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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4/12/25 01:10 / 526 / 49
【小说】多少一晚

(一)
  我总在公共淋浴间的隔间里和客人做。邻居都是我的客人,比如对门的两个男人,和她。
  我们住在那种看着像印度代孕工厂的楼的,一间间房连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房间挤满一层楼,布局窒息。这种地方自然也并不安全,什么闲杂人等,送外卖的,或者是像我这样的,都能随便进。听说也有些大学的老学生宿舍楼也是这样,不过我没住过。我先前的大学四个人挤在十平米的小房间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住在这种地方,我的窗户外没几米就是另一侧楼,对面的人在做什么一览无余。稍微好点的屋子能有个小卫生间,稍次一点的就去公共厕所和公共淋浴间。我就跪在那种昏暗的小隔间里,被按着操。
  有时操完出来,正好碰到其他男邻居。他们瞥见我和汗津津的男人一同走着,面子上多少有些不痛快,似是鄙夷,又似是嫉妒,大多数时间是后者。因为那些看我的眼神带着欲望,看客人的眼神带着愤懑。
  我住在那种公寓房间,门一直不关,垂一半门帘下来。有人经过我就对着人笑笑,然后就有人掀门帘进来。
  她是新搬到我隔壁住的。刚搬来大多时间闭门不出,偶尔遇上她出门也都是穿着一身黑色,带着帽子,墨镜,口罩,从不和人打招呼。她知道我被邻居男人都干过之后,找我操她。她是被一个老阿姨拉过来的,见面我才知道她是女人。
  那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做。
  她生的很好看,黑色长发,肌肤雪白,红唇鲜嫩柔软。与我大约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可她就像对待工具人一样冷漠地说让我卖力干她。
  那个隔间里有个方形的洗拖把的水池,我扶着水龙头翘着屁股被从后面操,和她做从墙上做到地上。我第一次和女人做,她都在对我下命令,指挥我的样子特别迷人。喜欢。
  她一边操弄着我,一边问,“男人..哈..男人都是怎么干你的。”
  “嗯…”,我正爽得说不出话,她另一只手就掐住我的喉咙。
  “男人..我回忆一下..”其实哪里需要回忆什么,这就是我每天的营生。
  “说给我听,快。”这样美丽的女人语气中竟带着凶狠。
  “啊…按着后入或者把我抱着…按在墙上…站着操。”
  和她做的感觉出奇得好,比我尝过的男人都好。“哈…”
  “爽吗?和那些男人。”她追问,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点坏,边问边使劲向我深处顶撞。
  “啊!”
  我都叫得很大声的,不管旁边有没有邻居听。
  我咬着她的耳朵,喘着答。
  “爽啊,喜欢做妓女,被不同的客人干都很爽。”
  但是一个冷漠的只想操的性感女人我也没拒绝。
  “还要,还要听”,她的耳朵好敏感,被我又啃又咬了一阵,下身已经湿透到滴下来了,可还是逼着我, “说具体一点。”
  我揉揉她的阴蒂,她好像更急切起来。
  “操,快!”
  “…大概就是那种壮壮的男人抱着操…嗯…隔间的板子…都被晃的直响…”
  “我两条腿赤裸地挂在他腰上…啊…好舒服…嗯…别停,”我在她耳边娇声道。
  “整个人挂着他脖子…”
  “他就把我靠在墙上也不说话…也不出声…只有我一个人叫得好响…”
  “他爽吗,他怎么爽的。”女人的呼吸更急促了,我在她下面盘桓了半天的手逆着水流插了进去。“呃嗯…”她埋怨又充满快感的呻吟一下子让我心都颤了。
  “他呼吸会抖…会急促…身体也跟着抖,像你一样…嗯…但是不会哼出声。”
  ”
  “射在里面吗…“她还要问。
  “当然了,我不带套。”我笑着吻她,自觉地说下去。
  “我受不了就胡乱抓他的背。”
  “打他。”
  “然后,我喜欢被屌后入。”
  “不用看着男人的脸。”
  “对着墙大哭大叫…”
  “啊..”,她被我顶得闷哼,“操…”“就这样操我,学会了吗?..嗯..?”
  “学会了…就可以一直和你操吗?”
  我把她搂在怀里,我们疯狂地接吻。我在她身体里,她也在我身体里。
  那时我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喜欢和她连在一起。当我筋疲力尽地躺在她的怀里时,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种奇异的感觉让我差点冲动就告诉她了,好险。
  我笑了声,用带着她体液的手指抚摸她的侧脸。
  “我没有名字。”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1:17:57

(二)
  后来我们又做了几次。
  第二次,她好像心情不太好,大半夜到我屋里来,也不说话,就把我推到按在地上操。进来的时候好粗暴,可是我好喜欢。
  第叁次她急不可耐,好像是憋了很久,我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舒服地喟叹出声,双手迎合温顺地缠上我的腰,这让我很满意。我从后面抱着她,一只手抚弄她胸前小丘上的小葡萄,伸腿到她两腿之间,另一只手到下面挑弄她的花蕊。她好喜欢我亲,舔,或者是咬她的耳朵,一下子就湿的不行,我就一边玩她的耳朵一边插进去,水声羞得她耳朵更红了。
  第四次我突然想要了,就不接客人去找她,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脱下她的裤子,赶紧和她连在一起。她有些吃惊,看我在她身上摩挲,轻轻问。“怎么了?”
  我不说话,扶着她的脸吻她。她先是没有动,由着我肆意挑逗,后来才慢慢开始迎合我。我们吻得越来越激烈,我的唇舌和下体都与她深深交缠着,难舍难分。我们做到天色都渐渐发白了,窗外的鸟开始聒噪,我从后面抱着她,咬她圆润细腻的肩。
  “..嗯..好喜欢你咬我..”她抬腿向后勾住了我的下肢。
  我贴着她臀部的曲线,好软。
  “放屁。别人咬你你也喜欢。”
  因为她虽然看着清纯,做起来倒也不像是缺经验。
  再后来好像她不做爱时也来我家。碰到我和其他客人做的时候就倚在门口的走廊里等一会儿。
  一开始她敲门,我推开身上的客人,随便披了件衣服开门,发现她在走廊里看书。后来客人在的时候,我听到敲门声猜是她,就一边偷笑着,一边故意叫得比平常更响一些。更骚一些。
  我开门,调笑几句,目送完客人,再转过来招呼她。
  “久等了?”
  “...”,她不说话,合上书抬头看我。
  “进来吧,我先洗个澡。你自己玩会儿。”我在她面前脱下刚扶起来的衣服,赤条条地钻进浴室水幕里。窄小的空间里水声回响,我却想着侧耳细听她在外面的动静,她在做什么。
  微烫的热水从头上浇下来,身体很舒服。我闭上眼在暖色的水流里放空,完事之后得把自己洗干净。
  门锁动了,机械转动的响声,然后是“吱..”的开门声。我警觉地关掉水,用手抹了一把脸,睁眼看门的方向。
  她走进来,摘下眼镜,手表,剥下衣裤,一丝不挂地呈在我眼前的水雾里,向我走近。
  “诶..谁让你进来了?”我埋怨着抱住自己。
  她走到与我很近,很近的地方,替我重新打开水龙头。水流之下,她贴着我的肌肤,环抱住我,抚摸我的腰臀。我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合上眼。温暖软糯,水汽氤氲..她像水一般温柔。当她的手抚摸到那处时,我拦住她,嗔道:“..别...刚做完...有点肿...”今天已经接了几客。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和水一起缠绵地吻我,顺着水流蜿蜒向下。她跪下来,下到那个被操肿的地方,温柔地用唇抚慰它。她的唇好软,过不了多久那里就再次变得又湿又滑,沾得她脸上都是。舌头灵巧地逆流而上,潜入我的身体里。那里刚被别人进入过,我有些退缩。
  “不要...脏...”,我扶着水池,低头理顺她被沾湿的发丝。
  她只是用双手抱紧我的屁股,继续安慰我。很快就开始爽了起来,我翘着屁股趴在水池上颤抖,颤抖到心尖。她不嫌我脏..
  精疲力尽的我们躺在我的床上,窗外从暮色沉沉变到漆黑。光顾着做爱,我们无暇开灯,就那样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让黑夜笼罩着我们。我喜欢和她躺在一起,我被她从后面环抱着,或者是她迎面钻进我怀里,或者我只是抱住她的手臂,或者..只是几寸肌肤与她相贴,我都喜欢。我顺着她的脖子向下抚摸,若有若无地探寻她的脊柱,抚过她的腰肢,那样平滑细腻。我描出她身体的形状,像一张琴。
  她转身将我搂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我们俩,轻问,“冷不冷?”
  “不冷..”我弱弱地合上眼,陷在她怀里。轻轻浅浅地睡过去,睡前脑海中的最后一丝念头竟是想着...明天早餐...做什么给她吃呢...
  其实有点奇怪,因为我从来不想这个问题。但第一次和她做完,我就莫名其妙地这样想。
  即便她付的不是包夜的钱。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1:26:39

(三)
  在接完女人的第一单之后,我开始想着法子多接女客,女客干净,虽然需要我多出些力,但不用担心怀孕染病,体验也更好。这类金主比男的要少一些,但比一般男的有钱,而且得是我送上门去,不至于总在我那脏乱的楼房里。
  我住的地方很差,将近夏天那种地方就充满了各种令人生厌的混杂气味和声音。白天我出门打工,有时上门服务,傍晚时下班,回家接兼职。回家路上的小巷里是那种潮湿发霉的青苔味,走到楼下就有垃圾发霉的味道和摩托的汽油味混杂,走进楼道那气味就成了一些人家的饭菜味,一些小孩的屎尿味,人们晾在走廊上的衣服发霉味,男人女人的烟味。因为这是潮湿的南方,这个住所虽然同样拥挤吵闹,但和我大学的宿舍有天壤之别。
  我是年初的时候休的学,其实才上大二没多久。还没来得及享受大学生活就迅速被现实打了回来。伏明义赌博欠钱,不仅输完了我的学费还欠了一屁股债,他一年前就被讨债人打得鼻青脸肿逃出了含州,我听姑姑说他这次被人追债找到工作的地方,逃跑的时候滚下楼梯,伤了脊柱到现在也没法下床。我妈在我小学的时候就与他离婚了,前几年和新的男人结婚有了新的小孩,她新的生活里没有我。于是只好我休学回去照顾他,之前我自己打工的收入只够自己的生活费,很快被讨债的人逼得走投无路。
  不过即使再无路,也还是有路的。
  这一路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这些气味,周围的墙壁,扶手,衣物,我一点也不想碰到,上面全是细密的水珠。我用买菜拎着的回来的黄瓜敲了敲隔壁的门,里面没有动静。我只好不耐烦地娇声说了句,“是我。”
  里面有了些动静,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打开门,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捋了捋刚洗完的长发,看着我,“嗯?”算是打过招呼了。
  肥皂和洗发水的洁净气味,和她身上淡雅的香味随着开门的动作向我幽幽袭来,我看着的她黑发间的雪白脖颈,小腹一紧。
  “下班顺路买了些菜,一起简单吃点吧?”我往门框上一倚,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意思。
  “吃什么?”
  “你看看。”
  她用手指拨开袋子看了看,转身进屋拿了两个鸡蛋,一些鸡胸肉。“走吧。”
  我们一起下到二楼的公共厨房,这个厨房有八户在共用,终年都是油烟味中参着不新鲜的烂菜味,墙壁被常年积累的油渍熏得漆黑到发亮的,水槽和地面的污垢颜色暗沉顽固到早已洗不净了。她皱了皱眉,好像在强忍着恶心。
  她把菜洗净切好,我起锅热油。她对做饭似乎有点生疏,所以总是我来,做完菜再一起端上楼到我们的房间里一起吃。
  “你白天的工作累吗?”她收起桌上的书本,一边给我盛饭一边问。
  “还行吧。加上兼职有点累的。”我摸着她的手接过米饭,“你多照顾照顾我的兼职好不好?”我们都知道我的兼职是什么。
  她没理我。过了会儿又问,“为什么要兼职?”
  我没理这个问题,反问她,“你总看这些书,在上学吗?”她看的那些东西我不经意翻过一下子,有许多英文,超出了高中的知识内容。
  “没有。为上大学做准备。”她好像打着工,又一边学习,住在这种地方会不会也是缺钱没上大学?可她倒是愿意花钱钱嫖我。
  “嗯,那我也是。”我也想上大学。
  有时我觉得我们像搭伙过日子小夫妻似的,下班回家一起做饭,洗完澡之后穿着宽松的短袖背心一起去顶楼的天台倚在栏杆上吹风乘凉。我抽着烟有时望着夜空有时看周遭的万家灯火,她在我边上一起仰望着星空,话不多。
  我凑过去到她的耳边,闻着她的清香,吻她的耳朵。再张嘴轻轻含住,用舌头舔着玩弄。她的耳朵很敏感,不一会儿就受不了,转过脸来吻我。我的口里还有烟味,她就不讲道理地咬我的唇。我的小腹又紧一下,有热热的东西留下来。听着她贴着轻轻我的呼吸声和那温热气息扫在我鼻间的触感,我不住地与她接吻,越来越湿。
  就这样一直吻,然后她侧过身来抱住我。我松开她的唇,划过她的颈边将脑袋搭在她的肩上,侧头吻她的侧颈。她的呼吸变重了,抱着我的双手伸入衣服里抚摸我的背,我的臀部,我们站着抱着,相互爱抚着,吻着。
  然后她的手在我的衣物里沿着腰划到了前面森林茂密的地方,沿着她已经走过许多次的路,抚摸我被已然被液体润滑的私处。“哈..”我双手伸入她的衣服抚摸光滑的背部,舒服地轻轻喟叹。她的另一只手也到前面,握住了我的胸部把玩。
  “不要..”我感觉身下的快感已经快让我忍不住叫出声了,连忙轻声制止她,“还在外面呢..”
  而她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找到我的唇,深深侵入我堵着未出的话。“唔..不..要..”
  “不要?”
  她反问我,然后毫不犹豫地插了进来。一瞬间下面盈满的快感让我满意地叫出了声,“啊..”
  她继续逼问,深深地用力抽插,“嗯..你咬我咬得好紧..不要?”
  我闷哼着双手死死得扣着她的背,疼痛让她与我一其呻吟出声。
  “要不要?”
  我一边压抑着声音呻吟着一边将一条腿迈到边上下方的栏杆上,使腿分得更开,她的插入地更顺畅了,开始激烈地进攻。
  “啊,要,我要,快给我..嗯..”我抱着她的屁股无所顾忌地叫出声来。
  突然我的下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呲出好多水流,小穴蠕动着收缩,好爽。我感受到她整只手都湿了,星空下的黑暗天台上响着她抽插着我的水声。黑夜包裹着我们,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我们忘乎所以地交合。
  我维持着站立得姿势早已精疲力尽,支撑不住身体往下滑,她用另一只手死死地圈住我,疯狂地抽插搅动,我双手盘符在她的肩上,被销魂的快感冲昏了理智,不管不顾地祈求她。“啊..好爽...要...还要...给我好不好...”
  她一直要我,然后她用潮湿的手牵着我下楼,我低着头小步跟在她后面慢慢走,被操到腿软。
  回到房间后我们径直上床,将对方碍事的衣物扒得一干二净,迫不及待地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她不仅有些出汗,下面更是水多到顺着腿心流下来了。
  “哟,你这个人,明明是操我,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湿?”我笑着俯下身去,轻轻慢慢地给她口交。可她仿佛早已迫不及待,按着我的头挺动着腰肢用私处蹭我的舌头,禁不住从喉间发出令我满意的呻吟。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容易擦枪走火,不论我在干什么,洗衣服,拖地,还是有时在房里简单做个饭,只要她想,她就会随时插进我里面,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始干我。
  这个人,总是不讲道理,可我好喜欢。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1:38:16

(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没有收过她钱了。相应的为了省钱我们时常搭伙吃饭。可能是因为做的次数多了加上随时随地,有时也算不清。我说你是常客,帐先记着日后清。
  但其实心里悄悄觉得是自己赚了,因为和她做于我也是一种享受。谁嫖谁呢?是不是。
  可能是因为受她这种勤工俭学又励志的正能量影响,慢慢地我接的客越来越少。省下的时间我多接了一份正经兼职,有空的时候就钻到她那屋里和她一起学习,慢慢捡起大学学过的东西,慢慢学一些新的东西。我怕我现在不捡起来学,日后只能像伏明义那样慢慢受困,泯然众人,永无出头之日。
  我喜欢看她学习的样子,专注,沉静。就看着她,我在人生动荡期里不知不觉地安下心来。
  有一个周末客人找上门来,被我推掉了。“不好意思,今天不做了。下次吧,劳烦提前问我一声。”
  “哟,之前明明来了就能操,现在搞这些有的没的?”他拿出一小迭钞票。
  我看着那迭红纸心下犹豫,咽了口口水,思考要不要推了一会儿和她的约。
  “不了,您请回吧。今天不做。”
  他硬是在我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强挤进来,我推门斥道,“说了不做,出去!”
  这男的半身探进来被我使劲一推又夹到了手臂,便狠狠发力将门向里推,“我草你妈的婊子。”我被推了一个踉跄坐到地上,他走进便一手将我拎起来向里拖到窗前,“老子钱也付了,人都在这儿了”,边说着最脏的话边撕扯我的衣服,“今天就艹定你了,怎么的。”
  我挣扎着打他,“滚!狗东西!”可根本无力招架。男女的力量悬殊是生来的悲剧,就像伏明义从前打我妈那样。我挣扎着一路打翻了各种东西,就像他以前拦住我去找我妈那样。我伸手想抓花那个烂人的脸,戳瞎他的眼,可他随即一个巴掌重重地抽了过来,抽得我眼前一黑,耳朵火辣辣的疼。尝到了嘴里血腥味,我闭上眼,不再言语,停止反抗。他已经撕烂了我胸前的衣服和身下的内裤,压在我身上一手将我的双手钳制在身后,另一手解下的皮带脱裤子。那根丑东西没有戴套粗暴地直插进来,疼得我落泪。
  “啊。”我痛苦地叫出声来。其实在我选择卖身的那天就应该料想到有一天我会被打被压在窗台上强奸的对吗?我咬着牙被他强暴,头随着他撞我的节奏一耸一耸地撞在窗户玻璃上。窗外是我讨厌的阴天,青青欲雨,空气弥漫着潮湿闷重的气息。
  我的希望是赚到钱了就可以逃离这种阴沟里的生活,而现在为了赚到钱我把自己搞得一身脏。这样的我真的有希望和未来吗?我不甘心啊。然后我极其无理由地想到她...阳光下的希望与未来...
  “戴套..”我喘着气忍着痛回头和那个人渣说,“戴套!”可他操得正爽,像一条狗一样喘着气不知天地为何物,“哈... 给老子闭嘴。操死你。”
  我听着他呻吟和肉体撞击我的声音恶心地就要吐出来。闭上眼把头死死地抵在窗台上,我想起别人劝我妈当初别和伏明义离婚,“为了孩子,你就忍忍吧,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呢?”我妈忍无可忍地丢下我跑了,于是轮到我来忍。我真能忍,忍着葬送了我的生活,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像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忍着吃下无数脏东西苟延残喘。
  我想杀了他。
  上帝好像听到了我的乞求。
  身后的劣种动物停下了动作,连喘气声都小到近乎消失了。
  “你再敢动她一下。”冰冷的女人声音从身后上方传来。
  我睁开眼,回过头去。男人的脖子上从后架上了一把刀,刀刃已经嵌入了一些皮肤,血就像蛇一样顺着那人的脖子流下来。
  男人僵住了,抽出的鸡巴瞬间像一条蠕虫耷拉了下去,“你哪个?把刀放下,有...有话好好说啊...”
  “好好说?那你怎么不好好说人话只会强奸女人呢?”冰冷的声音里多了些嘲讽。
  男人正弯头要向侧边躲去,另一刀就刺进了他的左腹。她迅速拔出来,带出喷洒的血,随即又一刀刺进男人的大腿。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1:43:46

(五)
  大量的鲜血从那条狗的身体里涌出,他捂着伤口弯腰曲背地夺门而出,忘了提裤子被绊得连滚带爬,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而她的白色长裤被溅的全是血,握着刀从容地跟上去,在门口站定了目送他滚下楼去才关上门走回我身边。
  我惊魂未定,下体撕裂的疼痛还未散去,浑身无力靠着窗台滑坐到地上,坐在那些凌乱的血泊里失神地望着面前的女人。空气安静下来,她眼神中的冰渐渐化开,蹲下来看我,几缕碎发落到额前便用手扶到耳后,然后伸手摸摸我的脸,笑了。她忘了自己满手是血,沾得我和她的脸上也都是血。
  “没事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天然纯真的笑容,看得我心颤,眼睛发胀。
  可她明明就还紧张得不行,另一只手依旧死死地握住刀柄微微颤抖,指节指尖力到发白。我轻轻抱住眼前浑身是血的人,沿着紧致的小臂抚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一根根解开手指,卸下刀,与她十指相扣。
  她反应过来一言不发地抱住我,红了眼眶,任我在她怀里靠着。
  我们一起洗了澡,把身上的血迹冲掉。我贴着她的身体帮自己和她抹上沐浴露,然后蹲下身抱着她,静静地让水流自上而下把我们冲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蒸鼻尖和眼都红了,她低头揉揉我的头,默许我吻她的下面,用舌尖勾她最敏感的地方。
  我擦掉房间里滴在各处的血迹,再撒上花露水通风。夜晚躺在她怀里,疲惫地合眼,听见她困倦的声音温柔地说,“以后..别做了吧..”
  我沉默良久。
  “..嗯..”
  朝她颈窝钻了钻,抱紧她。
  我就是这么从了良的。
  那之后的一天我们破天荒地下了次馆子,省西部地菜辣,生生辣得我俩蹙蹙吸吸猛灌水,然后看着对方涨红的脸大笑到喘不上气来。
  饭后我们拎着啤酒上天台。天气已经很凉了,不过这座南方城市的周围都是丘陵地形,因此风不大。夕阳照着还有些温暖,她的长发披在肩随风浮动,人坐在栏杆上双腿悬空轻晃,周身环绕着暖橙色的光,空气中弥散着光晕,印得她雪白的皮肤上都有些红了。我望着她像是书卷中描出来的清丽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温热的冲动,有几个字卡在喉头直发紧。
  我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不适合做鸡,因为对客人动情在这行不属于敬业。
  她却先开口了,“我想..我要搬家了。”
  “啊,”我像缺了一块,“什么时候?”
  她说:“明天。”
  我问:“去哪?”
  她说:“..不知道。”
  她平时就深居简出,我理解她大概是怕这次伤了人惹上麻烦,我带来的麻烦。可我…
  我走到她面前,将脸贴到她温暖好闻的身体上,抬头用在她耳边呓语般的声音祈求,“带我走吧..”
  她说是明天,可其实是几个小时之后的凌晨。
  我送她到车站等夜间公交。她的东西很少,一个背包,一个行李包。我们坐着等,我将头靠在她的左肩,闭着眼听路上稀疏的车流来来往往。很快车就来了。她提着行李上车后转过身来,大概是想和我说再见。我故意站在车下门前垂眸不看她,我最讨厌这种时刻。人人都要走。
  我等待着车门关上,车子启动带走她,我们继续各自没有交集的生活。我可能会大哭一场消沉一阵那都没关系…而在我逐渐模糊的视线和理智里,一只纤细通透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掌心向上,好像在耐心地等待我的回应。
  我愣了两秒,抬头望她。她只是目光柔软,笑容清甜地看着我,就让我不顾一切地抬手牵住她的手。
  从良后地第二天,我跟着她私奔了。
  我头靠在她地肩膀上,合上眼在摇摇晃晃地车上安稳得小憩。手在她的手里食指交握着,我想这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转念又在心里呸呸,这不能是最幸福的,因为以后会更幸福。我们会一起过新的生活,她去哪我就去哪。
  我们毫无计划地买了去临市的车票,打算先到了那里歇脚,等回头做好了计划再另作打算。我跟着她到酒店第一次开了个房,两个一夜无眠却满心雀跃的人抱在一起,断断续续地吻到意识模糊。
  她问,“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伏羲。我叫伏羲。”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1:52:09

(六)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南城。她说在大城市机会多,人也多,难被找到。
  路上我笑着瞧她,“哎,你不会是离家出走跑出来的吧,躲着家里人?”
  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咬了咬唇只看车窗外。
  “你多大了?”
  “…18”
  “哦!原来你还比我小两岁呢,小妹妹?”我笑起来,因为感觉上她成熟地超乎年龄,便更想逗她。
  她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捅了人还坐公共交通,不怕很快被警察抓到吗?”
  “..我不觉得一个嫖娼强奸犯敢报警,我们是正当防卫。并且他跑出去的时候,只顾着捂伤口,生殖器还挂在外面,楼里不少人看见了。”她一扫方才害羞的模样,镇静地分析起来。
  我端详着她认真思考的样子出神,不知道为什么很安心。
  到了南城我们的第一个住处是一座老洋房里临街的半地下室。南城的这个区从前是租界,一两百年前这里是教会的救济院,几场臭名昭着的谋杀曾在这里发生。
  南方气候潮湿,好在那间半地下室的窗户很大,上午能接收到不少阳光,到了阴雨天就有些潮湿发冷。我们分别找到了新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打工,闲下来了就去社区的图书馆学习。
  那时真的好穷,没了特殊兼职的收入之后我的财务更加紧张,不过每次累了一天一想到回家可以见到她我便又好了起来。黄昏时我由人行道走近半地下室的窗,隔着窗前的一小段天井和栅栏看她已经打开了暖黄色的灯光,在靠着窗前的桌子上看书,桌边是床上铺着柔软的棉被。
  我静静地欣赏了一阵,她好像发现了我,抬起头来诧异了一瞬随即认出我甜甜地笑了,然后世界就突然明亮了起来,我也笑了。
  有时夜里我到窗外的天井抽烟,她将脑袋耷拉在我的肩上,抬头看星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突然夺过我的烟去,用食指大拇指中指像拈花一样小心地凑到嘴边,让我教她抽烟。“你能不能学点好的?”我白了她一眼,“哝,就这样吸一口,先别吸太深,再吐出来”。
  “咳咳咳”,她吸了一口被熏得直咳嗽。“咳...无法呼吸,这东西有什么好的。”
  我幸灾乐祸地笑着把烟取回来,“没什么好的,小孩子就别碰这东西了,对身体不好。”
  她喘过气来,“你知道对身体不好,为什么还抽烟?”
  “哈哈,如果不是因为它危害健康,估计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抽烟了吧。”我抬头望着夜空,仰着头过了肺慢慢把烟呼出来。
  然后她就贴上来抱着我,吻我的脖子,耳朵,啃我的肩膀。我双指夹着还没燃尽的烟,回抱住她,感受她的手伸进衣物,伸进裤子,下到我的腿心,轻而易举地弄湿它,我们的呼吸越来越重,然后她插了进来。
  “嗯...”我的身体都被插得软了下来,轻声埋怨,“别胡闹,还在外面呢。”
  正是晚饭过后七八点光景,这座城市繁华的夜才刚开始,尤其是这种老城区,人流不算少。一众众谈笑的路人走过天井上方的街道,一双双皮鞋高跟鞋敲击着石砖,一双双眼睛若是好奇地顺便向下瞟一眼便会看见两个形迹可疑的身影颤抖,律动,连在一起。
  我说,“不要..”
  她充耳不闻,继续在我身下的动作。摩托车经过,转弯时灯照到建筑物的砖墙上,一阵轰鸣的引擎声过去之后,就剩下黑暗中她抽插我时带出的水声。我们死死地抱着,她搂着我不让我倒下,我们在彼此耳边喘气,在大庭广众眼皮子底下的阴暗角落里享受鱼水之欢。水声越来越大,我扣住她的背忍不住快要呻吟起来,“啊...”“啊...嗯...”开始变得好爽,我将腿分得更开,方便将她吃进来,“哈...”同时再也不想克制住喉间的声音,舒爽地呻吟出来。
  大概是我叫得够骚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也有些慌了神,温柔地“嘘”声,说轻点儿,街上的人和邻居听得见。
  可我就要让她难堪,更纵情地叫给她听,若是路人听到了,就当是赠送了,反正也不收他们钱,“啊...嗯嗯嗯...操...我操...”
  她的呼吸有些乱了,水声越来越快,指尖在我里面勾了勾,说,“咬我..咬我..”
  我被弄得舒服得狠了,便听话地狠狠咬住她的肩,将一半声音闷闷地压在她身上。可她却被咬疼了,不自觉地叫出了声。
  我笑了,浑身失力地伏在她的耳边,和她说,“我爱你。”
  那时我们一穷二白,住在一座城市最臭名昭着地下室,但却充满了希望。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2:07:46

(七)
  最近刚忙完好一阵,才有空又来写一点东西。才结束心力交瘁的几个月,这章不妨喝一点酒,一边轻松地敲键盘聊些闲话。
  关于“我一个妓女,为什么在写这些东西,是怕有人还不知道我是卖的吗?”这件事情的缘由其实非常平淡,是因为我的心理咨询师觉得我需要一个情感宣泄的出口。但我需要宣泄的一些情感,可能对于惯常的人们来说过于见不得光,于是打算试一试写小说,说不定说会起到类似的效果,于是便引出了上面这些话。
  由于意图只在宣泄,行文的脉络文字,可能都会比较随意。有时愿意多写一些陈芝麻烂谷子,有时又反过来更想写一些眼下的。如果有人在看的话,请见谅。
  前几篇里的“我”,是好多年前的我了。好多年后,即最近的“我”去年刚回国。疫情都叁年了,可国内还是正值疫情,于是回国的一路很不顺利,我此前在国外阳了两次,作为康复患者回国就更艰难了,隔离被关了十来天才终于被放出来。我家那边的隔离政策依然有些离谱,并且由于还不确定那些讨债的是否还在蹲守,我决定先在北市暂时安顿下来。
  好在目前看来,那些讨债的终于没再出现。毕竟伏明义几年前就死了,他的女儿在那之后也不知所踪。
  我逃出去的那几年里,母亲偶尔与我联系,有时话里话外有让我支持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花销的意思,我和她说:“我一分钱也没有。”尊严,脸面,这些东西我早都不要了,还在乎孝顺吗?如今的我报复一切苦难,她抛弃我的时候就应该明白。
  在北市重新开启生活的感觉蛮好的,有熟悉的文字,食物,还有一些老同学,老朋友。那天我刚搬家安顿下来没多久,应邀和朋友小聚,好多年没见了,见面一时开心喝了不少酒稍微有些晕,回家时我们散步,我感叹国内治安真好呀,好久没有这么安心地大晚上走在街上了。她说是啊,尤其是现在去哪里都要扫码...
  一辆公交车经过了,我怔怔地望着它在站台停下,又正要开动。
  “伏羲,伏羲?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
  才反应过来朋友在叫我,却即刻又反应过来一些其他事,我急步上前追去想要看清公交车上的广告。广告是一个职业装束的女人为某个品牌代言,极简风格的设计,车开过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我却恍惚间看见了那双与那个人极其相似的眼,霎时间心抽搐了一下。
  车很快开走了,我剩在原地。
  朋友气喘吁吁地跟上来,“怎么啦?突然还跑起来了。”
  我回过神来,笑道:“没事儿,就是看到公交广告上的人感觉有点眼熟,你知道她是谁吗?”
  “哦!”朋友笑起来,“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广告,谁不眼熟。董蕴嘛,董氏集团的接班人,近几年高调给自家做代言。”
  哦,那不是她的名字。
  也是,怎么可能是她,这个国家十几亿人呢。其实这些年我已经不常想起她了,记忆早就显得遥远模糊了。从渐渐忘记她的一些小习惯,到渐渐忘记她的样子。我觉得我早就已经让这个人过去了。
  可回到家后酒精作用下的头脑混乱,辗转又起身,我还是打开手机,搜索“董蕴”。
  董蕴的照片的确长得和她有六七分相像,可资料里看不出半分与她有关的东西。首先年龄就排除了,更别说各种履历,于是我光速放弃了某个可笑的念头。
  不过董氏集团倒是看着不错,是一家大型跨国公司,此后我花了不少功夫了解这家企业的各方面情况,不久竟凭着国外的硕士学位和工作经历顺利入职了。公司的制度规范,业务也是我感兴趣的,我想借助这个平台多学习一些专业知识。从前赚钱的也路子未必长久,我必须持续进步,变得再优秀,再优秀一点。
  入职这家公司时我已经有了些工作经验,不久就升上了部门经理。除此之外,我强迫自己做很多事,从形体到外貌等各方面都想跟上,我自己开启的小生意也慢慢有了些雏形,生活很充实,我再也不愿自惭形秽。感情上,我遇到了的一个小朋友,她很阳光,热烈地说喜欢我。有一天她半夜出现在我的楼下,希望我感到惊喜。我睡了她,可没有想和她在一起。
  她是成长在阳光下的人,鲜活美丽,从小衣食无忧,有父母的支持去留学,回国后也有一切所需的生存条件与精神享受。虽然现在的我不再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人,但是我该如何敞开心扉让她了解我呢,我的痛苦,我的阴暗,或者是我的过去,我的渴望,怎么一切都无法解释。
  不过她说没关系,“你现在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愿意赖着你,你值得。”真是个小天使。
  其实有时回过头去,惊觉自己已经走了很长的路。现在的我不用卖身养活自己,这份工作不那么忙,业余时我可以发展自己的事业,偶尔还还能有闲暇做点喜欢的事。比如写作,好多情绪,期许,记忆,我都可以掺杂在一个个亦真亦假的故事里面呈现给陌生的读者们,不至于把那些不堪全烂在肚子里,烂出心理疾病。
  我不知道她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但在我的想象里,她一定也在不停攀爬,在很高很高的地方。谁让她的起点就不知够我奋斗多少年。
  啊,不小心水字数水到半夜一点了,真见鬼,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一口闷下剩下的酒,前一阵缺乏睡眠现在困到头疼。想去阳台抽烟,但想起已经戒了。我走到卫生间将冷水扑到脸上,镜子里我的眼好红。这些狗屎一样的矫情文字维持着我有时脆弱的心理健康。
  你会看吗,从绪?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2:21:25

(八)
  前一阵庆祝升职的酒会上,没想到我真的见到了公交车广告上的那位董蕴小姐。
  她站在台上身着光是看着就不菲的套装和配饰,身材挺拔修长,一头黑发盘在脑后。气质五分婉约和煦,五分干练大气,五官明丽,看得出来她在接近四十岁的年纪依然保养得很好。我仰望着台上光鲜亮丽的人,依然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她,尤其是她笑起来就似两弯月的眼和勾人的唇。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下一个季度,我们在北市的总部将会逐渐迎接新的领导层...”
  举着酒杯的人群攒动,而我在其间却克制不住地想到她。真的好像,见到了真人,惊觉她与那个人原来有七八分相像。即使我已不常想到她了,可在我的潜隐的脑海里,我的动机里,她无处不在。难道是我日思夜想,不知不觉在心中刻画出的那个理想化原型就是这样的吗?
  我咽下一口香槟,压抑思绪。是她的话,会怎么做。
  别想了。睁开眼,我把自己埋入人群,谈笑风生。
  那之后我请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漫长的年假。一只脚踏入管理岗位了,是我一个阶段性的成功,经年累月“穷怕了”的担忧也终于在这一年得到安慰,我想休息休息了。打算先回趟老家,再出发去旅行,那个小朋友正好是假期就缠着和我一并旅行了。
  “你过年怎么过?”
  我一边翻了翻箱子想着要带回去的行李,一边扭过头来问从绪。
  “...”她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看我,眼中她稍微有些落寞的样子,随即又有些局促起来。
  “哦~看来你这次离家出走的决心不小哦,连过年都不愿回去了吗?”
  “...”这个闷葫芦还是一言不发,有时候真令人着急。“你回家过年吗?”她问。
  “嗯。”我想了想,“不然你跟我回家吧。”
  她睁大了眼,咬了咬唇,“..算了吧...多不好意思。”
  “难不成你想大过年的一个人在个小破地下室待着?又冷,又饿,又没有我..”我可怜兮兮地趴到她面前,强买强卖道:“就这么定了哦,跟我回家过年。”
  她没说话,垂眸温柔地看我,勾起嘴角默许了。
  带着媳妇儿回家过年的感觉原来这么好!她帮我提着大包小包挤上春运的绿皮火车,还好含州离南城不远,一两个小时的火车再转大巴不久就能到。人挤人火车上她把我护在角落里,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吻我的额头。而我的手伸到她的大衣下将她环住,安然靠在在她怀里,好暖和。
  “姐姐?姐姐?”“伏羲!”
  “啊?”我回过神来,睁开眼摘下墨镜,发现夏知禾在叫我。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靠近我,轻轻啄了啄我的脸颊,像只快乐的小鸟,“你怎么躺着躺着就睡着啦?别忘了我们一会儿要去海钓的船快开了哦。”
  哦对了,夏知禾是那个小朋友的名字。她很照顾人,我们度过了一段充满笑声的轻松旅程。在碧蓝的海上,我看着她无忧的笑容心里好像一点点动摇了。或许,我是说也许...我真的可以让那些事烂在心里,然后我就会忘却,开始新的,阳光下的人生呢?
  旅行后回到北市,我整个人焕然一新地重新投入工作。回到公司一边忙着处理同事的handover,一边认识新入职的下属以及总部新派来的上级。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助理经理就和我汇报我不在时的种种情况,不少同事更是在八卦着新来分管部门的director。
  “小伏姐,你知道咱们部门新来的director多有魅力吗!看她做决定,谈客户,简直是我们的大型学习现场。而且她真的好美,声音也好听,是那种冰山美人诶。”
  “对对对,我还stalk了一下她的LinkedIn,履历简直了!国外顶尖大学毕业,之后也是一路开挂,刚从国外轮岗调过来。”
  “哦!这个我知道,好像董总很赏识她,之后说不定会成为我们分公司的大老板。”
  “啊,真是charisma类型的领导,感觉好厉害..更重要的是她有时又很有松弛感。”
  “而且她好像是公司最年轻的director了,应该才叁十上下吧?”
  我低头在手机上回着一些消息,心不在焉地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回几句 。嗯,又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吧。
  “这样啊,那我和她打个招呼吧。”我应付道。
  “来,伏姐,我推给你。”
  “好的,谢谢小张。”
  手机提示音响起,公司内部的系统显示英文拼写,我看见对话框弹出的名片和邮箱,,心脏漏了半拍:
  C, Xu x.cong@dsg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2:25:17

(九)
  过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从’这个姓很少见呀。”姑姑说。“来来来,小从你多吃点!”奶奶说着就向她碗里夹菜。
  “谢谢奶奶。”从绪笑着接过,俨然一副长辈们都会喜欢的大家闺秀模样,“嗯,全省就剩两家人姓这个姓了,外公想让姓传下去,我就和妈妈姓了。”
  “那你和小黑,是怎么认识的呀?”奶奶瞧着她,满眼欢喜。
  从绪看了我一眼,自然而然地说,“我们工作认识的。”
  “哦,她呀,原本在上大学呢,考上了北市的国大。可惜她爸爸前两年受伤了身体不好掉了,她只好先休学了..”奶奶惋惜道,眼角有些湿润。
  “原来你在国大,好厉害!很棒的大学。”她惊喜地看我。
  “没有。”我夹了些菜到伏明义的碗里递给他,他卧在沙发上不好意思地冲从绪笑了笑,“嘿嘿,对,伏羲学习不错的。”
  “小从啊,你别客气啊,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我听小黑说你和家里闹矛盾了啊?今年在外面过年,想不想家里人呐?”奶奶接着问。
  “嗯..我和爸爸吵架了。妈妈很早去世了。”
  我愣住了,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家里的事,可她平淡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奶奶也愣了会儿,满眼心疼地摸摸她的背,就像从小安慰我那样。
  过会儿老太太又管不住嘴开始问了,“小从哪里人呀?”“今年几岁呀?”“在哪里上学呀?”
  我连忙拦住,“奶奶!你不要老是问东问西了啦。”
  “哦哦,不问了不问了。”
  “没关系,没关系。”从绪笑了一一作答,她好温柔。
  “哎哟你这个臭屁不让我问,我了解了解人家嘛,这个小姑娘奶奶一看见就喜欢的。小从啊,以后常来找小黑玩哦。”
  ...
  除夕的夜晚我和她坐在含州江边的石阶上,看月亮爬上江对岸的山,还有周围四起的鞭炮声与烟花。她将头搭在我身上,自言自语道,“小。黑。哈哈哈。”
  “啊!你不许笑我!”我嗔道。
  “哈哈哈!”
  “你还笑!”我伸手拽她耳朵。
  “别别,我觉得很可爱嘛,小黑。”她笑起来讨饶,眼角弯弯。
  “哼!”我的小名像是在叫全世界的小黑狗有没有。
  “为什么没有人叫你小羲?”她仰头啄了我一下,“小羲好听。”
  “咦?真的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低头还了她一下。
  “那..那我以后叫你小羲,好不好?”
  我蹭着她点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
  “你爱你爸爸吗?”她望着江水发呆时突然问我。
  “我..不知道...”
  “那他爱你吗?”
  “...”
  其实是我不愿说。
  “他病了,所以你缺钱。”所以你去做鸡。
  我自动在脑内补充了她的后半句。
  “嗯。”
  沉默使水流声清晰了起来。我低头找烟,她抱住我,安慰小狗似的抚摸我的背。
  “没事的”,她的声音埋在江水下,“我爱你,小黑。”
  我的眼眶发热,纠正她,“嗯?小羲。”
  这些年来我费劲心思钻营,疯了似的赚钱,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有时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我也要达到目的。
  就像以前那样,我知道性可以兑换想要的东西。当我被第一个男孩子追时,他想要我的感情和性,我只能给出后者。我聪明地发现,即使我不能给男人感情,他们依然需要性;而我不需要来自他们的感情,我需要钱。很不幸地,我很快兑换成功了。
  关于我后来是不是需要那些钱这点呢,我又想了一下,我肯定不是像以前那样走投无路的需要,可我对钱有很大的欲望,可能是以前穷怕了,更多的我觉得是一种报复代偿心理,这样能使我离她更近一点。因为贫穷,我失去她了,我一直这么认为。
  而像我这样的野狗,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利用一切资源,手脚并用地向上爬。于是这次也一样,我只是犹豫了几秒便复制了这位他们说的新director的邮箱,熟练地发出greeting的邮件,然后抬起头来笑着参与大家的讨论,“哦?是吗?我也想与这样的人物共事呢。”
  官方觉得“疫情”还在反复,这两周时不时隔离居家办公,等到北市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了之后我开始日常去公司上班。虽然还没打过照面,但我了解到这位新director似乎不太喜欢来公司,一周大约两叁天会在。我的邮件在几天后收到了她助理代发的回复,内容简短,署名Xu。
  我循着邮件的指示找到办公室,伸手犹豫了片刻。For fuck’s sake,伏羲你这十几年白过了?为这种事情有幻想不如去买彩票?
  敲门。
  第一次叩开这位新boss的门,我稍微有点紧张。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要留下专业良好的第一印象。
  “请进。”清冷的女性嗓音响起。
  我推门而入,高层落地窗的景色很好,俯瞰城市,远眺可见西山青灰的地平线上。今天上午北市久违地下了场雨,到了现在正好云销雨霁。坐在办公桌前的女人轻推开椅子,起身与我打招呼。
  我抬头对上女人温柔清明的视线,稍微有一丝茫然。
  好像十一年前南城的雨终于停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2:40:29

(十)
  “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呐。东西都拿好了吗?”奶奶送我们到车站。
  “嗯,都拿了,您放心。”从绪抱着含州当地的特产小甜食,像个乖乖的小动物。奶奶给她买的。
  “有空就常和小黑回来玩啊!”奶奶满眼怜爱,恨不得把她留下当孙女了。
  “嗯,一定!您保重身体。”
  “好了,我们进去了哦。奶奶再见!”“奶奶再见!”
  “哎,慢慢交走哦!”
  回程的天气绝好,沿路的江水波光粼粼,从绪一手牵着我,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的丘陵山脉出神。忽而她转过身来瞧我,脱下外套盖在我的腿上,然后从包里取出湿巾仔细地擦拭了手。“来,盖好。”
  “干嘛。”我不解。
  她一言不发,将一只手伸到外套下,抚摸我大腿内侧,酥酥地游到腿心,解开裤子的纽扣。
  “别闹!在火车上呢!”我咬着牙低声斥她。
  她若无其事地坐着,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停。鱼腹般洁白光滑的手滑入我的内裤,灵活得游走到丛林之间,肆意穿梭着找到我的泉眼,泉水越来越多。
  “哈”,我吐出一口气,用手拦住她的动作,转头在她耳边骂,“你疯了,边上还有孩子呢!”
  隔着走道的小孩好奇地东张西望,正朝这边看来,天知道我多担心他扭头冲他妈叫出:妈妈!那两个姐姐在干嘛!
  从绪连眉毛都没挑一下,一脸冷漠,手上的动作却惹得我火热,我的呼吸越来越重。我极力控制自己的各种微小举动,生怕旁人看出一点异常,可身下的小穴偏偏在此时疯了似的冒水,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身下涌上来,冲的我闭上了眼。啊 开始爽了。
  从绪转过头来靠在我耳边,无耻地用只有我们听得见的声音说,“好湿。”
  “快停下!别人会看到的。”
  “看到又怎么样?”
  接着她一鼓作气插到了深处。啊。我的喉头溢出半声“嗯”来,随即强行收住,憋得我身体僵硬。她笑了,这人坏的要命,另一只手竖着食指比在唇前警告我。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草。他们看见了,只能自己撸。”
  我瞪了她一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却暗暗把腿分得更开了。将靠走道内侧的腿搁到她的小腿上,她的进出更为顺畅,爽的我扭头躲开。
  嘈杂的火车车厢门突然开启,从身后走来一群人,一个中年女人经过我们的座位时,大约是发现我们姿势奇怪,一脸狐疑地低头多看我们几眼。我的脸上迅速烧了起来,从绪自若地看回去,暗地里在我身体里面勾了勾手指,另一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命令道:“看书。”
  我被她拿捏在手里,只好乖乖听她的,捧着翻开的书,假装镇定地翻阅。
  “...凛子这时确实处在即将到达快乐巅峰的状态,贪享着从一切束缚女人身心的拘束中获得解放后的愉悦而奔向高潮...”
  横竖这一句话,我心不在焉地盯了半天,终于克制不住地夹紧了腿心,一瞬间闭眼承受火车晃动中的高潮。
  “呼..”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瘫软在从绪的肩上。他妈的,从绪这个死人看的什么书。
  她抽出手指,湿漉漉地伸到我面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平静,“擦干净。”
  我整个人都是她的了,顺从地用纸巾细细地擦去那些体液。抬头像小狗一样看她,要她抱着才睡。她搂着我,将书取去合上。渡边淳一《失乐园》。
  火车抵达南城后我们迫不及待地回家做爱。我还湿着呢。
  又做了数不清几次才满足地睡去,睡到黄昏才起来,饥肠辘辘地去路边摊大快朵颐。饮食女女,人之大欲。我好想和她在这欲望中快乐地沉沦到死。
  或者说,那时的我以为我们可以。
  -- 之前写完这一段的时候好困,比较着急睡觉,把之后一部分的草稿也连着发出来了,后来看看不太好,应小读者们的意见,做了一丢丢修改。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2:50:19

(十一)
  在从绪吃完最后一块她爱的含州小甜食时,我接到了家里来要钱的电话。他们在那头说伏明义身体恶化需要住院,讨债的人又上门打砸抢还把他摔到了地上。
  我查了查自己的银行账户,心惊肉跳。呵,又是一次洗劫。
  从绪舔了舔手指,她真的好喜欢那小甜食,拿出她的卡递给我,说没关系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这里有些钱你先拿去用。
  “先拿去用”,我是这么想着安慰自己的。可之后她又给了我几次钱,每次都是借着解燃眉之急的由头,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可能已经还不上了。即使这样也还是不够,伏明义的债和病就像个无底洞一样,先是抽干我,现在又要吸干从绪,我好怕。
  我在这种恐惧中,目睹我们的小日子愈发窘迫小心,开始吃不起路边摊,连地下室的房租都欠了两个月。我们早出晚归,兼几份职,用尽力气,像垂死挣扎。有一天做爱做到一半,她累得睡过去,我抱着她疲惫地合眼,用最后一丝力气悲哀地想,是不是还是只有去卖才可以。
  因为没有钱,所以也没有饮食,没有男女。连最本能的生理欲望都因为贫穷而妥协,我真是个废物。
  “别再给我钱了,剩下的我自己会想办法。”我心中郁结,可能不知不觉连脸色和语气也阴沉地吓人。地下室里长久地沉默,等我反应过来抬头,才发现从绪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中,眼里满是担忧和疑惑。
  我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眼神其实自己应该很熟悉的。这大概是伏明义起初经商失败头几年我看他的眼神,看原来的好爸爸开始酗酒,开始精神萎靡,时而无能狂怒,将怨气发泄在妻女身上。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走他的老路。
  我愧疚地抱住她,语气软和下来,低低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绪...”
  “我刚才在想事情,不是故意的...想让你把自己的钱攒下来去上学,别被我耽误了。”
  她回抱住我,带着委屈的声音说,“那你呢?你的大学呢?”
  我的大学要为我爸堕落的人生陪葬了吗?
  于是终于熬到某一天我要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报了个“市场价”,并让我人过去给他们看看,好的话能再加。
  我没有告诉从绪,只是平常地回到家,望着地下室天井里青青欲雨的阴天,压抑得快要死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天从绪比往常更沉默,也像在犹豫什么。不过我们都没说,在压抑中好似一切如常地捱着,只有做爱时尤其卖力。
  那晚她在我身下眼神迷离,喃喃地说,“我是真的爱你...“
  ”我是真的爱你...”
  ”小羲...“
  ”我的小羲...”
  “嗯...是你的...”
  我操着缱绻在我怀里的爱人,迷恋地回应她。
  ”你的女人,只有你能艹...”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心里说。
  融为一体时,我们对彼此放心。
  我强烈地感受到被她爱着,于是开始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可以渡过难关。我决定就算去卖,也不能继续让她受委屈。
  只是,第二天那个说了真的爱我的从绪消失了。
  她应该是一大早走的,因为等我醒过来时她睡的那侧床已经冰冷。
  可能...是去工作了吧,怎么也没提前和我说。我强行压住心里的不安,逼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下班后继续坐立难安地等,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到弄堂口的路灯下等,燃尽一支又一支烟。我害怕,怕得浑身忽冷忽热快哭出来,怕一种强烈的预感变成现实。
  她消失了一天,我等了她一天。
  半夜时,终于等到了一个从远处沿着一盏盏的路灯走过来的身影。我再也支撑不住了,原地蹲下痛哭,待会儿我一定要骂死她,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她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那个身影终于走到我身前,她在路灯下的影子罩住了我。
  见我抱住膝盖蹲在地上啜泣,她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小黑...”
  我猛地抬头看她,正想声泪俱下地控诉,却发现她竟好像很悲伤,早已满脸泪痕。
  “怎么在这里?快回家睡觉吧...”她擦拭掉脸上的水。
  “呜...你..你怎么啦?去哪里了?..为,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我明明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现在强抑着情绪问她。
  “乖,我们回家啦,回去慢慢和你说”,她牵起我的手,向家走去,“好不好?”
  我牵着她温暖的手,像个孩子边哭边哀求她,“从绪,别丢下我..求你..”
  她转过头来,舒展着眉间,耐心又柔软地哄我,“小傻子,怎么会呢。”
  然而她那天回来到最后也没说去做了什么。
  可能怪我哭得太累,回家钻到她怀里患得患失的心才安下来半分,很快睡着了。
  第叁天,像是我们回到正轨日出而作的平常一天。傍晚时分我提早了一点请假回家时,想给她做些好吃的,听她坦白昨天都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走近家时意外地看见地下室窗前的街边停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进到楼里的走廊,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我们房间的方向走过来,快速地用余光瞟了我一眼便擦身而过。
  我走到家门口,发现门没锁,从绪坐在床上,背对着我,似乎正在换衣服。
  房间里充满了潮湿氤氲的暧昧气息,被子有点皱。我突然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入赘冰窟。
  我做鸡的经验告诉我那是做完爱的气味。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2:50:38

(十二)
  她回过头发现我,短短一个白日未见,我的爱人眼里像是有思念,眷恋,诧异,慌乱,还有一些我怎么也看不懂的东西。
  我强忍着颤抖把东西放下,开口问:“那个刚走出去的男人,”
  她说,“那是我爸爸。”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间隙,她又说:“小羲,”
  我的颤抖没有停止,哪怕不断在心里抗拒,身体的反应总是最诚实的。
  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要走了。”
  阳光从散去的灰色云层里射出来,全是落地窗的办公室一寸一寸变得明亮起来。
  其实有些事情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出奇潦草平淡。那天她把家里收拾得整洁似无人烟,简洁的寥寥几句没有温度的话,大致是说她决定和跟她爸回家了,让我加油好好生活回去上学。
  她走的那天下雨,梅雨季的南城一直下雨,软绵绵的雨,软绵绵地击垮我的自尊。我的生活里尽是我控制不了的事,没有一点怜悯和希望。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从回忆里抽出来,努力维持着职业伪装。幸好我也早已熟悉这样的场景,肌肉记忆自如应对,自信地笑着伸出手去。
  “您好,我是伏羲。最近刚休完假,来公司线下工作。”
  那个人身材纤细,穿着颇为休闲的米白色线衫,黑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舒适地倚在桌前。虽然容貌与董蕴相似,神态与装束却要松弛得多,她与我从容握手,手微凉。无框眼镜仿佛隔绝了所有情绪,那双眼淡漠懒散,唇却勾起职业的浅笑,“嗯。幸会。”
  她神色平静自然地听我输出完一些官方话语,目光敏锐又不动声色地观察我。接着笑了笑,坐下来低头倒茶,“请坐。喝茶吗?”
  趁着这一刻我才得以好好看她,瞳孔聚焦,一寸寸描过她的手,眉眼,鼻子,唇,总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面前的这个人,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美好得像在天边,却真真切切地近在眼前。
  她询问我后,默认地给我递过一小杯茶。
  我恍惚了,几秒后才意识到我的手还僵硬地握着拳,连忙松开,双手接过茶,尽可能放缓呼吸压抑波澜。迅速调整出得体的笑容,“谢谢从总。”
  我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的模样。
  茶色浅,气味清淡宜人,我浅尝一口,平复紊乱的脑海。闭上眼,再睁开向女人望去,想要确认是自己看走了眼。这些年这种看走眼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每次失望罢了,但我也一直庆幸,若真的见到了那人,反而徒增苦恼。
  “从绪。”
  还是那个清冷的嗓音,突然唤出那个人的名字,我的心撕裂开来。
  “叫我从绪就好。”她补充道。
  扁平化的管理风格,让下属直呼其名。我强行镇定下来,捡起我应有的专业状态与她简短交流了几句工作。她依然是游刃有余的样子,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或许她已经忘了我,或者她记得,只是不重要。我砍断胡思乱想,理清思路,简洁地说完便起身告辞。
  只要我们都不在意,现在的工作、生活,都可以平稳继续,年逾而立的中年社畜应该有这样的自持。我转身离去,指尖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却又开口了。
  “抽烟吗?”
  我想说我戒了,可我是个废物。
  现在她就这样真切地站在我的面前,熟练地拿出烟来点上。我们在公司楼下湿漉漉的公园里,并排靠墙站着。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手,还是因为火光原本就摇曳,或者是我自己的目光恍惚,我觉得那一点红光在微微颤抖,连带着它生出的烟。
  她吐出第一口烟,问我,“顺利从国大毕业了吗?”
  “嗯”,我不想她抽烟的,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在抽。
  “这份工作怎么样?”
  “还不错。”
  她给我点起另一支烟,我抽了一口,看向别处。心跳好乱。该死,明明已经戒了,这么久不碰的尼古丁还在使我慌乱。
  她低头深吸一口气。
  “其实也在做一些别的事。”我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希望可以平复一点点胸腔内的异动。
  “嗯?”她抬起头,稍微偏了偏头看我,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在写一些东西。”
  “哦?写什么?”
  “小说。”
  “你呢?现在这份工作做地开心吗?”
  “...嗯”,她把烟从唇边拿开,弹了弹烟灰,“挺好的,稍微自由一点了。”
  然后我们默默地吸烟,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这些年我一个人攒了满肚子的话,到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怕突兀。可能也是大脑的保护机制,我现在一片空白。
  屋檐的水滴打在地上,她把烟蒂扔在小水洼里,熄灭了。“晚上一起喝酒吧?”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3:03:54

(十三)
  我伸手挡住杯口,“不用,我戒了。”
  呵呵,明明前几章还是边喝酒边写的对吗?事实是我酒精成瘾,不是在戒酒就是在喝酒,好在最近几年好一点了,断断续续戒不掉但也不会喝太多。
  她放下酒瓶,另一只手撑着脸,慵懒又有些撩人地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是好久了。
  从绪走之后,我像是失智一般木然过了叁天。
  第四天回家时路过半地下室黑黝黝的窗,我意识到她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心脏像是被剜去了一块,血淋淋的洞这时才开始发作,一瞬间就痛得我无法自处。此后无论是我崩溃大哭,还是我疯了似的四处寻觅,她都不会出现了,因为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我又一次被抛弃了。
  我将地下室的窗帘拉上,在那个密闭狭小的黑暗空间里不分昼夜地昏睡。我睡得并不好,梦里都是与她的温存,与她去世界各个角落,随即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美好光速褪去,粉红通透的皮肉瞬间老化,下坠,退却,留下暗灰色的惨败皮囊裹着森然白骨。意识到她走了,我便痛苦地醒来,哭到无力思考,然后又昏睡过去。梦里还是她,或者是蜡黄的皮包着颧骨,脸憔悴到凹陷下去的尸骸。复惊醒,现实的痛苦再度袭来,枕巾反复打湿又阴干,早已变得不再柔软。
  这样不知道过了几天,我饿到双手颤抖,勉强起身出门买了一些食物,和酒。
  走过和她一起走过的那些湿漉漉的大街小巷,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看着我那一片狼藉和她之前整齐摆放好的一些小东西,靠着门坐到地上捂住眼。因为哭得太多我已经流不出泪了,只有眼睛灼烧的疼。我打开瓶盖,将瓶口凑到干裂的唇上大口喝起来,像是在干裂泥地上被暴晒至濒死的鱼,徒劳地张口开合。然后是第二瓶,然后是更多更多的酒。
  为什么丢下我?流浪狗曾经也只对一个人开心地摇尾巴,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呀。
  我反复地想,反复质问黑暗,但是没有答案,或者是我不愿接受那个显然的答案,于是只好转向被当成良药的酒精。伏明义也酗酒,我从没这样理解过他。
  很快我的身体垮了,病了一场,瘦到脱形,断断续续发烧和上吐下泻。本想任己自生自灭,谁知之后的某一天我却稍微好起来一点可以下床了。我发现她留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张便笺,上面简单交代了卡的信息和密码。
  之后,我走出地下室,辞去工作,退了房子,将所有东西打包,连夜离开了南城,再也没回去过。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老家,日复一日地面对瘫痪在床的伏明义,麻木地走上他酗酒堕落的老路。我喝的越来越多,一开始原以为只是借酒麻醉痛苦,到后来就彻底酒精成瘾。有一阵我有个兼职是做小学生的家教,后来被狼狈地辞退了,原因是那小孩误拿了我的矿泉水瓶,喝了之后被辣到咳嗽叫妈妈。
  我每日像具尸体一样活着,对各处亲戚熟人越来越刻薄的闲话充耳不闻。认命吧,我想,她离开的理由其实一点都不复杂,只是理性而现实。我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活在阴沟里,没有未来的下等人,而她那样美好,怎么可能把时间和未来耗在我身上。然而我又不断挣扎,强迫性地反复回想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温暖的回忆短暂麻痹我被击垮的自尊,和那种无地自容的尴尬。是不是一直以来我在她眼里就是个笑话,幻想着自己配不上的东西。
  我像深陷在一个巨大的泥潭里,浑身恶臭,越挣扎越往下陷,然而此时伏明义又狠狠踩了我一脚,使我被彻底淹没,连原本还能在泥面上勉强呼吸的半只鼻孔都不剩下。
  又恶化了,伏明义又住院了,而我拿着天价的医疗收费单心如死灰。休学这一两年间好不容易够支付日常医药费,卖身赚得那点小积蓄原本是为回去上学准备的,现在再次全部化为乌有。
  老天一定恨极了我,此后这样阴魂不散的诅咒又发生了一两次。有一天我清理伏明义身下失禁的粪便和他身上的烂疮时,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又急转直下。仰头看着家里渗着了水渍的天花板,我感到自己已经彻底垮掉了。我走出家门坐在路边喝完了一整瓶酒,拿出从绪走时留下的那张卡,抚摸上面突起的数字。
  也许我该就这么走掉,或者死掉,不管那个垃圾的死活。
  我行尸走肉般地走到车站边的ATM机插入那张卡,看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对那时的我而言惊人的数字,反复确认了几次,想起她走之前最后说的话,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那晚我没有回家,又把自己喝了个烂醉,昏昏沉沉地在含州江边的石阶上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经略有微光的迹象了。我被夜露冻得直哆嗦,所幸脑袋终于清醒过来,僵硬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家,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卡。
  好像是在那时候我第一次决定戒酒。
  “真的戒了。”我强行打断思绪,望着那摇晃的液体,疲惫地闭上眼。
  她说,“那为我破戒一次,好吗?”
  说着便不由分说给我倒了一杯。
  我发觉她变了好多。比我们第一次见时柔和得多,不再那样冷冰冰地命令人了。不过虽然表面温和了不少,但内里仍然是疏离的。可能是我的直觉,我觉得她是伪装得更好了,骨子里还是个冰川。
  而我呢?我真的戒了吗?
  我松开攥紧的手指,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我真是个没救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