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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她的态度转变的莫名其妙,冯佳琪莫名躺枪后解释,“大小姐可以放心,不确认的情报已经转交给其他组的人员负责核实侦察了。”
任殒点点头,也没有在追问。看着那张脸再度消失眼前。
“好了,就这么多,诚如刚刚所说,其他的不确定的,已经交给其他组了,老大,我可以回组了吗。”
任阎点头,放冯佳琪离开了。
“小殒留下。”一句话把跟在冯佳琪身后的女孩定住,她默默的转头,举着手上的手环,小心的解释道,“叔叔,我还有任务要做。”
“任务?”他走过去,看到手环上的任务就是去调查核实幽狐的业务,要去趟缅北那里。
“谁给你派发的?”他皱眉。他本意是让任殒不再接外出任务的。
但是任殒的权限太低,根本看不到下发任务的发布者,任阎露出不自然的一丝尴尬,他当初也是狠心,竟然没有给她权限,所以那天凌晨她是怎么进去的医疗部....
“跟我回去找人给你调权限,你先不要走。”
任殒乖巧点头,跟着任阎回到了办公室。
手环被技术部的人带走了,她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目光落在叔叔身上,她略有些不安和患得患失,想被叔叔抱着,想赖在叔叔上发泄着无所适从的情绪。
幻想被开门声打断,她的手环被送了进来,任阎给她戴上,手指不经意蹭到她手腕内的肌肤,她心跳加快,她垂眸,悄悄的抬眼不小心的对上叔叔看她的目光,如触电般立刻移开,任阎却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早点回来,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在家等你。”
他如此温和的语气,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手迟迟不愿抽出来,贪恋叔叔干燥温热的手心温度,耳尖烫烫的,内心欣喜的生出一丝留恋。
启程的机票,身份都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半夜的飞机,任阎揉揉她的脑袋,送走依依不舍的她,目光悠远的看着她所在的那趟飞机起飞,从机场大厅能够看到远处不断上升的烟花,一朵朵炸开,又不甘的熄灭坠落,像极了他心底不时冒出来的怪物,不甘的被理智和世间的良序血缘再度封禁。
“boss该回去了,大小姐的飞机已经离开半个小时了。”他在这里站了将近叁小时,机场大厅几乎没有什么人了,最后一趟已经起飞,周边店铺也都关门了。
“好。”
灯火通明的曹家,庄慕文睡在次卧,曹晓睡在主卧,除去各方父母会来探望的必要情况是会睡在一个卧室,但也仅限庄慕文睡在沙发床上,曹晓睡床,其他时间都是互不干涉。
庄慕文至今都不敢告诉程海宁自己住在曹晓家,只是告诉自己和曹晓有些合作,好在程海宁表示会无条件信任,她松了口气。
“文文,过几天我要离开港城,你有消息你就留言。”他俩在视频通话 。
“好,注意安全。”
“这次我打好了结婚报告,这次任务完成,我就提交我们结婚。”他很是开心的分享这个消息,他们在大学就说好了,待二人事业有成,就结婚。
如今她没有依靠家族企业,在其他公司一步步爬上高管,而他,也成为了一名荣获多个荣誉的缉毒警。
庄慕文的笑容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下,结婚吗,恐怕这个愿望要落空了。
“我明晚有空,明天下午五点图书馆见?”
“嗯。”她轻轻点头。
两人在电话里通常不会说太多话,嘱咐了几句,庄慕文先挂了电话,另一支手机曹晓打了过来。
“喂?”
“打完了吗。”
看了眼黑了的手机屏幕,“打完了。”
“出来客厅。”
“好。”
曹晓面前的茶几上铺满合同文件纸张,全是和庄家生意的合同,这是他们合作的重要内容。
任殒到达仰光的时候天都亮了,下了飞机就感觉眼前好像加了层黄雾的滤镜,给她带来一丝不安。
但是这次任务比较简单,几天就能做完。
易容后的她是一位平平无奇的游客,头戴着牛仔帽,背着登山包和相机,会用蹩脚的英语和当地人对话,遇到说国语的会欣喜的多加几句的寒暄,面对不怀好意的人也会避而远之,十足的游客形象。
但是能够遇到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幽狐的小弟是她没想到的,那个人旁边的人倒是当地人的面孔,也是极为难懂的缅甸语,方言太浓,导致她靠近那人一米的距离都听不明白,好在那个小弟说的倒是很清晰明了。
硬着头皮听了一段,她怔愣到原地,两人没说多少,但是听了大概意思是瑞文离死不远了。
戴玉书真的快要死了吗?
晚上,她罕少的做了梦,梦见一身浅色西装的戴玉书亲吻她,握着她的手按到他的胸口,倾诉自己的爱意,但是触手冰凉,没有感受到一丝心跳,她后怕的逃开,戴玉书只站在原地,他悲伤的情绪浸染了他温柔的眉眼,很快他整个人被血染的看不清,无尽的愧疚和不忍梗住她的喉咙,随着他倒地,悲伤转移到她的身上,脸上凉凉的,她伸手摸了一把,随后就醒了。
坐在床上,看着手背上的泪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怎么还真上心了,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若不是他,叔叔也不会被重伤。
擦掉之后又继续背上背包外出“采风取材”,算算时间,后天就是除夕,得赶紧做完回去和叔叔过除夕。
踩着除夕万家灯火齐明时下了飞机,叔叔来接的她。
一个飞扑紧紧抱着任阎,“叔叔....”熟悉的桀骜古龙水的微苦味包裹着她,阿洛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任阎轻轻的亲吻她的头顶,任殒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就要亲他,任阎条件反射的后仰,她只亲到他的脸侧,她气的咬着唇,任阎神色淡淡的,松开抱着她腰的手臂,“别闹,现在人多。”
她只能放开手,反牵着他的袖口跟着他走。
(五十一)
好在她心态调整的好,很快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步伐离开机场。
“叔叔,这是去哪。”看着车外的风景很快掠过熟悉的市区,她以为她们直接回家来着,今天还是除夕,往年都是在家过除夕的。
“先去接个人。”
“谁呀。”
“冯佳琪。”他的话比车外刮过的空气还冷,将她热情激动的心瞬间降至冰点。
车里安静的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任殒强行扯了扯嘴角,声音又低又轻,似在自言自语,“是要把她接回家一起过年吗。”
“她算是做了不少的贡献,如果可以,最好能够掌握东南亚的市场。”东南亚部分地区已经自圈土地自立为王,比较排斥OTA和墨门这样比较大的组织。
叔叔之前从没在意过东南亚的市场,OTA组织的影响力已经足以让半个地球抖叁抖了,已经无需扩张已示实力了。是为了冯佳琪吗。她不断的胡思乱想,“这次也就是一起吃个晚饭,吃完就送她回去了。”任阎又揉了揉她的头,可是她没有感到亲近的兴奋。
“要接回家吃饭吗,在外面吃不行吗。”一起吃饭她可以忍,但是为什么要回家。
“家里的厨师已经准备好了,又不少她一双筷子。”
任殒彻底沉默了,嘴角耷拉着,在飞机上的兴奋一扫而光,端正的坐着自我消化着情绪。
除夕饭桌上,任殒没有互动的心思,对于冯佳琪时不时的抛话题她基本都无视了,冯佳琪倒不觉得尴尬,她做足了一个客人该有的礼貌态度,任阎实在看不下去,替任殒接过她的话茬。
送走冯佳琪已经十一点多了,家里的佣人提醒已经准备好露台上的观赏烟花的位置了,任阎看了眼在沙发上玩着手柄不理会他的任殒叹气,刚坐过去任殒就按下了暂停键。
“怎么不玩了?”
任殒笑笑,“不是要准备放烟花了吗,我们上去吧。”
她又恢复到一副不在意刚才情况轻松俏皮的样子,任阎想解释的话突然说不出口,跟着她一起到了叁楼的露台。
投屏上是巨大的数字时间在滚动,已经快临近十二点了,站在叁楼轻而易举的看到周围时不时的烟花冒出,绚丽夺目,任殒侧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半头的叔叔,心里总觉得鼓鼓涨涨的,想把满心的倾慕和爱恋对他讲个遍,她是贪恋他的怀抱的雏鸟,想永远躲在他为她搭建的避风港。
脚步一点点挪近,在烟花盛放时,安心的倚靠在他的臂弯下。
盛大绽放的烟花照亮了两人的身影,任殒眼睛被照的亮亮的,安心的欣赏着烟花,任阎垂眸,欣赏她倒映在她眸里的烟花,久久不肯移开目光。
任阎洗完澡,擦着头发坐在床边,擦得差不多了拿着平板掀开被子半躺进去。但是很快发现了不对,被子里有另一股沐浴露的味道,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一步的直接坐起掀开旁边的被子,任阎就蜷缩在他的另一半床上,任阎扶额,“出去。”
“我不要。”任殒手脚并用,抱住他的手臂不撒手。
任阎僵硬着手臂,语气放软,“乖小殒,听话,出去,回你房间睡觉。”
“我不要,叔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她走那么近。”
她思考了一路,她越想心越凉,但是又不敢确认自己得出来的结果,没忍住过来求个结果。
“你想听到什么。”男人根据她今晚的反应,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心思真的是,昭然若揭。
“叔叔,”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你这样亲近她,我真的很伤心。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一次呢。”
“小殒,爱情在你眼里这么重要吗,我可以以家人的方式陪你一辈子,你想要星星,要月亮,我都可以无条件的摘给你,小殒,可是爱情不会,也不能长久。”任阎苦口婆心的劝诫,他多说一个字,女孩的脸色越发哀戚。
“不可以,我不要。”任殒不愿意接受,手上徒增一个细长的针管,刺进了他的手臂上,任阎虽然震惊,但很快的抽出扔到角落。
他怒喝,生气她的不择手段,“任殒!”他不想在重蹈覆辙,他们之间不可以徒增畸形的感情。
“叔叔想要的,我也可以想办法给你。”她偏执的摇头。
此时床上就是他们的赤手搏斗的战场,任殒灵活的避开他的进攻,闪到他背后,任阎一个侧身预判了她的前扑。
任殒自然是打不过任阎的,在她不小心露出的破绽被任阎狠狠的摔在床铺上,两人的战斗结束了。
一个闷哼,任殒微微气喘的倒在床上,她也不起来,双手一摊,轻笑,“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如果能够和叔叔做一晚......”
闭嘴!一声暴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任殒一愣,不甘但又没胆子在继续说完,“算了,叔叔厌弃我了,我还是离家出走算了。”慢悠悠的爬起来就要走出去。
“过完年我会住在基地,你在这里继续住。”
走到床边的她听到这话,身形微滞,她的目光落在床铺上半藏着相框,里面是她的照片,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拍过。
“叔叔,本来我是真的想慢慢来的。”角落里的针管液体不知道何时挥发的只剩一半了。任阎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转过身的她,但是在他眼里,任殒走向她的身影开始有些摇晃,那只针管就在他的身后角落,离他最近,他努力保持着体力,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有些晚了,我们该休息了。”任殒扶着他躺在床上,这个迷幻剂是组织卖的最好的产品,只要破坏了密封的针眼,就会在一段时间内挥发殆尽,无色无味,身体稍微弱一点,就会昏过去,稍微身体强壮的还能撑一撑。时效也比较持久,一剂是可以致人昏迷两小时。
将房间的灯熄了大半,任殒跨坐在完全躺下的任阎身上,昏暗的环境徒增暧昧,手指在男人脸上划过,停在他的唇上,自言自语道,“从来没有亲过我,那我主动点好了。”她伏下身,蜻蜓点水的碰了下,身下的男人呼吸陡然变快,任殒红了脸,沿着他的嘴角一点点像小兽舔舐,舌尖大胆莽撞的从他的嘴角侵入,又试图撬开他紧闭的齿关,但是男人好像把力气都用在咬牙上了,她有些气馁,发泄的咬了咬他的唇。
沿着嘴角一路向下,鼻尖抵着他不断滑动的喉结,轻轻拱了两下,感受身下身躯的僵硬,轻笑着向下游走。
“上次没能好好的感受到叔叔,这次一定会认真感受的。”她说着,凹陷的被内裤包裹的秘处隔着男人腰间的布料细细感受高高凸起的滚烫巨物,似在寻求契合。
(五十二)
模糊的视线中只剩眼前妖娆的扭动着腰的女孩身影,还有她惯用的香氛沐浴露的气味笼罩着他,越来越酥软的四肢不断警告他。
胯下的巨物已经苏醒,凹陷的极度柔软的器官隔着布料不断的摩擦。
呼吸越急促,明知空气中已经弥漫着迷幻剂,脑子逐渐变得混沌,视网膜闪过光怪陆离的场景。
任殒心跳的极快,咽了咽口水,拨开包裹着巨物的黑色子弹内裤,布料都被撑的丝线分明。
不过向下拨开一小部分,就看到紫红紫红的龟头汩汩冒着晶莹的粘液,如鸡蛋大,她色欲熏心看到也难免心里打鼓,没有足够的润滑她不敢贸然行事。
随着内裤不断被剥下,任殒小脸爆红,低着头,过肩的头发滑到眼前,晃得她心慌,五指圈起来刚好圈住。
缓慢的上下套弄,粗大的肉棒烫的手心冒汗,心底没由来的害怕,这么大怎么才能吃下。
“咕咚”一声,她被猝不及防的推倒在地上,昏黄的灯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叔叔猩红的双眸里满是暴怒和厌弃。
“叔……”话刚开头,任阎像是不受药剂干扰一样,一步跨下床,揪着她的睡衣把她推出门,“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叔叔……”空气凝滞了一分多钟,她小小声的叫他。
别墅里很安静,像是没有活人一样的死寂,她光着脚走在木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游魂一样回到自己房间。
刚刚混战的房间里,针管已经扔出窗外,躺倒在地上,巨龙固执的等待刚刚温柔的抚摸套弄,喘着气,额角已经聚满大颗大颗汗珠,濒临昏迷和即将爆发的欲望折磨他的神经。
地上一片狼藉,他狼狈的衣不蔽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今日这么绝望,他刚刚闭眼,竟然是他放任自己亲吻任殒的场景,太真太真,女孩柔软的唇,香甜的气息,身周都是组织里的人,阿洛,玉龙,君妄一行人,首当其冲还有死去多年的哥哥和嫂子,哥哥和嫂子像盯着仇敌一样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口质问他为什么要染指自己的亲人。一想起那个场面浑身血液冻住了似的冰凉。
他绝不能让再多人知道他们曾经发生的,绝对不能有一丝可能性。
临近天亮,任殒阖上双眼,手机不断震动,她睁开眼,已经临近中午了,是曹晓,杨越笙等人给她发的红包,祝她新年快乐。
其中给红包的还有一年才见一次的组织分部主事人柳叔他们,想来今天应该是已经到总部了,她照例得去看看他们。
一个看样子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冲任殒打招呼, “好久不见,小殒。”基地最大的接客厅,任阎做头位,阿洛和玉龙站在角落,下面做的都是世界各地分部的主事人们。
“柳叔一年没见了,也不给我发个消息。”
柳年笑呵呵的,氛围一下子烘托起来了。
趁着热络的气氛,每个地区的主事人汇报各自地区的一整年情况。
“华盛顿变动较大,我们支持的几个州的议员都有被针对,查到是游说团队内部大变动,他们的主要负责人带着自己的小组跳到其他团队了。”
柳年年轻时在跟着任殒父亲的时候就能言善道,所以在任阎手下时,任阎把他分到政客纷纭的美国小分部,果然不负所望,在美国很快就将分部完善,建立了最大的情报中心。
“不过那些人应该到后面就高兴不起来了,根据情报汇总,这次民众显然更想把选票投给我们支持的那位。”
“不要掉以轻心,这次再给你分些行动部的人,你很难保证最后那些政客会不会跳脚,反而杀了我们支持的那位。”他们可没忘记,刚到美国的时候,由于支持拉选票太过压对方一头,到选举演讲会上,被激进党一枪毙了。这件事弄的选民人尽皆知。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四点,坐到末尾的北分部主事人操作着中控,每个人面前的分屏显示着每种热武器的销售量和最新的武器研发,早期OTA是依靠销售武器发家,现在所拓展的业务一个月带来的效益远超武器一年的销售,但是也不可撼动其在组织的地位。
任殒是场上唯一一个不需要开口汇报的,所有人都默认她是组织的接班人。
“大概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回来那就好好休息。”任阎都发话了,紧绷严肃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任阎揉揉额头,任殒就站在他身后,“叔叔我帮你吧。”手就要触上他的太阳穴。
“不用。”他的语气说不上冷漠,同时也避开了她的动作,但他疏离的态度令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不似以前融洽。
柳年在和其他地区的主事人交流着,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闹别扭了?又惹你叔叔生气了?”
任殒清丽又明艳的脸上浮现着委屈,对应着任阎显而易见的态度,柳年眼睛在他俩之间转了转,笑着打哈哈,“要不跟我去美国,没人惹你不开心。怎么样。 ”
她还有的法子能跟在叔叔身后,她不打算去,叔叔可巴不得她在美国呆着不回来呢。
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你这么粘你叔叔,你叔叔怎么结婚?你未来嫂子不得吃醋。”
任殒本就淡薄的笑意淡了许多,细看还有些强颜欢笑,意图抢在任阎话前解释。
“叔叔还没有嫂子呢。”
”佳琪不会吃醋。”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后面在讨论的主事人们都停下,柳年也有一瞬间的呆愣 ,任殒最后的一点笑意都随着任阎的话消散而去,讨论声又继续响起,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就当没发生一样。
“小殒还真是小孩子气,有了嫂子不就又多个人疼你了不是吗。”
她此时没有反驳的心情,收敛了脸上的所有表情,默默的站在任阎身后,自己的私事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应当适可而止的。
组织的晚宴并没有受到下午任阎他们的小插曲影响,任阎顺势向参加晚宴的人介绍了冯佳琪,释放了她是未来的任夫人的信号,所有人都在恭喜冯佳琪和任阎,一身得体的香槟色晚礼服,配上平和得体的微笑的冯佳琪和脱去长外衣后略带休闲的西装马甲的任阎站在一起,被众人围着祝福,任殒就站在他们后面,她的身边是分部主事人的夫人或其他亲人,但是她们说什么,耳边像蒙了一层雾一样听不太清,眼前只有无比登对的叔叔和冯佳琪。
柳年的老婆是金发碧眼的美人,模特出身,且年龄和她差不太多,和她交情还算是这一众女眷中最深的,看出来她的不对劲,借着醒酒的由头拉着任殒离开了宴会厅。
(五十三)
她没有喝几口,周围人也看出她的失魂落魄的状态,只是碍于关系没那么亲密不太好打探发生了什么,也附和着多休息这样的话。
伊娜并不知道任殒和她叔叔的事,任殒不说,她是无论如何打探不出来的,“宝贝这么伤心,不妨和我说说,或者有我能帮上你的吗。”
任殒摇摇头,轻叹,“我只是有些累了,让你担心了。”
“哪里的话,柳也跟我讲你去年一整年都没有来美国,连个音讯都不给,我给你发消息让你参加我的走秀你都没回,柳说你有任务,但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伊娜比划着,控诉她的杳无音讯。
“今年我有空就去华盛顿去找你,去给你的秀捧场。”空白的精神状态被伊娜丰富的情绪填充了不少。
“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任殒笑应下来。
到晚宴结束,她俩都没回去,任殒不太想回去,柳年收到伊娜的消息,拦住了任阎派出去找她的人手,“回下老大,大小姐和伊娜在一起,老大可以放心了。”
任殒送伊娜回家后在家里酒柜前喝的酩酊大醉,空掉的七八瓶名酒散落一地,她想尝试学着失恋的人借着酒精麻痹放声嚎哭,然而失败了,只是单纯的醉了,烦躁憋屈不甘的情绪吞噬着她的理智,满心满眼的凭什么,冯佳琪凭什么能够得叔叔青睐,难道只是向叔叔贡献了幽狐的情报,她跌跌撞撞,扶着脑袋走上电梯,乱按了一通,又扶着天旋地转的脑袋回了卧室,胡乱翻找着。
她记得,把那个要紧的U盘放起来了,在卧室乱翻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反被她先翻找出来,那些被刻意忘记的经历提醒着她。
头晕目眩中,有星星点点的反光在手里的这条围巾上,圣诞夜里,这条围巾上,也沾染了点点水珠, 和此时又不太相同,朦胧间恍若听到那人的一句“平安喜乐”,浓稠的委屈化为大颗液体滴落在围巾上,她一点都不开心,陪伴了二十多年的人,说放弃就放弃了。
抱着围巾躺在满地的衣服里宣泄着这段时间的负面情绪,房子外面的烟花再度盛放,没了欣赏的人很快就在浓重的黑夜里落幕。
从早上八点,刚充上电的手机“嗡嗡”作响个不停,放在旁边的U盘被手机震动的微微偏移了位置,她在衣帽间试穿今早佣人送来的礼服,正月初二是她的生日,过年期间是组织里最热闹的时候了。
今年叔叔送来的香槟粉礼服搭配着黄金嵌着蓝宝石的可偏戴的小王冠,还送来更多亮闪闪的高奢首饰,给她自由搭配的更多选择。
试的差不多了,客厅里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管家见她下来恭敬的迎上去,“小姐生日快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先用餐,接您去会场的车就在外面等着。”
“我自己开。”抱着水果盘坐在沙发上很快的消灭完,胃里才舒服些。
“老大心疼您,说您不用太早去,现在宾客都还没到全呢。”管家在旁劝解着。
“咚”的放下水果盘,上了楼,管家松了口气,好歹默认了。
上楼手机已经充好了电,打开就是许多未接来电,最新的是杨越笙打的,回拨过去,杨越笙那边很安静,“喂,小殒生日快乐。”
“越笙哥你在哪呢,今年来吗。”
他每年都来不了,她也就顺口问问。“很可惜啊,来不了,只能派人把生日礼物给你送过去了。”
“什么礼物?”
“阿波罗ie,希望小寿星今天依然光彩夺目。有空我们比两圈。”阿波罗超跑全球限量十辆,他说送就送了。
“谢谢越笙哥。”心情略微好些了。
紧接着就给曹晓张轩玉他们回电,他们会亲自到场祝贺,拉到最后都没看到叔叔的电话,期待的心情略有些失落。目光落在那个银色U盘上,她又想起戴玉书,不忍心的将目光移开,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这个的。
载着她的车辆缓缓进入会场门口,已经到了生日宴会开始的时间,门口没有什么人了,侍生引领着她走到化妆室,两位化妆服装师已经在候着了。
会场里,曹晓,庄慕文和邀请的来宾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谈论着,大灯“呯”的灭掉,会场里只剩下窃窃私语,只有盘旋的楼梯被聚光灯斜斜照着,跟着君妄来的叶伊也忍不住对一步步下来的女孩感到惊艳,清冷又不失明艳,两种气质竟然在她身上交织融合,丝毫不冲突,香槟粉的礼服裙上点缀着钻石,被折射的光彩潋滟无比。
她凑在君妄耳边小声惊叹,“好美啊,等下拜托能不能跟她说两句话。”
“拿什么换?”君妄侧耳倾听,目光低下看到她眼里的花痴。不禁忍不住逗她。
脸蛋立马发烫,好在此时没有灯光,生怕有人听到他们对话,极其小声的回应了他,君妄才应下。
下楼的任殒一眼看到君妄他们,但是不见叔叔,目光扫视一圈还没看到,下楼梯的步伐快了些。
踏下最后一个台阶,打扮正式的任阎从一旁走出来,“小殒生日快乐。”
他的头上还打着发胶,垂下的几绺发丝在额角,西服上装饰着流苏,整体的妆造让他年轻了几分,手上还端着送给她的礼物,她惊喜的想拆开,任阎手一撤,拉起她伸过来的手,绅士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她的心跳愈发快,耳边只有“咚咚”如鼓的心跳声音。
一个蛋糕塔被推过来,最上面是一个翻糖做的小女孩,“许个愿,嗯?”
任殒双手合十,再次睁眼,眼眸明亮,盛满了对他的爱意,许好了。
灯光骤亮,众人纷纷上前送上祝福和礼物,她一一笑着接下,任阎始终站在她身边。
过了祝福的阶段,宴会厅中间空了出来,供来客们观赏演出,任阎被合作的企业家拦下脚步,任殒往自己圈子的人方向找去。
“生日快乐。”张轩玉送上礼物,一件世间绝美的深蓝宝石项链,点缀着的碎钻,如众星捧月。
“谢谢!”
她收起来,放回首饰盒里,一个略微眼熟的女人站在君妄旁边,看着想要说话,但是又找不到时机,她适时的问君妄,“君妄哥,这位是?”
君妄揽着叶伊的腰,介绍道,“叶伊,演艺圈的老人了,你若是看电视剧或电影的话,应该会眼熟她。”
任殒点头冲她笑笑,“听君妄哥介绍想起来了,之前偶然在一部电视剧里看到过你,应该是女一,不过好像只在网上播出过,是在洛州拍的吗。”
对面的女人很惊喜,面前的女孩竟然还知道她曾经在洛州拍戏,任殒只是想起来钟乔惟很喜欢这个小演员,还拉着她去洛州蹲片场看她呢。
叶伊拦住从他们身边经过端着酒盘的侍生,“等等,来杯红酒。”
被拦下的唇红齿白的高挑侍生微微躬身,很快将重新倒好的酒杯端了过来。
(五十四)十三曹晓
任殒长久的关注引起了曹晓的注意,他冲任殒君妄点点头,借口上厕所离开了。
跟着那侍生走到相对安静的小道上,那侍生停了下来,背对着他,咯咯笑着,极近媚惑,“跟着我是想我了吗。”
那侍生剥下假发,解开领结,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散开,被树影剪裁的碎光映在十叁风情万种的脸庞上。
托盘扔在一旁的草丛里,曹晓看了眼那草丛,“这里是港城,你来港城什么目的。”
十叁撇嘴,撩了撩长发,“什么话,想姘头了不能只是来看看你?”
曹晓才不信她的话,“扯的远了,一夜情就是姘头,你的中文学的也不怎么好?港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俄罗斯距离港城十万八千里。”
“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十叁恼怒,勾人的狐狸眼迸发出恼意。
曹晓轻嗤,两叁步靠近她,十叁不明白的看他突然的靠近,但还是架起攻击姿势,曹晓躲开容易被攻击的部位再度拉近两人身躯的距离,手掌包住她的拳头,两人脸庞距离不过几厘米,十叁瞪大了眼睛,往后仰着上半身。
曹晓盯着她的眼睛,确凿的开口,“我可没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想念啊。”
十叁不自然的别给眼,发丝遮挡住她狼狈的情绪,不服输的转过脸,“你这么突然靠近我,不怕没命?”
她的另一只手里的刀片已经贴着他的衣袖,险些割破他的手腕,曹晓哼笑了声,放开了她,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距离,“你这次要带什么情报回去,墨门的还是任老大的?”
“我说了,我只是来看你。”十叁不服气的辩解道。
“OK,既然看完了,是不是该离开了。”曹晓还要赶着回去送任殒生日礼物。
“这么着急赶我走,怕你女朋友误会?”十叁手背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在要回去的曹晓身后。
曹晓头也没回的回答,“知道我有女朋友还跟着?”十叁站定脚步,叫他“曹晓。”看更多好书就到:huanhaor.com 曹晓回头,叹气,转过身,“你在离开前想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可以送我这么用心的礼物?”十叁手里是他的小巧礼物盒,曹晓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口袋,十叁看他动作发笑,轮到曹晓恼怒,他沉着脸,“还给我。”
“跟我走,我就还你。”
曹晓摸出手机,当着十叁的面打电话,“我今晚就不陪你回家了。等会我跟轩玉说送你回家。”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十叁看他神色温柔,“我知道,回家早点休息。明天一定去庄家。”
挂了之后,慢悠悠的又打起了另一个电话,对面似乎过了很久才接起,看他笑眯眯的,话里更是熟稔,“喂,今晚宝贝抱歉了,不能亲自给你我的礼物了,宝贝下次补偿你。”
任殒对于他突然暧昧的态度有些目瞪口呆,很快看了君妄一眼,又收回目光,半天才憋住两个字,“嗯嗯。”
十叁看他还要打电话,手狠狠的揪住他的衣袖,忍无可忍的阻止他翻动通讯录的动作,“你怎么这么多人需要报备,有完没完。”
曹晓也不反抗,收起手机,也不急着要那份礼物,把衣服从她手里抽出来,慢条斯理的拍打整理。
“走吧,去哪,好歹为了我的东西。”
港城最大的星级酒店套房,十叁在用俄语和电话对面沟通,曹晓听不懂,在套房里转悠了两圈进了浴室,不一会浴室的几净的玻璃门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雾,大颗大颗的雾水凝结成水珠沿着玻璃滚下。
十叁防备的看了眼浴室那边,继续使用俄语交流,“她说认识普希拉,你也不能放这个人进去。你把电话给十二。”
“十二不在?小夜你真是胆子大了算了,我现在在外面管不到你,见了就见了。无论如何,不要让任何人带有普希拉,她既然是我捡来的,我肯定是要负责的。”
电话对面似乎有不一样的动静,十叁好看的眉紧蹙,站在落地窗前的背部紧绷,曹晓从浴室里出来就察觉到她身周焦躁的气息。
十叁听到他出来了,放弃般的听之任之嘱咐道,“小夜,既然她们认识要一起离开,就让她们离开好了,你保护好她们,不要让她们接触到其他机密。就这样,挂了。”
刚放下手机,沐浴露的潮湿香气包裹住了她,十叁转过身,脸上换上了妖媚的笑,“这么快就洗完了,真乖。”像摸宠物一样捏捏他水润的皮肤。
曹晓从小就是金枝玉叶的少爷,到哪不是被人高捧着,现在反倒被人当成宠物一样,腾的逆反心理冒出来,抓住她的手,危险的眯眸盯着她,“喜欢玩主人宠物的游戏?看来你分不清谁是主人了,不如让我教教你。”
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冰冷的落地窗前,他们所在的楼层虽然不低,但是旁边还有其他亮着灯的高楼同层,她可没兴趣当片里的女主角,倾身亲上他的唇,曹晓猝不及防的后仰了下,重心不稳被十叁推到了没两步的大床,她的手腕被拽着一起躺了下去,电动窗帘缓缓拉上,她的头从曹晓颈间缓缓抬起,得逞笑着,变戏法的掏出手铐,铐住了他的一只手,另一边拷在自己手上。
曹晓晃了晃沉甸甸的手腕,“你这是怕我跑了?”
“是啊,怕你受不住,跑了可怎么办。”她慢慢从他身上爬起,以女王的姿态垂眸俯视他。
拷着手铐的那只手拖着他的,一点点脱掉他身上的浴袍,男人的好皮囊着实让她喜欢不已,没有一丝疤痕,上一次的体验令她知髓食味,惦念无比。
“怎么,不进行下一步了?”曹晓嗓音微哑,他也不过是被十叁这么一撩拨,在她臀后的巨物悄悄苏醒,站立起来。只是看她迟迟不肯下一步,他有些难耐的抓住她的手捏捏。
十叁的耳朵微微泛红,看了眼手铐拷在一起的手,她转而使用了另一只手解扣子,被曹晓拦住。
“解开。”曹晓抓着她被拷着的那只手移到衣服扣子前,示意她解开。
“我是主人,哪里有主人要听宠物的话的。”
“那我自己动手,只是我如果死在了你的床上,你恐怕就很难离开港城了。”曹晓松开了她的手,摸上她的衣服拉链。
(五十五)
“厚颜无耻。”十叁暗骂一句,也怕他误触了衣服里的机关伤到他,自己动手拉开拉链。
男人的手还是一点都不安分,在她拉开拉链的时候,趁机在她的浑圆上又捏又摸的,恼极,衣服在床下凌乱的堆在一起,她将他的手固定在他的头顶上方,俯下身鼻尖抵着鼻尖,暧昧的蹭动。
轻佻的亲吻他的嘴角,被铐住的两只手强迫与他五指相扣,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乳豆又拧又揉的,曹晓的额角青筋突起,追随着撩拨他的红唇亲吻探索深入,十叁片刻停留后又拉开两人距离,反反复复的来回拉扯两叁次,曹晓不愿在受她摆布, 身下的巨物胀痛高耸,偏偏她还故意的摇摆着臀部,在站立摇晃的肉柱上上下蹭,另一只手和腰一起发力,将她翻在身下,大口大口吞咽晃动的乳肉,乳头偶尔会被坚硬的牙齿磕碰到,十叁的话都带着颤意和娇嗔,“你犯规...倒反天罡...啊啊....宠物不可以骑在主人身上....啊啊...”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埋头不时传来“啧啧”的吮吸声。
她气恼的想再次翻身,腰身被桎梏着使不上力气,那只空着的手死死的压制着她,反倒她现在落了下风,咬唇压抑嘴边的喘气,用力甩开五指相扣的手,曹晓也用力的不让她甩开,转而亲吻她的唇安抚她,另一只手恋恋不舍的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徘徊,游走的方向不断向下,碰到湿润的某个点,十叁的身躯猛然一僵,用力夹住他的手。
“主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呐...”他哑着嗓子故意将她的反应说给她听,盛满浓郁情欲的眼眸生起气来都没一点气势,甚至微弱的羞怒很快被揉搓的淫豆传来的丝丝快感腐蚀殆尽。
他的手掌被夹住丝毫不影响他的手指灵活使用,不一会“咕叽咕叽”的粘稠的水声传入两人耳朵里,女人仰着头,不断大口大口呼吸着,努力平衡着身体里翻涌的高潮,挺起来的乳尖又再次被男人含住,吸吮的力气较之刚刚用力许多,被牙齿拉扯的丝丝痛意也在拉扯她理智的神经。
曹晓咬着牙看已经沉溺在欲海里的十叁,放低腰身,前后耸动着将滚烫的肉棒一点点塞入,湿滑的甬道进入了陌生的异物,紧张的夹紧甬道,手指揉搓淫豆的动作加快,挑逗着口腔里的乳头,引诱她转移注意力。
肉棒还是进入的困难,他松开嘴里的乳肉,在她耳边低语,“放松些...就这个肚量怎么做主人...”在她耳边激将着,身下的动作倒是温柔了许多,十叁一心想翻身做主人,渐渐放松自己的胯部肌肉,被曹晓找准时机,一举撞进她的领地。
“呃啊...进去...啊啊...进去了...啊啊”她像条快要脱水的鱼,被填满的瞬间蜷缩着脚趾高潮了,一股股的淫水喷出,包裹着肉棒,胴体在他的怀里微微抽搐着,放大的瞳孔涣散的无法聚焦,曹晓也险些被她夹得射出丢了脸面,额上冒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她的颈间,侧抱着她轻轻拍背安抚,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你今晚跑不掉了...”
十叁略微清醒后,曹晓抓着她的手腕,按在她身侧,大力冲刺着,高潮过后的身体异常敏感,清晰的感觉到又粗又长的肉柱撞得有多深,乳波荡漾,时不时在他胸膛上滑动,撩拨的他心急气燥,低头叼在嘴里,可是女人唇间不时传出勾人的娇吟,一时之间分不清应该堵住哪个。
顶撞的动作越来越快,后腰逐渐酥麻,发狠的咬着嘴里的乳头,腾出一只手用力捏着冒出头的淫豆,逼迫她收缩的穴肉夹动,顶着最深处射出汩汩浓稠的精液,十叁本就敏感的身躯,被他拉着再度登上高潮的顶峰,眼前皆是一片炫目的空白。
再度清醒后,十叁终于约莫找回了点理智,觉得自己有点丢人,趁他还伏趴在自己颈间鼻尖轻轻滑动共温存时,翻身坐在他上位,潮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夹杂着嘴角无名的笑像只吸他精魄的女妖,他也笑了。
“十叁小姐越战越勇的精神我很欣赏。”
“少废话,我要是在被你压下,我就是小狗。”
幼稚的话曹晓听了想笑,现在怎么还有人说这套说辞,但也顺着她说,“好啊,小狗下次可要主动找主人来捱操。”
床下不知谁的手机嗡嗡震动,无人顾及,十叁扶着一柱擎天的肉棒一点点坐下,曹晓曲起双腿给她做辅助,戴着手铐的手在未吞下的阴茎部分撸动着,男人的手也在又揪又掐的刺激着淫豆,互相抚慰亵渎给两人徒增不少快感,小穴儿面对通红的阴茎,一回生二回熟,热烈的有规律的夹弄,还没坐下一半,已经是刚刚在下位的高潮顶弄的位置了。
“我来帮帮你?”说着帮她,实际上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给她,胯下一个用力顶撞,整根狠狠的操进了她的穴里,引得她僵直着背,美目间流转着盈盈水光,又不服输的在他锁骨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完还不满意,又在他脖颈上留下了牙印,缓过来才缓慢的前后摇动。
“啪”的曹晓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臀上,十叁知晓身体内的肉棒在变粗涨大,拍她是在无声的催促她,她就故意慢慢的磨着他,曹晓颇有些强硬的想将她翻在身下的动作被十叁摁住,“想犯规?”
两人对目,两人都有些不服输 ,曹晓发动语言攻击,“是你技术太菜。”
“能赢你,菜又怎么了。还是说你要犯规当小狗?”
十叁施舍的加快摇摆着臀部,亲了亲他的唇,“小狗乖。”
曹晓闻言才反应过来,他无论如何都是小狗,犯规是小狗,不犯规也是小狗,抱着她再度翻身,不理会她的惊呼,捞起她的双腿架在肩上,大力凿动。
“小狗..呃嗯嗯...你犯规了..”
“汪。够了吗。”他冷着脸回应了她之后,再也不管她的叫停,一遍又一遍的翻来覆去的操弄。
直至清晨,床上已经湿漉漉一片,所触摸的地方都是可以拧出水的,整个房间弥漫暧昧的气息,两人在浴缸里暂且停战,十叁手撑着头,看他闭目养神,笑了笑。
“下次见。”两人在另一间干净的房间里换衣服,十叁先他一步穿戴好,背上背包,潇洒肆意的冲他挥挥手,离开了他的视线,在一旁充电的曹晓的手机上众多消息中多了一条最新消息,是他在浴缸里闭目养神的照片,还给他加了小狗的装饰特效,紧跟着文字消息是『注意形象。』
(五十六)
曹晓回了几个昨晚的未接来电,又给自己的人打了几个电话开车回了家。
“你要的耳坠送来了。”庄慕文带着寄存在保险库的艳彩粉红色粉钻对坠到了别墅。
“嗯,你包起来,我去送给任小殒。”
“你上次准备的项链昨晚没有送给任大小姐吗。”庄慕文疑惑,低头包着礼盒,没有注意到曹晓局促不自然的呆愣,他清咳了下,避而不应,“这对耳坠的色泽更配小殒。”
粉钻反射着斑斓无暇的光泽,相比起昨晚鸽血红钻宝石项链自然是更配任殒,高贵妖媚的宝石和十叁的容颜互相映衬,替她戴上后一时移不开目光,就送于十叁了。
“我等下要回家交差,就不跟你一起出去了。”
“好。”
机场内的飞机交替起落。过完这个生日,柳年也要回美国了,任阎和任殒站在机场前送他。
柳年年纪渐长,现在笑起来比起年轻更慈眉善目,“好了好了,我们也要进去了。”任殒站在任阎身后强扯着笑。
“小殒可别再跟老大闹别扭了,你们是亲人,也只有老大能照顾你了。”任殒扯唇,点点头应下,柳年见她还是兴致不高,手挡在嘴前,像是再说悄悄话,其实周围人都能听到,“你要是觉得委屈,现在我们一起去美国。”
任阎变了脸色,就连周围的暖风都冷了几分,任殒连忙拉着任阎的衣袖,“我有时间一定去找您,再说叔叔也舍不得我离开他不是。”
柳年略带不信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行吧,别闹得两人有隔阂就行。”
目送走柳年一行人,任殒送开了他的衣袖,转而想抓他的手指,被任阎避开,“走吧,回去了。”
她目光落寞的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别想有的没的,你在家好好呆着,做什么都随你,基地和集团都不用你操心,不该肖想的别肖想。”点她的话听起来无比讽刺和刺耳,手里握紧是的那个银色U盘,恍惚的想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坚持,她是真的有在爱慕她的叔叔吗,叔叔也并不喜欢她的死缠烂打,好像心里有什么在动摇。
往日里的爱说些没用的废话的任殒,此时在他旁边安静的像是不存在。
“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是指我亲你,你没有推开我这件事吗。”任殒叛逆的情绪上来,偏要说出来。
昨晚在曹晓离开后,张轩玉邀请去组小派对玩,反正前面的生日活动都已经结束了,大家本就是借着任殒的生日会搞人情往来,她提着裙摆想先找到叔叔报备下今晚不回来了,但是左找右找都没找到,通过一条走廊,老远看到走廊尽头冯佳琪的身影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然后急匆匆的右拐离开,不受控的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前,手贴在门上静静的感受里面的动静,许久里面没有丝毫波动,像是里面空无一人,垂眸,慢慢的拧开了门把手。
房间里很昏暗,只开了两盏壁灯,但她的目光很快适应,迅速捕捉到角落里的任阎,心跳骤然加快,悄无声息的走在他身前,蹲下。裙子落在地上,布料摩擦空气最终落在地上的轻微动静惊醒了任阎。
她声音轻轻的,“累了吗。”
任阎睁开眼,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撑着头,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他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有些许放松,手指在她的下颌轻轻滑动,嗓音低沉沙哑,“还好,在等人。”
他主动碰她,耳朵里只有要跳出胸腔的怦怦心跳声,叔叔的话反而是模糊的背景音了。
“你过来是有什么话想说?”
任殒动了动僵硬的脑子,贪恋的将手小心搭在任阎的腿上,“我今晚和他们出去玩,想来和你说等下不用等我了。”
叔叔低垂的目光,和环境模糊为一体的身影,替他笼上一层忧郁的氛围,“我先走了。”一连多日的冷漠和避而不见的态度,早就让她对眼前融洽暧昧却又易碎的氛围,感到没由来的害怕,害怕这只是一时贪晌的镜花水月。
“小殒。”刚站起身的任殒一愣,对上目光,任阎轻笑,残存的理智阻止了他的话。
“记得别太晚。”
任殒直觉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期待的心情落空,暗色助长了她的胆量,扶住沙发侧,鼓足勇气凭直觉低头亲了上去。
他刚刚应该是刚喝了点酒,她首先闻到了淡淡的酒气,刚贴上就打算立马分开,后腰被大力的揽住,瞬间的失重后坐在叔叔的腿上,原本空着的手撑在了叔叔的胸前,发生的一切还没反应过来,视线再度黑暗,刚刚嗅到的酒气再度夺取她的呼吸。
“唔”她从不对他设防,唇齿被他带动随他共舞,偶尔她想主动触碰他,却被拉扯着一遍遍的肆虐纠缠。
舌尖有些吃痛,想收回奈何动作被禁锢着,呜咽着说不清话,想就此真正沉溺的瞬间,叔叔停了下来。
刚刚还暧昧不已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他清明的目光说明了一切,原来真的是梦。
后来怎么出来的她不愿想起,昨晚后半夜组的酒趴,她把除了君妄以外的所有人都喝趴下了,她还抱着酒瓶乐呵呵的戳叶伊的脸蛋,叶伊早就喝昏睡过去了,没有回应她的动作,满地各色的酒瓶折射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猝不及防的掉落一滴泪水,对面的君妄虽然也满身酒气,但是神态依然清醒自若,看到她的泪水滴在杯子里。
“人长大了,心态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君妄拿过放在一旁的纯金镶钻的小皇冠,戴在她头上,戴好还左右打量,“为在努力的目标太伤心的话,就失去了对目标的行动力。好了,这样你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她最终还是没能完成大哭一场这种事,反倒跟着君妄做劳力挨个把晕过去的几人安排套房睡下,自己也不过是在套房的浴室洗澡,就收到了柳年要走的消息。
(五十七)
经历了任阎的警告,冯佳琪安分许多,至少之前登门道歉的态度诚意满满,任阎本就有意需要她,故而顺坡而下,没有再追究她的态度。
冬末那几日忽然又温度下降至历史最低,冯佳琪在情报中心整理着近日不断上传的情报,对着面前大屏上无比详细和真实的情报若有所思。
有些情报,她只见过,却没有机会留存或记录,现在正大光明的展现在屏幕上,她对这个情报来源持有怀疑态度。“你盯着这个页面很久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冯佳琪站着撑着下颌的手放了下来,视线转向旁边的任殒。
“怎么,是哪里有问题。”
任殒好整以暇的看她,自信又不失礼貌。冯佳琪的注意力却落在任殒围着的围巾上,今天温度这么低,她穿的似刚上大学的新生一样娇俏青春,一身偏学院制服,脖子上是那条灰色的羊绒围巾,目光又回到任殒脸上,渐露笑意,“大小姐获取的所有信息完全没有问题,boss一定很高兴。”
嘴上说着,余光还停留在那条围巾上,紧握拳头,压抑心脏的狂跳,她没看错的话,围巾半掩末端边角上是用同色银线刺的狐狸尾巴,一般人看到只会是以为品牌做的装饰,这个是幽狐内部高层才会有的标记,便于下属对高层的辨识。
现在任殒带着这条围巾,恐怕被幽狐高层盯上而不自知,又或者,她再度视线落到面前的大屏上,这些,就是幽狐某位高层叛变,故意给她的。
自觉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游离在空气中,她无法抓住。
“最近叔叔没有找你吃饭?”
“是的。”任殒略略失望,没有看到冯佳琪狼狈的解释的场面。但也还算满意,至少叔叔做到说话算话了。
“这样最好。”
冯佳琪敏锐的捕捉到她的态度,一旦有了大胆的猜测,她发现,任殒和任阎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的亲情。
如冯佳琪猜想,任殒在这边也没停留多久就离开了,留意了下她去往的方向,是boss的办公室。
打开门,任阎在给其他职业代理人开会,看到她进来,微微不满皱眉,但还是继续开会。任殒在另一张微机桌上忙碌。
“下次进来敲门。”
任阎开完会,摘下耳机,将袖口挽在臂弯上,任殒不乐意的顶嘴“为什么我要敲门,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在基地不许没大没小的。”
“那我要是敲门你不让进呢,我岂不是很丢脸。”她走到他桌前,双手撑在桌面,皱起鼻子,对他的言辞表示不满。
任阎看了她一眼,很快移走了目光,“看来是要给你立规矩了,在基地里穿成这样。”
任殒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制服裙微微荡起,“不好看吗,你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
“谁喜欢?”任阎立马反问,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太过锐利,不自然的清咳试图掩饰,“等下基地的其他人看到太不像话了。”
“有什么不好的。”她才二十二,当然要穿的好看些。
任阎将脱下来的外套盖在腿上,严肃着脸,“今天你就留在这里,等下让玉龙给你送饭,就不要出去了。”
面前的女孩已经背对着他,听到她闷闷不乐的回复,“好吧。”
俄罗斯秘密基地里,十三抬头无奈道,“阿尼基塔你快还给我。”
阿尼基塔把玩着手里的红宝石,斯拉夫人特有的英俊忧郁的面孔,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鸽子血的红宝石,蹲在训练场的高处,“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这个是谁送你的。据我的调查,你最近并没有任何拍卖会的活动,也没有任何委托。”
“我说了,这是我拍来的,很早就拍下的。”
“我不信,你在说谎。”阿尼基塔将宝石抛高,又一个手接住,“大摇大摆的戴上,你在炫耀,而且你总是下意识会摸项链,我在你一进门,就查了你的近半年的出行记录,拍卖纪录,所有委托,都没有关于宝石的记录,我问了十二姐姐,她也说第一次看到你戴这个。十三,你最好说实话。”
十三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她怎么一点威严都没有,捡来的人个个都不听她的话,“你胆子大了,没有权限怎么敢查我的行踪。”
“用你的。”
“好吧,”十三摊手,“这是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我认不认识。”
“阿尼基塔·尤丁。”十三沉下脸叫他全名。
阿尼基塔倔强的也不肯还给她,十二推开训练场的大门,带进来些风雪,“别吵了,委托下来了。准备下。”
“在我回来前,项链放到我桌上。”十三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阿尼基塔捏紧手里的项链,略带伤痛的望向十三离开的方向。
“追杀令?”十三惊讶的反问。
零一点头,“以前不也接过追杀令吗,这么惊讶做什么?”
“但是这个在缅甸。我们在俄罗斯啊。”十三依然感到震惊。她们很少做国外的生意的。
“谁知道呢,或许钱多吧。”他们可太缺钱了,最近上面军官给的钱越来越少,他们都快活不起了。
“长官知道吗。”十三发问。
会议室一片寂静,零一沉吟片刻,“看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了。”
“所以默克托为什么不去讨好长官。”十二没来得及捂住十三没把门的嘴,默克托进来了。十二回头,十三迟钝的回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老大好。”
“不好。”默克托阴恻恻的看她,“就你去吧,十二禁止跟着。”十三和十二一般是成双成对的出任务,现在十二怜惜遗憾的对十三摇摇头。
默克托扫视了一圈会议室,最后停在十三身上,“还不出发?”
还在挣扎的十三被默克托要杀人的目光扫过,立马离开了会议室。
“你这么早回来?”回到房间,阿尼基塔不知道在干什么,迅速关上了抽屉。
“嗯,回来收拾准备出发。”十三无心关心他为什么在训练的时间现在却在她房间。
“我帮你收拾吧。你看下你的委托要准备什么材料。”
“没什么好准备的,一个追杀令,猎物死了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