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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悔不当初
叶芜顺着结成绳子的床单从二楼的窗户爬下来,落地之时踩到了石头上,摔了一跤。
脚踝处火辣辣地疼起来,但她完全没有时间顾及,跌跌撞撞爬起来,看着眼前望不到边的树林,毫不犹豫地朝一个方向跑去。
夜色浓稠如墨,偶尔有月光透过树叶斑驳落下,静得诡异。
叶芜不敢停下。
恐惧、不安、甚至有点绝望,又带着解脱的兴奋,心脏怦怦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她远远地看到闪烁的车灯掠过,原本疲软疼痛的脚又加快了速度。
心里不免有几分兴奋:终于可以……彻底逃脱了啊。
不出所料,正是马路。
叶芜跑上马路,很是不怕死地站在正中央,拦车。
她没有选择,只能赌一把,赌有一个好心人,可以把她带走。不然……如果被抓回去,那个男人不知道又会怎样对她。
那样的生活,她不愿意。
这个世上的人兴许都是怕麻烦的,几乎看到的车,都是从她身边匆匆掠过。
就在叶芜差点要绝望的时候,一辆车打着白色车灯驶了过来,她不抱任何希望地伸手去拦。
没想到……真的停下了。
叶芊兴奋得差点要哭了。
知道前面那辆车里男人走了出来,身后突然又有几束车灯打在她身上。
她微转了头,两辆黑色轿车,将她身后的路封得死死的。
叶芜转回了头,不可抑制地惨白了脸。
经过这叁个月,君厉的脚步声她都熟悉到窒息,一步一步,朝她缓缓走来。
沉稳镇静,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她不由得在心中自嘲一声。呵,太天真了,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能彻底摆脱。
君厉脸上是淡到微冷的表情,在她身边不疾不徐地停下,伸手就紧紧扣住了她左手手腕,声线冰凉,“回家。”
两个字,透着寒气。
叶芜鱼死网破般奋力甩开,“君厉,我要回自己家!你这是非法监禁!我可以告你!”
“告我?”他唇角微勾,仿佛是被气笑了。
他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粗辱地塞进了后座。
叶芜完全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瞬间就被弄进了车里。
君厉从另一侧坐进来,微冷的眼神落在脸上,“叶叶,你难道不知道,市里最好的律师也姓‘君’?哦,还有……你觉得你有机会摆脱我吗?等你回去了,再来告我也不迟……”
短短两句话,叶芜脸都白了。
如果早知道……她死也不会去招惹他。
叶芜和君厉的初遇还是美好的。
她高中同学聚会,和闺蜜们玩国王游戏,第一局就输了。
被指定做的事,是对开门经过的第一个年轻男人说——先生,您好像掉了一个东西。对方问是什么,然后回答——我啊,你未来女朋友。
彼时叶芊站在门口等着,看到君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还庆幸着脸红心跳了好久,在闺蜜怂恿下叫住他,说出了那两句话。
说完满脸通红地解释,说了好几句“不好意思”。
他面庞清冷,嘴边却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说了句“没事”,而他身后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满脸惊愕。
后来不知怎么又偶遇了几次,每一次都让她心动不已。
第四次碰见,他向她表白,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叶芜知道怎么草率开始一段感情似乎不太好,只是在她对他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但还是抵不住他散发的浓浓的男性魅力,同意了。
她跟自己说,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冲动的嘛。
于是事到如今,她才觉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叶芜被他抱下车,才扯会了回忆,看到熟悉的欧式建筑,狠狠地皱了皱眉。
有些无力道:“君厉,我们真的不合适!”
君厉的脸色瞬间黑了,一路上有人开门,畅行无阻,直到他踹开房门,把她扔到了床上,才给她迟来的回复。
嗓音冰冷,“合适不合适,你说了不算。”
叶芜看到君厉转身反手关上了门,单手解着扣子。
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说话都带了颤音,“君厉,你别这样……”
鼻翼微酸,叶芜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
君厉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神,神色却更冷了,他脱了衬衫,赤裸着上身走近,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捏在她的下巴上,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
“怎么,这么不愿意?”
“不愿意,你会放过我吗?”叶芜向来知道,他专制、独断,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抗拒。
“不会。”
男人淡淡给了答案,手指松了力度,微微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叶芜浑身僵硬,他力度颇重,甚至带了几丝疯狂,她舌根发麻,无力承受,又被他紧紧扣住了后脑勺。
叶芜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脱了衣服,心中那根弦霎那间崩断,眼泪也仿佛决堤的洪水落下来。
她有些怕,微哑着声音带着哀求,“君厉……不要了好不好?我……我怕疼……”
君厉动作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他伸手擦了把她脸上的泪,脱去了身上最后的衣服。
没有任何前戏,君厉就是在一瞬间进入,疼得她霎时脸色惨白。
他伏在她身上,突然又温柔了起来,轻轻吻在她的脖颈上,等她适应。
热气喷洒在颈间,下身是撕裂般的痛,她完全没办法让自己适应,小声抽泣起来。
叶芜最怕君厉这种样子,她明明抗拒得要死,他就是非得把她弄疼,不管不顾地做到最后,然后两个人都不好过,她疼,他也疼。
但她偏偏又没法反抗他,就连劝都不敢劝他。
君厉单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吻上了她的泪,嗓音低沉,有些嘶哑,“说……你不离开我……”
男人缓缓律动,疼痛感伴随着酥麻自身下蔓延开来,叶芜静静咬着唇,倔强着不发出声音。
于是,下一刻他又加重了力道,狠狠占有了她,重复了一句:“乖,叶叶,说……你不离开我。”
叶芜很想说一句“滚你丫的”,但她很清楚如果这样做了后果会是什么,默默忍着,把嘴唇都咬得麻木了。
他想让她说的,她不肯说,一个字也不。
君厉明白她的倔强,但又控制不了心底的暴戾,一时间只想狠狠地惩罚她。
一晚上,直到叶芜第二次哭着晕过去,君厉才渐渐平复了不理智的冲动,停下了。
他抱她去浴室里洗澡,手指抚过她的眉眼、脸颊,那睫毛上还带着将落未落的眼泪,君厉又挫败又不甘。
他可以强迫她的人,她却连骗都不愿意骗他。
看她在他身下哭泣,他又是喜欢又是心疼,可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是第一段让他深陷到无法抽身的感情,也是第一次用尽心机要留下一个人,宁可强迫,他也不愿放手。
(二)君厉,你怎么不去死
叶芜睁开眼,双眼蒙眬,有些放空了,她被男人抱在怀里,热得发慌,下意识挣了挣,翻了个身,蜷着身子继续睡。
而君厉醒了,长臂一伸将她重新捞回了怀里。
叶芜不满地嘤咛了一声,扒拉开他的手,默默把自己挪远了。
一瞬间,君厉一个靠近,紧紧将她压到了身下,声音低哑——“叶叶……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叶芜觉得有些窒息,霎那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伸手推他,有些顿感无奈,“君厉,我好热……”
“热?我不介意让你更热一点。”
男人的语气陡然危险,一只手扣到她的腰上。
她那里本就酸痛,男人每次下手都不知轻重,刹那间疼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还是服软。
伸手抓着他的那只手臂,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君厉,你太用力了,我好疼……”
她敢发誓,如果她敢加重一点语气,君厉这货绝对能把她当场拆卸。她是经历过的。
不出所料,话音刚落,君厉神色微缓,手上力道松了,甚至还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和温柔,轻轻摩挲了几下,“还疼吗?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了。”叶芜放轻声音拒绝。君厉只要不变脸,真是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叶芜一直觉得,自己能在他手中活叁个月不被弄死,原因之一,大概就是——她偶尔对着他比较识相吧。逼不得已地、有点学乖了。
心情好的时候对他好一点,两个人都好,心情不好对他冷漠,那受苦的也绝对是她自己。
叶芜怎么会不知道?只要她想,君厉绝对会是她最忠实的奴仆。但她就是拗上了,就不要和他在一起,就要在将来的某一天,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君厉微微起了身,低头轻吻在她的眼角。叶芜双眸紧闭着,睫毛不由得颤了颤。
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叶芜睁开眼的瞬间,男人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故作困倦地又闭上了眼睛。
其实,一点都不困,只是不知道怎么安静地面对他。
开门声响起,随后关门声。
叶芜这才又睁开眼睛。星空布景的天花板,是她最喜欢的。
她起了身,穿上了床头柜上的衣服,径直去了浴室。
叶芊照着镜子,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够惨的。眼睛酸痛,还有血丝,脖子和肩膀上都是红印子,简直惨不忍睹。
重要的是……还很饿。
昨晚本来说趁着君厉不在可以逃跑,结果才觉得有希望立马被扼杀了,君厉毫不大意地又搞了她一次。简直是自找罪受。
到底该怎么逃啊?!
叶芜哀怨,草草洗漱完,破天荒地打算在君厉上来之前下楼。
她一点点挪出房间,慢悠悠地下了楼。
叶芜头发都没有好好梳,微微凌乱地散在肩头,对脖子上和锁骨上明显的红印子,表示已经无所畏惧了。
一身休闲的男人在厨房忙碌,蛋香四溢,叶芜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她默默坐到了饭桌边上,托着下巴发起呆来。
唉……待会儿该怎么和他说话?
一声门铃骤然打断了她的想法。
叶芜本来有些想去开门,然而屁股并不想从凳子上起来,懒懒地坐着。
君厉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的瞬间惊讶得瞳孔微缩,随后很快安置好了心情,问了句,“怎么下来了?”
叶芜之前都是要君厉把早饭放在眼前强喂着才知道的,他的惊讶也不足为奇。
门铃这时又响了一遍。
叶芜无力措辞,默默支开了话题,“我饿了,你先去看看谁来了吧。”
君厉不知怎么扬了扬唇角,看着她勾起了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对她说了句,“好。”
接着他径直去了客厅。
叶芜被他盯着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要被他看透了,觉得很是不舒服。
君厉走了没多久,叶芜就听到客厅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大呼小叫,“卧槽……君厉,你是不是下厨了?!不用解释了,我已经闻到了!”
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越来越响的脚步声,突然一个男人一只脚跨进来。
叶芜偏过头和男人对视上了,觉得有一丝眼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
他穿着白t,一头黑色碎发,面容清俊,轮廓分明。如果是她高中那会儿,估计会很喜欢这一款。
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有点错愕,突然又退了一步出去,“君厉……这是你家吗?居然有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君厉骤然加重了语气,下一个瞬间出现在叶芊的视野中。一个蓝皮文件夹被塞到男人手中,“叫嫂子。”
他只是愣了一愣,转身对叶芜笑出了一口白牙,“嫂子好!我是徐子愆,君少的竹马竹马,我……”
话没说完就被君厉打断了,“你话太多了,叫完嫂子就可以走了,紧急文件还等着你处理,快回公司吧。”
男人一副痛心疾首“你居然用完我就扔”的表情,让叶芜莫明唇角都有了两分笑意。
她没有否认君厉的话,顺着他的意思对男人笑着说了句,“好的,我会记住你的,我是叶芜,叶子的叶,繁芜的芜。”
叶芜没注意到的是,君厉的表情默默地冷了下来。
徐子愆也没察觉,笑得无比灿烂。“那嫂子再见!我先走了。”
叶芜对他笑了笑。
眼神一转看到君厉的表情,叶芜就知道有什么要不好了,而徐子愆也只是看了一眼君厉,似乎是心大,没有看出君厉的表情十分的不好,不出一分钟就离开了。
叶芜也不由得笑意凝固了。
君厉微微走近了,右手猛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微扬,带着嗤笑的弧度,“叶叶,这么久你都没对我笑过。徐子愆……呵,你喜欢他这种的吗?”
叶芜心里瞬间……哔了狗的。
她又不是自虐狂,一个人天天把你关在家里,你还能天天对他笑着吗?她又不是找虐。
叶芜伸手拉开了他在她下巴上的手,按捺住想怼他的欲望,还算平静地说了声,“君厉,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事实证明,是的。
男人面色愈沉,嗓音冰冷。“是我说对了?叶叶,你想逃避话题。”
叶芜脏话都要骂出口了,还是压住、压住,“君厉,你有必要这么多疑吗?那男的我都没见过几次,你有必要吗?”
“呵,是没有必要。”他轻嗤一声,伸了右手紧紧勾住了她的腰。
叶芜被他的力道狠狠地贴在了他身上,下意识反抗,微微将头往后仰。
下一刻,后脑勺被摁住,男人不容抗拒地逼她和他对视,有些势在必得地笑了。
“反正,不管怎样,你逃不了。”
一句话宣告般落下,叶芜还没反应过来,君厉的唇瓣已经压了下来。
叶芜全身一震,赌气地挣扎起来,结果自然是被他压得死死的,攻城略地。
最后叶芜嘴都肿了,委屈得快哭了,在他放开的时候扬手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君厉,你怎么不去死!”
君厉猝不及防,顺着她的力道稍稍偏了头,睫毛微微掩去了眸中的暗沉,唇边微勾了起。
“叶叶,你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会愿意死?”
男人的笑容一如往常,左脸泛红,微微肿起来,多少有些破坏美感。
叶芜觉得右手还有一阵打完人后的酥麻,心底突然冒出了几丝慌乱,咬了咬下唇,不顾身上的酸软,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楼。
他并没有追上来。
君厉这男人刻意弄过,家里的门全部都是锁不上的,叶芜连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都不能够。
把后背靠在门上,叶芜有些绝望地伸手捂住了眼睛:唉!太冲动了。她就不该脑抽得那么早下楼,太傻了。
(三)道歉
叶芜靠在门后面冷静了许久,末了还是叹了口气,决定去道歉。
起码除了某件事,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甚至有种有求必应的感应。她不是没心没肺,能感觉得到君厉的心。
虽然有些事情她无法原谅,但起码与这件事无关,她打了他,她的错,她还能拎得清。
况且,她不想接下来过得更窒息。
权衡下,叶芜平复了心情,回去前还向管家要了药箱。
她拎着药箱走回去,在饭桌边她刚刚坐的地方看到君厉有些清颓的身影,心里莫明一揪:她就是太圣母了,君厉都强了她关了她,还跟他要说道歉、还要想帮他处理伤口。
她走到君厉身边,默默将药箱放到了饭桌上。
君厉头也没抬,全程崩着张脸,浑身低气压。
她不懂君厉怎么可以比她还气,却又明确自己来的意图,艰难地动了动唇,声音也轻了好许,“君厉……刚刚……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所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君厉低沉的声音此时听着有些凉薄。
叶芊心下顿时凉了半截,什么酝酿好的情绪全都没有了。
的确,每次有求于他,她会放低姿态,但她这次并没有要他做什么,他冤枉她,这不能忍。
“你爱信不信。”叶芜僵着脸就扔下一句,“反正我道过歉了,之后什么事我都不管了。”她转身就要走,心里哔了狗的。
下一刻,叶芜的手腕被君厉一把抓住了,她被弄疼了,怒火中烧地将头转回去,结果看到君厉强硬之中带丝波动的眼神。
“别走。”他说,“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叶芜又是心软,扯开了君厉的手,认命地打开了药箱。
君厉的左脸肿了一片,看上去也并不是很严重,也没有出血,所以她也只是用棉签清洗了下,给他亲手涂药膏。
消肿的药膏挤在指间,还有些凉凉的,她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默默将药膏朝他脸上抹。
君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叶芜不敢直视,全程看着自己的手指。
药膏擦到了一半,君厉突然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她扯到了腿上。嗓音磁性,解释了六个字:“你离我太远了。”
叶芜手上药膏差点都要被甩掉了,坐在他大腿上脚不着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下意识反抗了会儿,没用也就放弃了。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硬着头皮帮他继续擦药膏。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叶芜度秒如年地干完了手上的事,收起了药膏,男人却抱着她不让她走了。
她全身僵硬,声音也哑了几分,“君厉,我要上楼……”
而男人置若未闻,凑近了,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轻吻,不容置喙,“先吃早饭再上楼。我做的,不许不吃。”
叶芜还能怎样?反抗不了,刚好饿了,就那样吧。
庆幸在君厉的早饭并不难下咽,相反,很合胃口,所以对她来说也不算勉强。
只是身边一个狼一样的男人,叶芜吃饭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得安心。
默默吃完了饭,说了句“我饱了”就上了楼。
君厉也并未强求什么。
叶芜自己蒙在房间里怀疑人生,几分钟后,男人有规律地敲了叁下门,却没有推门进来。“叶叶,晚上我有个聚会,会晚点回来,不用等我了。如果有什么事,让门口的阿五给我打电话。”
叶芜故作淡然地“嗯”了一声,心里差点飞起来。君厉不在家……简直不要太好!
这货每天硬性要求她等他回家,她都快要被他逼疯了。终于,有了个安静的夜晚。
至于跑路,离上一次还没过多久,还是暂时不能跑的。
(四)酒后(1)
叶芜当天整个人都感觉自由得不要不要的,虽然一个人有些孤单,但总比君厉在旁边好得多。
一个人去后院的花房里剪了剪花,还找阿五聊了聊天,甚至还兴致大发地开了电视,看了一下午的宫斗剧。
最后叶芜着实无聊,还去君厉的书房找书看。
她原本自己就是不怎么愿意往君厉身边凑的,所以他的书房她也没来过几次,推门进去看到几个巨大的书柜,还“啧啧”了几声。
入目是经济学、金融学、心理学、政治学……
叶芜一瞬间僵了僵脸:什么玩意儿?
最后,默默拿了本心理学的书,坐到了君厉的真皮座椅上。
桌子上迭着一大堆的文件,叶芜挪到旁边,摊开书就趴在桌子上看了。
起初她是很清醒的,但也不知怎么,也许是椅子太舒服,看着看着就犯困了,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她被管家叫醒,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老管家又是惊又是慌地将别墅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以为她又逃了,紧急命令都下了,几乎不抱希望地找了书房,这c才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轻轻拍醒了她 “叶小姐,叶小姐……可以开饭了。君少特意吩咐过,都是您爱吃的。”
叶芜被叫醒,懵圈中突然想起自己在书房,保证自己真的没有流口水,把手臂下压皱的书合上,对管家礼貌地笑了笑,“好的忠叔,我马上就下去,您先下去吧。”
忠叔听她的下了楼,叶芜用手又压了压有些皱了的书,塞回了书柜里,下楼吃饭。
这顿饭叶芜吃得很平静,本来兴致好好的,吃完又去找阿五聊了会儿天。
阿五,君厉的保镖兼私人助理。他算是君厉的下属里最年轻好看的那一个,这也是叶芜喜欢找他唠嗑的原因之一。
君厉的下属里,她也最欣赏他,被他调侃几句都不带变脸的,她很服。
没想到他居然拒绝和他聊天!
他说什么,“叶小姐,您经常这样君总会不开心的。以后您还是少来找我吧。”
叶芜总觉得阿五这时候的语气像极了绿茶,脸一瞬间就黑了。“我乐意不行啊!”
又不由得想,如果是君厉,肯定分分钟把她扔床上,让她一整天都都下不来床。
叶芜默默怂了,随意扯了几句就有点想走,被阿五的铃声打断了。
他静静看了眼叶芜,说了句“是君总”,下一秒接起了电话。
“君总,她没有走……刚刚吃了晚饭,现在……叶小姐就在旁边。”
阿五突然把电话递给了她,“叶小姐,君总找您。”
然而她并不想接怎么办……
僵持了两秒,叶芜还是默默把他手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叁个月里第一次接触到通讯工具,然而并没有什么兴奋可言。
“叶叶?”
叶芜默默转过身背对阿五。
“嗯?”
“叶叶……我想你了。”
叶芜就是愣了半秒:明明早上才见过,这位大兄弟是醉了吧?
她故作平淡,问了句,“嗯,有什么事吗?”
“有……”男人沉默了半秒,声音微哑,显得十分清醒冷静。“今晚我可能不回来睡了,你先休息吧。”
“哦,知道了。”
下一刻那一头就挂了电话,叶芜把手机还给了阿五,安安分分回了房。
叶芜回了客厅,差点兴奋得手舞足蹈,压抑住兴奋,又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而君厉,一结束通话,包厢另一侧搂着个女人的男人就一脸坏笑地搭话,“君总,金屋藏娇?”
君厉看上去没丝毫兴趣,只淡淡“嗯”了一声,低头喝酒。
而男人似乎并不觉得打脸,反而笑得愈发灿烂,“君总您这样一个人喝酒多孤单,不如把你家那位一起叫来,让我们大伙也认识一下?”
旁边的人也都开始起哄,君厉这才微微掀了掀眼皮。“你们都想认识?”
大多数人都保持着中立,鲜少几位附和着原先那位男人。
君厉也不甚在意,沉吟片刻,又给阿五拨了电话,“阿五,把她带过来吧。把上星期准备的那套衣服给她,嗯,老地方。”
于是——叶芜电视看得好好的,突然,阿五拿着一件衣服递给了她。
“叶小姐,君总让我带您去找他。”
叶芜接过衣服看着,内心无比复杂,“为什么?”
“不清楚,您还是快点换衣服吧。”
阿五说完就走出了门。
叶芜内心各种mmp,最后还是换上了衣服。
叶芜穿好了衣服,差点要窒息。
一件米色长裙,硬生生把锁骨全部遮住了,裙摆长至脚踝,她真是恨不能把它扯一半下来。
叁个月不曾出门,叶芜差点高跟鞋都要踩不住,也没心思化什么妆,素面朝天地和阿五走了。
叶芜一路上都在想:今晚不就是个完美的跑路机会吗?
之后叶芜和阿五走进纸醉金迷的a城最大的娱乐场所,还暗自感叹有钱人的穷奢极欲。
这地方……估计她赚一辈子钱都不敢来。
阿五紧紧站在她身侧,走到走廊尽头的包厢,为她微微侧身开了门。“叶小姐,您快进去吧,君总在等您。”
叶芜撇了撇嘴,放慢速度走进门,一进门后边的门立马关上了。
叶芜瞬间有种入了狼窝的感觉,微微打量了下四周,清一色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怀里抱着女人的,空气中弥漫着酒味。
她酒量不好,对酒这种东西说不上喜欢,于是下意识皱了皱眉。
估计是应酬吧。
叶芜安慰着自己,找到了君厉的位置就走了过去。
觉得在外面总得给人留点面子,所以君厉揽她入怀的时候她也没反抗,。
君厉左手拿着倒满的酒杯,一身酒味,她也只是推了推他,不满的嘟囔了声。
而君厉下一刻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缓缓向包厢里的人说了句,“这是叶芜,我的人,你们想认识,就认识一下。以后可别忘了。”
叶芜被他一句话烙上了“他的人”的标签,无法反驳,于是也只是尬笑了下。
君厉像是一匹狼,一旦宣示了主权,别人就无法捍动他的领土、叶芜亦是。
君厉的声音算不上温和,甚至还有几分警告,气氛一瞬间有些凝滞。
他拉起叶芜从沙发上站起来,薄唇抿起淡淡的弧度。“既然认识过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各位,不奉陪了。”
叶芜莫明觉得他唇边的弧度有些冷,任他拉着出了包厢。
君厉将手上的手机扔给了阿五,阿五没有跑上来。
叶芊有点心情莫明,问了句,“君厉,现在要去哪儿?”
“今晚不回去了,在这儿睡。”君厉没有回来,说出的话不容置喙。
他走得太快,叶芜踩着仅仅五厘米的高跟都觉得累,用力扯了扯他,“你走慢点,君厉,我走不动。”
君厉没有放慢速度,转身看了眼她脚上的高跟,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卧槽!!!“君厉你干嘛!人好多!”叶芜惊呼一声,觉得边上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多了。
君厉和她对视,眼中有几分笑意,“不是说走不动吗?我抱你还不好?人多就别到处乱看,勾牢我脖子。”
叶芜被别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垂微红,把整张脸都埋入了君厉的胸口。
直到君厉开了门,叶芜才把脸重新露了出来,看到房间里跟君厉家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装修,有点惊讶。
男人把她放到了床边,半跪在她身前,亲手给她脱了鞋,而后微微起身,俯身吻上了她。
君厉唇齿间有淡淡的酒香,叶芜来不及拒绝,男人火热的身体已经紧紧贴上来了。
叶芜知道要发生什么,在他松口的那瞬间呼吸凌乱道:“君厉,我要喝酒……”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是几乎一沾就倒的那种。她现在只想逃避他。不想面对,所以醉了最好。
君厉的也有些乱了,他随手脱掉了外套,扯开衬衫两颗扣子,拿了床头柜上的半瓶红酒,倒了一杯给她。
因为一口气灌下去,一股火辣辣从喉咙流入,难受得紧紧皱起眉。
而君厉拿着剩下的酒,连杯子都没有用,一口喝完。
叶芜抬头看男人滚动的喉结,不由得觉得异常性感。
等他喝完,叶芜将手上的杯子递给他,结果他直接连瓶子扔到地上,微红着眼狠狠吻了上来。
男人的吻仿若掠夺,酒味浓重,她舌头都有些疼了。
没多久,叶芜全身热起来,身体发软,意识也渐渐游离。
(五)酒后(2)
她不知怎么勾住了君厉的脖子,不知怎么就回应了他。她不该回应的,但就是回应了。
而君厉愈加一发不可收拾,搂着她的力道像是要将其揉进身体。
俯身将她抵在床上,两瓣唇依依不舍地,他痴迷地望着叶芜红润的脸,单手解着身上的衣服,“叶叶,我是谁?看清楚了。”
“君厉……你怎么不亲了嘛……”叶芜眼神迷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君厉也愣了一下,像是回到两个人交往的时候,叶芜偶尔也会对他撒娇。
他喜欢吗?当然,喜欢得不得了。
甩开碍事的上衣,却没继续脱,而是掀开了她的裙摆,扯下了遮盖私处的可怜布料。
大掌捏几下滑腻的臀肉,随即抚上了最娇嫩的那处,旋转,揉弄,挑逗。
也行是些许醉意上头,君厉双眸微红,呼吸沉重,可怕伤了她,手上动作还是很温柔。
想让她情动。
细密的吻落在眉间,脸颊,颈间,锁骨,一路向下……只是裙子还没脱,灼热的呼吸断断续续喷洒在她脖颈间。
她很紧,柔软的息肉咬住他的手指,生涩地一缩一缩,缓慢的前戏持续了许久,才分泌出爱液。
君厉等得难捱,抽出手指,啪嗒一声,皮带解开的声音。
炽热的物什抵在她的腿心,叶芜似乎是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双手软软地抵在了他的胸前。
兴许是喝了酒,叶芜的表情比清醒时脆弱不少,声音也柔软甜腻,“君厉……不要了,我怕疼……”
明明她说的是拒绝,但君厉却被她的声音撩得心底柔软,他不由自主地笑,“好,叶叶,那我轻轻的好不好?”
一只手掌扣在她的后腰,隔离着未褪的掀起的布料。
下身是他缓慢抵入的阳物。
醉酒的叶芜意识很糊,她总觉得自己用力往后躲了,可身体软的不像是自己,实际一丝一毫都没有挪动。
软腻的嫩肉被不适配的硬物侵入,被迫绷开了褶皱,可怜巴巴地吸吮着霸道的入侵者。
“呜……”而她的主人呜咽着蜷起了脚趾,无力地控诉身上的男人,“呜……你骗人……”
又涨又爽又痛,酒精作用下身体的敏感度仿佛被放大数倍,叶芜被刺激得直往后躲。
动作不大,但男人仿佛明白了她的意图,那只后腰上的手掌顺势往下,扣着她的臀瓣大力揉捏,实则顺着动作将她的下身往昂扬刺入的阳物上送。
“不要进来了,呜呜呜……要捅破了……”叶芜委屈得直落泪,明明感觉都快捅进肚子了,可他还在往里抵。
君厉欣赏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像是脆弱易碎的精美瓷器,他嗓音微哑,身下动作却不减。
“宝贝,乖,不会破的。”
君厉哄她的时候爱喊“宝贝”和“叶叶”,总会让她有种被宠爱的错觉。
可他动作上丝毫不退让,反而揉着她的臀肉,下身毫无征兆猛地一顶,一霎那尽根没入。
叶芜被这下顶的有些失声,红唇微张,轻喘着双腿发颤。
狰狞的阳具消失在粉嫩穴口,根部在穴口撑出一个无比契合的形状,而内里的嫩肉娇柔地吸缴着他,视觉感官和心理的餍足感使他沉迷。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这瞬间他扣着她颤抖的臀肉,死死抵在她深处,还用另一只手抓了她软软的手指,让她感受小腹上被他顶出的隆起部位。
“看,宝贝,这不是都进去了。”
低沉沙哑,像恶魔的低语。
随后,他开始动了。
起初是温柔的抽送,他缓缓顶弄她的生涩娇嫩,甚至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没有全部进入。
君厉想取悦她,就算她不愿意,他也勉强能认为这是场“情投意合”的性事。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性器被紧密地包裹,身下还是他最爱的女孩,她脸颊红润,然而双眸轻轻闭着,嘴边的呻吟也微不可闻。
他想着,如果能听到她的声音……
于是他顶得更深,想要获得她更多的反应。
叶芜无助地抓着床单,嘴上软软地喊着“不要”。
效果很好。
等君厉反应过来,他脸庞蹭着她的脖颈,在她脖子上舔吻着刚制造出不久的吻痕,死死抵着她颤抖的双腿,已经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了。
下身快速猛烈地耸动着,可怖的性器每次整根撞入,抽出一大半,又狠狠地顶回去。
“啪啪啪”的性器交合声和她支离破碎的呻吟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他更加性欲大涨。
娇软的女孩如何承受得了这么猛烈的操干,泪扑簌簌地掉,浑身发颤,伴随着他的节奏晃动。
他安抚般亲吻她的脸,她的眼角,她的额头,下身却死死往里顶弄。
醉酒了的她虽然满口拒绝,可下面分泌的水足够多,所以君厉并不感觉会弄坏她,因此也不收敛。
他一边挺动,一边拉下了她后背长裙的拉链,缓慢的脱下她的长裙,还有淡粉色的内衣。
几乎是一被释放,那雪白的乳肉就随之晃动起来,君厉覆手上去,爱不释手地揉捏起来,还用指腹摩挲拨弄敏感的乳头。
花心被操干得软烂,此时更是愈发敏感地收缩,无法反抗,无法逃离,乖乖巧巧的吮吸着入侵者。
不知经过了多久,在几记猛力的顶弄下,承受不下过多快感的甬道开始剧烈地收缩。
叶芜一直呜咽着,声音愈发显得脆弱不堪。
君厉了解她的身体,清楚这是高潮的前兆,奇怪的自制力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卡着她还未高潮,他猛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临近高潮的甬道收缩的厉害,性器一拔出,就带出了大片滑腻的爱液。
君厉此时却并没有多少耐心欣赏眼前的美景,捞起叶芜酸软的腰肢,把她翻了个身。
往她身前垫了个枕头,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
湿漉漉的穴口被强制肏成了男人的形状,被操开的软肉此时一点点往里收缩,妄图恢复原来的形状。
男人胯下的性器坚挺如初,迫不及待抵上这处勾人的嫩穴,两手扣着她的腰,顺着未合拢的穴肉猛肏了进去。
“不……呜呜……”
少女被顶得失魂,后入的姿势,加上男人可怖的长度,像是要给她捅个对穿。
而对君厉而言,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娇嫩的穴肉绞得他舒爽无比,乖顺的按摩着他柱身上每一寸敏感,好像生来就该容纳他的欲望。
他叁浅一深地耸动着,延长着她的高潮。
快感累积着,叶芜没几会儿就到达了高潮,穴肉不住地痉挛,爱液也汹涌地流出。
男人感受着这强烈的刺激,更加重了力道,狠狠撞击深处的软腻湿滑。
高潮后的她软得像一摊水,身子都快软趴下,君厉扣着她的腰才勉强维持了姿势。
冲刺许久之后,他终于低喘着,将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了最深处。
娇软的女体被烫得一哆嗦,呜咽着承受着。
而那粗长的阳物还半硬着插在她里面,享受着残余的快感。
君厉没再为难她接着做下去,抱她一起去洗了个澡,打电话让人又准备出了一个房间,又让人送了杯热牛奶上来。
怕明天她醉酒后难受,他边吻边喂地喂完一杯牛奶,才抱着她睡下。
(六)逃离回家
叶芜浑身酸痛地醒来,看到有点陌生的房间,头有些痛,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想起之后,觉得简直想敲自己一顿。
怎么会喝酒了呢?太不明智了,让君厉白白占了便宜。
她起身想穿衣服,才发现身边的男人……没有走。似乎是自己晚上什么时候挣出了他的手臂,他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好像是还没被她吵醒,闭着眼的脸显得格外平静无害。
哼,都是假的。
叶芜暗戳戳地想,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实,这个地方似乎不是君厉家。
而且,似乎位于市中心,她来过!虽然离她家有些远,但她肯定能找回去的!
叶芜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轻手轻脚地下床找衣服穿。裙子皱得不行,算是报废了,只好把君厉的衣服拿来穿。
把他的西裤穿上,莫名有种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裤脚折了好几折,他的衬衫下摆全部塞进裤子里,披上他的外套。
全身上下的气质和君厉的衣服一点也不搭,但叶芜也管不了那么多,知道穿着高跟鞋绝对跑不了路,于是光着脚就出去了。
鬼鬼祟祟打开门,环顾四周没有人,才惊喜地直奔电梯。
叶芜这次学聪明了,每过一个拐角都小心翼翼地观察有没有君厉的人。
从电梯口不远处看到阿五从电梯出来的身影,心里立马有了不详的预感。
阿五就要去找君厉了……她再不走估计就走不了了……
叶芜等阿五走了,去按电梯,结果电梯停在一楼迟迟不动,于是果断决定了走楼梯。
好在楼层不算多,叶芜没多久就到了一楼,看到没有君厉的人,果断就冲了出去。
逃离得太轻易,叶芜都觉得有些不真实,身无分文,还是叫了出租车。
途中她借了司机的电话,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顿觉茫然。
在君厉家的头几天,她还接触过手机,偷偷拿他手机给爸妈打电话,结果被他当场抓包,只好说和朋友约了度假,估计有一段日子回不了家了。
她本来就喜欢到处玩,所以她妈那时也没多大在意,只是埋怨几句怎么这么晚才想起有她这个亲妈……
叶芜觉得更茫然了。那天她突然没掉了,她妈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后来的叶芜才知道,是那晚君厉用她的手机给她妈发了个信息。
挂了电话的叶芜默默思考着人生,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上次君厉能在她家楼下出现,说明了君厉已经知道了她家的地址。
按君厉的权势,她是真的逃也逃不开。
出租车师傅终于到了她家楼下,叶芜远远就看到了路边站着等她的亲妈,眼眶都有些红了。
司机一停车,叶芜一下车就冲上去抱了她,“妈,我好想你……”
叶芜的声音不可抑制地有点抖,废尽全力想压抑住却一点用都没有。
甚至鼻子都有点发酸……
亲妈帮她付了车钱,拉着就回了家,关了门,把她摁到沙发上才开始说话,“叶芜,翅膀硬了啊你,说了声和朋友出去玩,叁个月不联系家里人,你心里还有没有你爸妈!还有你身上这衣服,什么衣服都往身上套,玩过家家呢?”
叶芜被她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一瞬间便委屈了,眼眶都红了,“妈!我……这不是我衣服……”
“不是你的?”她突然凑近,低头细细打量了几眼,故作冷淡轻哼了声,“哼,难不成还是你男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身边还什么小男生。”
叶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不好,她和君厉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和她妈讲过。
想了想,叶芜还是决定不说了,抽了抽鼻子,收了收泪意,撒娇道,“妈……我错了嘛……”
“知道错了,那还不回房换个衣服?”
叶芜听话地站起身,一瞬间感受到自己的腿软。刚刚从那房里逃出来直到到家楼下都不曾感受到的。
特别是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太tm……如果可以,她真想找机会打君厉一顿!
努力撸直了腿,走向房间,走到一半被她妈叫住,“待会我出去买菜,中午你想吃点什么?”
叶芜就知道她妈是刀子嘴豆腐心,转回头笑着说了一声要吃虾,然后就回了房间。
叶芜全身心都觉得累,内心胡思乱想着君厉的事儿,拿衣服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她拿了一件遮得最多的长袖穿上,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却还是有一点红红的遮不住。没办法,只能把头发放下来。
君厉做的时候老喜欢在她身上留印子,被她妈看到肯定会不得安宁。
摸了摸腰上多出的一圈肉肉,有点心塞地想:叁个月被关在君厉的别墅里,还能长胖,她也是没谁了。
(七)不请自来
君厉醒来的时候,眉眼都是舒展的,甚至还有两分笑意,伸手就想搂过旁边的人——结果落了个空。
他下意识睁开眼,身侧果然没人。
蹙了蹙眉,可下一秒唇边就勾起了。
兴许,他的小姑娘是害羞了?
他衣服都没穿,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叶叶?”
他叫了一声,但没人应,突然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径直去了浴室,可门没有反锁。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下来,快速推开了门。
果然空无一人。
他回头扫了一眼房间里,了然了。他的叶叶,真的是一件衣服都没给他留下。
站在门口的阿五听到身后房间的门猛然开了,一转身看到一身白色浴袍的男人脸色铁青。
心下有些忐忑,“君总,怎么了……”
君厉唇角的弧度微冷,“她人呢?”
“君总,谁?叶小姐,她不是在屋里……”说到这,阿五瞬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神色骤变。
如果说君厉原来的表情是冷,现在,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词汇来形容了。“给我调这里的监控,还有,让王海生给我调出附近的道路监控,给我找到她。”
阿五明白叶芜对君厉的重要性,于是马不停蹄地去办事了。
半个小时后。
“君总,找到了,叶小姐回家了。叶小姐母亲刚出门,现在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君厉的脸色这才缓了半分,还是难看得要命,“让人把车开出来,我自己去找她。”
“好的,君总。”
于是……
叶芜在家里玩她妈的手机玩得好好的,和闺蜜组团就要被敌方杀死了,于是扯着嗓子向人求救,“亲爱的!快来救救我!”
“什么……风……太……大……我听不到……”对方留下一句假得要死的话,很是没义气地回城了。
叶芊的屏幕瞬间一片灰暗。她死了……
叶芜简直想爆粗口。
虽然玩死了,毕竟在家里,心情还是很好的。所以门铃响的时候,她以为是亲妈回来了,放下手机蹦蹦跶跶地就去开了门。
她的“妈”字都蹦出了半个音节,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堪堪收住了声音,看他脸上有些怒极反笑的表情,吓得伸手就要把门重新关上。
男人单手抵住门把手,站那里,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你要关门也可以,我站在这里等阿姨回来。”
叶芜秒怂。被他一句话弄得丢盔弃甲。男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
她默默撒了手,下意识后退几步,“君厉,你别这样,我……”她是真的有点怕。
下一秒,男人已经准备进门了,扫了眼门边鞋柜摆的室内拖鞋,问了句,“要脱鞋吗?”
“不用了。”反正已经被她自己弄脏了。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居然让他进来!叶芜有点慌,“君厉,你别……你就放过我好不好?这样我们都累……”
“你很想让我放过你,叶叶?”男人走近,危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唇角笑意凉薄。
叶芜作死地“嗯”着点了头。
结果,男人瞬间就把她扔到了沙发上,压着她的手臂就狠狠地吻了下来。
君厉就是这样,每次都是一副不容抗拒的姿态。
叶芜不由得眼眶红了,男人的气息不容分说地压制下来,让她感觉有些窒息。
直到把她吻痛了,他才渐渐放开,随手将她颊边垂落的发撩到耳后,不轻不重地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以一个耳鬓厮磨的距离又问了句,“叶叶,还要我放过你吗?嗯?”
男人的嗓音低靡惑人,还带了两分警告的意味。
叶芜全身僵住,咬着唇缄默不语。
片刻,他轻笑,“算了,不逼你回答我。不过,叶叶,你最好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放手。”
叶芜的脸色又是白了白,用力将君厉从身上推开了,他没什么过激反应,顺着她的手缓缓站直了身子。
她双唇微颤,声音甚至有些近乎哀求,“君厉,你到底想干什么……都这么久了,你就不觉得腻吗?”
君厉的脸色愈发难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阴鸷,“再在你嘴里听到一个我不想听的字,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
卧槽?“君厉!这里是我……”家。
“家”字还没说出口,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瞬间整个人都顿住。
她妈拎着一堆菜在门口出现的时候,叶芜猛然拍开了下巴上的手,感受到气氛一瞬间的凝滞。
而君厉先发制人,“阿姨您好,我是叶叶的男朋友,叶叶她一直不愿意带我来看您,我只好不请自来了。”
叶芜内心有点奔溃,君厉这货还要不要点脸!
坏消息是她妈是个颜控!比她更颜控!
(八)不合适
果然,自家亲妈只是愣了愣,就换上了一脸的笑,“叶叶的男朋友?既然来了,阿姨又刚好买了菜,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叶芜看着一脸灿烂的亲妈,内心灰暗。
而君厉早就一脸温文尔雅的笑,把她妈的心抓得牢牢的。
叶芜还妄想在他们之间插几句话,结果句句都被她妈怼回去。
甚至在要做饭时候,叶芜她妈说了句“别帮倒忙”就把她赶出了厨房。
而君厉说了句“阿姨我来吧”,她妈居然就笑呵呵地接受了!
叶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情难以形容。
只想问一句:她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居然比不上个男人!!!
真正吃到了饭,叶芜又不得不要承认,君厉这货绝逼比她能,菜烧得比她妈都合她胃口。
她妈很是得意地在她耳边说都是君厉做的,叶芜不由得想,她妈对君厉也真是下得去手,这免费劳力用得那是一个顺手。
最尴尬也是吃饭,叶芜默默吃着饭,听两个人一直聊着她,旁边的男人还时不时把虾剥到她碗里。
她当然不会拒绝,夹给他她最讨厌的胡萝卜。
叶芜以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吃完了饭,起身就回了房间。
叶芜坐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和君厉怎么突然又变成了这样,她妈那副样子……她要怎么办。
没多久,君厉就进了她的房间。
叶芜有点委屈,“君厉,你满意了吗?”
“满意什么?”他表情颇淡,带了点冷。
“我妈差点就把你当亲儿子了,你还想干嘛?”她不由得嗤笑一声。心里更委屈了。
她也是很搞不懂自己,自从君厉开始关着她,她就对他有了满身的刺,非得扎一扎才过瘾。
君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渐渐抬脚走近了。
他站着,她坐着,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他轻轻掀了掀唇角,笑意凉薄,“叶叶,我本来过来,还在考虑是不是该逼得那么紧,现在,应该不用想了。”
君厉的表情让她看着觉得心悸,喉咙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说——“放心,叶叶,我不抓你回去,但,我会让你自己回来的。”
叶芜脸色骤白,气的。君厉是有多狂妄,说出这种话?如果早知道,她绝对不要傻愣愣地和他在一起了。简直就是灾难。
还没等她说话,君厉转身开门,就走出了她的房间。
叶芜听到君厉和她妈礼貌地道别,她妈还挽留了几句,还说要不要让她出去送他,他婉拒,然后走了。
君厉一走,叶芜就走出了房间,“妈,我不喜欢他,你也不要再这样了,我很……他也不是我男朋友了,我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又帅又会做家务,叶叶,真的不考虑下?妈觉得他还是不错的,而且看着又不穷。”
叶芜心塞:简直完全被君厉的外表迷惑了……
“妈,你怎么知道他表面一套后面是什么样子?我们真的不合适啊。”
君厉的感情,太强硬,太执着,她一点都不想要。
如果……还是如果,如果她知道现在会是这副样子,宁愿折寿她也不要碰到君厉。
(九)上门
叶芜本来以为这叁个月的旷工,她早该被公司踹出来了,但是君厉走后没几个小时,公司上司突然找她,给她妈打来了电话。
不知道君厉用了什么手段,她这叁个月突然变成了带薪休假,平时严苛到变态的上司态度随和,让她随时都能回去上班,或者继续在家养好身体。
简称带薪休假。
叶芜:还有这种好事?
但是她的手机还在君厉那,她又没什么备用机,现在她几乎很难联系上别人。
叁个月里,君厉把控着她的手机,还当着她面回复过各种好友的消息,她这段日子和君厉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都以为她是和男朋友度假去了。
叶芜感觉有些气闷。
明天是周一,工作日,叶芜总想这些事还是别给她妈知道了,而且这身上的痕迹也不好给看到,因此也没有多待,没等到晚饭,说是手机丢了,要了几百块钱回自己租的小公寓了。
她当初租房是因为离公司近,小区安保系统也还可以,离家半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她拖着散架的身子终于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她租的房换锁了。
换成了指纹密码锁,她埋在盆栽土里的备用钥匙好像都没有用处了。房号对的,旁边的花盆盆栽也是她的。
叶芜人都傻了,她租的是一年,而且房租都付完了,没道理给她换了个锁不通知。
哦,她也没法被通知到。
也许是含有那么几丝侥幸,她把手指按到那个指纹解锁的界面。按住的地方发出密码错误的红光,低沉的警告音断断续续响着,声音不大,叶芜却觉得头很疼。
突然“叮”地一声电子音响起,指纹槽边泛起水纹般的蓝光,门就开了。
叶芜差点以为这锁有啥问题,可她拉着门把的同时里面有个力道也往外轻轻推。
快到晚饭时间,屋里溢出饭菜的香味,灯全开着,门口站着的男人衬衫西裤,薄唇轻抿。
看到她,唇角露出一抹笑来。
“叶叶,你回来了。”
再不明白叶芜就是傻的了,她屋子的门锁,自己开不了,存的君厉的指纹。
离离原上谱。
她浑身僵硬地在原地愣了几秒,被一脸自然的君厉拉了进去。
明明是她的公寓,君厉看上去比她还熟,拿出鞋柜里的拖鞋让她换上,把她摁坐在餐桌边,说着还有一道菜没好就去了厨房。
八十平米的公寓,厨房也有些逼仄,叶芜从餐桌这能看到厨房里模糊的人影。
餐桌正对着电视,因为她喜欢在吃饭的时候一边看剧。熟悉的陈设,多出一个不该出现的人,还有桌上的四菜一汤。
她对君厉的职业工作了解很少,仅限于浏览器上十几字的词条,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大概知道的是他挺忙的,文件会带回家,家里一般也是厨师做饭。
但是他厨艺不差,只是不怎么下厨。
盯着眼前四菜一汤,叶芜在胡思乱想的同时不由得猛吸两口仙气,还怪香的。
她无力地趴在桌上,想着待会该说什么怎么办。
君厉最后那菜端上来的时候,她浑身一个激灵地坐直了。
“君厉,你说过不抓我回去的……你得说话算话。”话说出口不由自主有点怂。
“当然。”
他简单两字算是回应,又折回厨房把盛好的两碗饭端出来。
这顿饭吃得叶芜内心煎熬。
以往从君厉别墅里逃出来,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对她这样那样,虽然第二天都会恢复成完美男友的样子,他生气时的偏执不是假的。
这次她直接逃回家,没道理君厉不是在憋着什么坏,饭菜再好吃也无法治愈她的心理阴影。
所以当吃完君厉说带她出去逛逛的时候,叶芜几乎把自己粘到了凳子上。
可想想,自己毕竟敌不过这个高出她二十多公分的男人,还是和他不情不愿地出门了。
叶芜以为的逛逛是饭后在公园里走走路,没想到君厉说的逛逛,是驱车二十分钟,到君氏的办公大楼。
下班高峰期过去了,但人流量也不少,眼前高耸入云的建筑让人能心生惧意,叶芜被拉着走进去,脑袋都有点恍惚。
隐约间吸引了不少目光,叶芜被这些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死死地低着头。
君厉用的专用电梯,只等了几秒电梯就下来了,门一开,和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打了个照面。
那人看着她惊讶了下,又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笑着和君厉打了个招呼。
君厉冷漠地点了点头,拉着她上了电梯。
叶芜心里都开始脑补君厉逼着她签卖身契的场景,看着他摁下了最高一层。
最高一层?那不是楼顶天台?
(十)他不后悔
顶层的确是天台,电梯门一开,走出去,才发现这一层是餐厅。
虽然是餐厅,一半室内一半露天,人工绿植覆盖率很高,墙边挂着满大小不一精致好看的绿植。
叶芜不知道的是,君氏的顶层员工餐厅,菜品都堪比五星级酒店。
君厉拉着她坐到了露台坐最外面的那张桌,往下一望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路灯隐约都亮了,但是天还没黑下来,衬着天色,看上去一片朦胧的橙黄色调。
这幢大楼比边上都建筑都高处处出不少,居高临下的海拔,几乎俯视着这片繁忙的城区。
人不多,可君厉就是吸引了许多的目光,叶芜就觉得很多人都在偷瞄着自己,她把原因归结于君厉的脸太高调了。
君厉给她点了杯橙汁,突然拿出了一副手机放在她身前。
叶芜本来以为是自己原来的那个,拿起来才发现外观有点不一样。
“原来的手机卡在里面。”
他解释了一句,叶芜已经不想去想她原来的那个手机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真的没想把她抓回去。
手机没设密码,她默默地翻了翻通讯录,就托着下巴看向了外面的风景。
她自认为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可就是,怂……
君厉的眼神反而无所顾忌,像是粘在她的身上,“叶叶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语气温柔缱绻,似乎并不在意没有她的目光。
“谢谢你?”叶芜假笑着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外面的风景。
虽然叶芜表面上很镇定,心里简直像是一百个爪子在扒拉,又后悔她应该当机立断的和他划出距离,为什么要吃他做的饭,为什么要和他出来!
男人轻轻勾起了唇角,“做错了事总得做出补偿,叶叶,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他嗓音柔软,以一种近乎讨好的态度服软。
也许是曾经交往过程在中他几乎从未犯过什么错,所以叶芜对这种反应难免有些陌生意外,甚至还有些好奇地去看他现在的表情。
男人望着她的眼神专注,眸光热切,像是……可怜巴巴的小狗?
想法一出现,立马被她努力甩开脑海。呸!他想得美。
“我才不相信你。”叶芜撇了撇嘴,拿起橙汁小口小口喝着。
说我完她还暗自唾弃自己怎么说得那么像撒娇。
“但是我们之间真的需要一个了结。”叶芜有点无奈,安慰自己现在的君厉好歹能听人说话。
“好。”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比叶芜意料得冷静。
“我是认真的,君厉,你放我走吧。那叁个月我也不计较了,你放我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行。”
他语气很坚决,那刚刚还温柔迷人的黑眸也好像泛着冷光,好似一瞬间换了个人。
“我不后悔这叁个月对你做的。叶叶,我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确一点都不后悔,君厉自认为他在男友这个角色上做了能做都一切,把她宛若珍宝的地捧在掌心,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两个人不合适。
她是一个固执又心软的人,却在分手这件事上执拗都得要命,君厉服了一切能服的软,得不到她的回应,可又不愿放手,只能选取其它方法……
比如,动用势力把她囚禁起来。
“你……”叶芜听到他说的“不后悔”,本来都缓得差不多的腰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你”不出个句子来。
“叶叶,再给我一段时间,不许躲着我,如果你最后还是想分开,我会放手。”
虽然君厉在不分手的事上干的不是人事,可他的确没怎么骗过她,叶芜表面抗拒着,心里还是有了不得已同意的准备。
君厉一开口就是一年。
叶芜听这恬不知耻的时间当然严词拒绝,一年都足够造个小孩了,比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久了。
这个话题进行得不是很愉快,最后勉勉强强被叶芜砍到了一个月。
明明被她砍了十一个月,但她还是有种中了君厉圈套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随后,君厉送她回了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地告诉她密码是他生日,乖乖巧巧地离开了。
(十一)番外之第一次抓回手铐play1
叶芜第一次从君厉的别墅逃出来时,是被囚禁的第叁天。
那时外面保镖的数量还是个位数,对她的警惕性也不高。
刚好这天,君厉跟她说过有事会晚回,而正值晚饭饭点,临近换班的保镖都很松懈。
在她用打火机点了一个窗帘之后,叶芜成功从里面溜了出来。
彼时春末夏初,她穿着单薄的长裙,几分钟内狼狈地逃离了幽静的别墅区,又慌又喜又怕。
叶芜从小就是一个很不会规划的人,一头脑热地逃出来后更是有些不知所措,陌生的环境也让她十分茫然。
正在她绞尽脑汁该怎么办时,一辆巡逻的警车慢慢减速,一个中年女警探出头来,询问她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叶芜的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自己被囚禁的事,她的心里这时还有着微妙的侥幸心理,同时对君厉偏执的感情有莫名其妙的愧疚。
但她最后还是上了警车,以丢了手机然后迷路了为由。
女警可能是怕她不适,热情地和她唠起了家常,查户口般聊了一圈,又说起女孩子在外面的安全问题来,还给她科普防身知识起来。
可不知为何,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女警原本热情友好的表情就是猛地一变,又把屏幕给当司机的男警察扫了眼,随后警车就停在了路边。
她掏出了腰间的手铐,一脸说不出来的奇怪表情,“有人举报,你涉嫌非法入侵和偷窃,请去警局配合我们的调查……”
随后,叶芜两只手被拷在了身前。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被拷住,还干巴巴地辩解了几句,可人家好像已经不相信她了,也不搭话。她只好安分地住嘴。
可最终她还是没进警局,门口遇到了另一车不同制服的警官,向女警出示了证件,她直接就被转移到了另一辆车上。
再次坐车上路,叶芜好像在梦里一样晕晕乎乎的,这几个人还完全没把她当作嫌疑犯,恭恭敬敬叫着“叶小姐”,却连她手上的手铐都没给解开。
然而大约十分钟后,叶芜就有些明白了。
白色的警车在路上开的飞快,叶芜对这附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可路边的风景越来越眼熟,最终停在了熟悉的别墅大门。
“叶小姐,您可以下车了。”
前面的司机打开了车门的保险,车上却没有一个人动作。
叶芜看着车外熟悉的身影,脚下仿佛生了根,有点不想面对事实。
最后是车外的人打开的车门。
男人站得很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黑沉得可怕,单手拉开车门,音色清冷,“叶叶,出来。”
叶芜挪了挪僵硬的腿,硬是没有踏出那步。
君厉冷然的目光扫过她的腿,似乎是没了耐心,直接弯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叶芜手腕被银质手铐磨得有点疼,一边怂得心虚一边心里在骂君厉,耳边就传来君厉压低的声音,“腿迈不出来,就不要用了。”
叶芜∶!
她严重怀疑他想对她的腿下手。
也许是他脸色太难看,叶芜没敢说话,强烈的危机感反而让她无法动弹。
她又被扔在了卧室那张大床上。
就是这张床上,叶芜没了第一次。可这囚禁的几天君厉却没有对她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就算再心怀侥幸她也有些慌了。
拷住的双手动作不便,微微并着撑着床,她无措地看着此时危险无比的君厉,不由自主向后挪动,只能干巴巴说出一句,“君厉,你别冲动……”
男人眼神幽暗,他抓住她的脚踝,脱去她的鞋,一手拽着连接手铐的细链,卸去她的着力点,一手强硬迅速地将她摁趴在床上。
等到叶芜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双手在头顶上方,是一个极度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甚至需要很费劲地扭头才能看到君厉的表情。
宽衣解带的声音传来,叶芜挣扎着想起来,刚开始扭动就会被一只大掌摁回原处。
她想说些什么挽救一下自己,一扭头,却直接对上了君厉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他上衣都脱下了,露出精壮的身躯。
“君厉,你别……我难受……”
某些被强制性塞满了、捣烂了、揉碎了、灌满了的不可言说的记忆突然重新浮现在脑海。
她双颊涨红,眼里却含着委屈的泪。
窸窣的脱衣声结束,他的气息越凑越近,原本及膝的长裙被他掀起,往上脱堆在了手铐处,皱巴巴挤作一团。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身后贴上了温热的躯体,君厉吻咬着她侧过的那边脸颊,在耳边低语的声音微哑,“不会冲动,看到你我就想这么做了。”
回答来得有些晚,叶芜差点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最后妄图让他停手,甚至还带了点哭腔,“呜呜呜……不要,君厉……我饿了我想吃饭,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不好。”指尖滚烫,扯下了她双腿间最后一块遮羞布,粉色的布料顺着合拢的双腿滑下,最后被扔到床下。“我先吃你。”
双腿被男人强硬地挤开,滚烫坚挺的物什抵上那最敏感的地方。
那入口窄小得不像话,隐于那道粉嫩的细缝,炙热的龟头亲吻了两下,不得而入。
两根手指覆上那处,拨开柔软的穴口,勃发的阳物顺势就顶了进去。
叶芜委屈又害怕,半埋在床里的那张脸双眉紧蹙,生理和心理的刺激让眼泪扑簌簌地掉,随着他的进入浑身紧绷。
“疼……”
她没动情,甬道干涩紧致,堪堪进了半个头就开始呼痛,君厉狠了狠心,死死地抵进去。
硕大的阳物就这么强硬地破开甬道,里面柔软的嫩肉却谄媚地一点点覆上来,恬不知耻地取悦着侵入者。
君厉被咬得头皮发麻。
“疼?疼就对了,再跑,就做到你下不了床。”
他近乎冷漠地在她耳边咬出这句话,却迟迟没有抽插等待她的疼痛缓解,一边想方设法挑逗她的身体。
他含住她侧头露出的粉嫩耳垂,细细舔咬,意料之中发现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右手探在她腰下,指尖朝下覆着她的叁角区,方才就是如此顺着拨开她的穴口,此时他用其摩挲那绷紧的交合处,仿佛能摸到自己的硬度。
他轻轻上滑,捻住了她微微发硬的花核,细细揉捏起来。
同时,他下身也开始缓慢动作起来,缓慢地进入、缓慢地抽出,一寸一寸碾磨着嫩肉。
(十二)番外之第一次抓回手铐play2
叶芜的表情狼狈而脆落,称得上梨花带雨,细密的汗微微打湿额边的发,可怜又可爱。
“叶叶……”
他忍不住低低呢喃,指尖沾染了她分泌出的爱液,往上解开了她背后的内衣扣,微微粘腻的手指揉捏住她柔软的双乳。
热气喷洒在她颈肩,火热薄唇贴上一块肌肤就细细啃咬吸吮,叶芜被刺激得浑身战栗。
他挺动下身,勃发的阳物死死撑满了娇嫩的私处,被内里的穴肉侍弄吸裹着,抽出时更是遭到热情的挽留,淫荡得不像话。
君厉被快感刺激得浑身舒爽,手上触摸之处无一处不软腻柔滑,心里堆积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
“呜……你走开……”被男人深深占有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反应,蜜液润滑了交合处,让他的操干得愈发顺畅。
每一下顶弄都带来陌生的酸麻涨爽,那尺寸惊人的物什存在感十足,又硬又烫,纵然只是等她适应的缓慢过渡,抽插间仿佛要顶出她的灵魂。
男女间的差别似乎就显现于此,她被紧紧桎梏在他身下,双腿被他结实的大腿牢牢顶开,她只能颤抖哀鸣哭叫着,被迫露出粉嫩美穴任他操弄。
带着哭腔的声音柔软,于他像是勾人的邀请。
欲望愈发膨胀,君厉将唇轻轻靠近她的唇瓣,故作冷漠的声音也被情欲弄得沙哑,“过来亲我。”
叶芜怕极了他毫不留情的侵占,与他以往的温柔相差甚远,这一刻她突然无法反抗他宛如命令的语气,只能不情不愿地凑向他的唇瓣。
虽说是他要求的亲吻,可两人的唇已经靠的极近,她几乎是微微一偏头就覆了上去。
他的唇瓣微凉,舌尖却滚烫,几乎是双唇相触的瞬间,他就强势地占据了主导。
唇瓣被狠狠地吸吮,舌尖也被狂热地勾缠,被吮得酥麻无比,同时柔软的胸乳被揉捏,那存在感十足的滚烫阳物好像又胀大了几分,缓慢而不容抗拒地侵占她的身体。
叶芜承受不住呜咽着,几乎喘不过气,只能不断咽下他强行渡来的口津,小屁股也随着他的侵入而颤动收缩。
他不知满足地占据她上下两个小口,直到她被亲到头昏脑胀快要窒息,才堪堪放开她的唇瓣。
叶芜一时间湿着眼眶,半张脸紧贴住柔软的床,不住地喘息。
胸前的大手突然捻住了她敏感的乳头,揉捏碾磨了两下,激得叶芜当下随之颤抖了好一会儿。
随后,那只手撩开她汗湿的碎发,视若珍宝般在她湿红的眼尾落下了一个轻吻。
他嗓音柔软了下来。
“叶叶,我要来了。”
叶芜凌乱喘息着,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那手扣着她的腰,体内的滚烫阳物抽出一大半,恶狠狠地撞入深处,又瞬间抽出、又顶入,开始猛烈的活塞运动。
“呜不要……啊……”
敏感的穴肉被狠狠摩擦着,捣软插烂,她绝望的呻吟也被拍打得稀碎。
在君厉的视角,那销魂的快感足以令人发狂,雪白的臀肉在他的操弄下整个有规律颤抖收缩着,紧致湿滑的小嘴诚实地迎合吸缴,贪婪地吃下被给予的所有,仿佛天生合该承受他的宠爱。
“不要什么,明明咬着不放。”
情欲中的男人不由自主显现出些许暴戾的本性,君厉的眸中此时泛着狂热可怖的红光,似乎要将她整个都吞吃入腹。
毫不怜惜的索要,剧烈的交合声不绝于耳,内里的花心被入得松软酥麻,触电般又涨又麻,不可言说的快感无限蔓延。
头顶双手也被顶得胡乱抖动,被手铐咯得生疼,比起身后的攻势,叶芜更怕被铁质手铐摩擦的疼痛,她只好努力揪着床单,试图减少摆动。
可见效不甚令人欢喜,揪紧了床单,却更加结结实实地挨下了他每一次侵占。
体内炙热硬挺的物什挺动得飞快,那力道像是身后人要把气力都撞入那初经人事的穴口。
媚肉被大力贯穿,每一道褶皱都被碾磨到极致,随之带来可怕的快慰感,比巨物侵入的胀痛多出十倍百倍,她失神地发出哀哀的呻吟,紧皱着好看的眉,表情似舒爽似痛苦。
(十三)番外之第一次抓回手铐play3
紧紧相连的私密处愈发泥泞不堪,君厉越干越快地狠狠操弄了几十近百下,那紧致的息肉开始剧烈地痉挛起来。
君厉享受着那绞紧的快感持续埋头猛干,将她送上了人生的第二个高潮。
高潮时她难耐地绷直了双腿,可爱的脚趾蜷起,浑身脆弱不堪地抖动,贝齿咬着下唇溢出持续微弱的呻吟。
随后高潮着的女穴深处控制不住地泄出一大股温热的爱液,顺着那快速挺动的阳物带出,却又被其顶着软肉快速地送了回去。
泄了身的叶芜很快四肢发软,无力地趴在那,娇娇柔柔地继续承受着男人的欲望,额间汗湿,活像是条搁浅的鱼。
叶芜已经高潮,可男人远远没有满足,他继续操干了几下,却还是缓缓停下了动作。
迟迟未射的可怖性器塞满着甬道,被高潮后敏感而微微痉挛的穴肉柔柔地侍弄含吮,不及激烈的操干爽快,却令君厉恶劣的征服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高潮后无力反抗的她看上去好欺负极了,君厉突然很想欣赏她可爱的表情。
于是他依依不舍地抽出坚挺的肉棒,起身跪在她两腿之间,将叶芜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变成仰躺的姿势。
抓着叶芜的腿弯,他手臂用力,将那口湿软美穴拉到了身前。
原本粉红紧致的贝肉被侵犯得狼狈不堪,紧紧闭合的细缝被生生操开了两指粗的孔洞,暂时难以合拢,艳红翕张的穴肉含不住那一腔的淫液,顺着那小孔缓缓向外流着。
男人看得双眸发红,他一手掐着那纤腰,一手扒开穴口,趁着汁液还未流尽,将那软穴送上了自己身下,对准,按着腰,教它重新吃下了肿胀的阳物。
娇弱的身体无力地瘫软,那处花径却由于容纳过大的尺寸而咬得死紧,不停歇地侍弄讨好。
君厉很难不为之痴狂。
他快速律动着下身,时不时将那细腰迎合着抽送往下压,碰撞出淫荡响亮的交合声。
女体的主人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神空洞地微张着唇,身体随着律动上下摆动,大张的双腿也随着男人身体两侧胡乱摇晃。
胸前雪白的双乳也凌乱地晃动着,荡出美妙的乳波,淫荡得让人见了恨不得马上抓在手里揉捏把玩。
很快君厉就觉得不过瘾,他扶着叶芜的后腰将其摁进了怀里,将那拷住手腕的手臂圈住自己脖颈,托起她的臀,就着性器相连的姿势,抱着她离开了大床。
这个姿势似乎唤回了她的力气,着力点落在交合处,背后空荡没有着落,可怕的下落感让她紧紧抱住了君厉都脖子,双腿也颤颤巍巍地勾住身前滚烫的躯体。
可这样的姿势,全身的重量仿佛都聚集在包裹着粗长肉棒的敏感之地,那坚硬而炙热仿佛顶在她的灵魂上。
君厉也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力气和“热情”,连下面都更敏感地咬着,他默默感叹这绝妙的姿势,缓缓地向上顶弄。
她腿勾的太紧,施展的空间不大,他只能抽出一小段就送回去,但好处在入得深,几乎要破开脆弱的宫口,他根本不用往里插,一抽出,那深处的软肉就随着重力自己送上来,咬得他心猿意马。
那手铐上堆着的长裙也轻轻垂落晃在他的后背,撩得他心更痒。
君厉明白她的体力,知道这姿势持续不了多久,他一边顶弄一边托着白嫩的臀走向墙边,还分神看了眼床头的时间,随后深深插着等她连勾腿都力气都消散。
而叶芜比他意料之中还泄力得快,才插了二十来下就软趴趴地垂下了腿。
他托着臀肉的双手接管了她颤抖的大腿,走两步到墙边,大掌托着大腿内侧将那双腿分得更开。
她那双手不抱着他只会往下滑落,因此她无助地抱着,头都靠进了他的颈窝。
君厉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也不管她能否听进去,嗓音微哑。
“再做几分钟,喂饱下面的小嘴,再喂叶叶上面的小嘴。”
性器从她体内抽出长长的一大段,几乎只留着一个头部在里面,穴口那圈艳红嫩肉被崩开几近透明,让人惊叹,如此娇嫩的小口如何能容纳这可怖的巨物。
下个瞬间,大腿下的大掌松了力道,男人猛地挺身,粗长巨物迎着她下落的力道把所有都捅进了深处。
强烈的刺激让叶芜颤抖痉挛,红红的眼眶里也不要钱似的滚出晶莹剔透的泪。
那滚烫的掌心又立马贴上来,托起她的下身,抽出留下一个头部,又松手将巨物结结实实地顶进去。
十几记又深又重的插干后,男人对这个姿势已经熟悉得不行,快速地向上抛送着她的身子抽出,又快速地顶入,不停贯穿她的身体,每一下操干都又深又重,又快又狠。
做着做着,承受不住的叶芜再次呜呜地哭出声,那声音格外哀柔可怜,刺激的情欲中的男人欲望更甚。
近乎疯狂的索取,愈发炽热的体温,那种可怕的被狠狠碾磨占有的奇异快感再次达到了顶峰。
叶芜控制不住地痉挛,娇躯被玩坏似的不停颤动,同时发出哀哀的吟哦,承受快感处的反应更是难以抑制,温热的的爱液兜头泄在体内不停进出的阳物上,男人的背部肌肉一瞬间绷得死紧。
君厉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歇,他又狠狠地用这姿势操干了数下,将人猛地抵到了墙上。
几乎将那双腿间的弧度分到最大,勃张到极致的可怖性器在被肏得红艳无比的肉穴里强硬抽插,以一种毁灭般的速度和力度侵占着。
近百下疯狂的撞击后,那粗长的阳物尽根没入,男人死死地抵着花心,不甘心深度似的还在用力往里顶着,浓稠滚烫的精液狠狠喷射在她最深处。
那温度烫得叶芜浑身酥麻,全身再一次痉挛起来,屁股一缩一缩,剧烈地抖动着绞紧着。
禁欲二十多年的男人初夜时顾及她的身体甚至没做个全套,第一次畅快地射精,射进她体内的精液又浓又多,灌得她的小腹都微微隆起。
射完精的性器半软着,却没有舍得拔出去,泡在柔软的嫩穴里享受她高潮时的吸裹和射精的余韵。
“真乖。”
君厉夸奖似的吐出两个字,在她耳边轻轻发出剧烈运动后性感的喘息,手掌好似安慰一般,缓缓揉捏着她剧烈颤抖的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