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溪水长涓流
　　少女一副休闲的打扮，脸上化过状，不过却因毛绒的细汗，出现些许白色的不自然痕迹。但少女显然没有注意到，或者是根本不放在心上，弯腰用食指将鞋跟一勾，粉白色的运动鞋就被随意扔到鞋柜里。
　　这就是我的同胞姐姐，邓楠冉。
　　虽然她的动作大大咧咧，却根本不是长着活泼女孩的样貌。也许是继承到母亲的优良基因，邓楠冉胸前的规模一点也不小，短袖的紧身衬衫几乎要托不住摇摇欲坠的壮观景色。虽然肤色同样白皙，不过她的身材比母亲要丰腴一些。母亲是罕见的丰乳细腰型，而邓楠冉更接近高雅的贵妇身材。
　　并且她的五官，也显得更为柔媚。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如同狐狸般狡黠。
　　丝毫没有母亲那样的锐利感。
　　也许是生活经历的大相径庭，让一对母女出落成了完全不同的气质与模样。
　　母亲以前生活艰苦，后来又是当了教师的职业，再温柔似水的女子，也会因为环境变得坚强起来。
　　而姐姐哪怕在最辛苦的时候，也被家长呵护着，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迫胁。后来邓家有了起色，就当成了大小姐养着，自然就不会出现经过磨难的英气。
　　“妈，小阳，我回来了。”
　　邓楠冉在门口又喊了一句，满脸笑容地走进来。
　　“今天这么高兴，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我猜，你找到工作了？”妈妈也笑呵呵问道。
　　“妈，你可猜的真准！”邓楠冉挽住母亲地手臂，撒娇似地摇晃道。
　　“都多少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母亲半笑半嗔，却始终没有拿开姐姐地手，“究竟是什么工作，值得我们冉冉大小姐如此高兴？”
　　姐姐的小名就叫做冉冉，当然有时候也叫楠楠。
　　“嘿嘿，我饿了，等吃饱饭再说。”姐姐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
　　母亲白了一眼，盛好米饭，推到她面前，“现在总能说了吧。”
　　“说，我说，是在一家咖啡馆当实习店长。”
　　“哪里的咖啡馆？”
　　“一家叫做确幸的小咖啡馆，就在市东大道那边。”
　　“实习店长......之前你爸叫你去市中心酒楼那边帮忙，你又不去，这不是一样性质的工作吗？”
　　“切，爸找的都是托了面子的工作，他们不会真的叫我干活的。”邓楠冉轻轻哼道，“更何况，我要证明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我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
　　殊不知这番话，恰好触动了吴月宁的内心，不禁摸着女儿的秀发，感慨道：“你是真的长大了。”
　　邓楠冉不明白更深层的含义，只当作一次普通的夸奖，“我可不像某个小屁孩，都快十八岁的人了，还整天闷在房间里打游戏。”
　　不知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我果断回击：“邓楠冉，你别血口喷人。”
　　哪成想邓楠冉大半年才回来一次，对他的情况却掌握得清清楚楚，“我可没乱说，妈整天说你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就知道躲在房间里玩电脑。除了玩游戏，还能干点什么？”
　　我没法反驳，虽然平时不怎么打游戏，但要是偷摸在做的事情被发现，比“不务正业”的罪名要严重得多了。最好这个秘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见到弟弟沉默，邓楠冉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摇头晃脑不依不饶道：“听姐姐一句劝，胜过读十年书。你也该好好学习了，再不济，多去走走，交点朋友也好。”
　　“切。”我既是对这套陈旧的说辞不屑一顾，也是对姐姐邓楠冉的轻视。
　　两人斗嘴从小到大，一个外号“没头脑”，一个别名“不高兴”。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占上风，每当姐姐破口大骂时，就喜欢用“没头脑”来嘲讽。
　　但我也偏偏有个特点，一旦理亏，就喜欢低头沉默。邓楠冉自然不会放过，用“不高兴”进行反击。
　　不过邓楠冉上了大学，姐弟俩就很少再拌嘴了。一是心智逐渐成熟，知道顾及对方的尊严。二是相隔太远了，相处的时间不像家里那么多，逐渐陌生了起来。
　　今日再战，虽是输了，居然有徒升一股亲切之感。
　　这时候，我不经意间发现母亲的小动作，一直往墙上的挂钟看去，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八点了，父亲这么晚还没回来......”
　　我总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
　　真如所预料，母亲突然说道：“小冉，你刚回家没多久，生活用品有没有缺的，要不要去超市买一些？小阳，你带你姐去逛逛吧，顺便也重新熟悉一下咱们市里的变化。”
　　“我又不是去了好几年没回来，有什么变化好看的。再说了，我的东西都从学校里带......”
　　说着，邓楠冉忽然感到衣服一紧，像是有人在背后扯了一把。
　　回头看到我的微笑，“姐，我们去看看吧，正好也这么久没见了，跟我聊聊学校里的事呗。我都不知道将来要报考什么大学。”
　　我正在现在高二，过了这个暑假，就正式成为高考预备役了，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倒也不让人意外。
　　两人就简单收拾一下，开着家里的座驾出门。
　　邓浩好歹也是个老总，买几辆豪车完全没有压力。不过这是吴月宁平时的代步车，时常要开去学校，所以牌子和外观都十分普通。
　　坐在主驾驶位当然不是我，才17岁，只有满成年的邓楠冉才拥有驾照。
　　“去哪里？”
　　我本来没什么头绪，这次出行也是意外之举，为了给家里那两位吵架避嫌罢了。
　　可惜这位神经大条的小姐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
　　也许母亲很少向她透露夫妻不和的事情。
　　忽然间，我又想到，她不知道父母的事，却对自己了解那么多。说不定为了避免露陷，母亲一直在拿自己当话题，好用来掩盖其他方面。
　　做戏就做全套吧。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装作低头思索的样子，说道：“要不要去你那家咖啡店坐一下，我是挺好奇的，怎么会有人要你这个四肢不勤的大小姐当店长。”
　　邓楠冉本想说太远了，谁知被后面的话一激，心里顿时来了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我没人要？你这辈子都未必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在油门的加速之下，原本在市中心另一边的目的地，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下车一看，确实是一家小型咖啡厅，不过门面的装饰还算精致，颇有一股小资风范。里面的空间也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研磨器、咖啡机、装在透明玻璃瓶里的各式豆子，装潢也比较有艺术氛围，墙上挂的不是那些知名的古典或印象艺术作品，而是由近几年来才兴起的年轻艺术家画作。
　　至于我为什么会清楚，倒也不是有多懂，只是那些新潮的形象，很难让人跟经典联系起来。
　　咖啡馆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客户。台子后面站着一个正在研磨豆子的女生，年龄应该跟姐姐不相上下，身上穿着的是制式的咖啡师服装。
　　“小冉，你怎么又回来了？”女孩颇有些诧异，从表情来看，两人绝对不是才刚认识的同事。
　　“我弟说仰慕我的工作，非要来这里看看。本来我想着太晚了，但他一直软磨硬泡，只好就带他来坐坐。”邓楠冉胡编乱造的本事有一半是从我那里学来的，功力已经日渐深厚，撒谎丝毫不加脸红。
　　“这是你弟吗？”女孩热情地打了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罗娜，跟你姐是同学加好朋友。你叫我娜娜，或者娜姐都可以。”
　　原来她们是同学。我心想，又看了看罗娜胸前的一马平川，再和自己姐姐比较起来，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女人交朋友是不看这个的，否则她非得自卑死不可。
　　“我叫邓小阳，叫我小阳就好了。原来你们认识的，我还担心姐姐不熟悉陌生的环境呢。”
　　“你弟弟真关心你。”罗娜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开的店，小冉就相当于半个合伙人，谁敢欺负她呢？”
　　虽向罗娜点点头，我却用眼神瞥到侧面，仿佛在对姐姐说：“不需要靠任何人也能找到工作——这句话是谁说的？”
　　邓楠冉知道我必定在暗中损她，脸色微红。但碍于姐慈弟孝的样子已经装了出去，总不能自己拆穿。默默忍下这口气，心里恶狠狠想：待会儿有你好看！
　　越是这样，邓楠冉就表现得越加热情，拉着弟弟做到位子上，软声细语道：“想喝什么，姐姐亲手给你做好不好？”
　　还没等答应，就自顾自走到咖啡机旁边，熟练地操作起来。
　　看来自己这个姐姐并非是托了同学的面子才当上的店长，看行云流水的手法，倒也有几分真材实料。
　　可惜我对当咖啡师不感兴趣，简单看了一会儿，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店里的其他客人身上。
　　此时还不算很晚，尤其是这种大城市，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不过咖啡馆这种地方，图的是安静和闲暇，远不如闹市顾客兴旺。三三两两的客人，其中一半都是情侣，还有几个埋头在键盘里猛敲，品尝咖啡倒是其次。
　　“觉得我的小店怎么样？”走神之中，罗娜突然坐到面前。
　　“挺好的。”我心里想的却是：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开起店铺，并且是一个尚未毕业的年轻女孩。说明罗娜的家世恐怕跟普通没什么关系。
　　“那好在哪里呢？”
　　我也没想到她会那么直白，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都挺好的。”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哪有这样夸别人的，敷衍之意一目了然。
　　罗娜果不其然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也觉得挺好的，可就是没什么客人来。”
　　她不打算在这个话题深究，翻开菜单，问道：“小阳，你想吃点什么，店里也有一些点心。”
　　我对甜点不太上心，随手指着一个精美的图案，“就这个焦糖布丁吧，娜娜姐。”
　　“娜娜姐？我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多来个提拉米苏吧，你是男孩子，肯定是填不饱胃口的。”
　　我不禁苦笑，“才刚刚吃完晚饭。”
　　没想到罗娜虽然有点直来直往，却是想不到的热情，没等拒绝，就转身到后面准备点心了。
　　没有多久，罗娜和姐姐携手而出，一个端着咖啡，一个带着甜点。关键不是这些满足口腹之欲的东西，而是两名大美女共同出场，瞬间让店里的柔和灯光都失色不少。
　　后者自不用说，哪怕是朝夕相处的家人，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姐姐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而让他更惊讶的是罗娜，虽然身姿比邓楠冉逊色不少，胸前更是可怜到能停下飞机，但她的姿色也别有滋味。　　罗娜的体态十分匀称，应该是有长期进行锻炼。同时她又比姐姐高一些，要知道，后者的身高足有1米72。也就是说，罗娜可能是个1米8的惊人身高，这在一个女生身上，是比较少见的。单是站在那里，就像竹子一样笔直高耸，仿佛要捅破天花板。
　　并且她的皮肤呈现着健康的浅小麦色，脸上的妆偏向欧美风格，不过不知道是经营咖啡店的形象缘故，还是她不怎么喜欢浓妆，眼窝只有一圈淡淡的烟熏色彩。倒是和她英气的五官颇为贴切。
　　两个大美女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分明看到，一对情侣还因此闹了矛盾，不断小声争吵。最后还是以女方得胜，男友不断哄劝退场。
　　那名女子的姿色也不差，放在大街上能引来不少回头率，只是相比起来，就显得逊色不少了。
　　姐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笑意吟吟地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说道：“这可是我特意为你调的，试试看。”
　　滚烫的咖啡冒着白雾热气，我不疑有他，缓缓抿了一口。
　　苦，极致的苦！
　　以前喝过的所有中药，加上所有吃过的苦瓜，都没有眼前这一杯苦涩。味蕾仿佛被狠狠的锤了一击，瞬间宕机了。
　　“我......”
　　我怒目而视，刚想破口大骂，突然想起罗娜还在一旁。刚来人家店里做客，就转头骂难吃，恐怕罗娜的脸色不会好看。
　　看见狐狸般狡诈的笑容，心想：“感情你是抓住了这点，好让我有苦说不出！”
　　我当然也可以选择翻脸，但姐弟俩斗到现在，都十分清楚彼此的底线，绝对不会做出真正让对方难堪的事情。
　　被这样一戏弄，我也是玩心大起，笑了笑道：“姐，你调的咖啡可真不错。娜娜姐，你也应该尝尝。”
　　邓楠冉心道不妙，这可是她为怨种弟弟提供的特制款，要是给罗娜尝了，说不定要怀疑自己的咖啡水准。于是神色不免慌乱，连忙笑道：“娜娜想要喝的话，我再去给你做一杯。”
　　“不用啦，难道我自己的咖啡都没喝够吗？”
　　不过我还是执意给姐姐分了半杯过去，美其名曰姐慈弟孝，实际上是要她一起受苦。而姐姐怕我再出什么鬼点子，只好接受了自己的特调咖啡，当作和解的信号。
　　小小的插曲算是平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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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碎梦无人晓
　　手里的咖啡，看似喝了，实际上只是抿了一口，只碰到嘴唇，又重新放了回去。
　　所以我喝得好像津津有味，却没有半点咖啡进到口腔里。反观姐姐足足喝了好几口，脸都憋红了，才发现我的小伎俩，转而学习起来。
　　所幸这些小动作，没有被罗娜发现，只是姐弟之间的默契。
　　并且她和姐姐似乎有数不完的话题，压根就没在意别的事情。
　　两个美女莺莺燕燕，燕鸣雀啼，煞是好听。
　　我也乐得清闲，就当自己在听一场自然和声。
　　不过姐姐和罗娜却不打算放过，很快就聊到了我身上。
　　“小阳现在快高三了，想好什么目标了吗？”罗娜问道。
　　“这个你得问他。这小鬼心思深的很，有话也不不一定跟我说。”
　　“我怎么你了，告你诽谤啊！”我苦笑道，“哪里是没跟你说，我自己都没想好要考什么学校。要是有了主意，第一个告诉我的亲亲姐姐，那总可以了吧。”
　　邓楠冉似乎没听出来他的阴阳怪气，哼道：“那还差不多。”
　　“怪不得是没头脑。”我嘟囔。
　　“你在小声说些什么？”
　　“没什么，夸你好看。”我翻了个白眼。
　　罗娜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斗嘴，捂嘴笑道：“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怎么会！”姐弟异口同声。
　　说完，都尴尬地看着对方。
　　“还是说正经事吧。”姐姐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你要快点想好，有了目标，才好往这个方向努力。虽然高考能报平行志愿，你要是一直摆烂，指定出不了好成绩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我也没什么想法。等考完之后，报个离家近的学校就好了。”
　　最近的当然是文李市的育书大学，学校是不错，但相比于国内顶尖的大学，还是有部分差距。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所师范学校，家里一直都希望我能读个理工专业。
　　“离家近虽然好，我们有机会，也要出去外面走走。”罗娜说道，“小冉，我们华新理工大学就挺好。理工科的专业很多，非常适合男孩子。并且学校有名的教授博士也很多。如果想要往这方面研究，我们学校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对啊，爸不是也整天叮嘱你读个理工专业吗，华新理工就挺好的。”
　　邓楠冉读的也是理工科，并且深受老师赏识。不过，她真正蛊惑弟弟来的原因，可能还是罗娜的上一句话。
　　“要我叫你学姐，门都没有！”
　　被识破之后，邓楠冉恼怒道：“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不过妈就挺支持你读文科的，她是老师，当然觉得文科更好一点。说实话，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说也没用，还是得看成绩来。”
　　“说了就跟没说一样，你是懂废话的。”
　　“呵呵......”
　　聊着聊着，夜色逐渐深了，咖啡店营业时间结束，刚好和罗娜告辞。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11点多。
　　我的心思又转移到了母亲身上。
　　母亲叫自己出去，肯定是和父亲有关，并且多半是要大吵一架。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吵架肯定是结束了，不知道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了。
　　我有些担心。
　　想着，脚步也加快一些。
　　尽管有所准备，但家里的景色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原本整洁有序的装修，全都变成一团乱麻。花瓶、玻璃砸的到处都是，还有显目的液晶电视，只剩下半个屏幕在苟延残喘。
　　母亲平时会很严厉，但绝对不适个脾气暴躁的人。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呼之欲出了。
　　更惊讶的是姐姐，我好歹还有准备，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家里遭了贼，急着拿出电话报警。我连忙按住她，低声道：“难道你叫警察来抓咱爸吗？”
　　不管她一头雾水，我快步走上去，扶起趴在沙发抽泣的母亲。
　　“妈，你有没有受伤？”
　　母亲只是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母亲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酸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无名怒火。
　　好像最心爱的东西被别人糟蹋了一样。
　　“小阳，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爸打的......”邓楠冉连忙问道。
　　见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了，我只好点点头，将事情的原委托出。只不过停止了没有证据的猜测，只是把最近越演越烈的争吵说出来。
　　“就是这样，妈不想让这些事影响你的学业，才一直没有告诉你。”
　　姐姐呆呆站在原地，似乎还无法消化如此庞大的信息。其实事情的真相很简单，也很容易得出结论——父亲肯定是出轨了。只是没有那么容易令人接受，特别是对作为孩子的邓楠冉来说。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以前美好的阶段，得知了真相，整个世界好像都要天翻地覆过来。
　　我知道得更多，父母的间隙和争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一年两年的事了。
　　只不过他们掩饰得很好，最近才骤然爆发。而我早就观察到不同寻常。许多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例如说话之间的冷漠，吃饭时没有眼神交流，甚至同睡一个房间，也听不到做爱的声音。
　　为了证实最后一点，我还偷偷溜进过父母的房间翻箱倒柜，发现一盒完全崭新的避孕套。这是从这才开始，我完全明白父亲对母亲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我们要怎么办？”姐姐带着哭腔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拽出来。
　　邓楠冉不愧继承母亲的基因，就连哭起来，居然也是十分相似，惹人怜爱和呵护。
　　我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对姐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但在自己心里却没有太大震撼。也许是因为，我自己就是男人，深深了解这个物种的想法：生来就具有征服和占有的野望，从来就不知道满足为何物。特别是在对待女人方面，没有任何男人会嫌弃占有的女人多的。
　　如果有，也只是碍于自身能力无法明说罢了。
　　所谓男人有钱就变坏，指的无非是男人拥有能力后的真实想法。
　　我真正生气的是，父亲居然如此无情，就连曾经相濡以沫的妻子都能不管不顾，甚至狠下心离婚。
　　尽管他们从来没有在孩子面前提起，或者在吵架中放出狠话，但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愈演愈烈的争吵恰恰是最好的明证。
　　“姐，你不要着急。我们先照顾好妈，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说完，我把手臂伸到母亲的大腿内侧，另一只手扶助背部，整个人给抱在怀里。
　　我的身材不算高大，也不爱运动，母亲的体重对我而言有些过于沉甸甸。不过此时好像有了无穷的力气，抱着母亲走到房间里。
　　其实这个动作对于母子之间过于暧昧，不过邓楠冉已经是完全乱了分寸，完全没有意识到，只会“嗯嗯”的听从吩咐。
　　“今天你就跟妈睡吧，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叫我。”
　　在回房间的时候，我耍了个小心机。没有把母亲送回她的卧室，而是放到姐姐邓楠冉的床上。
　　感受着手上的余温和淡淡的体香味消失，心不在焉地和姐姐交代了几句，就托辞到客厅收拾离开房间。
　　客厅是一塌糊涂，短时间是不可能清理好的。我只把玻璃和瓷器碎片扫进垃圾桶里，再到浴室简单冲个澡，又回到姐姐的房间。
　　“妈睡了没？”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不等回应，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睡了。妈刚才一直在说梦话，说什么女人、离婚之类的。小阳，你说......”
　　“我不知道。”在这时候给出任何猜测，都只会让姐姐的心理更加崩溃。
　　于是我坐到床边，轻轻拍着姐姐的背，安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先去洗澡吧，这里有我看着。”
　　这样的动作，似乎真的有什么魔力，邓楠冉不安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
　　接着在劝导下，去到浴室洗澡了。
　　我在心中默默反驳了自己的话，事实就是她想的那样。不过最重要的是让她先冷静下来，撒个小小的谎，并没有多么不耻。否则一个方寸大乱的女人，会造成多大的麻烦，根本没人能够预料。
　　房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一时间，我发现自己没什么可做的了。
　　忽然间，我的眼角瞥到带着泪痕的精致容颜，长长的睫毛，依然含着晶莹泪珠。
　　在睡去之前，姐姐显然有打理过妈妈的头发，乌黑的秀发在肩膀右侧，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略显苍白的脸庞，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唇上的鲜艳色彩，宛如两块无可挑剔的红宝石，轻轻躺在一块，散发着诱人的色彩。母亲的嘴唇是属于丰满型的，但不会过于宽肿。饱满的下唇，犹如刚长出来荷花般的唇珠搭在上面，似乎带着池塘春水溅起的光泽。
　　见到这一幕，我的心脏怦怦乱跳。
　　紧张地望向四周，其实什么人也没有，却让我仿佛在做贼一样。
　　门口是打开的，外面的状况一览无遗。姐姐也在浴室里，也就是说，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的任何动作。
　　“也许过了几天，就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企图用言语来坚定自己的想法，可根本无法平静心跳。
　　最终，我下定决心，将头俯下，轻轻吻在母亲的嘴唇上面。
　　软糯与湿润，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然后就没有了，慌乱的心情让我一触即溃，立刻缩了回去。
　　但是唇齿之间，似乎还余留着淡淡的气息，某种难以言喻的痕迹。
　　我知道这是什么，想永远的把握住。可还没过一会儿，就如同手掌中的青烟，顺着指隙飘走。
　　于是我的心情低落，回头看着母亲，刚才的勇气却也一样消失无踪。
　　这时候心里冒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要是姐姐不在，那么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应该只是一吻......
　　想来，我也被自己的龌龊吓了一大跳。
　　很快，邓楠冉就洗完澡回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萎靡。
　　“姐，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嗯。”姐姐低低地应了一句。
　　我只以为她是受到了今天的事情刺激，并不疑有它。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却没有倒在床上，而是坐到电脑面前，打开隐藏的文件夹。
　　双手灵活得不断敲击，打出一个个字词。
　　我已经很累了，强撑着一股意志，非要把脑袋里的灵感记录下来。
　　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作业。我也没勤奋到，经历今天的变故之后，还有心思考虑 学习。
　　这是一本小说，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构思，一直在默默写作的小说。
　　这也是我最大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因为这本小说，是在描述母子乱伦的故事。
　　也是我一直以来渴望的故事。
　　没错，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拥有了严重的恋母情节。
　　也许正是发觉父母有矛盾的那天开始。
　　又或者是父爱母爱的缺失。
　　这个理由似乎不够饱满，父母虽然后来不和，但在此之前，两人都对孩子倾注了同样的关心。并且，母亲的关怀一如既往，从来没有变过。
　　要是如此草率地下决定，实在是太对不起母亲了。
　　而我也偷偷查过一些心理资料，只有极度缺爱的人，才会表现出类似的心理。
　　也就是说，其实大部分的男人，心理或多或少存在恋母情结。
　　只是很少有人会表现出来。
　　一是这种情绪不够强烈。缺失的爱会从其他方面找补了回来，于是这种违背伦理的想法只会越来越微弱。甚至还不等主人发觉，自己就消失无踪了。只有心理敏感且迟迟无法得到爱的满足的人，才会一直持续下来。
　　二是更加现实的原因，许多人的母亲都不够漂亮美丽，不足以令人心动。
　　爱的补偿，必定来自于更美好的事物。美丽的女人，本来就属于稀缺物种。而美丽的母亲，那就更加稀少了。特别是许多普通或者处在生存线挣扎的家庭，妇女基本都要劳动，日积月累下来，不可能保持青春和容貌。
　　所以那些怀着恋母情节的少年们，宁愿在网络上寻找“刘备”聊以慰藉，也对现实中的母亲敬而远之。
　　但我所处的环境不太一样。
　　母亲不仅保持着美好的容颜，而且美丽到令人疯狂。
　　再加上处于青春期，这种情绪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也许过上几年，内心的躁动消失，一切的事情都会走上正轨，逐渐恢复如常。
　　那么所有扭曲的故事，都不会发生。
　　但是很遗憾，家庭婚姻的不幸，恰好给了我一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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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空烛独自流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做了简单的早饭。煎蛋、蔬菜沙拉、三明治，还有一碗熬到软烂的小米粥。
　　考虑到母亲没有什么胃口，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姐姐邓楠冉根本就没有睡好，顶着厚厚的黑眼圈，神色萎靡不振。只有看见了桌子上的早餐之后，才稍微恢复了一些活力：“这些都是你做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
　　在邓楠冉眼中，弟弟可没有什么厨师的天赋，也不曾碰过锅碗瓢盆，简直就是四肢不勤的典范。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邓楠冉刚想深以为然地点头，又猛然止住了，嘟嘟囔囔说道：“也许会一点其他的东西吧。”
　　我也不计较，问道：“妈呢，行了没？”
　　“没有，我去叫她。”说完转头走进房间。
　　很快，洗漱完毕，一家人坐在餐桌前。
　　由于昨天的事情，气氛有些凝重，谁也没有开口提起。
　　我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母亲身前，发觉她面无表情的脸色，感到相当怪异。
　　果不其然，一开口就是无比严肃的语气：“小阳，你就快要高考了，不能一直懒散下去，从明天开始，我给你找个补习班。”
　　现在提起来虽然有些突兀，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过了这个暑假，我就正式高三了，而这一年的努力，对高考来说无比重要。
　　要是在以前，我也没办法提出抗议，也没有抗议的余地。想要读个好大学，不补习，不找课外辅导，怎么可能竞争得过千千万万的高考大军。而有的人想多学点，都未必有这个条件。
　　吴月宁身为一名教师，也是深深明白这一点。
　　心里酝酿着，如果儿子不愿意，一定要好好管教一番，挫挫这孩子的懒散脾气。
　　哪知我说道：“妈，你自己不就是老师吗，有你辅导还用去什么补习班？”
　　吴月宁一时间也没想起这一点，不是不愿意给孩子辅导。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有了这个想法，不过小阳一直千方百计推脱，加上被婚姻的纠葛烦恼，只好搁置下来。
　　直到昨天，她知道这桩婚姻可能再也无法挽回，只好断去一切念想，把所有心思投入到孩子身上。而姐姐邓楠冉已经考上合适的学校，唯一操心的，就只剩下这个心性散漫的儿子。
　　在心里流了多少泪，才下定这样的决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所以才一改往日的姿态，突然间无比严厉起来。
　　“小阳说的也有道理。”吴月宁考虑，“虽然我只能教他一科的知识，但辅导之前，检查一下这孩子的学习成果也好，免得又偷懒。”
　　于是心下有了主意，说道：“妈妈只能帮你辅导语文课，其余的科目，还是要去补习班上。”
　　我自无不可，补习班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有母亲愿意给自己辅导就行了。
　　“那就说好了，白天去上补习班，晚上我再给你上课。”看见儿子点头，吴月宁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小阳，不要怪妈妈严格。按照你现在的状态，想要考上一所好学校，基本只能靠运气。这一年你认认真真学，考上了好大学，要什么妈妈都奖励你。”
　　在吴月宁的想法中，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要么喜欢鞋子衣服，要么是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贵的也不过手表或者一些户外器械，不过自己这儿子也不爱运动，最多花个几万块，在家庭里算不得什么大花销。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儿子竟然对自己这个母亲动了歪脑筋。
　　我听到时，也是心中微动，差点就要把真实的想法呐喊出来。不过要是真的这样，麻烦可就大了。最多在脑海里心猿意马一下罢了。
　　但我耍了个小心机，没有说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一口答应下来。势必要考个让妈妈满意的好大学。万一有机会提出来，不就赚大发了。
　　当然，也只能想想而已。
　　吃过早饭，母亲就要出门一趟。
　　我连忙跟着要去。
　　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要是母亲想不开做了什么，那可就糟了。
　　其实我还是怀着私心，被伤了心的女人心理是最为脆弱的，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我早就将母亲视为禁脔，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当然，这样的想法多少有些龃龉，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况且母亲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否则也不会一直守着出轨的父亲这么多年。
　　传统点没什么不好的。我甚至觉得外国（例如美国、西欧）的家庭关系为什么如此淡薄，就是因为父母对性方面过于开放，才导致太早在孩子心目中失去了为人父母的神圣感。一旦捅破这层薄薄的滤镜，父母在孩子眼中就和其他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家庭关系也只剩下血缘在维持。
　　我于是说道：“我这不是关心您吗？有什么事，我陪着一起去好了，多个人也多份力量。”
　　“我是要去找你慧姨，让她给你安排补习的事。之前你不是挺抗拒去慧姨家的妈？”
　　“噢，原来是这回事。”我若有所思地点头。
　　母亲口中的慧姨，全名叫杨馨慧，两人是大学室友，同时也是感情深厚的好姐妹，多年来从未变过。在母亲最为艰难的一段时期，还给予过许多帮助。
　　我突然想起来，慧姨还开办了一家面向中小学生补习机构。
　　怪不得母亲要去跟她商量这件事情。
　　听到不是什么好差事，刚想退缩，不料母亲说道：“说起来，你也很久没见过慧姨了。那就跟我去吧，多熟悉一下那边，将来你可是慧姨的学生之一。”
　　我的脸色一苦，奈何之前夸下海口，这一趟不去是不行的了。
　　不想补习只是原因之一，除此之外，我不怎么愿意去慧姨家，是因为她的女儿杨双双。
　　杨双双和我以前是初中同学，性格及其恶劣，不仅经常恶作剧，令人不堪其扰。
　　甚至有一次把我直接推到石头上，导致额头撞出一道永久的疤痕，直至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
　　至此之后，我心里就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阴影。
　　后来听说慧姨家里出了变故，搬到了其他城市。杨双双自然就不在本地读书。直到最近，慧姨才重新搬回文李市。但寥寥数次过去拜访，我都躲着这个童年阴影，导致两人见面的次数着实不多。
　　就连对方的相貌，都变得模糊起来。
　　只是记得，她也跟自己同级，快要迎来高考了。
　　她家里就是开补习机构的，想必大好的资源不可能不利用起来。也就是说，如果我在慧姨这里补习的话，有非常大的可能又要和这个女魔头同一个“班级”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怀着莫名的心事，车窗边已经出现了小区的全貌。
　　慧姨住的地方，虽然不及我家那边的豪华，但也是市内不可多得的高档小区。
　　同样，来来往往的人必是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或者是身着休闲服的老头老太，精神抖擞，一眼就看出与市井生活的区别。
　　令我有些惊讶的是，慧姨居然在门口等待迎接，看来她和母亲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一看到我们下车，慧姨就立即热情的招手。
　　“这孩子是小阳吧，好久不见，让慧姨抱抱。”
　　刚下车，我就被软香温玉怀抱其中，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这个慧姨，未免也太热情了。
　　直到被放开，才有机会观察一下眼前人的样貌。
　　在我的记忆中，见过几次慧姨，的确美貌出众，不过也仅此而已。
　　今天仔细一看，才发现此前的看法是多么草率。
　　慧姨不仅是个美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美。
　　单论容貌，估计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之中，也只有母亲能和其相媲美。
　　凤眼柳眉，这是形容古代貌美女子的词，用在她身上似乎一点也不为过。鼻子小巧玲珑，和性感的红唇又形成鲜明的对比。而那似乎有些懒散的橘金色中长发发，整齐地向侧边梳去，露出大半个光滑洁白的额头，平白令其添加了慵懒的气质。
　　然而画龙点睛的，还是嘴角边的一颗美人痣，不轻不重的一笔，恰如其分的点出女人的感性和美丽。
　　同时她的穿着也偏向于休闲的风格，阔腿的牛仔裤搭配黑色高跟凉鞋，将令人遐想的脚踝裸露在外。上面是一件紧身的小背心，露出一截洁白如美玉般的小臂，身材勾勒得雄伟壮丽、触目惊心。
　　我注意到，不少路人都偷偷把目光瞥向这里。
　　其中有一大半是慧姨的功劳。
　　至于另一小半，自然是同样美貌惊人的母亲。只不过母亲的穿着一向保守，远不如其它美女吸睛。饶是如此，母亲也跟慧姨打个不分上下，可见样貌是丝毫不逊色的，甚至隐隐有些超越。
　　母亲和慧姨一边聊着，慢慢走上楼。我则是默默跟在后面，低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随着电梯的停止，慧姨家终于到了。
　　慧姨先是让母子两人坐下，拿出水果饮料招待。
　　稍微寒暄了一会儿，很快就转入到正题。
　　一听母亲的请求，慧姨答应得很快，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值得你这样一本正经的跟我说——不过小阳的学习成绩，的确是一件大事。宁宁，你放心吧，其他的我不敢保证，但督促小阳学习，这一点是我的看家本领。”
　　宁宁就是母亲的小名，从大学一直叫到现在。
　　而母亲也时常称慧姨为“慧慧”。
　　听妈妈说，慧姨一毕业就当了大学老师，然后迅速升为讲师、副教授，要不是“那件事”，早就成为学校最年轻的教授了。不过在回来之后，慧姨也重振旗鼓，创办了一家补习机构，同样享誉很高的名声。
　　“小阳这孩子懒散的很，我最了解他的性子。我也不求他考上什么好大学，只要用心去学，尽了最大努力，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母亲微笑着摸着我的头发，眼中充满了慈爱。
　　碰见这样温柔似水的眼神，我心中一紧，继而充满了愧疚。
　　心里默默发誓，“妈，我会好好学的。”
　　母亲和慧姨继续聊着天，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JK制服少女。
　　“双双，快来见过你宁阿姨。”
　　“宁阿姨好。”少女甜甜地叫了一声。
　　母亲顿时笑靥如花，拉着她的手臂道：“双双，才一段时间没见，是越来越漂亮了。”
　　杨双双被母亲这样的大美人夸奖，竟是不好意思起来：“哪有，论漂亮，谁能比过您和妈妈。”
　　“这孩子尽是说些胡话。”慧姨笑骂道。
　　哪知杨双双一脸正色，“我可没有开玩笑，宁姨和妈妈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是比不了的了。”
　　“还在胡说。”慧姨轻轻拍女儿的脑瓜子，“我和你宁姨都多大岁数人了，还在争什么漂亮不漂亮。这是你们年轻女孩子才应该讨论的话题。”
　　说是这样说，但哪个女人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慧姨脸上压抑不住的微笑，早已把她的内心想法出卖。
　　母亲也是差不多的神情，嘴上却附和道：“要我说，我们双双才是最聪明可爱的女孩。”
　　互相吹捧过后，三位不同辈分的女性，竟然如同闺蜜般其乐融融。
　　我默默瞧着，心想女人的友谊来得是那么简单。
　　不过母亲和宁姨终究是长辈，很快端起长辈的架子，询问起最关心的学习问题。
　　让我颇有些羞愧的是，杨双双竟然是名列前茅的尖子生，而自己则一直处于不上不下的中游水平。如此强烈的反差，自然又要被母亲拎出来好好对比一番。
　　这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别人家孩子”的恶意。
　　不过另一件事更让我在意。在我的记忆里，杨双双应该是一副性格恶劣的女魔头形象，怎么今日一闻，仿佛出差错的是自己的脑子。
　　难道记忆产生了混乱？
　　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某件具体的事情，记得不大清晰倒是情有可原。但对于某人的印象，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就像一根标签，哪怕再过十年，它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答案只有一个，变的只能是杨双双。
　　【未完待续】

第5章 平地涌思泉
　　俗话总说女大十八变，老祖宗的智慧总该是有点道理的。然而这才几年，杨双双的变化就如此巨大，几乎从女魔头变成一位窈窕淑女。一个天一个地，似乎又说明了有些话能信，不过只能信一半。
　　注意到一直盯着的目光，杨双双朝着微微一笑，我连忙把头转过去。
　　慧姨的心思慎密，一下子就注意到两个同龄人的小动作，笑着回忆：“我记得双双还在市里读初中的时候，还和小阳做过同桌。现在想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啊。”
　　母亲也若有所思道：“现在的孩子容易长个头，仔细算来，也才三、四年。”
　　“三四年已经够久了，要不是那一件事，双双和小阳说不定还在同一个学校。”
　　“那一件事”指的便是慧姨家里的变故。
　　几年前，慧姨和她老公闹离婚，又是分财产，又是抢孩子的抚养权。为了躲避前夫的纠缠，慧姨带着双双远走我乡。也是官司平息，才又回到文李市。
　　说来也奇怪，男人喜欢美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得到后往往不再珍惜，本来令人羡慕的夫妻之间又闹离婚，又扯官司。父亲也是，慧姨的前夫也是。难道“厌倦”的力量真的如此巨大，令再美好的事物也会慢慢褪去光泽。还是说母亲和慧姨的魅力不够，连一个男人都拴不住？
　　当然不会是后者。母亲和慧姨虽是已经过了如花似玉的年纪，但岁月并没有在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连皱纹都是见不到的。更何况母亲与慧姨的容貌，就算称不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是难得一遇的美人。没有吸引不住男人的理由。
　　可见婚姻这回事，跟容貌不一定搭上边。一对夫妇的结合，大约是要势均力敌，婚姻才能稳固地走下去。要是一方太过于强势，无论做了什么，另一人就只能容忍，或者撕破脸皮。反正地位悬殊的夫妻存在，总有人在为此做出牺牲。
　　除非世界上真的有“真爱”这种东西。
　　我不是不信，而是通过母亲的实例，明白它是一种非常不牢固的消耗品，跟外界的纸醉金迷比起来不堪一击。
　　而慧姨那边，显然是不愿提起自己的故事，故作轻松道：“说起来，双双和小阳还吵过架呢。当时宁宁你带着小阳来我们家，还把他狠狠训了一顿。”
　　在慧姨的记忆里，不知道是已经忘记了我的控诉，还是有选择性的从话里挑出去。
　　那时明明是我带着母亲来找杨双双对质，最后被倒打一把。
　　“是啊，小阳是真不学好，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说双双欺负自己。双双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来欺负你一个高大的男生。后来去了你们家，看见双双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在说谎，不由分说打了一顿。”
　　慧姨捂着嘴咯咯笑道：“宁宁，你才是误会啦。双双是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小时候不知道有多顽皮。而小阳又是个老实孩子，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当时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抓着小阳的屁股一顿乱打。哎，看你正在气头上，我又不好解释了。只能冤枉了小阳，到后面才买了几袋零食，当作双双的赔礼。”
　　“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了。”母亲皱着眉头道。
　　“我那时上门，不好说是误会，免得当面揭你的短，丢了做父母的威严。你当然是不记得啦。”
　　“为什么不在私下解释呢？”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但你也知道，当时我跟那家伙吵得不可开交，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慧姨指的就是婚姻的纠葛。
　　母亲也不好再说下去。毕竟比起离婚这种大事，孩子间的吵闹和误会只能排在后面。
　　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误会今天才解开，只是让小阳那时候受委屈了。
　　妈妈不应该那么冲动的。”
　　这段记忆在我心里非常深刻，但一看到母亲内疚的样子，所有的积郁顿时变得烟消云散，说：“我都忘记什么事了。”
　　说着，还是忍不住瞥了杨双双一眼。
　　只见她脸色微红，想来是记得清楚的。
　　我心想：都是些陈年旧事。更何况母亲和慧姨还是好姐妹，两家以后少不得来往，还是不要再计较算了。
　　于是心中默默把这件事翻篇。
　　不过这和杨双双本人无关，我只是照顾着母亲的感受罢了。
　　也许是想让两家的孩子多亲近亲近，又或者说一些私密话要支开旁人。总之就被各自的母亲发话，到别的地方聚聚。
　　我没什么不可以的，倒是杨双双居然也不问为什么，齐齐朝着门外走去。
　　“我们要去哪？”杨双双似乎十分熟稔地问。
　　我本来想说随便，又觉得不妥，于是沉吟片刻，说道：“最近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吗？”
　　“有，但我都去过了。”杨双双微微摇头，“估计我妈和宁阿姨要聊很久，我们到远一点的地方。”
　　我一愣，随即点头，“好。”
　　不禁心想，杨双双果然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对于某些事情嗅觉还是挺敏锐的。
　　但要去哪里，又成了一个问题。我虽然是本地的土著，但喜欢宅在家，市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却是一概不知。
　　“要不要去咖啡店坐坐？是我姐的一个朋友开的，她也在那里工作。”我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打的主意，无非是把杨双双丢给我姐。
　　“没问题。”
　　一路无言。
　　我是不太想跟童年阴影说话。而杨双双则表现得与活泼的外表不大一样，僵着表情，沉默寡言。好看是好看，只是看着比较生人勿近的模样。
　　幸好罗娜的咖啡店离的不远，地铁过几个站就到了。
　　彼时邓楠冉正在柜台研磨咖啡，看到弟弟带着女生进来，当然是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询问，忽然觉得女生的面孔如此熟悉。
　　“小楠姐。”还没等想起来，杨双双就甜甜地打起招呼。
　　“你是......双双！”邓楠冉惊喜道，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小阳带你来的？”
　　母亲跟慧姨是好姐妹，没理由这两人的女儿并不认识。甚至说来，由于性别的优势，杨双双跟邓楠冉的关系，远比我这个做同桌的弟弟要好。
　　“小楠姐，要是我知道你在这里上班，早就过来看看了。”杨双双娇嗔道。
　　邓楠冉笑着说：“我才刚刚开始上班，要是做不好，岂不是要被取笑了。现在来得正好，给你尝尝小楠姐的手艺。”
　　“你小楠姐的咖啡我也喝过，比美式咖啡还要正宗。”我一本正经赞道。
　　实则在内涵上一次给自己喝的极苦咖啡。
　　邓楠冉岂能不知道，回头瞪了一眼，仿佛在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也没成心要找麻烦，乐呵呵两声，坐到椅子上。
　　姐姐转身去做咖啡，只剩下杨双双坐在对面，低头刷着手机。仿佛刚才的热闹气氛只是一场梦境，转眼间就消失无踪。
　　看着她精致而有些冰冷的小脸，内心不禁吐槽：这女人变脸真快啊，上一秒还跟别人有说有笑，下一秒就冷着一张死鱼脸。
　　见到这副情景，我就感到不服气，好胜心一下子被激起来。
　　喜欢板着脸，我非要让你开口说几句！
　　于是暗自想了一会儿，说道：“双双，听我妈说，你在十二中上学。为什么不到一中，当时转学的话应该没问题才对。”
　　以慧姨的能量，把孩子送进这些学校只是打个招呼的事情。
　　杨双双抬起头来，忽然看到我炯炯的眼神，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识把头撇过去。
　　“嘿，就是要这种效果。”对于自己耍的小伎俩，我有了一种恶作剧得逞的简单快乐。
　　杨双双却是不知道我心里所想，答道：“是我自己要去十二中的。”
　　“为什么？”我疑问。
　　“因为......”她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脸颊也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接着细声道，“这是有原因的，不过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看见这副表情，就知道跟男女情爱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这小妞分明是有了男朋友，现在不肯说，应该是怕被慧姨知晓。毕竟正值高考的紧要关头，做父母的对此类事情是无比敏感，采取的做法往往是棒打鸳鸯。
　　不过这小妞也太藏不住心事了，才被问了两句，表情就早已把她出卖。幸好我也不是喜欢多嘴的人，于是说道：“放心吧，我知道是什么事，不会去找慧姨告状的。”
　　此话一出，杨双双的红晕立即泛开来，就像一颗熟透的苹果，结结巴巴地说：“你都知道了？”
　　“都不用说，看你的表情就猜出来了。”见她这副紧张的模样，我在心里晒笑，嘴上同时说道，“不就是恋爱嘛，我又不是慧姨，有什么好怕说的。”
　　“真的？”
　　“真的。”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就像个拿糖果引诱小朋友的怪蜀黎。
　　“其实我......”杨双双眼神变化，露出期许之色，就要说出来。
　　这时候邓楠冉走过来，看见她怪异的神色，不禁关心道：“双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
　　“没，没什么！”
　　“奇奇怪怪的。”姐姐没有多想，把刚调好的两杯咖啡端上来，“来，试试我的手艺。”
　　杨双双粉嫩的唇碰到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细细吞咽：“小楠姐，没想到你调的咖啡会那么好喝。”
　　姐姐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当然！”
　　仿佛在向我示威。
　　于是我也拿起来尝了一口，轻轻点头：“比上次有进步。”
　　“哼！”姐姐捏住拳头，“算了，双双在这里，今天不跟你计较。”
　　转头说道：“双双，你也要高三了吧，想好要报什么学校了吗？”
　　杨双双脸上的红晕已经恢复正常，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妈妈要我选师范类的。”
　　“那慧姨的想法跟小阳还真是接近。”姐姐笑着说，“慧姨要你考师范大学，小阳则是想离家近，刚好我们市里不就有个育书大学。”
　　“小阳要报考育书大学吗？”杨双双有些惊讶道。毕竟主动选择师范专业，或者文学类专业的男生并不多见。
　　“只是有这个想法，要是我考高分一点，说不定就报其他志愿了。”
　　姐姐问道：“照你这么说，究竟想考的是哪个学校。你都一直不肯说。”
　　在姐姐的逼问下，我只好说道：“可能是京南交通大学吧，不过还是得看成绩。”
　　京南交通大学，是国内的一流高校，坐落在历史古都京南。虽然带着“交通”两个大字，实际上是一所综合性大学。无论文理科，都有非常出众的专业。
　　“原来是京南交通大学，分数要求挺高的。”姐姐鼓励道，“不过只要有目标，成绩很快就能提上来的。”
　　我心里笑了笑，要是真的那么容易，高考也不会被叫做“独木桥”了。更何况京南交大是国内最顶尖的高校之一，竞争尤为激烈。不过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够了，不需要说出来。
　　更何况，京南离文李市挺近的，他不想离家太远。主要是不想离母亲太远。
　　几人聊着天，随着罗娜加入进来，我就更插不进女生之间的话题了。
　　不过她们很少谈及常见的小女生话题，例如明星、追剧、综艺之类的。爱好更加独特一点，例如罗娜喜欢绘画 ，而且还尝试着将古典油画与现代元素结合。尽管从摆在咖啡馆的画作来看，并不是很容易让我感冒。而姐姐比较喜欢研究服饰，特别是西方工业革命时期，兴起的华丽长裙，最令她爱不释手。至于杨双双，居然爱好打游戏，乐此不疲地介绍那些流行的大作。其他两个女生虽然不是很懂，还是耐心听完。
　　不过女生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包包、首饰、化妆品，单就一只口红的色号，都能研究大半个小时。反正我是很难理解这种东西，不就差不多的颜色嘛，涂上去就完了。
　　可能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差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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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抬荷露下潜
　　随着咖啡店里的客流渐多，姐姐和罗娜开始忙活起来，就只剩下我和杨双双大眼瞪小眼坐在对面。
　　我想起被打断的话题，说道：“你之前想说什么来着？”
　　杨双双的脸颊再次飞速泛红，甚至蔓延到白皙的脖子上，“没什么。”
　　藏不住心事的女人。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只可惜，不知道是哪个小子，把这颗白菜给拱了。
　　虽然我对杨双双不太感冒，但也不得不承认，哪怕以母亲为标准评判，她也算是非常难得的美女了。继承了慧姨的鹅蛋脸，鼻子小巧精致，眼睛是单眼皮，但是比化妆修饰过的还要大，泛着亮晶晶的光。
　　她长得不够姐姐高，甚至还不如母亲，在一众女性中却仍然出类拔萃，目测应该有1米65左右。身材也足够好，短短的衬衫勒出两道美好的曲线，手臂刚过腰间，指节纤细白皙。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胸前实在没什么料。其实这就是我尬黑了，有没有料，只是相对于妈妈而言，要是跟罗娜这个飞机场比，她都能算大胸了。
　　我的审美还是很简单直接的，大就是好，大就是美。不过杨双双胜在年轻，花一般的年纪，充满朝气与活力，这又是另一种美。
　　在咖啡店待得足够久了，估计母亲和慧姨也聊完了事情，就沿着来路返回。
　　一路上仍然无言，直到慧姨家门口时，杨双双突然来了一句：“你有喜欢玩的游戏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道：“呃......刀塔？”
　　刀塔是一款多人对战游戏。其实我玩的游戏不多，平常玩的最久的就是它，脑子里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更奇怪的是，杨双双问完，立刻走了进去，根本没有其他回应。
　　真是没礼貌呢。
　　“你们回来了，有没有吃饭？”
　　刚进门，就看到妈妈和慧姨在厨房忙活。
　　仿佛把两人支开只是一个错觉。
　　我也若无其事地吃完这顿饭。
　　回家路上，妈妈开始我接下来一年的安排：“从下星期快开始，上课的时间照常，到了星期天，你就要去慧姨的机构补课，然后晚上我再复查一遍，教你写阅读题和作文。”
　　“下星期，这么快？”我表示了稍微的抗拒。
　　“已经算晚了，有的孩子上个学习还没结束，就报名了补习班。”妈妈不咸不淡地说道，不允许有一丝违背。
　　我当然也没这个想法，更不会抗拒考个好大学，尽管这要牺牲许多私人的时间。
　　但我又不喜欢呼朋唤友，游戏也只是消磨时间的方式，更多是花在小说上面，无论看还是写。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一个星期。慧姨给我安排的补习班，是一对多的那种大班。
　　不过在上完课之后，慧姨还会抽出时间，专门给我和杨双双继续辅导。
　　到了晚上，则是妈妈的语文课。在开始之前。妈妈总要检查一遍白天的上课成果，以免我不够用心。
　　其实高中的知识，难的并不多，属于用来区分学生差距的拉分题。大部分都是基础知识，更多是需要学生去记去背。
　　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再加上之前的成绩一般，于是看起来就有了很大的提升。
　　对于这样的成果，妈妈自然是十分满意。
　　然而，即使提升过后，我的成绩也就中等偏上的水平，还是远远不能跟尖子生比。
　　妈妈对我的要求很高，于是慢慢加大了辅导的强度。
　　比如一开始一套卷子，要分好几天才能做完。现在则要求一天一套，关键有很多科目，哪怕勉强刷完，也无法保证准确率。
　　一时间，我的成绩不升反降。
　　妈妈也知道我的辛苦，每天都准备了补汤好菜，但对于脑力的消耗而言，这点补充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了不辜负妈妈的期望，我只能硬撑下去。
　　妈妈看着我日渐消瘦，俏美的脸上也出现许多愁容，就连面对承受着婚姻的压力，也未曾令她如此忧愁过。
　　我竟然感到一丝窃喜。
　　过了好几天，妈妈忽然停止了晚上的辅导，拿出三张机票，温婉地说道：“小阳，这几个星期来辛苦你了。都怪妈妈不好，一昧增加卷子的数量，忽略了你的身体健康。
　　这是去淮江的机票，那里有个很出名的温泉，我们去放松一下。”
　　“姐也去吗？”我不情不愿的问道。
　　妈妈摇了摇头，“小冉不去。这张票是给双双的，你慧姨也让她放松下心情。”
　　要不是妈妈就在面前，我的脸都皱成苦瓜了，“杨双双？她又不是我们家的。”
　　妈妈板起了脸，“少说点这种话，慧姨和双双跟我们亲如一家。”
　　妈妈打死也不会想到，在不久以后，偶尔想起这句话时，都会禁不住脸红。
　　只是这时，妈妈还保持着作为母亲的威严，“快去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就出发。”
　　妈妈一向是个有计划的人，机票肯定早就买好了，慧姨那边也通知了，估计是怕影响我学习，才在出发前最后一晚告诉我。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了。
　　哪怕是童年阴影杨双双，也丝毫无法影响我的兴奋之情。这可是我和妈妈的温泉之旅，虽然带上了个电灯泡。
　　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妈妈就早早叫我起床。
　　刚睁开眼，就看见妈妈略施粉黛的脸颊，淡淡的妆容看起来更有气色了。
　　得知妈妈已经收拾完行李，还花时间画好了妆，就到最后一刻等我出发了。原本有的一点起床气瞬间消失无踪。
　　至于杨双双，她先出发到机场，然后我们再汇合。
　　杨双双是慧姨开车送来的。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神似日本女高中生的JK校服和短裙，搭配黑色过膝袜、玛丽珍粗高跟，就像是从动漫走出来的元气少女。
　　特别是她还梳了高马尾，圆圆的颅顶衬托着小巧脸蛋，估计能迷倒一大片二次元宅男。只可惜我对杨双双并不感冒，就算打扮得再漂亮，也无法抹平她在我内心的形象。
　　反观慧姨的着装就很吸引眼球，质感很薄的贴身长裙，完美映衬出慧姨高挑匀称的身材。脚下踩着一双高跟凉鞋，露出十个白白的脚指头，和鲜艳的红色美甲。
　　慧姨化的妆也很合我的心意，红唇似火，柳眉细长，眼角下还点了一颗美人痣。
　　慧姨还戴着她最喜欢的遮阳帽，活脱脱一副都市丽人形象。
　　天知道她有多早起身才能搞定这幅装扮。
　　不过无论是杨双双还是慧姨，都比不过只经过简单打扮的妈妈。这其中有偏爱的缘由，但妈妈的底子本来就是个美人。就算只穿着一条连衣裙，一双平板鞋，也比绝大部分女人要好看。
　　妈妈被慧姨拉去寒暄，我只能在这里和杨双双干瞪眼。离起飞只有半个小时，在我看来，却是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听说淮江那里是天然温泉，泡了对皮肤很好。对了，他们还在温泉里养了小鱼，泡脚进去，这些鱼会吃掉你的死皮。听起来好恶心啊，但我还是想试试。”
　　杨双双唧唧喳喳的说着，兴许是后面看到我的脸色，声音变得越来越弱。
　　她立刻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原来你还会关心别人的感受。”
　　但她好像没听出言外之意一样，连忙想用手摸我的额头，“不会是感冒了吧，现在天气正好是转凉的时候。”
　　“别碰我。”我后退了一步。
　　她的手刚好扑了个空，僵在那里。她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会避开。然后手臂如闪电般缩回去，眼眶立马红了。
　　至于吗……
　　不就是一句“别碰我”，还能把你逼急了。我寻思咱两关系也没好到摸头的程度。
　　我都不敢看她的表情，把头侧过去。
　　反正我就看路，目不斜视。
　　上了飞机，妈妈和杨双双一起坐。而我的票离了她们一个座位。
　　不知是不是幻觉，我好像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直到中途杨双双上了一趟厕所，眼眶红红的回来，才听不到这种声音。
　　看到她这样子，我就知道事情要坏了。妈妈就坐在她旁边，怎么会听不见，到时这家伙再添油加醋告个状，这次温泉之旅我就别有什么好脸色看了。
　　果不其然，才刚在酒店落脚，妈妈就板着脸问我：“你是不是欺负双双了？”
　　我肯定是坚决摇头。
　　“如果不是你欺负她，她怎么会在飞机上哭了一路，眼睛都快哭肿了。”妈妈愤愤地说道。
　　“关我什么事。我就叫她别碰我额头上的伤疤，她就莫名其妙哭了。”
　　“还说不是你。”妈妈一把拧住我的耳朵，“赶快把双双给我哄好，不然今天也别泡温泉了。”
　　“行吧。”我嘴里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转过去。
　　我们订的是带着客厅的豪华房。杨双双的房间就在隔壁，和妈妈住在一起，而我则是单独的房间。
　　打开门，就看见她趴在桌子上，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宽敞的落地窗外是一大片冒着热气的温泉池子，白色氤氲蒸腾而上，显得格外寂静安谧。
　　杨双双托着腮，似乎眼睛里堵了一大块心事。
　　此情此景，我的心也软下来了。并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不忍心见眼前的少女伤心。
　　我在想什么，这可是杨双双！
　　童年的噩梦阴影！
　　我感觉收束心绪，让自己不要被看出一丝表情。
　　“宁姨，不是说好让我安静……”
　　杨双双的表情变得愕然，“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道歉。对不起，不该惹你生气的。”我微微低着头说道。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一厢情愿……”杨双双的声音突然变小。
　　我根本没听清楚她后面说了什么，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误会接触，那我就走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突然耳边听到抽泣的声音，才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我对杨双双的看法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断断续续的抽泣和红红的眼眶，早就把她的表情出卖。这一刻，我第一次对自己感到痛恨。为什么道歉不诚恳一点，要让这样的女子落泪。
　　于是我只能轻轻走到她身旁，拍着肩膀安慰道：“别哭了，我再道次歉好不好，对不起。”
　　但似乎没有任何作用，杨双双小巧的鼻子抽泣得更厉害了，眼泪哗哗直流。
　　为什么女孩子这么难哄？
　　我心一横，抓出一个鬼脸，摇头晃脑道：“要是你再哭，我妈就过来把我打成猪头了，就像这样！”
　　“噗嗤！”终于，杨双双破涕为笑。但也许是太突然了，她笑的刚好喷出一点鼻涕，而我压根就反应不过来，直愣愣让鼻涕掉在了脸上。
　　杨双双这时也来不及哭笑了，急忙说道：“我拿纸给你擦擦。”
　　但我们才刚到酒店，不知道酒店的布局。
　　杨双双急得团团转，干脆拉下衣袖，直接往我脸上抹过去。
　　我这才注意到，她好像喷了一点香水，衣服上也是这种如同栀子花般的香气。
　　这次轮到杨双双手足无措的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
　　我也只能大度的说：“没事的。只要你不哭就好。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先是惹你生气，现在又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杨双双这时脸红红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她这样子，我忍不住逗她说道：“突然好想吃苹果啊！”
　　“大晚上哪里去给你买苹果。”
　　“喏，眼前不就有一个。”
　　杨双双显然愣了一下，才发现我在笑她脸红得像苹果，连忙转过头去，“走开啦！”
　　看来她心情已经好了。我笑呵呵的离开房间。
　　由于我们来的太晚，温泉区已经关了，我只好打开包里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是因为和杨双双的插曲，导致我心情变好了些，连码字的速度都变快了。
　　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餐，到市区玩了好一阵子，然后下午的计划才是泡温泉。
　　杨双双和妈妈都换上浴衣。雪白的浴衣宽袍大袖，却还是遮掩不住两个美女的妙曼身材。
　　杨双双和妈妈都是偏瘦的类型。但杨双双更像未长成的果实，而妈妈已经是饱满可口的水蜜桃。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地方，一切都恰到好处。
　　虽然浴袍遮住了大部分风光，但我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妈妈赤条条的模样。只可惜浴汤是男女分区的，根本无缘目睹这样的盛景。
　　【未完待续】

第7章 相知何旧事
　　泡着热气腾腾的温泉，不仅肌肉放松下来，整个人都陷入松懈的状态。这么多天来高强度的刷题积累的疲倦，也在这一刻消散无踪。
　　我想着高考的事情，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要考什么学校，最好是离家近一点，这样就能天天看到妈妈了。
　　妈妈……
　　我的心绪逐渐扩散，飘到了极远的地方。我也很清楚，不应该产生这种肮脏的想法。但不知从何时起，妈妈姣好的身影就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
　　恋母是一种病。我想。
　　但我始终不敢用任何方式去亵渎母亲。
　　在色情漫画里，总会有类似的情节：只要儿子强上了母亲，后者就会像鸡吧中毒一样，疯狂贪恋和儿子做爱。
　　这样的情节也只能存在本子里。
　　现实中，性的确有很大吸引力，但始终不是一切。人生活在社会里，需要考虑的东西很多，法律、道德、他人的看法、自己内心的感受……
　　不是只要强上了妈妈，她就会乖乖束手就擒。更可能的是，妈妈要么把我送走，永远不再见面。要么选择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
　　无论哪种结果，我都无法接受。
　　我不想伤害妈妈。
　　但潜藏在心里那种恐怖的悸动，就像一只调皮的野猫，时不时出来撩拨一下，让我始终无法安宁。
　　我到底在贪恋什么。
　　关怀？母爱？抑或者就是单纯图谋母亲诱人的肉体？
　　胡思乱想中，忽然有人在耳边轻轻提醒：“您好，温泉区将在半个小时后关闭，请您及时更换衣服。”
　　这才知道，原来已经泡了一个多小时。
　　我赶紧穿上衣服，妈妈和杨双双早就在等候了。温泉之旅只有一天，等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回去了。
　　而今晚恰好是最后一个活动。
　　露天烧烤。
　　说是露天，其实只有酒店外的阳台。不过这阳台经过设计，显得格外宽敞，三个人反而略显空旷了些。
　　我连忙去帮妈妈架起炉子。
　　杨双双准备吃的，不一会儿就整得有模有样了。
　　“等等，我先来拍个照！”
　　杨双双把几串蔬菜、和牛放在烧烤架上，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咔嚓！
　　“好了！”杨双双甜甜笑道。
　　“朋友圈先吃。”我没好气的说。
　　“什么嘛，我是发给楠楠姐，让她羡慕下。”
　　妈妈只是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随着炭火温度升高，空气中也散发出诱人的脂肪香味。我拿起一串和牛，刷上酱汁递给妈妈。
　　“妈，你先试试。”
　　妈妈的动作非常优雅。手指先是轻轻捏住竹签，用另一只手挡住，再送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尝。
　　“还很烫，你小心点吃。”
　　“嗯……味道很好，没想到小阳这么会烧烤。”
　　被妈妈一夸，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之前跟朋友吃过几次，都是我在烤，他们只负责吃。”
　　妈妈只吃了小半，就放回到盘子里。
　　我接着给了杨双双一串，然后自己才开始大快朵颐。
　　不得不说，虽然都是酒店准备的食材，但无论是蔬菜还是肉类，都还非常新鲜。
　　而且服务员还推荐了一种日式吃法，烤起来肉类沾着生蛋黄吃。
　　额……除了让口感润滑一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时，我看到服务车上还有一打啤酒。
　　“小阳，你还小，别学人家喝啤酒。”妈妈果断劝诫道。
　　“妈，我已经十八岁了。再说，是我们自己喝一点，小酌怡情，又不是和别人拼酒。”
　　妈妈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就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我不仅自己倒上，还各自给妈妈、杨双双倒了一杯。
　　妈妈同样不喜欢啤酒的味道，只小酌一口，就放到桌子上。而杨双双碰到新奇的东西，忍不住像个小大人一样，豪爽地猛灌进嘴里。
　　倒不是说啤酒很新奇，而是杨双双的家教很严，慧姨根本不让她碰这些东西。
　　“咳咳！”
　　她还不知道，啤酒是苦的，直呛了好几下。
　　“我还以为有多好喝呢。”
　　我耸了耸肩，说道：“啤酒本来就不好喝，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烧烤很搭。”
　　“哼，都是营销手段而已。”
　　我不去管她，美滋滋的一口烧烤一口啤酒，很快整个人就变得轻飘飘的。
　　妈妈这时觉得困了，就先一步回房间睡觉。毕竟妈妈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在关阳台的门之前，妈妈还是认真叮嘱，不能太晚睡觉，否则记忆力会不好。
　　“都高三了，宁姨还以为我们是小孩呢。”杨双双跟着喝了两杯酒，小脸也出现了微醺的红晕。
　　小孩？
　　我突然灵光一现，最擅长无理取闹的就是小孩了吧？
　　说不定……
　　杨双双的手在面前晃了晃，“喂，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一定是在想女朋友吧？老实说，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我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你看我这样子像吗？”
　　说着，边用手背擦掉嘴边的油渍。
　　“呵呵，你这衰样，也只有我不嫌弃了。”
　　“我还没嫌弃你呢。喏，这里有纸。喝个啤酒都能洒出来，你肯定是醉了。”
　　“我没醉！”杨双双突然大声反驳。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
　　良久之后，杨双双突然抬起头，眼眶里似乎闪烁着亮晶晶的光。她问道：“邓小阳，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真的醉了。”我漫不经心说道，“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妈和慧姨是最好的闺蜜。我们也是朋友。”
　　“不是这种喜欢！”
　　她大力地摇头，一点冰凉的东西洒在我的脸上。我才突然发觉，所谓的光芒，原来是她的泪花。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我说道。
　　“你从哪听来的。”
　　“不然你为什么要转来十二中，不去更好的一中。不就是为了跟男朋友同个学校吗？”
　　“你不知道？”
　　杨双双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什么？”
　　她眼中的泪花更多了些，轻咬着下唇，似乎在忍住情绪，又或者是某种倾述的欲望。然而她的唇齿不断颤抖着，最终变成决堤的大坝，所有委屈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杨双双抽泣着，话语像连珠炮一样吐出来，“那你在咖啡馆的时候，为什么要这样说，害我以为你同意了。结果在机场上又给我甩脸色，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之前哭的那么凶，是这种原因。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当时我只是想骗出她转去十二中的原因，根本没想到居然是表白。
　　我不禁感到汗颜，“呃……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总之，这是我的错。”
　　“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我又没说不喜欢你。”
　　话刚一出口，我就立刻后悔了。此“喜欢”非彼“喜欢”。我也只是急着哄住她而已，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就是……答应了？”
　　杨双双还在抽泣，眼睛里却充满了希冀的神色，真是我见犹怜，任谁见了都无法拒绝。
　　事后我才后悔，但当时那该死的酒精，在脑子里作祟。再加上对妈妈这么久邪念积攒的欲望，竟然神差鬼使的，我用力抱住她，双手不安好心地摸索着光滑的后背。随后顺着柔软的衣料，抓住两只充满弹性的白兔。
　　杨双双的胸部发育已经初具规模，看着不起眼，但两只手根本抓不住，如同脱兔般在掌心逃窜。
　　“你在干什么？”纵使对我有情意，但杨双双还是吓了一大跳。
　　更令我后悔的是，尖叫被妈妈听到了。于是正正好看见我猥亵杨双双的样子。
　　“邓！小！阳！”
　　妈妈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就像一直发怒的母狮子，狠狠扇了我几巴掌，直到脸颊通红，才肯停下来。
　　“你跟我说，你在干什么！”
　　“我……”
　　“我怎么养出你这个畜生！”
　　见妈妈还要打我，杨双双连忙拉住，小声劝道：“宁姨，不关小阳的事。”
　　“不关他的事？”妈妈冷笑道，“双双，你别怕。有什么委屈跟宁姨说。要不是被我抓个正着，天知道他还会对你做什么。”
　　“宁姨……”
　　妈妈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拉着她回房间，“双双，回去睡觉。”
　　转头黑着脸呵斥道：“今晚你别睡了，在外面呆着，好好想清楚为止！”
　　不说被妈妈打的脑子嗡嗡叫，光是看见妈妈愤怒到狰狞的面孔，我从来没见过的面孔，腿一下子就软了，噗通跪在地上。
　　“妈，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难道还是我的错吗？”妈妈反问道，“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妈妈和杨双双的身影消失，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恍恍惚惚间，只听到“嘭”的声音，眼前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当一丝刺眼的亮光映入眼帘，才恍然发觉自己躺在了床上。
　　妈妈一看见我醒过来，立马换上了冰冷的表情，但那一闪而逝的担忧，还是被我准确的捕捉到了。
　　妈妈端过来一碗小米粥，“快点吃完，下午我们就去机场了。”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妈妈的态度有了明显软化。她肯定还在生气，只是不像昨晚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但你们还是学生，不准做出格的事情。邓小阳，要是双双受了委屈，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怪不得妈妈的态度缓和，原来是杨双双跟她解释了。
　　但我还没答应啊！
　　昨晚也是精虫上脑，加上酒精作祟，才忍不住抓了杨双双的胸。要是在平时，我……我努力克制一下，肯定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更别说杨双双为了帮我开脱，直接向妈妈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可事实是，我根本就没有心思，跟别的女生谈恋爱，而且还是身为童年阴影的杨双双。
　　但要是直接否认了这段关系，那慧姨肯定要为女儿打抱不平，到时候妈妈就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慧姨可是妈妈几十年的好朋友，可能还是唯一的朋友，我不想看到她们的关系恶化，更不想看到妈妈因此而伤心。
　　都怪我一时冲动，才导致现在的僵局。
　　回程路上，一路无言。
　　杨双双还特意问酒店要了冰袋，一直帮我敷脸。其实我对她的印象早就有了变化，但童年的那段记忆仍在涌动。并不是说我一直记恨着，而是这些记忆变成了一种本能，一看见杨双双就从脑海深处跑出来。
　　直到现在，只要杨双双一站在身旁，就会感到一丝不自在。
　　试问这样，我怎么能坦然面对杨双双呢？
　　可她的情意一点也不像假的。但愿她仅仅是青春期萌动吧，只是对爱情有着向往，而非真正动心。
　　说不定在不久之后，这股新鲜感消退了，就对这段感情感到厌倦，主动提出分手呢。
　　但愿如此吧……
　　我不情不愿的安慰着自己。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方面，我既为自己被女生喜欢感到窃喜。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情感”不够真实。
　　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说难听一点，就是下贱。
　　或许我从来就没想过有被“喜欢”的一天，也从来没有觉得爱情有多真实。
　　父亲母亲就是一对摆在眼前，每天可以目睹的活生生例子。以前有多相濡以沫的神仙眷侣，现在就有多狼狈、多不忍入目。
　　其中最受到伤害的还是妈妈。父亲已经得到成功的事业，更年轻漂亮的情人——在我看来，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妈妈更漂亮的女人。
　　唯一失去的，就只有当初赤诚的真心。而妈妈被困在了过去，把所有都奉献给我们的小家庭，就连姥爷家都很少再回去过。
　　世界上有的东西因坚韧而动人，另一些东西却因脆弱而美丽。
　　妈妈所坚守的，是世界上最美丽最脆弱的东西——爱情。
　　我时常都会在想一个问题，值得吗？
　　我相信对于妈妈来说，是值得的。她是如此纯粹、炽热、美丽，宛如天上的维也纳女神像，即使被折断双臂，依然散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我相信在时间的侵蚀下，所有事情都会变得面目全非。然而纯粹的人却永远不会变化，正是这份光芒，始终吸引着我，就算飞蛾扑火，也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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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做湖中人
　　旅行过后，我本以为这件事就平息下来。没想到妈妈觉得我“年纪小小”，就懂得占女孩便宜，肯定是受到什么东西影响。
　　于是我整天面对的电脑就成了最大嫌疑。
　　妈妈虽然不是很会用电脑，但趁着我姐在家，就让她登上去检查一下，电脑里有没有不良信息。
　　起初姐姐还不理解妈妈的意思，但在后者很严正严肃的要求下，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姐姐反而满不在乎的劝道：“哎呀，我亲爱的老妈。邓小阳都多少岁了，看点那些内容也很正常。只要不影响到学习，不影响生活，他爱干嘛干嘛去。”
　　妈妈的脸色反而变得更难看了，却又不能直接说双双被乱摸的事，这样只会伤了双双的自尊心。
　　“不管别的，你去检查一下。只要电脑里有色情内容，全都给我删了。而且给我拍个照，等小阳回来我狠狠批他一顿。”
　　“唉，妈……”
　　“快去，身为姐姐，难道你想让他误入歧途吗？”妈妈板着脸道。
　　“哪有那么严重。”
　　尽管姐姐不情不愿但还是领着妈妈的命令，坐在我电脑面前。
　　而妈妈也是很会挑时间，刚好掐着我不在的时候，才开始这场“大清查”。
　　“切，叫我过来，自己又不来看。”姐姐嘀咕道。
　　不过这也很正常，万一真查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母女俩一块看也挺尴尬的。
　　“我出去买菜了，记得拍照。”
　　“知道啦！”
　　姐姐熟练地登上我的电脑，第一时间就是打开浏览器。
　　她可不想那些对电脑懵懵懂懂的小女生，只会用来刷视频和追剧。姐姐本身学的专业就是理科，上课时会经常用到电脑。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的弟弟就是个电脑通，作为从小较劲到大的姐弟俩，根本不想在任何一件事情上输给对方。
　　所以姐姐为了防止被骂“电脑白痴”，更是自行学会拆机，解决一般的故障不在话下。
　　故而对于弟弟的用电脑习惯，她也是一清二楚。
　　“呵，还藏的挺深，浏览器记录都没几个。肯定是有鬼，不然清理掉干嘛。”
　　姐姐一遍浏览，屏幕光反射出她那略显兴奋而变态的笑容。
　　对于在找弟弟糗事这一件事情上，毫无疑问是不留余地的。
　　更何况还是“奉旨”抓包，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姐姐继续浏览应用列表、磁盘文件，就连steam上的小红车都打开了，还是没找到一点“预料之内”的东西。
　　“这么干净？不应该啊。”
　　看着我屏幕上的宝可梦壁纸，姐姐深深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弟就是这么健康的人？”
　　“呸呸！这种宅男要是不看点黄色，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对了，不会是隐藏起来了吧。”
　　姐姐突然想到，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灰白的“illusion”文件夹。
　　“呵呵，illusion。肯定是这个没跑了。”
　　因为illusion是一家日本游戏公司，还是专门做成人游戏，深受广大游戏宅喜爱。
　　而且illusion还有幻觉、幻想的意思，很符合姐姐邓楠冉对肥宅的刻板印象。
　　“咦，还有密码？”
　　邓楠冉想着本来就抓到弟弟的罪证，文件夹也不可能跑去别的地方。到时候让他自己输入密码，众目睽睽之下，反正怎么也辩解不了。
　　不过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思，她还是不死心输入了几个密码。
　　先是我的生日，密码错误。
　　然后是身份证的后几位数字，错误。
　　父亲的生日，错误。
　　妈妈的生日，密码正确。
　　“感觉怪怪的，为什么要用老妈的生日当做密码……”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都是些什么呀？”随便点开个文件夹，邓楠冉满头黑线的看着上边琳琅满目的照片，无一例外，都是我下载好的本子。
　　“这家伙，爱好就这么特殊吗？”邓楠冉继续检查着，发现无论哪个本子，主题都始终只有一个，母子乱伦。
　　而且还充斥着大量的高跟鞋tag，怀孕play，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女主角大都是教师身份。
　　很难不让邓楠冉跟妈妈联系起来。
　　邓楠冉自忖已经够开明了，平日也会偷偷看一些bl小说，然而跟弟弟的爱好一比，显得冲击力完全不足。
　　但还没完，除了本子，文件夹里还有大量李文。就连小日子国出品的动作电影，都离不开乱伦这个标签。
　　让邓楠冉一头黑线的同时，更生气的是，无论本子、小说还是视频里，永远只有“妈妈”这个角色，“姐姐”连一次登场机会都没有。
　　从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专一了。
　　邓楠冉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她也知道，看这些东西，并不能意味着什么。充其量对母亲存在幻想罢了，也就是所谓的恋母癖。
　　很多男人，特别是在父权强势的中国家庭里，孩子总是贪恋母亲的温柔。
　　又或者从小到大缺爱的男性，在性方面，也会更喜欢拥有母性特征的女性。
　　邓楠冉本来打算一笑了之。
　　直到打开最后一个文件夹，那是我藏在电脑上最大的秘密，也是坚持不懈码字的结晶。
　　“一本小说？”邓楠冉以为只是一篇“正常”的色情小说，但在看到熟悉的地点，人名，情节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劈过一道闪电。
　　“不会是小阳自己写的吧？”
　　她情不自禁捂住了嘴巴，脑海中涌现了一段记忆。前段时间，在妈妈和父亲吵架的那天晚上，洗澡然后忘带手机了，转身回去拿。
　　于是就看到了我俯身亲吻妈妈的那一幕。
　　当时她就有点惊疑，我怎么会亲妈妈的嘴唇呢？但那时被爸妈吵架的事扰乱心绪，再加上看得位置也不太清楚，所以她就安慰自己，只是看错而已。
　　再过不久，这件事也就逐渐忘记了。
　　谁能想到，竟然是以这种形式记忆起来。
　　邓楠冉不由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弟弟是不是真有问题了？
　　抱着这种心思，她开始在小说里寻找答案。
　　……
　　“小楠，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小阳有没有浏览不良信息？”妈妈一买菜回来，就看见女儿坐在沙发上，望着阳台的风景发呆。
　　“喔。”姐姐被吓了一跳，“妈，你回来了，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检查完小阳的电脑了吗，他有没有看不良信息？”
　　“何止有！”姐姐在心里吐槽道。
　　始终觉得这些东西不适合告诉妈妈。要是我喜欢的是“正常”的色情内容，她早就兴冲冲告发了。但这种东西说了，反而会让妈妈很尴尬。
　　于是她说道：“这个臭小子下载的视频，我都给删了。”
　　妈妈皱眉道：“你怎么不留点证据？”
　　“妈，像小阳这种十几岁的男生，也是好面子的。要是直截了当批评他，可能只会起到反面效果。
　　但现在我把他的东西都删掉了，以后他一打开，会想怎么不见了。
　　然后他就会把事情联系起来，想到是我们删了视频，也知道是我们在用这种方式警醒他。
　　这样一来，我们既照顾了小阳的面子，又让他不敢再随便下载不良信息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妈妈沉思片刻，点点头，“这个年纪的男生本来就不好管教，要是激起小阳的逆反心理，可能他还会变本加厉。
　　小楠，还是你想的周到。”
　　“妈，还说什么管教，你的职业病又犯了。”
　　“呵呵，妈妈没想到你还有当老师的天赋。你得多关注下你弟，免得他误入歧途。”
　　“知道啦。”姐姐有气无力地答道。
　　心想这小子内心都不知道阴暗到哪去了。
　　接下来几天，我没有发现电脑被用过，照常去补习班上课。妈妈作为一名老师，假期里也不是真的无事可做。
　　而且妈妈还是市里的知名教师，经常会受邀到其他学校演讲培训。
　　最近妈妈又有了新的邀请，所以经常到傍晚才下班。
　　只有姐姐待在家里。因为咖啡店生意惨淡，罗娜也正在想新主意，所以暂时就不需要上班。
　　也正是这一点，导致她在家无事可做，最大的乐趣竟然是窥视我的电脑。
　　如果我单纯写的是小黄文，见多识广的姐姐可能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但这本小说其实倾注了我许多心血，很多内心真实的想法，遣词造句都是反复修改的。
　　加上偷窥本身就是很刺激的行为，她几乎每天都要打开来看上几章，才心满意足地去做别的事。
　　反正我在上补习班，不可能提前回来的。
　　“世界上有的东西因坚韧而动人，另一些事物却因脆弱而美丽……
　　哼，这臭小子还算有点料，只不过都用在这方面了。”
　　姐姐就趴在电脑面前，缓缓滚动鼠标。一行行白纸黑字着实单调，但她却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随着描写到高潮的部分，她紧盯着屏幕，呼吸也变得稍微急促。她不自觉的扭动下双腿，竟然是有些反应了。
　　“妈妈纤细素长的手指伴随着肉棒上下起伏，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充血膨胀的龟头变成了狰狞的紫红色，就像一头野兽即将脱笼。
　　而妈妈带着月牙、晶莹剔透的指甲，在血脉偾张的画面中，显得更加纯洁动人。
　　我玷污这双玉手的冲动达到了极致……”
　　咔吱！
　　门把手旋转的声音响起，在姐姐耳中犹如一道惊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今天老师临时有事，下课比以往早了半天。
　　我阴沉地站在门外，扔下背包，一把扒拉开姐姐，按下电脑的关机键。
　　“你他妈在干嘛？”我愤怒的质问道。这是我一直以来竭力掩饰的秘密，而今被最亲近的人戳破。也就是说，这个秘密随时会传到妈妈耳朵里，到那时我该怎么面对妈妈。
　　想到这里，我的双手都在不断颤抖，抓着姐姐胳膊的力量也不断加大，似乎把它当做了倾泻口，直到捏碎为止。
　　“快放手！”姐姐带了哭腔的痛叫一声。
　　这时我才意识到，连忙松开手掌。
　　或许是被我的态度激怒，姐姐一边揉着胳膊，冷着脸说道：“还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在写什么呢。”
　　我指着门口，“关你什么事，出去，滚！”
　　姐姐也不甘示弱，“哼，我是你姐，你敢叫我滚？”
　　“你他妈随便动我电脑，别逼我动手。”
　　“来人啦，打人啦，亲弟要打亲姐啦。”姐姐反而被气笑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哼，写小黄文就算了，意淫对象还是妈妈。我亲爱的弟弟，还没长大吧。”
　　这一句话彻底打破我心中的幻想，那篇小说绝对被她偷看了。这一刻，我的愤怒到了极点，抓住她的双手，吼道：“给我滚出去！”
　　“就不，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敢写就不敢认吗？”
　　无疑在我熊熊燃烧的怒火上浇油。我毫不客气地把她的双手提起来，绕到后背上压住。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作势扔出门外。
　　虽然姐姐的体态十分柔软，如同一块香玉入怀。但我此时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把她的肌肤捏的青一块紫一块。
　　姐姐就像一条上岸的鱼不断挣扎，剧烈的痛楚让她带上哭腔，“放开，放开我！”
　　“欺负我一个女生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像书里强奸妈妈一样强奸我，你敢吗？不敢就放我下来！”
　　此时我已经失去理智，竟然扯开姐姐胸前的衣服，直接把手塞进去，咬牙切齿道：“你猜我敢不敢？”
　　经过一通粗暴的乱摸，其实我已经恢复了一丝理智，心里不禁感到后悔。
　　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我已经不敢想了。
　　但别看姐姐和我打闹时经常吃瘪，实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被我这么一弄，反而激起了倔强心气，“最好别让我走这个房间，不然我把这些事都告诉爸妈，全部！”
　　她的话犹如一座火山，在我脑子里轰的爆发，将理智搅成一片混沌。
　　再也管不了什么，贴身的运动背心瞬间被我撕烂，露出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
　　因为在家里，姐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文胸。不需要系开，就能将双手系数探入其中。
　　我粗暴地揉捏着这双豪乳，如同水波般荡漾，变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同时雪白肌肤上，也出现深浅不一的淤青。
　　“滚开，滚开！”
　　姐姐近乎哀求的呵斥，反而成功点燃我内心的欲火。将她扑倒在床上，不断蹂躏、舔舐着充满弹性的胸部、平坦的小腹。然后用嘴将她的话语堵住。
　　但姐姐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死命地咬住我的下唇，很快舌尖就尝到了血的铁锈味。
　　或许我自己也意识不到，根本就不敢看她的泪迹斑斓的双眼。只是一股脑的将战局转移到下体，探入茂盛的黑色丛林中。
　　女孩家的下体很是温热，指尖传来了湿哒哒的触感，又有些黏黏的，肯定是那出幽秘洞穴里的分泌物。
　　这时我还不懂情趣的技巧，而且目前的状况也没有用武之地。只是粗暴的把内裤连同休闲短裤一起褪下，但过于剧烈的挣扎，只让它们褪到大腿的位置。
　　尽管如此，那处神秘之地也露出了真实面目。
　　【未完待续】

第9章 独挂金枝玉叶
　　在茂密的黑森林下面，藏着一块幽静谷地，仿佛刚经历清晨小雨，挂着亮晶晶的露水。
　　姐姐的花径紧闭，只有一道幽幽的路口，似乎未曾有人探访。本应受细心呵护、温柔以待的小道，此时却被一条黑黢黢的巨物闯入，在娇嫩花瓣中肆虐。
　　巨物的青筋毕现，头冠狰狞，在幽谷路口来回摩擦。只因我也是第一次，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洞口在哪里。
　　然而姐姐的呻吟，恰好给出了提醒，“不要，不能进去！”
　　就像忙活了半天的农夫，终于迎来甘露。我忙不迭的用力挺腰，胯下巨物如破竹之势深入到花径之中。
　　然而预想之中的爽感却没有出现，反而狭窄的肉壁不断挤压着海绵体，就像一道锁紧紧箍着。本就硬邦邦的肉棒受到挤压，本能似的逃走。才刚抽出去一半，又被欲望占据了意识，再次狠狠撞进去。
　　如此循环往复，巨物终于熟悉了幽暗的环境，开始细细探索起洞穴里的未知。
　　“啊！”然而姐姐却痛苦不堪，未经人事的她被这样粗暴对待，喉咙吐出一道饱含痛楚的闷哼。
　　“你在干什么，快给我出来！”
　　此时的我早已被欲火包围，完全没有注意到姐姐的痛苦，反而如野兽般加快速度，不断在洞穴里进进出出。
　　“不要，停下来，停下……”
　　姐姐逐渐微弱的叫喊，变成了最佳的助兴剂。我压住姐姐的大腿内侧，平摊在床上，独属于少女的风光一览无遗。由于刚才的冲击，姐姐的小穴还未完全合起来，就像一只渴水的鱼，随着急促的呼吸一张一合。豆状的阴蒂已经充血，粉嫩的颜色令人有忍不住挑逗的冲动。
　　我压根没注意到任何东西，脑袋几乎空白一片，只剩下一个想法：将某种东西释放出来。在此之前，我根本不会停下来。
　　肉棒的每一次进出，都把粉嫩的穴肉翻带出来。仿佛不是我在抽插，而是阴唇不断吞吐。很快，姐姐的穴里本能开始分泌润滑液体，在抵挡肉棒进攻同时，也让我终于体验到做爱的快感。
　　一种忘我，飘飘欲仙的感觉。明知只是分泌的激素作祟，我却无法摆脱，沉迷其中。
　　我忍不住趴在姐姐的身体上，尽力感受这犹如丝绸般的肌肤。紧接着是天鹅般的雪颈，每一次摩擦，都能感受到细细绒毛带来的瘙痒感。
　　但我不太敢再亲吻姐姐，因为下唇依然隐隐作痛，提醒着我，我俩并不是亲密的情侣。
　　不知过了多久，下体传来一阵喷涌的冲动，我连忙抓住姐姐的有肉却不显累赘的大腿，两具肉体负距离的贴在一块。
　　随着肉棒进一步膨胀，引起小穴报复报般的痉挛，将龟头狠狠咬住。
　　“嗬！”我忍不住发出痛苦又舒服的低吼。
　　在这样的刺激下，我也终于达到极限，从肉棒喷出白浊，一股股射进蜜穴里。就这样抱着回味良久，才抽出一颤一颤的肉棒。
　　黏稠的精液和爱液混合在一起，沾满肉棒上面，抽出来时还拉出一条长长的、淫秽的丝线。
　　丝线顺着姐姐的蜜穴，落在床单上，慢慢没入棉被里面，形成我和姐姐结合的痕迹。不知不觉间，床上也湿了一大块，整个房间散发着淫秽的味道。
　　我对自己的杰作洋洋自得。直到视线逐渐上移，碰到姐姐无神、怨恨的目光，所有幻想顷刻间被打破。原来姐姐身上早已青一块白一块，到处都是受我蹂躏的伤痕。她的双眼红彤彤的，泪痕未干，又被新的泪水覆盖。
　　床单上的血迹红的刺眼，告知着少女被夺走的第一次。还是如此粗暴、蹂躏般的初夜。
　　“我到底在干什么！？”巨大的惶恐笼罩在脑海之中，但一看到姐姐受难的模样，我的内心就忍不住抽痛。
　　“姐……”我手足无措的妄图安慰，却被姐姐一巴掌甩开。
　　“滚！”姐姐的声音如同一头母狮子，在绝望中发出怒吼。
　　我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也无法缓解一点内心的愧疚，“我真是该死！”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一看到姐姐身上的污秽，就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该死的畜生。只能拉上内裤，掩饰自己的丑态。紧接着到浴室打了一盆温水回来。
　　“姐，我帮你洗洗。”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
　　“滚！”姐姐依然生硬的说道。
　　但对于我接下来的擦拭，却无动于衷，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我用毛巾细细擦掉姐姐身上的污垢、血迹，连私处都不放过。看着触目惊心的伤痕，我忍不住再次道歉，即使明知道这没有任何用用处。
　　“我真不是人！”我又狠狠扇自己两巴掌，才说道，“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自己伤害了你，也根本无法补偿。无论打我，骂我也好，哪怕报警，我都毫无怨言。”
　　“姐，求求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还有大好青春，千万不能做傻事。”
　　“姐，答应我，要好好面对生活。把我送进警察局吧，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面对我的忏悔，姐姐只是站起来，赤条条什么也没穿，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
　　望着姐姐依然姣好，却布满淤青的背影，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我知道自己没有忏悔的权利，但它们就像一波又一波潮水，把我困在里面，逐渐没过头顶。
　　第一次，我体会到后悔的滋味。那是一种煎熬无比、彷徨无力的痛苦。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任着性子胡来，就算把那可笑的秘密告诉妈妈又能怎样。只要姐姐不再受到伤害，我愿意做一切事情。
　　可世上不会有后悔药。
　　晚上妈妈回来，我已经做好了被审判的准备。然而姐姐却奇迹般出现在餐桌上，若无其事地吃着晚饭。
　　不，也不叫若无其事。姐姐穿上了长衣长袖，就为了遮住胳膊上的淤青。
　　“咦，小阳。你的嘴那里怎么了？”姐姐冷不丁问道。
　　我忍住跳起来的冲动，连忙回答：“刚才做饭时不小心摔了一下。”
　　“真是的，也不小心。”
　　妈妈虽然嘴上责怪着，但还是要倾斜着身体过来查看。
　　我赶紧扒拉两下碗，含糊不清地说：“没事，妈。以后你不在家的时候，饭就给我来做吧。反正补习班比在学校里下课早。”
　　就算是培训，也不可能天天晚回来的。妈妈只当这是我讨好她的话，笑笑带过。
　　但我是真心实意的。以往妈妈不在时，都是姐姐做饭。我想用这种方式给姐姐一点补偿，哪怕不像真正的补偿，我也觉得是个开始。
　　而且姐姐“不计前嫌”地出来吃饭，并代表已经忘了这件事情。只是为了这个家庭，为了维持亲情，她选择委屈自己。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禁再次模糊。只能埋头扒拉着碗，不被妈妈看出来。
　　吃过晚饭，我跟妈妈说道：“我去超市买点饮料。”
　　接着转头对着姐姐说：“姐，你去吗？”
　　“不去……”看见我近乎哀求的眼神，姐姐改变了主意，“算了，你等等我。”
　　姐姐慢慢往外走，努力维持着正常姿态。但我一眼就看出她的不方便，一出门口，就赶紧上前去扶。
　　“别碰我。”姐姐换上了冷漠的表情。
　　一路无话。
　　直到走过空旷的公园，姐姐才突然转身，开口说道：“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
　　我们家已经够乱了，我只是不想让妈妈再失去一个亲人。”
　　再失去一个亲人？
　　“难道他们要离婚？”我惊愕道。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爸……他在外面有了情人，而且在一起有好几年了。最近那个女人有了孩子，逼着妈妈离婚，就是为了要一个名分。”
　　看着我没什么反应，姐姐忽然带着哭腔大骂道：“你们男的都不在乎这些东西是吧。就我们女人下贱，非得围着你们明争暗斗、争权夺利，被男人上也是活该！
　　要不是为了妈妈，我心想不如跳下去死了算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无论姐姐还是妈妈，一看见这两个最爱的女人流泪，我的心都快碎了。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姐，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早有预料而已，所以才没有感到惊讶。
　　姐，这个世界至少还有妈妈，还有……我。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你说早有预料，为什么？”
　　见她的注意力被引走，我暂时送了口气，说道：“还记得几年前吗？爸有一段时间很晚才回家，说是应酬。
　　虽然妈妈没说什么，但我在西装里发现了一支口红。然后第二天，这只口红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姐姐过来拧住我的耳垂，“为什么你当时不说！”
　　“我哪知道啊。”我装作痛苦的样子，实则心里很受用。只要姐姐还当我是弟弟，被拧耳朵又算什么。
　　“当时我以为是妈妈的口红，就没放在心上。后来年纪大了，又想起这件事，才发觉妈妈的口红怎么会在爸的西装里。
　　而且妈妈从来不用这种艳丽的颜色。我才猜测，爸应该是有了外遇。”
　　“傻逼！”姐姐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汇了，直抒胸臆破口大骂。
　　“要是你早点说，事情也不会闹成如今这种地步了。”
　　怎么不会？
　　我在心里嗤之以鼻。
　　既然外遇已经是既定事实，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延续或推迟这个痛苦的过程。
　　即使闹不到离婚的程度，夫妻两人也早已貌合神离，同床异梦。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呢？
　　说是为了孩子，也只是被生活消磨掉意志，无力抗争罢了。
　　但在明面上，我可不能赤裸裸说出来，免得又引起姐姐的胡思乱想。
　　“姐，离婚就离婚呗。反正老登有钱，看爆不爆他金币就完了。”
　　可惜这个玩笑完全引发不了共鸣，沦落成拙劣的模仿。
　　只见姐姐轻轻地说：“但妈妈心里，还是爱着爸的。”
　　傍晚的一阵凉风吹过，直吹进内心深处。我突然感到一丝抽痛，作为子女可以置身事外，作为丈夫可以高高挂起，但妈妈却是真真实实在受到伤害，避无可避。
　　“要是真的离婚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姐姐没好气的说，“真到那时候，反正我要跟着妈妈过。至于你，哼，估计就惦记着他那点家产吧。”
　　“在你心目中，你弟弟就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是，你什么事干不出来？”
　　似乎想到什么，姐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暗道不妙，赶紧说：“别忘了，那个小三怀了孩子的。如果我跟着他们过，别说家产，不给我穿小鞋就不错了。到时候，我就是爹不疼，后娘不爱的灰姑娘……
　　不，灰王子。不被他们一家害死就算不错啦。”
　　“噗嗤！”姐姐掩着嘴笑道，“就你，还王子？癞蛤蟆差不多。”
　　不过瞬息，她的心情又跌落到谷底，“你是他的亲儿子，肯定不会遭到这样对待的。”
　　“谁说得准呢，他很快就有更亲的儿子了。”
　　我耸了耸肩，说道。
　　或许这话太过直白，姐姐接不上话来，低头沉默不语。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只能在公园里漫无目的逡巡。但我明显高估了姐姐的体力 ，才走到一半，就被被小路上的鹅卵石轻轻绊倒。
　　“姐！”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匆忙之间，将姐姐抱在怀里。
　　“放开我！”姐姐立刻挣扎道，然而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我连忙把她放下来，说道：“姐，你没事吧？”
　　不用想也知道，姐姐现在肯定很抗拒和我身体接触，宁愿颤颤巍巍地走路，也不要我扶着。还没走出去几步，姐姐的身体再次一软。还好我早有准备，扶住她的肩膀，说道：“姐，我来背你。”
　　不由分说的，我就蹲下来，托着她的臀部背在后面。不过为了不引起姐姐反感，我没有选择用手掌，而是用小臂托上去。
　　姐姐在背后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无力逃脱后，终于安静下来。
　　我突然说到道：“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准提那件事。”姐姐冷冷道。
　　明明她才是被背着的那个人，此时却成了强硬的一方。她不到120的体重，给我造成的心理压力就像山一样沉。可谁叫我自己做的孽，无论姐姐做什么，都是我应得的。
　　“到了没？”姐姐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到哪？”
　　“超市。我想喝咖啡。”
　　听见姐姐冷淡的话语，我就像得到玉旨一样兴奋，加快脚步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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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杯中明月倒悬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姐姐就有意的避开我。我们唯一见面的机会，就只有在晚餐的饭桌上。但还有妈妈一起，我也不敢乱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吃饭。
　　其实妈妈也发现了她身体的异常，因为姐姐这段时间走路总是很慢，生怕动作一大，就牵扯到私处。妈妈也不是傻子，只不过姐姐用生理期这个借口掩饰，终究没有引起怀疑。
　　幸好妈妈最近工作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培训或培训的路上，否则朝夕相处之下，这么大的秘密怎么可能藏得住。
　　我也不是真的什么也没做。女生的心思谁也猜不准，姐姐看起来是不计较这件事了，内心肯定心存芥蒂。不然也不会躲着我不见。更何况，姐姐受到的是对于女性来说最大的侮辱，还被粗暴的夺走了初夜。换做任何一个女生，都会是噩梦般的遭遇，甚至产生自杀的想法。
　　我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在短短半天之内挺过来的。这到底需要多大的意志和勇气，以及对我和妈妈的爱有多深切，才能让她无视这些屈辱。
　　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感到后悔莫及。亲手伤害最爱自己的人，做这种事情和禽兽无异。
　　我不能干坐着，让姐姐独自消化掉这些情绪。
　　但对于第一次讨好女生的我而言，这显然很困难。虽然我已经迎着头皮给姐姐送饭、晾衣服、嘘寒问暖，就差个洗脚了。还是她拦着我，才没洗成功。
　　对了，姐姐不是兼修了服装设计，喜欢研究西方的复古长裙吗？要是送一条裙子，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关于裙子的款式，倒是可以初步定下来。因为姐姐在朋友圈发过很多试穿的照片，慢慢从里面挑选就行......得，还把我屏蔽了。
　　还有姐姐的三围是多少，搭配什么鞋子才合适......众多问题，不是一时间能解决的。幸亏之前加了罗娜的微信，作为姐姐的好闺蜜，肯定知道她最喜欢什么。
　　果然，罗娜有问必答，对于姐姐的了解，估计比我们这些家人还要深。
　　姐姐一直有一条想买的裙子。
　　我看了罗娜发来的图片，整体看上去就非常法式。一字形领口，腰间明显收束，慵懒性感的开衩，精致而优雅。裙子两边是堆叠的泡泡袖，碎花点缀在米白底色上，又增添了几分天真的少女感。
　　有意思的是，罗娜曾提议过送这条裙子给姐姐，只不过价格太高，姐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还在想有多贵，罗娜在微信里就发来了链接和价格。
　　“居然要好几千块！”
　　这对我一个穷学生来说，已经是积蓄了好几年压岁钱的全部。没办法，只要能讨好姐姐，几千块又算什么。
　　咬咬牙，第一时间就下了订单。
　　“娜娜姐，我已经买了（呲牙）。你先不要告诉我姐，给她一个惊喜。”
　　“当然没问题。你为什么突然送裙子给楠楠，这个裙子应该挺贵的。最近不是她生日吧（疑惑）？”
　　我可不能告诉她真正原因，“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惹她生气了。感觉再不修复一下关系，我怕跟她没姐弟做（可怜表情）。”
　　“不至于吧（震惊），你到底干嘛了？”
　　“娜娜姐，先这样。我还有卷子要刷呢。”
　　“不过这条裙子，我都准备送给楠楠当生日礼物的。现在被你抢过去了，你说我该送什么好？”
　　“放心吧，娜娜姐。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臭小子，好好疼你姐还差不多。”
　　“（吐舌）。”
　　每次跟女生聊天，都感觉是个艰巨的任务。
　　轻舒一口气，满心期待着那一天。
　　让我稍微感到惊讶的是，这条裙子是海外的牌子，但才过两天，快递就送到了。速度简直快的不可思议。
　　我连忙拆开外面的纸箱，只见裙子是用精美的礼盒包装，甚至还仿制信封的样式，用火漆封口，点缀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
　　据品牌那边的说法，这朵玫瑰花是新鲜摘下的，如果收到时玫瑰枯萎了，顾客随时都能拒收，或者全额退款。
　　反正我对浪漫是不感冒的，只要姐姐开心就好。
　　“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我抱着礼盒，用屁股推开房门，经过这么多天无微不至的照顾，姐姐的态度终究有点软化，至少不会拒绝我进房间了。
　　在姐姐内心里，说不定原谅了一半。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很知足了。
　　“干嘛？”姐姐只穿着一条单薄的连衣裙，靠在飘窗上看书。清晨的柔和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铺上一层金色辉光。光线透过白皙肌肤，让细细绒毛清晰可见，又如初生的婴孩般神圣动人。
　　姐姐好像才刚起床，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一只粉嫩圆润的小脚搭在半空，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晃荡。
　　姐姐似乎也没想到我直接就进来了，下意识用书挡住胸前的白皙，娇喝道：“你怎么进来了？”
　　“额......”我下意识想移开视线，又舍不得姐姐姣好的身材，只好掩饰道，“姐，送你个礼物。”
　　姐姐没好气的说：“什么礼物，我不要。”
　　我直接把礼盒塞到她手上，眨了眨眼睛，“先看看再说嘛。”
　　“神神秘秘的……”
　　姐姐慢慢用小刀剔掉火漆，其实在看到那朵玫瑰时，眉毛已经挑了起来，嘟囔道：“这是……”
　　裙子被她用手指捏着提起来，姐姐唇齿微张，似乎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
　　喜上眉梢的同时，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快说，你哪来这么多钱？”
　　“之前攒的。”
　　姐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不说实话，我现在把裙子退了。”
　　“什么都瞒不过您。”我讪笑着解释道，“我在网上帮别人写点东西，赚了点稿费。”
　　姐姐依然皱着眉毛，即使生气的样子，也煞是可爱。
　　“你别不相信，才赚了几千块，全都花在这上面了。”
　　“算了，我就信你一次。”
　　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但下一句话，又让一颗心瞬间提起来。
　　“这条裙子太贵了，还是退了吧。”
　　我摇头说道：“不行，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怎么能说退就退。”
　　姐姐白了我一眼，“你才多大岁数，拿这些钱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行吗？”
　　“怎么就没意义了。你就是我最爱的姐姐，大不了我去网上多接点小黄文……呃，多写点东西，就能把钱赚回来了。”
　　姐姐捂着额头，显然是有些无奈，“那我就收下好吧，不过你答应我，不要再写那些东西了。”
　　我感觉小鸡啄米般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在干啥。
　　然而姐姐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头上立马遭到爆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准写了，只能写正常的东西。”
　　“行，行，我答应你，师傅别打了！”
　　明知我只是嘴上答应，姐姐也无可奈何，干脆说道：“先出去，我要试穿一下。”
　　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留下来的。但凡事要分场合，现在的状况可不是情侣间打闹，姐姐对这种事情十分敏感，硬要赖着只会引起反作用。好不容易才让姐姐开心起来，我可不想亲手毁掉多日努力的成果。
　　暂时只能乖乖退出门外。
　　“好了没？”经过一段无聊的等待，我忍不住问道。
　　“没有……算了，你进来帮我下。”
　　抱着疑惑的心情推开房门，只见姐姐已经换好裙子，正坐在床边穿高跟鞋。她的头发简单的披着，胸前的方领撑起一大片白腻。裙子完美契合了姐姐的尺寸，将本就傲人的乳房衬托更加紧致而充满弹性。除了蓝天白云，不，就算是天上的云朵，也不够这对胸部眩目柔和。
　　姐姐俯下身体，去找脚下高跟鞋的系带，但之前的伤还没恢复，导致一弯腰，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看见姐姐皱眉为难的样子，我干脆蹲下去，帮她系好带子。这双高跟鞋是银白色的，双面镂空，很好的凸显了脚面弧度。姐姐的脚比较修长，由于过白的肤色。导致脚背上的静脉浮现出来，让人有忍不住亲吻呵护的冲动。
　　当我在系鞋带时，掌心不小心从脚背拂过，就像摸到了一匹丝绸，毫无阻塞的滑过去。就在这一刻，我可以百分比确定，只有上天的馈赠，才让如此美丽的事物在人间出现。
　　“扶我起来，愣着干什么。”
　　原来我的入迷早已让姐姐不满。
　　我搀扶着走到镜子前，姐姐立刻撇开手掌，专心致志投入到另一个自己之中。
　　镜子前的姐姐优雅中带着一丝慵懒。这条裙子简直就是为她而生，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是突兀的。裙子紧密的针织贴合在肌肤上，完美衬托出傲人的身材曲线。
　　而在只露出半截小腿的裙摆上，刻意留了一道及腰的开衩。每当走起路来，雪白的大腿就在其中若隐若现，引起无限遐想。
　　“怎么样，好看吗？”姐姐回头微笑道。每一根发丝的轻轻摇摆，隐藏在头发里、突然跳出来的小巧耳朵，美的不可方物的侧脸，悉数在拨动着我的心弦，弄得脑子一片嗡嗡乱响。
　　我微不可察的咽下口水，“当然好看！”
　　“哼，算你有眼光。”姐姐似乎没察觉到我的异样，用青葱指尖撩起耳边的长发，露出精致的耳朵轮廓，喃喃自语道，“说起来，我还没化妆呢，你不会在骗我吧？”
　　“你不化妆都比别人好看十倍，不，百倍了。其他女生化妆是为了遮掩脸部的缺陷，但在我看来，化妆反而会成为姐你的瑕疵。”一边绞尽脑汁搜寻着赞美的词，一边缓缓后退，打算坐到床边，好让下体越来越难受的冲动不被发现。
　　但好巧不巧，姐姐刚好转过身来，裤子中间撑起的小帐篷被抓个现形。愣了一会儿，姐姐的表情立马垮了下来，咬牙切齿道：“邓小阳……”
　　我连忙摆手，解释道：“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正常个鬼！”姐姐突然左顾右盼，终于找到枕头在哪里，我猜她是要拿来丢我的，装作惶恐的模样。但踩着高跟鞋还没走出几步，整个人就扑倒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姐姐已经离床不远了，倒下来时脸竟然正对着我的裤裆。随着下体一阵生疼，我还下意识抓住姐姐的手臂，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次我真的是诚惶诚恐的问道：“姐，你没事吧？”
　　“邓小阳！”脸还埋在双腿间，姐姐尖叫道，“原来给我送裙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我连忙把她扶起来，说道：“到底什么主意，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姐姐的双拳犹如雨点般落在胸膛上，虽然力气不大，但还是震得喉咙直咳嗽，“姐，你在想什么啊？我就送你一条裙子，想让你开心一点，真的没别的意思。再说了，等下我就去上辅导课了，还能干什么？”
　　经过一阵发泄，姐姐的心情也平复不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不妥，红着脸说道：“那你又……色眯眯的看着我。”
　　我低头看了眼不知何时躲起来的老二，无奈的说：“我也不想的啊，这东西压根就不受脑子控制的，谁知道它属于哪个系统。”
　　“那你……又用它碰我的脸！”
　　“什么叫碰你的脸？”我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于她能问出这种问题，“我亲爱的姐姐，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什么叫用它碰你的脸？”
　　“总之，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惹我生气，后面什么都不会发生。”
　　“好，都是我的错。”看见姐姐一副尴尬的样子，我忍不住逗她说道，“要不是我犯贱，非要送什么裙子，那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但一说出口，我就觉得不妥了。要是这样翻旧账，翻到之前的事情上面，那不就完蛋了。说到底还是我亏欠姐姐的，区区一条裙子，被揍一顿又算得了什么。
　　谁想到姐姐竟然吞吞吐吐，低声说道：“大不了，让你多看几遍就是了。”
　　我就像古代的囚犯，在牢里听到大赦天下的消息，脸上暴露出狂喜，同时又带着不可置信，“姐，你刚刚说什么？”
　　看见我这幅样子，姐姐赶紧偏过头，“没说什么。”
　　“嘿嘿，我听到了。”我讨好似的搓着手，“多看几遍，到底是多少遍？”
　　“三遍，不，两边！”姐姐轻哼道，“先说好了，只能看不能摸。要是还像今天这样，我就把你打残！”
　　“呃……我也没说摸呀。”
　　“滚！”姐姐恼羞成怒的抓起枕头。
　　然而还没扔出去，我就已经从床边跳起来，一溜烟往门外跑。
　　嘭！枕头刚好甩在门上面，砸出不轻不重的响声。而我早已消失在姐姐的视线外。
　　姐姐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枕头上面，不知想些什么，不自觉咬紧了下唇。
　　【未完待续】

第11章 何碍尘埃似八千
　　其实对于姐姐的承诺，我倒没有多放在心上。女人的情绪总是多变的，说不定哪天就反悔了呢。真正让我在意的，是和姐姐的关系已经修复到那件事之前的程度，似乎还更好一点。大概率只是错觉而已。
　　能到这样的地步，我已经很满足了。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在家和辅导机构之间两点一线。在高度超过脑袋的题海里面，唯一聊以慰藉的方式，就只有在微讯上和杨双双聊天。
　　自从上次稀里糊涂的告白之后，我都有点搞不清和她的关系了。说是恋人，但我们一次正式的约会都没有过。要说不亲密吧，又经常在闲聊时分享相互的日常（当然杨双双主动的时候更多）。
　　造成这种局面，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上次我被妈妈惩罚，昏倒在阳台后。她就一直感到自责。所以始终不敢表现得太过热情。
　　要分析事情得来龙去脉，其实她才是第一受害者才对，反而对我这个耍流氓的始作俑者愧疚，呃……怎么感觉怪怪的。
　　其实我也很知道杨双双的情意，经过那晚喝酒，童年阴影多少有些释怀了。说不定我只要再主动哪怕一点点，都能彻底拿下杨双双。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段时间我的心思全都扑在姐姐上面，就算还有闲暇，第一时间想到也是妈妈，而不是她。
　　不知为什么，甚至还有意无意的疏远杨双双。或许我内心深处都清楚，像我这种心理扭曲的变态，根本不懂得爱人，也不值得被爱。所以这种渐渐的疏离才是正确的，免得又祸害一个好女孩。
　　等到杨双双考上大学，渐渐成长，就会明白那些青涩的爱恋算不了什么。于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最后得到释怀。
　　总比爱的死去活来，终于认清事实好得多。
　　所以在和杨双双聊天的时候，我总是有意无意透露出“现在主要目标是高考，谈恋爱等到大学再说”的意思。相信她也听懂了，之后就很少提起这方面的东西，而是聊日常、聊学习。光看聊天记录，每个人都会觉得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杨双双的事，就暂时这样吧。
　　随着春节的日子越来越近，辅导机构终于停课了。
　　家里经过姐姐的布置，挂上各种彩灯、年画，瞬间把我从题海拉回到现实里面。
　　“原来快过年了。”我忍不住感慨道。
　　“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世隔绝了，现在才知道要过年。”姐姐光着脚踩在沙发上，正鼓捣着“happy new year”的红色贴纸。
　　“把胶布给我。”
　　在递胶布的时候，姐姐正踮着脚，双手高举着两边的贴纸，露出腰间一片白皙。后腰由于过力绷紧，出现一道浅浅的弯。再加上姐姐本就穿着短裤，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视觉冲击力极强。脚趾也是匀称排列，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踮脚踩着沙发，导致脚背与趾头连接的韧带分外明显。
　　我突然想起郁达夫的一段文字。以前我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双脚会让人食欲大开，多吃两碗饭。眼见这秀色可餐的一幕，才明白郁达夫所写都是真情实意，并非虚假。
　　“快点拿过来。”
　　“哦哦。”幸好姐姐这次没有回头。
　　布置好墙上的贴纸，姐姐跳下沙发，展开双臂展示道：“当当铛铛，有没有感觉到年味？”
　　除了“happy new year”几个大字，还有许多祝福的话语，墙上挂满了彩带、小灯笼，一条可爱的龙吉祥物从中穿过，象征着即将到来的龙年。
　　“好看。欸，这个招财猫是你买的吗？”
　　我的目光被足足有一人高的招财猫公仔吸引过去，为了腾开给它的位置，之前摆在沙发旁边的植物都被挪到阳台。
　　“不然还是你买的？”姐姐哼声道，“这个公仔可是花了我快一千块，当然了，钱都是爸出的。”
　　我诧异的问道：“爸回来了？”
　　“他在微讯上发了几千块钱过来，说是买年货。”
　　“所以你就收了？”一阵无语在我心中翻涌。
　　“我怎么可能被收买！”姐姐的声音突然放低，“爸还说今晚回来陪我们过年。
　　该不会，妈与他和好了吧？”
　　听见这个消息，我的一颗心缓缓沉下来。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但就我的角度而言，肯定不希望他们和好。因为这只意味着妈妈为了家庭，将再次做出的牺牲。
　　明面上我却不能表露出来，勉强笑道：“这不挺好的吗？”
　　没想到姐姐瞪大了眼睛，质问道：“有什么好的！他出轨没付出任何代价，就想跟妈妈和好吗？要我遇到那个小三，非要在她肚子上狠狠踹两脚才解气。”
　　“额……”我本来自以为很了解姐姐，想不到她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看见我怪异的眼神，姐姐也不禁脸色一红，“怎么，只允许她偷情，不允许我踹小三吗？”
　　“我可没说不行。”我挠了挠头，说道，“就算你把小三踹流产，那无济于事。变心的是老爸，没了这个小三，还有另一个小三。你总不能把世界上的女人都杀了吧。”
　　“就你懂。”姐姐白了我一眼，内心也很清楚，自己只不过在说气话。故而阴阳怪气问道，“那亲爱的弟弟，你又有什么好主意呢？”
　　“没有。”我很光棍的说，“要是这种问题能被解决，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人离婚了。”
　　“那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我只是想问你，你觉得妈妈的幸福重要，还是这个家庭重要？”
　　“当然是妈妈的幸福。我们都成年了，可以自己独立生活。”姐姐不愧是高材生，迅速抓住了重点，“但即使和爸爸离婚，妈妈真的会幸福吗？”
　　“反正慧姨不也过得挺好的。”
　　姐姐语气认真的说道：“你会这样觉得，那是你不懂女人。”
　　“唉，要是我懂就好了，至少还可以帮你们分担痛苦。”
　　“就会嘴上说。”姐姐一时间搞不懂我在说什么，但这无关紧要，“无论如何，还是要尊重妈妈的意愿。就算妈妈一心要离婚，我也无条件支持！”
　　“你呢？！”
　　我连忙举起双手，“我跟你们是一边的。”
　　“要是让我发现你叛变，以后就断绝姐弟关系。”姐姐斩钉截铁说道。
　　到了晚上，妈妈工作完回来，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想来也知道爸爸要回来的消息。
　　果不其然，妈妈一进门就问：“你爸呢？”
　　“还没回来。”我老老实实回答。
　　“嗯。”妈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桌上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三个就坐在电视机前静静等待，看似在看节目，实则都心不在焉。本应该是充满温馨的团圆饭，却被凝重的气息包围。
　　叮咚！
　　一声门铃打破诡异的宁静，我没有站起来，而是先看向妈妈。
　　“小阳，去开门。”妈妈语气平淡地说。
　　拧开把手，推门的刹那，耳边就听到突兀的笑声，“小样，有没有想爸爸。”
　　单论样貌的话，即使过了不惑之年，爸爸依然是一位俊朗的帅哥。一身西装笔挺，脸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双目炯炯有神，很多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硬朗版的梁朝伟。
　　不过就算撇开爸爸那英俊的外表，单凭地产大亨的身份，就足以让无数女人投怀送抱了。
　　是的，爸爸的身份之一，还是文李市最大的地产公司——恒盛地产的大股东。即使近年来房地产受到疫情冲击，但凭借着手握的大量优质楼盘，以及地方政策倾斜，恒盛地产的利润不仅没有影响，反而有激流勇进的趋势。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就像旧朝代中第的状元，又有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忍住内心的冲动呢。
　　“爸。”
　　面对爸爸热情的拥抱，我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吃饭了。”
　　爸爸露出尴尬的表情，随后笑道：“小楠，这个招财猫是你买的吗，真可爱。”
　　姐姐同样也是不咸不淡的回应。
　　纵使爸爸沉浮商海多年的功力，见儿女都不亲近，表情也很难绷住了。
　　只见他黑着脸说道：“怎么都这副模样，是不欢迎爸爸回家吗?”
　　妈妈这时说道：“有什么欢不欢迎的，这里是你家。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爸爸脸色再次微变，但可能是顾及到旁边有孩子，强自笑道：“这话说的，好像我要赶人一样。我们都是一家人。本以为高高兴兴吃年夜饭，你们再这样爸爸也会寒心的。”
　　见姐姐还要顶嘴，妈妈悄悄拽住她的袖子，说：“不要再说有的没的了，我们吃饭吧。”
　　饭桌上的气氛也很沉闷，明明是大冬天，感觉衣服里快要冒出汗来。不过爸爸有一搭没一搭的挑起话题，加上妈妈也没有争吵的意思，好歹平安无事的吃完一顿饭。
　　值得注意的是，夜深的时候，妈妈没有和爸爸同一间房，而是搬被子到客房去睡。看来在儿女们面前的和解只是表象，妈妈从来没原谅过爸爸。
　　因为禁放烟花爆竹，窗外一片静悄悄。当然，禁令还是挡不住某些人的热情，在远处还是能看到绚丽火光，大概是在郊外放的吧。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趴在电脑前码字，但今天思绪全无，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屏幕上只有寥寥几行。我很清楚是什么原因。
　　于是我只能抽空上个厕所，企图寻找灵感。在经过客房的时候，门缝上依然透露出灯光。我在外边站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轻轻敲门。
　　“妈，你睡了吗？”
　　妈妈很快打开门，诧异的说：“小阳？”
　　“我刚才上厕所，看到你房间的灯还是亮的。”我亮出手中的杯子，“所以我帮你热了一杯牛奶。”
　　妈妈接过牛奶，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已经很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我“嗯”了一句，其实心里有点失望。
　　然而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小阳，你有没有空，跟妈妈聊聊天？”
　　我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跑回到妈妈的房间。
　　妈妈先是让我坐在床边，又在我肩膀上盖了件羽绒服，才说道：“你和小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与你爸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习惯性撒了个小谎，“上次你们在家里吵架，就已经发现了。”
　　“唉。”妈妈叹了口气，“本来这些事，我已经和你爸约定好，不要影响到孩子。
　　特别是小阳你现在处于高考的重要关头，要是因为这样考不到好大学，妈妈会因此愧疚一辈子的。”
　　我满不在乎的说道：“要怪也是先怪我爸，跟您没什么关系。反正只要有个大学上，什么学校我也不在乎。”
　　“千万不要这么想。”妈妈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
　　“好的大学不止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你还能在里面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遇到许多学识渊博的老师。在社会认可度上，好学校也是一个优秀的起点，对你以后的人生大有裨益……”
　　见妈妈还要说下去，我连忙制止道：“好啦好啦，您在家里也跟老师一样絮絮叨叨。我认真去考就是了，您别再说了。”
　　妈妈对我这样的态度颇有微词，“你现在年纪还小，难怪会抱着这种想法。或许是我把你们保护得太好了，才导致你们不清楚在社会生存的压力。”
　　“我的确不懂生存的压力。但现在的社会吃饱饭至少很简单，做什么我都可以养活自己。”
　　“但接下来呢。你就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了吗？”妈妈质问道。
　　我撇嘴说道：“结婚也不见得有多好。”
　　“那双双呢？”
　　“我又不喜欢她。”
　　妈妈似乎被气到了，呼吸都变得急促几分，然后才缓缓叹息，说：“也不怪你会这么想。慧姨、还有你妈妈的婚姻，看起来都不怎么成功。但你不能把个例当成全部。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有长相厮守的冲动。所以现在的努力，都是在为未来做好准备。你还没体会过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相信妈妈，你不会想知道的。”
　　“妈，我知道很多道理都是对的。但它不适用于每个人身上。”我说道，“或许是有那么一天，我会想、或者不得不和某个女人结婚。然而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说不定那时候我会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生活。谁也想不到那么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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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岁月只与婵娟
　　妈妈不仅是一名教师，还是一位思想开放的知识份子。要是换成其他人，我永远都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只有在妈妈面前，我才能坦然告白心声。
　　果然妈妈听了，也没有立刻发脾气，而是感慨道：“现在的思想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可能我们这一代人都比较贫瘠吧，时刻都在担忧着未来怎样怎样。所以从一开始，就给孩子做好了打算。如今看来，很多东西都弄巧成拙了。”
　　妈妈回想着记忆，眼角似乎有了几滴晶莹。尽管只穿着宽松的睡衣，脸上未施粉黛，妈妈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我忍不住俯身过去，用手掌轻轻拭去泪水，说：“妈，我都听你的。你让我考什么学校，我就考什么学校？”
　　妈妈还因为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愣神，听见这句话，立马破涕为笑，“你想去哪就去哪，以为自己是天上的神仙吗？妈妈也不要求你有多优秀，只要能上个一本，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好，就一本。”我郑重承诺道。
　　妈妈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却是夹杂着幸福的泪水，“小阳，你要好好努力，用功读书，快快乐乐生活。以后妈妈可能无法经常陪着你了，作为一个男孩子，你要学会坚强起来……”
　　我无比心疼的望着妈妈，“你们真的要离婚了吗？”
　　“妈妈也不知道。”妈妈边擦眼泪边说，“但无论什么结果，你都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离婚就离婚。妈，我跟你一起过。反正我也能养活自己，绝对不会成为负担的。”
　　妈妈温柔抚摸着我的头发，“不要再任性了。人生的路还很长，妈妈给不了你很多东西，但你爸可以。我不想让未来的你感到后悔，甚至来恨我。”
　　“我怎么会……”
　　“你自己都说了，谁能看得那么远呢。或许在某一天，你成家立业了，会庆幸没有我这个累赘也说不定。”
　　“妈，别说了！”正欲反驳，抬起头突然看见妈妈似笑非笑得表情，才恍然大悟。
　　原来妈妈正用我说出的那一套在如数奉还。
　　重新扳回一城，妈妈笑吟吟道：“傻子，现在很流行的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pua！就是用话术来绑架别人的潜意识。妈妈怎么舍得pua我的小宝贝呢。”
　　“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
　　说着，妈妈就要赶人。
　　今晚的夜，格外引人入眠。
　　第二天，妈妈又抛出个重磅消息——只见过很少面的外婆，过几天也要来陪我们一家跨年。
　　当初爸妈结婚时，姥爷是极力反对的。甚至还一度断绝父女关系。后来姥爷去世，爸爸也发迹了，想接外婆过来生活。但外婆只是说眷恋故乡，不愿意离开。所以过年过节时才会回去探望。
　　为什么外婆要选择在今年过来一趟？
　　难道是爸妈离婚的事情？
　　也不对，妈妈肯定不会拿这件事跟外婆说的。毕竟外婆年纪也大了，说不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怀着满肚子疑惑，终于在除夕前一天，我们才去机场接外婆。
　　不用多久，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外婆就出现在视线中。外婆的头发花白，但看起来还是很有气色，很精神，一点也看不出老年人的迟暮感。
　　这和工作习惯也息息相关。外婆以前就是文艺团的干部，专门负责下乡宣传工作，因此接人待物都很热情。而且外婆还能写一手好文章，在以前许多报刊上都登载过。
　　退休之后，外婆虽然闲赋在家，但还在孜孜不倦的写东西，尽管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读者，外婆也依然乐在其中。
　　所以在我心里，其实还挺敬仰外婆这样的知识女性的。
　　接完外婆，剩下就是逛一下市里有名的景点，一般本地人都不去的地方，没什么可说的。
　　外婆一到家里就闲不下来，忙东忙西。早把卫生打扫过，就帮我们整理衣柜、被褥，碍于外婆的热情，我们也不好阻止。
　　一天的时间过去很快，漫长而又短暂的一年终于走到尾声。
　　除夕夜，团圆饭。直到今年，这个称呼才算名副其实。
　　唯一可惜的是姥爷早已过世，这成为了妈妈心中永远的遗憾。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姥爷还在，以他顽固如牛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来这里过年的。
　　“妈，您多吃一点这个，对身体有好处。”爸爸今天似乎格外热情，不仅送了外婆一套昂贵的衣服，在饭桌上还不停夹菜。这和他一向的作风有所反常。
　　外婆倒是没有拒绝，笑眯眯说道：“好新鲜的鱼，这在城市里可不常见。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才买来的吧？”
　　“没有！您喜欢吃的话，随时都可以买到。”
　　“不能为了我一个人的口腹之欲铺张浪费。”外婆突然感慨道，“我可是亲眼见你们家一步步脱贫致富的。现在虽然有钱了，生活富足了，以前的苦日子可不能忘。否则我们不就成忘本的人了？”
　　好在外婆也不想在年夜饭扫兴，很快就把话题拉回到家常上。而在外婆面前，爸妈都很默契的装恩爱。光看外在，谁来看到都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
　　到了睡觉的时候，外婆突然说：“月宁，今晚你就陪妈一起睡吧。自从你嫁出去之后，我们母女俩就很少睡在一起了。”
　　妈妈虽然不理解用意，但自然不会拒绝外婆的要求，毕竟她也很挂念外婆，很怀念以往家庭和睦的时光。尤其是在被爸爸出轨伤到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母女俩靠在床头聊着家常，当然最多还是以前的记忆。妈妈越说越兴奋，好像变回来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等聊到开心处，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等到笑声平息，顿时沉默下来，又感觉到莫名的伤感。
　　奶奶突然说道：“月宁，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妈妈强装镇定道：“妈，为什么这么说？”
　　“妈也是过来人，很多东西光靠装是装不出来的。”奶奶说，“你和浩林什么样子，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浩林恨我们当初不同意你嫁过去，他成了大老板后，对老爷子都是爱答不理。虽然对我的态度好一点，但还不至于忙着夹菜讨好我。”
　　“人都是会变的……”妈妈刚想反驳，就看到奶奶严肃的眼神，好像所有事都藏不过那双眼睛。
　　“既然瞒不了，您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妈妈放弃了抗争。
　　“你们的感情到哪一步了？”
　　妈妈不咸不淡说道：“快离婚了。”
　　奶奶抬手便要打，最终只是轻轻落在胳膊上，叹息道：“唉，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妈说。要不是我在电话里听出你不对劲，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
　　“这东西……还能听出来吗？”
　　奶奶傲然道：“怎么不行！你一撒谎的时候，语速就会变得很快。也就是你妈才会发现这个习惯。”
　　“我还以为您是专门来看我的呢。”妈妈嘀咕着说。
　　“哼，我再不过来，这个家都要散了。”
　　妈妈像个小女生似的撇了撇嘴，心里却甜丝丝的。这就是自己的母亲，无论多大年龄都可以依靠的人，也是永远无法割舍的亲情。
　　“那你们是怎么回事？”
　　妈妈简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等说到小三已经怀孕的时候，奶奶已经坐不住了，气的直拍大腿，“这个浩林，当初来我们家提亲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老实。要不是老爷子看不上他的出身，你们也就不用那么颠沛流离了。没想到发家才几年（实际已经快十年了），就已经染上一身毛病，还敢在外面金屋藏娇。”
　　“不行，我得去给你讨个公道！”说着，奶奶就下床穿鞋。
　　妈妈赶紧拉住她，“妈，您干什么？”
　　“我这把老骨头怕什么。他当初追求你时有多低三下四，来到我们家又是送礼又是干活的，还说什么会爱你一辈子。呸！我把这些旧账翻出来，看他还能不能抬的起头。”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您去骂他一顿，又有什么用呢？”
　　好说歹说，才把奶奶劝住。
　　“您就别操心了，我会处理的。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个孩子。小楠还好，小阳现在刚好高考，我们的事很可能会对他影响很大。”妈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而且，小阳这个孩子太成熟了，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谁也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大压力。”
　　“所以我就想，有什么等小阳高考后再说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只是辛苦了你。”奶奶怜惜的看着妈妈。
　　“我倒没什么所谓。只要小阳他们健健康康长大，成家立业就足够了。”
　　……
　　才到大年初二，爸爸就应酬去了，至于是不是借口去看那个女人，其实已经不太重要。因为在大家心目中各自有了定论，事实反而没人在乎了。
　　大清早慧姨就带着杨双双过来拜年。
　　更令人惊奇的是，慧姨居然跟外婆认识，而且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
　　一问才知道，原来慧姨早在大学时已经见过外婆。这样一来，免不了勾起几人的回忆。我反而插不进嘴了，干脆躲回房间里打游戏。
　　很快杨双双也跑进来，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这就是你玩的那个刀塔，好像和英雄联盟差不多？”
　　“都是一个类型的游戏。”我一边补着刀，漫不经心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玩更火的英雄联盟？”
　　“各人口味不同。”我说，“就好像两块蛋糕，我肯定会选择喜欢的那块，而不是卖的更好的。”
　　“那我能玩一下吗？”
　　虽然正好在打天梯，但我就是个低分菜鸡，掉了分也不心痛。于是起身吧座位让出来。
　　果不其然 ，初次体验这种游戏，杨双双手忙脚乱，没补到兵就算了，还全给对面反补去了，一点经验都闻不到。
　　“等它快没血点鼠标就行了，你怎么那么笨啊！”
　　我恨不得夺回电脑，自己上场对线。实际上我也是这么做的，直接按住了杨双双的手掌，把鼠标点的哐哐响。一波兵线补完，整个人都舒服下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杨双双的小手一直握在我的手掌里。两个人靠的很近，低下头就能听见杨双双如兰似麝的气息。
　　我连忙松开手，后退几步，说：“对不起，我一时情急……”
　　没想到她微微低头，红着脸小声说：“没关系的。”
　　看着这幅少女含春的美好景象，我的下半身竟然可耻的有了反应。为了不被发觉，只能用上厕所的借口狼狈而逃。
　　但就算到了厕所，那个东西还是软不下来，反而杨双双含羞的脸蛋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白皙的锁骨就像具有魔力，催促着我亲吻上去。随之而来的是杨双双的一颦一笑，每一个模样，似乎早就深深印在脑子里，而我从未发觉。
　　直到用冷水狠狠洗了一把脸，内心深处的欲望才平息下来。
　　我也不知道该跟杨双双说什么了，只能假装专注于游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实际上我的操作早就变形，理所当然的以惨败告终。
　　终于，等她和慧姨走后，我才深深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我自嘲的笑了笑，随即下意识摸向额头的伤疤。
　　但一道模糊的影子，似乎在脑海里若隐若现，挥之不去。
　　我正被这种情绪苦恼着，忽然想到：刚刚上厕所的时候，妈妈的衣服还没有洗。而她和姐姐刚刚出去，出门前还特意叮嘱我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本来我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就算要打飞机，也是用电脑里的学习资料，而不是偷偷摸摸去找妈妈换洗的衣物。但今天属实特殊情况，我被杨双双扰得心烦意乱，巴不得赶紧倾泻出来，什么东西都好！
　　明明家里没有人，我却像做贼一样，关上厕所门之后，还惴惴的检查几遍。就算是换洗的衣服，也依然带着妈妈身上那股清香。不是沐浴露或者洗衣液的味道，而是妈妈一直有在做保养，护肤品与体香散发出的好闻味道。
　　妈妈的内裤是很简单的款式，没有褶皱或者蕾丝边。事实上，很久之前我就在注意妈妈的穿着，从来不会出现接近于情趣的衣物。
　　内裤非常有弹性，摸上去丝滑无比，就算贴着皮肤也没有任何异常。我不禁感慨在内衣裤上，女性就是比男性的更加细致。
　　“奇怪，妈妈怎么会穿粉色的内裤呢？”
　　来不及细想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心翼翼地把内裤凑到鼻尖，一股奇异的味道一丝一缕的进入鼻腔里。气味并不难闻，但带着属于性器的荷尔蒙味道，妈妈身上的体香味，还有少许尿渍的骚味。
　　尤其最后一点，让我真实感受到这就是妈妈穿在身上的东西，下半身不可控制的昂首起来。
　　干脆把内裤翻面折叠，用带棉部分裹住肉棒，想象与妈妈性器摩擦的感觉。这是任何本子、视频都无法带来的体验，视觉上的冲击远不如触摸来得真实，即使这只是妈妈的内裤而已。
　　这次射得比以往都快，我赶紧用水冲掉内裤上的精液。又回味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从厕所走出来。
　　【未完待续】

第13章 吹箫不待玉人
　　我才第一次做这种龌龊的事，还没爽上一天，就被姐姐找上门了。
　　起初我还没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在吃早餐时，姐姐一直盯着我看，心里有点发毛。然后妈妈一出门，姐姐就直接堵在我面前，拿着那条浅粉色的内裤，质问道：“老实交代，你对我的内裤做了什么？”
　　我的脑子也是蒙了，竟然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的？”
　　看见姐姐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要糟了。
　　果不其然，姐姐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不是我的，难道还是妈妈的吗？你是不是这样认为的？”
　　我感觉顾左右而言他，装傻道：“昨天妈妈叫我洗衣服，我还在纳闷，妈妈怎么会穿粉色的内裤呢——你干嘛要把内裤混进妈妈的衣服里？”
　　“关你屁事！老娘的东西想放哪就放哪。倒是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内裤会出现这种东西。”
　　说着，姐姐拿出一根便携式的紫外线消毒灯，往内裤上一照。
　　其实在看见紫外线灯的一刻，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因为紫外线能照出精斑，在很多犯罪片都有提到过。但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毕竟经过洗衣机一通乱滚，说不定早就把上面的精斑洗掉了。
　　然而在紫色的灯光下，还是显示出了斑驳的轮廓。都怪我昨天弄得太急，把精液全部射在内裤上。说不定还有洗衣机的原因，只按了时间最快的轻柔模式。
　　总之，无数的杂乱的想法从脑海闪过，就是不愿面对被抓包这个事实。
　　我只能尴尬的讪笑，说：“姐，你怎么还有这种灯，原来早就防着我了。”
　　姐姐白了我一眼，哼道：“呵，我是买来给内衣消毒除螨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吗？”
　　我赶紧陪笑道：“我的错，我龌龊。您别告诉妈妈好不好？”
　　姐姐突然叹了口气，“我要告诉妈妈，不早就说了。”
　　“姐，早知道是你的，打死我也不会干这种事。”我怕她有不好的回忆，连忙说。
　　没想到姐姐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所以要是妈妈的，你就会做了？”
　　看着我支支吾吾的样子，姐姐噗呲一笑，说道：“逗你玩的。”
　　随即正色道：“我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以后可不能干这种事了，怪恶心人的。”
　　“那我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啊。” 我低头嘀咕。
　　姐姐一个爆栗打在头上，“别以为我没听见！有需求就去找女朋友，别嚯嚯我的东西。”
　　我被打急了，大声道：“不是你说让我多看几遍的吗，怎么看个内裤就反悔了。”
　　“我那是让你看裙子，不是做这么龌龊的事情！”
　　我也是随便一说，反正只要把这件事扯过去就完了，于是说道：“那这就算一次，还剩下一次。”
　　“一次就一次，干脆今天看完，我们就两清了。”
　　说完，姐姐就转头回房间去了。
　　我捂着额头，果然跟姐姐只能来软的，要是好声好气说话，估计早就混过去了。
　　但我俩从小斗嘴到大，下意识就顶回去，结果越来越麻烦。
　　不一会儿，就听见哐哐哐的高跟鞋声音。
　　果然姐姐穿着那条法式连衣裙出来，不过由于匆忙之间，不仅没有优雅，反而显得衣冠凌乱，就像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认怂，我果断说道：“姐，别生气。你说啥我都改。”
　　“我漂亮还是妈妈漂亮？”
　　“啊？”我的脑子再次转不过来了。
　　姐姐也不说话，就岔开腿直愣愣站着。
　　更尴尬的是，望着姐姐白花花的大腿，踩着高跟鞋露出皮下静脉的脚背，我的下体竟然无耻的有了反应。
　　情急之下，我一拍胯下的帐篷，假装呵斥道：“不听话的东西，快快把头缩回去。”
　　“姐，我在裤子里养了只小乌龟，您不要介意。”
　　姐姐再也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嘴角慢慢上扬，等她意识到时，已经压不住笑意。
　　“别耍宝了，我不怪你就是。”
　　但看到姐姐绽放的微笑，我一下子就呆住了，脱口而出：“那你能帮帮这只小乌龟吗？”
　　出乎意料的，姐姐没有发火，而是愣了几秒，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这是真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姐姐羞涩的表情完全没有一点造假的成分。
　　我慢慢靠过去，直到可以闻到姐姐身上的清香，果然和昨天的一样，亏我还以为是妈妈的味道。
　　“姐……”我的喉咙开始发涩，生怕她突然跳起来，给我一个爆栗。
　　姐姐似乎不敢抬起头来，“去你的房间。”
　　我连忙拉住她的掌心，好像晚一步都会失去这个机会一样。
　　坐在床边，真到了这一刻，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寂静的空气在房间里回旋，甚至可以听见彼此刻意控制的呼吸。我怕一说错话，就把姐姐吓跑了。
　　“姐，你认真的吗？”
　　姐姐撩起耳边的发丝，“不然呢。”
　　“我只是……想不明白。”
　　“反正我都被你糟蹋了。帮你解决掉那些欲望，总好过祸害其他女人。尤其是妈妈。”
　　“姐姐，对不起。”我心疼的握住姐姐，在手背上亲了一记。
　　但听到姐姐还刻意提到妈妈，心脏又猛跳一下，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敏锐。
　　嘴上却说，“怎么会呢，我对家人没有那种意思。就算是姐姐你，那一次也是意外。”
　　“哼。”姐姐一脸不信任的样子，“我还不懂你吗，表面上正经，其实心里龌龊得要死。”
　　空气又陷入沉默，闻着身旁姐姐的气息，下半身的帐篷又不受控制的支楞起来。不过这次它来的恰是时候，我直接解开牛仔裤的纽扣，然后让肉棒从内裤里弹出来。
　　膨胀的肉棒斜斜向上，就像一杆大枪对准天空。龟头已经充斥着血液，变成鲜艳的紫红色，甚至还挂着一丝透明的先走液。
　　我还没适应第一次把肉棒暴露在别人面前，紧张得一颤一颤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姐姐扭头转向一边，看来根本没自己所说的那样从容。
　　我只好握住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肉棒上面。
　　姐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路，明显颤栗了一下。
　　“嘶……”女子的手脚普遍虚寒，这是她们的体质造成的。当这种凉意以及柔嫩的掌心触碰到肉棒，我忍不住痛苦而舒服的深吸一口气。
　　姐姐用另一只手托住下巴，望着窗外风景，这边却在包裹着肉棒的下半部分，一上一下的撸动。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一句诗：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这就是我的梦，如此不真实，却又发生在眼前。
　　“慢点，慢点。”我陶醉的说道，不想让这一刻流逝得太快。
　　姐姐没有反应，但手上的动作确实变缓许多。感受着掌心带来的温暖，以及包皮在龟头的冠状上下起伏的阻塞感，我突然玩心大发，在姐姐脸上亲了一口。
　　“作死啊！”姐姐下意识回头，看到自己正在玩弄这条庞然巨物，白皙的手掌与黢黑的肉棒形成的强烈反差。姐姐的脸色瞬间羞红，连忙撇开视线。
　　“姐，你真漂亮。”
　　“我知道。”
　　“姐，为什么你们女生都喜欢翘着小指头。”
　　“……”
　　突然，姐姐就像报复似地加快了速度，每一次都狠狠撸到根部。强烈的刺激让我一下子招架不住，求饶道：“姐，松一点，不然就要被你捏爆啦。”
　　“捏爆最好，家里少一个祸害。”姐姐恨恨的说。
　　“救命，谋杀亲弟啦！”其实我可以抓住姐姐的手，进而控制撸动的速度。但一来是我忘了，二来就算还记得，也不会去破坏这份难得的体验。所以我选择去瘙痒姐姐的胳肢窝，逗得姐姐花枝乱颤，手上的动作自然消停下来。
　　“你耍赖！”姐姐也顾不上害羞了，直接两只手齐上阵，把肉棒完完整整包裹住，快速的撸动起来。
　　此时我的心情别提有多美了。姐姐的手指修长纤细，骨相非常好看。和脚掌一样，弯曲时也能看到根筋分明的韧带。单单是摆在那里，都足够欣赏的了，更别说此时与肉棒亲密接触，简直就是爽翻天。
　　姐姐还做了粉色的美甲，尖尖的、圆润的，进一步延申了手指的美感。淡粉色渐变在指尖达到浓郁，仿佛一朵朵花儿晕开。就算是百花团锦，也不及这一处独芳。
　　尽管姐姐的动作很青涩，只是单纯的一上一下，没有任何技巧。
　　但光是看着这双纤纤素手，我就足够感觉血脉偾张，小腹一阵燥热。
　　一股喷涌的冲动让肉棒瞬间变得更加坚硬膨胀。
　　忍着射出来的冲动，咬牙说道：“姐，快拿纸巾，不然就要弄脏裙子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姐姐似乎也感受到肉棒的前兆，龟头的紫色变得鲜艳欲滴，像个气球一样涨了小半圈。本来姐姐已经起身去拿纸了，被我的提醒一干扰，思维也晕乎乎起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这件弟弟的礼物、昂贵的裙子沾上污垢。
　　于是姐姐一个激灵，在我无比震惊的目光下，竟然俯下身子，直接用嘴堵住了肉棒。这幅景象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过震撼，整个龟头都被姐姐的唇瓣包裹住，可能是她一时情急，牙齿咯在肉棒上，给我的感觉好像被咬了一口。于是在这样痛并快乐中，肉棒不断颤抖，在姐姐的嘴里喷出股股白浊。
　　这次射精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久，虽然忘记射了多少下，可通过姐姐迫不得已变得鼓囊囊的双颊，就能判断出绝对是不少的量。
　　在湿润温暖的口腔中，甚至还忘我地挺了下腰，把肉棒送进更深的位置。直到姐姐在一旁呜呜呜地提醒，才猛然从陶醉中惊醒。
　　我依依不舍地把肉棒抽出来，白浊和唾液混合在一块，让口腔里的液体格外粘稠，拉出几条长长的丝儿。仿佛在述说肉棒对口腔的眷念不舍。溢出来的部分还顺着嘴角流下，姐姐连忙伸手去接，否则就要落到胸口上了。完全没想到自己这番动作的色气。
　　我的肉棒还没完全软，此时又有了硬的迹象。
　　“呸呸！”姐姐赶忙抽出一沓纸，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还用纸巾擦了好几遍舌头。
　　我低头看向依然昂首挺胸的老二，上面还残余着红色的唇泥，应该是姐姐刚才弄上去的。这一刻我终于理解，那些摸到女神不愿意洗手的舔狗心情了。要是可以，我宁愿把这个痕迹永远保留在肉棒上。
　　“姐，精液是什么味道？”我好奇地问道。
　　“恶心的味道。”姐姐再次白了我一眼，“去帮我打盆水来，我要刷牙。”
　　我当然是屁颠屁颠的照做。
　　姐姐花了近十分钟才刷完牙，顿时没好气的说：“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变态！”
　　我看了眼还在支楞的小帐篷，讨好的笑着说：“姐，能不能再帮我……”
　　“滚！”
　　以姐姐的性格，短时间是不可能再做这种事，至于更进一步，那就更别说了。
　　“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不准再碰我的内衣，还有妈妈的！”
　　“不碰不碰。”我说道，“哪有什么两清，应该是我欠姐姐的才对。以后我给姐姐做牛做马，只要你叫往东，我就不敢往西。你叫往南，我就不敢往北。”
　　“呵呵……”姐姐显然不相信这番鬼话，说道：“赶紧收拾下，妈妈和外婆要回来了。”
　　“哦，对。”我突然记起还有这茬。别说外婆了，要是被妈妈发现，一顿藤条焖猪肉算是轻的了，把我逐出家门都有可能。
　　再说，妈妈本就处于婚姻的低谷时期，情绪结郁。我和姐姐的事情无异于雪上加霜、火上浇油，被妈妈知道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于是在善后工作上，不可谓做的不到位。姐姐就连嘴里都要喷上一圈香水，说是免得被闻出精液的味道。其实经过这么久的洗漱，怎么可能还有气味，都是心理作祟罢了。
　　怀着紧张的心情，等妈妈和外婆买菜回来。果不其然没有发现异常，姐姐才完全放下心来。
　　而我感受到的更多是刺激，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下次让姐姐同意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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