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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碧云峰
正夏炎炎,风起叶摇,几朵白云,几声蝉鸣。
一四旬男子着皂色长衫,右手持剑,剑尖斜指地面,左手负手,身姿沉稳挺拔。
剑芒骤然而起,四处飞溅的剑光接连成线,随着皂衣男人稳健利落的步法,剑影如闪电划开乌云。
剑势疾速,破空之声既尖且锐。
不远处的大屋边,石阶上坐着一个着绾红小罗裙,身姿娇丽的女子。她嚼着梨,道:“爹呀,您花里胡哨的,太快了!孩儿看不清!”
皂衣男人剑势未减。
娇小女子边吃梨边嚷嚷,把手上快啃完的梨朝皂衣男人扔去;此时皂衣男人才收了剑招,身形姿势与方才站立时并无二致,沉稳挺拔。
男人笑道:“慕儿曾说不屑阿爹剑招,那慕儿看阿爹练剑作甚?”
唤作慕儿的女子道:“我喜欢看,就看!哼!”话未罢,慕儿轻功一展,身姿轻盈,已到皂衣男人面前。
不知何时她手上已握短剑,迅势刺向皂衣男子。
慕儿剑势后起,而比她身子先至。她使的剑招,乃是皂衣男子此前所用之一。
皂衣男人面含微笑,不为慕儿剑招所动,反手提起剑柄,尽数将慕儿剑招一一化解,道:“才不过数天,慕儿已得‘飞云剑法’雏形,天赋远胜为父。”
慕儿手腕一转,短剑收招直插地面,剑尖没地一寸半,撇嘴道:“哼,不好玩。”娇身一扭,往屋边一跃,矫捷轻盈,几步便没了身影。她使用的短剑外形华贵精致,竟是把利器。
皂衣男人笑着摇摇头。目送慕儿蹦跳离去,他在院廊的褐色长凳坐下,闭目养神。
院深廊静,四处虫鸣鸟叫。可想下一刻,夏日平静会被不速之客打破。
正门方向传来嘈杂人声,似乎有人朝院廊过来,同时传来铁器交拼鸣音。
兵器交锋声渐近,皂衣男人仍然闭目不动,气定神闲。
“孟空,你给老子出来!”愤急高昂的声音直传院廊,一青衣男人在数人之中跃起吼道,举剑直指长凳上,闭目养神的皂衣男人——孟空。
那青衣男人长剑击出,剑势凶猛,然而随着他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另外一道身影随青衣男人背后,一掌击中青衣男人腰间。
青衣男人闷哼一声,手中长剑脱手,摔扑落地。
出掌人身影立定,是个五旬长须男人,他恭敬地向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作个跪礼,道:“范古不力,任这宵小闯入,望孟老爷训罚。”
还未等范古跪下,孟空身法矫健,两步到范古跟前扶起范古,道:“范叔请起。”
追随而至的院卫二人,把兵器架在了青衣男人的脖子上,其中一身形魁梧的院卫厉声道:“阎易,休得无礼!”
名为阎易的青衣男人龇牙咧嘴,狼狈半伏在地,狠盯着孟空。
孟空向那身形魁梧的院卫道:“王元湖,扶他起来。他挨了范叔那掌,一时也动不得。”
王元湖道:“是。”他扶起表情痛苦且凶狠的阎易。
孟空捡起地上长剑,打量一番:“好剑,工巧藏锋,形虽拙,实剑身精铸。”
孟空将剑收进了阎易的剑鞘内。
“青莲派掌门穆天干的佩剑,在他大弟子阎易的手上。”孟空道。他沉思了片刻,望向范古:“还请范叔解了阎兄弟的穴道。”
范古才解开阎易穴位,阎易猛地迈前拔剑,向孟空连刺三剑。
王元湖和范古大惊,两人同时起势拦截阎易。孟空好似早已预料,侧身移步躲开阎易三式剑招,同时望向王、范二人,摇头示意不要出手。
阎易剑势凶猛,剑芒铺天盖地笼罩孟空。孟空则步法轻盈洒脱,一一避开阎易的杀招。
两人攻守进退之间,来到了方才孟空练剑的院地。
慕儿的短剑正插在院子的地上。短剑在午日阳光下华丽绚彩。
孟空借躲闪的间隙,脚根扫去短剑剑柄,短剑弹起半空;他身势一旋,短剑已被他握在手上。
随着两下响亮尖锐的交锋声,孟空化解了阎易的迅猛剑招,随即喝到:“慕儿,仔细看好了!”
孟空在与阎易过招之际,瞄见慕儿所在地方。
慕儿此时正趴在屋顶上,看着这出好戏,听得孟空唤她,忽地一惊,嘀咕道:“这老头子。”她本来去了后林,逗兔子玩耍,听见那院子嘈杂,心想必有好戏,便跃上了屋顶看个究竟。
孟空手腕一旋,数道剑光向阎易左肩点去,阎易连忙抽剑回挡。
阎易才挡下孟空那几下,他右腿已挂彩。
孟空手中短剑斜指地面,身体仿佛没有动过,道:“飞云剑法第五式。”
慕儿妙目凝定,心知孟空那一式看似平常,实则可以直取对方性命,她暗忖:若是换作我,那一剑必削下阎易耳朵不可。
阎易脸色惨白,他缓慢后退两步,无心再攻。他在青莲峰苦练剑法二十余载,自是明白孟空那一剑所蕴含的威力。
慕儿一双纤臂比划着飞云剑法招式,寻思如何应对孟空的剑式。她见阎易呆立不动,心道:无趣。她莲足轻迈,跃下房子,又奔向林子寻凉快耍乐去了。
阎易眼睑低垂,口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是你……”
阎易忽地望向孟空,道:“那人所使剑法,似你,但他绝不是你。”
孟空问道:“还请教阎兄弟,来此地何事。穆前辈他可安好?”
阎易沉默不语,面现悲容。他望向手中的长剑,哽咽道:“恩师已逝。”
孟空一愣,他揣摩出事情之八九,忽闻噩耗还是不禁动容。
孟空与阎易两人于院廊方桌坐下,王元湖和范古则站在孟空身后两侧。
阎易深呼一口气,缓缓把青莲峰那日的事一一道来:
两日前,方过申时,青莲派掌门穆天干,被人刺杀,身首异处,头颅不知所踪。
门派大弟子阎易循武斗声追去,发现“孟空”正握着穆天干的青寒剑,剑锋血迹淋淋。
阎易当即催动全身功力,向“孟空”刺去。“孟空”起招飞云剑法,但手腕被阎易全力一剑划伤,“孟空”弃剑向山门奔去。
内心如焚的阎易迅步急追,一直越过两个山峰,“孟空”还是消失在了青莲峰的连绵峻岭里。
那名刺客无论衣着,身形,剑招都与飞云堡堡主——孟空,并无二致。
刺客所使飞云剑法已属不俗。
但是今天的阎易深深明白,他眼前的孟空,比当日的刺客,剑式精妙上要胜于十倍。
孟空的手腕亦没有伤痕。
阎易补充道:“恩师连日来身体不适,闭关调养,每过两三日会在武练场练剑。他老人家已有三个月未下过山。”
孟空道:“穆前辈剑法超群,江湖上已鲜有人出其右,若非他身体抱恙,刺客未必能得逞。”
阎易点了点头,眉头紧锁,道:“那人所使飞云剑法可谓惟妙惟肖,也属江湖上数一数二之高手,可是对比孟堡主还是差了火候。”
孟空道:“阎兄弟过誉了。”他转身对范古道:“劳烦范叔未来一月多多打点堡中事务,我明日随阎兄弟前往青莲峰一探究竟。孟某一向敬仰穆前辈,此次想为穆前辈以及青莲派讨一个公道。”
范古作揖道:“孟老爷放心,在下一定尽心尽力。”王元湖也对孟空做了个揖。
孟空起身,同时拍拍范古、王元湖两人的肩膀。
孟空并不担忧飞云堡,范古和王元湖二人有足够能力去担起责任。
他只是有点怕慕儿——孟云慕会闯祸。
孟云慕天资聪颖,相貌也如亲母般妍姿绝俗,但略有恃才傲物的脾性,话语上也有时难免尖刻。
孟空摇了摇头,眼前有比孟云慕脾气更重要的,甚至将会危及江湖安宁的事。
此时的孟云慕哼着小曲儿,蚕丝绣鞋小碎步轻快地踏过林中新泥。
孟云慕曾见过不少来挑战孟空的江湖客,大闹庭院的阎易在她眼里就是其中一个,平平无奇。
她也深信任何前来挑战孟空的莽汉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败。
除了有一回,约在两年前,孟云慕刚过十四岁生辰,来了一位老者,孟空举手投足间对老者甚是尊敬。她听说老者是什么青藕派还是绿莲派的掌门。
孟空和老者的比试让初入剑道的孟云慕印象深刻,那是唯一一个和她爹比剑至平手的人。
想罢,孟云慕步伐轻快,轻功一展,穿过林木葱郁处,来到一处溪流潺潺,潭水清澈,潭边奇石突兀。
这个林中溪潭就是属于她的小天地。
她解开衣扣,云纹罗裙自身上滑落,露出裳下妙龄少女的粉肌嫩肤;一双美乳如初熟春桃,盈盈可握;纤腰之下长腿细致圆润,尽显青春之娇美。
孟云慕一脚丫蹬开蚕丝绣鞋,噗通一下跃进潭中。
清凉的潭水覆盖她的柔滑肌肤,驱走了烈阳带来的暑气,她心里大呼妙哉。
孟云慕哼着小曲,纤指撩拨水面波纹,水清澈而见底,小脚丫边走边拨动水底下圆滑乳石。
“孟云慕!”一声清脆的女子呼喊从林中传来。
孟云慕闻声知人。这隐蔽在林中的溪潭,还有一个人知晓。
一抹浅红倩影立在潭边,女子身姿婀娜,脸上盈盈笑意。她手上提着一把剑鞘华美的短剑,那正是孟云慕的佩剑。
“文幼筠!你去哪了,半天不见你人影。”一丝不挂的孟云慕挺起胸脯,叉着腰,指着潭边的浅红衣裳女子。
“我的姑奶奶,那不是要事在身。这下我不就来陪你了。”文幼筠笑道,她把短剑放在孟云慕脱下的裳裙边。
“那你下来呗。”孟云慕纤腰一沉,往潭中游去。
文幼筠摇头笑着,解开胸前领口,拉开腰边束绳,随着浅红衣裳的滑落,一副丰满标致的胴体也裸露出来。
文幼筠赤脚踩着潭石,一步一步走近溪潭,冰凉的潭水慢慢覆盖她丰满标致的身躯。
赤裸着身躯的二女在这隐秘的桃源嬉戏着。
文幼筠忽然道:“孟老爷动身去访青莲峰,吩咐我照看好你,不要让你惹事了。”
孟云慕轻蔑道:“别人不惹我,我哪会去惹别人。”
文幼筠笑道:“是啊是,姑奶奶说的对。”
孟云慕明眸一斜:“什么奶奶这奶奶那的,我可比你少了两岁。”她纤手袭向文幼筠丰满的胸脯,文幼筠退后尖叫一声,然后咯咯笑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堡里的护院都是这么称呼你。”文幼筠笑道。
“还不是你起的头。”孟云慕道。
“说起青莲峰,倒是听说那边有件怪事。”文幼筠道。
“直说呗,不要卖关子。”
“青莲峰山脚边有个荒废田地,有人在那里发现几具无头尸体。”
“这天下又不是很太平,有几具尸体又怎样。”
“这些尸体都围成一圈,盘膝坐着。中间有个铜盘,盛的全是血,还有几对眼珠子。”
“杀人的人故意吓唬人呢。”
“我也觉得是。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离飞云峡十里外一处乱石林里,也有人发现了围成圈的无头尸体。”
“净打听这些古怪的事。”孟云慕向文幼筠投以鄙夷的眼神。
“我去找那么多新奇的故事,还讲给你听,你都不识得我对你好。”文幼筠笑道。
“你们护院倒是逍遥自在,我就得窝在堡里读书练武。”
“我的姑……好慕儿,你先把一身本事练好了,江湖里就没人敢欺负你了。”文幼筠捏捏孟云慕肩膀,“再说我们和王大哥,虽似自由自在,实则重务在身。沈家十二条人命,还未查得是何人下杀手。”
“沈家,是齐云城城南的沈家?”孟云慕问道。
“是。已过了五日,行凶之人若是逃离,踪迹怕是再也难寻找。”文幼筠柳眉一凝,陷入沉思。飞云堡派遣文幼筠及其他护院共六人,协力共谋。
“所以要本大小姐出马了。”孟云慕道,又抓向文幼筠白皙丰满的胸脯,文幼筠咯咯笑着躲开。
“哎还敢躲,你瞧你这双大奶子,多少男人看你眼神都色眯眯的,啧啧。”孟云慕道。
“别乱说。”文幼筠俏脸浮过一抹红晕,很快就被笑意掩盖,“假日时日,慕儿一定比我大。”
“难道我还长多一双,变成四只奶子不成。”孟云慕桃乳一挺,浮出水面,乳球白皙娇嫩,上面点缀着两点粉粉的乳尖。
文幼筠被孟云慕话语逗得展颜欢笑。
二女自小一起在飞云堡长大,情同姐妹。文幼筠是飞云堡一伙夫之女,幼时聪明乖巧,孟空便授她以武艺;其后文幼筠父母还乡,文幼筠留待堡中,一直陪伴孟云慕左右。
转眼间十年过去,文幼筠武艺有成,身姿也落得亭亭玉立。近来王元湖每每遇见她,感叹曾经小女娃儿已经成长如许。
也是十年前,王元湖原是沧海派弟子,勤学忠义,后沧海派掌门将他引荐去飞云堡。在飞云堡刻苦敢干,于三年后,成为堡内护院头领,频得孟空赞许。
此前受孟空之命,王元湖与文幼筠等六人访查沈家凶案。王元湖兼顾护院之首职,多数走访巡查乃由文幼筠与其余四人任责。
今日又闻青莲峰突生巨变,掌门穆天干死于非命,且疑端直指飞云堡。
王元湖忧心忡忡,孟空此去青莲峰,虽还有范古坐镇,万一正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王元湖担不担得起这个重担。
王元湖低头踱步,不知觉已来到一片林中。树荫斑驳,林木茂盛,草木清香沁入他肺腑。
王元湖忙于堡中护院诸事,十年间竟还未曾概见飞云峡全貌。方才阎易一闹,他去到孟空的庭院,平日只当与孟空斟议要事才会来此。
他何曾想到庭院之外还有偌大一片林地。闻得几声女子娇声笑语,他于是乎举步向声音走去。
林木之地外,还别有洞天,王元湖心里感叹。举目一望,奇石林立,一洼清澈溪潭镇于其中。
下一幕则让王元湖血脉偾张。两位赤身裸体的妙龄女子正在潭中嬉耍,娇体曼妙,美俏诱人。
王元湖顿时神经紧绷,欲念臌胀。
王元湖再一看,两位美妙少女正是孟云慕与文幼筠,他赶忙收敛心神,悄悄提步后移,默念非礼勿视,匆匆离去,以免被二女发现。
这处深幽洞天,他想必是不能再踏入了,以免招致误会。
当年王元湖初入飞云堡,文幼筠方八岁余。小小年纪的文幼筠称唤王元湖作哥哥。王元湖时常给予小小文幼筠武功上的指点。
随着岁月推进,文幼筠已有女初长成,出得身段窈窕,花容玉颜,对王元湖的称呼亦变成“王大哥”。
长大成人的文幼筠,武功随着她的勤练和聪颖大有进展;孟空也授予文幼筠两式飞云剑法,而文幼筠也不负期望,短短时间已能融会剑式。
其后文幼筠加入了护院一职,是众护院里唯一一名女子,让王元湖刮目相看。
王元湖往常心思在公在责,自从文幼筠当上护院,常与他历险涉难,他渐渐被文幼筠的一颦一笑吸引。
如今这一睹少女胴体,王元湖自是心猿意马。十年未沾女色,一朝心动难以把持。
当初在沧海派学武,王元湖被师兄硬扯去青楼,交了童子之身。
那名青楼女子在他健壮身躯下娇喘连连,让年青的王元湖初尝男女交合,前所未有的快感。
此刻的王元湖思绪乱绕,若是文幼筠能与他行鱼水之欢,必是人生一大美事。
他很快把这浮思止住,明日还得再去沈家府邸,再度巡查。
王元湖抽刀出鞘,在庭院中使出沧海派刀招,以练武去集中神志,摒除杂念。
二:沈府
齐云城沈家,虽不是有权有势,家财万贯,但也在城里略有名气,还曾有赠放灾粮等善举。
一夜之间沈家十二人被屠戮杀害,家主的小妾陈氏及幼子当日并不在齐云城主家,所以两人逃过一难。
六日前,文幼筠查问过陈氏。当时陈氏眼神惊惶,泣不成声,言谈之中尽是哀伤。陈氏对惨案的起因亦是无知。
王元湖和文幼筠并肩走在熙攘的街道上,两人皆着一身便服,并不显眼,却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几日来,两人没有急于回到沈家继续搜查,而是在齐云城内,希望在此地找到更多关于沈家案的线索。
几条线索指向了一个当年神秘的组织——“龙隐教”。这是一个隐藏在江湖深处,被江湖遗忘的“亡魂”。教众行事诡秘,武功高强,鲜少在江湖上露面。然而,沈家命案发生的时日,却在数地发现以三具无头尸体跪坐成圈的诡异事件——这与龙隐教的行事风格极其相似。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龙隐教与沈家案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虽然目前证据不足以直接证明龙隐教就是沈家案的凶手,但王元湖和文幼筠都意识到,这将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他们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揭开沈家案背后的真相。
天色尚早,王元湖在练武场操练飞云拳法。
飞云拳法由孟飞云自创,先人已逝,武功流传后人。
王元湖成为护院统领后,孟空亦将全数拳招一一授予王元湖。
一个时辰过去,王元湖练功完毕。每日早晨他修炼拳法,风雨不改,以此为对孟空授武的敬意。
沧海派刀法,飞云拳法,熟练两种武功足以让王元湖在江湖占一席之地。
但范古只需一招,就可将正是壮年的王元湖击败于掌下。
而且还是退隐江湖的范古,不再杀人的杀人魔。
当日若是范古有意拦截,阎易根本不可能见得到孟空。
一个曾经的杀人魔为何会收敛心性,隐居在飞云堡,甘愿为孟空卖命,王元湖不需知道。
王元湖只知道飞云堡护院,不是那么容易当。同样地范古也是肩挑重责,不容闪失。
王元湖向范古禀报一声,于是前往沈府。
齐云城的百姓一如往常,做买卖的做买卖,走江湖的走江湖,他们中大多数人已经不再谈及沈家凶案。
王元湖远远看见齐云城捕头——白练,正站在沈府门口。
“白捕头,有劳了。”
“王兄弟,”白练点了一下头,“飞云堡两位姑娘已经在里面。”
王元湖疑惑地走进沈府,当然文幼筠在沈府里,那还有一位姑娘是谁。
王元湖走进中庭,廊下一道倩影,是文幼筠。
文幼筠闻得脚步声,转身见到王元湖,樱唇上扬,矜容带笑,道:“王大哥。”
文幼筠身旁是位绾红绣裙女子,女子转过身来,星眸清亮。原来白练所说的飞云堡两位姑娘,是文幼筠和孟云慕。
王元湖瞬时回想起昨天,她两裸着身子在嬉戏,胴体美妙,春光无边。
文幼筠见王元湖眼神呆滞,轻声道:“王大哥最近可有眉目,多日过去,怕是再难探出什么究竟。”
王元湖闻言,眼睛一转,收敛心神,连忙道:“杀人者怕是已不在城内,数日来白捕头率众严把齐云城各门,审问进出商客以及江湖人士,未见可疑。”
孟云慕吃着在香云居买来的糕点,灵眸流转,不置可否。
文幼筠道:“王大哥可记得,当日沈府大院中各个房舍里的模样。”
“家主沈芒的书房,有被翻动的痕迹。”王元湖道。
“是的,长子沈琶乌、长女沈霞映、家主沈芒、沈芒之母的屋舍,他们的屋内并无异样,规整干净。”文幼筠补充道,望向了孟云慕。
“沈府的金银财宝,也没有丢失,”王元湖继续道,“杀人者来意不在财物。”
“从未听闻沈家在江湖上与何人有过恩怨,这一夜间沈家遭难,实属离奇。”文幼筠妙目看着孟云慕,眼神仿佛在问孟云慕的看法。
孟云慕纤腰靠在黄木扶栏,道:“天时这么热,那些尸体都入殓了吧。”她看向王元湖。
王元湖点头道:“是的,正如姑……大小姐所想。”
“听幼筠说,是剑伤致死?”
“正是,从伤口看,伤口似是刀剑利器所致。从切口的形状来推断,杀人者应是用剑,一招致命。”
“不会是我爹干的吧。”孟云慕道。
王元湖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这位姑奶奶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呆瓜,凶手和我爹交手的话,哪个会胜。”孟云慕又道。
“孟堡主剑法当世无人能敌,自然……”
“实话说,说人话。”孟云慕打断王元湖,纤腰半依栏杆,星眸灵动,仿佛可以看穿人心。
“只从剑伤切口推测,难以断定行凶者的武功高低。”
“当今世上用剑高手,能与孟空过招的有哪几位?”孟云慕时常直称她爹名讳。
“青莲派掌门穆天干,金翎庄庄主上官涟,大漠神剑狄弓。”连孟空在内,世人皆知的四位顶尖剑客,王元湖
不假思索道出。
“狄弓远在大漠,与世无争,十年前退出江湖隐居;上官涟为人正道,匡扶侠义,沈家长子沈琶乌更是其爱徒;青莲派掌门穆天干已遭遇不测身陨,”孟云慕星眸一眨,“孟空身处飞云堡,皆道孟空心系齐云城,实则表面上他爱民护城,殊不知他内底凶狠狡诈,一举杀害沈家上上下下十二人。”
又听孟云慕是在胡言乱语,文幼筠玉指轻竖孟云慕双唇,摇摇头道:“好慕儿莫再胡说,江湖上隐藏高手许多,也不一定是几位大剑客所为。”
三人侃侃而谈,巳时艳阳高挂,只是屋檐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人影射出了一枚暗器,直指孟云慕。
文幼筠柳眉一挑,剑出鞘不偏不倚击飞了暗器。随即她纵身一跃,踏栏而起追击人影。
人影转身施展轻功,动作敏捷,朝东南方奔去。隐约看得这人衣着是寻常布衣,市井小民。
王元湖不假思索也急追文幼筠而去。
“哎你们别走啊。”孟云慕一跺脚,双手叉腰。
齐云城捕头白练站在沈府大门外,眉头紧锁。他敏锐的耳力捕捉到院内细微的声响,并非寻常的风声虫鸣,而更像是……轻微的打斗?
白练身形一晃,轻功一展翻过高墙,落入沈家院中。
院中寂静无声,只有几棵老树在夏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循着声音来源,来到中庭。一个身穿绾红绣裙的少女正静静地站着,纤手托腮,正是孟云慕。
孟云慕明眸善睐,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和不安,秀眉微蹙,纤细的手指轻握腰间的佩剑——那柄短剑的剑鞘朴素无华,剑柄上一颗小小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微弱的光芒。
看到白练出现,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略带一丝不满地轻哼一声。
王元湖和文幼筠则不见踪影。
“白捕头,您才来啊,我要是被杀了,尸体早凉了吧?”孟云慕的声音清脆悦耳。
白练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环顾四周,语气沉稳:“我听到打斗声,特来查看。”
孟云慕侧身踱步,扬起下巴:“打斗?您听错了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白练的目光锐利如刀,他并没有被孟云慕的语气所影响,白练的目光在孟云慕身上快速一扫,并未发现明显的伤势,但他注意到她衣衫并未凌乱,发髻也一丝不苟。
“王统领和文姑娘呢?”白练语气平静地问道,眼神却紧紧盯着孟云慕。
孟云慕挥了挥纤手:“他们两个啊,去追赶一个可疑之人去了。那家伙竟然敢对本小姐投暗器,真是岂有此理!”说到这里,她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活像一只被惹怒的小猫。
白练注意到她语气中的“暗器”二字,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何人会如此胆大妄为,在沈家府邸对孟云慕进行暗器袭击?
“可疑之人?可否详细说说?”白练追问道,语气依旧平静。
孟云慕稍微收敛了一些大小姐脾气,细细描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暗器呢?”白练问道。
孟云慕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幼筠打飞了,没找到。”
白练沉默片刻,继续仔细观察周围环境。他仔细观察,不放过细微的蛛丝马迹。他轻功一展跃上屋檐,并没有发现破碎的瓦片,只有些许泥土碎片。
虽然沈府尸体早被移走,空气中仍残留些许腐烂与血腥的气味。
这些细节告诉他,刚才的突发事件过于短暂,而且对方武功不弱,撤退迅速。
“孟小姐,请恕我冒昧,您可曾得罪过什么人?”白练直截了当地问道。
孟云慕一时语塞,瞪了白练一眼。她平时虽然有些任性,但也没有刻意去得罪什么人。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也就教训了一些不入流的流氓地痞,还不曾有什么高手与这位大小姐过过招。
白练只是觉得这个“孟姑奶奶”,未曾意识到她自己可能无意中得罪了某些人。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白练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毫无头绪,继续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孟小姐,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先回你自己的住处吧。”白练说道,语气平缓,双手作揖。
孟云慕点点头,她知道白练说得对,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
“谢了,本姑娘自有打算。” 她对白练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去,纤细的身影在夏日中渐行渐远,她才不会乖乖回家。
白练看着孟云慕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在沈家府邸中搜索,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已经多日过去,他还未能查明沈府事件的真相,保护齐云城的安宁,更要保证他那位重要的人的安全。
或许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一个隐藏在夏日艳阳下的阴谋的开始。 而他,是不是将义不容辞地追查到底?作为捕头,是的。
夏风涌动,齐云城依旧静谧,然而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潜伏着未知的危机。
沈家府邸后,孟云慕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丝毫没有回头。王元湖的可靠,让她对文幼筠的安全毫无担忧。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朝齐云城的市集走去。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热浪滚滚,却丝毫无法阻挡她雀跃的步伐。
拐过一个街角,她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夹杂着粗俗的笑声。好奇心驱使下,她悄悄探头一看,只见几个衣着光鲜的富家子弟正围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民女,言语轻薄不堪。民女虽然衣衫凌乱,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气质,容貌秀美,颇有几分姿色。
这几位富家打扮的男子,不像是齐云城的人。
孟云慕素来仗义,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行为。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悄悄地从腰间抽出她精巧的短剑,剑身泛着寒光。
她轻盈地跃到几个富家子弟身后,悄无声息。然后,她故意用剑鞘敲响了其中一个富家子弟的脑袋。
“哎哟!”那富家子弟吃痛地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回头看。
孟云慕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短剑寒光一闪,剑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她俏皮地眨眨眼,语气轻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几位公子好兴致啊,这大白天的,在玩什么捉迷藏呢?”
几个富家子弟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身后会突然出现一个人。仔细一看,眼前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清秀可人,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凌厉眼神。他们原本轻浮的神态顿时收敛起来。
“你是谁?”其中一个像是头领的富家子弟凶狠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孟云慕轻笑一声,语气轻快:“我?我是路过的好心人啊!看几位公子玩得这么开心,我也想参与一下。” 她将剑稍稍用力,抵得更紧了一些。
“大胆……我们没做什么!”被抵着喉咙富家子弟慌忙辩解道,眼神闪烁不定。
孟云慕似笑非笑:“哦?没做什么?那这位姑娘衣衫不整,哭成这样,是唱哪一出戏呢?”她用剑鞘轻轻挑起民女的衣角,指着可怜的破损的衣料。
为首的富家子弟脸色阴沉,不再狡辩,长剑出鞘,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退离。
孟云慕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冷冽:“你们几个,给我滚!”
她话音刚落,便舞动起手中的短剑。剑法灵动飘逸,如同蝴蝶穿花,又似游龙戏水,招招精准。
为首的富家子弟起初还能过上几招,但孟云慕使的可是她爹亲传的剑法,虽是初有小成,但足以打发这些小喽啰。
她并没有下死手,身形矫捷,剑尖一挑一拨,在富家子弟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并击掉了他的长剑。他痛苦的呻吟跪下,捂着伤口。
短短几个呼吸间,她把其余三个富家子弟一并干净利落地制服了。孟云慕收起短剑,拍了拍手,语气轻松:“好了,戏演完了,该散场了。记住,下次再敢欺负弱女子,小心你们的皮!”
几名闹事的富家子弟互相搀扶着狼狈而逃,为首那位男子捂着血淋淋的伤口,狠狠的盯了孟云慕一眼。
她正要离开,却发现那民女正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惊愕。她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因为感激而闪闪发光。
民女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多谢孟少主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孟云慕摆摆手,语气轻松:“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原来这名女子认得她。她顿了顿,看着民女清丽的面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下次可要长点记性,见到那些脸相下流的公子哥,绕远点走了。我可不是每天都在这里闲逛。”
那女子泪水夺眶而出:“孟少主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只是…小女子名叫小玉,日后必报答少主的救命之恩。”
孟云慕微微一笑,并未透露姓名,只是说道:“不必挂怀,你平安无事便好。”她顿了顿,看着小玉脸上还残留的泪痕,语气柔和了一些,“快些回家去吧,别让家人担心。”
小玉再次道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虽然衣衫依然凌乱,但脸上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对孟云慕由衷的感激。
她深深地看了孟云慕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孟云慕再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走在人流之中。
刚才在小巷里出手相助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回放。她救下了那个名叫小玉的民女,但内心却并没有多少成就感。
她回想起刚才的打斗,虽然动作流畅,招式精准,轻轻松松便制服了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公子哥,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飞云剑法,是她阿爹从小教她的。一套家传的剑法,讲究的是灵巧和变化,以快制胜,以巧克敌。她从小练习,口诀早已熟练于心。但使起来总觉得还欠些自然流畅。
这套剑法,就像一件精致却略显老旧的衣裳,虽然能穿,但穿在身上总觉得不舒服,束手束脚,无法完全展现她自身的活力与灵动。
她渴望自己能够参透剑法中蕴含的真正威力,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飞云剑法在孟空手中就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武学招法。
她一边想着,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城南的一条小巷里。这条小巷有些偏僻,两旁都是一些低矮的房屋,显得有些破旧和萧条。然而,就在这条小巷的尽头,却有一家小小的糖人铺子。
这家糖人铺子的老板,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人称“苦老头”。苦老头是齐云城里有名的糖人师傅,他做的糖人栩栩如生,闻名齐云城多年。
孟云慕从小就喜欢吃苦老头的糖人,每当她路过这里,总会忍不住进去买个糖人吃,就算不吃也要瞧瞧。
苦老头不仅手艺精湛,为人也十分和善。他总是笑眯眯的。
孟云慕小时候,没少在他这里蹭糖吃,和苦老头也成了忘年交。
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很少再来这里了,但对苦老头的印象却一直没有改变。她记得,小时候,苦老头经常会给她讲一些江湖上的故事,那些故事,充满了神奇和冒险,激起了她对江湖的向往。
她推开糖人铺子的门,一股甜香扑鼻而来。铺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糖人,有憨态可掬的狸猫,有威风凛凛的虎,有活泼可爱的兔子……每个糖人都做得栩栩如生,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或许这些应该叫糖野兽?
苦老头正坐在柜台后面,专心致志地制作糖人。他动作娴熟,一气呵成,每个步骤都精准到位,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
孟云慕轻步走上前去,甜甜地叫了一声:“苦老头!”
苦老头抬起头,看到是孟云慕,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哟,是云慕丫头啊,好久不见了,长这么大了。”
孟云慕笑着回应:“是啊,苦老头,您还是这么精神!”她环顾了一下铺子,发现糖人的样式比以前更多了,做工也更加精细,“你做的糖人,越来越漂亮了!”
孟云慕走到柜台前,拿起一个栩栩如生的糖人仔细端详,心中却想着刚才那场并不让自己满意的打斗。她想起了苦老头以前讲过的那些江湖故事,那些故事里的侠客,他们的武功,不仅精湛,而且充满了个性和自由。或许她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剑法了。
三:糖人
苦老头听得孟云慕夸奖他的手艺活,他模仿孟云慕的语气搞怪地说:“孟姑奶奶也是越长越漂亮了!”
苦老头虽说是打趣着说,但在这也是事实。
小屋内,细碎的阳光洒在孟云慕身上,映衬着她身着的一袭绾红短裙。这件裙子并非什么名贵丝绸,而是寻常的棉布料子,却因为颜色鲜亮而显得格外明快,与她本身的气质相得益彰。裙摆刚好到大腿中部,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小腿,在光影下,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细腻光滑。
十六岁的孟云慕,正值青春年华,容貌俏丽,眉宇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让人难以忽视。她并非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了解。
她的五官精致小巧,比例协调,宛如工笔画中走出的少女。弯弯的柳叶眉,眉梢微微挑起,更添几分俏皮和灵动。一双眼睛如同秋水般清澈明亮,黑白分明,眼神灵动狡黠。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子,鼻尖微微上翘,更添几分可爱。樱桃般的小嘴,唇红齿白,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欲滴。
她的身材娇小玲珑,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如同杨柳般柔软,却又充满了力量感。她并非那种弱不禁风的病弱女子,而是那种充满活力,充满生机,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虽然身材娇小,但她却并不显得单薄,反而因为胸部发育良好而显得曲线玲珑,比例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成熟,也不显得过于稚嫩。她的胸部饱满圆润,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在绾红短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她的脖颈修长而优雅,如同天鹅的脖颈一般,曲线优美,没有一丝赘肉。她的肩膀纤细而圆润,没有一丝棱角。她的手臂纤细而有力,如同白玉一般,光滑细腻。
孟云慕是一个集美貌与灵动于一身的少女。她那娇小却丰满的身材,更增添了几分少女的青春活力和无限魅力,让人过目难忘。
孟云慕咬了一口苦老头做的糖人,甜糯的滋味在口中化开,一丝淡淡的桂花香气弥漫开来。她细细咀嚼着,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 “苦老头,您这手艺还是这么好!”她由衷地赞叹道。
苦老头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说:“丫头长大了,也漂亮了,这糖人,可比不上你以前那般爱吃了。”
孟云慕笑了笑,将剩下的糖人吃完,随手将竹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苦老头,我听人说您除了做糖人,还会按摩?”
苦老头神秘地一笑:“这按摩功夫,讲究个气血通畅,筋骨舒展。要想真正做到舒筋活络,就得脱光衣服,才能让药力充分渗透。”
孟云慕眨了眨眼睛,她从小就和苦老头很熟,深知他为人正直,绝不会做出什么轻薄的举动。她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苦老头,您要是真有这本事,我就信您一回。” 说着,她脸颊飞起两朵红晕,有些害羞地开始解开身上的绾红短裙。
小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孟云慕轻微的喘息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她身材娇小玲珑,曲线玲珑,皮肤白皙细腻,如同凝脂般光滑。绾红短裙褪下后,她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丰满的胸部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诱人的曲线,粉红色的乳晕若隐若现,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紧致而富有弹性。她的双腿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宛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随着衣物的褪去,孟云慕的少女之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她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温润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少女体香。她那娇嫩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丝瑕疵,如同婴儿般细嫩光滑。她那丰满的胸部微微颤动着,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定,如同两颗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的臀部紧实而圆润,曲线优美流畅,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苦老头在孟云慕解开衣衫的时候,就已经转过身去了,他背对着孟云慕,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他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这按摩的功夫,是祖传的,一向只给男人松骨活络,用的都是大力揉搓,手法粗犷,哪能用在这么一个妙龄少女身上?
良久的沉默之后,苦老头的声音有些颤抖:“云慕丫头,我……我开玩笑的!”
孟云慕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苦老头会突然这么说。她原本以为,苦老头既然说了,就会帮她按摩。她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寒意渐渐袭来。
“我……我一向只给男人松骨活络……”苦老头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他一向是粗犷豪迈的性格,但此刻却手足无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啊?”孟云慕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一阵羞意涌上心头,连忙拿起地上的衣裙,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小屋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孟云慕娇嫩的肌肤上,也照在苦老头僵硬的背上。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出奇。
“对不起,云慕丫头,是我考虑不周……”苦老头的声音充满了歉意,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孟云慕脸上失望的表情。
孟云慕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没事……没事的,苦老头。”她匆匆穿好衣裙,脸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云慕迅速穿好了绾红短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打破了小屋里令人窒息的尴尬。
“苦老头,您这糖人真好吃!对了,刚才在沈府,发生了一件怪事……”她努力转移话题,将刚才的尴尬气氛冲淡。
苦老头也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转身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是啊,刚才老夫失态了。云慕丫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孟云慕一边说,一边回想起刚才在沈府发生的事,“我们正在讨论沈家命案,突然,屋顶上飞下来几枚暗器朝我飞来!”
“什么?!暗器?!”苦老头眼睛瞪大,手里的糖人仿佛也瞪大了眼。
“是啊,很奇怪,那些暗器速度奇快,力道十足,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还好文幼筠反应迅速,轻功了得,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暗器尽数击落!”孟云慕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兴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描述的场景有多危险。
“文副统领的武功,那可是齐云城远近响当当的!能躲过那些暗器,也难怪!”苦老头赞叹道。
“可不是嘛!可惜那刺客武功高强,文幼筠只击落了暗器,人却跑了。王统领担心幼筠追赶刺客会有危险,也跟着追了上去。”孟云慕说着,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奇怪的是,那些暗器,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苦老头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慕儿才这么些岁数,哪见过多少暗器,更别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暗器。”
“嗯……”孟云慕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对了,最近江湖上好像有个邪教死灰复燃的迹象,他们行事诡秘,武功高强,据说惯用暗器杀人……”
“邪教?这可不得了!”苦老头脸色一变,“江湖上那些邪教,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沈家案……”
“会不会和这个邪教有关?”孟云慕接口道,语气上升,黛眉上挑,“说不定,这个邪教就是沈家案的真凶!当然还得要从多方探得线索才明了!”
苦老头叹了口气:“丫头,江湖险恶,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沈家案,看着简单,背后却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你年纪轻轻,就卷入了这样的漩涡,可得小心谨慎啊!”
“哎呀,苦老头,您别这么说嘛!我可是飞云堡堡主之女,这点小场面,我还应付得来!”孟云慕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她从小在飞云堡长大,耳濡目染,见识过不少江湖上的事情,这些危险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苦老头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丫头,你啊,就是太天真了!江湖上,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自少便习得飞云堡上乘武功,但江湖险恶,暗藏杀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我知道,我知道,”孟云慕不耐烦地打断苦老头,“可我就是喜欢这刺激!这江湖啊,多有意思!不像飞云堡,那么枯燥乏味……” 她嘟了嘟嘴,脸上写满了对飞云堡生活的厌倦。
“唉,”苦老头长叹一声,“你啊,就是太年轻了!等你经历多了,自然就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苦老头你经历了什么?”孟云慕歪着头问道,对苦老头的过去感到好奇。
苦老头看着孟云慕天真烂漫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他仔细想了想,决定用一个简单易懂的例子来解释。
“就像刚才,你明明不想脱衣服,却因为好奇我的按摩,而不得不脱了衣服。这就是身不由己。”苦老头解释道,“江湖也是一样,你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其实很多时候,你身不由己,被各种力量所裹挟,身不由己地卷入各种纷争和阴谋之中。”
孟云慕若有所思,双臂垂在身后,她似乎有点理解了苦老头话中的意思。 她虽然出身名门,但是从小就对江湖充满好奇,她不喜欢飞云堡的规矩和约束。
“好个‘身不由己’,我也知道,我不会害怕!”孟云慕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一定会查清沈家案的真相,也一定会查清那个邪教的秘密!” 她握紧了短剑,眼神中闪烁着强大和自信。 她,孟云慕,以后一定会摆脱“飞云堡堡主之女”这个称呼,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号。
“对了,苦老头,你还有其他的糖人吗?”孟云慕转移话题,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她对苦老头的手艺一直很欣赏,也很好奇他是否还有其他更特别的糖人。
苦老头神秘一笑:“丫头,你问对人了!老夫这里,可不止普通的糖人。”他说着,便起身走向小屋后面的一个小隔间,“这后屋里,可是我的宝贝收藏地!”
隔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和糖的甜味。靠墙摆放着一个木质书柜,书柜上摆满了书籍,这些书籍像是木工建筑的图书。书柜旁边,则是一个木架子,上面摆满了形态各异的糖人。
这些糖人,和刚才孟云慕在前面看到的那些糖人完全不同。它们不再是单纯的糖制品,而是由糖和木料混合制成的,造型更加复杂,细节更加精细,栩栩如生,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这些糖人,是用一种特殊的工艺制作而成的,”苦老头指着那些糖人解释道,“糖的部分,可以吃,木料的部分,则可以永久保存。我用这种方法,制作了一些神话人物的糖人。”
孟云慕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那些糖人。她看到,架子上摆放着观音菩萨、孙悟空、龙王等神话人物的糖人,每一个都惟妙惟肖,神态各异,仿佛真的活了过来。观音菩萨慈眉善目,孙悟空活泼好动,龙王威严霸气,每一个糖人都充满了逼真的感染力。
“哇,好厉害啊!”孟云慕赞叹道,她被这些精美的糖人深深吸引住了,“苦老头,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苦老头呵呵一笑,指着架子上的另一排糖人说道:“这可不是全部,我还做了些其他人的糖人。”
孟云慕顺着苦老头的目光看去,发现架子上还摆放着几尊更加特别的糖人。这些糖人,不像那些神话人物那样宏伟,而是更加精细、更加写实,更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这是……我?幼筠?王呆瓜?”孟云慕惊讶地指着那几个糖人说道,那几个糖人,分别是她自己、文幼筠,以及王元湖的形象。不仅如此,还有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捕快,孟云慕认出他是齐云城有名的捕头白练。 每个糖人细致入微,就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清晰可见,简直是惟妙惟肖,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怎么样?像不像?”苦老头得意地笑道,“我可是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把这些糖人做好。”
孟云慕点点头,她没想到苦老头居然做了这么多人的糖人,而且每一个都如此栩栩如生。
“丫头,你就在这里随便看看吧,老头子我还有工事要忙。”苦老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孟云慕看着那些糖人,心里充满了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糖人,细细地端详着。她拿起白练的糖人, 葱指敲了敲糖人白练的脑瓜,她甚至突发奇想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只是想着苦老头费那么多时日塑成这种特俗糖人,于是作罢。
她将糖人放回原处,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张望。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柜上,书柜不大,零零散散的几本书,没有引起孟云慕多大兴趣。
她发现一本书看起来与别的书封装不同,而且书页泛黄,纸张柔软,散发着一股药味。然而,书里的文字却让她感到非常奇怪。这些文字,她从未见过,完全不认识。
孟云慕转念一想,星眸一转,把这本书藏进了怀里。
孟云慕正打算离开后室,目光却无意中被一堆糖人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糖人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小女孩模样的糖人,身形娇小,穿着淡蓝色的纱裙,扎着两个小小的丸子头,模样十分可爱。
仔细一看,孟云慕猛地一怔。这个小女孩的衣着打扮,竟然和她三年前的打扮一模一样!那件淡蓝色的纱裙,正是她娘亲亲手为她织的,她记得很清楚,那纱裙柔软舒适,穿在身上轻盈飘逸。 她还记得娘亲细致的针脚,还有她教她练剑时,纱裙飘动的模样。
睹物思人,孟云慕的心头涌起一阵酸楚。她想起了她的娘亲,那个温柔慈祥,却又坚韧勇敢的女人。自从娘亲隐居到南方那个靠海的小渔村后,她已经有近一年没有见过娘亲了。
那个小渔村,环境清幽,远离尘嚣,非常适合娘亲静养。娘亲喜欢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喜欢海风吹拂脸庞的感觉,喜欢在海边散步,看着日出日落。 她记得娘亲说过,那里让她感到平静和安宁,让她能够忘却江湖上的纷争和杀戮。
孟云慕的思绪飘回了那个小渔村,飘回了那些和娘亲一起练剑的日子。 海风轻拂,海浪拍打着海岸,发出阵阵低沉而有节奏的声音。 娘亲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木剑,教她练习剑法。
娘亲的剑法,和她不同。她飞云堡的剑法,讲究的是快准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敌于先。而娘亲的剑法,却更加柔韧,更加飘逸,如同海风一般,轻柔却又充满力量,刚柔并济,变化莫测。
她记得,娘亲经常会让她对着海浪练习挥剑,让她感受海浪的力量和节奏,让她在挥剑的过程中,融入到自然之中,体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娘亲会纠正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耐心地讲解每一个招式的要领和精髓。她记得娘亲温柔的声音,以及她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
那个时候,她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却又特别快。慢的是,她可以和娘亲一起享受练剑的时光,快的是,练剑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 她还记得,她练剑时,那件淡蓝色的纱裙总是飘舞着,像海中的水母,轻盈美丽。
小糖人精致得令人惊叹,那小女孩脸颊上细微的绒毛,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都和三年前的孟云慕几乎一模一样。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孟云慕觉得这糖人太神奇了,她忍不住拿着糖人走到苦老头跟前。
“苦老头,这个小女孩的糖人,您是什么时候做的?”孟云慕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弄坏了这个精致的糖人。
苦老头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黯淡下来,语气也低沉了许多。“这是……我儿子以前做的。”
孟云慕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糖人,竟然不是出自苦老头。
“我儿子……在百里之外的铉山采矿,”苦老头的声音沙哑,“很少回来看我……这糖人,是他几年前做的,那时候,他很喜欢雕刻这些小玩意儿。”
苦老头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思绪。他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孟云慕轻轻地将小糖人放回原处,不再多问。她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刨根问底。
四:凶险
从苦老头的小屋出来,孟云慕轻快的步伐渐渐放缓,夕阳西下,已是申时。
孟云慕漫步在齐云城的街道上,心中却想着王元湖和文幼筠。不知追赶的那名刺客,物攻如何?若是凶险,不知他们二人此刻安危如何?和沈府的命案,有没有瓜葛?
她又回想着刚才在苦老头那儿发生的事情,和那个栩栩如生的小女孩糖人,和她远在渔村的娘亲,心头涌起一阵淡淡的愁绪。她轻叹一声,将思绪从对母亲的思念中抽离,再次将思绪放在沈家命案和那神秘刺客身上。
走了没多久,她来到城中一家药铺门前。药铺里散发着浓重的药材香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感到一丝熟悉,一丝安心。
就在她准备继续往前走时,她却意外地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元湖和文幼筠。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感不妙。文幼筠脸色苍白,衣衫有些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受了伤。她正被王元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元湖一脸焦急,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粗布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孟云慕急忙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幼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文幼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虚弱:“孟姑奶奶,多亏你没有跟着我们,不然也可能会有危险。”
“是这样的,”文幼筠轻轻地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追着那刺客,一路追到了朱岩巷。突然不见了刺客的身影,那朱岩巷,本就僻静,按理说如果有埋伏,应当可以马上察觉,但四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我自己的脚步声。”
她顿了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色愈发苍白:“谁知,当我来到巷子中央时,那刺客却突然自背后跳出,我拔剑挡下了他的偷袭,如果这刺客快上半分,恐怕我已丧命于他。正想提防时,却见从巷子两侧,又窜出了两人!”
文幼筠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她紧紧地握着受伤的左肩,眉头紧锁:“我当时真是大意了,竟然中了他们的圈套!那三人,个个武功高强,招式狠辣拼命,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我虽然勉强能够招架,但以一敌三,终究还是力有不逮。”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们的武功招式,我从未见过,招招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那飞云剑法,讲究的是快、准、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制敌。但面对这三人,我却感觉自己的飞云剑法,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灵活性,招式变得迟缓,难以施展。”
文幼筠继续说着,她使出浑身解数,飞云剑法,飞霞掌法,尽数使出;文幼筠竭尽全力在他们三人之间穿梭,试图寻找破绽,但他们配合默契,招式凌厉,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反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
就在文幼筠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抓住机会,向她的左肩刺来。那人的速度极快,她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得‘噗’的一声,利器刺入肉体的闷响,她的左肩便被刺穿了!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她差点儿昏了过去。
文幼筠的语气中充满了后怕,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当时我左肩剧痛难忍,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地。若不是王统领及时赶到,恐怕我……”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一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孟云慕本以为,以文幼筠的武功,对付一个刺客应该绰绰有余,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如此棘手的对手。
“那刺客是什么人?他们用的什么武功?”孟云慕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文幼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武功,我从未见过,招式诡异莫测,而且配合默契,简直就像是一个整体。我怀疑,他们并非普通的江湖杀手,而是……”她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而是某个神秘帮派的成员!”
她紧紧地握着受伤的左肩,语气坚定地说:“我必须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沈家十二条人命的惨案,绝非偶然,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王元湖在一旁补充道:“那刺客身形矫健,轻功了得,而且出手狠辣,招式精准,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杀手。而且,他们使用的暗器,也非比寻常,我怀疑,这背后可能是一个实力强大的组织在操控……”
王元湖沉声接道:“我赶到时,幼筠已被其中一人刺伤,眼见就要遭遇毒手!我见此情景,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当下便抽出佩刀,全力以赴,与那三人缠斗起来!”
可知王元湖身材魁梧,臂力惊人,虽然内力修为在江湖中不算顶尖,但他多年来勤练飞云堡的飞云拳法,拳法刚猛有力,倒也颇有几分实力。
况且他挥舞着佩刀,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刀光剑影之间,他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将文幼筠护在了身后。
“那三人武功精湛,配合默契,我一时难以招架,”王元湖回忆道,他粗犷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后怕,“他们三人之中,一人使剑,一人使刀,一人使暗器,招式变化多端,我几次险些被他们所伤。”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倾尽全力,勉强能够与他们周旋,但始终无法占得优势。我每一拳都力求精准,力求一击必中,力求将他们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就在我与他们缠斗之际,幼筠也抓住机会,不顾伤势,试图牵制住他们!”王元湖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幼筠的剑法,飘逸灵动,虽然身上带伤,但却依旧能够与他们周旋,为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然而,那三人联合起来,三人如一体,武功太高强,我与幼筠联手,依旧难以抵挡!就在这时,我瞅准机会,趁着其中一人招式已老之际,使出飞云拳法的‘力劈沧海’一招,奋力一击,将那名刺客击毙当场!”王元湖咬着牙,他那粗糙的手掌,紧紧地握着刀柄,仿佛还在回味着当时的情景。
““我将全身内力,都灌注在那致命的一拳之中,那一拳,就算挡下也得重伤!那刺客被我一拳击中面门,当场毙命!”
王元湖语气低沉下来:“然而,击毙一人之后,剩余两人却毫无畏惧,出手依然毒辣;再拼过十余招,他们二人见占不上便宜,相视一眼,双双逃离。万幸刺客离去,不然她的伤口会危及性命!”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看了一眼文幼筠,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三人并肩而行,往飞云堡的方向走去 。文幼筠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脚步也有些蹒跚,但她强忍着伤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王元湖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孟云慕走在他们身旁,默默地观察着他们二人。
“幼筠姐姐,你的肩上伤势如何?”孟云慕关切地问道,语气温柔,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
文幼筠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轻咳一声,轻声说道:“并无大碍,王统领已经帮我包扎好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羞涩,却也透露出些许无奈。孟云慕心思玲珑剔透,立刻明白了文幼筠话语中的含义。 一个女孩子家,被人触碰肌肤,尤其是这种情况下,难免会感到羞涩和尴尬。 她识趣地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表示了解。
然而,孟云慕敏锐地察觉到,文幼筠虽然说是王元湖帮她包扎的伤口,但她说话时的语气,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有感激,又有几分羞涩,似乎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别样情愫。
孟云慕的目光,又落在了王元湖身上。 王元湖虽然言语不多,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对文幼筠的关切。他搀扶文幼筠的手,轻柔而小心,生怕弄疼了她;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文幼筠身上,充满了担忧和怜惜;他的脚步,总是放慢,以配合文幼筠缓慢的步伐。
孟云慕联想起刚才在朱岩巷,王元湖为了保护文幼筠,奋不顾身,与那三个神秘人拼死搏斗的情景。 王元湖看似外表粗犷,但他却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护着文幼筠,这份细腻的关怀,令人动容。
孟云慕心中暗自感叹: “此情此景,真可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王呆瓜对幼筠,果真情意绵绵!”
她想到文幼筠和王元湖二人,一个温婉聪慧,心思细微;一个憨厚忠诚,武艺精湛。 二人性格迥异,却彼此欣赏,彼此信赖,这或许就是缘分的奇妙之处吧。
路上,孟云慕几次想要开口,想调侃一下王元湖,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刚才文幼筠讲述的遭遇,让孟云慕不禁陷入沉思。以她飞云堡的武功底子,面对三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她又该如何应对?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战斗场景:飞云剑法、飞霞掌法、才初练入门的‘离云诀’…… 她想象着自己身处那阴暗的朱岩巷,面对三个来势汹汹的敌人,该如何游走腾挪,如何出招制敌。 她努力回忆着爹和娘亲教过的所有招式,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技巧,试图在脑海中计算出最有效的应对招式。
然而,她越思考,越是发现,即使是她,也无法保证能够毫发无损地战胜那三个刺客。那三个刺客的武功,她推测应在她之上,更何况他们的配合默契,招式诡异。 她不得不承认,单凭她目前的武功,想要以一敌三,胜算渺茫。
想到这里,孟云慕不禁想起她的父亲——飞云堡堡主,孟空。 孟空,在孟云慕心里是当世无二的顶尖剑客,他的剑法,出神入化,无人能敌。
孟云慕相信,即使是那三个武功高强的刺客联手,也绝对无法在孟空手下捱过五招。
孟空曾经说过,真正的剑道,并非只是追求速度和力量,而是要融入自然,领悟天地之玄机。 他的剑法,飘逸灵动,变化莫测,如同清风明月一般,看似轻柔,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孟云慕回忆起前些日子,孟空教她练剑的情景。 那时,孟空总是耐心地指导她,纠正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从最基本的握剑姿态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循序渐进。
她还记得孟空曾说过:“练剑,不仅要练武功,更要练心性。”
孟空一直以来都对她严格要求,在她犯错的时候,他会毫不留情地批评她;在她取得进步的时候,他又会毫不吝啬地赞扬她。 他对她的爱,是隐含在严厉之下的,是深沉而无声的。
如今,孟空远赴青莲峰,探查青莲派掌门的死因。 青莲派掌门穆天干,一位同样剑法高超的武林前辈,却突然暴毙,死因不明,想必此时穆天干的死讯传去江湖上,必定会引起江湖人士的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孟云慕猜测青莲派掌门的死因,很可能与最近江湖上的神秘势力有关,而这个势力,很可能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她揣测孟空此行,必定也是凶险万分。
她想起孟空临行前对她说的话:“云慕,爹此去青莲峰,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切勿鲁莽行事,切勿轻信他人,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孟空的叮嘱,如同警钟一般,时刻提醒着孟云慕。 她不喜欢她爹的说教,但确实她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将文幼筠安顿好之后,王元湖转身对孟云慕说道:“孟姑娘,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于你。”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我一位在沧海派修行的师兄,近日将要来齐云城小住几日。届时,我需暂离飞云堡职守,为我师兄接风洗尘。”
孟云慕点点头,表示理解。“王呆瓜放心,堡中之事,我会照料妥当。” 她猜测王元湖这位师兄,可能是沧海派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所以王元湖对这位师兄十分敬重,此次接风洗尘,对他而言,乃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王元湖这才稍稍放心,他拱手道:“如此,便有劳大小姐了。待我师兄安顿后,我必会归来。” 说完,他便告辞。
送走了王元湖,孟云慕独自一人用完了晚膳。 飞云堡饭菜味道尚可,但她却食不知味。她心事重重,始终无法放下沈家命案和那三个神秘刺客的事情。 她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用完晚膳后,孟云慕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径直前往范古的住所。
孟云慕来到范古的住所,轻轻地叩响了房门。“范叔,晚间叨扰,还请见谅。”
范古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大小姐不必多礼,请进吧。”
孟云慕推门而入,只见范古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古籍,仔细研读着。 范古年逾古稀,却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如同老松般苍劲挺拔。 他虽然年事已高,但举手投足之间,却依然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孟云慕向范古说明来意,她开门见山地问道:“范叔,关于龙隐教,您可否告知一二?” 龙隐教,正是她怀疑与沈家命案有关的那个邪教。
范古放下手中的古籍,抬起头来,目光深远:“龙隐教,来历久远,其教义邪异,行事诡秘,自古以来便为江湖正道所不齿。”
范古娓娓道来,讲述着多年前金翎庄庄主上官涟率领群雄歼灭龙隐教的事情。 他指出龙隐教虽然销声匿迹多年,但仍是数百年前便有记载的邪恶教派。他们的成员信徒遍布江湖各地,很难说清楚是不是都已经完全消失。
范古接着说道:“龙隐教的成员,个个武功高强,而且他们还掌握着一些奇特的暗器和毒药,令人防不胜防。据说,他们还掌握着一些匪夷所思的秘术,能够控制人的心智,甚至能够操纵人的生死。”
孟云慕听得入神,她这才明白,龙隐教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和危险得多。
五:白练
从范古的院子出来,夜幕已经完全降临。齐云城上空,繁星点点,如同撒落在黑色幕布上的碎钻,闪烁着点点光芒。范古的话,让她对龙隐教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也让她更加确信,沈家命案,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飞云堡的后山上,思绪万千,脚步也渐渐放缓。 她想起白天在朱岩巷发生的事情,想起文幼筠受伤的情景,想起那三个神秘刺客……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思绪不宁。
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她从小就喜欢来的一个地方——林中溪潭。 这是一个隐藏在后山深处的小天地,树林茂密,溪水潺潺,空气清新。 这里环境清幽,让她感到平静和安宁。
溪潭不大,但水却清澈见底。 潭水清凉,能够洗去她内心的烦躁和不安。 她喜欢坐在潭边的石头上,看着溪水缓缓流淌,听着鸟儿在树林中鸣叫,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和祥和。
今晚,林中溪潭显得格外宁静。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溪潭上,水面波光粼粼,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般,美得令人心醉。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树叶的清香,让人感到舒适和惬意。
她轻轻地脱下鞋子,将脚丫伸进冰冷的溪水中,感受着溪水带给她的凉意。 冰冷的溪水,缓缓地流淌过她的脚趾,带走她身体里的燥热和疲惫。
她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静静地望着水面,思绪飘忽不定。 她想起白天苦老头做的那些糖人,想起那个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糖人,想起她远在南方渔村的娘亲…… 这些回忆,如同溪水一般,缓缓地流淌过她的心田,洗涤着她内心的尘埃。
在林中溪潭静坐良久,孟云慕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返回齐云城,继续进行侦查。 沈家命案,以及那三个神秘刺客,都让她感到不安,她必须查清真相。
她轻盈地跃上岸边,拾起鞋子,穿上,向着飞云堡山下走去。 夜色已深,山间小路静谧无声,只有她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响。 她脚步轻快,如同夜空中飞舞的精灵,轻盈而敏捷。
走到山脚下,她决定先去齐云城看看情况。 她沿着山路,一路下山,来到齐云城的大街上。 此时,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盏孤灯,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漫步在空旷的街道上,偶尔抬头看看夜空中的星辰,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衫,继续往前走。
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不远处行走。 那是齐云城捕头,白练。 白练身材高大,身穿捕快制服,腰间佩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他独自一人,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心事。
孟云慕心中一动,白练也参与了沈家命案的调查, 她决定悄悄地尾随白练,看看他究竟要去哪里,又究竟在做什么。
她收敛气息,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跟在白练身后。 她动作轻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那灵动的眼神,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宛若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她偷偷地打量着白练,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 他的步伐虽然稳健,但却透露出些许焦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孟云慕此时就是一个好奇的小猫,被白练神秘的行踪所吸引,忍不住想要追随他的脚步。
她那秀气的脸庞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充满活力。她的身形轻盈,如同飞燕一般,在黑暗中穿梭自如。
她紧紧地跟随着白练,暗自思忖,或许,白练也发现了什么线索。
白练,在孟云慕眼中,一直是个古怪的人。他平时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很少与人交流,仿佛一个隐形人一般,存在感极低。 然而,孟空的几句赞许,让孟云慕对白练另眼相看。 孟空曾说过,白练虽然不善言辞,但身手却极其了得,办事果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今晚,孟云慕尾随着白练,看着他行走在齐云城的夜色中,心中充满了好奇。 白练的步伐稳健有力,却又带着一丝谨慎,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白练那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寂。
白练最终停在一座小府邸前。这府邸不大,但装修得却十分精致,门前挂着两盏灯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迎接白练进屋的,居然是沈家小妾——陈殷兰!
陈殷兰的出现,让孟云慕更加疑惑。 沈家满门被杀,陈殷兰作为沈家的唯二幸存者,本该在官府的保护之下。她此刻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迎接白练进屋,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陈殷兰容貌恬静清秀,气质温婉娴淑,虽是沈家小妾,却不见丝毫谄媚之态,反倒有着一份令人心折的淡然。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衫,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额间点缀着一枚小小的玉簪,更显其清丽脱俗。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白练的到来,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温婉的气质。
白练对陈殷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径直走了进去。 陈殷兰则紧随其后,将门轻轻地关上。
孟云慕躲在暗处,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府邸内的动静。她轻功了得,耳力也极其敏锐,能够听到府邸内细微的声音。
她听到,白练和陈殷兰进了屋之后,便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他们的声音很低,孟云慕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无法听清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她暗自思忖,要不要闯进去,一探究竟。 但她又担心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她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行事,不能鲁莽。
孟云慕屏息凝神,继续在暗处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她本以为,白练和陈殷兰会谈论一些关于沈家命案的事情,或者一些其他的机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大吃一惊,也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意外。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白练和陈殷兰的身影。 他们两人并没有像孟云慕想象的那样,谈论什么机密的事情,而是……拥吻在了一起!
白练,那个平时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在她眼里如同古井般平静的捕头,此刻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孟云慕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深情。 他紧紧地抱着陈殷兰,温柔地吻着她,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而陈殷兰,那个看起来温婉娴淑,气质清丽的沈家小妾,此刻也显得格外热情和主动。 她紧紧地搂着白练,回应着他的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柔情。
他们的吻,缠绵悱恻,如同两颗相依相偎的灵魂,彼此交融,彼此依恋。 烛光映照下,他们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
孟云慕躲在暗处,目睹着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她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完全没有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白练,竟然会和沈家小妾陈殷兰,如此亲密。
孟云慕本以为,白练和陈殷兰只是简单的拥抱和亲吻,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更加既震惊又害羞。
陈殷兰慢慢地褪去了她身上素雅的青衫。 青衫滑落,露出她白皙细腻的肌肤。 她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她那丰满的肩部和乳房,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肩部线条优美流畅,锁骨清晰可见,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她的乳房饱满圆润,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乳晕粉嫩,微微隆起,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娇艳。
陈殷兰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一丝羞涩,却又充满了自信。 她那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如同春风般,缓缓地拂过孟云慕的心田。
白练则温柔地吻着陈殷兰的脖子,他的吻,轻柔而细腻,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一般。 他的动作,充满了爱意和温柔,让孟云慕感到一丝丝的羡慕。
陈殷兰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黄莺般婉转动听,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娇羞。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白练的爱抚,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回应着白练的爱意。
孟云慕躲在暗处,目睹着眼前这香艳的一幕,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情窦初开,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还处于懵懂无知的阶段。 她从未见过如此亲密的场面,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打草惊蛇。 她必须搞清楚,白练和陈殷兰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她仔细地观察着陈殷兰的身体,她那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如同婴儿般柔软。 她的身材,丰满而富有曲线,凹凸有致,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 她的腰肢,纤细而柔软。 她的臀部,饱满而圆润,充满了女性特有的韵味。
陈殷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深深地吸引着孟云慕的目光。 她那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让她感到一丝丝的震撼,也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向往。
屋子里充满了两人肉体碰撞的声音——“噗嗤噗嗤”的声响,伴随着陈殷兰断断续续的娇喘,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孟云慕躲在暗处,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她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从未见过如此香艳的场面, 她情窦初开,对于男女之事,还处于懵懂无知的阶段。 但此刻,她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变化。
她看到,陈殷兰那双修长而白皙的大腿,在白练的粗暴动作下,交叠在一起,又分开, 她那丰满的乳房,随着白练的动作而不断摇摆, 乳房上的粉红乳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陈殷兰的娇喘声,断断续续,如同春风般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丝的痛苦和快感。
孟云慕看得目瞪口呆, 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越来越不安。
她感觉到她的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她大腿间的深处,也开始湿润起来。 那湿润的感觉,让她感到既羞涩,又兴奋。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冲动,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但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如同着了火一般,燥热难耐。 她想要离开这里, 但她又舍不得离开。
孟云慕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的一切,白练的动作粗暴而有力,他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陈殷兰的湿润蜜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在窥视着两人缠绵的孟云慕耳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殷兰的娇喘声此起彼伏,时而轻叹,时而高亢,声音里并存着痛苦和快感的呻吟。
孟云慕情窦初开,对于男女之事,还处于懵懂无知的阶段。 她从小在飞云堡长大,生活单纯,接触到的都是一些正派人士,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男女之事。
她心里反复想着:成年男子的粗大……怎么可能进得去女子的私密小洞里? 如此用力地撞击,女子岂不是要疼死? 如此粗暴的动作,女子怕不是要死了?
然而,陈殷兰的反应,却让她感到疑惑。 陈殷兰虽然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抗,反而紧紧地抱着白练,回应着他的动作。 这让她感到困惑,也让她感到好奇。
她开始思考,女子在那种情况下,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是痛苦?是快感?还是两者兼而有之? 她想象着自己如果处在陈殷兰的位置上,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她想象着那样的撞击,那种深入浅出的感觉, 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和痛苦。 她想象着,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 一股热流从她的腹部涌向全身。
她发现,自己的少女私处,那处于大腿深处的处子地带,已经湿透了。 短裙里的白色亵裤,紧紧地贴在她的大腿上,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涩和尴尬。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一种让她渴望得到舒服与刺激的冲动。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冲动, 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急促。
她想要看清楚,屋里肉体交织的男女,自然世界的雌雄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屋内,白练和陈殷兰的纠缠仍在继续,粗重的喘息声和床榻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充满原始欲望的交响乐。 孟云慕躲在暗处,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她内心的冲突与矛盾达到了极致。 一方面,她羞于直面如此大胆的男女之事,另一方面,她却又被那种原始的冲动所吸引,无法自拔。
她看到陈殷兰丰腴的身体在白练的动作下扭动,乳房随着每一次撞击而颤动,汗水浸湿了她的秀发和肌肤,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原始的野性美。 她听到陈殷兰时而痛苦,时而欢愉的呻吟,那声音如同充满魔力的咒语,紧紧抓住了孟云慕的感官。
屋内的喘息声和撞击声,如同催情的魔咒一般,不断地刺激着孟云慕的感官。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敏感。她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冲动,她的手,缓缓地伸向了湿透的亵裤。
她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地触碰到了那片敏感而神秘的区域——她的处女阴穴。那里的肌肤,娇嫩而湿润,仿佛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孟云慕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她的眼神,迷离而朦胧,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和好奇。
她的手指,开始轻轻地揉搓着那片敏感的肌肤, 她感觉到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她的指尖,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既让她感到羞涩,又让她感到兴奋。
她的手指,开始更加大胆地探索着,从丰厚的蜜唇之间,从那粒小而挺的花蒂上。 她隔着布料,按压着自己少女私处,感受着那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她双指揉捏着蜜唇中间的敏感小豆豆,那里突然冒出的剧烈刺激渗进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白练和陈殷兰交缠的画面, 她想象着,自己也像陈殷兰一样,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拥抱着, 被一个男人粗暴地占有着。
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依然在不停地揉搓着, 她的蜜唇,她的少女小穴,也越来越湿润。
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快感, 如同潮水一般, 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和妩媚。
她达到了第一次的巅峰,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融化一般。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许久,孟云慕才从那令人羞涩又兴奋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刚才那股热流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了一丝淡淡的余韵。她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亵裤,一片潮湿,紧紧地贴在大腿上,勾勒出她青春美好的身体曲线。
她不再理会屋内纠缠的男女究竟是谁,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她必须离开,离开这个让她感到既羞涩又兴奋的地方。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孟云慕如同飞燕一般,轻盈而矫健。她如同夜空中的一道流光,在黑暗中穿梭自如,悄无声息。她飞掠过屋顶,飞掠过街道,飞掠过树林,向着飞云堡的方向飞奔而去。
夜风轻拂,拂过她的脸庞,也拂过她那柔软的肌肤。她感到,夜风中,带着一丝丝的凉意,也带着一丝丝的清新。这凉意,似乎能够驱散她内心的燥热,也能够平息她内心的冲动。
然而,她湿透的亵裤,还紧紧地贴在大腿上,她那修长而白皙的小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能够感受到,夜风拂过她肌肤的触感,也能够感受到,湿透的亵裤,紧紧地贴在大腿上的感觉。
她加快了脚步,她想要尽快回到飞云堡,回到那个让她感到安全和舒适的地方。 她想要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但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中,难以磨灭。
六:小妾
孟云慕自齐云城返回,一路施展轻功,身形飘忽若飞燕掠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飞云堡。
她的人,比风还轻,比猫还灵。
飞云堡的管家,一个看起来很老,却比谁都精神的老头。
他手里提着一壶酒,站在大门后,像一尊雕像。
但他不是雕像,他是活的。所以他朝孟云慕挥了挥手。
“云慕丫头,这般晚才回来,可是到哪里贪玩去了?”范古打趣到。
声音很低,很沉,因为范古浑厚的内力,很清晰地传去孟云慕耳里。
“我……我只是到城中走了走,查访些线索。”
孟云慕哪敢将白练与陈殷兰之事说出,更不敢提及自己春心萌动之囧态。只想尽快更衣。
范古笑了,他看孟云慕言辞闪烁,那是欲盖弥彰。
“哪家公子哥这么好运,能被我们云慕丫头青睐呢?”
孟云慕猛地抬头,脸上红晕更甚,却带着一丝恼怒,也带着一丝娇羞。
“有劳范叔巡夜,我回房了!”她跺了跺脚,转身就跑,跑得很快,比兔子还快。
他喝了一口酒,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望向了远方。
他想起堡主孟空此时远在青莲峰。这江湖,从来就没有平静过。
晨曦初露,阳光穿过薄雾,洒在飞云堡的屋檐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辉。
孟云慕早已醒来,昨夜的经历,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她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山峦,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陈殷兰……”她轻轻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要去衙门一趟。她换上淡青色襦裙,腰间系着绣着飞云图案的玉带,轻盈地踏入了齐云城喧嚣的街市。
齐云城的衙门,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孟云慕并没有直接闯进去,她知道规矩,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
她来到了齐云城的衙门门前。
“老兄,替我通传一声,请陈知府接见。”孟云慕开门见山,语声清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衙役愣了一下,他仔细一看眼前这个身段玲珑的女子,认出是孟云慕,飞云堡堡主之女,他就不敢怠慢了。
“孟姑娘,陈殷兰是沈家命案的重要证人,待我问一下白捕头……”
“我不是要带走她。”孟云慕打断了衙役的话,“我只是想请她到飞云堡做客,明日就送她回去。”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们调查案件。”
衙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心中暗道一声:飞云堡堡主之女,还是不要惹。他连忙点头哈腰:“是,是,小的这就去通传!”
孟云慕站在衙门的大堂里,静静地等待着。
陈知府,一个在齐云城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物,深谙江湖险恶,对飞云堡的孟姑娘自然不会陌生。
陈知府在内室处理公务,正埋头于一份份卷宗中,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衙役禀报:“陈大人,飞云堡的孟姑娘求见!”
陈知府眉头微微一皱,暗自思忖:这孟姑娘,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沈家案子,他可是亲自参与调查,难道她有什么新线索?
想到此处,陈知府心中一动,急忙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内室,迎向孟云慕。
“孟姑娘,你找我?”陈知府拱手道,态度十分恭敬。
孟云慕微微一笑, 她那双眼睛里,仿佛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说道:“陈伯伯,我这次来,是想请陈小妾陈殷兰前来飞云堡一趟,协助我们调查沈家命案。”
陈知府闻言,不禁沉吟片刻。他知道,孟云慕的性子,向来是雷厉风行,她既然说出这话来,那定然是事出有因。 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拒绝孟云慕的请求。
“好,孟姑娘,我知道陈小妾的住处。”陈知府说道,“我这就给你写下地址。”
他从笔架上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行小字,然后用镇纸石撕出一小纸条递给了孟云慕。
孟云慕爽朗地一笑:“谢了,陈伯伯。下次去良品斋吃饭,我请客。”她拍拍陈知府肩膀。
“我这就告辞了。” 孟云慕说罢,身形一晃,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快地离开了衙门。
孟云慕轻车熟路地离开了衙门,展开手中那张小小的纸条。 那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一个地址,正是陈殷兰现在的住处。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心道: 这陈殷兰,还真会挑地方, 竟然住在这么僻静的地方, 难道是怕被人发现什么秘密吗?
昨晚只顾着跟踪白练,天色又暗,她还真没想到陈殷兰隐藏在这里。
这院落,位于齐云城西边的一处僻静角落,四周都是低矮的民房,显得格外不起眼。
孟云慕站在院落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那扇破旧的木门。
“笃笃笃……”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许久,门内才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谁呀?”
“陈姑娘,是我,孟云慕。”孟云慕朗声说道,语气平和,声音清脆。
门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打开。 陈殷兰,那张恬静清秀的脸庞,出现在孟云慕的眼前。 她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略带一丝戒备之色。
“孟姑娘,不知此时来访,有何贵干?”陈殷兰轻声问道,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孟云慕微微一笑,直接说明来意:“陈姑娘,我对命案尚有几个不解之处,前来请你前往飞云堡一叙,商议沈家之事。”
陈殷兰闻言,神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沈家之事,早已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孟云慕耐心地解释道:“陈小妾是沈家之人,想必对沈家的情况,比我们外人更加了解。这次绝不耽久,更不会为难你。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查明沈家命案的真相,也为了你的安危。”
孟云慕的话,说得情真意切,又充满了诚意。陈殷兰听了,心中也有些动摇。她抬头看着孟云慕,从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和善良。
“好吧……”陈殷兰犹豫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我愿意跟你们去飞云堡。”
“如此,多谢陈姑娘了。”孟云慕微微一笑,伸出手,“我们走吧。”
陈殷兰点了点头,轻轻握住孟云慕的手,与她一同走出了小院,前往飞云堡。
飞云堡的客室,布置得雅致而简洁。孟云慕亲手泡了一壶上好的香茶,袅袅茶香在室内弥漫,驱散了空气中淡淡的压抑。
“陈姐姐,不必拘束,就当到了自己家一样。”孟云慕看着陈殷兰,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语气轻快而随意,试图缓和屋内的气氛。
陈殷兰接过茶杯,轻轻地嗅了一下,茶香扑鼻,沁人心脾。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入口甘醇,回味无穷。
“多谢孟姑娘。”她的声音依然轻柔,却带着一丝感激。
“陈姐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糕饼?”孟云慕见陈殷兰稍微放松了一些,便继续问道。
“不用了,孟姑娘,我不饿。”陈殷兰摇了摇头,语气温柔。
“好吧。”孟云慕见陈殷兰确实没有胃口,便也没有勉强。
就在这时,客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文幼筠走了进来。她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
“幼筠,你来了!”孟云慕看到文幼筠,连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幼筠,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就下床了?”孟云慕关切地问道,伸出手,想要扶住文幼筠。
“无妨。”文幼筠微微一笑,婉拒了孟云慕的搀扶,“只是些皮外伤,不会影响行走。”
她走到陈殷兰面前,微微颔首,语气温和:“陈姑娘,在下文幼筠,是飞云堡的副统领,之前我们见过面了。欢迎你来到飞云堡。”
陈殷兰连忙起身,向文幼筠行了一礼:“文姑娘客气了。”
三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下来,孟云慕坐在陈殷兰身边,文幼筠坐在她对面。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茶香和淡淡的檀香,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打破沉默的,是孟云慕那清脆的声音。
她轻叹一声,眼神变得有些凝重,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说起来,昨天在沈府,还真是惊险万分。”
陈殷兰闻言,身体微微一颤,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时,幼筠姐姐和王统领都在,我们正在讨论案情,突然,屋顶上飞下来几枚暗器,直奔我而来。”孟云慕说着,语气变得冰冷,“那些暗器,速度极快,力道十足,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幸好幼筠姐姐身手敏捷,及时将暗器击落,否则,我恐怕就……”
文幼筠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补充道:“那些暗器,的确非同寻常,材质特殊,手法也十分专业,我怀疑,是江湖上某个神秘组织所为。”
“神秘组织?”陈殷兰闻言,脸色微变,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
陈殷兰听闻孟云慕此言,秀眉微蹙,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无奈:“孟姑娘,奴家不过一介弱质女流,对于什么邪教,什么江湖恩怨,实在知之甚少。”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目光却始终不敢与孟云慕对视。
孟云慕静静地观察着陈殷兰,她俏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那双灵动的眼睛,却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她并未急于追问,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陈殷兰的下文。
文幼筠则在一旁默默地倾听着,她玉手轻抚着受伤的肩头,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孟云慕清澈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语气轻快地说道:“对了,陈姐姐,昨夜我夜探齐云城,想要寻找一些线索,结果……竟然无意中看到了白捕头进了你所居住的那个小院。”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陈殷兰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轻柔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孟姑娘……你……你说什么?”
她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着,碧绿的茶水,溅出几滴,滴落在她素色的衣衫上,却也浑然不觉。
客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孟云慕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殷兰,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深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孟云慕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陈姐姐,我只想知道,你和白练,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很难以启齿。但请你相信,我问这些,并非出于好奇,而是为了查明沈家命案的真相。”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陈殷兰:“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无论你和白练之间发生过什么,我都绝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更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的语气真诚,眼神坚定,仿佛在向陈殷兰许下一个庄严的承诺。
“我相信你,陈姐姐。也请你相信,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所有受害者一个公道。”孟云慕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仿佛能够抚平陈殷兰内心的伤痕。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等待陈殷兰的回答。
陈殷兰听了孟云慕的话,原本就有些慌乱的神色,变得更加复杂起来。她犹豫了片刻,眼神在孟云慕和文幼筠之间游移不定,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她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最终,她抬起头,眼神略带迟疑地看向孟云慕,又转头看了看文幼筠,那眼神,似乎在询问着,又似乎在请求着,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信息。
孟云慕冰雪聪明,立刻读懂了陈殷兰眼神中的含义。
她微微一笑,握住陈殷兰的手,星眸一眨一眨地说道:“陈姐姐,你放心,幼筠姐姐是我最亲近的人,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不必有所顾虑。”
她的声音,充满了真诚和信任,仿佛能够消除陈殷兰心中的所有顾虑。
“幼筠姐姐,从小便与我一同长大,她重情重义,为人正直,你尽可以完全信任她。”孟云慕再次强调道。
“哎……”陈殷兰长叹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她那清丽脱俗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终于开口,缓缓地讲述着她和白练之间那段隐藏在岁月深处的青梅竹马的故事。
“孟姑娘,文姑娘,其实……我和白练,从小就认识。”陈殷兰的声音很轻。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深远而含情,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旧时我和白练,两家相隔不远,他很勇敢,喜欢拉我出去玩,我就跟着他在一起玩耍。什么捉鱼摸虾,爬树抓蝉,耕田拣树枝,我本来很胆小,他总是保护我……”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纯真而美好。随着她的话语,她的眼瞳朦胧,仿佛蒙了层薄雾,也许是相思的泪水。
她说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她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起去河边玩耍,不小心遇到了一条毒蛇,白练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毒蛇赶走,自己却被蛇咬伤了。
她还记得,每当她受到委屈,白练都会默默地安慰她,逗她开心。白练始终守护在她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她长大。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会过去的。
“两年前,我的父亲,将我许配给了沈府的主人沈芒。”陈殷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沈芒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对我很好,很尊重我。只是……我并不爱他。”
“我的父亲,并不喜欢白练,他觉得,白练作为捕头,打打杀杀的,在江湖这趟浑水上摸爬滚打,很可能今天的命,就成了明天的墓。”陈殷兰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他宁愿让我去沈府做个小妾,也不愿意让我和白练在一起。”
“白练并没有怪罪奴家。”陈殷兰继续说道,声音哽咽,“他默默承受了这个结果,并且……并且我跟他没有在背地里私交。”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她那清丽的脸庞,缓缓流下。
七:二人
陈殷兰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滴落在她素色的衣衫上,浸湿了一片。她抬起头,望着孟云慕,声音哽咽地说道:“直到……直到沈芒身亡,命案发生之后……”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攒勇气。
“白练……白练才忍不住,偷偷地来找奴家……”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也带着一丝甜蜜。
她回忆起那晚,齐云城的夜空,阴沉而压抑。她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沈芒的死,让她感到恐惧和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走向何方。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她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
窗外,站着的正是白练。
夜色中,他那高大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忧虑。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秘密。
陈殷兰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知道,白练的出现,一定会给她带来一些改变。
白练轻轻地唤了一声:“殷兰……”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
陈殷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白练……你怎么来了?”
白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陈殷兰,眼神中充满了爱怜。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白练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色。
陈殷兰再也忍不住,扑进了白练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白练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用行动来安慰她。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痛苦,都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们互诉衷肠,将彼此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意,倾诉了出来。他们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他们知道两人间的感情,注定无法得到世人的祝福,但他们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抗拒对彼此的渴望。
“所以……我们才会在私下里见面……”陈殷兰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脸上,充满了羞涩和歉意。
“我没有想到,会因此让沈家的命案变得复杂,更没有想到,会让你……”她抬起头,看着孟云慕,眼中充满了歉意。
文幼筠,自始至终,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陈殷兰讲述她和白练的故事。 她那双温婉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同情,有理解,也有无奈。
她并没有打断陈殷兰,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感受着故事中蕴含的情感。
陈殷兰的故事,触动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感情这东西,最是难以捉摸,最是让人无奈。 她轻叹一声, 这声叹息,轻柔得如同夏风拂过树叶,却蕴含着无尽的感慨。
正当屋内三人各怀心思之际,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笃、笃、笃。”
敲门声很轻,却很有节奏,不急不缓。
接着,一个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孟少主,属下梁品,有事禀报。”
梁品,飞云堡护卫之一,为人忠厚老实,办事认真负责,是王元湖颇为信任的手下。
孟云慕闻言,眉头微皱,她知道,梁品此刻前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梁品走了进来。他身穿飞云堡护卫的制服,腰间佩刀,身材挺拔,精神抖擞。
他先是向孟云慕和文幼筠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说道:“禀少主,白捕头此刻正在飞云堡大门外等候,说是奉陈知府之命,前来护送陈姑娘回府。”
“白练?”孟云慕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没有想到,白练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她看了一眼陈殷兰,陈殷兰的脸上,除了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不安,还有一丝温情。
客室内的气氛,因梁品的禀报,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孟云慕略一沉吟,便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吧。”
她率先走出客室,文幼筠和陈殷兰紧随其后。
三人穿过飞云堡蜿蜒的回廊,来到了正门。
飞云堡正门,高大而威严,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前矗立着两尊石狮,气势非凡。
此刻,正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练。
他身穿捕快制服,腰间佩刀,身材挺拔,如同标枪一般,矗立在那里,手里牵着一匹骏马。
孟云慕领着陈殷兰,来到了白练身边。她仰起头,望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白练,那张俏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白练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让他动容。
孟云慕轻咳一声,凑到白练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白捕头,陈姐姐的事情,我已尽知。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上胡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飞云堡大小姐的骄傲和霸气。
白练听了孟云慕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头人。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陈殷兰,那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怜。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陈殷兰,帮助她上了马。
孟云慕见白练不理睬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恼火。她自小在飞云堡长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视她。
她本想发作,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知道白练就是这个死样子。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假笑。她心里暗自发誓:等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装腔作势的家伙!
孟云慕望着白练和陈殷兰渐渐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她转身,正准备和文幼筠一同返回堡内。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孟姑娘。”
孟云慕一愣,回头一看,只见白练正站在飞云堡大门前,看着她。他不是已经和陈殷兰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云慕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练,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白练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孟云慕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他的动作很慢,但却很稳,放在孟云慕的手心上。
“这是在沈府找到的。”白练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中庭附近。”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陈殷兰走去,没有再看孟云慕一眼。
孟云慕看着白练的背影,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白练问道:“沈府的十二个人是你杀的吗?”她觉得这样问很荒谬,但她想要一个答案。
白练头也不回,冷冷道:“我要是一剑便能使沈琶乌毙命,我还做什么捕头?”
白练牵着马,与陈殷兰一起渐渐消失在孟云慕的视线中。
孟云慕握着手中的小木盒,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轻轻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暗器。
这暗器,形状奇特,像两枚钉子接在一起,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孟云慕将木盒递给文幼筠,两人仔细端详着这枚暗器。文幼筠眼神一凝:“这不会是那天我们三人在沈府,刺客偷袭用的暗器?”
“很可能是,看着挺有意思。”孟云慕没想到,白练竟然把这枚暗器找到了,还送了过来。
文幼筠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它。这暗器奇形怪状的,绝非普通江湖人士使用之物。”
孟云慕望着白练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有点摸不透白练这个人。
孟云慕将木盒盖上,放进了怀里。这枚暗器,或许就是解开沈家命案谜团的关键。
她和文幼筠并肩而行,回到了方才的客室。
客室内,依旧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只是,气氛却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两人在圆桌旁坐了下来,文幼筠为自己和孟云慕各斟了一杯茶。
“这暗器,究竟来自谁。”孟云慕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得找个识货的人,问问它的来历。”
她抬起头,看向文幼筠,闪着那双灵动的眼眸:“幼筠,江湖上的老前辈们或许知道这是什么。”
文幼筠轻轻抿了一口茶,点点头,说道:“江湖上,藏龙卧虎,能人异士众多。老前辈们们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也许他们会给我们一个答案。”
孟云慕也点了点头:“对的,尤其是曾经和邪教交过手的前辈。”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飞云堡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望,只要我们放出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
“如此甚好。”孟云慕说道,“幼筠,我和你去房间歇息吧。我再去溜达……哦不,打探消息。”
文幼筠点了点头,两人便起身离开了客室,向文幼筠的房间走去。
文幼筠的闺房,与飞云堡的恢弘大气截然不同,反而透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精致与温馨。
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陈设简单却不失雅致。
一扇雕花的木窗,半开着,窗外是一株盛开的梨花,洁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窗下,摆放着一张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几支珠钗,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文幼筠常用的胭脂水粉。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一块绣花的桌布,上面放着一套青瓷茶具。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书架。
书架旁边墙上,悬挂着一把宝剑。宝剑通体银白,剑鞘上有个“筠”字。
孟云慕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幼筠你的房间好整齐,我的乱糟糟的。”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慕儿要是也收拾收拾,肯定比我这里要好。”
孟云慕嘟了下嘴。
文幼筠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
孟云慕走到文幼筠身边,关切地问道:“幼筠姐姐,你的伤口还疼吗?”
文幼筠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好多了,只是有些隐隐作痛。”
孟云慕看着文幼筠,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文幼筠的伤势,并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幼筠姐姐,让我帮你看看伤口。”
文幼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孟云慕小心翼翼地解开文幼筠的衣衫,露出了她那受伤的左肩。
只见那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但依然可以看到一丝丝血迹渗出。
孟云慕心疼地说道:“幼筠,这伤口……定是疼得很。”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忍一忍就过去了。”
“幼筠,待我帮你输些真气,能减轻你的痛苦。”
文幼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孟云慕的内力虽然不及自己,但终究与自己修的同一种内功,内力也是同龄人里较深厚的。
“那……就有劳云慕了。”文幼筠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
孟云慕点了点头,示意文幼筠稍安勿躁。
文幼筠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知道,孟云慕虽然平日里古灵精怪,但在关键时刻,却总是能够让人感到安心。
她缓缓起身,背对着孟云慕,轻轻解开了身上的衣衫。
随着衣衫的滑落,她那雪白的肌肤,也一点一点地展露出来。她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她的背部,线条优美流畅,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孟云慕走到文幼筠身后,盘膝而坐,深吸一口气,将双手轻轻地贴在文幼筠的背上。
两人同样修炼的,都是飞云堡的《离云诀》心法。这《离云诀》,乃是飞云堡的镇堡绝学。
正因为两人修炼的是同一种心法,所以真气流转起来,更加通顺,更加容易。
孟云慕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催动体内的真气,一股温暖的气流,从她的掌心,缓缓流入文幼筠的体内。
这股真气,如同春雨般,滋润着文幼筠受伤的经脉,缓解着她的痛苦。
文幼筠只感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体内缓缓流淌,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也变得舒服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云慕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虽然武功不弱,但长时间地运功疗伤,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然而,她却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帮助文幼筠减轻痛苦。
孟云慕收回双手,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虚弱无力。
“幼筠姐姐,你感觉怎么样?”孟云慕虚弱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文幼筠缓缓转身,穿好衣衫,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她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左肩,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原本僵硬的经脉,也变得舒缓了许多。
“云慕,多谢你。”她看着孟云慕,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我感觉好多了。”
孟云慕摆了摆手,虚弱地笑了笑,说道:“你我姐妹,何须言谢。幼筠好好休息,我……我去找范叔,看看这暗器究竟是何来历。”
她知道范古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多识广,或许能够认出这暗器的来历。
文幼筠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范管家阅历丰富,说不定能够认出这暗器。”
孟云慕告别了文幼筠,离开了她的闺房,留下了文幼筠在房间里静静地休息。
从文幼筠的闺室走出,孟云慕的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她想着自己的武功,还是不够强大。
《离云诀》,是飞云堡的镇堡之宝,也是孟云慕自幼修炼的心法。这心法,共分八层,每一层都代表着不同的境界,越往后,修炼的难度就越大。
她现在,也只不过修炼到了第二层,离真正的登峰造极,还差得远。
刚才,她为文幼筠运功疗伤,虽然只运了片刻,便感到疲惫不堪,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内力修为,还远远不够。
她暗自思忖:如果我能够突破到第四层,或许就可以游刃有余,为幼筠疗伤,也不至于如此吃力了。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真气。那些真气,如同涓涓细流流淌在她的经脉之中。
然而,想要突破下一层,却并非易事,需要长时间的苦修。
她知道,想要在短时间内突破心法的瓶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八:暗器
刚走出文幼筠的院子,孟云慕便遇到了梁品,正在堡内巡逻。
梁品,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见到孟云慕,立刻躬身行礼:“孟少主。”
孟云慕点了点头,问道:“梁品,你可曾见到范叔?”
她口中的范叔,自然是指飞云堡的管家,范古。
梁品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孟少主,属下曾于侧峰的观云亭,见过范大人。”
“观云亭?”孟云慕眉梢一挑,有些疑惑。侧峰的观云亭,是飞云堡一处比较偏僻的所在,平时很少有人去那里,范古为何会去那里?
“多谢。”孟云慕对着梁品说,接着她便向侧峰的方向走去。
侧峰,是飞云峡最为僻静的一处,平时很少有人来往。
孟云慕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心中不禁嘀咕:“范叔好端端的,跑到侧峰的观云亭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愿让其他人知道的?”
她一路走来,道路两旁,古木参天,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衫,发出猎猎的声响,让她感到一丝寒意。
她加快了脚步,朝着观云亭的方向走去。
观云亭,建在侧峰的最高处,是一座古朴典雅的亭子。
亭子四周,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大部分飞云峡的景色。
孟云慕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向上,终于来到了观云亭。
她远远地便看到,范古正站在亭子里,背对着她,似乎在看着什么。
他身着一袭青衫,腰间悬挂他的酒壶。云慕心想:非得喝酒吗。
孟云慕走近亭子,轻声说道:“范叔。”
范古听到孟云慕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来,见到孟云慕,眼角露出了笑容。
“云慕丫头,你来了。”范古说道,他的声音,依旧如同往日一般,沉稳而有力。
孟云慕走进了亭子,亭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从这里望去,飞云峡的景色尽收眼底,山峰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一幅水墨画一般,美不胜收。
“范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孟云慕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范古笑了笑,指了指远处的云海,缓缓说道:“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每日练功,也只是强身健体罢了。练完功,便在这里静静地坐一会儿,想想事情。”
孟云慕似懂非懂问道:“范叔想什么事情?是不是和堡里的事务有关?”
范古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老人家的事情,不就是那些鸡毛蒜皮嘛。比如,哪个院子的门窗坏了,哪个地方的菜地需要浇水,还有……谁家的小子又偷看了姑娘洗澡之类的,烦不胜烦。”
孟云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范叔,您就拿我开心吧!”
范古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爽朗和轻松。
孟云慕从怀里取出那枚装有暗器的小木盒,递给了范古,语气郑重地说道:“范叔,您看看这个。”
范古接过木盒,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孟云慕要给他看什么。
他走到亭子里的石凳上,缓缓坐下,动作缓慢,从容不迫。
孟云慕也跟着坐下,目光注视着范古,等待着他的反应。
范古将木盒放在石桌上,并没有急于打开。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云慕丫头,你先说说,这是什么?”范古睁开眼睛,缓缓问道。
孟云慕看着范古那沉稳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佩服。范叔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遇到事情,总是能够保持镇定自若。
范古缓缓地伸出手,指着桌上的小木盒,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云慕丫头,你这礼物,可是有些小气了啊。”
孟云慕听了范古的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知道,范叔这是在故意逗她呢。
“范叔,这可不是什么礼物。”孟云慕撇了撇嘴,说道:“这东西,我还想请教你呢。”
“哦?”范古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云慕丫头这次给我送什么好东西呢。”
范古缓缓打开了木盒,动作不急不慢,仿佛在打开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他看清了木盒里的东西时,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语气平淡地说:“暗器。”
孟云慕盯着范古的表情,她从范古的表情中,看不出一些端倪,一无所获。
“我知道,范叔,这是枚暗器。”孟云慕哭笑不得地说道,“问题是,这是什么门派的暗器?是谁用的?有什么来历?”
她连珠炮似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范古轻轻地合上了木盒,将它放在石桌上,动作缓慢而从容。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曾经……”范古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江湖上,有一个教派,行事诡异,颠覆常规;其中他们的暗器也与众不同,诡异莫测……”
孟云慕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范古的下文。
“这个教派,名叫……龙隐教。”范古缓缓说道,龙隐教这三个字,他并不陌生。
孟云慕猛地一拍石桌,站了起来,星眸圆瞪,声调提高:“我就知道是!果然是龙隐教!”
范古看着孟云慕那副激动模样,那张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并没有被孟云慕的激动所感染。
“怎么了?云慕丫头,为何如此激动?”范古淡淡地问道,“难道,你摊上龙隐教的麻烦了?”
“范叔,是这样的。”孟云慕看着木盒里的暗器缓缓说道,她将那天在沈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包括她被神秘人袭击,文幼筠及时击落暗器,以及后来王元湖追赶刺客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她并没有隐瞒任何细节,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告知。
范古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孟云慕。
听完孟云慕的讲述,范古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看来,那刺客极有可能是龙隐教的余孽。龙隐教行事诡秘,手段狠辣,擅长并惯于在暗中伤人。你能在沈府发现他们的暗器,说明此事与龙隐教脱不了干系。”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沈家满门被杀之事,却未必是他们所为。”
“为何?”孟云慕问道,她对范古的判断,充满了好奇。
孟云慕听了范古的话,心中愈发疑惑,问道:“范叔,您为何如此笃定?难道那杀沈家的人,不是袭击我们的那三人?”
范古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只是推测,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进一步调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龙隐教的暗器,的确是他们的标志。不过,据我所知,龙隐教中他们擅长潜伏,伺机而动,而少有精通剑术的高手。”
他顿了顿,又说道:“如果说,真有龙隐教的弟子,精通剑术,那么……要么是近些年,龙隐教吸收了新的力量,培养出了一批新的高手。”
孟云慕皱着眉头,思考着范古的话。她回忆幼筠描述的三名刺客的武功,的确精湛,凌厉,但似乎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味道。
“如果真是龙隐教有后起之辈,并且个个身怀绝技,那么……江湖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太平了。”范古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
他看着远处的云海,眼神里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他继续说道:“更何况,消失多年的龙隐教,突然这个时候高调行事,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范古看着孟云慕,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的关切:“云慕丫头,切记,凡事小心为上。虽然你身手不错,又有飞云堡为后盾,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心怀正义,嫉恶如仇,但这次的事情,不同于以往。沈家命案,实属诡异,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他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老夫如今,主要的职责,便是守护好飞云堡,确保堡内安宁。至于江湖上的事情,老夫能够干预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更何况……”
他话锋一转,捋着稀疏的白胡子说道:“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当年惹下不少仇家,能让他们不来找老夫的麻烦,就已经万幸了,哪还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情啊?”
孟云慕听着范古的话,心中也明白。
范古虽然是飞云堡的管家,但终究只是一个管家,并非无所不能。
他虽然经验丰富,武功高强,但在江湖上,也有许多无奈之处。
她点了点头,说道:“范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我会小心行事,绝不鲁莽妄为。”
说罢,孟云慕陷入了沉思。
她靠在石桌上,眺望着远处的云海,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
如果江湖上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仅仅凭她孟云慕一个人的能力,又能做些什么呢?飞云堡,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她从小在飞云堡长大,无忧无虑,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的父亲,是飞云堡的堡主,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她知道,飞云堡在江湖上,地位显赫,实力强大。
但她从未真正思考过,飞云堡的责任是什么,飞云堡的使命是什么,飞云堡又能为这个江湖,做些什么。
这次的沈家命案,让她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些事情。
她要为飞云堡,做些什么?
她需要去努力,需要去争取,需要去证明自己。
她在心里默默地问着自己。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思考这些事情,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范古看着孟云慕沉默不语,知道她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并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良久,范古突然伸手,用力地在孟云慕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小丫头,想什么呢?想破脑袋也没用啊!”范古笑呵呵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合年纪的顽皮。
“要不要继续和范叔说说,也许能给你一点建议。”
范古的一句话,将孟云慕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孟云慕回过神来,俏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哦,没什么,只是……想着一些事情。”
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范古,她知道,有些事情,还需要自己慢慢去思考,去领悟。
她站起身来,说道:“范叔,多谢您指点,我还得去找幼筠姐姐,和她商讨商讨,就不在这里多打扰了。”
说完,她便准备告辞离开。
然而,她刚一起身,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脚步也有些踉跄。原来,刚才为文幼筠输送真气,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她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范古见状,身手敏捷扶住了她,问道:“云慕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孟云慕强忍着不适,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范叔,只是刚才为幼筠姐姐输送了一些真气,有些疲累而已。”
她为文幼筠疗伤的事情,并没有打算瞒着范古。
“还说没事?”范古脸色一沉,说道,“看你脸色不好,脚步虚浮,分明是内力损耗过度了!”
他将孟云慕扶到石凳上坐下,说道:“小丫头,不要逞强。看样子你损耗了不少真气,身子虚弱,就不要四处奔波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罢了,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让我替你顺顺真气,也让你舒服些。”
他说着,便运起了内力,范古几十年的浑厚内力,对付这种情况轻而易举。
他将手指点在孟云慕的几处大穴上,将浑厚的真气,注入她的体内。
那股真气,如同暖流一般,缓缓地流淌在孟云慕的经脉之中。
范古手法娴熟,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运指如飞,指劲与手指蕴含的真气,交织在一起,将孟云慕体内紊乱的真气,一一理顺。
孟云慕只感觉一股清凉之意,从她的体内散发开来,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活力。
她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着体内发生的变化,心中充满了感激。
范古的指劲,如同春风拂柳般,轻轻地拂过孟云慕的经脉,孟云慕觉得受用无穷。
片刻之后,范古收回了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看了一眼孟云慕,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了,现在应该无碍了。你回去好好休息,过个几天,自然就会恢复。”
他语气平淡,这种程度的运功,对他来说只是小事。
他简单地嘱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亭子。
他向着远处的云海眺望,身影渐渐远去,传来的声音却依然清晰:“云慕啊,你如今修为尚浅,练功行事,适宜循序渐进,切莫逞强好胜,只做力所能及之事,才是正道。”
孟云慕看着范古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她站起身来,向着范古的背影,心里默道:多谢范叔。
孟云慕不再停留,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随即,她走下观云亭,沿着崎岖的山路,向着飞云堡的方向走去。
孟云慕下了侧峰,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朝着飞云堡的中心地带走去。她轻盈的脚步,在这寂静的山林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风,轻拂过她的脸颊,吹散了她额头的汗珠。
她的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那枚来自龙隐教的暗器,还有沈家命案,如同一个个巨大的谜团,缠绕着她的心。她必须要尽快找到解开谜团的钥匙,才能阻止更坏的事情发生。
孟云慕径直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停留,而是径直前往孟空的书房。
她行走在飞云堡的蜿蜒小径上,沿途碰到了不少飞云堡的弟子在巡逻。
他们见到孟云慕,都会恭敬地行礼,口称“孟少主”。
孟云慕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也算是回应。
绕过几道回廊,穿过几处庭院,孟云慕终于来到了孟空的书房前。
书房的外观,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普通的房子,朴实无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与飞云堡的其他建筑相比,显得十分低调。
如今书房的主人不在。她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九章:画
孟云慕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淡淡的墨香,便扑面而来。
这间书房,并不奢华,反而显得朴素简单,却处处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与心境。
书房里光线充足,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书桌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孟云慕走到书桌前,目光扫视着桌面,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摆设。
她知道,孟空的书房,向来都是如此简洁。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她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至关重要。她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宣纸,铺在桌面上。
然后,她又拿起一瓶墨汁,轻轻地倒在砚台上;墨汁黑亮,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她拿起毛笔,蘸上墨汁。她将那装有暗器的小木盒,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打开木盒。
那枚如同两枚钉子合在一起般的暗器,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孟云慕提起毛笔,凝神静气,准备将这枚暗器的形状,精准地描绘在宣纸之上。她自幼习武,对于武学招式,早已烂熟于心,然而这丹青之术,却并非她的强项。
她的笔尖,缓缓地移动着,想要勾勒出那枚暗器的轮廓。
然而,或许是心绪不宁,或许是技艺不精,她的笔触,显得有些生涩,有些僵硬。
她的笔尖,在宣纸上,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她试了几次,纸上的图画,总是歪歪斜斜,不成样子。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懊恼。
她知道,这画得不好,恐怕会影响辨认暗器的来历。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提起毛笔,想要重新描绘。
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笔,笔尖依旧是不听使唤,在宣纸上胡乱涂抹。
她的笔尖,仿佛是在和她作对一般,故意将那枚暗器的形状,描绘得面目全非。
孟云慕看着纸上那些歪歪斜斜的线条,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是缺乏天赋,在这丹青之术上,实在是难有建树。
她放下手中的毛笔,将那张不成样子的图纸揉成一团,正要丢弃,忽然,脑海中浮现出文幼筠的身影。
文幼筠,不但是飞云堡的副统领,武功了得,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华横溢,堪称文武双全。
想起文幼筠那娴熟的笔法,流畅的线条,孟云慕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画画这种事情,当然还是得拜托幼筠!
“幼筠心思细腻,画工精湛,定能将这暗器的形状,完美地呈现出来。”孟云慕在心中暗自想到。
她决定,立即前往文幼筠的住所,请她帮忙绘制暗器的图样。
她将那枚暗器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收拾好书桌上的纸笔,离开了孟空的书房。
孟云慕的心中,对文幼筠一直存着敬佩之情,这份敬佩,并非仅仅源于文幼筠的武功和智慧,更源于她那多才多艺的天赋。
在孟云慕的心中,文幼筠有两点,尤其让她感到佩服。
第一点,便是文幼筠写得一手好字画,笔走龙蛇,力透纸背,落笔如有神助。
孟云慕曾经见过文幼筠挥毫泼墨,一气呵成,她的字,既有气势,又有风骨,苍劲有力,却又不失婉约。
她的画,更是栩栩如生,意境深远,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带入到画中的世界。
第二点,则是文幼筠那一对傲人的巨乳,丰盈饱满,如同两颗熟透的蜜桃一般,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魅力。
孟云慕虽然是女儿之身,但对女性的身体,也并非一无所知。
文幼筠的容貌,本就秀丽可人,再加上她那傲人的身材,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和诱惑。
孟云慕知道,飞云堡中,不少弟子,都对文幼筠,怀着爱慕之情,而其中一些人,也曾偷偷地向她表达过爱意,只是都被文幼筠婉言拒绝了。
或许,这也是文幼筠能够拥有如此高的声望,能够赢得众人敬佩的原因之一。
孟云慕快步走出孟空的书房,心里想着,赶快去找文幼筠,请她帮忙绘制暗器的图样。
刚走到一条回廊,便迎面碰上了飞云堡的护卫,梁品。
梁品见到孟云慕,连忙恭敬地行礼:“孟少主。”
孟云慕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梁品却先一步说道:“禀孟少主,属下收到了一封信,是来自幽山派的。”
幽山派?孟云慕心中一动,幽山派地处幽山,与飞云堡相隔千里,鲜有来往,怎么会突然来信?
幽山派的掌门,宋寒霁,一手“太清日月功”,早已名震江湖,声名赫赫。
这幽山派,向来低调,甚少参与江湖纷争,此次来信,不知所为何事。
梁品继续说道:“属下不敢擅作主张,便将信放在了孟少主的房门前。”
孟云慕眉头微皱,她知道,飞云堡与幽山派,并无深交,此次来信,定然有其目的。
“好,我知道了。”孟云慕说道,她点了点头。
孟云慕想了想,随即问道:“梁品,你对沈家一案,可有什么看法?”
梁品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回禀孟少主,属下愚钝,对沈家一案,实在不太明白。”
“哦?”孟云慕挑了挑眉毛,示意梁品继续说下去。
“属下以为,沈家世代经商,并未听说与江湖中人有什么恩怨。”梁品说道,他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淡,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他继续说道:“沈家的大公子,沈琶乌,乃是金翎庄的弟子,为人也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格之举,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人,要对沈家痛下杀手。”
孟云慕听着梁品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
她知道,沈家的情况,和梁品所说的一样,没有太多的异常之处。
沈家的人,并未招惹什么仇家,也并未参与什么江湖纷争,他们只是安安分分地做着自己的生意,过着平静的生活。
“去忙吧。”孟云慕对梁品说道。
梁品恭敬地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孟云慕看着梁品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她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沈家的情况。
沈琶乌是金翎庄的三弟子,为人低调,行事谨慎,从未听说他与人结怨,更别说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难道……凶手的目标,是金翎庄?
金翎庄,在江湖上,势力庞大,是正派的楷模,名声极好,少有污点。如果沈家命案,真的与金翎庄有关,那这件事情,可就复杂了。
她知道,金翎庄在江湖上,树大招风,难免会得罪一些恶人。若是有人想要对金翎庄不利,倒也无可厚非。
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找到证据,查明真相。
孟云慕将这些念头,暂时压在了心底。她决定,暂时不去多想,等找到更多线索,再做判断也不迟。
她加快脚步,来到了文幼筠的房门前。
轻轻地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幼筠。”
门内传来文幼筠轻柔的声音:“进来吧。”
孟云慕推门而入,轻声说道:“幼筠,我来了。”
一进门,她便看到文幼筠正在更衣。
文幼筠背对着她,似乎正在解开衣襟。
孟云慕看着文幼筠那曼妙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神。
文幼筠身材修长,肌肤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腰肢纤细,如同杨柳一般,不盈一握,她的肩膀圆润,锁骨隐约可见,更显出一种柔美的曲线。
“幼筠,你这身段,可真是让人羡慕啊,不知将来,要便宜了哪家公子!”孟云慕打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也带着一丝羡慕。
文幼筠听到孟云慕的话,动作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几分娇羞。
她侧过身,朝着孟云慕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云慕,你又胡说!”
孟云慕看到文幼筠那娇羞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文幼筠红着脸,加快了更衣的速度。
她褪下了贴身的里衣,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淡绿轻纱罗裙的映衬下,更显出一种朦胧的美感。她丰满的胸部,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起伏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她穿上了那件淡绿色的轻纱罗裙,将那姣好的身段,完美地展现了出来。裙摆轻盈飘逸,如同流动的绿水一般,衬托出她清丽脱俗的气质。
“好了。”文幼筠穿好衣服,转过身来,对着孟云慕说道。
孟云慕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正色说道:“幼筠,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画一张图。”
文幼筠问道:“画什么图?”
孟云慕说道:“是关于暗器的,就是昨日袭击我的那枚暗器。”
她将那枚暗器,和装它的木盒拿了出来。
“我画得太差了,所以想请你帮忙,将它的形状,画得更清楚一些。”
“画几副?”文幼筠听了孟云慕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毛,笑着问道,“孟姑娘这是打算将这暗器的图样,寄往不同的门派,寻求帮助?”
孟云慕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希望。如果能将这暗器的图样,送到江湖上的各个门派,或许,就能更快地找到它的来历。”
文幼筠听了,掩嘴轻笑,调侃道:“云慕,你平时不好好练习字画,总是贪玩,找吃的。如今遇到事情,倒是想起来,要请我帮忙了?”
她那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却也透着几分宠溺。
孟云慕被文幼筠说中心事,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红晕。她嘟了嘟嘴,说道:“知道了,我就是画不好嘛。”
她知道,自己的确不擅长丹青之术,平时也疏于练习,这方面,的确不如文幼筠。
文幼筠看着孟云慕那娇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她说道:“孟姑奶奶事务繁忙,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对孟云慕的关心和支持。
孟云慕知道,文幼筠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她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幼筠,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们备好笔墨,我这就开始作画。”
文幼筠取出了上好的宣纸,铺在桌上,又拿出了精致的毛笔,蘸满了浓墨。她将那枚暗器,放在桌上,仔细地观察着它的每一个细节。
她神色专注,眼神认真,如同一个正在创作的艺术家,对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
孟云慕在旁边,托着腮,静静地看着文幼筠作画。
她发现,文幼筠的笔法,果然非同一般。
她的笔触流畅自然,线条流畅,每一笔都充满着韵律感,仿佛在纸上跳舞一般。
那枚暗器的形状,在文幼筠的笔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逼真。
孟云慕看着看着,也不由得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知道,文幼筠一定会画出最好的图样。
文幼筠画了三幅暗器的图样,递给了孟云慕。
“云慕,你看看,这样可还满意?”文幼筠问道。
孟云慕接过那三幅图画,仔细地端详着。
只见那暗器的形状,被描绘得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仿佛是一件真正的艺术品。
“好!好极了!”孟云慕忍不住赞叹道,“幼筠,你画得真是太好了!有了这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暗器的来历!”
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拿起其中一幅,细细地端详着,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谢了,幼筠。”孟云慕收起画卷,说道,“幼筠好好休息,有事尽管吩咐。”
她知道,文幼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她不想打扰文幼筠。
说着,孟云慕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来,准备离开。
从文幼筠的房间出来,孟云慕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有了文幼筠的帮助,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暗器的来历。
她脚步轻快,穿过飞云堡的回廊,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她碰到了不少飞云堡的弟子,他们见到孟云慕,都恭敬地行礼,口称“孟少主”。
孟云慕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
她必须尽快查明沈家命案的真相,才能让那些无辜的亡魂,得以安息。
她要为飞云堡,做些什么?
她需要去努力,需要去争取,需要去证明自己。
孟云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房间的布置,简洁而舒适。
她来到房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房门上。
她的房门上,静静地放着一封信。
她记得,离开房间的时候,并没有人来过。
她知道,这封信,一定是梁品送来的。
她拿起这封信,仔细地端详着。
信封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孟云慕亲启”几个字。
那字迹,清秀娟丽,如同一个女子的笔迹一般。
孟云慕心中一动,她认不出这字迹的主人,也想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将信件拿进房里,关上房门,然后,坐在桌子前,缓缓地展开了信封。
孟云慕离开了文幼筠的房间,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飞云堡,建筑风格大气磅礴,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她的房间,位于飞云堡一角,虽然不及正殿那般金碧辉煌,但也布置得十分舒适。
今天的阳光,依旧灿烂,艳阳高照,热浪滚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烦躁的闷热。
她感到一阵燥热,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前,准备推门而入,却忽然看到,在房门旁边,放着一封信。
这信,正是梁品所说的那封,来自幽山派的信件。
信封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孟云慕亲启”几个字。
字迹秀丽,笔锋流畅,一看便知写信之人,定是一位女子。
她将信件拿在手中,走进了房间。
她的房间,与文幼筠的闺房相比,显然要凌乱许多。
桌椅摆放得随意,桌面上,堆放着一些书籍和杂物。
床前的地上,也散落着几件衣裳,显得有些凌乱。
她进到房间,将信放在桌子上,然后,便开始脱掉身上的外裙。
她穿着一件短薄的白色内衬,以及一条素色的亵裤,就剩下了这几件衣物。
她那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肩头,圆润而光滑,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她的锁骨,清晰可见,更显出一种柔美的曲线。她的腰肢,纤细而柔软,她的双腿修长而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她用丝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感受着身体里的燥热。
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清风吹进来,驱散着房间里的闷热。
她坐下来,拿起那封信,仔细地端详着信封。
十章:信
孟云慕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动作轻柔,仿佛怕弄坏了什么珍贵的物品。
一股淡淡的芳香,从信封里飘散出来,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她拿起信纸,展开阅读,那字迹,清秀飘逸,如同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信上写着:
“慕儿,展信安。
自湖州一别,已过三月,甚是想念。湖州清风拂面,杨柳依依,可否如常?
近来江湖上怪事频出,望君珍重。保重身体,切莫为了小事劳神伤心。
吾期以一月,当访齐云城,再叙旧情。
怜冰 拜上”
署名,是“怜冰”。
孟云慕读完这封信,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既惊又喜。
惊的是,幽山派的弟子,竟然会给她写信,而且,信中还提到了齐云城发生的怪事。
喜的是,她收到了来自阮怜冰的来信,可以再见一面。
三月前,孟云慕曾前往湖州,与飞云堡的弟子,一同抓捕“邪月宗”的余孽。
邪月宗,是江湖上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多为恶人,他们所练功法邪门歪道,残害无辜。
在那次行动中,孟云慕遇到了幽山派的弟子们,他们也正在追查邪月宗的踪迹。
孟云慕更是与阮怜冰一见如故,成为了好朋友。
阮怜冰,幽山派的弟子,是一位温婉娴静,气质出尘的女子。她不仅武功高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位难得的才女。
她们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对付邪月宗的余孽,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孟云慕反复摩挲着手中这封娟秀的来信,信纸上淡淡的墨香,仿佛也带着一丝阮怜冰身上的气息。
孟云慕反复吟诵着信里的内容,她那对清澈的眼眸,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近来江湖上怪事频出……”
这“怪事”,究竟是指那邪教复出的迹象,还是另有其事?沈家命案?还是其他什么未知的变故?
她思索良久,却始终无法理清头绪。
“罢了,一切待怜冰来了,便可问个清楚!”孟云慕暗自想到。
她将阮怜冰的信,小心翼翼地叠好,然后,放入了书架里,与那些来自各方友人的信件,摆放在一起。
她知道,阮怜冰的到来,或许能够为她解开一些困惑。
她又从桌上取过文幼筠画的那三幅暗器画像,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将它们分别放入了三个不同的信封里。
她还写了几张纸条,上面写着:“邪教行凶,望各门派警觉”几个字,也一并放入了信封之中。
这三封信,她打算寄往江湖上的几个门派,请求他们帮忙辨认这枚暗器的来历。
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行动,才能将潜在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整理完毕之后,孟云慕站起身来,开始穿上衣裙。
刚才,因为天气炎热,她只穿着薄薄的内衬和亵裤,现在,她要出门办事,自然要整理好衣装。
她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仿佛行云流水一般。
很快,她便穿戴整齐,恢复了飞云堡千金大小姐的翩翩风采。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髻,确认一切无误之后,便准备出门。
她想起梁品,便要去找梁品帮忙,把这几封信,尽快寄出去。
孟云慕走出房门,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飞云堡的膳厅。
此时,正值午膳时分,膳厅里,摆放着几张长桌,桌上摆满了饭菜,飞云堡的弟子们正在这里用餐。
她一眼就看到了梁古,此时,梁古正坐在角落里,埋头用餐。
梁古虽然是飞云堡的护卫,但为人谦逊低调,从不与人争抢,总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用膳。
孟云慕走了过去,轻声说道:“梁古。”
梁古抬头,见到是孟云慕,连忙放下碗筷,起身行礼:“孟少主。”
孟云慕微微一笑,说道:“梁古,不必多礼。你在这里用膳?”
梁古点了点头,说道:“回禀孟少主,正是。”
孟云慕开门见山地说道:“梁古,我这里有几封信,需要你帮忙,送到江湖上的几个门派。”
她说着,便将那几封装有暗器图样的信件,递给了梁古。
梁古接过信件,问道:“孟少主,不知要送到哪些门派?”
孟云慕将信件上所写的门派名称,一一告诉了梁古。
梁古认真地记了下来,说道:“属下记下了。请孟少主放心,属下定会将这些信件,及时送达。”
“那就多谢你了。”孟云慕诚恳地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请你尽快办理,越快越好。”
梁古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请孟少主放心,属下明白轻重缓急,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信件,送达各门派。”
孟云慕看着梁古,她知道,梁古为人可靠,办事认真,将此事交给他,她可以完全放心。
孟云慕从膳厅出来,心里记挂着文幼筠的伤势,又一次朝文幼筠的房间走去。
她脚步轻快,经过几道回廊,来到文幼筠房门前。
她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文幼筠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那个人,正是王元湖。
孟云慕心头一动,暗想,王元湖不是要去接待他的师兄吗?怎么又出现在了幼筠的房间门口?
她心中升起一丝好奇,蹑手蹑脚地走到王元湖身后,故意放轻了脚步,想要吓他一跳。
“嘿!”
孟云慕突然在王元湖耳边,大喝一声。
王元湖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震,差点儿跳了起来。
他转过身,看到是孟云慕,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
“大……大小姐,您……”王元湖有些语无伦次。
孟云慕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之色。
“王呆瓜,你不是说,要去接待你的师兄吗?怎么在这里出现?”孟云慕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王元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我给幼筠带了些饭菜。”王元湖低着头,手不知道应该放哪,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孟云慕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了。
这王呆瓜,原来是来给幼筠送饭的!
孟云慕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说道:“哟,这么好!我的呢?”
王元湖的脸,更红了,他更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孟云慕看着王元湖那憨厚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也不想继续难为这个呆瓜。
她摇了摇头,说道:“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忙你的去吧。”
她说完,便绕过王元湖,走进了文幼筠的房间。
孟云慕推门而入,一股饭菜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她看到文幼筠正坐在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色香味俱全,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
“幼筠,你好了些了吗?吃得这么丰盛。”孟云慕笑着问道。
文幼筠微微一笑,说道:“慕儿刚走,王大哥就送来了这些饭菜,说是要给我补补身子。”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甜蜜和羞涩。
孟云慕心中暗自好笑,看来,这王呆瓜,对幼筠,的确是关怀备至。
孟云慕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说道:“幼筠,我收到了一封信。”
她将阮怜冰来信的事情,告诉了文幼筠。
“怜冰要来齐云城?”文幼筠听了,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那太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她,尽一尽地主之谊。”
孟云慕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怜冰来了,我们便又多了一份助力。”
说到这里,孟云慕的目光,落在了文幼筠的身上,带着一丝狡黠,一丝试探。
“幼筠,我怎么觉得,王呆瓜好像喜欢你呢?”孟云慕突然说道,语气轻快,却带着一丝戏谑。
文幼筠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如同天边的晚霞一般。
她低着头,不敢看孟云慕,语气中带着一丝娇羞:“王大哥对人,一向挺好的。”
孟云慕笑着说道:“那可是对你,特别好。”
文幼筠被孟云慕说中了心事,更加羞涩难当,她嗔怪道:“慕儿,你又胡说。”
孟云慕嘻嘻一笑,说道:“哎呀,好的不明说,谁都知道!”
她看着文幼筠那娇羞的模样,知道她心里已经明白,也没有再继续调侃下去。
孟云慕看着文幼筠那脸红的模样,心中暗叹,真是好看极了。她的脸颊,如同三月桃花一般,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孟云慕忍不住赞叹道:“幼筠,你长得好看,身材又好,难怪王呆瓜对你,如此倾心。”
文幼筠听了,脸上的红晕更深,如同熟透的红柿子一般。她微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慕儿,你过誉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娇羞,也带着一丝谦逊。
孟云慕笑着说道:“幼筠,我说的是实话。你可是我们飞云堡,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文幼筠笑了笑,说道:“好看的,还得是阮怜冰姑娘。”
孟云慕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怜冰姑娘,确实是美若天仙,江湖第一美人,当之无愧。”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阮怜冰的赞美,也充满了对她的欣赏。
“那会在湖州遇见她,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孟云慕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回忆,一丝感慨,“哪有凡人,有那长相,简直就像是仙子下凡似的。”
孟云慕将话题转回了正事,她说道:“幼筠,我已经将暗器的图样,寄往了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这暗器的来历。”
文幼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这齐云城里,不知道还有没有邪教的人……”文幼筠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她知道,邪教之人,行事诡秘,手段狠辣,防不胜防。
孟云慕淡淡一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他们若是真的敢来,我孟云慕便奉陪到底!怕个鸟!”
她声音清脆,语气坚定,展现出飞云堡大小姐的豪气干云。
她看着桌上那丰盛的饭菜,突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幼筠,你这饭菜,真是香啊。”孟云慕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也饿了。”
文幼筠笑着说道:“饭菜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要不,我们一起吃?”
“好啊。”孟云慕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知道,这饭菜是王元湖送来的,里面包含了王元湖对文幼筠的一片心意。
但她并不介意,她与文幼筠,情同姐妹,早已不分彼此。
两人围坐在桌前,开始用膳。
她们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聊着天,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
她们像极了亲姐妹,彼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王元湖独自一人,走在飞云堡幽静的回廊里,心里挂念着文幼筠的伤势。他知道,文幼筠虽然嘴上说着无妨,但那被刺伤的肩头,定然疼痛难忍。
他脚步沉重,神情担忧。
还好,飞云堡自产的金疮药,效果特佳。皮外伤,想必很快就能痊愈。
但是,要让文幼筠的肩膀彻底痊愈,恐怕还得半个月的时间。
他想到这里,心里便一阵难受。
“都怪我……”王元湖在心里暗自责备自己。
如果当时他能够更快一些,也许就能及时阻止那些刺客,让文幼筠免受皮肉之苦。
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心中暗自发誓,如果再次遇到那些邪教的刺客,他一定要将他们抓获,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要保护好文幼筠,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王元湖缓步走着,心思却早已飞出了飞云堡。他默默地想着,那死在朱岩巷的刺客,恐怕尸体,已经被运往了衙门。
衙门验尸,是最为重要的事情。验尸官或许早已开始验尸,而白练,作为捕头,也一定参与其中。
他思忖着,也许,白练已经验过了尸体,或许从尸体上,能够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嗯……”王元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如果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或许就能解开沈家命案的谜团,也能知道那些袭击他们的刺客,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想到这里,心中便涌起一股急切之情。
他决定,立即前往衙门一趟。
他必须尽快找到白练,问清楚验尸的结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飞云堡的大门走去。
王元湖步履稳健,行于齐云城喧嚣的街市之上,秋日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眉宇间的凝重。
他一边走着,一边思忖着即将到来的事情。
他的沧海派师兄,柴虏,若搭乘马车,尚需两日方能抵达齐云城。
他心知师兄到来后,他自当尽地主之谊,尽力招待。
当务之急,却是沈家命案。他所思所想,皆是寻找到那暗藏的阴谋,将那潜伏的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来到了衙门前,高大的衙门,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庄严肃穆。
他缓步上前,对着门口的衙役,拱手说道:“烦请通报白捕头,飞云堡王元湖求见。”
那衙役见是王元湖,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片刻之后,白练从衙门里走了出来。
白练依旧是一副冷峻的表情,身着捕快服,腰间佩刀。
他见到王元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主动抱拳行礼道:“王兄,有何贵干?”
王元湖也抱拳回礼,说道:“白兄客气了,在下是来询问一下朱岩巷凶手的验尸情况。”
白练点了点头,说道:“请随我来。”
他领着王元湖,朝着衙门深处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验尸房。
进入验尸房,一股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白练面色如常,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气味。
他指着停尸床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沉声说道:“尸体已验过,前颅碎裂,确是王兄拳招所至,一击毙命,并无其他损伤。”
王元湖点了点头,他那一拳的力道,他自己是清楚的。
“其余……并无特殊之处,只是……”白练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王元湖连忙问道:“白兄,只是什么?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白练沉吟片刻,说道:“这个人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蛊毒。”
“蛊毒?”王元湖惊呼一声,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白练继续解释道:“但又好像……不是蛊毒。如果是蛊毒,当会腐蚀内脏,引起种种病症,但此人体内,却并无任何腐蚀迹象,反而……似乎有一种奇特的能量,在滋养着他的身体,让他保持着一种异样的活力。”
“如果是普通的蛊毒,我应当可以认出来。”白练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困惑,“可偏偏,这蛊毒,又与我所知晓的蛊毒,大不相同。
王元湖听了白练的验尸结果,心中更是疑云重重。邪教,暗器,蛊毒……这些事情,似乎都与沈家命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多谢白兄,在下告辞。”王元湖抱拳,向白练道谢,然后离开了衙门。
十一章:师兄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三日时光流逝。
这三日里,孟云慕深居简出,除了处理一些日常事务,便是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钻研飞云剑法之上。
她的勤奋与努力,充满着少女不服输的精神。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庭院之中,她便已开始练剑。她的身影,在阳光下,如同飞舞的蝴蝶一般。
飞云剑法,是飞云堡的镇堡绝学,也是她从小就练习的剑法。剑法讲究的是: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克敌制胜。
然而,经过这三日的练习,孟云慕却始终觉得,自己的剑法,似乎还缺少了什么。她的招式,虽然流畅,但却不够灵活,不够变化。
古灵精怪的她,所使剑法却不够古灵精怪;她不断尝试着。
在这三日里,范古虽然不是使剑的高手,但他阅历丰富,武学经验深厚,一眼便能看出孟云慕剑招中的一些毛病和不足。
他会站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孟云慕的练剑,然后,时不时地给出一些意见,指点迷津。
孟云慕虚心求教,认真领悟,努力地改正着自己的错误。
范古会指出她招式中的僵硬之处,会指出她发力时的偏差,会指出她在变化上的不足。
每一次指点,都让孟云慕受益匪浅,对飞云剑法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文幼筠的肩伤,在金创药的疗效和王元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逐渐好转。
她并未如孟云慕那般勤于练剑,只是在自己的闺房里,静心休养,每日按时涂抹药膏,静养生息。
从王元湖口中,她听说了那刺客体内竟然发现蛊毒之事。
这个消息,让她眉头紧锁,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更加说明了,此次的事件,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蛊毒,本就是江湖上极为罕见,也极为邪门的手段。而那人既能使用暗器,又能身负蛊毒,这让刺客的身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诡异莫测。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或许……也是一条线索。”文幼筠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这蛊毒,也许是解开沈家命案的关键所在。
她的伤势,暂时无法让她继续练武,这段时间,她只好放下剑,安心休养。
在静养的同时,她也并未闲着,开始修炼内功心法。
修炼内功心法,如同逆水行舟,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她深知,修炼内功,最忌讳的,便是急功近利,必须循序渐进,稳扎稳打。
这三日,王元湖每日都会来到文幼筠的房间,关切地询问她的伤势,言语之间,尽显关怀之意。
文幼筠听着他的问候,心里,充满了感激。王元湖的细心,体贴,让她感动不已。
或许,是朝夕相处的缘故,亦或是王元湖那朴实憨厚的性格所致,文幼筠对王元湖的好感,正在悄然滋长。她甚至开始想象,若是此生能与他比肩同行,似乎也并非一件坏事。
当然,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端庄与矜持,她不会将自己的心事,轻易地表露出来。
而孟云慕,也并未忘记文幼筠,她每日都会抽出时间,从齐云城的街市上,带回一些好吃的糕点,送给文幼筠。
那些糕点,造型精美,口味独特,都是齐云城里有名的美食。
孟云慕知道,文幼筠平日里,很少吃这些甜腻的食物,但她伤势在身,只能呆在齐云堡里,所以,她才特意买来,希望能够让幼筠不要感到太闷。
孟云慕还经常与文幼筠聊着天,分享着她在齐云城里遇到的趣事,讲述着那些她所见所闻的奇闻异事。
三日的时间,对于王元湖来说,似乎过得格外的快。他每日除了巡逻,便是照顾文幼筠。
他的沧海派师兄,柴虏,应该已经到了齐云城。他得去迎接师兄,这是他作为晚辈,应尽的礼数。
他向孟云慕禀报了一声,便离开了飞云堡,开始在齐云城中,寻找师兄的踪迹。
齐云城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叫卖声,喧闹声,不绝于耳。
王元湖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目光四处逡巡,试图寻找到师兄的身影。
他本是沧海派的弟子,从小习武,刻苦勤奋,一身武功,也算得上是江湖一流。
后来,因为孟空赏识,邀请他加入了飞云堡,成为了一名护卫。
在飞云堡的日子里,他兢兢业业,尽忠职守,赢得了飞云堡上下的一致好评。
飞云堡堡主孟空,与沧海派掌门,也有着几分交情,在江湖上,也算是旧识。
正因为如此,沧海派门下的弟子,对待孟空,也如同对待恩师一般,十分敬重。
江湖之上,门派林立,弟子众多,自然不可能个个都如王元湖这般,正直忠厚,尽忠职守。正如同飞云堡,也有性格各异的弟子,沧海派之中,也并非没有性格古怪,品行不端之人。
王元湖,在沧海派中,便有一位师兄,名为柴虏。
柴虏此人,长相一般,胡须邋遢,那双眼睛里,总是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让人感到一阵不舒服。
他好赌,曾经输光了身上的衣服,屡教不改,还时不时找师兄弟们借钱,结果,欠下一屁股债。
他好色,见着漂亮的女子,便会毫不掩饰地露出垂涎之色,油嘴滑舌,骚扰不断,在沧海派方圆十里臭名昭著。
更有甚者,坊间还传闻,柴虏的手脚,不太干净,偷鸡摸狗之事,也时有发生,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难以定罪。
虽然,柴虏在沧海派里,并不受人待见,许多人都对他嗤之以鼻,敬而远之,但王元湖,却始终将他视为师兄,对他,依旧保持着尊敬之情。
或许,是因为王元湖天性忠厚老实,又或许,是因为柴虏并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或者,王元湖是重情义的人。
王元湖入门沧海派的时间,比柴虏晚了两年。
按理来说,柴虏应该以师兄的身份,教训他,约束他。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柴虏从来没有以师兄的身份,去教训过王元湖,更没有仗着自己入门早,就对王元湖颐指气使。
这让王元湖,对柴虏,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他知道,柴虏虽然有很多的缺点,但他本质上,并不坏,只是缺少管束,又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所以,他才会如此放荡不羁,做出种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王元湖并没有将柴虏当作一个十全十美的师兄,但却依旧敬重着他。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重要的是,要学会包容,要学会理解。
王元湖在齐云城的街上四处寻觅,寻找着柴虏的踪迹。他知道,柴虏这次来齐云城,多半是为了找乐子,也许会流连于赌场,也许会出现在花街柳巷之中。
他心里清楚,此次师兄来,对王元湖师一种助力,柴虏武功不弱,又有小道消息,说不定能够帮上忙。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如果能找到柴虏,一定要规劝他收敛一些,不要再做出那些丢人的事情。
但他心里也明白,以柴虏的性格,恐怕很难改掉那些坏习惯。
不过,只要柴虏能够帮助他,不惹是非,其他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王元湖走过了一条条大街,穿过了一个个小巷,终于,在城西的一家赌场门口,他有预感柴虏就在里面。
赌坊的大门,像一张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着一个个进出的人,也吞噬着他们的财富,他们的希望。
王元湖站在赌坊门前,凝视着那扇朱漆大门,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他实在不想踏入这个地方。
赌坊,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地方,这里充满着尔虞我诈,充满了贪婪与欲望。
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进去,因为他知道,他的师兄,柴虏,很可能就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一股刺鼻的烟草味,混杂着汗臭味,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嘈杂的人声,如同沸腾的油锅,震耳欲聋。
有人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有人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有人面露狰狞,如同恶鬼一般。
空气浑浊,光线昏暗,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王元湖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的目光,在赌坊里扫视着。
他看到,无数赌徒,围坐在赌桌前,疯狂地下着赌注。
他们一个个面色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欲望,如同野兽一般,想要吞噬一切。
有人赢钱,喜笑颜开,得意忘形,也有人输钱,愁眉苦脸,怨天尤人。
王元湖的目光,在赌坊里扫视着,他希望不要在这里遇到柴虏。
他更希望,当他找到柴虏的时候,柴虏,不是在输钱,而是在做其他的事情。
他知道,柴虏的赌瘾,很大,一旦沾上赌博,就会无法自拔。
他害怕,柴虏会因为赌博,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开始在赌坊里穿梭,拨开拥挤的人群,寻找着柴虏的身影。
王元湖在赌坊里穿行,他的目光锐利,如同猎鹰一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果然,在赌坊的角落里,他看到了柴虏。
柴虏正站在一张赌桌前,双手紧紧地攥着钱袋,双眼死死地盯着赌桌上的骰子,脸上,充满了亢奋的神色。他精神高涨,双目圆瞪,嘴里吆喝不断:“大!大!开大啊!”
他的声音,嘶哑而粗犷,带着一丝令人厌恶的狂热。
王元湖看到柴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柴虏又陷入了赌局之中,无法自拔。
“唉……”
王元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能等柴虏把这局赌完。
他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静静地注视着柴虏的一举一动。
赌桌上的赌局,还在继续进行着。
赌徒们一个个面色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欲望,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柴虏的脸色,也随着赌局的进展,而不断变化着。
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时而懊恼,时而狂喜。
王元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赌博,是一场无底的深渊,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再爬出来。
他希望,柴虏能够早日醒悟,能够摆脱赌博的魔爪。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以柴虏的性格,恐怕很难做到。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这场赌局的结束。
赌局进入了最紧张的时刻,柴虏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他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睛死死地盯着骰子,大气也不敢出。
“开!开!开!”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志力,来控制骰子的结果。
终于,赌局揭晓,庄家缓缓掀开了骰盅。
柴虏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他赢了!
他赢了这一局!
他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猛地跳了起来,发出一声兴奋的狂吼。
他那健壮的身躯,如同雄狮一般,充满着爆发力。
他这一跳,力道十足,正好踩在了旁边一个江湖人士的脚上。
“哎哟!”那江湖人士吃痛地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你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啊!”那江湖人士,怒气冲冲地冲着柴虏骂道。
柴虏刚刚赢了钱,正兴奋不已,哪里肯受人指责?
“怎么?踩你一下怎么了?你算老几?”柴虏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语气嚣张,带着几分流氓气。
“你……”那江湖人士,勃然大怒,撸起袖子,便要动手。
眼看着一场争斗,就要爆发。
王元湖见状,连忙上前,想要劝架。
“师兄,算了,算了,不要和这种人生气。”王元湖说道,语气诚恳,态度谦和。
王元湖那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柴虏面前。
然而,柴虏此时正处于兴奋之中,哪里听得进去王元湖的劝阻?
他一把推开王元湖,怒吼道:“滚一边去,不要烦我!”
说完,他便瞪着眼睛,怒视着那江湖人士,准备继续争吵。
柴虏虽然不像王元湖那样,练就了一身精湛的武艺,但他毕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也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功夫。他的身手,虽然比不上那些江湖高手,但应付一般的江湖人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大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
他挥舞着大刀,朝着那两个江湖人士,连砍了几招,刀风凌厉,气势逼人。
那两个江湖人士,虽然也有些身手,但哪里是柴虏的对手?
他们被柴虏的大刀,砍得节节后退,狼狈不堪。
他们知道,再打下去,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转身便要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柴虏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想要追上去。
然而,那两个江湖人士,早就跑得没了踪影。
柴虏气得跳脚,在原地跺了跺脚,嘴里骂骂咧咧:“没出息的东西!跑得倒是挺快!”
王元湖走上前,皱着眉头,看着柴虏,说道:“师兄,你又惹事了。”
柴虏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小事一桩,这种小喽啰,根本不足为虑。”
他收回大刀,哈哈大笑,拍了拍王元湖的肩膀,说道:“走,老弟,今天师兄赢了不少钱,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也开开眼界!”
王元湖跟着柴虏,走出了赌坊。
他一边走,一边对柴虏说道:“师兄,我在城外,已经安置好了一处小屋,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吧,清静一些,也方便些。”
柴虏听了,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的眼睛,四处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完全没有将王元湖的话,放在心上。
他嘿嘿一笑,说道:“现在啊,还是找乐子重要,那些破事,以后再说。”
他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碎银,朝着王元湖扔了过去。
王元湖连忙伸手接住,他有点哭笑不得,柴虏这是要给他一些赏钱,让他去办一些事情?
两人走着,不知不觉,停在了一座气派的楼阁面前。
那座楼阁,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气势恢宏,楼阁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花雪楼。
王元湖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花雪楼,是齐云城里,最有名的青楼。
柴虏所说的“好地方”,竟然是这里!
十二章:花雪楼
王元湖站在花雪楼的门前,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实在不想进入这种地方,他的人生,从来都与这些风月场所,格格不入。
然而,柴虏却不管那么多,他一把抓住王元湖的胳膊,便要往里走。
“走啊,老弟!愣着干什么?”柴虏催促道,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王元湖连忙挣脱了柴虏的手,推辞道:“师兄,这……这不太好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他本想说,他要去找师兄,是想规劝师兄,而不是要来这里消遣。
柴虏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不悦,他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师兄,还是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没有,没有。”王元湖连忙解释道,“只是……只是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唉,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柴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人生苦短,就应该及时行乐!你看看,这些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甚是好看,哪个男人,不想在这里寻欢作乐?”
他指了指花雪楼的大门,说道:“走,进去,好好放松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王元湖再次推辞道:“师兄,真的不行,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柴虏见王元湖执意不去,只好作罢,他撇了撇嘴,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你自己去忙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王元湖,径直走进了花雪楼。
花雪楼里,如梦似幻,乐声悠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让人感到一阵晕眩。
穿着暴露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朝着柴虏,抛着媚眼。
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脂粉,掩盖了真实的面容。
她们的身材,凹凸有致,前凸后翘,充满了诱惑。
柴虏刚踏进花雪楼,一个浓妆艳抹,浑身珠光宝气的老鸨,便迎了上来。
那老鸨,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一般,挤成了一团。
她熟练地扫视着柴虏,显然是在判断他的财力。
“哎哟,这位爷,看着面生,可算是来了我们花雪楼啊!”老鸨的声音,尖细而刺耳,带着一丝谄媚。
柴虏哈哈一笑,说道:“本大爷,是第一次来齐云城,听说你们这花雪楼,是齐云城里最好的地方?”
“那是自然!”老鸨骄傲地挺了挺胸,说道,“我们花雪楼,可是齐云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姑娘们个个都是色艺双绝,保证让您流连忘返!”
柴虏点了点头,问道:“本大爷听说,你们这儿,有个花魁,名叫雅紫,是不是?”
老鸨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哎哟,这位爷,您可真是有眼光。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是什么?”柴虏问道。
老鸨说道:“不巧得很,花魁雅紫,今日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呢……”
她的话语,充满着婉转,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柴虏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多花些银子。
他毫不介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既然雅紫花魁不在,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姑娘,能够让本大爷满意?”
老鸨连忙说道:“当然有!我们花雪楼里,美女如云,各种类型的姑娘,应有尽有,保证让您挑花眼!”
她说着,便扭着腰肢,朝着一旁的姑娘们,招了招手。
那些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先恐后地围了过来。
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脂粉,衣着暴露,媚眼如丝,极力地向柴虏,展现着自己的妩媚。
“这位爷,您看看我,奴家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证让您乐不思蜀!”一个姑娘,娇滴滴地说道。
“这位爷,奴家可是舞艺超群,保证让您一饱眼福!”另一个姑娘,扭动着腰肢,卖弄着风骚。
柴虏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不要骗我,只要你们好好地服侍本大爷,本大爷,少不了给你们打赏!”
老鸨听到柴虏的话,立刻喜笑颜开,眉眼间堆满了谄媚,如同开了花的菊花,更显圆润:“英雄放心,英雄一看,便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风流倜傥,出手阔绰,我们花雪楼,自然会好好伺候您!”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涂着厚厚胭脂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柴虏的肩膀,仿佛要将他拍得舒服了。
“来人!”老鸨朝着一旁的一个龟公喊道,声音尖锐,充满了命令的意味,“带冷儿姑娘,过来伺候这位英雄!”
那龟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着:“是,是,妈妈。”
他转过头,对着柴虏,毕恭毕敬地说道:“英雄,请随小的来。”
说着,他便弓着腰,在前面引路。
柴虏点了点头,趾高气扬地跟着龟公,朝里面走去。
花雪楼里的房间,布置得极其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让人感到一阵晕眩。
他们来到了一个雅间前,龟公推开了房门,对柴虏说道:“英雄,请进。”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榻,上面铺着柔软的丝绸,旁边,还有一张圆桌,上面摆放着一些酒菜和水果。
“冷儿姑娘,很快就会过来,英雄请坐。”龟公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为柴虏倒上了一杯酒。
柴虏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龟公又陪着他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柴虏一个人。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柴虏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他端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终于,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女子,身着一袭烟笼紫纱裙,裙裾上,绣着精致的海棠图案,更显出她的妩媚与高贵。
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
柴虏抬起头,朝着那女子看去,他的脸上,原本带着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孤丹!
孤丹,是王元湖还在沧海派时,曾有过交集的女人。
当年,王元湖初进青楼,便是与孤丹相识,而孤丹,也曾经是王元湖交出童子身的女人。
柴虏的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从未想过,竟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孤丹。
短暂的意外之后,柴虏的脸上,恢复了平静。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孤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与孤丹,也算是旧相识,他认识孤丹,已经很久了。
他知道孤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并非那种庸脂俗粉,她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故事。
孤丹的容貌,极其俊美,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精致而立体。
她的眼神,平静而冷漠,如同幽深的潭水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柴虏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孤丹走去。
他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孤丹,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到了齐云城。”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他端详着孤丹,仿佛要将她的容貌,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孤丹并没有接过酒杯,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哼,还说,你会带我来见王元湖,结果呢?你倒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一般,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柴虏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讪笑着说道:“哎哟,孤丹姑娘,你可别生气。我那不是有急事吗?再说了,我可是留了银子给你赶路,还给你备好了马车,怎么能说我没有诚意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再次递到孤丹的面前。
孤丹并不接他的酒,只是冷冷地看着柴虏,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你可别误了我的事。”
她的语气,冰冷而决绝,如同冰冷的寒风一般。
柴虏听了,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赔笑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多事,我不多事。”
孤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如同来时一样,不带一丝留恋。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了柴虏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柴虏的脸上,原本带着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他低声嘟囔着:“这娘们,还真是不好伺候……”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
他刚放下酒杯,房间的门,便再次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纱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进来。
这姑娘,正是老鸨所说的“冷儿”。
“冷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房间。她看起来,年纪尚幼,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稚嫩,显然是刚刚入行不久。
她的脸上,涂着浓浓的脂粉,掩盖了她原本清丽的容貌,然而,细看之下,依旧能够发现她那稚嫩的肌肤,清澈的眼眸,以及那尚未完全长开的五官。
她的表情,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模样,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柴虏上下打量着冷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叫冷儿?”柴虏问道,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冷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嗯。”
“会喝酒吗?”柴虏问道。
冷儿摇了摇头。
柴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说道:“那么,会唱曲吗?唱曲总会吧?”
冷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唱一曲吧。”柴虏说道。
冷儿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略显稚嫩,技巧也并不娴熟,断断续续,磕磕绊绊,仿佛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正在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曲调,也并不优美,只是勉强能够听清,算是一曲完整地唱完了。
柴虏听了,心中,升起了一股恼火。
“这老鸨,是糊弄我呢?”柴虏在心里暗自骂道,“怎么带了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来?”
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过来,到我这里来坐。”
冷儿听话地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在了柴虏的旁边,身子僵硬,不敢乱动,仿佛坐在火山口一样。
柴虏端详着冷儿,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
他将桌上,刚才孤丹没有喝的那杯酒,挪了过去,递给冷儿,说道:“喝了它。”
冷儿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柴虏,又看了看那杯酒。那酒,颜色红艳,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喝了它,就当是给你赏了。”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冷儿不敢违抗,她低下头,缓缓地拿起酒杯。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握着的是一只滚烫的火球一般。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尽数喝下。
辛辣的酒液,顺着她的喉咙,滑入体内,她的脸上,瞬间红润起来。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纤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咳嗽,她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总算是,将这一杯酒喝了下去。
柴虏的目光,在冷儿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看到,冷儿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依旧难掩她的稚嫩。她的年纪,看起来,正是青春年华,花季少女。
她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气,她的眼神,也还充满了单纯。
柴虏的心里,对这个少女,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所追求的,是那种成熟妩媚的女子,而不是这种稚嫩的小姑娘。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花雪楼?”柴虏问道,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冷儿怯生生地回答道:“十……十日前。”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她说完,鼓起了勇气,又说道:“你……你是我遇到的第三个人。”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仿佛生怕被人听到一般。
柴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眼神示意冷儿,再斟上一杯。
冷儿连忙拿起酒壶,颤抖着双手,为柴虏斟满了酒。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似乎不太熟练。
就在她刚刚斟完酒,柴虏的大手,便一把抓住了冷儿的手。
冷儿的手,很纤细,也很柔软,如同无骨的小蛇一般,握在手里,感觉十分舒服。她的皮肤,也很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冷儿的手,被柴虏抓住之后,身子猛地一震。
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也不敢反抗,只是任由柴虏抓住她的手。
她的心里,恐怕早已明白,在青楼之中,会遇到怎样的事情。她进入花雪楼,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柴虏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冷儿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想要感受着她手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缓缓地捋起了冷儿的衣袖,露出了她细嫩的手臂。
冷儿的手臂,白皙如玉,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瑕疵。她的手臂,纤细而柔软,如同春风拂柳一般,充满了女性的柔美。
柴虏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臂,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欣赏,也带着一丝玩味。
“你这么瘦小,得多吃些东西才行,都没几两肉的。”柴虏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轻佻。
冷儿低着头,不敢抬头,轻轻地应道:“官人说的是。”
“官人?”柴虏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过来,坐这里。”
十三章:冷儿
柴虏,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如今,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儿,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早已是心猿意马,食指大动。
冷儿听了柴虏的话,不敢违抗,她缓缓地挪动着脚步,轻轻地坐在了柴虏的大腿上。
她的身体,因为僵硬而僵硬,不敢乱动,仿佛一个木偶一般。
她能够感受到,柴虏那粗犷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到她的身上。
柴虏贪婪地嗅着冷儿身上的体香。那香气,淡淡的,柔柔的,带着一种少女特有的清新,让他感到心旷神怡,也让他更加兴奋。
他那双大手,搂住了冷儿的腰肢,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冷儿娇小的身躯,完全被柴虏的身体所包裹。
她能感觉到柴虏那宽阔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她身为青楼女子,只能任由柴虏摆布。
冷儿的身材,的确过于瘦小。她的身躯,轻盈得仿佛一只小鸟一般,偎依在柴虏的怀里,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柴虏粗壮的臂膀,完全可以轻松地将她抱起来。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冷儿,那清丽的面容,让她更显柔弱。
柴虏的手,缓缓地从她的腰间,滑落,隔着薄薄的衣裳,握住了她的乳房。
冷儿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她的乳房,虽然已经发育,但因为年纪尚幼,显得娇小而稚嫩。
柴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将脸凑到冷儿的耳边,轻轻地嗅着她颈间的香味,说道:“好香啊,冷儿,你可真是香喷喷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油腻。
他一边嗅着,一边说道:“可惜你呀,就是太瘦了,看看你的奶子,那么小,都没几两肉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轻佻和调侃,仿佛将冷儿,当作了一件可供玩乐的物件。
冷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低着头,不敢去看柴虏的眼睛,轻声应道:“官人……说的是……”
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听清,如同蚊蝇般,轻柔无力。
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僵硬,仿佛一个精致的瓷娃娃,稍有不慎,便会破碎。
柴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将手从冷儿的衣裳里拿了出来,轻轻地,撩起了她的裙摆。
冷儿穿着一件粉色的纱裙,裙摆轻盈飘逸,如同云彩一般。
当柴虏撩起她的裙摆时,她那白皙的大腿,便暴露在他的眼前。
那大腿,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光滑细腻,白嫩如雪,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要触摸。
她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细腻而光滑,仿佛能够反射出光线一般。
她的腿型,笔直而修长,曲线优美,充满了女性的柔美。
她的肌肤,带着淡淡的粉色,如同桃花一般,娇艳欲滴。
在裙摆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细嫩和白皙。
柴虏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冷儿的大腿,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柴虏的大手,在冷儿光滑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着。
他的手指,触碰着冷儿的肌肤,那丝绸般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舒服。
冷儿的腿,是如此的白皙,如此的光滑,如同最上等的丝绸一般,让人看了就想去抚摸。
他忍不住赞叹道:“这女娃,年纪虽小,倒也有年纪小的好处,这皮肤,就是特别好,嫩得如同豆腐一般。”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缓缓地向上移动,摸向了冷儿的大腿根部。
冷儿的身子,猛地一颤,她的少女身躯发出了警报。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仿佛想要保护自己,又仿佛想要遮掩什么。
柴虏的大手,终于摸到了冷儿的大腿根部。
那里,是女性最为敏感,也最为脆弱的地方。
她的肌肤,更是娇嫩,如同花瓣一般,轻轻一碰,便会留下痕迹。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但他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揉捏着冷儿的大腿。
冷儿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她也无力反抗。
她只能任由柴虏摆布,任由他侵犯。
柴虏拍了拍冷儿的纤腰,说道:“放松一点,你都还没有好好伺候我呢。”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也带着一丝嘲讽。
冷儿听了柴虏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松开了大腿,任由柴虏的大手,继续在她的身上,肆意妄为。
冷儿身上的粉色纱裙,随着她少女的身躯的颤抖,而微微地抖动着。
那纱裙,轻盈飘逸,如同云彩一般,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那娇小玲珑的身材。
裙摆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安和恐惧。
她的眼睛,大大的,充满了波光,像是两颗闪耀的星辰,晶莹剔透。
然而,她的眼中,却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她甚至不敢直视柴虏的眼睛。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离,想要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柴虏那粗壮的手臂上。
那粗壮的手臂,正在她的裙子底下,肆意地游动着,仿佛一只恐怖的蟒蛇一般,令人感到恐惧和厌恶。
柴虏的大手,在冷儿的大腿根部,开始肆意地摸索着。他的动作,粗鲁而急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藏一般。
冷儿的衣裙,虽然遮掩了她的身体,但花雪楼的女子,穿着的亵裤布料,向来很少,仅仅够挡住女子的私密之处,并不能阻挡柴虏的探寻。
柴虏在花雪楼这种场所,混迹多年,对女子的身体,早已是了如指掌。他的手,轻车熟路地,隔着那薄薄的亵裤,很快就摸中了冷儿的两片鼓鼓的肉丘。
那肉丘,柔软而富有弹性,仿佛两片白馒头,充满着少女的气息。
柴虏的手指,不急不慢地揉捏着那两片肉丘,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冷儿大腿的肌肤,白皙如玉,光滑细腻。
冷儿的身体,紧绷到了极点,如同被拉满的弓弦一般,随时都可能断裂。
即使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但那来自本能的刺激,依旧让她难以承受。
她的身体,紧紧地绷在一起,肌肉僵硬,仿佛被冻僵了一般。
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的额头上,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汗珠,那汗珠,缓缓地滑过她浓妆艳抹的脸庞,最终,滴落在她的胸口。
她的相貌,虽然算不上绝色,但却充满了青春的稚嫩气息,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的眼睛,大大的,闪烁着点点波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柴虏继续摸索,他手指一钻,穿过亵裤的薄布,指腹直接贴着冷儿的少女肉丘。
那两片肉丘,柔软而饱满,充满了弹性,如同两块温润的玉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柴虏的手指在柔软且弹性的阴阜上揉捏着,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他手指再一勾,伸进了滑嫩肉丘中间温暖的花瓣中,指尖所触,尽是湿润的粘液和柔软的褶皱。
冷儿打了个颤,娇嫩的身躯绷得更紧,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直接的挑逗,那羞耻的快感,如电流般涌遍全身。
她的少女私密处突然被袭,虽然有了准备,但还是刺激非常。
柴虏的手指在她腿上游移,最后停留在裙摆的边缘,猛地一拉,冷儿的裙摆便被提了上去,让她的大腿根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冷风拂过,冷儿不禁打了个寒颤,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只见她的亵裤被拉到小腹与大腿的夹缝,纤细的丝带勒出两道诱人的红痕,那块小小的布料,原本仅仅遮住了她最私密的部位,现在却衬托着那粉红色的花瓣。
粉红的花瓣颤抖着,在柴虏的指缝间不断被摩挲着,娇嫩的花瓣被肆意揉捏,湿润的蜜液沾湿了他的手指。
一波波的刺激从她小腹传向全身,冷儿不由自主地轻吟着,那青涩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和情欲。
柴虏将手指从冷儿腿间抽出,举到眼前,手指上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腥甜气息,那是从她花穴里溢出的爱液。
他将手指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嗯,真香……”
随后,他将沾满爱液的手指,随意地抹在冷儿的大腿上,将那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淫靡的光泽。
“年纪小小,就那么多水,长大了肯定不得了,伺候男人肯定是个好手。”柴虏笑容带着邪恶的意味。
说到“大”字的时候,他的手狠狠地抓了一下冷儿的乳房。
“啊!”
冷儿被他抓得生疼,忍不住惊叫出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柴虏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兴奋,他得意笑着,拍了拍冷儿的大腿,示意让她从自己腿上下去。
“好了,小美人,该你伺候伺候大爷我了!”
冷儿战战兢兢地从柴虏的大腿上下来,双腿有些发软,细小的身躯几乎站立不稳。
柴虏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一把将裤子褪了下来,露出他那令人作呕的下身。只见他胯下一团浓密的黑毛,中间一条肉茎从黑毛中探了出来,粗壮而坚挺,顶端乌黑发亮。
柴虏一把按住冷儿的肩膀,将她压了下去,让她被迫跪倒在地。那根丑陋粗壮的肉茎,就竖立在她的眼前。
冷儿看着那丑陋的肉茎,肉茎上面散发出来的腥臊气味,更是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张开了樱唇。
她的樱唇颤抖着,缓缓地靠近那根肉茎的顶端,然后,闭上眼睛,将那丑陋的肉茎头,含入了口中。
冷儿跪在地上,纤细的身躯在宽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渺小,单薄的背影透着一股无助。她身着轻盈飘逸粉色纱裙,轻柔的材质随着身体动作轻轻摇曳。
她仰着稚气的脸,清纯可爱的脸庞,用她小小的嘴巴,紧紧地含着那个男人的丑陋的肉茎。
那肉茎,散发着一股汗臭味,混杂着男人的腥臊之气,让冷儿几乎作呕。她本能地想要将那东西吐出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闭上眼睛,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用她小小的口腔,吮吸着那硕大的肉茎头。
她还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如何用技巧去舔弄男人的肉茎,仅仅是含住肉茎头,就已经让她的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无法呼吸。
那肉茎在她口中,不断地膨胀变大,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柴虏看着身下娇小的冷儿,粉嫩的小嘴卖力地吮吸着自己的肉茎,虽然这青涩的技巧远不如经验丰富的女人那般娴熟,甚至还有些笨拙,但这生涩的触感,却更让他感到兴奋。
冷儿的小嘴,卖力地吞吐着柴虏的肉茎,努力地想要取悦他。
然而,她的口腔,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无法容纳下柴虏那粗大的肉茎。
她的小嘴,很快就感到酸痛不已,仿佛要裂开一般。
她再也无法忍受,张开小嘴,吐出了柴虏的肉茎头。
那肉茎头,因为沾满了唾液,显得更加乌黑发亮,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光泽。
她的小手,也握住了柴虏那粗大的肉茎,来回地抚摸着,冷儿伸出她那娇嫩的小舌头,轻轻地舔舐着柴虏的肉茎。
柴虏那根乌黑的肉茎,横在冷儿秀气的小脸蛋旁,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反差。
冷儿用她那娇嫩的小舌头,在柴虏的肉茎上,卖力地舔舐着。她的舌尖,从肉茎头,一直舔到肉茎根部,又从肉茎根部,舔到肉茎头,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娇小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长时间的舔舐,让她的嘴巴,越来越累,下巴,也开始发酸。
她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却又不想讨柴虏的欢心。
柴虏光着下半身,看着冷儿卖力地伺候着自己,心中一阵得意。他伸出手,扶着冷儿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好了,起来吧。你把衣服脱了,让爷我看看,你究竟有几两肉。”
冷儿顺从地站直了身体,低着头,轻声应道:“是……官人。”
冷儿身材娇小,即使站直了身子,也才堪堪到柴虏的胸口。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有些颤抖地解开了腰带的绳结。
粉色纱裙轻柔地滑落,如同一片飘落的桃花瓣,落在地上,堆叠成一团。
她上身穿着一件银白色的内衬,那内衬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那尚未完全发育的身材曲线。她胸前两团小小的乳房,微微隆起,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带着一丝青涩的诱惑。
下半身,是一条倒三角形的亵裤,那亵裤的布料极少,仅仅够遮住她最私密的部位。
那块小小的布料,早已被浸湿,紧紧地贴在冷儿饱满的肉丘上,勾勒出她那诱人的曲线。
她的双腿,纤细而笔直,如同两根修长的玉柱一般,支撑着她娇小的身躯。
冷儿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柴虏,只见他依旧挺着那根粗大的肉茎,眼神中充满了男人的色欲。他用眼神示意冷儿继续脱。
冷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解开了内衬的扣子。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也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没有了衣物的遮挡,她那对娇小的乳房也完全展现在了柴虏的眼前。它们如同两颗青涩的苹果,小巧玲珑,微微挺立,粉红色的乳晕点缀其上,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她的脸颊因为羞涩而变得通红,但她依然顺从地弯下腰,轻轻褪下了最后一件遮蔽——那条湿透了的亵裤。
一瞬间,少女的私密地带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柴虏的眼前。
她的小腹白嫩,肌肤如同初雪一般,纯洁无瑕。小腹最下方是饱满的肉丘,微微隆起,如同刚出炉的蒸馒头。
在那白嫩的肉丘上,零星地分布着几根细细的绒毛。
柴虏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冷儿,虽然身材瘦小,但胜在年轻,肌肤吹弹可破,而且足够听话顺从。他心中满意,吩咐道:“过来,帮爷把衣服脱了。”
冷儿乖巧地走上前,踮起脚尖,伸出纤细的手臂,想要帮柴虏脱去外衣。无奈她身材矮小,即使踮起脚尖,也够不着柴虏宽厚的肩膀。
柴虏见状坐了下来。冷儿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柴虏赤裸的身体,只能红着脸,帮他一件件地脱去衣物。
很快,两人都一丝不挂地站在房间里。柴虏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习武让他拥有健硕的肌肉。与他相比,冷儿的身躯则显得格外娇小柔弱,仿佛一朵风中摇曳的小花。
柴虏的目光在冷儿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挺翘的臀部上。他伸出手,在她臀部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去床上伺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