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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天地初开,灵气氤氲,诸般修仙门派林立于世,或求问道长生,或志在守护苍生,天华仙宗便是这其中翘楚,传承千载,威名赫赫。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将这一切都粉碎殆尽。
血神宗趁天华仙宗宗门大比防备空虚之际,悍然发动奇袭。刹那间,喊杀声四起,火光冲天,法宝的光芒交织着血光,法诀的吟诵声被惨叫声淹没。
曾经庄严的殿宇在魔道的肆虐下摇摇欲坠,弟子们四处奔逃,却难逃厄运,天华仙宗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一处异空间内,何安与伤梵的身影对峙而立。伤梵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面庞清俊,神色间满是正气,宛如正道楷模,然其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阴鸷,却在不经意间暴露了他隐藏极深的本性。
伤梵面露痛心疾首之色,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师兄,这是为何啊,竟堕入魔道,勾结血神宗,让天华仙宗所遭如此之灾。”
何安面色苍白,嘴角溢血,身上的道袍破碎不堪,多处伤口深可见骨,但他的眼神却透着坚毅与决绝,啐了一口骂道:“我呸!狗娘养的畜牲,颠倒是非的功夫倒是了得,谁是叛徒谁勾结血神宗你心里清楚!在这就没必要演了!”
伤梵脸上的伪装瞬间剥落,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是我又如何?不重要了,今日之后,天华仙宗的气运归我,叛徒勾结魔道导致天华仙宗覆灭的骂名就留给你陪葬。
“死吧!”说罢,身形一闪,手中长剑一抖,剑出如龙,看似潇洒写意的剑招之下,却暗藏致命杀招,铺天盖地朝何安刺去。
何安咬牙抵挡,剑招已乱,却仍凭借着本能苦苦支撑。
然而,实力的差距终究难以弥补,一道白影闪过,伤梵的剑狠狠刺入何安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何安左手一把抓住伤梵的剑,抬眼看向伤梵,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
伤梵见状,脸色大变,那一贯的从容瞬间瓦解,慌忙想抽出长剑远离何安,但为时已晚,何安丝丝缕缕的黑色能量汇聚在何安右手,这一掌抽尽了何安此生修为,轰在伤梵的胸口,伤梵身躯一下弓成虾米,倒飞而出,狠狠砸在地上。
伤梵一口鲜血吐出,漆黑的能量化开,在伤梵的胸口上烙上一朵黑色的莲花,诡异又美丽。
从莲花印上缓缓漫出窒息感充斥着伤梵的胸口,“疯……疯子!”伤梵惊怒道,而何安的气息已越来越微弱,最终缓缓倒下,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在那黑暗的深渊中,何安的灵魂仿佛超脱了肉身的束缚,他看到了过往的一幕幕画面:从蓝星开始,一位高中生因为学业压力熬夜猝死,穿越来到此方世界,两世他都叫何安,童年时他和父亲生活在凡间的一处村落,没见过母亲,平凡的生活被一场灾难打破,父亲为了保护村里其他人在那一场灾难里失踪;
后来,村子重建,何安靠村里人照顾吃百家饭长大,然却祸不单行,村子又遭了难,所幸被路过的仙子——楚凌雪所救,何安斗胆拜师,上了天华仙宗,他有一位同门师姐叫叶青悠,师姐待他不薄,再后来二师弟伤梵和小师妹云悦溪同届被师傅一起收为徒弟,平静的生活一再持续,直到仙宗大比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全宗覆没,只有伤梵存活;
第三世——也就是这一世的他重生到拜师后刚上山的时候,他着手调查宗门覆灭的原因,试图阻止悲剧发生,结果嘛……显而易见,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自己也在这一世被罪魁祸首伤梵逼成了魔修。
何安并不怕死,他死过好多次了,这走马灯他看了三遍。最后,他看到了现在宗门的景象,天华仙宗彻底覆灭,残垣断壁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弟子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
伤梵从异空间出来后,成为了残存弟子们的主心骨,在伤梵的一路“护送”下,有了伤梵、楚凌雪、叶青悠、云悦溪四位幸存者。
何安看着劫后余生的三人对伤梵心疼与关切的样子,能猜到他们的话语中会有对自己的咒骂,一瞬间何安心情复杂,却又一瞬间释然的笑了,灵魂深处传来一阵舒适感,何安彻底失去了意识。
许久之后,何安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洞府之中,环顾四周,外面清晨的阳光撒入,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他下意识地查看自身修为,发现自己仅有筑基期的实力,他来到镜子前,镜中的自己年龄18,一袭素净的白色长袍衬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衣摆随风轻动,似有仙风缭绕。墨发高束,簪着一根白玉簪,干净利落又不失清雅,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明亮而深邃,任谁也没法将他和魔修联系起来,但何安眼底闪过的异样情绪诉说着他那真实的经历。
复仇?
不不不,千万别误解,去***的复仇,宗门灭不灭关何安有屁关系,他有多远跑多远,刚因为想阻止宗门之灾死一次,宗门的事别想跟他沾半点因果,怎能因宗门这点小事忽略了世界的大好河山?
第一章 跑路
在天华仙宗的剑灵峰上,师姐叶青悠于洞府中缓缓睁开双眸,从漫长的闭关中苏醒过来。她的神情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往昔的追忆,又有对当下的思索,还是先去见见师弟吧。
是的,叶青悠也重生了,当初天华仙宗遭受灭门之祸后,她凭借着自身卓越的天赋与过人的心性,在这修仙界杀出了一片天,自身修为距离成仙仅半步之遥。
然而,宗门的覆灭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心魔,始终横亘在她心间,致使她在突破的关键节点上屡屡受挫,无奈之下只得闭关苦修,试图破除心障。
在那深邃的闭关冥想之中,叶青悠的神识偶然触及到了时间长河的一丝涟漪,得以窥视到其中一角。
命运的画卷在她眼前徐徐展开,她再次看见了天华仙宗灭门事件的全过程,不过……却是以何安的视角……于是她与师傅师妹一同于时间长河逆流而上,转世重修,只为阻止灾难,护天华仙宗与“他”周全。
叶青悠起身,从洞府飞身而起,向着何安的住所飞去。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前世与何安相关的画面,心中愈发急切地想要见到他。
不多时,她便来到了何安的洞府前。
她轻轻抬起手,敲响了洞门,然而,片刻过后,门内毫无动静。叶青悠疑惑,她再次叩门,声音略微加重,可回应她的依旧只有死寂的沉默。
“何安师弟,你在吗?”叶青悠轻声呼唤,依然久久未闻任何声响。
……
与此同时,何安早已麻利的离开了天华仙宗。他站在飞剑之上,狂风呼啸,吹得他一袭白衣猎猎作响,微笑着感受着自由与风,天华仙宗这副本爱谁坐牢谁去坐牢,小爷不奉陪了。
何安既然决定远离宗门的因果,那他动身速度不可谓不快,刚重生立马收拾东西,一大早就去了天华仙宗的任务堂接了个调查万壑山脉外围异动的任务,借着这个理由当即跑路。
这可不是他随意挑选的,而是有着深思熟虑的原因。
在修仙界,大部分宗门都有一个叫做灵魂玉牌的东西,天华仙宗自然也不例外。
弟子们需要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力量注入到玉牌之中,一旦弟子遭遇生命危险,玉牌里的灵魂力量就会变得飘忽不定
要是弟子不幸身死,玉牌便会彻底破碎。而宗门则可以凭借玉牌大致确定弟子的位置,这样既方便及时救援,也有利于调查死因。
何安的灵魂玉牌此刻在他的师傅楚凌雪手中,他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不想被宗门之事过多地纠缠,那么假死脱身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这样做不仅能够免去办理退宗手续时的繁琐程序,还能让他彻底摆脱与宗门之间的种种关联。
而万壑山脉,那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它地域辽阔,一望无际,山脉连绵起伏,其间更是妖兽横行无忌。
各种强大而凶猛的妖兽在山林中穿梭游荡,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在这里,死亡随时可能降临,调查死因也变得异常困难,对于想要假死脱身的何安来说,这算是最好的选择。
“假死后接下来干啥呢……?”何安一遍思索一边喃喃自语。最后何安决定之后去凡间走一趟,调查一下自己的身世与寻找父亲。
“走咯!”他手中剑诀轻轻捻动,飞剑速度陡然加快,如一道流光般向着万壑山脉疾驰而去,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蓝天白云之间,只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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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异动
何安的身影在万壑山脉的崎岖小径上略显单薄,他抬眼望向远处那片弥漫着神秘气息的红桑林,那里便是此番天地异动的源头所在。
何安思考着自己的目的,有些犹豫,他在红桑林来回踱步,踟蹰不前。
最终,那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暗自思忖:“嗯……来都来了,反正不影响跑路,顺便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在作怪。”于是,便深吸一口气,毅然朝着红桑林的方向迈进。
一踏入红桑林,淡淡的红雾便如轻纱般缭绕在他的身旁,脚下的大地不时传来轻微的震颤,好似在发出隐隐的警告。
何安小心翼翼地前行,随着脚步的深入,那震颤之感愈发强烈,犹如大地深处有一头巨兽即将苏醒。
但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未遭遇什么致命的危险,只是偶尔有几声怪异的鸟鸣划破寂静的空气,令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几分。
不多时,何安来到了红桑林的中心地带,眼前出现了一处深不见底的大裂谷,那令人心悸的异动正是从这谷底源源不断地传出。
他缓缓靠近裂谷边缘,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一片幽深的黑暗中隐隐透出诡异的红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业火。那股未知的力量让他的脊背发凉。
他收回目光,向后——转,齐步——走,原路返回。
何安是不怕死,但面对这种既未知又看起来是必死的场面还头铁过去撞南墙,那是只有傻*才会干出来的事,眼下这种情况,立即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就在他刚转身离开之际,突然,大地剧烈摇晃起来,一股强大而霸道的吸力从谷底猛地涌出。
“完了。”何安神色一僵。
裂谷如同一头饥饿的猛兽,瞬间将何安拽入了无尽的深渊。
“啊——”一股长啸伴随着何安的下落撕开了峡谷的寂静,最后,“pia叽”一声,何安平吻着地,嗯,没错——身体与大地呈平行线来了一次亲密接吻。
待何安起身,拍干净身上的尘土,他发现自己身处谷底的一处古老遗迹之中。
四周弥漫着陈旧而腐朽的气息,墙壁上隐隐可见一些模糊不清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
他定了定神,目光在遗迹内搜寻着出路,只见不远处有一片血湖,湖面平静得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死寂。
在血湖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平台,几根巨大的石柱高耸其上,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何安小心翼翼地靠近血湖,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发现湖面竟能承受他的重量,于是便缓缓向着平台走去。
登上平台后,他才看清上面刻满了复杂而神秘的血色铭文,那些铭文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而在平台的正中央,悬浮着一颗红色宝珠,宝光流转,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压抑的气息。
何安的修炼天赋其实平平,所以在天华仙宗的日子里他并不完全把心思都用在修炼上,而是另外钻研起了一个冷门技法——阵法。
相对于修行天赋的平庸,何安在阵法之上的天分只能用“鬼才”二字形容,凭借着他两世在天华仙宗上学习阵法的见识,他看出这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封印术式,而那宝珠之中,似乎封印着某个不得了的东西。
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何安在看出这是一个封印阵法的同时结合目前的情况也推断出了另一件事——这玩意好像要炸了。
那颗原本悬浮不动的宝珠突然剧烈颤动起来,周围的空气也随之震荡,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紧接着,宝珠的表面缓缓裂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纹,一股浓郁的血气从裂纹中逸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平台。
何安躲避不及,只得匆忙抬手挡在身前。
那血气好似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汩汩流出。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流出的血液竟如同受到某种召唤一般,径直朝着宝珠飞去,从那道裂纹中缓缓渗入。
随着何安的血液融入宝珠,宝珠猛然绽放出刺目的红光,将整个遗迹照得透亮。
紧接着,一只虚幻的虫子从宝珠中缓缓飞出,它周身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在何安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如闪电般钻入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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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蚕
何安紧闭双眼,将全部的心神都沉入到识海之中。只见那只诡异的虫子静静地趴在识海的角落,通身火红,模样像极了一只蚕虫,只是此刻它显得极为虚弱,连身子都懒得动弹一下,犹如找到了避风港,在何安的识海内安静的沉睡。
不过何安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丝丝缕缕的气血向着血蚕飘去,被这它缓慢吸收。看样子这它冲破封印后太过虚弱,完全出自于本能在吸收蚕食何安气血用于恢复己身,但何安得找个方法阻止它,因为且先不说暂不知这血蚕来历如何,是善是恶——
虽然就这封印它的环境让它一看就不是好虫,但本着实事求是,先存疑。
就光是何安的气血之力,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还在蓝星上时他跑去献血,献完后他虚的跟私生活混乱的人一样,所以继续让这虫子吸下去,他身体迟早会出问题
何安睁开双眼,来到那颗原本封印血蚕的红色宝珠前,用神识细细感知着珠子,一番探查后,何安发现这其中的阵法虽说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但大致的结构却并不难理解,主要分为三个关键部分。
首先是宝珠内部的封印术式,这术式设计得精巧繁复,其结构稳定,蕴含的效果可以用极其恐怖来形容,其精妙之处远超何安的想象。
不过,这术式必须依托一个载体才能发挥作用,就像无根之木难以存活,没有载体,封印术式效果再好也施展不出来。
其次便是这颗神秘的血色宝珠,何安虽然搞不清楚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有一点很明确,它的主要职责就是充当封印术式的载体。
现在趴在何安识海的那只血蚕能够冲破封印,就是因为破坏了这个珠子,导致封印术式失去了依托。
最后一部分则是他脚下的平台、那些高耸的石柱以及平静却透着诡异的血湖。
它们构成了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防止宝珠因为外界的岁月变迁、地壳变化等各种力量冲击而遭到损坏,从而保证封印的完整性。
如今,这只血蚕虽已冲破封印,然而受损的仅仅是作为载体的血色宝珠,那宝珠内的封印术式却依然完好无损。
这让何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这封印术式本身并未损坏,只是承载它的宝珠遭到了破坏,那么自己是否能够以身为媒,将这术式转移至自己的识海之中呢?
虽说这封印术式复杂程度远超何安的理解范畴,但凭借着他对阵法的理解,若仅仅是将这术式整体进行转移,那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说干就干,那神秘而强大的封印术式顺着何安的神识缓缓融入了他的识海之中。
刹那间,识海之中红光闪烁,符文流转,术式阵纹自术式主体蔓延开来,铺满了识海表面直至识海边缘,再向上隐入无边天穹
而那只原本贪婪吞噬着何安气血之力的血蚕,在失去了这能量来源之后,缓缓苏醒过来。
它那诡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安,看不出喜怒,何安不惧,警惕的与那血蚕视线相对。
倘若此时这只血蚕突然想要对何安做些什么不好的事,请相信,何安绝对会毫不犹豫自爆识海,与这虫子天地同寿,他不会放任一个邪魔夺舍了自己的身体后去外面霍乱苍生,而是会趁着那邪魔虚弱时趁他病要他命,就以那虫子现在这状态,挨上这么一记识海自爆,何安有八成把握让它魂飞魄散。
至于识海自爆的后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在问一个活了四世的人惧不惧怕死亡?就算这次死亡无法重生,何安他也早就已经活够本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双方就这么沉默的对视着。
最后,也不知是血蚕生性良善还是看出了何安眼底的疯狂,又或是实在太虚弱了,总之,它移开了视线,再次沉睡过去。
它也不再吸收何安的气血,转而吸引何安身外周围的灵气,因这些灵气需经过何安身体最后才被血蚕吸纳,倒也对何安有益。
见此情形,何安紧绷的心弦才缓缓放下来,何安再次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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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去往
血蚕之事暂且平息,何安接下来就该想想怎么处理假死的事了。
他环顾四周,嗯?这里不就正好吗?诡异的红雾、血湖、石柱,让这处遗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简直完美符合会让修士突然暴毙的葬身之所。
再加上可以“毁尸灭迹”制造不在场证明的的血色宝珠——
在失去内部封印术式后,宝珠开始剧烈颤抖,其发出的红光在忽明忽暗中越发耀眼,宛如c4炸药的倒计时,看样子这宝珠已濒临爆炸的边缘。
何安右手缓缓将腰间长剑抽出,左手取下头顶发簪,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他手持长剑,向后一翻,在发间穿梭几回,利落短发就此成型。
佛家有云,长发乃三千烦恼丝,何安虽非佛门信徒,却也在这发丝飘落之际,顿感心头一松,似是于天华仙宗的两世过往随着发丝而落。
在这修仙界长久的浸染,他的装扮早已随波逐流,如今短发重现,恍惚间竟似回到了初从蓝星穿越而来的那一刻,那个懵懂而青涩的自己。
“噗呲——”宝珠内部传来不祥的声响,何安知晓,时间不多了。
他踏上飞剑,冲天而起,衣袂猎猎作响。在升至半空之际,他回首望向那枚疯狂跳动的血色宝珠,手指轻弹,天华仙宗的弟子玉牌从袖口滑落,直直坠入宝珠爆炸的中心。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将黑夜点亮,狂暴的能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何安却不躲不避,迎着那扑面而来的冲击波,借力加速,从裂谷中疾射而出。
待他稳住身形,已是身处高空,下方的山川河流在月色下蒙上一层神秘的银纱。
月明星稀,凉风拂面。
迎着风,一边御剑何安逆转着自己的所练功法——《云水天心决》。
这部功法,在广袤的修仙界中可谓是最为常见的基础修炼法门之一。
它虽无惊人的威力,却有着稳定的修炼进境和极强的适应性。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拥有水灵根且能感知到灵力之人,哪怕是条狗都能练。
其最大的效用,便是助人祛除心中的杂念,坚守纯粹的本心,进而洞察万物的本质。
这个时候就有人要问了:
啊!何安何安,你当初是因为什么才选择了这部最普通的功法呢?
是爱吗?
是喜欢吗?
不,那™当然是因为他看不懂那些深奥的功法啊。
现在,何安所要做的是将《云水天心决》转为前世入魔后自己所修的魔功,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伤梵,如果不是伤梵这畜牲把他逼得道心错乱修炼走火入魔,他还不知道练魔功那么爽,以前过得都是啥苦日子。
什么是魔功呢?
那必然是伤天害理才叫魔功,魔功修炼,往往伴随着血腥与残忍,修炼之时要么伤害他人性命以汲取力量,要么对自身造成难以磨灭的损伤。
世间的灵气浩瀚如海,却也良莠不齐、驳杂不纯。
正道功法大多谨慎甄选,只摄取最契合自身的那一缕清正灵气,如此修炼到后期,体内纯净的灵力循环往复,顺畅自如,方能减少遇到瓶颈的阻碍。
而魔功却截然不同,它为了追求修炼速度,对灵气来者不拒,肆意吸纳。
起初或许进境飞速,但随着时间推移,体内灵力驳杂混乱,相互冲突,到了后期,修为的提升便会陷入举步维艰的困境,大都难以再有寸进。
大多正统功法都设有一道“防火墙”,如同细密的滤网,能够防止修炼者不慎吸入未经提纯的浑浊灵气。
逆练功法则宛如一把粗暴的利刃,硬生生地撕开这道屏障,强行突破功法的原有的“防火墙”。
只是逆练之后,原本功法作用,在遇到驳杂灵气和错误的运行路线的双重“化学反应”下会出现什么变化,那可就无人可知了。
然而,以上两个魔功的缺点,何安都没有遇到,其一当然是因为他英年早逝,哪里来的后期?
至于其二为什么没作用在他身上,他也说不上来,这或许是个隐患,不过不重要了,都练魔功了哪还想啥好事都能占了?
何安体内经脉中,灵气的运行速度缓缓减慢,最终停滞,在某一时刻,灵气狂暴得向着反方向冲去,外界的灵气宛如被鲸吞一样向着何安涌来。
感受着汹涌的灵气,何安浑身通畅,他咧嘴一笑,飞剑骤然加速,如流星般划过夜空,下一站去往的,便是度过他略带遗憾而又美好的童年的地方——凡间•青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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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匪
大晟王朝,恰似一幅褪色的山河长卷,于岁月中不温不火地铺陈着。
既无乱世的烽火硝烟、生灵涂炭,亦无盛世的歌舞升平、仓廪盈实。
政令仿若绵弱的风,吹过市井巷陌,未能激起多少波澜,只是让百姓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咂摸出几分平淡与无奈。
山林幽谧,一条蜿蜒小道隐匿其间,恰似大地的一道裂痕。两名山匪如恶鼠般,拖拽着一位少女。
少女衣衫凌乱,时有春光不意而走,双手被绳子一圈圈缠绕,在身后高高吊起,捆成了五花大绑,使她被动得挺起身子。
腰上系着一圈绳子,一根绳子死死卡在少女双腿之间,两端固定在腰上绳圈,形成一个丁字股绳。
再向下看去,两边脚踝分别被绳圈缠住,中间连接着一道绳子做成了一个绳铐,让她只能以较小的步伐行走无法逃脱。
麻绳深陷于她娇嫩的肌肤,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的同时也将她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那原本应是白皙如玉的脸蛋,此刻沾满了尘土与泪痕,污垢之下,却难掩五官的灵秀精巧。
“贱丫头,还想跑去报官?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其中一个山匪,满脸横肉因愤怒而扭曲,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又重重落在少女柔弱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恶毒的咒骂,在这寂静山林中回荡,惊起阵阵飞鸟。
另一个山匪身形干瘦,三角眼里透着狡黠,他忙不迭地拉住打骂少女的同伙,“诶诶诶,别把这小妮子身子打坏了,那还怎么卖个好价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在山林间穿梭,最后在一阵拉扯后,架着少女朝着山林更深处踉跄而去。
行至一处,一位白衣客突兀地现身,他静坐在道旁巨石之上,斗笠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面容,唯有腰间佩剑,在斑驳的日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那两名山匪见状,瞬间如临大敌,凶狠的目光犹如饿狼盯紧了猎物。
“你是谁?敢挡爷爷们的道!”满脸横肉的山匪扯着嗓子吼道,那声音带着几分虚张声势的颤抖,手中长刀在日光下晃出一片刺目的白芒,刀尖直直指向白衣客。
白衣客仿若未闻,只是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指向少女,声如冷泉破冰:“你们两个走,她留下。”这声音不大,却在山林中回荡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那山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脚猛地蹬地,如蛮牛般冲向白衣客,手中长刀高高举起,风声呼啸,似要将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劈成两半。
就在刀光即将斩落的刹那,白衣客身形未动,手中长剑却仿若有了生命。
只见寒光一闪,快若奔雷,那山匪的身体骤然僵住,脸上还凝固着狰狞的表情,下一刻,便直挺挺地倒向一旁,脖颈处一道极细的血线缓缓渗出,鲜血洇红了脚下的泥土,身首已然分离。
“算了,”白衣客轻叹一声:“都去死吧。”
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与无奈,长剑斜指地面,剑身不染一滴鲜血,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剩下的那名山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转身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人间炼狱。
白衣客神色未变,俯身拾起地上一根枯枝,手腕轻抖,枯枝如离弦之箭,带着破风之声,瞬间贯穿了山匪的后背。
山匪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口中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便轰然栽倒在地,再没了动静。
少女瘫倒在一旁,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绝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看着白衣客一步步走近,她拼尽全力蜷缩起身体,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别杀我……别杀我!”那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充满了无助与凄凉。
白衣客俯身蹲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少女脏兮兮的脸颊,柔声道:“怕什么啊,季盈?你睁眼看看我是谁?”
少女颤抖着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透过朦胧的泪幕,她凝视着眼前这张带着笑容的脸,那张脸与多年前的玩伴隐约重合,她试探着问道:“何……何安哥?”
白衣客不是别人,正是回到凡间的何安他手中长剑轻轻一挥,便挑断了季盈身上的绳索,目光中透着关切:“是我,这两个山匪是怎么回事?”
季盈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带着哭腔:“何哥,山匪进到了青山村里面,村子里现在有危险。”说到此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滑落,“我好不容易找机会逃出来,想去镇上找官兵求救,没想到又被他们抓住了。”
何安面色一沉:“此处离陶溪镇不远,你先去镇上报官,我去村里看看。”季盈尚未来得及阻拦,何安便以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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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山村
青山村,本是个宁静祥和的小山村,炊烟袅袅,鸡犬相闻,村民们过着质朴而安宁的日子。然而,这一日,却被血腥和恐惧的阴霾所笼罩。
一群男女老少被粗暴地驱赶到村子中央的空地,周围满是凶神恶煞的山匪,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贪婪的目光在村民和周围的房屋间游走。
山匪们肆意妄为,一部分在屋内翻箱倒柜,将村民们积攒多年的财物抢夺一空,珍贵的家传物件被随意丢弃在一旁,衣物、粮食散落一地;
另一部分则在人群中搜寻年轻貌美的女子,准备劫回去当作“肉货”贩卖,他们的污言秽语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心惊胆战。
一个身形瘦小但眼神狡黠的小喽啰在人群中穿梭,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死死地盯住了方沐。
方沐身姿婀娜,面容清丽,在众人中宛如鹤立鸡群。
小喽啰迫不及待地伸手将方沐从人群中拽了出来,一路拉扯着带到了领头山匪仇寅面前,满脸谄媚地说道:“头儿,您瞧!这小娘们儿生得可标志了,在这穷乡僻壤里简直是天仙下凡啊!就凭这姿色,到了城里的花楼,保准能卖个好价钱!”说着,还发出一阵淫秽的笑声。
仇寅原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听到小喽啰的话,抬眼看向方沐。
这一看,眼睛顿时瞪得溜圆,闪烁着贪婪和欲望的光芒。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方沐,嘴里说道:“哟,还真是个美人坯子。”
说罢,仇寅急不可耐的伸出粗糙的大手,将方沐揽入怀中,在方沐的脸上肆意抚摸,继而向下游走,伸入衣服中肆意蹂躏着方沐的那一对柔软的白兔。
方沐身体微微颤抖,被迫感受着那咸猪手顺着她的腰再向下,摩擦着她的蜜桃与大腿,最后,仇寅捏住方沐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仔细端详,方沐眼里闪着泪花,仇寅则露出令人作呕的淫笑。
人群中的方钊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热血直往头顶涌,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将理智焚烧殆尽。
他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口中怒吼着:“住手!你们这群畜生!”便直扑仇寅。
仇寅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慌不忙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方钊的胸口。
方钊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疼得他龇牙咧嘴,但眼中的怒火却丝毫不减。
“哥——!”方沐见状,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眼中满是担忧和恐惧,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仇寅的束缚,去查看哥哥的伤势。
方钊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再次不顾一切地冲向仇寅,喊道:“放开我妹妹!”然而,他还没靠近仇寅,就被那小喽啰拦住。
小喽啰身形灵活,左闪右躲,三两下就将方钊放倒在地,还用脚狠狠地踩在方钊的背上,嘲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逞什么英雄?不自量力!”说罢,举起手中的刀,准备结果方钊的性命。
方沐拼命挣扎,泪流满面,绝望地喊道:“不要!哥——”然而仇寅却死死抱住她,嘴里还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美人儿,别着急,等我解决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就带你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从远处疾射而来,宛如一道白色的闪电,瞬间穿透小喽啰的身体,强大的力量将他带飞出去,狠狠钉在远处的墙上,小喽啰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命呜呼。
众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纷纷转头看向剑飞来的方向。
只见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走来,没错,正是何安。
何安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让人很难将他与刚才那恐怖的一剑联系在一起。
“这阵仗,看样子是山匪进村呢?谁是领头的?怎么称呼?”何安打破了僵局,声音平和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仇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答道:“我是领头的,仇寅,号‘钻山虫’,阁下是?”
刚从修仙界回到凡间的何安自然是没听过仇寅的名号,但还是面子上装作客气:“何安,无名之辈而已。来这里是想和仇好汉商量件事。”
听到“何安”这个名字,村民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何安见仇寅没反应,接着说:“仇好汉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将人都留下,带着你的小弟们离开村子?毕竟仇好汉也不想因为这点事丢了性命吧?”
他的语气虽是商量,但话中的意思却跟商量没沾半点关系,尽是赤裸裸的威胁。
仇寅心中惧怕,连忙陪笑道:“何大侠的面子那肯定是要给的。”
说罢,便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村子,在离开了何安的视线后,仇寅和小弟们的脚步逐渐加快,最后不约而同得拔腿狂奔了起来,一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尿了裤子。
在今日之后,江湖之中逐渐多了许多有关青山村的志怪传说,如山神、妖怪、剑仙等等,原因无他,单纯是仇寅等一众山匪无法将那能扔出那一剑的生物与人联系在一起。
在这之后,村民们纷纷起身,解开那些原本会被带走的女眷身上的绳子,部分人相拥而泣,劫后余生的喜悦弥漫在空气中。
何安走到地上的方钊身边,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好久不见了,老方。”
何安小时候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也因此何安和方钊、方沐两兄妹以及其他同龄孩子都是小时候的玩伴,那时的他们,在青山绿水间嬉戏玩耍,无忧无虑,如今虽以多年不见但心中却一直没有忘记对方。
方钊问出了他——同样也是所有乡亲们心中最大的疑惑:“何安,你当初不是跟着神仙去天上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何安有些尴尬,挠挠头说:“额……这个晚点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先缓缓。”
这时,季沧海焦急地跑过来问:“何安,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季盈?她情况怎么样了?”
何安安慰道:“放心吧季叔,季盈没事,她去报官了。”
过了一段时间,季盈与官兵一同赶到了青山村。
官兵带走了何安打死的尸体,与乡亲们做了笔录,待到一切事情结束已是傍晚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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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山匪与旧事
残阳如血,洒在青山村错落有致的屋舍上,何安坐在方家客栈的饭桌前,桌上简单却冒着热气的饭菜,让他这颗漂泊已久的心有了片刻安宁。
筑基之后虽可辟谷,但他始终贪恋这口人间烟火,在他看来,仙字有“人”,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仙人也不能免俗。
方家兄妹作为主人家,安静地在旁陪坐,何安对面是季沧海和季老村长。
老村长双手捧起一个包袱,推到何安面前,眼中满是感激:“何安啊,这次多亏了你赶走山匪,这是村里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何安瞥见包袱里的金银细软,轻轻摇头,只从中拈出几枚碎银:“村长,村子刚遭了劫,大伙都不容易,我怎能多拿。”
实际上,白天山匪跑的匆忙——跑再晚点他们小命就没了,村里损失不大,但何安身上也不缺凡间财物,只象征性拿一点。
“村长,那些山匪到底怎么回事?”何安放下碗筷问道。
季老村长长叹一声:“最近也不知咋了,这山匪跟春笋似的,冒个不停。过往的路人,没几个镖师跟着,都不敢走这趟路喽。”
何安看向方钊,见他点头,又听村长接着说:“估摸是从青山上下来的,咱这村子,离那山近,怕是被盯上了。”
“官府就不管?”何安皱眉。
“咋管?山里那地势,九曲回肠的,官兵进去两眼一抹黑,还没找着匪窝,在山路上就摔死不少。山匪又精得很,稍有动静,就跑得没影了。”季老村长无奈地摇头。
一时无言,方钊瞅准空当,轻声问道:“何安,你当年不是跟着仙人去修仙了吗?咋回来了?”
何安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修仙?修个屁的仙,当初跟着那个仙子走后,她才发现我没那个天分,就丢给我几本书让我自己练些凡间武功,后来我待着也没啥意思,就跑回来了。”
何安这话半真半假,他的师傅楚凌雪是冠绝古今的剑仙,当初收他为徒时是看中他心性,但上了天华仙宗后,见他修行天赋一般,剑道天赋更是可以用“一坨”来形容。
没错,就是“一坨”,别看何安杀人不沾血,一剑钉死人,这都只能算是凡间武功,跟修仙的剑道不沾半点边,若不是在凡间不便用法术,他早就把剑扔了。
因此楚凌雪就不再管过他了,何安这一路走来,皆是独自闯荡。
”话说……季叔,你可知道我父亲当年的事?我这次回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事。”
季沧海低头沉思片刻:“你父亲何笙秋啊,当年抱着襁褓中的你来到村子,靠养蚕为生。大伙问他过往,他只说厌倦了江湖,想寻个安稳处。见他不愿说,我们便也不再追问,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季沧海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那日村里突然出现一只外形似狼怪物,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何安心中五味杂陈,默默不语,以他如今的阅历,当然知道那只狼是一头妖兽,那日季叔带着他跑了,第二日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村子的空地上只有一颗大的离谱的狼头,自己的父亲却不见了踪影。
“你父亲还说,若你走投无路,就去新海城何家。只是你跟仙人走了,这话便一直没机会说。”季沧海补充道,何安默默记下。
此后饭桌上的话题转至村里琐事,季沧海话里话外提及嫁女儿之事,何安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季盈被山匪捆绑的画面,他连忙打消自己奇怪的想法,同时直言自己暂无娶妻打算。
晚膳罢,季老村长和季沧海告辞离去,方钊和方沐送何安回房。
方钊见方沐眼神一直追着何安,打趣道:“从刚才起,你这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怎么,你也想嫁?”方沐顿时面红耳赤,轻轻点头。
这时方父方母走来收拾碗筷,听到这话,劝道:“人家何安没这心思,你也别瞎想了。”
深夜,何安安然入睡,明天可能会很累,晚上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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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九龙村
万壑山脉•红桑林裂谷——
楚凌雪与叶青悠自天上落下,在她们面前的是血色珠子爆炸所留下的深坑,而原本的血湖遗迹,在爆炸的冲击下只留残垣断壁。
“师傅!何安师弟怎么会突然出事?前世这个时候他还好好的。”叶青悠焦急又疑惑,从那日何安的突然离开宗门,到现在灵魂玉牌破碎宣告何安死亡,这种种与前世不同的发展无一例外都透露着诡异。
楚凌雪不答,因为她也疑惑,她只是默默感受着遗迹残留的气息,眼神逐渐变得凌厉
“血神宗!”强大的气息从楚凌雪身上传出,周围的残垣断壁瞬间化成齑粉。
……
翌日清晨,青山村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袅袅炊烟悠悠升起,给这个宁静的小村落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何安与方钊、季老村长等人做了告别,转头就往青山的方向走去。
山路崎岖蜿蜒,两旁的树木遮天蔽日,四周静谧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昨天听季老村长说官府拿山里的土匪没办法时,何安就已经决定自己进山去把那伙山匪全宰了,欺负青山村的人,呵,谁给他们的胆子。
他在山林中仔细搜寻了半天,却连山匪的影子都没见到,临近中午,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何安正感到有些疲惫时,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村子,村口一块斑驳的石碑上,刻着“九龙村”三个大字。
此时正值饭点,何安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抬眼望去,只见村子中央有一家客栈,招牌上写着“龙门客栈”四个大字。
何安走进客栈,店内早已坐满了人,嘈杂的人声、碗筷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他找了个空位坐下,店小二马上就笑脸迎了过来。
“客官,想吃点啥?我们这招牌菜是特色包子、烤鱼,猪肉羹……(报菜名)”
“那就要你们的招牌包子,其他招牌菜你看着上吧。”
“好嘞,客官稍等。”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客栈的门帘一挑,走进来一位女侠。
何安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实在是没办法不注意,这女侠画风在周围人之上——嗯……虽然何安也是。
只见她一袭红衣,身姿婀娜,高束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尽管她脸上戴着面纱,但那曼妙的身材就足以让人心里萌生出犯罪的欲望。
然而,她腰间那柄锋利的佩刀,寒光闪烁,又让人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这时,何安点的包子端了上来,打断了他看美女的眼神,看美女哪有干饭重要。
他刚准备咬一口,突然顿住,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他轻轻将包子掰成两半,看着里面的肉馅,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思索片刻后,何安脸色一沉,大声喊道:“店小二!”
店小二连忙跑过来,脸上带着惶恐的神色:“客官,有什么吩咐?”
何安指着包子,怒声骂道:“你店里这包子是给人吃的吗?肉馅都馊了!你们这是怎么做生意的?”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
听到动静,一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从里屋走了出来。
老板娘身着一袭低胸长裙,酥胸半露,水蛇细腰不着丝缕,大方展露出来,脚上踩着镂空高跟鞋,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万种。
奇怪的是,店内食客竟无一人敢对她露出亵渎的目光。
老板娘走到何安桌前,来之前就从何安那骂声里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客官,实在对不住,小店疏忽了。客官稍等,马上给您重新做一份,这顿饭小店给您免单。”
何安听到此话,也没有过多计较。
很快,新的包子端了上来,何安再次掰开,仔细检查后,这次没有发现问题。
随后,其他菜肴也陆续上齐,何安大快朵颐,酒足饭饱后,便坐在原位,静静等待食客们离开。
待到店内食客离开得差不多了,何安起身,缓缓走到前台,看着老板娘,不动声色地问道:“老板娘,我瞧您这气质不凡,不像是普通开店之人,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板娘慵懒地靠在柜台上,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客官真会说笑,妾身不过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开个小店,勉强维持生计,还能做什么呢?”
何安微微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说道:“谁家好人开店,会把人肉包子当招牌菜啊?”
老板娘微笑着看着何安:“哎呀~客官,看破不说破嘛……小店也是要做生意的。”
何安也不再在这个事情上深究,转而问道:“听说这附近有一伙山匪,老板娘知不知道详细情况?”
老板娘轻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客官打听这个干什么?”
何安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默默推到老板娘面前,说道:“不瞒您说,小子我本是外地来的一位书生。家中老婆趁着我去赶考的时候,跟当地狗官搞在了一起。我回去后,一怒之下把那对奸夫淫妇剁了,然后逃到了这边。正巧赶考时听闻这山上有一伙山匪,特此前来投奔,也好谋条出路。”
听闻此话,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的目光。
只能说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高中没白养人,在修仙界打滚了这么久的何安到现在都没摆脱掉那股子书卷气,此时何安说自己是书生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再加上现在何安有意透露出一点魔修所附带的杀气,不熟悉他的老板娘真就被他编的经历诓过去了。
老板娘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收下,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原来是这样,客官,这是您地字七号房的钥匙,您收好。”
何安接过钥匙,心中了然。
他转身向楼上走去,而此时,那名红衣女侠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将何安与老板娘的全部谈话大部分她都听在了耳中,却没有声张,只是默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深夜,万籁俱寂。
何安起身出门解手,嘴中哼着歌,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
一道红色身影闪现,手中长刀在月光下寒光闪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何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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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九龙寨
红衣女侠手持长刀斩去,何安刚解完手,一回头,便见那明晃晃的刀光,心中陡然一惊,惊慌失措之下,身体本能地向右扭去。
可那女侠的刀速极快,尽管何安反应迅速,左脸脸颊还是被刀刃划过,一道血痕瞬间浮现,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何安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去,与女侠拉开距离,满心疑惑地喊道:“女侠,我自问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取我性命?”
女侠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冷冷说道:“你既想投奔山匪,日后必定会为祸百姓,我今日便要除去你这个隐患!”
“ ?”
何安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这槽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吐,而女侠已然再次提刀,如猛虎扑食般朝他杀来。
何安只得转身就跑,在这小小的后院里,
他逃,
她追。
每一次,女侠的长刀眼看就要砍到何安身上,却都被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法,险之又险地躲开,红衣女侠气急败坏,一时间,后院里刀光闪烁,何安的狼狈的身形,在刀光中不断穿梭。
在两人追逐之际,一把一人高的大砍刀呼啸着飞来,“噗”的一声,深深插入两人中间的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何安和女侠同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客栈方向。只见老板娘、店小二和一个彪形大汉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那大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看打扮像是客栈里的厨子。
厨子大踏步走过来,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将大砍刀拔起,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对着女侠嘲笑道:“哪来的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一个人就敢来这儿闹事,胆子可真不小!”
女侠警惕地举着刀,目光在这四人身上来回扫视,她本想先解决了何安,再去找老板娘等人算账,毕竟这家店卖人肉包子,店里的人肯定都不是什么善茬,但店里人反应竟然这么快。
此时,老板娘三人都没有立刻出手的打算,何安,呆呆地站在一旁,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几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女侠身子一软,手中长刀掉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只觉得全身发麻,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心中暗叫不好。
厨子见状,对着女侠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老子做的饭菜可合客官的胃口?麻筋化骨散的滋味如何?”原来,厨子在白天的饭菜里给女侠下了毒三人没准备动手正是毒药即将发作。
女侠又气又怒,张嘴怒骂:“混蛋!卑鄙!无耻!”
厨子却根本不理会,只是用那色眯眯又带着点惋惜的眼神打量着女侠,嘴里还嘟囔着:“可惜了,这皮囊能卖出挺好的价格的,大姐头,你这真是暴殄天物啊……”说完,厨子走向一旁。
老板娘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却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哎呀~不可惜……”说着,她迈着婀娜的步伐,靠近何安,柔声问道:“客官怎么称呼呀?”
何安这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回答:“啊?哦,我叫何安。”老板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好,何安弟弟,去,把她杀了,九龙寨欢迎你。”
何安一听,面露疑惑:“九龙寨?老板娘你是?”
老板娘轻轻撩了撩头发,解释道:“嗯哼,你不是想投奔山匪,这里就是九龙寨,村子里都是我们的人,我呢,就是这的大当家——龙羽。”
何安恍然大悟:“哦!难怪山匪能在青山盘踞这么久都没被官府剿掉,原来你们整个山寨都伪装成一个村子,表面是务农的村民,背地里却干着山匪的勾当”
龙羽看着何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何安弟弟真聪明,去吧,杀了她,这是你的投名状。”何安听后,缓缓向女侠走去,女侠看着何安一步步靠近,眼中满是绝望。
就在女侠绝望之际,何安却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龙羽笑道:“不好意思啊老板娘,我骗了你,其实我不是来投奔,而是来剿匪的。”
龙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何安弟弟,这可不兴开玩笑。”
何安笑容依旧:“当然不是开玩笑啊,昨日有个叫仇寅的,下山去青山村抢劫,我呀,是代乡亲们讨说法的。”说完,他又扭头对女侠说:“女侠,你先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毒逼出来,然后下山报官,就说找到山匪的大本营了。”
女侠听后,一脸懵逼,头顶冒出三个问号。
而龙羽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眼中杀意更浓,她微微点头,向厨子使了个眼色,厨子会意,大喝一声,冲上前,举起大砍刀,朝着何安横斩过来。
何安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刀,紧接着,他猛地转身,一记重拳狠狠打在厨子胸口。厨子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连连倒退,差点没站稳。
这一拳,让周围四人心中一惊,这一拳真的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的人能打出来的?
试探结束,龙羽三人不再轻敌。
龙羽双手一翻,掏出一对子午鸳鸯钺,钺身寒光闪烁,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店小二手中则捏着几根长针,眼神阴翳。
何安见状,同样摆开架势,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厨子定了定神,再次举起大砍刀,朝着何安冲来,这次,他的刀法更加凌厉,自上而下,使出全力的一道竖劈。
何安侧身躲过,趁势一记手刀挥向厨子面门,厨子反应不及,被打得脑袋一偏。何安乘胜追击,连续打出几记冲拳,厨子忙将刀架在身前,挡住了何安的攻击。
店小二瞅准时机,将手中的长针朝着何安射去,何安挥手格挡,飞针纷纷而落
随后,何安就如同背后长眼睛了一样,双手向后伸去,绕过子午鸳鸯钺的锋刃,抓住想要偷袭的龙羽的手臂,用力向前一甩,龙羽整个人被甩飞出去,到底是龙羽武艺不凡,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此时的龙羽三人,心中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们在这青山一带占山为王多年,武功也算上乘,可眼前这个何安,竟能面对他们以一敌三,还丝毫不落下风。
厨子咬咬牙,再次提刀冲去,挥刀扫向何安下盘。何安找准时机,一脚踩住大刀刀身。厨子用力抽刀,却发现刀被何安踩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何安趁势而上,一记膝顶撞在厨子胸口,厨子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撞飞出去,摔倒在地,口中咳出一口血沫,何安再一以极快的速度闪身来到店小二面前,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一记侧踢,将店小二踢飞了出去。
龙羽见队友被揍,立马冲来打断何安的节奏,挥舞着子午鸳鸯钺,近身与何安缠斗在一起。
何安双手不断格挡,躲避着子午鸳鸯钺的刀锋,两人你来我往,何安找准破绽一掌拍出,击退龙羽,与此同时,几颗小圆珠飞了过来,何安闪躲,但小圆珠却在何安身边炸开,白色的粉尘瞬间弥漫开来,是店小二扔出的石灰粉。
待烟尘散去,何安和女侠早已不见踪影。
龙羽三人以为他们两个跑了,正想飞身去追,突然,一道寒芒从他们身后袭来,厨子反应最快,瞳孔骤缩,只来得及用刀背格挡。
“铛!”
巨大的冲击力让厨子双腿在地上犁出两道深痕,何安在半空中接住长剑,稳稳落下,他趁着烟雾从窗户回到自己的客房,取了自己的剑。
落地后,何安挽了一个剑花,面带和善的笑容,但这笑容在龙羽三人眼里跟见了鬼一样。
何安暴起,朝着店小二冲去,手中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龙羽和店小二心中震惊,好快的剑,店小二拼尽全力躲避这一剑,但还是慢了一步,他的左手被齐刷刷地削了下来,若再慢点,这一剑恐怕会将他半个身子给砍下来。
店小二强忍着剧痛,向何安甩出几根银针,然后快速拉开距离。
何安用剑轻轻一格挡,便将银针挡下,接着顺势挥剑,逼退了龙羽,紧接着,何安翻身跃起,同时长剑向后斩去,长剑轻吟,在何安身后想偷袭的厨子人首分离,厨子脸上的表情定格在那一瞬间的震惊。
落地后,何安用力把剑甩出,长剑如一道闪电般,穿透了远处店小二的身体,将他钉死在地上。
此时的龙羽,看着两位同伴的死亡,心中充满了恐惧,她抓着子午鸳鸯钺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脚步也有些虚浮。
这不是见鬼了,这是见了阎王……
何安慢慢走到店小二尸体旁边,拔出长剑,转头看着被吓得发抖的龙羽,笑容依旧,再次挥剑冲去。
龙羽慌乱之中,招式已经毫无章法,只能将子午鸳鸯钺在身前胡乱格挡,何安反将剑一扭,缴了龙羽的兵器,剑锋停在龙羽咽喉三分处,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取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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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怪的想法与罪证(标签剧情)
看着眼前的寒芒,龙羽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恐惧,求生的本能让她举起双手,嘴巴微张,似是想求饶,但话到嘴边却被寒芒逼的卡在喉咙里。
何安本就没有杀她的打算,毕竟留几个活口交给官府,能省去不少麻烦,不然剑锋已经将她的头削下来了
何安缓缓收起了剑,向着龙羽靠近,龙羽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但知道这个男人想杀她不比杀鸡难多少,她呆立在原地,只是身子止不住颤抖。
何安伸手点了龙羽几处穴道,封住了她的武功,龙羽浑身一软,何安扶住她,又伸手一揽,将龙羽扛在肩上。
到底是封建社会下的女子,即使穿的跟窑子里的姐儿一样少,但却从没被男子如此轻薄过,龙羽又羞又怒,脸上一阵滚烫,再加上自己从事黑色产业,奇怪的知识早就充满了龙羽的大脑,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这是要将我带去糟蹋了吗?究竟谁才是山匪啊!
何安当然不会对龙羽做她脑子里想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只是打算将她关起来以防她跑了。
何安扛着龙羽走入柴房,将她扔在地上,正准备离开,眼睛突然发现在柴房的角落里有几捆绳子,何安看了看绳子,又看了看地上的龙羽,四目相对……
嗯……
何安脑袋里不知怎的闪过了一些当初在蓝星网络上所看到的事物,以及刚遇见季盈时的情景,死去的奇怪知识突然攻击起何安,让何安老脸一红。
咳,不要在意何安为什么会有这种知识,问就是17岁高中生青春期精力充沛。
自从修仙后,何安就知道身体一切反应都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现在他有点疑惑自己为啥会突然出现这种奇怪的想法,有《云水天心决》存在,这种影响修炼的奇奇怪怪的想法本不应该再出现,而如今……算了,不想了,反正修仙最主要的就是顺从心而为。
何安将绳子拿起来,来到龙羽背后,龙羽此时也不敢反抗,顺从跪在地上,将手背在身后。
何安先将一捆绳子对折,对折后的绳子从龙羽的胸口上方经过,绳头穿过对折所形成的绳圈,在龙羽身后收紧,将身体连着大臂捆绑在一起,再分别在龙羽的胸口上下多次缠绕,每一圈都在龙羽背后固定,加固身体与大臂的捆绑。
绳子多次回到龙羽身后后,重新出发,分别在龙羽腋下的上下两个绳圈穿过,回到她背后收紧,龙羽的大臂被动的向后拉扯,然后绳子从龙羽的肩膀上绕到身前,穿过双峰之间,经过胸口下方绳圈折返,从另一侧肩膀绕回身后固定。
何安一只手钳住龙羽背后的两条手臂,另一只手引着绳子在龙羽手腕处缠绕,向上收束,用力拉紧绳子,龙羽全身的绳索被带动,手臂向后拉紧,手腕被高高吊起。
“哼~”捆绑收紧疼得龙羽轻哼一声,本就傲然的双峰被勒得更加挺拔,如此羞人都绑法捆在她身上,龙羽的脸早就红透到脖根。
最后,何安将对折形成的两个绳头分开,分别从两边肩膀再绕回身前,于双峰之间收绳、打结,上半身的捆绑就到此结束,龙羽挣扎了两下,嗯,手臂纹丝不动。
接下来,何安将龙羽的鞋子脱下,又取了几捆绳子在龙羽的大腿根部、膝盖上下、脚踝处都捆了一组绳圈,龙羽安静的配合着,如果何安会读心术——其实他真的会,但不常用——就知道,龙羽已经完全把自己当肉货了,反抗就是死路一条,不如顺从享受,而且,就何安这颜值,吃亏的究竟是谁还不一定呢。
何安双腿捆绑结束,再将龙羽推倒翻了个身,从龙羽脚踝处引一道绳子连接上半身,收紧,把龙羽捆了个驷马攒蹄,该说不说龙羽的水蛇腰柔韧性相当不错,她的身子反弓成虾米,手掌都可以碰到脚掌了。
何安又找来一条毛巾,在中央打了一个大大的结,塞进龙羽嘴里,两端在脑后固定。
“呜呜~”龙羽一边挣扎扭动身躯一边尝试说话,却只能发出妖媚的“呜呜”声,龙羽媚眼如丝得看着何安,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而做完这一切的何安,走出柴房,“啪”得一声锁上门。
“ ?”
龙羽脸颊上的红润一下子消退,眼里充斥着震惊、疑惑等复杂的情绪,你给老娘捆得跟个肉货一样,你不糟蹋一下就这么走了?你知不知道寨子里有多少人馋老娘身子,老娘魅力有那么差吗?
“呜呜呜呜呜呜!!!”何安让龙羽破了大防,她气急败坏,疯狂挣扎,想控诉何安暴殄天物,但话却被布团堵在喉咙里,只能娇声乱叫。
此时的何安不知龙羽的心理活动,他已经回到客栈里,开始仔细翻找起来,在客栈前台的抽屉里,他找到了两本册子,九龙寨的人员名单和记录寨中黑色产业的账本。
名单上详细记录着每一个山匪的名字、籍贯和在寨中的职位,账本里则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他们抢劫、勒索、贩卖人口等罪恶勾当的收支明细,以后何安会将这些铁证交给官府,现在他另有用处。
接着,何安来到龙羽的闺房,闺房布置得颇为精致,透着一股奢靡之气。
他在房间的暗格里翻到了一个令牌,令牌质地古朴,正面刻着一个醒目的“瘦”字,反面则刻着龙羽的名字,何安拿起令牌,心中有些疑惑,这是个啥?
不过此时他无暇细想,还有更要紧的事等着他去做,他将令牌收好,再将其他房间搜索没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后,何安拿起人员名单,提着剑,大步走出了客栈。
……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杀戮、处刑与瘦马门
待到何安一脸疲惫地回到客栈,已是后半夜。他身上那件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此刻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当然,这血迹肯定不是来自何安,而是来自这个寨子里的山匪,何安说剿匪就剿匪,拿到人员名单后,何安就在村子里一户一户登门拜访,除了几个有价值的小头目,何安把他们打成废人留做活口,剩下的都被何安送去见阎王了。
大晚上的去屠村,又困又累,溅点血迹在身上是在所难免的,何安在客栈里找了个位置坐下,稍作休息,让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
片刻后,他回到后院的柴房。
柴房里,龙羽依然被紧紧地捆在那里,动弹不得,看到何安进来,一股幽怨的目光就投向他,何安疑惑,我好像没对她做什么吧?
何安蹲下身子,将龙羽嘴巴里的布团取了出来,他看着龙羽,面露笑容,尽力压下自己刚杀完人所留的一身血气:“老板娘,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否如实回答?”
龙羽扭动了一下被捆得酸痛的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哀求,说道:“客官,妾身都已经这样了,还有的选吗?妾身肯定知无不言,只求客官能放妾身一条生路。”
何安掏出那个神秘的令牌,在龙羽面前晃了晃,问道:“这个令牌是什么?”刚刚还信誓旦旦说知无不言的龙羽,听到这个问题,龙羽一下子沉默了。
何安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龙羽的回答,他脸上原本常挂着的笑容,此刻变得愈发“和善”,见此情形龙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龙羽嘴硬不愿说,何安有的是手段让她开口,他在蓝星时,闲暇之余浏览网络,看的可不只是那些奇奇怪怪的黄色废料,那些黄色废料有部分是从古代拷问罪犯的刑罚衍生而来。
如今,这些刑法经过演变,大多被从拷问变成了伴侣间调情的手段,可此刻面对龙羽,何安要用的,是这些刑罚——或者说是极刑的最原始、最具威慑力的形态。
何安将龙羽的嘴巴重新堵好,伸手抓住连接龙羽脚踝和上半身的绳索,用力将她提起来。
“呜~!”龙羽的身体本就因之前的捆绑而反弓到极限,此时又被何安这么一提,全身绳索的拉力瞬间聚集到手臂和腰臀,那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何安就这样提着龙羽朝着客栈走去,每走一步,龙羽都感觉自己的细腰仿佛下一秒就会“咔擦”一声断掉。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混着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
终于,何安走进客栈,将龙羽重重地放在一张桌子上,缓和了些许痛苦的龙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何安将龙羽上半身和脚踝之间连接的绳子解开,把她抱到椅子上坐好,随后用绳子分别将她的脚踝、腰肢、上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接着,他又拿起一根绳子,将龙羽的头发束起,向后拉扯,紧紧地系在椅背上,迫使龙羽不得不抬起头来。
此刻的龙羽,眼神中满是屈辱,却又无可奈何。
何安转身找来一条毛巾和一壶水,将毛巾缓缓盖在她的脸上,一边倒水一边再心里默数
‘十…’
龙羽被毛巾蒙住脑袋,由于从未见过水刑,完全不清楚何安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在她满心疑惑之时,一股凉意突然从脸上袭来,紧接着,她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口水。
‘九…’
‘八…’
‘七…’
“呜呜呜——!”
龙羽愈发慌乱,她拼命地想要咳出水,可每一次努力都让更多的水呛进气管,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身体开始不老实挣扎,双脚也在地上乱蹬。
‘六…’
‘五…’
‘四…’
“呜呜呜呜呜呜呜!!!”
龙羽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她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那种溺水般的窒息感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水不断地灌进龙羽的嘴里、鼻子里,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
她内心的绝望达到了顶点,她在心里呐喊着:我说,我什么都说!
‘三…’
‘二…’
‘一。’
终于,何安停止倒水,将毛巾拿开,龙羽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重获新生。
何安静静地等待龙羽缓了缓,然后重新拿起那块令牌,看着龙羽,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问道:“老板娘,你说不说?这令牌究竟什么来头?”
龙羽此时已经打算招供了,可她惊恐地发现,何安只是微笑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要将她嘴上堵着的东西取下来的打算。
何安自言自语道:“看来老板娘还是不愿说啊,那没办法了……”
“呜!?”龙羽的美目圆瞪,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她再次剧烈挣扎起来,试图为自己辩解:“呜呜呜呜呜!”。
但,抗议无效,何安再次将毛巾盖在龙羽脸上……
多次行刑后的龙羽已无力挣扎,她瘫倒在椅子上,小声抽泣着,脸上流下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泪水、涎水还是何安倒的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空洞和无助。
何安将龙羽的头发解开,再取下她的堵嘴,托起龙羽的脸,让龙羽与自己对视,然后重复了之前的问题,龙羽一边带着哭腔一边开口:“那个令牌……是瘦马门内部的身份证明,我……是瘦马门的成员之一……九龙寨……就是瘦马门据点之一,由我运营。”
龙羽缓了过来,收了收哭腔,继续道:“客栈的地窖下面还有一层地牢,关的都是最近抢来的女子,有从附近村子掳来的,也有路过此地被盯上的。然后我们会根据她们的长相、才情进行分类,最后将她们……”龙羽说到这里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蝇:“卖……卖掉。”
何安听后,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别下去,因为地牢里可能会有一些不堪入目的场面。
龙羽看见何安又将毛巾拿起,龙羽以为何安又要对她用刑,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大喊:“没了!真没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但这次毛巾给龙羽的触感是干燥的,何安轻轻得将龙羽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擦干,然后把龙羽从椅子的固定上解开,将她扶起,语气温和道:“坏孩子不愿意说实话,该罚,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接下来既要惩罚又要奖励,你说对不对?”
龙羽没有回话,只是害怕颤抖的等着何安所说的“既惩罚又奖励”。
何安取一段绳子套作一个绳圈,缠在龙羽的腰上,在余下的绳子上打上一个绳结,然后把绳子从龙羽的双腿之间穿过,绕到背后,于回到背后的腰间绳套收紧固定。
“嗯哼!”何安的之前打的绳结刚好紧紧卡在龙羽的私处,刺激得她脸色一红,忍不住发出娇声。
何安再把多余的绳子向上拉扯,将股绳与上半身的捆绑系紧链接,然后,他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在中央打结,向龙羽递去。
龙羽主动张开嘴咬住绳结,方便何安在她脑后把毛巾系上。
做完这些,何安俯身揽住龙羽的腿,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龙羽没有反抗,安静地靠在何安的怀里,何安得到了自己所想知道的,自然没有之前那样粗暴地为难龙羽,而是以这种姿势把她送回柴房。
待到回到柴房,她重新被捆成驷马攒蹄,何安锁上柴房的门离开后,龙羽害怕的心才就此放下,困意侵占了她疲惫的身体,即使身上有着股绳的刺激和严厉的束缚也阻挡不了,龙羽躺在柴房里沉沉睡去。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新的一天
次日清晨,日光熹微,浓雾还未完全散去,给山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之前那名客栈里的红衣女侠带着会轻功的衙役先头部队在山林之中飞掠,朝九龙寨赶去。
当他们来到九龙寨前,一幅惨烈又诡异的图景映入眼帘。
寨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血流成河,汇聚成一道道暗红色的小溪,顺着地势缓缓流淌。
微风拂过,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腥气。
在这一片死寂与血腥之中,何安却安然坐在客栈门口,仿若置身事外,一只手端着一碗豆浆,另一只手拿着半截油条,正不紧不慢地吃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衙役们被这场面惊得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靠过来,将何安团团围住。
但为首的捕头张承,看到何安的瞬间,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他前阵子刚在青山村与何安有过一面之缘,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救了一村人。
张承看了看周围惨烈的场景,心中震撼不已,缓缓走上前,开口问道:“何少侠,这……这是你干的?”何安不紧不慢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放下碗,点了点头,随后,他从怀中取出账本、人员名单和龙羽的令牌,递给张承,说道:“张捕头,又见面了。诺,这是他们的罪证。寨子里面我还留了几个活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官差了。”
张承接过两本册子,粗略地翻了翻便将册子收好,转身吩咐衙役们四散开来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何安则在人群中寻找着那名红衣女侠,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躲在人群之后的女侠身上。
女侠看到何安向她走来,目光触及何安脸上那道已经结痂的伤痕,那是她之前与何安交手时留下的,心中顿时一阵心虚,连忙移开目光。
何安走到女侠面前,神色平静地说道:“女侠,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女侠心中疑惑,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何安来到客栈的地窖。
何安对照着龙羽之前所说的线索,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机关,打开了通往地窖二层的暗门。
他示意下女侠去看看,自己则留在上面等候。
女侠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当她看清地窖二层的景象时,脸色瞬间变得羞怒交加,只见十几位女子全身赤裸地被捆绑在笼子里,有些身上还带着些不堪入目的房中刑具,看到有人进来,只是无助地蜷缩在角落里。
她匆匆跑上楼,对何安描述下方的情况并表示需要十几套衣物。
这些情况其实在女侠下去之前,何安就已经从龙羽口中得知了,所以,在她下去的这段时间,何安也没闲着,早已准备好了衣物,他指了指一旁:“诺,拿去吧。”
女侠将衣物带下地窖二层,不多时,一位位女子便缓缓从地窖中走了出来,她们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何安见事情差不多解决,便打算先行离开,事情既已完成,他也不想多做停留,他还要赶路去新海城寻亲呢。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北洛雪带着最后几名女子从地牢里出来,打算将这些女子交给张捕头,让张捕头送这些苦命女子回家,突然她似是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看附近,却没发现何安的身影,心中一急,立刻追了出去。
山寨门口,何安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女侠的呼喊:“何少侠,请留步!”何安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只见女侠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神色诚恳又有点心虚地作揖道谢:“小女子名叫北洛雪,多谢何少侠之前相救。之前冒犯到何少侠,还望何少侠原谅。日后若再相见时少侠有需要,小女子定当在所不辞。”
何安看着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痕,微微一笑,说道:“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做些迷惑事太过寻常,冒犯和人情我都记下,若有缘再见,我会向你讨要的。”说完,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
深夜——
夜幕如墨,浓稠地晕染开来,将整个九龙寨裹得严严实实。
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在山林间呼啸而过,似鬼哭狼嚎,为这原本就阴森的山寨更添几分恐怖氛围。
突然,一阵沉闷的撞门声打破了夜的死寂。
“砰”的一声巨响,柴房的门猛地从里面被撞开,双手双脚被绳索紧紧捆绑的龙羽,像个麻袋似的从柴房里摔了出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此刻的龙羽,头发凌乱,面染红晕,模样十分狼狈。
诶?
龙羽为什么没有被官差带走呢?
说起来好笑:
白天的时候,瞧见何安走入客栈,他们心想,客栈里有何少侠寻找,那客栈里的线索肯定都被他找遍了,进去也没什么收获,就没再进客栈;
而何安呢,他觉得官差们既然来了,肯定会仔细搜查客栈,自己也就没太在意客栈里的情况,更没在乎被他关在柴房里的龙羽;
再就是北洛雪,她一直以为老板娘早就被何安送去见阎王了,压根没往那边想。
所以,三拨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到柴房看一眼,把龙羽给彻底忘了,龙羽就这么被捆着,在柴房里待了整整一天。
在柴房里醒来的龙羽,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是官差来了,原本她都打算彻底接受自己落网被带回衙门后生不如死的结局。
可随着时间推移,外面动静越来越小,直到中午时,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柴房的门也没被推开过,龙羽迷惑的同时又重新燃起对自由的渴望。
因为腰间的股绳会在龙羽挣扎时挑逗她的私处,还未经人事的她哪能经得起这般挑逗,她几经高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手脚之间连接的绳子磨断与撞开柴房门。
龙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由于手脚被缚,她只能像个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地朝着厨房挪去,每跳一步,私处的股绳就刺激得她有如触电一般,她强忍股绳带来的痛感和快感,只想尽早解开绳索。
好不容易到了厨房,龙羽又费了好大劲儿,才摸到厨房里的小刀。
她艰难得握住小刀,刀刃对准绳子,一点点的切割,因为被缚太久,双手早已发麻,小刀几次掉落在地,又被她费力的捡起来,终于,绳索被割断了,她的双手重获自由。
双手刚获得自由,她立刻将腰间那折磨她一整天的该死的股绳取下,她的下体早已在股绳的刺激下湿润了。
再取下沾满她口水在嘴巴之间拉丝的堵嘴毛巾,又解开双腿。
刚一松绑,龙羽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揉着酸痛发麻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客栈门口四处张望一下,鬼鬼祟祟地离开九龙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