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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出气
“你要看什么房?”景程不悦。
“妈妈要出院了,总得提前租好房子。”
“嗯唔,说去不了。”景程把电话挂断放在一边,把她身体扳过来吃她的乳,柔软的舌头压着中间的一点打转,又轻轻舔上面冰凉的小钉子。
她现在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用力推着他的头:“呃啊啊,不要,不要。”
景程松开嘴里的柔软:“宝宝我帮你找好,这两天告诉你。”
“……”
她当然知道他帮她是最省事的,可是她真的好想有一个可以不被他找到的安全屋,虽然大抵是心理安慰,但她不想把全部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见她眼里满是抗拒,耐下心地哄她:“你身体还不舒服,要好好休息。”
难为他也知道她不舒服。
姜半夏抿着唇,借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浑身都好疼,不想要了。”
她赌他心里的一丝怜悯,当然就算赌输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就再陪他纵情一场,只是她真的浑身疼,昨天疼到麻木反而不觉得,现在恢复了几分温度,身体是一动都不想动。
景程从前玩得疯,却也从没对女孩子下过这么重的手,心里是有几分愧疚,就真的起身帮她掖好被角,话里带着几分怨气:“那你好好休息吧,姜半夏!”
姜半夏简单判断了一下他离生气到犯病还有很远的距离,那就才懒得管他,听话到立刻闭上眼睛。景程气到直咬牙,重重地甩上卧室的门以发泄怨气。
今天有个好久没见的兄弟给耗子打电话,说是有笔赚钱的买卖要和他谈谈。耗子咧着一口黄牙很开心,道上嘛,就是这样,你拉我一把,我帮你一把,慢慢大家一起混起来的,虽然他混了好几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但保不准年底了时来运转,真遇到贵人提携,抓住机遇,来年就能风生水起。
耗子看约他吃饭的地方富丽堂皇,想着这兄弟近几年果然发了大财,更是喜不自胜。耗子被服务员引进了里面的包间,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局促,好在叁杯酒下肚,酒垫着胆量,什么都敢说。
张昊把手机翻出来给他看:“耗子,你见过这个人吗?这个女的脚踏几条船,有人出50W让找人好好教训一下她,事成之后咱们五五分。”
耗子打眼一瞟,用食指点着张昊,眯着眼睛啧了一声,仿佛是说他可算找对了人,心里已经盘算着到手的钱怎么花。
“不是我吹,兄弟,这妞就是Z大的。”耗子又是一杯酒下肚,“我前一阵还见过她,大晚上才从外面回去,我从后面看还寻思这妞是个雏,结果把手伸进去一摸,你猜怎么着?穴都被草开了。”
他混了许多年,早期也帮着揽过皮肉生意,眼力不错,也才有自信和兄弟打赌。
“我那天还奇怪呢,我应该不会看错啊,就算不是雏也刚破身没多久才对,怎么一个学生能被人玩这么狠,你他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同时钓好几个,能不被玩得狠吗?”
张昊却一直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站起身拨打电话,恭恭敬敬地对着电话说:“是的,人在我这里。”
他低头看着张昊满满一杯的酒一口未动,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妈的,你、你……骗老子。”
他以为是兄弟带他一起发大财,没想到他才是兄弟的大财。
耗子被一桶冰水泼醒,药效还没过,头又痛又晕,脸上罩着麻袋,什么也看不到。
“诶呦,诶呦。”很快又是一桶冰水泼下来,把他冷得一激灵,看来是泼了有一会儿,只是他才被泼醒。
很快有人牢牢按住他的双手迫使他跪在地上。
他听到有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哪只手碰她了?”
耗子努力狡辩:“诶呀,我有贼心没贼胆,都怪这妞、不是不是,都怪她穿的太少了,我就是路过摸了一下。”
来人继续问:“还有谁碰她了?”
耗子心里还惦念着那点兄弟义气:“没有,就我……”
男人轻笑了一声,耗子竟觉得毛骨悚然,连话也不敢讲了。
“不老实。”他声音里夹着一点疲倦,耗子还没来得及想,下一秒右手中指就被连根切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痛让耗子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几个人都险些没按住他。
男人叹了口气:“太晚了,不要扰民。”
耗子的嘴很快就被堵的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身体也无力反抗,瘫在地上疼到抽搐。
过了好一会,耗子终于忍受住手指被斩断的疼痛,神志也清醒许多。
他听到那个魔鬼的声音近在眼前:“现在老实了吗?”
耗子猛点头,生怕晚一秒又不知迎来什么折磨,现在是什么都愿意说了。
“好。”男人亲自扯掉塞在他嘴里的布条,“那我重新问,还用哪里碰她了?”
耗子有点犹豫,他两只手都摸了那个女孩的奶,这要他怎么说,可是他更不敢犹豫太久。
“两只手摸了、摸了胸……其他什么都没做了真的,什么都没做了。”
那个恶魔冷笑地用脚碾过他的手,嘴里却夸奖他的诚实:“很好,所以——你的手保住了。”
耗子悬着的心刚要放下,嘴里却很快被塞满,他听到男人继续说:“我只要你每根手指的第一个指节,以作惩戒,以后可不许骚扰女孩子了。”
“……”
耗子在疼痛和失血的寒冷中愈发后悔,眼里甚至要滴出血来。他后悔那天喝酒,后悔喝酒后被兄弟撺掇着骚扰女人,他甚至后悔生而为人,太痛了,太痛了!为什么要忍受这种疼痛!为什么能忍受这种疼痛!死掉吧,死掉吧,求求让他死掉吧,不要再痛了!可惜他还是活着,亲身感受所有的疼痛。
当然,他其实最后悔的是,为什么能运气这么差,就这么恰好挑了恶魔身边的女人。他早忘记被他糟蹋过不少女孩子,只是这一次,确实是夜路走多终见鬼。
耗子迷迷糊糊地趴在地上,双手的鲜血流了满地。
“现在是第二个问题,还有谁碰她了?”
(二十七)发烧
等景程到家已是子夜,他身上裹着寒意,搞不好还有血腥味,虽然他自己是闻不出来。景程本想先去冲个澡,又迫不及待地非要先把姜半夏喊起来。
他连灯都没开,大步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拍拍姜半夏:“宝宝,醒醒,宝宝。”
姜半夏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姜半夏?”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姜半夏睡觉沉也从不会老实到无知无觉,便伸手摸她的额头,他的手冰凉,她的身体却滚烫得惊人。
“姜半夏?姜半夏!你他妈醒醒!”他怎么就出去了一趟她又烧起来了,好像比昨天还更严重,昨天是烧到说胡话,现在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景程赶紧给张医生打电话,张医生清闲许久,最近被迫连续加班。
张医生赶来给姜半夏输上液,好歹体温算是降下来了。他把姜半夏的被子慢慢拉下来,眼里映着女孩胸前红肿的两点,他敏锐地察觉周身气压有点低,也不敢细看,不过很明显,穿的孔还是发炎了,他尚不知姜半夏后背也全是伤,他是拿钱办事,自然不能多嘴。
就算他再小心,就算景程再认真护理,姜半夏本来就是娇贵的公主身子,向来有点风吹草动就爱生病,何况是在敏感部位穿孔。
还好他来之前早已料到,又给姜半夏输上一瓶消炎药,从药箱里留了一些应急退烧和消炎药物,自觉地先离开了。
景程坐在床边看着吊瓶里面液体一点点流向了姜半夏,她还真会生长,总共瘦得没有几两肉,偏偏都长在了胸前和小屁股。他自嘲的笑笑,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生起气来下了这么重的手,本来是打算休息几天抱着她爽爽,现在可好了,憋着一肚子火,爽也没爽到,还兼职当上陪护了。
妈的,可真有你的呀,姜半夏。
等姜半夏早上醒来,极难得地看到景程在身侧睡着。他向来需要的睡眠少,往往姜半夏累到不行,他也可以短暂休息后快速恢复,姜半夏记忆中好像从没比他先醒来过。不过景程现在微微蜷在她身边,身上穿着外出的衣物连被子都没盖,阳光洒下来柔和了他的五官,倒是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姜半夏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像小扇子一样散开的睫毛,在心里肯定了他的长相,但仍十分嫌弃,谁能想到长相这么俊俏的男人其实是个神经病呢?
“看够了吗?”景程轻笑一声连眼睛都没睁,长手把她裹着被子一起拉过来搂在怀里。
“!”姜半夏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他都没睁眼睛怎么能知道她在看他?
景程熟练地伸进被子里抚摸她柔软的身体,姜半夏忍住挣扎的冲动乖乖躺在他怀里。
景程看了她整宿现在累到极点,根本提不起什么欲望,只是顺势检查一下,体温倒是正常了。
大手轻轻颠了颠她的乳:“宝宝,还疼吗?”
“……有点。”
他不满地嘟囔:“你真的好娇气啊姜半夏。”
姜半夏觉得他实在不可理喻,皱着眉头却不敢说。他把她弄得一身伤,转过头还能怪她娇气?怎么就不能检讨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当然不会检讨自己了,因为向来都是他对,没有人说他错,也没有人敢和他争论这个,他对姜半夏怀的那点愧疚全来自他骨子里的家教,任何情况也是不该和女孩子动手的。但他坚信自己生气是完全合乎情理,这都怪姜半夏不听话,如何也要给她些教训,只是他下手确实是重了一些。
他紧紧抱着姜半夏:“宝宝,我帮你出气了,没有人能欺负我家宝宝。”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我。”他昨天喊姜半夏起来就是想和她说这件事。
“……”
“我手机里有视频,不过有点血腥,你要害怕就别看了。”他摸着姜半夏的身子觉得很舒服,声音低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他们打你脸了,我都舍不得。”他气到发疯也只是抽她的屁股和后背,从没想过扇她脸,所以呢,他把那个人的脸毁了。
他的小宝贝,他心爱的小玩具,伤了她,也是下了他的脸面,自然不能有什么好下场。
姜半夏理解的出气顶多是找人来揍一顿,所以有点奇怪,视频还能和血腥挂钩?但她肯定不会为此特意去翻他手机。他说的话,她听听就好,万一她无意看到什么又触发他的疯病,实在犯不着冒这个险。
景程守了她几天,看她病恹恹的样子也没碰她,只是走之前压着她做了几次,也敛着性子并不痛快,恨恨地给她留了满肩膀的牙印。
“姜半夏,欠我的,下次还。”
景程给她找了个小两居室可以接妈妈住,但是令她以后必须每天回这边来,他请了煮饭阿姨烧菜,如果剩得多等他回来会罚她。
他要好好给她补补身子,省得动不动就生病,他反倒什么都做不了还得守着她。
姜半夏简直哭笑不得,这阿姨怕不是以为她要坐月子,菜淡到没味不说,还顿顿都有补汤,菜谱也无可变更,逼得她硬生生把食堂的饭菜吃成了珍馐。
近几日总是有同一个陌生号码找姜半夏,姜半夏看着这个被迫眼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姜半夏,找你还真不容易啊。”是有点耳熟的男声。
“您好,你是……?”
“蒋裴风呀。”
姜半夏想到这个人能和景程玩在一起,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并不想和他过多联系:“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蒋裴风自然听得出来姜半夏语气里的抗拒,没想到他也有被女人嫌弃的一天,气到想笑:“呵,姜半夏,你的简历在我桌子上,你说我找你有什么事呢?”
“……”
(二十八)打架背处分
她没有想到她最想去的公司竟然是蒋裴风底下的公司,这下她一点都不想去了,正在考虑怎么委婉拒绝合适。
“姜半夏,我是觉得你的作品和我们要的风格很适合,我之前就看过你的简历,所以才会觉得你眼熟。”
“……”
“你可以先来我们公司实习看看,一段好的实习经历,无论你以后留在这里还是去其他公司,会有更多的选择。”他说的真情实意,“而且我对员工的私生活没有兴趣,我觉得这是个双赢的机会,你想好了的话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他一番话说的姜半夏哑口无言:“……好的,谢谢。”
她翻来覆去地想,她真的很想要这个机会,但是她又不想被景程知道。不过就如蒋裴风所言,就算只是一段实习经历也是极好的,所以她还是拨给了蒋裴风。
蒋裴风不出所料:“想好了?”
“嗯,我想去你们公司实习,但是你可以先不要给他说吗?”
“谁?景程吗?我和他说这个干嘛?”蒋裴风被问地有些莫名其妙,“他不会连你去哪上班也要管吧?”
姜半夏连忙否认:“没有啊,他不管我这些。”
但她就是不想被他知道。
“好啊,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报道吧,我把人事的联系方式推给你,姜半夏,实习生一周也要出勤四天。”他意有所指,“你要来不了记得请假。”
“……好,我知道了。”她想了一下又很小声地补充道,“谢谢。”
她自觉也没有优秀到让蒋裴风亲自打电话邀请她去实习,人家可能也是看在景程的面子上吧,她也不确定,但无论如何,她要谢谢给她这个机会。
姜半夏下周去报道,这周赶紧把身边事处理一下。她把江秋婉从医院接到了小二居室,虽然房子有点旧,但是好在周围设施很齐全,有突发情况也可以附近就医,况且再好的房子她肯定也租不起,这样正合适。不过因为景程逼着她回那边,她就不能留在家里陪妈妈,只是放了个摄像头,以防不备之需。
等她回到学校却听说林珊珊出事了,好像是和谁打架了,其实本来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时间有点微妙。因为大四,现在挨了处分会影响毕业,那后续的一切都会被打乱。
等她在宿舍找到林珊珊,她右手还打着石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还没好。
姜半夏又气又心疼:“你没事打什么架啊?”他们本来就是靠手吃饭的,林珊珊手都伤成这样了。
林珊珊倒是无所谓:“没事,有两个碎嘴子说瞎话,我给他们点教训。”
“他们说什么了?”
林珊珊眼珠转了转:“也没什么,就是编瞎话呗,你别哭啊,夏夏,诶呦,你别看我这样。”林珊珊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神情得意,“卧槽,我以一敌二,给他俩都干趴下了,那谁的脸都被我揍成猪头了,咱打架绝对不亏。”
姜半夏叹了口气:“他们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嗯?嗯……没有,没有。”林珊珊睁大眼睛没料到姜半夏一下就反应过来,一时没想好怎么圆。
她本来就长得好,前有景程开豪车在校门口接她,后又传出她和沈墨深夜去开房的照片,虽然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恰好拍了照片放到校园论坛上,但这几个因素随便组合一下就能编出截然不同的段子,她就算不怎么在学校都有所耳闻,学校里传的只会更加难听。
“你不用为了我打架的,他们喜欢乱说话就说吧。”
林珊珊看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有点生气了,越说越激动:“姜半夏,你现在怎么这么怂啊?他们嘴欠就该挨打有什么不对吗?是我自愿的,我也愿意承担后果,难道我揍他们一顿就是为了看你现在站在我眼前和我讲什么狗屁大道理吗?”她眼里闪着泪光,失望地看着姜半夏,“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姜半夏,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但你现在这幅样子,呵,好像一条狗啊,一点骨气都没有了。”
林珊珊就算嘴毒也从没和姜半夏说过狠话,姜半夏被她说得脸青一阵红一阵,可是她知道林珊珊说得对,她早就没有了骨气,那个东西一文不值……可是她的朋友还想着保全她的名声。
林珊珊看姜半夏半天不讲话,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心里有些慌,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见不得姜半夏受委屈。她为朋友出了头,总觉得,姜半夏也要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才对,而不是和她讲什么规则、道理。
她有点愧疚的抬眼看姜半夏:“夏夏,我不是那个意思……唉,我这一生气嘴没个把门的,对不起啊。”
姜半夏自然不是生她的气:“那如果处分下来了,你怎么毕业啊?”
“……”林珊珊其实也担忧这个问题,但是她刚放了豪言壮语,更不想在姜半夏面前露怯,“那我延毕呗,多花一点时间,没什么关系的。”
“……”
“你干嘛这么看我,我可和你说啊,姜半夏,你不许去找那两个人求情听到没有,你敢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说一个字的。”其实只要挨揍的人松口,学校也会选择冷处理。
姜半夏无奈地顺着她说:“好,我不去,他们俩确实该挨揍,下次我们一起揍他们。”
林珊珊这才开心起来:“哈哈哈这才对嘛,我和你说,我上次着急了没有发挥好,下次!下次我们准备一下,再揍他们一顿。”
姜半夏把实习的消息分享给了林珊珊,但只是说那个公司的HR给自己打的电话。俩人又聊了一会,等姜半夏出校门的时候却撞到了沈墨。
姜半夏现在看到他心里就有点害怕,她倒不是怕沈墨,她是怕那个神经病借题发挥折磨她。
可是沈墨朝她走了过来,她也实在不能假装看不到。
“姜半夏,对不起,那个照片,我还没查到是谁传的。”
姜半夏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个。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但是真的非常谢谢你,沈墨,不是你的话……”
谢谢他救了她,也谢谢他在她害怕的时候陪着她,谢谢他肯定了她的价值。
沈墨看她害怕成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姜半夏生怕自己要哭出来了,垂着眼睛不敢看沈墨:“没有,他没欺负我……”他只是疯狂羞辱她一晚上,抽了她一后背的伤,她的胸前还戴着他赐予的小钉子,他逼着她在以后的每个选择前都要优先考虑他。
沈墨忧伤地看着姜半夏垂着小脑袋,也没有上前,其实就算姜半夏承认了那个人欺负他,他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先找工作,慢慢来吧,如果能攒到钱我以后也会去你的学校念书!”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会长久的留在那个人身边。但姜半夏不想留百分之一的可能让沈墨多想,反正她名声也臭了,说她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好了。
“那个,每一步应该都需要很长时间,所以……”
所以你不要等我,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
沈墨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呀,我承认我是挺喜欢你的,不过,姜半夏——”他认真地看着她,“我更希望你能自由、幸福。”
希望她能像鸟儿一样自由地展翅翱翔,哪怕不在他身边,哪怕永世不相见,也希望她一定要获得幸福。
姜半夏被他的真诚震撼到说不出话。
“留在那种人身边,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不过你怎么选,我都愿意支持你,姜半夏。”
姜半夏一瞬间好像完全理解了林珊珊生气的原因,林珊珊想要的正是这种无条件的支持,无论如何都能被人认可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可是她连这个也没有给到林珊珊。
“好啦,你去忙吧,照片有结果的话,我会托人转告你的。“
他知道他们的身份不适合联系,所以就算有结果,也是找人转告她,他温柔得让她想哭。
姜半夏带着这份感动,翻开了手机里景程留给她的电话号码。
她知道这种小事,真的犯不着麻烦他……可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真的不能让林珊珊在毕业前夕背上处分,必须在处分下来之前解决掉。
他好像是她的潘多拉魔盒,她就算明知里面是灾厄,也只能选择放手一搏。
不过她还是不敢给他打电话,他如果知道她为了这种小事找他,怕是会后悔给她电话号码。
于是姜半夏小心翼翼地给他发了消息:“你在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很快景程给她回了消息:“打电话。”
他明明可以给她打过来,但他就是想让姜半夏渐渐养成对他主动的习惯,让她习惯主动依赖他。
景程听完她说的帮忙,简直无语到想笑,果然还是学生,一点小事也觉得天要塌了,他难道是什么廉价的许愿池吗?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她:“嗯好,那宝宝要怎么奖励我呀?”
“……”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
“现在脱光了自慰给我看好不好?”他想着她羞涩又动情的样子就忍不住蠢蠢欲动。
她好想骂他,却也只敢恨恨地喊他的名字:“景程!”
他装作失望咂舌:“唉,宝宝求人帮忙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她好怕他不帮忙,只能妥协,“好吧。”
他听着她可怜巴巴的声音觉得心情好好:“哈哈哈,我逗你呢,下次吧,我现在要去开会了。”
“……”
“你说事情我记着呢,等会帮你办,记得好好吃饭。”
她下次要是再敢生病!哼,她生病他也要办她。
(二十九)蒋裴风
景程办事真的很效率,过了一个多小时,林珊珊给姜半夏打电话。
“夏夏,咱导员突然支棱起来了,说下处分都要一起下,毕竟我也挨揍了,对面不敢追究了,哈哈。”
姜半夏松了一口气:“是吗,那太好了!”
“夏夏你是不是我的福星呀,你一来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嗯我想想。”姜半夏故作思考,语气轻快,“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吧。”
“咦——德性!”林珊珊很是嫌弃的语调,又有点小伤感,“对了,你现在住哪呀,你实习的话连饭都没人陪我吃了。”
“嗯……我在外面租了房子。”
“哦对,你得照顾阿姨,看我这记性,等你有时间的话我去你家找你吧。”
姜半夏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不想欺骗林珊珊,却也不想让她这为数不多的好朋友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好,等有机会的,你好好养伤,我在准备材料,等会要给HR发过去。”
“好呀,那夏夏先忙吧。”
挂了电话,姜半夏虚弱地靠着墙角。
这个房子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囚笼,空旷又冷清。她不知道景程是在发什么疯,非得让她住这里,她一个人害怕,晚上睡觉要开着灯才能睡着。
姜半夏刚到公司实习,带她的姐姐会安排她画一些不太重要的游戏人物或场景,虽然就算画了也不一定用得上,但她也画得格外认真。她只要进入作画状态,就可以旁若无人地坐上好几个钟头。正好她又不想回家,所以常常待在办公室加班,同事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是个“卷王”。
有时候恰巧碰到蒋裴风在这边,就会喊她去他办公室打游戏。当然他会先喊别人,其他人不太情愿和他玩,想赶紧干完活回家,实在没办法才把姜半夏推过去。姜半夏其实并不想和他有过多联系,但无奈他是老板,她也确实不想早早回家,就隔叁差五和他玩几把。
不得不说,蒋裴风进步神速,看来他也没有完全胡说,玩了几次姜半夏现在对上他只有叁成胜率了。她胜负心起来,越打越恼。蒋裴风斜眼看她噘着嘴全神贯注的模样,悄悄松了手柄按键,姜半夏顺势反攻,一套完美连招把他的游戏人物打倒在地。
“噢耶!!!!!我可算赢了!”姜半夏得意地看他一眼,累得出了一身汗,好像比她坐在那画几个小时图都费神,但心里成就感满满,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赶紧和蒋裴风挥挥手,“我回家啦,拜拜。”
出了办公室又和还在加班的几个同事打招呼再见,披上外套就往外跑,有时候过一会还要再跑回来拿上手机。
蒋裴风有一次晚上来这边取文件,看到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姜半夏趴在桌子上睡觉,看来是睡过头了,别人知道她向来回家晚也就没喊她。
蒋裴风无奈地笑笑,他真的很好奇景程到底有多苛待她,让她宁愿泡在办公室都不回家。见她窝着睡实在辛苦,他就想着给她抱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会。谁料他刚把姜半夏抱起来,姜半夏迷迷糊糊中,很自觉地伸手揽上他的脖子。
她贴着他的身体,呼吸平稳,胸口处轻轻起伏,用慵懒的声音喊道:“景程。”
蒋裴风大脑一片空白,他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褐色的眸子骤然变暗。
糟了,他的身体对她起反应了。
姜半夏悠悠转醒,眼神茫然,显然大脑还没能处理蒋裴风在这里的讯息。
她歪着脑袋,声音带着刚睡醒特有的沙哑:“蒋裴风?”
“哦,我刚想给你抱沙发上去睡。”
“嗯我好像困刚才睡过头了,你放我下来吧。”她说话还颠叁倒四,倒是知道先让蒋裴风放下自己。
姜半夏还没站稳就着急翻出手机,一看时间真的很晚了,赶紧机械地穿起外套。
他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太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她困得眼睛闭了又睁,勉强维持礼貌摆摆手:“不用不用的,来得及,我坐地铁很方便的,拜拜拜。”
蒋裴风就目送她走出公司,在电梯间一边等电梯一边靠在墙上睡觉。
他原本很明确地对她没有感觉,只是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能被景程带出去又怕景程怕成那样的女孩子可不多见,确实也有点才华。他呢,是因为惜才才给她招过来的,搞不好还能顺道让景程记他个人情,他一直都很明确。
但是现在,他有些动摇了,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可对兄弟的女人没有特别爱好,可是身体的反应又骗不了自己。
真的好他妈烦啊,他得离姜半夏远一点!心里的那点舍不得却让他更加烦躁。
他掏出电话拨了过去:“喂,莉莉,现在来我住处。”
莉莉是个混血美人,在他身边待了很久,虽然爱他的钱,但对蒋裴风也存有几分真心,不过蒋裴风向来很少带她回家,今天却难得地主动喊她过来。
蒋裴风心里憋着火,动作比往常更凶狠。莉莉被他压在身下用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眸子里风情万种,受不住的娇喘:“啊啊啊啊啊风,好棒,好爽啊啊啊啊——莉莉要被草死了啊啊啊!风!”
蒋裴风脸上却带着近乎冷漠的神情,看着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女孩只觉得吵闹。他用手捂住莉莉的嘴巴,警告道:“闭嘴,不许叫!”
她的叫声好吵,他脑中仿佛千军万马奔腾的喧嚣好吵,他心底沸腾着对姜半夏的欲望好吵!好吵!真的好吵!闭嘴啊,都闭嘴!
可是他无法掌控大脑和欲望,他只能把怒火宣泄在身下可怜的女孩子身上。
莉莉看着男人凶狠而冷漠的模样,委屈到红了眼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风会这么凶。她其实没有多爽,他如此粗暴的动作弄得她好痛,可是她不想惹他不开心才装作很爽的样子取悦他。
蒋裴风的温柔可亲只是他最好的伪装面具,他玩弄人的手段怕是不比他的兄弟差多少。
(三十)打电话
景程近来听阿姨说姜半夏回家很晚,做的饭菜也吃得少,浪费了很多。难得清闲下来,他拿出手机打给了姜半夏。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景程有点恼地把手机扔到桌上,却很快看到屏幕亮起—— 姜半夏:我在地铁上信号不好,等会给你打过去。
景程心里稍微顺畅一点,但也只有一点点,姜半夏这么晚还不回家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姜半夏本来在地铁上正犯困,看到景程的手机号亮起吓得一激灵,她不想接又不敢不接,本着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的理念把电话按断。反正她快到站了,打算等下了地铁再回过去。
好了,拖了好几个一分钟了,现在要给他打回去了。
“景程。”姜半夏小声的喊他。
“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找了实习所以下班有点晚。”姜半夏希望他千万不要问她在哪实习,好在景程的重点并不在她关心的问题上。
“怎么没和我说?”景程语气有点不好,“实习生下班这么晚?”
“刚找到的,就是最近有点忙,过几天就好了。”姜半夏总不能坦白说自己压根不想回家所以天天在单位加班。
“姜半夏,你要是这么晚不回家就不要去了,我可以——”
姜半夏急忙打断他:“不用,我很喜欢,过几天就好了,真的。”
景程不喜欢说话被打断,但看她这么在意也没有计较。
“嗯,你要喜欢就做呗。”他只是有点担心她累到,“还有,阿姨和我说你吃东西特别少。”
说起这个姜半夏就觉得委屈:“饭太淡了我吃不下去。”
“那你和她说呀?”景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交代,“好,我和她说。”
姜半夏心里窃喜,坐牢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可以主动和景程说,对他都是尽量避而远之。
“宝宝,有没有想我?”
“嗯,想了。”姜半夏感觉自己在做选择题,一个选项送分,一个选项送命,实在很好选。
“呵。”他其实听得出她得勉强,但还是心情不错,“那宝宝哪里想我了?”
景程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骚话想逗他的小宝贝,结果—— 姜半夏:“心里。”
“哈哈哈哈。”景程靠在座椅上单手扶着额头,真是被她可爱到了,准备说的话也就此作罢。
“宝宝,下面也要想我,知道吗?但是不许自慰,等我回去喂你。”他说的一本正经,姜半夏却觉得莫名其妙。
“我才不会!”你有病吧!当然后半句她只敢在心里说。
“不会什么,嗯?是下面不想我,还是不会自慰啊?”
姜半夏要被他气到说话直磕巴:“都不会、不会!”
“那可不行,宝宝,我都要硬死了,想插宝宝小穴,还是先给宝宝舔流水了再插,宝宝的小骚逼一舔就出水……”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恨不得挂掉电话:“景程,我到家了,我要睡觉了!”
“我说真的,姜半夏,不许自己玩小穴,听到没有。”
他都快憋死了,怎么能让姜半夏自己爽到,只有他才能满足她,她自己都不行。其实他大可以现在就找个人来解决自己的欲望,但是他心里不想。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但恰巧他并不讨厌。
“我不会……”姜半夏无力地重复,觉得他好像是听不懂人话。
“好了,宝宝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实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