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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绿帽
京中谁不知道养在谢家的表姑娘卫晗是谢敛内定的未婚妻,可那奸佞的谢御史偏偏将卫晗送入宫中,献给了皇帝陛下。
卫晗德貌兼备,可惜身世凄零,父母早逝,卫家世代行医,颇有名望,但因子嗣凋零,一蹶不振,就此没落,好在卫晗母亲娘家乃是大族谢家,谢家祖母可怜卫晗小小年纪孤单零落,便接过来养在身边。
皇帝还作皇子时就同谢家子弟交好,几次三番在谢家见到如此冷冷清清却貌若姣女的女郎,自是心动不已,念念不忘,后来作了皇帝,更是没有理由不将心中神女纳入怀中。
皇帝登基半年,待朝堂稳定,正要下旨广开后宫,遴选秀女,那七窍玲珑的谢御史提早一步摸透了皇帝的五脏六腑,将家中娇滴滴的表妹送入了皇宫,心甘情愿顶上了半顶绿帽子——没名没分的,终究算不上一顶整个儿的绿帽。
卫晗入宫那会儿,正是六月间,宫内莲池中朵朵白莲半羞半掩地开了起来,内侍更是发现了数朵并蒂莲,争相朝皇帝邀功,皇帝觉得兆头甚好,再加上南方水旱灾害有所好转,龙心大悦,七月底便赶忙封卫晗为贵妃,大宴群臣。
眼见皇帝同贵妃眉来眼去,柔情蜜意,坐在一旁的皇后姜尹咬牙切齿,酒也多喝了几杯,怒火带着酒劲直冲脑门,倒是头晕目眩的。
姜尹便向皇帝告退,皇帝敷衍地应了句,又去同卫贵妃调情了。
姜尹一甩袖子,忿忿而去。
殿外风月正好,空气流通,姜尹倒觉得酒劲稍缓,胸口也不气闷了,只是身后一溜宫女太监像个大尾巴似的累赘讨厌,她摆摆手遣散了他们,一个人自顾自往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莲池中,白莲开得正盛,一朵朵娇滴滴地在夏风中摇曳。
姜尹看到这些莲花怒气又上来了,这一朵朵长得都跟那卫晗一个样!
“好你个卫晗!”姜尹此时头晕眼花,直往莲池中冲,龇牙咧嘴好似要把白莲都拔个干净。
还没等她走两步,衣领子便被人拽住了。
姜尹转头正要大骂,定睛一看,这身着玄紫官服的颀长男子可不就是谢敛谢御史嘛!
姜尹脚步虚浮,嘴却没闲着,“哟,谢大人怎么出来了?莫不是急着回去享用陛下刚刚赏你的五个美女?”
“微臣不知娘娘所言何事。”谢敛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冷冷地看着姜尹。
“哈哈哈哈……”姜尹夸张地大笑几声,“你可真会装糊涂,陛下这是慰藉你空虚的后院啊。自己给自己戴绿帽,谢大人可真是天下男人中独一份的呢!”
姜尹的手指直戳在谢敛胸上,倒把她自己戳得左摇右晃。
“娘娘喝醉了。”谢敛伸出手扶住姜尹。
姜尹继续讥讽谢敛,“谢大人亲手将自己的女人献给陛下,可真是忠心耿耿的一条好狗啊,难不成谢大人是不行吗?”
谢敛终于撕开严肃正经的面具,他抓住姜尹的胳膊,俯下身,阴恻恻地对她道,“我行不行,娘娘要试试才知道。”
二 偷情
“你放开我!”姜尹用力一挣,脚在莲池边湿滑的岩石上一滑,非但手没挣开,整个人倒向谢敛怀里砸去。
谢敛生生挨了姜尹这么一砸,他还没出声,姜尹倒是“嘶”得一声,仿若伤到了哪里。
“脚崴了?”他见姜尹乖乖趴在他怀里,准是伤到脚了。
姜尹翘起受伤的左脚,正要哼哼唧唧,却被谢敛捂住嘴一抱,靠到了一旁的假山石后。
假山石另一头窸窸窣窣,似乎是来了人。
开始只是衣料摩擦声,片刻之后,便听到一男一女互称哥哥妹妹,说起情话。
男的问,“怎么不去侍宴,莫不是你们娘娘不欢喜你了?”
那女声道,“呸呸呸,我们娘娘喜欢着我呢!只是……”女声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我们娘娘啊,这几日查出喜事了,陛下给娘娘加派了好些个宫女伺候,不多我一个。”
姜尹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便觉不好,此“娘娘”必定是卫晗那个小狐狸精!
她正要扒开谢敛的手,突然听到那头声音有些不对。
那两人呼吸渐重,还带有“啧啧”水声。
如此好一会儿后,那男的喘着粗气先道,“小骚货,怎么才几日没见,奶儿大了这么多?”
女人没答,只是“嗯嗯啊啊”浪叫。
“才摸了几下奶子,就叫得这么骚。”
姜尹瞪大眼,转过头去看谢敛。
谢敛还是刚刚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他低头见姜尹拚命眨巴眼睛,举起另一只手,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姜尹别出声。
那头却是骚浪不断。
“好哥哥,你倒是进来啊……”那女人娇喘着。
姜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嘴上一空,双耳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掌裹住了。
谢敛皱着眉,捂住了姜尹的耳朵。
姜尹耳中嗡嗡作响。
那两人情到深处,不再顾忌,男人的污言秽语夹杂着女人的浪叫还是传到了姜尹耳朵里。
姜尹以为自己真是醉酒了,才会在如此诡异的场景下,同谢敛一起偷听宫女和侍卫偷情。
风也不知何时止息了,夏日夜间的热气燎得姜尹后背也沁出来汗,连带着丝衣都贴到了皮肤上。
就在姜尹昏昏沉沉地靠在假山石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那端侍卫和宫女完事了,柔情蜜意地约定完下一次幽会时间,就各奔东西,匆匆离去了。
谢敛的手终于放下来,姜尹的耳朵总算可以正常呼吸了,她大喘了口气,第一声就道,“是卫晗怀孕了吧?才刚入宫,她怎么会怀孕?”她倏地仿若想起什么,抬头质问谢敛,“该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谢敛不语,只是朝她看,嘴角还带着几分讥诮的微笑。
“卫晗还未进宫前,就同皇帝勾搭上了?是你从中撮合?”姜尹瞪大了双眼,“御史大人还兼作老鸨龟公呢!”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扭了脚,一推谢敛就要走,却又“嘶”地一声差点跌倒。
“你不如先顾着点自己。”谢敛一把横抱起姜尹。
三 情乱(上)
姜尹被谢敛这么一抱,头嗡嗡作响,倒觉得委屈起来。
那宫女和侍卫尚能偷情,她却只能在宫中守活寡。
皇帝不喜她倒罢了,可他竟然如此迷恋另一个女人,不免让姜尹心有不甘。
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有了子嗣,好像是在防谁似的,竟然密不通报。
姜尹对自己的地位分外担忧起来。
委屈和担忧交织,再混合上夜风,姜尹的酒劲又上来了,直觉得昏昏沉沉。
不过谢敛的怀抱很稳妥,一如当年。
谢敛将姜尹抱回了她的寝殿,安安稳稳地将她放到了床上,正要离开,却被头脑尚不清醒的姜尹扯住了衣袖。
“娘娘听了偷情的墙角,自己也想试试吗?”
姜尹一愣,不知自己为何拉住了谢敛的衣袖,但听他这话,昏昏沉沉的脑中倒跳出这么一句话,“为什么我不能偷情?”听到自己说这话,她觉得甚有道理,又火上浇油了一句,“皇帝能同卫晗睡觉,我为什么不能同你睡觉?”
谢敛抓住她扯着他衣袖那只手,咬牙道,“姜尹,你以为我不敢吗?”
姜尹的身子贴了上来,另一只手勾住了谢敛的脖子,“不敢什么?同皇帝换老婆么?”
她盯着他的眼睛,想,谢夫人的眉眼极美,谢敛遗传到了九成九,可惜这个男人的眼眸总是这样黑沉沉的,叫人永远看不清他的心机。
然后她的唇就贴了上去,亲到他的眼睫,那眼睫似乎颤了颤,姜尹停下来看着他,两人贴得极近,呼吸交缠,那热息扑在姜尹脸上,痒痒的,撩动心扉。
她听到他说,“你别后悔。”
废话真多。
姜尹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干燥的嘴唇,这寡情的薄唇现在在她的掌控下了。
虽然只掌控了那么一瞬间。
电光火石之间,谢敛就掐着姜尹的腰就把她压到了床上,然后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开始转守为攻。
姜尹的整个身体都禁锢在男人的控制之下,双唇被他牢牢堵住,鼻腔中全是他清淡的木叶气息。
两人唇齿交接,舌尖交缠,情乱如痴。
姜尹被谢敛滚烫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胯间的勃起顶着她的小腹。
谢敛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几下除掉她的腰带后,便从夏日薄衫中探了进去。
他温热的手掌贴在姜尹腰间,带着薄茧的指尖胡乱摩挲着她的软肉,姜尹怕痒,觉得分外难耐,扭着身子就要摆脱那手,不想却更撩动了他。
谢敛放开了她的唇,姜尹瞧见他那上翘的眼尾泛着猩红,仿若要生吞活剥了她。
谢敛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姜尹身上仅存的衣物很快就被扯得凌乱不堪,兜衣早就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外层的纱衣却还犹抱琵琶般半挡在饱满的娇乳上。
他的舌尖隔着那层纱衣缓缓舔舐她的乳尖,时不时还轻咬一口,一只手握住她另一半乳儿揉捏,指尖掐着乳尖打圈,另一只手探进她腿间花径,缓缓刮擦。
姜尹从未被这样挑逗过,她胸口起伏不定,腿根处沁出了些蜜液,小腹灼热,体内干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在下面作乱的手。
谢敛一顿,故意作恶般将一根手指滑进了她的穴中,另一指捻着花蒂。
“嗯……”姜尹小声呻吟起来,身子难耐地扭动,只觉得穴中愈发潮水汹涌。
“阿阮,”谢敛贴着姜尹的脸颊喃喃她的幼名,握住她的手往他胯间压,“摸摸它……”
那东西虽还裹着外衫,姜尹却分明感受到了它的坚硬炽热,那处的脉搏一跳一跳地打在她手心里。
四 情乱(下)
待谢敛除去衣物,露出那粗壮的巨物时,姜尹一慌,这种尺寸能进得来吗?
谢敛没容得她多想,那狰狞的物什就顶在了她柔软的穴口,缓缓研磨,不急不慢,直弄得姜尹那处瘙痒难捱。
这下姜尹反倒急了,催促道,“你倒是进来!”
谢敛的唇贴着她的耳垂,低声道,“要我进来?阿阮是不是要先喊一句好哥哥?”
姜尹一下子明白谢敛在调侃她现在同那偷情的宫女一个样,怒上心头,臀儿一扭,便将谢敛那物纳入半个头。
那物什甚大,顶端稍入,姜尹便觉得穴中酸胀不已,不能更进一步。
那细嫩的软肉突然紧紧包裹住他,谢敛被夹得闷哼一声,当下咬紧牙关,一下子整根捣了进去。
“啊……”姜尹的呻吟中几乎带着哭腔,那东西粗硬如铁,冲开她层层软肉,好似要撑破她一般,只叫她觉得胀痛。
谢敛见姜尹泫然欲泣的样子,本有几分心疼,但是那里头实在是太美妙了,泥泞的穴肉好似无数张小嘴吮吸着他,那样的紧。
谢敛倒吸了一口气,这叫他怎么按捺得住。
他缓缓抽动些许,姜尹一时不适应,反倒更收紧了,谢敛低叹一声,“嗯……阿阮,放松些……”
“嗯……啊……”姜尹受不住那酸胀感,娇喘着动了动,却只觉谢敛那物似乎又粗了一圈,抽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搅得她酸痒难忍,娇嫩的奶子颤抖着翻起白浪, “啊……你,你慢些……啊……”
谢敛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姜尹的话,那肉棒抽插得愈发暴虐,次次都是出来一小半,又马上捣进整根,两颗肉球也狠狠地拍打在姜尹白皙的肉臀上。
姜尹的两条腿挂在谢敛腰上不断颠簸,小穴被撑到极致,酸胀并快感一起累积在小腹中直往脑门冲,没过多久便绞着谢敛的肉棒先到达了顶峰。
谢敛被她紧紧绞着,不住地粗喘,胯间耸动更快,次次顶到最深,又这么连干了一柱香才终于交代了。
姜尹累得无力动弹,刚想小憩,被谢敛从后抱住,抬起她一条腿,又捣了进来。
“嗯嗯……”姜尹本就刚刚承欢,穴中敏感至极,又被灼热的铁棒插得春潮翻涌,浑身颤栗。
可是那物突然不动了,勾得姜尹穴内又麻又胀,忍不住自己晃动臀肉。
谢敛将姜尹锁在怀中,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来,慢悠悠地揉着她的娇乳,唇抵在她耳边,“阿阮想要二哥怎么做?“
”二哥……“姜尹此时发出的声音也甜腻至极,”二哥动一动呀……“
“怎么动?”谢敛慢吞吞地打着圈,“这样吗?”
那东西上的青筋缓缓刮擦着姜尹的穴壁,非但不解痒,倒是更勾起了瘙痒感。
“嗯……”姜尹扭着臀,开始自己套弄那物,企图缓解酸痒感。
“阿阮,是你太慢了。”谢敛将姜尹抱起来,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只翘着臀对准他胯下,“你自己来。”
姜尹浑身燥热,再也不顾及,主动晃起臀,前前后后套弄起来,那酥麻之感随着自己的掌控顺着那处流向全身,她口中忍不住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
谢敛被那裹紧的软肉搅得又爽又难捱,双手掐着姜尹的柳腰,她皮肉娇嫩,轻轻一掐就留下了粉红色的指痕。
待到姜尹终于疲累能不能动,谢敛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雪臀就尽根没入,直冲得姜尹向前跌去。
谢敛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为凶悍,抽插频率极高,姜尹直觉得穴肉被插得发麻灼热。
到最后终于一股热流浇到她的花心,直射得她浑身发抖,头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那处极致的快感。
五 美人
当夜,姜尹被谢敛翻来覆去好一番折腾,“好哥哥”是没叫几句,倒是叫了大半夜“二哥”。
到后来她确实有些后悔了,她竟然忘了谢敛弃武从文出身,体力极佳,勾引谁不好,偏偏勾引他。
第二日姜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若不是浑身酸痛,她真怀疑自己昨夜做了一个春梦。
姜尹扶着腰躺在床上,咬着手帕子悔恨,怎么昨夜喝多了酒,竟然随便找了这么一个姘头,所幸宫中眼线,不是谢家人,就是姜家人,谢敛又诡计多端,不怕通奸的事情传出去。
不过姜尹更悔恨的是,她当年为什么要拚命嫁给皇帝,害得自己长久不知床笫之事的妙处。
但一想到是死对头谢敛叫她明白这些妙处,她又颇有点不甘心。
如此心情矛盾地过了几日,姜尹总算想起来卫晗怀孕这件事,打算前去探访一番。
卫晗畏热,皇帝赐的清凉殿便甚是僻静,三面环水,水中种莲,正是御花园莲池中同根的白莲。
姜尹不许宫女通报,悄悄走进了卫晗殿中。
卫晗殿中陈设甚是清冷,到没有盛宠之下极尽奢华的铺陈,只是寝殿内的几大盆冰块才让人看出贵妃娘娘确实受宠。
正值午后,卫晗正在午憩,殿中很是寂静,只有从水面吹起的风拂过殿内青纱的浅浅簌簌声。
姜尹见宫女正用冰块给卫晗降温。
美人趴在榻上,上身不着寸缕,下半身盖着薄纱。
宫女手持一小块冰在那如白玉凝脂般的脊背上缓缓滑动,那蝴蝶骨生得极美,真如玉蝶蹁跹,腰肢曼妙,腰窝犹如浅浅的峡谷,向上绵延的是丰满的臀,那臀在轻纱掩盖下,只看得到圆满的形状。
姜尹见到这样的美体,很是嫉妒,心道名为“畏寒”,实则“畏热”,美人就是作。她轻咳了一声,示意皇后娘娘驾到,别睡了。
卫晗倒是没睡着,回头一见是姜尹,连忙抓起身侧的外衣披上,下榻要拜见皇后。
姜尹摆手免了她行礼,装作客套道,“只是夏日烦闷,来看看你,同你说说话。”
卫晗有些拘谨,毕竟她现在衣冠不整,那纱衣薄如蝉翼,不仅遮不住身体,反倒增添了一些情趣。
这么站着看,腰肢更是纤细,怎么也看不出有孕的样子,倒是那乳儿沉甸甸的好似哺乳妇人,那处还有一片淡淡的红痕,再往上脖颈处颜色更深,仿若是新咬的,在耳上那对白玉耳坠的衬托下,分外娇嫩。
卫晗道,“皇后娘娘,容我先换身衣服吧。”
“那你先去。”
卫晗娉婷袅娜地去换衣服了,姜尹坐下来,发现桌上摆了一碟青梅,琉璃杯中是酸梅汤,她尝了一口那青梅,刚入嘴就酸得牙倒,这卫晗看来是真有孕在身了。
姜尹心中一空,慌了起来,卫晗如今正当盛宠,又腹中有子,若是诞下小皇子,保不定皇帝寻个由头废了她,改立卫晗做皇后,姜家此时也没有主心骨……
卫晗穿着家常打扮回来了,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当年还在闺中时,卫晗同姜尹便不是一路人,甚少有交集,如今的身份又尴尬,更是不知说什么。
姜尹咳了咳,放下那枚青梅,半开玩笑道,“怎么这么酸,莫不是贵妃有喜了?”
卫晗颔首不言。
“是真的有了?!这是大喜事儿啊,怎么倒谁也不告诉呢?”姜尹装作惊喜道。
“刚刚怀上,怕胎像不稳……”
“原来如此。”姜尹假笑着恭喜,心想,冰块倒是用得挺勤快,怎么不怕受寒呢?在冰块里加几味性寒的药,不是更凉快吗?
六 面首
自那日探访卫晗得知她真的怀孕了以后,姜尹愈加烦闷。
回想一年前,姜尹刚刚嫁给皇帝做王妃,皇帝为了笼络姜家,对姜尹不曾冷落。
去年年底先帝猝逝,他又在姜谢两家的力挺下,顺利做了皇帝,虽说不太宠幸姜尹,他也是拿她当做正宫敬重的。
只是今年开春,姜尹的父亲姜丞相处理南方水旱灾害时积劳成疾,只得抱病休养,姜家一时失了主心骨,而谢家势力逐渐上位,六月间又献上卫晗,更是荣宠不断,皇帝就更是疏远了姜尹。
如今姜家情势不好,姜相无子,姜尹的几位叔父堂兄又是在外做官的,此时朝中无人,姜尹又不得皇帝宠爱,没有子嗣,姜尹也颇为焦虑,她母亲早逝,现在也没个人商量。
如此过了几日,是中秋节,皇帝再次摆宴款待群臣。
姜尹在宴上也是恹恹提不起精神。
她左手上座正是春风得意的谢御史,这本是群臣之首丞相的位置,如今姜尹父亲抱病在床,倒叫谢敛这家伙得了便宜。
谢敛本是姜相还任国子监祭酒时的学生。姜尹遥想当年,父亲在众多学生中最喜爱谢敛,常常夸赞谢敛天资聪颖,为人谦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姜尹同谢敛本就是青梅竹马,姜尹还按照谢家排行,尊称谢敛一声二哥。
谢家本是武将世家,谢敛的祖父,父亲,叔父,兄长,一家三代为将,早年他的祖父便战死北疆,八年前,谢敛父兄又双双阵亡,先帝感念其满门忠烈,又体恤其妹广阳公主丧夫丧子之痛,下令谢敛弃武从文,要他拜在姜尹父亲门下,学文官治国之道。
谢敛可学得透透的,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现如今更是趁老师抱恙,一路高升,好不得意。
姜尹想到这里,便觉得谢敛笑眯眯与同僚交谈的面孔分外阴险狡诈,翻个白眼就转头向右。
她的右手上座乃是皇帝的另一位姑姑,大长公主,封号广平,广平公主年方四旬,但保养得当,乍一眼看去不过刚刚三十。
这位广平公主行事大胆,为人豪放,自十多年前驸马故去以后,便开始豢养面首,也从不避讳,今日宴上身边伺候的便是她最近的新宠,那面首在公主身旁侍酒,也不知在说什么玩笑话,把公主逗得哈哈大笑,脸颊儿粉红,倒像个少女一般。
那位面首君不是位脸庞俊秀的少年,反倒是粗粗犷犷,棱角锋利的大汉。
想来也是,肤色白皙的清秀少年男宠往往更受喜好男风的男子的喜爱,到了广平公主这个年纪,往往更注重实用些,这大汉想必床上功夫了得。
姜尹看广平公主春风得意的样子,恨不能立刻丧夫作太后,也养个把面首。
想当年前朝赵太后,年富力强的年纪就死了丈夫,抱着小皇帝上朝垂帘听政,在前朝翻云覆雨,颇有手腕,可是回了后宫又寂寞难耐,想在床上也翻云覆雨,只得在身边安排个假内侍,如此掌权了三十年,也不知熬死了几任内侍。
姜尹这么胡思乱想了大半日,酒也没喝,歌舞也没看,就光盯着广平公主的面首做自己的白日梦了。
宴后,姜尹回寝宫,沐浴后准备休憩,刚入内室,却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死死抱住。
七 夜潜(上)
那人甚是高大,从背后环住姜尹,几乎将她全部笼罩在自己的身形之下。
他力气很大,一只手就箍紧了姜尹,叫她无法动弹,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唤。
那人把姜尹压在怀里,唇部缓缓磨蹭她的耳廓,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慢慢舔舐。
姜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正拚命挣扎,却听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嗓子有些微沙哑,“怎么总盯着广平公主的面首看,莫不是心动了,要换个姘头?“
混蛋谢敛!
姜尹一怒,猛地甩头,脑袋正好磕在谢敛的下巴上,两人均闷哼一声,趁谢敛微微松手,姜尹立刻甩开他的手,抱着头叫到,“淫贼,你怎么在这儿!”
谢敛揉着下巴装委屈道,“这不正是淫贼该来的地方吗?”
“当本宫这里是青楼了吗?“姜尹横眉冷对,伸手推谢敛,“还不速速离去!”
谢敛却抓住那两只手往自己怀里拉,微微笑道,“我来自荐枕席,我瞧宴上娘娘总盯着别人家的面首思春,不如我来帮你缓解一二。”
思春是确有其事,但是若叫谢敛帮她缓解缓解,姜尹是万万不同意的,哪怕是偷偷同侍卫偷情,也比把谢敛做姘头来得安全,谢敛此人就是最大的危险!
不过,未等姜尹再次反抗,谢敛已经一手攥住她两只手,一手探进她的兜衣,一把捉住了她一边的浑圆,拇指尖揉捻着她的乳尖。
“嗯……”姜尹没料到他动作如此快,身上敏感的点已被他掌控住,胸尖的敏感瞬间散至全身,她身体一软,倒在了谢敛怀里,这倒是真展现出一副欲拒还迎的骚样子。
见姜尹不再反抗,谢敛松开了她的双手,腾出手摸到了她腿根,不急不慢地按压着那处。
姜尹靠在谢敛怀里,发出细碎的呻吟,没一会儿,炽热的吻顺着她的耳垂烙到了她的唇上。谢敛一手托着姜尹的后脑,将她用力压向自己,牙齿细细咬着姜尹的唇,舌头慢慢品尝她的唇肉。
不多时,一根坚硬的手指就插了进去,搅动着姜尹的春水。她几乎坐在谢敛的手掌上,身上已被剥得只剩下半挂着的肚兜。
姜尹受不了身下的痒意,浑身发抖,胸前一对嫩乳微微颤着,仿若露水滑落后,轻轻颤抖的花瓣,她的唇舌也在谢敛的掌控下,屋内只听得见两人唇舌交接的啧啧声。
待谢敛终于放开姜尹红肿的双唇时,她已经一脸潮红,双眼迷离,双手攀着谢敛的肩膀,身子被情动撩拨得毫无气力,软趴趴地倚在他温热的怀里。
谢敛的下巴在姜尹发鬓上微微磨蹭,嘲笑着说道,“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做出些欲拒还迎的把戏。”说完他不再客气,将姜尹转了个身,一挺腰,那物便整个捅了进去。
“啊……”姜尹的肉穴被这突如其来的粗大撑得满满当当,酥麻瞬间自腿心扩张到小腹,然后一波一波荡漾到全身。
谢敛捉着姜尹跳动的双乳,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来,他发狠似的撞着她,屋内只剩下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姜尹略带哭腔的呻吟,他今日确实是带着三分怒气来的。
八 夜潜(下)
姜尹被干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上一回谢敛没这么狠,这次大开大合的冲撞几乎没有一点怜惜。
那东西又烫又硬,每一下都撞在她穴壁的敏感点上,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一刻不停歇地扑过来,简直快把姜尹淹没了。
“慢,慢点……啊……”姜尹的恳求声里也带着哭腔。
谢敛双手裹住她的双峰,指尖按揉她的奶头,将她紧紧压在怀里,身下一点也没有停歇,阳物一下一下狠狠地抽着她,他凑在姜尹耳边,声音低哑,“阿阮不喜欢吗?那为什么湿成这样。”
姜尹身下一片泥泞,紫黑色的巨物在粉色的穴内凶猛地抽动,那肉囊随着每一次抽动重重地打在肉穴边,穴儿已经被插得泛起了红色,淫水被捣成白沫,顺着腿根慢慢流下来,软嫩的肉臀在谢敛的撞动下不停地弹跳。
雪白的嫩乳在大力揉捏下被烙上了粉红色的指痕,那乳尖儿更是被揉压得直直地硬挺着,犹如一朵傲雪开放的梅花,在指尖的拨动下一颤一颤地跳动。
“啊……嗯……谢敛……谢敛,慢点……啊……”姜尹声音黏黏糊糊地向谢敛哭求着,但是毫无作用,反而感觉那根东西愈加坚硬地劈着她,穴中极为酸胀,乳尖分外麻痒。
“叫我什么?”谢敛狠狠咬了一口姜尹的耳垂。
“呜……嗯……二哥……啊,二哥慢些……”姜尹啜泣着,“阿阮受不住了……啊……“
姜尹的下巴被谢敛猛地扣住,硬将她的脸掰到后面,然后俯身下来,用唇牢牢锁住她的双唇,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好似什么情趣游戏一般,追逐着她的舌头。
姜尹在这样大力的吮吸下几乎要窒息,只觉得谢敛这凶狠架势分明是要将她整个吃吞入腹。
“唔……"姜尹的上下两个小嘴都被谢敛牢牢掌控着,发不出声来,她两只手撑在谢敛的臂上,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脚背绷得笔直,窒息感和身下极致的快感相互作用,她终于受不住,肉穴死死夹住谢敛的阳物到达了顶点。
“嗯……”谢敛被夹得爽极了,那穴肉将他的肉棒咬得太紧,连抽动都困难了些许。
在姜尹被高潮击得浑浑噩噩时,谢敛终于猛干几十下,泄了出来,那滚烫的阳精冲进姜尹的花心,激得她浑身一抖,只觉得小腹鼓胀酸麻。
谢敛将脱力了的姜尹揽在怀里,拥到了床上。
这夜,只看得见雪白缀金丝的床帐在烛光下抖动闪烁,偶尔看见有一段雪白的腿儿颤抖着探出床帐,却马上被另一只强健的手扯了回去。
起初,女人的呻吟还不间断,间或夹杂着男人的淫语,后来屋中除却烛火的哔剥声,只剩下女人有气无力的娇喘和肉体拍打的啪啪声,直到启明星升上来,才稍稍止歇。
姜尹隔日醒来已到了午间,她恹恹地靠在床头仿若被榨干,娇嫩的身上尽是情欲后的痕迹。谢敛已不知去向,听贴身侍女琉璃说他容光焕发,甚至连早朝也没耽误,姜尹再次咬手帕愤恨。
之后的一个月,谢敛没有再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姜尹面前,再见到他是九月秋狩。
九 秋狩
九月秋狩是皇家一年中很重要的活动,一则太祖马背上起家,十分重视皇室子弟的骑术,特设九月秋狩,以免皇室子弟数典忘祖。二则狩猎向来是安定边疆,加强武备的重要策略。
太祖的德武皇后曾是他的左膀右臂,巾帼不让须眉,所以朝中风气也向来鼓励女眷练习骑术狩猎。
北燕山围场位于京城西北,陆路到达北燕山行宫大约需要一个昼夜,王公大臣同各家女眷的队伍浩浩荡荡,行路速度很慢,九月暑气尚存,即便是待在马车中不动弹,也是十分闷热。
姜尹歪躺着,手指尖拈着葡萄往嘴里送,一旁的侍女琉璃一边在冰块旁打着扇儿,一边报告着她打听来的消息。
“听说卫贵妃这几日畏热烦闷,顶撞过陛下好几次,昨天着实气恼了陛下,这回都没有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陛下是先行骑马去了行宫,未必是同贵妃吵架怄气。”内侍柳迟纠正琉璃道,“去岁先帝还在时,陛下在秋狩上表现突出,博得了先帝的好感,后来陛下即位也有那次秋狩的功劳。因此陛下十分重视秋狩,特别是这即位以来的第一次秋狩,所以先去行宫打点。”
柳迟是姜尹入主中宫后在皇宫里挑的太监,由广平公主举荐的,听说原先是她府上的内侍,后来调到了宫里,小模样还长得俊俏,嫩生生地留在大长公主府恐怕是要被公主收入囊中的。姜尹对柳迟向来很满意,他为人谨慎不谄媚,办事牢靠。
广平公主虽说为人孟浪些,但还是挺会看人的,而且她曾是姜尹母亲的闺中密友,向来对姜尹不错。
“去年?”姜尹虽然吃着甜得发腻的葡萄,嘴里却依旧酸溜溜,“去年有些人确实大出了风头。”
琉璃快嘴接话,“是是是,我记得,去年卫贵妃在众多女眷中打得的猎物最多,确实大出了风头, 先帝差一点要将她许配给襄王殿下呢!”琉璃说着一跺脚,“若不是有人提醒先帝,卫小姐同谢大人有婚约……”琉璃说到这里停了了下来,飞快地瞥了一眼姜尹。
姜尹像被葡萄甜齁了嗓子,突然咳嗽起来,琉璃连忙倒水伺候。
姜尹喝了水,顺了顺胸口,心想,身边人都知道自己的奸情确实有些尴尬,约在自己殿中着实不是好法子。
琉璃是同她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彼此十分熟悉,可要讲到堂堂皇后同御史大人的奸情这件事,姜尹还是觉得十分赧然,毕竟两年前的秋狩她曾出过一件糗事,这件糗事正与谢敛相关。
姜尹一边羞愧,一边算计着同谢敛这段奸情要怎么收场,如此心怀鬼胎,不再言语,倒是安安静静在马车中待了一昼夜,第二日上午终于到达了北燕山行宫。
北燕山行宫是前朝所建,前朝赵太后以后的统治者都只知贪图享乐,在国中大兴土木,修建行宫,北燕山行宫便是其中一座避暑山庄。
本朝太祖开国以后,修葺好战乱后的北燕山行宫,在北燕山附近开辟了狩猎围场,定下了秋狩的惯例。
这日白天,王公大臣与女眷好好休憩了一番,晚间,皇帝在熙和殿设夜宴。
十 春药(上)
因为是在行宫,这次夜宴中的王公大臣及其家眷都看起来放松很多,不似在宫中这么拘谨。秋狩也向来是京城贵族男女互相看对眼的好时机。
姜尹见席下青葱少年少女互相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也回忆起了她还待字闺中时秋狩的情形。
三年前,姜尹及笄的那一年中秋庙会上,遇到了还是二皇子的皇帝刘寅,当时只觉得二皇子风度翩翩,君子端方,姜尹情窦初开,对他可谓是一见钟情,此后姜尹眼中便容不得他人,一心一意想做二皇妃。各式庆典活动上,她也只盯着刘寅一人送秋波。
事情进展的也很顺利,一年前的中秋,她便嫁给了二皇子,年底她就成了皇后。
谁能想到才过了一年,今年的中秋却变成皇帝有宠妃,皇后有姘头,物是人非得未免也太快了。
姜尹回想着当年二皇子的“音容笑貌”,只觉得同现在的皇帝分明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又或者她一直在心中美化当年的二皇子。
起初二皇子分明对她守礼而冷淡,后来皇子相争太子之位,二皇子又回过头来接近于她,直到得到她父亲姜相的帮助,谁也没想到先帝崩得这么突然,太子之位虽然没定,但是刘寅既有姜家支持,又有谢家相助,自然顺顺利利登上宝座。
刘寅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卫晗的,姜尹不知道,她只知道两年前刘寅便对卫晗颇有好感,这让当时的她分外厌恨卫晗,为此,她还曾设计要卫晗同谢敛生米煮成熟饭。
谢敛同卫晗是表兄妹,姜尹当时就听闻谢家祖母有意撮合两人亲上加亲,好将卫晗留在身边照料。两人自己是什么意见,姜尹没空考虑,她只想到刘寅每次见到卫晗的眼神同她自己看刘寅是一模一样的,这叫她气恼不已。于是,她决定要帮谢家祖母一把,顺便解决掉卫晗这个障碍。
两年前的秋狩,她计划将谢敛卫晗一同约到北燕山行宫偏僻的藏书房,吩咐侍女宝珠在谢敛茶水中下足春药,在卫晗茶水中下迷药,由此引发一场年轻人情不自禁偷尝禁果的事故。
姜尹本来是躲在屋外,等待自己的阴谋成事,可卫晗迟迟不来,她便把琉璃派去探查。
正在她等得心急如焚,不停踱步的时候,只听屋内一声尖叫,随后是乒乒乓乓一片物体落地的声音。
姜尹一慌,推开一点点窗户,从窗缝往屋里看,却见谢敛双眼赤红,双手紧紧地锁在宝珠的脖子上,宝珠脸色发紫,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姜尹吓坏了,谢敛必定是发现了茶水不对劲,她来不及多想,冲进了藏书房就大吼,“谢敛你做什么!”
谢敛抬起猩红的双眼看她,手下却丝毫没松,宝珠已经翻着白眼,快要昏死过去了。
姜尹冲过去扒他的手,“你放开她!”
谢敛好似特别听她的话,竟然立刻就松了手。
宝珠一下跌倒在地,好一阵咳嗽。
姜尹正要转身去查看宝珠的伤势,却被谢敛从背后猛地箍住双臂,死死地抱在怀里,姜尹这才意识到谢敛是药发了才这么不正常,她慌忙冲似乎并无大碍的宝珠喊,“快去拦住卫小姐,别叫她往这边来!”卫晗真来了这里,发生的可能就不是一出奸情,而是一件命案了!
宝珠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
此时姜尹才注意到自己的险状:现在命案的主人公的可能已经变成了她自己。
十一 春药(下)
谢敛浑身炽热,尤其是那处,烫得吓人,而那个部位此时正紧紧贴在姜尹的后腰上。
姜尹怕极了,两只手拚命掰着谢敛的双臂,但是他的力气太大,她不仅丝毫没有扯动他,反而因为不断地挣扎刺激了他的感官,谢敛的双手开始本能地向姜尹的双乳摸去,那处还有意无意地在姜尹后腰处磨蹭起来。
“谢敛!谢敛!你快放开我!”姜尹大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谢敛毫无反应,他好似热极了,拚命要寻找冰凉的所在,他的双手开始伸进姜尹衣内。
姜尹眼见着那双滚烫的双手探进了她的衣襟,贴在了她的胸口上,那炽热的温度从胸口的皮肤处扩散开来,迫使姜尹全身都处于无比警觉的状态。
她边哭边哀求着,“谢敛,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
谢敛充耳不闻,反而俯下身,用那滚烫的唇擦着姜尹的脸侧,他甚至伸出舌头,一点点地舔舐她流下的泪水。
姜尹瑟瑟发抖,拚命闪躲着脸,不停地挥舞着两只还能活动的手,口中不断呼喊,“谢敛!你清醒一点!我是姜尹啊!”
谢敛听到“姜尹”这两个字时,动作突然一顿,口中喃喃道,“姜尹……”
姜尹顿时如获救星,连忙继续恳求道,“我是姜尹,姜尹啊!你快放开我!”
没想到再听到“姜尹”二字后,谢敛将姜尹的衣襟猛地一扯,姜尹的外衣一下子散落开来,勉强挂在手臂上,上身仅剩一件藕荷色的肚兜,雪色的肌肤与谢敛玄色的衣衫比照鲜明。
如此一来,姜尹更加惊慌失措,更加拚命地挣扎扭动。
谢敛早已失了耐心,他一手捏住姜尹的下巴,一手箍住她乱动的双手,嘴唇贴在她白脂玉般颈上啃咬起来,直把那一段雪颈啃得通红。
他底下那处更是探到了姜尹腿间,隔着衣物便朝她腿心撞去。
天气还未转凉,姜尹还是一身夏季的衣衫,自然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谢敛的某物朝自己股沟内挤压的感觉,两人胸背相贴,他胸膛的温度源源不断地通过肌肤相亲处传给姜尹。
“呜呜呜,谢敛,求你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求你放开我……”姜尹不住地抽泣哀求着。
可是哀求没有丝毫的作用,那处的滚烫仿佛在灼烧她的皮肤,那根东西裹着两人的衣物开始试图挤进姜尹那处,而她那处也开始生理性地渗出液体,沾得布料处一片泥泞湿润。
那根东西好像食髓知味,开始在姜尹腿间抽动,速度也越来越快,直磨得她腿心一片生疼。
姜尹抽抽噎噎地几乎放弃了抵抗,她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弄巧成拙,非但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还要失了贞洁。
等琉璃同宝珠赶忙回到藏书阁时,只看到自家小姐哭哭啼啼地被谢公子抱着,身上的衣物七零八落,颈上、胸口处的白嫩的肌肤被咬得一片通红,简直是一副被奸淫后的惨状。
还是琉璃胆大,抡起一个花瓶就朝谢敛头上砸去,谢敛意识尚不清醒,被她轻而易举砸昏了。
然后两位侍女收拾收拾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姜尹,连拖带拽,慌忙逃跑了。
后来谢敛倒是没找姜尹算账,只是此后两年,两人愈发争锋相对,相看两相厌。
十二 发怒
姜尹回忆到这里,悔恨夹杂着些许愧疚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恨不得回到过去,扇当时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想得什么鬼主意,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姜尹镇定神色,不再胡思乱想,继续如老僧坐定一般坐在席上,没精打采地看着殿中的歌舞和席下的男男女女。
她身旁正是处于热恋期的皇帝和卫贵妃,不过,也可能只有皇帝一人处在热恋,卫晗冷冷清清,爱搭不理的,许是孕期情绪不稳定,好像还有几分烦躁。
姜尹打着哈欠正欲离席,倏地瞥见谢敛正看着她,见她的目光也移过来,不怀好意地朝她挑了挑眉。
她默默瞪了一眼谢敛,便不再看他。她刚刚还在反省自己对他做的糗事,此时不太想看见他。
还没等姜尹组织好语言向皇帝告退,那方皇帝却突然猛地一怕桌子,指着卫晗怒发冲冠道,“真当朕非你一个不可了?!”
皇帝一发怒,全场立刻鸦雀无声,那咿咿呀呀的歌舞表演也瞬间停下来,歌女舞女跪了一地。
见满席王公大臣都盯着自己,皇帝脸上也挂不住了,不想让他们看自己笑话,皇帝一声令下,“爱卿们舟车劳顿,肯定也累了,都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皇帝一甩袖子,自个儿先走了,他身边的小太监小跑着赶紧跟上。
皇帝都出了宫殿,一众达官显贵却还呆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敛倒像个总管太监,率先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响应皇帝的命令,“不如大家都散了吧。”
于是,殿中熙熙攘攘,众人纷纷站起来离席。
姜尹见卫晗神色冷硬,也不知是怒是悲。
卫晗怔了片刻,不一会儿也站起来离席而去。
姜尹反而是行动最为迟缓的,她也被这顷刻之内的变故弄糊涂了。
待她慢吞吞站起来的时候,熙和殿中的人已所剩无几。
琉璃附在姜尹耳边,报告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陛下刚刚招幸了行宫的舞女,就是方才跳反弹琵琶那位。”
姜尹记起来刚才的一出舞,中间的舞女确实舞姿曼妙,她腰肢纤细,衣衫稀薄,裙带翻飞,反抱着琵琶弹了一曲民间的情歌。那舞女明明是艳丽的打扮,小脸却清清冷冷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姜尹冷嗤一声,皇帝分明想要气一气卫晗,却还是根据自己的审美挑了个卫晗式的清冷美女,人就喜欢自欺欺人。
殿外月光如水,倒是一个良夜。
姜尹慢悠悠地享受着夜色,直走过熙和殿,再走过养和殿,往自己的殿中而去,却见养和殿外那 影影绰绰的一树木芙蓉下有一道颀长的身影。
走近看,正是谢敛好似在对着月色赏花,他的脸挡在树影下,神色晦暗不明。
姜尹腹诽,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她正要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领着琉璃等几个宫女就要继续走。
那厢谢敛却转过身来了,几步就迈到姜尹面前,还未等姜尹发话,他先对宫女下令,“你们先回宫去。”
“哎哎哎!你凭什么指使我的宫女?”姜尹怒道。
谢敛的眼睛转到了琉璃身上,“你是琉璃吧?”
谢大人着试探的眼色让琉璃一下子回忆起两年前她对他行凶那件事,她瞬间一脸惊恐,恳求地看向姜尹,“娘娘……“
姜尹表情一僵,知道谢敛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只得摆摆手要她们先去。
待琉璃她们匆匆离去,谢敛便肆无忌惮地拽住姜尹往自己的住所而去。
他那住所还胜过姜尹的,屋后便是一方温泉。
姜尹妒忌得咬牙切齿,心中酸酸道,皇帝最宠的其实是谢敛,爱屋及乌才看上的卫晗吧。
十三 肚兜
姜尹酸溜溜地问,“怎么你倒能独自享用一方温泉?”
谢敛手中正忙于沏茶,他顿了顿,说道,“这是当年先帝对我父兄的赏赐,此处自十年前起便赐予谢家所居。”
“原来如此……”姜尹默默接过谢敛递过来的一盏茶,垂下眼眸掩饰自己对谢敛根本不了解的事实。
谢敛的父兄八年前战死沙场后,谢家男丁只剩下谢敛和他叔父谢昭两人,谢昭承袭谢家定国公的爵位,如今正在西北统领西疆大军。
这次谢家仅有谢敛一人来赴秋狩,因为谢家祖母患病,女眷在家看护。
姜尹步入这庭院便觉得确实空荡荡的,宫女小厮也没几个。
所以,谢敛不会是长夜寂寞,真的来请她喝茶吗?
不过,他笑眯眯看着她饮茶的样子,总感觉笑里藏刀。
姜尹尴尬地咳了一声,放下了茶盏。
“怎么?怕我也在里面下药么?”谢敛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胡说八道什么!”姜尹心虚地眼睛乱眨。
谢敛似笑非笑,伸出手来整理她脸颊边的乱发,“啧,这么快就忘记两年前的事了?我可还记得,你那位侍女下手可不轻呢。”
姜尹那日也曾派人去藏书房,查看谢敛有没有被砸死,那人回报说屋内没人,她便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也没什么事嘛?”姜尹躲开谢敛的手。
谢敛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你的药下得还不够多,不然那日我岂会放过你。”
姜尹恼道,“你当时若真做出出格的事,我必定把你那物剁掉,叫你入宫做太监!”
谢敛勾唇笑了笑,“若我做了太监,你现在要怎么办。”
姜尹忽地感觉一阵晕眩,眼前谢敛的身影仿佛在晃动。
他的眼睛可真好看,眼尾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细碎的烛光在他眼眸中闪闪点点,仿若蛊惑般叫她往他身上靠。
姜尹恍惚了片刻,又忽地恢复神智,“你,你真下药了?”
谢敛把姜尹拉到怀中,他的唇蹭着姜尹的耳廓,热息打在姜尹的脖颈处,“这次可是真正下足量了。”所以,呡一小口就够了。
“你!”姜尹的拳头软绵绵地锤在他胸口,她现在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觉得身上仿佛着了火般滚烫,皮肤分外渴望触摸,浑身都叫嚣着情欲的渴望。
她岔开腿坐在谢敛腿上,扭动着燥热的身躯,自己先一件一件脱起衣服来,上身直脱得只剩下一件兜衣。
好似是什么巧合一般,这一次的肚兜,也是藕荷色的。
谢敛眼眸一暗,那个时候的事他已忘了大半,只记得难以纾解的欲望,以及,她那件藕荷色的肚兜。
他隔着衣物托住了她一边的绵乳,拇指刮擦着她的乳尖,嗓音略哑,“一个月不见,怎么大了不少?”
姜尹愈加觉得难耐,这样的抚摸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够,她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从那兜衣中探进去。
他的手有些凉,触到她的乳肉时,她浑身一激,连带着那团柔软也微微颤动起来。
“嗯……”姜尹还是觉得不够,她的手又伸过去扒谢敛的衣服,两只滚烫的手拚命往谢敛微凉的皮肤上贴,头也靠过去,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嘴唇,然后慢慢探进去。
他饮酒了,席上那佳酿名叫什么来着?春日醉?
她好像能品尝出春日醉残留的醇香。
姜尹攀着谢敛的肩,好似怎么也尝不够般吮吸舔弄着他的双唇。
屋内只听得见淫靡的水声,以及交缠的呼吸声。
姜尹下身早已春潮涌动,臀肉难耐地在他腿上碾动。
谢敛一手托起她的双臀,一手扯下她的里裤。
姜尹立刻找到了他的昂扬,用泥泞的腿心在那上面前后蹭动。
正当谢敛探得洞口,欲入之时,忽听屋外压低了的男声:“大人,南方加急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