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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4/12/23 02:39 / 564 / 60
【小说】狐媚魇道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5:45:01

(二十六)玄台
  一阵风刮过,秦辕看见不远处像是…有个人影。
  是女子的身形,穿着素色的袍子。天这么冷,她像是倒也不着急,徐徐地步子,晃晃悠悠,有些飘忽不定。
  一般人怕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是鬼,吓得连滚带爬了。但秦辕竟是一丝惊恐的感觉都不曾有,毕竟…他本来就爱上了个狐妖,天下一切非人的生物他都有些亲切,或许这也算是爱屋及乌吧。
  那个身影慢慢走近,秦辕这才看清,根本不是什么游魂野鬼,明明是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她的头发在脑后束起,简单打了个结,身上的袍子也是无比素雅,借着月光能看出来淡淡的牙白色——像是道士的打扮。
  那人一开始像是没看到秦辕,径直从他身后走过,发出窸窣的脚步声。秦辕也没在意,只以为是个深夜赶路的旅人。没成想过了约莫一刻钟后,秦辕准备起身回府,那人竟又绕了回来——想必这夜黑风高的,她也走不了多远,没准是迷了路。
  这大晚上的,官道就那一条,路边除了稀疏的林子就是有些荒凉的矮山,山里还有狼,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不回家,竟在外面奔波。
  秦辕有些起疑,但也还是忧心,他习惯了怜香惜玉,只觉得该将这姑娘带回秦府安顿下来,等天明后派个下人护着她过了那段山路才好。
  那姑娘慢慢地又走了过来,迎着光,秦辕能看清她有双漂亮的大眼睛,眉心有一片殷红,像是花瓣的形状又像是个什么图腾。但还没等秦辕开口,那姑娘便停在秦辕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不时发出短促的呼吸声。
  “这位姑娘可是迷路了?不然跟……”秦辕的话还没说完,那姑娘便冷冷地打断他,自顾自开口道:“你身上,好浓重的妖气。”
  妖气?不应该啊。
  秦辕知道自己跟阿梓的那段短暂过往,但那都是叁年前的事情了,总不至于味道留到现在吧?再者…姑娘怎么知道。
  “我原以为是那山上传来的,却没曾想是从你身上。”姑娘的声音清冷,颇有些不近人情的意思。
  “妖气?”秦辕还是打算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有些疑惑道:“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那姑娘倒也不说话,绕着秦辕走了几圈,又微微伸长脖子在秦辕身上嗅了嗅,一时间秦辕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但脸上还挂着笑,问道:“姑娘,你这……”
  那姑娘一凑近秦辕才看清,她竟然是异色双瞳,一金一棕。金色的右眼在月光下显得尤其显眼,闪着夺目的光。因为带着面纱,秦辕也只能看到这姑娘的上半张脸,眉心那片殷红也像是微微闪着光一样。
  秦辕自然知道这姑娘不是常人。
  “你身上的妖气,很新鲜。”她说,是十分笃定的语气:“但还好,靠近细闻到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小妖精…甚至透着点可爱劲儿…”
  新鲜?不应该啊。秦辕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希望的火苗重新开始燃烧起来——或许这个姑娘就是找到阿梓的关键呢。
  “我——”
  “你在找人,此人非人,且你找的极为辛苦。”那姑娘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道:“你看,你的灵气,都阴郁的有些发黑了。”
  闻言,秦辕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急忙朝着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姑娘弯腰拱手,诚声道:“还请前辈指点。”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触之所及处……”说完,还没等秦辕反应过来,那姑娘便朝他简单点点头,朝着那深山那边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秦辕像是听到她低声自言自语道“姝儿”如何如何。
  但因为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秦辕觉得怕是自己听错了。
  “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秦辕朝她远去的方向喊道。
  “章玄台”那女子扬扬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章玄台…玄台…秦辕只觉得这名号实在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异色双瞳,眉间殷红,身着素袍,薄纱遮面,且不以真实面目示人。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5:52:26

(二十七)国师大人
  秦辕只觉得一直这样思索也想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现在也已经很晚了,他准备起身回府。走在路上,冷风吹的他一个机灵,秦辕才突然反应过来:当今国师,不正道号【玄台道人】吗?天底下竟有这等巧合?还是说,刚刚那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年轻女子便是当今国师大人?
  秦辕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或许应该明天去问问静姝姐关于国师的事情,她一直生长在宫里,想必是有所耳闻的。
  秦辕又开始琢磨刚刚章玄台说的话,“那人却在触之所及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秦辕该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不应该四处奔波吗?是说,其实阿梓一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吗?
  他是不是想的太美了点……
  秦辕有些自嘲地摇头笑了笑,他的心思,怕是天神在世都没办法传达给阿梓吧,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突然闯进自己的世界,又这么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让人想他想的抓耳挠腮,像中了世间最催情的奇毒,只是无药可解。
  还是早早回府休息吧,夜越深,思绪越乱,想的越多,心里自然也是越难过。毕竟人总是会在夜晚变得敏感而脆弱。
  秦辕扔了那张自己画的春宫图,他知道那张画陪伴自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空虚孤独又思念成疾的夜,更知道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自己的精水,可自从他知道,画上的人不是阿梓以后,秦辕发现自己对着那张画竟是不再能提起丝毫性趣,那张画又变成了普普通通的春宫图,图上描摹着个长相出挑的陌生女人罢了。与此同时,他开始好奇,阿梓为何要借那样一张皮面?阿梓本身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来,自己对那位叫凌桐生的姑娘,还真是多有冒犯了,改日是该登门致歉的。
  早些休息吧,也许明天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秦辕便听到了下人们在议论,说二哥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不少人都想敢去看热闹呢。可秦辕一细问,谁也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待到他急匆匆赶过去,迎接他的却是二哥的笑脸:“怎么了辕儿,这么着急,找我有事儿?”
  “没——我是刚听到有人说,你府上……”秦辕道,他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不少人悄悄从门口往里张望,二哥府上的仆人还不住地赶人。
  “我府上?哦是这样,静姝的师傅,昨天晚上像是经过我们这边,给静姝留了点东西……”秦焱回道。
  “姝姐的师傅……?怎么像是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秦辕有些疑惑道。自己确实很少在家,但自己确实很少听他们提到过二嫂那边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涉及皇家机密?
  “静姝的师傅就是当今的国师啊,玄台道人,你该听过的。”秦焱引着他往府内走去,道:“她那师傅,时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不定的。昨天晚上许是路过,给静姝送了东西过来,你看,他们还没收拾完。”
  秦辕走进院子,随即被这满地的花瓣吓了一跳,红的白的铺了厚厚一层,足有两叁寸,玫瑰百合什么都有,散发出混合的香气,仆人用那背篓一筐一筐地往外运,忙活了一早上才清理出来一小片地方。这深冬季节,哪来这么多花的。
  “这国师大人啊一直宠爱静姝的不行,虽说只是送来了个包裹,却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早上起来一开门还有上百只鸟儿在院子上空盘旋鸣叫。我吓得够呛,倒是静姝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她师傅昨夜经过了。”秦焱不住地笑道,给秦辕解释:“其实静姝的师傅我也不曾见过,也只是听她偶然提起。”
  话音刚落,静姝从内堂钻了出来,看到秦辕过来了满是欣喜:“小辕儿来啦,外面是不是吓到你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6:04:47

(二十八)蹊跷
  “姝姐,我刚想问你呢!”秦辕有些急切地问道,如果昨天晚上他见到的真是当今国师大人,那她说的那些话……
  “莫急莫急,你慢慢说。”秦焱请他坐下,又吩咐下人做了茶点送过来,坐在一旁静静听秦辕说话。
  “你的师傅——也就是当今的国师大人,今年贵庚啊?”秦辕问道。
  “这年岁……我还真说不清楚,”静姝道:“我自幼便认她做师傅,听母后说,她在父王继任皇位以前便是先皇的国师了,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
  听到这里,秦辕在脑中不自觉勾画出一个须发尽白、仙气飘飘的老者形象——跟自己昨天晚上见到的简直完全不搭边嘛。
  “不过……”静姝接着说道:“我说不清楚她年纪的主要原因是,这十几年过去了,她的长相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不曾有一丝衰老,若是旁人见了她定还会以为是谁家二十出头的小姐。”
  “她是不是长发束在脑后,双瞳异色,一眼金泽,眉心之间有一片花瓣状的殷红——且日常戴面纱示人?”秦辕急忙问道。
  “哎?”静姝的疑惑写在了脸上,反问道:“辕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师傅神出鬼没的,我都忘了上次见她什么时候了……但你说的确实没错,我想师傅的长相,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还从没想过,你常提到的师傅竟然是位女子?”秦焱也搭腔道,只觉得静姝和秦辕现在说的事情实在是有趣。
  “昨天晚上,我在河边见到她了。”秦辕叹了一口气道:“她说我身上有妖气,然后又说了句诗,然后便走了,连发问的机会都不给我。”
  静姝听到秦辕的话,笑道:“这确实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师傅性子清冷孤傲,也不太愿意跟人交流,话说完便走了,连父皇都拿她没办法呢。”
  这样听起来,却又觉得跟那个大晚上用花瓣铺满整个院子的人很不搭界。
  “话说回来,师傅她跟你说什么了?”静姝好奇道。
  “她说,我身上的妖气新鲜,还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触手可及处‘,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说,阿梓一直在我很近的地方?”
  “这…我可不敢下断言”静姝也有些为难道:“师傅性子乖戾,时常说这些字谜来。不说别人了,就是我也不能保证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再加之一直行踪不定,没法抓着她再叁确认,就只能靠自觉去参悟了……但我想,师傅能那么说,定然是有她自己的玄机在里面。”
  “是啊辕儿,你该想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或许那事情就近在眼前,只是你没有留意到罢了?”秦焱道。
  秦辕觉得哥哥嫂嫂说的有道理,国师大人的意思,该是他与其这样全世界漫无目的的找,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身边的、不太显眼的事情。自己身上的妖气就定是有什么蹊跷。
  秦焱是秦家的二少爷,虽不似他大哥那般天生神力勇冠叁军,却也是足智多谋、颖悟绝伦,实是人中龙凤。因曾有过当着百余号人的面,连着说准了一周天气的奉为成就,在京城里有“小诸葛”的绰号。
  十七岁时被秦王带着面圣时,非但没有紧张瑟缩,甚至当堂引经据典,引出叁皇五帝的传闻赞美圣上,引得皇上龙颜大悦,当堂赏了秦家一块圣上亲笔所书的匾额。
  同年七月,当朝太子点名要秦焱陪读,圣上也满意,便给他了个“太子伴读”的职位,持手谕可以随时进出宫廷。
  只是那时怕是连皇上也没想到,这太子伴读竟然悄无声息地拐走了自己最心爱的掌上明珠——公主哭喊着非他不嫁,还搬出了宫闱,去秦府住下。除非公主愿意自己回宫探望,否则皇上想见她一面都只能下诏急宣...
  秦焱与静姝初遇许是一个初春,当时他应了太子的邀请,跟着太子皇子们一同去京城外的郊野打猎。太子的马车先行,而后是皇子们的,秦焱则是跟在后面,周围还有几十个护卫小跑着围在几架马车边上。圣上怕他们遇到些什么意外,大手一挥,便连着禁军都一并出动了。
  秦焱坐在马车里,撩开车轿的帘子往外看——前面的车轿都已经行出百米有余,自己的却还在原地。他一人独占一车,地方是够宽敞了,却也无聊了些,身边跟着的奴才也大多都看着蠢笨,没有什么能说上话的。
  罢了。
  秦焱放下帘子,直接躺在了长椅上,他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哼起小曲。
  马车行得慢而稳,他倒也不担心自己会摔下去。
  秦焱那曲子刚哼了几句,就听见有个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抹鹅黄的身影便撩开轿帘蹿了进来,蹲坐在自己旁边。
  “来、来者何人!”秦焱被惊到,连滚带爬地坐起身子,才看到是个没见过的女眷,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直接无视了这边的秦焱,只透过帘缝儿朝外小心张望。
  秦焱也不敢动,端坐在一旁,仔细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姑娘——虽是背对着他,可看身形、看腰身、看穿衣打扮,都是贵气十足。
  像是确定了外面没有人跟来,那姑娘也便松了口气。她转身过来看着秦焱,歪着头,道:“你这儿,可是准备了上好的弓箭?”
  秦焱的弓箭是从秦府带出来的,那箭矢都是玄铁铸首,一柄长弓也是由珍稀木材加以能工巧匠用心打磨雕琢,何止是上好。
  只是看这姑娘皓齿明眸有如出水芙蓉,眉眼间似有星光闪烁。秦焱一时间看愣了神,几度语塞。
  “你…你谁啊……?”思忖了半天,秦焱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问出这个问题,再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这次不是出去打猎吗?怎么连柄好弓都不带?”那姑娘皱眉,显出嫌弃的神色来,道:“若是打不着好猎物,可白瞎了这样好的天气。”
  姑娘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语一般,自说自话起来。
  “不是,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轿子上?”秦焱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道:“你若是再不说,我可要将你赶下车去了。”
  “嗯?你要赶我走?”姑娘有些惊异,随即换了个凶狠的表情——虽说是凶狠,可在秦焱看着简直像是只鼓着脸的小兽,认真道:“我告诉你,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告诉父皇,说你轻薄于我,我让他砍你一手一脚。”
  ……父皇…??
  秦焱倒是知道当今圣上膝下除了五位皇子外还有个公主,盈贵妃所生,极尊荣的出身。
  因只有这一个公主,圣上定然极尽宠溺,怕她有什么闪失,轻易不许她离开皇城,日日养在后宫,前朝的文武百官都少有人见过,今天怎么……
  可是看穿衣打扮、年龄模样,怕是这宫里也找不出第二个。
  “我可是没碰你一根指头。”秦焱两手举在身侧,往后退了半步,刚刚自己心里那一瞬间的悸动此时都成了镜花水月,只一脸警觉道:“更妄谈轻薄了。”
  “那你可以试试看,看父皇是信我还是信你。”公主换了个不屑的神色,上下打量着面前这男人——唔,看长相似还不赖,不让人讨厌。
  “……”秦焱闭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如何挣扎——平白无故就被这样的祖宗赖上了,无论公主想做什么,他怕是都只能受着。
  只是幸而这祖宗实在好看,足够赏心悦目,他倒也还算...有点收获。
  两人静坐着不说话,秦焱如坐针毡,不动声色地往轿子里侧又挪了半步,跟公主保持半人的距离。
  瓜田李下,他只能尽量让自己做到问心无愧了。
  公主再好看,也是有毒的玫瑰,凑得太近,会死人的。
  公主将撩开窗帘又放下,看了秦焱一眼,道:“我们的马车怎么走得这么慢,还在队伍后面?我哥哥们呢?”顿了顿,她又加上一句:“你谁啊?”
  这反客为主简直是……
  “皇子大人们自然走在前面…”秦焱好声好气地回答:“按照位分,我就该在最后。”
  “这样...”公主在原地翘脚玩,又猛地抬头,道:“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秦王二子秦焱,现为太子伴读,参见公主。”
  按照规矩,他现在本该要行礼。可一是因为在马车上不好施展,二是…他就不想。
  “秦家...好像听说过…”公主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在意他到底有没有行礼,满脑子还想着打猎的事情,道:“今天是去打猎,你有带柄好弓吗?快让我看看!”
  见公主这急切又好奇的模样,秦焱反而不急了。
  “有是有,可这家传的神弓威力巨大,有祖训,叫一般可不能轻易示人。”
  秦焱唬她呢,他带的是把好弓不错,可他家祖宗才没那么无聊训这些东西。
  “这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公主噘嘴,不满地白了秦焱一眼,随即又眼珠子一转,盯着他,认认真真道:“你从刚刚就一直在自称是‘我’,按规矩你应该自称是‘微臣’的。”
  “这…?”
  “哼,等我告诉父皇,定你个大不敬之罪。”
  古话怎么说来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公主想给自己找茬扣帽子,那还不易如反掌?
  罢了罢了,秦焱知道自己惹不起,便伸手从长椅下拿出那装着长弓的木匣,交与公主过目。
  这实在是一柄极好的弓,弓芯该是由硬木雕琢,质硬且有分量;面儿上却是一层金丝楠装点,显得贵气漂亮。
  公主见着实在喜欢,快要挪不开眼睛。
  “没想到公主大人也...喜欢骑射?”
  闻言,公主扁扁嘴,道:“只是偷着喜欢罢了,宫里人都不许我碰这些东西…”
  脑子转得飞快,秦焱笑到:“那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我教公主射箭,公主则要……”
  “我宫里尽是金银珠宝,你尽管开口便是。”听见这男人愿意教自己玩这些东西,公主只觉大喜过望——之前她都有偷着去找禁军统领,可那大将军刚听见她说了两句话便噗通一声跪下,说着什么“请公主赎罪,微臣恕难从命”之类的屁话,可太没意思了。
  “我不要金银珠宝,我只想……”秦焱垂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公主像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正与这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男人看着健硕,怎么想力气武艺都在自己之上,若是他真有什么僭越的想法,自己…怕是也没有反抗的本事。
  气氛倏然便紧张了起来。今天她本来也是自己偷着从宫里跑出来的——听到哥哥们都要出去骑马射箭,她自己却只能在宫中侯着,听那大学士的“之乎者也”,也在无趣了。稍一动脑,她就随口扯了个借口,推掉了今天的授课,自己了溜出来。半道还被个锦衣卫看见,也幸而她身子瘦小灵活,在御花园里绕来绕去才自己翻墙出来。
  若是被父王知道了自己不到翘课还偷偷溜出宫,还…还可能被这男人轻薄——虽、虽说这男人确实长得俊秀勾人吧。
  这男人怕是没什么好下场,自己也至少要被关几周的禁闭。
  “你…”公主往后挪了挪,抓紧了椅板,瑟缩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公主的闺名。”
  嗯?只是这样吗?公主悬着的心思倏地落下,舒一口气,道:“静姝。”
  看她这模样,秦焱只觉得实在可爱,猛地往前凑去,倏然拉进了两人的距离,戏谑道:“总觉得公主像是好生失望?难不成是在期待着些别的?”
  “放、放肆。”静姝有些口不择言,身子不住向后躲。她哪有期待什么?左不过是怕被这泼皮欺负罢了。
  静姝低下头,只看着那柄奇弓,不跟秦焱对视——这男人怎么跟她平日里见的那些都不一样……
  耳垂悄悄红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6:21:15

(二十九)阿梓这三年
  话说回来,阿梓这叁年多以来也过得并不轻松——她是回到狐寨里才知道,自己喂给秦辕的那根千年人参是世间罕见的冰晶人参。人参本就是难得的奇珍,千年人参更是号称能去阎罗殿追魂救命,那根冰晶人参么大概这百余年世上就出现了那么一根,长在昆仑山巅,由冰雪融水滋养长成,真真的集天地之灵、吸日月之精华。
  狐族同辈本以为阿梓是知道的,见她得此至宝,想来定是她的修炼到了瓶颈,即将要突破桎梏,用这冰晶人参来祝自己一臂之力的。
  谁承想阿梓她就单纯是运气不错罢了——她本是上昆仑找白团子玩——她们许久不见,往年都是白团子来中原找她玩,这次撒了娇,偏偏要去阿梓去昆仑。
  在昆仑玩了些时日,阿梓有些不舍,却也不能久留。她是在返途下山时看见那雪地里闪着金光的,本还以为是前人埋下的金坨子,没成想费好大力气扒拉开那层层绒雪才见着竟是根人参——已经出了人形,少说也长了千年。于是也没多想,阿梓就只是采下收着。
  千年人参虽是珍贵,可阿梓也是从小娇生惯养,族人彼此相敬,再加之祖母又偏爱她,千年人参这种东西她若是想要总还是能搞到的。
  那天那天本就是个意外。
  阿梓回了中原,在京城周边溜达,不时幻化出人形逛逛庙会。她见着有个小姐实在漂亮,就溜至她身后,眨眼间便附身在那小姐身上。谁承想这小姐的魂魄实在是羸弱得厉害。
  凡人的魂魄力量就像是心底里的一簇火苗,多半跟人求生的欲望有些牵连。面临危机,一个人若是想活,那他魂魄的力量则会大得惊人,时常能爆发出奇迹来。可若是一个人本就一心求死,满脑子都想着自寻短见,那火苗便会暗淡到几乎看不见了。
  阿梓才刚附身到那小姐身上,就被那暗淡无光的魂魄吓到——她心底的火苗像是早已经熄了,徒有个一张倾国倾城的空皮囊,内心却已经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什么都起不了一丝波澜。
  吓人,吓人。
  阿梓连忙抽身出来,幻化成狐狸的模样,钻进树林里,想着刚刚那姑娘,那样沉鱼落雁的美艳模样,却只想着死,她就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阵揪着疼,怎么想都不舒服。
  这个季节嘛,兔子最肥美。
  虽然白团子是兔子精,但是想来她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只要不告诉她就好。
  结果嘛,兔子没抓上,还遇上了秦辕,搭进去一根千年人参——不过她也确实收到了还算不错的“报酬”,毕竟那阳精里带着的灵炁可是实打实地被她吸收,那种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感觉真是让人终生难忘。
  再加上秦辕那么卖力的“表演”,阿梓只觉得实在新奇有趣,临走时还坏心眼地捉弄了那男人一下,嘻嘻。
  不过阿梓的好心情也没持续多久——她回到寨里,本是在跟祖母开开心心地说话,结果下一秒就被祖母揪了耳朵。
  “那么难得珍奇的冰晶人参!!你就随便喂给个凡人了!你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啊——疼疼疼,啊!不就是根人参么!”阿梓委屈,又被拧着耳朵,疼得吱哇乱叫,道,“啥?啥是冰晶人参。”
  祖母气得想用手杖捶她,又被阿梓蹦着躲开。
  “不、不就是根人参嘛!”
  祖母也不是心疼人参,阿梓现在修炼到了关键时间,本以为这臭妮子自己知道上心了,提前找好了天材地宝,助力自己突破瓶颈,一飞冲天。结果现在可倒好,阿梓竟然能把那么珍贵的材料拱手让人——还是随便给了个凡人,这、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没了那人参,她修炼得多费多少功夫??
  “我、我也不是白白送给他的!”阿梓噘着嘴,辩解道,“我吸收了他不少阳精呢!可、可相当不错的!”
  “你知道个屁!”祖母气得骂了脏话,手杖在地上连杵了数下,道:“你吸收的那些都是九牛一毛!是冰山一角!!你就吸收了那么一点点就觉得相当不错,可见那根人参有多、多”
  “我、我不管,没了就是没了。”
  阿梓性子倔,她才不觉得那人参有什么珍贵的——她是在雪地里随便一瞥就能找到的东西能有多稀罕?跟祖母顶了两句嘴,阿梓便又从寨子里跑出去,回了昆仑。
  哼,祖母不是说那东西珍贵吗??她非要再找着一箩筐带回去!
  然后这不就快叁年了。
  别说一箩筐,阿梓连半根人参的影子都没见到,在那终年大雪封山的昆仑,目之所及尽是苍茫,她也再没机会见着那闪着金黄的东西…
  不好意思回山寨找祖母哭诉,阿梓思来想去,怕是…怕是只能找秦辕了。
  这种上千年寿命的人参都有了心性,被秦辕吃了就算是认了主人,会一直保护他的魂魄——除非秦辕自己气数尽了,否则不会轻易消散。
  所以现在这世间,秦辕该是最…最接近冰晶人参的凡人了。
  阿梓心想 没准…没准可以麻烦那男人,放几碗血出来,给自己修炼用用…
  他…他要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话,没准会、会愿意帮自己这个忙…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6:37:13

(三十)冤家
  想是这么想,可阿梓自己心里都没底——当时自己把秦辕折磨成什么样了,她不比旁人清楚吗?不但折磨,还捉弄,还羞辱,还逼得他眼泪汪汪的……
  这些阿梓可不都记得很清楚么……
  不不不,话也不能这么说。
  阿梓又自我安慰道——若非自己喂给他那根千年冰晶人参,他个小王爷现在还是个残废呢!当时他从山上滚下来,要感谢自己出手相救他秦辕才能苟活到今天—— 但是话说回来,秦辕头重脚轻从山上滚下去,不也是因为吸入了大量自己在抓兔子吃的时候放的摄魂香……么……
  这下阿梓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了,好像无论怎么想,秦辕都该把自己恨得牙痒痒才是。
  那就…那就只能希望那男人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毕竟冰晶人参对她的修炼真的很重要,而阿梓又早早在祖母那里放了话,不突破修炼桎梏绝不回去。
  所以阿梓这不又悄默回到瀛洲了么,她其实早几周前就找到秦家了,只一直藏在秦府里不敢露头,只敢悄悄观察。
  一是,她不知道秦辕是否还记得自己;二是,哪怕秦辕还记得她,却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先杀之而后快,那她此行岂不是太亏了——人参没找到、桎梏没突破,还要把命搭上。
  也幸好,秦家的小小姐——那个叫秦霜儿的,喜欢兔子。
  巧了,阿梓也喜欢(吃)兔子,饿了便抓几只来打牙祭,秦府上下还都以为是家里闹了黄鼠狼。
  秦府太大了,阿梓迷路了好多次,又不敢正大光明地来回走动,只能等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才敢悄悄现身,找了好几天才寻着秦辕的屋子。
  阿梓悄悄趴在窗外看过很多次——秦辕以为的白蚁蛀虫其实都是阿梓捅破了他的窗户纸。阿梓知道秦辕睡得极晚,有时睡了还会半夜醒来,更知道秦辕几乎日日对着张画自亵。
  那闪着金光的、满是灵炁阳精全洒在纸面儿上了,简直是糟蹋东西,可真心疼死她了。
  所以有时候,趁着秦辕不在家,阿梓会自己悄悄溜进屋子,因为怕被秦辕发现,她也不敢乱动,只能站得远远的,努力吸收一下那画卷上还没完全浪费掉的、还有萦绕在秦辕床榻间的精华——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臭男人,臭男人。
  阿梓回回因为秦辕生气,下一秒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道理怪他,越想越觉得他们两人简直是冤家,从叁年前那一夜开始就注定两人这辈子都要纠缠在一起了。
  叁年前那日,自己明明不过是想要抓几只兔子吃,他秦辕干嘛非要那时候牵着马走进自己的迷魂阵里!
  今天可倒好,阿梓远远就感觉到瀛洲城里来了个法力高强到可怕的恐怖家伙,阿梓只想着出城避一避,等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秦辕把那画扔了。
  这可倒好,她连点残羹冷炙都没得用了。
  思来想去,阿梓觉得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她无论如何也没法继续拖延下去了,自己跟秦辕总是要见面、要说清楚的。
  哪怕秦辕不愿意帮忙放血,只要他别想报复……一切也都好说。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6:43:29

(三十一)三年后的重逢
  只是现在阿梓纠结的问题又变成了,她要以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再次出现在秦辕面前呢?
  蹲坐在兔房里,阿梓一只爪子撑着脸侧,翘着二郎腿,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摇摆——不远处的兔子们因为害怕她而瑟缩在墙角,哆哆嗦嗦地聚成一大团。
  本体狐狸的模样还是算了,万一秦辕早忘了叁年前的事,自己突然出现,秦辕见着只会说人话的狐狸别给吓个好歹;人型的话……自己叁年前见他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来着?借了哪家小姐的皮囊来着?
  趁着夜色,阿梓从兔子房里出来,抖掉了身上沾着的碎菜叶子,叁步并做两步蹦到莲池边,借着夜色看自己水中的倒影—— 好一只眉清目秀顾盼生辉的漂亮白狐狸。
  借着月色,阿梓叹一口气,重新变成了叁年前那个女人的模样——想来这女人却也实在是奇怪,生得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美艳的皮囊下面却那么空洞绝望。唔,她记得,那姑娘满心都是想死,行尸走肉一般几乎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吓人得很。
  对着莲池的灿灿水波,阿梓理了理自己幻形出的长发——说实话,这女人身材确实不错——甚至有些过了头,四肢纤细,双乳却实在是大得吓人,不太协调,叁两步便坠得阿梓脖颈酸痛——也不知这姑娘平日里是如何生活的。
  这样的身形,若是像叁年前一样,用来勾引秦辕也还罢了,若是日常就有些过分辛苦了。
  晚一点,若是秦辕来这里,没准两人可以“巧遇”。
  心里依旧在打鼓,阿梓也不知道秦辕现在还记不记得自己——趴在房窗头偷看了好多天,阿梓早看清了秦辕现在确实跟以前变化巨大——身形健硕了不知道多少,脱掉外衫就能看到胸腹隆起的肌肉——明明叁年前还是个瘦弱的小孩子,现在简直从头到尾都变了个人,气场强大到几乎肉眼可见、说话做事都底气十足,看他那坚毅的神情,阿梓都实在是很难把现在的秦辕跟当年那个被自己稍稍欺负几下就哭得停不下来的秦家小少爷画等号了。
  罢了,再瞎猜也没用,阿梓想好了,就在这前厅花园边等他——秦辕今天中午就出了门,也不知做什么去了,现在已是深夜,秦府上下早早回了寝,也就只有秦辕一个人还不落家。
  秦辕若是回府,是必定要经过这前厅花园的。
  夜色静谧清朗,阿梓似是听见了秦辕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踉踉跄跄。
  阿梓的心跳得很快,叁年后的重逢,会是如何呢。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6:45:58

(三十二)玉春楼
  秦辕中午跟秦焱静姝聊过以后反而心更乱了。
  他想阿梓,太想了,想得自己都快病态了。
  那个没有心肝的小东西,真就拍拍屁股走了?叁年都不想着回来看看他?还是早把他忘了个干净?
  越想越闷,大中午的,秦辕连个饭都没吃,直直去了玉春楼——瀛洲最醇香的女儿红却只有青楼才有,细想也是有趣。
  今天他就是铁了心要借酒消愁。
  秦辕前脚才刚踏上玉春楼的台阶,楼里的莺莺燕燕便一股脑地扑了上来,有些艳俗的香粉熏得人有些上头,进门不过叁两步,秦辕觉得自己简直肩膀以下的部分被人摸了个遍,十多个面容姣好的女官们可不会放过秦辕这只仪表不凡身强体壮又俊朗如仙的肥羊——怎么看也比那些六七十岁的老色鬼好太多了,看这穿衣打扮,该是个阔绰的大少爷。
  几十句嗲着嗓子的勾引和邀请灌进秦辕的耳朵,叽叽喳喳,吵得他心烦,下一秒就当着这些女人的面抽了自己的佩剑出来。
  剑光闪烁、杀气逼人。那些甜腻勾人的话瞬间被咽了回去,女人们瞬间吓得好似鹌鹑,哆哆嗦嗦往后退,还以为秦辕是来砸场子的。
  一旁丰腴的老鸨见状忙壮着胆子迎上来安抚,挥退了旁人。
  “怎么了这位爷,”满是脂粉的团扇扑闪,香粉直往秦辕脸上撞。
  “姑娘们伺候的不好,您跟我说,我去拧她们。这一个个的都生性蠢笨,你可别往心里去,更别…别亮这兵刃,怕是会吓到…”老鸨陪着笑脸,连哄带劝求着秦辕把剑收回鞘里。
  秦辕也不是故意要吓唬人的 ,他心情实在是不好,就想找个地方一醉方休,这可倒好,自己半句话都没说出口,先被围个水泄不通,吵得他更是头大。
  “找个雅间,”秦辕皱眉,沉声道,“安静就行。”
  那老鸨连连应允,挥退了其他想要接下这个客人的女官,自己带着秦辕上了二楼。
  “大爷您看,咱们这的姑娘,可是全瀛洲城身子最娇柔、长得最俊秀的……”把秦辕带进门,老鸨依旧不往推销自家的青楼女子,直到被秦辕的眼神震慑才讪讪地闭了嘴。
  看这公子气度不凡,那么多姑娘一同扑上去都没起丝毫反应,依旧如此不动声色,许是……
  老鸨迟疑了许久,才又战战兢兢道,“除、除了女子,咱们玉春楼,男人也——”
  秦辕实在是没了耐心,抓起长剑直直拍在桌子上,冷着脸,道,“上酒。”
  合着这位爷真只是来喝酒的吗…?老鸨不知道,却也不敢问,只连连应声,从屋里退了出去。
  叁年前,秦辕想来青楼,却只敢低声跟八月说。现如今,自己置身于此,旁的人还总忌惮自己叁分。
  好像什么都变了。
  自己在这包厢,门外,男男女女的调笑声不绝于耳,还有那间或传来的呻吟声,无一不在提醒秦辕他正处在一个纯粹的、由欲望驱动的世界。所有人都纵情于淫欲之中,坦荡且直白地享受着肉体的欢娱……
  叫秦辕好生羡慕。
  门里门外,差别巨大简直如同阴阳两隔。
  快感与极乐都是他们的,自己只剩下缺了好大一块的孤独灵魂。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6:55:42

(三十三)没有拒绝
  酒还没喝呢,秦辕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酒呢!”烦躁至极,秦辕猛地拍了桌子,发出巨大的闷响。
  随即,一婉转的女声响起,“来了,来了。”
  推开门,是个长相极温婉的女子,没有浓妆艳抹,穿着软纱制的青色长裙,外笼一层绣着银色暗纹的月色罩衫,素雅至极,连长发也很是规矩地束在脑后打了个髻,看模样像是哪家的女公子刚从私塾出来,倒不该出现在这烟柳风尘之地才是。
  “让先生久等了。”那女子低着头,怀里捧着坛子酒,很是温和的语气。
  没多话,秦辕摆手,示意着她把酒放下出去即可,没成想这女人却没有立刻离开,在原地踟躇许久,柔声道,“贱名柔儿,还请大人许小女子为您添酒。”
  想来也没什么不便,秦辕点头,允她留下。
  清冽又性烈的醇酒一杯又一杯往下灌,火刀子一般划过秦辕的喉咙。
  眼圈很快便红了,也不知是因为这酒太烈,还是秦辕受这相思之苦实是难忍。
  柔儿捧着那不算轻的酒坛子,不住帮秦辕满上。
  孤男寡女,焚香美酒,若是有佳人在侧……
  罢了。
  秦辕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公子有心事?”柔儿轻言细语地跟他搭话,本是想着自己或许能打开这贵公子的心扉——毕竟千金易得,失意时的知己难求。没成想,她的手刚搭上秦辕的肩膀,就被很是粗暴地甩开。
  “咿呀……”柔儿连连后退,抓着自己刚被折得生疼的手腕,瞪大了圆杏儿般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辕——自己不过是试图抚慰他,又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怎么、怎么如此粗鲁。
  这也并非秦辕的本意,实在是下意识的本能——大丈夫顶天立地,伤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也是不像话。
  “抱歉。”秦辕摇了摇头,排出一银锭置于桌上,道,“收着吧。”随即,更是直接接过那酒坛子,仰头往下灌。
  怎么还醉不了。
  柔儿咬唇,明明她是真的心疼眼前这公子,无关钱财,却被他如此误会。
  她知道的,自己是这种地界的风尘女子,世人怕是都觉得婊子爱财,纵使伤了心,见着金银也该高兴。
  “小女子不想要这臭钱,”她重新站在秦辕身后,带着哭腔道,“只想能为公子排忧。”
  排忧?这世间除了那尖嘴薄舌让人又爱又恨的小狐狸,怕是没人能排解了自己的忧愁。
  也不知阿梓是怎生得如此狐媚魇(yan)道,能把他的六魂七魄都全然勾走。
  脑子有些胀痛,开始头晕目眩—— 一股脑喝了这么多,纵使是太白在世,现在也该醉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似有些头重脚轻。秦辕松手,酒坛子落地,碎了一片,发出巨大的声响。
  自己现在定是狼狈不堪吧。
  “公子,我……”柔儿想说些什么话,却被秦辕打断——趁自己还有着点意识,秦辕挥了挥手,示意柔儿出去。有个生人在这里,他总觉得别扭。
  柔儿起身,却像是不甘心——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若是能把这位公子伺候舒坦了,自己没准就能一飞冲天。
  下一秒,没等秦辕反应过来,柔儿便朝他扑过去,柔若无骨的手扯掉了秦辕的腰带——秦辕现在已是醉了,浑身上下都很是倦怠,他感觉到了有人在替自己宽衣解带,却无力将人推开。
  “柔儿知道公子心里不爽,定有心事。”柔儿轻声道,柔情似水,“女儿有女儿的方法帮男子舒心解忧。”
  随即,柔儿极为熟练地掏出秦辕胯下那条疲软却依旧尺寸可怖的东西,娇声道,“柔儿知道自己身子不干净,也不奢求能与公子享鱼水之欢。只望公子许我伺候侍奉……”
  下一秒,她樱唇微张,将那肉首含进了嘴里,灵活的小舌贴着那柱身上下滑动,用舌尖勾勒秦辕肉棒上暴起筋脉的轮廓。
  秦辕只觉得自己胯下一紧,那湿软且温暖的触感实是过分强烈的刺激,让他一瞬间便清醒了大半,肉刃更是瞬间便精神了。
  柔儿又往前探身,含进更多。
  秦辕没有拒绝。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7:01:09

(三十四)放开,然后,出去
  半醉半醒,那快感来得实在汹涌,秦辕乱了阵脚,竟一时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
  他忘了自己正身处玉春楼——这里的姑娘,可不是个个都身怀绝技又魅人心魄。
  柔儿的手轻握上秦辕胯间肿胀可怖的欲望,打着圈儿地上下撸动,动作轻缓却有力——她伺候过的公子多了去了,跟柔儿相比,这些年都只能靠自己五指姑娘过活的秦辕简直是那没出过窝的雏鸟,不会伪装,举止生涩,身子诚实得很。
  与此同时,柔儿的唇口也不曾松懈。完全兴奋勃起的肉刃恢复了往日的雄风——粗壮坚挺又炽热雄伟,让柔儿不得不用力张嘴,方能将那肉首完全含进口中。
  灵巧熟练的小舌一下又一下轻刷着那敏感的边沿,强烈的刺激使秦辕泌出更多腥咸的体液,胯间酸麻舒爽得厉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柔儿又用力一吮,那过分的快感直直冲向头顶,引得秦辕倒吸一口凉气,肉刃兴奋得连连抽动。
  下一秒,柔儿又握着那肉棒子稍稍退了出去。那娇小的、甚至有些弱不禁风的身体伏在秦辕胯间,柔儿重新张开嘴,将那几乎算是直立着的肉刃整个含进嘴里,有些用力地吞咽进去。
  阳首直直挤进了柔儿喉咙深处,湿潮温热又过分紧致的口穴本就舒爽得过分,姑娘下意识的、情不自禁的吞咽更是火上浇油,秦辕头皮发麻,差点释放。
  怎么、怎么不愿意睁眼看看自己。
  柔儿卖力地吞吐,两颊也因吮吸而有了夸张的凹陷,口中巨物的刺激使她一次次被噎至眼圈含泪——世间的任何男人看见她这副模样,都不该无动于衷才是。直到她媚眼如丝抬起头看向秦辕,却见着这男人双目紧闭,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叁两下褪了自己的衣衫,柔儿整个身子都袒露了出来,白洁绵软的双乳之上,樱红的两点早已因兴奋而挺立。
  柔儿伸手,牵上秦辕的,引着他往自己的胸上抚,千娇百媚道,“公子、公子,摸柔儿这里……”
  柔儿……?
  秦辕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了一般,他睁开眼,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怎么…有个女人。
  他本以为自己是又陷进了个春梦,一睁眼却见着真有个女人伏在自己的胯间——衣衫和长发散了一地,凝脂般的皮肤此时也裹上一层满是情欲的红。
  难怪…这么舒服。
  “公子的肉棒…好粗……柔儿好喜欢……”女人叫得千娇百媚,见秦辕睁眼看自己了,更是卖力,甚至趴在地上、高高撅起了屁股。
  秦辕深呼一口气,冷静了不少。
  “放开。”秦辕轻声道。
  柔儿一愣,不敢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这男人已硬成这样,不出叁个来回就要射她一身了,现在竟让她放开,这……
  她往常见过的男人,多是在这种快要释放的关口求她再快一点、吸得再紧一点。怎么到了这公子这里,他竟让自己放开。
  难不成、难不成他想用自己的下穴?
  这怕是唯一的解释吧?
  大喜过望,柔儿松开了秦辕的肉棒,正要朝他敞开自己下身时,却又听见秦辕冷冷的一句—— “出去。”
  放开,然后,出去。
  屈辱的情绪一瞬间涌了上来,他怎能这样拒绝自己?是自己伺候的不好?还是这公子……本就不喜欢女人?
  可是他明明已经硬得—— 想问,却又不敢。柔儿咬着唇,草草穿上衣服,从房里退了出去。
  秦辕甩甩头,打开了第四坛酒。
  胯间的巨物依旧硬得可怕,秦辕想射,却又不想射。
  他很清楚那种抚慰完自己以后内心的空虚感会强烈得可怕,如此这般,倒不如一直忍着,忍到这冲动平息为止。
  早些天,他好歹还有个念想;自从知道并确信了那日阿梓不过是戴着个假皮囊后,秦辕现在连想都不知道该想个什么女子的模样了。
  阿梓是高是矮?头发是长是短?他都全然不知。
  混蛋狐狸。
  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呢?哪怕是现在秦辕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是被折磨了一晚上,受尽屈辱,他是该生气、该记恨才是,怎么就思念得抓耳挠腮了呢?
  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是汹涌得不讲道理。
  他不想再去纠结了。
  “上酒、上酒!”秦辕吼叫道,麻木地将那烈酒灌进口中,明明是极辛辣的酒,他却像是早已感觉不见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7:06:16

(三十五)逢,和……那档子事
  从玉春楼中离开时已近午夜,外面的客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近几日宫中有喜事,圣上下令解了全国的宵禁,从元宵起持续整周,故而直到现在街上依旧人头攒动。
  秦辕走得踉跄,眼前似有重影来回闪过,或白或红的光团簇在他身周,扰了他的视线,什么都看不真切。
  混沌中,秦辕觉得自己好像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阿梓?亦或是凌桐生?
  虽说醉了,秦辕却还记得自己前几日将凌家小姐误认为是阿梓闹出的笑话,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将那画像扔掉。
  只见那身影靠近了过来,在自己面前停下。
  秦辕头痛难忍,恍惚中觉着自己又撞见了凌桐生,下意识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身形摇晃地行了个礼,便晃晃悠悠地绕开了那人,继续往回走。
  凌家的大小姐,怎么也这么晚了仍不回家?竟是在秦家门口晃悠,旁边似也没有婢女跟着。
  阿梓这边都快哭了——她看见秦辕过来,欣喜兴奋的情绪盖过了其它。正当她高高兴兴凑上来想跟秦辕说话时,这男人却往后连连闪避,表情也很奇怪,随后就像是故意绕开她一般,从侧面走开了。
  ……这男人记性真就如此之差?把自己说忘就忘了?
  难怪他日日在家中对着张画自亵——虽说她还没来得及看那画上是什么,画就被秦辕扔掉了——许是秦辕他早已有了心上人了,如今醉成这样,又将画扔掉,怕是有了情劫。
  可、可纵使这样,秦辕也不该忘了自己才是啊!
  叁年前他们明明相处了整整一晚上,哪怕那一晚对秦辕而言可能不那么愉快吧。
  玉春楼的好酒名不虚传,上头慢却醉得彻底。秦辕头重脚轻,意识涣散。他明明知道身旁这女子该是凌桐生才是,可当他嗅到那异香,下身在一瞬间便有了反应。
  仅存的理智迫使秦辕快速离开这里——在自己铸成大错之前。
  借着酒劲,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阿梓往前跟了几步,只想扑上去,却又一次被秦辕躲开,口中还喃喃着什么“小姐请你自重”之类的屁话。
  “秦辕!你!”阿梓气急,站在原地喊叫——就差要骂他了,哪怕喝醉了也不该忘了自己啊。
  一别叁年,两人的重逢可实在算不上多好看。
  秦辕听见这声响,愣在原地,脑子又不够用了——明明是凌桐生的模样…声音却不似凌桐生那般清冷疏远,又娇又气的,像是阿梓。
  那小小的身影凑了过来,明明身子生得千娇百媚仪态万千,举止却极是活泼放肆。
  阿梓拦在秦辕面前,皱眉瞪着他。下一秒,还没等阿梓张嘴说话,秦辕瞬间发了狠,一下便圈住了阿梓的腰,眨眼间便将这女人抗上自己的肩头,大步流星地朝秦家配园走去——那里鲜有人至,只在每月月初会有人前去整理打扫。
  胯下一柱擎天,借着酒劲,秦辕每一步都走得愤愤。
  自己不是没给过她离开的机会——这女人还如此不知死活地往上撞,那可就不能怪自己行事冒犯了。
  阿梓吓得炸毛,这男人前一秒还对自己避之若浼,后一秒怎么就把自己扛了起来!前几日她都只是远远的偷看秦辕,今天真遇上了,她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秦辕的变化——叁年前还只是个稍一欺负就泪眼汪汪的小孩子,怎么现在竟生得如此高壮雄伟,这臂膀硬得像是玄铁,还炽热得很。
  阿梓想要挣扎,却被秦辕按住了根本没法动弹,圈在她腰间的胳膊如同老君的捆仙锁一般压制着她,让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当年是她施了妖术把秦辕定在原地任凭她欺辱,现在秦辕仅凭凡人之力就能如此压制她。
  简直——简直荒谬。
  “撒开我!秦辕!你撒开我!”阿梓两条腿胡乱蹬踏,手也攥拳锤打秦辕的腰背,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束手就擒。
  秦辕被她的胡乱扑腾气恼了,扬手一巴掌拍在阿梓的屁股上——声音清脆,臀肉如波还连着晃动了数下。
  “唔!”阿梓觉得自己屁股上火辣辣得疼,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自己活了这么大,连祖母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秦辕、秦辕竟然打她屁股。
  口中喃了个诀,阿梓现在就要打回来!
  可下一秒她便愣住了,她眼见着秦辕似有金光护体,自己的咒术竟无法对秦辕造成丝毫影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难不成那冰晶人参助秦辕练成了个百毒不侵的体质?自此免疫了自己的妖术?
  不、不可能啊。
  现在阿梓才是真的慌了,秦辕现在无论是身形还是力量都远在她之上,再没了妖术自卫,自己这…这不是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秦辕刀俎吗??
  被有些粗暴地放在石凳上,阿梓有些恍惚。月色不够晴朗,她只能看见自己身处个四面通风的石亭之中,亭子中间连个小桌也没有,只六根石柱支撑,石亭外即是繁茂的花草。
  秦辕带自己来这种地方难不成是想……
  阿梓猛地回头,面前的男人站直了身子,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一大片阴影笼着秦辕的脸,叫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视线下移,秦辕胯间的昂扬巨物隆起得可怕,撑起了个尺寸骇人的巨型帐篷。
  他他他,该不是在想着那档子事吧!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7:06:24

(三十六)欲火燎原
  “秦辕,秦辕你放开我好不好...”阿梓慌了神,满心都以为秦辕现在的行为是为了报复她、要跟她算叁年前的账。
  “叁年前…叁年前那是个意外嘛…我、我也不是故意要…要欺负你的…”阿梓这话说的自己都毫无底气,但却还是想要垂死挣扎几下——万一秦辕真信了她的话呢。
  只是秦辕此时醉得彻底,外加精虫上脑,积蓄着的满身的欲火急需发泄,浑身上下都好似有无名的烈火在燃烧一般,哪里还听得进去这辩白的话。
  “阿梓…阿梓…”他口中有些含混地呢喃,一声又一声喊阿梓的名字。
  “我、我在这里…你能...能别叫了么…感觉跟...在给我叫魂一样,怪渗人的…”阿梓一边道一边往后退,直到自己退入一个死角,背后即抵着石亭的长柱。
  “别、别过来...”巨大的压迫感让阿梓本能地瑟缩,手指死命扣紧石凳的边沿。秦辕却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还在越凑越近,将阿梓笼进自己身下的影子里。
  沉重的吐息带着浓重的酒香,喷洒在阿梓脖颈脸侧,熏得她头晕脑胀——阿梓自知不胜酒力,从来都是滴酒不沾,也不知秦辕到底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两个人贴近到不过半米的距离。
  “你、你清醒一点啊!”阿梓急了,伸手死命地撑住秦辕的胸膛,不让他再压过来。
  这一挡,阿梓却是结结实实摸到了秦辕坚挺的胸肌,叁年前还有些消瘦的身材怎的就成了如今这壮实的模样…
  阿梓那小细胳膊根本撑不住秦辕的重量——如果妖术对他不起作用的话,自己现在面对秦辕可真与一般凡人姑娘无异,哪里是秦辕的对手——秦辕只靠单纯的力量就足够碾压她了。
  慌了神,阿梓忙乱中伸手,从石亭外引了一大捧莲池里的水,猛得拍击到秦辕脸上。只想着被冷水一击,秦辕可总该清醒点了吧?
  被突然泼了凉水的男人果然怔在了原地,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胸前的衣衫更湿了一大片。
  见秦辕不动了,阿梓只觉得自己判断正确——让他醒醒酒,再好好跟秦辕聊聊叫他放血的事情…
  “是、是这样…”阿梓说得吞吐,也不敢抬头看他,“叁年前…我不是喂给你了一根人参嘛…那个人参比较…珍贵,而且对我意义重大…我知道这事儿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主要是我…但是嘛,就…好歹我也是救过你的命,所以你、你得帮帮我——”
  话还没说完,阿梓只听见刺啦一声,她猛的抬头,才见着秦辕不晓得什么时候脱了自己的外袍,又因为内衫湿透贴身不好解开,他实在没什么耐心,直接发力,从胸襟处将那素白的底衫暴力撕开。
  绢丝制的内衬此时倒像是易碎的纸片,下一秒,秦辕整个上半身便都袒露了出来。
  隆起的胸肌显出饱满的形状,再向下,块状的腹肌轮廓分明。
  秦辕可真比叁年前壮了不少——皮肤也更麦色,终于不似当年般羸弱苍白了。
  盯着秦辕的身子,阿梓竟然生生咽了口口水,也不知是因为看见他身上的汗液都带着灵炁过分心动,还是单纯地馋了秦辕的身子。
  他看着俊朗,眉宇间都带着些骇人的压迫感。热烈而汹涌的、男人独有的气息包裹着阿梓,让她无处可逃——可她也不那么想逃。
  阿梓有些沉重地喘着粗气,两条腿无意识间交迭挤压。唔,这种胸口中无名的燥热是怎么回事——她好像直到现在才真正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男人。
  极不耐烦地将手中的碎布片顺手扔远了,秦辕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的小人儿。
  他醉了,眼神迷蒙,如同一只饿急了的猛兽,全凭欲望和本能驱使——而眼前这只小狐狸,就看着很是美味。
  下一秒,没等阿梓反应过来,秦辕便直直欺身压了过来,简直如同小山一般。阿梓用力地推也没能制止他分毫。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秦辕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阿梓身子僵硬几乎无法动弹,心跳却得很快。
  “阿梓...阿梓...”秦辕哑着嗓子,声声催情深沉的呼唤落在她耳侧,像是凶猛的山风燎燃了心火。
  下一秒,一阵湿滑的触感引得阿梓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秦辕、秦辕竟然舔了她一口。
  ???
  骂人的话就在嘴边,阿梓想把秦辕扇醒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毛病,哪有这样的,舔她脖子做什么,怪恶心的。
  秦辕这边倒是坦荡,他醉得不行,只是觉得阿梓看着过分诱人,被她雪白的脖子晃了眼,情不自禁地便张了嘴——本是想啃咬的,潜意识里却又怕伤着她,故而换上了软乎灵巧的舌头。
  还没等阿梓从那又燥又气的情绪里出来,秦辕便直接动了真格,他先是一把分开阿梓的腿架在自己腰间,下一秒,一只不安分的手直直抚上了阿梓沉甸甸的乳肉——这借来的皮囊,虽说模样不是自己的,可感触却不会削弱分毫——秦辕热得发烫的大掌包裹着她胸前敏感的那团,用些用力的爱抚,拇指和食指甚至捻起樱红充血的乳首,戏耍似的揉搓。
  身子敏感得过分,未经性事的阿梓因这奇异的感觉而慌了神——叁年前她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看戏、看秦辕被欲望逼至疯狂,求着她想借她的乳肉抚慰自己,而现在却是阿梓她自己真真动了情,秦辕同样一个动作,那感触对她而言竟真是天差地别。
  “放、放开。”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嗡嗡,阿梓红着脸,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秦辕却纹丝不动,甚至凑得更近。
  秦辕真的对自己的妖术完全免疫了吗……阿梓猛然瑟缩一下——她感觉到秦辕的手伸到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12/23 07:15:21

(三十七)水,好多
  “别,别别别。”阿梓有些用力地拍打着秦辕的脸颊,纵使力道不小、声音清脆也没能让秦辕清醒分毫。
  她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动情,但她倒也没做好准备这就要跟秦辕行鱼水之欢的程度。
  阿梓知道自己是个狐妖,可…可她也不是姐姐那种单纯粗糙直接吸食男人精髓修炼的路子,这些年她都是靠着天材地宝养着,修炼也未比族人慢多少。如此这般让她真刀真枪与男人交媾,她也得…得考虑考虑。
  可秦辕的带着压迫性的动作几乎不容阿梓反抗,她身上本就轻薄的袍子叁两下便滑落开来,什么还没干呢自己便已经对秦辕坦诚相待了。
  迷蒙中秦辕看见了这熟悉又陌生的身子,曲线诱人、肤如凝脂,胸脯起起伏伏地勾引他。
  秦辕脑中又浮现出叁年前那个夜晚的桩桩件件——他记得阿梓托着双乳勾引自己,还记得那臭狐狸施展了仙术不让他动弹,更记得那个晚上自己被榨到虚脱,回家以后养了一整周才勉强恢复…
  臭狐狸。
  带着醉意,秦辕莫名便生气了,也顾不上阿梓那小细胳膊撑着自己胸膛一副有些拒绝的模样,没等阿梓反应过来便伸手直直探进了那羞涩却满是汁水的蜜穴。
  那小穴实在湿得过分,秦辕手指才刚搅动屈伸了一点,汁水儿就开始顺着他手掌往下淌,简直像是凿开了个泉眼,他秦辕什么都还没干呢,就汩汩往外冒水。
  秦辕虽醉,却也不至于到完全失了神智的状态——自己到现在还从没尝过女人味儿,只看那艳情小说里提过男女行房时女人或会濡湿底衫,可像阿梓一般、水这样多的,正常吗?
  “水,好多……”秦辕哑着嗓子,半陈述半感叹地说了一句——这可是今夜里他除了“阿梓”这两个字以外说的第一句话。
  阿梓现在脸红到耳根后,一瞬间羞臊得恨不得手刃了秦辕——她知道自己现在下面有些……不正常,潮糊糊湿哒哒的,像是月事突然提前来了。若非秦辕这么一句,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竟是湿得一塌糊涂。
  阿梓虽没跟男人睡过觉,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她可是狐狸精耶,族人靠吸食男人阳精修炼的大有人在——光是姐姐大人她就见过七八回,只不过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跟看人扮戏一样,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可现在真等自己站上这“戏台”,感觉竟是完全不一样了。
  心跳得极快,口干舌燥不说,身上还觉得燥热——可下身却又湿乎,奇怪得很。
  “唔——!”
  秦辕没那个耐心等阿梓去完全理解现在的状况,他加快了手上的频率,先是快速屈伸,又勾起手指,刻意地点按阿梓花穴里回弯那小片区域——书上说,这里可以讲女人送至极乐。
  这不,他才刚触碰了几下,阿梓便发出了极动人催情的声调。
  今天这一晚在秦辕脑中预先模拟了成百上千次,纵使醉了他也极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一旦到了床上,无论男人有多急不可耐,也得先耐着性子把女人伺候舒服了才行。
  秦辕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得出此条结论并奉为圭臬的,许是大哥之前时常在自己耳边念叨。
  ……毕竟,秦征跟昱冉的体型差摆在那里,若是不把那娇娃娃伺候舒服了,怕是秦征连上床的机会也没有,裤子还没脱呢就要被昱冉赶出房门去。
  好奇怪…感觉好奇怪。
  明明袒露了上身,阿梓身体里的燥热却毫没有缓解,甚至愈加难忍。
  秦辕的手指在她身体里来回磨蹭,甚至是仿着男女交媾的动作抽插起来。
  同样未经性事的阿梓咬着唇,她想让秦辕把手抽出去,却又——有些不舍。
  身子不住地抖,这种又难受又舒服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叫出来,”秦辕的声音催情且撩人,引着阿梓往从未涉足过的仙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