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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4/12/25 01:10 / 528 / 49
【小说】多少一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3:06:44

(十四)
  晚上喝酒时她的话也不多,不过眉间舒展,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们喝了好多酒。等我结完账回来时,她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就那样看着她,一个人把剩下的酒喝完了,想叫醒她,却又不敢触碰。
  我也很醉了,到最后撑着身体把她扶进车内。看着那个人,我感觉好陌生,不知道她现在住哪,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你家在哪?”
  她没有回答。
  从前她喝得再多,哪怕身体已经醉得不行,意识也还是会强撑着清醒。现在她倚车窗上闭着眼,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惫。
  算了,只好先让代驾开回我的住处。不知道是不是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惊异的迟钝中,我感觉车开得很慢,想让它这么一直开下去。这个人就坐在我的车里,这是我近十年来做梦都会哭醒的画面。
  ‘我们到家了’...我看着她低垂的睡颜在心里默念。
  不行。
  可我还是没有忍住把她抱在怀里,扶着她进屋,我们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她在我的颈间浅浅地呼吸。我悄悄抚摸她的头发,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可能是我的动作还不够轻微,她原本醉得意识不太清楚,现在被我惹得睁开了眼。
  那双熟悉的眼离我好近,专心却又涣散地看到我的眼里,一眨眼就是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了。
  “怎么了?”我咽下喉头的苦味,强忍着,牵了牵嘴角笑着问她。
  她伸手理了理我额前垂下来的发,可那双眼随即又闭了起来,不愿再看我。
  “为什么不说话?”
  我一点点靠近她,她才微微睁开眼无声地看着我。
  她眼中湿漉漉的光差点诱我吻了上去。我好想她,想她的唇,她的身体。她别开脸,又一滴泪顺着侧面滑落。没有推开我,却也没有回应。
  屋里好安静。
  我撑起身子去倒水。
  “这个房子真好啊..” 她好像清醒过来一些,微微偏头眼神迷离地环视了一圈,呢喃道 “很舒服..” 好像很欣慰,尾音却仿佛有些苦涩。
  我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房子,只能算是很普通的公寓,一个人住着还算窗明几净。不明白像她这样出身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个房子好。她平日出入的处所大约是我无法想象的...
  突然我顿住了,因为突然意识到她在对比的是那个夏天脏乱破旧的楼里,那个潮湿昏暗的半地下室,狭小闷热的房间,潮湿的浴室,不像样的阳台和吱吱呀呀的电扇和床。那时候我们作为家的地方。
  我的眼睛一阵酸涩,赶紧背过身去,不愿让她看见。即便是这样寻常人家的生活环境,在当时也是令我极度渴望的。这么多年用尽力气,不过只挣得最普通的生活,这也足以让我满足了。可这样来之不易的生活现在铺陈在她面前,显得我仍是卑劣到无地自容。好不容易活得像个人样了,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型。
  她摸向挂在椅背上的大衣,从口袋里拿出烟来,就在床上点燃,深吸了一口。夹着烟的手无力地垂到床沿,烟灰就这么掉到地上。
  我放了一杯水到床头。刚要把手缩回来,她低垂的手又活过来,搭在了我的手腕上,有点凉。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看她,强行压抑住汹涌而来心跳,抽开了手。“快休息吧。”
  手有些颤抖,这么多年日思夜想,又深埋心底想要让它烂掉的人和事现在一下子全部又涌上来。她就在这里,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躺在我的床上,像一场梦。
  等我拿了毛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侧着身子好像已经睡了。默默地卸下她指间燃尽的烟,帮她脱下线衫,擦拭了几处,又套上睡衣。只开了夜灯的房间很暗,但可以看到她身体的起伏,那些在昏暗灯光下幽深的部位我没怎么看。光是抚摸到她柔软温热的皮肤就令我一阵燥热。
  “我很想你..”
  她不知什么时候微睁开眼,目光柔软地望着我,眼眶越来越红。
  这句话她说得很轻,几乎听不清,却一下子击溃了我的痂,积年累月的旧伤口又撕裂开,积压的疼痛一下子又翻涌上来,忍不住眼泪决堤。我赶紧转过头去不看她,把自己埋在阴影里,眼泪不受控制地下坠,不知不觉就越来越多。
  我感到她好像轻轻叹了口气。她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才试图安抚我,还是说..我收起这点奢望,自嘲地笑了。
  “你今天,是来消费的吗?”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3:17:45

(十五)
  这是一个被抛弃的妓女最后一点逞强。
  我以为她会要了我,可她却拦住我正要解到最后两颗纽扣的手,沉默了良久,久到沉沉睡去。
  十一年的风霜让我疲惫不堪,却无法入睡。我拿了她的烟,轻声走到阳台上点燃,无力地想,哪怕她只是消费我也好啊。
  第一次戒酒后,我用她当时留下的钱去继续读完了大学。也不知道那笔钱是不是我那段时间日日夜夜把自己卖给她的酬劳,虽然我本就没有的尊严因此备受凌辱,可它的确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的甘霖。为了不浪费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我在大学期间拼命争取奖学金同时兼职,毕业以后我留在北市工作了几年。
  不过没想到有些催债人还能伏明义去世后的几年里阴魂不散地找到我,于是我逃去了东南亚,在那里一边学习,一边赚钱准备读一个硕士学位。我先是做了直销,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练出了极厚的脸皮,赌上不多的积蓄,从几万做到十几万,然后又与在那边结识的生意人合伙开了家小公司,一两年下来竟做到几十万。
  我很早就知道赚钱的艰难,这些钱大部分是上天眷顾的运气。我将这笔钱一部分存下以备不时之需,一部分用来投资,大部分用来支持我的硕士学习。
  于是我去了一个学费不是那么昂贵的陌生国家,这个国家的硕士学制很短,正合我意,可以快速地学完继续挣钱。拿到新的学位后,我一边考证一边工作,除了公司要求的专业证书外我额外备考了另一门。刚入职场工作的日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轻松,从前总以为自己什么苦没吃过,后来发现翻过一座山后是另一座山,不存在过了人生的某个阶段之后就是一马平川的事。
  我一边想尽办法高效学习,一边在职场摸爬滚打,挣扎着从小透明逐渐成长到游刃有余。可无论有多痛苦,迷茫,在一天天工作学习累到昏睡过去的那些夜晚,只要想起她,我就还能撑一会儿。我发现面对人生的深渊,支撑我走下去的,其实是许多阴暗的情绪,比如嫉妒、虚荣、不甘和报复,并非什么正能量和天生善良。
  “你别用力过猛了。”我入职第一年的mentor老高总和我这么说,“多花点时间放松,就当是另一种投资了。”一些朋友也担忧我的精神状态,见我没日没夜地忙,近乎把自己隔绝起来一头闷到赚钱这件事里,大概是看着多少有点疯魔。
  我说没事。
  可其实我有好多好多伤心的事,那些事我都没法和他们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不能和他们说。我只有用忙碌和酒精来逃避痛苦,疯了似的想要钱,好像那是唯一的救赎。
  现在我又想逃了。
  往往喝完酒就睡得浅,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过来,宿醉加上缺少睡眠的感觉是最糟糕的,我就像阳台上散了一地的烟头,活得歪歪扭扭不像样。
  凌晨四点半,我逃了。从沙发上起来,看了眼黑暗中床上的身影,留了把钥匙在桌上,走出家门一深一浅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北市空气干燥冷冽,猛地吸入肺里有些刺痛。我走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些酒,边喝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夏知禾。
  “喂?姐姐?”这家伙在这时候居然也能接起来。
  “嗯?小孩,你怎么还不睡觉?”
  “哈哈哈被你发现啦,明天周末嘛,我打游戏呢。”她好精神的样子,听着她轻松的语调,我的眉头好像不觉舒展开来。
  “嗯哼,”我笑起来,故意逗她,“想不想我?”
  “..想...干嘛?”她果然害羞了,真可爱。
  “那我现在去找你好不好?”
  我穿过空旷的城市到她家,她开门接住浑身酒气烟味的我,“怎么啦?喝了这么多酒?”
  我捧着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上去,感受她情不自禁的回应。然后趴在她肩上,被她温暖地抱着,喑哑地在她耳边说:“嗯...喝醉了...想你了...”
  再吻她,再吻,吻到床上,引她进入我,让她把我操死过去。
  想你了。真的很想你。
  可我怎么办。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3:20:02

(十六)
  我在夏知禾的床上睡了一整天。醒过来就和她一起没心没肺地打游戏,吃泡面。到了夜晚喝很多酒,再光着身子与她做爱。我想麻痹我的神经,感官,不愿想那个人,不想回家。
  等我在几天后终于回到家时她已经走了,还帮我锁了门。家里恢复成了她来之前的原样,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那样。很好,很默契。我换了身衣服化好妆像往常那样开车去公司,心里空得像一片荒原。
  我要变得很强大,这么多年下来,应当如此。所以我理应不在意这个小插曲。
  那天必须去公司是因为部门有个线下会议得由我来主持。
  “小伏姐早上好!”“伏姐早!”“经理早!”
  “嗯,早。”我微笑着走进会议室与下属们打招呼,毫无准备地看见她与其他几位上司赫然在座,不小心愣了两秒。她穿着白色套装,头发扎在脑后,低头看材料,却在人群中很扎眼。这好像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她,我这才猛地意识到接下来长期都会与她共事。
  “...” 我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望向我,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与她身旁的几位前辈打完招呼,快速整理好心情,开始会议。因为刻意地一心扑在technical content上,加之这么多年养成的职场习惯,会议推进得相当顺利,几位上司似乎也都很满意,我对他们的提问一一对答如流。看吧,也没那么难,我对自己说。只是从绪,每次对她我都只是匆匆一眼扫过,不敢有眼神交流。我在怕什么。
  茶歇和午休时,下属们叽叽喳喳,有几个关系好的悄悄凑近和我说,“姐,你刚说的真是太好了。老大好像很欣赏你诶。”
  “从绪?”
  “嗯,刚伏姐在上面说的时候她总是用赞赏的眼神看着,竟然还微笑了!”
  “是的是的,我就说老大看姐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诶,这两天伏姐和从总好像都work from home, 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你们一起出现诶。”
  “啧啧,我们部门的两个大大都是大美女真是太幸福了。”
  “好有CP感..” “嘘,你说什么呢..”
  我笑了笑,穿过人群朝从绪看去。她正侧耳听着另一位上司说话,突然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
  幸好,除却我的心虚,这只是无比稀松平常的一个工作日。很好,就这么保持距离,保持礼貌的工作关系。下班时我侥幸地想,现在的我应该已经足够强大可以面对这个人了,过去的早就过去了。
  可晚上回到家洗完澡擦干身体,掀开被子钻进去,我却发现被子里,枕头上,隐隐约约都是那个人的气味。我闭上眼睛贴着面料细细地嗅,用手拈起几丝那个人漆黑的发。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在她躺过的床上,在她的气味里自慰,安抚自己,结果还没开始爽就哭到过呼吸。
  我好像又完蛋了。
  我必须move on。
  第二天一早我就将她用过的床上用品全部换下清洗,这间房子里她的气息终于渐渐散去。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都在早晨将自己组装拼接起来去工作,晚上回到家又散落成一堆零件。但是没关系,碎成一块块的我在小说里码着流水账,确保白天还能一切如常。
  在公司见面的次数虽然有,但不多。逐渐习惯了我也不再心惊胆战地躲着她,除了工作来往,日常不过是点头之交。从绪对于与他人的界限,一向保持得很好。她知道什么时候保持距离感,什么时候表现得亲和,什么时候表演地热络,没有让我为难。
  比如今天的流水账是,早起,做瑜伽,去公司。
  我照常先从商业动态开始看,比如因为疫情,供应链又受不良影响;通货膨胀使人工成本上调;某相关行业龙头企业叶氏集团新上任了副总叫董绎...
  我的印象里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出现过。是董蕴profile里的相关人物。于是我又点开搜索引擎,竟发现此人是董蕴的哥哥。既然董氏是董蕴的家族产业,为什么她的哥哥又会在叶氏发展。又看见那张与她相似的脸,我甚至开始脑补从绪和董蕴的关系...
  “小伏姐,这个资料我先放这儿了,麻烦你approve 一下哈!”部门里的小朋友走到我的桌边,我迅速关掉窗口,是时候先开始工作了。
  “嗯好的,辛苦了。”
  今天直到下班都没见到从绪,我松了口气下到地下车库开车准备回家。刚准备拉开后车门换鞋开车,就听到转角隔了堵墙的隔壁车位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似乎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在交谈着走近。我听见其中一个声音竟有点像那个人,便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再听听确认。
  “今晚在Ritz,爷爷的意思。”成熟女人的声音,像是...
  “顺路送你吧,我就不去了。”是从绪。
  “一起去吧,别让老爷子不高兴了。”
  “我也不姓董。”从绪的声音很轻,却骤然冷了下来。
  “小绪。好好说话。”女人的声音严厉起来。
  “...”
  沉默了会儿,女人的声音和缓了些,“小黛也在,她好久没见你了。”
  从绪默了默,淡淡说:“知道了。”
  接着便是两人上车的声音。那辆车起步,转弯,从我的眼前经过,我一边观察着,一边向墙内倾身躲了躲。
  那辆保时捷里坐着的,是从绪和董蕴。
  而我一定是脑子有病,竟跟了上去。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3:32:06

(十七)
  我记下车牌号,导航Ritz。看那辆车从车库出口开出去后又等待了几分钟,然后开车跟了上去。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变成跟踪狂。
  跟着那辆车到酒店。我隔着街看见门童迎上来,从绪下车后随意地将钥匙甩给身旁的人便和董蕴并肩走进去了。两人身形相仿,看着那双背影我惊觉她们其实连气质都有不少相似。
  就在我准备在附近找个地方停车时,另一辆车紧跟着停在了酒店门口,车上下来的男人上前几步好像喊住了前方的两人,那两人在玻璃落地窗里回过头来,笑着与他打招呼。男人回头交代了司机几句,我拿着手机连忙切到摄像头,抓拍了几张。
  叁人都进去了。我放大图片,睁大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的脸,又翻出邮箱里的商业动态,反复对比。董绎。
  说不出理由地,我有一些不好的直觉。为什么从绪这样年轻就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她和这些这些身在高处的人都是什么关系。是她的家人,兄弟姐妹吗?可我从没听她提起过,网络上也查不到从绪和董氏的关系。我对她的了解,原来就这么少。
  当时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她父亲吗。她哪里来的那么大一笔钱。
  我坐在街角的酒吧里,守在在临街的窗边。一定是酒瘾上来了,我拿着杯可乐坐立难安。
  又过了几个小时,酒店的地下车库有几辆车接连开出来。从绪终于从正门走了出来,董蕴没有和她一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颇有些年纪的男人。男人挥了挥手,一旁的司机便打开了后座门请他和从绪坐了进去。
  我放下杯子,快步出门跑到车里,启动跟上。
  车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在一个高端小区附近停下。男人下车后,又用手牵着女人的手下了车。下车后站立的女人顺从地由着男人搂住她的腰。男人靠近,吻了吻女人的耳侧。
  双手垂落下方向盘,我向后仰去,看着低矮的车顶,大口呼吸。
  女人是从绪,我的从绪。我曾以为她是我的,十一年后才发现,原来我对她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愈发丧心病狂。
  工作日白天正常工作,见到她时保持一贯的礼貌和专业。实际上一有机会就极尽跟踪窥探之能事,活脱脱成了个变态。我知道自己很病态,但尚能自洽。
  毕竟从前发生过那种事,这些又算什么。
  接连着几周,我发现从绪不只一处住所,不只一辆车,不只与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出入。有时是几个一起,有时是陆续。在这些人里面,她跟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会定期见面,举止暧昧。几次我打车到她楼下,或者是坐在租来用于跟踪的车里,每每都在强行忍耐。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她最近常去的,是其中一处北市西边的高层寓所,将车停在周边的一处私人车库后再步行穿过一条街,高级公寓的安保设施非常齐全。前台24小时有人在,似乎需要致电住户得到允许才能再工作人员护送下上到具体楼层。
  我常躲在街对面的角落里,目送她上去,然后数着时间,仰头观察大厦的灯光。秒表一格一格移动,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
  第五十八秒。17 层的灯光亮起。
  我笑了,终于摸清了她的楼层。回头看到映在玻璃橱窗上的自己阴暗的脸,心理又是一阵割裂感。我想要阳光下的生活,可又把自己活成了个疯子。
  于是我强迫自己消停了一阵。在那些天里我有时去找夏知禾。有时疯了似的工作,甚至抽时间去外地谈了场小生意。我的心理咨询师试图帮我追溯这些疯狂背后的源头,但我不愿说。
  我反复告诉自己,我要正常的人生,要在阳光下活着。一开始便不过是生意而已,我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我不知道相遇之前的她是什么样子,她走之后更是杳无音讯。连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我知道应该马上停止这种犯罪边缘的行为。
  但所有的distraction在某一天终于全部失效了。
  欲望爆发,我又不可救药地来到她的附近。
  那一天我远远地望着她走进去似乎对前台说了些什么,前台竟向四处张望过来,我赶紧快步退闪到街角的建筑物后,咽了咽口水,反复确认自己没有被发现。
  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了。表演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第一次踏入那栋光鲜亮丽的楼里。楼里好香,灯光色暖明亮,照在高级的室内装饰与热带植物上,一层的装修陈设看起来都那样别致又昂贵。前台似乎忙着什么事,竟然疏忽了没有拦着我,也没有多余的询问,只是高效地帮我刷卡按下电梯楼层。
  呼。我在电梯里长舒一口气,深吸入空气里香薰的味道。原来她日常的生活都发生在这样的地方。
  到了17层,我借着方向感分辨出两户中她所在的那侧,将手放到门把手上,屏息凝神,试探着缓慢地按下去。
  门竟然没有锁。
  客厅没有人,我摘下鞋子,光着脚踩进去。地上散落着外套,高跟鞋,接着是内衣。一些微弱却淫靡的声音从里边的房间传来,房门半掩着。我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到门边,视线透过缝隙向里钻进去,眼前两个赤裸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我又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老毛病了,总是最顽固的。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5 03:39:53

(十八)
  从绪披着长发,侧着身黑发垂落露出雪白光洁的背,从侧后方我看见她胸前的隆起。另一个女人支起身子从身后抱住她,乳房贴上着她的背,一手从腋下伸过去揉弄她的胸,抚摸着她,吻着她的后颈。那只手转转悠悠滑到了两腿之间,不紧不慢地揉弄。两个成熟女性的身体在我面前律动起来。
  我听着小猫舔水似的声音,下体控制不住地有了本能反应。
  这时她身后的女人偏头用余光瞥见了我,却也没提醒身下的从绪,只是很快转开目光视若无睹地继续做。我倚在门框上,眼睁睁看着她们的喘息,呻吟,高潮,温存。过了好久,直到女人安抚身下的从绪睡过去。
  我浑身发冷,双手颤抖到已然惨白。挪开步子坐到门外的一张单人沙发上,给自己倒了点酒,无知无觉得吞下去。
  女人光着身子起身捡起地上的一条浴巾,遮住几个部位,走出来轻轻带上门。我看到她的身上有吻痕,有淤青。她侧卧到沙发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从绪常抽的烟,点燃,眯了眯眼打量我,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是?”
  见我望着门的方向并不想理她,她超房间的方向撇了撇头,示意我说,“已经睡了。”
  我看向那个女人,很漂亮,很骚。浅色的破浪卷长发,身材很好,不过身体好像被蹂躏地不轻。
  “我是她朋友。”我一口闷下酒,怎么有些血的腥甜味。
  她笑了,“哦?朋友?”
  她吸了口烟,又吐出去,“认识她这么多年,怎么都没见过你?第一次知道她有朋友能要好到不打招呼,直接进门呢。”
  我努力地平静道,“你是她女朋友?”
  “呼..” 她又吐出一口烟,“不算吧。”
  呵,我当是什么,原来不是炮友,就是同行。
  “哦?你多少一晚?”我笑了。
  女人的笑意消失了半分,看着我挑了挑眉,“那倒也不至于。我们更像是,玩伴。”
  “她让你来的?”她接着问。
  我沉了沉眸,这里进进出出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所以那个人即便这样也不愿碰我。她已经把我玩腻了吗?我深吸一口气,“嗯。还有其他人吗?”
  “可能吧。她最近似乎心情不好,有时会玩得大些。”她低头碰了碰自己身上的痕迹,似乎有些疼,轻微发出声来,“嘶..”我悲哀地发现她远比我了解从绪,这滋味真不痛快。不过她看着不坏。
  我起身走进房间,环视一地散落的衣物,走到床边的飘窗上坐下,一言不发地看床上睡着的人。那个人赤裸着身体,只有一些部位被遮盖在被子底下。我疲惫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转头看向窗外,从这处城市中心的高层公寓望出去是满目繁华,她每天面对这样的景色,难怪看不见生活在阴沟里的我。
  等我回过头时,她好像已经醒了,微睁着眼睛瞧我,冷淡懒散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呵呵,所以她是明知故问吗?
  “从绪,她是你爱人吗?”她还有多少女人,男人,炮友,妓女,如此种种,我不敢想象。我又是她的什么人。
  从绪懒懒地闭上眼,并不回答,翻了个身,坐起来柔若无骨地倚在靠枕上,一条腿弯曲支起,私处一览无余。她摸索到烟,点燃抽了一口,在我眼前吞云吐雾,笑了。“失望了?”
  我透过烟雾望着她。疼痛从下唇内侧传来,这才发现我在不知什么时候将它咬破了,满口血腥味。
  从绪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漫不经心地用刀子继续割裂我残存的期待。
  她说,“很稀奇吗? 我十几岁就做这样的事了。”
  “你知道的。”
  脑海中摇摇欲坠的最后那根弦好像断了。
  我支起麻木僵硬的身体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带着口中的血液狠狠地吻下去。
  与其说吻,不如说咬。
  我疯了似的,咬牙切齿地吻她,咬破她的唇,吞下她疼痛的呻吟,钳制住她,无视她的挣扎,直到我们的伤口与鲜血彻底交融在一起。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12/25 03:51:44

(十九)
  最近都很忙。忙着躲她。躲着她疯忙。
  那次之后,我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份工作,工作上礼貌克制就好。一边又想辞职,和一些猎头和HR聊了聊,思考要不要地上辞呈。可这份工作其实很好,一个理性人大致是不会为了感情放弃这么好的职业发展机会。
  劳累过度加之心中郁结,没过多久我病了一场,请了一阵子病假。病中我得了些闲暇去想,我想她的姿态已经很明显了,让我认清自己现在的位置,破灭我对她的幻想与窥探欲。只是用的方式可真是不留情面啊。
  既然这样,还是如她所愿,互不打扰的好。
  与她共事的每一天都在刺激我的神经。那些见不得光的阴影,居高临下的鄙夷,最最最不甘心的大概是我以为存在的爱情幻灭了。我的感情在她眼里是不是可以践踏,一文不值。每天下班回到家我都躲到浴室里,坐在马桶盖上一支又一支抽烟,把烟灰弹到水槽里。十一年了我不要命地向上爬,到头来我的情感,我的一切,仍然什么都不是。
  有一天我发着低烧写好辞呈,继续酗酒,在家睡得昏天黑地。遇到困难睡大觉,没错我还是没有长进。但我告诉自己,十几年前最困顿的那段日子都过去了,现在这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只要我不在意,就无法伤害到我。现在的我更强大了,我的人生还要继续。
  就这样又躲了一阵,等到了新的一周,工作上怕是再也躲不过了,或许我可以一大早递完辞呈就逃离。
  我闹了一大早十几个闹钟,生怕自己这些天作息紊乱地又睡到昏天黑地。
  喝了酒睡得很浅,半梦半醒交替着,有时梦到从绪,有时是伏明义。半夜几次睁开眼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又或是记忆。
  那天我失神地离开。关上门后就浑身失力到无法迈开脚步,我抖得太厉害,不想连背影都狼狈蹒跚。只好暂且倚着门在门框里坐下,将后脑上贴在门上,仰头调整呼吸。
  唇舌交缠,不死不休似的相互噬咬,舔舐,吞咽下对方的血液。这是她的回应,我竟然还在回味,呵呵,我怎么不去死。
  有声音闷在门里面,我钝钝地听见女人揶揄道:“心疼了?”
  我闭上眼,像被针刺了一下。
  没有从绪的声音。
  只有些许走动声,然后是女人的埋怨。
  “我当你今天让我来是难得想我了,原来是把我当枪使了?”
  接着是呢喃。
  可能是因为写狗血小说的那点想象力,在我黑暗的眼睑里,我想象着从绪走到卧在沙发上的女人身边,将头枕在她的腿上,被她轻柔地抚着,女人媚声抚慰着,“没事的,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呵呵。
  我无声地笑了,站起身来离开。下楼后跌跌撞撞地走回车里,回头向上望去。17楼,好高,好远的模糊阴影,阳台上有一个微小的红点。
  是你的烟吗?
  那点微小的红摇摇晃晃地从夜空飘落到我的房间里。一个人倚在我房间里的椅子上,落地窗被打开了一些,阳台的风微微吹进来,那人指间的火光被吹得猩红,好像在望着我。
  眼睛逐渐适应了之后我发现是那个人好像在望着我。
  我立刻心下一紧,惊吓后瞬间警觉过来,会是什么人半夜潜入我家,得立刻想办法报警自救。下一刻风吹起那个人的发丝,吹来的气息,是她的。
  哦,对。那个人上次锁门带走了钥匙。
  我坐起身来,打开夜灯。一瞬不瞬地朝那个渐渐变清晰的轮廓望去。
  她今天真美,穿了一袭黑色大衣,红唇衬着雪白的皮肤。然而她的脸色并不好,苍白得像结了层霜。阴鸷又有些病态。
  我支起身子,咬住下唇愈合没多久的伤口,没有说话,带着恨意看着那个人,强忍着却没有撑住流下泪来。默默地由它流,硬是不出声。
  她恹恹地与我对视。
  我发现她手里好像拿着一张纸,应该是我打印好放在桌上的辞呈。她侧倚着坐在椅子上,指间的烟有些许颤抖。她在抖吗,嘴唇抿着快成一条直线了,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僵持许久。
  终于,她扔下烟,用皮鞋直接在地板上将烟头碾灭,一手将辞呈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然后走近一把扯过我的衣领将我的脸贴近,靠近,寻找我的唇。
  我扭着头躲闪,却被她一只微凉的手粗暴地掐住了脖子。我一时难受地呻吟出声,但硬是冷哼地笑了,嘲讽地注视她。所以你到底还是来找我了。
  她阴沉地看着我的笑,我的眼,不近人情的眼中浮出越来越浓的凶恶。然后她抓着我的衣物,粗暴地将我从床上拖起来,步步紧逼将我推到落地窗边,从身后死死地将我按在玻璃上。我诧异间惊叫出声,被她抵着狠狠地扒去了睡衣与内裤,听见布料在我身上被撕裂的声音,还有她急不可耐的喘息。
  接着她用手扭过我的脸咬住我的唇。烟味混杂着好闻的清冽香水味,侵袭而来,我被弄疼了,皱了皱眉,却瞬间湿透了。
  我们不受控制地接吻。我被掐得微微扬起头来,本能地想要借此保持呼吸通畅。她趁机欺身上前咬了咬我的下巴,然后将我的身体再次翻转面向窗外。
  我的双手被她死死钳制着压在窗上,她贴在我的身后似有似无得亲吻我的肩颈,时而又转为噬咬。她在我身后边吻着边脱去了自己的衣物,终于与我赤裸着肌肤相贴,后背与她触碰的那一刻我与她一起情不自禁地叹出声来。她纤细的指尖在我身上游走,迫不及待地走到我的私处,不由分说地刺了进来。
  “痛..”
  我皱起眉,眼角的泪还没干就又渗出了些许。可我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在她给的疼痛里笑了。哈,是我的,我的从绪。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12/25 03:55:48

(二十)
  落地窗外是清爽的夜。我喜欢安静,因此挑的房子周边一到夜里四无人声。
  而现在我被按在冰凉的玻璃上,压抑地闷哼出声。
  我硬是偏过头去瞥她。想看她,想知道那双眼在这个时刻会装着什么波澜,于是侧脸就触碰到了她微凉的鼻尖与略微湿润的唇。灼热的吐息在我耳边惹的人痒痒的,像个野蛮的小动物。
  她一面在我里面操弄,一面腾出另一只手来狠狠掐住我的后颈,并不准我看她。
  被按着操够了,又被她翻过身来抱到一旁的窗台上坐着操。我一边吻她一边看她低垂的睫毛,环上她的腰肢,与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我了解她的身体,她喜欢我贴着她,喉间压抑的呻吟就是在叫嚣着还要更多。当我伸出手指拈起她下巴时,终于见到了那双眼中满到要溢出来的野蛮欲望和疯狂。
  于是我一边满意地接受着她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冲撞、占有我,一边伸出手去,滑过下颌骨的弧线拨开她的长发,露出肩颈处白皙细腻的皮肤,勾住她的后颈,舔舐轻咬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干嘛压抑自己”
  呼吸渐渐软了下来。
  我从她的耳垂一路沿着修长的脖颈向下轻舔,不时留下一两处红痕。再到肩上,突然发力咬下去,将两手从她腋下伸过去用指甲死死地扒住她的背不让她挣开。她吃痛地叫出了声,随即彻底克制不住地放纵起来。
  她一下子抱起我转身将我扔到床上又压上来,张开双臂锁住我的双手,用膝盖分开我的双腿,再用她的腿间的那抹私密处寻到我的腿心,与它紧贴相嵌着摩擦起来。“啊”我们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一时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疯了似地分泌爱液融合在一起,舒服得令我忍不住仰起头来。
  “啊好软”
  “湿”
  “嗯好热”
  我的眼睛直勾勾地目睹着我与她的身体交缠出这种淫秽到死的姿势,变得有些恍惚,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放肆起来。我一边喘着粗气用力挣脱着手上地束缚,一边扭动着下体与她纠缠,刚挣脱束缚就抬手清脆地甩了她一巴掌。
  “啪!”
  也不知是下体爽的厉害,还是给了她这一下心情舒畅了许多,我的泪又涌了出来。
  你弄疼我了,知不知道。
  在我朦胧泪眼里的她显然吃了一小惊,脸被打得偏了过去,人稍微顿了顿。可下身的动作她一秒也不舍得停下,只是神色不明地微微颔首。刚吃了熊心,我不如再吃个豹子胆。我一把推起身上的她,又用双手撑着坐了起来试图压到她身上,她强撑着身体硬是对抗着不躺下,反而将我死死地抱住。
  我被她抱着下体交缠着坐在床上。
  其间沁出的液体打湿身下的床单,像我的泪一样越发地止不住。我越哭越凶,边掉眼泪边拼了命的想要挣开她的双臂,我打她,咬她,抓她。我想让她疼痛,让她遍体鳞伤。
  她任着我在她身上肆意发泄,一言不发,只是很紧,很紧地抱住我。
  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像是被世上全部的力量束缚在她的怀里。挣扎好久,好久,直到我将所有力气消耗殆尽。
  在破晓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断断续续从床上做到地上,又从地上做到浴室。
  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根本不想停下来。
  我做到昏厥前的最后记忆是她慢慢靠过来将我抱在温暖怀里,揉了揉我的头发。又从身后拉过被子裹住两个人的身体,将乳头送到我嘴边,像是在安慰哭泣的婴儿那样,既温柔又魅惑。我闭上眼启唇衔住它,她的身体就微微颤了一下,随着我的吮吸闷哼了一声,随后又继续温柔地抚摸我的脊背,哄我入睡。
  人是奇怪的动物,在一个人身上发生的许多事情无法被解释。
  两个人,就更甚了。
  我们做爱的时候,我感到被爱。还剩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我感知天色渐白。感到肢体酸痛。感到精疲力竭。然而我始终无法确定她是否有再吻我的额头。是否有在我的发肤上留下些微湿润。是否隐约啜泣。
  是否低声呢喃,说, “对不起”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12/25 04:07:00

(二十一)
  “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没完没了地吵着,关了一个又接一个,从绪缩在我怀里埋怨地哼哼了几声。我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又被她黏着拽回去。
  “乖,要去上班了。” 吻了吻她的额头。蜷成一团,像个喜欢赖床的小懒猫。
  “呜能不能不去上班呀”她一撒娇我心就化了。橙黄色的阳光从地下室的半截窗户里射进来,我在光里看空气中的尘埃无规则地飞舞,觉得一天中最初始的时刻都好幸福。
  “等我以后有钱养你了,就不用上班啦。”我掐了掐她的小脸,“快,起床喝水,要迟到啦。”
  她赖赖唧唧地挪到我身边,慵懒地半眯着眼,努努嘴忽而又笑起来,“你养我呀?怎么养?”
  “含州小甜食,管够!把你这个毛头小猫猫喂得圆圆的,成天只在我身边饱食贪睡就好啦”
  “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怎么还在响。
  原来是梦。呃,原来不是梦。还是得上班。
  想起昨夜好死不死设下的十几个闹钟,我勉强扒开眼睑面对残酷的现实去看手机。身边竟有活物动了动,睡衣浓郁地嘟囔了一声,“嗯?”
  所以真的不是梦。
  我背对着那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不少。虽然才睡了叁四个小时困得头痛欲裂,想了想还是决定趁她没睡醒先逃离犯罪现场。遂又挣扎着准备起身。
  正要支起身来,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忽然出现在我身前,一手穿过脖子下的空隙,一手从腋下伸过来,两手环绕到我的胸前,干脆有力地将我按回一个温暖柔软的怀里。心跳霎时加快,随即又在她怀里融化开来,软得不成型。
  “再睡会儿”
  又撒娇。
  她的臂弯将我紧紧圈在怀里,人从身后抱着,温热的呼吸就扫在了我的后颈上。被她的气味笼罩着,我似乎又困了,甘愿被溺死过去。悄悄地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秘密地拨动她一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她只是没睡醒,她知道我是谁吗? “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怎么还没有关完,我连忙将它再次静音。即便贪恋,打工人还是得起床上班啊。
  她被闹钟惹得本就皱起了眉,感受到我想钻出去便更不情愿地抱紧了我。我只好无奈地暗自笑了笑,轻声哄她:“要上班”
  这个眼睛都睁不开的人听了反而翻了个身就把我压在身下,头发扫到我的脖颈处痒痒的。
  “嗯”她在我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胡言乱语,“放假”
  “别闹。”我心里暖烘烘的,可还是不得不起来,“真的要迟到了。”
  从绪的耐心到了头,依然闭着眼,却皱起眉猛地发力把我的手压在枕头上,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我。说。放。假。”
  原来是我睡糊涂了。
  乖乖地抱着刚准了假的上司,安然合上眼,重新埋到她的温度里。
  下午她倒比我醒的更早。躺在床上听见浴室里传出淋浴的水声醒来时,差点以为时间还在我们一开始认识没多久的时候。缱绻一夜后她早早起床出门,我在她洗澡的时候给她做些简单的早餐,等她出来后一起吃点然后倒回床上继续睡。
  太过恋旧不是一件好事。
  从大领导给我们放了叁天的假。
  哪儿都没去,一直做爱。
  部门里群龙无首万脸懵逼。有时从绪在我里面的时候会接到几个的公司的电话,我在她里面的时候又打电话让助理代理工作。挂完电话就继续专心和我做。我的手机也一直响,她说不用管,放任那铁块吵翻天也不管,直到最后没电自动关机。
  以至于第四天回到公司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握着鼠标的手都微微颤抖。
  疯批。
  可那之后我已经两周没见她了。
  有一点故意躲着她的意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与上司产生肉体关系,连带着一些陈年的感情纠葛,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她似乎也有意躲着我,连邮件都是让助理代发,几场例会也没有出席。
  今天和同事午餐后结束了无聊的对话,想一个人去马路对面的公园里吹风,再顺便看一看几只流浪猫。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把把烟衔在嘴里,低头在大衣口袋里摸打火机。
  我和她又做了。她想和我做爱,可她爱我吗?现在我是什么人,是她的妓,她的下属,还是她的又一个玩物?接下去又要如何共事,她想一炮泯恩仇吗?呵呵。我自嘲地抽了抽嘴角。还是别没事给自己强行加戏的好,我理应最了解做爱不能算做什么。
  因为还是没有摸到打火机,所以跳转到绿灯后其他人已经走了,只剩了我在原地叼着支烟翻包,大概看起来像个抽不到就会死的瘾君子。
  在我低着头时,斑马线前有个自行车道上等待的女人偏头与我说,“smoking?”
  我很替她尴尬地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
  这位多事的女人带着反光的墨镜,衣着考究,没想到她出乎意料的好看。浅棕色的长直发垂到胸上,细致描过的薄唇顽劣地勾起来,虽然尚未看见她的眉眼,大致的脸型轮廓与周身的气质已让我觉得她一定是个很有灵气的美人。
  然后她说:“kills~”
  扬长而去。
  真是一个烦人但是有点带感的女人呀。
  哦,对了。她侧面的长发中编了一缕非洲辫。
  如果不是因为这条不怎么显眼但有特点的小辫,或许回到公司时我就不会发现与她同乘了一个电梯,自然也不会看见她优哉游哉地晃悠到办公室前,敲开从绪的门。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12/25 04:11:51

(二十二)
  “小伏姐,这个要怎么做呢?”手底下的小朋友进来问我。
  我心不在焉地教了她一遍,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是谁。她绝不是公司同事,因为穿得艺术,不符dress code。翻了翻手头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我又点开文档反复读自己的辞呈草稿。
  还该不该走,我很矛盾。
  被她睡服了吗?
  从年轻一点的时候起我就自知是个感性的人,后来被社会毒打这么多年才慢慢学的理性了些。一个曾经的妓女成功把自己卖了比钱,又洗白上岸,得到这份优渥、正经的工作,其实也不用过于“深情”。因为我想要的,都实现了。不是吗?
  有些事,二十岁的伏羲会觉得是伤害和背叛,但叁十岁的伏羲不会。不能。或者是不必。
  钱,生意,颈椎,腰椎,睡眠,投资,债务,可能还有许多琐碎的购房和税收政策更为重要。我转了转酸胀的脖颈,理好几份需要递交的工作文件准备去找director批准。
  “请进。”她在里面说。
  我推门进去,发现办公桌前没有人,便绕过隔断屏风寻她。对她点了点头,尚未开口就见到一旁沙发上坐着的女人,不小心愣了愣。摘下墨镜的她果然很好看,除却灵动,还有一分媚。可以是明媚,妩媚,甚至是妖媚。她的眼妆淡,加上眼里那份顽皮,像个小妖。
  可这都一两个小时了。她怎么还没走???
  沙发上的人悠闲散漫地翘着二郎腿靠着,抬起头来看到我时显然也愣了愣,连辫梢都晃了晃。我们相顾无言。
  Um气氛仿佛有些尴尬 于是我又转头看从绪。我的大领导面前摆着杯热巧克力和小饼干,饶有兴致地看着小辫子。她又吃甜食。
  这个女人又是她的什么花花草草?
  “这位是?”小辫子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问从绪。从绪的目光突如其来地撞到我的眼睛里。这是做了叁天叁夜的爱之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嗯怎么更有了那么一丝尴尬? 从绪的衬衣领口遮掩着,而我细心地瞥见布料边缘处仍露出了一抹红痕。那是我留的。大脑像是被按到了黄色网站的广告弹窗,不受控制地开始自动播放那叁天里的淫靡画面,我突然觉得有股热流从脖子烧到脸上。
  静默中叁个人排列组合式的几轮目光扫射成功将这个房间的尴尬气氛拉到极点满到爆炸。
  “呃”
  终于从绪清了清嗓子,“这是我的部门经理。”
  我强忍尬笑,像小辫子点头致意,“你好,我是伏羲。”
  额呵呵呵。
  小辫子直接替我将内心的尬笑发出声来,笑得像个灿烂的小妖精,“你好你好。我叫赵一锦。”
  “你们认识?”从绪抱臂像在冷眼看笑话。
  “不不不,很高兴认识伏经理呢。”小辫子一手支着头,玩味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从绪。
  “嗯,我也是。”我的官方笑容终于回来了。
  从绪示意我开口说明来意,而当我举起文件想要汇报时,小辫子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甚至拿出手机打开了游戏。于是我犹豫地看了看从绪,这可都是confidential info. 从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说。”
  这个女人与她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吗?我咽下一口醋意,简明地说完想要尽快离开。
  “嗯,知道了。文件放下吧,我仔细看看。”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从绪只没有情绪地“嗯”了一声就准备放我走,可这时小辫子发话了。“哎,伏经理别着急走呀。”
  “嗯?”
  “经理有没有名片呀,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说不定以后能有业务往来呢。”她笑得人畜无害。
  我按下心中的满腹狐疑,拿出手机,“没带名片在身上,赵小姐介意我加你的微信吗?”
  “好呀!”
  从绪端起她的热巧克力,看向别处。
  加完了我总可以走了吧。我收拾好的姿态准备礼貌道别。
  小辫子快我一步,“现在也有些晚了,你们要下班了吧。伏经理晚上有空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加入我与从总,一起约个饭呀~”
  “”,我的大脑并不是只在搜寻借口推辞,实际上我还有点想去。想看看从绪与她在我面前要如何相处。因此趁从绪还未表态我便愉快地答应道,“真的吗?那再好不过了~”
  余光里的从绪一口热巧克力仿佛差点呛到。面前勾起唇的小妖见她那模样,与我眉来眼去倒像是同谋。
  她真有意思。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12/25 04:16:48

(二十三)
  第一次坐上从绪的车,那辆被我跟踪许久的保时捷。
  从绪开车,赵一锦坐在副驾驶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挡风玻璃前的一个摇头晃脑的动漫小玩偶。“怎么,今天又不见她了?”从绪看了看她那无聊的样子,随意问道。
  “哼,“小辫子冷哼一声,”她就知道忙。好不容易我从北非回来想陪陪她,结果晾了我一下午,又说晚上见。鬼知道她今儿又要忙到多晚。”
  她是谁?
  “哦,今天她好像是有个重要的会。”从绪替她解释。
  “真扫兴。”小辫子赌气地埋怨,“那人就是个无情的赚钱机器。”
  过了会儿又感恩戴德起来,“还是你最好了,从总~只有你收留我。”
  从绪白了她一眼。
  “咦,别肉麻。我一个闲人哪里比得上她。”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好像也没把我当外人。我也乐意安静地当空气听着,表面上装得不经意在后座看窗外,实际上耳朵竖着一个字不愿落下。
  “不说她了。”赵一锦转开话题,摸着那小玩偶问。
  “哎,你车上竟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谁给你装上的?”
  “小孩儿。”从绪淡淡的说。
  小孩是谁。
  “真不戳呀,哈哈。我还以为是秋煜呢。她前一阵还和我骂你,说上次还以为你破天荒地良心发现了,结果…” 从绪只看了她一眼,赵一锦立即默契又知趣地闭了嘴。
  秋煜又是谁。结果怎么了?
  小辫子话锋灵活一转又回头与我攀谈起来。
  “小伏经理喜欢吃川菜吗?”
  “嗯。”我从窗外回过视线,一切如常地笑着回她。
  “喜欢,好久没吃了呢~”
  正常的外表下其实我的心理很病态。我像一个终于得以潜入偷窥对象家的变态狂,饥渴地嗅着她车里淡雅好闻的香味。悄无声息地窥伺着她后视镜里反射出来的眉眼,想听取一切关于她的消息。
  我暗自狂喜。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曾被我远远窥探的,可望不可即的,她的生活。
  不过没想到今晚的运气还能更好,我真的进到了她家里。
  “小伏经理,走!我们回家接着喝!”
  赵一锦搂着我的胳膊倚在我身上走路。喝多了就像查户口似的盘问我的事。哪里人,多大,在做什么,为什么来董氏工作,什么时候认识从绪的...时不时还来几句恭维,“啊,小伏经理,你可太好看了吧!”“”我好喜欢你的小麦色皮肤...”“”性感!”“你单身吗?”听着有些像在与我相亲,哈哈,我倒不由自主地想起奶奶当年盘问从绪的模样。
  她好可爱,今晚总是被她逗得笑死。
  从绪走在我们两个前面,提前开了门,用手支着等我们走近。方才去的那家川菜馆子离从绪的一处房子不远,赵一锦就嚷着要回她家续摊。
  对此我什么感觉?
  我当然是内心爆炸剧烈变态超级无敌全宇宙暗爽啦!赵一锦这个人间菩萨会说话就多说点好吗!我恨不得掐着她猛烈摇晃,让她把关于从绪那个闷葫芦的所有都事无巨细地吐露一遍!
  呃,不好意思。和赵一锦待着人就不知不觉地画风欢脱搞笑起来,喝多了喝多了。
  但我很开心。
  她的这处住处,印象里我不记得是否有跟来过。那应该就是没有吧。
  没有客气地招待我们,从绪摘了高跟鞋便赤着脚踩了进去,直接放松地坐到沙发上阖上眼呼了口气。她好像也喝多了。赵一锦也完全不需要被招待的样子,自行走到厨房边的酒柜里叮叮咚咚地翻了不少酒与杯出来摆到窗边的吧台上。他们真的很熟诶。
  我走到吧台坐下,面朝着窗向外望去。这个房子楼层不算高,窗外也不再是居高临下的繁华夜景,倒是有些簌簌的草木。室内装修的风格也有别于上次的冷淡简约,是颇为温馨安适的休闲风格。这才有点家的样子嘛,我在心里想。回到这里的从绪看起来也放松许多。
  赵一锦三五下调了几杯酒便起身暂时离开了去洗手间,从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桌边,站着切几片青柠。当我正准备庆幸今晚尚且一切如常时,周身的空气竟不知不觉地微妙了起来。房间里就剩了我们两人。而与她上一次独处,是在两周前。
  我低头撕了片调酒用的薄荷叶嚼了嚼,咽下去。抬头冷不丁地与她的视线撞了车。她躲了躲,目光滑落,又到我的唇上。
  我动了动唇,张合着用口型问她。
  她是谁。
  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没有回答,看着唇的眼神有些微迷离。靠的,越来越近。
  空气静谧,呼吸潮湿。
  我们的唇贴到一起,带着薄荷青柠与酒气。她好软,好香,我们亲了一次又一次,沉溺在彼此的湿润里,要醉倒过去。
  “咔塔”,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我瞬间反应过来,迅速将自己推开。走到桌边低头拿起酒,心虚地抿了一口。从绪没事人一样,对赵一锦说,“triple lime, 对吗?”
  “对,给我把lime往死里加!”
  酒好酸。
  像在偷情。好险,好喜欢。
  感恩赵菩萨。
  在这个三人对饮到酩酊大醉的夜晚,我所了解到关于从绪的事比我此前十一年的所有收获加起来都要多。比如,从绪此前在欧洲与美洲学习工作了七八年,前些年疫情了才回国,之后又时不时去各国轮岗...比如,从绪与赵菩萨从初中起就认识,总是一起逃课逃学,离家出走那一阵赵一锦还帮她打掩护...
  抱歉今天码字的我实在好醉...前言不接后语。
  比如...从绪有个“大富大贵”的爷爷家。家里不太管她,只要她活着就行。
  “哇,不愧是从总,好有趣的经历呢。”“从总是哪里人呀?”“嗯,那我比你稍微大了一两岁呢。”“对,我之前在东南亚工作生活了几年,也是回国不久。”“从总之前住在某国,是不是某语也说得很好?好厉害!”...我全程表现的与从绪很不熟的样子,客气又刻意地演给赵一锦看。
  “哪里。”“我是淮州人,中学才跟着家里人搬来北市的。”“看不出来呢,我还以为小伏经理最多二十五六。”“哦?住在东南亚感觉怎么样?为什么决定回来了?公司也很重视那边的emerging market...”“小伏经理之前大学学的什么?”...从绪心领神会地配合我,演技自然不露痕迹,从容得像是本就在面对一个不熟的下属。
  不过我们本就不熟。趁此机会才得以多了解一些彼此的事。
  赵一锦送佛送到西,接到一个电话便要自己找个房间进去通话。从绪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支在身后,一只手握着酒杯,抬头看了看我。
  赵一锦前脚刚走,我后脚就站到从绪身前,接着低声逼问她,“说。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我冷笑了声,追了句,“你的另一个‘玩伴’?”
  从绪醉眼惺忪的看我,勾起嘴角笑了,一副“你猜猜看”的样子。真痞。
  我从她手里拿过杯子,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将其放开。用食指抵了抵着她的肩,然后将她猛地推倒在沙发上。干脆上前一步坐到她身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告诉我~从绪。”
  从绪被我突然掐得轻哼了一声,在我身下笑得更痞了,说,“怎么会…我和她不熟..”边说边伸手抚摸着我的手臂,掰了掰几根正掐着她的手指。像在挑逗。
  醉得神飞天外的我被她这个骚样子惹得再也克制不住了,俯身寻到她的唇就吻下去。她的唇一点就燃,热烈地回应我。一边吻着又一边伸手从我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探寻着抚摸着抱住我。
  我被她的爱抚惹的腿心湿润,正跨坐在她身上,情不自禁地就想要摩擦起来。边吻边解开她的扣子。
  吻的难舍难分,沉醉不知。
  “咔。”
  又是该死的门锁声。
  我迅速从她身上跳起来,背对着门的方向整理衣物。
  她也扶着脑袋站了起来,并没有为胸前被解开的那颗纽扣困扰,只是用手输了梳头发。“怎么了?她忙完想起你了?”
  “嗯..差不多得回去陪她啦。”赵一锦悠然笑道,提起‘她’时,烦恼明显比刚才少了许多。
  “打车了吗?我送你下去。”从绪拿起钥匙。
  我见状也说,“嗯,那我也差不多一起回去了。”
  “小伏经理不留下吗?”这个小妖精意味深长地冲我挤了个眼。
  “不不不,今天打扰从总了。谢谢领导!”我装作一无所知,扶着她跌跌撞撞走下楼去。我们叫的车同时候在楼下,先目送了赵一锦上车,然后我也坐进车里。
  “到家了和我说一声。”从绪披了件大衣,在风里站着。
  “嗯 ” 我关上车门。
  在车里静静等了几秒,待赵一锦的车启动,开出一段。然后透过车窗看了看那位仍在街边站着的醉鬼。叹了口气,伸手又将车门推开,在后座一言不发地看了她一眼。
  醉成呆子的小东西,只愣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地钻进车里,重心不稳地倒在我腿上。我低头看她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抚了抚她的脸颊。
  车子出发。
  我很醉了,醉到视线与神志都在逐渐模糊。车才开出去没多久,有几秒我就差点睡过去,有几个垂头复醒来的瞬间还以为自己在那辆夜间公交上。
  摇摇晃晃的车里,我俯下身去,鼻尖贴着鼻尖,一边轻抚着她的脖子一边吻了吻她的耳畔。
  与她呢喃耳语道,“从绪,”
  “你知道我是谁吗?”
  吻她的唇。
  再低头吻她。
  再吻。
  她断断续续地回应我的吻,回答我的问。
  “嗯..”
  “我是谁?”
  “伏羲..”
  “我的...小羲..”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12/25 04:22:50

(二十四)
  我:于是从| 我:| 我:于是director 又给我放了一天假| 句号。点击发送。
  [我:于是director 又给我放了一天假。] 聊天框对面显示猛烈的正在输入...
  [余温馨:!!!] [余温馨:卧槽???] [余温馨:劲爆!!!] [余温馨:我死了我死了???] [余温馨:所以你们director长什么样啊?] 前几章我是不是提到过一个老朋友,就我刚回北市时见的那个。最近她终于想好了该在我的小说里叫什么名字,那我们就叫她余温馨吧。
  我动了动鼠标,防止电脑息屏显示我在离线摸鱼。翻开相册找了张给她发过去。哼哼,一个跟踪狂怎么会没有照片?
  余温馨看了照片:
  [啧。] [I SMELL MONEY] [搞她] 我看着消息傻乐,正要回她,直觉突然感应到一束目光,看得我脊后发凉。迅速锁了屏抬起头来,发现director神不知鬼不觉地倚在桌边半人高的柜子上,端着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瞧着我。摸鱼,被发现了呢。我尬笑,“从..从总早上好呀。”
  从绪挑了挑眉,“嗯,早。”
  说着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我那正疯狂弹出消息的手机屏幕。
  [余温馨:她真是你好多年没见的前女友啊?] [余温馨:重生之前女友竟是我的顶头上司???] [余温馨:那你们要旧情复燃吗???] “啪!” 我果断将手机面朝下扣在桌上,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应付老板,“从总有什么吩咐吗?”
  “忙了一上午,一起喝杯咖啡吗?”
  Coffee break除了工作倒是也没聊什么别的。她不说,我也不提。最近工作上都还比较顺利,我们之间只是正常的同事交往,互相也没有刻意回避。只是有时看见她,就像有一支羽毛在心上扰弄着,惹的人痒痒,哪怕只是这个人举手投足间的一些小细节。比如,她喝咖啡张合时的唇色,比如,她用了不同的香水。
  有时在工位上敲着键盘,不知不觉便走神到了某次与她一起度过的缱绻夜晚...我拍了拍额头,或许是吧,被她睡得服服帖帖的。但不得不说一个人的身体与精神是不会骗人的,最近身心都渐渐放松下来,一些糟糕反复的噩梦也少了许多。
  夏知禾最近有试图找我,或许该找个机会好好与她聊聊。她很好,而我自知心力无法用在她身上,不想耽误了这么好的小妹妹。我清楚自己有多么不可救药,因为近来中了邪一般,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
  又是几天不见她。
  莫名其妙地矫情了一阵。喓喓草虫,忧心忡忡的那种。
  这天倒是终于见到了。
  远远的,没说上话。不过心安。
  今天在微博上看见一位大大说:“我这种类型的创作者,读者很容易能判断出我们的心理状态。搞创作搞得最好的时候说明离嗝屁不远,搞创作搞得平庸说明活得快乐与充实。”
  太真实了。哈哈。  我的表现谈不上灵感迸发或是平庸,只是想写与不想写。心理状态好了许多,对这个宣泄渠道的依赖自然也下降。近来不怎么想写,就因为这样好好的一章小说快被我写得像几周的日记了。生活很充实,心里是平和安定的,与她像是重新相识相知,一点一点,慢慢熟悉起来。像水浴温酒,恰到好处,这种感觉从前没有的。
  有一说一,我觉得余温馨的提议很妙。《多少一晚》,从此又名《重生之前女友竟是我的顶头上》,怎么样?
  今晚只写了一行废话,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原以为她出差去了,不曾想下午在公司进洗手间时冷不防遇见。向她点了点头,她擦拭着手,自然地浅笑了一下。
  低头洗手时忍不住在镜子里悄悄看她。
  好美。
  深色西装,红唇。她抬手用小拇指将一处唇色抹匀,像在细改一幅画。水流在手上,我看得出神。她懒散地抬了抬眼,在镜子里对上我的视线。
  从绪的睫毛天然的长而浓密,由于眼睛敏感,她也不愿化妆时在眼部尤其是睫毛上大动干戈。那睫毛自然地下垂,在尾部微微扬起,因此她总是看着像只没睡醒的小猫咪,怎么都带着点懒散。可爱得让人想要蹂躏。
  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出神太久,我急忙拉回视线,垂头关水,匆忙扯了张纸巾擦拭。
  镜子里的身影慢慢靠近。
  我没看她,却向四周望去。生怕有其他人看见自己的失态。再回头时她已然站到了我的身前,脑袋微微倾斜着靠的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稍稍退了一步。心想要是有人看见了那我还做不做人了。
  可还没来得及完全退开,一只手便像藤蔓一样轻柔地扶上了我的腰。?她离我好近,近到需要闭上眼,近到感受到她呼吸温热。听见她在我耳边细语:“下班了,到我办公室来,”
  那呼吸顿了顿,一抹柔软吻了吻我的耳畔。吻声暧昧,令我的吐息有些颤抖。
  “好吗?”
  一切都不可避免了。
  我们热恋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4/12/25 04:27:54

(二十五)
  “亲爱的旅客,很抱歉我们的航班延误”
  登机后飞机延误了几个小时还不起飞,我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备忘录准备码点字打发时间。
  “请您耐心等待”
  我转头看了看边上的人,她挎着个小猫批脸,用手支着头恹恹地靠着。给我看笑了。
  从绪的脾气其实没有很好。
  好吧,这个人的脾气其实挺臭的。千万别以为她是什么温柔贤惠黑长直之类的冰山美人,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可能是斯文恬静,其实她只是一只经常炸毛的臭脸小猫猫。还有点病娇。
  比如现在。从绪昨夜原本就缺乏睡眠,现在因为航班延误还得安排会议改期,等得很不舒服。方才她低声和乘务人员说了几句,对得到的态度和回答不满意,说着就给了人家一个白眼。我知道她不耐烦了,赶紧上去给她顺顺毛。
  这小东西直到后来落地出机场时也还是一张厌世脸。
  而且,再碎碎念悄悄数落她会儿,从绪要是问我或者与我说什么事情时重复了三遍以上,就会肉眼可见地躁起来。她以前就这样。如果她的小脾气上来时我没有及时哄,那么她的炸毛程度就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重,直到让我付出惨痛的代价为止。哈哈,苦笑。这大概是作为她亲近的人的独家体验和独家折磨。对对对,我大概是受虐狂。
  说起来我这篇受虐日记有一阵没更了是不是?
  因为最近在和她一起飞到别的城市出差呢。
  也因为近期有了她的生活还挺甜蜜的,哈哈。
  之前还总想躲着她,上周她干脆把工位搬到了我边上。我哭笑不得,说,“大领导你怎么想的呢?放着大办公室不坐,特地跑过来和我们挤大通铺?我这都不方便摸鱼了。”
  她挑了挑眉,说,“公司是流动工位,和我的team坐在一起更有利于即时交流,对不对?”
  后来她在卫生间的隔间里与我面对着面,撩人地抚摸我的脸与脖颈,咬着我的耳朵说,“伏经理,摸什么鱼呢?
  不如摸我?”
  我呼出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将她翻转过去压在门上。高跟鞋敲在瓷砖上的声音凌乱了片刻,我伸手钻进她的丝袜里,刚寻到那处柔软的泉眼就操了进去。被我抵在门框上的身体颤抖了,她的闷哼刚到喉间就被吞了下去,卫生间里只有我们两人克制的呼吸声。我的另一只手环到她身前,一颗一颗解开她衬衣的扣子,揉捏软嫩的浑圆。那乳头被刺激地挺起,小鸟一样啄着我的手心。我好享受在公司克制地安静地在她里面抽插,她压抑着呼吸,默默地将手向后探过来,藤蔓一般环绕住我抵在门上的手臂,抓住我用力让我感受到她下体源源不断的爽感。
  “噗。”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有脚步声走进来。
  我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手指按住她的唇。从绪目光迷离,脸上泛了些红晕,启唇咬住我的手指,又含着它,来回轻舔,吮吸。
  望着这样的她,我的下体禁不住有了更强烈的反应,理智飞速流逝。没有办法了,我不管不顾地重新开始抽插,我们的小穴水越来越多。咬着下唇强行压制着呼吸与呻吟,身体却越来越想要更多。
  直到那碍事的人终于走了出去,我才得以伏在她的背上,与她一起颤抖着浅叹出声。
  我喘息着在她耳边提醒道,“两点还有个会呢”
  她呼吸不稳地转头与我接吻,难舍难分,轻声要求,“做完再走”
  我失去理智,大开大合地在她里面操弄。她要什么我都想给她。
  或许因为我们任性的次数渐渐多了,有时甚至能听见组里的下属和小朋友捂着嘴偷笑着,窃窃私语说,“哎,你说她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虽然可以装作充耳不闻,可我的老脸有时不知不觉就有点发烧。因为心里是甜蜜窃喜的。转头看了看,她倒总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一直这样。
  无论是做完后给我整理衣服头发,补妆补口红,还是将我带到办公室里锁上门把我吃干抹净,或者是开会时在桌下悄悄用手勾住我的手指,抚摸,相扣。还有在公司的酒会上见到我,客气地寒暄后拉着我走出喧闹的人群,将我按在某个角落里热吻,再将我带到酒店楼上的房间去一夜春宵。
  我从没与她这样热恋过。谁能拒绝一个崭新的故人呢?她也没有再和其他人来往,一心一意地扑在我身上,很安心。尤其是最近,很多时候她都喜欢住我这里,明明上班时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下班了还要跟着。别看她那个冰块样,有时候黏人的不行。
  对了,前一阵我们还把公司楼下公园里的小野猫抱回家了!是一只有狸花纹的三花小猫猫,取名叫豆包,因为黏豆包。可我总觉得她才像只小猫咪。
  “过来。”我总使唤她,“你去给豆包铲屎。”
  我们做爱时豆包就在边上钻来钻去看着,我提醒她说,“小心,别压着我们豆包小宝贝了。”
  她就吃醋,说:“你就宠着它。你不许也叫它小宝贝!”
  “小猫猫的醋都吃?
  我也宠着你呀。”
  “什么叫也!你只能宠我一个。”她向我怀里钻了钻。
  “好~就你一个~”
  那你呢?
  可不可以,也只宠我一个?
  可不可以接纳我,一步一步,进入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