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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怪胎
若要说起来,影七是个闷葫芦,便是影十叁,卫九昭都曾与他单方面置气过,却从未同影七起过冲突。
影七方在武场怔愣过后,到底还是悄无声息隐在她身后跟着,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我将影七予你。”
他花了很长时间来想这六个字是何意。
影七生来有些不同,影卫营里最熟识的那些人唤他“老怪”,他是影卫营最优秀的武器,最出色的杀手,他仿佛生来就能钝化痛感,他缺失与人相处的能力,罕有波动的情绪,他是个怪胎。
可五岁那年的卫九昭独独选择了他这个怪胎。
她说,阿七是你的名字。
她说,阿七是我的朋友。
她说,我喜欢阿七!
她说,阿七同我一起过生辰。
……
她给了他全新的意义。
所以,“我将影七予你”是什么意思呢?
“影七”是“我”与“你”之间的筹码吗?
那,那个人又在你这得了什么呢?
或许应该是“我与十叁永远在一起”吧?
啊啊,原来,我被抛弃了啊。
影七觉得心间钝痛到无法呼吸,他禁不住弯下腰,死死握紧胸前布料,额上冒出斗大汗珠。
他当真还算是个人啊。
皮肤划破其下也会是筋肉骨血,被人抛弃也会锥心刺骨,昔日怪胎被钝化的痛感遭悉数加倍奉还,来自于手无寸铁卫家小姐的只言片语。
那样简单轻易地、轻飘飘地、残忍地说了出来。
甜腥涌上喉间,影七蓦地喷出一口鲜血,他死死盯着那滩血迹,直至双目也染上猩红。
当晚,待影七脚踏月色回屋时,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背身而立,显然已等候他多时。
不多日,到底是有副钢筋铁骨好体魄,影十叁已恢复的七七八八,经卫九昭同意能下床走动。
头一件事,卫九昭同他回了那种有桂树的老屋,影十叁带她见了母亲。
很难说十叁的阿娘是否还有意识,但欣慰的是,在十叁携她于榻前磕头后,卫九昭看到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连带着卫九昭也想要哭泣,可掌心传来的温度给了她莫大的支撑,一切都在向好,只要能在他身边,想必以后都会是幸福的吧。
父亲说,只待十叁历了影卫营最后的考核,他就会点头同意,十叁应了,那她只管相信十叁能行便是。
婿以昏时而来,妻则因之而去。
卫九昭满心期待地等着。
十叁临去前同她说,若是与七号有了误会,当正视解决才是,卫九昭一愣,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应好。
她已数日不见影七,却又不敢与人询问,擅离职守会遭重罚,她只好装作相安无事。
他这般反常,想必那日是听到了她与卫瑶的谈话的,卫九昭心里一直有在后悔。
那你呢,阿七,你是不是也在后悔那日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呢。
你也在后悔吗。
你究竟去了哪里呢。
若我日后同十叁完婚,阿七又该何去何从呢,我们还能同以前一样吗。
但当真就会有什么地方不同了吗。
你到底在针对介怀些什么呢。
(三十九)前
或许是出于对影十叁伤未好全的担忧,又或许是为心中隐隐的不安,卫九昭有些临阵反悔的无常。
她反复再叁地问:“一定要去吗?”
随着陛下赐婚封爵的那一刻,影十叁便已脱了奴籍,她明白十叁想要靠自己做到的初衷,但……
他看着卫九昭的眼睛:“要去的。”
倘若侥幸摘得了月亮,就要有足以相匹守护的能力,唯有这个,是靠赏赐施舍不来的。
这将近十年来的人生都是在阴暗的屠戮中出生入死过来的,但何其有幸,他披上了最澄澈的月光,为他照亮暗夜的前方,化作前进的力量,板直他沉重的脊梁。
若我足够与你相配,我想此刻,我会毫不犹豫的亲吻你不安的眼睛。
卫九昭不管不顾,猛地埋头影十叁怀里,声音闷闷的自他胸口传来:“我有些不开心,我不会送你去的,我只当十叁是出远门去了,会像一个思妇一样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等你回来的。”
影十叁无奈又温柔的笑了,环抱他心中唯一的月亮。
思妇卫九昭在房里习绣香囊。
她绣活算不上好,自影十叁离去后便一直在闷声补拙,连侍从何时点上烛火都不知道。
直到双眼已有些对不上焦,才扭了扭硬了的肩颈,不期然看到已多日不见的身影。
他逆着烛光,卫九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长时间不曾开口的语调有些哑:“阿、阿七?”
“嗯。”
“你……”
卫九昭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那里站了多久,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你还好吗……反而不知道从何开口。
一段无言的沉默。
卫九昭有些局促地攒紧了手中不成形的布料,她和影七不应该是这样,咬了咬唇,说出自己都讨厌的话来:“不如早些回去安置?我也该去沐浴了……”
“不,”他一步步动身朝她走来,俊美却带了阴郁的脸在烛火下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抬手抚上卫九昭的脸颊,被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正是这个动作,让他危险地眯起眼,笑容霎然消逝,他说:“我不会再……”
卫九昭尚未听全,颈后被两指一按,便倾身歪了下去。
意识的最后,只剩那双漆黑而诡异的双眸。
卫九昭做了一个暗无天际的梦,耳边是心跳扑通扑通不容忽视的鼓动,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
良久,她意识到自己好似一团漂浮的烟雾,被吹散到依稀的光亮之处,等她回过神,发现眼前正是当日关押影十叁的牢房,只是这次,挣扎间带动铁链发出清脆碰撞的人,是她。
或者说,是“赤身裸体的卫九昭”。
卫九昭从不清楚自己还能露出“她”那般的表情,淫荡的、下流的、引诱的、魅惑的、快乐的微笑。
“……!”
眼前的景象让她恨不得即刻消散,“她”被迫大开的腿,正缓缓被一只游蛇攀爬盘绕。
卫九昭开始庆幸自己发不出声响。
(四十)噩梦
少女腿间湿濡的爱液下涌,便利黑蛇缠绕,迷醉的竖瞳直勾勾盯着分泌黏液的洞穴,每当粗糙蛇身于肌肤摩擦着的时候,“她”就会发出欢愉的呻吟,穴口就会不住紧缩开合。
当再没有新的润滑的时候,蛇尾便自发放松了盘绕,沿着未缠上的另一条大腿内侧上滑,直至触到腿根,又若即若离抽身,跃跃欲试着,蛇信沿缝隙舔过,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嘶声响,突然,猛地对着凸起的阴蒂重重拍下,嫩肉因快感而极具蠕动,吐出大波爱液。
“她”甜腻的娇喊着:“再、再,别停啊啊啊!”
蛇尾再度奋力拍下,丰沛汁水随着蛇尾迸溅而出,伴着鼓泡破裂的声响,不多时,尾部已是一片油亮。
那处也不再是洞穴了,那是河流的源头,是欲望的彼岸,黑蛇满意地眯起竖瞳,其中闪过妖冶光芒。
它继续往上滑动,因兴奋慢慢裹紧蛇身,某处鳞片悄然打开,露出两根非人可比的硕大性器。
“她”恳求地看着,仿佛希望自己被这样对待般拼命沉腰想往那处送,又苦于铁链的禁锢,“她”又急又痒,急切地希望能被洞穿填满,口中满含控诉地催促,裸露的柔软胸部因为扭动而摇晃着。
倘若没有束手束脚的铁链,“她”大概就会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了吧。
“她”已经不是卫九昭了。
“她”只是淫荡欲望的容器,是堕落。
阴冷潮湿的牢房中漂浮着什么,那是卫九昭。
“她”猛然看向她,少许清明的眸中是一闪而过的绝望,“她”说:“必须要,回到现实啊。”
卫九昭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喘息,惊魂未定地不敢闭上酸涩的眼,害怕再度被拖入梦境。
强撑着坐起,她尚未回过神来,床边熟悉身影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她伸出手忍不住委屈地撒娇:“阿七……”
身上薄被滑落,她恍若无知无觉,话未说完,冷不丁被来人拽进怀抱,凌冽气息瞬间袭来,一双大手覆上她光滑背脊。
等、那触感……
发现自己竟是赤身裸体,卫九昭浑身僵硬,脊背发凉,她想起来了……
卫九昭挣扎的厉害,影七却愈发抱紧了她,仿佛只有将她抱在怀中,才能有片刻的实感和满足。
她以为自己已经学有所成,近乎是用了生命在抵抗,依然撼动不了男人禁锢的臂膀,越是挣扎就越是纠缠,越是反抗就越是无力,滚圆抵在黑布衣料被磨的生疼。
卫九昭惊慌失措:“你、你要做什么……”
“卫柳的书里没教你吗?”他突然冷笑出声,指尖在肌肤暗示性地四处流连。
卫九昭头皮发炸,惊惧地瞪大了眼,极力躲避他的手指,喊道:“你疯了不成!放开我!”
毫无意外的反应,影七无视她蚍蜉撼树般的挣扎,缓缓俯身,抱着卫九昭的头啃咬般舔着她的脖颈,眼中晦明变化,他在她耳边肆意喘息,咬紧后牙槽恨声道:“你不是喜欢这个到夜不能寐吗?喜欢到,他像个瘫子一样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就巴巴贴上去拽着不放吗?”
“这世上是没了男人不成,为何就我不行,明明先认识你、与你相伴最长的人是我!”
她独独选了他,他被指派给她,他们两个在一起形影不离朝夕相伴,可偏偏,他出现了,轻而易举带走她所有视线,占据少女无数个初次。
影七吐出一口浊气,捏住卫九昭后颈迫她后仰,愈发幽暗的眼神盯着面前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从你将我弃若敝履那日起,我不会再听你任何一句话。”
不再是主与仆,而是男人与女人。
手无缚鸡之力、可供他肆意掠夺的女人。
(四十一)烙印
下一刻,影七一改往日淡漠,以狂风骤雨之势吻上那尚因恐惧而不住颤抖的双唇。
他毫无经验,一味狂躁地捣入,纯粹地掠夺,逼得小巧无处遁形,只得任他蹂躏。
在卫九昭浅薄的几次认知里,这已经不堪称之为亲吻,是侵略与征服,是打上无力二字的烙印,他当真是要吻我吗,还是纯粹想要宣泄怒火。
无论抵抗还是避让,都阻止不了他追逐的生猛,口腔被无情肆虐,意愿被视若无物。
影七有足够的自制力保持冷清,可唇齿间的香软滑腻让他一个不注意,力道有些收敛不住,直到口中蔓延的铁锈味引起他的注意,他略微撤身,卫九昭立刻环抱自己,大口大口平复喘息。
影七盯着她沁了血丝的嘴角,伸手探去,被她忍不住挥手甩开,呼吸尚且不稳,眼眶还因方才挣扎缺氧发红,手臂遮掩下半漏不漏的滚圆,楚楚可怜的反抗,无不刺激男人眼中更为灼灼的焰火。
卫九昭被近乎粗鲁地扑倒在床,影七以身体轻易压住挥动的手脚,手指强行探进口腔,检验般查看翻弄出血处。
手指怪异的味道让卫九昭下意识顶舌排斥,刚卸下一口气的男人再度盯着软嫩红舌愣愣出神,卫九昭害怕不已,但即使如此,依然不敢将牙齿靠近口中肉物,担心伤到对方。
卫九昭不住摇头,在心里质问为何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说了难以原谅的话吗。
是因为未能探知他的心意吗。
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人吗。
错全在她吗。
必须要面临这样的惩罚吗。
“……十……叁”被手指侵入的口无法发出准确的音节,那是她心底的名字,不期然当真轻喃了出来,影七动作一顿,面无表情抽出了手指。
身下女孩脸上是令人忍不住怜悯的惊慌,影七眼神温柔下来,语气近乎是带了宠溺:“差不多就行了,他能给你的,你想要做的,我都能给你,你看上那呆板的家伙哪一点呢,他有的我都有,我什么都能陪你做的。”
他兀自解开衣物,抽了腰带捆束卫九昭手腕于床沿,释放出已涨的发疼的粗长硬物。
卫九昭本就不稳的呼吸在眼神触到他身体时更加紊乱,她自知十叁身上疤痕狰狞,却不知影七身上亦是惨烈。
那个天真的九小姐啊,她并不知道影卫营是真正培养什么的地方,她亦不知道,成为百里挑一的专属影卫,究竟有多少永不歇止的考验。
影七未留意到这些,践行承诺般握住狰狞直抵卫九昭下体,因为太过泥泞,几次擦边打滑,被他带了力气略微顶进入口才堪堪稳住。
卫九昭大惊,脸色发白,她明明方醒不久,为何身下会湿得一塌糊涂?
一直紧锁她的眸子闪过兴奋的妖异之色,他的声音带了强烈的蛊惑:“我说过,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他探出舌尖回味地舔了舔唇角,卫九昭恍然瞪大了眼,羞愤欲死。
“我的小昭,不过不识情爱,一时鬼迷心窍,我全都会教你知道。”
话音刚落,巨物硬生生冲破已充分润滑的湿濡甬道,尚无任何反应与抵抗的时机,连同脆弱的薄膜一并凶狠突破。
今夜过后,卫九昭的身体和灵魂都将被打上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烙印,永远无法洗去。
(四十二)初痛
身下的人睁大双眼浑身僵硬,卫九昭徒劳地张了张嘴,已疼得连痛呼都发不出来。
即使下身已湿濡无比,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被整个填满,内脏仿佛都被挤压到一处,卫九昭的五官皱在一起,穴肉因为巨大的撕裂般的疼痛发狠地排斥闯入的异物。
性器被密密麻麻极致吮吸的感觉让他眉头紧锁,影七浑身肌肉下意识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不管不顾地狠狠挞伐。
可身下痛苦的小脸正悲愤地急促喘息,分明已经做了做亲近的事情,分明同她已经相连为一体,难以抑制的悲伤由心而生,想必自己脸上,也是如她一般的绝望吧。
请饶恕我……他在心中忏悔。
影七曲臂撑起压住她的上身,忍受仿若将被绞碎般的挤压,性器因为动作不期然抽出一截,带出汨汨体液与血水的混合。
卫九昭只觉甬道软肉都要被拉扯出去,下意识抬腰去迎:“别……”
反应过来之后卫九昭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影七不知如何缓解她的疼痛,用尽全力压制抽插的动作,本能地去轻轻抚摸揉捏卫九昭小小的阴蒂,卫九昭下腹又开始蠢蠢欲动地发热,被挤弄的阴蒂逐渐肿胀到极致。
僵直的内部逐渐荡漾开来,软化般紧紧吸附着体内肉茎,影七低吼一声,理智全然崩塌,尽根没入,囊袋因动作剧烈拍打阴处发出“啪”的声响。
影七紧紧盯着交合处,双目发红,痴迷般盯着丑陋肉棒摧残艳红花户,毫不留情地进进出出,他的小昭太紧,被插的楚楚可怜的小口剧烈收缩,用力地缠紧他的阴茎,想要夺走他的全部,爽的他头皮发麻。
他胡言乱语:“我会带你悉数尝遍的,即使我的小昭是个荡妇,你如此热衷此事,我别无他法,只得陪你同去,我都会给你的,我会满足你,不论何时何处,我一人就能满足你。”
影七的心脏失常地剧烈跳动,身下利刃如同要生生干死她般挺身刺入,他不得章法,只凭本能地大开大合肏干,速度越来越快,几见残影。
不要离开我……
不要抛弃我……
意识渐行渐远,快感却取而代之纷至沓来,一边屈辱着被侵犯,一边丧失意识般的以身体回应,卫九昭回想,这好像是在梦里见过。
啊啊,原来,“她”即是我。
卫九昭快要被快感逼疯,甬道内部涌出一股又一股淫液,她的心里是抗拒的痛苦,身体却叫嚣着更多。
倘若她不曾被腕间束带绑住,她会抵抗吗,还是会环抱着他乞求更多,卫九昭不知道,死命控制自己不能发出奇怪的呻吟,仿佛这是她唯一的遮羞布。
绵延快感没有尽头,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飞溅,很快又重整旗鼓继续挞伐,永不知足。
直到数轮过后,她终于断断续续地虚弱求饶:“够……够了……”腕间亦是红肿一片。
影七抬眸看她,后知后觉般解开结扣。
双手得以解脱的同时,卫九昭朝他的脸庞伸出颤抖的手指,他或许是以为卫九昭要打他,闭上沉痛的眼任她动作,与此同时,温热的液体打落在卫九昭赤裸的肚腹之上。
手臂无力下滑,卫九昭再也无力反抗。
我不懂啊,阿七,明明被这样对待的是我,为什么露出受伤表情的反而是你。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四十三)情起
卫九昭在快感和绝望的间隙中,迷迷糊糊地思考着正侵犯自己的男人的事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居然对我有男女之情这件事。
那或许是在……
卫九昭直到五六岁的时候都还保持着喜欢亲人脸颊讨要好处的习惯,卫府上下乐此不疲地受用着,直到某次宫宴上,发现她连宫妃都敢上嘴去亲后,方才含泪给她“你已大了”的制止教导,小卫九昭懵懵懂懂地点头,听话应了。
卫九昭八岁那年的上元节,与影七影十叁偷偷结伴出府,游园赏灯。
卫九昭从未见过这么多人,她彼时个头尚小,饶是有两个半大的孩子护着,还是被挤的寸步难行,浑身不舒服。
她索性也不挤了,正巧手边是个卖面具的小摊,她左挑右选,很是公正地挑了叁副一模一样的小狗面具,煞有其事地分给二人戴上。
戴上小狗面具的卫九昭望着拥挤人群,想吃年画,也想吃茯苓饼,她也知道两处摊子不在一道,可实在不想再受挤,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同类。
结果自然是好。
她就在小贩身边站着,二人分开去买,卫九昭闲来无事,自发地给家中兄弟姊妹挑面具。
将将挑过六哥的面具过后,已有一人返来。
彼时影十叁已入影卫营,身上着装与影七并无不同,许是张灯结彩的氛围使然,夜市光亮褪去来人眼底一贯冷肃,尽是柔和,卫九昭错认了人。
她与十叁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彼此脸上的面具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偷偷拉了来人到商贩背后。
她踮起脚,两人面具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她红着脸,以为自己红彤彤的脸颊能被盖上。
面具下的眉挑了挑,眯眼望着她半晌,随后,落荒而逃。
卫九昭未放在心上,她知道十叁最是怕羞。
再后来,恰巧碰到与叁五友人游街的卫渊,卫九昭朝他伸开双臂,撒娇说走不动拎不动面具要抱,卫渊即刻弃了友人,在他们或抱怨或揶揄声中毫不犹豫地改陪小妹,就是后话了。
卫九昭也是前年才晓得这乌龙,恰逢长姐生辰,太子妃什么珍宝都不缺,卫九昭只得从心意上下手,长姐属狗,卫九昭忽的想起那时的面具来,煞是可爱,跟影七提了一嘴,便回屋使人翻箱倒柜搜寻起来。
着实太过久远,侍从们好生翻弄了半晌,那面具于卫九昭意义重大,卫九昭急的不行,影七只得默默回房里将自己那张取出,他除了必备之物外房里空的厉害,唯独有个落了锁的箱子,珍藏着寥寥数物。
卫九昭那厢已拿了影七的照葫芦画瓢开始绣上,库房里才好不容易找到,卫九昭的已受了潮,他的还干净如初,卫九昭不忍毁了他的,还是换回自己的在用。
传饭时,卫九昭撂下面具就往外跑,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影七拿了面具,轻悄悄碰了一碰,清脆声响如昨,满眼怀念。
卫九昭恍然就懂了。
(四十四)
卫九昭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是因为我给了阿七误会,是我有错在先啊……
即使现在对他说没有要抛弃他的意思,他肯定也、不会再相信我了……
可是、阿七, 这就是你介怀的吗。
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当真必须要以这种方式赎错吗。
卫九昭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
卫九昭闭上眼,身上的男人还在不停歇地动作,她浑身发烫头昏脑涨,下身亦是难以言说的灼热。
强烈快感还在持续,她很快又被夺去神智,她仿佛看到了什么,轻喃出恋人的名字——“十叁……”
卫九昭举起手,环抱遐想中的恋人。
影七一顿,坚挺在她体内停下动作,用力拨开缠绕颈间的双臂,就保持着身下接连,抬起卫九昭一腿,将她翻过身,性器在内里磨了一圈,卫九昭身子颤地越发厉害,呻吟尽数掩进枕中。
他再度反捆卫九昭,疯了般在她身体里律动,彻底弃了顾虑,一次比一次狠决,直捣得她小腹痉挛。
影七低头如狼般咬住卫九昭脆弱的后颈,极力控制自己恨不得当场掐死她的绝望。
她已经毫无抵抗。
啊啊,你怎能如此绝情,你清不清楚如今的现状,你分明如此脆弱不堪,连反抗都不能,从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嫡女到现在只能在我身下像只狗一样承欢的模样,你的心,却还是不能与我分毫。
他究竟是哪里迷住了你,他当真就有那般好?
你能接受他,为什么就不能容得下我?
被紧紧包裹着挤压的快感与卫九昭毒药般的举动凌迟着他的心。
就这样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
还是入到更深处,让你更加畅快,从此离不开我……
脑中一片纠缠的混沌,他死咬牙关,仿佛那样就能捍卫自己跌入低谷的自尊,如同被抛弃的他一样。
影七紧紧抱住卫九昭,在她浑身又啃又咬,身下汁液横飞,囊袋如同鞭笞般撞得啪啪作响。
突然,卫九昭耸起腰身,下意识躲避,内里骤然紧致,千万张小嘴一同吸啄的快感再次袭来,影七捣得更快更凶,直至淫液淋头浇灌,肉壁死命紧绞,夹得他一声闷哼险些射出来,仍以恨不得肏穿她之势狂乱耸动腰杆。
“再吸!让你吸!夹这么紧,想要是不是?非要男人是不是?”
高潮被强制延长,剧烈收缩的火热小穴兜头喷出一波又一波爱液,尽教粗硕性器顶回肚腹,灌得卫九昭如显怀孕妇。
“给你,全都给你!”影七双目赤红,在她体内边射边持续贯穿,喷溅的精液带来恍若水柱的凉意,冲刷烫的不像话的小穴,卫九昭一个激灵,彻底被肏酥了身子,坠入无边欲海。
直至昏迷。
为她净身的是谁,压她门边苟合的是谁,折辱她的又是谁。
她欺骗自己,这又是一场噩梦。
可她已不会再从噩梦中醒来。
等待她的,只有接连再叁的、更多噩梦。
(四十五)快活
卫九昭蜷缩在黑暗一角。
浑身是如处熔炉的灼热,四肢是无法伸展的僵硬,以及心底难以言说不知缘由的悲伤。
卫九昭曾从柳姐儿那看过本传奇,石猴触怒了天上神仙,被仙人扔进八卦炉炼化,七七四十九日的六丁神火都没能烧死他,反倒助他炼成一副火眼金睛。
卫九昭自嘲地想,我可会化成那浴火的凤凰?
“她何时能醒?”一道担忧之声。
医女从内室出来:“尊夫人……”她想了想榻上少女明显将经破瓜的模样,还是改口,“小姐应是房事过激,又受了刺激,发热本不至于昏睡不醒,想来是自身不愿……”
到底医者仁心,忆起那人身上青紫与明显捆痕,她带了愠气:“不过及笄之年,又是初次,委实不应下如此重手,观其相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何必在这阴损之事上糟蹋折辱,同一弱女子较劲?”
影七咬牙强稳心神,艰难开口:“是我错了……”
医女开了两贴药,又多有嘱咐,瞥了二人一眼后,到底还是咽下心里的那句何必强求,方才摇头离去。
卫九昭意识模糊,有人在一口一口喂她什么,待大半下肚后,才蹙起眉发觉那是苦药。
许是药物起效,她整个人开始不停地冒汗,额头湿布换了又换,温热水灌了又灌,体温终于渐渐降下来。
卫九昭隐隐约约听到潺潺淌流的水声,水漫漫溢上身来,身体不再骤冷、亦不再灼烫,卫九昭沉浸在这份温暖的舒适里。
替她擦拭的那个人……好温柔好温柔,毛巾裹住细细地擦,偶尔指尖与肌肤碰触,便即刻远离,卫九昭在睡梦中亦浅浅笑了。
在她的认知中,有一人将这般温柔刻进骨血。
擦拭到手心的时候,卫九昭握住那只手,谋求那份温暖,得到仿若如愿的安心,她说:“我好想你,十叁。”
挫败灼烧那人肺腑,他浑身一僵,闭上痛苦的眼。
卫九昭睁开眼时,不期然与一双意想不到的视线交缠,恰似神邸垂爱世人,倾泻而下的柔和光辉。
那人环抱着她靠在贵妃椅上,以一副她倚其肩头的姿势。
卫九昭无力地挣了挣,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未让她挪动分毫,看似随意,却让她不能动弹。
卫九昭突然就失了反抗的心,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露出笑来。
“说些什么吧,阿兄。”她说。
他的动作看起来非常自然,在卫九昭嘴唇上落了个一触即离的亲吻,像个哄睡婴儿的慈父,甚至抱着她缓缓小幅度地微微摇了起来,仿若抱着她就是圆满。
卫九昭头抵在他颈间,看不见那谪仙般俊美脸庞上的丝丝病态,他说:—— “小九,阿兄现在很快活啊。”
卫九昭无声张了张嘴,她想问他,是什么快活,可是枉顾人伦的快活?还是与人同谋的快活?可又觉得没有意义。
“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卫渊环紧了他,思绪飘远。
(四十六)小妹其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卫渊同样问自己。
倒也不是一早就有了这样龌龊的心思,卫九昭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孩子,上到卫老太太,下到侍从奴婢都偏爱这个亲和又朝气的姑娘。
人对样貌可爱的孩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多几分关爱,如果那孩子碰巧对你也看得上眼,碰巧又格外黏你,碰巧说过那句“最喜欢”,无数个碰巧凑成对你的那一份独特的优待,你就会格外爱她。
虽然,她其实对谁都那么好。
在魏国公府经历“那件事”之前,他还是那个一派风流、与长兄同样名冠京城有辅佐之才的卫叁公子,虽总被友人抱怨过于宠妹灭友,从没有哪家做阿兄的宠爱妹妹到这般地步。
他不言,只是笑,卫九昭是只有国公府能养出来的、他独一份的小妹,别人做不到,只不过是旁人的妹妹不是她罢了。
彼时她还尚小,是个梳总角的娃娃,人也爱娇,动不动就伸手要抱,他也从未考虑过男女大防,更不曾去问过别家兄长是怎样与妹妹相处的,他没有旁的心思,自然也坦荡。
若要说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约莫是在她七八岁后,她在平民区的玩伴因一些缘故入了影卫营,她的眼睛便总是担忧又向往地追随着他。
她不再总是撒娇要人抱,因为那样会压疼开始有了结块的小小胸脯,每到那时,她就会蹙起细眉不知如何是好地捂住那里。
她也不再总是那么听话,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主张,她开始跟着手帕交读些新式话本,也喜欢跟在长兄身后听些有些触动世俗伦常的新规,在魏国公府的纵容和期许爱护下,她成长成一个有些离经叛道的姑娘。
再后来,就是“那件事”过后,他成了永远不能被委以重任却不得不幕后接下残局的跛子,而她,应当就是那涅盘重生一夜成长的凤凰。
或许是因为当初她作出先救十一弟的决定,他确实失了最佳的医治时机,她对他总是多一份不必要的愧疚,堪称殷勤地常往他这跑。
卫九昭是个心细的姑娘,她看得出他垂死时的留恋,也看得出他大事已成后的死志,她别无他法,恰好用了她唯一能做的、也是他最期盼的、陪伴、来挽留他。
父亲给了他影叁,据说极擅易容化形之术,他曾随意让他一试,结果出人意料的好,当夜深人静之时,那声“阿兄”从“她”的嘴里不带感情的喊出口的时候,卫渊猛的一震,他听见自己心中那只名为欲望的兽在咆哮。
他终于恍然大悟。
少年时曾有友人半真半假地开过玩笑,可否将你九妹许配给我?
他仿佛头一次听说小妹是要出嫁般愣神当场,后来他想,满城俊杰在他眼里,都配不上,便是那当真与仙人有缘的长兄,他都会顾虑他过于忙于社稷,恐待小妹不好。
如今想来,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她满心满眼的那个影卫就配得上?
很多东西,他不去争,就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他愈发搂紧怀中小妹,望着她空茫脸庞,他不断对自己说,既已踏上此路,断没有放手的理由。
(四十七)肮脏
指尖触到她花般唇瓣细细摩挲,良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轻巧、蜻蜓点水般的、不够缠绵悱恻的、却绝不应该由他落在亲妹唇上的吻。
这世上有很多事,其实都无比的肮脏。
譬如旁人落在你身上的视线,譬如我心底对你阴暗的渴望。
卫渊有时会想,父亲予他影叁的用意在何,是必要时的金蝉脱壳?抑或是、看破不说破的所谓补偿?
但无论如何,每当那声声隔着屏风遥遥传来的轻唤响起,除了感情之外一般无二的音色,已足够令他疯狂。
如今,真正的卫九昭被囿于他臂弯之上,他的心再次体会到那份暌违已久的满足。
比起忘情的缠绵,拥有她的餍足感随全身血液蜿蜒流淌至四肢百骸,他不可抑制地浑身颤栗。
卫渊略换了圈抱她的姿势,克制的吻不断落在卫九昭麻木而空茫的脸上,他的呼吸洒在颈间,烫得令人瑟缩。
卫九昭浑身脱力,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没有,平静的不可思议。
卫渊伸手贴向那薄薄眼帘,轻浅的反映已足够令他头昏目眩。
我可怜的妹妹,明明刚从反抗不能的侵犯中清醒过来,带着一身被激烈掠夺过后的伤,做出一副麻木的模样,却不知道身体已出卖自己震颤的不像话。
“若小九不愿不想,今日我不会做到下一步。”他体贴道。
手心长睫一闪,卫九昭转身将脸埋进卫渊衣袖间,无声抗拒。
卫渊叹喟一声,沉浸在她醉人的体温里,发出些许满足的微喘。
怀中人的脸上,是痛苦或是悲伤、是漠然又或是绝望?
从他做出这个决定起,便不会再去在意这件事了。
如果痛苦能留得下你,那就再痛苦一点。
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吧。
他知小妹是一个心软的人,她从来舍不得发自内心地去恨什么人。
正因如此,正因如此他才能肆无忌惮做出过分的事——会被原谅。
卫九昭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该庆幸吗,至少此刻环着自己的,暂时只是一个人的臂膀。
我做错了什么呢?
卫九昭握紧自己的拳头。
为何我从未发现过……
惶恐与无措瞬间淹没了卫九昭。
她回想起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一切,她救下了心爱的爱人,拿到了官家的赐婚,在某个月夜,等到了数日不见的贴身影卫。
随后是窒息的强迫,和扭曲的欲望。
卫九昭心力交瘁。
若我在某个时刻作出了不同的决定,这一切会改变吗。
卫九昭想不明白。
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只是在爱的陪伴下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地活着,她只是希望她所在意的人能跟她一样好好地活着,她只是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卫九昭浑身发凉。
无视她的意愿、不顾她的悲鸣、品尝她的绝望。
今夜过后,她又会面临怎样的对待呢?
又或是……
卫九昭不清楚自己是否还能不堪地抱着希望。
(四十八)人偶
或许是顾虑卫九昭一时接受不了事实的心理状况,又或许是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实在让人不忍下手,他们暂时没再强迫她。
可卫九昭却再也无力逃跑。
即使整晚都像个玩偶一样安静地一动不动,还是教发现了难以入睡的事,翌日,屋里就点上了令她昏昏沉沉聚不起思想的香。
她有时会想起些什么,但更多时候,还没来得及成形便一吹即散,消失在男人以身体为链的钳制之下。
他们或许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约定了什么,每当她再度睁开虚弱的眼时,身边的男人就会悄无声息地轮换,仿佛以这种不同时露面的方式,就能自欺欺人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卫九昭蜷缩在离奇宽大的床上,周围四散着华美的衣裳和精致的珠宝,卫渊喜欢打扮她,仿佛一个独自抚养女儿长大、知悉她一切的父亲,又仿佛最手艺娴熟的侍从,卫九昭能在他手指的装扮下漂亮的不像样。
“听闻民间孩童,常以家家酒打发时间,若是得小九做娃娃,日日如此,倒也乐此不疲。”卫渊笑得当真宛若初次畅玩的孩童。
卫九昭眼皮动了一下,安静着任由他摆弄。
他从不何处取出口脂,指尖从小罐蘸了些许,涂在卫九昭毫无血色的双唇之上。
当真画龙点睛,明艳得不可方物。
卫渊再次满足地笑了,以唇舌抹去口脂艳红,直至卫九昭的双唇被厮磨出诱人的血色。
末了,或从衣领、或从裙摆,他冰冰凉凉的手会不动声色地伸进去,轻而易举地将她剥的精光,每到那时,她才真正夺目的宛若九天神女。
即使没做到最后一步,也没有什么不同了。
无论沐浴或是如厕,屋里燃起的奇异的、只对她一人生效的香不再允许她独立完成,卫九昭当真成了一只为人所豢养的小宠。
是狸奴或是雀鸟,还是名为卫九昭的人偶?
唯一庆幸的是,在昏昏沉沉中连羞耻心亦被夺去了。
一丝不挂的卫九昭被抱去汤池,袅袅雾气缭绕,如丝如沙。
卫九昭坐不住,疲乏至极,使不上丁点力气,如若没有腰间臂膀支撑,只怕会轻易沉入池水里。
卫九昭头抵白玉瓷砖,换得少许清醒。
家家酒吗……
卫九昭突然就想起来了,少时在十叁巷口的游戏里,她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将来要做阿登的新嫁娘。
可现在又是个什么模样。
要是能淹死就好了……
这样恐怖的想法刚刚想起,就立刻被她连根拔起,她连忙后仰至卫渊怀里,熟悉的昏沉又来了,她可以再也不用想任何东西。
我苟活至今,忍受这般对待,可不是为了淹死在这里的。
我必须要……
(四十九)折花
除了最开始的两日,影七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他没有卫渊那般乐此不疲消磨时间的爱好,卫九昭也不同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话,常看常是一副困倦的模样,总是睡。
他总是钳制般将卫九昭抱在身上,卫九昭由此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后皂角的味道,当她的呼吸虚弱而规律传来的时候,影七会将头轻轻贴近那缓缓起伏的胸脯之上。
她身上的青紫日益淡去,精神却日益消沉,好似随时都能飘散而去。
而卫九昭想的,却是另外的事。
而今身上已恢复如初,他们掠她前来,想必是要做那事,下一次会在何日,下一个又会是谁先呢。
卫九昭悄然睁开眼,眸中暗光浮动。
那香原是怕她轻生,又恐她睡眠不好,才时常点上,她如今整日这般睡着,也见不得是甚好事,因而夜间已减量不再多燃。
她心里想着事,翌日自然醒得早,身后的男人已在她不觉间换了人,不再是自己那个武艺在身对气息敏感的影卫,男人圈着她,还在睡。
摸清了门道后,卫九昭终于可以放任自己去想那个人。
“会重吗?”
“不会。”
卫九昭有些不好意思,她已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还这样骑加马坐人肩膀……
“那……十叁再往前走两步。”
卫九昭执意要自己亲手去采桂花,又因为小时候从高凳上摔下来过的经历,影十叁不让她上凳,末了就变成了这幅姿势。
卫九昭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心急还是其他,影十叁的手很规矩,只是隔着衣袖固牢在她膝盖两侧,卫九昭还是羞臊的不行,根本不敢往下看,不住吞咽平复心间燥热。
十叁的脑袋就在自己双腿之间,稍许碎发隔着布料柔软单薄的下裙扎进皮肤,又刺又痒,卫九昭分不清是他的脑袋还是自己的大腿内侧在发烫,穴口悄悄做了个夹紧。
穴口收缩不自觉带动大腿动作,影十叁脖颈被莫名一夹又很快松开,树上也没了声响,他略带了困惑,问:“阿昭?”
卫九昭快哭了似的声音慌慌忙忙传来:“我、我……那个,这里有蛛网,我害怕……”
影十叁担忧道:“可要下来?”
“不要!”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她连忙又道,“往旁侧走走就是,我们换个地方。”
影十叁照做,又缓又稳地移了个地儿,嘴里大概是说了些不要勉强之类的贴心话,卫九昭已听不清了,她手下折枝的力道没了轻重,折断的同时带得桂花簌簌打落下来。
她许是被这扑鼻的桂香弄醉了,又许是腿间不住念叨的人头颅滚烫,她的身体出卖自己,穴口不受控吐出一波黏液,卫九昭知道那形同葵水又不是葵水的是什么,她在夜里偷偷看柳姐儿的画本子时才会那样。
她唯恐被十叁发现,草草折了些许,连忙要下来。
影十叁应好,双手扶住她的腰肢,头略朝下低,轻而易举地将卫九昭从肩膀举起,又稳稳放在地上,接过她手里装了桂花的小篮放在地上,抬头见她眼里水光潋滟,以为她是被树虫吓到,笨拙地轻揉她头顶不住安慰,又伸手抚去她身上落花,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卫九昭猛的扑进他怀里,唇齿撞上他的有些疼,她不管不顾,一个劲地吻他,黏腻的不行,影十叁睁大了眼略顿了顿,缓缓回抱她,大手在她背后不停轻拍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