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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2/13 06:08 / 246 / 6
【小说】自在欢喜轮回录

第一话
  已是亥时,山谷中星罗棋布的村庄陆陆续续的熄灯,只剩下零星的灯火散漫的闪着光。此时天上的星辰开始喧宾夺主成为了黑暗中的主角。
  ”妈妈快看是流星!“扎着冲天辫的孩童抓着妈妈的衣角喊道。
  流星定然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这些流星前一后四的分布,击电奔星般一闪而过。
  ”哪有流星啊,你这傻孩子困花眼了罢?赶紧上床睡觉。“委屈的孩童直接被妈妈一把抓起强行拎上了床。
  ”逆徒速速束手就擒,此时浪子回头回宗门受罚还为时不晚矣!“
  那被认作流星的为首遁光是一名唤作万象的修士,此时正全力催动遁术没头的逃窜。后方四人中为首的便是他师父。疾风虽从万象耳边呼啸而过,但其师父修为高深,逼音成线,将劝告直直的传进了他的耳蜗。
  ”若是再负隅顽抗,我等可要施展神通了!“
  师父唱完白脸,其身后的执法长老就开始唱起了红脸。
  万象不语,只是催动遁术。见万象没有悔改之意,执法长老单手捏决,凝气成剑,身边一柄半人长的气剑嗡嗡的抖着蓄势待发。
  只听嗖的一声,气剑兀的停到了万象面前的半米处。万象甚至没看到它的轨迹,只觉得腹部一疼被贯穿,反吐出一口血来。体内灵气也随之紊乱,不再能维持住遁术,整个人朝着地面斜斜的扎了下去。
  ”呃……“
  万象捂着肚子踉踉跄跄走进了一间破庙。万象的腹部潺潺的向外止不住的流血。虽是修士体魄异于常人,但刚刚那记与地面的撞击仍是带来了一身的内伤。此时的万象可谓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万象喃喃道,盘坐在破庙唯一的蒲团上,开始调理体内的灵气,以支离破碎的身体按照脑内的记忆开始勉强运功。
  万象运行的功法还未来得及有名字,他就被宗门追杀了。万象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前是一名苦逼的研究石墨烯的博士生,最擅长的就是用排列组合法进行炒菜式无脑科研,制造学术垃圾。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自然也开始将排列组合炒菜法导入了修行中。经过不懈的尝试,也许是前世的霉运终于到了头,竟然在机缘巧合下,将四本天级功法:土道功法《坤元归心诀》、人道功法《德润众生诀》、宇道功法《玄穹步虚诀》、宙道功法《流年春秋咒》合四为一生成了一门超越天级功法的无上妙法,届时华光大放步步生莲。宗门长老们被这异象震惊,皆想要擒住并搜魂这修为才堪堪元婴期的万象,独吞这天地间初生的无上妙法。
  ”哎。“
  万象运行完了一周天,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今世的命运多舛。正怀疑这功法是不是没用的顷刻,便失去了意识。只见那土道的部分发挥出了它天级功法威能,万象的肉身化作了盘坐着的泥塑,生机被遮掩,让远处前来找寻的宗门长老们失去了目标。
  
  "相公,你醒啦。"万象刚睁开眼,柔柔弱弱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万象心中警铃大作,左手成爪,向声源抓去,想要立即控制住这女子以防行踪外泄。只可惜力有不逮,重心一歪,直直摔下床去,砰的一声摔在了那名女子跟前。
  万象心想不好,赶紧运起灵气,却惊觉体内灵气全无。他看向自己的左手,只见左手白净细嫩,整个大小臂也一般粗,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丝毫没有锻炼的痕迹。
  “莫不是这并非我的身体?再加上这女子称我为相公,应是那无上妙法的人道部分起了作用,夺舍他人了。”万象思忖道。随即抬起头准备先向这天上掉的便宜娘子打听些什么。这不抬头不打紧,一抬头却是让万象怔了一下。只见这便宜娘子约莫二八年华,生着一张小巧的鹅蛋脸,五官精致讨巧,秀气的鼻尖抽动着像是刚哭过。一袭火红的禧裙下是被红色绣花鞋包裹的一对儿小脚,隐约的红纱下透出了白嫩的脚背和脚踝。
  “额……”专工于学问以至两世处男的万象哪和这般可人儿如此的近距离接触过,一对上娘子的含泪桃花眼大脑就顷刻宕了机。
  ”相公你没事吧?是不是饮酒太多伤到脑袋了?“那女子担忧的问道。
  “嗯。也许是酒劲上来了,我刚刚是在哪晕过去的?”万象回过神来借坡下驴开始旁敲侧击的搜罗情报。
  “相公你刚刚喝完交杯酒在客厅就倒下了,之后气息便越来越弱,眼看着就要……就要……”
  说到惊恐处便宜娘子的大眼睛里就噙出了泪花,开始呜呜的说不出话来,两只小手在脸上胡乱的抹着泪,把妆都抹花了。
  ”莫慌莫慌,相公不是好好的活着嘛。“
  万象一看女孩儿哭了也慌了神,一把抱住她按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安慰道。那便宜娘子的好闻发香沁入鼻息,身体柔弱如无骨。这下万象是知行合一的理解了什么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下身也起了反应缓缓胀大起来,呼吸随之越来越粗重。便宜娘子像小猫般温顺的接受着爱抚,慢慢止住了啜泣。
  ”呃……娘子你叫什么来着?“
  便宜娘子闻言破涕为笑,趴在肩头带着鼻音奶声奶气的说:
  ”相公你也太薄情了,喝了酒却连这都忘了,刚刚拜天地的时候明明还互道过的。小女原姓朵唤作思斯,生长于三里外的朵尔吉村。今日应了上师,嫁入相公家,以后就是相公的……的人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朵思斯害羞了起来,脸上浮起两片淡淡的红晕。朵思斯在万象耳边呵气如兰,无意间却是刺激的万象的处男下体生机勃发。万象被磨得抓心挠肝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呀!相……相公“
  朵思斯发出一声惊呼,被万象按在了地上。万象喘着粗气气喘如牛,胯下男根顶出了一个高高的布帐篷,双手抓着新妻连衣禧裙的领口胡乱拉扯着,露出了鹅黄色的肚兜,没被肚兜遮住的雪白胸口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在烛火下荧荧的反着光。定睛一看,一对奶儿不大不小,正好一手能握住一边的程度。
  ”相公,等……等下,还……还不行。“
  身下的小娘子突然从意乱情迷的暧昧气氛中挣脱出来,用粉拳抵住万象抵抗着。只是万象此时是处男初碰女体,失了神智哪里还听的进去。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氛围。
  ”上师到了,快出来迎接上师!“ 含糊不清的年迈女声随着敲门声响起。
  被外力一激,万象的大头夺回了控制权。当下最是紧要的乃寻回先前运转着无上妙法的本体肉身才是,倒也不急这一会儿与这天上掉下来的新婚娘子共度良宵。
  ”娘子对不住,娘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没法……“万象边说边收回了手。
  ”没……没事,相公本就该对妾身做这种事的。我们先出去吧莫让媒人婆婆等急了。“
  那便宜娘子的声音细若蚊蚋,羞得满脸潮红。只见她一双秀手匆忙的整理着胸口的衣服,自认为整理平整后随后前去打开了门。
  “来了,媒人婆婆久等了。”
  “哎哟喂,我的小美人儿怎么妆都哭花了。”那媒人婆婆估摸着五六十的年岁,一股子碎嘴子村姑的模样。媒人婆婆贼眉鼠眼的往房间里一探,看见万象也踱步走了过来,尖酸道:“嘿,你这没用的姑爷还活着哪,还以为你要背过气去让新娘子新婚夜里就守寡呢。”
  “承蒙婆婆关心,在下还是活过来了。”万象挠了挠头应声道。
  “赶紧着吧,上师那身份可等不得人。”媒人婆婆拽着那朵思斯便向客厅急吼吼的走去,招呼着万象赶紧跟上。万象随着她们走了出去,打量了一下这座宅子。这宅子是一座简单的二进院落,茅草屋茅草墙,唯独主人歇息起居的后院主房是用了砖瓦砌的。他们三人从这主房出来正向着前院的客厅走去。
  穿过摆在客厅外已全是残羹冷炙的婚席,万象一进客厅便见着主座上端坐着个大胖和尚敞着袈裟,那肚子肥硕的甚至叠出了两三层,两个肥奶下垂,身材好似胖版的弥勒佛。次座坐着位尖嘴猴腮的瘦猴儿,嘴里嚼着根草怀里抱着把刀,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气息,时不时往外呸呸吐着嚼烂的草渣。万象推断这瘦猴儿应是练气境界,但这胖和尚气息内敛,以目前的无修为身看不出深浅。
  “愣着干啥,赶紧跪下让上师给你俩良缘赐福啊。”媒人婆婆轻踹了下万象的小腿提醒道。万象回过神一看,这大胖和尚面前摆着俩蒲团,他那便宜娘子已经直着上半身端庄恭敬的跪在右边蒲团那了。虽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万象还是走了过去有样学样的跪了下去。
  椅子吱呀作响,大胖和尚很勉强的站了起来。这胖和尚一站起来比正常男人还高了一个头,配上肥满的身材整个人仿佛座小山似的,走起路来脸上两腮的赘肉也随着一颤一颤的颇有节奏。大胖和尚先是到了娘子跟前,糊里糊涂的念了段听不大真切的佛经,然后肥的和蛆似的五根手指按在朵思斯的头顶慢慢抚着她的秀发。由于和尚的体型太过肥大,为了维持这个抚顶的姿势,顶的那小娘子的脸都快陷进僧袍的肥肉里了。也不知是不是这胖和尚故意的还是万象的错觉,万象总觉得这和尚还在继续使劲的拿腰往前顶。抚了好一会儿胖和尚才离开他那便宜娘子,朝着万象走来。终于从肥肉里挣脱出来的小娘子小脸红扑扑的,好似刚刚被肥肉蒙的喘不上气来。
  那和尚对着万象又敷衍的念了一遍经,然后稍稍弓着腰,将肥手在万象头上随便抹了两下就走开了。虽说胖和尚走了,但胖和尚身上那带着酸味的恶臭却是经久未散,熏的万象直冒鼻涕泡。
  “早知道学那小娘子憋气了……”万象擦着鼻涕暗自后悔。
  若是有人从侧面看,就能看见这胖和尚是为了在跪着的万象前藏住勃起的大阳具才猫着腰。所以先前小娘子红了脸这事,也并非万象所想的那样是因为呼吸不畅,按那高度差应是被胖和尚勃起的大阳具正面按在了脸上隔着僧袍摩挲,所以才羞红的。只是这一切因有衣物和肥肉挡着,从在场的人的角度看不真切罢了。
  “我累了,也该开始行坦特罗了。带我去卧室罢。”大和尚含糊不清的说这话,声音如拉风箱般呼噜呼噜地。边说还提了提松垮的武僧裤。
  “好的,大师。请随我来。”小娘子站了起来,脸上红霞未退,迅速转身不敢看自己的新婚相公,踱着碎步匆匆的走开,去给那胖和尚带路。
  那瘦猴也将口嚼草整根吐到地上,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随着胖和尚和朵思斯走了出去。
  眼看着媒人婆婆也要离去了,万象赶忙追上去拉住媒人婆婆。
  “婆婆,先别忙着走。请问那大胖和尚说的坦特罗是什么?怎么还要我娘子领着去。”
  “什么大胖和尚,那是上师,可别在外人面前这么不识礼数!”媒人婆婆嗔道,双手合十对着胖和尚离去的方向拜了一拜。“这坦特罗啊,是个佛语,具体啥意思婆婆我也不大清楚。但对你们这样的新婚夫妇来说,指的啊就是在圆房前,会让管理这片村子的上师来给新妇做的课诵。教她们今后怎么服侍丈夫,免得坏了这段姻缘让上师也沾上了因果慢了修行。”
  “这不就是初夜权么?”万象关心则乱脱口而出。
  “嘿,瞧你这话说的,你家娘子确是长得楚楚可怜。可人家上师的明妃的数量不说几十也有十几,还看不上你家娘子这三瓜两枣的。”媒人婆婆看万象吃起醋来了,打趣道。“最近可不比婆婆我那会儿咯。那时候咱们小西天和中州打着仗呢,男丁死的死残的残,下身还有用的没几个了,那时候上师们行坦特罗时确是会行你说的那事的。当年婆婆我结婚那会儿,那精壮的上师可是连续要了婆婆好几天,每天都把婆婆的小肚子喂得满满的。”
  “那这坦特罗需多久啊?”万象听着一老婆娘这么卖弄着实有点尴尬,赶忙打断了婆婆没羞没臊的回忆。
  “如今这坦特罗课诵也就学些洗衣做饭,搓背沐足啥的活计。先前几位新妇皆是三日便结束了。”说着婆婆上来拍了下万象的背,呵呵道:“新郎官莫急,三日忍忍就过了。更何况坦特罗也就晚上进行,白天上师还要做日课,美娇娘依旧是你的,除了不能做那事还是能相亲相爱的嘛。”
  万象道了声谢送走了婆婆,还是觉得这坦特罗有点奇风异俗的那意思。就算是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夺舍前万象也是在中洲大派修行,风土人情与穿越前的世界相差无几;而小西天这边的荤和尚风气倒是有几分藏传密宗的味道。
  “要不是这婆婆突然闯进来非要我们过来见这什么上师,现在我早已不是处男了吧,太可惜了。这白捡的娘子也真是可人,在中州和穿越前可没见过这个级别的妹妹。”万象感叹道,又回味了下先前卧室中胸口那一抹春光与将便宜娘子压在身下的感觉,身下肉虫又慢慢的肿胀至半硬。
  “那死胖子和尚孤男寡女的与小娘子单独过三夜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一想到这那肉虫竟不受控的继续胀大,兴奋到顶着布裤一跳一跳的。
  “卧槽我这是怎么了,我没穿越那会儿也不爱看绿帽文啊?”万象赶忙平心静气,想着早点休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明日还要去打听本体肉身所在破庙位于何方呢。
  后院的一面是门,正对着门的那面便是主房,此时被大胖和尚和娘子占着。左侧那面是间客房,已被那跟着和尚来的瘦猴徒弟住下了。右侧那面则是茅房。
  “唉。看来这三夜只能在前院的客房凑活了。”万象叹道。一想到明明自己是这院落的主人却只能在前院歇息就有点悲哀。其实不仅此村如此,这小西天皆是如此。在小西天只有能修行的人才能削发为僧,没有修为的常人说到底无非就是僧人们的仆从或农奴罢了。
  万象在草床上翻来覆去的,过了约莫十分钟仍是睡不着,一想到过几天便能和新婚妻交合,下身便充血胀痛。
  “还是去茅房撸一管吧。”万象还是决定要使出了催眠术这一道中的无上妙法——撸管。这术法倒是几十年没使出过了,夺舍前在中洲修炼之时从未如此燥热难安过,也不知是修行真能使人清心寡欲还是什么原因使然。
  万象随即翻身下床,出了门进了内院向茅房走去。走着走着万象停下了脚步,改了主意鬼使神差的绕到了主房的侧面,透着窗缝往里望去,想顺路检查检查那大胖和尚手脚是否干净,有没有对他的宝贝娘子做什么腌臜事。
  借着房内的灯火望去,倒是没有诸位喜闻乐见的那副男女贴在一起,揉捏挺动的香艳场景。万象此刻的心情是庆幸中竟还有着一丝失望。只见那大胖和尚坐在床边,万象他那白捡娘子跪在地上给他洗脚。
  “不过这也有够恶心的,如此玲珑可爱的妹子用纤纤玉手在给一个体重快有她两倍的脏胖子洗脚。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中洲,都是闻所未闻啊”。万象暗讽。
  “替大和尚我扣扣脚趾缝,今天走了老半天才到这,那儿攒出了不少泥。”大胖和尚低头欣赏着朵思斯挽起袖子洗脚的样子说道。小娘子露出的小臂沾着水渍有如刚出水的莲藕。胖和尚上身足够高,从他的这个角度透过连衣禧裙的胸口处,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朵思斯两团雪白的奶子夹出的沟。“多用点劲道,大和尚我皮糙肉厚的还怕你这小姑娘的力道不成?”
  朵思斯听到胖和尚的吩咐,用玉手的食指指肚和珠润纤细的指甲轮流扣弄着胖和尚的脚趾缝。因体型的差异,这胖和尚的脚都似有小娘子的手两三个那么大了。这差距使得朵思斯洗的极为费劲,白里透着粉的额头上渐渐沁出了一层细细的香汗。
  “呕,这脚真够脏的,不会要全洗干净吧?”万象看了眼和尚的脚,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娘子来。只见这脚满是泥垢,有新有旧,因是这僧鞋许久未换洗日积月累所致。胖和尚那脚指甲盖也许久未打理,如枯木般崎岖布满纹理,新旧角质层栉比鳞次,使得指甲盖发厚发灰。
  朵思斯却是洗的极为认真,毕竟她与万象不同,是小西天生小西天长,自打出了娘胎就在聆听佛音,对庙里的大师父们只有发自内心的恭敬与敬仰,哪能嫌弃厌烦。有着万象的便宜娘子在那殚精竭虑的伺候自己的脏脚,胖和尚甚至舒服的发出了猪哼般的喘声。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总归是洗完了。那水盆里的脏水可不得了,一层肥油混着泥浮在上面,水下灰乎乎的看不到底。小娘子费力的端着这盆水,踉踉跄跄着走出门,泼出了墙外。房内胖和尚已经上了床和了被子,上下眼皮打着架准备入睡。
  此时小娘子从井里打了水清洗完盆后,又端着水进了房内关上了门。朵思斯脸上泛着红晕,柔声细语的哀求大和尚:
  “劳……劳烦上师转过身去面着墙,妾身这才好……好在睡前清洗下屁股。”小娘子斟酌了下语句,还是说出了洗屁股这稚童才用的借代语,虽然也是羞人的紧。
  “欸,好嘞。女人就是麻烦。”大胖和尚倒答应的很痛快,小山般的肥胖肉躯在床上缓慢蠕动,终是转了过去。只是大胖和尚眼中早已困意全无。
  朵思斯确认大胖和尚转过身后,将火红的连衣裙下摆卷起系在柳腰上,正要拽下亵裤时又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正脸转向了胖和尚,一双妙目盯着胖和尚防止他变卦转过来偷看。虽说在小西天这地界,胖和尚硬要了她的身子也不是什么大罪,更何况现在是坦特罗期间于理胖和尚也不亏,但刚出阁少女的那点不堪一击的自尊心仍是让朵思斯这么一做。
  不转倒是不要紧,这一转小娘子直接把自己的屁股对向了从窗缝里偷看的亲相公。万象只见亵裤一点点褪下,两瓣光洁嫩滑的臀瓣展露了出来,连着少女独有的没有丝毫赘肉的腰。朵思斯撅臀弯腰去取已褪到脚边的亵裤,将自己未经人事的阴户暴露给了窗外的万象。两片光洁无毛的大阴唇保护着少女的处女地,隐约看见耻丘上稀稀疏疏的覆盖着一层阴毛,就好似刚发育长毛一般。粉嫩的屁眼也因提防着胖和尚的紧张情绪而紧紧锁闭着。
  万象看到如此春光喘着粗气,回过神来发现右手已经在撸动着自己暴胀的鸡巴。
  朵思斯跨在水盆上,对着水盆缓缓蹲下,这动作仿佛对着大和尚蹲着撒尿一般。先前被包裹住小阴唇也有如豆蔻开花般逐步被暴露在空气中。小娘子蹲到底后,拿着搭在盆边的帕子沾了水,开始轻轻擦拭着下身。帕子带出的水声淅淅沥沥,随着擦拭的动作忽高忽低,新的感官刺激使得窗外偷看之人更为兴奋,马眼里挤出了几滴晶莹的液体,粘在了来回撸动的手上。
  小娘子一下下从前往后的认真的擦拭着下体,先是逐步打湿了整个阴部,让尿道口,阴道口和大小阴唇间隙这些易于藏污纳垢的地方尽数被洗净;随后开始绕着屁眼清洗肛门附近的褶皱。途中有下好似不小心擦到了夹在两片竖唇间的小豌豆,小娘子不受控的嘤咛失了声。朵思斯随即意识到这房里还有个大胖和尚,赶忙捂住了嘴闭住了气,穴口也随之紧张的一缩,红晕爬上了脸庞,心脏砰砰直跳,生怕嘤咛声被大胖和尚听了去。看大胖和尚不动如山丝毫没有反应,小娘子这才放下了捂嘴的手,低头松了口气,继续着未完的擦拭。
  万象看着自家娘子泛着水光的下身与这番可爱举动终是忍不住了,将白浊尽数射在墙根后,一阵虚脱,扶着墙慢慢站起了身。起身时留意到床的方向突兀的闪了一下光。万象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大胖和尚握着一块单面反光的金属偷偷看着小娘子对着盆洗阴,另一只手窸窣的在被子里偷偷的干着和他自己一样的龌龊事。万象心里一下子打翻了醋坛子,低声咒骂着这和尚真是不堪,自己看自家娘子洗屁股那是天经地义,而他一个外人又怎么能看得。可如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头上,还落了个这么没用的身体,总归是形势比人强,还做不得报复大胖和尚的举动。但刚萎缩下去的阳具却唱着反调,丝毫不气馁又再次起精神抬了头。
  万象再往里一瞧,小娘子已经擦干擦净了她那饱满可爱的馒头逼,套上了亵裤,只剩下那盆水上还飘着几根细细的少女阴毛。那大胖和尚估计也是快意完了,肥硕的将军肚潮水般起起伏伏已然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泼水声,随即房内的烛火尽数被灭了去,天地重归寂静。看来是一夜无事,万象也意犹未尽的回了外院睡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3 06:08:17

第二话
  翌日清晨公鸡啼鸣,晨雾蒙蒙地笼着村子,天地间有如混沌初开那般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万象盘坐在草床上已吐纳完了三十六周天,呼出了一口浊气,他有些讶异于这具身体的特殊。明明只是进行了例行的晨间吐纳,却已积攒了些许灵气在周身经脉中周转流动。如此天资若是能拜进名门大派被悉心栽培,日后必是一界天骄。如此浑金璞玉却蒙尘于这等山野小村之间,不由得让万象也为之扼腕:
  “看来这小西天也非唯才是挙,这具身体的主人应是不够八面圆通长袖善舞,这才错了机缘难入仙门。”
  万象出了大院门往左邻右舍那一探,万籁俱静,眼瞧着是还没人起,也就没处问询打探那破庙的方位。万象眼下无事可干,便拾起扫帚开始打扫昨夜婚宴留下的残局。
  扫着扫着万象瞧见一瓷杯在地上摔成了几片,他蹲了下去拾起瓷片丢进簸箕。靠近了一嗅,万象闻到这瓷片上带着些许残香。
  “这应该便是这具肉身的主人被夺舍前所碰碎的酒杯了。”万象喃喃道。
  正当万象打算继续收拾时,悠然的佛歌穿过院墙进了院子:
  “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
  一个老和尚身着破袈裟,杵着杖,慢吞吞的晃过了院墙走到门前,边走还边摇头晃脑的唱着词。看到万象蹲在那研究杯子,便远远的诵了声阿弥陀佛,问道:
  “施主可方便过来说话?老衲有一事请问呐。”
  万象抬头一望,这老和尚眉宇间透着股凡尘俗世不沾明心的寡淡,比起那在里屋还睡着的大胖和尚是更像出家人,心中便多生了几分好感。随即迎了上去,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
  “小子这厢有礼了,不知上师有何指教?”
  老和尚一听,哈哈一笑,说道:“阿弥陀佛,可担不得这一声上师,老衲便是个云游僧罢了。老衲此次前来是来寻昨日进村的那位上师的,施主可知晓他停宿于哪家啊?”
  “若是没有第二位上师到访鄙村的话,应是就住在敝庐了。只是上师还未起。”
  “那老衲日后再来打搅了。”
  “大师请留步,小子平日佝偻于村内甚是无聊,也想打听些外面的消息。”万象忙留住老和尚。
  从老和尚那得知,大胖和尚乃是这一方山水的僧官,在小西天也被称为维纳,手底下拢共管着六七个这样的村子,筑基修为。那瘦猴儿也确是他的徒弟。他徒弟怀中抱着的大刀乃是大胖和尚的本命法器。只是大胖和尚太懒,烦得自己提溜着。但师徒两人心意却是相通,若是大胖和尚遇着硬茬子了,只需心念一动,瘦猴儿便会祭起法器,这法器大刀就自生灵智飞到大胖和尚身边御敌。
  而在小西天这片地界,万象这样未入佛门身无修为的凡人并不如这云游僧般自由,出行需通关文牒。若是无特奏要事,这通关文牒一般也是不批的。因此人口便不会逃荒到另一僧官的辖区去,从而免了僧官间的争斗。而那本体肉身所在的破庙,就在这座数历山上。目前他所住的才昂村便在这数历山脚。
  “这倒是挺近,怕是当初灵力衰竭,使得夺舍的距离也有限。”万象心想。“只是虽近在咫尺,但若是没这通关文牒也不好与肉身相聚。果然没了修为万事皆难,落了凡世的规矩这山下山上就有如天堑。”
  万象又寻问了些有的没的,与老和尚互道一声感谢便分开了。
  “魔佛妖僧怪--和尚,声声--句句--鬼如来----。”老和尚的歌声越来越远。
  “相公与谁说话那?”小娘子从身后钻了出来,轻拍了下万象的肩。小娘子洗褪了昨日为了成亲着的妆,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清丽。
  万象一看到自己白捡娘子的笑颜,不由回忆起了那偷瞧到的水润女阴和幼滑臀瓣,阳具又隐隐的有些要变大,赶忙心中默念老子道德经。没一会儿便平心静气了下来,回道:
  “是一位云游僧,来寻上师的。我去知会上师一声罢。”
  “上师在主房内诵经日课,还是莫要打扰为好,之后再知会他罢。”小娘子摆了摆小手,看向万象的小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相公起了个赶早却是为何呀?又不是我们女人家还得赶着太阳正好前洗晒衣裳。”
  万象向自家娘子身后望去,一个大盆里堆起了小山般的衣服,不仅有小两口的,也有大师和他瘦猴儿徒弟的。
  “我睡不大着了,便起来收拾收拾。”万象提了提手里的扫帚,展示给了娘子看。
  朵思斯小脸一鼓秀眉一蹙,叉着腰娇嗔道:
  “哪有谁家大男人干家务活的,要是被邻人看到都要传妾身是个恶婆娘了。”
  “谁让我们家娘子生的这么可爱,就算真是个恶婆娘相公我也乐意。”一看小娘子娇羞的可人模样,万象不自禁的上前将其揽在了怀里,刮着她的秀气鼻头打趣道。
  “相公不知羞!”朵思斯听闻万象的话,虽然嘴上还在逞强但心里却如抹了蜜般的甜蜜。
  “妾身先把这衣物洗了,得赶在日上三竿前晒出呢。洗晒完衣物再来陪相公。”小娘子将脸埋在万象的怀里好一会儿后,轻轻推开了万象,拾起一把小板凳蹲坐在了洗衣盆边开始料理家务。
  万象一手扫帚一手簸箕沙沙地扫着地,小娘子拿着棒槌呼呼地锤洗衣物。外人要是一瞧,好一对琴瑟和鸣比翼双飞的凡尘爱侣。
  万象终也是加入了晒衣服的活计,夫妻二人合力总算是赶在晌午前晒完了衣服。两人吃完了小娘子备的简单饭菜后就拉着手出门游玩去了。不知是因为几十年来的辟谷修行头次开饭,还是因为小娘子的手艺确实不错,万象砸吧着嘴连吃了三大碗,把小娘子乐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小娘子的手滑滑嫩嫩的柔弱无骨,万象一路都好生握着舍不得放开。两人在村子里走走停停的光着,时不时摸两把大鹅,逗两下狗,途中万象还给他的新婚娘子买了个糖人吃着玩。
  “要是在现代,这年龄还在上高中呢。”万象感叹道青春真好,他甚至能感受到小娘子蓬勃外溢的青春气息正在抚慰滋养他两世加起来快破百岁的沧桑内心。想到这里不由得攥禁了小姑娘的手。朵思斯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握力,停下了舔糖人的动作,转头对着万象调皮的笑了一下。
  “那就是数历山哦!”万象随着娘子青葱玉指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座规规矩矩,朴实无华的独山耸立在那。山巅有座模模糊糊的建筑,应是肉体所在的破庙了。
  “听长辈们说这山上鹦哥多,爱学人话捉弄人。”朵思斯舔着糖人继续道。
  万象望着这满山翠绿的数历山好一会儿,终是吟道:
  “问君何处是归程,数历年华共悲凉。唉。”想到自己历经两世坎坷又没了归处,还遭旧日宗门长辈追杀至此,万象触景生情吟了句悲诗。
  小娘子似是听出了万象的悲伤,将头轻轻的靠在万象的肩上安慰他。一想到众叛亲离后,这小娘子便是此方世界唯一的亲人了,万象就一阵苦笑。
  “不过修仙大道本是孤独。了却红尘才是真啊。”万象自嘲。
  一晃眼便到了晚上,又到了行坦特罗的时候,小娘子恋恋不舍的与万象分离朝着主房走去。万象与她相处了一下午,此时心中也有了些妒嫉不舍的情绪。
  万象如昨夜那般悄悄摸进后院,借着点点星光却看到昨日他那位置偷偷摸摸的藏着个人。万象眯眼一瞧,那单薄的身影除了瘦猴儿还能是谁,正叼着根管子往房里里吹着气。
  “若是有夺舍前的一身修为,就一指头戳死这死变态了。”万象愤然道,却只能悻悻的绕到另一侧。可没想到另一侧窗视野受限,只能看到屏风上的剪影。此时一纤细的剪影跪在一高胖的剪影身边,应是两人又在重复昨日洗脚的流程。
  “女施主,大和尚我看你这坦特罗行的好,伺候的用心,便赐尔等夫妻一味灵药吧。”大胖和尚破锣般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我今日听闻你那相公在婚宴上差点背过气去,想必身子骨还是弱了些。”
  小娘子一听闻上师要开恩施舍,赶忙抬起头来双手合十恭敬的一鞠,谢道:
  “小女子谢上师开恩。”
  “大和尚我要使的这法乃秘密大喜乐禅定,所产丹药唤作白菩提心。若是凡人服用了,不仅能强身健体,运道好的还能褪去一身凡骨开窍修行哩!”大和尚拍着肥肚子得意的说道。
  窗外的万象眉头一皱,疑惑道:“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味丹药?”看来纵是元婴大能,亦是有不知晓的残方土法,万象只能这么想。
  “此法需以得道上师以自身为炉,炼化自身阳精才能成药。小娘子你可得助我。”大胖和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朵思斯的身体。
  小娘子虽是刚出阁的大闺女,但也听出了大胖和尚话里那丝暗示。小脸一红有些不情愿,只好低头装傻道:
  “不知大师想要妾身如何相助?”
  “这以身炼丹好办,难得却是出炉。大和尚我平日吃斋礼佛清心寡欲惯了,若是无外力帮扶,哪怕是炼成了也实在是出不了丹啊。”大胖和尚脸上的肥肉拧巴成了一团,故作为难状。
  只见小娘子在那垂着头权衡利弊,又想助相公寻到这奇药,但又不愿与外人肌肤相亲。
  万象隐约间闻到一股腥香,暗道一声不好,此乃世间颇为常见的一种媚毒,那窗外瘦猴儿吹的不是别物正是此毒。万象心中一急,但时下毫无修为,又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救新婚娘子于水火。
  “小娘子,我也能体谅你的顾虑。放宽了心,大和尚我只是为了取出这白菩提心治病救人,不存着别的思量。小娘子你只需用手在一旁辅助便好。阿弥陀佛。”大胖和尚装的一脸和善法相庄严。
  朵思斯的小脸蛋上红的要滴出水,许是药力发作,脑袋里也开始变得一团浆糊,终是爱夫之心胜过了内心的纠结不安,害羞的微微点了点头。
  上师喜形于色,直接将一对大脚从盆里拔了出来,也不顾脚上水未干,直接湿漉漉的踩在地上站了起来,悉悉索索的开始褪着武僧裤。小娘子羞得一对秀眸紧紧盯着水盆不敢松开,心口砰砰直跳。啪的一声僧裤落地,小娘子借着水中倒影看到一根小臂大小的东西弹了出来,吓得呀了一声。
  万象透过屏风看到那层层叠叠的大肚黑影下是一根粗长的阳具剪影,龟头有如小拳头般大,整根性器朝着天,突突的上下跳着。这根大鸡巴,比起万象夺舍的这副身体的普通鸡巴,可谓是鸡巴中的天骄了。万象一想到,这新婚娘子连自家的鸡巴都还尚未见过,就要去瞧这荤和尚的玩意儿,便醋意横生。但自己身下那普通鸡巴确是膨大了起来,被内裤紧的隐隐作痛,万象无奈只好松了裤头将其放出。
  大胖和尚眼见小娘子紧绷着身子不敢动弹,便抓起她的芊芊玉手,缓缓引导小手抓向自己的巨根。朵思斯一触到火烫如烙铁般的勃起阳具,小手吓得回缩了一下。
  大胖和尚将她的手又按回他的大龟头上,本人舒服的颤了一下,顺道揉捏摩挲着她的小手问道:
  “你可知如何行这事?”
  “不知。”小娘子小声的回道。继续低着头,大眼睛盯着水盆靠着反光悄悄观察着男性性器的构造,尤其是那对鼓鼓囊囊的子孙袋,羞耻里带着一丝好奇,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如此上下撸动便成。”粗犷的大手领着小手在鸡巴上上下运动。只是小娘子的手儿太小,套不住整根阳具,只能覆住上半柱身勉强进行。朵思斯来回的套弄着粗肉棒,感受着血管突起与那狰狞的冠状沟,心惊男性的阳具竟然如此丑陋。一想到一天后坦特罗结束,相公的这根丑东西也要进入自己的身子,就更加娇羞了。心里期望着相公的鸡巴能更秀气耐看些。
  “小娘子,如此应是成不了丹的,你的手太小了刺激不到大和尚我。”虽说如此但大胖和尚已是舒服的猪哼连连。“快快把上衣脱了,若是看着你的奶子,些许这白菩提心能早些出炉。”
  “上师,这……这是否有些不妥……”朵思斯有些挣扎。
  “莫是不想让你相公的身子健康长寿了?”大胖和尚神色一凛,语气重了几分。
  “小女子不敢。”朵思斯缩了缩脖子,开始言听计从的褪下外衣,露出了粉白香肩与内着的淡粉肚兜。那上师盯着她那优雅柔美的锁骨不住的舔了舔嘴唇,等不住的催促道:
  “快些着!”
  小娘子轻咬嘴唇,从背后解开了上下两处肚兜结,粉色肚兜唰的一声应声滑落。少女双手交叉遮着自己的一对儿椒乳,不敢看改站为坐的上师。
  大胖和尚那对饥渴的铜铃大眼瞪着她白洁的身子,仿佛要活吞了这小娘子般,抬起一只肥脚大剌剌的踢开了小娘子护着胸的双手。自此少女的双乳再无遮掩,生平头一次暴露在男子前,被大胖和尚一览无遗。只见小巧的乳峰上是一对嫣红充血的小豆,有如点在奶糕上的小粒樱桃。
  大胖和尚也忍不住了,将小娘子一把拉到左侧,让她继续为自己手淫。他的右脚随即踩上了小娘子一侧的乳房,用臭肥脚的粗糙脚趾缝夹着小娘子凸起的奶头,毫不怜香惜玉的夹弄揉搓把玩,这双重享受让大胖和尚的胯下巨根又是胀大了几分。身为处女的小娘子哪受的过这刺激,也随着大脚的逗弄时不时的喘出几声娇声,笑脸更是红的鲜艳欲滴。
  万象虽是看不见屏风背后,但这屏风上的满园春色剪影与先前成篇的霏糜淫语已是让人遐想联翩,又是不住的自己撸动起来。
  大胖和尚不满足于此,又心生一计,开始满嘴胡话:
  “大和尚我忘了一件要事,这菩提心需时刻被人之活气所滋养。若是离了体就枯死了。”
  “那可如何是好。”事已至此,小娘子急得轻咬朱唇,手儿上的活却是没敢停。
  “莫慌,大和尚我已有一计。小娘子你快快凑上前来用下身接住。女子那胞宫也是活气之源,所连之处也能充当容器。”
  “这怎能……妾身还想将身子留与相公。”小娘子虽说连连摇头,但下身在药力与外界刺激下却是已经出了水儿,流在亵裤上黏黏糊糊的。
  “你可是要前功尽弃?”大胖和尚又威胁了一道。
  小娘子一吓就没了主意,便不再坚持。朵思斯闭着眼将双手伸进裙摆,褪下了自己的亵裤,从一对小脚边脱出,阴道口与亵裤接着地方直接拉出道晶莹细长的丝来。小娘子一见这淫水丝拉的老长,臊的急忙用手指将丝勾断,把沾着水渍的亵裤赶紧叠好放在一旁。这少女的春光初露被大胖和尚尽收眼底。
  朵思斯赤着脸半蹲在大胖和尚身上,只是大胖和尚那腰太宽太胖,她尽力撑开双腿才能避开踩到大和尚的腰上。小娘子稳定住重心后,羞着脸按住裙子缓缓向下坐去。将阴道口对准方位后,用自己的处女穴慢慢迎入那硕大紫红的龟头。奈何尺寸差异实在太大,换了四五个角度还是塞不进去。倒是马眼与这少女蜜缝磨来磨去的,让大和尚享尽了艳福。
  大和尚推开小娘子,呸的一声往自己龟头上吐了口咸臭的口水,用大手抹了开,示意小娘子再坐上来。少女的小阴唇再次来回划过饱满的龟头,酥麻的让大胖和尚好不快活,终是找准了位置。马眼处一阵温热,便是已经顶到了阴道的开口,准备好挤入这无人问津过的蜜道了。见朵思斯犹犹豫豫的,大胖和尚一把握住了她的纤腰,向下一按,下身也配合着一顶,硕大的龟头跄跄的顶开了桃花源的小口,挤入了嫩肉之中。
  “嗯……啊……”小娘子一声惊呼,随即娇声喘了出来,处女阴道第一次接纳了雄性的入侵。
  “嗯……哦。”对面窗沿处传来一声满足的低吼,将万象的注意力拉回了屋外。原来是那瘦猴儿徒弟再也受不了这香艳场景,泄了身,随后匆匆系上了裤腰带,走回了自己的客房。
  万象待到那瘦猴儿关紧了门,三步并作两步。只见墙根有着一大滩腥臭的白浆,那正是瘦猴儿对着自己新婚妻的活春宫所射出的子孙汁。万象管不得这么多,急不可耐的学着那瘦猴儿,趴在窗框上向内偷窥,好似脱水之人见到了甘泉那般饥渴。
  朵思斯双手紧紧抓住上师的粗壮小臂,下身努力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力道,继而护住自己那象征贞洁的处女膜。万象看向石榴裙下,两人下体间架着根肉棒的棒身。小娘子虽在抗拒扭动,但那棒身巍然不动,确是龟头卯进了她的花径,被紧紧吸住,将两人的性器的位置牢牢固定下来了。万象一看到此般情景心头一痛,报复般的愈发狠辣的搓动起自己的下身来。
  “大师可莫要再向前顶了。再……再前面是想要给相公的。”朵思斯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抗拒着还不知足想要继续开疆拓土的阳根。
  “依你,依你。”小娘子一扭腰,穴里的嫩肉也转来转去的,刺激的大胖和尚险些泄了身,便不再勉强她。大胖和尚随即稍稍直了直身,一手隔着裙子拖着小娘子的屁股,另一手扶着她的腰,小幅度的拿龟头抽插着。
  “哦……小娘子你真紧真润。”大和尚叹道。
  “嗯……唔……”朵思斯的阴道口也传来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却耻于这外人鸡巴带来的快感,双手捂着嘴压抑着声音。
  “哦……大和尚我马上要泄了!”不一会儿,大胖和尚就加快了龟头进出穴口的频率。朵思斯也抑制不住这层层叠叠的快感,娇喘出了声:
  “嗯……嗯……呀……上……上师可要插稳了……莫……莫要前功尽弃了。”小娘子甚至双手伸进裙内,扶住了在穴外的一大截棒身,以方便大胖和尚能稳稳的射在穴内。
  “小娘子你且收好咯!”大胖和尚怒吼一声,龟头顶住了那层薄薄的肉膜,子孙袋急速的收缩,在膜上激射出了四五股浓精。
  “啊啊!”朵思斯被新鲜的精液一烫,阴道下意识的开始收缩夹紧,刺激着大和尚排出更多的子孙汁。
  万象看着屋内的动静,心痛到了五官扭曲变形,但下身与那上师同步挤出了白浊。可是他的子孙只能洒在墙根,进不去那温热湿润的新婚妻蜜穴,只能叠在了墙根那已冰冷风干的瘦猴儿的精液上。万象一秒便结束了射精,提了裤子向里望去,那大胖和尚还汩汩的往小娘子的蜜壶里灌着所谓的白菩提。只是为了防止精液倒灌而出两人换了个姿势,将朵思斯平放在床上垫了个枕头在腰下,大和尚自己则是在床边杵着,大龟头插在穴里面继续灌入。
  虽说是在小娘子阴道口处射出的浓精,但这极强的冲击力已然送了些大和尚的子孙越过处女膜进了小娘子的深处,这处女宫有无被男精污染也只有天道知晓。
  “上师,快……快些送妾身去外院房里给相公服……服药。妾身脚软走不动道了。”小娘子面色潮红,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那大胖和尚闻言将她背对着自己抱起,一双肥腻胖手托住小娘子细腻的大腿,就这么背对着架着,维持着插入的状态向外走去。虽说射完后大胖和尚的巨根有些软了下去,可足够大的尺寸使得龟头还是像塞子般堵住了阴道口子,卡住了小娘子体内下淌流出的浓精。
  万象见他们要来寻自己,连忙跑回了房间,飞速往床上一躺开始装作从未醒来。
  大胖和尚如把尿般端着女主穿过了内院,就要走进了外院客房。
  “等……等下,相公若是醒来可怎办。妾……妾身可不能这么着见相公。”小娘子玉手一把攥住大胖和尚的衣袖,头摇得如拨浪鼓般。
  “莫慌,大和尚我点了他的穴便不醒了。”大胖和尚虚空一指点在了万象的百会穴,一股倦意随即席卷万象。但晨间吐纳而得的丹田处那一缕灵气自发的催动起来,向头部涌动冲开了百会穴,护住了万象的神智,这才使得万象能知晓之后的发展。
  大胖和尚架着小娘子,来回踱了几步,终是把小娘子的穴口对准了万象的嘴。小娘子羞红着脸,卷起了罗裙暴露出外阴,用两根玉指伸入万象口中,撑开了亲相公的嘴,随即转过头示意大胖和尚可以开始了。大胖和尚收了腰,啵的一声,半软龟头从紧致的穴口拔出。浓精混着小娘子的淫水涓涓的如小溪般飞流直下,丝丝的灌入万象的嘴里。浓精时而粘住了小穴口,这白色浆糊便断了线。直到从体内后续流出的白菩提在这穴口攒够了重量,才带着浓厚的桎悎汇成一滴大的液珠重重滴落。万象只觉得一股腥臭充斥了口腔,足量的男女交欢液逼迫他不住的吞咽。万象感觉自己好似那恭桶,而自家娘子被大和尚把这尿,向着自己排泄。小娘子因这暴露羞人的姿势,罗袜里的脚趾都羞的扣住了。
  这白菩提量之大,直把万象灌了个半饱才停。大胖和尚双手托着小娘子的雪臀,上下抖尿般抖了几下,好似要把挂在阴唇和阴道口上的好东西尽数抖下来,一滴不费的送入万象口中。见白菩提已尽,大胖和尚将小娘子换做横抱,抱着万象的新婚娘子回了房。
  万象丹田里那寡淡的灵气消耗殆尽,大胖和尚的点穴终是起了效,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3 06:08:28

第三话
  又是一日雄鸡啼鸣,万象醒了过来只觉得有些头疼。
  “唉,知不知道晨鸡一声其道大衰这理儿啊。怪不得仙家宗门都只养鹤不养鸡。”
  万象抱怨着刺耳的鸡鸣,随后有些口渴砸吧了一下嘴,只觉得一股雄性特有的腥臭回味了上来。
  “昨夜那……莫非不是梦?”
  一想到这,万象的心停跳了一拍。赶忙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趿踏着布鞋急匆匆的朝着后院走去。一出门就撞上了提着小水桶的娘子。
  “相……相公今天也……也起真早啊。”小娘子看到自家相公杵在门口,小脸蛋儿刷的一羞,道的早安也是磕磕巴巴连不成句。把水桶往身后一藏,又觉得没啥可藏得,在原地扭捏了起来,只好说些话来缓解尴尬:
  “妾身……妾身想……想来服侍相公洗漱的来着!”
  “那得亏相公我现在起了,要是没起你不还得等好一会儿。”万象笑道。
  “嗯……嗯,也是呢。”小娘子本是想趁着万象睡着,帮他清洗下嘴巴的,没想着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刚晨起的相公,只好胡编了个漏洞百出的点子。
  “相公洗漱好了唤妾身过来收拾哦!”少女把小水桶和洗漱具往万象怀里一推,赶忙逃离现场。
  万象苦笑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便回屋洗漱了起来。洗漱完出了屋,见小娘子还在那收着衣服,便坐回在床上吐纳完十二周天,随后绕到屋后,把近日要用的柴给顺手劈了。
  万象抹了一把汗,终是将柴劈的七七八八了。
  “相公辛苦了。”小娘子似是收拾完了心情,笑靥如花,端着杯热茶从一旁迎了上来。
  “相公我都热的不行了,还给相公喝热茶。”万象眉头微皱,佯怒道。
  “对不起,妾身这就去给相公换杯凉的。”小娘子如受惊的小兽般,朝着厨房慌不择路的逃去。
  万象揪住她的后颈,让她停了下来,哈哈一笑,“相公我看你这么可爱,逗你玩的。娘子有心了。”说罢将小娘子拉入怀里,刮了下她的秀鼻。
  “相公你坏!”小娘子气鼓鼓的,在万象的怀里抡着粉拳,轻打着他的胸口。
  万象拉着小娘子在木桩上一同坐下,与她一同眺望着远方。正是天凉好个秋,秋风拂过远方的麦田,金黄饱满的麦穗儿互相攘着,搓出了寓意着丰收的莎莎声。成片的麦浪此起彼伏,当中却是空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缺口。
  “等忙完了这阵,也把咱家的那块田种上。”万象握着小娇妻的手,指着那块空白,道着心中的报复。
  “那该种些什么才好呢?”小娘子满脸憧憬的望着自己的相公。
  “你喜欢麦子咱们就种麦子,喜欢大豆咱们就种大豆!”
  “妾身也不懂,都依相公。”小娘子脸上洋溢着幸福。“跟着相公定能过上好日子!”
  “只要……只要过了今晚。”小娘子用着没人能听见的声音暗自嘀咕道。
  又是一夜华灯初上。朵思斯踮起脚尖在万象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与相公道了别。万象摸着脸回味着两瓣湿润的柔唇,嘿嘿的一阵傻笑。
  “呼----呼----”
  万象隐约间又听到了气流擦过竹管发出的嗽嗽声。赶忙进了后院偷偷一瞧,随后心里一沉,果真如他所想,那瘦猴儿又如前夜般在往房里吹着媚毒。吹完一管后瘦猴儿又从兜儿里掏出了一管新的,开了封鼓着腮帮子继续卖力吹着。看来哪怕是紧着最后一晚,大胖和尚也要糟蹋他那新婚娘子了。
  万象气不打一处来,紧握着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但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好如昨夜一般绕回另一边的窗户,静观屋内动静。
  “小娘子,今日我观你那相公体虚气短,服了丹后仍是未有好转。看来只能用那红白菩提心来救回一命了。”大和尚今日倒是没洗脚,坐在床上四下端详着小娘子给他洗净的新衣,呵呵的笑着颇为满意。小娘子乖巧的蹲在大胖和尚脚边给他锤着腿。
  “红白菩提心是何物?”小娘子闻言一颤,已是不想再与大胖和尚做那事了。但只觉得那股异香沁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一想到昨夜那羞人的样子,两瓣小阴唇却充血了起来,甬道里面也是分泌起了丝丝粘液。
  “便是昨日那味药再混上处子血。”大和尚边说边用那肥脚踩上了小娘子的右乳,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搓着。
  “上师可还有……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小娘子一愣,好一会儿才消化理解了这处子血得出在谁身上,有了些许哭腔。
  “怎么,女施主是不喜这法子?”大和尚隔着衣服用大脚趾逗弄着小娘子的乳头。
  “不敢……只是……”小娘子心中天人交战,既想把干净的身子留给相公,但又不想相公落了病根。若是错过了这次的上师赐药,下回再去庙宇里想见到上师再求药可就没那么轻松了;但这处女身子怎又不该交给最在乎最爱的人呢?只是被把玩着乳头,酥麻的感觉如浪潮般阵阵袭来,她的脑袋里云雾缭绕又开始晕乎了起来。
  “佛前可打不得诳言。”大胖和尚把胖脚伸入裙中,蹭了下朵思斯的下身,如大胖和尚所猜脚背上传来了一股子湿暖。“小娘子看是已经准备妥帖了啊。”
  “没有……妾身还没有!”小娘子本能的否认道。
  “明尘速速进来吧,准备共行秘密大喜乐禅定,夺那红白菩提心了。”大胖和尚向着门外重重的拍了两下手,喝道。
  屋外那瘦猴儿乐的喜不自胜,挺着下身的帐篷屁颠屁颠的进了门。连形影不离的大刀都给忘在了墙根。
  “不……不要。”朵思斯想逃,却是浑身发软没了力气。
  “怎得这瘦猴儿也进去了,他们是想要做甚?”万象在窗外咬牙切齿,一拳锤在了地上,震起一片土渣。随即赶忙走到瘦猴儿腾出的那好地方偷窥,想要看个真切。
  只见小娘子浑身瘫软伏在地上,想要往外爬却被大胖和尚单手扯住了裙腰。
  “走嘞!”大和尚猛的一用力,裙子便被扯了下来,露出了小娘子淡蓝的亵裤和洁白细嫩的大腿根。
  “不要……呜,妾身不想再行这些事了,上师可怜可怜妾身吧。”小娘子呜咽着趴在地上,脸上已有了泪痕,双手捂着亵裤,身子耸动着还想向外爬去。
  “嘿,你这小娘子真是忒不知好歹,先不论行坦特罗的日子里师父想做什么你就得依着;这得道高僧自损阳精救你夫君,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怎还扭扭捏捏的?”瘦猴儿进了屋直接拿脚踢开挡着亵裤的一对玉手,踹了一脚小娘子那柔软有弹性的小屁股。
  “明尘,不得无礼。”大胖和尚假情假意的阻止了一下瘦猴儿。这明尘想必便是瘦猴儿的法号。
  “是师父。” 瘦猴儿嘴上那么说着,手上却不老实,俯下身揉了把那嫩弹的小屁股。
  “将女施主送到床上来吧。”大胖和尚大手一挥悠悠的说道。
  瘦猴儿应了一声便横抱起小娘子,随即将她甩到了褥子上。小娘子被下了药浑身没了力气只能象征性的抵抗两下。只是这个动作在瘦猴儿这样的成年男性面前,比起抗议更像是挑逗。瘦猴儿色心大动,将小娘子仰面朝天双脚并拢的摆好,拿着自己的臂膀锁住了她两腿的膝盖窝,将一双肥瘦恰到好处的玉腿折向她自己的脸颊。如此,裙下盖着一层薄亵裤的阴部便高高的暴露在了大和尚眼前。因小娘子的腿部动作的幅度太大,布料与阴裂的曲线严丝合缝,使得大和尚清楚地看到丝丝点点的蜜液正逐步渗出,将包着蜜缝的布料弄的湿漉漉的。
  “师父,您慢用。啊不是,请您做法。”瘦猴儿一脸谄媚的向着大胖和尚讨好,胳膊又上了几分力镇压住了小娘子腿部的反抗。
  大和尚见徒弟手脚勤快办事也利索,如猪般满意的呼噜了一声,起了身凑近了小娘子被迫暴露出的阴部。
  “求求上师了……放过妾身吧……”小娘子啜泣着向后缩着腰,尽可能的将自己的下体远离大和尚的脸,还抱着一丝希望能虎口逃生。“呜呒……嗯……咕噜咕噜。”
  看这小娘子张了嘴说话,那瘦猴儿空着的一只手从裤兜掏出个小瓷瓶,将其中液体尽数倒进嘴里含住,趁小娘子在求饶之际直接将自己的粗糙大嘴盖在了她的粉唇上,拿舌头撬开了两排皓齿,腮帮子发力,将药水混着粘稠腥臭还夹杂着些旱烟味的口水全挤进了小美人的嘴里。随后拿用自己的舌头不住的搅着她的小香舌,逼着她吞咽。小娘子被大嘴巴强吻着,只好本能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这药一下肚,只见小娘子的小脸灿若桃花,眼神迷离的像发情雌兔的那般,仿佛能拉出丝来。小娘子不住的大口哈着气,一双有如羊脂玉般的大腿更是紧紧的并着来回摩挲,拿自己的腿肉挤着小豆儿舒服着。那瘦猴儿本来见着加药的任务完成,正打算直了上半身换回原来的姿势,脖子却被小娘子的藕臂猛地一环住,被迫停下了起身的动作。小娘子钩住了他的脖子,姣好的小脸主动贴了上来,猛的用一双湿软的唇吻住了那瘦猴儿的香肠嘴。
  万象在外面看的目眦欲裂。虽是被歹人下了药,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那扭捏腼腆的新婚妻将她的首次热情主动展示给了外人。“明明……明明我才是该被回吻的那个人啊……”万象抱头喃喃道。
  下了药后小娘子那亵裤直接晕开了一大片水渍,大胖和尚反而是不急着提枪上马,将肥肿的手指按在女人专有的那颗小豆儿上,帮她时疾时缓的揉着。他想要最大化的催发药力,看看这先前满脸写着害羞的出阁闺女被药了后能骚浪成什么样。
  在药力的作用下,小娘子的阴蒂充血勃起的极为饱满,从包皮中探出头来,敏感到不行。经过大胖和尚的一通手艺活儿下来小娘子已是到了极限,小巧的足弓紧紧绷出曼妙的弧线,十粒白里透着粉的小巧脚趾紧紧扣着,腰儿不住的想要向上抬起。
  “有什么……有什么要来了!“朵思斯顿了一下。
  ”嗯……啊啊啊……!”小娘子的嘴儿一时间放弃了与瘦猴儿舌头的纠缠,小脑袋扬着发出了如黄鹂啼柳般一连串急促的娇吟,享受着人身中第一次直冲云霄的高潮。
  “哈……哈……”小娘子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连连喘着气,脸蛋儿红的像熟透的红苹果。一双玉腿没了力气搭在瘦猴儿臂膀上没了反抗的劲儿,一对桃花眼蒙上了一层水雾情欲未退,痴痴傻傻的盯着正前方。穴儿里还是不住的产着黏浆,似是没被刚刚的高潮喂饱似的,非得要有阳根进来驰骋一顿完成它与生俱来的配种使命不可。
  屋外万象的小老弟与他的内心同步,同时伤心的哭了出来。随着精液喷洒而出,万象的神智里恢复了几分清明,眼眸中更是添了几分狠辣。
  再向里望去,只见大胖和尚看到处子主动求欢的淫靡模样,兴奋的咽了一口口水,如给蚕茧剥丝那般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褪下了小娘子已全然湿透了的亵裤。终是又见到了他自打第一天偷瞧见起就念念不忘的那少女阴裂。
  只见那阴唇充血饱满,小穴口因高潮的惯性还时不时一缩一缩的痉挛,从里面挤出几滴晶莹的液珠来。液珠与先前的水痕合流,顺着光滑无毛的会阴而下,流过粉嫩的小屁眼,沾湿了床巾,在床巾上汇出一朵更大的水渍。
  大和尚纵是已经看了两晚,仍是心潮澎湃,肥厚的喉头咕蛹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随即猴急的褪下裤头。但真当硕大发紫的龟头顶在穴口时,小娘子神智又恢复了一丝,小巧玉足的脚掌蹬在大胖和尚的一对儿肥奶上,又起了几分抵抗的力气。
  “女施主,我们还要取红白菩提心救你相公呢。”大和尚捉住了不断乱蹬的小脚,说道。
  “对……红白菩提心……救……要救相公。小娘子眼神又迷茫了起来,失去了力气双腿大开任其摆弄。
  瘦猴儿随即直接撕了小娘子上身的衣着,露出一对儿匀称雪白的奶儿,奶儿顶着颗艳红充血的小奶头,被一阵撕扯带的微微晃动着。
  瘦猴儿俯下身子,直接一口含住了白嫩胸脯上已然绽放的那一点蓓蕾,吮吸着逗弄着,为大胖和尚将要进行的破处做好预热。
  大胖和尚拿着狰狞的阴茎在小娘子一片湿润的下体上来回抹着,茎干上的血管突突的跳着。眼瞧着鸡巴上都裹满了淫水,对准了穴口滑了进去。
  “嗯……”小娘子感受到了龟头的进入,满足的呻吟出了声。但只是才刚刚进去一个龟头,大鸡巴的征程就被处女膜中断了。大胖和尚的大鸡巴在处女膜附近磨了几下,猛地一挺动肥腰,龟头突破了那贞洁的象征。整根阳具高歌猛进,在大量蜜汁的润滑下顶到了底,大半根棍身都被如饥似渴的肉穴给紧紧裹了进去。
  “哦……”插到底的那一瞬,纵是大胖和尚身经百战,仍是舒服的叹了出来。
  破瓜的那一瞬,小娘子秀眉微蹙,但在药力作用下痛感不一会儿就被快感给盖了过去,她随着缓慢的抽插节奏轻声的嘤咛着。穴里和乳头传来的酥麻快感让小娘子不住的扭动着身子。
  “如此这般你也终于是女人了,还不快谢谢上师助你成熟之恩。”瘦猴儿坏笑着,高高在上的说道。
  ”多……多谢上师助小女子成为女人。“小娘子道着这羞人的话,但穴里的媚肉却是没羞没臊的缠着男人的大肉棒。
  见她已经适应了破处的疼痛,大胖和尚不再压抑自己的欲火,快速的抽插起来,飞溅到被褥上的淫液偶尔带着丝丝殷红。硕大长满黑毛的阴囊随着腰身的晃动啪啪的拍打在小娘子雪白的臀上,久而久之沾了些淫液,随着大蛋与嫩臀来来回回的贴合分离拉出粘稠的丝来。小骚穴里面泌出淫水太多,使得随着抽插在小穴口磨出了一泡白沫,为这幅场景再加一分淫靡。
  大胖和尚将小娘子翻了过来跪在床榻上,从后面掰着两瓣臀儿,边使劲抽插,边欣赏着随着性刺激不住的收缩又放松的粉色小菊花。大和尚肚子和腰上的赘肉带着节奏啪啪的扇着小娘子的臀瓣发出淫靡的交合声;而瘦猴儿则在前面拽着小娘子的头,想拿着她的口腔和喉咙发泄兽欲。小娘子生涩但乖巧顺从的抓住肉棒柱,舔着送到嘴边的的大龟头。
  “这妞儿嘴巴还是雏呢!”瘦猴儿享受着小娘子生涩的口交兴奋的出声。
  “咕唔……呜……嗯。”小娘子勉强的吞吐着瘦猴儿的鸡巴,同时享受着下身被来回进出带来的酸涩快感,嘟囔出声来。瘦猴儿的鸡巴与那大胖和尚的不同,属于细长款。瘦猴儿不满足于只有前一小半被伺候,揪着小娘子的秀发往着自己腹部狠狠的一送,那细长的鸡巴直接毫无防备的捅进了小娘子喉咙里。被异物入侵的难受感使得小娘子不住的咳出声来。伴着小娘子的咳嗽,喉头的震动带给了瘦猴儿鸡巴顶部一阵酥麻,让瘦猴儿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感。
  “莫……莫要再顶了,妾……妾身感有什么要来了。”小娘子带着哭腔哀求道,但下身却仍是不住的迎合着那根来回贯穿自己花径的性器。
  大和尚直接一巴掌大力的抽在小娘子的臀瓣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啪”,留下了一张嫣红的掌印,随后说道:
  “没想到你这小淫娃竟如此喜欢给相公带绿帽。速速承认自己是小淫娃,大和尚我便赐你这小淫娃一场极乐。”大和尚紧紧的攥着小娘子的腰,两颗大蛋紧绷,仿佛要拿阳具捅穿小娘子般大幅度的高速抽送着。
  “呜呜……我是小淫娃,给相公戴……戴绿帽子的小淫娃。”小娘子被刺激的眼神涣散,脑袋里雾蒙蒙的没法思考,只剩下动物的原始交配本能,胯部配合着大和尚的抽插迎送扭动,为了享受阴道里的极乐快感淫语连篇。
  大胖和尚一听,喝了一声,急速的抽插了几下,直接将鸡巴顶到了子宫口,全身肥肉颤了一下,两颗大蛋不住的收缩向外泵着。大量的浓精被一股股的滋入了小娘子幼嫩的子宫,眼见着小娘子平坦的小腹渐渐的鼓了起来。
  “嗯嗯……哦……哦……啊啊啊!妾身去了!妾身去了!”小娘子感受到了甬道深处的炙热,含糊但高亢的喊着,一双玉足紧紧绷着,手儿死死的攥着床垫,全身如触电般绷紧僵住,随之泛上来一层潮红。
  那瘦猴儿也是双手抓着小娘子的脑袋,龟头一顶撑开了她的喉头,马眼一松大量腥黄的精液强制流进了食道,最终落入了胃里。其量之大撑的小娘子轻声打了下饱嗝。
  屋外,万象瞪着屋内往生极乐的那三人,不知何时两根尖锐的木锥幽幽的浮在万象掌上。听闻大胖和尚师徒同时发出满足叹声的那瞬,万象催动全身仅有的,这两日吐纳而成的微薄灵气,改掌为指,向着二人的方向一点。灵气裹着木锥,牵带着木锥劲射而出。在两男享受着射精高潮毫无防备之时,轻松破了护体神通扎入了咽喉。一前一后两根鸡巴也因吃痛软了半分,受到小娘子甬道和口腔的挤压滑了出来,带出的白色精液飞溅在了地上。师徒二人大气喘不上来,浑身没了力气倒了下去。小娘子没了人支撑也随之瘫在了床边,许是精疲力竭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
  大胖和尚瞪着眼珠子看着万象,脸上的表情是三分舒爽七分错愕。刚喊出一个你字,血便涌上了喉头,只能抖出咕噜噜的血泡声。
  “新婚夜便是你们派人对我下的毒吧。”万象破窗而入,走过去蹲下对着大胖和尚说道。边说边抽出了大胖和尚脖梗里的木锥,加快了放血的速度。“那瓷杯里下的毒散乃是以马尿泡为引用乌奴龙胆练就,其药力可毙筑基修士的肉身。”
  听闻此言,大胖和尚不可置信的看着万象。只是喉头血错入了气道,使得大胖和尚此刻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那裹满了淫液的鸡巴倒还是不认输般的立着,在灯火的照耀下灿灿闪光擎天一柱。
  “想当初还在宗门修炼,初学异域杂方那会儿,可是炼了不少这小西天的玩物送给小师妹防身。若是见了夺舍前的我,你这肥猪头还得恭恭敬敬道我声前辈呢。”万象揪着他的胖耳朵说道,“我若是死了,按你们地界的习俗,这美娇娘就需自断凡尘入你佛堂供你一辈子把玩了。因此你们今夜也是准备杀了我再次令她做寡妇吧?要不是那云游僧暗示这习俗警示于我,还真被你算计了去。”
  言毕万象对着大胖和尚一脸错愕的肥脸,带连着这三日夜里内心积攒的苦楚,狠狠踩了下去,血水混着脂肪脑花滋溅到了地上。万象庆幸着这目前唯一能发出的勉强一击如先前所算奏了效,随后伸进大和尚的脏僧袍里摸索了几下,带出了一卷度牒。万象一并抽出床上布衾,将小娘子卷了去,遮住了她满是污浊的姣好裸体,一把抱在怀中跨上了马。
  万象骑着马抱着小娘子,向着村口疾驰而去。村口火光点点,皆是僧兵举着火把设住了卡。那僧兵们便如老和尚先前所说的那般,架起了长矛,拦住了万象的去路。
  “这大半夜的何事?可有通关文牒啊?”带头一僧兵啐了一口在地上,扛着刀五大三粗的问道。
  “有的兵大哥,您瞧。”万象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从怀里摸出了大胖和尚的度牒。
  那领头僧兵的跟班屁颠颠的过来接了度牒,仔细地查证了一遍无误后,转向头领点了点头。那头领却盯着度牒眯了眯眼,眸子中精芒一闪,反倒迎了上来拿过度牒细细端详,问道:
  “你不是僧人,为何会有这度牒?”
  “行坦特罗时出了差错,上师差我带娘子前去寻医。”万象胡诌起了先前编好的借口。
  头领将那度牒翻来覆去地看,狐疑的打量着万象。
  “那这度牒上怎么还有血迹?”头领厉声道,“你给我下来!”,他拽住万象的手正要发力。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打断了头领的动作。先前与万象打过照面的那老和尚不知何时站在了头领的身后。“老衲能证明这位施主所言为真。”
  “你又是何人?”头领虽知在小西天不可忤逆佛门中人,但看他衣衫褴褛又不似大师傅们那般宝衣加身,疑虑未散仍是没放开万象。
  老和尚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上刻烫金的“行走”二字。“老衲是本甲子的小西天行走僧,近日督察到了你们这地界。如此可愿相信老衲所言了?”
  头领和僧兵们见到了那块牌子,慌乱了起来,皆放下了手头的物什,手背在自己的衣裤上三两下抹净了汗垢,随后齐齐的拜倒在地,恭敬的将头磕在地上。
  “小的们不知燃灯菩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该死该死。”头领不住的磕头道着歉,生怕因先前的无礼之举直接被老和尚就地正法。
  “老衲只是来迎这施主上山罢了,打搅尔等例行公务也非我所愿。一场误会,都起来吧。”老和尚倒也不计较,看着众僧兵平心静气道。
  僧兵们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毫无先前的威风。当中的有些人还侧过身细细整理着自己的衣容着装,生怕平日里囫囵邋遢的模样被老和尚看了去,继而给执管此地的大胖和尚丢脸。
  “罢了罢了,老衲我这就与施主上数历山去了,你们接着忙吧。”老和尚挥了挥手,牵着马向着山上走去。
  万象在马上抱着不省人事的小娘子,两脚四蹄一步一步的上了山。两人一路无话,山上的鹦哥们只好仿着马蹄声笃笃的学舌。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终是到了山顶。万象一个箭步进了破庙到了自己的泥塑身前。只是一触,那被夺舍的男子便化作虚影遁入了万象的泥塑肉身。万象的神智随之魂归本体,泥塑周身生机流转,半炷香的功夫那泥像就复原了肉身。
  万象先前的凡尘俗欲一扫而尽顿感清明,内视自身道体时惊觉伤病已愈,丹田之处竟多了上二下三排着的五座道宫。下排一道宫中悬着一朵大道金莲,莲台上静坐着先前被夺舍的那苦命男子,身着素白道衣,闭眸敛息,左手捻着阳明普度天尊诀,右手反掐长生保命天尊诀,身后宝光阵阵大放华彩,一改先前乡野村夫之气息,察着有股仙家气派。其一身的先天人道道痕闪着点点细光,正向着万象身体各处散去,与万象的经络连成了一片。
  “此子竟是先天人道道体!”万象先前因夺舍后修为不够无法自视,虽知这男子根骨不一般,竟还是低估了那具身体。此时万象自身的修为也是不知为何元婴已至臻圆满,虽未渡雷劫却一跃入了化神期。
  万象睁开了眼,从蒲团上站起,带着戒备走到寺外寻那老和尚。
  老和尚此刻站在山崖之上,长眉与僧衣随山风飘荡,远远眺望着才昂村的家家灯火。
  “你我因缘际会一场,老衲与你结个善缘,帮你料理了后事罢。”
  老和尚居高临下的向着才昂村的位置遥遥一指,朵朵火花爆燃而起,一座村落就这样付之一炬,前尘往事不再与他人说。
  “大师为何要助我?”
  万象望向老和尚,虽讶于老和尚的狠辣,但此番举动在这块僧尼掌着凡人生杀大权的地界上似是也算稀松平常,继而平心静气的问了这句。只见老和尚的脸上沟壑纵横,半边隐于黑暗中,另半边被火光映照的如烙铁般炽红,犹如八寒地狱中的地藏王菩萨般无悲无喜,诵了声佛号答道:
  “这乌烟瘴气的小西天也该变变天了。”
  老和尚转动了几下手中攥着的佛珠望向更西方,继续喃喃道:“但凭老衲一人可不打不上那灵山巅,不得已这才广结善缘。施主若是有朝一日神功大成莫忘了老衲今日之举便好。”
  “那是自然,若有那一日在下定当尽心竭力。”万象行了一揖。
  “施主创的这无上妙法有违天道,怕不是因此已在应这五毒心量劫了。”老和尚转身望向万象,叹了口气道。
  话音未落,万象见被识破秘密,已是单手掐诀,气息流转准备运起神通向老和尚攻去。
  “呵呵,施主莫急。老衲若觊觎这妙法,怕是早是得手了。”老和尚不动如山继续道。“寻常修士修行,尊天道而行,吸天地之灵气于自身,渡天劫终得道。而施主你若是继续修这无上妙法,按老衲所察,便需如此遭这般轮回于万界间,夺他人先天造化补全天人之体。因再次忤逆了天意逆天而行,终要渡天人五衰劫方能登得大道。”
  万象思量了片刻,见老和尚没有敌意,还道出秘辛提点自己,便暂时放下了戒备。
  “红尘尽览红尘仙,轮回终归轮回台。”老和尚赏着山脚的火光与哭号,悠悠吟道。“阿弥陀佛,施主与我小西天颇为有缘,若是还未为这无上妙法取名的话,便唤作《自在欢喜轮回决》如何?”
  “好名字,那在下就笑纳了。”万象应承着。
  “那天人五衰劫虽远,但眼下这五毒心量劫也并非那么好相与的。”老和尚见万象颇为上道,便多助言了几句。“这五毒心量劫以贪、嗔、痴、慢、疑五毒心乱施主的心智,最善将危局化作必杀之局。此次于小西天的夺舍轮回,若不是施主未被红尘蒙心寻出了一线生机,怕是早沦于肉欲,丧命在那大和尚谋划下了。”
  万象眉头微蹙,未曾设想这无上妙法竟会带来此等麻烦。老和尚继续道,“施主现回归本体虽神智清明,但在夺舍他人之时神魂移位,本心失守,却是让天道有了可乘之机。还望施主今后夺舍之时还能抱元守一,从一而终,莫被五毒心影响坏了大事。”
  “多谢大师提点,在下会当心的。”万象又拱了拱手,望向那被自己牵连,而惨遭蹂躏的可怜女子朵思斯,继而说道。“在下还有一事相请,不知大师可否代为安置这名女子。若是随着我在这荒山野岭破庙的,她一人应是活不下去的。”
  “那是自然,助人长乐。阿弥陀佛。”
  老和尚诵了一声佛号,代其扶住了马背上的女子。
  “苦海无返,欲醒还眠----。”老和尚赶着马杵着杖唱道,不再理会万象,向着燃烧着的山脚行去。“前程如梦,一枕----悠--然--呐。”
  万象对着老和尚离去的背影一揖,转身回到破庙中,盘坐在蒲团上运起《自在欢喜轮回决》寻着下一场夺舍,肉身又化作泥塑身无了气息,藏匿于了这山野间。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3 06:08:36

第四话
  万象肉身化作泥塑后,神识沉入自身识海内。许是天量的人道道痕已接上了经络的缘故,识海中按着距离远近,熙熙攘攘的挤着一团团人气。放眼望去,数不尽的人气有大有小,有明有暗,一望无垠的挨着挤着,排出了他所在的这片大陆的形状。
  人之将死,人气便会破体而出,欲归于天地间往生轮回,进而也会被人道大能感知察觉。此时也是最易被夺舍之时。
  万象看着大陆东部有着一点明星,被周遭一大片朴实无华的人气们烘云托月着,脱颖而出。
  “想必那也是位意外将死的天道眷顾之子,若是能夺得其先天道体,入主道宫,对我的修为提升与天人补缺必是一大助力。”万象盘算到。
  中洲的正中位置也有另一明星,守在那大地的天元位上,镇着整张大陆。
  万象试着将神识一分为二。
  “既然要收集齐五具先天道体才能升仙,那么同时进行多人夺舍想必就是效率最高的。”万象思忖到。
  分离神识的尝试成功了,万象随即将两道神识分别投向了东边与中心处的那两颗明星。神识在自在欢喜轮回诀的催动下,于天穹飞驰而过,留下两划微不可察的大道道韵。飞向东边的那道神识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那不曾谋面的天眷道子身上;飞向大陆中心的那道神识却是出了些许纰漏。这第二道神智因为万象一心两用以至力有不逮,没朝着他引动的那方向投去,却斜斜歪歪的砸进了中洲以北的荒凉之地——漠北。
  这漠北最北处有道关隘唤作燕关。这燕关因是兵家重地,中洲朝廷便招了当地乡勇为兵,戍边于此。那兵将的妻儿眷属也是随着丈夫父亲们扎在了这里生了根。有了人便要吃穿用度,也就有了生意,贩夫走卒,贩店食阁便随之熙熙攘攘的挨着燕关铺了开来。时间一久,这寒风簌簌的不毛之地竟也能凭空长了个像模像样的聚落出来,被本地人唤作将军屯。
  将军屯的分布也是颇有当地特色。这当兵的男人们喜欢的酒家青楼,说书听曲,全挨着燕关这边,是为北屯;而女人家家和小孩儿们中意的胭脂水彩,画本点心,倒是远着燕关,是为南屯。南北屯间一条将军河隔开了彼此,可谓是泾渭分明。
  有了人便需要差官来管。掌着将军屯一带政务的便是燕关经略。名义上虽是封疆大吏,但所辖的人口也就这屯加上周边零零总总几个村落,若是放在中洲内也顶多是一镇之里正。只是辖区内所住之人皆是燕关兵将家属颇为重要,且当地需有一文官于制衡燕关将军,这才在一屯之地开府设官。
  当今经略府大门上挂着冯家的牌匾,燕关经略便是冯行良,中洲人士。冯行良有一双儿女,迁官于此地后所生,于是以这地名冠名:头胎的哥哥叫冯漠,晚三年生的妹妹叫冯北儿。万象此时夺舍夺歪的便是这哥哥冯漠。只是这冯漠平日最喜勾栏听曲,饮酒作乐,在将军屯的名声自是没好到哪里去。
  万象睁开眼,四下环视了一圈,明白了眼下的情况。这冯漠应是喝晕摔进了路边阴沟儿碰着了脑袋,神魂不守,这才让他给夺了舍。晃荡了一下手里的葫芦甚至还有半壶酒。
  “操,怎么歪到了这么个废物身上。”万象爬出沟,在路边盘坐试着吐纳了一周天,叹了口气。这具身体经脉阻滞,天生道痕稀疏杂乱,只能称得上是修仙界的废物点心。
  “算了,这具身体应是不能用了,这地界离着小西天也山高水远的。以凡人之身回去路上说不定出什么岔子。还是想办法让东边夺得的那先天道体回归之时,绕个远路接走这道神识吧。”万象做好了打算便歪歪斜斜的站起了身。
  “少爷在那!”远处的黑暗里出现了几盏灯笼与一声喊声。那几盏灯火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正是提溜着灯笼的人向着万象迎了上来。
  万象没轻举妄动,老实的跟着迎上来的小厮们走到了一辆尺寸颇大的马车旁。
  “动作利索点,本小姐困死了。”马车里说话的人没着好气。那声音七分甜美悦耳可爱,两分元气满满,还带着一分娇蛮任性,说这话时还捎带着些如晒太阳的猫般的慵懒。万象听了觉得新鲜,头回听这么有趣好听的声音,道是响在耳边却痒在心里。声音的主人正是那冯北儿,今夜被爹娘差使着,领着一众小厮家丁出来寻那夜不归宿的好大哥。此时冯北儿以为是那些下人们又没找着她那倒霉哥哥,耐心已几近全无,小手捂着嘴连连打着哈欠。
  “额……”万象夺舍夺歪了心里也正不爽,此刻更是懒得去思考如何接住这刚见面的亲妹妹所抛出的话头,瞎吱了一声就当表示过自己回来了。
  “赶紧上来,回家睡觉了!”冯北儿一听是这位害得她晚上还在此督工寻人的冤家哥哥,气不打一处来,穿着绣花鞋的小脚踢了下马车壁催促着,言语里的火药味也明显高了几成。
  万象灰溜溜的上了车,坐在了妹妹的对面。
  “架!”车夫一甩鞭子,马车向着经略府徐徐驶去,一队小厮家丁小跑着护卫在两侧。
  马车轻轻的上下颠着,使得万象稍稍从夺舍歪了的消沉中走了出来,便抬了头想借此机会看清那嗓音颇为好听的妹妹长得什么样。
  歪坐在对面的那妹妹身着一袭介于常服与睡裙间的淡雅碧水裙,上身加了一件御寒用的无袖毛皮袄子,胸脯处的布料微微隆起。脚上的罗袜似是没穿正,歪歪斜斜的,右脚尖勾着粉色的绣花鞋百无聊赖的轻轻抖着。她的发髻于小脑袋两边简单的挽出两颗小丸子,脸上不施脂粉清新秀丽,一对灵动的眸子带着些许倦意,小嘴则向上撅着表达着不满。
  冯北儿在马车里有些坐不住,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马车木板解闷。此时实在无聊的紧,便撩起一缕乌黑的发丝,用手指转着圈把玩着。此时察觉到了亲哥的视线,哼了一声表达着小情绪。
  “明天帮我溜乌龟的话,就原谅你耽误本姑娘睡觉了。”冯北儿叉了腰,用着完全不似商量的语气对着万象指使道。
  万象此时可丝毫没哄女人的心情,眼神朝着旁边一移,朝着马车窗外看去,开始欣赏起了街景。这将军屯的夜生活属实不错,到了该入眠的点仍是有些许铺子点着灯做着买卖。正当万象锐评着将军屯的晚间营生时,耳朵捕捉到了有什么呼啸而来的声音。万象随之伸手一抓,精准的捕获到了扑面而来的绣花鞋。绣花鞋内部还带着热气,一捏这绣花鞋,散出了阵阵好闻的熏香。不由得让万象好奇的凑近闻了闻。这一闻万象是不要紧,倒让坐在对面把鞋丢过来的妹妹刷的一下羞红了脸。
  “你这登徒子,怎么偷闻……闻亲妹妹的鞋子!”冯北儿没了之前的嚣张,着急忙慌的扑过来想抢回可能带着自己味道的鞋子。
  万象屁股往左挪了下,身形灵动的躲过了扑击。妹妹便扑了个空,摔在还残存着他屁股温度的坐垫上。
  “还你还你。”万象拿着粉绣花鞋在冯北儿的头上轻敲了一下,塞回了她手里。继续问道:“我答应你明早帮你溜……溜啥动物来着?”
  “乌龟。”妹妹被万象闻了她那女人家不该给予外人的鞋履后,服了软,委屈的噙着泪,双手攥着绣花鞋,小声嘀咕道。
  “好好好,答应你溜王八。但你别再嚷嚷了,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万象安抚完这恼人聒噪的妹妹,叹了口气想着这宿主怎么还有这么个包袱,真不如上一次省心。随后撑着头看着窗外发呆,计算着从东边来漠北的路线。
  妹妹倒也没坐回对面去,就与万象并排坐着安静了下来,鼓着小脸一个人生闷气。
  一路无话。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马车终是停了下来。下人们打开了车门在一旁站着,恭迎两位少主人。冯北儿张了张嘴本想对哥哥说些什么,但回想起先前与他约定好了不再说话,便乖乖的又闭上了嘴,别过脸去背对着万象,弯下腰毫不避讳的对着他撅起臀,先行下了车。万象紧随其后也下了去,由小厮领着回了房。
  “坏哥哥,连晚安都不道一声,还对我爱答不理的,定是又去那青楼玩完女人了。”冯北儿望着万象远去的背影跺了跺脚,然后被丫鬟女佣们拥簇着,也回了自己闺房歇息。
  翌日,万象在小厮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完毕,吃完了颇为讲究的早食。
  “不愧是大官家里。啥都给伺候的妥妥贴贴的。小西天那村户生活真是没法和这比。”万象看着自身衣袖上的丝绒刺绣叹道,不由得又想起了先前那次夺舍,在小西天遇到的便宜娘子。也不知她被老和尚带到了何处,过的如何。
  万象如此思量着,脚下没停,不知不觉中已被小厮领到了妹妹住的那小院。大户人家的府邸里,纵是小院也比小西天农户那二进院大了好几圈。冯北儿的小院更是与众不同,隔着矮墙就能看见种类繁杂的植被,生意盎然的缀满了每个角落。穿堂风一吹拂,带出了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
  应是这王八喜欢绿植,冯北儿便把这小院郁郁葱葱的都给铺满了。虽说这小妮子对谁都不大耐烦,但对这大龟倒是真心实意的好。万象如此想着。
  冯北儿穿着朴素的居家袍子看是像是刚起,秀发简单随意的挽到小脑袋瓜的两边,弄出了个松散的类似于双马尾的造型,此刻已是早早的站在院门口候着哥哥了。
  “这就是那位要溜的龟哥哥啦。”冯北儿甜甜的笑着,牵出了一只竖起来能有半人高的大陆龟。
  龟哥哥……万象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叫法不由得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暗戳戳的嘲讽着自己。
  “你这王八就没个名字么。”万象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倒是有。”冯北儿雪白的手儿一摊,故作无辜的说道。“他叫雪豹。”
  “噗。”万象一听这名字径直笑出了声,心中已然是有了好点子:“我的好妹妹,前几日哥哥我神游小西天,给你寻了个当地土名回来,叫做‘丁真’。土语里的意思就是‘珍珠’,是要称赞你如珍珠般闪耀还有气质。若是你伴着这雪豹去小西天,当地人看了你的美貌都要礼赞一声‘一眼丁真’呢。”
  妹妹也没听出万象是在拿她的宝贝乌龟打趣她自己,真听信了万象的胡说八道。双手在胸前交叉竟还得意了起来。
  “算你慧眼识珠,哦不,慧眼识丁真。喏,赶紧牵了雪豹出去转转吧,若是他屙在家里娘又要说道我了。”冯北儿催促着,因得到了哥哥的“夸赞”而满脸写着开心,语气也柔软了几分,甚至还带着几分难见的撒娇。
  万象从她手上接过了牵龟绳,顺道打量了下冯北儿那开心的模样,不得不承认,心情好时的妹妹看着还真有点可爱,是个小美人胚子,至少比昨夜讨人喜欢多了。
  “别走太快了!雪豹腿脚慢!”冯北儿又想到了些什么,双手裹成个小喇叭放到小嘴前,对着万象远去的身影喊着嘱咐道。
  万象挥了挥手意思是收到了。
  万象牵着王八,七拐八弯的总算是绕出了这经略府。燕关经略府坐落于将军屯的最南边,此刻想要在城内遛龟,便只有向北一条道。
  万象独自一人牵着王八自偏门出了门。将军屯地处偏远,基本没什么流动人口,常住户们又皆是军属,几代人邻里乡亲的,大白天的出门遛弯倒也不用担心有歹人行凶,因故万象遣散了跟在身边的小厮,想要独自一人出门快活快活。上一轮的夺舍连那小娘子的嘴都还没尝过,就草草收了场,虽说大头觉得没什么所谓,但确实让身下小头受了不少委屈。万象寻思着将此次夺舍失误变废为宝,偷得浮生半日闲,趁机去那勾栏瓦舍感悟一下男女合欢大道。
  万象虽然不识路,但乌龟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将军屯龟,带着万象熟门熟路的逛进了南屯最热闹的市街。此时才是巳时刚过,将军屯的男人们要么在营房正经操练,要么赶上轮休在北屯快活,要么就是刚下了值夜还在呼呼大睡。故而这南屯的街市上一个男子都没有,万象就好似那唐僧进了女儿国一般。挑着脂粉小件的女人们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窃窃私语的婆娘们也不再八卦闲话,齐刷刷的看向了街上唯一的这男子。
  “哟,这不是冯少么。”, “冯公子快来瞧瞧我闺女,多标志,能不能做贵府的少奶奶啊?”, “冯少,我也想与经略府结为亲家啊!”
  认出了是的经略府的少爷后,女人们莺莺燕燕的推着自家闺女围了上来。身边没带着闺女的,也上来拉拉扯扯的抢着些他的注意力。
  “诸位姨婶们行行好放我过去,我今日只是替妹遛龟,并无聘娶之意啊!”万象在人堆里推搡着,想努力的往外挤出一条道来。“大婶您瞧着点脚,要踩在王八身上了!”
  倒也不是万象不动心,只是这些待嫁闺中的少女们长得实在是不大称心如意。面容姣好的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看上去才约莫七八岁,乳牙都没换完。反正林林总总的一圈看下来,连老带少全加起来还不如家里那恶人妹妹一人耐看。
  看着万象拼死反抗,死都不愿从了她们的样子,女人们也只好让了个道出来。毕竟在他爹管的地界确实不好生米硬做成熟饭,今日留一线日后却还有的是说亲的机会。
  万象抹了把汗,总算是走出了这南屯市集,远远望到了那条将军河。这将军河畔修的也颇为讲究,石栏草坪,地砖杨柳,该有的都有,齐备的让人忘了自己身在塞外。两岸河堤夹着四五座桥,其中最大的那座便是万象面前的这石拱桥,直接连着南北屯集市,是为这将军屯的交通中枢。
  万象遛着大王八,身形晃晃悠悠的过了桥,朝着北屯走去。万象现在有些理解为何京爷儿们喜欢提笼遛鸟了,与这遛乌龟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漫步闲庭,颐年养寿的好法子。在一刻不得松懈的修行之路上,偶尔能这么偷个闲也是让万象逍遥自在了一回,万象甚至有些庆幸起来此遭夺舍夺歪了人。
  
  “姑苏城外第几春”
  “便夜来湖上从相问”
  走着走着远远传来了软侬的歌声。万象打完哈欠一瞧,正是那青楼的方向搭了台,聚着一大片人,台上那人正唱着什么。
  “一朝山水一朝臣”
  “一片园林一片声”
  远远望去,一歌女穿着水袖,踩着调,一板一眼的唱着。回腔转调间游刃有余,尽显功底,让台下大汉们听的入了神,都一声不出安安静静的听着。万象也起了兴致,便牵着雪豹踱步过去一同凑个热闹。
  “曲溪傍旁山”
  “何家小姐恨”
  万象闭着眼细细品味着这吴侬软语。乌龟雪豹也似是能听懂似的,随着曲调轻晃着龟头。
  “丹壁藏书册廿三万”
  “读与报君恩”
  一曲《姑苏城》毕,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俺们这将军屯也号称是漠上江南呐!”
  “这吴下琴川定是也如我们将军河这般好看!”
  糙汉子们心随意动,纷纷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为那勾画着千里之外江南之地的小曲喝彩着。
  “七溪流水皆通海,十里青山半入城。”
  万象听闻这歌女唱的竟是苏州常熟一带的吴地,便抖开折扇,边摇着边吟了一句诗。只是另一只手上还牵着那正抬头嚼着草的大龟,装出的才子风度顷刻就短了几分。
  待到万象吟毕,只见那歌女眸子里亮了起来,微微欠身向着万象行了个万福。“公子可也是中洲江南人士?”
  “非也。真要论起来,在下也是这漠北土生土长的。家父一脉倒确实是中洲迁过来的。”万象边说边牵着雪豹朝着唱台上走去。
  一旁的老鸨子早认出了这是经略府的大公子,心里算盘打的噼啪响,哪还会去拦着他见那歌女。那老鸨子见着万象对歌女有了兴趣,已是高兴的嘴角憋不住笑了,巴不得亲自上阵替万象牵着那龟爷,别让龟爷打搅了两人相逢。
  “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名叫墨之桂。”歌女乖巧的答道。饶是察出了这位公子哥儿身份的不一般,低着头拘谨恭敬的看着万象的鞋。
  “名字也如嗓音那般好听。莫要如此生分,抬起头来。”万象称赞道。
  “多谢公子抬爱。”唤作墨之桂的歌女轻礼了一礼后,款款的抬起头来。
  万象凑近了一看,这歌女约莫着只比自家妹妹年长了一两岁,哪怕点了妆依然能看出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虽年龄相仿,但完全没有冯北儿那股子任性脾气,行为举止洒脱大气落落大方,一颦一笑恰到好处,牵动着男人的心。不愧是被青楼从小培养,能将初夜高价挂起待价而沽的艺妓。保不准还真是老鸨子花了血本从那中洲江南之地运送而来的扬州瘦马。万象如此思忖着。
  “如此才色皆佳的小娘子委身于青楼如何是好。”,“公子快些赎了她,莫让佳人蒙尘啊!”
  军汉们吹着口哨起着哄,进行着“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的后半部分。
  万象也是正有此意,这位墨姑娘论长相论才艺论气质都与先前南屯那些庸脂俗粉截然不同,只是初见就能让他这个处男怦然心动。他身子虽还站在台上装模作样,但心里已经开始掂量起与她生养几个孩子好了。
  “那墨姑娘意下如何?”万象问道。
  “小女一介女流,皆凭公子做主。”墨之桂未曾做过这样的美梦,公子哥儿刚打了一个照面就要为她赎身,好似话本里的故事似的。她小脸上写着些惊讶,随后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便用水袖遮了遮羞红的脸,扭捏的应了一声。
  “那就记经略府账上。”万象啪的声收了扇子,边说边拿扇头指了指老鸨。老鸨子深知这是个一掷千金,但也是一诺千金的主儿,已是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朵根,连连的点头应着,发簪子都快给抖了下来。老鸨子神采飞扬,想着这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瘦马可算是卖了出去,恨不得在这经略府少爷采撷这朵花苞的时候,亲自上阵去帮忙推屁股以示感恩。
  “与家父检讨后定了吉日,便来娶墨姑娘回府。”万象也是对着歌女郑重一揖。墨之桂羞得似是用水袖已经再也遮不住,只好别过了脸去轻声应着。
  “好!”“好一幕才子佳人!”“公子高义!”台下群众们又鼓掌喝彩起来,为这说书段子里才能见到的一幕郎情妾意叫好着,也是给将军屯这边疆苦寒之地留下了一段风流佳话。
  “今日是本公子的吉日,在场的诸位去鸨母婶子那挑个喜欢的姑娘上楼,我请了!”万象有了一丝红尘涤心游戏人间的感悟,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便豪放了开,大宴四方。
  “公子高义!”“多谢公子!”“若公子日后有难,定两肋插刀!”这些军汉们平日里的俸禄都被家里的婆娘管着,却是馋这青楼里的妹妹们很久了。如今这万象不仅如评书里那般书生意气,还替他们解了心头渴,对万象的好感度可不是蹭蹭的暴涨。
  万象大笑着一一拱手回礼。
  “这官二代的生活确实爽,快意恩仇不用看他人脸色,还能拿钱来平不平事。除了不能长生也没啥遗憾了。”万象心情一片大好,这趟出门不仅娶得美人归,还认识了帮酒肉兄弟,摇着折扇带着王八乐呵呵的回了府。
  “这妹妹这么宝贝她的王八,还是亲手交予她手上的好。若是差人去送,中间出了什么差池又要来烦我了。”万象这么想到,环视了一圈,想寻个下人问问自己那刁蛮小妹此时位于何处。
  只是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刻,下人们要么在伺候着主子们要么在伙房帮厨,偌大的府上竟寻不着一个下人。万象无奈,只好尝试着问那叫雪豹的乌龟:“你主人平常在哪啊?”
  雪豹仿佛能通人言般,听了万象的询问,颇有灵性的抬起龟头,拿着一对深邃的大鼻孔在空气中嗅了几下,便慢吞吞的挪着步,领着万象去寻自己的主人。又是一阵七拐八绕,一人一龟进了一座晾晒着各式衣物被褥的院子。院里的房间房门半掩,传出了悉索声。万象凑近一瞧,看这房间布置应是间洗衣房,一排排的洗衣盆里装着换洗衣物。有一半的盆里已被皂角浸着,另一半盆里的衣物还未经任何处理。应是到了饭点丫鬟们来不及全给处理了,便先离去准备伙食了。
  但此时房内却还留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穿着打扮颇为考究,不似丫鬟摸样。
  “这松松垮垮的双马尾倒是有点眼熟。”万象看了眼带路的王八,王八的一双小豆眼也深沉的望着他。万象顿时明悟了,里面那人不是他那妹妹还能是谁?
  “只是她一大小姐来这下人干活的院子里是要做什么?”万象继续看着。
  只见他那妹妹从某个纳衣盆里翻找出一条男人样式的亵裤,不嫌脏的翻来覆去的查看着,小小的身体笔直的端坐,俏脸上满脸写着认真。
  “卧槽,这不是我昨夜换下来的那条么。”万象在门外有些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
  冯北儿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万象傻了眼。冯北儿来回的研究完内裤上的污渍分布后,确认到了男人亵裤包着龟头的那位置,将那处兜着裆的布料翻了过来后,调整了下坐姿,小脑袋对着万象的内裤就是一个猛扎,直接把鼻子给埋了进去,狠狠的闻着。
  “似是没有精臭,难道这负心汉昨夜真没去野女人那鬼混?”冯北儿直回了身子,把脑袋从哥哥的亵裤里拔了出来,喃喃自语道。前额发丝随着她大开大合的动作有些凌乱。
  冯北儿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红晕慢慢爬上了脸颊,捧着哥哥的内裤在原地天人交战了一小会儿,终是下定了决心,又如先前那般把小脸埋了进去,用力的嗅着。
  “哈……哥哥的味道。”
  妹妹脸上写着陶醉,轻闭着双眼好像在回味一般。只是这专属于经略府千金的私密尊享时光马上就要戛然而止了。
  “碰。”大乌龟一个铁山靠直接撞开了半掩的门,有力的踩着地砖,向着主人走去。
  一阵沉默。
  “哥……”
  “北儿你……”
  四目相对,尴尬,紧张,疑惑,五味杂陈的情绪跃过了两人间正奔跑的乌龟,透过眼神在这对兄妹间来回传递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3 06:08:53

(5)
  正当两人四目相对说不出话时,一颗梳着双抓髻的小脑袋鬼头鬼脑的从院门探进来,来人正是冯北儿的贴身丫鬟小环。
  “小姐快出来,老爷和夫人喊你去用膳了。”
  小环见到自家少爷不请自来,还堵着门口,有些意外不由得一愣。冯北儿则似是见到了救星般,将万象昨夜褪下的亵裤胡乱的团成一团,往盆里一塞,抱起了大龟,低头腆着脸夺门而逃。
  “那我们快走吧!”冯北儿红着脸儿,拽着小环的胳膊匆匆离去了。
  “少爷你也在里面吗?”前后脚的功夫,一小厮气喘吁吁的跟进了门,看是已经寻他很久了。
  万象是打心眼儿里的好奇这男人的臭内裤有啥可捣鼓的,妹妹又为什么要闻他的那大裤衩子,要是换做别人嫌弃还来不及呢。随即紧跟了上去想问个明白。
  于是冯北儿拽着小环匆匆的在前面逃,万象和小厮在后面猛猛的追。
  “少爷,小姐和小环姐是怎么了,怎么行的这么快,我都有点……要跟不上了。”小厮上气不接下气。
  “些许是饿急眼了。”万象一语双关,脚下生风跟住了二女。
  四人你追我赶的总算是到了正厅。万象一瞧进去,见着这冯府的老爷和夫人端坐在正厅里,看书的看书,刺绣的刺绣,正等着他俩来好开饭。三三两两的丫鬟仆人进进出出,正从伙房端了菜汤果盆,陆陆续续的上桌。万象见如此景象,也不好在众人面前逮着妹妹追问,诸如为何要闻亵裤,这类下流问题。
  “可算来了。哟,你俩这是怎么了,多大人了还赛跑呐?”冯府的主母看两人气喘吁吁的落了座,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挖苦了一句。
  “哥在浣衣处偷闻我换下的贴身衣物,被我撞见了,他还要捉我。我这才赶忙逃了过来。”冯北儿一想到先前被撞见了那偷享乐事的羞样,是又急又羞,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反打了哥哥一筢。说完举起瓷碗吨吨的喝起汤水来,刚刚的那段疾行可把她渴坏了。
  一听还有这伤风败俗,有违人伦的家丑,冯府老爷,也是那经略使大人,啪的一声把书拍在桌子上,带的桌上碗筷猛地一抖。一旁的下人们也停了脚步驻足观看,憋着笑,多多少少露出了点可怜着少爷的神情。
  万象愣是没想到这妹妹还能反了天罡,恶人先告状。只是眼下这形式就算道明了真相估计也没人信他,于是万象转动着脑筋,终是灵机一动,端端正正的站了起来,颇为严肃的说:
  “爹,娘,孩儿今日出门给自己寻了门亲事。还望爹娘做主,选定良辰吉日为孩儿完了这桩婚事。”
  使着鎏金铜箸子正往嘴里送罗汉肚的娘亲吓得手一松,那肉片啪嗒一声直接摔在了碗边的桌面上。正往肚子里猛灌清汤的妹妹也跟着一岔气,汤水进错了道,拿帕子捂着嘴连连咳出了声。贴身丫鬟小环赶忙上来轻拍着主子的背。
  “哦?是哪家的姑娘啊?”如万象所算,他爹被这更石破天惊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完全忘了先前那档子下三路的龌龊事儿了。
  “是那新进屯的歌女,唤作墨之桂。”万象边说边坐了下来,准备也尝尝冯府掌勺的手艺。
  “什么?青楼女子?你……咳咳咳。”冯北儿眼睛红红的,也不知是咳的还是真噙着那伤心泪。在咳嗽的间隙,还不忘忙里偷闲的想骂哥哥一声,但终究是又被咳嗽给憋了回去。
  “你这傻孩子,哪有娶那青楼女子作长房的。你要是真中意她,先接回家便是了。等成了亲再纳她为妾也不晚。”娘亲也觉得不合适,但这个家终究是老爷做主,便望向了一家之主,候着他夫君的决定。
  “你……你再说道一遍那姑娘姓甚名谁?”一家之主冯行良却是没了先前那股子严肃,声音颤巍巍的,一对英武的剑眉微不可察的抖了几下。
  “回父亲,姓墨名之桂。”万象回道。
  “她是不是,她是不是还操着一口吴地口音?”老父急急的追问,神色紧张,仿佛眼前这对兄妹是他捡来的娃,那墨之桂才是亲生的一样。
  “孩儿听着像,今日还唱了一曲姑苏城。”万象有点奇怪这爹是什么在世诸葛,竟如此料事如神。墨姑娘不会是冯家的私生子吧?万象看着老父神情激动的模样,暗道一声不好,自己看上的姑娘可万万不能有情人终成兄妹啊。
  “姑苏城,是也,是也,”
  万象抬头一看老父却已是潸然泪下,拿着衣袖抹了抹泪,随后一叹:
  “墨兄在天有灵,墨兄在天有灵啊!”
  随即继续向万象介绍到:
  “之桂的父亲与我先前一同为官,从那苏州举官入京,是为父的至交好友。
  因漠北战事遇挫,抗敌不力,墨家被问罪抄斩。只留了刚刚有喜的大房一人。”
  “所以之桂就是……?”万象关注的重点反而在因战事不利就抄了臣子的家这事儿上。这什么荒诞皇帝奇葩朝廷,万象回了一句后默默吐槽道。
  “是也,之桂这名字是为父起的。墨家被抄家那日,我们家也受了牵连,便移官到这漠北来了,刚启程那时,你娘就生了你。”老父抚着短须追忆着往事。
  “你俩还在娘胎里那会儿就定了娃娃亲;若是同为男娃或女娃,就结为兄弟姐妹。
  没想到之桂确是个女娃,还因缘际会来了将军屯。好啊好啊,待到明年秋日墨兄忌日之后,便完了婚,一齐了却墨兄的心愿吧。”
  冯北儿的脑袋里仿佛有万千个爆竹同时炸开,俏脸顿时失了血色,要不是贴身丫鬟赶忙一把扶住,怕是要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就算要娶她,那也该是我先……”冯北儿本想说哥哥该把自己先纳作大妇,再娶那娃娃亲女子作二房,免得成家后自己受外人欺负。但杵在一旁伺候的小环一听不对味儿,脸儿都吓绿了,凑上前猛的掐了一把主子腰上的软肉。冯北儿忽地这才晃过神来,意识到先前急火攻心,差点把想和哥哥成亲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在父母面前顺理成章的给脱口而出了。
  爹娘和万象满头疑惑,停下了碗筷,不解的盯着她,候着她把话说完。
  “北儿啊,你倒是接着说,你想先什么啊?”老父率先打破了沉默,忍不住问了句。
  “我先……先……”冯北儿刚回过魂来,脑袋瓜还转的不是很利索,直接就卡壳在了那。
  “小姐是想先认识一下墨姑娘,毕竟以后也是一家人了。”得亏这贴身小丫鬟生来就机灵,赶紧打了个哈哈给主子圆了过去。冯北儿涨红了脸,点了点头。
  “这好办,明日随我一起出门去青楼,见见你未来的大嫂。”万象给自己拿了瓣清汤西施舌,撬出了蛤肉往自己嘴里胡塞着,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呐,还要带你妹妹一黄花大闺女去那种地方,真不害臊。
  ”娘啐了一口万象骂道,像只护崽的老母鸡那般。
  “无妨,明日我也随孩儿们一起去便是了。顺便认识下墨兄的闺女。”老父又抚了抚下巴上留的短须,深明大义道。
  “那我也一起去。”娘亲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丈夫,纵是有女儿跟着,还是对丈夫去青楼这种事放不下心来。
  冯北儿这顿饭揣着心事,吃的半饥不饱的。随后的一整个下午都与小环一同,关在自己闺房里,叽叽咕咕的商量着什么。
  第二天清晨,经略府门口家丁们已是整装待发,牵着两架厢车的马儿们也是等不及了,尾巴一甩一甩的刨着蹄子打着嘶。
  万象裹了件油光水滑的紫貂皮大衣,边走边抖。
  “这漠北的清晨还真不是什么身子骨都能抗住的。”万象叹了口气。又是感叹了下仙凡有别,先前都快忘了冷是什么滋味了。
  出了大门,发现众人都已经候着了,就缺他一个。
  万象目光一扫,一眼就瞧出了他妹妹。冯北儿今天打扮的颇是庄重华丽,站在人群中像那开屏的孔雀似的扎眼。眼见着她身披火红的狐狸皮毛绒大袄,袖口边上嵌着圈白绒毛,里面配着套金丝绣花的梅花纹长裙。此时冯北儿拨了下耳边的发丝,袖口的短流苏随着动作摇曳着,引着人去看那虎皮手套外露出的雪白手腕。脸上粉底细腻均匀,腮红轻轻扫在双颊处,妆容整体的力道刚刚好,平衡了少女独有的清丽与活泼。一头秀发盘成了堕马髻,用着零星的金丝和珠花点缀着。
  耳畔还挂着两枚简单的珍珠耳环作为陪衬。
  冯北儿听见了大门合拢的吱呀声,手上动作一停。手儿就这样停在耳边挽着发梢,盈盈的转过头来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哥哥。
  万象呆了呆,一是看这天仙般的可人儿看傻了眼,二是不知道这活宝妹妹今日唱的是哪出。
  “你今日……是要去青楼上值吗?”万象一时间愣住,想赞叹几句却是被惊艳的半天憋不出个好屁来,只好随口打趣了一句。
  “不许这么说你妹妹!”娘亲别了万象一眼。
  冯北儿听了则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直接跨上了马车。
  万象也上了马车,颠着颠着一路无话到了青楼。让家仆一打听才知道,老鸨怕这青楼里风脏水浊的,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对这未来的少奶奶动手动脚了,之后不大好和经略府交代,便把墨之桂安置到同在北屯的一座小楼里了。家仆要到了地址,一行人掉转马头又浩浩荡荡的向小楼奔去。
  
  “墨姑娘,经略府上冯家到门口了,拖了两辆马车哩。”婢女急赤白脸忙忙慌慌的闯进了墨之桂的闺房。
  墨之桂没想着今日不仅贵客上门,甚至还捎上了贵客他那一家子浩浩荡荡的来登门拜访,只来得及施上一层淡雅素妆,便匆匆出门迎了客:
  “伯父伯母驾临寒舍,里头还没来得及收拾。今日暂且屈尊茶室,边饮茶边说话可好?”
  “哪里的话,是我们突然造访在先,哪能怪罪墨姑娘。”娘亲见这小歌女生的乖巧,听闻身世也坎坷,却是一改先前的态度,心生怜爱了起来。
  “像,那眉眼像她娘。应就是她错不了。”待到墨之桂领着众人直直的朝着茶室走去,老父抖着手拽住同在队列末尾的万象喃喃道。
  等众人稀稀拉拉的绕着茶台落了座,墨之桂背过身去从橱子里端出一套茶具,胸口紧张的扑扑直跳,于是深呼了一口气,才转身走了回来,将那套茶具置在了众人围坐的那黄花梨茶台上。
  这套茶具中最惹眼的便是那江南宜兴一带产的紫砂壶。这紫砂壶壶身圆润,外层包浆温润如玉,瞧着是养壶已经养了好些年分了。再向上看去,那盖头接口处却兀的直直的突了起来,顶着扁圆的壶盖儿,好似那莲子从莲蓬窝里挺了出来一般。这正是紫砂莲子壶。此壶虽不如方器那般工艺高超,却巧在讨了个“连生贵子”的彩头。
  墨之桂端出这紫砂莲子壶时脸上也微微的含羞。这名贵的茶器自然不是她的,哪怕把她囫囵卖了去也只能勉强买下两把这样的壶。歌女虽然不大懂壶,老鸨却是个紫砂壶老藏家。老鸨没选那更是金贵的壶,反而精挑细选出了这把“连生贵子”壶,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瘦马在经略使大人面前搏个开堂彩。
  “好,好一个连生贵子。哈哈哈。”老父抚着胡子大笑。人到了这个年纪,最大的心愿便是儿孙满堂。
  墨之桂也是那未经人事的女子,先前被老鸨告知这壶的吉祥寓意,还被吩咐要端出去露与他人时,自是羞愧难当。不过看这其余的人都一股似懂非懂不通此道的模样,也是稍稍安了心。
  墨之桂随即用素手将茶叶捻松了开来,茶叶淅淅沥沥的落在了壶底,再用那小炉上滚沸的水将壶冲饱了七八分。干瘪的茶叶片儿吸饱了水,从壶底捎带着茶香陆陆续续的浮了上来,一时间茶韵沁满了整个房间。
  氤氲的水气在落座的一家人间飘荡,众人无言的待了片刻,墨之桂欠着身,提起壶按着盖儿,茶壶如蜻蜓点水般利落的茶盘上点了四下。
  “伯父伯母请用茶。”茶盅载着清茗被推了过去。随后又将剩下两盅推给了万象和冯北儿。
  冯家老爷也是一个茶道老饕,捏起茶盅观了观茶汤色泽,又嗅了嗅茶香,终是放到嘴边品了一品。放下茶盅点了点头,品出了此乃信阳毛尖。
  “好,好,用南方的壶沏了北方的茶,品出的茶味就有如我们家漠儿这般中洲身漠北心。”老父满意的点头道。
  当然他满意的不止是茶水,冯家老爷发现这墨之桂不仅茶艺了的,在这用具选茶上也设计了颇多心思,是个心思细腻的主儿,不由得让他想起了那为人处世同样缜密的墨兄。哪怕不用信物相认,他也是有七八分的把握能确定这就是墨兄的后代了。
  “你儿子的里子都换人了,却还能砸吧出你说的这味儿来。你就瞎吹吧。”
  万象在心里吐槽到。
  那对兄妹哪喝的明白这风雅物什,特别是万象没夺舍前平日打坐修炼都需辟谷,水米不进的。一兄一妹这般端起茶盅,如牛饮水似的,抬头猛地一灌,就算是喝过这道了。而娘亲为了不在准儿媳面前丢了冯家的份,学着老爷的动作墨迹了半天缓缓饮尽,只是没了内在光有把式,反而有股沐猴而冠的滑稽。
  老父品完茶,舒畅的叹了口气。心中的悸动确是再也压抑不住了,将关心之事直接问出了口:
  “墨姑娘,你可否持着令堂给予的什么信物凭证?”
  墨之桂也是没想到这平日鹰扬虎视的封疆大吏初次见面连个寒暄都没有,竟是直直问了这自家琐事。
  “回大人,是有的。便是此物了。”她思量了一下,掏出了随身带的手帕,上书一个墨字。恭敬的递了过去。
  “是墨兄的字迹,是你爹爹的字迹啊!”老父笑逐颜开,握着帕子的手紧紧绷着,细细的打量着那墨字。
  “你可知你爹爹是谁?”老父将手帕小心叠好,还了回去,问道。
  “家母倒是从未与我说道过。”墨之桂轻轻摇了摇头。
  老父随即将她的身世,以及与他们冯家的关系娓娓道来。那语气完全失了平日经略使大人的威仪,就好似同村的叔伯那般挽起裤腿下了田,对着放牛的娃娃道着往昔流年似水年华,也不顾那娃娃爱不爱听。
  老父握着墨之桂的手,喝醉了般絮絮叨叨了好久,道尽了这十数年的心酸苦楚,也道尽了这十数年的欢喜欣悦;只是不知是在道与眼前的墨之桂听,还是在道与九泉下的老友听。
  来年秋日大婚之事已定,冯府一行人便准备打道回府。
  临出门,墨之桂向前赶了一步,拉住了万象,羞着脸将一个油纸包偷偷往万象手里塞了一塞。
  冯父与墨之桂互道了一声珍重后,马蹄声得儿得儿的又在寂静的巷子里响了起来。
  万象上了车打开纸包一看,竟是几颗杏做的蜜饯果子。一想到刚刚还缓带轻裘,雍容雅步的风雅仕女,其内里竟还住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没长大,表达挂念的方式还停留在送给情郎自己爱吃的蜜饯果子,不由得觉得又好笑又甜蜜。
  “噗。”坐在对面和老父挤挨着的娘亲,看到这小孩儿间才有的过家家把戏也是笑出了声。
  老父身子探了过来,拿指节在万象脑门上敲了个爆栗,说教道:“以后不准在外面瞎玩了,和之桂好好过日子,听到了没有?”
  “哦……”万象吃痛应了声。想着他还没玩上呢,就替宿主背了这风流债。
  
  话分两头,冯北儿这一路上兴致却是不高。回府坐马车时还把万象给赶了下去,硬是要让他去和爹娘挤一辆。
  “比不过,终究是比不过啊。”马车里,冯北儿伏在小环肩头嚎啕大哭,泪痕晕开糊花了妆。
  “小姐别伤心,小环还有法子。咱们回了屋说,回了屋再说。”小环看着小姐这么伤心,鼻头也有些酸酸的,轻拍着冯北儿的背,不住的安慰着。
  
  两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前。万象跳下了车,胳膊抡圆了划着圈,舒展缓解着这一路与二老硬挤车厢所积攒下的辛劳。嘴里还嚼着墨之桂爱吃的那糖渍杏子,同时好奇的打量着从另一辆马车上与他同步下车的妹妹。只见她眼睛肿着一圈,好似是刚哭过一场。冯北儿紧了紧那火红大袄,难得的没呛他两句,只是与丫鬟小环快步进了府。
  
  啪的一声门被重重摔上。
  “小环,快说你还有什么妙招。这下可真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冯北儿急吼吼的关上了门,把小环按坐在了自己的架子床上。
  小环拉过了小姐的手,在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了“夜袭”两个字。
  冯北儿俏脸一红,却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可行吗,哥哥要是醒过来发现是我,定是要把我踢了出来。”
  小环一脸自信的挺胸叉腰着解释道:
  “小姐您换了我的衣裳再去少爷房间不就成啦。”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溜进了少爷的房间后,就将那灯吹灭了,不出声装作是我。就少爷那见一个爱一个的骚浪德行定会上钩。若是事后小姐真怀上了,老爷夫人哪舍得打小姐的肚子去落胎,小姐您再去一哭闹,便只能认了你俩的关系。而且这种事任凭那男人怎么解释,也没人会信是小姐主动的,小姐的面子算是保住了。”
  “我哥哪里骚……骚浪了!”冯北儿出于本能,维护了下哥哥。
  但冯北儿那没了精气神儿的眼眸里顿时又亮起了光,随后拿自己和小环比了比,两人确实差不多一般高,而且都在含苞待放的年纪里,身上没什么赘肉,以至于身材也相仿;屁股奶儿什么的就算形状大小有差别,黑灯瞎火下被色欲冲昏了头的傻男人估计也确实认不出来;更何况平日相见都穿着衣服,他那哥哥怕是真瞧不大出来两女衣裳下的区别。评估完了后发觉小环的妙计确实可行,只要将自己的头发也盘成小环平日里那模样就更为保险了。
  “只是这怀胎该怎么怀上啊?”冯北儿红着脸问道。
  “小姐莫急,小环自有妙计。”
  小环手伸进冯北儿床褥下摸索了几下,寻着了个稍稍突起的四方形,往外一抽竟抽出沓薄薄的春宫本。
  “好啊你个坏小环,还把你看的脏东西藏我睡的下面,万一被人发觉了也赖到我身上是吧?”冯北儿攥着粉拳嬉戏追打着小环。
  “小姐您消消气,这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派上用场了吗。”小环挨过了一阵粉拳后吐了吐舌头,赶忙转移话题。
  小环熟稔的翻过了不重要的前戏场景,直直的跳到了那画中小人跨坐在另一小人身上,扶着鸡巴,正用着自己的下身往下吞的那页。开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讲解起来,不时的还来回翻页温故知新。冯北儿的脸红的如那发情母猴的屁股那般鲜艳,咬着食指认真学着,时不时的点头应和。
  “等到他如此这番,不住的喘,想要拔出来的时候,小姐你下盘使上点儿劲,按住了少爷别让他出来。莫要理会他怎得求饶威胁,就如先前那般拿腚使劲的耸。
  等他卸了力身子瘫下去再理睬他。”小环指着倒数几页画着的,那男人即将要把阳具拔了出来,想泄身在外面的情景,教着小姐道。
  “听闻这活儿会让女子叫出声来。虽不知为何就会出声了,但万一嗓子眼里起了这苗头,小姐你可千万得忍住了。若是出了声少爷就知道不是我了。”教书先生一般的小环又想起了什么,提醒了小姐一句画本上所没有的。
  冯北儿连连点头,和小鸡啄米似的,脑袋里却是已经把画中小人换做哥哥和自己操演了起来,一对眸子里含着秋波媚眼如丝。
  “小姐你听到没。”小环见主子发着呆不知道在那想什么,忙提醒了一句。
  “哦……什么?我听到啦。”冯北儿其实没听到,光想着和哥哥做活春宫了。
  便敷衍的回道。
  太阳终是坠下了山头,屯里的家家户户都吃过了饭,到了收拾自己准备上榻歇息的时辰了。
  唯独这经略府千金的闺房里还灯火通明,小环借着光拿着梳子和发绳,正捣鼓着小姐的一头青丝。冯北儿照着铜镜,呆呆的看着镜里的小环给自己梳着丫鬟髻,脸上的表情好似出嫁的新娘子那般又喜又羞,满眼睛里都是憧憬。
  头发编好了,冯北儿便拉散了寄在腰上的结,那金丝绣花的梅花纹长裙应声落地,露出了随着曳曳烛火生着辉的光滑香肩来。如嫩藕般的手臂伸了出去,从小环那接过了她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裹着鹅黄色肚兜的青春胴体上。
  两位妙龄少女互相看着对方穿了自己的衣裳,颇为滑稽,同时偷笑了出来。
  随后小环扳直了身子,学着说书里的江湖人一般,拱了拱手,装腔作势的说道:
  “祝少主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随后把小姐送出了门,站在门口目视着冯北儿猫着身子朝着万象那院子潜了过去。
  
  今日万象遇了喜事,便打算早着点睡,明日好赶个大早去墨之桂那小楼里与她谈情说爱,要是能耳鬓厮磨几下那便更好了。墨之桂塞给他的那包腌杏儿虽已是吃完了,但万象只要看到那摆在床头,曾经包过蜜饯的油纸,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万象闭上了眼,带着幸福的笑入眠了。
  此时窗纸上映出一道蹑手蹑脚的娇小剪影,贼兮兮的溜到了门前,轻轻推开了万象的房门,闪身进了屋。
  “太好了,哥哥自己就灭了烛火,看是已经睡着了。”冯北儿为自己幸运暗喜。
  接着她踮着脚,小心的挪到床边,挽住了两鬓的发丝,凑近了看着哥哥的睡颜。见仍是没动静,手儿就向着哥哥的下身探去,得亏近日在那浣衣处对男性的亵裤构造进行了细致学习,总算是找着了熟悉的亵裤边边,小心拽住,缓缓褪到了膝盖处。女人家所没有的一团软肉便出现在了眼前。
  冯北儿捂着脸,从指间的缝隙中偷偷打量着软软的鸡巴。这鸡巴却是和画中的不大一样,画里的鸡巴都是威武雄壮一柱擎天,恨不得捅上了天去大闹天宫。
  哥哥的这家伙怎么软塌塌的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这……还能做怀胎那事吗?这肉棍儿病的严不严重,要看郎中吗?”眼前的景象与先前学习的内容出了参差,让冯北儿陷入了苦恼,不知怎么办才好。
  可良机难逢,冯北儿一咬牙,决心还是先照着教科书试上一试。随即撩起裙摆,将自己的亵裤褪了下来,手扶住墙,先抬起一只小脚将其从一边的亵裤的短裤腿儿里摘了出来,然后又换了另一边重复了一遍,终是将亵裤从裙底取了出来。
  只是这亵裤潮乎乎的好像来了月事一般,冯北儿赶忙将其拿到脸庞嗅了嗅,却是没那血腥味儿,终是放下心来,便叠了起来放在了床头。
  虽说要想结合受孕,犯不着把衣服也脱了,但冯北儿还是照本宣科,想着保险起见,就打算完全按着那春宫图的样子来。便松开了腰身上的绑带,解开了肚兜的绳结,随着小丫鬟的那身衣服滑落,终是第一次以赤裸之姿与心心念念的哥哥相见。
  冯北儿在月光下露出一双姣好的玉腿儿,两腿间有点湿哒哒的,水渍泛着光,连带着少女不多的蓬松阴毛的下半边都沾了那发情水蔫了吧唧的贴在阴阜上。窗外柔白的月光打在少女含苞的胸脯和臀儿上,映的那曲线如白玉菩萨像般光滑圆润。
  冯北儿对自己的身子那是从小看到大,自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孤芳自赏,只觉的两腿间好似沾了水凉飕飕的。为了不染上风寒,赶忙一脚踩上了哥哥的床,跨站在哥哥身上,将自己的胯下对上了那坨软肉的位置,一个鸭子坐便贴了上去。
  少女期待着的奇迹确实没有发生,没有硬的鸡巴并不如春宫图画的那般,顺利的刺入了自己体内。正当冯北儿骑在哥哥身上咬着指甲,想着哪里没做对的时候,湿润温暖的大阴唇贴着的那根软东西竟是渐渐胀大了起来。
  “难不成这根东西喜欢湿润温暖的地方?定是如此,否则怎么会喜欢进到女人那穴儿里呢。现在它应是觉得还不够暖和,所以没了精神。”机灵的冯北儿将早些时候学到的知识举一反三。
  “可这没进去就不暖和,不暖和就进不去,那春宫里的小人是怎么先让它暖和起来的呢?”冯北儿灵机一动跳下了床,光着小脚丫踩在了地上,俯下了身子垂着头。
  “嘴巴也是湿湿软软的,想必和穴儿差不多。”
  只见月光下的少女嗷呜一口直接将小半个肉棒含了进去,舌头不偏不倚刚好顶在了那包皮系带上随着吞咽滑了下去,包裹感和系带上传来的刺激,激的鸡巴如吃了水的海绵似的迅速涨了起来。冯北儿努力着想要多吞点进去好让它更暖和点,却是已经顶到了喉头再也吞不进不去了。不过妹妹的努力有了成效,吃了不一会儿,那阳具就和春宫画上的那般昂扬挺立了。
  冯北儿满意的吐出鸡巴,龟头和她两瓣樱唇间拉出了一丝晶莹的唾液。随后熟练的翻身上马,只是鸡巴挺立着,这回却没法直接坐了下去。
  冯北儿只好面对着哥哥蹲着,边扶着那硕大的阳具顶在自己下体上来回摩梭着找着那穴口。只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春宫图里那一刺就入的美事到了冯北儿这未出阁的大小姐这儿却是难于登天。这磨了好一会儿了楞是找不到该往哪插,龟头倒是先耐不住了吐出了些许晶莹的事前粘液,和妹妹胯下的淫水交融在了一起。
  冯北儿磨着磨着只觉得浑身热热的,小巧的奶儿上那两颗红豆也不知怎的挺了起来。那狰狞的大龟头偶尔会擦到下身的敏感小豆,便失了魂般浑身一阵颤栗。
  正当她闭眼沉醉在本能的欢愉里时,自己的一双小白手却是被大手忽然攥住。吓得冯北儿浑身一抖,下身穴口也是一缩,又挤了滴粘稠的晶珠落在了万象的龟头上。
  “小丫鬟还挺主动,是到年纪想男人了?今夜之事好好瞒着你小姐,待我成了婚便赏你个名分做偏房。”
  万象早在眼前人拿嘴巴套弄他的二弟时就已幽幽醒了过来,默默享受着。此时实在是耐心耗尽,抬起了手,用手上粗壮的骨节顶开了她的指缝,与骑在自己身上之人双手十指相扣,好让她借力继续坐下去。腰也抖了抖,直接将自己的龟头顶到了对的位置,马眼正正好好的对准了窄口那。
  冯北儿一慌,没料到哥哥竟醒了过来。胸口擂着战鼓般咚咚直跳,在这落针可闻的夜里,怕是这份紧张已被身下的哥哥听了去。冯北儿不想前功尽弃,紧紧抓着哥哥的大手,缓缓坐了下去,硬要做成了这先斩后奏。她只觉得穴口撑得慌,但待到把那颗龟头包了进去后,又好了几分不那么难受了。只是再要往下坐的时候,感觉被什么给挡住了坐不下去,硬是发力的时候穴儿里面就生疼。
  冯北儿低头一看,这肉棒大半根还在外头呢,和那绘本上画的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继续往下坐,破了身子下次就不疼了。”万象饶是也察觉出了眼前这小丫鬟的担忧,便柔声安抚道。
  冯北儿大腿上的白肉怕疼的打着颤,但终是下定了决心,闭着眼十指紧紧扣着哥哥的手,腰胯发力,猛地向下一坐,让那层贞洁膜给哥哥夺了去。
  “哦……”万象感觉到了整根鸡巴被柔软的媚肉给吃了进去,舒服的低叹一声。
  “呀!”冯北儿疼的泪花直接涌出了眼眶,吃痛娇哼出声。
  “北儿?”
  万象一听竟不是小环,背上惊出一层冷汗,赶忙挣脱了那双小嫩手,双手擒住了眼前人的细腰,一把将她托起,从鸡巴上拔了出来。随即着急忙慌的下了床,拿火折子点上了灯。
  幽暗的灯光下,眼前这脱光了如小羊羔般蜷在床上的少女竟真是自己的亲妹妹。
  冯北儿在床上拿手背抹了把不知是疼出来的,还是因计划失败而伤心出来的泪,下了床匆忙的捡起地上的衣物,往身上糊涂的一套,趿拉着绣花鞋哭哭啼啼的推开门,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小院逃去。
  被吓得半软的龟头和棒身上已是沾了丝丝处子血,万象鬼使神差的拿手指抹了抹送到嘴里一尝。
  近两日妹妹在浣衣处的异常,妹妹在茶室时的不悦,与今夜妹妹的胆大包天,终是在万象脑中串成了最不可能的一条线。万象将手指从嘴巴里挪了出来,朝着妹妹逃走的方向愣神道:
  “她……不会是喜欢我吧?”
  床头包杏儿的油纸边多了一踏叠好的潮湿亵裤,其主人慌不择路时终究是把它给落了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3 06:09:13

第6话(无绿,有兄妹骨科)
  万象一觉醒来,只觉得有些头疼。再对上面前这段不知如何是好的兄妹畸恋,让万象不住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罢了罢了,还是先去小楼那。墨之桂也是女人家,些许能给些建议。」
  小厮服侍着万象洗漱更衣完毕,用了点简单的茶水点心,便骑上了家丁牵来的高头大马出了门去。
  万象一路向北行着。过桥的那会儿,见着一男娃在叫卖着腌果子,便拉了把马笼头,让马慢了下来。男娃一见来了生意,手脚麻利的主动踮起脚,托了个篮子上来。万象一瞧,里面是自家腌的各式蜜饯果子,正赶巧可以买下些给墨之桂送去当零嘴儿。
  万象看这男娃踮脚的辛苦,便直接侧下身接过篮子放在大马背上慢慢挑拣着。
  万象挑走了全部的糖渍杏儿,又捡了些他觉得墨之桂也爱吃的。一看大半个篮子里的蜜饯果子都已被挑了去,干脆直接整筐带着篮子买下。
  万象也没时间等那男娃算钱,直接扔了一整锭银子过去,道了声不需找了。
  便抱着篮子,一夹胯下的马,朝着小楼悠哉的骑了过去。
  那男娃在原地,嘴里不住的说着吉祥话,谢着这今日下凡的活财神爷。
  过了桥,不一会儿就到了墨之桂暂住着的小楼。
  婢女帮万象牵过了马,墨之桂已是翩翩的等在里间门口了。见着万象挎着一整篮的蜜饯上了门,不由得笑出了声:
  「公子带了这么多来,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不碍事,我常来帮你吃就好了。」万象说完把篮子往她怀里一塞。
  刚坐下没多久,就着糖渍杏子,喝完了第一道茶,墨之桂察觉出了万象心神不宁的。便问道:
  「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万象犹豫再三,想着待到墨之桂过了门回到府上住了,按照那妹妹鬼灵精怪的脾性,昨夜之事估计也是瞒不住。不如趁早坦白从宽,在这未来的娘子面前争取个宽大处理。便道出了昨夜夜袭之事。只是到了最后那段最为精彩的冯北儿舍身怒坐金箍棒,却是支支吾吾连不成句的讲的稀碎。
  得亏墨之桂生的冰雪聪明,硬是从万象那破碎的叙事中拼凑出了这桩奇闻。
  虽说没有瞠目结舌,但她那小嘴也是张出了个能塞进核桃的大小。还好她是跨了整个中洲行到漠北来的,这一路上也算是见多识广,此类兄弟姐妹父母儿女间的人伦大戏也是没少听过,终是没表现的太过失态。
  墨之桂倒没像寻常婆娘那般,飞速变了脸,立马肩扛起大妇的职责,想去活捉那奸夫淫妇,抑是摆出谱来哭闹上吊;反而是先与那可怜的小姑子共情了起来。
  「你赶紧着回去吧。」墨之桂站起身,把他面前的点心茶盅都给收了回去。
  然后走到万象身旁,想要把他也从座椅上拉起来。
  「你……你生气了?」万象查着她脸上也没怒意,但又有点怕墨之桂是潘金莲那一卦,阴恻恻给大郎下药的那种。
  「什么傻话,只是觉得我那小姑妹可怜。」墨之桂笑道,「若是换作是我,前夜刚被你……被你污了身子,你第二天还去别的女人那寻欢,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再理会你了。」
  万象想了想,倒也是。道了声谢便出门掉头回了府。
  送走了万象,墨之桂倚着门框。一阵风拂在脸上,吹落了豆大的泪珠打在了胸前的布料上,打出啪嗒一声,这才让墨之桂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墨之桂用食指轻触泪痕,喃喃道:
  「这是怎么了。」
  先前在万象面前带着的笑似僵在两颊了那般,墨之桂只觉得俏脸没了知觉。
  都不知这泪珠是何时滑落的,又为何滑落的。她打小被当作扬州瘦马养大,明明孩提之时起就被教导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怎么真遇上了这遭还是会这般心痛。
  
  万象回了府,朝着冯北儿的小院匆匆的走去。心里有着些愧疚,但更多的是疑惑。只是万象不知今晨有位婢女一直守在经略府大门口,向冯北儿通报了哥哥出门了去,又匆匆的回家了来。此刻的冯北儿已是那濒临炸膛的火门枪了。
  这倒是万象第一次进得妹妹的小院。院门大开着,便信步跨了进去,不由得道了一声好家伙,这讲究做派,真可谓是方寸之地可造丘壑,咫尺之间能成世界,让万象算是土包子进城——开了眼了。其布置之精巧与自己那寡淡的院子截然相反,使人瞬感那老父老母倾在宝贝女儿身上的偏爱。
  只见这院落是个小的苏式园林。而好的园子讲究一个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与那修士修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追求着融于自然,归合大道。因这园子落于这漠北,气候与那南方迥然,自然是不能完全照搬那江南园林。园匠们便选了诸如矮三花槭、紫花忍冬之流的漠北当地草木,来相地合宜,点衬那传统山水。使其不失那曲径通幽,移步换景的园林之美的同时,又多了几分独属漠北的粗犷野趣。为了方便那心爱的大龟进食,还特地种着些低矮易于啃食的灌木。此时那王八眯着小豆眼正是享受着这良辰美景,怡然自得的嚼着草,好不自在。
  只是一幽怨少女正矗在廊下,与这片令人尘虑顿消的诗情画意所格格不入,其眼神冷得仿佛要将这一院子的怡然乐景给活活冻上。更为可怖的是万象身后的小环砰的一声带上了门,独留两人在这院子里。其力道之大,震的那门环抖出一金铁相击之声,仿佛在给万象敲钟送葬。万象此刻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独自入了这片山水中,尝试安抚那动怒的小母老虎,以求得一线生机。
  「你……你还知道回来!昨晚都夺了……夺了人家的处子身,翻身一睡忘却了去,隔早就去见别的女人!」妹妹见那万象至少没打算翻墙逃了去,便先出了招。
  万象虽然很想说,明明就是她自己硬要夜袭骑跨上来的,自己勉强算是什么都没干;更何况平常兄妹间哪能做这档子事,还想摆起哥哥的架子,说教她几句让她惜身自爱呢。
  但眼见这可人儿都气出了鼻涕泪,顶着两个小包的胸脯激烈的上下起伏着,再激她两下怕不是要直接背过气去。万象又回想起了昨夜想通的她那份的小心意,不由得小心翼翼试探道:
  「你有没有试过喜欢别的男子啊?是不是因为……年轻男子里你只与我相熟啊?」
  万象身为兄长,尝试着开导这有些奇怪的思春期妹妹。
  「呆瓜!说什么胡话呢。你当本小姐是你啊!?」听着这哥哥还在东拉西扯的不着重点,冯北儿真气的头晕。
  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是怒气壮人胆,直接直球出击,踮起脚吻了上去。
  万象只觉得一对软软水润的唇猛地贴在了自己嘴上,好闻的脂粉味儿也被这动作带的扑上了自己的脸。只是一双美目大睁着,含怒盯着他,丝毫没那亲嘴儿的迷情意境。
  万象只好先顺了她的意,与冯北儿亲着小嘴,看看能不能让这小姑奶奶消消气,然后听自己说道两句。万象便试着用舌尖撬开了妹妹的牙关,将舌头怼进了妹妹的小嘴。
  「唔?」对于男女之事临时抱佛脚的冯北儿应是学漏了这一节。但随即交给了本能,嘤咛了一声,小香舌与那入侵的舌头交缠着,亲着亲着眼神软了下来,脸上飘上朵朵红晕,愣是给亲出了一嘴的涎水。
  「坏了,这好像是真的兄控。」万象头皮发麻。若是那种误把亲情错当爱的傻妹妹,哪会这么主动的回应并索求哥哥的舌头,估计钻进去的那一下子就给恶心醒了。
  冯北儿仰着头,两条舌头缠着绕着。正在万象思量的当中,她慢慢的闭上了眼,呼吸也沉了起来,抽出一条胳膊环抱住了他,另一只手则搂着他的头使劲向下按,应是踮脚踮的有些累了让他配合则个。万象的舌头被冯北儿的小嘴嘬得紧,拔不大出来,只好弯下身子,好让她不费力的接着吮亲。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互相吻着舌头吸着涎水,时间一长,许是气息不畅,万象脑袋里也晕晕的,好似罩上了层朦胧雾,下身那棍儿也不免的起了反应。冯北儿查着有个东西越来越大顶着自己的小肚,想必是昨日进过她上下两嘴的那冤家玩意儿,遂放开了按着哥哥脑袋的那只手,使了几分力气硬扒了他内外两层的下摆,将嫩白的小手围成个穴儿模样套上了那肉棒,仿着那春宫图里的那般上下撸弄着。
  万象被这脂粉味钻了鼻腔,又被喂着那少女香津,身下大棒还被生涩的撸动着,怎得也算是被强制发了情。此刻已经是精虫上脑情欲绵绵,心跳都快的和活见了鬼似的。别说眼前的是清纯秀丽的亲生妹妹了,就算是母猪母驴他也说不准能试上一试。
  万象随即主动了起来,直接踢掉了那套在身下的碍事下摆,让妹妹手脚环住了自己的脖子和腰,两手拖住了她的臀儿一把抄起。嘴上的活儿不带停的,脚下却踩进了那垒攒在地上的红黄金秋叶。接着腰盘发力将冯北儿临空抵在三花槭那树干上,腾出一双手来,便动手开起了她的衣服。
  终是因为见识不足,万象扯了半天没扯明白那女子的裙袄。若不是冯北儿中间偷摸着拿手在自己腰间那绳结拉了一下子,怕是这肉棒直到现在还隔着层绸缎料子在那拱。一番好弄总算是将襦裙松了开来,摔到地上。
  今日不冷,冯北儿里面除了贴身两件便没穿别的了。此刻嫩白的身体上就只裹着淡绿成套的肚兜和亵裤。万象懒得再和这肚兜缠斗,便一把将肚兜提溜了起,从冯北儿那脖颈和小脑袋那一绕,她上半身就和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溜溜的了。万象直了上身,欣赏了几下那稍有起色且吹弹可破的少女乳房,便把头直接埋了下去,舌头缠上了那粒粉嫩的乳尖。
  冯北儿一双胳膊柔柔的抱着哥哥的头,吻得潮红的脸颊上浮出一丝狡黠的坏笑,毫不掩饰的哼唧着喘着,娇声刺激着哥哥让他一番好吮。
  「北儿,我真忍不住了。」万象将冯北儿放了下来,看着她那含笑的眼睛。
  笔挺的鸡巴跟着他的心跳轻微上下跃动着。
  「终于想插妹妹的穴儿啦?」冯北儿见色诱成功,志得意满。微微躬了下身子,褪下自己的亵裤,小脚一踢,将其甩在了地上。
  「想。」万象看着妹妹那胯间蔓延到大腿根的水渍,喉头涌动了一下。
  冯北儿便不再逗弄哥哥,对着脑中的春宫图照猫画虎,还把绣花鞋和袜儿也给脱了下来,露出一双光洁细嫩的小脚来,直接踏在了落叶上。这下终是全身上下赤条条的,只剩那插在发髻里簪子不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了。
  冯北儿随即学着那教科书里的野合篇转过身去,撑着那大树,不害臊的撅起两瓣臀儿露着女阴朝向哥哥。
  少女的那两瓣大阴唇虽是充血饱满还淌着汁儿,正邀请着哥哥的大肉棒过来采撷一番;可她那两条好腿却是两股颤颤止不住的抖。是昨夜破身那番疼痛过于铭肌镂骨,哪怕现在龟头明明还隔着几寸远相敬如宾,仍是感同身受。
  「没事的,我不怕,哥哥赶紧着进来吧。」小妮子怕再墨迹一会儿又节外生枝,放这大肉棒跑走了去。于是压着心头的害怕连声催促着,小屁股也跟着撅高了点。
  万象看这妹妹一如既往的逞强模样,叹了叹,蹲了下来,轻掰开臀瓣,寻到了那充血小豆儿,凑上前去,用舌尖轻轻的打着转。
  「呜!」冯北儿自打出生算起,就没尝过这奇妙滋味,激的她惊叫出声。只觉得下身又酸又涨的,不住的想扭腰。不一会儿头皮也被带的发麻,脑袋里像是灌了铅一样,思绪越来越慢,最后啥都想不了,就只剩下这下身递上来的酥麻感了。
  绕着舔着,那双绷着的白腿儿也终是放松了下来。万象拿手掌抹了抹脸,抹去那吃了一嘴的淫水儿,随后拿着鸡巴在逼缝上来回擦了两下,扶着妹妹的细腰,稍微一使劲,半根鸡巴就哧溜的滑了进去。
  「嗯……」随着炽热的大棒侵入甬道,冯北儿不自觉的轻哼出声。这两腿间一放松下来,确实不如破瓜之时那么疼了。下身这一被填满,甚至还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
  「北儿,还疼吗?」万象暂时停下了下半身的征程,一手扶着冯北儿的腰,另一手到了前面去揉弄着她的奶儿上的蓓蕾助她放松。
  「不……这回不疼了,就是有点涨涨的。」
  「嗯,那我继续进了。」万象慢慢的挺腰,肉棒一寸一寸的没进了那初经人事的穴儿里。
  「嗯~……肚……肚里有点……撑。」冯北儿带着鼻息闷哼了一声,说道。
  「难受吗?我能动两下吗?」万象边问,在奶子上的那只手继续绕着那充血的小粒奶头绕着圈。胯下阳根被湿湿滑滑软软的嫩肉吸吮着,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里面好生驰骋一番了。
  「你……你动吧。」冯北儿正琢磨着品味着这身体反馈回来的新鲜感觉。
  万象得了首肯,开始慢慢抽动起了腰。
  抽插了不一会儿,冯北儿便体会到了这活儿的妙处,开始拿撅着的屁股迎合起哥哥的撞击。
  「哥……哥哥,这,这便是怀孩子吗?有点……好惬意啊……」
  「是的北儿,我们也是被爹娘如此造出来的。」万象从后面抓着妹妹的腰,不住的撞着妹妹的屁股,身体力行的教导着妹妹何为人道之常。回答的时候还卖力多顶了两下以示强调。
  「你……你说爹娘是不是也图这快活……才……才连造了我们两个出来……」
  「北儿……你能在干这活计的时候别提爹娘么,哥哥的大棒都要软了。」万象脑补了下爹娘端坐在那台阶之上,慈祥欣慰的望着他俩在这树下交欢的画面,属实是有点可怖了。连忙大进大出了几下保持硬度,使得妹妹高亢的叫出了几声,抽带出一片淫水啪啦啦的打在落叶之上。
  「嗯……啊……好……北儿,北儿不提了。」冯北儿老实的闭上了小笨嘴,半闭着眼放声喘着,纵情的享受着肉体交合带来的欢愉。
  一阵无话,只剩下了两人的喘息。两人沉浸在交合的快活中。三花槭带着满树的叶儿跟着娇喘的节奏轻轻晃着,红的黄的枫叶簌簌的乱不成章的飘下,有些落在了那雪白的臀儿腰儿上,有些则落在那乌黑的少女发丝上。
  冯北儿被插的舒爽,小脑袋里团成了一团浆糊。浆糊里是那本能的肉欲,还杂着些对哥哥的爱恋。她糊里糊涂的想着自己正被那心上人插着穴,心里一美,便又没管住嘴,再一次抒发了些没羞没臊的:
  「哥……哥哥,北儿,北儿的里面舒……舒服吗?」
  「舒服,北儿的里面好舒服。」万象也是被妹妹的穴肉磨的快要升天了,什么矜持什么做派都给抛诸了脑后,小头替大头直接承认了这句去。
  「北儿……北儿也好快活。那……那这么舒服……哥哥你……你想插北儿几回?想让……想让北儿为……为哥哥生几个娃娃?」冯北儿说完这淫语,娇喘的气都有点接不上。双眼迷离全身发软,得亏双手在树干上扶着,腰儿被哥哥双手提着,这才没软倒在地上。
  「插,插到老了没力气。生,生到生不动为止!」万象喘着粗气,循着本能不住的挺腰,鸡巴在身下瞎鸡巴的插着;嘴上也顺着妹妹的放浪话,瞎鸡巴的说着。龟头的酥麻叠加着背德的快感,是爽的大腿都要抽抽了。
  「哥……哥哥,北儿感觉……感觉有什么要来了……」冯北儿略带着哭腔,口齿不清的呜咽着。
  「我……我也是……」万象感觉那尾巴骨上酸酸麻麻的,已然是到了极限,快要出精了。
  正当冯北儿脑袋放空,准备迎接那来的什么时,小环昨夜那句话猛地扎了进来:「等到他如此这番,不住的喘,想要拔出来的时候,小姐你下盘使上点儿劲,按住了少爷别让他出来。」
  可眼下这姿势却不像昨夜那样,如今他在哪泄身并不归冯北儿说了算。冯北儿便只能边呜咽边哀求:「嗯……哥哥……好哥哥。嗯……泄我里面……留在北儿……北儿身子里面。」
  「北儿……北儿,我要去了!」万象没理会冯北儿的离谱要求,扣着她的腰极速的深插了几下,在精关大开的最后一刻猛的一拔,枪口朝旁边一歪射了出去。
  只是架枪的角度太高,第一缕精水的劲道也太强,那精水越过了浑圆的雪臀,也越过了曼妙的腰背,更越过了一头凌乱的青丝,划出一道高高的曲线,嗒的一声,猛打在了远处的王八壳上。乌龟雪豹正埋头吃着草,被这飞来横精吓得抬了头,好奇的看着它主人那副手儿扣着树皮,弓着腰,还绷紧了她那绝妙身段的新奇模样。
  「嗯啊啊……呜呜呜呜呜唔!」冯北儿绷着身子,下身那穴肉儿像在吐沙的贝肉那般,不住的收缩吞吐着,往外挤着一股股的黏糊穴水。万象赶忙拿手盖住了妹妹的小嘴。冯北儿抬头闭着眼,不住的闷声啼鸣。在万象的及时阻截下,总算是捂住了这冯府千金的娇吟婉转,没让全府上的人都给听了去。
  万象清空了一波子孙袋后,在脑袋里称王称霸的性欲就和那鸡巴一样急速缩小了下去。好似头上浇了盆冷水般,大头又夺回了控制权。人理纲常从脑袋中一轮过,万象赶忙随手捡起件袍子给妹妹盖上。仿佛只要心虚的把那被糟蹋完了的胴体给遮上,就啥禽兽事都没干过了一般。
  「你好好看我!」妹妹脑袋里总算是放尽了那快活的烟火,此时回过了神,转过身来鼓着小脸恼道,眼角还留着方才高潮时涌出的快活泪。冯北儿见哥哥这窝囊样,便知道他定是还没完全接纳自己的情愫。不顾高潮后两腿还打着颤,叉着腰咄咄逼人道:「穴儿都给你插完了,你才后悔啦?」
  冯北儿香肩一耸,抖掉了万象给他披上的袍子,裸着白玉般的身子往前一跨离万象更近了些,捧住他的脑袋掰向自己,让他好好的瞧着自己的身子。冯北儿两腿之间一片狼藉,两人摩擦出的些许白沫儿还拉着丝挂在阴唇阴毛上,满溢而出的穴水儿在洁白滑嫩的大腿内侧留下几道蜗牛爬过般的痕迹。
  万象看着眼前的少女光着身子,正神气十足的向自己展示着那刚发完情的淫靡之处,软下去的鸡巴又不争气的抬起了头。
  「哼,这下头不还是对我喜欢的紧嘛。插都插过了,正眼大方地看就是了。」
  冯北儿对那阳具的反应很是满意,至少哥哥的鸡巴还是挺喜欢自己的。
  万象一把抓住了冯北儿光滑的肩头。正色道:
  「你……你真的不后悔与我做这档子事?」
  妹妹轻摇螓首,手背在身后,交叉着的玉腿暂时挡住了那片被哥哥捣出来的泥泞。随着秋风轻轻拂过,吹的一头被哥哥从后面撞乱的青丝披散了开,随风飘荡,在乳白色的胸口与肩胛上来回扫过。冯北儿眸子里含着一汪秋水,痴痴的盯着他。
  正道是长相思兮长相忆,万象从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里,看出了那朝夕相处下藏了不知多少年的长情。不由得心生怜惜,内心一阵悸动,叹了口气,便挺着鸡巴过了去抱住了她,两人一丝不挂紧紧相拥。
  好一番折腾过后哥哥终是接纳了妹妹的心意。冯北儿感受着从那贴合的胸口处传来的心跳,甜甜的笑着。终是盼得苦尽甘来。
  抱着抱着,万象的手不老实的向下滑去,抚过了冯北儿的臀瓣,向臀腿相接的那深处探去。手指上传来了潮乎乎的触感。他便松开了怀抱,一把将冯北儿横抱起,将臀儿置到了一块奇石上摆好,分开了她的双腿抗在肩上,准备来一次情意绵绵的回马枪。
  正当大手盖着奶儿,鸡儿顶着穴口,准备同步发力时,那门环咚咚咚催命似的连声响了起来。
  「小姐少爷赶紧点的,夫人快到门口啦!」门外传来了小环焦急的催促声。
  两人相视噗嗤一笑,只好不舍得的轻吻了一回,分开了下体。在彻底放下那对玉腿儿前,万象还抓紧把玩了下冯北儿那对晶莹匀称的小脚,惹得她含羞一阵乱蹬。随后便手忙脚乱的分拾起了各自的衣物,麻溜的往身上套着。
  「北儿,娘来和你说说话。」那娘亲确如小环的情报所言,不一会儿就穿过了院子到了里屋。
  此时冯北儿穿着妥当,乖巧的坐在梳妆台前,乌丝垂肩。万象也衣冠楚楚,立于背后,正拿着那镂雕象牙梳替她缕着这三千烦恼丝。只道是好一幅兄妹和乐,手足情深。
  「好,好,好,你俩总算不闹别扭了。亲兄妹间就该这般互相关爱才是啊。」
  娘亲欣慰的笑了,继续说道,「今日来本就想劝北儿待兄长好点。如今看来你俩是自有一套相处的法子,娘也就不多嘴了。」
  「还有你这乌龟该洗洗了,壳上都长出块白斑了,可别传到了人身上。」娘亲出到院门前,又唠叨了冯北儿一句。
  冯北儿嗯嗯应承了过去。而屋外的王八抬起了头,深邃的和娘亲对视着,想传达出它那无辜。
  「你这王八都快养成精了,咋感觉听得懂人言,怪瘆人的。」娘亲赶忙迈出了院门。
  「可算是送走了,累死本小姐了。」见娘亲出了院门,冯北儿不顾那才编了一半的头发,身子一横,不嫌脏的躺倒在了地板上。原来自打娘亲一进门起,冯北儿就在桌下扎起了马步。这才使得经历了初回战后,被操弄至有些红肿的下身能离开了那凳面。
  「娘亲走了,我们接着来吧。」万象自打想通了后,倒是一直兴致勃勃。俯下了身,一双大手已然滑过那摆在地上的白皙大腿,朝着裙底探去。
  冯北儿赶忙连声讨饶,但万象不信邪。冯北儿没了力,只能红着脸任由哥哥掰开了腿,掀开了亵裤,被他细细观察着那还一片狼藉的蜜缝。眼见这初经人事的穴儿外头确实胖肿了一圈,万象也不忍心让妹妹受苦,只好把她抱到榻上,边搂着边回忆刚刚那番云雨,一起说了会儿羞话。直到小环将浴桶打满了热水,借口要给小姐清理身子,才把还惦记着二进宫的饿狼少爷给轰赶了出去。
  光说不练假把式的小环,在行周公之礼这事上终是落了小姐下风。小环边替泡在桶里的冯北儿拭去了下身污物,边红着脸劝道:「小姐,你以后可收着点声去屋里干,小环在院门外面都听见那些羞人话啦。」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3 06:09:32

(7)
  冯北儿自那日在院子里和哥哥快活完后,没及时洗掉一身细汗。还光着身子吹着秋风,说了好一会儿话,故而染上了风寒。
  今日冯北儿正缩在被子里,额头上顶着块凉毛巾。小脸红扑扑的,烧的稀里糊涂。爹娘与万象前来探望,或坐或立在榻子旁边。
  「莫……莫要再去青楼了。她们……她们都没我好。」冯北儿闭着眼,叽里咕噜的说着胡话,手还伸出被子来,向前空抓了几下。
  好在爹娘只当她是烧糊涂了,在讲那话本里的桥段,只是心疼的迎上了女儿的手,紧紧握住。
  「得亏没胡说些更猛地。」待到爹娘离去,万象找小环讨要了块汗巾,抹去了满脑袋吓出的汗。
  「少爷还有脸说呢。要不是因为少爷,小姐能烧成这样么。」小环很不客气的刁难了一句。
  「是是,怪我只顾着一时快活了。」万象喏喏的应承下来。
  「漠儿啊,别整天伴着你妹妹了。抽出些时间,去与你那未过门的妻子熟络熟络吧。」老父又踱步了回来,劝了一句。
  「哦,对。」
  万象这些天来只顾着与小环一道照顾妹妹了,墨之桂的事儿却是忘诸于了脑后。便快步跟了上去,与老父一同出了妹妹的小院。
  「我才是……是我!」冯北儿在他身后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什么。
  
  万象出了门,行至半路竟下起了雨。
  「公子,今天怎么有闲心来这儿啦?」
  墨之桂的闺房里熏香缈缈,一叠叠的澡巾摞在床上。墨之桂抽了两条,替坐在床边的万象搓着湿发。
  万象听出了她的些许醋意,忙解释道:
  「北儿她发热了,便照顾了两天。」
  「公子要不也在这洗个澡吧,莫要也染上风寒了。」墨之桂顺势接下了话头。
  「可以吗?用你的浴桶吗?」
  「嗯。」墨之桂在万象背后稍红了脸,轻轻应了一声。
  于是乎,事态便成了如现在这般,万象脱了湿衣服,在床上裹着毛毯。墨之桂与婢女往返于闺房与柴房,给浴桶加着水。
  加完了水的澡盆里飘着几片桂花干和沉香,飘香的水汽蕴蕴渺渺,把烛光都打的氤氲了。
  这闺房里便只留了万象一个人。万象脱光了去,坐进了浴桶里,化开了身体里攒住的那些雨天湿冷。
  正闭眼享受着,门吱呀的开了,一阵香味从身后裹了上来。万象一回头,愣住了——墨之桂站在他身后,只裹了件澡巾。
  眼见她先前精心盘好的发髻已然松散了去,乌黑的发丝随意披落着。少了金簪玉钗的束缚,反倒透出几分少女的清秀与稚嫩。全身上下绫罗绸缎尽失,正是女人最不设防的时刻。
  毫无疑问,墨之桂是脱了反比穿着更吸引人的那挂。
  含苞待放的胸脯与几近成熟的臀部,把握住了那丝少女青涩与妇人丰韵间的精妙。白皙似雪的肌肤大片的露着。比那澡巾更润更白,是活着的白色。许是燥热难堪,脸颊与肩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连指尖和膝弯处都透着一丝粉色,是时光尚未夺去的纯然血色。
  肌理柔滑的少女大腿露至了根部。若是澡巾再短上一寸,就要被看到那羞处了。
  「想……想替公子擦擦背。这副模样……比较方便。」
  谁都知道这是句拙劣的借口,两人却默契的任由这暧昧随着水汽在闺房里蒸腾扩散,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万象想应承了下来,喉头却是抢先滑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津水。
  「好,你……便过来吧。」
  墨之桂向上扯了下浴巾,想遮住双峰间泄露的春光。却不知从桶内坐着的视角看去,这澡巾顾此失彼,在下身露出了一抹莹润的光色。
  墨之桂向前走了几步,一滴液珠沿着腿根悄悄滑落。
  「公子……怎么一直盯着之桂的腿……」
  墨之桂似是察觉了他的视线,微微一顿,眼神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涩。
  「没……没什么。」
  万象十指抓紧了浴桶边。身子向上靠了靠,露出了自己大半个背好让她擦。
  她咬住下唇,缓缓跪坐到了桶边,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意:
  「公子可喜欢柔些……还是……」
  「都……都行。」
  万象只觉得两团温热靠了上来,那半硬的鸡巴受了刺激直接勃正了,从水里弹了出来,带出一声水花。
  墨之桂闻声看了过去,头一次亲眼见到了这男人的阳物,此刻正张牙舞爪的与她对视。这大棒露着凶威,仿佛是马上便要吃了她。
  墨之桂怕万象起了疑,忙把搓澡巾沾湿了,贴到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搓动起来。
  眼神却不住的偷瞄他身前立着的那根肉棒。
  「这……这和教本上的画差得也太远了……真、真的能进去吗?」墨之桂打量着探出水里的几把,颇感这青楼的教学是有些纸上谈兵了。
  她边打量着,边思量着,边搓,慢慢的手上的动作就钝了,背上的搓动敷衍重复了起来,来来回回的擦一个地方弄得万象生疼。万象忍不住回头,却撞上了墨之桂那双泛着微光的眸子。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下身,脸颊绯红,眼神里有些羞涩的探究,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样。
  万象觉得是该推进下这段扭捏了,否则这背非被擦出血不可,于是便大方的邀了墨之桂:
  「墨姑娘,要不也来桶里洗洗?」
  墨之桂羞得低了头,也是心有灵犀的点了点脑袋,手儿揪着身上浴巾的下摆,卷出了旋。
  见万象的背贴住了桶,墨之桂只好绕到万象面前,去进这浴桶。
  墨之桂踩进桶里,背对着万象,水快没到了腿根处。手伸到背后,娉娉的解开了浴巾,露出了柔和而流畅的背线,连着的是腰际的曲弧,再下面就是那雪白的翘臀。此刻正与大腿一起紧紧合着,窥不到那深幽处。若是细细打量,还能从后边窥到那少女侧乳的一番景象。
  墨之桂此时夹紧了双腿,并非是怕被看到那两瓣肉唇。只是若不用大腿内侧的嫩肉,如此的去抹平那些粘蜜,就要汇成水珠在情郎面前顺着腿滑下来了。
  「公子……往后坐一点。之桂便能坐下来了。」
  万象闻言又朝后挤了挤,让出了些空间。
  墨之桂慢慢坐进了他怀里,柔滑的背贴在了万象的胸膛上,温润如玉。万象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凑近了那简单盘起的乌黑秀发,闻着秀发里熏上的淡淡茉莉花香。
  许是被抱住贴紧了些,墨之桂这回切实的感受到了那根又烫又硬的大棍,在自己的背上慢慢的拱着。
  「是这儿……这儿难受吗?」
  墨之桂手儿忽地伸到了背后去,握住了那根在她背上调皮的东西。
  「嗯……」万象的鸡巴被这温润环住了,舒服的哼出了声。
  听到这声音,她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想压制那份羞意,可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的慌乱。脑中回忆着青楼教本里学到的取悦男人的手段,挑了个目前这姿势可行的,开始实践起来。
  水花声上上下下,随着那素手的节奏起伏。她还时不时用纤细匀称的拇指肚,搓着那连着棒身的小带。
  「好舒服,墨姑娘怎么这么会弄。」这番动作舒服的万象连连出声,时不时的还抽抽一下。
  「莫要取笑之桂了……之桂这样从小被买进青楼的女子,自小就是研读那教本的。」
  「教本?是那春宫画本吗?」
  灼热的气息向着墨之桂靠去,吻住了她那白皙优雅的脖颈。万象伸出了舌头舔着,含糊不清的问道。
  墨之桂被这一吻带的一颤,带的水面惊起了圈圈的波纹。
  「不是……图会少些,字更多些,没那么有趣。是教导……怎么取悦男人的。」
  墨之桂习惯了颈上的温热,又继续了手上的活计。
  安静的套弄了会儿,墨之桂转过头来看着万象,眼波潋滟,仿佛三月的湖水,微微漾着化不开的春意。
  「公子,亲我。我们还没吻过……之桂就弄了公子那了。」
  万象被眼前这洁白的脊背与身下起伏的快感弄得有些眩晕,二话不说直接吻了过去。墨之桂头轻轻一歪将水润的唇接了上去,几缕发丝随之从耳边跌下,落在了水上。
  两人吻着,舌头互相索取着。万象掰着墨之桂那白瓷似的肩头,压着她,不住的吸吮她嘴里的涎津。吸得墨之桂有些气短,连发出撩人的吱唔声。
  万象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上去,轻轻托住她的腋下,稍一用力,她便被带起,湿漉漉地坐在了桶边。
  水珠滑过那乳房的弧度,汇在了一起,从粉嫩的乳尖滴下,滴滴答答的交错着打在水上。那乳尖就像洗过的樱桃般,诱着万象含入嘴里品尝一番。
  「唔……」墨之桂被含住了乳尖,嘤咛出声。
  万象用那舌头绕着嘴里的小樱桃打着转,手越过平坦的小腹向下探去,已是黏糊的泥泞不堪了。
  「还在外面的时候就……这样啦。」墨之桂含羞说道,伸手扶住了那阳根,向自己的下身引着。
  龟头顶在小穴口,稍稍一用力就滑了进去。再往里进了点,便遇上了那层验明处女身的膜。
  墨之桂感受到了那轻微的痛楚,纤纤玉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点,带着些狡黠说道:
  「再往里些,之桂就真是公子的人了。」
  万象哪见识过这般挑逗,是又急又痒,急吼吼的一挺下身,那龟头便破开了那膜,「呜。」墨之桂痛出声。
  「没事吧?」一看美人含泪,万象终归是冷静了稍些,停下了动作。
  「呜。那教本骗人,怎么这般的痛。」墨之桂拿手背抹了抹泪。
  见她如此楚楚可怜,万象强压了些兽欲,低头便又吻了上去。
  手掌沿着她柔滑的背脊下滑,一路探至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下身却仍被紧紧包裹在一片炽热的柔肉之中,那初经人事的紧窒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添痛楚。
  墨之桂的手却缠上了他的脖颈,指尖微微收紧,似是催促,又似是寻求些许依靠。
  她挣脱了吻,仰起头,半是羞赧半是委屈地看着他,眼角那点薄泪未干。
  「公子……莫要停着……」她低声呢喃,齿间挤出几分娇软的撒娇意味,似是哄诱,又似是讨要。
  万象被她这一声软语叫得心神俱酥,忍了许久的情欲再难遏制,轻轻退出了些许,旋即又缓缓捣入,一寸寸探索着那尚未被彻底占有的温软。
  墨之桂蹙着眉,樱唇微启,双手死死扣着万象的肩头,指尖都因用力而些微泛白。她感受到体内一寸寸的被填满,那奇异的涨胀感让她不知是痛是酥,便只能紧紧抱着他,任由他在慢慢磨着。
  她本能地缩了缩腿,却反倒让那根滚烫的阳具更加深入,直顶到某处敏感之地,顿时让她小小地惊喘了一声。
  「啊……」她自己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脸颊飞快地染上一层绯色,想要掩住嘴巴,却被万象逮住了手腕。
  「墨姑娘……竟叫得这般好听……」
  万象嗓音暗哑,似是反击般的戏弄了一句。
  他的动作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带上了几分渴求与掠夺的意味,双手扶着她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上深深按下。
  水声顿时更响了几分,水波翻涌,烛光微微晃动,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暧昧的影子。
  墨之桂被撞得身子轻颤,手指不由得收紧,抓住了万象的肩头,额头抵在他的颈肩窝处,不住的呜咽。
  「公子……」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万象再也忍不住,掐着她的腰猛地一顶,深深贯入。
  她被这一顶,仰起头来,胸前的雪白在烛光下颤动得更加明显。
  「啊……公子……」
  她气息凌乱,声音里终是带上了些许媚意,原本因破瓜带来的痛意被这种酥麻填满,腿间的羞处愈发湿润,缓缓的迎合着他的深入,隐隐有些飘忽的快意。
  万象抱紧她,在她耳边低低喘息:「墨姑娘,舒服些了吗?」
  墨之桂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又急忙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再看他。
  万象看着怀中这副含羞承欢的模样,更觉情潮汹涌,扣着她的腰将她反反复复地套弄,激得桶里的水花四溅,落在两人身上,蜿蜒流下。
  「啊……嗯……公子再快些……」
  这缠绵不知过了多久,墨之桂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搅碎了似的,身子也因过度的欢好而酥软无力,几次想往后退缩暂时逃避,却被他按着腰又带回去,沉沉地贯入。
  她咬着唇,眼角又泛起一丝泪光,含羞带媚地看了他一眼,凑到了他耳边,声音细如蚊吟:「公子……泄里面……大不了……明年抱着娃娃拜堂……」
  这一句软糯糯的挑逗直接撞开了万象精关最后的一丝忍耐,他喉结滚动,闷哼一声,再也无法克制,顶着那宫口射入她最深处。
  「嗯……啊啊……之桂也要去了!」
  这一股滚烫直直地灌入了最深处,烫得墨之桂整个人都颤了一下,纤细的脚趾不自觉地绷紧,双腿在一阵战栗中痉挛般地合拢,不由的想站起来,却又被万象那双手摁坐在了浴桶边上。
  「嗯啊啊……」她猛地仰起脖颈,喉间泄出一声几乎哭腔般的娇吟,泪珠滑落至鬓边,整个身子都被快感冲击得微微痉挛。
  蜜穴也在这一刻紧紧收缩,死死地攫住了埋在体内的那根炽热阳具。
  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万象,指甲陷入他的背肌里,似是想抵御这突如其来的战栗,又像是要将他彻底拽入自己的身体里。
  一股令人发颤的快感从小腹深处炸开,蔓延至四肢百骸,自此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公子……呜……好烫……」她缩在万象怀里,声音发颤,尾音带着一丝哭腔。
  
  两人抱着温存了会儿。墨之桂觉得有些热的发晕,便又坐回桶里洗掉了薄汗,出了浴桶。
  墨之桂先擦干了身子,裸身坐在梳妆镜台前,对着铜镜,双手在脑后拾掇着发髻。这个动作使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身,肩胛微微绷起,腋下没了防备地展露在外。脊背的弧线自颈间缓缓流下,修长而柔润,直到腰肢盈盈一收,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玲珑之态。随着双臂的抬起,胸脯也随之挺出,圆润饱满,微微颤动。
  而再往下,线条倏然一折,胸腹急收,顺着纤细的腰线向后画去,与背后的臀部勾勒出一道流畅而丰润的雪色弧度。
  这少女束发的独景落入万象眼中,他下身一热,燥火猛然又窜起,猛得直冲入脑。他深吸一口气,再忍无可忍,哗啦一声,水珠四溅,高昂的阳具自澡盆里破水而出,携着滚烫的欲火,一步步踩着湿漉的地板逼近过去。
  未等她反应,他便从后袭来,一把揽住了纤腰,赤裸的身子贴上她温热的肌肤。
  「公子别闹~」墨之桂那拭干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抱,又湿漉漉的了。
  万象压着她在那镜台上,又来了回,又是一屋子的娇啼婉唱。
  
  万象陪着墨之桂,直到用完了晚饭,入了夜才回了家。
  顺道去小院看了眼妹妹。冯北儿因那风寒病,人倦的早,已然是睡去了。万象望着妹妹那姣好平静的睡颜,自己明明是去与那未来的娘子欢好,却起了股偷情的心虚。便赶忙出了院子,回自己房歇息了。
  
  此处留白,之后写日常番外填补。
  大致就是与妹妹和墨之桂度过了一段没羞没臊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和主线无关。
  进主线。
  
  转眼间冬去春来,就到了快要过年的日子了。
  将军屯是一座边陲孤城。平日里亲友们若要相聚,路程顶多也不过一个时辰。
  故而逢上这个合家团圆的节日,屯里倒也没啥特别可以走动的。但那家家户户的年味比之中洲倒是没减。
  尤其是到了冬天,这漠北大漠就不好走了,愿意往来将军屯的货商也就少了去。因此在这将军屯过冬,就得靠那干货了。主要便是夏秋之际晒好的干鱼干肉干菜啥的,偶尔再搭上点腌菜换换口味。
  但到了春节还烧这干货做菜,就些许有了委屈家人的那意思。屠户们便力所能及的收上来了些猪,让肉铺重新开了张,也让将军屯能过个好年。
  万象今日起了个大早,在北屯小楼与墨之桂云雨恩爱了一回。他原不是非要挑晨困的时候折腾她,只是老父起得早,特意派人来叫他,去邀这未过门的儿媳挑个日子回家过个热闹年。
  墨之桂本要送他出来,但毕竟没睡醒就被拉起来要了一回,眼角微微泛红,已是困怠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万象便把她摁回了被窝里,自己出门回了家。
  万象这时正从那肉铺买好了一方猪肉,提溜着回家。冯府自是不可能短了这块鲜肉。莫说是这一块了,除了那汤里的上好火腿,整个冬天万象就没尝过那干肉的味道。万象只是按着前世的经验,觉得从外面带块肉回家很有年味儿。
  正当一路向南,就要到了家门口时,马蹄声大乱,胯下马被撞的趔趄了下。
  万象猝不及防的手一松,那方肉就啪嗒的摔在了地上,拍起一阵尘土。正当万象想骂这个不长眼的之时,却发现那竟是自家的家丁。
  只是这家丁非但没道歉,甚至连睬都没睬他这少爷,就只是一味的催着马,赶到了自家大门外。
  家丁下了马,额上的汗都来不及抹,着急忙慌的边往里跑,嗓子几乎是劈裂着喊着。
  「敌袭!敌袭!快通知老爷!敌袭!」
  万象瞳孔收缩,哪还有计较肉的心情。
  拉了下马头,转身向北看去。明明还是晌午,却已是晚霞天。赤红的天幕里,粗细不一的夹杂着道道黑烟。
  「北屯……不好!她还在那睡觉。」万象心里一急,猛抽了下马。骏马吃痛嘶鸣出声,全力向北奔去。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将军河南岸。向北望去,过了桥较远的那片已是满目狼藉。身披甲胄的士兵们两两成对,抬着缺胳膊少腿的伤员在桥上穿梭着。郎中们便在这南岸边上扎起了棚,给伤兵和难民们做着救治。
  万象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在此番夺舍前,杀人夺宝,手上沾的腥也至少有十指之数。只是那仙人斗法,往往都是捉对厮杀,死活多数也就取决于出招的那一瞬。若是彼此间没什么深仇旧怨,败者纵是不甘也不会死的太痛苦。
  而凡人则不同。凡人没那仙人之伟力,借着重器笨力,攻城略地,争斗个你死我活之时,反而拉长了悲鸣与苦楚,一地的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的,纵使是死也没个痛快的,就如万象眼前这般。
  万象在人群中瞧见了先前那老鸨,正带着姑娘们给郎中打下手。
  便骑了过去,正要开口打听墨之桂的去向。但他停住了。
  一道火球狠厉的从关隘外划了过来,挂在天上,照亮了眼前的夜幕。顷刻间,咚的一声直直的落进了稍远处的一片宅子。
  众人只觉耳膜一痛。下一刻那火光冲天而起,带起的震波将一男娃从院里甩了出来,如没塞满棉花的布偶那般无力,被摔打在了地上。尖叫声、哭喊声、燃烧声、木梁崩塌声交织在一起,热风一过,带来阵焦糊的气息。万象觉得这男娃打扮有着点眼熟,一瞧竟是那日在桥上卖与他一整篮蜜饯果子的。
  万象不顾老鸨的劝阻,一夹胯下马冲过了桥,捞起了那男娃,验了下还有气。
  便彷徨四顾,准备再寻路回去。却见得住在那片院子里的人,有些人身上着了火,半边焦黑的跑着找水,有些人被碎石击中伤到了腰腿,在地上向着更南边蠕着。
  更倒霉的已是碎成几块与邻居混在一起了。
  万象被这哀鸿遍野震慑的失神了一瞬,竟进入了空明顿悟之境。五感模糊了起来,仿佛一切都静止了,须臾间意识超脱凡尘,隐隐约约间看到了枕边人的大凶之兆。
  「小冯公子,快回来!」老鸨和姑娘们见万象在那险境里失了神,齐声喊着。
  但他仿佛聋了似的。
  事关身边之人,万象急切的想抓住方才那一瞬的明悟。便卯足了力气,神识于九霄之上拨着那迷雾,想要看清那大凶之兆究竟为何卦,涉及之人到底是冯北儿还是墨之桂。
  
  高温烫的四周景象都歪歪扭扭的摆,似真似幻。一条歪歪斜斜的青白色闯进了万象模糊的视野。
  「啪。」万象脸上吃痛,回过神来。眼前的竟是墨之桂,一袭青衣骑着马。
  「发什么愣呢,赶紧回去。」墨之桂说完,踢了脚万象座下的马。那马嘶鸣了一声,载着那呆傻的万象朝着南岸奔去。墨之桂一抖缰绳,跟了上去。
  两人刚过了桥,又是一快巨石撞碎在了刚刚万象发呆的地方,顺带着了结了那一院子人的痛苦。
  墨之桂扶着万象躺进了棚,拿了块沾满热水的布,敷在万象头上。
  「竟傻在那种地方,想让我当寡妇么。」她假意怪罪道。
  「少爷!」
  是家里担心的紧,差了一队家丁出来寻他了。
  「北儿她有出事吗?」万象从席上直起半个身子,抓了个家丁的胳膊,把家丁掐的生疼。
  「回少爷,没有。硬要说的话,小姐今夜多吃了两碗清汤银耳被夫人打了几下。疼疼疼……少爷您手劲太重了。」
  万象闻言放开了他。又打量着眼前完完好好的墨之桂,明明两女都无事,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难道那卦象真是错觉?毕竟如今没有修为傍身,比起顿悟观卦,吓出了错觉的解释确实更为合理。
  墨之桂正要起身离去别处帮忙,万象忙握住了那即将远去的素手。喃喃道:
  「我……我能在这做什么吗?」
  「我的心肝大少爷,您别像刚刚那样添乱,就算是帮大忙咯。」墨之桂笑着,用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捏了捏万象的鼻子。
  「跟着他们回去,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好吗?之桂保证不缺胳膊少腿儿的回家,再如先前那般伺候公子~」墨之桂似是瞧出了万象的担心。还带着几分挑逗,想安了万象的心。
  「我要看着你。若是我一个人回去了,我怕你……而且我也想做点什么。」
  万象还是有些不安。毕竟比起妹妹深居着大院,墨之桂在这战场边更危险,也更有可能应了那凶兆。
  墨之桂看着万象涣散的眼神终是又聚了起来,神情也活泛回来了,便应了他。
  「没看出来公子还挺有担当的。」墨之桂小手捧着他的脸,带着怜爱来回搓了几下笑道,「那便跟着之桂,帮忙搭把手吧。就能如你所愿一直看着我啦。」
  「小冯公子,赶紧着回去吧,刚刚要不是之桂闯进去,带你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经略府交代了。」老鸨走了近来,满脸憋着愁,想送这活祖宗回更南边的后方。
  「没事的嬷嬷,就让公子跟着我吧。」
  见这未来的少奶奶,都不怕他这个少爷出事,老鸨也没了立场再劝了。
  「你,回去给爹娘和妹妹报个信。剩下的,留在这跟我来!」万象挑了个瞧着最弱不惊风的家丁回府上报平安。
  「你,跟着晴儿姑娘,你,去帮衬彩儿姑娘,你,去大夫旁边候着听吩咐。」
  万象草草的指挥分配了一下剩下的家丁,随即一手抓起一卷绷带,另一手提起水桶,肩上还扛着一叠干净巾帕,跟上了墨之桂的脚步。
  墨之桂的巧手飞也似的,那伤员还没来的及喊疼,就已上完药绑上绑带了。
  万象看了几遍感觉学不大会,便放弃了,老老实实跟在身后给她递东西。自己手慢倒还好,若是笨手笨脚的加重了伤势,那可是太过意不去了。
  「他娘的,那边那个别划水,动作利索点。人家青楼姑娘都没喊累,你还是男人么?」万象匆匆的随着墨之桂路过,许是为了发泄自己还不如女人的郁闷,不忘用言语拷打一下那些腰酸背痛,想偷会儿闲的家丁。
  过了半个时辰,时不时的有些轻伤员开始恢复了行动,便找郎中再查验了下,若是没了大碍就走回桥去,接着到那战场守关了。也有些明明还在流着血,偏要回去接着打的倔货。
  此刻和那郎中拉扯着的就有一位,竟是位万象的熟人。
  这不是卖肉的那屠户么。万象思忖道。便上去打了个招呼。
  「小冯公子,你讲讲理,怎么还有不让人回去打仗的。」
  万象前后打量了两番屠户,见他没啥伤处,那手舞足蹈的样子也灵动的很,便问郎中:
  「敢问大夫,他这是如何了,为啥不能回去打仗啊。」
  郎中见识这经略府少爷,作了一揖,耐心解释道:
  「小冯公子,你莫要看他现在手脚灵便,他伤着的是脑袋。说不准危急关头发疾,反应就慢了伤了性命。」
  「哪里的话,小冯公子你打我一拳。看看我躲不躲的开。」
  屠户推搡了把郎中,让他腾开地方好让万象出拳。
  万象见是这般,便冷不丁的照着他正脸就冲上一拳。屠户轻松的就捏住了,哈哈笑着。
  趁屠户大笑着不备,疏忽大意,万象余下那只手又是一拳,凌厉刁钻的打向屠户左耳,比先前快了不少,带起阵阵拳风。没想到这偷袭还是被反应了过来,又是被屠户随手抓住。
  「轻松,轻松,小冯公子还得多练练拳路啊。」
  屠户豪迈的笑了两下,松开了擒住万象的那双手。
  这番动作惹得围观的女子们一阵哄笑。
  万象揉了揉拳头,也觉得屠户确实不如郎中说的那般呆滞。
  屠户一巴掌拍郎中肩上,打了他一个趔趄:
  「大夫,我这人剁肉卖肉当作营生的,平常脑袋就没别人转的那么快,你多虑了。」
  郎中只好摇了摇头,任他离开。
  屠户一脚把地上的枪踢了起来,架在肩上,对众人拱了拱手,临行前还不忘宣传下自家生意:
  「等过了这遭,还望诸位邻里乡亲多多光临小铺,一起过个好年。」
  万象目送着屠户扛着枪过了桥,越走越远,大笑着回了那片狼烟与血火中。
  
  凌晨,攻城终是停了。万象把马也留给了伤员铺用作运输。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墨之桂和一队睡眼惺忪的家丁走回了经略府。
  万象又是路过了那肉铺,见门还开着,便想着进去再买块肉带回府上。只是进了铺子,没有那铿锵的剁肉声,取而代之的是妇人不住的泣声。
  只见一中年妇人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啼哭。旁边那搂着她的年轻女子万象先前在伤员铺见过,也是一齐帮忙的。年轻女子看到万象进来,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轻拍着妇人的背替她顺气。
  肉铺没了屠夫,自然也买不着肉了。
  万象想好言安慰几句那恸哭的妇人,喉头却是噎住了半天出不了声,只好放下些银两悻悻离去。
  一路向南行去,这沿街的酒坊,裁缝铺,各式贩店里零零星星的传出些哭声。
  动静就和前日的那些笑声一般,有些轻些,有些重些。
  一张福字被风吹着,卷到了万象的脚边,打了个旋儿,朝着更南的方向飞去了。
  墨之桂见万象拳头紧握,便上前轻握住了,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藏住了语气里那同样的哀伤,说道:
  「先走吧。伯父伯母和北儿妹妹要担心了。」
  万象僵硬的嗯了一声。握住的拳松了些开,与墨之桂十指相扣,紧紧的扣着。
  
  万象到了家。
  一家人似是一夜都没睡,专程候着他,此刻正在冯府门口打着灯笼站着。见他平安归来了,当是松了口气,站得也没那么直那么硬了,皆是肩膀一松,身形稍垮了下来。
  娘亲和冯北儿见万象的一身锦衣遍是血污,想问又不敢问。
  「没事,不是我的血,我也没那能耐去关墙上杀蛮子。」万象疲惫的说。
  万象也不管众人在场,强打了几分精神,一把拽过冯北儿,翻来覆去的看她。
  「哥你怎么了?别转我了,好晕。」冯北儿一个趔趄摔进了哥哥怀里,本就是一夜没睡,再这般被弄的晕头转向的。
  「你今晚没事吧?有没有人袭击你?有没有哪里疼?」万象急急的问道。
  「没有啊,我很好。是你累了一晚了,早点歇息吧。」妹妹七窍玲珑心,大致猜到了哥哥今晚经历了什么。虽是心疼,但也不好跟着嫂子进去陪着他睡。
  众人便目送着墨之桂搀扶着万象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墨之桂在枕边喊醒了万象,一齐去了正厅与家人吃早饭。
  万象虽气色不大好,但行为举动总算是恢复到了平日那般,此刻正抓着个鸡油卷啃着,另一手不住的往嘴里送着赤豆粥。
  
  小西天数历山,破庙。那人道道体从本体泥塑中走出,闭上了空洞无神的双目。接着用后背扛起泥塑,单手掐了一个决。卜的一声闷响,带着星点的黑光在原地炸开,那人与泥塑都没了踪影。
  以这数历山为起点,串成线的黑光相隔百里的接连闪起,朝北远去。
  
  漠北经略府,八百里加急。急脚夫闯进了大厅,恍惚的将手中物什往老父怀里一递。随后直挺挺一摔,累死在了地上。
  老父不顾家眷惊叫,拿手抚开一看,黄到刺眼的锦书上还沾着温热的驿马血,翻着腥气。
  皇帝要亲征漠北了。
  万象听闻,脑中刺痛,手劲跟着一松,哐当一声摔下了汤匙。他不知怎得忆起了昨日在那箭风火雨里,顿悟之时看到的,那攸关冯北儿的天意卦象。
  火雷噬嗑,乃受刑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