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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长良:九平米厨房的侵略者
扑簌扑簌。
我拉开宿舍的房门,就听到有动静从屋里传来。那边是…厨房的方向?
迷人的食物香味飘满走廊,热腾腾的带着烟火气。
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玄关地上摆着的是?
哼…被我抓到了。
我轻轻脱掉鞋子,蹑手蹑脚地摸到厨房门口。闪身后接一个箭步已经悄然站在那人身后。
她站在炉灶前面,拿着烹饪的勺子,正在炖煮着什么。
那么,该打个招呼了。我悄悄站到她身后,PIA地打在pp上,“哟。”地说道。
“咿!!”她惊得浑身一耸,小巧鬼角和两条马尾飞了起来。
原来是分离式的吗!
在看清是我之后,她叹口气说道,“什么啊,原来是指挥官啊~有时候真不懂你要做什么呢。”
我扶着她的肩膀,把下巴轻巧的放在她的两个鬼角中间,说道,“把衣服叠地整整齐齐放在玄关然后自己跑进来只穿一条围裙做饭的人没资格说我。”
“诶嘿嘿,暴露了吗?”她软绵绵地笑着,仍不住地搅动。
“…不如说你的行为本身就叫做暴露吧。”我轻轻叹口气,手臂环住她柔软的腰肢,“偷偷溜到别人家做饭,田螺姑娘吗你是。”
“不对哦~是长良啦,嘿嘿。”她说道。
我把下颌贴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前胸贴上她的脊背,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我微微屈着身体,把她整个人裹进怀抱。我摊开手掌,伸到围裙的里面,盖在了她细嫩的小肚皮上。
“会着凉的。”我感到手上颤巍巍的触感传来,又轻轻掐了下。
“舰船是不会…呀指挥官坏心眼~烫到你我可不管哦。”她不由自主地扭着身子,甜美的蜜桃在我的腿上摩挲,盛开。
“嘿嘿,痒痒肉大攻击!”我不肯停下,一双手更快速的在她的躯体上游走,贪食的秃鹰般掠过每一处温热而柔软的角落。
“呀,不要啊!”长良在我怀里不断颤抖,雪白的兔兔在草窠里左冲右突,不时地甩在我的手上,腋下也变得汗津津的,迟滞了鹰的穿行,最后变成了火热的摩擦。柔软的小肚皮上,些微存在的脂肪也颤抖着,像是温柔的陷阱。
“啊。”她终于支持不住,连带着我一同向后边跌去。
危险!我张开因为伸手向前而扣着的双肩,把那一副小巧的肩膀和纤长的龙骨扣在我的胸前,又用脖颈吞进那一小颗螓首,两条胳膊安全带一样牢牢扣住她的身体。
哐。
我像是一只大虾米一样弓着的后背结结实实地和地板亲密接触,爆裂的痛楚从后背窜到头顶和尾骨。
“唔…”我一声呻吟,感到已经躺稳了,才放开…我塞进了白兔兔下边些微沾湿的手…撑起身体。
啊,一时没注意,不过谢谢款待。
“…”她装着气鼓鼓的样子转过头来,腮帮子鼓得好像一条粉嫩嫩的河豚鱼,她伸手掐住我的脸蛋,“指挥官,坏心眼!自作自受了吧。”
“嘿嘿…抱qi…唔!”
她转过身体,撑着身体,小兽般爬行一步,一口咬了上来,吃进我的口唇:带着湿热的空气,甜美的咖喱味道,和早春的萌动。
啊,今天的晚餐是咖喱呢,我仔细分辨着味道和这一条开冻河水里极不安分的游鱼。
她由不肯罢休,娇弱的手臂渐渐支撑不住,索性把胸口一发压了上来,两条手臂一支舒展开来,一支吊住我的脖颈。她又缓缓地前推着身体,和缓流淌着的两条白皙而耀眼的春水弥漫上我的身体。
她不肯停止,稍稍有些冰凉的小脚,像是尚未化开的河冰,踏上我的脚背。她掂起脚,分开十趾,用力的伸展身体。我也只好翘起脚背,撑住那份温和的强硬。
于是整片波澜壮阔又温热如春的山河都在我的身体上展现。我任由它将我鲸吞、包容、淹没。
长良终于结束了对她而言太不寻常的行进,撑起身体,又拉出一丝晶亮的彩虹。她笑眯眯地说,“不是想看看我不为人知的一面吗?嘿嘿~”
接着她又补充道,“是惩罚,还是感谢呢?指挥官自己决定吧~”
啊…这孩子是不是和阿贺野学坏了。
长良继续回到灶前,我搭话道,“没事吧,食物。”
“没事啦,嘿嘿,我有计算好时间哦~”
“…”该说你细心呢还是…,不过这个不是重点,“话说回来,今天我们吃什么?”
“是咖喱哦~…指挥官刚刚没尝到吗?”长良说的有点小声,似乎有红晕漫上她的侧脸,“不过今天不会和你一起吃哦,还有姐妹们在家。”
emmmm,这样啊…那只能我来想办法了。
“咖喱啊,好怀念啊。高中时候经常吃的。咖喱什么呀?”我还是比较在意空气中那不同寻常的异香。
“牛鞭哦~”
收回前言!
我从没吃过这种吊东西!!
“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放进我的食谱!”我惊呼。
“嘛,指挥官最近经常要照料大家的生活嘛,很辛苦。是我的温柔哦,诶嘿嘿~”
虽然真的很感谢但是不需要啦!
“嘿嘿嘿,骗你的啦,”她眉眼弯弯地回眸一笑,“只是普通的牛肉哦~”
“哦哦。”果然是和阿贺野学坏了吗?
“但是加了淫羊藿哦~”
“到底是什么啦!”我觉得自己的奇怪知识一口气增加了。
“撒~到底是什么呢?”她利落地关掉炉灶,“指挥官迟迟就知道了~”
看来是出锅了…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咖喱覆盖在晶莹洁白的米饭上端到了我的座位前,屋子里充斥着咖喱的香甜和不明所以的异香。
“…”我凝视着饭,不知道从何下口。而长良已经利落地卷好了围裙,背对着我。少女温婉柔和的背影在夕阳渐渐浓稠的橘红色光芒里,格外夺目。
“那指挥官慢慢享用~我先回家啦。”长良说着,沉甸甸的果实颤抖着,步进了走廊的阴影。
哼,如果你回得去话…
“诶?我的衣服去哪里了!”长良忽然在走廊里惊叫。
“洗了哦,”我从饭厅里探出头来。
“啊啊,不要看啦!”长良蹲在地板上,慌慌张张地遮住自己的身体。
喂!你的羞耻感太微妙了吧!
“而且打过电话了,说你今晚不回去了,”我端着咖哩,靠在门框上伴着,“五十铃好像很开心的去叫批萨吃了。”
“嘿嘿嘿,败给你了~”长良笑道。金色的阳光从门上的窗户照射进来,镀在她的侧颜。她的身体在鲜艳中,形成一副绝美的剪影。高峰的顶点埋进膝盖,轮廓依稀可辨。我感到内心不住地狂跳,赶快转身,一面说道,“难得抓住你了,要好好按照剧本留下啦,田螺姑娘。”
哒哒哒。一阵赤脚跑在地板上的声音。
“嘿咻!”长良跑到我的身后,轻轻跃起,扑在我的后背上,“嘿嘿,和阿贺野训练的结果呢~”
我们一同回到桌前,长良叫我先坐好,然后…抱着膝盖钻进我延展性极佳的衬衫,蹲坐在我身前,一边张开了嘴巴,“啊~”
好吧好吧~
我喂了一口,又送一口进了自己的嘴巴,“唔唔,好香啊。而且是和一月十七号那天一样的味道啊。”
“诶?指挥官还记得啊…”长良有点吃惊。
“来考考我啊。”我得意地说。
“那…二月一号!”
“煎鲭鱼。”
“同月十一号?”
“青椒肉丝。”
“二十九号!”
“是闰年特别菜单Boeuf Bourguignon。”
“…只是普通的炖牛肉啦”长良轻轻说道,“诶嘿嘿,指挥官很厉害呢,竟然全部记着。”
“比起你来做饭的辛苦,不好好记住这么可以呢?”我把下巴放到她双角中间轻轻摩挲,“而且啊,我还能一眼看出,今天的菜量是平时的近两倍哦~为什么会被我抓住呢~田螺小姐?”
怀中的女孩没有说话,但是那一泓春水的温度明显是到了夏季。
翌日。
“戳戳~,我这样软绵绵的性格,真的可以吗?留在舰队…”怀中的长良戳着我的脸颊,轻声问道,“那时候要我顶替Z23小姐作秘书舰也是…完全帮不上忙呢。”
“啊啊,那是我的失误和无能。你们都没有错,”我轻轻抚摸她的双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一面,我没有能让你们真正的发光发热。而你们依旧用自己的全部支持着我…唔…”
长良又吻了上来。
她稍微用力地握了我的手,指间硬硬的金属环有些硌手。明明,做饭还要摘下来的,这个时候…
“话说回来,”我等她尽兴之后,我说道“现在条件允许了呢。你想去吗?…13图,最前线。”
“诶?我可以的吗?”长良惊讶地说,“如果可以帮到…不、我想去,嘿嘿,我想去。”
她不好意思地戳着我的脸,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可以了,突击者老师,博格选手现在都有在13图战斗哦,你也可以的。不过,”我坏笑着戳戳她的柔软的小肚皮,“要先去前面的图稍稍锻炼一下啦。”
“指挥官坏心眼!戳戳~”
“那么这个给你。”我把另一间东西交到她手上。
“这是!我最想要的…”长良惊叹,“氧气鱼雷?”
“没错哦”我凑到她耳边,“和昨晚那个不一样哦~是真货。”
(十五)突击者:为什么老师的录音会在这里!
嘿哟。
我轻轻把文件夹敲在那个正俯首书案的头上。阳光正穿过窗外垂柳稀疏的枝条和嫩黄的叶芽照进屋子,把她一丝一丝的红色发线错上金色。
她不自觉地双臂一耸,两只手拍向文件夹。豪迈地堆在桌上的小舰岛随她动作,短暂地脱离了引力,形成了完满的白皙球体。
good job!该说不愧是特形航母吗?
她温热的手掌扶着我的手网上抬了抬,眼睛已经看到了我上方的脸,“指指指、指挥官??真是的…不要捉弄老师啦!”
“啊抱歉抱歉,”我把文件夹放在一边,一手扶着突击者老师丰腴的肩膀,“兰利老师在不在啊?”
“这不是冬季取暖要到了,兰利老师去锅炉房处理剩余的煤炭去了,”突击者老师说道,“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吧。”
突击者老师的肩膀隐蔽地瞟了一下我的手,肩膀也抖了一下,却很快稳住了,若无其事地继续着工作。
哼?我嘴角狂乱上扬。
突击者老师的皮衣挂在一边,香肩沐浴着晨光。修长的后颈上,绷着纤纤一条素色丝带,束着无数少年绮丽的幻梦。
我悄悄扶住老师另一侧的肩膀,她又稍稍一颤,依旧不动。
纵容吗,老师?不良少年可是不知进退的物种哦。
我悄悄靠近她的后颈,海贝一般的唇齿渐渐张开了柔嫩的内容。两瓣贝肉轻巧贴上她凝脂般的肌肤,带着海底的咸腥,一条海蛇灵巧的勾住丝带,又交给贝壳龁住,轻巧一拉一一
超量建造的宏伟小舰岛的空间被瞬间挤压,两座舰岛中间的蝴蝶结瞬间崩解,自由的舰岛如飞鸟,如旗帜,自由地在桌上翻泳、跃动。
“咿呀呀呀…!!指指指指挥官!!我我我、要惩罚你!”突击者老师半身的白皙皮肤透着血红,隐隐有蒸汽从头顶升起。
啊啦,玩大了…
“对、对不起!”我赶紧道歉,“我来弥补!”
说着,我瞬间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小舰岛略略凸起的天线。
“留…留校察看!”突击者老师泫然欲泣,全力吼出了最后的处罚。
哦后,完蛋。
老师罚我蹲在墙角面壁,自己窸窸窣窣得不知在忙些什么。
不多时,我听到一声迟疑的呼唤:“指挥官…过来帮我扶一下…小、…小舰岛…”
啊乐意之至!
“不许看啦!”我刚转身,一个笔筒飞了过来!
“不讲道理啊老师!”
“等一下!…好了…”
我转过身去,突击者老师已经背对着我站好了。白璧般的后背水样润泽,背着晨光,仿佛分开了深沉夜色和粉红的黎明。
我走进,双手从腋下穿过,伸进舰岛和甲板中间的夹角,也许是清晨的缘故,这里湿湿的,如同带了未干的朝露。
我展开手掌,迎上两捧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对饱实。不见,无闻,空气中也只有微凉的气味,唯独手掌中心的重量和温度,如感官的苦海里唯一的船只,满载着宝藏和丰满。
而老师不住地尝试,更让这小船在波涛上起伏跳跃起来。于是奇迹出现了一一
看到了!我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她的后背,那养育万物,如太阳般丰实的造物在我眼前呈现。
嘭、嘭。我似乎听到了声音,是小舰岛和手指触碰的声音…还有炽热的喘息…
而喉舌之间,生命最初的甘美记忆也被唤醒,丝丝正从口腔溢出。
这就是老师啊…给我以无限的启示…
“指挥官…我是不会把停字说出来的,所以…识趣一点哦。”
哦哦。结束了吗…我放开了双手。
“话说回来…指挥官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啊,我是来送这个的。皇家方舟的818中队作战经验汇编,想麻烦各位航母老师传授给大家。”我说着,拿起了文件夹。
“啊好哦!”突击者老师笑盈盈接过文件,脸颊红扑扑的,“讲习班再开吗?有点开心呢。”
“话是这样说啦,可是光辉、企业她们都是在精英战斗位中,博格在特殊救援关...很难把大家集中起来。”我说道。
“那么,”突击者一拍手掌,“要老师来录成音频教给大家吗?”
“哦哦,还有这种方法!”我激动得一把环住老师的肩膀,“真有你的啊,突击者老师!”
“呜!指指、指挥官不要做奇怪的事情!”突击者老师果露的皮肤霎那间烧得通红。
“诶,害羞了?”
“别、别胡说啊!谁害羞了啊!呜…”
啊,还是不捉弄她了。
于是我们沿走廊移动到了录音教室。
“这里就是了哦,指挥官。”突击者老师说道。
“哦哦。”我四下环顾。屋里没有开窗,但对面的墙体由一大片透明的玻璃代替,可以看到旁边的控制室。室内比较逼仄,只有一套桌椅。靠墙放着整套的收录设备占去一大片空间。
“是为了尽量减少音源呢,”突击者老师看看我,解释道,“收录时也尽量不要携带会出声的设备哦。”
“很专业呢,突击者老师。”我笑道。
“欸?…才、才没有啦!啊哈哈,指挥官在说什么啦…”
反应过度?嘛,不去管了吧。
“那么,可以试听一下之前的收录效果吗?”我问道。
“哦哦。那我去那边准备一下…”突击者老师说着,转身离开。不多时出现在了玻璃幕墙的另一侧。
操作台很宽,突击者如鱼得水地蹲蹲起起,带着一头红发和小舰岛荡漾起来。她舞着修长的手指,在界面上指指点点,无比熟悉。小舰岛像是受到海波的影响,上下晃动着。
最后,她前倾身体,小舰岛结成纺锤形的秋实,从领口若隐若现。
啊,是新的启示…非常感谢。
她举起ok的手势。
我戴好耳机,也回应OK。
“啊…啊…test…test…”熟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是突击者老师先前录好的音频。
“突击者老师的特别教导~”
欸?这个懒洋洋的声音…是长岛吗?
还有这个迷惑的标题是怎么回事?
“指挥官,今天天气很好,请让我出航吧!”来了来了,是突击者老师的声音。不过怎么还有我?
一段非常明显的空白之后,又是她的声音响起,“欸?‘今天想听我讲课?’,我不是…嘛…也不是不可以啦…”
…这啥?独白小剧场吗?
“欸?保保保、保健体育?…没有害羞啦!谁会害羞啦!是我的拿手强项啦!保、保健体育什么的!”
喂!剧情怎么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好像还挺有趣的…
“这是飞行甲板哦,这是阻拦索,啊那边是机库的电梯,飞机就是从那里运到甲板上的哦!”
竟然是真的保健体育(舰船版)授课!
有一手,突击者老师!
我对着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突击者老师竖起大拇指,她一惊,红着脸不时地瞥开视线,丰润嘴唇嘟出“谢谢”。
配合着耳机里急促起来的呼吸…我好像心脏漏掉一拍。
“啊…欸欸欸??实际操作体验?”耳机中的突击者老师惊呼。
好变态啊这个指挥官。嘛,我的话也…
“怎么办啊,但是毕竟是学生的请求…身为教师我…”这里是一段模糊处理的表示心理的录音。
“可以哦~”突击者老师柔弱的声音仿佛耳语,宁静的心湖里像投入一颗小石子般漫漾开去,“老师会全、部教会你的…”
“咿!!不要直接就…”
嘭。我飞快地摘下耳机。
不妙。
热血从后脑勺烧了上来,热气在全身涌着。明明只是录音可是却…这无疑是灌注了感情的音频。老师她…
她凝视着我,红发如瀑,眼光如水,盈盈身体伫立在玻璃后边,就和每次的指导一样。玻璃两边是完全隔音的,而我却无比真实地听到了她炽热的呼吸。
要是在不知道的地方随意窥探对方的感情什么的…就太超过了。
我不顾老师看过来的惊异神情,飞快冲进控制室,按下了外放的按钮…
“…啊,指挥官…不要…停下…”
哔。
突击者老师飞速地按下了停止按钮。
“失…失格了呢…作为教师…”突击者老师埋首在晦暗的阴影中,难辨表情,“…录下羞耻录音这种事情…还、还…放给你听了…很讨厌吧,我这种…bia…变…”
“完全没有哦,”我打断她,道出内心深处的告白,“害羞的老师也好,坦率的老师也好,都最喜欢了。”
“欸?”她吃惊的抬起头,眼角闪烁着泪花,“谢…谢…真是最好的肯定了…作为…”
“不是作为老师哦,是恋人。”我说,“老师呢?对我是...怎么看的?”
“欸欸欸?指指、挥官?”她满面桃红,“我我我…”
突击者眼看要支撑不住了,冲向门口。而我轻轻向后一靠,关上了房门。
“不会给你退路了哦,事到如今,”我坏笑着,“都听到‘那个’了。请坦率些,好好为学生做出表率。”
“我、我、....”突击者低着头,嗫嚅着。
“老师我...才没有很想师生恋啦!也没有看很多漫画!更没有特别制作录音故意放给指挥官听啦!!”突击者老师走投无路,完全陷入混乱,水润眼眸浑浊了起来,“没有期待!也完全没有喜欢指挥官到睡不着觉哦!!”
哦后,大自爆。
“明明之前拒绝了我的戒指呢…”
“是害羞啦!就是不肯好好表达!要怎样!其实当晚就后悔到哭死在厕所了!啊啊,最后就算不做教师也无所谓啦!!要是收下就好了可恶啊啊啊啊!!”
总觉得…“啊,抱歉,”我意识到做过了火,一边掏出上次被拒绝的戒指,“那么这次就收下…”
她赤红色的长发垂在眼前,难辨面容。像是苦笑着,又像是流泪,双肩不停地颤抖...
“老师,我...”我刚要迈步上前...
“哼哼哼…”完全崩坏的突击者老师沉着肩膀,反而一步步靠近,那支紧紧裹在油亮皮裤里的丰满长腿在阴暗室内拖起长长阴影;而另一支,欲盖弥彰般得缠绕着的皮带勒着此时显得幽蓝的皮肤,简直是最狂放不羁的裤袜造型。
她利落扯断脖颈上的带子,挑开腰上闪亮的环扣,劈手夺过戒指。她身躯扑着嫣红,火烧云一般贴了上来,“欺负老师的学生,要被怎样惩罚,指挥官准备好了吗?”
啊...要被老师吃了。
翌日。
昏暗的控制室里不见天光,我们并肩躺在桌上,盖着她的皮衣和我的外套。
结果到底还是飞快地就燃烧殆尽了嘛…
明明表演的那么起劲。
“只是理论派呢,老师。”我凑近她的耳畔说道。
“呜呜呜...被嘲笑了...还趁乱收下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捂着脸,不肯面向我,“...被指挥官各种意义上都看到了…失格了,…要辞职了…”
我扳过她的肩膀,趁她稍有迟疑之际,吻了上去。
“那样会很头疼的…”我说道,“所以要继续教导我哦。”
“…恩,”她凝视着我,把皮衣扯上来遮住嘴巴,“…虽然是屑教师了…但是老师现在…超级幸福…”
“嘛,不过不是一般意义上教师的幸福呢。”
我笑着回应她,走过去打开了收录设备,然后走向隔壁的录音室,“要好好监听哦。”
片刻后,我戴好耳机,对着麦克风说道,“我最喜欢的突击者老师的特别教导~啊,不过记着不要传给长岛哦,那孩子…有点可怕的…”
嘛,既然是有预留我说话的时间,总不能让那里继续空下去。
第三天。
julijuli今日榜单的首位是…鬼畜区,指挥官的哲学!
up主是…NagaShimma…?根本不就是长岛吗!!
这是哪里来的古怪日文...
紧接着收到突击者老师的简讯:对对对、对不起!老师的剪辑技术还不够好…只能拜托长岛师傅…
哦后,完蛋。
本人鬼畜出道了,请大家多多支持~
(十六)光辉:您真正的名字是...?
叮呤呤。
到了。
我按掉闹钟,起身来到镜子前,整理好衣装,走出了办公室。
片刻后,我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港区的路上,车篮里插着从小花园折下的几支蔷薇。
天色浅青,远海碧蓝,遥远的交界处,浮动着一道莹白的水线。海风迎面扑来,我的头发飘飞着。
我停在海港边,极目眺望着。
水云之间,有几团浪花蓬勃绽开,拉着雪白的水线在微澜的海面上,勾画出一一
动作挑逗的裸女。
喂!是在做什么啦!
不过非常感谢。
我挥舞着帽子,表达出自己的感激之情。归航的舰船们也很快回到岸边,和我打着招呼。
举炮炮开心的在海面上跳着,“你看你看,我说了吧,指挥官绝对会超级高兴的!”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你吗!
其他的舰船也都一一和我打着招呼。
“哟,少年,真是个无可比拟的变态呢。”
“贵安,变态指挥官大人。”
“虽然变态的指挥官我不讨厌,但是对不起!请多注意一下时间和场合。”
“比起冰冷的钢铁,对柔软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呢,要姐姐帮助你吗?指、挥、官?”
“啊哈哈哈…”我和大家笑闹着。只有她,安静地伫立在海面上,端庄娴雅。她轻轻压着海风里起伏的帽子,洁白的长发如同偎在云里。薄如蝉翼的纱裙笼着碧蓝海色和光滑如玉的隐约腿线。雅致的蕾丝花边点缀着翻飞的裙幅和帽檐,澄澈眼眸温柔如海。
指挥官,这样盯着我看,我有那么好看吗?
光光、辉?你怎么也侵入现实了?可恶,是皇家的传统异能吗?
萨~嘻嘻,just illustrious哟~
不要,有画面了!
女仆长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了,优雅地行了一个屈膝礼,“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我们似乎应该告退了呢,变态指挥官大人。”
“哦哦,是这样呢。那么这个就拜托你了,光辉。”旗舰的内华达一边把作战报告交到光辉手里,一边和大家说道,“那么,12图咸鱼练级打捞队,今日解散。”
说着,大家一边和我告别,一边离开了港口。
这个队名是什么鬼啊喂!
啊啦,不是您命名的吗?
对哦,我看着光辉傻笑着。
“那么,大家都走了哦。”我转回身子,对着光辉伸出了手。
“有劳你了,”光辉微笑着说道,亦伸出手来,周身舰装刹那连在蓝色荧光里化为航母形状,光辉站在甲板的尽头,轻盈一跃一一
我牢牢握住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入怀抱,脸颊则是一埋,“软着陆!”
“啊…呵呵,指挥官还是和孩子一样呢。”她温婉笑着。
而我顾不上说话,像是贪吃的孩子扑进棉花糖的海洋,雪白的浪花将我团团裹住,甜美的味道将我埋没。
吸、吸、吸…
“听到光辉的心跳了吗,指挥官?”轻柔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耽溺的迷雾被轻轻拨去。
于是我听到了,那温柔而坚定的心跳。
啊啊,这才是我珍重的东西,这份炽诚。
我醒转回来,抬起头来,迎上她和煦的眼光。她微微抬头,眼睛渐渐闭合。
我于是轻轻取下那有着宽大帽檐的帽子,扶在她的腰间,轻轻品尝了那颗粉润的樱桃。
接着,我奉上花束,“送给你。”
“啊,真美丽。谢谢您,”光辉笑道,“下次要记得给大家都准备哦,光辉是平均播撒给每个人的。”
哦哦,只是今天比较特别啦…
“不过,”她说着,低下眼眉,轻轻嗅着清浅的花香,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有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偏心呢…对你。”
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了,我红着脸,赶快推起车子,“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呵呵,害羞了?对着女孩子要看着她的眼睛说话哦。”她说道,却轻巧坐上我的后座,揽住我的腰肢。我这才看到,洁白的手套里面,隐隐在无名指上的凹凸。
有戴呢。
她侧靠在我的身上,动人的曲线和沉甸甸的柔软在我的脊背上摹写,能量渐渐灌注到我的全身。
我蹬起车子,加速的一刻,我背上的波浪漫上岸边,车速平稳下来,又缓缓退去。稍微有不平整的地方,更是掀起海波,甚至海洋正中那颗沙石也会在岸上摩挲。
于是我忍不住秀起了特技骑车。
“啊呀,”我肚子上被光辉轻轻戳了一下。
“我也是有小脾气的哦指挥官。”她说着,继而脊背上传来一阵指尖行走的触感。
哦哦,她写的是…
不要…心急…
那纤长的手指却没有停下,轻巧从后颈滑过,一直经历我的整条脊椎。
“我很擅长夜袭哦,指挥官~”她把脸颊也轻轻靠在我的后背,有节律的湿热吐息骚动着我的后背。
突然想…
“想喝奶了。”我说道,“绕点远路可以吗?”
“欸?可以是可以…”光辉有些疑惑,“…不要直接这样说出口…而且不是在家更…”
嗯?
总觉得我们说的不是一种东西。
那么,我悄悄按动从夕张那里搞到的特别装置,不曾出现过的一条小街突然在右边出现,那里是…
“这是…我从来没走过的路呢…”光辉说道。
“啊,是我的家乡哦。”我笑道,“迷离现实和港区界限的装置,从夕张那里借来的。”
“…现实?…港区?”光辉思考着。
“…光辉的话,一定可以明白的吧,”我看着前方,道行两旁,国槐稀疏的叶片笼罩着清澈的天光,淡金色的光条里,繁芜的尘埃旋舞着。车流多了起来,街边小店林立,各式野蛮设计的招牌几乎没有美感。小贩的卡车里,堆着水果和青菜。
光辉呆呆看着这不知是真实还是幻影的光景,终于是笑了,“我懂得,”她双臂都环住我,“温和的体温覆上我的脊背,“这就是你吧,我怎么会不懂得?”
我们在一旁的小摊下了车,“老板,两个奶。”
光辉脸颊似是飞上红色,但看到两个粗瓷罐子蹲上小桌,才莞尔微笑。
她尝试着坐到小凳子上,但是双腿很难合拢,我看着那纱裙中局促的两条腿开开合合,忍不住偷笑起来。
啊,顺便一提,白色。
“呵呵,”她看我笑,不多说话,娉婷走近,一矮身子坐到我的腿上,又并着腿,两根手指一挑,摘下了黑色的高跟鞋,她环住我的肩膀,把鞋挂在手指上,正垂在我的胸前,而那恢复自由的双脚,自在的舞着,像是穿行在云朵里的天鹅。
“真有你的啊。”我无奈笑笑,递给她罐子。
“嘻嘻,是指挥官不对哦。那就让光辉也任性一下吧。”说着她也吸了一口。
“唔…有点酸…不过,有指挥官的味道…呵呵。”
“…不要用这种歧义发言啦,”我解释道,“是小时候晚上散步经常喝的哦。一边喝,一边仰望路灯的光芒。”
“…从那时起,就有播撒进指挥官的内心了吗?我很荣幸,”她调皮地眨眨眼睛,忽然靠近,伸出一瓣樱花,抹了抹我的嘴角,“…有指挥官的味道哦…光辉可是没有骗人…”
“哦哦,有一手呢…”我感到脸颊在燃烧。
“那么,该回去了呢。”我说道。
“嗯…可是我还有一个请求,可以满足我吗?”光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知道作为舰船,有点太超过了,但是还是想知道…指挥官内心中,有着很多我未曾触及的角落,所以,请更加信赖我吧…”
光辉说着,缓缓把额头靠在我有点痘痘有稍显油腻的脑门上,轻轻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啊啊…光辉,果然是你的话,没有不可触及的地方。我的心里忽如镜面一般明澈,“我的名字是一一”
翌日。
清晨白炽的光芒里,我依然流连于她的每一寸温柔。两枚海贝在无限宽广又柔美的光的大海里,四瓣贝肉摩挲,缠绵,熔融为一体。
我忽然想起什么,停下了动作,从她咬合的珍珠中间轻轻扯回唇齿,“昨天忘记说了…纪念日快乐…老婆。”
“呵呵,那,要不要给你一点惩罚呢?”她柔美的身姿和日光的光芒化为一体,笔直而耀眼,又温煦而明媚,“不如说个秘密来听好了,()酱~”
她轻轻呼唤我的名字。
不过…
“这样听上去像是叫独角兽一样,换一个。”
“()子。”
“…像是长月的报警器…不要。”
“那么,”她忽然笑了起来,“用你家乡的叫法如何?老公?”
“…”我倒吸一口凉气,有一手!“…请务必以后都这样称呼我…”
“那么,嘻嘻…要向我坦白什么秘密呢,老公~。”
“…其实最近压力很大啦,”我注视着那光芒中的群山,谷地,泻湖,峡湾,红树林,河流。
啊,顺带一提,和头发一样啦,白色。
我缓缓上前,和光芒融为一体,两颗跳动的心声里面,我小声说道,“所以经常用你的照片…冲…”
“…”光辉安静了一会,轻轻在我耳边呢喃着,“不要担心,光辉会一直在这里。无论何时何地,光辉都和你同在。清晨,光辉在晨曦里。午后,在茶水的反射里。傍晚,是金灿灿的夕照。入夜,呵呵,不如说是光辉的强项呢,月华,灯光,和塔兰托的海天之间。”
“光辉…”我轻声呼喊她的名字。
“我在哦,”她补充道,“无论是港区,还是…还是在你遥远的真实彼岸…”
(十七)内华达:和少年一同奔驰
哔一一
干船坞内的提示器发出响亮的声音,两枚魔方盘旋着缓缓沉降,爆发出夺目的蓝色光芒,充斥整个船坞。
迷离之间,流动的毫光散落又凝结,刚毅的舰艏,昂扬的炮管,宏伟的塔楼,逐渐剥离光芒,具现于此。
人和它对比起来,如同海鱼之余巨鲸,显得相当渺小。
不过,我感慨的不仅于此。
指挥室里的控制台上,显示出它的KANSEN形象,并播放出提前录制好的声音:“哟,少年!你就是我的指挥官吗?”
啊!为什么又是内华达大姐头!
“已经是第…多少艘来着?”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23了哦,呼呼~”夕张回应道。
我就不信了!
我豪赌一般地掷下二十枚魔方,十连!快速建造! 一连串的4:00提示闪过…
“哟少年!你就是…“哟少年!你…“哟少年!…“哟哟哟哟哟…”
哔一一
这是我心跳归零的声音。
“哈哈,这样听来,我的声音确实挺烦的,”熟悉的声音这次却是从门口传来,“是不是该试试戒烟呢?”
“大姐头!”我抬起头,看到内华达披着褐色鹿皮披肩,飒然站在门口,蜂蜜色的长发洒在肩头,健美的腹肌从束紧的骑兵衣中显露峥嵘。
“哟,少…咳咳,”她一沉吟,轻轻嗓子重新说,“指挥官哟,早啊。”
她舒着眉,淡金色的眼眸也流转着温和神色。我心里一动…
是在安慰我吗…明明我先…不,现在都不是重点。
“大姐头,不是说了现在不适合到这里来。万一你自己和这些舰装产生共振,会伤害到你的!”
“哈,没事。我是来…啊对了,指挥官,我最近手气不错,让我来替你赌一发怎么样?”
“欸?这还是…”
“不信任我吗?嗯?”内华达一把把我过紧怀抱,两手握成拳头,把骨节对准我的太阳穴,挤压起来。
原野上晨风的气息一瞬间将我环绕,大姐头沙哑的笑声和欢唱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摄动我的耳轮。号称是被重点防护的核心区在我的后背上奔腾驰骋起来,如飘扬的马鬃纷飞在长风中柔软,如清澈的湖水淌过马背般柔滑。更有两粒马蹄踩踏着,和原野亲密地接触。
高攻纸防啊大姐头,非常感谢!
“诶嘿嘿,嘿嘿…”头上的坚硬和背上的暖软交替行进,让我意识已经向着草原,想着荒野飘远了。我仿佛环抱着大姐头腹肌蝤结的小腹,伏在她宽和又结实的后背上,随马蹄起落,渐行渐远…
“…”大姐头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猥琐笑声,渐渐松开双手,略带鄙夷的看向我。
“…抱歉…”我挠挠头。
“哈哈,好机会!”大姐头趁我不备,轻舒猿臂扯下我腰间的魔方袋,箭步一飞已经来到控制台前,一把抓起,把最后的二十颗魔方撒了下去。
“啊!小心…”我阻止不及只能提醒道。
“那么你是在赌谁呢,少年!”大姐头搓着手,准备开奖。
“不知道目的就敢下赌注的吗!”
“哈哈,没出大不了随你喜欢了!”她豪放的一挥手。
“哈啊,”您这样会吃大亏的哦,我没说出口,只是回答道,“威严哦,卡这只了。”
“哼哼!开!”大姐头丰实的手指揿下按钮。
重型池里罕见的0032一闪而逝一一
“(),指挥官同志…”
虽然又出了五六位内华达…
“噫!好!我中啦!”我欢呼着。
“该死的畜…主人…你中什么了!”夕张在一边吐槽道。
“刚刚要说畜生了吧!要说了对吧!”
“好啦,主人,接下来夕张要给新来的伙伴检查哦,你快去和内华达桑庆祝吧。”说着她把我们推出门去,顺便还给内华达比了一个拇指。
…原来是串通好了吗,嘛,反正也不亏啦。
“少年!”一出门,大姐头就笑着搭上我的肩膀,“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是哦,不过,”我坏笑道,“刚才可没有赌我输掉会怎样啦,哈哈哈。”
“嗯??”大姐头升高音量,亮了亮拳头。
“开、开玩笑啦,请你喝酒。”我说。
“很好,干干脆脆的,我很喜欢。”她挼着我的头发,展颜笑道。
迎着阳光,她蜂蜜色的秀发透明而甜美,细腻而润泽的皮肤,牛奶巧克力一样闪着光芒。唔,好耀眼。还说喜欢来着…嘛,不过大姐头本身就是这样啦。我想着,一边和她嬉笑着走进酒吧。
“…一大早就来啦nya,”明石说道,“不过我也不会不赚你们钱了nya。”
“哼哼,”大姐头稍稍摇摇头,有点得意得微笑道,“说什么太早,这可是老兵的特权啊。呐?”
她托着腮,偏头看向我,一侧的头发柳丝般垂下,寻常时遮住的那只眼睛也一起看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光线太暗,还没喝酒的她眼神已迷离起来,金色瞳孔此时像两坛浓稠的蜜糖,甜腻,又有暗流在涌动。
“哼?”她翘着薄薄的,不修饰的双唇,竖着手指戳在我的额心,“看什么呢!”
“啊…没…”不妙,沉溺在大姐头的美貌这种话可不好和她说。
“哼,说话吞吞吐吐,择字不准不精,语气扭扭捏捏,”她抓起明石放在前边的酒杯,分开五指,鹰穿柳浪般插进繁盛的秀发,昂首喝下一大口。
酒液滚进她修长的脖颈,在浅棕色的皮肤下面,涌动,又瀑流般落下九天。
“在这样,要让你回炉好好再造一次了!”她重重敦下杯子,说道。
“哦哦,”我凝视着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总算决定开口了,“我…想和你道歉。毕竟每次都要退役那么多…”
“你在说什么鬼话!”大姐头,重重一巴掌砸在我的后背,我差点吐出血来,“这点小事不需要在意!而且,只是舰装而已。就算留下来,也只是为我提供了一个分身而已,又有什么意义?”
她说着,扯下肩上的披肩,舒服地倚在卡座的靠背上,自然地搭上我的肩膀,“不如说,现在这样才好。唯一的身体,可以尽情地工作,又可以充分的休息。多一具身体,虽然是同一个灵魂,却在另一个没有疲惫感的崭新躯体里工作,不会太没有人性了吗?”
“我可是老兵啦,辛苦的事情叫小丫头们去做吧。”她捏捏我的脸颊,舒展的小腹竟也隐隐有几分柔软的模样,牛仔热裤也因为交叠的双腿挤成丰满的形状,“这样,才有时间没事来欺负欺负少年你啊!”
我也笑了,两人一起又喝了好几杯,身体也都热了起来,云霞烧到了脸上。
“话说回来,”我也搂着她的肩膀,“今天最后的几艘还是留下来吧。大姐头的数值还没有升满呢。”
“嘁,总是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她微微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不过,我一点都不讨厌。”
她巧克力牛奶一般的皮肤映着酒吧的灯光,像是有水纹荡漾。翘起的睫毛微微颤抖,嘴唇似乎也因为酒的关系轻巧的开合。而我们都加了力道的双手,把两人锁在一起。
内华达逐渐升高的体温烤的我心焦,绸白色的浅薄装甲也和我的胸膛并肩而立,又随她的呼吸起起伏伏。两双腿也早像海草般缠绕在一起,饱实的温感不住传导着。
我…从没这样看过她,潮水涌动着。
“…大姐头,”我轻轻在她耳边呼唤,而趁着她惺忪睁开眼睛看向我的时候,我用食指扶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酒精的气味,继而是天空和原野。
这片土地初时坚涩,而很快,丰沛的雨季降临了。滂沱大雨把我彻底淋湿,浇透。而两匹骏马并肩驰骋,奔跑了很久、很久。
“…你啊,真会选时候,”她皱皱眉毛,却隐藏不住笑意,“偏偏在这种地方豪迈起来,不会多注意时间场合了吗?”
“…大姐头,”我掏出准备良久的戒指,“所以准备之后继续向你学习。”
“越说你还越来劲了,”她假意竖起巴掌,作势要打,看我缩头缩脑才把手温婉搭在我的手掌上,“不逗你了…我…怎么会不收下呢。”
哦哦。我赶快为她戴好。
“嗯~不错!”她迎着灯光举起右手,看起来非常满意,“那么,和我去骑马吧!这里这么狭窄,已经装不下我的喜悦了。”
说着不由分说,夹着我就走出酒馆。
我们来到港区北边,那据说没有边际的草场。内华达熟练地翻上马背,又伸手向我。一马双跨吗?看来西部骑士和我国也有相似之处啊。
我抓住她的手,坐到她身后,却意识到有些奇怪…
“这马蹬怎么一长一短?我和骑士长大人学习的时候...”
“哦哦,我这个是竞技用的,你那个是骑乘用的,抓…抱好我哦。”她打断我,说道。
“哦哦。”我只能做好准备,抱住她的腰肢。
她轻轻抖动了马僵,做出骑乘姿势。
不妙。
内华达尽力把身子压得低平,而跨部却因此翘得高了。而我因为马蹬垂得低,必须尽量挺直双腿,身体自然前倾。马鞍很窄,我们此时又是紧贴着…
现在还好,若是跑得快一点…正想着,内华达一抖缰绳,“驾!”
你不是故意的吧!
两片岩石飞速地摩擦起来,热气弥漫,而一块甚至因为熔融而体积膨胀了起来…
“慢一点!”我只能大吼。
“什么?听不见!”内华达回应。
正焦急之间,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内华达的黑色短裤似乎并不适合告诉竞技的需要,中心的布线竟然…
喂!我不及呼喊,欻啦一一
一声脆响,熟透的丰硕果实从树上枝干的束缚里陡然挣脱,像是熟透的芒果颜色。熟透的肉豆蔻绽开粉嫩的核心,如甘露般娇柔欲滴。
“大大大、大姐头!!不妙啦!!”
“慌什么!”她沉着的声音传来,“做你该做的!”
猎猎野风狂乱吹拂,天野和草木飞速后行,流作幻影。天地悠远,四野辽阔,而我的内心如永不熄灭的大海,熊熊燃烧的火焰。
理性?克制?
在这原野上可有存身之处?
我看着她正微微渗着汗水,又稍稍透出血色的脊背和后颈,本能已经为我做出了答复。
我覆盖上我的身体,和疾驰的她,和骏马,化为一体。
翌日。
“…”
“…”
草原上的清晨来的晚些,帐篷口露出深湛的天色和点点晨星。
我跪坐在门口。
内华达坐在折叠凳子上,翘着腿。
帐篷外边挂着我们摔在泥塘里湿透的衣服。
“该做的事、该做的事,结果那个就是你该做的事吗!”她愤然起立,忽然意识到会被看光立刻又坐下。
“我有在反省啦…啊嚏…”寒风吹来,我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铃铃铃…”
内华达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啊,接通了nya,你们还好吗nya?”明石的声音传来。
真是豪放…声音好大。接着,明石说道,“早和你说不要喂马吃那么多nya,会跑到停不下来nya…”
欸?
明喵似乎有点生气,不停数落道,“还有和你说过裤子会裂开的nya,为什么还是装那个马蹬ny…”
嘀。
她面沉如水,挂断了电话。
“…是怎么回事呢…大姐头?”
没有回音。
“说好的要干脆呢?大姐头…”
“哼,”她轻轻一偏头,“到底是被老兵的矜持害了,我怀疑那只蠢猫是故意的。不过这场‘赌局’是我输了…任你处置…”
她不安得凝视着地面,眼眸里闪动着水光。
“撒~要怎样呢?”我走过去自然得搭住她的肩膀,“在回归自然的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回归野性更重要呢?”
“不然会感冒的。”我补充道。
回来了!我的理性!
(十八)英王乔治五世:港区的贪吃女孩
嘶一一
我若无其事地扯开薯片的包装袋,瞬间感到箭一样的目光“嗖”地射来。
嗯?我抬起头,今日的秘书舰是骑士长大人,她依旧正襟危坐,面沉如水。唔,我低下头去,又把口袋敞开了些。
嗖。嗯?唔…
嗖。嗯?唔…
嗖…
我于是完全确定了。我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拿起一枚薯片放进嘴里。
咔吱。细小的碎裂声在我嘴巴里响起。
嗡。一小簇锯齿形的电流倏忽从她洁白的裙摆升起,飞速沿着身体攀到头顶。噼叭,翘起她额前几丝金发,然后消失了。
…是有什么奇怪装置啦!
咔吱咔吱。我同时又咬碎两片薯片。
嗡嗡。一左一右两束电流几乎同时升了上来,噼噼噼地在头顶交火,绽放着蓝白的小火花。
她端庄的神情略略走样,理智和本能激烈地争夺着眼睛的控制权,精美的眼角不住抽搐起来。
哦后,这么有趣?
我于是拉开抽屉一样的大嘴,哗啦哗啦得一口气几乎全倒了进去。
嘭。大束的电流直冲她的头顶,雪白的褶裙和鲜红的燕尾服霎那间撑得饱涨,端在胸上的勋章唰啦啦过着电,金色长发凌空漫舞,威严而秀丽的双眼哔一一地放射出蓝色的闪光。
要变身了吗!!
我颇期待地大口嚼着,但电光终究散去。她抚平衣衫,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我,“指挥官,在吃什么呢?”
“不知火特别定制的松露薯片哦,鲜美极了。”我吮着手指,往口袋里面看了进去,“…啊,只有三片啦。”
说完这句,我偷眼瞥向她。往日里,威严的骑士长大人扯着裙边,唇线如海波一般起起伏伏,眼皮眼眉一齐颤抖着,红宝石般的瞳孔水气朦胧。一副颇为踌躇的样子。
“…可以…给我…尝一点吗?”她双唇微微战栗,有点干涩的声音像是旱地的枯草。她喉头一动,吞下一大口口水。
…唔,好可爱…但是还不是时候!
“欸?”我铁着心肠,故意做出难办的神色,“是明石她们拜托我的,不好交给别人的吧~”
咔吱。于是我又取出一片,咬了下去。
唰啦。她飞快地推开桌子,沉着肩膀,四肢笔直地走了过来。
顺拐了!顺拐了!骑士长大人!!
她动作僵硬,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手拨弄金色的长发…“痛痛痛…”她小声叫起来。
…直着手臂是做不到的啦。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骑士长一边非常自然地揉着手臂,一边说道“只是给我尝一点而已,没关系的吧。拜托了。”
“emmmm,怎么办好呐?”我假意思考,咔吱,又吃下一片。
啪。她两只手重重拍在办公桌上,胸前澎湃的海涛掀起巨浪,勋章小船般的翻飞着。她放低总是昂扬着的头来,金发凌乱地织在额上,又被细细一层汗珠黏住,昔日明亮的眼眸里汪了一大包泪水,扁着嘴巴恳求道,“拜托了指挥官,请让我尝一下吧,这样下去…这样也没有办法好好工作呢…你说呢?”
“没关系啦,反正我也只是咸鱼而已。”我说着。咔吱,吃下最后一片。
“!!!”骑士长大人眼睛中的神采倏忽消失,清泪小河般汩汩淌落面庞。
而气氛也变得…稍微有点不一样。
噼噼叭叭…蓝色电流在她的关节闪动起来,她僵硬地移动着四肢,像是机器人一样。
啪,
她脖颈一歪,眼神中爆散出凶光,咔,她右手握住剑柄,“…杀了你…从肚子里取出来品尝…不就好了…”
咿!
和威尔士她们说得不一样啊!
不错,今天的对策就是前几天和威尔士讨教的,那么其中一定还有如何解除危机的方法!我于是回想起那天的光景…
“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样子呢,指挥官?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酒吧里,威尔士坐到我身边,微笑着问道。
“啊,是威尔士啊,”我喝一口酒,“过几天要和骑士长大人一起办公…啊对了,是你的熟人呢。有什么建议吗?”
“只是办公的话,有什么关系?”她嘴角微微翘起,“还是说…?”
“…你懂的。”我脸颊飞红,回答道。
“哦哦,那么肯定是要投其所好了,父…姐姐大人的话…用食物来引诱她怎么样?”威尔士回答。
…无视她家的混乱关系好了。
“食物?这么简单的东西会有用吗?”
“呵呵,她意外的是个很好搞定的女人哦。”威尔士笑笑,“嘛,不过我是完全无法出手就是了…不信你问约克。”
威尔士说着,一指我的左手边。
我回头一看,“呜啊,约克,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哼哼哼,”她露出邪魅笑容,“余无时无刻不在汝的身边哦~威尔士,不要随便对余的猎物出手哦。”
威尔士摆摆手,“我只是在传达骑士长大人的信息呢。”
“父…姐姐大人嘛…”约克晃动着血红的酒液,略略沉吟,然后道,“余认为,关键在食物呢。”
啊果然吗?我点点头,“谢了,约克。”
“那么…汝要如何酬谢余呢?呵呵…”她的手臂蛇行着,盘上我的肩膀…
嘛,之后的事完全不是重点,不过…
根本没有解决的方案呢!
不过今天完全是我的错误…
咣。我深鞠一躬,额头重重砸在桌面上,“捉弄您了,非常抱歉!”
“欸?”骑士长的动作突然停下,呆呆立住。
“因为垂涎您的美色,所以故意用食物引诱您这件事还请您千万赎罪。”我坦诚地招供。
“…”安静在办公室里弥漫,我偷偷瞟了她一眼。
骑士长抱臂而立,托着一如同级舰传统般的丰硕,耳轮和颧骨都微微泛红,脸颊还是有点气鼓鼓的,而眉眼中间已经完全恢复了高傲的王者风采,看我望来,她略带无奈又有点迟疑,眼睛里亮闪闪的,“愉快吗,指挥官?随意对待我的滋味?”
“…虽然是我的期望,但是我实际还没做那么过分的…咿!!抱歉!!”看到她亮出一段雪亮的军刀,我赶快停止了言语骚扰。
“没想到指挥官是这么大胆的人呢,”她微微偏头,又小声说道,“…虽然我很开心…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想尝尝那个的味道。”
“啊好…”我赶快回应,却被她打断。
“记着,这是你先无礼的,那就要付出代价。”她一把薅起我的衣领,与我四目相对。她抿住嘴唇,双眉紧皱,脸上憋出了红晕,似是在蓄满全身气力。
咿!要被砍了要被砍了要被…唔!!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地颤抖时候,凌厉又温软的斩击霸道地擒拿住我的双唇。剑气在我的口腔里疾走,如贪食的野兽在原野的洞穴和岩石里翻找。血一样热的流体在剑过之出涌动,我感到她的手也渐渐软了下来。
悠长又绵密的战斗分开了,她恢复了高傲的王者神色,她昂扬着头,笑道,“味道不错。指挥官,皇家海军逢敌必战,即使是普通的告白挑衅也是。日不落的光辉…永…不…你这个变态骗子!!呜呜呜…”
她看见我从办公桌下搬上一整箱的薯片之后,终于保持不住矜持,对我破口大骂起来。
“啊啊,抱歉抱歉…虽然知道你喜欢吃东西了,但是真的拿不准要多大的量才做的到,没想到…”我解释道。
“…哼,反正我就是沾上食物就特别廉价的女人…”她撇开头去,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不要这么说啦,”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撕着包装,“诶,好难撕开啊一一”
欻。
我一用力,扯出一大条裂缝,薯片哗啦啦飞向四处。最后黏在了她制服衣裙的各处一一和黑色的吊带袜上。
“抱歉抱歉,我马上清理!”我慌忙说道。
忽然一双温热的手按住我的左手,骑士长面含梅红,却兀自装着淡定,“不可以浪费食物,你收拾起来…喂我…吃掉。”
我答应着,刚准备动手,谁知骑士长大人一个侧身,已经坐在了办公桌上。金色的纽扣衬着日光,一颗颗如熟透的豆子,跳出洁白豆荚。洒着流苏的肩章告别平整又白皙的双肩,一对玉砌的锁骨下边是皇家森严的蕾丝护栏,守卫着光耀夺目的荣光。
她微微迟疑,仍旧把最神圣又夺人眼目的皇家粉润的两颗宝石展现。而白璧雕琢的柔滑底座中间一一夹着一枚薯片。
“这里的,也不可以浪费。”骑士长的制服还箍在臂上,她略略向我靠了靠,“我现在手臂还不太方便。”
“有句东方格言,不知道骑士长大人听过没有?作茧自缚…”我没有伸手,而是探过头去,轻轻贴上去,吸出那一片薯片,又扣在她的唇上。她迫不及待的一口连同我也一起吃了进去。
“美味,果然一起共享会更快乐。”她笑道。
“是吗?”我环住她的肩胛,悄悄一手拍开丰满的腿上的扣子,一寸寸滑了下去,“我注意到这里边也有些好吃的…”
翌日。
滋滋滋。啪。
“烫烫烫…”我狂甩着手,缓解被油花溅到的痛。
嘛,简单解释一下,就是我现在穿着一般称作果围的服饰在为骑士长大人烹饪早餐。
呵呵,是带花边的女仆款哦,还有发带。
…对你们皇家随便侵入我的大脑我要提出抗议。
反对…谁让你昨天骗我…是甜的…
啊,非常抱歉…因为好玩就…
“呵呵,不过只要沾上女孩子的事,指挥官也真是好对付呢,”她舒服的伸个懒腰,穿着我宽大的白衬衫,一手搭在我的肩膀,“廉价。”
她金色的头发和光耀的太阳几乎融为一体,细致眉眼也都无不闪烁着高贵,如金雕玉砌般辉煌。
“…话说早饭吃卤煮你真的习惯吗?”我问道,
“说什么傻话,这可是悠久古国的美味,”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啊,地板好凉。”然后把亮亮的脚踩在我的脚背上。
嘛,也是有这种下里巴人的一面啦…
“话说回来,为什么一早就要泡上菠萝?”她指指水池里的水果。
“哦,那个啊,”我笑笑,“是会真正变甜的啦。”
我感到她的脚倏忽变得有些温热,转头一看,裸露的肌肤都化作了朝霞。她一手刀劈在我的头顶,“变态…”
(十九)约克公爵:Kiss like sis 亲吻,和姐姐一样
哗啦啦啦一一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不自觉地一起身,身上细碎的锁链响起,将我牢牢束缚在宽大的座椅上。
头上沉沉的痛感传来,朦胧的视野里,昏黄的烛火摇曳着,银白的锁链反射着晃动的光焰。
“呵呵呵,汝醒来了?睡梦里的游历还愉快吗?”一座华贵的座椅上,翘着朱红粉饰的一双白皙的脚。黑色丝线循苍白的玉柱上行,缠结成网。夜色般稠黑的纱裙松垮而懒散地挂在身上,正被白皙的肌肤寸寸蚀去。她端着酒杯,冰蓝色的瞳孔射来的光,似乎要穿透我的灵魂。
“汝,醒来了吗?呵呵呵,你无忧无虑的睡脸让余的内心亦平静了,擅自醒来的话,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哦~”
“是约克啊,早上好…个鬼啦,什么状况这是!”我略略清醒一些,挣扎起来,“…痛痛痛…你这不是已经做了什么事情了嘛!”
银质细链吃进肉里,勒得生疼,让我赶快放弃了。
“汝,勿要心焦,”约克公爵看到我的动作,翘起的脚放了下来,伸出手来示意我停下,酒杯也放回小桌,“余不过有几句话要说。”
“…那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嘛…”我无奈地靠回椅背。
看我又坐好了,约克雪白的双肩又斜斜靠回鲜艳的椅背,挽起血色发丝,妖艳微笑挂上嘴角,“莽撞的米诺陶洛斯哟,此是众神的圣洁锁链,谎言将无从遁形。”
牛头人?是说我嘛?可真不吉利…
“…”我凝视着烛火为她艳丽的丰唇染上橘红,尖尖耳朵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叹口气说道,“那你问嘛,我又从来不撒谎。”
“汝的直率令我欣赏,”她纤长手指不自觉地握紧酒杯的细杆,“…汝…汝和威尔士之前…之前发生了什么?”
“欸?哪个之前?”
“便是今日以前,…具体的日期余难以追溯了…”她抬头看着上方,手指点在唇上,似乎是在思索。
“…是吗?…是发生在哪里的呢…”我讪笑道。会是什么让她这么在意,“是女浴室(一同偷窥),是我的宿舍(和大哥醉酒后的乱来),还是皇家宫殿(盗取女王的贴身衣物)呢?”
“…”她一愣,冰冷的眼光霎那间沁透我的骨髓。
“…不要用那种看变态的眼神看我啦…有各种各样原因的…”
约克微微摇摇头,“余可悲的兄长啊,又化作毒蛇引诱无知的处男了吗?”
兄长?…不是姐姐吗?
不过重点不在那边。
“…处男这个词不等于少年啦喂!”我忍不住吐槽道。
“欸?”她一呆,“余…说错什么了吗?”
…这个人的词汇掌握该说是古典呢还是…总之,偏颇得非常微妙。
“啊哈哈哈,”我傻笑着掩饰过去,“总之,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愿啦,不能说是被引诱…”
“嗯~呵呵呵,”她修长手臂于烛影摇晃的夜色里一划,染上夜色的的长剑已经捉在她的手里,“孤勇的赫克托尔哟,纵使大势去矣,汝仍要为余愚蠢的兄长辩护么?”
不妙。这算是威胁吗?
“该说是辩护吗,还是陈述呢,”我感到一颗汗珠从额角流下来,只好试着岔开话题“约克殿下非常在意自己的姐姐呢…”
呼一一
寒风陡然灌进屋子,吹熄了灯烛。皎白月华洒满她妖媚的脸,和婀娜的身姿。她轻轻起身,莹白的脚步吻上地板,指甲已经化成妖艳的紫红。浮动的纱裙随风摇曳,扑在玲珑的身体上,温润的曲线、耀眼的月白时隐时现。
而她原本清澈的瞳孔,却如宝石一般炽红。
“为何,不肯顺从呢?可悲的拉奥孔…那么,汝将如何面对蛇吻呢,呵呵呵呵。”她举着漆黑的长剑,直直刺了过来。
为什么!
老实说,我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不过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我要被砍了啊!!
电光火石之间,冰冷的剑锋裹挟漆黑的夜色望我眉心飞奔而至,我来不及多想,一声大喊脱口而出,“其实威尔士也有一直在看着你啦!”
嗖。
她飞快停住脚步,黑白交织的海浪在她身前一阵翻泳,衣裙飘飞,玉立的洁白如出水的莲花,皎洁迷人。
“汝知道余等的什么?…为何胡言乱语。”她冷冷说道。
“…都说不是猎物啦…”我赶快喘上口气,“‘约克那家伙,之后一直做的不错呢。’她私下是这么说的啦…”
“哼哼…大言不惭的狂妄之人,明明自己随便就送了命…”她转过身去,“余不过是肩负应尽的职责,况且,沙恩霍斯特也很有趣呢…呵呵呵。”
“嘛,前阵子她还偷偷送了很多红酒给你哦…”虽然是花的我的钱啦…
“哼,微不足道的恩惠罢了…”
“梦话里也说过,‘对不起,约克’呢…”
“…”
“而且,她现在可是回来了哟,”我说道,“你最心爱的姐姐。”
“最最最…,汝…汝汝…说话…真的莫莫…莫名其妙的…”她月光下耀眼的双肩一阵抖动,纤长的脚掌也交替跺在地板上,饱满的一对山丘也起伏起来,“约克…约克对姐姐大人的事情…完…完完完…全没有…”
口吃了喂!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高贵而妖艳的女士完完全全变成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气氛有点尴尬了起来。
“约…约克殿下?”我小心翼翼地呼唤她,“您没事吧…”
“余…”她似乎轻轻呼了两口空气,“真是漂亮的攻击,雄辩的柏拉图哟。”
啊哈哈,看来是恢复了。
“她果真是如此说的?”她轻轻问道。
“真的啦…”我晃晃锁链,“您这东西不是可以测谎的嘛。”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呵呵…”她忽然一连串地笑了起来,手中利刃倏忽间化成一根烧焦的枯枝。
啊…原来是假的嘛。
“虽然有些意外发生,余的计划究竟成功了,透过汝的瞳孔,愚昧兄长的胸襟已被余洞悉了。”她转过身来,猩红长发遥遥映着月色,艳丽无俦。
“…”我摇摇头,“嘛,该说你们姐妹什么好呢…一个偷偷摸摸地做事情啥也不说,一个囚禁别人来拷问。好不容易团聚了,阖家欢乐不好吗?”
她注视着我,冰蓝的瞳孔流转着波光,双脚修长的拇指在地板上相对、堆叠,颇踌躇的样子,“姐…姐姐大人…她…”
“哦~也是最爱你咯~”如果是作为亲人的话。
“呵呵,善歌的夜莺哟,果真是你带来了我凯旋的乐章。”她莞尔笑道。
…已经做到无缝切换了吗?
“那么,就放我回去吧~”我请求道。
“呵呵…英勇的普罗米修斯哟,汝仍没有看清自己的命运吗?既盗走了余等姊妹的心火,岂敢奢求全身而退呢?”她皎白的手臂,游蛇一般缠上我的脖子,蔓舞的纱裙潮水般涌上我的胸前,渔网里的白鱼跃上宽阔的椅子,炙热的重量蹲坐上我的膝头。
我被牢牢捆缚着贴在椅背上,丰盛的玉白就在我眼前一望无际得展开。
她缓缓放松力量,柔软的海浪盖住我的面容,淹没我的脸颊。网里的海鱼曲折,纠缠,滑动,最后像是鸭子坐一样的姿势停在我的腿上。
“听到了吗…”我沉没在深湛的海底,遥遥听着远如梦乡的呼唤,“余沸腾的鲜血,灼热的心跳…”
啊啊…虽然是这种情况,但是谢谢款待。
“那么…为余奉上汝的纯洁,让余更加快乐吧…余亦将汝拥抱…”
啊好的,如您所愿。我几乎完全被征服了,乖乖引颈待戮。可是怀中的她,呼吸和心跳都渐渐平稳下来,任由冰冷月色将我们包裹…
“内个…”我被柔软的怀抱压得喘不过气来,“预防万一我先问一下,约克殿下觉得小宝宝是怎么来的呢?”
“欸?…父…骑士长大人说过,是送子鸟哦。”
哦后,完蛋。
“…那么您紧紧抱着我是做什么呢…”
“…姐姐大人说…拥抱着爱慕的人一起睡,就会获得无限的幸福…”
…明明是衣着妖娆地说着各式问题发言,结果意外的纯情呢。
“欸…你喜欢我的吗…”
她不答,只是紧紧地在我背后掐了一下。
“…好吧,确认是家庭教育的缺失呢,”我说,“总而言之,靠你的两位姐姐是不行了,你先放开我吧。”
“…汝…要怎么做?”她迟疑地解开锁链,“能让余更快乐吗?我要胜过…姐…威尔士。”
“我也没什么信心啦…和那个贵公子相比,”我挠挠头,“但是,先从这个做起吧。”
我扶住她双肩,咬向她柔软而丰盈的红唇,
唔,甜丝丝的。
“…你喝的那个…”
“呵呵呵,是血哦,”她红着脸看向我。
“不是番茄汁吗?”
“…是番茄的血…”
“说起来,你那个剑上为什么有木炭的味道…”
“汝…汝不要乱讲,那是…那是夜的魔…唔…”
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太过可爱,无可抑制的焦渴令我向着深处的清泉探寻。
“汝…汝的味道…唔唔…如此…呃…甜美…余…余要…唔唔…”
纷乱的长发迎风飘飞,竖立的长耳烧起火焰,迷离的瞳孔如沸腾的熔岩,流溢着明艳水光。
永夜于斯降临。
翌日。
缺少血色的苍白身躯无拘束地侧卧在晨曦里,淡金色的光线增添一抹温色,反衬着原本妖艳的邪气也亲和了许多。本来平实的小腹也微微堆了柔软,丰实的胸前更如一泓温泉。如瀑的艳丽长发弥散作满目红云,这是连悠远的朝霞也无从争辉的。
呵呵呵,诡辩的芝诺哟,汝从威尔士的篇章粘贴修正的文字,也拿来取悦余了吗?
…啊哈哈,对于皇家的脑内入侵我已经习惯了。
“很多方面都胜过姐姐了哦。”我笑道。
“欸?”她一呆,身体不自觉地屈了起来,像是要躲到膝盖后边,“不是汝的花言巧语吧…”
“是真的啦…”
毕竟大哥在更多时候都是留守港区(顺便勾搭我的老婆)的角色。
“呵呵呵,听到箴言了呢,”她笑道,蛇行的双臂盘上我的脖颈,朱红唇齿侵略过来,“余…稍稍沉溺其中了,下面,余稍微粗暴一些也没关系了吗?”
…果然不肯输人这里,也和你的姐姐一样吗…
我无可抵抗的沉沦在无尽的温软之中,耳边响着她的轻呼,“汝逃不掉了,小、猫、咪。”
啊。终于知道大哥的奇怪用语是哪里来的了…
(二十)沙恩霍斯特:武斗家的电玩城一日
嘭!!
一声巨响,环状的斗气一发爆散,红色的标靶重重倒了下去。墨色旗袍衣带飘飞,丰腴长腿如雕塑般白皙而健美。她闭上双眼,收回弓步,平复下胸前的滔滔巨浪。五彩的灯光映照着她沉着如水的面容。
铃铃铃~
愉快的音乐响起,大把的兑换券从拳击游乐机里冒了出来。预录制的明喵语音也播放了出来,“伟大的拳击手终于出现了nya,恭喜你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nya!”
欸,好厉害,我由衷地鼓掌。
“哼,已经是第二名了吗?”沙恩霍斯特甩甩桃红的秀发,一边滑动旁边的排行,“果然沾上航母气息的日向,变弱了呢。”
听她说话,我也好奇地凑了过去。排行榜上列出了目前的前十位排名。沙恩霍斯特独眼龙的小头像旁边果然有一个绿色向上的小箭头,越过日向成为了第二名。
“了不起呢,”我夸赞到,“177…skk?这是什么意思?”
“啊,是指挥官的意思,”一丝残虐的微笑爬上她的嘴角,“把数个指挥官的脑袋并排放好,一拳下去可以碎裂多少个的意思。”
咿!!
“欸~真是有说服力的计量单位…个鬼啊!!我要去和上边控告你们!”不过话说回来,我瞥了一眼,榜上第一的是…北卡的213 skk…
有一手啊,兔女郎小姐…多谢您手下留情。
“啊啊,”沙恩也凑过来,“这个是没办法的。那个人是怪物。”
“呵呵呵…沙恩小姐也不遑多让呢。”
“哼,放心吧指挥官,只要不是真的用你的头来比赛,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半步不退。”沙恩抚着前胸,白皙长腿惊鸿般掠出旗袍蔓舞的下摆,潇洒地踏在地板上。高跟鞋发出銮铃般清澈响声。柔白的马甲线在如海天一线,在旗袍飘飞的帆影里若隐若现。枝头透熟的果实豪迈地垂向两侧,摇摇欲坠。
“啊哈哈,还真是可靠呢…”我讪笑着,如果没有那个前提条件的话…
“那么,趁着现在感觉不错,我们就去下一个项目吧。”她说着把长发高高束成马尾,一把钳住我的手腕。
“欸,还有兑换券…痛痛痛!!”她无视我正弯腰拣拾,拖起就走。
“这种东西有什么可在意的,”她扯开步子,圆熟的曲线交替着,如洁白帆影,如绸白的海鸟,迎风舞着。
顺带一提,黑色蕾丝丁字。
啊,非常感谢。
我出神地看着她精致的虎口,纤长的拇指。真想不出这样的女孩子还有如此怪力…
“啊到了,”沙恩停下脚步,转头望向我,水蓝的眼光里满是决意,“好好看着啊指挥官,我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东西。”
“哦哦,”当然会看啦,不过…我看着她坚定又有些闪烁的目光,总觉得有什么心事的样子。本来急匆匆叫我出来,还以为是有什么情况。没想到却是直奔电玩城嘛。
嘛,反正也是咸鱼嘛。
沙恩分开脚步,高跟鞋扣进地板的缝隙里,坚定的双腿如神庙的石柱。
砰!
气步枪的枪托撞进她玉砌般的瘦削双肩。涟漪荡漾在她身上,而平端的黑丝包绕的手臂分毫未动。
啪。
塑料子弹撞在奖品的一角,包装盒只是晃了晃。
“很可惜,没…”
砰!砰!
明喵的语音还没播放完全,沙恩飞速地一偏头,一枪。手腕一抖,枪口稍稍偏开一个角度,又是一枪。
啪啪。
子弹划过优美的弧线,借着摇晃的力道,击中目标。硕大的包装盒应声翻落。
“漂亮的一击nya!”新的提示音已经刷新了出来。
“好强!”我凝望着她正在摇摆的马尾,不禁脱口而出。
“哼,那是自然,”她昂着头,白炽灯光在她素白的颈子上勾出一条亮色,“只要和战斗相关的,都交给我好了!力量也好,准确也好,对了,还有这个!”
她急急地搀起我的手臂,又闯向下一个设施。
我一手夹着硕大的礼物盒子,一手抓着一大把礼券,手臂则是陷在柔软的浪涛里,难以自拔。
唔,这是…
她拉着我在双人对战的冰球台前停下,“说起战斗,一定是这个最接近了吧!机动、准确,还有争胜的心!上吧,指挥官,和我一起体验战斗!”
“和你一起玩吗?”我走到另一边,“没问题哟,我还挺擅长这个的。”
“欸?”她一呆,“可是…声望说…您意外的很弱…”
“啊那孩子嘛…”我从一边的记录显示屏上叫出历史得分,指着那个天文数字般的得分说道,“看上去呆呆的,实际是个怪物哟。” “唔!!不愧是二十九节的…而且指挥官也排到前三了吗!失策!”她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
“啊哈哈,吃惊吗?”我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很想要胜利的样子。换别的设备也可以哦。”
“哼,说什么傻话!”无形的斗气,似乎正渐渐从她身上升腾而起,旗袍那种极为大胆的开叉令她脂白的身躯和宽和的起伏一览无余,“即使面对危险,我还是有绝不后退的理由!背上的伤疤是斗士的耻辱!”
她慷慨发表着很有东方武道风格的宣言。
嘛,总感觉今天穿着旗袍的她受到了什么奇妙东方力量的加成呢…不过这不是重点。
“为了全力对战,让我们加上胜者可以随意要求一件事情的赌注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自爆吗?
不过既然又不会吃亏。
“好哦,”我点点头,“我上了。嘿。”
我说着,手上一划,扁平的球飞了过去。
“安东,开火!”她潇洒一甩手臂,挡下这一击。
“哦哦,相当刁钻呢,”这时,我突然想到件事,虽然不太好…但是如果是胜负游戏的话也没办法了,“那么,这边。”
我说着,把球击向她戴着眼罩的一边…
“什么!看不见!”她惊呼。
咚。球应声入网。
…意外的容易呢。
嘿。嘿。
于是我一口气的在她的视野死角掠夺分数。
“不可能!!”连续失分的沙恩呆立当场,一下一下地锤着桌台,兔兔们撒欢似地蹦跳着,要从领口挤出来一样,“我明明,明明和z36一起训练过很多次都是势均力敌!”
…是没错啦,那家伙的美瞳颜色好像超深的,和独眼也差别不大。
我挠挠头说道,“事到如今说可能有点那啥,但是沙恩霍斯特你该不会…完全不懂得分析战局?”
“欸?那不是妹妹们专属的工作吗?神通也好,格奈也好…”
“啊,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这个颇微妙的认知。
“所以我没有退路,只能上了!来吧,指挥官!”说着,她自顾自又燃了起来。
啊没办法了,我想着。虽然不想这么不光彩地赢下来,但是也不太想输啊。就靠我来操纵比赛吧。
“那么接下来是我发球!凯撒,开火!”她放低身形,沉重的果实拖在桌台上。冰球化作白色的闪电,飞翔过来!
角度刁钻!我正准备接下,不了关节一紧,已经是伸展到了极限,不得已丢了一分。
“哼,不简单嘛,”我称赞道,抬手一发已经席卷过去。
“看我的!”她的手臂划过满月般的圆弧,极富力道的一击让我措手不及。
“漂亮!”我由衷赞叹,“我要来真的了!”我说着,肩膀一垮,脱下外套。
“哼,就让我接下你的全力一击吧!”她说着,牙齿咬上丝质长袖,用力扯去,春笋一样的手臂已被汗水稍稍打湿,泛着一层光辉。
…不过发言好像有点糟糕。
我不去在意这些,手腕用力一扭,蓄上力道,带着甚至或许说不好大概可以能击穿星辰的气势,送出一击。
啊…
没控制好,又滑到她看不见的那边去了。
“啊啊啊,”她手忙脚乱地在桌台上乱挡,随着咚一声的进球提示,桌台铃铃叫着宣告了结束。
“…输了…”沙恩眼中神采倏忽失去,高跟鞋在地板上滑出尖利的声音。她瘫坐在了地上。
不妙,玩砸了。
我快步走过去,把手放在她高高翘起的马尾上,“抱歉。玩的过火了…”
她低着头,双腿一左一右横在地板上,像是刚采下的藕节。她低着头,轻轻说,“这就是我的最后了吗?…对不起,指挥官…那么,是退役,是凿沉…宣告我的命运吧…”
“咸鱼突刺,”我一手刀轻轻劈在她的头顶,“不对吧,你的台词不该是下次再战吗?”
“哼,”她轻轻叹道,“输给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指挥官,还有什么脸面提出参加战斗。”
“喂,很过分哦,”我在她身后坐下,把她的脊背环在胸前,双腿也把横陈的两段竹笋揽在一起。高跟鞋甩开了,她赤着脚。我伸长手臂,去温正变凉的脚趾。
“有心事吗?”我把下巴点在她额头。
她不语。
“是惩罚游戏哦,”我说道,“我要你说出你如果赢了会提出的要求。”
“欸?”她一愣,抬头向我看来,“可是我…”
我抱紧她的双肩,“我可是很强的哦,不然现在试着来挣脱看看啊。”
“哼哼,”她身体一松,扶着我的手臂,“这么温暖,让我要怎么挣脱…”
她稍稍沉吟,说道,“本来已经决定不再后退,可是在你身边,竟然还为我留出了如此的余裕。你说的对,你比我要强大多了…”
“不对哦,”我轻轻摇头,“我本来只是普通的某人,是遇到了你、你们。所有的舰船让我变得特别。”
“哼,随便你怎么说吧,”沙恩双臂也环上我的脖颈,湛蓝的眼光看向我,“前天你让格奈出战了是不是?”
“呃…恩,是去给吾妻测试夜战装备了…”
“我也要参加。”
“好哦。”
“今天我的战斗力你都看到了吧,我…欸?”完全没意料到我爽快回答的沙恩目瞪口呆。
“啊哈哈,本来要叫你的,格奈说你白天在电玩城玩的很high,叫你好好睡觉…”
红霞霎时飞满她的脸颊,“我我我…只是没有战斗很烦躁啊啊啊!”
“只要不再说没有退路的话,”我把怀里正在手舞足蹈挣扎的她抱得更紧一些,“当然可以参战哦。”
哦哦…”她侧过脸去,“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种事情的话,你本来要提什么要求…”
“哦哦,”我挠挠头,“差不多就是我发最后一球时你说的那句话。”
“唔…嗯?”沙恩傻傻沿着本文一行一行的文字向上边看去,脸颊霎那间烧得通红。她转过身子,粉拳用力地击在我的胸膛,环形斗气圈圈爆散。
“变态!变态!”她每次出拳就都大吼着,汹涌的波涛,迷离的发丝蒙蔽我的双眼…我软软倒下去。
炽热的身躯却压上我的身体,“吃下我这一击就原谅你。”
于是我的嘴唇挨了悠长绵软而湿润的一击。
翌日。
我挣扎着起身,胸前传来钝痛。
啊,怕不是肋骨都断了。不说别的,沙恩小姐持续作战的能力可是真的强。嘛,怪力也是十足可怖。
正想着,腰上一紧。修长秀美的两条白蛇已然盘了上来,“指挥官要去哪?要做逃兵了吗?”
“…啊哈哈,我去下洗手间…”我说着,转过头来,看见沙恩正摘下眼罩,换到另一只眼睛上。
“欸欸欸?”我震惊道,“你的眼睛…没事吗?”
“哼哼,说什么傻话呢,”她笑道,“从为了同时适应光明和黑暗的战斗环境,当然需要遮住一只眼睛。”
说着,两枚沉重的炮弹击穿我的胸前装甲,五根水雷擒住主炮,“这样,才能持续作战啊。”
(二一)吾妻:今天要来点指挥官吗
噗~唧~噗~唧~
我双手把玩着远超一般巡洋舰的膏腴和难以掌握的体积。膝上,坐着姑娘袅娜的倩影。她垂着的包裹着丝袜的腿正自然地抖动。
我抽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她纤柔的乌发。她软嫩的黑色长耳舒服地翻动着,腿也更高的晃起来,小皮鞋的鞋跟轻轻磕在我的腿骨。
一面,还发出轻轻的呼呼嘿嘿的声音。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妙。非常不妙。
坦白说,自打狐提改造之后,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好摸的姑娘了。
不过也有微妙的不同。比如…
意识到我已经停下,她转过头来,温泉一样的琥珀色眼瞳让我的身心都变得暖软。
“指挥官想要被我摸摸吗~可以哟。”她说着,膝盖已经跪在了座椅上,小巧的手掌落叶般轻轻降在我的发际。额头,顶心,后脑,水流一样漫过我的头部,每一个发孔都要舒张开来了。
呼呼,不由得就想睡觉了呢…
我注视着就在眼帘之前摇摆不定,互相碰触着的热带瓜果,和长时间保持坐姿所养育的丰美山丘…放弃了抵抗。
回过神来时候,我的双手和嘴巴已经自己动了起来,恣意掠夺着丰收的喜悦和冲动。
“唔…!”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却终于像是一条丝带似的软软从我的肩头垂下,温和的身体变得火热。她在我的耳畔深深浅浅地呼着气,如丝的声音滑进我的耳朵,“指挥官的心意…我明白的哟~来取走,我全部的…爱吧~”
哦后,完蛋。
今天一天的工作计划又泡汤了。
翌日。
我从床上坐起身子,又一次进入了贤者模式。冰凉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如果背后没有马上贴上来一个柔腻火热的身体的话。
我感到巨大的两团云朵裹着两枚冰雹在背后飘摇,费劲全力克制住过速的心跳,颤抖着说,“…那个…今天要早早…去指挥室工作…”
“好的~”膨大的云团一口气压了上来,调皮的游蛇凑了过来,在我的脖颈上轻轻蠕动,“唔…矢挥干…呒…我费…和你一起喔…放心吧…”
不如说就是这样才不放心啊!!
我飞速转身,扶着她的肩膀,稍微用力的摇晃着,“老婆!啊不是,吾妻哟!可恶,中文里这样完全没有分别啊啊!”
“啊哈哈…”她弯弯的眉眼绽放出个温柔的笑容,“怎样叫我都很开心哦~不过,你要说什么呢?”
“已经两周了…”我咬着嘴唇,“我完完全全没有处理工作…明明…明明月底就要有大活动了!明明奸商的换装还没有刷完!”
“啊~那个啊,昨天已经突破七千点了喔~”
“欸?你怎么知道?”
“因为昨天报告我都替你处理过了~当然前些天的也都…”
“好强!”我忍不住赞叹道。
“欸嘿嘿…指挥官过奖啦~”吾妻歪歪头,报以灿烂的笑颜。
不对!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这样下来…岂不是更糟?我完完全全要被你宠成废人啦!”
“怎么会呢,指挥官那么厉害~我只是默默在一边守护你呢。”她说道。
“啊…”我挠挠头,“不如这样吧,今天下班回来,我提前回家准备一下。然后会像你平时照顾我那样照顾你一晚。”
“欸欸?”她一愣,“这样…好吗?我平时并没有多么…”
“不,麻烦一定要让我做…”我扶着额头,“不然我觉得自己会变成一滩烂泥的。”
就这样,早饭之后,我的手臂夹在汹涌的浪涛之间,来到了办公室。
开始了…嘛…马马虎虎…温温热热…的工作。
翌日傍晚。
提前两个小时下班的我和吾妻草草打了个招呼就奔到了超市。一番采购之后,拎着不少袋子回到了家。
“下面,就到了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我久违地动力满满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后,门口响起了钥匙的响动。
迎接,对了,迎接!
我担心赶不上,用力冲出去可是脚下一滑,擦着地板,横卧着滑出厨房。
吾妻正单脚站立,脱着皮鞋,看到我,只是一愣。
“哟,吾妻哟,”我用手掌托住头,假装出自然的模样,“欢迎回来。那么你是要coffee,tea,还是…我呢?”
“噗。”她遮着嘴巴,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啊,海滩大叔吗?”
“嘿咻,”我爬起来,张开怀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撒!来选择吧,不好意思的话用123来代替也行哦。”
“欸~”吾妻嘟着嘴巴,迈着小碎步扑进怀里,柔软的耳朵轻轻抖着,“那就…133333吧…”
“喂…太多3啦…”
“嘿嘿,想更多的独占指挥官呢,开玩笑啦…”她说着,呼出的气让胸口热乎乎的。
“好!那么总而言之,先吃晚饭好了,”我急急地推开她,抓住她的手臂,走进餐厅,“请坐好!”
“欸?…”她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呆呆被我按在了座位上。
唰,我抖开围巾,系在她胸前…
“呃…不够大呢,失策!”本来应该颇为合适的方巾如广袤天空孤零零的一朵浮云,完全遮盖不住。
“欸嘿嘿,给你添麻烦了~”她不好意思地笑道。
“没关系!那么穿我这个吧!”我豪迈解下围裙,罩在她身上,“很好,非常合身。”
“因为原本就是我在穿呀~”
我顾不上说话,跑回灶台前,捞出主菜,放在准备好的盘子里,端了上来。
“好!那么来尝尝这个吧!”我一回身,似乎瞥到她正偷偷低头嗅着围裙,看我转过身来满脸烧得通红,“不用偷偷闻啦,做的是这个,汉堡排。”
“哦哦,”她眼睛一亮,拿起餐具,“那么我不客气了哦~唔唔…好吃!”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长出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毕竟是袋子上写着‘笨蛋都能做的超简单料理’呢…”
“呵呵呵,”明明是超市统一生产的袋装食物,她却吃得满脸笑容,“不要这么说嘛,指挥官花费很多心意了吧,我能明白的~”
“从味道里。”她补充道。
“啊啊,那就好。”我笑着,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她。
吾妻忽然放下餐具,白皙葇荑蔓上我的额头,抚摸着堆叠起来的皱褶,“真好,指挥官终于笑了呢…今天一直急匆匆的。”
“哈…”我叹口气,“这么明显吗?”
“呵呵,是啊。要多笑笑哦~我啊,最希望守护的就是你无忧无虑的笑容哦。”
“哦哦…”我感到脸上烫烫的。
“指挥官吃下剩下的吧,”吾妻笑着,推过来还有一半的肉排,“另一个烧焦了吧~”
“…这你都知道…”
“呵呵,气味到处都是呢~”
“还是算了吧…你今天也很辛苦。”毕竟两人一起处理掉了积攒的大量报告。
“不行哦~”她细长的葱跟般的手指点在我的脸上,“不然的话,我会以为你嫌弃我哟~”
“怎么会。”我脱口而出。
而吾妻又低低地说,“…毕竟,还有33333嘛…”
哦哦,那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翌日深夜。
我枕在柔嫩丰满的两支白萝卜间,一面戳动着玉白的垂果,一面欣赏通幽的曲径。
细长棉棒探进我的耳蜗,吾妻正轻盈地为我采耳。
“…不要动的太大胆哦,聋了的话就不好了~”她脸上飞着红霞,乌发正一丝丝从鬓角滑落,如轻盈的柳浪。
咕咕咕…
两人的肚子同时叫了起来。
““嘿嘿嘿…””她赶快取出工具,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33333还是太耗费体力了啊,”我无奈地摇摇头。
“…不是只有333吗?”她笑道。
“…也还很长呢哼。”我反驳,“不过还是去吃点什么吧。”
我正要起身,柔软的丝绸缠住我的后背,丰润的果实挤了上来,“那就和你一起去吃点点心,休息一下吧~”
我背着她,抓起两件外套,递给她披好,走下楼去。起火,烧水,又拿出库存的,好像只有汤圆了。
咦,什么时候开袋了。嘛,不管了吧。
不多时,煮好的汤圆端上了桌,我拿起木勺,擓起最大个的一个,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她凝视着,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和那个…形状好像…”
“喂!”不要说出来啊。
“呵呵,指挥官害羞了呢~”她笑着咬了下去,“唔…?”
她一愣,从嘴巴里拿一个东西。
咦…那是??
小巧的金属圆环缀着亮闪闪的钻石。
我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啊不是,放进去这个我想起来了,难道一直没交给她吗?
难道说
“…指挥官,这是…”她茫然举着戒指,呆呆看了过来。
我接了过来,绕到她的身前单膝跪下,“非常抱歉…我竟然完全忘了个干净。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太愉快了竟然让我忘记还没有和你誓约…啊当然你的名字也带来了极大的困惑…”
我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吾妻的双腿悄悄蜷上了椅子,嘴巴也藏在膝盖的后边,只露出琥珀色的眼睛,“很过分哦~指挥官…”
“对不起…”我喉头一阵干涩,这种情况被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原本…我只想保持着一段距离来守护你和舰队,就像…江风小姐和长门大人那样…”她如水的目光看我一眼,又偏向一边,右手微微颤抖着,伸了出来,“现在的话…只能让我用未来的全部时光…都爱着你了…啊好害羞啊~”
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任由我为她戴上戒指。
我感到胸中激情澎湃,大声说道,“决定了,现在就给你改名,叫做‘我老婆’好了。”
“欸欸欸?…被别的人看到也会这么叫的哦~”
啊…那果然还是算了。
(二二)江风:真实的尾巴
簌簌。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会客室,绕到那个正坐的身影背后,手轻轻覆在那对娟丽的尖尖耳朵上。嘿咻嘿咻地搔动了起来。
灰黑相间的耳朵在我的手中不时地抖动,小巧的力道传到手心,痒痒的。
“…好玩吗,”江风双目微瞑,纹丝不动,“43小时29分钟没见了,你还是如此无聊啊。”
她说着,柔顺长尾从裙下飞出,平整的褶裙带起一片波澜,如云朵被风吹开一线天空。于是,掩藏其后,积雪的小圆丘和黑色长袜铺叠的沃土闪现出其倩影。而难以抑制欢快的尾巴仍然像海草一样摇摆着。
顺带一提,白色兜裆布。
谢谢款待。
“有那么好玩吗?话也不说…”她问道,“干嘛自己溜出来,长门大人呢?”
“哦哦…长门大人…去上厕所了…我出来…看看你…”我忙着扑捉晃动的长尾,一边回答。它长了眼睛似的,灵巧躲避着,带着裙摆飞舞。优美的雪山盛景一览无余。
左…右…啊这边!我手脚并用,还带上嘴巴,忙乱地在空中围追堵截。
江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乌黑的尾尖在空中漂亮地甩个圈,钻回了裙子。
不妙!
我扑捉地紧,身体陀螺似的被带了个圈子,瞬间失去了平衡。而嘴巴却不肯放弃消逝的猎物,竟然直冲雪山而去!
哐。
我摔在地板上,眼前正是秀美的雪丘,柔软的裙摆缓缓覆落在我的头上。鼻尖正好戳在两座山丘的鞍部。雪莲花的清香包裹了我的嗅觉。
铿!
江风纤长的拇指一弹,黑红刀鞘里跳出一段雪亮,“有什么遗言吗,指挥官。”
“手下留情!”我飞快地从温柔的雪乡钻了出来,拼命解释道,“说到底!还是要怪你啦!”
“…怎么?”江风只是问,任刀剑落回原样。
“…为什么会突然摆尾巴啦,你不会动的话我自然就不会去捉,也就不会…”
“…你就不能忍忍吗…”她低低地说。
“那为什么不是你忍呢?”我大着胆子狡辩。
“因为…我忍不住,”她从宽大袖口探出手来,挽起鬓角散落的发丝,又缓缓抚正衣间皱褶,“…见到你来了,太开心了,不行吗?”
她说着笔直的话语,语气里却带着丝丝愠怒和和闪躲。
“喂喂,说这样的话…太犯规了。”我轻轻扶住她的双肩。她稳重的身形竟轻轻颤抖起来。
“是哪里的谁让我变得…如此天真,”她保持着端坐和板正的表情,一痕新月却隐隐挂上她的嘴角,“给我好好负起责任来啊。”
我几乎要扑上去的时候,一声呼唤从屋里传来,“吾回来了,汝在何处?”
她听到喊声,头稍稍转过一寸,眼角看着我,“快去吧,大人呼唤你了…”
“好吧,”我站起身来,“…那,一会儿见。”
江风没有答话,只是乌黑的耳朵尖耸动了两下。
和长门大人的会晤还算顺利,顺便还套到了那位大人的实装时间一一关服以前。
…这不等于完全没说嘛。本来至少想讨一个像是俾斯麦那样的卫星来着。
互相道别之后,长门拉开了会客室的门,向走廊走去。江风自然地站了起来,微微合上的眼睛睁开了,看向了我的方向。
海水般深湛的眼瞳里泛着波光,纤细的睫毛挑着,随眼睑翕动。
她拖着笼在连衣褶裙下的腿,黑色长袜蹭在地板上,寂寂无声。握剑的右手死死攥成拳头,指节已成无血色的苍白。乌黑的尾尖似是用力跳了两下,又无力地坠了下去。
长门大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而她也正迈入走廊。不辨喜乐的嘴唇快速地舞动凑出一句无声的一一
沙扬娜拉。
…在做什么呀,这个人。
我不再迟疑,箭步一跃,砰地摔在地上,伸出手去,正好擒住她的脚踝。她身体一僵,剑鞘已经砸了下来。
哼哼,我头一偏,早闪了过去,虎口用力一扯。她面朝地板,摔成直直的一根。
“长门大人!”我叫道,“江风她摔倒了,要我抱抱才能好起来,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
盯一一
长门大人的眼睛飞快从转角钻了出来,长长的耳朵摆动了两下,“…汝护卫辛苦了,今天准你的假。”
“…长门大人…”江风脸冲地板,瓮声瓮气地想要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吾的妹妹已经在门外了,但是…”她看了过来,“…偶尔也来吾那边坐坐才好…”
“哦哦…”我答应着。
嗖,长耳朵消失了。
长门小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四周恢复了安静。
江风依然纹丝不动地僵在地上,用后脑勺冲着我,似乎做出一副晕掉的样子。
一一如果没看到甩得飞起的尾巴的话。
嘿咻。
我扳着她瘦削的肩膀,翻蛋饼一样把她翻向正面。她挑着眉毛,眼睛瞪着,鼻子高高皱起,云霞样的粉红扑在颧骨上,“…无礼之极,随便把别人扣留什么的…”
“啊~啊~”我挠挠头,“不是你自己想要留下来的吗?”
“我…”她竖着眉毛瞪我一眼,又像是放弃了似的把头转向一侧,“…怎么发现的。” “握剑的手,”我牵起她柔弱无骨的手,和她十指扣在一起,钻石的光芒照进我的眼睛,“比平时靠下了0.745公分;起立的时间,迟疑了0.32秒;步幅平均少了0.012米;怎么样,这些能说明问题了吗?”
“…唔…这么用力地盯着我,是要做什么…”她脖颈也烧得通红,不自觉地轻轻蜷缩着肢体。
“因为爱你啊,”我说,“不自觉地就盯着看了。而且啊,‘沙扬娜拉’是什么鬼啊,来港区太久,日语也变差了吗?”
“…我…总觉得,如此天真的幸福…是假象,”她害羞地紧紧闭上眼睛,“啊…好热,好想钻到什么地方…”
“来呀,”我敞开怀抱。
江风睁开眼睛,瞟我一眼,又闪开目光,海蓝色的眼睛水光满盈。她小声喃喃道,“不是你说的…要抱抱才能好起来…自己…做不到。”
唔!!
遭到暴击的我一把拉她入怀,裹得紧紧的。
她安静地呼吸着,半藏在长袖里的手也探出头来,扶着我的腰身。
“会寂寞吗?”我轻声问,“没见到我的43个小时里。”
“哼…被像是偷窥狂一样的目光追着,哪里会。”
“那数得这么清楚?”
“…指挥官,只有一瞬,不会很痛苦的,”她默默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抱歉。”
“啊哈哈…是和爱宕学的冷笑话啦…”她生涩地笑着,“港区的有趣的伙伴意外的多呢。”
“那…会感到变弱了吗?”我忽然想起高雄那时的困惑。
“欸?为什么?”
“就是说…啊好害羞…想到我会握不住剑…类似的感觉?”直接自己问还是有点受不了啊,不过,还是想关心她。
“…这种话这么简单就说出口了吗?自恋狂?”她语调带着嬉笑,“不会啊,我的话,想到你…只觉得充满力量。”
“…因为要砍了我这个变态吗…”
“哼哼,”她软软地把头靠在我的脖颈上,“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知道你总能找到像今天这样的空档,”她柔软的毛耳朵蹭着我的耳根,双手已经环上了我,身体也热乎乎地贴了上来,“感觉,是把一切都交给你的安心感…吧。”
若有若无的柔软一湾浅水在我的心口荡漾,双手已经克制不住的摩挲着她的尾巴,又溯回上游…
她的身体战栗起来,我急急缩回了手,“…啊抱歉…”
她扶着我的肩膀,板着脸看了我两眼,歪歪头又阖上了双目。她轻轻抬起下巴,轻声说道,“…你的话,没关系的。”
翌日。
我轻轻拉起被子,把那条游动到外边的尾巴划拉进来。
“哼…果然,我比不上其他人吧…”她背对着我,冷冷说道,像是在生气。
一一如果那条尖尖有点凉的尾巴没有在被窝里面飞舞的话。
我游鱼样的手钻过她稍稍打湿的腋下,前往水草丰美,又恬淡和缓的山坡。
“这么说可能暴露年龄了,”我轻轻嚼着她乌黑的耳尖,“pr可是稀缺资源哦,港区里更是如此哦。”
“欸~”她费力地升高了音量,“那要不要好好充电啊…和我一样…啊,什么都没有。”
“哦~”我好像堪破了少女一闪即过的心事,“什么充电呀?”
“唔…我不说。”她咬着嘴唇,满脸通红。
“欸~是吗~”我的手飞快擒住她的后颈皮,接着擒住她的尾跟,前前后后打着转搔动起来。
嘛…都是昨天意外获得的情报。
“…呜呜呜!”她四肢乱抓起来,柔顺毛发根根倒竖,“…杀杀…杀了你啊!”
“…抱歉…还请留我狗命。”在事态闹大之前,我赶快认输。
“其实,说也没关系。正好还有事情想拜托你,”她说着,转过身来,眼睛在我脸上一扫,就一头扎进我的胸前,“…给我一张你的照片…”
“啊?…是可以啦,干嘛这么突然?”
“…就是说啊…”她吞吞吐吐地,声音越来越低“…确实问你要了就不该瞒你…就是自己发电…充电…要用…”
啊…那不然这次先帮她充个大概十天份的好了。
(二三)长门:小长门大人的消失
嗙。
指挥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指挥官,指挥官!大事不妙啦!”
大闸蟹,啊不是,陆奥大声叫喊着冲了进来。
我的肚皮吓得一阵耸动,毛茸茸地搔在胸口上,痒痒的。
“…怎么回事?”
“指挥官,我和你说啊,出大事了!长门姐姐消失不见了!”陆奥握着拳头,着急地挥摆着。
“哦哦…欸~”我讪笑道。
“…你怎么完全不吃惊啊!难道对姐姐大人已经…始乱终弃了吗!哭哭…”她扯着袖口,拭起眼角。
“哦哦,消失了呢,吓了一大跳呢!”我左手砸在右手上,瞪大眼睛回复她。
这演技有五毛钱了吧…
“哼…”陆奥横着眼睛,皱起嘴巴,狠狠盯了我一阵,抛下一句“指挥官大笨蛋!”就冲了出去。
嗙。
指挥室的门又被重重带上了。
肚皮像小狗一样飞抖一阵,乱蓬蓬纠起一大团头发,又接着出了一口长长的气,炽热的鼻息氲上心口,烫烫的。
滚着肉的短手短脚树獭一样抱了上来,尖尖的小鼻子在我胸口上蹭来蹭去。
咚咚咚。
门又响了。肚子上一战,迅速一缩,在肚皮上团成个球。我虽然力能扛鼎,可也是架不住万吨级的排水量,在椅子上瘫成一片。
我叫声请进,久违的女仆长大人款款步进屋内,一提裙脚,屈膝成礼,“失礼…啊不…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我开心地笑着,“在动画剧组主役辛苦你了。”
“呵呵,”她眉眼弯弯,“我也算是本色出演,说不上辛苦。只是企业大人,啊不是,企业小姐她…”
“啊哈哈…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我挠挠头,“过一段时间我会去看看她的,现在就…”
“嗯…她确实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稳定,”她稍稍沉吟,“不过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吧。”
“拜托你了。”我诚恳道。
“话说回来,”她笑着指指我的肚皮,“我不在的日子,指挥官似乎完全忘记平衡饮食了呢。”
“你说这个啊,啊哈哈…”我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肚皮上团团的一坨,有弹性的触感传到手心,有种颤巍巍的充实感,“完全没注意呢,真是抱歉。”
“呵呵呵,”贝法修长的手指点在嘴角,澄澈眼光贯透我的心胸,“是这样的…吗?嘛…就当作如此吧,回归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生活的。”
她眨眨眼睛,故意放低了胸口,“做好觉悟哦。”
“哦哦…”我只好应道。
说完,她又施一礼,离去了。
盯一一
领口射上来两道利剑般的目光。我低头看进去,两只黑耳朵耸动着,一双乌黑眼瞳瞪了上来,上嘴唇尖尖地吸在我肚皮上,一边翕动着说,“无…无礼之举!”
我“啊嘞”地歪着头表示不解。肚皮伸出跟手指,戳戳自己雪白的小屁股,“汝刚才…乱摸什么!”
“…啊抱歉,”我讪笑着,一滴冷汗滑到下颌,“确实因为看不到,就没…”
“吾…吾不管,”她眼睛里闪着水光,“汝要为此…负责。就是说…吾要…吾…!!”
她通红着脸,用力地从领口长了出来。半长的黑耳朵一挤,又“啵”地伸直了。她抬着下巴,闭着眼睛凑了上来。
她跪坐在我的腿上,双手撑着我的肩膀,保持了一秒钟,却没等来我。她用力的挤着闭上的眼睛,鼻子一皱,“…不…不行吗?唔…”
不妙。
宪兵队嘛…能再遇到狱友就好了啦。
我遭受到可爱暴击,无法拒绝,轻轻碰上她小巧的嘴唇。
一瞬间,她小巧的手臂立刻放松地蜷了起来,我延展性极好的海魂衫一紧,把她包了过来。
“啊…嘎!”她本来打算惊呼,一张嘴巴却是顺势一口啃了上来。小巧的上下门牙分别楔进我上下嘴唇,鲜血横流。
哦后。
这要是再和宪兵队说“我根本没打算张嘴的”还会有说服力吗?
不过这根本不是重点。
“痛痛痛…”我不住叫了起来。
正在这时。铿!啪~嘭!!
办公室的门板一晃,合页崩了出来,紧接着整个拍在了地上。
咿!怀中热乎乎的兔子绒毛倒数,嗖地缩回衣领,蜷在肚子上瑟瑟抖着。小孩子一般的高体温烤的肚子上像是敷着热水宝。
门口,闪进一个灰白的身影,红黑色的刀锋映着雪亮的白炽灯光,整齐的褶裙漫起一道柔波,海蓝色的眼光直射过来。
顺带一提,仍然是白色兜裆布。
“你…”江风低沉的声音刚吐出一个字,肚子上一阵大动,看上去是我在做肚皮舞一样。我赶忙做个嘘的动作。惊动的话一定又要溜走了,最好是在我劝说好她之前都不要过来。
必须要届到!
没关系,凭借我们的默契,一定不说话也可以交流的!
我讪讪一笑,目光指着她的裙摆。(不会是昨天那条吧。)
她循我目光看去,脸色一红,眼神撇开,又飞速直视回来。(…是。充好电的电池,不让穿了?)
我扁着眼睛和嘴巴,表示无语。
她手指一指我挂彩的嘴唇(…怎么弄的?不小心点)
我无声地笑笑,一指肚皮(就是你们在找的这个人啦…)
江风歪歪头(…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地摊摊手(我也不清楚)
她又指了过来,同时一点头(那,我可以依靠你搞定吧?)
我竖起拇指(哦~交给我吧)。
我们又互相点头致意,江风就消失在了门口。
“汝…和江风很要好呢,”她把脸埋在我胸口,说道,“啊…这里还有江风的味道…”
“啊啊,不要乱闻啦…”我隔着衣服挠挠他的耳朵,“我和你也很要好啊。”
“…真的?”她在领口探头探脑的问,“有多要好?”
“…不如说我们这种状况,说是不要好的话,别的人也不会信的吧。”
比如宪兵队什么的。
“唔唔…”她低头看看自己,“都被汝看完了…”
“…请不要说这么危险的发言。”
会死的。
“那么,”她啵地又钻出头来,直视我的眼睛,“…如果…如果汝从今天开始,把我视为宝物的话…吾就不说出去。”
“办不到哦,这种事情,”我轻轻把她拥入怀抱,“一直就是了,不是从今天什么的。”
“哦哦!”她身体一僵,又马上回抱过来,短小的手臂却环不住我的身体,“…不会离开我吗?”
“哼,我的肚皮不是你的刷新点吗?随便地冒出来吧,”我说。
“好吧,”她在我耳边热热的吐着空气,“那吾就为汝的舰队再努力一下好了。”
“…是吗,辛苦你了。”我说道。
“检阅舰队什么的…”
“生小宝宝什么的…”
我们在同一时间说出了天差地别的话语。
““欸?””我们吃惊地互望。
正在这时,一声断喝从门口传来:“哦瓦利大!”让顶着警灯的死神站在肩上,企业和江风一同冲了进来。
而我们正说道…小宝宝的事。
哦后,完蛋。
“瓦利大,”企业说道,一扬下巴示意江风。
江风点一点头,说道,“因为某些原因,企业小姐有点暂时性失语。总之她的意思是,你被捕了,罪名是染指战列舰。”
“喂!这个罪名很奇怪吧!”我辩解,“而且我们刚才不是已经达成了共识由我说服大人吗?”
“欸?”江风歪歪头,“什么时候?刚才的应该是:
你讪讪一笑,目光指着我的裙摆。(不会是昨天那条吧。)
我循你目光看去,脸色一红,眼神撇开,又飞速直视回来。(…是。充好电的电池,不让穿了?)…”
“…这一段不需要翻译…”我感到脸上在烧。
“哦哦,总之接下来是:
你扁着眼睛和嘴巴,表示无语。
我手指一指你挂彩的嘴唇(…诱拐时被长门大人弄的?你个变态。)
你无声地笑笑,一指肚皮(没错,就在我这里。)
江风歪歪头(…你认罪了?)
我无奈地摊摊手(被你发现我也没办法了,正是本大爷干哒!)
她又指了过来,同时一点头(那,在这里等我,我去喊宪兵队OK?)
我竖起拇指(OK~早想进去喝茶了)。
总之是这样的吧。”江风说道。
不对!180度的跑反了啦!
我抗议着。
长门却无声地掀开我的衬衫,蹦到地上,一甩手,威严舰装已经好好穿到了身上。她招招手,示意江风,“吾不再躲了,随吾去港口吧。”
“是,大人,”江风回应道。
长门颧骨依旧扑着粉红,回头看我一眼,点一点头。两人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企业两人。
她从身后摸出一副手铐,“瓦利大。”
…是,要给我戴上?
“话说回来…”我问道,“你还能说别的话吗?”
“塔…”
“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抱歉,”我感到泪水即将夺眶而出,要她去拍动画简直是我的罪过,“…因为各种原因,我跟你走…”
翌日。
睡在牢房床上的我,肚子上一重,尖尖的兔耳朵从领口伸了出来。
我抚弄着正嘿咻嘿咻钻出来的小脑袋,一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啦…随便刷新在我肚子上什么的。”
“是吾的秘法哦,”她揽住我的脖颈,暖暖靠在我的怀里,“身为四代目‘樱影’所掌握的飞雷神之术…”
“…该从哪里吐槽…”我挠挠头。
她却不管,呼呼嘿嘿地傻笑着,绒绒兔毛蹭在我的下巴上,痒痒的。
“说起来啊,”我听着行军床嘎吱嘎吱的声音,轻轻扶住她娇小的身躯,“小宝宝什么的可能还早了点…但是这个可以给你哦。”
说着,我递上那枚亮闪闪的戒指。
“欸?”神子大人好像有点吃惊的样子,“不是把吾当作宝物,而是赐予吾宝物吗?…意外的大胆呢,汝…”
“两边都是啦,”我解释道。
“本来…吾只是想能享受你的温暖,这下,”她轻轻套上自己肉嘟嘟的无名指,“要稍微勉强一下自己了。”
不过说起来,如果誓约的话,那个会…
嘭!
说时迟那时快,一头巨大的白狐从天而降,兜头罩了下来。脆弱的行军床一发散架,变成遍地铁片。
远处啊,企业的声音渐渐传来,“塔(下略)!”
哦后。完蛋。
(二四)企业:最强勇者治疗录
咚…
我屈着指节,只轻轻扣了一下,就停住了,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钥匙。
我轻轻拧开门锁,摸进屋去。
屋里很暗,只灰白窗帘的边缘漏进几条光。傍窗,一张单人床竖放着,睡着一个姑娘。
她侧着身子,背对窗。长发在枕头长散乱作一片银色的湖水。修长脖颈涂上一道光晕,透过粉红色的血肉来。她左臂搭在外边,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慢慢蹭到床边。她的的眼睑轻轻搭在一起,嘴唇微微张着。脸颊上,晨光勾画出阴影起伏,让她也少见的鼓出一弯肉肉来。
我轻轻点在她脸颊上。
“唔…”她喉咙传来一丝颤动,拉开眼帘,又闭上。眉梢嘴角,抿起两个弯。她懒懒地抬抬手臂,拉起一个被子角儿。
白T恤垮垮地罩在上身,胸口往下被撑起一个空荡荡的三角。高挑的腿弯着,从一条淡蓝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眼熟的四角裤里伸展出去。
我拢齐她散乱在枕上的发丝,隔着衣服握着她的肩头,钻进被窝,贴上她温热的脊背。
我环上她的腰肢,手正犹豫着要不要北上,她早拄起身子,灵巧地甩过头发,转了过来。
藏在另一边的手脚都温得火热,她自然地把手臂和大腿搭上我的躯干,轻轻一揽。
软玉温香厚实地挤上我的胸膛,鼻尖相对,翕动的嘴唇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她不睁眼,只是往前努着嘴巴。
我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干干的嘴唇碰在一起,传来沙沙的触感。
“欢迎回来。”我摸摸她的银色发丝,轻轻说道。
“嗯…我回来了。”她喃喃道。
“已经可以说话了吗?”
“梦里的话,没关系,”她稍稍加重力道,抱紧了我。
“…原来还是在梦里啊。”
“没起床的话,就是在梦里,”她说着,缓缓张开眼睛,深湛瞳孔像是紫罗兰的花海。如水的目光一过一过扫过我的脸颊,将我淹没。
她再次闭上眼睛,双臂锁住我的脖颈,炽烈地咬了上来,带着海滨的水汽,盛夏的温度。
两架翱翔的战机在广阔的空中盘旋,时而比翼而飞,时而纠缠狗斗。水波如高天的风,将它们包裹。它们用尽解数,火力全开,激斗着。
岸边的群山也立起两块小巧丰碑,硬硬的在我胸膛顶着。港汊也热络起来,隐隐泛着潮水,温度也慢慢攀升着。
昂扬的船头闯开浪涛,盲目的在海上乱撞,找寻灯塔的方向。灵巧的引航船搭住舰艏,一路款款指引,穿过柔软的一片迷雾中的唯一开口,向着温柔的,又潮声阵阵的海港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升高的太阳和彼此的体温蒸腾着热气,我们躺成两个重叠的大字,慢慢把呼吸喘得匀称一些。
我一只手仍贪婪地扣在山丘上,舍不得移开。
她无声地笑笑,手掌叠在我的手背,说道,“看到你还是这么变态,才感觉到…真的是回到这里了。”
“哦哦…”我另一只手扣扣脸颊,“抱歉啦…”
正要移开,却被她捉住,按了回去,“…一场战斗结束后,还会有另一场。你要…玩忽职守吗?”
“啊哈哈,”我讪笑道,“战斗机归航还需要一会啦…”
“没关系,”她红着脸转过头来,靠在我的胸口,“离开你的这段时间这么长…我也都等过来了。我相信你会接我回来的。”
渴望的语言和火热的鼻息在心口烧起来,她的肢体更如一团炭火。心脏擅自蓬勃跳了起来,像个翻着火苗的锅炉。
刚刚收回的战机再一次升上跑道,忙碌着,挣扎着,引导员的旗帜终于高高举起,迎着风,昂扬着。
她噙着笑容,一翻身压在上边。战斗机从唇齿中间飞出,在广袤的我的天空上,和各处的云朵纠缠。
她又坐直身子,双手掩着腰肢曲线滑进我颇熟悉的那朵蓝云,缓缓拨开最后的一点约束。她先后屈着膝盖,让云朵从两个脚踝里分别滑出。晨光里的海港泛着粼粼光辉。
她握着云朵,从我上方爬到枕头边,藏到了枕头下边。
我望着摇摇欲坠的果实,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虽然现在才说有点奇怪,这个,是我的吧?”
“唔。”她稍稍停下了动作,小声说道,“刚过去的那几天会失眠…贝法给了我这个。”
“…是共犯呢,明明还说我是个变态来着?”
“有什么嘛!”她脸上烧得通红,坐直了身体,双手握着拳头上下挥着,“我们一起跨越了如此多的战场,区区…互穿内裤这种事!!”
“唔唔我知道了,拜托你慢一点啊!”我观看着汹涌的浪涛,又感到舰艏不时地撞在海港的外沿,一时间,航空管制快要约束不住了。
“哦哦,”意识到什么的她,也稍稍轻柔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终于布满房间,我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撑着腮看她一盘盘地端上菜肴。
嘛…虽然卖相比较一般,但好歹是老婆大人兴致勃勃要做给我的,这样就价值连城了。
她微笑着,放下最后一盘,说道,“塔…”
她立刻合了嘴巴,抿着嘴唇,脸粉粉地,冲我勾勾手指。
我立刻递上嘴巴过去,让她轻轻咬了一下。
然后她笑笑,这才流利地说道,“其实我在片场经常自己做饭,反而和动画完全不同。快尝尝,是不是比之前提升了。”
“嘛,”我顺手夹起一片微焦的菜,“和以前一样的是,有时候发挥不怎么稳定呢。”
“啊啊,那个是特例啦,”她抓着我的手,“把这个给我吃好了。”
“不要,”我飞快地塞进嘴里,“好吃~”
“…一段时间不见…加重了呢,”她无语地看着我,“异食癖。”
啊哈哈…其实不提的话,这个设定几乎都没人记得了。
“不过说真的,”我品尝着食物,“确实很美味哦,有妈妈的味道。”
“啊,真是的,”她困扰地说,“我不是、塔塔…”
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她赶快住嘴,抬起下巴,闭上了双眼。
“啊啊,”我抓抓头发,“不知道该说这个是不便还是便利呢…”
互相品尝过对方的食物之后,她睁开眼睛,缓缓说道,“虽然说只是我这样的战斗型角色。但是比起妈妈…我更享受作‘妻子’,…这样的角色哦。”
说完,她飞速瞟我一眼,端着饭碗遮住了表情。
心口一阵乱跳,我颤抖着夹起常常一条菜来,送进嘴里…
“苦苦苦…”竟然是身为异食癖的我都惊叫的东西,“但是我会吃下去的!”
“不要吃啊,”她放下餐具,扳住我的双肩。
簌簌簌一一
我不听,菜梗飞速地向我嘴巴里消失。
“真是的…”她轻轻叹了一声,张嘴扑了上来。带着烟火气息的身体携带着两团柔软又丰厚的凶器威武地袭来。线条分明的平实小腹撞向我的肚皮。修长的双腿像是使用关节技一样。
我们一起摔在地毯上,滚成两条海鳗。全部的四肢都失去了意义,全部的赤诚和燃烧的火在正午灼热的日光里,每一寸都缠结,纠葛,每一声喘息,心跳和争夺焦了的菜梗的声音,都化成共鸣。
““哈…哈…哈…””我们交叠着,喘着粗气,断了的菜梗一人一半,叼在两人嘴里。
“…你…你干嘛啦…”我喘着气,“是要…是要…存好明天一天的话吗?”
“哈…哈…”她环着我,也是喘息不止,“吃苦的话…至少…至少让我陪你一起…”
她撑起身体,背对着阳光,如整个宇宙的星光一样耀眼,“我会和你一起的哦,战斗也好,吃苦也好…这才是真正的回来哦。”
“…好的,”我微笑着,迎接我最强的战士,和意外的变得非常sq的老婆,“欢迎回家,企业…老婆。”
“哦哦…”她脸上微微飞上点红色,“而且刚才这个…也就半个小时的量吧…”
我的笑容僵住了,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唔,感觉还可以…
不然,至少凑个8小时工作的时长?
翌日。
我爬进指挥室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贵安,主人。这是今天的工作事项。”
隐约一个倩影拉起膝上短裙的两角,笨拙地行了个屈膝礼。
“…你谁?”
“高贵的主人,我是您的女仆,企业。请问有什么吩咐吗?”她脸上挂着精致的微笑,眼瞳善良。
“…给我变回去。”
“塔…”
“好吧,就这样吧。”我赶快打断施法,“…你不想解释一下?”
“回禀主人,在下和贝尔法斯特队长进行了短期培训,目前,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她笑道。
“…这个哪里正常啦!”我急得一口气竟然站了起来,“我需要潇洒的企业和温柔的贝法,而不是混合体啦!”
“可恶!”我抓住她的肩膀,剥开大衣,又咬住她胸下的衣带,“我现在就帮你变回来!”
“啊…”她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嘟着嘴巴,脸红红的看上来,一边双手拉起短裙,露出我的蓝色四角裤,“主人是要…惩罚我了吗?”
这句一定是和天狼星学的吧!
而且…
女灶神你至少每天监督她换内裤啊器可修!!
(二五)贝尔法斯特:指挥官家今天的午饭
咔。咔。吱。
锁一阵响动,门开了。
绷。绷。绷。
穿着袜子的脚掌踩在地板上,小皮鼓一样,低低地传来闷响。
我恍惚地从美味的一梦里醒来,咋咋嘴巴,窝在床上,脸上热热得迎着阳光,眼皮里粉红一片。
脚步声渐近,停在身边。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空气的微鸣,带露的两瓣花,湿漉漉地在脸颊上开放。几丝发线枝叶般垂下,搔得人痒痒的。
我不自觉地微笑,伸手拉开被子的一角。脊背、翘臀感到目光传来,我骄傲地翘了翘。
裸睡,有利身体健康哦。
手上一热,温和的掌心覆上来,把我的手轻轻按了回去。
…好吧,被嫌弃了,哭哭。
噌~
细小而生涩的声音传来,似是纽扣从光滑布面的眼儿里挤了出来。呼吸声也稍稍变得松快
一连大概五六下。
嗞一一
金属的齿脱开彼此,长长一条拉链的声音隐隐传来。
簌。簌。哗一一
细小的布片摩娑过光洁的皮肤,纤长的手臂似乎跳出了严整的礼仪规束。接着,该是大片的衣料没了支撑,垮了下去。
哒。绷。
熟悉的声音传来…这是小钩子脱开环扣,弹力的横带一紧,收回到本来的长度,也打开了果园的后门。
咝一一咝一一
似乎是细长的丝带缓慢地蹭过肩头,滑下手臂。
呲啦…嗵。
膏腴的果实压在栅栏上,肯定稍稍黏住了。这该是被轻轻撕开的声音。接着,该是钢圈掉在了地板上。
簌一一噗。
宽大的裙摆越过最后一道饱满的山丘,再无阻力地落下…应该是这样。
簌…绷。
我听到布片摩挲和一只脚落下的声音,就偷偷瞟了过去。正好看到另一只雪白天鹅的修长脖颈正离开一一我非常熟悉以及确认丢失的黑色男士四角内裤。
她迎上的眼光,略一停顿,垂下的梨形轻轻碰撞彼此,阳光下,透过粉红。
“啊啦,早上好,喜欢裸睡的变态主人。”她一面问好,一面直起身子。黑色的布片握在手里,高高举到后脑,灵巧地挽起一个马尾。
她婷婷站在床边,双手交叠在小腹,女仆的头冠,发圈(本来是我的),吊带白丝袜一丝不苟。
嘛…别的部分呢…这四个字换一个就可以描述了。
她眉眼弯弯,笑得标准,偏眼角含着光,眉梢晕着红艳,“那么,再次容我执意,久殊问候,主人。您的女仆…和妻子,贝尔法斯特,回来了。”
“欢迎回来,”我感到眼眶湿湿的,正要坐起来。她早一步踏上床沿。
她背对着跨过我,缓缓跪坐下来。一努腰肢…
熟悉的海港飘着茫茫的错杂的帆影,凝着海水的涛声和波澜,缓缓迎我回来。
“不和往常一样吗?…”她扭回头来,轻轻指着吊带袜的扣夹,“贝尔法斯特特地为您留下了最喜欢的部分哦。”
“…办不到啦…要顾此失彼了…”我轻轻抱怨着,深深吻上她的唇。
索取那小巧的舌头。口腔。津液。和…胡须。
她咬着指头,说不出话来。而一根旗杆,悄悄竖起在风里。
“那么…”她眼神迷离地回望我一眼,“我也…开动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面对面地站在莲蓬头下边。
“…抱歉,”我揩一把脸,仍未弥散海水的味道让人心醉。
“呵呵呵,”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嘴角还沾着点乳白,端正地笑道,“彼此彼此,主人。”
“…站太远啦,”我抓着她的手臂,往身前拉着,“会冻到哦。”
她优雅的姿态被破坏了,只好伏进我的怀里。两枚果核硬挺挺埋进我的前胸,带着柔软的波浪,涌了上来。翕动的嘴唇贴上我的肩膀,轻轻说道,“…过分粗暴了哦,主人。”
她的脚尖顶着我的脚尖,脚跟高高掂着,正颤抖着,费力地保持平衡。
“…抱歉,”我说,“但是我不会停下的。”
我环住滑腻的大腿,轻轻一抬。丰腴的山丘压在我小臂上,把她整个抱了起来。
我把她的脚放在我的脚背上,然后四目相对,“这样,就够近了。”
破风的舰艏又昂起桅杆,正巧划过海港的入口。进港的地方,左右的浪花已经包裹住了船头,只等最後的命令就可以回到温暖的港湾了。
她精致的脸庞被热水蒸得通红,细长的双眼悄悄闭上,温婉笑容翘上嘴角,“…您真是太狡猾了,主人。”
我吹响进港的号角,抚摸过她的脸颊,“辛苦你了…这些日子。”
她神情一阵恍惚,双臂紧紧环上我的脖子,炽热的水滴淌下我们的头顶和眼窝,“…没关系了,我已经在这里了。”
她说。
被关在厨房外的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猜想会吃到什么。
炸鱼薯条?红烩牛肉?海鲜焗饭?
久违的一餐,稍微多期待一段也没什么吧。
听到银铃的声音,我冲进餐厅,愣在当场。
在宽大餐桌上的竟然是一一
女仆长大人本人…
“…喂,out了吧这个。”
“呵呵呵…”她笑道,“今早的时候…不是梦到这个了吗?敏锐捕捉主人的想法,可是贝尔法斯特的拿手好戏哦。”
“我抗议!抗议皇家成员肆无忌惮地窥探我的内心!”我脸烧得通红,眼睛不知道要看到哪里,却兀自甩着手。
“比起那个,不来品尝一下贝尔法斯特吗…主人?”她眨眨眼睛。
“嘛…”我低头,遵循着本能注视着可餐的秀色。
芦笋排在锁骨上。两汪蓝莓酸奶稠稠地堆在果实上边。炙过的三文鱼片平铺在平实的小腹上。而清凉的水流淌过腰肢,带着荞麦面随着修长的双腿流转。
…该说,不愧是贝尔法斯特吗?好健康啊。
但是这不是重点。
“…太sq了吧,女仆长大人。”
“也许吧,”她不自觉地嘟着嘴巴,像半熟的苹果,透着嫩红,“本来贝尔法斯特非常担心主人的身体,已经好好克制住自己了。可是您…你和企业…17次?…那么想来是没有担心的必要了吧。”
…呃,说抱歉恐怕也没用了吧。
而且因为贝法比较温柔就没有先去照顾她,也是我的疏忽。说起来,又要担心企业,又要演出动画,还是她比较辛苦吧。
“…我开动了!”我一低头,游鱼扫过锁骨的窝,一口把芦笋叼在嘴里,伸到她的嘴边。
“欸?”她不解。
“pockey game,”我笑道。
于是,长茎消失在两侧,薄薄的花瓣柔柔地张开花心。唇舌的撕扯最后搞的两个人满脸绿色,相对傻笑。
我舌头一卷,带走大半酸奶,送了过去。柔嫩滚圆的蓝莓裹挟在炽烈的纠缠中,在前前后的牙齿上一一破碎,泛滥着清甜的汁。
最后一颗蓝莓了,我看到。舌头一卷,没动。一搅,似是抬起,又落了下去。我嘴巴要了上去,啮着,卷着。…直到,温热的体温传上来,贝法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那个不是…”霞红透着血色,她轻轻道。
“抱歉…”我说。
吃过三文鱼,我来到主食的流水荞麦面。
清丽水流从一侧流出,穿过海港外银白色的红树林,流过长腿和秀丽的脚趾,又蜿蜒回来。
“接下来是主菜了呢。不过…按照主人的变态个性,”她的声音传来,“…没有准备酱油调味哦。请,品尝…原味。”
我已经顾不上回答,筷子从红树林里一搅,挑起拉面,品尝着属于完美女仆的味道。
“还可以吗?”她问道,“不够的话,贝尔法斯特还可以…再努力一下。”
我只感到血气拼命地涌了上来,后来就记不太清是怎么吃完这餐的了。只能回忆起,最后两个人都是一身食物又去洗澡的场景。
翌日。
办公室里,贝法正繁忙地清扫积攒在各处角落的灰尘。
“贝尔法斯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您辛苦了。”她轻轻叹道。
“…以后会多注意的…麻烦你了。”我挠挠头。
“呵呵呵,怎么了?”她转头笑道,“突然这么听话了?你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比较好。”
“不是啦…我也想变得更出色,能够…”
“您一直都是最出色的哦。”她笑着歪歪头。
“要被你宠坏啦,”我翻个白眼,“嘛,你的话…读心不就好了…能懂吧。”
“唔…”她看看我的脸,皱着嘴唇笑了起来。她别起滑下的发丝,“…让我少操心,就能更融入妻子的角色吗?真是个让人开心,又困扰的要求啊。”
“虽然,贝尔法斯特不会放弃女仆的责任,”她拉起我的双手,看向我的眼睛,“可以哦。随时享用…什么的。”
说着,黑色的四角裤被流利地绑到了后脑。
“…在这之前,我姑且问一下,”我吞口口水,指指原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和企业就算了,这个不会发给标枪拉菲和其它驱逐舰了吧?”
“呵呵呵,”她笑道,“不会的,贝尔法斯特自有分寸。请您放心。”
“啊啊,那就好。”我说。
“给她们是我的哦,”她说,“你之前穿过的那些。”
哦后,完蛋。
宪兵队今天回吃什么呢?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