上翻,聊天界面里只有自己单方面发过去的文字和语音。
还有几条月亮的控诉 你干嘛不戴套?
你安全期 当时太着急,我忘了 不想理你 对不起,别不理我 语音电话已拒绝 语音电话已拒绝 语音电话已拒绝 算了,你下次别再这样 很不舒服。
梁安学手指在这段文字上摩挲了一下,手肘搁在额头上,闭着眼,脑子里面都是月亮被自己蹂躏的模样。
莞尔一笑,继而喟叹。侧过身,整张脸陷入枕头中,低喃:“我好喜欢月亮。”
语气有些无奈,又拥有着一丝认命的情绪。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蔺满月因为上次被梁安学折腾的太惨,当晚又再度发烧。
她那时候又气又羞,直接把梁安学轰出门。打电话叫保姆回来照顾自己。
父母经常出国,经常不在家里,保姆除非她有事打电话找以外,基本主动不会出现。
梁安学这几天估计也是心中有愧,她不让他来看自己,他这次就很乖巧听话的没来。
不能见面,两人也就聊聊天,打打电话。
病差不多养好了,后天就要期末考,本来她想撒谎说自己病没好,拖着不去。
但是想到自己好几天没见梁安学,好想他。
全然忘记前段时间,自己因为害羞,不接梁安学电话的事情。
第二天,她起了个早,照了照镜子,这几天养的自己脸都有些圆润了。
又掀开衣襟,抚摸锁骨上隐约可见的咬痕。想起那天梁安学沉迷于情欲的模样,脸颊浮上淡淡的绯红。
口袋中的手机振动,点亮屏幕,梁安学回消息了。
蔺满月抿嘴,他回的是昨晚自己9点发给他的消息。
她问他在干嘛。
7点10分。
他回:“昨晚睡的早,没看手机。刚起床。”
蔺满月秒回:“今天给你一个礼物。”
又等了半天,梁安学只回了一个“好”。
她又往上翻了翻这几天的记录,梁安学回消息的速度变的很慢,有时候他第二天才会回消息,她问他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总是避而不谈。
他好奇怪,好冷漠。
之前养病的时候,他都会说点学校小趣事逗自己开心。
蔺满月心中有些不安。
难道上完床,他就觉得腻味了?
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秦佳莹怎么回事!自己都嘱咐过她了,要她好好看着梁安学,如果梁安学身边出现碍眼的野花,一定要全部拔干净。
呵。
她今天就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问问他为什么要突然冷漠自己。
刚进学校,蔺满月就感觉总有人频频看向自己。
她低头,自己今天没穿错衣服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怕再着凉,一不小心,穿得太多了?
等到了班上,坐到座位。
这种被人打量的怪异感,更加明显了。
她看了一眼时钟,快上课了,梁安学怎么还没来学校?
“满月?你病好了?你怎么突然来学校?你不应该在家待着吗?”
“在家闲的没事,就来了。”她把秦佳莹拉到身边,让她坐下,又问:“我是不是变胖了?为什么总有人看我啊?我变丑了?”
秦佳莹“呵呵”僵笑:“可能是因为你变漂亮了。”
蔺满月“哦”了一声,继续问:“梁安学他…”
话还没说完,秦佳莹着急的打断她:“他很好啊,没什么!你放心,拦路的野花,都被我踩死了!”
…
蔺满月沉默。
正好上课铃响了,秦佳莹怕自己说多错多,想起自己答应梁安学的事情,赶忙跑回自己的座位。
蔺满月皱眉,她今天特意没告诉任何人,就是想给他个惊喜的。
现在倒好,礼物到了,签收的人却没来。
联想到刚刚秦佳莹满脸纠结,一副有话要说,却不能说的模样。
他们在瞒着自己什么?
为什么他不来上课,也没告诉自己。
明明今早还聊天了。
体育课,蔺满月拉着秦佳莹直奔休息室。
“梁安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梁安学告诉你了?妈的,他让我不要说,自己倒是先说了?”
蔺满月挑眉,还真有事。
“他说的不够具体,我想听你再说一次。”
这几日可把秦佳莹憋坏了,这事发生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告诉蔺满月,谁知道还没来得及说,梁安学就找来了。
梁安学恳求她,不要告诉蔺满月。还说,他会自己主动,亲口把事情告诉蔺满月。
虽说是恳求,但是他语气十分阴恻,秦佳莹有一种,如果她不答应,梁安学会直接掐断她脖子的感觉。
秦佳莹看得出梁安学是真的很在意满月,他面色再平静,行为举止中还是流露出了焦虑与不安。
最终她心软,还是答应了他。
现在满月知道了,自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因为自己帮了梁安学隐瞒,心中有些愧疚,主动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卧槽,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惊呆了!我还以为自己眼睛瞎了,看错了!”
蔺满月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机截图,从刚开始的震惊,再到现在心头涌上的阵阵酸楚。
手指用力扣着桌角,关节泛白。
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
下课铃响了。
秦佳莹看着蔺满月神情淡漠,好似完全没有被刚刚的事情所影响。
心下微惧,她最了解蔺满月。
蔺满月看起来越是波澜不惊,说明她内心越是波涛汹涌。
扯住蔺满月想要离开的手,缓缓开口:“满月?”
蔺满月反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微微颤抖,佯装语气轻松:“我骗了你。梁安学没和我说过这件事,你可能真的要被他掐脖子了。”
秦佳莹嘴角抽搐,不愧是蔺满月,还有心思打趣自己。
(十八)承受
昏暗的房间,只见一丝微弱的红光。
床边坐着一个男人,双腿修长,一脚屈起,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姿态颓然。
手机屏幕亮起光,有些刺眼,男人随意拿起,看了一眼消息。
是一条不知名的短信。
男人看完短信,身体有些颤抖。
指间的烟,已然烧尽,快要烫到指尖,感受到灼热的感觉,抬手猛吸了一口,转而捻灭。
屋里满是浓雾。
烟灰缸中还留有十几根烟头。
屏幕锁屏,瞬间又堕入黑暗。
静默了一会,男人突然暴怒,抓起手边的烟灰缸,用力砸向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
烟灰缸碎落在地。
再度点亮屏幕,滑出通话记录,抬手就想要按下去。
顿住,犹豫。
不再是平日里,做什么都游刃有余,遇到问题都能立即给出最恰当的解决方案的那个他。
他畏惧了。
他不敢打这个电话。
想到刚刚的短信内容。
“蔺满月来上课了。”
“她没告诉你吧。”
“真可怜。”
“你被她丢掉了啊。”
她都知道了吗?
为什么去学校不告诉自己。
为什么一个上午没有联系自己?
她觉得丢人吗?她害怕我了吗?
他已经无法主动思考,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脑袋中涌现的一个个疑问。
他想到那些论坛里的图片,那些新闻报道的截图,不堪的文字和嘲笑。
这些内容不仅仅是针对自己,还殃及到了她。
虽然贴子被发出的第二天就被删掉了,但是当晚还是有很多人看见。
事情闹的很大,教育部下了警告,不允许学生再发有关这样的内容,但是仍有部分人留下了当时贴子的截图。
他记得那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自己甚至还想好了,放学去看看月亮。
当时察觉到同学们的打量和窃窃私语。
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一心只想着月亮。
等到校方请他去谈话,要求让他先在家休息几天,很多家长都知道了他过去的事情,提出抗议,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孩和这样一个家庭复杂,还进过戒毒所的人一起上学。
他瞧着校长虚假的安抚,还有眼中对他的惧怕和厌恶。
怕他什么?
怕他和他爸一样,遗传了血腥、暴力的犯罪因子?
厌恶他什么?
厌恶他从小被强制投喂毒品,后来被送进戒毒所里戒毒的事情?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为什么大家都恐惧自己?
拥有月亮的日子太美好。
美好到他快要忘了过去那段阴暗痛苦的日子。
他自嘲一笑。
果然,人不能拥有一切的美好。
原来,月亮并没有把自己带到光亮处。
反而是他。
是他把她勾进了肮脏的泥潭中。
让她陪同自己一起承受这满身污泥的难堪。
(十九)做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
蔺满月没让秦佳莹送,自己拦了一辆车就离开。
她有些疲惫。
脑袋里时而空白,时而混乱不堪。
她侧着头,目光溃散,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色。
这天气变化莫测,刚还只是刮风,霎那间,便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雨滴狂乱的拍打着车窗,发出“嗒嗒”的声响。
司机没有放音乐,车里很是静谧,只剩下雨水的滴答声。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下意识的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已经满是裂纹,连时间都看不清楚。
啧。
那婊子下手可真狠。
又想到班主任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非要她把父母叫来学校。
她当时就回绝:“我爸妈在国外,回不来。”
班主任堵死:“那等你家长回来,我去家访。”
蔺满月扶额,要是让爸妈知道自己在学校打架,估计当天就得让她打包行李滚去国外。
“嘶。”
把额前的碎发捋开,凑近车窗,从反射的倒影中仔细瞧看。
什么时候被划破了一个角?
估计是下午打架的时候,当时场面太过混乱,她也没有注意。呵,杜月这个婊子,手指甲留那么长干嘛?
蔺满月加倍烦躁。
这一天天,没一件舒心事。
不知道梁安学怎么样了,她又不知道他住哪,自己手机坏了,也联系不上他。
有些赌气。
那么大的事情,他也不提前告诉自己,还让秦佳莹帮着一起瞒着她。
算了,那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他如果愿意告诉自己,就不会藏的那么滴水不漏。
要不是自己今天自作主张跑到学校,想给他一个惊喜。自己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梁安学才会屈张金口主动说出这件事。
出租车不能进到小区里,蔺满月也没在意多走这几步路。
外头还在下雨,不过雨势已有减弱。她把帽子笼上,脚步快速往家走去。
进电梯,看着镜面中的自己,额头的指甲盖大小的伤口很是明显,她伸手轻轻一碰,好痛。
眼不见心不烦,头发往前捋了捋,遮住有些丑陋的伤口。
她拍了拍肩上的水滴,走出电梯。
电梯到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中间还隔着一个消防通道。
鞋子被水浸湿,寒气向上,她冷的躲了躲脚,准备输入密码开门。
“嘭”
消防通道传来轻微的声响。
蔺满月回过头,瞥见消防门后似乎藏着一道身影。
见鬼了?
正好,她心情不好。
拿鬼出气也挺好的。
小区的安全管理十分到位,所以她压根儿没往有小偷或者坏人的方面想。
走过去,一把拉开消防门。
…
梁安学怎么在这?
两人对视了一眼,她的眼里充满了疑问,梁安学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慌张。
两人进了屋,蔺满月把灯打开,又脱下自己的羽绒衣,换上保暖的棉拖,把房里的温度调高。
转身看梁安学站如磐石,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似乎要从她面上分辨出什么结果。
暖气呼呼作响,房间静谧如雾,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像是在较量,也像在赌气。
最后还是梁安学先败下阵来。
主动靠近,伸手想把遮住她姣好面容的头发撇开,他好久没看她了。
蔺满月怕他发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身体向后撤,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梁安学的身子僵住,立在空中的手,微微回握,什么也没抓到。
月亮溜走了。
嘴角轻扬,自嘲一笑。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心中仅剩的理智,轰然崩塌。
他把灯关了,房间迅速陷入黑暗。
他夜间视力很好,很快就从暗处找到蔺满月的方位。
攥住她的手,将她抵到墙上,声音低沉嘶哑:“你怕我?”
蔺满月刚想回答,他却直接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的话语堵住,只剩下闷闷的呜咽声。
“你还是别回答我了。”
他把头放在她的肩上,不敢看她,也不敢听她的回答。
“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上次弄疼你了,你还在生气对吗?”
“所以不理我,躲开我是吗?”
“那我这次让你舒服好不好?”
他再度覆上她的锁骨,照着上次留下的牙印,咬上去。梁安学如同猛兽撕咬猎物一般,蔺满月被咬的生疼,身体不停挣扎,抬脚就要踢上他。他松了口,用身体压制住蔺满月,让她无法动弹,捂住她嘴的手仍是紧紧的扣牢,不敢松懈。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眼眸里布满血丝,如同嗜了血一般,一双瞳孔红的发亮。
“疼吗?我也好疼。”
手掌搂到她的腰间,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解开她裤子的拉链,把她裤子褪至膝盖,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睛:“别哭了。”继而剥开她的底裤,指尖按压花核:“下面流水了,眼睛就不会哭了。”
中指往里探,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一块凸起,疯狂捻转搓弄。
蔺满月之前隐约察觉得到,平时里那温柔体贴的梁安学,不是全部的他。
他骨子里藏着蠢蠢欲动的暴戾。他渴望完全的征服她,甚至想用更野蛮的方式去压制蹂躏她。
蔺满月有些胆怯,但同时又因为梁安学的霸道强硬的行为,身体不自主的给予他更强烈的反应,她甚至有些享受这样被他折辱的感觉,下体涌出更多的花液,把梁安学的掌心都给浸湿。
梁安学感觉到她的情动,也不想忍耐。把她抱到茶几的地毯上,松开捂住她嘴唇的手,扯开她的衬衣,撕下一小块塞进她嘴里。解开自己裤头的皮带,把她的双手压制到头顶,用皮带把她的手腕绑住。俯下身含住她挺起的双乳,扶住自己炙热的庞然大物,劲腰用力挺入,一插到底。
梁安学喟叹出声,好爽,她好紧,好软,好嫩。
蔺满月则是被他的猛然插入,闷哼一声。虽然不如第一次那么痛,但是被塞满的胀痛感还是存在。
等她慢慢适应,梁安学开始了抽动。不像第一次那么鲁莽,他有意探索,很快找到她偏左的一块软肉,蛮横的直捣那处。圆润巨大的龟头顶撞着那点,每撞一次,就能感觉到花壁的收缩蠕动。
他终于敢抬眼直视蔺满月的双眸,里面没有对他的厌恶,眼眸中全是沉迷声色的情欲。
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样的。
他感觉到蔺满月不再挣扎,也不再抽泣,把她口中的布料给拿出,解开了禁锢住她的皮带。摸了摸她手腕被勒红的地方,转而与她十指相扣。
真的好快活。
他现在不仅是生理上的快感,更是因为蔺满月对自己的屈服,让他的征服欲爆满,心理上得到了更多更爽的感觉。
胯下的动作越发的迅速,蔺满月早已丧失理智,完完全全的沉沦在这糜烂的欲望中,她好想要,想要他再快一些,再用力一点,狠狠地贯穿自己。
她的脚勾上他精壮的腰间,整个人被颠得上下起伏,细嫩的后背经不住毯子的摩擦,背上传来痛感,痛和快感交织在一起,她的意识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现在能操控住她的只有在自己腿间挺腰捣弄的梁安学。
“安学…我好难受,你快一点好不好…嗯…再用力一点…”
梁安学插弄的速度加快,力道又重,次次都让她爽到连声尖叫。蔺满月的叫声甜腻诱人,他又开始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他俯身吻住她的嘴,吃尽她口中的呻吟,捉住她的丁香小舌,往自己口中一带,费力吮吸,手又抓住她的乳,来回大力揉捏,身下猛力一顶。蔺满月双腿紧紧攀住他的腰,花穴剧烈蠕动,紧紧的吸附住体内的滚烫,她到达顶点,全身战栗。
梁安学闷笑一声,贴住她的耳畔问:“舒服了?”
蔺满月别过头,不理他。
“那到我了。”说完便抬起蔺满月颤栗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稍微把自己的炙热拔出来一些,又重重的全部插到底。
“嗯哼…”蔺满月被猛力逼出吟叫。
梁安学每一次都完全进入,次次都捣弄到底,又觉得不够尽兴,把蔺满月翻过身来,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垫在她的腰间,提高她的嫩臀,手掌用力一拍,一道红印马上显露出来,她真的好嫩。
蔺满月回头望他,控诉:“你干嘛打…”话还没说完,就被梁安学的突然进入给打断。
梁安学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抚摸上她背上刚被毯子磨出来的红痕,底下动作更是猛烈,低头吻了一下红痕,声音低哑充满情色:“娇气。”
蔺满月哭到眼睛都肿了,叫到嗓子都嘶哑,求了好几次饶,梁安学像是听不见一般,只知道埋头苦干,狠狠地折腾自己。后来她终于是坚持不住这反复涌来的情潮,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二十)抓到他了
早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入房间。
有些刺眼。
蔺满月抬起酸软的手臂,想要遮住光亮。手臂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房间的凉意刺得她绒毛立起,迷糊的脑袋瞬间清明。缓慢睁开眼,从光亮中看到自己布满红痕的的手腕,意识回笼。
想到昨晚自己晕过去之前,梁安学把自己腿搭在他的手臂上,像疯魔了一般,在自己腿间狠戾抽插,她的小腹、腿心都粘满了梁安学喷射出来的浊液,那感觉很是黏腻。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双腿左右磨蹭,扯到腿心,火辣辣很是疼痛,难受得“嘶”的一声抽气。
禁锢在腰间的大手用力把她往回扣,颈窝里的头颅开始蠕动,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她颈后的嫩肉。
梁安学声音沙哑,充满餍色:“怎么醒那么早?”
蔺满月缩了缩脖子,耐不住痒,推了推他捣乱的脑袋,娇嗔道:“光太刺眼了。你别亲啦,好痒。”
梁安学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拂开她的长发,让俏丽的脸蛋完全显露出来,亲吻上她额头上的疤,询问:“这疤怎么弄的?”
月亮小声嘟囔几句:“不小心摔的。”
哼,她才不会让梁安学知道自己昨天为了他,和别人大打出手的事情。她要维持自己温柔甜美的形象。昨天如同野蛮泼妇一般,扯人头发不放开的女生才不是自己呢。
梁安学低笑一声,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眼神满是宠溺。
昨晚清理干净,哄她睡下之后,他就查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费力,她和杜月打架的视频早就传遍了学校的各个论坛。
哦,不应该说是打架。
应该说是月亮单方面的欺压杜月。
月亮生气的样子,为什么也是那么可爱。
想到视频里她和杜月已经被拉开距离,杜月跌坐在地,脸颊红肿、头发凌乱。蔺满月站立在一旁,整个人倒是完好无损,甩开身边拉住她的手,昂着头睨看杜月,一副高傲不羁的模样。
视频画质很差,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清冷倨傲的声音说:“我告诉你,说我可以,说梁安学就不行。我见一次,我就扇你一次。”
“他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用得着你们这样侮辱他?是他杀了你爸妈?还是拿刀架你们脖子上,逼着你们吸毒了?”
“平日里,你们求他帮你们解答问题,讨好他,想要课题活动进他小组的时候,你们是现在这态度?”
“讨论别人家事有意思吗?你们不过是因为嫉妒他,得不到他,看着他从神坛跌落,成为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好让你们心里得到变态的满足感而已。”
后面的视频他没敢继续看下去,心头因为她护着自己而变得柔软,却也因为她受了委屈而感觉酸涩。
月亮好善良。
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令他心生寒意的想法,她这样维护自己,是不是因为同情他?
回到眼前,没了耀眼的阳光,她似乎又睡了过去。他捧住她的脸,要把她吻醒。
蔺满月皱了皱眉头,睁开眼,语气娇横,嗔目竖眉,质问他:“干嘛亲我!我都快睡着了。”
“你在怜悯我吗?”问出自己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
“如果是的话,现在你就不会躺在我床上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不再捉弄她,轻抚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蔺满月从秦佳莹给自己看的截图中,瞧见了很多不堪入目侮辱性的词语。
人作恶的心不断膨胀,里面很多回复都开始阴谋论,开始夸大事实,甚至扭曲事实。
他是明明那么的温和,还曾是大家眼中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
而现在却是被形容成有着暴力因子,早恋,阴暗,自闭的人。
好心疼他。他明明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蔺满月的额头蹭着他的胸膛,牵起他的手,翻开他的掌心,语气怜惜:“我喜欢的你,指的是全部的你。”
手指在他的掌心上面缓缓的滑动,指着掌面上的一条细纹说:“你看,这是你走过的路,这些小小的分叉,都是你经历过的事情。那么多的分叉汇聚在一块,这才成为现在的你。这就是我喜欢的,全部的你。”
她抬起头,把他的掌心贴到自己左胸前,望着梁安学,皓齿星眸,俏皮地眨了眨眼,说出了梁安学这辈子听到过最动人的话语。
“恭喜你,成为拥有月亮的第一人。”
“叮”的一声,梁安学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嘭嘭声。
他怔忪,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你是月亮。”
她看着他迟钝的模样,附到他的耳畔,笑道:“上次你说的,下次我一定跟紧我的月亮。”说完也不看梁安学的反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忍着身体的酸软不适,跑进浴室开始洗漱。
梁安学随即反应过来,张开手平躺在床上,低笑出声,抬起手指,轻敲几下自己的眉心。舌尖在口中捻转,回味着刚刚月亮说的话。
原来她早就知道。
原来自己早已拥有全部的月亮。
想到自己昨天来找她之前,他那近乎绝望,忐忑不安的心。
当时他假想了很多种可能,最让他害怕的是,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以后不要他了,怎么办?
当时他自我安抚,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他可以主动找她,哄她,求她,告诉她,只要她不离开,自己什么都愿意给她。
他在她家门口等了很久,站得双腿早已麻木,手里握着的手机也一直没等到她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像被人狠狠攥紧一般撕裂疼痛,他弯下身,捂住自己的心窝,整个人都在颤抖。
终于电梯门开了,楼道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拉开消防门,贪婪的望着她的背影,想冲出去把她抱紧,质问她为什么一天不联系自己。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脚步却停住了呢?
哦,是他又害怕了。
他如果不问,假装不知道,那是不是会一直拥有月亮。
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月亮身处光亮下。
伸出手临摹着月亮的身影,明明很近,却捉不到她。
垂下手,把门合上,转身离开。
忽然门被打开,带过一阵风,伴有月亮独有的馨香,柔和的灯光铺洒在月亮的身上,她如同披着星光一般,把这灰暗的楼梯照亮,她向自己伸出手,红唇轻启:“你被我抓到啦。”
他回握住她的手。
嗯,我被月亮抓到了。
(二十一)热血
恬静美好的日子已经过去,随即迎接而来的是狂风和暴雨。
蔺满月跪在地板上,垂着头,肩膀抖动,发出抽泣的声音。
“哭哭哭,抬起头来!”蔺妈妈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里还握着一条长戒尺,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茶几。
“我不…呜呜呜。”蔺满月抬手揉揉眼睛,姿态很是委屈。
蔺爸爸最疼女儿,见不得女儿受委屈,赶忙把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拉起。蔺满月抓住机会,抱住爸爸,埋头继续哭泣,还不忘偷偷露出狡黠的眼睛,打量蔺妈妈现在的怒气值到了第几层。
“尺子打都没打到你,还装什么哭?坐过来。”蔺妈妈拍拍身边的位置,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蔺满月也没打算继续演下去,她知道妈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和爸爸一样,一看见她哭就心软,就算他们都知道她的哭是装出来的,也还是会主动给自己台阶下。
“妈妈,你别生我气啦。”
蔺满月抱着妈妈的手臂,一摇一摇的,摇得妈妈心都软成泥了,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要不是你们班主任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你又惹出事来。妈妈都和你说了,早恋、学习不好,都不是什么要紧事。最重要的是,你不能仗着自己家境好,就老是欺负别人啊,你这算校园暴力吧?”
蔺满月沉默,这算哪门子的校园暴力…要是真这样算,那些发帖子回复的人,都是在间接或者直接的校园暴力梁安学了?
她有些不开心,摇着手臂撒娇的动作停下来,朝着妈妈“哼”了一声,喃喃细语道:“谁让她侮辱梁安学,还说得那么大声,生怕我听不见似的,活该被我欺负。”
蔺爸爸看见满月又委屈起来,开始打圆场:“老婆,这怎么算校园暴力?胖月儿,顶多算个英雄救美,对吧?”
“爸!你怎么还叫我胖月儿!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现在不胖了好吗!”
蔺妈妈看见父女两斗嘴,抿着嘴,眉头紧皱,这女儿还真是被那个男孩子勾得鬼迷心窍了。
蔺满月撒娇技术炉火纯青,没一会儿就把妈妈哄得服帖,这一场小风波就算是过去了。
刚开始她还老实呆了几天,人虽然在家,但她那颗躁动的心早就飞到梁安学身边了。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无视爸妈一副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跑出门找梁安学去了。
此刻家里,蔺爸爸怕老婆仍在生气,抱着老婆开始做思想教育:“老婆,你看啊,胖月儿,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欺负人家,是事出有因嘛。”
“你说的因是指,你那笨女儿被美色冲昏头?然后当着老师的面直接给同学一巴掌?”
蔺爸爸抓了抓头,憨厚一笑:“哎哟,老婆。你知道现在年轻人很流行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蔺妈妈看着蔺爸爸一脸渴望她回答的表情,无奈开口接话:“是什么?”
“我幼稚肤浅,只为你热血。”
“老婆你呢,就是我热血的对象。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就上去揍他!同样啊,那个小男孩,就是我们家胖月儿的热血对象。她还年轻,我们说的太多她都是听不进去的,有些事情得她自己经历过才能明白,不管结果如何,我相信她都愿意承担的。”
学会承担结果,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蔺妈妈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档资料递给蔺爸爸。
“你自己看吧。”
蔺爸爸狐疑地接过资料,卧室安静下来,只有翻阅资料的沙沙声。
“这…真有那么巧?”蔺爸爸说话声音有些颤抖,满脸不可思议。
蔺妈妈点头。
“还真就那么巧。”
小巷里,林珊珊刚从补习班下完课回家。
“珊珊。”
身后有人叫住她,声音很熟悉,是吴越。她不想面对吴越,加快步伐想要逃离。吴越上前一把拽住她,语气很冲:“你为什么偷看我日记?”
“我没有。”
“你说谎,我醒来的时候看见日记本掉地上。”
林珊珊甩开她的手,和她拉开距离,面上没有任何被揭穿的羞愧,反倒是一脸嫌弃吴越碍事的神情。
“我看了又怎么样?”
“你看了为什么要发出来?你喜欢他?得不到他,就想毁了他?”
林珊珊没说话,表示默认。
“你不是说他俗气吗?”吴越越说越激动,开始胡乱言语:“是了,你得不到他就诋毁他,有了机会可以得到他,你的心又开始骚动不安了?你这些肮脏卑劣的手段,真让人觉得恶心。你永远比不上蔺满月,至少她坦坦荡荡。现在的你,和阴沟里的蛆有什么分别。”
吴越把林珊珊狠狠地推落在地,擦掉眼中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林珊珊吹了吹被划破出血的掌心,低头看着自己白色裙摆上的污泥,嘴角提起,自嘲一笑。
她不仅发了帖子,她还发了短信激怒梁安学。
蔺满月和梁安学一定会分手的。
一定会。
蔺满月其实和自己没什么不同。
她不会继续接受梁安学的,她一定会抛弃他的。
夜晚她写完作业,打开手机,微信和QQ疯狂弹出消息,她点开最新的一条,是吴越发给她的一张图片,下面还说了句:“我们都没有她那么勇敢。”
她点开图片,放大,是蔺满月的朋友圈截图,蔺满月发了一张合照,是她和梁安学的。背景是在游乐园,梁安学头戴着黑色的恶魔头饰,蔺满月被他背在背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侧着头贴着梁安学的脸庞,头上戴着和梁安学配套的情侣头饰,一个白色的天使小环。
他们笑的好开心。她第一次见到梁安学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她记忆中的高冷、拒人千里的梁安学突然开始变得模糊,照片里满脸宠溺,眼角流露出欣喜的梁安学才是真正的他,这才是真实的梁安学。
她看了一眼蔺满月照片的配字,“猪八戒背月亮:P”。
下面的评论都是“祝福!”“恭喜班长喜提月亮!”“牛逼啊,蔺姐,顶风作案,不畏流言啊。[大拇指]”……
蔺满月把自己所有的社交软件都发了一个遍,她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多勇敢一点,纯粹一点,再热血一点。
吴越说的对,她们都没有她那股子孤勇。如果换做是自己,却不会在这个阶段,大张旗鼓的宣告,就算再喜欢,她们也会被流言重伤而退缩。
林珊珊仿佛明白了什么,忽然想起吴越临走前那伤心欲绝的眼神,其实吴越是把自己当成好朋友吧,要不然她也不会隐瞒发贴人是自己的这件事,更不会特意来找自己,她不是想指责自己,她也许只是想得到自己的一个道歉。
“珊珊,有人找你。”
她下楼,看见两位身穿便衣的警察,该来了还是来了。
年纪大一些的警察给年轻警察使了眼色,让他把林珊珊的父母支走,开口询问:“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林珊珊没说话,点了点头。
“之前你们学校关于梁安学的贴子是你发的吧?我们查到了你的IP地址。”
“嗯。”
“我也不追问你原由。你知道他的这些档案资料都是封密起来的吧,你这个年纪不可能知道那么久远的事情,而且了解的那么详细,我问了你爸妈,他们也没关注过那件事。”警官默了默,语气沉重问:“你能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具体细节,是谁告诉你的呢?”
林珊珊咬紧嘴唇,面色苍白,她在犹豫,想到吴越今天哭红的眼眶,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警官收起录音笔,也没继续问,站起身来向林珊珊的父母告辞。
林珊珊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她知道,这都是她必须要承担的。
每个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成长。
不论是好,是坏,都只不过是道路上的一条分叉而已。
(二十二)依旧特别
“嗯呢……”
偌大的房间里面回响着女人甜腻诱人的呻吟和男人厚重的喘息声。
梁安学半靠在床头,眯着眼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月亮。
蔺满月双手扶住他的肩头,提臀上下摆动,吞吐着巨大的滚烫。“好累,不想动了。”
梁安学咬上她胸前的软肉,拍了拍她的屁股,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不行了?”
因为调换了体位,花穴被龟头捻转了一翻,涌出更多的花液,把两人交合处打得湿透。“嗯…你轻些……”
把腿搭到肩上,俯下身靠近她,底下狠狠地捣入进去,抽插一下比一下重。“轻不了,重些你才舒服。”
蔺满月被撞的上下颠倒,饱满的奶子跟着动作晃动。他发了狠,手中用劲把奶子揉成各种形状。“再叫大声点。”
“啊……会被听见的……嗯呢……”
“那你贴着我耳朵叫。”
蔺满月抱住他满是汗水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一声声的开始叫:“哥哥,再快点……哥哥……安学……”
梁安学最受不了她这样叫自己,她每叫一次,他脊背就会涌上一阵酥麻,叫的他想射。腰上更加使劲,手往下捏住她的花核疯狂碾压。“哥哥这样干的你舒服吗?喜欢吗?”
蔺满月泪眼朦胧,快要登顶,顾不上梁安学问的是什么,一个劲的点头回应:“喜欢这样,好舒服……要到了……安学……啊……”
他吻住她,感受花壁的蠕动收缩,又抽插了几十下,脊背如同爬一层电流,猛地拔出,精关大开,射满了她的小腹。
蔺满月穿着他的白衬衫,堪堪遮住臀部,衬衫里面真空,一丝不挂。梁安学赤裸着上身,把她抱到腿上,手里拿着吹风机,动作轻柔地帮月亮拭干头发。
“嗡嗡”桌子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蔺满月脚尖轻踩了一下他问:“你电话一直响,怎么不接啊?”
“不重要。”
“你家就你一个人啊?”
“嗯,爷爷奶奶在乡下。”关掉吹风机,用手把月亮的头发梳理顺畅。
“哦,对了。朱权和秦佳莹说明天来你家玩,你觉得怎么样?”
头窝在月亮的颈项,嗅着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香味。心里有些不情愿:“我只想和你一个人玩。”
月亮回抱住他,开始撒娇:“可我好想秦佳莹他们了。”
最后梁安学还是妥协,但是必须要月亮给自己一个奖励。
蔺满月傻乎乎地点头,等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低声娇嗔:“你就是个色胚!”
梁安学低笑,操干的频率加快,回应她:“嗯,只对你色的下流胚子。”
第二天,她和秦佳莹买了一堆火锅食材,决定今晚好好聚一聚。刚到小区楼下,蔺满月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杜源赫正倚在一辆黑色的奥迪旁,看见蔺满月出现在这,也不惊讶,满脸微笑的迎上去:“哟,就知道会在这看见你。小秦妹妹,好久不见啊,越长越漂亮了。”
蔺满月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截了当:“你怎么在这?”
“我这做好事来了,给你小男朋友认个祖,归个宗。”
她挑眉,表示疑问。
杜源赫又笑道:“他没和你说?”
秦佳莹插话,语气有些冲:“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就说,卖什么关子?”
杜源赫知道秦佳莹就这火爆性子,也懒得计较,手碰了碰蔺满月的肩说:“月儿妹妹自个儿问去啊,不过月儿你这眼光够好的啊。我说怎么对我爱答不理,原来傍上大人物了啊。”
蔺满月觉得杜源赫就是一个神经病,说了那么多话,没一句能让人听明白。翻了一个白眼,越过他,拉着秦佳莹就走进楼道。
到门口时,里边刚好开门。梁安学面上毫无表情,眼神淡漠,身后一位戴眼镜的斯文男子走出来,还频频回头和他说:“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毕竟这事……”
话还没说完,梁安学看见了蔺满月来了,直接打断斯文男子的话:“我现在不方便,之后我会联系你。”
斯文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位俏丽的女孩,心下了然,也不多打扰:“我手机24小时开机,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好消息。”说完便抬脚离开。
路过蔺满月时还多看了几眼。他心暗道,从梁安学刚看这女孩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他很重视这个女孩,也许自己可以从女孩这边下手。
进了屋,梁安学接过蔺满月手中的袋子,又把拖鞋拿出来给她换上。蔺满月低头看着正帮自己脱鞋子的梁安学问:“那个人是谁呀?”
“是一位律师。”
蔺满月还想问,但突然想到这毕竟是梁安学的私事,他不主动说,她也不好意思多问。
反正他做事从来都有他自己的打算,她相信他。
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拉着秦佳莹就去厨房里面忙碌。两人都是新手,不会做饭,所以安排了最简单的,打火锅,把底料倒进去,煮沸就完事儿。
朱权和梁安学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闻到香味,朱权立马丢下手柄冲到饭桌前,开始舔狗:“可以啊,蔺妈,秦爸,没想到你们还是个中华小当家啊。”
“秦佳莹不是你爸,你下次别叫错。”
秦佳莹听到梁安学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话,整个人都无语了,开始疯狂白眼:“有没有搞错啊,班长,这醋你都吃?”
梁安学阴恻地眉峰一扫,懒得和秦佳莹理论,走到月亮身边,牵住她的手,宣告主权。
蔺满月觉得他们两个人好幼稚,随意安抚了两人几句。火锅聚会就正式开始了。
朱权很会活跃气氛,开启了他一贯的冷笑话风格:“提问,哪种花最无力?”
秦佳莹抢答:“桂花?”
“错!”
“柳枝?”
“秦爸,审题!审题!是花!”
“猜不出来了,你说。”
“嘿嘿,是茉莉花。”
“为什么?”
“因为…好一朵‘没力’的茉莉花。”说完朱权自己开始捧腹大笑,见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接着问:“你们知道什么花最有力吗?”
这回大家猜都不想猜,直接统一说不知道,让他赶快公布答案。
“是牵牛花。哈哈哈哈哈哈哈,没猜中的就得喝啊,快喝啊。”
秦佳莹简直忍无可忍,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抓住朱权的头发,怒吼:“你故意的是不是?欠揍?出的什么破题!”
蔺满月看着两人你追我打,觉得很是有趣,又透过火锅升起的浓雾瞧见一旁被朱权冷笑话逗笑的梁安学,她突然发现,这样的梁安学好有烟火气息。
她想到前几天刷微博时看到的一句话。
任何人,一旦贴近了生活,就失去了仙气,不再特别。
她当时还觉得挺有道理,就好比如明星,一旦贴近了普通人的生活,变成了老百姓,就像失去了光环一般,不再那么特别,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但是为什么。
现在自己眼里的梁安学,在她心中还是那么特别。
梁安学察觉到月亮炽热的目光,牵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啄一下。
蔺满月的心因为他的这个下意识举动,已经软化成泥。
心想,肯定不是自己出了问题。
一定是那句话,出了问题。
说出那句话的人,肯定不认识梁安学。
也不像自己一样拥有他。嘻。
(二十三)谜底
咖啡厅,轻缓的钢琴声回荡在耳畔。
蔺满月双手交握在桌上,有些局促地打量对面和蔼的老人。
“小月,刚来的路上,张秘书应该都和你说清楚了吧?”
“嗯。”
“爷爷今天就是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劝说一下梁安学去做个亲子鉴定。”
“爷爷…”
“我知道你尊重他的决定,但是这是爷爷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你能帮帮爷爷吗?”
蔺满月看着鬓边白发,眼角满是皱纹的老人,有些心软,扣了扣自己的手心,缓缓地说:“我会转告他,您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帮您动摇他的想法。”
老人叹了口气,没有责怪的意思,面上浮现出亲切地笑容:“没事,你做得对。我让张秘书送你回家吧。”
蔺满月摆了摆手说不用,和老人家道别,自己漫步回家。
她低着头,沿着地面上砖块之间的线行走,脚步缓慢。
今天是在去看梁安学的路上被堵住,来的人是上次在他家里撞见的那个斯文男人,男人介绍自己姓张,是祝家的专属律师。
“哪个祝家?”
“十七年前的那个祝家,也是石油大亨祝家。”
这下子蔺满月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是梁国胜杀的那个祝家?可是又和石油大亨有什么关系?
张秘书看她懵懂,递过去一沓资料。蔺满月低头细细翻看,这才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缕清楚。
这梁国胜杀的是石油大亨祝家的长子祝君,祝君不想继承家业,只想过清闲日子,带着自己怀着孕的老婆跑来了这座城市。
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惨遭迫害,但是当时现场只找到两具尸体,祝君的儿子一直没找到,梁国胜矢口否认,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祝君的儿子,当时家里就只有祝家夫妇二人。
祝姥爷不相信自己孙子会人间蒸发,那么多年一直四处寻找。巧的是杜家想要和祝姥爷攀上关系,做生意,找到了当时此案的卷宗,却无意中发现其中有一名警察拒绝升职的机会,去做了一名狱警,还去的是关押梁国胜的那一座监狱。
杜家觉得蹊跷,就派人去探探口风。这一探,还真瞎猫碰到死耗子,给探出来了。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梁国胜亲口坦白,他把孩子抱回家养着了。
这孩子就是梁安学。
找到孩子了,接下来就是亲子鉴定,看看梁国胜说的是否属实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梁安学不愿意做这个亲子鉴定,对于他的身世仿佛漠不关心。
没办法了,张秘书这才找到蔺满月,还特意让祝姥爷赶过来表达诚意。
张秘书见蔺满月看完资料,急忙问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想问的吗?
蔺满月皱着眉头,支支吾吾。他还以为蔺满月不愿意帮这个忙,有些着急,生怕她开口拒绝。没想到蔺满月问了一句:“梁安学小时候住在清水镇?”
“额……对啊。”
“那个风景很好的旅游小镇?”
“就是那个啊。”
“……”
她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
蔺满月其实大概明白梁安学为什么不愿意去做亲子鉴定,他不是不关心,反而是他太在意太渴望了。
他渴望亲情,渴望有个正常温馨的家。但是他又怯弱,他怕到头来所有的期冀都落空。就是那么矛盾的情感,蔺满月知道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他需要的是平稳和安心。
可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矛盾,不再患得患失,勇敢一点呢?
蔺满月想了一天都没想出结果,又因为准备过年,连续好几天都没能和梁安学见上一面。
梁安学平时就粘人得厉害,现在不能见面,他更是夸张,蔺满月只要久一些不回消息,他就会直接打电话过来告诉她,他在她家楼下。
蔺满月从卧室里面伸出头,看见站在树下的梁安学,挥了挥手,对着电话说:“等我啊,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蔺满月穿好鞋子,准备出门,爸爸从厨房探出头询问:“都要吃饭了,出去干嘛?”
她打开门,随口一回:“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了。”
好想梁安学哦。
蔺满月快跑,跳进梁安学的怀里,如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头蹭着他的颈窝,撒娇:“这几天忙着购买年货,打扫卫生,都不能见你。你想我了吗?”
梁安学把她往上提了提,抱她得紧说:“想你啊。”
蔺满月嘟起嘴,想要他的亲亲,梁安学没回应,笑容如沐春风,点了点她圆润的鼻头说:“你妈妈在楼上看着呢。”
蔺满月抬头看见从窗边探出头的妈妈,脸色羞赧,赶忙从梁安学身下跳下来,扯住梁安学就跑开。
“你过年要去爷爷奶奶那里吗?”
两人坐在长椅上,蔺满月头靠在他的肩头,纤细的小手被他握在手中把玩。
“今年不用去。你要来陪我吗?”
“唔…我可能得陪我爸妈。”
“好吧。”
感觉到梁安学有些不开心,蔺满月转移话题。
“你知道我爸妈平日里都叫我什么吗?”
“叫你宝贝?”
“宝贝是你叫的!说起来我还没听过你叫我宝贝呢。”
梁安学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说:“下次干你的时候,叫给你听。”
蔺满月拍了一下他的手,娇嗔道:“说正经的呢!”
梁安学抱住她,亲了一下她的眼睛,安抚她,表示自己很正经。
“我爸特爱叫我胖月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宝贝小时候比较圆润可爱?”
被梁安学突如其来的宝贝两字,羞红了耳,喃喃道:“对啊,说不定你小时候其实见过我,但是你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宝贝那么迷人,不管是胖是瘦,我要是看了一眼,就得记一辈子。”
蔺满月没说话,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有些气恼,捉住梁安学的手咬了一口。梁安学也没搞懂为什么月亮突然发脾气,不管因为什么,哄就完事儿,乖乖地顺着月亮的动作,等她咬够了,还换了一只手递到她面前,问她:“气消了吗?还继续吗?不继续的话,我想亲你了。”
月亮佯装羞涩的“哼”了一声,主动吻住他,鼻尖贴着鼻尖,很是亲密。惹得路过的小孩子都捂住了眼睛,小声嘀咕:“羞羞。”
(二十四)月亮的自述
我叫蔺满月,是梁安学的月亮。
我有一个秘密,不过,过了今晚12点以后,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在我还是胖月儿的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了一个小镇踏春。
一个风景很好的小镇,然后,我走丢了。
不过我很聪明,谨记爸妈的话,有事就找警察叔叔帮忙,可是这附近没有警察叔叔啊。
我选择了b方案,找到一家小超市,里面的老板娘很热情,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和父母走丢了。
我记得爸爸妈妈和我说过,不能和陌生人说话。所以我假装镇定,给了老板娘钱说:“妈妈在外面拐角处等我,我进来是为了打个电话。”
老板娘笑吟吟地没说话,也没收我的钱,将座机移到我面前,告诉我拨打号码之前记得加个0,然后她就转身走远了。
爸妈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他们两个人还在钓鱼,完全没有发现我已经不在的事实。我看了一眼门口的门牌号,告诉他们快点来找我,我饿了。
我坐在小超市门口的石墩子上,嘴里吃着老板娘给我的冰激凌,小脚丫一晃一晃的,抬头数着天上的云。
街对面的居民楼传来隐隐约约的打骂声,我循着声音找到了来源。3楼居民房的阳台跪着一个小男孩,很是瘦小,弓着身一声不吭承受鞭打,打他的是一名女子,背对着我,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只感觉她整个人疯疯癫癫。
阳台的帘子被风吹动,那个被打的小男孩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起头,用眼神狠狠地剐了我一眼。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绝望的眼神,就像沙漠里找不到绿洲的旅人,开始放弃挣扎一样。
冰激凌融化滴到我的脚背上,冰得我打了一个激灵。低下头将脚上的雪糕擦干净,再抬头时,那个小男孩和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是在做梦吗?可是为什么那个小男孩的眼神总是出现在我梦里,让我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他在怪我当时袖手旁观吗?
肯定是,小学老师告诉过我们应该乐于助人,但是我却因为当时太害怕而逃避!现在我每晚做噩梦,肯定是因为他在惩罚我!为了解决这个困扰,我决定当一回勇士。 我拨打了110,和警察叔叔说了那天的情况,但是警察叔叔觉得我是在撒谎!因为我是一个小学生,所以警察叔叔不相信我吗!
那天夜晚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万一那个小男孩又进我梦中吓唬我怎么办!所以我跑到了爸爸妈妈的房间,撒泼打滚要求爸爸打电话给警察叔叔举报,爸爸最疼我了。
后来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警察叔叔上门和我道歉,并且表扬了我,说我做了一件好事情。
那个小男孩也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梦里了。
直到,高二那一年。
我逃掉课间操,跑到休息室里吹空调,可是没想到空调坏了,一直凉不起来。我没了耐心,见四下无人干脆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这时候窗外传出细微的动静,我抬眼从帘缝中望去,撞到了一双熟悉的眸子,但是等我换好衣服追出去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当晚,我又梦见了那个小男孩。
他好像长大了,模样看得不清晰,但是从他了无生机,犹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眸,我认出了他。
这次我没有被吓哭,感受到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悲恸,我走了过去,牵住他的手,问他。
“你想不想拥有月亮。”
从梦中惊醒,仰头看着悬挂在天空之上的圆月,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念头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要找到他。
当我找到平日里巡视西楼的那个人时,我有些不敢相信。小时候那么清秀,怎么长大了变得那么…总之就是那个小男孩长残了。
我感觉我找错人了,可是那个人说西楼平时都是他巡查的,这下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看晃眼了,还是我撞鬼了?
周末我立马拉着秦佳莹上山求了一道平安符。秦佳莹为此还嘲笑我好几天,说我魔怔了。
我其实不怕鬼,也不是魔怔。
这个平安符我不是给自己求的,我是给那个小男孩求的。
求他以后的日子能够平安顺遂,万事胜意。
还盼他以后可以找到一个温暖的人,能够将他这座冰山给融化。
后来的后来,我遇见了梁安学。
从张律师口中得知,也许梁安学就是那个小男孩时。我吓了一跳,梁安学从来没有对我流露出那样冰冷瘆人的目光,他面对我的时候,嘴角总是勾着浅笑,眼神从来都是温柔宠溺。
我回家又求证了爸爸妈妈,从他们口中确定了那个小男孩就是他。
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酸酸的,甜甜的。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高二那年偷看我的男孩,难道是梁安学?
这个问题,旁人都帮不了我,只能等我自己去求证。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偷偷溜了出去。怀里抱着我前几天特意让朱权帮买的烟火,现在市里面禁止贩卖烟火,我只好拜托朱权,朱权当时立马答应,拍着胸膛保证一定给我安排出烟花来,还特意问了我,需要什么款式的。我想了想回了一句,浪漫一点的。
当天朱权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头上戴着帽子,鬼鬼祟祟地约我见面,将包得严严实实的烟花塞我怀里,还一脸得意的告诉我:“蔺妈,这次包你满意。梁安学肯定会喜欢这种惊天动地的浪漫。”
我当时还不明白啥是惊天动地的浪漫。
我打电话给梁安学,撒谎说自己给他订了外卖,但是外卖员迷路了,要他下楼到公园里来拿。
梁安学没有多问,也没有拆穿我这拙劣的谎言,乖乖下楼到公园等我了。
今天梁安学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衣,和我的白色好相配。我们两个人简直是心有灵犀,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绕到他身后,踮起脚尖,用手蒙住他的眼睛,扯着细嗓问他:“猜猜我是谁?”
梁安学“咯咯”低笑两声,捉住我的手,将身后的我拉到他眼前,俯身就开始与我亲热。
我赶忙推来他,无视他的欲求不满,告诉他:“我有个礼物要给你。”又让他自己捂住眼睛,警告他不能偷看。
看他捂好眼睛,我立马跑去把烟花点燃,又跑回他身边,牵住他的手,一起期待。
我理想中的场面很浪漫,小小的烟花银树缓缓炸开,围绕着我和梁安学。
但是,我低估了朱权说的惊天动地。
“咻嘭嘭嘭,咻嘭嘭嘭”一朵朵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上炸开了…
公园上空被璀璨的烟火映的光亮,浪漫是浪漫。
前提是周围车子的警报声不那么嘈杂,以及没有追了我和梁安学一路的保安的话…也许会更加美好…
我拉着梁安学一路奔跑,身后传来保安的喊叫声。
好熟悉的场景,仿佛回到第一次亲他的那天,那时候是他拉着我逃跑,现在换成我拉着他逃跑。身后方惟的追赶的声音,也变成了保安。
我们跑到江边的长廊,才好不容易把保安甩开。我们弯着腰,牵着的手一直没松开,彼此对视了一眼,开始傻笑。
周围很静谧,我们坐在江边的椅子上,清风拂面,一派美好之象。 我拿出手机,11点59分。掐着时间倒计时。“10,9,8……3,2,1。”
“安学,新年快乐。”
“满月,新年快乐。”
我亲了他一口,内心因为我待会儿要说的秘密有些亢奋。
我拿出准备好的照片,递过去给他,仔细观察梁安学的表情。
梁安学扭头看向我,瞳孔着涌动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我感受到他内心的颤动,主动开口:“这是我小时候,你还记得我吗?”
梁安学抿着嘴,点头。
照片上的女孩子,他记得。
穿着嫩芽黄的碎花裙,像一只胖企鹅的小女孩。
那天他又被打了,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情,也许是因为一件小事,万芬芳动了怒。
他已经习惯了,甚至麻木了。
晃眼间看到楼下小超市门口,坐着一个圆头圆脑的女孩,吃着冰棍,身子一晃一晃。
这只企鹅,好有活力。
两人眼神碰撞,他看见了她低下头时眼中的慌张。是不是这样残忍的画面吓到她了?
他第一次反抗,挣脱开万芬芳的桎梏,跑进房间里锁住门。
他不想被人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不想别人看见他就一副害怕的模样,并且远离自己。
抱住自己双腿,埋进臂弯悄声落泪。没有人愿意拯救自己。
后来,警察上门带走了母亲,解救了他,告诉他是一位小女孩打的举报电话。
“是那只企鹅吗?”
“唔…是个胖女孩,眼睛大大的。”
“你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吗?”
“小朋友,不能哦。她的家人要求保密,不过我相信你们总有一天会遇见的。”
后来他进了少年戒毒所,出来之后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正轨。
那只小企鹅,也渐渐在他生命里淡化,没有刻意去寻找,也没有刻意去回忆,企鹅和他的过去,都被自己藏进了盒子里。
然而今天,这个落尘已久的盒子被月亮找到了,并且打开了它。
为什么,他没有第一眼认出她?
心口斥满涩意,艰难开口:“对不起,满月…我没第一时间认出你。”
我又再次感受到他剧烈的悲恸,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把心里的话告诉他:“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愧疚,也不是让你报答我。”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长大了,我比小时候的我更加勇敢。”
“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勇敢一点,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只做你一个人的月亮。”
“天上真正的月亮和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秘密不再是秘密,变成扣紧我和他之间关系的纽扣。
梁安学紧紧回抱住我,力道很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我察觉到颈上有些湿润的凉意。
我想,梁安学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安学,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欢迎你开启了我们的第二年。”
有些人总会相遇,你只需要静候。
(二十五)尾声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蔺满月双手被冻的腊红,拢在嘴边,搓动着手,嘴往掌心里呼气。
早知道不穿那么少了。
厚重的大铁门从里拉开,梁安学逆光而来。
她小跑过去,手自然地揣进梁安学的大衣口袋:“冷死我啦。”
他握住冰冷的小手,语气有些严厉:“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啊。快抱抱我,不准生气。”
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她的撒娇而有所松动,但是他的动作变得温柔。梁安学将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围巾脱下给她戴上,又将围巾往上扯了些,遮住她一半的脸庞。
两人牵着手往回走,身后的大门随着他们远去的步伐也缓缓关上,地面上的沙被风轻轻吹起。
走到阳光处,梁安学的心尖涌上释然的感觉,垂眸看着蔺满月乌黑的发顶。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你待会儿想吃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蔺满月笑出声,杏眼弯成月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问他:“我们好有默契哦,我应该要问你什么呀?”
他抿了抿嘴,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些,“你不想知道梁国胜和我说了什么吗?”
蔺满月摇晃着小脑袋,步伐轻快起来,“你想告诉我吗?”
梁安学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他对梁国胜是没有太多的印象的,他被梁国胜抱回来的时候才几个月大,之后他又被捕,他所知道的梁国胜,都是从万芬芳的口中听到的。
万芬芳有时候吸了毒,疯疯癫癫,开始胡言乱语,她经常骂自己是个祸害、野种,说要不是因为自己,梁国胜不会被抓。
他当时只是以为她吸上头了,没有想过她话里的含义。如果没有自己,梁国胜入室抢劫杀人也会被抓的,为什么万芬芳会把责任怪到自己身上。
万芬芳形容的梁国胜是一个威猛憨厚的男人,现在自己眼前这个满脸胡渣、精神有些失常的男人和他以为的梁国胜有些对不上号。
梁国胜一眼就认出他,即使已经过去17年,他和祝君真的很像。
知道他来的目的,梁国胜也没打算隐瞒,全盘托出。
“你既然已经知道,你不是我儿子,你还来找我干嘛?”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抱走我。”
“嘁,因为我善良,没忍心像砍死你爸妈一样弄死你。”
梁安学没有因为他话里的挑衅而有所波澜,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里犹如冗着冰粹一般狠戾。
梁国胜觉得没意思,看着他面色如水,冷静的模样,像极了祝君临死前的样子,仿佛他们是天上的仙人,而自己是地下肮脏的蠕虫。
“我本来也本来也没想杀他们。怪就怪你,要不是你哭了,我还不知道你被藏到柜子里。”
“为什么抱你?我是真没忍心。万芬芳和我都想要个孩子,但是她吸多了,生不出来了,不怨我,是你自己赶着往上凑了。”
梁安学脸上的面具开始松动瓦解,愤怒、悔恨这些生动具体的表情浮现出来。
梁国胜大笑起来:“我老婆没少折磨你吧?看你这样子和你爸当时那清贵高傲的德行一模一样。”
“你心里藏着不少阴暗面吧?有过不少肮脏事吧?你现在和我有什么区别,都是在污泥里深陷的虫,没人愿意救你。”
梁安学察觉到他精神已经有些濒临崩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想和他多说,挪开凳子,站起身走了出去。
在门口时停下脚步,微侧身,又恢复到往日的清冷模样:“我和你不一样,我早已被救赎。”
而救赎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那么近,伸手就能拥有。
蔺满月听完以后愤怒的想要往回跑,她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狠狠地批斗梁国胜,这个人简直脑袋被开洞了,思想不端正。
梁安学拉住她,手指屈起,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走吧,我饿了。”
蔺满月抚额,仔细观察梁安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有感觉到,他现在的温暖是由内而外发散出来的。
很快,祝爷爷就发了声明,承认梁安学是自己的亲孙子,并晒出了DNA结果。
那天,蔺满月和梁安学的手机都被消息疯狂轰炸。
一个名叫“给梁安学诚挚道歉”的贴子登上了学校论坛的第一名。蔺满月没看,但是从秦佳莹口中的转述得知,是林珊珊的道歉信,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那些内容。
之前语言暴力过的那些人,都变成了维护梁安学、心疼梁安学的积极分子,他们仿佛忘了之前对他的伤害。
不过梁安学也不在意,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月亮,不再需要其他星星的陪伴。
日子过得安逸又甜蜜,某一天蔺满月居然收到了吴越发给她的短信,内容先是她为自己给梁安学和蔺满月带来的困扰而道歉,并且说自己的舅舅想见见梁安学。
蔺满月寻求梁安学的建议,他点头答应了,他知道吴越的舅舅是当时负责那件案子的警察,也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他们约好的地点是在一家网红蛋糕店,蔺满月原本想在外面等梁安学,但是梁安学不情愿,非要拉着她一起进去,说没有她在,他不安心。
幸好吴越的舅舅也善解人意,没有过多计较,还夸她和梁安学感情好,般配得很。
梁安学给蔺满月点了一个芒果千层,他和吴豪本就不是来吃东西的,也就随意点了两杯饮料。
蔺满月低头吃着蛋糕,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做个透明人,安静乖巧地听他们讲话。
从吴豪的口中得知,他和梁安学的爸爸是好友。他曾在祝君的墓前发誓,一定会帮他找回儿子。他有一种直觉,梁国胜肯定隐瞒了什么,但是当时的梁国胜拒不承认。他没了办法,只好辞退了警察的工作,去当了狱警,想近距离接触梁国胜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后来吴豪叨叨絮絮又说了很多以前的故事,他看起来十分激动,眼眶蓄着泪花,他握住梁安学的手,声音颤抖:“你和你爸爸真的很像。他是个温柔的人,你也是。”
分别的时候,吴豪没有先走,而是让梁安学和蔺满月先离开,自己在身后望着他们的远去的背影。
想到最后吴豪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给祝君一个交代时,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蔺满月有些动容,每一个人都在勇敢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
她仰头望向梁安学,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还好,这条路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她会一直牵着他的手,陪他走下去。
梁安学环抱住正坐在毯子上嘟着嘴,耍性子的蔺满月,嘴唇细细碾磨着她嫩白的后颈,“刚刚是我的不对,别生气了。”
蔺满月在他怀里扭动,想要摆脱他的亲吻。梁安学哪儿都好,就是在床上的时候总喜欢往死里折腾自己,每次都要她哭着求饶好几次,他才肯罢休,简直禽兽!
“你每次都这样说!”
“没办法啊,一遇见你,我就失去理智。”
真渣男语录实锤!她别过头不理他,自顾自的玩起手机。
梁安学看见她正在和秦佳莹聊天,突然想到秦佳莹前几天和自己说的话。
当时大家一群人玩累了,他正在房间里哄着蔺满月睡觉,房门被敲响,秦佳莹露出头,和他轻声说:“出来,我有话说。”
他将月亮裸露在外的手放回被窝里,又掩了掩被角,放缓动作走了出去。
秦佳莹双手怀抱在前,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梁安学,你可真会啊,你是不是给满月下蛊了?”
梁安学眉心一跳,抿着唇,没吭声。
秦佳莹说:“你知道吗,我和满月说好了高三下学期就转学去国外的。”
他不知道。
这下子他终于有了反应,半敛目光,靠着墙的身体站直,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秦佳莹被他高大的身躯威慑到,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脖子,梁安学不会掐我脖子吧?
“然后呢?”
她吞了口水继续说:“过年前,她突然找我,说可能不能陪我去了,如果要去的话,她说想带你一起过去。”
梁安学仿佛能够想象到月亮说这话时的模样,有些为难,但又很勇敢。
心上发软,被月亮揉软了。
“你在征求我的意见?”
“不然呢?她说好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的,现在非要捎上你,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毕竟我才是正宫。”
梁安学讥笑道:“谨言慎行。”
“……”
“她去哪,我就去哪。”
秦佳莹听到梁安学的回答,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蔺满月继续和自己在一块,多加个梁安学也无所谓了。
梁安学见她没有问题了,转身回房间看蔺满月去了。
秦佳莹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她其实早就发现蔺满月慢慢钻进梁安学给满月下的套里,她还试探过蔺满月,当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她问满月,自己和男朋友谁重要。满月虽然口中回答的是自己,但是眼神却一直往梁安学那里瞟。
既然满月喜欢他,她就不会阻止。但是她现在好后悔!如果她知道满月会那么喜欢梁安学的话,当时就应该直接把她萌芽出来的喜欢从根部扼杀!
本来美好的国外二人世界,现在却变成了三人行。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告诉梁安学,蔺满月早就被他套牢的这件事。呵,梁安学知道了估计会越发得意。本宫犹在尔等终究是妃。
回到眼前,梁安学不满蔺满月只顾着回秦佳莹的消息而忽视自己,拿走她的手机,将她抱了一个转身,面对自己。
抵住她的额头,鼻尖磨蹭着鼻尖,“你想和我一起去祝爷爷那吗?”
蔺满月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睫毛扑煽,“去北京吗?”
“嗯,我一个人过去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陪我。”
蔺满月最看不得梁安学撒娇,看起来好惹人疼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啊?可是……”
“你想和秦佳莹去国外吗?没关系,我愿意陪你。”
这句话说的进退有度,蔺满月整个人都柔化了,脑海中浮现出梁安学一个人在北京孤零零,而自己和秦佳莹却在国外潇洒的画面。
他才刚刚找到家人,还没感受家庭的温暖,就要因为自己…
梁安学太可怜了吧。
“没事,我陪你去北京,你别怕。”
蔺满月默了默,又继续说:“那我们得抽空和佳莹好好商量一下。”
梁安学点头,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露出了本性,开始不安分。
他答应秦佳莹说一切听满月的,但是没说不能诱导满月做出决定啊。
他吻住月亮的唇,来回碾磨,动作温柔往下探。
勾得月亮娇喘出声。
梁安学有些恍惚。
月光洒在皎洁无暇的少女躯体上,一切仿佛和记忆中那个踏梦而来的少女重合。
人活在记忆里,爱活在爱里。
(正文完)
正文到这里也就完结了,可能有不圆满的地方,但是谜底已经被揭开,月亮和梁安学也都勇敢地往好的方向走去。
想看番外的话大家可以留言,如果想看的人多的话,我会多写几章关于月亮他们之后的故事。
谢谢大家对月亮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