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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4/12/27 01:48 / 542 / 40
【小说】跟我睡一下怎么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7 03:23:48

(十四)原来你喜欢这样
  可惜在这个季节的雨水总是暖的,打在身上热,风一吹才能凉。
  雨狠狠地从外头打进来,温热的、潮湿的,像是穿着衣服冲凉,叫袖子黏在手臂上,叫头发糊在脸上。
  虽然尚未入夏,但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热,让人湿得像从雨里回来。
  陆衡把她带到家时,窗外比房间里还亮。城市将醒不醒,他们却跟打了鸡血似的,在门前不知亲了多久,等窗外有人家开了灯才松开。
  他从鞋柜里拿出双拖鞋,看大小有她脚一个半大。他把拖鞋推到她面前,让她穿。她摇摇头,要他抱。
  他倒也好说话,说抱就抱了。
  赤脚在地上走,他抱着她穿过客厅,一放手就把她摁在床上亲,一副经常带人回家的架势。
  “没有过。”他强调。
  虽然床上的话可信度极低,但这句应该是真的,因为他确实不太会亲。
  他基本依葫芦画瓢,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学得有模有样。不过他不知道,她其实也在瞎搞。
  他表情不显山露水,手上却紧紧揪着被子,看起来好紧张,看起来很好推倒。
  然后她确实这么做了。
  把胸罩解下来后,她仿佛重获新生。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边亲边把他裤子解开,又把手放进里头揉,直到把他揉变了性子。
  他动作突然变得很急,亲得急,找套的动作更急,怕她反悔似的。一直到拨开她内裤抵住她下身时,他动作才慢了下来。他亲亲她的脖子,又亲亲她的耳朵,问:“可以吗?”
  她叫他轻点,他却直接把她架到了自己身上。他说他不动,他说让她自己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吧。
  她扶着他的下体,就这么坐了下去。
  刚进去时她很痛,他好像也很难受,但她忍住没出声,便也不允许他哼哼。她故意用手按住他的唇,好叫他发不出声音来。
  可他却张口咬住了她。
  与其说是咬,倒不如说是含。他的舌头频频从她指腹划过,而后又吮又吸又啃又咬,直叫她全身发麻。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无关身体构造的,纯粹的,说不清缘由的颅内高潮。
  这种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说该是变态,放到私底下就是情趣。想到这里,一股暖意从她体内流出,她也因此又吃进去一大段。
  在他们彻底结合时,他突然重重地咬了她一下。她忙把手抽出来,想骂他是狗,可话到了嘴边又是另一个样子。
  “坏狗。”她捏住他下巴,“罚你用力操我。”
  他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试着往上顶,一次两次,然后忽地停下。他伸手探向下身,在看到血的那刻彻底冷静了下来。
  这窍开得实在不是时候。
  看着他不敢动,她就主动拉过他手,用他的手把衣服往上推,直到将胸完全露出来。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他的呼吸声好重,一呼一吸,吹得她身体凉脑子热。
  “已经不痛了。”她说。
  说罢,她继续摁着他的手往下,而他却忽然使了点劲儿,不愿意再动。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怕手弄她搞脏。
  好笑。
  下面都进去了还怕摸她胸呢。
  这般僵持了许久,直到天隐隐发白,他终于是拗不过她,把手放在了她的胸上。
  在皮肤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她爽得莫名其妙。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兴头大起。她主动当起了老师,教他张开手,用抓棉花的动作抓她的胸,用挤奶的动作掐她的奶头。
  “学着点。”她说。
  他听完愣了愣,像是从未听过这样无理的要求。又消化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问:“你喜欢这样的?”
  话音落地,她低头看了看已被抓得没有形状的胸。
  他把她的胸兜在掌心里,抓得红一块白一块。红彤彤的是血,白花花的是肉。想到这血是从下头来的,她老脸一红。
  还没来得及想好措辞,她便被他推倒在床上。后脑勺埋在被子里,软乎乎的很舒服,她本以为他要来些刺激的,可他却突然抽身。
  “好了知道你喜欢了。”他说。
  他自问自答,又在外头晾了一会儿才再次顶了进来。顶到底的刹那,她忍不住哼唧出声,他腹部肌肉也随之紧了紧。
  身上又黏又腻,但他们还是发了疯似地纠缠。他顶得很深,但动作很温柔,情到深处还会在她耳边求她:“再说一遍,好吗?”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前几次她还会兴致勃勃地回应,但现在,她舒服得眼睛都懒得睁。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就还是主动伸手抱住他,依着他道:
  “乖狗。”
  话音落地,她只觉得耳边有风,然后床单在她身下起了褶皱,再然后,枕头好像也掉到了地上。
  他用手钳住她的腰,每挺进来一次,她就往上划一分。直到她脑袋即将抵住床头时,他才用手作缓冲,放在了她和床头的中间。
  她睁眼看向他,发现他胸口正剧烈起伏,眼睛好像也有些发红。
  “我要射了。”
  “嗯...”
  “我可以射吗?”
  “射吧。”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7 03:30:19

(十五)问他要不要结婚
  得到许可后,陆衡将她翻了过来。
  那姿势简直要了她命。他从后面挺进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入得深,开始操得她下面痛,后来操得她身子发软,再后来脑子就直接空了。
  他撞得很大力,大力到她身上的肉都在晃,尤其是她一双奶子,摇得她一坠一坠的疼。床在晃,地好像也在晃,耳边还有咚咚咚的声音。她后面才知道,原来是床头撞上了墙壁。
  到了紧要关头,她终于也忍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几乎是尖叫的那种。  “吵死了小点声!”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7.com
  隔壁楼的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吓得她连忙用手捂嘴,陆衡也莫名闷哼一声,然后便把她抓了起来。
  因为手臂被他抓住,为了不发出声音,她只能咬着嘴唇。许是嘤嘤呜呜的声音听得烦,他伸手环过她的胸,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好让她发不出一点儿声响,然后又突然放慢节奏,终于在几次暴力顶胯终于射了出来。
  直到他停下动作,她才重新获得了思考的能力。她扯出他一只手,让他帮她揉揉。他倒是听话,哪怕眼睛闭着,哪怕嗨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慢慢把手往下探。
  他的抚摸很温柔,手从胸部往下,又经过小腹,听到她叫出声才停下。他用指腹来回揉搓,差不多了又重重一按,叫她夜里积攒的快感瞬间爆发。
  她闭着眼睛呻吟、抽搐,想要干脆往前趴,直接这么倒在床上,但是他不准。他紧紧地环抱着她,叫她的后背完完全全地贴上他的身体,然后又吻上了她。
  那时已经到了早上,空气中隐隐夹着早餐的味道。一吻结束后,他问她饿不饿,她说不饿。于是他从地上捡起了被子,想抱着她睡一觉,但却被她拒绝。
  “我九点的高铁。”她说。
  “去哪儿?”
  “回京城办点事儿。”
  “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
  等到外头传来声声犬吠,他终于把被子掀开,说要送她去高铁站。
  再后来,他发现套破了。他慌里慌张地要去买药,说没想到避孕套这么脆弱。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没骂人。
  她叫他以后多研究研究,他沉默了一下,又脸红得莫名其妙。
  过了大概十分钟,门口有了动静,与人一起回来的是药和早餐。
  那时她刚收拾好自己,只是独独找不到胸罩。吃饭时,她同他说起胸罩的事情,叫他到找后还给她,还抱怨他把她内裤给扯坏了。
  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她看了眼时间后直呼糟糕。
  匆忙下楼时,有人正在楼下抽烟。那人看到她从楼上下来,用极其猥琐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她,问:“多少钱一晚?”
  陆衡跟在她后头下来,正好听到了男人的话。他上前就是一拳,丝毫不顾那人嘴里叼着的烟。
  火星子一闪而过,落在地上成了灰。她赶忙跑上去制止,在检查完他被烟灰烫出来的伤后骂了他句多管闲事。彼时,那路人还在口出狂言。
  她听得火气冲天,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怎么,帮你男人出气啊?”
  “笑话,当然是给自己出气。”
  她说完便拉着陆衡往大路走,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在去高铁站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讲,而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讲。不过这也正常,毕竟高中毕业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也几乎没有联系过。
  城市刚刚苏醒,路边多是上班的和上学的,总之没一个脸上高兴的。车在楼房里快速穿梭,一直走到半山腰才算走出生活区,再穿过一个隧道,便是两排绿茵茵的树,而树的那头,是波光粼粼的江。
  高铁站在岭城中学旁边,去时一定会经过学校操场。操场对面是一排商铺,她以前总会央着老板们隔着围栏把东西送进来以解燃眉之急,但真正驶到那处才知,围栏变成了围墙,商铺也变成了补习班。
  她莫名被失落包裹,以至于不知道车何时停到了站前。
  虽说是高铁站,但门前几乎没什么人。不过岭城就是这样,没人来也没人走,因为要走的早就走了,不走的一辈子都不会走。
  “到家报声平安。”
  进站之前,陆衡终于开口。她听完本想说些什么,但抬头看了看发车安排,便只点了点头。
  高铁站建了两层,一号候车室在一楼,二号候车室在二楼。它们朝马路的那侧,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检票进入候车室时,她的车次刚好开始乘车,也是这时,她瞄到了还在外头站着的陆衡。
  岭城是经停站,上车的人实在不多,停的时间便也不长,可她竟一时脑热,几乎是用跑地去到了他跟前。
  距离检票结束只有三分钟的时候,她隔着玻璃问他,问他要不要结婚。她前后好像问了两遍,但还没等到他回应,就急匆匆地走了。
  至于他有没有听到,她不知道。反正当时的她,就是这么说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7 03:43:52

(十六)求婚了但没接住
  岭城这场雨下了整夜加一个上午,轻而易举地把盛夏的燥热冲了个干净。从衣柜里拿出件薄外套后,林茉尔坐上出租车奔赴小鱼发来的地址。途中,招聘软件突然发来了信息。她的手指在消息提醒界面犹豫再叁,最后是托了司机的福才按了下去。
  岭城虽然起起伏伏,但司机们的速度个顶个的快。为了躲避大巴车,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她先是脑袋一撞,再看手机时就已经进到聊天界面了。
  那可太糟糕了。
  因为这个软件会显示已读。
  小鱼找的是个开在商业区的咖啡店,周边都是些餐厅与酒吧,路也弯弯绕扰的,靠着导航都要走老半天。
  这里用是当下流行的毛坯风,主打一个紧跟潮流。但就像肯德基的鸡一样,都是按模版速成的,实在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
  林茉尔低着脑袋往前走,不小心撞上个柱子才抬头,一抬头就看到了目的地。
  比起其他建筑,二人约的这个咖啡店更是夸张,墙皮刺啦刺啦的,管道与设备都露在外头。这种装修虽然物美价廉,但实在不隔冷也不隔热。所以进到店里的那刻,林茉尔就知道手上外套算是带对了。
  “你怎么了?”
  小鱼今天眼睛有些肿,不知道昨晚跟辉子吵到了几点,即便如此,她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林茉尔的不对劲。
  林茉尔挖了口蛋糕塞嘴里,“没事,咱先把你的事儿解决了。”
  咂摸出味道那刻,她挑了挑眉,低头看去,桌上摆着两块蛋糕,一块是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草莓奶油蛋糕,另一块应该是开心果巴斯克。
  看到林茉尔喜欢,小鱼笑了笑,“好吃吧?”
  “好吃。”
  “这里的蛋糕都是手作的,而且限量,不仅不是每天有,就算有,那天就那么几个,难抢得很!”
  听小鱼说话语气有些得意,林茉尔顿时了然:“那我今天算是沾了方小姐的光了。”
  “既然得了本小姐的好处,那你今天可得好好帮我看看,看看哪些定金能退,哪些能延期,哪些能转让?”
  “你也是胆子大,放着刘亦晨那个律师不要,让我个大学辅修法律的半桶水来帮你干这事儿。”
  小鱼忙摆手,“哎呀,此等小事可不敢麻烦人家刘大律师,人家按小时算钱的!”
  林茉尔脸上无语,但手上动作很是利索,不出一会儿就把合同和收据分成两摞,然后挨个查看条款内容。
  小鱼看自己帮不上忙,就又问起了刚才的事:“诶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表情为啥那样啊?出什么事了?”
  林茉尔笔下一顿,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她一开始并不打算明说,所以打了打马虎眼,怎想小鱼并不认账。
  小鱼拥有极其优秀的八卦敏感度,而现在,她的雷达可谓是滴滴作响。她伸手把桌上的纸按住,阻断了林茉尔的工作,再一次问:“快、说、”
  “等下今天弄不完了。”
  “弄不完就算了。”
  “哟哟哟还弄不完就算了。”林茉尔鄙夷地看了小鱼一眼,“那可别明天又跟我哭,约我出来给你当苦力。”
  “我发誓!”
  话到了这地步,林茉尔算是被架上绞首架了。小鱼仿佛手握她罪状的神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审判她的罪行,审判她该死的色欲之罪。想到坦白从宽的道理,她将聊天记录作为证据呈上,希望可以借此机会得到上帝的原谅。
  【对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你说清楚。我对约炮这件事没兴趣。】
  小鱼看到最下面一条信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接着她看了看软件名字,脸上又换了个吃屎的表情,“好啊你个林茉尔,你在城里学坏了啊,人好好一个招聘软件给你玩成约炮软件?”
  林茉尔无奈扶额,点了点上面一条信息,示意她往上看。
  小鱼见状,勉强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然后便发现上一条信息是:【内裤我会赔你。】
  看到这里,小鱼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也瞪得像铜铃。等到平静下来后,她才压低声音问:“什么什么内裤?!你跟谁睡了?你跟一个饭店老板睡了?还拿着简历实名睡的?”
  “其实他、”
  她刚讲几个字,小鱼马上插嘴:“林茉尔你变了,以前你除了杨澍哪里会正眼看别的男人,更别说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其实他你、”
  小鱼根本不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你不光围着那个杨澍转了,而且招聘软件找对象这方法新鲜,你别说,比约会软件赤裸,哦不赤诚多了。”
  林茉尔终于放弃狡辩,静静地看着小鱼翻来翻去。翻到招聘方信息后,她开始逐字逐字地看,直到看到老板名字,又露出了个见鬼的表情。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她有些放弃思考。
  林茉尔思索片刻,决定长话短说:“碰到了就去他店里吃了个饭,然后喝酒喝上头了,看他长得不差就亲上了,再然后就滚床上了。”
  “你你你!”
  小鱼指着林茉尔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等到勉强消化完之后,她又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考虑辞职的时候不是抽空回了趟岭城吗,就那天的事。”
  小鱼急得拍桌:“我说陆衡那天为什么半夜给我打电话!原来是你落他手里了!”
  “我也是看他单删我,我今天才一时冲动……”林茉尔用双手撑着脑袋,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冲动得朝他要内裤?”小鱼表情很是嫌弃。
  “……”林茉尔抿一口咖啡,又左右扫了扫,看没有人才说,“什么要不要的,说得多难听,这个说专业点呢,应该叫做赔偿原物。”
  “你们……还玩得挺花的哈。”
  “还行吧。”
  “那他为什么单删你啊?”
  林茉尔闻言,狠狠灌了一口咖啡。在脑袋被酸涩苦甜主宰前,她回忆起了她和陆衡最后一次正常对话。
  那时的她刚坐上高铁没多久。
  上车前的冲动行为,使得陆衡第一次发出了除问候之外的消息。
  【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
  【你能再说一遍吗?】
  冲动之所以是冲动,就是因为它阅后即焚,如果说话人不愿想起,那听话人便也无法想通。平复好呼吸后,她终于在列车驶离岭城的刹那把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不过这一次,她同他说的是, 【要不要做炮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7 03:57:20

(十七)两个人用一颗心
  “发什么呆呢?”
  小鱼看林茉尔想东西想得出神,忙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会在想怎么把我应付过去吧?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林茉尔将她手拍掉,“我在想你生日的时候,他们,不会都要来吧?”
  “如果你说的是杨澍那伙人的话,那肯定是要来的,但如果你说陆衡的话......”小鱼有意停顿,看林茉尔的眼神很是暧昧,“来不来可不就看你了吗。”
  “呵呵,那你可高看我了。”见小鱼果然被糊弄过去了,林茉尔悠哉悠哉地把最后一口巴斯克喂进嘴里,“这种活动我又没少来,可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再见到过他。”
  “那是因为他之前都在省城。他大学不就是在省城读的吗?不过他爸本来就是省城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回家了。”
  小鱼八卦说上头,嫌弃桌子上的合同收据碍事,边说边把它们往包里塞,末了喊服务员又续了杯咖啡来。
  那服务员是个好脾气的,不仅不嫌弃她们从白天坐到晚上,见她们杯子都空了,还亲切地问她们要不要续咖啡。小鱼知道这事儿时还生气来着,抱怨之前怎么没这服务。
  不过免费的哪有那么多讲究,看小鱼现在喝得倒也开心,林茉尔便继续问:“他原来在省城读的大学啊?”
  “他啊,高考考得也就比你和刘亦晨差一点。”
  “啊?”
  “你不会觉得……”小鱼边说边眯起眼睛,“他是因为学习不好才跑去当厨师的吧?”
  小鱼那表情,那语气,实在叫林茉尔抱歉得莫名其妙。于是,她将十指交迭置于鼻子下方,做出了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奈何小鱼一眼就知道她脑袋空空。
  “我就说,除了杨澍你眼里还有谁?”
  “还有你啊。”林茉尔眨眨眼。
  小鱼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缓了好几秒,她才带着笑意假咳几声,又道:“最多再算上个刘亦晨吧,你们这两个万年老一老二的,记不得后头是谁也正常,毕竟高中那会儿,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学习成绩都不太稳定。”
  她说完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出食指“噢”了一声。
  林茉尔的目光先是被她的手指吸引,然后才看回她的脸。等到二人双目相接,她才坏笑着道:“杨澍的成绩,倒是差得很稳定。”
  林茉尔嫌弃,“理科班的事情你都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啊。”小鱼得意地抱胸,“虽然现在比不上杨澍混得开,但以前在岭中,就属我朋友多。我不仅知道成绩,我还知道谁喜欢谁呢。就是最后啊.…..”
  见林茉尔停下用勺子搅咖啡的动作,小鱼才又道:“大家好像都没有跟当初喜欢的人在一起。”
  林茉尔闻言,苦笑一声,“喜欢这事儿不太讲道理,但谈恋爱结婚就得看合不合适了。”
  说到谈恋爱结婚,小鱼立马陷入了刚见面时的低落情绪里。她用手撑着下巴,眼帘下遮,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里,“我妈跟我说过,说结婚就像是两个人各自把心脏拆掉半边,然后重新组合成一个新的,从此血脉相连,同生共死。”
  这血淋淋的描述给林茉尔带来了些许震撼。所以她垂眸想了想,才开口:“他们那代人是这样的,结了,就没想过离的。”
  小鱼点点头,又道:“结婚真是和谈恋爱不一样,至少在辉子跟我求婚之前,我们可没有吵得这么频繁。有时候我都感觉…觉得结婚这件事是在消耗我们的感情。”
  林茉尔拍拍小鱼的手背,“你们当初谈的时候也没想着结婚啊,顺其自然走到这一步,有很多新问题要面对也正常,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放心吧。”
  “我爸妈当初就是自由恋爱结的,可从我小时候开始他们就叁天一大吵的。现在……”小鱼摇摇脑袋叹叹气,“现在虽然不吵了,可是改冷战了。他们前段时间刚因为晚上电视播哪个台的事一个月没讲话,你都不知道我夹在中间真是......”
  “我爸妈是介绍认识的,看着合适就结了,这二叁十年过来倒也甜甜蜜,现在反倒是我,成多余的那个了。”林茉尔说话时手机响了响。她拿起来看,发现是父亲发过来的信息。点进聊天框,里头除了张图片什么都没有,乍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她的注意力被手机吸引,小鱼忍不住问:“怎么了?”
  等到她点开图片放大一看,身体才忽得拔凉。图中背景是她房间,桌子上有些杂乱,其中大多是出门时没来得及收拾的化妆品与纸巾,不过父亲拍摄的主角并不是它们。她独自反应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小鱼再次询问时往后一靠,口中念叨着完了完了。
  小鱼见状,也换做副如临大敌的表情,问:“到底怎么了?”
  林茉尔苦笑,直接把手机递到小鱼面前。小鱼面色凝重地接过,只见林父在图片之后紧跟着问了句:【这是谁家钥匙?】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12/27 04:05:16

(十八)一代人又一代人
  根据林茉尔二十几年的求生经验,老林此种模式的问句应作对号入座的通常理解。他看似是在提问,实则是希望她主动坦白。怀着这样一份无比忐忑的心情,她迅速坐上了回家的车。
  高速行驶之下,城市夜景从窗外透进来,在眼底化作点点星光,林茉尔一边平视窗外,一边在肚子里打草稿,只是岭城实在太小,小到她还没做好准备便下了车。
  此时估摸晚上八九点,虽然天色已深,但绝对到不了老林关档的时候,可整栋小楼只剩二楼客厅的灯还亮着,像是早早搭好的刑场,就等某人孤身奔赴。
  脱鞋时,林茉尔把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楼上的人听到动静,等到走上楼梯又不禁屏住呼吸,试图从里头听到些说话声来,以免自己草木皆兵跪得太冤。
  “你是谁?”
  她刚潜伏至玄关酒柜,身后就传来道脆生生的娃娃音。她立即回头,发现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个小女娃。
  女娃手上拿着颗苹果糖,舌头被外壳染得通红,身上也沾了些碎糖块儿。她穿得不像本地女娃,裙摆轻轻蓬起,看起来质感极好,脚下踩的也是油亮亮的真皮皮鞋,鞋头实在圆滚可爱,就像她人一样。看到林茉尔半天不回话,她又提声问了句:“你是谁?”
  小孩儿声音本就尖细,这一嗓子,可算是叫其他人注意到了此处的动静。
  酒柜那头传来的穿鞋声叫林茉尔有些手足无措。她本想退回至楼梯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可楼下竟也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光速思考后,她选择来到女娃面前,话不过脑地夸了起来:“哎呀你是哪家的娃娃啊?真可爱,今年多大了啊?手吃得脏兮兮的呢,要不要姨姨带你去洗洗啊?”
  她这头刚夸完,那头就上来个女人。目光相接后,二人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
  来人身着白衬衫西装裙,一眼便知是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都市OL。她头发微卷,发尾一直垂到腰际,衬得她整个人温柔又知性。她的双眼虽然黏在林茉尔身上,但女娃却闻声回头,而后朝着她甜甜地喊了声“妈妈”。
  “你回来啦?”
  “你怎么来了??”
  女娃话音落地后,林茉尔和女人同时出了声,一个从语气到表情都平淡无比,另一个则吓得从地上蹦了起来。
  林父随后也冒了出来,朝着林茉尔说了句大差不差的话。他不等林茉尔回话,转头就来到了女娃跟前牵住她的手,然后操着小碎步弯着腰,半哄半骗地把她带到了客厅里。
  被落下的二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越过酒柜来到客厅,原来里头除了林母之外还有一人,林茉尔用余光轻轻一扫,便莫名其妙地眼皮狂跳。
  女人见林茉尔站在原地发呆,直接越过她坐到了沙发上,林母则皱了皱眉,责备道:“怎么不叫人?”
  林茉尔闻言,猛地回过了神来。抬眼看向略显拥挤的沙发,她赶忙赔笑:“大姑,姐,你们怎么来了?”
  “哟,茉茉回来了啊?”直到林茉尔出声,大姑才从沙发上起来,“快让大姑看看,感觉比上次见瘦了好多诶!这头发剪得好!又乖又显小,真好看!”
  林茉尔笑着陪聊,一直陪到十一二点才算完。大姑睡前依依不舍,说明天早上起来继续聊,她不敢说愿意也不敢说不愿意,只能乖乖地点头应下。
  林家房子不大,也就主卧次卧外加一个勉强可以睡人的沙发,安排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实在够呛。
  开始表姐想说去外头住酒店,但听到林母说房间都收拾出来了,大姑便做主留了下来。最后,林父自觉地睡到了沙发上,小女娃则是和林母和大姑一起去了主卧,至于表姐和林茉尔,就只能在次卧的小床上挤挤。
  回家的第叁个小时,林茉尔终于回到了房间。垃圾早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化妆品和钥匙也被好好地放在桌上,知道是母亲为了见人才收拾了一番,她这才暗暗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看林茉尔一副灵魂出走的模样,表姐忍不住解释:“我妈跟我爸吵架了,说什么都不回家,说去我家也不去,转头就买了来岭城的票。我没办法,就只能跟着她来,我一个人来,糯米就没人管,所以就......”
  林茉尔听完也不说话,只摊在床上眨眨眼,如此算作回应。
  “我也不知道她打算在岭城呆多久,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做好准备。”表姐知道林茉尔没有说话的力气和心情,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你这又没工作又没对象的,她在岭城这些日子估计就围着你转了。我当时就是被她催得受不了才结的婚,也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
  听到这里,林茉尔用最后一丝力气强撑起身体来,“你这都离异带娃了,大姑她哪能再催我结婚啊,这跟推我入火坑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不知道啊,因为周围人早早做了岳母外婆,她怕被人问被人笑话,所以一天天的连门都不想出。可自从我结了婚生了小孩,她恨不得每天下楼跳广场舞,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个可可爱爱的外孙女。”表姐说完,摸着下巴仰天思考,“你说这心态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什么压力对吧?”
  “peer pressure.”
  “是了。”表姐长叹一口气,“所以说啊,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烦恼,只要这压力还在,她就依旧会催,现在催你,等催完你估计就又轮到我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2/27 04:22:47

(十九)他俩好像要碎了
  毕竟是夏天,暑气没用多久就完全驱走了雨水,打开手机一看,接下来一周都是叁十多度的艳阳天。
  热热闹闹地过完周末后,表姐便打算带着女儿糯米回去了,但正如她所言,大姑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
  大姑像是受不了表姐唠叨,听到她要走,竟然送都懒得去高铁站送,只坐在沙发上把二郎腿一翘,然后连说了两句“快走吧”,连糯米撒娇都不好使。
  林父看到表姐和糯米要走,赶忙放下手里晒书的活,想开车送到高铁站去。表姐怕麻烦,就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又带上了林茉尔,才算是把林父给劝了回去。
  刚拐出林家所在的小片区域来到大路,表姐终于在司机的催促下说出了地址。
  “去江北湾。”
  表姐边说边帮糯米擦嘴,完全无视了林茉尔写满疑惑的双眼。
  司机得令,一脚油门踩得飞快,整得林茉尔又差点撞到前头的座椅。待到借着窗上把手扶稳,她立马开了口:“你不是一个小时以后的车吗?”
  “是下午的票。”表姐系好安全带后将糯米抱在怀里才答。
  “你支开他们又特地带上我,是想干啥?”林茉尔抱住弱小的自己。
  “等下你就知道了。”
  江北湾是岭城离江最近的一块地方,所以随着距离的拉近,江边那股微腥的气味也越来越浓。
  林茉尔嗅觉很是灵敏,中途忍不住把车窗缝隙给摇了上去。可她前脚刚关上,表姐后脚就把那侧的窗户给开到了最大。见表姐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愁绪,她便也没有出声抗议,只用手腕上的橡皮筋把头发扎成了个小啾啾,以免头发乱飞迷了眼。
  司机按着表姐的指示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栋摇摇欲坠的小楼前。那小楼墙壁上都是裂缝,爬山虎沿着裂缝长,直到将外墙包裹在一片野蛮绿意中。也不知经过多少个日夜的风吹日晒,小楼窗户上的灰尘已是雨滴的形状,门把手也锈迹斑斑,显然许久未有人住过了。
  还在车里的时候,林茉尔就觉得眼熟。等真的从车上下来,脚下切切实实地踩着碎石后,她才忽地反应过来。
  “这不是二姑家吗?”她问。
  “二姨没老公没孩子,所以当时出事以后这房子就归了我妈,我妈光是看着这钥匙都难过,后来就辗转到了我的手上。”表姐从包里掏出钥匙来塞进林茉尔的手里,“你说你最近在装修房子,那你肯定是比我了解些的,钱不是问题,该怎么加固怎么加固,总之......不要让这个房子倒了。”
  “噢......”林茉尔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你是怕大姑看到二姑房子这样,又会难过吗?”
  表姐叹口气,“我是怕她觉得自己在岭城没家。”
  这话乍一听有些生分,像是觉得林家不是大姑的家,不过林茉尔也不好直接问。于是她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包在她身上。
  转眼已是午后,叁十度的威力逐渐显现,路面被晒得跟铁锅似的,烫得路人步履匆匆衣角带风。
  等林茉尔送完表姐回到家里,父亲已经把书摆得差不多,就是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拿起其中一本随便翻着看,翻到最后才知道是叁十年前的老书,纸张又薄又黄,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霉味。
  店里现在基本靠着小说漫画和教辅材料过活,像父亲今天晒的这些,基本都是放在店里给人看的而不是卖的。不过好笑的是,他其实并不是个读书的料。
  就像会煮鱼的人未必会吃鱼,父亲他爱书但不爱读书。
  更准确地来说,老林家就只有老二和老叁媳妇爱看书。
  林茉尔将书放回架子上瘫开,末了又用手拂了拂,就像父亲平时那样。环绕四周看不见父亲人影,她迈开步子往楼上去,只是家里似乎来了人。
  地毯上放着两双鞋,一双是运动鞋,一双是皮鞋。它们尺码都很大,比鞋柜里父亲的鞋还大上不少,一看就是男人的尺码。
  把着扶手往上走,客厅里隐约传来了大姑的笑声。她笑得很开心,光是听着,就能想象到她捧着肚子全身发抖的模样。等到再走得近些,才听清了大姑嘴边的话。她又是问父母又是问生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村委会干部,搁这儿调查家庭基本情况呢。
  把钥匙放在置物柜上的那刻,客厅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林茉尔一个转身,发现客厅里坐着叁个人,而她亲爱的大姑,现下正坐在两位客人的中间。左边那位脸上的笑已有些僵硬,不知陪着笑了多久,右边那位则有些目光呆滞,好似也已经灵魂出窍了好些时候。
  大姑见她回来了,赶忙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位置来,与此同时,那二人也不约而同将视线放到了她的身上。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2/27 04:30:48

(二十)他为什么不喊痛
  电路能不能带动姑且不论,林家夏天为了节省电费,客厅装的空调基本上都是不开的。真觉得热了,也只依靠头顶巨大的金属吊扇,再把窗户敞开,叫被蒸得温热的空气流动起来就是了。
  杨澍头发硬又爱出汗,一到夏天就经常会变成个刺猬。眼下,他那双眼睛也活像个刺猬,圆滚滚的、黑黢黢的,可怜巴巴的。
  反观另一边,则好像身处于另一季节。
  若无视那被汗浸得微透的T恤衫,陆衡这人倒像是坐在空调房里,表情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目光相接的刹那,简直要把人冻死。
  在林茉尔这短短二十几年人生里,像今日这般混乱的场景实在少见。可即便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却也不是完全没有。
  那个夏天,好像也是这样的热,叁十多度的太阳,热得人脑花都要融掉,叫人整日里都晕乎乎的。
  岭城中学虽然师资一般,但胜在学生人少。平日里老师认认真真地教,孩子便勤勤恳恳地学,所以在市里联考,也偶尔能考出不错的成绩。但是“不错的成绩”里头,并没有她半分功劳。
  她是个比较慢热的人,各种意义上的慢热,所以她用了整整一年都没能真正习惯九门科目,便也没考好初一的期末考试。
  若是单纯的考不好也就罢了,可母亲有天告诉她,告诉她再这样下去,就该收拾收拾去读技校了。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仿若晴天霹雳,以至于一个暑假都不愿意出门。睁眼就是学习,闭眼就是睡觉,这样的日子她似乎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某次通宵学习之后,她一觉睡到了下午。因为饿得晕乎乎的,她从房间晃出来找饭吃,等把餐桌上剩的冷白粥喝了大半碗才稍微清醒了些。
  她吃完之后本想回房继续学习。走到半路时,用余光往客厅轻轻一扫,结果被吓得手一抖,手里握着的水杯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哒、 水杯落在地上,碎成了大大小小很多片,其中还有些渣子溅到了她的脚上。不过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她下意识地踩着玻璃渣子后退,与此同时,那头的二人也突然站了起来。
  跑在前头的那个起得太快,快到把沙发前的茶几给顶了开。他脸上挂着彩,衣服领口也被抓得皱巴巴的,一看就是狠狠打了一架。
  他好像也被她的出现给吓到了,所以低着脑袋压着眉毛,作出副不好惹的样子,却不知自己盯着盯着,竟挤出对双眼皮来。
  真是莫名其妙 她觉得好笑又不敢笑,于是装作低头拍身上的碎渣,结果他一眼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装什么装,想笑就笑呗。”他学着电影里演的样子,想用大拇指把嘴角血给擦了,不料手指刚碰上,就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某人不是跟我说话了吗?”
  “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他用袖子擦额头的汗,等到再抬眼时,双眼皮就又消失不见了。
  她反把腰一插,“我妈好不容易才给我找来方法养着,我才不要整天和你在外面乱跑。”
  岭中新生军训在一年级升二年级的暑假,偏偏今年日头毒,也偏偏她不知道防晒霜这东西,所以一个星期下来直接被晒脱了层皮,整个人乌漆嘛黑的,路过的狗看了都要多叫几声。
  结果他听完,就只说了这么句话:“你养了个啥?我看根本没差啊。”
  “咦?谁家的狗在叫?”她掏掏耳朵,目光随后落到了在场的第叁人身上,“陆衡你听到了吗?”
  男孩被点名时,眉头轻轻一皱,随即真的竖起了耳朵,专注地聆听着。似乎老天也被他的一片赤诚所打动,不多时,窗外竟真的传来了两声清晰的狗吠。
  “听到了。”他终于答。
  “你小子是不是找打??”
  话音刚落,两人便迅速扭打在一起。不过因为电视柜和茶几之间的空间有限,他们就只能在其间来回翻滚,一番挣扎下来,人没怎么碰上,地板反被擦得干干净净。
  她本来是站在一旁看戏的,听见楼下传来动静才跑上去阻止,“杨澍陆衡!你们两个快别打了!”末了用余光往身后一望,果然见到了母亲的身影。
  陆衡随即停了手,可杨澍却不管不顾。那拳头眼看就要落到陆衡身上,得亏她用吃奶的劲儿给拦了下来。
  手被她抓住的刹那,杨澍猛地回过神来,再后来他就直接被母亲拉开了。
  看着母亲拿来的药箱她才知道,这二人原就是母亲领回来的。
  母亲给他们上药的时候,她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也时不时地搭把手,就想听一听这两个人是怎么打到一起去的,结果却什么都没听到。
  嘶、 处理到手背上的伤口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衡突然出了声。
  母亲起初以为是自己太大力了,后来才发现是陆衡伤得太隐蔽,撩开袖子一看,原来他的手臂已经肿了一大块。
  “看这样子应该是骨折了。”
  听到母亲这么说,她转头狠狠地瞪了杨澍一眼,骂:“你下手也忒狠!”
  “不、是、”
  她那头刚说完,陆衡便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见大家都看了过来,他才又道:“是刚才那群人打的。”
  “吗的我看他们是真的打算骑到我们岭中头、”杨澍话还没说完便被母亲敲了敲脑袋。
  “不许说脏话。”
  母亲教训完杨澍之后就带着陆衡往楼下走。也是那时,她才注意到了陆衡那已被完全浸湿的后背,与他那源源不断地,自发尾往脖子流的汗水。
  她扒着窗户看,眼看着陆衡与母亲消失在路口。
  “他应该会没事的吧。”
  她闻声转头,发现杨澍也跟她一起扒着窗户看。见杨澍垂眸看向她,她不禁询问:“你痛不痛?”
  杨澍耳朵莫名有些泛红。
  “废话。”他说。
  听到这里,她才恍然大悟。她再次看向路口,看向陆衡消失的方向,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好奇怪啊,她想。
  那人怎么不知道喊痛的?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2/27 04:32:44

(二十一)是你让我说的哈
  “这么说,你们都是茉茉的同学啊?”
  趁着林茉尔发呆的功夫,大姑直接把她塞到了陆衡和杨澍的中间,巴不得他们做个夹心饼干才好。
  客厅不大,沙发便也不大,肌肤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难免隔着衣物传递热气,于是她拱了拱左边的杨澍,想要叫他离自己远一点。
  杨澍被撬动了,但只被撬动了一下。他往前坐了坐,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同时回答了大姑的问题。
  “我们打幼儿园起就是同学。”他说。
  大姑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又看向陆衡,问:“小陆也是吗?”
  听到这里,林茉尔又往右瞄了一眼,果见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陆衡。
  看到他不知道回话,她像拱杨澍一样拱了拱他,然而他只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好似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事实证明他是知道的。
  “嗯,虽然有时候不在一个班。”他说。
  话音一落,大姑随即展开了新一轮的查户口行动。知道的与不知道的,许多已经有些淡忘的过去在林茉尔的脑内逐渐清晰。
  初中之前杨澍陆衡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但初中时二人不打不相识,后来也算是做了几年的好兄弟。
  不过进入高中后,杨澍选了理陆衡选了文。不在一个班时候联系自然少了些,而她对他们二人关系的认识也正好止步于此。
  只是后来,他们碰巧都去了省城念书。托他乡故知的福,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而且还挺不错的样子。
  这实在不妙。
  想到自己在招惹陆衡的同时还对杨澍贼心不死,她实在无法泰然处之,何况在场的,还有个十分操心她人生大事的大姑。
  “好热。”
  杨澍突然起身,打断了林茉尔的思绪。他连抽了好几张纸巾,然后把它们全部塞进了背后。
  “你妈到底把空调遥控藏哪儿了?”大姑都不禁抱怨。
  “不知道啊我找找。”林茉尔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茶几抽屉翻找了起来。
  话音落地,取而代之的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沉默,除风扇运作和翻箱倒柜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好在很快就找到了。
  在空调吹出第一缕冷风的刹那,几人可算是重新活了过来。
  杨澍忍不住站到空调底下吹,同时还不忘揪着领口扇风,“今年夏天怎么这么热?”他刚说完,林茉尔便端了壶冰水来。
  大姑见状,又问:“所以你们这群人里,现在就你们叁个还没着落啊?”
  “瞧您这话说的,26岁单身难道犯法不成?”林茉尔递给杨澍一杯水,“我记得咱们国家没有超龄单身罪?你说是吧杨警官?”
  “咱们国家确实没有。”杨澍把水一饮而尽,“但我在家里已经被判了死刑了。”
  “你刚刚说你是杨诚远和杜鹃的儿子对吧?”大姑带着笑意问。
  “您认识我爸妈?”
  “我虽然去省城去得早,但杨同志的英雄事迹我还是听过的,只是辛苦了你妈,一个人撑起了这么一大家、”
  大姑提到杨父时,话语中不禁透露出了对杨母的同情。然而话都说到一半了,她才注意到林茉尔在向她使眼色。
  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敏感话题,大姑连忙补救:“哎呀,真不好意思小杨,我这人说话直,没想那么多,真是抱歉。”
  “哪有的事儿,”杨澍摆摆手,“我现在出外勤都还经常有人夸我,说我有我爸当年的风采呢。”
  “那也得你自己优秀啊,你爸如果知道你长大也成了警察,他肯定会很欣慰的。”
  杨澍也不谦虚,听到大姑这话,直接露出了八颗大白牙。
  “那必须的。”
  人这辈子总要经历失去的,区别只在早晚而已。因着相似的经历,杨澍跟大姑聊得很是投缘。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反正是没再让话落到地上。
  林茉尔见状,赶忙找机会往卧室里溜,想要把表姐给的钥匙放好,免得大姑看到伤心。结果她刚进入走廊,就迎面撞上了从洗手间出来的陆衡。
  她起初并没有抬头,想着就这样绕过去得了,只是没想到,她想往左他就往左,她想往右他就往右,实在是毫无默契可言。
  水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绽开的痕迹。林茉尔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陆衡那双平静淡然的眸子。
  他脸上还挂着水珠,看起来刚用冷水洗过脸,睫毛也一缕一缕的,乍一看要比平时更浓些。虽然空调正二十度二十度地吹,但他的脸颊还是有些发红,而且是那种不太正常的红。
  “你是不是中暑了?”
  “没有。”
  “你……”
  陆衡本来已经错开了目光,听到林茉尔说话才又低下了脑袋。
  “是来找谁的?”她问。
  陆衡眼眸闪了闪,答:“我是来找林叔的。”
  林茉尔干笑了两声,又问:“你找我爸干什么?”
  “他想问问我做餐饮的事情。”
  “那你打他电话了吗?他难道就让你在这里干等啊?”
  “他好像没带手机。”
  “是了,他确实有这毛病。”林茉尔用手指蹭蹭鼻尖,如此思考了一会儿,“那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回头让我爸去你那,你省得再跑一趟。”
  陆衡点头应了下来。
  他随即错开身,想要从林茉尔旁边穿过去,但是刚走两步就忽然用手撑墙,人眼看就要跪倒下去。
  林茉尔赶紧伸手把他捞了起来。不过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体型差异,所以她不但没能把他扶起来,就连她自己,也被一起带到了地上。
  “你不会真的中暑了吧?”
  她想要帮他站起来,但他四肢好像不太听使唤。她干脆就这么和他一起坐在地上。她先是摸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摸摸他的脖子,骂:“这么大个人了,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说的吗?”
  他强撑着掀开眼帘,这般看了她良久才开口。但或许是因为他嗓子太干,话实在说得不清楚,所以她把耳朵贴了上去,叫他再说一遍。
  他略显犹豫,但最后还是乖乖地重复。这一回,她听得很清楚。
  客厅那头的声响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耳边顿时只剩下陆衡的声音。他俯下身来,用几乎要咬上她耳朵的距离,道:“杨澍在你后头。”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2/27 04:33:37

(二十二)会哭的才有糖吃
  不等林茉尔作出反应,杨澍便来到他们二人的身边。他用一只手把陆衡拉了起来,又用另一只手把她提了起来,然后看着陆衡问:“你怎么了?”
  见陆衡本人迷迷糊糊的,半天说不清楚,他转而看向林茉尔,又问:“他怎么了?”
  杨澍并没有过问她和陆衡刚才为什么会抱在一起,但他钳住她胳膊的手实在用了些力气。于是她直接别开了他的手,又伸手揉了揉手臂才答:“可能是中暑了。”
  “先送医院吧。”
  “你开车了吗?”
  “开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c g.co m 因为林父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大姑虽然担心,但也只能留下来看家。她本想揽过联系陆衡家人的活,但杨澍却摇摇头,说陆衡家人都在省城。
  杨澍的车算不上宽敞,那车后座留给陆衡一个人躺都够呛,所以林茉尔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去往医院的路上很热闹,两旁多是商店与居民楼,这个时间段呢,还有不少放学回家的学生。看着穿校服的稚嫩面孔,她莫名变得平和,平和却又感慨。
  “你今天是来找我的吗?”
  “是啊。”杨澍用后视镜瞄了眼车后座的陆衡,见他正闭着眼睛修养才接着道,“是那个拍你的变态的事情。”
  “你上次没告诉我我也就没问,但他到底还做了什么缺德事?”
  “强奸、迷奸、轮奸、偷拍、买卖淫秽物品、造黄谣你能想到的他都做了。”
  “人、渣、”
  “但是你放心,现在搜集到的证据至少够他们那伙人蹲十年。”
  “他们?”
  话音刚落,杨澍便猛地一刹车,紧接着后头就传来道“咚”的声响。
  林茉尔回头看,发现陆衡半个脑袋都已经埋进了前后座的空隙里。她伸出手来,把陆衡翻了回去,然后对着杨澍道:“你是一点儿没把他当人啊。”
  杨澍假咳几声,在信号灯转绿时再次上了路。岭城只有家二甲医院,人称人民医院,地处富民广场商业圈,算是岭城顶热闹的地方。人流量大,停车位自然也难找,他在医院里找不到,转来转去,停到了附近的超市前。
  滴滴、 把人架到肩上锁上车的同时,人群中突然爆发了争吵,杨澍看了眼不远处的风暴中心,又看了眼林茉尔,露出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茉尔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你去吧,都到医院门口了,我不至于这点路都扛不了。何况,这人还能自己走两步呢。”
  杨澍点点头,随即把陆衡交给了林茉尔。而后,他边掏手机边往那处走,可刚过马路就又被林茉尔叫住。他回过头去,在金灿灿的夕阳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轻易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她见他看了过去,适才提声道:“注意安全啊,可别受伤了。”
  “知道了。”
  听到杨澍的回答,林茉尔终于放下心来。她架起陆衡往医院走,等到看到医院围栏时身上忽地一轻,再然后,肩上的手也被收了回去。
  她转过头去,发现陆衡正操控着他那副躯体,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一样,晃晃悠悠地往医院走。她快步上前,再次把陆衡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陆衡虽然没有立即把手抽回去,但还是半眯着眼睛说了句:“我能自己走。”
  林茉尔撇了陆衡一眼,眼里尽是无语。
  “你能走个屁。”她骂。
  “你在担心杨澍。”
  “你先管好你自己。”她接着骂。
  林茉尔没有放任陆衡自己去的打算,愣是把他扛到了急诊部。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但那里依旧很多人,分诊台的护士给陆衡测了基本体征后,给他症状最轻的分级手环,让他们坐着等等。可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小时。
  陆衡起初还有些意识,一个小时后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林茉尔摸摸他的衣服,发现几乎都湿透了,再抓了抓他的手臂,结果指腹下一片冰凉。她想给他灌些电解质水,但是他已经喝不太下去了。于是,在担心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她来到了分诊台,想要问问还要多久。
  “到了会叫名字的。”护士有些不耐烦。
  护士态度不好,林茉尔态度便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连个屏幕都没有,我们怎么知道前头有多少个号,又要等多久呢?”
  “急也急不来啊,比他症状严重的多了去了!”
  “他能忍不代表你们就可以不重视?!”
  看林茉尔有些生气,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从分诊台后头走了出来。她处理方式比方才那个护士沉稳得多,语气也温柔得多:“这位家属您好,我们是严格按照规章制度进行分级预诊的,由重到轻由急到缓,大家都是这么等过来的,还请您稍安勿躁。”
  林茉尔本就吃软不吃硬,听到护士这么说,她气焰便也灭了大半,“我们已经等一个小时了,我觉得他明显比刚来的时候更严重了,要不这样,您帮我再给他看看,确认一下是不是还是原来那个分级?”
  “对不起,我们现在很忙,温度计都不够用了,还您稍等一下,等空了我们就帮您看。”
  “好,那大概多久轮到我们?”
  护士看了眼不远处的陆衡,大约是看他坐还算端正,比那些东倒西歪的不知好上多少,所以又忍不住敷衍一句:“快了快了,等可以了我们就过去叫您。”
  眼看着事情又回到了起点,林茉尔一时间有些语塞。但是看周围人的目光都逐渐聚集到自己的身上,她只能点点头,然后返回到了陆衡的身边。他的状态依旧不妙,但好在,她刚才留给他的电解质水,如今已经空了大半。
  “我没事。”他虚得只剩气声,但还是选择了安抚她的情绪。
  看到陆衡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林茉尔刚压下的怒火又再次升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她生气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他。
  “陆衡。”
  “嗯?”
  “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懂吗?”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2/27 04:41:59

(二十三)根本没有人在乎
  “你们是怎么分级的??”
  陆衡又等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坐到诊室,急诊医生说他是比较严重的中暑,再晚些可能就会影响脏器功能了。护士长知道这件事后,直接当着所有患者和家属的面,对着分诊台的护士破口大骂。末了,那护士又挂着泪跑来陆衡的病床前。她同林茉尔道歉,说自己工作做的不到位,那样子实在有些可怜。
  想到陆衡没出大问题,所以林茉尔就摇了摇头说没事。
  人民医院床位极其有限,急诊能分到张床更是难得,而陆衡就是其中的幸运儿。眼下他正躺在走廊边休息,与往来路人只隔着个帘子。那帘子遮得了脸却遮不住声音,所以他虽然闭着眼休息,但眉头却拧得很紧。
  不多时,林父突然来了电话。林茉尔确认吊瓶还需要打好一阵,才掀开帘子往远处走。但走到急诊大厅时,门口突然又涌进来一群人。
  最先出现在大家视野的是个血人儿。她虽然被警察们驾着,但看起来勉强能走。不过,她很快就被人弄上了病床。随后,急诊大厅又进来了几个衣服上有血的人。而他们身上的血,大约都来自刚才那位伤者。
  大量的血冲击着视觉,进一步地导致心跳加速,林茉尔拨开人群往前,想看清那些人的脸。她找呀找,终于,在人群中对上了双略显疲乏的眼睛。
  裤腿长而宽,把圆头皮鞋遮了大半,衣服没有袖子,将两条光秃秃的手臂露在了外头。他从上到下一身黑,所以乍一看像是没有受伤,但他却在看到她的刹那,心虚地舔了舔嘴唇。
  “没受伤吧?”
  “四舍五入没受伤。”
  林茉尔轻啧一声,“这是能四舍五入的吗??”
  杨澍笑而不语,没有回话的打算。见他迈开步子往急诊部里头走,林茉尔只好闭嘴跟上。
  急诊处置室内,那位浑身是伤的女人被医生护士围在中间,消毒缝合,如此周而复始。守在门口的警察看到杨澍走来,笑着同他点了点头,杨澍见状,亦点头回应。
  在足以看清处置使内部的距离停下后,杨澍再次开了口。
  “救下来了。”
  “救下来了就好。”林茉尔顿了顿,转而又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超市购物卡充值,钱给了但卡不见了,超市说他们把卡给了她,但她说超市没给,超市没办法直接给了她一张新的。大家都觉得是她把卡藏了起来,可她委屈啊,所以她就把身上的东西都翻出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根本没有人在乎。”
  杨澍看向林茉尔,对她一针见血的话有些意外。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是的,大家都觉得她没必要做到这地步。”
  “她的刀从哪儿来的?”
  “刚买的。”
  杨澍说完,想把手伸进口袋里寻找打火机和烟,结果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听到杨澍蚊子似的痛呼后,林茉尔弯下腰去看,发现他裤子被划了道口子,幸好伤口不深,应该到不了要缝针的地步。
  “整得还挺潮。”
  “是吧。”
  杨澍本不想再多事,但林茉尔硬要拉着他找护士。然后好巧不巧,他们正好碰上了刚才那个被骂哭的年轻护士。那护士看到她又领着个新男人来,眼神十分怪异。她对此视而不见,只问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伤口。那护士点点头,把他们领到了另一个处置室的外头等着。
  里头的医生和护士正忙着缝合,所以只递出工具和药物来,指了另一个路过的护士帮忙处理。得到同意后,那护士将杨澍的裤子沿着刀口剪开,又用镊子夹着棉球消毒。等处理完腿上的伤口后,护士才知道杨澍上半身也有,所以真正结束时,棉球已经被染红了好几个。
  趁着林茉尔看着垃圾桶发呆的功夫,一个穿警服的男人突然窜了出来。他先是慰问了一下杨澍,然后便说起了那个在大街上发疯的女人。
  “今天要不是你,那人还不知道要伤多少人呢。”
  杨澍把衣服重新理了理,才道:“要不是因为我要抢刀,她根本不会伤我。”
  “调查结果出来了,那购物卡确实是被个路人顺走了。就是她当时怀疑的那个,也是你拼了命地要保护的那个。但是涉及金额不大,那人退还回去再警告两句也就完了,可她,至少是个寻衅滋事。”
  听到他们在谈案子,林茉尔以帮陆衡换吊瓶为借口,同杨澍暂时告了别。
  急诊走廊人来人往,吵架声、说话声与哭声混杂在一起,可即便如此,那位警察的话还是隐隐传入了她的耳中。在两叁句说完案子后,他话锋一转,问杨澍准备什么时候到刑侦报道。
  杨澍顿了顿,并没有着急回话。他像是思考,也像是在等她走远,远到听不到他的答案。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2/27 04:47:08

(二十四)你也是他家属吗
  转眼已入夜。
  晚上的岭城好像突然没了脾气。太阳落入地平线的刹那,月亮莫名变得很亮,再然后,星星也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林茉尔穿过庭院回到室内时,陆衡不知道去了哪里。急诊过道人来人往,比早些时候不知拥挤了多少。她本想拨个电话找人,临门一脚才想起来自己被陆衡单删了。
  她在医院里绕来绕去,终于抓到个手里没活的护士。她正打算询问陆衡的去向,结果还没开口就看到他人在输液区。
  输液区里都是金属椅子,坐起来硌人又凉屁股。林茉尔走到陆衡跟前时,他正闭眼休息。发现输液管已经有些血液逆流的迹象后,她赶忙招呼护士换药。
  估摸等了一两分钟,护士来到了陆衡旁边。林茉尔定睛一看,见她手里只有工具并没有药水。
  “这都打完多久了。”
  她一边拔针一边骂,动作十分利索,骂得也十分利索, “输液的时候家属要在旁边看着,不然要你们来干嘛?这么不想陪,干脆回家睡觉得了,真是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护士并没有刻意控制音量,便自然而然地吵醒了陆衡。他在护士拔针的同时醒了过来。他本想伸手按住针孔,但护士想都没想就托付给了林茉尔。
  “按好!”她说。
  林茉尔本就心虚,被护士这么一吼,她只好赶紧跟在护士之后,帮陆衡把伤口按得严严实实。
  陆衡握住林茉尔的手臂,想说张口些什么,但林茉尔摇摇头,说:“我帮你按,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陆衡默默地把话咽了下去。
  但是没过多久,他还是伸手拍了拍林茉尔。见目光扫到了自己身上,他再次开了口。
  输液室的窗户开了一半,风的声音因此钻了进来。那个风不小,把窗外的树吹得摇摇欲坠,好在吹不到他们身上。但那窸窸窣窣的声响,叫人好似闻到了风和叶的味道,有点凉,也有点涩。
  说话时,陆衡将声音放得低,也将眼帘放得低,用睫毛遮住了自己的情绪。
  林茉尔本是看不惯陆衡这副模样的,话总说得模凌两可,让人猜来猜去还老是猜不对。不过,虽同样一副表情,可他刚才说的话,倒是破天荒的坦率。
  “你轻点。”他说。
  林茉尔眨眨眼,一下子不知该作何反应。几个呼吸之后,她鬼使神差地松手。
  陆衡见缝插针,自己用手按了起来。
  在旁边干站了一会儿后,林茉尔终于是受不住了。她以帮忙拿药为借口,从输液室里逃了出去。
  门诊药房早已关闭,好在急诊有自己的小药房。林茉尔跟着中药味走,很快就走到了药房门口。那地方设在急诊某个出口处,人流量绝非输液室所能比的。
  她排队将单子递给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把单子扫了扫,让她等着叫名字。
  人民医院智能设备尚未普及,喊名字全靠喉咙,听到就是听到了,错过了就只能再排,可那地方实在没有落脚的地方。
  林茉尔站在出口附近,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聚精会神地听。中途,工作人员好几次虚晃一枪,她脚也随之迈了又迈。终于,在她几乎要被挤出大门的时候,窗口可算是传来了陆衡这两个字。
  一开始,林茉尔只顾埋头往窗口赶,等到工作人员第二次出声,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间挤不过去。她招招手,想让工作人员看到自己,可她很快又听到了第叁次呼唤。
  这一次,工作人员把声音拉得很长。话音落地之后的沉默,也像是拍卖成交前的最后一次等待,让人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
  她不禁出声,想要让工作人员再等等她,可那头却没有回应。好在其他人听到之后自觉地让开了路,这般下来,总算是叫她来到了窗口前。
  “你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家属?再说了,即便是家属,没有单子我们也是不能给药的,这是规定。”
  “行了行了,你找到单子再来吧。”
  林茉尔揪着单子往窗口走,路上听见工作人员在对人发脾气。
  那人虽然只留了个背影,但也可以看出些气质来。衣服款式朴素,不过料子极好,手表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大牌子,可一眼便知做工精细,年纪似乎有些大,脊背却依旧挺拔。
  林茉尔手上递单子的动作不停,眼睛却止不住地往旁边看。
  工作人员拿过单子后,再次开了口:“呐这不就是啦,拿着单子才能取药的嘛。”
  说完,他从地下拿出框药来,一边装袋子一边补充道:“家属记得转告,药是叁天份的,餐前餐后吃、吃多少看单子怎么说。”
  他说完便将药甩了出来,还直接甩到了阿叔跟前。
  看阿叔默默伸手,林茉尔赶忙把药拿了过来。她拿起就要走,可刚走没两步就被阿叔叫住。
  “你认识陆衡?”阿叔问。
  “您是?”暗自打量了阿叔一番后,林茉尔不禁反问。
  阿叔笑了笑,答:“我是陆衡的父亲。”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12/27 04:52:25

(二十五)生病也能硬的噢
  陆衡父亲从省城开车来,路上估摸花了六个钟头,算算时间,应该陆衡前脚到医院,他后脚就出发了,这般看来他倒是挺关心自家儿子。
  但陆衡斩钉截铁地说,说他爸来医院是顺道。林茉尔起初不信,直到看见陆衡父亲关照了两句就驾车而去,她才明白什么叫亲父子。
  从医院门口出来,就是繁华热闹的富民广场。晚上的富民广场比白天更热闹,跳广场舞的、卖小玩意儿的、套圈儿的、卖小吃的,诸如此类的应有尽有。林茉尔与陆衡肩并肩地往前走,走到一家烤豆皮的摊位才停下脚步。
  那家店做的是麻辣豆皮,豆皮中间夹着些酸萝卜,吃起来酸辣过瘾,故而在整个岭城都算是有人气。小摊老板是个叁十来岁的女人,笑起来很好看,动作也很利索。点单不到两分钟,她就递来了两串烤豆皮,一串给了陆衡,一串给了林茉尔。
  本就是林茉尔点的,所以陆衡接过之后,很自觉地递回给了她。老板见状,不禁笑着打趣:“我们岭城男人就是会疼媳妇。”
  毕竟当了一天的家属了,林茉尔对此只是笑笑,也懒得再解释了。后头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实在不好在原地耽搁。见双手不得空,她干脆又舔着脸开口。
  “今天这从早到晚的,请我吃个豆皮不过分吧?”
  因着饿了大半天,某人不禁吃了一路。她吃了一路,陆衡竟也就这么付了一路。
  陆衡家所在的金带路与富民广场离得不远,光是用走的,也只用了不到叁十分钟。与凌晨的荒芜之感不同,这个时间的金带路可谓是灯火通明。瓦片顶石板路,烟囱亦时不时地飘出白烟,倒是比另一个商业区有烟火气得多。
  林茉尔本想送到楼下就完了,可陆衡偏让她在楼下等。
  “怎么了?”她问。
  “有东西要给你。”
  “啊那个、”
  “我很快的。”
  林茉尔不知为何,竟猛地想起自己的某个玩笑。她抿抿嘴,刚打算解释两句陆衡就跑没了影子。她没办法,只能在楼下等着。
  百无聊赖之际,她走到陆衡的档口。档口门前挂着个牌子,上头写着营业时间是晚上十点。她看看时间,发现也就是这会儿的事情。
  透过窗户往里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打扫得干净,与上次来时简直不是一家店。墙上还贴着许多照片,这也是她记忆里没有的。她不由地扒着窗户看,想看清那些照片,可刚看几眼便被人拍了拍肩膀。
  她以为是陆衡,结果是个陌生男人。他一副学生打扮,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你是来吃饭的吗?”
  他说着说着放慢了语速,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他聚精会神地看着林茉尔,好似要将她看出洞来,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瞪大了双眼。可他刚想说话,就被人出声打断。
  “程光?”
  男孩闻声转头,见来人是陆衡,便蹦跶着到他跟前去了。他围着陆衡转了几圈,问:“老板你身体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你怎么来了?”
  “我啊跟朋友来这边吃饭,结果就看到有人搁店门口站着,我还想说,说咱们店今天不开门呢。”
  “原来是这样。”陆衡点点头,“那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去玩吧,什么时候恢复营业我提前通知你。”
  陆衡说完就往林茉尔身边走,走到近处才看到这人在笑。他看不懂她眼里的揶揄,也没精力深究。将手里袋子递给她后,他转身去开锁,可刚把钥匙插进去就听见有人说话。
  “老板再见!”程光扬起手来告别。
  见林茉尔也将目光放到自己的身上,他又对着林茉尔摆了摆手,同时高喊:“老板娘再见!!!”
  这人嗓门极大,吼得整条街的人都停下了手里动作,其中自然也包括陆衡。
  因为街里街坊都是熟人,周遭免不得起了些议论,林茉尔见陆衡盯着门发呆,跟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干脆伸手把门推开,又在经过他身旁时,将他给拽了进去。
  陆衡踉跄着往后,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靠在了吧台上。
  店里头漆黑一片,靠着路灯的微弱光亮才不至于撞到腿,林茉尔边走边伸手往袋子里探,等走到陆衡身边时,刚好把东西都给摸了出来。
  “怎么?”
  外头的光被挡了大半,黑暗随呼吸无尽蔓延,陆衡眯眼看去,见林茉尔把袋子往后一丢,然后质问他什么意思。
  光穿过她的发丝,勾勒出她的曲线,把林茉尔衬得像个勾魂夺魄的冥界使者。她朝他步步逼近,然后把什么东西拍到了他胸口。他低头看,费劲儿看了半天才看到地上的红票子。
  “跟我算得一清二楚,跟别人就胡说八道?”
  他闻声抬头,正好见到林茉尔歪头笑笑。那笑不似平时,有些生气,也有些嘲弄。她紧接着又扬起另一只手,他定睛一看,果然见她攥着袋子里的另一样东西。他只稍微楞了几秒钟,她便拎着那玩意儿在他脸上溜。
  来回溜。
  那滑嫩如牛奶般的触感来回拨弄着他的理智。无奈之下,他钳住了她的手腕,不准她再动。看她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才看着她的眼睛道:
  “钱是还你的医药费,这个、也是你自己要的。至于程光那小子,他在店里见过你,就是那天。”
  人影一个接一个地来,又一个接一个地走,屋外明亮而吵闹,与里头像是两个世界,那些影子映在陆衡身上,竟让林茉尔品出了几分寂落来。
  她挣开陆衡的禁锢,然后把手往下探。她越摸,他就喘得越厉害,额头也渐渐起了些汗,直叫她想起了他窝在她肩上的可怜模样。
  “你可真行。”
  陆衡强撑着抬头,“气都喘不过来了,怎么还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