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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倒空的垃圾桶
粗硬的性器撑开湿热的褶皱,小穴还没来得及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又不得不去承受被填满的饱胀感。挺翘的鸡巴蹭过敏感点,又快又重地向最深处顶进。
燕葳脑袋昏胀,快感在体内翻涌着,手不受控制地去抓他的背。
空气里满是情欲的味道,应广白身上的薄荷味混在其中。燕葳情不自禁将脸埋在他脖颈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总是会带着薄荷糖,上课困了就吃一颗提神。
燕葳最开始跟他认识那会就是因为一颗薄荷糖。
应广白坐她前桌,她上课犯困找他要了颗糖。手指无意间碰到一起,燕葳注意到他耳朵有点红。她愣了下,刚刚被触碰到的地方似乎也在隐隐发烫。
就像此刻嵌在体内的性器一样烫。
燕葳被他压在身下,后背汗津津的。
他操得又重又深,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小腹猛地抽搐了两下,爱液从被操开的穴口里喷了出来,打湿应广白的腹肌。
应广白俯下身,指尖压着她的唇:“铛铛,嘴巴张开点,想舔主人的舌头。”
燕葳还没从高潮里缓过来,埋在穴里的鸡巴慢慢滑出又深入。她下意识地扭腰想躲,被掐着腰固住。
“铛铛不想亲狗狗吗……”应广白舔着她的唇缝,含糊不清道,“刚刚亲得不是很主动吗?”
在校医室,二话不说就凑过来抓着他接吻。唇舌缱绻地勾缠,舒服到忘记了呼吸。之前见不到她时有过这种呼吸不济的感觉,像是被按在水里快要溺死。
半小时前也有这种窒息感,燕葳坐在他脸上,被他舔吮小逼,爱液止不住往外流差点把他呛到。
他舔开燕葳的唇,舌头探进去舔舐。
“小狗想吃奶,铛铛自己捧着来喂我吃好不好?”
胸前嫩白的乳肉上带着浅淡的红痕,应广白的指尖滑过几分钟前自己留下的痕迹,轻轻捏住挺立着的奶尖揉弄。
温热的呼吸洒在胸前,燕葳挺起胸,把嫩乳送进他口中。
“铛铛真好……”应广白笑了声,低下头含住。
奶尖被口腔裹着,湿热的舌头围着顶端转圈,乳晕上湿漉漉的。骨缝里似乎都溢着酥麻感,燕葳挺腰把他吞得更深,思绪在欲海里飘荡。抬手去抓埋在胸前的人,触到略微汗湿的发,眼前闪过他泛红漂亮的眼尾。
“夹得好紧,铛铛的逼操起来好舒服……”
“哈啊……铛铛流了好多水……”
“好舒服……轻点夹,要被铛铛夹射了……”
腰被他托着抬起,沉下去的眸中欲流涌动。耻骨被撞得通红,逼肉又热又湿,皮肉拍打的声音混着淫靡的水声在房间里荡开,听得燕葳耳朵发红。
这是燕葳的卧室,全是她的味道。
应广白一想到自己被燕葳的味道包裹着,想到性器正埋在她的穴里,整个人都快要疯掉。
“狗狗好喜欢跟铛铛做……铛铛喜欢吗?”
“怎么不回答?是不喜欢跟狗狗做爱吗?”
“铛铛,稍微喜欢我点好不好?”
不该这样问的。
应广白挺跨撞开紧窄湿热的穴,层迭的软肉被龟头撑开。
将他套入网中,俘获他又抛弃他。
明明说了喜欢他,转头又去对着别人笑。
不可以这样的,燕葳,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
体内的性器似乎又涨大了圈,交合处被弄得一塌糊涂,每次进出都能蹭到阴蒂。穴口被撑得发白,小腹被操得微微隆起。燕葳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掀起湿漉漉的眼皮看了他一眼。
情欲将她的眼浸得雾蒙蒙的,应广白被她看得心软,蹭着她的鼻尖。
“铛铛,铛铛亲一亲我……”
“是不是狗狗操得你最爽…回答我,铛铛……”
声音混在一起,重迭交织。
被情欲折磨得失去理智,操弄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深处被顶弄的刺激让燕葳大脑宕机,小穴痉挛着喷出爱液。她没听见应广白的话,或许听见了,但不想回答。
温热的触感覆上额头,应广白在她额前亲了下,跟她索吻:“亲亲狗狗好不好?最后再亲一次…”
燕葳迷迷糊糊张开唇,跟他接了个吻。
* 应广白离开的时候,燕葳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是晚修刚结束的时候。床单是应广白换的,顺便把她的校服晾了起来,走的时候还把垃圾带了下去。
燕葳躺了会,肚子有些饿,给盛朗发消息让他带宵夜回来。
她睡不着,翻出题坐在茶几上转着笔解题。身上痕迹有点重,燕葳难得穿了件短袖,袖口松松垮垮地垂到手肘。
盛朗一进门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将烧烤放到桌上:“我就说怎么找不见衣服,原来在你这儿。”
“你的?”燕葳低头扯了下T恤,“我还以为是我的。”
盛朗在她旁边坐下,拽了下她的袖口:“这一看就是我的吧。”
他拽完袖口,顺势握住她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揉起来。
燕葳没理他,伸手去拿烧烤。
“刚上来的时候看见应广白了。”盛朗声音有些低。
燕葳没什么反应:“哦。”
“他住这儿?”
“也许。”
盛朗盯着她看了会,突然很正经地喊了声:“燕葳。”
“说。”燕葳低下头准备咬鸡翅,被掐着下巴转过脸。
呼吸交缠,一个很轻很温柔的吻。
亲完后,燕葳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亲一下还不给了啊。”盛朗把她拿着的鸡翅往她嘴边推了推,“你先吃,我去洗手。”
燕葳瘪瘪嘴骂了句:“有病。”
盛朗起身,揉了下她的头,在燕葳骂他之前溜去厨房。
洗完手擦干后,随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他转身往客厅走,突然顿住脚步。
垃圾桶是空的。
盛朗站着没动,盯着看了很久很久。
燕葳久久没等到人,晃去厨房:“洗个手洗这么久?我要吃完了。”
盛朗抬手揉了下后颈,扯出个笑:“吃呗,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给你留了个鸡翅。”燕葳太累了,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打着哈欠将棍子扔进垃圾桶,“我去洗漱睡觉,走之前记得把客厅灯关了。”
盛朗应了声,无意间瞥见她锁骨处的红痕。
手下意识握拳,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换成了很平常的一句:“晚安。”
可能是我多想了。
垃圾是燕葳倒的,红痕是她挠出来的,应广白没来过这里。
凌晨叁点,盛朗躺在床上给燕葳找了各种理由来解释这两处不对劲。每一个理由都荒谬得离谱,让人觉得可笑。
盛朗用手臂遮着眼睛,哑声骂了句:“靠。”
27.钥匙
盛朗脑子里很乱。
应广白从小区里走出来的身影,燕葳锁骨上的红痕,柏奕初坐在沙发上擦手的动作,还有前几天燕葳跟他接吻时的眼睛。
不断回闪的场景框在钥匙孔圈内,盛朗只能看见自己所能见到的。他被关在门外无法进入,透过锁孔笨拙地去猜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燕葳到底和这俩人发生了什么。
理智告诉盛朗,燕葳并不属于他,但见到应广白的那一刻,他心底冒出的念头是——燕葳要被抢走了。
盛朗相信自己对于燕葳的了解要超过其他人,青梅竹马的身份摆在那儿,谁也无法越过,连他哥都不行。年岁的差距注定了燕葳不会向他敞开心扉,不常见面的父母更是无法深谈的对象。
盛朗曾以为自己是唯一真正了解她的人,而燕葳却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成了不可捉摸,不可探寻的燕葳。
燕葳变了。
她换了锁,没有钥匙的盛朗无法开启那道门。他以为那个吻就是钥匙,事实并非如此,他仍旧被关在门外。
盛朗一夜未眠,连着好几天都意志消沉。
燕葳猜他估计是知道了点什么,想找个机会跟他摊牌,柏奕初却一直以比赛的借口缠着她。
每次燕葳刚想发火,瞥见他的脸气就又消了。
燕葳从小就跟盛朗和季行帆这种帅哥相处,对于外貌的要求高得离谱,这么些年来也就应广白入了她的眼,让她生出跟人谈恋爱的心思。
柏奕初是第二个。
他帅得很直接,以至于燕葳见到他后不由得起色心把人给上了。
但真正勾住燕葳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那些无聊的绿茶手段。
柏奕初皮囊之下的反差让燕葳觉得特别有意思。
就像应广白平常总是摆着扑克脸,到了床上就成了骚得没边的小狗一样。应广白心里那些阴郁痴狂的情绪燕葳不是不知道,相反,燕葳正是因为知道才会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
柏奕初那些小心机燕葳也清楚,明白他这是喜欢自己。
燕葳此刻并不想谈恋爱。谈了恋爱就没法跟应广白上床,也不能跟盛朗接吻。当然柏奕初也很好,可只有一个的话,贪图新鲜的燕葳迟早会腻。
燕葳后来又跟应广白做了次。
那天柏奕初找她聊比赛的事,聊着聊着握上她的手被应广白看见了。他神情落寞得有些可怜,燕葳被他身上那股可怜劲勾住了,晚上跑去他家跟人做了次。
第二天柏奕初约她到家里吃蛋糕,说话时指尖在她掌心里蹭着。校服领口扣子解开了一颗,露出颈间的银质项链。燕葳想起这条项链随着动作垂落摇晃的场景,有点馋,答应了他的邀约。
前一晚应广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消,柏奕初看见后什么都没问,只是更用力地制造新的痕迹将其掩盖。
奶尖被吮得发红,从胸到小腹没一块好地,全都是情爱的痕迹。柏奕初在她腿根咬了口,燕葳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到高潮,水喷了他一脸。
柏奕初的初吻里夹着她的味道。
从她体内流出的水透过唇舌回到她那里,嫉妒不满的情绪被燕葳轻飘飘的一个吻吹散。她主动抱着他的肩膀,凑过去贴着他的唇舔舐。
燕葳其实不怕被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她没和人交往,不存在出轨背叛之类的问题,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看他们扯头花有意思是有意思,但善后太麻烦了。上次盛朗跟应广白打架,还得她去送应广白去医院。燕葳很怕麻烦,不太想他们碰到一起。
往往最不想发生的事,后面总会发生。
在班上还好,大家都忙,碰到一起也没时间没精力打架。出来研学就不一样了,很闲,还有各种团体活动,争风吃醋的机会一抓一大把。
比如此刻。
燕葳有些头痛地坐在车上,旁边的座位空着。
盛朗和柏奕初两个人站在过道,谁也不肯让谁。
好想死。
燕葳想到未来这三天两夜的研学之旅,抬手推了下眼镜,深深叹了口气。
28.外套
“两位帅哥,麻烦让一让。”
两人僵持之际,阚嘉从身后冒出:“这我的位置。”
“坐后边去。”盛朗的手搭在前座的靠背上,不肯让位。
柏奕初倒比他有礼貌点,随意找了个借口:“我晕车得坐前面。”
“老师旁边有位置。”盛朗微微朝那边侧头示意,依旧盯着柏奕初,语气不善道。
柏奕初扬起礼貌的笑:“坐太前也会晕。”
“毛病。”盛朗皱眉骂了句。
柏奕初继续笑:“那请没毛病的人往后坐吧。”
阚嘉站旁边,满脸黑线:“你俩没事吧,这是我的位置。”
“你想谁坐旁边?”柏奕初转而看向燕葳,问。
燕葳本来在看戏,突然被点先是愣了下,看着阚嘉刚要开口就被盛朗打断。
“她除外。”
可选项被排除,燕葳瘪瘪嘴,扶了下眼镜。
盛朗有些紧张,扶着前座椅背的力道重了几分。换做平常,他压根不会害怕燕葳不选自己。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她的必选项。更多免费好文尽在:3haitang.com 柏奕初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回答。他不太确定燕葳会不会选择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并不热络,全靠他死缠烂打。不过燕葳前几天主动亲了他,应该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车上的同学都没太在意这边的动静,比起两个一米八几的人堵在走道,他们还是更关心接下来的研学之旅。有同学用蓝牙音响放了音乐,摇滚乐在车厢内响起。点歌的点歌,聊天的聊天,混乱一片。
燕葳在嘈杂的声响中抱起自己的包,从二人之间穿过,拽着阚嘉往后面的空位走。
“既然那么想坐就让给你们好了。”
位置太窄,即使缩起了肩膀也还是无法避免肢体接触。肩膀蹭过身前,隐约能闻到她发间清新的洗发水香味。盛朗想伸手拦住她,被柏奕初挡住。
燕葳得以逃脱,找了排空位坐下。
盛朗甩开他的手,看见燕葳扶着前边靠背站着跟他小幅度左右挥了挥手,笑得格外灿烂。
柏奕初率先坐在里面的位置上:“没位了。”
盛朗环顾了下发现除了老师身边外确实没有别的座位后,不情不愿在柏奕初旁边坐下,警告道:“吐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可惜了,我不晕车。”
柏奕初拿出降噪耳机戴上,闭眼假寐,将盛朗震惊的话语尽数屏蔽。
盛朗啧了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万般不情愿地跟他坐在一起。他侧身往燕葳的方向看去,她坐在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刚想转过身,意外发现坐她前面的是应广白。
视线交汇,两人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移开了视线。
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盛朗心里嘀咕着,拿出手机准备给燕葳发消息。
研学第一站离学校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燕葳晕车虽然不太严重,但也绝对不会舒服。她受不了车里的味道,总是要跟他借外套将拉链拉到顶把脸埋进去,然后靠在他身上睡觉。
盛朗本来打算坐她身边好照顾她,结果冒出个柏奕初,真是晦气。他边在心里吐槽,边给燕葳发去消息:
【要外套吗?】
身后传来动静,盛朗转身看去,应广白正把他的外套递给燕葳。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盛朗冷着脸把消息撤回。从包侧拿出水拧开闷了半瓶,才将把应广白的外套丢出车外的冲动给压下。
他动作有些大,柏奕初睁开眼看他,好心提醒:“中间不停车。”
盛朗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
“脾气这么暴,难怪她不喜欢你。”柏奕初轻飘飘说了句,再次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盛朗嗤笑了声:“你才认识她几天啊,就知道她喜欢谁不喜欢谁。”
“反正不喜欢你。”柏奕初说完顿了顿,扭过头笑着看他,“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喜欢吧?”
盛朗脸色更黑了:“听你的歌去。”
燕葳原本想去找盛朗拿外套,阚嘉让位置的时候问了句,她如实告知。前排的应广白听见,转身将他的外套递了过来。
很淡很清新的薄荷味,口袋里还有盒薄荷糖。
燕葳本来就有点担心过去那边要外套会刺激到柏奕初,索性直接接受应广白的外套,省得过去又带出一堆麻烦。
她坐回位置上,拿出手机准备听歌,发现盛朗撤回了条消息。
她发了个问号过去。
对面回得很快:【发错人了。】
燕葳没多想,套上应广白的外套将拉链拉到顶把脸埋进去。她靠在车窗上,头贴在玻璃上其实并不舒服,但阚嘉比她矮一些,靠在她身上也不见得会更舒服。
燕葳把领口扯高,鼻尖嗅到的味道跟盛朗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样。
好像有段时间没闻到盛朗的味道了,有点怀念。
燕葳指腹攥着袖口捏了捏,垂着眸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衣液,为什么盛朗身上的味道跟她的不一样呢?
29.斗地主
除了车上那会,研学这两天燕葳都没怎么跟他们接触。阚嘉总是跟在她身边,其他玩得好的同学也始终跟她待在一起。
盛朗每次想去找她,都会被柏奕初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拦下。
“别去烦她,让她好好玩。”
次数多了柏奕初也烦了,难得没摆出他那副惹人嫌的笑,面无表情地挡住他。
盛朗本想推开他,抬眼看见燕葳正跟阚嘉说说笑笑,瞬间放弃。
算了,过两天再谈也行。
盛朗本来是这么想的,直到最后一天晚上年级烧烤聚会。
燕葳中午吃多了晚上不太饿,本来想在酒店房间里做会题,被阚嘉以出来玩就是要放松为由拉到花园里参加年级烧烤聚会。
最后一夜的聚餐,类似游园会的形式,空地上摆了很多小桌子小凳子。阚嘉边感叹学校研学活动真是一年比一年好,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你占着位,我去拿烧烤。”阚嘉看她情绪不高,多问了句:“想什么呢?”
燕葳摇摇头:“晕车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阚嘉:“那你缓着,我先去搞东西吃。”
燕葳:“……不多关心我两句?”
阚嘉弯下腰捧起她的脸,夸张道:“天啊,我们燕子真是小可怜,这么难受可怎么办才好哇,看到你不舒服我真的心都要碎了~”
燕葳被她逗笑,往后偏头躲开她的手:“够了够了,你去拿东西吧。”
阚嘉离开后她脸上还带着笑,刚往后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机想消磨时间,面前就坐下了个人。
“你晕车怎么变得这么严重?”
燕葳抬头望去,是盛朗。
她笑容收了起来,继续划着手机:“可能是太久没坐这种班车了。”
户外花园的地灯灯光下,盛朗看得不太清燕葳的神情,但能透过语气察觉到她冷淡的态度。
“生气了?”盛朗手肘撑在膝上,往前凑去。
燕葳放下手机,反问他:“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生气了。”盛朗如实回答,“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昨天在车上,你跟柏奕初为了个位置争来争去,别人看到会怎么想?”燕葳放下手机,盯住他。
燕葳眼型偏圆,眉骨高耸,将圆眼的娇俏可爱之感给压了下去,显出几分英气来。她微微蹙起眉,略带质问的语气加上不耐的眼神,盛朗感到心脏下意识被掐住。
盛朗将视线落在她鼻尖,声音绷紧:“别人怎么想的那是别人的事。”
“跑过来问我就是我的事了。”燕葳叹了口气,“昨天她们缠着我问了一天。很麻烦,你应该懂。”
燕葳脾气一向很好,主要原因是她觉得发脾气很麻烦。情绪失控所导致的后果不至于无法承受,但处理起来会让她觉得很累。
就连玩游戏,燕葳都不太想去做主线以外的任务。燕葳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放到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例如处理他们之间的争风吃醋。
就好比昨天的座位。
就算坐在她身边又能怎样呢?她不会因为这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陪伴就更喜欢谁一些,也不会因为缺少这一个半小时的陪伴就更讨厌谁。
因为他们无聊的行为,燕葳被人问了一整天。都是朋友不回答不行,真回答起来又涉及到隐私,得费心去找个听起来合理又不敷衍的理由来解释。
盛朗抿了下唇,话语因余光瞥见的身影而顿住。
应广白十分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将药盒放到桌上。
僵持的气氛被打破,燕葳环顾了下四周,问:“这什么?”
“晕车药,吃了明天坐车会好受点。”
应广白没往盛朗那边看一眼,目光锁在燕葳身上。难得见她不戴眼镜,有些新奇。
燕葳拿起药盒看了眼:“谢谢,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应广白摇摇头,声音有些轻。
燕葳下意识往他那边倾去:“什么?”
他故意把声音放小,燕葳要是想听清他说话就得靠向他。距离拉进,应广白眼神又不清不楚的,把两个人之前的氛围弄得很亲密。
又一个绿茶。
盛朗后槽牙都快要咬碎,恨不得伸手把应广白的凳子往后拉让他摔死。
“聊什么呢?”
清亮的声音穿过嘈杂声清晰地传入耳中,燕葳偏头看去,柏奕初那张帅脸出现在二人中间。说话的同时把手搭在了应广白肩上,不着痕迹地将他往外推。
“你来干嘛?”
燕葳仰头看他,眉头蹙得更紧。
“不戴眼镜看得清吗?”柏奕初说着,抬手在她太阳穴附近的位置刮了下。
大庭广众下过于亲昵的举动让燕葳愣了下。
盛朗见状,立马不悦道:“喂,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应广白没开口,默默抬手抓住柏奕初的手臂往后拽,让他远离燕葳。
燕葳不自在地抓了下被柏奕初碰到的地方,清了清嗓子:“没近视到那种程度。找我有事?”
“打牌缺人,你要过来玩吗?”
柏奕初从口袋里拿出副扑克牌,指了下自己原先的位置。
燕葳看过去,无意间看见阚嘉端着盘子坐在别人桌子上跟人聊天,心下立马想到个脱身的主意。
“我不会打牌。不如你就在这儿跟他俩打,刚好三个能玩斗地主。位置给你们,我过去找阚嘉。”燕葳将牌拿过放到桌上,起身将柏奕初压到自己位置上。
柏奕初反扣住她的手,直直站着,不吃她这套:“我教你打。”
听到燕葳说不会打牌,盛朗表情有点古怪。
过年打牌赢了小孩一百来块压岁钱的人居然说自己不会打牌,当着他的面也能说得出口,不怕他拆台?
“留下看两局就会了。”
盛朗没拆她台,拿过桌上的牌开始洗,一一分发。
燕葳看了眼应广白,他没说话,将盛朗发到他面前的牌捡起。
看架势他们仨是真的要打牌。
燕葳来了点兴趣,有点好奇这仨凑到一起打牌谁会赢。
她坐回自己位置上,故作勉强道:“行吧。”
盛朗的牌技很一般,纯看牌好不好。柏奕初和应广白她不了解,但这两人都很聪明,打牌估计差不到哪去。
第一局的地主是盛朗。
顺时针出牌,他扔了对三出来后轮到应广白。
应广白出了对五。
燕葳凑过去看了眼他的牌。
昏黄的地灯下,骨节分明的手抓着牌是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燕葳的目光从他手上移到牌上,眉头下意识蹙起。
应广白的牌很好,王炸和炸k都在他手上,甚至还有双顺子,仅剩的单牌也很大。
可这人居然在有其他牌可出的情况下,把顺子给拆了。
燕葳忍不住去看应广白的表情,他垂着眸看不见眼神,仍然是那副扑克脸,不露出任何情绪。
会还是不会啊?
燕葳有些摸不准,也不去看柏奕初的牌,打算继续看会再确认。
在应广白第二次压柏奕初的牌过后,燕葳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你是不是不会玩?”
应广白也以同样的音量回她:“嗯,第一次打。”
“装得还挺像。”燕葳轻笑了声,出手相助。
“不带这样的。”盛朗不爽了。
燕葳理直气壮:“我又没看别人的牌,干嘛不能帮。”
燕葳半个人都压在了应广白那边的扶手上,他的手肘几乎要贴上她身前的隆起。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味道,应广白抿了下唇,心脏深处不可避免地生出点高兴的情绪。他被喜悦的海浪冲得晕头转向,任由燕葳从他手中抽出牌。
柏奕初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捏着牌的指腹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盛朗沉下脸,也不再收着直接出了炸。出牌的力道有点大,似乎是为了宣泄心中的不满。
应广白成了拿牌机器,燕葳借着他的手出牌,没几下就赢下了这局。
“我记得你刚刚说自己不会玩。”柏奕初故作平静,扯着笑以调侃的语气道。
燕葳靠回椅背上,随意道:“骗你的。”
30.不想被玩就滚
又打了两局沉默的牌。
燕葳这两天晕车本就精神不济,没有赌注又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打到后面有些犯困。
阚嘉端着盘子回来时正好撞见燕葳毫不在意形象地打哈欠,她端着盘子站到后边,瞅了眼她的牌。
“哇哦,牌不错哦。”
燕葳把牌合拢往后递:“那你来,我回去睡觉。”
阚嘉摇摇头:“我不太会。”
盛朗哼了声:“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刚赢了两把。”
燕葳听出他在阴阳怪气,唇角微微抿紧,皮笑肉不笑地甩出一对炸:“是你们太菜,回去多练练吧。”
“不打了,没意思。”她把牌放下起身准备离开。
“那什么有意思?”
盛朗靠在椅背上,看似随意的接话反问有着更深层次的意思。他盯着燕葳,眼神锐利,看得她没来由得有些发慌。
他很少会在燕葳勉强展现出攻击性,总是笑嘻嘻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以至于燕葳都有些忘了小时候的盛朗是个脾气很差的人。
那层更深的意思,除了阚嘉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懂。
那什么有意思?
跟他接吻后又跟应广白上床,还与柏奕初纠缠不清,这样才有意思是吗?
本就脆弱的薄纱因聚在一起的局面被吹起,藏在底下的真相呼之欲出。
燕葳抬手想扶眼镜,摸空后转而挠了挠眉毛,又顺着摸到耳垂揉了揉。
夜晚的风吹起花园里装饰的彩带,燕葳透亮的声音里夹着冷风,明明是听惯了的语调,今夜入耳后却不像之前一样令人愉悦。
“反正跟你们打牌很没意思。”燕葳一一扫过坐着的三人,“你们这样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柏奕初站起身,语气有些冷:“燕葳,你这样才叫没意思。”
“随你怎么说。”燕葳耸耸肩,不是很在意。
应广白也站了起来,视线在他俩身上游走,有些不屑:“觉得没意思可以走。”
真是好笑,就算燕葳真的在玩他们那又怎样,不想被玩就滚。
曾经他也像这俩人一样去试探自己在燕葳心里的地位,想证明自己在她心里是独特的重要的。然后就被燕葳关在了门外。
被摁进了水中经历过窒息才能明白氧气的重要性,他们就是过太好了没尝过被燕葳冷漠对待的滋味,才会在这打哑谜扯什么有意思没意思。
应广白深知那种滋味,不想再被她关在门外。想参与她的人生,哪怕是被当做随手可弃的玩具。
即使应广白现在在床上骚得像另一个人,但在燕葳心里应广白还是那个会因为她跟盛朗关系亲密而吃醋的扑克脸。
燕葳惊讶于他的觉悟,多看了他两眼。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你们在说什么啊?”阚嘉咬了口烧烤,含糊不清问道。
燕葳挽住她:“没什么,陪我去弄点吃的。”
“盘子里有。”阚嘉举起盘子。
“没我想吃的。”
“……事多。”
* 吃饱喝足后,阚嘉说隔壁班的语文课代表喊她过去聊天,问燕葳要不要去。
燕葳困得厉害只想回房间躺床上,摇摇头婉拒了。
今晚的事阚嘉不是不好奇,但燕葳不主动说她也不会去问。她看燕葳困得直打哈欠,也没硬拉着她过去。
阚嘉要多搭一层电梯到楼上,燕葳找她拿了房卡,慢悠悠走向房间。
走廊空荡荡的,地毯铺得很厚,将燕葳的脚步声尽数吸走。安静的环境让燕葳紧绷着的大脑稍微放松了些,不过还没轻松多久,就看见盛朗站在她房间门口。
盛朗原本是倚靠在墙上,看见她后也没动,低下头等她过来。
燕葳能察觉出他心情不好,用房卡开门时说了句:“盛朗,我现在不想哄你,也不想跟你吵架。”
“说实话,我都不理解你为什么生气。”燕葳推开门,侧过身让他进来。
燕葳之前跟盛朗出去旅游时没少被男生搭讪,当时盛朗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会去给她要帅哥的联系方式当她的僚机。
盛朗走进房间,看着燕葳将房卡插好开灯。
灯光亮起,燕葳的眼睛在光下泛着光,里头满是疑惑不解。
“柏奕初生气是因为他喜欢我,你又不喜欢,为什么要因为我和他们的关系而生气?”
盛朗抬手搭在自己肩上,声音很闷:“谁说我不喜欢。”
燕葳愣了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叹了口气,靠在墙上无奈问道:“因为之前的吻吗?”
“盛朗,我们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我们小时候也亲过不是吗,跟那个没差。”
眼前骤然一暗,背部猛地贴上冰冷的墙面。唇被蛮横地堵住,舌尖撬开齿关钻入掠夺空气。燕葳想要挣脱,盛朗把她紧紧压在墙上。越吻越激烈,燕葳感到唇瓣和舌头都在隐隐发麻。
被松开的时候燕葳连站都站不稳,拽着他的领口喘息。
“跟小时候没差。”
盛朗眸色晦涩,低声呢喃重复着她的话。
说完讥讽地轻笑了下,抬起燕葳的下巴贴着她的唇,另只手从短裤裤口探入摸到腿心。
“骗谁呢燕葳,小时候那种吻能把你弄湿吗?”
31.盛朗首秀
燕葳来不及说话,又被盛朗压着吻。
身体深处的热流在强势的吻下缓缓流出,湿漉漉的穴被他揉着,腿心渐渐变热,升腾起的快感将本就昏沉的大脑弄得更加混沌。
先前接吻都是盛朗弯腰低头配合她的身高,或者是把她抱起来放到餐桌或者岛台上亲。这次没有,这次盛朗是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燕葳无力挣扎,在吻中浑浑噩噩地想着盛朗是什么时候长这么高的。
小时候他虽然也比她高,但没高到她得仰视的程度。平常也没觉得盛朗有这么高,是因为平常他会弯腰跟她说话吗?
燕葳半睁着眼,发现盛朗眼里满是欲念与渴望。
“他们也这样碰过你吗?”
理智告诉盛朗不该去问这个问题,可他控制不住。
嫉妒、不安、害怕……各种各样在他前面十多年的人生里很少体验过的情绪倾涌而来,他淹没在其中快要喘不过来气。
燕葳皱起眉,往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制止。
“他们可以我就不行吗?”
盛朗侧过头咬住她的耳垂,齿尖抵着皮肉,随着语句轻轻压下。
指尖隔着布料触上肿胀的阴蒂,挑开底裤直直摸上去,沾得满手黏腻湿滑的液体。揉弄的力道有些大,带着无从发泄的郁闷。
“等,等……”
燕葳的话语被他揉得支离破碎,抬手抓住他微微汗湿的发,想让他停下。
他头发长到后颈,是前段时间最为流行的狼尾发式。燕葳扯着他的发尾,还是无法阻止他将自己的裤子扯下。
盛朗的手从上衣下摆探入,动作急促地连内衣都不顾,直接向上推到锁骨。
梦中出现的场景此刻成了现实,奶子比他想的要大些,下半乳肉上有着颗黑色的小痣。
他探出舌尖舔过那颗痣,从下往上,柔软的乳肉随着舌头的动作被挑起。顶端的樱红晃得他眼热,张嘴含住吮吸,小口小口地含入吐出。
奶尖被润得发红,燕葳腿根都在打颤,腰心酸软整个人都要化在他口中。
快感太过强烈,水一股股往外流,似乎要顺着腿根往下。燕葳被撩拨得难受,压着他的头往下。
温热的吐息落在腿根,舌尖舔过隐秘的入口,在他口中经历着潮起潮落。
扣着腿根的手很烫,修长的手指探入穴中,被湿热多褶的软肉含着。爱液淌到他腕间,敏感的阴蒂被他咬着。
高潮汹涌激烈,燕葳靠着墙,滑落的前一刻被盛朗稳稳接住。
“够了,待会阚嘉就——你要干嘛?”
燕葳被他放到床上,看他拿过自己的手机自然地输入密码解锁,急得伸手去夺。
身上的衣服在刚刚都脱得差不多了,盛朗将手机举高,燕葳起身扑过去没抢到,反而被他抱到了怀里。
他的手摁在背上,另只手拿着手机点开跟阚嘉的聊天界面,模仿着她的语气给阚嘉发了消息让她今晚别回来。
阚嘉回得很快,发来个问号。
燕葳立马夺过手机发了个语音:“在跟盛朗吵架,等我吵完发消息你再回来,免得误伤你。”
发完语音,燕葳深吸一口气,竭力忍住烦躁:“是不是有病?”
她用力把盛朗往旁边推到床上,翻身骑到他身上。较劲似的去扯他的裤子,将硬挺的性器释放出来。
“想做是吗?好啊,那就做。”
粗大的性器被她握在手里,顶端的水被燕葳用手指抹开。比起盛朗这个处男,燕葳的经验不要太多。
“做就做。”盛朗翻身把她压到身下,龟头顶着湿漉漉的小穴,“燕葳,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俯下身堵住她的唇,水声在房间里荡起,分不清是唇齿交缠间发出的,还是身下性器磨蹭弄出的。
呼吸炽热,柔软的唇紧贴着辗转,舌尖被勾弄得发麻,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在唇上。
燕葳咬了一口他,好看的眸子里浮现不满,将主动权夺回,领着他的舌缠弄。
“套。”燕葳松开口,扭头看了眼沙发上的书包,“戴套做。”
盛朗被气笑了:“套你也随身带着,燕葳,你真牛。”
“我不随身带你怎么做?”燕葳推了他一把,“滚去拿。”
盛朗在她的注视下别扭地戴套,第一次戴有些手忙脚乱,燕葳看不下去帮了他一把。
性器上青筋鼓起,燕葳突然往下附身,呼吸洒在柱身上。
“喂——”盛朗伸手挡住她。
燕葳抬眼看了他一眼,冷笑了声,嘲讽道:“以为我要给你口?做什么美梦呢。”
盛朗耳根红得厉害,再次把她压在身下,放狠话道:“希望等会你还能笑得出来。”
性器在穴口蹭了几下,猛地一挺腰,直直地往里头送进去。饱胀感让燕葳软了腰,还嘴的话卡在喉间。穴被撑得满满当当,龟头一下子顶到了深处,酥麻感瞬间蔓延全身。
燕葳爽得指尖在他的背上乱挠,扭着身子想躲却被掐着腰往下按。动作间性器狠狠地擦过敏感点,无法承受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高潮猝不及防。
穴因高潮而夹紧,盛朗把脸埋在她肩头闷哼了声。性器忽然软了下来,被处在余韵里的穴一夹,又开始缓慢苏醒。
燕葳没想过自己会在进入时就抵达高潮。心理上的快感或许要更猛烈些,毕竟将性器埋在她穴里的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快感一波波袭来,理智被卷到岸上。盛朗开始在挺胯操弄,鸡巴上的青筋每一次都贴着穴肉碾过,皮肉拍打得声音听得人脸热。
他似乎很喜欢玩她的胸,绵软的乳肉从指缝里溢出,没一会就出现了指痕。
动作间带出来的爱液顺着腿根往下淌,在床面上洇出一小滩的水渍。穴肉吞吐着性器,被带出一点又顶送回去。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过度的快感让整个人都疲软了下来。数不清高潮了几次,腰是酸软的,手肘撑着床勉强往后退了几步,又被他掐着腰拽回。
水声黏腻,身上不断落下属于对方的痕迹。
逃不掉。
燕葳晕乎乎地想,自己好像逃不开盛朗。两家的关系太紧密了,从小玩到大的情谊也太粘稠了,强行分开只会落得两败俱伤。
燕葳不知道盛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他帮她洗了澡换衣服,床单也从柜子里拿了套新的换好,甚至开窗透了气,给阚嘉发了消息。
坠入梦乡前,额前传来温热的触感,听见他说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盛朗替她掖好被子,指尖在她太阳穴附近的位置蹭了下,似是要抹去什么。
32.也不是非她不可
研学回来后,柏奕初发现燕葳有些不爱搭理自己了。虽然她之前对他也不热络,但也没现在这么冷漠。态度转变的原因柏奕初都不用去想,百分之百是因为他那天晚上说她没意思把人给惹生气了。
柏奕初觉得燕葳这样把感情当游戏的做法特别糟糕,全然忘记了如果燕葳看重感情的话,压根就不可能跟他一夜情。
后来气消了想明白后打算跟她道个歉,返程回学校时瞥见盛朗脖子上的痕迹,又不想道歉了。
他也不是非燕葳不可。
柏奕初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玻璃上蓦然出现盛朗脖子上的红痕。他闭上眼不再看车窗,调大耳机音量隔绝车里的喧闹。安静下来后,满脑子又都在想着燕葳。
他也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为什么非要被燕葳耍着玩?
柏奕初半夜躺在床上对自己这么说,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第二天见到燕葳,花了整宿建的城墙被她轻飘飘的邀请给摧毁。
屏幕上是燕葳发来的消息,柏奕初盯着看了好几遍,确认她是在问自己要不要去她家吃蛋糕后,僵着手指回了个好。
燕葳冷落柏奕初确实是因为他那天晚上说的话。他没资格来用那种指责的语气对她说话,真要算起来的话他们只是做过几次的炮友,应广白这个前男友都比他有资格说她。
说清楚,然后结束。这是燕葳约柏奕初来家里的目的。
就算柏奕初长得很对她胃口,就算跟他做爱很爽,可他显然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
事情正按着燕葳的计划顺利进行着,她给人拿了瓶水,正正经经地跟他说自己和应广白,和盛朗的关系。
在那句结束快要从舌尖蹦出时,柏奕初接了个电话。他家里的电话,开口说的方言。
人在说另一种语言时不同语言时声音听起来会有所不同,发声器官天生就是一台可以根据需要去调值的精密的乐器。
柏奕初说方言时,燕葳突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这种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燕葳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
“那是你们家乡话吗?”
柏奕初不明所以:“怎么了?”
“再说一次呗。”燕葳晃了晃他的手臂,“感觉跟你平常说话好不一样。”
柏奕初盯着她看了会,瞬间福至心灵。
其实今天燕葳一开口他就知道她找他来是为了结束这段肉体关系,骨子里那抹傲气让他无法出言挽留,只能沉默倾听。
柏奕初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居然靠着讲家乡话声音好听让燕葳放弃了结束的念头。
江州,海边酒吧,十一点,她身后牌子上的标语。原以为只会记得她的眼睛,结果却连周遭的事物都记得清清楚楚。手表整点的提示音在她话音落下后随之响起,那晚柏奕初鬼使神差被她牵着往外走。
不管走了多少条路,人似乎总是会踏上那条相同的道路。柏奕初看着她,蓦地弯腰吻住她的唇。
过了几秒察觉到燕葳迎合的举动,柏奕初难得没有晕眩在与她的亲密接触里,而是在明晰清楚中堕落。
他好像,真的非她不可。
33.看不出吗
唇舌交缠间溢出的喘息声在房间里荡开,柏奕初吻得很深,燕葳眼眶里泛起湿意,抵着他的胸往外推。
察觉到她抵触的动作,本就郁结在胸腔里的那股负面情绪霎时间化作冰水从头顶倒下。
柏奕初喉咙发紧,刚想说点什么,燕葳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就又溢在鼻间。她的手顺着腹肌往下,湿热的吻再次压到唇上。
柏奕初被她推倒在沙发上,所有的观感在这个如蜜般的吻里融化,呆呆地由着燕葳骑在自己身上。
似乎是不满他的走神,燕葳在他唇上咬了下。柏奕初唔了声,略微皱起眉头。他把手放在燕葳的腰后,使力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的更加贴合。
燕葳被摁着,柔软的胸脯压在他身前,穿着内衣有些不太舒服。
她往后抓住柏奕初的手向上移,牵着他去解开内衣搭扣。指尖划过滑腻的肌肤触到铁质搭扣,柏奕初摆弄了会才勉强解开。
燕葳难得看他不擅长某件事的模样,憋着笑身体一抖一抖的。柏奕初把内衣脱掉放到茶几上,掐着人的腰向上抱,抬头咬住她的胸。
虎牙磨在奶尖上,空虚感在痒意中滋生蔓延,欲望化作涓涓细流从翕张的穴口流出濡湿底裤。
硬硕的性器恰恰好卡在臀缝,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些热度。燕葳下意识扭腰蹭了蹭,柏奕初闷哼了声,吐出被含得湿漉红润的奶尖。
他抬眼看向燕葳,喉结滚动,开口的声音暗哑晦涩:“要摸吗?”
乳儿被他握在手里揉捏,柏奕初的眼尾被情欲折磨得泛红,勾得燕葳心有些痒。她抬手在他眼角挠了下,柏奕初追着她的腕在上边用唇蹭了蹭。
“摸摸看。”
他今天格外想让她摸,燕葳不明所以,但还是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他双腿间。
硬挺的性器被从布料中释放后,猛地轻跳了两下。燕葳瞳孔猛地一缩,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什么时候剃的?”
燕葳摸上剃掉耻毛后留下的青茬,触感有点刺,衬得性器愈发粗长。柱身布满青筋,一跳一跳的,看起来有些狰狞。
“研学之前,唔嗯……”柏奕初被她握住后,喉间忍不住溢出声闷哼。
顶端流出点透明的液体,燕葳沾了点,带着那些液体顺着柱身来回撸动。滚烫性器被捏在手心,柏奕初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时不时发出点喘息。
他皮肤没有应广白那么白,但脸上起红晕的话还是会很显眼。燕葳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下,体温有些烫,燎得燕葳也泄出了点声音。
“上次你说不太舒服,回去就剃了。”柏奕初扣住她的后颈,把人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道,“这次应该不会扎到你了。”
他声音很轻,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成了气音。燕葳心尖一颤,热气洒在耳后,穴口情不自禁吐出小股爱液。
体内空虚得厉害,燕葳想直接坐下吞进去,却被柏奕初抱着换了个姿势半靠在沙发上。
双腿被扣着分开,柏奕初把脸埋在燕葳腿间,舌头舔过湿漉漉的缝隙。炽热的呼吸洒在阴蒂上,湿热的舌顶开窄小的穴口探入其中舔舐,燕葳抓着他的发,小腹酸得厉害。
柏奕初张口含住肿胀的阴蒂吮吸,舌头不停地舔过翕张湿滑的穴,时不时顶入抽出。
汹涌的海浪在他唇齿间诞生,燕葳的理智被卷走拍在岸上砸碎。快感攀升,难耐的呻吟从紧咬着的齿间溢出。
锁舌咔哒,玄关处的动静湮灭于无尽的情潮之中。
高潮喷出的水淋湿柏奕初的下巴,燕葳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玄关与客厅的交界。
“你们在做什么?”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客厅没开灯,盛朗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脸色沉得有些可怕。
柏奕初直起身,用手背随意地擦了擦脸上的水。另只手拿过外套盖在燕葳身上,语气里全然没有被撞破情事的尴尬窘迫。
“看不出吗?”
34.失控
盛朗沉着脸,将视线移到燕葳身上。
燕葳身上的外套在他看来碍眼得很,堪堪遮住腿根。踩着茶几上,柏奕初半跪在她腿间,鼻子下巴上沾着水。
盛朗不是没经历过情事的白痴,他俩刚刚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他直直盯着柏奕初,气到忘记了如何呼吸,下意识握紧拳。
柏奕初将燕葳身上的外套向下拉了拉,把腿盖得更严实。他挑衅的模样十分刻意,盛朗恨不得直接往他脸上砸一拳,最好砸破相,看他还怎么勾引燕葳。
屋内的火药味太浓,燕葳没柏奕初脸皮那么厚,尴尬地坐直身拨了下头发,声音里还泛着情欲的哑意:“盛——”
“你在和他谈恋爱?”盛朗难得打断了她的话。
柏奕初嗤笑了声,轻飘飘道:“她没在和任何人谈恋爱。”
包括你,也包括我。
挂在面上的笑突然僵硬起来,柏奕初掐着她的腿根,往上摸到腿心轻轻摁了摁,故意问:“你不让他走吗?”
乍然被触碰,燕葳没忍住从齿尖溢出声呻吟,又在半途咬住唇咽了回去。她伸手想要去制止柏奕初的举动,心里不住地骂他是疯子。
“走什么走。”盛朗把书包扔到沙发上,“人多热闹,不是吗?”
他伸手想要拿掉燕葳身上盖着的外套,被柏奕初挡住。
“别碰她。”
“你算老几?”
两个人僵持不下,燕葳夹在他们中间,被情欲吊着的脑袋晕乎乎的。好在她的理智还没彻底消散,一手推着柏奕初的肩,一手抵在盛朗身前向外推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是不是该先问问我愿不愿意?”
盛朗顺手抓住她的手腕,不满道:“你把他带回家前也没问过我啊。”
“这是我家。”燕葳不太喜欢他的态度,语气有些不好。
盛朗想到先前出现在附近的应广白,又看了眼她和应广白,突然问:“你和他,还有应广白都做过了?”
“他们自愿的。”燕葳垂下眼。
盛朗冷笑了声:“自愿被你玩?”
“嗯。”柏奕初接话,“自愿。”
原先还觉得她吊着人很没意思,此刻又说什么自愿被她玩。燕葳一眼就看出柏奕初此刻是在盛朗面前演戏,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
盛朗不吃他这套,不耐烦地啧了声:“你别在这儿装。”
“燕葳,二选一。”
盛朗盯着她,言简意赅地让她做选择。
是相伴多年的竹马,还是认识不到一年的同学。这不算是难题,但燕葳不想解。
“选不出。”她十分直接道,“要不你们一起,谁让我爽我就选——嗯哈……”
柏奕初的指尖突然揉了下肿胀的阴蒂,激烈的快感让燕葳身体颤了几下,剩下的话全都被堵在喉间化作呻吟。
“让他走好不好?”
柏奕初将两根手指塞入湿热的穴里,温柔缓慢地抽插着。没去碰甬道里最敏感的点,而是在那周围打转。
本就未能好好纾解的欲望被他勾起,穴里涌出股股淫液,大脑无法正常运转。快感强烈而汹涌,燕葳几乎快要沦陷在他的攻势之下。
无意间对上盛朗的眼,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当着竹马的面被人指奸,羞耻感让燕葳失去了判断能力,顺着柏奕初的话想开口让他先离开。
下一瞬后脑勺就被扣住,温热湿滑的舌钻入了口腔,燕葳仰着头被迫承受盛朗的吻。
欲念在蛮横的吻里迅速滋长,埋在穴口浅浅抽插的手指在盛朗摁住她亲时僵了瞬,而后猛地抠住敏感点。燕葳微微颤抖起来,腿根止不住痉挛。
那些混杂的欲念膨胀成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从小腹蔓延开来,扩散至四肢百骸。燕葳有些失控,紧紧抓着盛朗的手,指甲陷入皮肉之中。
这份由她带来的痛感对于盛朗来说太过微弱,他不满地加深湿吻,手从领口探入握住一侧绵软。
因常年打球而变得粗糙的指腹拨弄着乳尖,盛朗的舌头几乎快要舔到喉咙。他吻得太深太用力,燕葳有种他会把自己吃掉的错觉。透过吻,把她的灵魂撕扯成一块块,吞进肚子里,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湿热的舌舔上穴口,顶开挤入,卷走溢出的爱液吞入。他一下一下地从下往上舔着,股间一片湿漉。
被两个人夹着,上面的唇舌与盛朗勾缠的同时,底下的穴肉紧紧夹着柏奕初的舌。为了让燕葳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柏奕初舔得花样百出。当他边舔边把手指插入时,燕葳再也忍不住,双腿用力地夹紧了他的脑袋。
呼吸被盛朗掠夺,缺氧的高潮使得身体猛地震颤了下,体内的水泄洪似的涌出。燕葳摇头躲开盛朗的吻,呜咽着挺腰潮喷。
盛朗托住她的头,膝盖压在沙发上揽住她的肩背。燕葳整个人靠在他身前,依赖的姿态让盛朗心里的怒气散去了大半,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柏奕初脸上湿漉漉的,下巴挂着黏腻的淫液。燕葳双腿无力挂在了他的肩膀上,柏奕初侧头咬在大腿内侧,故意留下齿痕。
他的手从衣摆探入,抓住另一边奶子揉捏起来。
燕葳哼了声,理智已经被快感击碎没入欲海之中,不知道抓住了谁的手,黏糊糊道:“亲一亲……”
上衣脱掉后,露出嫩白的乳儿。
挺立的奶尖陷入温热的口腔里,燕葳头晕目眩,隐约能感受到是柏奕初把头埋在了胸前。他这会舔得没有吃逼那会凶,很温柔地用舌头裹着奶尖含弄。
缓慢的快感让燕葳感到舒服,还未来得及放松,盛朗的手就探到了腿心。
他轻而易举地插入汁水淋漓的穴中,发力抽动几下,没一会就吐出股股黏腻的爱液,指根撞在上面打出水声。盛朗的手操得越来越快,燕葳受不了想伸手去抓他,却被柏奕初扣住。
掌心相贴,指间的缝隙被他填满。
燕葳恍惚间想起自己上一次跟人十指紧扣好像是在小学,跟盛朗两个人手牵手上下学过马路。
柏奕初凑上去跟她接吻,燕葳顺从地回应对方。
黏糊糊的吻,比起盛朗的要温柔很多,牵着她的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揉捏着。
套子被拆开的声音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燕葳还没反应过来,盛朗就将早已勃起的阴茎放在了穴口。龟头一点一点挤了进去,仅仅只是填满了入口,燕葳的呼吸就开始控制不住变得急促起来。
明明还在跟柏奕初牵着手,穴里却纳入了另一人的性器,别样的刺激感让心跳宛如擂鼓。盛朗开始挺腰操弄,一下又一下凿进最深处,几乎要砸破胸腔,燕葳爽得连小腿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燕葳本能地想从这种快感中逃离,可身后是柏奕初,他抓着胸乳揉捏,含住燕葳的耳垂,轻声道:“好像被我说中了,一个舔胸一个操逼。”
燕葳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羞耻地想捂住他的嘴,指尖刚一碰上就被他咬住。
“他操得爽吗?”柏奕初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跟她说话。
盛朗几乎是打桩似的在操穴,燕葳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嘴发出短促的喘息。
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柏奕初的舌头灵活地钻入口中。鸡巴每一下抽插都会十分精确地撞在敏感点上,快感层层累加,铺天盖地倾覆而来。
盛朗自然能感受到她身体内部的变化,裹着性器的穴肉在她与柏奕初接吻时缩紧了几分,嫉妒让他昏了头,卡住她的腿根更加用力地操了起来。
爱液随着快速的抽插飞溅出来,落在地上弄湿地板。燕葳高潮时他也不肯放过她,直到她哭着喊他的名字,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自己此刻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盛朗心情好了后,柏奕初的心情就不太好了。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几乎是不近人情地将肿胀挺立的鸡巴送入还处在高潮中痉挛着的穴里。
燕葳根本没来得及休息就再次被撑开填满,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两片肉唇随着鸡巴抽插的动作被带动着外翻开来。粉嫩的穴肉在进入时被压得整个凹陷进去,勉力纳入于她而言过于粗大的尺寸。
“你动作轻点,吓到她了。”盛朗不满道。
柏奕初闻言去看燕葳,而后小幅度蹭着深处的软肉,硕大的龟头一次次地刮过敏感点。手压在小腹上,揉着隆起的形状不紧不慢地挺腰操弄。
盛朗伸手摸上燕葳的脸,指腹触着她湿漉漉的睫毛。看着她陷入欲望之中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再次轮到他的时候,他握住她的腿根,深深埋入体内,每一下都订到最深处。力道很重,似乎是要捣进肚子里把她贯穿。每被顶入一寸就抽搐一下,一阵微妙的尿意,钝钝地在穴里扩散开。高潮时腰肢高高挺起,潮喷的水过后是失控地从尿道里泄出的水液。
燕葳毫无征兆地失禁了。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落泪,柏奕初温柔地揩去泪水。一点点亲着她,在她耳边哄着说没事,然后在下一秒把她抱起,就着湿滑的水入了进去。
柏奕初拓开敏感的穴,操得很深,小穴硬生生被鸡巴操出他的形状。在某一次整根拔出没入时,燕葳迎来了第二次高潮与失禁。
她哭得太惨,盛朗低头有些心疼地吻住她。
在细密的吻中被卷入深海,眼鼻口耳全都被海水侵袭,不知道是接吻还是在性交中发出的黏腻的水声充斥着脑海。
不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表达此刻的情感,他们两人默契地在她体内轮番进出,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场荒淫无度的情事在避孕套用光后不得不结束,盛朗仗着对燕葳家的了解程度,自然而然地把人抱进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燕葳缓了过来,推开在她身上作乱的盛朗说要自己洗。她脸上看不出情绪,盛朗确认她有力气自己洗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浴室。
在燕葳洗澡的期间,盛朗和柏奕初没说一句话。两个人默契地收拾客厅的残局,等待燕葳出来给他们下达判决。
燕葳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整理思绪。
想了很久,久到手指泡出褶皱,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法做出选择。每一种快感都是不同的,她哪个都不想放弃。
“我选不出。”
燕葳抱着胳膊站在走廊上,很认真地望着坐在客厅里的两人:“现在的状况就挺好的,我现在也不想跟人谈恋爱。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算了。”
燕葳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会谈恋爱所以没有什么所谓的正宫。要么留下来做没有名分的炮友,要么滚蛋,她不会挽留。
盛朗没说话,用余光瞥着柏奕初的反应。
他跟柏奕初不同,无论怎样都占着个朋友的身份。如果燕葳身边的人只有他一个的话,有没有名分都没区别。只要她身边只有自己。
柏奕初抬眼看她,宽松的T恤遮不住她脖子上的痕迹。
柏奕初盯着她脖颈上的红痕,突然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留下的。他不太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盛朗分享燕葳那点少得可怜的喜欢。
过了几秒,柏奕初打破沉默:“我接受不了。”
35.我来帮你
柏奕初不知道是燕葳变了,还是她本身就是这样喜欢随意玩弄他人感情的人。
在江州的时候,燕葳除了现金什么都没留下,连张纸条都没有。如果对自己有感觉的话,再怎么样都会留下联系方式,可她没有。所以柏奕初从未想过要去找燕葳,权当自己做了一场梦。
直到转学的前一晚,柏奕初还能梦见她。
最开始是旖旎的春梦,到后来成了俗套的约会。梦见跟她逛街看电影,做一些自己曾经嗤之以鼻觉得无聊的事。
再次遇见燕葳,柏奕初并不开心。
燕葳跟他梦境里的形象完全不同,仿佛成了另一个人。约她到家里,跟她上床,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跟燕葳做完第二次的那个晚上,柏奕初少见地失眠了。一觉醒来到教室见到她后,又开始渴望被她注意。只是此刻渴望的不是之前存在于自己幻想中的她,而是那个他觉得完全不同的燕葳。
一见钟情的幻想破灭后,还是无药可救地爱上她。柏奕初陷入迷乱的渴望之中,爱意冲昏头脑,自认为可以得到她全部的爱,毫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情敌。
是他太蠢。蠢到抛弃自尊,甘愿跟盛朗一起去取悦她。爱情不是可以拿来分享的奶油蛋糕,健康正常的恋爱关系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燕葳给予他的只能是这样的爱,那他无法接受。他知道这样做会失去燕葳,会让自己很痛苦,可眼睁睁看着燕葳去喜欢别人会更痛苦。不想去透过她的神情举动判断她更喜欢谁更爱谁,不想再用手段勾着她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
那样很累,爱情经不住累,他的爱会被日复一日的争闹消磨。与其这样,倒不如离开继续做着自己的梦。起码在柏奕初的梦里,燕葳只爱他一个人。
盛朗则完全不在意这些。
或许是没想到这一层,或许是想到了但他不在乎。主动放弃是最愚蠢的想法,如果擂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话,燕葳就不得不选择他。
盛朗发现柏奕初剃了毛后,心里一直都在考虑要不要也去剃掉。想起之前做的时候燕葳曾说过被扎得难受,剃毛的决心更加坚定。
他找了个周末,独自在房间里打算自己把毛给剃了。裤子刚脱,房门就被燕葳推开。
燕葳过来还东西,门一开看到盛朗坐在床上下身赤裸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大白天手冲?”燕葳神情古怪,“小心肾虚。”
盛朗尴尬反驳:“没有。”
“裤子都脱了还说没有。”
“真的没有。”
“OK,你没有。”燕葳把游戏机放到房门口的柜子上,“东西放这了,你慢慢撸,我先走了。”
“真不是,我只是想把毛剃了。”盛朗赶忙解释,生怕被她误会自己。
燕葳闻言止住关上房门的动作,扶着门有些好奇:“干嘛要剃?”
盛朗低下头,耳朵红成一片,支支吾吾道:“你不是说,做的时候,会扎到,不舒服嘛。”
燕葳恍然大悟。
她转身把房门关好:“我帮你吧。”
盛朗:“啊?”
燕葳:“自己来肯定不方便,我来帮你。”
36.剃毛
“别弄…啊哈…别弄龟头…”
喘息声在房间里荡开,盛朗坐在床沿,不明白事情是从哪一步出了差错。明明前几分钟燕葳还在跟他讨论是不是得剪短再剃,现在却单手玩弄着龟头。
“燕,燕葳你能不能,先做正事……”
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正明媚,光透进来将性器照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瞧见柱身上凸起的青筋。盛朗被燕葳注视着,脸热得不行,鸡巴不由自主硬了起来。
燕葳将他的T恤往上撩让他抓住,被控诉后理直气壮道:“我在做正事啊,是你自己先硬的。”
“那还不是因为——唔嗯!别碰!”
盛朗自觉抓着衣摆,微微绷紧肌肉。胸肌很大,燕葳抬手捏了下乳尖,将他想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的手有些凉,抓着胸肌揉了两下后,又触碰上硬起的鸡巴。没怎么使用过的性器颜色很干净,衬得扭曲的青筋格外明显。
“脸别凑那么近…嗯哈…别,别对着吹气啊……”
滚烫的鸡巴被燕葳握着上下撸动,她凑得有些近,还刻意在上面吹了口气。奇异的感觉从脊椎开始蔓延,盛朗整个人都抖了下,声音也跟着发颤。
“不凑近点看不见。”燕葳一本正经道。
“那就去,去戴眼镜。”
“懒得去拿。”
掌心里的鸡巴又跳了下,燕葳另只手还拿着剪刀,皱起眉抓住棒身:“别乱动。”
“控制不了。”
盛朗又开始喘,下意识挺腰用龟头抵着她的手心蹭弄。
性器顶端溢出的液体很快就把燕葳的手给弄湿了,她摊开手盖在龟头上旋转。标准的手交姿势,即便盛朗此刻紧张万分,也还是能清楚地意识到燕葳现在在帮他手冲。
“不,不要这样弄。”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 anb enge.c c 话语碎在呻吟里,比起真刀真枪操弄时发出的声音,被玩弄性器时溢出的喘息要更软一些。舒服到无法抑制,成了发情的公狗,叫得一声比一声浪。
“会射的,要忍不住了……”
“忍着。”
燕葳堵住顶端的孔,将手中的剪刀放到地上,空出的手握上粗壮的柱身撸动。她动作说不上熟练,但用来对付盛朗绰绰有余。
“燕子……”
无意识喊出往常的称呼,盛朗想抓住她的手,被无情挥开。
肌肤上布着层薄汗,在阳光下散着不太醒目的光。盛朗的呼吸很重,腰胯每次想挺起就会被摁回,双手撑在床上死死抓着被单。
“啊哈…啊嗯…好爽…”
“不要揉龟头……燕葳……”
“小点声,叫太骚了。”
“我,我没有…哈啊…不骚…”
“你有。”燕葳敷衍着回应,将手举起在他面前摊开,“看,水都把手弄湿了。”
“不是我的水,呜啊——是,是我的水……”
话说到一半,燕葳猛地用力一握。痛感让盛朗不得不改口顺着她的话讲,末了又有点委屈,可怜兮兮道:
“轻点。”
燕葳不为所动,继续用力。
“轻一点!”
盛朗加重了语气,有点凶。下一秒燕葳举起手掐住他的奶尖,那点凶意很快被呻吟给盖过,“错了,错了……”
“停下好不好,真的,要射了…嗯哈…”
盛朗今天不知道原来用手也可以这么舒服,他自己用手的时候快感并不强烈,每次都是想着燕葳才能射出来。
“手不累吗…别只撸龟头啊,这样真的会射的。”
被情欲浸染的嗓音变得沙哑,盛朗喘息的同时又在很小声很小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不行,轻一点,你轻一点……”
“好舒服……想接吻,燕葳,我想接吻。”
彻底陷入欲望之中,鸡巴被握着撸动的快感让盛朗不由得张开口呼吸。舌头不由自主吐了出来,想接吻的渴望盖过了一切,下意识弯腰靠近半跪在腿间的燕葳。
被躲开后,盛朗开始不安起来,像一头焦躁的野兽。平日里嬉笑打闹的模样被欲望彻底撕碎,想掐着燕葳的下巴跟她接吻,却被她冷酷无情地推开。
燕葳有些不满他的行为,掌心压着顶端,另只手握着柱身快速撸动起来。
“呵啊……好爽……想射”
“堵着射不出,真的,别,别这样……”
“啊哈,让我射好不好……”
他声音隐隐带着点哭腔,急出来的。
燕葳勾唇笑了下,搓着他的龟头,道:“让你射可以,只要你说你是被摸下鸡巴就会流水的骚狗。”
盛朗理智回笼,小声道:“我不是狗……”
燕葳再次用手圈住龟头旋转。
“啊嗯,别揉别揉,我说,我说还不行嘛。”盛朗快要被她玩疯了,不情不愿嘀咕了句。
“声音大点,没听清。”
“是主人的,小狗……”
“还是没听清。”
“是你的狗,被摸下鸡巴就会发情流水的狗……”
燕葳故意逗他:“声音太小了。”
不知道是她游离于情欲之外过于散漫的态度惹恼了盛朗,还是他受不住这些羞辱色情的话而想夺走主动权。
燕葳眼前突然间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盛朗从地上抱起放到床上。
盛朗俯身向下压着她,声音低沉:“燕葳,适可而止。”
“玩我玩得爽吗,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盛朗慢慢将手探至她腿间揉了揉,很快就摸到一手的水:“水流这么多,刚刚是不是自己抠了?”
他准确地碰上阴蒂来回拨弄,手指刮蹭按压,酥麻的快感瞬间蔓延全身。燕葳哼了下,知道他有点生气,抬手攀住他的脖颈凑上去亲了亲。
柔软的唇贴上脸颊,燕葳含着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干嘛那么生气,不想当我的狗啊?”
盛朗不说话,寻到她的唇含住吮吸。
黏糊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盛朗撬开齿关钻入口腔,勾着燕葳的舌交缠。大脑在吻中变得昏沉,燕葳接吻时会发出点哼哼唧唧的声音,很小声很可爱。
盛朗脱掉她的裤子,指尖拨开内裤将湿漉的穴口揉开,借着爱液的润滑入了进去。指节粗硬,异物入侵的感觉让燕葳下意识夹紧穴肉。
两根手指在体内进出着,过于敏感的身体经不住剧烈的指奸,没一会盛朗的手心就接满了她流出的水。
“慢,慢点……”燕葳受不了,向下伸手想去拦他。
盛朗动作却越来越快,甚至还俯下身含住她硬挺的乳尖。口腔裹着奶子吮吸发出啧啧的声音,他吃奶喜欢吃顶端,含住后用力吸着,恨不得把不存在的乳汁给吸出。
埋在穴里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粗大的性器。盛朗在入口处蹭了几下,龟头碾过阴蒂,换来燕葳的呻吟。
“别玩了……进来……”
体内的空虚快要把燕葳给折磨疯了,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是怎样故意玩弄盛朗,把他的哭腔都逼了出来。
到底还是不舍得看她难受,盛朗在她鼻尖亲了亲,挺腰操了进去。皮肉碰撞的拍打声里夹着水声,淫靡不堪。
穴肉裹着性器夹紧战栗着,水液被一股接着一股地捣出,潮喷时的水甚至溅到了盛朗的腹肌上。即便如此盛朗也没放她休息,龟头抵着敏感点反复地摩擦。
快感使得燕葳脑袋一阵发懵,被翻过身趴在床上。鸡巴在臀肉上蹭了蹭,随后入了进去,一下下地操着。他操得又重又急,胯部每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臀肉上,被拍打得泛了一圈的红。
高潮后的燕葳受不住,抓着床单往前爬。埋在体内的鸡巴追着操,挺胯猛地一顶撞到最深处。燕葳颤了下,弓着腰淅淅沥沥地喷水。
盛朗俯下身把她抱住,在她耳边低喘着说:“喷那么多,床单都湿了。”
“谁让你做这么猛。”燕葳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有些哑。
盛朗在她脸上亲了亲:“再来一次?”
燕葳没正面回答,意味不明地哼了声。
青春期的少年一旦开了荤就停不住,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做着,沉浸在情欲里忘却了周遭的环境,连房门开了三分之一都未曾发现。
季行帆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沉溺于欲海里的燕葳身上,镜片后的眸色沉得看不出里头的情绪。
握着门把的手指微微泛白,季行帆很想就这样走进去打断他们那称得上疯狂的性交,以长辈的身份去斥责他们。
可季行帆做不到。
因为他听着燕葳泄出的呻吟,可耻地起了生理反应。
37.坏孩子
季行帆把门关紧,屋内的呻吟与喘息被门板挡住。他背靠着墙,突然有些后悔前几年家里装修时没好好去选隔音材料。
如果他当时上心点,或许回到家后就不会听见弟弟房间里传来的动静,也不会撞见他跟燕葳上床。
季行帆知道他们比起一般的青梅竹马要更亲密些,长大后也没什么性别意识,去海边旅游时盛朗甚至能帮燕葳涂背部的防晒霜。
季行帆也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多秘密,也会当着他的面打哑谜,躲躲藏藏聊天。大人和小孩玩跳房子时从不会去计较小孩有没有作弊技巧,盛朗和燕葳那些所谓的“秘密”在他看来既幼稚又无聊,他从不在意。
可如果那个秘密是他今天撞见的这个……含着情爱意欲的吟哦从门缝里传出,每一声哭腔都软得像水,漫到脖颈让季行帆有些喘不过来气。
心跳声很快,在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回响。血液下涌汇聚到胯间,记忆不由自主回到某个夏日的午后。
燕葳躺在他腿上,堪堪及肩的头发随意披散着,抱着游戏机安安静静打游戏。
明明那天午后的阳光也像今天一样,为什么今天的燕葳却被他弟弟压在床上后入,叫声传遍整个屋子。
季行帆无比确认之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人不是盛朗,可现在又撞见他们上床。
季行帆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
淋在身上的冷水遏制住欲望,大脑稍稍清醒了些。季行帆撑着墙,鬼使神差地握上半勃的性器撸动。
耳边响起燕葳甜腻的呻吟,她喊盛朗名字时的语调跟往常比起来很不同,舌尖顶出字句,尾音含糊。
燕葳进家里的第一句话永远是盛朗。
盛朗,上次借给你的东西改还了。
盛朗,我饿了。
盛朗,陪我去买东西。
……
燕葳很少会喊自己的名字,季行帆猛地意识到这点。她要么跟着盛朗喊哥,要么就是喊他名字后两个字再加上个哥。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他大她八岁,然后永远都甩不开这个“哥”字。
盛朗跟她同年出生,是她的朋友。
为什么会跟朋友上床,她喜欢盛朗吗,还是对性产生了好奇所以找盛朗一起尝试,为什么不来找他……
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断地从脑海里冒出,季行帆洗完澡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想看会书。刚翻开书,就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
他们似乎完事了,盛朗出了房间。
“不要巧乐兹,给我拿小布丁!”这是燕葳扯着嗓子喊的声音。
盛朗的房间在他对门,声音格外清晰:“刚问你你又说不吃。”
“有意见?”
“不敢。”
屋外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他们整个下午都在做爱。
房间里没开灯,季行帆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垂着眼一点点抚平被他捏皱的纸张。
燕葳回了家,盛朗似乎在洗澡。
季行帆打开房门,客厅里亮着灯,燕葳的衬衫外套还留在沙发上。
季行帆捡起衬衫,指腹捏着单薄的布料摩挲几下后,猛地攥进手中。
整个下午燕葳不知道高潮了几次,身体有些疲惫,进屋后坐在了玄关的凳子上靠着墙歇了会。
有人在输密码。
燕葳以为是盛朗,睁开眼坐着没动。大门被推开,先入眼的是她的衬衫一角。
“差点忘了,衣服还落在你……”
燕葳见对方身形不对,声音越来越小,在看见是季行帆后彻底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哥是你啊,吓死我了。”燕葳松了口气,撑着墙借力起身,“你刚回家吗?”
季行帆把衬衫放在柜子上:“下午回的。”
“嗯?”燕葳愣了下。
她身上穿着的T恤是盛朗的,衣摆盖住腿根。大腿上是他弟弟吮出的红痕,薄T遮不住胸前的挺立,凸起的两点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燕葳还在想他口中的下午是指几点,下一瞬季行帆往前迈了步把她压到了墙上。
背部撞上微凉的墙壁,T恤下摆落在季行帆的手腕上,随着他的动作向上撩起。燕葳里头没穿内裤,季行帆的手直直摸上略微肿起的穴。
他一手抓住燕葳的双手压在她头顶,将她禁锢在墙面和胸膛指尖,指腹摸上穴口,冷声道:“逼都被他操得合不拢了。”
“燕葳,你什么时候成了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