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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华都第一实验高中的走廊里,方少靠在走廊的窗台上,被几个狐朋狗友围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上次带小胖去会所的经历,成了他在富二代圈子里最新的谈资。
「你是没看见啊,平时在班上连话都不敢说的小胖,那天晚上可厉害了。」
方少夸张地比划着,「干了个漂亮姐姐,那叫一个骚,啧啧……」
几个富二代起哄地笑着,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他们都知道方少经常出入「夜色皇后」,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把老实巴交的小胖也带去了。
「真的假的?小胖也行啊!」一个男生吹着口哨,「那女的漂亮吗?」
方少神秘地压低声音:「那能差吗?夜色皇后的货色,能差吗?那女的是个人妻呢,身材好的很,腰细腿长,一看就是良家。」
小胖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却又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旖旎。杨雨薇温柔的声音,成熟的身体,还有那种欲拒还迎的姿态,都让他难以忘怀。
「不过还是没有我玩过的小婕好看。」方少继续炫耀,「上次我可是把她……」他故意没说完,让周围的人更加好奇。
「小婕?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极品少妇?」有人追问道。
方少得意地点头:「对,三十五岁的人妻少妇,那身材,那气质……」他刻意做出陶醉的表情,「围着她转的可都是老板,可她最喜欢我操她,说我厉害。」
富二代们听得直咽口水,纷纷要方少介绍门路。走廊里充满了下流的笑声和议论,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把嫖过女人当成炫耀的资本。
「下次再组个局呗?」有人提议,「让小胖再展现展现实力。」
一阵哄笑声中,方少拍了拍小胖的肩膀:「放心,有我罩着你,保证让你玩得开心。」小胖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却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的放纵。
不远处,路过的萧城看到方少他们在走廊上大声谈论那些黄色玩意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特别是看到小胖也在其中,更让他感到不悦。
小胖虽然成绩不算拔尖,但好歹是凭实力摸到边儿进了优等班的。萧城记得这个腼腆的男生刚升上好班的时候经常向他请教题,那时的小胖认真好学,完全不像现在这样和方少他们厮混在一起。
方少的笑声尤其刺耳:「小胖,你那天晚上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周围的富二代们跟着起哄,小胖虽然表面上在笑,但萧城能看出他眼神中的不自然。
「这帮人……」萧城心里暗叹。他太清楚方少这群纨绔子弟的德性了,仗着家里有钱,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还总喜欢拉着其他同学一起堕落。小胖这样本来想好好学习的人,被他们带坏实在可惜。
几节课后,到了午饭时间。萧城正要去食堂,却在楼梯口看到独自一人的小胖。和之前在方少身边的样子不同,此时的小胖又变回了那个腼腆的学生,低着头快步走着。
「小胖。」萧城叫住了他。小胖听到声音,明显吓了一跳,看到是萧城后更是有些心虚萧城站在楼梯口,看着局促不安的小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他知道小胖不是坏学生,只是被环境带偏了。那些会所的事,那些糜烂的生活,对一个想要努力上进的学生来说,只会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小胖站在那里,不敢直视萧城的眼睛。他知道萧城肯定听到了他们在走廊上的谈话,那些下流的炫耀,那些不知收敛的言语,现在想来都让他觉得羞愧。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两人之间。这个时刻,仿佛凝固了般安静。
萧城在华都第一实验高中可谓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在这所以升学率著称的名校里,他不仅是次次考试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更是校领导眼中的宝贝,因为华都一中每年不拿个高考状元都觉得丢人,而萧城就是最近要高考的这一届学生里,他们最稳的押宝对象。
道理很简单,有好学生在高考的时候出风头,学校就不会缺优秀的新生源,从而不缺各种希望孩子进好学校的富人,不缺社会的关注度。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这种学生才是校园生态位里的上层。
与其他只会死读书的学霸不同,萧城在体育和娱乐方面也是学校的标杆。篮球场上的英姿,运动会上的风采,都让他成为女生心中的男神。个子高挑,相貌出众,再加上阳光开朗的性格,让他在学生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即便是那些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的富二代们,在萧城面前也得收敛几分。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发自内心的佩服。毕竟在这个年纪,能在学习和生活各方面都做到极致的人,本身就值得尊敬。
「城……城神……」小胖紧张地打招呼,声音都在发抖,额头开始冒汗。和方少他们在一起时的得意荡然无存,萧城不是那种会仗着优势欺负人的人,但内心的愧疚还是让小胖无法平静。刚刚在走廊上,在方少一行人中喧哗的小胖注意到了萧城,他知道这会儿难免要被数落一番。
和顾青然那种内敛的性格不同,萧城一向是有话直说,特别是在看到有人误入歧途的时候。
「你……刚刚我听到你和方少说的话了。他又带你去什么地方玩了?」萧城语气严厉,「上回我就跟你讲了,别跟他混,你不是想成绩变好点吗?」
小胖被萧城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整个人都仿佛矮了一截。他很清楚萧城说的没错,自己确实答应过要好好学习,不跟方少他们瞎混。
「城神,我真是被方少硬拽过去的……」小胖声音越来越小,「那天他说请客吃饭,吃完就拉着我去了那个……夜色皇后……」面对萧城的质问,他很快就招供了全部实情。
萧城听到「夜色皇后」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紧。他大致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从方少他们刚才的对话里更是能猜到八九分。想到小胖这样一个本该努力学习的学生被带去那种地方,他就觉得可惜。
「那地方能是你该去的吗?」萧城语气严厉,「你看看你最近的成绩,都掉到多少名了?要掉出快班了吧?整天跟着方少他们瞎混,能学到什么好?」
小胖被说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掏出手机:「城神,我发誓再也不去了。
你看,我这就把那天拍的照片都删了。」他手忙脚乱地翻着相册,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那天晚上极乐之时,小胖乘兴拍了几张照片,有姐姐们窈窕的身姿,也有兄弟们碰杯的合照。
萧城看着小胖慌乱的样子,心里既气愤又无奈。他知道小胖不是坏学生,只是太容易被人带偏。方少那帮人仗着家里有钱,带着同学胡作非为,最后害的还是像小胖这样想上进的人。
「以后离他们远点。」萧城叹了口气,「你要是真想提高成绩,我给你讲题没问题。但前提是,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你爸妈有他们家里那么有钱吗,他们能玩,你以后呢?」
小胖连连点头,想把手机里那些会所的照片一张张删掉,手下却又有点迟疑,点开一张图片又看了两眼才想点删除键,然而萧城的瞳孔猛地收缩,在小胖翻动照片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身影。那是他前段时间才在商场见过的苏婕,青然已经承认喜欢的那位温柔优雅的姐姐!
照片里的苏婕和商场里判若两人。不再是那个带着可爱女儿、穿着连衣裙的贤淑少妇,而是浓妆艳抹,穿着暴露,被方少搂在怀里。她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任由方少吃着豆腐,和商场里那个矜持优雅的形象完全不同。
「等等!」萧城一把抓住小胖正要删除照片的手,「让我看看。」他接过手机,仔细端详着那些照片。虽然光线昏暗,虽然妆容浓艳,但那张脸萧城绝对不会认错。
他想起那天在商场,青然看着苏婕时那种藏不住的爱意,想起那对母女温馨的互动。而现在,这些照片却像一记重锤,击碎了那个美好的画面。原来苏婕是会所的小姐,而方少他们,居然是她的客人。
萧城的手微微发抖。作为青然最好的朋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青然是真心喜欢苏婕,可现在……他不敢想象如果青然知道这些照片会是什么反应。
小胖有些莫名其妙:「城神,你认识小婕姐?」他没想到萧城会对这些照片如此在意。
「不……不认识。」萧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生气……你看方少他们……像什么样子……给华都实验丢人啊……」他随口敷衍,知道这些照片绝对不能流传出去,不仅是为了苏婕,更是为了青然。
看着照片里那个浓妆艳抹的苏婕,萧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在商场,苏婕会那么紧张,那么小心翼翼。
「顾青然,操!」萧城内心一阵烦躁。他从没见过青然这么认真地喜欢一个女人,那天在商场,青然看苏婕的眼神里满是爱意,整个人都像是被幸福笼罩着。
可现在呢?照片里的苏婕在会所和方少这样的富二代厮混,而青然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萧城越想越气,他太了解青然了,这个从小没有家人的好兄弟,一直渴望着温暖的感情。
「该死!」萧城握紧拳头,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青然真相。一方面,他不忍心看着好兄弟被欺骗;另一方面,他又担心真相会彻底击垮青然。毕竟青然不仅喜欢苏婕,还和她的女儿建立了感情。
小胖在一旁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被萧城突然的怒气吓得不敢作声。
他不知道这位城神为什么会对一个会所的小姐这么在意。
萧城的脑子里闪过那天在商场的场景:苏婕温柔地给女儿挑衣服,青然宠溺地看着母女俩,那么和谐的画面,现在想来却讽刺无比。他甚至开始怀疑,苏婕是不是故意接近青然,想从这个单纯的高中生身上得到什么。
「她是不是在耍青然?」萧城心里翻腾着各种可能性,「还是说她也是被逼无奈?」他突然想起秦雪,同样是一段不被世俗认可的感情,但秦雪老师纯洁无瑕,顾青然这是在干什么?!
「我操!」萧城忍不住爆了粗口,吓得小胖往后退了一步。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学神,他很少这样失态,但一想到青然可能会受伤,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城神……」小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没事吧?」
萧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这个秘密,至少在他弄清楚真相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没事。」他把手机还给小胖,「这些照片,你最好都删了。别让我再看到你去那种地方。」
小胖连声应和着走人了,萧城心急如焚,也顾不上管这小子是真话假话了,直接冲去找顾青然。在教室门口看到正在看书的好兄弟,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然神,出来一下。」萧城拽着顾青然就往外走。
「怎么了?这么急?」顾青然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萧城走了。
萧城一路上旁敲侧击:「那个……你说,如果一个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那是不是很可恶?」
「啊?」顾青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呢?」
「就是说……」萧城急得抓耳挠腮,「有些人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顾青然更困惑了:「城神,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萧城恨铁不成钢,干脆拉着顾青然去了食堂。他特意挑了一桌绿色食品:炒青菜、拍黄瓜、排骨炖苦瓜、肉片炒青椒,摆了绿油油的一桌子。
「然神,你看看这些菜,像不像什么?」萧城一脸诡异地看着顾青然。
顾青然看看桌上的菜,又看看萧城:「像什么?倒是挺健康的。」
「不是!」萧城快要抓狂了,「你看这么多绿的,难道没觉得……特别吗?」
「特别?」顾青然认真思考了一下,「确实挺特别,平时你不是最爱吃肉的吗?」
萧城扶额叹气:「你就没想到……某种帽子?」
「帽子?」顾青然更懵了,「食堂还发帽子吗?」
「绿帽子啊!」萧城终于忍不住了,但又不敢说得太明显,「你就没觉得,有人可能在给你戴绿帽子吗?」
顾青然被逗笑了:「城神,你今天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再说我也没对象,谁给我戴绿帽子?」
萧城看着这个依然一脸阳光的好兄弟,心里更难受了,这小子说「没对象」,那就是苏婕那个坏女人又吊着他,又不和他确定关系呗。
「算了算了。」萧城放弃了,看着顾青然开心地吃着那一桌子绿色蔬菜,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顿充满「暗示」的午饭,萧城欲哭无泪,他真想把照片甩在好兄弟面前,但可惜又没让小胖发给自己。
食堂的角落里,萧城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好兄弟一脸天真地扒拉着面前的青菜,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问出来。
「然神,你知道那个苏婕……是干什么的吗?」萧城声音有些发抖,生怕伤害到好友。
顾青然的筷子顿在半空,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他和萧城已经互相坦白了各自的感情,知道对方也陷入了一段跨越年龄的恋情。但萧城突然这么问,还是让他心里一紧。
按理说,萧城不应该有渠道知道苏婕的真实身份。难道是因为上次在商场偶遇后,他查到了什么?顾青然的大脑飞速运转,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在夜色皇后,那个高档会所陪酒!你知道吗?!」萧城终于说出了实情,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心疼。
食堂嘈杂的背景音突然变得遥远,顾青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没想到萧城会知道这些,更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说出来。
「我……」顾青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当然知道苏婕的工作,但这个秘密一直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即使和萧城已经说开了感情的事,他也从未提起过这一点。
萧城看着好友脸上的表情变化,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还……」
顾青然抬起头,眼神坚定:「是的,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力量,「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萧城愣住了。他原本以为青然是被蒙在鼓里,被苏婕欺骗。但现在看来,这个看似单纯的好友,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一桌子的绿色蔬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萧城突然觉得场面十分滑稽。
「我靠……哥们,不是……你……」萧城语无伦次,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和秦雪的感情走到现在,经历了多少挣扎和纠结。一个已婚的老师,一个优秀的学生,这段感情本就充满禁忌。每次与秦雪相处,他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人的目光,连在学校遇到都要装作普通的师生关系。
但至少,秦雪是个令人尊敬的老师,她的身份让这段感情虽然不被允许,却还保持着某种高洁。可苏婕呢?一个在会所陪酒的女人,还要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萧城无法想象青然是怎么接受这一切的。
「你真的……不在意吗?」萧城压低声音,「我是说……她要和那么多男人……」
顾青然平静地看着萧城,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在意又能怎样?
那是她的工作,她有苦衷。」
「你知道方少他们也……」萧城欲言又止。
「我知道。」顾青然的声音很轻,「我都知道。但这改变不了我对她的感情。
你也说过,感情是不能控制的,不是吗?」
萧城彻底无语了,他看着好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是被什么妖术迷住了?那女的会魔法?你知道了这事儿还和她交往?」他连声质问,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高中生,萧城明白一个温柔美丽的成熟女人能带来多大的吸引力。那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对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但即便如此,苏婕的身份还是让他无法接受,除非顾青然就是见色起意,但他不是方少那样荒淫的阔少,一直都是个好好学习的乖孩子啊。
「可她是……是妓女!」萧城压低声音,生怕被周围的人听到,「那地方不是陪着喝喝酒就行的了。」
顾青然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他明显被这个词刺痛了。「别这么说她。」他的声音很轻,但充满坚定,「你不了解她的处境。」
萧城看着好友维护苏婕的样子,更加确信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然神,你清醒一点!她可能只是在利用你!」
这句话显然触怒了顾青然,他猛地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够了!
别再管这些了。我不想听。」
萧城也跟着站起来,周围的同学开始好奇地看向这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我不说她。那你呢?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青然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低下头,声音变得很轻:「我们……我们只是互相依偎一下。你也不用想的太复杂。」
「你这还不算恋爱?」萧城简直要被气笑了,「我真不明白你是太单纯还是太会玩了。」
顾青然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你不懂。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恋爱能定义的。」
「然神,我只是担心你。」萧城的语气软了下来,「你确定她对你是真心的吗?」
顾青然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说:「我不需要她对我真心。只要能给她一些温暖,让她的生活不那么难过,我就满足了。」
这句话让萧城彻底哑口无言,顾青然真是猪油蒙心了,他这是玩什么琼瑶剧情cosplay 吗?
萧城还想说些什么,但顾青然猛地站起身,甩掉他直接就往食堂外走。萧城连忙追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冲出食堂,引来不少同学侧目。
「然神!别他妈跑!」萧城追在后面喊道。他还从没见过青然这么激动的样子。
顾青然在走廊拐角处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萧城:「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事你别管!」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我怎么能不管?」萧城压低声音,「你是我哥们儿,我能看着你往沟里跳吗?」
两人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周围经过的学生都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平时关系最好的男生。
顾青然突然冷笑一声:「你不会把我们的事到处说吧?」这话明显是气话,但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萧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一把揪住青然的衣领,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
「你说什么?我他妈要是想到处说,还会先来找你问?你是脑子真坏了吗?」
顾青然看着萧城愤怒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萧城是什么人?是信任的铁哥们,是唯一知道他和秦雪关系的知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出卖他?
「对不起……」顾青然低下头,「我刚刚糊涂了。」
萧城松开手,深深地叹了口气:「然神,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你别一时动心就什么都不管了,换句话说,就算你和她露水情缘了,玩玩就得了,你不会是用真心了吧?」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青然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你知道个鸡巴!」萧城又忍不住爆粗口,「你以为这样的感情能有好结果吗?」
顾青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萧城从未见过的成熟:「不是非要有好结果才值得去做的。我想过很多遍了。」
「那你想过未来吗?」萧城严厉地看着好友,「你怎么处理可能遇到的麻烦?
现在知道这事儿的是我,如果是别人先知道,你怎么自处?」
萧城的话像一把尖刀,直指问题的核心。他太了解这种禁忌感情的痛苦,每次和秦雪相处,他都要承受着被发现的恐惧。但至少秦雪的身份还算体面,而苏婕……
「那你和秦老师呢?你想过吗?」顾青然突然反问,这句话让萧城一下子噎住了。
是啊,他和秦雪的未来在哪里?一个已婚的老师,一个年轻的学生,他们的感情又能走多远?萧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两个少年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都在面对着超越年龄的感情,都在承受着世俗的压力,却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去面对。
「我和老师……」萧城的声音低了下来,「她又不是那个女的那样……」
「所以呢?」顾青然打断他,「就因为姐姐的工作,她就不配拥有感情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城叹了口气,「妓女也可以有生活,但不应该是你,你想想你自己是什么。」
「我知道。」顾青然苦笑,「但这就是现实。我已经喜欢她了,就这么着吧。」
「你好好想想吧……」萧城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显然这场谈话让他心情沉重。
顾青然站在原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萧城说的这些问题,其实他早就想过无数遍。每个深夜,每次见到苏婕,甚至是看着彤彤天真的笑容时,这些问题都会在他心里盘旋。
他知道这段感情充满了无解的难题。苏婕在会所的身份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他没有能力帮她还清债务,没有办法让她立刻「上岸」,甚至连保护她的能力都很有限。
但他还能怎么办?难道因为这些现实的困难,就否定这份感情吗?就眼睁睁看着苏婕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吗?
萧城作为好朋友的担忧顾青然都明白。苏婕在会所的经历随时可能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随时可能曝光,到时候自己无疑会社死。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给苏婕发个消息,却又放弃了。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守护着这份感情,给她一些温暖和慰藉。
然而青然并不知道,命运正在为他们准备更大的考验。那些他们以为能够控制的秘密,那些他们以为可以继续隐藏的关系,很快就要面临严峻的挑战。
走廊里的阳光渐渐变得刺眼,青然眯起眼睛,心里涌起一阵不安。但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风暴会有多么猛烈。
第二十七章
自从那天在食堂的争吵后,萧城和顾青然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第一次因为感情的事情闹得这么僵。
青然依旧每天按时去给彤彤补课,这个名正言顺的家教身份让他能光明正大地出入苏婕家。而萧城则把更多时间花在图书馆,假装在看书,实际上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天的对话。
他们的座位就隔着一条走道,却都倔强地不愿先开口。同班同学都发现了这两个形影不离的好友最近的反常,但谁也不知道原因。
课间,两人偶尔在走廊相遇,都会快速错身而过。但都能感觉到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其实他们都明白,这场冷战源于彼此的关心,却谁都拉不下面子先认输。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个人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却不知道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时,顾青然就迅速收拾好书包。这几天和萧城的冷战让他心烦意乱,上课也总是走神。
「然神,晚自习你去哪个自习室?」同学问他。青然摇摇头,掏出手机给班主任发了条消息:「老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晚自习请个假。」
其实他知道这个借口很蹩脚。作为一个成绩拔尖的学生,高三这个节骨眼上请假逃晚自习,怎么看都不太合适。但他答应了要去接彤彤放学,总不能让小姑娘一个人等着。
匆匆走出教室时,他余光瞥见萧城正在收拾书包。往常这个时候,两人总会一起去食堂吃个晚饭然后吹个牛摆个龙门阵再回班里。但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擦肩而过。
走在校园里,青然看到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在讨论马上到来的又一次月考,下一阶段的复习。高考的压力就像一片乌云,笼罩在每个高三学生头上。但此刻的他,心里想的都是苏婕和彤彤。
「姐姐最近都没休息好。」他想起苏婕昨天发来的消息,说会所那边最近总是上班很早走的很晚——林晶晶被开除,于晴基本被王总带走了,她这一班姐妹人手不足。所以青然主动提出要去接彤彤,让苏婕下午能多休息一会儿。
走出校门时,青然看了看时间,距离彤彤放学还有半个小时。他决定先去买个彤彤喜欢的奶茶,然后再去学校接她。小姑娘总说大哥哥带的奶茶最好喝,其实不过是他记住了她喜欢的口味。
路上,班主任回了消息:「注意身体,明天记得带病假条。」青然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既要应付学业,又要照顾苏婕母女,还要担心这段感情被发现。但他别无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这些烦心事暂时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彤彤开开心心地放学,让姐姐能多休息一会儿。至于和萧城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外的街道上,青然加快脚步,朝着彤彤的学校走去。
谢大河最近被老伴念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么久没见彤彤,你这个当爷爷的也不着急?」每次听到这话,他就心虚地找借口搪塞过去。
自从几个月前那天强暴了儿媳妇,谢大河就再也不敢去找苏婕。他害怕苏婕会报警,更怕自己的禽兽行为被老伴知道。但每当夜深人静时,那天的画面总会在脑海中浮现,苏婕的柔软、哭泣和无助,都让他回味无穷。
「你说彤彤现在在学校怎么样啊?」老伴又开始念叨,「那个苏婕,也不知道让孩子来看看我们。」谢大河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其实他很想见孙女,但一想到要面对苏婕,就浑身不自在。那天之后,谢大河做梦都在变着花样地重演那个下午,并且潜意识里给自己当天的「神勇」添油加醋,仿佛那天苏婕被自己操得死去活来,高潮迭起。
「要不……我去学校接彤彤?」老伴的话让谢大河一惊,「你去接?别添乱了,让她妈妈接就行。」他连忙阻止。但这句话反而惹来老伴更多的抱怨。
「你这个死老头子,以前不是最疼彤彤的吗?现在怎么一提去接孩子就躲?」
老伴不依不饶,「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
谢大河这下慌了。他不能让老伴去接彤彤,万一遇到苏婕,说不定会露出马脚。但他自己去的话,又怕控制不住那些肮脏的想法。
每次想起苏婕在自己身下无助的样子,他就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那种征服的快感,恐惧的是这个秘密随时可能败露。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着他,让他整晚整晚睡不着觉。
「行行行,我去接还不行吗?」谢大河终于松了口,「你别去添乱。之前调解抚养权的时候你和她吵架,别现在又当着孩子吵。」他决定先去学校门口看看情况,如果遇到苏婕就躲开,如果只有彤彤一个人,就先斩后奏带孙女回家给老伴。
夕阳西下,谢大河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彤彤的学校走去。略显昏暗的街道上,他心里又开始回味强暴儿媳的滋味。他觉得自己最近简直是焕发了第二春,那天的罪行成了刺激他最好的春药,从上了岁数之后总是没劲头的阳具,想到苏婕就能腾地立起来。
他想起苏婕被压在身下时的样子,那种无助的眼神,颤抖的身体,以及被他强行占有时发出的呜咽声,都让他感到一种变态的满足。每每想起这些细节,他就忍不住下体发硬,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别扭起来。
「那个浪货,」谢大河心里暗骂,这种粗鲁的语言能让他觉得有种在碾压苏婕的快感。「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还不是被我操得直叫。」他觉得自己征服了这个漂亮的儿媳妇,证明了自己还是个男人。
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再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媳——上次她还抗拒,还骂自己这个公爹,如果有下次,他想把她按在儿子的遗照前,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谢源啊,爸对不起你,但你媳妇真是……」
这些肮脏的想法让他既兴奋又恐惧。他知道自己这是犯罪,但那种征服的快感实在太过美妙,让他无法自拔。现在谢大河和老伴已经分房睡了,每天晚上他都偷偷翻看自己存着的苏婕的照片。
「死了的不如活着的好用。」他恶毒地想着,「儿子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也想不到老子把他媳妇办了。」走着走着,他的脚步越发轻快起来,仿佛想起这些就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年过六旬的老头子眼神浑浊,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朝着彤彤的学校大步走去。他现在只想看看那个被他征服过的儿媳,最好是她今天来接孩子,即便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谢大河一路上胡思乱想着。
他回想起儿子去世后的日子,知道苏婕一个人带着彤彤,还要背负债务有多难。但他觉得自己也不好过,独生子的早逝让他绝望至极,可他们老两口也没能力帮儿媳还债。所以他们一直觉得,如果把彤彤交给他们抚养,不仅能让老两口有个念想,对苏婕来说也是减轻负担。
「都怪她不听我的话……」谢大河不断给自己洗脑,把强暴的责任推到儿媳身上。他甚至开始说服自己,那天的暴行其实是满足了儿媳的需求。「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肯定也憋坏了吧?」他淫邪地想着。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自我安慰:是儿媳不听话在先,自己没做错。那天在沙发上,苏婕不是也叫得听浪吗?一定是太久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想到这里,谢大河竟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还能满足年轻女人的需求——殊不知,那只是苏婕痛苦和耻辱的呻吟。
他记得那天苏婕身上的香味,记得她被按在墙上时的挣扎,记得她无助的眼泪。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不断重播,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年轻了二十岁。
「要是她乖乖听话把彤彤给我们带,我就不用去她家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谢大河继续为自己开脱,「现在我见不着孙女,也算是吃了亏的。又不是只有她惨。」他觉得一切都是儿媳的错,是她的固执害得老两口连孙女都不能经常见。
走在路上,他开始幻想等下见到苏婕该怎么办。是威胁她交出彤彤的抚养权,还是用那天的事要挟她就范?反正她现在肯定不敢报警,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
这些龌龊的想法让谢大河越走越快,仿佛要赶在天黑前做些什么似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再给儿媳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毕竟,她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性欲无处发泄,说不定还要感谢自己呢。
谢大河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学校门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他缩在家长等待区的角落里,看着陆续有家长来接孩子。这些年轻的爸爸妈妈让他想起苏婕,不由得又泛起龌龊的心思。但他很快把这些想法压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彤彤出来。
当放学铃声响起时,谢大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盯着校门,生怕错过孙女。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彤彤从校门走出来时,她并没有四处张望找妈妈,而是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大哥哥!」彤彤欢快的声音传来,谢大河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正在不远处等着。那男生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挺高,长相清秀。
谢大河愣住了。他看着彤彤开心地扑向那个陌生男孩,男孩自然地接住她,还揉了揉她的头发。两人之间的互动看起来很是熟悉,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
「作业带齐了吗?」男生温柔地问道。
「带齐了!今天上课回答问题,数学老师表扬我了呢。」彤彤骄傲地说。
谢大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个高中生来接他孙女?苏婕知道这件事吗?各种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看着男生帮彤彤整理书包,又拿出一杯奶茶给她。彤彤开心地接过奶茶,拉着男生的手就要走。那亲昵的样子,让谢大河满脑子问号。
这个男孩是谁?为什么能和他的孙女这么亲近?难道苏婕找了个小男朋友?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让谢大河浑身发冷——倒不是他对死去儿子的遗孀的再婚问题多在意,他想的全是下三路的事:苏婕的「小男友」是什么时候交的?她被自己强暴之前?那小子在操苏婕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留下的痕迹?
看着男生和彤彤渐渐走远,谢大河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他悄悄地跟在后面,心里的疑惑和愤怒越来越深。
谢大河混在人群里,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一大一小。他看着那个高中生和彤彤有说有笑,完全是一副熟人的样子。
「这小白脸到底是什么人?」谢大河心里嘀咕着,既害怕又愤怒。他不敢走得太近,生怕彤彤发现自己之后不知道怎么交流,但又不愿意放弃跟踪。一路上,他看着自己的孙女和这个陌生男生有说有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和孙女都好久没说过话了,倒是和个外人这么热情——这会儿他倒是想起来自己是个祖父了,可他强奸这个女孩的妈妈时,却完全没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
当他们走到菜场附近时,谢大河看到苏婕从菜场里走出来,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显然是刚买完菜,他赶紧躲在一个水果摊后面偷偷观察。她穿着简单的衣服,头发随意地扎着,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很美。
看到苏婕的那一刻,谢大河感觉下体一紧,那天的记忆又开始在脑海中翻涌,上次和这女人见面已经是那个汗水、泪水和精液混杂的下午。谢大河赶紧扫视了几遍儿媳妇的身体,就算天冷了穿的厚一些,她诱人的气味丝毫不减。很快,他就看到一个更让他在意的画面:苏婕和那个高中生相视一笑,男生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菜,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家走去。
这么自然的交流,看来那真的是苏婕的姘头!谢大河觉得自己推断不会错。
苏婕当他儿媳妇也这么多年了,他知道苏婕和家里人关系早就几乎断了,没什么联系,不会冒出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年轻男性亲戚。她之前一直做主妇,朋友也不多,就算是现在开始上班认识了新人,同事里也不会有这种还穿校服的男生吧?
谢大河也不想多作分析,现在他就是不管不顾地想把苏婕和男生凑在一起。
「这个骚货!」谢大河在心里咒骂着,「我儿子死了才多久,就勾搭上小白脸了?」他躲在暗处,看着三人亲密的样子,心里又嫉妒又愤怒。
苏婕走在中间,左边是提着菜的男生,右边是拉着她手的彤彤,看起来就像一家三口。这画面让谢大河感到一阵眩晕,那个年轻男生和苏婕并肩走路时凑得很近,谁也看的出来情况不对。苏婕现在竟然毫不避讳地带着女儿和自己的小情人一起,谢大河心中又有一番新的想法油然而生:自己得替儿子惩罚这个不忠的女人。
但他全然忘了自己真的做过侵犯儿媳的恶行,也忘了自己意淫在儿子的照片前再次侵犯她。
「贱人!」他咬牙切齿地想着,「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是吧?居然敢找个小白脸!」他握紧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跟着他们。
看着三人说说笑笑地往家走,谢大河的心里翻涌着各种情绪。他既想冲上去质问,又害怕挨揍,最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小区的门口。
谢大河浑浑噩噩地走回家,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他回想起儿子谢源还在世时的日子,那时候他是个正直的人,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对儿媳也是客客气气,最疼的就是小孙女彤彤。
但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意淫儿媳的老色鬼。他不愿承认是自己人性的扭曲,只想把这一切归结于苏婕的诱惑。「都怪那个骚货,」他在心里默默咒骂,「那天那股骚劲儿,勾引得我都控制不住。」
一进门,老伴就开始唠叨:「你这死老头子,说好去接彤彤的,怎么又自己回来了?」
谢大河烦躁地摆摆手:「学校门口人太多,没找着。」他不敢说自己看到的场景,生怕老伴追问太多。毕竟那天强暴儿媳的事,他还提心吊胆着。
「你就是不用心!」老伴继续数落,「我看你最近就是懒得动弹,连孙女都不想见了。」
谢大河听着老伴的抱怨,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他看到苏婕和那个小白脸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入非非。那个年轻男生干净清秀的样子,和他那天在粗暴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贱货!」他在心里愤愤地想,「被我上过还不够,现在又勾搭上小白脸了?」
想到苏婕可能会和那个男生也有过性爱,在她那个出租屋里被他操得浪叫过,谢大河就心思都飞远了,完全没注意老伴在说什么。
老伴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真的懊悔,又絮絮叨叨地说起要不明天自己去接彤彤。谢大河连忙阻止:「你别去,我明天再去看看。」
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天要去盯梢苏婕,看看这个儿媳妇到底在干什么勾当。
如果真的发现她和那个小白脸有什么,他就……想到这里,谢大河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
躺在床上,谢大河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苏婕柔软的乳房,挺立的奶头,湿润的小穴。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绝不能让儿子的老婆被别人给占有了——但他自己干就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苏婕当年和谢源的结合并没受到苏婕自己父母的祝福,她不愿回老家按守旧的父母的安排相亲嫁人,而是跟了当时只是刚毕业穷小子的谢源,她家里也就和她几乎断了联系,后来虽然有所修复,但谢源去世后背上沉重负担的苏婕也就再次被她的亲人厌弃。谢大河觉得自己起码还是很「看重」苏婕的,相比之下倒还算得上一个合格的长辈嘞!
谢源作为谢大河的儿子,是个从小就被要求好好学习,长大后飞出鸡窝的孩子。谢大河夫妻就是普通职工,虽然是华都的原住民,但能给谢源的也只有华都市的户籍资格而已,帮不上什么别的忙。所幸谢源学习好,两口子也不用管他什么,也影响不到他多少。谢源把苏婕带回家时,苏婕还是个清秀的年轻姑娘,没那么会打扮,身材也没有生过孩子之后那么韵味。可以说,现在的苏婕比当年更诱人。
「儿子的老婆,只能让我来疼。」谢大河带着扭曲的占有欲,一大早就蹲在苏婕家楼下。他想看看那个小白脸是不是每天都来,是不是真的和苏婕有一腿。
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那个男生的身影,谢大河给老伴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和牌友混在一起,不回家吃饭了,其实是想继续监视苏婕的一举一动。老伴埋怨了他一顿,但也没什么办法。
午后的阳光晒得谢大河头昏脑涨,但想到可能会抓到苏婕和小白脸偷情的证据,他就来了精神。每次看到有人进出单元门,他都紧张地探头张望。
但直到天色渐暗,那个高中生也没有出现,谢大河抓紧时间吃个饭就又回来蹲守到晚上,在他终于打算回去明天再来时,却让他等到了另一个画面:晚上八点多,苏婕穿着一身便装出门了。
「呵,说是去上夜班,八成是去会情人。」谢大河心里冷笑,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他记得苏婕说过自己在一家什么「鹿氏」外贸公司做夜班客服,但他从来不信这种鬼话。
苏婕走得很快,带跟的皮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穿着一条修身的牛仔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谢大河跟在后面,看着她摇曳的背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那天在厨房里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谢大河觉得下体一阵燥热。他一边跟踪,一边幻想着如果现在把苏婕拖进小巷子里会怎样。但他还是忍住了,他要看看这个骚货到底要去哪里。
两人一前一后,谢大河几次差点跟丢,而且这路程还不短,让他暗暗抱怨。
「这他妈到底是要去哪儿?那边也不像有什么外贸公司的样子啊。」谢大河跟着苏婕已经进到了一个老街区,不远处,夜色皇后会所低调但明眼人都明白其奢华的正门已经出现在视野中。
当苏婕又绕了一番路,张望了几番厚才匆匆走进夜色皇后的门时,谢大河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不是去外贸公司,而是来这种地方上班!
这个发现让谢大河又惊又喜。他终于知道儿媳妇晚上都在干什么了,这可比他想象中和小白脸偷情更令人兴奋。女人去这种地方总不可能是消费吧?如果她是在这儿上班,就算有普通服务生或者别的女人能做的正当岗位,但苏婕一直遮遮掩掩说自己在做外贸公司的客服,那她实际做的工作肯定是见不得人的!
就算谢大河也想得明白这些道理,联想到那些陪酒小姐两年赚一套老家房产的传闻,苏婕这半年来突然能还得起负债也就说得通了——她在当「鸡」,一定是这样。
谢大河站在夜色皇后对面的便利店里,手里捧着一瓶早就喝空的饮料,眼睛紧盯着会所的大门。他回想起儿子公司破产后的日子,那些债主上门讨债时,他和老伴是怎样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苏婕。
「肯定是这个女人藏着儿子的钱!」当时他们这样想着,觉得苏婕一定私吞了什么财产,不然她后来怎么可能还的上那些利息。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居然是靠出卖身体还债,这个发现让谢大河既鄙夷又兴奋。
这个想法,在谢大河继续蹲守到很晚后,被更切实地证明了。他看到了苏婕再次出现在会所的门口,这次她已经换了一身礼服样式的裙装,踩上了细高跟,显得尤为性感漂亮。她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到了门口,还热情地道别。这一身装扮说明了一切,只有会所里陪客的小姐才会穿便装去,然后特意换上这种衣服工作。
激动不已的谢大河连忙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嘴里不住地暗骂,苏婕真是当了婊子了。那天在苏婕家的强暴行为让他一直有些担心被状告,现在倒好,他反而可以用这个秘密要挟苏婕了。
「贱货!」谢大河咬牙切齿地骂着,「装什么烈女,原来平时还出来卖。」
他想起那天强暴时苏婕的反抗,现在看来更觉得可笑。一个陪酒女还在他面前装清纯,这让他更加确信自己没做错,这是儿子冥冥中在让自己惩罚这个不忠的女人。
蹲守结束了,谢大河一边奢侈一回决定打车快点回家以免老伴起疑心,一边心里盘算着:这个女人,既然能陪那些有钱人,凭什么不能陪自己?他甚至开始幻想,下次要怎么好好「惩罚」这个放荡的儿媳。
「早知道你是这种下贱女人,那天就该玩得更狠些。」谢大河的眼神变得阴冷。那个高中生的事他倒不太在意了,反正在他眼里,苏婕已经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他决定要好好利用这个秘密。不仅可以让苏婕乖乖就范,还能用这个威胁她长期做自己的泄欲工具——起码到自己这条老命玩不动女人为止吧。想到这里,谢大河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脸上露出狞笑。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玩物了。不需要钱,不需要权势,只需要这个秘密,他就能随时得到她,惩罚她,羞辱她。
第二天一早,他估摸着时间,等到一般学校上学时间开始就动身出发。他跟老伴撒谎说要和牌友搓麻将,实际上直奔苏婕家。
此时的苏婕刚刚安排好彤彤上学,正在厨房收拾早餐的餐具。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着,昨晚在会所工作到凌晨,现在还带着些倦意。
收拾完厨房,她准备洗个澡然后补觉。昨晚陪了两桌客人,虽然没发生关系,但周旋应酬也让她很疲惫。她不知道,此时楼下已经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在盯着她的窗户。
谢大河站在单元门口,手里把玩着那部拍下苏婕在会所门口送客照片的手机。
他估摸着苏婕这会儿一定在家,想到马上就能尽情凌辱这个漂亮的儿媳,他就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小婕啊小婕,」他低声自语,「今天看你还怎么装。」说着,他迈步走进单元门,准备给这个「下贱」的儿媳一个惊喜。
楼道里,谢大河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脚步都有点虚浮。他回想着上次搂着苏婕,她的哭喘呻吟,这次他要玩得更狠,要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知道谁才是她的主人。毕竟,一个在会所陪客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反抗?
「咚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苏婕的思绪。她正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听到敲门声也没多想。最近网购的日用品该到了,应该是快递员。
苏婕随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走到门口。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领口有些凌乱,露出性感的锁骨。昨晚工作到很晚,此时她还带着倦意,脸上却依然透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来了来了。」苏婕轻声应着,完全没想到门外等着她的会是谁。她习惯性地打开防盗门上的猫眼看了一眼,却因为对方低着头,看不清样子。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脆。苏婕还在想着待会洗完澡要好好睡一觉,却不知道一场噩梦正等着她。她甚至没注意到,楼道里安静得有些异常。
「您好,是快递……」苏婕一边说着一边拉开门,话还没说完,就看清了门外人的样子。那张她最不想见到的脸,那个让她噩梦惊醒的老畜生,正带着阴险的笑容站在门口。
门外是淫心大动的老男人,门内是毫无防备的少妇。谢大河眼神贪婪地打量着穿着宽松家居裙子的儿媳,这次,这个女人绝对逃不掉了。
「你……」苏婕看到谢大河的瞬间就想关门,但已经来不及了。谢大河早就料到她会反抗,一把挡住防盗门,强行挤了进来。
「骚货,这回看你往哪跑!」谢大河一边说着一边反手锁上门,掏出手机晃了晃,「你在夜色皇后干的好事,我都拍下来了!」
苏婕脸色瞬间惨白,她看着谢大河手机里的照片,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谢大河趁机扑上去,把她按在玄关的墙上,一只手已经急不可耐地伸进她家居服的领口。
「别!不要……」苏婕想挣扎,但谢大河的力气出奇的大。他一边啃咬着儿媳的脖子,一边用下体顶着她。
「装什么清纯?在会所陪那些男人就不装了?」谢大河淫笑着,手已经扯开了苏婕的衣服,「今天不用你陪客人,陪陪爸怎么样?」
苏婕感受到身后那个硬物正顶着自己,恐惧和绝望让她浑身发抖。她知道,这次可能比上次还要可怕。谢大河掌握了她的秘密,她已经完全落入这个禽兽不如的公公手中。
「求求你……别碰我……你……啊……畜生……」苏婕抽泣着,但她的哀求只能激起谢大河更强的施虐欲。这个老色鬼已经等不及要好好惩罚这个做鸡的儿媳了。
苏婕的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但现在,这个老色鬼不仅突然闯入她家,还直接亮出了她在夜色皇后工作的照片。苏婕感觉天都要塌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公婆知道了她是做什么的。
「你……你怎么会……」苏婕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被谢大河扳回身子,粗暴地堵住了嘴。老头子的舌头强行伸进来,带着令人作呕的烟味。
「贱货,装什么清纯?」谢大河一边啃咬着儿媳的嘴唇,一边粗暴地扯她的衣服,「在会所陪男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矜持?」
苏婕即便是上班陪客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舌吻,这种带着两情相悦意味的接触她能拒绝总会拒绝。而谢大河的动作比上次更加粗暴,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觉得既然儿媳是个出来卖的,那自己玩她就更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了,苏婕的嘴巴被他狠狠地品味着。
「不要……我没……」苏婕试图推开公公,但她刚从会所下班,本就疲惫不堪,哪里是这个色欲熏心的老头子的对手。
谢大河一把将她按在墙上,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肿胀的下体隔着裤子用力磨蹭着苏婕已经暴露出的穿着内裤的下体。「今天让爸好好疼疼你,反正你也习惯被男人玩了,是不是?」
苏婕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了,这个禽兽不如的公公不仅要再次强暴她,还会用这个秘密要挟她,让她生不如死。
谢大河的手已经伸进她的家居服,粗暴地揉捏着她的酥胸,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在她眼前晃着:「看看,这就是你每天晚上干的好事,要是让你婆婆知道了,你说她会怎么想?」
谢大河这次不像上次那样急着发泄兽欲,他知道自己掌握了苏婕的命门,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弄这个美艳的儿媳。他一边揉捏着苏婕的胸部,一边在她耳边低语。
「到时候彤彤你别想养了。」谢大河的声音带着阴险的笑意,「而且,想想彤彤知道她妈是个妓女,又会怎么想?」
谢大河说的话一点也不留情面,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苏婕的心脏。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彤彤,更害怕女儿知道自己的工作。想到彤彤那天真的笑脸,她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不要告诉彤彤……」苏婕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谢大河听到这话,胯下更加肿胀。他知道自己终于完全掌控了这个女人,可以为所欲为了。
「做什么都行?」谢大河淫笑着,手已经伸进了苏婕的内裤,「那就让爸好好检查检查,看看你在会所被多少男人玩过。」
苏婕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谢大河肆意亵玩。她知道,为了保住彤彤,自己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从今以后,她不仅要在会所陪客人,还要满足这个禽兽不如的公公。
谢大河猛地扯下苏婕的内裤,手指在苏婕私处粗暴地搅动,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这么湿了?果然是当鸡当习惯了。」他恶意地说着,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继续威胁,「今天乖乖的,不然别人知道了,你明白下场。」
「公公……求你别这样……」苏婕啜泣着,却换来谢大河更加肆无忌惮的玩弄。
苏婕大脑混乱地思考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一向小心谨慎,从不在熟人活动的区域接客,连回家路线都会变换,怎么会被公公发现她在夜色皇后的工作?
他和自己也好久没见面了,难道这些日子他都在悄悄调查自己?
谢大河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那粗糙的触感令她作呕。但她已经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流泪。是啊,她想,自己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妓女吗?每晚在会所被各种陌生男人玩弄,早就习惯了。
「被男人干已经习惯了吧?」谢大河一边揉捏着她的乳房,一边在她耳边低语,「在会所陪客人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骚,现在在公公面前装什么贞洁?操,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货色。」
这些侮辱的话语刺痛着苏婕的心,但她无法反驳。确实,为了还债,为了养活彤彤,她已经习惯了被男人们染指。每次接客时,她都会把自己的灵魂抽离,像个没有感情的玩具任人摆布。
谢大河的手指又往她的小穴内部插得更深,猥亵模拟着性爱抽插的动作。
「多湿啊,男人一碰就流水。」老色鬼得意地说着,本来他还担心照片拍的不够清晰,苏婕会狡辩,但看来她一下就被击垮了,她就是在干妓女的行当。
苏婕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无法否认自己的身份,也无法拒绝公公的侵犯。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贱,连这种老畜生都可以为所欲为。
「你走吧……求你……」苏婕虚弱地哀求,却换来谢大河更加放肆的笑声。
这个老畜生当初都敢突施强暴,现在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一想到这些,苏婕就觉得浑身发冷,他会怎么对自己?会从此以后每天来强迫自己吗?
苏婕一边往屋里后退一边盯着公公,玄关靠近厨房,苏婕自然而然地退进了厨房门,下意识抽出了一把厨刀。
「你别过来!」苏婕举着刀子,手在发抖。她不知道该把刀对准谁,是威胁公公,还是自己的脖子。如果自杀,彤彤怎么活在世上?如果伤害公公自己进了监狱,一切也会完了。
谢大河看到刀子,立刻停下了脚步。虽然他内心淫邪的欲望正熊熊燃烧,但他到底只是个普通老头,不是什么亡命之徒。
「好好好,你别激动。」谢大河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事要是让你婆婆知道了,让彤彤知道了,那多不好?」
苏婕靠在厨房的水池边,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知道谢大河说的没错,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彤彤。
「你……你想怎么样?」苏婕颤抖着问,刀子还举在胸前。
谢大河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在夜色皇后的事吧?
那咱们就好好商量。你在那边陪那么多男人,陪陪我这个公公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说出去,你爱做啥做啥,想接着当妓女就当,反正你也需要钱不是?」
这番话像一把钝刀,狠狠地割着苏婕的心,他说的也没错,如果他不说出去,一切还能和之前一样。
谢大河见苏婕犹豫,又往前迈了一步:「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他的语气变得温和,但眼神里的欲望却更加炽热。他知道,只要再给苏婕一点压力,这个女人就会屈服。
苏婕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刀子在手里越来越沉重,拿着刀子的手从身前垂下去了一些,在身侧握着颤抖。
谢大河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不紧不慢地和苏婕谈判。他甚至开始用一种近乎慈父的语气说话,仿佛真的是为了儿媳考虑。
「小婕,你也承认在会所上班了是吧。」谢大河循循善诱,「陪那些男人也是陪,陪爸也是陪。爸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彤彤、你婆婆都不会知道,只要你满足爸。」
「你看看,」谢大河掏出手机,「你放下刀,我把照片删了好不。」那照片反正他也有备份了,就算没备份也无所谓,苏婕做这事儿,说出去都不用证据,也足够毁了她。
苏婕的手开始发抖,刀尖也慢慢垂了下来。她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更恨自己的身份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资格。
「你……你保证不说出去?」苏婕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谢大河露出胜利的笑容:「当然,咱们是一家人,爸怎么会害你?只要你乖乖听话,这些照片就永远不会有人看到。」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这次苏婕没有后退,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刀子从她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看,这样多好。」谢大河伸手抚摸着儿媳的脸,「爸会好好疼你的,比那些客人都温柔。」
苏婕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不仅是会所的小姐,还要成为这个老色鬼的玩物。但为了保护彤彤,她别无选择。
谢大河看着苏婕脸上的泪水,内心的施虐欲更加强烈。这个高傲的儿媳,终于要完全臣服在他的胯下了。
第二十八章
上午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顾青然收拾好课本准备去洗手间。在走廊上,他又一次和萧城擦肩而过,两个人都低着头,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
这种冷战的感觉让顾青然很不好受。萧城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平时两人无话不谈,现在却因为苏婕的事闹成这样。他理解萧城是为他好,但又觉得萧城不该那样评价姐姐。
走到洗手间门口,顾青然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苏婕发了条消息:
「姐姐在干嘛?」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念她,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几天和萧城的争执让他心情很压抑。作为一个内向的人,他本就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能和萧城这样开朗热情的人成为铁哥们已经很不容易。但现在,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理解他的感情。
站在洗手间门口,顾青然等待着苏婕的回复。他知道这个时间姐姐应该在休息,昨晚又是在会所工作到很晚。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他多希望能给姐姐一个更好的生活,让她不用再受那些委屈。
手机震动了一下,但不是苏婕的回复,而是班主任发来的提醒:「顾青然,你昨天请假的假条记得补交。」
看到这条消息,顾青然更加烦闷。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对,成绩也有些下滑。但他不后悔,为了能多陪陪苏婕和彤彤,这些代价他愿意承担。
阳光依旧明媚,但顾青然的心情却如同走廊上的阴影一般暗淡。他站在那里,等待着一个可能不会很快到来的回复,就像等待着和萧城之间的矛盾能够自然化解一样。
顾青然回到教室,准备继续上课,苏婕依旧没有回复他。
此刻,谢大河正一点点地靠近他可怜的儿媳妇。看着苏婕放下刀,身为公爹的他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子,小心地放在离苏婕远远的地方。刚才的一幕确实让他有些后怕,如果儿媳真的发疯见了血,事情可会变得不可收拾。谢大河来是要尝苏婕的甜头而不是逼她去死,事情搞得太糟的话,那他掌握那些秘密也没什么意义了。
「小婕啊,这就对了,别跟爸舞刀弄枪的。」谢大河语气装得温和,但眼神里的欲望却更加炽热。他知道自己要慢慢来,不能像上次那样莽撞,而且还得确保等会儿操完了苏婕,她不会想着寻短见之类。
厨房里的气氛异常压抑,苏婕靠在料理台边,浑身发抖。她的手机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此时正亮起屏幕,显示着顾青然发来的消息预览:「姐姐在干嘛?
」但她看不到这条关切的问候,也无法回复。
谢大河环视了一圈厨房,确认苏婕周围没有任何可能伤人的工具后,终于壮着胆子靠近这个美艳的儿媳。他的手轻轻抚上苏婕的侧脸,感受着她肌肤的柔嫩,下体已经硬得发疼。
「小婕啊,我也是真心疼你,为了还我儿子的债,才被逼到这一步的,是不是啊?」谢大河故作慈祥地说着,但心里却在冷笑。在他看来,一个甘愿出卖身体的女人,就算是为了还债而去卖身也是下贱的。
他的手从苏婕的脸颊滑到脖子,感受着她的颤抖。这个平时高傲的儿媳,现在却只能任他摆布,这种征服的快感让他更加兴奋,这一幕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男人把玩着落入手中的女人,谢大河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参演这样的戏码。
「你看,爸也理解你的难处。」谢大河一边说着,一边把苏婕往怀里拉,「
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不把你在会所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婆婆和彤彤。」
苏婕僵硬地站着,感受着公公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她想推开这个老色鬼,但又害怕激怒他。现在的她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谢大河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一边抚摸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他要慢慢来,让苏婕逐渐顺服,也给自己一点点品尝她的时间。
「爸不会亏待你的,」谢大河继续说着花言巧语,「你在会所陪那些男人,不也是为了钱吗?爸也可以帮你,代替谢源给你和孩子抚养费。」这都是胡扯的鬼话,不过拿来扰乱苏婕的思维还是很奏效的。苏婕没有继续动作,任由谢大河把她温润的身子搂在怀里。
谢大河比苏婕各自高不了多少,苏婕在他的掌控下,能反抗而无法反抗,泪珠断了线似的落下。
谢大河的手摸到苏婕的乳尖,猥亵地用两根指头夹着它摩挲。苏婕虚弱地摇着头,她的已经完全失去了力度,只是一种本能的抗拒。谢大河的手臂牢牢揽住她的肩膀,嘴巴也凑上去贴在儿媳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他能感受到怀里这具身体的颤抖,这种完全掌控的快感让他更加兴奋。苏婕无力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蛇缠住的兔子,明知逃不掉却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婕,让爸操,好不好?」谢大河的声音低沉沙哑,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口。这句露骨的话在厨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毫无顾忌地说这么恶心的字眼,自然也是要羞辱苏婕。
这一刻的气氛异常诡异而色情。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这对背德的公媳身上。谢大河的手在苏婕的衣服下游动,苏婕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这让谢大河想起上次强暴她时的味道,这女人的身子始终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原来是因为晚上陪酒,回家之后要把自己洗干净。
「小婕,再乖点儿,把腿也分开点儿,爸看到你去会所的事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谢大河一边说着,一边把嘴唇贴在儿媳的脖子上,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肌肤。他的舌头在她颈间游走,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
他的手开始撕扯苏婕的家居服,这宽松的衣物在他眼里就是最好拆解的礼物包装。「你在会所陪男人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被操?爸检查检查,你下面有没有别人的精液。」他继续用言语羞辱着儿媳,同时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内裤里。
谢大河能感觉到苏婕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这种征服感让他更加兴奋,只能忍着下面顶起的阳物的痛感。他的手从苏婕内裤里抽出时,内裤的松紧带啪地一声回收打在苏婕的肌肤上,谢大河还给她揉了揉。
「疼了吧?你看,爸多疼你,你这细皮嫩肉的……」谢大河淫猥地笑着,扳正苏婕的身子,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你婆婆不会知道,彤彤也不会知道,你在会所做什么工作。」
「畜生……」
「我是畜生,骚货,我对不起我儿子,你更对不起!」
谢大河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苏婕被他的话说的愣愣得,无话可说。
苏婕穿着一条宽松的棉质短袖连衣裙,看起来朴素舒适。昨晚在会所虽然陪了几桌酒,但并没有出台,回来之后做早餐叫彤彤吃过上学,一直在忙碌,苏婕连内衣都没来得及换。
谢大河的手抚摸着儿媳光滑的大腿,一点点掀起她的裙摆。那条棉质的连衣裙并不长,很容易就被撩到了腰际。看到苏婕穿着的白色内裤,谢大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小婕穿得这么清纯啊,」谢大河淫笑着,手指勾画着内裤的边缘,「在会所也穿这种?不是该整点情趣的吗?」他故意用言语羞辱着儿媳,手指拉下了一点内裤。
谢大河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扯开连衣裙的领口,把目光投进去,同样是白色的文胸,刚刚摸乳头的时候只感觉到是蕾丝质感的。「啧啧,内衣都是配套的,」他咬着苏婕的耳朵说,「让爸好好欣赏欣赏。」
苏婕身上还带着早晨沐浴后的清香,这更加刺激了谢大河的欲望。他把中指和食指并拢,肆意地按压揉捏着苏婕的下体。这一次,谢大河没有用蛮力强迫苏婕,但这种充满侮辱和威胁的玩弄却让苏婕比上次更加痛苦。
苏婕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噩梦。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谢大河的手指在苏婕的阴唇上用力按压,隔着薄薄的内裤感受着那份柔软。
他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苏婕痛苦的表情,仿佛从中获得了额外的快感。
「真嫩啊,」他低声嘟囔着,手指故意沿着内裤边缘慢慢滑动,「看来那些客人没把你玩坏。」
「不要……」她虚弱地恳求着,但她的声音被谢大河的喘息声淹没。她的身体在颤抖,但她不敢反抗,只能任由这个老畜生为所欲为。
谢大河的拇指勾住内裤边缘,故意放慢动作,一点一点向下拉。他享受着这种掌控的快感,享受着苏婕每一丝痛苦的表情变化。
靠在洗菜池边,苏婕无助地感受着公公粗暴的动作,谢大河猛地一拉,内裤被扯下,露出苏婕最私密的部位。那里暴露在空气里,让苏婕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谢大河的眼睛像狼一样亮了起来。白色的棉质内裤顺着她修长的双腿滑落到地上。
「真漂亮,」他喃喃自语,手指再次探向那片禁地,「我那儿子真有福气。
」
谢大河这话让苏婕恶心的想吐,他还能想到儿子谢源,做的事情却如此恶心。
谢大河粗暴地扯下苏婕的内裤,一边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一边喘着粗气。那双常年干活而生满老茧的手显得格外粗糙,解皮带的动作毫无优雅可言,只有急不可耐的欲望。
「小婕,让爸好好疼你……」谢大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婕裸露的身体,那种目光比触摸更令人恶心。
皮带解开的声音,金属扣撞击的清脆响声在安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刺耳。这声音对苏婕来说,仿佛是噩梦的前奏。
谢大河一边脱着裤子,一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苏婕赤裸的下体。「呦,这不是湿了嘛,」他嘿嘿笑着,完全误解了女人的身体反应,「看来你也想要啊。」
苏婕的身体因恐惧而本能分泌出的保护液体,却被这个老畜生当作欲望的证明。
这种误解更加深了她的耻辱感。
谢大河的裤子很快就褪到了膝盖,他那根早已硬得发疼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和他邋遢的外表一样,散发著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苏婕被迫弯腰伏在洗菜池上,裙摆盘在腰际,露出雪白的臀部,那白皙的肌肤与谢大河粗糙发黑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小婕,乖儿媳,爸来了。」谢大河说着下流的话,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扭曲。他一手扶着自己的器具,一手掐住儿媳纤细的腰肢,指甲深深陷入她柔嫩的皮肤。
苏婕能感觉到那根粗大的阴茎已经顶在了自己的穴口,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恶心感涌上心头。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洗菜池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她不敢反抗,不敢呼救,只能咬紧牙关,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痛苦。
「爸今天要好好疼你,」谢大河喘着粗气说,「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男人,你那些客人,还得花钱才能得到你,爸可不用。」
苏婕羞耻地闭上眼睛,谢大河像野兽一样站在她身后,那股体温让苏婕感觉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这根短粗的凶器插入她的身体。
「不要...求求你...」苏婕虚弱地哀求着,声音里充满绝望和屈辱。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洗菜池边缘,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但她知道这种请求毫无意义。
谢大河粗大的阴茎已经在她的穴口磨蹭,试图找到最合适的角度进入。那根丑陋的肉棒顶端不断摩擦着她最敏感的区域,引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谢大河的龟头在她的穴口来回磨蹭,带来一种异样的刺激。这种体感让苏婕又是瘙痒,又是痛苦,有一种被钝刀割肉的屈辱。谢大河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阴茎,龟头已经撑开了她的花瓣,准备进一步侵犯。
苏婕羞耻地意识到,即使是这种恶心的接触,也能引起身体的本能反应。这种生理上的背叛更加深了她的屈辱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小婕,你水真多,」谢大河误解了她身体的反应,发出一声猥琐的笑,「
看来你也想要爸疼你很久了。」
「爸来了...」谢大河沙哑地说,腰部开始用力,龟头已经挤入了一小部分,引得苏婕一阵痛苦的呻吟。这声音在谢大河听来却是鼓励,他的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准备一插到底,再次占有这个让他垂涎已久的儿媳。
谢大河的阴茎慢慢挤入苏婕的身体,每前进一分都让他发出满足的叹息。苏婕干涩的甬道被强行撑开,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但她不敢反抗,只能咬紧下唇承受。
「小婕,真棒,真好...」谢大河发出满足的呻吟,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沙哑低沉。对于一个六十多岁、很久没有性生活的老男人来说,能再次体会到女人的温暖已经是极大的享受。他双手用力掐着儿媳的腰肢,粗糙的指腹深深陷入她柔嫩的肌肤,留下了清晰的红痕。
苏婕的身体虽然在会所接待过不少客人,但对他这样许久无性生活的老头来说依然够紧够爽,何况还有这种强暴儿媳的背德快感。这种禁忌的刺激让他的阴茎在苏婕体内突突跳动,比他记忆中任何一次性经验都要硬挺。
「儿媳妇的逼真他娘的舒服...」谢大河粗俗地感叹着,完全沉浸在肉欲中。那种征服的快感,那种占有曾经高高在上的儿媳的满足感,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愉悦。
谢大河完全不在乎什么技巧和持久,光是能插入苏婕的身体就让他兴奋得发抖。他一边抽动一边喘着粗气,感受着儿媳温暖湿润的包裹。这种禁忌的快感比他想象中还要刺激,让他每一次抽送都像是在云端飘荡。
「叫啊,小婕,叫出来让爸听听...」谢大河命令道,一边加快了腰部的动作。他的阴囊拍打在苏婕的臀部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啪啪」声,回荡在厨房的狭小空间里。
苏婕紧闭双唇,不愿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随着谢大河的动作前后摇晃,被迫承受着这场暴行。
谢大河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的手从苏婕的腰部移到前面,粗暴地抓住她的乳房,隔着连衣裙揉捏着。「这奶子,一只手可抓不住。」他下流地评价着,仿佛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成就。
苏婕感到一阵作呕,她的大脑试图将意识抽离,想象自己在别的地方,但谢大河的每一次撞击都把她拉回这个残酷的现实。
谢大河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把苏婕顶得不停晃动。她纤细的身躯承受着这股原始的冲击,不得不双手紧紧扶住水槽边缘,她丰满的臀部在每次撞击时都剧烈抖动,发出啪啪的声响,在狭小的厨房内回荡。
老头子虽然年过六旬,但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体力,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
他干枯的手掌掐住儿媳柔嫩的腰肢,留下一道道红痕,胯部猛烈地前后摆动,像一台永不疲倦的机器。他要向这个接客的儿媳证明自己还是个真正的男人,不容她看轻。
「小婕,爸厉不厉害?」谢大河一边抽插一边喘着粗气问道,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沙哑低沉。汗水从他布满皱纹的额头滑落,滴在苏婕光滑的背上,形成一种诡异的融合。他知道自己能这么硬完全是因为儿媳带来的刺激,那种禁忌的快感让他血脉贲张,所以更要好好表现,让这个女人记住自己的厉害。
苏婕被迫承受着这一切,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的身体向前倾,又被谢大河有力的双手拉回,形成一种残忍的韵律。她的秀发随着节奏摇曳,如同一场不情愿的舞蹈。日光灯在她汗湿的肌肤上投下光影,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水龙头的金属把手硌着她的手腕,每一次冲撞都让它嵌入更深。这微小的疼痛与下体传来的耻辱感交织在一起,提醒着她这场噩梦的真实性。窗外偶尔传来的车辆喇叭声,楼上住户的脚步声,都成了这场暴行的背景音乐。
「怎么不说话?」谢大河突然变换角度,让自己的凶器更好地顶撞苏婕内腔的上壁,「在会所伺候有钱人的时候,应该挺会叫的吧?」 苏婕用拳头无力地回手捶了两下,却根本没触碰到公公的身躯。
「你看,你也有感觉了,」谢大河误解了苏婕被他的奸污和言语羞辱而造成的的颤抖,得意洋洋地加快了节奏,「比在会所里强多了吧?那些男人,哪有爸厉害?」
厨房的空气因两人的体温而变得闷热,汗水和其他体液的气味弥漫开来。谢大河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像是一头即将发起最后冲锋的野兽。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狂乱,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多年积攒的欲望一次性发泄干净。
「爽不爽?说话!」谢大河一巴掌拍在苏婕的臀部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印。苏婕吃痛但仍然咬紧下唇,拒绝发出任何声音。这小小的反抗似乎激怒了谢大河,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宛如一头发怒的公牛,每一次突进都像是要把她贯穿。
「你比你婆婆年轻时候可带劲多了,我当年操得她直叫,你倒是能忍,」谢大河在她耳边低语,酒气和烟臭味扑面而来,「早知道你这么爽,我就早点来尝尝。」
老头子的体力令人咋舌,那瘦而保留着点年轻时做工锻炼出的肌肉的身躯里,仿佛藏着无穷的能量。他的胯部拍打着苏婕的臀部,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并且逐渐夹杂上了耻辱的水声。
谢大河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显然已经接近高潮。他继续说着下流的话,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他要让这个女人记住,即便是个老头子,他也能把她干得服服帖帖。
谢大河一边抽插一边回想上次的情景。那次是他第一次对儿媳下手,强行按住苏婕,又怕她反抗又担心被发现,紧张得都没好好享受。匆忙中和她的角力更是耗费了大量体力,最后草草结束,留下不少遗憾。
但今天不一样了。他掌握了苏婕在会所工作的秘密,这个致命把柄让高傲的儿媳完全臣服,不敢有丝毫反抗,使他可以尽情享用她的身体。谢大河有些后悔没提前准备点壮阳药,不过光是想到接下来一整天都可以和儿媳玩乐,他就更加兴奋,阴茎在她体内又涨大了几分。
「小婕,爸今天要好好疼你。」谢大河一边挺动一边喘着气说, 「你就在家陪爸玩一天,好不好?」
苏婕听到这话,全身一颤。一整天?她不敢想象这个噩梦持续一整天会是什么样子。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但她不敢拒绝,只能默默承受。
谢大河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误以为是兴奋,更加得意。他的双手从她的腰部游移到胸前,隔着连衣裙粗暴地揉捏着那两团软肉。
谢大河的动作放慢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促。他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节奏,延长这场「享受」的时间。上次因为紧张和急迫,他没几分钟就射了,这次他要好好品味这具诱人的身体,爽够儿媳的小穴。
「你知道吗,小婕,」他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以前爸跟你们住一块儿帮忙带孩子的时候,看着你在家里穿着睡衣走来走去,那双腿,那个屁股……」他的手重重拍打了一下苏婕的臀部,「每次看到我都硬。
」
谢大河的手指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感受着那光滑肌肤的触感。「真嫩啊,」
他感叹道,「看来没少保养。」
苏婕能感觉到他在她背上划过的手指,那种被享用的耻辱感比小穴内传来的隐约疼痛更难以忍受,他真的会「玩」自己一整天吗?自己会死掉吗?
「一整天...爸要在你身上发泄好几次,」谢大河喘着粗气说,「之前那些日子...爸都憋坏了...」
谢大河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显然已经接近高潮。最后的冲刺变得疯狂,他像头发情的公牛一样不断向前顶撞,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击在苏婕的子宫口。这个老色鬼知道自己快要射了,动作也变得更加粗暴。「爸要射了...小婕...爸要射在你里面...你……」他在她耳边低吼,声音中充满了病态的兴奋。
苏婕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想在这个禽兽面前发出任何声音。但剧烈的撞击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呜咽,那种被强迫的快感和内心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快要崩溃。
「小婕……爸要射给你了……」他低吼着,进行了最后几下抽插,随着一声长长的低吼呃声,谢大河终于到达了顶点。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将积攒多时的精液全部释放在儿媳体内,仿佛要让她因奸受孕才满意。
「呼...真舒服...」谢大河趴在苏婕背上喘着粗气,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他的阴茎还留在她体内,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跳动。「小婕,爸又把你操了,真舒服。」
「一会儿咱们去床上,」谢大河淫笑着说,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期待。他的手指仍在苏婕柔嫩的肌肤上游走,仿佛在规划接下来的「旅程」。
这一刻,苏婕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坚强,所有的隐忍,在这句话面前彻底崩塌。她松开捂着嘴的手,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打湿了她苍白的脸颊。她的身体因为抽泣而剧烈颤抖,肩膀一耸一耸,宛如暴风雨中的树叶。
谢大河被她突如其来的崩溃惊到了,但很快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哭什么?在会所接客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他的阴茎仍埋在她体内,随着她的抽泣而感受着阵阵挤压。
但苏婕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屈辱和侵犯。更深层次的,她感觉自己和已故丈夫之间最后的那点纯洁感情,都被这个禽兽般的公公彻底玷污了。
这个厨房曾经是她和丈夫共同的天地。记忆中,丈夫常常从背后拥抱她,温柔地亲吻她的后颈,而她则笑着搅动锅中的汤。那些温暖美好的画面,如今却被这场暴行无情地覆盖。那个和丈夫有过的温馨厨房,现在却成了她被强暴的地方。
苏婕的抽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仿佛要把很久以来积压的痛苦全部释放出来。她的指甲陷入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印痕,但这种疼痛比起心灵的创伤,不值一提。
更让她心如刀割的是,她本该独属于青然的那部分也被玷污了。那个纯真的少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向她伸出了手,给了她新的希望和温暖。他们之间那份纯净的情感,是她在泥潭中唯一的慰藉。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青然了。公公的精液还在她体内肆意流淌,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自我厌弃。那些粘稠的液体似乎不仅玷污了她的身体,更玷污了她的灵魂。
「别哭了,」谢大河拍了拍她的臀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完全误解了她崩溃的原因,以为她只是在为被强暴而伤心。
窗外传来楼下孩子的笑声,那纯真的声音与苏婕家形成了鲜明对比。阳光依然明媚地照射进来,仿佛在嘲笑她的不幸。
谢大河终于从她体内退出,带出一股混合著不知是不是血丝的白浊液体。这景象让苏婕感到一阵强烈的呕吐感,但她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倚靠在水槽边,泪水模糊了视线。
「去床上吧,」谢大河整理着裤子,语气中带着命令,「我要好好享受一下。」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苏婕的崩溃,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苏婕的双腿已经失去了力气,无法支撑她的身体。她缓缓滑落在地,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保护。她的连衣裙凌乱不堪,腿间一片狼藉,但这些外在的混乱远不及她内心的破碎。
「我...」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沙哑而微弱,「我想洗澡...
」她需要冲刷掉身上的污秽,虽然她知道,无论怎么清洗,那种被玷污的感觉都无法消除。
谢大河冷笑一声:「洗什么洗?等爸玩够了再说。」他伸手去拉她,「别磨蹭了,去卧室。」
谢大河从苏婕体内抽出来,试图把儿媳抱进卧室,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个力气。刚才那一轮激烈的性事耗费了这个老头子太多体力,连横抱起苏婕都做不到。
「操,小婕,干你真给爸累着了。」谢大河喘着粗气说,提起裤子就往冰箱走去,「你家有吃的吗?」
苏婕瘫坐在地上,无力地靠着水槽抽泣。她的裙摆还凌乱地掀在腰间,双腿间流淌着公公射进去的精液。但谢大河根本不在意她的痛苦,只顾着打开冰箱翻找食物。
这个老色鬼一大早就跑来强暴儿媳,早上只随便吃了个包子,现在精力都消耗在苏婕身上了。他像个主人一样在冰箱里翻找,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啧,你这冰箱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啊。」谢大河一边翻找一边抱怨,「待会让你给爸做点吃的,补补体力。」他的语气轻佻,仿佛在和自己的玩物说话。
苏婕蜷缩在地上,身体还在不停颤抖。她看着谢大河在厨房里肆意翻找的样子,心如刀绞。
谢大河拿出几个鸡蛋,「一会你给爸炒个鸡蛋吃,再整个面条。爸要求不高,好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他命令道,「今天爸要好好享受享受,你得给爸补充体力。」
谢大河知道自己年纪大了,需要休息和补充能量,才能继续玩弄这个美艳的儿媳。今天一整天,他都不打算放过她。他拿着从冰箱里翻出来的方便食品和饮料,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这间老旧的一居室房子空间很小,客厅和厨房几乎连成一体,从沙发上就能看到厨房里蜷缩在地上的苏婕。
他像个主人似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一个娱乐频道,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节目。偶尔瞥一眼厨房里啜泣的儿媳,眼神里充满了得意和淫邪。
过了一会儿,看着苏婕还在那里哭,谢大河终于不耐烦了。「小婕啊,不过来陪陪爸,是想让你的事被彤彤知道吗?」他故意提高声音威胁道。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刺进苏婕的心,她知道自己不得不继续忍受这个老畜生的凌辱。谢大河就像一个得意的猎人,在享受着玩弄猎物的快感。
这个狭小的房子里,电视里欢快的节目声和苏婕的啜泣形成强烈的对比。谢大河坐在沙发上,像个帝王一样等待着他的玩物献身,而苏婕只能在绝望中慢慢站起来,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折磨。
苏婕麻木地挪到沙发上,双眼空洞地盯着电视屏幕。她的连衣裙凌乱不堪,头发也散乱着,整个人像个破碎的娃娃,也不理睬一旁刚强奸过她的公公。
见苏婕像个木偶似的坐着,谢大河不满意地把她拉过来,试图继续玩弄她的身体。他的手伸进苏婕的裙子里乱摸,嘴巴在她脖子上啃咬,但苏婕却像具尸体一样毫无反应。
「装死啊?」谢大河有些恼火。他刚射过一次,现在只是半硬的状态,面对苏婕这种冷漠的反应更是提不起劲来。这让谢大河很是懊恼,早知道真该准备点药来的,他家附近的药店总是挂着「万艾可到货」的牌子,平时他当然想不到用这个。
谢大河一边摸索着苏婕的身体,一边问道:「小婕,你这儿有伟哥之类吗?
是叫这个吧?」
苏婕仍然一言不发,任由谢大河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狭小的客厅里,电视节目依然在播放着欢快的内容。沙发上,谢大河一边揉捏着儿媳的身体,一边因为自己的欲望不够硬而烦躁。
「你在会所,肯定知道哪里有卖的吧?」谢大河继续追问,「给爸说说,爸去买点来,好继续疼你。」下体的疲软让他感到挫败,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
苏婕只是冷漠,这很快激怒了谢大河,他粗暴地抓住儿媳的下巴。「妈的,苏婕,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本想操你几次,不把你当小姐的事说出去,你装什么?」
他突然露出阴险的笑容:「你和那个小白脸的事,是不是也想让我捅到他学校去?」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苏婕,她浑身一震,呆滞的眼神突然有了焦距。小白脸,他难道是说青然?他怎么会知道青然?她惊恐地看着谢大河,大脑一片空白。
谢大河看到苏婕的反应,知道自己说中了要害。他继续用威胁的语气说:「
没错吧,那个小子穿着校服,我认得出来是哪个学校。那天他来你家那么久,是不是干你了?」
苏婕的脸色瞬间惨白。原来公公不仅知道她在会所的工作,还发现了她和青然的关系。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窒息,她最害怕的就是连累青然。
「不……不是那样……」苏婕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她无法接受青然也被卷入这场噩梦中。
谢大河冷笑着,手指在苏婕脸上游走:「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个小白脸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知道你被那么多男人玩过吗?」
「求你别……他学校的人不能知道我……」苏婕的声音带着哭腔,「我……
我听你的话……你想怎么样都行……」
谢大河看着苏婕终于服软,得意地笑了:「这就对了,给爸弄点伟哥来,然后做饭,今天好好伺候爸。」他这下更是拿捏死了,用那个男生要挟苏婕真有效,这个女人为了保护小情人,什么都会答应。
苏婕颤抖着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她知道有些药店可以配送这类药品,虽然她从未买过,但在会所时听其他姐妹提起过。她强忍着屈辱点了订单,选择了最快的配送。
「这才像乖儿媳妇,爸真怀念以前你孝顺的时候。」谢大河看着苏婕下单,满意地说,「去给爸做吃的吧,都快中午了。」他瘫在沙发上,像个主人一样发号施令。
苏婕站起身,连衣裙凌乱地贴在身上,双腿间还残留着谢大河的精液。她机械地走向厨房,知道自己必须照做。为了青然,她什么都得忍。
「记住啊,」谢大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只要你乖乖听话,那个小白脸的事我就不说出去。要是敢耍花样,我就让他们学校都知道他在搞一个会所小姐。
」
苏婕魂不守舍地忙碌起来,谢大河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药送来。他已经想好了,等吃了药,吃饱了饭,要好好继续折腾这个不知廉耻的儿媳。
既然敢勾引小白脸,就该替儿子好好惩罚她。
第二十九章
门铃响起时,谢大河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生怕苏婕去开门被外卖员看出异样,自己主动去开门拿药。
拿到包裹,外卖员刚转身下楼,他门都没关就迫不及待地拆开外卖的外包装,然后拿着药盒回到客厅继续拆开,看着那一板小药片,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这玩意真那么好用吗?」
此时厨房里传来锅铲的声音,苏婕正在做饭,她的背影那么诱人。
谢大河觉得这场景简直完美:刚强暴过的儿媳在给自己做饭,还乖乖买了伟哥来帮他恢复雄风,等会儿他就能继续干她。
这种掌控感让他觉得自己在六十多岁的年纪又重新达到了人生巅峰。
「小婕啊,药送来了。」
他得意洋洋地冲厨房喊道,「快给爸倒杯水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吃下药片,想象着待会要怎么好好玩弄这个不知廉耻的儿媳。
苏婕端着水杯走过来时,眼睛红肿,但谢大河根本不在意。
他接过水,当着儿媳的面吞下药片,还故意舔了舔嘴唇:「今天一定让你满足,小婕。」
「快点把饭做好,」他命令道,「然后陪爸一起吃,你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叫呀,哈哈。」这话说得露骨下流,但他毫不在意。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已经完全是他的玩物了。
苏婕默默回到厨房,谢大河躺在沙发上,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帝王,不仅有漂亮的儿媳伺候,还能为所欲为,这种背德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又年轻了二十岁。
谢大河想起儿子还在的时候,当时他们一家还住在后来被法院执行收走的大房子里,自己和老伴周末不时会去看看孙女。
那个周末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宽敞的客厅,苏婕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着,准备一家人的晚餐。
「妈妈,这条裙子漂亮吗?」五岁的彤彤穿着新买的小裙子,在客厅中央转着圈,像只快乐的蝴蝶。
谢源坐在地毯上,宠溺地看着女儿:「我们彤彤穿什么都漂亮。」他刚从公司回来,西装外套已经脱下,领带松开,但脸上的疲惫在看到妻女时一扫而空。
当时谢源创业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一切看上去都蒸蒸日上,完全没人会想到后来的变故。
厨房里,苏婕正在切菜,她系着碎花围裙,头发随意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脸旁。
锅里的汤正咕噜咕噜地冒着香气,是谢源最爱的排骨汤。
那时谢大河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温馨的一幕。
他的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到厨房,停留在儿媳的背影上。
苏婕的身材曼妙,即使是在家常的着装下也能看出窈窕的曲线。
当时苏婕在做家庭主妇,有更多时间管理身材,健身锻炼。
相比之下,现在厨房里的的苏婕,身材还是稍有些变化,屁股大了点,腰围也增加了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昼夜颠倒地陪客,被酒精浸淫,她已经算保持的很好了。
后来,公司在接踵而至的国际经济环境变差、贸易战等问题的冲击下,业务出现了麻烦,谢源也没法再那么从容,只能一天天泡在公司处理问题。
意外发生的那天,谢大河和老伴也在儿子家,苏婕陪她们闲聊,而谢源在公司会议室突然晕倒,被紧急送医。
「脑溢血,情况危急。」电话接通时,医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异常冷静,而苏婕一听就软倒在沙发上。
医院的走廊冰冷而漫长。
当苏婕和谢大河赶到时,谢源已被推进抢救室,红色的灯无情地亮着。
六小时后,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们一切,谢源永远离开了。
葬礼之后,更大的打击接踵而至。
谢源公司已经资不抵债,他为了救公司,几乎抵押了所有家产,甚至借了高利贷。
债主们像秃鹫般蜂拥而至,苏婕这才知道,她不仅失去了丈夫,还背上了巨额债务。
谢大河作为父亲、公公、爷爷,在这件事上置身事外,凡有债主找来,他们老两口只是让他们去找谢源生前的合伙人,后来就是把一切责任推给苏婕——人情冷暖自然如此。
谢大河坐在餐桌前吃着饭,目光落在冰箱上那张全家福上。
照片里的谢源搂着苏婕,彤彤站在中间,一家三口笑得那么幸福。
看着这张照片,他不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觉得更加理直气壮。
「小婕啊,你说你,去会所卖,勾引小白脸,你哪点对得起我儿子?」
谢大河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哪里还配当彤彤妈啊?」
这番话像刀子一样刺进苏婕心里。
她看着那张照片,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碗里的饭菜突然变得难以下咽,她只能沉默地低着头,任由眼泪滴在桌上。
「我没把你的事儿说出去,你让我玩玩,才算报答我了。」谢大河继续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得意。
在他看来,自己不仅掌握了儿媳的把柄,还能用道德来压制她,简直是双重的快感。
苏婕坐在那里,像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眼泪无声地落下,她不敢抬头看那张照片。
那是她最后一次和谢源的合影,却要在这种场合被这个禽兽拿来羞辱她。
谢大河看着儿媳的反应很是满意。
他知道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这个女人现在只能乖乖听话。
药片还在他胃里慢慢发挥作用,他已经开始期待待会要怎么好好「疼爱」这个不知廉耻的儿媳。
餐桌上气氛压抑,只有谢大河吃面条时吸溜的声音。
苏婕的碗里饭菜几乎没动,但她不敢离开,只能忍受着公公的羞辱。
她知道,这个老畜生不仅要玷污她的身体,还要用言语摧毁她的心。
谢大河吃完饭,心里盘算着。
自己和老伴结婚早,儿子出生的时候两口子年纪还不大,现在虽然已经当了爷爷,多年工厂上班练就的身体还算硬朗。
尤其是在性能力这方面,还能让苏婕这样的年轻女人哭叫喘息,这让他很是得意。
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伟哥的药效。
这是他第一次吃这种药,也不太清楚效果如何,只是猜想应该能让他更持久。
但吃完饭这会儿,似乎还没什么明显感觉,这让他有点着急。
电视上演那些催情壮阳的药不是都很快就会让人欲火焚身吗?
「小婕,你过来,给我表演表演。」谢大河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冲着还在收拾餐桌的苏婕喊道。
既然药效还没上来,不如让这个在会所陪客懂行的女人先给他点刺激。
苏婕的手顿了一下,但她不敢不从。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机械地走向沙发。
谢大河得意地看着儿媳走近,心想自己这把年纪还能玩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赚到了。
他甚至有点感谢儿媳在会所工作,不然他上哪找这种刺激。
沙发上的老色鬼眼神淫邪地打量着苏婕,她身上还穿着那条被蹂躏得皱巴巴的居家裙,但这副凌乱的样子反而更加勾人。
谢大河希望药效快点来,他要硬起来,再次操哭苏婕。
「你在会所都怎么伺候客人的?」
他淫笑着问,「给爸也表演表演。」
这种命令让他感到无比的快感,尤其是看到苏婕屈辱的表情。
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压抑,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欢快的节目,但谁都没心思去看。
苏婕即将面临新一轮的凌辱,而这个老畜生还要让她主动配合,那么该从何开始呢?
在会所里,苏婕早就学会了各种挑逗男人的技巧,她当然很清楚该如何开始挑逗男人,让他勃起,然后方便操自己。
这不是在会所陪客,而是被女儿的爷爷、死去丈夫的父亲要求表演淫秽动作,这种背德感让她浑身发抖。
谢大河看着苏婕僵硬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耐烦。
他虽然没什么花花世界的经验,不懂那些高档会所的玩法,但他知道自己想看什么。
「坐茶几上。」谢大河命令道,「把裙子撩起来,摸给爸看。」
他的语气粗俗直白,完全不懂什么情调,只想看儿媳最色情的表演。
苏婕颤抖着坐在茶几边缘,泪水又一次涌上眼眶。
她慢慢掀起连衣裙的裙摆,露出被谢大河蹂躏过的私处。
早上的精液还残留在大腿内侧,这让她感到无比羞耻。
「快点,别装模作样的。」谢大河不耐烦地催促,「没给男的表演过?谁信啊,快,摸!」
苏婕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伸手抚摸自己的下体。
她的动作机械而生硬,完全没有在会所时的魅惑。
「我只是个……妓女……」苏婕说服自己。
给客人跳艳舞、表演自慰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现在的心态完全不一样,即便妓女也有耻辱心,苏婕最明白——这不是当婊子立牌坊,不是装模作样,而是自然而然的心态,不管她这些日子来如何心理建设,让自己能心安理得地去卖,但面对男人故意的调教,面对女儿的爷爷的淫辱,她终究不可能做放荡的女人。
谢大河坐在沙发上,贪婪地欣赏着这淫靡的画面。
不需要什么花样,光是能让这个外表贤淑的母亲在自己面前这样表演,就已经让他满足了。
谢大河看着苏婕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以及她指尖挑逗着自己下体的动作,下身又渐渐有了反应。
他知道药效开始起作用了,接下来就可以好好地「疼爱」这个不知廉耻的儿媳了。
「小婕,手再往下一点,摸到里面去。」谢大河指挥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婕的动作。
他要看她如何用手指插弄自己的肉穴,如何用眼泪和屈辱来满足他的欲望。
苏婕的手指颤抖着滑到阴唇,她强忍着恶心,轻轻地拨开唇瓣,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核。
她的指尖在肉核上轻轻地摩擦,感受到那里传来的微弱颤栗。
「再用力一点,给它揉起来。」谢大河的声音变得沙哑,他死死地盯着苏婕的动作,似乎要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刻在脑海里。
苏婕的手指颤抖着加大了力度,她的指尖在肉核边缘画着圈,感受到那里渐渐变得肿胀起来。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对,就是这样,再骚一点。」谢大河的声音充满了淫邪的意味,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扑上去,狠狠地蹂躏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儿媳。
苏婕的手指颤抖着按住阴蒂,她咬紧牙关,用指尖轻轻地揉搓着那颗敏感的小豆豆。
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再快一点,用点力,让它硬起来。」谢大河的声音近乎呻吟,他看着苏婕那张痛苦的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苏婕机械地用手指抚摸着自己,也许从她踏入夜色皇后的那一刻起,也许今天的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会堕落成一个真的婊子。
她的手机就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青然发来的消息可能还躺在未读列表里。
现在已经中午了,平时这个时候,彤彤总会用电话手表报平安,告诉妈妈自己在好好吃饭。
但此刻,她却被女儿的爷爷命令坐在茶几上亵渎自己。
谢大河坐在沙发上,贪婪地欣赏着儿媳的自慰表演,自己也隔着裤子揉着裆部。
药似乎越发起效,他的下体支起了小帐篷,看来时候差不多了。
「小婕,用中指。」谢大河命令道,「插进去搅和,再抽出来。」谢大河精虫上脑,呼吸都有点困难,他甚至忘了自己可以拿手机拍下这一幕作为未来的欣赏。
不过大概他也不担心,现在专注一些享受就好,他和苏婕可以经常这样玩,玩到腻。
苏婕咬着嘴唇,手指颤抖着探入自己的下体,感受到那里还残留着谢大河之前射入的精子液化后的黏腻。
这种感觉让她想吐,但她不得不继续。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可能是青然又发来消息,或者是彤彤打来电话。
但苏婕不敢去看,她现在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乖,就是这样。」谢大河的声音充满了淫邪,「让爸好好看看你在会所都是怎么伺候客人的。」这种羞辱让苏婕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从成为会所小姐,到被公公强暴,再到现在被威胁玷污,她的人生似乎走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而最让她痛苦的是,她可能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面对青然了。
谢大河看着儿媳被迫张开双腿,私处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忍不住也伸手过去摸索。
他粗糙的手指和苏婕纤细的手指同时在她的肉穴附近游走,这种双重的刺激让苏婕躯体都僵硬了。
药效终于完全发作,谢大河感觉下体坚硬如铁。
他一边玩弄着儿媳的私处,一边思考接下来要怎么玩弄这具身体。
是直接插入这个湿润的小穴,还是让她用嘴来服务,又或者玩点别的花样?
早上已经用过最普通的姿势了,现在吃了药,应该可以玩点不一样的。
苏婕能感觉到谢大河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她知道这个老色鬼正在想着怎么玩弄自己。
但为了保护青然,她只能默默承受即将到来的凌辱。
「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帮你……用嘴……」苏婕声音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她知道与其等待这个老色鬼的施暴,不如主动一点,也许能少受些折磨。
谢大河得意地看着儿媳的妥协:「帮你?连句爸也不叫?」他要让这个女人彻底臣服,连称呼都要强迫她。
「爸……我帮你……」苏婕咬着嘴唇,强忍着屈辱叫出这声「爸」。
她慢慢从茶几上滑下来,双膝跪在谢大河的面前。
谢大河满意地靠在沙发上,张开双腿。
他知道这个在会所工作的儿媳一定很会伺候男人,现在要好好享受一下她的「服务」。
苏婕跪在地上,看着公公胯下那个鼓起的部位,心里一阵恶心。
她颤抖着手从茶几上扯过几张湿巾,轻轻拉开他的裤子拉链。
这个动作她在会所做过无数次,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令她作呕。
谢大河的肉棒已经完全勃起,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苏婕强忍着反胃的感觉,用湿巾轻轻地擦拭着这根即将进入自己口腔的阴茎。
她不敢抬头看公公的表情,只能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小婕真会伺候人啊,」谢大河得意地看着儿媳的动作,「在会所没少给人舔吧?」他还没经历过被女人口的享受,这个老头子年轻时代也只是和苏婕的婆婆做过爱,没有那么多的花样,更别说到了这个年岁。
他平时既没有去嫖的钱,也没有那个胆子,能对苏婕做到这一步,他自己其实都觉得有点惊讶。
苏婕用湿巾仔细地清洁着每一个部位,这样至少能让她自己待会儿不那么难受。
不过这个举动在谢大河眼里却成了苏婕淫荡渴望的表现。
「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含爸的大鸡巴了?」谢大河继续说着下流话,「看你擦得这么认真。」
苏婕的眼泪又一次落下,但她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
湿巾的触感让谢大河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他不知道是这个场面的刺激,还是刚才吃的药丸起效了。
苏婕用了好几张湿巾,确保清理干净了谢大河肉棒上的那些黏液和污垢,连包皮都翻过来擦了,然后她定了定神,准备开始「服务」。
然而,就在苏婕准备俯身含住那根恶心的肉棒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苏婕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间点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有人来,难道是……
谢大河也有些慌了,他猛地推开苏婕,怒视着她:「谁会来?你是不是找人来对付我?」他担心苏婕会耍花招,找人来救她。
苏婕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也不知道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如果被别人看到她和公公衣衫不整地待在一起,那她就彻底完了。
「别慌,」谢大河低声说,「如果不开门反而会惹人怀疑,你去开门,但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婕颤抖着点了点头,站起身。
她的连衣裙凌乱不堪,头发也乱蓬蓬的,内裤也匆忙地提好。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狼狈,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祈祷来的人不是她最不想见到的。
谢大河也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把裤子拉好,将褶子捋顺。
他一边整理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苏婕,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苏婕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门边。
她的手颤抖地握住门把手,心里充满了恐惧。
她不知道门外等着她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
苏婕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顾青然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浑身发抖,差点站不稳,脑子里一片空白。
「姐姐!」青然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但此刻却像一把刀子插进苏婕的心里。
她不敢相信在这种时候会遇到青然,在她刚被公公凌辱过,还要准备给他口交的时候。
青然看着苏婕凌乱的样子,有些担心:「我上午给你发消息都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
就在这时,青然的目光越过苏婕,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谢大河。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表情变得疑惑。
他不认识谢大河,苏婕家突然出现一个老家伙,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
苏婕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头发扎得很松散,脸上泪痕不知是否擦干了,而公公就坐在她的客厅里。
这个场景要怎么解释?她甚至不敢看青然的眼睛。
「姐姐,这是……」青然的声音带着一丝疑虑。
他注意到了苏婕异常的状态,以及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还有一股隐约的气味。
作为一个敏感的少年,他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只是不知道那是房内两人做爱之后留下的淫靡暧昧的气息。
苏婕的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状况。
如果让青然知道真相,知道她被公公强暴和威胁,这个纯真的少年一定会当场爆发的,那样事情就复杂了。
但如果不说实话,她又该如何解释这个尴尬的场面?
门口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三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苏婕知道,她必须马上说点什么,否则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但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啊,我是彤彤爷爷,来看看她们俩。」谢大河强装笑脸,故作慈祥地说道。
他远远见过这个高中生,现在近距离一看,更加确定这就是那天接彤彤的「小白脸」。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不知道这小子的底细,要是他替苏婕出头揍自己,恐怕自己是吃不住的。
苏婕浑身颤抖,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敢看青然的眼睛,生怕自己的眼神会暴露什么。
「青……青然啊,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我是彤彤的家教,」青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但还是礼貌地对谢大河说,「平时辅导她功课。」他注意到苏婕不自然的状态,以及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心里越发不安,但还是把自己和苏婕对外的伪装身份用上了。
谢大河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哦,原来是我孙女的家教啊。
难怪她最近成绩进步这么多。」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着青然的反应。
这个小白脸居然用家教的身份和儿媳勾搭,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三个人都在试图维持表面的和谐,但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婕站在中间,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那个……我刚好要走了,」谢大河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婕啊,记得我们说的事。」最后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苏婕僵硬地点点头,不敢接话。
她知道谢大河这是在提醒她,如果敢说出真相,谢大河是一定不会让苏婕好受的。
青然站在门口,困惑地看着这一切。
他感觉事情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姐还有这个看似和蔼实则让人不舒服的老人,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谢大河虽然对苏婕已经完全掌控,但面对这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他还是有些发怵。
虽然药效正在发作,下体涨得发疼,但他也只能强忍着。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已经掌握了苏婕的把柄,以后有的是机会玩弄这个骚货。
顾青然感觉自己现在最好不要在彤彤爷爷在场的情况下选择留在苏婕这儿不走,赶紧编了个理由:「我是来找上次上课掉在这儿的笔记本的,姐姐你看见了吗?」他故意这样说,显得自己来访很正常。
苏婕愣了一下,但她也不得不在这场复杂的活剧里表演下去,至少得让还没看出破绽的青然觉得自己和公公没什么不不对劲,她忙应和了一声进去装作翻找东西。
「小伙子,教得不错,」谢大河故意说,「彤彤最近进步很大啊,哈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
虽然下体还硬着,但他知道今天是没机会继续享用儿媳了,看着「小白脸」
站在门口,他又不敢暴露已经自己知道了他们「丑事」,他也不得不演了起来。
他心里还在想着,待会儿最好苏婕别和这小白脸做爱,不然她身子都没清理过,肯定会被发现。
「好像,好像没在这儿……笔记本……」苏婕出来尴尬地说。
「姐姐,那我也走了。」顾青然故作轻松地说,「笔记本应该是落在学校了吧。」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婕的反应,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苏婕用一种难看的表情点点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目送着青然和谢大河一起离开,心里却在不停地流血。
她多想告诉青然真相,告诉他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但她不能。
谢大河和顾青然一前一后下楼,两人都在暗暗打量对方。
谢大河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和青然搭话:「小伙子,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华都第一实验的。」顾青然礼貌地回答,但心里充满警惕。
他总觉得这个老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阴郁感。
「那是个好学校啊,」谢大河继续假装慈祥,「难怪能教得彤彤进步这么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冷笑,这小子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两人就这样一边闲聊一边往小区外走,到小区大门口才各走各路。
「有空多来教教彤彤,」谢大河还故意笑呵呵地,「她妈妈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实际暗藏着他的淫猥心思。
他觉得这小子说的所谓家教,应该每次都是来和苏婕偷情吧,还中午来,就是为了避开彤彤,只不过这次被自己撞破了。
谢大河转念一想,这样自己接下来也得小心着点,苏婕虽然看着不敢违逆自己,但事情要是败露了,那半大小子说不定还出手狠呢,恐怕自己也不能大摇大摆地经常来苏婕家玩她。
而此时的苏婕,已经瘫坐在地上,压抑地抽泣。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谢大河不仅要继续凌辱她,还会用青然来威胁她。
这个上午发生的一切,让她感到无比绝望。
顾青然敷衍地点点头,目送谢大河离开。
他站在小区门口,回头望着苏婕家那栋楼,心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只不过他还没有往那么黑暗和淫秽的方向思考。
上午课间他给苏婕发了消息,想跟她说说和萧城的事,但一直没有回应。
他知道姐姐不会无故不理他,所以才会在午休时间跑过来看看。
刚才的场面太奇怪了。
苏婕的表情很不自然,像是有什么秘密似的。
虽然她看起来很正常,但那种刻意掩饰的样子,让青然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
苏婕说过自己和公婆争夺孩子抚养权的事,他回想着苏婕之前提起公婆的只言片语。
她很少谈论这些,青然只知道苏婕公婆一直想要彤彤的抚养权,但平时又不怎么关心母女俩的生活。
只有在想见彤彤或者试图争夺监护权的时候才会出现。
「难道刚才公公是来逼迫姐姐交出彤彤的?」青然皱着眉头想。
这个推测似乎能解释苏婕不自然的表情,他们争吵过,但自己这个外人意外出现,苏婕的公公自然不好再发作,只能装模作样一下然后离开,这样也说的通。
顾青然看了看手机,现在才一点钟。
虽然下午还要上课,但从这里赶回学校完全来得及。
青然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去问问姐姐的情况,他实在放心不下。
「反正来都来了,」青然自言自语着,「再上去看看也不迟。」他转身走回小区,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问姐姐。
虽然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有问题。
踏步上楼,青然还在回想刚才的场景。
「也许是我多心了,」他想着,「但总觉得那个老人怪怪的。」
青然记得谢大河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说那些鼓励自己好好教彤彤的话的时候,仿佛对自己这个第一次见的外人并不算多陌生;他虽然表面和善,但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也不能说是敌意,而是一种玩味感。
到了苏婕家那层,青然深吸一口气,朝着那扇熟悉的门走去。
他决定要弄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姐姐会是那副表情。
顾青然站在苏婕家门口敲门然后略作等待,低头扫视,恰巧看到地上有一张刚才来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的纸条。
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张药店的快递单,确实是送到苏婕家的,送达时间显示是上午。
他仔细看了看药品名称,「盐酸xxxx」,是种他不熟悉的药物,至少不是感冒发烧之类小病的。
「姐姐?」苏婕没来开门,他又轻轻敲了敲,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刚才明明还在家的苏婕,不会突然就出门了吧?自己去而折返也没几分钟。
顾青然又敲了几次门,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姐姐,你在吗?是我,青然。」
依然没有回应。
他掏出手机拨打苏婕的电话,没人接听。
「奇怪,姐姐今天怎么回事……」青然喃喃自语。
刚才那个诡异的场面,现在又是这种反常的情况,让他越发担心。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掏出手机给苏婕发了条消息:「姐姐,我刚才又回来看你了,敲门没人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很担心你,所以才离开后又折返。
如果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发完消息,青然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但始终没有动静。
看了看时间,如果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他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坐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青然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种种疑点:姐姐反常的表情,突然出现的公公,地上的药店快递单,还有现在这种诡异的失联。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不安。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苏婕回复的消息:「抱歉啊青然,刚才在厨房忙,没听到敲门和电话。
你下次来之前先发消息告诉我一声。」
看着这条迟来的回复,青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明刚才还在家,怎么会突然听不到敲门声?而且姐姐平时从不会让他提前通知就来访,难道她公公还会上门谈判,姐姐是怕自己经常出现会被人看出端倪?
但现在他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先回学校上课。
等放学后,一定要好好问问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公交车缓缓驶向学校,而青然的心却始终悬在半空,放心不下姐姐的异常表现。
苏婕坐在浴室的地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但却洗不掉内心的污秽。
谢大河和顾青然刚走,她就立刻冲进浴室,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洗去那个老畜生留下的痕迹。
青然的敲门声和电话铃声她都听到了,但她不敢面对。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谢大河的威胁,那些阴险的话语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该如何面对青然的疑问?如何解释今天的异常?
上一次有这种绝望感,还是几个月前面对无法偿还的债务时。
那时候,银行要收走房子,所有财产都化为乌有,债主们开始使用灰色手段讨债。
在那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才会听信徐总的话,走进夜色皇后。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决定就像一个无底深渊的开端。
短短几个月,她就从一个贞洁的寡妇变成了纯粹的妓女。
陪客人喝酒,陪客人玩乐,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却没想到最后连公公都要来凌辱她。
最让她痛苦的是,现在不仅自己的秘密被谢大河掌握,就连青然也被卷了进来。
那个纯真的少年给了她新的希望,让她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
但现在,她却可能会毁了他的名誉。
「不行……绝对不能让青然知道……」苏婕喃喃自语。
她不敢赌谢大河会不会真的去青然的学校乱说,一旦那个老畜生鱼死网破,青然的清白就会毁于一旦。
一个高中生和会所女郎的丑闻,足以毁掉青然的名誉,进而影响他高考。
她已经不在意自己的人生了。
反正她早就堕落了,但她绝不能连累青然。
如果因为自己的关系,让青然背上这种污名,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手机又响了,是青然发来的消息。
苏婕擦干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表现得一切正常,不能让青然起疑心。
这是她唯一能保护他的方式。
苏婕坐在浴室里,浑身发抖。
她多想现在就去报警,让这个禽兽进监狱,但她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她现在比第一次遭遇谢大河的侵犯时要顾虑的事更多。
如果在第一次被强暴后就报警,也许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当时的她太过脆弱,不敢让彤彤暴露在妈妈和爷爷对簿公堂的刺激下,还昏昏然地想用死来解脱,结果却被青然救下。
那个夜晚的拯救,带来了这几个月最温暖的感情,却也让她现在陷入更深的泥潭。
「都怪我……」苏婕哽咽得没法呼吸。
如果没有和青然相爱,至少还能用报警来威胁谢大河。
但现在不行了,那个老畜生已经见到了青然,两人还一起说过话。
她不知道谢大河下一步会做什么,会不会真的去学校闹事。
现在的处境比上次被强暴后更加绝望。
那时候她还可以选择死,可以选择报警,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她必须活着照顾彤彤,必须忍受谢大河的凌辱,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青然。
「早知道会这样……」苏婕痛苦地想着。
如果能回到那条河边,也许她就不该让青然救自己。
这样他就不会爱上自己这个肮脏的女人,也不会被卷入这场噩梦。
浴室里的水声掩盖了她的啜泣,但洗不掉她内心的痛苦。
她知道,从今以后的每一天都将是煎熬,但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即使是为了那个此刻还在担心她的纯真少年。
第三十章
月考放榜了,顾青然站在成绩公示栏前,盯着那个比往常低了很多的排名,心里五味杂陈。入秋后的风有些凉,吹得他微微打了个寒战。
这次月考他确实发挥失常,自从和萧城的关系闹得很僵,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在最佳。考后更是糟糕,前天中午在苏婕家遇到她公公后,他更一直心神不宁,今天放榜,他勉为其难去看一眼,果然大失所望。
「青然,你这次考得不太好啊。」班主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在基础题上失分的,我听数学老师说……」
顾青然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他不想多解释,毕竟那些烦心事没法说出口。和最好的兄弟反目,喜欢的人突然变得疏离,这些烦恼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太过沉重。
掏出手机,他习惯性地想给苏婕发消息,告诉她自己考砸了。但想到最近姐姐总是很久才回复,而且回复的内容也变得客气生疏,他又把手机放回口袋。
「姐姐到底怎么了……」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不断回放那天的场景。
苏婕的表情很不自然,公公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而且那张药店的快递单……
这几天因为要准备月考,他没能去见苏婕。两人的联系也因为各自的工作和学习变得很少。但每次想到姐姐,他心里就隐隐作痛。那个总是对他温柔微笑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
萧城的位置就在他前面,两人的课桌之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曾经最亲密的兄弟,现在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对方。这让顾青然更加感到孤独。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很差,连带着学习也受到影响。但他控制不住去想那些事:姐姐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那个看似和蔼的公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姐姐见到他时会那么紧张?
风卷着残碎的落叶在街道上打着旋,就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十八岁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活中的困惑比数学题要难解得多。
华都市有不少规模不大,装潢仿佛老式招待所的小旅馆,在旧小区的附近尤其常见。来这里居住的人一般都不太讲究环境,也不在意会不会有偷拍摄像头之类。
谢大河正压在苏婕身上耸动,肥胖的身躯让小旅馆的床发出吱呀声响。这是他第一次要求苏婕出来开房,毕竟在她家里会担心有人突然造访,上次那个小白脸的意外让他心有余悸。
谢大河恶意地想,如果苏婕别的什么恩客嫖主上门找他,遇到了也不好处理,还是出来搞的好。
「小婕,想不想爸?这两天憋死爸了。」谢大河一边挺动一边说着下流话。
那天被青然打断后,他回家气得半死,好不容易吃药又硬起来,就这么浪费了,今天他按说明书,来之前就吞服了一片。
苏婕紧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不敢反抗,只能承受着这个老畜生的侵犯。当谢大河今早发来短信,命令她去开房等他时,她反而觉得一丝解脱。
两天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又不知道和青然说些什么,又害怕谢大河的威胁。她的神经绷紧,人也几乎要垮掉。
「呵……啊……你放开我……」苏婕无力地呻吟着,每一声都充满了痛苦。
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这个把自己变成玩物的禽兽,更恨自己可能连累青然的名誉。
谢大河的动作越来越快,喘着粗气说:「在会所不是很会叫吗?给爸也叫得骚一点。」他一边说着,手还不安分地在苏婕身上游走。
这间小旅馆的隔音很差,走廊里偶尔传来脚步声,让苏婕更加羞耻。她担心会有人听到,但谢大河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兴奋。
「不怕,这里没人认识我们。」谢大河继续着他的侵犯,「以后就在这里玩,让爸好好疼你。」他已经计划好了,要经常用这种方式玩弄儿媳。
苏婕感觉自己像个破碎的娃娃,任由这个禽兽摆布。她不敢想象如果青然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样,只能默默承受着一切屈辱。
窗外的阳光透过廉价的窗帘照进来,在这个肮脏的房间里投下暧昧的光影。
苏婕觉得这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一样疼。
谢大河感受着药效带来的持久力,他从来没试过这么厉害的药,现在的每一次抽插都让他爽到极点。他双手死死掐住苏婕的腰,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恨不得把睾丸都塞进这个女人的身体里。
「爸……求你快点……我还要去接彤彤……」苏婕带着哭腔恳求,但换来的却是谢大河更加粗暴的侵犯。
「急什么?」谢大河不屑地说,「彤彤都三年级了,让她自己回家呗。」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那个小白脸吗?他不是经常去接彤彤?」
苏婕听到谢大河提起青然,心里一阵抽痛。这个禽兽不仅玷污她的身体,还要用青然来羞辱她。更可恨的是,他对自己的孙女竟然如此漠不关心。
「小婕,爸厉害吧?」谢大河得意地说,「比那个小白脸强多了吧?」他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观察着苏婕的反应,看她因羞辱而颤抖的样子让他更加兴奋。
苏婕紧闭着眼睛,绝不愿意看谢大河一眼,和这个正在奸淫自己的老男人有半点交流,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正在学校等她,而她却被女儿的爷爷压在这个肮脏的旅馆里强暴。
谢大河的抽插越来越快,他享受着这种完全掌控的快感。儿媳的身体,儿媳的尊严,甚至连孙女都可以不管不顾,这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
廉价的床垫发出刺耳的声响,混合著谢大河粗重的喘息和苏婕压抑的啜泣。
这个下午对苏婕来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而她却连为人母的职责都无法履行。
彼时,顾青然快步走在接彤彤的路上,脑海里还在想着那难看的成绩。自从和苏婕交往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他会第一时间告诉苏婕,姐姐总会温柔地安慰他,给他力量。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彤彤,我这就到,稍微等我一会儿啊。」他在电话里说。接到彤彤的消息时,他正坐在教室里发呆。这个机会来得正好,至少能借接彤彤的机会见见姐姐。
风有些凉,青然把校服外套拉紧了些。路过一家便利店,他想起彤彤喜欢吃的糖果,顺手买了一包。这些小细节都是跟姐姐学的,她总说要对孩子有耐心。
到了彤彤的学校,远远就看见小丫头背著书包站在接送区,正东张西望地找人。看到青然,她开心地挥手:「大哥哥!」
「怎么今天找我来接你啊?」青然摸摸彤彤的头,把糖果递给她,「妈妈今天去哪儿了?」
彤彤接过糖果,甜甜地说:「妈妈说今天有事不来接我,让我自己回家。但那多无聊啊,就想到找大哥哥啦!」她蹦蹦跳跳地走在青然身边,「妈妈说我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过我还是想有人牵着我回家。」
青然听着心里一紧。姐姐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下午都会来接彤彤,她白天是没有工作的,除了做家务、补觉之外,接孩子是一个亲子之间的仪式感。最近这种异常的情况越来越多,让他越发担心。
「那……妈妈说她在忙什么吗?」青然试探着问。他知道从彤彤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不知道呢,」彤彤歪着头想了想,「最近妈妈好像总是很累的样子。」彤彤的长相活脱脱是苏婕的缩小版,大概苏婕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可爱吧。
看着彤彤甜美的笑脸,青然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这个懂事的小女孩,和那个总是温柔微笑的姐姐,都是他最珍惜的人。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姐姐离他越来越远。
手机铃声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突然响起,打破了肉体拍打的节奏。谢大河一眼瞥见来电显示:「顾青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苏婕一看到青然的名字,立刻不顾下体还和公公连接在一起,慌乱地去抢手机。这种本能的反应让谢大河更加得意。
「这么紧张,是不是那个小白脸?原来叫这个名字啊。」谢大河故意往深处顶了一下,「接啊,让他听听你在干什么。」
苏婕颤抖着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她宁可让青然误会,也不能让他听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的声音。
「怕你接电话的时候我干你啊?」谢大河继续挺动着下身,坏笑着说,「小婕,别把爸想的那么坏。我可以让你好好接电话的。」
但苏婕只是摇摇头,眼泪无声地流下。她知道这个老畜生在说谎,他一定会故意发出声音,让青然听到。她宁可伤害青然,也不能让他知道这种屈辱的真相。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青然执着地再次拨打。谢大河看着苏婕痛苦的表情,下体简直又涨大了几分:「看来小白脸很想你啊。要不要接听?让他听听你被爸操得有多爽?」
苏婕再次挂断电话,然后直接关机。她知道青然一定很担心,但她别无选择。被公公奸污的声音,绝不能让青然听到。
「真绝啊,」谢大河继续着他的侵犯,「不过爸喜欢。让那个小白脸着急去吧,反正你现在是爸的玩意儿。」
房间里又回到了单调的肉体拍打声,混合著谢大河的粗喘和苏婕的啜泣。这个下午变得更加煎熬,因为她知道,青然和彤彤正在等她。
谢大河一边挺动一边装作慈爱的样子说话,但每一句话都让苏婕感到更深的屈辱。这个老畜生假惺惺地说着为她好,手却在她身上猥亵地肆意揉弄,把她最脆弱的乳头乃至阴蒂都当玩物肆虐。
「爸这么大岁数了,也不会一直占着你不放。」谢大河喘着粗气说,「我儿子不在了,你带孩子不容易,还要卖身赚钱还债,爸是真心疼啊。」
苏婕听着这些虚伪的话,胃里一阵翻涌。她恨这个畜生用如此虚假的语气谈论自己死去的儿子,更恨他用这种「体贴」来羞辱自己。
「其实爸很开明的,」谢大河继续说着,下体的动作却一点没停,「你想改嫁也行,想勾引小白脸也行,只要爸需要的时候能找得着你。」
这番话让苏婕浑身发抖。谢大河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随叫随到的玩物吗?
他甚至连自己孙女的母亲是什么身份都不在意,只要能满足他的兽欲就行。
房间里弥漫着劣质的沐浴露味道,混合著谢大河的汗臭。苏婕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恶心的梦魇里,但那根在她体内肆虐的肉棒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谢大河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强悍,他的肉棒堪堪硬的起来,插得进苏婕的肉穴,仅仅是因为苏婕里面太干才会痛,才会有那些呻吟和哭喘。
「爸这算是给你自由了,」谢大河继续他的「开明」发言,「你在会所接客我也不管,和小白脸谈恋爱我也不管,只要记得服侍好爸就行。」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苏婕心里。她宁愿谢大河粗暴地对待她,也不愿听他用这种假慈悲的语气说话。这种伪善的嘴脸比赤裸裸的兽欲更让她作呕。
顾青然带着彤彤走进麦当劳,看着小女孩开心地拆开儿童套餐的玩具,他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苏婕的手机一直关机,这很反常。
「彤彤,妈妈平时白天都在家的,对吧?」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嗯!」彤彤咬着汉堡点头,「妈妈说白天要打扫卫生,然后休息一下,因为晚上要上班嘛。」
青然心里一紧。姐姐说自己是夜班客服,彤彤也是一直这么以为的,但他知道真相。也许是去见债主?毕竟还有那么多债务要处理。又或者……是有客人约她在白天见面?
这个想法让他心里一阵难受,但他又无权干涉。他从一开始就接受苏婕的工作性质,也从未要求过她对自己肉体上忠诚。可是今天这种情况,为什么会让他如此不安?
送彤彤回家的路上,青然开始反思。他到底在苏婕这段关系里追求什么?不是男女朋友,也不要求独占,那自己算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贪恋她的身体?
不,不是这样的。想到苏婕温柔的笑容,想到她为自己煮的夜宵,想到她认真辅导彤彤功课的样子……这些都不是单纯肉体能给予的温暖,苏婕这个女人的灵与肉都在吸引着他。
「大哥哥,到家啦!」彤彤的声音把青然拉回现实。他看着彤彤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姐姐到底去哪了?这时候还不回来?如果自己没带彤彤去吃饭,她岂不是要饿肚子。
「要不要进来等妈妈?」彤彤问。
青然点点头:「你先写作业,我帮你看看,不过不能呆太久哦。」他怕自己真的进去等,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比如……姐姐和某个客人搂抱着回来——但他还是决定稍微辅导一下彤彤。
顾青然坐在餐桌边,看着彤彤认真做作业的样子。小女孩遇到不会的题目时会皱着眉头,和她妈妈一模一样的表情。他耐心地讲解着,但心思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不在家的女人。
「这道题我会了!」彤彤开心地喊着,青然勉强露出笑容。看了看时间,他该回学校上晚自习了。虽然今天心情很差,但该完成的功课还是要做好。
「彤彤,我该走了。」青然收拾好书本,习惯性地看了看客厅,「我把家里垃圾带下去扔吧。」
他提起透明的垃圾袋,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在袋子底部,压着一个药品的包装盒。那抹蓝色让他想起了什么,心跳突然加快。
「大哥哥再见!」彤彤站在门口挥手。青然强装镇定地和她告别,但手里的垃圾袋仿佛变得异常沉重。
到了楼下的垃圾箱旁,青然终于忍不住打开袋子翻动起来,也不顾是否肮脏。他的手有些发抖,当看清那个药盒上的字时,瞳孔猛地收缩。这正是那天他在门口捡到的快递单上的药品名称。
「西地那非……」他喃喃地念出这个词,在手机里查询后,心里一阵发冷。
那就是伟哥之类的东西,是男性助勃的药,这种药为什么会出现在姐姐家?而且是最近才用过的包装。他想起那天见到的公公,想起苏婕异常的表情,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
青然靠在垃圾箱旁,感觉双腿发软。他多希望自己从未发现这个药盒,多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但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一个他最不愿相信的真相。
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碎屑,冬天快来了。青然握着那个药盒,心如刀绞。姐姐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今天的失联,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但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天旋地转,所有的线索像拼图一样在顾青然脑海中完整起来:那天苏婕反常的表情,公公突然的到访,门口掉落的快递单,以及今天这个药盒。
时间点完全对得上。那天上午送到的药,是公公在苏婕家里用的。他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快递包装,才会让单据掉在门口,药后来被他带走了,但药盒扔在客厅的纸篓里,苏婕在家时间本就少,客厅垃圾不多,她自己没注意,这几天也没丢过垃圾,于是留到了今天被发现。想到这里,青然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把刚才吃的汉堡吐出来。
不需要当场撞破,不需要任何证据,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一个老男人在儿媳妇家里吃伟哥,这能是什么情况?一个老男人独自在儿媳妇家,已经到了需要吃伟哥的程度,两个人能是什么情况?而今天,姐姐失联,连女儿都不管,是不是又在……
青然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懊恼地把垃圾袋随意丢撒。他能接受苏婕在会所工作,能理解她为了生活不得不出卖身体。但如果连自己女儿的爷爷都能接受,那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不……不会的……」青然喃喃自语,但心里却越来越凉。姐姐最近的种种异常,就是和她公公有关,那天在她家看到的尴尬场面,是不是打断了什么?所以她公公当时也显得很尴尬,要匆忙地离开。
他想起那个看似和蔼的老人,想起他看自己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来那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而是……青然不敢想下去,但那种恶心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最让他痛苦的是,今天姐姐连彤彤都不管了。那个平时把女儿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居然让八岁的孩子自己回家,说明赴的约在她心里比女儿还重要。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某个地方,和那个老东西……
「呕……」青然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姐姐连这种事都能接受,那她还有什么底线可言?
风吹得更冷了,但青然浑身却在发烫。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那个在他心中圣洁温柔的女人,似乎一下子变得陌生而可怕。
他该怎么面对这一切?该如何继续相信那个给了他温暖的女人?青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这段感情,重新认识那个他以为自己了解的人。
顾青然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时,身体一僵。他缓缓抬起头,看见苏婕站在不远处,明显被他的出现吓到了。她穿着那双只在去会所时才会穿的高跟鞋,妆容有些花了,身上还带着只在会所才会用的甜腻香水味。
平时的苏婕出门买菜或者接送彤彤,都是穿平底鞋的。但现在,这双鞋子无声地诉说着她刚才在做什么,在一个需要穿高跟鞋,仔细做诱惑男人的打扮,却不方便接电话的场合。
「青……青然……」苏婕慌乱地站在那里,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完全没想到会在楼下遇见青然,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状态下。
「刚刚你在哪儿?」顾青然的声音很冷,手里还捏着那个药盒。他看着苏婕微微发红的脸颊,凌乱的发丝,一切都那么明显。
苏婕看到青然手中的药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那个秘密,那个她拼命想要掩盖的真相,此刻似乎已经无处可藏。
「彤彤在家等你。」青然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她吃过饭了,幸亏她知道找我。」
苏婕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她何尝不想去接女儿?但她被那个禽兽强迫着,不得不抛下女儿。如果没有青然,可能彤彤要饿着肚子等自己。
两人就这样站在楼下,秋风吹起苏婕的裙摆,也吹乱了青然的头发。曾经的温情脉脉荡然无存,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尴尬和痛苦。
苏婕想解释,但又能解释什么?她不能说出真相,不能告诉青然自己是被强迫的。她宁愿让青然误会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也不能让他卷入这场麻烦。谢大河可能会去胡说八道,让青然身败名裂。
半小时前,小旅馆里。药效终于过去,谢大河瘫软在床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这次也被药效刺激得过了头,射了好几次才罢休。
苏婕浑身发软,强撑着穿好衣服。她知道自己必须赶快回家看看彤彤,但谢大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刚才那个说着「爸疼你」的人是假的。
走出小旅馆时,苏婕才重新打开手机。看到彤彤发来的「妈妈我已经到家了」的消息,她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彤彤没说是怎么回家的,难道是…
…
她快步往家走,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脑子里一团乱麻,既担心彤彤,又害怕被人发现她去过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楼下的青然。那个平时对她温柔体贴的少年,此刻手里捏着那个该死的药盒,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这两天失魂落魄,没有把垃圾清理掉,苏婕无比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刚刚你在哪儿?」青然的声音冰冷,甚至没有叫她「姐姐」。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苏婕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穿着高跟鞋,从外面回来?怎么解释那个药盒?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接女儿?
最痛苦的是,她不能告诉青然真相。她宁愿青然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被公公强迫的事实。那样只会让青然愤然出手,让谢大河破罐子破摔。
风吹起裙摆,带来一阵凉意,苏婕的丝袜刚刚已经被谢大河撕破了,她光着两条腿,靠着长裙和大衣的遮罩,想快点回到并不远的家。但比风更冷的,是青然的眼神,那个曾经用温柔目光看着她的少年,现在只剩下失望和厌恶。
苏婕慌乱地开始解释,说自己是去见债主了,因为对方临时约谈,所以才没能及时接彤彤。但她说话时眼神闪躲,连声音都在发抖。
「债主?」青然冷笑一声,「要见债主就必须要手机关机?」他看着苏婕凌乱的妆容,心里一阵刺痛,「姐姐,你觉得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
苏婕又开始说自己是去会所了,因为有重要客人要见。但青然立刻反驳:「
你平时白天从不接客,就算要去会所也是晚上。而且你光着两条腿,穿着高跟鞋,自从入秋之后,就算是去会所,你也是到了那儿才换衣服的。」
每一个漏洞都被青然一针见血地指出,苏婕感觉自己像个第一次说谎就被拆穿的孩子。她的谎言是那么拙劣,在青然犀利的目光下不堪一击。
「那天上午,你公公来干什么?」青然突然问道,手里的药盒捏得更紧了,「刚刚你们也在一起,对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进苏婕心里。她浑身发抖,不敢看青然的眼睛。那天的药是谢大河逼她买的,今天她也是被他强迫着去开房。但她怎么能说出这些?
「青然,你听我解释……」苏婕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被公公强暴了?可自己今天是顺从地去了那个小旅馆,甚至房间都是她开的。要说自己为了保护青然的名誉才不得不屈服?她当然可以告诉青然真相,告诉他自己是如何被公公强暴和威胁的。但是然后呢?自己说了前面那些敷衍的话,现在青然说不定都不会相信了。
青然站在那里,眼神中的失望和痛苦几乎要将苏婕淹没。他多希望姐姐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现在,一切都太明显了。
青然能怎么帮她?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除了愤怒地冲动行事之外,还能做什么?除非能永远让谢大河闭嘴,否则这个老畜生随时可以毁掉所有人的生活。
她想象着那些可怕的后果:彤彤会知道妈妈是个妓女,她的同学和老师也会知道。那个懂事的小女孩要怎么在异样的目光中继续上学?她最在乎的女儿的童年,会永远被这个污点玷污。
更可怕的是,谢大河已经知道了青然的名字,知道他在哪个学校。如果他真的去学校胡说八道,让所有人都知道青然和一个会所女郎有染……青春年少的青然要怎么面对这种流言蜚语?
苏婕看着青然手中的药盒,那是她耻辱的证据。她多想解释那不是她自愿的,但她不能。有些真相,说出来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是的。」最终,苏婕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刚才……我是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青然心上。他期待着姐姐能解释,能反驳,但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承认。
这就是苏婕的选择:当一个被青春年少的恋人唾弃的婊子,也好过让那个纯真的少年被自己连累。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滑落,但苏婕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也卖给他了对吗,彤彤的爷爷?!」顾青然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苏婕心上。他走近苏婕,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不甘,「或者你有什么别的解释?」
「青然……」她轻声唤着这个让她心碎的名字,「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青然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被迫在会所工作。我可以接受,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生活。但是……连彤彤的爷爷都可以…
…」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事实太过荒谬和残忍。而苏婕只能站在那里,让泪水无声地流下。
「是为了钱和他,还是……」顾青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那几个字他说不出口。但苏婕明白他想问什么——他想知道自己是为了钱才和公公发生关系,还是真的对那个老男人有感情。
这个问题让苏婕感到一阵眩晕。她和青然的关系本就复杂难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和一个三十五岁的寡妇,一个高中生和一个会所金牌,现在又加上了这样荒谬的误会。
她的私人生活早就乱成一团。在会所接客,和青然偷情,现在又被公公强迫……但在青然眼里,这一切或许都是她主动的选择?他会以为她是个毫无底线,纯粹是淫荡成性的女人,连死去丈夫的父亲都可以勾引?
顾青然的问题像最后一根稻草,他还在期待着一个不那么难以接受的答案。
但苏婕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只会让这个纯真的少年更加痛苦。
「青然……」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是为了钱?那样显得她更加不堪。说是因为她真喜欢和谢大河在一起?那简直比死还难受。而真相,她永远都不能说。
苏婕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一切。青然不需要再听到任何解释,因为没有任何解释能让这个事实变得不那么令人作呕。他最后的挣扎,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体面地退场的机会。
苏婕看着面前这个眼神痛苦的少年,突然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如果青然只是贪恋她的身体,一切反而会简单得多。但不是,这个孩子是真的爱她。
无论她怎么强调他们不是情侣关系,无论她如何提醒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青然始终都把她当作恋人。而她呢?她又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苏婕苦笑着,回想这短短一年的时间。谢源去世后,她先是苦撑了几个月,然后为了还债去会所接客。她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却在遇到青然后重新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
她背叛了亡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背叛。即使那是为了还债,是被迫的选择,但背叛就是背叛。更要命的是,她在精神上也背叛了谢源——她爱上了青然,这个比她小那么多的男孩。
现在,她又背叛了青然。被公公强迫也好,被威胁也罢,事实就是她在青然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连女儿的爷爷都不放过。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照在两人身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苏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牵住青然的手。她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回应她,跟她上楼,在家里坐一会儿。哪怕只是最后一次,她也想感受那种温暖。
但她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她有什么资格去牵这个纯洁少年的手?她这双被公公玷污过的手,还配碰触青然吗?
青然没有回应,苏婕悬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下。青年人的纯粹和倔强让他无法在这种痛苦面前伪装,顾青然眼中的厌恶和失望让她心如刀绞。
「那是彤彤的爷爷,你也能和他……上床?」顾青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他盯着苏婕,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以为你有苦衷,其实你就是喜欢……卖。对吗?」
这句话问得毫无意义,青然自己都觉得荒谬。苏婕本来就是妓女,本来就是靠卖身还债的。但在今天之前,在他心里,姐姐是被迫的,是无奈的,是有底线和尊严的。
他一直相信苏婕是被生活所迫,相信她内心是干净的。他甚至幻想过,等自己考上大学,毕业工作后,能帮她还清债务,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那时的苏婕会从身到心都重获新生,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但现在,这些美好的幻想都碎了。连死去丈夫的父亲都可以上床的女人,还会有什么底线?还会有什么真情实感?
「我真傻。」顾青然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地把你想得太好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失望。
风吹乱了苏婕的头发,她的妆容早已花了,但她已经不在乎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那个用最纯粹的爱看着她的少年。
顾青然转身离开,苏婕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角,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青然……求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你想的那样……」但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苍白无力,只是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根本传不到青然的耳朵里去。
青然的背影渐渐远去,苏婕看着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温暖的少年就这样离开。
她想追上去,想解释,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青然……」她又喊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但青然没有回头,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苏婕知道,青然这一走,可能两个人的关系从此就断了,小巷里的亲密,河里的舍命搭救,一次次的耳鬓厮磨……
恍惚中,仿佛传来了彤彤的声音:「妈妈,是你回来了吗?」那不知真实还是幻觉,让苏婕猛地惊醒。是啊,她还有女儿,她不能在这里崩溃。
擦干眼泪,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苏婕深吸一口气。她必须继续扮演一个坚强的母亲,即使内心已经支离破碎。
苏婕勉强挪着步子上楼,站在自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努力擦干眼泪。她不能让彤彤看到妈妈哭泣的样子。推开门,看到女儿正在认真写作业的背影,苏婕感觉心里最后一点温暖又回来了。
「妈妈回来啦!」彤彤欢快地跑过来,「大哥哥今天来接我放学,还教我做了好多题呢!」
苏婕把女儿搂在怀里。是啊,她还有彤彤,这个永远天真烂漫的小天使。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无论要承受多少屈辱,只要看到彤彤,她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她走进浴室,脱光自己,露出还留着谢大河捏痕的乳房。镜子里的女人妆容凌乱,眼神疲惫。但她知道,为了彤彤,她必须继续坚强下去。即使失去了青然的爱,即使要继续忍受谢大河的凌辱,她也必须撑下去。
因为彤彤就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在这个肮脏世界里最后的光。
第三十章
月考放榜了,顾青然站在成绩公示栏前,盯着那个比往常低了很多的排名,心里五味杂陈。入秋后的风有些凉,吹得他微微打了个寒战。
这次月考他确实发挥失常,自从和萧城的关系闹得很僵,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在最佳。考后更是糟糕,前天中午在苏婕家遇到她公公后,他更一直心神不宁,今天放榜,他勉为其难去看一眼,果然大失所望。
「青然,你这次考得不太好啊。」班主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在基础题上失分的,我听数学老师说……」
顾青然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他不想多解释,毕竟那些烦心事没法说出口。和最好的兄弟反目,喜欢的人突然变得疏离,这些烦恼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太过沉重。
掏出手机,他习惯性地想给苏婕发消息,告诉她自己考砸了。但想到最近姐姐总是很久才回复,而且回复的内容也变得客气生疏,他又把手机放回口袋。
「姐姐到底怎么了……」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不断回放那天的场景。
苏婕的表情很不自然,公公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而且那张药店的快递单……
这几天因为要准备月考,他没能去见苏婕。两人的联系也因为各自的工作和学习变得很少。但每次想到姐姐,他心里就隐隐作痛。那个总是对他温柔微笑的女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陌生?
萧城的位置就在他前面,两人的课桌之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曾经最亲密的兄弟,现在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对方。这让顾青然更加感到孤独。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很差,连带着学习也受到影响。但他控制不住去想那些事:姐姐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那个看似和蔼的公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姐姐见到他时会那么紧张?
风卷着残碎的落叶在街道上打着旋,就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十八岁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活中的困惑比数学题要难解得多。
华都市有不少规模不大,装潢仿佛老式招待所的小旅馆,在旧小区的附近尤其常见。来这里居住的人一般都不太讲究环境,也不在意会不会有偷拍摄像头之类。
谢大河正压在苏婕身上耸动,肥胖的身躯让小旅馆的床发出吱呀声响。这是他第一次要求苏婕出来开房,毕竟在她家里会担心有人突然造访,上次那个小白脸的意外让他心有余悸。
谢大河恶意地想,如果苏婕别的什么恩客嫖主上门找他,遇到了也不好处理,还是出来搞的好。
「小婕,想不想爸?这两天憋死爸了。」谢大河一边挺动一边说着下流话。
那天被青然打断后,他回家气得半死,好不容易吃药又硬起来,就这么浪费了,今天他按说明书,来之前就吞服了一片。
苏婕紧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不敢反抗,只能承受着这个老畜生的侵犯。当谢大河今早发来短信,命令她去开房等他时,她反而觉得一丝解脱。
两天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又不知道和青然说些什么,又害怕谢大河的威胁。她的神经绷紧,人也几乎要垮掉。
「呵……啊……你放开我……」苏婕无力地呻吟着,每一声都充满了痛苦。
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这个把自己变成玩物的禽兽,更恨自己可能连累青然的名誉。
谢大河的动作越来越快,喘着粗气说:「在会所不是很会叫吗?给爸也叫得骚一点。」他一边说着,手还不安分地在苏婕身上游走。
这间小旅馆的隔音很差,走廊里偶尔传来脚步声,让苏婕更加羞耻。她担心会有人听到,但谢大河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兴奋。
「不怕,这里没人认识我们。」谢大河继续着他的侵犯,「以后就在这里玩,让爸好好疼你。」他已经计划好了,要经常用这种方式玩弄儿媳。
苏婕感觉自己像个破碎的娃娃,任由这个禽兽摆布。她不敢想象如果青然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样,只能默默承受着一切屈辱。
窗外的阳光透过廉价的窗帘照进来,在这个肮脏的房间里投下暧昧的光影。
苏婕觉得这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一样疼。
谢大河感受着药效带来的持久力,他从来没试过这么厉害的药,现在的每一次抽插都让他爽到极点。他双手死死掐住苏婕的腰,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恨不得把睾丸都塞进这个女人的身体里。
「爸……求你快点……我还要去接彤彤……」苏婕带着哭腔恳求,但换来的却是谢大河更加粗暴的侵犯。
「急什么?」谢大河不屑地说,「彤彤都三年级了,让她自己回家呗。」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那个小白脸吗?他不是经常去接彤彤?」
苏婕听到谢大河提起青然,心里一阵抽痛。这个禽兽不仅玷污她的身体,还要用青然来羞辱她。更可恨的是,他对自己的孙女竟然如此漠不关心。
「小婕,爸厉害吧?」谢大河得意地说,「比那个小白脸强多了吧?」他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观察着苏婕的反应,看她因羞辱而颤抖的样子让他更加兴奋。
苏婕紧闭着眼睛,绝不愿意看谢大河一眼,和这个正在奸淫自己的老男人有半点交流,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正在学校等她,而她却被女儿的爷爷压在这个肮脏的旅馆里强暴。
谢大河的抽插越来越快,他享受着这种完全掌控的快感。儿媳的身体,儿媳的尊严,甚至连孙女都可以不管不顾,这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
廉价的床垫发出刺耳的声响,混合着谢大河粗重的喘息和苏婕压抑的啜泣。
这个下午对苏婕来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而她却连为人母的职责都无法履行。
彼时,顾青然快步走在接彤彤的路上,脑海里还在想着那难看的成绩。自从和苏婕交往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他会第一时间告诉苏婕,姐姐总会温柔地安慰他,给他力量。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彤彤,我这就到,稍微等我一会儿啊。」他在电话里说。接到彤彤的消息时,他正坐在教室里发呆。这个机会来得正好,至少能借接彤彤的机会见见姐姐。
风有些凉,青然把校服外套拉紧了些。路过一家便利店,他想起彤彤喜欢吃的糖果,顺手买了一包。这些小细节都是跟姐姐学的,她总说要对孩子有耐心。
到了彤彤的学校,远远就看见小丫头背着书包站在接送区,正东张西望地找人。看到青然,她开心地挥手:「大哥哥!」
「怎么今天找我来接你啊?」青然摸摸彤彤的头,把糖果递给她,「妈妈今天去哪儿了?」
彤彤接过糖果,甜甜地说:「妈妈说今天有事不来接我,让我自己回家。但那多无聊啊,就想到找大哥哥啦!」她蹦蹦跳跳地走在青然身边,「妈妈说我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过我还是想有人牵着我回家。」
青然听着心里一紧。姐姐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下午都会来接彤彤,她白天是没有工作的,除了做家务、补觉之外,接孩子是一个亲子之间的仪式感。
最近这种异常的情况越来越多,让他越发担心。
「那……妈妈说她在忙什么吗?」青然试探着问。他知道从彤彤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不知道呢,」彤彤歪着头想了想,「最近妈妈好像总是很累的样子。」彤彤的长相活脱脱是苏婕的缩小版,大概苏婕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可爱吧。
看着彤彤甜美的笑脸,青然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这个懂事的小女孩,和那个总是温柔微笑的姐姐,都是他最珍惜的人。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姐姐离他越来越远。
手机铃声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突然响起,打破了肉体拍打的节奏。谢大河一眼瞥见来电显示:「顾青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苏婕一看到青然的名字,立刻不顾下体还和公公连接在一起,慌乱地去抢手机。这种本能的反应让谢大河更加得意。
「这么紧张,是不是那个小白脸?原来叫这个名字啊。」谢大河故意往深处顶了一下,「接啊,让他听听你在干什么。」
苏婕颤抖着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她宁可让青然误会,也不能让他听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的声音。
「怕你接电话的时候我干你啊?」谢大河继续挺动着下身,坏笑着说,「小婕,别把爸想的那么坏。我可以让你好好接电话的。」
但苏婕只是摇摇头,眼泪无声地流下。她知道这个老畜生在说谎,他一定会故意发出声音,让青然听到。她宁可伤害青然,也不能让他知道这种屈辱的真相。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青然执着地再次拨打。谢大河看着苏婕痛苦的表情,下体简直又涨大了几分:「看来小白脸很想你啊。要不要接听?让他听听你被爸操得有多爽?」
苏婕再次挂断电话,然后直接关机。她知道青然一定很担心,但她别无选择。
被公公奸污的声音,绝不能让青然听到。
「真绝啊,」谢大河继续着他的侵犯,「不过爸喜欢。让那个小白脸着急去吧,反正你现在是爸的玩意儿。」
房间里又回到了单调的肉体拍打声,混合着谢大河的粗喘和苏婕的啜泣。这个下午变得更加煎熬,因为她知道,青然和彤彤正在等她。
谢大河一边挺动一边装作慈爱的样子说话,但每一句话都让苏婕感到更深的屈辱。这个老畜生假惺惺地说着为她好,手却在她身上猥亵地肆意揉弄,把她最脆弱的乳头乃至阴蒂都当玩物肆虐。
「爸这么大岁数了,也不会一直占着你不放。」谢大河喘着粗气说,「我儿子不在了,你带孩子不容易,还要卖身赚钱还债,爸是真心疼啊。」
苏婕听着这些虚伪的话,胃里一阵翻涌。她恨这个畜生用如此虚假的语气谈论自己死去的儿子,更恨他用这种「体贴」来羞辱自己。
「其实爸很开明的,」谢大河继续说着,下体的动作却一点没停,「你想改嫁也行,想勾引小白脸也行,只要爸需要的时候能找得着你。」
这番话让苏婕浑身发抖。谢大河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个随叫随到的玩物吗?
他甚至连自己孙女的母亲是什么身份都不在意,只要能满足他的兽欲就行。
房间里弥漫着劣质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谢大河的汗臭。苏婕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恶心的梦魇里,但那根在她体内肆虐的肉棒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谢大河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强悍,他的肉棒堪堪硬的起来,插得进苏婕的肉穴,仅仅是因为苏婕里面太干才会痛,才会有那些呻吟和哭喘。
「爸这算是给你自由了,」谢大河继续他的「开明」发言,「你在会所接客我也不管,和小白脸谈恋爱我也不管,只要记得服侍好爸就行。」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苏婕心里。她宁愿谢大河粗暴地对待她,也不愿听他用这种假慈悲的语气说话。这种伪善的嘴脸比赤裸裸的兽欲更让她作呕。
顾青然带着彤彤走进麦当劳,看着小女孩开心地拆开儿童套餐的玩具,他的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苏婕的手机一直关机,这很反常。
「彤彤,妈妈平时白天都在家的,对吧?」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嗯!」彤彤咬着汉堡点头,「妈妈说白天要打扫卫生,然后休息一下,因为晚上要上班嘛。」
青然心里一紧。姐姐说自己是夜班客服,彤彤也是一直这么以为的,但他知道真相。也许是去见债主?毕竟还有那么多债务要处理。又或者……是有客人约她在白天见面?
这个想法让他心里一阵难受,但他又无权干涉。他从一开始就接受苏婕的工作性质,也从未要求过她对自己肉体上忠诚。可是今天这种情况,为什么会让他如此不安?
送彤彤回家的路上,青然开始反思。他到底在苏婕这段关系里追求什么?不是男女朋友,也不要求独占,那自己算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贪恋她的身体?
不,不是这样的。想到苏婕温柔的笑容,想到她为自己煮的夜宵,想到她认真辅导彤彤功课的样子……这些都不是单纯肉体能给予的温暖,苏婕这个女人的灵与肉都在吸引着他。
「大哥哥,到家啦!」彤彤的声音把青然拉回现实。他看着彤彤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姐姐到底去哪了?这时候还不回来?如果自己没带彤彤去吃饭,她岂不是要饿肚子。
「要不要进来等妈妈?」彤彤问。
青然点点头:「你先写作业,我帮你看看,不过不能呆太久哦。」他怕自己真的进去等,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比如……姐姐和某个客人搂抱着回来——但他还是决定稍微辅导一下彤彤。
顾青然坐在餐桌边,看着彤彤认真做作业的样子。小女孩遇到不会的题目时会皱着眉头,和她妈妈一模一样的表情。他耐心地讲解着,但心思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那个不在家的女人。
「这道题我会了!」彤彤开心地喊着,青然勉强露出笑容。看了看时间,他该回学校上晚自习了。虽然今天心情很差,但该完成的功课还是要做好。
「彤彤,我该走了。」青然收拾好书本,习惯性地看了看客厅,「我把家里垃圾带下去扔吧。」
他提起透明的垃圾袋,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在袋子底部,压着一个药品的包装盒。那抹蓝色让他想起了什么,心跳突然加快。
「大哥哥再见!」彤彤站在门口挥手。青然强装镇定地和她告别,但手里的垃圾袋仿佛变得异常沉重。
到了楼下的垃圾箱旁,青然终于忍不住打开袋子翻动起来,也不顾是否肮脏。
他的手有些发抖,当看清那个药盒上的字时,瞳孔猛地收缩。这正是那天他在门口捡到的快递单上的药品名称。
「西地那非……」他喃喃地念出这个词,在手机里查询后,心里一阵发冷。
那就是伟哥之类的东西,是男性助勃的药,这种药为什么会出现在姐姐家?而且是最近才用过的包装。他想起那天见到的公公,想起苏婕异常的表情,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形。
青然靠在垃圾箱旁,感觉双腿发软。他多希望自己从未发现这个药盒,多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但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一个他最不愿相信的真相。
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碎屑,冬天快来了。青然握着那个药盒,心如刀绞。姐姐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今天的失联,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但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天旋地转,所有的线索像拼图一样在顾青然脑海中完整起来:那天苏婕反常的表情,公公突然的到访,门口掉落的快递单,以及今天这个药盒。
时间点完全对得上。那天上午送到的药,是公公在苏婕家里用的。他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快递包装,才会让单据掉在门口,药后来被他带走了,但药盒扔在客厅的纸篓里,苏婕在家时间本就少,客厅垃圾不多,她自己没注意,这几天也没丢过垃圾,于是留到了今天被发现。想到这里,青然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把刚才吃的汉堡吐出来。
不需要当场撞破,不需要任何证据,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一个老男人在儿媳妇家里吃伟哥,这能是什么情况?一个老男人独自在儿媳妇家,已经到了需要吃伟哥的程度,两个人能是什么情况?而今天,姐姐失联,连女儿都不管,是不是又在……
青然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懊恼地把垃圾袋随意丢撒。他能接受苏婕在会所工作,能理解她为了生活不得不出卖身体。但如果连自己女儿的爷爷都能接受,那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不……不会的……」青然喃喃自语,但心里却越来越凉。姐姐最近的种种异常,就是和她公公有关,那天在她家看到的尴尬场面,是不是打断了什么?所以她公公当时也显得很尴尬,要匆忙地离开。
他想起那个看似和蔼的老人,想起他看自己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来那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而是……青然不敢想下去,但那种恶心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最让他痛苦的是,今天姐姐连彤彤都不管了。那个平时把女儿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居然让八岁的孩子自己回家,说明赴的约在她心里比女儿还重要。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某个地方,和那个老东西……
「呕……」青然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姐姐连这种事都能接受,那她还有什么底线可言?
风吹得更冷了,但青然浑身却在发烫。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那个在他心中圣洁温柔的女人,似乎一下子变得陌生而可怕。
他该怎么面对这一切?该如何继续相信那个给了他温暖的女人?青然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这段感情,重新认识那个他以为自己了解的人。
顾青然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时,身体一僵。他缓缓抬起头,看见苏婕站在不远处,明显被他的出现吓到了。她穿着那双只在去会所时才会穿的高跟鞋,妆容有些花了,身上还带着只在会所才会用的甜腻香水味。
平时的苏婕出门买菜或者接送彤彤,都是穿平底鞋的。但现在,这双鞋子无声地诉说着她刚才在做什么,在一个需要穿高跟鞋,仔细做诱惑男人的打扮,却不方便接电话的场合。
「青……青然……」苏婕慌乱地站在那里,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完全没想到会在楼下遇见青然,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状态下。
「刚刚你在哪儿?」顾青然的声音很冷,手里还捏着那个药盒。他看着苏婕微微发红的脸颊,凌乱的发丝,一切都那么明显。
苏婕看到青然手中的药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秘密,那个她拼命想要掩盖的真相,此刻似乎已经无处可藏。
「彤彤在家等你。」青然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她吃过饭了,幸亏她知道找我。」
苏婕的眼泪瞬间涌出来。她何尝不想去接女儿?但她被那个禽兽强迫着,不得不抛下女儿。如果没有青然,可能彤彤要饿着肚子等自己。
两人就这样站在楼下,秋风吹起苏婕的裙摆,也吹乱了青然的头发。曾经的温情脉脉荡然无存,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尴尬和痛苦。
苏婕想解释,但又能解释什么?她不能说出真相,不能告诉青然自己是被强迫的。她宁愿让青然误会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也不能让他卷入这场麻烦。谢大河可能会去胡说八道,让青然身败名裂。
半小时前,小旅馆里。药效终于过去,谢大河瘫软在床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这次也被药效刺激得过了头,射了好几次才罢休。
苏婕浑身发软,强撑着穿好衣服。她知道自己必须赶快回家看看彤彤,但谢大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刚才那个说着「爸疼你」的人是假的。
走出小旅馆时,苏婕才重新打开手机。看到彤彤发来的「妈妈我已经到家了」
的消息,她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彤彤没说是怎么回家的,难道是……
她快步往家走,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脑子里一团乱麻,既担心彤彤,又害怕被人发现她去过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站在楼下的青然。那个平时对她温柔体贴的少年,此刻手里捏着那个该死的药盒,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这两天失魂落魄,没有把垃圾清理掉,苏婕无比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
「刚刚你在哪儿?」青然的声音冰冷,甚至没有叫她「姐姐」。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苏婕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穿着高跟鞋,从外面回来?怎么解释那个药盒?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接女儿?
最痛苦的是,她不能告诉青然真相。她宁愿青然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被公公强迫的事实。那样只会让青然愤然出手,让谢大河破罐子破摔。
风吹起裙摆,带来一阵凉意,苏婕的丝袜刚刚已经被谢大河撕破了,她光着两条腿,靠着长裙和大衣的遮罩,想快点回到并不远的家。但比风更冷的,是青然的眼神,那个曾经用温柔目光看着她的少年,现在只剩下失望和厌恶。
苏婕慌乱地开始解释,说自己是去见债主了,因为对方临时约谈,所以才没能及时接彤彤。但她说话时眼神闪躲,连声音都在发抖。
「债主?」青然冷笑一声,「要见债主就必须要手机关机?」他看着苏婕凌乱的妆容,心里一阵刺痛,「姐姐,你觉得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
苏婕又开始说自己是去会所了,因为有重要客人要见。但青然立刻反驳:
「你平时白天从不接客,就算要去会所也是晚上。而且你光着两条腿,穿着高跟鞋,自从入秋之后,就算是去会所,你也是到了那儿才换衣服的。」
每一个漏洞都被青然一针见血地指出,苏婕感觉自己像个第一次说谎就被拆穿的孩子。她的谎言是那么拙劣,在青然犀利的目光下不堪一击。
「那天上午,你公公来干什么?」青然突然问道,手里的药盒捏得更紧了,「刚刚你们也在一起,对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进苏婕心里。她浑身发抖,不敢看青然的眼睛。那天的药是谢大河逼她买的,今天她也是被他强迫着去开房。但她怎么能说出这些?
「青然,你听我解释……」苏婕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被公公强暴了?可自己今天是顺从地去了那个小旅馆,甚至房间都是她开的。要说自己为了保护青然的名誉才不得不屈服?她当然可以告诉青然真相,告诉他自己是如何被公公强暴和威胁的。但是然后呢?自己说了前面那些敷衍的话,现在青然说不定都不会相信了。
青然站在那里,眼神中的失望和痛苦几乎要将苏婕淹没。他多希望姐姐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现在,一切都太明显了。
青然能怎么帮她?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除了愤怒地冲动行事之外,还能做什么?除非能永远让谢大河闭嘴,否则这个老畜生随时可以毁掉所有人的生活。
她想象着那些可怕的后果:彤彤会知道妈妈是个妓女,她的同学和老师也会知道。那个懂事的小女孩要怎么在异样的目光中继续上学?她最在乎的女儿的童年,会永远被这个污点玷污。
更可怕的是,谢大河已经知道了青然的名字,知道他在哪个学校。如果他真的去学校胡说八道,让所有人都知道青然和一个会所女郎有染……青春年少的青然要怎么面对这种流言蜚语?
苏婕看着青然手中的药盒,那是她耻辱的证据。她多想解释那不是她自愿的,但她不能。有些真相,说出来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是的。」最终,苏婕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刚才……我是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青然心上。他期待着姐姐能解释,能反驳,但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承认。
这就是苏婕的选择:当一个被青春年少的恋人唾弃的婊子,也好过让那个纯真的少年被自己连累。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滑落,但苏婕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也卖给他了对吗,彤彤的爷爷?!」顾青然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苏婕心上。他走近苏婕,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不甘,「或者你有什么别的解释?」
「青然……」她轻声唤着这个让她心碎的名字,「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青然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被迫在会所工作。我可以接受,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生活。但是……连彤彤的爷爷都可以……」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事实太过荒谬和残忍。而苏婕只能站在那里,让泪水无声地流下。
「是为了钱和他,还是……」顾青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那几个字他说不出口。但苏婕明白他想问什么——他想知道自己是为了钱才和公公发生关系,还是真的对那个老男人有感情。
这个问题让苏婕感到一阵眩晕。她和青然的关系本就复杂难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和一个三十五岁的寡妇,一个高中生和一个会所金牌,现在又加上了这样荒谬的误会。
她的私人生活早就乱成一团。在会所接客,和青然偷情,现在又被公公强迫……但在青然眼里,这一切或许都是她主动的选择?他会以为她是个毫无底线,纯粹是淫荡成性的女人,连死去丈夫的父亲都可以勾引?
顾青然的问题像最后一根稻草,他还在期待着一个不那么难以接受的答案。
但苏婕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只会让这个纯真的少年更加痛苦。
「青然……」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是为了钱?那样显得她更加不堪。说是因为她真喜欢和谢大河在一起?那简直比死还难受。而真相,她永远都不能说。
苏婕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一切。青然不需要再听到任何解释,因为没有任何解释能让这个事实变得不那么令人作呕。他最后的挣扎,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体面地退场的机会。
苏婕看着面前这个眼神痛苦的少年,突然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如果青然只是贪恋她的身体,一切反而会简单得多。但不是,这个孩子是真的爱她。
无论她怎么强调他们不是情侣关系,无论她如何提醒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青然始终都把她当作恋人。而她呢?她又何尝不是在骗自己?
苏婕苦笑着,回想这短短一年的时间。谢源去世后,她先是苦撑了几个月,然后为了还债去会所接客。她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却在遇到青然后重新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
她背叛了亡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背叛。即使那是为了还债,是被迫的选择,但背叛就是背叛。更要命的是,她在精神上也背叛了谢源——她爱上了青然,这个比她小那么多的男孩。
现在,她又背叛了青然。被公公强迫也好,被威胁也罢,事实就是她在青然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连女儿的爷爷都不放过。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照在两人身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苏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牵住青然的手。她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回应她,跟她上楼,在家里坐一会儿。哪怕只是最后一次,她也想感受那种温暖。
但她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她有什么资格去牵这个纯洁少年的手?她这双被公公玷污过的手,还配碰触青然吗?
青然没有回应,苏婕悬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下。青年人的纯粹和倔强让他无法在这种痛苦面前伪装,顾青然眼中的厌恶和失望让她心如刀绞。
「那是彤彤的爷爷,你也能和他……上床?」顾青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他盯着苏婕,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以为你有苦衷,其实你就是喜欢……卖。对吗?」
这句话问得毫无意义,青然自己都觉得荒谬。苏婕本来就是妓女,本来就是靠卖身还债的。但在今天之前,在他心里,姐姐是被迫的,是无奈的,是有底线和尊严的。
他一直相信苏婕是被生活所迫,相信她内心是干净的。他甚至幻想过,等自己考上大学,毕业工作后,能帮她还清债务,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那时的苏婕会从身到心都重获新生,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但现在,这些美好的幻想都碎了。连死去丈夫的父亲都可以上床的女人,还会有什么底线?还会有什么真情实感?
「我真傻。」顾青然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地把你想得太好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失望。
风吹乱了苏婕的头发,她的妆容早已花了,但她已经不在乎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那个用最纯粹的爱看着她的少年。
顾青然转身离开,苏婕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角,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青然……求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你想的那样……」但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苍白无力,只是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根本传不到青然的耳朵里去。
青然的背影渐渐远去,苏婕看着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温暖的少年就这样离开。
她想追上去,想解释,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青然……」她又喊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但青然没有回头,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苏婕知道,青然这一走,可能两个人的关系从此就断了,小巷里的亲密,河里的舍命搭救,一次次的耳鬓厮磨……
恍惚中,仿佛传来了彤彤的声音:「妈妈,是你回来了吗?」那不知真实还是幻觉,让苏婕猛地惊醒。是啊,她还有女儿,她不能在这里崩溃。
擦干眼泪,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苏婕深吸一口气。她必须继续扮演一个坚强的母亲,即使内心已经支离破碎。
苏婕勉强挪着步子上楼,站在自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努力擦干眼泪。她不能让彤彤看到妈妈哭泣的样子。推开门,看到女儿正在认真写作业的背影,苏婕感觉心里最后一点温暖又回来了。
「妈妈回来啦!」彤彤欢快地跑过来,「大哥哥今天来接我放学,还教我做了好多题呢!」
苏婕把女儿搂在怀里。是啊,她还有彤彤,这个永远天真烂漫的小天使。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无论要承受多少屈辱,只要看到彤彤,她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她走进浴室,脱光自己,露出还留着谢大河捏痕的乳房。镜子里的女人妆容凌乱,眼神疲惫。但她知道,为了彤彤,她必须继续坚强下去。即使失去了青然的爱,即使要继续忍受谢大河的凌辱,她也必须撑下去。
因为彤彤就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在这个肮脏世界里最后的光。
最近几章更新速度加快,剧情也进入快车道。
由于这些更新都是把存稿拿来修改和补充细节,时隔一阵子,想法上出现差异以及忙中出错,请大家见谅。
故事到了关键阶段,男女主是走向悲惨的结局,还是跨过这道坎,相信大家
也会很想尽快看到吧~
第三十一章
顾青然坐在学校后操场的台阶上,风吹得他有些发抖。他翘掉了晚自习,连请假都没有。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看书,脑子里全是傍晚发生的一切。
幸运的是今晚值班的是秦雪。秦雪老师和萧城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即便不说这事,她本来对学生们也很包容和理解。至少不会像其他老师那样立刻打电话通知家长,或者在第二天上纲上线地批评。
随他去吧,不管今晚是哪位老师盯晚自习,顾青然都不可能学的进去。他弄了点啤酒,趁天黑溜进体育场就不出来了。
他掏出手机,看着和苏婕的聊天记录。那些暧昧的对话,关心的话语,约定的誓言,现在看来是那么可笑。他甚至还给她发过自己写的诗,那些青涩的文字里满是对她的爱。
" 连彤彤的爷爷都可以……" 青然喃喃自语,胃里一阵翻涌。他想起苏婕穿着高跟鞋回来时的样子,想起那个药盒,想起她承认时的表情。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
操场上零星有几对不顾校规情侣在卿卿我我。青然何尝不是这样的年纪?他以为自己很成熟,可以理解和包容苏婕的一切,但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不顾年龄和身份的差别,他要和那个女人确定关系,不管她是否不断否认。
前几天他还在担心要怎么向姐姐解释自己成绩下滑的事,要怎么告诉她咱们俩的事情已经被萧城知道了,为此还和萧城争吵过,现在想来真是可笑。那个在他心中近乎完美的女人,原来是这样的人。
远处教学楼的灯火通明,同学们正在认真学习。而他却坐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伤心。他应该在教室里复习功课,为未来努力,而不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秦雪老师发来的消息:" 顾青然,你还好吗?需要聊聊吗?"
青然看着这条关心的短信,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他知道老师一定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要怎么说?说自己爱上了一个会所的陪酒女郎,可以和公公上床的女人?他都不知道萧城有没有对秦雪说过自己的事,虽然萧城一定不会对别人乱说,但秦雪不一样。
夜风越来越冷,但青然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他十八年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深的绝望,第一次意识到爱情原来可以这么痛。
秦雪不知是如何找到了顾青然,操场已经没什么人了。这个平时乖巧的学生正靠在台阶上,手边几个啤酒罐东倒西歪。他从没喝过酒,几罐啤酒就让他醉得不轻。
" 青然?" 秦雪担忧地走近,在台阶上坐下。她还记得上次在商场偶遇时看到的那个漂亮女人,和青然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那时她就觉得不太对劲,现在看来,果然出事了。
" 秦老师……" 顾青然抬起通红的脸,声音含糊不清," 我没事,就是…
…就是有点难过。" 他努力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即使在醉酒状态下,也牢记着不能说出任何可能暴露苏婕身份的话。
" 是因为那个姐姐吗?" 秦雪轻声问。作为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她能理解青春期少年的心事。更何况以她和萧城的隐秘关系,对这种复杂的感情有着独特的理解。
顾青然呆呆地看着夜空,眼里泛着泪光:" 我以为……我以为她是真的在乎我。我以为我们之间是特别的。" 他说着没头没尾的话,但秦雪听得懂他的心痛。
" 老师," 青然突然转头看向秦雪," 如果一个人……如果一个你很在乎的人,做了一些你完全无法接受的事,那应该怎么办?" 秦雪没有立即回答。她看着这个醉醺醺的学生,心里清楚他一定经历了什么重大打击。但青然始终没有说出具体发生了什么,即使在醉酒状态下,也在保护着那个女人的秘密。
" 有些事情,也许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秦雪斟酌着说," 世界很复杂,有时候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顾青然摇摇头,眼泪终于落下:" 不,老师,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我太傻了,以为自己懂得爱情,其实什么都不懂。
" 秋夜的风吹散了酒气,带来一丝凉意。秦雪看着这个痛苦的少年,知道有些成长必须靠自己去经历。她能做的,只是默默地陪在这里,听他说一些醉话。
秋夜的风吹过后操场,秦雪站起身,转身走了几步。在路灯的阴影中,萧城的身影悄然浮现。他一直在不远处等着,等秦雪先去试探青然的情况。
" 老师,我来就好。" 萧城轻声说。这句话里包含着太多默契,秦雪明白,有些少年心事,需要好兄弟之间的倾诉。她点点头,和萧城牵了下手,然后离开了。
她知道萧城和青然的关系有多铁。虽然最近两人因为那个" 姐姐" 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但在这种时候,萧城一定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更懂得如何安慰这个醉酒的挚友。
" 她做了啥?" 萧城开门见山地问。作为青然最好的朋友,他一直反对这段不正常的感情,但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
顾青然抬起醉眼看着发小,嘴唇颤抖着。那些难以启齿的真相,那些让他作呕的发现,他该怎么说出口?
风越来越冷,操场上早已没了其他人的身影,秦雪像个懂事的「嫂子」,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俩。只剩下两个少年,一个醉醺醺地靠在台阶上,一个静静地等待着朋友开口。
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映在两人脸上,那些青春年少的烦恼,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沉重。秦雪走到操场边缘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这两个男孩需要独处的时间,来面对成长路上必经的伤痛。
在深秋的夜色中,两个少年并肩坐在后操场的台阶上。萧城拿起一罐还没开过的啤酒,拉开拉环时发出" 咔" 的一声,仿佛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他们有多久没这样说话了?自从因为苏婕的事起了争执,两人就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萧城反对青然和那个" 姐姐" 来往,而青然则固执地维护着那段感情。谁也说服不了谁。
萧城喝了一口啤酒,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想起之前那个夜晚,自己因为和秦雪的事困扰不已,是青然陪他谈心到深夜。那时他们都没说破各自的感情对象是谁,只是约定改天要一起喝酒。
" 来。" 萧城把酒罐举到青然面前。这个动作里包含着复杂的情绪:和解、理解、安慰,还有朋友的情谊。
顾青然看着面前的啤酒罐,犹豫了一下。他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那些不愿回想的画面。但此刻,看着萧城递来的酒,他还是举起了手中的罐子。
" 当" 的一声,两个酒罐轻轻碰在一起。这声音像是打开了某个情感的闸门顾青然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眼角有些湿润。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萧城的到来,他感觉心里那个痛得快要窒息的结,似乎稍稍松动了一些,他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慢慢地、小心地选择着词句。
" 上次你我吵,我说过,姐姐她……因为生活不容易。"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依然带着怜惜,"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被迫做那些事。我理解她,也愿意等她。
" 萧城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早就知道苏婕在会所的工作,但从没见过青然用任何轻蔑的字眼形容她。即使是现在,即使是在痛苦中,青然说起她时仍带着克制和尊重。
" 今天我发现……" 青然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和一个……不该发生关系的人在一起。那个人对她来说,是最不应该的。" 他没有说出" 公公" 两个字,但语气中的痛苦已经说明了一切。
夜色渐深,啤酒罐在两人手中渐渐变温。萧城听着青然描述那些细节:药盒、高跟鞋、不接电话、放着女儿不管。但在青然的叙述中,这些令人作呕的事实都被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仿佛在保护着最后一点体面。
" 我真的很爱她。" 青然突然说," 即使知道她的工作,我也觉得她是被迫的,是清白的。我以为……我以为她至少还有底线,至少对我是真心的。" 萧城递给他一罐新的啤酒,看着好友的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憔悴。他知道青然在极力避免用任何污秽的词语形容苏婕,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在维护着那个伤害他的女人。
" 但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青然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操场上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萧城听着好友近乎自语的倾诉,心疼地发现,即使是在最痛苦的时候,青然也没有用一个不堪的字眼去形容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 你知道的,我觉得你不该和她在一起,从我知道她的身份开始。" 萧城喝了口酒,直视着青然的眼睛,"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然神,有些事你还是清楚点,别藏着掖着了。" 顾青然愣了一下,看着萧城似乎另有深意的表情。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这个发小的性格了。萧城这么说,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 那个人……是她公公。" 青然终于说出这句话,声音沙哑," 是彤彤的爷爷,是她死去丈夫的父亲。" 萧城的表情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凝重。他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像是印证了什么猜测。
" 我在她家楼下等她,她穿着高跟鞋回来。那天在她家看到的药盒……是她公公的。" 青然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之前以为她只是在会所工作,是被迫的。
但现在……" " 所以你觉得她和自己的公公,亡夫的父亲,是自愿去做那个事的?
" 萧城突然问道,语气有些奇怪。
顾青然握着啤酒罐的手紧了紧:" 不然呢?连自己公公都……她根本就没有底线。" 说出这句话时,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萧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她承认了?" " 她点头了。" 青然痛苦地说," 我问她是不是和公公在一起,她点头了。" " 就这样?" 萧城追问," 她没解释什么?" " 她能解释什么?" 青然苦笑," 难道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 虽然我觉得你不该和一个……" 萧城斟酌着用词," 陪酒女在一起。但我说这话,只是从职业声誉的角度。你们要面对的不只是年龄差和母亲身份的问题,和那种职业的女人恋爱,一旦公开了,你真的没法见人。" 萧城说这话时,语气中少了往日的尖锐,反而带着一种理性的分析。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照亮了他们年轻的面庞。
" 但是……" 萧城停顿了一下," 事情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这么喜欢她,说明她肯定有很好的方面。现在发生这么意外的事,会不会有别的可能?"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顾青然。他猛地抬起头,醉眼中透出一丝清明。什么意思,什么别的可能?
啤酒的气味在夜风中飘散,青然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他想起苏婕今天的表情,想起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她伸出又收回的手。那些细节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模糊,却又透着某种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意味。
" 你是说……" 青然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了萧城的暗示。
萧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你觉得一个这么爱女儿的母亲,会突然放着孩子不管,去和公公约会吗?会主动勾引死去丈夫的父亲吗?" 这些问题像重锤一样砸在青然心上。他想起苏婕平时对彤彤的疼爱,想起她在自己想要买春的时候,温柔的劝导和拒绝。那个温柔又坚强的女人,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
顾青然靠在台阶上,酒精让他的思维迟钝,但他努力维持着理智。他开始回忆那个改变一切的清晨,在小巷里拦住了下班的苏婕。
那时的他,拿着一钱包现金钱想买她的服务。但苏婕拒绝收钱,只是温柔地为他口交。那么容易到手的钱她都不要,怎么会为了钱去和公公发生关系?
" 那个老头……" 青然喃喃自语," 看起来也不像有钱人。" 是啊,如果谢家有钱,债主们怎么会不找他们要账?苏婕一个人带着彤彤,要还那么多债,要在会所接客。如果公婆真的富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夜色皇后的客人出手阔绰,动辄几千上万。苏婕平时都坚持不在白天接客,就是为了照顾彤彤。现在却为了和公公约会,连女儿都不管了?
" 不对劲……" 青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为了钱的话,根本说不通。"会所里那些富商们随手打赏的钱都比公公有钱,苏婕如果真的要为钱委身,也不会选择这个最不该的人。更何况,那是她死去丈夫的父亲,是她女儿的爷爷。
那些之前被愤怒和嫉妒蒙蔽的思维开始变得清晰。苏婕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的人,至少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从来没有向他要过一分钱,还给他买礼物,请他吃饭。
" 所以……" 青然看向萧城,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 如果不是为了钱,那会是什么原因?" 举起酒罐,又灌了一口。他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也许苏婕是真的对公公有感觉?或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如果苏婕真的那么随便,为什么要拒绝之前那个想包养她的人?那可是个年轻多金的富商,比起一个老头子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 她在会所……" 青然对萧城说," 经常有人想包养她。年轻的、有钱的、长得帅的,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但她都拒绝了。" 是啊,在夜色皇后这样的高档会所,像苏婕这样的红牌,想找个情人或者金主简直不要太容易。那些富商们不仅有钱,还比谢大河年轻帅气得多。
" 而且她公公……" 青然继续分析,酒精反而让他的思维更加清晰," 都那么大岁数了,还有老伴。如果姐姐真的想找个人满足自己,怎么会选这种人?"萧城静静地听着,看着青然一步步推翻自己之前的猜测。确实,如果是为了性或者感情,苏婕完全可以找更好的对象。一个有老伴的老头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该是她的选择。
" 你记得她以前说过的话吗?" 萧城突然问," 关于她为什么要在会所工作?
" 青然点点头:" 为了还债,为了养活彤彤。" 他停顿了一下," 她说过,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绝不会做这种工作。"
是的,如果苏婕真的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那她根本不需要在会所辛苦工作。
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有钱人包养,过得轻松自在。
但她没有。她宁愿在会所接客赚钱,也要避免自己陷入更长时间的麻烦,让彤彤面对一个爸爸以外的占有妈妈的男人。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主动去勾引自己的公公?
" 所以……" 青然的声音有些发抖," 如果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性,那会是什么原因?" 萧城喝了口酒,开始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让我们梳理一下," 萧城用他一贯理性的语气说," 首先,时间点。那天上午苏婕公公来访,快递送来了药,你恰好撞见了他们。然后今天,她不接电话,不管彤彤,穿着高跟鞋从外面回来。"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青然的反应:" 这期间,你说她表现很反常,不像平时的她。特别是今天,连最重要的女儿都不管了。" " 其次,动机。
为了钱?不可能,她公公看起来并不富裕,而且她在会所能赚更多。为了性?更不可能,她有很多更好的选择,而且之前都拒绝了。"
「当然,你爱她是你的选择,恨她也是你的感受,我现在不劝你趁机离开她。
我只是觉得,你对这位姐姐,了解的程度恐怕还是有限。这也不是贬义,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萧城居高临下地站着,坦然地对顾青然说。
顾青然不敢看萧城的眼睛,只是又低头嘬了一口酒。
萧城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 那么,会不会是一种我们都没想到的可能:她是被迫的?" 顾青然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萧城继续分析:" 想想看,一个平时把女儿看得比命还重的母亲,突然放着孩子不管。一个即使在会所工作也有自己底线的女人,突然和公公发生关系。如果这些都是被迫的呢?" " 而且," 萧城盯着青然的眼睛," 你说她今天承认了和公公在一起,但她有解释吗?她有为自己辩护吗?是不是反常地沉默?" 月光下,青然的脸色变得煞白。萧城的分析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事情的真相:" 如果她是被威胁的,如果她是为了保护什么人而不得不屈服,这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 她在会所工作,按说不会让任何熟人知道。但一旦有哪个熟人知道了呢?" 萧城的声音低沉下来," 如果有人用这些来威胁她呢?她一定很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女儿知道,被女儿的老师同学知道。也许还有你,她也会怕,她和你的关系被公开。" 顾青然呆呆地看着萧城,若有所思。
夜色皇后的工作时间,苏婕走进会所的休息室时,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即使她已经补好妆容,但那种深深的疲惫和痛苦还是从眼神中透露出来。
周姐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作为妈妈桑,她见过太多女孩的起起落落,一眼就能看出谁在强撑。" 小婕,不舒服吗?" 她走过来,轻声问道," 要不要请个假?" " 没事的,周姐。" 苏婕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这笑容在周姐眼里比哭还难看。
杨雨薇端着一杯热茶走来:" 姐,喝点热的吧。" 自从进入会所,这个前人妻就一直把苏婕当作依靠。她清楚苏婕平时有多坚强,现在却显得如此脆弱。
何青也凑了过来:" 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刚叫了外卖。" 她虽然平时为了赚钱拼命接客,但对姐妹们的关心从不含糊。
"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谢雅文放下手机,认真地问。作为一个靠卖福利视频赚外快的" 网红" ,她对人的表情特别敏感。
" 真的没事," 苏婕努力打起精神," 可能就是有点累。" 她不能说出真相,不能告诉这些关心她的姐妹们,自己被公公强暴和威胁的事。
周姐看着苏婕的样子,叹了口气:" 今晚我帮你挡着点,你歇一下吧。" 她自己做过陪酒小姐,现在当了妈妈桑,自然了解这行的辛酸,该调整的时候还是要调整一下。
杨雨薇轻轻握住苏婕的手:" 姐,我们都在这里。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苏婕感受着姐妹们的温暖,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永远不能说。她只能把这份温暖默默记在心里,继续承受着那个老畜生带来的噩梦。
休息室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温情。自从林晶晶因为染病被赶走后,她们这些常在的姐妹就格外在意彼此。于晴跟着王总,肖媛攀上了李总,她们已经很少来会所了。剩下的人反而走得更近。
苏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调整表情。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除了继续承受,没有别的选择。谢大河的威胁,青然的误会,这些都只能烂在心里。
" 谢谢大家关心," 她对着姐妹们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可能就是这两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周姐还想说什么,但服务生已经来叫人:"1008 包厢的客人到了,换了几波不满意,经理让你的人去,周姐。」
苏婕跟着杨雨薇她们一起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在这里,她们都是商品,必须时刻保持最佳状态。无论心里有多少苦水,到了客人面前都要笑靥如花。
" 苏姐真的没问题吗?" 走向包厢的路上,杨雨薇小声问。
" 放心吧," 苏婕摆出微笑,轻声回答," 没么过不去的。
包厢里觥筹交错,音乐声震耳欲聋。客人们喝着酒,讲着荤段子,肆意地打量着她们的身体。苏婕机械地倒酒,附和着客人的笑声,仿佛一个精致的人偶。
她想起和青然决裂的那个下午在旅馆里的耻辱,想起青然失望的眼神。但现在,她必须把这些都藏起来,专注于讨好面前的客人。这就是她的生活,从进入会所那天起就注定了的生活。
" 小婕,过来陪我喝一杯。" 一个醉醺醺的客人招手。苏婕优雅地走过去,露出完美的笑容。她已经很擅长这个了,用笑容掩饰心碎。
客人满意地把苏婕搂进怀里,苏婕理了裙子,交叠起腿,穿着高跟鞋的美足依旧勾人,惹得客人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握了握,才和她碰杯对饮。
杨雨薇在旁边偷偷观察她,担心她的状态。但苏婕表现得很专业,仿佛痛心的事从未发生过。这种转换对她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灯光闪烁,觥筹交错。这个奢华的包厢里,没人在意一个性感女郎是否有心事。只要她能笑,能陪酒,能让客人开心,其他都不重要。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客人把手伸向苏婕的裙底。平时的她会根据情况选择化解对方的侵袭,和他虚与委蛇,或者顺水推舟,让他付出更多小费,但今天,当那只手触碰到她仍在疼痛的私处时,她本能地推开了对方。
" 啪" 的一声,酒杯被打翻,红酒洒在客人昂贵的西装上。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苏婕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那种疼痛和厌恶感让她实在无法忍受更多触碰。
" 对……对不起……" 她慌忙道歉,想去拿纸巾擦拭,但客人已经黑着脸站起来。
" 小婕,你什么意思?花在你身上的钱少吗。" 客人冷冷地说," 我看你是不想做了?" 杨雨薇赶紧上前打圆场:" 老板,可能小婕姐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 不舒服?" 客人冷笑," 在这种地方还讲究这个?叫你们周姐来,换人!
" 其他姐妹们都担心地看着苏婕。她们太了解她了,知道她一向很会来事,从不会得罪客人。今天这样的反应实在反常。
周姐很快赶来,看到现场的情况就明白了。她连忙安抚客人:" 别生气,我马上给您换个好的来。小婕,你先下去休息。" 苏婕低着头退出包厢,浑身发抖。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这种事在会所是大忌。但她实在受不了那种触碰,她想到了谢大河的猥亵和强暴。
回到休息室,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颤抖。镜子里的女人妆容依旧完美,但眼神里全是痛苦和恐惧。她多希望能像平时一样专业地对待一切,但今天,她实在装不下去了。
那个客人还算体面,没有发太大脾气,像之前杨雨薇的客人那样动手扇人。
要是换成那些脾气暴躁的,今天这事就不会这么容易收场。但即便如此,这也是她在夜色皇后当红以来第一次这样失态。
她知道周姐一会儿一定会来问她怎么回事。但她能说什么?能说自己被公公强暴的时候下面太干,被弄伤了,一碰就疼?
苏婕蜷缩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感觉自己的生活正在一点点崩塌。先是被公公凌辱,然后失去了青然的信任,现在连工作都可能做不好,心理上都开始对男人的亲热ptsd了。
" 你怎么回事?" 周姐走进休息室,关上门。她的语气平静,但略微严厉," 你知道这种事情在会所是大忌。" 苏婕低着头,不敢看周姐的眼睛。但周姐的追问让她不得不开口:" 我……下面有点痛。" " 痛?" 周姐皱眉," 你不是一向不接那些玩得过分的私活吗?怎么会……" 苏婕沉默了很久,才勉强编造谎言:
" 最近……为了还债,接了额外的客人。没想到会伤到下面。"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掩饰什么。
周姐在她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耐心地问:" 债主又催你了?" " 没有," 苏婕摇头," 是我自己心急了。" " 你啊……" 周姐叹了口气," 记得林晶晶吗?为了那点钱在日本接援交,结果染上梅毒,现在连会所都进不来了。" 她停顿了一下," 你要是也出了问题,丢了这份工作,拿什么还债?" 苏婕紧紧咬着嘴唇。她当然记得林晶晶,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现在孤零零住在城郊,靠积蓄度日,上次去看过她之后,不知她好点了没有。
" 我知道你着急还债," 周姐的语气软了下来," 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守。
你算是花魁了,别把自己搞得太狼狈。" 苏婕点点头,感激周姐没有追问太多。
但这个善意的谎言让她更加痛苦——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用另一个不堪的理由来掩盖更不堪的真相。
" 今晚你就别陪客人了," 周姐站起来," 回去也行,在这儿歇会儿也行。
好好休息,养好了再说。"
看着周姐离开的背影,苏婕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又滚落下来,最近她的眼泪真的太多了,眼睛都发痛。
" 现在大环境不好," 周姐听到苏婕的哭声,转身叹了口气,坐回苏婕身边,语气变得柔和," 被推进火坑的,自己想赚钱的,各种漂亮姑娘都来了。像你这样年纪的,再漂亮温柔也会有竞争压力。" 苏婕静静听着。她知道周姐说的是实话,这个圈子里,新人总是最受欢迎的。况且她已经三十五岁了,在这里算是"老" 人了。
" 徐总那边又要介绍新人来," 周姐继续说," 你也知道,他们这些人给会所输送女人,会所也帮他们和一些政商界的大人物搭线。这是一个利益链条。"苏婕点点头。她太清楚这些了,当初不就是徐总把她骗进来的吗?打着还债的名义,实际上是把她推进了这个泥潭。
" 所以啊," 周姐拍拍她的肩," 你得调整好状态。虽然你在这儿算红牌,但也架不住新人来势汹汹。" 苏婕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被谢大河凌辱,失去青然的信任,现在连工作都出了问题。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下来。
" 我回家休息一下," 她轻声说," 明天再来上班。" 她需要时间重新调整自己,至少赚钱养家这条路不能断。
周姐理解地点点头:" 去吧,好好休息。记住我说的话,别再做那些伤身的私活了。"
苏婕苦笑着站起来。她没法告诉周姐,伤害她的不是什么私活,而是那个禽兽不如的公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中带着别样的美,这就是青然说过的那种破碎的蝴蝶的感觉吧。
苏婕走在夜色中,路灯投下斑驳的影子。她想起那个命运转折的清晨,青涩的少年拦住她,用省下的钱想买她的服务。那时的她走进会所,放下了一切尊严,生活一片黑暗,却因为这个意外的相遇看到了一丝光明。
顾青然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那段时光里,她不再只是一个为债务所困的寡妇,不再只是一个靠出卖身体维生的会所女郎。在青然纯粹的爱意中,她重新找回了作为女人的温暖。
" 我背叛了你,源……" 苏婕在心里喃喃地对亡夫说。不仅仅是身体的背叛,更是精神上的。她爱上了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少年,在丈夫去世也就一年的时候。
但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她又回到了黑暗中,比之前更加绝望。至少在遇到青然之前,她还留着最后的玫瑰花刺,留着最后的保护壳。而现在,那些都没有了,希望之后,失望更甚。
回到家,疲惫感铺天盖地袭来。苏婕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梦,仿佛身体和灵魂都需要这样的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出奇地平静。谢大河毕竟已经六十多岁了,不是那些夸张的日本AV男主角,也没有剪辑手法制造出来的性欲持久。那天在旅馆发泄过后,他似乎也需要时间恢复,几天都没有找她。
谢大河当然也想快点再去玩弄儿媳,不过他有点肌肉酸痛,那玩意也无精打采。老东西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吃伟哥吃出了后遗症或是使用过度,毕竟他还是上了年纪的——他更隐隐害怕的是,苏婕那个会所妓女该不会有什么病会传染给他吧。谢大河在手机上搜了好几遍症状,发现每次搜索都给他推莆田系医院的链接,要不就是直接诊断为绝症,吓得他直冒冷汗,心想隔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苏婕重新回到会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依然是那个善解人意的红牌姐姐,能让客人开心,也能照顾新来的妹妹。私处的疼痛渐渐消退,她又能熟练地周旋在各种客人之间。
但她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谢大河随时可能再来找她,而青然……那个给她带来温暖的少年,一定会永远离开她的生活吧。
包厢里,灯光依旧绚丽,笑声依旧喧嚣。苏婕端着酒杯,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这就是她的生活,在表面的光鲜和内心的黑暗中不断往返,直到某个未知的终点。
第三十二章
苏婕躺在床上,翻着和顾青然的聊天记录。那些曾经温暖的对话停在几天前,像是被硬生生掐断的故事。
「妈妈,大哥哥什么时候来啊?」彤彤又问了一次,「我数学题有不会的。」
「大哥哥最近要准备考试,」苏婕强忍着心痛回答,「高三很累的,要复习很多东西。」
彤彤失望地低下头:「那他什么时候才有空啊?」
苏婕说不出话来。她知道青然可能永远不会再来了,但她不能告诉女儿真相。
往上翻着聊天记录,她才发现那天上午青然就发过消息:「姐姐,月考成绩出来了,比上次差了好多。好苦恼,想和你说说话。」
看到这条消息,苏婕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那时的她正在被谢大河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听着手机的提示音却不敢接听。她甚至能想象到青然在学校焦急等待她回复的样子。
「对不起……」苏婕对着手机屏幕轻声说。那天如果她能接电话,如果能及时回复青然的消息,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但她知道这种假设毫无意义。
她继续往上翻,看到了更多青然的消息:关心她工作累不累,问她吃饭了没有,说自己写了新的小说构思想给她看……每一条都充满了少年人特有的温柔。
而现在,这些温暖的文字成了最深的伤口。青然就这样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没有质问,没有责备,只是静静地离开。
窗外的夜色渐深,苏婕蜷缩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她想起那天在旅馆里,谢大河压着她时,手机一遍遍响起的声音。那时的她多想接起电话,告诉青然自己有多痛苦,但她不能。
彤彤在隔壁房间已经睡着了,小女孩还不知道妈妈和大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
苏婕看着天花板,心里的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失去了最珍贵的温暖,而这一切都是那个老畜生造成的。
谢大河消停了几天后,再次向苏婕提出了给他泄欲的要求。苏婕心烦意乱,偏偏这一天的晚上会所还很是忙碌。苏婕坐在化妆间补妆时,周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小婕,今晚有点特别。」周姐的语气比平时严肃,「上面要我挑几个最好的过去招待贵客。」
「什么样的客人?」苏婕一边补口红一边问。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周姐这么认真的样子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周姐压低声音,「但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客人。他们专门让我从手下选最会来事的。」
苏婕点点头。虽然肖媛和何青都更年轻漂亮,但在这个班次里,论资历和技巧,确实没人比得上她。她知道周姐为什么会选她——不仅因为她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她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除了你,我还挑了其他班的几个好手。」周姐继续说,「今晚的客人很重要,千万别出岔子。」
镜子里的苏婕妆容精致,看不出前几天的憔悴。这就是周姐挑她的原因,无论内心多么痛苦,在工作时都能保持完美的状态。
化妆间里陆续进来其他被选中的女孩,都是各自班次里的顶尖人物。她们互相打量,却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在这个地方,竞争永远存在,但表面的和气必须维持。
「待会儿的客人,」周姐最后叮嘱,「可能和会所上层有密切关系。你们都是老人了,知道该怎么做。」
苏婕从镜子里看到其他女孩们微微点头。她们都明白,在这个场子里,有些客人不仅仅是来寻欢作乐,更多的是为了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她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深吸一口气。这种场合她经历过很多次,但每次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准备好了吗?」周姐最后检查每个人的妆容,「记住,今晚要给会所长脸。」
苏婕站起身,和其他女孩一起跟着周姐往专门的包厢走去。她知道,今晚注定不会是个普通的夜晚。
包厢在会所最里面的区域,平时连经过都很少。苏婕跟着其他姐妹一起走进去时,才发现这里的规格远超普通包间。
「这是小灵,小婕……」大堂经理简单介绍着。几个女孩互相点头示意,虽然都在同一个会所,但平时各自在不同的班次,并不太熟悉。这也很正常,会所的女生人多,来来去去的频繁,又有各自不同的排班,也只有各班次的妈妈桑才能把手下姑娘认的一清二楚。
包厢的装修奢华得有些夸张。中央有一个钢管舞台,四周是环形的沙发,墙上挂着情趣吊环,角落里还放着一些造型特别的椅子。水晶吊灯的光线柔和而暧昧,把整个空间映照得金碧辉煌。
已经有几个客人坐在那里,他们都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黑色面具,正在低声交谈。看到女孩们进来,他们停下谈话,目光隐藏在面具后打量着这群精心挑选的陪酒女。
「这里好大……」叫小灵的女孩小声感叹。确实,这个包厢的面积至少是普通包间的三倍,装修和设施也明显高出好几个档次。
苏婕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她在会所工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客人戴面具。这种神秘感让她觉得今晚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去吧,」大堂经理轻声说,「记住规矩。」
几个女孩优雅地走向各自的位置。苏婕注意到沙发上的男人们穿着考究,即使戴着面具也能看出举止不凡。这种客人往往最难伺候,因为他们不仅要享受,更在意面子。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味道,混合着酒精的气息。一个戴着金边面具的男人对苏婕勾了勾手指,她立刻明白该怎么做,端庄地走了过去。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在暗示着,今晚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那些情趣道具,那些神秘的面具,都让苏婕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危险的游戏。
苏婕在会所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李总、王总这些人,虽然也算是成功人士,但充其量和徐总一个层次,来会所寻欢作乐也不必遮遮掩掩。
还有一些「领导」,往往是些不便抛头露面的中层干部,但他们也只是挑偏僻的包厢,最多让服务生别张扬,从不会像今天这样戴面具。
看着面前这群神秘的客人,苏婕心里明白,这些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能让会所专门开启这个神秘包厢的,必然是真正的大人物。
「这位是David 先生。」大堂经理特意向苏婕介绍了一下她陪的那位客人。
虽然戴着面具,但从他的头发和体味,苏婕就已经发觉他不是国人了。
但当苏婕用英语礼貌地问候时,对方却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回应:「不用说英语,我在中国生活很久了。」
这个叫David 的男人的中文说得太好了,苏婕从口音大致能分辨出,他在华都应该待的时间也很长。是外商?还是……使馆人员?
「我听说你英语很好?」David 端着酒杯,饶有兴趣地问道。他的目光在面具后若隐若现,让人捉摸不透。
「以前上学的底子,都快忘光了,还好您的中文好。」苏婕谦虚地回答。她注意到这位外国客人虽然在和自己说话,但眼神时不时扫向其他几个戴面具的男人,似乎在等待什么信号。
房间里的气氛微妙而紧张。其他几个女孩也都察觉到了今晚的不同寻常,都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各自的客人。
David 把玩着酒杯,继续用中文和苏婕闲聊。他谈吐优雅,见识广博,显然不是普通的外国商人。但越是这样,越让苏婕感到一丝不安。
在这个奢华的包厢里,每个人似乎都戴着面具,不仅仅是那些遮住脸的黑色面具,更是身份和目的的「面具」。苏婕知道,自己必须比平时更加谨慎。
包厢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一个戴着暗红色面具的男人似乎是这群人中的核心,他不时招呼其他人喝酒,熟悉地介绍着会所的特色。
「上次那个节目很不错。」他举杯示意,「今天应该会更精彩。」
其他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苏婕注意到,这些人虽然不是会所的常客,但对这里的规矩显然很熟悉。他们举止优雅,即使喝了酒也保持着某种克制。
David 搂着苏婕的腰,但动作显得很绅士。其他几个女孩也都被不同程度地搂抱着,男人们的手偶尔不规矩地抚摸,但都点到即止。这种克制让苏婕更加警惕——这些人显然在等待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包厢里的酒水不断被添上,但所有人都在刻意控制着酒量。那些昂贵的酒被倒进杯子里,更多是用来助兴而不是买醉。
「正式的节目还要等一会儿。」一个戴黑色面具的男人说,「各位贵客,在场的都是会所最好的姑娘,我们小酌几杯,先热热场。」
音乐在背景里轻轻响着,气氛暧昧而克制。那些情趣道具还静静地待在角落,没人去碰它们。但苏婕知道,这种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David 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酒杯,似乎也在等待什么。他虽然一直和苏婕用中文聊天,但话题始终保持在极其表面的层次,仿佛在刻意回避什么。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苏婕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但她不敢多想。现在的她,只需要扮演好一个专业的陪酒女,等待这些神秘客人揭开今晚真正的面纱。
包厢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在争执。苏婕听到了一个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压低声音的训斥。但这骚动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怎么回事?」暗红面具男皱眉问道。
大堂经理赶紧出去查看,很快就回来报告:「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David 似乎对这个小插曲很感兴趣,用中文问苏婕:「你们这儿的特别节目?」
「我不太清楚,」苏婕谨慎地回答,「我第一次服务这个包厢。」她说的是实话,普通陪酒女确实接触不到会所的其他业务。
没过多久,包厢的门被推开。几个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她们穿着暴露的情趣服装,妆容艳丽,但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有的穿着学生制服风格的短裙和白丝,胸前的扣子刻意解开露出丰满;有的则是护士装扮,白色紧身衣勾勒出完美曲线;
还有穿着半透明蕾丝内衣的,几乎一丝不挂。苏婕一眼就看出她们不是会所的人——会所的女孩都有专业培训,不会露出这种生涩的表情。她们的眼神中带着恐惧和迷茫,有些人甚至在微微发抖。
「来了来了。」暗红面具男坐直了身子,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兴奋,「今天的货色不错。」他的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目光贪婪地扫视着那些年轻女孩裸露的肌肤。
其他戴面具的男人也都来了精神,开始仔细打量这些新来的女孩。一个戴银色面具的男人甚至伸出手指,示意其中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孩转个身。那女孩怯怯地照做了,短裙随着旋转扬起,露出底下白皙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内裤。男人们发出低沉的笑声。
苏婕注意到,这些女孩大多都很年轻,有些看起来甚至还是学生。最小的那个留着齐肩短发,脸上还带着稚气,穿着过分暴露的水手服,双手紧紧拽着裙角,眼圈发红。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混血儿的女孩,皮肤白皙,眼睛大而明亮,身材窈窕,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惊恐让人心碎。
她立刻明白了今晚的「节目」是什么——这是一场私密的「拍卖会」。那些女孩可能是被各种手段骗来的,或者是被债务逼迫的,就像当初的她一样。苏婕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这些场面她之前只听说过,没想到今天真的遇上了。
David 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手指深深陷入苏婕柔软的腰肢:「看来正式节目要开始了。」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苏婕感觉到了一丝兴奋。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神在面具后变得炽热起来。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音乐悄悄换成了更加暧昧的节奏,灯光也调得更加昏暗,只有几束聚光灯打在那些新来的女孩身上,让她们无处遁形。那些陪酒女,包括苏婕在内,自动退到了次要位置。她们站在各自客人的身后,成为这场拍卖的见证者和点缀。
新来的女孩们被安排站成一排,像商品一样接受检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出来,开始像拍卖师一样介绍每个女孩的「特点」。
「这位今年十九岁,大一学生,舞蹈科班,身体柔韧度极佳…」拍卖师指着一个穿芭蕾舞裙的女孩说道,语气就像在介绍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这位混血美女,妈妈是毛子,爸爸是我国人,继承了双方的优点…」
每介绍一个,那女孩就要走到台前展示自己。有些女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些则麻木地照做,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坐在苏婕旁边的David 似乎对那个混血女孩特别感兴趣,一直盯着她看。他轻声对苏婕说:「她很特别,不是吗?」
「今天的规则和以往一样,」拍卖师继续说道,「各位可以自由出价,最高者得。特殊要求可以私下协商,一切服务不设限制,可以要求我们的商品小姐们做任何事来展示自己。」
面具男们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自己中意的「商品」。苏婕看到有人已经拿出支票本,准备参与竞拍。她感到一阵恶心,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在这个圈子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表现出不该有的情绪,后果可能非常严重。
拍卖正式开始,主持者先宣布了每个姑娘的身价,男人们则开始品头论足,他们有的是时间,并不急于买走一个女孩,拍卖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带着赤裸裸性意味的玩弄。苏婕看着那些女孩被当作物品拍卖,内心的愤怒和无力感几乎要溢出来。但她只能站在那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等待这场令人作呕的闹剧结束。
今晚拍卖的钱大概也不会落到女孩的兜里,或者至少大部分会被会所抽走——她们如果被男人们带走,后续会如何也很难说。会变成长期性奴?还是玩一玩而已?
苏婕低下头,不忍心看那些女孩惊恐的眼神。她太明白这种感觉了——当初徐总的手下把她带进会所时,她也是这样被人打量的。记忆中那种羞耻和无助感再次涌上心头,但她只能强忍着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优雅地为戴面具的男人们斟酒,动作熟练而得体。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与女孩们的局促不安形成鲜明对比。
那些戴面具的男人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群新来的女孩,他们可以直接上前检验「货物」,抚摸,嗅闻,询问问题。她们确实都很出众——年轻的面容,纤细的身材,青涩的气质,比起苏婕这样有年龄感和风尘气的女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有的女孩还带着学生气,脸上稚嫩的婴儿肥让人联想到校园里的青春少女;
有的则已经初具成熟女性的魅力,丰满的身材曲线惹人遐想。
苏婕只能礼貌地微笑,眼睛却不敢直视那些女孩。她看着她们被要求做出各种姿势:弯腰、转身、掀裙子……每个动作都伴随着男人们赤裸裸的评价。
「转过去,对,就这样弯腰。」一个戴金色面具的男人命令道,「屁股再翘高点。很安产嘛,这个身材!哈哈哈……」
那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孩颤抖着照做,短裙下的风景一览无遗。男人们发出满意的低笑。
「这个不错,皮肤很白。」另一个男人评价道,「把上衣解开几颗扣子。」
被点到的女孩犹豫了一下,在拍卖师的催促下慢慢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里面的蕾丝内衣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更过分的是,有的女孩甚至被命令自摸给他们看。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孩被要求隔着薄薄的制服抚摸自己的胸部。她羞耻地闭上眼睛,手指颤抖着划过自己的身体,引来男人们一阵哄笑。
「看来是个敏感的,」一个男人笑道,「乳头都硬了。」
苏婕感到一阵反胃,但她只能继续保持微笑,为男人们添酒。她注意到David似乎对一个混血女孩特别感兴趣,一直盯着她看。
「那个,」David 指着混血女孩,「让她把腿分开点。做几次蹲下,再站起的动作。」
拍卖师立即照做,强迫那个女孩张开双腿,像韩国女团那样踩着高跟鞋蹲下,还特意展示底裤出来。David 的眼神变得炽热,手不自觉地抚上苏婕的大腿。
「你觉得她怎么样?」David 低声问苏婕。
苏婕强忍着不适,职业性地回答:「她很美。」
David 笑了笑,手指在苏婕大腿上画着圈。这个外国佬一定来过好几次,今天这种场面,可能是定期会有。
苏婕看到有个女孩已经哭了出来,但没人在意她们的感受。这些男人眼中只有猎物,只有即将到手的新玩具。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微笑,继续倒酒,继续扮演一个完美的陪酒女。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被推到房间中央。她看起来不过18、19岁,脸上
还带着稚嫩,身材纤细修长。在拍卖师的命令下,她颤抖着跪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臀部高高翘起。
「掀起裙子。」黑面具男冷冷地说。
女孩咬着嘴唇,羞耻得浑身发抖,但还是慢慢掀起了裙摆。雪白细嫩的大腿和圆润的臀部逐渐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她甚至没穿内裤,光洁的私处若隐若现。
「自己扒开。」黑面具男命令道,「让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处女。」
女孩抽泣着,双手颤抖着伸到身后,慢慢掰开自己的臀瓣。粉嫩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细嫩的阴唇紧紧闭合,中间一道细缝泛着淡淡的水光。她的大腿根部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男人们发出赞叹声,开始热烈讨论这个「货色」值多少钱。
「看那颜色,肯定是没被开发过的。」
「屁股这么翘,操起来一定很爽。」
「我出xx万。」
「呵,才xx万?我出xx万!」
随着竞价的升高,气氛越发狂热。David 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几乎要掐进苏婕的肉里。
「转过身来。」拍卖师命令道。
女孩慢慢转身,面对着这群戴面具的男人。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然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
「抬头。」拍卖师继续说,「把头发拨开。」
女孩颤抖着照做。她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大眼睛水汪汪的,鼻子小巧挺翘,嘴唇粉嫩饱满。这张带着青涩的脸蛋配上赤裸的下体,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把衣服脱了。」黑面具男命令道。
女孩犹豫了一下,在拍卖师的催促下慢慢脱下了裙装。她的身材比想象中还要好——锁骨精致,胸部饱满挺拔,腰肢纤细,小腹平坦。两条修长的腿笔直光滑,皮肤白皙得几乎能看到毛细血管。
「站起来,转个圈。」
女孩赤裸着站起身,慢慢转了一圈。她的背影同样完美,蝴蝶骨优美,背部线条流畅,臀部挺翘圆润。每一个动作都引来男人们的啧啧称赞。
女孩站在那里,像个展览品一样任人品评,苏婕看着这一幕,暗自思忖她是自愿、还是被诱骗,抑或是不得不来?David 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在大腿内侧来回抚摸。「希望她们等会儿也像你一样懂事。」他在苏婕耳边低语,呼吸灼热。
苏婕摆出笑容,礼貌地点头。看上去有一位男士很喜欢这个女孩,但他并没有喊价,而是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举起手,表示自己替他出价。
女孩们被品评的过程才刚开始。刚刚那个姑娘随着拍价完毕,低着头走向了那个不必自己出价的男人身边,坐进他怀里。拍卖师拍了拍手,示意下一个女孩的展示开始。
苏婕隐约能理解,这不只是一群精英男人色欲享乐的聚会,他们显然也在借这个场子做一些权色交易,而会所就是牵线搭桥的掮客——那么提供这些姑娘的人,或许也可以从中获得一些想要的资源交换。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被推到中央的钢管旁。她穿着粉色的吊带裙,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女孩脸上带着惊恐,双手紧紧攥着裙角。
「别害羞,来跳个钢管舞给大家看看。」拍卖师笑道,声音里带着命令的意味。
女孩咬着嘴唇,怯生生地靠近钢管。她显然没有任何舞蹈经验,手足无措地握住冰冷的金属杆,试图模仿电视里看到的动作。她尝试转了一圈,却因为紧张差点摔倒,引来一阵哄笑。
「哎呀,太青涩了!」暗红面具男大笑,「这样更有意思。」
女孩脸颊通红,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拍卖师走过去,强行把她的手放在钢管上,指导她做出一些暧昧的姿势。女孩不得不抬起一条腿环住钢管,裙子因此掀起,露出内里白嫩的大腿和粉色内裤。
「这个腿型不错,」一个男人评价道,「看起来很紧。」
「胸有点小,」另一个男人补充,「但这种类型也有市场。」
女孩在钢管上笨拙地转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无比生涩。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身材虽小但比例匀称,特别是那双修长的腿,引来不少赞叹。
「把裙子脱了,」某个花色面具男命令道,「我们要看全套的。」
女孩犹豫了,但在拍卖师威胁的眼神下,她颤抖着解开了吊带,让裙子滑落到地上。现在她只穿着内衣和内裤,娇小的身体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她的肌肤如同牛奶般白皙,胸部虽然不大但形状完美,腰肢纤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环抱。
「再跳一次,」拍卖师说,「这次要卖力点。」
女孩含着泪再次抱住钢管,强迫自己做出一些暧昧的姿势。她的动作依然生涩,但这种青涩反而引发了男人们更强烈的兴趣。
「这个我要了,」花色面具男说,「多少钱?」
就在竞价开始时,拍卖师已经把另一个女孩带到了特制的椅子前。这是一张类似妇科检查椅的装置,有皮质束缚和金属支架。女孩像是等待宣判般,在那儿站立了许久,才轮到她。
「下一位是来自南方的甜心,」拍卖师介绍道,「本科学历,气质优雅,身材一级棒。」
这个女孩看起来比之前的成熟一些,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高挑丰满。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裙,像个职场新人。她的眼神中带着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
「坐上去。」拍卖师命令道。
女孩迟疑了下,但两个保镖已经上前软硬兼施,将她抬到了椅子上。他们迅速扣上皮质束缚,固定住她的手腕和脚踝。女孩不由得下意识挣扎,但束缚太紧,她动弹不得。
拍卖师走上前,不顾女孩的反抗,强行分开她的双腿,固定在椅子的支架上。
这个姿势让她的下体完全暴露,短裙根本无法遮挡什么。
「让我们来看看这位美女的特点,」拍卖师像介绍商品一样说道,「首先,看这双腿,修长笔直,肌肤细腻。」他的手沿着女孩的小腿向上抚摸,引来她的一阵颤抖。
「胸部丰满,形状完美。」拍卖师的手毫不客气地覆上女孩的胸部,隔着衬衫揉捏着,女孩的眼神逃避,身体不自愿地配合拍卖师的行动。
苏婕不知道她们是自愿来的还是另有隐情,但现在看上去,身不由己的还是居多。
「这女孩脾气有点大,」拍卖师笑道,「但这种类型调教起来更有成就感。」
他解开女孩的衬衫扣子,露出里面黑色蕾丝内衣包裹的丰满胸部,拍卖师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他很懂动作的「艺术性」,玩弄一般地展示女孩的身子。在场的男人们发出赞叹声,有几个已经开始调整坐姿,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兴奋不已。
「看这腰身,」拍卖师继续介绍,手指在女孩平坦的小腹上画圈,「紧致有弹性,说明平时很注重锻炼。」
女孩在椅子上扭动着,试图躲避拍卖师的触碰,但束缚让她无法动弹。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但眼神中的倔强依然未减。
「下面让我们看看最重要的部分,」拍卖师宣布,手伸向女孩的短裙,「让大家确认一下货真价实。」
「怎么,看不下去了?」David 低声问苏婕,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后颈。
苏婕强忍着不适,嫣然一笑,为他斟上酒:「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想客人们喜欢什么样的。」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David 似乎很受用,笑着抿了口酒:「你倒是懂得察言观色。」他的手不安分地在苏婕腰间游走,「不过你猜得没错,我们确实各有所好。」
他也不隐瞒,开始向苏婕透露一些内情。原来这些戴面具的男人之前已经参与过几次类似的拍卖会,彼此都算熟悉。大家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各取所需,有人喜欢青涩的学生,有人偏爱成熟的御姐,还有人专门挑选看起来倔强的,享受调教的过程。当然,David 并不透露男人们的具体身份,那些性癖方面的隐私,在这儿根本不算什么隐私。
「等会儿女孩们会被带走享用,」David 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谈论今晚的餐点,「而我们之间的『友谊』也会更加巩固。」
苏婕听出了弦外之音。她虽然只是个陪酒女,但在会所这么久,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些男人之间一定有别的什么利益交换。会所为他们提供这个交际场地和「玩物」,而那些付费攒场子的人,则会得到其余男人的人脉乃至商业利益,或者…更灰色的社会关系网。
她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一些传闻——某个官员因为参加了这种派对而升迁,某个商人通过这里认识了关键人物后生意突飞猛进。也许来这儿的男人们本来也不缺性资源,也未必需要这种刺激感,但他们来到这儿参与,本身也是在增加彼此间的「互信」,掌握着互相的秘密,自然更方便进行别的交换。
David 似乎看出了苏婕的心思,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聪明的女人。不过记住,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苏婕立刻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哪里懂这些,只是觉得能服侍各位贵客是我的荣幸。」
David 满意地点点头,手指滑过苏婕的锁骨:「Good girl.」
就在这时,拍卖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现在,让我们欣赏一下这位美人最私密的部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女孩身上。拍卖师慢条斯理地掀起她的短裙,露出里面黑色蕾丝内裤。女孩发出呜咽声,但被口塞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抗议。
「看这完美的曲线,」拍卖师的手抚过女孩的大腿内侧,「肌肤细腻,没有一丝赘肉。」
他的手指勾住内裤边缘,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慢慢拉下。女孩剧烈挣扎着,但束缚太紧,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最私密的部位被暴露在众人眼前。那条内裤褪到她的大腿接近膝盖处,因为双腿分开而崩的紧紧的,勒住女孩柔嫩的腿肉。
拍卖师小心翼翼地分开女孩紧闭的双腿,暴露出她的阴唇。在众人贪婪的目光下,女孩粉嫩的软肉完全展露无遗。
她的阴唇呈淡粉色,形状饱满而对称,看起来十分娇嫩。中间的细缝经由拍卖师的摆弄微微张开,隐约可见内里的嫩肉,泛着淡淡的水光。阴蒂小巧而敏感,在冷空气的刺激下微微挺立。整个私处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毛发,显然经过精心修剪。
「看这颜色,这形状,」拍卖师用手指轻轻拨弄着,引得女孩一阵颤抖,「绝对是上等货色。」
他的手指稍稍再分开一些,露出更里面红色带着褶皱的部分:「还很紧致,看来没怎么开发过。各位可以放心,绝对是新鲜的。可以想象,您的器具摩擦过这名器时的享受。」
这个被束缚在特制椅子上的姑娘无疑是今天最上等的「货物」。她的身材比例完美,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动人。但更吸引人的是她眼中那股不屈的倔强,这让在场的男人们兴奋不已。
与之前那个被命令自己分开双腿的女孩相比,这个姑娘明显更加不情愿。之前那个女孩虽然羞耻,但还是顺从地照做了。
拍卖师似乎也很懂行,对这个姑娘的「展示」格外用心。他不仅仔细介绍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还刻意展示她的反应。
「看,只是轻轻碰一下这里,」拍卖师的手指划过姑娘的大腿内侧,「就会引起这么强烈的颤抖。」
姑娘确实剧烈地抖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她的眼中充满屈辱和愤怒的泪水,但被口塞堵住,无法出声咒骂。
「这里更敏感,」拍卖师的手指移到姑娘的私处,轻轻按压着阴蒂,「看她的反应。」
姑娘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双腿徒劳地想要并拢。但椅子的设计让她无法做到,只能保持着最羞耻的姿势接受「检查」。
David 凑近苏婕耳边,低声说:「这种才是极品。等会儿我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苏婕皮笑肉不笑地给出反应:「先生好眼光。」David 似乎也没注意到苏婕的鄙夷,因为他也要行动起来,拿下一个姑娘了。
拍卖会的气氛越发狂热,房间里充斥着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和女孩们压抑的啜泣。几个已经成交的「商品」被各自的买主搂进怀里,男人们迫不及待地开始上下其手,品尝自己的战利品。
那个被束缚在特制椅子上的极品女孩仍是焦点。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细致展示过,私密处的反应也被详尽描述。男人们为她争得面红耳赤,价格已经飙升到一个荒谬的高度。
就在这时,大堂经理向苏婕等陪酒女招了招手。「你们可以回去了,」他低声说,「接下来的事不用你们在场。」
已经被「买下」的女孩们被迫跪在各自主人的脚边,有的已经开始为男人们口交。女孩们的呜咽声和男人们的低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扭曲的交响乐。
那个极品女孩最终被一个戴金色面具的男人以天价拍下。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
「转过去,」他命令道。
拍卖师配合地调整椅子的角度,让女孩的背部和臀部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男人的手抚过女孩光滑的背脊,在她圆润的臀部停留。
「完美,」他赞叹道,然后突然一巴掌拍在女孩雪白的臀瓣上。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女孩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那个男人大概要在这样的姿势下,像公狗骑上母狗那样,当场占有那个女孩,但苏婕她们要离开了,自然也不会有机会围观男人们接下来的享受过程。
苏婕刚出了门,要松口气,但听见里面的声音,心里又涌起一阵愧疚。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但那些可怜的女孩却要继续承受更多。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我去趟洗手间。」苏婕对其他陪酒女说。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那些女孩痛苦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慌。
走在会所昏暗的走廊上,包厢里隐约传来的呻吟和哭泣声渐渐远去。苏婕想起拍卖开始前的那个小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在那个特别的场子里呆的时间其实也不太久,很难说那个骚动的后续情况如何。
「难道刚刚……有哪个被拍卖的女孩逃走了?」
那些女孩显然不都是自愿的。有的可能是被骗来的,有的可能是被债务逼迫,就像当初的她一样。但她们的遭遇比自己更惨——至少她还能保持着表面的体面,而这些女孩直接被当做玩物拍卖。
包厢里那些看似斯文的男人,一旦戴上面具就原形毕露。他们享受着支配和羞辱的快感,用金钱和权力肆意玩弄这些年轻的肉体。而会所则默默地为这一切提供场地和保护。
苏婕靠在走廊的窗边,深深吸了口气。外面的夜色依然漆黑,而在这栋华丽的建筑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像那些女孩一样的灵魂,正在被残酷的命运碾压。
她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今晚的工作算是提前结束了,但她却高兴不起来。那些女孩的命运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她自己的处境——在这个世界里,有些人注定要成为别人的玩物。
苏婕漫无目的地在会所的走廊里游荡。夜色皇后占地面积很大,除了地下的特殊包厢,地上还有KTV、酒廊、舞池、舞台表演等正常营业的部分。这个时间点,那些合法的娱乐区域已经打烊,只剩下零星的应急灯在走廊里投下幽暗的光影。
她经过一楼的舞池,昂贵的水晶吊灯已经熄灭,舞池中央的钢管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这些正常营业的区域就像一个巨大的布景,掩盖着会所见不得光的内部。
苏婕鬼使神差地走到一个拐角处,这儿是她不熟悉的楼道,停下脚步准备往回走。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对劲。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像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苏婕屏住呼吸,贴在墙边,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突然,一个年轻女孩出现在她面前。
两个人都愣住了,苏婕下意识做出防范的姿势,对方则一下子靠着墙,好像在努力让自己不要腿软摔倒。
这女孩突然出现在苏婕面前,看起来二十岁出头,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穿着淡蓝色的纱裙。整个人散发著一种书卷气,与这个声色场所格格不入。她的身材瘦削柔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那副眼镜让她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但苏婕在会所工作这么久,早就学会不轻易相信表面现象。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往往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苏婕暗自警惕,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女孩。
女孩的纱裙很漂亮,轻盈飘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裙摆及膝,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但这种清纯的打扮和会所女孩完全不同。会所的女孩们通常都穿着性感暴露的服装,而不是这种仿佛从校园里走出来的装扮。
苏婕注意到女孩的眼神有些慌乱,不停地左右张望,似乎在躲避什么。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纱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让人遐想。虽然身材瘦弱,个子也不算太高,但女孩的身体比例很好,尤其是那双长腿,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皮肤的细腻光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苏婕谨慎地问道,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女孩,实在太过反常。
女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呜咽。她的眼镜片上起了一层薄雾,遮住了她的眼神。苏婕能感觉到女孩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女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下意识地向苏婕靠近,仿佛在寻求庇护。
「妈的,肯定在这层!」保安的脚步声和咒骂声越来越近,「那个戴眼镜的婊子,给老子找出来!」
苏婕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她伸手轻轻搂住女孩的肩膀,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别怕,跟我来。」她低声说,带着女孩快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孩已经快要崩溃。她抓着苏婕的手越来越紧,似乎这是她最后的希望。苏婕能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和颤抖。
「那边!」有手电筒的光束已经照到了走廊拐角,「一定在附近!」
女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苏婕。她浑身发抖,纱裙下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在这个危急时刻,这个看起来文静秀气的女孩,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绝望地寻找着逃生的机会。
「她们……要让我……去拍卖……」
苏婕迅速握住女孩冰凉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在夜色皇后工作这么久,她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这栋建筑错综复杂,但此刻正是最安全的时机。合法营业区已经打烊,保安也主要集中在地下区域巡逻。
苏婕拉着女孩快步走向会所的其他楼层,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试图找出一个安全的地方。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太过刺耳,每一下似乎都在提醒身后可能追来的危险。
「把鞋脱了,否则太容易被发现了。」苏婕低声说道,停下脚步。
女孩点点头,蹲下身轻轻脱下脚上的细高跟鞋。她的动作很小心,一边脱鞋一边不安地回头张望,仿佛随时都会有人冲出来。女孩那两只露出的脚丫纤长精巧,脚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腿脚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丝袜,显得尤为柔美。
苏婕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虽然同样穿着丝袜,但脚趾已经因为长期穿高跟鞋而有些畸形。她的脚掌略粗,脚弓也因为不正确的用力方式而稍显塌陷。和女孩那精致的玉足相比,苏婕觉得自己的脚笨拙粗陋得多。
「跟我走。」苏婕说着,也蹬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弯腰将鞋子拎在手里。
两人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步伐轻盈得几乎无声。女孩的脚踝纤细,走动间丝袜摩擦出极其轻微的沙沙声。
「这边。」苏婕轻声说,带着女孩拐进一条员工通道。这是服务生们送餐用的路线,两边堆满了杂物,正好可以遮挡身形。
保安的手电光从远处扫来,苏婕立刻拉着女孩蹲在一堆餐车后面。女孩瑟瑟发抖,但很听话地屏住呼吸。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些许汗水的气息。
「查过了吗?」远处传来询问声。
「这边没人!」另一个声音回答。
苏婕等脚步声远去,才拉着女孩继续前进。她们经过了空无一人的舞池,最后来到了一间备用的化妆间。
这个房间平时用来存放演出服装,现在黑灯瞎火的没人会来。苏婕轻轻关上门,示意女孩藏在衣架后面。各式演出服装挂在架子上,形成了视觉的遮蔽,像无数个无声的守护者。
女孩在黑暗中紧紧抓着苏婕的手,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苏婕能感觉到她还在发抖,但至少暂时安全了。
「别怕,」苏婕轻声安慰,「这里暂时不会有人来。」她知道自己在冒险,但看着女孩惊恐的眼神,她没办法袖手旁观。
外面依然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对讲机的声音,但在这个被戏服包围的小天地里,她们暂时找到了一处避风港。苏婕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躲过这一轮搜查。
在这个堆满舞台服装的房间里,苏婕借着手机的微亮快速翻找着合适的衣服。这几天她经历了太多痛苦——被公公凌辱,失去青然的信任,看着那些女孩被拍卖。也许正是这些遭遇,让她对眼前这个陌生女孩产生了强烈的同理心。
「把裙子换下来,」苏婕轻声说,紧张地看了看门外,「会所的女孩都穿得性感一点,你这样太显眼了。」她从附近一个储物柜里取出一件露肩的演出服,递给女孩。那是一件红色缎面的低胸装,领口和下摆都缀着闪亮的亮片,是会所里常见的表演服装。在对外开放的会所区域里,会有舞蹈演员常驻表演给酒客们,都是法规允许内的。
女孩怯生生地接过衣服。她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到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得太多了。她深吸一口气,把眼镜摘下放在一旁,然后背对着苏婕,开始解开纱裙的拉链。
然而,纱裙的拉链似乎卡住了,女孩笨拙地够着背后,却怎么也解不开。「
我……我弄不开...」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无助。
「别紧张,我来帮你。」苏婕走上前,轻轻拉开卡住的拉链。纱裙慢慢滑落,露出女孩纤细的背脊和细腻的肌肤。
在昏暗的手机光下,苏婕能清晰地看到女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女孩身材瘦削得近乎单薄,肩胛骨在背上形成两个精致的凸起,腰肢纤细,臀部却有着柔美的曲线,皮肤白皙细嫩,有些部位甚至能看到下面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内衣已经不知何处去了,只有一条简单的白色棉质内裤,苏婕心里一沉,或许她进会所的时候就被剥去过一次衣衫。当她转身面对苏婕时,苏婕看到她胸前的两个小巧乳房,虽然不大,但形状完美,粉嫩的乳头在空气中微微挺立。
整个人散发著一种青涩而纯净的美,连苏婕这样的女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苏婕迅速把目光移开,递给女孩那件演出服。女孩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衣服对她来说有些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却意外地增添了几分性感和妩媚。
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苏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如果她真的进了刚刚那个拍卖场,被那些禽兽般的男人们肆意玩弄,恐怕会被折磨得受不了。
「你还好吗?」苏婕轻声问道,帮女孩整理着衣服。她的手指不小心擦过女孩的肌肤,感受到一阵冰凉。「你在发抖。」
「我...我有点冷...」 女孩抱紧自己,声音颤抖。但苏婕知道,她的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寒冷,更多的是因为恐惧。
苏婕想了想,又就近抄起一顶假发,是那种齐肩微卷的款式。「戴上这个。
」她说,「等下我们从员工通道走,你就说是新来的。」苏婕帮她戴好假发,又给她嘴上抹口红。镜子里的女孩判若两人,清纯的气质被完全掩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夜场女孩。
苏婕庆幸自己随身的手包放在了拍卖场门口,出门就随手带上了,否则现在可不好办。
「记住,」苏婕一边给女孩补口红一边说,「跟着我走,不要东张西望。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新来的,我在带你熟悉环境。」
「记住,不要说话,也不要和任何人有眼神接触。」苏婕低声叮嘱,同时检查着女孩的表情。那双大眼镜下,女孩的眼神依然带着恐惧,但已经比刚才镇定了许多。
苏婕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心跳加速。现在正是交接班的时候,保安和工作人员都忙着交接工作,注意力不会那么集中。这是最好的逃脱时机。
两人悄悄走出休息室,继续在会所的迷宫般的走廊中前行。苏婕一边走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必须想办法把这个女孩安全带出会所,但这并不容易。
「来,搂着我的腰,装醉。」苏婕轻声说,把女孩拉到身边。她示范性地摇晃了一下身体,「就像这样,踉踉跄跄的。」
女孩点点头,学着苏婕的样子靠在她身上。苏婕能感觉到女孩纤细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但她尽力保持着醉酒的姿态。苏婕搂住女孩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假装在搀扶一个喝醉的姐妹。
这是会所最常见的景象,没人会对一个醉醺醺的女孩多看一眼。醉酒的客人或者姑娘经常需要被扶着离开,工作人员早就见怪不怪了。
两个女人重新踏上高跟鞋,苏婕深吸一口气,在前迈出了第一步。她知道自己在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被发现,她不仅会丢掉工作,还可能面临更严重的后果。会所背后的势力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一旦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但此刻,苏婕心中燃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她想起自己过去的懦弱,想起青然对她底线的怀疑。那些曾经让她痛苦的记忆此刻反而成了她前进的动力。
「我要做一次对的事。」苏婕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她面对公公时的懦弱或许有借口,但现在救下这个女孩义不容辞,即使冒着巨大的风险,她也要试一试。
两人摇摇晃晃地走在走廊上,苏婕刻意放慢脚步,模仿醉酒者的步态。她们经过了几个保安,但没人多看一眼。一个穿着制服的员工甚至友善地笑了笑,显然以为这只是又一个喝多了的小姐。
「哎呦,这姑娘喝多了。」遇到巡逻的保安,苏婕笑着打招呼,「新来的,不会喝。」
保安随意瞥了一眼,也不认识她俩,目光只是淫邪地在两个女人裸露的肌肤上打转了几下,没多问什么。苏婕带着媚笑点点头,装作费力地从保安身边蹭过去,她已经在冒冷汗,这时候被吃点豆腐都无所谓,但绝不能被他们反应到自己扶着的是谁。
她们故意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假装扶着墙休息。路过每个厕所,苏婕都会拉着女孩进去躲一会儿,一方面是避开巡逻,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缓解紧张的机会。
「呕……」在其中一个厕所里,苏婕真的吐了。不是因为酒,而是紧张和恐惧。女孩担心地想让苏婕别管自己,但势成骑虎,苏婕知道必须继续前进。
七拐八绕,走过好几条走廊,躲过几波保安或者服务生,她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门前。这儿平时用来运送垃圾和杂物,守卫相对松懈。
苏婕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但她不敢停下。这扇小门就是希望,只要能出去,就有机会让这个女孩重获自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因为看到了那些被拍卖的女孩,也许是因为想证明自己还有人性。
苏婕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那扇门。她不敢确定路上经过的监控是否都拍到了她们,也不知道门外会不会有埋伏。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赌一把。
「你先出去,」她对女孩低声说,「如果有人拦住我们,你就赶紧跑,不要回头。」
女孩点点头,苏婕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门开了一条缝,冷空气涌进来,令衣不蔽体的女人们汗毛倒立,这时候不穿外套在户外是禁不住的,但送女孩逃命要紧。苏婕探头张望了一下,后巷里黑漆漆的,只有远处一盏昏暗的路灯。
女孩蹑手蹑脚地溜出门,苏婕紧随其后。她的心跳得如此剧烈,仿佛要冲出胸腔。后巷里堆满了会所分类的垃圾桶,散发著腐败的气味,但此刻这味道却让人感到一丝希望——至少她们已经出了会所。
「还要再走一段,到巷子外去,到大路上。」苏婕轻声说,「这里还在会所的势力范围内。」
她们贴着墙根前进,高跟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个响动都让苏婕心惊胆战,生怕这附近也有保安在。
巷子很长,两边都是院墙,像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隧道。苏婕知道,只要能走出这条巷子,就能到达主干道。那里有车流和行人,就算是会所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但这段路却显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步都可能暴露她们的行踪。苏婕的手心全是冷汗,她不敢想象如果被抓住会有什么后果。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可能是野猫碰倒了什么东西。两人都被吓得一激灵,但又不敢停下脚步。苏婕能感觉到女孩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那种恐惧几乎要把人逼疯。
「谁?站住!别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声音在空荡的后巷里回荡。
苏婕的心瞬间坠入谷底,那是会所保安熟悉的声音,粗暴而充满威胁。
她下意识抓紧女孩的手,想要拔腿狂奔。但就在这时,巷口处也出现了人影,黑暗中看不清有几个人,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在路灯下晃动。
前后都被堵死了。
苏婕感觉女孩的手在自己掌心剧烈颤抖,她能想象得到女孩此刻有多恐惧。
那个好不容易逃出魔窟的可怜人,马上就要被重新推入深渊。
而她自己,一个会所的陪酒公主,居然做出这种背叛会所的事。她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那些戴面具的男人不会放过帮助「货物」逃跑的人。
苏婕和女孩僵在原地,黑暗中她能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巷子里的腐臭味和她们的恐惧混合在一起,苏婕闻到了绝望的味道,几乎窒息。两个柔弱的女人,被困在这个肮脏的巷子里,像是被捕获的猎物,只能等待审判的降临。
苏婕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场。帮助「货物」逃跑,这简直就是对那些权贵的挑衅。她会被会所抓去接待最粗鲁的客人,还是直接被打一顿,被关起来?
女孩在她身边发抖,那具柔弱的身体几乎要瘫软在地。苏婕知道,这可怜的姑娘逃跑失败后会遭遇更残酷的对待。那些变态的客人一定会因为她的不听话而发怒,用更加变态的手段折磨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皮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粘稠的声响。苏婕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很近很近,有挂在他们腰间的钥匙声音越发靠近。
前方巷口的人影纹丝不动,像一堵无形的墙堵住了她们最后的希望。苏婕不知道那里站了几个人,但她知道自己和这个柔弱的女孩不可能突破封锁。
月光穿过云层在她们头顶投下阴影,像一张巨大的网,把她们死死困住。苏婕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包厢里那些女孩被凌辱的场景,谢大河压在她身上的恶心触感,青然失望的眼神……现在,她即将面临比这些更可怕的惩罚。
巷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呼吸声在黑暗中回荡。苏婕的心跳得如此剧烈,似乎要冲破胸膛。她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只要一转身,就会立刻被认出来。
但这种煎熬不会太久了,再过几秒钟,当身后的保安靠近到能看清她们的脸,一切就都结束了。虽然夜色皇后不至于杀人,但苏婕能想象到那个场景:自己会被剥光衣服,吊在钢管上,被迫看着那个女孩遭受蹂躏。那些变态的客人一定会特别兴奋——一个背叛会所的小姐和一个试图逃跑的「货物」,多么完美的惩罚游戏。
即使不死,但生不如死。她们会被折磨得失去尊严,被迫承受各种羞辱。会所要通过她们来杀鸡儆猴,让其他女孩看看背叛的下场。
保安的脚步声和呼喝声越来越近:「站住!回过头来!」手电筒的光束已经照到了她们的后背,再过一秒,她们的身份就要暴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突然从巷子一侧的高墙上跃下。那身影快得像一道闪电,几乎看不清动作。紧接着就听到「砰砰」两声闷响,身后的保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苏婕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种身手她只在电影里见过,利落的动作,精准的攻击,仿佛训练有素的特工。在这个肮脏的后巷里,这一切显得如此不真实。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身边的女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黑影看来是援军,可一个普通的「拍卖品」,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方式来营救?难道这个女孩的身份并不简单?
月光下,那个神秘的身影站在两个昏迷的保安之间,影子被拉得很长。这一刻,苏婕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某个谍战片的场景。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这个意外的救星让她们暂时逃过一劫,但巷口的人影还在那里,随时可能有更多的保安赶来。这个夜晚远没有结束,而谜团似乎越来越多。
那个高手在两个倒地的保安身边蹲下,用手指按了按他们的颈部。苏婕和女孩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月光照在保安的脸上,他们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天呐……」苏婕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把保安杀了吗?」她从没见过这么干脆利落的身手,那个黑影从天而降时的气势,简直不像普通人类。
那个高手检查完保安的状况,优雅地站起身。他的动作像是受过专业训练,每一个细节都充满力量感,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
巷口那个人影缓缓走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后巷里回响。高手走上前,对着来人恭敬地点头:「没意识了。」他的声音低沉冷静,带着一种特殊的气质。
月光照亮了走来的那个人。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相貌端正。即使在这种场合,他的举止也透露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和威严。他的年龄和苏婕相仿,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苏婕注意到女孩在看到这个男人时,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显然不是普通人,他能让一个身手如此了得的人对他如此恭敬。而且,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会所的后巷,似乎完全不担心被人发现。
后巷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两个保安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一个身手惊人的高手,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还有她们两个被困在中间的女人。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萧哥?!」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那种压抑了许久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崩溃。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要倒下去。
男人动作利落地接住了她,将她横抱起来。在月光下,苏婕看到女孩把脸埋在男人的胸前,肩膀不住地抽动。她哭得那么伤心,却又带着一种解脱的意味。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苏婕听到这声「萧哥」,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这个神秘的男人显然和女孩认识,而且关系匪浅。看来这个可怜的姑娘终于得救了,自己也不用担心被保安抓到。
一阵夜风吹过后巷,苏婕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她只穿着会所陪酒时的那件薄裙,布料已经被汗水浸透。这一阵冷风吹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神秘高手从天而降,两个保安瞬间被制服,这个叫「
萧哥」的男人及时出现……这些场景就像电影一样不真实。她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抱着已经哭累的女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后巷里的月光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地上的两个保安仍然一动不动,那个身手了得的高手站在一旁保持警惕。苏婕看着这一切,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在包厢里看起来柔弱无助的眼镜女孩,显然不是普通的「拍卖品」。能让这样的人物来营救,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苏婕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知道应该赶紧回休息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个身手惊人的高手会突然出手制服她。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个「萧哥」会放她走吗?毕竟她见证了这一切,而且还帮助了「货物」逃跑。那个高手会不会也像对待保安那样,一招把她打晕?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孩虚弱的声音从男人怀里传来:「这位姐姐……
救了我……带我出来……」话还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整个人软软地倒在男人怀里。
男人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然后转向苏婕。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谢谢。」只说了这简单的两个字,就抱着女孩转身离开。
苏婕呆立在原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的阴影中。那个高手随后向她微微鞠躬,用一种训练有素的语气说道:「不用管这两个保安。你可以放心回去。」然后也跟着消失在夜色中。
后巷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地上昏迷的保安和满头大汗的苏婕。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如果不是地上躺着的两个保安,她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夜风吹动她被汗水浸湿的裙背,让她打了个寒战。地上的保安依然没有动静,但有浅浅的呼吸起服,看来那个高手确实手下留情了。苏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望着男人和高手消失的方向,那个被救走的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个「
萧哥」又是什么来头?能让一个训练有素的高手如此恭敬。但这些问题已经不是她该关心的了,她只希望自己的冒险行为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你可以放心回去」,那个高手说的话毫无道理,自己做了这么背叛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提心吊胆?但他的手段,让苏婕又没法不相信。况且,不回去才真是会引起会所的人的怀疑。
现在,她只能赶紧回到休息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个荒诞的夜晚,这场意外的营救,还有那些神秘的人物,都将成为她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苏婕颤抖着回到休息室,一路上心跳都没平静过。那两个保安躺在后巷里,应该只是昏迷,而且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根本没看清楼自己的脸。她身上这件会所发的性感衣服,和其他陪酒女没什么差别,更不会成为什么特征。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其他姐妹都还在陪客人,周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苏婕快速整理了一下妆容,把汗湿的头发挽起来盘上。镜子里的女人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陪完拍卖场那边的客人,她本来就该下班了,只是因为刚刚的事耽误了。苏婕匆匆收拾好东西,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会所正门离开。保安例行检查她的工作证时,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但对方只是例行公事地看了一眼就放她过去了。
回家的路上,苏婕一直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那个神秘的「萧哥」,身手不凡的保镖,还有那个最后晕倒的女孩。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闪现,让她觉得恍如梦境。
接下来的两天,苏婕过得心惊胆战。每次进会所,她都担心会被人扑上来按倒抓住。但奇怪的是,一切如常。没有人提起那天晚上的事,连那场「拍卖会」
似乎都从未发生过。
周姐还是像往常一样安排工作,其他姐妹们该怎么玩闹还怎么玩闹。那两个被打晕的保安似乎也没有了后文,他们应该不会真的死了吧,明明当时还有呼吸?或者他们根本就没看清是谁帮助了「货物」逃跑,接下来面对会所老板,他们没说出个所以然,于是就按没事儿来算了?
会所内部都没有传出什么风声。那个包厢里的戴面具的客人们,仿佛也对丢失的「货物」并不在意。
苏婕一边担心着可能随时爆发的风波,一边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每次经过那个后巷,她都会想起那个不可思议的夜晚。但现在看来,这个秘密可能真的就这样被永远埋藏在了夜色中,这样当然最好,会所可能也没有什么继续追查的打算。
但那晚的冷汗和寒风终究还是让苏婕病倒了。第三天晚上,她开始发高烧,整个人烫得像团火。体温计显示39度多,头痛欲裂,连站都站不稳。
她不得不给周姐打电话请假。周姐听她声音虚弱,也就准了假。但更难应付的是谢大河,那个老畜生这两天又蠢蠢欲动,想让她出来陪他开房。
「我真的病了。」苏婕把体温计拍照发给谢大河,声音沙哑地说。
谢大河看到那么高的体温,倒也装出一副道貌岸然。他假惺惺地说:「那你好好养病,等好了再来伺候我。」这种虚伪的关心比直接的威胁更让苏婕作呕。
苏婕躺在床上,浑身发烫,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那天晚上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黑暗的后巷,昏迷的保安,神秘的男人……她分不清这是发烧的幻觉还是真实的记忆。
「妈妈,你还好吗?」彤彤担心地站在床边,小手摸着妈妈滚烫的额头。这个懂事的孩子看到妈妈病得这么重,主动承担起照顾的责任。
「要不要再量一次体温?」彤彤把体温计递给妈妈,「要不要喝点水?」
苏婕看着女儿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既感动又心疼。平时都是她照顾彤彤,现在却要女儿来照顾自己。她甚至连起身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彤彤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喂她。
发烧让她整个人都虚脱了,但她还是要强撑着接听谢大河的电话,听他说那些恶心的话。那个老东西居然说等她病好了要好好「补偿」他,这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床头柜上放着退烧药和感冒药,都是彤彤从小区药店买来的。这个小女孩竟然会记得要买退烧贴,还知道每隔几个小时要给妈妈量一次体温。
苏婕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床单。她想起那天晚上被冷风吹透的感觉,但比起生病的痛苦,她更担心的是谢大河的威胁。即使病得这么重,她也不能完全休息,还要应付那个老畜生的骚扰。
「如果大哥哥在就好了,」彤彤说,「他那么会照顾人,一定能让妈妈快点好起来。」
苏婕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蛋:「
别提大哥哥了,他……他最近要准备考试,很忙的。」
但她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青然的最后一条消息上。而那时的她,正被谢大河压在身下遭受凌辱。她多想发消息问问他:这些天过得好吗?成绩有没有提升?会不会偶尔想起她?
发烧让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但心里的痛比病痛更难熬。手机不时响起提示音,是会所姐妹们的关心。杨雨薇问她好点没有,何青说要不要给她送点药,连周姐也发来消息说让她好好休息。
这样也好,至少会所那边只知道苏婕在生病请假,没人把她和那天晚上救下「货物」的人关联在一起。
第三十四章
事多不压身,苏婕从丈夫谢源去世后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在种种接连不断的暴击中她早就学会用麻木应对局面,如果不是顾青然带来的些许涟漪,她也许已经选择了某些老总做情妇,或者做一个更骚贱,更会赚钱的妓女。当她停下来审视病急乱投医的自己时,发现自己就像干涸河床上的一条鱼,扑进剩下的泥潭里可以挣扎着活,逃离泥潭并不难,但找不到水就会死。
到底该如何,苏婕差的也许只是踏出一步。回想那天夜晚,虽然后怕,但苏婕很庆幸自己向那个不认识的女孩伸出了援手,自己很蠢,很无能,很肮脏,但还有资格争取回到阳光下做一个好人。
也许真该想想别的办法,挣脱泥潭,又确保自己找到那片可以生存的水洼。
令苏婕头疼的是债主的电话,他们又开始催债。即使是生病,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手机里躺着一条刺眼的短信:「这个月的利息记得按时还,不然你知道后果。」
发烧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彤彤以为妈妈是难受,赶紧给她擦眼泪:「妈妈不哭,很快就会好的。」
苏婕抱住女儿,把脸埋在她的小肩膀上。此刻的她,除了这个小小的依靠,什么都没有了。
姐妹们也会告诉不在会所的苏婕一些新消息。何青的消息透着一股怨气:「
于晴那女人,东西都搬走了,连句再见都没说。」她和于晴是同期进的会所,本以为能有点交情,没想到人家攀上王总就翻脸不认人。
苏婕躺在床上看着这些消息。于晴确实有手段,没多久就勾搭上王总这个大客户。现在可好,直接人间蒸发,连休息室的东西都给搬空了,活像是要和这里彻底划清界限。
「你说她过得好吗?」何青又发来一条,「王总是挺有钱,但那个人品……
算了,反正她愿意跟着。」
苏婕知道何青是在嫉妒。王总虽然脾气不好,但确实是会所最大方的客人之一。于晴能被他看上,等于找到了一条出路。
紧接着何青又说起肖媛:「那个肖媛,来了才多久?现在李总天天带她出去玩,听说要去三亚。」
肖媛确实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懂得怎么讨男人欢心。这个刚进会所没多久的女孩,已经把李总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的女孩子,都急着找后路。」何青酸溜溜地说,「也不知道能不能长久。」
苏婕看着这些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于晴和肖媛都找到了自己的出路,虽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但至少能暂时逃离这个地方。
发烧让她头昏脑胀,但这些消息还是让她忍不住思考。每个在会所工作的女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出路。有人靠攀附权贵,有人靠讨好客人,而她却似乎越陷越深。也许最近的一切——谢大河发现秘密、青然和自己决裂、拍卖会后的救人,都在告诉她,远离那个地方才有未来。
只是,远离了会所,怎么赚快钱去应付债主?
床边的彤彤已经睡着了,小手还握着退烧贴。苏婕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这才是她不能轻易做出选择的原因。她不能像于晴那样直接消失,也不能像肖媛那样投入某个男人的怀抱。她有责任,有牵挂,有不得不承受的苦难。
翌日,苏婕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头还是昏昏沉沉的。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但她不得不去见债主,这是当初签下的协议:每月除了按时还钱,还要当面确认她没有逃跑。
她给彤彤说自己去看医生,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出门。体温还有38度,但她不敢再拖了。债主们最讨厌找借口,生病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理由。
第一站是和徐总资产管理公司的人见面。今天她只在一家小饭馆外见到了徐总手下负责催收的小弟。那人叼着烟,坐在张油腻的凳子上,眼神轻佻地打量着她。
徐总的资产管理公司是正规的,也试图通过会所的中介获得更多合法的人脉,但「老手段」还是少不了。他们这些人游走在灰色地带已经习惯了,狗改不了吃屎。
「钱我看到了,」小弟吐了口烟圈,「人也来了,行吧。不过……」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听说你最近在会所混得不错?」
苏婕礼貌地笑了笑:「还可以。」她知道这些人在试探她的底线,看看能不能再榨取点什么。
那个小弟今天确实不太一样。以前见他时,总是趾高气扬地在苏婕面前显摆。今天却一瘸一拐的,走路时还要扶着桌子,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苏婕回想起当初丈夫刚去世时的场景。这些人像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围上来,对一个带着小孩的寡妇毫不留情。那时的小弟更是嚣张,天天堵在她家楼下,用最难听的话羞辱她。
「腿瘸了?」苏婕淡淡地问了一句,不带任何同情。
「少管闲事。」小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那气势明显不如从前。
看来是遇到硬茬了。这种灰色地带的催收人员,经常用暴力手段对付债务人。但有时候也会碰到狠角色,搞不好就要吃大亏。这个小弟的腿,八成就是在催债时被人打断的。
苏婕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会所后巷看到的那个身手不凡的人。那种专业的身手,随便出手就能让人躺上好几个月。这些靠欺负弱小过活的地痞,遇到真正的高手只有吃亏的份。
她打量着面前这个狼狈的小弟,心里没有一丝怜悯。这些人平时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现在吃了亏反而显得可怜兮兮。但她不会忘记,正是这些人把她逼上了绝路,让她不得不进入会所。
「钱已经打过去了,」苏婕站起身,头还在发晕,「我先走了。」
小弟想说什么,但看到苏婕冷漠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现在这个样子,连装腔作势的资本都没有了。
苏婕靠在墙上喘了口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双腿发软。但她还要去见其他债主,这场病恹恹的拜访才刚开始。
每个债主都要确认她的「诚意」。有的要她当面点头哈腰,有的要她陪着吃饭聊天。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控制和羞辱的方式,要让债务人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苏婕的头越来越痛,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在债主面前示弱,往往会换来更多的刁难。她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对话:「是的,钱已经转过去了」「我不会跑的」「谢谢您的体谅」。
等见完最后一个债主,已经是下午了。她几乎是扶着墙走回家的,全身都在发抖。这场生病中的拜访让她身心俱疲,但这就是她的生活:即使病得站不起来,也要履行债务人的义务。
路过药店时,她想起自己确实该买些药。不然回去没办法跟彤彤交代,而且她也确实需要退烧。但此刻,她连拿药的手都在发抖。
她裹紧外套,头还是晕乎乎的,但看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弟吃瘪,心里竟然有一丝快意。这大概就是老话说的,善恶终有报。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苦难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谢大河发来的信息:「小婕啊,爸今天必须见到你。下午还是那个旅馆,你开好房啊。不然……」后面的威胁已经不用说出口,她太清楚会是什么后果。
她看了看日历,距离那个帮助眼镜女孩逃脱的夜晚已经过去五天。而青然…
…已经整整十天没有任何联系了。少年清澈的眼神,温柔的话语,还有最后那个失望的背影,都让她心如刀绞。
「不行,我还在发烧……」她无力地回复谢大河。
「装什么装?再不来我就去学校找那个小兔崽子。」谢大河的威胁立刻到来。
苏婕瞬间冷汗直冒。即使她和青然已经没有联系,但她也绝不能让谢大河去找他的麻烦。那个纯洁的少年不该卷入这些肮脏的事。
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头还是晕乎乎的。镜子里的女人憔悴不堪,眼睛里布满血丝。但她必须打起精神,去面对那个令人作呕的老畜生。
彤彤在学校,至少不会看到妈妈这副样子。苏婕换上衣服,手抖得几乎扣不上扣子。这五天的病假让她有短暂的喘息,但现实终究还是追上了她。
谢大河又发来信息:「打扮得漂亮点,我要看你穿那天那条丝袜,还有……
」老东西的要求越来越多,苏婕看着这些信息,胃里一阵阵翻涌。
她强撑着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按照谢大河的要求准备。那条黑色丝袜是会所的制服配套,她本来平时绝不会穿,但那个老畜生偏偏喜欢。颤抖的手指小心地避免把丝袜勾破,她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再惹怒他。
妆容必须精致,谢大河喜欢她画那种明艳的妆。她拿着眼线笔的手还在发抖,发烧让她连笔都握不稳,但她不得不一遍遍重画,直到完美。
「头发要卷着,」谢大河又发来指示,「就像你在会所接客时那样。」
苏婕咬着嘴唇,拿起卷发棒。这个动作让她想起在会所时,为了取悦客人不得不做的打扮。
挑选衣服时她格外小心。谢大河喜欢她穿紧身的,要露出足够的肌肤,但又不能太过暴露。她选了一条贴身的包臀连衣裙,领口开得恰到好处,裙摆露出黑丝包裹的大腿,坐下的时候有走光的风险。
「口红要涂那个红色的,」老东西的要求还在继续,「对,就你陪客人时涂的那种。」
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谢大河总是刻意提醒她的会所身份,好像在强调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但她只能顺从地涂上那支艳红的口红。
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身材妖娆,和会所里那个受欢迎的6587没什么两样,只是这副打扮不是为了赚钱养家,而是为了取悦一个禽兽。
她又看了看体温计,还有37……8度。但她知道,即使烧得再厉害,今天也必须去赴约。因为谢大河的威胁不是开玩笑,他随时可能去找青然的麻烦。
苏婕把外罩的大衣裹得紧紧的,不仅是为了遮掩里面谢大河要求的打扮,更因为她真的冷得发抖。发烧让她全身无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她给彤彤发了条信息:「妈妈今天下午有事,你放学直接回家,我让外卖送到家门口放着,乖。」还好女儿已经懂事,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但每次这样撒谎,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失职的母亲。
那间旅馆就在小区外不远处,是谢大河指定的地方。「开房。」她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服务员递来房卡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种眼神让她无地自容。
房间里开着暖气,但她还是觉得冷。她给谢大河发了房号,然后坐在床边等待。那个老东西在城市另一边,过来还需要一会儿。
她没有脱掉大衣,而是裹紧身子蜷,试图让外热内寒的身子留住体温,也留一点体力。
敲门声响起时,苏婕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强撑着站起来,走过去开门。谢大河站在门口,穿着他那身老气横秋的衣服,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小婕啊,想死爸了。」他一进门就往苏婕身上贴,粗糙的手急不可耐地扯开她的大衣。看到里面精心打扮的样子,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爸最喜欢你这样。」
苏婕强忍着不适,任由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谢大河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混合著中年男人特有的体味和烟酒气。她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发烧让她更加敏感。
「怎么这么烫?」谢大河摸着她的脸,「发烧了?」
「还没好全……」苏婕轻声说。
「没事,爸帮你出出汗就好了。」老东西淫笑着,把她推到床上。
苏婕闭上眼睛,感觉那具恶心的身体压了上来。谢大河的手开始不老实,隔着丝袜抚摸她的大腿,还刻意用指甲划过,「这黑丝真带劲,怪不得那些客人都喜欢。」
谢大河一边啃咬她的脖子一边喘着粗气,「这几天不能碰你,爸憋坏了。你真是个妖精,和你做一次得缓好几天。」他的手撩起苏婕裙子的下摆,把它往腰间翻,「今天一定要好好补偿爸。」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空调的暖风吹在苏婕发烫的皮肤上,可她只觉得越发寒冷。
「乖儿媳妇,小骚货,真想死爸了……」谢大河的气息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他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对儿媳的欲望,称呼也变得越来越露骨。
「这几天在家养病,有没有想爸爸?」他一边啃咬她的耳垂一边问,「会所的客人有爸爸厉害吗?你这个淫娃……」
他故意用这些词来羞辱她,提醒她的身份。苏婕感觉自己快要吐了。这些露骨的称呼比起身体上的凌辱更让她难受。谢大河不急于马上开始对苏婕的奸淫,他想慢慢玩,先把她羞辱够了再说。
忽然,手机的提示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那是她给青然设置的专属铃声。苏婕的心猛地揪紧了,十天了,这是青然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但此刻,她正被谢大河压在身下,衣衫不整,满脸泪痕。她不敢,也不能在这种耻辱的时刻接听青然的电话。即使青然是想骂她,是要跟她彻底断绝关系,她也不能让他听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接啊,」谢大河却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让我听听那个小兔崽子要说什么。」他的手抓住苏婕的手腕,强迫她去拿手机,「快接,不然就给我打给他。
」谢大河已经不管不顾,就想玩个刺激的。
苏婕浑身发抖,电话还在响。她知道谢大河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在这种时候羞辱她,让她在青然面前彻底崩溃。
「不要……」苏婕哀求道,但谢大河已经抓着她的手滑了接听。
「苏婕,在吗?!」青然清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这称呼有点意外,他从没直接叫过苏婕的名字。
谢大河的手开始不老实,他故意在苏婕身上乱摸,想逼她发出声音。苏婕咬紧嘴唇,眼泪不停地流。她多想告诉青然真相,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但现在,她连说话都不敢。
「骚货,说话啊,」谢大河在她耳边低语,「让他听听你现在的样子……」
他的手伸向更私密的地方,「让他知道你是谁的女人……」
电话那头,青然还在等待她的回应。这种煎熬比任何刑罚都要痛苦。苏婕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但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回应青然的呼唤。
手机里传来青然的咳嗽声和急促的呼吸,仿佛充满怒意,那声音几乎要把苏婕的心撕碎。而谢大河脸得意得扭曲,他就是要让苏婕在最在乎的人面前彻底崩溃。
电话那边继续传来声音,「苏婕,你把我害惨了!」青然的声音充满愤怒,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温柔的少年。
苏婕愣住了,她不明白青然为什么这么说。就算他恨她,认为她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但她又怎么会害他?
「我得病了!都是你,一定是你传染我的!不干净的病!」青然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
苏婕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病?她虽然在会所工作,但一直很注意防护,而且定期体检,她自己虽然常觉得自己很脏,但那只是心理上的感觉,并不是真有什么脏病。林晶晶事件在前,最近会所要求的很严格,苏婕本来就很注意身子的情况,又怎么会传染青然?应该不存在那种携带者不会得,却能传染给别人的性病吧……
但她注意到,原本还在得意玩弄她的谢大河,听到这话后突然僵住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他说什么病?」谢大河低声凑在苏婕耳边问,带著明显的恐慌。
「医生说让我去检查性病!」电话那边青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大概他只顾了发泄自己的情绪,也没管苏婕这边有没有别人在说话。「我发烧,全身起红点,医生说有可能是……」
谢大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猛地从苏婕身上爬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那个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老东西,此刻像是见了鬼一样慌张。这个老畜生听到自己可能传染脏病给别人,自然也害怕自己被染上。
电话那头的青然还在吼着,但苏婕和谢大河都顾不上了。老东西已经抓起外套,连看都不敢看苏婕一眼,就往门口冲。那副狼狈的样子,哪还有刚才半点威风?
「是……是啊,我也在发烧……」苏婕颤抖着回答,她确实在发烧,但那是因为那天晚上受了寒。
「果然是你!」青然的声音更加愤怒,「医生说我这症状很可能是性病!一定是你传染我的!」
谢大河听到「性病」两个字,脸色更加惨白。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和苏婕的每一次接触。老东西完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从来没考虑过安全措施,套也不愿意戴,现在想起来后背直冒冷汗。
「发烧……红点……艾滋……」谢大河喃喃自语,越想越害怕。他可是有老伴的人,如果真染上什么病,老伴不得和他闹上天才怪,而且别是什么绝症啊!
「我……我先走了……」谢大河连看都不敢看苏婕一眼,抓起外套就往外冲。那个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老东西,此刻像只落荒而逃的老鼠。
电话那头的青然还在质问,但苏婕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想解释自己很干净,想说自己定期体检,但看着谢大河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突然不想解释了,心里有些凄凉又可笑。
这个折磨她的老畜生,现在终于也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他会整夜失眠,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染上了什么病。即使去检查没事,这种心理阴影也够他受的了。
手机里传来青然愤怒的声音:「你最好去检查一下!」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苏婕靠在床头,又想哭又想笑。她不知道青然到底怎么回事,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吓唬自己,但这通电话确实把谢大河吓得够呛。
苏婕靠在床头,浑身发抖,既是因为发烧,也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带来的震惊。上周她才刚做过一次全面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连最普通的妇科炎症都没有。那青然是怎么会染上病的?这个逻辑现在的苏婕实在想不清楚,自己和他甚至都有一阵子没发生过关系了。
「青然……」苏婕喃喃自语,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即使青然误会她,即使他们已经十天没有联系,但听到他生病了,她的心还是揪得生疼。
她颤抖着手指拨通青然的电话,但对面根本没有理睬。发烧让她头晕目眩,但她更担心青然的身体状况。如果真的是性病,耽误治疗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谢大河发来的:「你马上去医院检查!如果真有病瞒着我,咱们没完!」这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老东西,现在也慌了神。
苏婕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凌乱的衣服。她必须先回家,然后想办法联系青然。即使他恨她,即使他不愿意见她,她也要确认他的情况。
走出旅馆时,她的腿还在发软。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刚才的惊吓,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但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青然,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裹紧了大衣,遮住里面谢大河要求的性感打扮。发烧让她脸色潮红,步伐虚浮,就像一只受伤的蝴蝶,随时可能坠落。青然也是这样形容她的,说她美丽而脆弱,让人想要保护。
「青然,你到底怎么了……」她在等红灯时靠在灯杆上喘气,回想着青然愤怒的声音。那个总是温柔地叫她「姐姐」的少年,今天说话带着前所未有的恨意。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从那愤怒中听出了痛苦。
她的高跟鞋在地上发出虚浮的声响,就像她现在摇摇欲坠的心。那天清晨,她也是这样走在街上,然后遇见了那个让她重燃希望的少年。现在,她多希望能再次遇见他,即使他会用最厌恶的眼神看她。
「姑娘啊,你没事吧?」路过的大妈关切地问。
苏婕摇摇头,扶着墙继续前行。她不配得到别人的关心,她只是个会所的妓女,还把青然也拖下水了。这种自我厌弃的想法在发烧的大脑里不断盘旋。
才走几步,她就不得不又蹲下来休息。高跟鞋早已让她脚踝发痛,但这种疼痛比起内心的煎熬根本不算什么。
「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另一个路人停下来问。
「不……不用了,谢谢……」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撑起身子继续走。
小区的大门近在眼前,但这短短的距离对现在的她来说却像一场漫长的跋涉。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物时而清晰时而扭曲。口红早已被她咬花,额头上全是冷汗。
终于进了小区,熟悉的环境让她稍微安心。家所在的楼栋已经在视野里了,像是绝望中的希望。彤彤应该还在学校,至少不会看到妈妈这副狼狈的样子。但青然……想到青然,她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下来,她反复地察觉到,最近自己像是水做的一样,眼泪一次接一次不断地流,开心的时候流,悲伤的时候流,被关心时流,受屈辱时流,也许总有一天会流干吧,变成无泪的木头人。
最后这几步路,她已经差点要用爬的了。会所里那个优雅的头牌此刻狼狈不堪,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要能回到家,能躺在床上,能想办法联系青然…
…
「姐姐!」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苏婕浑身一颤,几乎不敢回头。她认出了这个声音,是青然,那个刚才还在电话里愤怒咆哮的少年。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此刻她最不想让他看到的就是自己这副样子。
她狼狈地扶着墙,想要站直身子。但发烧让她头晕目眩,高跟鞋让她脚步虚浮。黑色丝袜包裹的双腿还在发抖,谢大河要求的性感打扮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讽刺。
「别过来……」她虚弱地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妆容已经花了,额头全是冷汗,哪还有半点会所当红的样子。她不想让青然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更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穿成这样从外面回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青然就在身后。那个总是用最温柔眼神看着她的少年,现在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她?是厌恶?是愤怒?还是失望?
「你真的发烧了?」青然的声音柔和,丝毫不像电话里那样充满愤怒。
苏婕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多想转身扑进他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有多担心他。但她不能,她现在这副样子,这身打扮,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罪孽。
「你……你不是生病了吗?」她颤抖着问,「怎么会在这里?」
苏婕扭过身子想逃,少年的双臂突然从背后环抱住苏婕。那个刚才还在电话里质问她的声音,此刻却如此温柔地在她耳边呼唤:「姐姐……」
苏婕几乎要瘫软在青然怀里。她滚烫的身体终于找到了依靠,不用再强撑着那副快要碎掉的躯壳。青然的体温仿佛制造出了一个能量场,驱散了一路上的寒意。
「对不起……对不起……」她呢喃着,泪水打湿了青然的衣襟。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道歉,是为了那通电话?还是为了这身打扮?亦或是为了这段时间的所有伤害?
但青然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她能感觉到少年的心跳声,那么有力,那么坚定,就像当初在河边救她时一样。他的手臂形成了一个安全的港湾,不让她继续坠落。
「别说话,」青然轻声说,「我扶你上楼。」他的声音里没有了电话里的愤怒,又恢复到之前的温柔,苏婕不太明白个中道理,但也只能任由他搂紧自己。
他小心地扶着苏婕,生怕她会因为发烧而摔倒。
「姐姐,你头好烫,」青然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怎么会病成这样,彤彤不是说你身体好了很多吗……」责备的话语里满是心疼。
「你知道我……生病?」苏婕意识到这一点,「彤彤说」,原来青然有和彤彤联系吗?
发烧让苏婕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高温烧得她几乎无法思考。刚才那通充满愤怒的电话仿佛是一场幻觉,此刻温柔照顾她的青然才是真实的。
「青然……」苏婕呢喃着,靠在青然的怀里任由她横抱起自己上楼,然后放下她单手搂着,从她口袋里掏钥匙开门。
青然扶着她进门,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他先让苏婕坐在沙发上,然后忙着倒水拿药。「姐姐,先把退烧药吃了。」他的声音轻轻的,生怕惊扰了她。
苏婕乖顺地张开嘴,任由青然喂她吃药。她连握杯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依靠少年的手把水送到嘴边。药片的苦涩在口中化开,但青然温柔的动作却让她心里暖暖的。
「把衣服换了。」青然说着,开始帮她脱下那件大衣。黑色丝袜被小心地褪下,性感的衣物一件件离开她发烫的身体。
青然找来她最舒服的睡衣,动作轻柔地为她穿上。他的手指偶尔碰到她滚烫的皮肤,却不带任何情欲的意味。那件为了取悦谢大河而穿上的性感内衣被换下,苏婕感觉自己终于能够呼吸了。
「来,躺好。」青然抱她到床上,细心地掖好被角。他又去浴室拧了条温毛巾,轻轻地擦拭她的脸和脖子。
「为什么……刚才电话里……」苏婕虚弱地问,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青然打断。
「嘘,别说话,好好休息。」他把毛巾搭在她滚烫的额头上,「我们之后再说。」
苏婕陷入柔软的被窝,看着青然忙前忙后的身影。这个刚才还在电话里咆哮的少年,现在却像个专业的护工一样照顾她。她想问个明白,但发烧让她实在没有力气思考这其中的反差。
青然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知不觉间,苏婕在这温柔的抚摸中慢慢睡去。
在发烧的折磨下,苏婕陷入了一个混乱的梦境。梦里的场景不断交错,像是被打碎的镜子,每一片都反射着她内心最深的恐惧。
「你怎么能和彤彤的爷爷上床?」梦中的青然声嘶力竭地质问她,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失望,「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原来你真的没有底线!」那个往日温柔的少年此刻像是一把利剑,刺穿她的心脏。
场景突然转换,她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后巷。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在她身边发抖,但这次他们没能逃脱。会所的保安把她们抓回包厢,戴面具的男人们发出阴冷的笑声。
「不听话的货物,就该受到惩罚。」他们把她和眼镜女孩绑在一起,强迫她们表演着最羞耻的动作。苏婕能感觉到皮鞭落在身上的疼痛,还有那些男人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梦境再次扭曲,谢大河丑陋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乖儿媳妇,爸来疼你了…
…」他压在她身上,腥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那具肥胖的身体像座山一样让她无法呼吸,她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骚货,叫声好听的来听听。」谢大河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她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但那个老畜生只是笑得更加猖狂。
梦里的痛苦和现实中的高烧交织在一起,让她不停地扭动、呻吟。冷汗浸透了睡衣,但她却无法从这个噩梦中醒来。她看到彤彤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看到会所里的姐妹们被虐待,看到青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所有的恐惧、愧疚和绝望在梦中具象化,变成一只只魔爪撕扯着她的灵魂。
她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任人宰割,无处可逃。
「妈妈……妈妈别哭……」梦里传来彤彤稚嫩的声音。
「姐姐,我在这里……」似乎又听到青然在呼唤。
但这些温暖的声音很快就被噩梦吞噬,留下她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
苏婕从噩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黑暗的卧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她摸索着床边,那里空无一人,青然温柔的照顾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我真的病得不轻……」她自嘲地想。刚才那通愤怒的电话才是真实的吧?
青然那么恨她,怎么可能来照顾她?应该是自己走回了家,别的都是幻觉。
突然,她想起彤彤。现在天都黑了,女儿应该放学回来了才对。一想到彤彤可能一个人在家,她顾不得头晕目眩,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睡衣贴在汗湿的身上,让她动作都变得困难。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刚要开门,却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和碗筷的碰撞声。客厅的灯光从门缝透进来,驱散了她内心的恐慌。
推开门的一刻,温馨的场景让她愣在原地:顾青然和彤彤正坐在餐桌前吃面条,桌上还放着几个小菜。
「妈妈醒啦!」彤彤开心地喊道,「大哥哥做的面条可好吃了!」
青然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醒了?感觉好点了吗?」他的语气那么自然,就像从未有过那通令人心碎的电话。
苏婕扶着门框,不知道是发烧还是这温馨的场景让她眼眶发热。原来不是幻觉,青然真的来照顾她了。他不仅照顾了她,还接了彤彤放学,给女儿做了晚饭。
「快来吃面,」青然起身扶她到餐桌前,「你都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该吃点东西。」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动作还是那么体贴。
桌上的面条冒着热气,是最普通的阳春面,但看起来格外温暖。彤彤开心地和妈妈分享今天的趣事,青然则在一旁默默地给她夹菜。
苏婕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青然的脸色红润,举手投足间充满活力,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更别说什么「红点」了。苏婕想问,但彤彤也在,当然不方便问。
「大哥哥,这个碗我来洗!」彤彤在厨房里欢快地说。
「好,那你负责冲水,我来擦干。」青然温柔地配合著小女孩。
他们的互动是那么自然,仿佛这段时间的分离和痛苦从未发生过。青然还是那个会给彤彤辅导功课的大哥哥,还是那个会做体贴自己的温柔男孩。这让苏婕更加困惑了。
那通充满愤怒的电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自己传染给他病?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家门口,像个天使一样照顾她?苏婕隐约有点想到了原因,想先吃点东西让脑子运转起来再慢慢求证。
厨房里传来碗筷清洗的声音,还有彤彤银铃般的笑声。青然偶尔会转头看她一眼,眼神里依然是那种让她心碎的温柔,仿佛再说这段时间来的决裂已经过去了。
「妈妈,你怎么不多吃点?」彤彤擦干手走过来,关切地问。
「妈妈不太饿,」苏婕摸摸女儿的头,「你吃饱了就去做作业。」
青然收拾完厨房,也在沙发上坐下。
「彤彤,去把作业拿出来,」青然笑着说,「我今天不去晚自习,可以陪你写作业。」
苏婕软绵绵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彤彤写完作业,去洗脸洗脚,然后终于打着哈欠去睡觉了。房间里只剩下苏婕和青然两个人,空气变得黏腻,青然也终于坐在了她的身边。
心爱的男孩的手轻轻贴上苏婕的额头,她的体温已经不像下午那么高了,但还是有些发烫。「现在该对我说实话了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苏婕本想先问青然今天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抢先了。
苏婕浑身一颤。她知道青然想听什么——那个她一直不敢说出口的真相。关于谢大河,关于那天他在家里撞见的一切。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段时间她一直不敢说,怕谢大河报复青然,也怕青然知道真相后会冲动行事。但现在,看着青然平静却坚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了。
「那天……那天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声音在发抖,「是他……是他强迫我的。」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青然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她继续说下去:「他……他发现了我在会所工作,威胁说要告诉彤彤,要去学校找你的麻烦……」
往事的痛苦让她说不下去,但青然依然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愤怒和失望,而是充满了心疼和愧疚。
「他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要让彤彤知道妈妈是个妓女,要让全校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苏婕哽咽着,「我不能让彤彤知道,更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青然的手握紧了,但他的声音依然温柔:「果然是这样……所以你宁愿让我误会你,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苏婕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知道你一定会冲动,会去找他麻烦。但我不能让你卷进来……你本来就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的高考……不能影响……」
这些天积压的委屈和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不敢看青然的眼睛,害怕在那里看到怜悯或是厌恶。但青然只是把她轻轻搂进怀里,让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姐姐,对不起……」青然轻声说,话语里满是愧疚。他想为之前的误会道歉,为那些伤人的话语忏悔。
但苏婕摇着头,用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她不想听道歉,不想让这个纯净的少年为那些不是他的错的事情自责。泪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扑进青然的怀里。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无声地哭泣。这些天的委屈、痛苦、思念,全都在这个拥抱中倾泻而出。
青然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那只伤痕难愈的蝴蝶。他的心跳声稳健有力,让苏婕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不哭了,」青然低声说,「我都明白了。」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苏婕抓着他的衣服,生怕这一切又是一场梦。但青然的体温是那么真实,他的心跳是那么清晰。客厅的灯光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窗外的夜色也变得不再那么黑暗。
苏婕靠在青然怀里,听着他开始一点点说出这些天来他在做什么。原来在她以为失去一切的时候,青然已经在萧城的开导下开始审视这件事,并且酝酿一个反击的手段。
「萧城其实早就知道了,」青然轻抚着她的头发说,「那天小胖和方少在学校吹嘘去会所的事,小胖被萧城抓住审问,才知道你在那里工作。你知道小胖吧,和方少一起去过你们那儿。」青然没有在苏婕服务过他的同校同学这件事上说太多,只是一笔带过。
苏婕还是心里一紧,但青然接着说:「然后萧城就和我吵了架,他怕我被你骗,怕你是坏人。但后来咱们决裂的那天,反而是他帮我冷静下来,帮我分析整件事。」
萧城把情况细细道来,原来这十天的失联并非青然真的放弃了她。他从萧城帮他打通思路后,就通过彤彤暗暗了解着苏婕的情况。这个懂事的小女孩成了两人之间的桥梁,告诉青然妈妈生病了,妈妈很难过,妈妈需要人照顾。
「彤彤比我们想象的要懂事得多,」青然苦笑道,「她总是说'大哥哥,妈妈最近很累','妈妈晚上偷偷哭'……我的心都碎了。」
这些天,青然得知谢大河暂时没有出现,也就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用合适的理由让小姑娘一旦发现妈妈哪天出门、回家的时间很怪,就立刻报告他。
青然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他要确保能打谢大河一个出其不意。萧城帮他捋清楚了苏婕的心态,他也想的明白,能让苏婕乖乖献身,谢大河一定是在设法威胁着苏婕,但这个老畜生的弱点也很明显,顾青然只是稍微和彤彤打听了一下她爷爷奶奶的情况,就能推测出谢大河同样不敢把事情闹大,只敢阴着胁迫苏婕。
今天下午彤彤告诉青然苏婕不回家的消息时,青然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该出手。于是他立刻打了电话过去,准备用假「生病」让谢大河哑巴吃黄连。
「姐姐,让你吃了更多的苦,对不起。」
「所以那通电话……」苏婕抬起头,终于明白了什么,青然故意要掐准时间,让谢大河大脑停转,自己说什么信什么。
「是的,」青然点点头,「我知道老年人最怕什么。性病、艾滋,这些词足以吓破他的胆。而且他那个年纪,本来就容易疑神疑鬼。」
这都是青然精心设计的计划。他装作愤怒的样子质问苏婕,说自己发烧、起红点,就是要让谢大河产生恐惧。那个老东西平时为所欲为,但一旦涉及自己的健康,就会吓得魂飞魄散,不仅不会细想真假,还会自己脑子里添油加醋把情况想得更夸张。
「我本来想找个机会告诉你的,」青然有些愧疚地说,「但我怕做的样子不像真的吓不到他。我打完电话就赶紧赶过来,看到你那么虚弱的样子,我差点心疼死了。」
其实顾青然也在赌。他只有彤彤能给出的信息,只能相信和萧城分析出的隐情,也没时间像个侦探那样去调查一番,行动的这一天,还要赌能把谢大河和苏婕在一起的时机抓准,赌他们会接听电话。更根本的是,如果他和萧城的推测从一开始就错了——苏婕真的是自愿和那个老东西上床,那么他如何行动去吓阻谢大河都没用了,最终只会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这几天萧城一直把他最好的耳机给我备用,下午我把通话调到最大声,在最安静的地方打给你。我本想如果电话接不通,我就报警,什么都不管了,虽然那样事情一定会闹大……还好你接了,然后,你一接电话,我听你的语气,听到隐约有别人的声音,我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是时候演早就计划好的戏了。后面的事你别担心,那个老东西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们慢慢对付他。你要听我的。」
苏婕把脸埋在青然胸口,泪水又涌了出来。原来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这个看似青涩的少年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他没有莽撞地去找谢大河对质,而是想出了这个既能制止老东西,又不会伤及无辜的办法。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哽咽着说,「我以为你真的恨我……」
「姐姐,」青然吻去她的泪水,「我永远不会恨你。我……我当初不该不信任你……」
顾青然的眼泪也下来了。
第三十五章·弄脏我,内射我,洗净我(姐弟恋,万字肉戏大章)
客厅的灯光温柔地笼罩着沙发上相拥的两人。彤彤的房门轻掩着,从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小女孩显然已经熟睡。
青然的吻轻柔地落在苏婕的唇上,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她的味道。因为发烧,苏婕的嘴唇干燥而炽热,渴求着青然的滋润。她微微张开唇,让少年的舌尖探入,温柔地安抚着她口腔的每一处。
"宝宝……"苏婕在亲吻的间隙轻声呢喃,一个很少用的词汇吐出红唇。关系破裂的这些日子让她对青然的思念几乎要溢出心房。她的手指插入少年柔软的发丝间,将他拉得更近。
青然能感觉到苏婕身体的温度还是有些偏高,但她的反应是如此热切。他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抚摸,隔着睡衣感受着她光滑的肌肤。往日的情欲被理智压制着,他只想用最温柔的方式安慰这个受伤的女人。
"别太激动,"青然在她耳边低语,"你还在发烧。"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引得她一阵颤栗。
但苏婕却更加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她的吻带着些许急切,仿佛要把这些天的委屈和思念都倾注在这个亲吻中。
青然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拭去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他的另一只手扶在她的后颈,让这个吻变得更加绵长而缠绵。即使压抑着欲望,他也想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爱意。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喘息和亲吻声。青然的吻从她的唇边移到脸颊,然后是耳垂,最后停在颈间。每一个吻都那么轻柔,带着爱怜,却又充满克制。
苏婕在他的爱抚下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情动。她的手指抓着青然的衣服,却被他轻轻制止。"乖,别太过分,"他吻着她的额头,"等你好了再说。"大男孩倒像是个成熟的男人,苏婕仿佛被呵护的少女,要细细安抚才能听话。
在青然面前,苏婕不用再是那个坚强的单亲妈妈,不用是会所里的当红小姐,她可以卸下所有伪装,变成一个依恋着爱人的小女孩。
"头还是很烫,"青然的手轻抚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却带着理智,"去睡吧,我也该回……""别回去……"苏婕几乎是撒娇般地说,手指紧紧攥住青然的衣角。她知道这样很自私,青然因为她已经耽误了太多学习时间。
但此刻她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沉溺在少年的怀抱里。发烧带来的疼痛在他的爱抚下仿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燥热的渴望。她的手指在青然胸口画着圈,暗示性地向下滑动。
"不行,"青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你还在生病。而且……"他看了眼彤彤的房门。
苏婕把脸埋在他颈间,呼吸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就抱着我……不做别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些天我好疼,好难受……"青然叹了口气,搂紧了怀里撒娇的女人。他也想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会想起她的样子,心里想念,身体也渴望。但越是这样,他越要保持清醒。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放纵。
"乖姐姐。"他吻着她的发顶,"等你好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苏婕却像个固执的孩子,死死抱着他不放。她知道自己在任性,知道自己的感情正在影响青然的学业。但她太需要他了,需要这个怀抱,需要这份温暖。
"求你……"她轻声说,"今晚别走……"情欲和理智在青然眼中交织,最终化作一声温柔的叹息。他知道,他舍不得拒绝这样的她。
狭窄的沙发容纳着相拥的两人,青然靠在扶手上,苏婕依偎在他怀里。客厅只开着一盏灯,暧昧的光线笼罩着他们。两人遥望了一下,确认卧室那边毫无动静,彤彤是睡着了的。
"我是个坏女人吧,"苏婕的手指在青然胸口画着圈,声音里带着自责,"你的成绩都被我影响了。"她知道青然最近的月考成绩有所下滑,几乎都是因为和她的感情影响着心态。
青然收紧了搂着她的手,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不,你不坏。我的成绩也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而且,也是我在误会你……""傻瓜……"苏婕在他怀里蹭了蹭,感受着少年结实的胸膛,"你本来可以考最好的大学的。"她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和我在一起,你只会被拖累。"青然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姐姐,别说那些。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担心你。每次看到彤彤发来说你不开心的消息,我的心都揪着疼,你听。"苏婕能感觉到青然的心跳,强而有力,就像他给予她的安全感。沙发虽然窄小,但此刻却成了她最温暖的港湾。发烧的身体还在发热,但她只想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以后别再瞒着我了,"青然低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答应我,"苏婕轻抚着青然的脸,认真地说,"无论如何都不许放下学习。"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爱怜,生怕自己的感情会耽误他的前程。
"放心,"青然吻去她眼角的泪,"现在咱们和好了,我充满了力量。"他是认真的,这段时间的分离反而让他更明白她对自己的重要性。
青然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皮肤的温度:"姐姐,身体确定没问题是吧?"虽然情欲已经开始在血液里流淌,但他还是关心地确认。
苏婕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她知道青然要做什么,身体已经开始期待他的爱抚。
青然的吻开始变得炽热,从她的唇慢慢移到耳后,再到颈间。他的手也不再安分,隔着睡衣描绘着她身体的曲线。许久未经爱抚的身体对这些触碰异常敏感,苏婕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喘息。
"嘘……"青然在她耳边低语,"别吵醒彤彤。"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性感得要命,激得苏婕浑身一颤。
他的手探入睡衣下摆,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每一寸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燃起火焰,但这火焰不像谢大河带来的痛苦,而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苏婕压抑着声音,柔弱的呼吸声,嘴唇轻微的一张一翕,带着唾液湿润的雌性声色,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膨胀,她的手也不甘示弱地在青然身上点火。透过薄薄的T恤,她能感受到少年身体的热络,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苏婕明白。
"姐姐迟早要属于我一个人。"青然在苏婕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情欲和占有欲。这个平日里青涩的少年在床事上早已不是初哥,几次和苏婕的欢爱让他熟知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
苏婕的心防被这话撞得支离破碎,青然一次又一次想说“我爱你”,之前她总是制止,但这又如何呢,少年人的爱欲一定会推着他们走向新的关系阶段。如果不是这份占有欲,他才不会为之前的误会和自己崩溃决裂。
苏婕咬着嘴唇压抑着呻吟,青然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她想起那次在小巷里的疯狂,那时候他们躲在阴影处,随时可能被人发现,却依然忘情地交缠。
现在的情况更加刺激,彤彤就在隔壁房间熟睡。任何响动都可能惊醒女儿,这种禁忌的快感让苏婕的身体更加敏感。青然的手探入她的衣内,熟练地打开她的胸罩搭扣,揉捏那两团软肉,把苏婕的乳尖弄得瞬间硬挺。
"哦……疼了,轻点,我太大声……"苏婕在他耳边轻喘,"彤彤会听到……""那就忍着。"青然坏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都是你,非要我留下来,看我怎么蹂躏你的小白兔。”
沙发太窄,两人的动作受限,但这种局促反而增添了几分情趣。苏婕的睡衣被撩起,露出雪白的肌肤。青然的吻从她的颈间一路向下,舔吮,亲吻,轻轻啃咬。
这具让他朝思暮想的身体终于又回到他的掌控之中。青然要用最温柔又最激烈的方式,让她忘记这段时间的痛苦,忘记那个老畜生的侵犯,只记得自己给予的快乐。
他的手掌在她敏感的奶子上游走,时轻时重地揉捏着。苏婕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颤抖,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炽热的唇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含住那挺立的蓓蕾,舌尖灵活地打着圈,让苏婕几乎要叫出声来。
"姐姐已经湿了,"青然低声说,手指隔着内裤描绘着她阴唇的轮廓。“湿透了。”
"嗯……"苏婕轻吟一声,身体因为这触碰而微微颤抖。青然小心地将她的内裤最底下的那小片布拨到一边,手指直接接触到了她湿润的花瓣。苏婕的小穴已经变得湿漉漉的,蜜液沾湿了青然的手指。他的中指轻轻划过她的阴唇,在入口处打着圈,却不急于进入。
"宝宝……别玩了……"苏婕难耐地扭动着腰肢,渴望更多的触碰。
青然微笑着,中指缓缓插入她的小穴。苏婕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内壁紧紧包裹着青然的手指。青然感受着她内部的湿润和紧致,手指在她体内轻轻抽动。
"啊……就是那里……青然……"苏婕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她不得不咬住嘴唇,以免吵醒卧室里的彤彤。
青然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在苏婕的小穴中进进出出,带出更多的蜜液。他的拇指同时按揉着她的阴蒂,那个敏感的小豆豆在他的刺激下变得肿胀。苏婕的身体紧绷起来,腰肢不自觉地配合着青然手指的节奏。小穴也随之收缩得更加厉害,蜜液顺着青然的手指流下,沾湿了沙发。青然的手指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次都精准地擦过她的G点。
"姐姐真敏感,"青然轻笑着,慢慢抽出沾满蜜液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舔了一下,"尝起来好甜。"
沙发太窄,让两人的动作有些局促。但这种禁忌的刺激感反而让快感更加强烈。"想要我进来吗?"青然在苏婕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苏婕拼命点头,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苏婕的身体因发烧而滚烫,但此刻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想要青然狠狠地占有她——也许大脑过热带来的理智消退,给她打上了一针最强的春药,让她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骚货,在会所服务客人时都不会有的那种。她贴在青然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最露骨的话语:"宝宝……快进来……姐姐想要……"她知道青然喜欢听这些,果然少年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虽然她的身体被太多男人染指过,但能真正拯救她、让她感受到爱与尊重的,让她淫欲勃发,渴望高潮的,只有这个男孩。
"要我,求你……"她轻咬着青然的耳垂,"帮我,冲掉那个畜生的味道……"她想要青然的气息覆盖全身,抹去谢大河留下的耻辱和恶心。
青然让苏婕在沙发上躺好,跪在她的双腿间,褪掉自己的裤子,把胀得发痛的肉棒解放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坚强,此刻却因为低烧而脆弱娇媚的女人,心中既怜惜又欲火焚身。苏婕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却充满渴望,双腿微微分开,邀请着青然的进入。
青然缓缓扯下她的内裤,他那勃起雄壮的性器头部在苏婕穴口处磨蹭,却迟迟不肯进入。这种折磨让苏婕快要发疯,她扭动着腰肢,试图主动吞下那根炽热的肉棒。
"宝宝……"她用最魅惑的声音呢喃,"进来……狠狠地干我……"苏婕已经不想保留任何形象,此刻做顾青然的荡妇,骚货,甚至性奴都好,她要。
"姐姐……"青然低吼一声,扶着自己的性器挤开那个湿漉漉的入口,腰部用力一挺,直接贯穿了她的私密甬道。没有安全套阻隔的结合让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叹息。青然的龟头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撞上她的子宫口。
"嗯啊……太深了……"苏婕本能地想要叫出声,却被青然的手掌及时捂住。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的小穴紧紧吸附着青然的肉棒,内壁的每一寸褶皱都被完全撑开,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让她全身战栗。
青然俯下身,将额头抵在苏婕的额头上,感受着她的体温。"姐姐好烫,"他轻声说着,下身却没有停止动作,"里面也好烫,比平时还要热。"苏婕羞得闭上眼睛,但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青然的每一次抽插。青然刻意放慢了节奏,细细品味着姐姐病中的身子。她今天特别柔弱,像朵随时会碎掉的花,但这种虚弱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想要温柔地疼爱她,又想要狠狠地占有她。
"青然……轻点……"苏婕软糯地请求着,声音因为情欲和发烧而变得沙哑。她的双手无力地搭在青然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
青然吻住她的唇,下身的动作却逐渐加快。他的肉棒在她湿滑的甬道里进进出出,每一次都退到只剩龟头在里面,然后又整根没入,直达最深处。苏婕的骚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蜜液不断涌出,顺着交合处流到沙发上。
"姐姐的小穴有魔力啊,"青然在她耳边低语,"每次我要拔出来的时候,都感觉被你吸住不让走。"
苏婕被他露骨的话语刺激得全身发热,小穴不自觉地收缩,更绞紧了青然的肉棒。青然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直接射出来。他停下动作,深深埋在苏婕体内,感受着她内壁的蠕动。
"别夹那么紧,姐姐,"青然的声音因为忍耐而变得低沉,"否则我会控制不住。"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始抽动,这次的节奏更加激烈。他的双手抓住苏婕的腰肢,将她固定在原地,肉棒像打桩机一样快速而有力地进出她的骚穴。苏婕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她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手背,以免发出太大的声音吵醒彤彤。
"啊……太快了……青然……要被操坏了……"苏婕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她的双腿却紧紧缠住青然的腰,让他进入得更深。
青然俯身含住她的一边奶头,舌头绕着那个硬挺的小点打转,不时用牙齿轻轻啃咬。苏婕的胸部因为情欲而变得更加饱满,奶头在青然的舔弄下变得更加硬挺。她的双手插入青然的发间,轻轻按压着他的头,无声地鼓励他继续。
"姐姐的奶子真好吃,"青然含糊地说着,转而含住另一边奶头,"又软又香。"
"我比他们厉害吧?!"青然一边律动一边在苏婕耳边低语,语气中带着少年独有的好胜心。每一下都顶得极深,像是要把那些男人的痕迹全部冲刷干净。
苏婕心尖一颤,知道青然说的"他们"不仅是指会所里那些客人,更是在说谢大河。她的小男友要在她身上证明自己的优越,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主权。
"你比他们都厉害……宝宝……"苏婕喘息着回应,这不是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她故意用最露骨的话语描述:"只有你能干到最里面……只有你能让我这么舒服……"她知道青然需要这种肯定。那些天他以为自己被谢大河征服,内心一定备受煎熬。现在她要让他明白,只有他才能真正得到她的身心。
"那个老东西根本……啊……根本比不上你……"苏婕咬着青然的耳垂,"宝宝的又大又硬……干得人家好爽……"她刻意用最淫荡的语气,想让青然彻底抛开心结。
青然被她的话语刺激得更加兴奋,性器又涨大几分。他一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叫得太大声,另一手掐住她的腰,下身的动作越发凶狠。
"姐姐的小穴最喜欢我对不对?"他在她耳边低吼,"被我干的时候最湿最紧……""嗯……只有你……只有你能让我这样……"苏婕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主动扭动腰肢配合着他的节奏,想让他进得更深。她要让青然知道,只有他能让她如此忘情,只有他能让她真正快乐。
沙发随着两人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响声,苏婕生怕吵醒彤彤,却又无法控制自己迎合的动作。青然的每一下鸡巴都塞得她的小穴满满,快感一波波袭来,让她几乎要失去理智。
"姐姐,告诉我,"青然一边猛烈抽插一边忽然问道,"那个老东西在哪里碰你的?"少年的声音里充满占有欲,他要在每个地方都重新标记自己的领地。
如果不带着这样的欲望,后面又怎么让身陷风尘的苏婕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顾青然不管那么多了,也许这问题会勾起苏婕痛苦的回忆,但他就是要以毒攻毒。
苏婕被操得意乱情迷,发烧让她的大脑更加混沌,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厨房……宝宝……他在厨房把我按在台子上……""还有哪里?"青然加重了力道,性器狠狠地顶入最深处。
"就……就这个沙发……啊……"苏婕呜咽着说,"他把我摁在这里……"青然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洗刷每一处被玷污的地方。他抱起苏婕,让她跪趴在沙发上,从背后狠狠地进入。
"现在是谁在干你?嗯?"青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告诉我,这个沙发上现在是谁在操你?""是你……宝宝……只有你……"苏婕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干得我好舒服……比他厉害多了……"她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中,什么羞耻心都抛到九霄云外。
青然的手掐住她的腰,下身的动作越发凶狠。每一次抽插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那些不堪的记忆全部撞碎。苏婕被顶得不断向前,又被他有力的手臂拉回,双乳垂在空气中前后摇荡,屁股上的肉也荡起轻轻的波浪,这后入的姿势,青然似乎也从没用过,男人站着而女人跪着,最具有征服感"那他有没有射在里面?"青然突然问,语气里带着妒意。
"没有……没有……"苏婕连连摇头,"我从来不让他……"苏婕当然不敢多说,自己是曾经被谢大河内射过的。这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避孕药吃的总是很及时,没有别的风险,也没必要节外生枝地让眼前的男孩心乱。
这个回答似乎让青然很满意,他的动作更加放肆,有意识地控制深浅节奏。苏婕咬着手指,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她的身体随着青然的节奏起伏,发烧的身子敏感得不行,每一次被填满都带来灭顶的快感。
"只有你……只有你能射在里面……"苏婕主动向后迎合,"宝宝……把我弄脏吧……我要你的……"她知道青然喜欢听这些,果然他的动作更加激烈。
沙发被两人激烈的动作弄得轻微摇晃,但此刻谁都顾不上这些。青然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主权,而苏婕则完全沦陷在这场充满占有欲的性爱中。
"帮我,宝宝……"苏婕发烧的身子早已没了力气,她瘫软在青然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这声求助不仅是因为体力不支,更是在祈求青然帮她洗去那些耻辱的记忆。
青然明白她话中的深意。他温柔地吻去姐姐脸上的泪水,双手扶住她无力的腰肢,用最坚定的力道继续着抽送。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治愈她,驱散那些黑暗的记忆。
"我在这里,"青然低语,"交给我……姐姐……"他的动作既温柔又有力,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每一次深入都不仅是肉体的结合,更是在抚慰她受伤的灵魂。
"把他们的东西都冲掉……"苏婕呢喃着,"只要你……只要你的……"她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像是在寻求救赎。而青然就是她的救赎者,不在乎她经历过什么,只想给予她最纯粹的爱。
两具美好的身体在小屋里交缠,带着某种神圣的意味。青然不在乎苏婕身上的污痕,就像圣父不在乎世人的罪孽。他只想用最炽热的爱意,温暖这个饱经沧桑的灵魂。
苏婕的呻吟越发甜腻,她在青然的爱抚下找到了救赎。这不仅是一场情事,更是一次灵魂的洗礼。她终于可以放下所有防备,在这个少年的怀抱里获得新生。
"射在里面……求你……"高潮来临时,苏婕带着哭腔恳求。但青然还是及时抽出,白浊的液体喷洒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苏婕意乱情迷地伸手,沾了一指他的精液,当着青然的面缓缓放入口中。她的舌尖轻轻舔舐,仿佛在品尝什么珍贵的甘露。这个淫靡的动作带着某种圣洁的意味,像是一种救赎的仪式。
"姐姐……"青然看得喉咙发紧,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这个平日里端庄的女人,此刻在他面前展现出如此放荡的一面,让他恨不得立刻再要她一次。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他俯下身,用唇瓣贴上苏婕的额头。那里还是有些发烫,提醒着他姐姐还在生病。"该休息了,你还病着。"他轻声说。
苏婕却不愿意就此结束,她搂住青然的脖子,撒娇般地蹭着:"再来一次好不好……"她的声音又软又媚,知道青然最受不了这样。
"不行,"青然亲了亲她的鼻尖,"你得好好休息。"他拿起纸巾,细心地替她擦拭身体。腹部的白浊被擦去,但刚才的欢爱痕迹却深深烙印在两人心中。
"抱我去洗澡……"苏婕软软地说。但青然摇摇头:"现在不能碰水,擦擦身子就睡吧。"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像是在照顾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苏婕乖顺地任由他摆弄,刚才的情事耗尽了她所有力气。青然帮她整理好衣服,又去拧了条温毛巾帮她擦脸。他的每个动作都透着疼惜,让苏婕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沙发上还留着欢爱的余温,但两人都知道该适可而止。青然轻轻抱起苏婕,让她躺在自己怀里。"睡吧,"他温柔地说,"我守着你。"青然怀里的苏婕突然泪如泉涌,吓得少年手足无措。"是不是我太用力了?你还在发烧……"他轻声问道,手指温柔地替她擦去泪水。
"记得那天吗?"苏婕抓住青然的手,声音哽咽,"就是你在河边救我的那天……"她的身子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回忆带来的痛苦。
青然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当然记得那天,永远忘不了水中那个放弃生命的女人。但他没想到,事情远比他当时以为的要可怕得多。
"那天早上……"苏婕把脸埋在他胸口,"他第一次……强迫我……"她说不下去了,泪水打湿了青然的衣襟。原来她不仅仅是因为生活的重压而寻死,更是因为遭受了最深重的耻辱。
青然的手臂收紧了,心疼得快要碎掉。他想起那天河边苏婕绝望的眼神,想起她苍白的脸色,原来在那之前,她经历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所以你救了我两次,"苏婕抬起泪眼看着他,"一次是从河里,一次是从绝望里……"青然的心揪得生疼,他低头吻去姐姐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那个畜生,不仅夺走了她的清白,还差点逼死她。而自己却直到今天才知道真相。青然的手在发抖,既心疼又愤怒。但此刻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用最温柔的拥抱安慰怀中这个受伤的女人。
"对不起……"苏婕小声说,"我不该瞒着你……""不,"青然打断她,"是我来得太晚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愧疚和心痛。如果他能早些遇见她,或许就能保护苏婕不受那一次次伤害。
苏婕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来,发烧的身子还在发烫,但内心却感到了久违的安宁。她知道,只要有这个少年在,自己就永远不会再坠入那样的深渊。
"那个老畜生,至少今天这招管用,"青然轻抚着苏婕的头发说,"他肯定被吓得有一阵子不敢靠近你了。"苏婕却还是担忧:"但我怕他气急败坏,到处乱说……"她想起谢大河那阴险的性格,生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他得先顾忌自己的名声,"青然冷静地分析,"告诉我更多关于他的事。"苏婕靠在青然怀里,慢慢道来:"其实他们就是普通工人家庭。能有一个出色的儿子,基本都是我婆婆的功劳。"她回忆起婆婆那些年的辛苦,虽然现在关系不好,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个重视教育的母亲。
"谢大河平时装得老实本分,其实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这一点我早就看得出来。"苏婕继续说,"这些年整天泡在棋牌室,从不管家里的事。以前谢源在的时候,他还收敛些。现在……我怎么也想不到……"说到这里,她的身子微微发抖。
青然搂紧了她:"所以他是靠儿子出人头地,自己没什么本事?""对,"苏婕点点头,"他在工厂干了一辈子,就是个普通工人。现在退休了,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打牌赌博。"说起这些,她的语气带着厌恶,"最讨厌的是他还总在外面装模作样,好像自己多么正派似的。""那他平时在外面应该很在意面子吧?"青然若有所思。
"是啊,"苏婕苦笑,"在外人面前装得道貌岸然,背地里……" 她说不下去了,想起那些被他强迫的画面就觉得恶心。
"那我这招打得准,"青然亲了亲她的额头,"像他这种人最怕的就是名声受损。现在肯定吓得睡不着觉,生怕自己真得了什么病。"苏婕靠在青然胸口,听着少年有力的心跳声:"可是……"她还是不放心。
"别怕,"青然的声音坚定,"现在的舆论环境,他要是敢乱说,有很多种方法让他自己身败名裂,关键是我什么都不怕,就算他真跑去我学校说什么,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你也不用为我担心。"这话让苏婕心里一暖。是啊,谢大河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他也不是年纪大到马上入土的人,还想着过日子,绝不会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报复。而且现在他被"性病"吓住,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我们得想办法主动出击,"青然若有所思地说,"让他更害怕,不敢轻举妄动。"少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显然已经在盘算着什么计策。
苏婕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没想到我家宝宝还挺有心机的嘛。"
"只是为了保护你,"青然握住她的手,眼神变得严肃,"姐姐,那个老东西只是利用你害怕的东西拿捏你,本身没什么本事,今天下午的反应更说明他外强中干。你身边真正的隐患是……其实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你想离开会所的话,会不会在人身自由上受限制?"苏婕靠在他怀里,轻声回答:"之前你不是问过吗?会所不会限制我们的,我又不欠他们钱。"她知道青然一直想把她从那个地方救出来,"周姐说过,想走随时可以走。""那就是说,你随时可以离开?"青然的声音带着期待。
"理论上是可以,"苏婕叹了口气,"但我欠徐总他们的债还没还清……"她不想打击青然的积极性,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知道,"青然打断她,"所以我们得好好规划。首先要确保谢大河不敢乱来,然后……"他的语气充满信心,"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苏婕在他怀里蹭了蹭,心里涌起一丝希望。这个少年虽然年轻,但总能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像今天这个装病的计策,既巧妙又有效,现在轮到谢大河有苦说不出,恐怕他连去医院检查一下都不敢。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青然吻了吻她的额头,"先把病养好,其他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苏婕点点头,发烧的身子确实还很虚弱,但有了青然的承诺,她觉得未来似乎不再那么黑暗了。
青然本想让苏婕在怀里休息一会儿,等确定彤彤睡熟了再把她抱进卧室。万一被彤彤看到他抱着妈妈,那场面可就尴尬了。
苏婕因为发烧,身子还有些烫,但在青然怀里睡得很安稳。青然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不由得也觉得困意袭来。这些天为了她的事操心,他也累坏了。
"就睡一会儿……"青然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客厅墙上的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青然吓了一跳,赶紧看看怀里的苏婕,她还在熟睡,呼吸均匀,额头的温度似乎退了一些。
"该死,睡过头了。"青然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一手托住苏婕的背,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轻轻抱起。苏婕在睡梦中轻哼一声,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卧室的门虚掩着,青然用肩膀轻轻推开,尽量不发出声响。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能看到彤彤在床的另一侧熟睡的身影。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醒彤彤。终于到了床边,他慢慢弯下腰,把苏婕放在床上。
帮她掖好被角时,苏婕又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青然",青然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又看了眼熟睡的彤彤,这对母女在月光下的画面让他心里充满温暖。
回到客厅,青然躺在还留有苏婕体温的沙发上。虽然沙发有点窄,但想到心爱的人就在隔壁房间安睡,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明天还要上课,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今晚的守候。
夜色渐深,整个房间都陷入宁静。青然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这样的夜晚,或许将来会有更多。到那时,他要光明正大地守护这个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青然躺在沙发上,虽然困倦却睡不着。这是他第一次在苏婕家过夜,虽然只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从隔壁卧室传来母女俩均匀的呼吸声,让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温馨。
他想起自己的家,那个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收拾收拾还是很温馨的。要是苏婕和彤彤搬过去住,就不用再为房租发愁。而且那里离学校也不远,彤彤上学会很方便。
"小爸爸……"青然轻声念叨着这个词,心里泛起甜蜜。虽然他比苏婕小那么多,但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照顾好这对母女。彤彤那么懂事,相信也会接受自己的。
明年就要高考了,青然心里已经有了规划。无论如何都要考上大学,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苏婕的承诺。但只要高考结束,他就能有更多时间写作和兼职。
他的小说一直有保底收入,虽然不多,但他文字能力是没问题的,只是课业负担下不可能花时间在这个上面。等高考结束了,他可以更猛地更新,也许还能找个稳定的兼职。这样就能帮苏婕分担一些经济压力。
"等我……"青然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就接你们搬过来。"他已经开始幻想,苏婕在厨房做饭,彤彤在客厅写作业,而他刚下班回来的温馨场景。
虽然现在的处境还很艰难,谢大河的威胁还没完全解除,徐总的债务也还没还清。但青然相信,只要他们同心协力,一定能渡过难关。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给苏婕和彤彤一个真正的家。
"幸好...幸好一切都没有变得更糟。"青然在心里默默地说。他回想起过去几天的种种,不禁打了个冷颤。当他误会苏婕和谢大河的关系时,那种被背叛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吞噬。如果不是萧城及时点醒他,他可能已经失去了这个他深爱的女人。
青然闭上眼睛,回忆起自己想清一切后的愤怒和无力。谢大河,那个可恶的老混蛋,威胁苏婕,抢占苏婕。青然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那天夜晚他也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苏婕被谢大河压在身下的画面。这种想象几乎要把他逼疯。他装作和苏婕继续断联,却很快通过彤彤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谢大河老两口的住址,那是在华都市的另一端,一个老旧的居民区。
然后晚自习一结束,他就立刻打了车,横跨整个城市来到了谢大河家所在的小区。寒冷的冬夜,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青然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盯着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心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青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想杀了谢大河,为苏婕报仇,让那个畜生永远无法再伤害他所爱的人。
青然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甚至已经想象出了自己潜入谢大河家,用刀刺穿那个老混蛋喉咙的场景。但就在他即将迈步走向楼道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青然,你疯了吗?你才18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不仅你的未来会毁于一旦,苏婕和彤彤又该怎么办?"最终,青然冷静下来,花时间分析谢大河这种老男人的心态,想到了用"性病"恐吓谢大河。
现在回想起这一切,青然不禁后怕。如果那天晚上他真的丧失理智采取了过激的手段,现在的他可能已经被抓住刑拘,而苏婕和彤彤的生活会变得更加艰难。
这也许就是苏婕把被谢大河欺辱的事瞒着自己的原因,她害怕自己会不理智,会自断前程。
窗外,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夜色越发深沉。青然终于感到一丝倦意袭来,他拉过毯子,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和苏婕已经住在一起,过着普通但幸福的生活。没有会所,没有谢大河,只有相爱的人相守的温暖。
这个梦太美好,以至于他在睡梦中都在微笑。明天早上他得早点起来,悄悄离开去上学。但他知道,这个家,这份温暖,很快就不再是梦。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清晨的寒气还未散去,青然匆匆赶到学校。他昨晚在苏婕家的沙发上睡得不太好,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校门口聚集了不少学生,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青然低着头快步走过,他现在只想赶紧进教室,为早自习做准备。
「青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叫住了他。青然抬头,看到秦雪老师正站在教学楼的台阶上。晨光中,她一如既往地端庄优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秦老师早。」青然停下脚步,有些局促地打招呼。昨天的事情还让他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老师和萧城帮他分析了很多。
「情况怎么样?」秦雪轻声问道,眼神里带着关切。她是少数知道青然和苏婕关系的人,在知道苏婕真实的身份后,她并没有反对这段感情,相反,上次她找到失落的青然,还通知了萧城过来。
青然的脸微微发红:」多亏了老师和萧城的帮助……」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现在……现在都好了。」昨晚和苏婕大做特做的事可不能说,只能简单点说已经」好了」。
秦雪欣慰地点点头:」年轻人的感情总会有波折。」她的话里似乎带着某种感同身受。
就在这时,萧城从后面走来。他刻意放慢脚步,保持着与秦雪老师的距离。
青然知道,这是他们的默契——在学校里,他们永远保持着师生的分寸。
「早啊。」萧城走到青然身边,神色如常,」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青然笑了笑,知道萧城这是在关心他和苏婕的情况。
三人各怀心事地站在台阶上,晨光洒在他们身上。秦雪老师先行离开,萧城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头对青然说:」看来你和姐姐和好了。」
青然点点头:」谢谢你帮我分析那么多。」他知道,如果不是萧城的冷静分析,他可能还会陷在误会里。
「走吧,早自习要迟到了。」萧城拍拍青然的肩膀,两人一起往教室走去。
青然回头看了眼秦雪老师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感情,或许都有着相似的酸甜苦辣。
校门口的骚动越来越大,青涩的少男少女们举着手机,想要拍到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姬霆骁,这个名字最近几年在商界和网络上都炙手可热。三十多岁就把自己一手创建的企业缔造城科技业先导的商业帝国,却又与其他企业家不同,他有着完美的人设——年轻、英俊,是年轻人心中的偶像,也是贸易战愈演愈烈的形势下异军突起的」名将」。
「真的是姬总诶!」
「天啊,他比照片上还帅!」
「听说他今年才34岁……反正百科上这么说的。」
学生们压低声音议论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华都第一实验学校作为国家中心城市最顶尖的高中,平时也不乏名人来访。
校长办公室里常常能看到各界名流的身影——某些学生的父母会希望通过各种方式运作自己的孩子来这里就读,即便他们中考分数够不上,后面也没有什么支撑转学的好成绩。但那些名流还是差得远了,姬霆骁这样的传奇人物亲自到访,让学校沸腾了。
玄霄集团这次要捐赠一笔巨款用于学校的图书馆扩建和奖学金项目,姬霆骁亲自来签约并做演讲,随行的还有一些集团负责公共关系的工作人员。这种既能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又能收获正面形象的活动,是玄霄集团公关部的拿手好戏。
玄霄集团在已经将近十年的贸易战、全球经济形势糟糕的大环境下异军突起,近五年攻克了诸多科技领域的难题,俨然成为了东方大国科技企业的领军者。拥有年轻首脑的玄霄集团也很注重亲民企业形象的塑造,无论是产品高低端多线并进,还是履行社会责任,他们都倾向于不计成本构建群众基础。
当然,玄霄集团隐秘的政府背景更是重要谈资,姬霆骁这个看上去身世普通的成功者,已经在大家茶余饭后的龙门阵中被安上了许多堪称奇幻的身份了。
「高三年级继续上课。」教导主任扯着嗓子在广播中通知,」其他年级在礼堂集合听讲座。」
一些高三学生显得有些失望,但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备战高考。教室里的讨论声渐渐平息,早自习开始了。但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楼下不时有人群涌动,低年级的学生已经在集合前往大礼堂了。
青然低头翻开书本,心里想着自己的故事。也许在别人眼里,姬霆骁代表着一个完美的人生标杆,但人生总有很多热闹是参与不上的,顾好眼下就是。
窗外传来礼堂方向的掌声,想必是演讲开始了。而在这间教室里,高三的学生们依然专注于他们的课本,为着自己的未来奋斗着。
虽然是尖子班,教室里还是有不少人在小声议论姬霆骁的事。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看手机,屏幕上是姬霆骁最近的照片和新闻。
「你们看他穿西装的样子,简直帅炸了!」
「听说前段时间那个当红女星,和姬总有一夜情呢……」
「切,人家姬总根本不搭理那些明星。」
萧城瞥了一眼那些犯花痴的同学,对青然说:」网上那些绯闻都是炒作,姬霆骁能看上那些花瓶?」
「你倒是很了解?」青然笑着问。
「我爸说过,姬霆骁这个人眼光很高的,」萧城不以为然,」那些明星名媛在他眼里估计连个水花都算不上。」
上午的课总算熬到了午休。青然和萧城一起去食堂,路上还能听到低年级学生在讨论上午的演讲。
正走着,前面传来方少的声音,这次倒不是他在炫耀自己艳史,而是和跟班们在议论着姬总来访这个学校的今日要闻。他正和小胖他们站在走廊上,脸涨得通红:」我爸和玄霄集团有合作项目……姬霆骁他……他……」
方少难得地结巴起来,平时吹嘘去会所玩女人时的得意劲儿荡然无存。小胖也不像往常那样帮腔,反而低着头假装看手机,毕竟方少的老爹并没有和玄霄集团合作的实力,在场几位富二代公子哥的父母,在玄霄集团面前都是小鱼虾。
「合作项目?」萧城冷笑一声,」听说最近玄霄集团在清理不良合作伙伴。」
他知道顾青然看不上这帮人,路过的时候特意奚落方少他们。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方少头上。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平时在学校里横着走的公子哥,此刻被萧城有意无意的话语噎得说不出话来,牛皮算是吹不动了。
青然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他想起苏婕说过的,那些在会所里耀武扬威的客人,其实大多都是暴发户式的阔气。而真正有实力的人,往往低调得多。
「走吧,」萧城拍拍青然的肩膀,」食堂该排队了。」
青然看到方少就来气,那个在学校里炫耀自己如何玩弄苏婕的混蛋。他狠狠地瞪了方少一眼,眼神里满是愤怒。方少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搞得一愣,不明白平时不冲突的青然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大敌意。
「别冲动。」萧城拍了拍青然的肩膀,感受到好友紧握的拳头在发抖。青然深吸一口气,跟着萧城向食堂走去。
食堂里人声鼎沸,大都在讨论姬霆骁的事。两人打了饭菜,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青然的心情还没平复,萧城看出他的情绪,正想说些什么。
突然,一个陌生男人端着餐盘落座在他们对面的位置上。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休闲西装,身材高大,形容清俊,坐下后打量了他们几眼,尤其是青然。他显然不是学校的人,那种审视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
「这里是空位吗?」那人彬彬有礼地问道,但这话又显得有些没道理,既然都坐下了,又何必再问呢。
青然和萧城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搭讪。食堂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这个陌生人炯炯的目光,让人莫名地感到压力。
「没人……」顾青然有些尴尬地回答。那男人微笑着招了招手,一个戴着大眼镜的姑娘走了过来,端着餐盘在男人身边坐下。姑娘看起来二十出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却丝毫不显呆板,更衬精致的五官和温柔的气质,像出尘的仙子般美好。
美女在前,萧城和青然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亏得他们都是」有家室」的男生,自然也不会多看,只顾着低头吃自己的东西,只是也不好意思再闲聊给校外的人听。
「这个校园环境真不错,」男人环顾四周,语气轻松,」比我那时候上学的地方强多了。」
姑娘浅浅一笑:」是啊,校园很漂亮,学生们看起来也很活泼。」她说话的声音轻柔,优雅地用餐勺拨弄着盘子里的饭菜,似乎并不想多吃几口。俩人这尴聊也不像是真心说出来的话,更像是装作聊天,实际特意在把顾青然他们两个也拽进闲聊的气场里。
男人喝了口汤,忽然把话题转向对面的两个学生:」你们是高三的吧?」
青然和萧城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高三年级中午放学吃饭的时间比其他年级略早,猜到也有理。男人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继续问道:」那就是明年六月就高考。准备考什么学校?哦,还没问,你们属于普通班,还是重点班?」
问这些做什么?这种看似随意的搭讪让青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萧城倒是镇定自若,礼貌地回答:」重点班的。」
男人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旁边的姑娘始终保持着温婉的微笑,他们要来做什么?星探吗?总不可能。什么名牌大学提前来抢生源的吗?这对奇怪的组合,给平常的午餐时间增添了一丝微妙的氛围。
「您是玄霄集团的吧?」面对男人的连番问话,萧城忽然反问道,语气平静而自然。
男人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萧城不慌不忙地分析:」学校平时是不让外人进的,食堂更是要刷卡。您看上去也不像是我们学校的教职工。」他停顿了一下,」今天姬霆骁先生来访问,所以您应该是玄霄集团随行的工作人员吧。」
青然在一旁听着萧城的推理,不禁想起他替自己分析清楚苏婕处境的时候。
确实,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学校食堂的外人,几乎只可能是玄霄集团的人。
男人似乎对萧城的回答很感兴趣,露出了赞赏的神色:」逻辑很清晰。」他看向萧城的目光多了几分认真。
一旁的眼镜女孩也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能说会道的高中生。她的目光在萧城和青然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我叫萧廷,」男人温和地说,」这位是鹿希瑶,我们确实是玄霄集团的员工。姬总讲演结束后,让我们来了解一下高三学生的学习生活,方便集团方面对学生们给出更多的帮助。学校应该是没让你们你们参加上午的活动,所以姬总希望我们专门和高三学生对话一下。」
「啊,那和我是本家嘛……哈哈……可以啊,您有什么想了解的呢?」萧城倒是很来劲。
男人的问题从学习到生活,从理想到现实,虽然都很平常,但总给人一种别有深意的感觉。萧城应对自如,不卑不亢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顾青然性格内向,只是安静地吃饭,偶尔点头附和。他觉得萧城真是个人才,这种突如其来的场合都能应付得这么得体。
「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你们两位在高三年级的优秀学生展板上呢。」精灵般的眼镜女子突然开口,声音轻柔悦耳。
青然的脸微微发红:」那个……可能有点滞后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最近月考成绩下降了,应该不在上面了。」
这段时间为了苏婕的事,他的确有些荒废学习。虽然现在已经在努力补回来,但成绩的落差还是很明显。
「那看来你就是顾青然了,」女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看向另一位,」
这位是萧城。」
青然和萧城都愣了一下。他们并没有自我介绍过,这个女孩却准确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看来她不仅看过展板,还特意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和样子。
食堂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那副黑框眼镜上,让人看不清女孩的眼神。但青然总觉得,这对突然出现的组合,似乎对他们知道得有点太多了。
饭已是吃的差不多了,萧城问道:」既然二位想了解高三学生的生活,不如我们带你们去教学楼看看?」
「啊?」顾青然颇为无语,萧城这倒是聊上瘾了,他还指望着吃完饭趁机逃跑呢。
「那真是太好了。」萧廷站起身,示意鹿希瑶一起。四人收拾好餐盘,向高三教学楼走去。
午休时分的教学楼并不清净。许多学生吃完饭就急匆匆赶回来自习,走廊上不时有同学抱着书本匆匆而过。一些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有的在做题,有的在复习,还有的在小声讨论问题。
「我们学校高三的学习氛围一直很浓厚,」萧城一边走一边介绍,」很多同学连午休都在教室里。」这话说的很官方,其实大家都很清楚,高三的孩子都辛苦啊。
鹿希瑶好奇地往教室里张望:」中午也不休息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赞赏,却还带着一点点心疼。
青然默默地跟在后面,注意到萧廷的目光时不时扫向自己。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走廊墙上挂着各种名人名言,还有一些榜单、通知之类。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平常的午休时分,因为这两位特殊的访客而显得格外不同。
四人来到教学楼的阳台,几个同学正捧着书本在角落里背诵,声音断断续续地飘来。他们走到另一边,尽量压低声音交谈,以免打扰到学习的同学。
从阳台望出去,华都市的风景尽收眼底。这座城市保留了很多绿地,第一实验虽然只有几层楼高,但视野开阔,远处的建筑和树木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环境真不错,」萧廷靠在栏杆上,眼神中带着赞许,」这里的学子将来一定都是栋梁之材。」
萧城立刻接话:」是啊,我们学校每年都有不少学生考入华都大学或者…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学校的升学率和各种荣誉,说得头头是道。
青然站在一旁,只是礼貌地点点头。他注意到鹿希瑶一直在用手机记录着什么,不知道是在做工作笔记,还是别有用意。
「如果高三学子遇到什么麻烦,我们集团是很乐意提供帮助的。」鹿希瑶突然抬起头,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青然。她的声音依然温柔,但话里似乎暗含深意。
微风吹过阳台,带来远处操场上学生们的欢声笑语。阳光正好,照在四个人身上,却投下了些许微妙的阴影。青然觉得鹿希瑶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萧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看了眼青然,然后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们这儿其实条件很好的,大家没什么物质上的需求吧,就是精神上有点紧绷,如果贵公司能提供点心理辅导援助之类可就好了——当然,所有学校的高三学生应该都需要,这可是很大的一个课题呢。」
萧廷和鹿希瑶两位听着萧城这些能直接用在书面上的大道理,都各自点头。
阳台上的气氛有些微妙,远处的钟声预示着午休时间即将结束。背书的同学们陆续收拾东西准备回教室,只留下这四个人还站在阳光下若即若离地交谈着。
「谢谢两位,我们也该走了。」鹿希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默契地看向萧廷。萧廷微微点头,显然两人早有默契。
萧城热情地说,」待会还要上课,不然真想多聊一下,高中生还是很需要社会各界的关注的。」他的态度依然得体,措辞说是能代表华都第一实验官方发言都不为过。
青然只是简单地摆摆手,正准备转身回教室。这时鹿希瑶突然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
名片很简洁,印着玄霄集团的标志,上面只有鹿希瑶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但眼神中却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关切。
「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联络。」她轻声说,声音依然温柔,但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青然有些犹豫地接过名片,不明白为什么要单独给他留联系方式。萧城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但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示意青然大方接下就是。
萧廷笑了笑,又强调了一遍:」年轻人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们帮忙。」他的语气平和,但目光却意味深长地在青然脸上停留了几秒。
阳光下,四个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远处传来上课预备铃声,提醒着这段不同寻常的午休时光即将结束。青然把名片收进口袋,自己完全不认识他们,刚刚也发言不多,可这两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城和青然目送着两人离开阳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青然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心里充满疑惑。
谢大河自从那天下午被青然的电话吓跑之后就没敢再和苏婕联系,苏婕让彤彤在给她奶奶打电话问好的时候打听了下她爷爷的情况,得知谢大河最近好像有点犯毛病,平时疑神疑鬼走神发呆,还被一些推销神药的电话、上门推销差点骗走钱,为此公婆俩还大吵过一架,然后谢大河气得躺了好几天。苏婕心里冷冷一哼,这老畜生也是作茧自缚,但她眼下最关键的也不是和谢大河斗。
经过前段时间一系列撕心裂肺的事,苏婕已经越发怀疑自己投身会所这件事了,她确实能赚快钱,保证债主不纠缠,但遭到其他方面造成的伤害一点也不少。
如何摆脱风尘生活又不影响债务,对苏婕来说是一个新课题。
青然那个下午以后就更频繁地往苏婕家跑,一方面是作为彤彤这段时间给他当」小情报员」的报答,他要好好帮彤彤补补课,一方面是担心谢大河回过味来恼羞成怒伤害苏婕,他详细询问了苏婕掌握的谢大河的动向,才放下心来。
听闻了谢大河的情况,青然让苏婕适当时候联系一次谢大河,就说自己体检过了,然后反复强调自己什么问题都没有,您千万别担心之类。苏婕问为啥这么说,不是让他害怕的更久才好么,青然笑道,你越这么说,他才越疑神疑鬼。
苏婕当然希望顾青然能不要为自己总分心,其实很多事她还是有数的,只是身边重视的人可能受伤害时,她就六神无主了。
「不行,」青然认真地说,」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要一起面对。」他想起上次的误会,心里还有些后怕。
苏婕看着这个倔强的男孩,才想到其实自己漏掉了这些天最惊心动魄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不过和谢大河没关系……」
她开始讲述那天在会所的经历:神秘的拍卖会,逃走的女孩,还有那对突然出现的高手主仆。说起来像是一场梦,但又确确实实发生过。
青然自然没有怪罪苏婕,毕竟这事对他俩的关系没有什么直接影响,只是听得入神。
「后来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青然问。
「不知道,」苏婕摇摇头,」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们。说起来还挺神奇的,就像一场梦。会所后来就像没发生过这事儿一样,也没再追究过什么。放心,他们应该完全没发现是我带那个姑娘离开的。」
「姐姐,我觉得不管多大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才能化险为夷。所以,以后哪怕不关咱俩关系的事情,你也要告诉我。比如这件事,比如你和债主们接触后有没有被为难之类。」顾青然说。
「嗯。」苏婕在青然脸上一吻,有这个男孩在,她确实没什么害怕的事情了。
「这样会不会太占有欲了?」顾青然问道。
「不会……喜欢你占有我……」苏婕暧昧地伏在他肩头。在家的苏婕不施粉黛,没有会所的风尘味,但面色红润,红唇欲滴,着实是勾人的尤物。顾青然腾地硬起来,不过彤彤刚进屋睡觉,他还是按捺住。
「我要找个办法,尽快离开会所。」苏婕说。
一家隐蔽的火锅店里,苏婕、杨雨薇和何青坐在一起。这是难得的休息日,几个姐妹约着出来聚聚。肖媛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她的高冷,说有事不来,而谢雅文正忙着拍她的」福利姬」视频。
「于晴最近是不是真的要走了?」何青涮着肥牛,随口问道。她刚陪完一个包夜的客人,眼睛里还带着疲惫,但还是想和姐妹们聚一聚。
「听说王总安排她去他名下的一套房住了,位置不错,在市中心。」杨雨薇边说边给苏婕夹菜,」还给她请了补习老师教她复习考试,她不是说过想考个正经学校再去读书吗,我也不清楚是专升本还是什么。这是真打算把人养起来了。」
苏婕用小盘接过杨雨薇夹的菜,笑道:」于晴运气不错,王总虽然花心,但对女人还算大方。」她知道如果当初自己接受王总的包养,或许现在也能被这样养起来。
「她想的倒好,如果能读个书有点学历,出来重新找正经工作,以后有可能取而代之当王总的正牌夫人吗?」何青问。她最近被家里逼得紧,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看着于晴有机会脱身,她既羡慕又嫉妒。
「能不能考上倒是其次,」杨雨薇说,」关键是王总能不能一直这么捧着她。
你们也知道,这种金主的新鲜劲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经历过婚姻的失败,对男人的承诺总是抱着怀疑态度。
「不说这些了,」苏婕转移话题,」雨薇,上次那个小胖弟弟后来还联系你吗?」她记得那天杨雨薇的反常表现,知道那次经历对她来说很特别。
杨雨薇脸微微发红:」联系过,他留了我的联系方式,我们聊过几次。但他还是个学生,有大好前程,不该和我们这种人有太多牵扯。」她低头喝了口酒,掩饰眼中的落寞。
何青看着两人,突然问:」你们说,我们这样的人,真的能找到出路吗?」
这个问题让餐桌上一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自己的未来,却又不知道答案在哪里。
「至少于晴找到了一条路,」苏婕轻声说,」虽然不知道能走多远。」她想起自己的债务,想起彤彤,还有那个给她温暖的青然。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救赎。
火锅的热气模糊了姐妹们的表情,但她们都知道,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还能相互依靠,相互理解。这种难得的温情,是她们在会所里最珍贵的慰藉。
「苏姐,你别介意啊,」何青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们说个事,不过可别传出去。」她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注意这边。
苏婕正在喝汤,闻言抬起头:」怎么了?」她看何青这副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什么劲爆的八卦。
「肖媛那个高冷女神,」何青压低声音,」最近好像和李总搞上了。」她看了眼苏婕的反应,生怕伤到这位姐姐的感情。毕竟李总一直是苏婕的大客户。
杨雨薇也凑近了些:」真的假的?肖媛平时不是挺看不上客人的吗?」她记得肖媛总是一副冷艳的样子,对客人爱理不理的。
「千真万确,」何青说,」上周我看见李总来接她去开房了。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之前就听说李总经常点她。」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都是私下接触,在会所里倒是装得若无其事。」
苏婕面不改色地涮着肉片:」李总这人挺花心的,玩玩很正常。」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虽然李总手里握着她的裸照,但自从自己拒绝李总扮演他妻子去」换妻」之后,也没为难她。
「我听说,」何青继续八卦,」李总给肖媛买了不少东西。前两天她戴的那条项链,就是李总送的。」她看着苏婕,」苏姐,你别往心里去啊。」
「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苏婕笑了笑,」我们这行不就是这样。今天他宠幸这个,明天宠幸那个,都是过眼云烟。」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看透,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杨雨薇赶紧转移话题:」青青,你家里最近还催你要钱吗?」她看出苏婕虽然表面平静,但这个消息多少会影响她的心情。
何青叹了口气:」可不是,我妈又心疼他的好大儿,嫌我哥在外边打工养家太累,非要我支援他。」她摇摇头,」没人管我,就知道我赚钱多了。」
话说到这儿,谢雅文风风火火地冲进火锅店,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抱怨:」
姐妹们等很久了吧?我刚忙完发货,那些买家一个个催得紧。」她拿出手机看了眼订单,又急忙回复几条消息。
「你这生意做得挺大啊。」何青好奇地问,」都卖些什么啊?」她给谢雅文倒了杯酒,示意她先喝点放松。
谢雅文一边涮肉一边说:」什么都卖啊。有的要定制视频,让我穿特定的制服自慰,还要叫特定的台词。」她笑了笑,」有的要我录叫床声音,说是听着自慰用。还有买原味丝袜内裤的,这个最赚钱。」
苏婕听得有些惊讶:」这都有人买?他们不怕被骗吗?」她对这种网络交易还是有些陌生。
「现在都是熟客了,」谢雅文得意地说,」我有自己的私密群,都是经过筛选的。而且我拍摄技术好,价格公道,信誉也好,客户都很满意。」她打开手机给姐妹们看订单记录,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眼花。
杨雨薇好奇地问:」那你一个月能赚多少?」她看着谢雅文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这门生意做得不错。
「看情况吧,好的时候不比在会所做赚的少。」谢雅文边吃边说,」主要是不用接触客人,在家就能赚钱。当然了,拍视频也挺累的,有时候一个姿势要摆好久。而且不稳定,少的时候也不赚钱,够生活。」
何青羡慕地说:」你是有后路的啊。不像我,只能陪客人喝酒做那些事。」
她想起自己昨晚的客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没那么好,」谢雅文摇摇头,」这行水很深的。有时候客户要求特别变态,还有的想约线下。而且现在竞争也大,很多网红都在做这个。」她拿出手机又看了眼消息,」我那些视频都是定期更新的,不能断了,不然粉丝都跑了。」
「对了,」谢雅文突然说,」你们要是想试试,我可以教你们,多一条赚钱的路嘛。」她看着姐妹们,」特别是苏姐,你气质这么好,肯定很受欢迎。」
苏婕连忙摇头:」我还是算了,光应付会所的客人就够累的。」她想起彤彤,更不敢冒这个险。万一视频被认识人看到了,就像被谢大河抓住把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何青却对谢雅文的副业很感兴趣,两人凑在一起讨论起拍摄技巧和定价策略。
谢雅文打开手机给她看自己的私密社群:」你看,这种自慰视频要……一个,叫床音频……原味内衣要看款式……」
杨雨薇低头拨弄着火锅里的菜,时不时偷瞄苏婕。她知道苏婕现在是会所的红牌,客人评价都很好,想必有什么特别的技巧。」苏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小胖约我见面?我去不去。」
「你们互相信任吗?」苏婕看着杨雨薇,忽然觉得她和小胖这一对,竟然像自己和青然一样。
「不知道,不过那个孩子好像很迷恋我。他一直想和我再做一次,我听得出他的意思。」
「可以和他见一见啊……就……就收点钱吧,纯做交易,别动心,也劝劝他,别沉迷这个。」苏婕说。
杨雨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吃火锅。她明白苏婕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在这一行,每个人都要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
苏婕也明白,小胖食髓知味,一定会想和杨雨薇多些翻云覆雨的机会,而杨雨薇肯定会给他这个机会。雨薇这个比自己经历的黑暗更少的少妇,遇到了没顾青然那么优秀的弟弟,会擦出一模一样的火花。他们会激情地做爱,会产生不该有的爱恋之情,也会有他们的纠缠和未来的选择。
每个夜场的公主都会有上岸的一天,谢雅文会结束短暂的陪酒生涯继续做她的网黄,何青会结束被家庭拖累的生活找一个她需要的老实人,肖媛……肖媛会如何,苏婕想不清楚,这个女人很神秘。
林晶晶有一阵子没联系了,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还有于晴,苏婕差点把她忘了,她被王总包养已经有一些日子,她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