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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5/01/28 04:21 / 179 / 16
【小说】和暴君成为契约夫妻后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1/28 06:10:04

(十四)看他的身体?
  春雨停整后的日子,柳如遇给几副琴的琴枕细细擦拭一番,调弦固座。
  林无央准她二次出宫,莲月舫还是老样子,在空荡的房间坐了一会和贵娘说说体己话。
  舫中又少了很多人。
  坐在湖心中,她手起拨弦,弹旧时柳隗教她的第一首曲子,周遭空荡荡,无人会在意是否错了音,歪了调。
  她在回忆里搜索林无央是何时出现在宾客中的。
  很早之前在她拔去鳞片柳隗被抓走时,自己收到过一封匿名信,正是这封信告诉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和林无央做笔交易。
  她心惊胆战地等,等待未知的死期,等待那笔不知代价的交易。
  等来的却是林无央用淡漠神情说出,要与她做契约夫妻。
  响起一阵孤独的掌声,柳如遇惊诧抬眸,从湖心绵延连成的桥上,远远立着一位熟悉的男人。
  是江宁府尹苏沅。
  “柳姑娘,宫外再见到你,就自在了许多。”他礼貌曲身行礼,嘴上却已不似在宫里那般有矩,“柳隗出身岭南大家,你早年还在南方与他学琴时,我也在岭南生活。”
  “也是我,将你引荐给陛下。”
  他虽然在朝自己踱步,身上却没有林无央那样的威压气息,没一会便停在恰到好处的距离,倚靠湖面上的护栏瞥视柳如遇。
  “陛下的病,你也有所耳闻吧?”
  “嗯,只是那个紫色药丸是什么,苏府尹清楚吗?”
  “紫色药丸......?不不不,陛下的病,是无法与女人交合。”苏沅轻笑摇头,“他一直在寻找麟玉殿下的踪迹,袁澈也为此替他杀了很多人。我刚发现你的时候,本以为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在你之前,有很多人给宫里送女人,都被原封不动退回。后来更有甚者送来男人,陛下出乎意料地也不恼,挑几个面容清秀的就剥光给袁澈送去,倒是逼得袁澈出来和朝臣大发雷霆。”
  “大家都心照不宣,陛下似乎无法与女人交合,哦,男人也不行。”
  无法交合?那日在书房他压着自己做的是哪档子事?
  夕阳交迭破碎于校场上独自擦拭麟剑目光如炬的林无央身上,柳如遇没有犹豫,将裙摆拧成一个在腿边的结,以防拖地绊脚。
  来到他身边,一言不发也拾起兵器架上的一把短弓。
  这让林无央忽然做出防备姿态,将剑抵在她的下颌间,看清模样后也未作懈怠:“你要做什么?”
  “陛下上次和妾身说的话,妾身大概明白了。”
  “哦?”
  “你说,能够亲近你身边的我所散发的恨意,可以引来你真正的敌人。”
  柳如遇就这样将头颅倚靠在他的剑刃上,挺直身板,拉满短弓,飞箭不深不浅插入远处的靶子边圈。
  “妾身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只是,妾身也有想要陛下付出的价码。”
  “你可以去见柳隗,怎么样?”
  林无央冷笑,满不在乎把剑刃从她身上移开,又偏过头去不再打量她,举剑插回剑鞘中。
  “除此之外,妾身还有个要求。”
  正准备离开的林无央迟疑片刻,才抬眸又盯她玩味的双眼:“说来听听。”
  “妾身想看陛下赤身裸体的样子。”
  林无央瞬时失笑目移,很快应声道:“不可能。最快两日后,孤会安排你见柳隗,让你确保他安然无恙。”
  “陛下也很想知道,妾身到底是不是苏沅所安插的线人吧?”
  其实柳如遇并不想站在林无央或是苏沅任何一边,她想得到的答案,就在林无央的身体发肤上。
  “孤不想知道。你的意思是孤像个被拿捏的傀儡一般,不管是谁所引荐的女人都放在身边?是吗?”
  他又如竖起满身尖刺的猛兽,张牙舞爪怒瞪着镇定自若的柳如遇。
  “不,妾身像麟玉,这才是陛下选择妾身的原因。”
  “没错!”他笃定又轻蔑,“不然你以为,孤光听你那几首曲子,便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吗?”
  “妾身并不这么认为。只是自上次陛下心悸发病后,妾身想到幼时一同长大的玩伴也是因相似的病症而逝去的,心生些许担忧。”
  “……担忧?孤不需要你的担忧。”
  林无央态度稍有缓和,不自在后退两步,攥腰间剑柄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听闻陛下曾经身体孱弱,后来才渐渐强健,妾身想到,若是玩伴也能健康活到如今便好了……”
  “孤并无兴趣听你讲幼时的玩伴。”他眼底又泛起不耐烦的神色,“他的病与孤有何——”
  “他喜欢和陛下用相似的姿势。”她迅速轻掂脚尖,靠近他的耳边,声音柔媚如丝,“按着妾身的下腹,一遍一遍确认是否深入极限了……”
  林无央胸膛剧烈起伏,猛然推开贴得极近几乎要缠到自己身上的柳如遇。
  “明明是陛下先前一直追问妾身是否还有别的男人,如今回答了,却又一副要杀掉妾身的样子。”
  他不语,顷刻间抓住柳如遇的手往校场外走,大步流星,丝毫不考虑她是否跟得上。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1/28 06:16:57

(十五)他恨麟玉
  柳如遇被丢进满是水雾氤氲的汤泉池中,捆起的裙结很快浸满水将她往池底拽,她只能奋力挣扎。
  池边的林无央慢慢脱掉外甲,露出里面修身的缎面麟纹衣袍:“你方才说想看什么?孤的身体?”
  可是水浪涌进口鼻,柳如遇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呜咽着想抓住什么能漂浮起来。
  眼睛也被腾腾热气熏得睁不开,之后林无央再说些什么都无法听明白,身体只是一味往下坠。
  这池子到底有多深啊!?她慌乱不已。
  不知扑腾了多久,下坠的身子轻轻落在某人的怀里。
  她摸到一个男人赤裸的肌肤,紧实腹部,再往下……
  被对方抓住不老实的手。
  借力冲出水面,大口呼吸,柳如遇湿漉漉的双眼径直与面前微微低头的林无央对视,他看起来一丝不挂。
  此刻双方寂静无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随着水浪滑坠,要漂出他的臂弯,柳如遇仓皇伸手挽林无央的脖颈。
  水浪推她起伏,二人的鼻尖几近相撞。
  她先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松开一只手抹去脸颊上的水渍,努力伸直脚想蹬到池底。
  腿忽的被林无央一手抓住,他低沉道:“想跑去哪儿,孤在满足你的请求,你仔细看清楚孤的身体。”
  既然如此……
  柳如遇只好将目光又收回,细细打量他结实而白皙的上身。方才因为扑腾而抓滑过他的脖根已经充盈起块状红斑,林无央的肌肤远比意料中更加脆弱细腻。
  随水纹涟漪而扭曲的胸口被水色染成灰白,她下意识空出一只手掌往他心口处抚去,那儿鼓动的心跳依旧平静均匀,丝毫未被她的抚摸而泛起波涛。
  这里的皮肤非常完整。
  万麟谷大祭司传承着一项骇人秘术,如果正如传闻那样,缠绵病榻的林无央是借林渊的心血重生还魂,那么心口处就应该有剖痕。
  柳如遇是失望的,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言会是真的,期待生性温柔的林渊是被戕害了,才变成心绪无常的暴君?
  掌心抚过平滑的皮肤,抚过他柔软的乳尖,轻飘飘又沉进水中。
  “妾身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轮到陛下问您所想了解的了。”她仰头平静看那双被跃动水光浸没的黑眸。
  “这就够了?”他眯起双眼,俯下多日前还不愿弯折半分的头颈,“你看全孤的身体了吗?你所想了解的,只有孤的上半身吗?”
  “是的,实际上,妾身发现陛下和幼时一起长大的那位玩伴......”
  “相似?”
  林无央脱口而出后才发觉自己似乎接得太过迫切,正想再说什么,怀中瑟缩的女人却冷静轻声一笑:“完全不像。”
  他的下颌蓦然绷紧,刚刚被轻柔抚摸也未曾泛起一丝涟漪的胸膛,此刻起伏不止,眼底亦充斥寒气,揽柳如遇的手臂愈发收紧用力。
  拿自己和这么个莫须有的人相比,林无央当然知道太过掉价,可想到她靠在耳边说的那些轻声细语,她明明抚摸胸口时满是期待,但期待转瞬即逝。
  “你和麟玉,也只不过是这张脸相似而已。”他以为柳如遇也会恼于这件事。
  未料到她在怀中听闻,竟叹出游丝般的一口气:“如果总是活在死去之人的阴影下,总归一日会如行尸走兽,失去与生俱来便有的人类情欲,哪怕往后遇到的人更加五光十色。”
  林无央霎时双手一沉,将她按入翻涌的汤泉之中。
  柳如遇口鼻被温水浸没,她竭力镇定心神屏息,尽量不呛入过多的池水,缓缓于水中睁开双眼,第一次用眼睛感受到水的温度,还有透过水面看见林无央那双如天穹深不见顶的黑眸。
  他好像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
  “你……你爱麟玉的……咕噜咕噜……”
  “什么……咕噜咕噜……”
  她孤注一掷,呜咽着吞下许多池水。
  林无央,你在麟玉身上执着的是什么?她在宫里生活时,从未见过你,你留着无数幅有关于她的画,独把林渊裁去。
  你又恨麟族的什么?要将我们都赶尽杀绝?
  被掐着脖子从水底拎出,林无央将她提至眼前:“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说啊……你爱麟玉的什么?你杀了那么多麟族,她活着,也会恨死你啊。”
  “爱她什么?哈哈哈……”林无央忽而戏谑大笑,“原来你一直误解了这件事啊?”
  提拽的手松开,柳如遇无法站稳踉跄几步,不由自主伸手倚靠住林无央,耳朵进的水逐渐流出,脑子也因为缺氧嗡嗡作响。
  “孤是恨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孤不会杀掉那么多麟族。”
  柳如遇的脑中蜂鸣更加聒噪了,她甚至开始头痛欲裂,胸口也沉闷不已,身如烂泥怎么也站不住。
  唯有双手艰难向上,紧紧攥住林无央的肩膀,她心口这会阵发刺痛。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1/28 06:17:03

(十六)我什么都可以学
  多年前她还是麟玉时,离开长泽皇宫的前夕确实不体面。
  那几年很爱林渊吗?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出谷后所有人都告诉她,只能爱林渊。
  口鼻有水不断涌出,但似乎怎么都咳不尽,她喉咙疼痛辛辣。
  喘不上气来……
  林无央察觉到什么,冷峻的脸庞解冻三分,连忙拥住她垂下头来,双唇相覆,为她吮吸口中推不出来的余水。
  柳如遇脖颈无力支撑,便被他推得向后仰去,等口腔没再有上涌的余水时,力气逐渐恢复。
  林无央正想将唇齿抽离,却忽然被柳如遇搅进来的舌头打乱了所有动作,手臂慌乱推动怀中女人纤瘦的身体,但随即发现她的双手已如蛇盘踞在自己俯下的脖子上。
  怎么回事……他呼吸急促,手掌顺着摸索至那双紧扣自己脖颈的双臂上,想用劲掰开,他知道,柳如遇现在没有力气和自己抗衡。
  “弄疼我的手了……”她近在咫尺的双眼通红湿润,眉尾还有半截泪痕,囫囵吞枣般可怜咕哝着,仍旧是半咬着他的下唇不准他离开。
  “我……”他下意识松开了想掰扯挣脱她的手掌,又环上没于水中她的柔细腰肢,“你想我怎么做……”
  她竭力仰着头吻他的模样,如那个春季校场开建前树木被砍尽后散落一地的梨瓣,香气萦绕,残破不堪。
  他的语气不受控制地软下来,任着她温热的舌头在口中如蛇游走,舌津搅得二人面红耳赤。
  “回吻我,学我这样……”
  林无央笨拙尝试着,舌尖刚进入她齿间就被轻轻咬住,她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狡黠神色,松开一只手探入水下他的腿间。
  “你!”
  不老实的手很快被反应迅速的林无央钳住,但随着硬挺的肉棒在柔夷中就着热水如鱼得水般由慢到快撸动,他钳制柳如遇的手也慢慢失去力量。
  “哈……呃……”
  这是他第一次被除了麟玉以外的女人握住这玩意,她的手心比水冰凉,撸动中与汤泉中的热水冷热交替,使得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很舒服……
  他弓了脊背,将柳如遇越抱越紧。
  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猎犬,狩猎使自己疲惫不堪,可农庄的大门紧闭,已没有供他的容身之所。
  他只能流浪啊,尾巴从高高束起走到灰溜溜落在腿间,天黑之际,终于遇到了一个孤身影只的猎人。
  猎人说,我四海为家,也收留不了你。
  他急得大叫,他可以睡在她的身边,她的旧衣服上,不管哪里,都可以!
  于是啊,猎人就带着他一起流浪。
  粗重的鼻息落在柳如遇脸颊上,他已经没有余息支撑亲吻了。
  他恨麟玉抛下自己,恨她说,他应该追寻自由。
  现在他开始暗自庆幸,能够用一张契约把柳如遇留在身边,也许这将会是他新的征程。
  林无央开始用手解去她身上被水浸透的衣物,水光切碎天井洒下的赤红夕阳,将柳如遇迷离的眸子衬得楚楚动人。
  “妾身听闻陛下……无法与女人欢爱……”她嗓音有些嘶哑,许是呛水的缘故,还多了几分戏弄,“怎么和妾身就可以?”
  话音未落,已经被男人环腰举起悬空抱在他的腰间,她顺势用双腿盘上躯干,炙热的水流阵阵冲击着二人紧贴的肌肤。
  抵着因为张开腿而半扩的湿润穴口,林无央摩擦着,低吟道:“可以吗?”
  “难道妾身说不行,陛下便永远不进来吗?”她小声笑起来,“上次还不由分说——啊……!”
  他仍是不由分说就挺进来,胀痛令柳如遇双腿夹得也愈发紧了。
  他环抱的手掌自腰间渐渐移至她的臀底,五指收紧,柔软的臀肉鼓胀于指缝,而穴口因此被掰得更加张开。
  他不是没有过其他女人吗!怎么知道这样能插得更深!?柳如遇的眉头因疼痛而皱成一团:“不要,不要刚进来就这样……很疼……陛下真是学坏了……”
  “嗯……?那你教教我……”现在她被端抱着,俯下头看他微微扬起的脸,双颊潮红,黑眸里照映天井外变暗的日光,从往日的千里冰封顷刻间变成春风十里。
  刚才还不顾她死活挺进来,现在倒装模作样要自己教他怎么做,真是恼人的两面派。
  “不要……不要掰那儿,疼。先动一动……”
  “嗯……这样吗?”
  他用双臂撑托摇动起柳如遇悬空的身体,让穴口不停被肉棒撑开合上,撑开合上,抽插不止,池水被剧烈的动作一起吸进蜜穴中,发出黏乎而色情的声音。
  “啊……啊……”柳如遇从喉口自然挤出的呻吟声更使跟前的男人兴奋不已,他吮吸啃咬着她上身每一处肌肤。
  含入乳首时,柳如遇浑身颤栗,五指抬起插入他的鬓发间,似乎想要推开,但不过是欲拒还迎。
  “我还要学习什么?”他的双眸迷离恍惚,头轻轻歪着扬起看她,一遍一遍喃喃道,“你喜欢我怎么做?如遇,我都可以学,告诉我吧……我都可以学……”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1/28 06:26:33

(十七)想了解她
  下体肿痛不堪,柳如遇坐在解手盆上懊恼昨日还是有些鲁莽。
  甚至起来时还有乳白液体缓慢渗出,沾湿亵裤好不清爽。
  她艰难弯腰用沾湿的手帕擦拭液体,被水碰到的穴瓣瞬间感受到刺痛,倒抽一口气,声音似乎被帐外的人察觉,他身形一侧便走入。
  “递给孤。”
  他又是居高临下伸出一只手掌来,淡淡看着狼狈的自己。
  “不需要,难道每和一个男人睡完,都指望对方帮助自己处理后续吗?妾身自己能够——”
  手帕被他俯身夺过去,重新放在一旁刚换来的热水盆中搓洗干净。
  片刻腰也被揽去,她被翻过身臀朝上,弓起背趴在他跟前。
  他用手帕包住指腹,低头仔细擦拭那块又红又肿的地方,细缝中边挤压边流出白浆,他也慢慢擦干净。
  “张开些。”
  下体被他这么耻辱地盯着,柳如遇浑身不自在,扭动身体想逃走,林无央很快发觉并按住:“孤让你张开,不然擦不干净。”
  她无奈张开双腿,下一秒却是两根手指并排插了进来,柳如遇惊呼出口:“你做什么!?”
  “这是惩罚你对孤的行径。”他的语气与昨日并不相同,颇有事后后悔的意思,尔后拔出两指又并起叁指插入,“这是惩罚你方才,又提起别的男人。”
  “呃!好痛!就知道进来帮妾身没什么好事,知道了,再也不会像昨日那样了!陛下真小心眼。”
  谁知他仍将手指留在她身体中,上身贴近半裸的脊背,唇齿附在肩窝处轻声道:“你还是没明白。孤是说,不准,对别的男人像昨日那样,知道吗?”
  “知道了,再说,别的男人可没有陛下好玩,连吻都要教……”
  她嬉笑道。
  林无央蹙眉正要发作,帐外是文欢禀报袁统领催促陛下上朝的声音。
  “你最好祈求上苍保佑那儿在孤下朝前会消肿。”他把手帕甩进水盆中,溅起大片水花,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朝间林无央有些心不在焉。
  他撑着头淡然扫视殿下一众百官,听千篇一律的汇报,桌后朝服前挡下是硬挺难压的凸起。
  绝对是柳如遇疯了。
  他回想起和麟玉第一次偷翻教理房事宫人常锁起的书架,春宫图里每一页都令人大开眼界。
  「这都是照着谁画的呀?」麟玉咯咯笑。
  他不好意思看,赶紧抢过书来合上:「这样不好,母皇要是知道……会有人教的,我觉得这里边画的,不对。」
  「哪儿不对呀?麟族也是这样的,麒用长长的东西,放进麟的身体里,如果运气好的话,就有小麒麟了!」
  「我不知道,我父君对这种事都闭口不谈,他说这件事很可怕,很痛苦,我们还是不要尝试了吧……」
  「这怎么会是痛苦的事?」麟玉不理解,歪头打量他不安的神情,「没关系的,我们一起学,如果痛苦,就停下,再也不试了,好吗?」
  他内心挣扎片刻,还是沉默摇头。
  “陛下?陛下?”
  袁澈在身侧轻拍林无央的肩膀,令他回过神来:“继续说。”
  “陛下,安阳自四月来进入连绵的春雨季节,以往这时应当停了才是,可并不见减缓,从报庄稼已得雨水润泽的帖子变成了如今请助涝灾。”
  “臣以为,要尽快下放援助与抗涝律令,这是臣定制的援灾安排,请陛下过目。”
  林无央仔细看完,没什么差错,正要批准,忽然想起什么:“安阳是岭南道所属没错吧?”
  “是的,陛下。”
  ——【除了曲弹得不错,你还了解她什么?】
  “收整一番,孤亲自与你一同南下赈灾。”
  台下百官交头接耳,袁澈也略有疑惑。
  下朝后准时来到她殿中的林无央面色如常,也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如约带她去见柳隗。
  还是蒙上双眼,走过与之前相似的路,但她觉得并不在同一个位置,走起来像是因为宫里的地砖铺得大同小异。
  这儿并无阴冷的感觉,似乎是地面上的牢房,松开蒙布睁眼后,牢房墙顶透出的朝光证实了这点。
  往下看,一眼瞧见安然坐在床榻上的柳隗,他和关进来之前没什么变化,柳如遇冲上前:“师傅!师傅,你还安好!贵娘她很想你,她一直在等你,你不要担心……”
  林无央驻足台阶上,目光跟随着欣喜若狂的柳如遇,一言不发。
  袁澈小声道:“岭南王守军七万,陛下忽然要巡岭南,臣认为还是先做打点后再收整巡队南下比较稳妥。”
  “可以啊,打点完,至少叁十日,安阳的百姓都要被淹死了。”
  “臣的意思是,赈灾照常,陛下巡游是另外的计划。”
  “另外的?灾都赈好了,孤还巡游岭南做什么?敲打岭南王有的是办法,靠巡游可算了。”
  “既然不是为了敲打岭南王,陛下执意要巡游的缘故是……?臣并未明白,实际上,其他同僚们今日也都是满腹疑问。”
  林无央不答,眸光随着柳如遇进入牢中与柳隗相拥那一瞬间震动几秒。
  袁澈沿他目光望去,似乎明白什么:“皇后也是在岭南长大的……”
  “闲着就去多巡几遍宫院,在这瞎猜什么。”他即刻皱起眉头,对袁澈怒目而瞪,折身离开牢房,她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