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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4/12/26 01:52 / 771 / 30
【小说】武林情皇传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3:33:45

第十三章
  跟着王夫人走入王家大会议厅,里面早坐了不少人。见我进来,原先没见过我的各地分堂堂主纷纷前来拜见王夫人和我,这些人有男有女,对王夫人恭敬有加,但对我更多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看来王夫人告诉我的话没错。于是我根据画册上的模样一一对号入座,不冷不热的问一句答一句,然后随着王夫人走到王家直系亲属的位子,倩儿、王雪晴、王家三兄弟和" 我" 的其它叔伯兄弟已经坐在那里了,和他们及其它王家成员打过招呼后我和王夫人在倩儿身边坐了下来。
  过一会王行烈面带威严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 我" 的四个叔伯。王行武、王行唐分别是王行烈的大哥和二哥,王行强、王行本排行老四、老五。这便是王家的最高领导集团,而家主王行烈毫无疑问是核心,他的四兄弟分别担任王家大总管、二总管、三总管、四总管。大总管王行武分管王家财政收支,此人专喜欢搞财政赤字;二总管王行唐分管王家人事,当今社会的竞争毕竟是人才的竞争嘛;三总管王行强分管王家各地分堂事务、现在王家机构臃肿,所以精减撤并机构的重任就落到了他头上;四总管王行本分管王家家族内务,王家人小到吃喝拉撒、大到婚丧嫁娶他都要操心。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王家四总管,据说他们每人都还有为数不少的秘书,替他们打点一切事务。
  大厅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起恭敬的向王行烈行礼,齐声说道:" 参见家主。" 显示出王行烈在王家不可动摇的权威。王行烈用威严的眼光扫过众人,点头道:" 众位堂主免礼。" 然后径直走到首位坐下,四位总管分坐两侧。众人随后落座。王行烈额外多看了我一眼,当初王行烈虽排行第三,但最后却当上了家主,所以他一直对排行第三的王其东,也就是现在的我另眼相看。
  在充分体现出家主的尊严之后,王行烈开口说道:" 今日与众位在此相聚,除了听听各位对上一季的情况呈报之外,主要目的乃是群策群力,共商我王家发展大计。现在先由四位总管和各位堂主介绍一下情况。"于是让人晕晕欲睡的王家会议正式开始了。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发言,王行烈则不时问上几句。听了这后我才知道王家在各地都经营有钱庄、酒楼、当铺,甚至还有妓院,在各大镖局也有一些股份,势力实已伸展到社会各个角落,从汇报的情况来看,各地经营情况有好有差,但总体还算不错,王行烈也不断点头。一边听我一边隐隐觉得王家现在经营的都是上一任家主在世时的老店铺,这几十年王家没有什么新发展,都是在坐吃老本,这对一个世家大族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不知过了多久,王家四总管和各分堂堂主才说完。王行烈又开口说道:" 各位都干得不错,老夫甚感满意。不过满意之余老夫还有一丝隐忧,各位知道为何吗?"  众人一下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出声。
  我不得想起刚才我所想的问题,难道王行烈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吗?我不由得抬头向王行烈望了一眼,这时王行烈也正巧将目光转向王家直系成员这边,四目相对下他发觉了我若有所思,这和他以前心目中的" 我" 一向对家事漠不关心的样子有所不同,不由开口问道:" 东儿,你有什么想法?"听到王行烈居然主动问我,我吃了一惊,不知该不该开口说话。王夫人也一下子紧张起来,想阻止我,但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敢有所表示。
  见我不说话,王行烈又说到:" 东儿你直管说,说错了也不要紧。" 感觉到他眼中流露出鼓励的神色,我心中一动,王行烈说不定更喜欢我多参与王家事务,这对以后我在王家肯定大有帮助,再联想到他之前所说的今天要商议王家" 发展大计" ,说不定我所想的正是王行烈此时心中所忧。于是我不顾王夫人阻止的眼神,站起来说道:" 启禀爹爹,孩儿觉得这几十年我王家都在靠祖宗的产业过日子,没有什么新的发展,这些产业都是几百年的老产业了,发展潜力已经不高,若我王家产业结构不能有所更新和改革,恐怕长此以往,我王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将会受到影响。孩儿胡言乱语,请爹爹指正。"听完我说的话,王行烈不由缓缓点头,说道:" 东儿所言极是。为父刚才正是为此担忧。"  一瞬间大厅内的人都以惊异和佩服的目光看着我,一直紧张得攥着拳头的王夫人也松了一口气。她急忙装出一副欣慰的神色对我说道:" 东儿,为娘早就叫你不要一心练武,身为王家人应该多关心王家的事,好替你爹爹他们分忧。现在你终于听从了为娘的劝告,开始关心起王家的事来,为娘真是高兴。"原来王夫人心思慎密,知道我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与以前从不管家事的的王其东有很大不同,于是赶快说了这番话,算是替我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表现做个解释,以避免大家起疑心。王夫人的话说得恰到好处,大厅上所有的人显然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原先隐隐感到不解的人也露出了一副" 原来如此" 的表情。
  王行烈也面带微笑的说道:" 想不到东儿不再一心练武,开始关心我王家的事来,而且难得的是马上就能有如此眼光,真是我王家之幸。东儿你接着说,对我王家今后的发展有何妙计?"  没想道我的第一炮就响了,但我知道此时不能再继续表现了,毕竟不能让人觉得我和以前的王其东太不一样。于是我嚅嚅说道:" 孩儿现在还不是很熟悉王家事务,一时间还想不出来……"  王行烈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这样吧,你以后也不要老呆在家里一心练武,从明天起你就帮着你大伯管管事,尤其是管管我王家在京城的产业,先熟悉一下再说。"  听到王行烈的话,王夫人眼中一下子放射出喜不自禁的光芒。而" 我" 的其它三兄弟和他们的娘,也就是王行烈的其它夫人则脸上变色,眼含嫉恨。京城是王家根本,王家的产业最多,而王家在京城并没有分堂,京城所有王家产业都是王家直管。而管理京城产业是历任王家家主必须经历的锻炼过程,也是外人猜测下一任家主花落谁家的重要依据。王家三兄弟虽然比我先管事,但却从没有得到插手京城产业的机会。现在我一下子得到了这个人人垂涎的美差,自然使他们心生嫉恨。大厅内的人也纷纷交头结耳,惊疑不定。
  散会后各地堂主见我行情看涨,纷纷过来巴结我。我也只好强打精神和他们应酬。王家三兄弟也皮笑肉不笑的向我道喜,我知道他们心里恨不得吃了我。这也难怪,本就是同父异母,再加上世家大族内权益争斗激烈,骨肉亲情早就不存在了。我本想找个机会向王行烈提起想看王家百川脉秘籍的事,但王行烈也被一些堂主团团围住,一直脱不开身,看来只有等明天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3:50:05

第十四章
  吃守晚饭后回到听剑阁,王夫人已经先到一步,喜不自禁的她屏退下人后连声夸我表现真是太好了,现在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看得出来王行烈对我青眼有加,我当上下一任家主的希望大大增加。然后勉励我再接再励,继续好好表现。王夫人走后四个丫环也满面春风的向我道喜,毕竟主子风光下人也跟着沾光,和我关系不同的琴韵棋韵更是喜上眉梢。晚上琴韵主动侍寝,我当然不会客气,于是平时一脸端庄的她在床上被我弄得淫声浪语直叫,两腿高举,圆润的白臀在我胯下飞舞,乳浪波动,螓首摇晃,双颊艳红,最后大泄特泄,像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床上,而我此时犹未满足。琴韵见状正想再强撑起来,却被我含笑阻止,正不解间,我凌空发出一掌将卧室房门推开,门开处只见棋韵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原来棋韵也是个性欲很强的女子,一想到我那天给她带来的绝顶快感就睡不着觉,她知道姐姐今晚肯定会陪我,心痒难消下便悄悄过来在床外偷听,没想到我早就查觉她躲在门外。
  我笑看向棋韵说道:「棋韵你快进来,轮到你了。」棋韵扭捏了半天,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床边,低着头不敢看我和琴韵光溜溜的样子,我一把将她放倒在床上,手一摸,下面早湿成了一片。脱下衣衫后,棋韵和同样一丝不挂的姐姐并头躺在一起的,羞得不敢睁眼,与妹妹心意相通的琴韵此时也同样双目紧闭。看着这一对变成白羊的姐妹花,我没有满足的丈八龙枪不由怒眼圆睁,向无限渴望我的宠爱的棋韵狠狠扑了过去。
  早已春潮泛滥的棋韵双颊已换成了一抹嫣红,在丈八龙枪的力挑下不久就媚眼迷蒙,小口微张,呻吟声也随之提高,身体软如绵蛇,蜿蜒于我的胯腹之下,配合着我的动作。随着我的狂暴穿刺,快感不断透射全身,忽然棋韵一声长呼,四肢伸张,臀部也不会动了。一旁早就睁开眼睛看得欲火再起的琴韵见状忙替下妹妹,于是我不停的穿梭在两姐妹的芬芳花园内,直到在两姐妹的浪叫声中攀上兴奋的顶峰,将火热的岩浆喷发在棋韵体内。
  第二天两姐妹都起不了床,琴韵只好借口生病让诗韵画韵来服侍我。吃完早餐后我就赶到王行烈的住处向他请安,感谢他对我的信任,同时告诉他我现在以百川脉修练内力,却反而毫无进展的情况,王行烈笑着说当初「我」爷爷王天刚当初以百川脉修练内力时也碰到过这种情况,于是我趁机提出想看一看王家修练百川脉方面的秘籍。王行烈笑着说道:「东儿你沉迷武学的心性还是没变,我算着今天你也该来问这个问题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让你看,因为这是你爷爷定下的规矩。除了你之外,我王家从前只有你爷爷身具百川脉,他确实留下了一些修练百川脉的心得,但他老人家曾有言道,当日他修练百川脉时,感觉到与我王家的内力修练方法有冲突,思索了一年才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但他说各人体质和功力不同,解决办法也不同,所以你爷爷临终时留下话来,若我王家再出身具百川脉之人,要他根据自身体质自己思索解决之道,不能先让他看修练心得,以免先入为主,反而妨害自身修练,实在想不出来时再看。你爷爷还说思索解决之道的过程也是综合我王家各种武学知识解决问题的过程,这对修练者功力提高大有裨益。所以爹现在还不能让你看这本秘籍。」
  我的心一子沉了下去,冒充王其东受了这么多的苦,就是为了能早日看到王家秘籍,从而找到恢复内力的办法,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这对于今天充满信心的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行,我要再争取一下。于是我不死心的继续向王行烈说道:「爹爹,孩儿这几天也一直在思索,但始终没想出来解决之道,孩儿愚笨,不知何时才能想出解决之道,请爹爹现在就让孩儿看一看这本秘籍。」王行烈说道:「不成,怎么说爹也要尊从你爷爷的遗训,这个规矩不能变。」我不禁满脸失望,看到我的表情,王行烈接着安慰我道:「东儿你不要灰心,以你的聪明爹相信你一定能早日想到解决的办法,突破现有功力,成为当今武林绝顶高手,为我王家争光。这样吧,咱们以一年为限,你先思索解决之道,一年后若确实没有进展,爹再让你看百川脉秘籍。这样爹也算尊从了你爷爷的遗训,你看这样如何?」
  我只好喏喏答应。看来为了能看到王家百川脉秘籍,我只好继续待在王家一年,等待机会了。见我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一向疼爱我的王行烈不由心生怜惜,抚着我的背说道:「东儿,爹现在最疼的就是你,但爹总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
  等一下爹带你去琳琅阁,让你见识一下我王家所有的武学秘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东西,但百川脉秘籍除外。」
  我不由大吃一惊,一下子忘了说话。琳琅阁是王家绝密重地,里面不仅有王家几代人搜集的稀世奇珍,更存有王家各种武功秘籍,其中包括王家三种顶级武学「天玑剑」、「崩云掌」、「逍遥指」,原来王家祖先为保持家主权威,防止家族内哄,便将王家这三种威力最大的武学定为镇家武功,只有家主能够修练,从而保持家主的绝对权威。琳琅阁平时只有王家家主才能进去,其它王家人若想进去,必须得到家主特许并亲自带进去,但几百年来得到这种殊荣的人并不多,今天王行烈王夫人是怎么了,竟然要带我去琳琅阁?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3:57:06

第十五章
  带着惊异的表情,我随着王行烈来到了一所小院子前。推开院门,一所宏伟的高楼出现在眼前。楼前四个家丁打扮的人一动不动的分据四方,一楼门口还有二人,他们浑身散发着一种凛烈的气势,显然是琳琅阁的守卫。走近后我立刻感觉到他们的武功与当今武林一流高手相比也毫不逊色,不知为何他们居然心甘情愿地在王家充当护院家丁的角色。
  随王行烈来到一楼门口,两个守卫一言不发的躬身行礼后转身开门,待我们走入后又将门从外面关上。走入琳琅阁后,王行烈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告诉我尽量不要在楼内弄出声响,这个要求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王行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楼内是一个宽广的大厅,四面墙上悬挂着几十幅字画,走近细看后我发现这些字画全都是名家之作,其中居然有吴道子、颜真卿、王羲之等人的作品,件件都是稀世珍宝。二楼入目所见是数不清的贴满封条的大箱子,估计里面装的都是王家几代人搜集的金银珠宝。走上三楼,尽是一排排的书柜,上面放满了各种武学筷籍,其中一个柜子上了锁,柜子外的标签写着「天玑剑」、「崩云掌」、「逍遥指」、「百川脉秘籍」,我不由心中一动,转头向王行烈望去,但他显然没有打开柜子的意思,于是我只好识趣的浏览起其它王家武学筷籍来,看看有没有我所关心的东西。王行烈也不来打扰我,静静的在一旁把玩一只翡翠鼻烟壶。
  王家武学果然博大精深,不一会我便沉迷其中。在武学秘籍中我并不意外的发现了《阴阳挪移大法》,在它一旁我却发现了一本曾在《玉房秘要》中看到,号称采阴补阳最高功法的《易髓经》,虽然我对这种损人利已的功法嗤之以鼻,不屑为之,但还是对它为什么会被尊为第一而禁不住好奇,于是随手翻阅起来,只见第一页便开宗明义写道:「夫天生万物,为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阴阳。
  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慢其真者则伤神夭寿。易髓经法为阴阳相济之法,男女阴阳交接,女身大泄之后精关大开,男可依法吸女之阴气入体,与已之阳气融合后再依法行功,可收固本培元、真气提升之效,若男为百川脉,则真气提升可达一倍以上。男功成圆满之后,可逆运此易髓经法,度真气于女体内,使女体先失后补,不致体亏气损,若女体得大于失,亦可收真气提升之效。」
  看道这里我才知道《易髓经》其实是一种男女合体双修,互济互利的房中术,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男人出于自私心理,不愿将修得的真气再度给女方,造成女亏男盈的结果,并非如《玉房秘要》中所言是专采阴补阳的阴损功夫。这是我看到的第一本提到百川脉用处的秘籍,说不定对我恢复功力有所帮助。于是我不由自主的继续看了下去,直到将全套「易髓经法」牢记在心。
  看过《易髓经》后,我又继续翻看其它秘籍,心中暗暗记忆对我有用的东西。
  不知又过了多久,到处翻阅书籍的我不小心碰倒了一个架子,发现了当的一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分外响亮。
  王行烈惊觉到此事,但已不及阻止。我刚把架子扶起来,这时四楼突然有一句人声传了下来:「王老头子,怎么今天不声不响的进来了?」语音如黄莺般清脆好听,明显是一个年青女子。
  四楼有人?我骇然中向王行烈望去,王行烈此时脸上一副「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的表情,联想到他进楼前的话,我一下明白了。王行烈不知何故在四楼藏有一个年轻女子,但又不想让我知道,所以进楼前才如此交待,但王行烈没想到的是我阴差阳错的碰倒架子,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四楼的年青女子。
  我乘觉的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王行烈沉吟了一下后向我低声说道:「既已如此,爹也不瞒你了。上面的人就是当年的」雪灵仙子「程思思,爹将她藏在此处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虽然我早有听到让人惊异的消息的心理准备,但还是禁不住大吃一惊。在伏龙山练功之余,师父也常给我讲江湖典故,其中有关「雪灵仙子」程思思的事是我印象最深的之一。据说十八年前「雪灵仙子」程思思初出江湖之时年纪只有十六岁,容貌美如天仙,武功与机智过人,以一手独门「飘雪剑法」震惊武林,罕有敌手,但却水性扬花,淫荡成性,专门勾引武林中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不知使得多少武林名人身败名裂。程思思还心狠手辣,嗜血成性,没有来由的就挑战并杀死了武林中几个成名的大侠,并将尸体悬于闹市,肆意羞辱,这激起了武林公愤,但接连几位想教训她的武林正派一流高手相继丧命于她的「飘雪剑法」后,武林中再没有人敢向她挑战。当时还没有成为家主的王行烈正当壮年,血气方刚,应武林正道之请向程思思挑战,于华山之巅激战一昼夜,终于将她打败,程思思被逼跳下万丈悬崖,从此武林中就少了一个祸害,王行烈原本就显赫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最终成为了王家家主。现在王行烈竟然说十八年前就跳崖身亡的「雪仙子」程思思好端端的就在楼上,如何不让我大吃一惊。
  这时程思思的声音又传来下来:「王老头子,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莫不是你今天不敢上来见我?」
  王行烈轻轻叹了一口气,提高声音说道:「程姑娘,老夫今天到此乃是为了王家家事,就不上去打扰姑娘了。」
  听到王行烈对程思思的称呼,我苦苦忍住想笑的冲动。时间已经过去十八年,程思思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不知王行烈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还这般称呼程思思。
  程思思在楼上哼了一声道:「缩头乌龟,十八年了还是老样子。」近来我与王行烈相处时间越来越多,王行烈对我的舔犊之情使我不自主的将他当成自己的长辈,心中虽然也象王夫人、程思思一样称呼王行烈为「老头子」,但却完全没有不敬之意,反而有一种亲呢的感情。这下听到程思思居然叫王行烈做缩头乌龟,不由怒从心起,向楼上喝骂道:「住口,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称呼……我爹!」情急之下我险些叫成了「老头子」。十八年来首次听到王行烈以外的人的声音,楼上的程思思一下子忘了说话,之前不想让程思思知道我在此的王行烈也面露苦笑,但我如此维护他也让他感到一丝欣慰。过了一会程思思显然回过神来,发出一阵阵银铃似的笑声说道:「好呀王老头子,今天怎么把儿子带来了,是不是知道我十几年一个人呆在这里好寂寞,就准备让你儿子来陪我?」果然是个荡妇!当年传言果然不假。只是……王行烈将她藏在此十八年真是……我不由向王行烈望去,王行烈此时脸上换成了一副尴尬的表情,说道:「程思思,老夫还有其它事情要办,先告辞了。」说完后就一把拉起我急急向楼下走去,不顾程思思在身后的大声喊叫。这情形我觉得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回到了王行烈的住所,屏退下人坐下来后,我仍然识趣的没有主动提起有关程思思的事,脸上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我一样也不记得」的表情。王行烈显然知道我在顾及他的脸面,在沉思了一阵后对我说道:「东儿,爹知道你满脑子疑惑,但又顾及爹的颜面不敢问,你此刻定然在想为什么早就死了的」雪灵仙子「程思思会在琳琅阁里。唉!这个秘密天底下除了爹没有人知道,爹心里憋了十几年了,心里也不好受,今天你无意中知道了,或者这就是天意,今天爹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说出来可能爹会好受一些。」「十八年前我和程思思在华山之巅决战,这之前的事你都知道了,但之后发生的事却不是江湖传言那会事。程思思确实美如天仙,见面之后她一言不发的就上来动手。没想到她虽然才十六岁,但武功却一点也不含糊,那天爹打得并不轻松,直到第六百一十五招上,爹才将她用掌力震伤,她又撑了三百多招,最后才伤重不支倒地。爹当时也不想跟这个淫荡成性又心狠手辣的妖女多废话,只想一掌毙了她,于是隔空一掌向躺在地上的她击去,她勉强抬起右臂一档,掌力相击下她再次身受重伤,口吐鲜血,右臂衣衫齐胸尽碎,露出了半截肩头和雪白的手臂,她发觉后赶忙用左手捂住,下意识的对我说道:」你不许看!「听到这话,我不禁嘲笑她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今天居然也知道羞耻!在我面前装什么守身如玉的处子,真是天大的笑话!今天我王行烈要替天行道,为天下所有被你引诱得家破人亡的人,还有无辜死在你手里的武林同道报仇!「听到我说的话,已经口角溢血的程思思狠狠的看着我,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但却再没有说话。
  我懒得再理她,再全力发出一掌击去,她当然不甘心束手侍毙,用最后一丝余力抬起左臂又一档,结果被我震飞了出去,晕倒在地上,全身功力尽失,左臂衣衫也成了碎片。爹走上前去,想一剑斩下这个淫妇的首级,好向托付我的武林同道交差。没想到一走到程思思跟前,爹却发现了一件事,让爹一下子目瞪口呆!」听得入神的我不禁问道:「是什么事?」
  王行烈缓缓接着说道:「爹发现程思思左手臂上,赫然有一颗鲜红的处子守宫砂!」
  我不禁大吃一惊:问道「怎么……程思思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妖女吗,怎么会……」
  王行烈眼中出现了悔恨的神色说道:「东儿,爹当时心中想的也是和你一样的问题,百般思索也不得其解,事情未弄清之前不能草菅人命,这是我侠义道的规矩。于是爹便将功力全失、已经晕倒过去的程思思救醒,准备向她问个究竟!」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4:12:05

第十六章
  王行烈接着说道:「就在爹手忙脚乱的救治程思思之时,却在程思思怀中发现了一件物事,让爹再次大吃一惊,不觉怀疑起了程思思的真实身份!」我问道:「爹发现了什么东西?」
  王行烈沉声说道:「『天阴教』的四大护法圣女风、云、火、雪之一的『雪圣女』令牌!爹怀疑程思思就是魔教『天阴教』的雪圣女!」「天阴教」便是被王家前任家主王天刚在一百多年前,率领天下豪杰剿灭的为害武林多年的魔教(见第一章),据说当年早已被斩草除根,现在居然又听王行烈说道天阴教的雪圣女冒了出来,一天之内听到太多令人震惊的消息,我好象已经开始要眩晕了。
  王行烈继续说道:「由于天阴教是你爷爷率领天下豪杰剿灭的,如果它们还有漏网之鱼,肯定会对我京都王家恨之入骨,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所以爹在发现程思思和天阴教有牵连之后,便决心要将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以保证我王家的安全。」
  救醒程思思之后,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天阴教的雪圣女?」没想到程思思一口就答道:「没错,我就是当今天阴教的雪圣女。上一代的天阴教四圣女全部死在你们京都王家手里,我们这一代的任务就是要向你们王家讨还这笔血海深仇。」
  爹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反而镇定下来,看来当年天阴教果然有漏网之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就让他来吧。爹于是接着问道:「你们天阴教现在有多少人?总部在哪里?究竟打算什么时侯动手?」程思思却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爹当时大怒道:「胡说!你身为天阴教四圣女之一,怎会不知道!」
  程思思说道:「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一年前就离开了天阴教,成了天阴教的叛徒,天阴教一直欲将我除之而后快。现在你这个堂堂京都王家公子,天阴教的大仇人,却反而充当了一回天阴教的杀手,帮天阴教干成了一件它们一直想干却没干成的事,真是天大的讽刺!哈哈哈!」
  爹当时就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背叛天阴教?」程思思回答道:「因为天阴教杀害了我的全家人,然后把还在襁褓中的我掳到天鹰教,在我懂事后还骗我,说我是没人要的孤儿,丢在路边被她们所救,让我学它们的邪门武功,我恨它们!」
  经过程思思的详细解释之后,爹才慢慢明白她来自天阴教、却又叛教出现江湖,直到现在变成江湖上的「淫妇」的前因后果。原来当年你爷爷率领天下武林正派豪杰出动剿灭天阴教,在到达天阴教的前一天,天阴教就发觉了,考虑到全部撤退已经来不及,同时如果武林正派豪杰没有达到剿灭天阴教的目的肯定不会罢休,势必四处追剿天阴教,于是当时的天阴教主阴无月决定舍车保帅,命令少数骨干分子带着重要东西连夜撤离,为天阴教保留一缕香火,自己则和四大圣女及大部分教众留下来抵抗,迷惑你爷爷等武林正派豪杰。这一招苦肉计果然有效,你爷爷等武林正派豪杰在击毙阴无月、四大圣女及留下的天阴教众后,就误以为已彻底剿灭天阴教而放弃了进一步的追剿行动,给了天阴教一丝喘息的机会。于是天阴教元老们,也就是当年逃脱的天阴教骨干分子便再度秘密扩充势力,招兵买马,急于求成下使用了像为得到程思思而杀死程思思全家人的残忍手段,没想到事不机密,被长大后的程思思在一年前无意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真象,还有其它三位圣女以及天阴教大部分教众的身世也是如此,于是这个消息立刻在教内传开,四大圣女和其它愤怒的教众便一起去找天阴教元老们质问事实真象。眼见丑行败露,事态已无法控制,天阴教元老们首先动手,大开杀戒,四大圣女及教众仓促之下还手,于是天阴教内部大火并,死伤惨重,四大圣女除程思思外全部命丧元老之手,其它教众也全部被杀,程思思在搏斗中眼见事情不妙,便寻机冲出天阴教,从此流落江湖。天阴教元老也好不到哪去,九个死了三个,另有五个身负重伤。经过这场火并,天阴教内部再度元气大伤,也没有余力追杀程思思了。
  为怕这场火并惊动武林中人,暴露天阴教行踪,仅存的天阴教众急忙转移,从此不知去向。程思思流落江湖后,想起当年杀她全家人的天阴教众中,有几个人在天阴教的安排下伪装成了正派大侠,专门负责为天阴教刺探情报,于是便找上门去一一将他们杀死,并悬尸闹市以泄愤,没想到却被不明真象的武林中人误认为是滥杀无辜,反而被武林其它大侠追杀。同时由于程思思自小在邪教长大,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邪教的淫靡风气,在行走江湖时言语轻佻,再加上容貌美如天仙,于是在一些武林下流浪荡之徒的添油加醋下,程思思成了一个淫荡成性、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爹在弄清楚整个事情之后,知道天阴教一时没有实力向我王家报复了,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无论如何不能再放过天阴教了,以免养虎为患。于是爹再向程思思说道:「程姑娘,你曾是天阴教的四圣女之一,肯定有找到它的办法,现在你既然恨它入骨,不如你和我们王家合作,一起将天阴教彻底剿灭如何?」程思思恨恨的看着我说道:「你将我打到功力全失,我凭什么要帮你?」爹当时大怒说道:「你这个魔教妖女,就算正派中人误会了你的为人,但就凭你是天阴教圣女,我今天还是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杀你,莫说现在只废去你一身功力。」程思思此时却一脸不屑的说道:「这就是你们正派中人的嘴脸,凡是魔教中人就人人得而诛之。满口仁义道德,行的却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事,你以为你们正派中人又是什么货色?我看比之我们天阴教还不如!真是好笑,哈哈哈!」爹当时听到她如此辱骂武林正派心中十分生气,于是便将她点晕。由于天阴教还有余党这件事不能传到江湖上去,以免江湖中人笑话你爷爷,所以程思思不能再在江湖上出现,以免其它人知道这件事。好在现在天阴教元气大伤,我王家独自剿灭它也是绰绰有余,不须依靠别人,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天阴教的总部据点,这件事也要着落在程思思身上。于是爹将程思思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后下山,向武林同道宣称程思思已被爹打败,被迫跳入华山的万丈悬崖。然后爹第二天秘密上山,将程思思背回一处隐秘的地方,等她伤养好了以后就天天逼她同意与我王家合作。
  没想到程思思是个硬脾气,无论爹如何威逼利诱她都不同意,把爹也惹火了。
  有一天爹大醉之后又去逼她,她照样死活不答应。那天爹不知为何把持不住,竟然就把她……把她的处子之躯给破了。
  爹清醒之后懊悔不已,三个月不敢见她。再次去见她的时候,谁知她居然已经……怀孕了。
  我目瞪口呆的听到这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果然王行烈在沉默了一阵后说道:「七个月后,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倩儿。」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4:18:59

第十七章
  我原来心中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王夫人会如此毫无顾忌的为了家主之位而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终于从王行烈口中听到了一个最合理的答案,王夫人的心真是狠毒如蛇蝎。倩儿真是命苦,真正的亲生母亲从没见过,反而被自己一直当作亲生母亲的女人推下了火坑,一瞬间我决定以后离开王府时一定要将倩儿,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一起带走,远离这个充满不幸的地方,好好的给她补偿。
  但现在我还是要在王府继续演戏。
  我脸上一副不能接受倩儿不是我的亲妹妹事实的表情,对王行烈说道:「爹,你的意思是说倩儿不是我娘生的……」
  王行烈爱怜的看道我说道:「东儿,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应该懂得接受现实。不错,倩儿是爹和程思思的女儿,但由于程思思魔教圣女的身份,爹不可能给她名份,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所以爹只好对别人说倩儿是你娘生的,刚开始时你娘有些不愿意,后来也慢慢喜欢上倩儿了。」我问道:「那程思思后来……」
  王行烈道:「程思思在生下倩儿后,性情变了许多,但仍然不愿意与我王家合作,爹也拿她没办法。后来爹当上了家主,为保险起见,就把她藏在琳琅阁里一直到今天。程思思也知道倩儿是她的亲生女儿,多次要爹带倩儿去让她看一眼,但爹怕倩儿可能会查觉事情真像而一直不答应,所以程思思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倩儿,为此爹也觉得很对不起程思思,一直愧疚在心,不怎么敢见她。」说完叹了一口气。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王行烈以为我还没有完全从倩儿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于是走过来抚着我的肩膀说道:「东儿,爹告诉你这些事是想让你经历一些磨练,早日成熟起来,你别忘了天阴教还在暗处虎视眈眈我王家,虽然它们元气大伤,但我们不能松懈啊!现在你爷爷显灵,让你身具百川脉,或者是天意是要假你之手,完成你爷爷未完成的除魔大业,所以你一定要振作精神,尽早练成百川脉。
  除此之外,我王家家产的事情你也要关心,你现在心知肚明爹对你报有什么样的期望,所以从明天起,你除了练功之外,还要经常去你大伯那里,学学如何管理家产。天色也不早了,你在这里跟爹一起吃了晚饭再回去吧。」和王行烈一起吃完晚饭后,我回到听剑阁时已是掌灯时分。今天一下子知道了如此多的王家秘事,让我感到又吃惊又头痛,看来冒充王其东还真越来越刺激了。洗了一个舒服的澡后,我例行公事的闭目练起功来,但收功后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唉,不知何时我才能回复刚下伏龙山时那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我略带失望的睁开眼睛,琴韵棋韵已经侍候在我身旁,望着我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我自从后「恢复记忆」后就一直没把她们当丫环看,昨天又答应了她们要跟我一辈子的要求,她们自然全心全意的依付于我,我也决定要好好对待她们,让她们尝到幸福的滋味,我一直觉得女人不应该只是男人的玩物,就算身份低微,也应得到应有的尊重。于是我向她们微微一笑,开口说到:「琴韵棋韵,你们从今天晚上起就跟我学看书写字,好不好?」
  琴韵棋韵面面相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书写字一向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才能享受的待遇,她们从小就是丫环,这种事情从来就不敢想,现在听说我居然要亲自教她们,难怪她们不敢相信。
  我接着说到:「你们既然要跟我一辈子,不识字怎么行,我可不想你们一辈子都做端茶倒水的差使,你们以后要做我的贤内助。」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琴韵棋韵激动得哭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才哄停她们,接着就从《三字经》开始教起。琴韵棋韵的记性和悟性都不错,教过的字马上就能记住,一个晚上下来也学会了不少。
  时间很快过去,夜色已深,琴韵棋韵还在学写字,两姐妹写得手腕发酸,满头大汗。见状我心疼地对琴韵棋韵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没想到听到我说的话,琴韵棋韵马上脸上变色,眼眶微红,跪下说道:「少爷你不要婢子们侍寝,是不是婢子们服待得不好,让少爷不高兴了,请少爷责罚。」
  我哭笑不得,连忙将她们拉起,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从小就当惯下人,头脑里主尊奴卑思想根深蒂固的琴韵棋韵总是不能释怀,看来要改变她们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说了半天,琴韵棋韵总算明白我并不是对她们不高兴,这才服待我躺下后离去。
  为了表现我充分尊重王行烈的吩咐,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王行武的住处。
  听王夫人说当年王行武自知争夺家主之位无望,于是明智的放弃竞争,转而支持王行烈,为王行烈当上家主立下了大功。于是王行烈掌权后就让他当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管王家财政大权的大总管,算是一种报答。
  接到下人的通报,王行武满面笑容的迎了出来,一边夸我那天在王家家庭会议上的想法真是高瞻远瞩一边将我带到书房,然后给我介绍了王家在京城产业的详细情况,有些我听王夫人说过有些则没听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京城第一大酒楼『醉月楼』和第一大妓院『倚红院』也是王家所开。王行武说完后又递给我一本小册子,我接过来一看,封面恭楷写着几个大字:王氏企业(集团)京城产业名录。王行武说王家京城产业的情况全部都在上面,让我拿回去慢慢看。未了又叫进一个笑容可鞠的胖子,说他十分熟悉王家京城产业情况,我若是想去看看的话可以让他带去。胖子进门后就急忙向我行礼,自报姓名叫王力虎,也是王家远房亲戚,现充王行武秘书之职。我见王行武案头堆有一大堆公务,便起身告辞,说打扰多时真是报歉,我现在就想出门去转转,看一看王家产业。王行武说要亲自陪我去,我连声说后辈小子不敢惊动大伯,有王力虎陪着这可以了。于是我在一片哈哈声中离开了王行武的书房。
  在王力虎的陪同下我走出了王府的大门,刚一出门便见到王行武的三儿子王其恭,这小子年纪比我小,最爱寻花问柳,也像他爹一样是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
  他正准备上马车出去,见到我后急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向我恭敬行礼,连声叫我「东哥」。听说我要出门转转看看王家产业,这小子便眉开眼笑的向我说道:「东哥,正巧今天我们王家『醉月楼』举办珍希花卉展,有一位万众瞩目的客人要来,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当今武林盟主的独生女儿,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称的林婉清。东哥你是不是跟小弟去看看。」
  林婉清!虽然这些日子变故很多,但我无时无刻都记着师父对我的嘱托,那就是一定要征服天下第一美女林婉清。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她了,于是我二话不说就上了王其恭的车。
  马车在京城绕了半圈,停在了豪华宏伟的「醉月楼」门口。这时门口已经停了许多装饰豪华的车辆,显然这个花卉展吸引了不少名人和权贵前来。八面玲珑的王力虎抢先一步下车去通报。不一会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快步抢了出来,向着马车行礼并说道:「醉月楼总管王必宏拜见三公子,以后有劳三公子多多管教。」看来我以后要分管王家京城产业的事下面人全知道了。
  又是姓王的!由此可见王家的裙带关系问题还是比较严重,这明显不利于企业发展嘛!我慢条斯理的从车下下来,王其恭跟在身后。
  我冷冷的向王必宏说道:「总管不必多礼。今天我到此只是想熟悉一下醉月楼的情况而已,你先带我到处看看。」说着就往楼里走。王必宏连声答应,边跟着我巡视边介绍醉月楼的情况。在转了一圈之后,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正在这时花卉展已经开始,一个伙计快步跑到我们面前,躬身说道:「禀告三公子、王总管,陈大学士公子和林小姐一起来了,现在雅居就坐。」林婉清终于来了,只是居然和陈公子一起来,让我颇感意外。这个陈公子就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席大学士陈宗启的独生儿子陈冠龙,他仗着父亲的权势,在京城为所欲为,虽然没做什么大恶,但却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这在京城无人不知。在我心中应该是冰清玉洁的林婉清居然和这种人在一起,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丝不安。
  这时王必宏一脸兴奋的说道:「三公子,陈公子和林小姐既已光临我们醉月楼,那我们就过去打个招呼,尽尽地主之谊。」和王必宏、王其恭一起来到雅居门口,只听到一阵轻浮的笑声传来,有男有女,看来里面的人不只二个。王其恭显然是对此十分熟悉,笑着对我说道:「原来汤公子、唐公子、苏公子、冯小姐、郭小姐、许小姐都在里面,今天可热闹了。」我听了眉头一皱,这此人都是京城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只是他们之所以出名的原因和程陈冠龙如出一辙。门虽然就在眼前,但我却一点也不想推开,因为我唯恐推开门后,会见到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迟疑半晌,我一咬牙还是把门缓缓的推开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4:19:30

第十八章
  门开处只见一张大桌子,四男四女成对而坐,男的衣衫华丽,女的打扮入时,武功全都不弱。在其中我一眼就认出了林婉清,心跳立刻加速,她太美了!一张完美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夺人心魄的眼眸,樱唇红润欲滴,肤白欺霜胜雪,果然如师父给我的画像中人一样拥有绝世姿容,其余三女虽然也长得很美,但一眼望去高下立判,林婉清不愧是当今武林第一美女。我看出她还是处子,这让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其她三女则并不意外的不是完壁。此刻林婉清正坐在陈冠龙身边,浅笑吟吟的和陈冠龙说话。其他人则在一旁毫无顾忌的相互打情骂俏,流言浪语,一片放荡景象。
  眼前的情景显然并不出乎王必宏、王其恭的意料,他们满面笑容的和众人打招呼。王其东以前沉迷武学,从不出来寻花问柳,所以与他们并不熟悉,王其恭忙着向众人介绍我,除陈冠龙外其他三位公子分别是汤乐全、唐龙海、苏克年,除林婉清外其它三女是冯丽蓉、许晴晴、郭敏娟。我在一阵客套后也在林婉清对面坐了下来。王必宏忙为我倒酒。
  陈冠龙首先笑着对我说道:「听说王公子大病之后全身经脉都变成了百川脉,是近百年来武林中唯一一人,真是可喜可贺,在下一直俗事缠身,无暇亲自到贵府祝贺,王公子休要见怪。」此人说话四平八稳,果然非泛泛之辈。
  林婉清也和其他人一起向我祝贺,我感觉到她对「我」其实毫无兴趣,这也难怪,王其东一直是只知练武不懂欣赏女人的人。我装作不会交际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和他们寒喧。王其恭则和他们有说有笑,又不时和除林婉清外的其她三女调谑上几句,显然早就和他们混熟了。
  冯丽蓉、许晴晴、郭敏娟三女的容貌虽比不上林婉清,却也是上上之姿,各有特色,只是作风大胆,放浪骸形,酥胸都已半裸,使布置雅致的房间里平添几分香艳。林婉清倒是衣衫整齐,但也和她们一样毫无顾忌的身边的男人调笑,这让我心中十分不舒服。
  这时最以风流出名的汤公子向大家说道:「再过二个星期就是京城里天下有名的花后节了,大家到时候一起去吧,人多热闹些又好玩。」众人同声说好。原来花后节乃是京城妓院行会举办的全城所有名妓的聚会,每年由京城各大妓院先推选一名本院最出色的名妓,坐在一辆豪华敞蓬马车上沿指定街道行进,由早就坐在街道两旁阁楼的众人品评并向马车上抛掷金银钱钞、珍宝首饰等赏赐,得赏赐最丰盛的人便是当年的花后,而赏赐最多的恩客则成为花皇。花后按规矩要报答给予赏赐最多的花皇,一般是陪花皇三天。每年的花后节都会吸引很多当朝权贵和风流人物到会捧场,甚至外地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大大刺激了京城的各项生意,产生花后的妓院也会名扬天下,生意蒸蒸日上,所以各妓院都拼命想方设法的采取各种手段,争夺当年的花后桂冠。
  唐公子笑着说道:「去看什么花后,我们这里在坐的美女个个都有资格当花后,你们说是不是。」听到唐公子的调笑,众女居然毫不介意,相互笑成一团,长着一张瓜子脸,正躺在汤乐全怀里的许晴晴嗲声嗲气的说道:「如果我真的下场,我就不信拿不到花后,只是如果林姐姐也要去的话,我就不敢说这话了。」这时陈冠龙望着身边的林婉清说道:「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一定会把花皇的称号抢到手,让你成为花后,不知到时你肯不肯陪我三天啊?」听到这话,众人都笑成一团。
  林婉清笑着轻打了一下陈冠龙的脸,说道:「看你这副急色的样子,如果本小姐真的想作花后,还要你来帮啊,凭本小姐的模样,花后的桂冠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是陪你还是陪别人,要看本小姐高不高兴了。」众人又都笑成一团,大笑中的陈冠龙握住林婉清的手不住抚摸,林婉清笑吟吟的任由陈冠龙所为而没有拒绝。
  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在我的面前跌得粉碎,众人后面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见了。没想到貌美如斯的林婉清居然是如此的水性扬花,不知廉耻,这样的女子值得我去拚命征服吗?师父,你在上天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吧,我在心里痛苦的哀鸣。
  仔细想想林婉清会是这样也并不奇怪,她出身武林盟主之家,是武林盟主林天南的掌上明珠,从小就锦衣玉食,长大后又在上层社会与纨绔子弟交往,入目尽是声色犬马,父母又不管教,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其恭的一声呼唤将我惊醒,原来刚才汤乐全说道外人说他整天在女人堆里混,女伴多如牛毛,真是下流无耻,汤乐全则自鸣得意的说其实他是风流而不是下流,自古风流多名士,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还问我意见如何,我根本没有听到。王其恭见我怔怔的不说话,连忙把我从沉思中叫醒。
  听明白汤乐全的话,再看他那副自命不凡的表情,一直心情不好的我不由更是厌恶。我冷冷的对汤乐全说道:「在小弟看来,风流是到处留情,下流是到处流精,汤兄是风流还是下流,自已心中有数。」一下子众人寂静无声,带着震惊的表情齐看着我,我的回答让众人对我的印象立即改观,林婉清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我。汤乐全满脸尴尬的神色,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我不想再呆下去,于是起身说道:「小弟不胜酒力,就此告辞,言语中如有得罪之处请各位包涵。恭弟和王总管你们此继续陪着大家,这次算我请客。」说完后不理众人挽留的话语,径直走出了雅居。
  在走廊里闲庭信步,吹着清凉的风,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林婉清既然是这样的女子,我也犯不着为她难过,至于是不是还要遵从师父遗命征服她,以后再说吧。不经意间我来到了花卉展的展厅,此时天色已晚,游人已经寥寥。既来之则安之,我便把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绕有兴致的观赏起珍稀花卉来。
  踱到一处展厅前,一株长相奇异的兰花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一株罕见的水仙瓣墨兰「桃花仙」,我便走了进去。刚进展厅,我便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背对着我在观赏花卉,脸与花贴得很近,似在聚精会神的观赏。看到这个背影我猛的一震,好奇怪!虽然只是背影,但却含蕴着一种独特气质,给人一种如此完美、如此和谐、如此宁静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平和安祥,仿佛回到了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的自然世界,默默的沉醉其中,世俗名利之心全部抛到了脑后。由于我的六识能力超乎常人,所以这种感觉就分外强烈。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背影动了一下,我也随之从沉醉中惊醒,仔细回味刚才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动人心魄。我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对那人施礼并说道:「这位兄台请了,冒昧打扰,在下王其东,敢问兄台贵姓。」那人听到我的话后转过身来,打量了我一眼,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里,射过来二道奇光,此人好深厚的内力,远在我此刻水平之上。接着我就被他的容貌惊呆了,只见他眉如翠黛,面似桃花,风华绝代,有如玉树临风,给人一种美到了极点的感觉,我不禁心头一震。暗道:天下真会有这样美的男人?
  那人看了我几眼之后便向我回礼,落落大方的说道:「不敢,小弟姓华,名叫……华紫衣。」声音温柔婉转,明显是个少女。我不禁奇怪她为什么要男装打扮,却在我面前又不作掩饰,想想又不便问,正踌躇间,华紫衣似是看透我的心事一般,拿出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后又开口说道:「王兄想必已知道妾身是个女流,女流之辈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因此妾身平日都是女扮男装,也不以真面目示人。今日在此观赏花卉,为亲身体验奇花灵秀之气,故此将面具摘了下来,没想到与王兄在此相遇,让王兄看到了妾身的真面目。」我心道原来如此,恐怕华紫衣这个名字也是个化名。戴上面具后的华紫衣马上变成了书生模样,容貌平淡无奇,是最容易让人忘记的那种面容,此刻的她收神敛息,我之前所感体会的那些强烈感觉也已消失不见。我正想进一步打听她的情况,华紫衣又对我说道:「王兄乃堂堂京都王家三公子,妾身一介平民不敢高攀,今日在此相见,或许就是缘分,来日不知是否有机会与王兄叙旧,就此别过。」我张口欲留却又忍住,因为我知道现在我是不受女人喜欢的王其东,恋恋不舍的沾着美女只会让她更瞧不起,于是我说道:「今日能与华小姐相会,王某受益非浅,华小姐风雅绝俗之人,王某不敢久留,盼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后与她拱手告别。华紫衣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而后抿嘴一笑,径直走出了房门,瞬间消失不见。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4:29:10

第十九章
  目送华紫衣消失,我心中一片茫然。华紫衣的绝世美丽与林婉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让我感到无比震撼,如果她以真面目出现江湖,武林第一美女的称号就决不可能落到林婉清的头上。最让人难忘的是她身上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更是林婉清所不具备的。我心里暗道:师父,如果你见了华紫衣,恐怕你就会改变心意让我去追她了罢。可是以我现在的情况,连林婉清都不感冒,凭什么去追华紫衣呢?想着我不禁摇头苦笑,怪只怪我当初异想天开,弄得功力全失,现在只好冒充王其东这个不受女人喜欢的冷面人,想追得美人归真是难上加难。不行,我一定要尽快在短期内恢复功力,然后离开王家,以我的本来面目出现江湖,完成师父的心愿。在林婉清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完全破灭后,不知不觉华紫衣在我心目中已经替代了林婉清的位置。
  正想着,酒席结束后到处找我的王其恭走了进来,见到我后急忙过来陪笑,说林婉清等四女已经先回去了,今天没让我尽兴,真是无用之极。为将功补过,今晚要请我到一个「神秘」地方去乐一乐,王必宏已经陪陈冠龙、汤乐全、唐龙海、苏克年他们先过去了。我正心神不定,再加上他们面上诡异的表情让我隐隐猜到那可能会是什么地方,这激起了我男性的好奇心,于是就答应了他。
  乘马车驶出醉月楼,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大街上人头涌动,满是欢笑之声,一片升平景象。马车七拐八拐后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巷中,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门口停了下来。下车后随王其恭进了院子,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里原来是一间不同寻常的妓院,名叫漱玉阁。说它不同寻常,是因为它完全没有平常妓院那些俗不可耐的老套,呈现在我面前的,简直是琼楼玉宇似的辉煌,还有那令人眼花迷乱的朦胧感,那使人心醉神痴的幽香,让人一来到此地就不禁想人非非了。
  王其恭边走边夸赞说:「东哥你瞧,这可是专门接待王公贵人的地方。在这里享受到的,可是天下一等一的服侍,包你以前从没有见过。」正说着间,忽然眼前一亮,走来一位年纪不到三十,打扮华贵的妇人,笑吟吟的向我们施礼并说道:
  「王公子您来了,还有这位公子初此光临,漱玉阁不胜荣幸」。王其恭笑着说道:「这位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婉娘了。婉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最尊敬的东哥,今天他赏脸来你这里,你可要好好招待他,不然我可不放过你。」婉娘抬头说道:「妾身岂敢慢待京都王家的贵客,二位王公子请,陈公子、汤公子、唐公子、苏公子、王总管已经等候多时了。」我向她望去,只见她果然不同寻常,丝毫没有寻常妓馆老鸨的神态,淡施粉黛,轻描娥眉,相貌端庄,举止娴雅,浑身上下散发着女性的媚力,从外表看上去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武功。她款款前行引路,来到一处房门,轻轻敲了一下后说道:「二位王公子来了。」接着门从里面打开,王必宏满面笑容的把我们迎了进去。
  进门后果然陈冠龙、汤乐全、唐龙海、苏克年四人都在,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坐了下来,大家心照不宣的没有多说话。王其恭对婉娘说道:「婉娘,本公子今天带来了几位贵客,想见识一下你这里的绝活,怎么样?」婉娘说道:「今日我漱玉阁一下子来了如此多的贵客,难怪今天门口喜鹊叫个不停。妾身昨日正好排练完一个新节目,今天正好请各位贵客鉴赏鉴赏。」说完轻轻拍了三下手掌。我身后的屏风一下就撤开了。我转身一看,原来此处是座转角楼。我们坐的地方正好在楼上,楼下则是一处宽敞的大厅,从楼栏杆往下看,只见大厅内纱幔低垂,四壁悬挂着各式仕女图,图上人物动作大胆,要害部位在若明若暗的烛光下似清晰又似模糊,给人一种朦胧美。
  突地歌声一起,乃是一阵温婉动人的女声哼唱,虽无歌词,其中思春的含义却表露无遗,但又不是那种普通粗俗的思春,而是带有一种凄婉的幽怨,仿佛一个才女所嫁非人,不能琴瑟相合,独坐深闺心中痛苦,思念昔日的情郎,取的正是南宋词人朱淑真《断肠集》之义。歌声一停,各式乐器发出缠绵乐韵,四对俊俏的「男女」同时登场,其中男人都是由妙龄少女所扮,她们身着轻纱,成双成对翩翩起舞。喉中同时唱出动人的歌声,曼妙的身体展现出奇异迷幻的舞姿,与对舞的同伴神态亲妮,仿佛一对恋中的情人,众女香肩胜雪,体态轻盈,不停舞动的轻纱下隐见粉红色的内衣,看得众人两眼放光。
  正在这四对男女热舞的高潮中,突然乐队曲调一变,再次回复开篇凄美的曲调,接着大厅中灯光大亮,半空中突然缓缓落下一位绝色美女,出现在大厅的中央。原来大厅楼顶悬有一根肉眼难辨极细的钢丝,在绝色美女落下后又缓缓收了回去。
  这位美女衣着华丽而素雅,在一众打扮香艳的女子中尤其显眼,瓜子般的俏脸上嵌了一对顾盼生辉的明眸,在两个美丽的酒窝衬托下,香唇像由丹青妙手勾画出来的丹红胭脂,在一片妖艳中透出无比高贵的气质,一点也不落于尘俗,给人一种幽谷佳人般的感觉,单就容貌而言与华紫衣相比毫不逊色。
  她像独坐深闺之内一般静静的站在大厅中央,未有任何动作,但只是姿态就让人感到优美动人之至,接着她作了几个使人生出无比同情之感的姿态表情后,一曲幽幽动人的歌声从她喉中唱了起来。曲韵使人仿佛看到一位生活在寂寞庭院、幽深闺房中的才女,正徘徊窗前,对着窗外满院春色顾影自怜,感叹美丽的青春如此虚度,那种缠绵哀怨的歌声及表情,与在她身旁不停做出两情相悦、沉缀爱河、亲密无间、抵死缠绵表情的四双「男女」形成强烈的反差,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对她心生无限怜惜,并为之深深打动。唱了几句后她缓缓起身,且歌且舞,舞姿如梦如幻,动人心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惑之力,让众人如醉如痴,王其恭更是口水直流,。
  我却在见到她的舞姿之后心里「格登」一下,满腔柔情密意顿时化为乌有。
  这位绝色美女的舞姿中,居然暗含传说中另一个灭绝已久的邪教「百乐门」的镇派之术「玉女牵魂引」大法,难怪今天所有人都在一瞬间为她所迷,失魂落魄。
  听师父说五百年前「百乐门」靠这种功夫及其它媚功辅助,几乎击败了当时所有的正派高手,险些一统江湖,只是在最后关头由于内部分裂而功亏一篑。这种功夫早在五百年前「百乐门」灭亡之日就失传了,现在江湖上识得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出现,让我不禁对这漱玉院心生警惕,暗想是不是武林中持续了二百年的太平日子要结束了。
  一曲终了,大厅中众女纷纷退去,众人还不自觉的沉醉在刚才由那位绝色美人所带来的强烈震撼中,直到房门再次打开,刚才在大厅中的绝色美人在其她八女的簇拥下走进来后才清醒过来。这位绝色美人一言不发地向众人行过礼后,在婉娘身旁轻轻坐了下来。其她妙龄少女则分别陪坐在众人身侧,柔若无骨的身躯紧紧贴住众人。
  婉娘陪笑着向我们说道:「我这个女儿竹汀芷生性孤僻,没见过大场面,不懂礼貌,众位公子莫怪。汀芷,快向各位公子敬酒。」汀芷听后便向我们一一敬酒,但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说来奇怪,虽然她如此,但每个人都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别具一格的诱惑力,更引起了对她的兴趣。汀芷在敬酒时,对每个人对她的绝口称赞不置可否,我则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接过了汀芷的酒杯,让汀芷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当汤乐全接过她敬过来的酒后失魂落魄的把酒倒在自己身上时,汀芷难得的浅浅一笑,那瞬间一现的绝世风华让每个人都目瞪口呆。
  竹汀芷敬完酒后,婉娘再次说到:「各位公子,我这个女儿还有个怪脾气,就是敬完客人一杯酒后就要告辞,如果客人想让她留下来,就得对上她出的一个对子,如果客人对不上,妾身也帮不上忙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位客人对得上汀芷的对子的,今天众位公子光临,妾身早就看出各位公子均是气宇不凡、品行高雅之人,定能对上汀芷的对子,成为第一次让汀芷留下的贵客,名动京城。」听完婉娘的话,一心想继续接近汀芷的陈冠龙等人面面相觑,王其恭则对他们缓缓点头,显然汀芷这个规矩是早就有的了。而且婉娘不露痕迹的话也让他们根本起不了霸王硬上弓的念头。陈冠龙看来是众人中稍有一点墨水的,似乎对自己也有信心,便点头向汀芷道:「如此便请汀芷姑娘赐教。」汀芷微一沉吟后开口说道:「小女子狂妄,各位公子恕罪。小女子今天出的上联是:双双燕子栖帘幕,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请各位公子指教。」这是一个双关联,从小就在师父的熏陶下雅擅词章的我一听到便对出了下联,但我继续不露声色,陈冠龙苦苦思索一阵之后仍无法对出,只好用求救的眼光向众人看去。但显然是问道于盲,这些花花公子们谈风月之事可以,说文论诗则是一窍不通。陈冠龙扫过我的眼光根本没有任何期望,毕竟我现在是只知一心练武的王其东。
  陈冠龙眼见无法,虽然心中失望,但毕竟还有几分豁达,哈哈一笑正想开口认输,我却不想汀芷就此离去,以便多了解一些「漱玉阁」的内幕。于是我用眼神制止住陈冠龙,开口说道:「小弟一向只知练武,才识浅薄,自是比不上陈公子等,今日有幸与汀芷姑娘相见,便不怕现丑充当一回先锋,勉力对上一联,如若汀芷小姐觉得不妥,陈公子、汤公子、唐公子、苏公子再上。小弟的下联是:
  点点杨花入砚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汀芷听后,肃容起身向我施礼,口中说道:「王公子高才,小女子不胜欣佩,今日能与王公子相逢真是三生有幸。公子既对出了下联,小女子自当陪席。」说完后便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一时间席上众人的目光齐看着我,有惊讶、不信、佩服,但更多的是嫉妒,婉娘看着我的目光更是有一丝异样。众人见汀芷留下,我刚才那番话又顾全了大家的颜面,神色便松了下来,陈冠龙首先说道:「王公子才学渊博,实是大出兄弟意料之外,兄弟不胜佩服,先敬王公子一杯。」说道便向我敬酒。我心中暗想要找个借口让大家不起疑心,于是便说道:「陈兄谬赞了。小弟练武练累了,也会略读一些诗书,借以调济,以免练坏了脑子。再说小弟家中有不少古人的武功秘籍,若是不通诗书,小弟如何修练。」陈冠龙及其它人露出一副「原来你还是为了练武」的表情,心中疑团尽去,一个个向我敬酒。
  这时婉娘说道:「今日果然不出妾身所料,众位公子高才,让汀芷第一次留下来陪席,开了我漱玉阁的先例,妾身首先要向众位公子祝贺。王公子,我这个女儿可是一向卖艺不卖身,多少王公贵人想出大价钱和她圆房,她都不答应,除非过了她定下的三关。今日王公子你过了汀芷的第一关,如果你再接再励,过了剩下的两关,今夜便可与汀芷洞房花烛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4:41:01

第二十章
  听完婉娘说的话,陈冠龙等人脸上无法掩饰的露出一丝失落和嫉妒的表情,毕竟汀芷从一出场时起就以她惊人的美丽和独特的气质牢牢抓住了众人的心,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心想往之,现在却只有我成为唯一一个有资格问鼎芳心的人,这几个花花公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婉娘似是明晰众人的心情一般,轻轻使了个眼色,顿时刚才在大厅中跳舞的八名美艳女子便自动脱下了外衣,只剩下贴身的一袭奇特的「肚兜」,说她们所着的肚兜奇特是因为这种肚兜只能勉强遮住身上双峰及秘处,身体其它部份则暴露无遗,那欺霜胜雪的双肩及胸部、健美修长的玉腿、迷人的腰腹一时间让房内春色大增,再加上众女在宽衣后表情马上变动妩媚诱人,娇艳欲滴,几近赤裸的胴体紧紧贴住众人,一下子让陈冠龙等人看傻了眼。
  婉娘这时开口说道:「众位公子,其实世上很多事情要看缘份,若无缘份,强求亦不可得。就如今天,我女儿汀芷一介民女,无缘高攀众位世家公子,所以众位公子没有对上对联,王公子虽然过了第一关,但妾身仍不敢说汀芷有福和王公子有缘,一切要听老天安排。其他众位公子对此也无须挂怀,妾身这八个女儿也是处子,容貌虽比汀芷稍欠一点,但也是一等一的,而且妾身还亲自专门教过她们的床弟功夫,保证不会让众位公子失望。今天是她们接客的第一天,王三公子虽是我这的熟客以前也没见过。等一下妾身就将她们交给众位公子,任由众位公子处置。」婉娘见王其恭对我必恭必敬,便称我为「王公子」而将王其恭称为「王三公子」。婉娘的一席话让众人心怀大畅,急色的汤乐全等人忍不住对身边的美人上下其手,一时间房内浪声淫语不断。或许是受此影响,坐在我身边的汀芷呼吸急促了起来,身体也慢慢贴近了我,玉人在侧,酒香正酣,我哪里还把持得住,忍不住伸手搂住了汀芷,汀芷微微一怔后也没有反抗,反而向我和其它人敬酒,几杯下去后她脸上出现了一脸绯红,更显得诱人无比。
  众人中只有陈冠龙还算稍微保持住一些清醒,喝了几杯酒后便笑吟吟地对我和汀芷说道:「今天其东兄大展神威,过了汀芷姑娘的第一关,让我们有幸继续和汀芷姑娘喝酒。汀芷姑娘你的第二、第三关是什么快说出来,其东兄你再一鼓作气将其破之,让兄弟们今天喝上你俩的合欢酒,大家说是不是?」众人轰然叫好,苏克年还在一旁大吹口哨,房内一时热闹非凡,等众人安静下来后,婉娘首先说道:「陈公子说得不错。其实妾身也希望有人能过得了汀芷的三关,让她早日出阁,不然时日久了,别人还不说我这漱玉阁是专出难题刁难客人,我怎么受得了?汀芷你就继续向王公子请教吧。」汀芷说道:「如此妾身便斗胆向王公子请教了。」话刚说完,我突然感觉到房顶处乍起一阵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杀气,这时众人仍然浑不知觉,我脸上表情一变,全身功力骤提,这时房顶突然被掀开了一个洞,两篷闪着诡异绿亡的飞针分射我和陈冠龙,其来势快如闪电!
  虽然飞针分袭两处,我还是一眼就看出其实房顶刺客的目标只在陈冠龙。因为袭向我的飞针目的在于攻我所必自救,阻我救援陈冠龙,而袭向陈冠龙的飞针则是覆盖全身,针针致命,不留余地!显然刺客已查觉在众人中我的武功最高,为确保刺杀陈冠龙成功,阻我救援陈冠龙,因此同时向我和陈冠龙出手。
  由于汀芷离我太近,袭向我的飞针有十几颗向她电射而去,就在汀芷面色微变、欲有所行动却又顾忌之际,我冷哼一声,身形瞬间平移,一下子就将汀芷挡在身后,正是王夫人传我的王家成名绝技之一的轻功「遨游东海」。接着双手快如闪电般的在身前的大理石餐桌上一按一掀,施展王家绝学「日转星移」,笨重的大理石餐桌便迅疾拔地而起,堪堪在众人头顶就将分射我和陈冠龙的喂毒飞针尽数挡住,接着大理石餐桌去势不衰,继续冲天而去,一下就将屋顶撞出了一个大洞,破碎的砖瓦房梁随之纷纷落下。
  陈冠龙只比我晚一步查觉房顶有异,在飞针袭来之时便有所准备,身形向旁一闪,躲在了他旁边女子的身后,同时全力发出一掌击向袭来的毒针,意图将之震飞。但大理石餐桌先他的掌风而至,挡住了所有毒针,于是他的掌风便落了空,反而将冲出屋顶的大理石餐桌击得飞起更高,远远地掉在了它处,发出砰然一声大响。
  我身形不停,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到了房顶,只见远处三个黑衣人正在快速离去,从他们移动的身形来看,显然武功不弱。接着陈冠龙也跃了上来,脸色阴沉看着黑衣人渐渐远去。显然他已心知肚明这伙刺客的真正目标其实是他。我心想他或许是受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所牵连,身不由已地卷入了朝中的权力斗争,所以才有今天遇袭这件事,必竟无论在哪个朝代,争权夺利的事情总是不可避免,总会有人乐此不疲,只是苦了天下百姓。从今天的事情来看,权倾天下的陈氏家族已经遇到了挑战,他们与对手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这时其他人也纷纷跃了上来,王必宏、王其恭神情紧张,上房后立即贴近我戒备四周,以防不测。毕竟我现在是京都王家炙手可热的人物,今天是他们带我出来玩的,如果我出了事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汤乐全等人则是一叠声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沉声说道:「这些黑衣人也算乖觉,行动失败后立即离去,毫不恋战,显然训练有素。小弟上来时他们已远在数百米之外,情况不明,小弟也没有贸然追去。至于他们行刺我等有何目的,小弟不敢妄作猜测。」我没有说出其实刺客目的只在陈冠龙的事实,陈冠龙自己心知肚明,毕竟这种事情我做为外人不说为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汤乐全等人听了我的话,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处查看了一会,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异样。见此情形我便说道:「既然此地无蛛丝马迹可寻,大家还是先回房中,好好商议一下再做打算。」
  陈冠龙也说道:「王兄言之有理,大家回房去吧。」经此一闹,众人寻欢作乐的心情荡然无存,回到房中坐下后也是脸色不善,王必宏更是身带杀气。房中众女早就惊得花容失色,倒是婉娘和汀芷沉得住气,脸色没有多大变化。
  婉娘首先开口问道:「众位公子,刚才……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和陈冠龙都没有说话,陈冠龙脸色尤其不好,一是明白刺客是冲他而来,二是刚才飞针袭向他时他的反应有损人利已、嫁祸于人之嫌,且不说他躲在旁边女子的身后,单是他全力发掌击向毒针,若是击实,毒针便会四下飞散,难免殃及无辜,在座的众人武功、见识都不差,岂有看不出来之理。相形之下我的反应及行动便比陈冠龙更让众人心服,众人望向我的目光比以前更多了几分钦佩,只是不愿得罪陈冠龙,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见我和陈冠龙都不出声,王必宏便向婉娘简述了一下在房顶的情形经过。婉娘惊到:「这……堂堂皇都,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种事,会不会是冲着我们漱玉阁来的……」
  陈冠龙不一会便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刚才多亏了王兄,否则结果不堪设想,王兄果然不愧是京都王家公子。相比之下小弟等人的功夫就差得太远了。现在情况不明,我也不想妄下结论,婉娘你放心,明天我就跟巡城司马打个招呼,让他们这段时间重点保护漱玉阁的安全。」婉娘听后千恩万谢。陈冠龙脸上换了一副笑容继续说道:「众位兄弟,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别让这些宵小一闹就打断了我们的兴致,我们还要看着王兄过汀芷姑娘的剩下两关,再喝洞房花烛酒呢!」
  经他这么一说,原本冷清的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我不禁感叹陈冠龙果然非泛泛之辈,轻轻巧巧的就将刚才不光彩的事情不声不响的带过,不愧当朝第一权贵之后。
  一直没有说话的汀芷站起身来,首先向我款款拜倒,泪光盈盈的说道:「刚才王公子大仁大义,于妾身危难之时以身相替,救了妾身一命,大恩不言谢,此生此世,汀芷都愿为奴为婢,侍候王公子。」
  汀芷说出此番话来,对剩下两关之事之字不提,甘愿自荐枕席,以身相报之意已非常明显。一时间众人不禁怔住,虽然早有让我独占花魁的心理准备,但汀芷如此快的表明心迹,还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婉娘张口欲言却又忍住没有说话。
  众人都以为汀芷是感激我救了她一命,其实却我知道凭她身具「玉女牵魂引」的功夫,刚才那些毒针根本伤不了她。她只是怕暴露身份而不敢有所行动而已。但我在毒针临头之时,如此奋不顾身的挡在她身前,让她在这种只把女性当成泄欲工具,肆意践踏女性尊严的风月场所里,感受到了一丝人性的尊严和温暖,再加上我先前过了她的第一关,刚才在危急之际表现出来的大仁大义、大智大勇更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她情不自禁的对我心生感激和爱慕之情,做为烟花女子,处子之躯能够交给一个自己倾心爱慕的人也不是易事,所以汀芷才会有刚才那番话。但我现在却没有心情享受温柔,一来对她的来历怀有戒心,二来今天情况特殊,也不是行那花好月圆之事的时候。于是我开口说道:「汀芷姑娘你不须如此。
  家父从小便常教晦我们兄弟,为人应以侠义为先,处处为人着想,始能无愧于天地间,我一直不敢忘记家父的叮嘱。刚才只不过凑巧帮了汀芷姑娘一把,不算什么大事,汀芷姑娘不必认真。我今晚还有些事情要办,等下便当随陈公子等一同离去。「
  众人见我竟然婉绝了汀芷自荐枕席的要求,无不错愕不已。在他们眼里,将到口的美食主动吐了出来,这种事情是无法想象的。一时众人的不解的目光都盯住我。汀芷更是目光幽怨,垂头轻轻说道:「王公子莫不是嫌弃妾身姿容丑陋,不堪宠幸?」
  我连忙说道:「汀芷姑娘何出此言,姑娘天仙化人,今日得以共聚实是我的福分。只是今日发生了如此大事,陈公子等是我王家请来的客人,等下护送各位回家小弟责无旁贷。今日对汀芷姑娘如有得罪之处,改日定当亲来陪罪。」汀芷听我解释之后,明白我并不是看不起她,脸色略好了一些,同时对我发乎情止乎礼的态度更多了几分敬重。众人听我如此说,便豪气干云地说不劳我费心,些许几个小贼有何可惧,让我尽管在此洞房花烛好了。我则坚持说怎可重色轻友,再说事关王家声誉,无论如何今晚也要将众人平安送到家。正僵持间,陈冠龙开口说道:「王兄说得也有道理,此地今日不宜久留,只是打扰了王兄的好事,兄弟十分过意不去。改日由兄弟做东,再请王兄出来喝个够,以表歉意,王兄到时千万不要推辞。」
  陈冠龙既已发话,众人便不再坚持,于是再对身边美女逞了一番手足之欲后便起身回程。婉娘不住口的对众人道歉,说今天没有让我们尽兴实是过意不去,希望各位公子改日再来,到时漱玉阁再好好招待。汀芷在和我告别时,轻轻对我说道:「妾身日日在此等待王公子,王公子莫要忘记对妾身的承诺。」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不禁苦笑,看来又要和她纠缠不清了。虽然她的美丽让我心动,但她深藏的武功和背后的来历让我对她多了几分戒备之心,为了摸清漱玉阁的底细,只有继续和她交往,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如果能征服她,对我的计划也大有帮助。于是我轻轻握住她的纤纤玉手,说道:「人生自古难真情,其东并非草木,汀芷姑娘的心意焉能不知。彼佳人兮,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待我俗事一了,便会尽早与姑娘相见。」
  听了我的话,汀芷美艳无伦的脸上泛起一阵娇羞和甜蜜,似是沉浸在找到知音、无比幸福的感觉中,过了一会她轻轻对我说道:「公子珍重,一路顺风。」出了漱玉阁的大门,众人分乘三辆马车一同离去,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在将陈冠龙等人一一送回家后,我和王其恭、王必宏也回到了王家,王必宏随后告辞而去。此时已是三更,我原想马上就去向王行烈报告今天所发生的事件,但见天色已晚,王行烈可能已经歇下,便决定明天再去。
  回到了听剑阁,让我感到不同的是琴棋书画四婢都在等我,不像往常一样只有琴韵。而书韵和画韵看起来则像是有满腹心事。在服待我坐下来后,书韵和画韵对望一眼,突然双双跪倒在我面前。
  我吃了一惊,说道:「书韵画韵你们……」
  书韵说道:「奴婢斗胆请公子爷开恩,答允我们姐妹像琴韵棋韵姐姐一样,一辈子追随和侍候公子爷。」
  这时琴韵棋韵也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说道:「奴婢姐妹四人虽非亲生姐妹,但情同手足,请公子爷开恩,答应奴婢姐妹四人的要求。奴婢们真的不敢要什么名份,只求能永生永世都追随公子爷。」书韵画韵跟着说道:「请公子爷成全!」说着不禁哭了出来。
  原来这几天晚上我教琴韵棋韵读书学字,又在床上弄得她俩浪叫连连,早就被书韵和画韵查觉,今天我出去后,一向和琴韵棋韵感情很好、无事不谈的书韵画韵便忍不住向她们询问起来,琴韵棋韵姐妹于是便将她们和我的约定和盘托出,书韵和画韵听后羡慕得不得了,毕竟在侯门深似海的王家,下人想有一个幸福的归宿真是难于登天,于是书韵画韵姐妹也起了追随我一辈子之心,早就说过要和书韵和画韵姐妹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琴韵棋韵也极力鼓动她们,并愿意为她们向我求情,于是书韵画韵姐妹今晚便有了这番举动。
  我沉吟了一阵,将四婢全部收服当然有利于我在王家的行动,但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如果我收了书韵画韵,恢复功力后肯定要将她们一起带走,否则她们留下的话,其命运可想而知。但目前我一定要带走的人已经有倩儿、刘若兰和琴韵棋韵,现在又增加了书韵画韵,到时能不能同时带走这么多人就成了问题。想着想着我不禁头大如斗,但看着眼前楚楚动人、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的书韵画韵,我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起身一一将四婢扶起,对书韵画韵说道:「好啦别哭了,我答应你们。你们知道我一向对你们四个不分伯仲一视同仁,我既然答应了琴韵棋韵,就理所当然的也会答应你们,你们说是不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们四个,不把你们当下人看,保证不让你们吃一丝苦头。」
  书韵画韵听后立时破涕为笑,但只过一会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当然是幸福的眼泪,琴韵棋韵在一旁感同身受,也忍不住洒下了相同的泪水。这下弄得我哭笑不得,只好又一一安慰她们,无奈四婢心情激动得不能自已,哭个不住,一时间我也劝不停。
  琴韵到底是四婢的首领,首先抹干眼泪说道:「三位妹妹,今天既然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就别哭了,以后的幸福日子长着呢。天色这么晚,公子爷才回来,还没沐浴更衣,我们就一起服待公子爷沐浴更衣后歇息吧。」四婢听后慢慢止住了哭声,棋韵、画韵便去准备,琴韵、书韵则伺候我更衣,不一会我就全身赤裸的泡在了听剑阁的大浴池里。看着一旁服侍我洗浴,脸上荡漾着幸福笑容的二对姐妹花,我不禁向她们报以微微一笑,她们今天似是心意相通般只穿一件亵衣,雪白的香肩、手臂、美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不由想起先前在漱玉阁的一室春光,四女的姿色与漱玉阁的舞女相比并不逊色,更由于她们是真心真意依付于我,不似漱玉阁的舞女只知装媚扮俏,毫无真情,因此相比之下四女更让我情动,我忍不住两手东摸一下,西捏一记,弄得四女面红耳赤,媚眼如丝,和我已有合体之缘的琴韵棋韵更是脸上春意盎然,娇喘微微。四女今天如此穿着,显是决定毫无保留地向我奉献,我知道如果我今晚不接受她们这番心意,反而会让她们心里不好受,有时慷慨的接受比委婉的拒绝更显得善解人意和通情达理。但我不打算在这里和她们合欢,因为我决定要先做一件事。
  洗浴完后我旁若无人的跨出浴池,躺在在浴池旁边的竹榻上。四女乖巧的跟过来,分两边为我进行按摩,四双玉手不住地在我全身游走,高明的按摩手法让我通体舒泰,忍不住呻吟出声。
  舒服过后,书韵捧来睡衣,我却示意要穿礼服,并要她们也换上红色衣服,四女茫然不解,以为我有什么僻好,但还是照我的要求做了。穿好衣服后四女随我回到卧房,此时房中红烛高照,映着四女娇艳欲滴的面容,更增房中春色。琴韵红着脸对我说道:「公子爷,今晚便由书韵画韵侍寝,奴婢姐妹在外面侍候……」说完就拉着棋韵想退出卧房去,书韵画韵姐妹则羞得抬不起头。
  琴韵果然胸怀宽广,甘愿让还是处子的书韵画韵先初承恩泽,同时她又知道我的利害,明白还未经人事的书韵画韵姐妹可能不会让我尽兴,于是便在房外侍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房中有这么一个人真是让我放心。我微微一笑,拉住琴韵棋韵说道:「你们先不要走。」
  琴韵以为我竟然要同时连御四女,脸色更是通红,嚅嚅说道:「公子爷,你……」
  我没有答话,抬手凌空一招,书桌上的一方作画用的七彩砚台便稳稳地飞到了我手里,再手指一弹,一缕艳红的墨汁便飞了起来,溅到前面雪白的墙上,在烈烈跳动的红烛上方画出了一个「一」。四女惊愕的看着我,搞不清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向她们又是微微一笑,手指连弹,艳红的墨汁便接二连三的飞上墙去,墙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大红的「喜喜」字。
  琴棋书画四婢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大红衣服和我穿着的礼服,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们没想到我是如此尊重她们,愿意为她们举行只有正式娶亲才有的隆重仪式,这是一直做下人的她们做梦也不敢想的。我笑着向她们说道:「我说过不把你们当下人看,今夜是我娶你们四个的良辰吉日,岂能草率从事,但事起仓促,只能一切从权,待日后我再给你们补上一个庄严隆重的婚礼。」
  琴棋书画四婢同时跪倒在我面前,呜咽着说不出话,良久琴韵才抽泣着说道:「公子爷待奴婢们恩重如山,奴婢们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我一一扶起她们说道:「好啦,大喜的日子,看你们哭成这样,等下怎么当新娘啊,快别哭了。」
  但心情激动的她们一下子哪里止得住,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平静下来。我们正要举行拜天地仪式时却发现没有红盖头,书韵乖巧,忙跑下楼去把她的红被单撕破,变成了四个红盖头和一条红绸。于是简便的仪式就在一片喜悦的气氛中举行了,我一一掀起这两对姐妹花的红盖头,看着四女因幸福而更显娇艳的容颜,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种喜悦的感觉。
  仪式结束后,见琴韵棋韵还是想退出去,我便说道:「琴韵棋韵,这是你们的洞房,岂有新娘退出洞房之理。这房子里不是还有一张琴韵的床嘛,你们就先在上面休息。」
  这样的安排正合众人心意。于是书韵画韵服待我脱衣躺上床后,也羞荅荅地爬了上来,放下帐子、褪下衣衫后分躺我的两侧,把头埋在我的胸膛,谁也不敢开口说话。过了一会书韵打破沉默,羞怯怯的向我问道:「公子爷,听棋韵姐姐说第一次……会很疼,是不是真的?奴婢的心现在一直都在跳──。」我说道:
  「是不是真的?让我看一看。」于是便将手摸上了她的酥胸,果然觉得她的心跳得异常的快,于是我又轻轻地在她的双峰上按揉了一会,说道:「你们不用害怕,女人都有第一次,只要两情相悦,准备充分,便不要紧。」说完便向她的樱唇吻去,同时双手温柔地在她全身游走,书韵闭目相迎,不一会书韵便被吻得气息紊乱,娇哼连连,一旁的画韵见状羞得忙闭上眼睛。
  我接着施展高超的情挑手段,书韵不一会便春情荡漾,欲火攻心,下体湿了一片,腰身也不住地向我胡顶乱凑,我见时机已成熟,便引导丈八龙枪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甫一进入我便感到到了一个狭小温热的所在,湿暖的腔壁紧紧围裹住我的分身,接着我感到了一层柔软的障碍横在面前,于是轻轻一顶,丈八龙枪便突破了那层障碍,书韵啊了一声,似是感到一些疼痛,但很快便被我缓缓抽动所带来的快感淹没了。
  由于今晚任务繁重,我不再怜香惜玉,开始向书韵猛烈进攻,在我罕有的丈八龙枪和高超的技巧双重夹击下,书韵只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象电流似向全身扩散,忍不住呻吟出声,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感到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畅美难言的快感,随着我的动作一波一波的袭上来,似是飞到了九天之上,终于在我又一下冲刺后,婉转于我身下的书韵猛然间绷直了身体,泄身之后全身无力的瘫了下去。
  我没有急于撤出,而是继续爱抚书韵,如此温存一阵之后,书韵脸上再次泛起满足和幸福的笑容,轻声对我说道:「公子爷,奴婢……足够了。」我含笑吻了书韵一下,起来后一转身便将一直在一旁紧闭双眼的画韵搂入怀中。甫一搂入便感到一团烈火入怀,原来一直在听活春宫的画韵早已浑身滚烫,下身早已成了泥泞的花园,只是被我搂入怀中后紧张得全身发抖。于是我便温柔的爱抚她的全身,直到她平静下来后才慢慢进入她的身体。
  我没想到画韵的秘处是如此的紧窄,紧紧的箍住了我的分身,竟是四女中最小的,原来画韵的秘处天赋异秉,乃是天下罕有的名器,这带给我比其她三女更强烈的刺激,初经人事的画韵却也因此比其它三女更难受,在我突破障碍的一刹那,画韵忍不住痛叫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一旁的书韵见状心痛妹妹,忙抓住画韵的手轻轻抚摸,安抚画韵,我也只好偃旗息鼓,继续施展挑情手段,让画韵渐渐欲火焚身,忘记了痛楚,同时秘处也渐渐有些松开,让我的分身有了活动的余地。在欲火攻心的画韵不自觉的自己动了起来之后,我也开始了大动。
  画韵不一会便不自主的浪叫连连,我一边大动一边享受着画韵紧窄的秘处所带给我的快感,不断变换姿式和力度,给予画韵一浪更比一浪高的冲击,同时我也被她天下罕有的名器套弄得无比刺激和舒服,有了喷射的冲动,虽然我有许多办法能够将这种冲动压下去,但我却不想刻意压制,想给书韵画韵姐妹一个完整的洞房之夜。终于我在不断积累的极度快感中忍不住喷射了出来,画韵也在我喷射的同时达到了人生第一个高潮,向姐姐一样泄身之后全身瘫了下去。
  我只略为修息了一会,丈八龙枪便重新挺起威风,还未恢复过来的书韵画韵见状连连告绕,说琴韵棋韵还在等着我的宠爱。我笑着吻别这对姐妹花后来到了一旁琴韵的卧床,掀开帐子,只见琴韵棋韵姐妹赤身相拥而卧,双颊潮红,显然两姐妹在听了一出活春宫后不能自已,忍不住互相安慰。见此我脑中浮现中一句古诗:小楼一夜听春雨。
  春情勃发的琴韵棋韵姐妹服侍我躺上床后,早已成为我的女人的她们比书韵画韵更明白我能够带给她们何种的快乐,忍不住紧紧搂住我,看着我的媚眼像是要滴出水来。此时我当然用不着怜香惜玉,琴韵棋韵两姐妹也放开顾忌,轮番承受我的冲击,又一番盘肠大战后,琴韵棋韵姐妹双双达到高潮瘫了下去,本来我计划在她们身上试验一下「极乐宝珠」大法的,没想到两姐妹在我的丈八龙枪肆虐之下便溃不成军,真是杀鸡何用牛刀,于是我也在达到第二次高潮后沉沉睡去。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4:48:50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金鸡报晓后我便醒来,琴棋书画四婢则由于昨夜太过兴奋而仍然沉睡不起。我悄悄起身,功运九周天后便神精气爽,只是功力仍不见有提升,我闭目思索了一阵,还是想不出任何修练百川脉的办法,这不免又让我失望了一回。当我睁开眼睛时,琴韵已经起身,见我已经早起,便连忙过来服待我梳洗,几承雨露的她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让我忍不住又在她身上逞了一番手足之欲,把她弄得面红耳赤,两脚发软,连声告饶。
  梳洗及用过早餐后,旭日已经东升,我便出门去找王行烈。来到王行烈的住处,王行烈也已经起身。听我说完昨晚陈冠龙遇袭事件的经过,王行烈先夸我事情处理得漂亮,然后来回踱步沉吟了一阵,最后拉着我坐下,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东儿,你知道我王家为何能在武林中屹立几百年不倒的原因吗?」我恭敬的说道:「孩儿不知,请爹爹明示。」
  王行烈道:「要在武林中屹立不倒,除了自身的实力外,来自朝庭的支持也至关重要。这些年来,我王家都能审时度势,始终与朝庭实力泒当权人物保持良好的关系,再加上几任家主都在武林中有很高的威望,所以我王家这几百年来始终在武林中都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这几十年来,朝庭局势动荡得很利害,各色人物和势力蠢蠢欲动,你方唱罢我登场,实权泒人物也像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爹也看不清啊!」
  我问道:「那如今我王家该如何应对?」
  王行烈向我分析道:「如今朝中是陈宗启掌权,他是当今皇上小时的书僮,做太子时的亲信,人是有一些小聪明,为皇上夺位出过许多计谋,因此皇上倚为心腹,十年前登基后便升他为首席大学士。以书僮为当朝首辅,此事不但当今皇太后非常不满,朝庭上下亦无不诽薄,只是皇上一心护着他,他才能一直安坐首席大学士之职。但他的弱点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在朝中没有根基,而且侍宠傲物,得罪了很多皇亲国戚和王公贵族,一旦失去了皇上这座靠山,其下场可想而知。近二年陈宗启似是对自己的处境有所查觉,开始大力培植亲信,铲除异已,为以后做好打算。他为了争取天下武林的支持,也开始拉拢我王家,几次对爹威逼利诱,要爹表态支持他陈家。爹实在是不看好他陈宗启的将来,一直不敢和陈家过分亲近,以免到时祸及我王家。但问题是皇上现在对他还是极为宠幸,陈家如今权势熏天,如果陈宗启一旦对我王家不明确支持他感到失望,为避免我王家以后与他陈家为敌,难免会先下手为强,到时我王家就祸不远矣。因此因此爹好生为难,这两年来一直委决不下,弄得寝食不安,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王行烈会苍老得这样快,原来是心中有一块心病,一直在为王家的将来担忧,不禁起了恻隐之心,想为他分忧,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正在胡思乱想间,王行烈继续说道:「昨晚的陈冠龙遇袭事件,说明朝中陈家的乱对势力已经忍不住有所行动了,陈宗启正掌大权,决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一定会借题发挥,铲除异已,这次是你帮了陈冠龙,陈宗启一时不会对我们动手,但长远来看,五家真是处境堪忧啊!」
  听王行烈提到陈冠龙,我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帮助王行烈渡过面前的难关。于是我向王行烈说道:「爹爹,孩儿刚才想到了一计,或许能让陈家暂不对我王家下手,只不知可行不可行。」王行烈听我说居然有办法解决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难题,忍不住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快说,快说!」
  我说道:「当今之时,我王家由爹爹出面明确表态支持陈家是万万不可的,陈家前景不明,我王家决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倒楣。但目前我们又不能与陈家划清界限,以免吃眼前亏。孩儿的计策是由孩儿出面,向陈冠龙示好,让陈家解除对我王家的疑心,爹爹则暗地里继续和朝中敌对陈家的势力保持联系,这样我王家就脚踏两条船,左右逢源,先过了眼前难关再说。到时局势明朗,爹爹再做最后决断。」
  听完我的计划,王行烈不禁两眼放光,连声称是。这确实是目前应付形势最好的办法了。由于现在众人人皆知王行烈对我青眼有加,隐隐有下任家主的气象,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也能代表王家,由我去通过陈冠龙去向陈家示好,确实能让陈家解除对王家的猜疑和担心。
  我接着说道:「如果日后陈家倒台,到时朝庭若追究王家和陈家的关系,爹爹就把一切事情往孩儿身上推,孩儿愿承担一切责任,为了我王家,孩儿就算一死也在所不惜。」
  王行烈禁不住老泪纵横,一把将我紧紧拥住,动情的说道:「东儿,你能这样想,不枉爹如此疼你。爹早就知道你是我王家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有你真是我王家之幸。你放心,你先按你的计划去和陈冠龙交往,如果陈家果真倒台,爹一把老骨头了,到时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吃亏。」
  我明白王行烈的意思,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我,这让我不由一阵感动。
  其实我刚才是想如果陈家果真倒台,到时候我的功力说不定已经恢复了,至不济便一走了之,恢复我的真面目,省得整天冒充王其东,说不出的憋气。没想到王行烈如此呵护我,让我感动之余也有一丝惭愧,心想目前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到时无论如何也要对得起王行烈就是了。
  经过此事,王行烈对我的感情显然又深了一层,再加上今天解决了一件长期困扰他的难题,王行烈心情大好,便和我继续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起来,谈了很多武林隐秘之事,有一些连师父也不知道。正谈间,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路冲一路嚷:「爹爹,你答应过我要跟我一起去登山的,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就去登龙虎山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却是倩儿,不由让我尴尬不已。倩儿自从失身于我后一直不和我主动说话,我也摸不清她的心理,再加上对她有一丝愧疚,因此我很少和她见面,少有的几次还是安排好的掩人耳目之计。没想到今天却在王行烈处碰上了。
  王行烈却是显是十分高兴。原来王行烈一直都有登山的爱好,而倩儿生性好动,尤其是登山的爱好更是大有乃父之风,王行烈以前登山一直都喜欢带着她去。
  只是近年来操心家事,弄得心神不宁,一直不得闲情逸志,许久没有带倩儿一起去登山了。今天阳光明媚,气候宜人,倩儿便忍不住跑来王行烈处要和王行烈一起登山。
  这时倩儿也发现了我也在此处,不由愣了一下,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不自然地叫了我一声「哥哥」,接着又缠着王行烈撒娇,说好久不去登山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王行烈今天正好心情不错,和我议定的家事计划也不急于一时,再加上许久不登山,也有重拾旧好的兴致,顺便放松一下心情,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倩儿。
  我没想到的是王行烈居然叫我也一起去,说我不要再整天只知练武,也应该去见见世面,这不由让我尴尬不已,倩儿也在一瞬间露出一股无法捉摸的表情,但一下子又回复了平静。我自小在伏龙山长大,对山也有一份感情,再加上从没上过龙虎山,也想上去看一看,但一想到要和倩儿在一起,就让我头疼不已。虽然我决心恢复功力以后要带倩儿一起走,但现在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把她摆平,使她像刘若兰一样全心全意依附于我,因此我有些怕和她在一起,但王行烈的话却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我只有心中苦笑,只好与王行烈、倩儿一道换上了便装,带上几个丛人,一行人便兴冲冲的出发了。
  龙虎山在京城以南约一里处,海拔甚高,是京城附近第一高山。山上奇风异景不少,许多文人骚客在其中留下了墨迹。其顶峰巍峨险峻,始终云雾缭绕,一般人根本上不去。我们急驰一阵来到山脚下,王行烈便让从人在山下等着,然后与倩儿和我一起登山。上山后但见山籁清明,满山青翠,郁郁苍苍,松有松声,竹有竹韵,极目眺之,林海外更是云海,不由使人心胸开阔,意志飞杨。王行烈对龙虎山是轻车熟路,神采弈弈地带着我们左盘右转,一路上山;倩儿更是高兴得施展轻功上窜下跳,似一只轻盈的乳燕飞旋于山中,煞是好看。
  午时我们来到了山腰处一所庙宇,门上牌匾横题着「普渡寺」三个金字,落款却是昭明太子,即南朝梁武帝长子萧统,他笃信佛教,被梁武帝立为太子,但未及位而卒,死后谥号昭明,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他的字迹,也由此可见这个普渡寺来历不一般。只见寺门大开着,一直可以看到里面大殿。这座寺院,连大殿算起来也不过有八九间房子大小,红砖围墙,白石铺路,大门内小院中满种着松柏。王行烈对这个普渡寺并不陌生,告诉我们寺中方丈也是一位隐居的武林奇人,与他有一段交情,于是便带我们进寺中游历一番,但方丈却不在寺中,好在王行烈与寺中其它和尚相熟,我们便不客气地打扰了一顿午餐。
  我们的目标是常人难上的顶峰,于是便不在寺中多作停留,用完午餐后休息了一阵,喝了几杯茶,便告辞普渡寺直上顶峰而去。越往上走道路越是难行,其实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路,前方尽是怪石磷峋,奇木异草,全靠我们施展轻功,蜿蜒向上攀登。
  来到一处断崖前,此时距顶峰已不远,过了这个断崖再走几百步便到了。这个断崖两边长满长长的山藤,显是人迹罕至,跨度足有百余丈,崖下是一望无际的深渊,一般不会武功之人到此便只有望崖兴叹,掉头返回。倩儿仍是逞强好胜,抢在我和王行烈之前首先跃了过去,王行烈也像孩子一般跟着跃起,向断崖对岸飞去,半空中只见两个身影飘突而起,姿态优美,我不禁感叹王家「遨游东海」轻功果然不同凡响,倩儿和王行烈在半空中徐徐飘行一定十分受用。没想到在大家心旷神怡之时,空中却异变徒生。
  此时断崖上空正好飞过一对奇异的仙鹤,体形比一般仙鹤足足大上数倍,倩儿童心未泯,又见这一对仙鹤稀有,便顽皮地伸手去抓,没想到这对仙鹤似是通人性一般,眼见有人侵犯,便不客气地以巨翅扇来,一瞬间空中真气大作,直向倩儿击去,谁也没想到这一对仙鹤居然会身具武功,而且与一般武林高手相比也毫不逊色!
  倩儿大吃一惊,身形一偏,本能的闪避开去,只是没想到身在半空,毫无借力之处,身形偏转后一口气换不上来,无法继续施展「遨游东海」轻功,立时倩儿身形下坠,惊叫着直向身下万丈深崖落去!这一对仙鹤见敌人落下,似是得势不饶人一般,也直追倩儿而去,竟似要乘机行凶!
  王行烈见此异变,不由大惊失色,不顾身在空中,全力向正追向倩儿的仙鹤发出一掌,阻止仙鹤继续对倩儿行凶。当今王家家主功力果然不凡,发出的掌力隐隐挟有风雷之声,直击这一对仙鹤而去。这对仙鹤似是知道利害,连忙改变飞行方向以求躲闪,堪堪在掌风扫来之时避了开去。仙鹤见王行烈利害,便不再追击倩儿,展翅向顶峰飞去,越飞越远,王行烈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此时倩儿还是继续向山崖坠落,王行烈苦于身在半空,和倩儿一样无法借力,由于受发掌反作用力影响,身子不受控制地加速向断崖对岸飘去,王行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倩儿直往断崖下坠落。就在王行烈惊惶失措之时,在断崖边目睹一切的我没有丝毫犹豫,迅疾一手抓起脚下一根山藤,提气纵身往断崖下一跃,向正向万丈深崖坠落的倩儿直追而去!
  由于我要赶在山藤伸展到尽头之前救到倩儿,身型刻意急冲之下,坠落速度自然比倩儿快,一下子我便追上了倩儿,赶忙用另一只手将她一把紧紧搂在怀里。
  一直下落的倩儿在极度惊慌之下乍得救援,不由也紧紧将我抱住不愿松手,连说快救救我。只是这下更加快了我俩下坠之势,一瞬间已离头顶断崖在一百余丈之外,手中这根山藤这时已成为名符其实的救命稻草,我只有祈祷它千万要顶住不要折断。王行烈此时已飘落到对岸,正在崖边情急大呼道:「东儿,倩儿……」在我的一片祈祷声中,手中这根山藤在下落到尽头后猛地一下伸展拉直,果然如我所愿的停止了下坠,把我和倩儿吊在半空摇荡,只是我的手臂在那猛的一下停顿中承受了巨大的张力,被拉扯得像是断裂一般失去了知觉。
  接着摇晃的山藤把我和倩儿狠狠荡向崖壁,由于多年风化,崖壁早已凹凸不平,突出的岩石尖角和边缘锋利如刀,此时倩儿正好在我身前背对着崖壁,和我一起向崖壁撞去,浑不知身后的危险。我眼见倩儿可能要受伤,急忙将她用力一扳,同时身子急转,和倩儿调了个方向,运气于背以承受冲击,同时紧紧将倩儿抱住。刚调换过来,我俩便砰的一声重重撞上了崖壁。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一下子眼冒金星,我感到背部流出了鲜血,还好我早有准备,背部并没有受多大伤,我忍住疼痛,急忙用双足用力蹬住崖壁,终于让我和倩儿停止了摆动。
  在经历了这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情后,我和倩儿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在定下心来后,我和倩儿相视无语,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一直紧紧搂抱住我的倩儿发现我的背部血流不止,联想起刚才撞崖前我的举动,终于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再想到我奋不顾身地跳下万丈悬崖只为救她,一向高傲的倩儿不由眼眶湿润,双手把我搂得更紧,想对我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这时王行烈已经重新跃回我和倩儿所处的这一边断崖,连忙紧紧扯住山藤,他弄不清我们的情况,心情紧张的施展传音之术向崖下急切地问道:「东儿、倩儿,你们怎么样了?」
  我回应道:「爹,我们不要紧,都吊在山藤上。」王行烈松了一口气,继续对我们说道:「你们坚持住,爹马上把你们拉上来。」说完他便扯住山藤将我俩向上拉,我和倩儿便徐徐向上升去。此时倩儿和我仍是紧紧相拥,不知何时倩儿已经将她整个头伏在我的胸膛,俏脸紧紧贴住我的胸部肌肤,让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知道她的心里在经过此事后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对我不再是当初的那种单纯愤恨的感觉。能够化解她对我的恨意,对我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我低头看着倩儿小鸟依人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眼见此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再没有第三人,不禁低头向倩儿深深吻去,一吻之下,倩儿在意外之余满脸通红,但却没有拒绝,而是把我搂得更紧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在这险峻的危崖之中,我俩虽身处险境,但却感到无比温馨,俩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心意相通。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和倩儿离崖顶越来越近。就在倩儿抬起头来,满脸温柔地注视着我之时,不幸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我俩头顶传来了「砰」的一声,山藤居然从上方折断了!耳中传来崖顶王行烈绝望的叫声,我和倩儿的身形在顿了一下后,又在倩儿的惊叫声中无可奈何地继续下落。原来这根山藤在向上扯动中不断和凹凸不平的崖壁进行磨擦,终于被尖利的岩石磨断,我不由懊悔刚才跃下之前怎么没有仔细挑选一根最结实的山藤,弄得现在再次落入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随着我和倩儿继续向崖底落,眼见若不尽快想办法,不用多久我和倩儿便会摔成一团肉泥。我念头急转,思索了各种办法,终于做出一个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个决定。
  我丢开手中的断藤,接着一把拉开倩儿紧紧抱住我的双手,倩儿惊惶之下以为我竟然要甩开她,不由再次惊叫出声。我轻轻按住她的樱唇,双眼凝视着她的双眸说道:「倩儿,今天就算是我还欠你的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恨我……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
  就在倩儿听到这话后,怔怔地瞪着大眼睛摸不着头脑之时,我已用双手托住她的腰背,运起全身真气,劲力猛的一吐,倩儿便向上飞起,直冲崖顶王行烈方向而去,而我则因反作用力而加速向崖底坠落。倩儿在飞起的一霎那终于什么都明白了,不由泪流满面地朝着已经向下坠落的我大叫道:「不要……」看着倩儿渐渐离我远去,我心中像是还清了一笔欠债一样,感到了一丝放松。
  只是没想到我李显下山时豪情万丈,今日却落得这般下场,师父的临终嘱托也没能完成,不由泛起一丝苦笑。随着我的下落,倩儿的影子渐渐缩小不见,接着头顶传来王行烈的呼喝声和倩儿的哭叫声,想来倩儿已经被王行烈所救。
  就在我了无牵挂的继续下坠之时,我却发现我下落的方向发生了一些变化,由原先的笔直下落变为斜向下落,看来是托起倩儿那一下改变了我下落的方向。
  看着长满松树的崖壁渐渐向我逼近,我突然想到一个自救的办法,不由得又起了求生的欲望。
  我急忙调整方向,看准一棵巨树扑了过去,在身体与树枝接触的一瞬间急运功力,尽量护住全身肌肤骨胳,同时身体卷曲,护住头脸胸腹等要害部位。只听耳边喀啦啦乱响,我急坠的身体像炮弹一样冲压得这棵松树枝叶乱飞,随着一条条粗大的树枝持续断裂,我原先急剧下坠之势也渐渐变缓,最后终于在我看准时机伸手一把紧紧抓住一条粗如碗口的树枝后停了下来,接着我顺势一荡,平安地落到了一个大树杈上。
  定下心神后,我忍着疼痛急忙检视全身,还好除了一些擦伤外,全身并无大碍,只是先前已经受伤的背部流血更多了,我急忙取出王家疗伤圣药,别扭地涂在了背部伤口,一时血便止住了。处理完这些事情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的经历,真是二世为人了,原先紧绷的心情一放松,立时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不由一下就躺倒在树杈上。
  刚躺了一会,我猛然想起要赶快通知王行烈和倩儿我幸免于难,让他们想办法救我上去。于是我立起身来,运气一声长啸,声震山谷,远远的传了出去,一时山中尽是回音。
  一下子王行烈的长啸声也从头顶传来,啸声充满了喜悦之意,然后倩儿的清啸也传了下来,同样是不胜欢喜,还隐隐夹着哭声。接着王行烈施展千里传音之术将话音远远传了下来:「东儿,你怎么样了?」我回应道:「爹,孩儿不要紧,现落在一棵大树上。」王行烈道:「你不要乱动,爹马上想办法救你上来。」我相信王行烈一定会平安把我救上去,于是定下心来,绕有兴致地观赏起周围的风景。只见我所在这棵巨树雄伟繁茂,枝叶参天,不知在此生长了几百年,树木四周尽是奇花异树,整个山崖中云封雾锁,白气蔼蔼,缕缕阳光从云雾中透射而出,一片奇异景象。我正惊叹间,鼻中隐隐闻得一阵若有若无的异香,似是从我所在这棵巨树下发出。我不禁好奇心起,估计王行烈救援动作也没这么快,于是便沿树而下,去看个究竟。
  越接近树底,香气越是浓郁,终于在树根峭壁上,我发现了一株红草,其形如兰,又细又长,如锦带一般飘飘下垂,香气正是由这此兰草所发。我靠近细看,只见碧茎朱叶,香风透鼻,以我的见识广博,居然认不出它的来历,我不禁好奇心起,便将这株兰草小心采下,放入怀中收了起来,心想回去以后再让当世名医,也是我现在的丈人刘济世帮认一认,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刚收好兰草,王行烈的声音传了下来:「东儿,有人下去救你了,你等着别乱动。」我便重新攀上树顶,等待来人救援。刚爬上树梢,眼前所见不由吓了我一跳。只见一对异种仙鹤在半空中徘徊,我一眼就认出分明是刚才袭击倩儿的那一对,而其中一只的背上,居然好整以暇的坐着一位少女!
  我惊愕得忘记了呼叫,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对遨翔于空中仙鹤和少女,心中不禁涌起遇仙的感觉。过了一会,这一对仙鹤似是发现了我一般,展翅向我这边飞来,仙鹤背上少女的身影也渐渐清晰,当我看清她的面容时,惊异却比先前更甚,她居然就是我在王家「醉月楼」中见过的华紫衣!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4:54:50

第22章
  仙鹤轻巧的几个回旋,便落在了我面前的树梢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华紫衣从仙鹤背上姿态优雅的跃了下来,当我终于看清了她时,心中只有一个感觉:惊艳!此时的华紫衣恢复了女装打扮,身着一袭白色罗裳,尽现她完美的身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从束发金环处泻下,眉似轻烟淡扫,眼如幽潭映日,浑身散发出幽兰般的体香,姿容更胜我在醉月楼见她之时,恍若神仙中人。她看起来年级与我相仿,却自有一种高贵气质和雍容大度的气派,令人在她跟前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
  华紫衣似是一片白云般飘到我面前,关切地问道:「王公子,你不要紧吧?」接着她眼中奇异之色一闪,然后仔细地打量起我来,到最后她才表情复杂地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去。
  听到华紫衣的话,我这才回过神来,对华紫衣说道:「华小姐,你……刚才……」
  华紫衣微微一笑,确认我没有大碍后说道:「王公子,没想到才相隔不久,妾身便有幸与王公子再次相见。刚才妾身在崖顶知道了王公子落崖的经过,对王公子奋不顾身舍已救人的胸怀,妾身不胜钦佩。关于刚才王公子的问题,妾身其实和公子一样是个凡人,之所以能遨游长空,全赖这两只仙鹤。今天妾身正好骑鹤游山,到山顶后便让它们自行嘻游,没想到这两只仙鹤居然闯出了偌大的祸事,害得王公子兄妹身陷险境,幸亏王公子大仁大义更兼吉人天相,方才没有最后酿成大祸。妾身是这对仙鹤的主人,对今天发生的事情难辞其咎,在此先请王公子恕罪。」
  说完后便向我行了一礼。
  我急忙回礼道:「华小姐不须如此自责,今天的事舍妹也有过错,不能全怪这对仙鹤。」
  华紫衣道:「这对仙鹤是妾身从小养大,还是通灵人性的。它们在令妹落崖后曾力图相救,只是没想到王老前辈误会了,反而发掌将它们赶开,否则……」我心想原来如此。华紫衣接着说道:「此种小事王公子知道就行了,妾身并没有告诉王老前辈,王公子上崖后也不必在王老前辈面前提起。这对仙鹤闯祸后便飞到山顶通知妾身出事了,妾身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急忙赶了下来,在断崖边遇到了令尊和令妹,这才知道知道事情经过,令尊便托妾身下来找寻王公子。
  等一下妾身便与王公子分乘这两只仙鹤上去,免得王老前辈和王小姐在上面等得心急。」
  我在感叹华紫衣心思细密顾全王行烈颜面的同时,忍不住转头向这一对惹祸的仙鹤望去,脸上满是惊疑之色,心想今天我险些小命不保全拜它们所赐,就算我既往不咎,它们能不能托起我还是个问题,我的体重可比华紫衣重多了,在空中「自由飞翔」的滋味我绝不想再试第二次。
  华紫衣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着对我说道:「王公子不必多虑,这对仙鹤一雄一雌,雄仙鹤一个月前才托过一个身材比王公子更魁梧的男子平安飞上华山,王公子不必多虑。」
  于是我谢过华紫衣的救命之恩后,便将信将疑地和华紫衣一起跨上鹤背,我则暗暗看好附近一枝粗壮树梢的位置,预备万一仙鹤托不起我时赶快跳下来。还好坐稳后这对仙鹤引颈长鸣,一同展翅飞了起来,直向崖顶飞去,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飞起来后华紫衣仍是姿态优雅地盘腿坐在鹤背上,而我则是紧紧抱住仙鹤的脖子,唯恐抱得不紧再掉下去。飞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华紫衣见到我的憨样,忍不住「扑哧」一声以手抿唇笑了出来,美人一笑可倾城,我一下不禁看呆了,心想以后若能和她长相厮守,一同骑鹤遨游蓝天之上和青山碧水之间,那该是何等的幸福。
  华紫衣笑道:「王公子,不必如此小心罢?」
  我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讪讪地自嘲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说完也学着华紫衣一样摆好姿势坐在罕鹤背上,过一会我便适应了,就忍不住欣赏起身旁的风光,享受着难得的骑鹤遨游天地间的感觉,尤其是和华紫衣在一起的感觉,看着华紫衣在一旁浅笑嘤嘤,身边的云彩似乎触手可及,两旁的高山飞掠而过,我只愿这对仙鹤永远飞不到尽头。
  可惜幸福的感觉永远都是如此短暂,不一会仙鹤便将我们平稳地送到了断崖上。当我在王行烈和倩儿面前跳下鹤背时,倩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紧紧将我抱住,忍不住在我怀里痛哭失声。王行烈也两眼湿润地走上前,握住我的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刻人间真情的感觉是如此浓郁,我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但同时却有些担心倩儿在心情激动之下不经意泄露出我的身份秘密,于是连忙哄起倩儿来,无奈倩儿抽泣着哭个不住,哄也哄不停。
  王行烈首先打破了这种气氛,他在控制住情绪后,向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华紫衣说道:「今日真是多亏了华姑娘,从此万丈悬崖中将小儿救了上来,如此大恩大德,老夫无以为报,今后若是有用得着王家的地方,华姑娘只管开口。老夫年轻时曾得令师紫玄仙子相助,没想到今日华姑娘又救了小儿一次,世事真是奇妙啊!」
  原来王行烈见识广博,从华紫衣下鹤所施展的轻功看出了华紫衣的师承门派。
  我吃了一惊,原来华紫衣的师父居然是当年名动天下,与王家上任家主王天刚齐名的紫玄仙子,听师父说当年紫玄仙子美如天仙,不仅武功卓绝,人又机智多谋,和王天刚原是一对武林中人人羡慕的爱侣,当年王天刚率领天下正派豪杰剿灭天阴教一战,全亏紫玄仙子从中运筹帷幄,机谋决断,方能大获成功,但后来不知为何两人竟然没有终成眷属,不知令多少人扼腕叹息,关于两人分手的原因武林中众说纷纭,千奇百怪,但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了。从那之后,紫玄仙子便从江湖上消失了,谁也不知她的下落。
  我至此方得机会和华紫衣说话,我道:「原来华姑娘竟是紫玄仙子的高足,在下失敬。华小姐救命之恩,其东永世不忘……」此时终于平静下来的倩儿也向华紫衣道:「多谢华姐姐,小妹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华紫衣道:「王老前辈和王公子、王姑娘不必客气,事由晚辈这两只仙鹤而起,晚辈于情于理,都当竭力相助,以补过失。反倒是王公子于危难之时的大仁大义和大智大勇,令晚辈不胜钦佩,足见王老前辈家学渊源,教子有方。师尊也曾对晚辈提起王老前辈当年行侠仗义的往事,晚辈一直都是十分景仰的。」王行烈道:「令师如今可好?」
  华紫衣道:「托老前辈的福,师尊一向安好,只是近来年事已高,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
  王行烈沉默了一阵,似是在回忆起当年往事,良久方道:「日后华姑娘再见令师之时,烦请转告令师,说道王行烈请问她老人家安好。」华紫衣道:「晚辈自当转告。」
  正说间两只仙鹤踱到华紫衣身边嘻戏,华紫衣便伸手去抚摸这两只仙鹤,雪白的皓腕上露出了一只原藏在衣袖下的白玉手镯。
  王行烈一见这只手镯,立时面色大变,向华紫衣问道:「华姑娘,这只手镯……」
  华紫衣查觉了王行烈的表情,奇道:「王老前辈问的是晚辈手上这只手镯吗?
  这只手镯听家人说是晚辈百日时一位武林前辈送的,说这只手镯产自西域,质地奇特,长戴身上能收理气培元,固本健身之效,晚辈便一直戴在身上……」华紫衣才说到这里,王行烈已拜倒在地,口称「草民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有眼无珠,罪该万死,请公主殿下恕罪!」
  华紫衣聪慧过人,一瞬间便明白了,连忙扶起王行烈道:「原来王老前辈便是当年送玉镯之人,因此知道了晚辈的身份。此处并非朝廷庙堂之上,王老前辈不必如此多礼。晚辈从师学艺,久居宫中,半年前尊从师嘱游历江湖,增长见识,现今的身份是武学后进,王老辈便如先前一般对待晚辈便行了。先前晚辈跟王前辈和王公子兄妹说的是假名,王前辈、王公子兄妹莫怪。」我和Q 这才明白原来华紫衣便是当今晋国皇帝李克用最宠爱的唯一女儿李云清(李克用当时称晋王,本文为剧情的需要,对历史有所改动,荒谬之处饱学同仁不必深究,权当消遣)李云清生性娴静,不喜抛头露面,一直呆在宫中栽花养鹤,修身养性,师从紫玄仙子学艺之后更是不踏出宫中一步,除宫中之人外,极少有人见过她长大后的模样,因此京城中也流传着对她的各种各样的传说。王行烈也只是在李云清百日之庆时见过她一面,还送了这一对玉镯为贺礼,因此王行烈一见玉镯便认出了李云清的真实身份。
  王行烈到底是一方豪杰,经历过许多大场面,见李云清表情真挚,言语诚恳,心知李云清此时不喜别人以公主身份对她,便在李云清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说道:「公主如此谦逊,小老儿岂敢不遵。没想到十几年不见,公主已长得如此天仙化人,今日能睹公主芳容,真是小老儿的福分。」接着便向我和倩儿斥道:「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拜见公主殿下!」
  我和倩儿刚有所动作,李云清便阻止道:「王公子兄妹不必如此多礼。」接着手一拂,我和倩儿便觉被一股柔软的力道托住了身子,再也拜不下去。
  我自小随师父在山中长大,对世间的尊卑观念远没有王行烈看得如此重,对我而言,世间众人本性皆平等,李云清既如此说,我也不必矫情,便道:「公主殿下既如此,我等恭敬不如从命。」
  王行烈瞪了我一眼,李云清却不以为忤,反对我沉稳平静的态度颇为嘉许,转向王行烈道:「方才我在顶峰观景,正意由未尽之时仙鹤便来报信,因此赶了下来。此间事情已了,晚辈想再上顶峰,不知王老前辈可有兴致同去?」王行烈忙道:「公主有令,自当奉陪。况且我等上山,正为登顶而来,能与公主同行,不胜荣幸。」
  于是我们便一同登上了顶峰,一路上倩儿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刚上顶峰便觉眼界为之一宽,只见山顶平坦宽阔,四周山峰如刀剑般高耸,茫茫云海围绕其间,此时正是日落之时,红日正在放射它今天的最后几缕阳光,为莽莽苍苍的白云渲染上瑰丽荣华的色彩,一派壮观景象。
  众人无不胸襟大畅,沉醉于其中,直到红日西沉方才回过神来。李云清道:
  「今日见此景观,方知天下之大,天下之奇,古人谓天地人为世间三灵,但人与天地相比,又是何等渺小!况且人之欲念无尽,为追权逐利,往往自相残杀,荼毒生灵,为害世间,却又如何与天地相比!」
  说完面有戚然之色。
  华紫衣这一番话乃是有感而发。如今整个华夏大地天下三分,晋、梁、燕三国鼎立,且不说如今晋国朝庭中陈氏家族与其乱对势力明争暗斗,晋国外的梁、燕两国亦是如此,各国国内争斗不休的同时,彼此还互相敌视,意图吞并其余二国,一统天下,再加上关外日益强大的契丹族对关内亦是虎视眈眈,也想分一杯羹,因此各国间磨擦不断,边界的局部小战争时有发生,只是不为人知而已,各地仍是一片升平景象,局势虽然表面是还算平静,但暗地里却是风暴潜藏,一触即发。武林中正邪各方势力也为各自的利益对天下大势瞻前顾后,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在意欲得到更多利益的同时也防止自身站错队伍,一个不慎便是覆灭之祸。
  王行烈安慰道:「如今我晋国国富民强,天下太平,皇上英明仁爱,治国有方,必得上天之佑,天下太平之日不远矣,公主无须多虑。」李云清缓缓摇头道:「晚辈曾学天演之术,对占术问卦之事略知一二,以晚辈观之,天下大变之日即将到来,武林剧变亦不可幸免,到时又免不了要生灵涂炭了。」
  王行烈亦是饱经风霜、阅历丰富的一方枭雄,心知肚明李云清的预言并非危言耸听,不由沉默下来。我也微微点头,心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我在王家日久,也看了不少王家从各地搜集来的情报,纵观当前天下及武林形势,也得出了和李云清一致的结论。但我心中却另有一番看法。
  我忍不住说道:「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心合,合久必分,往复循环,周而复始,既是人力使然,亦不乏天命在内。只是改朝换代之时,就是黎民百姓涂炭之日,在下对公主殿下悲天恸人的心怀,也是感同身受。只是我中华自从轩辕黄帝以后,历朝开国之时不乏圣帝明君,但他们却没有办法令子子孙孙也像他们一样贤明,使天下长久太平,所以治极必盛,盛极必衰,衰极必乱,乱极则人心思治,世运百年一大变,三几十年一小变,纵观我华夏有史以来,无一例外,这或许是我华夏民族命中注定,短期内非人力所能改变。如今天下已是三分,依在下看来,正如家父所言,我晋国必得上天之佑,不久自有真命之主出世一统天一,从此人心归附,天下大定,黎民便可安享太平,公主殿下请宽心。」李云清愕然向我望来,双目闪亮说道:「我也尝读史书,对我中华历史也有所感悟,但却没有王公子看得如此透彻,王公子刚才一席话,可谓画龙点睛,令我长期思索的问题豁然开朗,终于有所解答。王公子真可谓诸熟经史,胸怀韬略,令我佩服不已。」
  我急忙说道:「公主殿下过奖了,这只是在下心中一点愚见而已,荒谬之处还请公主指正。」
  李云清道:「王公子过谦了。刚才王公子所言真命之主出在晋国,依我推算大致如此,只是我也不十分肯定,不知王公子据何而得出这个结论?」我一阵沉默,心里暗道在你这个晋国公主面前,我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难道我会说晋国会被别人灭掉不成。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命之主到底出在哪里。
  李云清也是聪明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处境,微笑道:「看来我给王公子出难题了,刚才的问题就算我没有说过,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李云清转向王行烈道:「王老前辈是武林中雄霸一方的领袖人物,京都王家在各地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因此晚辈希望京都王家和王老前辈在天下动乱之时,能侠义为怀,匤扶正统,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王行烈道:「王家上下,自当尊从公主殿下吩咐。」李云清接着将眼光转向我,双眸中再次显露出在断崖下初见我时的复杂之色,说道:「以妾身观之,王公子身具奇象,更兼胸怀侠义,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或许雏凤清于老凤声也未可知。」
  接着她欲言又止,似是有话没有说出来。
  我道:「公主殿下谬赞了,王其东只是一介凡夫,不敢言挟泰山以超北海之事。但无论如何,在下但凡行事,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人间正道,如此而已。」李云清微微颔首道:「王公子此言,正是侠义道的真谛,当今天下风云际会,江山代有才人出,所谓时势造英雄,王公子不必自谦。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王公子请记住妾身此言,或会对王公子将来有所帮助。」我心中一动,若有所悟,对李云清道:「谢过公主殿下所赐金玉良言,在下此生不敢忘。」
  听到李云清对我如此推许,王行烈高兴得合不拢嘴,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倩儿也是一脸惊异之色。李云清又转向王行烈道:「天色不早了,晚辈要先行一步,就此告辞,王老前辈、王公子、王小姐保重,后会有期。」与我们告别后,李云清便骑鹤而去,我目送李云清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李云清无疑是目前为止最让我动心的女人,虽然她言语中对我评价不错,但看起来只是限于我的为人和素质而已,与男女之情毫无关系,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王其东,早已有未婚妻,这也是一个问题,虽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但以李云清公主之尊,内心对「我」这样一个已有未婚妻的男人会是何想法,我根本无从得知,而且若是我明明有未婚妻却又去对李云清表露爱意,只怕会被她瞧不起。面对如此的绝世美女,自己却没有追求的条件和机会,我只好感叹真是造化弄人。看来只有等我尽早恢复功力,不再是王其东以后再说了。
  王行烈心情显然甚好,拍了我肩膀一记,笑呵呵地道:「东儿,没想到连公主对你也是青眼有加,爹真是大慰老怀啊!」
  倩儿也道:「今天哥在公主殿下面前为我王家露了脸,小妹也为哥感到高兴。
  回家后小妹要亲自下厨作几个好菜,慰劳一下哥哥!」我吃了一惊,倩儿作菜的手艺是王家有名的,只是她很少为别人作菜,王府中只有王行烈、王夫人和与倩儿关系很好的王雪晴有过这种待遇而已,而王其东和倩儿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不知道王其东是否已经从王夫人处得知倩儿其实不是他的亲妹妹)所以也没有尝过。我不由向倩儿望去,倩儿则朝我做了个鬼脸。
  看来经过今天的事,倩儿已经对我的态度已经大大改变了。
  由于天色已晚,我们便回到普渡寺中过了一夜,第二天又到龙虎山其它景点转了一转,一直到下午才下山,往京城返回。
  回到王府已是吃晚饭的时间,王行烈便与我和倩儿在他的住处共进晚餐。听到王行烈回来,王家四总管、王行烈的其他三个儿子及王夫人等其它王家要人纷纷过来请安,王行烈便和他们讲起我们的龙虎山奇遇记,当听到我舍命救倩儿,又被李云清公主救起时,众人不胜惊讶,连说好险之余也不停地称赞我,当听到王行烈眉飞色舞地述说李云清公主是如何对我大加赞赏的经过后,众人见王行烈如此高兴,便齐向王行烈和我贺喜,说王家这回可真是在公主面前露脸了,这全赖王行烈教导有方,而我则是「大有乃父之风」见我如此出风头,王行烈言语之间又对我十分宠爱,王夫人不禁喜上眉梢,王行烈的其他三个儿子则是强颜欢笑。
  好不容易吃完饭后众人散去,我便对王行烈道:「爹,孩儿明天便以探望陈冠龙为名,到陈府去看一看,进行爹与孩儿议定的计划。」王行烈点头道:「你且放心去办,一切有爹在后面支持你。」与倩儿一起告别王行烈出来后,天已经黑了,我将倩儿一直送到她的住处,来到门口后,倩儿却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一双眼睛柔情万种的看着我,我也对她报以温柔的目光,就这样过了一会,倩儿突然拉着我直奔花园而去,我不知她的意图,只好任由她所为。
  来到王府花园一处隐秘的地方,确认四下无人后,倩儿停了下来,但却没有说话,半晌才低声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虽然现在倩儿和我的关系不同了,但为保险起见,我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倩儿我恢复功力后就要离开王家的计划,于是我答道:「现在我也不知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以后再说。」
  倩儿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道:「你真的想冒充我哥一子?」我没有说话,倩儿却误以为我现在出尽风头,当王家三公子当上瘾了,不由生气道:「你现在是平步青云了,如果想冒充我哥一辈子,那我……我怎么办?」我不禁愕然,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倩儿居然会在我面前如此明白的表露心迹。
  倩儿在说完后也查觉自己在不经意间说出了心里话,一下子脸变得通红,羞得转过身去不敢看我,只是低头不停地摆弄衣角。
  知道了倩儿的心意,看着眼前在月光下骄羞万状的倩儿,我想起了她不为人知的身世,还有我在知道她身世之后曾经做出的决定,便缓缓走上前去,慢慢而坚定的将倩儿搂在了怀里,对她说道:「倩儿,我李显今天对天发誓,只要你愿意,将来我无论如何也要娶你为妻,疼爱你一辈子,若违此誓,叫我天地不容,不得好死。」
  倩儿一下子将我搂得紧紧的,将一张俏脸深深埋入我的胸膛,我感到她的泪水在慢慢湿润我的衣裳,忍不住低头向她的额头吻去。
  感觉到了我的吻,倩儿抬起头,主动将她的樱唇送了上来,四唇交接下我俩相拥得更紧,一同沉浸在这幸福时刻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夜风吹来,衣衫单薄的倩儿打了一个寒噤,我便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倩儿则深情地望着我,美艳绝伦的脸上尽是柔情密意,我想起了和倩儿那不可思议的第一次,眼前又浮现出倩儿动人的胴体,心头一热,不由再次将倩儿拥入怀中,双手不老实地抚摸起来。
  在我的爱抚之下,倩儿全身发软,娇喘微微,身体渐渐发热,这更刺激了我男性的本能,分身开始雄起,紧贴住我身体的倩儿也查觉了我的变化,早已是我的女人、曾经从我这里得到过无限高潮和快感的倩儿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身体更是亢奋,反应也越来越热烈。
  就在我俩热情似火、情况越来越不可收拾之时,一阵打更梆子声惊醒了我们,我首先清醒过来,明白在这里和倩儿鸳梦重温,无论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于是我压下满腔欲火,轻轻对倩儿道:「倩儿,时候不早了,你该歇息了,我送你回去好吗?」
  倩儿也很懂事,明白了我的心意,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将倩儿送到住处门口,和倩儿依依不舍告别后,我回到了听剑阁。琴棋书画四婢一直在等我,一见面就七嘴八舌地问起我在龙虎山的事情来,原来只一个晚上,我的「英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四女早已把我视为未来依托,听到我如此出风头,也为我感到骄傲和自豪。
  于是我一面在四女的服待下更衣沐浴,一面回答她们的各种问题,听到紧张处,四女不由紧紧攥住我,好象身临其境一般。好不容易回答完四女的问题,我见四女也还没有洗浴,便拉着她们一同进浴池共浴,四女含羞褪下衣衫后赶忙钻进浴池内,但温热清彻的池水却遮不住浴池内的春色,已有二天没有尝到情爱滋味的四女也是媚眼汪汪,看着四女曼妙的胴体,我原先压下的被倩儿挑起的情欲此刻再度勃发起来,等不及回到床上,就在浴池内将四女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最后我满足地在画韵那世间罕有的名器里完成了愉快的喷发。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我刚想出门到陈府去,下人却来禀报说陈冠龙来找我,现在客厅等候。我心道这样正好,便来到客厅,与陈冠龙相见。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4:56:00

第23章
  陈冠龙正在王家大客厅内用茶,一见我来到,便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我一面施礼一边说道:「今日陈兄大驾光临寒舍,王家真是篷壁生辉。陈兄有什么事,派人来通知一声就行了,小弟自当登门求教,何劳陈兄亲自上门。」陈冠龙对我的态度似是十分满意,说道:「王兄太客气了,京都王家在天下赫赫有名,朝庭倚重得紧,不单小弟,家父对王家也是好生敬重。」我道:「陈兄过奖了。前日刺客行刺之事,不知陈兄是否已经查出真相?」陈冠龙道:「此事我已禀报家父,家父十分震怒,已面谕大理寺和巡城司马,限五日内破案,这两天他们已经把京城弄得天翻地覆,但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我心想这下大理寺和巡城司马惨了,被卷入两派势力斗争的夹缝中,无论怎么做都是吃力不讨好,不知道他们如何应对。嘴上却说道:「既有大理寺和巡城司马如此雷厉风行地盘查,相信不日便会破案,将那些胆大妄为之徒绳之以法。」陈冠龙哈哈一笑道:「不谈这件事了。今天我到这里,是因为家父听我述说那天王兄在醉月楼对上汀芷姑娘对联的事情后,对王兄十分赞赏,想见王兄一面,正好六天后便是家父的生日,到时请王兄和令尊大人一定赏脸光临,令尊的请柬一个月前已经送过了,今天我特地来补送一张给王兄。」说完双手递上一张大红请柬。
  原来陈宗启小时就是当今皇上的书僮,伴读之余学了一些文章,对舞文弄墨十分感兴趣,也是一个好风雅之人,难怪会对我有兴趣。我忙双手接过陈冠龙的请柬,说道:「陈丞相和陈兄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敢不遵命,六日后一定和家父亲到贵府拜贺。」
  送走陈冠龙后,我对陈冠龙的真实来意思索了一阵,心里有了计较,便到王行烈处将此事向他报告,路过听剑阁时,突然想起那天在断崖下发现的那株异草,还一直没空和王行烈提起,于是便回到了听剑阁。见我回来后琴韵也恰好拿出那株异草,问这是什么东西。原来这株异草我一直小心地放在胸口,昨天琴韵替我宽衣时发现了它,见我如此珍藏,猜想一定是什么珍贵的物事,因昨晚不得空问,便小心地帮我放好,今天一见我便提起了这件事,其它三女也好奇地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我便将这株异草的来历说了一遍,未了说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四女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胡乱猜测,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说道:「你们不要乱猜了,我这就拿去让爹认一认。」
  来到了王行烈的住处,我向王行烈说了今天陈冠龙来的事。王行烈听后沉吟一阵,心中已有了看法,但他没有说出来,反而问我道:「你如何看待此事?」我说道:「依孩儿看来,陈家见爹爹一直不向他们表态支持陈家,便转而拉拢孩儿,不知孩儿这个推想是否正确,请爹爹指正。」王行烈满面笑容地点头道:「东儿你越来越开窍了,爹和你所见相同,如今你在我王家地位特殊,京城中人人皆知,难怪他们会出此计策。如此看来陈家对我王家暂时还不会有加害之意,看来事情是朝着对我王家有利的方向发展了,这多亏你和陈冠龙有一段交情。东儿,陈冠龙这一来,你和陈家改善关系的计划已经初步有了成效,你继续按原计划和陈家套近乎,我们静观其变。」我点头称是。未了拿出那株异草,说明了它的来历,请王行烈认一认。王行烈见此异草形状奇特,也不住啧啧称奇,但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认不出它是什么东西,最后说道:「东儿,你的丈人刘济世长年采药,认得许多世间罕有的奇花异草,或许只有他才知道这株异草究竟是什么东西,你还是拿去给他认一认。」于是我便告辞了王行烈,刚一出王行烈的住处,便碰上了到处找我的倩儿,倩儿不由分说便拉着我跟她一道厨房看厨子们买好的菜,说今天一定要履行那天在龙虎山上,她说过的做几个菜慰劳我的许诺,让我随便点菜,我喜欢吃什么她就做什么。正好左右无事,我便和倩儿一道到厨房点了几个喜欢的菜,点完后倩儿便将我赶走,说是要认认真真地准备,晚上做好后再来叫我。
  我一阵苦笑,离开倩儿后见时间还早,倩儿的菜要晚上才能吃到口,现在连吃午饭的时间还没到,想想也有几天没见我的「未婚妻」刘若兰了,便决定去一趟刘府见刘若兰,顺便让刘济世认一认那株异草。
  坐着王家的豪华马车来到刘府,刘府家人却说刘济世出门采药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刘若兰倒是在家。我心想这株异草只好等下回刘济世在家时,再拿来让他认了。由于是熟门熟路又是未来姑爷,武林中人可没有世俗人家那么多规矩,我跟刘府家人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往刘若兰的香闺而去。
  刘若兰的香闺座落在一片花从中,我还未接近便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想起刘若兰对我的情义,脑海中浮现着她的美丽容颜,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温馨。我决定给刘若兰一个惊喜,便轻轻地走了进去。
  房内只有刘若兰一人,她正懒倚在梳妆台前,手中拿在一样东西在轻轻抚弄,目光满是温柔之色,我悄悄走到她身后,定睛一看,发现她手中之物一颗相思红豆,正是我上回在刘府养病时,有一次和刘若兰相偕在花园散步,随手从地上捡起后送给她的。当时我也是随意为之,没想到刘若兰会如此看重。
  我正回忆时,刘若兰突然轻轻说道:「红豆已在此,情郎不知何时归?」我吃了一惊,旋即明白是刘若兰在自言自语,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脱口接道:「情郎已在此,红豆无须寄相思。」
  猛然听到我的声音,刘若兰吓得一下站了起来,待转过身来看清是我后,忍不住纵体入怀,撒娇不已,一叠声地说我真坏。
  我含笑抱着刘若兰说道:「若兰,几天不见你了,怪想的,所以今天特地来看一看你。」
  刘若兰嘴上一边说才怪一边却将我抱得更紧,软玉温香抱满怀,我忍不住朝她吻去,刘若兰满脸娇羞地闭上眼睛,任由我温存。在我激情撩人的热吻下,怀中的刘若兰不由情动,呼吸也急促起来,下意识地用香舌配合着我的热吻,身体也渐渐发热。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一贯娴静的刘若兰猛然清醒过来,轻轻地想挣脱我的怀抱,脸上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和往常文静的作风大不相同,看来是对我相思情深,今天忍不住一时真情表露,但最后还是回复了原样。我不忍拂她之意,便最后吻了她额头一记才放开了她。
  刘若兰用她自己的茶杯为我泡了一杯茶,亲手端过来给我,我接过后打趣道:「若兰,你还没过门,我俩就先' 举案齐眉' 了,看来我俩真是天定的姻缘。」说完坐了下来,刘若兰白了我一眼后也在我身旁坐下,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我端茶喝了一口,只觉入口处幽幽清香沁人心脾,感觉之美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不禁惊奇地端起茶来仔细一看,只见一层极细薄的白雾正缓缓从杯口漫起,杯中茶水红绿清澄,我惊异地问刘若兰道:「这是武夷大红袍?」刘若兰道:「正是,我爹上次治好了陈大学士母亲的病,他为谢我爹就送了二两,爹给了我一两,我一直都没舍得喝,今天可是第一次泡呢。」原来武夷大红袍极是名贵,是中国名茶中的奇葩,有「茶中状元」之称,更是岩茶中的王者,产自福建武夷山北部天心岩下九龙窠山壁上的茶树,它们由岩缝中渗出的泉水滋润,不用施肥,而生长茂盛。早春茶芽萌发时,从远处望去,整棵树艳红似火,仿佛披着红色的袍子,因之被称为大红袍。大红袍香气浓郁,滋味醇厚,有明显的「岩韵」风味,饮后齿颊留香,经久不退,冲泡9 次后还能保持着原茶的桂花香味。由于山壁上的茶树只有八棵,产量极少,每年只有二斤左右,故而被视为稀世珍宝。
  我怪刘若兰道:「你又不早告诉我,害我刚才把这稀世珍品当成了解渴的蠢物,一大口下去,险些暴殄天物。现在我要细细地品尝。」说完我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沾唇泯了一口,品着道:「醇而不厚,芳香不烈,色而不淫,果然好茶!这一杯大红袍定然比别的大红袍更好。」刘若兰奇道:「都是大红袍,为什么这杯独好?」我道:「泡茶的杯不同,味道当然不同。今天这只茶杯乃是瑶台下凡仙子刘若兰长年所用,久沾仙子檀口香气,用来泡大红袍茶,味道自然独好。下回你过门时,可要连人带茶带杯一起过来。」
  刘若兰白了我一眼道:「不正经。」
  但听我如此称赞她,也是芳心暗喜。我接着说道:「若兰,你还有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刘若兰道:「我家除了一些药和一些奇花异草,还会有什么好东西,你一向只爱武功秘藉,那些东西你又不感兴趣。」
  我心中一动,刘若兰已得其父医术七成真传,见识亦是不凡,说不定她认得那株异草。于是我道:「若兰,对花草一物你比我见多识广,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我放下茶杯,将那株异草拿了出来。
  刘若兰一见我手中的异草,立时脸色大变,急问道:「这…这是幽岩龙兰,你是从那里得到的?」
  我奇道:「什么是幽岩龙兰?」
  刘若兰道:「这幽岩龙兰是极品药材,生在危崖之上,吸天地灵气所长,人若服食,可起脱胎换骨,解去百毒之效。此物与另一种稀世奇珍雪灵芝相伴而生,相隔只在百步之内。而这雪灵芝则是天下至宝,足可起死回生。东哥,你快告诉我在哪里得到这株幽岩龙兰的?」
  刘若兰说到后面竟是语无伦次,面色惶急。
  见刘若兰如此紧张,我便说道:「这是两天前我在龙虎山的一处断崖中发现的,若兰,你…为何如此激动?」
  刘若兰听后不由泪流满面,口中喃喃说道:「娘,这回你有救了……」听了这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琴韵说刘若兰的娘亲早就过世了,现在刘若兰竟然又提到她娘还在人世,这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若兰平静下来后,对我说道:「东哥,你是我未来夫婿,刘家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当年我娘原是五仙教的五仙玄女之一,因爱上了我爹而叛教出走,因而被五仙教派人追杀,爹跟娘虽然隐姓埋名了几年,但最后仍是躲不过,被五仙教杀手围攻。当时我才刚出生不久,我娘为救我爹和我,不得已而使用了」天魔解体大法「……」
  说到这里刘若兰禁不住又泪流满面,抽泣着说不下去。
  我赶忙将刘若兰搂在怀里轻轻安慰,心中却暗暗心惊。这五仙教便是几十年前江湖中人闻名色变的五毒邪教,他们自称五仙教,因善于使蛊使毒,下毒手法诡异古怪,匪夷所思,令人防不胜防,其他武林中人便将其称为五毒教。五毒教教规极严,一入教中,终身不得脱教,否则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五毒教追杀,杀手手段毒辣,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听师父说十几年前该教不知何故与武林中另一擅长用毒的帮派「神农帮」火并,两家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彼此的首脑人物伤亡殆尽,从此武林中不闻这两派的消息。而当年刘若兰的娘为救妻儿,竟不惜使用「天魔解体大法」则让我钦佩不已。这「天魔解体大法」是邪教一种霸道歹毒的功法,施法者可借此大幅提升功力,但一个时辰后施法者必受反噬,浑身经脉尽断,命不久矣。
  刘若兰接着道:「娘借着『天魔解体大法』杀光了所有五仙教的杀手后,『天魔解体大法』开始反噬,爹急忙用一棵千年人参吊住了娘的性命,然后将我娘放到刘家祖传的万年玄冰床上,冻住了娘的身子。十几年来爹一直在思索救治我娘之法,十年前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但却要雪灵芝做药引。由于我年纪还小,爹又怕五仙教的人再来追杀,便一直不敢出来找雪灵芝,直到我长大了,又听说五仙教灭亡了,我爹才放心出来找雪灵芝。只是这雪灵芝极难找到,我爹找了几年,还是一无所获,没想到今天你却找到了和雪灵芝相伴而生的幽岩龙兰,雪灵芝必在附近,我娘这回有救了。」
  我心道难怪刘济世整天出去采药,原来是这个缘故。刘若兰细问我得到这株幽岩龙兰的经过,我便说了一遍。刘若兰听说我为救倩儿险些命丧断崖,不由惊呼出声,将脸紧紧贴住我的胸膛,最后听到我终于在李云清的相救下脱险,刘若兰又笑面如花,连说万幸,还说以后见到李云清要当面感谢她。
  知道了雪灵芝的下落,刘若兰便决定马上去龙虎山找寻雪灵芝。我劝她等刘济世回来再一起去,刘若兰决然道:「我和爹找雪灵芝这么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若不尽快赶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雪灵芝是救我娘的唯一希望,东哥,你不知道我自从懂事以来,还从未见到过我娘的音容笑貌,见到的只是她躺在地窖里冰冷的身躯。多少次在夜里,我梦见我娘醒了,慈爱地将我抱在怀里,当我快乐地喊她娘时,她却从不应声,我才发觉那只是南柯一梦。像这样的梦我从小做到大,数也数不清有多少次了。一想到马上就能救醒我娘,东哥,你说我怎么还坐得住?」
  我还能说什么呢?刘若兰的孝心让我感动不已,我不禁想起久未见面的双亲,他们不知是如何的想我,但当初师父是说好一定让我衣锦还乡的,现在我功业未成,暂时还不能回去,尽管我是那么地想念他们。将心比心,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阻止刘若兰马上去找雪灵芝。于是我说道:「若兰,那我们就一起去。」由于雪灵芝是稀世奇珍,在京城这个龙虎风云之地,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刘若兰只是对下人说要出去一趟,我则让跟来的家人自行回去,说是要陪刘若兰去散散心。刘若兰常随父亲去采药,对登山攀岩十分在行,听我说了断崖下的情形,刘若兰收拾好合适的登山攀岩绳索用具及其它必备之物,为避免别人猜疑,我们没有换上登山服,还是穿着日常的衣服出门。出门后我和L 便骑马直奔龙虎山而去。
  出城后一阵急驰,来到了龙虎山脚下已是中午。我和刘若兰略休息一阵,吃了点东西,换在登山服后便策马登山,到了无路之时便背上东西弃马前行,一路上无心观赏风景,直向断崖奔去。
  终于到了断崖前,刘若兰观察了一下地形,选了一棵结实的大树结好绳索的一头,便将另一头抛下崖去。我突然想起上次山藤被磨断的遭遇,便提醒刘若兰注意绳索结不结实。刘若兰笑道:「东哥你放心,这绳索是用天蚕丝特制的,不但轻而且耐磨,刀砍不断,还不怕日晒雨淋,我不知用过多少次了。」说完刘若兰便想独自下去,让我在崖上看守等候。我如何肯让她独自涉险,坚持要自己下去,让刘若兰在崖上等候。刘若兰则说我不知道雪灵芝长什么样,下去也没用,她对攀岩轻车熟路,下去一定不会有事。在争执一阵后,我握住刘若兰的手说道:「若兰,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下去,反正这里人迹罕至,留在上面也没什么用,不如我们一同下去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刘若兰一双美目凝视了我片刻,目光中满是柔情,最后点头说道:「东哥,那我们就一起下去。」
  我俩将登山服的挂钩套上丝索,便顺着丝索小心滑下云雾缭绕断岸,一路下去好似穿云入雾一般,过了好一会,终于到达了曾经救过我一命的那棵大树。时隔不久,大树被撞的痕迹依然可见,刘若兰见了不由心有余悸,说真是多亏了这棵救命树,才让我化险为夷。
  我说道:「若兰,幽岩龙兰就是在这棵树下找到的,我们下去找找吧。」刘若兰点点头,便和我一起攀下树去,落到了树根处。此处是一片斜坡,其上长满不知名的奇花异草,人在上面可勉强立足。我将发现幽岩龙兰的地方指给刘若兰看,刘若兰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面露不解之色,对我说道:「我听爹说雪灵芝应是长在苦寒之地,此处却阳光明媚,不像有雪灵芝的地方,但幽岩龙兰确是长在此处,真是奇怪哉也。」
  我思索一阵道:「或者这里的雪灵芝种类不同,不是长在苦寒之地那种也未可知。」
  刘若兰道:「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不管这么多了,先找找再说吧。」于是我听刘若兰解说了一下雪灵芝的大致形状后,便和刘若兰分头四处寻找雪灵芝,但找遍了这方圆之地,就是不见雪灵芝的踪影。
  当我和刘若兰不知第几次两手空空地碰头时,失望难以掩喻地出现在她的脸上。此时黄昏的太阳已经落了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见再不赶快爬上去,等到天黑下来,我们就不好上去了。
  我不忍心地对刘若兰说道:「若兰,我们今天先回去,明天一早再下来继续找吧。」
  刘若兰虽然找雪灵芝心切,但也知道此时不能再勉强呆下去了,于是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爬回树顶,想攀丝索而上之时,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雕鸣之声,我和刘若兰惊异地抬头望去,只见空中一个黑点正朝我们这里快速接近,黑点越变越大,也越来越清晰,当我们看清时,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黑点原来是一头雄俊的大雕,雕背上却坐着一个面目丑恶的道袍老者!
  我是第二次到这种情形了,只是这一次的感觉和上一次见李云清骑鹤时有天壤之别,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和不安。刘若兰也和我有同样感受,不由紧紧攥住了我的手。
  大雕终于停在了我们面前的树梢上,盯着我们「嘎」的一声大叫,道袍老者身形一闪,不见他有何动作,我和刘若兰只觉眼前一花,道袍老者便从雕背上来到了在我们面前,好高明的轻功!只见他身形微胖,面目黝黑,长着一对不怀好意的三角眼,额下一缕黑须,背插一柄拂尘,整个一种说不出的难看。他用狐疑的眼睛打量了我们一阵,又色迷迷地盯着刘若兰的绝世姿容看了好一会,最后看了看从崖顶垂下的丝索,不客气地问道:「两个小娃儿,你们是什么人,又在此做什么?」
  我见道袍老者口气不善,武功又高得出奇,不知他有什么企图,便抢先回答到:「我们是京城的药房伙计,今天在此只是采药而已,不知老前辈有何指教。」此时我和刘若兰一身登山服,又为找雪灵芝弄得蓬头垢面,从外表看确实像一般的采药人。
  道袍老者却不相信,鼻中哼了一声道:「两个小娃儿不用瞒我了,你们两个一身武功,一个是京都王家,一个是百草堂刘家,见了老夫坐雕而来,居然如此沉得住气,会是一般采药的伙计?当老夫这么好骗吗?你们在此的目的不说老夫也知道,是为了找一件稀世奇珍吧?」
  我和刘若兰大吃一惊,对望一眼,没想到这道袍老者眼光如此厉害,一下就看穿了我俩的身份,而且听他的口气,好象还知道雪灵芝的事,这道袍老者来历不明,武功又如此之高,又不知道他对我们安的什么心,这下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既然已被揭穿,我也就不再隐瞒,我便对道袍老者拱手说道:「老前辈既然也是武林中人,法眼如炬,晚辈不敢隐瞒。在下是京都王家王其东,这位是百草堂刘神医的女儿刘若兰,不知老前辈尊姓大名?」道袍老者怪笑道:「原来都是名门之后,告诉你们也不妨,老夫便是当今三清教掌教秦元昆。」
  虽然知道我们来头不小,道袍老者却一副毫不把王家和刘家不放在心上的表情。
  我和刘若兰对望一眼,这三清教武功怪异,行事隐秘,亦正亦邪,历任掌教都不问江湖之事,只是醉心于炼丹之术,修习神仙之道,因此几百年来一直和武林正邪两派都相安无事,不知这秦元昆今天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此时我见天慢慢黑了,决定还是赶快先离开此地,回到崖上再说。
  我道:「原来是秦掌教前辈,在下多有失敬。此时天色已晚,晚辈二人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崖上,秦前辈有什么吩咐,待晚辈二人回到崖上再洗耳恭听。」秦元昆磔磔怪笑道:「你们以为老夫不知道此地有一株雪灵芝吗?」我和刘若兰不由动容,齐声问道:「秦掌教,晚辈二人在此确为寻找雪灵芝,但找了半天也未见到雪灵芝的影子,不知秦掌教因何如此肯定此地必有雪灵芝?」秦元昆一晒道:「本教有多少通天玄妙之术,又岂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明白的,老夫说此地有雪灵芝,就一定有!」
  我和刘若兰大喜过望,心想三清教素以炼丹之术闻名,对找寻各种仙灵之物必有独到之处,秦元昆既如此肯定,此地有雪灵芝是不会错的了。此前一直处于失望中的刘若兰喜极而泣颤声道:「如此说来娘有救了……」秦元昆一声断喝到:「小娃儿先别忙高兴!这株雪灵芝乃是老夫首先发现之物,理当归老夫所有。」
  这句话一下将我和刘若兰从高兴变为惊愕,我不禁道:「秦掌教,今天明明是晚辈先到此处,前辈后面才到的,秦掌教何出此言?」秦元昆冷笑道:「老夫三年前就发现此地有一株雪灵芝,只是当时雪灵芝还未长成,故而老夫未将其采去,只是将雪灵芝所在之处隐蔽起来。这几天老夫算算日子,也该是雪灵芝长成之日了,便赶来采摘。刚才听你们所言,你们连雪灵芝在哪里都不知道,两个小娃儿说说,雪灵芝究竟是谁先见到?」我和刘若兰不由怔在当地出声不得,只是这样就将雪灵芝拱手让人,实在是心有不甘,若兰的娘还等着这株雪灵芝救命。我正想着如何对秦元昆下说词,让他放弃这株雪灵芝,没想到刘若兰却突然跪倒在秦元昆的面前,泣声说道:「秦老前辈,晚辈找这株雪灵芝是为了救我娘亲的性命,已经找了快二十年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株,若是秦老前辈将它拿去,不知要再过多少年才能找到另一株,再拖下去,晚辈娘亲的性命恐怕再也救不回来了!恳请秦老前辈大发慈悲,将这株雪灵芝让给晚辈吧!晚辈愿用我刘家所有家产和珍藏的宝物来交换,恳请秦老前辈成全!」
  说完深深拜了下去。
  秦元昆却不为所动,冷笑道:「小娃儿倒说得轻巧,老夫找这雪灵芝是为了炼制能飞升成仙的仙丹,也找了四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株,眼看老夫飞升成仙之时指日可待,几十年的心愿就要得偿,老夫说什么也不会将雪灵芝让给你。
  女娃儿你家的世俗之物对老夫来说已经毫无意义,而且,」说着秦元昆的一双三角眼渐渐露出凶狠之色,「今天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若是让天下人知道稀世奇珍雪灵芝落在老夫手里,老夫以后就休想专心炼丹了,三清教也将永无宁日,因此今天老夫绝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此地!」我和刘若兰大吃一惊,没想到秦元昆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急冲过去将刘若兰拉起挡在身后,抗声说道:「秦掌教,你不让出雪灵芝就算了,居然还要杀人灭口,这样做道义良心何在?和邪教中人又有何分别!」秦元昆狞笑道:「小娃儿真是幼稚,老夫行事但凭好恶,从不讲什么道义,何况此事关系到老夫飞升大事,老夫当然不会留情。两个小娃儿,看你们象是一对情侣,刘家女娃儿也长得挺不错,只可惜年纪轻轻便要命丧黄泉。老夫心意已定,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忌辰!」
  说着便一掌击出,正是三清教有名的绝技「炎阳掌」只见一股极炽热的掌风从秦元昆手中发出,只是却不是击向我们,而是击向了悬在崖边的天蚕丝索,这天蚕丝虽然坚固耐磨,却极是怕火,掌风到处,天蚕丝索立即烧了起来,并且一直沿着崖壁向上烧去,不一刻长长的天蚕丝索已然全部化为灰烬。
  原来秦元昆心地歹毒,虽知我们武功不及他,但为防万一,竟先烧了丝索,绝了我们的退路,就算他杀不了我们,只需乘雕而去,将我们留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绝壁上,若无外人来救,我们也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此时秦元昆见丝索已化为灰烬,便狞笑着向我们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此处山青水碧,倒不失是个埋骨的好地方,你们准备受死吧!」只见他道袍高高鼓起,声势骇人,显是运起了内力,准备向我和刘若兰下手。
  我早就全神戒备,气聚丹田,功行双臂,见秦元昆如此丧心病狂,形势不妙,便无暇多想,抢先施展王家「无妄掌法」全力向秦元昆击去。同时对刘若兰说道:「你快下树,我先挡住他!」
  刘若兰却叫道:「我不!我们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刘若兰语音未落,秦元昆已经呼地一掌拍出,迎向我发出的掌力,两掌相交只听砰的一声大响,脚下的大树枝叶乱飞,秦元昆身形轻轻晃了一晃,我却连退五步,终于不支坐倒,只觉胸口象是受重锤猛击一般,说不出的难受。刘若兰见状忙跑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急切地问道:「东哥你不要紧吧?」我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胸口难受的感觉,摇了摇头道:「不要紧。」说完狠狠地盯着秦元昆,心里不免有一丝遗憾,由于此处是断崖之中,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能立足的只有这一片树梢,我们根本不能施展轻灵身法与秦元昆周旋,以免被秦元昆打下树去,唯一能作的只能是和秦元昆面对面硬拼了,这无疑对我们最是不利。
  秦元昆此时已走到我们面前,我忙将刘若兰挡在身后,秦元昆脸上出现了一丝讶色说道:「小娃儿功夫倒还不差,王家武功果然有些门道,不过要跟老夫斗,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说完已经出手,右掌疾出一指,闪电般点向我的「肩井穴」左掌则由外向内击向我胸口。
  由于对王家武功不像师父所授那样熟悉,危急关头我顾不得暴露真实武功,自然而然使出师父所传,左掌急施地裂掌中的一招「狄青降龙」手腕一翻腕疾扣秦元昆右腕脉门,右手却用天罡掌中一招「五丁开山」劈向秦元昆的击向我胸口的左掌。
  这两掌我暗暗用上了两种不同的掌力,一刚一柔,柔刚并济,秦元昆过于托大,不觉有异,几乎就让我的计谋得逞,他左掌击向我胸口的力道,先被我右掌奋力一格化解开去,接着他的右手竟被我趁势搭上了手腕,眼看就要被我扣住右手腕脉。
  但秦元昆毕竟是武林中少有的长辈高手,而且内力远胜于我,一着失机,立时应变,他仗着深厚的内力,将计就计,趁我左手尚未扣上腕脉,急运内力于右腕,变指为掌,我手指刚扣上他腕脉,由于内力不及他,被他运劲一弹,手指便被震开,秦元昆的右掌借机直击我胸口「檀中穴」一瞬间掌势已直逼我胸前。
  这一招我的计策本来不错,吃亏就吃亏在我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若是我功力尽在,秦元昆早已落入我的掌握中。此时我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本来我可以借着秦元昆的掌力向后倒翻,以此化去秦元昆强劲的掌力,但一想到刘若兰便在身后,她的功夫不及我,若我向后倒翻必会殃及于她,因此我没有选择,只好硬接秦元昆这一掌了。
  一瞬间秦元昆的右掌结结实实地击在我了的前胸,秦元昆的内力何等深厚,虽然我已运气护胸,但这一掌还是直打得我口中鲜血狂喷,染红了脚下的枝叶。
  我再也支持不住,向后便倒,掉到了树下,连带将身后的刘若兰也一起撞到了树下,幸亏我们是掉到崖坡这一侧,所以没有掉下这断崖下的万丈深渊。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6 05:00:15

第24章
  掉下树后,我口中鲜血狂喷,只觉得五脏六腑好象都移了位,伤重得根本爬不起来。刘若兰倒是没受什么大伤,见我口鼻溢血,高声尖叫着扑向我,手忙脚乱地为我施救,将刘家祖传的疗伤圣药「华佗再造丸」急忙喂我服下。这「华佗再造丸」乃是武林中千金难买的灵药,配制极为不易,便是内伤再重之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需服下一颗便能起死回生,但此时刘若兰却唯恐药力不够,将这武林中视为珍宝的疗伤灵药满满地塞了我一口,一叠声地催我吞下。
  此时秦元昆也跃下树来,恶狠狠地朝我说道:「小娃儿竟敢在老夫面前弄鬼,害得老夫险些上了你的大当,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这次老夫手下决不留情,好歹也要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
  说着便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此刻我已无力再战,刘若兰又根本不是秦元昆的敌手,在我和刘若兰耳中,那一声声的脚步就象是催命的音符,但无论如何总不能束手待毙,刘若兰一咬牙便站起身来挥掌朝秦元昆冲了过去,但甫一交手,就被秦元昆一掌击中左肩,跌回到我身边,半边身子已不能动弹。
  秦元昆狞笑着走到我和刘若兰面前,那只大雕也跟着飞到他身后,和秦元昆一起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眼见大祸临头势将不能幸免,我反而平静下来,不去理会秦元昆,转头望向刘若兰,恰巧刘若兰也向我望来,朝我微微一笑。我不由有些惊异,此时我心里虽然平静,但却根本没有笑的心情,实在弄不懂刘若兰此时为何会面露笑容。
  秦元昆也注意到了刘若兰的表情,向她喝道:「女娃儿,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好笑?」
  刘若兰正眼也不看秦元昆一下,只是注视着我,目光中渐渐充满柔情,良久方道:「人生自古谁无死,便是你秦掌教,日后一样难逃一死,今日我虽然难逃你的毒手,但却是和我心爱之人在一起,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够这样死去,小女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这才明白刘若兰的心意,不由大为感动,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玉腕紧紧握住,此刻我俩心意相通,不需要说什么话就胜过千言万语,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矣」我和刘若兰此时的心情也是一般。
  秦元昆见我们竟如此漠视生死,反将之视为一件快乐幸福之事,不由恼羞成怒,喝道:「老夫现在就成全你们!」
  说完提起双掌便欲击下。
  眼见大限将至,我和刘若兰反而放开一切,双手紧紧握住,享受着这生命中最后的温情。就在秦元昆双掌就要击下之时,突然从斜下方传来一阵似猿似熊的兽鸣,声音激昂慷慨,不知是什么怪兽所发出。令人惊异的是这声音竟像是我们身下的崖腹中所发出,接着斜下方一块大石头中突然冒起一股白烟。竟像浓雾一样冒个不停。
  秦元昆一下子脸色剧变,叫道:「我的雪灵芝!」说完竟弃我们而不顾,身形朝那块大石直射而去,跃到大石上后便拔出插在身后的拂尘朝身下的大石挥去,一声巨响后大石被劈成两半,露出隐藏在其下的一个山洞入口,秦元昆急忙钻了进去,身形一下消失不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和刘若兰面面相觑,秦元昆在就要对我们下手之际突然莫名其妙地舍我们而去,让我们逃过了一劫,我和刘若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秦元昆刚才的表情和言语来看,雪灵芝就在那个入口藏在巨石下的神秘山洞中,估计这块巨石也是秦元昆移过来挡住洞口的,难怪我和刘若兰遍寻不着。
  我和刘若兰相互对望,心中突然不约而同地同时想起一事,故老相传世间仙灵之物都有异兽守候,待仙灵之物一成熟便采摘食之,从刚才传来的吼声看,这神秘洞中似乎已有异兽也在窥视雪灵芝,所以秦元昆一听之下,便不顾我们匆忙地冲入洞中,与那不知名的异兽抢夺这株珍贵的雪灵芝。
  就在我们惊疑不定之时,山洞内突然传来秦元昆的怒喝声和异兽的大吼声,然后是轰隆隆一阵巨响,我们只觉所在的这片斜坡不住震动,显是秦元昆和洞中异兽打了起来。过了一会,突然听见秦元昆的一声大叫和异兽声嘶力竭的怒吼声,在这一片空寂的山谷中显得特别刺耳,似乎异兽已经吃了秦元昆的亏,这也难怪,以秦元昆在武林中罕有敌手的功力,这异兽就算再通灵,也不会是秦元昆的对手。
  过了良久山洞中再没有声音传出,但秦元昆却不见从山洞中出来,也不知山洞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直立在我们前面的那只大雕似是终于沉不住气,飞到洞口处转了几圈,突然大叫了几声,停在洞口前大石上,似是想进洞去,但洞口太小,它巨大的身子根本钻不进去,只能在洞口处不停转圈,神态焦燥不安。
  我和刘若兰见这只大雕如此举动,不由惊异莫名。见秦元昆一直没有出来,我心念一动,秦元昆莫不是在山洞中和异兽搏斗时两败俱伤,一下子还出不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或许有一丝活命的希望,于是我急忙对刘若兰说道:「快运功疗伤!」
  说完便勉强坐起身来盘膝运功,借着「华佗再造丸」的功效,运起师父所授疗伤功法加紧疗伤,希望能赶在秦元昆从洞中出来之前恢复一些功力,这样起码不会像刚才一样束手待毙。刘若兰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吞下了剩下的二颗「华佗再造丸」后赶快运功疗伤。我一边疗伤一边在心里暗暗求菩萨保佑,让秦元昆千万不要在我们疗伤结束之前就出来。
  刘家「华佗再造丸」功效果然不同凡响,功运九周天之后我便觉所受内伤大有起色,口鼻不再溢血,也能勉强聚起一些内力,而秦元昆仍然还是没有出来,我心里不由暗暗欢喜,继续加紧运功疗伤,争取好得一分是一分。
  约莫过了一顿饭时分,我的内伤已没有什么大碍,功力也恢复了近七成,终于能够站了起来,刘若兰的情况和我差不多,随后也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就在我们下定决心要和秦元昆拼个同归于尽之时,这时一直在那神秘洞口转圈的大雕突然长声悲鸣,然后竟展翅直向空中飞去,向东南方越飞越远,不一会便在空中消失不见。
  我和刘若兰见这只大雕竟弃秦元昆而独自离去,一连串的意外变故接连发生,让我们如坠入五云雾里,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天色已黑,月亮已经升起,在这空山幽谷之中,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息,那洞口仍在继续冒着白雾,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显得十分诡秘。
  我见秦元昆依然没有从山洞中出来,感到有些奇怪,突然心中一动,山洞中的秦元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是他得到了雪灵芝后便迫不及待地立即服下,但服下后却出现了一些他之前没有预计到的重大变故,使他无法从洞中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而言倒是打败秦元昆的一个天赐良机。反正我们此时也无路可逃,如果等秦元昆出来,我们就更没有机会了,迟早是个死,不如趁此机会赌上一注。于是我不再迟疑,向刘若兰说了我的判断和计划,刘若兰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和我一起悄无声息地便朝洞口掠去。
  将到洞口之时,我突然想起那只巨雕的举动,它为什么要在此时弃秦元昆而独自离去?难道……难道是秦元昆服下雪灵芝后没有成仙,反而成了妖怪,以至于将大雕吓跑了不成?想到这里不禁毛骨悚然,不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刘若兰见我止步不前,大是奇怪,轻声向我问道:「什么事?」我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告诉她,转念一想,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妖怪也没什么好怕的,说出来只能让刘若兰笑话而已,想到这里胆气一壮,沉声对刘若兰道:「没什么,若兰你在洞口等着,我先下去看一看。」刘若兰斩钉截铁地道:「不,无论如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经过刚才的事,我对刘若兰对我的心意已经十分清楚,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刘若兰,便不再做声,和她一起来到了这个神秘的洞口。洞口依然在不停冒着白雾,走近后才发现这白雾竟是一股冰凉的寒气所化。我借着月光朝洞口望下去,只见黑黝黝的一片,无法望得到尽头,也听不到什么声响,自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我取出火折子一晃点亮,和刘若兰对望一眼,便全神戒备地一前一后进了洞。
  刚入洞内便觉一阵寒气袭来,借着火折子的亮光,只见洞内四壁都是光滑的石壁,除此外便一无所有。我和刘若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阵,寒气愈觉凛冽,秦元昆一直不见踪影,前方却隐隐传来一阵流水声。
  我和刘若兰大感好奇,不由加快了脚步,路的尽头竟出现了一条折向东南方向的石梁,沿石梁一路蜿蜒走下去,越走越光亮,水声也越来越响,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个洞口,我和刘若兰才将身子钻过去,眼前所见却让我和刘若兰一下怔在当地,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此处竟是一个极大的石室,顶部似是有几条石缝,洁白的月光照射下来,将石室映得亮如白昼。石室左方有一个小水池,水池上方的石壁上有一股清泉流下来,注入池中发出哗哗的流水声,水池面上则不断冒起阵阵寒气,不一会便变成白雾,我们在洞口所见白雾便来源于此。秦元昆则倒在水池边一动不动,脸色是一片可怕的乌黑,手足及身体其它露在外面的部分也是如此;而在他的身前和身后,同样倒伏着两只一动不动的毛茸茸巨大怪物,不知是什么东西。
  但我和刘若兰的眼光已无睱顾及秦元昆和那两只怪物,只被水池中一株晶白得近似透明的灵芝所深深吸引,它正飘浮在水面上,随着池水的流动而轻轻颤动,这就是传说中的仙灵之物雪灵芝!
  眼见千辛万苦找寻的东西就在眼前,刘若兰不顾一切的想冲过去,我见秦元昆和那两只怪物情况不明,担心有刘若兰什么危险,赶紧一把将她拉住,喝道:
  「若兰!先别激动,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再说。」经我一喝,刘若兰冷静了下来,和我一起仔细看了看秦元昆和那两只怪物,他们仍是一动不动躺在水池边,不知道是死是活。一不作二不休,我取出三枚飞针,手腕一抖,分射三具躯体而去,只见银光一闪,三枚飞针分别击中三具躯体,但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和刘若兰禁不住一阵欢呼,这三枚飞针乃是王家有名的「伏龙针」其上喂有王家独门麻药,不管对方武功有多厉害,中针之后都要晕睡三天人事不知,只有服下解药才能清醒过来。现在秦元昆和那两只怪物既中了我的伏龙针,就算还活着也只有乖乖听我们摆布,如果已经死了的话,大不了死上加睡,到阴间先做几天沉睡鬼再说了。
  我放心地走近秦元昆和那两只怪物,刘若兰则由于害怕那两只怪物而躲在我身后。我伸手一探,秦元昆果然已经死去多时,瞧他通体乌黑的模样,可能是中毒而死,再看那两只怪物,也同样呜呼哀哉了。我回头望向刘若兰点了点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是世事难测,刚才我们还险些命丧秦元昆这邪道之手,现在一转眼间,秦元昆已一命归阴,我们却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刘若兰知道秦元昆和那两只怪物已死后,便放下心来,拉着我走到池边,指着池中的灵芝激动地道:「东哥你看,那就是雪灵芝!」我心道还用你说,口中却道:「若兰,你快把它采下来,我们赶快回去吧,免得夜才梦多。」
  刘若兰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只早准备好的冰玉盒,跪在池边恭恭敬敬地说道:「小女子刘若兰为救娘亲性命,今日不得已要采摘仙芝,恳请山中各路神仙怜悯小女子的一片孝心,将此仙芝赐与小女子,小女子从此后定一心为善,以报答仙恩。」
  说罢,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伸出如玉的皓腕,将池中的雪灵芝轻轻采了出来,慎之又慎地放入冰玉盒中。
  我好奇地走了过来,和刘若兰一起仔细地端祥这株已躺在冰玉盒中的雪灵芝,只见它通体晶白,长着八片叶片,体内有极细微的红线般的脉络,在一片雪白中显得非常好看,我和刘若兰不由啧啧称奇,随后刘若兰就将它收入了怀中。
  雪灵芝终于到手,总算是了却了一件大事,我和刘若兰才有心情回过头来研究秦元昆在这石室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于他命丧此地,让我和刘若兰绝处逢生。我们首先检视秦元昆的死因,发现他后心有一处伤口,其四周明显比身体其它部位更显乌黑,已达到黑中透紫的地步,显然秦元昆所中的毒源来于此。而那两只怪兽胸口凹陷,口鼻溢血,显是被秦元昆重手击毙。看此情形,可能是秦元昆和这两只怪兽争夺雪灵芝,受到怪兽的前后夹击,秦元昆在搏斗之时虽击毙这两只怪兽,但也不慎被怪兽所伤,不知这两只怪兽是何物种,竟然身带剧毒,以秦元昆的功力居然也抵受不住,终于毒发身死。刘若兰常随刘济世采药,对这些深山古林的东西比我知道得多,她在仔细观查了那两只怪物后,对我说道:「东哥,这两只怪兽可能是狻熊!」
  经过刘若兰的解释,我才明白什么是狻熊,它们是山中的狻猊与母熊交合而生的异兽,身体庞大,头生独角,长发披拂,状态凶猛,天生神力,性情暴烈,能生食虎豹,尤其是喜食各种毒蛇,因此身带剧毒。我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两只狻熊,外形果然和刘若兰所说的一样,只是虽已死去,仍是猛瞪着一双红眼,模样十分可怖。
  刘若兰叹了一口气,对着秦元昆的遗体说道:「秦掌教,你心地歹毒,为了雪灵芝竟意欲加害我和东哥,最后又在此为雪灵芝而丧命,或许是天道报应,让你应有此劫。虽然你险些害了我们,但你既已亡命,我也不计较了。此处乃是雪灵芝生长之地,必有天地之精华常聚于此,我们就让你长眠此地,不再另寻地方安葬你了,希望你早日投胎转世,来日做个好人。」说完便对我说道:「东哥,我们走吧。」
  我轻轻点头,刘若兰心胸如此宽广和大度,让我对刘若兰更生敬意。和刘若兰一起并肩走出石室,我刚在石梁上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对刘若兰惊叫道:「糟糕!天蚕丝索已被秦元昆烧尽,我们回不去了!」原来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连番变故,我和刘若兰早就把秦元昆烧去天蚕丝索的事情忘了。没有了天蚕丝索,我们无论如何也爬不到断崖之上,只能象我上回一样等待别人来救了。只是这处断崖人迹罕至,一般人根本上不来,山腰中的普渡寺又相隔太远,我们就算呼救他们也听不见,而且这次我和刘若兰是独自出来,两家都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去哪,更不会想到我们竟会被困在此处,象上次一样碰上李云清?这样的机会简直是微乎其微。一想到我们或许是真的会在此坐以待毙,我不禁有些心里发慌。
  经我一说,刘若兰也想了起来,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皱眉道:「那……如何是好?」
  我沉吟一阵,猛然想起那两只狻熊,它们如果不是从我们在断崖下的斜坡洞口进来的话,此处定然另有入口,我忍不住叫道:「狻熊!」刘若兰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高兴地说道:「对!我们进来的洞口一直堵着一块巨石,是秦元昆今天才挪开的,这两只狻熊定然是从另一个入口钻进来的!
  我们有救了!」
  于是我和刘若兰便返身回到石室,四处寻找另一个出口,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石室洞壁东边角上,发现了一个隐藏得很好的洞口,我和刘若兰禁不住同声欢呼,洞口虽离地很高,但以我和刘若兰的轻功根本不是问题。跃上这个洞口后,是一条宽广的通道,比我们先前走过的通道大得多,我心想若非如此,那两只体形巨大的狻熊怎能通过。
  我和刘若兰手牵着手沿着通道一路前行,感觉是向上走,似乎是一条通向崖顶的通道。走了好一阵子,前方隐隐出现了一缕月光,我和刘若兰眼见再次绝处逢生,不禁心情激动,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终于到了通道的尽头,当我们看清了眼前情况时,只叫得一声苦,颓然坐倒在地上。原来通道尽头竟是处在另一处悬崖绝壁之中,也是一个洞口,此处同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借着月光看去,上面离崖顶不知有多远,而下面更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没想到我们辛辛苦苦走了半天,只是从一个绝地到了另一个绝地而已。
  我还不死心,打起精神再次寻找有没有另一条通道,毕竟那两只狻熊不可能凭空就来到这里。但找来找去,希望中的另一条通道始终没有出现,我苦苦思索狻熊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最后目光落在洞口处的几条粗壮的山藤上,看来狻熊是从崖顶沿山藤爬下,然后才来到这个洞口。
  想通了此节,希望中的另一条通道当然也就不存在了,我心想我们只有冒险和狻熊一样顺着山藤往外爬了,只是不知这些山藤究竟通向何方,于是我将头伸出洞口,仰头看了看上面,但由于是夜晚,上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只好回到刘若兰身旁坐下,此时夜色深沉,月光如玉,估计已是二更时分,我安慰刘若兰道:「若兰,那两只狻熊看来是顺着山藤爬到此处的,它们体形如此巨大,既然都能从别处爬过来,那我们定然也能爬过去。只是现在太晚了,看不清这些山藤通向何方,不如我们先休息,等明天天亮再说吧。」话虽如此,明天到底能不能找出一条生路我心里也没有谱,而且一想起上次断在我手中的那根山藤,我就心里打鼓,有些不寒而悚。
  刘若兰点点头,但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喜色,显是和我一样对明天能否安然出去不抱太大期望。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色,我心想一定要让她鼓起信心和勇气,否则她一旦失去信心,无疑会对我们明天的行动产生不利的影响,于是我便进一步安慰她道:「若兰,今天我们既然都能从秦元昆的魔掌中拣回性命,可见这次我们有神灵疪佑,天必不绝我等,明天我们一定能安全地回去,你一定要相信我。
  而且你爹还等着你的雪灵芝回去救你娘呢!」
  经我这么一说,刘若兰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和信心,口中喃喃说道:「对,我一定要将雪灵芝带回去,将娘救醒,到时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过了一会她无声地将身体倒入我怀里,紧紧抱着我,对我说道:「东哥,这次都是我连累你,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我怜爱地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如云秀发,原先的紧张和不安渐渐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情蜜意。我缓缓对刘若兰说道:「若兰,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只要你高兴,只要你开心,其它的一切我都不在乎。」这番话立时激起了刘若兰的似火激情,一向娴雅守礼,端庄自持的她眼含热泪,忍不住忘情地将滚烫的双唇紧紧贴上我的嘴唇,我俯身相就,紧紧搂住全身火热的刘若兰,与她相拥热吻。此刻我们相拥得是如此的紧密,以至于彼此都能听得到对方的心跳,感觉得到对方的体气,但这却是超越肉欲的感情升华,我和刘若兰心无旁鹫,反而没有一丝杂念,只愿就这样相拥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刘若兰如火的激情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心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便继续相拥望月。心里既已平静,经过一天的紧张和疲劳,倦意便慢慢涌了上来,不一会刘若兰和我先后沉沉睡去。
  当我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红日已经满洞,刘若兰仍在我怀中沉睡不醒。
  我想起来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赶快探查一下附近到底有没有逃生之路。于是我轻轻动了一下,想将刘若兰放下来,没想到我一动,刘若兰便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一边撒娇说没睡够一边站了起来,和我一起来到洞口查探地形。
  我们顺着山藤望上去,却见上方有一块突出的岩石,正好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无法看清上面的情况,看来只有亲自爬上去看一看了。我试着运劲拉了拉这些山藤,果然十分结实,承受我们的重量根本没有问题。我便对刘若兰说道:
  「若兰,你在这里等着,我先爬上去看一看。」刘若兰点点头,叮嘱我要小心。正在我准备往上爬时,突然腹中一阵轻响,随之饥渴的感觉涌了上来。原来我们从昨天中午后便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滴水。之前由于一直处于紧张、亢奋和疲劳的状态中,所以一直不觉饥渴,现在过了一夜,心情有所放松,腹中便闹了起来。
  刘若兰扑哧一笑,从身上取出一个小水壶和一个小布袋递给我,我打开布袋一看,里面是一些干粮。刘若兰常随父亲进山,深知有备无患的道理,因此只要进山,身上常备有水和干粮,这次便派上了用场。
  我见干粮数量不是很多,水壶也不大,还不够我一个人用的。这也难怪,这些东西是刘若兰为自己准备的,她食量一向很少,所以带得并不多。我心想刘若兰此时一定也又饥又渴,便摇摇头将水壶和布袋递了回去,说道:「我现在还行,这些水和干粮还是留给你吧。」
  刘若兰哪里肯收回去,便和我推让起来,谁也不肯收下。最后我见刘若兰坚决不肯自己用,便说道:「那这样吧,现在还不是山穷水尽的时候,这些水和干粮我们还是先留着,说不定以后我们更需要。」刘若兰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推让,将水和干粮收了回去,但还是拿出了一些一定要让我吃下去,理由是我等下攀岩要费体力。我不便拂她之意,再加上确实有些饥饿,也不再拒绝。
  吃完干粮喝了一些水后,我整了整身上残破的登山服,顺便勒紧了裤头,然后到洞口打量了一阵,想了想后将登山服上的扣环扣上山藤,然后将山藤在洞口处从中拉断,在尾部使劲打了几个结,以防我万一不慎滑落时扣环滑到此处便能停住。刘若兰见我居然如此无师自通,充分利用自然条件保护自己,深谙登山之道,不由对我露出赞许之色。
  一切准备妥当后,在刘若兰的千叮咛万嘱咐中,我顺着山藤一路向上攀去,过了一柱香时分,终于爬上了那块突出的大岩石,令人惊奇的是大岩石上竟有一群猴子在追逐嬉戏和晒太阳,见我突然出现,猴子惊得四下逃散,一下子消失在崖壁的石缝和树从中,探头探脑地望着我。
  我哪有心情理会猴子,抬头向上望去,终于如我所愿地望见了崖顶,离此处足有近二百丈。虽然远一些,但总算是在我们可以攀爬的范围内,而且这一段崖壁上长着许多粗壮的山藤,地形也比较适合攀登,对我们而言爬上去根本不是问题。神明保佑,终于有救了,我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按捺住兴奋的心情,我心想眼下首要任务是赶快找到一些吃的东西,让我和刘若兰填饱肚子,这样才能有力气爬上这近二百丈的悬崖。于是四下望去,正巧大岩石边上的崖缝中就长着一棵果树,上面结着不少象柑子一样的果实,颜色金黄,湛然有光,要不是这些像柑子一样的果实长在一片红树叶中,我还真会以为它们是柑子。我爬过去采了一个,刚拿到手里便闻到一阵香风扑鼻,剥开一层皮后香气更是浓郁,露出里面的果肉,肥美多汁,色如碧玉,竟象荔枝肉一般,只是比荔枝大了许多。
  我心里惊异不已,由于从没见过这种果子,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它到底有毒没毒,虽然口中饥渴无比(刘若兰给我吃的那点东西实在是只够给我的肠胃垫底)也不敢贸然吃下去。我正想着先摘几个回去,让刘若兰看一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看见另一处崖壁上也长着同样的一棵果树,上面却有一群猴子在采摘我手中这种果子,肆无忌惮地大嚼特嚼,显然是经常采食这种东西。
  猴子既然能吃,人当然也能吃,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想了一想便将手中这颗已剥好的果子朝一只猴子扔了过去。那只猴子倒也机灵,手一伸便将果子接在了手里,然后神情得意地放入口中大嚼。我心想你这只臭猴子得意什么,当了我的试验品还不知道。我眼见这只猴子吃完后没有出现任何异状,再等了一会,这只猴子见我不再继续扔果给它,便突然跃起,朝另一个方向跳跃而去。
  我这才放下心来,既知这种果子无害,原先苦苦压抑的饥渴感觉一下子冒了起来,于是赶忙又采了几个,剥开皮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入口只觉满嘴浓香,清甜无比。我一口气吃了十几个,才把刚才的饥渴全部解去。
  腹中既已填饱,我立时精神大振,想起刘若兰还在下面等我,于是又摘了十几个果子,塞满身上每一处可以装东西的地方,然后攀回到下面的洞中。
  刘若兰正在洞中翘首以待,见我平安回来而且脸带喜色,心知一定有好消息,脸上也绽开了笑容。我把上面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然后说现在关键是要赶快填饱肚子,这样才有力气爬上那近二百丈的悬崖,老天保佑,上面正巧有一颗果树,其果子汁多肉甜,正好让我们解解馋。说着我就把采来的果子拿了出来。
  没想到刘若兰一见这种果子立刻脸色大变,连声问我吃过这种果子没有。我回答说要是没吃饱哪有力气爬回来,现在又哪来这么好的精神。刘若兰听后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我见刘若兰神情怪异,不禁奇怪的问道:「若兰,难道这些果子有什么问题吗?我可是亲眼看见猴子也吃,而且它们什么事也没有啊!」刘若兰仍是涨红着脸没有说话,我见此不由心里一阵发慌,急问道:「莫不是这些果子……这些果子有毒不成,若兰,你倒是说话呀!」刘若兰终于开口说道:「这些果子没有毒……可是……跟有毒差不多……」听了刘若兰的第一句话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但第二句话又让我一下摸不着头脑,心想什么叫没毒又跟有毒差不多,刘若兰是不是晕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