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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魁阿胭
承平四年,暮春。
细雨如丝,春寒料峭,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上水雾氤氲,如同一副泼墨山水,行人撑着油纸伞匆匆而过,在朦胧烟雨中留下点点墨痕。
长街深处,那座名动江州的寻芳楼巍然矗立,楼内灯火辉煌,笙歌阵阵,觥筹交错间尽显奢靡富贵之气。
无论是富丽堂皇的厅堂,还是雅致幽静的包间,皆是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重重门帘虽遮掩了欢声笑语,却遮不住丝丝缕缕的诱人糜音。
大厅高台之上,一位女子正在抚琴,她指若春葱,轻拨琴弦,曲声宛转悠扬。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襦裙,衬得肌肤胜雪,青丝如瀑,柔顺地垂落于纤细的肩背,一支通透的碧玉簪轻插云鬓,更显清丽脱俗。
若非身在这烟花之地,定会让人误以为是哪个名门望族精心培养的贵女。
女子名为阿胭,自十四岁那年流落至此,鸨母周妈妈一眼便识得她的不凡,悉心调教四年。
如今的阿胭,宛若含苞待放的牡丹,娇艳欲滴。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造势,她的芳名早已在江州府内传得沸沸扬扬,引得无数少爷公子为之倾倒。
这些富贵子弟,或为她的琴艺所折服,或为她的容貌所倾心,纷纷挥金如土,只求能一亲芳泽。
然而阿胭始终保持着几分清冷疏离,更是激起了他们的征服欲望。
火热的目光犹如附骨之蛆黏在阿胭身上,她掩去眸底冷意,不经意间将视线投向二楼雅间。
窗畔伫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两人目光相接,她故作慌乱地低垂螓首,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颤,使得琴声微微失序。
那人正是江州知府之独子云骁,亦是手握重兵的镇远候之侄。在江州,论及家世,无人能出其右。
若能得他垂怜,获得庇护,或许便能摆脱任人采撷的命运。
更重要的是,以云骁的出身,定不会长久屈居于江州一隅,若有幸攀附于他,有朝一日随其赴京,便能接近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仇人。
那个她日日夜夜都想将他挖眼剜心,挫骨扬灰的血仇。
然而云骁素来以不近女色着称,想要打动他,怕是难如登天。
在雅间与云骁并肩而立的,是他表弟杜仲,此人对阿胭早就倾慕不已,若云骁果真不为所动,她便考虑先依附于杜仲,借助他的身份为跳板,渐渐接近云骁。
此刻雅间内。
云骁凭窗而立,俯瞰着楼下,他转向身旁的锦衣少年,开口问道:“那位便是你所说的阿胭?”
身着华服的杜仲手持折扇,一副风流倜傥之态,闻言眉飞色舞:“正是,如此绝色佳丽,江州之地,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琴音袅袅,他更是听得如痴如醉,赞叹道:“阿胭姑娘的琴声,就像她本人,令人心神俱醉。”
面对这位平日只知玩乐、不务正业的远房表弟,云骁道出不同看法:“奏琴之人内心颇有苦楚。
“有吗?”杜仲闻言,侧耳细听,却未能听出琴音中的深意,不禁小声嘟囔,“表哥你平日里只知舞刀弄枪,何时对弹琴之事有造诣了?”
总而言之,他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对牛弹琴的那头牛。
云骁睨他一眼,目光重又落在阿胭身上。
她青丝轻拂,勾勒出白皙下颌,杏眸轻敛,弯细柳眉间,似有缕缕愁思萦绕,如雨雾般挥之不去。
细观之下,越发觉得她的容貌似曾相识。
见他看得专注,杜仲挤在他身侧,一同看着下面的女子,口中啧啧称赞:“眉如新月,眼若秋波,阿胭姑娘真乃人间绝色,妙不可言。今天我一定要摘下她的花牌,表哥你可得给我撑腰。”
杜家是江州数一数二的富商,于钱财上他自认没人能争得过他,担心有官家子弟倚仗权势压人,他又把表哥拉来镇场,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云骁深觉他聒噪,转身落座,淡淡说道:“你看不出她不愿?”
“啊?”杜仲没料到他竟有此问,一时愣住,随后怔怔说道,“在这青楼之中,又有几个女子是真心愿意,但我可以保证,只要阿胭跟了我,我一定好好待她,给她赎身!”
对于他的豪言壮语,云骁不置可否,只是轻抚掌中那精致的酒杯,心神却已飘远。
阿胭的眉眼竟与记忆中的一位故人如出一撤,昔日京中那位明艳矜贵的李家幼女。
(二)揽得美人归
当年云父尚未赴任江州,云骁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那时的李二姑娘,身份显赫,眼高于顶,对他自是不屑一顾。
可惜再骄傲张扬的少女,也随着四年前那场覆灭李家的大火香消玉殒了。
思索间,楼下琴音已歇,周妈妈满脸笑意地登上台,向在座的宾客们示意,明言出价最高者便可于今夜与阿胭一度春宵。
在座的宾客,皆是经过精心筛选,非富即贵,他们为了一亲美人芳泽,纷纷慷慨解囊,竞价声此起彼伏,周妈妈的笑颜愈发灿烂。
“三千两。”杜仲见时机成熟,高声喊道,一时间,场内无人再跟,他得意洋洋,手中的折扇轻摇。
“你带了多少银子。”云骁问道。
杜仲正是自得的时候,未加思索便道出实数。
云骁闻言,步履从容地行至窗前,朗声报价:“五千两。”
四座皆惊,众宾客纷纷抬头,望向那出声之人,原本欲仗势欺人者,一见是云骁,皆噤声不语。
阿胭也微微惊诧,抬首望去,恰与云骁那沉静如水的目光相遇,她顿时故作含羞垂下细颈。
杜仲满脸不可置信,高声叫道:“表哥!你不是不好女色,有断袖之癖吗,怎么跟我抢人?”
云骁眉头微蹙,声色不动:“此等荒谬之言,从何而来?”
杜仲急道:“你平日只往军营去,从不与女子沾边,所以大家都是这般猜想……哎,不说这个,你不是对阿胭不感兴趣吗,今日还是我千求万求你才肯来的。”
“我改主意了。”云骁语气平淡,此前,他的确对风花雪月之事不甚挂心,然而一场琴音,却让他心思动摇。
或许是阿胭琴声中的哀婉悲凉触动了他的心,或许是她那似曾相识的容颜,勾起了他的回忆,让他心生一股保护她的冲动。
亦或许,是对那位故人,一份未了的善念。
杜仲撅起嘴巴,面露不悦之色,却不敢与云骁正面冲突,只得嗫嚅而言:“好吧,但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点上了,云骁平日于银钱上毫不关心,他此时当真身无分文。
“暂且借用你的银两,来日必将奉还。”云骁轻拍杜仲的肩,从他的小厮手中接过银票。
对于他的土匪行径,杜仲气得牙痒痒,却对云骁无可奈何,只得憋着一腔怨气,愤然拂袖而去。
最终抱得美人归的自然是云骁。
周妈妈早已笑得合不拢嘴,急匆匆地将阿胭推向房间,催促她沐浴更衣。
阿胭被众丫鬟侍奉着,浸入撒满花瓣的浴桶之中,将身体每一处都仔细清洗干净,随后披上一袭素色轻纱,肌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美艳不可方物。
“云少爷可是知府的独子,能伺候他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周妈妈在旁絮絮叨叨,不遗余力地叮嘱,“你素来聪明伶俐,如何取悦于他,不需我多言。”
见阿胭低头,一副温顺模样,周妈妈心下甚慰,便扭动腰肢,欣然出门,去请云骁。
晚春的天仍带着几分凉意,阿胭身着薄透纱衣,微微打了个颤。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她轻合双眸,将眼中的复杂情绪尽数掩去,再度睁开时,已是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不多时,沉稳的脚步声自外传来,房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推开,一只绣有精致暗纹的锦靴跨过了门槛。
(三)暗香浮动
房中轻烟缭绕,熏香袅袅,轻纱帷幔随风轻摆,如同云雾缥缈,为旖旎的氛围平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阿胭静坐床畔,身着素色纱衣,肌肤胜雪,清丽动人。
见到云骁进来,她起身盈盈一拜,声音温婉如水:“云公子。”
云骁身着锦袍,银灰色的暗纹在烛光下闪烁,面容俊朗,英气逼人。
他的目光在阿胭身上稍作停留,便礼貌地移开,选择了一个远离床榻的位置坐下,语气平和:“阿胭姑娘,无需拘束,我对你并无他意。”
“云公子高洁磊落,阿胭早已耳闻,心中钦佩。”阿胭轻移莲步,身姿婀娜,如同弱柳扶风,她再次抬手,欲行跪拜之礼,“公子厚恩,我铭记在心,却无以为报。”
“无需如此。”云骁见她欲跪,急忙伸手相扶,却不料,雪白的肌肤猝不及防撞进眼中,手中传来的触感亦是细腻柔滑。
除了母亲外,云骁未曾与其他女子如此亲近,此刻独处一室,他有些不自在,更何况阿胭身着的纱衣过于清透,令视线无处安放。
云骁收回手,不住地摩挲指尖,想驱散那种滑腻的触感。
环顾四周,只见床榻之上铺陈着柔软的被褥,帷幔低垂,却无其他布料可供蔽体。
云骁蹙眉沉思片刻,解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地披在阿胭肩上,遮去了诱人的春光:“夜雨添寒,姑娘莫要着凉。”
衣袍尚带着他的体温,很是温暖,阿胭一时怔忡,随即将衣袍紧裹,低声道谢。
离得近了,云骁端详着阿胭的面容,发觉她与记忆中的豆蔻少女确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记忆中的少女性格张扬明媚,喜爱艳丽衣裳,与眼前这位素衣淡妆、柔弱如水的女子截然不同。
阿胭任他打量,眼眸低垂,显得恭谨柔顺。
越发不像了。
不像也好,云骁收回目光。
案几上的香炉中香烟袅袅,如丝如缕,缠绕于室内,香气浓郁,直扑云骁鼻端,他素来不喜熏香之气,久闻之下,只觉心浮气躁,难以自持。
云骁沉吟片刻,起身告辞:“今夜,应无人敢再扰姑娘清静,云某先行一步。”
言罢,他欲转身离去。
阿胭心中一急,连忙伸手轻扯他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云公子,你才坐了片刻便走,周妈妈定会怪罪于我,以为是我招待不周,你再多留一会儿,好不好,云公子?”
她眸中水光闪动,仿佛蕴满春江水。
面对女子的恳求,云骁不忍拒绝,复又坐下,眼神投向桌上的茶具:“那我该坐多久?”
阿胭面颊飞红,羞涩地偏过头去:“据楼中姐妹所言,至少需待上半……一个时辰。”
云骁闻言,眉头微蹙:“这么久。”
见阿胭羞赧之态,他恍悟她话中深意,不由得耳根发热,心中暗涌,云骁倒了一杯茶,欲以茶水压下心头的躁动。
茶水一入口,他便察觉有异,这茶壶中所盛,竟是花果香的酒液,酒液虽凉,却如火一般在胸中燃起,令他体内生出一股燥热。
室内熏香愈发浓烈,云骁心中烦躁,不禁按了按眉心,这温柔乡,果真不适合他。
阿胭朝他伸出柔荑,还未触到他,便被挟住手腕,她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跌坐在云骁怀中。
云骁声如沉雷,问道:“姑娘何意?”
阿胭眼神流转,面泛桃花,轻声说道:“见公子眉宇间隐有忧愁,小女子斗胆,欲为公子抚平。”
云骁眉间皱痕更深,冷然拒绝:“姑娘好意,我心领了,但实无必要。”
怀中女子的身姿柔弱无骨,隔着薄薄衣衫,她的肌肤柔滑触感清晰可感,她身上的清香淡雅,随风潜入鼻端,云骁意外地并不反感。
正欲将她轻轻推开,阿胭却柔若无骨地依偎过来,朱唇轻启,低声唤道:“云郎……”
云骁只觉唇上一阵柔软触感,阿胭的双眸紧闭,长睫微颤,似是含羞带怯。
(四)催情香
未料到她竟有此等大胆之举,他连忙推开她,沉声斥责:“阿胭姑娘,你做什么!”
阿胭的脸色一红,似是羞愧,又似是情意绵绵,她的声音低若蚊吟:“云郎,是阿胭情不自禁……”
“适才听闻姑娘琴声中含悲带切,云某心生恻隐,故此伸手相助,未料却误解了姑娘的心意。”云骁面露失望之色,不加掩饰。
阿胭轻咬朱唇,美目含愁,幽怨地望着他:“云公子或许认为我自甘堕落,但公子又怎知我之困境?今日不过是暂解燃眉之急,一旦公子离去,我便又将被遗忘,不出数日,周妈妈必将我推向他人之榻。”
她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决绝:“倒不如,云公子今日要了我的身子,也省得便宜了他人。”
阿胭轻舒玉臂,攀上云骁肩头,一双含情脉脉的秋水明眸,映照出他的身影。
云骁似被她话语中的无奈与决绝打动,不再推拒,微微叹息,轻声道:“我不会将你忘之脑后,明日我便筹措金银,定将你赎出去。”
阿胭却轻笑,带着一丝讥诮与诱惑,红唇印在他的喉结之上:“青楼女子,最是不信那虚无缥缈的承诺。云郎尚未体验过床笫之欢吧?让我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人,一旦品尝过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云郎定忘不掉我了。”
她的声音越发柔和:“若我成了云郎的人,在这江州,便无人敢再随意欺辱我,云公子,您说呢?”
阿胭言辞直白,毫不掩饰心中所图,不仅如此,她更是大胆妄为,伸手直探他身下之物,那已是昂扬挺立的阳具。
云骁喉结滚动,如吞石般难耐,下腹紧绷,情欲暗涌。
阿胭见状,轻笑低语:“云郎,你也是想要我的。”
那物坚硬,却同样是男子弱处,此刻被阿胭柔若无骨的手轻握,隔着衣料缓缓摩挲,云骁身躯瞬间僵硬。
“房里的熏香有问题。”云骁强自抑制,退步至窗边,将案上的缠枝香炉抛掷窗外。
被他发现了,阿胭暗道可惜。
“此香名曰合欢,楼中各房皆有。”她步步逼近,声如丝竹,“此香是用来为恩客助兴的,确实有催情之效。”
云骁素在军中以一敌十,英勇无畏,而今面对这身量纤纤,如不胜衣的柔弱女子,却心生退意,他凝视阿胭,沉声道:“阿胭姑娘,我对风月之事,当真毫无兴致。”
言罢,他握住她肩头,轻轻推开,保持一臂之距,神色肃然:“还望姑娘自重。”
三番四次的勾引都被他拒绝,又遭他暗讽,阿胭亦是烦躁不已,却只能压着性子演出柔顺姿态,心中又悲又怒,落下几滴真心实意的泪来:“云公子如清风明月,高洁不可攀,我一青楼女子,怎敢妄想玷污公子清誉,原是我自作多情。”
云骁见状,一时语塞,面对女子的泪眼,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斟酌着字句,轻声安慰:“阿胭姑娘,我并无此意。”
抵在肩上的手收了回去,阿胭趁机步至他面前,目光落在他额头细密的汗珠上,心中明白,云骁并非如表面那般镇定自若。
“衣袍归还给公子,去留自便。”阿胭轻解外裳,似是要与他划清界限,“阿胭不敢再奢求公子的庇护,今日之恩,唯有来世衔环结草,以报公子。”
随着时间流逝,云骁体内却如同有野火燎原,肆意奔腾,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本在努力压制着体内的热潮,然而当阿胭那若隐若现的身姿映入眼帘,他的呼吸不由一窒。
无心分辨她说了什么,云骁闭上双眼,运起内力,试图将那药效压制,却未料到,内力与欲火相激,反而使得药性愈发强烈。
汗珠沿着他的额头滚落,云骁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掀开眼帘,盯着面前的女子,眸中情绪晦暗幽深。
炙热的手掌抚上腰间,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阿胭拉入怀中,随后她只觉身体一轻,被稳稳地放置在床榻之上。
(五)沉甸甸的一根
阿胭端坐于床侧,眼前的高大身躯俯身压来,她纤细的颈子微仰,凝视着那双深邃而暗潮汹涌的眼眸。
被有力的双臂圈禁在方寸之间,云骁丰神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呼吸间的热气扑面而来,阿胭不由得生出一丝紧张。
汗珠自云骁额角滑落,如同泪滴般垂挂在她的眼角,云骁轻柔地以指腹拭去,声线沙哑:“烦请阿胭姑娘帮我解除药性。”
锐利的眼神在阿胭脸上游移,最终落在饱满润泽的红唇,云骁倾身吻去,却察觉到轻微的阻力。
低头看去,原来是阿胭的手轻抵在他胸口,云骁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退开些许:“若姑娘不愿,云某绝不强求。”
“不,”阿胭急忙攀住他的肩,楚楚可怜地陈情道,“我愿意的,只是有些害怕,万望云郎多加怜惜。”
女子眼睫轻颤,不胜娇羞,云骁见此,情难自禁,终于覆住两片柔软唇瓣。
帐幔缓缓落下,隐约可见床榻之上,两道人影相拥交缠,狭小的空间内,旖旎暧昧的气息逐渐扩散。
阿胭所着轻纱,微微用力便碎裂散落,露出细腻光滑的雪肤。
她一身皮肉养得很好,散发着莹润光泽,宛如质地极佳的羊脂玉,一丝瑕疵也无,摸上去温润柔滑。
胸前一双嫩乳饱满挺翘,如同两座雪白的山峦,峰顶各点缀着一点殷红,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云骁眼神炽热,试探地抚上一团绵软。
女子的胴体柔软至极,与云骁平日里所持的冷硬兵器截然不同,令他心生怜惜,动作轻柔,却又显得有些笨拙,手掌合拢,盯着那细腻的乳肉在指间溢出,呼吸不由加重。
云骁多年习武,手掌上已生出厚茧,轻抚之下,阿胭感到身子发痒,不由得发出低低的嘤咛,原本的紧张不安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情欲的萌动。
回忆着周妈妈曾经灌输给她的伎俩,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媚,引导着云骁的动作:“云郎……你的手抚得我好生舒服……再用力些……”
云骁依言,力道加重,手指轻捏乳尖茱萸,捻磨拉扯,引得阿胭连连呻吟,声音中满是愉悦与渴望。
她沉浸在快意当中,浑然忘了谁才是此时最需要疏解的人。
身下的昂扬之物久久未得抚慰,愈发肿胀,难以忍耐,云骁不禁涌起一股冲动,欲将眼前这柔弱无骨的女子压于身下,尽情驰骋。
云骁只是轻吻了阿胭的唇角,声音沙哑而低沉:“阿胭,帮帮我。”
除去身上多余的衣物,阿胭这才发觉他的贴身里衣早已被热汗浸得湿透,不免对他起了几分敬佩,竟然能忍这么久。
而她也终于得以窥见那根挺拔的肉棒,直直耸立,粗壮而长,掂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由于充血时间过长,它呈现出紫红色,表面青筋暴起,蜿蜒崎岖,略有些狰狞怖态,顶端的小孔正缓缓渗出晶莹的液体。
(六)肉棒磨屄
往日周妈妈教她取悦男人,除了给阿胭看过春宫图,亦安排她旁观姐妹如何以身承欢。
彼时所见男子之物,黑黢黢,急不可耐地在私处来回进出,画面难以入眼,令她心生厌恶,几欲作呕,以为世间男子皆是那般丑陋,对云雨之事心生反感。
可云骁的阳物却迥然不同,虽称不上漂亮,却也绝不至丑陋,骤然得见,阿胭惊讶之余,不禁脸颊泛红,心生异样之感。
她伸手握住那根炙热的肉棒,只觉一股热流传遍手腕,那上面的青筋跳动有力,如同蕴藏着生命的脉动。
掌心的柔嫩肌肤与茎身相触,带来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云骁引导着她的手来回套弄,他倚靠在她的颈窝,呼吸急促而热烈。
即便在以往的训练中对催情药物有了抗药性,但这般情潮之下,腿心还是产生了些许濡湿,阿胭的呼吸也乱了,心如春水轻拂,荡漾起层层涟漪。
习武之人的手速不必多说,然而阿胭却苦不堪言。
云骁呼吸如火,热息喷薄在她的颈侧,令她半边身子酥软无力,手掌在硬如烙铁般的肉棒上来回滑动,掌心生了火似的,炽痛难耐,手腕亦是酸疼不已。
“疼,我手疼……”阿胭轻呼。
云骁正沉醉于快意之中,却被她的呼声所惊,虽离释放之时遥遥无期,他仍停下了动作,握住她的手腕轻揉:“对不住,是我只顾自己的欢愉,未顾及到你。”
在他的细心抚慰下,阿胭的手腕之痛渐渐缓解,她抬眼望向云骁,只见他那精壮的身躯上布满了热汗,眼底也因高涨的情欲泛红。
尽管是这样,他还是会体贴她。
阿胭环住云骁的脖子,仰首献上香吻,不再是轻触即离,而是主动探出香舌,轻柔而谨慎地探入他的口中,温柔裹缠住他的,与之缠绵共舞。
女子的唇舌带着香气,柔软而滑腻,云骁本能地回应着,双手紧紧环住她的纤腰,两人呼吸交融,舌尖相互追逐。
阿胭轻巧地跨坐至他腿间,炙热坚硬之物触上一片泥泞湿滑的柔软,云骁顺着她推拒的力道躺下,阿胭双手按在他的腹上,轻摆腰肢。
这一动,让初经情事的二人都不由自主地轻颤,皆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
刺激太过,阿胭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青丝从肩头滑落,发尾在云骁的胸膛处轻扫,激起阵阵难以言说的痒意,他突然一个翻身,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他低声预告了一句,随之而来的是迅猛而激烈的冲撞。
快感如浪潮般席卷而来,酥麻的爽意遍布全身,阿胭没想过自己能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完全软成了一滩水。
在情欲的驱使下,阿胭引着云骁的手指来到桃源入口,忍着羞意,轻声说道:“云郎……将你的肉棒插入,我便能真正成为你的人了。”
云骁一怔,手指在那不停出水的滑腻入口徘徊良久终又离去:“不,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要你,我怕会弄伤你,等我为你赎身……”
后边的话阿胭没留意听,左右不过是哄人的话,没甚必要听。
她暗自舒了口气,方才偷偷用自己的手丈量过,那东西比她整个手掌还要长,粗度几乎和手腕一样,她内心也有些畏惧。
未来的日子还长,不必急于这一时。
只是那粗长的肉棒即便不进来也很勇猛,阿胭颤抖着,哭叫着,流出一股又一股花液,在花径间抽动的硬物坚挺如初,仍无一丝疲软迹象。
天边泛起微光,朦胧的晨曦中,云骁从睡梦中苏醒,怀里满是柔软触感,他低首望去,女子的睡颜恬静安详。
昨夜的缱绻缠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云骁清晰地记得,当药性消退,理智重归清明,但他却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失控地紧紧掐住阿胭的腰肢,一遍又一遍地沉溺于炽热的欢愉中。
云骁小心翼翼地从阿胭颈侧抽出自己的臂膀,唯恐惊扰了她的清梦。
随后,他披上长袍,在晨雾缭绕中跃马扬鞭,匆匆返回云府。
当门合上的那一刻,原本还在沉睡的阿胭突然睁开了眼睛,眸中清澈而明亮,毫无一丝睡意。
(七)断剑
云府之内,王氏静坐在梳妆台前,由婢女为她绾发,张妈妈上前低声禀报:“夫人,少爷在卯时归来,一入府便回了院子练剑。”
听闻此言,王氏眼中掠过一抹喜色,急切道:“如此早便回府?快,命他前来见我……不,还是我去见他吧。”
在众婢女的服侍下,王氏盥洗一番,随后步履匆匆,径直前往松竹院。
自家儿子即将弱冠,如今终于在男女之事上有所开悟,这怎能不让她感到惊喜。
还未踏进松竹院的院门,王氏就远远听到了剑风呼啸的声音。
“骁儿。”王氏轻唤一声,声音难掩喜悦。
云骁闻声收剑,转身面向母亲,恭敬地抱拳行礼:“母亲。”
王氏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见他的发丝上还挂着清晨的露水,拿出丝帕,轻轻为他擦拭,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说着:“哎呀,你瞧你,一大早就练剑,头发都被露水打湿了。”
云骁笔直地站着,任由母亲为他擦拭,王氏见时机正好,便试探地开口:“昨儿夜里……”
话音未落,云骁便打断了她:“母亲,我先去沐浴了。”
王氏瞥见他耳根处的微红,心中更加欢喜,看来儿子果真开窍,如此一来,她抱孙子的心愿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晚膳时分,云兆兴坐在桌边,疑惑地看着自家夫人,不禁问道:“从下值回来就见你常常挂着笑,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开心?”
王氏轻声细语地将云骁昨夜留宿寻芳楼之事娓娓道来。
云兆兴听罢,眉宇微蹙,语带忧虑:“骁儿情窦初开,自是喜事一桩,然寻芳楼非清白之地,那女子性情如何,尚未可知。”
王氏却不以为意,摆了摆手,道:“青楼女子,身份虽卑微,但若骁儿真心喜欢,纳进府里当个侍妾,亦无不可。当务之急,是觅得一位贤良淑德之女,给骁儿做正妻,明日我便请媒婆登门,细选名门闺秀。”
云兆兴见夫人兴致勃勃,捋须一笑,朗声道:“既如此,便劳烦夫人操持此事,我自当听从夫人安排。”
与王氏的喜悦之情截然不同,云骁却因昨夜之事烦扰不已。
他独自步入书房,室内光线柔和,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典籍,云骁的目光落在案前的一柄剑上。
这柄剑,剑身修长,剑柄上镶嵌着数颗宝石,尽显华贵,然而它的剑尖却与剑身分离。
云骁凝视着这柄断剑,抚摸着断裂处,指尖是冰冷粗糙的断口,思绪飘远。
顺平十三年。
文华殿。
此处分为前后两殿,前殿为皇子们读书之所,后殿则是公主们的学宫,二者相隔,理应互不干扰。
规矩虽在,却难阻那些不守规矩的人。
说的便是李云嫣。
她乃李相爱女,亦是皇后的嫡亲侄女,蒙圣上特许,与公主们一同在文华殿听学。
每当李云嫣的身影出现在前殿,众人便心知五皇子又将倒霉了。
五皇子原是宫中默默无闻的透明人,直至某日偶遇圣上,方被记起,获赐进入文华殿学习,然而他不知何故惹到了李云嫣,作业被毁,书籍遭涂,诸如此类层出不穷。
夫子们对此颇为头疼,多次向皇帝禀报,但皇帝对李云嫣宠爱备至,仅是口头上稍作责备,五皇子本人亦不愿深究,选择了默默忍受。
云骁作为二皇子伴读,亦在文华殿内学习。
他性格刚正不阿,对李云嫣的所作所为深感不齿,每见李云嫣欺负五皇子,他便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一来二去,李云嫣对云骁也生出不满,将他也视为欺负的对象。
适逢云府举办宴会,李夫人携两个女儿前来参宴,李云嫣百无聊赖地逛着园子,身后跟着一群丫头和仆妇。
说来也巧,正好在一个幽静的院子里碰见云骁在独自练习挥剑。
李云嫣头一仰,径直走了过去。
“小古板,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李云嫣扬起下巴,眼中闪动着慧黠的光芒,她的声音甜美可爱,却带着几分挑衅,目光落在云骁手中的剑上,剑柄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把你的剑给我看看。”李云嫣伸手,语气中满是命令的味道。
云骁深知李云嫣的脾性,这剑对他意义非凡,怎能轻易交给她,他摇了摇头:“不行。”
(八)灿若春桃的小姑娘
李云嫣圆滚滚的眼睛一瞪,走到云骁身前,伸手便去夺剑。
争夺间,云骁失手推了她一把,李云嫣一个不稳,跌坐在地,她满脸怒容地站起身,高声命令:“把他的剑给我夺过来,砸了!”
仆妇们一拥而上,将云骁牢牢按住,李云嫣趁机夺过剑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我当是什么稀罕宝贝,原来就是一把中看不中用的破剑。”这把剑不重,剑身薄薄的并不锋利,除了剑柄上镶的宝石略微入得了眼之外,算不上好东西,李云嫣兴致缺缺地随手扔掉,指挥下人,“你们给我把它砸了。”
下人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举起大块的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剑身上。
云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珍视的剑被砸出裂痕,他用力挣扎,但年仅十二岁的他力不从心,根本无法挣脱五六个仆妇的束缚。
等到云府的下人听到动静赶来时,那柄剑已经断成了两截。
李云嫣站在一旁,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得意,尽管行为嚣张跋扈,但稚气未脱的脸庞和还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又让人觉得她有些可爱,她瞪了云骁一眼,嘟囔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忤逆本小姐!”
此事惊动了两家的长辈。
李松年带着女儿亲自向云家父母致歉。
李云嫣心高气傲,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父亲身为权倾朝野的相爷,何必对一名小小的京官如此低声下气,她不满地说道:“不就是一把破剑吗,有什么稀罕的,我赔给他就是了!”
“不是!”云骁出言反驳,“那不是破剑,是大伯出征前赠予我的。”
李松年听罢,向云兆兴深深一揖:“原来是镇远候的赠剑,确非凡品,小女年幼无知,万望海涵。”
云兆兴连忙摆手,表示不敢接受如此大礼:“哪里哪里,不过是大哥见小儿喜欢他的佩剑,又怕他伤着自己,才命人随手打造的观赏之物,算不得贵重,李相爷,您无需如此。”
李松年面色一肃:“嫣儿,还不快给云少爷赔罪。”
李云嫣少见父亲有如此严厉之色,对云骁迁怒更甚,本想再出言讽刺几句,但看到他眼眶微红,不禁生出几分诧异,他哭过了?
小古板偷偷抹眼泪的样子属实难以想象,而李云嫣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她犹豫片刻,小声说道:“对不起。”
云兆兴见状,立刻上前打圆场:“诶,还是个孩子嘛,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一场风波,尚未掀起便已平息。
目睹着父母明明有理有据,迫于权势而不得不向欺负他的人和颜悦色,低头示好,云骁紧握双拳,稚嫩的掌心因用力泛白,又显得如此无力。
便是在此刻,他决定不顾父母阻拦,执意习武,至少珍视之物被夺时,他能有一战之力。
在离府之际,李云嫣私下里叫住云骁。
云骁回首,心中微微一紧,暗忖她是不是又要施展恶作剧。
李云嫣的举动却出乎他的意料。
她手中紧握着一块玉佩,那玉佩质地上乘,泛着淡淡的光泽,显然是极其珍贵之物。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才开口说道:“我不知道那把剑对你那么重要,这块玉佩,是我幼时母亲就给我戴着的,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现在,我把它给你,就当是我赔给你的,自此你我两不相欠。”
云骁看着她手中的玉佩,又抬头望向她,眼中闪过惊讶,他能看出李云嫣的不舍,也看出她是诚心实意的,但他无意接受这份歉礼。
“我不要。”他摇了摇头。
李云嫣急了,眉头紧蹙有些生气,将玉佩强硬地塞到他手中,气呼呼地说道:“我的话你敢不听?你必须拿着!”
言罢,她转身疾走,不愿再留片刻。
哼,休想让本小姐心怀愧疚。
没过多久,调任的旨意便下来了,云兆兴携着妻儿前往江州赴任。
之后再见就是每年除夕宫宴,云骁只能远远望见李云嫣,她依旧明媚傲气,只与长姐和太子表哥亲昵,眼中再容不下旁人。
当李家满门覆灭的消息传至江州时,正是他院中那株桃花凋敝之日,昔日的记忆与眼前的败景交织,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至此已过七年,云骁始终记得那日的情景,那个身着桃红衣裙的小姑娘,她嚣张跋扈,却又明媚如烟火。
(九)双倍催情药
寻芳楼。
阿胭懒懒起身,腰际两侧的掌印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暧昧缠绵。
方披上衣衫,房门就被推开了。
周妈妈时刻留意着这屋的动静,见云骁离去,她便迫不及待地前来查看情况,目光在阿胭脸上扫过,注意到她眉眼间残留的春情,心中稍安。
又扫视了一圈凌乱的床铺,她的笑意凝在脸上:“怎么没有落红?云少爷未与你共赴云雨?是他不满意,还是说,你又在耍什么小聪明?”
阿胭轻掩朱唇,打了个哈欠,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与娇媚:“周妈妈多虑了,云郎之所以未越雷池,全因他太过珍视我。”
周妈妈眉梢微挑:“哦?此话怎讲?”
阿胭垂下眼帘,做出一派娇羞状:“云郎言道,不想在中药神志不清之时,让我受到丝毫伤害,这才宁愿自己忍耐,也不愿做到最后一步的。”
听闻此言,周妈妈神色稍缓,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信你一回,给你三天时间,若云少爷未来……”
她顿了顿,皮笑肉不笑地说下去:“那些门外排着长队的公子哥们,可都盼着能与你共度良宵呢。”
接连两日,云骁都不曾踏足过寻芳楼,周妈妈心生疑虑,认定阿胭所言不过拖延之计,对她愈加不满:“已经过去两日,云少爷倒没有半分想起你的意思。”
“不是还有一日期限吗?”阿胭泰然自若,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周妈妈着急,不如陪我演一出戏。”
“说来听听。”
听完阿胭的计划,周妈妈的眉头一挑:“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云少爷没有来,你以后就得乖乖地给我接客。”
阿胭面上淡然,平静地回答:“那是自然。”
周妈妈扭动着腰肢走出了房间,抬手召来一个小厮,低声探问:“杜小少爷今儿可来了吗?”
小厮躬身回答:“来了,正在兰姑娘的房里听曲儿呢。”
周妈妈闻言,笑意更甚,附耳贴近小厮低语数句。
一切安排妥当后,周妈妈示意丫鬟端来一碗药,语气不容置疑:“做戏做全套,这碗里是特制的催情药,药效加倍,你喝下它,确保无虞。”
阿胭心中冷笑,知周妈妈并不真心信她,更想借此机会让她彻底失身,无论云骁是否出现,周妈妈皆有利可图。
她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见此情景,周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前往兰姑娘的房间,准备请杜家的小少爷过来。
眼瞧着杜仲小少爷进了阿胭的屋子,周妈妈放下心来,无论结果如何,她都稳赚不赔,即便云少爷来了,看在亲戚情分,想来也不会为了个青楼女子太过生气。
与此同时,一个腿脚麻利的小厮则从寻芳楼出发匆匆奔向云府。
服下催情药后,阿胭像是被暑天里的日头炙烤一般燥热难忍,汗水不住往外渗透。
房门轻启,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衣着锦绣的年轻公子步入屋内,他手持一柄精致的折扇,轻摇间带着几分羞涩,似在心仪的女子面前显得有些局促。
阿胭几乎要笑出声,周妈妈请来的人,真是恰到好处。
(十)纾解药效
“阿胭姑娘,我叫杜仲,周妈妈说我可以来此处坐坐,我便来了。”他急急开口,像是在向她解释,“姑娘放心,我是云骁的表弟,所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杜仲仍在继续说着:“其实那日本该是我摘了你的花牌,都怪表哥以势压人,还夺了我的银票!他那人素来不近女色,不通人情,想来也不会懂得如何怜惜佳人,那晚你定是受苦头了。”
云骁那样的人还能干出夺人钱财的事来?阿胭心中暗笑:“杜公子多虑,云郎待我很好。”
听她唤表哥时的亲昵称谓,杜仲不禁一黯,转而说道:“从前我日日都来听你弹琴,如今两日未闻,倒还有些挂念,不知今日阿胭姑娘能否为我抚琴一曲?”
催情的药效愈发强烈,阿胭哪有心思弹琴,有气无力地回绝道:“实在不巧,今日我身体微恙,恐怕不能为杜公子奏曲了。”
“无妨,无妨。”杜仲连忙摆手,听不听琴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能与阿胭共处一室,已是莫大的欢喜。
他的目光不时掠过阿胭的容颜,注意到她脸颊泛起异常的潮红,额上香汗淋漓,不由担忧:“阿胭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染了风寒?”
阿胭摇头:“杜公子不必担忧,我并未感染风寒。”
杜仲眉宇间忧虑更甚,靠近阿胭,手抚上阿胭的肩头,言语关切:“那你是怎么了?要不要我现在去寻大夫来看看?”
话音未落,阿胭嘤咛一声,身形无力,软倒在他怀里。
杜仲本能地伸手去扶,没想到阿胭的身躯如此柔软,依偎在他胸前,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令他心神一荡。
细察之下,心知阿胭乃是中了催情之药,这一刻,杜仲的心脏狂跳不已。
在内心几经挣扎后,杜仲终下决断,轻舒臂膀,横抱起阿胭,大踏步走向床榻。
正当他欲俯身吻向那诱人的朱唇,阿胭却勉力偏转螓首,用尽残存之力,将他推开:“我如今是云郎的人,杜公子请自重。”
杜仲急切地辩解,声带哀求:“阿胭姑娘,我只是见你如此难受,想要为你分担。再说了,云骁那天花的是我的钱,按此说来,你我之间,并非全无瓜葛,你也算是我的人!”
自从阿胭出现在人前,杜仲便心生倾慕,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若不把握住,岂不愧对男儿之身!
面对阿胭诱人的模样,他心一横,低下头,将唇贴在她的颈间,舌尖轻巧地舔舐,手掌在阿胭的身上胡乱游走,探索着那隐藏在衣裙下的柔软与温暖。
寻芳楼姑娘们穿的衣裙不仅美观,更是便于穿脱,衣带轻轻一拽,阿胭的衣襟便松散开来,露出大半雪肤。
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的身子更加敏感,每一个触碰都让她一阵颤栗。
在混沌的意识中,阿胭努力保持着一丝清明,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辰,若云骁在意她,那么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思及此处,阿胭口中仍是说着拒绝的话,挣扎的力道却小了,她确实难受得很,等待的过程中有人帮忙纾解一番也好。
杜仲感觉到阿胭的挣扎减弱,误以为是她体力不支,有些愧意:“阿胭,你放心,我之后一定会补偿你的。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表哥的。”
许完诺言他又急迫地低下头去,拉开阿胭松散的衣衫,美不胜收的雪白双乳映入眼帘,他吞咽着口水,埋首于软弹的乳肉中,耸鼻狂嗅属于她的甜美与芳香,衔住殷红乳尖细细品味。
取悦女子这件事,杜仲做的格外得心应手,手掌握住一团绵软的嫩乳,指尖灵活地揉弄着,挑逗着。
他的唇舌在凝脂般的雪肤上游走,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吻痕覆盖,留下湿润而炽热的痕迹。
吻痕从上一路向下,杜仲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缓缓地分开了阿胭的双腿。
(十一)舔屄
眼前的美景如同一幅绝妙的画卷在他面前展开,令他心跳如鼓,脸颊染上了一层激动的红晕。
在杜仲娴熟的手法下,阿胭的娇躯不由自主地回应着,药效让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每次触碰都像是在点燃她体内的火焰。
阿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杜公子,你快住手……”
杜仲的目光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无法从那片浅粉的幽谷移开,失神地赞叹道:“阿胭,你太美了,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更妙的是在目光注视下,粉嫩的穴口羞涩地微微收缩,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晶莹的花露,杜仲见状,急忙伸手接住,湿腻感沾了满手。
将沾满花露的指尖捻了捻,又轻轻分开,那黏腻的液体在指间拉出了一条细长而闪亮的银丝,不仅如此,更是散发着淡淡甜香,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杜仲忍不住把手指放进嘴里,舌尖轻触,果不其然,品尝到一股清甜味道。
他的眼中迸发出惊喜,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俯身低头,将湿软的穴口含入温热的口腔,贪婪放肆地舔舐。
灵活的舌尖在阴果上来回挑逗,强烈的快感穿透阿胭的神经,她难以抑制地发出愉悦的呻吟。
杜仲的唇舌如同最温柔的画笔,在阿胭的花瓣上细致地描绘,他轻吻、轻舔、轻吮,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她的渴望。
他的舌尖绕着阴果打转吮吸,阿胭的呻吟声渐趋高昂,呼吸急促而混乱,身体变得柔软无力。
穴口他的舌尖下翕张,分泌出晶莹的花液,甜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更加激发了杜仲的欲望。
“杜公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求求你停下来……”阿胭艰难地说出拒绝的话语,身体却在本能地迎合。
颤栗的双腿情不自禁地夹住埋在中间的头颅,想要把这份欢愉牢牢锁住,腰臀难耐地拱起,把柔软之处更加贴近杜仲的口腔,无声地索要更多触碰和满足。
杜仲虽然知晓她的迎合不是本意,但他的欲望已如绷到极致的弓弦,一触即发,他用语言安抚阿胭,同时快速除去身上的衣物:“阿胭,你别害怕,我会让你快乐的,和云骁不一样,我一定能让你欲仙欲死!”
在急促的言语间,杜仲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下身早已因强烈的欲望而肿胀。
他将身体贴近阿胭,沿着那条湿润滑腻的细缝轻轻蹭动,摩擦的快感让他兴奋无比,整根肉柱都被沾湿后,抵在花蕊处作势要刺进去。
正值此刻,房门忽遭一股巨力猛踹而开。
云骁立于门前,面若冰霜,目光如利箭般直射杜仲,他的出现宛若冬日里的寒风,瞬间将房内的旖旎气氛凝固。
杜仲如遭雷击,一股寒气自脚底涌上脊背,他喉咙干涩,结结巴巴地开口:“表……表哥,你怎的突然过来……”
他手忙脚乱地自床上爬起,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边套边道:“你听我解释,此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云骁默然不语,步伐沉稳地逼近床榻,目睹了阿胭的赤裸与不寻常的状态,眼神中的锋芒更甚,如刀剑般直指杜仲。
“我见她难受,才想着帮帮她,真没想动你的女人……啊——”杜仲急切辩解,然而云骁置若罔闻,挥手间,便将他掷出门外。
杜仲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撞在走廊栏杆之上。
清脆的断裂声随之响起,栏杆应声崩断,杜仲自高处跌落,坠于一楼大厅的地面,痛呼之声在大厅中回荡:“哎哟……疼死我了……”
杜仲躺在地上,痛楚让他难受地左右扭动身体,先前胡乱披着的衣裳大敞,吓得软掉的肉柱大喇喇的展现人前。
大厅中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纷纷围了过来,窃窃私语,掩口而笑。
周妈妈急急自二楼赶下,神色慌张地欲搀扶杜仲:“杜公子,你没事吧?”
杜仲此刻方觉自身处境,羞耻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急急拢紧衣袍,泪光在眼中闪烁,推开周妈妈的手,愤然道:“都是因为你!你等着,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说完他掩面而逃,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十二)指奸
云骁目如寒潭,落在阿胭仍在轻颤的身体上,紧锁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透露出他极力压抑的情绪。
将门合上,他直直迈向床榻,为阿胭披上外衣,动作温柔而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别碰我!”阿胭挣扎着。
“别怕,我是云骁。”云骁抱住她,嗓音温和。
“云郎,你终于来了……”阿胭闻声停止挣扎,似是刚认出眼前之人,顿时泣不成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
云骁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的。”
倚在云骁的怀抱中,阿胭的心彻底放松下来,药物的效力却趁机掌控了她的意识,她的脸颊潮红,呼吸急促而浅显,手指紧紧抓住云骁的衣襟,声音颤抖着:“云郎,我好热……好难受……”
触到的皮肤异常的滚烫,云骁深知催情药物带来的苦楚,对她自然感同身受,他俯身吻住阿胭的唇瓣,试图给予她安慰。
在家两日,云骁并非无所事事,他命人买了许多春宫图,从中学习了不少床笫之事,现下正好用得上。
单凭手掌的抚慰无济于事,云骁拉开阿胭的双腿,目光落在那娇美之地。
上次未能亲眼目睹,只凭触感就已沉醉于那份美妙,眼下亲眼得见,更觉此处的美丽震撼。
他眼神倏暗,拨开闭合的细缝,找到藏于下方的蜜洞,指腹轻柔地按压,缓缓没入其中,修长有力的手指被穴口逐渐吞噬。
其中的紧致令一指的进入都略微艰难,云骁的动作谨慎而缓慢,生怕弄疼了她,随着手指深入,液体的润滑让进出变得顺畅些许。
阿胭也连连呻吟,脸上露出明显的舒爽之色,身体开始主动迎合,勾着云骁的脖子要亲他,眼中满是迷离和渴望:“云郎,我好舒服……”
云骁低头回吻住她,手指继续在湿滑的甬道里探索,加快了进出的速度,给阿胭带来更大的舒缓和愉悦。
随着时间推移,云骁增加了手指数量,三指并用,动作精准地探寻阿胭体内最敏感之地。
阿胭在他的抚慰下,呼吸愈发急促,呻吟声渐渐高昂,身体随着云骁的手指荡漾。
直到阿胭体内的药性渐散,在疲惫中沉沉睡去,云骁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外。
门外,周妈妈一直守候着,一见云骁现身,立刻迎上前去,满脸谄媚之色:“哎呀,云少爷,今日之事纯属误会,万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云骁面若冰霜,不发一言。
属下心领神会,递上一只精致的檀木匣子。
周妈妈接过匣子,眼中闪过贪婪,粗略一数,顿时喜形于色:“云少爷真是大手笔,这些银两足够让阿胭陪您一个月了。”
匣子中的银票足有万两,她倒真敢开口。
云骁不容置疑,冷冷说道:“阿胭,我要带走,从今往后,她与寻芳楼再无半点瓜葛。”
周妈妈的笑容顿时凝固:“这可不行啊,云少爷!”
云骁眼神一凛,抬手间,一道寒光闪过。
周妈妈只觉头上一凉,发髻散落,几缕头发悠然飘落在地,她惊魂未定地看着那把距离自己不过一寸的匕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云少爷何必如此。”
“阿胭,我要带走。”云骁再次冷冷重复。
周妈妈终于明白,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只能忍痛咬牙:“好,云少爷如此钟情于阿胭,也是她的福气,您请便吧。”
望着云府的马车远去,周妈妈脸上的心疼和不舍拧成一团,原本以为招来个财神爷,没想到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把她的摇钱树连盆都给端走了!
(十三)灭门
李家府邸上空被火光染红的那日,正巧乳娘钱氏带着女儿来府中小住。
见到好久不见的乳娘,李云嫣很是高兴,拉着钱氏的手不松,嘴里念叨着:“乳娘,你好一阵子都没来看我了,今晚就在我屋里睡,让慧姐姐一个人睡东厢房去。”
钱氏笑容宠溺:“好,我还像小时候一样给你唱曲,哄你睡觉。”
钱慧静静立于一旁,见李云嫣撒娇的作态,唇角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两人年岁相仿,身形相似,性情却迥然不同,钱慧温婉娴静,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不爱多说话。
自从李云嫣十岁那年,钱氏的丈夫因病撒手人寰,她便不再在李府常住了。
一来是因为家中没有男人支撑,二来也是想专心在家照顾女儿,但偶尔会受邀带着女儿来李府小住几日。
谁料这一夜,一场灾祸突如其来,熊熊烈火打破了夜的宁静。
火势迅速蔓延,浓烟蔽空,火舌肆虐,贪婪地舔舐着木制的屋宇。
钱氏警觉地察觉到危险,立刻唤醒李云嫣,迅速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隐蔽角落藏身。
此时的李云嫣被吓得脸色苍白,钱氏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别怕,有乳娘在,不会有事的。”
待李云嫣情绪稍定,钱氏打算返回院落寻找女儿钱慧,可正当她准备动身时,不远处传来兵刃交击的声音,夹杂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钱氏心如悬旌,按住李云嫣,手颤抖着捂住她的嘴,以防她因恐慌而发声。
如果被那些人发现她们的存在,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沉重而漫长。
凄惨的叫声逐渐停歇,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愈发浓烈起来,令人作呕,她们紧紧相拥在一起,默默地流淌着泪水。
刺客们撤离之后,四周一片死寂,唯有木材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以及屋檐坍塌的轰鸣。
李云嫣从藏身之处走出来,目光所及之处,各个院落中都躺着被残忍杀害的尸体,鲜血流淌得到处都是,染红了整个地面,她心中焦急如焚,想要前往父母所在的院子查看情况。
钱氏紧紧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往黑暗中拉扯,带着她在夜色中一路奔逃。
身后,李府在烈火的吞噬下,轰然倾塌,扬起漫天烟尘。
火光映红了天际,惊动了京城的每一个人,皇宫与官员府邸灯火通明,马蹄声、甲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京城紧急戒严。
钱氏带着李云嫣匆忙赶到位于永庆巷的家中,暂时躲避风头。
李云嫣泪如雨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哽咽着问道:“乳娘,我的爹娘还有姐姐他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的女儿也凶多吉少,钱氏悲痛万分,泪如雨下,紧紧将李云嫣揽在怀中,声音哽咽地安慰道:“现在各方势力都围在李府,说不定夫人、老爷和大姑娘都平安无事呢。”
终于熬到了天色微明。趁着夜色尚未褪尽,她们二人乔装打扮成平民模样,小心翼翼地出了城。
一路舟车劳顿,钱氏带着李云嫣坐船南下,打算投靠远方亲戚。
船舱之内,人声鼎沸,众客或三五成群,或交头接耳,闲聊之际,不免谈及京城昨夜之惊变。
“李相权倾朝野,显赫一时,谁料想,一夕之间,李家竟遭灭门之祸!”一人叹息道。
“是啊,我也听说李相及其家眷,是先遭了刺客毒手,然后才放火焚烧,偌大的李府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另一人接言。
“李相昔日附庸废太子,今太子既废且死,五皇子新登大宝,自然要肃清旧党。”又一人小声议论。
李云嫣亲耳听闻旁人言及自家惨祸,心中悲痛难以自抑,捂着嘴哭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她身躯颤抖,却不敢哭出声来,只得埋首于乳娘怀中,任由泪水湿透衣襟。
钱氏亦是心如刀绞,泪眼朦胧,搂住李云嫣,低头默默垂泪。
两个弱女子孤苦无依,逃亡路上诸多不便,加之十四岁的李云嫣已显露倾国之姿,途经江州时,便被一伙起了歹心的人给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