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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5/02/15 02:08 / 247 / 26
【小说】捡到一个漂亮的城里男人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5 03:50:56

(十四)桂花酒
  “不好意思了,今天明明是我叫你来的。”
  是从前门送甘辰出去的,甘辰摇摇头,眼底满是不赞许,“我没什么,但是小夏,你对那家伙会不会太纵容了。”你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见林初夏眉头已经锁了起来,知道她不喜欢自己说教,默默咽下后面那句问话,“我知道你是很独立的女孩子,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得很好,总之,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林初夏原本因为他有些严肃的语气而烦躁不安,听到他这句话放松了下来,她打了个轻快的响指,知道他在说小时候的约定,“打个响指,你就会出现对吧?”“知道就好。”甘辰将她发顶揉乱,被林初夏一脚踹出了前门。
  甘辰还要调侃她,却听到一声连着一声的呼喊从房子里传来,“林初夏......”“林初夏......”“林初夏我好痛——”是朔宁在客厅里凄凄惨惨地喊叫。
  一声又一声,像被迫离开母兽的幼崽叫得好不可怜,这下甘辰都另眼相看,建议道:“要不带那小子去给我爸看一下,别真是把腿摔断了。”
  林初夏挑了挑眉,“你真信了?”她知道甘辰会记得把院门带上,告别的话也没多说,只是向他摆了摆手,转身将门甩上,一边回应着朔宁的喊声:“我听到了,我来了我来了,不要叫了好吗?”
  她有点不放心,在朔宁细细的惊呼声里抓住了他的脚踝,确认过骨头没断没移位,只是有点红肿,不顾朔宁的挣扎一把将人横扛在肩上,向楼上走去。
  林初夏把人放回床上,“他走了,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你可以安心地睡觉了。”朔宁仍处于惊疑不安,抓住她的手腕,“那你现在去哪?”真好,她没有甩开他。
  “我?”林初夏笑了笑,桂花酒带来的醉意迟钝地涌上来,她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酒酿馥郁的甜香,“我下楼再喝几杯就回去睡了。”
  一个人呆在厨房里的时候,脑子里的声音会变得十分清晰。
  甘辰的话、朔宁的话,乃至于她自己说过的话在耳朵里反复回响。
  其实林初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看待朔宁的。
  他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可爱可怜的小动物,皮肤那么细,稍微撞到哪里就留下一道红痕,骨头也纤细,不小心就会折断,这样既漂亮又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人,她和他同住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相反,看到朔宁对她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产生好奇,沉浸在每一件她本来习以为常的事情里,她的心怎么会跳得那么快。
  林初夏倚在橱柜上,灌下一大口桂花酒,她抬起手腕,借着手提灯的光线茫然地注视着手腕上的血管。将手指按上去,全身的血液都在无声地、奔腾着流动。
  手提灯的电力不足,林初夏倒空瓶子里最后一滴酒,一手捏着杯子,一手拎着将熄未熄的手提灯向楼上走去。
  刚上二楼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林初夏冷静地止住步子,伸出提灯向前照去。
  “......朔宁?你躺这儿干嘛?”
  明明手里的光源近乎熄灭,朔宁的双眼在夜里却亮得发烫,那细微的光点落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火星落在油上,眼瞳顷刻间被点燃,朔宁跪在皱巴巴的被子上,仰着脸向林初夏看去:“我不要睡在房间里,我以后还是睡在这儿。”
  又是这种,可怜的神态。
  林初夏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被气笑:“什么意思?睡在这里,就像守卫房子的小狗一样,这样甘辰就不会来了是吗?”她向前几步,迫近到膝盖抵在他的肩膀上,“可惜就算这样,我想要他的时候他还是会来。还是说,你喜欢在这里偷窥?”
  酒气上涌,将她的神经烘得涨涨的,残余的情欲再次翻涌起来,她假意向下扫去,煞有介事地瞎说:“从这里能看到我和甘辰是怎么做的吗?要不要我告诉你?他把我抱到厨房的料理台上,我喜欢用腿缠住他的腰,他是从这里开始亲的......”她的手指从自己的额头开始点起,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然而从嘴唇划过的时候听到了朔宁崩溃的呜咽声。
  林初夏低头看去,朔宁胡乱抓着地上的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颗大颗的眼泪迅速涌出,在漂亮的脸蛋上结成一串又一串晶莹的珠链,可是即使是这样,朔宁仍固执地仰着头,泪眼朦胧地盯着林初夏看,细嫩白皙的脸蛋上红成一片,林初夏的一条腿已经贴在他身侧了,她想要收回腿,却被朔宁察觉意图,他先一步抱住了她的腿。
  这时手提灯因为电力不足,熄灭了。
  在黑暗里朔宁的委屈来得更加汹涌,他急急喘了几声,带着泣音的话音断断续续:“不...不要找他,你想...想...要的话,用...用我吧......”
  手提灯的光源消失后,林初夏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到他晦暗的脸庞,她反手扔了小灯,俯身捏住朔宁湿漉漉的下巴。
  装满桂花酒的杯子撞到朔宁的嘴唇上,朔宁听到林初夏在黑夜中问他—— “这个问题我只问你一次,你要喝这杯酒吗?”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5 04:04:57

(十五)初次do 1
  林初夏并没有等待太久。
  朔宁搭上她的手腕,喉咙滚出几声含糊的水声,他喝得太急,呛了好几声,林初夏伸出手贴住他濡湿的嘴唇,“那么着急?很想做吗?”
  喝下去的酒液像是注进他眼睛里去,朔宁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偏偏林初夏想要逗他,他跪坐在地板上,林初夏贴近他,他就往后退一点,然而林初夏步步紧逼,直到朔宁的背脊几乎贴上地面。林初夏在朔宁闪烁的注视中俯下身去,小腿压在了朔宁的胸腹上,挑起唇角,语带调戏:“不要睡房间?就睡这里?”
  她学着刚才朔宁一边卷被子一边嘟哝的话,朔宁退无可退,被林初夏压在地板上沉沉地喘息,刚才一口气灌下的桂花酒液在身体里发酵,将薄薄的脸皮涨得通红,他埋着头,不知所措地乱瞟,却被林初夏捏住下巴掰正角度,她吞下杯底残余的最后一口酒液,没有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贴近朔宁的嘴唇,嘴对嘴将酒液渡了过去。
  令林初夏惊讶的是,在她贴上嘴唇时朔宁羞涩地微阖着眼皮,漂亮的脸蛋上一片绯色,一开始他只是笨拙地张开嘴唇去接,他喝酒的样子也像小动物,小口小口地吸吮,还会探出舌尖软绵绵地舔。
  等等。林初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朔宁不会在跟她调情吧?
  朔宁的嘴唇软绵绵的,林初夏含吮他的嘴唇就像是在咬玫瑰花花瓣,她轻轻推开只会用舌头乱舔的朔宁,朔宁眼中满是暧昧的水色,红晕沿着唇线左右渗开,突然被推开,他有些不解地歪着头,迷茫又困惑地向林初夏望去。
  林初夏觉得嗓子干得厉害。
  此时朔宁完全躺在了地上,陷在他原本作为铺盖的薄被之间,而林初夏的小腿乃至半边身体的重量都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她完全掌控着他。
  林初夏小腿微一用力,朔宁就被压得低声喘息,她俯身落在他脸颊的碎吻像是女王对臣子的赏赐,细细的气息拂在朔宁脸上,朔宁觉得痒痒的,听到林初夏漫不经心地问他:“做过吗?”
  当然没有。
  孤独的、不合群的朔宁,讨厌、讨厌人。
  可是好喜欢林初夏。
  没等到朔宁的亲口回答,林初夏好奇地在他小腹附近戳来戳去,“都没有需求的吗?是自己撸的?”
  “林初夏——!”他要生气了!可是拖得长长的尾音像在撒娇。
  朔宁像条砧板上的鱼,徒劳地扑腾几下又被林初夏按了回去,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小腿在他的胸腹折迭,手掌牢牢按在他的胸口,将他的动作完全桎梏,朔宁不安地扭动几下,“我们去,我们去床上......”这种事应该要去床上做吧。虽然刚才林初夏和甘辰准备在厨房里就开始......
  “你怎么又生气啦?”林初夏戳戳朔宁鼓起的脸颊。
  “你都不哄我。”一定是过分甜腻的桂花酒把他的嗓音弄得黏糊糊的。
  林初夏的酒量也不算好,她很喜欢做爱之前喝点酒,微醺状态下更舒服。她暂时无视朔宁的抱怨,用手指剥开了他的长裤和内裤,月色朦胧下眯着眼几经确认,不由感叹出声:“粉色的??”
  “林初夏!”朔宁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真的是粉色的呀。”肉棒原先是微勃的状态,在林初夏的注视里摇摇摆摆地挺了起来,勃起的过程都生涩得很,粉白的柱身又粗又直,被林初夏摸了几下彻底硬挺,朔宁好似对这感觉很陌生,肉棒打在他小腹,他吓得身体都僵住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林初夏用掌心轻轻揉了几下他的龟头,朔宁瞬间卸掉了挣扎的力气,跟着她的动作浅浅喘了几声,下意识挺腰又被林初夏按住了,面对朔宁水光朦胧、暗含指责的视线,林初夏提醒他:“所以之前想要的时候是自己撸吗?”
  朔宁摇摇头,林初夏拖出个长长的尾音,明显不信,她猛地向前俯身,撑在地板上的手臂和垂下的发丝一起笼罩住朔宁的脸蛋,她密密地在朔宁的鼻梁上落下几个吻,语带哄诱:“可是我好想要你自己撸给我看。”臀尖在朔宁硬邦邦的肉棒上来回摩挲,“粉粉的,好可爱,可爱死了,和你的脸一样漂亮。”
  漂亮的脸蛋红得快要渗出血了。
  朔宁因为肉棒被挤压的快感而不住低吟,他仰着头,将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试图追着林初夏的嘴唇索吻,然而林初夏撤回得很快,有意不让他亲到似的,朔宁的喉间氤氲着不满的嘟哝声,“我要你亲我。”他怕林初夏不答应,又急急忙忙地补上半句:“作为交换。”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5 04:13:32

(十六)初次do 2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其实林初夏觉得算不上接吻,她只是微微打开唇瓣,任由朔宁在她嘴唇上含含舔舔。他在她的唇肉上小口小口地吸吮,时不时轻轻啮咬,像只长出牙根的奶猫笨拙地吃食,还是林初夏主动勾住他只敢伸出一点点试探的舌尖,朔宁还惊呼一声,弄得林初夏自觉像什么强抢民男的恶霸。
  不过从某种角度理解,他也可以算是她抢回来的?
  “朔宁......”林初夏含糊地喊了他几声,见朔宁依然沉浸在黏黏糊糊且乱七八糟的纯情亲吻里,终于下手将他推开。
  林初夏总是推开他......
  见朔宁胸腔大幅起伏好几下,林初夏捂住他欲哭的眼睛,“我的嘴都要破皮了。”这句话果然止住了朔宁没说出口的抱怨,他脸蛋红红地从地上撑起身,亲昵地将手臂搭上林初夏的肩膀,整个人缠了上去,试图挂在林初夏身上,林初夏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拢住他的后背,毕竟是个成年男人的重量,有些挂不住,林初夏担心朔宁反而把自己摔了,拦下他试图缠上来的腿,“你刚说过什么,亲亲了之后应该怎么样?”
  ……
  坐在地板上的朔宁,屁股下面垫着薄薄一层棉被,他不安地半夹着腿,长裤褪了一半,松松地挂在腿弯上,他不适应这种两腿大开的不安全的姿势,一合腿,粉白的肉棒在自己腿根湿漉漉地磨蹭,“林初夏——”朔宁下意识就叫起林初夏的名字,他抬头望向坐在他脚边的林初夏,语带哀求:“我不会……”
  刚才他们说好,林初夏要和朔宁接吻,作为交换,林初夏想看朔宁自己撸。可是朔宁不是个纵欲的人,甚至在遇到林初夏之前,对自己欲望的纾解都迷迷糊糊,晨勃等一会儿就自然消退,他也很少主动做这种事。
  朔宁轻轻皱起眉头,苦恼的神情落在林初夏眼里,她疑惑道:“不该不会啊,这是男人的本能。”说着就向前爬了几步,挑起朔宁的脸蛋,借着月光仔细察看,判断他是不是在找借口。
  然而他是真的纯情。
  “好吧好吧。”林初夏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要撤回身体站起身,朔宁担心她要走,急急去抓她,“你可以教我,我学东西可快了。”
  “是吗?”林初夏暗笑,她换了个姿势,改为跪坐在朔宁的两膝之间,在朔宁湿润乖巧的注视里,握住了他的肉棒。
  “!!”朔宁双腿绞紧,“林初夏——!”
  又在用这种软绵绵的腔调喊她。
  “看来你不能用我的名字当安全词。”把她名字当逗号用,上一次床要喊八百次。联想到最近在看的漫画,林初夏脱口而出,看着朔宁满脸疑惑,她就知道朔宁完全听不懂,只是此时不是展开解释这种事的时候。
  “呜……”林初夏突然收紧手掌,朔宁因为肉棒被捏紧,挤出一声脆弱绵长的低呜,他可怜兮兮地盯着林初夏的脸:“你捏疼我了……”然而他脸上并没有痛苦的表情,眉头要皱不皱,脸蛋一片红扑扑的。
  林初夏笑眯眯地反问,“真的疼?真的不是舒服?”在朔宁躲闪的目光里,林初夏牵过他的手,将他手指掰开从指缝穿过,将他的手掌扣住了,朔宁耳根发痒,忍不住回握,却被林初夏牵着手直率地向下摸去。
  她包着他的手要他自己撸……
  手掌被林初夏的手盖着,朔宁在她的引导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
  粉白粗壮的肉棒在手掌交迭间戳动,从掌心传来的滑腻触感在此刻显得好陌生。
  林初夏的手心好热。朔宁迷迷糊糊地想。
  跪坐在朔宁的腿间,林初夏扣着朔宁的手掌去扶着肉棒,她一手覆盖着朔宁的手背,另一只手照顾着没有被包裹住的柱身,只是揉了揉坠着的两丸卵蛋,朔宁就咬着嘴唇呜呜叫,林初夏只得勾住他的后颈,一边说话一边向他脸上吹气:“这里也不能碰?”
  朔宁声音含糊,像吃了快糯米糕把喉咙黏住了,他弱声反驳:“还有哪里没给你碰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2/15 04:26:54

(十七)初次do 3 怎么可以......进来了!
  一开始林初夏以为朔宁在装纯,可是她用他的手包裹住他的性器时,朔宁的脸上真的一片无措。
  难得有这样可以任意研究、探索的机会,刚才林初夏摸到朔宁的阴囊时,顶端就已经摇摇摆摆地分泌出了不少水液,以此为润滑,她先用掌心在龟头上打了几个圈,另一只手则握着朔宁的手打飞机。
  细腻的手心上下摩擦着敏感的柱身,肉柱上的每一处褶皱和筋络都被抻开,就像将他从中间剖开给林初夏看,朔宁捂着脸,下意识想去推她,却反而被抓住了手腕。
  “林初夏!”
  林初夏顺势将朔宁两只手腕攥在一起,手上一用力,朔宁的身体就跟着往前扑倒进她的怀里,她歪着头,漫不经心地轻轻啮咬着朔宁突出的腕骨,朔宁的手腕突然传来温热的湿润,被吓得一抖,就听到林初夏感叹似的:“怎么还是这么瘦啊。”
  “哪里瘦了。”朔宁小声反驳,“我至少长胖了十斤……”肚子上的肉都松松的,林初夏是不是在嫌弃他!
  抬眼发现朔宁又鼓起了脸,林初夏无奈叹气:“说你胖也不对,说你瘦也不对。”换来他一个软绵绵的亲吻。
  这种程度的呆愣从没有出现在林初夏的性爱经历里。
  朔宁的双手还被林初夏攥在手里,他只能举起被拢在一起的手臂,虽然林初夏力气大,但其实并没有很用力,明明朔宁想的话就可以轻松挣开,他却乖乖地维持着举起手的动作,像自愿将柔软肚皮露给人类看的小动物,目光一直贴在林初夏的脸上,轻轻地凑上去,嘴唇贴上林初夏的嘴唇。
  甚至是朔宁先叫着林初夏的名字,把她从呆愣里唤醒,他半垂着眼,密密的睫毛跟随着眼皮的动作颤抖,他别扭地扭动着身体,手臂也举酸了,更重要的是……“林初夏,你还要不要摸我了?”
  心头一颤,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间姿势仍然暧昧,林初夏松开对他的桎梏,胡乱低头,弹了弹肉棒的顶端,似是自言自语:“还硬着吗?”
  不用朔宁脸蛋红红地回答,肉棒就诚实地再次挺立,顶端鼓胀,马眼呜呜流着水。
  林初夏没忍住说了一声“骚死了”,朔宁委屈巴巴的眼神立刻剑一样投射过来,眼看又要把他惹哭,林初夏只得柔声说了一句乖,代替撸他的头毛,握住肉棒揉了揉。朔宁果然因此呼吸沉沉,他微微张开嘴,难耐地挤出一声呜咽,喉咙都好像被堵住,肉棒被挤压的快感如电流一般从尾骨窜上来。
  想要阻止。
  想要阻止……吗?
  朔宁透过朦胧的视野向林初夏看去,她揩了揩指腹沾染到的浊液,并没有用手继续下去的打算,刚才被她触碰到的皮肤乃至骨骼都软绵绵的,朔宁忍不住又喊了一声林初夏,在她停下后下意识追逐,腰肢向上耸动,试图用龟头去蹭林初夏的手心。
  但当濡湿的龟头真的顶到林初夏的皮肤,林初夏还没反应过来,朔宁就被自己的浪荡吓了一跳,一个屁股墩儿摔回地上,像只被煮熟的虾子蜷缩起身体,偏着脑袋不敢与林初夏对视。
  “朔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林初夏稍稍用力掰开他的腿根,往肉棒顶端轻轻一弹,“明明精神得很。”压在他柔韧的小腹上,不顾朔宁的粗声喘息,林初夏扭了几下腰,臀肉就从坚硬的柱身上碾过,她微微抬起身,一手按在朔宁的胸腹上制止他乱动,另一只手则在他惊惶的注视里,握住了挺立的肉棒,她扭动几下,终于对准穴缝,狠狠地坐了下去。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2/15 04:42:06

(十八)抱歉把你弄脏了
  “啊……呜呜呜呜林初夏……!!”
  她真的坐下来了!
  根本忍不住低泣声。无法咬住的字音从朔宁的口腔滚落,生理反应比任何想法都先到达,肉棒被小穴直直吞吃下去,湿热紧窒的穴道不断收缩,狠狠摩擦着肉棒的每一条突起的筋络。
  朔宁的大脑空白一片,甚至觉得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轰响,包裹柱身的穴道又紧又热,层迭的穴肉挤压着粗长的柱身,让他忍不住低喘,下意识收紧小腹,哼哼唧唧几声:“林初夏,慢点……”
  微微垂下脖颈,朔宁那张混合着暗爽和痛苦的漂亮脸蛋就映入眼里,林初夏勾起了唇角,搭在朔宁肩头的手掌向后用力,阻止了朔宁想要蜷缩起来的动作,她紧缩着穴道,缓缓抬起身,水淋淋的肉棒不舍地被抽离出来,不知所措地晃着柱身。穴口咕咕唧唧地响了响,朔宁因为这暧昧的水声不好意思地埋下了头,林初夏伸手去戳他的脸,恶趣味地将水渍抹在他的嘴唇上。
  朔宁下意识跟着林初夏的动作伸出舌尖,然而舌头没能碰到林初夏的手指她就缩了回去,从嘴唇上尝到咸湿的液体,林初夏话音带笑:“你自己的味道好吗?”朔宁懂了她的意思,皱起脸连呸几声,自己的体液也嫌弃:“林初夏你讨厌。”
  “但是你不讨厌林初夏。”笑嘻嘻的,林初夏高高翘着臀,顶端的肉冠也被抽了出来,带出一片连绵的潮湿水声。失去肉棒的穴道不满地空绞几下,绵绵的痒意从深处的花心翻涌上来,她牵起朔宁无处安放的手,亲自带着他环上自己的腰。明明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朔宁还是动作生疏,双手碰到林初夏的腰身像被烫到。
  “不许闭眼睛。”林初夏的手指按在朔宁胡乱颤动的眼皮上,她声音低柔,似是引诱,“你要抓紧我的腰,向下按才对。”她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臀,在朔宁迷茫的注视里重重地坐了下去。
  在朔宁难耐的低呜声里,林初夏自顾自地扭起腰,缓慢地将肉棒抽出去,再重重坐下,肉棒一寸一寸深入,深深地钉在穴缝之中,层迭的穴肉从四面八方吸裹缠紧,朔宁只觉得呼吸都被林初夏掠夺了,爽得气都喘不过来,林初夏将身体重量都压在两人相接的地方,滚烫的龟头抵住了穴道深处的花心。
  这样的刺激下,林初夏也忍不住轻嘶一声,绷紧的小腹传来一阵一阵的酸胀,然而她面对这样的快感不退反进,夹着朔宁的鸡巴耸起臀,用花心在龟头上狠狠研磨,酸软的花心被肉冠生硬地剐蹭摩擦,哆哆嗦嗦地泌出水液,林初夏仍觉不够,对着眼尾脸蛋通红一片的朔宁哄了几句:“朔宁,宝宝,你好长,干得好深啊……”
  朔宁好像听到自己血管爆开的声音了。
  “朔宁……诶诶朔宁你躲什么??”
  压住朔宁胡乱扭动起来的身体,林初夏对他突然的拒绝姿态很不解,她将朔宁的脑袋掰正与他对视,朔宁被迫望向她的目光像被雨水打湿的小狗:“你怎么能对我说那种话……”
  林初夏百思不得其解:“我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她将从穴口滑出去的鸡巴塞了回去,坐到底的时候低声喟叹,“啊……不该说你长?不该说,唔,不该说你干得深?”
  朔宁通红着双眼摇头:“你叫我,你乱叫我。”
  “你不喜欢我叫你宝宝?”林初夏一边提腰耸臀一边向前逼近,近到朔宁脸上的热气都要蔓延到她的脸上,朔宁涨红着脸,小声辩解:“你不能这么叫我,我们两个还不是恋爱关系呢。”
  林初夏被他纯情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坐实肉棒后快速抽插几下,试图让朔宁换个脑子。她的动作幅度很大,朔宁粗长的粉色肉棒在穴缝中若隐若现,逼穴和肉棒磨合这么久,肉壁都要被顶成鸡巴的形状,高高抬起狠狠坐下后,虬结鼓动的青筋嵌在肉壁的凹陷突起之间,龟头的棱角在酸软一片的花心上勾弄摩擦,令人窒息的快感让两人眼前都一片模糊,朔宁更是后脑发麻,早就忘记又因为什么不满,只能跟着林初夏骑坐的动作发出连绵呻吟。
  两人连接处早就湿得乱七八糟,林初夏起起伏伏之间带出黏腻的水声,她哆哆嗦嗦地拢着腿根,穴道夹不住大颗大颗的体液,水渍从穴口滚落,拍打在朔宁的小腹上,她用手指一勾,指腹上就挂了点被捣成乳白色的粘浆,并起指尖碾了碾,在朔宁眼前展示被扯出来的白丝,“不好意思,都把你弄脏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2/15 04:55:41

(十九)不愿意和我做这种事吗?
  朔宁目光发愣了好几秒。
  林初夏说出那样的话,只是因为觉得逗他很有意思,哪想到朔宁呆了呆,发红的眼眶快要拧出水,他骤然攥紧搭在林初夏腰侧的双手,重重地将她向下压去,林初夏的臀肉在他的小腹上甩出一串脆响,肉棒更是因此几乎深入到宫腔,林初夏溢出高高低低的喘息,终于支撑不住,一直绷紧的大腿肌肉骤然放松,软倒在朔宁的腰腹上。
  “林初夏……”朔宁仍环着她的腰,她的身体倒过来,简直就像是她主动扑进他怀里似的。这个想法一旦出现,朔宁稍稍平静下来的心跳就又乱了,他收紧双臂将林初夏紧紧锁在怀里,腰身跟随着本能打桩似地抽送,声音却细细的:“林初夏林初夏林初夏……”他不好意思亲她的嘴唇,只敢沿着她细腻的轮廓在她侧脸上留下一串啄吻,呼吸也渐渐跟不上,只知道在林初夏耳朵边颤抖着喘息。
  肉棒毫无章法的顶弄反而撞到埋在深处的敏感点,肉冠一歪,勾住层迭软肉下粗糙的凸点,林初夏被这样一弄,高高扬起头几乎是短促地尖叫,她断断续续地下着命令:“朔宁,不许停……再快,再快一点……”朔宁低喘着不停用鼻尖去蹭林初夏的脸,满脸通红地提腰挺胯,鼓鼓胀胀的肉棒带着淋漓的水渍,每一下都狠狠捣在最瘙痒的点上。
  林初夏面上潮红,几乎习惯了肉体拍打时的背景音,她腿一缩,强烈的痉挛感从宫腔传来,她要高潮了。
  朔宁垂着眼,睫毛从林初夏的脸蛋上扫过,他专注地盯着林初夏。差一点就可以亲到她的嘴,只要装作不经意地擦过—— “我,我到了唔……啊,啊,到了呜呜呜……!”小腿在抽搐,花穴也在抽搐,林初夏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朔宁的肩膀里,她眼前一片绚烂的花白,已经看不清朔宁的神色。
  紧紧包裹着肉棒的软肉突然疯狂收缩绞紧,吸舔刺激着本就敏感的鸡巴,朔宁又怕又爽,皱着脸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等等,等等,太刺激了林初夏,不行,不行……啊啊啊啊!!”细嫩敏感的龟头被大股喷涌而出的阴精一淋,又下意识抽顶十几下,才松懈下来抵住深处的花心,喷起了精液。
  林初夏缓了一会眼前的水雾才散开,她懒懒地半睁着眼,酒意被驱散大半,理智慢慢回笼,她嘶了一声,无奈地抬起手掩住了脸蛋,“居然真的做了……”
  她能感受到朔宁对她的依赖,然而这种情感并不难理解,流浪狗对将它捡回去的人也会更容易产生感情。但是林初夏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发生什么,毕竟他看起来懵懂纯情,林初夏不忍心对他报以玩玩而已的态度。  
  而且,就像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消失不见吧。
  每当产生这个念头,林初夏就觉得神经像是被刺了一下,她长舒一口气,准备先把乱糟糟的身下整理一下,正要抬起腰,将水淋淋的阴茎吐出去,绵白的粘稠体液伴随着她抽身的动作直往下淌,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盯着两人相连的地方,发泄过后的肉棒已经没有之前青筋怒张的狰狞,乖乖地被花穴吐了出去,她拧着眉头,在龟头彻底退出之前不自觉夹了下穴。
  敏感的筋膜被穴口一咬一吸,朔宁立时呜咽出声。
  林初夏这才抬起头看向朔宁,却发现他竟然哭了。
  朔宁也意识到眼角的热流,刚刚做爱时眼眶里兜住的眼泪在此时大颗大颗落下,他迅速遮住双眼,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不许看。林初夏不许看我。”
  林初夏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心头一酸,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轻轻盖在朔宁头上,仍然坐在他的腰腹上,只是伸长手,穿过朔宁乌黑的长发,穿过衣服的空隙,“知道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林初夏隔着笼在朔宁身上的衣服,精准地摸到他湿漉漉的脸蛋,她手指一勾,指节就被他的眼泪打湿了,轻柔的话音里满是无奈,“怎么啦?和我做这种事不开心么?”
  糟糕了。
  他好像哭得更厉害。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2/15 05:00:25

(二十)小羊呀小羊
  同行的人都能看出,林家小孩儿和她捡回来的那个漂亮小孩儿之间有点奇怪。
  这几天林初夏带着朔宁四处转悠,村里人已经看他脸熟,不晓得他名字的也知道是跟在林初夏背后的那个小子。上山捡栗子那回,那小子闷头蹲在地上,被板栗壳上毛刺扎了一背,林家丫头心慌得很,把人往背上一扛就要径自下山。
  然而今天……
  那道灼热的视线来源并不难猜,林初夏偏头望去,朔宁先慌张起来,欲盖弥彰地把脑袋大力一转,只留给林初夏一个后脑勺。
  ……林初夏挑了挑眉。
  自从两人酒后乱性之后,朔宁就对她维持着别扭的态度,偷偷看她又装作没有,故作冷淡却演技奇差。林初夏今天是跟着大家上山摘蘑菇的,顺便薅点松枝熏肉用,采蘑菇要趁早,天还没亮她就预备着出门了,正在门口换鞋子的时候朔宁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悄无声息往她身后一站,把林初夏吓了一跳。
  “起这么早干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朔宁埋着脑袋,长发随意倾泻在背后,水汪汪的目光投过来:“你现在就要出门吗?”
  林初夏很少这样高高抬着头仰视他,从这种死亡角度看朔宁的脸依然漂亮得像艺术品,她惊讶于他的主动问询,老实地回答:“是啊,今天去采点蘑菇,这几天天气合适,摘了也能换点钱。”
  朔宁眯着眼,目光一凝,“你一个人去?”
  “也有其他人了,都是上次打板栗你见过的。”
  “那他也会去吧……”
  朔宁的呢喃声恨不得都能被他自己的头发盖住,林初夏没听清,“什么?”她换好了鞋,站起身掂掂竹篓就要出门,还没走出去衣角就被扯住了。“林初夏……”朔宁的声音在她背后绵绵地响。
  林初夏想起她没问完的语句,伸手把朔宁敞开的花棉袄拢起来,“你起这么早,是不是睡的不舒服,冷吗?”他看起来就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
  哪想到朔宁又轰的红了脸,眼角有点湿地望向她,“不冷。是睡的不舒服。”又只让林初夏听清了前两个字。朔宁鼓着脸,“我要和你一起去。”都已经开始想非要跟着的理由了,哪想到林初夏爽快地点点头,拉开门看了一眼天色,只对他说:“那你要快点了,天色不早,人家不等我们。”
  她又说她和他是我们了……
  林初夏和朔宁一前一后地走,两个人像说好了,不挨在一起,也绝不离得很远,不过总是朔宁关心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跟着林初夏的步子近近远远地跑。
  哦对了,俩人中间还隔着只小羊。
  小羊蓬松的毛发都被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变成了只湿哒哒的毛团子。一会儿贴在林初夏腿边,一会儿又跟着朔宁跑,忙碌得很。
  甘辰看着这奇怪的场景,简直要笑出声,他轻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多米——”
  满意地看到一女、一羊、一男,齐齐回头。
  甘辰长腿一迈,几步追上两人一羊,他挤在林初夏和多米之间,弯腰去揉多米的脑袋,多米也配合,乖巧地蹭着他的腿,连声软绵绵地咩叫。
  坏小羊!朔宁在心里不满咆哮。
  甘辰肩宽身长,身体一侧,就像把林初夏拢在怀里,朔宁扭着脖子去看也只能看到他一大坨结实的背肌,又听到甘辰不知问了什么,引得林初夏一阵轻笑,气得朔宁握紧拳头,更加眼巴巴的往他们两个那边望。
  很难忽视背后接收到的火辣辣的注视,甘辰伸手想替林初夏拨开黏在脸颊上的碎发,被躲开了也不恼,笑着低声问她:“那天赶我走,接下来的事情不会是跟他做了吧?”
  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林初夏淡淡瞥他一眼,嗯了一声。
  “那还真是便宜他……不过小夏,我得提醒你,玩玩他就好,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知道的吧?”
  抬眼和甘辰对视,林初夏的目光从他脸上难得认真的神情扫过,又不着痕迹地落在和小羊嘀嘀咕咕的朔宁身上。
  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2/15 05:04:13

(二十一)采蘑菇的小兔叽
  “甘辰,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嘴。”
  甘辰正蹲在地上傻乐,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他一下失去重心,差点摔个狗啃泥,幸好收紧核心,前后摇晃了几下终于稳住,他捂住屁股,拧着身子朝林初夏大喊:“林初夏,你干什么!”
  林初夏恶劣地扯起嘴角,她拍拍鞋尖上的灰,实际上并没有沾灰,反而借着刚才的动作把鞋尖的泥巴全蹭甘辰屁股上了,他站起身的时候她看到有块布料脏了一团。
  就当是帮朔宁出气了。林初夏暗想着甘辰发现屁股上多了一块泥巴时会怎么气急败坏,忍不住笑出声,她在甘辰指责的注视里收敛住笑意,“你别欺负朔宁好不好?真是幼稚。”
  菌菇生长喜湿,一般生长在腐质丰富的草丛和树丛,采蘑菇的时候,得弯下腰靠近地面去摘。
  朔宁听完林初夏的话,就在松软的松枝掩映间发现了一朵蘑菇,他兴奋地附身,伸手凑近橙色的伞盖,桔黄色的菌柄细长饱满,他用手一拨,菌子就被拔了起来,凑近能看到放大在眼前的露水,鼻尖满是湿润的水汽,他不由感叹:“林初夏,它们破土而出的时候,会有声音的。”
  吸足了水分和营养的菌体,一直试图撬动泥土,终于在某个时刻顶破土地而出。那一瞬间它们的世界会不会有巨大的轰响?
  然而旁边听到他话音的村民,先于林初夏反应,厚重的笑声先是从喉咙里窜出来,接着是完全无法抑制地长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子在说什么啊?”“林丫头,他是不是摔过脑子?”跟在两人身后的甘辰也嗤笑一声,闭起眼学着朔宁的语调:“会~有~声~音~的~”
  把朔宁气得冒烟。
  林初夏白了甘辰一眼,“你少说点话能死吗?”她往前走了几步,在朔宁身边蹲下,先戳戳朔宁气鼓鼓的脸,又去戳戳被他捧在手心的蘑菇头,“别管他们,就像我小时候每天去田里,终于看到种子发芽,那么细嫩的芽根居然顶破了土,一定是在地底下攒了很久的力气吧。”
  见朔宁眸光闪闪,她才接过那朵菌子扔进背篓:“这是奶浆菌,炒菜很好吃的。你有吃过全菌宴吗,今天你摘了什么我就做什么给你吃好不好?”
  朔宁听话地点头,活力满满地就去找蘑菇。
  ......又气鼓鼓地回来了。
  山上菌种琳琅满目,各种颜色的菌盖从殷绿湿润的草丛间冒出来,零零散散地嵌在地上,林初夏跟朔宁说山上蘑菇分有毒无毒,要朔宁先给她看了,确认可以吃再丢进竹篓里。
  朔宁于是弯着腰精挑细选,选中的每一朵都饱满漂亮,他美滋滋地拍拍菌盖,小心翼翼地整朵拔下,正要展示给林初夏看。
  就听到甘辰略带嘲笑的声音:“这个有毒。”
  在朔宁可怜巴巴的求助般的目光里,林初夏犹豫几秒,还是无奈地点点头:“是有毒。”
  又摘一朵高高举起来。还没递到林初夏眼前,就听到甘辰淡淡的哂笑声:“又有毒。”
  朔宁咬紧两腮,狠狠瞪了一眼甘辰,接下来摘的蘑菇就不想让他看到了。
  他一手托着蘑菇,一手竖起来试图挡住甘辰的视线,摘到了就急急往林初夏身边挤,然而甘辰眼疾手快,身法跟猴子似的,总能在林初夏还没来得及回答前挤进两人之间,他笑着把朔宁往旁边一拱,演技很差地感叹:“哎呀,又有毒。”
  就这样,朔宁弯腰去捡,摘了蘑菇甘辰就说毒蘑菇,林初夏很可惜点头赞同,朔宁吸吸鼻子,又去捡新的。几个循环之后,朔宁完全失去了最开始对于探索的新奇和兴奋,他找了处草丛蹲下,只留给林初夏一个落寞的背影。
  林初夏于心不忍,甘辰还冲朔宁的方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就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别怪我笑他,只怪你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体质异于常人,我就没见过谁上山一趟能找这么多种不能吃的菌子。”
  ……他们在聊什么?
  两人的絮语声模模糊糊地传过来,朔宁听不清谈话的内容,只能独自乱猜,是在说他吗?一定是在笑话他蠢吧?
  他展开掌心,手掌和指节上已经沾染上湿滑的泥土,现在的温度又低,原本纤细的手指被冻得又红又肿。朔宁以前才没有吃过这种苦,鞋面上有一点污渍他都看不下去的,更别提用手去挖土。
  可是还是做不好。
  林初夏一定觉得他很笨。一点忙也帮不上。
  眼前一阵模糊,恍惚间好像听到的不是林初夏和甘辰的交谈声,那些话是什么?
  “朔宁看上去好弱。”“我才不想跟他一起玩。”“我们都别跟他一起。”
  多米吃够树叶,往回小跳几步,像嗅到美味似的嘴巴嚼了嚼,眼前一直垂到地上的东西它吃过!口感很好!于是嘴巴拱上去,不急不忙地嚼起来。
  头皮一紧,朔宁顺着被牵扯的方向看去,伸出手试图夺回被衔咬在多米嘴里的头发,然而他手指都僵了,竟然一时抢不回来,“连你也见碟下菜。”朔宁鼻头发酸,索性不去管了。
  他憋着一口气,更加用力地在松丛间找寻起来,每一处地上的枯枝都不放过,都要拨开确认下有没有蘑菇的存在。他一定要找到特别厉害的蘑菇,让林初夏知道他不是没用的柔弱少爷。
  朔宁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隐藏在草丛中的一对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2/15 05:09:11

(二十二)蛇毒
  功夫不负有心人,朔宁的目光在草丛里专注逡巡好多遍,终于在一棵松树底下发现了一丛灰色的菌子。
  那丛菌子排布形似珊瑚丛,扁平的扇形菌叶层层迭迭地合在一起,和松果的形状有点像。
  朔宁记得刚才林初夏也摘过这个!她刚发现这种菌子的时候很兴奋,说这种名叫干巴菌的菌子口感很好,在外面卖得很贵。
  他悄悄瞥了一眼正蹲在另一边草丛里的林初夏,一边幻想着林初夏夸他好棒的样子,一边忍不住笑意,美滋滋地伸出了手。
  朔宁没在意身旁的叶丛正发出湿润的扑簌声,林初夏远远瞥见他一副扑食小兽的样子,觉得有趣,于是悄咪咪地向朔宁的身后挪了几步。
  只要再向前伸出一点,就可以触碰到……朔宁一点点伸长了手臂,眼里只看得到那丛菌子,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菌朵的瞬间,林初夏惊慌的喊声刺了过来:“朔宁小心!”朔宁来不及反应,大脑空白了一瞬,就觉得手背一痛,他惊惶地低头看去,咬住他手背的蛇已经被林初夏驱逐开,她迅速抽出小刀,冷静地掷出去,一刀扎穿了地上紫灰色小蛇的头。
  林初夏捧起朔宁的手,他的虎口处印着一圈齿洞,伤口没有肿胀,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花斑在山上还挺常见的,毒性不强。”
  朔宁心还记挂着那丛没能摘下的蘑菇,他的目光越过林初夏的肩膀,死死盯着蘑菇丛,见到有人靠近吓得大喊:“不要动我的蘑菇!”
  林初夏配合着扭脸:“何婶,你看他都因为摘蘑菇被蛇咬了,您就把那丛干巴菌留给他吧。”
  何婶被朔宁吼得一震,“哎哟,我只是想帮他摘下来。”
  “我自己来就好!”朔宁仍眼巴巴看着那个方向,灼热的目光要把何婶盯出个洞,她只得摆摆手:“好好好,我在这里帮你守着,不叫别人抢了你的还不行吗。”
  朔宁仍然固执地不肯挪开视线,却突然觉得手背一热,被吓得说话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林初夏……你干什么呀……?”
  林初夏吐掉含住的一口血,“毕竟还是有点毒性的,帮你吸出来就没事了。”却见朔宁苍白的脸色逐渐浮上红晕,林初夏不解地歪着头,伸手去探他的脸:“怎么把血吸出来你反而脸热啊?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林初夏……”朔宁像含住一颗糖那样含住林初夏的名字,那蛇真的没有毒吗?可是他自己都恍惚起来,搞不明白脸上的潮红是因为被咬还是因为别的。
  他低低的话音扫在林初夏的耳侧:“林初夏,你又救了我一次。”林初夏摆手否认:“这次不算我救的你。”朔宁面对她老实的神情有些无奈,他哼了一声,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完:“我要以身相许……”
  “大兄弟真是客气了!”甘辰从林初夏身后凑过来的同时截断朔宁的话,“我们小夏是出了名的热心,平时别提救了多少小猫小狗了。”
  “她只养过小羊!”
  甘辰没理会朔宁愤愤的反驳,一手捏住林初夏的脸颊,“嘴巴张开。”
  林初夏含糊地说了句干什么,却还是配合地张开嘴,甘辰凑近仔细地看了一通,确认她口腔里没有伤口,才放心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仍然皱着眉,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你有病啊,随便上嘴,要是嘴里有伤口感染怎么办。”
  “我身体好着呢。”林初夏安抚般拍了拍甘辰的肩膀。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甘辰稍稍年长于林初夏,对她不光有爱慕,甚至更多的是兄长对幼妹的爱护。
  所以姿态亲密,也很正常。
  很正常很正常。朔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盘绕在山林间的湿润空气贯彻鼻腔,又被深深吐出,这样的动作反复几次,朔宁终于意识到胸腔里疯狂翻涌的滚烫玩意不是气体,而是他心中的嫉妒。
  朔宁眨眨眼,试图把眼前的图景变清晰一些,然而看清的只是甘辰体贴地与林初夏絮语,林初夏虽然言语嫌弃,但仍耐心地听他絮叨,撑着腰懒懒地点头。
  他垂下头,手背上齿痕渗出的灼热如有实体,从手掌向上冒,将神经牵扯着疼。
  好痛苦。
  林初夏......可不可以看看我……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2/15 05:20:44

(二十三)蛇毒2
  朔宁被咬了之后,林初夏担心给他留下阴影,没在山上停留多久就先和朔宁下山了。
  甘辰虽然冲她喊你走了可就没的吃,却还是把自己摘的东西分了她一半,连带着背了一篓松枝往林初夏家里送。
  林初夏在前面走,朔宁紧紧跟在她背后,多米两人身旁一蹦一跳的,小羊动作灵巧下山快,几个蹦跳之间雪白的背影就隐没在山路之间。
  林初夏每次回头,都见朔宁举着干巴菌对她傻笑,无奈道:“傻乐什么?”
  “就是开心。”朔宁难得不和她争辩,“这是我被咬了一口才拿到的,多珍贵。”
  林初夏笑了笑,转过身去,没有感觉到朔宁热切到瘆人的目光复而死死黏在了她的身上。
  她随手揪下一片叶子,放在嘴上吹,连绵的声响飘出去,就见眼前的树丛耸了耸,探出一个软绵绵的小羊脑袋。
  “这是我和多米之间的暗号,叁长一短,它就知道我在找它。”
  朔宁闷闷地注视她几秒:“可是你吹的也不是叁长一短。”
  林初夏两手一摊:“哎呀,变聪明了,都骗不到你了。”她将叶子往朔宁手里一塞,“你也试试?”
  “你是初学者,还是给你找叶根软一点的好吹......”林初夏话音未落,错愕地看着朔宁将嘴唇贴上那片树叶,奇怪的是他没有试图去吹,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叶片,片刻后抬起手,把嘴唇印了上去。
  如果他没有闭着眼睛,一副想象着和人接吻的样子,林初夏也许只觉得他傻傻的挺可爱。
  “朔宁......”林初夏犹豫着探出手,去试探朔宁脸蛋的温度,她小声问:“朔宁,你还好吗......?”
  朔宁像被她吓到,身体一耸,他眨巴了下湿润的睫毛,“好像不太好,”声音也更柔软,“林初夏,我是不是中毒了?我感觉被咬的那里好烫。”他也不躲林初夏的手,反而眯起眼睛向上凑,像是被她手中捏住的无形细线牵过去。先是用软绵绵的脸颊肉蹭着她的手指,然后是鼻尖在指根间拱来拱去。
  “......”林初夏用指腹抵住朔宁欲张的嘴唇,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的制止,朔宁就要含住她的手指了。
  “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甘伯伯那里看看。”明明没什么毒性的......林初夏确认自己和甘辰没有认错,两个人从小在山上摸爬滚打,花斑少说见过几十条,可是朔宁的反应实在奇怪,一副完全中了点毒的样子。
  朔宁湿漉着眼睛老实点头,他还有几分清醒,因此只克制地牵住林初夏的手。
  林初夏的手掌是有些粗粝的,永远散发着干燥的温暖,两人皮肤相贴,朔宁就不自觉追逐着她的温度,一开始只是牵住她的手指,又试探性地将手指钻进她合起来的手掌,再忍不住十指相扣,两个人的掌心紧紧贴在一起。
  呼出的气体好热,简直快要把朔宁的鼻腔灼伤,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正轰响着冲撞着血管,而两人十指相扣,就好像掌心的血管也融在了一起。
  “不是中毒。”
  “可是他反应很奇怪。”林初夏忍不住争辩。
  甘伯山毛毛虫似的两道粗眉一压:“丫头,不相信我的水平?”他的声线很稳定,林初夏却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流露出一点对他医术的质疑,下场不会太好看。
  “我看与其怀疑他中了蛇毒,不如往别的方向怀疑一下......”甘伯山深沉的目光落在两人紧紧相扣的手上,林初夏明白他的意思,试着往回抽手,却半点抽不动,朔宁发出道绵软的哼声,忍不住往她身上靠。
  目送两人相伴离去,甘伯山忍不住抚须长叹一声:“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可真是让人脸红哦......”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2/15 05:29:30

(二十四)友情三人组
  “身体怎么会弱成这样子啊……”
  原本柔弱地靠在林初夏身上,被她搀扶着往沙发上倒去,正要哼唧几声去拽她衣角的朔宁,在听到这句感叹后,咬牙放开了正欲抬起的手。
  他不弱。他不想被林初夏觉得过于体弱。
  然而林初夏的后半句是:“放心,我会把你养得很强壮的。”
  朔宁湿漉着眼睛,抬起脸问她:“那你是不是更喜欢强壮一点的人……”他声音轻,林初夏没听清楚,再问他他也不说话了,林初夏要抱他上楼休息,朔宁本来听到她要抱他,眼睛一亮,却又咬着嘴唇把手收了回去:“我自己就行。”
  林初夏站在沙发前,犹疑着重复:“你确定自己可以?”她拉长了尾音,猛地俯身,凑到朔宁的脸前:“朔宁,你是不是生病了?”
  朔宁贪婪地吞咽着她的气息,他对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也摸不清楚了,只觉得脸上痒,身上痒,耳根尤其痒,热得发烫。然而不想被林初夏低看,他借着林初夏的手臂站起身,软绵绵地踩在地板上,林初夏正要扶着他上楼,门外却响起一男一女交织的喊声,是刘黎和甘辰一起来了。
  林初夏只得一边目送朔宁上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上,她才往门外走去。
  然而两个土匪根本不需要她来亲自开门。
  甘辰身手矫健,刘黎深通人性,林初夏开门之后看到的,是他们一个正从院墙上飞过,一个从花坛下面摸了钥匙正低头开锁。
  “……你们俩怎么凑一起了。”林初夏无奈道。
  “一听说今天你们上山摘菌子我就来了。”刘黎把小钥匙往手心藏了藏,不好意思地笑笑。
  甘辰把背篓一卸,瞥她一眼:“是闻着味儿来的吧?昨天不就跟你说过了,也没见你今天早起。”
  刘黎梗着脑袋争辩:“谁说我没早起,我清醒了……呃,一分钟!”然后又睡过去了而已。
  他们俩十分自觉地往房子里走,林初夏跟在他俩后面感觉自己才像那个来做客的。
  “要松枝干什么?要熏肉吃吗?”刘黎见到竹篓面上一层松枝,双手合十,满眼期待地向林初夏望去。
  “嗯,朔宁还没吃过熏肉呢,我想多给他准备点尝尝。”
  “对哦,帅哥呢?今天怎么没黏着你。”
  “上山摘菌子被蛇咬了一口,去甘伯那儿看说没事,脸一直红得不行,我觉得像是烧起来了。”
  叁个发小凑一起,刘黎在平台上把松枝和菌子拣开,林初夏在厨房里备菜,甘辰去修补后院被多米拱开的竹篱,房间通透,把窗户一拉开,叁个人互相说话竟然也都听得见。
  “什么?被蛇咬了?那不得把帅哥吓得有阴影了。”
  甘辰不屑回道:“就是花斑轻轻咬了一口,从山上到家里恨不得就愈合了,哪那么娇气。”
  刘黎想到朔宁那张精致俊美得颇有震撼力的脸,一阵怜惜:“你这种泥巴娃当然跟大城市来的帅哥不一样啦,我看他细皮嫩肉的,说不定以前连蛇都没见过。”
  “应该是没见过。”林初夏惦记着楼上的朔宁,随口答着:“他一路上都要抓着我,看起来害怕得很。”
  听到这话,院子里的刘黎和甘辰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你真的确定那只是害怕?”
  等刘黎把菌子分出来,叁个人围在一起,把菌子收拾了一下,甘辰看着刘黎颇为豪迈的动作,忍不住一阵眼角抽动,“姑奶奶,你那是削泥巴吗,能不能稍微克制点。”菌子根部沾了泥巴,要先用小刀在表皮上刮一下,把脏掉的部分削掉,然而刘黎手起刀落,蘑菇柄就被削掉一半,甘辰心疼不已,“你知不知道那都是我俩恨不得趴地上摘来的,一早上腰都要短了。”
  刘黎虽然对自己的刀工十分心虚,嘴上却不认输,“你这么爱吃泥巴,等会让林初夏单独给你炖一锅泥巴汤喝。”
  不知道朔宁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林初夏一边回想着朔宁一个人拖着步子走上台阶的背影,一边心不在焉地捏着刀子,锋利的刀尖贴着蘑菇根部滚一圈,“嘶——”刀子从手指上划过,她痛得吸了一口气,刘黎见血就哇哇乱叫起来,在甘辰的指挥声里去找药箱,所幸伤口不深,消毒之后贴上创可贴,没再渗血。
  刘黎和甘辰却不许她再用刀,只下放给她颠勺权,刘黎转身去鸡舍摸鸡蛋,只留甘辰和林初夏在屋里,甘辰剁火腿碎,把菜板剁出阵阵沉重的闷响,他若有所思地向楼上看去,刚才林初夏往楼上看了好几眼,想也知道在担心谁,他清了清嗓子,对埋头擦地上血迹的林初夏说:“你不是带他去我爸那儿看过吗?他让我转告你,那小子不是发病,是发情了。”
  “……”林初夏手上动作一顿,站起身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那是甘伯想说的吗?我看是你想说的。”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2/15 05:33:34

(二十五)发情期
  在烧热的锅子里滑入一块猪油,油融下蒜片花椒、青红辣椒段,爆出又麻又辣的刺鼻香气,再将洗净切片的菌子倒进去,各色的菌子片很快在热气的熏蒸下软化出汁,再在面上撒一层薄盐,盖上锅盖焖一会,一道颜色鲜亮的清炒杂菌就出锅了,菌子柔韧滑嫩,因为调味并不复杂,所以吃到的主要是菌菇的鲜香,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微辣的咸鲜在嘴里爆开。
  然而任凭刘黎怎样卖力地描述,林初夏的笑容依然勉强。
  她在满屋鲜美的香气里,心不在焉地动着口腔,时不时抬头向二楼张望,刘黎和甘辰对视一眼,迅速扒完碗里的炒饭,还差点把自己呛到。
  林初夏被刘黎的咳嗽声一惊,赶紧去给她顺气,“你急什么?锅里多的是,不用担心不够吃的。”
  刘黎本来想反驳,看了看碗里油光锃亮的干巴菌炒饭,望了望桌上水灵的奶浆菌蒸蛋和清炒杂菌,喉咙一滚咽了口口水,“那个……要不给我打包吧。”
  “你急着回去?”林初夏不解地皱起眉头。
  刘黎又炫了一口饭大嚼特嚼着点点头:“嗯嗯嗯……”
  甘辰嗤笑一声:“我不走。”他看不惯刘黎上赶着给林初夏和那小子作配,皮笑肉不笑地和气鼓鼓的刘黎对视:“好不容易摘回来的菌子,我得细嚼慢咽,好好享用。”
  刘黎确认把嘴里的饭都咽完了,才忍住了自己说话时把饭粒喷甘辰一脸的冲动,她挑了挑眉干脆把话说明:“你干嘛在这儿当电灯泡?林初夏操心她男人你看不出来?”辞职回来待了近一个月,说话的语调又沾回点乡音。
  林初夏无辜躺枪,忍不住反驳:“什么叫我男人啊?”
  “你捡回来的男人,四舍五入不就是你的男人?”刘黎已经起身自觉地去翻饭盒打包,她语重心长道:“林初夏,你都看二楼八百次了,要不还是上去看下他,要是状况还不好,干脆送县里医院。”
  “有那么明显吗?”林初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比甘辰喜欢你要不明显一点点吧。”
  这下轮到甘辰被米粒呛到了。
  林初夏送走两位好友,临走前甘辰贴着她的脸低声交代:“有事随时联系我。”既然被刘黎戳破,他索性也不再遮掩,甚至自嘲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趁此机会暗杀他的。”成功把林初夏也逗笑了。
  她回到屋里,用盘子托着一碗炒饭和一碗汤往二楼走去,顺着楼梯往上走,越往上踏越能闻到一股香味。
  混杂在菌菇的鲜香中,是一股……有些甜腥的香气?
  而越靠近二楼,微弱的呢喃声就听得越明显。
  是朔宁在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喊着“林初夏”。
  林初夏……林初夏……林初夏……我好难受……
  林初夏终于看清二楼的场景,她停在了原地,呼吸一滞,问话声带着细细的颤抖—— “朔宁……你在干什么呀……?”
  朔宁现在的感觉很奇怪。
  他像被丢进了火团里,全身的皮肤都在燃烧,然而耳朵边又像是裹着一层水墙,厚重的、隔绝了身边声响的。好像有人在说话,但是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谁,只是茫然地抬起头去。
  林初夏把盘子往地上一放,在朔宁面前蹲下身,他明明应该至少在房间里躺着,但是此时的朔宁却一身凌乱地趴在二楼的木地板上,他侧着身子,把自己蜷成一团,手里攥着件衣服,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塞到衣服里去。
  林初夏看清被他攥在手里细细嗅闻的衣领,不由得大脑充血,气道:“你从哪把我的睡衣翻出来的?”伸手就要把衣服扯回来。
  哪想到一副被烧迷糊似的朔宁意外的乖巧,任由她掰开他紧握的手心,他半睁着朦胧的眸子,眼里满是快要溢出的水渍,他盯着林初夏的手指,喉结狠狠地滚了好几下,终于忍不住将脸蛋凑过去,“林初夏……”白嫩的脸蛋此时红得要滴血,朔宁先用脸颊试探性地蹭蹭,接着忍不住在林初夏的指缝间深吸一口,“……是林初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