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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掌狱官的福利就是可以随意拿捏犯人妻女
皇城根边上,有一座大院子。这里墙高门重,即使正午时分阳光明媚,也显得阴气森森。院子正门前人迹罕至,一片静悄悄的。只有宽阔厚重的实木大门伫立在这里,仿佛是镇守在阴间的钟馗,神鬼辟易。
然而开在偏僻地方的小门,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辆辆故意装扮低调的车架,依次停在门前,每一个来访者,都不愿被人认出身份。
据说前朝时候,这处院子就屹立在此了。当今皇帝率军进城的时候,见这皇城旁的院落阴气冲天,便问左右是何处。身边人答说是皇城大牢。皇帝颔首称赞道,这样的地方才镇得住那些目无法纪的狂人。于是命左右扩建此牢。
对这个流传在牢里的小故事,周鸿鸣是嗤之以鼻的。皇帝攻破前朝都城,军事政事一大堆,跑到牢房来做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振振有词的对别人讲起这个故事。用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毕竟作为牢头,守着一个皇帝亲自下令扩建的牢房,那也倍儿有面子不是?
「当时啊,皇帝陛下一声令下!」周鸿鸣朝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而后又继续掂着手里的钥匙,一步三摇吊儿郎当的朝前走去,「这牢房啊,就扩建了四倍,足足四倍啊!当真是大气啊!」
走前面的周鸿鸣穿一身狱吏的公服,看起来很久没换洗过了,脏兮兮的。身后的人锦衣玉带,身份来头明显不小,却只能苦着脸陪笑道:「那是,确实大气,陛下大气,周头也大气。」
「哦?」站到一间阴暗的牢房之前,周鸿鸣一边掏出钥匙开锁,发出一连串「叮叮叮」金属碰撞的声音,一边笑道:「我怎么大气了?」
锦衣人依旧半弯着腰,小意逢迎道:「大家谁不知道,周头在这天牢里啊,就是那一言九鼎的人物,自然是大气了!」
「哈哈哈!」周鸿鸣张扬的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一束午后的阳光,从开的很高的窄小窗口射入,落在他惨白的脸上,让他仿佛地狱里的恶鬼。
打开牢房的锁,周鸿鸣接过锦衣人递过来的包裹,两手颠了颠重量,满意的点了点头,朝锦衣人笑道:「两炷香的时间,时候到了就赶紧出来,可别让我们难做。」
「一定,一定。」
看着锦衣人进了监房,周鸿鸣提着包裹,痞里痞气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原本跟在后面的两个家伙,快跑了两步,屁颠屁颠的一左一右跑到了周鸿鸣身侧,自觉落后半个身位侍候着。
两个人穿的衣服与周鸿鸣相同,看起来也是这牢里的狱吏,明明身份相同,二人却对周鸿鸣毕恭毕敬。
一个从周鸿鸣手上接过包裹,一个掏了把小扇,飞快的摇啊摇的,给周鸿鸣扇风。活脱脱就是阎王身边的两个小鬼。
周鸿鸣背着手,朝刚刚锦衣人进去的牢房努努嘴,揶揄道,「你们别看啊,这家伙一路上点头哈腰的,逢迎着咱。心里头啊,说不得怎么骂呢。」
扇风的小鬼谄笑道:「这些家伙啊,从来都是人上人,平时看咱们这帮子人啊,那都是拿鼻孔看的。就算是此时遭了难,形势所迫表面恭敬,心里对咱们也必然是看不起的。」
拿包裹的小鬼也接话道:「老五说的对,他们这帮做官的啊,就没把咱们当人。」
「嘿嘿!」周鸿鸣咧着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笑道:「我就是喜欢,他们明明看不起我,却偏要低三下四来求我的样子。」 「嘿嘿嘿!」老三、老五也阴暗的笑了起来,心里也满是暗爽。
「不过啊,我还是怀念年初时候那个妇人。啧啧!」老三砸砸嘴,一副追忆往昔的神情。
「是啊。」老五也露出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连声赞叹道:「那大奶子,那大长腿,那白花花的身子……」
「尤其是啊,这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平时养在深闺,出门都乘的马车,连看都看不到。对咱们这样的人,更是不屑一顾。好像看一眼都脏了她们的眼。
」
「可是啊,犯在了咱们手里,不还是照样要脱光衣服,给咱随便操弄?」
「可不是?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妇人来到这的时候仪态端庄,看咱们都是一脸嫌弃,就像是在看垃圾一样。最后不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松了玉带,一件件脱掉衣裳,分开自己白嫩的腿丫,含羞忍辱的给咱们玩弄。」
「开始的时候还摆出一副就当是被狗咬了的样子,不言不语。哥几个给她来了几下狠的之后,不是照样被操干的嗯嗯啊啊,浪叫个不停。看那模样,当真是被操的爽上了天呢。」
「她才三十左右的样子,她那死鬼丈夫看模样少说也有六十了,那话能不能硬起来都成问题,估计她平日里头啊,就没少一个人在床上,拿那娇嫩的小手,抚慰自己白生生的身子。咱兄弟几个啊,也算是帮她解了馋了!」
「还是跟着周头儿好啊,这样的名门贵女、大家闺秀,平日里高高在上,神仙一样的人物,竟然也有被咱按在胯下的一天。」
「对啊周头,啥时候能再有一个,名门大家的妇人小姐啥的,给兄弟们爽爽啊?」
周鸿鸣一路上听着这两个淫棍怀念过往,只是笑笑也没插话,此时听老五问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这你们就别想了。」
说实在的,周鸿鸣也挺怀念那个官家妇人的。那周正的面容,那白嫩的身子,尤其是那一份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气质,本应是他这样的癞蛤蟆一辈子也高攀不起的白天鹅。
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把她骑在胯下,把她的小骚穴干的汁水四溢。用自己肮脏的身体和低贱的身份,去玷污那高贵优雅的气质,用最野蛮的玩弄,去亵渎那种仪态端庄。这种感觉,当真是让他欲罢不能。
可惜,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这种好事,这辈子能赶上一次就知足吧,平时,那都是大理寺的老爷们的福利。」
这座牢房,就是大理寺下属的。周鸿鸣他们这些牢中小吏,别看在牢里作威作福的,在大理寺的官老爷面前,不过就是个屁。
「唉!是这个理。」老三摇头叹息道:「大理寺官老爷们惺惺作态,收个银子都要咱们这些小人物代劳,这玩女人却是一定要自己上的。」
关在这里的,大多是犯了罪的官员,做官许多年家里早赚的钵满盆满。一朝有难进了监狱,家眷想来探个监、送个饭,牢房想要个整洁干净点的。都得拿钱开路。
当官的不愿意天天守在这腌臜地方,却也不愿错过那白花花的银子。便让他们这些底层小吏们,代为收取。
有那犯了大事家产被抄没的,或是彻底落马起复无望的。大理寺的官儿们,便会打起这些罪犯家眷的主意。你肉身布施,我行个方便,这种事你情我愿的,说出去对谁都不好,便也没有人会说出去。
不过玩女人这种好事,就不用周鸿鸣他们这些身份卑微的小吏代劳了,人家官老爷们自然当仁不让。
俗话说啊,落翅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可这现实中,即使是彻底倒台的官宦人家,也容不得他们这帮身份卑微的泥腿子染指。官吏,官、吏,虽然被合称在一起,但是一字之差,当真是天渊之别。
「不过啊,周头。」老三忽然一脸疑惑的问道:「之前那妇人,怎么就会落到咱们手里呢?那样的极品,难道大理寺的老爷们都看不上?」
「这事啊,说来也巧。」
两个小鬼一看阎王倾诉欲满满,立刻凑上前来,摆出一副期待的表情,催促他接着说下去。
「那妇人,是被关在牢里那老官儿的续弦。她给那老官儿生了个儿子,排行老三。去牢里呢,是为了求那老官儿立一份遗嘱,越过老大老二,把家产留给她生的儿子。」
老三疑惑道:「她想干啥有什么关系么?反正不过是进来见个犯人,找大理寺的官们央求一番,不就成了?」
「嘿!有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周鸿鸣一拍手,继续侃侃而谈,「这帮当官的,一个个道貌岸然,最看重嫡庶、长幼。她想让她的儿子越过嫡长子继承家产,这就是乱了纲常伦理,大理寺的官老爷们自然不答应。再加上也不缺她这一个女人侍候,便驳了她的请求,她万般无奈,才瞒着大理寺的官老爷们,偷偷的求到了咱们这儿来。」
「啧啧!这大理寺的官老爷们也真傻。」老五摇摇头,一副站在了智商高地的样子,「便就答应了她,操弄一番之后,不让她进来不就成了。」
「蠢货!」老三鄙夷道:「要是照你这么干,咱们这儿再也没有请托办事的人了!以后没的银子入账,咱们都喝西北风去了。」
三人一路走一路说,在这大牢中狭窄的道路上穿梭。这也是他们每天的工作。
整座牢房与世隔绝,内中自成世界。其中的人也大多恍如隔世。他们中的一部分曾经大权在手,翻手为云;一部分曾经日进斗金,锦衣玉食。来到这里后或焦虑、或痛苦、或期待、或疯狂、或平静。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感悟。着实堪称是人间百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右侧牢房里的人,满身污泥披头散发,狂笑着抓住栅栏,向周鸿鸣三人喊道:「陛下赦免我了?陛下赦免我了?」
周鸿鸣没好气的一撇嘴,这货今天也是这幅模样,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周鸿鸣懒得搭理他,沿着阴湿的道路继续前行。
那疯子见他走了,喊叫声越来越大,想要将手臂伸出牢房,奈何栅栏的缝隙窄小,他只能伸出手掌,朝向周鸿鸣的方向哀嚎:「你别走啊!别走啊!陛下难道没有赦免我么?陛下一定会赦免我的!」
牢房之中,又湿又暗,一股屎尿的味道挥之不去,窗户开的高高的,又窄又小,又有粗大的栅栏遮挡,根本没有多少阳光可以照进来。
这里面时而寂静,时而嘈杂,有疯疯癫癫大喊大叫的,也有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更有默不作声逆来顺受的。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在无时无刻的朝四周散发着负面情绪。
那种阴森、沉闷的感觉,足以将一个正常人逼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周鸿鸣等人,自然也是性格阴暗、心里扭曲。然而即使再阴鸷,作为一个底层小吏,他们也无比熟悉权力场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套逻辑。
拐过一个弯,原本狭窄的通道变宽了许多,让人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两侧的牢房也变得整洁干净。没有雨水渗漏的潮湿,没有屎尿堆积的恶臭。甚至有的牢房里,还摆有桌椅几案,放置些花草书本。
周鸿鸣把脸收拾了一下,摆出了一副笑容,朝左手边的牢房毕恭毕敬道:「
王大人,可还满意?」
牢房里的人负手面壁,背对着周鸿鸣,听到他的话,也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也不答话,便继续面壁去了。
周鸿鸣右手边牢房里却传来了声音,「小周来了啊?快,来看看老夫这幅狱居图怎么样?有没有画出你这里几分神韵来?」
周鸿鸣转过头,依旧一脸笑容不减,只见牢房中的清瘦老头,正两手各执宣纸一角,提着一副墨迹未干的画作朝他展示。
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吴大人,您真是为难小的了,我周鸿鸣一个粗人,哪里懂得欣赏这般高雅的东西。」
「不然!」老头在这牢里,似乎无聊的很,很想找人说说话,「这画作啊,就是要雅俗共赏。你只说说你的感觉就是。」
周鸿鸣无奈,只得仔细端详一番老头手里的画作。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点意思。老头用水墨画不常见的重墨,将这牢房里的压抑表现的淋漓尽致,周鸿鸣一见,便看得出来,这画的就是他整日所处的大牢,不由啧啧称奇道:「这画当真有神,不过却不能多看呢!」
老头奇道:「为何不能多看?」
「在这大牢本就压抑,您这画功又出神入化,神韵俱佳的将这牢中压抑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仿佛身临其境,这两重压抑叠加起来,小的真是受不住啊。」
「哈哈哈哈!」老头笑了起来,似乎对他的恭维颇感受用,「你小子,当真是会说话!」
周鸿鸣又应付了几句,便继续朝下一个牢房请安去了。
人与人,即使境遇相同,却也有着天差地别。就好像同样身处大牢之中,有的人求告无门,有的人却被高高供起。
总有些官员,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注定要出去。或者即使自己倒了,门生故旧依然高居庙堂。他们或许搭救不了牢中的犯官,但是想要收拾一个牢中小吏,却是手到擒来。
作为天底下最势力的底层小吏,对那些苦苦哀求的人,他们极尽苛责,呼来喝去如对野狗。
而对这些通着天的老爷们,即使他们一脸倨傲,从没有好言好语对周鸿鸣他们。也会从一开始就被甄别出来,安排到环境最好的这片牢房,高高的供起来。
不求他们能念着好有所回报,只求有朝一日他们重回九天,行云布雨时,不要记恨周鸿鸣他们这些小人物,一个雷劈死他们就好。
左边行个礼,右边做个揖,不知不觉,周鸿鸣三人就来到了整片牢房的最尽头。
这里并不拥挤,有些潮湿却并不肮脏。抬眼望去,只有一间牢房伫立在道路的尽头,没有邻居,甚至连其他牢房的人说话都听不见。最近的一间牢房,离道路尽头这间,也有着相当远的距离。
周鸿鸣微微皱眉,看向眼前的牢房,低语道:「这位」牢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谁知道呢!」老三也摇了摇头,「这家伙呆在这的时间,比咱哥几个都长,这牢里进来的不少,出去的不少,流放问斩的也不少,可是进来就不走了,好像把这当家了一样的,真就是仅此一个。」
「可不是么?」周鸿鸣纳闷道:「这里可是天牢,关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个案子都有无数人关注着,要么早判,要么早放,拖个一两年的都算是凤毛麟角了。这家伙竟然一待就是十几个年头,甚至一个来看他的人都没有。」
走到这间单间门口,周鸿鸣看向里面的神秘人物。他面容木讷,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脏乱,胡须冗长。长相颇为平凡,属于没什么特点,放在人群中不会被人关注的人。
他来历成谜,在这天牢中可以说是资历最长,又独自居住在最尽头的单间中。从来不言不语无法沟通,就如同是这牢房本身成了精,化了个人形一般。狱吏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牢先生」。
牢先生此时随意的坐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拿一根光秃秃的树枝。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墙壁。
他面前的墙上一片杂乱,画满了乱七八糟的图案,乍看似乎有些规律,可仔细再看,却又无迹可寻。仿佛只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涂鸦。
很早以前,这些涂鸦就在这里了,比周鸿鸣他们来牢里干活还要早。他们也说不清,是这面墙上先有得涂鸦,还是牢先生先被关在这间牢房里。
或许这牢先生是一个乱涂乱画的疯子,亦或者是他在看之前另一个疯子乱涂乱画的作品。谁知道呢?对于周鸿鸣他们来说,这仅仅只是一次惯例巡视而已。
「头儿!头儿!」
远远地,有呼喊声传来。在这阴森的大牢之中,穿过错综复杂的牢房,伴随着阵阵叫喊、些许哀嚎,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唤,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作为这地狱里的阎王,周鸿鸣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他高喊了声,表明了自己的方位,不久,对方就来到了面前。
「头儿!又有新来的了!」
看着眼前被两个狱卒拖行的青年,周鸿鸣眼皮不由一阵狂跳。
人未到,一股血腥味便扑面而来,青年身上衣裤尽红,都是由鲜血染成,原来是什么颜色,都已分辨不出。周鸿鸣从未见过,有人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着的。
青年面上无伤,这也是周鸿鸣能分辨出他是个青年的原因。可是除了脸面,他裸露在外的便再没有一块好皮肉。手脚之上皮肉外翻,指甲都被尽数拔去。创伤之深,数处已见森森白骨。进了这大牢的人,受过刑的不少,但是受刑至这般地步的,周鸿鸣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
前所未见的惨状,让周鸿鸣话音都有些颤抖,「他是......犯了什么事?」
问清楚情况,才好安置牢房。是如斥猪狗还是高高供起,都要看他的来历来区分。
拖着青年的狱卒也被他的惨状吓得不轻,面对周鸿鸣的问话,平静了一会才回答道:「这人叫顾旋筹,罪名谋反!张寺正审的。」
周鸿鸣释然道:「原来是他!怪不得......」
他释然的不是这个人,顾旋筹是谁他根本没听说过,但是审他的人,在这里可是赫赫有名。
大理寺正张汤,本朝第一酷吏。专审谋反大案,仿佛一条凶狠的野狼,被他盯上的人十死无生。三木之下,叫人生不如死,认罪往往只求速死。那才是真正的在世阎王,自己这个天牢里的阎王,在人家面前,不过是个孤魂野鬼罢了。
能在他手下撑到这个地步,这青年当真了得。
沉吟之间,周鸿鸣已经有了抉择,「走吧!去西边给他找个地儿。快些安排好,别耽误了明个大伙休沐。」
西边是最脏乱的地方,周鸿鸣选在那儿,是因为举凡是张寺正审的人,那是阎王点过名的,没有几天活头了。
而且因为谋反大罪,罪无可赦。一旦在大刑之下认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也就不会有官员敢伸手干预,家眷更是会被一并收监。连来看望的人都不会有,自然也没有银子可收,没有好处可捞。
一个带不来任何收益,所有官员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死人,自然是要扔到最阴暗的地方,任他自生自灭了。而且张寺正既然用刑至此,明显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周鸿鸣一个狱吏虽然没胆量下黑手,但是顺着上头的意思,给这家伙放一个不好活的地方,就是他的分内之事了。
众人来到最西边的区域,找了间阴暗狭窄的牢房,将青年扔了进去。整个过程中,青年一直一动不动,若不是看他胸口起伏还有呼吸,周鸿鸣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毕竟受刑至此,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不过这个奇迹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天了。这片牢房低矮狭小,往来行走甚至都需低着头。牢房中的恶臭无比刺鼻,就连久在牢中生活的狱卒们也难以忍受。
周鸿鸣抬起手臂,用袖口衣物掩住口鼻,老三老五也发出阵阵干呕。然而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却依旧能透过衣物,穿梭进他的口鼻之中,让他仿佛置身于粪池尸坑。
周鸿鸣抽着鼻子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尖声怒骂道:「老八!老八!你他娘的死哪去了?就你这负责这片地方最臭!说了多少次了让你收拾收拾!
你也不管!你他娘的是喜欢闻这味啊?还是喜欢吃啊?」
# 第二章 人潮汹涌的庙会是色狼们的应许之地
日暮西山,天牢大门里侧的空地上,一群身穿狱吏公服的人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正在百无聊赖的聊天逗闲,仿佛一群刚刚采蜜回巢的蜜蜂,发出一片嗡嗡声。
周鸿鸣站在最前头,扒着朱漆渲染的厚重大门,挤着眼睛不断变换角度,透过门缝朝外观望。
忽然,他眉毛一挑,兴奋道:「走了走了,大理寺的老爷们都走了!」
仿佛一颗火星引起了熊熊大火,众狱吏立刻活奋了起来,嚷嚷着「放衙放衙」、「休沐休沐」的,让沉闷的天牢里都充斥了一些欢快的气氛。
他们这些做小吏的苦啊!官老爷们不走,他们就不敢走。每天日暮之时,大家都会凑在这里,殷切的盼望着放衙时刻的到来。没有人会不合群的主动加班,也没有人会满心想着提升自己代替他人。
周鸿鸣一阵唏嘘,又不忘叮嘱两个没心没肺向往自由的小跟班,朝都快走的看不见人的老三老五喊道:「明儿个出游,可别来晚了!」
「放心吧老大!咱兄弟啥时候错过这好事?」
第二天就是一旬一度,难得的休沐之日。官员休假,衙门放衙。整座城市都更添了些活力,少了些规矩,多了些欢乐。 难得睡了个懒觉,刚吃过午饭,周鸿鸣就汇合老三、老五两个跟班,来到了皇城东面的沐云观。
沐云观地处城东矮山之上,山虽矮,却终日云雾缭绕,一副仙家模样。惹得皇城附近的百姓,都常来烧香祈愿,俨然一座圣地。据说就连宫里的大人物们,对这里也尊敬有加。
每日信众络绎不绝的矮山,今天来人格外的多。
因为在今天,这里有一场庙会举办。观里的道人们平日里受信众供奉,偶尔也会拿出些资钱筹备庙会,设立摊位,准备些美食花灯稀罕玩物。既给百姓提供消遣,也为吸纳更多信众。
平日里士农工商各司其职,终日劳累,却没的什么消遣。难得一场热闹的庙会,当真是引得万人空巷,山上山下人流如织、摩肩接踵。
周鸿鸣三人来这里,固然是存了一份凑热闹的心思。但更多的却是另有所图。这热闹的庙会,不仅是终日忙碌的男人们难得的消遣,更是那些养在深闺的夫人小姐们,难得的出门玩耍机会。
那些平日里庭院深锁,帘遮幕掩的贵女们,在这里都可以随意欣赏,大饱眼福。周鸿鸣几人,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而且,这还仅仅只是开胃小菜,等到入夜赏灯的花会,人潮汹涌之间,才是他们的至福之时。
从矮山脚下,人潮就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人们的欢笑声也不绝于耳。与集市上的贩卖不同,这里的摊位,大多是些吃喝玩乐。有为小孩准备的糖葫芦,精巧的小糖人。还有专为有情男女准备的,同心结、红绳等小物件。
还没等周鸿鸣等人用目光去搜索俊秀女子,就有人先发现了他们。
两个穿皂吏衣服的人靠过来,隔着好远便打招呼道:「这不是天牢的周头么?也来逛庙会啊?」
「大过节的,你们怎么还穿公服出来?」周鸿鸣仔细想了好一会,才回忆起面前两人是隶属于工部的小吏,之前几人曾经因公事有过几面之缘。
「唉,可别提了!」一说到这,两人立马愁眉苦脸起来,挺直的腰杆也垮了下来,唉声叹气道:「这回庙会,由工部承办,老爷们都不休息,我们这帮苦命人,就更忙碌了。」
休沐本就是朝廷给官员的假期,不过官老爷们不在,下面这些小吏们自然就随心所欲了起来,久而久之,便也跟着放了假。然而要是上面的官老爷在衙,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活要多干,加班的报酬却是没有的。
周鸿鸣参加过不少庙会,但作为大理寺属吏,却从没参与过筹备这类活动,他有些好奇道:「这庙会是工部承办的?我还当是沐云观的道人们筹备的呢。」
「道士们自然也出了不少力。不过这么大的庙会,汇集如此多的人,没有官方的协助怎么能成?」工部小吏说着,忽然朝那条上山的大路一指,有些兴奋的说道:「看到没,那位穿白衣的,就是我们工部侍郎林大人,他就是这次庙会的主官。」
「侍郎!?」周鸿鸣吓了一跳,那可是工部二号人物,正四品的朝廷大员,说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竟然会跑来主持庙会?他顺着工部小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穿着白衣常服的中年人,正沿着山路拾阶而上,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批人,也不知是那林侍郎的随从,还是协同操办庙会的下属佐贰官。
「要说往常啊,却是也不用侍郎大人出马。」工部小吏似乎谈兴颇高,饶有兴致的接着说道:「不过这回庙会可不一般,据说啊,连沐云观观首,闭关十年据说已经得道飞升的彭真人,都会露面讲道。」
「哦?」周鸿鸣忽然来了兴致,「沐云观观首都会露面?」
「不错!」工部小吏见他来了兴致,还以为他也崇信这位彭观首,遇到知音的他兴奋的说道:「说起彭观首,那真是神仙在世啊,听闻他道法高深,能行云布雨。而且相面极准,所断所言从未有失。」
「那他要是露面,岂不是会引来更多深闺美人?」周鸿鸣打断了对面崇拜偶像似的滔滔不绝,直击核心。
「额......」工部小吏一脸话题转变太快没转过弯来的表情,尬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鸿鸣却不再管他,招呼了一声道:「老三、老五,快走,今天咱可有福了!」
「嘿嘿!」老三老五贱笑着,耸着肩搓着手连忙跟上,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一脸的色相。
工部小吏张大了嘴,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表现出一副耻与他们为伍的样子。大家都是成天跟在官老爷身边混的人,就算不是斯文人,还不能装一装斯文么?怎么这么一副下流的模样?都说这帮牢里过活的人,心里都有些变态,今日一见,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周鸿鸣只顾上山寻美,却不知身后的同事给了他有辱斯文的评价。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上山的路走了不一会,老三便发现了好目标,他一双贼眼变得锃亮,压低声音,激动的叫道:「周头!周头!你看那个!真骚啊!」
顺着老三手指的方向看去,周鸿鸣先是见到了一圈家奴,近十个家奴打扮的人绕成一圈,将几个衣着华贵的人物围在中间,把上山的路占去了一半还多。这些家奴虽然没带武器,却个个膀大腰圆,看着像座小山一般,自带了闲人免近的效果。
这里毕竟是皇城,天子脚下,权贵豪门多如过江之鲫。这些人即使出来游玩,也是仆从如云。若不是正直庙会时候,这些顶级的权贵人家来沐云观敬香时,都是会包下道观的整座客舍,不许黔首们进出的。
不过这却不碍周鸿鸣的事,你既然出来了,又不是皇帝出巡要伏道跪迎。排场再大,也不能不让人看不是?周鸿鸣把脖子伸来伸去,调整了些许角度,这才从这些家奴的间隙之中,看到了中间的贵人模样。
一个中年男人走在最前面,穿一身玄黑色,并不张扬。身边一个半老徐娘,侧面看去,身材容貌一般,虽然脸面上涂脂抹粉,保养的还不错,但是也不值得一看。
跟在这两人身后的,是一个紫衣女子,视线来到她身上的时候,周鸿鸣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这女人举手投足之间,仿佛自带了一股媚气,不经意间就能把男人的魂给勾走了。
看起来她似乎是前面男人的妾室,与正室夫人一起出门,她已经尽量收敛了自己的妩媚。却依然能在每一个普通的动作之中,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着实不知道,要是这样的尤物主动勾引起男人来,又该是多么的诱人。
然而还未等周鸿鸣仔细欣赏,那一圈壮硕的家奴就又将他的视线挡住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尤物,说到底也只属于权贵人家,他们这样的人,想看一眼都是奢望。
不过没关系,周鸿鸣笑了笑,今天这场庙会,尤其不缺有韵味的女人。这不,随着那户权贵人家走远,老五立刻便发现了新的目标。
「周头!看前面,红衣服那个,腰可真细!小屁股挺翘的很!」
「翘倒是挺翘,这也太小了点,那丫头恐怕还没及笄吧?」
「你懂什么?年龄小的才好,那皮肤又细又嫩,摸起来一定像玉一样滑!」
「看左边那个娘们,好大的奶子!衣领也低!」
「这衣服可真骚!领口都低到奶子上了,上半个雪白的奶子,都露出来了!
」
「卧槽!周头快看,快看!她弯腰了,奶头都要看到了!」
「这骚娘们是哪个院子的姑娘吧?要不咱们去问问看,以后也给她捧捧场!
」
「你可撒泼尿照照自己吧!就她那模样,所在的院子肯定不是咱能去的。到时候被人扔出来,你就开心了。」
一路寻芳觅美,周鸿鸣三人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沐云观前。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人到此处,已入了云间,身边笼罩着淡淡的薄云,这也是沐云观名字的由来。道观无门,一排苍松参差排列,充作做院墙,颇有一种道法自然的意味。上山大路在松树之间蜿蜒穿过,道左一棵粗壮笔挺的松树杆上,有朱砂篆刻下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沐云观。
字在树上,树在云间,云雾苍茫若隐若现,仿佛洞天盛地,着实一副仙家模样,令人自生敬畏。每一个游客走到这里,面容都会变得更加肃穆一些,对于这家道观的「灵」,也更多添了一些崇信。
然而周鸿鸣却不在此列,他没在意什么松树,什么朱砂。他只注意到了前面的一潭池水。池水位于被充作匾额的松树之后不远,匿于云雾之中,碧波荡漾,仿若仙池。有大批游人簇拥在那里,摩肩接踵聚成一团。
周鸿鸣等人来庙会,就是为了寻找这样的地方。光是看美人过过眼瘾,哪里能满足这几个淫棍的欲望。借着人群的拥挤,对这些端庄少妇、青涩少女上下其手,做个「挤神仙」,看着她们羞愤又不敢声张的样子,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周鸿鸣努努嘴,略一示意,老三老五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三人合力,往那大群人堆中挤去。
前面的人不愿离开,后面的人又想上前去,人群拥挤在一起,极难移动。即使是周鸿鸣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衣衫凌乱的挤到了前面。惹来了无数抱怨和谩骂。
「别挤别挤!这有人呢!」
「挤什么啊?赶着奔丧啊?」
「哎呦!谁踩我脚了!」
有人恼火他们一路蛮力硬挤,在他们站在最前面时用力推了一下,险些将老五推进了池里去。老五一个踉跄,重心前倾,手舞足蹈着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回过头去想要骂人时,却见眼前人头攒动,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他们选这个位置,就是为了便于隐匿,让被轻薄的姑娘找不到目标,想追究也找不到人。此时轮到他自己当受害人,自然也是有气无处发,无奈只能骂骂咧咧两句,便将作罢。
站好了位置,接下来就守株待兔,等待目标出现。
「咦?」周鸿鸣站在池水之前,忽见一枚铜钱飞向池中,不由有些诧异。
向前望去,只见两棵斜柳生长在池水两侧,一向左,一向右,柳枝条条,翠绿的颜色映满小池。这两株池上斜柳,刚好各有一截枝干交汇于池中央处,长在了一起。枝干相交的地方,被人缠上了几截红布,悬挂着一枚硕大的同心锁。
又一枚铜钱被掷出,却与那枚同心锁擦肩而过,落入了池中。
透过粼粼波光,隐约可以看见清澈的池水下,布满了一枚枚的铜钱,随着水波荡漾,轻轻晃动。
「这是在做什么?」周鸿鸣不解的偏过头,看向身边刚刚投掷铜钱的人问道。
旁边那位书生打扮的青年,听见他问话便侧过身来,举止一板一眼,一股腐儒气息扑面而来。他似乎是想先行个礼,奈何人群拥挤实在施展不开,只得作罢,「这位公子,这池中柳枝,钟天地之灵秀,据说投掷铜钱穿过锁环之中,便能有气运加身,顺心如意。」
周鸿鸣棱角分明的脸抽了抽。这套路,让他想起了很久前的一个老骗子,那老骗子被关在天牢里,闲极无聊的时候就会讲给他一些诈骗小技巧,比如,「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是啊是啊!」书生身边,一个身着湖绿色襦裙的少女兴奋的接话道:「据说两位神仙相恋,不为天规所容。被罚作池边两株柳树,年年岁岁隔水相望,却永远不得相会。然而他们用情至深,无目可视却依旧拼命朝向对方,终于在湖心相遇,结成连理枝。沐云观首游历天下时,为他们真情所动,便以同心锁成就此情。」
少女穿一件淡绿色圆领对襟窄袖小衫,襦裙长摆,一副小富人家姑娘的打扮。讲故事的时候一双葱白小手挥来舞去,一身淡绿衣裙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摆动,仿佛碧湖生波,颇为养眼。
她容貌并非绝美,却殊为清秀,小脸略显稚嫩,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可爱。这种小家碧玉的风姿,颇能博人好感。她讲故事时,感情随着故事起伏明显,因之而悲因之而喜,尽显少女如诗情怀,一双明眸之中仿佛有星光点点。
「啧啧!」周鸿鸣摇头惊叹道:「这钱就这么好赚?赶明我也弄一个去。」
「切!」如诗情怀被骤然打断,让少女涌起一股对牛弹琴般的无力感。少女小嘴一撇,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不懂浪漫的乡巴佬!」
说完也不再理会周鸿鸣,而是一脸殷切的看向那书生。
与家境殷实的少女不同,这书生看起来日子过的颇为拮据,身上的素色长袍是粗布所制,各个关节处都已有磨损,甚至有的地方还打有补丁。
贫穷带给了他压力。之前两枚铜钱不中,令他眉头微蹙,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滴。却又不好放下面子,朝身边的少女要钱。只能珍而重之的从腰间再摸出一枚铜钱,持钱的手指都捏的发白。
在少女期盼到闪闪发光的眼神中,书生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的努力瞄准了起来。估计此时在他心中,就连书中那些平日里令他挠头的晦涩言语,也要比这同心锁更讨人喜爱一些。
「走了!没意思啊。」
周鸿鸣转身而去,同时向两个跟班发去了暗号。老三和老五在旁边等候良久,终于收到暗号,立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挤占了周鸿鸣刚才的位置。像两个着急又没有素质的游客一样,一顿猛挤,正好挤到了绿衫少女与书生之间。
少女与书生的关系,虽然是郎有情妾有意,却明显还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没达到把臂同游的地步,两人之间也留有些许距离。
此时被一个人挤到了中间去,少女气恼之余,也只是皱了皱秀眉,并没有恶语相向。她却不知,一张由淫欲编成的肮脏大网,此时已经将她这只诱人的猎物笼罩住了。
第三章 憧憬爱情故事的怀春少女才不会在情郎身边帮陌生人手淫
老三在右前,老五在左,周鸿鸣在后,三人已经按照配合多年的默契,将绿衫少女呈半圆形围在了中间。而不知三人关系的少女,却并未发现异常,依旧在寻找空隙,好回到书生身边。
然而本就担负着阻隔任务的老三,又岂让她如愿。他高大的身材稍稍倾斜,在这拥挤的人群中,轻易就拦住了少女和情郎汇合的道路,仿佛刚刚少女所讲述的故事中,这片阻隔有情人的潭水一般。
周鸿鸣借着人群的拥挤,渐渐从背后贴近少女,此时依然如同一只柔软的蠕虫一样,完全附着在少女背后。
一股诱人的清香从近在咫尺的少女玉体上散发出来,周鸿鸣贪婪的呼吸着,深深的沉迷其间。
筹备已久的他自然不会满足于此,一边关注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悄悄伸出左手,估量好了大概位置,忽然从后方伸进少女的两腿之间,隔着湖绿色的襦裙,在她的私密处用力一抓。
湖绿色的襦裙质感细腻,摸起来滑滑的,触在指间上的感觉仿佛直接摩挲少女滑腻的皮肤一样。隔着布料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手掌处的翘臀,手指两边的大腿软肉,以及深入敌阵的指间处,所感受到的少女大腿根部的神秘触感。
面前的娇躯瞬间抽搐了一下,原本有些放松的姿势立刻变成了笔挺的站姿,两条浑圆的大腿条件反射般的夹住了中间的入侵者。
然而大腿上的软肉又哪里能够束缚住周鸿鸣的手,他借着少女襦裙的滑腻,轻松便将手抽了出来,而后向后拉开些许距离。紧张的关注着少女的反应,一旦她慌张的大喊大叫,自己就会立刻退走,消失在人群之中。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出乎意料的,少女没有大喊大叫,甚至没有向不远处的意中人求助。
足足五个呼吸之后,少女才转过头,环视着身边的人。当她的目光看到身后的周鸿鸣时,可爱的小圆脸上明显写满了惊讶,随即便挑起柳眉,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对于周鸿鸣来说,这一警告实在是过于乏力,以至于让他都有些意外。之前被他们轻薄的那些女子,文静些的求助于身边亲友,张扬些的则会直接尖叫呼喊,甚至泼辣些的会直接动手挠人,追打不休。
这也是周鸿鸣他们选择借着人群的掩护,一击即退的原因。但是眼前这位可爱小姑娘的反应,却是他们从未遇见过的。
周鸿鸣不知道,少女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她和情郎之间只是心心相印,却并没有挑明关系。被人轻薄这样羞耻的事情,自然不好求助于他。更何况由于恋慕之心,少女非常注意自己在心上人眼中的形象,她不想让那个书呆子知道,自己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害怕他会对此耿耿于怀。
总而言之,正是少女那酸酸甜甜的恋心,让她不愿呼救。而涉世不深的她,甚至天真的以为,对于这样无耻的流氓,只要自己微微警告一下,身后的男人便会逃走。却不知,这只会使她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周鸿鸣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他却明白,自己今天是捡到宝了。少女这样的反应,也许不用像之前一样,稍一接触便借着人群隐匿,而是可以更进一步,占到更大的便宜。
他咧开嘴,色眯眯的笑了起来。
他平常就有发现,那些有心上人的女孩,往往都会更加光彩照人一些,一举一动也更加吸引人。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那么玷污这种感觉,对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伸出魔爪,自然也能带来更大的刺激。
这一次心中有了底,周鸿鸣便不再束手束脚。他凑上前去,将脸凑近少女修长的颈项,用脸感受着少女秀发的触感,深深吸了口少女衣领和肌肤之间弥漫而出的芳香。
少女身体一僵,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去而复返。却依然选择了低着头默默承受,只是用右臂肘部向后顶,希望能把身后的男人推开。然而手臂却被男人用手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周鸿鸣知道时间紧迫,身边人潮汹涌,随时都可能被人发现,前面还在用铜钱和同心锁做斗争的书生,也随时可能功成身退。难得遇到这样一个软懦的女孩,自己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他的右手依旧抓着少女的手肘,左手撩开衣袍下摆,从中衣的缝隙中掏出了自己早已勃起的肉棒。
周鸿鸣等人虽然经常在人群中做挤神仙,占一些便宜,却也从来没有玩的这么大。他此时胸口也在嘭嘭的跳,紧张的环顾着周围人群。幸好由于人群密集,大家都不会低头来看,而且由于老三老五占据了关键位置,其他人能看到绿衫少女的视角也很有限,这才给了他放手施为的空间。
坚挺的肉棒隔着湖绿色襦裙,顶在了少女挺翘的臀部之上,襦裙的面料舒适且柔滑,丝毫不会让敏感的龟头感到疼痛。
少女为了和情郎相会,特意穿着打扮了一番,衣裙相称落落大方,此时却成了色狼玩弄她时的情趣,柔软光滑的锦缎,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舒爽感。
面前的少女无声的挣扎着,双手向后推拒,想要把周鸿鸣推开。却被周鸿鸣的大手将她的小手轻易握住。
少女的小手白皙如玉,手指纤细,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一般。外形上充满了女孩子特有的柔与美。握在手心里感觉凉凉的,摸着又嫩又滑,彷如一块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少女的小手被身后的陌生男人握住,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那只火热的大手牢牢撰住,不能成功。男人粗糙的皮肤,摩挲在她细嫩的小手上,仿佛是在摩擦着少女的内心,痒痒的,让她更加慌乱了起来。
周鸿鸣站在她身后,眼看着一抹红晕,从少女细嫩的颈项处,快速爬升到了圆润的小脸上。
「放手。」少女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呵斥,她面红如血,声音却小的微不可闻,与其说是发怒,不如说是被饿狼堵在墙角的小羔羊绝望的嘶鸣。
周鸿鸣充耳不闻,右手紧握住少女柔软的小手不放,缓缓拉向自己裸露的肉棒。
「呀!」指间的肌肤接触到火热的肉棒的一刹那,少女仿佛被灼伤一般,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不远的一旁,再次扔丢了一枚铜钱的书生,还以为少女是在为他的失误而惋惜。他身体僵硬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咬咬牙,刚要再拿出一枚铜钱,却发现身边的少女竟不见了踪影,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久抛不中,惹得佳人不悦而去,连忙慌张的呼唤着少女:「文竹姑娘!文竹姑娘你在哪?」
「张公子,我在这!」少女轻柔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书生松了口气,伸了伸脖子,才在两个高大的身影间,依稀看见了她红扑扑的半张小脸。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心上人,正被一个刚刚还和他谈笑风生的男人,抓住纤细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狰狞的肉棒之上。
少女并不知道这如火般灼热的坚挺究竟是什么,潜意识的缩了缩手指想要躲开。被周鸿鸣紧紧抓住不能如愿后,又有些好奇的用指尖轻轻触摸了两下。
少女微凉的指尖,带着好奇对肉棒的轻轻触摸,在这光天化日人群之中,给周鸿鸣带来了无限的刺激。尤其是面前正握住他肉棒的少女,还在和身边的情郎交谈着。
「这位兄台,烦劳让一下路!」
张姓书生想与少女汇合,却被挡在两人之间的老三拦住。老三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鄙视的道:「你这书生好生无理,这里这么挤,我怎么给你让路?你想让我掉到水里去不成?」
这书生明显是个死读书的人,只会讲经说理却拙于社交,此时被一个大汉挤兑,竟然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
「无妨......你放手!」
周鸿鸣趁着少女与情郎交谈,握着她小巧的手,环绕在自己的肉棒上,上下撸动了起来。少女屡次挣扎都难以挣脱,才无可奈何的低声呵斥着。
周鸿鸣依旧不为所动,沉迷在少女素手柔软的触感之中,龟头在少女纤细的手指间进进出出,将马眼中沁出的先走汁都涂抹在了少女的手指缝隙之中。
张姓书生却疑惑的问道:「文竹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张公子不用过来也行,我在这里也能看见。」指掌见的炽热是如此的强烈,仿佛能灼伤她的皮肤一般,少女满面羞红,目光下垂,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与心上人对视。
然而周鸿鸣这样的人,就像是弹簧,遇到强势的人就会瑟缩。而要是在他面前示弱,他就会不断得寸进尺。他淫笑着,故意在少女与心上人对话时,用龟头摩擦着少女极具美感的修长手指,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少女的嫩手中抽插着。少女与心上人之间的互动,也成了他快感的来源。
趁着张姓书生继续与同心锁做斗争的间隙,少女文竹偏过头,圆润的小脸露出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低声委屈道:「你放开啊!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啊?」
周鸿鸣则将头凑到她身边,贴近她小巧的耳朵低声道:「我就是个不懂浪漫的乡巴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少女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说的话惹恼了他,期期艾艾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想......」
周鸿鸣差点被她的天真逗笑,他着实没想到都到了这时候了,这女孩竟然还会对自己道歉。
他的回答就是更用力的握住了少女纤细的小手,借着之前马眼里分泌出的先走汁润滑,让硕大的龟头从少女纤细手指之间贯入,摩擦着少女柔软的肌肤,顶到细嫩的掌心处。
掌心处的柔软摩擦着龟头敏感的前端,少女的指尖也在不经意间触碰着他的阴囊,终于给周鸿鸣带来了最后的快感。
他紧紧握住少女的右手,以免她挣扎逃开,而后将硕大的龟头埋入少女柔软的手心,抽搐着跳动着,将灼热的液体喷射出来。
一股,两股......少女的小手被白浊的精液射满,指缝间都充斥着粘稠的液体。没有叫破求助的勇气,她就只能选择自己默默承受。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啊!」少女感受着那一股股热流激射在自己的手心之中,猛烈的冲击着她的掌心软肉,而后沿着手心的弧度流淌而下,粘稠的液体流淌在少女细嫩的皮肤上,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融化一样。
随着周鸿鸣的肉棒抽离,少女的小手终于重获自由。此时她手心手掌之间完全被灼热的液体所覆盖,她不想将这些脏东西擦在自己的衣裙之上,又因为怕被人发现,不敢在人群中将这些脏东西甩的到处都是,只能强忍着反感,尽量将这些粘稠的液体拢在手掌之中。
然而属于她的屈辱还没有过去,站在少女左侧帮周鸿鸣遮挡旁人视线的老五,一直都在近距离观察着少女的可爱容貌,一边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气,一边隔着衣袍摩擦着自己的肉棒。
此时见周鸿鸣已经收工,他也立刻加快了速度。毕竟周围人潮汹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身边的人发现。
少女文竹右手握着周鸿鸣的精液,感受着那些粘稠的液体逐渐从指缝间流出。害怕那脏东西滴落在自己精致的襦裙上,连忙用左手笼了笼裙子。湖绿色的长裙仿佛精美的莲花,被少女的小手微微笼住,变得更加贴身,隐隐间仿佛显露出少女柔美窈窕的身段。
裙摆下,仿佛小荷出水一般,露出了一只绿色绣花鞋的鞋尖。老五灵机一动,便蹲下身来,将手从少女襦裙柔顺的裙摆之下伸进去,握住那只小巧的绿色绣鞋,用力一捏那只藏在绣鞋里的少女玉足。
「啊!!」少女的注意力此时全在右手之中那些灼热的液体之上,心里乱成一团,仿佛有只小猫和十团毛线团一样乱。冷不防被人捏住小脚,不由一声尖叫,条件反射式的抬起了左腿。
老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少女抬起腿,他却并不松手,借着这个力道,轻易便将那只绿色绣花鞋从少女的小脚上摘了下来。
不过这一摘却出乎了老五的预料,脱下柔滑的绣鞋后,露出的竟然不是罗织的布袜,而是一只白皙的裸足。
优美的足弓,五颗小巧可爱的脚趾,那一抹嫩白在摘下绣鞋的一瞬间,从老五眼前一闪而过,而后便躲藏进了少女的裙摆之下,再不可见了。
老五甚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为了证实自己所见,他稍抬起手,用尽量小的动作,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把手追进了少女湖绿色的襦裙之下,再次追上了那只惊鸿一瞥的白嫩脚丫。
触手便是少女娇嫩的足弓,果然没有穿袜子。光洁的小脚被他抓在手里,用手指细细摩挲。少女细腻的脚心摸起来柔软且光滑,甚至还有些许潮湿,似乎是因为裸足穿鞋而生出的潮湿汗液。
「噫——」少女敏感的足弓骤然遇袭,男人的手指在足弓处的弧度上微微游走,一股难以忍耐的瘙痒感贯穿了她的身体,让本就单脚站立的她彻底失去了平衡,身子剧烈的摇晃起来,华美的湖绿色小衫襦裙随着少女的娇躯波浪般的摇摆,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老五可不敢让她跌倒,不然自己几人做的事立刻就会被周围的人发现。到时候不仅要被四周人群声讨,还免不了要被她的心上人追着痛打一顿。他连忙收回手,起身扶住了少女娇小的身体,让她重新找回了平衡。
借着这一搀扶,老五也把嘴凑到了少女圆润小脸的左边,低声调戏道:「小骚货,连袜子都不穿!光脚穿着绣鞋就出门发骚来了?」
少女从小就喜欢光着脚丫穿鞋,这能让她的脚感觉更舒适,穿了袜子则会感觉紧绷绷的不舒服。反正裸足穿在鞋里,平时又藏在长长的裙摆之下,不虞被人发现,她也就一直延续了这个喜好。却不想竟然会在与心上人一同逛庙会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男人发现。
「关你什么事?快还给我!」少女强忍羞涩,左摇右摆的努力维持着平衡,试图要回自己的绣鞋。
老五则继续贴着少女的俏脸旁,猥琐的说道:「我摸到你的骚脚丫湿湿的,是不是出了很多汗,变成小臭脚了啊?」
「才没......」少女刚要反驳,就被吓到说不出话来,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到最大,眸中慢慢的惊诧。身边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一手拿起刚刚从自己小脚上摘下的绿色绣鞋,缓缓的凑到了他的口鼻之前。
老五痴迷的将少女的绣鞋罩在口鼻之上,那是一只制作精巧的绿色绣花鞋,色如翠竹,鞋面上绣着精致的花卉,细腻的丝线勾勒出一朵朵盛开的花卉,精巧无比,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柔情,似乎就是少女自己一针一线所制成的。
绣鞋里侧缝了些丝绸内衬,可以让穿在里面的那只小脚丫更加舒适。由于经常光脚穿鞋,绣鞋底部隐隐留下了一个小巧的足印。
绣鞋里面并不臭,青春少女汗液的味道不断涌出,让老五很是享受。却不妨碍他继续羞辱少女:「果然是个臭脚的小骚货。」
从未轻易示人的小脚,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男人看去,甚至摸到。少女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竟然会有人在她面前,把玩着她刚刚穿在脚上的绣鞋,细嗅着其中味道。
「呜......」这种极致的羞耻和委屈,让少女羞的快要哭出来了,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悲愤欲绝的怒视着身边的男人,却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发出羞耻的悲鸣。
「嘿嘿!」老五淫笑一声,在少女的注视下,握着那只小巧的绿色绣鞋,套在了自己下身的肉棒之上。
肉棒探入绣鞋,全方位的被柔软的布料所包裹,龟头顶在了最深处,那里不久之前,还是少女娇小可爱的足趾所在之地。
老五知道时间紧迫,感受着绣鞋中少女玉足的余温,快速的抽插起来。
「小骚货的骚鞋真舒服!还在里面缝了丝绸软布,真是个好鸡巴套子!」老五继续羞辱着身边的少女,将龟头探进绣鞋的最深处,少女的脚丫玲珑小巧,绣鞋甚至装不下老王的肉棒,犹且还剩一截露在外面。
「给你的小骚脚留点礼物!看好了。」
就在少女惊诧且羞耻的目光注视下,老五将积攒已久的精液都关注进了她的绣鞋之中,腥臭的液体接连不断地注入,将不久前还与少女的脚趾、足弓相接触的绣鞋底部,完全覆盖了起来。
那些因为少女裸足穿鞋,脚丫在鞋底留下的印记,也都被精液所占领、覆盖。
「呼!穿上吧,小骚货!」老五用少女绿色的绣鞋擦净了肉棒上的精液,而后心满意足的将灌满精液的绣鞋放回少女脚下。
少女瞪着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她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慎了解,却依稀知道那些脏东西是什么,哪里肯将自己裸露的小脚丫直接踩到绣鞋之中。
她抬着光洁的脚丫,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委委屈屈的单腿站在原地,气鼓鼓的瞪着罪魁祸首老五。从小知书达理的良好家教,让她对这些流氓的欺辱毫无办法,就连此时气恼的样子在周鸿鸣他们眼中,都显得很可爱。
她眼角的泪水已经开始打转,像是随时都会溢出,眼睑微微颤抖,明眸之中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当她为了维护心上人对自己的印象,而决定不求助于旁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对周鸿鸣他们所有的抵抗手段。
这个涉世不深的少女,如诗情怀尽是那些美好浪漫的故事,不懂得应对俗世的污浊,也就成了他们用来发泄肮脏欲望的最好目标。
老五也不催促,他倒想看看这小丫头能保持单脚站立多长时间。等她站不住了,终究还是要把那只光洁的小脚丫,放进自己腥臭的精液里去,让自己的浓精沾满她小脚上细嫩的皮肤。
随着一枚铜钱穿过同心锁,旁边那位姓张的书生,在身边的心上人被迫帮两个男人发泄欲望之后,终于把铜钱抛过了锁眼。
他握着拳头,狠狠一挥用来庆祝,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看得出来,这种投币的游戏,对家境贫寒的他来说压力确实有些太大了。
刚刚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他前半生最煎熬的一段时间了。但是为了让心上人开心,他也义无反顾。他却不知道,刚刚那段时间,同样也是他心上人最煎熬的一段时间。
「文竹!文竹!我成功了!」书生的喜悦溢于言表,甚至让他一向一板一眼的言行都有些走样,恐怕之后只有金榜题名时候的喜悦,才能胜过此时了。
隔在两人之间的老三适时的悄然离开,一对有情人之间再无隔阂。
书生一脸欣喜,少女却止不住的慌张,她频繁眨着泛红的双眼,努力憋住刚刚被轻薄时委屈的泪水。她此时还光着脚丫,没有穿鞋,随时可能被心上人发现。余光之中,那几个可恶的男人,还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鸿鸣噙着若因若无的微笑,就站在这对有情人身边。面前的少女面容赤红,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最终还是当着心上人的面,将那只一直抬起的光洁小脚丫,探入了满是精液的绿色绣鞋。
玉足放入绣鞋之中,与粘稠的精液接触的一瞬间,少女的身体有了肉眼可见的僵直,她慌乱地转开视线,不敢和心上人对视,脸上的红晕几乎快要溢出。随后便破罐破摔一样,将脚丫一下完全探进了鞋里,周鸿鸣的耳朵中,甚至似乎听见少女的玉足完全踩进浓精之中,发出噗叽一声。
「不愧是张公子!」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
「我们走吧。」
少女有些僵硬的和心上人亲密互动,周鸿鸣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背影之上。那只背在身后,不想被心上人看见的小手,洁白的晧腕上系了几颗白玉珠子,与少女白皙的肌肤相映成趣,美人如玉,玉如美人。
然而这只柔美的小手,却一直努力握着陌生男人的精液,此时精液已经从指缝之间溢出,粘稠的液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垂下,在少女纤细的手指之下晃晃欲滴。
「啧啧!好家伙,这男的真是一点都没察觉啊!」老五有些啧啧称奇,眼见着少女跟在书生身后,左腿仿佛跛了一般动作僵硬。他的视线仿佛看穿了少女的裙摆和绣鞋,见到少女洁白的玉足被自己的精液所包裹,细嫩的足心和微微蜷缩的小巧脚趾,都被腥臭的液体所玷污。
「果然还是这样的感觉好!」周鸿鸣唏嘘着,目送着这对有情人渐行渐远。明明是和心上人一起游玩的少女,却瞒着心上人,身上沾染着其他男人的精液。甚至还要一直光脚踩着别的男人的腥臭精液,和心上人继续逛好几个时辰的庙会。这种感觉,当真是令他欲罢不能。
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周鸿鸣回味无穷。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人,他身子一抖,低下头脖子一缩,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手忙脚乱的拉着老三老五,慌张的低声道:「快走!」
(4)
面对周鸿鸣突如其来的慌张,老三和老五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周鸿鸣从人群中脱离,在那充作山门的苍松之间徘徊了一会,才又折回路上。
周鸿鸣刚刚看到了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于是又回来确认一番。
果然,就在刚刚几人猥亵少女的潭水旁不远处,伫立着一个身着白衣长袍的中年人,那副穿着样貌,正是那位主持庙会的工部侍郎大人。
刚刚余光看到他时,周鸿鸣吓了一跳,若是自己刚才的行为被这位大人看到了,可就惨了,不仅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怕是连赖以谋生的狱吏职位也要丢了去。此时惊恐稍稍平复,也想到了自己在人群的掩护下,那位林大人不可能看到,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他有些好奇的悄悄观察起了这位忽然出现的四品大员,虽然他们久居京城,但这么大的官,还真是头一次看见。
——当然,犯官可不算是官。
这位侍郎大人此刻立在道路侧旁,迎风而立,白袍下摆在风中轻轻翻动。他身边只有一个人,之前看到的那许多扈从,也不知是去了别处还是隐匿在了四周。
周鸿鸣装作路过的游客,不经意从林侍郎身边经过,悄悄观察着。
这位侍郎大人面容凝重,他微微低下头,眉头紧锁,似乎正在面临什么重大抉择,他的左手轻轻地将外套领口抿紧,指尖的微微颤抖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挣扎。
他蹙眉对身边的人说道:「此事干系重大,不仅是你一家一户之事,务必要慎重。」
站在他身边的人背对着周鸿鸣,穿一条秀锦长袍,革带束腰。明明是男子装束打扮,却身段纤细仿佛女子。
周鸿鸣被这窈窕的背影吸引住了,他虽然不敢觊觎侍郎大人的身边人,却升起了一股朴素的八卦欲望。
「这林老大人,不会是个旱道英雄吧?」
他想看一看究竟是这位侍郎大人家有河东狮,只能在外面悄悄蓄养外室,穿男装掩人耳目。还是他位高权重以致心理扭曲,不爱美人爱娈童。周鸿鸣的好奇心被激发,于是装作优哉游哉的样子,放慢步伐,想继续窥探两人间的隐私。
不成想林侍郎竟极为警觉,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收住话头,将目光投注向了周鸿鸣。他面容虽然略显沧桑,但目光却无比锐利,一瞬间,周鸿鸣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苍鹰盯上了一般。他不敢再好奇窥探人家的私事,加快步伐逃之夭夭了。
***
夕阳西下,夜色漫天之时,矮山上的花灯开始渐渐被点亮。要是有人能从天上俯视,就能看到整座城池都沉浸在了夜色的昏暗之中,唯有矮山上的条条大小道路,闪烁着华光驱散了黑暗,让整座山都显得熠熠生辉,仿佛人间仙境。
而对于乐在其中的游客来说,这里也不亚于一处人间仙境。矮山上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彩灯璀璨,空气中弥漫着糖葫芦和炒栗子的香味。小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五彩的纸灯笼随风摇曳,变戏法的手艺人,舞狮子的队伍,也给这场盛会增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孩子们尤其开心,他们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风车,脸上洋溢着笑容,嬉笑着叫喊着穿梭在摊铺之间,玩得不亦乐乎。大人们则在旁边的摊位前驻足观望,或是挑选着心仪的小玩意,或是与朋友们聊着家常。
「砰!」随着第一支烟花升空炸响,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炫目光芒,这场庙会也来到了最高潮。
沐云观的正殿三清殿大门敞开,来祈福、许愿以及算命的游客将门前围的水泄不通,也让这里成了周鸿鸣他们的又一块宝地。
大殿之外,有道士支起了一张香案,摆上香炉、签筒、朱砂、符纸,为拥堵在大门前的香客们算命问卜。
「啪嗒!」
一支竹签落在桌上,却是一支下签。道士眯着他的小眼睛,摇头感慨道:「这位信士,最近怕是时运不济啊!」
抽签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人一脸黝黑,体格精壮,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面朝黄土的勤劳农人。他听了道士的话,不由得忧虑了起来,浓墨般的眉毛也拧在了一起。
站在他身边的妇人腰比他还粗了一圈,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数落她男人道:「我就说吧,家里的老母鸡好几天不下蛋了,院墙前天还塌了一角,肯定都是你这个老东西妨的,早让你来观里算算,你还推三阻四的。」
男人一边对妻子唯唯诺诺,一边求助于道士:「大师您看,我这,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尊驾莫慌,你且持了这根签,到三清殿之后去上一炷香,我的几位师兄在那里,专为人批行改命。他们法力高强,定能让你时来运转,福运安康。」
这道士明显是经过观内筛选竞争上岗的,他生的慈眉善目,眼睛小却并不丑陋,笑起来眼睛眯缝,脸上肌肉柔和,十分具有亲和力,极易获得别人的好感和信任。
这对中年夫妻听了,立刻拿了那根下签,千恩万谢的朝三清殿里去了。
全程旁观的周鸿鸣不由嗤笑道:「这当真是套人钱财的好法子,一边给个下签,一边破财消灾,比那劳什子杨柳池可强多了。」
「这位信士看的如此通透,不如也抽一签试试如何?」
周鸿鸣一愣,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牢骚竟然被人听了去,他可不敢和沐云观的道士们起冲突,他虽然不敬鬼神,却畏惧权贵,这沐云观在京城地位之高,于他来讲就是惹不起的权贵。
他连忙转过身,想要说话却愣了一下。刚刚与他说话的,竟不是那个摆香案的道士,而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衣小道士。
小道士看起来还不满二十岁,穿一件秀云纹的白色道袍,与那摆香案的道士款式不同。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尤其引人注意。眸光之中似乎含有大智慧,仿佛能望穿别人所有伪装,直达内心深处一般。
就连周鸿鸣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精都不敢和他对视,在他的注视下错开了目光。
小道士随意的拿过了一旁桌案上的签筒,递到周鸿鸣眼前,温声道:「何不一试?」
周鸿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一抖签筒,一根竹签便落了下来。
小道士两指捻住竹签,朝周鸿鸣一晃,上上两个字在他眼前一晃而过。而后笑道:「尊驾当真是好运道,大运未至,平平庸庸也是二三十载。时运来时,命数骤变,天地皆同力。」
小道士放下竹签,并指如剑,在桌上沾染了些朱砂,而后朝周鸿鸣额头点来。
周鸿鸣本想避开,却仿佛中了邪一般,身体不听使唤,身边的喧闹声近在咫尺,入耳却又仿佛远在天边,只有小道士那一脸平和的笑容,在不断鸣响的烟火照耀下,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
随着那一指朱砂点在周鸿鸣额头,整个世界的喧闹仿佛忽然又回来了。周鸿鸣一阵恍惚,感觉刚才仿佛在做梦一般,白驹过隙,那种奇怪的感觉也再不见了,让他以为自己刚才只是愣了个神。
「尊驾如今潜龙在渊,运势虽然极佳,但是想要见龙在田,成就自身大功业,还需经历一番磨难。」
周鸿鸣的脸抽了抽,绕了一大圈,不会还是破财消灾的路子吧?
小道士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微微摇头,语气幽幽的道:「尊驾岂不知,生财之道在于张弛有度,舍小才能成大啊。罢了,你这灾劫不日便到,走投无路之时,你可来这沐云观。所谓」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这一卦是说要得大人之助。能助你的大人就在这沐云观里,到时一见灾厄自解。而后运势畅通无阻,自然可成一番功业。」
「哼。」周鸿鸣见他终于图穷匕见,不由发出不屑的轻哼,对小道士的话嗤之以鼻。他自己是个什么人他还不清楚么?一个色棍,一个流氓,哪里来的什么大运势、大功业。若是他这样的人都能成就一番功业,那这个世界当真是没救了。
他不再和小道士说话,自顾自的向山上走去。
小道士也不恼火,只是站在原地,山间的微风带动他的道袍轻轻飘扬,嘴角噙着一抹飘渺的笑容,双眼深邃的不可捉摸,视线一直追随着周鸿鸣的背影。些许薄雾汇聚在他身边,让他仿佛更加虚无缥缈了一些。
又走了几步,周鸿鸣似有所感,回过头时,却见人流如织,身后人群熙熙攘攘。那位摆着香案的中年道士依旧面容和善,正为路过行人算命祈福。左右却见不到小道士的身影。
周鸿鸣有些恍惚,他疑惑的看向身边的两人,疑惑道:「刚刚那个小道士呢?」
一双贼眼正四处寻觅的老三一愣,迷茫的说道:「什么小道士?女的?好看么?」
周鸿鸣以手扶额,心中不由赞叹不愧是你。刚想再问,就被老三打断:「周头!快看,那边那个!」
周鸿鸣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睛一亮,立刻就把道士的事抛在了脑后。因为那里站着一个女人,非常妩媚的一个女人。
与下午被他们猥亵了一番的少女不同,这是个很女人的女人,少了一丝青涩,多了些妩媚。她穿一袭柔白的轻裙,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绸带,外披一件淡红色薄纱的披风,这抹红色的薄纱,让她窈窕的身体尽显诱人的风情。
她的头发梳成已婚妇人的优雅云鬓,发间别着一支小巧的玉簪。脸上没有浓妆,仅仅一点点腮红,却自有一种诱人的妩媚。
她此时正倚在一处廊柱上,眼中映照着不断炸响的烟火。她并不移动,只是聘聘婷婷的立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候去观里上香的丈夫一样。
周鸿鸣三人对视了一眼,用眼神开了个小会。
周鸿鸣【好女人!】
老三【淫!】
老五【可淫!】
周鸿鸣【上!】
简短的意会之后,三人便故技重施,借着人潮的掩护,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先后来到了那个披着淡红薄纱的妩媚妇人身边。
周鸿鸣装作看烟花停在她的身边,老五背对着她打掩护。下午时候没尝到鲜的老三则成了主力,悄悄的靠近了过去。
女人见身边站了两个人,倒也没在意,这附近人来人往的,两个行人先后站下并不会引人警觉。然而就在她继续欣赏着天上的焰火时,却感觉到了一只手摩挲在了她挺翘的臀部上。
「啊!」私密之处遇袭,女人一声惊呼,天生的妩媚让她的声音中带着娇柔,仿佛是在床榻之间,分开腿丫硬接男人侵入时的娇吟,听的周鸿鸣等人心头一颤,不由得欲望大起。
女人猛地回头,凤目含怒,却只见到一个人影闪进了人群之中。她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念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没有大声声张。
不料她的犹豫,却助长了周鸿鸣他们的气焰,眼见这披着红纱的妇人回头怒视,虽是嗔怒,却依旧难掩眉宇间天生的女子妩媚,周鸿鸣他们不由更加垂涎。
【这女人真是个天生尤物,就连生起气来都这么勾人。要是真能把她娇柔的身子压在身下,芙蓉露满,婉转承欢之时,又该是何等风情。】
色欲熏心,见她没有呼喊,周鸿鸣以为又遇到了个可以拿捏的软柿子。他示意老三,从这小妇人视线的死角处,悄悄的回到了她的身后。
两人一左一右,将这美少妇挤在中间,就开始重复下午对少女文竹所做的龌龊事。
周鸿鸣的手渐渐贴在了女人白色的纱裙之上,精织的纱布手感极好。然而还没等他进一步感受女人的身体,手腕就被一只修长的纤手抓住了。
周鸿鸣一愣,这只手并不是面前的女子的,而是从自己身旁伸过来的。他侧过头,就见一张精巧的小脸近在咫尺,一双大眼睛正冷冷的瞪着他。还没等他看清,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色从那张俏脸变成了繁星闪闪的无垠夜空。
一阵疼痛从背后传来,周鸿鸣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别人摔倒在了地上。
从下朝上看,刚刚抓住自己的,是一个穿男装的少女,她凤眼朱唇,未施粉黛却天生丽质,虽然一身男装,却掩饰不住她女子的身段。
她此时正护在那红纱女子的身边,凤目含煞,恨恨道:「下贱的小贼!」
做坏事被人发现,周鸿鸣起身就要跑,却被她一脚踢在腿弯,再次跌倒在地,只不过上次是背着地,这次是脸着地。他忽然发现,下午那一次的甜头,似乎让自己的警觉性降低了,以往在人群中做挤神仙,都是一触而走,这次却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占更多的便宜,疏忽了防备。此时被人捉住,要是引来旁人甚至官差,怕是要坏事了。
好在对面只是两个女人,自己这边有三个人,眼见周鸿鸣倒地后,那男装少女还要再打,老三立刻就扯住了她的袍袖,老五则扶起周鸿鸣。
少女气恼道:「好啊!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面对三个男人,少女却并没有投鼠忌器,她丝毫没有畏惧,灵巧的身体偏转了半圈,手上用了个巧劲,让正拉扯她的老三重心偏移,当场摔了个狗啃屎。
而后向前一步,趁老三还没爬起来,抢到他身后捉住他的小臂。两只纤细的巧手仿佛拥有着无穷的力量,用力一折,便将老三的手臂反折,别在身后。这个身材苗条的小姑娘,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一个壮汉擒住了。
「啊啊啊!放手!!啊嗷!」手臂被擒在背后,老三痛的嗷嗷乱叫,却根本挣脱不开。
周鸿鸣见老三一个照面就被擒住,心下有些忌惮,于是退开一步,开口交涉道:「姑娘,今日是我们兄弟错了,周某在这里给你道歉了。你放开他,我们立刻就走。不然今天我们人多,真要打起来,你怕是也讨不到好处。」
「辱人名节的混账东西!死不足惜!」少女根本不理会周鸿鸣的话,一双凤目之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她咬牙切齿的呵骂了一句,随后毫不留情的两手一错,伴随着「嘎嘣」一声清脆的响声,老三整条胳臂都被少女用力卸了下来,一点力都用不出来。
「啊啊呀!我的手!!我的手断了!!」老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引得四周的行人全都驻足观看,剧烈的疼痛让他像虫子一样趴在地上蠕动着。
「好狠毒的女人!」周鸿鸣眼见老三受伤,没想到这小娘皮下手如此之狠。心头愠怒,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握紧拳头便朝少女脸上打去,誓要把这张俊俏的小脸打成乌眼青。
眼见即将打中,少女却忽然一个侧头,正好躲开了周鸿鸣这一拳,娇小的身体趁势插进了周鸿鸣伸出的手臂内侧。
周鸿鸣心中暗叫不好,他此时中门大开,却来不及防御,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精巧白皙的小拳头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而后眼眶便是一阵剧痛。
他想打少女一个乌眼青,却反被一拳打成了乌眼青。
老五就在周鸿鸣身后,见这少女似乎会些拳脚功夫,便改抓为抱,想要用体格优势将她紧紧抱住。他们平常也没少和别人打架,遇到那些练过些功夫的,就要拼着挨打两拳,和对方抱在一起。一旦近身纠缠,那些习练的武术就大多发挥不出来,变成了单纯的力量比拼。
更何况对面这位就算再能打,毕竟是一个女人,一旦被抱住,限制了她的拳脚,光比拼力气的话,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大男人。
然而少女却没有让他如愿,眼见面前的男人竟然要抱自己,少女更加恼火,柳眉竖起斥骂道:「好个龌龊的小贼!净使些下三滥的招式!滚开!」
少女娇躯飘逸如风,两条大长腿移动灵活,左脚向后撤出一步拉开距离,让老五抱了个空。右脚旋即猛然踢出,穿着鹿皮小靴的脚尖,准确的踢中了抱过来的老五双腿之间。一瞬间,仿佛有鸡蛋碎裂的声音传出。
「啊啊啊啊!!!」老五发出了无比惨烈的哀嚎,要害遇袭的剧烈痛楚让他当即就瘫倒在地,双眼圆瞪,满是血丝的眼球狰狞的仿佛要夺眶而出。
周鸿鸣被老五的惨状吓了一跳,动作也愣了一下。然而对面的少女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刚收回右脚,便俯下身一个侧旋,飞起左脚,修长有力的左腿由下而上席卷而出,划出一个半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周鸿鸣。
如果是平常时候,周鸿鸣一定会对少女这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垂涎不已,青春少女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身体,是男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不过此时他却没这个机会,少女的鹿皮小靴小巧而又结实,带着破风的声音呼啸而来,狠狠地踢中了周鸿鸣的右耳。
「嗡——」
一瞬间,周鸿鸣眼前天旋地转,右脑处的剧痛仿佛夺走了他全身的知觉,眼前的少女,周围的游客,耳边的喧闹声,仿佛都离他很远很远。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四肢五脏的存在,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这里离着沐云观的主殿很近,游客本就众多。此时有了这么大个热闹可以看,人群立刻围拢了过来,在几人身边为成了一个大圈,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周鸿鸣被打的发簪也掉了,一头长发披散而下,少女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剧烈的疼痛就让他不由自主的把头凑了过去,紧接着就是「啪啪」两个大耳光。
「我跟你拼了!」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扇巴掌,周鸿鸣血灌瞳仁,朝少女飞扑而去。
「怎么,你还不服是么?」少女轻蔑的一笑,看着周鸿鸣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虫子一般。
她身形灵巧的一侧身,周鸿鸣就扑了个空,仿佛斗牛士在羞辱一头蛮牛。两人在技巧上差距太大,根本就不是勇气可以弥补的。她朝着扑空的周鸿鸣用力一踢,便又将他踢到在地。
围观的人群顿时哄笑起来。
只能说美人毕竟是美人,宜喜宜嗔,即使是打起架来,一拳一脚之间也不失优雅,窈窕的身体飘逸灵动,那种飒爽的英姿,引得围观的路人纷纷注目。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获得别人好感的,轻而易举的就打倒了三个大男人,对于旁观者来说就更是侠女一样的存在。
然而作为被侠女打倒在地的周鸿鸣,则只有满腔愤恨。恨不得当场扒光这个小娘皮的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开她的大白腿,把她操到哭爹喊娘,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男人。看看她在被大鸡巴操到淫水直流,两眼翻白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么目中无人。
「让开让开!」
好几个大汉用力分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来,他们身穿相似的衣服,看起来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家奴。看到那位刁蛮少女和穿红纱的妩媚少妇,领头的一个扎髯中年人立刻上前来行礼道:「夫人,姑娘。」
刁蛮少女闻言,立刻转过身,两手叉在腰上,娇斥道:「荣叔!你们干什么去了?留我嫂子一个人在这,差点被他们所害!」
几个家奴明显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连忙跪下请罪。
少女还不依不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妩媚少妇拦住了她。这个女子就是天生的尤物,她站在那时,温婉如一池春水。她一抬手,又是一股浑然天成的诱惑,红纱轻摆,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被男人们注视,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视线,自顾自的开口向身边的少女解释道:「是我让他们去的,替我给夫君置办些用具。」
几个家奴也纷纷举起手中的东西,拿的是笔墨、书卷、衣物、被褥等各不相同,也不知他们在这满是些吃喝玩乐玩意的庙会里,是怎么买到这些东西的。
少女见状这才罢休。旋即素手一挥,指向倒在地上的周鸿鸣三人,轻蔑的说道:「给我打,打死这几个不长眼的贱民!」
老三和老五震恐不已,见到少女竟然有一群家奴时,就已经感到不妙。这样的人家,根本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终日打雁,这回算是踢到铁雁了。
周鸿鸣则更是惊惧,刚刚那刁蛮少女转身去训斥家奴的时候,周鸿鸣一眼就认出她的背影,正是今天下午,站在那位林侍郎身边的人。周鸿鸣心里冰冷一片,无论她是林侍郎的外室,还是林侍郎的家人朋友,今日之事恐怕都不能轻易了结了。
眼见几个恶奴挽起袖子,一脸凶相的围上前来。老三连忙求饶道:「别打,别打了,是我们不长眼,冒犯了姑娘。我们可以出钱赔偿,求你们别打了。」
「赔偿?哈哈哈哈!」领头的那个家将,被少女唤作荣叔的中年人一阵大笑,讥讽道:「我们家姑娘一月的零用钱,你十年也挣不来,你还谈赔偿?」
他不屑的一脚踢开了老三,这荣叔明显也是个会功夫的练家子,一脚把老三踢出丈余远,撞进了一旁围观的人群之中。
「且慢!」披红纱的少妇忽然喊住众家奴,声音轻柔悦耳,淡红色的纱衣在晚风中微微飘扬,间或勾勒出女人窈窕的身段,仿佛天上的仙女一般,令人垂涎。她走到少女身边,轻声劝道:「旋柔,我们在京里,不宜张扬。」
那刁蛮少女好像也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向倨傲的小脸上也多了一丝落寞。她犹豫了片刻,转过身来沉着脸道:「你们,跪下,在这磕满一百个响头,今天就放过你们。荣叔,你带两个人在这看着他们,少磕一个,力道轻了,就给我打断他们的腿!」
周鸿鸣紧咬着牙关,满心屈辱却不敢发作。这种被人家用身份和武力压迫的感觉很不好受,心里憋着一股气,堵得慌。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几个恶奴抱着膀子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胆敢反抗立刻就会是一顿好打。
「咚!」
额头扣在粗糙的地面上,磕的血肉模糊,很痛,却也没有心里的窝火更难受。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任何一点声音传入周鸿鸣耳中,都如同刺耳的嘲笑。
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却从没有如此直观的感受过。在天牢里那些权贵家人对自己的吹捧,仅仅是因为自己背后站着大理寺的官老爷们狐假虎威,自己还一度因此洋洋得意。
结果一旦真的产生矛盾,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仗着家世地位,仗着几个恶奴,就能把自己像条狗一样随意殴打羞辱,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咚!」
又一个响头磕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额头摩擦着地面,一阵沙痛。那个刁蛮的少女扶着她的嫂子,转过身迈开修长的双腿,在仆从的簇拥下远去了。
有好几次,周鸿鸣都想站起来和她拼了,拼着性命不要,也要给这刁蛮的小姑娘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然而他不仅在身份上与对方有云泥之别,就连武力上也被完全压制,三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小姑娘,让他连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机会都没有。
前所未有的憋屈让他快要气炸了,呼吸的空气火一般灼热,胸腹仿佛都要灼伤了一样。在额头又一次扣到地面上时,他死死的盯着那个正在远去的窈窕背影,然而由于头部受到的重击,此时看那背影都是重重叠叠的虚影,那个可恶的臭丫头仿佛变成了四个人。
「臭丫头,别让我再看见你!下次我一定将这些屈辱百倍奉还!」
他屈辱的跪在那,只能像个炮灰反派一样,无能狂怒的放着根本不可能做到的狠话。
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两人的下一次见面,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的出人意料。
「周头!就是她要见顾旋筹!」
额头缠着纱布,一手捂着阵痛的头颅,一只眼睛乌青的周鸿鸣迎着朝阳,跨步走进了天牢的接待室。少女正站在屋中,对那些看起来就很不干净的桌椅一脸嫌弃,宁可站着等候也不愿坐下。
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两双眼睛都不约而同的张得大大的,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惊讶。
片刻的难以置信之后,周鸿鸣的嘴角一歪,露出了一个阴鸷的笑容。
「想要见顾旋筹?好啊!衣服脱光,把我们兄弟几个伺候舒服了,老子就让你见他!」
# 第五章 谜语人滚出天牢
“无耻混蛋!你做梦!”少女尖锐的嗓音,一大早就响彻在天牢之中,在狭小闭塞的牢房之中回声不绝,惊飞了檐上休息的鸟雀。
‘咣当!’剧烈的摔门声,发泄着她心中的愠怒。
看着她负气而去的窈窕背影,一只手被白布吊在脖子上的老三有些忧虑的说道:“周头你这么羞辱她,她不会再带着那些恶奴来打咱们吧?”
“怕个毛?你个怂...嘶——”周鸿鸣歪过头想鄙视一番老三,没想到却牵动了脸上的伤,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痛的一阵龇牙咧嘴。
他用手指点了点老三的头,“用你这锈死的脑袋好好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敢在这里打人,除非她不要自己和全家的命了!更何况顾旋筹在牢里,由咱们看管,她投鼠忌器,也不敢再对咱们动手。”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随意拿捏那个可恶的女人了?”老五兴奋的道:“那丫头学过武,身体柔韧,摆弄起来肯定够爽!”
老三打趣道:“怎么?她那一脚,没把你的臊根踢坏?还能用么?”
“操!别提了,到现在还疼着呢!”老五一脸拧巴的表情,像只企鹅似的捂着裤裆,咬牙切齿道:“那小娘皮敢踢老子的命根子,到时候一定要让她用她的骚蹄子,给我的命根子好好揉揉。”
“瞅你这点出息,女人那么多好地方,偏偏喜欢玩脚。要是我啊,一定要狠狠揉捏她的奶子,扯她的奶头,让她爽到求饶。”
“你懂什么?”老五不服气的道:“这些心高气傲的大家闺秀,平日都把小嫩脚藏在绣鞋罗袜之中,羞于示人。有机会摘下绣鞋,扒掉白袜,拿在手里把玩,看她们既羞又痒的样子,那是何等享受。”
几人边聊边走,开始了新一天的巡视工作。
老三老五一路上不断意淫,对于玩弄这个把他们一顿好打的少女,有着极大的兴趣,报复的快感让他们对此乐此不疲,仿佛那个刁蛮的少女已经被迫屈服,光着洁白的身子任他们随意玩弄。
周鸿鸣却并没有这么乐观,他们是天牢的吏,并不是大理寺的官。就像是在酒楼跑堂的伙计,店里做不做生意,揽不揽客人,并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只要那女人往大理寺的老爷们递足了银子,我也只能给她放行。唉!人小势微,身不由己啊!】
“小周啊!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爱好丹青的吴大人,在牢里正闲的无聊,见巡视的周鸿鸣青着眼,缠着布,不由大奇,老大不小的人了,竟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打趣的询问周鸿鸣。
“昨天出去玩,不小心摔了一跤。”
“扯淡!你这模样,定是被人给揍了!”吴大人非常感兴趣的追问道:“可打赢了?你伤的重还是对方伤的重?有没有扬了咱们天牢的威风?”
【什么叫扬咱们天牢的威风?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真把这儿当家了?】
周鸿鸣内心疯狂吐槽,脸上则摆出一脸苦笑,自嘲道:“唉,您可别拿小的寻开心了。我们这样身份低微的人,被贵人打了,哪有反抗的余地。”
“这话就偏颇了,你以为身份低微就不能反抗么?”
“实际上...”吴大人顿了顿,颇有哲理的深沉道:“身份不低微的,也没法反抗。”
周鸿鸣愣了愣,不知道这到底是一句感慨,还是一个冷笑话。
“人呐,与家世无关,不论身份地位,都会遇到无法反抗的事情。”吴大人摆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朝对面牢房努嘴笑道:“看看对面王昕大人,人家祖上是前秦名相王猛,正经是出身名门。被免官入狱,不也一样无能为力?他敢抱怨么?他敢反抗么?”
对面牢房的王大人闻言冷哼一声,坐在墙角一言不发。
这话头周鸿鸣可不敢接,他赔笑一番,便叉开话题,指着自己头上缠绕的纱布道:“小的被打,是不敢有什么怨言的,只是可惜头上挨了一下狠的,到现在看什么都是重重叠叠,今天是无缘欣赏大人的名作了!”
“啧!可惜了,确实可惜了啊!”吴大人颇为惋惜的摇头叹气,甚至跺了跺脚,深感痛失一知己。
一路走走停停,将准备好的饭菜送到每一间牢房。犯官们有什么需求,也会告诉周鸿鸣,由他负责采买,或是通知其家人准备。
来到天牢的尽头,牢先生那与世隔绝般的单间又出现在了眼前。与以前一样,他一直呆呆的坐在那,看着墙上的诡异涂鸦。
从专门留出的送餐口,将盒装的饭菜放进牢先生的牢房之中,老三看着这间与众不同的牢房,道:“他这里可真不小啊,一间牢房有别人三间大。”
“何止啊!”周鸿鸣也感慨道:“他这里和别的房间还不相邻,算上中间空出来的通道,建十间牢房都绰绰有余,也不知......咦?”
周鸿鸣说到一半,忽然奇怪的看向牢房墙壁,墙上那些见惯了的奇怪符号,此时竟似乎组成了什么图案。
“好像是......什么人的画像?”那些符号本来杂乱无章,但是由于周鸿鸣此时看东西都是重影,那些符号的重影重重叠叠,竟然莫名的组成了几幅有序的图案。
周鸿鸣大感新奇,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于是他凑到牢门边上,想更加仔细的看一看墙上的图案。可还未及他细看,一张人脸就骤然扑到他眼前,披头散发,和他近在咫尺,占满了他整个视野,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能看见!?你看见了什么!!??”那个从来不说话的牢先生,此时双手握着牢门上的栅栏,双眼大睁近距离瞪着周鸿鸣。他声音沙哑无比激动,状若癫狂,将木质的牢门摇晃的咣咣作响。
周鸿鸣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如实回答道:“似乎是一个人,在做一些奇怪的姿势。”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可能不够具体,于是又比喻道:“就像是只有一个人的春宫画一样!”
牢先生嘴角抽了抽,似乎是被他生动的比喻所折服。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激动的表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好一会,他才恢复冷静,对周鸿鸣说:“让他们俩先退到外面,我有事问你!”
周鸿鸣一脸的莫名其妙,但由于不知道牢先生的底细,不敢得罪,于是便示意老三和老五先去别处巡视。
眼见老三老五转身要走,牢先生忽然又朝他们说道:“你们为我取剃刀、澡豆、还有清水、毛巾来,我要洗漱一番!”
“周头?”老三看向周鸿鸣。
“你们去取吧,我和这位大人聊聊!”
眼看着无关之人走远,牢先生才退了两步,随意的坐在了牢房中的床上,闲聊般的问道:“你姓周?”
“小的周鸿鸣,负责在这里侍候各位大人,不知大人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牢先生似乎是出于某些顾虑,不愿意自报姓名,“你们不是都称呼我牢先生么?就这么叫吧。”
“大人想问什么?”周鸿鸣颇感尴尬,没想到给别人起的绰号,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本人听见了。
牢先生抬起手,指向墙上那些诡异的符号,隔着牢房的木栅栏看向周鸿鸣,“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既然能看到,为何之前不说?”
周鸿鸣摸了摸额头缠绕的白布,回答道:“回大人话,小的昨天在市上和人有了些小摩擦,头上挨了一下狠的,现在看什么都是重影,看这些记号也是重重叠叠,恍惚间拼成了一些图案。”
“竟然是这样?就这么简单?”牢先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头看向墙壁,试图调整双眼的焦距看到重叠的图案。他两只眼珠转来转去,一会分开两边,一会又变成了斗鸡眼,一双浓眉也随着抖来抖去,仿佛狂风中胡乱飞舞的两片绿叶。
“噗...咳咳!”周鸿鸣见他为调整视线一阵挤眉弄眼,险些笑出声来,牢先生扫了他一眼,他又连忙憋住,险些被憋出内伤来。
过了好一会,牢先生也没有说话,也不知他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老三和老五把梳洗的一系列用具送了过来,沿着送饭的入口递了进去,只是在放剃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看向了周鸿鸣。
天牢里的犯官们,通常是不能接触刀具的,倒不是怕他们用来越狱,而是怕他们自杀。有些被叮嘱过要特别注意的官员,连陶瓷碗和腰带都不能留给他们,更极端的甚至要安排专人日夜看守,时刻不能松懈。
“无妨。”周鸿鸣可不觉得一个安静了十几年的人,忽然激动起来就是为了拿把剃刀自杀。更何况这家伙在这这么多年都无人问津,哪怕真死了,随便处置了就好,料想也不会有人追究自己的责任。
待到老三和老五留下一应用具,再度退了出去之后,牢先生便拿起剃刀,就着水盆,开始旁若无人的洗漱起来。
周鸿鸣也不着急,只是站在旁边候着。只看刚才牢先生激动的样子,他就知道,无论如何,这事都还没完。他也非常有兴趣等待后续发展。
在天牢工作这么多年,了解过犯官那些龌龊的隐私,见识过大户人家的子侄们,在家主还蹲在牢里时就为了继承财产而大打出手。离奇怪异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却没有今天这般有趣。那墙上的符号,自己也已看过不止一次了,一度以为是哪个疯子随手画上去的,竟然还真的藏有什么秘密不成?
【若是这天牢墙壁上的符号真的藏有秘密,那又会是谁画上去的?其中隐藏了什么?这么多年一直研究这些秘密的牢先生,又是个什么身份?】
“你把你看到的东西,仔细说给我听听。”牢先生一边打理自己,一边吩咐道。
“是。”周鸿鸣凑到栅栏边上,仔细审视着墙上的符号,模糊的视线让旁边的物体依旧重重叠叠,可是那些符号组成的图案却更加清晰了,他讲述道:“这些符号组成的图案共有四排,每一排有四幅图,共十六幅图,每一幅图都是一个人摆出一个奇特的姿势,有的伸展四肢,有的弯腰屈膝。”
“说具体点!一个一个的说!”
“第一幅图,是一个人分腿而立,左臂延展,手腕回弯......”
周鸿鸣刚说了两句,就又被牢先生无情打断,“停!这样说不清楚。你且照着图像,把动作模仿出来,有做的不到位或是做不出的姿势,要解释与我听,务必做到完整还原。”
周鸿鸣也不嫌麻烦,他对这些摸不清底细的犯官向来有耐心,开始依照牢先生的要求,一边模仿着墙上的图案做动作,一边用言语描述讲解。
模仿了十个动作之后,周鸿鸣忽然感觉小腹处有些燥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做完最后一个动作之后,更是感觉自己仿佛被点燃了一样,燥热之气直冲天灵,一滴滴汗滴不断流淌下来。
“呼!”周鸿鸣深深的呼一口气,心中暗自奇怪,【我虽然没学过武,但是身体也算强健,怎么做了这么几个动作,就累成了这样。】
“不错!”牢先生称赞一声,和蔼的笑了起来。
“倒是没有什么困难的姿势,我姑且都模仿了出来......咦?”周鸿鸣再次看向牢先生的时候,不由一愣。
此时牢先生依然洗漱完毕,脏乱的头发只是简单梳洗了一下垂到身后,冗长的胡须也经过了少许修剪,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梳洗之后,这位原本看着脏乱不堪的牢先生,竟然化身成了一个老帅哥。
他眉毛浓重,鼻梁坚挺,充满阳刚之气。年龄的增长让他显得更加成熟稳重,此时他眼神深邃,笑容柔和,整个人充满了成熟男性的魅力,若是放到街上,绝对能迷倒万千少女。就连周鸿鸣都忍不住赞叹道:“大人当真是丰神俊朗,应该是有不少风流债吧?”
“你这小子,还调侃起老夫来了。”牢先生笑骂道:“好了,老夫也洗好了,你且把这些东西拿去吧。”
“啊?”周鸿鸣愣了愣,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这就没了?我像个杂耍的一样模仿了半天,你这老家伙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合着就是要我跳一段舞来哄您老开心了?】
“怎么?你还有事?”
“小的想知道,刚才......”
“呵呵,年轻人要沉得住气,有些事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周鸿鸣:“......”
【喜欢打哑谜是吧,祝您老在这天牢里住一辈子!天天跟牢房打哑谜吧!】
***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结束了,城里的人们纷纷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夕阳之中踽踽返家。
这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并没有热闹的节日和庙会,也没有烟花和彩灯带来的欢乐,只有黑暗例行降临。随着太阳落山,人们返回家中,整座城市也随着寂静了下来,仿佛这座巨城也随着日落而睡着了一样。士兵和武侯在空荡荡的街上游弋,兵器和铠甲的摩擦声清晰可闻,为夜色增添了阵阵深沉的声响。
他们的职责就是巡夜,禁止人们深夜上街,保障京城的安宁。
世上的规矩大多是用来约束弱者的,而有些人从来就不需要守规矩。工部林侍郎的府上,深夜迎来了一位客人,即使已经宵禁,也没有人敢拦截这样的贵人,毕竟法条是死的,而执法的人是活的。
客人穿一身柔顺的黑段长袍,纯黑色,没有什么花纹装饰,非常符合人们对夜行衣的刻板印象。头上甚至还戴了一顶斗笠,遮住了面容,就差把‘见不得人’四个字写在身上了。
林侍郎早已等在书房,见到来人这副打扮,也愣了一下。官宦人家夜里不顾宵禁,出来窜个门着实是个常见的事情,但是做出这种欲盖弥彰的打扮,就显得太引人瞩目了,外面巡街的士兵和武侯见了,恐怕心里已经编纂出十个不同版本的故事了。
林侍郎刚毅的脸庞抽了抽,终于还是忍住了说教的冲动,向来人招呼道:“顾贤侄来了,事情可办妥了?”
黑衣人摘下罩住头脸的斗笠,露出一头梳洗精致的秀发,和一张小巧的俏脸,在昏暗的烛光下,脸上皮肤白皙的娇嫩欲滴。正是那天给周鸿鸣等人一顿好打,今天又来到天牢想要去见犯人的顾旋柔。
顾旋柔向林侍郎行了晚辈礼,被林侍郎招呼着坐在侧旁的客座上,而后开口回答道:“回世叔,没有,今天去牢里并未见到家兄。”
“嗯?发生什么事了?”林侍郎疑惑的看向顾旋柔,天牢那里平时由一些小吏看管,银子给到就能探监,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按照计划,不应该有变故才对啊。
顾旋柔解释道:“看天牢的几个小吏,前日在庙会上作恶,被我抓住打了一顿,今天见了,他们便故意为难我,不许我去见哥哥。”
“不过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民,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罢了。”林侍郎微微皱眉,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悦,“不论有什么过节,你向他们赔个不是,再多给些银钱,不也就了结了么。”
“岂有此理!”顾旋柔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昂起头,俏脸上一副不服气的表情,理直气壮的抗辩道:“他们做了恶事,没有打断他们的腿已是恩赐,我身为名门贵女,怎么可能向这等人赔礼道歉,平白丢了脸面!”
林侍郎抬头看了顾旋柔一眼,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个被娇惯坏了的性格,语重心长的解释道:“贤侄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事有轻重缓急,意气之争要不得。只要事情能办成,赔个礼道个歉又能如何?”
“我不!”顾旋柔梗着秀气的脖子道:“我明天再去大理寺找人打点一番,到时候拿着大理寺官员的手令,看那几个小贼还能如何!”
林侍郎被她惊的目瞪口呆,暗自腹诽道:【顾家这是养了个什么女子啊?】
顾旋柔还在那里尤自滔滔不绝道:“大不了我让荣叔带人去抓了他们几个,套袋沉江,到时候自然有别人接替他们的职位,我再去探望哥哥!”
“够了!”林侍郎猛地一拍桌案,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桌上的笔砚茶杯等都随着桌面‘哗啦啦’一阵摇晃,他霍然站起身,勃然大怒道:“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张汤深得皇帝宠信,被他污蔑的朝臣从无幸免,轻则杀头抄家,重则满门抄斩!我和杨大人、周大人应你所求援救顾贤侄,是看在和你们顾家几辈人的交情上。那张汤像一条疯狗一样,看到谁都想咬一口,我们为救顾贤侄对他出手,那都是担了杀头抄家的天大风险!此事既定,关系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连当朝太子都被惊动了!”
林侍郎越说越气,大步从桌案后走出,并指指向顾旋柔,须发皆张的愤怒道:“而你呢?任性妄为,不知轻重!找几个狱吏打点关系,和你兄长对一对口供这点小事都能出岔子!还想去找大理寺的官员?你就生怕张汤没有发觉,没有把我和你几位世叔抄家问斩么?”
“如此机密大事,丝毫不知低调行事。张口闭口就是套袋沉江,草菅人命,你眼里还有王法么!”林侍郎以手扶额,被这个娇生惯养的任性少女气到血压升高,“你明天再去,若是再办不成,就休怪世叔我不讲情面袖手不管了,这件事上我们对你顾家仁至义尽,对得起世代的交情了。”
顾旋柔被林侍郎一顿呵斥,骂的有些懵,却依旧仰着头,一副我没错的表情,最后在林侍郎扬言不管他们顾家之后,才有些慌张了起来。
她哥哥顾旋筹被抓进天牢,罪涉谋反,若是没有这些与顾家有交情的叔伯们帮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事到临头,她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应承道:“好吧,那我明天再去试试看。”
“你一定......”
眼见林侍郎还想再说,顾旋柔瘪着嘴,俊俏的小脸满是不耐烦的表情,洁白的小手交叠着行了个晚辈礼,打断了他的后文,“世叔要是没有别的叮嘱,旋柔就告辞了!”
带上遮面的斗笠,顾旋柔迈开圆润结实的一双长腿,推开房门扬长而去,连门都没有为林侍郎关上。
看着大敞四开的房门,林侍郎叹了口气,语气幽幽的自言自语道:“唉!顾家当真是没落了,家中嫡女竟然如此任性、不识大体。”
再看他此时的表情,哪有一丝生气愤怒的样子。这位林侍郎目蕴精芒,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如同拈花一笑的佛陀。
夜色深沉,同一轮新月照耀之下,有的人在密谋布局,有的人则一脸懵逼。
周鸿鸣看着眼前破了一个大洞的木墙,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全都张的圆圆的。自己家的房子确实质量不是很好,但无论怎样,也不应该被一拳就打穿吧?
【该不会是,那些刻在牢里的奇怪记号,真是个什么神功秘籍吧?】
自从上午那时候,为牢先生演示了一遍墙上的壁画之后,周鸿鸣便一直觉得小腹燥热不已,后来甚至有些胀痛,就仿佛憋了两天的尿一样。
到了下午,胀痛的感觉越发强烈,后来甚至连身上被打的诸多内外伤的疼痛,都被冲淡了。在他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这股胀痛的感觉才渐渐消失了下去。
就在刚刚,他忽然又想到了那些奇怪的动作。比较离奇的是,即使已经过去了一整天,那些动作却依然历历在目。不仅没有模糊忘记,甚至再回想时,墙上那些小人仿佛活了一样,让动作连贯了起来。
鬼使神差之下,他又模仿着那些姿势动了起来,从第一个姿势,到第十六个姿势,变得更加熟练,更加精细。
然而就在他模仿最后一个姿势伸拳向前时,竟一个不注意,打穿了自家的墙板。
【难道说,我周鸿鸣也有遇到绝世武功的一天?】
心中的惊喜开始蔓延,周鸿鸣惊喜的看着自己的拳头,想象着其中蕴含着开山裂石的万钧之力。然而随后他就愣住了,刚刚打穿木板的那只拳头上,此时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又青又肿,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什么痛感,自己才没发觉而已。
【这哪是什么修炼神功的江湖高手啊,这分明是变成了一个挥拳打墙,还不知道痛的二傻子了啊。】
周鸿鸣一阵无语,并为自己刚才的沾沾自喜感到羞耻。不过这些奇怪的动作确实有蹊跷,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名堂,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可以让自己的力量增大一些,对疼痛的感知更模糊一些。
“不成,明天必须要去找那个喜欢打哑谜的老家伙问清楚,搞清楚他看了这么多年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要是再跟我打哑谜,我就在饭菜里加一堆芥末给他!”
一夜辗转,周鸿鸣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报晓的晨钟刚刚响起,他就已经出门向着天牢去了。
大家出来干活,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有人会热爱这份差事,更不会主动早来晚走,增加自己的工作时间,那样的人不仅愚蠢,还会成为所有人的公敌。听说之前民部有个差役,经常在放衙之后主动留下多干活,又故意让官老爷们看到。后来有一天回家的时候,被人套在麻袋里一顿好打,也不知是谁下的手,但下手的人肯定不少。
在天牢这边,自然是没有这种害群之马的,差役们能晚来一会是一会,通常大家都会踩着点卯的时间到。
周鸿鸣来时,更是一个早上来上工的狱吏都没有。他和值夜班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便直接走向了牢房最深处。
惹得值夜班的狱吏睡眼惺忪的呢喃道:“周头怎么来的这么早?一定是我还没睡醒...唔......再睡会......”
然而没过一会,他就被粗暴地叫了起来。
昨天晚上轮值夜班的狱吏全都被叫了来,并肩站做一排,个个低着头,一丝睡意都没有了。他们看着面前大发雷霆的周鸿鸣,一个个噤若寒蝉。
“说话啊!你们倒是说话啊!都哑巴了?”周鸿鸣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猪一样,呼哧呼哧的走来走去,指着身后空荡荡的牢房诘问道:“人呢?哪去了?”
难得起了个大早,周鸿鸣却意外的扑了个空。关押牢先生的牢房里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他难以置信的把牢房里外检查了个遍,又找来昨日负责夜班工作的老三,询问大理寺有没有派人来半夜提审犯人。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周鸿鸣不禁暗道糟糕。牢先生失踪,他对于那些神秘图样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倒是小事。要命的是,牢先生作为天牢里的犯官,竟在他们的看管下不见了,对他们而言罪过可就大了。
要是之前也就罢了,一个在牢里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是死是活估计都没人在意。但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周鸿鸣本能的觉得,这位牢先生恐怕牵着一些天大的秘密。他的失踪也绝非意外。
周鸿鸣立刻把所有值夜班的狱吏都叫了过来,清点人数无误,确定没有人失踪或畏罪潜逃后,把他们领到了这间已然人去楼空的牢房,开始询问情况。
见他们全都沉默不语,周鸿鸣放缓了语气道:“弟兄们,我不是责怪你们,我是真为你们着急,昨天夜里是你们值夜,有犯官越狱这种事出现,你们一点都没发觉,上面的老爷们追究下来,大家都得玩完!咱们兄弟之间有话直说,我知道大家值夜的时候都比较困倦,我也不怪大家。但是这事关系到在场所有人,你们都仔细回忆一下,谁要是听到什么,有什么线索,就说出来,咱们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想办法!”
值夜班的狱吏们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充满了一种一无所知的清澈感。最后由和周鸿鸣关系比较好的老三回答道:“周头,兄弟们昨晚虽然轮流休息了一阵,但是总是有人醒着的,我们敢保证,绝对没有人从天牢的大门离开,也没有外人进来过!”
对于老三的话,周鸿鸣还是信得过的,他蹙起眉头,因少见阳光而惨白的脸上满是困惑,他又在这间牢先生住了十几年的牢房里转了两圈,摸着粗木制的栅栏疑惑道:“昨天咱们例行巡视的时候,他还在这。白天人多眼杂,众目睽睽之下断然不可能有人随意出入天牢,晚上也没有人离开,这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见了鬼不成?”
“周头!有道理啊!”有个狱吏忽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朝周鸿鸣说道:“这人不知名姓,没有家人,咱们给他起名叫牢先生,不就是因为觉得他像是牢房成精了么?会不会他真是个妖精,昨天施展法术,化成云雾,就这么飞了出去?”
“滚蛋!”周鸿鸣眼一翻,没好气的骂道:“哪有什么妖魔鬼怪,要是真有什么妖怪神仙,怎么能容那些权贵人家宅田千里、钟鸣鼎食,逼得百姓卖儿卖女?我听说南国那边的皇帝,兴建了无数庙宇宝塔,真要是有什么佛陀金刚保佑他,不早就打到咱大齐来了?”
然而无论周鸿鸣的观点却并没有得到普遍认同,众狱吏们大多对鬼神有敬畏之心,听了刚才那狱吏的妖怪之说,众人恐惧之余,又大多有些信服。
周鸿鸣‘咣咣咣’的在木栅栏上敲了几下,让众人的心思从志怪幻想回到现实,说道:“退一步说,就算那位真是个妖精,你们觉得把这个理由报上去,上面会免了咱们的处罚么?”
大家这才想起,追究那牢先生是不是妖怪根本没有意义,当前的要紧事,是想一个搪塞的办法。作为吃公家饭的小吏,犯错不要紧,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搪塞过去,上面不追究,就是没有错。
说到欺上瞒下,就来到了在场诸多老油条的擅长领域了,核心要义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作为国家机器的底层触角,他们对下的办法是拖,拖着拖着大事就变成了小事,小事就消失不见了。而对于上级,则重点在于瞒。
有个犯官消失这事虽然大,却也未必就没法瞒住,老三提议道:“要不这样,犯官消失这事大家都脱不了干系,反正那家伙在这那么多年,也没人来找过,咱们大家守口如瓶,就当那人从没在咱们这待过,咱们一切如常,这事也就不用上报了。”
刚才那个怪力乱神的狱吏则补充道:“上面不追究,咱就不反映。要是有一天上面知道了,咱就说他化作一阵妖风跑了,请官老爷们找道士和尚来捉妖驱鬼!”
“唉!”周鸿鸣以手扶额,坐在牢房里的床上一阵叹气,理智告诉他这方法很离谱,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不要理智,无奈的道:“好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看门的狱吏匆匆跑来,向周鸿鸣说道:“周头!大理寺来人了,说是找您有事!”
周鸿鸣‘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皮一阵狂跳,心中惊道:【这么快就找来了?】
他不敢怠慢,连忙随着那狱吏一起朝天牢入口的接待室走去,路上,那狱吏又小声向周鸿鸣说道:“昨天早上,想要见顾旋筹的那个女的,也跟着来了。”
“呼!”周鸿鸣松了口气,心中有悲有喜,喜的是,既然和那刁蛮女人一起来,大理寺的人就应该不是来追究牢先生不翼而飞的事情了。悲的是,那女人到底还是打通了大理寺的关系,自己被她暴打,逼着下跪磕头的这口恶气,怕是再没机会可以出了。
推开陈旧的房门,一如昨天一样,那个可恶的女人站在屋子中间,并不坐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扬着头,她今天穿了一袭淡青色的劲装,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绸带,衬得她英姿飒爽,不像个大户人家的贵女,反倒像个行走江湖的女侠一样。由于衣裤修身,那双健康浑圆的大长腿尤其引人注目。
她侧后方是个小吏,穿一身崭新的公服,肃手而立,表现得甚是谦卑。
【这是谁?大理寺那边又招新人了?之前缺人不都是从牢里调派过去么?】
周鸿鸣看着这副陌生面孔,有些疑惑的行礼道:“这位上差是?”
那小吏还没说话,旁边站着的顾旋柔就倨傲的说道:“他是大理寺的官差,带了王狱丞的手令,允许我进去探望我哥哥。你这贱民立刻开门,如若不然,我打掉你的牙!”
“手令?”周鸿鸣更加疑惑了,他眼珠滴溜溜的一转,若有所思,试探着向那大理寺差役问道:“这位上差,带了王狱丞的手令?可否让小的核实一下,小的才好带人进去。”
那小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文书,递向了周鸿鸣,“手令在此,请过目。”
周鸿鸣扫了一眼这张手令,却不归还,拿在手里一边看一边拉家常似的问道:“这位兄弟,在王狱丞麾下公事?倒是面生的很。”
小吏似乎有些紧张,悄悄吞了口吐沫,低着头回答道:“我是上个月才到大理寺任职的,多亏了王狱丞提拔。”
“王狱丞对咱们这些吏员还是不错的。”周鸿鸣感慨道:“上次他老人家来牢里视察,还夸奖我勤于公事,说是要提拔我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奖赏我点银钱。哎对了,兄弟你在王狱丞身边干活,不知听没听过他提起我?”
“提过,提过!”小吏似乎更紧张了,他不着痕迹的瞥向一旁的顾旋柔,犹豫着回答道:“王狱丞也说过,说牢里的弟兄们办事非常妥帖,过年时候的公赏钱也要提一些呢。”
“哦?那......”
周鸿鸣还要再问,一旁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顾旋柔侧步上前,伸出小巧却异常有力的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凤眼竖起,俊俏的脸蛋上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手令你也看了,立刻带我进去!”
顾旋柔这副表情奶凶奶凶的,看着毫无威慑力,反而还有些可爱。不过周鸿鸣可不敢怠慢,不管长得再好看,这疯女人是真的凶人,他到现在还发青的眼眶可以对此作证。
他连忙安抚道:“这位姑娘别冲动,按律例,这手令还要核验一下,毕竟是天牢,管理严格。你也知道,这里面的犯人全都干系重大,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
“那你还不快验!”
“这就验,这就验!”周鸿鸣用力一挣,从顾旋柔手中解放了自己的衣领,而后高声喊道:“老三!老三!把这份大理寺的手令核验一下,看看行文用印有无纰漏!”
闻声进屋的老三接过那张公文,一脸疑惑的看向周鸿鸣。周鸿鸣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别急,别急,很快就好了。”周鸿鸣伸出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试图安抚面前这个疯女人的情绪,而后又看向那个大理寺小吏,笑道:“你在王狱丞那办事,也是老黄教导你吧?大理寺但凡进了新人,都是由老黄来带,上次他还和我抱怨,说这活实在费心费力,新人办事什么都不懂,连传递个文书都要他亲自指导。”
“对对!”那小吏咧开嘴笑道:“就是黄大哥在教导我,这次也是他告诉我,来天牢里把手令给周头看,等核验之后,事情就算是办完了。”
“哦?”周鸿鸣也笑了,“那老黄告没告诉过你,我不识字呢?”
“啊?”那小吏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他期期艾艾的说道:“没...没,黄大哥可能是......”
周鸿鸣眯着眼打断道:“想好了再解释哦!大理寺到底有没有姓黄的差役呢?”
“我...这......我...”
周鸿鸣继续追击道:“上次王狱丞到牢里巡视,嫌弃我们打理不善,给我们好一顿臭骂,平时竟然会说我们办事妥帖要多发些公赏么?大理寺的差役有缺,大多是从天牢里递补,这位兄弟不知道是走了哪位大人的门路,进了大理寺啊?”
周鸿鸣理了理衣袖,一抖公服下摆,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最后诘问道:“最重要的是,许人探监这事都是口耳相传,从没有落于纸面,更没有什么手令,自然也没有核验的流程,你带了这么个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位兄弟,不知道我的这些疑问,你能否帮我解答一下?”
小吏被问的哑口无言,手脚慌张不知所措,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顾旋柔。
“切!”顾旋柔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已经被揭穿,她恼怒的咂了咂嘴,不再提大理寺手令的事,而是看着周鸿鸣,一脸鄙夷的道:“说吧,要多少银钱才能让我进去探视?给你这贱民一个开口的机会,本姑娘就当是花钱喂一条狗了。”
周鸿鸣依旧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她一脸倨傲,仿佛自己给出了天大的施舍,眼神不屑,那视线仿佛是在看一条虫子。周鸿鸣则依旧笑着,“这位姑娘,在谈要多少银钱之前,是不是要先伺候我们兄弟一番,当做是道歉啊!”
“你做梦!本姑娘就是死,也不会屈服于你这样的龌龊贼子、无耻混蛋!顾安,我们走!”顾旋柔恶狠狠地瞪了周鸿鸣一眼,招呼了旁边假扮小吏的家奴一声,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走。
“且慢!”
“怎么?”顾旋柔闻言转过身,握紧白皙的小拳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还想把我也关起来不成?”
“小的人微言轻,自然不敢把姑娘你关起来,但是我有句话,还想请姑娘听一听!”
周鸿鸣对玩弄这个刁蛮少女本来并没有抱什么期望,他清楚两人身份地位的差距,人家想要探监,只需要花些钱得到大理寺的认可就行。退一步说,哪怕她真的要出卖自己的身体,目标也一定是大理寺的官员,而不是她根本瞧不上的自己。
周鸿鸣本想为难她一番,逼她道个歉,多费些功夫,多花些银两也就罢了。她第一次找来时,周鸿鸣那么说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的过过嘴瘾,恶心她一下,以此来出一口被打的气。没想到她竟然去而复返,甚至不惜找人冒充大理寺公差,也要进去探监。
她这种行为也着实让周鸿鸣震惊,说她没有脑子吧,还想了这么个鱼目混珠的办法。说她有脑子吧,竟然真的会去执行这么一个漏洞百出还后果严重的计划。刚想通她的伎俩的时候,周鸿鸣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无法理解,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莽撞,做事丝毫不顾忌后果的人。
这让周鸿鸣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她这么做说明了两件事:第一,她有一定要去探望的理由,而且很着急!第二,她要做的事,在大理寺那边走不通,就像之前那个被他们侥幸染指的妇人一样!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相当于对方主动把一个把柄——一个可以致命的把柄,交到了他的手里!
“姑娘,顾旋筹罪涉谋反,本就危在旦夕。你伪造大理寺的手令,试图潜入天牢,这可是给顾旋筹的谋反之罪,又增添了一个有力的证据啊!”
“你说什么!我哥哥才没有谋反,都是张汤那个狗官诬陷!哥哥是被他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伪造的手令一旦提交上去,说不定就会成为判他有罪的决定性证据。”周鸿鸣坐的稳如泰山,两手交叉撑在下颚,脸上笑的像一朵菊花似的,“姑娘你真的决定,要在你哥哥掉入井里时,朝井里丢石头 ,而不是考虑考虑我的意见么?”
“......”
周鸿鸣见她已经动摇,果断的抛出了自己的谈判底线,“我们并非要对姑娘无礼,只是想请姑娘,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诚意,抚慰我们兄弟三人一番,只要让我们每人舒服一次,当做道歉。我可以向姑娘承诺,绝不会破了姑娘的处子之身。保证姑娘走出去后,还是黄花大闺女,名誉不会受损。”
“怎么样?这是我最后的诚意了,姑娘若是不答应,我立刻就让人,把那份伪造的手令交给大理寺张寺正,讲清前因后果。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可就猜不到了。”
顾旋柔愤怒的看着她,凤目含煞,一张俏脸忽红忽白,仿佛戏台上变脸的老将军,实时显示着她内心的挣扎。
【只此一次,只要不坏我身子,也不是绝对不能忍受。为了能救哥哥,就当是做了个噩梦,挺过去就好了!】
最终,倔强的少女在心里说服了自己,选择了向残酷的现实妥协,她声音颤抖着,饱含着压抑不住的绝望和委屈,“好...我答应你。”
(未完待续)
(6)
简单交代了一番,让狱吏们各司其职,不要来打扰自己后。周鸿鸣带着老三老五,还有沉着俏脸一言不发的顾旋柔,来到了天牢之中的一处房间。
推开「咯吱」作响的房门,这房间似乎没有窗户,也没有丝毫光亮,只有房门前的尺寸距离可以借着外面的光看见,再往里就是黑漆漆一片。周鸿鸣率先走进屋中,深沉的黑暗组断了顾旋柔的视线,让她看不见周鸿鸣的身影。
顾旋柔对这陌生的漆黑房间感到有些恐惧,她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想进去。
房间里传来火石摩擦的「咔嚓」声,三盏烛灯杯依次点亮,把昏黄的火光洒满了整间屋子。三盏烛灯呈三角形排列,在这没有窗户的闭塞房间之中,摆放的如同什么邪教仪式一般。
顾旋柔无声的走进屋中,攥得发白的纤手,显示着她内心的挣扎。她的脚步沉重,背影依然挺直。在昏暗的房间中,她的淡青色对襟小衫如同一道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所吞噬。
「吱——」房间的门被最后进来的老五关上,发出异常刺耳的声音。这房间仿佛随之变成了一个处刑场,而顾旋柔,就是这里唯一的刑犯。环顾四周,包括铁签、皮鞭等她见过的刑具,和一些她不认识的奇怪东西,仿佛杂货店的商品般琳琅满目的挂在四周的墙上。上面那些仿佛血痕般的暗红色印记,似乎在讲述着它们血淋淋的过往,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许用那些肮脏的东西碰我!」娇生惯养的倔强少女,此时仍然试图维持自己的倨傲,然而声音之中却已经难掩色厉内荏。
「放心吧。」周鸿鸣阴鸷的笑着,伸手勾起顾旋柔白皙的下颌,像个调戏少女的浪荡公子哥一样,感受着她皮肤的滑腻,道:「你这诱人的身体,我们用手摸还摸不够呢,不会拿那些用给犯人的刑具对你的。」
「你做什么!」顾旋柔从小到大哪里被人如此轻薄过,男人粗糙的大手在她脸上摩挲的触感,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条件反射般的紧紧抓住周鸿鸣的手腕,阻止了他下流的抚摸。
周鸿鸣没有说话,任她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只是戏弄般的,静静注视着少女倔强的眼睛,仿佛是在提醒她认清自己的处境。
慢慢的,那只紧紧的握住他手腕,本可以轻松将他们三人打倒在地的小手,渐渐失去了力道,最后无力而绝望的垂了下去,再不能阻止周鸿鸣的肆意轻薄。
【对,就是这样,你能打又怎么样?不是照样要自缚手脚,任我们随意玩弄?啧啧,这嫩滑的小脸,摸着真舒服,不知道是你家里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喂出来的,嘿嘿,我周鸿鸣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吧!】
趁热打铁,周鸿鸣的指尖向下滑动,沿着顾旋柔秀美的脖颈滑下,享受着指间销魂的触感,少女身体难以抑制的嫌恶颤抖,更是刺激他的欲望再攀高峰。
顾旋柔穿的淡青色对襟小衫,圆领窄口,周鸿鸣手指沿着她的锁骨,一抹一挑,就掀起了锦缎裁成的柔软衣领,将手探进了少女火热的胸口。
「好嫩的奶子!」周鸿鸣淫笑着赞叹着,少女柔软轻柔的胸衣不经意间被夹进了指缝,分隔了他的手指,无名指和小指落在了胸衣外面,感受着他这一辈子也未曾穿过的精致面料,食指和中指则插进了胸衣之内,触手便是难以言喻的柔软。
【忍住,忍住,我要忍耐……他要摸到那里了...不要...噫!】顾旋柔本想闭着眼任他凌辱,可是娇嫩的乳尖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抚摸时,终于还是忍不住漏出了娇吟。
周鸿鸣用两只手指,夹着顾旋柔小樱桃般的乳头,轻轻一扭,就能感到那颗诱人的柔软,缓缓的挺直了起来。
周鸿鸣的指尖压下,挺翘的乳头就被按进了柔软的乳肉之中,抬起手指,那颗小樱桃便立刻弹了出来,周鸿鸣有趣的玩弄了几番,朝闭着眼羞愤欲死的顾旋柔戏弄道:「这奶头好生有趣,明明被我掌握在手中逃脱不得,却偏要立起来被玩弄,就和你一样倔强呢!」
「闭嘴!」顾旋柔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微不可闻,这已经是她仅剩的抵抗方式了。
「好了!」周鸿鸣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胯下的肉棒已经把脏污的公服裤子顶的老高,今天的重头戏还在后面。他抽回在顾旋柔胸前作怪的手,把指间放在鼻子前面嗅着,赞叹道:「好香!好香的奶子!」
迎着顾旋柔杀人般的目光,他继续自若的道:「别愣着了,顾姑娘,脱吧!
」
顾旋柔紧咬着下唇,在周鸿鸣几番催促之后,终于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淡青色的对襟短衫解开扣子,沿着她光滑的皮肤滑落在地上。红纱的腰带盈盈解开,质地舒适的裤子也随之落在脚下。
顾旋柔收紧双手抱住自己,却难掩身上裸露的大片嫩白皮肤。她身上只剩下一件暗红色的小衣肚兜,一件鹅黄色的亵裤,以及一双小脚上穿着的鹿皮小靴。
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她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光,这样的反应,更加刺激了在场男人们的欲望。
「竟然穿了个这么明艳的红肚兜,顾姑娘原来是个闷骚呢!」周鸿鸣嗤笑着道:「这肚兜就穿着吧,更有情趣一点。至于这条小亵裤,就让我亲自帮你脱下来吧。」
周鸿鸣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顾旋柔近乎赤裸的娇躯,少女柔滑的皮肤触感,瞬间占据了他浑身上下的感官,幽香的气味扑鼻而来,他难以抑制的将早已高高挺起的肉棒,隔着衣服在顾旋柔挺翘的屁股上胡乱的顶来顶去。
「你拿了什么东西?」顾旋柔有些慌张,她以为周鸿鸣拿了什么刑具来打她,「说好了不能用那些刑具的,不许碰我!」
那个目中无人的少女,视他如虫子的名门贵女,此时这番无助的样子让周鸿鸣无比满足,他硕大的肉棒因此而跳动了几次,如同一根大铁棒,连续抽打在顾旋柔的小屁股上。
他把嘴凑在顾旋柔耳边,嘴唇贴着她小巧的耳廓,故意吐著热气道:「这可不是什么刑具,这是男人的宝贝,专门用来让女人舒服的!你要是想试试,我也可以让你销魂到上天的!」
「呀!!你无耻!」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顾旋敏感的耳朵上,让她忍不住的娇吟,她也明白了,身后那乱捅的物件到底是什么,那坚硬的触感,让她原本因绝望而煞白的小脸上,悄然染上了一抹红晕。
娇躯入怀,周鸿鸣一边享受着这无上的触感,一边把手探下去,开始做正事。一拉一放,少女最贴身的亵裤就被他脱了下来。
「好嫩啊!竟然是粉红色的!」
「我还以为女人的骚逼都想那些妓女一样是黑色的呢!」
顾旋柔鹅黄的亵裤在他的指掌间落下,再无法起到一丝保护少女秘处的作用。在一旁观看多时的老三和老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目光仿佛实质一般舔过顾旋柔的每一寸皮肤。
顾旋柔赤裸的身体如同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她的肌肤光滑细腻,乳房挺拔丰满,腰肢纤细柔软。修长的双腿微微并拢,试图遮掩私密处,却根本无法做到。
透过茂密的黑色草丛,那两片粉嫩而紧致的少女秘地,在男人们的目光中清晰可见。
顾旋柔也知道,她最私密的地方,已经彻底暴露在了几个她完全看不起的男人眼中,甚至品评了起来。比起身后抱着她的周鸿鸣对她肉体的玩弄,这种精神上的摧残,被低贱的贱民随意戏弄,更让她感到羞耻,就连身上白皙的肌肤也因羞耻而泛起淡淡的粉红。
「接下来,跪下,为你打人的事道歉!」
「我没错!是你们......」
周鸿鸣打断了少女的争辩,他知道,要让这个娇生惯养的少女认错,恐怕比让她脱光还要难。可是周鸿鸣偏偏要逼她下跪道歉,因为这样才能带给她更多的羞辱。
周鸿鸣抚摸着她不肯低下的秀气脖颈,语气温柔的说着残酷的现实:「你要是不跪,连道歉的诚意都没有,我们的交易就只能取消,让你哥哥因你的任性而背上无法洗刷的罪名!」
从小被娇生惯养的顾旋柔,活在童话般美好生活中,养她长大的哥哥对她视若珍宝,从不肯让她受一点委屈。然而现在,那个为她撑开一片天的哥哥,已经再不能为她遮风挡雨了。
按照她的性格,她宁死也不愿意向眼前下流的男人低头,然而此时不仅是她自己的事情,更关系到最呵护她的哥哥,甚至整个顾家。无情的现实,仿佛成了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把一口银牙咬的嘎吱作响,最终还是缓缓跪了下来。
顾旋柔裸露的膝盖缓缓触地,白皙的肌肤与粗糙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她紧致修长的双腿微微颤抖,既是因为屈辱,也是面对残酷现实的无助。
周鸿鸣露出得意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旋柔。他伸出手,轻抚顾旋柔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这才乖嘛。现在,为你做过的事,好好道个歉吧。」
顾旋柔强忍着内心的屈辱,蚊蝇般低声说道:「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真是没诚意的道歉呢!向别人道歉的时候,难道不应该祈求别人的原谅么?」
顾旋柔忽然猛地吸了一口气,双眼死死的瞪着周鸿鸣,眼中满是血丝,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要择人而噬。
【坏了!这女人好像要爆发了!我不会玩砸了吧?】周鸿鸣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就在他以为这女人要不顾一切的跳起来揍他的时候,顾旋柔忽然收回了那凶狠的目光。
仿佛是自暴自弃了一样,跪在地上的顾旋柔忽然提高了声音,低吼一般的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们!我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我!」
周鸿鸣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女人刚刚内心经过了怎样的挣扎,至少看起来,她应该是不会再反抗了。既然不会反抗,那这个刁蛮任性的名门贵女,这娇嫩诱人的身体,就可以任他们玩弄了,「呵呵,那天你让我们下跪,磕足一百个响头,才肯放过我们,今天你跪在这,我们要有什么要求才能原谅你呢?」
「不就是磕头么?我磕!」顾旋柔用一种慷慨赴死般的气质,弯腰就要磕头,却被周鸿鸣伸手拦住。
「你别急啊!作为过来人,我告诉你磕头可是很疼的,地上泥沙又多,很容易受伤。像我们这样的低贱之人,受点伤也无妨,但是像姑娘这样的大家闺秀,皮肤这么嫩,要是磕破了可就不好了!」
顾旋柔愣了愣,不明白这个可恶的混蛋怎么忽然转性了一般,可是紧接着,她便立刻感受到了来自于周鸿鸣的无限恶意。
「像姑娘这样的大家闺秀,自然要用更适合大院深闺的办法。」周鸿鸣似乎一直在笑,今天发生的种种,带给了他身体的欲望和报复的快感,让他感到难以抑制的愉悦,「就打屁股好了!一下换一下,让我打够一百下,就当做赔罪了!
」
「啪!」
没等顾旋柔回应,周鸿鸣的手就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顾旋柔身体一颤,但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是默认了这种羞耻的惩罚。心里却涌现出无数的委屈。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被人打过。她父母双亡,养她长大的哥哥根本舍不得打她,对她视若珍宝。等她长大后,凭借着从小学成的武艺,更是只有她打别人的份。没想到第一次挨打,竟然是被一个她平时根本不会正眼去看的底层小民,而且还是脱了裤子,光着洁白圆润的屁股,被用手抽打。
周鸿鸣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美景,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他命令道:「跪好,双手撑地,屁股翘高。」
顾旋柔闭着眼睛,按周鸿鸣的要求摆好姿势,任周鸿鸣在她身后,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
「现在,说'对不起,请惩罚我'。」周鸿鸣命令道,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那天跪在她面前狼狈求饶时,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时处境逆转,看着眼前赤裸着娇躯,光着屁股任自己惩罚的少女,别提有多畅快了。
顾旋柔的眼圈红了,她闭着眼,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颤抖着道:「对...对不起,请惩罚我。」
「啪!」
顾旋柔白嫩的屁股翘起,上身伏在地上。在这种姿势下,周鸿鸣故意向下打,不仅打中了少女柔软的臀肉,也打在了少女那粉嫩秘处的最下方。
「你这样子,像不像一条等着挨操的母狗?」
「打错地方了!不是那里!」私密处骤然遭袭,顾旋柔连忙抗议,周鸿鸣却不管不顾,接连挥下巴掌。
「啪!啪!啪!」
周鸿鸣不断地抽打着顾旋柔的臀部,力道逐渐加重。顾旋柔的臀瓣很快变得通红,但她依然咬牙忍耐,在疼痛与羞辱中,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顾旋柔的臀部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每一次抽打都会引起肌肉的轻微颤抖。
随着不断有巴掌被周鸿鸣故意落在她的私密之处,她两片粉嫩紧致的阴唇开始因刺激而微微湿润,隐约可见一丝晶莹的液体。
周鸿鸣停下手,俯身在顾旋柔耳边低语:「看来你很享受嘛,小骚货!都湿了呢。」
顾旋柔无比羞耻地闭上眼睛,身体羞人的本能反应,被自己看不起的男人尽收眼底,这样的耻辱,让她几乎想立刻撞死在墙上。哪怕闭上双眼,泪水也已经忍不住从眼角溢出。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救救我,哥哥,小柔好难受,呜呜呜。】
她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在心中默默地向一直娇惯她、总是能满足她所有要求的哥哥求助。然而此时,那个一直包容她任性的哥哥,被关在了牢里,不能再替她遮风挡雨,只能等待着她付出自己的身体去援救。
见到顾旋柔夺眶而出的泪水,周鸿鸣兴奋的两眼放光,被她重踢的脑部,额头磕头流血的伤口,此时都仿佛都在迸发著愉悦和欲望。
【羞耻么?贱女人,羞耻就对了!你摆出那副目中无人看不起我的样子时,想没想到自己会有跪着被我大屁股的一天?你以为不破你的身子,你就能咬牙挺过去了?我今天偏要凌辱你,给你极致的羞辱,让你也体会一下我在庙会那天,被逼着当众下跪磕头的耻辱!】
周鸿鸣的手滑向顾旋柔的私密处,用指尖感受着那里温暖的湿润,手指轻轻挑逗着顾旋柔的敏感部位,继续命令道,「继续说,说'我是个淫荡的骚货,请继续惩罚我'。」
顾旋柔流着泪,声音呜咽着满含悲伤的道:「我...呜...我是个淫荡的...骚货,请...请继续惩罚我,呜呜!」
周鸿鸣满意地笑了,继续抽打顾旋柔的臀部。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顾旋柔身体的轻颤和压抑的呻吟。渐渐地,痛苦中开始混杂着一丝难以忍耐的快感。
顾旋柔的私密处变得越来越湿润,淫水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身体不自觉地随着抽打的节奏轻轻摇摆。
周鸿鸣停下手,欣赏着眼前的景象。顾旋柔跪在地上,臀部高高翘起,通红的臀瓣上布满了手掌印。她粉嫩的少女密处因湿润而微微张开,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周鸿鸣满意地点点头,岔开腿蹲下,凑近顾旋柔的耳边,一边用手像抚摸一只小猫一样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一边低声说道:「做的很好,被打屁股打到流水的小骚货,看在你这么淫荡的份上,我们原谅你。接下来,要让我们好好享受一次哦!」
顾旋柔依然跪伏在地上,呜咽着默默流泪,对他的话不理不睬。周鸿鸣退后两步,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对一旁已然观望良久的跟班道:「老三,你先来吧!」
「我?我可以么?」
老三看起来有些忐忑,一只手还挂在胸前的他,对眼前这个疯女人似乎很忌惮。他束手束脚的走到顾旋柔身前,用单手三两下脱下自己的裤子,高耸的肉棒正正悬在了跪伏的顾旋柔头顶。他试探着说道:「你,你直起身子,用奶子给我乳交!」
顾旋柔跪伏的身体忽然挺直,红着眼瞪着老三,她还没说话,老三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惊呼一声,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恐惧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被她揍的跪地求饶的那一天。
顾旋柔用一双哭红的眸子看着他胆小如鼠的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不屑,刚刚被周鸿鸣打入尘埃中的骄傲模样,似乎又卷土重来了。
周鸿鸣也皱起了眉头,斥道:「你怕什么?一个被扒光了衣服,分开白净的腿丫流着淫水的女人,你也害怕?你还是个男人么?昨天口花花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么?」
「我...我不怕!」老三仿佛给自己鼓气一般大喊了一声,声音之大给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他猛地向前两步,站回了顾旋柔身前,坚挺的肉棒正打在顾旋柔的下颌上。
他把手探进顾旋柔淡红色的肚兜之中,玩弄着少女的两个乳房,手中那从未感受过的柔软,让他疯了般的揉捏着。用手指拉扯着顾旋柔的乳尖,把她两个挺翘的美乳拉扯成了各种形状,仿佛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就能驱除自己内心的恐惧一样。
「啊...痛......别用那么大力......」
不顾顾旋柔的痛呼,老三状若疯狂的拉起她绣着杜鹃花的淡红肚兜,却没有将之直接脱下,而是把原本罩住胸腹的肚兜,叠成了只覆盖在少女胸部的上半部。
顾旋柔白嫩的乳房露出了一半,周鸿鸣饶有兴趣的仔细看了看,就跟自己刚才抚摸时的感觉一样。顾旋柔的一对雪乳并不算大,但形状却十分优美,如同两个小巧而可口的蜜桃。
这对蜜桃看起来很有弹性,坚挺的乳肉形成了一个V字型的沟壑,此时由于那件淡红色的肚兜被推到奶子上面,相当于给这个V字加了个盖,形成了一个诱人的洞穴。
老三疯狂的把自己的肉棒,插进了这个柔软温暖的乳穴之中,从下面沿着乳沟,一直顶到了顾旋柔的下颌之上。
「好有弹性的奶子,真舒服!」老三低吼着,用柔软的乳肉摩擦着自己的硬挺。他的手指陷入柔软的乳肉中,留下淡淡的印痕。
「嗯......」顾旋柔闭着眼睛,任他在自己的嫩乳之间抽插,只是偶尔有不可抑制的娇吟从诱人的小嘴里漏出,也不知是因为奶子被粗暴对待的疼痛,还是身体本能的快感。
「骚奶子!我操死你,操死你的骚奶子!」老三用手把顾旋柔的奶子挤在一起,用力在这个由细嫩乳肉和柔软肚兜所组成的小穴中抽插,他的声音也因快感而变得沙哑。
老三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的阳具在顾旋柔柔软的乳肉间不断摩擦,前端渗出的液体沾湿了她的乳沟。顾旋柔的乳尖因摩擦而变得更加敏感,每一次触碰都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顾旋柔的脸上布满潮红,依旧闭着眼眉头微皱,睫毛微微颤抖。敏感的乳房被男人肆意玩弄,其中那灼热的肉棒更是让她心绪难宁。她的嘴唇微张,急促的呼吸中夹杂着细微的呻吟。
「来了!要来了!」老三吼叫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什么?什么要来了?呀!!】顾旋柔疑惑着,忽然感觉在自己胸口抽插的那根肉棒抽搐了起来,左右跳动着,不断抽打在自己敏感的乳肉上。
紧接着,一股热流冲撞在了自己的乳肉上。顾旋柔惊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挺翘的胸部上,已经布满了白浊的液体,在乳房和乳沟形成的空间里缓缓流淌,灼热的液体流过的每一寸皮肤,都仿佛被烫坏了一样。
【好烫!这难道就是男人的精液?粘粘的,闻起来好腥!好恶心!】
白浊的精液四处飞溅,沾染了顾旋柔大片的乳肉,同时也把那件淡红色的肚兜点染的处处白浊。精液刺鼻的味道,不断传到顾旋柔的琼鼻之中,让她恶心的一阵皱眉。
「我好了,你们继续吧。」痛快释放之后,老三心中的恐惧似乎又回来了,他稍稍回味了一会,便用单手穿上裤子,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便退到了墙角。
周鸿鸣一阵无语,这家伙竟然被顾旋柔打出阴影来了,连和这个女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被折叠在奶子上的淡红色肚兜此时随着重力落下,重新盖住了顾旋柔的胸腹,同时也盖住了白嫩奶子上那些粘稠的精液。肚兜上的杜鹃花依旧美艳,却点缀着如雪片般的片片白浊,显得妖艳且淫乱。
顾旋柔正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等候已久的老五忽然走了过来,用力一推她的肩膀。毫无防备之下,本是跪在地上的顾旋柔,被推的向后仰倒,变成了坐在地上的姿势。
娇嫩的小屁股直接坐在脏乱的地上,让她极其不适。爱干净的她,隔着衣裤都不愿坐在那些脏乱的椅子上,此时被迫光着屁股跌坐在沙土遍布的地面,却也只能默默地忍耐。
长时间跪姿让她的双腿变得酸麻,坐在地上后,她所幸抬起双腿缓缓的舒展着。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毫无衣物阻拦的白皙皮肤,交替伸展的动作就仿佛是在故意勾引男人一样,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许是因为从小练武的原因,顾旋柔的两条腿健康且结实,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看起来修长而有力。
「小骚货!竟然还用这大白腿勾引我!」老五眼中的欲望几欲喷涌而出,他一把抓住眼前这两条晃眼的大白腿,使之朝上伸直,把两条结实的大腿并拢在一起。而后跪坐在地上,把早已裸露在外的肉棒,插进了顾旋柔紧致的大腿肉之间。
仿佛是操逼的姿势一样,老五不断前后耸动着自己的腰,只不过他的肉棒并没有插进少女的蜜穴之中,而是在两条大白腿之间进出着。
「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那是老五的腹部,和顾旋柔向上伸直的双腿不断撞击的声音。
顾旋柔上身被压迫的完全躺在地面上,后背上沙石的摩擦带给她些微的疼痛。她偏着头,把注意力专注在背后的细微疼痛上,故意不去注意那个握着她的双腿像只恶心的种猪一样抽插的男人,以此来缓解心里的耻辱感。
「好结实的大腿,不愧是个练武的小婊子,把自己练的这么骚,就是为了给男人玩的吧?」老五保持素股的姿势不断抽插着,少女紧致的大腿肉,有力的包裹着他的肉棒,带给他无边的享受。
顾旋柔一双小巧的鹿皮小靴此时正在老五的眼前,随着他的抽插如风中烛火不断晃动着,老五眼前一亮,把口鼻凑到了少女足踝出的靴口,用力的嗅闻着。
小皮靴精致且合身,完美的展现着少女小巧的足型,甚至连其中的味道都没有散发出多少。老五在靴口嗅了一会,也只有一丝淡淡的汗香味传出,这让他很不过瘾,于是他腾出一只手,将顾旋柔右脚上的鹿皮小靴用力扯下。
「呀!你脱我鞋子干什么?」一直闭目装死的顾旋柔,感觉脚上的小皮靴被脱下,也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与靴口齐高的白色罗袜出现在了老五眼中,脱下小皮靴的时候,有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从这只穿着白袜的小脚丫上飘起。
老五兴奋的深深吸气,一股浓浓的少女脚汗的香气,让他仿佛登临仙境般舒爽,「好骚的小脚丫,这骚味,真过瘾!」
顾旋柔的俏脸瞬间涨得殷红如血,她那双鹿皮小靴虽然美观且舒适,但穿在脚上却也几乎不透气。她实在难以想象穿了半天后,自己的小脚上会是什么味道,此时竟然被一个变态的男人发现,还贴着闻了起来,不由得羞愤欲死。
「放开!别闻我的脚啊,你混蛋!变态!」
「嘿嘿!这么有味道的小脚丫,怎么能不闻一闻呢?没想到你这样的大家闺秀,竟然也有这样一双骚脚丫,这只小白袜我就留作纪念了!以后每次看到,都能让我想起你的小骚脚。」老五猥琐的笑着,一把扯下顾旋柔洁白柔软的罗袜,顺手揣进自己怀中。
脱下罗袜,顾旋柔的玉足便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眼前。那只脚丫小巧玲珑,脚心处弓起优美的弧度。脚趾修长匀称,指甲如同一个个小巧的贝壳般精致。脚掌柔软细腻,散发著少女浓浓的汗香。
「变态!别闻了,脚有什么好闻的!」
老五并不理会顾旋柔的叫喊,他一边呼吸着这只小脚丫上的味道,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顾旋柔光滑的脚背,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他的手指滑过略微粗糙的足跟,沿着足弓的优美曲线缓缓向上。
「呵呵,那天就是用这只小骚脚踢的你五哥的吧?这细嫩的小脚,敢踢你五哥的命根子,看来有必要惩罚一下呢!」老五冷笑着,声音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掐住顾旋柔的脚心,在她最敏感的嫩肉上摩挲着。
「啊!不要!脚心不行!」顾旋柔惊叫出声,白皙的小脚丫本能的想要躲避,却被老五牢牢抓住。
「这就是胡乱踢人的小骚脚,要受到的惩罚。」老五开始用指甲轻轻刮搔顾旋柔的脚心,他的动作缓慢,平等的摩擦过顾旋柔脚心上的每一处嫩肉,引得她不住颤抖,小巧的玉足来回挣扎,却也无法脱离男人的手掌心。
「别挠...啊......痒...哈哈......你变态.....
.」顾旋柔咬紧嘴唇,努力抑制着笑声和呻吟,小脸因为羞涩和瘙痒而涨得通红。
「这粉嫩的脚心,真想挠一辈子!」老五一手死死的握住顾旋柔的脚丫,将她圆润的脚趾向后拉扯,让足弓处最敏感的嫩肉毫无保护的暴露出来。另一只手的手指弯曲着,五根手指并做一排,或用指肚,或用指甲,挨个在眼前这个白里透红的小脚丫上划过。
「哈哈哈...等等......别挠了...哈哈......好痒..
....」顾旋柔眼角含泪,痒的又哭又笑的,身体随着老五的动作而不断颤抖,那副花枝乱颤的样子,再看不出那副倨傲的模样。
「看来你的脚很敏感啊。」老五露出邪恶的笑容,低头一口含住顾旋柔的脚趾。
顾旋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五的动作。她感到一阵温热湿润包裹住自己的脚趾,男人的舌头灵活地在她的趾缝间游走。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脚趾。
【他竟然,竟然在舔我的脚,好恶心!这又滑又湿的是他的舌头么,舔到脚心了,好痒!那里出了好多汗的,他都不嫌脏么!】
老五自然不会嫌脏,这白嫩的小脚丫对他而言,堪称是无上美味。
他的舌头沿着顾旋柔的脚趾向上舔舐,舔吸着她的脚心和脚背,将那些足弓上潮湿的细密汗滴,全数吮吸进自己口中。而后轻咬着那里细嫩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印记。
「呼,这个味道,真让人受不了,真是美味!」
「变态...混蛋......脚有什么好吃的...变态...好痒啊.
.....」顾旋柔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也知道无法阻止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只能不断低声咒骂着,殊不知她的辱骂,对老五来说也是一种兴奋的源头。
过了好一会,老五才满足的放开了这只小脚丫,原本精致粉嫩的玉足上,此时被他玩弄的一片狼藉,脚上满是他唾液的湿痕,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淡红的咬痕。
顾旋柔松了口气,她以为这个猥琐的男人终于放过了她敏感的小脚,那种被挠痒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遭受一次了。
老五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用低沉而充满欲望的声音命令道:「现在,我们继续吧。用你的小骚脚来服侍我。」
顾旋柔的希望瞬间破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她知道自己敏感的脚丫还要继续忍受折磨。
老五扯下她另一只脚上的鹿皮小靴,却没有脱下她脚上的洁白罗袜,他把这只白袜脚和另一只裸足并拢在一起,将坚挺的肉棒从双脚的足弓间自然形成的脚穴里插了进去。
【居然在用那脏东西蹭我的脚,好恶心。】
一边是因为穿着不透气的小皮靴而略微潮湿的白色罗袜,一边是沾满自己口水的粉嫩裸足,这个足穴对于老五来说,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天堂。
「对,就是这样,照这样自己动。用你的脚心夹住我的鸡巴,上下摩擦。」
老五命令道,声音因快感而变得沙哑。
顾旋柔闭上眼睛,强忍着羞耻,开始用双脚夹住老五的阳具上下移动。她的动作生涩而缓慢,但少女脚底细嫩的皮肤,和略微潮湿的诱人白袜,给夹在中间的肉棒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触感,老五销魂的享受着这种感觉。
「好烫...好痒...」顾旋柔的双脚小巧玲珑,足弓优美的弧度正好容纳了老五灼热的肉棒进出。她的脚趾精致匀称,因紧张而微微蜷缩。穿白袜的脚掌柔软细腻,散发著少女浓浓的汗香,另一边的粉嫩裸足则因为布满口水而变得晶莹剔透,白皙的皮肤上处还有老五先前留下的淡红咬痕。
「快点,用力!」老五低吼着,用手抓住顾旋柔的脚踝,强迫她加快速度。
顾旋柔咬紧牙关,加快了脚上的动作。有了刚才的经验,她知道这个下贱的男人也要射在她身上了,她无法阻止这一切,只能选择听从男人的话,好让这些屈辱的时间能更快过去。
老五的阳具在她柔软的脚心间摩擦,黝黑的大龟头在少女白里透红的足弓嫩肉处忽隐忽现,前端渗出的液体沾湿了她的白袜和脚掌。这种异样的触感让顾旋柔感到一阵恶心,但她不敢停下。
【呜,脚上被弄的黏糊糊的。】
老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手紧紧抓住顾旋柔的脚踝,控制着她的动作节奏。顾旋柔感到脚心的肉棒越来越热,越来越硬,她知道这个男人快要射了。她嫌弃的向老五骂道:「变态,快点把你的脏东西弄出来!」
「啊...就是这样...射了,都射在你的小骚脚上!」老五低吼着,抓住顾旋柔的双脚,用力压向自己的阳具。
「踢老子鸡巴的小骚脚,老子要用鸡巴射满精液!」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射而出,尽数射在顾旋柔的足弓和脚趾缝隙之中。
宝石般小巧的脚趾瞬间被白浊的精液所包裹,脚趾之间的缝隙几乎被浸满,散发著淫糜的气息。射在脚心上的精液,则在重力的作用下,沿着足弓优美的弧度,缓缓向下流淌。另一边的白色罗袜也被精液完全浸湿,贴在脚上显露出优美的足型。
【好烫!脚底要被烫坏了!弄的脚趾缝里都是那些脏东西,黏糊糊的好恶心,好难受!】
随着射精终于结束,老五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松开了顾旋柔的脚。
顾旋柔瘫坐在地上,双脚沾满了老五的精液,散发著腥膻的气味。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屈辱,她身上又有一个部位,被这些下贱的男人玷污了。
她脸上因为羞耻而布满的潮红还未散去,用发红的眼睛看向周鸿鸣,面无表情的说道:「最后一次了!」
「别急啊,还没结束呢!」老五忽然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恶意。他捡起刚刚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的那双鹿皮小靴,走到顾旋柔面前,淫笑着命令道:「穿上!」
顾旋柔想要擦拭掉脚底那些粘稠的精液,却被老五阻止:「别擦,就这么穿上!」
顾旋柔颤抖的看着自己的小皮靴,犹豫了一下,但在周鸿鸣威胁的目光下,最终还是伸手拿起了鹿皮小靴。
顾旋柔的脚上还沾满了老五的精液,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在她细嫩的足弓上蜿蜒,在重力的作用下流淌着,最后汇聚在脚尖处,拉着长长的水线滴落下去。她颤抖着将脚伸进小皮靴中,大量的精液被挤压,发出细微的水声。
【好恶心!又黏又热,鞋里全是那些恶心的东西!脚趾缝里也变的黏糊糊的!】
顾旋柔咬着嘴唇,强忍着不适,将双脚塞进了小靴中,湿滑粘腻的触感让她想要作呕。精致的鹿皮小靴紧紧包裹着她的脚,看起来赏心悦目,然而其中,却有着大量的精液,填充在几乎每一处缝隙之中,不断侵染着少女的双脚。
对女人的脚并没有什么特殊爱好的周鸿鸣,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奋,「很好,现在站起来,走一走。」
顾旋柔艰难地站起身,她光着屁股,露着两腿之间的黑色草丛和其中诱人的粉嫩蜜穴,只穿一件点染着片片白浊的淡红肚兜,和一双充满精液的鹿皮小靴。
她就这么走了起来,像个最下贱的妓女一样,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小皮靴里精液的粘腻,大量的精液在鞋子里有限的空间中不断被挤压流动。
「啪叽,啪叽」,她的脚步声中夹杂着微弱的水声,让整个场景更加淫靡。
老五朝周鸿鸣竖起大拇指,以一个足控的身份对周头的玩法表示赞许。而后便整理好了自身衣裤,退到了老三身边。
两人在墙角一阵嘀嘀咕咕,似乎是老五在嘲笑老三被吓破了胆,老三则涨红了脸争辩着,说什么玩女人的事怎么能叫怕呢,君子也怕挨揍之类的。
周鸿鸣没有理会两个小弟那边快活的气氛,他解开裤子,露出勃起已久的粗大肉棒。道:「最后一关了,顾姑娘,就快结束了。」
「别废话,你想怎么样?」
「接下来,跪下,用嘴含住我的鸡巴!」
顾旋柔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跪了下来。距离上次下跪只间隔了不久,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的倔强和不屈。如同是被磨平了棱角一般,她不再反抗。已经艰难的坚持到了最后一步了,她现在只想着赶快结束这一场噩梦。
膝盖触地时,鹿皮小靴里的精液被挤压,发出细微的水声。脚下不断传来的粘稠触感,让顾旋柔脸上布满潮红。她眉头紧锁,带着痛苦和屈辱微微颤抖着张开了红润的嘴唇。
顾旋柔张开嘴,强忍着恶心含住周鸿鸣的肉棒。硕大的肉棒让她几乎将小嘴张到了最大,才勉强含住。她的动作生涩而勉强,但周鸿鸣很享受这种凌辱少女的感觉。他抓住顾旋柔的头发,开始控制节奏,粗暴地将肉棒塞入顾旋柔的口中,开始将她的小嘴当成蜜穴一样抽送。
「呜...唔唔......」顾旋柔被他忽然开始的抽插,弄的喘不过气来,口水沿着被大肉棒撑开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出。
无尽的委屈仿佛一根皮鞭,不断拷打着顾旋柔脆弱的心灵。明明是男人撒尿的东西,却要无可奈何的含在嘴里,那股无法忽视的尿骚味,让顾旋柔骄傲的自尊心伤痕累累。
可是,委屈又有什么用呢?事到如今,她只能忍着,什么都得忍着,椎心泣血,委曲求全。
周鸿鸣双手搭在顾旋柔的头上,抚摸着顾旋柔的秀发。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婆娑蠕动的舌头,被他的大肉棒紧紧压迫在口腔里,细腻又柔软。
「对,就这样,做得好,不许用牙齿,用你的舌头仔细舔!」周鸿鸣低吼着,享受着顾旋柔温暖湿润的口腔,声音中满是复仇的快感,强迫顾旋柔吞得更深。
顾旋柔努力适应着口中的异物,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她的脚在鹿皮小靴中不安地扭动,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精液的粘腻感。
【到头了!别再进去了,要进到喉咙里了!】
「呜呜......晃手...呜......」顾旋柔晃动着头,挣扎着想要阻止他继续在自己的口腔里深入,周鸿鸣却毫不在意,两手用力控制住顾旋柔的头,将这个瞧不起自己,还狠狠打过自己的少女,像个肉便器一样按在自己胯下,被动用小嘴迎接着自己粗大的肉棒,直到插进她的喉咙深处。
「唔...插到喉咙了......唔唔...不行了......」随着肉棒的不断深入,周鸿鸣感受着龟头冠状沟划过少女咽喉上小舌头的触感,那坠儿般的小舌头就像一个卡扣一样抵住他的冠沟。这样的接触引的顾旋柔不断干呕,却带给了周鸿鸣更多的快感。
顾旋柔的下巴因长时间张开而酸痛,但她却不能停下。感受着周鸿鸣的阳具在她口中再度胀大了一圈,几乎将她的小嘴完全堵死,让她练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
周鸿鸣手紧紧抓住顾旋柔的头发,强迫她加快速度,每一次都要狠狠顶进她的喉咙深处,惹得她一阵干呕,两眼翻白。
「来了!要射了!」周鸿鸣吼叫着,毫不怜惜的将顾旋柔的头全力按向自己的下体。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射而出,直接灌入顾旋柔的喉咙。她本能地想要后退,但周鸿鸣牢牢地按住她的头,把所有的精液都在她的口中强行释放。
「啊呜...太多了......松手啊...咳...唔...」
顾旋柔原本因为吮吸而微微凹陷的面颊快速变得圆鼓鼓的,周鸿鸣积攒已久的浓黄腥臭的精液灌满了少女的小嘴,迫得顾旋柔不得不被迫吞下许多令她反胃的精液,才勉强没有让精液从口鼻中喷出。
当周鸿鸣终于松开手时,顾旋柔立即后退,吐出了那已经被她的唾液涂满的晶莹肉棒,刚想把嘴里那些腥臭的液体吐掉,就被周鸿鸣所阻止。
「不许吐!」周鸿鸣残忍地笑着,俯视着因为被他口爆而缺氧跪坐在地的顾旋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声音中充满了邪恶的期待,「张开嘴,让我看看。」
顾旋柔颤抖着,在屋里黯淡烛光的照耀下,将满是浓浊精水的口穴张开。香舌就如溺在白色海洋中的孤帆一般,把粘稠的精液搅弄开来,为周鸿鸣展现出了无比淫秽的美景。
周鸿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副淫乱的样子,她的眼中充满了屈辱和痛苦,在周鸿鸣的注视下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口腔内壁上也残留着大量乳白色的精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淫靡的光泽。随着这淫荡的口穴张开,些许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
「怎么样?顾姑娘,你那天打我,让我跪下磕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用小嘴含着我的精液,摆着一副淫荡的模样给我看?」周鸿鸣满意地点着头,激烈的生理欲望和复仇的强烈快感让他兴奋到了极点,「现在,顾姑娘,慢慢咽下去,一小口一小口地咽,让我看清楚每一个动作。」
【什么!这混蛋竟然想让我把那些腥臭的东西咽下去?】
顾旋柔瞬间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周鸿鸣,满是精液的嘴里含糊不清的道:「
你放手...唔......谁会吃你那些脏东西......」
「不吃?那也行啊。」周鸿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那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面,你可以走了!」
他故意在老三和老五之后,最后一个释放欲望,就是为了更好的羞辱顾旋柔。他不断的提醒,要是在这最后时刻放弃,之前的羞辱就白受了。
【这混账!明明已经按约定让他射出来了。】
顾旋柔凶恶的瞪着周鸿鸣,有一种一拳把他这张阴鸷的小白脸打的满脸开花的冲动,却又终究没有动手。事已至此,无论对方怎么羞辱她,她也只能选择服从。
她的眼中充满了屈辱和痛苦,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微微仰起头,喉结轻轻滚动,将口中的一小部分精液咽了下去。
【好臭!好腥!呜~为什么我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啊!】
「咕噜」
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周鸿鸣的眼睛紧盯着顾旋柔的喉咙,欣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继续,全部咽下去。每咽下一口,就张开嘴让我看个仔细。」
顾旋柔再次张开嘴,展示口中剩余的精液,剩余的大量白浊液体,依旧把她口腔的下半部占的满满的,几乎要从红润的嘴唇上涌出。
周鸿鸣看着自己射出的粘稠精液覆盖顾旋柔的香舌,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的口腔中拨弄起来,搅动这些精液冲刷着少女嘴里的每一个味蕾,让她更全面的品尝这腥臭的味道。
「目中无人的顾姑娘,你现在这副样子,简直比合月楼的妓女还要淫乱。这副含着男人精液的下贱样子,真应该让你光着身子出去走一圈,让外面的犯官,让你哥哥也看看你这下贱的样子!」
提到顾旋筹的瞬间,顾旋柔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眼中也再次难以抑制的涌上了泪水。
「继续咽下去,小口慢慢咽!」周鸿鸣戏谑着,却不将他的手指从顾旋柔口中拿出。
「唔...这样...唔...怎么咽的下去......」
顾旋柔的嘴因为他的手指无法闭合,吞咽的动作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顾旋柔痛苦的表情和微弱的呜咽声。
周鸿鸣用手指感受着她不断吞下自己的精液,不断在她嘴里搅动着,增加她吞咽的难度,让她每一小口都在充分体味自己精液的腥臭味道。
【好恶心,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顾旋柔的眉头紧皱,眼角不断有屈辱的泪水滑落。她的嘴唇因强忍呕吐感而微微颤抖,脸颊因羞耻而泛起潮红。每次吞咽时,表情都会变得更加痛苦,仿佛在经历世上最大的折磨。
连吞了八九下,顾旋柔才将大部分精液吞下肚子,再张嘴时只留下了数道由口涎与精液混合而成的黏稠拉丝,挂在红彤彤的嘴穴中,在烛光之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真是个淫荡的好姑娘,那么多精液,全都吃下去了。」周鸿鸣赞许道,声音中充满了扭曲的满足感。
顾旋柔终于将口中所有的精液咽下,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她的胃里一片灼热感,那腥臭的味道似乎不断的在从喉咙里涌出。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她的身体因羞辱和恶心而微微发抖,但她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她不想给周鸿鸣任何反悔的借口。
「好了!顾姑娘,恭喜你过关了,从此之后我们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一会你就可以去见顾旋筹了!」身体的欲望和报复的快感都经过发泄的周鸿鸣,一边整理衣物,一边神清气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旋柔。
顾旋柔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木讷的站起身,无声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精液的味道还残留在她的口中,每一次呼吸都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屈辱。她的脚还踩在精液浸湿的鹿皮小靴里,每一步都能感受到那种粘稠的不适感。
周鸿鸣故意不许她回家洗澡,而是让她踩着精液,胸口的淡红色肚兜包裹着白浊,去与她哥哥见面。
或许是真的命硬,那天被用刑到体无完肤的顾旋筹,在肮脏潮湿的牢房里呆了两天,不但没丧命,竟然还奇迹般的恢复了一些。顾旋柔来看他时,虽然还不能站起来,却已经可以挣扎着坐起了。
一见到从小照顾她的哥哥,顾旋柔心里的委屈就立刻爆发了出来,眼圈瞬间就红了。又看到顾旋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模样,眼泪不受控制的便涌了出来。
扑在顾旋筹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哥哥...小柔好想你......呜呜呜呜...人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顾旋筹虚弱的轻抚她的后背,用沙哑的声音安抚妹妹的情绪。
顾旋柔想要和哥哥单独交流,周鸿鸣却故意站在一旁,在兄妹两人怨愤的目光中镇定自若。
为了把林侍郎交代的那些机密事情告诉哥哥,顾旋柔不得不凑到顾旋筹耳边小声低语,可一离的近了,她又担心了起来。
【嘴里都是那混蛋的脏东西的味道,不能让哥哥闻到。】
她一手捂着嘴,防止精液的味道发散出去,一边又在顾旋筹耳边悄悄低语着。兄妹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时而欢笑时而哀叹,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然而顾旋筹却不知道,他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妹妹,他从小呵护备至的妹妹,刚刚才被三个男人轮番凌辱过。甚至此时,在和他说话时,身上还沾着三个男人的精液,奶子肚兜上一片白浊,小脚丫更是被浸泡的粘腻无比,甚至连口中,都有残留的腥臭液体。
周鸿鸣就这么看着,看少女在毫不知情的哥哥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也让他一阵暗爽。直到时间结束,兄妹两人才在他的催促下,依依分别。
推开天牢厚重的侧门,周鸿鸣朝着顾旋柔扬了扬下巴,「走吧,再想见顾旋筹,也可以再来找我!只要满足我们小小的要求,随时都可以来。」
顾旋筹走出天牢,外面的阳光让她有一种重获新生一样的错觉,刚刚经历的一切,对她来说恍如隔世,但是嘴里的腥臭味还没有散去,一对玉足也还踩在精液浸湿的鹿皮小靴里,每一个动作都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屈辱。
她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眼中带着刻骨的恨意,深深的看了周鸿鸣和老五老三一眼,而后便带着在外面等了许久的家奴顾安,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噫!」老三被她冰冷的眼神看到,吓的连退三步。
老五也有些忧虑的道:「周头,她之后不会报复我们吧?」
「放心吧。」周鸿鸣平静的说道:「她那封伪造的大理寺手令还在我们手中,更何况顾旋筹在咱们的看管下,她要是报复咱们,就不怕咱们在顾旋筹身上泄愤么?」
「可是顾旋筹的案子总会了结吧?之后可怎么办?」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周鸿鸣转身,再度走进天牢之中,两个看门的兵卒在他身后关上了大门,阻隔了外面明媚的阳光,身边重新变得阴暗且压抑,「顾旋筹是张寺正办理的案子,张寺正盯上的人,不是杀头抄家就是满门抄斩,这个案子结了,顾旋柔那女人就不再是名门贵女,而是被抄没的奴婢了。」
周鸿鸣自信满满,他似乎已经预见了顾旋柔的结局。大理寺正张汤对他而言,就是阎王般的存在,在他的观念里,被阎王盯上的人,哪里有活命的可能?
然而几天之后,他才惊觉,原来在他眼中那个阎王般的存在,也只是别人的棋子,甚至可能是一个弃子。
羞辱顾旋柔的第二天开始,仿佛怒涛般的事件在周鸿鸣眼前不断展开。
第二天一早,由当朝皇帝借鉴南国选材考试,进而首创的科举开科取士,大量从各地赶来考试的书生走进考场。由于前几次科举都受到皇帝的重视,诸多考中的进士、明经等也被授予了官职,这场持续三天的考试也吸引了朝野上下所有人的目光。
当天晚上,周鸿鸣眼中的活阎王——大理寺正张汤,竟然穿着便衣来到了天牢。周鸿鸣他们吓了一跳,连忙行礼迎接。
张汤质问众狱吏,是否有人去看过顾旋筹。周鸿鸣有苦难言,虽然给钱就能去天牢探视是大理寺和天牢上下约定俗成的规矩,但是约定俗成毕竟不是写在纸面上的法条,一旦真的有人要追究,这口黑锅他们无处可甩,更何况在面对顾旋柔时,他确实还获得了额外的报酬,百口莫辩之下他只得跪地请罪。
张汤和几个随他一起来的家奴,对着周鸿鸣一再盘问,直到周鸿鸣交出那张由顾旋柔伪造的手令,张汤才满意。这位活阎王与想象中的不同,并没有长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恐怖模样,而是像个供奉在城外的城隍土地,笑起来时脸上的两块肉扬起,看起来颇为亲切。只有那一双三角眼放出精芒时,才能看出这是一位杀人如斩草的凶人。
拿着那张伪造的手令,张汤扫了周鸿鸣一眼,并没有处罚他,便带着随从悄然离去了。
周鸿鸣心中一阵惶恐,他感觉到,似乎有些在他认知之外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第三天,周鸿鸣战战兢兢的度过了这一天,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张寺正似乎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在意,昨天训斥了他一顿便结束了,也没有再处罚他。
顾旋筹也依旧半死不活的躺在牢里,并没有什么变动。
就在周鸿鸣以为是自己杞人忧天的时候,第四天半晚,临近放衙的时候,当连考三天的科举士子们或喜悦或哀愁的走出考场时,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来——大理寺正张汤,被免去一切官职,圈禁在家待参。
活阎王倒了,周鸿鸣懵了,第四天早上,他心怀忐忑的来到天牢上工,从早上开始就战战兢兢,每当有狱吏和他搭话,他都会一惊一乍的,惹得大家一整天都奇怪的看向他,以为周头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甚至那个之前以为牢先生是妖怪的小吏,还和人商量着要不要找个道士和尚来给周头做法。
周鸿鸣心中正无比惊恐,也不想搭理这些人的胡言乱语。他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害怕听到释放顾旋筹的消息。一直以来小心做人,夹着尾巴做吏的他,对这些犯官从无轻视之心,甚至仔细的将他们分成有望官复原职和必死无疑两类。
可是没想到,他一个狱吏终究是见识浅薄,本以为是阎王在世的大理寺正竟然也会倒台,而显而易见的,那个本来必死无疑的顾旋筹,就是这其中的关键,随时可能被释放,重新成为人上人。
【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张寺正怎么会被免官?他不是一直都深受皇帝信任么?】
周鸿鸣坐在一张长条凳子上,没完没了的抖着腿,满脸的纠结。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他便「噌」的一下窜了起来,紧张之下一阵毫无意义的张牙舞爪,语带惊慌的说道:「怎么了?」
旁边的老五被他夸张地动作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才期期艾艾的回答:「周...周头,要放衙了,准备走了。」
犹豫了一下,他又试探着道:「周头,他们都说......说你中邪了,你没事吧?」
周鸿鸣怒道:「滚你娘的蛋!我什么事都没有!放衙了就回家,别在我这啰嗦。」
见周鸿鸣发怒,老五便像只夹着尾巴的狗一样,灰溜溜的跑开了。
赶跑了老五,周鸿鸣内心依旧惴惴不安,他就像一只在黑暗森林中被野狼追捕的羊,明知道有危险潜伏在四周,却又根本不知道那危险会从哪个方向袭来。
他来到牢先生住过的那间牢房,开始演练起了墙上的动作,此时他头上的伤已经几乎痊愈,看东西不再重影,却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墙上那些符号所组成的动作。
事到如今,他越发的觉得牢先生的身份必然不一般,这些符号所记载的动作,也一定大有来头。可惜牢先生的失踪,让他无法问个清楚。
他这些天一直坚持演练这一套动作,一方面是因为在演练时,他心中的烦躁和恐惧等心情都会神奇的消散一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来头神秘的奇怪武学,或许也能成为他面对危险时的一张底牌。
做了两遍之后,心中的烦躁果然一扫而空,如同是被注入了勇气一样,思路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顾旋筹还关在牢里没有释放。不出意外的话,作为直接看守顾旋筹的人,至少在他被释放之前,是不会有人对我下手的。」
然而,根据通辽定律,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要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