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26.又硬了
纤长灵活的手指拨开堆迭的壁肉形成的曲径,沿着温润湿滑的甬道长驱直入直抵那抹幽处。
仅仅只是轻轻抠按了几下打个招呼,手指就被腔道内的软肉有规律的收缩吸吮着不放。
“啊......别碰那里,”沈孟吟软腰塌下几寸,缠在沈谕之腰间的双腿也跟着缠紧了几寸,小脸深深埋在他颈畔,含糊不清的声音像极了娇羞的小猫撒娇。
沈谕之喜欢看她布满红晕的潮红脸颊,更喜欢那对水雾雾的杏眸只为他魅惑。
“你是说,这里么?”沈谕之含着她的耳垂,让她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发问。
指腹却使坏地往里蠕动,不断往那处敏感点搅弄揉搓,时轻时重,时浅时深,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紧绷战栗,期待看到她更多的情动。
“不要,不要了......好酸.......”沈孟吟挺胸仰头喘息,却无意将胸前的白兔主动送到他唇间。
沈谕之加快手指抽插的同时含着她的乳房,嘬吃出声,从乳头到乳晕,一点点嘬出红痕。
上下两处最敏感脆弱之处都被把持着,沈孟吟又疼又爽,可更多的是纠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被沈谕之这个混蛋撩拨几下就顷刻丢盔弃甲,然后最丢脸最羞赧的样子都一览无遗展现在他面前。
她飞快闭上眼。
不,她不要。
可偏偏,她面对的是会读心的沈谕之,轻而易举就能揭露她的骄矜伪装。
沈谕之吻上她濡湿的眉眼,舌尖舔弄着她颤抖的唇瓣,“阿吟,口是心非是个坏习惯,明明你很喜欢,也想要......为什么不敢坦承一点?你一直都不是个胆小的人......”
他的眉眼这么近,说的话本就连哄带骗,还自带蛊性,沈孟吟下意识屏住呼吸,睫毛乱颤,咬着牙不让他突破自己最后的防线。
可下身的泛滥她拦不住,也装不了。
好奇怪,她的心是麻的,但身体被顶上云端后的失控反应却如此真实。
随着沈谕之的手指被那抹温热软地剧烈的起伏收缩越推越远,她仰起头,张开双唇,承接着头顶的花洒自额角到脖颈浇灌的热潮与下身的喷涌同时迸发,不再推拒被情欲裹挟的茫然。
“啊——”
先前还发紧的呼吸,此刻湍急又激烈。
睁开眼的同时,她眸底泛着红,却毫不犹豫反客为主狠狠吻了回去。
她的吻没什么技巧,也不温柔,那抹乱窜的小舌像极了毒蛇信子,力求一击即中,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沈谕之被她糟糕的吻技咬到好几下,也仅仅只是眉峰微蹙,任由她发疯。
他不介意,还分外享受。
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也反过来给他制造伤口,很公平,也很有纪念意义。
直到尝到她咸湿的泪,沈谕之才捏着她的下巴叫停她的小打小闹,“被戳穿的小猫生气了?”
沈孟吟吸了吸鼻子,气鼓鼓的,“不是你说要坦诚一点。”
顾左右而言它。
看样子小猫是准备撒手不管他下身还硬着的物什了。
也罢,只要她不以自己的安危要挟,他都乐意惯着。
今夜还长,沈谕之懂得见好就收,关了花洒,伸手抽了条浴巾将她裹住,擦拭干净后才将她放下来。
沈孟吟双腿落地,就跟刚化了人形的千年蛇妖没两样,双腿和腰肢都绵软无力,站不稳,只得捏着沈谕之的手勉强靠着。
眼神往下瞟,才发现脚边晕开的一圈水中混着血丝。
沈谕之手上的纱布早在不知何时渗着血肆意流淌,但他却半点反应都不带有,还在专心致志单手帮她擦着湿发。
沈孟吟持起他藏在背后渗血的手,气不打一处来,“沈谕之,你能不能别总是用下半身思考。你刚才自己包扎的地方都流血了,你还想着......那事......你......真的很有病,晚几天做会死么?”
沈谕之皱了下眉,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又可爱又鲜活,故作严肃地沉下脸认真回答她,“会。”
明明距离上次做都不知道隔了多久,否则他也不用翻窗进来......
“......”沈孟吟彻底无语了,裹上浴巾,拉着他走出去,翻出药箱,重新给他上药包扎。
她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轻轻点涂在伤口处,还不忘低头吹着,“疼就说,很快就好了。”
“不疼。”
沈孟吟瞥了他一眼,只当他是充英雄装男子气概。
长长的湿发垂耷下来,遮了脸,沈谕之将其尽数挂在耳后,任凭伤口怎么痛都没有半点表情,只一味盯着她专注深沉的眉眼。
可他的余光不听话,偏偏扫到从浴巾边沿被挤到变形的两团乳肉,雪肌红痕,分外扎眼,再到那双交迭的显现玉腿......
结果就是,心猿意马的他又硬了。
沈孟吟俯身扔棉签的时候,余光瞥见那根刚软下去的玩意又支起来,深深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支起身子后侧过身继续缠纱布,眼不见为净,脸色却愈发冷厉。
沈谕之轻咳了声,抽了条浴巾将下身围住,装模做样“嘶”了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沈孟吟才不上当,故意在缠最后一圈时候下了狠手。
这种人,不让他疼就不知道消停。
“好了。”她开始一件件将药品收进药箱,也顺便打发他。
沈谕之心情大好,甚至很想吹个口哨炫耀。
他的阿吟在担心他。
山不睬他,他就向山去,从背后抱过去,眉眼含笑,“阿吟......”
“免谈,”沈孟吟下身还黏腻难受着,看到他黏糊糊的样子就烦,将他一路推到门外,“我要洗澡,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说完还不忘锁了门。
沈谕之计谋落空,无奈又可怜地敲了下门,问她,“那我今晚睡这儿。”
里头响起水声,没人回答。
他就当是里头的人默认了。
下身的伙计不肯消停,雄赳赳气昂昂还支着的帐篷。
他暂时也没辙,倘若再一次破门,估计里面的小猫就不是跟他小打小闹的情趣了,而是真的会“谋杀亲夫”。
“兄弟,别总用下半身思考,要循序渐进,今晚还长.......小猫会担心我了......”他自顾自喃喃着。
路过酒架,倒了小半杯红酒,拎着酒杯坐到沙发上,举起受伤的手,反反复复欣赏着手上缠绕齐整的纱布,比先前他自己包的好看多了,难得哼起了小曲。
直到陈乾来敲门,“老板,林清平助理来电话了。”
“啧,”沈谕之咂了咂嘴,好心情全毁了,不耐地嚷了句,“知道了,一会过来。”
门外握着手机的陈乾着实吓一跳,不是他自己说的那边来电话了第一时间通知他,这家伙吃火药了?
27.关联
别墅叁楼整层都是沈谕之的私人区域,先入眼的是由四面落地窗环绕的会客室,不仅宽敞通透,办公设备更是齐全到市面罕见,且都是顶配。
设备隔间里亮着几排插满花花绿绿线路的数字货币挖矿机,二十四小时无休烧着显卡。
再往里才是他的书房和起居室,从外部软装到私人用品,无一不是极尽奢华。
沈谕之穿着松垮的浴袍,缠着纱布的手悠哉哉拎着空酒杯推门而入。
他的从容和会客室里神色严肃紧张的叁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乾和秦城分散在会议桌两侧同时紧盯墙上整幅的巨大投屏帷幕,虽然站姿各异,可两人皆是一副战备状态,唇线紧绷,一言不发。
投屏里的画面镜头来回切换晃动,混着警笛声和人群的吵嚷嘈杂,吵得沈谕之额角直跳,视线匆匆瞟了眼画面里的几个重点,心中了然,头枕向老板椅的靠背,指骨轻巧桌面,示意两人将音量调小。
秦城离遥控器最近,立马切了静音。
室内终于重回安静,陈乾瞄了眼沈谕之手上的伤,猜他又是发疯作死,懒得置喙,先说重点,“一个小时前的晚间新闻,赵震跳楼自杀了。”
见沈谕之没有多余的反应,陈乾继续,“应该是上周那位陈助理安排匿名放到网上的艳照和视频起效果了,我得到的消息是指导组已经掌握了不少赵震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证据,确定了明天正式批捕开启审讯流程。按理说赵震自上周开始就在被严密监控中,怎么会突然跳楼自杀?”
沈谕之阖着眼,揉了揉太阳穴,“罪名里就没人口贩卖这条?”
陈乾仔细回忆了一遍今早刚得到的内幕消息,很肯定地摇了下头,嘴里喃喃着,“好像确实没有提到......”
忽然反应过来,冷哼出声,“看样子是有些人不想让他开口,以免捅处这桩生意牵连自己。”
“林清平助理的电话差不多就是赵震出事那会儿打来的,要求见面详谈。我按老板交代的暂时敷衍过去,那边听起来有些急,但很谨慎,不肯在电话里细说,只肯面谈,”秦城脑子转得快,顺藤摸瓜找牵出些头绪,“会不会是林清平干的?毕竟他也对红货生意表示感兴趣。”
秦城边说边翻开笔记本电话,在键盘上飞快敲着字,找出林清平的履历后,将屏幕转过来,滑动鼠标,一页页往下翻,“这个林清平也是够奇怪的,早年一直在宁城海关系统,好不容易爬到海关副总位置,却在九年前突然自愿调任藏区公路办主任,这儿写着是为了什么下放锻炼......一待就是五年,叁年前才调回到隔壁市交通部,却一直心心念念要回宁城的公安系统。既然这么想分一杯羹,当初又为什么从海关自请离开?难道当年是赵震害他丢了位置?”
话说到这儿,用不着沈谕之解谜,陈乾已经明白了大半。
他曾经在俞城的特警系统干了几年,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参加远派维和的任务,但对官场里头的这些弯弯绕绕多少还是有耳闻。
他压下眉梢,声音沉了下来,“下放锻炼的机会要么是为了日后的晋升,要么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为了暂时避难......从林清平下放的职位和地区来看,他一定是当初在海关担心自己犯的什么事被掀出来就暂时躲开了,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陈乾猛地扭头望向沈谕之,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又决绝地往外吐,“林清平,还有他背后的人都和沈家有关,也和老师的死有关。”
沈谕之起身倒酒,留了个恍惚的背影给他,不急于回答。
醒酒瓶里的酒已经过了劲,香味流失,入口的平衡感破坏,酸涩感愈甚。
沈谕之抿了一小口,皱眉微蹙,正准备倒回去一并扔了,倏地听到门外台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虽然已尽可能小心掩藏,但依旧躲不过他训练有素的听觉。
他猜想是那只调皮的小猫来探听虚实了,眉眼舒展开。
今晚他心情不错,倒是愿意为她多划几遍重点,也让她瞧清楚背后的利害关系,“海关,藏区公路,公安.......这叁个点看起来分属不同,实际上各有关联。”
“海关的位置有助于打通海上红货运输的道道关卡,这肯定是第一步,要是能拿下公安这条线那对实施人口拐卖犯罪相当于迭加了保护伞,”秦城打了个响指,径自了话茬,“至于藏区,据我所知当年318国道的那起车祸就是在林清平任期内无声无息被掩盖的,遇难的一家中开车的就是沈氏企业旗下风灵科技的高级工程师,也是沈氏企业创立初期的第一批元老以及股东,早年专门研发航运雷达,后来随着沈氏业务铺开,同时涉足空航定位以及车辆自动驾驶研发,也就是.......”
他瞥了眼沈谕之,将后头的话噎了回去,没敢继续往下说。
那位遇难的司机正是沈孟吟的父亲,孟翰。
当年沈老为表对数年风雨同舟好兄弟的悲痛和关切,出事后没多久亲自动身前往藏区吊唁,并带回了遗孤沈孟吟。
陈乾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秦城门外有人。秦城正准备起身处理,被沈谕之轻晃了下手指拦下。
他一把拉开虚掩着的大门,对楼梯口端着果盆,正一脸困意的沈孟吟勾了勾手,“阿吟,要不要进来一起听听?”
28.谁动的手?
沈孟吟对他的“假意邀请”毫不在意,早已想好了托辞,将果盘塞到他手中,“我亲自切的,记得吃完。”
沈谕之接下果盘,依着门框,站没站相,耐人寻味的目光在那盘水果上打转。
刚准备扭头就走的沈孟吟伸手叉了块橙子塞进嘴里,甜腻的汁水顿时充盈口腔,满意地点点头,“很甜,没毒,放心吃。”
不仅偷听墙角,还撩完就跑?这习惯可不好。
沈谕之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拽回怀里,挑了下眉,“允许你走了?”
沈孟吟踉跄着撞上他浴袍领口敞开处露出的胸膛,皱着眉,大声抗议,“我自己有腿,用不着你允许。”
一会儿不见,脾气见涨。
沈谕之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不悦的暗芒一缕缕汇集在眼底,却忍住了没当即发作。
“我要回去睡觉,”沈孟吟仰起头,说得不卑不亢。
她就不信当着里头的人,这混蛋一点不要面子。
很显然,沈谕之既不要脸,也不要皮。
“困了今晚就在这儿睡,”沈谕之旁若无人的拉着她进入会客室,一把将她按在离他最近的位子上。
陈乾和秦城识相起身,带着手里的东西准备随时闪人,被沈谕之拦下,曲起两指,示意两人坐下,“继续。”
继续什么?怎么继续?
后边要说的一个字都不适合让这位座上客旁听。
陈乾和秦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眼茫然,最后统一将视线定格在沈孟吟身上,是个求助的意思。
沈孟吟当即会意,扭头对沈谕之开口,“你们有事要谈,拉我进来做什么?”
沈谕之瞥了眼果盘,端起手,再望向她,说得肆无忌惮,“喂我。”
在她鄙夷的目光下,他抬了下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手正好受伤了。”
陈乾挠了挠头,佯装低下头整理文件,没眼瞧。
秦城也只能划拉着手机,眼神装忙。
沈孟吟显然低估了这个人的不要脸程度,面上染了薄怒,恨不能将整个果盘直直扔到他脸上,让他一次性吃个够。
但她忍住了,舔了舔后槽牙,强势咽下这口恶气,不让他的挑衅和逗弄得逞,努力撑出灿烂的笑容,探过去半幅身子,软懒搭在他肩上,指尖顺着他完好不损的那只手轻盈跃动,攀过手背,直至触上指间缝隙,摩挲着想要深入,嗓音娇嗔,眼神惋惜,含糊着问,“这只手也受伤了么?”
她温软的指腹半触不触,若即若离,痒丝丝,麻酥酥的,一波波撩着沈谕之的手,也撩着他的心。
他清了清嗓,喉结滚了下,和她十指交扣,下意识向她证明,“你说呢?”
沈孟吟笑了笑,骤然冷下眉眼,抽身站起的同时奋力甩开他的手,“那既然这只手没坏,就麻烦小沈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次换她居高临下望着他,一字一顿告诉他,“我,要,回去,睡觉。”
沈谕之嘴角含笑,枕上椅背,脚下一滑,将自己转到她面前,“好,我马上就过来。”
自恋的混蛋,谁有问你来不来么......
沈孟吟瞪大眼,张了张嘴,一肚子骂人的话无处发泄,最后鼓着两腮下楼,木质楼梯被踩得咯吱作响。
直至回到房间,关上门,脸上的表情才瞬间恢复淡定。
秦城桌上打印出来的几份关于林清平的资料,以及大屏上关于赵震自杀的新闻等诸多纷杂的信息,她都在假借和沈谕之调情的间隙飞速甄别提取,并默默牢记在心底。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酒柜,挑了支口感浓郁的当做今晚庆功助兴的首选。
赵震这个杀千刀的恶魔终于死了,实在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她的计划成功了,施雯得手了。
既然沈谕之刚才看破却没说破,想来和她的目标暂时是一致的。
下一个该翻谁的牌子呢?
也该是林清平了。
她无比期待......
陈乾边叹气边摇头,“你就非得当着我们的面打情骂俏。”
沈谕之不搭话,有人比他先动手,他还乐得清闲,心甘情愿陪小猫演好这出戏。
现在人走了,他也没了兴致,交迭手背,撑着下巴,眼底的缱绻逗弄散尽,吩咐陈乾,“过两周等调查组撤了,挑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出海,安排个游艇派对,叫上那位陈助理,刚举报了上级,立了功,也该出来放松放松......”
陈乾点了下头,但对能不能顺利让这趟出海成形表示怀疑,“调查组刚走,陈助理恐怕不会冒这个险出来。”
沈谕之挑起半边眉,“告诉他想见的人在船上,他会去的。”
那个从赵震手里救下的女人现在秦城手上,秦城了然,一提到那个女人就头疼,“明白,我会带过去的,正好那个女人也一直吵着要亲手杀了那位陈助理。”
陈乾又问:“还要安排什么?”
沈谕之说,“安排另一条游艇去接林清平,晚上进公海后上艇面谈。”
陈乾有些犹豫,“确定......现在就组这个局?不该等陈助理把赵震手里那些林清平的罪证交到指导组再推波助澜?”
沈谕之无聊把玩着手上纱布的线头,说得漫不经心,“你以为光是派人施施压,陈助理真会乖乖按我说的两边开罪,聪明人会分明往两个深潭里各扔块石头试试深浅。”
秦城晃了晃脑袋,“等等,我有点被绕晕了,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陈乾却已经从沈谕之的话里提取出重点,“明白了,那位陈助理以后还要在宁城官场混,这次试出深浅后就知道该选择站队哪边,既然赵震能在这么严密的监控下还能被引导为‘跳楼自杀’,那他当然为了保命选择投靠林清平。不制造机会逼一把,恐怕下一步就要和林清平联手来拿捏我们......”
“弄清楚了就散会,” 沈谕之转身往外走。
陈乾也开始收拾东西,只有秦城还一头雾水,慢吞吞站起来发问,“我还有个疑问,所以赵震的‘自杀’到底是谁动的手?”
陈乾飞快瞟了眼沈谕之,抽抽嘴角,“你觉得是谁?”
“听你们说半天,我怎么觉得又不像是林清平那边下的手,”秦城眉头搅在一处,脑子里一片浆糊。
陈乾冲着沈谕之的背影努努嘴,“那你就要问我们小沈总了。”
秦城打了个冷战,“算了算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管他是谁动手,死一万遍都不够,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我只管办事.......”
29.没耐心的猎豹
经过最近,尤其昨晚一番明里暗里的较劲,沈孟吟想开了。
锁门锁窗,哪怕是锁死自己都是无用,凭沈谕之这混蛋的疯癫性子也能掘地叁尺出现在她面前。
和他对峙,无非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划不来。
接触了这些日子,沈孟吟对他阴晴不定的脾性也稍稍探出些底。
沈谕之这种级别的疯批,越费心费力和他对抗,他反而越有征服欲。
征服欲上头,胃口也跟着刁钻,玩她的花样也就越多。
她此刻能做的,就是重新做回自己的老本行——“咸鱼”版无趣花瓶。
待他慢慢得手了,厌了,才能获得一点喘息的逃跑空间。
只不过,无趣咸鱼的表演痕迹不能过重,该说的该做的都要照旧,还得时不时露点马脚,发泄几分小脾气,在恰到好处的时刻展现出不得已的臣服和恋慕。
他要自己的心,她就在合适的时候送上自己的“心”。
也没规定,不能是颗伪装万全的假心。
最后,他能获得创死全世界的成就感,她能获得自由,各取所需就很不错。
否则以沈谕之的阴险机敏,被戳穿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想明白了这些,房门大开,任君进出。
那一整支口感浓郁,酒精度微高的红酒见底后,她又连开了两瓶,索性就将自己喝到不省人事,屋内酒气熏天,就不信沈谕之对着一具烂醉如泥的身体还能起反应。
果然,今晨醒来,身旁床单平整,没人躺过的痕迹,自以为顺利逃过一夜。
也就是当晚,昏昏沉沉的她梦到大黑天传讯,大黑天英勇无畏,所向睥睨,总是在她陷入困境时给她勇气。
醒来后忽然有了新的灵感,急于备齐颜料矿石,开启新一轮的创作。
颜料矿石不难凑,只是唐卡的绘制流程冗长繁复,斋戒诵经之余,还要日日两遍沐浴保持身体洁净。
最要紧的就是需要禁欲。
可光凭这一条就犯了沈谕之的忌讳。
早餐时沈孟吟光是提了一嘴,就眼见着主座的男人脸色愈来愈沉,说是顷刻沉到渊底,顺带拉着她一起堕入阿鼻地狱都不为过。
原本刚下楼见着他的时候,沈孟吟就觉着他莫名脸色不好,却又不知道是哪儿惹到他了。
沈谕之不带正眼瞧她也罢了,脾气还大,陈乾和秦城一前一后向他汇报工作,轮番被他阴阳了一通,颇有杀鸡儆猴的意味。
偏他嘴毒,骂人不带脏字,但字字诛心。
“你的脑子如果不舍得转,倒是可以在明天飞盘射击的时候挂上去当靶子。”
“如果那几个老油条像你这样思考问题,出门活不过叁分钟......哦也可能在办公室就被自己蠢死了.......”
陈乾被气得牙痒痒,骂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关键很多事还真得靠他拿主意,被秦城按下了,才忍住了,没当场发作。
于是后半程,沈孟吟识时务地闭上了嘴,低头认真涂抹吐司上的巧克力酱,时不时拿余光瞟上几眼,以免自己哪个动作又犯了忌讳被误伤。
此时此刻,以主座上的男人为圆心,一米开外,非死即伤。
沈谕之端着手,神情紧绷,眼下微微犯紫,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面部线条的折迭度在疲惫感的烘托下虚弱又易碎,也将他那双犀利又锋利的眼神衬得更刺骨瘆人。
“怎么不说了?”沈谕之抿了口咖啡,慢条斯理放下杯盏,手肘撑着桌面,身子下意识向她的方向挪近了几寸。
仅仅几寸,气势骇人,左手纱布上不知何时牵动的斑斑血迹醒目到近乎刺眼。
就像潜伏在草丛中饿狠了的猎豹,几次的狩猎失败受伤后,早已没了耐性,目露凶光,蓄势待发只一心等着猎物入套,再一扑而上,咬断咽喉,肆意享用。
沈孟吟抹着吐司的节奏乱了,巧克力酱深一道,浅一道杂乱无章交织着,“算了......当我没说。”
“确定?”沈谕之眸底阴霾不定,“沈孟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完你的要求。”
沈孟吟颤颤巍巍放下吐司刀,屏息凝神,小声重复了遍,“就是想画画,看展找灵感......”
说罢,一口咬上吐司,彼时涂了那么多巧克力酱,此刻依旧觉得索然无味。
一张生无可恋的小脸,欲哭无泪,有气也不敢发,可怜又憋屈,是她觉得此刻最标准的服软姿态。
沈谕之终于气顺了,伸手过去,抹掉她唇边的巧克力酱,嗓音温柔了几度,但依旧透着瘆人的凉意,“画画可以,看展也可以,想去哪儿随时喊阿文,别的......免谈。”
“知道了。”
“另外,晚上陪我去个酒会,Dressing Code,Black Tie,一会儿上楼帮我选一套。”
“好。”
30.“你是我的......”
见沈孟吟眼底无光,情绪低迷,只会机械般咀嚼,又没了活人样,再联想到昨晚的种种,沈谕之的无名火再度拱上来。
他猝不及防凑近,又突如其来捏住她的下巴,吓得沈孟吟打着冷战连连往后躲,脊背往下几寸重重磕上椅背,疼到她眉眼抽搐。
沈谕之这才缓缓问道,“阿吟,师兄是谁?是不是当年那个......被老头邀请来送画,顺便给你带药草的那个男人?”
沈孟吟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及多年未见的师兄,怔了怔,脊背微弯,眸光忽明忽暗,想不通自己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脑子乱糟糟的,也就呆愣着没即刻开口。
沈谕之手指上了点力,捏到她下巴生疼,沈孟吟这才下意识嗯了声,给出一点回音。
“你们私下还有联系?”他又进一步逼问。
沈孟吟含着泪,摇摇头。
“沈孟吟,你既然长了嘴,这个距离也在你目前的听力舒适区,我希望你用嘴好好回答我,”沈谕之嗓音凉,神情更凉,那股子审讯时的修罗夜叉模样又端了出来,微凉的指腹扫过她战栗的唇,语气不容置疑,“告诉我,你们,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没有......联系,”沈孟吟放下手中的吐司,嗓音里夹了几分哭腔,主要是为了显得可怜一些。
“那就好,”沈谕之眉眼的冰封一寸寸解冻,虽然他一个字也不信,但威吓的目的达到了就行,手自唇而上,抚过她的脸颊,认真整理着黏在她额间的碎发,转而顺着她的发丝滑向脑后,“阿吟,你和别的男人走太近,我会不高兴。记得沈司衍的下场么?”
宽大的掌心本还温柔缱绻地流连在发丝,忽然抵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往前推。
在她紧张到失掉呼吸的间隙,还要清清楚楚告诉她,“和你走太近的男人,都会是这个待遇,你有我就够了......”
说完,在她的额角吻了下,起身的同时不忘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吃完了就上楼帮我挑衣服,你的品味一向让我满意。”
沈孟吟没得选,几乎是被拖着上了楼。
美其名曰的挑衣服,实则真正的模特是她,任由他扒光了,站在那一排排没几片布料的各色情趣内衣里挑出几套更衬他心情,也更衬她肤色的。
他举棋不定,就来折磨她。
“阿吟,乖,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自己选一套换上......”
光着身子的沈孟吟站在充斥着五花八门情趣内衣和玩具的两排衣柜中间,呆忖到傻眼,不敢想自己一会儿会被怎么玩坏,左右环视了圈,没一件能带正眼瞧的,只能蹙着眉,四肢僵硬,举步维艰。
而坐在几步之遥红丝绒沙发上的沈谕之,交迭双腿,右手把玩着一根皮筋,欣赏着她局促而又迷人的胴体。
“哦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优雅地缓步而来。
俯身蹲下,自腿根吻到脚背,在她的脚踝上缠了条红宝石手链,抬眸,虔诚的眸光里占有欲作祟,心满意足地自言自语着,“果然,戴在这儿也不错......”
“就好像给你带了条链子,有了记号,也留了铭牌.......”
“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没有人抢得走,跑到哪儿我都找得到......”
昨晚下楼后发现沈孟吟房门大开,沈谕之还有几分窃喜。
想着自己又劳心又劳力配合她里里外外演戏,看到赵震自杀的新闻后,这个狡猾的小猫总该有点表示,起码昨夜总该投怀送抱。
下楼前,他还特地从保险库里取了为她量身打造的红宝石手链。
请了C家前顶级珠宝设计师出山,特意融合了她喜欢的藏传佛教特色,搭配镶嵌了珍贵罕见的红珊瑚,精雕玉琢,匠心别具。
前几日刚从巴黎走私人航线,特加派了两队安保加急空运,只为在她生日前提前送到。
两份大礼,他都用足了心。
没成想等待他的是一滩烂泥。
本想扭头就走,没成想这滩烂泥不仅酒品差还不让人省心。
他这边费心费力将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刚准备转身,床上的人伸出两条藕般的玉臂一把掀开被子,半边身子露在外头。
怕她夜里着凉,他又折返回去,再一次帮她盖好被子。
这一次倒是稍微消停点,但嘴里却咕哝着乱七八糟的呓语。
他俯身去听,含糊间似是听她在喊别的男人,“师兄......”
记忆中有确有这号人物,曾经来沈家给老头送过画。
难得见沈孟吟那么崇拜又期待地聊起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见到真人,他就更不爽。
什么玩意儿,一只不怀好意笑面虎,不仅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又摸头又各种找话题套近乎,还敢话里话外嘲讽他。
他正恼火,恨不得立马摇醒她问清楚,忽然又听她喊自己的名字,“沈谕之......”
眉眼松弛下来,怕吵醒她,蹲在床沿边,又紧张又生气,死马当活马医,试探着问她,“沈谕之是谁?”
沈孟吟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应了声,“混蛋.......”
所以沈谕之,这叁个字所代表的只有混蛋而已。
他叹了口气,替她重新盖好被子,抚上她绯红的温热小脸,哪怕胸口憋着一团火,却也知道此刻没法和醉鬼置气,苦笑着喃喃,“就这么讨厌我,梦里都在骂我......”
31.对镜高潮
薄而透的黑色蕾丝分作两股,自颈畔交缠而下,丝丝入扣,紧附着那对坚挺柔嫩的酥乳,犹抱琵琶半遮面,而后汇集在腰窝处缠成蝴蝶结形态。
蝴蝶结尾端的黑丝绒绸带一前一后坠在股沟,随着弯腰起身的幅度,轻轻拍打着腿根。
丁字裤,吊带袜,外加身上的黑色蕾丝,哪一样都让沈孟吟觉得陌生而又羞赧。
她站在偌大的落地更衣镜前,看着镜中人,喟叹自己竟然可以变幻成另一般淫旎的娇媚模样。
手一抬,触到身后的蝴蝶结,就像丝绒礼盒上等待主人亲手粗暴撕开的前戏。
帘子被大力掀开,带起的风吹散了拢在胸前的长发,沈孟吟显然吓了一跳,红唇微启,咬住,循环了几次。
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却又被那簇涌进来的光源逼得抬不起头,眼前是一片雾蒙蒙的灰白,浑身上下都跟着紧绷起来。
“我的阿吟真美,”沈谕之冷欲的眉眼骤然从落地镜里闪现出来,性感的薄唇轻启,自带3D立体环绕音效,在她耳边若隐若现,吐息间灼热的气息也跟着自上而下尽数喷洒,浇得她脊背发凉,垂眸下去。
他就站在她身后,像条阴暗鬼魅的毒蛇,灵活的掌心恰似蛇尾,所过之处,已然寸寸紧绕将猎物裹挟腹中,享受慢慢锢紧折磨的过程。
缠着纱布的手把着她圆润的肩,另一只则张开虎口,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和镜中的自己对视。
“阿吟,你太紧张了,放松点.......”
为了不激怒他,沈孟吟强迫自己对着镜子撑出个勉强的微笑。
人虽然美,但刚才这个笑却比哭难看。
沈谕之啧了声,忍俊不禁地抚了抚鼻梁。
“不喜欢我给你挑的衣服么,”他透着暖意的眸光直逼过来,唇边的笑也是温温的,好似浑身上下未曾藏过一点阴郁,手上的劲却不肯松,“嗯?回答我。”
“没有,很......喜欢,”沈孟吟下意识屏息,滚了滚干涩的喉咙,拼命按捺着自己的窘迫和紧张。
沈谕之挑眉,目光沉下去,“那怎么没有表示?”
沈孟吟听懂了,一点点驱动僵硬的四肢,踮起脚,仰头,吻了上去,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舔了舔,见他没什么反应才一点点怯懦着褪去。
沈谕之如愿以偿尝到了甜头,在她退开的那一刻,掰着她的脸,低头撬开她的唇,深吻回去,极尽温柔缠绵。
她的软唇实在甜腻可口,他恋恋不舍,怎么都吻不够,直吻到她双颊爬上红晕,呼吸急促才肯放过。
卷着她的津液蹭过贝齿,辗转到了鼻尖,额头,再散至各处。
带着粗粝茧痕的指腹隔着薄薄的蕾丝布料揉搓着娇嫩的乳峰,直到两粒就范的乳珠缴械挺立,才隔着布料舔舐上去。
唇齿的温热,布料的软粘,搅在一处,轮番的揉搓和舔舐刺激着娇嫩的乳肉,激得这对白兔慌乱逃窜,又被沈谕之的大掌尽数囊括。
沈孟吟咬着手指,弓着腰欲往后躲,却发现躲无可躲,早已被沈谕之牢牢锢在怀中。
他只肖轻轻一顶,将她送回原位,舔舐下的酥麻感更甚,她受不住地轻哼出声,“嗯......别舔了,痒。”
“可是你喜欢.......”他偏要含含糊糊地戳穿她的骄矜。
唇齿间都是她无处不在的清清淡淡体香,早已撩拨着他的欲念昂扬抬头,直贴着她屁瓣涨了几圈。
她的战栗媚叫,她的所有生涩羞怯都是上等的媚药,煨着他的欲,蛊着他情。
指腹下移,沿着平坦的小腹直抵娇穴,花径边沿已然丝丝黏腻。
沈谕之沾了点穴口的蜜液,送到唇边,舔了舔,美味至极,舌尖勾着水丝,渡给她,“宝宝,你湿了。”
分开的双唇拉着丝,一想到是自己下边不争气的水,沈孟吟紧着半口气,阖了阖眼,知道他肯定是要骚话连篇撩拨自己,又欲垂眸下去,随他折腾,不反抗,也不应和。
沈谕之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单手揽了把她的腰,腾空抱起,带着她一起,两人重重摔在身后的红丝绒沙发上。
沈孟吟跌在他身上,屁瓣压着他腿根的硕大凸起,感受到滚烫的茎身蠕动了下,像是在和她打招呼,阴穴也跟着配合着一缩,挤出几滴淫水,濡湿了男人的裤头,将那块凸起描摹得更突兀。
沈谕之不急着插入,将她牢牢按在身前,双手覆上她的膝盖,轻松分开。
落地镜上正清晰倒影着沈孟吟不忍直视的春色,耻毛成簇挂着水,湿滑粉嫩的阴阜微微开合,裹着那根早已黏连入其中的丁字裤缝。
沈谕之轻轻拉开那条缝线,揉开穴口,包在里头的汁水没了阻碍,顺势潺潺而下。
“阿吟,你有没有看过自己高潮的样子?”
沈谕之轻松塞进一根试探的手指,厮磨出几缕黏腻后,缓缓推入紧窄的甬道,有意无意地刺激逗弄。
“不要,我......我不想看......”沈孟吟闭上眼,不敢直视镜中已然欲念上头的自己。
伸手想去捂住下体,双腿却被他撑得更开,横拉至极限。
“啊......疼,”她的腿几乎快被摆成直线,疼到生理性泛泪。
“阿吟,睁眼,否则会更疼。”
沈谕之眸底暗了几度,手指加了劲抽插,偏要她一帧也不错过镜中自己淫靡上头的画面。
他就是要她看,只有在他的逗弄下,她才会有如此媚态。
沈孟吟在被撩拨起细细密密的痒意后,双眸失焦,呼吸急促,腰肢乱颤,朱唇半张不张,那截粉嫩的小舌左右乱晃,找不到方向,只想寻着什么填满下身的空虚。
感受到她双腿内侧的肌肉颤动,沈谕之又加了根手指,两根手指齐头并进,冲开穴壁,探得更深,享受她口嫌体正直的每一寸兵败如山倒。
花穴被撑开,粉嫩湿滑,在镜中呈现出一张会呼吸的黑色小洞,随着他的抽插起伏,张开又合拢。
在他每一次按下后,穴腔四面八方更多的软肉不断蜂拥而来,吸吮着他的手指,吞吐出花液。
沈谕之知道怎么让她登顶,拇指指腹沾了花液揉上阴核,食指与中指的抽插幅度加大。
里外的双重夹击,将沈孟吟颠得失了方向,直要往前栽倒下去,又被他捞回来,重新将她的四肢百骸若置身沸腾泉水中,烹煮着,磨锉着。
她又紧绷又舒服,腰腹失了力,任由他的手肏弄,也任由镜中的自己扭曲变形,贪婪又娇淫。
既然剥离不了欲望,何不好好享受。
她媚眼如丝,扭动媚叫着,“好舒服......要......到了......要尿了......”
沈谕之故意把控着她高潮的节奏,忽急忽缓,起先只是黏腻的蜜液顺着指节淌落,直到娇嫩的触感化作强势的欲念,他却停了手,蛰伏在膨胀收缩的穴中。
她不满足地扭着腰求着,“别停......”
“求我。”
“求......求你了......”
“宝宝,你求的是谁?”
“谕之哥哥......”
他这才吻上她的发丝,继续势如破竹冲向那片敏感点,直到激流袭来,推着他的手指往外挤,在他撤出穴口的那一刻,一触即发,喷洒而下。
“嗯,啊......”沈孟吟咬住下唇哼唧着,腹部劲缩,惊人的酥麻感自腿心流窜,激得双腿抑制不住颤栗,堆迭的高潮更是将她周身染了层淡淡的红。
沈谕之尚觉不够,宽大的掌心包裹着穴口,揉搓的同时持续探入,再往里抠送。
敏感的穴壁已然和他达成默契,第二波潮涌顺势而来,晶莹的水柱似喷泉,呈抛物线冲向空中再四散坠落。
“还要么?”他问。
两次接连的高潮几乎耗尽了沈孟吟所有的力气,她瘫软在沈谕之怀里,闭上眼,娇喘不止,连连摇头。
沈谕之吻上她的耳垂,轻咬了口,将她唤醒,低笑着,“阿吟,别睡,才刚刚开始......”
32.“乐意之至...”
沈孟吟岔开的双腿还被迫一左一右架在沙发扶手,自腿根到脚踝尚且抖着,牵动了湿靡翕动的蚌口。
一鼓一吸,存不住的残存汁水沄沄淌落,濡湿了脚踝上的鸽子血和珊瑚珠子,红得浓郁刺眼。
黑色蕾丝精雕玉琢下的胴体,嫩如绸,白似乳,更显诱人。
沈谕之慵懒地撑着托着腮,透过宽大的落地镜,欣赏着唯他独享的视觉盛宴。
他的阿吟是比妖精还魅惑的宝贝,神秘带刺,还能演会装,虽然她暂时还不肯完全释放自己。
那就只好由他来重启她的记忆。
曲起的指骨似羽毛般轻抚摩挲,自脚踝徐徐而上,掀起寸寸颤栗,直至捏到那颗刚要软下去的乳粒,一下子唤醒了沉寂的乳波,风吹麦浪般轻轻起伏摇曳,埋在乌发下的鼻息霎那间浑浊起来。
沈孟吟被迫咬住下唇,吼间溢出的几声反抗,也不过是近乎小奶猫撒娇似的嘤咛,毫无杀伤力。
纵着怀里的人持续装死,不是沈谕之的风格。
他一手拽下领带,丢到一边,有条不紊地挽起衣袖,再顺势解开几颗碍事的衬衫纽扣,拉下裤子拉链,熟练地撕开手边的包装,将套一撸到底。
精壮的胸膛和蛰伏已久的滚烫肉茎堪堪只是靠近,灼热的肌底碰触已然先一步炙烤了沈孟吟的后脊和屁瓣,不自觉想夹拢双腿。
沈谕之不允许,又将她的腿分开。
她只能双手乱撑,试图找到起身的支点。
“想逃?”沈谕之早有预料,褪下手腕的红色皮筋,转了两圈扎捆住她的双手。
沈孟吟紧盯勒着手腕上的皮筋,觉着眼熟,诧异到合不拢嘴。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留着......
“还记得它么?”沈谕之湿漉漉的吻在她的颈肉上流连,嗓音哑着,“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我亲手从你头发上摘下来的....”
“我...不太...记得了...”沈孟吟倔强地别过脸,不忍回忆。
不记得?!她怎么敢的......
沈谕之闻言,眼底乌云蔽日,扳正过她的下巴,暴怒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滚烫的舌尖泄洪般拼命侵占着她的口腔,攻城略地宣誓着主权。
这股狠厉的劲似要往喉咙口深入,更要直直钻到她心里,脑子里,强迫她直面那段年少的记忆。
暴戾的吻幕天席地而来,她只觉天旋地转,惊慌无措,偏偏四肢都受他挟制,无力抵抗,所有的抗议都被他以吻封唇,咽回肚里。
“阿吟,撒谎是会有惩罚的,”沈谕之暂时离开她的唇,喘息声野肆压抑,“要我帮你一起回忆一遍么?”
眉眼本还夹藏着湿滑悱恻的欲,却稍纵即逝,陡然化作伤痕累累的独狼才有的狠厉,一口咬住她的耳垂,“那个晚上是你衣冠不整敲开我的房门?也是你,主动投怀送抱说喜欢我很久了........”
“还是你主动亲了我,然后......”
他恰到好处停在这里,没往下说,毕竟用行动唤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为有效。
缠着纱布的手拖着她的臀,微微抬起,右手扶着粗硕的茎身,从背后一点点蹭开湿滑的嫩穴。
对准了,两手一松。
沈孟吟失重下坠,来不及反应,粗硬的阴茎直接迎头挺进。
虽然高潮过的穴壁已够润滑黏腻,可紧窄的甬道依旧承不住整根的破入。
“不要,痛......”她蠕动着细腰挣扎,却被沈谕之健壮有力的手臂把持着,掐着她的腰直往下按,蛮狠又暴力的一举挺进,直挺挺破开穴壁的嫩肉,连着带出她的颤抖和呻吟,“呜......太深了,不要了......”
紧张的壁肉死死绞咬着他,沈谕之浑身肌肉也跟着发紧,“那晚,也是你自己坐上来的,想起了么?”
沈孟吟哆哆嗦嗦地抽噎着,“想......起来了。”
沈谕之笑着吻了吻她的额角,择开黏在唇角的发丝,“这才乖。宝宝,好好回忆一下,当时你求着我肏你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好久没听到了,我想再听一遍......”
蛰伏在穴内的肉茎缓缓抽动,沈谕之留出几缕容她思考的间隙,也让她的甬道慢慢接纳适应不断膨胀的茎身。
他故意肏弄得缓,浅浅研磨,但入得够深,次次撞至凸起褶皱,温柔却不失阴戾,徐徐搅弄着花穴里靡靡的淫液。
可纵是如此小的幅度,每次撞入深处时,都会激得沈孟吟头皮溢满爽意,面上似燃了两团火,鬼使神差地呻吟出声,“嗯...”
她知道要是不顺着他的意,估计又不知道要拿什么野路子折腾她。
唇瓣被他亲肿了,又红又润,被肏弄得拿捏不稳气息,只能娇声娇气着开口,“谕之哥哥,我要...”
“你要什么?”
淫靡的下体交合声混在他低哑的嗓音里,沈谕之的呼吸越来越重。
“我...我要你,”她扭着腰,偏过头,僵持着极度不舒服的姿势,游丝般的气息寻着到他的唇,轻触即离,“用力肏我....”
镜中倒影着沈谕之餍足的勾唇浅笑,耷拉的睫毛卷而密,染了欲的眉眼妖冶无边,看着比女人还媚。
“乐意之至...”
镜中的人像是得到开闸的命令,掌心钳着她的腰肢猛地桩送。
粗壮的肉棒猛烈肏弄,抽插间翻出穴壁红嫩的粉肉,恋恋不舍地黏连附着着茎身,稍稍露头就被再度捅回去,循环往复。
小穴似乎从不对他的物什设防,天生会缠会吸,粗暴也好,温柔也罢,照单全收。
沈孟吟在他身上颠得花枝烂颤,晕乎乎的,几乎看不清镜中的画面。
有几秒的失神,仿佛真的回到了当年的那个雨夜。
当时她被老头下了药即将献祭给沈司衍,趁着自己理智还在线,她首选了镜中的这个人,这张脸。
一来沈谕之救过她几次,二来她也不排斥这张脸。
更何况被发现了还能挑起叁方仇恨,她还能趁乱重新夺回主动权,和老头继续谈条件。
现在想来,确实不亏。
要做,她就挑最好的。
沈谕之在各个方面都足够优秀,她猜想这方面应该也不例外。
毕竟在他洗澡时故意制造机会偷看过几次,应该物超所值。
她也想过,要是脱了裤子真的货不对板,大不了她就回屋自己解决。
那时候的沈谕之正值青春期,有理论没实践,那玩意却已经够大,够烫,也够饥渴。
只不过她也有失算的地方,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阴湿恶劣的混蛋。
刚开门还装得人模人样,欲拒还迎,几句后就漏了陷。
分明是早有预谋,冷眼旁观,就等着她主动上门。
结果就是欲念上头,毫无节制,做做停停不肯歇。
那一晚她数不清差点晕死过去几趟。
33.“老公?”
回忆是醇酒,也是毒药。
有人只当是酣醉后的麻痹解脱,再来几次也不排斥。
有人却只能经年累月孤独舐着溃烂于无形的伤口,日思夜想终于触到解药,怎么享用都无法餍足。
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哪个都不无辜。
觉察到怀里的人竟在这个时候走神,狰狞的筋脉自沈谕之额角衍生,直抵胸膛和指骨。
刚缓和下来的粗壮肉棒,骤然变奏,快而猛地冲刺捣插不停,似要顶破小腹。
穴壁被迫应和,遽然收缩绞紧,酥麻的夹杂着痛意同步袭来,分秒间夺回了沈孟吟的意识。
“阿吟,你在走神?”沈谕之鬼气森森的声音在她耳畔浮出,瞬间蒸发了额间堪堪渗出的薄汗。
那根深埋的肉棒只顾着胡作非为,猛戾搅弄,是他怒意的宣泄,也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惩罚。
镜中女孩脸颊烧着,眼神定在虚空某处,悬浮着,游离着,浑身绵软,自上而下都化了水,敏感无比,只一味仰着纤长细嫩的脖颈拼命喘息,无力回应。
镜花水月,都是虚的。
他要真切地看进她眼里,哪怕只有虚情假意。
沈谕之紧接着曲臂,一手一边紧扣着她的屁瓣,稍稍驱力抬起,将人整个扭转角度,跨坐在自己身上。
顷刻天旋地转,沈孟吟只觉得自己就是被操控的陀螺,任由他摆弄抽打。
肉棒跟着弹出来,不满地摇头晃脑,拍打着她的腿根嫩肉,沿着雪肌黑丝划出道道水泽。
沈谕之没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再次整根顶入,伴随着几下深而有力的凿入,沈孟吟乏力瘫软的腰肢又被重重顶起,进而失衡坠落,像是坐了趟惊险的过山车。
乳粒坚立,肉瓣被肏弄得红肿外翻,偏里边的软肉又咬死了这股爽感不肯放,两相争夺拉扯。
“嘶......不要了,好酸,好涨......”沈孟吟的唇珠哆嗦了几下,自小腹到腿根不自觉打颤,双手却偏偏被皮筋捆着,又被沈谕之按住,抓不到承托,下意识向后栽倒。
瞳孔因惊惧剧烈收缩,绯红从脸颊渐渐褪去,掺了白,呼吸也孱弱了几分,宛若受惊的兔子,却也烘托出了别样的娇俏。
她也会怕?
本想着小小惩罚吓唬一下某人的沈谕之,心虽狠,但手掌却先一步精准拖住她的后颈,眼底微凉:“刚才走神,在想什么?”
“我.......”沈孟吟刚从要摔倒的仓皇中缓过来,来不及组织语言,直视着他的双眼,实话实说,“在想你。”
简单的叁个字宛如及时雨。
要是答案不是他,沈谕之已经想好了接下来怎么折磨她。
“哦?想我什么...”他温柔拂开她额前碍事的发丝,吻上她的眼睛。
那对漂亮又妩媚的大眼睛会哭会笑会说话,更会骗人,但他就是喜欢到着迷。
沈谕之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瘆人,缓缓后仰,阴沉的棱角一寸寸脱离光晕,掩了鲜活气息,即将埋进深渊,潜藏危险的气息。
这样说话费劲。
沈孟吟轻叹了口气,艰难抬起被捆扎的双手,套住他的脖子,圈着他与自己肌肤相贴,用自己的体温融化他的锋利。
沈谕之胸前的扣子大开,精瘦的胸腹压着她两团柔软的乳肉,艳丽淫靡到刺眼,眸色骤然,埋在她穴内的肉棒刹那间跳动膨胀起来。
“沈谕之.....”沈孟吟扭了扭腰,促着肉棒深入,被顶出了淫水,嗓音媚了几度。
沈谕之被她紧致的穴壁吸得腰腹发麻,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抑制不住的欲念穿过喉咙,浸润了嗓音,淬了暗哑的迷离,“想说什么?”
沈孟吟贴着他的唇,小声抱怨,“我在意淫你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突然停下来审问......你这样有点破坏气氛。”
自己走神,还甩锅反咬他的不是。
沈谕之下意识牵起唇角,在她的颈畔的嫩肉上使坏得轻咬了口,“小坏蛋,还真会找借口...”
起码,意淫这个词用得不错。
至于气氛,随时可以重塑。
被取悦到的男人再次顶着胯,知道这个姿势入得深,将她填满的同时不忘顶插着旋转研磨,在听到她细细碎碎的娇吟后愈发卖力肏弄,直顶得她穴芯一波接着一波急促收张。
沈孟吟只管闭上眼尽情浪叫,滚烫的阳具不断捣入,加热着体温,红晕自脸颊肆意漫散直全身,烫遍每一寸肌肤。
每每抬一下屁股,温热的潺潺蜜液随之射出。
沈谕之嫌这个姿势不够刺激,抱着她起身,控着力,边走边插。
沈孟吟双腿自然而然盘上他的腰际,失重后落下的骤然撞击没入感无限放大了快慰。
两人下体的黏合似灼烧的吸铁石,亲密嵌合,互相紧咬,争锋相对。
沈孟吟的意识都快被撞到支离破碎,嘴里嚷的话,咿咿呀呀不成调。
偏偏沈谕之还要勾着她,哄着她,“宝宝,好喜欢听你叫,不要忍着.....告诉我,舒服么?”
“嗯,好...舒服,不要停...用力肏我....”沈孟吟两副指甲深深插入他的发丝,胡乱抓缠着。
高潮不断,她头脑不清,理智下线。
沈谕之就是坏,端着屁瓣的指节被她的淫水浸润,忍着想要一冲到底的欲念,故意慢了下来,勾着她的魂,“阿吟,换个称呼。”
“哥哥?”
沈孟吟思绪全乱了,双眉紧蹙,清丽的面孔泛着诱人的风情,一双玉足回钩着他衬衫的边沿,来回蹭了蹭,是个求绕的意思。
“不够...”
他早已不满足哥哥的称呼。
“老公?”
沈谕之终于心满意足,将她抵在落地镜发了狠地颠动肏弄。
沸腾的欲念将他置于无边无尽的幽暗浪潮中,哪怕怀里的人已被他肏弄得高潮连连,他依旧尝不出十分的真实感,非得用尽浑身气力将她揉碎了占为已有,才得以苟延残喘。
他不知道这种病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从什么开始严重到扭曲疯魔...
大概是从那第一声“谕之哥哥”之后就已然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周身萦绕的热雾和交合流淌的体液将玻璃打湿了一片,只朦胧映出两道起伏交缠的旖旎身影。
沈谕之持续顶着胯加速冲刺,百十来下后,自腹部而下紧绷到发硬,直至抽搐喷涌。
一灌接着一灌的浓精撑开了套子的储精囊,沈孟吟隔着套子都能感受到被那股热液填满的充盈。
34.“阿吟,乖,最后一次...”
沈谕之拔出刚射完精的肉棒,狂放的粗喘逐渐沉寂。
俯下头,用舌尖舔开两条濡湿褶皱的蕾丝布料,热切摩挲着那对圆白起伏的丰乳。
乳晕细细密密布着香汗,被一股脑卷舔着混进口腔,甜腻诱人,舌尖余香不褪,让他上瘾到爱不释口。
使坏的舌尖蹭过娇艳红肿的乳尖,含进又吐出,放浪舔吃噬咬,还刻意要嘬出津液淫靡搅弄的响动。
“唔”沈孟吟哆嗦着娇颤,手脚皆被钳制,只能用下巴磕了下男人的头无声抗议。
沈谕之顿了顿,湿漉漉的发丝挂在额前,盖住了眸底色气的情动,舌尖转而又沿着乳晕而上,沉迷于沿途埋下朵朵桃花,刚软了几分的肉棒又隐隐抬头。
沈孟吟刚才喊得声嘶力竭,此刻力气耗尽,只能凭着胸前吸食人精气的妖孽肆意妄为。
她以为他这么喜欢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是为了让她记住,只有他是高高在上的给予者,每一次高潮迭起都由他开启,也由他掌控。
她讨厌被掌控而处于下风。
但她也明白,人越执着企图控制什么,心底就越缺失什么。
他要的,她给不了 两人黏糊相触的肌底少了摩擦,沈孟吟逐渐挂不住,直往下坠,打断了沈谕之开垦新草莓园的计划。
他不耐地端着那两块僵硬的屁瓣,大力抬了下,继续牢牢将人抵着镜面,围困在怀中。
身后的镜面浑浊一片,脊背滑动间,在女孩左右两侧被蹭开两片弧形扇面,像是要将她带离这座牢笼的翅膀。
沈谕之有几秒的失神,转而不屑勾唇,执拗全写在眼底,一点点逼近,确认她吞吐的气息尽数属于他所有。
镜面的湿冷透骨而来,沈孟吟本还阖着的双眸骤然睁开,没想到他灼灼的眉眼近在迟尺,吓了一跳,呼吸凝滞。
两副挂着春情的眉眼对望着,各怀鬼胎。
沈孟吟垂眸的瞬间瞟到那截刚射完精的紫黑棒子,又再度高亢挺立,不由得喉头发紧,带了点颤巍巍的哭腔,“我做不动了”
沈谕之仿若未闻,四下打量了下狼藉的场地,单手抱起她,不由分说往外走。
语气轻快,却又毋庸置疑,“嗯,这里有点脏了,那我们换个地方。”
沈孟吟惊魂未定地望向他,眼神哀怨,“沈谕之”
“我这次快一点结束,”沈谕之将人抱到两排衣柜间的长条皮沙发上,轻轻放下,在她鼻尖上吻了吻。
沈孟吟被迫陷进松软的沙发中,手虽然还被捆着,四肢也算暂时有了着落,笨拙而缓慢地抽动。
她的狼狈映在他眼底却又是另一幅靡靡美艳的画面。
亮黑色的皮质在灼眼的灯下反衬着女孩横陈的玉骨冰姿,洇湿的丝丝黑发或是黏在颈畔,或是打着卷,散落肩头,盖不住遍布胸前的红痕。
精致缠绕的蕾丝被尽数打湿,有几处在刚才暴戾的抽插中被弄皱,扯破,半透不透,春光乍现,再也藏不住底下的娇乳细腰。
细而长的双腿上缠着的黑丝随着膝盖曲起滑落,一高一低悬着。
入眼皆是凌乱易碎的淫靡美。
沈孟吟费力地用手肘撑着支起身子,看着他高大的身形步步逼近,逐渐挡住顶灯的光,映不出他完整的面容。
直到他单膝叩上沙发,扣住她的脚踝,分开,上身前倾。
她才依稀看清楚他那双水雾般迷离的桃花眼,含的情和欲是真,引而不发的危险狡黠也是真。
“沈”
她还未喊全他的名字,只见那双眼睛似是找到新的焦距,一抹喜色映在眸底,转而埋头吻上她的腿根。
沈孟吟被他湿滑绵密的吻夺走了呼吸,温热的喘息若有似无地游离期间,只剩下意乱情迷的缠,本能往后退缩,伸手去拦,“你你别”
她不知在慌些什么,沈谕之才不管,抚开她碍事的手,拖起她的屁瓣往前一拽,轻巧拨开两瓣,舌尖迅速挤入,无师自通地卷舔出些湿意,再撤回来将阴核整个含住。
那一枚小核,在他的舌尖舔咬下和她敏感的乳粒一样禁不住逗弄,持续充血膨胀,滑腻的蜜液跟着小幅度涌出。
他读懂了,愈发疯狂吸吮。
只这几秒就差点要了沈孟吟的命,酥麻感爬遍每一寸骨骼。
男人的头深在她腿间,忘情舔吃,她听到自己的淫水泛滥。
没料到光是被他这么舔弄几下,就会湿得如此彻底。
那截要命的的软舌会舔会咬又会勾,时而暴戾啃舐,时而温柔抚慰,痛爽的电流极端交织,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娇喘声不绝于耳。
直至淋漓的快慰化作浪潮,泛滥而来, 她的双腿下意识紧紧夹着他的头,塌陷的腰线弓起,放肆抽搐抖颤,“呵”
沈谕之灼热喷洒的鼻息拍打着耻毛,狂肆的呼吸尽数湮没在激烈又强势的舔舐吮吸下,直到喉结翻动,潮涌一浪接着一浪被他尽数吞没。
再抬眸,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眉眼尽是雾气,自睫毛到鼻尖,再到嘴角皆挂着她湿哒哒,亮莹莹的水液。
沈孟吟自耳根红遍脸颊,连眼底也映满娇羞,视线躲开,不愿承认自己刚才的沉溺和被他重新勾起的欲念,更不想让他看出此时此刻穴内急需被填满的痒意。
沈谕之却无比享受地舔了圈唇,嗓音也跟着被汁水浸润似的,含了气泡般磁性,“好甜。”
好可惜,他看不到刚才她脸上的神情,大概是又享受又抗拒。
光是想到,他都硬得不行,飞快套弄了几下,从沙发下捡起个新的套带上。
分开她的腿,清楚看到先前被他舔开的穴口尚在奋力开合。
他欺身上去,吻上她心虚的眼睛,深深顶入,又哄又骗,“阿吟,乖,最后一次”
沈孟吟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太快泄出声,瞪向他的时候,嗓音像是断了气,“骗子混蛋”
穴壁紧紧包裹围剿,却畅通无阻,沈谕之知道她只是嘴硬,却在听到一句骗子和混蛋后,浑身血脉都在膨胀,抬起她的一条腿,缓而深地重重顶入花心,待找准位置后,才开始大肆插弄起来,“骗子刚才没把你舔爽么?”
“混蛋刚没让你喷水么?”
“阿吟,我喜欢听你骂我,越骂我就肏得越狠”
沈孟吟懒得在这种时候和他打舌战,娇颤如春日暖风中枝头的新芽,小穴泛滥成灾,吃力吞吃着肉棒。
他插得很,她就绞得紧,也不让他好过。
沈谕之被她绞得有些射意,额上青筋起伏,动作慢了下来,埋头在她的乳粒上惩罚似的咬了下,惹得沈孟吟连连痛呼。
“阿吟,我说了是最后一次,所以别想敷衍了事,”他抽出肉棒,再一次重重没入水盈盈的穴缝,这一次将G点磨得更重更狠,阴囊拍得腿根发红。
瞬间空虚又饱胀的冲击感惹得沈孟吟吊着嗓子尖叫,沈谕之心满意足,又反复抽插了百来下,这才释放出来。
35.烂桃花
要不是陈乾在楼下左等右等愣是没见沈谕之下楼,手机又一直打不通,只能不要命地上楼敲门,恐怕这场白日宣淫还不会这么快步入尾声。
什么最后一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简单冲洗后,换上成套的高定,又是一副神清气朗的骗人皮囊。
矜贵自持,目空一切,仿若刚才更衣室内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梦幻泡影,梦醒了,精气神也补足了,没半点倦意。
反观沈孟吟却是大相径庭,不在乎自己呈什么姿势瘫着,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在灵活转动,死死盯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无声咒骂。
被骂的男鬼自然是从镜子里接收她眼底的怨怼,照单全收,还沾沾自喜,继续淡淡然扣着袖口,打着领带,从满抽屉的转表器里选了块作配的腕表。
穿戴齐整,俯身在她额头吻了下,“累的话,洗完睡一会儿,晚上会所见。”
沈孟吟听到他的声音就头疼,眉头紧锁,直接扭头,闭眼无视。
她不耐烦的样子也可爱。
沈谕之无声笑了笑,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冷杉香重新笼上她的鼻息,柔下声半哄不哄,“手链记得带,不要打扮得太招摇...”
沈孟吟下意识睁眼,眨巴了下,显然不太懂他的意思。
沈谕之没理也要横叁分,“不喜欢那些混蛋盯着你的眼神。”
沈孟吟憋不住,冷哼出声。
混蛋?眼前不就有一位。
“我是有针对性混蛋,别的花花草草不感兴趣,”沈谕之调整了下腕表带,反驳得有模有样,“准确来说,这种‘混蛋’的形式也可以算作专一...”
沈孟吟像是听到了什么顶级的玩笑话,仓促吞咽间被口水噎到,捂着嘴咳嗽起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沈谕之双臂撑着沙发,将她罩在身下,眉梢渐渐下压,黑云压城的气势又围拢过来,“怎么?不信?”
“信,我信...小沈总洁身自好,男德楷模,很棒很好很完美,”沈孟吟咳完了,眼波流转,绽开笑颜,嗓音掺了点哑,却反衬得嘲弄味更甚。
沈谕之眯起眼睛,不悦坠满眼底,刚想着该怎么给这张作恶的小嘴再添点颜色,陈乾又开始敲门了,“老板?林总那边又催了...”
沈谕之自鼻腔哼出一声,刚才的缱绻柔情稍纵即逝,那抹不寒而栗的寒意重新上了脸。
行,沈孟吟,你今晚等着。
而后脸色铁青,摔门而去。
待他走后,沈孟吟拖着半幅残躯来到浴缸边,看着水柱缓缓灌满浴缸,将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数十遍,最后还不忘总结,“纵欲过度,早晚精尽人亡...”
语毕,艰难抬腿入池,咬牙坐下,湿发铺陈开来,没入池中,浮沉若水草。
她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始自我检讨。
作为配戏的咸鱼,角儿要成就感,她不该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坏了气氛。
拉扯过多,就会激发胜负欲。
平静,淡定才有生路。
西郊会所。
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忙着推杯换盏,一举手,一投足,眼波流转间的暧昧气氛拉满,进而纷纷锁定今夜的目标。
冷餐会的特色就是菜品小而精,却大体难以下咽,杯中欢伯才是调情必需品。
叁个小时的车程来到这温柔乡,沈谕之对场内的纵情声色置若罔闻,雪茄吧里刷个存在感才是他的要紧事。
只是谈正事前,免不得一阵吹水和寒暄,都是些谢顶油腻且自我感觉良好的中年男人。
在座的要么有钱,要么有势,高谈阔论的大多两者兼得,习惯性被恭维,高高挂起,轻易得罪不起。
作为今晚的寿星和攒局者,也是在场唯一和沈谕之从小一块长起来的发小,林栋南能精确从沈谕之那张看似平静正常的脸上读出所有的不耐和不屑。
头几次这样的局,他已经见识过沈谕之那张怼死人不偿命的嘴,不开口则以,一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林栋南深怕他再犯病,本就腹背受敌,再因为嘴贱开罪这帮老油条,到时候吃力不讨好,适时清了清嗓,向他递了杯酒,“谕之,阿吟妹妹第一次来西郊,进来这段路人车分离,比较绕不好找,要不我们去门口等她?”
沈谕之正有此意,端起酒杯,两人一前一后起身。
缭绕烟雾中央划出道不怎么友好的嘲讽声音,“还是沈家人会玩,玩女人都搞世袭制,从老子传到长子,后来者居上也要分这杯羹,到底是有多美味啊?”
周遭起伏着叁叁两两不怀好意的笑声,应和声不断,“就是,小沈总别藏着掖着,既然入了圈,好东西就要共享。”
“就当是投名状,沈氏董事会可有我几个老哥们,帮衬几句不在话下...”
林栋南忙帮着打圆场,“杨董,李局...就当是给晚辈一个面子,玩笑点到为止。谕之和阿吟妹妹今晚是我父亲的客人,我父亲特意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赶回来,眼看着就要到了,还等着和他们叙旧,我们就先失陪了...”
“哼,”听到林栋南端出父亲,打头的自然不再挑事,但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明里暗里都是威胁,“当然要给林董和小林总面子,至于小沈总,以后要接手沈氏,自然有的是机会打照面,大家来日方长。”
沈谕之眸色淡淡,慢条斯理转了转腕表,佯装喟叹,“谁知道还有没有来日,毕竟世事无常...”
“你...”
“谕之!”林栋南赶忙拦在他身前,赔着笑脸,“各位叔叔伯伯继续...继续,我们先出去招呼客人。”
说完,不敢看那一张张油腻冷脸,赶忙推着沈谕之往外走。
“你说你跟那些老头子较什么劲,”过了廊桥,林栋南才喘匀了气。
沈谕之无动于衷,“乐意。”
林栋南小声咂嘴,“你家现在都这样了,你又好不容易回来,别...太荒唐了。”
荒唐?
沈谕之回到宁城倒是头一次听人这么文明形容自己的做派,眼神复杂地盯着林栋南这株典型的温室水培植物。
多年不见,他自己野蛮生长,倒是忘了这位老友尚有人性。
林栋南打小也是在复杂的家族裙带间摸爬滚打,只是家教严,不乱来,但惯会看眼色,见他不服,又补充,“你还不荒唐?就你回来这段时间吃喝玩乐的大手笔开销,那真是...钱多烧的么?还有,你父亲住院也不管,哥哥失踪也不查,家都被拆了也不在乎,还对一起长大的妹妹下手...你也真是...做得出...”
沈谕之反问,“既然觉得荒唐,为什么刚才要帮着我说话?不矛盾么?”
说完,绕过他,继续往正厅走。
“....”林栋南反刍了下,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加快脚步,搭上他的肩,半试探着交心,“嗐,我知道,你这肯定都是表面暂时的,以我对你的了解,变态是有一点,不至于这么没底线。”
说到此处,林栋南脑子飞速转动,不忘补上一句,“你别乱来,刚才那几个老头可都不简单...”
沈谕之抽抽嘴角,不予作答。
刚步入正厅,眼神就自动定位在不远处巧笑盼兮的沈孟吟。
视线先落在手腕,带着他送的手链,真乖。
细细打量,剪裁修身过膝缎面暗红色小礼裙,配黑色披肩,恰到好处遮了锁骨处的红痕。
长发挽起,简简单单盘了个发髻,妆容淡而自然,当真不显山不露水。
可一颦一笑间,却始终挡不住温婉清丽的底色。
是他天真,既是宝玉,如何蒙尘,他就该把她好好藏起来。
幸而她将自己像个软骨动物似的缩在沙发一角,有一搭没一搭和身旁的几个女生说着话,几道身影挡着她,约摸是惹不着什么烂桃花。
沈谕之刚准备抬脚过去,有道修长的身影却先一步和她搭上了话,那人竟还俯身凑近为她换了杯新酒。
这个角度看,两人更像是亲昵交颈攀谈。
“那人谁啊,这么不要命?”林栋南先他一步说出了口。
再看边上的男人,刚才跳脱出的那点子人味烟消云散,压下全身的戾气,幽灵般气若游丝,转身在吧台的高脚凳落座,要了杯Gin,小口往下灌,不急不慢划开手机。
指腹轻轻敲打,抬起,间或抬眼瞟一眼腕表,怒意不显,却弥散出生人勿进的骇人感。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举止,被他演来,暴虐感一触即发。
36.小鱼上钩
考虑近期跟着沈司衍出双入对准没好事,沈孟吟特意挑了双Roger Vivier的细高钻扣玛丽珍。
怎么搭都不会出错的百搭经典款,且皮质偏软,不易磨脚,小幅度跑跳都能应对,手包也选了同品牌晚宴包作配。
一套配搭完成,中规中矩,符合沈谕之要求的低调不招摇,最后不忘戴上那串清洗干净的手链。
打从浴室出来,剩下的时间她都一直在研究这串手链。
施雯的电话打来得及时,特意用了虚拟号码,告诉她小鱼咬钩,今晚应该会借机找上她,让她千万留神,机不可失,别让沈谕之提前截胡。
沈孟吟却说,“要是被截胡了,只能说明是个虾米,没有合作的必要。”
挂了电话,她从最耀眼的那颗红宝石入手,再到分布均匀的珊瑚珠子,自里而外,连细小的纹理也不放过,一颗颗仔仔细细摸过去检查。
多年的唐卡绘制将她的观察力训练得敏锐无比,要找出点蛛丝马迹不难。
更遑论上等品相的珊瑚和红宝石,哪怕后期切割加工,也会尽可能保留其天然的色泽和纹理,如果要往里头添点东西,势必会破坏本色,失了韵味。
在灯光下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植入定位芯片,安心了。
车子停稳后,她第一时间往左耳塞上助听器。
会所人车分流,阿文不方便为她引路,提出联系老板派人出来接应,被沈孟吟一口拒绝。
好不容易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她自然不想这么快被打扰。
下了车,她随着零星的人流,几乎踩点步入宴会厅,刚伸手捞了杯口味淡雅的冰酒,还未来得及品上一口,就被一团浓稠艳丽的“海棠”直接给拽到拐角的沙发。
穿着海棠印花低胸礼服的浓颜女孩手里举着一小把扑克牌,将人往沙发上一摔,霸气甩了句,“阿吟,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输了五把了,快给我参谋参谋,这把我牌不错,肯定能赢姜遥。”
说罢,还朝对面的女孩气鼓鼓哼了声。
姜遥交迭着腿,膝盖上枕了个靠垫,靠垫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正埋头噼里啪啦打着字,闻言轻抬了下镜框,手边堆迭的牌早已熟记于心,只一味盯着屏幕,开口是一副性感的烟嗓,“你只不过从念念手里偷了一个大王,一组炸,剩下一堆小牌,刚才又被你乱拆着打了半天,现在没顺也组不成四带二,要怎么赢?”
栾念将牌扔回桌上,摊了摊手,“林林,抱歉咯,没得作弊了。”
“没劲,”林湘屿也跟着扔了牌,作精脾气又犯了,咕哝着,“讨人厌的姜姜,这么会算牌,就不能让我赢一次么...”
“不能,”姜遥无情打断,“牌场如战场,是你自己技术差。”
“哼,跟你绝交叁分钟,”林湘屿扭头抱住沈孟吟。
沈孟吟勾了勾她的鼻子,“你这是纯属自己找虐,斯坦福精算专业成绩前十,你跟她玩?”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算了笔划不来的买卖把自己赔出去了...”林湘屿口无遮拦,直接一冲而出,说完在座的几人皆沉默不语,尤其是姜遥,“啪”的一声合上电脑。
林湘妤知道自己戳了姜遥痛处,立马后悔认错,“对不起,姜姜,我...又乱发脾气说错话了...”
姜遥摘下眼镜,笑了笑,回得坦坦荡荡,“不用道歉,你说的没错,强中自有强中手,我是愿赌服输。虽说做人情妇是挺下叁滥,不过也就叁年,各取所需而已,时间一到,我把欠的窟窿补上,总能两清...”
“你确定到时候真能两清?”一旁被婚约捆绑正难受的栾念哀怨地重复了一遍,坦言道,“别到时候跟我一样,说好的演戏,演着演着人家失信不放人,最后剪不断理还乱,逃不走,也逃不掉。”
林湘妤端着手,理解好姐妹的同时也不忘为自己哥哥分辩上几句,“念念...你换个角度想想,我哥哥真挺好的,幽默温柔,人大方也不花心,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那只是你眼中的林栋南,”栾念抿了口酒,笑容苦涩,“林林,身为哥哥总要在妹妹面前留个好形象,但你不了解真正的他。”
林湘妤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哥哥混蛋起来会怎么样,扭头瞥见沈孟吟脖颈处没遮严实的红痕,伸手摸上去,“呀,天还没热就有蚊子了,而且...什么蚊子啊,咬得这么凶残?”
姜遥掀了掀眼皮,没好气,“那蚊子有名有姓,叫沈谕之吧。”
栾念朝她使了个眼色,暗示这儿还有个单纯的“小朋友”。
姜遥满不在乎,“她都成年了,这种事早晚要知道的。”
“谕之哥哥?”林湘妤一脸天真懵懂,不可置信地盯着沈孟吟,“他...为什么咬你?”
“他...”沈孟吟沉吟了几秒,飞快在脑中组织语言,“他有病。”
姜遥撑着下巴,看热闹不嫌事大,冲沈孟吟抛了个媚眼,“是那种连啃带插的狂犬病?”
“噗...”栾念刚灌进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擦了下唇周,撞了撞她,“注意措辞...”
“形容到位,”沈孟吟倒是毫不在意,轻笑着首肯了姜遥的形容,而后清了清嗓,把话题拉回来,告诉林湘妤,“念念刚才说的没错,哥哥这个物种,可好可坏,分人,也分对象。”
“比如呢?”林湘妤反问。
沈孟吟:“对亲妹妹要树立形象,对我这种外人就不需要。”
林湘妤之前对外界那些传闻似懂非懂,现在算是弄明白了,直戳重点,“我知道了,他对你图谋不轨,那你呢,你是喜欢还是讨厌?”
她这一问,另外两人同时凑近过来,叁双八卦的眼睛盯死了沈孟吟不放。
沈孟吟举着空荡荡的酒杯,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沈谕之的耳目,正犹豫着怎么婉转回答这道送命题,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男声,恰到好处化解了她的纠结,“沈小姐,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您到吧台喝一杯?”
另叁道目光齐齐转了方向,同步换上了打量和审视。
来人是一位面生的男士,偏小麦肤色,典型的剑眉星目,眸光炯炯,一身的正气凛然遮不住,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个典型衣架子身材,偏偏身上的西服不合身,袖子偏短,胸线又太紧。
俯身的同时,跃跃欲试的叁角肌欲要撑破布料。
叁个女孩迅速用眼神交换信息,纷纷确认各自的交友库中有没有这号人物,而后统一朝沈孟吟微微摇头,暗示她别惹麻烦,赶紧打发了事。
姜遥微微侧身,瞥见沈谕之和林栋南从正门进来,朝着正门方向咳嗽了声算是提醒。
沈孟吟自然也是瞧见了沈谕之那张急转直下的臭脸,拒绝的话拿捏得到,“抱歉,去吧台就算了...但如果你给我带一杯过来,非常感激。”
男人笑了笑,显然早有准备,将背在身后的手转了过来,正是一杯她进门首选的冰酒。
沈孟吟故作吃惊,“你怎么知道我爱喝的是这个?”
男人俯身凑近,一手抽掉她手中的空酒杯,一手为她换上新的,笑容干净,“因为我喜欢观察。”
沈孟吟接过酒杯,牢牢握在手心,冲他晃了晃示意,“谢谢。”
“那不打扰各位,失陪,”男人不纠缠,微微欠身后抽身离开。
“这人穿着打扮不怎么靠谱,但说话语气一本正经,也不纠缠,看着还挺man的,不像哪家的二世祖...倒像是...” 等人走远,林湘妤立马给出评价,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象代入。
“正不正的另说,今晚会不会缺胳膊少腿走出这儿才值得细品啊,”姜遥望了眼正背对着她们,默默坐在吧台喝酒划手机的沈谕之,心有戚戚,简直和她那位金主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不过去安抚安抚?”栾念对沈谕之的所作所为有耳闻,也觉得瘆得慌。
“我才刚坐下没多久,喝完这杯再说,”沈孟吟扭过身,一口灌下大半杯,顺势将男人塞过来的纸条偷偷在手心展开。
记下那串号码后,指腹揉开还未干透的墨水,数字瞬间黏连一片,分辨不清。
37.每个人都有罪
一段无波无澜的小插曲结束,林湘妤正准备重启刚才的盘问,抬眼瞄到穿过人群向她们走来的林栋南,赶忙放下酒杯,激动挥手,用唇型向他报信:快过来,念念在这儿。
栾念敏锐觉察到她报信的动向,用不着回头确认,顷刻间从沙发上弹起来,抓起手包就开溜。
绕过沙发椅背不忘拍了拍她的肩,啐她一句叛徒,却又对着左右两道偏门踌躇着没抬脚。
林湘妤不在乎,朝她吐吐舌头,使完坏又来做好人,趴在沙发背上冲她努努嘴,“走左边!””
见她蹙着眉,满眼不信,又补充,“晚点我要溜出去玩,我哥的人早都被我支走了,我还能坑我自己么,保你一路通畅。”
“算你还有点良心,”栾念飞快甩下一句,叁步并作两步小跑着火速离开现场。
待人安全撤离,林湘妤转过身,眯着眼睛四处寻觅,终于定位到自己那位被沿途的各路热络祝贺拖慢步伐的哥哥。
举止依旧温文尔雅,觥筹交错间应对得宜,可明显心不在焉,眼神只追着一个方向,恨不能生对翅膀飞过来。
这么热闹的你追我逃戏码实在带劲,她笑出泪,手肘推了推沈孟吟,“阿吟,你快看,眼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我哥的表情是不是很精彩?”
沈孟吟和姜遥对视了一眼,同时叹息。
“小朋友,你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姜遥说着话,手机震了震,划开,言简意赅的“滚出来”叁个字跳入视线,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怒气值已然拉满。
几乎可以想象,那张不耐烦到了极致的厌世脸,配合金丝边镜片下泛出的阴云密布,车后座此刻该是怎样的数九寒天。
她叁两下将电脑收进包内,朝两人晃了晃手机,“催命的来了,我得走了。”
好不容易四人相聚,这就要散了,林湘妤多少有些失落,但还是展开笑颜,冲她举杯,“Good Night,Beauty.”
姜遥飞快点了下头,松弛感烟消云散,一脸加班打工人的丧气,正要转身,被沈孟吟喊住,“后天陪我一起去看展,别忘了。”
“记着呢,但凡有一点透口气的时间,我都不会忘,”姜遥冲她摆摆手,迅速闪进人群中。
她走后,林湘妤端着手,一脸兴师问罪,“你俩怎么背着我偷偷搞地下情,不厚道。”
“你不是一直都嫌画展无聊,等我们看完再喊你出来吃饭,怎么样?”沈孟吟眉眼舒展,懒懒靠着沙发背,视线穿过人群,精准定位沈谕之刚才落座的方向。
一定睛,人果然不见了,嘴角勾起,新的谋划已然成型。
“那还差不多,”林湘妤瞬间被哄好,可这般甜美的笑容却是稍纵即逝,酒过惆怅,心口苦涩,勾过她的肩,凑到她耳畔,幽幽开口,“阿吟,你说...喜欢哥哥会不会有罪恶感?”
沈孟吟被她问得一愣,沉默了几秒,不直接回答,反问道,“有罪恶感就能不喜欢了么?”
“嗯...问得好,”林湘妤精致无暇的笑容里崩裂出一丝丝幽微的裂缝,盯着仅有几步之遥的林栋南,视线下移,定在裤头处,唇线紧抿。
多少个空虚寂寞的夜晚,躲在房间自慰的她都会忍不住偷偷幻想,此刻探入体内的不是自己的手指,也不是按摩棒,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舌头亦或是裤头包裹的凸起。
仅仅只是在脑中幻想一遍被他舔弄插入的画面,穴内都会绷紧泛滥,随着指节搅弄抽插,她抖着腿高潮,溢出的热潮濡湿了床单,转而却是更浓重的想要被插入的渴求。
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林栋南,她不得而知。
只知道不知何时起了这层妄念之后,就此覆水难收。
什么罪恶感,道德感,都滚一边去。
尽管她知道她的哥哥一向规矩正派,孝顺守礼。
他恪守婚约,有名义上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还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闺蜜,而他似乎也一直默默喜欢着栾念...
一想到这儿,她总会嫉妒到发疯。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自我拉扯到几乎精神分裂,然而她又只能尽数咽回肚中,只敢偶尔在夜里放纵自己幻想,对外继续演好林家天真无邪的老幺。
“阿吟,”她忽然死死抓着沈孟吟的手,“我记得你之前说,你逢初一十五会在绿度母前叩拜,忏念过失,祈福诵经,下次可以叫上我一起么?”
“当然可以,”沈孟吟大方应和。
林湘妤舒了口气,气息奄奄地枕在她肩上,语气哀怨,“你会觉得我很恶心么?”
“不会。”
“为什么?”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
“噗...”林湘妤笑出声,“你怎么还拿歌词打发我。”
沈孟吟故意逗她开心,自然不能太正经回答,但意思还是传递到了,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林湘妤目光定定地锁在林栋南身上,挪不开,也不想挪,心里不好受,问她,“你已经知道我的一个秘密了,作为交换,你也得说一个你的。”
沈孟吟不满地耸了下肩,颠了下她的头抗议,“怎么,怕我抖出去?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信我么?”
“我当然信,”林湘妤特意加了重音以表诚意,转而语调又低落起来,“就是现在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自我调节,得找点别的事情分心。求你了,我藏这么深的秘密今天都告诉你了,你不得表示表示。”
“好,”沈孟吟垂着眸,嗓音低回淡然,“不过你得有点心理准备,知道这个秘密可就和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林湘妤支起身子,举起叁指发誓,“我以我的美貌起誓,要是胆敢说出半个字,毁容脱发!”
沈孟吟弯着腰,笑开了,知道她从小最在乎自己的脸,长颗痘痘都能嚷半天,握住她的手,“行,信你了。”
“那说吧,哦,等等,”林湘妤警惕得四下张望,确定安全后才贴耳过来,“安全!”
沈孟吟凑近她的耳轮,小声说道,“我,杀过人。”
林湘妤双眸瞪起,屏息凝神,只能看到那张红唇开合,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敢深想,张大了嘴,除了个你字,剩下的音节都被吞了。
“未遂,”沈孟吟又紧接着补充完整,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她脸上的每一帧表情都真诚到毫无破绽,一点不像开玩笑。
林湘妤像是被石化了,只剩下嘴唇微微颤动,吐出的字没了调,“你确定...玩这么大,我什么都没听见...”
林栋南终于应付完最后一波,从层层人潮中脱身,在两人对面沙发落座,放下酒杯,长出一口气,总算是找到机会来寻他心心念念的小祖宗。
听了一晚上各色各样的生日祝福,他最想听到的,却只有眼前女孩嘴中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而已。
多么简单的愿望,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要的远不止于此...
他还说沈谕之荒唐,明明他才是最荒唐的。
见林湘妤傻傻盯着沈孟吟,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担忧道,“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林湘妤反应极快,瞬间回神,撑出个无可指摘的笑,“没什么,哥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小林总。谢谢今天的邀请,很精致的宴会,”沈孟吟自是应对如流,举杯的同时望向林湘妤,挑了下眉,稍作暗示。
林湘妤这才发现自己动作僵硬,立马牵动浑身肌肉,瞬间调整过来,假装在包里翻找口红。
在这深宅大院待久了,谁还没练出一身的演技。
“谢谢,不用这么客气,”林栋南也配合着抿了口酒,视线来回落在两人身上,始终觉得眼前两个女孩之间气氛诡异,客套的同时不忘帮着传讯,“哦对了,谕之说要处理点事,让我转告你一声,玩到多晚都随你。正好阿妤也好久没见你,平日里一直念叨,想走了记得给他发个消息,他会派人来接你。”
“好,”沈孟吟低眉含笑,“那我...今晚就住下不走了,打扰两位了。”
林栋南对她平平无奇的反应有些讶异,他这话里话外可都暗示了,这小妮子却不见好就收,反而自说自话,倒是艺高人胆大。
他转了下酒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就不好奇他去干嘛了?”
沈孟吟一脸犯难,“可是哥哥一直跟我说,不该知道的少问。既然他有事要忙,那今晚就不要打扰他了,麻烦林林收留我。”
说完还不忘朝林湘妤抛过去可怜巴巴的求收留眼神。
林湘妤口红正抹到一半,差点划出唇峰,幸好手快,收了势,才不至于丢脸。
听她到这副不同以往的做作语气,几乎要被她炉火纯青的演技折服,支支吾吾应下来,“好...没问题,我求之不得呢。”
“不打扰,非常欢迎,”林栋南皮笑肉不笑,心底小声音不断。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尽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做些没头没脑的决定。
他刚才不过是委婉转达,沈谕之的原话是,“告诉阿吟,今晚机会难得,让她玩得开心,越开心越好,不回去更好...”
这不巧了么,你一句,我一句,用不着他翻译,上下文还自动接上了。
林栋南简答嘱咐了几句,随后起身继续招待客人,暗自决定以后绝不再做这对奇葩兄妹的传话筒。