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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定澜候府
江水悠悠,倒映着天空的湛蓝和岸边随风摇曳的垂柳,一艘艘客船停靠在渡口,船身随着水流轻轻晃动。
何安踏上其中一艘较为宽敞的客船,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始终停留在船外。
随着船缓缓启动,两岸的景色开始向后倒退。郁郁葱葱的树木、错落有致的村庄,还有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何安倚在船舷边,微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带来丝丝凉意。
凡间地域广袤,光是陶溪镇离新海城就有几千里远,而各地之所以能有所往来、行商交易,除去朝廷兴土木,勤修路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有一长江天险自西向东分割凡间南北两岸。
长江支流有如树根般扎根在凡间,所以此界漕运发达,陶溪亦是长江支流之一,何安此去新海,沿江顺流而下,速度倒也不慢。
半个月的旅途一晃而过
……
此时,何安仰头,看着那华丽大门的牌匾上写着的“定澜侯府”,陷入了沉思……
何安抵达新海城后,多方打听新海城何家,众人不约而同的指向一个地方,他一路朝着众人所指的方向走去,最后竟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前。
他自认自己不是路痴,但此刻他也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跑到人家候府来了,难不成这城里的人都喜欢逗外地人找乐子?
何安在脑海里再三复核打听来的信息,确定自己没走错,最终还是走上前去敲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家丁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安,问道:“你是谁?来做甚的?”
何安赶忙说道:“小子名何安,何笙秋之子,来此处是为了寻亲。”
家丁听了,让何安稍等,他先回去通报,之后候府门便关上了。
没过多久,大门再次打开,这次是大敞着,家丁把何安迎了进去。
何安跟在家丁背后,一路上眼睛都看直了,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四处张望。
候府占地巨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步一景。一座人工湖宛如明珠镶嵌其中,湖水清澈,能看到鱼儿在水中嬉戏;
湖面上还有精巧的画舫,仿佛随时都会有佳人在上面轻歌曼舞;
园林中的假山怪石林立,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各种花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
这侯府的奢华程度,竟与蓝星名著《石头记》里的贾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家丁带着何安来到一间会客厅,对他说:“我们家老爷公务繁忙,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何安点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会客厅里也布置得极为雅致,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桌椅皆是用上等的木材制成,雕工精细,何安虽然不太懂这些,但也能看出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没等多久,一位中年男子走进会客厅,何安刚欲起身相迎,男子就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他也在何安对面坐了下来。
男子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精神萎靡,但眼神中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开心与热情。
“贤侄,你可终于回家了,在外面过得很不好吧?没事,既然回家了,有什么困难跟叔说,叔帮你把事平了。”中年男子一坐下就急不可耐得对何安开口,就感觉像是何安马上时日不多在问何安有什么遗愿一样。
”不管在外面多困难,到家了你就可以安心了,在江湖上你可能不算什么东西,但在东洲,你是小侯爷,定澜候府的小侯爷……”
何安被中年男子的热情吓了一跳,这热情劲儿让他心里直发毛,什么多年流落在外的孤儿回家后发现自己竟是候府小侯爷?这种梦幻剧情何安只在蓝星的网络小说里见过。
“等等,你们不怀疑一下我的身份吗?还有,你是……?”何安汗颜,打断了男子。
男子顿了顿,笑容不变:“哦对,忘了贤侄你还不认识我,那自我介绍一下,在你面前的是:东洲州牧兼镇狱司君子,何渊磐之子,家兄何笙秋,也就是你二叔,新海城定澜候,何笙烨。”
“至于你的身份……”何笙烨思索了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根红色的细针,“我倒是不怀疑,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来,手伸出来。”
何安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何笙烨将红针扎入何安的指尖,然后迅速拔出,只见红针沾上何安的血后,发出了耀眼的红色光芒。
何笙烨见到红光,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把针丢到一边。
“这是大哥多年前以自己的血炼制的水融血针,他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就将针随家书一起寄了回来,这针可以验证血脉,冒红光就说明你是大哥儿子没跑了。啊~呼~”
何笙秋解释着,打了个哈欠,“若没有急事的话,我让下人为你安排房间,贤侄你舟车劳顿,一路上寻来肯定累着了,且先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何安刚欲说自己不累,何笙烨就抬手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大侄子啊,就算你不累,也体谅体谅你二叔,二叔因为公务繁忙,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现在是在猝死的边缘反复横跳,趁着你回家打断公务,就且先让我休息休息。”
何安当然知道熬夜熬到快要猝死是什么感觉,父亲的事随时可以问,也不急于一时。
何笙烨起身离开,就在何笙烨一只脚踏出大门之际,何安还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二叔,为什么我们从没见过,你却对我如此欢迎?”
何笙烨回头,面露疑惑:“家风如此,你爹从没跟你说过吗?”何安摇了摇头,但何笙烨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修行
何安跟随侯府下人,踏入了二叔为他安排的住处。
入眼便是一座精致的小院,院中的花草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一湾清泉从假山中潺潺流出,汇聚在院中的小池里,池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着。
(ps:别问作者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院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旁边的石凳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图案。
屋子雕梁画栋,门窗上的雕花细腻精美,金丝楠木所作的梁柱更是毫不遮掩的张显大家之气
走进屋内,更是奢华至极,地面铺设着温润的白玉石板,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山水花鸟在笔墨间栩栩如生。
黄花梨木制成的桌椅摆放整齐,上面雕刻的龙凤呈祥图案,彰显着侯府的尊贵,床铺柔软舒适,锦被绣枕,触手生温。
站在这奢华的住所中,总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而且,这个家实在是太诡异了,二叔何笙烨表现出的热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先前与二叔对话时,用望气术观察过二叔和附近的人,出人意料,整个候府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是对着自己的,二叔的开心与热情并不是装出来的。
何安摇了摇头,既然父亲曾说走投无路时可回新海城何家,那此处就应该是一个可以自己心安的避风港,他不再多想,转而熟悉起自己的院子。
熟悉完环境后,何安来到床上盘膝而坐,对于他来说,无事的时候修炼是最好的选择。
说起来,凡间灵气浓度稀薄,本是不足以支撑得起筑基期修士修炼的,在凡间成功筑基的修士若是想更进一步,那就要去往修仙界闯荡了。
何安能在凡间继续修炼,还得多亏了识海中的那只血蚕,之前提到过,血蚕现在还在何安的识海里沉睡,一直本能地吸收灵气恢复自身。
在凡间,这个过程中,血蚕会提纯周围的灵气,使其能达到被修士吸收的浓度,再加上何安修炼的是魔功,对灵气来者不拒,这才让他在凡间也没有耽误修炼。
当然,在稀奇古怪的机缘是不用想的了。
在凡间,可以称得上机缘的东西那就只有存活的生灵了,没错,就是世上的生灵,生灵体内存在一缕高浓度灵气,但其驳杂程度超乎想象。
修仙界的大能研究过,这一缕高浓度灵气以血气为主导,却又交织着无数不同属性的灵气,以至于驳杂到无法提纯,连不挑食的魔修都不喜欢吸收如此驳杂的灵气——
顺带一提,那位研究这个的修仙界大能就是魔修,研究成果出来的一刻,那位大能只无奈的留下一句:这灵气别说狗了,我看了都摇头。
但凡事总有例外。
何安在九龙寨屠村时,因为血蚕的缘故,无意间吸收了这种灵气,当时他发现血蚕能将其余驳杂的灵气过滤出去,只留下精纯的血气。
怪的是,这虫子与何安初识时那嗜血的模样不同,血蚕对这些血气完全不感兴趣,它将那精纯的血气全部留给了何安,就好似专门弥补何安在那时的亏空一样。
何安隐约感觉到血蚕吸收的是一种比灵魂和寿元更玄奇的东西,当初何安是看这蚕虫嗜血,才一直把它称作血蚕,甚至有怀疑过这虫子与血神宗有关,而如今再看,这血蚕那时多半是饿急眼了啥都吃,它的本质和来历比血蚕更复杂。
那既然何安有办法提纯这灵气,他为什么不用这方法修炼呢?
对于这个问题,除去蓝星九年义务教育没白养人之外,那他只能说,因果真™是世界上最玄之又玄的东西——
他小时候在青山村认识过一个魔修,那位魔修就是在凡间屠杀吸收生灵灵气修炼,这魔修吸生灵灵气吸得可开心了,一路杀一路吸,吸到了青山村,然后就把天华仙宗上的那位楚凌雪仙子吸过来了……
那个魔修当时整个人都麻了,到死都不理解为什么炼虚九层的大能会有空专门来杀他一个练气期蝼蚁。
所以,哪怕是魔修,但凡有点理想都不屑于来凡间,这法子效率低下、副作用大不说还容易因为左脚先出大门就被路过的真仙一巴掌呼死。
何安沉浸在修炼中,炼化九龙寨里的来剩余血气,在他的炼化下,那些血气从无主之物逐渐变得与他自身气息相同,化为精纯的力量融入他的经脉,随着炼化的深入,何安周身灵气涌动,气息不断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何安深吐一口浊气,筑基二层,水到渠成,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底闪着淡淡红芒,这是吸收血气带来的副作用。
但影响不到何安,体内《云水天心决》持续运转,平和的力量流淌全身,很快便压下了血气引发的燥热情绪,眼睛也恢复了清澈。
刚从修炼中结束的何安突然听见外边大门传来敲门声,谁来了?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何明旭
何安缓缓推开院门,厚重的门扉发出“吱呀”一声闷响,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门外,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正站在那里。
少年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袍,绣着精致的云纹与金线,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下坠着长长的缨络,脚蹬一双崭新的黑色缎面靴子,举手投足间尽显富家公子的派头。
他的面容与二叔何笙烨有几分相似,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只是此刻挎着个批脸,上下打量着何安。
片刻后,少年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耐:“你就是何安?”
何安微微颔首,礼貌回应:“你是?”
少年撇了撇嘴,脸色更臭了几分,语气生硬地说道:“何明旭,很不高兴认识你,堂哥。”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递向何安,“爹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顺便见一见你这个家里的新成员。”
何安接过信封,入手有些粗糙,那微微泛黄的纸张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于礼貌将这个古怪的堂弟请进了院中。
两人来到院中的石桌旁对坐,此处茶具茶叶一应俱全,何安顺手拿起茶壶,开始沏茶,热水注入茶壶,茶叶在水中翻滚,袅袅茶香逐渐弥漫开来。
何明旭看着何安的动作,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随后又四处张望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他似是见没在院中发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便将目光移回到何安身上,开口问道:“我爹还没给你院中配备下人吗?”
何安一边将茶水倒入两人的茶杯中,一边摇摇头回答:“还没有。”
“这怎么行?父亲现在才刚睡下,待会我去吩咐一声,给堂兄配两个丫鬟……”他顿了顿,眼睛在何安身上扫了一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接着问道:“要能侍寝的吗?”
何安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习惯独自一人,不太需要丫鬟伺候。”
何明旭却不依不饶:“那可不行,这可是关系到侯府的面子,你现在和在外面时不一样,你现在是小侯爷了,哪有小侯爷还自己端茶倒水这种事?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院里配个能侍寝的丫鬟,相处久了就习惯了。”
说着,他还嫌弃地指了指何安身上的衣服:“还有这身寒酸的衣服也得换,你这穿的哪里像个小侯爷?到时候吩咐下人给你量身,新作几套衣服。”
何安实在拗不过何明旭,只好无奈地应了下来。
之后,何安突然想到之前何明旭说的话,便开口问道:“说起来,你为啥不高兴认识我?难不成是怕我抢你的世子之位?”
“当然不是,那是因为……”何明旭刚想解释,却突然顿住,原本有些不耐烦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星星眼,惊喜地凑到何安面前,急切地问道:“等等,你想要世子之位?!”
何安被何明旭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当然不要。”
何明旭听到否定的答案,又失落地坐了回去,接着给何安解释:“原本现在我应该是在跟镇狱司的司命们办案,镇狱司的案子可有意思了,都是难啃的悬案。”
说到这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因为你来了,我就被我爹拽回来与你熟识一下咯,而且还让我带你熟悉一下侯府,免得你迷路。”
何安听了这话,打了个哈哈,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信封颜色泛黄,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头了,但保存还算完好。
信封上“何安亲启”四个字,字迹苍劲有力,就算多年未见,何安也依然熟悉无比,那正是自己父亲何笙秋的字迹。
看着这熟悉的字迹,何安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看样子父亲在失踪前,对自己回到何家这件事早已有所准备。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件,信上的内容并不多:
“何安,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话,你应该是回到了何家,为父也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在你身边了吧。不过没关系,在何家你是安全的,你可以信任你的亲人们,他们不会害你,你可以在何家开始新生活。
但是,请一定要记住一点,在你没有彻底了解定澜侯的本质之前,不论你二叔他们说什么,纵使吹得天花乱坠,都不要答应他们让你当定澜侯世子。”
最后的署名是何笙秋,何安仔细检查了一下信件,发现通篇的字迹都是父亲的,没有任何伪造的痕迹。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照这么看来,自己对这个家感到奇怪的种种,难道原因都出自定澜侯这个爵位?
何安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何明旭那充满好奇的目光,从何明旭的眼神中,何安能看出来,自己这个贪玩的堂弟非常想知道信件的内容。
于是,他将信递过去,笑着说道:“想看就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
何明旭接过信件,眼睛快速扫了一下,原本期待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何安见状,好奇的问道:“看之前你好像很不想要这个世子之位,定澜侯和定澜侯世子这两个身份有什么不好的吗?”
“这个……”何明旭听到这个问题,尴尬地将目光移向一旁。
何安见何明旭不愿意说,也没有再追问,便转而提议:“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带我熟悉熟悉侯府吧,毕竟这原本就是二叔安排给你的任务。”何明旭点点头,两人起身出门。
侯府占地面积广阔,以亩为单位来计算,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沼相映成趣,每一处都彰显着侯府的奢华与威严。
两人在侯府里闲逛,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两人的身影。
走着走着,何安突然手指指向远处的一座黑色高塔,那座高塔在众多建筑中显得格外突兀,塔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他好奇地问道:“那边是什么?”
何明旭顺着何安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边就是镇狱司,为了方便我爹处理公务,那里的后门跟侯府是相连的。”
何安一听,心中顿时来了兴趣,笑道:“你不是说镇狱司的案子很有意思吗?带我去那里逛逛怎样?”
何明旭一听这话,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走走走!听说最近从中州送来了一个新的大案子,可有意思了,一起去看看去!”
说着,他迫不及待地拉着何安,朝着镇狱司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镇狱司
何明旭带着何安,一路穿过侯府的亭台楼阁,径直朝着镇狱司走去。
镇狱司的大门庄严肃穆,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无声地守护着这里的秘密。
此刻,七位镇狱司司命正围坐在会议桌旁,全神贯注地讨论着那桩从中州送来的大案子。
屋内气氛凝重,卷宗堆积如山,烛光摇曳下,众人眉头紧锁。
何明旭的贸然闯入,让屋内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几位司命对何明旭的到来早已见怪不怪,毕竟他时常在镇狱司出没,但看到何安这个生面孔,一位面色严肃、身着灰色长袍的司命不禁开口问道:“何少爷,这位是?镇狱司重地,可不能随便带人进来啊。”
何明旭笑着解释:“他也是你们口中说的何少爷,是我多年漂泊在外、今天刚回家的堂哥,何安。以后我就是定澜侯府的二少爷了。”
“这位是李常禇李司命。”何明旭又向何安介绍到。
听到“何安”这个名字,几位司命先是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一名头发胡须花白看起来年纪很大的司命将一份卷宗和一块令牌推了过来:“两位少爷,看看这个。”。
“还是钱老懂我。”
何明旭迫不及待地拿起卷宗翻阅起来,何安则拿起那块令牌,满脸疑惑道:“这不是龙羽的瘦马门令牌吗?怎么在这里?”
何明旭听到这话,也在卷宗里看到了何安的名字,不禁将目光投向何安。
这时,一个清脆却带着几分冷冽的声音传来:“何大少爷,你还记不记得你半个月前在九龙寨剿的那伙山匪?”
她身着一袭黑色劲装,修身的上衣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更添几分冷艳气质,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她的脸庞精致,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姿,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如同娇艳的玫瑰花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柳筎。”何明旭低声向何安提示。
何安当然记得九龙寨的事,于是清了清嗓子,向众人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他讲述着在九龙寨与山匪们的激烈战斗,如何发现他们是瘦马门的据点,以及从龙羽那里得知的各种信息。
众人听得聚精会神,待何安讲完,一听他的经历与卷宗上的记录别无二致,顿时都笑了起来。
“何大少爷,你可真是帮了我们镇狱司大忙了!
何安一脸疑惑,柳筎接着解释道:“天下苦瘦马门久矣,这群丧心病狂的人贩子,平日里行事极为隐秘,躲得太深了。而大少爷你半个月前剿的那一窝山匪,给我们带来了重大转机。中州镇狱司顺着这条线一路追查,发现瘦马门总部的位置就在新海城,于是便将此案移交给我们。现在,我们终于有了将这人贩窝点一锅端了的绝佳机会。”
何安恍然。
司命们对视一眼,纷纷将目光投向何安和何明旭,钱老开口邀请道:“二位少爷,有没有兴趣与我们一同破获此案?”
何安笑道:“乐意至极。”
何明旭来镇狱司本就是冲着这个案子,自然也满口答应。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司命们开始向他们分享已知的线索。目前,镇狱司已经在新海城查到了几处瘦马门的据点,但瘦马门总部却依然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不知具体位置。
柳筎似乎是想在何安这位新来的小侯爷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她提出了一个非常冒险的方案:“我提议,由我伪装成诱饵,去瘦马门据点里自投罗网。那些人贩子看到我这样的‘猎物’,肯定会把我带到瘦马门总部。到时候,我再找机会挣脱束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几位司命和何明旭十分清楚柳筎的实力,她武艺高强,心思缜密,这个方案乍一听,似乎真有几分可行性,众人刚想着深入讨论,何安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想到了蓝星上的一些违反社区规则的文学作品,那些强大的女仙女侠对自己实力无比自信主动受缚最后阴沟里翻船白给的情节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并且,他作为修仙者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真这么做了,柳筎绝逼要出事。
何安连忙摆手,向众人说道:“这方案太过于危险,我觉得不可行。”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担忧。
柳筎一听,顿时不服气,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气:“何大少爷,你刚来到新海,对卑职们的实力了解的不多,放心吧,既然卑职会提出这个计划,那就说明卑职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信心,不会出意外的。”
何安感觉头有点疼,他的直觉预警在狂跳,这flag一立出来就把这个计划最后一点成功的可能性都扼杀掉了,战前插旗你不出意外谁出意外?
“这样太过冒险,一旦你无法逃出,一切计划失败不说,柳司命还会平白无故遭难。我们不能拿你的安危开玩笑。”何安没有被她所动摇,坚持自己的意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止,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柳筎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提出立下赌约:“何大少爷既然不信任我能逃出来,那不如您亲自将我捆绑起来。如果我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开身上的束缚,我们就以这个计划进行。若不行……”
柳筎微笑着看着何安,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示意眼前的何大少爷提出赌约要求。
“额……”何安挠了挠头,他与柳筎并不熟悉,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提什么要求。
柳筎似乎看出了何安的心思,主动提出:“若不行,那就当卑职的计划已经失败,计划失败后卑职本来的下场该如何就如何,只不过受苦的地方从瘦马门换成在镇狱司,就当是长个记性。”
众人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都在想:玩这么大吗?
想是这么想,但是除了何安以外,没有人觉得柳筎会输。
何安扶额,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着:“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不见棺材不落泪。”
最终,他还是应下了赌约。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赌约(标签剧情)
何安与何明旭走出镇狱司,何明旭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堂哥,你为什么对柳司命的计划没有信心?柳司命武艺高超,一个瘦马门应该还困不住她吧?”
“直觉。”何安只淡淡吐出两个字,这回答让何明旭一时语塞。
何安看着何明旭的反应,不禁笑道:“明旭,你待会回去后让人准备一些麻绳、粘土、石灰石、矿渣、细沙和一块精铁送到我院中,明日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不相信柳司命的计划能成功了。”
柳筎与何安的赌约约定为明日,她让何安尽情回去准备,面对柳筎如此自信……不,或者说是自负,何安当然要给她准备一份大礼。
何明旭虽满心疑惑,不明白准备这些东西有何用,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
翌日早晨,阳光洒在新海城,给这座繁华的城市镀上一层金边。
何安早早起身,带着两个袋子来到了镇狱司。一个袋子里装着磨成粉混合在一起的粘土、石灰石、矿渣、细沙,另一个则是他特制的绳子。
柳筎早已在镇狱司等候多时,其他六位司命不见踪影,想必是各自忙碌去了。
两人来到一间刑房里,刑房空间宽敞,各类刑具摆放其中,甚至还有一些让人看了脸红心跳、不堪入目的奇怪刑具。
柳筎主动背过身去,双手放在身后,说道:“请吧,何大少爷。”何安也不客套,放下袋子,从中取出那散发出淡淡金属光泽的银色绳子开始捆绑柳筎。
他擒住柳筎双臂,猛地向上一提,发力间,柳筎的两条小臂被迫紧紧贴合、彼此平行,手肘轻撞,从背后瞧去,恰似一个尖锐朝下的箭头。
紧接着,何安将备好的绳索对折,利落地在柳筎小臂处穿梭,从上端起,由上而下,三道绳圈依次收紧,将小臂牢牢绑在一起。
而后,绳索顺势穿过柳筎腋下,自胸前上方绕回,径直缠至背后手腕处,狠狠一拉,柳筎的小臂便被死死固定在身后,动弹不得。
那绳索好似活物,从手腕出继续出发,绕过粗壮的大臂,穿梭于身前,每绕一圈,便回到手腕处狠狠收紧。
如此反复,来来回回间,在柳筎身前双峰的上下,各勒出一道紧实的绳圈,大臂与身躯也被紧紧固定,密不透风。
随后,绳索再度穿入腋下勾住固定手臂与身体的绳圈后折返而回,又回到手腕处收紧,需要这般操作的地方,在上下绳圈与左右腋下共有四处。
随着束缚不断收紧,绳索深深嵌入肉里,柳筎上身的曼妙曲线愈发凸显,玲珑有致。
何安并未就此停手,他拉着绳索,从柳筎左肩绕过,一路滑过那深邃的沟壑,在双峰下方的绳圈处折返,又绕过右肩,回到身后,用力一扯,下方的绳圈受力,顺势将柳筎的双峰高高托起。
柳筎面色泛起微红,眼中却满是新奇与惊喜,脱口问道:“何大少爷,你这绑法倒是有趣,叫什么名字?”
“后手观音。”何安一边回应,一边将绕回身后的绳索牢牢固定,他思索了一下,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确实是不错的绑法,往后对付犯人时,倒是可以借鉴。”柳筎微微颔首,对何安的手段表示认可。
何安他再次引出绳索,两次从肩上绕至身前,再从另一侧腋下绕回身后,在柳筎胸部上方交叉,巧妙地配合着柳筎胸前的V字绳索与双峰上方的绳圈,编出一个精巧的五角星。
最后,绳索向下行至柳筎腰间,何安手指翻飞,如编花绳一般,在她腰间捆出一个形状独特的菱缚,绳索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她的臀部,与那身黑色贴身劲装相互映衬,将她傲人的身材展露无遗。
“哼!”
柳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何安刚刚使了个坏,他特意在绳索上打了个绳结,在捆菱缚时股绳从柳筎那包裹着黑丝的修长双腿间穿过,那绳结恰好顶在柳筎的私处,即便隔着亵裤与黑丝裤袜,这突如其来的异样触感,仍逗得柳筎又羞又恼。
他又从袋子里又取出一根细绳,伸手握住柳筎的手掌,轻轻掰开,让她的双手在背后合十,随后,细绳在她纤细的手指间灵活穿梭,很快便将她的十指牢牢绑在一起,不留丝毫挣脱的余地。
柳筎顿时明悟何大少爷为何将这绑法称为“后手观音”,此刻,她双手合十的样子,就像寺庙里那些观音塑像的“背后之手”,无法自如伸展。
上身捆绑结束,何安走到柳筎身前,似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上下打量着她,任谁能料到,平日里在镇狱司威风凛凛、令罪犯闻风丧胆、抓捕无数恶人的柳筎柳司命,竟有如落难的阶下囚一般双手被缚于身后任人宰割的一天。
当下,柳筎那如柳叶般的秀眉微微蹙起,不难看出,“后手观音”这一奇特的捆绑方式,对身体柔韧性的要求极其严苛,即便是武艺高强、身体协调性极佳的她,维持住这个姿势,也绝非易事。
同时见她双眼微微迷离,脸颊一片绯红,艳若桃李,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耳根,那股绳上的绳结正抵在私处,隔着衣物,持续传来若有若无的刺激。
在这难耐的感觉之下,柳筎的身子不受控制得微微弓起,平日里挺直的脊梁此刻也有了明显的弧度,腰肢如风中细柳般轻轻扭动着,臀也不受控制得轻摆,似是本能地抗拒,又似是被这异样的感觉牵引,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娇嗔。
股绳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摩擦,每一下摩擦都好似一把小火,烧得她内心慌乱又羞赧,整个人透着别样的风情和狼狈。
何安饶有兴致地看着柳筎陷入这般窘况,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他伸出手,轻轻勾起柳筎的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柳司命如此敏感,难不成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此刻的柳筎,本就被股绳刺激得欲火焚身,面对何安这般露骨的轻薄调戏,竟反常地没有发作,只是偏过头去,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微微颔首,那模样好似一只受伤的小鹿,惹人怜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弄。
何安看着柳筎的反应,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正经,他微微皱眉:
“要不算了吧?我把你身上的束缚解开,这赌约就当没发生过,我们再另想他法找出瘦马门的总部位置。就柳司命你现在这样子,要是瘦马门的人把你绑起来后再对你下面加点料,你恐怕就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听闻此话,柳筎脸上的红晕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原本微微弓着的身子也猛地挺直,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 “不行!赌约既已立下,哪能如此儿戏……?”
实际上,何安无意间说中了关键,柳筎确实未经人事,只要在她行动稍有受限——哪怕只是用普通麻绳将她捆绑——的情况下,对她使用些下作手段,她便会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刚刚若不是何安提出废除赌约,她恐怕就会被那不断攀升的欲望彻底淹没,瘫软在地,根本无需何安再有其他动作。
但柳筎骨子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这股傲气不允许她承认自己提出的计划太过冒进,犯了“左”的错误;不允许她在他人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弱小的一面;更不允许她在遇到困难、形势不利时就毁约耍赖。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看向何安,语气坚定:“何少爷,请继续吧。”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观音(标签剧情)
何安见柳筎这般倔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
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那股绳,随后,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丝刻意的缓慢,轻轻一拉。
“嗯~!”
柳筎樱唇微张,一声娇喘不自觉地溢出,那声音似有若无,带着丝丝缕缕的颤意。原本已渐渐消退的红晕,此刻如汹涌的潮水般再度涌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肌肤映衬得愈发娇艳,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灼灼其华。
受此刺激,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弓起,像是被风吹拂的细柳,柔弱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韧性。原本笔直修长、被黑丝紧紧包裹的双腿,此刻下意识地夹紧,脚尖微微向内勾起,形成了内八字的姿态。
黑丝在这紧绷的动作下,泛出微微的光泽,更添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然而,尽管身体承受着这般难以言说的刺激,柳筎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如磐,目光灼灼地看向何安。
何安神色平静,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柳筎,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与审视,他企图从柳筎的眼睛里找到哪怕一丝示弱的情绪,可是,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何安终究还是没在柳筎眼中找到那个东西东西。
见此情形,何安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修长的手指从股绳上松开,不再继续逗弄柳筎。
他微微俯下身,伸出手轻轻扶住柳筎的腰肢,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缓缓将她放倒在地面上坐下。
紧接着,何安蹲下,目光落在柳筎的脚上,将柳筎的鞋子脱下,露出了被黑丝紧紧包裹着的小脚。那黑丝质地柔软,紧紧贴合着她的肌肤,勾勒出小脚优美的线条,每一寸都透着一种别样的诱惑。
随后,他伸出双手,抓住柳筎的脚踝,微微用力,开始将柳筎的双腿掰成盘坐的样子。
只是,这盘坐的姿势并非寻常,柳筎的小腿需搭在另一边的大腿之上,脚底板朝上展露在大腿上,与上身的“后手观音”一样,对身体柔韧性的要求极高。
随着何安逐渐调整她的腿部姿势,柳筎的关节处传来一阵酸痛感,仿佛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着这种极限的拉伸。
柳筎那布满红晕的脸上,此时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双腿双手被掰折到如此极限,让她原本倔强的面容上,也不禁流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
她紧咬着下唇,唇瓣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忍受的痛楚,但她依旧强忍着,不肯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何安再取了一根绳索,他微微俯下身,靠近盘坐在地的柳筎,动作看似轻柔却暗藏着不容挣脱的力量。
首先,他先将绳子一端绕过柳筎的左脚踝,那细腻的黑丝触感从指尖滑过,他的动作沉稳而熟练,那纤细的脚踝在绳索的缠绕下显得愈发楚楚可怜随后,绳子顺势而下,在右大腿上巧妙地穿梭,形成一个紧实的“8”字型绳圈。
每一圈绳子都紧紧贴合着柳筎的肢体,仿佛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牢牢地将左脚踝与右大腿捆绑在一起,不留丝毫松动的余地。
紧接着,何安的目光移至柳筎的右腿。他再次拿起绳子,在右腿膝盖的上下两边分别绕动,精准地将右小腿与右大腿紧紧相并,依旧采用“8”字型绳圈的绑法,绳索深深嵌入衣物,似乎要将柳筎的双腿固定成一个永远无法挣脱的姿态。
而柳筎的左大腿、右脚踝、左小腿,也在何安有条不紊的动作下,以同样的方式被牢牢捆绑,“8”字型绳圈像是一道道禁锢的枷锁,锁住了她的行动。
做完这些,何安并未就此停手。他在柳筎两条小腿交叉的位置,又仔细地捆上一个“8”字型绳圈,将柳筎的双腿进一步锁定,让她的下半身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活动空间。
紧接着,何安抓住绳头,向上引出绳子,绳子缓缓向上攀升,绕过柳筎白皙修长的后脖颈,那细腻的肌肤在绳索的摩挲下泛起微微的红痕,接着,绳索又沿着原路回到小腿交叉的位置,何安双手猛地用力收紧绳子,而后迅速打结。
瞬间,柳筎被迫将腰深深弯曲,随着绳索的收紧,柳筎发出一声闷哼,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如被折弯的柳枝,身子几乎要贴在盘坐的黑丝美腿上。她的双手被“后手观音”的绑法固定在身后,此刻的她,上半身因双手的束缚而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姿态,下半身又被如此紧密地捆绑着。
如此一来,结合上半身之前所施的“后手观音”绑法,柳筎就这般被塑造成了“观音坐莲”的模样。
她静静地坐在地上,姿态既带着一种奇异的美感,又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狼狈,与她平日里在镇狱司威风凛凛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柳筎深陷于一种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奇妙状态之中。
双腿被以极为严苛的方式紧紧捆绑,每一处绳结的挤压、每一寸绳索的束缚,都使得她腿部的肌肉传来阵阵酸痛之感,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要将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拉扯至极限。
与此同时,身上绳索的特殊绑法,尤其是股绳恰到好处的位置,又在不经意间带来了别样的刺激,一股难以抑制的快感如电流般,时不时地在她的身体里窜动。
这种疼痛与快感交织的奇妙感受,让柳筎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嘴里时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喘气声,那声音中既夹杂着因疼痛而产生的抽气声,又带着因快感而难以自抑的低吟。
她的脸颊上,那片艳丽的红晕愈发浓烈,如天边燃烧的晚霞,从她的耳根一直蔓延至脖颈。
此刻,她早已分不清这脸上的红晕究竟是源于身体承受的疼痛,还是那不时涌上心头的隐秘快感。
她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而恍惚,仿佛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整个人都沉浸在这复杂而又强烈的感觉之中,无法自拔。
何安的目光在刑房那琳琅满目的刑具间游移,片刻后,他踱步至角落,伸手取来两样物件。
其中之一,是个质地柔软的眼罩,皮质的边缘泛着微微的光泽,上面配有精巧的调节装置,能根据佩戴者的头型随意调整松紧程度。
而另一样东西,看起来就颇为怪异了。其核心部位是个鲜艳的红色圆球,圆润光滑,在昏暗的刑房里显得格外扎眼,圆球周边延伸出许多条坚韧的皮带,皮带质地厚实,上面还镶嵌着几个冰冷的铁环。
何安看着这件物品,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东西他在蓝星互联网上曾见过,当时便被他归类到“奇怪的知识”范畴,这物件有个特殊的名字——“马具型口球” 。
如今在这镇狱司的刑房里再次见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他心底蔓延开来,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还是握紧了这两件物品,转身朝着柳筎走去。
柳筎身为镇狱司司命,对狱里的物品再熟悉不过,看到何安取来眼罩和马具型口球的瞬间,心中便已然明了他的意图。
何安走到柳筎身前,他将眼罩轻轻覆在柳筎的眼睛上,手指熟练地调节着脑后的束带,随着束带逐渐收紧,柳筎的视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失去视觉的她,听觉和触觉变得格外敏锐,周围的一切声响似乎都被放大,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何安轻微的动作声。
就在这时,柳筎的嘴唇突然触碰到一个异物,触感陌生且奇怪。
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可紧接着,她咬了咬牙,心中那股倔强的劲头再次涌起,主动张开了嘴,何安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稳稳地将红色圆球缓缓推入柳筎口中。
圆球不算小,撑开了她的口腔,带来一种异样的充实感,随后,何安绕到柳筎身后,将皮带依次穿过铁环,仔细地在她脑后系紧。
每系一下,皮带就勒紧一分,柳筎能感觉到脸颊两侧微微的压迫感,而口中的圆球更是让她难以正常发声,只能发出几声模糊的闷哼。
“呜~呜∽”
口球紧紧塞在嘴里,那来自快感的轻微喘气声与痛苦的抽气声只能憋屈地堵在喉咙里,艰难地从鼻腔和被口球限制的口腔缝隙中逸出,化作一声声微弱且无助的呻吟。
何安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便离开了刑房,别急,还没结束……或者说,赌约此刻还未真正开始,他还需要再去拿点东西。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囚笼(标签剧情)
何安走出刑房,径直来到井边。他熟练地操控辘轳,将水桶放入井中,待水桶装满,将水提了上来。
何安微微俯身,双手浸入水中,捧起一掬清水,轻轻沃在脸上。
清凉的水瞬间扑满面庞,带走了些许燥热,他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何安虽历经四世,灵魂所承载的岁月加起来已有四十余载,但他如今这具身体,最长也不过二十多岁,心态也大致停留在这个年纪。
他又不是太监,刚刚在刑房里,面对姿色动人却被自己捆绑的柳司命,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体没有反应是不可能。
但是,何安却觉得有一点不正常,在捆绑柳筎的过程中,他始终在默默运转《云水天心决》,以往这部功法总能让他迅速剔除心中杂念,保持心境澄澈。
可这一次,功法却好似失灵了一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这在他三世的修仙生涯里,从未发生过。他满心疑惑,反复思索,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无奈之下,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与躁动,尽可能让自己平复心情,随后提起一桶水,拿起一把铲子,转身回到刑房。
何安悄无声息地回到刑房,刚一踏入,便瞧见柳筎正扭动着身躯,拼尽全力挣扎着,似要将身上那层层绳索挣断。
那奋力的模样,不难猜出,柳司命定是以为捆绑已然结束,赌约中的一个时辰计时已然开始,此刻正拼了命地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
何安微微皱眉,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默默地将手中的水桶轻轻放下,脚步轻缓地朝着柳筎身后走去。
来到柳筎身后,他缓缓伸出双手,慢慢朝着柳筎脚底朝天被黑丝包裹的小脚靠近。
此刻,柳司命眼前一片漆黑,眼罩将她的视线完全遮蔽,她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对身后逐渐逼近的危机浑然不觉。
她的内心被挣脱束缚的急切渴望充斥着,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像是被困在蛛网上的蝴蝶,徒劳却又执着地扑腾着,试图寻得一线生机,解开那如噩梦般缠绕着她的绳索。
她的双手被“后手观音”的绑法高高吊在身后,这种捆绑方式让她的手臂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关节处传来阵阵酸痛。
她拼命地想要触摸到绳结,哪怕只是指尖轻轻碰到,都能让她燃起一丝希望,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双手始终无法触及那决定她能否逃脱的关键之处。
更要命的是,她的十指还被细绳紧紧相连,每一根手指都像是被焊在了一起,几乎没有丝毫活动的空间,想要用这样的双手解开绳结,简直是天方夜谭。
柳筎并不甘心就这样被困住,她咬紧牙关,试图凭借自身的蛮力直接挣断绳索。
她咬紧牙关,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双臂上,猛地发力,手臂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然而,这看似普通的绳索却坚韧无比,远超她的想象,那绳索在她的拉扯下,只是微微晃动了几下,没有出现一丝断裂的迹象,依然深深地嵌入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柳筎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她完全猜不到这绳索究竟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为何如此坚固,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对其造成一点实质性的破坏。
一番激烈的挣扎过后,柳筎不仅没能挣脱束缚,反而因为动作的加剧,股绳对她的刺激愈发强烈。
那绳结恰好顶在她的私处,随着她的挣扎,不断地摩擦、挤压,这种异样的感觉如电流般在她体内乱窜,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口中时不时溢出的声音中,既有因用力挣扎而产生的喘息,又有被股绳刺激后难以抑制的娇吟。
柳筎眼罩下的眼神早以变得迷离,原本就布满红晕的脸颊此时更是红的发烫,她想要压制这种反应,但身体不受控制,只能在痛苦与快感的交织中任由那股难以抑制的感觉将自己淹没,令她仿佛置身于虚幻的云端,下体的衣物也在此时有了淡淡湿润的痕迹。
“哼哼哼……哼呜……!”
何安手指如灵动的游鱼,在柳筎的脚丫上飞速滑过,这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让柳筎瞬间失控,纵使嘴巴被堵,也难以抑制那爆发而出的笑声,那笑声听起来格外怪异,像是被捂住了的铃铛,发出含混又怪异的声响。
“柳司命稍安勿躁,这还没开始呢,可别这么快就把力气都耗光了。”何安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在肆意戏弄了柳筎一番后,才慢悠悠地将双手移开,一脸调侃地对她说。
“呜!?”
柳筎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疑,此刻的她,已然被绳索紧紧束缚,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绳索的压迫,可这赌约前的捆绑,竟然还未结束?
何安从旁边拖来一个笼子,这笼子看着就极为厚重,周身五面都由厚实的铁板打造,严丝合缝,仅有一侧留有开口。
内部空间狭小逼仄,人若钻进去,哪怕是以跪坐的姿势,也根本直不起腰,不似专门为了禁锢人而设计,巧的是,这尺寸竟和被捆成“观音坐莲”姿势的柳筎严丝合缝,仿佛量身定制。
然后,何安双手用力,将笼子整个翻转过来,让开口朝上,随后,他一把抱起柳筎,柳筎此刻就像一件被打包妥当的货物,毫无反抗之力。
柳筎被他以面朝笼门、背靠侧面笼壁的姿态,轻轻放进了笼子里。
何安并未急着关上笼门,而是转身走向一旁,将盛着细沙、粘土、石灰石和矿渣混合粉末的袋子打开,把粉末一股脑倒了出来。紧接着,他又加入适量的水,手持铲子,开始用力搅拌。随着铲子的翻动,粉末与水逐渐融合——没错,这是水泥混凝土。
何安双手紧握着铲子,将搅拌均匀的混凝土一铲一铲地缓缓灌进笼子里,当然,何安并非是要将柳筎残忍地活埋,这点从他的举动中便能看出端倪。
在灌注的过程中,何安像是一位技艺娴熟的工匠,精心地塑造着混凝土的形状,不一会儿,一个规整的“凹”字型在笼子里逐渐成型。
他精准地把控着混凝土的高度,最高处始终没有超过柳筎的肩膀,如此一来,待混凝土凝固,便不会对柳筎的胸腔和气管造成压迫,从而保证她能够正常呼吸。
然而,柳筎的双手和双腿却被严严实实地砌进了混凝土之中,犹如被坚固的枷锁禁锢,彻底动弹不得。
柳筎眼前一片漆黑,眼罩紧紧束缚,剥夺了她的视觉,让她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察觉,她只能凭借听觉和触觉,去感受这未知。
起初,她只觉得有股凉飕飕、黏糊糊的东西,正一点点将自己包围,那触感就像无数只冰冷的触手,顺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上。
柳筎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体,可每一次动作,都让那粘稠物质更紧密地贴合她。
随着时间流逝,柳筎惊恐地发现,这粘稠物质竟在慢慢变稠,阻力越来越大,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将她死死困住。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心脏剧烈跳动,恐惧瞬间吞没了她,她开始拼命挣扎,双手双脚胡乱挥舞,却只是徒劳。
就在她陷入绝望之时,一只手轻轻落在她的头顶,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稍安勿躁。”
这声音就像一道无形的命令,让柳筎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她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在快感、痛苦和未知的绝望下,泪水第一次从这位威风凛凛的女司命眼里流出,无声地打湿了眼罩。
她静静等待着,等待这粘稠物质彻底凝固,变成坚不可摧的顽石,将她彻底囚禁。
此界规则与蓝星上有所不同,混凝土的凝固速度快得惊人,不过短短十分钟,原本稀软的混凝土就已凝固,望着眼前这一幕,何安眼底悄然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落寞。
待一切尘埃落定,何安锁上牢门,双手用力将笼子放倒,让笼门重新回到侧面,他顺势坐在笼子上,宣告了赌约的执行:
“计时,开始。”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柳筎输了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
结局毫无悬念,柳筎输了。
还记得何安之前让何明旭准备的精铁和麻绳吗?
何安运用仙家术法,将那块精铁化为如头发丝般纤细却又柔软的铁丝,随后把铁丝与麻绳紧密拧在一起。
如此制成的绳索,兼具麻绳的柔韧性与钢铁的高强度,用它捆绑柳筎,再搭配上水泥,形成“钢筋混凝土”般的坚固束缚,任柳筎武艺高强,也绝无挣脱的可能。
“竟是如此吗?”
不知何时来到刑房的何明旭,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被困在笼子里的柳筎,一边听着何安解释她身上的束缚——当然,何安有意略去了使用法术的信息,只讲述着材料的巧妙组合,何明旭不禁啧啧称奇。
何明旭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转而对何安说道:“谢司命那边好像有了新发现,堂哥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你先过去吧,我把眼前这事儿处理好就来。”何安说着,指了指笼子里的柳筎。
“那你快点啊。”撂下这句话,何明旭便先行转身离开了。
何安的目光缓缓投向柳筎,此时的柳筎早已没了先前挣扎的动静——
自被封困在混凝土中的那一刻,她便惊觉,脖子以下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连最本能的扭动都成了奢望。
这种无法动弹的无力感,让她瞬间被绝望的阴影所笼罩,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股绝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啃噬着她的意志,愈发浓烈,愈发深沉。
最终,在这无尽的绝望中,她彻底放弃了抵抗,整个人陷入死寂。
何安见柳筎没了动静,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赶忙将手伸进笼子,试探性地碰了碰柳筎的脸。
她先是发出一声带着疑惑的“呜?”,声音被口球堵着,显得含混不清。
紧接着,她的反应却出乎何安的意料,竟像是被驯服的宠物一般,主动用脸蹭了蹭何安的手,同时,那似有似无的啜泣声透过口球的缝隙传了出来。
这一幕,让何安心里泛起一丝心疼,他也曾询问柳筎要不要提前放她出来,尽管柳筎此刻狼狈不堪,却依旧倔强地摇了摇头。
见此情形,何安叹了口气,收起了那不必要的心疼。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无聊,闲着也是闲着,何安百无聊赖之下,开始逗弄起笼子里的柳筎。
一方面是想打发这难熬的时光,另一方面,他也担心柳筎在长时间的禁锢中出现意识不清的状况,所以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是否清醒,以免发生意外。
而此刻的柳筎,全然没了平日里镇狱司司命的威严与凌厉,顺从地配合何安的举动。
哪怕何安不知怎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将他的咸猪手摸上柳筎的山峰,轻轻揉捏,柳筎也没表现出一丝抗拒,而是红着脸享受这新奇的快感。
——画面回到现在。
待何明旭离开后,何安隔着笼子,暗暗运起内劲,只听“咔咔”几声,混凝土应声震碎。
何安俯身,小心翼翼地将柳筎从笼子里抱出,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地上,修长的手指伸向柳筎的脑后,解开了眼罩的系带,缓缓取下眼罩。
此时的柳筎,已然停止了哭泣,可脸上那尚未干涸的泪痕,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着微光,宛如一道道无声的伤疤,见证着她此刻的落魄,更是她那曾经高傲的傲骨被无情碾碎的铁证。
何安的目光在柳筎脸上停留片刻后,又伸手轻轻取下她口中的口球,问道:“你明明知道自己挣脱的机会渺茫,为什么还要坚持这场赌约呢?有台阶下你却不顺着下,你这不纯纯白给行为吗?”
“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输了就输了,我柳筎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要是计划真的失败,落到瘦马门手里,那才是真正的灾难……就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柳筎叹了口气,她原本还想找些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倔强,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在何安面前似乎没有再伪装的必要,索性将心里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何安无奈地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动手为柳筎解开身上残留的绳索,柳筎揉了揉被捆得酸痛麻木的身体,眼神有些空洞,静静地等待着何安接下来的举动。
“自己去把脸洗干净,换身干净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去看看谢司命在案子上有什么新发现。”说罢,何安便朝着外面走去。
“诶?”柳筎空洞的眼神漏出疑惑的神情,出声叫住何安,“那赌约……”
柳筎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输了这场赌约。按照之前的约定,她要承受的后果等同于被瘦马门俘虏。
以她出众的姿色,一旦落入瘦马门手中,等待她的命运可想而知——失去自由,沦为任人买卖、随意践踏的“肉货”,遭受非人的折磨与凌辱。
她在脑海中无数次设想过自己之后的悲惨境遇,比如被送去教坊司,成为新海城权贵们的玩物;又或者被关在镇狱司,成为同僚们发泄欲望的工具,昨日威风不再;甚至还曾想过,会不会被何大少爷亲自带走……
然而,何安刚刚那一句话,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理解何安想要干什么。
何安回头,抬手打断她:“赌约的惩罚等这案子结束后再说,当前先集中精力把瘦马门连根拔起。别因为这些事耽误了本职工作,柳司命。”
何安与柳筎对赌,纯粹是不想让柳筎去送死,对她并无其他图谋,若非这是阻止柳筎最简单快速的方法,他根本不愿接下这明显不对等的赌约,若真逼得一个镇狱司司命堕落为娼,那才是暴殄天物呢。
随后,何安迈出刑房,给柳筎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